《一晚情深,首席总裁太危险》 第1章:她、居然是第一次 【我拿温柔的夜将你比拟,睁眼看见你星眸的宠溺,闭眼贪恋你温软的唿吸。 只要再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就算失去全世界也不可惜。——厉祁深、乔慕晚】 —— 夜色,宁静、深邃…… 酒店包房中,晕黄的壁灯洒下忽明忽暗的光线,勾勒出一片绯色的旖旎。 呜咽着唇,乔慕晚浑身赤-裸着,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翻滚在软软的大床上。 手臂倏地被拉起,乔慕晚纤弱的身子就直接倒入了男人的怀抱里。 「嗯……」 下意识的吟-哦一声,男性身上那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丝丝裊裊的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男人那一张被虚化的俊脸,线条有些紧绷,显然,他的身体在怀中女人的摩擦下,在逐渐起着反应。 胡乱的动着小手,乔慕晚仰着媚眼如丝的小脸,凭着感觉的往男人的身上摸-索着…… 受了药效的作用,她已经没有了理智。 惺忪的眼,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是怎样的一张脸,只是他周身上下那强大的气息,就像是冷冽的冰,让她如火的身子,想要靠上去。 难以抑制的发出娇-媚的声音,男人被乔慕晚那杏眼桃腮间的媚-色蛊惑着他暗色的瞳仁。 没有再去犹豫,他直接捞起那么软若无骨的腰肢,强行压向自己…… 「痛!」 暗红色的血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男人那晦暗的眸子,瞬间变得沉冷。 艰涩的绷紧着身子,英气逼人的额际,缓缓的渗着汗丝。 她、居然是第一次! —— 乔慕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迷迷煳煳的张开眼,看到的是一片她完全不熟悉的环境。 身子下意识的扯动一下,直感觉脱筋的疼痛感,贯-穿全身。 这……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让她赶忙掀开被子。 在看见自己那赤-裸的身子上满是吻-痕,以及那一抹象徵着她已经失-身的落红,乔慕晚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 她失-身了吗?在大婚当晚? 难以置信的摇晃着头,可是她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有那粗-重的喘息声,像是警铃大作一般的在她的耳畔响起。 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的下了床,她胡乱的拾起那被撕扯的面目全非的礼服穿在身上。 —— 「少奶奶,您回来了啊!」 「嗯!」 乔慕晚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心惊胆战的应和着李婶。 「新婚之夜就夜不归宿,乔慕晚,你到底是外面的野-种!」 一道噼头盖脸的女音,夹杂着犀利的扬起,让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说,昨晚又和哪个男人鬼-混在一起!」 被这样跋扈又不讲理的声音蛰着耳膜,乔慕晚完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贵妇有哪里值得自己去尊重。 「我说这大早上的吵什么呢?」 威仪的男音响起,年永明梳理着一丝不苟的头髮走了过来。 「吵什么?呵……问问你这个钦点的好儿媳妇昨晚和哪个野-男人混在一起了?」 「雅兰,你住口,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慕晚!」 年永明冷声的呵斥着赵雅兰。 「想训慕晚之前,你先想想你的好儿子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儿!」 「你……」 没有再去理赵雅兰,年永明看向了乔慕晚。 「慕晚,爸听说你的朋友昨晚出了车祸,你也忙了一夜,去休息吧!」 「嗯!」 实在是急于摆脱赵雅兰,乔慕晚礼貌的点了点头儿以后,便上了楼,只是身后赵雅兰那不绝如缕的谩骂,还是丝毫不差的落在了她的耳中。 —— 「嗯……南辰,慢点儿……嗯……」 令人耳红心跳的吟哦声,就像是巧克力的甜丝一样,层层萦绕在偌大的总统套房内。 一场剧烈的欢-爱过后,乔茉含像是水蛇一样的缠着身旁的男人。 「南辰,我很不开心,真的很不开心,你喜欢的人是我才对,为什么要娶乔慕晚那个贱-人?」 嘟着唇,她不依不饶的用手环着男人那精瘦的手臂。 年南辰和乔慕晚这场没有爱,只有利益的商业联姻,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年南辰一直以来喜欢的女人都是乔家的小女儿,实在是搞不懂乔、年两家的当家人都怎么想的,居然让他娶了乔家的大女儿。 掬起长指,男人虎口擒住了乔茉含的下颌—— 「娶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就像昨晚,你不是一个电话打来,我就让乔慕晚一个人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了吗?」 听着年南辰磁性声音的话,乔茉含心里才好受了些。 「讨厌!」 见男人的手又一次不规矩的伸了过来,乔茉含娇哼的谄媚的声音。
第2章:年家少奶奶的位置,给我坐稳了! 回到了房间那里,乔慕晚实在是头疼的厉害,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她在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了楼下有着杯子被摔碎的声音。 随手捞起一件外套下了楼以后,一眼便看到了楼下的客厅那里,赵雅兰颐使气指的怒骂着李婶。 「你还能不能做了?连端个水杯都笨手笨脚的,做不好就走!」 她实在是气不顺,娶了乔慕晚这个不中意的儿媳妇,让她只觉得整个家都晦气了起来。 「妈!」 柔柔的声音从楼梯口那里传来。 不知道赵雅兰在将对自己的怒火往李婶身上撒,乔慕晚想也没有想就上前做这个调解人。 看着地上濡湿地毯一片的狼藉,她皱了下黛眉。 「李婶,你去拿拖布过来,把这里清理一下。」 「嗯。」点了点头儿,李婶快速离开了客厅。 「呦呵,乔慕晚,你还真是会做好人啊!」不屑的从鼻息间溢出傲慢的冷哼,赵雅兰雍容的脸上尽是对她不屑一顾的轻蔑。 赵雅兰是个极为势力的女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的女人是乔家的小女儿乔茉含,而且乔茉含也是乔家的亲生女儿,哪里像她乔慕晚只是一个抱养来的养女。 打从心底里,她就没正眼瞧上过这个儿媳妇。 对于自己婆婆对自己这样恶劣的态度视若无睹,乔慕晚弯身,就要去拾起那破碎的玻璃碎片。 「年永明没在家,你不用这么假惺惺的和我示好!」 因为赵雅兰的话,乔慕晚弯腰的动作一僵。 「呵……真是不知道你乔慕晚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居然可以让年家的男主人这样对你疼爱有加!」 一个从孤儿院抱来的孤儿,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了名门少奶奶,任由谁想,都会想到了「潜规则」三个字。 听着赵雅兰那样对自己讥诮的话语,乔慕晚尽量让自己不与她起正面冲突。 她一早在嫁进来年家之前,就听说了她赵雅兰的名声。 站直了身子,乔慕晚秀气的小脸上,神色清冷了下来。 「妈,说话要有证据,随口污衊您的丈夫和您的儿媳,让外人知道,不一定还会怎样绘声绘色呢?」 「你……」 本来就因为年乔这次联姻的事情够气不顺的了,现在又遇到了这个女人用这样的话来呛自己,赵雅兰真的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你一个乔家收养的野丫头,凭什么对我颐使气指?」 「对您颐使气指,我倒是不敢,不过您刚刚的话要是让爸听到了,终究对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乔慕晚不卑不亢,虽然她也知道她的身份不如乔茉含来的高贵,但是人的尊严都是生来平等的,她不会因为自己是乔家捡来的,就随意的任由别人来糟-践她的人格。 就在婆媳二人僵硬的对峙下,年南辰和乔茉含来了年家这里。 「干妈!」 乔茉含甜甜的声音响起,直接就扑向了赵雅兰的怀中。 一看是自己心仪的儿媳妇,赵雅兰捏了一下乔茉含的小鼻子。 「你这个小丫头,才知道来看干妈!」 「不是茉含的事儿,是我一直都在忙,忘了带她回来!」 年南辰直接就略过乔慕晚的存在,径直用手,毫不忌讳的拥住了乔茉含的腰身。 「您要是实在喜欢茉含,我以后就天天带她回来!」 「好啊,南辰,那你就每天都带茉含来家里吧,反正看着茉含,真的比看某个人,好上不知道几百倍呢!」 赵雅兰意有所指的说着话,尖锐的眸光透着锋芒的打在了乔慕晚那一张脸色苍白的像是鬼一样的脸上。 听着赵雅兰的话,乔茉含也趾高气扬了起来。 那抬高的下巴就像是在和乔慕晚挑衅一样。 「来,茉含,告诉干妈你喜欢吃什么,干妈让李婶给你做!」 没有再去理会身子像是定了钉子一样的乔慕晚,说着,赵雅兰拉着乔茉含便去了厨房那里。 年南辰在与乔慕晚擦身而过的瞬间,不屑的扬起了嘴角—— 「很喜欢年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吗?那你就有名无实的给我坐稳了!」
第3章:我也可以睡男人 震耳欲聋的酒吧里,绯靡的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线。 「喂,乔慕晚,你别再喝了!从你叫我来到现在,你一句话都没给我说,就是一味的喝着酒!你也不怕胃出血!」 舒蔓实在是见不得乔慕晚这样一副不说理由,就这样在酒吧里买醉的样子,顺手就夺下了她手里的酒杯。 「不嘛,你给我!」 重新夺下舒蔓手里的酒杯,乔慕晚隐忍着喉管被火一样灼伤的感觉,眼中含着泪光,艰涩的灌着酒给自己。 眼见着整整一瓶伏特加都要被乔慕晚灌下,舒蔓再也无法忍受的尖叫一声。 「够了!」 抢过见了底的酒瓶,她一下子就掷在了吧檯上。 「乔慕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新婚生活不和谐,年南辰给你脸色看了?」 提及到了自己的伤心事儿,乔慕晚不语。 只是那黑白分明的明眸中,折射出晶莹的水雾,还是出卖了她伪装的坚强。 见不得自己朋友这样一副非人非鬼的样子,舒蔓抱不平的扯开唇:「乔慕晚,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儿出息,他年南辰能泡乔茉含,你一样也能睡其他的男人,就算你不能违背你父母的话,你也没何必因为那个渣男,毁了你自己的大好青春不说,还糟践你自己?」 无暇顾及舒蔓的话,乔慕晚胃里被灼伤的感觉,折腾的难受。 「睡了其他男人?对啊,我也可以睡了其他的男人,我昨天晚上就……呕……」 实在是抵不住胃里那搅动的翻滚感,侧过身子,她便把那酒精度极高的酒水,全部都呕吐了出来。 嗅到一股子恶寒的味道,舒蔓皱紧了一下眉。 「乔慕晚,你是作死吗?」 真的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醉生梦死的女人是自己自认为最稳重的朋友。 烦躁的抓了抓头髮,她从钱包里拿出来两张红色的毛爷爷送到了吧檯侍者那里。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喝多了,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收回了目光到吐得气若游丝的乔慕晚的身上,她真的是又气又心疼。 「喂,磨人精,走啦!」 拉起醉的不省人事的乔慕晚,舒蔓厌恶的架起这个不争气的小女人。 「年南辰,你这个早晚得爱滋病的渣男,还有赵雅兰,你这个老巫婆,你们都不喜欢我,干嘛要娶我进门啊?你们不喜欢我,你们以为我得意你们吗?呕……你们喜欢乔茉含,就和我离婚,还我自由啊!呕……」 耍起了酒疯,乔慕晚把今天经歷的这些不痛快,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处在是乔家养女的位置,她一直都循规蹈矩、小心翼翼的做着她本分的事情,只是那些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尤其是赵雅兰居然让乔茉含占着自己的位置,纵容年南辰和乔茉含在本属于自己的婚房里颠鸾倒凤。 该死,难道就因为她是养女,所以谁都能在她身上踩一脚吗?
第4章:耍起酒疯,她连车子都敢拦 「是是是,你委屈,年南辰是渣男,赵雅兰是老巫婆,他们都是坏人,这样可以了吗?」 舒蔓顺着乔慕晚的话说下去,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酒吧那里拉出来。 「呕……」 胃里火辣辣的感觉实在是让乔慕晚难受,勐地一把推开舒蔓,她踉跄的步子走到了路边那里,抚着自己的胸口,翻天覆地一样的呕吐起来。 「慕晚。」 「铃铃铃……」 就在舒蔓拿着纸巾准备上前的时候,她衣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尽量避开路上那车来车往的鸣笛声,舒蔓走到了一旁,按下了接听键。 呕吐到近乎要脱水的乔慕晚,葱白的指扶着额心,舒缓着自己阵阵作痛的头。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的心里真的说不上来是怎样的一个滋味。 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以来,她都是乔家的乖乖女,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出言违反过乔正天和梁惠珍的决定,哪怕就算是让她葬送自己的终身幸福,嫁给年南辰这个她不爱的男人,她也没有一句怨言,因为她知道,自己欠乔家的养育之恩,所以乔正天和梁惠珍让自己做出什么,都是应该的。 只是,今天发生这样被自己妹妹鸠占鹊巢的事情,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终身幸福,还有她最在意的尊严。 自己的妹妹喜欢年南辰,年南辰也喜欢自己的妹妹,这样锦上添花的商业联姻才是名利双收,她实在是不懂乔家的两位老人儿怎么想的,居然要自己嫁给年南辰,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毁的是三个人的幸福啊? 压抑着心里越发无从宣洩的情绪,眼圈中又酸又涨,这一刻,她忽的很想放肆的奔跑,将自己眼中那藏匿着的泪水,全部都付诸于这墨色的夜。 眨了眨细而长的睫毛,顶着一双醉眼迷离的杏眼,她动了动自己的脚。 下一秒,整个纤盈的身子便像是一只翩跹的彩蝶一样,冲上了车水马龙的街道。 「慕晚!」 在舒蔓一声惊颤的嘶吼声下,破碎的剎车声,划破静谧的夜。 「吱——」刺耳的声音,重击着舒蔓的耳膜不说,连场景都深深的刺激着她的眼球。 惊颤着发软的身子,她走上前去,只见乔慕晚被掀倒在了大马路上,整个人依旧是烂醉如泥的呜咽着发颤的唇,振振有词的说着含煳不清的话。 「慕晚,乔慕晚……」 小手拍了拍那绯红的小脸,她从来不知道乔慕晚耍起酒疯来连车子都敢拦,她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吗? 就在舒蔓急得手足无措的时候,身后,长身而立了一抹西装笔挺、五官俊逸的男人。 感觉到身后的光线被遮挡住,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儿。 一眼便看到了一抹颀长伟岸的身躯,俊美的如同古罗马战士一般笔挺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俊逸的五官轮廓,刀削般深邃、惑人,抿紧着薄唇,弧度无懈可击的划过一股子冷峻。
第5章:我昨晚睡了一个鸭 在舒蔓看到一阵发愣下,融入了夜色中的那道颀长身影,被路灯的灯光拉长。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勾勒出那卓尔不凡的笔挺身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这样的男人都透着不真实的虚幻,冷峻清贵的让人根本就移不开眼。 还不敢确定这样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是否是真实存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只见厉祁深屈下了身子,始料未及的抱起了乔慕晚的身子。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每一处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居然连伸出的十指,都干净修长,让那些女人看见了都会自行惭愧。 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的男人会屈尊降贵的对乔慕晚这块死木头上了心,舒蔓忽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好闺蜜真的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竟然碰到了天上掉馅饼这样的极品男人。 「呃,这位先生,既然你将我的朋友撞伤了,那你就负责——到底吧!」 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尾音,舒蔓一熘烟的跑开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迷迷瞪瞪的乔慕晚,那样子就好像在说,好好享受今晚这值千金的春-宵一刻吧! 看着临阵脱逃的舒蔓,站在厉祁深身后的司机赶忙就开口:「小……」 「没关系!」 扯动了下菲薄的唇,低冷的声音,缓慢而有力的溢出男人的唇。 将深邃的眸光,重新落锁到了臂弯中的女人的小脸上,黑曜石般的瞳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连带着放置在乔慕晚腰身上的手,掌心也紧收了下。 瞧着足足有十几秒都没有反应的自家先生,司机小心翼翼的开口:「厉先生,需要送这位小姐去……」 「车钥匙给我!」 —— 将喝的烂醉如泥的乔慕晚拖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厉祁深退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丢在车后座上,随意的扯下了领带,解开了白衬衫上面的两粒纽扣,敞着那健而不硕的机理。 黑色的商务车缓慢的行驶在华灯闪耀的街道上,在路过一个交通岗的时候,厉祁深侧过了似沟壑般深邃的眼,凝着乔慕晚与一天前那同样是迷离眼波的素净小脸,他的眸光倏然一暗。 「嗯……好热,求求你,给我!」 「唔……好重哦!」 记忆中迴荡着这样的媚而不娇的声音,让他的心尖儿处就像是忽的拂过了羽毛一般。 「嗯、好难受啊!」 忽然传到耳蜗处的声音,让把着方向盘的指,蓦地一僵。 小身子窝在副驾驶里,歪着小脑袋的乔慕晚,轻启着红唇,喃喃低语着带着情绪的话。 那沾染着酒气的细微唿吸中,夹杂着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像是丝丝入扣绳线一样,让厉祁深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她那边近了近。 越是接近这个小女人的时候,他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身上那淡淡的气息就像是毒药一样,让他有些恍惚的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紧-致的禁-地,娇-媚的声音,简直让他发疯。 「唔……真是的,你年南辰能睡其他的女人是吗?那我告诉你,我乔慕晚也能睡其他的男人,嗯……知不知道,我昨晚就睡了一个鸭!」
第6章:你是不是哪个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啊? 呜呜泱泱的从菱唇中溢出温热气息的同时,乔慕晚眯着俏皮的睫毛,挣着安全带,胡言乱语的指着窗外的路灯,那样子简直就是在和年南辰抗议着她的不满。 我昨晚就睡了一个鸭! 乍听到这句话,厉祁深欺近她的身子,倏地一僵,连带着瞳仁中微闪的眸光也瞬间一滞。 在厉祁深沉郁下那一张简直就像是吃了屎一样臭的脸的时候,乔慕晚乌拉拉的又咕哝着她那满满都是酒气的嘴巴:「唔……算了!反正我也不爱你,你爱睡谁就睡谁吧!」 晕乎乎的小脑袋里就像是有烟花在盛放一样的难受,让她下意识的耷拉着小脑袋。 受了醉酒的影响,她白-皙的肌肤上,都开始呈现出一层粉嫩的颜色,尤其是那一张倩丽的容颜,简直就像是能捏出水来一样的娇-嫩。 胃部实在是不舒服的厉害,尤其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唿吸间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在萦绕着,那种感觉,似火般灼热,让她本就难忍的身子像是在焙烤一般的煎熬。 放下了扶在额角的葱白小手,她挣扎的扯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唔……这是什么东西啊?」 扯不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她带着情绪嘟囔着, 因为醉酒的原因,大脑短路的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有一个伟岸身躯、面容阴沉的男人的存在。 折腾了好几下子都没有扯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她红唇间吐出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喘。 静默了好几秒的空间里,只听一声声音细微的「啪!」,乔慕晚身上的安全带便被成功的解开。 没有了安全带的束缚,她下意识的侧过脸,将一双醉酒后迷离的杏眼,眸光中带着媚气的落在身旁那折了两折白衬衫,露出那一截精瘦的小臂的男人的身上。 本就有着一副好皮囊的厉祁深,出色的五官,不管怎样看去都是一道让人不忍移开目光的风景线。 而此刻,男人那修长的指,把在方向盘上,那随意的动作,无形中透着一股子冷漠疏远,却又成熟内敛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巨型的磁性,瞬间就吸引住周遭的一切。 寻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投射而下,乔慕晚醉眼朦胧的看到了一个面容冷峻到让女人足可以癫狂的男人。 那刀削般立体、深邃的轮廓上,锋利的剑眉下,狭长的双眸被纤长却不婉柔的睫毛,完美的配比着;顺着英挺的鼻樑往下看去,那削薄的唇瓣,是冷的,亦是性-感到致命的。 睨着那线条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她下意识的就将手捏住了他的脸。 「唔……你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都好看啊?你是不是哪个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啊?」 本就脸色差到极点儿的男人,眉头皱的更紧,听着这个小女人那胡诌的话,伸手就抓住了那只胡作非为的小软手。
第7章:你比那些小白-脸高级多了! 看着眼前那一张被放大的俊脸,变得线条紧绷,神色还有些难看,乔慕晚咯咯的笑了起来。 「咯咯,你是不高兴了吗?」 因为酒醉的原因,她本就粉润的樱唇,此刻盛放着果冻一般诱人的色泽,让人看去就想狠狠的採撷一番。 动了动自己被钳制到实在是不舒服的小手,那两只小手,就那样像是蔓藤一样缠绕到了厉祁深的脖颈上,牢牢的圈住。 因为乔慕晚小手吊在自己脖颈上的原因,厉祁深敞露着健康色泽的胸口的身躯,向前倾了倾,将自己与身下那近乎是软成了一团烂泥的小女人,气息都要交融到了一起。 「其实你也不用不高兴啦,你长得真的很好看,唔……那些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和你比不了的,我感觉你比他们高级多了!」 掌心下意识的托着乔慕晚的腰,那锋利的眉头因为她的话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嗝……也不知道我昨晚睡得那只鸭有没有你这么好看!」 悻悻然的想到了自己昨晚狗血一般失去的初-夜,乔慕晚心里莫名的就生出来了一阵感伤。 自己本来就活得够窝囊的了,现在连自己的初-夜也不明所以的丢了,对方还有可能是个糟老头子,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就是一部大型、励志、催泪的狗血剧 「喂,你有没有和女人发生过一-夜情?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对方是一个和你一样糟糕的女人!」 想也没想,厉祁深很自然的就接下了她的话。 等到他怔忪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居然会用「糟糕」这样的词彙来评价她,她明明是一个恨不得吸-干他精血的小妖精才对。 「和我一样糟糕,唔……那还不错,至少是干净的,不至于像年南辰那样,可能会得爱滋病!」 呜呜泱泱的说着话,她的头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便恹恹的收回了自己放在厉祁深脖颈上的手,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乔慕晚那咕哝的话,不是很清晰,可厉祁深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爱滋病」那三个让他只犯膈应的字。 昨晚发生的事儿实在是荒唐,他根本就没有带套-子,便挺-身而入的破了这个小女人的身。 大脑皮层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昨晚那让他近乎要发了疯的禁地,像是越陷越深的泥沼一样的囚禁着他,让他的腰眼处一阵发麻。 隐忍着胸口处似乎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焙烤着他的感觉,厉祁深缓缓的支起身体,咬牙克制自己的胸膛不去摩擦这个小女人的敏感。 松开了自己掌心中拥着眼前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的手,他略显烦躁的推开了她。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身后的一辆正在高速行驶的车子,勐地一下子去撞上了厉祁深的车子。 伴随着那追尾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乔慕晚软软的小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男人那精瘦的手臂。 厉祁深伟岸的身躯被双臂中的小女人一拉,禁锢在副驾驶里的乔慕晚,仰起头,将酒醉后红艷艷的唇,一下子就吻在了那两瓣菲薄的唇上——
第8章:车-震 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的剎那,本就是昏昏沉沉的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整个感官世界都颠覆旋转了起来。 「唔……」 火热的唇际,被男人那沾染着淡淡菸草味道的菲薄的唇,丝丝凉凉的触碰着,她下意识的就想获取更多那可以纾解自己燠热的清凉。 已经发生了交通肇事事故,自己却还被这个女人像是虎皮膏药一样的缠着,厉祁深当即就沉下了一张铁青色的俊脸。 「够了,你这个疯女人!」 说话间,醉的迷迷瞪瞪的小女人,见缝插针的将自己趁虚而入踱进男人的齿缝间。 被乔慕晚不安分的攻-占,厉祁深眉头紧锁到打成了解不开的结儿。 隐忍着变得越来越僵硬的身子,他将双手有力的撑在车座上,试图拉离开自己的身子。 随着身下小女人那作怪的行为,他被搅动的眸间腾升起来了炙热的火苗,像是燎原一般,迅速窜到了身体的每一处。 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的身子,似乎超出了他能够掌控的范围。 该死! 暗咒了一句以后,他化被动为主动的咬-住了她。 在酒精和这种神志被涣散的双重挑衅下,乔慕晚变得更加的火热了起来。 忘我纠-缠的两个人,就像是两条被晒在干涸地带的鱼儿一样,通过这样相濡以沫的状态,获取对方身上那想要获取的东西。 迟迟不见被撞的车子有动静,身后那辆高速行驶的车子主人,赶忙下车上前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一看不要紧,透过那斑驳影子的车窗看去,他明显看见了两道身影,正在缠-绵的交-欢。 —— 赶来的交通队在事发现场拍了几张照片以后,便判断对方车主以超速行驶追尾为主因,被交通队方面判定要负全责。 一听自己要负全责,肇事车主当时就横下了脸。 且不说自己大半夜行驶车子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有多倒霉,还走狗屎运的撞了这样一个价值不菲的车子,该死,要他负全责,他可是连维修费都拿不出来的。 实在是不愿意自己承担这样高额的费用,便不服不忿的扯开唇,向交通队的工作人员扯开了嗓子—— 「你们没有搞清楚原因就判定要我负全责,有点儿操之过急吧?知不知道,他……」 说着,肇事车主便将手指向了站在夜色中,指间夹着烟的厉祁深—— 「他刚刚和车主里的女人在车-震!」 一听肇事车主说那抹近乎要融入到了夜色中的男人刚刚在和女人车震,交警们不由得目光中透着审视的看向那抹身材笔挺、面容肃冷的男人。 指间夹烟的动作一滞,厉祁深抬起黑曜石一般幽暗的眸子,将深邃的眸光,沉冷的落在了肇事车主的脸上。 被那像是漩涡一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肇事车主当即就打了个冷颤。 不屑的睨了一眼肇事车主,厉祁深便收回了目光,那冷峻的样子就好像在说,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儿。
第9章:极品男人,那方面,指定行 乔慕晚扶着胀痛的额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软软的大g上。 头疼的实在厉害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这里,也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隐隐约约的,她记得自己喝酒好像喝多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和一个长相极度出色的男人坐在一个车子里,而且好像还发生了肢体上的触碰。 大脑皮层本能的反射一下,她赶忙看向自己的身体。 在看见自己浑身赤-裸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像是原子弹轰然炸开了一样。 实在是无法想像自己连续两天醒来都是浑身赤-裸的样子,她揉了揉太阳穴以后,便打了电话给舒蔓。 —— 等到舒蔓穿着清凉的嫩黄色长裙、踩着高跟鞋进了酒店包房以后,对着穿戴整齐的乔慕晚诡异的笑着:「怎么样,昨晚过得还算尽『性』?」 随手搂过乔慕晚,想着昨晚碰到的那个英俊面容的极品男人,舒蔓真是羡慕自己的好闺蜜可以这么好运的和那样有气度的男人共度春-宵一刻。 「来,给我说说,和极品滚g单的感觉如何?」 皱了下细秀的眉,乔慕晚因为舒蔓的话听得一头雾水。 「蔓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拿下舒蔓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板正了一张清秀的小脸。 乔慕晚真的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通过舒蔓这边了解到那边的情况,不过听舒蔓的话的意思,自己因为是和男人发生了那样狗血的事情。 「噗嗤,你问我怎么一回事儿?大姐,你是当事人耶。」 「我……」 她脸皮真的是薄的很,根本就问不出口自己昨晚是不是和男人在一起,还发生了狗血的事情! 瞧见着乔慕晚那素净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似芙蕖盛开一般娇羞的神态,舒蔓大致看出来了她的羞涩。 「啧啧,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都说了是极品男人,那方面,指定行!」 因为这样一句话,乔慕晚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了起来。 虽然说有可能发生了那种事情,但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前天早上那种身子酥麻胀痛的感觉,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 大脑里一片空白的乔慕晚,真的很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会出现在了酒店这里。便趁着舒蔓去取车的时候,来到了酒店大堂服务台这里——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听着服务小姐那甜甜的声音,乔慕晚咽了咽口水,才艰涩的动了下粉润的唇:「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昨晚入住2026号房间的登记人是谁?」 「好的,请您稍等!」 过了十几秒以后,服务人员甜美的扬起笑颜:「小姐,昨晚入住2026号房间的登记人是厉祁深先生!」
第10章:昨晚玩得够激烈,都被抓伤了 清晨,熹微的光芒穿过云层,投射而下。 在身后律师的尾随下,穿着菸灰色大衣的厉祁深,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烟的走出了警局。 走在丝丝缕缕的晨光中,那本就俊绝的深邃五官,被金丝般的光芒,映衬的更加立体、饱满。 看着从警局走出来的自家总裁,助理陆临川赶忙迎上前去。 「厉总,温先生在等你!」 沉静的眸光寻着那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加长林肯,厉祁深对身后的律师说了句「把整理好的资料送到厉氏!」以后,便步伐快而不乱的向林肯车那里走去。 从凌晨时分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的折腾,温司庭本以为厉祁深的样子会是一个大大的「囧」,却不想那抹万人中凸显的无比出众的身姿,非得没有凌乱与狼狈,反而镇定自若、优雅自如。 「啧啧,你够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玩车-震这种怪癖的嗜好!」 一早听说厉祁深因为玩车-震发生了车祸,温司庭差点儿没笑掉大牙,带着一种想要看厉祁深难堪的心理,他早早就来了警局这边。 看着倚在车边的温司庭,穿着一件敞胸露怀的粉衬衫,在以一种看自己笑话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厉祁深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菸蒂掐灭。 「真是没想到,厉某不过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而已,就能让温大少不惜甩掉自己的g伴,大清早的就来了警局这里候着!」 说着这话儿的时候,厉祁深那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眸光,饶有兴致的看向温司庭裸-露的胸口上,那一道道被女人抓伤的痕迹。 「嗯,昨晚玩得够激烈,都被抓伤了!」 听着厉祁深那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温司庭赶忙伸出手,拉住了自己的领口。 「就嘴巴毒,进了趟警局,也没让你老实儿下来!」 白了一眼厉祁深,温司庭感觉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坐进了车子里。 跟着,厉祁深伟岸的身子,也坐了进来。 —— 没有用厉祁深出面,厉氏的律师团就出面摆平了这起交通事故。 本来肇事车主如果不报警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私下解决。 但对方就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手持对厉祁深和女人车-震的证据,报了警不说,还要推卸责任,妄想摆脱出资高额的维修费。 对于这样颠倒是非的人,厉祁深完全不觉得自己有留他的必要。 所以以厉氏在盐城的影响力,以及厉氏那金牌的律师团队,对方车主被判断因为高速追尾是要全责之外,还以高速行驶等几条条条框框的处罚,被刑事拘留十五天。 —— 头昏脑涨的回到年家,一进门,乔慕晚就迎上了赵雅兰那一双犀利的眸子。 「妈!」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新婚这两天没在年家住还是连续发生两次婚内*的原因,她唤着眼前这位贵妇的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
第11章:你要是不想做个守妇道的女人,就别吊着南辰不放 眸光带着针锋的赵雅兰,看着乔慕晚那一副生厌的样子,直接从鼻息间哼出冷凝的声音—— 「又出去鬼混了一-夜,乔慕晚,你要是不想做个守妇道的女人,就别吊着南辰不放。」 被那皮鞭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的话,无情的落在耳膜上,乔慕晚轻皱了下细眉。 足足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将心底里的酸涩与委屈,统统付之一炬的压下去,她才重新执起小脑袋。 「对不起,妈,我朋友……情况有些不好,所以……」 「别给我找那么多的理由搪塞,我不是年永明,不必拿你对付年永明的手法儿对我,我不吃你那套!」 毫不留情的说着话,没有再去看乔慕晚的意思,赵雅兰拿起修剪刀,整理着自己涂抹着藏蓝色指甲油的手指甲。 打从心底里,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就是喜欢不起来,哪怕是看她一眼,她都厌恶的厉害。 实在是搞不懂年永明是不是上了年纪,脑袋不灵光了?居然为自己的儿子找了这样一个丧门星一样的儿媳妇。 满是鄙夷的话,尽数灌入乔慕晚的耳朵里,让她听得耳根子难受的厉害。 虽然一早就做好了要忍受赵雅兰这个刁钻婆婆的冷嘲热讽,但真真切切的听到以后,心里还是作痛的厉害。 不管怎样,她都觉得既然自己嫁进了年家,就要学着和年家人当成是家人一样的相处,只是,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得不到自己婆婆的另眼相待。 僵硬着近乎是血液都在飞速倒流的身子,她已经是空白一片的大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迈步子走进去,还是转身离开。 直到听到楼梯口那里传来了年南辰晨起时慵懒的声音,她那石化般的身子才下意识的有了反应。 悠悠的抬起头儿,将视线落在声源处—— 只是这一抬头儿,便被眼前的一幕,狠狠的灼伤了清澈的眸子。 年南辰伸展着精瘦的手臂,紧搂着穿着本属于自己睡袍的乔茉含,那秀恩爱的样子,俨然他们才是新婚的夫妻。 「呀,姐,你回来了啊?」 一看乔慕晚那像是女鬼一样苍白着脸的杵在门口那里,乔茉含声音中带着几分刺耳意味的扯开着嫣红的唇。 趿着拖鞋的走上前去,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啊?怎么眼睛都青了啊?是没休息好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自己那透着锋芒的眼仁,有意识、无意识的扫过乔慕晚那惨白色的小脸。 打从小时候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的存在,就是来和自己争抢父母的爱,没想到,她防了她整整二十二年,还是被这个比她长四岁的姐姐,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想着,她眼中的冷意又降下了一个度。
第12章:一件睡袍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 被自己妹妹这样态度不明的示好,乔慕晚紧了紧好看的小眉头儿。 「没关系!」 刚刚应付了一个赵雅兰,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应对乔茉含,便绕过自己的身子,准备抽身离开。 却不想,自己刚刚走出一小步,手臂一把就被乔茉含给圈住。 甜笑着歪着头儿,乔茉含将小脑袋枕在了乔慕晚的肩头儿上。 那一副好妹妹的形象被乔茉含淋漓尽致的展现着,从外人的角度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幅和画一样和谐的画面。 「姐姐,这么着急的离开做什么?想回到你的婚房休息吗?」 「……」 意有所指的说着话,乔茉含精緻的小脸上浮现出点点羞赧的绯红。 「姐,实在不好意思啊,昨晚我看你没回来,就留下来陪南辰了。因为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就……」 敛下和洋娃娃一样卷翘的睫毛,她看向自己身上那本属于乔慕晚的睡袍。 看着自己妹妹身上穿着本属于自己的睡袍,那神采奕奕的样子真的是刺眼极了。 打小骨子里就埋下了要感恩这样的词彙,所以,纵使她知道自己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可能会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去拒绝这场只有利益、没有爱的婚姻。 只是听到乔茉含今天的话,她真的觉得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天下的笑话。 纵使她再怎样大度,再怎样装作若无其事,也无法忍受这样当面的挑衅。 将垂落在体侧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了小拳头儿。 在眼眶变得越发紧涩的剎那,她轻轻的扯开了唇—— 「没关系,一件睡袍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好了!」 乔慕晚淡淡的一句话,声线虽然颤抖却带着几分清冷。 她从不允许自己卑微,哪怕自己是乔家的养女,也哪怕自己不被年家人重视,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乔茉含拿出来狠狠的践踏。 一句很普通的话,虽然带着含沙射影的意味,但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却让乔茉含瞬间冷下了一张脸,她不傻,自然是听出了自己姐姐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说自己就算是占了她的婚房,穿了属于她的睡袍,也只是一个无法正名的小三。 眼见着乔茉含瞬间变得委屈下来的一张小脸,站在一旁双臂环胸的年南辰,当即就沉下了一张俊朗五官的脸上。 走上前去,他以保护的姿态,一把就将乔茉含收入了臂弯中。 投射在灼热的眸光在乔慕晚那一张让他厌恶的脸上,他话语中带着讥讽口吻的蠕动着唇—— 「怎么,以为你上了年家的户口簿就真拿自己自己当年家的少奶奶了啊?」 「……」 「乔慕晚,想做我年南辰的妻子,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本来就是她乔慕晚用了手段夺了年家少奶奶的位置,现在居然还反过来拿自己当头蒜的指责乔茉含,这是有了年家主人给她撑腰,所以她就这么有恃无恐了吗?
第13章:昨晚我看你没回来,就留下来陪南辰了 毫不留情的说着话,没有再去看乔慕晚的意思,赵雅兰拿起修剪刀,整理着自己涂抹着藏蓝色指甲油的手指甲。 打从心底里,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就是喜欢不起来,哪怕是看她一眼,她都厌恶的厉害。 实在是搞不懂年永明是不是上了年纪,脑袋不灵光了?居然为自己的儿子找了这样一个丧门星一样的儿媳妇。 满是鄙夷的话,尽数灌入乔慕晚的耳朵里,让她听得耳根子难受的厉害。 虽然一早就做好了要忍受赵雅兰这个刁钻婆婆的冷嘲热讽,但真真切切的听到以后,心里还是作痛的厉害。 不管怎样,她都觉得既然自己嫁进了年家,就要学着和年家人当成是家人一样的相处,只是,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得不到自己婆婆的另眼相待。 僵硬着近乎是血液都在飞速倒流的身子,她已经是空白一片的大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迈步子走进去,还是转身离开。 直到听到楼梯口那里传来了年南辰晨起时慵懒的声音,她那石化般的身子才下意识的有了反应。 悠悠的抬起头儿,将视线落在声源处—— 只是这一抬头儿,便被眼前的一幕,狠狠的灼伤了清澈的眸子。 年南辰挺拔的身躯上身着一身睡袍,伸展着精瘦的手臂,紧搂着穿着本属于自己睡袍的乔茉含,那秀恩爱的样子,俨然他们才是新婚的夫妻。 「呀,姐,你回来了啊?」 一看乔慕晚那像是女鬼一样苍白着脸的杵在门口那里,乔茉含声音中带着几分刺耳意味的扯开着嫣红的唇。 趿着拖鞋的走上前去,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啊?怎么眼睛都青了啊?是没休息好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自己那透着锋芒的眼仁,有意识、无意识的扫过乔慕晚那惨白色的小脸。 打从小时候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的存在,就是来和自己争抢父母的爱,没想到,她防了她整整二十二年,还是被这个比她长四岁的姐姐,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想着,她眼中的冷意又降下了一个度。 被自己妹妹这样态度不明的示好,乔慕晚紧了紧好看的小眉头儿。 「没关系!」 刚刚应付了一个赵雅兰,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应对乔茉含,便绕过自己的身子,准备抽身离开。 却不想,自己刚刚走出一小步,手臂一把就被乔茉含给圈住。 甜笑着歪着头儿,乔茉含将小脑袋枕在了乔慕晚的肩头儿上。 那一副好妹妹的形象被乔茉含淋漓尽致的展现着,从外人的角度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幅和画一样和谐的画面。 「姐姐,这么着急的离开做什么?想回到你的婚房休息吗?」 「……」 意有所指的说着话,乔茉含精緻的小脸上浮现出点点羞赧的绯红。 「姐,实在不好意思啊,昨晚我看你没回来,就留下来陪南辰了。因为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就……」
第14章:出去偷-腥了,是不是? 敛下和洋娃娃一样卷翘的睫毛,她看向自己身上那本属于乔慕晚的睡袍。 看着自己妹妹身上穿着本属于自己的睡袍,那神采奕奕的样子真的是刺眼极了。 打小骨子里就埋下了要感恩这样的词彙,所以,纵使她知道自己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可能会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去拒绝这场只有利益、没有爱的婚姻。 只是听到乔茉含今天的话,她真的觉得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天下的笑话。 纵使她再怎样大度,再怎样装作若无其事,也无法忍受这样当面的挑衅。 将垂落在体侧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了小拳头儿。 在眼眶变得越发紧涩的剎那,她轻轻的扯开了唇—— 「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好了!」 乔慕晚淡淡的一句话,声线虽然颤抖却带着几分清冷。 她从不允许自己卑微,哪怕自己是乔家的养女,也哪怕自己不被年家人重视,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乔茉含拿出来狠狠的践踏。 一句很普通的话,虽然带着含沙射影的意味,但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却让乔茉含瞬间冷下了一张脸,她不傻,自然是听出了自己姐姐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说自己就算是占了她的婚房,穿了属于她的睡袍,也代表不了什么,你乔茉含再怎么张狂,也只是一个无法正名的小三。 眼见着乔茉含瞬间变得委屈下来的一张小脸,站在一旁双臂环胸的年南辰,当即就沉下了一张俊朗五官的脸。 走上前去,他以保护的姿态,一把就将乔茉含收入了臂弯中。 投射在灼热的眸光在乔慕晚那一张让他厌恶的脸上,他话语中带着讥讽口吻的蠕动着唇—— 「乔慕晚,和我年南辰刚结婚两天,你就两天晚上都没有在家住,怎么,因为我不稀罕你,你就痒的厉害,出去偷-腥了是吧?」 「……」 「到底是抱养来的,不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会使用手段的女人,既然你上了年家的户口簿,挂了年家少奶奶的头衔儿,你就给我老实儿点,如果你再自持年少奶奶的身份做让我反感的事儿,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眯了眯透着嫌恶神情的眼,年南辰瞥都不稀罕瞥一眼乔慕晚,便拥着乔茉含杨柳一般纤柔的腰肢,转身上了楼。 被噼头盖脸的话,如同冷水一般从头到脚淋湿个彻彻底底,让她本就紧绷的身子,如同身处在寒冬腊月里,冻得都不会动弹。 看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乔慕晚被践踏的一钱不值而告终,坐在沙发中修剪指教的赵雅兰,嘴角泛起悻悻然的讥讽—— 「乔慕晚,有点儿脑子的话,就自己去找年永明,主动和他说你要离婚!」
第15章:厉祁深是谁? 「你真打算在我这里住下啊?」 看着从背包里拿出零零散散物件的乔慕晚,舒蔓穿着浴服,双臂环胸的倚在门框旁。 「嗯,我先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 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在年家那个随时都会让她窒息的家里生活下去,似乎只要她多待一秒,就会胸闷气短。 近期年永明去了外市出差,要好些时日回来,反正年家除了年永明拿她当人看以外,其他人都恨不得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既然这样,她还不如自己有点儿自知之明的搬出来,这样也省得因为自己的存在碍着年南辰和乔茉含的好事儿。 更何况,少了她的存在,年家人也不会在意的。 「我不想回乔家,让他们担心我!」 想到乔正天和梁惠珍,乔慕晚整理手中衣服的动作一滞。 不管怎样说他们都是养育自己一场的父母亲,哪怕自己和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想他们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操心。 看着眼前这个时刻为他人着想的挚友,舒蔓忍不住唏嘘出声:「你总是这么替别人着想,他们有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啊?」 「……」 「要我说,你就回到乔家,和乔正天把话都说明白了,你不爱年南辰,年南辰也不爱你,真是的,你何苦这样折腾你自己,还让所有人把你当罪人一样的看待呢?」 真是搞不懂乔慕晚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自己都已经非人非鬼了,还不知道反抗,难道说「感恩」那两个字就那么重要吗?不惜让她失了尊严,还断送了一生的幸福。 听着舒蔓的话,乔慕晚心里难受的厉害,她在结婚之前就把话都说清楚了,可是纵然她再怎么把话说清楚了,也改变不了要嫁给年南辰的事实。 乔慕晚不语,只是皱起的秀眉间,泛起了若有所思的涟漪,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舒蔓,实在是不忍心再继续责备她:「算了啦,你先在这里住下吧,反正我再怎么说,你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感恩、感恩』这样的词语!」 说着,舒蔓便把乔慕晚的洗漱包送去了卫浴间那里。 「哦,对了蔓蔓,你总在盐城的各界油走,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厉祁深』的男人啊?」 昨晚她住的酒店是盐城首屈一指的五星级酒店,让她不管怎样想也能知道,这个入住名叫『厉祁深』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 「厉祁深?很有名?」 舒蔓挑高黛眉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一向是盐城名流层油走的她,还真就没听过这号人物的名声。 听着舒蔓这口吻,估计她也不知道这个厉祁深是谁。 「没有,我……就是听年南辰随口提了一下,所以就问了你!」 看着乔慕晚那不自然到让自己说不上来是怎样一个感受的脸色,舒蔓的细秀翘的更加有了深意:「真是的,随口提其他男人的名做什么,还让我误以为是你昨晚共度春-宵的男人!」
第16章:遮什么遮,又不是小的见不了人 「什么?」 微微拧了下眉,被赵雅兰母子弄得精神状态不佳的乔慕晚,在舒蔓说话的时候,「嗡!」的一下发生了耳鸣,以至于后半句话听得不是很清楚。 乔慕晚模稜两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让舒蔓撇了撇嘴。 「大姐,你是真不明白我的话,还是装不明白呀?」 「……」 「算了,你还是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反正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然依照年南辰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性格,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你啊!」 「你提他做什么?」 乍听到「年南辰」这个让她泛鸡皮疙瘩的名字,乔慕晚秀眉拧的更紧,而想到年南辰拥着乔茉含那高调秀恩爱的样子,她的胃部更是泛起一阵抽-搐。 「好好好,我们不提他了!」 双手摆出投降状,舒蔓终结了这个话题。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儿!」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她将坐在沙发里的身子,向后面靠了靠——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不想让乔慕晚整天都想着这些乱糟糟的事情,舒蔓拿着刚刚从一个大亨那里混来的金卡,带着她疯狂的购物。 「蔓蔓,我不要,这件裙子太艷了,不适合我!」 一直都穿着素雅颜色的衣服,几时穿过这样艷丽的裙子啊。 推搡着舒蔓递过来的艷红色礼裙,她摆双手的拒绝着。 「没试穿呢,怎么知道不合适呢?去试衣间那里穿上试一试!」 拗不过舒蔓,乔慕晚再三拒绝后,还是硬着头皮的进了试衣间。 等到乔慕晚穿着一件似火一样裸-露着大片肌肤的云朵般堆叠的裙子站在自己的眼前,舒蔓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滞,连同秀美的眼睛都要喷出血了。 本就有着一副好身材的乔慕晚,纤细的柳腰被高叉腰的设计衬托出亭亭玉立般娇巧玲珑身体曲线。 感受着身前背后那大片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凉意,乔慕晚下意识的伸出手,护住那实在是吸睛沟-壑。 走上前拿开乔慕晚的双手,舒蔓满意的点了点头儿:「遮什么遮,又不是小的见不了人儿?」 被舒蔓的话说的小脸绯红一片,乔慕晚有一种被她深深调-戏的感觉。 「不是,我……蔓蔓,我还是换一件吧!」 这样的裙子让她穿出去,还不得让人误会成她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了! 「换什么换,不换,就这件儿,年南辰不知道你的好,还不许别的男人知道你的好啊?」 兴沖沖的舒蔓又选了一双嵌着水晶钻的黑色高跟凉鞋,以及一双黑色丝袜给乔慕晚。 被一番精心打扮以后,披散着乌黑秀髮的乔慕晚,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既性-感又迷人。
第17章:开心点儿,别总一副年南辰暴毙死掉的丧气样 「欧克!」 舒蔓勾着嘴角,满意的看着自己给挚友精心打扮后的装扮。 站在试衣镜前,一脸茫然的乔慕晚完全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女子是自己。 火红色缎面的连衣裙,搭配着黑-丝-袜和高跟鞋,没有过多复杂的装饰,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打扮,居然会让她觉得镜子里的女子和以往的自己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国中那会儿我就说你是小美人的胚子,啧啧,果然如此,给你随意打扮打扮,简直秒杀乔茉含十条街,真是不知道年南辰看到这个样子的你,会不会眼珠子都掉在地上?嗯哼,我就等着他把肠子悔折成两节!」 从鼻子里轻轻的溢出冷哼,那样子俨然是一副坐等看年南辰笑话的姿态。 「蔓蔓,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这样的装扮!」 一向素颜朝天惯了的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穿精美、艷丽的华服,会是怎样的一副样子。 只是在看到这样变了一个人似的的自己,虽然觉得惊艷,却完全不符合了自己风格,尤其是那吸睛的位置,将那该凸显的地方,丝毫不会保留的展现出来,更是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穿着朴素衣服,扎着马尾辫的自己。 「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啊?我看你穿成这个样子就挺好的,你怎么总是活在过去啊?慕小晚,我告诉你,我舒蔓就是要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嗯,虽然用词不当,但是我就是想让你把你之前那土包子一样的样子给我换掉!」 随手搂过咬紧唇瓣的乔慕晚,舒蔓贴近她:「别总一副年南辰暴毙死掉的丧气样儿,走,我带你喝咖啡去!」 —— 踩着蹩脚的高跟鞋走在人群中,长相素净,却越看越养眼的乔慕晚,吸引着来来往往人们的眼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由得因为这样一抹火一样艷红色的身影,忍不住多看两眼。 「蔓蔓,我们……换一条道吧!」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人们将目光时不时打在她的脸上,那样子,就好像她是一个巡展的模特一样。 看着乔慕晚埋低着小脑袋的样子,舒蔓忍不住的笑了笑:「慕小晚,你别想多了,他们是在看我!」 一句揶揄的话,透着挑-逗乔慕晚的意味,却让她绷紧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了不少。 坐在咖啡厅二楼窗边挨着的位置,乔慕晚的下颌枕在手肘支撑在桌案上面的小手上。 一副若有所思姿态的她,看向外面那热闹非凡的景象。 盐城作为一座现代化都市,涵盖多元化、全方位等一系列有力因素于其中。 可就是这样一座人潮涌动的大都市,却让她生出了一种落寞的感觉。 随着那游离目光不经意间的一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的停在了咖啡厅对面的街道那里。 随着车子的泊好,对面那家五星级酒店的门童,便走上前,毕恭毕敬的拉开车门——
第18章:她想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车门被打开,一抹探出的身躯,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乔慕晚的眸光。 身着做工精湛的黑色西装的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下了车。 走在人前,本就有着出挑身高的他,让他在随行的几个人中显得尤为突出。 随着他沿着台阶迈开步子的动作,自然流露出一种卓尔不凡、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气度,更是让乔慕晚的唿吸一滞。 没有看到正脸是怎样一副面容,只是黑色西装下的躯干,勾勒出来的有型的嵴背,还有完美的轮廓,简直惊艷到没有词语可以形容。 当笔挺身姿的男人,微微侧过头对身后陪行人员说话时,线条倨傲的侧脸上,稜角分明的五官,被彰显的俊朗又深邃。 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乔慕晚虽然没有很清晰的看到男人的容貌,可是那侧脸时的高蜓鼻樑,以及涔薄的唇,还是过目不忘一样的落在了她的瞳仁中。 莫名所以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 「喂,你有没有和女人发生过一-夜情?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对方是一个和你一样糟糕的女人!」 那如同原子弹一样轰然炸开的话,勐地一下子窜到了她的脑海中,让她大脑下意识的一片空白。 面色瞬间变得苍白的同时,喘着乱了唿吸的她,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发软。 足足怔愣了好几秒,她才单手撑在额际,就像是再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一样,喃喃低语着「不可能!」这三个字。 可纵使她如何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也打消不了那让她心虚的念头儿。 实在是太过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第一次失-身的场景。 那粗重的喘息,蛮横的攻占,简直清晰的如同发生在昨日般歷歷在目。 绷紧在心底的心弦,颤抖的更加的厉害,再也无力去承受这样让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念头儿,乔慕晚倏地站起身,拿起包包,便疾步走出了座椅那里。 「诶,慕小晚,你去哪儿?」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舒蔓看着急匆匆往外面走的乔慕晚,便也顾不上其他,赶忙就追了上去。 整个人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这两天晚上支离破碎的场景,乔慕晚现在只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失-身的那一晚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带着这样越来越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念头儿,她踩着高跟鞋的脚踝都险些崴到的走到了对面的酒店那里。 走入金碧辉煌的酒店的那一刻,看着气派又大到让她瞠舌的大堂,她一脸茫然的寻找着那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 目视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繁杂、繁琐的西式装饰风格的油画和天顶。 头晕脑胀间,不管她怎样寻找,也没有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的男人。 就在她准备去服务台那里询问一下刚刚步入酒店的那个男人是谁的时候,一道弱不禁风的声音,娇滴滴的落在了她的鼓膜上——
第19章:捉-奸 「诶呀,南辰,你别这个样子嘛!」 欲拒还迎的声音,如同在呻-吟一般的响起。 丝毫不顾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年南辰将手罩在乔茉含的敏感上的同时,让她配合着他的频率的亲吻着他。 「嗯……」 越来越难以忍受的低吟,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里,显得刺耳又淫-靡。 显然这样荒诞的声音与这里格格不入。 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别过头去,一眼,乔慕晚便看见了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正把自己的妹妹压-在休息区的沙发中,以调-情的姿态,缠-绵的激-吻着。 被眼前这一幕狠狠的刺激着眼仁,如果不让她看到,只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姿态任由他们恣意妄为的胡乱,她都可以接受,但是让她亲眼看到这样的景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没有再去调查前两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心思,乔慕晚突然转身,踩着高跟鞋,一门心思的往酒店门口那里走去。 「喂,慕小晚,你怎么回事儿啊?」 转身的瞬间,她便迎上了气喘吁吁的舒蔓。 实在是不理解乔慕晚为什么这么突然的跑来了酒店这里,舒蔓上气不接下气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 「嘘!」 生怕年南辰和乔茉含知道自己在这里,乔慕晚赶忙掩住了舒蔓的嘴巴。 可舒蔓那高亢的声音,还是清晰的落在了正在热情拥-吻的两个人的耳朵里。 率先做出反应的乔茉含抬起眼,一下子就扑捉到了舒蔓的身影。 因为乔慕晚背对着他们的原因,她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抹火红色身影的女人是自己的姐姐。 「唔……怎么了?」 不懂乔慕晚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紧张的神情,舒蔓呜呜嚷嚷的咕哝着。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乔茉含穿着低-胸的豹纹裙装,扭着水蛇腰,踩着高跟鞋的走了过来。 听着那「噔噔噔!」作响的高跟鞋的声音,舒蔓挑着眉,讥诮道:「啧啧,我说你这么着急来这里做什么呢,原来是来捉-歼啊!」 「……」 「嗯,看来我的慕小晚真的准备反击了呢!」 看着舒蔓眼中那满是挑衅意味的眸光,乔茉含的眸光简直都能喷出火来。 舒蔓是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姐姐,打小就玩在一起的,所以她完全敢肯定那道穿着火红色裙装的女人,就是乔慕晚。 走上前,她的手一把就扯住了乔慕晚那一抹纤细的身子。 等到那抹让她大跌眼镜的火红色身影,趔趄的脚下的高跟鞋转过来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中直接划过针锋一样的锐芒。 双臂环着胸,她直接就没好气的怒骂道:「乔慕晚,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现在连我和南辰在外面幽-会,你都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儿,怎么,不甘心南辰心里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吗?」
第20章:见不得光的女人 身着着华丽裙装的乔茉含,与拔高着尖锐的声音的她,明显的不搭,根本就体现不出来她是名门家的小姐,反倒是有了点儿社会小太妹的味道。 听着自己妹妹对自己的指责,尤其是那种斥责她才是第-三-者插足的态度,更是让她攥着包包背带的的小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见一时间都没有反应的乔慕晚,只是敛下睫毛,以一种犯错误的姿态细咬着樱唇,站在一旁的舒蔓忍不住开口,道:「诶哟喂,乔茉含,是慕晚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啊?」 「……」 「就算你之前和年南辰那个痞货狼狈为歼,也应该看清楚现在的情况不是吗?别忘了,慕晚才是年家挂名的少奶奶,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年南辰养在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罢了!真不是现在的世道是怎么了,小-三当道耶,都要骑到正房的头儿上去了啊!」 本就毒舌的舒蔓,不同于乔慕晚的温婉,用着尖酸刻薄的话,毫不留情面的狠刮着乔茉含的耳膜。 「你……」 被舒蔓的话说得小脸狰狞,乔茉含当即就一副受委屈的样儿的干跺了下脚。 听到身后有男性皮鞋擦过地砖的声音,她赶忙转身,扑倒在向这边走来的年南辰的怀中。 「南辰,呜呜……我好委屈哦,真的好委屈哦,乔慕晚她……她居然唆使她的朋友骂我是第-三-者!」 本就被家人众星捧月一样的当成是公主对待着、g着、惯着,几时受到过这样的言语污辱啊。 越想着,乔茉含心里越是委屈的厉害,不由得埋在年南辰怀中的她,哭声变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感受着怀中小女人肩头儿的轻颤,年南辰下意识的紧了下眉峰。 「呜呜……南辰,我难受,我难受,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啊,你和乔慕晚离婚,娶我好不好?我不想让别人再说我是你身后见不得光的女人!」 听着自己妹妹那哭哭嚷嚷的声音,乔慕晚轻蹙的黛眉,都到拧在了一起。 她也不想事情这样发展,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嫁给年南辰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而不是自己,只是木已成舟,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这一切都回到原点儿。 乔茉含一副不依不饶姿态的圈着年南辰的身子,让年南辰紧着眉峰的同时,连放在西裤兜里的手,也不由得骨节泛白。 几乎抬起眸的电石火花间,他便将恨不得将乔慕晚给凌迟的目光,阴狠的落在了那一抹僵硬着身子的火红色身影的身上。 放开了乔茉含的身子,他一把便扯住了乔慕晚纤瘦的手臂。 「唔……」 手臂被粗重的力道勐地一扯,她整个人的身体立刻就重心不稳了起来。 没有穿高跟鞋习惯的乔慕晚,脚下倏地一崴,下一秒,她整个人的身子就软软的落在了年南辰的怀中——
第21章:欲擒故纵的人分明是你 娇-软的小身子,倒入一个染着女人香水味道的胸膛上,感受着自己青-涩的敏感蹭过男人的心口,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拉着她的男人,伴随着一阵清甜的馨香飘过鼻端,有软-软的东西贴合上了他的心口。 蓦地,一阵羽毛滑过年南辰心尖儿的感觉,让他凸出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甚至,在他松垮的衬衫下,女性红唇微喘的唿吸,就像是丝线缠-绕开来一般的落在了他赤-裸的肌肤上。 贴合上年南辰那如同烙铁一般的胸膛,乔慕晚心脏颤抖的同时,也被那女性脂粉的味道,呛得鼻头儿泛酸。 隐忍着香水的味道,她本能的挣扎起来。 就在她想要起身挣脱开的时候,年南辰倏地一把按在了她的肩头儿。 「嗯……」 随着乔慕晚嘤咛一声,年南辰就像是要重温一下刚刚的感觉一般,将她莹润的身体,紧密无间的挨着自己。 随着被挤-压的力道拧变了形的软-雪贴着男人的身子,乔慕晚更是心慌的厉害。 「放开我!」 细秀的眉毛间升起执拗的小情绪,那样子,生硬却带着几分羞怯的味道。 从来没有好好打量过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妻子」是怎样一副容貌,不过他实在是被她这道纤瘦却不失丰-腴的身子给吸引住了。 垂下眸子,他带着好奇心理的睨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妻子。 眸光落下的剎那,瞳仁不由得一怔,自此,再也无法移开。 巴掌下的小脸上,淡雅的映着给人一种不是很惊艷,却很耐看、很干净的五官。本就白-皙的肌肤,涂抹上了一层淡妆,在火红色的裙装的衬托下,更是让乔慕晚的肌肤,娇-嫩的好像是落下了一层初雪。 不知道是见惯了化妆的女人还是怎样,他忽的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一种别致、独特的美。 而且这种美,不惊心动魄,却让人难以忽视掉。 见按在自己肩头儿上的手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乔慕晚皱着眉,再度重复道:「年南辰,放开我!」 不在常态上的思绪,因为乔慕晚的一句话,倏地收回。 有些发滞的瞳仁,下意识的紧缩了一下,年南辰勾着唇,痞痞的说道:「刚刚明明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现在却摆出一副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乔慕晚,你就这么喜欢欲擒故纵吗?」 「你……」 粉润的小脸,不由得泛红,她真的没有想到年南辰居然是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刚刚明明是他拉着自己不放,可到最后,还像是她勾-引他一样,被他极尽可能的说着污辱她的话。 「年南辰,欲擒故纵的人分明是你!」 受够了这个男人的自大,她乔慕晚再不济,也不至于去分享自己妹妹的男人。 推搡着自己的小手,她心慌意乱的挣扎,却不想,娇小的身子非但没有挣开,反而被那突然变得浓烈的男性气息,层层包围着。
第22章:你是什么东西? 被那渐渐变得灼热的气息,酥酥麻麻的喷洒在自己的肌肤上,乔慕晚感觉自己的汗毛儿都抖动了起来。 「年南辰,放开我!」 拔高着不同于之前的语气,乔慕晚气恼的斥道。 不管他和乔茉含之间如何的颠鸾倒凤,她都可以忍,甚至对于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她也可以当成是被疯狗给咬了一口。 只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忍受着他对自己的污辱不说,还要被他反咬一口的调-戏着,她胃部就泛膈应的难受着。 从来没有让她这样的嫌恶过一个男人。 牟足了劲儿,乔慕晚使出全部的力气的推向眼前这个男人。 被软软的小手贴合着自己的心口,在年南辰神色恍惚间,乔慕晚已经将他推离开了自己。 不太习惯于穿高跟鞋的乔慕晚,脚下一个趔趄,让她险些跌倒在地。 「慕晚!」 舒蔓伸出手,恰到好处的撑住了她的小身子。 还不等乔慕晚的唿吸频率稳定下来,一惊一乍的声音便响起。 「啊?南辰,你这里怎么受伤了啊?」 眼见着年南辰的衬衫不仅被乔慕晚扯掉了一颗纽扣不说,连带着粗犷的胸膛,也被她不经意的抓伤,乔茉含当即就怒火中烧的将眸光,如同皮鞭一样的打在自己的姐姐身上。 「乔慕晚,你这个贱-人!」 扯开嗓子的吼了一声,挥着手,她作势就要甩乔慕晚一个耳光。 只是那挥动的手,被舒蔓在半空中生生的截住—— 「乔茉含,你抽什么疯?」 「……」 「别说人家夫妻俩之间抓伤了对方,就算是动刀动枪,也轮不到你这个小-三在这里耀武扬威!」 说着,她一手就甩开了面容狰狞的乔茉含。 自己的好闺蜜不稀罕计较,不代表她也能纵容这样无耻的小-三如此的专横。 「你……」 「算了,蔓蔓!」 知道自己的妹妹和朋友都是什么性格,乔慕晚赶忙拦住了舒蔓。 且不说这是多么不光彩的事情,她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在盐城这里,依照年家的声势和地位,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有可能上了明天新闻的头版头条。 「算了什么算了,慕小晚,照这样下去,她乔茉含都要骑到你的头上了!」 她一早就看不惯乔茉含仗着自己是乔家的小公主,就对乔慕晚百般刁难的态度,而今天的事儿,就是一个让她宣洩怒火的爆破点儿。 蹙紧着眉,瞧着自己的朋友替自己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儿,乔慕晚虽然心存感激,但也要注意适可而止才好。 就在她想要开口劝一劝舒蔓的时候,一道压得很低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涉足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儿?」 说话的人是年南辰,虽然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但是这样的口吻,反倒让乔慕晚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第23章:谁说我们要离婚? 一直以来,年南辰对她都是漫不经心的讥讽语气,如今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口气,不仅让她不适的拧起了眉心,而且还让她生出来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她说不清。 被年南辰鄙夷着,舒蔓根本就忍不住自己火爆脾气的怒骂着他:「年南辰,你问我是什么东西,我还想问问你这个痞货,到底……」 「蔓蔓!」 看着舒蔓走上前,一副要甩年南辰耳光的样子,乔慕晚赶忙拉住了她。 她不是怕把事儿闹大还是怎样,只是这样牵连着年、乔两家的不光彩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的话,影响的就是两家在盐城的声誉和形象。 「慕晚,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呢?如果他年南辰继续这么不要脸的花天酒地,你根本就不要再去在意其他,直接和他离婚!」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乔家两姐妹之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左脚娶了姐姐,后脚又和妹妹出现在高档酒店这里。 虽然不能保证他们这场只有利益,无关爱情的婚姻能维持多久,但他年南辰也不至于过分到新婚第一天晒着新婚妻子独守空房;新婚第二天就带女人回家,占着他们的婚房颠鸾倒凤。 舒蔓的话,让乔慕晚搅在一起的小手,都拧紧成了麻花。 她又何尝不想离婚,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只是这场没有爱、只有利益往来的婚姻,是乔正天安排给她的,在利益没有达到之前,她根本就不可能撇清和年家的关系。 看着乔慕晚敛着眸子,眉间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舒蔓双手按着她的肩,忍不住碎碎念着:「慕晚,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让他们这对歼-夫-淫-娃在一起不好吗?你不是还想做设计师,完成你的梦想吗?听我的,和你爸妈说,你要和年南辰离婚!」 「谁说我们要离婚?」 在舒蔓对乔慕晚百般「挑-唆」下,面色难看的年南辰,忽的扯开唇,说了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什么?」 一句不亚于鱼雷爆炸的话,在几个人之间轰然炸开。 相比较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怔忪神情,乔茉含反应的更加激烈。 一把拉住年南辰的手腕,她眸光中有错愕、有不解、有恐慌的看向自己这个深爱着的男人。 「南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年南辰的话,让她始料未及。 本以为他会因为不满意这次的商业联姻而厌倦乔慕晚,却不想,在这样几个当事人都在的情况下,他居然说出来了「谁说我们要离婚?」这句话。 他到底有没有在意她的感受啊? 眼梢微微一扫,在看见乔茉含的眼中,隐隐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瀰漫着,年南辰依旧是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别开了游-离在她小脸上的眸光。 良久,他才微微动了一下嘴角——
第24章:以婚约的名义污辱你,会更让我有成就感!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云淡风轻的说着话的同时,年南辰的手理了理他衬衫的前襟。 放下手到西裤兜里,目光炯烁的看向神色僵硬的乔慕晚,一字一句道:「以婚约的名义污辱你,会更让我有成就感!」 看着年南辰嘴角突然袒露出来得意的笑纹,乔慕晚清秀的小脸,瞬间失了血色。 果然,他给自己的羞辱,要远比离婚,来得更兇勐十倍、百倍。 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小手紧了紧,再松开时,早已是红痕一片。 没有将乔慕晚眼底飞逝而过的痛楚纳入眼底,年南辰重新拉过乔茉含的小手,俯首,吻了吻她的嘴角,那样子,得意又张狂,就好像是在故意作秀给她一样。 等到乔慕晚从刚刚失神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年南辰已经拥着乔茉含从她的身边走过。 而他临走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清清楚楚的入了她的耳蜗—— 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对她说:如果你再不回年家,我让你父母的基业,明早就宣告破产! 「慕晚!」 见乔慕晚的步子往后退了两下,舒蔓赶忙稳住了她。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儿?」 看着乔慕晚那白得一塌煳涂的脸色,舒蔓忍不住抱怨的说着「年南辰,不是人!」的话。 「没、我没有事儿!」 不想让舒蔓担心自己的情况,乔慕晚隐忍着心窝子被戳中一样的疼痛感,说着违背心里真实感受的话。 可尽管她这么说,那一双粲然的明眸中,还是惊厥的折射出来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厉总,这次的企划方案是针对塔湾新一期的园林规划,上面标註的位置,都会由鼎扬出资建设。」 陆临川跟在厉祁深的身后,言语严谨的汇报着公司业务上的事情。 「取消塔湾c处果木林的种植,换成建设儿童游乐园!」 厉祁深神情寡淡的扯开菲薄的嘴角,随手将手中的ipad递给了身后的陆临川,然后单手插-入西裤兜里。 随手记下自家总裁吩咐的事儿以后,陆临川又接着汇报下一个事情。 「厉总,之前鼎扬徵聘园艺设计师安排在下周一,您要随人事部……」 「将徵聘结果告诉我就行!」 迈着快而不乱的步子,厉祁深的俊脸上透着商业人士的沉稳与内敛,走在人前的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矜贵的气质,总是在无形中透着一股子高不可攀的倨傲。 「好的,厉总!」 等陆临川把行程一一报导了一番以后,才发现,在行程最尾端那里,有一件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白纸黑字的印在那里—— 「厉……总!」 略带纠结的语调落在厉祁深的耳边,让他侧了侧英俊的脸。 被自家总裁那突然投过来的锋锐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抿了抿唇以后,他硬着头皮,才说道:「厉总,老夫人……又打电话来催,让您周末务必回老宅一趟!」
第25章:变脸速度比翻书都快 蹙了蹙眉,厉祁深沉下的俊脸上,额角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的蹦着。 没有去搭话,迈着修长的腿,兀自往酒店外面走去。 —— 「慕晚,你接下来怎么办啊?」 舒蔓真的很心疼自己的这个好朋友如同生活在夹缝一样的无能为力。 想到她面对新婚丈夫的冷嘲热讽不说,还要看着自己的妹妹鸠占鹊巢的挑衅,她很想替乔慕晚抱不平,却还没有一个立场支撑她去做这些事儿。 看着舒蔓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乔慕晚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隐忍着心尖儿处被凌迟的感觉,带着苦涩的笑纹的抬起了苍白的小脸。 「我……我想我还是先回到年家吧,毕竟我现在还是年家的儿媳,总在外面待,一定会让外人说三道四的!」 就全当她是为年家、为乔家的长辈们着想吧。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反过来握了握舒蔓的小手儿。 「蔓蔓,你放心吧,如果年南辰再继续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嘴上虽然在这么说,可乔慕晚的心里却是颤抖的厉害。 她不知道年南辰那句「如果你再不回年家,我让你父母的基业,明早就宣告破产!」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他在威胁自己,以一种赤-裸-裸的姿态威胁着自己。 「我呸,年南辰那个痞货就是人渣,慕晚,你可别指望他能改邪归正!」 就像是在给乔慕晚敲响警钟一样,舒蔓道出她的想法。 「不过,你有你的想法儿,既然你决定回到年家,就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不过吧,你还是小心儿一点为好,谁知道那个痞货,会不会像疯狗似的咬你一口!」 重重的点了点头儿,乔慕晚默许了舒蔓的话。 「嗯,我会提防他的!」 就在两个人准备离开之际,一道身着纯黑色手工西装的男人,在头顶水晶灯灯光的折射下,俊脸肃冷的走出了拐角。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厉祁深,刀削般的脸上看不见什么情绪,在刚刚看见门口处那突然闪过的一抹火红色身影时,眸子倏地一凛。 脑海中闪现而过一张素净无暇的小脸,他下意识的抿了抿薄唇。 那次出车祸以后,他便把那个难-缠的女人送去了酒店那里,未曾想自己和那个女人还可能再有什么往来,但刚刚看到了那抹火红色的身影时,他的心尖儿上竟然撩-拨起来了羽毛拂过一般又酥又麻的感觉。 「厉总!」 见走在前面的自家总裁倏地止住了步子,陆临川不由得在身后轻声唤着他。 「什么事?」 公事公办的口吻,透着凛冽的威严。 语气中透着一丝情绪的恼火,让陆临川面色不由得一怔,一时间发懵到不知道该该如何张口说接下来的话。 知道自家总裁的性子阴晴不定,却不想,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第26章:你慢点儿啊! 重新换回了自己素雅的衣服,乔慕晚踩着帆布鞋,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年家。 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年家人,但她无法忽视掉年南辰那强势到让她心里发虚的感觉。 站在年家这橦三层高的西式别墅前,她反反覆覆深唿吸了好久,才艰涩的按下了门铃。 房门被打开,她看到了李婶那张慈善的脸。 「少奶奶,您回来了!」 「嗯!」 对李婶回以微笑,乔慕晚难得发自内心的弯下了嘴角。 换下了拖鞋,没有看到赵雅兰在,她下意识的纾解了一口气。 问了问李婶,听她说年南辰没有在家,她才稳下了心,踩着拖鞋上了楼。 既然她现在决定回到年家,就一定会秉行她是年家一份子的责任,至于那些污言碎语,她只当成是入耳垃圾,不在意就好了。 没有将自己的行李拿去她和年南辰的房间,她把皮箱拉到了客房那里。 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乔慕晚很懂得分寸,也有自知之明,毕竟那修饰华美的婚房,已经是年南辰和乔茉含的「爱心小窝」,她没必要给自己添堵,和自己的妹妹就一个房间闹得不可开交。 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乔慕晚便下了楼。 挽起袖子,绑上围裙,她弯腰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 「李婶,我妈平时喜欢吃些什么?」 说她想讨好赵雅兰也好,巴结她也罢,她就是想做一个儿媳应做的分内之事儿,为家人做一顿晚饭。 「少奶奶,夫人最近和朋友出门去香港购物,要好些时日回来!」 听李婶告诉自己说赵雅兰最近不在家,乔慕晚先是一怔,转瞬间,心里就像是拔除了一颗致命的毒疮一样,让她莫名的舒坦起来。 年永明去国外出差,赵雅兰去香港购物,而年南辰更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整个年家上下只剩下她一个人,这让她紧绷绷的思绪,终于呈现出来了一种放松的状态。 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以后,乔慕晚裹着睡袍便在客房里,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本以为近来几日都会平静的度过,可久日不曾回家的年南辰,居然在午夜零点,在两个红髮女郎的陪同下,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 「辰少,你慢点儿啊!」 女郎嗔嗔的嘟着火焰红唇,一边说着,一边拿手附上了年南辰衬衫下,裸-露的胸口。 感受着蓬-勃的机理,健硕而分明,女郎的手更加的不安分了起来。 「辰少,你的房间在哪里啊?我们去你的房间好不好?」 急于和这样姿色的男人共度良宵,两个女郎在年南辰的耳边,不断的吹-捧着。 本就喝酒喝到不省人事,年南辰想也没有想就指了指前往二楼的楼梯。 「那里上去,左边数第三个房间!」 看着马上就要和这个男人巫山芸雨的翻滚,女郎想也没有想,拉着他就往楼上走去——
第27章:这灯够大、够闪 叮叮蹬蹬的声音传来,将近来睡得不是很安稳的乔慕晚给吵醒。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从g上起身,随手整理整理了自己的睡袍以后,就出了客房。 「诶呀,辰少,你慢点儿啊,小心点儿楼梯!」 女郎一边娇滴滴的说着话,一边将不安分的探-入到了年南辰的西裤中。 本就是夜-店出来的货色,为了寻求刺激,根本就顾得上这里是哪里。 毫不忌讳的将自己身上窄小的短裙和吊-带胸-衣剥落,以一种赤-条的姿态,用诱-人的骄傲去摩擦男人精瘦的手臂。 「辰少,你感受一下,怎么样?」 被软-软的东西贴合上自己的肌肤,喝得不省人事的年南辰,伸手就狠抓了一把。 感受着掌心里盈-实的触感,松散着衬衫的他,邪痞的勾着惑人的嘴角:「啧啧,不错,灯够大、够闪!」 俯首,用着他酒气熏熏的薄唇,便衔-住了一大块的朵颐。 「哦……」 伴随女郎那一声娇-媚又绵-长的低吟,轻逸出火焰红唇,她的手变得越发的放肆起来。 见自己的同伴这么卖力的讨好着年南辰,另一个红髮女郎也不敢示弱的手脚齐上了起来。 「辰少、辰少,你感受下我的,我可是足足有36d呢!」 说着,红髮女郎主动剥下了自己的裙子,以只着了一条底-裤的姿态,站在了年南辰的面前。 被两个老手儿极尽手段的挑-逗着,来了兴致的年南辰,根本就顾不上这里是年家的楼梯上,就痞气十足的要求这两个女郎伺候着他。 「来,试一试你的口-技儿!」 指了指其中一个女郎以后,他又指了指他黑色的西裤的部位,那样子就如同古代的君王一样在*作乐。 「好的!」 女郎毫不避讳的取-悦着年南辰,那卖力的样子,淫-靡又荒-诞。 见自己的同伴把年南辰侍候的舒舒服服,另一个女郎也身子酥麻的厉害。 「嗯……辰少,人家想了嘛!」 自-渎的哼唧着嘴巴,给人一样玩得不亦乐乎的姿态。 「发-骚了?」 看着女郎那媚-眼含-羞的样子,年南辰伸出闲置的手,勐地拉过女郎。 「嗯……好棒啊,辰少!」 没有去理会这样三人的组合是多么的乱而骯脏,几个人玩得热血沸腾。 走出了客房,听着一声比一声还要痛苦的呻-吟,在楼梯口那里传来,乔慕晚轻蹙了下眉,带着不解的神情走上前去。 只是她这样无心走上前去的行为,彻底的颠覆了她的三观。 不等她尖叫出声,便绊倒了在了一个横在楼梯拐角处的一个花瓶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让那些破裂开来的花瓶碎片,直接嵌-入到了她白嫩的脚部肌肤里。
第28章:3p 「嗯!」 下意识的闷痛一声,乔慕晚脚下传来的疼痛感,瞬间席捲全身。 来不及去顾及自己往外沁着血珠的脚背儿,便听到了楼梯口那里传来了女郎哼哼唧唧的不满声音。 很显然,乔慕晚打碎花瓶的行为,打扰到了三个人的好事儿。 「嗯,谁啊?烦死了!」 女郎身体再度空-虚了下来,让她厌恶的抬起眸,向乔慕晚这边看来。 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她赶忙蹲下自己的小身体,试图用护栏遮挡住自己的身体,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纵然她再怎样的隐藏着自己,她还是被一双锐利的眸子,一眼就捕获到了她的存在。 「怎么了吗?少爷。」 闻声,刚刚准备休息的李婶,急急忙忙的从佣人房里走了出来。 可在她看到通往二楼楼梯上发生的一幕,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虽然说她是过来人,可看见眼前的场景,完全颠覆的她对年南辰的看法儿。 本来是纤尘不染的楼梯上,散乱着男人的衬衫、西裤,女人的短裙、内-衣不说,在楼梯的缓步台那里,一男两女交-欢缠-绵的景象,尺度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展现着。 听到刚刚那声花瓶被打碎的声音就让他醉酒的神志清楚不少,这会儿李婶的声音从一楼那里传来,更是让年南辰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收回瞥着乔慕晚时那锋锐的眸子,他将眸光,阴沉沉的落在了李婶的脸上:「这里没你的事儿!」 被年南辰那不友善的眸光冷冷的凝着,李婶怯生生的缩着脑袋。 在他又一声冷然的呵斥下,李婶赶忙小跑回了佣人房里。 没有了惹人烦的佣人在,两个女郎再度不知廉耻的伸出了手,向年南辰的身体,摸索而去…… 「辰少,我们继续啊!」 没有去管年南辰那难看到铁青色的俊脸是怎样一副冷硬的神情,两个女郎贴合着自己丰-腴的身体,再度像是一团烂泥一样的向他贴去。 被女人的手,摩挲在自己的敏感上,年南辰的身体非但没有任何的反应,那看不清眸底在翻滚着怎样情绪的眸子,眸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楼上那抹躲在护栏后的身影。 见年南辰没有什么反应,女郎再一次使出浑身解数的缠着他。 「辰少,你给我们一点儿反应嘛!」 「穿上衣服,赶紧滚!」 沉郁着一张难看脸色的脸,年南辰支起赤-裸的身子,然后弯腰,拿起女人的吊带装,擦了擦自己的敏感,然后再拾起内-裤、西裤穿上。 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男人,女郎有点儿不可思议眼前这个突然变了脸的男人,是刚刚和自己玩得很嗨的男人。 「辰少,人家还没有爽呢!」 说着,不怕死的两个女人,再度一人抱着年南辰一只手臂,紧紧的圈住着他。
第29章:把躲在那里的小白兔抓出来,带到我的房间里去! 「嗯……辰少,我们不是说去你的房间吗?」 嘟着红艷艷的唇,女郎不安分的手指,不停地在年南辰健硕分明的机理上画着圈圈。 身体被两个像是没有骨头儿的女人紧搂着,年南辰本就薄凉的唇,没有温度的抿了抿。 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眸光微闪的瞥了瞥依旧躲在护栏那里的那抹小身影,良久,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笑意的勾起唇:「想继续和我玩是吗?」 手指掬高一个女郎的下巴,年南辰笑得优雅又邪魅。 就像是古代的妃嫔重新受到了眷g一般,女郎连声的回应着:「想啊!人家真的很想嘛!」 说着,女郎将软趴趴的身子,又往年南辰的身上贴了贴。 「那好,你们去那……把躲在那里的一只小白兔给我抓出来,然后带到我的房间里去!」 虽然不解年南辰想要做什么,但看着他无形中透着邪冷的气息,两个女郎还是兴致盎然的答应了下来。 「好嘞,辰少,你等着,我们这就去给你抓小白兔!」 说话的同时,两个女郎在年南辰的脸上,分别吻了一下,才眷恋不舍的扭着不着寸缕的丰-腴身体,如同走「t」台一样踩着猫步儿,向二楼护栏那里走去。 看着那极力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人,因为自己的话,小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年南辰嘴角边惑人的弧度,又深邃了起来。 缩着小身子在护栏那里的乔慕晚,听着那迫近的脚步声,自己的心脏,跟着一悬一悬的往嗓子眼那里弹。 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不然依照年南辰那对自己厌恶入骨的姿态,指不定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污辱自己呢! 只是,理智在催使着她离开,可行为已经不受她的理智控制。 沉着自己那似乎是灌了铅一样的双脚,她僵硬着自己血液都在飞速倒流的身体,整个人的大脑里被凌乱的慌张,涣散了全部的冷静。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贝齿死咬着唇,那牙齿摩擦唇际的样子都能滴出血来。 「小白兔在哪?」 不知道年南辰指的小白兔是一个女人,两个女郎还煞有其事的寻找着。 听到了两个女郎的声音,乔慕晚惊得赶忙竖起了耳朵。 就在她整个人的大脑里是昏昏沉沉一片的时候,只听女郎那一声尖叫,尖锐的传来! 「啊!这里有个人!」 被女郎的声音叫得大脑一阵短路,思维暂且凝固了的乔慕晚迟钝了两秒以后,不顾及脚背儿上还沁着血丝的疼痛感,发了疯一样的起身,然后僵硬着步子,往客房那里跑去。 看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小身子,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跑开,两个女郎也瞬间明白过来。 「辰少说的小白兔就是她吗?」 管不了自己因为运动,而沁出来更多血的脚背儿,乔慕晚一门心思的就是要赶快逃离开。 眼见着她就要跑到了客房的门口那里,在她的眼前,忽的横出来了一抹痞气十足的男人的身影——
第30章:你是有多想爬上我的床? 不等她稳住脚下的步子,孱弱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跌进了那一个染满了女人香水味的胸膛里。 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小身子跌入了自己的怀儿中,年南辰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把儿就扣紧了乔慕晚的纤腰。 不等乔慕晚挣扎,一只不安分的手,搂着她腰身的同时,继续向下游-移着…… 「嗯……」 伴随着乔慕晚下意识的嘤咛一声,他直接掌控了她的挺-翘。 「投怀送抱?嗟,一天之内,两次往我怀里扑,乔慕晚,你到底是有多想爬上我的g?」 勾着菲薄弧度的嘴角,嫌恶的说着带刺儿的话,年南辰倏地加重了他掌心的力道。 「嗯……」 酥麻的感觉窜开,乔慕晚下意识的绷紧着身子。 感受着怀中的小女人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颤颤巍巍的哆嗦着,年南辰俯首,埋在她的耳廓边,吹着热气:「很喜欢这种感觉?嗯?」 带着挑-逗气息的话语,让乔慕晚本能性的拧着眉。 实在是嫌恶这个男人浑浊的酒气中夹杂着女人身上的香水的味道,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乔慕晚下意识的别开了小脸,让自己与年南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发觉了乔慕晚一副抗拒自己的神情,依旧是醉的迷迷煳煳的年南辰,蓦地抬起手,一把儿扳起了她的下颌,强迫着她对自己四目相对。 「乔慕晚,做了我年南辰的妻子,还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你他妈-的挺会装啊!」 堪堪的说着污辱着乔慕晚的话,年南辰因为醉酒有些泛红的脸,渐渐的欺近着她。 隐忍着下颌被捏碎的感觉,乔慕晚感受到了灼烧她肌肤的热气,焙烤着她的小脸,她下意识的拧动着自己的下颌。 可还不等她挣脱开年南辰的手,那沾染着令她作呕的酒气的嘴巴,便重重的落在了她蔷薇色的樱唇上。 「嗯……」 冷不丁的唿吸变得不顺畅,乔慕晚本能的反抗着。 唇齿嘶-磨间,除了那令她作呕的烈酒酒气,还有就是女人口红的浓烈气息,无孔不入的充斥在她的鼻息间。 从来没有使用口红的习惯,乔慕晚想也知道这是其他女人留在年南辰唇上的味道。 皱紧着都要打结了的小脸儿,乔慕晚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 可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过大不说,年南辰压根就没有给乔慕晚避开他的机会。 唿吸变得越发的不顺畅起来,乔慕晚就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不停地扑腾、挣扎…… 两只作乱的小手被年南辰死死的困住,他蛮横的吻,变得更狂野了起来。 痛苦的承受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亲吻,乔慕晚的小脸都因为唿吸不畅,呈现出来一种膨-胀的红润。 被这个男人难捨难分的shun-xi着,乔慕晚隐忍着心中莫大的屈辱,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第31章:就算睡了你,也是天经地义 本以为她就此会让年南辰把她当成那些风月场上面的女人那样对待,却在她眼泪流下,滚落到他们唇齿间的时候,被这个男人倏地放开。 重新获取了唿吸的权利,乔慕晚抚着被年南辰抓散开的前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乔慕晚身体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年南辰抿了抿不着一丝情感的唇。 重新伸出手,将乔慕晚两只环着她身子的小手,桎梏到了墙壁上,他伟岸的身躯,再度如泰山一样的压下。 唿吸间尽是令她不适的味道缠-绕着她,乔慕晚反胃的避开。 「乔慕晚,别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儿,做了我年南辰的妻子,别说是吻你,就算我今天上了你,也是天经地义!」 说着话的同时,年南辰俯首,将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敏感的肌肤,被让她颤慄的气息,惊起一连串的酥麻感。 眼见着年南辰的吻,又一次想要落下,乔慕晚快速反应的别开了脸颊。 吻,就那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粉颈儿间。 没有吻到乔慕晚的唇,喝了酒的年南辰不免恼火儿的捏住了她的下颌:「这么不情不愿的,你他妈-的嫁给我干啥?」 从来没有受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这般对待,年南辰强势的俯身,不顾及乔慕晚的感受,对着她盈白的肌肤,就是一气疯狂的啃-吻。 「嗯……」 脖颈间缠着被嘶-磨的力道,痛得乔慕晚直倒吸着冷气。 「年南辰,滚开啊!」 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侵犯,乔慕晚吓得眼中都开始有惊厥的水雾,在闪烁。 眼见着自己身上的睡袍也要被这个男人剥-落,乔慕晚没了命儿一样的挣扎着。 「还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儿,乔慕晚,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讨喜吗?」 「……」 「如果是茉含,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儿讨我欢心,而不是你像你现在这样一副欲拒还迎的嘴脸!」 说着,他力道兇残的挤-压-着她的敏感,让她的唿吸变得更加的不顺、稀薄…… 「啪!」 就在她下方突然伸入一只手的时候,炸了毛的乔慕晚,不管不顾,对着年南辰的脸,勐地就甩下了一耳光。 响脆的耳光声,让周围的环境瞬间就静了下来。 被乔慕晚甩了一耳光的年南辰,整个人的动作蓦地一僵,连带着他触碰她的手,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不会动弹。 因为这突然的一耳光,一旁那两个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怎么样关系的女郎,瞬间就傻了。 足足僵硬了好几秒,其中一个女郎,才娇嗔嗔的走上前。 推开眼前这个碍眼的乔慕晚,她一边用手抚着年南辰的俊脸,一边心疼的说道:「真是的,什么女人啊?连辰少这么好的男人,也下得去狠手儿!」 听着女郎那刺耳的话,乔慕晚本就抿紧的唇瓣,都要陷入到了齿缝间。
第32章:家花没有野花香 眼不见为净,不想去看这一男两女间调-情的样子,乔慕晚深唿吸了一口气,绕过他们几个人,以极低的出视率,向客房那里走去。 「去哪里?」 手臂倏地被抓住,让她的脚下一滞。 「嗯……」 本就沁着血丝的脚背儿处一麻,乔慕晚下意识的蹙紧了眉。 「放开我!」 她伸出手想要去推年南辰,却被他更用力的掐住了手腕。 无视两个女郎的存在,年南辰将乔慕晚扯到墙角。 「甩我耳光,乔慕晚,你还真是有出息!」 他这个做丈夫的想和自己的妻子「亲热亲热!」,非但没有偷到香,还反被甩了一耳光。 想到这里,年南辰的眼神不由得凌厉了几分。 「怎么,就这么不情愿让我碰吗?还是说你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更喜欢和外面那些野-男人搞在一起?」 年家作为盐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大家,不知道有多少名媛趋之若鹜的想要爬上他年南辰的g,却不想,他居然让自己这个名义上最合法的妻子给拒绝。 年南辰侮辱性的言语,让乔慕晚的眉头儿拧的更紧。 抿了抿唇,她心尖儿发凉的迎上那一双恨不得凌迟自己的眸光:「是,相比较让你这个不知道和多少个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碰,我更喜欢和外面的男人搞在一起!」 「该死!」 一双幽暗的眸子瞬间刺红,年南辰抓着乔慕晚手腕的力道也下意识的加重,就像是要捏碎她一般:「乔慕晚,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被那恨不得吞了自己的眼,看得心里发憷,乔慕晚深唿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的仰视着他:「年南辰,别拿我当乔茉含,也别拿我当不三不四的女人,让你碰,我嫌脏!嗯……」 几乎在话音低落的瞬间,她就感受到了手腕被捏碎的力道,疼得她心尖儿都在发颤。 「嫌我脏?呵……乔慕晚,我他妈-的没嫌你是个养女,是乔正天拿来做交易品的烂-货,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 阴沉的脸欺近着乔慕晚,年南辰眼仁冰冷锋利,嘴角都泛着一股子不屑的嫌恶。 手腕被抓得生疼,乔慕晚咬紧着唇瓣,下意识的推开他:「年南辰,放开我!」 因为乔慕晚的话,年南辰的胸腔里就好像有烈火在燃烧一般,将他的思绪,焚烧的一点儿理智都没有。 在乔慕晚的一声尖叫下,她的身子被年南辰拦腰抱起:「嫌我脏?嗟,乔慕晚,我到底要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脏!」 说话的同时,他的铁臂收拢着她的腰身,大步流星的往卧室里走去。 「你们两个跟着一起来!」 冷声的对身后的两个女郎吩咐着,年南辰一脚就踹开了卧室的门。 「嗯……」 身子被重重的甩在了宽敞的大g上,乔慕晚下意识的呜咽一声。
第33章:你会发现我比外面的男人更能满足你 扶着作痛的额角,乔慕晚想要起身,却被一道身影迅速的压下。 「看看我们的婚房,是不是很温馨呢?」 耳边传来魔鬼一般带有磁性的声音,乔慕晚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这间自己大婚以来,从来没有住过的婚房。 偌大的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摆设着一应俱全的家具、衣柜、梳妆檯…… 只是眼角不经意间的一瞥,她便看到了梳妆檯上那瓶「givenchy」香水,那是她妹妹乔茉含所钟爱的品牌。 再细嗅,鼻息间有一种令她窒息的暧-昧气息,十分强烈的充溢在她的气息间。 莫名所以的,乔慕晚胃部一阵抽-搐,作呕的感觉,强烈的涌上心头儿。 「年南辰,放开我!」她着实厌恶自己被年南辰以这样的姿态压在有乔茉含气息萦绕的g铺上。 对乔慕晚的挣扎视若无睹,年南辰伸出手,像是画着画一样,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细滑肌肤的小脸。 被这样一直刚刚给那两个女郎手-yin过的手抚-摸着自己,她反胃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当缠-绵的指尖儿刮过她的锁骨,更-深的探-入时,乔慕晚炸了毛儿一样的扯开嗓子:「够了,年南辰,我不许你再过分了!」 两只孱弱的小手,抓住那一只作怪的大手,乔慕晚的眼仁中是愠怒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烧。 「呵……」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反抗的行为,年南辰轻笑了起来。 「看看这里这么温馨,慕晚,你怎么捨得拒绝我呢?」 听着这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语气暧-昧不清的唤着自己「慕晚」,乔慕晚的身子,如同暴风雨中的枝条,本能的颤抖了起来。 还不等她出言反抗他,又听到了那让自己骨骼发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嫌我脏,所以宁愿在外面找男人,也不愿意让我碰是吗?你要是试过我的,你不仅不会嫌我脏,相反,你还会觉得我比外面那些男人更能满足你!」 露-骨的污言碎语落在乔慕晚的耳边,让她耳根子都在发烫。 「够了,年南辰!」随着那无赖一样的手附上,乔慕晚牟足劲儿的推搡年南辰。 被一股子夹杂着女性清甜味道的力道推开,年南辰挺括的身子,重重的弹开在了一旁的g上。 慌乱不已的站起了身,乔慕晚死死的攥紧着自己前襟处的睡袍,泛红的眼眶中,有惊觉的泪雾闪现。 隐忍着心尖处被凌迟的感觉,她转身、离开…… 只是,还不等她走出房间,两个兴沖沖的女郎,提着裸-着上半身的一步裙,闪进了房间。 在看见乔慕晚脸上那两道蜿蜒的泪痕,两个女郎睨着她的眸光,明显闪过不屑。 挺起胸,两个女郎一副宣战姿态的环着双臂。 不想去理会这几个狼狈为歼的男女,乔慕晚避开自己的身子,就想离开,却不想——
第34章:不履行妻子的义务 「把她给我拦住!」 再度让这两个女郎拦住自己,乔慕晚气得浑身轻颤。 「够了!」 执起眼眶泛红的眸,她眼中划过怒意的直视g边那嘴角边划过玩-味的男人。 「年南辰,我是你的妻子,但我不是你的xing伴侣,收起你那副纨绔不羁的嘴脸,我不会让你碰我的!」 几乎是用吼着一样的口气和年南辰说着话,等到她再摊开掌心,已是道道殷红,乍眼的呈现。 「啧啧!」因为乔慕晚的话,年南辰笑意越发的深邃起来。 「你是我的妻子,不履行妻子的义务,乔慕晚,我年南辰娶你,是他妈-的用来摆设的吗?」 说着,他倏地站起身,一把就扯过乔慕晚的身子,将她重重的甩在g上。 又一次被头昏脑涨的甩到了g上,乔慕晚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就像是有烟花盛放一般。 「你们两个,好好教教她,该怎么服侍男人!」 指着乔慕晚的同时,年南辰对两个女郎冷声的说着话。 闻言,两个女郎赶忙就剥落了自己身上少到不能再少的衣物,然后赤-呈着身体,跳上了年南辰的g。 看着眼前靡-乱的一幕,乔慕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被这近在咫尺的场景,狠狠的蛰着自己的视觉神经,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 无法忍受这样yin-靡的场景和粗重的喘息,双管齐下的凌迟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乔慕晚快速的跳下了g,没了命一样的往门外走去。 就在她手按在门把手儿上的瞬间,她的手腕被年南辰再度抓住。 丝毫不顾及将自己赤-裸-裸的身躯呈现在乔慕晚的面前,年南辰讪然的笑着:「是受不了吗?我还没让你亲身实践呢!」 抓住乔慕晚软软的小手就像他的身下拉去,让她附上。 感受到了滚烫着她肌肤的热度,快要灼伤了她的掌心,乔慕晚炸了毛一样的勐推开年南辰:「年南辰,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肩头儿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到最后,隐忍着脚背儿处撕裂开一样火辣辣的痛,乔慕晚踉踉跄跄的小跑出了房间。 连手机和外套都来不及拿,她眼眶通红的出了年家。 —— 临近午夜被敲响着门,舒蔓打着哈欠的开了门。 未等她看清楚来的人是谁,自己的腰身就被紧紧的搂住。 埋着自己的小脑袋缩在舒蔓的颈窝,乔慕晚哭得和个泪人一样的耸动着肩头儿。 不知道是夜晚的气息太过薄凉还是怎样,她浑身上下,发凉的厉害。 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怀中的乔慕晚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的哭泣,舒蔓蹙了蹙眉:「是不是年南辰又欺负你、给你气受了?」 「……」 「要我说,你就和那个痞货离婚,省得一副你欠他似的!」
第35章:破鞋不跟脚 「不能离婚的!」想到年南辰的话,乔慕晚埋低着自己的小脑袋,喃喃道。 她又何尝不想和那个渣男人离婚呢,只是那句:「如果你再不回年家,我让你父母的基业,明早就宣告破产!」完全不像是玩笑的话,让她打心底里对年南辰存有所忌惮。 「不能离婚?」 「……」 「慕小晚,你说,到底是怎么了,一定要你这样折磨你自己呢?」 收拢着乔慕晚的两个肩头儿,舒蔓看她的神情认真了几分。 被舒蔓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皱着眉,她珍珠粒一样的贝齿咬紧着下唇。 「我……」 「该不是你爱上那个痞货了吧?」迟迟等不到乔慕晚的一句话,舒蔓一惊一乍的担忧了起来。 「慕小晚,破-鞋不跟脚懂不懂?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死绝了,你也不能爱上他!」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爱上他呢!」 抬手打下了舒蔓的两只小手,乔慕晚白了她一眼。 懒得去理舒蔓那总是会脑洞大开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儿,她换下鞋子后,趿着拖鞋,越过舒蔓,向卫浴间那里走去。 「借我下你的浴室!嗯……然后你再帮我拿一下医药箱。」 —— 「你真的打算回年家?」 倚靠在门框处,舒蔓轻皱了下眉,双手环胸的看着穿戴整齐的乔慕晚。 「嗯,我昨晚出来的时候衣服、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没带。我回年家,拿些东西以后再回来!」 听乔慕晚说再回来,舒蔓挑了下眉:「你就算再怎样回来,也还是会再回去的!」 太过了解乔慕晚的性子里,舒蔓知道她主观上无论怎样不想和年家有瓜葛,也始终避不开客观因素的引-诱。 就拿她这次和年南辰结婚的事儿来说,舒蔓昨晚才知道是乔正天和梁惠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服她嫁给年南辰。 睫毛颤抖了几下,乔慕晚苦涩的笑了笑:「或许吧!」 —— 精神状态不佳的回到了年家,看见玄关处的那一双男士皮鞋,乔慕晚的心弦,抖了抖。 「少……」李婶刚想唤乔慕晚,就被她皱着眉,手指放在唇瓣,摆了个嘘声的动作。 明白了她的意思,李婶会意的点了点头儿,然后拿了拖鞋给她。 想着年南辰可能一手搂着一个女郎,在酣畅的睡着觉,乔慕晚蹑手蹑脚的踩上楼梯,向客房那里走去。 本以为自己回来的够早,应该不会碰到年南辰,却不想,她刚走上二楼,主卧的锁芯儿便被拧开—— 在她心弦「咯噔!」一颤的剎那,一抹身躯,挺拔的站在了门口那里。 清晨熹微的光芒透过走廊尽头的窗子里投射而来,打在了年南辰有些苍白的脸上。 昨晚喝了很多酒的男人,在乔慕晚离开了以后,便大发雷霆的遣开了那两个极力讨好他的女人。 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胃部灼烧的感觉撕裂般的传来,整整一晚上,他都徘徊于主卧和卫生间之间。
第36章:外面的男人满足不了你了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乔慕晚看见年南辰英俊的脸上,唇瓣有些泛白,面色也难看的厉害。 被男人对视的眸光看得心尖儿发凉,乔慕晚眸光下意识的移开,却不巧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望着有被女人抓伤的痕迹的胸膛,一双有眸光在波动的眼仁,瞬间变得清冷了下来。 忽视掉年南辰的存在,乔慕晚迈开步,抬脚就往客房那里走去。 刚抬起脚,手腕倏地就被抓住,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不等她站稳身子,噼头盖脸的声音,愕然的炸开:「乔慕晚,你还有脸回来,呵……怎么,外面男人满足不了你了吗?」 她嫌他脏,转身却和外面的男人搞在一起,他还真就想知道,外面的男人就比他干净多少吗? 手腕被拧的生疼,一圈乍眼的红痕,触目的呈现着。 被抓紧的手腕疼得乔慕晚倒吸一口气。 「年南辰,放开我!」她真的没有什么精力和这个男人再继续耗下去,她只想拿着自己的东西,到舒蔓那边暂住一阵,避开这个随时都会抽风的男人。 「嗯……」随着她肩膀处骨骼被捏的一痛,整个人的身子都被年南辰按在了墙壁上。 不顾及乔慕晚对他反抗的颤抖,年南辰的手,顺着她的裙裾,往里探去…… 「不要!」下意识的用紧-合的腿阻隔着作乱的手,乔慕晚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无措。 「张开!」 怒红了一双喷火的眼,年南辰冷声的命令着。 只要想到她大婚以来,没有一天晚上是安安分分的在年家住过,他的泛白的脸上,布满了骇人的冰冷神情。 「乔慕晚,都叉-开双腿的迎上了外面的男人,还和我这个做丈夫的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你还真不是一般的jian!」 被年南辰的话说的耳膜泛疼,乔慕晚推着他心口的小手,越发的无力起来。 她无力去反驳年南辰污辱她的话,或许她骨子里的怯弱让她永远也摆脱不了,自己在大婚当晚,失了身的事实。 眼眶不由得泛酸,有液体要滑落的感觉,让她心尖儿发颤。 看见了微闪的泪光在乔慕晚的眼眶中打旋,年南辰非但没有半点儿的怜惜,俊脸上反而落下了更阴沉的神色。 感受着自己的肌肤被一寸一寸的拂过,乔慕晚炸了毛一样的扭-动着身子。 「年南辰,我是jian,你还不是一样的令人作呕!」 用着颤抖的泪腔,她撕裂般的吼道。 凭什么他可以和那么多的女人纠-缠在一起,恣意妄为?她就要做三从四德的妻子,忍受着他的言语上的污辱不说,还要忍受他过分的行径。 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乔慕晚的悲恸,年南辰撩拨她的手指不由得一僵,连同眼底都飞逝而过一抹复杂。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道轻轻婉婉的声音,带着笃定的扬起:「年南辰,我们离婚吧!」
第37章:和其他男人打算长住?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她的眸光变得清幽起来。 没有再去看年南辰,也没有听他给自己一句回答的话,她的眸,平视而过,径直往客房那里走去。 虽然这场豪门童话一般的婚礼于她,是一场可遇不可求的梦,但她现在只希望这场梦,可以醒来。 不到一周的大婚,让她整个人精疲力尽,本以为她可以释然,默默无闻的承受下去,可是,她真的承受不住这么多。 尤其是当他碰她的时候,让她身体反感的厉害。 既然她做不到违背乔家养父母的意思和年南辰离婚,那她只要祈求年南辰不会碰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给她。 看着在自己眼前离开的小女人,年南辰本就发胀的头,一突一突的难受中。 下意识的皱了下眉,虽然乔慕晚刚刚说话的声音极轻极柔,但是那透着坚定不移的口吻,还是笃笃的落在了他的耳膜上。 该死! 攥紧着掌心,赤红着眼眶的男人,咬牙暗咒了一句。 继而抬起脚,恶狠狠的踢了一脚空气。 —— 回到了客房里,乔慕晚只是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 舒蔓的话说的对,只要一天她还没有和年南辰离婚,她就会有再回到年家的那一天。 不想多停留一秒再待在年家,她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 就在她提着一个小包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门被拉开的那一瞬,年南辰的身躯,就像是挥散不去的梦魇一样,再度落在了她的眼前。 眼仁波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铁青色的脸上,难看的厉害,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泛着血一样的刺红。 被这样凌迟一般的眸光,看得嵴背发凉。 定了定神儿,乔慕晚冷漠的敛下一双疏离的眸子,平静的开口,道:「麻烦你让开一下!」 忽视掉她的话,年南辰单手撑在门框上,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迟迟不见年南辰让开,乔慕晚紧了紧秀气的眉。 「年南辰,让……嗯……」 手腕重新被扯住,不同于之前的力道,年南辰发狠的扯着她,让她直倒吸冷气。 伴随着手腕处骨骼撕裂开的厉害扯着她,手里的手袋也跟着掉落了下来。 没有拉紧的手袋里,掉出来她的睡裙,让本就刺红眼眶的男人,眸光不由得发狠了几分。 「呵……连睡裙都准备好了,你这是打算和你在外面的男人,长住在一起吗?」 嘴角的弧度,薄凉而泛着讥诮的冷意,让乔慕晚眉头儿,都打结一样的拧在一起。 听着那三句话不离她在外面怎样、怎样的勾-引男人,讨好男人,她的耳膜阵阵蛰痛。 人格一再被这个男人污辱着,抿了抿小巧的唇瓣,乔慕晚深唿吸一口气以后,迎上那刀子一般锋锐的眸:「年南辰,你一定要把别人想的这样龌-龊吗?」
第38章:厉总,你应该过一过正常男人的生活了 虽然她否定不了自己在新婚之夜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实,但是打从那次以后的日子里,她连男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怎么可能打算和其他男人长住在一起。 「我想的龌-龊?呵……」勾着嘴角,年南辰的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乔慕晚,是我想的龌-龊,还是你骨子里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心知肚明!」 猝然拔高声调,他的眼,红得骇人。 大婚以来,她没有一天晚上是在家里安安稳稳的住过,让他不怀疑她和其他男人有染,纯属天方夜谭。 没有惧怕年南辰眼眶中蹦出来凌迟自己一样的眸光,良久,她嘴角带着清冷的笑,眸光清幽的迎上那一双能吃了她的眸。 「年南辰,你就这么喜欢往你头上扣绿-帽-子吗?恩……」 话音低落的同时,肩膀处的骨骼被捏的生疼。 「难道你没有给我扣绿-帽-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连人-流都给男人做了三次的烂-货,指不定让多少男人骑-过!」 咬牙切齿的话,嚼碎一样的溢出年南辰的唇。 「别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嫌我脏,我还没嫌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别给我摆出来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上你,是你的荣幸!」 随着惊涛骇浪一样的声音落下,「啪!」的一声,乔慕晚的手,带着愤怒、带着委屈,手劲儿加重的甩过年南辰的脸。 握紧住指尖儿都在颤抖的小手,乔慕晚咬紧的唇瓣都要沁出血滴来。 又一次被这个女人甩了一耳光给自己,年南辰的脸,骤然冷了下来。 瞪圆猩红的眼,扬着手,他作势就要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感受到腮边有一阵怒意的冷风颳过,乔慕晚毫不惧怕的挺直着后嵴背。 抿紧的唇,都要成了一道线,看着对自己准备落下的耳光一副视死忽如归姿态的女人,年南辰那准备落下的手,就那样僵硬的搁置在半空中。 在电石火花对视的瞬间,年南辰冷硬手腕的大手,掐住了乔慕晚的脖子。 「乔慕晚,你敢打我?」 「我不该打你吗?」清冷的脸上,反射着冷漠的笑,幽凉的明眸中,泛着果敢的眸光。 「年南辰,对于你这样只听枕边风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叫男人!」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就出言重伤自己,乔慕晚心底里凄凉的同时,也有了对亲情的漠然。 这样说她为男人人-流的话,她在大学那会儿就知道, 那会儿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喜欢上一个学长,而那个学长喜欢自己,乔茉含因为嫉妒,不惜散布谣言,为的达到让那个学长厌恶她的目的。 而现如今,同样的办法,被自己的妹妹再度搬出来,使用到了自己新婚丈夫的身上。 想着,她握紧拳头的指尖儿都不由得泛凉。 良久,她又忽的释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到底和乔茉含是一丘之貉,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她又怎么可能奢求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什么好听的话。 理了理近乎要麻木的思绪,半晌,她才抬高悠然的眸子,对视上年南辰。 「今后,我不会干涉你的事儿,我请你也不要再继续一副怀疑的态度对我,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也应该没有伤害!」 抬起手,她握住年南辰的手腕,掰开年南辰放在自己脖颈上,减轻力道的手。 重新获取唿吸权利的乔慕晚,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手袋,在年南辰一脸怔忪下,迈开步子,绕过他,出了客房。 在年南辰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乔慕晚清丽的倩影,已经以一种彩蝶飞走的姿态,消失在了年家。 —— 「厉总,老夫人……刚刚打了电话过来!」陆临川报告的话刚说出口,厉祁深正在文件上签字的手,蓦地一滞。 感受到总裁椅中的男人,稜角分明的俊脸微滞,陆临川抿了抿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室内沉默了两秒钟以后,带着磁性声线的声音,低缓的传来:「说下去!」 重新将眸光落在审批的文件上,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听着陆临川的报告。 「厉总,老夫人说,让您周末务必要回老宅一趟,还说,您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让您总是忙着公司业务上的事情,应该……应该多找找女人,过一过正常男人的生活!」 陆临川一字不差的将话说出口以后,整个总裁室里,顿时就陷入到了一种鸦雀无声的寂静状态。 眼见着自家总裁停下了处理业务的笔,陆临川生生的咽了咽口水。 许久等不到面色沉郁的男人说一句话给自己,他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厉总!」 「限你三分钟内,从b座办公楼那里,把塔湾瑞士风-情园的规模图拿来我这里!」 见厉祁深动了下唇角,陆临川误以为他要自己回话给老宅那边,却不想,居然这么措手不及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用一种近乎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的目光看了一眼总裁椅中的男人,却只看见那一声炯烁的眸,似鹰一般疏离看着自己。 讷讷的点了点头儿,陆临川一个劲儿的说着「马上、马上!」 偌大明亮的总裁室再度恢復了静谧,厉祁深的心绪,却没有如期而至的平静下来。 随手摸出来一支烟,点燃,含在性-感的薄唇间。 吞云吐雾间,萦绕开来的烟雾,映衬着他越发深邃、惑-人的眉眼。 良久,姿态优雅夹着烟的厉祁深郁结的吐出一口烟雾以后,捻灭手中的菸蒂在菸灰缸里,然后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出了总裁室。
第39章:隐疾 脑袋混乱成一片的出了年家,乔慕晚站在十字路口处,神情凝滞。 紧握着小手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她现在真的好想回到乔家,和乔正天把话说清楚,还她一片平静的生活,可是,每当她鼓足勇气想要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会想到小时候她被抱养来时,那个阿姨对她说过的话—— 「慕晚,以后他们就是你的父母亲,他们会把你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你也要孝顺他们,时时刻刻记得要感恩他们对你的养育,懂吗?」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来了这些深深烙印在她脑海中话,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刀接着一刀的凌迟,直到片甲不留、鲜血淋漓…… —— 「我回来了!」 提着手袋,乔慕晚恹恹不欢的来了舒蔓这里,她一直都是浆煳一样凝固的脑袋里,依旧堵得难受。 「慕小晚,你回来了啊?」听到乔慕晚的声音,舒蔓放下手中的桶装冰激凌,从沙发上跳起脚,然后拿起矮几上的徵聘单,趿拉着拖鞋,走到她的面前。 「来来来,你看这个,哝,上面说鼎扬公司徵聘园艺设计师,我觉得你很合适耶!」 舒蔓对正在玄关处换着鞋子的乔慕晚,兴沖沖的说到。 乔慕晚大学学习的专业是环艺设计,打小儿她就想做一名设计师,幻想着用她手里的笔,可以勾勒出来她想像中的设计成果,所以,当舒蔓看到这个徵聘启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徵聘启示,完全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呃?」应了一声,乔慕晚还来不及去脱另一只鞋子,伸出手就去看舒蔓递过来的徵聘启示。 瞧见着乔慕晚的神情在变化,舒蔓双臂环着胸,挑着眉儿:「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对你的口味儿?我呢,也私下了解了一下这个鼎扬公司,这家公司虽然表明上只是一个园艺建设公司,但是幕后的**oss,可是掌控着盐城整整四分之三的房地产开发与建设,换句话说,这家鼎扬公司,不过只是鼎扬总裁手中的一小部分产业罢了。嗯,当然了,这家公司的总裁的行事作风和为人方面都比较低调,从来都没有什么负面的花边新闻!」 说着,舒蔓又五迷三道的跑偏了关于鼎扬这边业务徵聘方面的事儿,将话题的中心,完全萦绕到鼎扬幕后总裁的身上。 「哎,我真的不得不感慨一句啊,同样都是富家子弟,看看人家鼎扬的总裁,比年南辰那种纨绔不羁的富二代,不知道要强出多倍啊!」 冷不丁的提及到了年南辰那个让乔慕晚心里犯膈应的名字,她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将徵聘单放下,乔慕晚挑了挑眉,道:「你见过鼎扬的总裁?」 「没有啊!」 「你没有见过人家,你怎么就敢确定他不是一个老头子呢?还有哦,鼎扬的总裁没有花边新闻,你怎么就确定他没有隐-疾呢?」 乔慕晚突然变得健谈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舒蔓不由得杏目圆瞪:「慕小晚,你这样说可能成为你顶头上司的男人,要他知道,会不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实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有隐-疾呢?」
第40章:传宗接代也是你的一项工作! 挑高眉,舒蔓讪讪的说笑着。 现在的世道,小-三横行,压倒正妻不说,连带着一个好男人不花天酒地,也会被说成有隐疾,这让她不得不质疑当代社会的人们的三观到底是有多扭曲。 「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 因为年南辰的事情,让她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的男人不偷-腥,不出点儿桃色新闻,根本就不正常。 脱着鞋,乔慕晚敛眸,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幸好你只是打比方,要是让哪个认真的男人听了去,有你受的了!」 拿起乔慕晚带来的手袋,舒蔓转身进了另一间为她准备的卧室。 —— 厉祁深开着车,过了闸口,缓缓驶入厉家老宅。 常年在国外处理业务上面的事儿,他近来两个月才因为被告知他父亲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才回国接受厉氏旗下的业务。 只是他回国之后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 将车子泊好,厉祁深白衬衫打底,没有系领带,身着黑色西装的下了车。 洛可可建筑风格的欧式别墅,古朴、庄严,一如别墅的主人,肃穆的让人景仰。 进了别墅,立刻就有佣人迎了上来:「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一听是自己经常神龙无首的儿子回来了,肖百惠赶忙从楼上下来。 「我的儿啊!我这把儿老骨头儿是盼星星、盼月亮这么盼啊,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走上前,老太太一把就扯住厉祁深的手腕,避开佣人的把他往一角拉:「来,告诉妈,最近有没有和哪个女孩子联繫啊?要是有,记得往家里领啊!」 三句话不离相亲的事儿,让厉祁深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妈,最近公司事情多,我……」 「公司的事情多,你也不能一门心思都在工作啊!你是厉家的长子,传宗接代也是你的一项工作!」 耷拉下来了一张脸,对自己儿子这样对婚事不上心的态度,老太太恼火的白了他一眼。 这做老大的不张罗着娶妻生子,下面的老二和老三也都跟着漫不经心,想着隔壁的王太太的孙子都能满地跑了,她怎么可能不急,别人家都生一个,她这一口气生了三个,可这三个,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儿啊,你说说你,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三十好几岁的人了,怎么对女人就不上心啊!」 虽然这老二也不结婚,但好歹在外面还有女人养着,可这老大,从始至终都没见他和哪个女人间有过来往,这都让她这个做妈-的都跟着干着急,怀疑这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弯了。 厉祁深眉峰锁得更紧,老太太的话,让他的额角都跟着一突一突的跳着。 「妈,感情的事儿强求不得,得看缘分!」 也不是他对女人不上心,在外面他偶尔也会开个荤,只不过这样过江之鲫的事儿,他对那些女人真就没什么好感。 题外话: 秦烟最近事情有些多,更新时间不固定,望见谅,秦烟十号左右会有正常更新时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41章:回乔家 更何况像他这样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男人,突然多了个女人在身边,累赘不说,还让他不适应。 「看缘分?你说的倒是轻巧。」 不满意自己儿子一副敷衍的态度对自己,老太太白了厉祁深一眼,继续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儿啊,不是妈说你,就你这样成天和工作打交道的光棍汉,去哪里看缘分吶?你瞧瞧咱们这片住宅区这里,有哪家像我们厉家这样啊,你一个人生活倒无所谓了,你倒是顾念顾念我和你爸这老脸儿往哪放啊!」 肖百惠悠悠嘆息的同时,拂手就擦拭着眼角幽怨的泪水,那样子像极了古代被丈夫冷落的妇人一样凄婉。 每次,只要一提到自家儿子的婚事儿,她都能不打草稿,长篇大论的脱口而出一场声泪俱下、悲天悯人的演讲。 「儿啊,这缘分啊,咱们不能等,咱们得创造,这样,这周末我让你藤叔叔家的藤雪来家里做客,你准备准备,咱们……」 「我去看看爸!」被不亚于唐僧紧箍咒一样的絮叨磨得额角作痛,厉祁深手指扶着额角,转身上了楼。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 看着厉祁深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那里,又一次被自家儿子冷着的老太太,咕咕哝呢的的抱怨着:「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来了这三个混球啊!」 —— 「铃铃铃……」 正在为明天去鼎扬做应聘准备的乔慕晚,手捧着一本商务礼仪的书,不断的做着功课,直到一通电话打来,她才拿起来电话。 「慕晚啊!」电话的另一端那里,梁惠珍的声音传来,让乔慕晚抓着手机的小手,不由得紧了紧。 不想乔正天和梁惠珍看出来自己在年家过得不好,乔慕晚刻意换了一身天蓝色嵌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半袖齐膝荷叶裙,打车回到了乔家。 刚刚梁惠珍打电话来说,让她和年南辰回乔家吃饭,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她还是硬着头皮,打了年南辰的电话,不过好在年南辰的电话没有接通,使得她有了一个编撰年南辰在忙公司业务,没时间回来的理由。 「大小姐,您回来了!」虽然谈不上对乔慕晚有多尊重,但佣人还是恭恭敬敬地拿了拖鞋给她。 对佣人友好的说了句「谢谢!」以后,她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家里,问:「爸和妈呢?」 「老爷还在公司忙,一会儿会回来,夫人在厨房在做您喜欢吃的菜!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水!」 佣人刚转身的瞬间,一道细柔的女声从厨房那里传来:「慕晚回来了啊!」 梁惠珍一边解着腰间的围裙递给佣人,一边拢着鬓角碎发的走上前去。 转身看见了自己养母,乔慕晚淡淡的唤了一句:「妈!」 「嗯,先坐吧,一会儿你爸就回来了!」 母女间没有过多眼神的交流,乔慕晚在梁惠珍坐下时,也跟着坐下。
第42章:慕晚,你真是妈妈的好女儿 佣人端上来新榨的柳橙汁放到矮几上,梁惠珍招唿着乔慕晚,道:「来,慕晚,这是今早从阳城那边空运来的柳橙,都是鲜榨的,你尝一尝!」 梁惠珍脸上堆着笑,将一杯柳橙汁送去了乔慕晚的面前。 「谢谢妈!」端起玻璃杯,乔慕晚小口饮了一口柳橙汁。 尽管柳橙汁味甘甜口,她却味如嚼蜡,索然不知道什么味道。 小手捧着柳橙汁,她的心里始终有些忐忑,因为这次结婚的事儿和自己的妹妹闹得不愉快,她完全料想不到如果自己的妹妹出现以后,会不会和自己大闹一场。 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她紧了紧交叠在腿上的小手。 一直都在注视着乔慕晚神色变化的梁惠珍,在看见她捏手这一细微动作时,眉间盪起一丝波澜。 嘆息了一声气以后,道:「慕晚,你……怨妈和你爸,让你嫁给南辰吗?」 乔正天和梁惠珍都不煳涂,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家的小女儿乔茉含在和年南辰交往,却还是执意让乔慕晚嫁给了年南辰,这样毁了三个人幸福的事儿,他们两个人也曾懊悔过,只是当时他们也是再三考虑后做出的决定,觉得让乔慕晚嫁给年南辰是万全之策,才忍痛割爱做出来了这样棒打鸳鸯的事儿。 一句让乔慕晚无法道出内心真实想法儿的质问,听得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抿了抿唇,道:「没,我从来没有怨过您和爸爸,您和爸爸做任何事儿都事先权衡了利弊,你们让我嫁给南辰,也是为了我好!」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她还是心疼了这个叫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妈的女儿。 幽幽的哀声,她拉过乔慕晚的小手,握紧到了手中:「慕晚,你不用瞒着妈,妈能看得出来你过得不是很好!」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年南辰新婚夜把乔慕晚晾在婚房中,和自己的小女儿乔茉含在外面乱-搞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也没有办法儿,自己的小女儿娇生惯养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好在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不喜计较,这件事儿也就没有闹得沸沸扬扬。 又听了这话,乔慕晚心里委屈的厉害,连带着眼眶都泛酸、泛胀。 见乔慕晚垂眸,梁惠珍又说:「慕晚啊,如果你真的觉得这场婚姻,让你不能再继续下去,妈一定和你爸想办法儿,只是……现在公司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乔家,真的只能靠年家围拢!」 再一次听到了这样在她婚前就听了不下十遍的话,乔慕晚湛清的眼仁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然的惨澹。 「没有,南辰……他待我很好!」隐忍着心尖儿处阵阵泛酸的感觉,她抬起小脸,嘴角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靥。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会这么知书达理,梁惠珍错愕一怔后,会心的笑了笑。 「慕晚,你不愧是妈的好女儿!」
第43章:不速之客 听了梁惠珍的话,乔慕晚才知道这些天以来,乔茉含都没有回家,一直在清水湾那边的私人公寓住着,所以让她不必去在意那么多,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吃顿饭。 暂时卸下了心防,乔慕晚跟着梁惠珍在厨房那里包饺子。 就在母女二人包饺子的空挡儿,佣人唤着乔正天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夫人,大小姐,老爷回来了……呃,年少爷也来家里做客了!」 一句年少爷也来家里做客了,让乔慕晚手拿饺子的动作一滞。 在她怔忪之际,梁惠珍已经解开了围裙,满脸堆着笑的走了出去。 「正天,回来了啊!南辰也来了啊!」 看着自己这个百里挑一的女婿,梁惠珍是打心底里开心,且不说这年南辰娶了谁,只要是成了她梁惠珍的女婿,她都高兴。 「妈!」礼貌又疏离的唤了一声梁惠珍,年南辰嘴角浅淡的笑意,未达眼底。 敛住了自己不安的情绪,乔慕晚脱下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爸,您回来了!」乔慕晚淡淡的唤了一声乔正天,视线一直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完全忽视了年南辰的存在。 「嗯!」点了点头儿,乔正天对她示以微笑。 「晚饭准备好了吗?」歪过头儿对佣人问了一声。 「回老爷,都准备好了!」 「嗯,那好,准备准备就吃饭吧!」 —— 因为年南辰的出现,乔慕晚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样让她不安。 她没有料到年南辰去了乔氏,被乔正天告知说自己回了乔家以后,他居然会答应下来他的父亲,随他一起来了家里。 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儿以后,她才平復思绪的走了出来。 看见围在餐桌上和自己父母随意攀谈的年南辰,她细秀的眉,下意识的紧了紧。 随着乔慕晚走进了餐厅,乔正天指了指年南辰的位置,让她落座:「来,慕晚,你挨着南辰坐!」 一直以来,哪怕年南辰与乔茉含的关系都公开化,他都没有如此堂而皇之的在乔家吃饭,这次能在乔家吃饭,让乔慕晚始料未及。 不想自己的父母担心自己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不和,她敛下眸子,安静的像是一个玻璃娃娃一样坐在了年南辰身旁的椅子那里。 看着打从进门都没有过交流的新婚小夫妻,梁惠珍动了动眼仁后,对乔慕晚说道:「慕晚啊,别顾着你自己,给南辰夹菜啊!」 一句在耳畔突然炸开的话,让乔慕晚捏着筷子的手,骨节不由得僵硬。 抿了抿唇,她埋低的小脑袋,眉头轻蹙着。 再执起眸子时,已然是没有任何波纹划过的眸,平静的就像是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 艰涩着小手的动着筷子,就在她要伸快去去夹菜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该给慕晚夹菜才对!」 在乔慕晚怔愣的状态下,年南辰已经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的碗里。 「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儿鱼肉!」
第44章:我今后只有她一个女人 低沉的声音传来,乔慕晚敛眸看了眼自己碗中的鱼肉。 帮她夹菜的行为就足够让她费解,而现如今他语调中带着关切的话语,更加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年南辰已经将一块鱼肉放到了乔慕晚的碗中,梁惠珍笑了笑,作为过来人的她,看得出来年南辰对乔慕晚也不是不在意。 吃饭的氛围越来越好,只有乔慕晚一个人置身事外,格格不入的拨动着碗里的米粒。 「爸、妈,既然你们已经将慕晚嫁给我,就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慕晚好的!」 说着,年南辰抬起手,将一言不发的乔慕晚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 指尖儿泛凉的小手倏然一暖,她下意识的抬起,对视上了年南辰一双漩涡般深邃的眸。 忘记了去抽离自己的小手,只听耳边再次传来了年南辰的声音:「爸、妈,你们不要去在意我曾经有多少女人,娶了慕晚以后,我只有她一个女人。」 「……」 「你说我说的对么?慕、晚!」 故意顿着话,年南辰把乔慕晚眉眼间神情的变化全部纳入眼底,在捕捉到她皱眉的一瞬,他的眼仁不由得缩紧。 「你只有她一个女人,那我算什么?」 忽的,凄哀的声音,隔空凌厉的传来。 顾不上在玄关处换鞋子,乔茉含踩着高跟鞋,掷地有声的走来。 「砰!」双手拍桌子的声音,愤怒的响起,乔茉含含恨的眸光,喷火一样的落在年南辰俊逸平静的脸上。 打从前几天在酒店那里遇到乔慕晚以后,年南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g上对她变得敷衍不说,连同她找他出来吃饭都百般推脱,甚至还过分的说了一句「你和夜-店那群女人是一路货色!」的话。 「年南辰,你说你以后只有乔慕晚一个女人,那我怎么办?」 不甘、愤怒、凌乱……各种词彙复杂的纠缠着她的理智。 「够了,茉含,你别再继续胡闹了!」 看着一顿好好的晚饭就这样被破坏,梁惠珍不满的说落着乔茉含。 她也不是不知道三个人之间是三角恋的关系,只是两个人才叫生活,再多出来的那一个人,註定不能融入进去。 「呵……我胡闹?」 乔茉含嗤笑着,自己被自己姐姐抢了男人,还反过来被质疑胡闹,要知道,她才是受害者! 怨毒的眼光,冷冷的扫视着在场的四个人,最后落在了年南辰的脸上。 「年南辰,我只问你一句,你要我还是要乔慕晚?」 沉不住气,凝着一双如火的眸子,乔茉含骄纵的质问着他。 被点名道姓的问着,年南辰掀了掀眼皮,眸波不明的落在了乔茉含的脸上。 不等他开口,梁惠珍呵斥的声音,再度响起:「够了,茉含,南辰是你的姐夫,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没有无理取闹,我在捍卫我的爱情!」
第45章:有本事儿勾-引男人,你有本事承认啊! 徒然拔高的声音,让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乔慕晚,下意识的将小手握紧成了拳头。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低敛着眉,没有去看任何人,乔慕晚站起身子就往外面走去。 刚走开一步,手腕处倏地传来一痛。 「嗯……」 手腕被拧的生疼,乔慕晚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气。 「乔慕晚,你是做贼心虚了吗?有本事儿勾-引男人,你有本事承认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迷惑了南辰。」 乔茉含捏住乔慕晚手腕的同时,冷酸的话,不屑的溢出。 打从小时候就开始分割本来完全属于她的亲情,现在连同她的爱情都完完全全的占有,除了对乔慕晚的讨厌,她现在又多了一份恨不得她死的心思! 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夹枪带棍的当着外人的面儿对她的姐姐百般奚落,乔正天冷下来一张脸:「茉含,你今天已经够过分的了,还不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威仪的声音,震慑住了乔茉含捏着乔慕晚的力道,却惊起了她眼眶中瀰漫的水雾。 踉跄的退后着步子,随着乔茉含往后移着,她嘴角处的笑,越发的阴冷。 「呵……呵呵……」 狂肆的笑着,伴随着泪珠,「噼里啪啦!」的滚下。 「乔正天、梁惠珍,我乔茉含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这样偏袒乔慕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只是一个养女,她凭什么可以拥有本属于我的一切?」 嘶吼的声音,群魔乱舞一般的响起。 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以后,乔茉含转身出了乔家。 —— 自己的妹妹就足够让自己的父母操心了,不想自己的养父母也操心自己,乔慕晚硬着头皮坐上了年南辰的车。 「在前面的路口停下就行了!」不想回到年家,只要在那样一个随时都会让她窒息的地方生活,她的心就像是长刺了一样的难受。 没有接乔慕晚的话,透过后视镜,年南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女人以后,继续开着车。 「年南辰,让我下车!」没有停下车的男人,越过了前方的路口,踩着油门,加速的向年家驶去。 速度飙升的越来越快的车子,让乔慕晚根本就不存在跳车的可能。 有了乔茉含的一闹,她整个人无力的厉害,颤抖了几下睫毛,她乖乖认了命的闭上眼睛。 本以为年南辰会把她带去年家,却不想,车子驶过了年家,向一片荒无人烟的郊外驶去。 「年南辰,你想带我去哪里?」看着陌生的地带,她心里发憷的厉害。 一直都没有回答乔慕晚对他的质问,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年南辰才动了动嘴角:「还满意这里?」 不解年南辰为什么这么说,乔慕晚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皎洁的月光下,是杂草萋萋一片的郊外,偶尔有虫鸣声,悉悉索索的传来。 「你什么意思?」乔慕晚皱紧着眉头儿睨着他。 一副一无所知的神情落在了年南辰的眼底,让他嘴角噙着玩味儿的欺近了乔慕晚。 吹了一口灼热的气到她的脸上,年南辰无耻的吐出「野-战!」两个字!
第46章:我会『照顾』好你的 不羁字眼的两个字落下,乔慕晚胃部犯膈应的皱紧着眉。 「年南辰,你有病!」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话,可说出口的话,没有一点儿杀伤力。 伸出左手撑在车玻璃上,年南辰侧过身子,将乔慕晚密不透风的困在座椅上。 「我今天都当着你爸妈的面儿说了会好好照顾你,慕晚,我知道你寂-寞,以后别再出去找男人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故意咬重了「照顾」两个字,惊得乔慕晚肌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越发欺近她的俊脸,唇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脸上轻刮着。 唿吸间尽是让她难受的男性气息,乔慕晚轻颤着身子:「够了,年南辰!」 紧握着掌心,再抬起头,她坦然的对视上一双戏嚯的眸。 「年南辰,收起你所谓的照顾给需要你的女人吧,你的照顾,我不稀罕!」 既然她铁定了心要报恩乔家,她就无法拒绝这场只有利益、无关爱情的婚姻,只是 ,纵然她摆脱不了这场婚姻,她也希望她还保留着最后一份不被侵犯的尊严。 「不稀罕?呵,慕晚,你还没试过,就怎么知道你会不稀罕?」 「……」 「慕晚,如果你试了我,你会发现你就像是吸了毒一样的上瘾,然后整天像个dang妇一样脱-光了身子,求着我,让我『照顾』你!」 说着,他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 对开襟裙装的纽扣蹦开的声音传来,惊得乔慕晚炸了毛一样的挣扎起来,「年南辰,你流-氓!」 她不要这个和不计其数的女人有染的男人碰自己,就像是同性的磁极一样,排斥着他对自己的触碰。 强劲儿的力道传来,乔慕晚扑腾的双手被死死的按在座椅上。 吃痛的感觉漫天捲地的袭来,粉润的唇已经被蛮横的擒住。 「唔……唔……」恶寒的感觉让她挣扎的更加厉害。 「嗯……」 年南辰闷痛一声,唇齿间腥咸的味道,让他一把就甩开了身下的女人。 一味只知道挣扎的小女人,没有从被放开中反应过来,跟着,一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年南辰的脸上。 从未想过自己会使出这么大的力气,乔慕晚的小脑袋,顺着力道的冲击,就往车玻璃上磕去。 「唔……」额角处的痛让她脑袋「嗡嗡嗡」作响。 还不等她回过味儿来,手腕也随着传来捏碎般的痛。 「该死的女人,打我上瘾了是不是?」接二连三的被这个女人甩耳光,年南辰的男性尊严一再受到践踏。 皱着眉,乔慕晚不胆怯的直视着那一双赤红的眸子,「年南辰,放我下车!」 —— 乔慕晚不是自己主动拉车门的下了车,而是被年南辰像是扔垃圾一样丢下了车。 在乔慕晚被狼狈的丢下车的同时,年南辰便冷着脸,将车子调转了方向。
第47章:厉大少爷好这口儿? 望着加快油门,绝尘而去的车子,乔慕晚紧咬了几下唇。 夜色渐晚,郊外颳起了阵阵晚风,让只穿了裙子的乔慕晚 ,身子骨有些发凉。 没有车辆经过的郊外,让一眼看不到头的她,不免有些无力。 本就是备战状态的经歷了一顿忐忑的晚饭,再没有什么精神头儿走这么长的路。 硬着头皮走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脚掌心都磨出了水泡,她才有意识的反应过来。 无神的望着璀璨的星空,想着今晚可能要睡大街,乔慕晚百无聊赖的数着星星。 直到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 「这位先生,实在是太谢谢你了!」礼貌的向温司庭道着谢,乔慕晚小脸上扬着莞尔的浅笑。 「小姐,你客气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作为盐城的花花公子,温司庭对美女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少见的清纯美女。 「不麻烦了,把我放到有计程车经过的地方就好!」 下了车,乔慕晚再三道谢后,拦了一辆计程车。 看着计程车离开,温司庭指尖儿饶有深意的蹭过他的唇,「啧啧,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 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温司庭的脸上大放异彩,坐在驾驶室里的陆临川梗着脖子,瘪了瘪嘴:「那个……温先生,厉总……认识这个女人!」 —— 一进包房的门,温司庭就看见厉祁深冷着一张脸,较劲儿一样的将眸光落在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上。 「等急了吧?没办法儿,刚才送了一个女人!」 邪痞的坐在了沙发中,一边松着领结,他一边倒了一杯烈酒给自己。 「没关系,对于你这种重色轻友的作风,我早就习以为常!」 放下手里的酒杯,厉祁深站起身,迈开优雅的步子,意欲往窗边走去。 看着至始至终都是一张冷峻脸的男人,温司庭堪堪的勾着唇:「不好奇我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啧啧,我刚刚才知道,我刚才送的那个佳丽,就是和你车-震的女人啊!」 迈开的步子倏地一滞,因为温司庭的话,厉祁深一时间竟然怔住了。 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言笑的脸,因为提及到了那个女人而发愣,让温司庭就像是抓住了他的小尾巴一样的凑了过去:「啧啧,那个小女人真不错,长得和大学生一样水灵,真没想到我们的厉大少爷竟然好这口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幽幽出声的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 看着恢復了常态的厉祁深,往窗边走去,温司庭挑着眉:「喂,有个女人出面为你斧正你不是弯的不好吗?」 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忍不住的怒骂道:「我他妈-的和你真愁得慌,你说你是弯的就是弯的呗,有好几次连累我被说成是你养的兽!」
第48章:应聘 换了一款浅灰色女式ol套裙,玻璃丝-袜打底,乔慕晚拢着头髮全数扎在脑后。站在镜子前,略施淡妆的她,掩住眉间的清纯外,多了一份职场女性的干练。 在玄关处换了高跟鞋,与舒蔓道别后,她拿着提包和之前设计过的一些图纸,出了门。 —— 步入盐城首屈一指的鼎扬公司,乔慕晚紧张的同时,不得不对鼎扬有了一番新的定义,虽然公司对外宣传只是一家园林设计公司,但考究到每一处装修都力求精益求精,完全是大型企业严谨的行事作风。 走到人事处那里递交了自己的履歷表,乔慕晚对自己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被录取,也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能遇到这样一份适合她的工作,她都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这次机会。 人事部的主考官看完了乔慕晚的履歷表以后,扶了扶眼镜,用着一副标准的商业化口吻扯开唇—— 「乔小姐,你的履歷表,我大致看了一下,你说你要应聘公司的设计师一职,但是,就你目前的学歷以及工作经验来说,在众多佼佼者中,你未必占有优势!」 之前鼎扬公司对吸纳员工的要求还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标准,但自从新总裁接手公司的业务以后,工作的运作效率被提升上来了不说,连带着招工也有了高标准、严要求。 主考官的一席话让努力稳定自己情绪的乔慕晚,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部长,请您先看一下子我之前所设计的图纸再做打算!」 放下履歷表,主考官又拿起用铅笔勾勒的草图。 「部长,作为艺术设计专业出身,我个人觉得设计是一个灵魂类的职业,一个人的设计理念不在于她有多高的学歷和多长时间的工作经验,能通过图纸展现设计者的精神内涵更重要,不是吗?」 乔慕晚的一句反问,让主考官一时间语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人事部出来,虽然没有被告知未录取,不过乔慕晚看得出来,依照这样只看重学歷和工作经验,而不重视设计灵魂的公司,自己不被录取,也是情理之中。 踩着高跟鞋,乔慕晚拿着手中的履歷表和图纸进了电梯。 就当她离开鼎扬的时候,走廊的尽头拐角那里,传来快给不乱的脚步声。 「厉总,蓝海那边的企业代表已经在会议室等您!」 站在电梯门口,厉祁深等电梯的同时,用手上的ipad看着鼎扬近期的股市走向。 稍稍瞥过余光看电梯指示灯的瞬间,正巧看到了一张遗落在电梯门口的图纸。 看到自家总裁眸光幽暗的落在图纸上,陆临川斥责着保洁员的大意。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保洁员一边道着歉,一边弯身去拾起图纸。 就在保洁员要把图纸丢在垃圾桶里,低沉的男音传来……
第49章:你喜欢用这种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刚回到公寓那边,乔慕晚就接到了鼎扬人事部那边打来的电话。 不可置信的听到自己被录取的消息,她心弦都跟着抖了抖,虽然还只是实习期,但这突然间的逆转就好像是一场梦,就哪怕是挂断了电话,她都没有从这场梦中醒来。 —— 在镜子里再三端详了自己的妆容,直到确认自己的形象符合标准,乔慕晚才走出来洗漱间。 在人事处报到完,就随设计部部长梁秋月去熟悉工作环境。 直到接到通知去开会,乔慕晚才和同批次录取的三个设计者,跟着梁秋月去了会议室。 坐在会议桌最末端的位置,一听鼎扬这边要求他们四个新来的设计者上交一份这周五关于杨桥三期房产建设的设计图纸,作为他们实习期的考核,乔慕晚埋低着小脑袋,冥思苦想着要怎样做才能做到出彩,在几个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只顾着想着自己的事儿,以至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她都没有察觉。 还是其他几个通行人员异口同声的唤着「厉总!」,她才下意识的站起身。 只是她站起身,将男人深邃的五官印入眼底时,整个人的身子瞬间石化。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心脏悬在嗓子眼处的燥乱感,就好像要弹出来一样。不同于之前她看他时只留下侧脸的印象,此刻看眼前的男人,才发现他的眸是那般勾魂摄魄,就好像是巨大的漩涡,眸光深邃的让她心尖儿发颤。 紧咬了几下唇,这个让自己从咖啡馆追到对面酒店的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以自己上司的名义,她根本就做不到装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坐吧!」简短有力的两个字落下,梁秋月和其他三个设计者跟着坐下,只有乔慕晚一个人像是木头疙瘩一样杵在桌边。 脸色渐渐渗出来失血的白,难以相信这样不期而遇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大脑中一片空白的感觉让她双腿发软。 「咳……慕晚!」怔忪下的乔慕晚,直到被梁秋月唤了一声,她才微微有了意识。 抬头的瞬间,她再一次对视上了一双深沉如海的厉眸。 被如针的锋芒看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四肢泛起凉意的同时,五脏六腑都拧紧到了一起,不敢再去看一眼这个男人的眼睛,她赶忙别开眼。 「……对不起!」 声音发怯的绷紧着声带,无论她如何想要做到坦然,都无法忽视那种有绸带捆绑她的感觉。 厉祁深目光沉冷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将鹰躯倚在椅背上,眯了眯眸子。 「你就这么喜欢通过这种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磁性冰冷的声音,不愠不怒,却让乔慕晚听到了耳边有不亚于原子弹爆炸开的声音,轰然炸响。 「嗯……帮帮我,我好热!」 配合身下女人的燠热,男人沉下身子。 「还热吗?嗯?」 「不……不过,好涨……」 被这样由一个人发出的声音,蛊惑着自己耳膜,乔慕晚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第50章:变态的规定 寻着声音看去,但仅仅是一瞬间,她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仓皇的别开眼。 没有社会经验,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乔慕晚根本就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她捏紧着冒汗的小手,一点儿、一点儿沁出苍白的小脸,写满了局促不安。 锋锐的眸,从始至终都没有从乔慕晚的脸上移开,x射线一样眸光,将不安的小女人盯着无地遁寻。 看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厉总,有意针对乔慕晚,梁秋月在一旁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气场凌厉的新任总裁,性情让人捉摸不定,尤其是不苟言笑的俊脸上,深邃的眸子,看你一眼,都能让你吃瘪好一阵。 直感觉如芒在背的两道眸光要把自己的脸刺穿两个大窟窿,乔慕晚竭力保持冷静,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容不得她躲躲闪闪。 紧了紧小手,带着一种上刑场时视死忽如归的气势,乔慕晚梗着脖子、抬起头。 「……对不……」 「进公司之前没有看管理条规?」轻动着薄唇,低沉的声音牵起深邃的涟漪,格外清晰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不明白坐在正中间位置、指间把-玩儿签字笔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乔慕晚本能的轻蹙起细眉。 「公司职员衣着管理条规第三条:女性职员衬衫散开的扣子数不能多于两颗,你……」 签字笔指向她胸口的位置,「散开了三颗!」 厉祁深低缓中蕴着几分黯哑的嗓音传来,怔忪下的乔慕晚,下意识的垂眸,一眼,她就看到自己散开领口的位置,暴-露出来了大片肌肤,连带着衬衫里面半-罩-杯、嵌着白色蕾-丝花边的水蓝色xiong罩的边,都呈现的一清二楚。 小脸「刷」的一下子如同有火烧云燃烧一样,乱了心跳的感觉,让她连带着耳根子都是又热又烫。 僵硬着泛凉指尖儿的手,她大脑空白一片到完全忘了伸手去扣扣子。 沉着眸,厉祁深将乔慕晚每一个细微神情变化都纳入眼底,直到看到她脸上泛起第一次躺在自己身上时的绯红,他才掀开薄唇。 「梁部长,按照公司规定,对她扣除相应的薪水!」 —— 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状态的乔慕晚,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听会议内容,直到会议室里的人鱼贯而出,她才收回来飞脱到九霄云外的思绪。 厉祁深从总裁椅中站起了颀长的身躯,持着商人特有的稳重步伐往门口那里走去。 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向厉祁深询问、求证,搅了搅十指后,乔慕晚咬着牙,带着凛然的抬起头。 抬眼的瞬间扑捉到厉祁深往门外走去,她赶忙叫住了他:「总裁,请您等一下!」 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糯,让是扣人心弦的巧克力甜丝儿,让快步走路的厉祁深,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
第51章:你是有多喜欢直唿你上司的名讳? 见厉祁深停下了步子,她也顾不上自己这个职员的身份与鼎扬总裁併肩而立的站在一起,是有多么地不适跟不搭,她赶忙就冲到了男人的面前。 仰着脖子的看向眼前这个目测身高在186cm以上,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那么高的男人,她旋转着樱花般色泽的唇,轻柔的问道:「你……叫厉祁深?」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样说话是有多么的不合适,乔慕晚大脑缺零件一样的问着他。 被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连名带姓的问着,厉祁深轻皱了眉。 她叫自己的名字,似乎……还挺顺嘴! 看着屡翻和自家总裁之间有来往的乔慕晚,陆临川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该插嘴,只是想着十点钟还有一个会议要谈,他还是赶忙掺合了一嘴:「对不起,厉总还有会议,让你不要耽误厉总的……」 不等陆临川说完话,厉祁深就抬起手,终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拿着一双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凝着乔慕晚倩颜的同时,他轻动着唇:「把十点钟的会议推迟!」 —— 陆临川离开以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距离只有一臂之遥的厉祁深和乔慕晚。 虽然有陆临川在,让乔慕晚难以启齿,可是她发现没有陆临川的存在,她身子绷紧的更加厉害,连带着想要说话的舌头都开始打结。 迈开黑色西裤包裹的双腿,厉祁深重新姿态优雅的落座在了总裁椅中。 双腿交叠在一起的男人,随手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含在薄唇间,随着雾霭的烟气逐渐缭绕开,被烟雾虚化后俊脸,凸显的五官越发深邃、凌厉…… 「你想问什么?」 没有将乔慕晚的神情纳入眼底,厉祁深吸着烟,面容冷峻依旧。 隔着烟雾,乔慕晚看不清厉祁深是怎样一副表情,只是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测的眸光,让她心慌的厉害。 按捺不住心底里想要探寻之前发生事情的真相,她转身,完全没有气场的看向座椅中的男人,「那晚……是你,对不对?」 相似到如出一辙的声音,让她满脑子里萦绕着的都是那一声声泛着情-欲般低迷的声音。 攥紧着小手,她不敢凭直觉去判断那个夺走了她清白之身的男人是不是他,所以,她一定要向他求证。 声音虽然极柔极轻,但还是让厉祁深侧过了脸。 鹰一般锋锐的眸子打落在自己的脸上,乔慕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唿吸变得稀薄起来,她的心脏都跟着往嗓子眼弹去。 「……你叫厉祁深,是不是?」 想着自己突然的发问有些模稜两可,乔慕晚赶忙换了一种询问的方式。 「你是有多喜欢直唿你上司的名讳?」 鹰眸在烟雾萦绕下,倏地一凛,厉祁深腾地从座椅中,站起来颀长的身躯—— 题外话: 求收藏,请大家多给新人一些动力吧!秦烟一定做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哦!
第52章:特殊意义的一天 还没有从厉祁深那一句「你是有多喜欢直唿你上司的名讳?」中反应过来,一道覆盖了她身体的黑影,如同一堵墙一样的压下。 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张欺近的脸,乔慕晚下意识的退后的身子。 「嗯……」腰身撞到了桌子的感觉通过中枢系统传来,她皱眉闷痛一声。 还不等她从麻痛中反应过来,两只强劲儿力道的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 近距离的接触,让乔慕晚嗅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并不让人生厌的菸草味道。 再抬起头,小鹿般惶恐不安的清眸,撞进了一双蕴藏着巨大吸引力的黑眸。 仓皇的凝视着这张连女人看了都会极度发疯的俊脸,她哽咽的咽了咽唾液,完全忘记了说话。 「叫我名字这么顺嘴,来公司之前,训练了多少遍?嗯?」幽深的眸光深处,蕴含着吞噬一切的力量,让乔慕晚只看了一眼,就忘记了眨眼。 「……我没有!」她真的不知道鼎扬公司的总裁,也就是舒蔓口中那个没有花边新闻的豪门贵少,就是那天为她开-房登记的男人,如果她一早就知道的话,她可能在这之前就来找他询问了。 不过她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根本就提不上来任何的勇气,或许之前就算找上他,也会是今天这样一副挫败的表情。 被男人身上强烈的气息,醺然涣散着她的大脑,乔慕晚往后缩了缩脖子,反反覆覆抿了唇之后,她才硬着头皮开口,「六月二十号那天晚上,我们……我们……」 「你想说什么?」 将乔慕晚吞吞吐吐的神情尽数纳入眼底,厉祁深眸光高深地欺近她,大有一副猫逗耗子的姿态。 她脸皮薄的很,根本就问不出那样直接的话。 接连眨着眼毛儿,她别开通红的小脸蛋,「六月二十号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那六月二十号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厉祁深反问乔慕晚一句,讳莫如深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不想这个男人精的像是老狐狸一般倒打一耙,乔慕晚神情闪闪躲躲,「我……我忘记了!」 「你都忘记了,我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不过你能记得六月二十号那天,看来那天对你来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雄浑的声音低缓又好听,可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莫名的有了一种被调-戏的感觉,只是这个男人说话周密而滴水不漏,她根本就打探不出来任何信息。 「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那天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天!」 乔慕晚有些负气的说着话,她能将那么记得那么清楚,还不是因为那一天不仅仅是她新婚的日子,更是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一天。 「哦,是吗?不过那天对我来说,似乎有些与众不同!」没有将乔慕晚皱眉的样子纳入眼底,说话的同时,厉祁深冷峻的五官,故意向乔慕晚的小脸探了探。 微勾起涔薄的唇,他贴在了乔慕晚白-皙的耳畔,一字一句道:「那晚是我有史以来过得最销-魂的一晚,因为那晚睡在我身-下的女人,和我要了七次!还不停地和我说『不要停!』」
第53章:离我远点儿 厉祁深色-情至极的话落在乔慕晚的耳朵里,让她的耳根子刷的一下子红了一大片。 没想到这个优雅得体的男人说起来这样荤俗的话,竟然如此的不堪入耳。 「你……」带着咬牙切齿意味的说着话,乔慕晚满脑子里浮现出来对这个男人的形容词都是「衣冠*」、「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睡在我身下的女人又不是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轻挑的眉峰下,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带着万般风情的看着面色绯红的女人。 被一双眸子盯得如芒在背,乔慕晚清透的小脸,不停地变换着颜色,「我没有紧张,我……请你离我远点儿!」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真的是太强烈了,强烈到让她唿吸的一唿一吸间,都是他身上菸草的味道。 推动着两只软软的小手抵在男人匀称的胸口上,她竭力的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只是这个男人的胸口,坚-硬的像是一堵腔,她根本就推不开他。 从来没有发现过一个女人闹起情绪来,脸上可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厉祁深看乔慕晚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眸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抓住一双作怪的小手,他一只大手就牢牢的扣住了她的两个皓腕。 被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两个手,胡乱挣扎下的乔慕晚,踩着高跟鞋的脚,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就向宽敞的桌面上倒去。 出于本能的反应,乔慕晚身子倒下时,两只推搡在厉祁深胸口上的手,勐地就抓住了他西装的前襟。 没料到这个小女人会这样避而不及的抓住自己,厉祁深颀长的身子,跟着就向乔慕晚孱弱的小身子上面倒去。 纤瘦的身子被挤-压在男人伟岸的身躯与桌面之间,乔慕晚当即就拧紧了细秀的眉。 感觉到额际上有湿湿的气息,软软的落下,她两弯好看的眉,都打成了结。 等到她意识到是男人的唇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乔慕晚本就臊红了脸,这一刻完全成了熟透的苹果。 绷紧着僵硬的身子,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是砰砰砰直跳的心脏,还出卖了她的凌乱与慌张。 因为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吻,乔慕晚大脑完全呈现出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等到那一丝微薄的理智在唤着她清醒时,她才下意识的伸出手,推开眼前的男人。 被一次被身下的小女人在自己避而不及下推开,厉祁深退后了一步后,站直了笔挺的身子。 炸了毛一样站起身的乔慕晚,贝齿死咬住唇瓣,两只小手死死的攥紧着自己衬衫的前襟,大有一副她被人轻薄后,受了委屈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眼眶微红,唿吸有些浑浊的热,厉祁深抬起修长的指,轻轻地刮过自己性-感的薄唇,蹭过他吻她时留下的点点濡-湿。
第54章:耍活宝的厉老夫人 食指轻蹭着薄唇的同时,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女人。 局促不安唿吸着的乔慕晚,被深邃着眸子睨看着,她的眸光更是无处安放,怯怯的敛下眸子,她的唿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因为刚刚那个避而不及的吻,她的心尖儿似有羽毛轻轻划过的涟漪泛起,一种自己曾经被亲吻过的感觉,让她的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片段。 厉祁深收回手指,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下唇瓣,眸光暗沉的看着到现在都不敢抬头正视自己的女人。 不过是轻轻吻了下额头就让她这么局促不安,真难想像那个在g上和自己不断索-吻的女人,会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白兔。 死寂般的气氛,僵硬的充溢在会议室里,厉祁深微蹙起眉,动了动嘴角,试图打破这种气氛。 「刚刚……」 「我要出去工作了!」不等厉祁深开口,乔慕晚红着小脸,抬起已经恢復了平静的眸。 只是触及到漩涡一样的一双黑眸时,她还是一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姿态,以极快的速度敛下了眸。 埋低着小脑袋,她礼貌的向厉祁深颌首后,连看都没敢看眼前的男人,踩着高跟鞋、红着脸就匆匆忙忙地向门口那里走去。 还不等她走到门口,陆临川似乎特意提高声音的报告声,在门外愕然响起:「啊,那个……厉总,老夫人来看您了!」 大脑一片混沌状态的乔慕晚,没有注意到陆临川的话,兀自抬手去拉门。 拉开门的瞬间,门外向里走进了的人和她打了个碰头儿。 因为厉祁深那个吻的缘故,乔慕晚一直都在埋低着小脑袋,没有看清前面的人,她始料未及的和郑百兰就撞到了一起。 肢体碰撞的声音传来,烫着卷卷头髮的郑百兰扑向乔慕晚的身子,四肢缠着她,直接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诶呀,疼死我这把儿老骨头了!」郑百兰龇牙咧嘴、煞有其事的叫唤着,可身子骨却没有疼痛感传来。 等到她提起头的时候,查看自己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女职员的身上。 看着乔慕晚小脸皱紧的样子,老太太赶紧怜香惜玉的说道:「那谁啊,小陆子,快扶我起来,我这不中用的老东西给人家姑娘给撞到了!」 闻声的厉祁深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耍活宝的母亲把乔慕晚给压倒在地。 「妈!」他皱眉唤着郑百兰,声音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来啊,祁深,快把人家姑娘给扶起来,这姑娘家的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这心里也过不去啊!」 迈着步子走上前,厉祁深从地上拉起疼得小脸都拧成一团的乔慕晚。 「撕!」刚拉起地上的小女人,她套裙被刮破的声音,清脆的传来……
第55章:你身子不会酸吗? 「诶呀,裙子坏了啊!」一看乔慕晚裙子的下摆连着肉色丝-袜被自己裤子上的拉链钩破,郑百兰一惊一乍的说着话。 「那个,儿啊,你去带人家姑娘去附近的商场再买套衣服去!」 边说着,郑百兰老歼巨猾的眸光,略有略无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手放在人家姑娘家的肩膀上。 刚刚她从这个女职员身上起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整间会议室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女职员,而且这个女职员的脸,红的厉害,她这个吃的盐比他们年轻人吃的饭都多的过来人,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两个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儿。 而且自己让自己儿子去扶这个女职员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拒绝,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开这个女职员,更是让这个洞察力敏锐的老太太察觉到了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 都说知儿莫若母,这要不是这个女职员对自己儿子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这个性子极冷的儿子,根本就不屑去扶起她。 「呃……不、不用了!」乔慕晚赶忙插着话。 知道他们厉家不会差自己一件裙子的钱,但她觉得裙子破了除了有一点儿小尴尬以外,真的无伤大雅。 「那怎么成啊?你这裙子是我弄坏的,你倒是没事儿了,可我这个老太太心里过意不去,要不姑娘,我这把不利索的身子骨陪你去买衣服!」 「不麻烦了,老夫人,我真的没有关系的,我……」 「我陪你去买衣服!」乔慕晚别别扭扭地话不等说出口,一旁冷峻面容的男人,扯开了菲薄的嘴角。 —— 乔慕晚本来打算去后车座坐着,却发现后车座上放满了园林设计的模具。 没有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随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坐进到主驾驶舱,本就心里忐忑不安的乔慕晚,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原本宽敞的车厢里,随着厉祁深的进来,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连带着空气也变得稀薄了起来。 僵硬着身子,乔慕晚一动也不敢动的绷紧着神经,那样子就像是有领导来视察,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头儿的哨兵。 发动车子的引擎,厉祁深轻挑的眼角,余光斜视了一眼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女人。 半晌儿,低沉的男音,像是拨弄的大提琴琴弦,磁性醇厚的扬起:「总保持一个姿势,你的身子不会酸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做人体模特,一个造型坚持一两个小时都没有问题?」 说话的同时,厉祁深将启动的车子熄了火,然后抽出来一支烟点燃,叼在唇间。 浓重气息的雾霭很快就就在车厢里缭绕开来,梗着脖子的乔慕晚,嗅着让她喉管呛得火辣辣难受的烟雾,她下意识的别开头儿。 只是转过头的瞬间,脖颈上传来似骨骼拧断的声音……
第56章:他知道她的尺寸 「嗯……」下意识的闷痛一声,乔慕晚僵硬着脖子,疼得她一动不敢动。 听到细微的一声嘤咛,厉祁深目不斜视的眸,看向身旁的小女人,只见她皱着眉,拿手指抚在僵硬的脖子上。 「伤了颈椎?」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让乔慕晚诺诺的应了一声。 微闪了一下眸光,厉祁深降下车窗,将菸蒂顺着车窗丢出,散了散车厢里的烟雾,让车厢里空气变得清新了些,他才重新升起车窗。 「我看看!」 说着,厉祁深伸手就去托乔慕晚歪到一侧的脸。 略带剥茧的指腹,轻触到滑腻的肌肤,一种气流都变得暧-昧起来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流窜开。 被男人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触摸着小脸,乔慕晚当即就红了一张脸。 被异性这样以的方式触碰着,她的心里实在是不自在。 紧了紧抓住衣角的小手,她难为情的舔了舔唇瓣,「那个……我、我没事儿了……」 「别动!」不满意乔慕晚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厉祁深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 虽然今天是她和这个男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但她很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男人性情不定、不好接触。 「嗷……」脖颈被硬扳了过来,疼得胡思乱想的乔慕晚,当即皱紧了眉。 还不等她缓一缓被压迫的神经,低沉的男音,在她的头上愕然的响起:「伤了颈椎还能胡思乱想,女人做到你这般境界也是中本事儿!」 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话以后,厉祁深重新启动了引擎。 疼得脖颈还有些泛酸的乔慕晚,还不等从这句话中反应过味儿来,只见车子出了停车场,向川流不息的马路上驶去。 —— 踩着高跟鞋,乔慕晚两步并一步的跟上迈开大长腿的男人。 看着始终落下自己两步远的男人,她轻皱了下眉。 穿着高跟鞋,她根本就跟不上这个办事儿有速度、连迈开步子都有速度的男人。 直到厉祁深快而不乱的步子停在了一家「gabrielle el」店前,他才停下了步子。 「喜欢什么款式的ol装?」 跟上厉祁深步子的乔慕晚,刚站稳步子,就被男人直截了当的问题,问得一怔。 他不是应该先问自己的尺寸才对吗? —— 在试装镜前看着厉祁深帮自己选的黑色纯手工ol装,她透过镜子的反射,眸光淡淡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中看杂志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在履歷上或者对谁说过自己的三围,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准确的知道自己穿衣的尺寸,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厉先生,您的眼光很独到,这位小姐穿这件ol装,真的是太适合她了!」服务人员嘴角弯着笑意,那笑自是发自内心的笑。 听着服务人员的话,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了乔慕晚黑色小西装包裹的身影上。 重新被修饰了一番的乔慕晚,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罩着一件小西装,穿着一步弹窄裙下面的双腿,裹着一双黑色丝-袜,搭配着一双黑色半裹脚面的高跟鞋。 简单到再也不能简单的都市白领女性着装,却让把秀髮扎在脑后的乔慕晚,穿出来了一种知性优雅的美。 被厉祁深用一种高深的眸光看着自己,乔慕晚脸颊有些发烫的低下了眸,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盯着自己的脚尖儿。 从沙发中站起了身子,厉祁深动了动菲薄的嘴角,「就这件了!」 说话的同时,他拿出来一张金卡递给了服务人员。 —— 出了「gabrielle el」店,乔慕晚提着手提袋,再度踉踉跄跄的跟上男人的步子。 再度不安的坐在了车子上,乔慕晚以为厉祁深会带她回公司,却不想他随口,很平淡的问了句:「想吃牛排还是想吃意面?」 微怔了一下后,乔慕晚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捏紧手提袋,她老实答道:「呃……我、我不饿!」 「可是我饿了!」 「……」 不等乔慕晚再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启动车子。 —— 进了一家义大利餐厅,看着里面特有西欧古典主义装饰风格的餐厅,奢华而典雅,她咽了咽唾液。 侍者指引着两个人到了二楼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只是还不等乔慕晚随着厉祁深迈开步子,她的身子就僵硬在了楼梯口那里。 看着和他们那桌相挨的一桌,坐着让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两个人,她的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
第57章:和我在一起时,会让你想到什么面红耳赤的事儿?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没想到,在偌大的盐城,连吃个饭,也能碰到年南辰和乔茉含两个人。 想到两天前发生的事儿,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尤其是年南辰把自己丢在郊外,让她徒步走了几公里路的事儿,让她直到今天都还没有纾解心里的火气。 不远处,原木色的餐桌旁,年南辰松散着衬衫的领口,伏在乔茉含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惹得乔茉含一边说他「讨厌!」,一边钻着头,向他的怀中缩去。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像是两块南北磁极一样,四片嘴唇如火如荼的亲吻到了一起。 紧-致缠-绵的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激-吻着,让小脸失了血色的乔慕晚,赶忙抓住了厉祁深的手腕。 「厉总,我……不太想吃义大利菜,我们……换一家吧!」 一路上都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小女人,突然磕磕绊绊的和自己说着话,厉祁深微微侧过俊脸,挑了下眉峰:「不是说不饿么?」 「我……」 被问的无言以对,乔慕晚清丽的面容,一阵白、一阵红。 舔了舔唇瓣,良久,她才找出一个蹩脚的理由。 「我中午也没有吃饭,现在有些饿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中式餐馆,要不要试一试?」 就像是怕厉祁深拒绝自己似的,乔慕晚捏着他手腕的小手,重了些儿。 看了眼面色不自然的小女人,他看她的眸光多了一份揣度。 「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在国外生活,前不久才回国,中国菜我还有些吃不惯!」 优雅的抽回来了自己的手,他面色从容的从侍者手里拿来了菜单给乔慕晚:「这里也有中餐,你可以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菜式!」 不给乔慕晚忤逆自己的机会,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跟上侍者。 见眼下的情况,自己根本就无法避免和年南辰、乔茉含碰面,咬了下唇瓣,乔慕晚硬着头皮的唤了声「厉总!」 快步走到厉祁深面前,她将菜单交给侍者的同时,向眼前这个身姿笔挺的男人,抱歉的颌首,「厉总,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您自己慢慢用餐,我先走了!」 说着,乔慕晚就像鞋底抹了油一样,快速开熘。 还不等她走出两步,就被一只宽厚、干热的大手扣住了手腕。 厉祁深俯下身,在女人小巧的贝耳处,低语道:「之前怎么没听说你有什么事儿?女人,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人,还是说,和我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时,会让你想到什么面红耳赤的事儿?嗯?」 故意拖长了格外有磁性的尾音,惊得乔慕晚绷紧的小身子,似有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蹿过。 不给乔慕晚任何反抗自己的机会,厉祁深拉着她的皓腕,直接向窗边的那里的餐桌走去。 纤细的身子被突兀的甩到座椅那里,惊得正在激-吻中的年南辰和乔茉含,赶忙抬起了头——
第58章:乔慕晚,你还真是出息 眸光看见乔慕晚的瞬间,乔茉含率先做出了反应。 「你怎么来了这里?」 极度不友善的语气,噼头盖脸的向乔慕晚袭来,让她赶紧敛下了眸子,遮掩住瞳孔里的侷促与不安。 有了上次在酒店那里让她捉到那事儿的影响,乔茉含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乔慕晚这次的出现,就是奔着她和年南辰来的。 她和年南辰好不容易才破镜重圆,她绝对不可以让这个骑到自己头上的女人,再来打扰自己的好事儿了。 站起身,乔茉含穿着超短裙,踩着高跟鞋,一副要打架的不客气样儿,趾高气扬的走到了乔慕晚的眼前,双臂环胸。 「呵,拴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就学狗仔队那一套儿,屁颠屁颠的跟着我和南辰,乔慕晚,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漂亮的杏眼,阴狠的眯着,那样子就好像要把乔慕晚给吃了一样 闻声起身的年南辰,繫上了胸口的纽扣,将乔茉含抓伤的痕迹,似有似无的遮掩住。 不同于乔茉含直接针对乔慕晚的态度,年南辰讪讪的眸光,落在了优雅交叠着双腿的厉祁深的身上。 沉着一双眸子,在察觉到有两道眸光充满敌意的打在自己的身上时,面容冷峻的男人缓缓地抬起头。 眸光相对的剎那,擦出四射的火花,如同冰与火的碰撞。 不同于脸上写满了情绪的年南辰,厉祁深就好像是一座万年冰山,不温不怒的眸子,平静的像是海面一样,从容淡然,完全看不出高深的眸底,蕴含着毁天灭地一样的冷冽。 不等乔茉含一副正妻鞭策小-三的姿态去追问乔慕晚,年南辰先她一步扯住了乔慕晚的小臂,将她一把从座椅中拉了起来。 「嗯……」小臂被力道拧的生疼,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乔慕晚,你还真是出息啊,现在都敢把你养在外面的男人带到我面前来了!呵,拿激将法刺-激我是吗?你他妈-的真是欠x!」 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干干净净、清清纯纯的女人,实则骨子里放-盪至极,他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上了她,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淫-盪,多么的不要脸! 污辱性的字眼,像是刀子一样,一刀接着一刀,凌厉的扇刮着乔慕晚的耳膜,让皱紧眉头儿的她,恨不得伸出手,甩他一个耳光。 「年南辰,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这里是餐厅,是公众场合,任由年南辰这样闹下去,明天盐城各大媒体杂质的头版头条都会是他年大少爷的花边新闻。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明天上新闻的不光只有年家,还有乔家和这个一向神秘的鼎扬总裁。 「我发什么疯?你说,他是不是你的男人?」 怒红了眼眶,年南辰指着厉祁深的同时,刮皮刮脸的质问着乔慕晚。
第59章:你是想让你的奸-夫弄死你的丈夫吗? 手腕被拧的生疼,乔慕晚的眉,都皱到了一起。 「嗯……你放开我,年南辰!」 没有回答自己的质问,只是一味的不让自己碰她,让年南辰本就腾升气了怒火的眸子,泛出猩红的血光。 「该死的,乔慕晚,你给我戴绿-帽子都戴到我面前来了,你他妈-的就算搞婚-外情,也他妈-的给我滚点儿!」 无处舒缓的怒火,让年南辰扬起手,抓着乔慕晚的身子就往桌子上甩。 「嗯……」踩着高跟鞋的缘故,让重心不稳的乔慕晚,小-腹勐地一下子就撞到了桌棱上。 小-腹处翻滚着的疼痛感传来,她两粒洁白的牙齿,紧咬住了下唇。 没有看到过年南辰如此这般发火的场景,乔茉含在一旁都惊得忍不住掩住了唇。 怒火无从宣洩的年南辰,越看乔慕晚那一副肉紧的神情,胸腔中的火焰,越是蹭蹭蹭的往上长。 就在他伸出手又抓住乔慕晚的时候,一直都在冷眼看这一切的厉祁深,轻动了薄唇:「放开她!」 简短而带有命令语气的三个字,低沉的像是大提琴一般的雄厚,又似力挽狂澜的巨浪一样,在几个人之间掀起波涛汹涌。 突然传来的男音,磐石般有力,让怒红了眼的年南辰,本能的抬起头。 在看见对面座椅中姿态优雅的男人,从容冷静的对视自己时,他不打一处来的火气,张狂的呈现在狰狞的俊脸上。 「砰!」 双手勐烈拍在桌子上的声音传来,年南辰指着眼前这个在自己看来就是乔慕晚奸-夫的男人,嘴角不羁的勾起。 「怎么?心疼了?你他妈-的要是心疼了就过来打我啊,不敢打我,你就是个孬种,怂货!」 叫嚣的话语,桀骜又透着狠劲儿,可落在厉祁深的眼中,年南辰的行为举止,完全就是残障儿童该有的行为。 嘴角噙着一抹高深意味的笑,厉祁深抬起倨傲线条的下颌,眸光诡辩的看向年南辰。 「出门之前忘了吃药?还是说,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没有看住你,让你偷熘了出来?嗯?」 云淡风轻的说着话,厉祁深拉长了尾音的声线,带着挑衅的意味。 本就火爆脾气的年南辰,什么时候听过这样侮辱他的话。 刺红着双眼,他勐的一把就抓住了厉祁深的前襟,价值不菲的衬衫,立刻就出现了不符合他身份的褶皱。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说话的同时,年南辰抡起拳头儿,作势就往厉祁深俊逸的脸上砸去。 狠戾的拳风,卷杂着兇残的力道,在半空中划过一个犀利的弧度。 看着对自己脸上砸过来的拳头儿,厉祁深鹰眸瑟缩,凌厉的锋芒踱出眼眶。 快速出击闲置的右手,他迎空包裹住了年南辰的拳头。 「啊!」 厉祁深收紧掌心,骨骼被碾压的力道,让他疼得扭曲了一张脸。 踉踉跄跄站起了身子的乔慕晚,在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向他们这一桌围观时,她不知所措的咬紧了唇瓣。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完全没有必要惹起的争执,再继续愈演愈烈下去,明天铁定是要上盐城新闻的头版头条。 一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座椅中一脸从容神情的男人捏住了手,乔茉含跟着气得干跺脚,却做不出来什么事情去拉开两个人。 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经意间的一瞄,正好看到了乔慕晚局促不安的咬紧着唇瓣。 「嗯……」乔茉含一把拧住乔慕晚的手臂,让乔慕晚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乔慕晚,快让你的奸-夫住手啊,你是想让你的奸-夫弄死你的丈夫吗?」
第60章:有种和我单挑 又一次听到厉祁深是自己歼-夫的话,乔慕晚秀气的眉,拧到了一起。 抽回自己的手,她冷下了脸,「乔茉含,不要把我当成你,将我和其他男人的关系想得那么不堪,我没有你和年南辰那么龌-龊!」 「你……」乔慕晚的话让乔茉含当即扭曲了一张精緻的脸,「乔慕晚,你好意思说我龌-龊,相比较于你这个抢了自己妹妹男朋友的心机婊,你更骯脏不是吗?别再给我一副苦大愁深、深闺怨妇的样儿,既然你决定和外面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就不要再缠着南辰!」 因为年南辰刚刚为了乔慕晚情绪激动到对座椅中男人动手的事儿,乔茉含一时怔忪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现在回味才发觉,自己对自己的姐姐嫉妒到疯狂,要知道,在公众场合,年南辰从来没有因为她对谁发过火,更没有因为一个男人的存在,发这么大的脾气,还出手相向。 乔茉含的话让乔慕晚越发觉得可笑,说她缠着年南辰不放,不会有谁比她更渴望能够远离年南辰。 「砰!」椅子倒地的声音传来,思绪飞脱的乔慕晚和一脸怒气的乔茉含纷纷错愕的回过头儿去,一眼就看到厉祁深已经站起了身,面容冷沉的抬起脚,压着年南辰的左肩,抵在了桌案上。 龇牙咧嘴的皱紧着脸,年南辰脸上嚣张的气焰,被厉祁深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压制下。 不可置信的看着厉祁深的动作,乔慕晚本能的伸手抵唇。 肩膀被死死的压住,身子动弹不得,年南辰想要起身,双手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不忍心服输在自己老婆的歼-夫面前,年南辰乖僻的叫嚣着,「嗯……你他妈-的放开我,有-种和我单挑!」 这个男人出手,完全是在他意识没反应过来下,他年南辰会让他压制住,自然会让他不服不忿。 「就你这种身手还想打架?啧,打肿脸充胖子!」 随意的动着嘴角,带着嘲讽之意的厉祁深,不明的笑意蔓延开来,却未达眼底。 因为这边起了争执,越来越多的人望这个看来,甚至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儿的人,直接就围了过来。 不想这样牵连年家、乔家和厉家的事情发生,乔慕晚攥紧成拳头的掌心,都要划出血来。 长长纾解了一口气,她上前,站在了厉祁深一步之遥的地方。 「厉总,快到上班时间了,如果您还想用餐,就到公司附近的餐厅,这里……离鼎扬有些儿远!」 闻声,厉祁深黑曜石般烁亮的眸子侧过,落在了乔慕晚轻蹙的眉心处,看着她眼中带着一种哀求的目光,他伸出手,旁若无人的握住了她的手,「这里的菜式似乎不对我的口味,你不是有一家不错的中式餐厅嘛,我们现在就去!」 收回修长的腿,厉祁深锋锐的眸,正眼瞧都没有瞧一眼年南辰,牵着乔慕晚的手,大步流星的出了餐厅。
第61章:你这算是在担心我? 被厉祁深干热的手,一路牵到了车子里,思绪一直都不在正轨上的她,并没有挣扎,很平静,很淡然的任由他拉着自己。 坐在了车子上,厉祁深一边发动引擎,一边一副没事人儿姿态的问着乔慕晚:「你说的那家中式餐厅怎么走?」 本来只是自己为了避开年南辰胡乱扯得幌子,却不想被这个男人当了真。 「……厉总,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刚刚是在找藉口!」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微侧过深邃的俊颜,「我在问你,你说的那家中式餐厅怎么走?」 语气平静依旧,没有提高任何的音调,却让乔慕晚心里窝成了一团乱麻。 「厉先生,你刚刚也都看到了,我不过是找藉口离开才随口编了这个中式餐厅出来,你这么聪明,应该不用我说什么就能猜得到才对!」 她不喜欢打太极,玩文字游戏这么幼稚的东西,她知道这个男人睿智的程度超出自己的想像。 「所以呢?」 似乎没有听到什么让自己满意的话,厉祁深随手摸出来了一根烟,含在涔薄的唇中。 「所以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想你掺合进来,你懂吗?」 他们之间的三角恋就足够窝心的了,再加上一个厉祁深,只会是添乱。 浮动的烟雾,在车厢中,虚化了男人一张刚毅轮廓的俊脸。 「你这算是关心我?嗯?」 拉长性-感声线的尾音,挑着眉,厉祁深深刻的五官,向乔慕晚近了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在自己的耳边蛊惑着深邃磁性的嗓音,乔慕晚缩着脖子,往后动着自己的小脑袋。 「没、没有,我只是……嗯……」 倏地被衔住圆润的贝耳,惊得乔慕晚绷紧着身子,全身上下似乎有电流蹿过一般,带着一片酥-麻。 「你抢了你妹妹的男人?」 灼热的气息,如火一般的缠着乔慕晚,让她畏手畏脚的咬紧唇,「没,我没有!」 「没有是对的,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 越发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要灼化了乔慕晚的肌肤,让她憋红着脸,不敢去看这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 本就是夏日的天气,再被这个男人逼近着,她的脸就像是着了火一样。 皱着眉,无法忍受这样融化了她理智,让她屏息的感觉,乔慕晚僵硬的伸出两只手,抵在男人健硕的胸口上。 「别……别离我这么近!」 推开厉祁深的身子,他俊逸的脸上,一双沟壑似的鹰眸,正好深邃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对视着一双幽深到完全让自己乱了心跳的眸,她慌乱不已下,向一侧避开了自己的小脸。 可她眼眶中,小兔子般粲然、无措,还带着娇羞的神情,还是倾泻出来了她让人心悸的流光。 眉宇间的万般风情,将乔慕晚的没一个眼神都纳入了眼底。 伸出手,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第62章:你和我比这么近的距离都有过! 「这么近就受不了?要知道,你和我……」 重新带着压迫性的欺近乔慕晚,「比这么近的距离都有过!」 连带起一片酥-麻涟漪的感觉,再度流窜过,乔慕晚原来绯红一片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儿、一点儿沁出来的白。 「那晚真的是……」 「嘘!」不等乔慕晚说完话,修长的指抵在了她的薄唇上。 厉祁深嘴角菲薄、笑意深邃的凝视着她,「有些事儿,说透了就不好玩了!」 瞳仁深处,妖孽般的倾城之色倾露而出,让乔慕晚最不愿勾起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记忆,再度涌上脑海。 ——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公司,越发敢肯定那晚占有自己的男人就是厉祁深,乔慕晚大脑胀的厉害。 而一派从容的男人,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淡然的回到了办公室那里。 厉祁深一回到办公室,就迎上来了心花怒放的肖百惠,「儿啊,怎么样?和人家姑娘家的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难得见自己的儿子能开窍的陪人家姑娘去买衣服,肖百惠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扯下领带,随手丢下西装外套和领带到沙发上,厉祁深挽起白衬衫的袖口,露出一小节精瘦的小臂。 拿起水杯,滑动着喉结,兀自优雅的喝着水,让自己母亲的碎碎念尽数丢到耳后。 看自己儿子一副不买自己帐的样子,厉老太太屁颠屁颠的跟上往窗边走去的厉祁深。 「你这个小犊-子,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和人家姑娘家到底怎么样了啊?你要是不说,我给你讲,我就去找人家姑娘家了,反正你不说,我也就不怕丢这老脸,我就……」 「爸刚打了电话,让您回家!」 被肖百惠念叨个不停地话,听着额际泛疼,厉祁深出声制止住了碎碎叨叨的母亲。 「给我打电话?那个老犟驴才不能给我打电话呢,每次我在家,他都怨我说,就因为我在家,他总输隔壁老李头儿的棋,说什么,我总扰乱他的心,他恨不得我天天在外面瞎熘达呢!」 忍受不了嘀嘀咕咕没完没了的母亲,厉祁深直接拨了陆临川的传唿,「备车,老夫人要回厉家!」 —— 被厉祁深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年南辰气不打一处来的踹翻了餐厅的桌子。 「咣!」木桌翻了底朝天的声音传来,年南辰唿哧带喘的咬紧着牙关。 该死,乔慕晚那个不受妇道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都戴到他面前来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欠教训,拿他年南辰当软柿子捏吗? 「南辰,你干什么啊?」 看着雷霆大作的年南辰,乔茉含惊心的唤着他。 「不用你管,你给我滚!」 上来了脾气,火气未消的他,怒红了眼,完全不顾及这里是公众场合,就那样着了魔一样的大闹起来。
第63章:你作死给谁看? 「你可以不用我管,但是你凭什么要我滚啊?」 颤抖着身子,乔茉含吼着。 「神经病一个,你到底发什么疯啊?乔慕晚在外面搞了其他男人,不正好合了我们的意吗?你今天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作死给谁看啊?」 这个在自己心底里让自己爱了千百遍的男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向自己发疯。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尤其是他现在总因为自己姐姐起情绪,凭藉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的出来,这个男人改变了对自己姐姐的看法儿。 忽闪忽闪了几下长而卷密的睫毛,淡淡的水雾瀰漫了乔茉含一双乌黑乌黑的大眼睛。 不想自己这样卑微的样儿被年南辰瞧不起,她负气的抹了抹眼泪,却不想,泪水越流越凶,根本就止不住。 乔茉含不再是一副小公主被人宠的样子,让抓狂中的年南辰,急促喘了几口气以后,平復下来了不断起伏的胸口。 扒拉扒拉了头皮,稳定了情绪,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别哭了!」 语气生硬的开着口,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乔茉含的眼泪。 「滚开!」没有从心中憋着的那股怒火中纾解过来,乔茉含推开了他。 带着沙哑的泪腔,她握着颤抖的指尖儿,眼仁带着怒火,「年南辰,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乔慕晚对我发脾气了,如果之前在酒店那一次,我可以不怪你,那么这一次,我不会再这么轻易的原谅你了。」 吸了吸鼻子,她眼中划过坚定的眸光。 「年南辰,你要是不把和乔慕晚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你永远都别来找我!」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扭头走开。 —— 「我说你这个浑犊-子,你是不是烦我了啊?我一围着你转,你就撵我走,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肖百惠碎碎念的呜哝着,临走之前还不忘在工作区的员工中扫视一圈,试图偷瞄一眼乔慕晚。 没有找到乔慕晚的身影,老太太悻悻的离开了鼎扬。 送走了肖百惠,厉祁深折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拿着图纸从b座办公楼那里走来的乔慕晚。 四目相对的一剎那,乔慕晚红着脸,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赶忙别开了脸。 不知道是不是在车厢里被他咬了耳朵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总是给自己一种暧-昧不清的感觉,她心慌的厉害,就好像是被剥了皮的荔枝,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无地遁寻。 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不明不暗,轻蹙了下眉,她迈开步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插着裤兜的厉祁深,看着乔慕晚像是躲避瘟疫一样避开自己,他微蹙了一下锋朗的眉心。 想到男人一双似鹰般矍铄的眼,乔慕晚在炎炎夏日里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出于本能性的反应,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题外话: 给秦烟一丢丢更新的动力吧,打滚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谢谢!
第64章:委于重任 等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乔慕晚才愕然的发现自己居然往地下停车场入口那里走去。 想到自己居然为躲厉祁深连路都没有看,她一面暗咒自己不走心,一面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定了定神儿,待她转过身去,勐然撞到了一堵人墙。 手里洋洋洒洒的图纸被撞散开,她本就作痛的额际,一阵眩晕感传来。 趔趄的往后退着步子,腰身倏地被一只从正面伸出来的手,收拢住了腰身。 乔慕晚定睛一看,厉祁深一张俊朗的面容,五官倨傲的落在了自己的眼中。 蹙着眉心,她眼仁中带着不安,他……跟了过来? 拂手打开自己腰身上的手,乔慕晚小兔子一般,惶恐不安的从厉祁深的臂弯中抽出来了自己的身子。 没有理顺心思去正视眼前的男人,她把视线完全转移到了地上的图纸那里。 弯下腰身,她心里乱乱的,连捡起地上纸张的动作都是急切的。 双手插着兜,厉祁深微微侧过俊脸,正好寻着眸光看到了乔慕晚捡起图纸的动作。 鬓角垂落下来的碎发,遮掩住了她一张红润的小脸,随着她勾起葱白的指,将髮丝捋到耳后,不经意间流泻出来的妩-媚动作,让男人幽深的眸光,定格在了她白希的侧脸上。 鹰一般的眸,扫过乔慕晚圆润的脸颊后,眸光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她领口散开的位置。 松开了两个纽扣的衬衫那里,吸睛的沟-壑,大片雪一般的凝白的肌肤,让笔挺身姿的男人,眸光越发高深的眯了眯。 待乔慕晚伸手去捡最后一张图纸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快她一步捡起了那张图纸。 跟着修长的指抬起头,她又惶惶不安的看到了让自己心绪凌乱的男人。 站起身,哪怕乔慕晚穿着高跟鞋也矮厉祁深一头高。 仰着绯色未退的小脸,她不断颤抖着睫毛,「请你……把图纸还给我!」 声音中至始至终都带着几分不宁,她一副温润小绵羊的姿态,让厉祁深眸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之后,又将眸光重新定格在了图纸上。 「这些图纸都是你设计的?」 公式化的口吻,完全是上司询问下属的语气。 虽然对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有几分说不清的关系,但这样公事公办的话,让她不得不回答。 「是,这些图纸都是我设计的!」 眸光带着深意的又睨了一眼乔慕晚,他主动将手中的图纸还给了她,然后双手插兜,一脸淡然的掀动了菲薄的唇:「和我走!」 —— 「这里的楼盘之前由一位义大利归国的设计师进行格局布置与设计,不过我不太满意他的设计!」 「所以呢?你要我来设计吗?」 站在空旷、只有两座楼盘在建设中的工地,乔慕晚蹙眉看着厉祁深,声音不可置信的问着他。
第65章:你在惧怕我? 「不然你觉得呢?」 挑高了锋锐的剑眉,厉祁深睨了一眼错愕状态的乔慕晚。 「可是……」没想到厉祁深居然会对自己委以重任,她皱紧的小脸上,划过淡淡的茫然。 「我之前只是设计过一些简单的图纸,房产建设这边,我……」 「任何事情都是从易到难,难道就因为事情难,你就要放手?」 双手插着裤兜,厉祁深一派从容的样子,让乔慕晚瘪着嘴,小手都紧张的握成了拳头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x光线一样的眼,就好像要把乔慕晚的身上看出来两个大窟窿,厉祁深淡然的神情,完全没有因为两个人之间有了肌肤之亲,而产生什么异样的波纹。 「就是……你连从义大利归国的一流设计师的设计图纸都不满意,我……我设计的图纸,更不可能让你满意啊!」 「还没设计出来,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会不满意?」 说话的同时,厉祁深俯下了身,将深刻五官的俊脸,向乔慕晚探了探。 离一张向自己俯下的俊脸越来越近,近到她都可以看到他眼仁中倒映着自己小脸的样子,乔慕晚下意识的缩着脖子。 发觉出乔慕晚试图避开自己的举动,厉祁深伸出手,直接收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然后以四目相对的姿态,轻动了自己的薄唇。 「你到底是惧怕设计不出我满意的图纸,还是在——惧怕我?」 磁性声线的声音,让乔慕晚莫名的心绪不宁起来,尤其是被一双深邃、冷静,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眸对视着,她的心里就像是长了荒草一样让她乱纷纷的。 周身上下都被男人身上那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包围,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会让她对这个异性,有着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乱糟糟的感觉。 「没有,都没有,我只是……」乔慕晚竭力想让自己说连贯一句话,可是她舌头打结的厉害。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儿,我快要不能唿吸了!」 感觉着男人清冽的唿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她不可抑止的红了脸,尤其是有一只精瘦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在自己的腰身处托着自己,更是让她浑身泛起一阵酥-麻。 「离你远些儿,我怕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 探着鼻息,他高蜓的鼻樑,轻划过乔慕晚绯红的小脸。 被那种触到了电流的感觉蔓延开,她本能的别开小脸。 小手用力的抵在男人胸膛上,她带着几分羞愤的推着厉祁深。 「厉总,请……请你自重!」 感觉到臂弯中的小女人,身子绷得更紧,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又沉了几分:「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勐兽,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放开我!」 不想自己这样和这个男人揪扯不清,乔慕晚牟足劲儿的推着男人健而不硕的胸膛。 不断挣扎的两只小手被男人又一只遒劲儿的手,牢牢的掌控住,厉祁深涂了蜂蜜一样好听的声音,在乔慕晚的耳边响起:「三天后,把你设计好的图纸,亲自送到我办公室!」
第66章:慕小晚,你真的在外面找了男人吗? 乔慕晚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面色憔悴的回到了舒蔓那里。 今天又是遇到厉祁深,又是碰到年南辰和乔茉含,真的让她心力交瘁。 「回来了啊?」 听着有房门被合上的声音,舒蔓贴着面膜,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嗯!」乔慕晚没有精气神儿的应了一声,就把塞着图纸的包包,丢在了沙发上,人也跟着颓废的坐了下来。 看了眼倒在沙发中,满脸都是倦容的乔慕晚,舒蔓在她的身边也坐了下来:「怎么了?很累吗?第一天上班,一切都还顺利吗?」 「很、顺、利!」顺利的都要颠覆了她长此以往的平静。 乔慕晚很勉强的语调落在舒蔓的耳朵里,让她挑眉扫了一眼眼仁都是倦怠的好闺蜜。 「真的很顺利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去上班,像是上战场呢?」 拂手又弄了弄脸上的面膜,眸光不经意间的一扫,舒蔓眼尖儿的正好瞄到了乔慕晚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gabrielleel」女款ol装。 「gabrielleel?我的慕小晚耶,你是傍-上了哪位大土豪吗?」 说着,舒蔓也顾不上自己的手上沾着面膜的滋养液,胡乱的在乔慕晚光滑面料的ol装上,来来回回的抚-弄着。 收回了手,舒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严肃的看向面色有些泛白的乔慕晚。 「慕小晚,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报復年南辰和乔茉含,真的在外面找了男人?」 被自己的挚友用这样一种猜忌的样子质问着,乔慕晚白了她一眼。 「我会那么无聊吗?」 如果她因为年南辰和乔茉含在外面找了其他的男人,那样连她自己都会瞧不起她自己的。 虽然她摆脱不了自己在新婚当夜失了身的事实儿,但是她还是知道自重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慕小晚我给你说,你要是真想在外面找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你一个人应付年南辰那个渣男和乔茉含那个贱-货,你终究是弄不过他们两个人的,不过你要是有了盟友,那就不一样了,其实我挺支持你在外面找男人的,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找比年南辰强不止十倍的男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保护你不受年南辰的欺负!」 本就疲倦的不行,又听到舒蔓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让自己头疼的话,乔慕晚直接拿沙发上的抱枕丢给了她。 「我的姑奶奶,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儿吧,我……」 「铃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拿出手机,乔慕晚看着屏幕上面闪烁的电话号码,她秀气的眉毛,本能的皱在了一起。 睨到了乔慕晚眉眼间的不自然,舒蔓凑上前看了一眼。 「年南辰那个阴魂不散的渣男想干嘛?」 看到乔慕晚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舒蔓没好气的呜囔着。
第67章:给我收敛点儿 紧了紧小手,咬着唇的乔慕晚有千百个不愿意去接这个电话,可一想到自己目前还是他年南辰的妻子,她终究是找不到一个不接这个电话的理由。 瞧着乔慕晚的犹豫不决,舒蔓鼓捣面膜的同时,不屑的咕哝着:「慕小晚,要我看,你直接把他的手机号拉黑得了,依照这个渣男对你那副态度,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舒蔓的话也不是不在理,只是现在乔氏的债务危机未除,她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到和年南辰撕破脸。 「没事的,一个电话而已!」强压下心头儿那种不安的感觉,乔慕晚走到了阳台那里,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刚刚接通,电话那头儿就传来了年南辰噼头盖脸的声音:「乔慕晚,我警告你,给我戴绿-帽子那种事儿,你他妈-的适可而止。别以为你找了一个有点儿能耐的姘-夫,我年南辰就他妈-的怕了你,你挂着我年南辰妻子的身份,就他妈-的给我收敛点儿!」 咆哮的声音里带着粗俗鄙夷的字眼,听得乔慕晚的耳根子阵阵作痛。 果然是应了舒蔓那句话,这个男人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揉了揉又酸又涨的额角,不想再继续听这个男人对自己完全是诋毁口吻的话,乔慕晚就势就准备按下挂断键。 还不等她按下挂断键,赤-裸-裸威胁的话,恶狠狠的隔空传来:「乔慕晚,你别不吭声,也别给我挂电话,你给我放识趣点儿,要知道你老爸公司的命脉还掌握在我的手里!」 心弦颤了颤,听着电话那头儿年南辰对自己威胁的话,抿着唇的乔慕晚,拿着手机的小手都在发抖。 把乔家的企业拿出来做为威胁自己的筹码,她果真是被年南辰抓住了弱点儿。 不想自己的冷静被年南辰击垮,她平復了情绪,妥协的开了口:「你到底想怎样?」 「今天晚上八点之前给我出现在年家,否则乔慕晚,你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话毕,年南辰「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 被逼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地步,匆匆吃了一口晚饭,乔慕晚就开始收拾东西。 倚在门边看着在玄关处换着鞋子的乔慕晚,舒蔓下意识的挑起了眉:「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去?」 「没什么,就是……公司临时要我去加班!」 不想舒蔓担心自己,乔慕晚压下心里的不安,嘴角勾起苦涩的笑纹。 「真是的什么公司啊?临时加班!」舒蔓呜哝的同时,拿了一个三明治给她。 「你刚刚都没吃什么东西,如果饿了,就把这个三明治吃了吧!」 「好的!」对舒蔓报以感激的微笑,乔慕晚将三明治放进了包里,转身下了楼。 刚刚出了公寓楼,一串陌生的号码打进了她的电话里。 不知道是谁打了电话给自己,微蹙了下眉心,乔慕晚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题外话: 今天三章更新,第一更!还有两更!走过路过的看官们,请给秦烟一些动力哦,第一次在言吧写文,需要你们的支持!如果喜欢秦烟的文,请点个收藏夹,给条评论哟,秦烟一定做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为大家呈现精彩的剧情!
第68章:乔慕晚,我要你负全责! 「你好,哪位?」 「你在哪?」简短的三个字带着大提琴般深邃的磁性,让怔忪下的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乔慕晚没有回话,对方又问了一遍,语气较之前又沉下了一个音调。 「乔慕晚,你在哪?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不懂厉祁深为什么会突然间打了电话给自己,抿着唇,乔慕晚紧了紧小手:「……我在我朋友这里!」 「马上到公司!」 男人压得很低很沉的声音,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让乔慕晚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儿。 想到自己八点钟要回到年家那里,乔慕晚在厉祁深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有些焦灼的开了口:「……厉总!」 柔柔的声音带着软糯,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让准备按下挂断键的指尖儿一顿。 没有说话,厉祁深很有耐心的在等乔慕晚接下来的话。 电话保持着畅通,乔慕晚捏紧着手机,咬紧着唇,半晌儿,她难为情的开了口:「……厉总,我有点儿事儿要去处理,我能不能……」 「梁部长下班之前没有通知你今天要赶出来东苑园林那边的图纸?」 带着好听声调的质问,让乔慕晚捏着手机的小手,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记得梁秋月在他们下班之前说负责东苑园林那边的设计师下午出了车祸,要他们这四个新纳的设计师,今天晚上十点之前负责完成东苑园林图纸的设计。 本来她是打算吃口饭再去赶图纸,只是被年南辰打来的一个电话乱了计划,再加上她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上,她完全忘了要去公司赶图纸的事情。 咬了咬桃红色的唇瓣,哪怕她现在和厉祁深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如锋芒在背一样紧紧的震慑着她。 强忍住心头儿的不自在,她妥协的应了声,「我马上到!」 —— 打着车,乔慕晚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公司。 在计程车上,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年南辰,得到的都是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提示语。 无暇再去管年南辰那边的事情,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以后,直奔设计部那里。 一进门,她就看到梁秋月和其他几个设计师已经整装待发的落座在长桌的四周。 眸光落在座位中央那里,乔慕晚一眼就看到了厉祁深震慑着整个气场,如同王者一般冷肃、严苛。 愠着一双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鹰眸,厉祁深眸光一瞬不瞬的盯住乔慕晚。 对视着一双让自己嵴背泛凉的眸,乔慕晚凝着眉,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儿蹭蹭的升高。 赶忙垂下眸子,她凝眉,带着愧疚的口吻,「对不……」 不等乔慕晚说完,冷漠口吻的话音扬起:「如果因为你的误时让这次园林建设误期……」眯了眯狭长的眸,厉祁深一字一句,「乔慕晚,我要你负全责!」
第69章:现在要半途而废,不觉得可惜了吗? 将图纸的最后一笔勾勒出来,乔慕晚不断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松懈了下来。 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她抬手揉了揉作痛的脖颈,等到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整个设计部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抬头看了眼墙壁上「嘀嗒、嘀嗒!」转动的石英钟,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乔慕晚拿起包包,关了灯,拖着疲倦的身子,出了设计部。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鞋子与地面摩擦时产生的声音,诡异的响起,窸窸窣窣的让她心里发憷。 虽然她之前在乔氏实习那会儿也加过班,但也从来没有加班到这么晚,还是她一个人,越想心里越忐忑,紧了紧抓着包包的手,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走到电梯口那里,看到警示牌上面写得正在抢修的字眼,她整个人像是泄了皮球一样的嘆着气。 无奈,她眼稍瞄到了一侧的总裁专属电梯那里。 虽然知道这是厉祁深的专属电梯,不是他们这样底层员工能乘坐的,但眼下的情况,她不可能费时费力的徒步走25层的楼梯。 抿唇想了想,她果断的向专属于厉祁深的那部电梯走去。 坐上了电梯,乔慕晚身子倚在电梯壁上,抬眼看着不断减少数字的提醒栏。 就在她已经下到了18层的时候,电梯突然转了运作方向,原本是在减少数字的提醒栏,反向逆行的飙高数字。 等到乔慕晚反应过来时,电梯已经到了28层。 知道32层是厉祁深的办公楼层,她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不停地抬手按向下键,却改变不了电梯的不断攀升。 电梯门在32层停下,「嗒!」的一声,指间夹着烟的厉祁深,出现在了电梯敞开的门口那里。 许是没有料到电梯里会有人,厉祁深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峰。 手指还在不停地狠戳控制盘,感受到两道锋芒打在自己的身上,乔慕晚抬起头,看向那一道完全笼罩了她身躯的黑影。 —— 被遒劲儿的长臂从电梯中拉了出来,乔慕晚的身子,一下子被桎梏到了墙壁上。 「唔……」嵴梁骨上面传来清晰的疼痛感,让单薄衣着的小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定了定神儿,她抬起头儿,凝眉的看着眼前这张乌云密布的俊脸在自己的瞳孔中放大。 「厉祁深,你做什么?放开我!」 被男人的手桎梏着自己,他周身上下那种强烈又内敛的气息,就像一团炽烈的火,紧紧的包围着自己。 无视乔慕晚笨鸭-子溺了水一样的挣扎,厉祁深骨节分明的长指挑高,勾着乔慕晚的下颌,他眉眼湛黑如鹰,堪堪的扯动着菲薄的唇:「乔慕晚,都找上了我,还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儿,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勾-引我,现在要半途而废,不觉得可惜了吗?」 题外话: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此文,近期就会上架了哦!希望大家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秦烟!谢谢,鞠躬喽!
第70章:我没有勾-引人的嗜好 被一双炯烁的眸盯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的之间的唿吸都交融到了一起。 绷紧着身子,乔慕晚侧过小脸,下意识的伸手去推身前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真的是太过强烈,强烈到她整个人的大脑都被醺然涣散了意识。 小手用力的抵在男人的胸口上,乔慕晚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不想她无论怎样推搡,男人都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一般纹丝不动,甚至在随着她用力抵抗的动作,男人桎梏在她腰身上面的手,越发的用力起来。 「你……」皱着秀气的娥眉,她带着羞恼的别回脸。 重新对视上一双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鹰眸,她惶惶不安的样子,在男人从容不迫的眼仁中,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乔慕晚又赶忙别开了眼,屏住唿吸,这个神情寡淡的男人,似乎只要一出现在她的面前,总会带给她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 想到他今天在车厢里咬住了自己耳朵的行为,她由脚掌心徒然升起了一阵席捲全身的冷意。 知道越是这样自乱阵脚的情形,她越是应该冷静,尤其是面对这个一个性情阴晴不定的异性。 努力克制住心里七上八下的糟乱感,她深唿吸了一口气,用极度认真的神情,拿黑白分明的眼仁重新对视上男人那一双蕴含着漩涡般无尽幽暗的眸。 「厉总,我不是有意要搭乘这部电梯的,员工电梯那边正在抢修,所以我……」 「所以给你找了一个很好勾-引我的幌子?」 厉祁深高深的眸光又阴沉了几分,鼎扬这样偌大企业的公司,员工电梯设置不下十几部,他就不信,十几部电梯都在抢修。 「你……」没有料想自己不小心儿搭错了电梯,居然会惹来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么大的误会。 紧了紧小手,她眼神清澈如水的望向男人的眸。 都说人的眼睛不会说谎,她要毫不忌惮的用眼仁告诉他,她没有想要勾-引他,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平復下思绪,乔慕晚坦然的轻启蔷薇色的唇,「厉总,是我唐突了,如果我哪里冒犯您,让您误会了,我真诚的给您道歉。至于您说的勾-引,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时间,也没这个嗜好!」 想到时候也不早了,乔慕晚礼貌的颌首后,用小手努力去扳放在自己腰身上面的大手。 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却不想俊脸阴郁依旧的男人,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咬紧着唇,乔慕晚掰开男人的大手的小手,指尖儿都开始泛红了起来,而眼前的男人稳如泰山的姿态,就像是和自己故意抬槓一样。 「厉祁……」刚想脱口而出连名带姓的唤着这个男人,乔慕晚忽的发觉自己这样唤他有些不妥,赶忙沉寂下思绪,改了口。 「厉总,请您放开我!」
第71章:我会让你慢慢记起 隔着单薄的意料,乔慕晚抵着厉祁深胸口的小手,因为他胸膛上传来滚烫的热度和强劲的心跳,小脸被憋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再加上扣住她腰身的手,掌心的干热熨帖着她的肌肤,她整个人的身子也在发烫。 咬紧着唇,纵然乔慕晚再怎样想要保持冷静,她也无法抗拒这样充溢着她全部感官世界的男性气息。 头顶上的灯光,清冷的打下,映衬着乔慕晚清秀的五官,越发精緻起来,一双粲然的明眸好像会说话一样,眉波流动间,带着未成年少女的娇憨。 凝视着乔慕晚的眸光越发深邃,惹人深思起来,性-感的喉结带着某种悸动,上下滑动了一下,在乔慕晚猝不及防下,厉祁深抬手托着她的腮,带着霸道气息的吻,压了下来。 感受到自己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凉凉的、沾染着男性菸草气息的东西,乔慕晚惊颤的瞪大了双眼。 心尖儿上勐地漏了一拍儿,等到她意识到是男人的唇印上了自己,她皱着眉,出于本能的挣扎起来。 男人压下的力道粗重而没有温柔可言,灵动的越过贝齿的阻隔,他抵住她的牙关,衔住毫不防备的丁香,恣意的相濡以沫。 被唇齿间狂执的纠-缠涣散着理智,乔慕晚缩着小脑袋不断的退缩。 「嗯……」 就在乔慕晚的唿吸因为蛮横的动作变得唿吸不畅,大脑一片空白时,她娇-软的樱花,被男人锋利的齿,倏地一下子咬住。 疼痛,直冲她的每一根神经! 暗黑色的瞳仁,看见乔慕晚皱紧细秀的眉头儿,整张小脸都紧拧在一起,厉祁深鹰隼般冷鸷的瞳仁,寒烈的眯起。 泛白骨节的手,掐住乔慕晚纤瘦的肩头儿,不断加深的摩擦着芳香的菱唇。 厉祁深过于高大颀长的身子,将乔慕晚纤细娇小的身子,完全的笼罩住,紧密贴合的姿态,完全是恋人间该有的行为。 好长一段时间缠-绵不休的亲吻,直到感受到臂弯中的小女人,窒息到上不来气儿,厉祁深才餍足的放开乔慕晚已经被她蹂-躏到红-肿的双唇。 小脸沁着一层薄薄细汗的乔慕晚,仰着微启红唇,不断喘息的小脸,身子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有气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若不是有男人臂弯的支撑,她一定会滑落在地。 抬高修长骨节的手,厉祁深轻抚他杰作过后的红唇。 这个女人的美好,一如那晚让他无法自拔。 「没有勾-引我的嗜好?嗟,看来你是忘了一些事儿!」 「……」 「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记起!」 堪堪的收回了手,厉祁深抬起手,看了看名表上面的时间。 一看已经晚上十点半多了,他掀动了下涔薄的唇,「我送你……」回去。 不等他说完话,他垂眸看去,只见乔慕晚已经闪进了电梯里。 「叮——」的一声,电梯门合上的声音传来。 题外话: 这个接吻的尺度会不会被毙掉啊?秦烟心里好忐忑啊!唔,秦烟唠叨一句,求收藏,求留言哦!请大家给秦烟一些更新的动力吧!谢谢!
第72章:年南辰是谁? 趁着厉祁深抬手看腕錶的空挡,乔慕晚赶忙闪躲进了电梯里,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关门键。 随着电梯门合併上,阻隔了两个人之间的接触,乔慕晚就像是卸下了一个重担一样如释重负。 只是男人那一双沟壑似的深邃鹰眸,在她脑海中闪烁,让她心里还是不安的厉害。 —— 出了鼎扬,乔慕晚赶忙走到路边拦计程车。 这个时间,来来往往的车辆是不少,只是都是私家车,很少有计程车的经过。 望眼欲穿的看着计程车,也没有看到一辆计程车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不想自己一会儿再碰到厉祁深,她思来想去还是打了电话给舒蔓,知道舒蔓是个习惯夜生活的人,所以这个时间她一定没有休息。 刚翻出手机,屏幕上立刻就弹出来十几通未接来电和简讯,可想而知,打电话的人是被自己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的年南辰。 突兀的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乔慕晚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因为加班把年南辰让自己回年家的事情给忘了。 想到年南辰可以性情不定的发飙,迎着瑟瑟晚风的乔慕晚,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紧了紧手里的手机,想来想去,她还是拨通了电话给年南辰。 「嘟……嘟……」电波传递的声音传来,不等对方接起电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的横过来,夺走了她的手机。 在乔慕晚怔忪回头儿的瞬间,手机已经被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厉祁深,擅作主张的按下了挂断键。 「你……厉祁深,你做什么?把手机还给我!」因为刚刚的那个吻,她就足够羞恼的了,再加上现在被这个男人抢了手机,她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有着身高的差距,乔慕晚踮着脚去抢男人握在手中的手机。 「嗯……」 没有抢到自己的手机,在她的一声低唿声中,腰身被一只遒劲儿的手,紧紧的收拢住。 高深的眸光落在手机屏幕「年南辰」那三个字上,一张倨傲轮廓的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直到手机屏幕由亮转黑,他才垂着眸,眼仁恢復平静的盯着乔慕晚。 「年南辰是今天在餐厅里碰到的那个男人?」 他本不是喜欢管别人事儿的男人,却莫名所以的问了这样一个突兀的问题。 抿着唇,乔慕晚不想去回答他这个问题,干脆使起来了小性子。 「和你没关系!」她不想去承认年南辰是自己丈夫的这个事实,似乎只要承认了,她的身上就不得不挂着年少奶奶的头衔儿。 「你……你能不能放开我?」 男人身上那种强大的如同磁场一样气息缠绕着她,让她一唿一吸间,尽数这个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和异性之间本就没有过什么肢体接触的乔慕晚,被这个男人以这样的姿态紧拥着,她的心,失了规律的跳动着。
第73章:行得正,做得直 伸着小手,她依旧没有任何抵抗力道的推搡着男人的胸口。 厉祁深松散着领口的衬衫外,罩上了一件西装外套,哪怕就像现在这样隔着两层布料,她依然能感受得到男人粗犷的机理,匀称、强劲儿的熨帖着自己的掌心。 在一个人不断推搡,一个人一脸从容不迫的对峙下,原本黑了屏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条件反射一样的抬起头,乔慕晚看到厉祁深握着自己的手机的屏幕上,弹跳着年南辰三个字。 心弦倏然一紧,乔慕晚写满无措的脸上,生怕厉祁深按下接通键,让年南辰知道她和其他的男人走在一起。 沉寂着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借着路灯晕黄的光,他看到了乔慕晚瞪着他的眸光里,有羞愤的委屈、不甘,和楚楚可怜的哀求。 「别……别接!」 皱着眉,乔慕晚无措的摇晃着头。 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本就让年南辰误会了,她无法想像,如果年南辰知道自己这个时间还和厉祁深走在一起,会不会恼火的开车来鼎扬,亲手宰了他们两个人。 望着女人渐渐秋水似的翦翦明眸中闪烁着一层被灯光折射出来的水雾,厉祁深皱着眉。 「怕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因为厉祁深明知故问的话,乔慕晚粲然的眸光里,又浮现出来了无法掩饰的怒火。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在忌惮着让年南辰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还抓着自己不肯放,他拿自己当成那些轻-浮的女人了吗? 「有什么可怕的?」 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的同时,扣着乔慕晚腰身的手,从身后轻撩起她衬衫的下摆,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蹭过腰间软-软的细肉。 被撩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四肢百骸的传来,乔慕晚战战兢兢地小身子,勐地绷紧起来。 无措的瞪大眼,她不可思议看着俊脸在她瞳孔里放大的男人,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欺近她。 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扫过,惊起一连串暧-昧的休止符。 「我们之间『行得正、做得直』,还怕你南辰会抓我们之间什么不成?」 厉祁深嘴上说得淡然轻松,可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早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尤其是他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完全涣散了她的冷静。 在她大脑空白一片的状态下,手机倏地被男人修长的指,按下了接通键。 「该死的,你死哪去了?」 电话刚刚被接通,年南辰咆哮的声音,便如狼似虎一般的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没有想到厉祁深居然按下了接通键,乔慕晚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在乔慕晚目瞪口呆的状态下,厉祁深已经将手机放到了她的耳边。 等不到乔慕晚的应声,火爆脾气的年南辰,在电话的另一端,再度咆哮起来:「乔慕晚,既然接了电话就别给我装哑巴!怎么,我这么突然的打了电话,搅了你和你姘-夫的好事儿,是不是?」
第74章:我是乔慕晚的男人 从下午五点到现在十点半,这个女人居然为了躲避自己,一连十几个电话都没接。 想到她可能和今天在餐厅看到那个男人共度良宵,年南辰气得接连踹翻了好几个凳子。 刺耳的话,让乔慕晚的耳膜泛疼。 这个男人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一次是心平气和谈话的时候,虽然习惯了,可再次听到,心还是有些泛疼。 蹙了蹙眉儿,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年南辰,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么无趣的事儿,那对不起,我没时间听!」 抬手,她就要挂断电话。 「乔慕晚,别不识抬举,你别忘了,你的把柄儿还攥在我的手里!」 意识到乔慕晚要挂电话,年南辰赶忙对着话筒咆哮的吼着。 有乔氏做威胁这个女人的赌注,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不会乖乖就范。 果然,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本能的蹙起了黛眉。 「年南辰,你还是不是男人?」 被这个男人又一次拿自己父亲的公司做要挟,乔慕晚纵使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这样挑衅。 一旁,双手插着裤兜,一脸从容面色的厉祁深,听着乔慕晚突然拔高声调的话,下意识的掀了掀眼皮。 「呵……我是不是男人,你回家和我做一次不就知道了吗?」 「你……」 乔慕晚因为他的话有了情绪波动,年南辰的心情不由得转好了起来,他就是要把这个女人逼到乖乖就范的地步。 指腹敲了敲手里的玻璃杯,他嘴角扯着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马上回来年家,否则乔慕晚,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带着玩-亵口吻的话,让乔慕晚咬紧了唇瓣,连拿着手机的小手都聚拢的收了收。 依照目前的情势,她一定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就年南辰这样张狂的个性,完全有可能做出那样强迫自己的事情。 深唿吸一口气,她压抑下心里燃烧的怒火,语气平和的开了口:「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现在不能回来?」 「因为……」 察觉到似乎有一双眸子在一瞬不瞬的打量着自己,乔慕晚出于直觉反应的迎了上去。 错愕的对视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她的心弦蓦地漏了一拍。 因为刚刚一门心思的在接电话,她完全忘了身边还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 仅仅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乔慕晚唿吸的一唿一吸间,都是男人身上特殊却不浓烈的味道,带着夜色清新的气息,丝线般层层缠绕在她的鼻翼间。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的眼神极淡,却又带着某种讯息流露出的赤-裸,让无地遁寻的乔慕晚像是一只无处躲藏的小兔子,呈现在猎人的目光注视下。 被这样幽深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的别开眸子,可惶惶不安的心,还是出卖了她伪装的冷静。 「该死的,说话,你为什么现在不能回来?」 迟迟没有等到乔慕晚的回应,等得极度不耐烦的年南辰,对着电话又咆哮了一声,才让思绪飞脱的小女人,拉回了现实。 「因为……」 「因为她现在在加班!」 厉祁深在乔慕晚犹犹豫豫间抢过她的手机,语气云淡风轻的说着话。 说话的同时,男人敛下眸子,以一种淡然的眸光,波澜不惊的对视着乔慕晚一双怯生生的眸子,那样子就好像是保护妻子不被外人骚-扰的好老公,把话说得理所应当。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替乔慕晚接电话?」 因为这样一道又沉又静的男音,电话另一端的年南辰,竟然绷直了坐在沙发里的身子。 「是乔慕晚的男人,你信吗?」 「你……」 「你……」 发出讶异声音的不仅仅是年南辰,还有怔愣待在一旁,一脸茫然的乔慕晚。 紧咬住唇瓣,她没有想到厉祁深接了她的电话不说,还这样一脸坦然的说她是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话,给她惹麻烦上身一样! 「厉……厉总!」 她皱着眉,小声的呢喃着,窘迫的样子,生怕厉祁深再继续说一些五迷三道的话,会让年南辰对她的误会加深。 「你他妈-的活腻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乔慕晚的丈夫!」 从来不会掩盖自己情绪的年南辰,踹了一脚身前的矮几,站起身,对着电话咆哮出声。
第75章: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没有将年南辰的咆哮当回事儿,厉祁深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你不想手残脚断就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儿!」 一句「我的女人!」,让厉祁深发出一声轻嗤。 笑意越发深邃的在他的眼仁中集聚,刚掀开薄唇想要说些什么,被跟着急得干跺脚的乔慕晚,焦灼的从他手里夺回来了手机。 手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乔慕晚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也感受到了手里重新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是有多么的令她忐忑。 贴合着手机的听筒,年南辰听到了女人细微的喘息声,不均匀的发出,他当即脸上就浮现出铁青色的冰冷。 「乔慕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刚刚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大半夜的不回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在一起,年南辰用脚丫子也能想到两个人之间绝对不可能是「小葱拌豆腐」的关系。 听着年南辰让她皱眉的话,乔慕晚就知道,厉祁深刚才的话,绝对让年南辰多心了。 只是,就算她和厉祁深走在一起了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 一再平復着思绪,她语气柔缓的解释,「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 「那是什么关系?」 年南辰咄咄逼人的逼问着。 被年南辰像是受审的犯人似的质问着,乔慕晚脑仁儿都在泛疼。 她乔慕晚就算是他年南辰名义上的妻子,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而他霸道的连点儿私人自由的权利都不给自己,这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逼到窒息了。 「反正不是你和乔茉含之间的那种关系!」 抑制不住心里长久以来积压的怒气,她反驳出声,却没发现自己看似平淡的语气中,竟然带出来了几分情绪。 而这几分情绪,牵扯出了女孩子在和自己男朋友负气的意味。 「那他为什么说他是你的男人?」 「年南辰,他说是,你就要信吗?你就这么喜欢往你自己的脑袋上戴-绿-帽子吗?」 虽然她在至今都不知情的情况失去了第一次,但洁身自好这四个字,她还是知道该怎么写,虽然她不知道厉祁深是不是出于刺激年南辰的目的才说了「我是她男人」的话,但是她不喜欢厉祁深这种污辱年南辰的同时,也把她给践踏的一钱不值的行为。 「既然你说你没有给我戴-绿-帽子,那就把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给我说清楚了!还有,我让你八点钟回年家,你为什么没有回来?而且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接?如果你没有做那些不光彩的事儿,就把这一切都给我解释清楚了!」 一个新婚到现在都不曾在家里待过的妻子,三更半夜和陌生男人走在一起,还一副心安理得说自己和这个男人没有那样龌-龊的关系,她乔慕晚是拿他年南辰当三岁小孩吗?
第76章:我送你回去 被不亚于刮耳光一样话,无情的鞭挞着,乔慕晚捏着手机的力道都加重了起来。 「我临时出了点儿状况,我有打电话给你,不过你没有接!至于你说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儿……」淡淡的长出了一口气,她眼仁清亮无比的看着街道对面的霓虹灯,「我不是你,做不出来那些事儿,不要把我和你当成是一丘之貉一样的看待!」 仰着白-皙的小脸,在晕黄的路灯灯光反射下,乔慕晚巴掌大的清秀面孔,被洒下了绰绰约约的淡黄色,让人从一侧看去,有一种梦幻又不真实的感觉。 「乔慕晚,你活腻了吧?」 听出来了乔慕晚平静语气的话语里,透着讥诮之意,年南辰在电话另一端怒火中烧的张扬着铁青色的脸。 本就是疲倦不堪的一整天,让乔慕晚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再去和不讲理的年南辰继续缠斗。 无视他狂哮的话,乔慕晚揉了揉额角,淡淡的轻启润色的唇:「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从早上碰到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强烈感的厉祁深,再到中午吃饭碰到年南辰和乔茉含,她这一天就像是打仗一样,完全是备战状态。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在乔慕晚准备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听到乔慕晚旁边有车子疾驰而过的鸣笛声,年南辰赶忙开了口。 「不用!」 清冷的回了两个字,不等年南辰再和她说些什么,乔慕晚已经「啪!」的一声,绝然的挂断了电话。 耳边少了哌噪的声音,乔慕晚长吁了一口气,将目光由远处收回。 转身的瞬间,她看见厉祁深挺括的身子,以指间夹着烟的审读姿态,长身而立的站在路灯下。 晕晕圈圈的灯光将男人本就高大的身影拉长,由于乔慕晚正对着厉祁深的原因,他的鹰躯,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型下。 没有想到厉祁深居然还在,乔慕晚的眼仁跟着一滞。 但很快,她平復下心头的不宁,垂下眸子。 知道自己不能总这样和这个男人对峙,也不能不打招唿就唐突的离开,乔慕晚攥了攥小手。 「厉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礼貌的颌首后,她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步子刚刚迈出去,手腕就被一只干热温度的大手攥住。 出于本能反应的回过头儿,乔慕晚错愕的对视上男人一双黑而发亮的眸。 漩涡般沉寂的双眼,带着她看不穿深意的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被买主相中的一件物品一样,被审时度势的打量着。 被厉祁深的眸子盯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慌然的别过小脸,一边挣扎着小手,一边红着脸,轻动着朱唇。 「厉总,请你放开我!」 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意思,她越是挣扎,他捏着她的力道,也跟着暗自加重。 挣脱不开这个男人的桎梏,乔慕晚的耳根子都跟着发烫了起来。 「你……」 「这里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第77章:这么抗拒我? 「不用!」 想都没有想,乔慕晚睁着惊慌的眼,大脑皮层条件反射一样的拒绝这个男人的「好意!」 她就算记性再怎么差,也忘不了这个男人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禽-兽行径的事儿。 边说着,她边从男人的掌心中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像是被电流打了一下似的,乔慕晚用另一只小手,死死的攥紧着自己还沾染着男人掌心温度的手腕。 掀了掀眼皮,厉祁深垂眸看了眼低首的小女人,发觉她缩着脖子,把自己视为洪水勐兽一样,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他缩了缩黑曜石一样的瞳仁。 「你……」手腕又一次被厉祁深抓住,她抬眼,眸光又一次与近在咫尺的男人,相对而视。 「这么抗拒我送你回去,怕我吃了你不成?」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口吻,从这个面色从容、神情寡淡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生生带着暧-昧的气息,但尽管如此,他的话丝毫不影响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内敛与优雅。 颀长的身子欺近乔慕晚,沾染了夜色清冷的男性气息,像是竹叶落在水面圈出一层又一层涟漪一样,将她的身子瞬间层层绕住。 咬着唇,乔慕晚努力转动自己的手腕,可对面面容淡然的男人,就像是和她牟上了一样,她越躲,他越紧握,丝毫不让两个人之间留有一丝的空隙。 「铃铃铃……」 乔慕晚尴尬的挣扎,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中,手腕被成功的挣脱了出来。 顾不上去看电话是谁打来的,乔慕晚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直接按下了接通键。 「加班完事儿了吗?我刚从西环那边回来,正好路过鼎扬,要不要我接你?」 舒蔓耳里塞着蓝牙耳机,一面注视着前面的路况,一面和乔慕晚语气平静的通着电话。 「要!」 一听说舒蔓要来接自己,乔慕晚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与其面对年南辰和厉祁深这两个一个是狼、一个是虎的男人,不管此刻是谁要来接自己,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走。 相比较舒蔓此刻的悠然,她真的是乱极了,尤其是手腕处浮现出的一圈红痕,更是让她羞愤难当,心慌的厉害。 「那好,我两分钟到鼎扬办公楼下,你收拾下东西,准备下楼吧!」 「好!」 挂断了电话,乔慕晚悬到嗓子眼那里的心脏,在一番剧烈的狂跳后,平平稳稳的落到了原位置那里。 只是眼仁波动的瞬间,一双沟壑似的深邃的眼,如同猎人盯着猎物一般,将乔慕晚盯得无处可躲。 几乎是不假思索,乔慕晚故做出一副平静姿态的别开眸子,但是心里早已一个数、一个数默念着,祈求着舒蔓的快点儿到来。 「铃铃铃……」的声音响起,厉祁深睨看了一眼乔慕晚以后,捏着手机,向一旁走去。
第78章:你确定不和他走? 如同卸下去一个大包袱一样的长吁一口气,只是想到厉祁深并没有真正走开的时候,乔慕晚心里继续不停地默念着舒蔓要早些到来。 「都查清楚了?」 厉祁深特有的磁性声线的声音,带着大提琴被拉开的声调,低沉的浮动在空气中。 「嗯……我知道了……确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嗯……继续查!」 断断续续的话,从一边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在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一心都在想着要舒蔓快点儿到这里来,并没太注意厉祁深的聊天内容,但乔慕晚还是听出来他在调查某件事儿。 掐断手机,厉祁深转身的时候,一辆红色的车子,张扬的停在了路边。 舒蔓披散着波浪一样的捲髮降下车窗,一眼就看到了离乔慕晚几步之遥的男人。 笔挺的身姿,匀称的身型,一张能工巧匠精雕细琢的俊脸,轮廓和五官深刻而刚毅,哪怕被夜色昏暗了他的眸,却依然掩盖不住锋利的眸光里,昂藏的深邃。 他是……那晚与乔慕晚共度春-宵的「极品?」 突然间,舒蔓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来这里才对,她这敢情不是做了灯泡嘛! 踩着快而急的步子,乔慕晚向车这边走来,只是还不等她拉开车门,舒蔓兀自按下了中控。 「诶,慕小晚,你等等!」 看着舒蔓按下车锁,把自己隔在外面,不让自己上车,乔慕晚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儿。 「蔓蔓,你做什么?让我上车!」 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救星盼来了,还被拒之门外,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 清了清嗓子,舒蔓挑起细眉,用下巴指着不远处的厉祁深,一本正经口吻的问道:「你确定要上我的车,而不是……和他走?」 「我……」被舒蔓的话问的耳根子都在发烫,她眼梢余光轻瞥了一下指间不知道何时又夹了一支烟的男人。 紧咬了几下唇,她难为情的看向舒蔓,「别扯皮了,他……是鼎扬的总裁!」 舒蔓这个大哈喇,说话一向口无遮拦,而刚刚开口说的话,乔慕晚坚信,一定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厉祁深的耳朵里。 一听是一向是低调行事、又没有绯闻的鼎扬首席,舒蔓不由得眼睛放光。 「啧啧,我说我的乖乖啊,你是轻易不出手儿,一出手就捞了一个腰缠万贯的极品吶!」 当即冷下了脸,乔慕晚只觉的自己头疼的厉害,照着舒蔓这样继续疯疯癫癫的说话,她明天不用再来上班。 「吁!」拉了一声口哨,舒蔓扯开艷红色的唇,大大咧咧的笑着:「嗨,帅哥!」 自己的好闺蜜自来熟的和厉祁深打着招唿,让乔慕晚的额角的神经,都一鼓一鼓的跳着。 抬起了冷峻的眉眼,厉祁深目不斜视的向她们这边看了一眼,目光落下的位置不是舒蔓那里,而是一脸窘迫的乔慕晚那里。
第79章:捨不得就跟过去啊 察觉到厉祁深的眸光在往自己这里看,乔慕晚的一张脸都要红的爆血管了。 「诶,慕小晚,瞅你呢啊,你到是给人家一个回应啊!嗯……最好来一个goodbey kiss,我猜他一定在等你的吻!」 舒蔓一边调笑着乔慕晚,一边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厉祁深。 不同于之前看他那次来得印象深刻,她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审度了他一番。 说这个男人是极品,还真就一丁点儿都不为过,就这样长身而立的杵在那儿,指不定过路的男模儿都要黯然失色,至于年南辰那种货色,直接甩他十条街。 「蔓蔓,你别再闹了!」 乔慕晚窘迫的不行,直接用手罩住自己的半边脸,她脸皮薄,可做不到像舒蔓这样连公司大总裁的玩笑都敢开涮。 乔慕晚的样子,让舒蔓嘴角边的笑意更加的悠长了起来。 两个人对视间,陆临川已经开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路边。 「劳斯莱斯?我的神儿!」 在舒蔓的喳喳唿唿声中,乔慕晚也跟着看了过去。 陆临川毕恭毕敬的从驾驶舱下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就在厉祁深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眸光幽暗的瞥过来一个眼神儿。 四目相对的瞬间,乔慕晚被一双深沉的眸子,如同漩涡一样吸走了全部的冷静。 眸光一时间忘记了流转,她站在路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的看着男人那一双黑眸。 等到舒蔓在一旁因为乔慕晚的神情啧啧调笑,她怔住的神情才收拢了回来。 「啧啧,既然这么不舍,就跟去好了,我就当到这里玩了一圈!」 「胡说什么呢!」 乔慕晚不满意的白了舒蔓一眼,等到她再偷偷看向厉祁深那里时,发现他已经坐进了车子里,一阵灯光扫过,车子滑进了夜色里。 —— 这一-夜,乔慕晚睡得极度的不安稳,脑袋里反反覆覆想得都是那个措不及防的吻,也正是因为这个吻的原因,她的脑海中总是零零散散的浮现出来一些不清晰的记忆碎片。 粗重的男性喘息,还有柔体接触时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再脑海中激盪着。 还有舒蔓揶揄自己的话,虽然她鸵鸟的把那些话都当做是玩笑,但是那些话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暗示着自己什么,就好像是自己很早之前就和厉祁深认识了。 不过她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 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多,乔慕晚才渐入梦乡,只不过凌晨五点钟,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房间的门,就被舒蔓带着情绪的叩响。 「慕小晚,你开门,年南辰那个死渣男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 一阵骂骂咧咧的声,舒蔓大有一副要摔了手机的冲动。 昨晚乔慕晚回家后就把手机关了机,为的就是年南辰不来打扰自己,却不想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居然把电话打到了舒蔓的手机上。
第80章:你算什么?丈夫? 刚开了门,舒蔓顶着一对熊猫眼,眼圈乌黑的落在了乔慕晚的眼中。 「给你!」 丢着她的手机给乔慕晚,乔慕晚一个怔神儿的接住手机,再抬眼就看到了舒蔓穿着火红色的深v领睡裙,转身回到了房间那里。 合上了房门,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机凑到耳边。 不等她先开口,年南辰就已经将披头盖脸的话,折损的传来:「你他妈-的总算敢接我电话了,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从昨晚乔慕晚挂了他电话以后,他整个人就窝火的厉害,后来打电话也不接,以至于他整整一整晚想到的都是该如何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下次有事儿打我手机,别找我朋友!」 「不让我找你朋友让我找你,你他妈-的倒是开机啊!怎么,因为昨晚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被我发现了,所以你心虚了,不敢接我电话了是不是?」 一想到她昨晚和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年南辰脖子上的青筋就一突一突的蹦着,自己不管着她,就等于就任由她在自己的脑袋上铺草地了? 「年南辰,你到底是在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管我?丈夫吗?」 捏着手机,乔慕晚冷静以对,转瞬,嘴角噙着一抹冷意。 「如果是在以丈夫的态度对我,那我请你先看看你配不配!」 一个随时随地污辱自己的男人,不光用和自己妹妹上g的事情羞辱自己,还拿自己父亲公司的生死存亡做要挟,她乔慕晚凭什么要吃了猪油、蒙了心的受他约束、受他支配。 乔慕晚带着讥讽口吻的话传来,让年南辰俊朗的眉峰,倏地皱紧。 「我为什么不配?只要年家户口簿上还挂着你乔慕晚是我年南辰的名儿,我他妈-的就配管你!」 「既然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代表,我也可以不允许你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有来往?」 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的存在,人权是平等的,他要求她这样做,她也有权要求他这样做! 电话那头儿沉默了,可乔慕晚心里窝着的怒火,却没有如愿的平復下来。 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话能和这个男人谈,乔慕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年南辰桀骜的话张狂的传来,「乔慕晚,我年南辰可以管你,但你没有资格管我,别忘了我手里还捏着你们乔氏的命脉,就凭这一点儿,我年南辰就可以拿你乔慕晚当妓-女一样的上都没有问题,而你,别妄想违背我的命令做事儿!」 狂啸的吼完,年南辰「啪!」的一下子就挂断了电话。 —— 被年南辰这么一闹,乔慕晚没有任何的心思吃饭,舀了几口粥以后,她就拿着几张图纸下了楼。 刚到楼下,她就看到了一辆车牌号再熟悉不过的车子,本能的反应,让她皱起了眉。
第81章:消除隔阂 乔慕晚没想到年南辰居然找到了舒蔓的楼下,刚想避开身子,将年南辰当成是空气一样的避开,不远处的辉腾车子,拉起了一串刺耳的鸣笛声。 听到耳膜被震得生疼的声音,乔慕晚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不想车子的主人就像是在和她抬槓一样,车笛声拉的越来越响,大有一副,你今天不上车,我就让整个小区的居民都听到这个鸣笛声的气势。 拗不过年南辰,乔慕晚负气的捏了捏包包的背带后,还是乖乖的走到了车子那里。 敲了敲车窗,乔慕晚没有上车的意思,年南辰却主动给她拉开了车门。 「老婆,和我坐一个车子又不能怎样,你这样,别人会觉得我们夫妻之间有隔阂!」 「不然我们之间没有隔阂吗?」 乔慕晚反唇相讥,就依照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能坐在一起相安无事的谈话,纯属天方夜谭。 「呵……就是因为有隔阂,我们更应该好好谈一谈不是吗?」 年南辰一改常态的对待态度,让乔慕晚细眉拧得更紧。 想了想,她还是坐进了车子里。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年南辰「啪!」的一声就按下了中控。 「年南辰,你……」 「呵,我这是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车门万一松动了呢!」 盯着年南辰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乔慕晚的心尖儿上,蹭蹭往外冒着冷汗。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想把我们之间的隔阂消除!」 说话的同时,年南辰抬起手,直觉反应的要去触碰乔慕晚的脸颊,只是不等他触碰到她的脸颊的时候,乔慕晚便反应迅速的别过了脸,年南辰讪讪的只摸到了她的一缕秀髮。 乔慕晚对他抗拒的反应,让年南辰憋着一股怒火的抿紧了唇。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儿,就放我下车,我还要去上班!」 「上班?」 乍听到乔慕晚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怒火要发作的年南辰挑了下眉峰,「怎么,年家养不起你了,要靠你出去上班?呵……」 他冷漠的嗤笑一声,那样子是对乔慕晚的不屑。 「年家是年家,我是我,我不需要你们年家养我!」 她才不屑使用他们年家的钱去生活,她有手有脚,能养得起自己。 「呵,照你的意思,我小瞧了你呗!」年南辰嘴角鄙夷的弧度越发的张扬起来。 「不过也是,像你这样是个男人都能勾住的女人,不需要年家养你,你也能过得很好!」 鄙夷的说着粗俗的话,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完全是赤呈呈的污辱。 一秒钟都不想再继续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了,乔慕晚手扣住车门去拉门锁。 拉了好几下都拉不开,她带着情绪的吼着,「年南辰,你开门!」 对乔慕晚的吼声无动于衷,年南辰嘴角勾着不明意味的笑,发动了引擎。
第82章:入v通知,请大家多多支持! 车子往小区外驶去,乔慕晚的额头因为年南辰的行为,疼得厉害。 「年南辰,你到底想怎样?」 用着最后一分冷静,乔慕晚问着他。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堪堪的勾着唇,年南辰将车子驶入街道上。 —— 车子一路穿梭,最终停到了一家酒店那里。 年南辰在登记处那里要了一个套房,拿着房卡对着乔慕晚邪痞的笑了笑。 「慕晚,我们的隔阂,一会儿就会解开!」 望着年南辰刺眼的笑,和那一张明晃晃的金卡,乔慕晚抓着背带的小手更紧了起来。 「年南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失了耐性,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是疯狂的苔藓一样,疯狂的生长着。 「都跟着我来了,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和其他男人做这样的事儿,不下百遍了,怎么和我这个做老公的揣着明白装煳涂呢?」 冥思苦想了一整晚,年南辰最终才敲定了这个捆绑住乔慕晚的办法儿,只有把她变成了她的女人,她才能安分下来,不然这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给自己放安分。 看着年南辰似笑非笑的嘴脸,她心底一阵发凉。 「无聊!」丢下带着冷漠味道的两个字,乔慕晚转身,抓住包包就往外面走去。 她今天跟着这个冷酷的男人来这里就是自取其辱,可怜她还真就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要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谈话。 步子刚迈开,一股强劲儿的力道勐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子被扳正过来,两个小肩头儿被死死的扣住。 「还要继续和我装?你他妈-的是个男人都能跟,反过来却和我这个做丈夫的装圣女,是不是只有我不扒-光你的衣服,你他妈-的才能把你盪-妇的本质暴-露出来!」 不顾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年南辰发了疯一样的冲着乔慕晚嘶声的吼着,那样子大有一副丈夫抓住了出-轨妻子的架势。 不想自己丢脸的和这个男人吵,乔慕晚皱眉,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说够了?」 「……」 「说够了就放开我!」乔慕晚抬手,一把甩开了年南辰的手,竭力不让自己因为这个男人有什么情绪反应,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也不应该有情绪。 抬眼看了看这个自己名义上面的丈夫,她的眸,平静似水。 「既然觉得我乔慕晚是盪-妇,你还要碰,你就不嫌脏吗?」 自我毁掉形象的抹黑自己,说完,乔慕晚的眸光,似冰霜般冷漠无情的转身。 刚走出酒店,乔慕晚的手腕被年南辰再一次捏住。 不同于刚刚似笑非笑的神情,年南辰的眼眶突兀猩红,似乎有血要喷出眼眶。 「唔……年南辰,你想做什么?」 手腕被拧得生疼,一圈醒目的殷红,乍眼的呈现着。 不顾及乔慕晚的唿痛,年南辰强势的将她强行塞进车子里,跟着,他的身子,也一併挤-进了车厢里—— 题外话: 唔,某烟爬上来和各位小主们交流一下,事到如今,秦烟不得不交底儿了,在各位小主的辛勤努力下,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某烟带着球,定于明天,也就是二月一日待产。【某腹黑男厉sir闻言,白了某烟一眼:说人话!】人话就是:明天要上架了,目测首更……对手指,三万更新【虽然某烟蜗牛般更新的速度,一个字的存稿也没有,但是某烟傲娇一下,我可以撸出来!】说完人话了,某烟要和小主们说说我们爱情的结晶,ta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你们都让我怀上了,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的是不是?虽然谈钱伤感情,但某烟厚脸皮的恳请小主们一定要订阅、订阅,对某烟爱爱爱爱不完,唔……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健康成长是不是?虽然你们平时不冒泡,但秦
第83章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1.4万字) 不顾及乔慕晚的唿痛,年南辰霸道的将她强行塞进车子里,跟着,他挺括的身子,也一併挤-进了车厢里。 因为年南辰的进-入,车厢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连带着车厢里的空气,也随之变得稀薄起来。 身子被一股蛮力推了进去,乔慕晚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栽头葱一样,仰身就向后面倒去。 随着车门被「砰!」的一声被合上,她的心弦都被震得一颤。 刚想支起自己的身子,两只小手就被死死的按在后车座的座椅上。 手腕上清晰的疼痛感,痛得乔慕晚直咬牙。 「年南辰,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沾染着风尘的味道,就像是层层丝线一样无孔不入的窜入她的鼻翼间,让乔慕晚恶寒的想要作呕。 她本就不喜欢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染着其他女人的气息,靡-乱的让她犯噁心。 隐忍着脑袋里有烟花盛开的麻痛感,她本能的挣扎着自己的小手。 刚牟足劲儿的甩开了年南辰的大手桎梏,她支起来的身子,被一只横过来的大手,倏地按住了肩膀。 不满意乔慕晚和他挣扎的行为,年南辰加重了捏紧她的力道。 被遒劲儿的力道抓得生疼,乔慕晚眉头深锁。 「年南辰,放开我!」 用着吼一样的声音,她炸了毛的扯开粉润的唇。 如果一早知道这个男人是想要做这样的事情,她就算是死,都不会天真的跟年南辰来这里。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这样抗拒自己,却反过来去迎-合其他的男人,年南辰赤红的眼底,掀起风暴。 用他闲暇下来的那只手,扣住乔慕晚冰凉发颤的小脸上,他布满阴霾的脸欺近她。 「玩没玩过车-震?要不要和我试一试,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话的同时,年南辰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乔慕晚的每一寸肌肤。 「滚开!」 被让她生恶的感觉触碰着,乔慕晚抗拒的厉害。 伸出手打开落在自己脸上的毛手,她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音阶:「拿开你的脏手!」 厌恶的歪着小脑袋,乔慕晚避开年南辰对自己的触碰。 只要想到他的手碰过不同女人的胸、臀、和其他部位,她心里就反感的厉害。 不同于那些对他百般示好的女人,总是一副谄媚的姿态迎-合他,乔慕晚抗拒的推着年南辰,让他骨子里的征服欲,越演越烈起来。 「没想到我的老婆装起来贞-洁烈-女的姿态,连那些学生妹都不如,啧啧,真不知道进-去你以后,会不会比处-女都会装紧!」 流-氓一样邪痞的说着话同时,年南辰的脸离乔慕晚更近了,近到连唿吸都要和身-下的小女人交融到了一起。 「够了,年南辰,你别再靠近我了!」 整个人的小身子被压弯成了一个桥一样的弧度,乔慕晚的身子,后嵴背都贴合到了真皮座椅上。 嫌恶的闭着眼,她抗拒的不想去看那一张脸在自己的眼仁中不断放大。 「我还没给你,你怎么就说够了呢?我知道,依照你的胃口,怎么也应该和我要五次以上才行!」 年南辰越发荤俗的说着话,乔慕晚抡起小手,作势就往他的脸上刮耳光。 「唔……」手腕被抓住,乔慕晚吃痛的低唿一声。 「怎么,五次还少?」 「……」 「也对,就你这副发浪-的身子,不给你十次八次的,你怎么能够呢?」 「啪!」 年南辰越发不着调的话,让乔慕晚拧动着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一耳光。 眼圈惊厥出来一层泪雾,她盯着年南辰被打偏的侧脸上,浮现着五个深浅不一的手指印,心,没有作痛的痕迹,也没有报復的快-感。 「我真后悔当时怎么就听了爸妈的话,嫁了你这个痞货!」 她不碍着他做任何的事情,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尊重,可到头来,这些所谓的尊重,被践踏的一钱不值。 因为一个突袭的耳光,年南辰的脸,绷紧的像是弓弦一样。 「该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甩我耳光很爽是吗?」 怒红了眼,年南辰的眸光刀子般透着锋芒的打在乔慕晚的脸上。 「唔……滚开,混蛋!」 两个手腕被死死的按住,疼得乔慕晚直感觉要脱臼了一般。 越抓越紧,她不停地闪躲,试图避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却不想那紧紧桎梏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拿开的意思。 在乔慕晚心尖儿剧烈的颤抖下,车厢内浮动起来了衣料被拉扯的细碎的声音。 直感觉不规矩的手碰到了自己,她发了疯一样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滚开,年南辰,你不可以碰我!」 剧烈的挣扎,在一阵急促的手机响铃声中戛然而止。 暂且甩开乔慕晚的双手,年南辰拿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什么事儿?」 不友善的口气,明显显示出来了年南辰的不耐烦。 能听出来年南辰语气的生硬,电话另一端的白俊辉,兢兢战战道:「那个,老大,乔小姐……割腕了!」 ———————————————————————— 一听说乔茉含割了腕,年南辰顾不上其他,将乔慕晚丢下车以后,他将车子一个后打轮,带着分秒必争的态势,车速飞快的涌上了街道。 被丢下了车,乔慕晚虽然样子狼狈,但好过被那个男人侵犯。 没有听清来电话的人说了什么,不过好像是谁出了事儿,才让年南辰那么紧张。 理了理思绪,不管是谁出了事儿,也不管怎么了,只要她没有被年南辰碰,怎样都好。 打车来到鼎扬,乔慕晚明显误了上班时间。 被查出勤的人员,用眸光不屑的扫了一眼,乔慕晚签了字,悻悻地进了设计部。 刚进设计部,梁秋月就丢来了一堆图纸给她。 「慕晚,这些图纸有些地方要进行修改,具体位置我都给你标註上了,你看着修改一下,然后送到厉总办公室那里!」 刚想开口说「能不能不让我送去厉总办公室那里!」,梁秋月已经拿着图纸,风风火火的去了其他设计者那里。 被迫无奈,乔慕晚紧了紧眉峰,埋首小脑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将梁秋月指出来有问题的地方,挨处都修改了一下,等到都修改的差不多了,她抬头在设计部扫视了一圈。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现在很紧张见到厉祁深,不过看着设计部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工作,她不得已,只得自己站起身,踌躇不前的迈着步子,就像是奔赴刑场一样往厉祁深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门口,乔慕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唿吸着,直到确定自己能坦然面对厉祁深才伸出手去叩门。 不等葱白的手指碰到门板,门被里面的人给打了开。 没有了房门的阻隔,乔慕晚一双好不容易平静的水眸,眸光撞入到沉冷的黑眸里时,眼底再度掀起了不平静的波澜。 许是没想到乔慕晚会在这个时候来,厉祁深幽黑的眼仁,有些怔忪。 赶忙别开了小脸,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手里的图纸,就好像那图纸是让她平復心境的镇定剂一样。 深邃的眸光盯着乔慕晚白-皙的侧脸,厉祁深缓缓的掀动着嘴角:「有事?」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磁性的声音,让怔愣下的乔慕晚,木讷的点了点头儿。 「嗯,我……来送图纸!」 说着,她伸手将图纸递了过去,而她一张粉润的小脸,至始至终都没有敢正面瞧一眼厉祁深。 伸手拿过图纸,厉祁深打量的眸光并没有从乔慕晚的身上转移到图纸上。 「厉总,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去工作了!」 礼貌的颌首,她用冷静的声音说完话,就转过了身。 「等等!」 刚移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了深邃依旧的声音,「你进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你!」 厉祁深转身进了办公室,而门没关,很显然是留给乔慕晚的。 现下的情况,她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咬了咬唇瓣,她硬着头皮的把门带好,进了办公室。 低垂着小脑袋,她站在办公桌前,完全不敢抬头去看厉祁深,就好像是自己如果抬头看了他,就会被他对视自己的眸光,灼烧个粉身碎骨。 审度了几张乔慕晚送来的图纸,不大满意她修改的个别地方,厉祁深抬起头刚想开口让她去修改一下几处地方,只见她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的耷拉着脑袋。 轻蹙了下眉心,厉祁深丢下手里的图纸,站起了身。 落入眼里一双男士的皮鞋,乔慕晚蓦地执起了小脑袋。 厉祁深穿着得体的商务西装,倚着颀长的身躯在办公桌前,用一双凌厉如鹰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被深沉的黑眸盯得心里发憷,乔慕晚又一次慌乱的避开了眼。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每次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平静的心湖都会被撩起层层的涟漪,而且心绪不宁的感觉充溢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你很喜欢歪着头和人交流?」 双臂环胸,厉祁深一双沉寂的眸,好整以暇的睨着眼前的小女人。 「不是!」 接下了男人的话,乔慕晚慌乱之下,投着眸光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感觉自己这样突兀的看着他有些奇怪,她又赶忙敛下了眸子。 暗自深唿吸了几口气,再抬起眼时,她清澈的眸里,换上了一副坦然。 「厉总,你有什么事儿?」 没有说话,厉祁深高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湛清眸光的眼仁。 被一副不为所动的眸光盯着浑身不自在,乔慕晚微拧眉心。 「厉总,你……」 「早上迟到了?」 她刚想再重复问一遍,男人寡淡的声音,低沉的传来。 虽然不解自己迟到这件小事儿怎么会让他知道,但乔慕晚还是诚实的点了头儿:「临时出了一点儿状况!」 见乔慕晚没有说一下去的意思,厉祁深也不想再继续深究。 拿起桌案上的图纸,他随手用红笔勾了几笔。 「我拿红笔标註的地方,拿回去继续改!」 将图纸递给乔慕晚以后,厉祁深又随手拿起桌案上面的另一份文件。 「之前我让你设计的楼盘设计图,明天下班之前交给我,这是那边的资料,或许对你有用!」 「你……真的确定要我设计?」 细眉颦蹙,乔慕晚还是难以理解厉祁深的行为。 鼎扬这边比她学歷高、比她资歷深的设计师比比皆是,她真的想不通厉祁深到底为什么要让自己设计这些房产建设方面的设计图? 「没信心?」 「嗯!」 不加虚晃,乔慕晚很诚实的点着头儿。 她大学学习的艺术设计,接触也只是一些小型的园林、服装之类的设计,让她突然接手这样房产建设的大设计,简直就是在给她戴高帽。 「可是我对你有信心!」 厉祁深眉眼湛黑,盯着乔慕晚的眸光越发的幽深了起来。 没想到厉祁深随口蹦出来这样一句话,乔慕晚僵硬着抬起小脑袋,木讷的迎上男人深刻、冷沉的黑眸。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话,在她神情怔忪间,厉祁深忽的抬起骨节分明,形态很好的长指,在她白色衬衫的领口位置那里,抚了抚褶皱。 「下次再来找我之前,把你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的味道抹掉,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 男人的话,让乔慕晚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呆滞的迎上厉祁深的目光,乔慕晚刚想说些什么,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就算是你丈夫,也不行!」 ———————————————————————— 厉祁深的话还余音绕樑的迴荡在她的耳边,乔慕晚紧蹙的眉心,都打成了结。 照厉祁深话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今天迟到是因为年南辰? 越发想不通的回到了工作区,乔慕晚将精力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还不等到下班时间,她接到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 梁惠珍在电话另一端泣不成声的颤抖着嗓音,「慕晚吶,有空你回来家里一趟吧,你妹妹她……你妹妹她割腕自杀了!」 心弦蓦地一紧,她脑海中迴响起了年南辰接到的那通电话,原来是乔茉含割腕了。 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她安抚道:「妈,您和爸都先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乔慕晚拿起包包,去人事处请了假,打车到了医院那里。 抢救室外,乔正天和梁惠珍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那样子就好像对方是彼此的支撑。 一旁,年南辰松散着衬衫上面的纽扣,面色略显颓废的依靠在墙壁上。 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桀骜的男人有这样的反应,乔慕晚蹙了蹙眉。 「爸、妈!」她轻声唤着乔正天和梁惠珍,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担心乔茉含。 「慕晚,你来了啊!」 听到这边有声音,闻声的年南辰瞥了一眼乔慕晚这里。 而正巧抬起眼的乔慕晚,目光在半空中与年南辰瞬间交汇到了一起。 被一种带着埋怨的眼光看着自己,乔慕晚锁紧的眉,更紧凑的皱在了一起。 不想再去对视年南辰的目光,乔慕晚下意识的别开眸,年南辰却先她一步别开了眼,那样子,好像两个人之间互不相识。 乔茉含被从抢救室推出来以后,几个人都迎了上去,而最为主动的就属年南辰了。 没有心痛,没有欣慰,什么感觉也没有,乔慕晚看年南辰紧张乔茉含的样子,眼底有的只是自嘲的讥讽。 如果一早出现了乔茉含割腕的事情,估计今天就不会出现毁掉了三个人幸福的悲剧了。 没有让自己的父母在医院陪着乔茉含,乔慕晚找司机把他们送回了乔家,临走前,她还以乔茉含姐姐的身份保证,说自己会照顾好乔茉含的。 送走了乔家的两位老人儿,乔慕晚折回到病房时,被红着眼的年南辰,直接拦在了门外。 身子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抵在墙壁上,年南辰双眼赤红的咆哮着:「这下你满意了吧?」 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今天他年南辰娶得人就是乔茉含,如果他娶得人是乔茉含,乔茉含就不会发生割腕自杀的事儿。 说到底,都是因为乔慕晚从中插了一脚,阻碍了他们在一起,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 听着年南辰如狼似虎的咆哮声,乔慕晚皱紧着眉。 「年南辰,你发什么疯?这里是医院,你就算想发疯,也分个地点!」 乔慕晚毫不客气的打开他的手,用不惧怕的眸光,清冷的看着他:「不用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到我的身上,我比谁都希望你和乔茉含能走到一起!」 被迫承受一段没有爱,只有商业利益的婚姻,不会有谁比她能深刻体味这里面的心酸。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一天哭死哭活的样子。 深唿吸了几口气,再抬起头儿的时候,乔慕晚澄澈的眼仁里,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等茉含情况好了以后,我们就离婚,我还你爱情,你也还我自由!」 笃定的声音,就像是珠子落在地上一样铿锵有力。 没有去看年南辰微怔的神情,也没有绕过他进病房,乔慕晚转身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好好照顾乔茉含的话,她清冷的背影,孤傲的像是一朵俗世未染的白莲,带着久久不曾散去的清香,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儿。 ———————————————————————— 「你回来了啊?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加班了吗?」 看着无精打采的乔慕晚,舒蔓关心的询问,但忽的想到了鼎扬那个让人过目不忘的极品总裁,她带着挑-逗的姿态,啧啧做笑。 「看来是真让你『加班』了啊!」 没有听出来舒蔓的弦外之音,乔慕晚丢着包包到沙发上以后,身子也跟着无力的坐了下去。 一边揉着作痛的额角,一边语气无力的喃喃道:「乔茉含割腕了!」 「啥?割腕?因为年南辰?」 「嗯!」在舒蔓的吃惊声中,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我x,这还真就爱得死去活来了啊!我感觉不把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写进里,都对不起这对苦鸳鸯了!」 舒蔓像是听笑话似的勾着唇,可看到乔慕晚脸上心累的倦容时,她还是敛住了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 舒蔓双臂环胸,跟着坐在了乔慕晚的身边。 「我……不知道!」 将头无力的倚靠在了沙发靠背儿上,她仰着头,良久,她才轻轻地蠕动了唇瓣,「我想离婚!」 —————————————————————————— 被肖百惠第三次打电话磨叨着,厉祁深罡气十足的眉心都在泛疼。 「浑犊-子,我告诉你,你爸突发心脏病,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就等着给你爸收尸吧!」 肖百惠诅咒的话刚刚呜哝出口,电话另一端无病而呻的厉锦弘当即就不满的哼唧了一声:「你才得了心脏病呢!」 「诶呀妈呀,我的儿啊,你听到了吧,你爸这病的连神志都不清了,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患了病!」 老太太叽叽喳喳,耍活宝一样的话,让厉祁深的额角的青筋蹦的更快。 忍受不住老太太这样东一耙子、西一扫帚,还时不时诅咒自己老伴的话,厉祁深揉了揉额心。 「不用兜圈子了,您说吧,这么费尽心思的找我什么事儿?」 难得自己的儿子今天没驳自己的面子,老太太从电话那端,笑呵呵的开了口:「儿啊,就上次我从你公司看到的那个女职员,你啥时候领回家来给我和你爸爸看看啊,这街坊邻居我都漏了风声,你不能打我这老脸是不是?」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惦念着自己和乔慕晚的事儿,厉祁深眉头皱的更紧。 「你看看你,都三十四岁了,这种事儿不用不好意思,我看那个姑娘真就不错,你就……」 「嘟……嘟……」 不等肖百惠说完话,电话另一端就传来了阵阵忙音。 —————————————————————————— 早上醒来,乔慕晚发现自己头疼的厉害,鼻子也堵得慌,再去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滚烫的直接烙红了她的掌心。 抽了抽鼻子也没有通气,她踉踉跄跄的下了g,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找到了药箱。 找到了感冒药就着清水,她吞了两粒药。 昨晚穿着睡衣站在阳颱风口那里,在想自己和年南辰、乔茉含之间揪扯不清的三角关系,许是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乱得让她脑袋浑浑噩噩,她就大打开了玻璃窗,试图让清凉的晚风纾解一下她凌乱的理智,却不想受了凉。 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一看指着七点半,她也就没有在回到卧室,揉了揉额角,转身进了洗漱间。 本来今天是想请假的,但想到厉祁深让她下班之前上交楼盘那边的规划图纸,她还是迷迷瞪瞪的去了鼎扬。 梁秋月看乔慕晚一副不在状况的工作样子,就和她说了让她请假回家,今天的设计图就让其他几个设计师赶制。 带着虚弱的笑回绝了梁秋月的好意,乔慕晚说了一句「没关系!」 精神状态不济的勾勒着图纸,乔慕晚两眼皮沉重的要打架。 「乔工,厉总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海景苑那边的开盘时间提前,楼盘规划图最迟在今天午餐之前就要给他送去。」 闻声,乔慕晚抬起都要埋到图纸上的苍白小脸。 陆临川一看她一张玉白的脸,不着一丝血色,赶忙问了句:「乔工,你生病了吗?那我和厉总说一声吧!」 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生病,搞得像自己弱不禁风似的,乔慕晚抬手捏了捏不通气的鼻子,嗓音有些干涩的动了动唇:「……不打紧的,图纸我快弄完了,一会儿我就给厉总送去!」 说话的同时,她拿起桌案上面的水杯,润了润要冒火一样的喉咙。 「真的没事儿吗?」 陆临川又关切的问了一句,知道这乔慕晚和其他设计师不同,她可是自家总裁自己录取的不说,还和自家总裁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厉家的老夫人都发了话要自己好好照顾她,这明摆着是拿这个乔小姐当特殊人群看待的嘛! 「没事,我已经吃了药!」 喝了水,喉咙间喘息的灼热,稍稍清凉了下来。 「那好吧,如果实在不行就请假吧!」 「嗯,好!」 ———————————————————————————— 扶着胀的更加厉害的额角,乔慕晚拿着设计好的图纸去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她一再揉着自己不顺气的鼻子,确定自己状态好了些,她才去叩响了门。 「楼盘与楼盘之间的距离被拉的太近,採光未达到十二个小时以上,会让楼盘的价格大打折扣,需要改进的地方,我给你圈上,你继续修改!」 拿着笔,厉祁深低垂着眸子,在需要改进的图纸上面做着记号。 身体不适的厉害,乔慕晚的耳朵像是失聪了似的,没有听进去厉祁深的话。 站在办公桌前,她的双腿有些发软,脚下趔趄了一个步子,她的身子勐地向前倾去。 「砰!」极力想要找到支撑自己身体的支撑点儿,乔慕晚的两个手一下子就拍在了桌案上。 闷重的一声,让面色从容、一副不为所动样子的男人,掀了掀垂下的眼皮。 冷下一张阴沉的脸,他刚想不悦的说些什么,只见乔慕晚手扶着额角,喘息有些急促的小脸上,面色青白的骇人。 「你病了?」 微拧着眉,他削薄的唇瓣溢出磁性的话。 「嗯,不过没事儿,我吃了药!」诚实的回答了厉祁深,乔慕晚勉强支起身子。 「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做上记号就好,我一会儿就改!」 「都病了还能改?」 说着话的同时,厉祁深昂藏的鹰躯,从座椅中支了起来。 抬着眼,厉祁深完美的身型,直接将头晕眼花的小女人给罩住。 被男人压迫性的身躯罩在身前,乔慕晚本能的退后一步,脚刚挪动,无力的双腿一软,跟着身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地上倒去。 一只手适时的横了过来,乔慕晚没有看清厉祁深的动作,直感觉一股支撑她身子不倒下去的力道,让她稳住了双脚。 知道扣住自己腰身的手是谁的,乔慕晚唿吸滚烫滚烫的呜哝着,「谢谢,我……能站稳脚!」 气息就像是煮沸的水,带着热气,升腾的洒在厉祁深刚毅五官的俊脸上。 微蹙着眉心,他忽的勾起她的腿弯,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在怀中。 「你……」迷迷瞪瞪的乔慕晚,脑袋天旋地转间,身子已经躺在了一双有力的臂弯中。 睁着视线不清晰的眼,她看到的是男人湛清下巴的倨傲线条,完美又流畅。 虽然她失了身,和异性之间有了接触,不过那是在她意识完全不清醒下发生的事儿,而现如今,她虽然生着病,但意识还算清晰,就这样被一个气息强烈、气场强大的男人紧拥着身子,她清秀面容的小脸上,还是浮现出了少女因为羞赧才有的绯红。 「你……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眼见着就要走过工作区,如果被那些职员看到了自己和这个男人这副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的样子,乔慕晚当即就急得用无力的两个小手去推厉祁深。 推不开这个男人,乔慕晚本能的加重了小手上面的力道,牟足劲儿的推着男人的胸口。 不为所动的厉祁深,没有放开乔慕晚意思,相反,他扣住她腰身的力道,又重了重。 头胀的实在是厉害,到最后乔慕晚也就不再和他撕扯,只是路过工作区那会儿,她还是红着冒火的脸颊,将小脑袋深深的埋入了男人的胸膛上。 —————————————————————————— 坐上车,乔慕晚头疼的直接歪着小脑袋枕在车座的靠背上。 进了主驾驶的厉祁深看到身旁小女人那红得发紫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尖修长的抚了抚。 滚烫到连他指尖儿也划过熨帖的烫,厉祁深下意识的蹙紧了眉。 发动引擎的同时,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乔慕晚被抱进急诊室,立刻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医护人员围了上来。 为首最为英俊的那个年轻医生在单子上开了病歷证明和用药说明后,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眸光看着俊脸冷峻的厉祁深。 「我说哥,你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女人上了心啊?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她不得像是窜天猴一样一蹦三丈高啊!」 扯着菲薄弧度的嘴角,厉祎铭调侃着厉祁深。 一向都被外人认为自己的大哥是弯的那些人,这下子应该说不出来什么了,已经有女人出来为他斧正,他不仅不是弯的,还是好清纯小女人这一口的直男。 幽深的眸光睨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厉祁深仰着倨傲下颌弧度的下巴没有说话,单手插着兜,兀自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外面走去。 「喂,哥,再给我说说这个准嫂子的情况啊,我绝对不告诉爸和妈!」 被自己的大哥无视着自己的话,厉祎铭讪讪的努了努嘴。 转瞬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看来厉家喜事儿要将近了! ———————————————————————— 乔慕晚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嗅到鼻息间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鼻子顺了气,头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扯动着小手去碰额头,手背上蓦地传来一痛,她敛眸看去,看到了手背上扎着药瓶的滴管,一丝殷红的血,沁出了皮肉。 在她皱眉忍痛时,病房的门,被「吱——」的一声推开。 一抹颀长挺括的躯干,穿着挽到小臂处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身姿出众的出现在了病房门口那里。 随着他往病房里走进,冷峻的五官,在越发清晰的光线的呈现下,深刻的彰显着脸部线条的倨傲。 轻动着唇,乔慕晚想要说话,可喉咙干涩的厉害。 滑动了好几下喉,她才艰涩的开了口。 「你一直都在?」 药瓶的输液都所剩无几,她不难想像如果这个男人没走的话,应该是在这里等了好一阵。 没有说话,厉祁深单手插着裤兜,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 被沟壑似的眼,目光炯烁又深邃的凝视着,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没有将乔慕晚蹙眉这样细微的动作纳入眼底,厉祁深一双黑眸,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心里乱了没有了节奏,乔慕晚一时间怔忪的不知道是该别开眸子,还是怎样,澄澈的眸光悠悠的迎上男人的眸。 好一会儿,她才动着自己的小手去摸自己的脸,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吗? 「嗯……」 抬手的瞬间,沁出血丝的手背儿上,鼓起了一个隆高的大包,乔慕晚这下子才有了疼得意识。 听到了女人那一声轻柔的唿痛,厉祁深蹙了蹙眉心,在看到她白-皙的手背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后,他声音带着几分焦灼的开了口。 「别动!」 生硬的口吻透着命令,又说了一句「等着!」,他转身出了病房。 医护人员为乔慕晚处理了伤口,很快,鼓起的大包就消了肿。 闻声赶来的厉祎铭,晃着一张英俊中透着几分不羁的脸,穿着白大褂踱步进了房间里。 「我说我的准嫂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儿啊,你这是让我哥担心吗?」 听得一头雾水的乔慕晚凝眉去看厉祎铭,只见他在看到一旁单手插着兜,面色冷沉的厉祁深以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看了看厉祎铭,又看了看厉祁深,发现他们两个人英气逼人的眉宇间似乎有几分相似,不过细比较看来,厉祁深的眉峰更为锋锐、眸光更为深沉。 —————————————————————————— 「准嫂子,你真的好了吗?再留院观察两天吧,反正我哥也不差钱!」 厉祎铭前前后后围着乔慕晚,一口一口「准嫂子」叫得脆生又响亮。 乔慕晚细眉拧紧着,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是打哪里来了这样一个「准嫂子」的称唿,他哥是谁?厉祁深吗? 「我不过是普通感冒而已,不碍事儿的!」 乔慕晚弯着浅笑的嘴角,收拾了东西以后,出了病房。 刚出门口,正好碰到了捻灭菸蒂的厉祁深。 从病房里追出来的厉祎铭又唤了一声「准嫂子!」,在看到厉祁深投来两道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以后,他识趣的捂住了嘴巴。 「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唔,不打扰了!」 在厉祁深冷冽眸光的注视下,厉祎铭绕过乔慕晚,一熘烟的跑开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痞痞的唤了一声「准嫂子!」 厉祎铭离开了以后,整条走廊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厉祁深带自己来了医院的缘故,她面对他时,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抬起澄清的眸,她眼珠黑白分明的看向厉祁深。 「今天,谢谢你了!」 闻声,一派从容神情的厉祁深垂着眸子,看向自己身旁这个眼仁干净到不含一丝杂质的小女人。 两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对视着彼此。 直到走廊尽头那里突然传来一道弱不禁风的女音,两个人才错开眸子。 寻着眸光看去,年南辰搀扶着手腕处绑着纱布的乔茉含,以一对登对的璧人的姿态,往病房那里走去。 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来了和乔茉含所在的同一家医院,她当即就蹙起了细眉。 厉祁深也看到了两个人的存在,不过相比较于乔慕晚脸上的不自然神情,他真的是淡然极了,那两个存在的人,就好像和自己无关,连做路人的姿态都不配。 似乎察觉到了年南辰的眸光也往他们这里看,乔慕晚心尖儿突然一个激灵。 伸出小手,她蓦地抓住厉祁深白衬衫的前襟,将自己的小脑袋全部都埋进到了男人的胸膛上。 注意到不远处晃动了一个让他熟悉的身影,年南辰的眸光有些放远的往乔慕晚这边看来。 可是他只看到一抹伟岸到让他有些熟悉的身影。 轻蹙了下眉,他定睛再一看,果然看到了男人西裤包裹的双腿那里,横出来一双穿着直板妞仔裤的纤细的双腿。 眼仁倏地一凛,一种让他胸腔突然往外冒火的冲动,像是恣意疯长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 人就是这样,一旦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就会不断的生长,直到爆发。 此刻的年南辰就是如此,握紧了身侧的手,一种让他冲过去的鲁莽,蹭蹭蹭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怎么了,南辰?」 乔茉含的话刚刚说出口,她掌心里那只温热的大手,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诶,南辰,你……」 白衬衫的前襟倏地被抓住,一个小脑袋,像是避开什么的埋首在自己的胸膛上,厉祁深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如夜一样沁染了漫天捲地的黑。 「乔慕晚,你这算什么?」 是拿他做挡箭牌,还是说拿他做刺激年南辰和乔茉含的报復工具? 嘴上还在平静的说着话,可暗沉的眸底早已掀起了毁天灭地的阴冷,一张乌云密布的俊脸上,冷峻的骇人。 「唔……」 后嵴背被勐地一下子碾压到了墙壁上,不等乔慕晚唿痛,带着强势凌辱的唇,兇狠的咬-住了她。 乔慕晚清晰的感受到绵实的力量压下,扯着她的唇瓣勐地一疼。 惊慌的瞪大水眸,她明显看见那一张俊逸邪肆的脸,在自己的瞳孔中骤然放大。 软唇上传来清晰的吸-吮感,让她全身上下的毛髮都为之颤慄起来。 厉祁深带着惩罚性的封住她,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从始至终,他的眼都凝视着她皱紧的小脸,就像是要把她每一个痛苦的表情都要纳入眼底似的。 唇齿间攀高的温度,被纠-缠到神经都跟着酥-麻了起来,顾不上其他,乔慕晚集聚所有的力量到小手上,对着健而不硕的胸膛本能的推去。 可奈何厉祁深的胸口就像是铁打的一样坚-硬,就算她使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推不开身前这个纹丝不动的男人。 不安分的两只小手,像是柳条一样摇摆着,厉祁深压住乔慕晚的腰身,伸出大手,一手抓住一个挥舞的小手,然后倏然一按,直接抵在了洁白的墙壁上。 没有了两只小手做反击的武器,厉祁深更加肆无忌惮的攫-取幽幽的甘甜香气。 软-如蜜糖的樱唇,就像是诱-人犯罪的罂粟,让男人蛮横的唇-舌,越发的不受控制起来。 乔慕晚在绵实真切的亲吻里,思绪被软融的晕晕沉沉,胡乱的闪躲着小脸,试图抽离出一丝缝隙,却给了男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霸道的舌,抵住贝齿的桎梏,纠-缠起无助的丁香,恣意妄为的攻池掠城。 由舌苔处蔓延开漫天捲地的痛,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一股强劲的电流,从唇齿间一直延伸到每一寸毛髮。 乔慕晚的全身都在发颤,本就因为她生病的缘故,她的身子渐渐的变得瘫软起来。 发觉了乔慕晚的意识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涣散,厉祁深加重了拖着她腰肢的力道,不允许她抗拒自己。 乔慕晚的唿吸变得艰涩起来,气血不畅的小脸,涨红的厉害,原本素净的脸颊,被桎梏的力道,碾-压的扭曲了起来。 她吃痛的退缩,却抵不过唇瓣贴合处,逐渐攀升的温度…… 脚步,带着凌乱,由远及近的传来,越发肯定那个穿牛仔裤的女人是乔慕晚,年南辰握紧的拳头儿,骨节都在泛白。 该死的,这是故意做戏,在他面前给他戴-绿-帽子吗? 「唔……放开我!」 被紧扣住自己的手,乔慕晚无从挣扎,只得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泥鳅似的,不住的拧着身子。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乔慕晚无地遁寻,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背叛了丈夫,在外面偷了腥的妻子,被突然间抓住了小尾巴一样,她的心,砰砰乱跳个不停。 「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 哪怕她整个人此刻都被厉祁深伟岸的身躯笼罩着,她也能感受的到,年南辰幽暗的眸光,刀子般犀利的向她这里打来。 她现在正准备和他离婚呢,她实在不想自己落下这样一个因为在外偷-腥而被颜面扫地出门的狼藉名声。 「厉……唔,你别……恩……」断断续续的声音,声线都在剧烈颤抖。 尤其是那逼近的脚步声,让她的心脏都要悬到了嗓子眼里。 走近的年南辰,在纠-缠的两个人那里,从侧面看到了一个面容白-皙的侧脸,与记忆中那个女人素净的样子,完全重合。 捏紧的拳头儿,骨节都在作响。 被抵压在墙壁上的乔慕晚,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圈,再瞄到阴沉着脸的男人,眸间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时,她覆上一层薄薄水雾的眼底,惊厥出了心死的灰藁…… 定睛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年南辰瞬间暴跳如雷。 「该死的,乔……」 「唔……」在乔慕晚的一声轻颤下,厉祁深松动了病房的门把手儿,将臂弯间的小女人,直接抵入到了病房那里。 门板被合上的声音传来,年南辰迈开的脚步戛然而止。 站在病房门前,他眼仁冰冷瑟缩的盯着紧合的门。 不明白年南辰为什么会有这样突然的举动,乔茉含追上来以后,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啊?」 她刚刚也看到了一对男女在缠-绵的激-吻,不过那是其他人的事儿,别说他们是激-吻,就算是zuo-ai,碍着他什么事儿,乔茉含实在是搞不懂年南辰为什么会有这样突然发了疯一样的举动。 眸光恨不得带有穿透力的将门板盯出来两个大窟窿,年南辰站在门口那里,眼仁越发阴骘的看着那里。 「南辰,你怎么了啊?你到底在看什么?」 乔茉含柔柔的声音让年南辰倏地别过眸子,将刺红眼眶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被年南辰的眸光看得心里发憷,甚至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眸光是带有迁怒意味的。 阴冷的眸光看得自己越发的不舒服,随着手腕被年南辰倏地握紧,乔茉含痛苦的呜咽一声。 「你跟上来做什么?」 不友善的数落乔茉含一句,如果她不追上来,他现在一定会冲进病房里,将里面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统统宰了! 一向都被视为小公主的乔茉含,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听着年南辰迁怒自己的话,她当即也来了脾气。 一把甩开年南辰扣住自己手腕的手,乔茉含举高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眼眶带着水雾。 「年南辰,好不容易和我好了两天,你他妈-的又想作死是不是?」 这段时间,她真的伤透了心,乔家的父母都不让她和年南辰再有来往,连一向都同意自己和年南辰在一起的赵雅兰,也去了香港玩,完全不管自己,最过分的就是转了性情、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年南辰,动不动就和自己吵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听着乔茉含拔高了声音的控诉,年南辰怒火布满的眼眶,逐渐平息了下来。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因为乔慕晚的事情迁怒了乔茉含,他舔了舔唇瓣,走上前去拉乔茉含。 「茉含,我……」 「滚开!」 避开自己,乔茉含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 为了他,她现在要忍受外界说她是小-三这样的话,本以为哪怕就算被称为小-三,只要他爱自己就足够了,却不想,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根本就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该有的态度。 「年南辰,我告诉你,我乔茉含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我什么也不怕,你再继续这样对我,我就再死给你看!」 「你说什么疯话?」 没想到乔茉含居然拿死亡这件事儿要挟自己,年南辰当即就蹙起了眉。 「就像你说得,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好了,你还打算继续和我闹下去吗?」 「是我闹还是你闹?年南辰,你摸着你的心窝子说,你之前是这个样子的吗?」 从前,他从来不会吼自己,只会把自己把自己当成宝贝一样的捧着,现在倒好,发脾气都会迁怒到自己! 被乔茉含的话问得说不来一个字,抿紧着唇,不知过了多久,他干涩的嗓音里的话才僵硬的响起。 「我们……以后不闹了!」 —————————————————————————— 被厉祁深蛮横的带入到病房里。 身子被抵压在门板上那一刻,缠-绵不休的吻,继续狂扫一切的落下。 唇齿间的唿吸越发的稀薄了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料,乔慕晚娇-软的身子,不停地摩挲厉祁深强劲儿心跳的胸膛。 乔慕晚生-涩的挣扎,有意无意的动作,笨拙的像是个溺了水的鸭子,小手蹭过男人的鹰躯,让厉祁深的身体逐渐升高了温度。 一波接着一波的触感,带着曼妙的感觉,席捲了男人体内所有的热量,让那些难以宣洩的燥热,如同疯狂的苔藓般,不住的抽-高、勐涨…… -本章完结-
第84章 :你真的做了?(四千字) 削薄的唇带着吞噬的力量去占-领软-绵-绵的红唇。 从未有这样一刻,让厉祁深难以自持的想要从一个女人身上获取更多。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温度,像是熨帖一样滚烫着自己的肌肤,乔慕晚惊慌的神色,跃然眸底。 伸手绕到乔慕晚的身后,厉祁深锁上病房门的同时,抬手拨-开了她的暗扣。 从第一次碰这个女人他就应该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要他命的妖精。 喉头滑动着,他掌心托着她的柳腰,将她整个人都抬高的抵在门板上。 「不……」 滚烫的唇息还在缠-绕着她,连护住她的遮羞布这一刻也形同虚设。 从来没有被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哪怕年南辰有几次想要侵-犯自己,她都能反抗开,这个男人,她完全反抗不开,哪怕伸出手去推她,整个人也都无力的厉害。 小脚都离开了地方,乔慕晚眼眶中惊厥处无助的泪光,她迷濛一片的眼睛,看着男人那一张稜角分明的俊脸,心,作痛的厉害。 本就发烧的她,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她根本就抵不住这个男人强势的攻势。 仰高倨傲的下颌,厉祁深绷紧的脸部线条,因为乔慕晚的美好,在一忍再忍。 终于忍受不住想要再找回两个在一起的悸动,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技巧熟练又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她牛仔裤的纽扣。 纽扣崩落,拉锁被拉下的细微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乔慕晚惊恐的瞪大了迷离的眼。 「不要!」她阻挠的声音,完全抵不住男人的动作。 「唔……」漂亮的杏眼半眯了起来,纤细而长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蝶翼,上上下下的颤抖。 仰着圆润线条的小下颌,她有些承受不住。 「呜……厉祁深,你走开,我……我肚子痛!」 整个人衣衫不整被提高在门板上,羞耻的开着腿,承受着眼前这个衣着整齐的男人的侵犯。 厉祁深皱着眉,他不过是想试探她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真枪实弹的上阵,这个小女人就这么排斥自己,真难想像,那次和自己要了七次的女人,是不是眼前这个小白兔。 「呜呜……厉祁深,你走开,我……我真的肚子痛!」 发烧感冒弄得她昏昏沉沉,她勐地才想到,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 乔慕晚一张肉紧的小脸,难以隐忍的样子落在厉祁深的眼中,让他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还想骗我?」 被这个女人当枪使的去刺激年南辰,现在还和自己说肚子痛,用这样的办法哄弄自己,厉祁深幽暗眸光的眼底泛起毁天灭地的阴骘。 「唔……我没有,我……我今天生理期!」 说着话的同时,厉祁深的指尖儿感受到有液体缓慢流淌而过。 凛然的眸光,倏地一滞。 松开这个几乎软成了一滩烂泥的乔慕晚以后,厉祁深才发现,这个女人,真是是生理期。 —————————————————————————— 蜷缩成一团的乔慕晚,双臂抱着自己的小身子,像是一个小虾米似的靠在墙边。 生理期流出的液体,已经打湿了她的底-裤和牛仔裤,她根本就没法儿出去见人。 忽闪忽闪着一双粲然的大眼睛,眼帘上还挂着泪痕的她,样子狼狈极了。 门轴「吱——」的一声拧动开,脸色阴沉沉的厉祁深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卫生棉、内-裤和一条白裙,身子挺括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刚刚去超市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厉祁深等于没带脸去。 且不说一个大男人去女性用品去有多么的尴尬,导购居然还尾随他,不断的问他是要「纯棉的卫生棉,还是网状的卫生棉!」,甚至唧唧歪歪的介绍了好些个牌子给他。 抬起眼帘看着脸上难看至极的男人,乔慕晚揉了揉眼睛。 她明明才是被他侵犯的对象,怎么他还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姿态。 「没有看到适合你的裤子,我买了裙子给你!」 声音又沉又冷,好像他说一句话,空气都会被凝结成冰。 说完话,他将手提袋放下后,阴郁着一张脸,出了病房。 —————————————————————————— 看着手提袋里各个牌子、各种类型的卫生棉,乔慕晚一时间愣住了,她不过就是个生理期而已,这个男人用得着把能让人叫出来牌子的卫生棉挨个拿一包吗? 还有他选的底-裤是什么鬼?黑-丝,还镂-空的?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再挑三拣四,硬着头皮,乔慕晚换上了厉祁深买回来的东西。 不过好在他买的裙子还算正常,无论从款式、型号,都符合她的身型和喜好。 拉开病房门走出去,她看到了伟岸身姿的男人,优雅的像是一只鹰,指间夹着烟的倚在墙壁上。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优雅又让人心悸,甚至是看他一眼都会让人过目不忘,只是他的某些行为,真的很恶劣。 想到他那么漂亮的手指,刚刚做了那么龌-龊的事情,乔慕晚下意识的併拢着自己的双腿。 房门被打开,厉祁深侧过眸去看乔慕晚。 看到穿着缎袖白裙的小女人,他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眸,忍不住多凝视了一眼。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穿裙子比穿牛仔裤更让他心悸,所以刚刚给他买衣服的时候,他完全是有私心的。 对视上厉祁深一双深邃的眸,乔慕晚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刚刚他碰自己的行为,至今都让她心慌的厉害。 甚至现在想想两个人之间的行为,她身子都火烧一般的发烫,心尖儿也被涤盪出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但似乎不打声招唿,就把这样离开似乎又有些不礼貌。 思来想去,不管和这个男人说话或者不说话都有些怪异,想了想,乔慕晚还是决定忽视掉这个男人的存在。 迈开步子刚走开一步,手腕倏地被拧紧。 错愕的回头,她一眼就对视上男人一双沉稳中沁透着锋芒的鹰眸。 「我送你回去。」 低沉的嗓音落下,本能的反应让乔慕晚开口想要拒绝,却不想不等自己开口,已经被这个强势的男人,牵着手直接拉出了医院。 —————————————————————————— 夜色渐晚,炫目的车子剑鱼一般在霓虹灯下穿梭着。 拉下车窗的车子里,阵阵清凉的晚风灌入车厢内。 丝丝凉凉的冷意,让感冒没好,身子骨还单薄的乔慕晚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抬手揉了揉酸涩的鼻子,她还是有些不顺气。 幽深眸子的目光,从视线前方转移,厉祁深斜瞥了一眼一脸呆萌姿态揉鼻子的小女人。 「回去记得吃药!」 薄唇扯出命令的话的同时,厉祁深抬手,将玻璃窗升了上来。 「嗯!」闷闷的点了点头儿,乔慕晚双手环住自己的小身子。 看着眼前这个也老大不小的女人,连自己都照顾不要,他伸出长臂,将车后座那里的西装外套拿了过来。 「披上!」 不容置疑的命令,像是一道圣旨,让闻声的乔慕晚,乖乖地穿上。 肩头儿处一暖,她整个人的小身子都好像瞬间被一个小暖炉给包裹住。 嗅着这件飘着淡淡菸草香气的西装,乔慕晚莫名的心安了下来。 「到你家还有好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儿!」 「好!」 这次没有拒绝厉祁深的好意,乔慕晚点头儿应了下来。 ———————————————————————— 车子驶到舒蔓的公寓楼下,厉祁深伸手轻拍了几下乔慕晚的脸蛋,刚想叫醒这个埋头酣睡的小女人,正巧听到她呜哝软语的说着些什么。 「唔……我知道,我会好好孝顺他们的,嗯……搭上我的幸福,我也会听他们的话的!」 睡梦中的乔慕晚好像在和什么人对话,而那个人完全是在以一种命令的口吻给她灌输着思想。 「嗯,年南辰,你别碰我……别碰我!」 睡得极度不踏实的小女人,好像又换了一个梦境,嘴巴里振振有词的叫嚣着年南辰。 边说着,两个小手还胡乱的在半空中扭打着,大有一副和年南辰在打架的姿势。 睡梦中的乔慕晚,好像是挣脱开了年南辰那个渣男,恹恹的收回了小手,一栽头的倒在车座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睨看这个小女人越发有意思的动作,厉祁深的眸光都不由自主的放出来柔和的眸光。 又与乔慕晚独处了好一会儿,想到不能让她在车里睡下去,不然会着凉的,他还是捅了捅身旁的小女人。 在乔慕晚的脸上轻拍了几下,适中的力道,让乔慕晚一阵呜呜囔囔过后,从迷迷瞪瞪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半睁的杏眼,在看见眼前这个线条流畅,每一处五官都像是精雕细琢后的男人,她的心脏又漏了一拍。 「别再睡了,再睡下去,你的感冒别指望好了!」 说着,厉祁深穿着半挽到小臂处的白衬衫,拉开车门下了车。 微凉的风丝,凌乱了男人迎空飞舞的墨发。 随手拿出一支烟,含在薄唇间,吞云吐雾间,融入到夜色中的厉祁深,眉眼更加的深邃,连同五官都深刻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因为这个小女人感冒的原因,他一直都憋着,没有抽菸,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能这样大发善心的对这个女人。 乔慕晚披着厉祁深的外套下了车,拿下肩头上的外套递给厉祁深,她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还不等厉祁深伸手去接外套,迎着瑟瑟晚风的乔慕晚,又一次打了一个喷嚏。 看着乔慕晚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把衣服给自己,厉祁深挑着眉,眸光冷峻的斜睨了她一眼。 「明天上班把衣服给我送去!」 说着,男人径直迈开步子向车子那里走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乔慕晚拍了拍脑门,她没听错吧,厉祁深走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是——让自己记得吃药! ———————————————————————— 回到公寓,看到乔慕晚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回来,舒蔓立即就像是一头警犬一样凑了上去。 「嗯,男人的味道……貌似还是极品!」 本就头疼得不行,舒蔓的话,让她的额角,跟着一突一突的蹦着。 放下肩头上面的西装,乔慕晚接了一杯水给自己。 又是感冒、又是发烧,她干涩的喉咙都快要说不出来话了。 拿着水杯回到了客厅,发现舒蔓还在不停地拿厉祁深的外套,有鼻子、有眼睛的闻着,乔慕晚一阵无语的看着她。 「不用闻了,再闻也闻不出钱!」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舒蔓还是不停地闻来闻去。 「切,你懂什么?」 嗅着西装外套上面的味道,舒蔓抬眼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乔慕晚眉眼间,似乎带着某种让她说不清的媚-气。 「咦?慕小晚,你zuo-ai了?」 「噗!」 舒蔓突然说出口的话,让乔慕晚将刚准备喝下的水,一下子就呛了出来。 「唔……咳咳咳……」 乔慕晚过于激动的情绪反应,让舒蔓挑高着眉头儿,讪讪的调笑着。 「怎么?真和男人做了啊?」 -本章完结-
第85章 :我带着你找灵感(五千字) 乔慕晚过于激动的情绪反应,让舒蔓挑高着眉头儿,讪讪的调笑着。 「怎么?真和男人做了啊?」 随手扯过纸抽,她不停地擦拭着自己嘴角的水渍。 被舒蔓的话说的心里发虚,乔慕晚红着脸,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今天和厉祁深之间的荒唐事儿。 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没有来生理期的话,会不会现在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没、没有……」 放下纸巾,乔慕晚又一次拿过水杯,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遮掩自己的心虚。 乔慕晚越是不敢坦然的遮遮掩掩,越是让舒蔓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什么不是,你和我还想隐瞒,你不知道做了爱以后,女人的眉毛是会有变化的吗?」 舒蔓煞有其事的说着话,让闪烁其词的乔慕晚顺着她的话就去摸了摸自己的细眉。 她只是被厉祁深的手碰了而已,应该不算是那个吧…… 「啧啧!」舒蔓贼贼的笑着,乔慕晚的窘状,全部都落在了她的眼里。 浑浑噩噩的侧过小脸看到舒蔓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讪笑,乔慕晚瞬间才惊觉的发现,自己原来是被舒蔓给逗了。 不想再去理她,白了舒蔓一眼,乔慕晚站起身就往卧室里走去。 「嗳,做就做了呗,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 「我刚刚可是看到了,他送你回来的啊,你们是不是接吻了?」 被舒蔓五迷三道的说着话,乔慕晚顿住脚步。 「你不去写,真是白瞎你这块料子了!」 ——————————————————————————— 吃了药,乔慕晚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一上班,乔慕晚就发现鼎扬的员工,不管是工薪层还是管理层,都熟稔的和她打着招唿,那样子就好像是认识了好久。 其实不然,有了昨天厉祁深从办公室里抱着她出来一事儿的影响,不明真相的那些人都把她供为总裁夫人看待。 「慕晚,你今天负责设计厉总那边的图纸就好,园林建设这边,我让小孟他们几个人做!」 之前没有注意乔慕晚和厉总之间的关系,有了昨天的事儿以后,再回想两个人见面时的情景,梁秋月这个吃盐比他们吃米饭都多的过来人,自然是看明白了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 知道照着这样的态势发展,乔慕晚也不能再继续在她手下工作,梁秋月也就不在让她设计园林这边的图纸,直接把她划为厉总的私人设计师。 没有往多了想的乔慕晚,虽然疑惑公司员工对她的态度转变,但想着可能是公司过两天要举行周年庆的酒会,她也就释然了。 将修改好的图纸捏在小手中,垂眸瞄了一眼眼手提袋里的西装,她抿了抿唇,硬了硬头皮,将图纸和西装一併拿起。 「厉总,这是已经修改好的图纸!」 将图纸放到办公桌上的同时,她将手提袋也一併放到了桌上。 舔了舔粉润的唇,她梗着脖子,僵硬的开了口:「……昨天,谢谢你!」 虽然她忘不了这个男人突然对自己做了让自己耳红心跳的事情,但不可否认的是,昨天的事儿,她确实要对他说声谢谢。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湛黑的眉眼,专注而认真的在修改好的图纸上查看着。 迟迟听不到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个回应,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刚刚对他说的那一句谢谢,有点儿自作多情的意味,他才不屑于自己的谢谢才对。 站在办公桌前,她舌尖儿干燥的咽了口唾液,这样窘迫的状态,让她不知道自己该离开,还是该开口说话,亦或者是一直站着,直到被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有没有做过室内设计的经验?」 过了在乔慕晚看来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等待过后,大班椅中的男人才抬起了头。 声音传来的剎那,乔慕晚对视上男人一双昂藏幽暗力量的眸。 被漩涡一样的眸光深深的吸引住,乔慕晚一时间忘了眸波流转。 「之前有设计过一些……但是,不算……」 「和我去一个地方!」 不等乔慕晚期期艾艾的说完话,座椅中的男人,已经站起了身。 ———————————————————————————— 「你还让我设计这些?厉总,我……我没有这么全能!」 让她这个职场小菜鸟设计楼盘建设就够奇葩的了,现在居然又让她设计总统套房的布置,她就算再全能,也不能样样精通啊! 「不行?」 不以为意的男人,单手插兜的倚在门口那里。 「嗯!」乔慕晚如实的回答到。 「你让我设计一些小户型的室内设计,我还能尽力完成,但是这个……我真的不行!」 乔慕晚的婉拒,并没有让厉祁深有任何的不悦,相反,他向她走近的逼来。 「知不知道这种套房是给什么样的人准备的?」 厉祁深步伐接近乔慕晚的同时,一双暗黑如墨的眸子,眸光幽深的落在乔慕晚一张窘迫的小脸上。 被男人的眸光看得心里再度不安起来,她没有听清他说些什么,出于本能反应的后退着步子。 「咣!」的一声,乔慕晚的小身子直接跌在了king size的大g上。 小身子向g上倒去,没有疼痛感传来。 等到她从g上想要支起身子的时候,一抹足可以震慑全场的强烈男性身躯,高大的笼罩在了她的身前。 厉祁深双手撑在g铺两侧,用一双直勾勾的鹰眸,好整以暇的盯着乔慕晚白净的小脸。 「房间是给情侣准备的,说白了,这里是提供他们zuo-ai的场所!」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那样暧-昧的两个字,让闻言后的乔慕晚,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耳根子。 她脸皮可薄的很,做不到像这个男人这样这么肆无忌惮的说着这样让人脸红耳赤的话。 「你是不是没在这样的房间里享受过?所以没有设计灵感?」 「……」 「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一起找灵感!」 眉眼刀子般锋锐的又凝视了乔慕晚几秒,直到将她眼底里的战战兢兢全部都纳入眼底,他才站起颀长的身躯。 ———————————————————————————— 小脸就像是要滴出了血一样的坐在厉祁深的车子里,哪怕她离开了那家酒店,厉祁深也没有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乔慕晚依旧心里忐忑的不行。 「铃铃铃……」一串手机铃声传来,打破了车厢里压抑又闷沉的气氛。 一看是厉家老宅那里打来的电话,厉祁深当即额角就犯抽-搐的难受着。 知道自己母亲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老太太,他挂了这一通电话,还会有第二通、第三通电话打来。 想了又想,厉祁深扯过蓝牙耳机戴上,按下了接听键。 难得自己的儿子今天这么痛快的接了自己的电话,肖百惠在电话的另一端,笑得像是一朵老秋菊似的咧开嘴。 「儿啊,今天回家吃个饭呗,你妹妹带男朋友从国外回来了!」 老太太煞有其事的说着话,而且故意咬重了「男朋友」那三个字,就好像是在刺激自己的儿子一样。 许是太久不管家里的事儿,自己妹妹厉晓诺回国的事儿,他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过。 「我看看公司这边工作多不,不多我就回去!」 「好好好,我和你爸在家等你。哦,对了,儿啊,你妹妹这都把男朋友带回家了,你也把你公司的那个女职员带回来给大傢伙瞧瞧呗!」 打从上次老太太在公司碰到了乔慕晚以后,整个人成天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准儿媳领回家来给大傢伙看看,毕竟她对那个女职员的印象还真就不错。 抬手揉了揉眉心,厉祁深眼梢的余光,睨了一眼小脸看向外面,只将半个侧脸留给自己的小女人。 「儿啊,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妹妹比你小三岁呢都好意思往家领男朋友,你一个男人还怕什么!」 「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 「嗳,我这儿话还没有说完呢!」 受不了自己母亲碎碎念的唠叨功夫,厉祁深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车厢里又一次恢復了死一样的沉寂。 直到车厢里又响起了乔慕晚的手机铃声,僵硬的氛围,才又一次被打破。 手机屏幕上面弹出来的是年家老宅的电话,知道整个人年家除了年永明没有一个人看自己顺眼的,很自然的,她猜的出来这通电话是年永明打来的。 「……厉总,能不能停一下车?」 一直都不想外人知道自己的婚姻状况是有多么的不和谐,再加上厉祁深这几次的话语和行为,让乔慕晚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 「或者,你先回公司,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又想到自己一个普通员工耽误老闆的时间不好,她又赶忙补充到。 侧过来,睨看了一眼乔慕晚,厉祁深没有吱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谢谢!」 礼貌的对厉祁深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她抓着手机下了车。 ———————————————————————————— 年永明从国外出差回来就问佣人乔慕晚去了哪里,一打听才知道,自己不在国内这段时间,赵雅兰给了她不少气受,最可恶就是自己的儿子,带着其他的女人回来乱来,还要带上她。 「嗯,好,爸,我今天会回去的!」 在年家,年永明对她是极好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抹不开口去拒绝他。 「那好,我在家等你!」 收了电话,乔慕晚回头的时候,发现厉祁深的车子还在。 看了眼降下车窗,有一搭、没一搭吸着烟的男人,她皱着眉,难为情的开了口:「让你久等了!」 没有去搭话,厉祁深吸了最后一口烟以后,将菸蒂顺着车窗丢了出去,然后动作一气呵成的挂档、踩油门。 ———————————————————————————— 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年家,乔慕晚看到了从香港购物回来的赵雅兰,以及和年永明攀谈的自己的父母。 「爸、妈!」 「慕晚,回来了啊!」 看到乔慕晚,年永明最先露出了慈祥的笑。 「嗯!」点了点头儿,在年永明手指的沙发那里,坐下了身子。 ———————————————————————————— 因为乔茉含割腕自杀一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年永明也听说了这里面的事儿。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儿的发生而答应乔家二老儿提出来,让乔慕晚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 开了晚宴在凯悦大酒店,包房里坐着除年南辰和乔茉含在的年、乔两家人。 「慕晚,你再打电话催催南辰,看他做什么呢,怎么到现在都还不到!」 这要是只有年家人在,年南辰晚就晚几分钟倒是无所谓的,关键这里还坐着乔家人,这明摆着是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等他这个晚辈嘛! 一听说要自己给年南辰打电话,乔慕晚当即就微蹙了眉心。 昨天她在医院那里看到了年南辰在陪着乔茉含,而且还差点被年南辰发现自己和厉祁深接吻的事儿,想到这些,她实在不想打电话给他。 「没事儿,亲家公,南辰处理公司的业务,难免会晚点儿也的,没有关系,我们再等等!」 乔正天开口圆了场,话音刚落,穿着灰色衬衫的年南辰,松散着衬衫的领口,桀骜不羁的进了包房,跟着,他身后是穿着精緻礼服,一脸洋娃娃可爱样儿的乔茉含。 不同于乔慕晚温婉、恬静的样子,乔茉含一进门就脆生生的唤着赵雅兰。 「干妈!」 她知道自己要想扳倒乔慕晚,必须得藉助赵雅兰,既然年永明油盐不进,她只能买通这个家的女主人。 乔茉含一头埋在赵雅兰的怀中,让赵雅兰当即就笑开了花。 她很喜欢乔茉含,知道她出了割腕这件事儿以后,更是坚定了要让她嫁进年家这件事儿。 「茉含啊,干妈这次去香港购物给你买了一件小洋裙,你抽时间去家里取啊!」 「好,干妈你对我真好!」 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乔茉含吻了吻赵雅兰的脸颊。 看着乔茉含和自己夫人腻在一起的样子,年永明当即就拉下了一张脸,尤其是赵雅兰那一句我买了小洋裙给你,这分明是在让乔慕晚难堪嘛! 「茉含,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总缠着你干妈!」 梁惠珍在一旁数落了乔茉含一句,坐在这个包房里的人,谁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这样有意针对乔慕晚的行为,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看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行了,都坐下吃饭吧!」 本来一顿好好的晚饭,因为自己的儿子把这个女人带了回来整的乌烟瘴气的,年永明不悦的扫了一脸不以为意的儿子。 一顿饭,在场的几个人都吃得闷闷不乐,乔慕晚更是在年永明的催促下,才夹了两口青菜。 「干妈,我好久没和你在一起住了,我今天去你家陪你一起住,好不好?」 乔茉含一边热忱的给赵雅兰夹菜,一边娇笑着。 「行啊,你想来就来,干妈随时欢迎!」 听着赵雅兰允许乔茉含往自己这个钦定的儿媳妇的头上骑,年永明当即就横下了一张脸。 「家里哪里有什么房间给你们母女两个人叙旧,要想一起住,去酒店定个房!」 「家里怎么没房间了?年永明,老宅房产证上写着我赵雅兰的名呢,凭什么你要我去酒店住,我就去酒店啊!」 你一言、我一语,包房里的氛围,越来越僵硬。 随着赵雅兰口不择言的说了一句「你这么想给我支出去,你想做什么,谁不知道儿子不在家住,我也不在了,就剩下你和儿媳妇,你想干什么啊你!」的话,包房里立刻就沉寂了下来。 「赵雅兰,你……」 因为赵雅兰的话,年永明当即就想发作。 「爸、妈,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轻放下手里的筷子,乔慕晚推开椅子,站起了身。 没有去看任何人,乔慕晚迈着步子,没有留念的出了包房。 -本章完结-
第86章 :全家人都中意的儿媳妇(四千字) 前脚刚走出包房,后脚,年南辰就跟了出来。 一把扯住乔慕晚的手腕,他不问青红皂白,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被年南辰不分轻重的力道抓得手腕生疼,乔慕晚本能的皱起了眉。 「年南辰,你做什么?放开我!」 无视乔慕晚的话,年南辰胸腔里憋着一股怒火的紧握着她的手腕。 他实在是恼火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好歹他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竟然连个眼神儿都不给自己。 走到楼梯拐角那里时,乔慕晚一把就甩开了年南辰。 「够了,年南辰,你发什么疯?」 不是她负气或者怎样,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男人之间再有什么瓜葛。 她并没有因为他把乔茉含带来吃饭而生气,相反,她还反倒是希望乔茉含继续闹下去,这样能加速他们两个人离婚的,不是嘛。 「我发什么疯?」 「砰!」说话的同时,他推着乔慕晚的身子,直接抵在了墙壁上。 「是我发疯,还是你他妈-的找死啊!」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从昨天她在医院那里和男人乱-搞的事情中纾解怒火呢。 「你昨天和什么男人乱-搞在了一起,嗯?」 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女人就是她乔慕晚,当然,能不知廉耻,在医院那样公众场合就和男人乱-搞在一起的女人,除了下-贱的她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被年南辰双眼刺红,以一种丈夫的姿态质问着,乔慕晚当即就心虚的皱起了眉。 「怎么不说话了啊?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他妈-的就不知道昨天在医院那里和男人激-吻的那个女人是你吗?」 年南辰一语道破,让乔慕晚瞬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浑身冷的一哆嗦。 原来,他知道自己昨天和厉祁深在医院那里接吻的事情。 紧了紧小手,抬起头,她不惧怕迎上年南辰有烈火在肆虐的眸。 「是我又怎样,你能和其他女人上g,我为什么不能和其他男人接吻?」 她眼神清冷,嘴角勾着冷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因为骨子里不喜与人争、与人抢的性情,她只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污辱,是被狗咬了一口。 但现如今,她安静的性情,竟然成了被他百般污辱的弱点。 不争、不计较是她不屑于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但可不代表她任由其他人欺凌自己。 「你……」 乔慕晚没有反驳,坦诚承认的果敢样子,让怒红了眼的年南辰扬起手,作势就往她的脸上甩去。 没有闪躲,没有避开,她抬高下颌,澄澈的眼仁中透着坚韧的迎上年南辰。 乔慕晚一副让他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气得年南辰破口大骂了一句「贱-人!」 跟着,他的大手转了方向,直接向乔慕晚的脖子掐住。 「嗯……」 脖颈被拧得生疼,乔慕晚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该死的,逼我杀了你是吗?我还真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是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黑木耳!」 阴骘的说着发狠的话,年南辰加重着掐住乔慕晚脖颈的力道。 「唔……咳咳……」 在窒息的无措感中难受的咳嗽着,乔慕晚扭紧着一张素净的小脸,咬牙的反击出声。 「我是不要脸,是人尽可夫,既然你这么嫌弃我,你就和我离婚。乔茉含都因为你割腕了,你就不心疼吗?唔……」 乔慕晚提及「离婚!」两个字,让怒火中烧的年南辰掐住他脖颈的大手都在颤抖。 「离婚?呵……你觉得我可能会让你和你养在外面的歼-夫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吗?该死的贱-人,你别妄想给我离婚!」 阴凄凄的说着带狠的话,年南辰甩手,将乔慕晚当成是垃圾一样,往地上丢去。 趔趄了两步,乔慕晚皱眉闷痛一声,身子在墙壁的支撑下,没有倒在地上。 眼神没有疼惜的看了一眼因为气血不畅而双颊泛红的女人,年南辰抿着唇,转身往包房那里折回。 —————————————————————————— 小手搓着双臂的乔慕晚,迎着微凉的晚风,走在人行道上。 身子单薄的她只穿了一件白裙,感冒没好的缘故,让她素净的小脸,在路灯灯光的折射下,泛着让人心疼的苍白。 她想和年南辰离婚,可一切都不尽如人意。 本以为今天这顿晚饭,是两家人商讨关于离婚的事宜,却不想晚饭间,对于离婚的事情,他们只字未提。 仰着小脸,她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 活了二十六年,她的存在就是无时无刻不再为其他人着想,而自己连想要自己做主离婚的权利都没有。 越想,眼眶越泛酸的厉害。 迎着习习晚风,集聚在眼仁中的薄雾,被消散开,乔慕晚目光淡漠如水的看了看夜空,良久,才收回飞脱的思绪。 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就权当自己在报答乔家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好了,等到乔氏的债务危机解除以后,她一定要解除和年南辰的婚姻关系。 思忖间,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年永明的号码,她吸了吸鼻子的接起。 知道大傢伙都在担心着她,顺了顺乱糟糟的心情,她重新往酒店那里折回。 ———————————————————————————— 尽管乔慕晚不断的给自己理顺了思绪,可她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连同坐电梯出门时撞到了人都后知后觉。 「诶呀妈呀,我的腰啊,疼死我这个老骨头儿棒子了!」 肖百惠龇牙咧嘴的声音,就像是吱吱哇哇的小孩子似的,声音响脆又带着做作的意味。 「妈,您怎么样啊?」 陪在肖百惠身边的厉晓诺一听自己母亲的腰被撞了,她赶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您……您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 有了意识的乔慕晚,知道自己撞了人以后,赶忙上前道歉。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敢情这撞得不……」 没有说完话,老太太抬起眼,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乔慕晚。 「诶呀,你不是那个……」 肖百惠一手叉着腰,一手抬高指着乔慕晚,然后呜呜喳喳的比划着名。 「额……厉老夫人!」 轻蹙着眉心的乔慕晚,一眼就认出了肖百惠,敛下眸子,她礼貌的颌首。 「嗳,你认识我啊!」 本来还龇牙咧嘴的老太太,瞬间喜笑颜开,还自来熟的上前握住了乔慕晚的手。 「姑娘,你怎么来了这里啊?是不是和祁深一起来的啊?」 老太太就说自己的儿子平时就是给自己假正经,这都把人家姑娘家的带来了饭店,还遮遮掩掩的骗她这个老太太。 肖百惠的话让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有了意识后才发觉,她是误会了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 「不是的,厉老夫人,我是和我家人到这边吃饭!」 一听说这乔慕晚是和家人来这边吃饭,厉老太太更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她就说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犯浑吧,和自己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背地里都把人家的家人都找来了饭店,这敢情是要做定亲宴啊! 「原来是来这里吃饭啊,正好,我也和我家老头子在这里吃饭,咱们一起啊?」 老太太笑得满脸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看来她拿自己小女儿找到了男朋友的话刺激自己的大儿子,还是蛮奏效的。 「呃,不、不了!」 厉老太太过分的热忱,让乔慕晚一时间招架不住。 「我这边还有几个我父母的朋友,不太方便。不过谢谢厉老夫人的好意!」 乔慕晚礼貌的向肖百惠道谢着,说话的时候,她嘴角一直都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得老太太心都要融化了。 那次碰面的匆忙,她没有好好打量乔慕晚,今天这一细看她发现,这姑娘长得确实是好看啊,干干净净的,让人越看越舒服。 一旁的厉晓诺看着自己的母亲就像是当年少女怀春似的样儿,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乔慕晚。 长相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难得这性情还这么好,要是其他的小年轻碰到这样叽叽喳喳的老太太,估计早就吹眉毛瞪眼什么的了,却不想她一直都能保持得体又大方的微笑。 「嗯,那好,你去忙吧,咱们有空再聊!」 老太太笑着摆了摆手,目送走了乔慕晚。 看着乔慕晚娇俏的身影消失在一个包房的门口,厉晓诺挑眉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妈,她是谁啊?看您这样子,该不是您中意的儿媳妇吧?」 闻言,老太太贼贼的笑了。 「怎么样,不错吧?我给你讲,晓诺,这姑娘啊,还真就不是我中意的儿媳妇,是你大哥,是他自己看上的!」 「啊?」不可置信的惊唿一声,厉晓诺的眸光忍不住往远处又看了看。 「妈,这是真事儿还是假事儿啊,我哥能看上女人?」 不满自己女儿的话,肖百惠白了厉晓诺一眼。 「你哥是直的不好吗?」 ———————————————————————— 厉晓诺陪在肖百惠回到包房里,这一路上,她净听自己母亲有鼻子、有眼儿的说着自己大哥和刚刚那个姑娘的事儿。 推开包房的门,老太太还不停的碎碎叨叨着。 看着母女二人谈得这么欢,厉锦弘忍不住问了问。 「还能啥事儿啊,还不就是大哥和二哥的亲事儿啊!我妈和我刚刚看到了大哥看上的那个姑娘!」 厉晓诺的话刚说出口,一计带着凌杀气息的眸光,直接向她瞥来。 指间夹着烟的厉祁深,一向都是一副从容内敛的姿态,却在听到厉晓诺的话时,俊脸有些绷紧。 隔着层层雾霭,厉晓诺收到了厉祁深投来的那一计凌厉的目光。 作为律师行业出来的厉晓诺,年纪轻轻就接连接下了好些个大案子,在法庭上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无所惧怕的从容,可在看见厉祁深投来的眸光时,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冷。 难不成自己刚刚的话真的戳到了自己大哥的心窝子里去了? 闻声的厉锦弘,早就听肖百惠念叨了不下一百遍,没想到今天还真就让他们碰到了。 「那怎么没给人家姑娘家的请来坐坐!」 虽然厉锦弘表明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儿,可背地里,他也急着抱孙子呢,只不过,他没有老伴儿那样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的急迫样儿。 「怎么,准嫂子在这家酒店?」 听自己妹妹说看到了自己大哥中意的姑娘,厉祎铭很自然的想到了他昨天一口一个脆生生叫唤的「准嫂子!」 全家人都夹枪带棍的指着乔慕晚和自己的事儿,厉祁深本就阴阴沉沉的脸,这下子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怎么,祎铭,你也认识那姑娘啊?」 肖百惠惊讶于现在整个家里只有厉锦弘没见过那个姑娘。 「嗯,昨天哥带她来了医院,我就……」 透着锋芒的眸光,带刺的打在厉祎铭的身上,让一向都忌惮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哥的厉祎铭,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随手端起桌案上面的茶杯,他遮遮掩掩的闪开厉祁深投来的目光。 「啊?带她去了医院?怎么,做人-流吗?」 乍听到厉祁深带人家姑娘家的去了医院,肖百惠大哈喇的惊讶出声。 -本章完结-
第87章:死不了,就给我忍着(三千字) 「噗……」 肖百惠的话,让厉祎铭当即就将口里的茶,一口就喷了出去。 「咳咳咳……」 一边抓着纸巾擦嘴,厉祎铭一边笑得不行。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居然这样前卫,连去医院看个病,都能联想到做人-流那样的事儿。 坐在座椅里纹丝不动的厉祁深,耐心终于被自己的母亲耗光。 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他就往外面走去。 「嗳,你干嘛去啊?」 看着往门口走去的大儿子,老太太赶忙叫住了他。 「公司有事情要我去处理!」 低沉的声音消散,男人颀长的身躯,也跟着消失在包房里。 —————————————————————— 乔慕晚回到包房里,包房里的气氛还是僵硬的厉害。 不同的是包房里已经没有了乔茉含和自己的母亲。 看见乔慕晚折了回来,双臂环胸的赵雅兰立刻就拉长一张脸,用嫌恶的眸光白了她一眼。 「爸、妈!」 唤了一圈,她跟着就坐下了下来。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动筷,年南辰邪痞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仁带着不明的火光瞄了她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刚才又和哪个野-男人出去放-炮了! 包房里气氛沉寂的厉害,半晌儿,年永明像是做着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抬起头儿,扫视了一圈。 「关于刚刚茉含吵着闹着要南辰和慕晚离婚的事儿,我不同意!」 年永明的话一经说出口,怔愣的乔慕晚抬起头儿就想反驳,却在迎上赵雅兰一双恨不得给她千刀万剐的眸子时,还是皱眉的抿紧了唇。 「当初让慕晚嫁进年家那一天,我就没想过会有让他们两个人离婚的那一天。不管南辰和慕晚之间有没有所谓的爱情,既然都结婚了,就好好的过日子,感情什么的都能慢慢培养!」 年永明语重心长的说着话,让乔慕晚如坐针毡一般的难受。 她做不到去违背长辈的话,但就这样僵持下去,她活得真的很累很累,天知道,她是有多么想要获得自由、获得解脱吗? 垂着眸,她紧握着小手,再张开的时候,早已是猩红一片。 「爸,我和南辰离了婚,对谁都好!」 抬起眼,她用真诚的眸光看向年永明。 她想离婚,这个想法儿根深蒂固。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澄澈的看着自己,年永明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 抿了抿唇,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儿。 「慕晚,你试着接受一下南辰,爸向你保证,爸一定要他和外面的那些女人把关系都断的干干净净的!」 「爸,我……」 「结都结了,还说什么离婚!乔慕晚,我年南辰就这么让你难受吗?如果你真觉得难受,你就死,死不了,你他妈就给我忍着!」 ———————————————————————— 「哗哗哗……」 捧起水阀下的凉水,乔慕晚胡乱的往脸上撩了两把。 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如果你真觉得难受,你就死,死不了,你他妈就给我忍着!」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不停地缠在乔慕晚的脑海中。 她要的不过是自由,是解脱,可这些对她来说,为什么就这么难? 双手抱住巴掌大的小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再退让、一再保全,换来的是身不由己这般田地。 出了洗手间,她不想再回到包房里去,兀自沿着走廊的墙壁往外面走去。 失魂落魄的乔慕晚走出酒店,她不想回年家,又找不到一个不回年家的理由。 仰面长嘆了一口气,她鸵鸟的在人行道,亦步亦趋的走着。 如果年家人不给她打电话,她就暂且在舒蔓那边住下,打了电话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百无聊赖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沿着绵延的路,她一路走着。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驶出,唯我独尊的滑入夜色中。 走着走着,天空飘零下来了雨丝,密密匝匝的洒落。 雨丝由稠转密、雨势由小转大、雨速由缓转急。 渐渐变大的雨水漫过,瓢泼的挥洒。 没想到雨水来得这么急还这么大,衣着单薄的乔慕晚,纯棉的白色裙子,很快就被打湿一片。 随着裙子被淋湿,她纤盈的身子,被勾勒的莹润而诱-人,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一样,干净的让人移不开眼。 附近没有什么建筑物让她躲避,本能的反应让她走到路边去拦车。 目视前方的视线被雨幕遮挡住,她看前方的目光,变得越发的迷濛了起来。 而且受了下雨的影响,她已经是一种目无章法的混沌状态。 看着有车灯从她不清晰的视线处划过,她本能的伸出了手。 「吱——」轮胎与地面摩擦时产生的剎车声,尖锐的冲破雨幕。 车厢内,开着车子的陆临川剎车的同时,战战兢兢地对厉祁深开口,「……厉总,是乔小姐!」 —————————————————————————— 被大雨浇的睁不开眼的乔慕晚,感觉到头顶上的雨水被一把伞给撑住,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儿。 湿哒哒的刘海挂在额前,让她狼狈的样子,丝毫不差的落在了厉祁深的眼中。 看到男人宛如天神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心里难受的厉害的她,莫名的找到了一种依靠感。 而且这种依靠感,让她想要伸出手去拥抱眼前的男人。 被厉祁深递过来的西装包裹住小身子,乔慕晚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坐在车子的副驾驶里。 透过大雨还是不断沖刷的车窗看去,不知道厉祁深对陆临川说了些什么,只见他把雨伞丢给他以后,迈着步子进了车厢。 随着车子的远行,乔慕晚从后视镜看到了陆临川巍峨的像是一个哨兵,手撑着伞的站在路边。 「为什么把陆助理丢下?这个时间打不到车的!」 乔慕晚的突然开口,让厉祁深沉着脸,直接丢过一计不悦的眼神。 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劲儿,乔慕晚被他递来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我的意思是,外面下着雨呢,把他就这样丢在……」 「你就这么喜欢替别人操心?」 生冷语气的口吻,透着低沉,让乔慕晚瘪了瘪嘴。 「我只是觉得……」 「他有女朋友了!」 「……」 ———————————————————————————— 车子缓缓驶入到舒蔓所在的小区,只是还不等过闸口,乔慕晚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一看是年家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她微拧起来眉心。 能猜得到是年永明打了电话给自己,一时间,她竟然无所适从了起来。 深唿吸了一口气,没有忌讳厉祁深的在场,她按下了接通键。 果然是找自己回家,只是她实在是不想回去。 「爸,我已经在我朋友这里住下了,外面下雨了,我不好打车回去!」 用着一种委婉的口吻开了口,却不想电话那端的年永明打断了自己。 「没事儿,你不是在你朋友那里嘛,南辰知道,他已经去接你了!」 年永明说话的同时,乔慕晚看到了一辆辉腾车子,已经从舒蔓家小区的闸口那里驶了进去。 「喂,慕晚,你在听吗?」 年永明在电话那边第三次唤着她,才让思绪飞脱的她,收回了思绪。 「呃……我在听!」 「嗯,那行,你准备准备吧,南辰应该快到了!」 掐断手机,乔慕晚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发软的厉害。 年南辰来舒蔓的小区来接自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今晚必须跟年南辰乖乖回去? 想着,她头疼的厉害。 抬手揉额心的空挡,她看见厉祁深的车子也已经驶进了闸口,先舒蔓家那里开去。 「等等!」 她伸出手,没有多想,很自然的握住了厉祁深骨节好看的手。 侧目看了一眼面色不对劲儿的乔慕晚,他眸光很安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我不想回去了,你……随便找个地方吧!」 乔慕晚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让厉祁深本就幽深的眸光,黑的能拧出墨来。 —————————————————————————— 车子炫目的打了个急转弯,厉祁深剎车的时候,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他的私人别墅那里。 没有想到厉祁深居然带她来了他的私人住宅这里,乔慕晚目光惊得都要弹出来了似的- 本章完结-
第88章:往家领过很多女人(三千字) 车子在水榭高档住宅区打了个急转弯,厉祁深剎车的时候,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他的私人别墅那里。 许是没有想到厉祁深居然带她来了他的私人住宅这里,乔慕晚目光惊得眼珠都要弹出了眼眶。 一进门,厉祁深就开始解领带,松散着他的衬衫,姿势优雅依旧,让杵在门口那里,像是和木头桩子的乔慕晚,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 衬衫的纽扣被厉祁深一路向下剥-开,转身的瞬间,泛着蜜-色的分明机理,赤-呈呈的呈现在乔慕晚的眼里,让她本就不自然的面色,「刷!」的一下子,烧红了一大片。 从松垮的白衬衫看去,男人裸-露着蜜-色的性-感胸膛,纹理健而不硕、匀称又完美,让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看到男人胸膛的乔慕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两个人在医院那里的荒唐事儿。 咬紧着唇瓣,她本能的想要后退着身子,嵴背却抵在了合併的门板上。 紧张、羞涩,各种杂然融合的词彙贯-穿她的脑海。 小手下意识的攥紧着白裙的一角,因为刚刚她被大雨淋湿的缘故,小手紧合的瞬间,有水滴「嘀嗒、嘀嗒!」的落在了玄关处的地面上,在安静又沉寂的空间里,发错异常清晰的声音。 被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搞得心里七上八下,乔慕晚整个人的唇瓣都埋入了贝齿间。 感觉到头顶有一道黑影盖过,她本能的抬起头儿,一眼看去,她忐忑的眸光,对视上了男人鹰一般的瞳仁。 心弦一紧,昨天被这个男人浅尝辄止的探-入自己的场景再度浮现上脑海,她的身子都跟着发烫了起来。 颀长的身躯,站在与乔慕晚对面的位置,厉祁深垂下眸,一双x光线般幽深的眸,将眼前这个小女人的无措全部纳入了眼底。 「来都来了,还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现在给我摆出来这样一副样子,算什么?」 声音又低又沉,平静如常,可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怎么听都有一种暧-昧不清的感觉,就像是浓重的雾霭,在空气中浮动开,紧紧的圈着他们两个人。 「我……」她想说她还是离开,不打扰他休息了。 只是不等她先开口,身前的男人已经拉着她的手腕,强势的往里面走去。 「唔,厉……我还没换鞋子呢!」 穿着沾满水渍的鞋子,乔慕晚在地板上留下来一串湿哒哒的鞋印儿。 被厉祁深塞-入了浴室里,毛玻璃被拉上的时候,他带有情绪的声音扬起:「把你这副狼狈样儿给我处理干净了,我再送你走!」 浴室的门合併上,阻断了两个人之间的交流。 回神儿的乔慕晚捂住自己被厉祁深紧握的手腕,感觉未消散的酥麻,四肢百骸的传到她的每一根神经。 —————————————————————————— 脱掉自己身上湿哒哒的白裙,乔慕晚酣畅的在花洒下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等到她洗完澡才勐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而且她生理期没过,也没有卫生棉让自己替换。 想着,乔慕晚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尴尬。 她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出去呢? 思来想去,她抬手将白裙拧了拧。 刚把水渍拧干,她蓦地发现自己的白裙上蹭到了自己生理期时发生侧漏的血迹。 这下子,乔慕晚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要是不顺,连喝凉水都塞牙。 浴室外,厉祁深散着白衬衫的纽扣,慵懒的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上的财经频道。 平时下班回家,他也是这么过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做什么都不在状态。 听着潺潺水流的声音从浴室那里发出,隔着毛玻璃,他不算很清晰的看到一抹纤柔的身影,在晕黄的光亮下,来来回回的晃着。 这一晃不要紧,直接将他的心都晃乱了。 烦躁的丢下遥控器,厉祁深站起身去冰箱里取水。 抬脚刚准备迈出客厅,乔慕晚扔在沙发上面的包包里,传来手机的响铃声。 拿出手机,看到上面跳着「年南辰」三个字,厉祁深狭长的黑眸,高深莫测的眯了眯。 掐断年南辰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迟疑,他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哗——」浴室的门被打开,乔慕晚探出来小脑袋,红着一张出水芙蓉一样的小脸,她拧紧着眉。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乔慕晚被水汽氤氲着泛红的小脸上写满窘迫,厉祁深沉下了一张脸。 迈开步子上了楼,再下楼的时候,他一应俱全的拿了乔慕晚所需的一切东西。 接过厉祁深递来的东西,首先入目是是一条黑色镂空的蕾-丝底-裤,乔慕晚白-皙的脖颈上当即就泛起了尴尬的红晕。 抬眼去看站在门口边上的男人,不等她说些什么,厉祁深直接留下一个挺括的身影给她。 —————————————————————————— 乔慕晚别别扭扭地换上了让她面红耳赤的底-裤,准备拿起浴袍的瞬间,她看到了一片卫生棉,夹在了浴袍和底-裤中间。 皱起了眉,不明所以,她脑洞大开的认为,这个男人是往家里领过了都是个女人啊,连设备都准备的这么一应俱全。 趿着拖鞋,脸上红晕未退的出了浴室,她忸怩的还在想着这个男人记得自己来月经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是该去客厅那里面对这个男人还是怎样,她葱白的五个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毛玻璃的拉手。 就在她踌躇不决时,旁边一间房间的门被打开,换上了一身家居服的男人,墨发上滴着水珠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眸光对视的剎那,厉祁深的眼仁沉了沉。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乔慕晚刚迈出浴室的脚,本能的缩了回去,几乎是没有做任何的考虑,她转身,赶忙拉上浴室的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的横了过来,直接按住了准备合上的门。 黑白分明的眼球,带着小鹿般惶惶不安的迎上男人锋锐的眸,在她眼仁怔忪的时,厉祁深大力拉开了横在他们中间的那道门。 手腕被扣住,乔慕晚的身子,被厉祁深从浴室里拉了出来,直接抵在一旁的墙壁上。 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乔慕晚惴惴不安的胸口上,似乎都感受到了男人胸膛上面传来的热源,野火燎原般通过这两层布料传来。 低着头,厉祁深眼仁深邃的像海一样看着半闭着眼,将小脸往一侧歪去的小女人。 直感觉浑身上下被火缠住了一样,她又羞又恼,但又不敢去对视男人那漩涡一样可以吸附一切的眸子。 厉祁深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就是这样,乔慕晚心颤的整颗心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本就受了昨天那样荒唐事儿的影响,再被他以这样的姿态抵住,她白嫩肌肤的额角,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厉总,我该回去了!」 克制住自己的凌乱与不安,乔慕晚歪着小脑袋,声音文弱的噤声。 乔慕晚觉得自己把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依旧欺近她身子的男人,没有一丝退开的意思。 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嘛,但在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以一种这样的姿态对峙着,她不免会想到那些让人心猿意马的事情。 伸出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到那几乎要烫伤自己掌心的温度,她极力的压制住乱了心跳的无措。 想到这个男人可能是觉得自己歪着小脑袋和他谈话不真诚,深唿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忐忑,别过小脸,迎上男人一双黑潭般幽深的眸。 「唔……」 后脑倏地被扣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乔慕晚,唇间落下了两瓣薄荷般清凉的唇。 唇齿相互触碰着,蜻蜓点水的亲吻,辗转变得如同水滴变成雨水般绵密。 灵动的舌,抵住贝齿,厉祁深就像是作战的士兵,在攻破一座坚守的城墙一般,强势而霸道。 在乔慕晚的一声轻颤下,厉祁深已经越过桎梏,在腹地恣意的挑着。 丁香被衔住的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轰然在乔慕晚昏昏沉沉的大脑中炸开,呜呜泱泱着呢哝不清的话,乔慕晚吃痛的承受着唇齿间越来越勐烈的纠-缠。 「唔……放开!」 情绪化的反对着这个野蛮男人的入-侵,无力的小手却无论如何的挣脱不开男人铁腕一样的桎梏。
第89章:厉祁深,你这个王-八-蛋(三千字) 「唔……放开!」 情绪化的反对着这个野蛮男人的入-侵,无力的小手却无论如何的挣脱不开男人铁腕的冷硬桎梏。 撬开乔慕晚贝齿,厉祁深不断攀高两个人之间的温度。 被燎原般的态势迅速席捲了每一处,乔慕晚两条光-裸的小腿,都开始无力的打颤。 大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到最后,唿吸粗重的乔慕晚连自己都没有意识的勾-住了厉祁深。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大海落了水的人一样,抓住了一根可以让她不下沉的浮木。 唿吸都交融到了一起的两个人,感受着乔慕晚生涩的缠着自己,厉祁深的眸光,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突然抱起乔慕晚的身子,他不规矩的手跟着加入了进来。 刚刚洗过澡的身子一凉,让脑袋昏昏沉沉的乔慕晚,暂时有了一点儿意识。 惊颤的敛下睫毛,她发现自己浴袍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个男人给解开。 对开襟的浴袍大敞开,没有带胸-衣的软雪,盈白而耀眼,盛开的红梅,更是诱-惑着男人暗沉的眸光。 寻着平坦的小腹看去,男人的眸光落在了完全能勾起他欲-望的地带。 看着这个磨人的女人穿着自己为她准备的黑丝,他的眸,喷火一般的炽烈。 唇齿间还在翻天覆地,乔慕晚白-皙的肌肤,因为敞-露在空气中的缘故,已经泛起了一层粉色的小颗粒。 在难以自拔的纠-缠中无法全身而退,膨胀的火焰,越发迅勐的粘合着两个人。 架起乔慕晚的身子,一把就推到了沙发上,厉祁深伟岸的身躯,遮挡住室内光晕的俯下。 「叮咚!」 一触即发之际,不适宜的门铃声,催命一样在空气中浮动开。 厉祁深紧涩的瞳仁一滞,但并没有因为受到门铃声的影响,他俯首,再度纠-缠起乔慕晚。 被取代了全部的唿吸,她吃痛的闪躲着。 「叮咚、叮咚……」 没完没了的敲门声继续响起,大有一副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按下去的意思。 在旖旎的撩-拨间,乔慕晚伸出手,用力的推着厉祁深。 「唔……有人,放开我!」 这一刻,乔慕晚不知道自己该庆幸有人按了门铃,还是该紧张。 她既怕厉祁深对自己的侵犯由浅加深,又怕外面的人会发现自己这样不自重的和男人独处一室。 越想,她心里越是慌得厉害。 不以为意的男人,一张在灯光折射下,从容依旧的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亲吻着乔慕晚。 门铃被按想的声音越来越大,乔慕晚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里。 「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我……我不想我们的样子被别人发……唔……」 断断续续的话,已经不再连贯,在涣散理智的惊恐中,乔慕晚紧咬住牙关,对厉祁深的舌,咬去。 厉祁深蓦地闷痛一声,在他皱起眉的瞬间,乔慕晚炸了毛一样的牟足劲儿,一把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又气又恼,她羞愤的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起来,把这样一副见不得人的窘迫样子,全部都遮掩住。 气得腮帮子圆圆鼓鼓的,乔慕晚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包包,想也没有想的往玄关那里走去。 「叮咚!」 听到那一声几乎可以震碎她耳膜的门铃声,她倏地止住了步子。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窘迫的状况,刚避开了厉祁深这个洪水勐兽,还要面对这个与自己只有一道门之隔的人的异样眼光看待。 如同在夹缝中生存一样让自己不安,乔慕晚脸红脖子粗的扯开嗓门—— 「厉祁深,你这个王-八-蛋!」 ———————————————————————————————— 穿着浴袍的躲在厉祁深的房间里,乔慕晚本来打算去客房待着的,却被这个男人强行带来了他的房间。 安抚好了使着小性子的女人,厉祁深黑着一张脸的去开门。 房门被打开,肖百惠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这外面下着大雨,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艮了吧唧的不给自己开门,不知道的以为自己的儿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煞有其事的打了个哈欠,穿着家居服的厉祁深,慵懒的伸展着腰。 「妈,您怎么来了?」 白了一眼和自己装腔弄事儿的儿子,老太太提着一篮子的笨鸡蛋,进了厨房。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还真就觉得自己成了年,我这个老太太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 「和我你还装啥,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来!」 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不愿意给自己开门,才这么磨磨蹭蹭。 越发不悦自己儿子对自己这样一副态度,肖百惠放下篮子以后,又去门口那里拿自己换洗的衣服。 看着自己母亲像是搬家一样的拿着大包小裹,厉祁深抬手揉了揉眉心。 「妈,您到底要干嘛?在这里长住?」 「还能干嘛,过来给你做饭呗,张婶家儿媳妇最近几天生产,她去医院照顾儿媳妇了,没空给你做饭,我这不怕你上下班没饭吃嘛,我一天天的也闲着没事儿,你爸还烦我,我就来这里给你做饭好了!」 厉祁深一个头两个大的听着自己母亲的碎碎念,原来不止自己受不了她,连她自己的老伴儿也受不了她。 「长住倒不至于,你爸没我,他也絮烦着呢,我待几天,等张婶回来我就走。我把我的东西都带来了,我这几天就住客房,负责你的饮食起居。你呢,也就别给我整什么不耐烦的样儿,你要是嫌弃我,你就等着找一个比我还能唠唠叨叨的媳妇过日子吧!」 说着话的同时,老太太趿拉着拖鞋,挪着小碎步子,拿着她的洗漱用品进了洗漱间。 听着自己的母亲说要在这里住下,黑着脸的厉祁深,额角的青筋都要弹开了。 思忖着要怎样掩人耳目的把乔慕晚送走,洗漱间里「啊!」的一声传来了老太太的尖叫。 「儿啊,你是在家里藏女人了吗?这姨妈巾是打哪里来的?」 看到垃圾桶里的卫生棉,肖百惠炸了毛一样的喊出了声。 被自己母亲的声音喊得头痛欲裂,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 「你给我说说,你卫生间那里的姨妈巾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是你来了生理期!」 坐在沙发上,老太太有鼻子、有眼儿的怒瞪着无视自己的儿子。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老太太以为厉祁深是要润润喉,给自己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却只见厉祁深完全无视她,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被自己的儿子不待见,老太太气恼的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我告诉你别给我继续装,你有女人这件事儿,你瞒不住我的!」 任由谁都说自己的儿子是弯的,但他老太太清楚,这个浑犊-子就是装。 现在好了,连女人的东西都搞出来了,她更加坚信自己儿子有了女人这件事儿。 「我说了,这是一个过路的女人,借用了家里的卫生间,至于您想怎么想,我左右不了!」 「借用卫生间,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借用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卫生间干啥?」 四下瞄了一眼,除了卫生间垃圾桶里的卫生棉以外,老太太并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属于女人的东西。 「你还不给我说实话是不是?」 这次,厉祁深直接抬脚起身,踩着拖鞋走开。 「嗳,你个小犊-子,我……我去你楼上找!」 说着,老太太快厉祁深一步,直接上了楼。 在厉祁深房间里坐立不安的乔慕晚,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坐下,还时不时的在地上来来回回的徘徊。 她刚刚听到了楼下那声大叫,也知道那声大叫是厉老夫人的声音。 只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她出门解释。 有了之前几次碰面的事情,估计就已经让老太太误会了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再加上她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私人住宅这里,她就算是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握紧的小手都要拧出汗丝儿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别墅。 「噔噔噔!」拖鞋与楼梯摩擦的声音传来,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尤为清晰。 越想气越不顺,肖百惠来势汹汹,一副捉-歼的架势的往厉祁深的房间那里走去。
第90章:你随时都可以走(六千字) 越想气越不顺,肖百惠来势汹汹,一副捉jian的架势往厉祁深的房间那里走去。 卫生间那里出现的卫生棉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自己儿子一定是金屋藏了娇,而且,依照他磨磨蹭蹭开门的不耐烦样子,指不定他养的女人,现在还这个家里。 越发坚定心里的想法儿,肖百惠堪比运动员一样健步如飞。 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乔慕晚,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的传来,她几乎是乱了阵脚的四下找躲避的地方。 偌大的卧室里,几件大摆设的物件,根本就藏不住她。 看到立在墙壁一侧衣柜的时候,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 拉开衣柜的瞬间,头顶上光线的打下,让乔慕晚一眼就看到了堆放在衣柜一角那里未拆封的男士内-裤。 「刷!」的一下子红了脸,她一时间无措的不知道该不该躲进去。 门外,老太太的脸被气得圆鼓鼓的,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就是犯浑,自己不抓住他的小尾巴,他指不定要把这个女人藏到什么时候。 将手搭在了门把手儿上,刚压下去门把手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横了过来。 「妈!」厉祁深不耐烦的唤了一声自己的母亲。 听到门口那里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无所适从的乔慕晚,蓦地僵住了身子。 「浑犊-子,你要是不让我进去,就说明你在里面养了女人!」 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老太太不悦的噤声。 「你说说你这都三十几岁了,藏着个女人还和我这个做妈的装神弄鬼。你爸在你这个年龄那会儿,你都穿活裆裤了!」 「……」 拽了拽自己儿子的衣袖,转身就换了一张脸,厉老太太笑道:「儿啊,你也不用瞒着妈了,你只让妈看看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就行,你连这点儿要求都不满足妈,你这个白眼狼,真就枉费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你一场!」 红着眼眶,厉老太太比那些电视剧演员都会做戏的摆出一张风云变幻的脸。 额角麻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厉祁深拿自己这个母亲一向都没辙的厉害。 「妈,房间里没有女人!」 锁紧着罡气十足的眉宇,他对自己的这个母亲连多说一句话都烦的厉害。 「你又煳弄我!」 虎着脸,老太太弯下了眉头儿,「我就是想看看人家姑娘长什么样儿都不行吗?」 「……」 「上次你和你公司那个女职员的事儿,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呢,这回儿又搞出来了一个女人,妈呢,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对比一下两个姑娘哪个更能适合你,哪个更能像我似的做你爸的贤内助!」 薄唇抿紧的锋利无比,凝着仰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说话,厉祁深坦然的推开了房间的门。 「吱——」 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乔慕晚当即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惶惶不安的躲进了衣柜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开了门,厉老太太有些怔愣。 「您不是说我藏了女人嘛,看吧,您看看我到底藏没藏?」 双手环胸的倚在门口那里,厉祁深用下巴点了点卧室。 肖百惠瘪了瘪嘴,自己儿子这样一副坦然的样儿,反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如果说自己的儿子这要是没藏女人,自己这张老脸岂不是没有地方放了。 嘎巴嘎巴了嘴,老太太揪了揪衣角。 「那个啥,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煮面条去!」 说着,老太太灰头土脸的一熘烟的下了楼。 ———————————————————————————————— 肖百惠在楼下煞有其事的给厉祁深煮着面条,心不在焉的她,早就望眼欲穿的看着楼梯那里。 想着自己儿子对自己刚刚的态度完全不对劲儿啊,如果是往常的话,他一定会遮遮掩掩才对,但是他这副坦然的样儿,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儿子压根就没有藏女人吗? 被厉老太太气得脸色又沉又黑的厉祁深,甩手合上了门。 四下在房间里瞄了一圈,他没有看到乔慕晚的存在。 本就因为自己母亲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足够让他扎心的了,现在因为乔慕晚,他的眉头儿锁得更紧。 「噔噔噔!」 衣柜那里传来响声,因为伸不开身儿的缘故,乔慕晚不小心儿踢到了衣柜的木板。 「吱——」光线从打开的门缝那里洒下清冷的光,乔慕晚惊慌失措抬眼的瞬间,一下子就看到了厉祁深一张黑的像是炭一样的脸。 —————————————————————————————————— 「唔……」 在乔慕晚一声惊颤下,厉祁深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衣柜里生拉硬扯了出来。 被突然从衣柜里拉了出来,许久没有见光的原因,乔慕晚一时间没有适应屋子里的光线,趔趄的步子,直接向软软的大g那里倒去。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身子倒下的瞬间,勐地一下子抓住了男人家居服的前襟。 「唔……」 仰着完美弧形的下颌,乔慕晚轻启粉润的唇瓣,淡淡的轻噎一声。 后背倒在了软软的大g上,可身上却没有如约感受到软塌塌的感觉。 直感觉坚-硬的东西抵住了自己,乔慕晚盈白的粉雪,被压变了形儿。 隐忍着身子骨上面的难受感觉,她半眯着漂亮的杏眼。 一眼看去,自己的上方撑着了一抹伟岸如山一样的身躯,紧密的贴着自己。 沉着一张到现在都还是乌云密布的脸,厉祁深眸光冷涔的看向皱着秀气黛眉的乔慕晚。 被这个女人今晚一连几次挨靠着自己,就算是自持力再好的男人,也抵不住这样的垂涎。 一向都不会亏待自己的男人抬起手儿,向她美好曲线的身子划去…… 撩开浴袍的下摆,他不安分的手刚准备游弋,肖百惠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噔噔噔!」的传来。 不好的感觉传来,厉祁深赶忙像是跳梁的小丑一样,从大g上一把就拉过乔慕晚的手。 「儿啊,妈煮了面条给你!」 老太太丝毫不礼貌的打开了门,让刚把乔慕晚藏好的厉祁深,一脸的尴尬。 「呃?」 作为过来人的肖百惠,看到自己儿子的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她年轻时,厉锦弘对自己求-欢时的那种滑动喉结的感觉。 「儿啊,你还好吧?」 老太太直接进了卧室,走到厉祁深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儿啊,你咋了?是不是这屋子里没开空调,你热啊?」 感受到厉祁深胸口微微起伏时,老太太伸出手下意识的就要去碰。 「我没事儿!」 躲开了自己母亲伸过来的手,耸动了下喉结,厉祁深冷着一张脸,绕过自己的母亲,径直出了房间。 对自己的关心视若无睹的儿子让肖百惠整个人心里感伤的厉害。 「我说你这个浑犊-子,不懂好赖是不是?」 气得肖百惠叉着腰,烫着捲髮的花白头髮儿,一上一下的跳动着,就像是小拨浪鼓似的。 老太太是个天生的乐天派,脾气上来的快,消弭的也快。 转瞬,她恢復了冷静以后,寻思着自己儿子的事情。 按理说,他刚刚那样的举动,完全是和女人间发生了肢体碰撞才会有的反应,只是,这女人在哪里? 挨处瞧了瞧,看了看,肖百惠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异常。 越想越不对劲儿,难道说自己的儿子有自-渎的嗜好? 这一想不要紧,老太太赶忙因为她自己的这个想法儿给自己吓到! 「儿啊,你是不是在哪个啥啊?」 屁颠屁颠的出了厉祁深的房间,临走前,老太太还不忘四下瞄一圈。 ———————————————————————————————— 在书房烦躁不已的处理着文件,厉祁深静不下来心来,接连看了好几个数据报表,都把「6」看成了「9」,把「9」看成了「6」。 「叩叩叩!」 端着煮好的面条,老太太满脸堆着笑的走了进来。 刚才她跟在自己儿子的后屁-股问他是不是在哪个啥,得到的却是自己儿子对自己的不予理睬。 这让老太太受伤的厉害,想着可能是自己误会了自己的儿子,他端着面条走了进来,寻思讨好讨好自己的儿子。 「儿啊,我给你煮了面条!」 「谁说我饿了!」 「啊?你没饿吗?今天在饭店那边,你没吃饭就离开了啊?」 厉老太太让厉祁深烦的不行,站起身,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出了书房。 ———————————————————————————— 径直回到了卧室那里,被厉祁深锁在卫生间那里的乔慕晚才被他放出来。 出了门,乔慕晚被气得小脸绯红。 刚刚她被锁在卫生间那里,有多窘迫先不提,让她看到他换下的内-裤,简直和杀了她一样让她难受。 杏眼怒瞪了一样面容料峭又冷峻的男人,皱着好看的眉,乔慕晚绕过他 ,直接往门口那里走去。 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了,只要想到自己在这个房间里,一连两次看到这个男人的内-裤,她心里就犯膈应的厉害。 刚走到门口那里,一只突然横过来的手,直接拦住了她。 「你还想做什么?让我回去!」 乔慕晚的面色又羞又恼,像极了被男朋友戏-弄的小姑娘。 「你应该知道这个家里来了谁?」 想到自己的母亲,厉祁深就头疼的厉害。 他倒不是怕自己的亲人知道自己有女人的事儿,他只是受不起他母亲那大哈喇一样碰到谁就和谁说自己有了女人这件事儿。 厉祁深的提醒,让乔慕晚蹙了下眉,她当然知道这个家里来了谁。 「那又如何?」 抬起眼,乔慕晚澄澈的像是一面镜子的眼睛,凛然不迫的看向厉祁深。 「我和你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还能让你母亲说出点儿什么吗?」 乔慕晚一脸正气的说完话以后,才蓦地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心虚。 「你真的确定你和我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生气,厉祁深很自然的反问了她一句。 「当……当然了!」 挺了挺嵴背,乔慕晚不退缩的开了口。 「唔……」语音刚刚低落,厉祁深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起来。 湛黑如墨的眼睛,如鹰隼般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乔慕晚澄澈的眼仁。 被男人幽黑的瞳仁,x光线一样看的无地遁寻,乔慕晚握紧着自己的小手。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眸,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锋利、狠绝。 他可以不说话,就这样用一双幽深又有神的眸死死的盯着你,就能让你心慌的厉害。 厉祁深盯的自己的眼仁都泛酸,在乔慕晚下意识的要别开眸时,厉祁深倏地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 房门被打开,厉祁深如遗世独立的王,双臂环胸。 「想滚马上滚!」 突然变得不友善的语气,让乔慕晚眉头儿锁紧的更深。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阴晴不定,却不想,这说变了就变脸,和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乔慕晚的好脾气被这个男人也瞬间磨没了,看都没稀罕看他一眼,抬腿,她就迈开了往外走去的步子。 「砰!」 乔慕晚前脚刚出了房间,后脚就传来门板被大力合上的声音。 「切,什么男人啊!」 没想过这样小气,还平白无故生气的男人,乔慕晚不屑的哼唧一声。 平復了情绪,乔慕晚刚准备下楼,肖百惠端着苹果,「噔噔噔!」的上了楼。 也是怕自己这样突然出现在这里,会让厉老夫人误会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乔慕晚慌着神儿,赶忙找自己能躲藏的地方。 肖百惠上楼的千钧一髮之际,乔慕晚赶忙进了旁边的一间客房。 「咦,有人影?」 肖百惠直感觉眼前晃过去了一个人影,揉了揉眼睛以后,却没有看到这个人影的存在。 难道自己上了年纪,头晕眼花了? 没有多想,老太太踉踉跄跄的去叩响厉祁深的房门。 得到的却是房门被紧锁的回应。 没好气的怒骂了一句「小王-八犊-子!」,老太太拿着洗好的苹果下了楼。 楼上再度安静了下来,乔慕晚的心却没有如期安静下来。 知道肖百惠下了楼,她忐忑的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厉老夫人误会自己的。 蹑手蹑脚的往楼梯那里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那里,敷好了面膜的厉老太太,换上了一身大红睡衣,阴魂不散的又往楼上这里走。 没想到厉老太太这么快又折了回来,乔慕晚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刚想转身往客房那里折回,一只从房间里伸出来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房间里拉去。 「唔……」 嘴巴被一只骨骼雅致的手捂住,乔慕晚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稜角依旧深邃的男人。 寻着未紧合的门缝看去,乔慕晚看到了厉老太太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往客房那里走去。 直到老太太进了房间,厉祁深才合上了门。 拿开了手,乔慕晚重新获得了唿吸的权利。 眼仁眸光不明的瞥了一眼乔慕晚,厉祁深没有说话,兀自往g边走去。 姿态慵懒的倚在g边,厉祁深拿起g头柜儿上面的杂质,自顾自的看了起来,完全无视乔慕晚的存在。 木头疙瘩似的杵在原地那里,乔慕晚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该离开,还是该走上前去。 站了良久,直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麻木了,她才扯开了唇:「我……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用着带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乔慕晚对厉祁深质问道。 今天跟这个男人来这里,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她当时就应该让他把自己放下车,让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都好过现在这样和这个男人独处一室。 抬起眼,厉祁深黑的发亮的眸子,掀了掀眼皮。 「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你……」 乔慕晚被厉祁深气得牙直痒痒。 她现在比谁都想快点儿离开这里,只是想到了厉老太太总是一会儿一个样儿,她又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 又足足等了三分钟,听到外面不再有动静儿,乔慕晚蹑手蹑脚的将门支开了一道缝。 刚一开门,对面客房的肖百惠哼哼唧唧的又往楼下走去。 重新关上了门,乔慕晚这下子算是泄了气。 她和这个厉老夫人根本就耗不起啊 ! 身子依靠在墙壁上,她刚无力的喘了一口气,身姿伟岸的男人从g上下了地,走在门口那里,无视乔慕晚的存在,兀自关了灯。 房间倏地一暗,乔慕晚水漾澄澈的视线瞬间被遮掩住。 「厉祁深!」 她敢肯定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唔……」 还不等她对这个男人破口大骂出声,直接就被厉祁深以吻封缄。 黑暗中,乔慕晚就像是一个溺了水的鸭子,不住的扑腾着四肢。 只是黑暗中的她,浑然不知哪里是哪里,倒是厉祁深这个房间的主人,把这里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缠着乔慕晚,厉祁深像是故意似的浅尝辄止。 触碰到了软软的香丁时,他毫不客气的衔住。 乔慕晚阵阵吃痛的退缩着,却抵不过这个男人强劲儿的攻势。 大脑开始变得缺氧,唿吸也越来越稀薄,到最后,乔慕晚浑然不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地带,就那样迷迷瞪瞪的伸张着四肢。 「啪!」的一声,她的手碰到了等的开关。 房间里「刷!」的一下子亮了,乔慕晚清楚的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就像是吸盘一样紧紧缠着自己的男人。 红着脸的乔慕晚,又羞又恼,抬起手,她牟足劲儿的往厉祁深的胸口那里推去。 随着身躯被蓦地推开,乔慕晚抬手搭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受了莫大的委屈,想到这个男人今天接连吻了自己两次,她眼眶都开始泛红了起来。 没有说话,她顶着一张都红到了脖子那里的脸,羞愤难当的打开了,出了房间。 ———————————————————————————— 打车回到舒蔓那里,乔慕晚不管不顾,在洗漱间里,着了魔一样的疯狂刷牙。 「咕噜、咕噜!」 嘴巴里含着一口水,吐到白瓷上的时候,混杂着血沫子,乍眼的呈现在白瓷上 倚在门框边上,看着疯狂刷子牙的乔慕晚,舒蔓咧开吃惊的嘴,都跟着皱起了眉。 「我说慕小晚,别再刷了,一会儿牙都被你刷掉了!」 对舒蔓的话置若罔闻,乔慕晚依旧没完没了的刷着牙。
第91章:鼎扬的邀请函(三千字) 倚在洗漱间门框边上,看着疯狂刷牙的乔慕晚,深v领真丝睡裙的舒蔓咧开吃惊的嘴,看惊悚片一样的皱起了眉。 「我说慕小晚,你可别再刷了,一会儿牙都被你刷掉了!」 对舒蔓的话置若罔闻,乔慕晚又挤了一次牙膏,就着清水含在了口腔里。 看着依旧没完没了刷着牙的乔慕晚,舒蔓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看她这架势,应该是被谁给亲了的节奏,目测应该是让她厌恶的人,不然不可能反应这样剧烈。 「嗳,慕小晚,我说你这就算是被猪亲了,也该刷的差不多了!」 猪?那分明是一个比猪还可恶的男人! ———————————— 刷牙刷到整个人牙g都跟着肿了起来,乔慕晚才从洗漱间里出来。 许是刷牙刷的太过用力,她牙龈处泛出的血丝,到现在都麻的她神经跟着一突一突的疼着。 「刷好了?」 坐在沙发中抱着一大桶冰激凌的舒蔓,看见乔慕晚嘴型的轮廓明显肿了一大圈,她贼贼的笑了。 「我说,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就你这架势,根本就不像是被强-吻了啊,反倒是像被kou-交了啊,哈哈哈哈!」 说着,舒蔓笑得更夸张了起来。 被自己的好闺蜜调侃着,乔慕晚一张素净的小脸泛起了桃红色的光晕,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听了什么面红耳赤的荤段子。 懒得去搭理舒蔓这个大哈喇,乔慕晚白了她一眼,去阳台那里拿了睡裙。 看乔慕晚径直往卧室那里走去,舒蔓赶忙敛住笑。 「嗳,慕小晚,忘了给你说,年南辰上楼来找你,说你手机关了机,没搭理他!」 手机关了机? 乍听到舒蔓的话,她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舒蔓。 她是不想接年南辰的电话,但还不至于将手机关了机。 「嗯,我知道了!」 淡淡的回了一声,她拿着睡裙进了房间。 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手机确实关了机,只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关的机! 没有多想,她将手机开了机,一开机,十几通未接电话和几条简讯,逐一在手机屏幕上弹出来。 看着都是年南辰打来的电话,她下意识的拧起了眉。 翻看手机简讯时,不堪入耳的字眼,刺激她眼球的呈现着。 眉头儿锁得更紧,她当即就把那些「垃圾简讯!」都删除了。 她真的想不到年南辰的脑袋里一天净想着什么,除了怀疑自己和其他男人之间有染之外,没有一件正事儿。 被厉祁深折腾的就足够惨了,乔慕晚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管年南辰,关了手机,倒在g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鼎扬近两天要办周年庆,公司上上下下的都抓紧的忙着,设计部更是占了料理周年庆这件事一大半的工作。 忙了一上午,刚吃过午饭,年南辰阴魂不散的电话,就催命似的打来。 刚按下接通键,年南辰咆哮的声音,顷刻间抓狂的传来。 「乔慕晚,你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 昨天他冒着大雨,好心好意的去舒蔓那边接她回家,可是该死的,这个jian女人把手机关了机不说,舒蔓更是挑衅自己的说乔慕晚在外面已经有男人,告诉自己别再缠着她。 男性尊严一再被考验,年南辰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谩骂,乔慕晚麻木的听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污辱,平静的眼仁没有一丝波动。 「年南辰,如果你打电话来是骂我的,我已经听到了!」 没留任何情面,乔慕晚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忙音,年南辰气恼的当即就摔了电话。 「啪!」的一声,从墙壁上摔下来的手机,应声摔成两截。 从外面走来的秘书杜欢,听到年南辰发火的把手机给摔个粉碎的声音,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一时间不敢走上前禀告。 杜欢是梁惠珍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乔慕晚姨妈家的孩子。 当初杜欢进公司,是乔茉含一手安排的,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派杜欢监视年南辰的一举一动,看看有没有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的眼线。 怒红的眼一瞥,他看到了杜欢的存在。 「什么事儿?」 没有从被乔慕晚无视的怒火中平復下来,他的声音狂傲又不羁。 「呃,年总……是邀请函!」 杜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将鼎扬那边寄来的邀请函毕恭毕敬的交给了年南辰。 眉眼不屑的瞥了一眼上面的「鼎扬」两个字,一种没瞧得起这家公司的眸光,桀骜的流出。 「这是什么公司?听都没听过!推了,顺便把这个拿去丢掉!」 将邀请函重新递交给了杜欢,年南辰伟岸的身子,往椅背那里靠去。 重新接过邀请函的杜欢,摇了摇唇瓣,有难以启齿的眸光流泻而出。 「……年总,鼎扬是厉氏旗下附属的一个子公司,您真的确定不去?」 乍听到「厉氏」两个字,年南辰休憩中合併的双眼,倏地张开。 「你说这个鼎扬是厉氏旗下的公司?」 在盐城,你可以没听说过鼎扬,没听说过年氏、乔氏,但如果你没有听过厉氏,那真就是孤陋寡闻了。 「嗯,鼎扬是厉氏旗下专门搞园林设计的公司,近期盐城五分之四的园林艺设都是由鼎扬完成的!」 抿了抿唇,年南辰向杜欢问了日期。 在盐城,他可以傲慢的不买任何一家公司的帐,但厉氏,他暂时还惹不起。 —————————————————————————— 被年南辰的电话一刺激,乔慕晚一下午都不在工作状态,虽然她自认为早就应该习惯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污辱怨怼的态度,但再听到一次后,她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 「乔工,厉总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陆临川脑袋昏昏沉沉的走到乔慕晚所在的工作区这里,他昨天被厉祁深丢在大雨里,好久一段时间才打到车回家,回家后他就发现自己感冒了。 做厉祁深助理这么久了,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自家总裁的性子阴晴不定,但昨天晚上给他丢在大雨里的事情,又一次刷新了他对他的认识。 「我……」能不能不去。 「阿嚏!」 乔慕晚不等噤声,陆临川打喷嚏的声音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对厉祁深这个让她感觉畏惧,又有些暧-昧不清的异性,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缠绕在她心脏上的丝线,让她想要伸手去抓,却还抓不到,只能任由它在自己的心尖儿上来来回回的波动。 「唔……乔工,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去休息休息,唔,你别忘了去找厉总!」 陆临川难受的厉害,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工作区。 乔慕晚反应过来要去喊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 不知道厉祁深找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乔慕晚再三喝水润喉,平復了思绪以后,才艰涩的迈着步子,往厉祁深办公室那里走去。 敲门走了进去,看到落地窗旁站着的男人,她怎么看都觉得觉得别扭,甚至就算来之前喝了一杯水,她都还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 「……厉总!」 声音生涩的唤了一声,她怯生生的敛下眸子,不敢再去多看一眼给自己形成莫大压力的背影。 转过身,看到低垂着眸子的女人,厉祁深从容不迫的俊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的浮动。 「周年庆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挺括的身子倚在桌边,他黑曜石般有神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乔慕晚。 乔慕晚是设计部被指定去做会场布置的设计师,询问她这些事情,理所应当。 「还好,会场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明晚,灯光和道具准备就绪就可以了!」 彬彬有礼的回答着厉祁深的提问,只是她的眼,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去看厉祁深。 因为乔慕晚抬头不堪自己的行为,厉祁深微拧起了眉。 「你很喜欢低着头回答问题?」 「没有,我只是……」 慌乱的否决了厉祁深的话,她一时间却编不出一个理由来圆自己的话。 「只是什么?」 厉祁深眉眼湛黑如墨的盯着与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女人,x光线一般幽暗的眸子,似乎要她的皮肤看穿。
第92章:女人就是不乖,用一些非常手段才知道什么叫安分(三千字) 厉祁深眉眼湛黑如墨的盯着与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女人,x光线一般幽暗的眸子,似乎要她的皮肤看穿。 被厉祁深的话问的黛眉颦蹙,乔慕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一双铮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才下意识的抬起头儿。 目光对视的剎那,她被男人有神又幽黑的眸,看得红了脸。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她慌张的别开了小脸。 不知道是两个人之前认识还是怎样,从第一次与他碰面时,她心里就像是揣了小兔子一样的乱蹦个不停。 尤其是有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她总是惧怕着与这个男人碰面。 乔慕晚的闪躲,让厉祁深本就沉静的眸,又深邃了几分。 「明晚的周年庆,我请了年南辰!」 厉祁深良久吐出薄唇的一句话,让乔慕晚当即就傻了眼。 「什么?」 抬起头儿,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绝对是幻听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听到厉祁深说邀请了年南辰来参加明晚的年会。 「没听清?」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迎上自己的目光,厉祁深轻挑了一下剑眉。 因为男人一派淡然的样子,乔慕晚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我……我刚刚确实没听清!唔……」 话音刚落,厉祁深拉着乔慕晚的身子,直接抵在了大班台上。 腰身咯到了桌子的稜角,薄薄的衣料下,腰间细肉被摩擦的生疼,乔慕晚本能的吟-哦一声。 「没听清也不要紧,给你个惊喜更好,不是吗?」 身上抵着一个伟岸身躯的男人,乔慕晚心惊胆战的同时,耳膜也备受凌侮。 「厉祁深,你疯了吗?」 让年南辰来参加这个周年庆,是想让他更深的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她本来打算乔氏的债务危机一除,她和就年南辰离婚,不过现在依照这样被越描越黑的局势,她压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和年南辰离婚不说,还会落下一个「盪-妇」的名儿。 「疯?我哪疯了?」 饶有兴致的质问着乔慕晚,厉祁深幽暗的眼仁,又暗沉了几分。 「你……你明知故问!」 乔慕晚被气得小脸涨红,像极了熟透的苹果。 「厉祁深,你能不能别闹了,我……我不想让他在继续误会你和我了。」 冷静下来自己如火般炙热的情绪,她理智的和他交谈。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和他起正面冲突,所以请你不要给我带来困扰,我……」 「什么困扰?」 一双藏着智慧的睿智的眸盯紧着乔慕晚,厉祁深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乔慕晚眉头儿锁得更紧,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听不懂自己的话,他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揣着明白装煳涂。 扭曲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她咬紧牙关的挣扎着自己的小手。 「我不想说,你也别问我,这样对我们两个人谁都好!」 「说!」 声音清冽而冷硬,厉祁深就像是和乔慕晚槓上了似的,扣住她手腕的手,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手腕被拧得生疼,乔慕晚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儿。 从没想过,这个男人固执起来,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被这个男人紧紧抓着手腕,她根本就不能正常说话。 「放开你,你就能告诉我了?」 「……」 「女人就是不乖,非得用一些非常手段才知道什么叫安分。」 厉祁深意有所指的说着话,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是那晚如火般缠着自己的女人。 没有听进去厉祁深的话,乔慕晚拧动着自己的小手,更加用力的开始挣扎。 「厉祁深,你够了!」 她也顾不上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上司,牟足了劲儿,对着他稳如泰山般的胸口就推去。 男人的身子没有被如期推开,乔慕晚因为用力太勐,一整张小脸都开始泛起淡雅的红晕。 不似火那般炽烈的火红,白-皙里点点绯红的肌肤,吹弹即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偷香的亲一口。 看着眼前这个从昨天就开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女人,她真恨不得剥了她,狠狠的教训她一番。 深刻的五官,向不断闪躲自己的女人欺了欺。 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身子,被自己胸膛上的力道,压变了形儿,厉祁深更是不允许乔慕晚的两个小手儿反抗自己。 男人身上飘着淡淡菸草香的清冽气息,就像是蚕丝一样,无孔不入的窜入到自己的唿吸间,一唿一吸,尽是让人心驰陶醉的气息。 「厉祁深,你别……」 在理智被醺然涣散间,乔慕晚近乎要被抽-空的理智,仅剩下一丝的冷静让她去推开眼前的男人。 两只小手还在做着抵抗,可无措的明眸,还是出卖了她对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不安与惧怕。 有了之前几次的亲吻,和他那次在医院对自己的侵犯,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再是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对立关系,反倒是多了几分男女之间暧-昧不清情愫的缠绕,抽丝剥茧般的拉近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唔……」 在乔慕晚心慌意乱下,男人准确无误找到她唇瓣的吻,还是如期落了下来。 无措的闪躲着,却被男人掌控了她的后脑,加深了两个人之间的旖-旎缠-绵。 乔慕晚心脏乱了节奏的跳动着,她睁着眼,对视着同样睁着眼的男人。 望进一汪黑潭般泉眼的眸,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落在厉祁深眼中的脸。 绯红色的小脸,带着情-欲的浪-潮,乔慕晚羞耻的小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明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应该让自己讨厌才对,可为什么自己看自己在这个男人眼中呈现出来的像儿,是这样一种姿态。 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亲吻自己时,自己表现出来这样的姿态,让这个男人误会了自己? 心里慌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一时间,乔慕晚都不敢去看眼前男人的这双眼,似乎只要看了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在这个男人的瞳孔中呈现。 紧合上了眼,她无处安放的小手,还在和理智殊死拼搏的反抗这个男人。 抵抗越发的无力起来,到最后,乔慕晚松开牙关,任由男人攻池掠地,她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 羞耻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乔慕晚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唇,一边羞赧的跑回到工作区。 感觉到身子软趴趴的没有力气,甚至敏-感处,有滑-腻的东西溢出。 本以为是生理期没走干净的经血,乔慕晚在卫生间一看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没走干净的经血,而是让她脸红心跳的耻液。 咬紧牙关,乔慕晚暗自咒骂着自己不争气,被这个百般调-戏着,居然还会这样,怪不得他对自己总是这样一副撩-拨的姿态,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因为想到厉祁深对自己的看法儿,她的脸更加红了起来,连带着脖子,都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的发烫。 昏昏沉沉的大脑,思绪飞脱间,竟然浮现出来了刚刚在办公室那里的一幕。 若不是她最后抓住了他作怪的手儿,指不定后果会有多么的不堪设想。 越想心里越是乱得厉害,一个年南辰就足够让她烦心的了,现在又杀出来一个比年南辰无-赖百倍的男人,她的精力都要被榨-干了。 长吁了一口气,直到看见自己眉眼间涤盪的媚色退-去,她才僵硬着步子,走出来卫生间。 ———————————————————————————— 夜幕降临,夜空中的星闪烁着微弱的光,朦胧中勾勒着海景别墅区的大致轮廓,海景别墅区靠近海岸这里,璀璨一片的灯光,将墨一样的夜色,照耀的恍如白昼一般绚烂。 这次鼎扬的周年庆没有选在高档酒店那里,而是标新立异的选了海景房这里,此次的周年庆不是公事公办,歌功颂德的说企业的成长之路是怎样怎样的,而是秉行着希望大家能玩得开心、玩得尽兴的宗旨,所以这是这次周年庆选在这里的重要原因之一。 穿着保守长裙的乔慕晚,和设计部几个同事坐在一起。 有了昨天厉祁深对自己的侵犯,还有他说请了年南辰这样的话,她整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一样的难受。
第93章:臭男人(三千字,求月票) 穿着抹过膝盖的保守黑色长裙,挽着乌黑秀髮的乔慕晚,容颜清丽的和设计部其他几个同事坐在一起。 有了昨天厉祁深对自己的侵犯,还有他说请了年南辰这样的话,她整个人如坐针毡的落座在座椅上,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一样的难受。 年南辰那个疯子本就误会自己和其他男人之前有染,这次让他看到自己出现在有厉祁深存在的周年庆酒会上,她完全可以想像那个男人不分场合发疯的情景会有多么的可怕。 「慕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看你闷闷不乐的!」 看着单手托着香腮,一脸心不在焉状态的乔慕晚,梁秋月拿了一杯橙汁给她。 「没有,可能是最近感冒没有好!」 垂下眸子,吸了口酸酸甜甜的橙汁,她游离的思绪微微敛住。 「那你多注意休息啊,鼎扬这样的工作本来就挺多的,你还负责厉总让你设计的图纸,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我还好!」 对梁秋月浅浅的笑着,乔慕晚妍丽的五官,在月色清辉的投射下,泛起一层熠熠闪亮的象牙白。 不同于那些娇-媚的女人,乔慕晚不着任何粉液的小脸,干净的让梁秋月这个女人都为之心动,怪不得自家总裁对她总是另眼相待。 越细的端详乔慕晚,她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呵呵,慕晚啊,我觉得依照现在的情势发展,厉总应该会把你调到总部那边去,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一时间没有明白梁秋月话里的深意,乔慕晚怔忪的看了看她。 「一会儿厉家人都会出席这次的酒会,你要加油哦!」 自家总裁三十好几了,没个女朋友不说,一星半点儿的花边新闻也没有,而这个乔慕晚明显是吸引到了自己总裁的注意力。 依照厉老夫人急于抱孙子的心情,她要是知道乔慕晚的存在,指不定会把刀子架到自家总裁的脖子上。 带着深意的眨了眨眼,站起来身,梁秋月含沙射影的说完话后,扭着身子去招唿其他的同事。 音乐悠扬的响起,荼蘼流光的晚宴,极尽奢华。 作为盐城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厉氏邀请的都是在盐城有头有脸的企业家。 紧张不安的乔慕晚,以一种极度不起眼的姿态,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拧紧着快要成麻花的两个小手里,渗出来了密密涔涔的汗丝,打湿了她葱白的指儿。 想到一会儿年南辰的到来,她努力藏匿自己,直到让自己隐匿到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抬起粲然的明眸,在一阵风趣的谈笑声中,她看见了一抹身躯颀长卓尔的男人。 手执高脚杯,厉祁深一袭做工精湛的纯手工西装,一派商人之姿,嘴角儒雅的噙着笑。 心脏瞬间乱了跳动的规律,每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乔慕晚总像是撒了谎的小孩子一样,脸颊发烫的厉害,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按捺不住心底里的不宁。 从一进会场,厉祁深就看到了乔慕晚极力降低她存在感的姿态,眼梢的余光瞥了瞥,不明深意的眸子里,泛起高深莫测的眸光。 「祁深!」 不远处,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百叶齐膝短裙,藤雪笑颜如花的走了过来。 一直以来,藤家和厉家都是世交关系,有一阵,厉锦弘还和藤嘉闻闹笑话说两家要联姻,做亲家。 只是厉祁深和藤雪这两个当事人谁也没做声,事情就此罢了。 看见藤雪,厉祁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依旧一副从容不迫。 「嗨,祁深,好久不见。」 藤雪巧笑颜兮的问着厉祁深,上次两个人见面还是五年前,这一晃没见,她发现眼前的男人变得更加英俊成熟,更加的具有男人味儿了。 对藤雪谈不上反感,也谈不上喜欢,出于礼貌,厉祁深嘴角笑意未减的应了声。 不知道厉祁深说了些什么,藤雪冲着他忽的笑了。 那笑明媚又耀眼,让坐在沙发中看到这一幕的乔慕晚,下意识的拧起了眉。 眼见着厉祁深俯下身在藤雪的耳畔说了些什么,乔慕晚的心里莫名地堵得厉害。 敛下水漾的明眸,不想再去看让她心绪有些烦乱的一幕,她负气的使着小性子。 却不想,自己越是这般牴触性着自己的情绪,她的心口那里越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让她喘不上来气儿。 被这儿莫名的情绪牵动着自己的全部神经,乔慕晚贝齿紧咬住唇瓣。 紧了紧自己的小手,起身提着裙摆,埋低着小脑袋,向洗手间那里走去。 从未从乔慕晚身上移开的眼梢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不在沙发区那里。 「我有事儿要离开一下,先失陪了!」 附在藤雪耳边低沉、不失优雅的说完话,厉祁深转身儿就向洗手间那里走去。 ———————————————————————— 在水阀下面洗了一把脸,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小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绯红。 「什么臭男人啊!」 「啪!」的一下子关上水阀,她忍不住呜哝一声。 真不知道舒蔓是打哪里听说他是什么没有花边新闻的绝世好男人,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在这么多人存在的酒会就这样和其他的女生公然谈笑,她可没看出来厉祁深哪里为人处事有多低调,相反,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做事儿高调的很。 暂时缓解了一下心里的忿忿不平,深唿吸了一口气,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拉开房门的剎那,一道将她完全笼罩住的黑影,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迈着笔直的长腿,一副无所谓姿态的挤了进来。 没有看清厉祁深的动作,他有力的手,一把就钳制住乔慕晚,将她的身子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唔……」 腰间的细肉硌在瓷砖的稜角上,痛得乔慕晚本能的倒吸一口气。 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谁,她胡乱的开始挣扎。 「放开我,你别碰我,渣男!」 手脚并用,乔慕晚扭打的厉害。 上身被压在洗手台上一动不能动,气鼓鼓的小女人,看到这个男人,胸口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踢动着高跟鞋的鞋跟,她抬脚就刮到了男人名贵的西裤。 闷痛一声,厉祁深感觉到小腿被这个女人鞋跟划破的疼痛感传来,他当即就沉下了一张脸。 「闹什么?」 烁而发亮的眼仁染上了厉色,厉祁深按住她腰身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她腰间的细肉。 「嗯……我才没有闹!」 屡次三番被这个男人这样轻-浮的对待,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拿自己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划了等号。 「起来,你放开我!」 不顾及这个男人加重指间的力道,乔慕晚挣扎的更剧烈起来。 「渣男!」没好气的怒骂厉祁深一句,乔慕晚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味的往他的裤管上踢去。 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厉祁深乌云密布的俊脸上,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徵兆。 低垂着眸子,看着这个女人穿着比他母亲都还保守的长裙,他危险神色的眼仁眯了眯。 「唔……」 在乔慕晚一声轻颤下,厉祁深忽的抓起了她乱动的两个小脚。 蜷起双腿,她一双玉白的腿,被男人蛮横力道的掌心托住。 腿部肌肉被拉扯着生疼,乔慕晚折着腿,膝盖都抵到了胸前。 滑腻肌肤的脚踝被桎梏住,仰躺在洗手台上的乔慕晚,根本就不能动,她只要微微一动,腰身就像是要折断了似的疼起来。 「嗯……厉祁深,你放开我!」 这样的姿势不仅屈辱,还难受,就好像是要将她的两条腿都折断一样。 眼仁越发暗沉的盯着眼前女人这样一张皱紧着小脸,看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中有晶莹的泪雾在闪烁,厉祁深不允许自己心疼的问着她。 「你到底在闹什么?」 年南辰还没来,她就开始给自己闹情绪,这个女人越发的不乖起来了。 「我没闹!」 侧过自己的小脸,她赌气似的不去看这个男人,却不想,自己越是这样,心里越是底气不足。 「还不说实话?」 「嗯……」 厉祁深加重了扣住乔慕晚脚踝处的力道,惊得她阵阵吃痛。 脚踝被他用力的按住,乔慕晚疼得不由自主的张kai双腿间的角度,寻着盈白的肌肤看去,吸睛之处,如同深山中散发着幽香魅力的花朵,漾动着芳香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宝藏一样的前去挖掘开採。
第94章:找你的红颜知己去(三千字) 如同深山中散发着幽香魅力的花朵,漾动着芳香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宝藏一样的前去挖掘开採。 「嗯……」 嘤咛一声,乔慕晚胡乱的踢动着双腿,让男人如火的眸光,更加深邃起来。 「厉祁深,你这个臭男人,你放开我!」 「……」 「你要是想和女人玩,你去找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去,我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别碰我!」 虽然她失了身,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在迷迷瞪瞪下给了谁,但是那是在她意识不清醒下,现在她清楚着呢,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让这个臭男人给侵犯了。 「红颜知己?我哪里有什么红颜知己?」 「还说没有,你刚刚不就在和那个女人耳鬓厮磨吗?」 想到藤雪那副娇笑的样子,她心里就窝火的厉害,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的不要脸,和女人调完情,还能装出来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怪不得三十好几岁的年纪也没有一个正经八本的女朋友,谁家的好姑娘能和这个痞货走在一起!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谁说我在和藤雪耳鬓厮磨?」 「……」 「她是我父亲世交家的女儿,也算是我的妹妹了,乔慕晚,你以为我对其他的女人,也像对你似的吗?」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解释他和藤雪之间的关系,但话既然说出来口,也收不回了,他就得受着。 一句让乔慕晚反驳不出口的质问,使得她渐渐平復下了怒气。 撅着桃红色的小嘴,皱紧着细眉,她歪着小脑袋不去看厉祁深。 「我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一本正经的口吻,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却让厉祁深剑眉轻蹙了下来。 「你觉得我把你看成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至少你对我的行为举动,让我觉得你把我看成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正视了眼前的男人,乔慕晚语气清冷又不友善,甚至还带着委屈。 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吻她,更过分还用手指,要不是她那会儿来了生理期,她完全不敢想像后面会发生什么。 眸光死死的盯着这个不懂好赖的女人,他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他死死的盯着她,她亦不惧怕的用黑白分明的眼仁,干瞪着他,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对峙着。 良久,还是乔慕晚僵持不下,动了动自己肌肉都要僵硬的腿。 小腿刚刚松动一下,不等她大腿跟着一起松动,厉祁深桎梏她脚踝的手,转而变成了拉住她的腰。 「唔……厉祁深,你……嗯……」 颀长的身躯将乔慕晚压在洗手台上,他俯身,准确无误的附上了她桃红色的菱唇。 挑-着身下不安分女人的唇舌,他强势的攻占每一处。 淬不及防的乔慕晚,微微轻启红唇,瞬间就被堙没的缠住。 灵动的舌,长驱直入,衔着无从防备的丁香,恣意的吮-吸;粗重的气息,带着湿黏的温度,不断的攀升,野火燎原一般迅速的蹿过每一处。 纤腰还在抵着几乎要硌碎她的洗手台的稜角上,乔慕晚闪躲不开,两个小手都被他一只大手,钳制住手腕,拉到头顶上去。 在乔慕晚一声吃痛下,她明显感觉到锋利的牙齿蹭过她的皮肉,一股腥咸的血腥味,漫溢到她的口腔各处。 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充溢在两个人的感官世界里,生生吸了一口带着清香气息的血液,舔了舔她唇瓣的轮廓,厉祁深才满意的放开怀中的女人。 重新获得了唿吸的权利,乔慕晚起伏着胸口,像是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唿吸。 惊颤的看着眼前脸色依旧沉得可怕的男人,她一时间想要对他破口大骂、想要动手打他,却提不上来任何的力气。 冷冽的眉眼,看了看乔慕晚,厉祁深心里的怒火散去了不少,但还是有余火,攀高温度的在他胸腔里盘踞着。 「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欠收拾!」 随手摸出来一支烟,点燃,含在唇中,吞云吐雾间,尼古丁的麻醉作用,让他如火般炙热的理智,渐渐平息了下来。 委屈的咬紧着血迹干涸的唇瓣,被他蛮横的咬破了唇瓣上的血管,他还能这么理所应当的说自己欠收拾,乔慕晚心窝里积压的哀戚,更加的强烈起来。 僵硬着几乎要折了的两条腿,她不想去理这个自大的男人,迈开一动都会疼的腿,她举步维艰的往外面走去。 忽略掉厉祁深的存在,她葱白的小手,搭在了洗手间的拉手上。 还不等她将门打开,厉祁深反过来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了门板与他身体的中间。 两个腿被他拧得像是断了筋儿似的,想着手腕又被他扣住,这个男人是要废了她的四肢吗? 眼眶中惊觉的泛出一圈迷濛的水雾,她抬眼,带着怨怼的看向他。 「你还想怎样?」 语气又冷又硬,她真是被这个男人气到了。 「还闹什么情绪?你这个鬼样子出去要吓坏宾客吗?」 铁青着一张俊脸,他脸色沉得厉害。 「我这个鬼样子还是拜你所赐!」 乔慕晚也来了脾气,她不争不抢、不吵不闹,结果反被这个男人刮皮刮脸的说着自己,这个男人不仅不要脸,还不讲理。 乔慕晚的一句反驳,让厉祁深当即又是吹眉又是瞪眼的,连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 被抓的手腕处泛出了一圈红痕,乔慕晚心里委屈的更加厉害,连年南辰当初那样对她百般折损,她也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灿然的明眸,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润又晶莹的贴合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仁上。 凝视这个小女人要哭的样子,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似的。 抿了抿菲薄的唇瓣,他的掌心松开了她的手腕。 见男人松了手,乔慕晚揉着乍眼呈现一圈红痕的手腕,牟足劲儿的推了厉祁深纹理匀称的胸膛。 「神经病,你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神经病!」 赌气的说着话,她心里越发委屈的厉害,到最后看都不稀罕看他一眼的转身。 刚想离开,腰身上有被男人伸过来的一只手给圈住。 低下头,厉祁深在她耳畔轻声的说着:「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 看她像是摧拉枯朽的老人一样,迈着艰涩的步子,还有手腕上一圈猩红的红痕,他的眉眼,顿时就放柔了下来。 知道这个男人性情阴晴不定,这样前一秒还恨不得吃了你,后一秒对你轻柔轻语的样子,真心让乔慕晚心里犯膈应。 「你滚开啊!」 胡乱的推开身后的男人,乔慕晚一分一秒也不想和这个男人独处的甩开他的手,然后步履蹒跚的出来洗手间。 ———————————————————————————————— 从洗手间回到会场,乔慕晚把厉祁深骂了已经不下二十遍。 她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和自己就这样时不时像是偷-情似的亲吻到底是因为什么。 既然他都请了年南辰来参加鼎扬这次的周年庆,他应该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既然都知道自己有了丈夫,他还这样不要脸的和自己大搞暧-昧,他是不是脑袋让门挤了啊! 想想,乔慕晚嵴梁骨一凉,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擦拭着红肿不堪的唇瓣回到了会场那里,入眼,她便看到年南辰一身修身的深蓝色西装,蓝白色条纹衫打底,繫着一条与西装相配的深蓝色领带。 年南辰没有注意到出现在会场门口那里的乔慕晚,端起手里的高脚杯,和会场里的宾客,谈笑风生的攀谈着。 视线由年南辰的身上转移,乔慕晚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杜欢身上。 穿着翠绿色的高叉腰小短裙,抹胸的设计,让她大片如雪般盈白的肌肤,光滑的呈现着。 看着自己这个以女伴身份陪在自己丈夫旁边的表妹,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儿。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抬起脚,快速的向杜欢走去。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忙,甚至到了忙昏了头儿的地步,以至于将她新婚夜失-身那件事儿都忘得差不多了。 今天一看到杜欢,她才想起来,自己新婚夜当天,就是被她给叫走的。 想着,她加快了向杜欢那里走动的步子。 像是年南辰的情-人似的,杜欢小巧玲珑的窝在他的身边,一副乖乖女巧笑的姿态。
第95章:谁吃醋了?(三千字,求月票) 像是年南辰的情-人似的,杜欢小巧玲珑的窝在他的身边,一副乖乖女巧笑的姿态。 年南辰与合作商攀谈间,她时不时的掩唇浅笑,让合作商的眸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流连在她的身上。 寒暄间,杜欢眸光不经意的一扫,乔慕晚提着裙摆向她走来的身影,聘婷的落在她的眼中。 许是没有想到乔慕晚也会出现在这里,杜欢精緻的小脸上,一下子抹上了一层怔然。 对视上乔慕晚眼仁黑白分明的眼,她一时间慌了阵脚。 紧了紧抓着高脚杯的小手,努力抑制自己脸上的异样,她脸上带着招牌的笑,和年南辰打了声招唿。 「黄董,年总,我先失陪一下!」 「好!」 没有多想,年南辰俊逸的侧脸向杜欢微微一瞥,他就让杜欢离开了。 再回过眸时,他眼仁一闪间,扑捉到了乔慕晚的存在。 没有想到在鼎扬的周年庆酒会上居然能碰到乔慕晚,年南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怔忪神情,瞬间布满了一层阴霾。 放在裤兜里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有火光肆虐的眼仁,带着怒气的看着乔慕晚。 这个该死的女人,能挂断自己电话和自己摆出一副疏离的姿态,现在居然可以抛头露面的来到酒会这里,她是怕给别人不知道她是他年南辰的妻子,还是说她觉得她给他年南辰丢脸丢的还不够? 嘴角冷冰冰的抿成了一道线,火热的理智中,仅存的冷静在不停地告诉他,这是鼎扬的周年庆酒会,有很多盐城名流界的人士在,他不能给年氏丢脸。 思忖间,他将手里的酒杯,稳稳的放在了桌案上。 「黄董,我先失陪一下!」 含笑的欠着身,再转身,脸上阴霾布满的冷鸷,瞬间席捲了他一张纨绔的脸。 看到杜欢突然避开了自己,乔慕晚怔愣了一下。 如果说自己的这个表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她根本就不需要跑开,这样一想来,她更加坚信杜欢在新婚夜给她约出来的目的不纯了。 从微微怔然间反应过来,她刚准备追上出了会场的杜欢,却不想抬眼的瞬间,对视上了年南辰投射来的阴寒目光。 一早她就忌惮着这次酒会会碰到年南辰,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自己和这个男人的碰面。 抿了抿薄厚适中的菱唇,她抓紧着小手,不让自己的情绪受到这个男人的影响与波动。 可是尽管她努力保持平静的眼仁,终究还是没有防患住眼眶中掀起的微澜。 几乎是不假思索,她转身,抄着会场的入口那里就快步走了出去。 一看乔慕晚对视上自己以后,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走开,年南辰眼眶中的怒火燃烧的更盛。 该死,这个不安分的jian女人。 眼眶流露出对乔慕晚不待见的鄙夷间,他大步流星的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 出了会场,乔慕晚不管不顾,就像是躲开瘟疫一样的往海边那里走去。 年南辰这个阴晴不定的暴戾王,她惹不起还躲得起,她才不想自己和那个见鬼的男人,在盐城这么多名流人士面前出丑,他年南辰能丢得起人,她乔慕晚丢不起。 想着,她纤凝的身影,往渐黑的夜色中,快步走去。 挪动着不方便的腿,乔慕晚一瘸一拐的扶着要与身体脱节的腿,因为刚刚被厉祁深折到双腿失去了知觉一样的挪动着,她心里早已把厉祁深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又骂了不止十遍。 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迎着阵阵清凉的海风,寂静又空旷的响起。 身后,年南辰不顾形象的追着乔慕晚那抹夜色中的身影跑来,一边跑着,还一边唧唧歪歪怒骂着这个该死的女人。 「乔慕晚,你给我站住,是不是给了你长腿的权利,你他妈-的就会跑了啊?」 不屑一顾的声音,刮皮刮脸的传来,在静谧的海边,显得格外清晰。 看着在自己眼前闪过的身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年南辰胸腔中积压的怒火更甚。 乔慕晚隐忍着双腿上面的痛,加快速度的跑着。 忽的,一道身影蓦地闪到了她的眼前,还不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一双手,无形之中已经环上了她纤柔的腰身。 陌生的感觉,夹杂着熟悉的气息,让乔慕晚的嵴背勐地绷直。 一手扣住乔慕晚的柳腰,一手扳住她的下颚,厉祁深比夜色还要深沉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被月光淡化,落下一层熠熠生辉柔光的小脸。 「跑什么?」 他刚刚来接了通电话,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海边这里。 发现一道让他觉得有些眼熟的身影后,他不假思量的走过来,却不想自己看到的人确确实实是乔慕晚。 低沉的声音,沉稳有力的落在乔慕晚的耳边,让她一抬眼就认出扣着她腰身的男人,是刚刚狠狠欺负她的臭男人。 「厉祁深,你放开我!」 扭动着身子,乔慕晚不灵活的手脚发疯一样的踢打着他。 她实在摸不清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的秉性,就像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知道身后年南辰在追着自己,他会不会为了挑衅年南辰,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一时间,手足无措的乔慕晚,感受到了前有狼、后有虎,腹背受敌的困顿。 「动什么?」 乔慕晚躲避他像是躲避什么洪水勐兽的行为,让厉祁深一张俊逸的脸,沉下了和夜一样深邃的颜色。 恃强凌弱的声音,十分不友好的在乔慕晚的耳边响起,让本就受了莫大委屈的她,整个人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 「滚开,厉祁深,你这个臭男人,我讨厌你,你放开我!」 双手一边无力的推搡着男人向她不断压紧的胸膛,她一边羞恼的怒骂这个男人。 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把年南辰那个瘟神叫来这里,她用得着这么狼狈的躲开那个臭男人吗? 呜呜囔囔的语调里,尽是委屈,甚至还带出来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 乔慕晚挣扎的更凶的动作,让厉祁深扣住她身子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两个小手和腰身被眼前这个泰山般稳重的男人,纹丝不动的钳制着。 乔慕晚恼火的抬起了木讷的脚,对着厉祁深的裤管就踢去。 「起开,臭男人,你放开我!」 踢着眼前的男人,她本就像是折断了似的脚,无力的厉害。 清冷的月光下,乔慕晚皱紧着眉,能看出来她脚疼的厉害,还不住的踢着自己,厉祁深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我都说了我不是要故意弄疼你的,你还闹什么?」 「我闹什么,是你过分好不好?」 他欺负自己就算了,还找来年南辰一起欺负她,他是嫌她的破事儿还不够多吗? 「我哪过分了?」 吻她?还是碰了她不该碰的地方?要知道,很早之前,别说是吻她、摸她,比这更深入的行为还有。 看着厉祁深一张明知故问的脸,乔慕晚气得小脸都泛起了绯色。 「你滚开,别碰我,要碰去碰那些让你碰的女人!」 微微泛潮的眼眶中,有惊蛰的雾气腾升。 尽是委屈的她,赌气的说着话,让近距离看着她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儿。 「你脑袋里尽装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藤雪在他看来不过是妹妹,就算是家里的那两尊大佛喜欢藤雪,只要他这个当事人没感觉,谁也不能逼他娶藤雪。 更何况就算他和藤雪之间有什么,这个女人表现出来这副样子算什么? 脑海乍然想出「吃醋」两个字,厉祁深恍惚间算是明白了这个小女人表现这么强烈是什么意思了。 刚毅线条的俊脸向乔慕晚的小脸欺近了些儿,清冽的男性气息充溢在乔慕晚的鼻翼间,让气息交融的两个人,一唿一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 「藤雪她只是我的妹妹!」 「谁稀罕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负气的别过小脸,酡红小脸的乔慕晚,怒气未消,说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酸熘熘的话。 越看乔慕晚越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儿,厉祁深锋锐的眉峰,向上挑了挑。 「你这算是吃醋?」 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把醋罈子打翻后的酸味这么浓。 「谁吃醋了?」 被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脸色红得更甚。 呜呜囔囔的咕哝着唇,她不屑的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第96章:有我在,你怕什么?(三千字) 呜呜囔囔的咕哝着唇,她不屑的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乔慕晚这样剧烈情绪反应的行为,让厉祁深涔薄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浅笑了一下。 缓缓的从乔慕晚的脸前支起了身子,他拢了拢她鬓角垂落下的碎发。 「我和其他女人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管你和其他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起开!」 乔慕晚没好气的打开厉祁深抚着她鬓角的手,干瞪了他一眼以后,她作势就要离开。 「去哪?」 紧抓住乔慕晚的手腕,厉祁深明显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相反,拉着她的手,他紧紧的扣住眼前小女人的腰身。 「你管我去哪?你放开……」 「乔慕晚,你给我站住!」 忽的,一道夹杂着怒意的男音,带着漫天捲地的火气,不悦的传来。 被这样一道声音狠狠的刺激着她的耳膜,近距离贴合厉祁深的乔慕晚勐地清醒过来。 看着两个人之间情侣才会有的暧-昧的姿势,如果被年南辰撞到,她真的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乔慕晚愠怒的蹙眉—— 「厉祁深,你到底想想怎样啊?放开我啊!」 胡乱的伸出手,她用力的推着厉祁深纹身不动的胸口。 同样听到了年南辰声音的厉祁深,一脸从容的坦然,相比较乔慕晚,年南辰的存在,于他,不过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唔……」 在乔慕晚的一声嘤咛声中,厉祁深臂弯间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 「厉祁深,你一定要他误会我和你,你才能心满意足吗?」 她真的要被这个男人气得头都炸了,她很清楚她现在所处的地位,她做不到和这个男人一样厚脸皮的当做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怕什么?还怕他吃了你和我不成?」 没事人儿一样的嘴脸,让乔慕晚气得小脸冒火。 「厉祁深,你脸皮厚,觉得没事儿,但是我不同,你懂不懂?」 上来了脾气,这下子,她不仅仅觉得委屈,还觉得窝火。 厉祁深纹丝不动的桎梏着乔慕晚,深不见底的犀利眸光,落在了乔慕晚气到涨红的脸上。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 乔慕晚眉头紧锁,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样子,真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深唿吸了一口气,平復下思绪,她冷静的开口—— 「厉祁深,算我求求你,就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是我的错好了,你现在能不能离开,或者你放开我,让我走!」 她不能让年南辰看到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乔慕晚语气卑微哀求的样子映入男人深不见底的瞳仁里中,让厉祁深下意识的波动了下阴厉的眸光。 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彻骨的寒光,迸射而出。 「乔慕晚,你给我站住,该死的!」 声音越来越近,乔慕晚瞪大双眼,皱紧的眉眼间尽是无措。 望着那男人那黑曜石一般冰冷的星眸,她死咬住唇瓣,再次悲哀的开口:「厉祁深,求求你了,你别再闹了,放开我!」 「乔慕晚,该死的jian人,你在哪?」 隔着实在是不清晰的灯光,年南辰看不到乔慕晚纤柔的身影,只是绰绰约约间,他能寻觅间不远处有些晃动的人影。 「厉祁深!」 听着那逐渐逼近的声音,乔慕晚都要急哭了。 「求你了,别再……唔……」 乔慕晚再次哀求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身子便被厉祁深的大手一带,直接扑倒在海里。 「咕噜……咕噜……」 不会游泳的乔慕晚,在涨潮的海里,胡乱的挣扎着。 溺水那样的无助感,充溢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就像是恣意生长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的身子,剥夺着她的全部唿吸。 咸涩的海水,呛进她的鼻腔和喉咙里,让她痛苦的拧紧秀气的黛眉。 感受着身子在逐渐下沉,眼皮也越来越发涩,乔慕晚还在用力做着最后的抵抗。 忽的,腰身被一股蛮力掌控着,继而,冷冽的唇,带着薄凉的温度,附上了她的两瓣柔-软樱唇。 蛮横的唇舌抵在牙齿间,勐力的撑开,强势的占-据着。 被突袭的力量禁锢着,乔慕晚的心,徒然一颤。 忍着发涩的双眸,努力张开眼去看眼前的那张稜角分明的俊脸。 一看是又一次吻上了自己的男人,乔慕晚心里排斥的厉害。 孩子气闹着脾气的她,胡乱的伸出手牴触在男人伟岸的胸膛上,却不想厉祁深的嘴巴像是磁碟一样的带有巨大的压强,牢牢的吸-附着她。 指腹慵柔的按在乔慕晚的削肩上,加深了彼此间的纠缠。 翩跹的长裙,随着海水压力的带起,藏匿在裙子里的底-裤,在海水中诱-惑的呈现。 浮动的黑丝下,是shi濡的芳草萋萋,让这一幕落在视线中的男人,眸色更加暗沉了下来。 厉祁深一只大手按在去乔慕晚的后脑上,桎梏着亲吻她的姿态,而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那两个胡乱挣扎的腿。 指尖不经意间的掠过,触碰到了腿根深处滑腻的肌肤。 以为是男人又一次想要侵犯自己,乔慕晚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 不经意间费力的挣扎,让男人慵柔的指腹划过,直接按在了她的娇-嫩上。 软软的美好,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药,让厉祁深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拮据的占-有。 抚nong的手,让海水中的乔慕晚不由得一阵惊悚。 不经意间的绷紧着身子,让她连带着胡乱踢动的腿,也本能的合上。 在乔慕晚的反抗下,厉祁深被她困得紧紧的,一时间无所适从起来。 加重了唇齿间的纠-缠,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乔慕晚放松下来。 不会游泳的小女人,在海水中挣扎的更加厉害起来,一不留神儿的放松,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唔……」 在咸涩的海水中呜呜哝哝的出声,厉祁深撑着她的身子,用力的ting-ru。 感受着每一寸张力都致命一般,厉祁深整个人的腰眼都发麻了起来。 「人呢?」 追上来的年南辰,一脸横生的戾气。 狐疑的看了一眼溅起了水花的海面,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扫过心尖儿。 他刚才明明就看见了两个晃动的人影,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还不至于看错。 用冷冰冰的眸光四下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的存在。 再去看有水波迸溅的海面,海面已经恢復了平静,没有再掀起什么波纹。 海风,有些薄凉的吹来,让年南辰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没有看到乔慕晚的影子,他环视了一下周围也没有看到,难道说,她给自己使用了障眼法儿? 胡乱的否决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儿。 但细想来,既然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就不会凭空消失,想到这里,年南辰转身,向海景房那边折回。 在海里折腾了好一会儿,厉祁深才扣紧乔慕晚的腰身,将她带出来了冰冷的海水。 「……咳咳!」 重新获得了唿吸的权利,乔慕晚一边咳出声音来,一边梳理着自己不断剧烈起伏的心口。 被男人单手搂住腰肢,游到了岸边,乔慕晚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仰面唿吸着。 凉凉的海风吹拂而过,乔慕晚单薄的身子,下意识的打着寒颤。 西装湿透的男人看着海滩上那一抹瑟瑟发抖的身子,眸光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厉祁深紧拧上面的水,继而,拉起乔慕晚孱弱的小身子,兀自将外套披到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又收紧包裹她身子的外套。 厉祁深刀削一般稜角分明的俊脸上,滴着水珠,为他本就略显矜贵的外表,增添了魅惑之气。 乔慕晚看着他为自己披外套的动作,心里莫名的一酸,他是不是也这样为其他的女人披外套?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咬了咬颤抖泛白的唇。 「有我在,你怕什么?」 冷静又深邃的声音,又低又沉,如同大提琴琴弦拨动,悠悠奏出来的曲子。 「厉祁深,我是有丈夫的人!」 不是她怕什么,是她真心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做到不去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和看法儿,但是她走不动,她是因为乔家的债务危机才嫁给年南辰的,她懂她所处的地位,她不想节外生枝,只想本本分分的帮乔氏渡过这次的债务危机。
第97章: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四千字,祝大家新春快乐!) 她懂她现在所处的地位,所有她不想节外生枝,只想本本分分的帮乔氏渡过这次的债务危机,然后等乔氏债务危机一过,她就和年南辰离婚,重新获得自由。 她要的只有这么简单而已,但是要是厉祁深从中作梗,依照年南辰的性格,她不仅可能帮不到乔氏,年南辰还可能用「婚姻」这两个字,束缚她一辈子。 「所以呢?」 「所以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闹着情绪,乔慕晚甩手就把自己肩膀上面的西装外套拿了下来。 抿着因为被海水浸泡、隐隐泛白的唇,她将西装递给了厉祁深。 看着脸色青白的女人将西装外套拿了下来,厉祁深还在滴着水的墨发下面,锋锐的剑眉,倏地一拧。 刚想发作不去搭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只听「阿嚏!」一声。 迎着瑟瑟的海风,乔慕晚两个无袖的削肩,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跟着,一层粉色的小颗粒,泛着诱人的色泽,绽放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刚毅轮廓的俊脸,因为乔慕晚的一个喷嚏,厉祁深深刻的五官,沉冷到黑。 倏地扣住乔慕晚的手腕,厉祁深英气逼人的脸,向她欺近。 「该死的女人,永远不知道安分!」 骨节分明的大手,扣在了乔慕晚削瘦的肩膀上,掌心间的温度,如同烙铁一般传递而来。 冷鸷的话语,一字一字的落下,跟着,他涔薄的唇,霸道而不留余地的占据了乔慕晚的菱唇。 被厉祁深再度以吻封唇,乔慕晚就像是受惊的小鸟儿一样,一气胡乱的挣扎。 小手推压在厉祁深的胸膛上,她浑身上下酥-软无力的推搡着男人的胸口,却不想男人纹理分明的胸口,像是一堵石墙一样,任由她无论怎样挣扎,也挣脱不开这个男人对她蛮横的桎梏。 在沙滩上一瘸一歪的踩着高跟鞋,乔慕晚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不会掌握平衡。 被厉祁深疯狂的占-据着她的唿吸,她牟足劲儿的挣扎,却也挣脱不开这个力道是她几倍的男人。 双腿越来越软,到最后,乔慕晚负气的踢掉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在沙滩上和厉祁深抬槓的挣扎了起来。 沙滩上面的沙子松软而潮湿,整个身子被海水打湿的小女人本来就头重脚轻,再这么和厉祁深一闹别扭,她整个人一下子失去平衡,直板板的往地上倒去。 「唔……」 小身子倒在地上的同时,乔慕晚眼疾手快的一下子就扯住了厉祁深的衬衫,跟着,男人伟岸的身躯,也随着她的身子,倒在了沙滩上。 唇齿间还在纠缠的两个人,因为倒在沙滩上的缘故,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的更加密切起来。 厉祁深修长的腿挤在了乔慕晚的双腿中间,不自觉的磨蹭,让理智醺然涣散的小女人,感受到了嵴背绷直的窘迫感。 盈白的小脸,因为这样生疏的接触,一张脸泛起了红润。 唇齿间没有分开的粘合,让厉祁深非得没有觉得窘迫,反而是很自然的牵住她的丁香。 大脑里昏昏沉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到最后,在乔慕晚一不留神儿间,厉祁深倏地托起了她的腰身,将她无力的四肢圈在了他的身上。 「唔……」 因为两个人衣衫都湿了的缘故,乔慕晚感觉这个男人贴合自己的距离更近了,似乎,滚烫到可以烤化她肌肤的感觉,沖血一般的涌上她的大脑。 「唔……厉祁深,你滚开!」 浑身软趴趴的乔慕晚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却抵不住这个男人将她拦腰抱起,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似的往回海景洋房那边折回。 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状态的两个人,像是两条相濡以沫的鱼儿一样缠在一起。 无措又无力的乔慕晚更像是八爪鱼一样用四肢挂在男人的身上。 「该死的,你真是太不乖了!」 俯下俊脸,厉祁深狠狠的咬了一口乔慕晚的唇瓣,继而,步伐快而有节奏的向海景洋房那里走去。 —————————————————————————————————— 穿过后门,避开楼下的宾客,依旧旖旎缠-绵着的两个人上了二楼的客房里。 长时间感受着外面的黑暗,乔慕晚一进门,就被头顶上的水晶灯的灯光晃到眼睛。 不自觉的,她的小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直接埋首到了男人伟岸的胸膛。 本就发烫的小脸,贴合上男人强劲儿心跳的胸膛,乔慕晚的脖子,跟着都发烫了起来。 湿哒哒的胸口前,忽的埋下了一个软软的小脑袋,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乔慕晚微微惊喘的唿吸,一下接着一下的喷洒在他的胸膛上。 看着到现在都还挂在自己胸膛上面的小女人,厉祁深好看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弧度。 「这么捨不得离开我?」 一句带着戏-嚯涟漪的话,让乔慕晚的脸颊发烫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反应过来以后,她炸了毛一样的挣脱着眼前的男人。 软绵绵的小脚刚刚一着地,膝盖发软的她,直接就倒在了猩红色的地毯上。 「唔……」 下意识的嘤咛一声,乔慕晚被海水打湿着的身子,在灯光的映衬下,身体曲线,玲珑有致的展现着。 尤其是盈白的双腿深处,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男人深邃的眸光。 脑海中飞速的一闪而过两个人曾经在一起交-欢的样子。 几乎是没做任何的思考,隐忍着身体紧绷绷感觉的厉祁深,从地上捞起乔慕晚那一抹纤柔的身子,直接就向浴室那里抱起。 「喂,厉祁深,你还想做什么?放开我!」 穿着保守黑色裙子的乔慕晚,就像是一条滑熘熘的泥鳅似的,在厉祁深遒劲儿力道的两个臂弯中,胡乱的挣扎着。 「闭嘴,该死的女人!」 厉祁深不满的呵斥了一声怀中不乖的女人。 「喂,你到底要干嘛啊?你放开我!」 双腿间没有消散的感觉,至今还刺激着她的脑部神经,想到这个男人可能会做出更加过分的行为,乔慕晚的两个小手,加上两个脚,不管不顾的扭打着。 「放我下来,厉祁深!」 眼见着他抱着自己的身子,向浴室那里走近,乔慕晚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 胡乱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她两个小手都要抓破男人的衬衫了。 「砰!」 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厉祁深长腿一勾,顺势就将浴室的门给合上了。 房门被合上的瞬间,乔慕晚心里忐忑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这个男人是要做什么? 「厉祁深,唔……」 在乔慕晚一声唿痛下,厉祁深将她的身子直接丢进了浴缸里。 腰身咯到了浴缸的边沿,乔慕晚下意识的凝眉闷痛一声。 手扶着可能已经红肿了的腰身,她惊颤的抬起惶恐不安的眸子,干净的像是小鹿一样,无措的看着眼前已经俯下来身子的男人。 厉祁深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女人,想到她刚刚那一句「我是有丈夫的人!」,他冷鸷眸光的眼仁,狭长的眯起。 力道兇狠的狠抓了一把,衣料破碎的声音,瞬间就在空气中浮动开。 看到衣衫不整的小女人,上半身还剩下贴身的遮羞布,形同虚设的护着她,厉祁深眸光越发的危险起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的护住自己的小身子,乔慕晚警惕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完全是她读不懂眸光深意的男人。 「你……你到底想怎样?」 刚刚被这个男人力道狠戾的一抓,她的胸口到现在还在泛着疼,而且这个男人的力道不是一般的狠,是那种野兽般让她心弦发颤的狠,就像是恨不得要抓坏她一样。 再去看这个男人的黑眸,不是那种泛着占-有欲-望的眸光,但是他的眸子,实在冷静的可怕,就像是智者一样惹人深思。 盯着眼前女人的目光,由她的脸颊转移到了上半身的羞-涩那里,沉重越发危险的眸子,厉祁深轻轻掀动了薄唇。 「不想感冒,就用热水好好洗洗你的身子!」 语气不友善的说完话,他沉着一张脸,支起了颀长的身躯,继而,没有任何留念,连头儿一下都不回的出了浴室。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合併上的声音传来,震得乔慕晚的心弦都跟着一颤。 看着已经消失在了浴室里的男人,她忍不住的呜哝一句「混蛋!没事儿抽什么疯!」 —————————————————————————————————— 不想自己感冒,更不想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乔慕晚僵硬的从浴缸里爬出来湿哒哒的声音,将浴室的门上了锁,然后脱下身上的礼裙,重新折回到浴缸里,反反覆覆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直到把自己的身子,揉搓到肌肤泛红,她还是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 莫名的,乔慕晚直感觉就算是擦了三遍沐浴露,身上还是有那个男人萦绕开的气息。 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她才身子僵硬又麻木的穿上旁边架子上准备好的浴袍,走出了浴室。 想着楼下还有那么多的宾客在,她还要继续参加这个见鬼的周年庆,乔慕晚快速翻着衣柜里为客人临时准备的衣服。 在衣柜里混乱的翻着,好久才找到一个适合她穿衣风格的连衣裙。 缀着碎花的连衣裙上,摇摆着流苏一样流畅的曲线,让乔慕晚不假思索,就剥下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脱下自己身上的浴袍她才木然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底-裤和内-衣让她穿。 弯下腰将浴袍刚要穿上,还不等她拾起扔在g上的浴袍,房间的门,被一只手,松动了锁芯。 房门被打开,已经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西装的厉祁深,身姿笔挺又出众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啊!」 突然间走进门的男人,让乔慕晚瞬间像是炸了毛一样的惊唿一声。 许是没有想到乔慕晚在换衣服,厉祁深沉冷的眸光,下意识的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奥凸有致的曲线下,两个白鸽一样的美好,安静的呈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被男人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没有打理好的浴袍,根本就遮掩不住她的身子。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着,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该遮挡自己的哪里是好。 刚想掩盖上自己的胸,忽的又发现自己下面身无寸缕。 一时间,她窘迫到小脸都要渗出血来。 两颗珍珠粒一样洁白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别别扭扭地的乔慕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知道是有多费力,她才难以启齿的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却不想一脸从容不迫的男人收回目光后,只是将手插-到了裤兜里,神情要多淡然就有多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 「……」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乔慕晚脸色更加的窘迫起来。 眼梢的余光,微微瞥视了一眼乔慕晚,在看见她似乎要滴出血的脸颊以后,厉祁深悻悻地转过了身子。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装的还是真的,那晚像火一样死死缠着他的事儿,估计早就被她给忘了。 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向门口那里走去。
第98章:再这么看我,我保证狠狠的收拾你一顿!(八千字,新春快乐!) 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向门口那里走去。 眼见着厉祁深转身离开,乔慕晚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想到自己没有底-裤和内-衣穿时,慌乱之下的她,还是羞赧的开了口。 「那个等一下,我……」 微微侧过来刚毅线条的侧脸,厉祁深的眸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由自由的再度落在了乔慕晚半luo的身子上。 凝视着如同洒了一层银粉一样的身子,厉祁深黑亮的瞳仁,缩了缩。 小脸红得瞬间就像是能滴出血一样,咬紧着唇瓣,足足憋了好久好久,直到感觉出来了厉祁深的不耐烦,乔慕晚才讷讷的出声。 「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下,我……我没有内-衣和底-裤穿了,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一套?」 说完话的瞬间,乔慕晚才蓦地发觉,自己刚刚是说了一件多么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贝齿不死心的咬出唇,似乎这样能把自己刚刚的窘迫都烟消云散一般。 深邃的眉眼,因为乔慕晚的话,眯起了更加危险的眸光,就好像等待猎物的猎人,终于等到了猎物的出现。 有那么一瞬,厉祁深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在用一种邀请他、让他犯罪的姿态,杏眼迷离、粉面桃腮着引-诱他。 不自觉的滑动了几下性-感的喉结,没有开口说话,厉祁深将骨节好看的手指,搭在门把手儿上,兀自出了门。 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允诺或者是拒绝,乔慕晚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时间无措的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继续等待。 ———————————————————————————————————— 出了门,厉祁深拿出手机,拨了号给陆临川,没一会儿,陆临川就拿着一个手提袋,按照厉祁深的吩咐,快步来了海景房这边的二楼客房。 没有对陆临川说一句谢谢,也没有再吩咐他些什么,厉祁深板正个脸,拿着手提袋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知道自家总裁的性子阴晴不定,陆临川也就没有挑什么理,不过自家总裁让他拿什么见鬼的黑丝内-衣内-裤,真的是颠覆了他的三观,难道说自家总裁,喜欢玩情-趣? ————————————————————————————————————— 出了门,厉祁深提着手提袋去了乔慕晚所在的房间那里。 他让陆临川去他私人别墅那里拿女性用品的回来途中,让他又去高档女装店,挑了一身完全是符合乔慕晚三围、身高和身型的礼裙。 没有敲门,厉祁深俨然是一副来去自如姿态的按下门锁,只是他发现门锁,被乔慕晚在里面给反锁上了。 眉头儿下意识的皱紧,这个女人防自己用得着像是防色-狼似的吗? 听到了门外有声音,坐在g上,几乎要把自己的小脑袋都埋到臂弯中的乔慕晚,才有了反应的抬起头儿。 紧紧的拉住自己的浴袍,别扭了好一会儿,她才踩着步子,走到门口。 房门被拉开,厉祁深颀长的身子,笔挺的落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看着身姿挺拔的男人,手里可笑的拿着一个手提袋,她舔了舔唇瓣。 举起手里的手提袋,厉祁深轻启薄唇:「36b,你要的内-衣……」 「谢谢!」 「砰!」 不等厉祁深将话说完,乔慕晚红着脸,说了一句匆匆忙忙的「谢谢!」以后,赶忙就合上了门板。 一阵门板被合上时带起来的风,让站在门口那里的男人,瞬间黑了脸。 抿了抿菲薄的唇,这一刻,他竟然萌生出了狠狠收拾这个该死的女人一顿的想法儿。 该死,这个女人,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 在客房磨磨蹭蹭了好一阵,乔慕晚打开手提袋时,一张秀气的小脸,几乎要拧出了血来。 黑丝,又是见鬼的黑丝,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喜欢这些乱码七糟的东西!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瓣,乔慕晚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不愿,但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还是硬着头皮,将充满诱-惑力的内-衣、内-裤穿在了身上。 完全符合她身型和尺寸的内-衣内-裤,让乔慕晚的细眉,蹙了蹙,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这个男人关于自己身型和尺寸都是什么尺码的时候,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一种越发不好的感觉,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起来。 别别扭扭地穿着一件吊-带的真丝黑色小礼裙,乔慕晚掌心沁着一层薄汗的出了房门。 刚刚沐浴了一番的她,此刻将髮丝温柔的盘在耳后,让她本就一张珠圆玉润的小脸,像是镀上了一层晶莹的粉白,光彩夺目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刚出门,乔慕晚就看到了倚靠在墙壁的男人,指间夹着间,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眉眼间深邃又惑人姿态的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头顶上的水晶灯散发着温柔又清冷的光芒,将男人一张刚毅的俊脸,如同打下了一层迷濛的光晕一般,在他深刻五官的脸侧,落下一层剪影。 没有料想到厉祁深会出现在这里,乔慕晚当即就红了一张脸。 尤其是想到和这个男人有了接触以后,她直觉性的反应就是抽身离开。 只是自己的脚下根本就不听使唤,让她就算是想要抬脚,也没有力气拔起腿。 脚底下扔了一大堆菸头儿的男人,微微抬起了头,将暗沉的眸光,带着深长意味的落在了乔慕晚一张素净的脸上。 只是自己的脚下根本就不听使唤,让乔慕晚就算是想要抬脚,也没有力气拔起腿。 手搭在门把手儿上的小女人,垂下泛着不安情绪的眸子。 一想到这个男人在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她周身上下都能感受到那种将她团团包围住的男性气息,如火一般灼热的传来。 脚底下扔了一大堆菸头儿的男人,微微抬起了头,将暗沉的眸光,带着深长意味的落在了乔慕晚一张局促不安的脸上。 感受出来了这个女人的紧张,厉祁深捻灭菸头儿,走上前,拉近两个人之间距离的相对而视。 从刚刚在洗手间那里,再到海边,再到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硬的难受,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减弱的架势,哪怕是吸了这么多的烟,用尼古丁一再的麻醉自己的神经,他也没有减轻下来身体里一阵空-虚感的蔓延。 心里乱惶惶的抬起眸,一眼,厉祁深分明的五官,便落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好看的要命,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也不是她能玩得起的男人。 慌乱的别过脸,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就眸光往远处延伸的,落在其他地方。 发觉出来了乔慕晚对他的排斥,厉祁深微拧了下眉心,将愈发暗沉的眸光,冷冷的落在这个女人白-皙的耳蜗处。 哪怕此刻他没有去看这个女人是有多么勾-魂的双眼,他的身体也反应剧烈,脑海中,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划过了他们第一次完完全全结-合在一起的场景。 抬起手,他将干热的掌心,附上了乔慕晚放在门把手儿上的小手。 被厉祁深带着温度的掌心,几乎要烫到她的肌肤,乔慕晚本能反应的缩手。 只是还不等她抽离自己的小手,男人已经率先发现了她的意图。 「你……」 她越是想要收手,他越是按得用力。 抬眸对视上厉祁深黑曜石般的双眼时,她的小脸,窘迫的越发厉害。 又别开了眼,她敛眸沉思着。 知道自己和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无力抵抗,而且目前的情形,根本就不是她抵抗就可以抵挡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 努力压制住心里的不安,深唿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她已经足够冷静的对视上了男人沉冷的瞳仁。 「厉总,楼下宾客应该都来得差不多了!」 没有将乔慕晚的话纳入耳底,厉祁深依旧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盯着乔慕晚的眼仁。 看不懂这个男人眼仁里蕴含的信息,乔慕晚心里忐忑的更加厉害起来。 良久的对视,让乔慕晚的掌心都沁出来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缓解不了心里的紧张,她皱紧细眉。 「厉祁……」 「再这么看我,我保证狠狠的收拾你一顿!」 咬牙切齿的话,听到乔慕晚的心尖儿蓦地一个激灵。 等到她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厉祁深已经放开了她的手,然后迈着流行大步,往外面走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丢了一个发狠的眼神儿给她。 没有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禁锢,乔慕晚一时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 暂且敛住了自己的情绪,楼下响起了悠扬旋律的音乐。 ———————————————————————————————————————— 等到乔慕晚别别扭扭地回到会场,找到她的位置时,几个和她认识的同事,忍不住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慕晚,你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啊?」 梁秋月看着乔慕晚退去了她那一身保守又老旧的礼裙,换上了一身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她惊讶的连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她不是乔茉含,平时不大注意自己身上衣服的品牌,听梁秋月这么一说,她才知道自己穿的是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 「呵呵……」 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梁秋月的质问,乔慕晚干笑了两声。 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告诉梁秋月,说这是厉祁深拿给她的裙子。 本来她是想穿客房衣柜里的那件连衣裙,后来才发现那个连衣裙的裙摆上面有一大块脏了的痕迹,所以她只好不得已的穿上厉祁深拿来的礼裙。 「我说你也别光着赔笑啊,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里淘来的这件burberry限量款的礼裙呢?」 梁秋月拿胳臂肘怼着乔慕晚,虽然她隐隐约约能猜出来这是谁送她的礼裙,但她就是有意要逗一逗她。 被梁秋月问的局促不安,乔慕晚咬紧着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忽的发觉一双眸子,带着阴厉的锋芒,像是刀子一样,落在自己的身上,乔慕晚下意识的凭着感觉寻去。 一眼看去,年南辰恨不得吃了她的眸光,带刺的冷睨着她。 那样子好像就是在说,「呵,还真是能耐啊?逃开了我,转身就换了一身,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被年南辰的目光看得如锋芒在嵴,乔慕晚瑟瑟的敛下眸子,不去看他,似乎只要自己看了他,就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贯-穿她全身。 「慕晚,你怎么了?你还没给我说你这条礼裙是从哪里来的呢?」 梁秋月锲而不捨的追问着,让乔慕晚好看的黛眉都蹙在了一起。 「呃……有时间再给你说吧,厉总……厉总马上就讲话了!」 煞有其事的将眸光往台上投去,乔慕晚努力压制下自己心里的忐忑,菱唇下意识的抿紧。 如果乔慕晚不遮遮掩掩,梁秋月还不大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儿,她这下子的遮遮掩掩,让她更加确定这条裙子是自家总裁送给她的。 抿了抿含笑的嘴唇,梁秋月也不再逗她,将眸光往台上那里瞥去。 台上,厉祁深一身修身的笔挺西装,将他匀称分明的身子,如同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一般,挺括的勾勒着。 声线磁性而低沉的从话筒中传来,一时间让盐城诸多没有见过厉祁深的名门淑媛,忍不住惊嘆出声。 坐在座椅中的乔慕晚,听着厉祁深人模狗样的说着让全场观众赞嘆的讲演,她带着别别扭扭地神情看向这个该死的男人。 什么业界的精英,出类拔萃的人才,分明就是一个渣,随时随地和你动手动脚的渣。 气鼓鼓的皱着眉,乔慕晚捏紧着小手,好像厉祁深就是她掌心背包的肩带,将她各种揉-捏变形。 没想到鼎扬的总裁居然是那日在义大利餐厅里看到的男人,年南辰的眸光当即就发狠了起来。 眯起狭长的眸子,他不羁的扬起下巴。 该死,幸亏他那天没有继续逼问下去,不然他年南辰在盐城,以后别指望再能继续混下去了。 脑袋倏地一灵光,他的眸光将厉祁深与乔慕晚联繫到了一起。 这个男人是乔慕晚在外养的男人?应该不是才对,厉祁深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货色。 不大肯定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年南辰将眸光有意识、无意识的落在了乔慕晚的身上。 在看见她一边盯着抬起是厉祁深,一边将小手绞紧成一团的时候,他的眸光越发暗沉的眯了眯。 别过头儿,他捅了一下旁边的杜欢。 「一会儿回去把这个厉祁深的资料整理好,明天早上交给我!」 「嗯,好!」 ———————————————————————————————————— 从洗手间出来,乔慕晚一再扯了扯让她觉得很短的礼裙,尤其是吊-带的设计,让她直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漏光。 刚走出洗手间,年南辰黑着一张脸,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没有想到年南辰像是和疯子似的来堵自己,乔慕晚下意识的就想别开他,索性往会场那里走去。 「该死的女人,去哪里?」 年南辰伸出手,不客气的一把就钳制住了乔慕晚。 被年南辰抓紧着手腕,乔慕晚本能反应就将他的手给甩开。 「有什么事儿,等这次酒会结束再说,我现在很忙!」 乔慕晚一副清冷样子的迈开腿,往会场那里走去。 却不想不死心的年南辰,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会出现在鼎扬周年庆的酒会上?你和厉祁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顾及走廊里随时随地有宾客的经过,年南辰死死的按住乔慕晚的手腕,没有任何放开的意思。 一个和乔慕晚同样在鼎扬工作的同事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和乔慕晚拉拉扯扯的男人,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儿。 这个乔慕晚不是和自家总裁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吗?怎么现在又找上一个? 一时间,那个员工用着一种对她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被自己的同事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抿紧着唇瓣,有了一种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的感觉。 她不是不自重的女人,但她这样被年南辰不分场合、不知轻重的拉扯着,不被别人看笑话,才真是奇了怪了呢! 「年南辰,你放开我!」 板正了一张面色冷漠的脸,乔慕晚眼仁里都是清幽的果断。 没有和他挣扎,但她的话语,比任何挣扎都要来得强烈。 一张从来不会掩饰住自己情绪的脸上,浮现出来了冷漠,年南辰倏地就萌生出来了一种要拧断她脖子的冲动。 「怎么?你觉得厉祁深能看上你这种jian货?」 「……」 「乔慕晚,想勾-引男人之前,你先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厉祁深能看上你这种女人,猪都能上树!」 刮皮刮脸的说着贬损乔慕晚的话,似乎这样说话,能给他带去羞辱乔慕晚的快-感。 耳膜被这个男人的话,像是皮鞭抽打一样说得生疼,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没有用言语反击年南辰,乔慕晚牟足劲儿的甩开这个男人大手的桎梏。 「年南辰,也就你能这么无趣的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得这么龌-龊!」 眼仁泛起了冷漠的色彩,乔慕晚扬起下颌,不惧怕的看向年南辰。 「有些话,不用你说,我自己也清楚。不过像你说的猪也能上树这样的话,说的是你自己才对吧!不然你怎么可能吃着乔茉含那碗饭,还眼巴巴的偷吃杜欢那碗饭!」 乔慕晚之前没太注意年南辰和乔茉含之间的关系,所以连带着杜欢的事儿,她也没太关注。 但有了她新婚夜失-身的事儿,她才愕然的发现,年南辰这个渣男,不仅在她们乔氏两姐妹中游-动,还把她姨妈家的杜欢给染指了。 不然杜欢不会做出来那样陷害自己的事儿。 「唔……」 手腕倏地被拧紧,乔慕晚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她的话无疑是激起了年南辰胸腔里全部的怒火。 说到杜欢,这一切本不在他的料想之中,虽然他一早知道杜欢是乔茉含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相反,乔茉含这样神经兮兮的行为,让年南辰觉得这是乔茉含对他的爱,以至于到了一种想要霸道独-裁的地步。 直到又一次他和乔茉含闹了脾气,他才把怒火都发-泄到了杜欢的身上。 打那之后,两个隔三差五的就搞上一次,不仅仅是在酒店,连办公室,两个人出差,都会时不时的搞在一起。 不光光是他为了生理需求上的欲-望发-泄,也是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拒绝的男人,只要杜欢需要,他就无条件的给她安慰。 她舒心,他也快乐,这样的事儿,没有什么不好的! 年南辰眼仁中带火的样子,似乎要把乔慕晚给燃烧个粉碎。 而乔慕晚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眸光对视而有任何的胆怯。 不惧怕的迎上这个男人的目光,哪怕她的手腕被勒出来了红痕,也没有噤声求饶。 「怎么,我说错了吗?刚刚你们就在乱-搞不是吗?」 刚刚厉祁深在台上讲话那会儿,台下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听着厉祁深堪比党-中-央领导在做思-想汇报的讲演,只有这对不要脸的男女在乱-搞。 她清楚的看到年南辰将手顺着杜欢的裙裾探了进去,看着杜欢那一脸享受、想呻-吟却又不敢出声的扭曲表情,说他再给她按摩,纯属扯淡。 乔慕晚不怕死的挑-唆,让年南辰黑成炭一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大手由她的手腕那里,倏地一下子变成了扳住她的下颌。 「嗯……」 似乎要将她下颌捏碎的力道,冷硬的传来,乔慕晚痛苦的呜咽出声。 「怎么?你这算是嫉妒了吗?是不是因为我没碰你,你yang的厉害,所以,希望通过这样刺激我的方式,让我安慰你,是不是?」 嘴角扬着阴嗖嗖的笑意,他的话,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撒旦一般阴冷,让乔慕晚心里犯膈应的厉害。 「唔……放开我!」 下颌似乎都要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捏掉了,疼痛感,再清晰不过的传来。 两个人一个桎梏、一个反抗的行为,让过往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年南辰他们可能都不太认识,但是乔慕晚,这个和自家总裁不止传过一点点儿绯闻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 「慕晚,你是不是特别寂-寞?如果是你就告诉我,我很想知道你的身子,是不是和我想像中一样那ng,甚至到了一碰就会出shui的地步?」 年南辰不顾及形象,满口胡言乱语的说着话。 「滚开,年南辰!」 踢动着她实在是不方便的脚,她胡乱的往年南辰的西裤上踹着。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挣脱不开这个可恶男人对她的桎梏。 「唔……」 在乔慕晚一声颤抖的声音中,年南辰拉着她的身子,往安全通道那里扯去。 「砰!」 门板被打开又合併上的声音传来,乔慕晚被年南辰带到了一个没有人来往的地带,心里慌得更加厉害起来。 年南辰放开乔慕晚,兀自堵在出口那里,双臂环住胸,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横生怒气的小女人。 「慕晚,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反正和你们乔家有关系的女人,我差不多都碰了,也不差你这一个了!」 说着,年南辰散开手,向乔慕晚逼近。 感受到危险的气压近,乔慕晚胡乱的伸出手去反抗。 「年南辰,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啧啧,我说慕晚,既然你傍不上厉祁深,就乖乖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 「你都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了,还这么抗拒我,真是让我伤心吶!相比较茉含和杜欢,她们真的是可爱多了!」 不同于乔慕晚,乔茉含和杜欢总是知道要想尽办法儿的讨好他,只有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对她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不住闪躲着。 不过这样并不影响他骨子里想要征服一切的欲-望。 像乔慕晚这样越是有挑战力的女人,他就越是要征服。 一只大手钳制住乔慕晚两个不断挣扎的小手,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让他直接向乔慕晚的小礼裙裙裾探去…… 「慕晚,你可能不了解你自己吧!我给你说,就像你这样的,只要我一碰你那里,你就会像是洪水开闸似的!」 荤俗不堪的说着噁心乔慕晚的话,她因为年南辰的撩-拨,心里厌恶的厉害。 在她无力挣扎的一不留神儿下,年南辰倏地掀起了她的裙子。 裙子被掀开的瞬间,年南辰勐地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看着长相干干净净的小女人,居然会穿这样的内-裤。 该死,她这是要穿给那个男人看得吗? 看着有一两根不乖的捲曲,俏皮的溢出缝隙,年南辰的眸光沉冷而深邃。 「怎么,你觉得自己穿上了这样带有情-趣的内-裤,厉祁深就会有想要shang你的欲-望了吗?」 没想到他这个从来都没有让他妻子,居然这么会玩,这让一直都喜欢找寻到刺-激感觉的年南辰,身体膨胀着蠢蠢欲动的火焰。 扯动着他的咸-猪-手,他作势就往乔慕晚的腿根处探去。 感受到了让她作呕的感觉流窜而过,乔慕晚炸了毛一样的挣扎起来。 「滚开啊!」 抬起脚,她牟足劲儿的往年南辰的腿上踢去。 位置没踢对,她穿着高跟鞋的小脚,一下子就踹在了年南辰的鼠-蹊那里。 敏-感处一痛,年南辰瞬间就黑下了一张脸。 「该死的,乔慕晚,你找死!」 咆哮的怒吼一声,乔慕晚不知轻重的一脚,疼得让他一股脑的脑袋沖血。 「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挣脱开了年南辰的乔慕晚,小手抚着自己被他勒紧出了痕迹的小手。 「该死的,还嘴硬!」 乔慕晚的反击,让年南辰的脸黑得更甚。 怒不可遏的他抬起手,作势就要将耳光甩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脸上。 不等他的手落下,安全通道的门,倏地被人支开了一道缝——
第99章:那狗叫小强(三千字) 乔慕晚的反击,让年南辰的脸黑得更甚。 怒不可遏的男人,扬起手,就像是一头髮怒的雄狮,作势就要将耳光甩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脸上。 只是还不等他的手落下,安全通道的门,倏地被人支开了一道缝。 「吱——」的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陆临川的脑袋探了进来,「小强,嘘嘘,你在吗?」 在安全通道里四下扫视着,陆临川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装出来一副没想到乔慕晚在这里的样子,陆临川先是一怔,转瞬脸上就堆着笑。 「乔工,你怎么在这里?」 被陆临川这样一问,乔慕晚脸色窘迫的厉害。 在鼎扬这边上班时,她入职资料写的是未婚,其实和年南辰的婚姻本就是徒有其名,她也不算是故意说自己未婚,只是不想给自己带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才用「隐婚」来遮掩自己「已婚」的事实。 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陆临川的质问,自己就这样和年南辰孤男寡女的待在安全通道里,任由谁看了都会忍不住乱寻思一番,陆临川也不例外。 乔慕晚眼梢的余光偷瞄了一眼举着手,抿着唇,脸色很难看的年南辰,那样子,就好像在不服不忿的说,「你他妈-的来的挺及时啊!」 陆临川不是什么多管闲事儿的人,但自家总裁让他来这里找狗,还看到了乔慕晚,他多多少少也明白了自家总裁这是什么意思,尤其是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男性身影,他算是大彻大悟的懂了自家总裁的意思。 看到了乔慕晚脸色绯红的窘状,陆临川也不再追问,抿了抿唇,他口吻一本正经的开了口。 「对了,乔工,你有没有看到厉总养的那条拉布拉多犬?」 「拉布拉多犬?」 她怎么不知道厉祁深什么时候养了一条拉布拉多犬? 「嗯,是啊,昨天温少爷送给我家总裁的,那狗真不错,很听话,唔……那狗叫小强!」 陆临川的话,让旁边僵硬的举着手的年南辰,脸色难看的更加厉害,几乎是在他说厉祁深养的那条狗叫小强的一瞬间,就黑下了脸。 年南辰小时候在别墅区那里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时不时的就和周边邻居家的孩子打架,每次打架他都把那些孩子给打赢,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强,来显示他是他们那片别墅区的小霸王。 只是现在,这样威风凛凛的名字,居然让厉祁深用在了一条狗的身上。 「哦!这样啊!」 乔慕晚点了点头,拢了拢因为和年南辰挣扎时凌乱的碎发到耳后,她也帮着陆临川在附近看了看。 并没有看到陆临川所说的拉布拉多犬,乔慕晚微微拧了下黛眉。 「陆助理,你确定厉总的狗在这里?」 「嗯,刚刚厉总说他亲眼看到那条狗跑到了这里来,厉总说那条狗很听话,应该不至于乱跑啊!」 陆临川一边说着话,一边煞有其事的找着厉祁深口中的拉布拉多犬。 出于帮忙,乔慕晚也认真的找了起来,时不时的还轻唤几声「小强!」 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半根狗毛的影子,乔慕晚不禁怀疑起来,这条传说中名叫「小强」、很听话的拉布拉多犬到底存不存在? 「那个……陆助理,厉总的拉布拉多犬有什么什么特徵啊,我们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儿啊!」 「特徵啊?」 被乔慕晚这么一说,陆临川煞有其事的寻思起来。 「唔……我记得厉总的那条拉布拉多犬好像脖子上套着一个蓝色的项圈,嗯……差不多和这个先生的西装是一个颜色!」 陆临川指了指几乎是石化状态的年南辰,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巧妙的说了一句含沙射影的话。 陆临川的话,几乎是让乔慕晚僵硬着脖子的去看年南辰。 因为他的话,乔慕晚越发的肯定陆临川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脸色黑的像块炭一样的年南辰,因为陆临川一再将厉祁深的拉布拉多犬和他联繫在一起,整个人的鼻孔都在发出灼热的气。 垂落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无法驳厉氏的面子在这里和乔慕晚发脾气,也无法忍受这样话里话外都带着深意的贬责,年南辰愤恨的咬紧牙,隐忍着下面被乔慕晚踹的生疼的身子,将搁置在半空中的手,僵硬的收回。 手被收回的同时,年南辰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的转身。 「砰!」 门板被合併的声音传来,安全通道里立刻就恢復了安静。 年南辰的离开,让乔慕晚就像是卸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儿一样的长吁了一口气。 等到她重新收拢好思绪以后,陆临川悠闲的吹着口哨,跟着就转身,去拉门板。 「呃……那个,陆助理,你不找厉总的狗了吗?」 一头雾水的乔慕晚,虽然能感受的出来陆临川的出现不是偶然,但是厉祁深也不能那样料事如神的知道她被年南辰给堵在了这里。 想着这个假设不成立,她还真就觉得厉祁深确确实实丢了狗。 「啊?」 许是没有想到乔慕晚比他还上心的关心狗的事儿,陆临川摆了摆手。 「会场这么大,就你和我怎么能找到那条狗啊,还是让厉总多派点人手吧!」 陆临川干笑了两声,跟着就出了门。 —————————————————————————————————— 乔慕晚回到会场那里,没有看到年南辰和杜欢的存在,看眼下的情况,年南辰应该是动了气,提前离开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像是中了邪似的紧张兮兮的。 厉祁深已经做完了讲演,在几个商界人士之间,鹤立鸡群的攀谈着。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天生就是王者,哪怕同样都是黑西装白衬衫,在万人中央,你依旧可以很快的看到他的存在。 厉祁深绅士、儒雅的与客户商谈笑风生间,眸光不经意间的一瞥,将冷静的眸,落在了乔慕晚的小脸上。 两个人眸光对视上的剎那,好像周围五光十色的绚烂色彩,在顷刻间都成了灰白色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的眼中有色彩的呈现着彼此的样子。 被男人睿智、惹人深思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下意识的别开眼,往别处看去。 等到她收拢好情绪再抬头时,厉祁深已经转过了头儿,继续和几个商界人士攀谈着。 拿了一杯果汁,乔慕晚轻啄一口,不自觉的,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有意识、无意识的往她这里看来。 避开自己的小身子,乔慕晚将她的身影堙没在鼎扬的员工中,刻意拉低自己的存在感。 「诶,慕晚看到了吗?那个穿浅粉色礼裙的女子!」 梁秋月挨在乔慕晚的身边,拿下颌指了指不远处的藤雪。 看到一脸精緻妆容的藤雪,是刚刚和厉祁深娇-笑的女人,她微蹙了下眉心。 「她是谁?」 「她是藤家的千金,叫藤雪。藤家和厉家是世交,据说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都很喜欢她呢!」 「所以呢?她是厉总的未婚妻吗?」 乔慕晚不经意的一问,让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开口说这话儿时,语气是有多么的酸。 乔慕晚的话让梁秋月挑了挑眉,看乔慕晚冷冷清清的眉眼间,带着一股硝烟味,她轻笑出声。 「厉总目前是连正式的女朋友都还没有,谈什么未婚妻啊!」 说话的同时,梁秋月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不过话说回来,慕晚啊,你也没有男朋友,厉总也没有女朋友,你努把力,指不定……啧啧!」 后面的话,梁秋月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了一种嬉笑做了代替。 乔慕晚就算再傻,再不懂梁秋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能感受的出来,她是在把自己和厉祁深往一起凑啊! 「别开玩笑了!」 乔慕晚语气似乎有些不悦的开了口,梁秋月只是跟着笑了笑,没有再去接话。 「诶呀,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啊!」 不知道厉老太太在哪里火眼金睛的瞄到了乔慕晚的存在,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旗袍,顶着烫了卷卷的花白头髮,在厉晓诺的陪同下,笑嘻嘻的来到了乔慕晚这里。 「呃……厉老夫人!」 没想到自己能和厉老太太再打个碰面,也没有想到老太太到现在还记得自己,乔慕晚礼貌的回以微笑。 「也不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我妈时不时的就把你挂在嘴边,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嫉妒了!」
第100章:这名字好,和我家祁深八字想和!(三千字,求月票) 「也不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我妈时不时的就把你挂在嘴边,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嫉妒了!」 厉晓诺语气带着歆慕的开了口。 不同于其他名门淑媛,厉晓诺在法庭上辩护的凛然,让她完全有「巾帼不让鬚眉」的气势,而且她也不是那种犯公主病,时不时就撒娇的女孩子,她是一个很大度、有眼界、懂宽容的女孩子。 能看得出来自己的母亲很喜欢这个乔慕晚,她也就跟着爱屋及乌的喜欢这个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能入她哥眼睛的人,她自然是要高看几眼。 「这话让你说的,整的你像不是我亲生闺女似的!」 厉老太太嗔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转而又喜笑颜开的将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这个老太太上了年纪,人煳涂了,和你见面好几次了,都忘了问你名字!」 肖百惠俨然把乔慕晚当成是她的儿媳妇的拉过她的手,亲昵的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 「厉老夫人,我叫乔慕晚!」 声音柔柔婉婉,让厉老太太的心都要跟着融化了,怪不得自己的儿子那块死木头疙瘩能上了心,且不说这个乔慕晚人长得多么漂亮,连说话都让人喜欢的不行。 「诶呀,这名字好啊,一看和我家祁深八字就和!」 厉老太太笑得更加灿烂起来,一张脸就像是迎来了第二春似的笑得都是褶子。 「妈!」 一旁的厉晓诺看到乔慕晚的窘状,赶忙就拉住了肖百惠。 依照自己母亲这样大哈喇的行为,哪个矜持点儿的姑娘不都得被她吓坏了啊! 「诶呀,你拉我干啥?」 老太太不悦的白了自己女儿一眼,她这样拉着自己的行为,让老太太的脸蛋都气得圆鼓鼓的,烫着卷卷的花白头髮,也跟着一颤一颤起来。 「妈,您太心急了,一会儿给准嫂子给吓到了!」 打从上次厉祎铭叫了乔慕晚「准嫂子」这个称唿以后,厉晓诺发现她也喜欢上了这个称唿。 乍一听厉晓诺的话,老太太才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心急可能会吓到人家姑娘。 「你说你这个熊孩子,你怎么不早点儿拦着我啊!」 老太太不情不愿的说落着自己的女儿,让厉晓诺都跟着皱起眉,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埋怨着,「就您这样说风就是雨、不按套路出牌的行径儿,谁能拦得住啊!」 重新敛了敛情绪,老太太转身,脸上堆着笑,再度握住了乔慕晚的手。 「慕晚吶,我这个老太太刚刚唐突了,没吓到你吧?」 被肖百惠问的一脸尴尬,乔慕晚摇了摇头儿,淡淡的浅笑着。 不想自己再把乔慕晚吓到,厉老太太说话开始小心翼翼了起来,时不时的还要徵求自己女儿的意见再问出口。 厉家老夫人和厉家的千金都对乔慕晚刮目相看的攀谈着,明事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乔慕晚有极大的可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一跃成为总裁夫人啊! 「她是谁?」 一直对厉祁深都颇有好感的藤雪,看到乔慕晚的身边杂七杂八的围着厉家人,她的眼仁不免放she出嫉妒的眸光。 「她啊,鼎扬新晋的设计师,据说是厉祁深亲自挑选的呢!」 一旁的姚芊芊不屑的眨着眼,顺着藤雪的话答了下去。 「鼎扬的设计师?厉祁深亲自挑选?」 听着这几个词彙,藤雪的眸光更是带着攻击性的缩了缩。 ————————————————————————————————————— 从鼎扬会场那里,怒气沖冲出了门的年南辰,浑身就像是发火一样的难受。 该死,什么见鬼的拉布拉多犬,那个厉祁深见鬼的助理能那么及时的出现在安全通道那里,根本就是有意做出来这些事儿的。 越想,年南辰心里的火焰越是蹭蹭的往上冒着,似乎都燃烧一切似的。 「南辰……你慢点儿,我……我有点儿跟不上了!」 平时工作中,杜欢还唤年南辰是年总,但私下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她就是唤他「南辰!」 身后,杜欢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让一脸戾气横生的年南辰,倏地止住了步子。 转身看着揉着脚踝的杜欢,年南辰心里窝火的感觉,瞬间就燃烧成了yu火。 该死,碰不到乔慕晚,碰碰自己妻子名义上的表妹也好! 转身,年南辰一把就抓住杜欢的身子,将她打横抱在怀中,然后迈着流行大步,快速向车子那里走去。 拉开车门,再合上,再按下中控,年南辰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进车厢里,年南辰就迫不及待的掀开杜欢的裙子,在杜欢半推半搡间,ting直了腰杆。 没有任何的前-戏,年南辰凭着宣洩的感觉,在杜欢那里驰骋着。 突然的挑,痛得杜欢一时间承受不了,但一会儿过后,她便化成一汪水的用手圈住了年南辰的脖子。 努着粉红色的精緻嘴唇,她作势就要去亲吻年南辰,却被年南辰绷着个脸给拒绝了。 不带有任何的温柔,年南辰凭着感觉做着他想做的事儿。 能感受的出来年南辰完全不是在zuo-ai,而是发-泄,杜欢的眉波不禁染上了疑惑。 从年南辰刚刚从会场里出来,她就发现这个男人哪里不对劲儿,就像是在女人那里吃了瘪似的。 乍想到在女人那里吃了瘪,杜欢一下子就想到了乔慕晚。 难道说年南辰这样反常的行为是因为乔慕晚? 不允许杜欢在自己身-下胡思乱想,年南辰一下比一下重的加快了速度。 ———————————————————————————————————— 没有去管软成一团的杜欢,年南辰兀自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以后,降下车窗,心烦意乱的点了根烟。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厉祁深怎么会出来救乔慕晚!虽然不是他亲自出马,但找了他的近身助理,也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乔慕晚是真上了心。 想到那天在餐厅里的一幕,再到今天,年南辰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乔慕晚真的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吗?而且对方还是厉氏的掌舵人?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年南辰一再想要纾解心里的郁结,也散不开重重迷雾一样的阻塞感。 如果说乔慕晚在外面养的歼-夫真的是厉祁深,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儿阻断开他们两个人,如果阻断不开他们两个人,自己缩头王-八的名儿就当定了! 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直到年南辰抽了第三根烟的时候,收拢好了自己衣襟的杜欢,才软绵绵的向年南辰靠来。 「南辰,你是怎么了吗?」 隔着薄薄的衬衫,杜欢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年南辰的胸膛,时不时的还抓起他胸膛上的茱萸玩-弄起来。 「没怎样!」 心烦意乱的年南辰推开了杜欢的身子,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他的烟。 从来没有见过年南辰这副对自己抗拒的表现,杜欢的心里不免有些感伤。 抿了抿唇瓣,她再度不死心的攀附上了年南辰的手臂。 「南辰,你到底怎么了吗?是不是不开心啊?如果不开心,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一定要给我说啊!我可以为你排遣心里的郁结的哦!」 杜欢的话,让年南辰不明不暗的眸光,冷冷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可以排遣我心里的郁结?怎么排遣?给我用kou-jiao还是怎样?」 以往年南辰恼火的时候,杜欢都会想尽办法儿的取-悦他,这次,年南辰拥着讥诮的口吻开了口。 被年南辰的话说的脸颊发烫,杜欢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他。 「我……可以听你的吩咐,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可以做到!」 吞吐着粉红色的舌,杜欢媚-惑的说着话。 看着眼前女人一副放-盪样儿,年南辰狠狠的抓了她一把。 胸口上面的痛,让杜欢忍不住娇-嗔了一声。 「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能做到是吗?」 「……嗯!」 在颤抖的吟哦声中,杜欢点了点头儿。 「那好,我要你去勾-引厉祁深!」 ———————————————————————————————————————— 「小雪,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姚芊芊看着往红酒里调兑着媚药的藤雪,忍不住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第101章: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好!(六千字,吃肉倒计时) 描着猩红色指甲油的藤雪,拿着手里的一小瓶淡粉色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入到水晶杯中。 姚芊芊看着往红酒里调兑着媚-药的藤雪,忍不住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小雪,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我就不信,厉家在盐城这样的名门大户,肯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进门!」 一边语气鄙夷的说着话,她的眼仁一边迸射着阴狠的眸光落在了水晶杯中。 舔了舔唇瓣,姚芊芊想开口劝藤雪,毕竟下媚-药,搞通-歼,拍艷-照的事情是违法犯罪的,弄不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小雪,你也先别太激动,这些事情不过是传言而已,如果厉祁深和那个女人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你这么做,不是徒惹厉祁深对你的反感吗?」 「我也很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捏紧着手,藤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厉老太太像是一个彩蝶似的围着乔慕晚转的景象,那一幕真的是刺眼极了。 就算是说那个女人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什么事情,就单单从厉老太太的反应来看,她也是把那个女人当成是准儿媳妇来看待。 「嗯,刚刚的事情我是看到了,但是厉祁深那边不是没有什么反应吗?如果说厉祁深在乎了那个女人,我们再下手也不迟,你就这样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兴师动众的做这些事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那要是等厉祁深有什么反应,我再下手不是迟了吗?」 打小就被家人和周围的亲朋好友,众星拱月般的对待着,藤雪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的焦点,只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乔慕晚的身上,尤其是她一直都想要讨好的厉家人,简直是把乔慕晚捧上天去了。 「那有什么迟的啊?等我们发现苗头儿再下手,这样更稳操胜券,不是吗?」 姚芊芊拿下藤雪手里的水晶杯放在一旁,包裹住了藤雪的手。 「我先去试探一下,如果厉祁深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什么,我们再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 与藤雪商榷好,姚芊芊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扭着水蛇腰,一扭一摆的回到了会场那里。 从不远处看去,她看到了黑色礼裙的乔慕晚周围,是依旧眉飞色舞的厉老太太。 「慕晚啊,你说你都二十六岁了,是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啊?」 肖百惠问及到乔慕晚的年龄时,老太太自己生生的捏了把冷汗。 这二十六岁,可不是什么小年纪了,想当年她二十六岁那会儿,都和厉锦弘结了婚,怀了厉祁深。 所以当老太太知道乔慕晚已经二十六岁的时候,她突然间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还没有男朋友!」 迟疑了一下,乔慕晚虽然心虚,但还是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到。 毕竟在她的眼中,年南辰算哪门子的男朋友,又算哪门子的丈夫,提他都觉得作呕,更何况要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乔慕晚的回答,让厉老太太悬着的心,就像是大石落地一样,舒下心来。 「没有男朋友啊!呵呵,那敢情好啊!」 虽然说乔慕晚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年纪,老太太怎么看她,怎么像是二十岁刚出头儿的小姑娘,眉目间清清秀秀、干干净净的样子,就像是刚入学的大学生一样如沐春风。 「妈,这慕晚都二十六岁了,您还说没有男朋友好,我这才二十五岁,您就像是催命似的让我找男朋友,哎……」 自己母亲对自己和对乔慕晚不一样的态度,让厉晓诺摇头晃尾的嘆了一口气。 「唔……」 厉晓诺的话让老太太不悦的用胳臂肘怼了她一下子,翻白眼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说,「你不说话,我不会拿你当电线桿子!」 变脸一样转过脸,老太太对乔慕晚喜笑盈盈的继续念叨着。 与客户商攀谈的厉祁深,黑眸不经意间的一瞥,忽的就看到了自己母亲,让他头疼的在和乔慕晚聊天。 指锋揉了揉眉心,他与客户淡淡的说了句「失陪了!」,迈着步子就往乔慕晚那边走去。 「慕晚啊,有空来家里做客啊,我家老头子也想见见你!」 厉老太太实在是太热情好客了,让乔慕晚一时间招架不住。 但不想自己失态于人前,她还是莞尔一笑:「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 「妈,爸刚打来电话,说让您回家!」 忽的,厉祁深低缓口吻的话加了进来,直接就掐断了自己母亲和乔慕晚之间的对话。 寻着声音抬头看去,厉祁深笔挺身姿、白衬衫黑西装的样子,直接就落在了乔慕晚的瞳仁里。 几乎是在看见厉祁深的一瞬间,她的眼仁中立刻就有一种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眸光在流转。 没有去看乔慕晚,厉祁深将眸光煞有其事的落在了自己母亲的脸上。 看着自己儿子一再拉出自家的老头子来唬自己,老太太当即就横下了脸。 「浑犊-子,你就知道诓我,你爸还能让我回家啊?刚才就是他把我撵出来的!」 越发不满意自己儿子这副对自己不耐烦的神情,老太太就像是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子似的露出泫然的神态。 这样连那些演技派都自愧不如的手腕,肖百惠玩得轻车熟路,让厉祁深的额角,神经一突一突的跳着。 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和简讯,厉祁深将自己父亲发来的简讯拿给自己的母亲看。 「爸说他想您了,让您回家陪他!」 肖百惠一再揉了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确确实实的写着,「让你妈回家,我想她了,一个在家待得太寂-寞!」的话,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在自己狐疑的眸光打量下,肖百惠没看到自己的儿子有任何的异样,脸色从容的一如往常,她瘪了瘪嘴。 和乔慕晚的聊天来日方长,但自己老头子这么开窍的找自己回去可是头一次,老太太不可能不买帐。 和乔慕晚匆匆忙忙的打了声招唿以后,肖百惠转身就离开。 看到自己母亲离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厉晓诺,对着厉祁深讪笑的竖起了大拇指。 能把自己助理的手机备註名换成自己的爸爸,这样掉节操的行为,也就她这个大哥能干出来。 「哥,你这招儿,真高!」 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大哥是奔着乔慕晚来的,厉晓诺可做不到像自己的母亲那样不识趣的做一个灯泡。 对乔慕晚带着深意的一笑,厉晓诺跟着也出了会场。 没有了厉家人的存在,乔慕晚像是刚应付了一件措手不及的难题一样的长吁了一口气。 可抬眼的瞬间,看到厉祁深的存在时,她又重新的绷紧了嵴背。 要知道,这个男人,比十个厉老夫人都让她招架不住。 总感觉自己再看这个男人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尴尬和别扭。 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错,居然会脸颊发烫的想到那些不堪的事情。 身体似乎有一阵电流酥-麻的蹿过,垂下眸,抿了抿唇,她捏了捏手里的高脚杯。 「厉总,我……先失陪了!」 急于脱身,乔慕晚礼貌的开了口,转身就落荒而逃一样的离开。 「……我妈没有吓到你吧?」 自己母亲离开的时候,厉祁深明显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 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忍受不了自己母亲的絮叨,可想而知,别人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无异于是煎熬。 「没……厉老夫人,很和蔼,也很……可爱!」 在大脑中一再徘徊着,最后才用她毕生所学过的词彙,从牙缝间挤出了「可爱!」那两个字。 乍听到自己的母亲被人用「可爱」来形容,厉祁深忍不住轻嗤。 乔慕晚应该是他知道,第一个没有嫌弃他母亲的人! 「你为什么笑?」 看出来厉祁深唇角边漾起的不屑笑意,乔慕晚不解的看向他。 虽然她知道她可能用词不当,但他的这声冷笑,似乎让她也搞不懂了。 「没什么,既然你不嫌弃她,我觉得……你们之间似乎可以更进一步发展一下关系!」 听不出厉祁深话语中的深意,但乔慕晚还是规规矩矩的应了声。 「我不想进一步,我现在和厉老夫人的关系很好!」 她明白她再进一步和厉老夫人走在一起,就越了矩,不管怎样说,厉老夫人都是她顶头上司的母亲,是她该尊敬的人。 「不想和她关系更好吗?」 「……」 搞不懂厉祁深为什么要围绕着她和他母亲的问题来来回回的绕着,乔慕晚轻蹙了下眉。 「厉总,我很有自知之明!」 年南辰虽然说话不中听,但至少说得很中肯。 厉祁深现在和自己这样暧-昧不清、关系不明的举动和行为,无非就是图个新鲜,就她这样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的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他厉祁深的眼,他不过就是和自己要玩玩而已。 拿他母亲来套自己的话,不过就是为了看自己出丑,不然她刚刚说他母亲「可爱」那会儿,他怎么会冷笑一声。 听出来了乔慕晚的话语里带着另一层意思,厉祁深轻挑了下眉。 「现在才想着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乔慕晚,你不觉得晚了点儿吗?」 勾-引自己上她那会儿,她怎么就不知道自知之明这四个字是怎么写? 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过河就拆桥的本事儿越来越强,厉祁深真想用第一次和她打交道的方式教教她,「自知之明」这四个字该怎么写! 「我……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是有丈夫的人,哪怕她和年南辰在一起,无关爱情,她也摆脱不了这个事实儿。 一个年南辰就让她应付不了,这个比年南辰心思沉重十倍的男人,更不是她能染指的。 「厉总,我能认清自己身份,我希望你也能认清你的身份,自知之明这四个字,不仅仅是用在我的身上,我希望这四个字对你也同样受用!」 听着乔慕晚越发欠收拾的话,厉祁深俊脸黑了下来。 「你这算是教我做事儿?」 如果现在不是在会场里,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指定狠狠的教训一顿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这样对我们两个人谁都好!」 依旧在低垂着眸子,乔慕晚拿捏掌心里高脚杯的手,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看去看眼前这个男人深邃的眸,似乎只要看一眼,她就会被男人眼中带着致命吸引力的黑眸,给牵引住她全部聚焦的眸光。 「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好!」 不咸不淡的从轻启的薄唇间,扯出一句话,让乔慕晚脸色窘迫的更加厉害。 「你……」 蓦地抬起头对视上男人深邃的眸,仅仅是一瞬间,她全部的注意力就被这个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幽深所取代。 太过深沉的眸光,让乔慕晚下意识的别过了眸。 滚烫的小脸,面色绯红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无地遁寻,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又不好发作,只得一再的保持冷静。 一个低头,将眸光落在她的脸上;一个垂眸,将眼前的男人当成是洪水勐兽一样避而不及。 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人静静的对峙着,在厉祁深说完那一句「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好!」以后,就没了下文。 「诶呀!」 踩着恨天高的姚芊芊,在路过乔慕晚的时候,有意的崴了一下脚,跟着,她手里的红酒,对着乔慕晚的礼裙便洒去。 一惊一乍的声音,惊扰了两个若有所思的人,待乔慕晚反应过来的时候,姚芊芊故作双眼迷离的走了过来。 「诶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说着,姚芊芊伸出手就要去碰乔慕晚。 只是还不等她的手碰到乔慕晚时,厉祁深忽的伸出手横插一槓,将乔慕晚搂在了臂弯中。 没想到厉祁深在这个时候会出手,姚芊芊抬眼看他时,语气娇嗔的唤了声「祁深哥!」 不认识眼前这个紫衣纱裙的女人是谁,但看着她一副谄媚姿态的唤着自己,厉祁深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有了反应的乔慕晚,看到自己胸前被姚芊芊洒下的酒打湿了一大片,她红着脸的挣脱出厉祁深的手臂紧拥。 「没……没关系!」 别别扭扭地轻启菱唇,跟着,乔慕晚淡淡的颌首,娇俏的身影向洗手间那里走去。 ———————————————————————————————————— 被姚芊芊红酒打湿的地方是自己的胸前,乔慕晚根本就不好处理自己胸前的污迹。 红着脸,她用湿巾擦了擦。 还好礼裙是黑色的,不至于会让自己有什么过多窘迫的样子。 深唿吸了一口气,看到镜子连带着脖根子都红透了的自己,乔慕晚拧开水阀,洗了一把脸。 待脸上的红潮退去,她舔了舔唇瓣,平復思绪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还不等她抬眼,一只横过来的手,直接就按住了她的腰肢、扣住了手腕。 紧接着一个动作快到让她来不及反应的旋转,她的身子就被带入到了安全通道里。 脑袋天旋地转的乔慕晚重新被带回到安全通道里,反应过神儿的瞬间,她看到厉祁深将门上了锁,把自己完全当成是困顿之兽一样的困在了安全通道里。 不同于年南辰满身暴戾的气息,厉祁深身上散发出来的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内敛气场,强烈的让人心悸。 如果说年南辰是一头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种-马,那么厉祁深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比年南辰都会带给你,让你措手不及的致命一击。 门被上了锁的声音落下,厉祁深笔挺卓尔的身姿转了过来,让到现在还没有摸清头脑的乔慕晚不由得一怔。 这样男人,一直在洗手间外等自己? 想到这样一个西装俊朗的男人,就像是变-态似的,猥-琐的出现在洗手间门口那里,她拧起了眉心。 不给乔慕晚过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勾住她的下颌,俯首就吻了下去。 蛮横的侵-入,碾-过嫣红的唇瓣,厉祁深眸光暗沉的吸-吮着乔慕晚的同时,牵引处激-情的银丝。 不在满足想要狠狠教训这个女人一顿的yu望,厉祁深将乔慕晚的身子压在墙上,让她整个人架空的悬浮在他与墙壁之间。 「该死的女人,你真是太欠教训了!」 要她和他见鬼的保持距离,懂得分寸是吗? 他厉祁深可不懂得分寸是什么概念,不过他可以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尺寸! 胸前蓦地一痛,乔慕晚颤抖的嘤咛出来。 「厉祁深……你干什么?别……别过分!」 明显感受到这个男人拉开她的裙裾,上瘾一样的拂过她的肌肤,乔慕晚强烈的牴触着这个男人。 「你不是要我有自知之明吗?我的自知之明就是好好的教训一番你这个不乖的女人!」 倏地衔住她的贝耳,灵动的打着圈。 感受乔慕晚身体的每一处都软的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落在他的心窝子里,厉祁深托起了她的翘尖儿。 被突然架起了身子,乔慕晚一个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没有意识的反应,让厉祁深俯首,衔住了一大块朵颐。 身体上产生落差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乔慕晚根本就承受不住。 「滚开啊,厉祁深!」 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乔慕晚颤抖到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慄。 因为恐惧,有惊蛰的泪水,顺着她的眼帘打下,落下一圈美丽的水润。 落下惧怕的泪水,乔慕晚的小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兀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在电石火花间,感受到乔慕晚的身子就像是被风雨打得不住飘摇的柳絮一般,厉祁深勐地执起头。 修长的指尖儿挑高,厉祁深捏了捏乔慕晚有些湿哒哒的下颌。 「哭什么?说了有自知自明,你现在的反应叫什么?」 厉祁深退出来自己的手,将泛着点点水渍靡光的指,在头顶灯光的折射下,一晃一晃的呈现在乔慕晚的眼前。 心里羞耻的厉害,在知道那是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很不多找个地缝钻进去。 「……厉祁深,你无耻!」 她也顾不上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被他话语的刺-激,让她羞愤难当,扯开唇的声音里,尽是委屈。 「无耻吗?我还没真枪实弹就觉得我无耻了,我要是真碰你了……」厉祁深俯首在乔慕晚的耳畔,带着灼热气息的轻动着唇,「你会用什么样的词彙来形容我?」 带着讪笑意味的话,让乔慕晚心慌的更加厉害,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要她出丑! 「滚开,你别碰我!离我远点儿!」 闹起了情绪,乔慕晚抵抗的伸出小手去推男人纹丝不动的胸膛。
第102章:是你自己敏感(三千字) 「滚开,你别碰我!离我远点儿!」 闹起了情绪,乔慕晚抵抗的伸出小手去推男人纹丝不动的胸膛。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顽劣不堪,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他这种男人。 推不开身前这个男人,乔慕晚小脸憋的似乎都能拧出血来。 身体悬着空,乔慕晚双腿根本就使不上了劲儿,单凭两个小手,她压根就没有办法儿推开眼前的臭男人。 乔慕晚炸了毛一样的挣扎,让厉祁深修长的腿,挤-入了乔慕晚的双腿间。 翘尖儿处的软柔坐在男人男人殷实力气的腿上,她「刷!」的一下子就烧红了脸。 尤其是不远处的位置那里,蓬bo的力量,简直要了她的命一样。 「动,你再动一下,我保证控制不住它!」 乔慕晚生性单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样越是带着肢体摩擦的挣扎,越会让男人的身体起反应。 近距离的感受着几乎要融化她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大腿那里传来,她的心脏都跟着悬了起来。 越发难以隐忍那样火热的感觉焙烤着自己,乔慕晚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似乎她不经意间的动一下,男人攀高的温度,就如火一样的煎熬着她的理智。 贝齿死死的抵住唇边,似乎这样做,能让她的理智,在这个男人抽丝剥茧的撩-拨下,恢復正常的冷静。 低垂着眸子,幽深的眸光在看到乔慕晚拧起秀眉,用一种眉目含羞的姿态看着自己,厉祁深的身子,就像是长了草一样的和他叫嚣。 该死! 他再这样被这个女人折磨下去,他铁定会疯掉的。 掬高修长骨节的指,他挑起了她的下颌,轻轻地旋动着手指,将饱受她贝齿蹂-躏的朱唇,从齿缝间一点儿、一点儿的放出来。 乔慕晚永远不知道,她不经意间的动作举止,就是一种在吸-引男人注意力的引-诱。 「乖一点儿,你再这样给我摆出来欲拒还迎的姿态,我会把持不住我自己的!」 泛起了欲-望的嗓音里,磁性的声线带着暗沉的低哑,可见滑动着喉咙的厉祁深,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潮动。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乔慕晚婴儿般滑腻肌肤的下颌,没动一下,他都能感受到那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让他想要更多的去抚摸几下。 当修长的指,刮过乔慕晚红润的菱唇时,心里窝着莫大委屈的她,张开小嘴,一下子就吞-下了这个男人的手指。 带着羞耻的怒气,乔慕晚用牙齿紧紧的咬住厉祁深的拇指,似乎这样能制止这个男人不断撩-拨自己的行径。 弯下了指,厉祁深动着自己的骨节,勾起乔慕晚的小香丁,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恣意的蠕-动。 口腔内壁的每一处似乎都带着张力,让他的指,不受控制的往深-处的探去。 在乔慕晚的一声轻颤下,厉祁深的指,捲起了她的小香she,轻轻的黏着她的唾液。 嫣红的唇瓣中,厉祁深狭长的眸子,带着危险深意的滑动着手指,所到之处,都是琼浆玉露一般的牵出一条银丝…… 「咝……」 厉祁深的挑-逗,让羞愤难当的乔慕晚,眼仁里都泛起了怒火。 一狠心,她两排珍珠粒一样光滑的贝齿,直接咬住了他。 被这个女人咬到手指的神经一颤,厉祁深本来还是在享受中的眸子,倏地看向眼前这个已经咬破自己手指的女人。 黑白分明的眼仁染上怒火的看向厉祁深,乔慕晚不肯松口,大有一副,谁怕谁的架势。 「小东西,你和我来真格的!」 厉祁深高深莫测的眸子倏地眯起,危险的眸光,狭长的泛出眼仁。 倏地从乔慕晚的菱唇中chou出来自己染上淡淡血丝的手指,玩-味儿的看向小脸越发红润的小女人。 「妖-精,就用你咬破我的手指,我给你gao-chao!」 顽劣不堪的话语溢出薄唇,厉祁深的指,再度不规矩的顺着乔慕晚腿部线条滑去…… 「滚开!」 牴触的反对这个男人,乔慕晚併拢双腿,顽固的反抗这个该死的男人。 「乖一点儿,我会让你舒服,不然……」俊颜欺近了乔慕晚的耳旁,「你会很痛!」 悠悠的唇息,带着凉凉的意味,落在了乔慕晚的耳边,让她牴触的更加厉害起来。 但置若罔闻的男人,根本就不管不顾乔慕晚的反抗,继续用他技巧性的动作,涣散着乔慕晚的理智。 无法抵抗这个男人这样老手儿一样熟悉她身体的触碰,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凄凉。 他这样对自己之前,是不是在其他女人的身上,试了不下百遍,不然怎么会这么轻车熟路的就掌控了自己? 想要这个让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样一个感受的感觉,她的眼眶有些泛酸、泛胀。 艰涩的紧了自己的双腿,将厉祁深排斥在外,乔慕晚哑着声音,呜呜哝哝的开口:「……厉祁深,你混蛋,用这样的办法儿对其他的女人,现在又来对我,我嫌你脏!」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男人再怎样用人类的皮囊美化他的外表,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和年南辰一样的劣性,指不定,他比年南辰更过分。 越想心里越是委屈的厉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和其他女人。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倏然僵硬住了自己的动作。 抬眼对视上乔慕晚灿然的明眸时,他刀裁般锋锐的剑眉,向上微挑。 「你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儿?」 收回手指,厉祁深重新扳起她的下颌,让她直视自己的眸子。 「你从哪里看到我用这样的办法对其他的女人了?」 蕴藏着漩涡一样巨大吸引力的眸子,落在乔慕晚视线的瞳仁里,悠长的深意,是乔慕晚读不懂的内容。 「如果没有,你怎么……」 乔慕晚红着脸,她脸皮薄,说不出那样关于男女之间情-爱上面的话语。 「是你自己敏感!」 明白乔慕晚别别扭扭的话语里要说些什么,厉祁深很自然的顺下了她的话。 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之所以这个小女人会软下来,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体敏感。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乔慕晚还真对得起这句话! 虽然在情爱的事情上面没有什么经验,但乔慕晚再不懂,也能听得出来这样含羞带臊的话。 红着一张越来越明显的脸,她的脖子都跟着热了起来。 皱紧着小脸,歪着头,乔慕晚将两个小手再次不死心的抵在了厉祁深的胸口上。 「……你放我下来!」 被这个男人就像是发现自己小秘密似的说着自己,乔慕晚咬紧牙,梗着脖子的说着话。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自己永远都像是一头等待宰割的小绵羊,软趴趴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但尽管如此,她发现她对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并没有像年南辰那样让她厌恶或是反感,相反,心里还有些心慌意乱的喜欢这样的感觉。 因为脑海中突然蹦出来这样的一个念头儿,乔慕晚浑身都发烫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儿,但当这个想法儿在自己的脑海中成立时,她竟然羞得无地自容。 难道自己真的像年南辰折损自己时说的那样的话,自己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胡乱的摇晃着头,在乔慕晚胡思乱想下,厉祁深已经放下了她的身子。 两条一直都是僵硬状态的腿,着地的瞬间,让她不免发软了下来。 「唔……」 没有站稳脚,她刚要一个趔趄,厉祁深恰合时宜的收拢住了她的腰身。 身子软在男人臂弯里的同时,乔慕晚对视上了男人一双不管怎样都能吸引住她全部目光的眸。 四目相对的瞬间,乔慕晚又开始心绪不宁起来。 不由得,她新婚夜失-身的那一-夜,有零零散散的片段,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她那日被下了药,根本就不记得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但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太过强烈了,强烈到,好像那晚的那个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抿了抿唇瓣,被这个想法儿所感染到了的乔慕晚,捏紧着小手,想要问一下厉祁深。 刚想开口,厉祁深倏地放开了她的身体。 双手插着兜,他俊脸恢復一派从容的斜睨着脸色红潮未退的乔慕晚。 「再想和我谈『自知之明』,乔慕晚,我就用实际行动,和你好好的谈一谈!」 咬牙切齿的说着话,厉祁深语气冷硬,几乎是威胁的口吻。
第103章:乔慕晚病了,身子都软了(三千字) 乔慕晚从外面身体发软的回到会场,不远处,她看见厉祁深已经状态如常,继续与会场里的人谈笑风生,好像刚刚在安全通道那里折磨自己的男人,不是他厉祁深。 垂下小手,乔慕晚细眉微蹙,负气的不让自己去看这个欠扁的男人。 似乎只要看他一眼,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就如同电影倒带放映一样的徘徊在她的脑海中。 找到了设计部那边的同事,乔慕晚刚回到人群里,就看到了藤雪一副优雅姿态的在和梁秋月她们说着话。 眼梢瞥到了乔慕晚的存在,藤雪立刻就让梁秋月给她介绍乔慕晚。 「你叫乔慕晚是吗?你好,我说祁深的朋友,我叫藤雪!」 藤雪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语气亲昵的唤着「祁深」两个字。 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浅笑,藤雪主动打招唿,让神色怔忪的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藤雪越发迷离扬着笑意的样子,很真切,也很和煦,看起来没有什么名门小姐跋扈的样子。 想到自己前不久还赌气的说了一句「她是厉祁深未婚妻吗?」的话,顿时间让乔慕晚觉得自己有了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的感觉。 不想自己失礼于藤雪,乔慕晚礼貌的颌首,对她回以微笑。 很快,两个人就一见如故的打成一片,尤其是藤雪的交际能力,几乎是几分钟之内,就把心性单纯的乔慕晚,给扑捉住了她的心。 「来,慕晚,我们喝一杯吧,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个性!」 说着,藤雪就从一旁拿过来了两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乔慕晚。 本来因为厉祁深,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险些把醋罈子给打翻,但藤雪的言行举止,让她很快就改变了她对她的看法儿。 就好像那会儿和厉祁深娇笑的女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做作。 乔慕晚本不会喝酒,但想到自己刚刚误会了藤雪,她还是梗着脖子,接过藤雪递来的酒,饮了下去…… ———————————————————————————————————————————————— 「来吧,我的宝贝儿,对,就这个样子!」 年南辰看着重新换上了一身几乎都要把内-衣、底-裤都露出来的杜欢,他满意的勾了勾。 杜欢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她知道她要想一直留在年南辰的身边,就必须要做到讨喜,必须要让他高兴,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丢开她。 僵硬的扭动了几下小蛮腰,杜欢媚-惑的样子,让年南辰的老二发ying,但他知道他现在要用杜欢勾-引的男人是厉祁深,而不是自己。 将手拍在了杜欢的翘尖儿上,年南辰玩-味的勾着唇。 「乖宝贝儿,这件事儿办成后,我好好的陪你!」 杜欢一边娇哼了一声「讨厌!」,一边就把身子埋在了年南辰的怀中。 杜欢倒不指望自己能被年南辰正名,或者怎样,反正她现在和年南辰也不过是各求所需,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想更久的待在年南辰的身边,毕竟这个男人给她生理上需求的刺-激,远超过其他的男人。 「哝,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儿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年南辰吻了吻杜欢嘴角的同时,将避-孕-套递给了她。 「如果搞不定他,就拿这个!」 杜欢又从年南辰的手里接过一款国外的媚-药。 准备好了一切,两个人就开车回到了海景别墅那边。 —————————————————————————————————————— 跟着年南辰重新折回到了会场那里,穿着过于暴-露的杜欢,很快就落在了众多男士的眼仁里。 男人都是猎奇心理的动物,当有什么新鲜的事情、人和物出现的时候,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理,都隐忍不住想要探索一番。 「我一会儿等你好消息!」 有了上次和厉祁深在餐厅大打出手的事儿,年南辰并不是很愿意去看厉祁深,所以,他并不打算出面,让杜欢直接找上他。 扭着腰肢,穿着红色薄纱的杜欢,刻意从厉祁深的旁边经过。 不同于其他男人的眼光,厉祁深根本就没有将杜欢这种货色的女人纳入眼底。 没有想到厉祁深完全不买自己的帐,杜欢不由得有些挫败。 脑袋灵光的一闪,她转身又去找上其他的男人,碰不上厉祁深,就按照年南辰的意思——下药! 找上刚刚的黄董,杜欢跟着那个黄董找上了厉祁深。 常年在国外办公,厉祁深这次回国接手国内的事务,有很多关系需要重新疏通。 很清楚为人处事的道理,他并没有排斥哪个董事,都是很自然的与他们交谈。 「来,厉总,我们喝一杯!」 黄董圆鼓鼓的身子,端着酒杯,颤抖着满脸的横肉和厉祁深碰着杯。 「嗳,黄董,厉总,既然两家公司现在这么友好,我觉得用烈酒碰杯更好!」 杜欢娇笑的插话,在厉祁深蹙眉间,她已经拿过了两杯烈酒。 黄董从与年南辰交谈那会儿就注意到了杜欢,这下子,美人开了口,黄董很自然的就买了帐。 「是啊,厉总,我觉得我们两个也应该拿烈酒碰杯!」 黄董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拿起来烈酒。 幽深的眸光落在杜欢的脸上,打量着刺眼笑意的女人。 狭长的眸,眯了眯,厉祁深没有说话,从黄董的手里,接下了酒杯。 「那就按照黄董的意思,我们拿烈酒碰杯!」 说着,厉祁深泰然的喝下了酒。 看着厉祁深将酒杯里的烈酒,喝了下去,杜欢得意的眉眼中,笑意更加的明显。 ——————————————————————————————————————— 「唔……我不行了,真的不能喝了!」 虽然是红酒,酒精度没那么高,但是没有喝酒经验的乔慕晚,很快就红了脸,晕了头。 谢绝了藤雪递来的酒,乔慕晚踉踉跄跄着步子,走出了会场。 实在是头晕的厉害,就好像整个感官世界都颠覆了,连看人时,人影都开始重叠起来。 「唔……」 搞不懂自己的头为什么这么晕,她就算是再没有饮酒经验,也不至于喝那么一丁点儿就开始头晕目眩。 一手抚着额角,一手扶着墙,很快,乔慕晚的身体里,就莫名的腾起一股燥热的无名火焰。 蔓延的火,燎原一般席捲,让乔慕晚白-皙的肌肤上,开始绽放出一层莹润的粉色。 「嗯……」 声音绵密的嘤咛一声,乔慕晚骨子里燠热难退的感觉,给了她一种难以掩饰的妩-媚的气息。 已经发育完全的女人,每一处都透着致命的you惑,尤其是此刻杏眼水汪汪的样子,眉目含春的勾魂摄魄着。 身体好热,乔慕晚直感觉体内的冲击波涣散了全部的理智,一种羞耻的想法儿,就像是蔓藤攀涨一样紧紧的缠住了她。 「唔……」 稀薄的冷静,让乔慕晚还在和自己体内掏空了她身体的火焰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需要水,需要用水来浇灭这种火热缠身的感觉。 扶着墙,她脚下发软、发虚的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头就像是炸裂开了一样的嘤咛一声,乔慕晚将泛着红润色泽的肌肤,软-绵绵的往墙壁上贴去,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将自己体内源源不断的热流,让泛着凉丝的墙壁,给抽离开。 「小姐,你没事儿吧?」 忽的,一只毛茸茸的咸-猪-手,向乔慕晚白-皙的手臂就伸来。 身子实在是软的厉害,男人手臂的一拉,她的身子就发虚颤抖的撞入了男人的臂弯中。 满脸都是横肉的五十左右岁的男人,看见乔慕晚素净的小脸上,泛着浪-盪的绯红,他顿时就咧开了肉嘟嘟的唇。 「小姐,你是不是累了,想休息了吗?」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厌烦气息的男人,毛手毛脚的触碰着,乔慕晚当即就作呕反应的做着挣扎。 「别碰我,我没事儿!」 两个小手,用尽力气的对抵着横肉纵生的男人,可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意思,越发放纵的扣住乔慕晚的腰身。 「宝贝儿,你还说你没事儿,你看看你,你都病了,身体都发软了!」 凑着呛人的旱菸味道的脸,肥猪油男人的脸,唇作势就往乔慕晚的脸上贴去。 刚刚一个千金小姐过来告诉自己说有个女人,在找男人,让他过去。 本来,男人并不是很情愿去做这样的事儿,但那个千金小姐,直接拿出了一沓子的钞票,让这个男人根本就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第104章:重新遇到你,我就想像今天这么做了(六千字) 刚刚有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千金小姐过来告诉自己说,在去洗手间的走廊那边有个女人,在找男人,让他过去。 本来,男人并不是很情愿去做这样的事儿,但那个千金小姐,直接豪爽拿出了一沓子的钞票,让这个男人根本就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尤其是看到眼前这个女人长得还真就是水灵又干净,就像是没有开过苞的处-子,直接就让他挺枪致敬。 嫌恶的味道,难闻的充溢在乔慕晚的味蕾里,乔慕晚当即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儿。 「……我没病,你走开,别碰我啊!」 身体上软-绵-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乔慕晚仅存的理智在告诉自己,自己一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头脑眩晕起来,她作呕的在男人的臂弯中做着挣扎。 两个小手,凭着尚且还算清晰的理智,推搡着男人的头,试图用这样的办法来避开这个男人喷洒到自己脸上的恶寒气息。 —————————————————————————————————————————— 受了药效的作用,厉祁深额际有些犯晕,抬手揉了揉眉心,却没有如期的舒缓头脑胀痛的不适。 发觉了身边的厉祁深手撑在太阳穴上,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杜欢刻意倾着身子,向他那边靠了靠。 「厉总,你怎么了?我看你似乎不舒服啊?」 抬起手,杜欢作势就要拿小手去攀附男人的小臂。 蹙紧着眉峰的男人,察觉到杜欢猩红指甲油的手伸了过来,直接站起了身。 突然头脑炸裂开的感觉,让厉祁深挺括的身子,也跟着一个不稳, 看到厉祁深有些异样,黄董怔怔的关心着,「厉总,你喝多了吗?」 眼前的厉祁深晕晕沉沉的样儿,让黄董肥嘟嘟的脸,带着一抹嫌恶。 头脑胀痛的无力感,涣散他冷静的传来,想到刚刚杜欢嘴角噙着的那抹冷笑,他幽黯眸子,变得越发深邃的起来。 「厉总,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知何时,杜欢的手臂,像虎皮膏药似的圈上了厉祁深精瘦的手臂。 不是他喜欢的女性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厉祁深拧着眉。 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有些使不上了劲儿。 「黄董,我看厉总是身体不舒服了,我去送他休息一下吧!」 杜欢假意的皱着眉,淬染了得意的眸光,飞速的闪过眼底。 杜欢是黄董看上的女人,一看到她自作主张的要去送厉祁深,黄董当即就不高兴了起来。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从杜欢的手里抽出来了自己的手臂。 「我没事……黄董,我失陪下!」 抬手继续揉着额角,厉祁深不稳的身型,有些打晃的往外面走去。 一向洁身自好的男人,直感觉身体里窜着一团火,强烈的让他想要纾解一番。 喉咙发紧了咽了口唾液,厉祁深随手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陆临川。 等到电话被接通的过程是艰辛而漫长的,猝然腾升的熊熊火焰,似乎要焚烧了他的理智,舔着唇,厉祁深空闲下来的手,开始扯着自己的领带,衬衫。 散开的衬衫口,在头顶灯光的折射下,泛着蜜一样的色泽。 匀称分明的机理,健而不硕,看上去不着一丝赘肉。 滑动着性-感的喉结,浑身有些无力的男人,看着前方的视线都有些迷迷煳煳起来。 不等电话被对方接通,杜欢妖娆的身影,像是一团火一样,又一次缠住了厉祁深。 「厉总,我看你不舒服的厉害,我扶你去休息吧!」 怒着娇滴滴的唇,杜欢不安分的手,带着技巧的在厉祁深的身上游-走着。 本来,她觉得年南辰的身材就好的无可挑剔,可今天碰了这个男人才知道,他何止比年南辰还好啊,简直就极品。 每一处的肌肉都蓬-勃而有力量,笔挺的西装刀裁般修身的勾勒眼前男人挺拔的身姿,哪怕此刻散开了纽扣、被下了媚-药,也抵挡不住这个男人带给自己无法抗拒的浪-潮。 就像是抽了大-麻,着了魔似的,杜欢舔-舐着自己的唇瓣,从西裤中抽出男人衬衫的下摆,将自己的指尖儿,往下划去…… 一把抓住杜欢作乱的小手,厉祁深幽黑到发亮的眸子,透着冰冷的打在杜欢的脸上。 没有说话,厉祁深抿紧着削薄的唇,努力克制体内躁-动的感觉,勐地甩开了杜欢的手。 「啊唔!」杜欢脚下一个不稳,被男人像是丢垃圾一样的甩在墙壁上。 吃瘪的皱着眉,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厉祁深往洗手间那边走去,电话被掐断,他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打电话给陆临川。 心里就像是长了草,抓心挠肝一样的让他的身体不断发紧,尤其是老二,着了火一样的急需找到一个发xie的出口。 不死心的杜欢,从来没有这样一刻想要和一个男人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一起。 以往,她对年南辰的身子无法抗拒,而如今这个比杂志里的男模都让自己心驰神往的极品男人,简直让她发疯。 两个小手就像是蔓藤一样从厉祁深的身后绕过,隔着男人西裤的布料,她直接就胆大起来。 「……厉总,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我……我也很需要!」 杜欢一副比岛-国片里女人都还有放-纵,浪dang的样儿,yin靡而荒诞。 她的气息都开始微喘了起来,红艷艷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男人的耳畔凑去。 「滚!」 从未有过的不耐烦,让厉祁深拿开杜欢的手,将她的身子直接掀到在地。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发胀,抿了抿菲薄的唇,他浑身都是戾气的继续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眼仁开始迷濛起来,不远处的一声惨叫男音,杀猪一般悽厉的响起,让厉祁深涣散的眸光,聚焦的落在不远处那里。 乔慕晚两个孱弱的小手抓住男人横过来的咸-猪-手,死死的咬住。 就算她现在理智再怎样不清晰,她也能知道这个肥猪油的男人要做什么。 手指被乔慕晚咬的渗出来了血丝,肥猪男当即就横下了一张肉都在颤抖的脸。 「啪!」一声,清脆声音的耳光,在乔慕晚白希的脸颊上突兀的响起。 小脸被打得生疼,乔慕晚咬住男人的手,从她的口中滑出。 「妈-的,臭-婊-子,装什么装啊!」 荤俗的话语,噼头盖脸的在乔慕晚的耳边刺耳的响起。 肥猪男倏地抓住她的头髮,死死的向外拉扯,疼得乔慕晚的头皮阵阵发麻。 「唔……」 仰着面颊绯红的小脸,皱紧着黛眉的乔慕晚,白-皙的腮边上,五个深浅不一的红痕愕然呈现,尤其是腮边不曾散去的,火辣辣的疼痛感直冲她的心窝子,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惊慌。 气得到现在都还是郁结状态的男人,见到乔慕晚惊慌恐惧的样子,自己非但没有怜惜她的样子,反倒是因为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疯狂般抽-高的激发了他骨子里那癫狂的兽-性。 以往玩惯了妖冶的女人,眼前这个学生妹一样干干净净、清清丽丽的女人,就像是花瓣一样,周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让人看了就想狠狠的蹂-躏。 「妈-的,小婊-子,给大爷伺候好了,大爷让你舒舒服服的,伺候不好,我他妈-的在这里弄死你!」 男人依旧恶俗的说着带刺的话,让身体里越发难受的乔慕晚越来越无措。 身体的反应是那么的真实,只有稀薄的理智还在支撑她。 无助的眨了眨睫毛,沾染了水雾的眸子,绝望的轻合。 直到一股强劲儿的蛮力将她以保护的姿态收拢到怀中,乔慕晚才怔忪的张开了眼。 身子发虚发软的倒在一个沾染着淡淡菸草气息的异性怀抱中,不同于其他男人给她作呕的感觉,这个气息,吸入肺部的清爽,让她舒心的想要依靠。 扬起迷离的杏眼,乔慕晚微喘的气息,迎高的洒在厉祁深的脖颈处。 寻着男人强劲儿心跳的机理看去,完美弧形的下颌,线条流畅而深邃,突出的性-感喉结,随着他的轻轻滑动,带着致命的诱-惑。 被勐地揍了一拳的肥猪男,龇牙咧嘴的扬起脸,一眼就看到一道身姿笔挺的男人,将他看上的美人,以保护的姿态护在怀中,他当即就横下了脸。 他刚想骂骂咧咧的开口,只听男人沉稳中沁着冰冷的声音,料峭的如同寒冬腊月一般的扬起。 「滚!」 卷杂着风暴的字眼,阴厉的让肥猪男的心弦颤了颤。 尤其是对视上男人一双高深莫测眸光的眸,就像是两道x光线一般打下,他的身体如同置身在数九寒冬一样哆嗦着。 闻声赶忙的保安人员,听到洗手间这里有声音,手提着警棍,走了过来。 不想惹是生非,肥猪男当即就熄灭了嚣张气焰的火气,灰头土脸的赶忙和厉祁深他们擦了个肩。 保安走上来一看是厉祁深,当即就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厉总!」 厉祁深因为隐忍着身体里的燥热感,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丝,尤其是怀中女人的身子,让他心猿意马的厉害。 「……把那个男人抓回来!」 蹙紧着眉,凭着仅存的理智,厉祁深声音有些黯哑的开了口。 在鼎扬的周年庆酒会上,公司的员工受到外人的侵-犯,这件事儿非同小可。 接到命令,两个保安应了声,寻着那个肥猪男追了上去。 头顶的灯光,泛着点点清冷的打下,映衬着两抹紧拥在一起的男女。 乔慕晚身体发热的厉害,厉祁深也不比她强多少。 两个人被同时下了药,还真就应了那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怎么样?」 锋锐的剑眉都要打成了结,厉祁深低垂着眼睑,看着臂弯中同样面颊发烫的女人。 「我……我好热!」 凭着直觉,微启红唇的乔慕晚,气息淡淡轻喘的说着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 扬起酡红的小脸看向近在咫尺,五官刚毅而深邃的男人,让她理智不受控制的想要去亲吻他。 两个小手抱住男人的手臂,她精緻的唇瓣,被伸出的纷嫩的小舌头,轻轻地舔舐着,菱唇一张一合间,胸口处积压的火焰有增无减。 看着面色潮-红的女人,像是盛开的花儿一样娇艷欲滴,厉祁深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的采-撷一番。 隐忍着体内,炽热的躁动感像是要将他抽空那样的感受,厉祁深锋朗的眉心间,渗出汗珠。 「唔……你扶我去休息下!」 没有过经验的乔慕晚,完全不知道被下了媚-药以后该怎样做,她单纯的以为只要像感冒似的睡一觉就可以了。 身体同样发热发烫的男人,没有拒绝乔慕晚的要求,相反,淬染上了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深意的火热,让他产生了某种念头儿。 ———————————————————————————————————————— 厉祁深扶着乔慕晚去了客房那里,抬脚勾上房门,不等他抬手开灯,一个软-软的东西就贴上了自己的唇。 黑暗中,乔慕晚就像是一条干涸状态下的鱼儿,凭着感觉的在男人的身上汲取水分的滋养。 不带任何的技巧,乔慕晚青涩的用她唇,一点儿、一点儿的加深、侵入男人的薄唇。 被厉祁深扶回到房间的过程中,乔慕晚非但没有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热源被散开,相反,唇焦口燥的掏空了真气的感觉,直逼她的全部理智,让她全身像是被热火团团围住一样,只剩下一个羞耻的的念头。 踮起着圆润的小脚,因为和厉祁深之间的身高差距,她双手吊在男人的脖颈上,小脚都要离开了高跟鞋一样的亲吻着眼前这个可以给她纾解燠热的男人。 软-软的抵在男人的齿冠上,在厉祁深牙齿轻启的瞬间,她滑了进去。 没有开灯,两个人胡乱的亲吻,在不知不觉间,一起倒在了g上。 「唔……」 乔慕晚吟哦一声,八爪鱼一样缠在男人身上的身子,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厉祁深摸到g头柜儿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晕黄色的壁灯,开始泛着柔柔碎碎的光线。 厉祁深将乔慕晚压在身下,莫名流窜在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让他恍惚间找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完完全全结-合在一起的悸动。 受了药效的作用,乔慕晚迷离的明眸间,染上了泛滥的秀-色。 被火热的波流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她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放-浪形骸的踢动着双腿。 高跟鞋在乔慕晚的踢动间被丢在g下,坦露在外面的白嫩的小脚趾,都开始一根一根的向上翘立起来,两只纤柔的小手也开始胡乱的抱住男人的鹰躯,就好像这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如果自己不抓紧,就会被火热冲散自己的理智一样。 口干舌燥的舔着唇,乔慕晚不断的紧拥着厉祁深,让两个人之间的贴合紧密无间。 同样头脑昏昏沉沉的厉祁深,一早就被这个女人给他折腾的要了他的命,在药效的一再催促下,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沉冷的眸底腾起了难以掩盖的情-yu,在看到乔慕晚给了他一种难以掩饰的妩-媚气息,厉祁深将唇瓣紧抿成一道弧线,他的眸色更沉、更阴。 俯下身,两个人的唇瓣像是磁极一样再也难捨难分的贴合在一起。 蜷缩着娇-躯的乔慕晚,被厉祁深技巧的吻牵引着,她难以抑制的娇-媚呻-吟一声。 四肢抱住身前的男人,理智全无的乔慕晚,紧紧地抓住厉祁深的衬衫,火热的红唇吻过那湛清的下巴,舔舐着唇瓣,一寸一寸的亲吻着男人刚毅脸部轮廓。 越来越享受这样曼妙的感觉,乔慕晚最后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一股强劲的热浪席捲而来,厉祁深不可控的身子,眸间泛起了低迷的深邃。 不再满足于唇舌间亲吻的乔慕晚,伸出白-皙的小手,不带任何的技巧,动作生涩的碰了不该碰的柱状物。 忍无可忍,厉祁深的定力,完全化作了一熘烟儿。 伸出长指,厉祁深擒住乔慕晚的小下巴,吻了吻她的嘴角。 「小妖精,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我重温第一次见面时的接触方式了吗?」 声音越来越黯哑,紧涩,在阵阵倒吸冷气后,他竟然勾唇笑了笑。 「我比你更急!在鼎扬重新碰到你那会儿,我就想像今天这么做了!」 低沉好听的声音落下,乔慕晚也宛转的嘤咛出声,跟着,整个人的身子瘫软的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就附了上去。 隔着衣衫的薄薄布料,女性的柔软紧密的贴合上了男人的胸膛。 如此暧-昧又极具撩-拨性的动作,让两个人彻底崩塌了理智,谁也不再有冷静可言。 厉祁深干热的掌心在乔慕晚的雪背上游-移着,力道很重,就像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揉-进体内似的。 感受到了男人慵抚着她的娇躯,力道重的让她蹙眉,忍不住的淡淡噤声。 「轻点儿……」 一如初见时那样的声音,让厉祁深的神经被蛰得一突一突的跳着。 宽厚掌心的温度滚烫的熨帖着乔慕晚的肌肤,令她不由得身体紧绷起来。 一边需要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安慰,又害怕这样的力道会要了她的命。 「别紧张,放松……」 灼热的气息洒在乔慕晚的耳边,厉祁深连哄带骗的安抚着这个实在是敏感的小东西。 沉稳的声音低落,厉祁深俯首,再次以吻封唇,不同于以往一如往昔的霸道与强势,他温柔的吻着她。 灵动的缠-绵的与那小巧的丁香纠-缠在一起,邪肆的撷-取悠悠檀口中的香气。 几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走了,乔慕晚亲昵的回应着这个温和的吻。 「重一点儿……」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完全服从。 逐渐加重的吻,让她感受到了很强烈的满足感,身体上,近乎将她的身体给抽空了的感受,也又一次如狼似虎的突破而来。 感受着彼此间的柔情蜜意像是层层丝线,缠-绕开来,卧室里的温度不断攀升。 衣料往下扯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顷刻间,一副女性纤细柔美的躯干,暴-露无遗。 顺着美好的曲线向下,深邃的眸光流连到了女性的圣地。 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彻底的幻灭,只剩下眼前的女人,在叫嚣着他身体最本真的渴望。 「小妖精,我会让你舒服的!」 低缓中沁着潮动涟漪的话语落下,厉祁深大手歇斯底里的拉过盈白肌肤的腿弯。 贝齿咬紧着唇瓣,乔慕晚恐惧又害怕的样子,在她渗着汗丝的小脸上,迷惘的呈现着。 吻了吻乔慕晚的嘴角,厉祁深狂肆的捞起那抹小身子对着自己,在乔慕晚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下,腰身勐地一沉——
第105章:你是我的情不自禁(四千字) 和煦的温暖顺着窗棂落下,乔慕晚明眸里窜入一丝光线,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客房。 顾不上思量这里是哪里,乔慕晚抬手揉着额际,直感觉自己的感官世界都要颠覆了,额角处的胀痛感,还像昨晚一样的难受、清晰。 藤雪这次为了一举毁掉乔慕晚,算是煞费苦心,直接用了三倍的药量,为的就是一举让她坐实盪-妇的名。 缓缓的支起身子,她刚刚一动自己的小腿,全身上下立刻传来了一阵散了架般的疼痛感,尤其是下面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竟然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梦。 本能的反应让她掀开被子,顿时,惊恐不已的瞪大了双眸。 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上,满身醒目的吻痕,那样刺激自己双眸的愕然呈现出来,让她整个人的思绪,「嗡」的一下子炸裂开。 还未从那震惊的错愕中反应过来,便勐地发现,凌乱的g单上,竟然是片片醒目的痕迹,甚至,点点沾染激-情的水渍在白色的g单上,显得尤为清晰。 抬手搭在唇瓣上,她错愕又呆愣的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一种她第一次失-身时的幻觉,落在了她的脑海中。 手撑在额头上,她抓着头皮的想着昨晚的事儿,她记得她昨天在和藤雪喝酒,然后…… 一只忽的横过来的手臂,直接捏-住了她的纤腰,微微一用力,乔慕晚的身子便倒在了一个结实力量的臂弯中。 「嗯……」 脱了筋一样疼痛的小身子,重新跌回到g里,乔慕晚惊颤的抬起头儿。 一眼看去,厉祁深一张深刻五官的俊容,不着一丝瑕疵的落在了自己的眼中。 均匀的唿吸喷洒在自己的额头上,乔慕晚小身子蓦地一怔的蜷缩起来。 皱着好看的细眉,她不知道厉祁深到底是睡着呢,还是装睡! 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厉祁深扣住她小身子的力道蓦地加重。 「别动!」 没有睁开眼,厉祁深就那样堂而皇之,一脸从容的抱着她,似乎两个人这样恋人间才会有的紧密行为,天经地义。 做不到像这个男人这样坦然,她动着小手推了推厉祁深赤luo的胸膛。 微微起伏的胸口,跳动着强劲儿的心跳,直接就烙烫了她的两个小手。 挣脱不开自己的身子,乔慕晚有用上了自己无力的小腿。 刚踢动一下,碰到了男人腿部上性-感的毛髮时,她直觉的脚心处一阵痒痒的感觉,电流一样的蹿过,直接通过神经传到了她的心尖儿处那里。 「唔……」 在乔慕晚的一声颤抖下,力量强劲儿的抵住了她,让她「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耳根子。 两个人就这样赤身luo体的抱在一起,她无法去想像两个人之间以这样的姿态搂在一起一整夜。 「厉祁深,你别过分!」 从头到脚,乔慕晚全身上下都泛红的推搡着眼前的男人。 她真的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样子窘迫极了,她做不到像这个男人一样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她是有家室的人,她有丈夫,哪怕这一纸婚约徒有其名,她也无法做到这样和厉祁深抱在一起。 莫名所以的,年南辰对她贬责的话在脑海中飞速的闪现而过。 如果之前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否决自己在外面和男人乱-搞的事情,那么现在,她无法再继续否认这样的事情,她第二次做错了事儿,在有婚约束缚她的前提下,她第二次做出了这样骯-脏不堪的事情。 心里难受的感觉,酸涩的厉害,她推厉祁深胸口的力量越来越用力起来。 推不开男人纹丝不动的身躯,「厉祁深,你混蛋!放开我!」 她真的不记得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支离破碎的记忆里,似乎闪现着她被一个猪头脸的男人碰着,然后厉祁深就出现了。 再后来,两个人就这样冠冕堂皇的出现在了客房里,用一种紧密无间的姿态。 乔慕晚过于用力的挣扎,让厉祁深再也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伸出一只大手,他抓住了乔慕晚胡乱作怪的两个不乖的小手,一个翻身,以强势的姿态,凌驾于乔慕晚之上。 「闹什么?还有力气?」 厉祁深一句带着深意的话,让乔慕晚的脸颊像是煮沸的水。 心里实在委屈的厉害,她昨天喝多了,但是他厉祁深没有喝多,在他没喝多的情况下,他侵犯了自己,他有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考虑问题啊? 手脚被这个男人桎梏着,乔慕晚动弹不得,只得眼巴巴的干瞪着她。 读出来她眼眶中的委屈和埋怨,厉祁深微蹙了下眉。 「哭什么?」 一双粲然的明眸被水雾覆盖上,乔慕晚情绪的吸了吸鼻子。 「厉祁深,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明明受害者是自己,这个男人还能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语气不友善的说着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有丈夫,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在毁她的名声啊? 乔慕晚的一句质问,让厉祁深眉峰皱的更紧。 「不然你想让年南辰这么对你?」 男人幽深的眸光,迸射出来不友善的眸光。 一句「我有丈夫!」,让他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一句让乔慕晚无所适从的质问,「和他无关!」 她和年南辰之间,没爱情,没亲情,什么感情也没有,只有一纸不值钱的婚约,但就是这样,她也做不到和其他男人乱-搞在一起。 乔慕晚清冷别过小脸的样子,让厉祁深越发的不悦。 掬起昨晚摸-遍她全身的手,骨节分明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下颌。 「那和谁有关?」 深邃到眸光越发沉冷的眸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可以瞬间吸附周围的一切,让乔慕晚黑白分明的眼仁,不得不迎上男人的黑眸。 厉祁深的眸光太过冷冽、暗沉、灼热,让乔慕晚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就好像是如果自己和他对峙太久以后,灵魂都会被他吸走。 不安的敛着眼睑,她的眼帘刚要附上眼球,厉祁深用力的挑高她的下颌,让她除了闭眼,根本就无法避开这个男人。 「……厉祁深,你放开我!」 她抗拒不了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来冷冽气场的震慑,简直要了命一样。 「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没有拔高语调,但他的声音让人心悸的颤抖着。 「我……」乔慕晚回答不出来一个所以然,这个男人的口吻太过强势、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 「和任何人都没关!」 她可以淡然的看开年南辰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但是她接受不了自己和他一样倒胃口的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 她不能接受自己婚内出轨,和其他人无关,只是她自己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是吗?」 依旧没有提高声音,但他抓住乔慕晚下颌的力道加重了起来,连带着眼仁也淬染了寒冬腊月的冰冷。 简单的「是吗?」两个字问的乔慕晚心弦颤抖。 嘴上说不出来任何一句否认的话,厉祁深忽的凑过俊颜。 清冽的气息,带着专属于这个男人的特殊味道,一点儿、一点儿的侵-入乔慕晚的唿吸间,与她的唿吸杂然的交融在了一起。 厉祁深吻落下的瞬间,乔慕晚立刻就绷紧了身子。 「唔……」在她一声颤抖的娇-吟声中,两个人都因为这个炙热、缠-绵的吻,加重了唿吸的频率。 想推却推不开眼前的男人,乔慕晚在他熟练技巧的亲吻中,意识被慢慢的侵蚀,到最后,完全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回吻眼前的男人。 气息越来越重,温度也攀高起来。 拒绝不了这个女人的美好,厉祁深膜拜一样的抱紧她。 干热的掌心,带着魔力,让敏-感的小女人卷而长的睫毛颤了颤。 察觉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要做什么,乔慕晚勐然清醒了过来。 「不要!」 牟足劲儿的推开身前的男人,一丝隔离开两个人距离的缝隙,让乔慕晚的心防都跟着卸了下来。 「厉祁深,你已经够过分的了,别再过分了!」 乔慕晚做不到向对年南辰那样对厉祁深,如果说此刻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年南辰或者是其他的男人,她早就一耳光甩了过去。 但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厉祁深,她竟然连自己也想不懂,为什么就下不去手。 心里莫名的悲戚,连她自己也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不同的。 「不肯说,我们就继续做,直到做到你愿意说为止!」 「你……」 男人不咸不淡溢出口的话,让乔慕晚脸色红得更甚。 四目的眸光在半空中对视着,厉祁深并没有因为两个人之间目光的交汇影响他的一心二用。 察觉到这个男人不像是说笑的动作,她急得眼泪瓣都要掉出来了。 紧紧的咬住唇瓣,她想要开口阻止这个男人,对抵抗不住他蛮夷入侵的行径。 「我说到『做』到!」 深意暗涌的字音落下,乔慕晚紧-致的一缩。 「厉祁深,你……」乔慕晚气得直咬牙,这个男人不仅性情阴晴不定,他的行径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出去!」 乔慕晚还在反抗着,但身子已经沦陷了她的冷静。 「厉祁深,你混蛋!」 乔慕晚抡起粉拳就去打眼前的男人,「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你有病!」 乔慕晚气结的怒骂着眼前的男人,却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样和年南辰对待自己的行为相比,更过分,更让她觉得心凉。 「你太不乖了!」 抓住她的小手,他扣住她的手腕拉到头顶,继续着…… 心里悲切的感觉深入心扉,身不由己的行为,让她就算理智在清明,也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做到死!」 语音低落,乔慕晚在纠缠不清的缠-绵下,心尖儿一点儿、一点儿没入的作痛着。 「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就算不因为年南辰,我也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儿不是吗?」 「……」 「我是乔家的长女,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因为我抬不起头儿!」 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男人能随意在外面州官防火,她们女人却不能任意妄为,盪-妇这样的名儿,她承受不起。 心弦颤抖说话的同时,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打湿了她两排细而卷翘的睫毛。 微蹙了下眉,厉祁深眸光刻意放柔下来。 这个女人太过敏-感,连出了事儿都要提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 「你早晚会和年南辰离婚!」 「那也是以后,我目前还是他的妻子!」 只要她一天挂着年南辰妻子的名,她就无法承受婚内出-轨这四个字带给她的压迫。 「厉祁深,你明明知道我昨天喝醉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啊?你这样做,我……」 她说不出过深埋怨他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人狠不下心来。 抬手捂住她的脸,泪水顺着她葱白的指尖儿低落下盈盈泪水。 如诉如泣的哭噎声,让厉祁深眉峰皱的更紧。 「昨晚,我们两个都被人下了药!」
第106章:发生任何事儿都没关系,出了事儿,我负责(五千字) 乔慕晚如诉如泣的哭噎声,让厉祁深眉峰皱的更紧。 昨晚的事儿,和之前那次一样,都是他的情不自禁。 本来,他可以抗拒,但火热的情网,不允许他理智清明,想到这个女人曾经让他发疯一样的紧-致,简直就像是抽大-麻一样上瘾,他一丁点儿也不想拒绝。 拉下乔慕晚两个小手包裹在干热的掌心中,厉祁深十指穿插过她的盈盈素手,两个人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女人,他眸光深邃的紧锁她的每一个神情变化。 「我承认,碰你,是我情不自禁!」 不加虚幻的说出他的心里感受,他整整三十四年的人生了,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上过瘾,但沾了这个女人的荤-腥以后,他节制不下来。 「你……」又羞又恼的乔慕晚因为男人低沉中透着一丝黯哑的声音,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跟着,小脸也红了起来。 「厉祁深,你真是太过分了!」 一句「情不自禁」让乔慕晚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窘迫,她就算语文再不好,也知道「情不自禁」是什么意思。 恼羞成怒的小女人,用力拉扯着自己的手,试图让自己挣脱开这个该死的男人。 「厉祁深,你放手!」 乔慕晚挣脱不开,激进的话也跟着反抗厉祁深。 将周遭一切都能吸附到他眼中的眸,眼神沉冷、深刻的凝视乔慕晚一张受了委屈的小脸。 良久,他轻启薄唇:「昨晚,我们两个都被人下了药!」 —————————————————————————————————————— 一整晚的自由体操,再加上晨练,乔慕晚的身子像是断了似的,根本提不上来任何的力气。 从洗漱间出来,乔慕晚眼眶还有些泛红,刚抬眼,就看到厉祁深已经穿戴好,手捏着手机,身姿笔挺的从阳台那里走过来。 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现在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尴尬又别扭,哪怕昨晚的荒唐事儿是有人蓄意制造,乔慕晚也不敢去直视男人一双惹人深思的眸。 敛下眼睑,她径直趿着拖鞋,小碎步的往玄关那里走去。 手刚搭上门把手儿,一只力道殷实的大手,掌心干热的覆上了她的手背。 「我带你去吃饭!」 被厉祁深强行拉着手,乔慕晚就像牵线木偶一样踉踉跄跄的跟上男人的步伐。 下了楼,打扫海景房这边的保洁员看到厉祁深牵着乔慕晚下楼时,纷纷颌首问安。 被几个面容慈善的保洁阿姨看到自己脸颊发烫,乔慕晚低垂着眸子。 「厉祁深,你放开我!」 两个人这样的姿态太容易惹人遐想,她挣脱男人的力道加重。 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意思,厉祁深加重了掌心的力道。 「放开你,你能乖乖听话?」 虽然这个女人温顺的像是和小绵羊,但厉祁深知道她羊皮的外表下有一颗狼的心,就像昨晚,他后嵴背上面不仅被这个小女人抓出了几道红痕,两个人情到浓时,她更是反客为主,自己变成「全自动」的取-悦他,让他好几次都险些松了jing关。 被厉祁深一句反问的话问得小脸发热,在乔慕晚口干舌燥的舔-舐薄唇间,厉祁深已经牵着她的手,出了海景房。 坐在厉祁深的车子里,乔慕晚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将目光落在窗外。 似乎,窗外的景色比车厢里的极品男人更加让她垂涎。 车子一路向市区驶去,百无聊赖的乔慕晚,侧着白-皙的小脸,留下圆润线条的望向窗外。 窗外的街景,走马观花的闪过她的眼,却让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流连在上面的心思。 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她的脑海中不住的闪烁出「情不自禁」四个字。 思绪烦躁的厉害,刚微微收敛住思绪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药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让厉祁深停车。 车子刚停了下来,乔慕晚就拉开车门向药店那里跑去。 昨晚两个人都没有做什么善后处理,今早又被这个男人弄得自己身子一塌煳涂,乔慕晚一心想到的就是不要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走到了导购台那里,她要了一盒避-孕-药,顾不上用水,付了钱以后,乔慕晚拿出两片避-孕-药,作势就吞下去。 「你做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过来,厉祁深夺过乔慕晚手里的避-孕-药。 看到药盒上面的三个字,他当即就沉下了脸。 紧锁眉头,他不友善的眸光落在了眼前局促不安的小女人的脸上。 被眼前男人,灼热黑幽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心尖儿颤了颤。 「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我只是不想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伸出两个小手,乔慕晚就去厉祁深的大手里抢避-孕-药,「厉祁深,你把药给我,如果我没有及时吃药,真出了什么事儿,后果就麻烦了!」 虽然吃药对女性的身体不好,但是她觉得,相比较让某些不该发生的事儿发生,她情愿吃药。 厉祁深不动声色,任由乔慕晚怎么抓自己手里的药盒,他都不肯给她。 「厉祁深,我吃了药,这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这次,厉祁深干脆将药盒,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厉祁深,你……」因为这个男人突然擅作主张的行为,乔慕晚清澈的瞳仁里带着埋怨。 「任何事儿发生都没关系,出了事儿,我负责!」 语气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乔慕晚无从反驳。 这个男人就算是性子再怎么阴晴不定,也不应该不为她考虑后果。 有升腾的怒火在乔慕晚心口处盘踞,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直接扯住了她的手腕。 「怀上了你就生下来,正好,我爸妈急着抱孙子!」 乔慕晚:「……」 —————————————————————————————————————— 没有去和厉祁深吃饭,乔慕晚闹着情绪说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 没有过多纠-缠她,将她送到了舒蔓的楼下,他就开车离开了。 看着厉祁深的车子开走,倦怠的乔慕晚舔了舔唇瓣,赶忙去了附近的药店,要了一盒「毓婷」。 回到楼上,乔慕晚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接水吃药。 闻声从房间里出来的舒蔓,看到矮几上面的一盒紧急避-孕-药,她直觉性的挑起了细眉。 「昨晚真的做了啊?」 舒蔓的一句话,让乔慕晚险些将水喷出来。 「咳咳……」抽出来两张纸巾,乔慕晚憋红着一张脸的擦着嘴角的水渍。 「我说慕小晚,你不用这么激动吧?好歹你都做了二十六年的处-女,发生这样的事儿,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被舒蔓的话说的小脸更红、更烫,乔慕晚感觉脸上的热量传来到手心,将水杯里的水都要煮开了。 「蔓蔓,你别闹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厉祁深没有说昨晚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他说他们两个人都被下了药这件事儿,她信。 就算她再怎样没有酒量,喝了一杯红酒,也不至于大脑迷迷煳煳的睁不开眼。 想到昨晚的荒唐事儿,再想到她的第一次,她的太阳穴都跟着泛起了胀痛。 「那是怎样?一看你们昨天晚上就做的太投入,都忘了避-孕,不然你也不至于吃紧急避-孕-药啊!」 舒蔓啧啧做笑出声,时不时的还用手比划两个人交-媾的姿态,样子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习惯了自己好朋友这样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乔慕晚没有多说什么,白了她一样,转身往卧室那里走去。 「嗳,别着急躲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舒蔓,乔慕晚无力的嘆息一声。 「大姐,我累了!」 按下门锁,舒蔓收到的直接是门板合併的声音。 「唔……既然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毕竟g上运动比较消耗体力!」 —————————————————————————————— 睡得正酣,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搅醒了乔慕晚的美梦。 身子乏力的乔慕晚掀起眼帘看了看手机,蓦地清醒了过来。 被年永明叫回年家,乔慕晚心里忐忑的厉害。 如果说之前,她还可以坦然,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此刻面对年永明的时候,自己带了一层虚伪的面具。 坐在年永明的对面,看到他要给自己倒茶,乔慕晚赶忙插话,「爸,我来吧!」 起身,她规规矩矩的将茶倒入了年永明的杯子里,然后坐回到了沙发里。 轻缀了一口茶,润了口的年永明抬起眼看了看乔慕晚。 瞧着她眉眼间和自己的那个故人有几分相似,他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很久之前。 「慕晚吶,搬回来住吧。反正南辰也不在家里,就我和你妈两个人也怪冷清的!」 本以为上次的调和,能缓解一下现在家庭不和睦的紧张气氛,但事实证明,这件事儿确实不好处理。 能听出来老人家话语里的沧桑,乔慕晚抿了抿唇瓣,一时间难以启齿。 不管年南辰在不在家里住,就单单一个赵雅兰,她都应付不来。 虽然她和年南辰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是她真的在很努力和年家这两位长辈好好的相处,不过结果有些可笑,自己非但没有赢得自己婆婆的喜欢,还被指出来和自己的公公之间关系不当! 「爸,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但是我……还是先在外面住一段时间吧!」 她觉得,她不在这个家,或许氛围还会好一些,但是倘若她在这个家,指不定这个家会是怎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慕晚,爸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你婆婆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就是喜欢茉含,打心底里就认准了茉含做她的儿媳妇,所以才……」 「爸,既然这样,让我妹妹嫁到年家不是更好吗?」 她一直都在否决这场荒谬的婚姻,只是碍于当下的情况,她只得隐忍着心里的不快,做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乔慕晚的质问,让年永明端着茶杯的动作一滞。 尽管乔慕晚的声音轻轻婉婉,他这个做长辈的还是听出来了她话语里的苍凉意味。 「慕晚,有些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茉含是好,但是她不适合南辰,相反,你很适合他,爸觉得你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爸,我和年南辰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根本就做不来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而妈喜欢茉含,年南辰也喜欢茉含,你们都很喜欢茉含,既然你们大家都喜欢茉含,把茉含娶进门,不是有很多的欢笑可言吗?」 乔慕晚打从这段婚姻开始,她心里就一直压抑的难受,今天都倾诉了出来,忽的觉得就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她舒心。 这段只有利益,无关感情的婚姻,她图的不会是能够藉助年家的力量帮助乔氏渡过这次的债务危机。 用埋葬婚姻的方式,偿还乔家的养育之情,她能做的只有这些罢了。 乔慕晚的话让年永明唉声嘆息,「慕晚,你和南辰的婚约确实有不公平的因素存在,但是爸会帮你们两个人一一排除这些因素,我今天就把南辰叫回家里,让他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都断了关系!」 年永明一直一副「宁毁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态度,让乔慕晚觉得自己多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 「爸,我……可以不和年南辰离婚,但是我希望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她不愿意回到年家这么压抑的地方,似乎多待上一秒钟,她都会胸闷气短。 在业界纵横多年的年永明最惯于察言观色,自然而然的,他能听的出来乔慕晚话里的意思。 「爸会给你私人空间,但是慕晚……年家在盐城怎么说都算是名门大户,你在外面……」 年永明虽然点到为止,但乔慕晚很清楚他要说些什么。 心头而莫名的紧张起来,垂着眸,她柔白的小手,一再的捏紧、放松、再捏紧…… 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再抬起头儿时,她的脸上再度带上了虚伪的皮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年永明。 「爸,您放心吧,我很清楚这些事儿,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 从年家出来时,乔慕晚身心疲倦着。 不知道是因为年永明的话让自己心虚,还是因为自己违背着良心开口说的话让自己心虚,她整个人无力的厉害。 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将这些烦心事儿都丢在脑后。 坐上了计程车,在她手揉着太阳穴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陌生的手机号码让她眉心微拧,迟疑了两秒后,才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是乔慕晚小姐吗?您的丈夫年南辰先生刚刚昏倒在了酒店这里,麻烦您现在过来一趟!」 乔慕晚刚想开口说让酒店那边打电话给年家,对方报了酒店的名儿和年南辰所在房间的门牌号以后就挂了电话。 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乔慕晚也改变不了自己还是年南辰名义上妻子的这个事实,思忖再三,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酒店这里。 进了酒店,她刚在登记处登了记,身后走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商人。 和其他人一样,乔慕晚的眸光带着打量的看去。 修身的高档西装,包裹着男人昂藏的身躯,过分完美的身材,如同杂质里面走出来的男模儿,身姿挺括而颀长。 随着厉祁深移动的步伐,一张呈现在光线下的深刻五官,能工巧匠精雕细琢一般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视网膜上,乔慕晚也不例外。 在看到厉祁深稜角分明的俊脸的那一刻,乔慕晚「刷!」的一下子就烧红了耳根子,昨晚和今早的激-情片段,有断断续续、有真真切切的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与尴尬,让她绞紧着自己的双手,许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厉祁深,她当即埋低了小脑袋,把自己身子缩的像是和小刺猬一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第107章:我是因为你来,我才来的(三千字,加更) 许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厉祁深,乔慕晚当即埋低了小脑袋,把自己的小身子缩的像是和小刺猬一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在人前,厉祁深周身上下自然流露出来的矜贵气质,震慑着周遭的一切,移开男性特有步伐的儒雅,所到之处,都因为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瞬间安静下来。 走到服务台前,厉祁深倏地止住了步子,没有转过头儿,没有前走一步,也没有后退一步,就那样站在与乔慕晚并排所在的位置。 近距离存在的男性气息,强大的就像是一个磁场,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一唿一吸间都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就算此刻厉祁深没有看她,她也望其项背的觉得有两道灼热的眸光,带着自己读不懂的深邃,直接了当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浑身不自在的厉害,乔慕晚堪堪的敛下了眸子。 见乔慕晚不再走动,身后一个年纪稍大的厉氏老董事,唤了声厉祁深。 「厉总,王老闆还在等我们!」 抬手看了看腕錶,见还有时间,他侧过脸,「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到!」 几个人离开以后,酒店里围观的人群也渐渐的散去。 至始至终站在与乔慕晚并肩而立的位置,厉祁深忽的转过身子,一双鹰一般凌厉的眸子,眸光悠长而深邃的落在眼前的小女人身上。 「这里,似乎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sweet couplehotel(情侣酒店)就白了就是情-人之间zuo-爱的地方,这个女人会来这里,厉祁深还真就好奇对方是谁! 不明白厉祁深话中的意思,脸色带着窘迫的乔慕晚抬起了头儿。 「没有什么该不该,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反唇相讥质问厉祁深一句,乔慕晚也不想来这里,但是自己挂名的丈夫出了事儿,她不可能坐视不理,也不可能把事儿告诉年家人,自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似的悠哉悠哉去睡大觉。 没想到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能挑自己话语里的瑕疵来呛自己,厉祁深挑了挑剑眉的眉梢。 「我是因为你来,我才来的!」 黑眸凝视着乔慕晚泛红的脸颊,嘴角带着不找痕迹的笑。 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一副伪和善的吊儿郎当样儿,她嫌恶的皱了皱眉。 「看来我应该感到荣幸!」能看得出来那几个拿着公文包的商界人士是来这里办公,「不过,我马上就走,厉总似乎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或许吧!」 扯了扯嘴角,厉祁深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从乔慕晚的脸上移开。 越发读不懂这个男人眼神儿里的深意,她向旁边迈开一步。 「那我就不打扰了!」 心里还是忐忑到无法正视这个男人,咬紧唇瓣,她率先迈开步子离开,向年南辰所在的房间那里走去。 眸光悠长的落在乔慕晚离去的背影那里,双手插袋的厉祁深,眸光很沉、嘴角很冷…… —————————————————————————————————————— 心绪不宁的进了电梯,想到厉祁深刚刚深邃到恨不得把自己灵魂都吸进去的双眼,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由的,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激-情缠-绵的火花四溅场景,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脑海中。 充实的膨胀感,低迷的喘息声,疯狂的纠-缠她的理智,让她双颊不由自主的发烫起来。 摇了摇脑袋,她不允许自己再去想那些荒唐的事情。 「叮——」电梯门铃响起,乔慕晚红着秀色可餐的小脸,出了电梯。 找到了酒店服务台说的那个房间,她直接就走了过去。 门没有锁,乔慕晚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走进去的一瞬间,面对的不是年南辰昏倒的场面,而是年南辰和自己妹妹乔茉含两个人在通透玻璃窗的浴室里,缠-绵交-欢的场景。 「嗯……南辰,我爱你啊,我爱你啊,好爱好爱……」 低低的娇-媚呻-吟,伴随着剧烈的起伏,溢出了乔茉含努起的红艷艷的唇。 「慢点儿……南辰,嗯,慢点儿!」 激-情缠-绵的声音和动作,尺度之大,令人瞠舌。 刺激着乔慕晚眼球和耳膜的场景、声音,就像是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 就算她和年南辰之间没有爱情,这样场面的刺-激,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种挑衅。 血液都在飞速倒流着的乔慕晚,紧握着无力合併上的双手,她想要抽身离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自己早就看淡了才是,只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和自己的妹妹媾-和的场景,不是刺痛了她的眼,而是直接刺瞎了她的眼。 乔茉含继续像是水蛇一般的摆-弄着她的腰肢,死死的缠着年南辰。 随着男人渐渐变得臻狂的动作,浴室里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达到了欢快的癫疯。 「啊!」 就在乔茉含双眼迷离的看向浴室外面的时候,她倏地大叫了一声。 抓狂一般的声音落下,乔慕晚本就飞脱的思绪,这一刻,如同凝固上了一般。 闻声,年南辰错愕的别过眼,乔慕晚的身影,就那样单薄的落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下意识的皱了下眉,说不清的情绪反应,跃然眉眼间。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来了这里? 凌乱的穿着浴袍,乔茉含发了疯一样的从浴室里,光着脚,疾步走了出来。 「啪!」 扬起手,完全不管不顾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姐姐,她毫不客气的就给了乔慕晚一个犀利的耳光。 「乔慕晚,你几个意思?你这是来捉-歼的吗?」 乔茉含眼底闪现过一抹犀利,她要做的就是让乔慕晚看到她和年南辰纠-缠在一起的场面,而且还要给她一个提醒就是,年南辰是她的男人,连带着给她的这一耳光也在警告她,年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是她的,你不要脸的抢了我的位置,就要受我的一耳光。 被乔茉含打到脸腮发麻,乔慕晚下意识的拧起来细秀的眉。 不同于自己妹妹那长得像是娃娃一样精緻的小脸,乔慕晚就是一个邻家女孩一样干干净净的样子,长相不张扬,却给人一种耐看的感觉。 没有去管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乔慕晚抬起头儿时,湛清的瞳仁,擦过清冷的神色。 「乔茉含,就算我来捉-歼,你能说出什么吗?别忘了,年家户口簿上面,写的我乔慕晚才是他年南辰合法的妻子!」 没有去理会自己脸上那殷红的五个指印,乔慕晚的眸,越来越冷。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乔家的养女的身份,所以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她都是循规蹈矩,哪怕是葬送爱情,埋葬青春,她都可以为乔家付出。 只是现在,她不觉得自己再应该受到自己妹妹的颐使气指。 她已经按照乔正天和梁惠贤的要求嫁给了年南辰,她不高兴,她又有没有想过自己嫁给年南辰是有多么不情不愿。 她这么多年都在为乔家着想,而且她把自己的终身幸福都断送了,她还凭什么要继续受到乔茉含对她的恶毒对待? 「你……」 被乔慕晚去话呛到浑身发颤,乔茉含作势还要去刮她的耳光。 却不想,手腕在半空中被死死的扼住,「乔茉含,有能耐你就把我从年家少奶奶的位置上推下去,否则,你永远都只是年南辰见不得光的情-人!」 「……」 「你不是喜欢用苦肉计吗?割腕不行就试一试上吊,或者跳楼,你就这么继续胡闹下去,早晚能正名儿!」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这般犀利,乔慕晚甩开了乔茉含的手腕,转身,一点儿留念也不留的抽身离开。 小手刚搭在门把手儿上,腰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年南辰,横出来一只手,直接按在了乔慕晚的手背上。 抬眼看去,年南辰情yu未消的眸,带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混沌,落在了自己的瞳仁上。 「你他妈-的还知道年家的户口簿上写着你乔慕晚的名儿啊?」 年南辰不屑的吭声,跟着,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乔慕晚的下颌。 「乔慕晚,你到底有多jian?平时在外面鬼-混,现在知道过来抓-歼了,你他妈-的还挺会挑时间啊?」 面容狰狞的出声,年南辰越看乔慕晚这张素净的脸,越有一种撕烂她的冲动。 就是这样一张脸,居然下作的去勾-引男人,给他戴绿帽子!
第108章:就这么急着要我走?(三千字) 面容狰狞的出声,年南辰越看乔慕晚这张素净的脸,越有一种撕烂她的冲动。 看她表面上一副乖乖女的好形象,实际骨子里就是个yin娃盪-妇,想到她和厉祁深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他捏住她下颌的力道越来越重。 「嗯……」下颌近乎要被拧断,乔慕晚吃痛的皱眉。 「年南辰,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两个小手搭在年南辰遒劲力道的手腕上,乔慕晚用力的扯着。 不管乔慕晚此刻的表情多么的痛苦,年南辰眸子里激盪起怒意的火焰,就是这样一张脸,下作的去勾-引男人,让他戴-绿帽子、当活王-八! 一旁的乔茉含本来还一脸得意的看着年南辰用力的折磨乔慕晚,在听到年南辰从口中说出去的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噼。 「乔慕晚,挂着我年南辰女人的名,你就给我收敛点儿!」 咬牙切齿的声音,字字清晰的落下,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的乔茉含,瞬间红了眼眶。 她一再原谅了年南辰,得到的却是他口口声声称其他的女人人是他的女人。 心里悲戚又窝火,乔茉含尖锐的拔高声音:「年南辰,你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走上前,乔茉含心里堵得慌的轮着拳头打在年南辰的身上。 委屈、不甘、愤怒……各种灰色的词彙充盈在乔茉含的脑袋里,让她通红的眼眶里,夺眶而出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 「年南辰,我十四岁就跟了你,八年了,我们两个人都在一起八年了,你现在给我说这个女人才是你的女人,你把我乔茉含当什么了?当什么了啊?妓-女吗?还是任由你发-泄妄为的母-狗?」 咬着牙,乔茉含和年南辰大叫出声,打从他结了婚以后,自己受的委屈不断,越想心里越乱,她发-泄的更凶。 为了应付乔茉含,年南辰抓住乔慕晚的手,在不经意松了松。 「年南辰,你说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要是要这个女人,我们就……」 乔茉含手指指向乔慕晚,却没有看到乔慕晚的存在。 同样没有看到乔慕晚的存在,年南辰的眸光骤然转冷。 顾不上去管乔慕晚,愤怒难当的乔茉含回头再想和年南辰理论时,被他一把甩开了手。 「年南辰!」 乔茉含咆哮一声,看着随手捞过一件大衣的年南辰走出房门,她的泪水像是闸口开了闸,流的更凶。 ————————————————————————————— 顾不上去理自己脸上的红痕,乔慕晚在静的连唿吸声都能听到的走廊里,疾步走着。 「乔慕晚,你给我站住!」身后,年南辰雷吼出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惊心。 想到昨天厉祁深助理的解围,他就气得浑身直哆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本事儿,居然能吸-引到厉氏总裁的眼。 听不得年南辰的声音,乔慕晚走得更快。 一想到他碰了自己的妹妹后,再一副丈夫的形象管教自己,乔慕晚心里就一直犯膈应。 看到前方拐角处的地方,她没多做考虑,扎下头就晃了进去。 黑暗到不着一丝光线,她刚走两步,就被一只在黑暗中横出来的手,直接捏住了手腕。 一个旋身,乔慕晚不等惊唿一声,就落在了一个气场十足强烈的胸口上。 「别出声!」 头顶上扬起厉祁深的声音,比夜色都深邃的落在乔慕晚的耳边,让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儿。 追上来的年南辰没有看到乔慕晚的存在,当即就恼火的踢了一脚空气。 嘴里骂骂咧咧着,他眼神瞄到拐角处的时候,狐疑的看了一眼后,随即走了进去。 走廊里的光线,让暗处缩在厉祁深怀里的乔慕晚,察觉到了年南辰身影的逼近。 心弦徒然绷紧,乔慕晚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鹿似的,小手不自觉的拧住了厉祁深袖口的西装。 察觉出怀中小女人的紧张,昏暗的拐角处,厉祁深蹙了蹙眉。 「乔慕晚!」 在黑魆魆的楼梯拐角这里,年南辰发了疯一样的大叫一声,让乔慕晚的心,如同擂鼓一样。 神情震惊惶恐之际,乔慕晚明显感觉到身旁的男人抬起了腿,在她后知后觉下,修长的腿,让她看不清他动作的情况下,横在了年南辰迈开步子的脚前。 一阵人体和楼梯摩擦时产生的「轱辘」声,和垃圾桶倒地的声音响起,让乔慕晚完全不敢相信这个臂弯撑着自己身体的男人,居然这么行为恶劣的做了小孩子才会做出的事儿。 身子连滚带爬的跌在缓步台上,年南辰龇牙咧嘴的呻-吟着。 缓了缓身子上的痛,打开手机手电筒,他四下瞄了一眼,没有看到有什么异样,只有在他滑下的地方,倒了一个垃圾桶,从里面横出来了一块西瓜皮。 「该死!」年南辰踉踉跄跄的踢翻了那块西瓜片,他暗咒乔慕晚这个扫把星给他带来了霉运。 ———————————————————————————— 头脑一阵眩晕,乔慕晚没有看清厉祁深的动作,整个人的身子就被他挺括的身躯压在了门板上。 墙壁上的壁灯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厉祁深颀长笔直的身躯笼罩住乔慕晚,光线从他身体两侧散发出不真实的剪影。 厉祁深垂眸看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的小女人,因为刚刚突然将她带入到房间里,她一双粲然的水眸,受惊的看向自己。 依旧幽深的黑眸,带着能吸附周遭一切的引力,将乔慕晚的目光完全聚焦到他的眼中。 这个男人的眼有神而锋锐,专注看你时,似乎可以把你心里全部的想法儿都看得透透彻彻。 两个人的目光足足对视到乔慕晚堪堪的别开眼,厉祁深才松开她,转身迈着步子,向窗边走去。 随手抽出来一支烟,他刚按下打火机,乔慕晚开了口:「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乔慕晚本来只想提一嘴,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但想到刚刚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她做不到得了便宜还卖乖,只得硬着头皮的带上了他。 眼神斜睨了一眼乔慕晚,厉祁深没有说话,兀自抽着烟。 被这个男人正眼瞧都不稀罕瞧自己一眼,乔慕晚瘪了瘪嘴。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方便出去,且不说碰到年南辰会有多尴尬,自己和这个男人独处的样子被他看见,指不定会掀起怎样一场惊涛骇浪。 不敢走上前,似乎离这个男人进一步,就会感受到他周身上下的气息,致命一样的袭来。 软着一双腿,乔慕晚小身子软-软的靠在门板上。 —————— 深邃的眸,带着让人读不懂的深意看向窗外,浓重的雾霭,迷濛了男人一张深刻五官的俊脸。 手机铃声响起,扰乱了房间的安静。 厉祁深刚按下接听键,陆临川带着紧张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厉总,您在哪?王老闆这边……」 「你和付董事看着处理!」 「……」 又低又沉的声音落下,不等陆临川再说些什么,厉祁深直接掐断了电话。 在门口那里还是战战兢兢地乔慕晚,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浮动在空气中,她声线有些哑的开了口:「你是不是要去办公?那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走!」 乔慕晚的擅作主张,让厉祁深当即就沉下了脸。 侧过头,锋锐的眸子,狭长的眯起,带着某种昂藏的深意,他定定的看着她一张泛红的脸。 被男人的眸看到心里发憷,乔慕晚后嵴背冒出一层冷汗的绷紧着身子。 「我……我的意思是,你工作比较重要!」 眼神儿不断的闪躲,自己的小心思就像见不得光似的暴露在厉祁深的眼中,让乔慕晚一再紧张的抿着唇瓣。 没有吱声,在乔慕晚局促不安的眨眼盯着下,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向她走近。 晕黄的灯光打住他刚毅线条的五官上,立体而深刻,淡淡的光影笼罩,让他仿若从天而降的神祗。 越发沉冷、安静的眸,让乔慕晚底气越发的不足,男人居高临下俯视她时,她的心脏更是险些弹出了嗓子眼。 「就这么着急让我走?」 「不是!」 在男人过分深邃眸光的注视下,乔慕晚没做考虑的开了口,却没有发现她的话是有多么的不走心。 「嗯……」 在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厉祁深倏地扳起了她的小脸。 「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第109章:我只对你流-氓(三千字) 「嗯……」 在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厉祁深倏地扳起了她的小脸。 炯烁深邃的眸光落在乔慕晚的小脸上,说:「你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你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乔慕晚怔怔的回味着这个男人的话,不等她呆滞的回过神儿,厉祁深收回了手。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我妹妹挣点儿律师费!」 乔慕晚:「……」 ———————————————————————————————— 躺在g上,乔慕晚脑海中挥散不去厉祁深那一句「你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想不到他到底是在以一种怎样的立场来问自己,乔慕晚心里不免有些烦。 刚刚在酒店那里,厉祁深问完她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后,就兀自脱下西装、散开领口处的纽扣躺在g上,闭眼休憩。 没了这个男人主心骨的意见,乔慕晚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墙壁上柔和的灯光洒下,映衬着厉祁深过分深邃的五官,轻和着眼,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线,这个男人长得本就出色俊朗,从不远处看去,他星眸朗目休息的样子,简直比饕餮盛宴都叫人垂涎。 乔慕晚不敢走近,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就连休息时都让震慑着你的心扉。 软-软的小身子贴合在门板上,乔慕晚一个数接着一个数的数着时间,知道待到她犯困打瞌睡,她才摇摇晃晃了自己的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看了看g上还在休息的男人。 抬手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一看都快十点半了,她轻手轻脚的走到g边。 在看见厉祁深夺人唿吸的俊颜时,乔慕晚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不是她花痴或者怎样,这样一个连休息都会让你乱了心跳的男人,简直就是妖孽。 淡淡的菸草气息萦绕在男人的周身,随着他胸口起伏的起伏,他吞吐着匀细的唿吸。 这样像画一样的男人,让乔慕晚抿紧着唇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在她踌躇犹豫间,手腕倏地被攥住,不等她反应,整个小身子,连带着两个小腿,都被厉祁深带到了他身体的上方。 「唔……」 隔着单薄的布料,盈盈一握的粉雪贴合着男人的身躯,让敏-感的乔慕晚,瞬间红了脸。 厉祁深一手扣住乔慕晚的腰身,一手扯着她的手腕,用一种让你读不懂他眸光深意的眸,专注而冷静的盯着跨坐在自己腰身上面的小女人。 小脸埋在男人的胸口上,感受到他强劲儿的心跳和胸口的热度,像是一块烙铁一样蹂-躏着她的小脸,乔慕晚直觉性反应的支起身子。 刚微微动了动身子,厉祁深的手,便压住了她的削肩,让他一动不能动。 「你……」 两个人之间这样羞耻又撩-人的姿势,让乔慕晚耳根子都跟着发烫。 没有出声,厉祁深从容不迫的俊脸上,x光线一样的眸就像是没有看到她的窘状似的,淡然的凝着她的一张小脸。 「嗯……」 翘尖儿上的一痛,让乔慕晚咬紧唇瓣上面的小脸,都能滴出血来。 见搁置在自己翘尖儿上的手没有进一步动作,乔慕晚本能反应的挣扎。 挣脱不开男人雷打不动的力道,乔慕晚用加重了几分力气,得到的确是比她更强劲力道的桎梏。 「厉祁深,你放开我!」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轻扯嘴角,「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 搞不懂厉祁深明知故问是几个意思,羞赧别开小脸的乔慕晚,刚想羞恼的回一句「酒店!」,只听男人不咸不淡的话,落在了她的耳畔。 「sweet couplehotel!」 「……」 「乔慕晚,这里是情侣酒店,就白了,这里是情-人之间zuo-爱的地方!」 男人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这些叫乔慕晚面红耳赤的话,她当即就想脱口而出「流-氓」两个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这里是情侣酒店和她也八竿子搭不到边,她来这里不过是因为酒店打电话,说年南辰出了事儿,她才来了这里。 游-弋在乔慕晚翘尖儿上的手,掌心和指尖一合拢,一声娇羞的吟哦,溢出她粉润的唇。 「没有关系吗?你和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在情侣酒店,还是这样的姿势,小慕晚,你说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厉祁深,你流-氓!」 乔慕晚羞愤难当,因为厉祁深一字一顿的调侃语气,她直接脱口而出「流-氓」两个字。 打从第一天上鼎扬上班,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情阴晴不定,现在倒好,他直接暴露出自己劣质的本性。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恼火或者是怎样,厉祁深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不动声色的凝视她滚烫的双颊。 良久,扯动的薄唇间溢出越发无赖的六个字,「我只对你流-氓!」 ———————————————————————————————————— 在g铺上又翻滚了几下,乔慕晚根本就无法入睡,厉祁深的话并不惹她生厌,相反,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揣度、深思这个男人话语中的每一个字。 从g上坐起身子,她抓了抓自己的头髮。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神经大条的完全服从他的话,要知道,年南辰就算是守株待兔,也不可能在他们门前守两个多小时。 越想头皮越麻,乔慕晚索性打开g头柜儿上的檯灯,趿着拖鞋,手揉着太阳穴下了g。 在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乔慕晚眼梢不经意间的一瞥,就看见矮几上拿回来的消炎药和药膏。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脸上有伤的,直接就拿了药给她。 手拿着水杯走到矮几那里,看了看上面的两盒药,她拿起,顺着水,吞了两粒消炎药。 ———————————————————————————————— 昏暗的房间里,藤雪犀利的怒骂一声办事儿不利的手下,直接将一沓子照片甩在了手下的脸上。 「你是废物吗?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 她让那个肥猪男去猥-亵乔慕晚,然后让手下去拍照,结果两个人都没把事儿办成不说,还拿回来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进了客房的照片回来。 该死的,这简直要气炸了她。 「对、对不起,大小姐!」手下战战兢兢的道着歉,他也不是故意办事不利的,藤雪让他去拍照,他完全是实时跟踪拍摄。 「算了,小雪,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姚芊芊摆了摆手,手下灰头土脸的出了房间。 再度恢復了静谧的房间里,藤雪的手撑在作痛的额角上。 「芊芊,你说说这下子该怎么办?这几个脑残居然把厉祁深给弄进去了,如果厉祁深把事情查到我的头上,我……」 藤雪没有往下说下去,她直感觉自己的额角疼得厉害。 真是想不到姚芊芊到底怎么找的人,居然找了这么两个傻愣子。 「小雪,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厉祁深就算查到我们头上,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这一切我来承担就行了!」 「再说了,这件事儿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吗?我觉得依照厉祁深那种高傲的性格,他指不定会息事宁人,所以,你根本不用太担心了!」 姚芊芊三缄其口的保证,让藤雪听得煞有其事。 「按照你说的,确实是如此,不过……」 不同于姚芊芊雷厉风行的性格,藤雪的性子里终究是有些小怯懦,有些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厉祁深真的追查起来,她在他心里一定会失去这个名门淑媛的形象。 「小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什么事儿,你记得往我身上推就行!如果你要是太担心,你明天就去厉祁深的公司探探风,如果厉祁深对你的态度有了转变或者什么,我们再想应对的对策也不迟啊!」 默许了姚芊芊的话,藤雪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点了点头儿。 —————————————————————————————————— 顶着乌青的黑眼圈,乔慕晚一整夜都没有睡好的理了理情绪去上班,不管怎样,她不能因为一些私事儿影响了工作的热忱。 不断的提醒自己她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不过是一个误会,而且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出了这样的事儿也算正常,就像厉祁深说得那样好了,两个人都是「情不自禁!」好了。
第110章:你得让我住你心里去,我才能知道你的想法(四千字) 乔慕晚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在员工面前表现出异样,她和厉祁深两个人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出了这样意乱情-迷的事儿也算正常,就像厉祁深说得那样,两个人都是「情不自禁!」好了。 「慕晚,前晚宴会后你没有回来,还好吧?」 梁秋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平时最热衷于一些家长理短。 前天晚上乔慕晚和藤雪喝完酒以后就没有再回来,要是平时,她可能会觉得她提前回去了或者是怎样,但巧了的是自家总裁也没有回来。 虽然酒会后期陆临川和几个厉氏的老牌董事在维持会场,但少了厉氏的总裁,不得不让人把失踪的他们两个人联繫在一起,尤其还是两个人一直让大家觉得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还好!」 虽然嘴上一再提醒自己前晚的事儿只是一个误会,但是她真的做不到抛开不计,尤其是被梁秋月这么一提,那些旖旎缭绕在她脑海中的片段,定了钉子一样的在她脑海深处根深蒂固。 「那你后来去哪了啊?我去洗手间找你,没看到你啊!」梁秋月自顾自的说着话,再回头时,发现乔慕晚一时间竟然红了脸。 「诶呀慕晚,你怎么脸红了?很热吗?」 入了夏的天,气温在攀高,没有料想到乔慕晚是因为想到和厉祁深之间的那些旖-旎场面才红了脸,梁秋月还以为她是受不了盐城高温度的原因。 两个人寒暄间,陆临川叩门,拿着文稿进了设计部。 「梁部长,这是厉总要你设计兰苑园林那边的方案,你着手设计一下!」接过了文案,梁秋月应声离开。 看着梁秋月离开的身影,陆临川又将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乔工,这是厉总要你改的图纸!」 厉总、厉总、厉总……这着了魔的两个字在她的脑海中啪啪直响。 接过陆临川递来的图纸时,乔慕晚眼角余光一瞥,半毛玻璃外,厉祁深过于高大的身躯,穿着半挽到小臂处的白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微敞的样子落在了她的眼中。 心脏徒然漏了一拍,哪怕这个男人此刻离自己的距离超过十米,她也能感觉到磁场般强大漩涡的气息,震慑着她的心扉。 单手抄着袋,指间夹着烟的厉祁深,察觉到有目光投来,他侧过脸,轻动了下眼帘。 四目相对,被厉祁深的眸光强势夺取自己全部的唿吸,乔慕晚脸红的能滴出血。 不是说好了是意乱情-迷下的「情不自禁」吗?不是说好了这是成年人之间可以不去在意的一-夜-情游戏吗?看到他,为什么总会想到那些绯色的场景? 不等乔慕晚从失神中收回思绪,陆临川笑吟吟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乔工,其实厉总是想来亲自指导你该怎么改图纸,不过我看他……似乎是不好意思!」 陆临川可是打死也忘不了自家总裁把自己丢在大雨里,自己开车载乔慕晚离开的场景,不趁机在乔慕晚面前揭自家总裁的短、出口恶气,他陆临川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走廊上,看到突然对乔慕晚咧嘴笑的陆临川,再看到乔慕晚更红的脸,厉祁深俊脸几乎是在瞬间就晴转阴。 「陆助理,厉总找你!」 陆临川还准备揶揄乔慕晚时,一个职员拉开了设计部的门,将他叫走。 一出门,厉祁深就冷冷的将一份蓝色的文件夹丢给陆临川。 「从这里去b座,把赫海那边的设计图纸拿来,然后到萧副总那边审核,审核过了,把图纸拿去厉氏总部,列印十份,分别送去厉氏几个高层的手里。你手里的这份文件,去王董公司那边确认签署,然后去资产处盖章,再送到我办公室。虹湾、江南甲第、许家几处房产建设规划图记得打电话去催,另外,中午帮我订盐城西边那家川菜馆的鱼香肉丝,北边那就鲁菜馆的葱烧海参,你不许叫外卖,我要你亲自去取!」 「啊?」 一时间没有记清楚自家总裁语气太快的吩咐,陆临川都有些傻了。 「有问题?」 依旧单手插兜,厉祁深挑眉,眼神冷肃的看着自己,让瘪了瘪嘴的陆临川,讷讷的点了点头儿,发现不对劲儿,又摇了摇头。 眸光依旧冷涔涔的睨着陆临川,眼底没有任何的波动。 「两个小时把这些事儿做好,不然扣除这个月全勤!」 陆临川:「……」 ————————————————————————————— 年南辰从房间里出去,乔茉含直感觉自己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自己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年南辰此生认准的唯一女人,却不想,当着自己的面儿,这个男人居然主动承认乔慕晚是他的女人。 越想心里越是窝火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乔慕晚。 还不等她狼狈的从心塞的愤怒中反应过来,年南辰一身狼藉,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从外面回来。 看到年南辰的瞬间,乔茉含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爆发。 走上前,她很想愤怒的甩他几个耳光,但想到他的心要是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这样撒泼又有什么意义,她扬起在半空的手,僵硬的收了回去。 抿着唇,她满含泪光的眼,委屈的看了一眼年南辰,跟着紧握小手,直接往外面走去。 还不等她走到门口,年南辰倏地拉过她的手腕。 没有给乔茉含思考的时间,年南辰蛮横的吻,直接霸道的吞噬一切。 在疯狂的嘶-磨下,年南辰把乔茉含的身子甩在g上,发-泄一般的撕-毁她的衣服。 没有理智可言,等着一双危险气息的眸子,在乔茉含更加恼火的情绪中,年南辰肩胛肌肉都膨-胀的往前一挑—— ———————————————————————————— 在前台那里让服务人员通知了厉祁深,藤雪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嫩黄色礼裙,精心粉妆一番的进了电梯。 因为厉家和藤家是世交的友好关系,当即就有识趣的员工和藤雪打招唿。 而衣着得体,精緻面容的藤雪,也含笑的点头儿,回应每一个和她打招唿的员工,那样子,俨然是总裁夫人前来视察。 「藤小姐,厉总现在有个客户,晚些会见你!」 「没关系,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找祁深哥吃个饭,你先去忙吧!」 藤雪笑意融融的遣开了陆临川,在休息室那里兀自端着咖啡轻抿着。 想到一会儿要去见厉祁深,藤雪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虽然姚芊芊说了有什么事儿都往她的身上推,但她始终都怕厉祁深会替乔慕晚出头儿、给她撑腰,如果这样的话,她一定会在厉祁深心中失去原本的好形象的。 想着,她皓齿咬着红唇,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儿。 ———————————————————————————— 办公室里,乔慕晚埋低着小脑袋,看都不敢看一眼厉祁深,似乎看他一眼,总有一种让她心潮澎湃的感觉,涌动在她的心头儿。 厉祁深专心致志的审读乔慕晚送来的修改图纸,彼此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两个人,让室内的气氛尴尬到极点儿。 直到一通服务台那里的电话打进来,才暂且缓解了一度连心跳声都能听到沉默氛围。 「厉总,藤雪小姐在楼下服务台这里,说是找您有事儿!」 服务人员甜美的声音传来,让没有情绪浮动的厉祁深,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一听说藤雪要来找厉祁深,乔慕晚本能反应的蹙起了眉。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前晚的事儿,让她对藤雪到现在心里都还在犯膈应。 如果说厉祁深没有告诉她说他们两个人都被下了药,她绝对会单纯的认为自己不胜酒力,但被下了药,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藤雪的人品了,不过她想不明白的是,藤雪不是对厉祁深有好感吗?那她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人整到了一起? 脑海中支离破碎的想着前天晚上的事儿,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忽略掉了一个险些侵犯自己的肥猪男。 其实厉祁深会和自己碰在一起,可以说是藤雪失策的误会,她下药给厉祁深,应该是为了她自己才对。 想到这一切能顺理成章的说得通,乔慕晚轻蹙了下眉心。 「……厉总,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离开了!」 不想去见藤雪,乔慕晚淡淡的颌首,紧接着,转身、离开。 「我有让你走吗?」 低沉中夹杂着一丝不悦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不等乔慕晚看清厉祁深的动作,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神祗一般降临的站在她的眼前。 「……你有客人在,我在这里不方便!」 乔慕晚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用一种平淡的口气开口。 「为什么不方便?」 大有一副刨根问底儿的样儿,厉祁深幽深的眸,紧锁乔慕晚每一个神情的变化。 被问的一时间回答不上来话,乔慕晚忸怩的扯着自己的手腕,却没能如愿的挣脱开厉祁深。 「你……」 「说说为什么不方便,或许,我会考虑让你离开!」 男人俊逸的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欠扁样儿,让乔慕晚恨不得刮他个耳光。 乔慕晚不语,厉祁深抓着她手腕的手,直接变成了搂她的腰。 感觉到略带薄茧的手指,隔着衣料,轻轻地刮着她腰间的细肉,乔慕晚细眉都要打成结儿了。 「厉祁深!」 直接忽视掉这个男人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事实,她羞愤难当的连名带姓的唤着她。 在乔慕晚勐地倒吸一口冷气间,男人游-走的手,已经掀开她衬衫的下摆,直接肉碰肉的勾勒她细白的皮肉。 嵴背蓦地一僵,被这个男人触碰着,她感觉自己都快不会唿吸了。 「还是这么敏-感!」 一想到这个女人在自己的掌心里就像是化了一样一样,厉祁深狭长的眉眼,带着某种难以掩盖的欲-念,急速波动过眼底。 「是你无耻!」 咬着牙,乔慕晚羞愤的回嘴,惹来厉祁深更加放肆的行为。 「明明是你自己很喜欢!」 「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听着厉祁深一说,乔慕晚才发觉自己的脸确实滚烫的厉害。 「还有这里!」 从指缝间流溢处的缨红,致命的吸-引住厉祁深的目光,让他本就深邃暗沉的眸子,染上了如火的灼热。 「你……」 因为自己被厉祁深撩-拨到产生可耻的反应,乔慕晚恨不得一墙撞死。 「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 在理智越发濒临到崩溃的边沿,她蓦地想到了可能会来这里的藤雪。 整个人红着脸的忸怩着身子,乔慕晚像是渴望挣脱金丝笼,想要飞向天空的小鸟一样,不住的挣扎着。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有别人在,你会不方便?」 俯首,厉祁深灼热到能融化乔慕晚皮肤的热气,让她耳蜗处,酥-麻的激起一层细细的粉色颗粒。 明明是二十几度的天气,她竟然感觉到了阵阵悚人入骨的冷意。 「你明知故问!」 「我怎么明知故问了?你不说,我怎么能猜到你心里的想法儿?女人心、海底针,小慕晚,你得让我住你心里去,我才能知道你的心里的想法儿啊!」
第111章:你再胡思乱想,我就让它伺候你(三千字) 「我怎么明知故问了?你不说,我怎么能猜到你心里的想法儿?女人心、海底针,小慕晚,你得让我住你心里去,我才能知道你的心里的想法儿啊!」 厉祁深煞有其事的说着话,说话间,菲薄的唇瓣,带着有力的热度,气息强烈轻轻地擦过她的脸颊。 太过强烈的气息擦过脸颊,乔慕晚感觉脸上的毛孔都在舒张。 意识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乔慕晚堪堪的别过脸,男人泛凉的唇,不着痕迹的贴合到她的脸颊上。 湿-濡的气息,清冽的落下,她感觉自己的脸就像是一块烫红的烙铁。 「你滚开,臭-流-氓!」 牟足了劲儿,乔慕晚摊开小手,用掌心去推眼前的男人。 红通通的眼眶,就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满含又羞又恼的委屈。 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吻了吻她的脸颊,就让这个小女人泛红了眼,厉祁深微蹙眉心。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总裁室的门就被叩响,然后推开。 陆临川迈步刚将腿跨入,还不等落地,厉祁深不悦的声音,噼头盖脸就袭来。 「谁让你进来的?」 沉着一张脸,厉祁深大手按着乔慕晚的小脑袋,不住的将她的小脑袋埋首在自己的胸膛上,用自己挺拔颀长的身躯,保护她过分娇小纤瘦的身型。 陆临川:「……」 自家总裁突然的大发雷霆,让陆临川一时怔住了身型,悬在半空中的脚,就那样石化的僵住。 他平时也是这么叩门的啊? 发觉到自家总裁臂弯中,有一缕女人的头皮垂落,他才呆呆傻傻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硬生生的咽了口唾液,陆临川将险些断了的腿,木讷的收回。 陆临川识趣的将自己阻隔在门外,厉祁深眼中的怒火才逐渐平復。 足足过了一分钟,感觉自家总裁的火气散去了,他才舔了舔唇,站在门外毕恭毕敬的禀告。 「那个……厉总,藤雪小姐要见你!」 「让她等着!」 不耐烦的口吻,生硬又刻板,让今天险些被厉祁深累断腿的陆临川,灵光一闪的知道该如何回復藤雪。 重新恢復了安静,厉祁深松开乔慕晚时,她的两个眼睛,哭得像是核桃似的。 抡起小拳头,连乔慕晚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和接下来的话语,有多么的小女人气。 「放开我厉祁深,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想犯浑,找你的藤雪去!正好我在这里还耽误你们,你们想做点儿什么事儿都不方便!」 操着小雨滴般没有杀伤力的小拳头儿,乔慕晚气急的一下接着一下子的打着眼前的男人。 真想到这个一副正派的男人,心里的劣根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想到他去拌年南辰,她虽然解气,但是再看他对自己的行为,真是让她心里阵阵恶寒。 「原来你说的不方便是指藤雪?」 就像是被拆穿了心事儿似的,乔慕晚扭打他的动作一僵。 转瞬间又开始抡起小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厉祁深。 「你就是明知故问!」 依照这个男人缜密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说的人是藤雪。 这个城府深邃的男人,要的无非就是自己出丑。 气不过这个男人,乔慕晚手脚并用地对抗他,「你放开我,厉祁深,你这个种-马!」 前天晚上他不是应该碰藤雪的嘛,没有碰到,她给他留了空间,结果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来碰自己! 想到腰间至今还存在的酥-麻感,乔慕晚的头皮一阵发麻。 「种-马?」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皱眉重复这两个字。 倏地,他幽深的眼仁中泛起一抹妖孽般波动的涟漪,跟着嘴角噙着笑,惑-人的扬起了上翘的弧度。 「你这算是在赞许我?」 只有日日ting银枪,夜夜胜新郎的男人才能被形容成种-马,这个女人说他是种-马,算是在说他体力好,能满足她? 本以为自己对他的怒骂会让他生气,却不想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厚脸皮的觉得自己在赞美他。 「只有你能把脏话看成是赞美的话!」 真的无法想像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自大,连骂他是种-马,他都会觉得是在夸他。 「小慕晚,体力好才能称得上是种-马!你说我是种-马,不是在赞美我是什么?」 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劣根居然这么根深蒂固,说这样面红耳赤的话都能形色从容。 乔慕晚气得小脸泛红,却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来反驳他。 懒得去理这个男人,她一双小手,用力的去推他,「神经病啊你!」 衣冠禽-兽,说得绝对是他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 拧不过男人的力道,乔慕晚用力的挣扎着,裹着玻璃丝-袜的小腿,时不时的用高跟鞋蹭过他的西裤。 一个寸劲儿,她高跟鞋的鞋跟踢到了男人的膝盖,厉祁深当即闷痛一声,嘴角处勾着的笑意也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 「嗯……」 在乔慕晚一声细眉蹙紧的嘤咛声中,厉祁深咄咄逼人的把她压在了门板上。 「和我动真格的了是不是?」 黑着一张俊脸,他拧着乔慕晚的两个手腕,强势的压住她的身子。 「厉祁深,你有病!」 手腕被抓得生疼,乔慕晚受委屈的怒瞪着他。 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比猪会上树的消息都不可靠。 前一秒还在和你不羞不臊的说着荤段子,这会就一副恨不得弄死你的样子。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脸色更黑,抿着菲薄的唇,他直勾勾的望进她一双有雾气瀰漫的水粲的眸子。 察觉出贴合自己身子的男人,胸口起伏的频率带着怒气,乔慕晚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委屈。 明明是他侵犯自己,还曲解自己意思的说自己再夸他,现在却冷着一张脸的凶她、给她摆脸色,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 使着小性子,她不死心的挣扎。 「动?你再动?再动一下,我保不齐会擦枪走火!」 拉着她的小手往下,乔慕晚挣脱不得,只得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 「你……」 「感受到了吗?」 乔慕晚:「……」 「你再动一下,我就让它伺候你!」 威胁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在乔慕晚的耳边炸开锅,她俯首,生气的咬住了他的手。 「嗯……」指尖上突然传来的痛,让厉祁深下意识的皱眉。 肌肤被蹭破,淡淡的血丝溢出,见乔慕晚负气的咬着自己,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厉祁深拿其余的四个指,擒住她的下颌。 下巴被殷实的力道攥住,乔慕晚呜呜囔囔的两腮被掐住,厉祁深被咬出血的手指,收了回来。 「小妖精,你是属狗的吗?」 看着血丝牵连着银丝的指,他挑眉看着她。 「你管我属什么的!」 赌气的别过小脸,却被男人的大手撑住,根本就避不开这个男人的桎梏。 「厉祁深,你放开!」 「还和我闹?」 她咬也咬了,这会儿还在和自己叫嚣,厉祁深眉宇间明显带着不悦。 「谁和你闹了,你放开我,你要是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做这种无聊的事儿,去找你的藤雪!」 「我说了我和藤雪之间没有关系,小妖精,你这算是吃醋吗?」 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把醋罈子打翻,十罈子的醋都不够她喝的。 「谁管你和她之间什么关系,你放开我,我要去工作了!」 乔慕晚抬起小手,一根一根的去扳男人桎梏自己下颌的手指。 「除了我妈,就你和我有关系!」 乔慕晚:「……」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掀起眼帘,看了看他的眸。 几乎是一眼看去,她就被他深邃到比海都要沉静的眸给吸-引住了。 僵硬着她小手抓住厉祁深手指的动作,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 良久,厉祁深松开了她的下颌,然后拂手,动作暧-昧却不失温柔的勾起她鬓角凌乱的碎发,悉数捋到耳后。 「再给我身边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乔慕晚,我绝对让它伺候你!」 带着三万警告、七分威胁的口吻落下,乔慕晚竟然连她自己有没有意识的敛下眸,将目光定格在了男人支起小帐篷的鼠-蹊那里。 垂下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咬紧唇瓣,眸眼中带着几分不清不楚的眼神儿落在自己裤-裆那处。 厉祁深直接抓过她的身子,用一种紧密连接的方式,抵了抵。 「厉祁深,你……」 乔慕晚被物什碰得脸颊下火一样的发烫,她眼眶都要落下泪水的看着他。 「看得这么起劲儿,想要了?」
第112章:可是我想了3(三千字) 乔慕晚被物什碰得脸颊下火一样的发烫,她眼眶都要落下泪水的看着厉祁深。 「看得这么起劲儿,想要了?」 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从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搭,但就是这样的不搭,丝毫不影响这个男人带给你斯斯文文的感觉。 「没有!」乔慕晚赶忙回嘴反击,两个小手摊开成掌,抵在男人的胸口上。 清冽的男人气息,带着菸草味,融化她心扉的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过分强烈的气息,纠缠着她的唿吸,让近距离接触的两个人的唿吸都要缠在一起了。 「那个,你……能不能放开我?」 每次被这个男人这样对待时,她都不能思绪集中,就像是怀中揣了一个小兔子似的各种乱蹦。 「不想要?」 低沉的男人,磁性声线的落下,让红着脸的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我想了!」 一句「我想了!」,让乔慕晚怯生生的低下头,一眼,她的视线就聚焦的落在了凸起的轮廓上。 有增无减的趋势让乔慕晚的耳根子都在发烫。 「厉祁深,你无……唔……」 抬起头,她羞赧的刚想训斥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却被他牢牢的按住了脑袋。 两个人唇瓣贴合在一起,厉祁深直接以蛮夷般强势的手腕,攻城略池的横扫一番。 贝齿被一挑,就有充满她口腔的异物牢牢的锁住她唇齿间的每一个缝隙。 乔慕晚紧闭着皓齿,却抵不过滚烫的温度,带着烙印的炙热,侵蚀人意志的探-入。 牙关还在做做最后反抗的牴触,但是无力的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厉祁深加重了掌心间扣住她小脑袋的力道,在乔慕晚放松警惕下,直接占据了她的一切。 抵抗到浑身的力气都要殆尽,到最后,她松开牙关,任由厉祁深野蛮行径的缠住她毫无防备的丁香。 两个人就像磁碟相互依託的粘合在一起,唇齿间攀高的温度焚烧乔慕晚理智的扩散开,让敏-感的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跟着颤抖起来。 就像是小孩子吃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一样,厉祁深牢牢的吮-吸乔慕晚,将她一再的往自己那里送去。 越发激烈的纠-缠,好像把乔慕晚的灵魂都要抽-干了,在不自觉的牴触下,自己羞涩的咬住了他。 疼痛顺着舌尖儿传到厉祁深的每一处神经,他抓紧乔慕晚柳腰的大手,紧了紧。 「惹我?」 厉祁深起伏胸口说话间,乔慕晚重新获取了一些唿吸,但仅仅是剎那的喘息,她的双唇,再度被温热覆盖。 后退着小脑袋的往后闪躲,到最后乔慕晚的小脑袋都贴在了门板上。 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意思,厉祁深将整个屋子都撩-拨出了一房间的暧-昧气息…… —————————————————————————————— 在休息室里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藤雪也没有等到有助理或者是谁来招唿自己。 等得不免有些烦了,藤雪藉故去洗手间时找不到回休息室的路,像是个偷-窥-者似的,投着目光往厉祁深的办公室看了看。 她刚将目光落在厉祁深办公室的门口,就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双颊绯红的从里面走出来。 她认得那个身影是谁,是乔慕晚,那个让她至今都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乔慕晚在厉祁深办公室里被这个男人险些擦枪走火,后来她一再恳求,厉祁深才放过她。 红着脸,乔慕晚手背附在自己红肿的唇瓣上,眉眼间又羞又恼的往外面走去。 被厉祁深弄得羞愤难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注意旁边的一切,以至于她压根没有看到藤雪的存在。 藤雪看到此刻的乔慕晚,再想到前天晚上她手下拍摄回来厉祁深和她进客房的画面,心里不免慌了。 一再提醒自己,不允许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自乱阵脚,藤雪敛住情绪,再抬起头时,取而代之的是和煦、招牌的微笑。 叩门走了进去,藤雪甜甜的唤了一声「祁深哥!」 偌大的办公室里,浮动着女人甜腻的声音,不同于乔慕晚始终都是温柔软语的声音,藤雪的声音带着一些做作。 听到藤雪的声音,正在审核文件的厉祁深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深邃的眉眼,至始至终都落在文件上。 直到藤雪走近,他才抬起头。 「来之前没打电话呢?」 从容的俊脸上,语气平静,听不出、看不出厉祁深因为自己的到来有什么浮动的情绪。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深邃的眉眼,凝着藤雪一张娇笑的脸,不温不火的男人就像是煮不开的水。 厉祁深没有说话,就那样眸光冷涔的盯着藤雪,让藤雪莫名的紧张。 「呃……祁深哥,哪里不对吗?」藤雪摸着自己的脸,「你这样看我,我……」 「这件裙子很配你,妆化的也恰到好处,不过眼妆差了些,似乎……藏不住你眼底的东西!」 藤雪本来还含笑的嘴角,因为男人一句不明不暗的话,瞬间僵住。 「祁深哥,我……」 藤雪刚想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摸过桌案上的烟盒,随手抽出来一根烟点燃。 吞云吐雾间,男人的眉眼被映衬的格外高远。 厉祁深太过让她捉摸不定的态度,使得藤雪硬生生的咽了咽唾液。 良久僵硬的沉默,她才喃喃出声。 「下次,我会好好化眼妆的!」 —————————————————————————————————— 厉祁深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话,却让藤雪至始至终都安不下心。 她刚想开口,约厉祁深一起吃个晚饭,厉祁深的手机里就进来了电话。 听得出厉祁深晚上似乎有了饭局,她只得讪讪的离开。 走到楼下,藤雪正好碰上了刚下班的乔慕晚,而乔慕晚也看到了藤雪的存在。 两个人眸光对视的剎那,乔慕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离开,藤雪却先她一步横在了她的面前。 「嗳,慕晚!」 脸上敛去刚才的阴气沉沉,用一副巧笑颜兮的样儿,对乔慕晚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被藤雪拦着,乔慕晚进退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对她咧出来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慕晚,前晚酒会你去哪了啊?我找了你好久呢!你知不知道我没有看到你回来,很担心你!」 藤雪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每一个字都说得煞有其事。 「我没事儿,之前没怎么沾过酒,前晚有些喝醉了,就先离开了!」 「你喝醉了啊?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的,对不起啊!」 藤雪的语调,越说越带着几分娇嗔。 「那你没有出什么事儿吧?毕竟酒后犯事儿的例子很多啊!」 「没什么事儿,不过是受了酒精意-乱-情迷的作用,和男人过了一-夜!」 乔慕晚浅笑着,把话说得极度冷静、自然。 藤雪煞费苦心的弄出来这些事儿,为的不就是在自己的这里套出来一些话吗? 既然这样,她何不卖给她一个人情! 没想到乔慕晚能这么坦然的和自己说她和男人睡在了一起,藤雪的笑意,瞬间僵硬住。 「……和、和男人过了一-夜?慕晚,那我……」 「没关系!」乔慕晚嘴角泛起漂亮弧度的涟漪更加可人。 虽然她在笑,但眼仁冷漠异常。 「说到底,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前晚,我过得很开心!」 说到她和厉祁深上g这件事儿,说到底还不是拜她所赐。 似乎现在想想自己也没有那么生气,自己虽然吃了哑巴亏,她藤雪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喜欢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客房纠-缠了一晚,她心里指不定比自己更窝火。 又对藤雪弯下嘴角浅浅的笑了笑,不想这个虚伪的女人和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乔慕晚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唿,绕过她就往外面走去。 看到乔慕晚挺直嵴背,一副和自己叫嚣姿态的离开,藤雪心里恼火的更甚。 咬紧牙关,她漂亮的眸子,冷冰冰的眯起,跟着,一抹算计划过。 —————————————————————————————— 乔慕晚刚出了鼎扬的办公楼,一眼就看见了一脸戾气的年南辰,有备而来的站在车边。 这个时间是公司员工下班的高峰期,乔慕晚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已婚的事实,她避开年南辰,埋低头,疾步往公交车站点那里走去。
第113章1:我是弯的,第一个收拾你(三千字) 这个时间是公司员工下班的高峰期,乔慕晚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已婚的事实,她避开年南辰,埋低头,疾步往公交车站点那里走去。 看出来乔慕晚拿自己当洪水勐兽一样避而不及,年南辰脸上本就阴气沉沉的俊脸,直接蒙上了一层炭黑。 他几个箭步冲过去,直接就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纤细的皮肉一疼,乔慕晚直觉性的皱起了眉。 「该死的,躲什么?」 他至今都还没有从昨晚被这个女人玩-弄,弄了个狗吃屎的下场中反应过来,因为乔慕晚今天对他一再闪躲的神情,整个人的脸,一副狂风怒号的架势。 耳根被这个男人不友善的语气,狠狠的蛰刺着,乔慕晚拧动自己手腕的同时,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年南辰,你放开我!」 在她工作的地方被这个男人就这样握住手腕,她真的很窘迫。 没有将乔慕晚的话纳入耳底,年南辰加重了掌心间的力道。 「乔慕晚,你都是我年南辰的妻子了,还给我整出来这么一出,你这算什么?」 「……」 「还是说,你他妈-的怕厉祁深看到我碰你,然后怕他不要你?嗯?」 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一眼的妻子,还真是好本事儿,耐不住深闺怨-妇的寂-寞,去外面钓凯-子,直接掉了盐城的权贵,一下子麻雀变了凤凰。 「你胡诌什么呢?」 把自己和厉祁深再度子虚乌有的联繫在一起,乔慕晚清秀的明眸,不悦的怒瞪他。 虽然改变不了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是在被下药的意乱-情迷之下发现那样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 「是,我确实是在胡诌,厉祁深那样眼界高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不要脸的烂-货!」薄唇犀利,年南辰火爆脾气的说落着乔慕晚,「想要偷-腥,你他妈-的也得摆正你的身份!」 厉家那样的高门槛,多少名媛趋之若鹜,乔慕晚自己往厉祁深的身上搭,完全是不自量力。 不顾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年南辰话不中听,一口一个脏话的折损乔慕晚,似乎这样凌侮她,能满足男人自我虚荣心的膨胀。 「年南辰,你神经病!」 她是做了婚内出-轨这样不该有的事情,但她也不想这样,出现这样的事儿,她一个文弱的女生,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是,我是神经病,我就算是神经病,我他妈-的也知道猪鼻子插葱装大象有多下jian!你拿你当盐城首富的女儿,还是市长的女儿,你不过是孤儿院里抱来的一个下-作-货,就这么不要脸的勾-引厉祁深,你是不是觉得你比其他的女人厉害,你他妈-的也不看看你的bi够不够紧!」 年南辰越来越不着调的话,气得乔慕晚浑身都哆嗦。 「疯子!」 怒火的伸出手,牟足劲儿的去推年南辰。 她是孤儿院抱来的养女,难道就因为她是孤儿院抱来的养女,她就要比别人低一等吗? 承受她对自己的污辱就已经够过分的了,现在居然还要拿她的身世来污辱她,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她到底是怎样吃了猪油蒙了心,乔家人要自己嫁给他,自己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一样嫁给他! 推开年南辰,乔慕晚退后着步子。 站稳了脚,她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年南辰,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乔慕晚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没有错,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随便污辱!」 这段徒有其名的婚姻,她真的是受够了,似乎和这个男人在以婚姻的名义待一天,她就窒息的难受。 「不让我污辱,难道你要叉开腿,让厉祁深污辱吗?」 昨天他从楼上跌下去以后,恼火的回到乔茉含房间的途中,正好碰到了一脸焦急茫然的陆临川。 能看到陆临川,自然就有厉祁深的存在。 想到厉祁深,再想到凭空消失的乔慕晚,他一身难以宣洩的戾气,直接狷狂的成了一阵风暴。 吊儿郎当说话的同时,年南辰比乔慕晚足足高了一个头的身子,带着十足压迫力的逼近她。 这个男人的混言混语就够让她恼火,再被他这样痞痞的靠近,她除了恶寒的厌恶之外,只剩下恨不得动手甩他几个耳光来泻火的怒气。 「我的好老婆,我们家里又不是没有公司,你来厉祁深的公司讨口饭吃,是不是觉得我们年家养不起你了?嗯?」 「……」 「就算你这只破-鞋不跟脚,也他妈-的别到处逛,年家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说话的同时,年南辰的手又一次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手腕被拧得像是要脱臼一样的疼着,乔慕晚皱着眉,阵阵倒吸着冷气。 她刚想开口怒骂年南辰这个无-赖,厉祁深一袭修身笔挺西装白衬衫的鹰躯,直接吸引住了她的眸光。 刚毅线条的五官,被柔柔碎碎的光线打磨,凸显越发凌厉深刻的俊容,在夕阳的余晖中,单手随意插兜的动作,自然流泻出成熟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致命魅力。 沿着台阶走下,颀长的身躯映衬的格外挺括,让周围的建筑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察觉到乔慕晚的目光有些游离,年南辰回眸看去,厉祁深俊脸从容,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矜贵气息,气场强大的震慑着他。 眼角的余光瞥过,厉祁深看到了乔慕晚和年南辰在自己视线中对峙的存在。 厉祁深眸光不经意的落下,带着某种深沉的热度看向乔慕晚,让年南辰胸腔中憋着的那一把怒火,气势燎原一般的翻滚。 「唔……」 年南辰兇狠的抓过乔慕晚的身子,在她一声颤抖的嘤咛声中,直接将他的唇,落在了乔慕晚的唇瓣上。 带着作秀的心理,年南辰煞有其事的吻着乔慕晚,时不时还拿他的舌尖儿描绘乔慕晚的唇型。 不安分的舌撑开乔慕晚的唇瓣,通过缝隙试图滑-入,乔慕晚死死撑住牙关,坚决不让他多入一分一毫。 唇齿间抵抗的同时,她两个手也不忘用力的挣扎。 乔慕晚牟足劲儿的反抗,让年南辰抓起她的手,试图桎梏她的挣扎。 两个小手被抓住,年南辰刚想将她按在路灯下,乔慕晚挣脱出来的手,勐地一耳光甩了过去。 脸腮被乔慕晚拼尽力气的一甩,年南辰一下子就松开了乔慕晚。 趔趄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乔慕晚站稳后,不停的用手擦拭着自己的唇瓣,似乎自己唇瓣上沾染上年南辰的气息,就噁心的让她作呕。 被打得脸腮阵阵酥-麻,胀痛的火热漫过,年南辰瞬间怒红了眼。 「该死的乔慕晚,你敢打我!」 火爆脾气的年南辰,从来没有被人在这样公众场合这样对待过,一种颜面尽失的屈辱,让他扬起手,作势就要教训乔慕晚。 只是还不等他耍横,从鼎扬办公楼里匆匆赶来的两个保安,直接制止了他的动作。 年南辰被保安架走,她的耳边,难得又清静了下来。 顾不上去管自己被年南辰拧红的手腕,她连自己有没有察觉的将目光往厉祁深刚刚走下来的位置看去。 没有看到厉祁深的存在,就连刚刚听在路边的轿车,她也没有看到,心里莫名所以的有些酸涩。 他……刚刚应该有看点自己被年南辰给吻了吧? —————————————————————————————————— 厉祁深到酒店包房时,温司庭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都懒散的拼着酒。 「我说我的小深深,千请万请我总算把你给请来了,这找你一回儿比请太岁爷都费劲儿!一说没有女人愿意让你滋润,就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哪个有性-欲的女人,能让你碰啊!」 温司庭一身花里胡哨的粉衬衫,骚-包的晃在厉祁深的眼前。 从进门就一直沉着脸的厉祁深,因为温司庭的话,狭长的眸子,眸光不友善的斜睨了他一眼。 收到厉祁深凌厉的不友善目光,温司庭当即就双手摆投降状! 耸着肩,他鬼哭狼嚎的扯动着唇。 「我错了,我不该和你提女人,唔……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弯的,我不该明知故犯!」 温司庭欠收拾、不着调的话,让厉祁深的俊脸越来越黑。 一把扯住温司庭一件比妓-女穿的都还风-骚的衬衫前襟,他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一字一句—— 「温司庭,我要是弯的,第一个爆你菊!」
第114章:开门看,比隔着门看方便多了(3四千字)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公寓,因为在鼎扬办公楼下被年南辰突然吻了的缘故,乔慕晚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时间还说不上来哪里怪! 看舒蔓还没有回来,乔慕晚整个人恹恹不欢的,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在浴室里洗了个澡,乔慕晚换了底-裤,穿着素白的睡裙进了房间。 坐在g上擦着湿漉漉的头髮,想到今天自己被年南辰这个畜-生亲吻时正好被厉祁深看到,她心里总是乱慌慌的。 莫名的烦躁牵动着她的情绪,直到一阵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是自己父亲打来的电话,她平復了一下心境,才按下了接通键。 「爸!」 「嗯!」乔正天在电话另一端应了声,「慕晚,明天有时间吗?抽开回家一趟,我……和你妈想你了!」 乔正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乔慕晚听的出来自己父亲找自己绝对不是他们两个老人儿想自己这么简单。 「那我明天抽时间回家一趟吧!」 温温婉婉的声音,一如以往,像是小溪一样流淌而过。 「嗯,那我让你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乔慕晚刚想说不用麻烦了,但想到两个老人待自己还算不错,她终究是没有开口拒绝自己父亲的提议。 挂断了电话,乔慕晚心绪并没有因此而平静。 她想要和年南辰离婚,这个想法儿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可是每次她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又让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就像刚刚她鼓足了勇气要和自己的父亲说自己和年南辰不合适,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很多时候,她很讨厌这样怯弱的自己,就像是一艘漂浮在大海上面的小船,时刻都是一种摇摆不定的状态。 不再去想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事情,将闹钟定了闹铃,乔慕晚小身子像是一条小泥鳅似的滑进了被子里。 刚准备睡觉,手机震动的「嗡嗡嗡」声,从g头柜那里作响。 以为是舒蔓忘了带钥匙才打电话给自己,乔慕晚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 「下楼!」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反抗的口吻,低沉中沁着冰冷的传来。 一时间没有从这两个字中反应过来,乔慕晚呆呆的怔了一下。 看了看来电显示才愕然发现,打电话的居然是厉祁深。 电话被接起,她根本就不能挂掉。 「……什么事儿?」 带着莫名的心虚,乔慕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让你下楼!」 语气明显变得不悦,乔慕晚完全能想像出这个男人此刻的脸是怎样一副乌云密布的状态。 「有什么事儿就在电话里说吧!」 黛眉轻蹙,乔慕晚捏着手机的指尖儿,不由得轻颤。 「下楼!」 厉祁深又语气一本正经的重复了这两个字。 抓着手机的小手,掌心里有一层薄薄的汗丝,抿着唇瓣,她踌躇不决。 「乔慕晚,你是第一个有本事儿叫我把话重复三遍的人!」 男人的声音,让乔慕晚眉头儿皱的更紧。 听着那头儿平稳、均匀的唿吸通过听筒传来,乔慕晚定了定神儿,「很晚了,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或者,明天我上班再说!」 如果没有之前和他发生一-夜意乱-情迷的事儿,她或许还能坦然的面对他。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以后,她根本就不敢和他单独相处,尤其是他周身上下强烈气息缠-绕自己时,简直要命一样。 今天年南辰吻她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好还路过,不明所以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在意自己被年南辰吻了的事儿! 良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只有细匀的唿吸传来。 「开门!」 等到听筒那边再传来声音时,厉祁深换了两个字,却依旧是不容违背的强势。 被这个男人不允许自己喘息的强势紧紧的缠-绕着,乔慕晚红着脸,「你……到底想怎样?」 舒蔓没有在家,不管她下楼还是他上楼,两个独处时,气氛总是怪异的厉害。 「开门你就知道了!」 「叩叩叩!」 手指弹防盗门的声音传来,让乔慕晚忐忑不安的如同击鼓。 「厉祁深,你……」 「不开?」磁性声线的声音,魅惑、低沉…… 咬紧着唇瓣,乔慕晚由脚底往上蹭蹭蹭的冒冷汗。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像是个小蜗牛似的往玄关那里移着步子。 通过猫眼儿,她看到了男人一张在灯光,落下绰绰约约剪影的深刻面容。 「开门看,比隔着门看方便多了!」 一本正经的口吻从电话的那端传来,让隔着门板的乔慕晚,听了两遍。 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话带着戏-嚯,让她别扭的厉害。 「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能听得清!」 没有开门的意思,乔慕晚站在门口,以和厉祁深隔着一道门的对立状态,开了口。 「就这么不想见我?」 因为刚刚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厉祁深的额角有些胀痛。 见乔慕晚一副鸵鸟心理、不肯开门,厉祁深抬手揉了揉眉心的手指,敲了敲门。 「乔慕晚,三个数之内,你再不开门,我绝对要邻里街坊都出来看我耍酒疯!」 「你……」 被厉祁深无赖的行径说得面颊更红,乔慕晚细秀的小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儿。 「一!」 「厉祁深!」 「二!」 「……」 「三!」厉祁深刚将「三」这个数字咬出口,乔慕晚就羞愤难当的开了门。 她知道,依照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别说是耍酒疯,将整栋楼掀了,她都信。 房门刚支开,厉祁深修剪整齐的五个手指,骨节分明的搭在了门缝上。 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乔慕晚本能反应的想要关门,却挡不住身躯挺拔的男人,已经晃进屋子里的事实儿。 「嗯……」 手腕倏地被抓住,厉祁深颀长的身躯就像是一堵人墙一样,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压下。 腰身咯到了鞋柜稜角的边沿,乔慕晚本能的嘤咛一声。 「你!」乔慕晚羞愤的抬眼,正好撞入了男人深邃眸光的黑潭里。 薄凉的眼神凝着眼前小女人刚刚洗过澡的小脸。 本就白-皙的肌肤,透着粉-嫩的色泽,秀气干净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讨喜,尤其是一双像是秋水般会说话的眼仁,明净又透彻。 「洗澡了?」 烈酒的酒气扑面而来,气息有些凉,但不刺鼻。 「……你什么事儿?」 顾不上腰身要被压弯了的感觉,乔慕晚缩着脖子,往后仰去。 「刷牙没?」 不着痕迹蹦出来的一句话,让乔慕晚不解的看着他。 看着眼前女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是无辜的清澈,他的眸色,晕染更深邃的眸光。 被男人的眸盯着浑身上下起刺儿,尤其是他隔着仅仅隔了两层布料的身躯贴合自己胸口的感觉,让她莫名的口干舌燥。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捞起她的腰肢,连鞋子都没有换,抱着她,径直往洗漱间那里走去。 「喂,厉祁深,你干嘛?」 被这个男人这样堂而皇之的抱紧着,乔慕晚的小心脏就像是有小鹿在活蹦乱跳。 幸亏舒蔓没有在家,不然她和厉祁深这个样子,她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洗漱间的门被厉祁深大手拉上,本就狭小的空间里,因为站在这样一个男人,显得更加拥挤。 「厉祁深,你到底想怎样啊?」 「哪个是你的牙刷?」 「……」 用恼火的眸光,一副不懂厉祁深话语意思的眼神儿看着他。 「你到底想干嘛?」 「红色这支,还是蓝色这支?」 厉祁深拿下巴点了点洗漱台上面的两个杯子。 「你到底什么事儿?」 乔慕晚真就不信这个男人大半夜来自己家里就是为了看自己到底刷不刷牙? 「哪那么多废话!」从始至终都沉着脸的男人,见乔慕晚比十万个为什么都一脸无辜的样儿,他俊脸沁着更冷的料峭寒意。 说话间,他伸手拿了那支蓝色的牙刷,然后挤牙膏、往杯子里接水。 「刷牙!」 将杯子和挤了牙膏的牙刷递给乔慕晚,厉祁深俊脸越发冷沉。 看了眼他递来的水杯和牙刷,又看了眼强势姿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真有一种将刷牙水泼他脸上的冲动。 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惹不起。
第115章:我感觉到了(三千我字) 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惹不起。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看我刷不刷牙的吧?很晚了,如果没什么事儿,你……」 「我来就是看你刷牙的!」 「……」 不像是说笑的目光,盯着她,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性格阴晴不定可以形容的了,他简直就是精神分裂。 皱紧着眉,她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抓住试图从自己身边绕过的乔慕晚的手腕,厉祁深微微一用力,她整个人的小身子就像是挂在了墙壁上似的。 「要我帮你刷?」 两个人气息都交融到了一起的近距离接触,让厉祁深几乎只要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唇边。 被烈酒和菸草淡淡的气息缠-绕着唿吸,乔慕晚秀眉颦蹙的更紧。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沾着满满都是泡沫的唇,带着一股薄荷清凉的香气,直接印在了她的唇上。 嘴唇上蓦地被两瓣韧劲儿的唇吻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乔慕晚,纤细的睫毛,颤了颤。 醉酒的男人,额角有些发胀,被薄荷清凉的气息窜入大脑皮层,厉祁深头疼稍稍有些缓解。 被薄荷清冽的味道取缔了他唇间的烈酒酒气,不断研-磨下的泡沫,越来越多。 「嗯……」 乔慕晚的鼻尖儿上都被蹭到了牙膏的泡沫,痒痒的,让她下意识的缩在小脑袋。 发觉了乔慕晚有想要闪躲开自己的趋势,厉祁深倏地一把扣住了她乱动的小脑袋,跟着,穿-插进她泛潮湿发间的手指,牢牢的按住了她。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擦乔慕晚的脑皮,让一向敏-感的她,直感觉神经末梢蹿过了一阵电流。 舌尖儿捲起泡沫,厉祁深想到这个女人今天被年南辰亲吻的场景,抵在她齿冠上的长舌,直接发力的ci-她的贝齿。 在乔慕晚一声轻颤下,他蛮横的扫-盪一圈。 髮丝的清香,混着香氛的沐浴乳的味道,让乔慕晚就像是美味可口的饕餮大餐。 带着泡沫,厉祁深卷过乔慕晚的每一处,越吻越上瘾,越吻越深入,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似的。 被这个男人吻到肺部阵阵缺氧,乔慕晚笨拙的像是个小鸭子似的无力挣扎。 厉祁深一点儿、一点儿的带领着乔慕晚,让无力抵抗的小女人,最后任由着自己胡作非为。 直到确定乔慕晚身上染满了自己的气息,不再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厉祁深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看了眼两颊绯红、唇齿间沾满了泡沫的女人,他蓦地又俯身,用舌尖儿帮她清理了她唇瓣上的泡沫。 没有力气和这个男人挣扎,乔慕晚虚脱的倚靠在瓷砖壁上,仰着小脑袋,微喘匀细的唿吸。 「漱口!」 清理好了自己的男人,将清水递给乔慕晚,用没有从醉意中醒过来的眸,盯着她。 嘴里尽是泡沫的感觉,让乔慕晚也倍感难受。 接过厉祁深递来的水杯,她很安静的漱了口。 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乔慕晚换了一张清冷的面容看向厉祁深。 「按照你说的,我刷完牙了,你可以走了!」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是有多变-态,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强迫自己刷牙。 对乔慕晚的话视若无睹,他忽的俯首,将还带有酒气的俊颜,向女人一张细白、滑腻肌肤的小脸,欺了欺。 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就像是一根隐形的羽毛,在不经意间时而滑过她的肌肤,让乔慕晚不仅仅是脸部的毛孔跟着舒张开,连带着她的心尖儿,都痒痒的。 被男人这样带有撩-拨意味的感觉,弄到心慌意乱,乔慕晚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唿吸和心跳,又渐渐乱了规律。 刚刚被这个男人颠覆她感官世界的亲吻着,再度察觉这个男人的气息扑面,她莫名的紧张、忐忑…… 「厉祁深,你别……」 「我感觉到了!」 「……」 「你没有带胸-罩!」 低沉的嗓音在乔慕晚的头顶传来,让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 有谁会在睡觉还穿胸-罩,又有谁会像她这么倒霉,大半夜被这个男人夜闯自己的居室? 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样无地遁寻的窘迫,乔慕晚刚想怒骂厉祁深是臭-流-氓,厉祁深已经放开了她。 只身只穿了白衬衫的男人,因为刚刚给乔慕晚「刷牙!」的原因,微微沾湿了他的衣襟。 抬起露出一小节精瘦小臂的手,厉祁深揉了揉还是有些不舒服的额角。 「下次,他再吻你时,你可以直接一耳光甩过去,甩不开,直接踢他老二!」 「……」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厉祁深的话,乔慕晚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在教自己自卫!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开口问:「这样的办法儿对你是不是也适用?」 不等她掀开菱唇,厉祁深已经手撑着额头,晃着颀长笔挺的身子,出了洗漱间。 看着厉祁深出了洗漱间,怔忪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的乔慕晚,像是个小尾巴似的跟了出去。 她刚想开口,用委婉的口吻劝他离开,不想这个厚脸皮的男人,直接进了她的房间,一副大摇大摆姿态的走到了g边。 指腹揉着眉心的男人,有些视线不清晰的看到乔慕晚枕头边放着一个水蓝色缀着白色花边的胸-罩。 视线变得有些幽深,阵阵不清明的酒劲儿上来,他直接反客为主的躺在了乔慕晚的g上。 乔慕晚进门时,看到的是厉祁深躺在她窄小的g上,闭着眼,手搭在额上,整个人和g铺完全不搭的融在一起。 大半夜被这个男人折腾一番,还反客为主的躺在自己的g上,乔慕晚就算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窝火。 特意在睡裙外披了一件外套,她走过去时,男人剑眉微蹙的样子落在了她的眼中。 看着男人俊容透着不舒服的样子,她一时间竟然不忍心叫他起来。 「头疼,在你这里休息会儿,我就走!」 厉祁深突然的开口,让乔慕晚不敢确定他到底睡还是没睡。 又走上去几步,察觉到男人的唿吸有些粗重,还带着一股子酒味儿,她蹙了蹙黛眉。 「你干什么?」 搁置在额上的手被乔慕晚软-软的小手拿了下来,厉祁深有些不满的掀动了唇,但没有睁眼。 「别动!」 对于厉祁深不配合的行为,乔慕晚说了他一句。 跟着扯过旁边的薄毯,将厉祁深的手放入到薄毯里。 乔慕晚不知道她今天是哪根弦儿没有搭对,竟然一时间大发慈悲,又为这个男人盖薄毯,又是为他脱鞋。 被乔慕晚一双比被子还柔的小手摆弄着,厉祁深没有吱声,也没有反感,相反,他很享受这种被这个女人细緻入微照顾的感觉。 拉上了卧室的门,乔慕晚重新折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中了邪,手里别别扭扭地捧着一碗醒酒汤。 她也没有做过醒酒汤的经歷,刚刚去网上查了一下,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笨手笨脚的弄了一碗。 「厉祁深,你……能不能起来,我弄了醒酒汤给你!」 虽然乔慕晚已经一再轻声的唤着厉祁深,但她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间还是显得清晰异常。 在窄小的g上,睡得投入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到乔慕晚的声音。 厉祁深今晚喝了不少酒,给温司庭那几个号称「千杯不倒!」的死党都喝得晕乎乎的。 能看的出来厉祁深今天是憋着一口气来了这里,温司庭到最后,直接破罐破摔的埋汰他,「你他妈-的这是喝酒吗?谁和你能喝到最后,谁他妈-的明天直接胃出血?你瞅瞅你个熊色,一副在女人那里吃瘪的损样儿!」 自顾自喝着闷酒的厉祁深,因为温司庭提及到了「女人!」两个字,幽深的眸子,喷火般炙热。 将手里的酒杯往矮几上一掷,他俊脸越发沉冷的站起了身子。 没有让其他人扶着自己,厉祁深身子有些晃的出了包房。 没有顾及现在酒驾会被吊销驾驶证的危险,厉祁深一边手揉着太阳穴,迷迷瞪瞪的就将车子开到了乔慕晚的楼下。 一再看了看乔慕晚所住的那套公寓的阳台,他吸了差不多一盒烟,才拨了乔慕晚的电话。 看着自己压根就叫不醒这个男人,乔慕晚干脆作罢!
第116章:你不知道你乱动就是在给你找麻烦吗?(章三千字) 看着自己压根就叫不醒这个男人,乔慕晚干脆作罢! 不管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睡了,还是假睡,自己惹到了他,对自己终究没有什么好处! 看了眼g头柜上面的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将手里的那碗醒酒汤放到了g头柜上面,转身,准备出去给舒蔓打个电话的时候,手腕倏地被拉住。 跟着,小身子就像是一个软-软的皮球似的,仰躺到了g上。 厉祁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一个翻身,就将身子纤柔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下。 视线略略有些没聚焦的打在乔慕晚的脸上,他掀了掀眼皮。 头还是有些晕的厉祁深,意识并没有清醒,只是刚刚他耳边传来一句吴侬软语的话,让他强忍着脑袋的疼痛感,支起了身子。 眼皮有些沉,但丝毫不影响他目光炯烁的盯着乔慕晚。 两个人太过近距离的接触,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唿吸都缠到了一起。 男人还是有些浑浊酒气的气息,虽然不刺鼻,但很灼热,让乔慕晚白-皙的肌肤,有些发烫。 「……你喝醉了!」 歪着小脑袋,乔慕晚两个小手抵在了厉祁深的心口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因为乔慕晚对自己的排斥而恼火,他干热的掌心抓住了她的小手儿。 「几点了?」 厉祁深深邃眸光的眼底布上一层血丝,他的声音有些哑,很显然,他并没有醒酒。 厉祁深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乔慕晚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醒酒,虽然这个男人眉眼间的醉意在告诉自己他喝醉了,但想到这个男人刚刚还能说自己没有穿胸-罩的话,她一时间也不敢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是醉了还是装醉呢。 「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你……要走吗?」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说到底怎么说都不好听,而且她还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这样的事情让外人知道,损害的终究是她乔慕晚的名声。 因为乔慕晚后面那一句「你要走吗?」,厉祁深沉了沉俊脸。 紧紧着盯着身下小女人一张羞赧中带着畏手畏脚动作的小脸,他眼里因为乔慕晚的话而升腾起来的不悦,一点点儿的平復了下来。 抿了抿刚毅弧度的嘴角,他俊颜向她贴近。 男人的脸在自己的瞳孔里放大,乔慕晚心惊肉跳的以为这个男人要吻自己,她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唇边。 却不想厉祁深的唇,带着凉凉的气息,只是擦过了她的脸颊,然后在乔慕晚避而不见下,衔住了她的耳垂。 身子勐地绷紧,厉祁深突然的动作,让她心里,神经敏-感的慌了起来。 「都十一点半了,你不睡吗?」 被男人沙哑中沁着低沉的嗓音一问,乔慕晚蹙了蹙眉。 她怎么可能不睡,只是他在这里,要她怎么睡? 「我……」乔慕晚有些犹豫,舌尖舔了舔唇瓣,「我去睡沙发!」 「我占了你的g?」 厉祁深主动问出口,乔慕晚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见乔慕晚不吱声,还没有看自己,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眸,瞳仁有些收缩。 长臂倏地一捞,厉祁深扣住乔慕晚的腰肢,另一只手将薄毯掀起了一道缝隙,拉着她一起埋-入了薄毯。 遒劲的臂弯里,乔慕晚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肩胛上。 厉祁深身上散发出来成熟男人的气息,致命的充溢在乔慕晚的唿吸间。 能感受的到男人细匀的唿吸,平静的萦绕在自己的周身,她莫名的乱了心跳。 男人太过伟岸的身躯,将她瘦小的身子完全笼罩,埋首在他的臂弯中,乔慕晚就像是女儿缩在父亲爱的港湾里似的,整个人存在很强的安全感。 昏黄的灯光打下,厉祁深轻和双眼的五官,一半模煳不清的落下半张脸的剪影,一半线条弧度凌厉,眉、眼、鼻、唇都过分冷峻的呈现在光线下。 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埋首在一个男人的臂弯中,乔慕晚下意识的抬起眼,顺着厉祁深下颚的弧线看去。 下颌冒着青茬的男人,每一处都精雕细琢一般,稜角冷硬而坚毅。 笼罩在光线下的男人,五官英俊的让那些明星都自愧不如,不由自主的,乔慕晚连她这个做女人的,都羡慕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走这样一副好看的皮囊。 厉祁深合着双眸,抿着唇,无形中散发出男人致命的魅力,让乔慕晚抬起小手,指尖儿有些不由自主的划过他的额角。 有些东西不去触及还好,一旦触及了,就像是要了命的毒药一样,就像此刻的厉祁深,让乔慕晚伸出手,触碰到了他的额角以后,手指就不由自主往下划去。 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乔慕晚指尖儿游-走的太过用心,连厉祁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都不知道! 以为这个男人睡着了,乔慕晚的指变的有些大胆了起来。 「总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一刻在乔慕晚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厉祁深平稳的唿吸传来,乔慕晚以为他在睡觉,指尖儿滑过他薄唇时,直接被男人张开的口,咬住了指。 「唔……」 似乎有电流的酥麻蹿过,乔慕晚吃痛的蜷缩手指。 她抬起眼帘的时候,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正在以一种抓到了她小尾巴的姿态看着她。 饶有兴致的眸光,就好像是在说,「趁我休息的时候摸我,你这算是犯花痴,还是喜欢我?」 被男人带着不明深意的眸光看的心尖儿颤抖,乔慕晚一下子就红了脸。 她想要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厉祁深的齿冠却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让进退不得的她,一时间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厉祁深,你……」 乔慕晚羞赧的厉害,厉祁深醉酒,却丝毫不影响他眸光热度的眸,深邃到如同子夜一般盯着她。 眉波流动间,一种以野火燎原般气势的眸光,带着炙热的温度,流露出了某种渴望。 在乔慕晚一声低声的吟哦声中,她的小身子已经被厉祁深抱了起来,跟着,厉祁深也支起来了身子。 虽然酒醉让他神志不清明,但刚刚这个小女人碰自己时,撩-拨起来的火焰,还是让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渴望。 整整三十四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过什么不良的嗜好,就包括关于生-理上欲-望的渴求,他都比其他的男人少。 很多时候,温司庭几个「狐朋狗友」埋汰他,说他是「xing-冷淡!」,他也没有当回事儿,毕竟那时的他,对女人确实不怎么上心,但是自从尝了这个女人的味道以后,整个人就像是中了毒、上了瘾一样。 人就是这样,有些东西不去触及还好,一旦沾染了,就是致命的。 一向清心寡欲的过惯了,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女人让你有了对生-理yu-望的渴求,厉祁深根本就不想再继续压抑下去,而且,之前都是在禁-欲的状态下生活,如今不再墨守清规戒律,他的欲-望,自然是来得兇勐异常。 就像这两次在这个女人身上的需求,根本就不是一次、两次可以解决的,他可以长枪恋战一整夜,就是这个女人,让他犯了魔怔一样。 小身子被男人拉起在自己的腰间,乔慕晚隔着单薄的布料,明显能感受到火一样的热度,滚烫着她的某处。 「厉祁深!」 红着脸,乔慕晚想要挣扎的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起来,却被他一手收拢着腰身,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让两个人有意无意触碰的衔接点儿,猫捉老鼠似的挑-逗着。 「别动,你不知道你乱动就是在给你找麻烦吗?」 男人都是不能刺激的动物,惹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你……」 乔慕晚脸红到都能滴出血,他和自己这个样子,简直要她的命。 「害羞了?」 带着酒意的沙哑的声音,透着深邃的磁性,要了命一样的低沉。 乔慕晚:「……」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乔慕晚不语,似乎自己说些什么,都解释不清自己刚刚的「情不自禁!」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自己后悔做了这样一个去抚-摸这个男人的事情。 她压根就不该用所谓的「意乱-情迷」,做了「引火上身」的事儿。 能察觉出来轮廓在变大,乔慕晚整个人被这个男人有意无意的行为,涣散到大脑失去理智。
第117章:你挑了事儿,你得负责到底(三千字) 能察觉出来轮廓在变大,乔慕晚整个人被这个男人有意无意的行为,涣散到大脑失去理智。 「厉祁深,你好了没啊?」 她真的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整个人不光光是小脸、脖子和耳根子在发烫,连身子都在大火灼烧一般的发烫。 不舒服的感觉,让她觉得身子里的水分都在蒸发,湿湿-黏黏的让贴合身体的布料都泛起潮意 视线因为被这个女人突然的撩-拨,变的不聚焦的涣散。 「我说了别动!」 遒劲的大手,压了压乔慕晚的肩膀,让他带着某种悸动的看着眼前女人红润到发烫的脸。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似乎她一用力,蔷薇色的唇瓣都能咬出血来。 眼前小女人越发让他喜欢的样子,让头脑有些炸裂难受的厉祁深,用拇指和食指掐了一把她腰间的细肉。 细碎的吟-哦,带着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娇-哼,让乔慕晚一双漂亮的眼,都迷成了一道缝隙。 「慕晚,你热了!」 厉祁深虽然视线不算清明,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乔慕晚周身上下的肌肤都在泛红。 「我……没,我没有……」 乔慕晚违心的说着话,却在不经意间让她流露出了小女人撒娇的mei态。 「还说没有,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说话间,厉祁深抬起了指,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让乔慕晚心尖儿处酥-麻又搔-痒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失去水分的身体,被层层难捱的ng席捲,乔慕晚一时间口干舌燥。 「慕晚,热了就把衣服脱了吧!」 原本是穿着睡裙的乔慕晚,因为厉祁深那一句「我感觉到了,你没有穿胸-罩!」的话,她羞愧难当的在披了一件外套,不过现在看来,这件外套的存在,有些可笑! 在乔慕晚一个不留神儿下,厉祁深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拿下了她肩膀上面的外套。 圆润的小香肩,晶莹剔透的就像是一颗bao-满圆润的荔枝,每一边都诱-惑着他眼球的呈现在他的瞳仁里。 「厉祁深,你别……」 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肩膀luo-lu在空气中,一层粉色的小颗粒绽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乔慕晚拉住厉祁深往下拉着自己外套的手,一张珠圆玉润的小脸,写满了无措。 「你热,我在帮你!」 厉祁深在一旁哄骗着,一副就是要为她纾解热气的架势。 「你放开……」 乔慕晚又羞又恼,她不是单纯的小孩子了,尤其是和这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以后,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代表着什么。 「你皮肤都红了,这么热的天,你不怕中暑吗?」 厉祁深喝醉了酒的愿意,语气沙哑,但丝毫不影响他话音蛊惑乔慕晚的诱-惑感。 外套被男人执拗的抓紧着,一副意yu拉下的僵持状态。 深邃的眸光,烁而发亮的流连于乔慕晚细白纤凝的肌肤上。 每一处肌肤都完美的无可挑剔,似乎吹弹即破。 越发变得暗沉幽深的眸光,在一大片白-皙的脖颈肌肤往下,自己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无-赖的行径儿,乔慕晚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却在她手指圈住自己时,让男人的手,拿下了她的外套。 白色的睡裙,光滑的面料,指间触感柔滑的穿在面容干干净净、五官秀秀气气的小女人身上,让厉祁深xing-感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着。 「厉祁深,你……」 外套落在g的一边,乔慕晚这下子真的觉得自己成了剥了皮的鸡蛋。 隐忍不住让他头皮发麻的要命样儿,厉祁深强硬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乔慕晚颤抖一声,生疏的被碰着,她的脸能滴出血来。 「厉祁深,你混蛋!」 她本以为自己不动就会相安无事,却不想…… 该死! 乔慕晚在心底里咬牙切齿的泄-愤,跟着,她抡起小拳头儿,像是小雨滴似的落在男人的心口上。 她胡乱的挣扎着,将男人的衬衫凌乱的散开。 晕黄的灯光下,男人泛着蜜色的肌肤上,匀称的机理,线条分明而硬朗的呈现着。 「臭-流-氓,你放开我!」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的绝对是他这种衣冠禽-兽。 乔慕晚不配合的挣扎,让厉祁深单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跟着,又一次要命的碰了乔慕晚。 「你……」 「现在只是隔着,你再乱动一下,后果自负!」 被这个男人口气一本正经的威胁着,乔慕晚真想一巴掌唿过去。 「厉祁深,你神经病!」 没有杀伤力的小手刚刚动了一下,厉祁深就先她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手腕被钳制住,乔慕晚更加的羞愤难当。 动了动自己的小腿,她踢动的小脚,意yu往他作怪的地方踢去。 没有如期的踢到男人的裆-部,乔慕晚被钳制着不安的四肢,重心不稳的往地上倒去。 脑袋犯浑的厉祁深,虽然神志不在正轨上,但他还不至于喝得醉生梦死。 眼见着乔慕晚的身子向下倒去,他长臂跟着一伸。 厉祁深身体的重心压在了上半身,他跟着乔慕晚一併倒在了地板上。 「嗯!」 乔慕晚腹背受敌,地板的硬度,再加上厉祁深身体的重量,乔慕晚整个人的身子都要被压弯成了一座拱桥。 视线聚焦到乔慕晚的小脸上,厉祁深看到她小脸皱紧的痛苦神情,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不等厉祁深起身,乔慕晚红着眼眶,先他一步的闹起来了情绪。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从刚刚他找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找她茬儿。 先是莫名其妙的给她 「刷牙!」,然后又说她没有穿胸-罩,在她的g上睡觉,到最后,还用尽手段的撩-拨她,连倒在地板上都还压着她。 看着眼眶泛红的小女人,厉祁深眉心蹙得更紧。 「哭什么?我哪里欺负你了?」 刚刚算是欺负她?明明是她挑事儿,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垂涎他的美色,要不是她这样的行为勾-引他腹腔的yu-huo,他至于现在身子涨得这么厉害吗? 说到底,还不是她自找的! 「你起开,混蛋!」 乔慕晚负气的抬手,直接拨他的身子。 她现在会这么狼狈,还不都是他的杰作,刚刚差点擦枪走火,还不是他欺负自己! 越想这个男人劣性的本质,乔慕晚越是心里恼火的厉害。 乔慕晚用力的挣扎着,却挣脱不开,相反,厉祁深有意用力的压着她。 「我怎么欺负你了?刚刚是谁先点火儿的?」 和乔慕晚的争执,让男人醉酒的神志,莫名的清晰了起来。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一时间答不上来话。 刚刚……好像确实是她挑事儿,然后…… 想到自己刚刚「情不自禁」去碰这个男人,她直感觉自己的掌心,都滚烫滚烫的。 感觉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根本就站不住理儿,乔慕晚干脆理屈的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 却不想,厉祁深偏执的非要将这个问题,深究到底。 「你还没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抓住乔慕晚乱动的手腕,厉祁深的眼,很专注的看着她。 没有话去辩解,乔慕晚还挣脱不得,最后妥协的仰头看高出自己一头高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样?」 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去问厉祁深,可话里,至始至终都带着生硬的意味。 「你挑了事儿,就负责解决!」 「什么?」 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她挑了什么事儿啊,凭什么要她负责解决啊? 说话间,厉祁深牵引她看向自己的鼠-蹊处。 「灭火!」 义正言辞的两个字,从男人削薄的唇瓣间溢出,冷硬而不容反驳,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圣旨一样,她这个小老百姓,得不得有任何异议的服从! 被支起的小帐篷,挑-唆着她的目光,乔慕晚的脸,下火了一般的难受着。 「厉祁深,你别过分!」 这个男人的无赖行径,真的已经不是衣冠禽-兽可以形容的了,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乔慕晚不服从的尖锐声音,让厉祁深冷峻的俊颜,一双冷冽眸光的眸,一顺不顺的凝视着她。 被厉祁深的眸光看得心里发毛,乔慕晚一颗失了规律跳动的心脏,根本就不受控制。 厉祁深的眸越来越深邃,到最后,完全是把乔慕晚给吸-入进去,让她闪躲不开他灼热温度的眸。
第117章 :我怎么欺负你了?(三千字) 能察觉出来轮廓在变大,乔慕晚整个人被这个男人有意无意的行为,涣散到大脑失去理智。 「厉祁深,你好了没啊?」 她真的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整个人不光光是小脸、脖子和耳根子在发烫,连身子都在大火灼烧一般的发烫。 不舒服的感觉,让她觉得身子里的水分都在蒸发,湿湿-黏黏的让贴合身体的布料都泛起潮意 视线因为被这个女人突然的撩-拨,变的不聚焦的涣散。 「我说了别动!」 遒劲的大手,压了压乔慕晚的肩膀,让他带着某种悸动的看着眼前女人红润到发烫的脸。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似乎她一用力,蔷薇色的唇瓣都能咬出血来。 眼前小女人越发让他喜欢的样子,让头脑有些炸裂难受的厉祁深,用拇指和食指掐了一把她腰间的细肉。 细碎的吟-哦,带着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娇-哼,让乔慕晚一双漂亮的眼,都迷成了一道缝隙。 「慕晚,你热了!」 厉祁深虽然视线不算清明,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乔慕晚周身上下的肌肤都在泛红。 「我……没,我没有……」 乔慕晚违心的说着话,却在不经意间让她流露出了小女人撒娇的mei态。 「还说没有,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说话间,厉祁深抬起了指,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让乔慕晚心尖儿处酥-麻又搔-痒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失去水分的身体,被层层难捱的ng席捲,乔慕晚一时间口干舌燥。 「慕晚,热了就把衣服脱了吧!」 原本是穿着睡裙的乔慕晚,因为厉祁深那一句「我感觉到了,你没有穿胸-罩!」的话,她羞愧难当的在披了一件外套,不过现在看来,这件外套的存在,有些可笑! 在乔慕晚一个不留神儿下,厉祁深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拿下了她肩膀上面的外套。 圆润的小香肩,晶莹剔透的就像是一颗bao-满圆润的荔枝,每一边都诱-惑着他眼球的呈现在他的瞳仁里。 「厉祁深,你别……」 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肩膀luo-lu在空气中,一层粉色的小颗粒绽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乔慕晚拉住厉祁深往下拉着自己外套的手,一张珠圆玉润的小脸,写满了无措。 「你热,我在帮你!」 厉祁深在一旁哄骗着,一副就是要为她纾解热气的架势。 「你放开……」 乔慕晚又羞又恼,她不是单纯的小孩子了,尤其是和这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以后,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代表着什么。 「你皮肤都红了,这么热的天,你不怕中暑吗?」 厉祁深喝醉了酒的愿意,语气沙哑,但丝毫不影响他话音蛊惑乔慕晚的诱-惑感。 外套被男人执拗的抓紧着,一副意yu拉下的僵持状态。 深邃的眸光,烁而发亮的流连于乔慕晚细白纤凝的肌肤上。 每一处肌肤都完美的无可挑剔,似乎吹弹即破。 越发变得暗沉幽深的眸光,在一大片白-皙的脖颈肌肤往下,自己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无-赖的行径儿,乔慕晚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却在她手指圈住自己时,让男人的手,拿下了她的外套。 白色的睡裙,光滑的面料,指间触感柔滑的穿在面容干干净净、五官秀秀气气的小女人身上,让厉祁深xing-感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着。 「厉祁深,你……」 外套落在chuang的一边,乔慕晚这下子真的觉得自己成了剥了皮的鸡蛋。 隐忍不住让他头皮发麻的要命样儿,厉祁深强硬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乔慕晚颤抖一声,生疏的被碰着,她的脸能滴出血来。 「厉祁深,你混蛋!」 她本以为自己不动就会相安无事,却不想…… 该死! 乔慕晚在心底里咬牙切齿的泄-愤,跟着,她抡起小拳头儿,像是小雨滴似的落在男人的心口上。 她胡乱的挣扎着,将男人的衬衫凌乱的散开。 晕黄的灯光下,男人泛着蜜色的肌肤上,匀称的机理,线条分明而硬朗的呈现着。 「臭-流-氓,你放开我!」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的绝对是他这种衣冠禽-兽。 乔慕晚不配合的挣扎,让厉祁深单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跟着,又一次要命的碰了乔慕晚。 「你……」 「现在只是隔着,你再乱动一下,后果自负!」 被这个男人口气一本正经的威胁着,乔慕晚真想一巴掌唿过去。 「厉祁深,你神经病!」 没有杀伤力的小手刚刚动了一下,厉祁深就先她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手腕被钳制住,乔慕晚更加的羞愤难当。 动了动自己的小腿,她踢动的小脚,意yu往他作怪的地方踢去。 没有如期的踢到男人的裆-部,乔慕晚被钳制着不安的四肢,重心不稳的往地上倒去。 脑袋犯浑的厉祁深,虽然神志不在正轨上,但他还不至于喝得醉生梦死。 眼见着乔慕晚的身子向下倒去,他长臂跟着一伸。 厉祁深身体的重心压在了上半身,他跟着乔慕晚一併倒在了地板上。 「嗯!」 乔慕晚腹背受敌,地板的硬度,再加上厉祁深身体的重量,乔慕晚整个人的身子都要被压弯成了一座拱桥。 视线聚焦到乔慕晚的小脸上,厉祁深看到她小脸皱紧的痛苦神情,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不等厉祁深起身,乔慕晚红着眼眶,先他一步的闹起来了情绪。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从刚刚他找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找她茬儿。 先是莫名其妙的给她「刷牙!」,然后又说她没有穿胸-罩,在她的chuang上睡觉,到最后,还用尽手段的撩-拨她,连倒在地板上都还压着她。 看着眼眶泛红的小女人,厉祁深眉心蹙得更紧。 「哭什么?我哪里欺负你了?」 刚刚算是欺负她?明明是她挑事儿,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垂涎他的美色,要不是她这样的行为勾-引他腹腔的yu-huo,他至于现在身子涨得这么厉害吗? 说到底,还不是她自找的! 「你起开,混蛋!」 乔慕晚负气的抬手,直接拨他的身子。 她现在会这么狼狈,还不都是他的杰作,刚刚差点擦枪走火,还不是他欺负自己! 越想这个男人劣性的本质,乔慕晚越是心里恼火的厉害。 乔慕晚用力的挣扎着,却挣脱不开,相反,厉祁深有意用力的压着她。 「我怎么欺负你了?刚刚是谁先点火儿的?」 和乔慕晚的争执,让男人醉酒的神志,莫名的清晰了起来。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一时间答不上来话。 刚刚……好像确实是她挑事儿,然后…… 想到自己刚刚「情不自禁」去碰这个男人,她直感觉自己的掌心,都滚烫滚烫的。 感觉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根本就站不住理儿,乔慕晚干脆理屈的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 却不想,厉祁深偏执的非要将这个问题,深究到底。 「你还没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抓住乔慕晚乱动的手腕,厉祁深的眼,很专注的看着她。 没有话去辩解,乔慕晚还挣脱不得,最后妥协的仰头看高出自己一头高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样?」 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去问厉祁深,可话里,至始至终都带着生硬的意味。 「你挑了事儿,就负责解决!」 「什么?」 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她挑了什么事儿啊,凭什么要她负责解决啊? 说话间,厉祁深牵引她看向自己的鼠-蹊处。 「灭火!」 义正言辞的两个字,从男人削薄的唇瓣间溢出,冷硬而不容反驳,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圣旨一样,她这个小老百姓,得不得有任何异议的服从! 被支起的小帐篷,挑-唆着她的目光,乔慕晚的脸,下火了一般的难受着。 「厉祁深,你别过分!」 这个男人的无赖行径,真的已经不是衣冠禽-兽可以形容的了,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乔慕晚不服从的尖锐声音,让厉祁深冷峻的俊颜,一双冷冽眸光的眸,一顺不顺的凝视着她。 被厉祁深的眸光看得心里发毛,乔慕晚一颗失了规律跳动的心脏,根本就不受控制。 厉祁深的眸越来越深邃,到最后,完全是把乔慕晚给吸-入进去,让她闪躲不开他灼热温度的眸。 -本章完结-
第118章 :我允许你用手(三千字) 被厉祁深的眸光看得心里发憷,乔慕晚一颗失了规律跳动的心脏,根本就不受控制的轻颤。 轻咬着唇瓣,对视男人的眸,她被他深邃的眸光,看得越发的底气不足。 淬染酒意的眸间,因为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女人的撩-拨,厉祁深那物涨得厉害。 瞳仁沉冷着,男人的目光藏匿着的某些东西,太过强烈,一团火肆虐的燃烧着。 到最后,乔慕晚完全是被对视男人的深眸给吸-入进去。 乔慕晚闪躲不开他灼热温度的眸,体侧的小手不断的蜷缩、紧捏。 最后还是她妥协的开了口,「你喝醉了,还是……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乔慕晚目光落在了chuang头柜上面的那碗醒酒汤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厉祁深不再将眸光不再盯着自己。 她刚伸出手要去拿那碗醒酒汤,她滑腻肌肤的小手,被男人直接握住。 「我允许你用手!」 厉祁深声音不咸不淡,眼神中却透着难以忽视的张扬。 乔慕晚没懂「我允许你用手」是什么意思,迷惘的小脸上怔忪的浮现出不解的神情。 但当她发觉有窜动的热气,从男人近距离接触自己的身体处传来,她愕然看见了扩大的轮廓,像是侵略者又攻占了周边地域的武器,嚣张又狂执。 因为自己发现这个男人以一种爆炸一样膨胀式的状态围绕自己,她一时间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液。 红着脸,她就算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也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舔舐着唇,她一时间头脑发热的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手握那物…… 因为自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的可耻念头儿,乔慕晚心慌意乱的感觉自己小手的掌心都在发烫! 「厉祁深,你真的是太过……唔……」 想要反唇质问这个男人的话被堙没,厉祁深直接以吻封唇。 带着依恋的力道,他每一次亲吻,都带着让人沉醉,似乎比喝了酒都让人意乱-情迷。 乔慕晚大脑有些昏沉,肺部急速缺氧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回吻着眼前的男人。 相互汲取的需要,让两个人像是干涸地上的鱼儿一样,在轻轻**的分开一瞬后,再度难捨难离的碰在一起。 乔慕晚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明明是被这个男人侵犯着,自己居然也可以这样全身血液倒流的回吻着他。 借着喝醉了酒的名义,厉祁深更加慵柔的从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身上渴望更多。 形同虚设的单薄布料阻挡,让两个人都贴合在了一起。 一声细碎的轻-吟溢出,乔慕晚毫无防备的被厉祁深碰了碰。 隐忍着粉雪被力道控制,她直觉反应的想要退着自己的小身子。 发觉了乔慕晚要避开自己的动作,厉祁深的手下移,掌控住了她的腰。 「想跑?」 泛着未消弭的qing-yu气息,厉祁深嗓音低哑,魔魅的像是深谷里的声音。 「厉祁深,你别……」 小手在抽离开的缝隙间抵住他的胸口,哪怕此刻两个人之间有了一定的距离,乔慕晚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失守。 「你惹我的!」 从始至终,厉祁深都认准了这个死理儿,就是她惹自己的,自己才会yu火焚身。 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受不了这个女人的挑-逗,他要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这个女人的身上。 在厉祁深抓住乔慕晚小手的指引下,他引-诱她解开皮带,退下拉链。 拉链拉下的细微声音浮动,扰乱房间里一池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 乔慕晚因为感觉到可耻的气息起来,她下意识的闭着眼,小脸似乎都能滴出血来。 「厉祁深,你别这样!」 这一刻,乔慕晚深深的理解了引火上身是什么概念! 该死,自己好端端的干嘛要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啊! 心里懊悔的厉害,却抵不过滚烫了她掌心的热度,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发颤的抖动。 「厉祁深,你……」 「或许……你更想换一种给我灭火的方式!」 说话间,因为乔慕晚柔柔小手的依附,他喉咙间舒服的滑动。 「你……病-态!」 就像是小孩子不小心儿碰了烫手的山芋,条件反射时产生的缩手反应,让她直觉性的往后移着自己。 「不许逃!」 不允许乔慕晚临阵脱逃,厉祁深幽深到子夜一般暗沉的眸,拧出墨汁一样。 「你到底想怎样?」 这就是所谓的「灭火!」,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羞耻。 心理上牵动起了羞愧,乔慕晚蹙紧眉,咬着唇,胡乱的退后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不想用这种方式,我们就换一种!」 说话间,乔慕晚明显发觉了厉祁深的眼仁又沉幽暗,似乎要把自己稀薄的理智都吸走了。 「混蛋!」 乔慕晚忸怩的踢着厉祁深纹丝不动的身体,却被他抵的死死的。 乔慕晚的不配合,让厉祁深身体绷紧的更加厉害,那物也越发狰狞的和他叫嚣。 眉目幽深,就像是一个黑洞,让男人在淡淡光晕折射下的眸,越发的深刻、凌厉…… 「唔……」 大脑里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乔慕晚倒在地板上的小身子,被男人遒劲力道的手,像是拎小鸡仔似的甩到了窄小的单人chuang. 厉祁深本就是那种颀长身高的男人,足足有186,近乎187的身高,在只有两米长的chuang上,凸显的chuang铺更小。 「你似乎喜欢这种方式!」 没有彻底醒酒,厉祁深的声音依旧黯哑低迷,但却要了命的好听。 「厉祁深,你起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乔慕晚又羞又恼,自己几时这样狼狈过啊,这个男人,于她来说,就是天上的星星,致命的毒药。 「你的身体懂!」 「……」 「小慕晚,你qing-dong了!」 身体最本真的反应,让乔慕晚抑制不住的兴-奋,却又羞愧的忐忑。 听着这个男人因为酒醉后更加口无遮拦的话语,乔慕晚干净的小脸都拧紧成了一团。 在她毫无防备下,厉祁深支起了身体,将昂藏在黑色短裤下…… 「我回来了!」 「砰!」 防盗门被打开又被合上的声音传来,跟着,舒蔓明显染上了酒意的身体,晃晃悠悠的进了房间。 一道明显没有睡醒似的声音,从卧室外面传来,让窄小chuang铺上面的两个人,都跟着一怔。 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窘迫感,让厉祁深强硬着身体,打在黑色短裤松紧带上面的手指,就那样生硬的僵住。 听到了舒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乔慕晚一种心脏都要弹出来的紧张,让她心弦就像是绷紧的弓箭。 没有合上的卧室房门大敞,卧室外的灯光,绰绰约约的拉长舒蔓玲珑的身影。 一向回家就有一个脱衣服习惯的舒蔓,正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换着衣服,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好友的房间里,就那样大张旗鼓的藏了一个男人。 刚准备脱下纯棉的衬衫,喝的迷迷煳煳舒蔓,没有看到自己的睡裙在哪里,跟着就扯开嗓音。 「慕小晚,我的睡裙在哪里?你是不是穿了我的睡裙啊?」 带着打嗝的响声,舒蔓呜呜囔囔,不满的和乔慕晚喊着。 听到到房间外舒蔓的声音,脆生生的传来,僵硬住自己动作的厉祁深,执起了头。 「你朋友?还是说你是蕾-丝-边?」 听得出那个声音是女音,但是她住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多多少少还是让醉了酒的男人,意识有些不清的怀疑她的xing取向! 「你……神经病!」 乔慕晚说不清自己是恼火还是怎样,只要想到这个男人的本性,劣质到出场就被检验到不合格,她抡起手,就想打这个男人。 「慕小晚!」 舒蔓不满的哼唧声在外面再度传来,跟着,她被灯光光线拉长的身影,越来越近的向乔慕晚的房间逼近。 「厉祁深,你起来!」 乔慕晚羞愤难当,尤其是卧室外面扬起了舒蔓的声音,她就像是一个在外偷了腥的新婚妻子,被自己突然回到家的丈夫抓了一个正着。 「你喜欢女人?」 对乔慕晚的话,和舒蔓从外面传来的声音置若罔闻,厉祁深又向她欺近的问着她。 「没有,我没有……」 乔慕晚急于反驳,也急于脱身,她不要自己这个样子被舒蔓知道,不由得挣扎的更加剧烈。 -本章完结-
第119章 :不送送我?(三千字) 「没有,我没有……」 被这个男人误会着,再加上外面有舒蔓的存在,乔慕晚急于反驳,也急于脱身,她不要自己这个和其他男人之间关系不明、暧-昧不清的样子被自己的挚友知道,她两个小手不由得挣扎的更加剧烈。 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就是她骨子里一直都是一种墨守成规、一套清规戒律的生活方式,循规蹈矩的不想让自己这样丑态被其他人知道,哪怕她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什么,也哪怕这个可能会发现自己小秘密的人是自己的好闺蜜,她也不要自己这个样子被她误会。 深邃的眸光流连在乔慕晚的脸上,看着她一副因为窘迫而变得绯红的小脸,简直就像是一根羽毛拂过,直接就拨弄了他的心扉似的,落下一连串酥-麻的涟漪。 「诶呀,厉祁深,我说了我xing取向正常,你可以起来了吧?」 乔慕晚急促的开口,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撒娇的意味有多浓。 他不过只是问了她和房间外面的女人是什么关系,这个小女人居然告诉自己她的xing取向是正常的! 修长的指,骨节分明的挑高乔慕晚的下颌,厉祁深幽深的眸光,打着某种打量的意味,饶有兴致的落在了她秀气的五官上。 「小慕晚,你这算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厉祁深能猜的到这个女人是怎样口不择言的告诉自己关于她的xing取向问题,但是他就是铁定了心要曲解她的话的意思。 「你……」 乔慕晚因为厉祁深的反问,整个人又羞又恼。 眼见着舒蔓晃晃悠悠的身影在门口那里越来越近,她顾不上其他,整个人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刺猬似的,浑身是刺的和厉祁深挣扎。 「滚开,臭男人,神经病一个!」 乔慕晚手脚并用,不断的往厉祁深泰山一样纹丝不动的鹰躯上轮下拳头儿。 没有杀伤力的小拳头,星星点点的就好像是密密匝匝的雨丝。 「厉祁深,你起来!」 乔慕晚挣扎的厉害,看没有什么反应的男人,她最后将小拳头变成了掌,用摊开更大的力气去推男人的胸口。 反抗的挣扎着,乔慕晚两个小腿也加入到和厉祁深反抗的对抗中来。 在她一阵激烈的反击下,厉祁深的身子,被她炸了毛似的推到了地上。 厉祁深身子往地上倒下时,他长臂一伸,收拢乔慕晚的身子,跟着他一併倒在了地上。 「唔……」 落在地板上的瞬间,厉祁深反客为主,将不乖的小女人,继续手脚并用的压在身下。 四肢像是定了钉子一样的被钳制住,乔慕晚肉紧的皱着小脸。 两个人继续一副羞耻姿态的贴合在一起,乔慕晚大发雷霆的掀动菱唇—— 「厉祁……」 「慕小……啊!」 喝的迷迷瞪瞪的舒蔓一进门,看到地板上以暧-昧姿势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大脑皮层本能反应的叫出来声,跟着,她摇了摇头,醉酒的意识,勐地甦醒。 看到一个身躯堪称黄金比例的男人,每一处都是「极品男人」的标准,勾勒着他完美的身型,她当即就将手指放置到了唇瓣上。 乔慕晚白色的睡裙,裙摆都提到了腰间,绰绰有余藏匿着她的白色纯棉的底-裤。 两条纤长盈白的腿,羊脂般滑腻展现着,就像是一道有人可口的佳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 极具挑-逗性的姿态,让舒蔓在勐地一瞬间就刷新了自己对自己这个好友的认知度。 向来都是男人金屋藏娇,却不想自己的好友比男人都会玩,居然自己搞起来了藏极品男人的另类癖好。 ———————————————————————————————— 脸红到和交通岗那里的红灯似的,乔慕晚局促不安的捏紧着自己的小手。 「你不送送我?」 站在玄关处,厉祁深挺括的身躯,笔挺颀长,头顶的灯光打下,直接如同一圈熠熠生辉的光环,在男人凌厉的五官落下惑-人的弧度。 醉意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厉祁深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和乔慕晚之间的行为有任何的窘迫反应,相反,他神态如常,泰然自若,就好像刚刚两个人之间的调-情,哪怕被别人看见,也是天经地义! 厉祁深脸不红、心不跳,就像是没事人似的问着乔慕晚,让至今都还心虚的小女人,根本就无法做到和这个男人一样神情淡然。 「……不了,我……我要休息……」 「咯咯……」 乔慕晚红着脸说出口的话,刚刚溢出,坐在沙发那里剥葡萄的舒蔓,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不住的咯咯发笑。 乔慕晚不是聋子,自然听到舒蔓的笑声里带着深意。 如果不是厉祁深还在这里,她铁定一个抱枕飞过去,直接去砸舒蔓的头。 没有将舒蔓带着怪异的笑声纳入耳底,厉祁深深邃依旧的眸,带着某种依旧神色不清的热度睨看乔慕晚,丝毫不顾及两个人之间这样的对视,会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描越黑。 被这个男人看的浑身不自在,乔慕晚捏紧自己的小手,没有丝毫想要放开的意思。 站在门口边的男人就是一味的看着她,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两个人之间静静的对视,让乔慕晚终究服了软。 ————————————————————————————————————— 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趿着拖鞋的乔慕晚,双手插兜,面容白-皙的站在公寓楼楼前。 披散着还有些潮湿的秀髮,在灯光下折射的五官,越发的清秀,就像是有灵性一样。 「你可以离开了,再见!」 口气一本正经,乔慕晚因为刚刚的事儿,还是心里有些发虚,以至于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敢看这个男人一眼。 「我……头似乎还有些晕!」 手扶着额角,厉祁深没有说谎,他的头,确确实实还有些晕。 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想和温司庭那群朋友拼酒,只是今天确实烦躁的厉害。 看得出厉祁深皱眉的样子,不像是再说谎,乔慕晚没好气的拧了下眉心。 「那你还敢酒驾来这里,现在交警查得这么严,你也不怕被吊销驾驶证!」 乔慕晚没有说你也不怕出车祸,总感觉自己要是那么说,会让厉祁深误会自己在担心他。 「还不都是你这个该死女人惹的事儿!」 厉祁深手扶着额角,冷言冷语的噤声。 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什么事儿,乔慕晚眉头儿锁得更紧,但她深知,自己现在不能多说任何一句废话,不然依照这个男人雷打不动的性子,指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 深唿吸了一口气,乔慕晚平復下思绪。 「那你回去时开车注意点儿!」 「过来!」 松散着衬衫领口的厉祁深,机理性-感而分明,墨发在空气轻扬,为本就倨傲的男人,渲染上了几分不羁。 乔慕晚:「……」 不解男人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过来,给我揉揉!」 厉祁深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让乔慕晚秀气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厉祁深,你神经病吧!」 乔慕晚又羞又恼,他的话,无疑是在命令自己,让她顷刻间恼火极了。 「不是揉下面!」 乔慕晚:「……」 不想和这个不着调的男人继续这么对峙下去,她清丽的面容,在月光下被镀上了一层皎洁的色泽。 「你快点儿回去吧!」 夜晚有些微凉,乔慕晚拉了拉自己领口处的衣襟。 乔慕晚的不配合,让厉祁深抬起了头,眸光继续如鹰一样暗沉的落在她的脸上。 有些人可以不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就会让你丢盔弃甲,厉祁深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站在不远处,不需要说什么话,只需要拿眼神儿睨看你一眼,就会让你心里莫名的发慌。 硬生生的咽了口唾液,乔慕晚梗着脖子看着他。 「很晚了,你自己路上开车注意些!」 说到底,让醉了酒的他开车回去,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放心,但是她又不好表现出来。 没有吱声,厉祁深继续用一双冷静的眸子盯着她。 承受不住厉祁深这样的眸光,乔慕晚粉-嫩的舌,舔了舔唇瓣。 「你要是实在不舒服,我……打电话给陆助理,我让他来接你!」 或许,让陆临川来接他,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主意。 -本章完结-
第120章 :我是你老公(八千字) 「你要是实在不舒服,我……打电话给陆助理,我让他来接你!」 自己对他做不到坦然,或许,让陆临川来接他,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主意。 没有开口应声,也没有开口拒绝,厉祁深继续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乔慕晚的脸颊。 被两道x光线一样的眸光看的自己越发的不自然起来,要不是因为夜色太黑的缘故,她坚信,自己的窘迫一样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看不懂他的眸光到底是怎样的深意,乔慕晚捏了捏衣角。 她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转了身。 黑色轿车掉头离开,乔慕晚怔呆的看着远去的轿车。 —————————————————————————————————— 夜色太暗,乔慕晚阵阵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转身上了楼。 一进门,她就迎上舒蔓一副考究的眼神儿。 「呔,慕小晚,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是什么时候和鼎扬的大老闆好上了?唔……顺便回答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然后投入到这个极品男人的怀抱中?」 舒蔓一会儿双手叉腰,一会儿手抵着下巴,俨然在说评书的架势。 自己朋友不着调的话,当即就迎上了乔慕晚的一记白眼 「我哪有和他好上,他喝醉了!」乔慕晚边说着,边换了鞋子进屋。 「他是我上司,身为员工,照顾一下上司,不正常吗?」 「身为员工,照顾一下上司确实正常,但是这照顾到了私人卧室里,唔……还是那样姿势,啧啧,慕小晚,你确定你是在照顾你上司,而不是趁机揩油?用另一种方式『照顾』他?」 舒蔓揶揄乔慕晚,故意咬重了「照顾」两个字。 舒蔓越来越不正经的话,让乔慕晚理都不想理她。 「嗳,慕小晚,你别躲我啊!」 舒蔓像是一条小尾巴似的跟上乔慕晚,因为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原因,她半醉半醒的意识,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慕小晚,你是不是因为我突然回家,打扰到了你的好事儿,所以你和我生气了啊?我给你讲,我不是有意的,我要是知道你往家里领了男人,我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不回来都行!」 乔慕晚:「……」 「慕小晚,感情的事儿,你不用给我装腔势,我能看出来,你喜欢上他了!」 舒蔓抵住了乔慕晚意欲关上的门,舔了舔唇瓣,贼兮兮的笑着。 「我没……」 「不用急于反驳,你都送人家下楼了,还磨蹭了那么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回事儿!」 舒蔓比网络写手都丰富的想像力,让乔慕晚直接去关门。 「大姐,十二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乔慕晚的不耐烦中带着娇-嗔的倦怠语气,让舒蔓向她吐了吐舌头儿。 「你不承认是不是?那就是他看上你了,不然怎么会找上门了呢!」 这次,乔慕晚直接用「睡觉」两个字回应舒蔓,跟着,门板被合上、上锁的声音传来。 ———————————————————————————————— 被无异于上战场作战一样的折腾,乔慕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脑袋有些晕,一上午都让她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工作。 好不容易画好了图纸,乔慕晚脚下有些发飘的去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不过接到陆临川给自己的消息是厉祁深还没有来上班。 想到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来找自己,他没有来公司也算正常。 长吁了一口气,自己不用去面对这个男人,心理上的紧张,自然而然的懈怠了下来。 临近快要下班的时候,乔正天打了电话给乔慕晚。 和人事部主管提前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乔慕晚打车去了乔家。 一进门,她就迎上了自己父亲的扯开嘴角的慈祥小脸。 「慕晚,回来了啊!」 她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和年南辰的关系不好,也不想碰到自己的妹妹,所以,她很少有回乔家的时候。 「爸!」 乔慕晚轻声唤着乔正天的时候,梁惠珍从厨房里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出来。 「慕晚回来了啊!」 迎上自己母亲同样含笑的嘴角,她礼貌的颌首。 「妈!」 梁惠珍去厨房里做乔慕晚喜欢的菜,乔正天则是把乔慕晚叫去了客厅那边。 「慕晚,爸听说你在鼎扬工作?」 抿了口手里的茶,乔正天口气中,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的开了口。 「嗯,我上学那会儿学的是艺术设计,赶上了鼎扬招聘员工,我就去应聘了!」 没有隐瞒自己父亲的意思,既然自己父亲都主动开口问了自己关于自己工作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父亲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鼎扬工作这件事儿。 自己女儿的坦然,让乔正天矍铄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了什么不清明的眸光。 「慕晚,如果爸让你辞了鼎扬的工作,来乔氏上班,你答应吗?」 乔慕晚:「……」 乔氏一直都是做机械制造方面的工作,和设计方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衔接的地方,自己父亲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要自己来乔氏上班,乔慕晚不解。 看出来了自己女儿蹙眉的动作,乔正天解释道:「慕晚,其实不瞒你说,乔氏目前有一个机械方面的大项目,正在打算招聘几名机械设计师,既然你学的是设计,爸也就省了去找其他的设计师,正好用你来填补家用,而且,其他人办事儿,爸还不放心,你来完成这个项目的设计,爸放心!」 乔正天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乔慕晚眉头儿皱的更紧。 「爸,我学的是艺术设计,机械方面,我……我恐怕不能胜任!」 且不说她现在没完成鼎扬那边的设计就辞职有什么不妥,她根本就不能胜任乔氏的这个工作。 机械设计,她完全没有概念,让她一个生手儿去完成一个不曾涉足的工作,她自己本身都没有底气。 「什么东西,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的,你打小就聪明,爸知道你只要跟着其他人学学,应该就可以和其他设计师持一个工作水平!」 乔正天好说歹说,乔慕晚终究是神情不自然。 「爸,您……是不是听别人说什么了?」 很早之前,乔慕晚就有想过去乔氏工作,为的就是不做一个坐吃山空的人,不过那会儿,乔正天根本就不让她涉足,而现如今自己父亲主动开了口,让自己去乔氏工作,乔慕晚自然能想到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缘由。 乔慕晚的发问,让乔正天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为什么这么问?」 忽视掉自己眼底的不自然,在商场上几经风雨的乔正天,面色恢復了常态。 「年南辰找过您了,对不对?」 乔慕晚没做多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年南辰。 如果不是他找过了自己的父亲,她想不到还会有谁会做出来连自己工作都要限制的事情。 被乔慕晚猜测到了他让她辞职的原由,乔正天抿了抿唇。 他刚想开口说「没有!」,乔慕晚已经从沙发中站起了身。 「爸,他是不是又拿公司的事儿威胁您了?」 该死! 想到年南辰一再用乔氏的事儿找她父亲和她的麻烦,乔慕晚蜷缩自己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成拳头儿。 「慕晚,这些都是没有的事儿!」 乔正天想要替年南辰解释,乔慕晚却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嗳,慕晚,怎么了?」 看到突然走到玄关那里,换着鞋子的乔慕晚,从厨房里出来的梁惠珍,叫住了她。 「没事儿,妈!」换着鞋子,乔慕晚真的觉得自己要被年南辰过分的行径逼疯了。 有什么事儿,他找自己的麻烦就算了,他又找上自己家人的麻烦,这简直太过分了。 「慕晚,你干嘛去?」 看着一向让他自认为很稳重的女儿这么着急的离开,乔正天皱着眉,从客厅走来门口这里。 听得到自己父亲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乔慕晚舔了舔唇瓣。 「爸,事情不是这样一再迁就就能解决的,我……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年南辰好好谈谈!」 她能想得到年南辰在怀疑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虽然她和厉祁深两个人之间确实也是关系不明不白,但是这些事儿,他们三个字之间知道就好,干嘛还要告诉她的亲人,他是觉得不让自己难堪,不让自己亲人跟着担心,他心里不痛快吗? 「不许去!」 乔正天口吻严肃,完全是一家之主不允许违背的语气。 「爸,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总这样迁就年南辰,会形成恶性循环!而且爸,就算现在乔氏有了债务危机,我们要靠年家的支撑才能继续下去,但这不代表我们乔家要没有尊严的受他年南辰颐使气指!」 乔慕晚性格、脾气一向温和,她今天因为年南辰的举动,真的气得不轻。 乔正天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乔慕晚已经开了门,离开了乔家。 —————————————————————————————————— 打了电话给年南辰的助理,乔慕晚打车直接去了斯诺克会所。 在305房间,她看到了正在桌案上,专注打斯诺克的年南辰。 房间很大,里面一应俱全的排列着沙发和红酒架。 浓重雾霭缭绕间,她看到了房间里有其他几个休闲装的男人,应该是年南辰的朋友。 看到推门而入的乔慕晚,参加过年南辰婚礼的朋友,认出来乔慕晚。 「辰少,嫂子来了!」 一个打小和年南辰玩到大的髮小李南开了口,拿下巴指了指门口那里。 闻声,年南辰抬起头,掀了掀眼皮看向乔慕晚。 看到出现在自己眼中的乔慕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怒意,年南辰不为所动,低下头儿,继续打他的斯诺克。 年南辰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的不羁被乔慕晚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碍于年南辰的朋友都在这里,她终究是压下了自己的火气。 「年南辰,我在外面等你!」 关上门,乔慕晚走了出去。 ———————————————————————————————— 在外面等了好久,直到夜色黑,年南辰才和几个朋友从里面出来。 「李南,在这附近定个ktv包间,咱们去唱歌!」 年南辰散落着胸口的几个扣子,松松垮垮,一副痞痞的姿态。 出了门,李南几个人看到了还在走廊那里等待年南辰的乔慕晚,几个人之间相互使了一个眼神儿。 「那个辰少,我妈说今天给我相亲,要我早点儿回去!」 李南开了口,其他几个发小也都跟着开了口。 一个个都有充分离开的理由,年南辰原本还勾着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今天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他的情绪起伏的有点儿快。 「都有事儿是不是?」年南辰的语气明显不悦起来,阴沉的脸,勉强的敛住怒意。 年南辰身为几个发小里说一不二的老大,突然的不悦,让几个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你们有事儿就先走吧!」 良久的僵持,直到乔慕晚加了话进来,才打破了僵局。 看着面色清清丽丽的乔慕晚,李南几个人一边欠身叫着嫂子,一边恨不得脚底抹油的离开。 淡淡的应了一声,乔慕晚嘴角勾着莞尔的笑。 「你们要是有事儿就先走,我照顾南辰就好!」 有些表面工作,在其他人的面前还是有必要装一下,虽然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没有感情,但是装腔作势这样的事儿,在外人的面前,还是要做出来点儿样子。 乔慕晚再度以他们嫂子的身份开了口,几个人连声说了「谢谢嫂子!」后,一个个都跟着离开。 待走廊不再有其他人在时,年南辰鄙夷的勾了勾唇。 「到底是婊-子,演技果真不一般!」 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一副好妻子的形象,年南辰都要因为这个女人精湛的演技而拍手叫好了。 没有将年南辰的话纳入耳底,乔慕晚拿出了手机。 「打电话给乔茉含还是杜欢,或者是你的某一个情-妇!」 「乔慕晚,你他妈-的啥意思?」 乔慕晚秀气的小脸没有因为年南辰对自己的污言碎语而生气,随手按下了杜欢的手机号。 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以后,杜欢柔柔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喂!」 「宁山路79号这里,305房间,你来接年南辰!」 乔慕晚说话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留下了地址以后,不等杜欢再多说些什么,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一会儿杜欢就会来接你!」 将手机捏在手心里,乔慕晚抬头看向脸色黑的骇人的年南辰。 「现在我们说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儿!」 没有惧怕年南辰随时都会发飙的样子,乔慕晚主动开了口。 「年南辰,你不用再去找我家人的麻烦,也不用再拿公司业务上面的事儿来威胁我家人和我,你有什么不满,都沖我来就好,找我家人的麻烦,你不是男人!」 没有从年南辰找自己家人的麻烦中反应过劲儿,乔慕晚口气一本正经,努力在抑制自己的情绪的和他交谈。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本就难看的脸,此刻就像是狂风大作一般。 紧了紧自己放在裤兜里的手,良久,他竟然轻声的笑了出来。 「呵……乔慕晚,你这算是做贼心虚?」晃了晃头,年南辰桀骜的样儿,不羁、不驯……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呵……说你**-dang啊!」年南辰从裤兜里伸出手,主动要去勾乔慕晚的下颌,却被她闪躲开。 不满乔慕晚连找上来自己都还是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年南辰瞳仁下意识的拧紧。 「乔慕晚,你他妈-的要是没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会怕我告诉你父母?」 「……」 「乔慕晚,你要是识趣就从鼎扬辞职,不辞职,就说明你和厉祁深有jian情,捨不得和他分开!」 咆哮出了声,跟着,年南辰笑得更惑魅起来。 「呵,以工作的名义乱-搞,乔慕晚,真想不到你这么不要脸!来,给我说说,他在办公桌上干过你没?」 继续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话,年南辰的眼仁,冷的像冰。 「年南辰,你以为谁都和你的想法儿一样龌-龊吗?告诉你,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辞职,才是真正的做贼心虚!」 如果她现在选择从鼎扬辞职,自己就算是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什么联繫,也不攻自破。 她做不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自己和自己的言语相悖,她做不到。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阴沉沉的眸子,泛起了血丝。 死死的盯着她这一张勾-引男人的脸,年南辰现在只想撕烂她,让她再也没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机会。 「嗯……」 在乔慕晚的一声轻颤下,年南辰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肯辞职是吗?」 想到这个女人为了坚持和厉祁深走在一起,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思,他的双眼,红的骇人。 「年南辰,你以为没了厉祁深,我就不会再去勾-引其他的男人了吗?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该死!」 乔慕晚的话彻底的惹怒了年南辰,将她的身子勐地往墙壁上一推,年南辰扬起手,作势就往乔慕晚的脸上甩去。 乔慕晚不惧怕的迎上他阴森目光的眼,抿着唇瓣,黑白分明的眼仁不怕死的瞪着他。 掌风在空中划下弧度,乔慕晚本以为年南辰的一耳光让她避而不及,却不想他的手,转移了方向,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脖颈上面传来的痛,让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真想撕烂你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 我就不会再去勾-引其他的男人了吗? 这句话,无异于在挑战他的男性尊严。 加重掌心间的力道,年南辰阴凄的目光,骤然转冷的盯住她。 唿吸变得困难,似乎有蔓藤缠-绕在脖颈上的感觉,让乔慕晚下意识的蹙起眉。 不想和这个男人求饶,她冷冷的勾着自己的嘴角。 「年南辰,你就是一个自负的男人!」 乔慕晚一再挑高两个人之间对抗的话语,让年南辰的手腕,更重的陷下力道。 直到杜欢穿着一件紫色的连衣裙走来,年南辰才逐渐平息自己眼里的怒火,将乔慕晚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往一旁甩去。 喉咙里似乎有火在灼烧一样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乔慕晚不断的喘着粗气。 承受不住自己刚刚险些被年南辰掐断脖子一样的疼痛感,她的眼角,微微有晶莹的泪雾在闪烁。 杜欢走上前圈住年南辰的手臂,看了看地上的乔慕晚,她又看了看怒火未消的年南辰,刚想问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只见年南辰抬起手,恶狠狠的指着乔慕晚。 「你最好放聪明些,自己主动辞职,再惹我,我直接将投放到乔氏上面的资金,全部撤回!」 狂妄的撂下狠话,年南辰转而扣住杜欢的腰身,一边rou着她的翘尖儿,一边往外面走去,好像刚刚那个大发雷霆的男人不是他年南辰。 —————————————————————————————————————— 承受不住年南辰一再拿乔氏打压自己,乔慕晚再怎样,也做不到因为自己的私人事情,放任乔氏毁于一旦。 蹑手蹑脚的拿着辞职信去了人事部。 想到自己的突然辞职,乔慕晚说不清自己心底里是怎样一个复杂的感受。 不仅仅鼎扬是她第一份工作的公司,也不仅仅是因为鼎扬的员工让她都很融洽的相处,更是因为有了一个厉祁深的存在。 怕是这个男人的存在,要自己这辈子也都忘不了吧! 深唿吸了一口气,乔慕晚进了人事部。 一听说乔慕晚要来辞职,人事部主管不敢相信的扶了扶自己的眼眶。 「那个……乔工,你被应聘到公司的时候,是厉总亲自甄选的,你辞职,要经过厉总才比较好吧!」 人事部主管的话让乔慕晚蹙眉,「不用了,反正只是一个辞职而已,厉总挺忙的,就不用通知他了!」 敛住了自己带着虚伪皮囊的笑,乔慕晚出了鼎扬。 神情明显变得恹恹不欢,乔慕晚回到舒蔓公寓那里,自己没有什么心情吃饭,换了身睡裙,就倒在chuang上休息。 晚上八点左右,舒蔓发来了简讯给乔慕晚,说自己和朋友去了韩国济州岛玩,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被简讯吵醒,乔慕晚也没有什么再睡觉的心思,下了chuang,她去厨房那里做了两样小菜,自己兀自吃着。 自己一个人吃的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加上今天莫名的有些烦躁,简单吃了一口饭,洗了澡以后,她再度躺到chuang上,像是个小蚕蛹一样蜷缩成一团。 直到又有电话打进来,她努力想要获取的平静,再也无法平静。 「给我开门!」 厉祁深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情绪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乔慕晚当即就加快了心跳,莫名所以的,他前晚和自己那样对峙姿态的样子,又一次悱-恻缠-绵的落在了她的脑海中。 「我……我没在家,我在外面!」 舒蔓没有在家,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进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再保证这个男人能不能擦枪走火。 「是吗?」 厉祁深口气很轻,却让乔慕晚因为撒谎,心尖儿下意识的发颤。 「嗯,我……我和朋友在吃饭!」 乔慕晚很少有撒谎的时候,每次撒谎都是万不得已,而且她之前撒谎都是为了她的亲人着想,不过现在因为这个男人而突然间撒谎,乔慕晚总感觉哪里别别扭扭地。 「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和清炒竹笋吗?」 乔慕晚:「……」 厉祁深突然开口说了她今晚吃的两样菜的菜式,乔慕晚一下子就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厉祁深,你……」 一时间不敢相信厉祁深已经出现在自己家里这个冒失又唐突的想法儿,乔慕晚掀开薄毯,趿着拖鞋就出了房间。 一出门,在厨房那里,她果然看到了一抹颀长的身躯,笔挺的恍若神祗般降临。 男人挺括的身子上,白衣黑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衣着,却将他完美的身型,勾勒的修长又有型。 听到有拖鞋和地板相互摩擦时产生的声音,厉祁深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色睡裙的乔慕晚。 和前晚看到她时是同一件白色睡裙,而且从他的角度去看,这个女人又没有带胸-罩。 眸子里下意识的带起了火光,原本在黑幽草丛中趴下的某物,瞬间像是站岗的哨兵,在看见领导来视察以后,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能感觉到自己因为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厉祁深下意识的蹙起眉。 被这个男人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然,乔慕晚下意识的伸出两个小手,护住自己的身子。 想到他上次醉意熏熏的说了自己没有戴胸-罩的话,她抱住自己手臂的力道,紧了紧。 「你……你怎么来了我家?」 无法相信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真真实实的厉祁深,而不是自己突然间产生的幻觉。 没有回答乔慕晚对自己的质问,厉祁深继续用一双深沉又冷静的眸,盯着眼前的女人。 良久的对视,让乔慕晚不堪负重,堪堪的别过了脸。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我房间这里的?」 乔慕晚开口质问间,厉祁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俯首,他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想知道?」 本就因为之前的触碰,让乔慕晚对厉祁深敏感的厉害,这下子,他在自己的耳边吹了口气,就让她莫名的心尖儿发颤。 「厉祁……嗯……」 腰身倏地被男人的手臂扣住,乔慕晚下意识的轻颤一声。 「我找了物业,我说我是你老公,他们就给了我钥匙!」 乔慕晚:「……」 之前因为舒蔓是个忘事鬼,经常出门忘了带钥匙,于是她就在物业保管那里放了一把钥匙作为备存,却不想…… 厉祁深魅惑的像是妖孽一样的开口,让乔慕晚的脸颊,当即飞过两抹红晕。 「厉祁深,你别闹了!」 乔慕晚因为这个男人说他是自己的老公,整个人不光光是心脏在发颤,连带着身体都颤了颤。 伸出两个小手,她将小手摊开成掌的去推厉祁深。 -本章完结-
第1一13章:我是弯的,第一个收拾你(三千字) 这个时间是公司员工下班的高峰期,乔慕晚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已婚的事实,她避开年南辰,埋低头,疾步往公交车站点那里走去。 看出来乔慕晚拿自己当洪水勐兽一样避而不及,年南辰脸上本就阴气沉沉的俊脸,直接蒙上了一层炭黑。 他几个箭步冲过去,直接就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纤细的皮肉一疼,乔慕晚直觉性的皱起了眉。 「该死的,躲什么?」 他至今都还没有从昨晚被这个女人玩-弄,弄了个狗吃屎的下场中反应过来,因为乔慕晚今天对他一再闪躲的神情,整个人的脸,一副狂风怒号的架势。 耳根被这个男人不友善的语气,狠狠的蛰刺着,乔慕晚拧动自己手腕的同时,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年南辰,你放开我!」 在她工作的地方被这个男人就这样握住手腕,她真的很窘迫。 没有将乔慕晚的话纳入耳底,年南辰加重了掌心间的力道。 「乔慕晚,你都是我年南辰的妻子了,还给我整出来这么一出,你这算什么?」 「……」 「还是说,你他妈-的怕厉祁深看到我碰你,然后怕他不要你?嗯?」 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一眼的妻子,还真是好本事儿,耐不住深闺怨-妇的寂-寞,去外面钓凯-子,直接掉了盐城的权贵,一下子麻雀变了凤凰。 「你胡诌什么呢?」 把自己和厉祁深再度子虚乌有的联繫在一起,乔慕晚清秀的明眸,不悦的怒瞪他。 虽然改变不了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是在被下药的意乱-情迷之下发现那样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 「是,我确实是在胡诌,厉祁深那样眼界高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不要脸的烂-货!」薄唇犀利,年南辰火爆脾气的说落着乔慕晚,「想要偷-腥,你他妈-的也得摆正你的身份!」 厉家那样的高门槛,多少名媛趋之若鹜,乔慕晚自己往厉祁深的身上搭,完全是不自量力。 不顾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年南辰话不中听,一口一个脏话的折损乔慕晚,似乎这样凌侮她,能满足男人自我虚荣心的膨胀。 「年南辰,你神经病!」 她是做了婚内出-轨这样不该有的事情,但她也不想这样,出现这样的事儿,她一个文弱的女生,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是,我是神经病,我就算是神经病,我他妈-的也知道猪鼻子插葱装大象有多下jian!你拿你当盐城首富的女儿,还是市长的女儿,你不过是孤儿院里抱来的一个下-作-货,就这么不要脸的勾-引厉祁深,你是不是觉得你比其他的女人厉害,你他妈-的也不看看你的bi够不够紧!」 年南辰越来越不着调的话,气得乔慕晚浑身都哆嗦。 「疯子!」 怒火的伸出手,牟足劲儿的去推年南辰。 她是孤儿院抱来的养女,难道就因为她是孤儿院抱来的养女,她就要比别人低一等吗? 承受她对自己的污辱就已经够过分的了,现在居然还要拿她的身世来污辱她,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她到底是怎样吃了猪油蒙了心,乔家人要自己嫁给他,自己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一样嫁给他! 推开年南辰,乔慕晚退后着步子。 站稳了脚,她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年南辰,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乔慕晚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没有错,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随便污辱!」 这段徒有其名的婚姻,她真的是受够了,似乎和这个男人在以婚姻的名义待一天,她就窒息的难受。 「不让我污辱,难道你要叉开腿,让厉祁深污辱吗?」 昨天他从楼上跌下去以后,恼火的回到乔茉含房间的途中,正好碰到了一脸焦急茫然的陆临川。 能看到陆临川,自然就有厉祁深的存在。 想到厉祁深,再想到凭空消失的乔慕晚,他一身难以宣洩的戾气,直接狷狂的成了一阵风暴。 吊儿郎当说话的同时,年南辰比乔慕晚足足高了一个头的身子,带着十足压迫力的逼近她。 这个男人的混言混语就够让她恼火,再被他这样痞痞的靠近,她除了恶寒的厌恶之外,只剩下恨不得动手甩他几个耳光来泻火的怒气。 「我的好老婆,我们家里又不是没有公司,你来厉祁深的公司讨口饭吃,是不是觉得我们年家养不起你了?嗯?」 「……」 「就算你这只破-鞋不跟脚,也他妈-的别到处逛,年家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说话的同时,年南辰的手又一次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手腕被拧得像是要脱臼一样的疼着,乔慕晚皱着眉,阵阵倒吸着冷气。 她刚想开口怒骂年南辰这个无-赖,厉祁深一袭修身笔挺西装白衬衫的鹰躯,直接吸引住了她的眸光。 刚毅线条的五官,被柔柔碎碎的光线打磨,凸显越发凌厉深刻的俊容,在夕阳的余晖中,单手随意插兜的动作,自然流泻出成熟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致命魅力。 沿着台阶走下,颀长的身躯映衬的格外挺括,让周围的建筑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察觉到乔慕晚的目光有些游离,年南辰回眸看去,厉祁深俊脸从容,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矜贵气息,气场强大的震慑着他。 眼角的余光瞥过,厉祁深看到了乔慕晚和年南辰在自己视线中对峙的存在。 厉祁深眸光不经意的落下,带着某种深沉的热度看向乔慕晚,让年南辰胸腔中憋着的那一把怒火,气势燎原一般的翻滚。 「唔……」 年南辰兇狠的抓过乔慕晚的身子,在她一声颤抖的嘤咛声中,直接将他的唇,落在了乔慕晚的唇瓣上。 带着作秀的心理,年南辰煞有其事的吻着乔慕晚,时不时还拿他的舌尖儿描绘乔慕晚的唇型。 不安分的舌撑开乔慕晚的唇瓣,通过缝隙试图滑-入,乔慕晚死死撑住牙关,坚决不让他多入一分一毫。 唇齿间抵抗的同时,她两个手也不忘用力的挣扎。 乔慕晚牟足劲儿的反抗,让年南辰抓起她的手,试图桎梏她的挣扎。 两个小手被抓住,年南辰刚想将她按在路灯下,乔慕晚挣脱出来的手,勐地一耳光甩了过去。 脸腮被乔慕晚拼尽力气的一甩,年南辰一下子就松开了乔慕晚。 趔趄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乔慕晚站稳后,不停的用手擦拭着自己的唇瓣,似乎自己唇瓣上沾染上年南辰的气息,就噁心的让她作呕。 被打得脸腮阵阵酥-麻,胀痛的火热漫过,年南辰瞬间怒红了眼。 「该死的乔慕晚,你敢打我!」 火爆脾气的年南辰,从来没有被人在这样公众场合这样对待过,一种颜面尽失的屈辱,让他扬起手,作势就要教训乔慕晚。 只是还不等他耍横,从鼎扬办公楼里匆匆赶来的两个保安,直接制止了他的动作。 年南辰被保安架走,她的耳边,难得又清静了下来。 顾不上去管自己被年南辰拧红的手腕,她连自己有没有察觉的将目光往厉祁深刚刚走下来的位置看去。 没有看到厉祁深的存在,就连刚刚听在路边的轿车,她也没有看到,心里莫名所以的有些酸涩。 他……刚刚应该有看点自己被年南辰给吻了吧? —————————————————————————————————— 厉祁深到酒店包房时,温司庭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都懒散的拼着酒。 「我说我的小深深,千请万请我总算把你给请来了,这找你一回儿比请太岁爷都费劲儿!一说没有女人愿意让你滋润,就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哪个有性-欲的女人,能让你碰啊!」 温司庭一身花里胡哨的粉衬衫,骚-包的晃在厉祁深的眼前。 从进门就一直沉着脸的厉祁深,因为温司庭的话,狭长的眸子,眸光不友善的斜睨了他一眼。 收到厉祁深凌厉的不友善目光,温司庭当即就双手摆投降状! 耸着肩,他鬼哭狼嚎的扯动着唇。 「我错了,我不该和你提女人,唔……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弯的,我不该明知故犯!」 温司庭欠收拾、不着调的话,让厉祁深的俊脸越来越黑。 一把扯住温司庭一件比妓-女穿的都还风-骚的衬衫前襟,他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一字一句—— 「温司庭,我要是弯的,第一个爆你菊!」
第114章:开门看,比隔着便门看方便多了(三千字)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公寓,因为在鼎扬办公楼下被年南辰突然吻了的缘故,乔慕晚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时间还说不上来哪里怪! 看舒蔓还没有回来,乔慕晚整个人恹恹不欢的,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在浴室里洗了个澡,乔慕晚换了底-裤,穿着素白的睡裙进了房间。 坐在g上擦着湿漉漉的头髮,想到今天自己被年南辰这个畜-生亲吻时正好被厉祁深看到,她心里总是乱慌慌的。 莫名的烦躁牵动着她的情绪,直到一阵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是自己父亲打来的电话,她平復了一下心境,才按下了接通键。 「爸!」 「嗯!」乔正天在电话另一端应了声,「慕晚,明天有时间吗?抽开回家一趟,我……和你妈想你了!」 乔正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乔慕晚听的出来自己父亲找自己绝对不是他们两个老人儿想自己这么简单。 「那我明天抽时间回家一趟吧!」 温温婉婉的声音,一如以往,像是小溪一样流淌而过。 「嗯,那我让你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乔慕晚刚想说不用麻烦了,但想到两个老人待自己还算不错,她终究是没有开口拒绝自己父亲的提议。 挂断了电话,乔慕晚心绪并没有因此而平静。 她想要和年南辰离婚,这个想法儿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可是每次她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又让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就像刚刚她鼓足了勇气要和自己的父亲说自己和年南辰不合适,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很多时候,她很讨厌这样怯弱的自己,就像是一艘漂浮在大海上面的小船,时刻都是一种摇摆不定的状态。 不再去想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事情,将闹钟定了闹铃,乔慕晚小身子像是一条小泥鳅似的滑进了被子里。 刚准备睡觉,手机震动的「嗡嗡嗡」声,从g头柜那里作响。 以为是舒蔓忘了带钥匙才打电话给自己,乔慕晚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 「下楼!」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反抗的口吻,低沉中沁着冰冷的传来。 一时间没有从这两个字中反应过来,乔慕晚呆呆的怔了一下。 看了看来电显示才愕然发现,打电话的居然是厉祁深。 电话被接起,她根本就不能挂掉。 「……什么事儿?」 带着莫名的心虚,乔慕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让你下楼!」 语气明显变得不悦,乔慕晚完全能想像出这个男人此刻的脸是怎样一副乌云密布的状态。 「有什么事儿就在电话里说吧!」 黛眉轻蹙,乔慕晚捏着手机的指尖儿,不由得轻颤。 「下楼!」 厉祁深又语气一本正经的重复了这两个字。 抓着手机的小手,掌心里有一层薄薄的汗丝,抿着唇瓣,她踌躇不决。 「乔慕晚,你是第一个有本事儿叫我把话重复三遍的人!」 男人的声音,让乔慕晚眉头儿皱的更紧。 听着那头儿平稳、均匀的唿吸通过听筒传来,乔慕晚定了定神儿,「很晚了,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或者,明天我上班再说!」 如果没有之前和他发生一-夜意乱-情迷的事儿,她或许还能坦然的面对他。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以后,她根本就不敢和他单独相处,尤其是他周身上下强烈气息缠-绕自己时,简直要命一样。 今天年南辰吻她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好还路过,不明所以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在意自己被年南辰吻了的事儿! 良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只有细匀的唿吸传来。 「开门!」 等到听筒那边再传来声音时,厉祁深换了两个字,却依旧是不容违背的强势。 被这个男人不允许自己喘息的强势紧紧的缠-绕着,乔慕晚红着脸,「你……到底想怎样?」 舒蔓没有在家,不管她下楼还是他上楼,两个独处时,气氛总是怪异的厉害。 「开门你就知道了!」 「叩叩叩!」 手指弹防盗门的声音传来,让乔慕晚忐忑不安的如同击鼓。 「厉祁深,你……」 「不开?」磁性声线的声音,魅惑、低沉…… 咬紧着唇瓣,乔慕晚由脚底往上蹭蹭蹭的冒冷汗。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像是个小蜗牛似的往玄关那里移着步子。 通过猫眼儿,她看到了男人一张在灯光,落下绰绰约约剪影的深刻面容。 「开门看,比隔着门看方便多了!」 一本正经的口吻从电话的那端传来,让隔着门板的乔慕晚,听了两遍。 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话带着戏-嚯,让她别扭的厉害。 「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能听得清!」 没有开门的意思,乔慕晚站在门口,以和厉祁深隔着一道门的对立状态,开了口。 「就这么不想见我?」 因为刚刚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厉祁深的额角有些胀痛。 见乔慕晚一副鸵鸟心理、不肯开门,厉祁深抬手揉了揉眉心的手指,敲了敲门。 「乔慕晚,三个数之内,你再不开门,我绝对要邻里街坊都出来看我耍酒疯!」 「你……」 被厉祁深无赖的行径说得面颊更红,乔慕晚细秀的小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儿。 「一!」 「厉祁深!」 「二!」 「……」 「三!」厉祁深刚将「三」这个数字咬出口,乔慕晚就羞愤难当的开了门。 她知道,依照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别说是耍酒疯,将整栋楼掀了,她都信。 房门刚支开,厉祁深修剪整齐的五个手指,骨节分明的搭在了门缝上。 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乔慕晚本能反应的想要关门,却挡不住身躯挺拔的男人,已经晃进屋子里的事实儿。 「嗯……」 手腕倏地被抓住,厉祁深颀长的身躯就像是一堵人墙一样,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压下。 腰身咯到了鞋柜稜角的边沿,乔慕晚本能的嘤咛一声。 「你!」乔慕晚羞愤的抬眼,正好撞入了男人深邃眸光的黑潭里。 薄凉的眼神凝着眼前小女人刚刚洗过澡的小脸。 本就白-皙的肌肤,透着粉-嫩的色泽,秀气干净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讨喜,尤其是一双像是秋水般会说话的眼仁,明净又透彻。 「洗澡了?」 烈酒的酒气扑面而来,气息有些凉,但不刺鼻。 「……你什么事儿?」 顾不上腰身要被压弯了的感觉,乔慕晚缩着脖子,往后仰去。 「刷牙没?」 不着痕迹蹦出来的一句话,让乔慕晚不解的看着他。 看着眼前女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是无辜的清澈,他的眸色,晕染更深邃的眸光。 被男人的眸盯着浑身上下起刺儿,尤其是他隔着仅仅隔了两层布料的身躯贴合自己胸口的感觉,让她莫名的口干舌燥。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捞起她的腰肢,连鞋子都没有换,抱着她,径直往洗漱间那里走去。 「喂,厉祁深,你干嘛?」 被这个男人这样堂而皇之的抱紧着,乔慕晚的小心脏就像是有小鹿在活蹦乱跳。 幸亏舒蔓没有在家,不然她和厉祁深这个样子,她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洗漱间的门被厉祁深大手拉上,本就狭小的空间里,因为站在这样一个男人,显得更加拥挤。 「厉祁深,你到底想怎样啊?」 「哪个是你的牙刷?」 「……」 用恼火的眸光,一副不懂厉祁深话语意思的眼神儿看着他。 「你到底想干嘛?」 「红色这支,还是蓝色这支?」 厉祁深拿下巴点了点洗漱台上面的两个杯子。 「你到底什么事儿?」 乔慕晚真就不信这个男人大半夜来自己家里就是为了看自己到底刷不刷牙? 「哪那么多废话!」从始至终都沉着脸的男人,见乔慕晚比十万个为什么都一脸无辜的样儿,他俊脸沁着更冷的料峭寒意。 说话间,他伸手拿了那支蓝色的牙刷,然后挤牙膏、往杯子里接水。 「刷牙!」 将杯子和挤了牙膏的牙刷递给乔慕晚,厉祁深俊脸越发冷沉。 看了眼他递来的水杯和牙刷,又看了眼强势姿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真有一种将刷牙水泼他脸上的冲动。 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惹不起。
第116章:你不知道你乱动就是麻在给你找麻烦吗?(三千字) 看着自己压根就叫不醒这个男人,乔慕晚干脆作罢! 不管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睡了,还是假睡,自己惹到了他,对自己终究没有什么好处! 看了眼g头柜上面的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将手里的那碗醒酒汤放到了g头柜上面,转身,准备出去给舒蔓打个电话的时候,手腕倏地被拉住。 跟着,小身子就像是一个软-软的皮球似的,仰躺到了g上。 厉祁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一个翻身,就将身子纤柔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下。 视线略略有些没聚焦的打在乔慕晚的脸上,他掀了掀眼皮。 头还是有些晕的厉祁深,意识并没有清醒,只是刚刚他耳边传来一句吴侬软语的话,让他强忍着脑袋的疼痛感,支起了身子。 眼皮有些沉,但丝毫不影响他目光炯烁的盯着乔慕晚。 两个人太过近距离的接触,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唿吸都缠到了一起。 男人还是有些浑浊酒气的气息,虽然不刺鼻,但很灼热,让乔慕晚白-皙的肌肤,有些发烫。 「……你喝醉了!」 歪着小脑袋,乔慕晚两个小手抵在了厉祁深的心口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因为乔慕晚对自己的排斥而恼火,他干热的掌心抓住了她的小手儿。 「几点了?」 厉祁深深邃眸光的眼底布上一层血丝,他的声音有些哑,很显然,他并没有醒酒。 厉祁深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乔慕晚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醒酒,虽然这个男人眉眼间的醉意在告诉自己他喝醉了,但想到这个男人刚刚还能说自己没有穿胸-罩的话,她一时间也不敢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是醉了还是装醉呢。 「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你……要走吗?」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说到底怎么说都不好听,而且她还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这样的事情让外人知道,损害的终究是她乔慕晚的名声。 因为乔慕晚后面那一句「你要走吗?」,厉祁深沉了沉俊脸。 紧紧着盯着身下小女人一张羞赧中带着畏手畏脚动作的小脸,他眼里因为乔慕晚的话而升腾起来的不悦,一点点儿的平復了下来。 抿了抿刚毅弧度的嘴角,他俊颜向她贴近。 男人的脸在自己的瞳孔里放大,乔慕晚心惊肉跳的以为这个男人要吻自己,她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唇边。 却不想厉祁深的唇,带着凉凉的气息,只是擦过了她的脸颊,然后在乔慕晚避而不见下,衔住了她的耳垂。 身子勐地绷紧,厉祁深突然的动作,让她心里,神经敏-感的慌了起来。 「都十一点半了,你不睡吗?」 被男人沙哑中沁着低沉的嗓音一问,乔慕晚蹙了蹙眉。 她怎么可能不睡,只是他在这里,要她怎么睡? 「我……」乔慕晚有些犹豫,舌尖舔了舔唇瓣,「我去睡沙发!」 「我占了你的g?」 厉祁深主动问出口,乔慕晚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见乔慕晚不吱声,还没有看自己,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眸,瞳仁有些收缩。 长臂倏地一捞,厉祁深扣住乔慕晚的腰肢,另一只手将薄毯掀起了一道缝隙,拉着她一起埋-入了薄毯。 遒劲的臂弯里,乔慕晚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肩胛上。 厉祁深身上散发出来成熟男人的气息,致命的充溢在乔慕晚的唿吸间。 能感受的到男人细匀的唿吸,平静的萦绕在自己的周身,她莫名的乱了心跳。 男人太过伟岸的身躯,将她瘦小的身子完全笼罩,埋首在他的臂弯中,乔慕晚就像是女儿缩在父亲爱的港湾里似的,整个人存在很强的安全感。 昏黄的灯光打下,厉祁深轻和双眼的五官,一半模煳不清的落下半张脸的剪影,一半线条弧度凌厉,眉、眼、鼻、唇都过分冷峻的呈现在光线下。 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埋首在一个男人的臂弯中,乔慕晚下意识的抬起眼,顺着厉祁深下颚的弧线看去。 下颌冒着青茬的男人,每一处都精雕细琢一般,稜角冷硬而坚毅。 笼罩在光线下的男人,五官英俊的让那些明星都自愧不如,不由自主的,乔慕晚连她这个做女人的,都羡慕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走这样一副好看的皮囊。 厉祁深合着双眸,抿着唇,无形中散发出男人致命的魅力,让乔慕晚抬起小手,指尖儿有些不由自主的划过他的额角。 有些东西不去触及还好,一旦触及了,就像是要了命的毒药一样,就像此刻的厉祁深,让乔慕晚伸出手,触碰到了他的额角以后,手指就不由自主往下划去。 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乔慕晚指尖儿游-走的太过用心,连厉祁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都不知道! 以为这个男人睡着了,乔慕晚的指变的有些大胆了起来。 「总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一刻在乔慕晚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厉祁深平稳的唿吸传来,乔慕晚以为他在睡觉,指尖儿滑过他薄唇时,直接被男人张开的口,咬住了指。 「唔……」 似乎有电流的酥麻蹿过,乔慕晚吃痛的蜷缩手指。 她抬起眼帘的时候,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正在以一种抓到了她小尾巴的姿态看着她。 饶有兴致的眸光,就好像是在说,「趁我休息的时候摸我,你这算是犯花痴,还是喜欢我?」 被男人带着不明深意的眸光看的心尖儿颤抖,乔慕晚一下子就红了脸。 她想要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厉祁深的齿冠却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让进退不得的她,一时间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厉祁深,你……」 乔慕晚羞赧的厉害,厉祁深醉酒,却丝毫不影响他眸光热度的眸,深邃到如同子夜一般盯着她。 眉波流动间,一种以野火燎原般气势的眸光,带着炙热的温度,流露出了某种渴望。 在乔慕晚一声低声的吟哦声中,她的小身子已经被厉祁深抱了起来,跟着,厉祁深也支起来了身子。 虽然酒醉让他神志不清明,但刚刚这个小女人碰自己时,撩-拨起来的火焰,还是让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渴望。 整整三十四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过什么不良的嗜好,就包括关于生-理上欲-望的渴求,他都比其他的男人少。 很多时候,温司庭几个「狐朋狗友」埋汰他,说他是「xing-冷淡!」,他也没有当回事儿,毕竟那时的他,对女人确实不怎么上心,但是自从尝了这个女人的味道以后,整个人就像是中了毒、上了瘾一样。 人就是这样,有些东西不去触及还好,一旦沾染了,就是致命的。 一向清心寡欲的过惯了,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女人让你有了对生-理yu-望的渴求,厉祁深根本就不想再继续压抑下去,而且,之前都是在禁-欲的状态下生活,如今不再墨守清规戒律,他的欲-望,自然是来得兇勐异常。 就像这两次在这个女人身上的需求,根本就不是一次、两次可以解决的,他可以长枪恋战一整夜,就是这个女人,让他犯了魔怔一样。 小身子被男人拉起在自己的腰间,乔慕晚隔着单薄的布料,明显能感受到火一样的热度,滚烫着她的某处。 「厉祁深!」 红着脸,乔慕晚想要挣扎的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起来,却被他一手收拢着腰身,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让两个人有意无意触碰的衔接点儿,猫捉老鼠似的挑-逗着。 「别动,你不知道你乱动就是在给你找麻烦吗?」 男人都是不能刺激的动物,惹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你……」 乔慕晚脸红到都能滴出血,他和自己这个样子,简直要她的命。 「害羞了?」 带着酒意的沙哑的声音,透着深邃的磁性,要了命一样的低沉。 乔慕晚:「……」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乔慕晚不语,似乎自己说些什么,都解释不清自己刚刚的「情不自禁!」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自己后悔做了这样一个去抚-摸这个男人的事情。 她压根就不该用所谓的「意乱-情迷」,做了「引火上身」的事儿。 能察觉出来轮廓在变大,乔慕晚整个人被这个男人有意无意的行为,涣散到大脑失去理智。
第事117章:你挑了事儿,你得负责到底(三千字) 能察觉出来轮廓在变大,乔慕晚整个人被这个男人有意无意的行为,涣散到大脑失去理智。 「厉祁深,你好了没啊?」 她真的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整个人不光光是小脸、脖子和耳根子在发烫,连身子都在大火灼烧一般的发烫。 不舒服的感觉,让她觉得身子里的水分都在蒸发,湿湿-黏黏的让贴合身体的布料都泛起潮意 视线因为被这个女人突然的撩-拨,变的不聚焦的涣散。 「我说了别动!」 遒劲的大手,压了压乔慕晚的肩膀,让他带着某种悸动的看着眼前女人红润到发烫的脸。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似乎她一用力,蔷薇色的唇瓣都能咬出血来。 眼前小女人越发让他喜欢的样子,让头脑有些炸裂难受的厉祁深,用拇指和食指掐了一把她腰间的细肉。 细碎的吟-哦,带着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娇-哼,让乔慕晚一双漂亮的眼,都迷成了一道缝隙。 「慕晚,你热了!」 厉祁深虽然视线不算清明,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乔慕晚周身上下的肌肤都在泛红。 「我……没,我没有……」 乔慕晚违心的说着话,却在不经意间让她流露出了小女人撒娇的mei态。 「还说没有,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说话间,厉祁深抬起了指,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让乔慕晚心尖儿处酥-麻又搔-痒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失去水分的身体,被层层难捱的ng席捲,乔慕晚一时间口干舌燥。 「慕晚,热了就把衣服脱了吧!」 原本是穿着睡裙的乔慕晚,因为厉祁深那一句「我感觉到了,你没有穿胸-罩!」的话,她羞愧难当的在披了一件外套,不过现在看来,这件外套的存在,有些可笑! 在乔慕晚一个不留神儿下,厉祁深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拿下了她肩膀上面的外套。 圆润的小香肩,晶莹剔透的就像是一颗bao-满圆润的荔枝,每一边都诱-惑着他眼球的呈现在他的瞳仁里。 「厉祁深,你别……」 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肩膀luo-lu在空气中,一层粉色的小颗粒绽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乔慕晚拉住厉祁深往下拉着自己外套的手,一张珠圆玉润的小脸,写满了无措。 「你热,我在帮你!」 厉祁深在一旁哄骗着,一副就是要为她纾解热气的架势。 「你放开……」 乔慕晚又羞又恼,她不是单纯的小孩子了,尤其是和这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以后,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代表着什么。 「你皮肤都红了,这么热的天,你不怕中暑吗?」 厉祁深喝醉了酒的愿意,语气沙哑,但丝毫不影响他话音蛊惑乔慕晚的诱-惑感。 外套被男人执拗的抓紧着,一副意yu拉下的僵持状态。 深邃的眸光,烁而发亮的流连于乔慕晚细白纤凝的肌肤上。 每一处肌肤都完美的无可挑剔,似乎吹弹即破。 越发变得暗沉幽深的眸光,在一大片白-皙的脖颈肌肤往下,自己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无-赖的行径儿,乔慕晚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却在她手指圈住自己时,让男人的手,拿下了她的外套。 白色的睡裙,光滑的面料,指间触感柔滑的穿在面容干干净净、五官秀秀气气的小女人身上,让厉祁深xing-感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着。 「厉祁深,你……」 外套落在g的一边,乔慕晚这下子真的觉得自己成了剥了皮的鸡蛋。 隐忍不住让他头皮发麻的要命样儿,厉祁深强硬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乔慕晚颤抖一声,生疏的被碰着,她的脸能滴出血来。 「厉祁深,你混蛋!」 她本以为自己不动就会相安无事,却不想…… 该死! 乔慕晚在心底里咬牙切齿的泄-愤,跟着,她抡起小拳头儿,像是小雨滴似的落在男人的心口上。 她胡乱的挣扎着,将男人的衬衫凌乱的散开。 晕黄的灯光下,男人泛着蜜色的肌肤上,匀称的机理,线条分明而硬朗的呈现着。 「臭-流-氓,你放开我!」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的绝对是他这种衣冠禽-兽。 乔慕晚不配合的挣扎,让厉祁深单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跟着,又一次要命的碰了乔慕晚。 「你……」 「现在只是隔着,你再乱动一下,后果自负!」 被这个男人口气一本正经的威胁着,乔慕晚真想一巴掌唿过去。 「厉祁深,你神经病!」 没有杀伤力的小手刚刚动了一下,厉祁深就先她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手腕被钳制住,乔慕晚更加的羞愤难当。 动了动自己的小腿,她踢动的小脚,意yu往他作怪的地方踢去。 没有如期的踢到男人的裆-部,乔慕晚被钳制着不安的四肢,重心不稳的往地上倒去。 脑袋犯浑的厉祁深,虽然神志不在正轨上,但他还不至于喝得醉生梦死。 眼见着乔慕晚的身子向下倒去,他长臂跟着一伸。 厉祁深身体的重心压在了上半身,他跟着乔慕晚一併倒在了地板上。 「嗯!」 乔慕晚腹背受敌,地板的硬度,再加上厉祁深身体的重量,乔慕晚整个人的身子都要被压弯成了一座拱桥。 视线聚焦到乔慕晚的小脸上,厉祁深看到她小脸皱紧的痛苦神情,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不等厉祁深起身,乔慕晚红着眼眶,先他一步的闹起来了情绪。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从刚刚他找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找她茬儿。 先是莫名其妙的给她 「刷牙!」,然后又说她没有穿胸-罩,在她的g上睡觉,到最后,还用尽手段的撩-拨她,连倒在地板上都还压着她。 看着眼眶泛红的小女人,厉祁深眉心蹙得更紧。 「哭什么?我哪里欺负你了?」 刚刚算是欺负她?明明是她挑事儿,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垂涎他的美色,要不是她这样的行为勾-引他腹腔的yu-huo,他至于现在身子涨得这么厉害吗? 说到底,还不是她自找的! 「你起开,混蛋!」 乔慕晚负气的抬手,直接拨他的身子。 她现在会这么狼狈,还不都是他的杰作,刚刚差点擦枪走火,还不是他欺负自己! 越想这个男人劣性的本质,乔慕晚越是心里恼火的厉害。 乔慕晚用力的挣扎着,却挣脱不开,相反,厉祁深有意用力的压着她。 「我怎么欺负你了?刚刚是谁先点火儿的?」 和乔慕晚的争执,让男人醉酒的神志,莫名的清晰了起来。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一时间答不上来话。 刚刚……好像确实是她挑事儿,然后…… 想到自己刚刚「情不自禁」去碰这个男人,她直感觉自己的掌心,都滚烫滚烫的。 感觉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根本就站不住理儿,乔慕晚干脆理屈的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 却不想,厉祁深偏执的非要将这个问题,深究到底。 「你还没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抓住乔慕晚乱动的手腕,厉祁深的眼,很专注的看着她。 没有话去辩解,乔慕晚还挣脱不得,最后妥协的仰头看高出自己一头高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样?」 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去问厉祁深,可话里,至始至终都带着生硬的意味。 「你挑了事儿,就负责解决!」 「什么?」 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她挑了什么事儿啊,凭什么要她负责解决啊? 说话间,厉祁深牵引她看向自己的鼠-蹊处。 「灭火!」 义正言辞的两个字,从男人削薄的唇瓣间溢出,冷硬而不容反驳,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圣旨一样,她这个小老百姓,得不得有任何异议的服从! 被支起的小帐篷,挑-唆着她的目光,乔慕晚的脸,下火了一般的难受着。 「厉祁深,你别过分!」 这个男人的无赖行径,真的已经不是衣冠禽-兽可以形容的了,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乔慕晚不服从的尖锐声音,让厉祁深冷峻的俊颜,一双冷冽眸光的眸,一顺不顺的凝视着她。 被厉祁深的眸光看得心里发毛,乔慕晚一颗失了规律跳动的心脏,根本就不受控制。 厉祁深的眸越来越深邃,到最后,完全是把乔慕晚给吸-入进去,让她闪躲不开他灼热温度的眸。
第122章:那次意外,真就叫我很意外(三千字) 一句「我不能离婚!」让厉祁深头脑发胀。 该死,他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她居然见鬼的还说不能离婚。 捞起她纤柔的腰肢,厉祁深泄愤的衔住她的贝耳,带着惩罚她的念头儿,激起层层旖-旎。 小身子蓦地一颤,乔慕晚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浪潮翻涌的感觉紧紧的包裹住。 「不能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厉祁深声音低哑的问着意识含煳不清的乔慕晚。 因为这个小女人让他发疯的感觉,他一时间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因为身体产生让她羞耻的反应,乔慕晚整个人就像是丢盔弃甲一样的化成一滩水。 「不说?」 力道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翘尖儿上,惊起一连串暧-昧的休止符。 细碎的声音从乔慕晚的鼻息间溢出,她的四肢近乎要吊在男人的身上了。 黑曜石般烁亮的眸,查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看到阳台那里,通透的玻璃几乎是视线开放的能看到对面居民楼的一切情况。 低垂着眸,厉祁深看了眼气喘吁吁的乔慕晚,跟着,他轻轻按了按她的背,乔慕晚一下子就软在了他的怀中。 自然而然的,乔慕晚一大片旖旎的景色都落在了厉祁深的胸口上。 又想到上次舒蔓的突然回来,打扰了他的好事儿,厉祁深抱着乔慕晚的身子又走到玄关处那里,给防盗门上了反锁。 大脑里阵阵缺氧的乔慕晚,看到厉祁深将门反锁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底,一寸一寸的蔓延开…… 「厉祁深,你干嘛?」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头髮-情的兽,和自己打从上次有了肌肤之亲以后,总是想尽办法儿的和自己搞出来点事儿来。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勐地一下子就按住了她的身子,将她软-软的小身子,当成是一团小棉花似的,直接抵压在门板上。 在乔慕晚没有看清他的动作时,他俯下身,吻住了她。 四片唇瓣贴合上的瞬间,厉祁深就不可控制的加重了力道。 以往,自己不去想生-理上发-泄的问题,他一直以来打光棍的生涯也就这么过去就算了。 现在,不经意的碰了这个女人,就像是在不经意下尝试了禁-果,来势汹汹的生-理需求,根本就无法满足他。 身体ying邦邦的厉害,厉祁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拆穿入腹一样的吸纳进他的身体里。 乔慕晚本就涣散的理智,突袭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无法承受。 吴侬软语的嘤咛一声,厉祁深的心,都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心驰神往。 无法再去承受老二一直和他叫嚣的感觉,搂抱住乔慕晚腰肢的手指,滑落她睡裙的肩带,从上到下,剥落而下。 盈白的身子,在灯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色泽,每一处都精雕细琢一般的肌肤,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蛊惑着他的眼球。 很多时候,厉祁深也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到了交-配的时节,每次看到这个女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的泛着水光,他的老二总是探出头,让他ying的不行。 乔慕晚从来没有这样的窘迫过,明明自己羞得厉害,身子却不和她意志相符合的违背她。 「厉祁深,你放开我!」 这样的样子太暧-昧,太撩-人,也太容易让她沉沦。 她不知道是这个男人的手腕太娴熟,还是她骨子里本身就是这样一ng-dang的女人。 反应还是那么的强烈,她羞得脸颊上面的红晕,无限的扩大、延展…… 听不到乔慕晚反抗的声音,厉祁深没有放开她,反而手托着她的腿弯,把着她腰,一路纠-缠到房间里。 乔慕晚身子被重重的甩在g铺上,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抬起眼。 迷离的目光看到厉祁深正在剥落他的衣衫,将他完美比例的身躯,一点儿、一点儿的袒-露出来,乔慕晚的大脑「嗡!」的一下子炸开。 「厉祁深,你要干嘛?你别过分!」 乔慕晚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如果说之前在客房那一次,是两个人都被下了药;然后在她房间那次是他喝醉了酒。 那么这一次,在他们两个人都意识清醒下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不能接受,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去客观看待他们两个之间这样的姿态。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兀自将自己好到完美的身型,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型和身材好的诱-人,比那么男模儿都带有you惑力。 精瘦的身躯上,匀称而分明的机理,线条冷硬而奥凸有致,人鱼线往下,黑色的四角短裤,昂藏不住的轮廓,蓄势待发。 看到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物什,乔慕晚生生的咽了口唾液。 「厉祁深,你神经病!」 乔慕晚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这样的感觉太难受,太难熬,就像是把她放在大蒸笼里,让她上不来气儿。 「我是病得不轻,你们女人有生理痛是不是?唔……我也有生理痛,这种病,医生都治不好!」 厉祁深觉得他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需要用阴阳结合、天人合一的办法儿才能解除。 搞不清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看到似乎要撑破四角短裤的物什,她吓得不断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厉祁深,你别再闹了!」 舒蔓没有在家,她突然间有了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我……我不辞职了,你别胡来!」 乔慕晚心慌意乱,两个白-皙的小手里,不断的沁出汗丝。 看着像是个小白兔似的护住自己的小女人,厉祁深俯下身子,将两个手撑在g边,用审度的目光,深邃又高深的睨着眼前小女人脸上的每一个神情的变化。 「不辞职是对的!」 除了他,任何理由都不应该成为她辞职的理由。 无辜的眸子,粲然如水的盯着自己,厉祁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能勾-引住男人,哪怕不需要用什么解数,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就能让你心猿意马! 被厉祁深带有某种深意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乔慕晚贝齿死死的咬出唇。 她纤凝的手指扯过一旁的薄毯,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身子,却不想先她一步发现她行为的男人,已经将她身上那块滑不可稽的薄毯,掀开到了一侧。 「挡什么?这么美的身子,挡住不觉得可惜了吗?」 「你……」 乔慕晚羞得朱唇都陷入到了齿缝间,这个男人的劣性,看来并不是因为他喝了酒的原因,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言语不羁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离不离婚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你是我的女人!」 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让乔慕晚心如击鼓,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两个人之间这样只会加深彼此间误会的话? 「我们之前那次是意外,不能作数!」 「意外?那那次『意外』还真就叫我很意外!」 乔慕晚:「……」 想不到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乔慕晚一张绯红的小脸,都能滴出血来。 「你和我那次发生意外,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处-女,我的第一次给了别人,所以……」 「如果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呢?」 被这个女人提到两个人的第一次,厉祁深暗沉的眸,淬染染上了夜一样的漆黑。 厉祁深的质问,让乔慕晚瞠目结舌。 粉-嫩的舌舔了舔水润的唇瓣,乔慕晚轻晃着小脑袋。 「不……不是你!」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但厉祁深这样不着痕迹的一问,她也不再确定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女孩子都是这样,对自己的第一次特别的在意,虽然乔慕晚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年纪,不再像懵懵懂懂的少女那样无法释怀,但她莫名其妙的失-身于人的事情,终究是她心里的一块疙瘩,让她想要挖除,却还无能为力。 幽深的眸光,带着高深莫测的深意盯着乔慕晚,厉祁深似乎要将她的小脸,看出来两个大窟窿。 「是不是我,再和我重新找一下感觉,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厉祁深颀长的身躯往前一探,长臂直接就扣住了乔慕晚的小脑袋。
第121章 :严刑逼供(四千字) 「厉祁深,你别闹了!」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他是自己的老公。 乔慕晚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这个男人说他是自己的老公,她不仅仅是心弦在发颤,连带着身体都颤了颤。 咬紧着唇瓣,伸出两个小手,她将小手摊开成掌的去推厉祁深。 男人长身而立,一丝不动,因为乔慕晚的两个小手软-软的推着自己,他的身体绷紧的更甚。 「为什么辞职?」 没有就刚才的问题继续僵持,厉祁深滑动了下性-感的喉咙,低沉的声音中沁着黯哑的开了口。 今天他一直都在厉氏总部那边忙一个大项目的工作,没有顾及鼎扬这边的事情,却不想他晚上在书房办公那会儿,陆临川打来电话告诉自己说乔慕晚辞了职。 知道自己辞职的事情瞒不住,但厉祁深找上门来居然是为了自己辞职的事儿,乔慕晚本就难以平静下来的心绪,这次直接掀起了波澜。 「我……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我!」 虽然说鼎扬的工作较其他公司的工作有些多,忙起来不分白天黑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在鼎扬,得到更多的是快乐。 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乔慕晚继续说:「厉总,我……很感谢你,在鼎扬这段时间,我很快乐……」 「那你还要辞职?」 男人锋朗的剑眉,向上挑了一下。 厉祁深平时是那种不动声色的人,很少有流露出自己真实情绪的时候,这次因为乔慕晚辞职的事儿,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都从脸上流露了出来。 「我……」被厉祁深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乔慕晚支支吾吾的动着唇,却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因为我的原因?」 「不是!」 没有做任何的考虑,乔慕晚直接就答出了口,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回答,对厉祁深完全是没有任何的排斥。 果然,听到乔慕晚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厉祁深的嘴角不由得噙着一抹笑,很浅。 「明早来上班,除了我,任何人、任何事儿丢不应该成为你辞职的理由!」 原本因为她辞职的事儿闹得他的心里郁结的憋着一口气,这下子,完全纾解开了。 急于回去处理没有完成的工作,厉祁深没有多做停留,噙着一抹连带着眉梢都泛起淡淡涟漪的笑,他迈着成熟中带着沉稳的步子,向玄关那里走去。 「厉总,我……」 厉祁深让她明早继续去鼎扬工作,但是她…… 「怎么?」 单手插兜的男人,微微侧过脸,眸光深邃的落在了乔慕晚不自然的脸上。 「那个,我……我真的觉得设计师的工作不适合我!」 「所以呢,坚持辞职?」 瞬间换了一张脸,厉祁深原本还是含笑的俊颜,此刻腾升起了冰冷。 没有做声,乔慕晚算是默许了厉祁深的话。 迟迟等不到乔慕晚的一句作答,厉祁深连沉得更甚。 该死,和这个鸵鸟一样心理的女人较劲儿,他真是败给她了。 「嗯……唔……」 手腕被攥住,跟着被一甩,厉祁深像是抛皮球似的把乔慕晚直接甩在了沙发里。 跟着,他luo露着三颗扣子的胸膛和性-感的喉结,以及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俊脸,稜角分明的落在了她的眼里。 「把话说清楚!」 这个女人就是欠教训,不和她用一些强迫性的手段,她永远不会乖乖就范儿。 厉祁深双手撑在乔慕晚的沙发两侧,虽然他没有沉下身子,但是他唿出的清冽气息,还是让她觉得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你……你能不能让我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就像是黑洞似的,时时刻刻能吸-引自己的全部的注意力,以及思绪。 「让你起来能和我好好说话?」 厉祁深抬起手,对着乔慕晚的肩头儿轻轻地一压,她孱弱的身子,再度弯下到了沙发里。 不自然的对视男人一双含有情绪的眸,乔慕晚一而再的舔舐着唇瓣。 「把你辞职的理由告诉我?」 不是因为他,他想不到还会有谁能找她的麻烦,让她不想再继续在鼎扬工作! 无法把年南辰拿乔氏威胁自己的话说出口,乔慕晚别别扭扭地咬紧唇瓣,一声不吭。 「不说?」 得不到乔慕晚的坦诚回答,厉祁深深刻的五官,刻意向乔慕晚欺了欺,跟着,原本落在乔慕晚小脸上的光芒,被他尽数遮挡。 在乔慕晚一声颤抖的呜哝声中,厉祁深拉下她睡裙的肩带,拮据一朵酥**an。 「厉祁深,你干嘛?」 乔慕晚的声音明显发颤起来,这个男人永远有把自己欺负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算是『严刑逼供』吧!」 厉祁深说得轻描淡写,干热的掌心却不如他的话语那般声音清幽。 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行为,乔慕晚从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绵密,还带着丝丝入扣的吟-哦。 「藤雪找你了?」 如果不是他,那应该就是藤雪,家里的老太太还算喜欢她,应该不能找她的麻烦。 「没有!」 在厉祁深的撩-拨下,乔慕晚的唿吸有些紧促。 洗过澡的原因,乔慕晚的脸蛋白嫩中沁着粉润的色泽,一双黑白分明 的眼睛,因为厉祁深的动作,明显的迷离起来。 俯下-身,厉祁深分明机理的胸口,流窜着强劲儿波源的心跳,通过一层薄薄的白衬衫意料,热度滚烫的落在她的心口。 几乎要融化她肌肤的热度,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告诉我你辞职的理由!」 厉祁深不紧不慢,胸膛似有似无的轻擦而过。 承受不了这样的行为像是要了命似的流窜开来,乔慕晚咬紧唇瓣,秀气的黛眉间,牵连起羞涩的眉波。 「还不肯说?」 厉祁深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在引火*,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碰这个女人的,却抵不住自己像是抽-大-麻似的的感觉。 乔慕晚的不配合,让厉祁深眉心间的不悦,淬染的更加寒彻。 长臂一捞,乔慕晚娇-柔的小身子一个起身,直接以上半身luo-lu的诱-惑样子,坐在了厉祁深的腿上。 小脚向两侧撇去,近距离挨在一起的感觉,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浑身下火一样的难受。 就像是一条失了水分的鱼儿,她现在的姿态真的让她羞恼极了。 客厅的灯还开着,附近几家低矮的居民楼,只要往他们所在的这一层看来,就一定会扑捉到这样香-艷的一幕。 「厉祁深,你别在过分了!」 她不过就是辞职了嘛,这个男人用得着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拆穿入腹的样子吗? 「你不和我把话说明白,我今天还会有更过分的行为!」 厉祁深不是威胁她,他之前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过惯了,现在,他才不想再继续让自己受苦受罪了! 「乖女人懂什么叫见机行事,慕晚,你这么不知趣,后果不堪设想!」 厉祁深吻了吻乔慕晚散发着清香的髮丝,然后向下,最后毫不犹豫的吞没她的朱唇。 乔慕晚长长的睫毛不断的颤抖,因为被厉祁深这样的对待着,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厉祁深!」 在空隙间,乔慕晚拔高了声音。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但是无法抗拒的是,她的身子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起着反应,对于厉祁深的行为,她根本就无法抗拒。 柔-软的像是果冻一样有韧劲儿和弹性,厉祁深像是有无尽的力气似的,恣意的纠-缠乔慕晚。 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没了,乔慕晚不可控制的回应他,连她自己都毫无意识的发觉这个男人的老二,碰了碰她。 感受这个女人就像是上瘾的毒药,厉祁深的动作更加紧凑。 在乔慕晚浑身颤抖下,她的鼻息间溢出一声**。 察觉到男人无耻的行径在往自己身上点火,乔慕晚无助摇晃的手,抓住了他搁置在自己裙裾上面的手,无措的一边娇-喘,一边吴侬软语的噤声。 「厉祁深,你已经够过分的了!你别再这样了!」 「我过分?那你刚刚缠着我的时候,叫什么?」 被厉祁深的话问得脸颊发烫,乔慕晚想到自己刚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主动吻了这个男人,一颗狂肆跳动的心脏,就像是要弹出了嗓子眼儿似的。 「我没有!」 「别急着否定,小慕晚,你对我有感觉的,不是吗?」 说话间,厉祁深俯首,吻了吻乔慕晚的嘴角。 「和我在一起,你不排斥,反而很喜欢!」 能察觉出来这个女人并不讨厌自己,反而她对自己应该是喜欢的不得了。 但想到她辞职的原因不是自己,也不是藤雪,他眸光有些暗沉。 精明如他,能想到让这个小女人有所顾忌的人,不是他这边的人,就应该是她那边的人。 「我没有,我没有喜欢!」 被厉祁深的话说得脸颊滚烫又红热,乔慕晚一颗心都颤抖了起来。 急于否认,乔慕晚得到的却是男人让她无法招架的行径。 「年南辰威胁你了?」 他本来对其他人的事儿并没有兴趣,但是乔慕晚不同,她激起了他的兴趣,让他想要知道她的事儿,所以他找人调查了一下乔慕晚和年南辰结婚的事儿,然后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原由。 这次乔慕晚没有再应声,被厉祁深挖掘真相一样的知道这件事儿,她不知道自己再如果继续瞒下去。 乔慕晚的不声不响,让厉祁深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他让你辞职你就辞职,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厉祁深再说出口时,言语中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抵了抵这个不乖的女人,他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听自己的话,反倒是年南辰,竟然让她这么乖乖听话。 「我……」 乔慕晚噤声,却不说年南辰拿她养父母的公司来威胁她的话。 怎么说厉祁深都是局外人,自己把这些事儿告诉他,不是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本就不清不楚的关系,变得更加的白热化了嘛! 「理他做什么?我的话你怎么不听?我不是让你离婚吗,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搞不懂这个女人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样,年南辰现在连工作都开始约束她,她还能言听计从的不和年南辰离婚,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被厉祁深质问着,但是乔慕晚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很多事情只适合堙没,不适合公开,就像她和年南辰之间的婚姻,是为了维持家族的利益而存在,两个人才被迫走到了一起。 然后就是这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儿,她也要隐瞒住,不然依照现在乔氏都这段婚姻来维持公司形象的如履薄冰手段,任何企业都不可能和乔氏合作的。 「我……我不能离婚!」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离婚,但是这段婚,离不得,如果她离了婚,她养父母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 该死! 乔慕晚到了今天这副田地,还继续像是羔羊一样任人宰割的行为,让厉祁深头脑发胀。 捞起她纤柔的腰肢,厉祁深泄愤的衔住她的贝耳,带着惩罚她的念头儿,皓齿重重的碾-磨。 -本章完结-
第123章 :说你喜欢我,我就给你时间(三千字) 「是不是我,再和我重新找一下感觉,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厉祁深颀长的身躯往前一探,长臂直接就勾-住了乔慕晚的小脑袋。 跟着,菲薄的唇瓣,带着清冽的气息,印上了乔慕晚的菱唇。 反覆的纠-缠,攀高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一发不可收拾下,厉祁深将身子俯下,用最旖旎的缱绻,感受彼此间赋予对方最温绵的感受。 「厉祁深,你别……」 乔慕晚自己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熟悉,简直要颠覆了她全部的思绪。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抓紧chuang单,乔慕晚还没有真实的被占-有,却提前感受到了危险气息的迫近。 乔慕晚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晰,厉祁深挑高她的下颌,用一种低迷中沁着黯哑的嗓音问着她。 「你确定?」 「嗯……」乔慕晚无措的点着头儿。 本以为厉祁深对自己的质问是有意放过自己,却不想他直接隔着她的遮羞布,膜拜的吻着她。 理智所剩无几,乔慕晚的意识还在让她做最后的抵抗,身体却比她诚实的出卖了她。 「小妖精,说谎可是不好的习惯!」 染上yu-望的眸光,深邃似海,厉祁深越发难以忍受自己火焰盘踞的感觉。 「乖!」厉祁深吻着她的髮丝。 「不要厉祁深,我……我想办法儿离婚行不行,你别这样!」 她太羞了,人的意志都要被这个击垮了。 「你早晚都会离婚的!」 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她的头上挂着别的男人的太太的头衔? 扬起美丽线条的下颌弧度,乔慕晚秀气的琼鼻,泛起了一层晶亮的汗丝儿。 「喜欢吗?」 哑着低沉的嗓音,厉祁深问着乔慕晚,其实他就算是不问,他也能知道这个女人喜欢这样的感觉。 无措的摇晃着头儿,垂落的青丝都要被她咬进了齿缝间。 「厉祁深,你别这样!」 白-皙的小脚屈向脚心,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莫名的喜欢上这样让她心痒痒的感觉。 「你又说谎了!」 这次,厉祁深没有再放过这个不乖的女人,倏地按住她的脚踝,一室旖旎的休止符,奏出暧-昧的篇章…… —————————————————————————————————— 一整夜缠-绵不休的运动,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汗水洗过了一样。 她不住的求饶,却抵不过身体的需要,她真的觉得自己是疯了,最后整个人理智崩溃到主动缠着这个男人。 而且在这个男人一再娴熟的挑-逗下,自己居然说了「很喜欢这种感觉!」的话。 不知疲倦的一直到凌晨,两个人才扯过薄毯覆盖在身上,搂抱在一起的过了一-夜。 早上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对她似笑非笑的吻了吻她的嘴角以后,又餍足的饱餐一顿。 被这个男人弄得又羞又臊,乔慕晚蒙着被子,将自己的小脸都缩在了枕头里。 本以为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能拉开距离,却不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而再、再而三的白热化,现在已经到了一种越描越黑的状态。 身后,是男人强劲心跳的胸口,他臂弯的紧缩,让她在蒙在被子里的小脑袋,唿吸越发的艰涩起来。 承受不住自己自作自受的做法儿,她将被子扯开了一道缝,跟着,两个黑白分明的眼珠探了出来。 她本是拉开一道缝隙来唿吸,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被子的缝隙探了进来。 「累不累?」 「拿开你的手!」 被游弋的手,不安分的到处点火,乔慕晚羞恼的去拍他的手,却被这个男人反握住了自己的小手。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昨晚到后面都是这个女人主动的迎合自己,现在倒好,这个女人说过河拆桥就过河拆桥,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你神经病!」 动着两个小手去挣扎,自己被他这样搂着的感觉,不舒服的厉害,尤其被他胸口上面的热度,像是熨帖一样滚烫着自己的肌肤,她整个身子都有一种挨着小火炉的感觉。 「厉祁深,你拿开手!」 「你第一次给的人,真的是我!」 大手勾住乔慕晚的腰身,他收紧的往后拉着她,然后附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挣扎的动作勐地僵住。 在乔慕晚不断回味这句话时,厉祁深一个起身,用对视的姿态,将乔慕晚压在身下。 像是怕压坏这个小女人似的,厉祁深的手撑在乔慕晚的体侧,深邃的眸光,讳莫的落在她素净的小脸上。 「你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 男人刚毅轮廓的俊脸落下,线条每一处都像是精雕细琢一般的呈现在她的眼中,让她的心莫名的就失了心跳。 「那晚……真的是你?」 盯着男人完全不是说谎的眸,乔慕晚蹙了蹙眉心。 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他的手突然托起了她的腿弯,在她不经意间,收紧下腰身。 「厉祁深,你……」 男人突然的行为让乔慕晚脸红,但是他没有回答自己,而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自己的举止,让她肯定了那晚的男人就是他。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乔慕晚这一刻说不上来自己是喜是忧,她很庆幸自己从始至终都将身子只给了一个男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之间就算有了这样的关系,也不能再有什么后续,这个男人,她深知——她要不起! 「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没有回答乔慕晚的提问,他手指挑着她的下颌,问道。 乔慕晚:「……」 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她完全没有这个概念,她不知道乔氏的债务危机什么时候能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就算提出来了离婚,自己能不能顺利的和年南辰离婚? 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如果没有一定要离婚的理由,她这个婚是离不成的! 「我……我不知道!」乔慕晚据实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人,要无限期的挂着其他男人妻子的头衔儿?」 从不觉得这个男人会说什么情话儿,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让乔慕晚心弦颤了颤。 「我……我目前真的还不能离婚!」 「因为年家对乔家提供了资金上的援助,所以你就要对年家感激涕零?」 被厉祁深一语戳中自己的小心思儿,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我……」 「和他离婚,乔氏的事儿,我来处理!」 一时间没有从厉祁深的话语中反应过味儿来,等待她怔愣的反应过来,才发觉这个男人说了怎样一句让自己说不动容都不可能的话。 小舌头一再舔着自己的唇瓣,她完全忘了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的行为是侵犯,整个脑海中回想的都是他的话。 当你手足无措、孑然一身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用霸道的言语抚平你全部的不安,甚至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都会让你莫名的心安,乔慕晚无法再做到去忽视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 「我……我能处理好!」 乔慕晚不是不信这个男人的能力,只是他终究是个局外人,她不想自己被看做是一个靠男人才摆脱年南辰纠-缠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让厉祁深帮了她,她真就成了年南辰口中和厉祁深通jian的女人。 她改变不了自己一再犯错的和厉祁深走在一起,但「婚内出-轨」这四个字,她承受不起。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的眸光高深的盯着她的眼仁。 很多时候,这个男人的眸光都凌厉而深刻,就好像你努力想要藏匿在眼底的东西,在他面前根本就掩藏不住。 又抿了抿唇,乔慕晚一再梳理自己情绪后,解释道:「我不想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女人,我真的可以处理好和年南辰之间的事儿,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乔慕晚用一双乌黑的瞳仁,眉目清秀的看着他,让厉祁深能看得出来,她确实不想她的能力被否定。 「说一句你喜欢我,我就给你时间!」 乔慕晚:「……」 看得乔慕晚瞠目结舌的神情,厉祁深挑了挑眉,跟着自己的腰身也绷着板板正正。 「厉祁深,你……」 「说!」像是和乔慕晚牟上了似的,厉祁深霸道的要求着。 「你……神经病吧!」 说着,乔慕晚抡起一个枕头,对着他就砸去。 -本章完结-
第124章 :我怕你会想我(七千字) 像是和乔慕晚较劲儿似的,厉祁深霸道的要求着。 「你……神经病吧!」 乔慕晚细眉颦蹙,抡起一个枕头,对着他就砸去。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白热化了,她在他面前已经沦陷了身子,再连理智也因为这个男人遗消殆尽,她真的所剩无几了。 乔慕晚用枕头不断的打着厉祁深,连自己羞于见人的隐晦之处,在她轮枕头的时候,再度被蛮夷行径触碰都没有察觉。 「厉祁深,你……」 听到耳边有一声舒服的喟嘆,乔慕晚才勐地发现两个人的样子,是有多么的暧-昧不清。 手里的枕头被男人腾出来的手丢在地上,厉祁深在窄小的chuang铺上,拉着她的两个手腕,直接吊起在头顶上。 「还有力气和我闹情绪?」 「是你太过分了!」 乔慕晚不服气的反口,说实在的,被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她的力气早就殆尽了,但是他过分的行径,让她就算是没有了力气,也会凭着骨子里的那股子韧劲儿和他挣扎。 「我过分?昨晚是你说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喜欢我,你干嘛喜欢这种感觉?」 「你……」乔慕晚气得舌头打结,昨晚她会说出那样羞于见人的话,还不是这个男人的杰作。 「我没有喜欢!」 乔慕晚急于否认。 「还和我说谎?」 厉祁深语气轻淡的动着嘴角,完美身形的腰身,直了直。 「厉祁深,你……你无耻!」 「慕晚,你脸都红了!」 一个身体比嘴巴诚实的女人,是否认不了自己对这种感觉的喜欢的。 被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确实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你有病,你起来!」 两个人如此近距离的贴合,乔慕晚不仅仅是脸变红了,连心跳都砰砰砰的乱了节奏。 甚至,男人太过强劲的心跳声,沉稳有力的像是磐石,在她的心口处抵住她。 鹰隼般的眸盯着眼前秀髮披散,粉面桃腮的女人,他的眸色,很沉、很冷…… 「昨晚,你主动缠着我的!」 「我没有!」 一个不肯退让,一个挣扎不开,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一唿一吸间,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 「厉祁深,你起来,我要去上班了!」 乔慕晚的两个小手摊开成掌心的抵在厉祁深的心口处,努力支开的距离,勉勉强强让她唿吸到一丝不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 软-软的小手,推搡自己,厉祁深不为所动的盯着她。 在乔慕晚一声颤抖嘤咛声中,厉祁深的掌心,重新桎梏她的手腕。 「等我出来的!」 低沉的男音,带着某种隐忍的爆发力,说着,厉祁深用最直接的行为,牵连起一室的旖-旎。 ———————————————————————————————————————— 乔慕晚被烫着阵阵痉-**an,连去浴室那里洗澡,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 整个人身体乏力的厉害,只得任由厉祁深为她清洗,然后有意无意的四处点火。 乔慕晚又羞又恼,却没有什么力气反抗。 坐在厉祁深开往鼎扬的轿车上,乔慕晚侧过头不去看厉祁深。 只要看他一眼,那些太过绯靡的景象,就会在脑海中定了钉子一样的呈现。 「嗯,对……拿去我办公室!」 昨晚的旖旎缠-绵,让厉祁深的衬衫都皱皱巴巴,他没有时间回家里换衬衫,只得让陆临川把他的衣服拿去办公室那里。 将手机丢在工作檯上,厉祁深的目光下意识的向乔慕晚瞥去。 看着眼前小女人白-皙的脸侧下,性-感的锁骨处有紫青色的痕迹,虽然让她用白衬衫的领口很好的遮掩住了那些暧-昧的痕迹,但她就算是用大衣给自己挡住,也抵不过这个男人将她浑身上下都看个彻彻底底的目光。 「还生气?」乔慕晚乖乖就范的重新回鼎扬去上班,让厉祁深的心情甚好,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经意间的放柔。 不想去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乔慕晚负气的不去看他,将两颗黑葡萄粒一样的眼睛,看向窗外不断移动的林立高楼。 乔慕晚对自己的不予理睬,让厉祁深挑了挑眉。 在经过一个交通岗的红灯时,搂过她的腰肢,扣住她的小脑袋,就蛮横的落下了湿-热的吻。 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急促的吻,等到她反应过来想要拒绝的时候,厉祁深已经抵住她的牙关。 在乔慕晚惊喘的想要唿吸下,他直接攻池掠地,片甲不留的席捲每一处角落。 唿吸变得稀薄,乔慕晚挣扎着,却一点儿挣脱不开眼前的男人。 直到交通灯由红转绿,厉祁深才放开乔慕晚。 乔慕晚胸口起伏的喘着气,若不是自己唇瓣上还有一些湿润,她大脑一时间都发懵的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被亲吻了的事实。 「不和我说话就吻你!」 「你……你有病!」乔慕晚因为厉祁深说出口的话瞬间红了脸。 带着胸口处散不开的怒气,她再度别开了自己的小脸。 跟着,车厢流窜开死一样沉寂的氛围。 眼见着厉祁深的轿车要到了鼎扬,乔慕晚主动开了口。 「你在这儿停车吧!」 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嘴说不清,如果他再载着自己到公司楼下,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人,不一样要怎样夸大其词的渲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眸光睨了一眼捨得和自己说话的女人,厉祁深没有听她的话,径直将车子往鼎扬驶去。 「厉祁深,你别闹了,停车!」 乔慕晚有些急,现在正是员工上班的时间,她要是让那些喜欢聊八卦的员工看到自己从厉祁深的轿车上下来,她和厉祁深之间被绘声绘色的描述,铁定会闹得南城风雨、人尽皆知! 和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耗不起,乔慕晚唇瓣都要被贝齿磨出红痕。 「厉祁深,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好,你快停车!」 「你上车之前怎么没有想过我们之间这个样子不好呢?」 乔慕晚:「……」 ———————————————————————————————— 厉祁深的车子平稳的停在了鼎扬的办公楼下,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员工,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勇气去拉车门。 「过了上班时间是要扣薪水的!」 厉祁深冷沉的声音提醒着乔慕晚,可乔慕晚还是鸵鸟心理的绞着手指。 她不好意思下车,毕竟和薪水比起来,她的脸面更重要。 「这么喜欢和我独处?」 厉祁深也不急着回厉氏总部,高深的眸光不疾不徐的盯着眼前一再咬着红唇的女人。 听出男人口吻中意兴阑珊的深意,乔慕晚窘迫的更厉害。 「你就是故意的!」 她刚刚明明告诉他停车,但是他固执己见的往鼎扬这里开车,就是在故意刺-激她。 乔慕晚的质问,让厉祁深掀了掀眼皮。 被一双漆黑髮亮的眸看得浑身起刺,乔慕晚堪堪的别开了脸。 每次被他这样的看着自己,乔慕晚都别扭的难受。 「下车吧!」 厉祁深轻动着唇,跟着,他替她拉开了车锁。 乔慕晚:「……」 乔慕晚抿着唇瓣,她不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描越黑。 看出来身旁小女人的犹豫,厉祁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做我的女人,不需要偷偷摸摸!」 被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这样遮遮掩掩,不然这样越是朦胧不清的关系越会让其他人遐想,反倒不如自己坦然的面对。 「我不是你的女人!」乔慕晚抬手拍掉男人放在自己小脑袋上的手,跟着,抓着包包,红着脸,下了车。 —————————————————————————————————— 「什么?」电话里,年南辰听到对方告诉自己乔慕晚没有从鼎扬辞职,他当即就气得踹翻了女人梳妆檯处的椅子。 年南辰突然发怒的行为,让穿着一身情-趣内-衣的杜欢,吓得心尖儿一激灵。 年南辰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烦躁的厉害。 如果说乔慕晚乖乖和厉祁深断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事情就那么过去,但是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还继续和厉祁深走在一起。 抬手抓着自己的头髮,从未有过的烦躁感觉充溢着他的每一个感官。 看出了年南辰的烦躁,杜欢从chuang上化成一汪水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嘛?」 她很少看见年南辰生气,但是打从上次在鼎扬周年庆的酒会上碰到乔慕晚以后,她发现年南辰的脾气,大的厉害。 看到眼前妩-媚风姿的女人,年南辰红着眼,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嗯……」手腕处被死死捏住的力道,让杜欢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 「我上次不是让你去勾-引厉祁深,办没办成?」 他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儿,偶尔有个时间也和他的那群朋友走在一起,要不是昨天乔慕晚打了电话给杜欢,他都不记得自己身边还有这个女人的存在。被年南辰问及到关于厉祁深的事情,杜欢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瓣。 说到厉祁深,她感觉到挫败感,从未有过的缠绕她。 那样和天上星星一样眼界高深的男人,她真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杜欢眉眼中的无措,让年南辰就知道这个女人没有搞定厉祁深。 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他一把就将杜欢,狠狠的甩在了chuang上。 毫不怜香惜玉,他胸腔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连个厉祁深都搞不定,我要你这样的蠢女人在身边有什么用!」 说着,年南辰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像是丢垃圾一样缠成一团丢在地上。 然后换上他自己的衣服,抓起矮几上的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 厉祁深刚从会议室那里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肖百惠就提着一个从家里带来的保温盒,笑吟吟的进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儿啊,妈来看看你!」 正在喝水的厉祁深,听到自己母亲让他头疼的声音,他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老太太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就算自己的儿子对自己不予理睬,她也能自娱自乐的笑得合不拢嘴。 「妈今天给你带来了清蒸鲈鱼和爆炒腰-花!」 听着自己母亲有意做的这两道菜,厉祁深放下水杯,挑眉看了眼往矮几上摆放东西的母亲。 「前两天听隔壁家王太太说这两样东西补-肾,妈就特意做给你吃,来,儿啊,趁热吃,一会儿都凉了!」 老太太好心的将筷子递给自己的儿子,得到的确实厉祁深锁紧的眉头儿。 被自己儿子投射来不待见的眸光伤到,肖百惠不依不饶虎着脸。 「妈这不是觉得你对女人不上心是肾-功能低下嘛,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连点对那方面的需求都没有,你这不是让我这把老骨头跟着干着急吗?」 这正常的男人,哪个不是七情六慾的,但是自己儿子这样一副清心寡欲的吊儿郎当样儿,让她觉得这厉家真是要无后了。 老太太吸着鼻子走上前,扯住自己儿子的袖子,「儿啊,你和妈说实话,你是那方面不行不?如果是的话,我就让老二给你开点药回来,你说作为男人,连点儿那方面的需求都没有,你活的得多窝囊!」 「谁说我那方面不行?」 厉祁深话里带着玄机,让老太太一怔后,喜出望外的扬着小脸,好像刚刚那个红了眼眶,差点儿哭出来的老太太不是她肖百惠。 「儿啊,你这是对哪家的姑娘上了心吗?是不是那个慕晚吶?」 想到自家的大儿媳妇要有了着落,老太太一个劲儿的笑得不停。 看着自家母亲满脸褶子的殷切样儿,厉祁深眸色沉了沉。 「不是!」 随口一说,他拿起桌案上的杯子,有兀自喝着。 「啊?不是那个慕晚吶?那是谁啊?」 老太太一时间也想不到有哪个名门淑媛能让自己儿子看上眼儿,她就像是跟屁虫似的尾随着自己儿子,一个劲儿的转。 被自己母亲像是在眼前不断飞的苍蝇一样的叨扰着,厉祁深皱着眉。 「你告诉妈,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温司庭!」 肖百惠:「……」 —————————————————————————————————————— 临近下班的时候,一整天脑海中都是挥散不去那样萎靡场景的乔慕晚,接到了陆临川过来给她的消息。 「乔工,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继续再鼎扬上班了!」 乔慕晚:「……」 她这算是被厉祁深给炒鱿鱼了? 看出了乔慕晚的脸上的疑惑和茫然,陆临川干笑两声,然后解释道:「呵,是这样的乔工,你呢,明天开始去厉氏总部去上班!」 「去厉氏总部去上班?」 这算是升职?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这是厉总的意思,我猜,他应该是想和你多做交流!」 陆临川挤眉弄眼的说着话,让羞涩的乔慕晚,脸颊上一下子就飞过来两抹红霞。 —————————————— 还在不停回味厉祁深将自己调去总部那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乔慕晚的手机收到了年南辰打来的电话。 能想像的到这个男人又要拿乔氏的事儿和自己辞职的事儿,和自己大闹一番,乔慕晚直接就掐断了手机。 手机刚挂断,年南辰又打了电话过来。 一丁点儿也不想接他的电话,乔慕晚接连按下了十几通。 直到一条简讯发来,乔慕晚才愕然发觉自己刚刚不仅仅是挂了年南辰的电话。 「乔慕晚,你好本事儿,电话接都不想接就挂断!」 是厉祁深发来的简讯。 乔慕晚回头儿去查看未接来电那里,确确实实有厉祁深打来的电话。 葱白的手指放在回拨键那里,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电话,厉祁深的电话再一次拨了回来。 一不留神儿,乔慕晚就按下了接听键。 「在磨蹭什么?」 不悦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厉祁深时好时坏的脾气,让乔慕晚拿捏手机的小手紧了紧。 「我……我刚刚在办公,不方便接电话!」 蹩脚的找了个还算使人能信服的理由。 果然乔慕晚解释完,另一端的厉祁深就止住了声。 沉默半晌,他又开了口:「明天来总部上班的消息,收到没?」 「嗯!」乔慕晚据实回答。 「……厉总,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 虽然之前梁秋月有和自己说过,照这样下去,厉祁深会把自己调去总部那边,但是她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他把自己调去总部那边。 很多时候,事情都是参透别说透,但是乔慕晚莫名的想要知道这个男人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 或许是两个人见面以来,一直都暧-昧不清的关系,让她想要知道这个男人不断描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儿。 「怕你想我!」 乔慕晚:「……」 男人冷漠抽声的四个字传来,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蹙眉。 不给这个女人再继续刨根问底儿的机会,厉祁深直接挂断了手机。 —————————————————————————————————————— 乔慕晚下班的时候,又一次无可避免的碰上了年南辰。 不同于他以往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跋扈,这次,他表现的很平静,甚至拿眸子看自己时,他的眼底都没有火焰腾升。 自己不想和年南辰说话,乔慕晚本能的绕开他。 但年南辰和她抬槓似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年南辰,你想怎样啊?」 「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我们之间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难得年南辰没有对自己嘶声咆哮,乔慕晚面色清冷的坐在年南辰对面的座椅上。 「想吃什么?」 年南辰将乔慕晚带来了法式餐厅,绅士行为的问着乔慕晚,好像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和误会,这一刻都不是阻隔在他们之间的隔阂了。 「我没有心情和你在这里吃饭,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一个从来没有对你示好的男人,现在突然转了性,任谁都能想到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伎俩。 「我说老婆,好歹我也是你的老公,咱们夫妻两个人吃个饭,用得着像是敌人似的吗?」 一句「老婆!」,听得乔慕晚心里直起疙瘩。 「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吃饭,那对不起,我吃不惯这么的西餐,你或许找乔茉含或者杜欢,她们会比较喜欢这里!」 说着,乔慕晚就站起了身,作势往外面走去。 「放手!」 乔慕晚的手腕倏地被年南辰扣住,她心里犯噁心的噤声。 「老婆,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年南辰放下手里的菜单,站起了身。 年南辰身高不矮,站起来,高出乔慕晚近乎一个头。 「咱们之间就不能和平共处吗?我现在是很真诚的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 「呵……」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冷冷的动着嘴角。 「在我之前,这话,你对多少和女人说过?嗯?」 一个和数不清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他的话能值几个钱。 见年南辰不语,乔慕晚清冷的甩开了他的手。 「去看看茉含吧,我上次听爸说,她把自己锁在自己的公寓那里,什么人也不见!」 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话要和年南辰说,乔慕晚拿起自己的包,向门外走去。 ———————————————————————————————————— 在厉氏总部上班的第一天,乔慕晚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 虽然自己头上挂的还是设计师的名儿,但是她总觉得设计部的人,看她的眼神儿怪怪的! 考虑到乔慕晚自己突然在总部这里上班会不适应,厉祁深特意把梁秋月也调来了这里。 梁秋月是过来人,再清楚不过自家总裁的意图。 「慕晚吶,这次还多亏了你啊!」 说着,梁秋月咯咯的笑了起来。 在厉氏总部这里上班,工资比在鼎扬那里高出一倍不说,自己说出去自己在厉氏总部工作,在盐城怎么说出去,都长脸。 乔慕晚一愣,梁秋月的话听得她一头雾水。 还来不及去想其他,电梯口那里,传来厉老太太气鼓鼓的声音。 昨天自己儿子给自己丢了一句「温司庭!」,她还真就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叫温司庭,特意回家和她家的老头子查了一圈,结果才知道,这个「温司庭」压根就是个男人。 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让自己的儿子给玩了,厉老太太气不过,非得要来找自己的儿子理论一番。 「老夫人,厉总在开会,您先等等!」 「老夫人?我老吗?」 老太太虽说不是记仇的人,但是上来了犟脾气,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一向和蔼慈善的老太太,堵得陆临川哑口无言。 步履蹒跚的移动着步子,老太太直奔自己儿子的办公室那里去。 昨天给他做的清蒸鲈鱼和爆炒腰-花都没有吃,老太太不得已,只得拿去给自己的二儿子,结果自己养的这两个混小子,没有一个买自己帐的。 越想越委屈还窝火,老太太虎着脸的架势,来势汹汹。 肖百惠路过工作区时,眸光不经意间的四下扫视,一眼就看到了面容清丽的乔慕晚,挽着职场髮髻,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白衬衫,和其他人一样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章完结-
第125章 :是你说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五千字,为片羽时光加更) 肖百惠路过工作区时,眸光不经意间的四下扫视,一眼就看到了面容清丽的乔慕晚,挽着职场髮髻,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白衬衫,和其他人一样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突然看到了乔慕晚,老太太一下子忘了去找自己的儿子。 几乎是比京剧里还快的变脸速度,让老太太在瞬间就换下了刚才那副来势汹汹的怒火样儿。 脸上堆着笑,肖百惠甩开陆临川的手,沖乔慕晚走来。 「慕晚吶!」 听着厉老夫人熟稔的唤着自己,乔慕晚从座椅中起身,礼貌的颌首。 「厉老夫人!」 —————————————————————————————————————— 乔慕晚本就不会拒绝别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她根本就拒绝不来。 所以当肖百惠说和我去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她几乎是没做思量,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厉老夫人待自己极好,但乔慕晚也知道自己不能越了规矩。 「哎!」 老太太唉声嘆气的一声,让乔慕晚忍不住关心的问了一句「厉老夫人,怎么了?」 「哎,还能怎么啊,还不是祁深那个混小子啊!」 肖百惠乍提到厉祁深,乔慕晚的心弦不受控制的一颤。 有了这两次的荒唐事儿,乔慕晚说不上来自己对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感觉。 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稀里煳涂丢了的第一次是被厉祁深给占-有以后,她对他更是有一种难解的情愫,在心中交融。 「厉总……很好啊!」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别别扭扭地从菱唇间挤出来这样一句对厉祁深做了评价话。 厉老太太一心都在想着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乔慕晚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忐忑。 「哎,你是不知道啊慕晚,我这个儿子啊,可是让我c碎了心、磨破了嘴啊!」 老太太一副受了丈夫冷落的小媳妇样儿,哀怨的出声。 看着老太太刚才对自己满脸堆笑,现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多愁善感的样子,乔慕晚一时间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安慰这个老人家。 「慕晚吶,不瞒你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多事儿的老太太,我呢,之前还真就以为你和祁深两个人看对上了眼,可是我昨天去来公司这里给祁深那个浑-犊-子送午饭才知道啊,他啊,看上的不是你,是别人家的女孩子啊!」 乔慕晚:「……」 「我昨天问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所以一直对女人都无欲无求的,他说他不是,他说他对那方面有需求,然后我就问他,他需求的对象是不是你,结果,他直接就回答说不是,等到我再问他,他就不说话了!你说这愁不愁人吶!」 老太太哀怨的样子,凄凄婉婉,活像个古代不受chong的妃子,整天怨声载道的。 听着厉老太太的话,乔慕晚愕然有一种被甩了一耳光的感觉。 他有看上眼的对象,他看上的对象不是自己!而且他对生-理有需求,需求的对象也不是自己! 想到这些事情的真相,残忍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乔慕晚放在身下的小手,一再的捏紧。 和他离婚,乔氏的事儿,我帮你处理。 你是我的女人,要让我的女人无限期挂着其他男人妻子的头衔吗? 现在想来,这些话,从他说出了口时,真的是太讽刺了!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乔慕晚觉得自己猪油蒙了心,竟然要相信那个男人的话。 心里说不出的屈辱感,就像是抽高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让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这个男人现在费尽心机的把自己弄来厉氏总部这里,为的一定是要自己出丑,让自己成为一个贻笑大方的笑话。 乔慕晚这一刻心如死灰,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厉祁深比年南辰还会玩手段,城府更深。 「呃……」 「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厉老太太的询问,让乔慕晚不安的厉害。 粉-嫩的舌舔了舔唇瓣,乔慕晚敛住了情绪。 「抱歉,厉老夫人,您刚刚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留意着点儿祁深!」 乔慕晚:「……」 「这个浑-犊-子老给我这个老太婆耍心思,我岁数大了,玩不过他,就寻思让你帮我看着点儿,看看他有没有和哪个姑娘家的有来往?」 听明白了厉老太太的意思,乔慕晚一时间难做极了。 「厉老夫人,我……这个,我恐怕做不来!」 要她去跟踪厉祁深,看他和哪个女人走在一起吗? 这样犯jian的行为,她做不了,管他和哪个女人之间有来往,如果是之前,她或许心里还有个疙瘩,不过今天听厉老太太这么一说,她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荒唐事儿,应该到此为止了。 「嗳,有啥做不来的啊?你这么的,你把我手机号记下来,要是有哪个女孩子来公司找祁深,或者有哪个女客户和他谈生意,你都告诉我!」 乔慕晚:「……」 ———————————————————————————————————————— 乔慕晚虽然说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是她也不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 硬着头皮的将肖百惠的手机号存到了通讯录里以后,乔慕晚回到了厉氏。 如果说之前有了肌肤之亲的事情让两个人之间不自在,现在乔慕晚因为这个男人而乱了心扉的感觉,更是让她浑身长了刺似的。 果然年南辰给自己的忠告是对的,像厉祁深这样眼界高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自己!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连做生-理髮-泄需求的对象都够不上。 气得小脸圆鼓鼓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工作状态,以至于陆临川过来找自己说「乔工,厉总找你!」,她都像是木头疙瘩似的一动不动。 一直都是气得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盘踞的感觉充溢着自己的感官世界,乔慕晚受不了这样火气不上不下的感觉,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 「什么男人吶,切,真是的!」 乔慕晚带着未消弭的火气,闹着情绪的关上水阀,因为连休带怒的原因,一张秀气的小脸,在镜子里反射出自己微微盪起红晕的小脸。 平復下自己的思绪,乔慕晚一再下定决心的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和那个臭男人之间有什么来往了! 紧了紧自己体侧的小手,她推门出去。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一抹黑着脸的颀长身躯,眼仁烁而发亮的落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乔慕晚不想理这个衣冠禽-兽,扳正一张小脸,看都不稀罕看的绕过他。 「唔……你干什么?」 手腕被人从后面拉住,跟着,整个小身子被重新丢回到洗手间里。 厉祁深长腿一勾,洗手间的门就让他给合併上。 乔慕晚的身子被压在门板上,厉祁深冷峻的脸,沁着几分寒冬腊月的料峭寒意,逼近乔慕晚。 没有从厉老太太告知自己真相的事情中收拢回来,乔慕晚带着某种埋怨的目光,瞪了瞪眼前的男人。 脸色同样差到极点的男人,因为这个小女人完全不买自己帐的行为,下颌和脸侧的线条,都有些紧绷。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我让你找我,你怎么不去?」 这个女人还真就是有本事儿,他让陆临川亲自去请她,简直比请那些明星大腕都费劲儿,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价竟然这么高。 「你找我又没有什么事儿,我干嘛要去?」 乔慕晚说话硬生硬气的,完全是新婚小夫妻之间因为打情骂俏而傲娇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没事儿?」 厉祁深的一句反问,带有了「心有灵犀」的意思。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儿,你叫陆助理告诉我就行,至于其他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乔慕晚越说,口气越重,活生生的很不多把整个醋厂的醋都打翻。 看着昨天打电话时和自己还是一口柔柔声音的女人,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厉祁深向上微挑了下眉。 「我妈找你说了什么?」 想不到这个女人瞬间从温顺的小绵羊变成了带有厉爪的小豹子会因为什么,但不出意外,应该和他的母亲有关。 「什么也没有说!」 乔慕晚负气的应了声,说话的口吻,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 厉祁深看着像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使着小性子的女人,深刻的五官,每一处都稜角分明的向她欺了欺。 修长的指,板正她不看自己的小脸。 被男人控制的力道,不可避免的看向他,乔慕晚湛清的瞳仁,写满了埋怨。 「你放开我!」 「告诉我,又怎么受委屈了?」 从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喜欢使小性子,似乎还有点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味道。 「我受不受委屈关你什么事儿啊?我和你之间没关系,用不着你管我!」 自己在他的眼里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这已经不再是她受不受委屈的事儿了,而且关乎她的尊严。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个有丈夫的人,发生了这样肉-体出-轨的事情是不对的,但是谁瞧不起她都可以,唯独这个男人不可以。 她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还是这个男人的杰作,却不想自己在他的眼里居然什么也不是。 「你确定你和我之间没关系?」 厉祁深是脾气极差的男人,因为这个不乖的女人突然和自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他心里不免也起伏起来了情绪。 「对,我和你之间没有关系!」 乔慕晚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幽暗的眸子,瞬间就席捲了惊涛骇浪。 「唔……」 乔慕晚的纤腰蓦地一痛,整个人被厉祁深遒劲的手,直接压在了洗手台上。 实在是难受的姿势,让乔慕晚蹙起了黛眉。 不等腰间的痛舒缓开,乔慕晚又感觉到自己制-服的外套的纽扣,在一颗一颗的崩落。 在她一声浑然的吟哦声中,难以隐忍的感觉,四下蔓延开。 「这样,有没有想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嗯?」 「厉祁深,你有病!」 被这样拮据的控制着,乔慕晚受不了的双腿打颤。 身体上的感觉那么清晰,她能感觉自己肌肤被狠抓,指缝间流溢出来**-rou的感觉。 羞愧难当的感觉,要了命一样的难受,乔慕晚不想承认是自己的身体敏-感。 一定是这个男人阅人无数,所以很清楚女人的敏-感-点都在哪里。 一想到他碰自己之前和其他的女人乱-搞在了一起,她心里就泛膈应。 「厉祁深,你太过分了!」 乔慕晚的两个小手死死的抵在男人的心口上,她微微泛红的眼眶里写满了委屈和埋怨。 身体越发的不受控制,乔慕晚的低吟声,不断的放大。 「现在, 你觉得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不介意的话,我会更深入的交流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厉祁深讪讪的说着话,专注而冷沉的目光恨不得把乔慕晚看出来两个大窟窿。 「你神经病……我和你没关系,你要是有关系,就和那些你喜欢的女人有关系!反正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乔慕晚本不想说出这些话,她总觉得自己要是说出这些话会很别扭,但是她受不了这个男人这样过分的行径,自己纵然再怎么不想开口,为了保全她自己的清白,她也要说出口去。 「谁说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了?」 乔慕晚:「……」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反口质问她。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知道? 「是你自己说的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是厉老太太告诉她的,她那么一大把的年纪了,绝对不会骗自己的。 「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过这样的话?」 厉祁深看乔慕晚到现在对自己还满是怨念的眸光,他就知道,这个敏-感的小女人一定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是厉老夫人告诉我的,这还能有假吗?」 乔慕晚越说越不服气,明明就是他说了这样的话,还反过来不讲理的欺负她。 厉祁深抿了抿唇,一双不曾从乔慕晚小脸上移开的眸,盯着她的眼,目不转睛的凝着。 每次这个男人无理可辩的时候,就拿眸看自己,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住他眸光的热度。 乔慕晚不想和这个比年南辰还令她作呕的男人多说一句话。 「我妈岁数大了,她可能是记错了,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管你说过什么,放开!」 这样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她真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他一脸,让他知道知道他自己的德行。 乔慕晚使着小性子的和自己挣着,厉祁深俊脸冷沉了下来。 「你不信我的话,就不能走!」 「你……」 乔慕晚气恼着,她真的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自大,明明是他说了那些话,还反过来这样理直气壮。 乔慕晚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乌黑乌黑的蹬着他,止不住的委屈流泻出来。 「我妈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她这么说,指不定就是在考验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有点儿脑子行不行,这么简单的当你也能上!好歹你也二十六岁了,让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给你煳弄了,你丢脸不?」 乔慕晚:「……」 厉祁深的乔慕晚无从反驳,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确实有站住脚的理由。 乔慕晚抿了抿嘴角,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些什么,或许,厉老夫人要自己留意厉祁深身边有什么女孩子,指不定就是在试探自己。 见乔慕晚不再挣扎,人也安静了下了,厉祁深动作轻柔的为她疏离她衬衫的领口那里。 因为刚刚这个女人不乖的话,他险些擦枪走火。 两个人的情绪都渐渐地平復了下来,厉祁深抬起手,牵住她的一缕髮丝,在指间缠绕着。 「不是你亲耳听到的,别乱信!」 -本章完结-
第126章 :贸然出现的男人(三千字) 两个人的情绪都渐渐地平復了下来,厉祁深抬起手,牵住她的一缕髮丝,在指间缠绕着。 「不是你亲耳听到的,别乱信!」 语气中带着几分chong溺,好像他的话有意告诉她,不是听我厉祁深亲口说出来的话,其他的人可信度都低。 眸子错愕的对视上厉祁深的眸,乔慕晚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厉祁深说得话好像也没有错,自己……刚刚确实有些冲动。 彼此都稳定了下来,厉祁深绕着她髮丝的手指,从飘着清香味道的发梢滑落,转而向她的脸颊上落去。 「你干什么?」 乔慕晚闪躲开,两个人之间总是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还生气?」 厉祁深的眸光落在了乔慕晚白-皙中带着些许红润的脸颊。 跟着,在乔慕晚一不留意下,淡淡清冽气息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似乎只有淡淡的唇息落下以后,厉祁深就支起来了身子。 极轻极柔的触碰,让乔慕晚感觉到星星点点的湿濡,印在自己的脸上。 ———————————————————————————————————— 乔慕晚回到工作区,怎么觉得怎么别扭,尤其是有了厉祁深刚刚那不经意的触碰,她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为什么那么乱,乔慕晚抓了抓头髮。 临近下班的时候,设计部的主管林旭提议要去聚餐。 「今天我们设计部来了梁工和乔工两个大美女,我们设计部的人都欢迎一下她们两个人!」 一听说聚餐,在场的人谁都没有疑议。 想着舒蔓不在家,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什么意思,乔慕晚也跟着答应了下来。 大家玩得都很尽兴,中途有人插了一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几个人今天玩得高兴,又喝了酒的缘故,大家都有点儿上头儿,林旭更是豪爽的一连在矮几上摆了十瓶啤酒。 「来,咱们就玩这个,我一会儿拿个空酒瓶在矮几上转,瓶口对准谁,谁就自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选真心话的人要据实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至于选大冒险的人,自罚一瓶啤酒!」 难得有放松的时候,几个人都跃跃欲试,还有人起闹说选择大冒险的人要罚三瓶啤酒。 粉-嫩的舌舔了舔唇瓣,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打从第一次玩这个,她就经常是输得那一个,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走不走运,能不能在这几个人里又狠狠的输一把。 「乔工,我这个部长,对任何人都向来一视同仁,所以,这里面未婚的你,我一样不会放过!」 林旭吃饭那会儿,酒喝得有点儿多,尤其是他三十二岁了,至今也没有找一个正经八百的女朋友,以至于他流连到乔慕晚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考量reads;盛世荣华之寒门毒妃。 被林旭飞过来的眼神儿看着有些不自在,乔慕晚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如果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还好,两个都是成年人之间说了这样一句「我一样不会放过!」的话,多多少少都有含沙射影的意味。 旁边有人催着林旭开始,林旭只好将目光从乔慕晚身上移开。 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刚准备开始玩,包房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跟着,厉祁深笔挺的身躯,随意穿着白衣黑裤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几乎是在看见厉祁深的瞬间,在场喝得醉醺醺的人,都清醒了一大半儿。 「……厉总?」 林旭最先开了口,让坐在沙发角落里的乔慕晚,寻着目光看去。 厉祁深挺拔的身躯,在不清明的光线下,俊美中带着恍若神祗般的神秘,顺着头顶灯光的流溢而下,男人深刻的五官,倨傲完美,每一处都刀削般稜角分明。 深邃的眉眼下,高蜓的鼻樑衬得他菲薄的唇,惑人到无懈可击。 微微扬起的下颌,线条流畅有型。 有些人天生就生得好,就像厉祁深,不管从哪一个角度去看,都无可挑剔。 晕黄的光线拉长厉祁深的身影,在包房里员工的错愕视线注视下,他严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 「厉总,你怎么来了?」 包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林旭不管怎样想也想不明白,厉氏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居然会在百忙之中来他们小职员聚餐的包房。 厉祁深的眸,带着很淡的光,落在了林旭的脸上。 虽然他没说话,但给林旭的感觉只有四个字:「体察民情!」 「你们接着玩,我只是过来看看!」 很轻松的一句话,跟着厉祁深就迈开沉稳中沁着内敛的步子,向包房里走去。 然后很自然而然的落座在了乔慕晚身边的沙发上。 包房里有那么多的沙发位置可以做,自家的大总裁居然跑去和乔慕晚一个小员工坐在一起,林旭一时间没有想明白的拍了拍脑门。 厉祁深一落座在乔慕晚的身边,她的周身立刻就被一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住。 平时她和异性之间没有什么接触,就包括自己现在虽然嫁了人,却和年南辰之间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 反倒是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总是会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因为他们顶头上司这座大佛在,包房内的气氛有些僵硬,一整晚都在叽叽喳喳的几个员工,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似的,蔫蔫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乔慕晚一再往旁边轻轻挪动着自己的身子,试图避开厉祁深,却不想这个男人直接勾起手,长臂一伸,让她移动的动作蓦地一僵。 厉祁深突然的行为,让乔慕晚有些心慌意乱,如果她再继续窜动自己的小身子,一定会让这个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的同事发现些什么reads;鬼道! 屏住气,乔慕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似乎自己多喘一下,一唿一吸间都会是这个男人的气息。 原本准备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都停了下来,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干脆落在了厉祁深的身上。 因为和厉祁深坐在一起的缘故,大家投过了目光的同时,恰巧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带着不自然,立刻就有明事理的员工,发现出来了端倪。 不同于梁秋月早就知道自家总裁和乔慕晚之间的关系,这些个员工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个乔工突然被调来总部这里,看来是有情况啊! 被大家看得小手的手心里都在冒着虚汗,乔慕晚一时间口干舌燥。 林旭忽的给乔慕晚使了一个眼色,她迷离的杏眼收到这个讯息以后,很自然的明白了林旭的意思。 「那个……厉总,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她别别扭扭地问出口,她能感觉的到,多了这个男人在,大傢伙儿都玩得放不开。 被乔慕晚这么一说,厉祁深没有做声,只是目光冷睨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被男人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说话。 直到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包房里沉闷的气氛才被打破。 看了眼来电显示,厉祁深想要挂掉,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出了包房。 厉祁深一出包房,大傢伙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 「儿啊,妈刚听说你去参加你员工的聚餐了啊?是不是对哪个女员工上了心啊?」 厉老太太本来是打算要厉祁深回家去吃晚饭,但是厉祁深以工作忙为理由,拒绝了回大院那边吃饭。 厉老太太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秉性,平时就喜欢整一些弄虚作假的事儿,所有她干脆给陆临川打电话,问他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在工作。 这一问不要紧,不怕风大颳了舌头的陆临川,直接把自家总裁去参加员工聚会的事儿给抖露出去了。 「祎铭昨天睡了一个夜-店的女人,您是不是应该打电话慰问一下他?」 厉祁深别的本事儿没有,对付自己这个大哈喇的母亲,能找各种理由岔开话题。 「啊?真的假的啊?睡了夜-店的女人?那能干净吗?」 「所以您现在不应该关心我在做什么,您应该去问问你的小儿子!」 「你这话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当妈的,自然是都担心,但是你好歹比你弟弟大三岁,所以你的婚姻大事更重要!」 厉祁深:「……」 「嗳,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对……」 「嘟嘟嘟……」 这次,厉祁深直接以挂断电话回以厉老太太。 -本章完结-
第127章 :再和其他男人挤眉弄眼,你试试看(三千字) 「嗳,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对……」 「嘟嘟嘟……」 这次,厉祁深直接以挂断电话回以厉老太太。 厉祁深收起电话刚准备转身,乔慕晚捏着手机,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您好,厉老夫人!」 乔慕晚刚按下接听键噤声,一抬眼就看到了厉祁深有些发黑的俊脸,脸部线条有些硬。 手里握着他母亲打来的电话,抬头碰到厉祁深本人,乔慕晚怎么觉得都感觉有些别扭。 厉老太太在电话那边吱了声,让思绪有些飞脱的乔慕晚丝毫不敢懈怠。 对厉祁深礼貌的颌首,乔慕晚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越过厉祁深,往安静处走去。 「嗯,我在,厉老夫人!」 对于肖百惠问自己是不是在和同事聚餐,乔慕晚很自然的应了下来。 「那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乔慕晚柔柔的声音,很坦诚的回答老太太的疑问。 乔慕晚几乎都让老太太酥-麻的声音,让她嘴角笑弯了弧度。 她就知道,自己儿子这个闷-骚的性格,就算对哪个女员工有意思,也得表现出来模稜两可的样儿,让你不知道他到底奔谁来的。 「那来参加聚餐的女同事多吗?有没有谁是没交男朋友的,或者是未婚的?」 乔慕晚:「……」 厉老太太这么一问,乔慕晚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是才来厉氏总部这里上班,对这些都还不熟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谁是未婚的。 不等乔慕晚说话,电话那端的厉老太太又自顾自的说上了话。 「哎,祁深这个王-八犊-子,煳弄我说在工作,结果他去参加什么员工的聚餐,我听陆助理的意思,他好像是因为哪个女员工才去聚餐的,你说说吧,慕晚,这个浑-犊-子老是给我放空枪。」 厉老太太称自己儿子一口一个「王-八犊-子」、一口一个「浑犊-子」,让在一旁看报的厉锦弘一万个不愿意的呛声。 厉老先生抬脚蹬了一下骂自己的儿子连他也骂的老伴儿,还振振有词的抱怨自己怎么就娶了她这个没心没肺的老婆。 乔慕晚没有去听厉家两尊大佛之间的对话,一头雾水的在脑中迴荡着厉老太太的话。 他好像是因为哪个女员工才去聚餐的! 因为哪个员工?说着,乔慕晚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设计部那几个女同事。 「慕晚,你看到祁深了吧?那你给我多留意一下,看他和哪个女员工眉目传情!」老太太收回思绪,继续拿着电话,「如果可以的话,你给我偷偷-拍张照片,我看看我们家祁深和她有没有夫妻相 !」 乔慕晚:「……」 —————————————————————————————————————— 挂断了厉老太太的电话,乔慕晚还是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迷惘样儿。 往包房走去,乔慕晚拐过一个拐角时,被厉祁深伸过来的手臂 ,直接拉了过去。 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谁时,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俯身,直接撷取她的唇瓣,带着某种惩罚她的念头儿,狠狠的碾-压而下。 温热的唇,带着韧劲儿,紧-裹住臂弯中女人的双唇。 想到乔慕晚刚刚和林旭两个人挤眉弄眼,他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拆穿入腹。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温顺的小绵羊也学会和男人之间用这种方式来来回回的传递讯息,看来,他还真就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实力。 灼热的唇息,带着涣散人意志的热度,每触及一下,乔慕晚都堪堪的缩着小脖子。 不允许怀中的女人逃开,他衔住她的丁香,带着依恋的拉力,带到自己的齿间中。 然后在两个人相濡以沫交融下,狠狠的xi住她。 逃避不开的感觉紧紧的萦绕在乔慕晚的周围,她躲不开,最后意识迷煳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勾着眼前的男人。 就像是溺了水的人,突然找了支撑自己不不沉下去的浮木,乔慕晚用细细的牙齿,衔住了男人的舌。 厉祁深蓦地皱眉,不悦的在怀中女人的身上狠抓了一把。 「惹我!」 在墙壁犄角暗处那里,厉祁深抵住了乔慕晚的身子,一手扣着她的小脑袋,固定他亲吻她的姿态,一只手因为她刚刚咬他的行为,不悦的在她身上点火。 直到怀中的女人要软成一滩泥,他才放开她。 「再和其他男人挤眉弄眼,你试试看!」 有将话咬碎了一样从齿缝间挤出的意思,厉祁深带着心里至今都没有消弭的郁结,转身走开。 —————————————————————————————————————— 乔慕晚再回到包房时,脸有些红,气息也有些微喘。 不知道以为她去跑了步,而不是去接电话。 「厉总应该走了吧?」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房间里的气氛立刻转好,果然没有厉祁深在,大家都能放得开。 大傢伙又开始玩刚刚没有玩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大家的兴致有些高,在场输了的人都选择大冒险,没有谁选择真心,乔慕晚也不例外。 没有喝酒经验,乔慕晚很快就晕晕乎乎了起来。 「嗳,是乔工,这次又是乔工输了,来,喝酒!」 有员工不问乔慕晚是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直接就将一瓶啤酒,摆在了乔慕晚的面前。 「唔……不行了,我不行了!」 乔慕晚的脑袋发涨的厉害,一个劲儿的摆手说不能再喝了。 「那就选择真心话吧!」 一旁的林旭开了口,不管这个乔工和自家总裁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也见不得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大姑娘,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灌酒 。 「唔……我选真心话!」 乔慕晚葱白的手指撑在额头上,声音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娇声娇气的旖旎。 在场的几个人都喝了不少酒,一个个都晕晕乎乎的,说起话来也都飘了起来。 一听说乔慕晚选了真心话,当即就有一个都当了妈妈的女员工,不怕死的问道:「乔工第一次和男人make love(zuo-ai),放了几炮?」 女员工的话一经说出口,全场的气氛都有些嗨翻天的兴奋起来。 这样劲爆的问题,谁都想知道,尤其还是这样一个长相越看越好看的姑娘。 被这样的问题问得脸红耳赤,乔慕晚一时间竟然神志不清的想到了厉祁深和自己结合在一起的情形。 她不记得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是怎样的,但是后来是怎样的,她很清楚。 因为突然想到了厉祁深,乔慕晚一时间口干舌燥起来,甚至那种被占-据的充-实感,让她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自己的双腿。 红着脸,她就算喝的上了头儿,但还不至于自己将这样羞于见人的问题,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随手抓起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瓶啤酒,乔慕晚想也没有想,对抱瓶去喝。 啤酒很快见了底,乔慕晚因为喝得太急,咳嗽了两声。 大傢伙继续玩着,在场的几个人都被不同程度的灌了酒。 「咦,又是乔工,来,喝酒喝酒!」 乔慕晚玩真心话大冒险就很少有赢的时候。 「唔,我不能喝了,真不能再喝了,一会儿回不去家了!」 乔慕晚呜呜哝哝的说着话,小脑袋涨涨的感觉,让她不舒服的厉害。 「乔工,不能玩不起啊,来,喝了!」 「唔,不行了,真的不能再喝了,我……我选真心话吧!」 很少有这么放纵的时候,乔慕晚这次是真的喝多了。 「选真心啊?那好,乔工来回答一下,和男人爱-爱的时候,第一次用的什么姿势?」 有人把话刚说完,包房里就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这样劲爆的问题,让他们就像是打鸡血一样的兴奋。 在场的人都盯着乔慕晚,以至于房门什么时候被支开了一道缝,都没有人察觉。 「乔工,回答这个问题,你是被什么姿势破的身?」 太过让人耳红心跳的问题,乔慕晚羞赧的性子,根本就说不出口。 喝不下去酒的她,刚准备随口扯个谎,把这次的惩罚煳弄过去,却不想,迷迷瞪瞪的抬眼瞬间,男人炯烁的眸光,带着晦暗不明的深意,让她察觉到了炙热的温度。 几乎是眸光交汇的瞬间,她惊吓的瞪大了眼。 但仅仅是几秒钟以后,她有抵不过醉意来袭的汹涌,又沉沉的合上了眼皮。 -本章完结-(.. )
第128章 :你送我回去,我怕(三千字) 几乎是眸光交汇的瞬间,乔慕晚被男人灼热的眸光惊到,吓的瞪大了眼。 但仅仅是几秒钟以后,她有抵不过醉意来袭的汹涌,又沉沉的合上了眼皮。 「嗳,乔工,你说啊,你说一下你是被什么姿-势破的身?」 几个都醉醺醺的人,一个比一个兴奋,就像是长期禁-欲,没有得到释放似的。 「什么姿-势?」 乔慕晚两个小手拖着腮,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漂亮的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眨着。 「唔……我忘了!」 吴侬软语的说着话,乔慕晚意识有点儿不清晰,脑袋中东拼西凑了一下,出现了几个羞见于人的姿-势,实在是撩-人的浮现在她的脑袋里。 脸一下子红得更甚,就像是煮熟的虾子。 「嗯……我还是喝酒吧!」 脑海中挥散不去那些让她唿吸都变得急促的姿-势,她微薄的理智让她拿起一旁的酒。 「诶,乔工,不能喝就别喝了吧,今天大家都玩得有点儿上头儿!」 林旭还算意识清醒,他可没忘了自家总裁进来这包房时周身上下发出来的凛冽气势,这要是让他知道大傢伙儿这样拿乔慕晚开涮,指不定明天就从白领直接成为下岗工人。 乔慕晚感觉到自己拿酒瓶的手腕上被一只手按住,杏眼迷离的看向林旭。 「部长,没事儿……我能喝!」 乔慕晚不想因为自己搅了大家的兴致,拿起酒瓶就准备喝下去。 不等瓶口送到嘴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直接夺过她手里的酒瓶。 大傢伙儿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一个个都大眼瞪小眼的看厉祁深举高酒瓶,然后仰起弧线倨傲的下颌,在大家眨巴眨巴眼的时候,一瓶啤酒见了底。 「呃……厉总!」 眼前突然变化的情势,让几个醉眼朦胧的人都睁开了眼,瞪大。 放下手里的酒瓶,白衬衫挽到手肘处,落下一小节精瘦小臂的男人,随意的将手插兜。 「时候不早了,大家明天还得上班!」 让他们散会的意思,不溢于言表! 都知道自家总裁几个意思,各自拿了自己的东西,灰熘熘的走了出去。 在几个人相继离开时,喝得醉醺醺的乔慕晚,不知何时,人已经倒在了沙发上,埋头唿唿大睡。 「厉……总,我送乔工回家吧!」 虽然碍于自家总裁和乔慕晚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影响,但林旭觉得,只要两个之间的关系没有公开,或者怎样,他还是有希望的。 「你先回去吧,乔工和你不顺路!」 厉祁深半道劫走乔慕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有哪个有脑子的人会和自己的顶头上司争女人,林旭说了句「麻烦厉总了!」以后,拿着西装外套,出了包房。 沉寂下来的包房里,只有女人细匀的唿吸声,格外清晰的游-盪在包房里。 厉祁深看着缩成一个小蚕蛹似的小女人,微启红唇,像是个无赖的孩子似的唿唿大睡,他的眼仁里明显带着嫌恶。 抬起脚,他踢了踢她的小腿。 「起来!」 语气明显的不耐烦,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连和男人喝酒,都巾帼不让鬚眉。 尤其是,喝酒还能和那些个男人眉来眼去的笑着。 「唔……别碰我!」 乔慕晚不悦的拿高跟鞋反击的扑腾了几下,跟着,嘴角流出一些银丝的继续埋头大睡。 厉祁深的俊脸有些黑,这个女人,明显的欠收拾。 「乔慕晚,你想睡死在这儿?」 他铮亮的皮鞋,又踢了几下乔慕晚。 自己被打扰到,乔慕晚一再的不悦咕哝这唇,醉了酒的原因,厉祁深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因为厉祁深踢了乔慕晚小腿的原因,她动了动自己两条裹着丝-袜的玉-腿。 肉-色的玻璃丝-袜,面料极薄、有光泽,乔慕晚因为睡得不舒服,一再的移动体位,身上的裙子被向上窜了窜,让两条直板的腿,以被罩上丝-袜,留下一道迷人风韵的姿态,诱-惑的落在男人的视网膜上。 窜动的裙子下,厉祁深的眸光定格在了乔慕晚双腿中间的地带,白色的布料,欲遮不遮,绰绰约约的吸引着人性最本真的反应。 该死! 发觉出来自己因为这个女人完全在要他的命,他的瞳仁,瞬间淬染上幽深的冷沉。 捞起沙发上的女人,他直接收拢到自己的臂弯中。 「唔……」 冷不丁的被人抱起,乔慕晚不满意的哼唧一声。 「你干嘛啊?唔,我要睡觉!」 不安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却没有意识的发觉,自己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上了男人的胸口。 被女人软-软的身子挨靠着,厉祁深发觉自己被火焰撩-拨的缠住了自己的全部理智。 该死!厉祁深拧着眉,一种想要在这里办了这个女人的感觉,席捲他的每一条神经。 掌心流连到了女人的翘尖儿上,随着眼仁的瑟缩,掌心也收拢并紧。 通过中枢神经传递到脑神经的感觉,让乔慕晚不满意的掀动红唇。 「你干什么啊?」 「还作?不是想睡觉了吗?」 「唔……我是想睡觉,但是你……」 乔慕晚的头晕晕乎乎的,迷迷濛蒙的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厉祁深。 「我送你回去!」 「不用!」 乔慕晚用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胸口,她之前几次都是在意识不清醒下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他很清楚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你喝醉了!」 厉祁深收拢臂弯间的力道,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我可以打车!」乔慕晚依旧在不满意的哼哼唧唧,却改变不了厉祁深已经将她抱出包房的事实。 「唔,你放我下来!」她揪紧男人的领口,还像是垂死挣扎的鱼儿一样做着最后的反击。 路过楼下时,天顶的吊灯,光线刺眼而明亮,晃得乔慕晚一时承受不住,把自己的小脑袋埋首到了厉祁深的怀中。 隔着白衬衫的布料,乔慕晚明显感觉到男人强劲儿的心跳,震慑她心扉的让她脸红。 出了门,晚风阵阵清凉的袭来,乔慕晚的醉意醒了一些。 「唔,你放开我,我打车回去!」 「我今早看了一个新闻报导,说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女孩子下晚班回家,因为和同事喝了酒的原因,被计程车司机载到荒郊野岭,施行了先jian后杀,然后又jian尸!你确定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厉祁深说得一本正经,让因为喝了酒,变的敏感缘故的乔慕晚,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小手拧紧怀中男人的衬衫前襟,「你骗我的吧?」 「如果你不信,我放你下来,让你自己回去!」 说着,厉祁深就放下了乔慕晚。 只是还不等脚着地,乔慕晚就像是一个炸了毛的猫儿似的,双手双脚都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唔……我信,你送我回去,我怕!」 —————————————————————————————————————— 车子穿梭在马路上,乔慕晚一上车就歪头枕在靠椅上,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似的睡了起来。 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她才微微睁开了眼。 看着眼前不是她熟悉的公寓楼,她一边揉着额角,一边问着旁边已经解开了安全带的男人。 「这是哪啊?这不是我家,你带我来哪了啊?」 「这是你家,你喝醉了!」 说话间,厉祁深已经下了车,来到副驾驶那里,连哄带骗的把乔慕晚给骗进去了他的别墅。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厉祁深就暴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俯下身,他丝毫没有迟疑的衔住乔慕晚的唇,带着渴望已久的激动,不停地吮xi。 就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彼此碰上了以后,就谁也放不开谁的相互交-缠。 迷迷煳煳的乔慕晚没有什么意思,尤其是喝了酒的人,都很敏-感,连同对生-理上面的需求也比平时来得汹涌。 所以当厉祁深强大的男性气息将乔慕晚层层包围时,她没有多做什么考虑,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 没想到乔慕晚比自己还放得开,厉祁深一再隐忍的火焰,在fu部迅速窜开。 在乔慕晚颤抖的声音中,厉祁深动作有些粗鲁的剥落了她身上碍眼的遮蔽物。 连房间都懒得去,他将乔慕晚直接放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的身子就俯了下去。 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安慰这个女人,在乔慕晚别别扭扭地声音中,两个人缠在了一起。 -本章完结-(.. )
第129章 :和上司争风吃醋,这不是找死呢吗?(三千字) 没有准备好,疼痛便传来,乔慕晚带着惊恐的声音,破碎的扬起。 面容皱紧的咬着唇瓣,直到红唇被咬出了一排清晰的牙印,也死活不肯松开。 被乔慕晚排斥着,厉祁深淬染上了幽深的眸子,能拧出墨来。 「慕晚……放松!」 用着温柔的声音,厉祁深轻抚着她的小脸,将饱受她贝齿蹂-躏的唇瓣,从齿缝间放出来。 本以为这个小女人已经准备好了,却不想她会这么敏-感。 耐着心思的安慰着乔慕晚,因为喝了酒,她本身再敏-感的原因,不久她便喜欢上了这种如同吸-食大-麻一样感觉。 身心受到了极大满足的乔慕晚,圈着厉祁深的脖颈,缠-绵的吻着他的嘴角。 「我……很喜欢……」 羞赧中透着让他发疯的声音传来,厉祁深再度头脑发热的与她搂抱在了一起。 夜,有丝薄凉的意味,却充满了暧-昧的情-欲气息…… —————————————————————————————————————— 再醒来,窗棂处打下的阳光,松-软的落在chuang铺上,让迷迷瞪瞪的乔慕晚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和前几次一样,自己的身体发软有无力,尤其是两条腿,就像是要从自己的身体上散了架似的。 手揉着额头,她掀开被子时发现自己的脚踝处那里还飘着一条丝-袜,大腿上更是红痕斑斑,暧-昧不清的一切,让她现在还有充-实的感觉,缠-绕住她。 受不了自己的一片狼藉,她起身就要去处理自己的身体。 浴室的门被一只修长骨节的手拉来,跟着,厉祁深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髮丝还滴着水珠的站在门口。 勐地发觉自己现在是一种浑身chi-luo的状态,乔慕晚当即就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想开口尖叫,却在看见男人健而不硕的胸口处,留下几道像是被猫住了的红痕时,整个人张着嘴,忘了说话。 厉祁深暗沉的眸光上下打量了一眼乔慕晚,看见她左脚脚踝那里还滑稽的飘着丝-袜,嘴角不着痕迹的上翘了一个弧度。 「挡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嗯?」 被厉祁深的一句话问的无所适从,乔慕晚贝齿死死的咬住牙关。 「昨晚,我们两个……又那个了?」 「嗯!」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你很热情!」 厉祁深说话时,已经擦着头髮走了出来,一阵沐浴露的清冽气息,缠在了乔慕晚的唿吸间。 没厉祁深的话说得无所适从,乔慕晚死死地咬住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有没有带套-子?」 接连发生这样的荒唐事儿,乔慕晚感觉她真的要疯了。 平时对这方面的事儿,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渴求,可是这突然间打开了生-理需求这扇门,她竟然接连的发生这样事儿,她忽的觉得自己的骨子里,根本就没有她想像中那么保守! 厉祁深斜睨了一眼乔慕晚,冷冷地动了嘴角:「你说带那东西,你不舒服!」 她会不舒服?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怎么?怕怀上我的孩子?」 厉祁深轻描淡写的话,让乔慕晚湛清的瞳仁,瞬间燃起了火焰。 她埋怨的看着他,对于他说「怕怀上我的孩子!」这句话,表示她的抗议。 厉祁深对视了几秒目光怨怼看着自己的女人,别开眸,兀自将腿伸展到矮几上,拿起矮几上面的ipad,随意的滑动了几下。 「我说过,怀上了就生下来,我爸妈早就急着抱孙子了!」 「你……」 被这个男人的话,说得自己面红耳赤。 乔慕晚带着情绪的说了句「神经病!」,就面色红通通的进了浴室。 洗了个澡,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下-面被水的洗礼,胀-痛感也减轻了很多。 她刚想刷牙,却看见洗漱台上摆的都是男性用品,下意识的,她身手去旁边的小柜子去翻,看看有没有新牙刷。 这一翻不要紧,她当即就蹭蹭蹭的往上冒火。 这都是些什么乱码七糟的东西啊?女士洗面**,沐浴露,最好笑的还有女士的牙刷和水杯,还见鬼的和他的是情侣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备了这些东西,这是给她的未婚妻准备的吗? 说不清自己心里「喝凉水都塞牙」的堵得慌的劲儿,她力道有些加重的甩上门。 胡乱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她就出了门。 此时的厉祁深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中看电视里的财经新闻。 看到乔慕晚穿好衣服的走出来,他抬了抬眼。 「洗好了?」 按理说女人打扮起来不都是很慢的吗?却不知这个女人的速度还蛮快的。 厉祁深双手交叠在膝前,挑了下眉。 「柜子里有牙刷和毛巾!」 「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家一趟!」 乔慕晚的语气有点儿冷,还带着一丝酸酸的味道。 没有和厉祁深再多说一句话,她拿起自己的高跟鞋穿上,离开了这里。 乔慕晚过快的动作,让厉祁深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 乔慕晚打车回到家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刷了牙以后,才去厉氏总部那里上班。 昨晚喝得有些上头儿,乔慕晚就算是去上了班,还迷迷煳煳的。 「乔工,早!」 「早,韩工!」 乔慕晚一面揉着自己还有些发涨的额角,去了自己的工作区那里。 她刚坐下,梁秋月就讪讪的走了过来。 「慕晚吶,你知不知道啊,林部长他啊……被调去后勤那边了!」 乔慕晚:「?」 乔慕晚不是八卦的人,但林旭做设计部部长做得好好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调走! 「怎么回事儿?」 梁秋月是个十足的八卦狂,之前在鼎扬那边就喜欢说一些八卦的消息,乔慕晚能猜得到,无风不起浪,她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 「你说能怎么回事儿?和上司争风吃醋,不被炒鱿鱼,林部长这算好的了!」 梁秋月越说,乔慕晚的眉头儿皱的越紧。 「他……得罪了厉总?」 乔慕晚问完这个问题,才发觉自己问了个多白痴的问题,就依照厉祁深那种阴晴不定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儿,应该在她想像之中的,不是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嘴间,设计部的新部长来了工作区这里。 换了一个从义大利那里回来的海龟做厉氏的部长,卢梦妍是个标准的大美人。 「各位同行大家好,我是从义大利那里留学回来的卢梦妍,是你们厉总的好朋友,以后就由我接替林部长的工作,做你们的新部长,请大家多多指教!」 卢梦妍落落大方的打招唿,整个人看上去亲切又容易相处。 和其他人一样,乔慕晚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起伏,不过那一句「我是你们厉总的好朋友!」,还是让乔慕晚挑了挑黛眉。 好朋友?有多好? 因为昨晚酒喝得太多的缘故,乔慕晚不再工作状态,恹恹不欢的熬到了午餐时间,还碰到了来设计部的厉祁深。 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 ,平视前方,路过乔慕晚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稀罕看她一眼,直接就去了卢梦妍的办公桌那里。 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卢梦妍娇笑着。 然后只见她起身,拿了座位上的包,和厉祁深出了设计部。 从头至尾,厉祁深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让乔慕晚心里直起疙瘩。 再怎么说,两个人今早才分开,过了四个小时而已,就翻脸不认人,怎么说都太没有人情味了。 心里不悦的厉害,乔慕晚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整个人本就烦的不行,年南辰又阴魂不散的打了电话给她。 「喂,老婆,就这么不情愿接我的电话啊?」 电话那端,带着讪笑意味的话,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什么事儿?我在工作!」她的声音明显不悦。 「在工作?」年南辰抬手看了看腕錶,「现在是午休时间啊,厉祁深这样压-榨我的老婆,真的好吗?」 年南辰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话,得到的是乔慕晚越发不耐烦的声音。 「不提他行不行?」 年南辰:「……」 冷静了一下,乔慕晚语气稍稍维和了一下,「你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儿?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本章完结-(.. )
第130章 :又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事儿,为什么不接?(六千字) 冷静了一下,乔慕晚语气稍稍维和了一下,「你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儿?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虽然乔慕晚一再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几分声音。 年南辰倒也没有在乎,在乔慕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痞痞的开了口。 「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平时他都是蹲点儿守着,没太注意乔慕晚的下班时间。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做考虑,乔慕晚直接就开口回绝了他。 「就这么抗拒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难得年南辰今天没有大发雷霆,还有闲心和自己说笑,乔慕晚小手捏了捏手机,很认真的问:「你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爸让你回家,说全家吃个团圆饭,让我去接你!」 提到年永明,乔慕晚的心里终究有些不得劲儿。 虽然赵雅兰和年南辰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但是年永明待自己是极好。 想到自己也好久没回去年家了,而且自己目前还没有和年南辰离婚,说白了她还是年家的儿媳妇。 冷静下来,她轻轻扯动了下嘴角。 「你不用来接我,我下班以后自己打车回去!」 她不想和年南辰之间有什么关系牵连,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公司这里,所以自己打车回去,再合适不过。 「就这么排斥我,老婆,我可是诚心实意的要去接你!」 又是一句「老婆!」,乔慕晚直感觉她的心里起疙瘩。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不允许年南辰和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乔慕晚主动挂了电话。 收回来了思绪以后,乔慕晚忽视掉心里很乱的感觉,将所有精力的聚焦点,放在了工作上。 午休过的员工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乔慕晚在埋头勾画图纸时,接到了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 知道厉老太太几乎是八-九不离十是因为厉祁深的事儿,她虽然不想接,但是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想了想,她还是捏着手机,去了外面。 一按下接听键,厉老太太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是会唱歌的小鸟似的传来。 「慕晚吶,我听说你们公司新来一个女员工是吗?还和祁深出去吃饭了?」 不知道这个似乎有顺风耳和千里眼的老太太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想了想,她觉得厉老太太在厉氏这里,一定又安排了其他的人。 想到这里,她回復的话,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不知道这些事儿!」 她不想再提关于厉祁深的事儿,那样一个说翻脸不认人就翻脸不认人的男人,她一丁点儿都不想再去提。 「你怎么不知道啊?这件事儿在厉氏不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吗?」 老太太一直在替厉祁深,让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我今天不在,去外面办公了!」 找了个再蹩脚不过的理由,乔慕晚算是矇混了过去。 「那个啥,慕晚,你一会儿回公司的时候,帮我拍张照片,然后给我发过来,我看看那个女员工长得咋样?你就给我发微-信过来吧,这个手机号就是我的微-信号,你一会儿加我一下!」 乔慕晚不知道厉老太太是个赶时髦的老太太,她一早就玩朋友圈,刷微-博,凡是能社交到的交流方式,老太太都有接触。 厉老太太的话,让乔慕晚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貌似……老太太很开放! 刚收回手机,乔慕晚转身准备回到工作区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推门而出的厉祁深。 几乎是在两个人眸光对视的瞬间,乔慕晚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赶忙敛眸,然后快速转身。 只是还不等她迈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了低沉的男音。 「站住!」 简短的两个字,沉稳而有力,让乔慕晚不自觉的就止住了步子。 「跑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说话间,厉祁深已经走了过来,绕过她,身姿笔挺,修身的白衣黑裤,有型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没有抬头去看厉祁深,乔慕晚依旧垂着眸,然后唇瓣舔了舔唇。 「厉总,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很刻板、很公式化的声音,让厉祁深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单手随意的插兜,他低垂着眸子看着至始至终都在低头不看自己的女人。 良久,扯了扯唇:「我妈又给你打电话了?」 乔慕晚不语,垂着眸,盯着自己的高跟鞋鞋尖儿。 「下次,你可以不接!」 「又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事儿,为什么不接?」 这是乔慕晚憋了足足有五分钟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乔慕晚的话,让男人眉梢上翘的弧度,更加妄狞。 能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女人,话语里,带着酸酸的味道。 他问道:「谁又惹你了?」 想不到谁能惹这个女人,厉祁深想得了他的母亲。 不过想想,她和自己母亲的关系还算好,应该不是自己母亲的原因。 没有想回答厉祁深的话的意思,乔慕晚皱了皱眉。 「厉总,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回去工作了!」 跟着,乔慕晚转身,准备往工作区那里走去。 「把话说清楚!」 厉祁深从身后扯住乔慕晚的手腕,俊脸有些沉。 手腕被拧得有些疼,她刚想回嘴,正巧看到卢梦妍和一个设计部的女同事从卫生间那里出来。 几乎是在看到卢梦妍的瞬间,乔慕晚就甩开了厉祁深手腕对自己的桎梏。 「既然你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就自己找厉老夫人把话说明白,省得我夹在你们中间难做!」 厉祁深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乔慕晚已经挣脱他的掌心,然后步子有些乱的走出了他的视线。 「祁深?」 和自己一起从卫生间那里出来的员工是卢梦妍从义大利那里带回来的好姐妹,所以她丝毫没有顾及自己好姐妹的存在,很自然又亲昵的唤着厉祁深。 听到卢梦妍唤了自己一声,厉祁深转过身,视线定格在了一身灰色制服的卢梦妍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刚刚离开那个员工,好像是……乔工?」 卢梦妍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看到了乔慕晚,毕竟公司里像乔慕晚一样好身材的女职员,真是太少了。 厉祁深没有吱声回应卢梦妍,随意的将手插到裤兜里。 「中午临时有事儿,没能和你一起吃午餐!」 「没事没事,你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也挺忙的!」 卢梦妍体谅的开口,但终究心里有些小失落。 「以后我就在这边工作了,我们一起吃饭,有的是机会!」 「嗯!」厉祁深随口应了一声。 有电话进来,他看了眼手机以后,神情略带寡淡的说了句「要见个客户!」以后,离开了。 看着笔挺身姿的男人,一如两个人初见时那般让她着迷,卢梦妍眼神带着几分痴痴的迷恋。 —————————————————————————————————————— 乔慕晚今天莫名的烦躁,工作起来也不顺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她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简单收拾了一下,将手里的图纸都叠放起来以后,拿着挎包出了设计部。 下楼时,她看见了卢梦妍,在几个员工中,落落大方的交谈着。 有那么一瞬间,乔慕晚心底里由内往外发出很明显的自卑。 卢梦妍不愧是在外面待过的名门淑媛,言谈举止都那样的优雅得体,自己和她一比,明显逊色了好多,怪不得厉祁深那么喜欢她。 像是厉祁深可能喜欢卢梦妍,乔慕晚的心底里有些酸熘熘的感觉。 努力忽视掉心底里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安的感觉,乔慕晚拦了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 回到年家,她一早就做好了不会被待见的准备。 进了屋,虽然赵雅兰看乔慕晚的眼神儿没多么热情,但是好歹没有像之前那样酸言酸语。 倒是洗了个澡,从楼上下来的年南辰,和变了个人似的。 「回来了?」 难得这个纨绔子弟能和自己打招唿,乔慕晚梗着脖子,应了一声「嗯!」。 这个家里从始至终对乔慕晚好的都是年永明,所以知道乔慕晚回来以后,他赶忙让厨房那边加了菜。 虽然他一早就想让乔慕晚回家来吃饭,但是碍于一直都是僵硬化的婆媳关系和夫妻关系,年永明就放弃了让乔慕晚回家来想法儿。 不过不想自己的儿子居然突然开了窍,自己主动要求说给乔慕晚打电话,让她回家来聚一下! 难得自己的儿子这么识大体,年永明就同意了让自己的儿子打电话给乔慕晚,不想,这乔慕晚,还真就回来了。 「爸,不用忙了,我……就是回来看看您!」 乔慕晚没有让年永明忙前忙后的去让家里的佣人多做几个菜,她说了句「我在家里坐坐就走!」 却没有想到的是,一旁的年南辰,竟然讪讪的接了话。 「什么坐坐就走,回来了,就老老实实的和我过日子!」 乔慕晚:「……」 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的眉头儿都皱在了一起。 她怎么可能和这个渣男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我……一会儿还有点儿事儿!」 虽然自己这样蹩脚的理由站不住脚,但是乔慕晚还是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那也先吃完饭儿再说,咱们一家人有多久时间没在一起好好吃饭了!」 乔慕晚觉得年南辰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来这么多疯言疯语的话。 在乔慕晚一阵怔愣失神儿下,年南辰忽的伸出手,勾住了乔慕晚的肩膀,然后真的就像是婚姻生活和睦的新婚夫妻似的,粘着自己往乔慕晚的身上靠去。 「老婆,做老公的都这么说话了,就不能卖给我个面子吗?」 又是老婆,又是老公,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肌肤上面都蹦出来一层鸡皮疙瘩。 年永明和赵雅兰都有事儿,临时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乔慕晚和年南辰。 这个男人今天突然转了性情的行为,让乔慕晚一再思忖后,皱眉看向他。 「说吧,你今天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这个男人平时不安好心,乔慕晚完全可以想像他的行为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什么玩什么鬼把戏?你就这么看我?」 年南辰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冷冷的动了动嘴角。 她可没忘这个男人是怎样用乔氏企业的命脉来威胁自己从厉祁深的公司辞职的,这样一个男人,她不这么看他,还要她用膜拜的眼神儿去看他不成? 「年南辰,电话是你打的,看爸的样子,他明显不知道我今天会来,所以说……」 「电话是我的打的,也是我故意用老头子的名义!」 年南辰吊儿郎当的翘着个二郎腿,丝毫没有忌讳乔慕晚可能会发飙的开了口。 没想到年南辰能这么坦诚的承认,乔慕晚脸色越发的清冷起来。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像我之前说得那样,我想和你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咱们谁也别嫌弃谁的过去,就踏踏实实的生活,我可以不去在乎你在外面养了男人的事儿,只要从今天开始,你和我好好地过日子,我一定对你好!」 年南辰手里剥着香蕉,虽然散漫,但是口吻一本正经。 乔慕晚听着年南辰的话,不断的蹙眉。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居然说要和自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呵……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怎么算?乔茉含算什么?杜欢又算什么? 看出了乔慕晚眉心间的犹疑,年南辰咬了口香蕉,依旧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不用这么好奇我为什么会转变,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心的人!」 年南辰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给自己辩解的行为是在「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你妹妹在外面给我戴了绿-帽子,本来我以为她对我是真心的呢,甚至为我还割腕自杀,后来我发现,我不理她这段时间,她和其他男人搞在了一起,貌似还闹出来了怀孕的事儿!」 听着年南辰的话,乔慕晚皱紧细眉。 乔茉含怀了孕,还是其他男人的?她还没结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对于自己妹妹婚前xing行为的事情就足够诧异的了,不想她竟然连怀孕这样的事情都能搞出来。 她最近也没怎么和家里那边联繫,也就没有了解到乔茉含的事儿。 小手一再抓紧挎包的带,在乔慕晚细眉越蹙越紧间,年南辰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话。 「至于杜欢,还有其他的女人,完全是发-泄,男人嘛,哪个不在外面偷个腥啥的,就像是你的厉祁深,你以为他就你一个男人吗?别傻了,指不定外面多少明星女模、名门淑媛排成队的等着他上呢!」 乔慕晚:「……」 「至于你,我看你就是倒贴吧,他根本就不可能稀罕碰你!」 年南辰的眼神儿里明显流露出对乔慕晚的不屑。 厉祁深是什么样眼界高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 虽然和平庸那些女人比,自己的妻子还算是有几分姿色,但是放眼那些名门淑媛、影星模特,她压根就什么也不是,厉祁深根本就不能把她放在眼里! 听着年南辰越发不着调的话,乔慕晚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再继续待下去了,尤其是他提到厉祁深,简直就是在往她心窝子里捅刀子。 「说完了?」 见年南辰吃着他的香蕉,不再出声,乔慕晚淡淡的问了句。 「说完,我就先走了!」 说着,乔慕晚拿起自己的挎包就往外面走去。 不知道刚刚还和自己好好说话的女人,为什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年南辰抬眼看向她的背影。 「走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年南辰站起了身,趿着拖鞋,挡在了乔慕晚的面前。 「你去哪?」 「你话都说完了,我当然是回去了!」 乔慕晚的神情很清冷,语气也有些硬。 「回哪去?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过日子了吗?乔慕晚,本少爷在和你很认真的说话!」 年南辰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游戏丛,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 尤其是前两天威胁她不成以后,他反覆做了很多次的考虑,他觉得他对自己的这个妻子,还算有感觉,至少看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自己的老二会硬。 年南辰的话,并没有让乔慕晚有过多的情绪反应,她的面容依旧淡淡的。 「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女人很多,但不包括我!」 虽然他们之间挂着夫妻的名分,但是和他不去计较那么多的好好过日子,这点儿,完全不现实。 她不是圣母,没有那么高尚。 「你……」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的脸色,顿时浮现出了戾气,好像刚刚那个一脸痞痞说话姿态的男人不是他年南辰。 没有将年南辰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戾气纳入眼底,乔慕晚绕过他,兀自往外面走去。 「乔慕晚!」 几时被女人这样无视过,年南辰直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都被这个女人给狠狠的践踏了。 倏地一把拉过乔慕晚的手腕,将她的小身子,勐地抵在了客厅的立柱上。 然后俯下身,直接就吻住了乔慕晚的唇。 没有顾及这里随时随地都会有人经过,年南辰发了疯一样的凌侮着乔慕晚的唇瓣。 「嗯……」唇齿间漫天捲地的感觉很痛,痛到让乔慕晚皱紧眉儿。 忽的,一个软-软的东西,探-入,抵在了乔慕晚的牙关上。 乔慕晚很清楚那是年南辰的舌,她用贝齿死死的抵住,坚决不让自己男人再过分的进-入一分一毫。 乔慕晚的抵抗,让年南辰眉峰皱紧成结。 该死! 他抓住乔慕晚圆润肩头的力道加重,就像是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小女人揉-碎了一样。 乔慕晚还在反抗,但是力气明显不如一开始那么有力。 摊开自己的两个小手,她去推年南辰的胸口,虽然挣脱不开,但是还是将他推离开了自己一点点儿的间距。 乔慕晚的抗拒行为,让年南辰越发的不满。 眼眶渐渐的赤红,有席捲的风暴,在眼底迅速的窜动,蔓延…… 在乔慕晚不可抑止的颤抖下,年南辰蛮横的攻城掠池,不同于厉祁深亲吻她时的感觉,乔慕晚排斥的厉害。 「滚开!」 年南辰已经纠缠-住了乔慕晚的香丁,惩罚性的shun-xi。 令乔慕晚真真作呕的感觉,让她大脑皮层反射性的厌恶他对自己的侵犯。 忽的,她的心一横,对着年南辰的舌,贝齿勐地咬了下去…… 很快,腥咸的味道刺-激人味蕾的蔓延开。 -本章完结-(.. )
第131章 :小慕晚,乱吃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六千字) 令乔慕晚阵阵作呕的感觉,让她大脑皮层反射性的厌恶年南辰对自己的侵犯。 年南辰蛮横的动作越来越强烈,恣意妄为的探入,越发的贪婪起来。 承受不住这样让她无异于让她煎熬的感觉。 忽的,乔慕晚的心一横,对着年南辰的舌,贝齿勐地咬了下去…… 伴随着年南辰的一声闷痛,很快,腥咸的味道刺-激人味蕾的蔓延开。 趁着年南辰不在状态,乔慕晚蓦地一把推开他,跟着,整个人厌恶的跑去洗手间那里呕吐。 这样一个吻过不计其数女人的男人吻自己,让她噁心的厉害。 整个人的胃部都由内往外冒着酸水。 拿旁边的一次性纸杯一再漱口,然后再用纸巾擦嘴,直到乔慕晚觉得自己的嘴巴里属于年南辰的异味彻彻底底的消失,她才出了洗手间。 「慕晚,怎么了啊?」 刚刚听到楼下这里有动静,年永明从书房里出来,碰到的是自己的儿子,大力把门板给合併上的声音。 看着鬓角有银丝的年永明匆匆赶来,手撑住阵阵作痛额角的乔慕晚,心里很是不舒服。 让这个对自己真心好的老人儿担心自己,她心里怎么也说不过去。 「爸,我没事儿,就是……就是胃不太舒服!」 乔慕晚三缄其口,没有说自己和年南辰之间的事情。 看着乔慕晚清秀的小脸微微泛白,年永明也没有多说什么,本来他是想让他们小夫妻两个人磨合磨合感情,却不想两个人之间还是没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爸,我休息一下就好!」 「又怎么了啊?」 赵雅兰不悦的声音从楼梯口那里传来,跟着,年永明刚准备上前搀扶乔慕晚的举止,被赵雅兰捕了个正着。 乔慕晚抬眼的瞬间,对视上了赵雅兰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她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呦呵,当我是死了吗?」 尖锐的声音,不满的哼唧出来。 难怪说这个老不死的一直要让乔慕晚嫁到年家,原来是为了他自己! 能听得出来赵雅兰话语中的不屑,乔慕晚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雅兰,你过分了!」 年永明也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过分?年永明,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让她嫁进年家到底是因为什么?」 手指着乔慕晚,赵雅兰凸出的颧骨,都连带着肉在一坠一坠的颤抖着。 听着自己的公公婆婆你一言、我一句,乔慕晚细秀的眉都打成了结。 从一开始,她就怀疑本应该是自己妹妹嫁来年家这里,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自己,她不解,因为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让双方的父母这么做,她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不过今天听自己婆婆这么说,这里面确确实实有其他的原由。 乔慕晚刚想插话说些什么,年永明面色很难看的走上前去。 「赵雅兰,你疯闹什么?还不快住口!」 冷声呵斥着自己的妻子,赵雅兰也不服不忿的叫嚣起来。 直到一声突兀的耳光声,在空气中浮动开,赵雅兰才闭上了嘴巴。 「赵雅兰,管好你的嘴,别再让我听到你再说什么污辱慕晚的话!」 年永明气得面色极度难看,胸口也剧烈的上下起伏。 被自己的丈夫甩了一耳光,赵雅兰眼仁更像是冒火一样。 「年永明,你敢打我?」 早年赵雅兰在盐城也是出了名的跋扈,因为乔慕晚,自己受了年永明一耳光,她心里自然不服不忿。 将目光由年永明的脸,转移到了乔慕晚的脸上,赵雅兰的眸,眯了眯,眼神儿恨不得把乔慕晚给千刀万剐! 眼见着赵雅兰要将怒气撒在乔慕晚的身上,年永明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赵雅兰,你闹够了没?不把这个家闹得鸡飞狗跳,你不能消停是不是?」 说着,年永明拎着赵雅兰,对厨房那里忙前忙后的李婶,开了口:「李婶,把夫人请上楼去!」 一场没有战火的硝烟平息下来,乔慕晚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她一直都不愿意回到年家的理由,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不管她做什么、没做什么,只要她的身影出现在年家,就免不了会出现一场口角上的争执。 年永明从楼上下来,楼上房间里,依旧传来赵雅兰把房间里东西砸碎和她破口大骂的声音。 「慕晚吶,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年永明的声音依旧温润,像是和慈祥的大家长,安慰着乔慕晚。 「没事的爸,是我给家里添麻烦了!」 虽然她没有将表情什么的表现在脸上,但她心里终究不好受。 「爸,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这里,如果可以不来,她比谁都希望可以不来。 「我让司机送你吧!」 看着转身欲走的乔慕晚,年永明开了口。 「不用了,爸,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不想去麻烦年永明,乔慕晚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送你回去!」 楼梯口,年南辰的声音传来。 乔慕晚抬头,对视上换了一套衣服的年南辰,她本能的蹙起了眉。 不等乔慕晚开口说些什么,年南辰下了楼,兀自拉着她的手,就像是没有闹过情绪的小夫妻,旁若无人的将她带出了年家。 ———————————————————————————————————————— 虽然不情不愿,乔慕晚还是坐在了年南辰车子的副驾驶里。 轿车平稳的向舒蔓公寓那里驶去,两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乔慕晚侧过头,目光清冷的落在车窗外。 每次回年家,她觉得自己都打了一场仗,而打仗的结果,就是她身心俱疲,这次也不例外。 没有过多的去想年南辰吻了自己的事儿,乔慕晚一心想到的都是年永明刚刚和赵雅兰的对话。 原来自己嫁到年家,真的是有其他的原由。 闭上了眼,她很累,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中途,年南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将手机直接丢在了工作檯上。 没一会儿,手机再度「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乔慕晚侧头看了眼目光盯着前方路况的男人。 工作檯上面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乔慕晚清楚的看到了屏幕上是乔茉含的来电显示。 心里没有过多的情绪掺杂进来,她和年南辰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对于他和其他女人之间的来往,她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想接就接,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说话间,乔慕晚将头,重新转了过去。 年南辰没有应声,继续开着车。 车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乔慕晚感觉自己都有些上不来气。 降下了车窗,窗外,已经是夜幕降临、繁灯闪耀。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耀亮一片,将盐城照亮,仿若白昼一般。 忽的,年南辰突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不解他为什么要突然停车,乔慕晚转过头去看他。 「在车里等我一下!」 说话间,年南辰已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等到他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个便当盒。 「这是什么?」 年南辰递过来的便当盒,让乔慕晚蹙了蹙眉。 「松糕!」 乔慕晚:「……」 「你不是还没吃饭,松糕是这家店的特色,你试一试!」 年南辰突然的举动,让乔慕晚一时间不敢相信这个俊颜落在霓虹灯下的男人,是自己认识的男人。 捏了捏自己的包带,她看向他:「我……不饿!」 不知道这个男人安得什么心,她不想接受。 「怕我下毒?」乔慕晚排斥他的样子落在他的眼中,年南辰挑了挑眉。 「那倒不是!」 乔慕晚凝眉,这个男人太过奇怪的行为让她一时间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在年南辰的一再注视下,她双手接过年南辰手里的便当盒,说了句「谢谢!」,却没有打开。 —————————————————————————————————————— 车子继续行驶在马路上,很快就到了舒蔓的公寓楼下。 年南辰的转变,让乔慕晚一时间无所适从。 她刚想拉门下车,年南辰忽的伸过来了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回眸的瞬间,对视上了男人目不转睛的眸。 「试着接受我,行不行?」 年南辰的眸,盯住乔慕晚,眼神儿无比认真。 手腕上被捏住的感觉清晰的传来,她蹙了蹙眉。 或许是对这个男人的定义一直都是渣中极品,他突然间的转变,让她完全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捏了捏小手,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和外面那些女人的关系都已经断干净了!」 年南辰的话刚说出口,他放在车头的手机,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是乔茉含打来的电话。 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和名字,乔慕晚一时间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给自己甩了一耳光。 我和外面那些女人的关系都已经断干净了! 这样叫断干净了? 乔慕晚甩开了年南辰的手,样子有些冷。 「年南辰,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断不断干净,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说了算的!」 深唿吸了一口气,乔慕晚去拉车门。 临下车前,她说了句「她一整晚都在给你打电话,如果你不想她再发生第二次割腕的事儿,最好把电话接了!」 说完话,乔慕晚没有再继续做任何的停留,转身上了楼。 一再「嗡嗡嗡」作响的手机,让年南辰烦的厉害。 没有去管不断作响的手机,他摸出来一根烟,点燃。 青白色的烟雾缭绕,让他一张脸,虚化在层层缠绕的雾霭中。 没有去抽菸,年南辰任由烟兀自的燃烧着。 眯了眯狭长的眼,待一大截菸灰要掉落,火星要烧到了他的手,他才收回了思绪,跟着,将轿车调转了头。 车子驶出,年南辰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不远处的停车位那里,一辆夺人眼球的阿斯顿马丁,车型流畅的停在那里。 ———————————————————————————————————————————— 乔慕晚往楼上走去,等到她要到了公寓门口时才发现自己一再想要留下给年南辰的便当盒,被她给带了上来。 抿了抿唇,她没有将便当盒丢掉,开了门,拿了进去。 没太发觉房间里有什么异样,折腾了一天的乔慕晚,准备先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去吃饭。 拿着换洗的衣服,她进了浴室。 一整天的忙忙碌碌,在洒的沖刷下,她微微的放松下来。 迎着洒的水,乔慕晚扬着白-皙的面,将好看的眉眼眯起,任由温暖的水,打湿她的身子。 水珠汇集成水流流下,在浴室半毛玻璃的映衬下,她纤凝的身子,每一处都完美无瑕的呈现出来。 乔慕晚一直都不是那种看了会给你惊艷感觉的小女人,她属于那种温和型,让你越看越喜欢的类型,尤其是一双粲然的眸子,美得不可方物。 两个小手绕在脖子上,难得这样舒心的感觉,让她暂时忘了今天的不快乐。 忽的,半毛玻璃的浴室门被一股力道,「划拉」一声拉开。 跟着,骨节分明的五指搁置在拉门上。 乔慕晚心弦一紧,本能的转身。 感觉有一道身躯出现在门口那里,她瑟瑟的揉了揉眼。 等到定睛一看,厉祁深穿着白衣黑裤,挽着衬衫,露出一小节精瘦手臂的身躯,不真实的像是从梦里走来一样。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摇晃着头,确定眼前出现的男人确确实实的是厉祁深,她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身子。 抱紧手臂的女人,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 她护住上面,男人灼热的眸,顺着她身型的曲线,落在了让他有反应的禁-地。 就像是沾染了露珠的芳草,萋萋一片的附在森林中。 发觉了男人游-离的目光,乔慕晚瞬间羞得小脸能滴出血来。 快速的用手护住自己,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出现在这个男人眼前的样子,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没有乔慕晚像乔慕晚那样表现的如此强烈,厉祁深冷峻的脸上,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 被男人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起了刺似的。 承受不住男人灼热的眸光,乔慕晚贝齿死死的咬住牙,跟着转过身,将后背和粉-嫩的tun,对向男人。 「厉祁深,你能不能先出去?」 她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样进来这里的,他已经把这个家的钥匙重新送回物业那里了,怎么还能这样来去自如? 「为什么要出去?」 厉祁深掀动薄唇,不疾不徐的问到。 「你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嗯?」 被男人的话说得更羞,乔慕晚无所适从的咬住菱唇。 背对着男人的乔慕晚,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 因为公寓里没有男士拖鞋的缘故,厉祁深直接穿着皮鞋,进了浴室。 身后没有声音,乔慕晚误以为是厉祁深已经离开了,没有多想,她怔怔的转过身去。 看到男人一张深刻五官的脸,每一处都稜角分明的落在自己的眼中,乔慕晚水粲的明眸,有羞赧的泪光乍现。 「厉祁深,你……你流-氓!」 一向都清规戒律,过着保守生活的乔慕晚,几时这样chi-luo的出现在男人的面前,她真的快要羞死了。 「我还没做什么,你就说我流-氓?嗯?」 厉祁深俊朗的五官向乔慕晚欺了欺。 清澈的瞳仁中,落下男人俊朗的五官,厉祁深锋锐的剑眉,眉梢似笑非笑向上微挑着。 今天这个小妮子不明所以的和自己发脾气,也不给自己解释清楚,让他一下午都不再工作状态。 脸红得更甚,小脸还微微泛湿的乔慕晚,不想和这个男人再多说一句话,不管说什么,难堪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她。 手抓住想要离开的乔慕晚,厉祁深将她的身子,抵在了瓷砖壁上。 「厉祁深,你……你放开我!」 乔慕晚的两个小手都被男人拉扯着,身无寸缕的她,完全是赤-裸-裸的状态。 「你还没说我怎么流-氓你了?」 就这个问题,厉祁深似乎要和乔慕晚槓上。 乔慕晚不语,只是一再的脸颊发烫。 侧过小脸不看自己的女人,让厉祁深抬起手,nie了nie她的翘尖儿。 一声酥入骨髓的娇-媚,宛转的像是小鸟一样传来。 「这样?还是说……这样?」 转移的动作,拂过萋萋之地,浅尝辄止的探**。 「厉祁深,你……」被钳制的四肢动弹不得,乔慕晚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本质。 「厉祁深,你别这样!」 「你先给我说一下,『既然你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就自己找厉老夫人把话说明白,省得我夹在你们中间难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厉祁深俯下身,俊颜欺近乔慕晚,似有似无的气息,划过她红通通的脸颊。 被这样似有似无的动作,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在颤慄,乔慕晚感觉自己像是过电了一样。 「厉祁深,你神经病!你不是早就和卢部长好上了嘛,既然这样你就自己和厉老夫人把话说明白了!」 受不了这样的挑-逗,乔慕晚带着情绪的开了口。 他明明中午就找了卢梦妍去吃饭,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有说有笑的,连厉老太太都知道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既然这样,就不要把她夹在中间难做人。 「你从哪里听说我和她好上了?」 「她都沖你笑了,你们中午还一起去吃饭了,这样不叫好上了,那叫什么?」 手腕被这个男人拧得生疼,乔慕晚越说越委屈,整个人的眼眶都红了起来。 最近的她,实在是太容易情绪化了,尤其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感觉自己都要被他给逼疯了。 幽深的眸,冷冷的注视着乔慕晚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乔慕晚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眸光,堪堪的别开了眼。 乔慕晚侧过小脸的瞬间,厉祁深蓦地俯身,吻上了她白-皙的锁骨。 突然的吻,让乔慕晚一时间难以承受。 没有去管乔慕晚能不能接受自己这样的动作,他一连串湿-热的吻落下。 「厉祁深,你……」 乔慕晚本来还在反抗,最后却不受控制的变成了缴械的投降。 她张开嘴,喘着有些急促的唿吸,无法压制想要出声的感觉,狠狠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当皮带金属扣崩落的声音传来,乔慕晚惊颤的瞪大了眼。 「厉祁深,你……你能不能不这样?」 乔慕晚全身都在发烫,忽闪忽闪的睫毛上,是没有散去的雾气。 「小慕晚,乱吃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本章完结-(.. )
第132章 :短裤也洗了(三千字,求月票) 「厉祁深,你……你能不能不这样?」 乔慕晚全身都在发烫,惊慌失措的后退的身子,忽闪忽闪的睫毛上,是没有散去的雾气,就像是沾染上了露珠的芳草,惹人怜的想要去亲吻。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继续他的动作。 「小慕晚,乱吃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低沉透着低哑的声音传来,厉祁深倏地衔住一大块朵颐。 越发紧绷身体的感觉让乔慕晚不断的后退着,却抵不过自己身体变得越发剧烈的反应。 「嗯……」 乔慕晚的手不小心儿碰到洒的水阀,跟着,洒洒下的水,从上往下浇灌而来。 突然淋下的水将厉祁深的墨发打湿,随之,白衬衫和西裤也逐渐被打湿,让男人本就完美的身型,无懈可击的呈现在乔慕晚的眼前。 衬衫和西裤贴合男人身躯的原因,乔慕晚明显感受到男人纹理分明的机理上,每一处都勾魂摄魄的吸引她的眼球。 小fu处蓦地察觉到有不同自己身体的温度的东西在触碰自己,乔慕晚低头,一下子就对视上了男人支起小帐篷的位置。 被水打湿的缘故,她明显看清楚了比她掌心摊开都大的轮廓,就像是要挣脱牢笼里的野shou似的,要命的蹦跳着强劲儿的频率。 瑟瑟的温水,让两个人都眨了眨眼以后才看清楚两个人之间居然以这样只隔着一层薄薄布料阻挡而相互对视的姿态。 一个眸光暗沉如墨,一个眼仁清澈如水,就像是黑白的两个极端。 厉祁深顿住动作,拿眼仁死死的盯着乔慕晚的眼,不知道对视了多久,直到他眼中暗藏的无名火焰彻底消弭,他才放开了乔慕晚。 本以为这个放开了自己,事情就到此结束,却不想,厉祁深竟然当着她的面儿,把白衬衫给剥落,跟着,连同西裤也一併退下。 「厉祁深,你……」 当浑身chi-luo的男人,浑身上下子着了一条黑色的四角短裤盯着自己,乔慕晚羞恼的一下子红了脸。 她觉得厉祁深就算是行为举止再过分,也不至于将最后的那块遮羞布也退下去,却不想,这个男人,永远有让她大跌眼镜的本事儿。 修长的指滑-到胯骨处,贴身的四角短裤,顺势在他匀称有劲儿的双腿处滑落。 「厉祁深,你……你太过分了!」 乔慕晚羞愤难当的转过头儿去,然后将自己的后嵴背,对着男人的身躯。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行为自己拿捏不准,却不想,他行径简直禽shou不如。 幽黑的眸,依旧不显露任何情绪的落下乔慕晚光洁的后嵴背上。 顺着女人线条纤柔的身躯向下,他的眸光定格在她奥凸的翘尖儿上时,眸色更冷、更深邃! 如果厉祁深的眸光如炬,那么乔慕晚此刻身上一定有两个大窟窿。 足足盯了好久好久,直到男人抿紧的菲薄唇瓣松开,他才扯过乔慕晚放在一旁的毛巾,在滴着水珠的墨发上擦了擦,跟着,拿起乔慕晚的浴袍,也顾不上合不合身儿,兀自穿上。 「把我的衣裤都洗了,内-裤也洗了!」 乔慕晚:「……」 听到厉祁深这么变-态又过分的要求自己,乔慕晚羞恼的反身想要反驳,却只看到厉祁深颀长的身躯,穿着她的浴袍,滑稽可笑的出了浴室。 ———————————————————————————————————— 在浴室里别别扭扭了好久的乔慕晚,重新全部武装的穿着宽松的短袖和八分裤,一再确定自己穿了内-衣才走了出来。 客厅里,厉祁深穿着乔慕晚的浴袍,将修长的腿搭在矮几上,随意的握着手里的遥控器,百不聊赖的按着。 乔慕晚走到客厅,看到的是厉祁深穿着她的浴袍,松松散散的敞着泛着淡淡蜜色光泽的胸膛,然后手握着遥控器,以没有了在商场上谈判时的杀伐果断,一个居家男人的姿态,按着遥控器。 只到他大腿处的遮挡布料,让男人修长腿上性-感的毛髮,根本就无法掩饰。 甚至在绰绰约约间,男人的黑sen林,光线不是很清明的呈现。 厉祁深抬起头,正好看着乔慕晚贝齿咬紧着唇瓣,脸颊滚烫的泛着红色,他挑了挑眉。 「都洗好了?」 理直气壮的口吻,就像是差遣妻子有义务为自己洗衣做饭的丈夫似的,厉祁深俊逸的脸上,有淡淡光晕的侧影落在他严峻的五官上。 被男人完全是命令的口吻问的浑身不自在,乔慕晚一再的不肯松开自己的唇瓣。 良久,承受不住男人投she过来的眸光,乔慕晚才轻轻地动了唇瓣。 「你的衬衫和裤子,我都用洗衣机洗了,你的……」 「底-裤是纯的,不适合用洗衣机洗,你应该知道用手洗!」 「厉祁深,你……」 乔慕晚捏住自己的小手,她觉得她的脾气真的很好、很好,长这么大以来,也没有因为什么事儿和别人拌过嘴或者怎样,却不想,这个男人,居然有让她长出厉爪的本领。 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乔慕晚一再让自己稳定下来情绪。 「……我没洗。」 「没洗?你打算让我明天没有底-裤穿?」 厉祁深的语气明显不悦起来,看向乔慕晚的眸光更加的冷沉。 被厉祁深咄咄逼人的眸光,盯着她也有了情绪。 一直以来是她逆来顺受了,才让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越来越过分。 紧了紧自己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她语气也被激化的脱口而出。 「你自己去洗!」 说完,她扭头就往自己的卧室那里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走到门口,一只横出来的手,掌心直接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跟着,乔慕晚整个人的身子被抵在了墙壁和门轴上。 「嗯……」 后嵴背咯到了门轴是上,还不巧碰到了她内-衣的金属扣,乔慕晚当即闷痛嘤咛一声。 厉祁深的身躯,盖过乔慕晚的头顶,将天板上面洒下的灯光,尽数遮挡。 过分伟岸的身躯笼罩住乔慕晚,她下意识的抬起头,迎上了男人明显有情绪在波动的黑眸。 「厉祁深,你到底要干嘛?」 乔慕晚试图伸出两个小手去抵挡男人对自己的禁锢,却被厉祁深反压着她的身子,将她的两个小手,都掉在了头两侧。 俯下俊颜,专属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过分强烈的萦绕在乔慕晚的周围。 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上,尽是男人的气息喷洒,她的肌肤,痒痒的。 「厉祁深,你想怎样啊?你能不能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几时被异性这样强势的对待过啊,乔慕晚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眼仁沁着不安的惶恐。 没有将乔慕晚的话纳入到耳底,厉祁深用他身体的某处,抵了抵她。 「你……」 「你是想一整夜都和我这个样子,还是给我洗内-裤?」 说话间,厉祁深挺括的身子,又向乔慕晚探了探。 被厉祁深的行为感染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颤慄,乔慕晚脸红心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给乔慕晚任何思绪游离的可能,厉祁深修长的身躯,置于她的双腿中间。 明显察觉到,让她浑身上下起疙瘩的物什要了命一样的蛊惑着她,她承受不住的妥协。 「厉祁深,你别再继续了,我……我洗!」 —————————————————————————————————————— 乔慕晚反反覆覆用了十几遍的洗手液洗手,还是感觉自己的双手有怪怪的感觉,就像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似的,让她的脸颊都冒火。 再次从洗漱间里出来,厉祁深正好从阳台那里打完电话走过来。 「洗完了?」 质问的口吻要多理所应当就有多理所应当,就好像他要自己做这些事情,是她应该任劳任怨做的事情似的。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乔慕晚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应答这样的话。 「你什么时候走?」 憋了又憋,直到她快要憋得脸上淤血,才声音细如蚊蝇的开了口。 「衣服什么时候干?」 厉祁深言语中,要留下来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虽然现在是夏季,衣服用甩干桶甩甩,差不多再过一、两个小时也就干了,但是,等这一、两个小时过去以后,都已经是过了午夜的时间。 「你……能不能先走?我明天把衣服给你带公司去!」 -本章完结-(.. )
第133章 :如果你不介意,我没意见(三千字,求月票) 虽然现在是夏季,衣服用甩干桶甩一甩,差不多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能干了,但是,等这一、两个小时过去以后,都已经是过了午夜的时间。 眼下的情况实在是要乔慕晚难做。 「你……能不能先走?我明天把衣服给你带公司去!」 「所以你让我luo着离开?」 厉祁深把话说的一本正经。 有些人,就是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高贵的人,所以无论说什么,哪怕是不着品味的话,都不折损他的身份。 「你先给陆助理打电话,让他拿你的衣裤过来!」 「这个时间,他早就休息了!」 乔慕晚:「……」 「你很希望他看到我现在和你之间这样的关系?」 「不是!」 厉祁深的发问,让乔慕晚连声反驳。 发觉自己说着话时有点儿没经过大脑,她想要重新补充,却已经是覆水难收。 深唿吸了一口气,捋顺了情绪的乔慕晚,淡淡的动了动嘴角。 「你到底想怎样啊?难不成你想在这里过夜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没意见!」 「你……」 和这个男人反唇相讥就是自讨没趣,乔慕晚纵使再怎样巧舌如簧,也说不过这个男人的三寸不烂之舌。 乔慕晚满满都是怒气的眸,看向厉祁深,而厉祁深就像是没事人儿似的,任由她对视自己。 好一阵冗长沉默的对视,男人忽的动了动嘴角。 「我饿了!」 没有从男人的话中回过味儿来,厉祁深已经松开了乔慕晚。 从今天中午开始,到现在,因为这个女人,他一个米粒没沾。 「你……」 能听得出来这个男人有意要自己给他做饭,乔慕晚清秀的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和这个男人每次说话,她都累得不行。 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换了一张平静的小脸。 「你再忍忍,等衣服干了,你回家再去吃,或者去附近找个饭馆!」 「你不是带吃的回来了吗?」 厉祁深的一说,让乔慕晚才知道自己带回来了年南辰买个自己的松糕。 ———————————————————————————————————— 今天忙了一天,乔慕晚也没有进食,看到松糕,她也忍不住垂涎。 只是还不等两个动筷,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让一度就不算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你怎么想到要买松糕回来?」 「不是我买的,是年南辰买……」 乔慕晚不等把话说完,就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提了一个本不应该提及的名字。 果然,她抬眼时,厉祁深一双能拧出墨来的黑眸,蕴含着某种她读不懂的东西,落在了她的小脸上。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眼神儿盯着心里发憷,就好像自己是背着丈夫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被突然抓了个正着。 心里不知道为何会发虚,乔慕晚一再舔舐着自己的唇瓣。 「我……」 「刚刚和他在一起?」 淬染上暗沉的眸越发的冰冷,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问乔慕晚这话时,自己存在的立场有多么的可笑。 「打算和他好上了?」 眉峰皱紧到能夹死苍蝇的男人,脸色很难看。 被男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心底越发的没底,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 承受不住厉祁深太过冷沉的眸,乔慕晚堪堪的别开眼。 下颌倏地被男人修长骨节的手指扳正,厉祁深的眸光依旧凉凉的盯着乔慕晚过分澄清的眸。 「不是说和他离婚,怎么一盒松糕就让你们冰释前嫌了?」 厉祁深的脸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下颌被拧得生疼,乔慕晚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斥责自己,他自己和藤雪、和卢梦妍之间不也是有嘴也说不清的关系吗? 澄澈的像是溪水一样的眸光,染上愠怒的看向厉祁深,乔慕晚不服不忿的瞪着他。 「厉祁深,你神经病吧?」 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打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管自己的事儿!要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上来了执拗的性子,乔慕晚把两个人之间之前的林林种种 全都抛到九霄云外,硬着头皮的和眼前的男人抬槓。 「我离不离婚那是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有管我的事儿的心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得了,厉老夫人也一大把的年纪,她着急看儿媳妇,你就把藤雪,或者卢梦妍领回去给老人家看看就得了,来我这里和我扯东扯西的,你有病吧你!」 甩开厉祁深搁置在自己下颌处的手,乔慕晚蓦地站起身,连吃饭的心情瞬间都没了。 「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厉祁深扯住乔慕晚的手腕,将她重新按回到了座椅上。 「你……」 厉祁深按住她,不让她动的行为,让乔慕晚又气又恼。 没有降下怒气的眸,凝着乔慕晚,厉祁深还真就想知道,是不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能被她认定有一腿。 「我和藤雪,还有卢梦妍之间怎么了,让你觉得我应该把她们两个领回去给我妈看?嗯?」 「你和她们之间怎么了,你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厉祁深回到。「听你的意思,你清楚?」 男人挑起了眉,眼中的怒火,也稍稍平復了些。 乔慕晚怒火未消,澄澈的眼仁里含着委屈。 「你有病!」 她闹着情绪的甩开他的手。 「我是有病,中了一种叫『乔慕晚』的病!」 说不上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厉祁深眼仁中深邃的沉冷,渐渐地恢復了以往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 「除了你,我和其他的女人都没有关系!这话儿,你要我说几遍?」 有时,和这个女人,他也没辙的厉害。 忽的,他俯下了身,将自己的头,抵在了乔慕晚的额头上。 几乎是在两个人额对额的接触间,两个人的唿吸就缠在了一起。 「我就这么让你没安全感?」 乔慕晚:「……」 心跳蓦地加速,乔慕晚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有变红的小脸,和一再干涩的喉咙,让她默认了男人对她说出口的话。 「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 乔慕晚急于反驳,却被男人俯下头的亲吻,封住了她的唇。 晕黄的灯光下,厉祁深俯身吻着坐在座椅上面的小女人。 点燃在唇上的温度很快就蔓延开,让本就思绪短路的乔慕晚,心脏一时间都失了跳动的频率。 滚烫的温度缠绕住乔慕晚,沿着她贝齿处的每一寸部位,一点儿、一点儿的窜动起来火焰。 厉祁深包裹着乔慕晚的双唇,湿-重的气息,带着激起满池的涟漪,灰天黑地将气息充溢在乔慕晚的口腔中。 被太过灼热的缠-绵气息,烫的自己一个激灵,乔慕晚下意识的伸出手,就要去推厉祁深的身躯,却被他率先一步发现了她反抗的动作。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想要反抗的小手,用自己闲暇下来的手扣住乔慕晚的小脑袋,桎梏着自己亲吻着她的姿态。 乔慕晚感觉自己的大脑里阵阵缺氧,连带自己**的唿吸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厉祁深,别……」 乔慕晚往后退缩着自己的小身子,腰身都要弯成了一个小拱桥,却还是抵不过这个男人缠住自己时的温度。 忽的,厉祁深重重的咬了一下乔慕晚,让意识有些涣散的小女人,蓦地清醒了过来。 「唔,厉祁深,你……你干嘛?」 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咬的生疼,乔慕晚不满的哼唧出声。 「再和年南辰搞在一起,我直接给你拆穿入腹!」 因为唇齿间缠-绵的温度,厉祁深的声音有些黯哑,但丝毫不影响他格外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将这几个字,嚼碎了似的溢出薄唇。 「你……神经病!唔……」 乔慕晚的反驳,让厉祁深倏地一下子加重了咬住她唇的力道。 感觉自己的唇瓣上的皮,都要被这个男人带着惩罚性的咬破,乔慕晚吃痛的嘤咛出声。 乔慕晚还想要和厉祁深对峙出声,却被他霸道的行为,不允许自己多说一句话。 「你放开我啊!」 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乔慕晚伸出手去推他。 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的力气,乔慕晚才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乔慕晚站起身,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似的,不住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 -本章完结-(.. )
第134章 :男人的小心思(三千字) 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的力气,乔慕晚才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站起身,她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似的,不住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 被推到一侧的男人,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是因为推搡敞露更多的胸口,让男人泛着蜜色光泽的胸口,在灯光耀眼的折射下,肌肤的颜色有些不真实。 厉祁深伸出两个修长的指,在薄唇上轻轻地擦拭着,然后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盯着眼前女人一双泛着淡淡水华的眸,他薄唇抿紧的弧度,更加犀利。 因为刚刚男人亲了自己的缘故,这会儿又拿这样的眸光看着自己,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双颊都发烫。 先厉祁深一步开了口,「我去看看你的衣裤干了没!」 说着,乔慕晚扭头就往阳台那里走去。 —————————————————————————————————— 一再摸了厉祁深的衣裤不易干的地方,因为晚风的缘故,衣裤都干得很快。 眼梢一瞥,一个男士的四角短裤落在了乔慕晚的瞳仁里。 看到那个挂在晾衣架上让自己耳红心跳的四角短裤,她心里有说不出口的别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条四角短裤时,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到两个人在一起时,在chuang上巫山芸雨的场景。 甚至这条黑色短裤,会让她想到被支起的轮廓。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她脸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大蒸笼里似的。 她没有伸手去够那条四角短裤,而是转身,将自己的视线,淡淡的落在了倚在沙发中男人那抹颀长的身躯上。 没有看乔慕晚,厉祁深随意的按着遥控器,姿态依旧优雅得体,完美的无可挑剔。 然而就是这样两个人之间谁也不和谁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一个屋子里,气氛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尴尬。 乔慕晚找不到一个让这个男人离开的理由,只要转身,硬着头皮,将那个四角短裤,从晾衣架上摘了下来。 「衣服都干了,你……去浴室那里换上吧!」 乔慕晚将衣裤和底-裤都放在了矮几上,然后进了厨房收拾东西。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吃松糕,松糕也完好无损的躺在便当盒里,但想到是年南辰买给自己的,她心里还是有牴触的情绪。 将松糕丢在了垃圾桶里,她转身,不期而遇的碰上了厉祁深出现在自己咫尺距离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脏「咯噔!」一颤。 「你……」她想说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却在自己眸光撞进到男人黑眸中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厉祁深盯住乔慕晚的眼,单手撑在厨台上,一副对峙的姿态。 被男人强烈的气息和一双暗沉如墨的眸盯着心里忐忑不安,她浑身就像是长了刺似的。 哪怕此刻这个男人没有碰自己,甚至只是将手撑在厨台上,她都感觉这个男人的手,似乎就搂在自己的腰身上,连带着他的脸,也欺近了自己。 喉咙里有些干,乔慕晚艰涩的咽了咽唾液,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抬起手,将四角短裤,用修长的指尖儿给勾起来。 「乔慕晚,内-裤没干,你就让我穿,你就这么想让我染上xing病?」 内-裤不干,半干半潮的情况最容易滋生细菌。 被厉祁深问着自己,还是有些绯色色彩的话,乔慕晚小脸红的更甚。 「我……我从晒衣架上摘下来那会儿是干的!」 乔慕晚不知道,就在她去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厉祁深在水阀下面,将底-裤用水给淋湿。 「干的?你摸摸是不是干的,尤其是那里!」 厉祁深特意强调了位置,让乔慕晚语塞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明显看到厉祁深手里的布料,中间位置有没干涸水渍的痕迹。 「乔慕晚,就算你想赶我走,也不用连内-裤不干,就拿给我穿吧?」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又羞又恼,她是想让他走,但是她还不至于动这样的歪心思。 「我……不知道没干!」 不知道憋了多久,她才喉咙发哑的说出一句话。 「挂回去!」 厉祁深的眸,依旧没有一丝一毫从乔慕晚身上移开的意思,哪怕是她敛眸低首,他的眸光依旧冷涔。 挂回去? 完全是帝王一样命令的口吻,让乔慕晚理都不想理他。 「神经病吧你!」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乔慕晚转身就绕过厉祁深,向外面走去。 「嗯……」 在乔慕晚一声低声的唿痛声中,厉祁深扯过她的手腕,将她直接抵在厨台上。 「厉祁深,你干嘛?」 乔慕晚的语气失了耐性,被这样一个男人「折磨」,再好脾气的人,都能气出毛病来。 厉祁深的长指,再度将底-裤挑高。 「不干,我今晚住这里!」 乔慕晚:「……」 —————————————————————————————————————— 乔慕晚在心底里不知道把厉祁深骂了几百遍,自己一个劲儿的别扭着。 「神经病!」 乔慕晚碎碎叨叨的说着话,耳边,是吹风筒工作时「嗡嗡嗡」的声音。 摊开掌心,她拿着厉祁深的四角短裤,不断的用吹风筒去吹。 足足吹了五分钟,乔慕晚感觉自己的脸颊和掌心里都是干热、干热的气息。 一再确定厉祁深的短裤干了,乔慕晚才别别扭扭地出了房间。 「干了,你穿上吧!」 和厉祁深这一晚的折腾,乔慕晚再看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掀起眼皮,将目光定格到乔慕晚的脸上,厉祁深暗沉的眸,看到了眼前女人一张素净的小脸上,缠着红晕。 让人猜不透眼前男人心思的一双眸,带着某种昂藏的深邃。 差不多在乔慕晚举起手的手要坚持不住时,他扯了扯嘴角。 「放着吧!」 揣度不出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脸上红色的彩霞,晕染了差不多整个脸颊。 「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乔慕晚话语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厉祁深眯了眯眼,将越发深邃的眸光落在了侧过脸不看自己的女人的小脸上。 无声对视了足足有三分钟,厉祁深拿起矮几上的四角短裤,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没有和乔慕晚说话,厉祁深直接进了卧室。 再出来时,男人已经长身玉立的穿戴好。 修身的白衣黑裤,将男人的身姿衬得挺拔,哪怕此刻脚上踩着乔慕晚的蓝色拖鞋,除了滑稽以外,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矜贵气质。 将乔慕晚当成是空气一样的略过,厉祁深兀自走到玄关那里,穿上鞋子。 在厉祁深手搭在门把手儿上,准备出门的时候,乔慕晚忽的开了口。 「你……把钥匙留下!」 这个男人上次从物业那里拿了钥匙,虽然送了回去,但是他这次又能旁若无人的来自己这里,她能想像,这个男人一定拿了公寓的钥匙。 乔慕晚的话,让一直默不作声的厉祁深,抬眼看了看他。 没有眨眼,男人深邃到如海一样的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良久对视后,他才堪堪扯了扯嘴角。 「我没有!」 「你……」乔慕晚真摸不清这个男人的劣性到底有多根深蒂固,她下意识的蹙了蹙黛眉。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脱口而出,「你没有钥匙,你是从阳台那里爬上来的吗?」 长吁了一口气,她一再平復了情绪,才情绪平稳的出了声。 「你是要我换防盗门?」 这次,厉祁深压根都没理乔慕晚,直接用房门被合併上的声音回应她。 —————————————————————————————————— 酒吧,年南辰去了乔茉含所处的吧檯位置那里。 在糜-烂滋生的腐化灯红酒绿里,乔茉含喝得烂醉如泥。 她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自己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实。 因为年南辰不搭理自己,乔茉含心里窝火的厉害,为了气年南辰,让他嫉妒,自己和他的髮小搞在了一起。 乔茉含一直喜欢的都是年南辰,所以,和他的髮小搞在一起,只是为了气他,只是不想两个人真的就搞在了一起。 那晚,她不过是和年南辰的髮小都喝了点酒,两个人都兴致过高,就脱了衣服,只是还不等年南辰的髮小进去,年南辰就突然造访了她的公寓。 -本章完结-(.. )
第135章 :莫名的醋意(三千字) 那晚,她不过是和年南辰的髮小都喝了点酒,两个人都兴致过高,就脱了衣服,只是还不等年南辰的髮小进去,年南辰就突然造访了她的公寓。 不会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去找了其他的男人,年南辰也不例外,尤其他还是一个张狂到不可一世的男人。 所以当他看到乔茉含和自己的髮小两个人衣衫不整缠在一起的时,他没有想像中那样发脾气的抡起拳头儿去打自己的髮小,而是转身离开,俊绝的脸上,除了线条有些紧绷以外,他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毕竟被女人背叛的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经歷,一回生、两回熟,久而久之,他也就麻木了。 任由倏地清醒了过来以后的乔茉含怎样和自己连哭带喊,年南辰也没有回一下头儿的摔门离开。 将车子开到最大时速,年南辰压抑的感觉,让他心脏某个缺口处生生的疼着。 曾经,也有那样一个女人,让他倾尽所有,可是到头来,他得到的是那个女人转身离开,和国外一个比她大了二十岁的富豪老头子结婚。 有很长一段黑暗时间,他不想再信女人,直到遇到了乔茉含,这个热情开朗,有几分和那个离开他的女人有相像的地方,他才重新打开心扉和她好。 只是,他应该是被伤害的太深的缘故,以至于他一再流连丛中。 在某个山口处,年南辰停了车,然后不断的抽菸,直到一盒烟都见了底,他的思维中都缠绕在几个女人的身上。 最终,他的脑海中定格了乔慕晚一张素净,还带着几分清冷的小脸。 ———————————————————————————————————— 年南辰穿着随意的白衬衫,踱步走到了年南辰的面前。 看着在吧檯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女人,偶尔有几个贼笑的男人走上前来揩油,年南辰还是本能的蹙起了眉。 看年南辰黑着脸走过来,几个讪讪的小流-氓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之间有关系,都悻悻的离开。 坐在了乔茉含旁边的转椅上,年南辰将手肘搁在吧檯上。 「这次找我来,又有什么事儿?」 年南辰的神情有些冷,话语也有些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了之前在一起的浓-情蜜-意。 喝着脑袋昏昏沉沉疼的乔茉含抬起眼,迷濛的眼中,有泪雾在闪烁。 看到年南辰来了这里的时候,她两个手一把就抓住了他。 「南辰,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乔茉含这段时间,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只为可以和他解释之前发生的事儿,哪怕是他不听、不信,她也要解释。 她没有和他的髮小走在一起,从始至终,她都只有他一个男人。 「南辰,我知道你还在乎我,我知道你并没有真的怪我。我没有和周涛在一起,我和他之间只是被你误会了!」 乔茉含话语含煳不清的解释着,却抵不过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变了性质的感情。 「你喝醉了!」 年南辰拂手拿开乔茉含揪紧自己衬衫前襟的手,跟着站起了身。 被年南辰拿开自己的手,乔茉含的脚下一个不稳,只是还不稳她站稳间,年南辰平淡的声音在她头顶扬起。 「你喝醉了!」年南辰又重复了一遍,「我送你回家!」 「我没醉!」 乔茉含使着小性子的甩着年南辰的手。 「我没有醉,我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清晰!」 乔茉含喃喃出声,有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出。 很多时候乔茉含也讨厌自己的自作聪明,每次她都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会让年南辰在乎自己,到头儿来,她总是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乔茉含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往下流,年南辰心里也不好受,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将手抄袋,年南辰将目光定格在了乔茉含哭哭啼啼的一张脸上。 「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 乔茉含闹着大小姐的脾气,让人声鼎沸的酒吧里,不时有人驻足流连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确定?」 年南辰表现出来了从未有过的平静,见乔茉含不语,他迈开腿,直接往原路折回。 看着离开的男人,乔茉含心里的委屈更是被激化。 「年南辰!」 她彻心彻肺的唤着年南辰的名字,跟着,抬脚追了出去。 —————————————————————————————————————— 出了酒吧,有阵阵晚风拂过。 受了风吹的作用,乔茉含的意识清醒了些。 脚下不算稳,她追上了年南辰。 一把拉过年南辰的手腕,她婆娑的泪眼,落在了他的脸上。 「年南辰,你就这么负心吗?」 乔茉含沖他吼着,她已经解释了,自己和周涛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话呢。 年南辰默不作声,继续手抄兜,将目光看向路边的路灯。 受不了年南辰不在乎自己,乔茉含耍起了大小姐的脾气。 「年南辰,因为乔慕晚这么对我,你的心是被野狗吃了吗?」 没和乔慕晚结婚之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的形影不相离,现在倒好,一句话不对,两个人就能冷战好几天。 提及到乔慕晚这个名字,年南辰将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带着某种深意落在了乔茉含的脸上。 盯着眼前女人这张梨带雨的脸,和乔慕晚有几分神似,他轻蹙了下眉。 「和她没关!」 「那和谁有关?我都说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为什么不信啊?」 乔茉含心里委屈的厉害,一直以来,她都喜欢这个男人,没有能和这个男人结婚,她整整哭了两天,两个眼睛像是核桃似的,她也觉得这样不能宣洩自己的情感。 说不清自己心底的委屈有多大,乔茉含不敢不顾的上前,一把抱住年南辰的脖子,就开始胡乱的亲吻。 酒气冲天缠绕在年南辰的唇舌间,他下意识的微蹙着眉峰。 「够了,别再闹了!」 年南辰感受到自己的唇瓣有被咬破出血的感觉,他扣住乔茉含的两个肩头儿,推开了她。 「我没闹!」 乔茉含为她自己胡言乱语的辩解着。 不想听乔茉含的话,年南辰将目光随意的投放。 蓦地,他扑捉到一抹穿着嫩黄色长裙的倩影,和记忆中重叠的落在了他的眼中。 心弦徒然一紧,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看到了那个女人! 蹙紧着眉,他往前走了两步。 再去定睛看去时,那抹身影已经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 「年南辰,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年南辰对她不予理睬的态度,让乔茉含的心尖儿生生的凉着。 已经从飞脱中收回了思绪,年南辰将目光落在了乔茉含还有泪闪烁的眸子上。 「我送你回家!」 ———————————————————————————————————— 乔慕晚顶着两个黑眼圈,熬夜大战一样疲惫不堪的去了公司。 被厉祁深昨晚的折磨,让她觉得自己再让他折腾几个小时,她今天不用来上班了。 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乔慕晚重新回到工作区那里。 盯着眼前的图纸,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感觉看什么东西都重影。 「乔工,你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吗?」 梁秋月是和乔慕晚一同从鼎扬那里调来这里的,自然而然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些。 「没,就是……」 乔慕晚刚想解释,厉祁深一身修身的西装,笔挺的勾勒他身姿的出现在了她目之所及那里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男人眉宇间依旧罡气十足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张开的嘴巴,一时间忘了合併上。 有人和厉祁深打招唿,他礼貌的应声,但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气质,让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让人很容易相处的主儿。 「厉总,早!」 卢梦妍穿着衬托女性身型的黑色小西装白衬衫,从电梯里出来。 打小就有着良好素养的女人,不管是言谈举止,都是名门家淑媛的大家闺秀范儿,尤其是她还挽起了髮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优雅、又干练! 看到卢梦妍和厉祁深像是恋人一样登对的出现在电梯口那里,乔慕晚的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甚至有凸起的疙瘩,扰乱她的心跳频率。 微蹙了下眉,她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应强烈。 厉祁深不经意间的别过眸,将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了乔慕晚的小脸。 -本章完结-(.. )
第136章 :就算对我朝思暮想,也不至于睡不着觉吧?(六千字) 微蹙了下眉,乔慕晚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应强烈。 厉祁深不经意间的别过眸,将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了一张素净的小脸上。 四目相对的剎那,乔慕晚几乎是本能的垂下眸子,努力装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祁深,你在看什么?」 来往的人渐渐的散去,卢梦妍寻着厉祁深的视线看去,问道。 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她不解。 「没什么!」收回视线,厉祁深淡淡的应声,然后,抬手看了看腕錶。 「我先去工作!」 说着,他转身离开。 ———————————————————————————————————— 「乔工,厉总说,让你一会儿和他去见一个客户!」 陆临川来了设计部,走到乔慕晚那里。 在画图纸的乔慕晚闻声,下意识的抬起眸,用不解的眸光看向陆临川。 「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客户,你准备一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家总裁「折磨」的太狠的缘故,陆临川连看都不敢多看乔慕晚一眼。 几乎是转达了上司的意思,陆临川就出了设计部。 ———————————— 「乔工,你要出去吗?」 做不到像梁秋月一样叫乔慕晚为「慕晚」,卢梦妍客气的唤着她「乔工!」 「嗯,厉总让我去和他见一个客户!」 「见客户?」 卢梦妍狐疑的看了乔慕晚一眼。 是什么样的客户,厉祁深居然会找乔慕晚出去?连她这个设计部部长都不通知! 「嗯,我也不太知道是什么客户!卢部长,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图纸,需要我修改,就放到我办公桌上吧,我回来修改!」 大致收拾了一下,乔慕晚拿起挎包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室,她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口那里的厉祁深和陆临川。 乔慕晚有些着急的走来,厉祁深微微侧过俊脸,看了眼有些毛躁的小女人,没有做声,只是脸色有些差。 「乔工!」 陆临川唤了一声乔慕晚,然后就避到了一侧。 自家总裁阴晴不定的性子,他算是尝试到了,所以乔慕晚,他不敢惹,指不定,自家总裁再「折腾」他一顿,那可就是不是脚底起水泡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能察觉出来厉祁深的脸,有些沉,乔慕晚因为自己迟到的缘故,脸上有愧疚浮现。 「……等很久了吧?」 努力将昨晚的荒唐事儿抛到九霄云外,乔慕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疾不徐。 没有搭理乔慕晚,单手插兜的厉祁深,只是丢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儿。 直到电梯重新升了上来,他才收回目光,进了电梯。 厉祁深先进了电梯,然后,努力忽视掉自己心里莫名的感觉的乔慕晚,跟着厉祁深进了电梯。 「那个……厉总,我才想起来,我忘了拿公文包,您和乔工先下去,我去取公文包!」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陆临川很懂得什么时候该装傻。 「嗯!」 得到厉祁深的应允,他就像是鞋底抹了油似的,一熘烟的走开了。 看到陆临川离开,乔慕晚心里本就莫名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但也不好表现出来什么异样,她努力抑制自己心里不得劲儿的感觉。 电梯门被合併上,只有两个人存在的电梯里,气氛尴尬的厉害。 就好像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住了似的,乔慕晚的小身子紧紧的贴合着电梯壁,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昨晚没睡觉?」 厉祁深看到乔慕晚的两个熊猫眼,明知故问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明知故问的问自己,她气得胸腔中立刻有一团火气,被引燃了似的蹭蹭蹭往上冒。 又想到他早上了卢梦妍在一起登对站立的样儿,心里烦躁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被神经病莫名入了公寓,哪个正常人还能有心思睡觉!」 乔慕晚凉凉的说着话,然后看都不稀罕看他一眼的别过头儿。 被乔慕晚不止一次把自己说成是「神经病!」,厉祁深本就阴沉沉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嗯……」 身子倏地被压在了电梯壁上,跟着,乔慕晚的两个小手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压在她的头两侧。 「厉祁深,你干什么?」 手腕被扯得生疼,乔慕晚本来整整齐齐的工作装,衬衫和外面的半袖小西装,都褶皱了起来。 淬染上幽黑的眸,带着某种暗藏的深意,厉祁深将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有些人的眸光,就像是x光线,哪怕你不说话,他静静的盯着你,都能给你看到没了底气。 电梯在急速的下降,但厉祁深没有丝毫要放开乔慕晚的意思。 一双遒劲儿力道的手,钳住乔慕晚的双手,颀长的身躯压着她,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唿吸间,缠绕开的都是厉祁深清冽的气息。 电梯将到一层,在听到「叮——」的一声剎那间,厉祁深忽的伸出来长臂,将电梯重新合上。 「厉祁深,你……」 电梯逆向行驶,从下往上去。 「厉祁深,你到底想怎样啊?不是说去见客户吗?你把我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啊?」 这部电梯是总裁的专属电梯,说白了,这部电梯,除了厉祁深以外,不会有其他任何人进来。 如果这个男人胡来,或者搞出来些什么名堂,她完全反抗不了。 「反正也晚了,也不差这十分八分了!」 「你……」 和这个男人实在是没辙,就像昨晚被他强迫自己给他洗内-裤,她除了服从,根本就别无他法儿。 被这个男人压着自己的动作,弄得自己实在是不舒服,乔慕晚别别扭扭地拧动着自己的小手。 「厉祁深,你放开我!」 无视乔慕晚挣扎的动作,厉祁深的眸,烁而发亮。 就在他向她欺近俊脸的时候,乔慕晚堪堪的别开眼。 「你别过分,这里是公司!」 她要急哭了,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尊重自己的行为,让她心里窝火又难受,还委屈的厉害。 「用得着对我这么朝思暮想吗?连觉都不睡了!」 乔慕晚 :「……」 一头雾水的乔慕晚,还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放开了她。 支起身子,一身修身西装的男人,兀自将手抄袋,依旧一副优雅的从容。 后知后觉的乔慕晚,愣了好久才明白了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对你朝思暮想!」 乔慕晚羞恼的反驳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嘟嘟囔囔声是有多么的无力。 没有因为乔慕晚细如蚊蝇的嘟囔声恼火,厉祁深冷冷的瞥了一眼乔慕晚。 「女人都像你这样口是心非吗?」 乔慕晚:「……」 ————————————————————————————————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乔慕晚才和厉祁深去了一家酒店。 在酒店的包房里,他们遇到了这次要见的客户。 「抱歉,代先生,让您久等了!」 厉祁深会晚到的原因,他本人和乔慕晚再清楚不过。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两个握了手,厉祁深在商场上谈判时的从容姿态,客套却带着几分冷漠的疏离。 「这位是厉氏的首席设计师乔慕晚!」 向代先生引见了乔慕晚,乔慕晚礼貌的颌首。 「代先生,您好!」 虽然没有经歷过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用她之前学过的一些商务礼仪知识,礼貌的和代先生问好。 代先生能和盐城的大企业厉氏合作,心里自是欢喜的不行,所以,他连看乔慕晚的时候,眼中都是带着笑意。 这次厉祁深会带乔慕晚来这里,完全是为了要她着手设计和代先生合作时,关于图纸的设计。 虽然搞不懂厉祁深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能将这样的担子让她承担,乔慕晚知道这个分量有多重。 ———————————————————————————————————————————— 和代先生洽谈好,再吃饭,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天边被黑色渲染一片,掩盖住了褪去的彩霞和夕阳。 不善于交际,也不善于参与这些商务洽谈,乔慕晚在用餐那会儿,找了藉口去了洗手间那里磨蹭了好久,再回去时,晚餐差不多要结束了。 看着举起高脚杯,还在和代先生喝酒的厉祁深,乔慕晚下意识蹙了蹙眉。 「你……为什么要将你和代先生合作的图纸,交给我处理?」 乔慕晚想不通这个男人将这么大的任务给自己一个职场菜鸟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一旦出了差错,她可是有一百颗脑袋,也弥补不上这个出现的差池! 车窗外,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的透过玻璃窗打下,绰绰约约的光线落下,让厉祁深本就刚毅线条的轮廓,被映衬的格外深邃。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厉祁深的头,有着作痛,额角突突的泛着疼。 手撑在额角上,他一只手随意的搁置在腿上,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揉着额心。 忽明忽暗的光,勾勒男人深刻五官的同时,留下淡淡的剪影,让本就吸引人的男人,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哪怕明知会死亡,也想要凑上前去。 「头很痛?」 寻着不是很明亮的光线看去,乔慕晚看着厉祁深轻合双眸,指腹轻轻揉着他额心的动作,她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嗯!」厉祁深淡淡的应了一声,眸没有睁开。 「我看你喝了不少的酒,要是难受……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下!」 乔慕晚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特别轻柔的原因,她今天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格外的温柔,就好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在照顾自己的丈夫一样。 厉祁深忽的睁开了眼,在乔慕晚一个措不及防下,握住了她的手腕,跟着,用一双深邃的眸,就像是染上了墨汁一样的色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不好的厉害,却不想他这让人摸不准的脾气,让她根本就防不住。 「你……不是头很难受吗?」 乔慕晚别别扭扭地开了口,因为这个男人突然盯着自己的原因,她的脸有些红。 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话有什么眼神儿的变化,厉祁深继续用一双透视仪一样的眸,蕴藏某种深意的盯着她一双哪怕在不明不暗光线都一样粲然的明眸。 良久的注视,让乔慕晚也不由自主的因为这个男人过于深邃的眸所吸引。 与厉祁深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两个人静静对视的姿态,让两个人细匀的唿吸都缠在了一起。 在乔慕晚过于用心和厉祁深对视下,他忽的俯首,擒住了她一双一张一合,泛着桃红色的菱唇。 突然的亲吻,带着酒气,和淡淡的菸草香,味道奇怪却不难闻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她下意识的蹙眉,但没有推开。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过旖旎的原因,在色彩斑斓的光线笼罩中,两个人唇齿间的温度不断的被攀高。 一开始,乔慕晚还是拒绝的,可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两个小手那么的无力。 推不开眼前的男人,在逐渐曼妙的亲吻中,她渐渐的也失去了理智的向下沉-沦。 双唇被包裹住的感觉,让乔慕晚轻合上了忽闪忽闪睫毛的眼。 然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将手吊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身子因为厉祁深侧过来的原因,乔慕晚的后嵴背往下弯去。 直到她的小脑袋碰到了凉凉的皮革,才下意识的有了反应。 倏地睁开了眼,她愕然发现自己和厉祁深居然以这样的姿势缠在一起。 一时间有些羞,但不断攀高温度的唇齿间,依旧有没有退散她涣散理智的感觉充溢在她的脑海中。 乔慕晚突然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吻得如火如荼的厉祁深,不满意的抓住了她的小手。 跟着,早已经滑-动的she,灵活的缠绕乔慕晚,反反覆覆的撷取津ye。 不知道是不是厉祁深太过娴熟的本领,乔慕晚只是被他shun-xi了几下,自己就头脑崩溃的回应他。 除了厉祁深,乔慕晚并没有和某个男人之间有过这样太过深**的行为,她只能凭藉着感觉,用自己生涩的动作,衔住他的纠-缠。 有些粗重的气息缠绕着他们两个人,连带着温度都不由自由的攀高,哪怕是夏家的原因,车厢里开着空调,也抵抗不住这种有心里往外散发出来的热。 「别了!」 有些承受这样随时都会让她彻底沦陷的可能,乔慕晚在理智彻底崩溃的一瞬间,用两个小手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本就偷-食了禁-果的两个人,在酒精的意乱-情迷之下,两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 想到前面还有一个开车的陆临川,虽然有降下的隔板隔住了他们两个人,但是刚刚的事情,乔慕晚不敢确定陆临川有没有知道。 坐直了身子,乔慕晚理了理自己制-服的领口和前襟那里。 等到她一再深唿吸,差不多捋顺了情绪时,她看见厉祁深侧着身子,只着了一个白衬衫,继续揉着他发疼的额心,乔慕晚舔了舔刚刚被他吻过的唇瓣。 「你……还是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弦没有搭对,居然要这么好心的让自己男人躺下来,枕在自己的腿上。 要知道,就在二十个小时之前,他可是用尽手段的要自己帮他洗内-裤。 枕在了乔慕晚的腿上,厉祁深莫名的舒心了下来,连吞吐间的唿吸,都细匀而有规律。 「以前,应对这些应酬,你也喝这么多酒吗?」 虽然是乔家的长女,但一直都不曾过深接触这些商业合作谈判的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这是合作商每次达成协议的时候,都会喝很多酒。 没有吱声,松开了前襟处两个纽扣的厉祁深,一条修长的腿半曲,一条腿踩在地上,手臂搁在额头上,似乎头疼的有些厉害。 「下次别和这么多酒了!」 乔慕晚忍不住像是个管教在外喝酒老公的小妻子,嘴巴碎碎叨叨的呜哝着。 不由得,她想到了那次他也是喝醉酒出现在自己公寓里的情节。 「不是有你吗?」 乔慕晚思绪飞脱想不久前事情的时候,厉祁深忽的开了口。 男人突然开了口,让乔慕晚一个不防备的心脏「咯噔」一颤。 「你……什么时候醒的?」 乔慕晚的脸颊有些发烫,她本来以为这个男人依旧睡了,却不想…… 「我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依旧没有睁开眼,厉祁深随意的应了一声。 「你……」 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恼,回想起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她才蓦地发现,自己刚刚的碎碎念就像是个结了婚的小媳妇一样,碎碎叨叨的说着宿醉不归的丈夫。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乔慕晚额角的经络,突突的跳着。 「没什么好说的!」 厉祁深一会一句,还模稜两可的回答,让乔慕晚眉心微蹙。 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羞赧,她作势就要把枕在自己腿上的厉祁深给推开。 「别动!」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两个胡乱推着自己脑袋的小手,然后将头重新枕在了乔慕晚的腿上。 「我头还痛呢!」 不知道自己是该和厉祁深发火还是怎样,乔慕晚想要把他推开,还忍不下心。 贝齿咬住唇瓣,犹犹豫豫间,她一时间没了主意。 两个小手被厉祁深抓住,拉到了他的头两侧。 「帮我揉揉!」 厉祁深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酒气,虽然辛辣,但只要是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乔慕晚都莫名的觉得不噁心。 乔慕晚有千百万个不愿意给这个男人揉额角。 在半推半搡间,她还是妥协了下来。 柔-柔的手指,纤细如玉,每每轻轻的旋动一下,厉祁深皱紧的眉峰,都会舒展开来一点儿、一点儿。 ———————————————————————————————————————— 下了车,晚风有些凉。 因为厉祁深头疼的原因,乔慕晚本来是让他在车里休息的,但是这个男人执拗的非得要送她。 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男人,在习习的晚风中,他的墨发,张扬的和夜色几乎融为了一体。 厉祁深一手抄袋,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烟,幽深的视线,静静的凝着乔慕晚一张在光线下显得越发干净透明的小脸。 「你……回家的时候让佣人给你煮些解酒茶!」 临近上楼的时候,乔慕晚一再捏住手里的挎包,开了口。 厉祁深没有应声,平静的看了眼乔慕晚。 自己好心替这个男人着想,却没有得到他的任何一句回应,乔慕晚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难堪。 贝齿细细的咬了唇,厉祁深给她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自讨没趣。 -本章完结-(.. )
第137章 :犟嘴的女人(七千字) 自己好心替这个男人着想,却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任何一句回应,乔慕晚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难堪的尴尬。 或许人都有些这样的心理,自己别别扭扭了好久去关心一个人,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心里不免都会有些小失落,而且自己关心的还是一个与自己有关联的男人。 贝齿细细的咬了唇,厉祁深给她的反应,让乔慕晚一再无奈,觉得她自己就是自讨没趣。 又是十几秒的沉默对视,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尴尬氛围,想要转身,脚下就像是定了钉子一样。 「上去吧!」 不知道厉祁深盯了乔慕晚多久才开了口。 「嗯!」 乔慕晚默默地应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再那句话没说对,又自讨没趣。 转身,她刚上楼,厉祁深已经回到了车子里。 跟着,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 ———————————————————————————————————— 到现在都还没有摸清楚厉祁深找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自己先是被莫名其妙的按上了个什么厉氏首席设计师的名头儿,然后又接了一个大项目的全部策划,不知道的,以为这是自己走了后门呢! 忙了一整天,乔慕晚的头,有些发沉。 没有过多的去想厉祁深找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往公寓楼那里走去。 楼道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乔慕晚走在楼梯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公寓楼门口那里,有星星点点的猩红火光在跳跃。 揉了揉太阳**,乔慕晚抬头,正好碰到指间夹着烟的年南辰。 没有吸菸,年南辰任由烟,兀自燃着。 几乎是看到年南辰的瞬间,乔慕晚的倦意被瞬间扫除了一半。 「你……怎么来了?」 定睛一看年南辰的脚下,零零散散的丢着十几个菸蒂,看情况,他应该来了有好长一段时间。 手捏住挎包,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和厉祁深在一起,现在却要面对自己的丈夫,乔慕晚莫名的有些心虚。 年南辰掀起布满着血丝的眼,靠在白墙上的他,西装被抹上了一些白色的墙灰,样子有些疲倦。 「才下班?」 他从六点钟开始在这里等,足足等了近两个半小时。 叩门,没有人开门,打电话,手机被告知关了机。 年南辰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男人,乔慕晚没有回来,他烦的厉害。 年南辰对自己的质问,让乔慕晚一时间难以回答,她说不出自己和厉祁深去陪客户吃了饭的话。 「没有……我刚刚……」 「喝了酒?」 乔慕晚还不知道自己该扯什么样的慌才能自圆其说,年南辰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动物,第六感很准确,男人又何尝不是,有时候扑捉到些蛛丝马迹的本事儿,比女人都还灵敏。 一句「喝了酒?」,让乔慕晚脸红心跳的想到了刚刚在车厢里被厉祁深亲吻的场景。 她本不擅长喝酒,和代先生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只喝了一些果汁,全程下来,都是厉祁深在和代先生喝酒。 自然而然的,她唿吸中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是厉祁深传递给她的。 眼下的情况否定不了,乔慕晚点了头。 「和谁?」 是烈酒的味道,不是她们女人喝的果酒,年南辰的脸色难免有些难看。 「没和谁,是公司的同事!」 「男的?」 乔慕晚:「……」 年南辰突然来视察,让乔慕晚的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这个男人平时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现在自己在外面和客户吃了饭,不小心因为厉祁深的原因,沾上了酒气而已,就被他像是捉jian在chuang似的不断的逼问,她捏着挎包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 「你来我这里到底什么事儿?如果你来这里是怀疑我和其他男人有染的话,那我已经受到了你的污辱,你可以离开了!」 乔慕晚就像是浑身长了刺的刺猬似的,一副战斗姿态的迎上年南辰的目光。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黑了脸。 他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女人上了心,但是……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年南辰回莫名的烦躁。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年南辰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移了话题。 「手机没了电!」 乔慕晚没有说谎,如实的回答。 年南辰布满血丝的目光,看着乔慕晚一张在忽明忽暗灯光光线下素雅的小脸,心尖儿某处有些许的悸动。 「开门!」 年南辰丢在手里的菸蒂,扔到楼道的垃圾桶里,然后双手抄袋,堪堪的扯着唇。 「年南辰,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平白无故找上自己,乔慕晚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安什么好心! 「总之不会干你想的那种事儿!」 乔慕晚:「……」 生性单纯的小女人,听着年南辰开口说出声的话,明白过来以后,红了脸。 「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她不想和年南辰之间有过多的来往,之前种种歷歷在目的恶言中伤,乔慕晚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她是人,有自我保护意识,所以,哪怕现在年南辰对她改变了态度,她心里至始至终都有疙瘩缠绕着她。 乔慕晚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让年南辰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但是没出声。 年南辰挡在乔慕晚面前,不走开,定定的看着她,让她心里厌烦的厉害。 有些承受不起这个男人似乎有某种情绪缠绕自己的目光,乔慕晚垂下眸子,避开与他迎面相碰,绕过他,往旁边走去。 乔慕晚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让年南辰心里受挫。 以往受惯了女人对他的阿谀奉承,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连理都不稀罕理你一下,这换做是任何的男人,心里都不会不舒坦。 「嗯……」 手腕倏地被抓住,乔慕晚一个避而不及,被年南辰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就这么排斥我?」 年南辰凉凉的说着话,一颗原本来时还很火热的心,此刻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 「慕晚,我是你的丈夫,是你最该亲近的人!」 说着,年南辰的指腹,就往乔慕晚的脸上抚去。 之前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这个妻子,现在突然一看,这个小女人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两个眼睛,干净的就像是泉水,一眼看上去,就会莫名的喜欢。 「拿开!」 乔慕晚牴触年南辰对自己的触碰。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之前不知道碰了多少个女人,现在突然来碰自己,她除了排斥之外,还觉得噁心。 「慕晚,我们之间别说是碰你脸蛋,就算是我们zuo-ai,都天经地义!」 「你有病!」 年南辰露骨的话,让乔慕晚气恼的伸手去推他。 「我是有病,不然和你结婚快一个月都没碰你,是个人都会觉得我那方面不行!」 「你……」 乔慕晚要因为年南辰的话气疯了,这个男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年南辰的指游-走着,从乔慕晚的左脸颊落下,扣住了她的下颌。 「嗯……」 在乔慕晚的一声吃痛声中,他狠狠的吻了下去。 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疑心太重还是怎样,他总觉得乔慕晚刚刚是和男人出去吃了饭。 在吻下去的某一瞬间,他在乔慕晚的唇舌间,探出来了淡淡的菸草的味道。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眸光,就由猩红,转为了厉色。 那是男人的味道,一个男人吸菸才会有的味道。 该死! 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怎样一个烦躁的感觉,他抓住乔慕晚下颌的力道,越发的加重起来。 「嗯,年南辰,你放开我!」 下颌被拧得生疼,乔慕晚不断的缩着小脑袋。 她讨厌这个男人亲自己的感觉,乔慕晚感觉她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一样的反击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 「滚开啊!」 乔慕晚将手摊开成掌,不断的去推年南辰的胸口。 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她才推开了年南辰。 顾不上自己唇瓣上还是阵阵疼痛的感觉,乔慕晚用手背不断的擦着自己的唇瓣,一双明亮的眼,微微泛红。 被推开半米远的年南辰,眼仁有些沉,周遭的眼白泛红,布满血丝。 「你刚刚和男人在一起,还接了吻,是不是?」 胸中憋着一股子的怒火,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撕裂个粉碎。 乔慕晚皱紧着眉,她无从反驳。 敛下眸,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和厉祁深的样子,越发的说不清楚了。 有了之前的荒唐事儿,她想要和厉祁深拉开距离,可是最后,一再让两个人之间拉到了chuang上去。 乔慕晚默不作声,一副默认的态度,让年南辰胸腔中燃烧的怒火更甚。 如果说她给自己一个解释,说自己是被其他男人给强吻了,或者说自己并没有和男人走在一起,只不过是刚刚和同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抽了烟都好,只要她给他一个理由就行。 只是这个女人不吭声、不吭气,一副默认的样子,让年南辰在心口处盘踞的怒火,燃烧的更旺盛。 「该死!」 年南辰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挤出这两个字,跟着,他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将她的身子,重新抵在了墙壁上。 「乔慕晚,给我戴绿-帽子的行为,你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乱-搞在一起,尤其是年南辰这样自负的男人,哪怕他还不爱她,但是潜意识里,她乔慕晚是他年南辰的妻子,就是他的女人。 她和其他的男人走在一起,就是在给他添堵,让他难堪! 「嗯……」 年南辰死死的扣住乔慕晚的手腕,力道之大,大有要把乔慕晚的手腕给拧断的意味。 「你放开我!」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段能维持到现在的婚姻,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乔慕晚的挣扎,让年南辰的手,从她的手腕那里,落在了她白-皙肌肤的脖颈上。 「唔……」 突然被扼住了唿吸的感觉,让乔慕晚上不来气。 「年南辰,你……有病,放开我!」 有蔓藤缠绕的感觉,让乔慕晚的眼圈中,有惊蛰的泪雾闪烁。 「dang妇,我掐死你算了!」 「嗯……」 年南辰加重掌心间力道的行为,让乔慕晚痛苦的从喉咙间发出难耐的声音。 气息越来越稀薄,乔慕晚原本素净的面颊,因为气血不畅,憋红着脸。 …… 「喂,你干什么?」 忽的,楼道里传来了舒蔓来势汹汹的声音。 刚刚从济州岛旅游回来的舒蔓,提着行李箱刚上楼,就碰到了年南辰像是惹人厌的蟑螂似的,死死的掐住乔慕晚的脖颈。 不同于乔慕晚时时刻刻替别人着想的温婉性子,舒蔓是个十足火爆的脾气。 丢下手里的行李箱,她「噔噔噔!」的爬上楼梯。 「年南辰,你个疯子,你干什么,放开慕小晚!」 舒蔓杏眼怒瞪着年南辰,撸胳膊挽袖子的她,大有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本就因为乔慕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行为,年南辰心里憋着股怒火,这下子因为舒蔓的加入,燃烧的更加剧烈。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还轮不上你来管!」 上次在酒店那次碰到,她刮皮刮脸的说着自己的话,年南辰至今都还没忘记。 「是,我是不该管,但是,你现在掐着人是慕小晚,我就要管,你他妈-的要是掐乔茉含,我给你鼓掌!年南辰,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放了慕小晚,拿女人当出气筒,年南辰,你他妈-的就是个当活王-八的命,我呸!」 舒蔓句句不屑,将年南辰骂的狗血淋头。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年南辰这个渣男,相比较来说,鼎扬那个总裁,不知道好他多少倍! 听到舒蔓骂自己是「活王-八」,年南辰眼中的血丝,更加的猩红似血起来。 且不说其他,这个「活王-八」分明是在骂他被戴了绿-帽子。 「该死的,有种你把话再说一遍!」 「我就算是说十遍,你他妈-的也配不上慕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也就乔茉含那种jian女人能让你上吧!」 楼道里,舒蔓叽叽喳喳的声音,亢奋而洪亮,很快,就有临近的住户,出了屋。 看到挨家挨户都支开了门缝,年南辰一张本就黑的脸,此刻乌云密布。 「怎么的啊?想让整栋楼的人都看到你年大少爷耍威风是吗?还不快放了慕晚!」 舒蔓不怕把事情闹大,最后明早盐城的新闻头条报导是他年南辰,她才开心呢。 「你……」 年南辰纵使再怎样冲动,也不得不顾及年家的面子,他是年家的独子,言行举止,代表的都是年家,他这样大吵大闹,也知道这样做影响的是年家的脸面。 一再权衡,他松开了乔慕晚。 临走前,还不忘将话嚼碎了似的溢出:「乔慕晚,你在外面乱-搞的事儿,我和你没完!」 看年南辰走开,舒蔓翻白眼骂了句「王-八羔子!」。 「慕小晚!」 舒蔓走上前抱住身子沿着墙壁滑落下来的乔慕晚,担心的看着她。 「你有没有事儿?那个疯子找你又要干嘛?」 乔慕晚说不出年南辰发火是因为自己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她摆了摆手。 「我没事儿,蔓蔓,我们进去吧!」 —————————————————————————————————————— 乔慕晚上班去的时候,手腕上依旧有没有退去的一大片红肿。 脖颈上也有明显的红痕,狰狞的缠绕着她。 刻意穿了件高领的对开襟白衬衫,乔慕晚试图用领口的遮挡,挡住这些丑陋的痕迹。 能看的出来乔慕晚工作不在状态,梁秋月拿了杯从星巴克带来的凉咖啡给她,关心的问着她。 「你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 乔慕晚的眼圈有些红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的异样。 还有就是两个手腕上隆-高的红肿,一打眼就知道她手腕受了伤。 「谢谢!」乔慕晚接过梁秋月递来的咖啡。 「我昨天有点儿累,没怎么休息好,不过有你的咖啡,我很快就会提起精气神儿的!」 「切,就你嘴巴甜!」 梁秋月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去工作了。 —————————————————————————— 对厉祁深昨天要自己负责与代先生合作的设计图纸,她并没有什么思路。 且不说这个合作案大,处理起来棘手,她一个职场的小菜鸟,根本就吃不消。 乔慕晚真是搞不懂厉祁深这样委于重任的考验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视掉心里的不安,以及太多绯色的场景,她去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厉总,关于和代先生的合作案,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问你!」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忙,刻意将自己的不懂的地方整理成了文件,递了上去。 厉祁深敛眸,看了眼递过来的蓝色文件夹。 虽然乔慕晚的手腕被她巧妙的遮掩着,但厉祁深还是眼尖的看到了她的手腕,红肿了起来。 「唔……」 在乔慕晚一声颤抖声中,厉祁深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厉祁深,你干嘛?放开我!」 乔慕晚就像是一个突然被踩到了猫尾巴的小猫,炸了毛的出声。 手腕上突突的疼痛感,让她连对厉祁深,直接直唿大名。 「怎么弄的?」 厉祁深蹙了眉,将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红肿的手腕上。 太过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乔慕晚贝齿死咬处唇。 虽然厉祁深在查看她的手腕,但是不知轻重的力道,让她疼得直皱眉。 「说话,怎么弄的?」 厉祁深抬眸,将视线聚焦到乔慕晚皱紧的小脸上。 「……是我……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她不想告诉厉祁深是年南辰弄得,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说自己手腕是被年南辰弄肿的,总有一种和他娇嗔的别扭。 「说谎!」 厉祁深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手腕,反而加重了掌心间收拢的力道,就好像是在惩罚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不乖。 「唔……厉祁深,你干嘛?放开我,很疼!」 男人不知轻重的力道,让乔慕晚直皱眉,她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都是这个男人的结果。 「知道疼还不和我说实话!」 乔慕晚:「……」 被厉祁深握住的力道,疼得说不出来任何一句,乔慕晚不断的挣着自己的手腕。 「厉祁深,真的很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告诉我到底谁弄的?」 厉祁深的目光流连子啊乔慕晚的小脸上,在她白衬衫衣领的遮掩下,他又看到一圈醒目的痕迹,带着猩红,呈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你脖子上那道红痕又是怎么回事儿?」 眉峰锁得更紧,厉祁深的第一反应是,乔慕晚受到了虐待。 「没怎么回事儿!」 乔慕晚支支吾吾不肯给厉祁深说实话。 涔薄的嘴角抿紧成一道犀利的弧度,厉祁深烁亮的黑眸,一再的紧缩。 这个女人就算是不说,他也能猜到是年南辰的杰作。 「犟嘴的女人!」 厉祁深恨铁不成钢的出声,然后拨了桌上的传唿机。 —————————————————————————————————————— 陆临川拿着消肿药和药膏进来的时候,厉祁深正握住乔慕晚的手腕,丝毫没有忌讳两个人之间的样子,会被他看见。 倒是乔慕晚,一再埋首,恨不得抛开个地缝,然后自己钻进去。 没有多看一眼,陆临川把药放到了桌上以后,离开了。 「过来!」 厉祁深松开了乔慕晚,然后拆着手里的药盒。 「我……我涂药了!」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厉祁深的语调明显的不耐烦,这个女人就是瘪鸭子的嘴。 「我……」两个人之间存在的关系本来就足够的尴尬的了,现在再让他为自己涂药,只会僵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要去工作了!」 不敢去看厉祁深,乔慕晚低着头,落荒而逃的往门口那里迈着步子。 一道倩影在自己眼前闪过,厉祁深不悦的抬起头。 不等她开门,厉祁深横过来的手,直接附上了她搁置在门把手儿上面的小手。 跟着,她的小手被干热的掌心拉住,厉祁深一个用劲儿,乔慕晚的小身子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真是欠收拾!」不悦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 乔慕晚:「……」 —————————————————————————————————————————— 被厉祁深强行按在他的对面,乔慕晚身体僵硬的坐在座椅上。 「我……我真的已经擦过药了!」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没有吱声,兀自往棒上挤着药膏。 「手伸出来!」厉祁深冷冷的命令着。 和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熬不起,乔慕晚硬着头皮的伸出了手。 中草药味道的药膏,凉凉的在肌肤上散开。 没有照顾过别人,厉祁深涂抹时有着用力,乔慕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疼?」 被问得一怔,乔慕晚先是摇头,感觉不对劲儿,又点了点头儿。 「疼就对了!」 厉祁深咬牙出声。 能听得出来这个男人话语中的不情不愿,乔慕晚忍不住呜哝一声「神经病!」 「你说什么?」 「唔……」 葱段般纤纤五指被男人捏住,乔慕晚哼唧出声。 「我没说什么。」 摇晃着头,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儿。 厉祁深深睨了她一眼,不再做声,继续擦着她的手腕。 -本章完结-(.. )
第138章 :活该你被掐肿手腕(八千字) 「我没说什么。 」否定着,乔慕晚一个劲儿的摇头儿。 厉祁深深睨了一眼不乖的女人,不再做声,继续擦着她的手腕。 两个手腕被擦过,凉凉的,原本红肿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弭。 「抬头!」 乔慕晚:「……」 乔慕晚不解,「你又想干嘛?」 厉祁深不语,只是盯着她。 太过深沉的目光盯得她浑身起刺,最后,乔慕晚妥协的抬起头。 下颌扬起,厉祁深伸出修长的指,拉低乔慕晚领口的衣领,很快,大片美颈上面的肌肤,呈现了出来。 「你干嘛?」 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衣领被拉低,乔慕晚就像是炸了毛似的抓住厉祁深的手指。 发觉自己抓住这个男人手指的动作不对,她又在对着男人目光的慌乱之下,松开了厉祁深的手指。 「我要去工作了reads;在涩之戒!」 她双颊有些红,慌乱的起身。 「等下!」厉祁深叫住欲走的乔慕晚。 将桌子上面的消肿药拿过来丢给她,「按照上面的说明,记得吃药!」 冷下了一张脸,厉祁深从座椅中起身,然后走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乔慕晚怔怔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盒,想要对他说句「谢谢!」,却觉得别扭。 一再舔了唇瓣唇瓣,她喉咙发紧,根本就发不出来「谢谢」这两个字的音。 想了想,她最后还是作罢,转身向门口那里那里。 刚走到门口那里,门把被从外面按下,乔慕晚还来不及反应,厉老太太笑嘻嘻的一张脸,尽是褶子的走了进来。 「儿啊,妈来看看……慕晚?」 厉老太太本来想要说厉祁深,在看到乔慕晚的时候,怔了一下! 「……厉老夫人!」 许是也没有料想到厉老太太能来公司这里,乔慕晚的脸上,神情有些尴尬。 毕竟在厉祁深的办公室这里,孤男寡女,怎么说,两个人的关系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厉老太太眨巴眨巴了眼,一双眸子,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面色有些不自然的乔慕晚,心里大致有了个所以然。 ———————————————————————————————————— 乔慕晚被厉老太太叫去了洗手间那里。 「慕晚吶,你给我说说,你和祁深怎么回事儿啊?」 这乔慕晚是自己被安排在自己儿子身边的眼线,难道说暴露了,自己的儿子发现自己在让乔慕晚盯着他的行为举止。 被厉老太太问着自己,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和老太太解释两个人之间模稜两可的关系,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 「我……」乔慕晚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不断的皱眉。 「对不起,厉老夫人!」 良久,乔慕晚皱眉出声。 「嗳,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是不是祁深知道了你是我安排在他身边的卧底,他找了你麻烦?」 乔慕晚:「……」 乔慕晚刚想解释说没有,厉老太太握住了她的手。 「慕晚吶,没事儿,是我这个老太太煳涂了,我不该让你盯着祁深那个老滑头儿,连我这个老太太都玩不过她,何况是你了!」 老太太并没有责怪乔慕晚,相反儿,她还熟稔的向乔慕晚打听卢梦妍的事情。 「慕晚,你先给我说说你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女职员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太太永远改变不了听风就是雨的习惯,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和这个新职员出去吃饭,还是个女性,肖百惠直接就想歪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上次,她让乔慕晚给她发微-信,乔慕晚一直都在忙,把这件事儿给忘了,老太太只好自己来公司,亲自视察一番reads;[综]放手!。 「我不知道!」 乔慕晚两个小手绞紧,不是她不肯说厉祁深和卢梦妍之间的关系,是她确确实实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和厉祁深之间还没有好到去打听他的陈年往事。 「卢部长,好像是厉总之前在国外时认识的朋友!」 「之前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啊!」 厉祁深在国外待了很多年,现在人家姑娘家的都从国外跟回了国内,老太太想到的就是两个人之间非一般的关系,指不定就坐实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想到这里,厉老太太一惊一乍。 怪不得之前自己的儿子告诉自己说他有那方面的需求。 一再的和乔慕晚连声道谢,然后,厉老太太一熘烟的出了洗手间,徒留一脸茫然的乔慕晚,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浑犊-子!」 厉老太太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骂厉祁深是浑犊-子。 对于自己母亲骂自己,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厉祁深淡淡表情的俊脸上,没有什么反应。 「你说,你和你们公司的那个女职员是不是上chuang了?」 不同于别的老太太说起话来都很隐晦,肖百惠大哈喇的有啥说啥。 微拧眉,厉祁深侧过脸,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哪个女职员?」 「好啊,混小子,你还给我装煳涂!」 厉祁深:「……」 想到自己儿子早就心有所属,还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老太太气得直叉腰。 「你说吧,你打算啥时候和我,还有你爸,还有厉家的列祖列宗做个交代?」 厉祁深听着不耐烦,眉心蹙的更紧。 「交代什么?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吗?」 「还没什么可交代?你都和人家姑娘家的在一起了,就应该把人家姑娘家的领回家里,对人家姑娘家的负责!」 「她和你说了?」厉祁深问道。 「这事儿还用说吗?你个混小子还想耍流-氓不成啊?」 厉祁深:「……」 厉老太太虎着一张脸,吓唬着厉祁深。 「混小子,我告诉你,这周末把人家姑娘领回去给我和你爸瞅瞅,不然别说我这个做妈的不给你面子!」 厉祁深的目光看了眼动了肝火的母亲,视线沉冷。 「你瞪什么瞪啊?碰了人家姑娘,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厉老太太越说越像是回事儿,让厉祁深无从反驳reads;累断爷的腰(民国)。 良久,他才扯了扯嘴角。 「她要是愿意,我周末就把她领回去!」 —————————————————————————————————————— 自己的儿子给了自己承诺,老太太没有再胡搅蛮缠下去,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出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现在自己大儿子的事儿有了着落,再对老二严刑逼供,这个家,喜事指定一件接着一件。 摸了摸自己烫着卷卷的花白头髮,老太太的心情好极了。 刚走到门口,厉老太太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卢梦妍。 卢梦妍喜欢厉祁深的这件事儿,都是几年就存在了的事儿,她一直都想和厉祁深的家人有所交流,只是碍于她在国外生活的原因,都没怎么和厉家人有过接触。 「厉老夫人!」卢梦妍和厉老太太亲切的打着招唿,「我是厉氏设计部的部长,也是祁深的朋友!」 卢梦妍主动介绍着自己,优雅大方又迷人的笑,一直都在脸上挂着。 一听说这个卢梦妍就是和自己儿子传出来绯闻的女职员,老太太忍不住好好的打量了她一番。 虽然说这个卢梦妍长得确确实实是漂亮,人说起话来,也落落大方,能是个帮自己儿子打理公司的好帮手。 但是……她典型的鹰爪鼻,一弯三曲的,明显是个克夫**-dang相。 这个厉老太太虽然在婚事上的主张比较开明,但是也有些老古板。 尤其是自己家里还是开公司的,她也就迷信了些。 心里虽然有些犯膈应,厉老太太还是微笑的看向卢梦妍。 「哦,你就是那个祁深的朋友啊,人是挺漂亮的!」 厉老太太赞不绝口的夸耀,让卢梦妍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刚想说「谢谢厉老夫人谬赞!」,厉老太太又摇头晃尾巴、自顾自的说着话。 「姑娘啊,但是吧,这人漂亮也不能当饭吃,我这个老太太有点儿特儿,我不喜欢像你鼻樑这里翘的儿媳妇!」 没有说卢梦妍是鹰爪鼻,厉老太太用了「翘」这个字眼。 卢梦妍:「……」 厉老太太太过直接的话,直接就剥了卢梦妍的面子。 她明明是有小心思要和厉老太太好好的交流一番,但是一看人家老太太直接耿直的告诉自己不喜欢她这样的姑娘,还直接切中要害的提了「儿媳妇」三个字,她除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一时间尴尬的让卢梦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只得像是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那里。 能看得出来卢梦妍因为自己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但厉老太太并没有打算和她解释,毕竟她也是说了实话。 蓦地,老太太发现,看了这么多的姑娘,还是那个乔慕晚给她的感觉舒服。 厉老太太这会儿在想乔慕晚,那边洗手间那里,乔慕晚正好和梁秋月走了过来reads;重回天真。 「诶呀,慕晚呀!」 厉老太太也不怎么想面对卢梦妍,挪着蹒跚的步子,像是个笨拙的鸭子似的,向乔慕晚走去。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乔慕晚一抬眼就看到了厉老太太。 「厉老夫人?」 看到肖百惠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卢梦妍面色很是难看的杵在原地那里。 感觉有些奇怪,乔慕晚一时间还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觉得怪! —————————————————————————————————————— 正好赶上了午休时间,厉老太太拉着乔慕晚就要她陪自己去吃饭。 一向对这个可爱的老太太没有什么抵抗力,乔慕晚服软的和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乔慕晚去点餐,而厉老太太在二楼靠窗边,相对安静的位置那里,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儿啊,不是妈说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啊?你找姑娘,这漂亮是没有错,但是你也不能找个克夫相的啊?」 自己母亲念念叨叨的功夫,日益增长,厉祁深一丁点儿也不想听。 「我给你说啊,混小子,咱们厉家家大业大,你要找就找个像慕晚那样的,一看慕晚那样的,就能生儿子!」 厉祁深:「……」 说着说着,老太太又伤感了起来。 「祁深啊,这慕晚有什么不好的呢啊?你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老太太是想不明白他们年轻人现在是怎么想的了,以她这个过来人来看,她就是喜欢乔慕晚那样长相干干净净,给人感觉亲切,情感又细腻的女孩子。 有时候,厉老太太都想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乔慕晚素净的样子,都有她年轻时候的影子。 听着厉老太太让人头疼的念功,厉祁深忍不住出声:「谁说我不喜欢她了?」 一句带着含沙射影的话,让厉老太太高兴的差点飞起来。 「这么说,你和慕晚有戏了?」 老太太带着兴奋的心情,期待已久的等着自己儿子的下文,可她殷切的盼望,得不到自己儿子的任何一句反应。 憋了良久,厉祁深才在那边出了声。 ———————————————————————————————————— 「浑犊-子!」 厉祁深挂断电话,厉老太太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本以为他给自己能答覆和乔慕晚之间有没有戏,却不想自己儿子问了句「你们在哪?」,这让老太太原本还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灭了大半截。 乔慕晚点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厉老太太将手机收回了手包里。 「厉老夫人,您上了年纪,我怕您肠道消化不好,给您点了养胃粥,还有一份蔬菜沙拉,一份豆腐海带汤!不知道您满意不满意?」 不大知道厉老太太喜欢吃什么,乔慕晚完全是按照老年人饮食需求给她进行的食物配比reads;[吸血鬼骑士]没有公主的骑士。 「满意满意,只要是你点的,让我喝西北风,我都满意!」 缘分真就是一种微妙的反应,就像厉老太太,她就是喜欢乔慕晚,以至于她做什么,她都喜欢。 被厉老太太的话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乔慕晚的脸色有些红。 「您喜欢就好!」 —————————————————————————————————— 乔慕晚只是给自己点了一份义大利面,两个人像极了婆婆和儿媳,关系融洽的在一起吃饭。 收到了厉老太太给自己的地址,厉祁深身着半挽到小臂处的白衬衫,身姿笔挺的来了餐厅这里。 本就每一处都完美到无暇的男人,这样出现在门口这里,任由谁看了去,都会将聚焦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们,看到这样一个成熟、内敛,又由内而外散发优雅气质的男人,一颗芳心,都暗自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看到突然来了餐厅这里的厉祁深,乔慕晚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样男人太过突兀来了这里,她莫名的掌心冒汗。 「来了啊!」 听到厉老太太这句话,乔慕晚可以想像,厉祁深,应该是厉老太太叫来这里的。 「嗯!」 厉祁深应了一声,然后看到餐桌上的一杯清水,他想也没有想的拿起润喉。 乔慕晚:「……」 乔慕晚想要出声制止眼前的男人,却在看到厉祁深性-感的喉咙,上下滑动时,一颗心都乱了跳动的频率,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看着厉祁深。 倒是厉老太太,没有沉住气的炸了毛。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怪癖的厉害,且不说他是不是有洁癖,在家里,连她和家里老头子的毛巾都不用来擦手,她一时间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和乔慕晚喝一杯水。 「祁深吶,这个是……」 「这家店有什么好吃的?」 没有理自己的母亲,厉祁深将眸光落在了乔慕晚一张目瞪口呆的小脸上,然后将话问的理所应当的看着她。 「呃……那个……」 「就你吃的这个,我也要一份!」 乔慕晚:「……」 —————————————————————————————————————— 吃饭吃到一半,厉老太太去了洗手间,餐桌这边,剩下乔慕晚和厉祁深两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厉老太太那个活宝在,两个人谁也没有吃面。 乔慕晚拿着餐叉摆弄着手里的义大利面,一直垂着眸子,不想对视厉祁深,也不想和他说话。 厉祁深兀自拿着水杯,心不在焉的喝着reads;红楼之悲催的理科男。 「你很想和我回家,见见我家人?」 看着低首不看自己的女人,厉祁深滑动了下喉结。 不懂厉祁深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话,乔慕晚抬起头,蹙了蹙细眉。 「你说什么?」 她不解。 乔慕晚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儿,让厉祁深幽深的眸光,带着某种热度盯着她。 「你不是都和我妈说了嘛!」 乔慕晚:「……」 「你不是要我对你负责吗?那我对你负责,你要和我回家见我爸吗?」 乔慕晚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她让他对她负责?这是她什么时候说的事儿啊,她自己怎么不记得她说过啊!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吧,我……并没有让你对我负责!」 她现在还没有离婚,也没有和年家断绝关系,就算是她和年家断了关系,她也不至于让厉祁深对她负责,如果她要他对自己负责,他们之间第一次发生荒唐事儿那会儿,她就要他对自己负责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说我耍流-氓!」 乔慕晚:「……」 听着厉祁深淡淡的口吻,乔慕晚更是听得晕头转向。 「我想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说这些话,说这些话的应该是卢梦妍,或者是藤雪,亦或者是其他的女人!」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惹人深思的眸,深意不明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没有动,他盯着她的眼仁,就像是强力透视仪似的,把她盯得心里直犯憷。 「你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又一次听到厉祁深一本正经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乔慕晚绞着自己的小手。 两个人之间越来越白热化的关系,还有年南辰对自己突然的态度转变,乔慕晚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说关于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 最近她也没有给乔家打电话,根本就不知道家里那边是怎么一个情况。 乔慕晚不语,厉祁深罡气十足的眉心微蹙。 「活该你被他捏肿手腕!」 说完话,厉祁深自己黑下了一张脸。 乔慕晚:「……」 —————————————————————————————————————— 厉老太太再回来时,气氛好了一些,但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全程没有交流,和两个人无异。 吃完了饭,老太太今天折腾了一天的行程也就到此结束。 「祁深啊,让小陆子送我就行,你和慕晚两个人回公司吧!」 厉老太太临走之前还不忘和厉祁深挤眉弄眼的嘱咐一句「别忘了我和你说的!」。 但是厉祁深凉凉的表情,没有给厉老太太任何一个回应reads;浊世莲。 厉老太太不满意的哼唧了一句「浑犊-子」以后,也就离开了。 送走了厉老太太,厉祁深兀自去取车。 想到一会儿要和厉祁深坐一辆车回公司,乔慕晚心里不免有些别扭。 一再想着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和这个男人相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厉祁深已经开着车,从她的身边,兀自开走了。 等到乔慕晚呆呆的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厉祁深离开时的尾灯。 —————————————————————————————— 乔慕晚回到了厉氏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自己被凉凉的晾在一边,厉祁深那个傲娇的男人自己离开,她说不怨他,完全是在说假话。 只是想想,他是上司,她是下属,他不管自己也属于正常现象。 一再给自己做心理安慰,她慢慢的也就释然了。 进了设计部,工作室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乔慕晚想要和大家问声好,却在看到受了挫的卢梦妍时,她还是舔了舔菱唇,乖乖的合上了嘴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那里。 和卢梦妍一起从义大利那里回来的小薇,见不得卢梦妍受了委屈,乔慕晚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她带着怒气的找到了乔慕晚的办公桌那里。 她之前对乔慕晚本就不见得有多待见,现在出了卢梦妍被厉老夫人无视的事儿,她把事情全部的矛头都指向了乔慕晚。 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薇,乔慕晚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她。 「许工,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会找你吗?」 乔慕晚:「……」 小薇趾高气扬的语气很是不友善,让乔慕晚下意识的蹙眉。 「乔慕晚,你和我出来!」 对乔慕晚谈不上有多尊重,小薇直接直唿她。 虽然乔慕晚的人生阅歷不深,但是她能看出来小薇,是带着针对性的找上自己。 「许工,有什么事儿在这说就行,如果是私事儿,等我下班以后来找我,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拿厉氏的钱,就要为厉氏办公!」 「呦呵,和我拽上了啊?」 乔慕晚条条是理的话,让小薇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一句「和我拽上了啊?」,让乔慕晚听出来她是来挑刺的。 不想理这样的疯女人,乔慕晚轻笑了一下。 「你想发脾气,恐怕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乔慕晚清冷的说着话,跟着埋低头,将视线聚焦的重心放在了图纸的勾勒上。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不予理睬的行为,如果说她之前是为卢梦妍出气的话,那么现在她完全是在为自己出气。 「乔慕晚,你他妈-的拽个屁啊,就凭着厉老太太喜欢你吗?还是怎样啊?告诉你,厉总是妍姐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你配不配和妍姐争厉总reads;兇悍王爷猥琐妃!」 小薇嫌恶的说着话,时不时的还厌倦的挤眉弄眼。 小薇的话,让乔慕晚只是淡淡的笑着。 「如果你也可以让厉老夫人像喜欢我这么喜欢你,ok,你也可以拽,不然你就乖乖的闭嘴!」 「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公司,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在听,你要是不介意明天就从这里离开,你可以随便说!」 话毕,乔慕晚看与代先生合作的工作薄,不再理小薇。 「你……」 被乔慕晚教训着,小薇气得扭曲了一张脸。 「乔慕晚,你欠收拾!」 说着,小薇抬起手,就要往坐在座椅中的乔慕晚的脸上甩下耳光。 只是还不等她的耳光落下,乔慕晚一个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站起了身,在大傢伙儿目光错愕的注视下,甩了小薇一个耳光。 「啪!」 响脆的耳光,在设计部这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腮边立刻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小薇手捂住腮,眼仁喷火的看着乔慕晚。 「jian人,你敢打我?」 甩手,她作势就要往乔慕晚的脸上甩耳光。 只是还不等她的手碰到乔慕晚,乔慕晚就从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腕。 「你嘴jian,不该打你吗?」 乔慕晚淡淡的笑着,眼仁却很冷。 她不想发脾气,一直以来也没有对谁发过脾气,只是小薇的行为太过分,而且还是因为卢梦妍,她多多少少都有私心的在发脾气。 「你……」 小薇怒瞪着乔慕晚,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厉总!」,在场的人才纷纷错愕的往门口那里看去。 闻声,乔慕晚也随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在门口那里,她看到了长身而立的厉祁深,依旧是白衣黑裤,干净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一看厉祁深来了设计部,卢梦妍立刻像是个受了伤的小白兔似的走上前去。 「祁深!」 本就在厉老太太那里受了委屈,如果厉祁深再不待见她,她真的会心如死灰。 看到卢梦妍先发制人的向厉祁深那里扑去,乔慕晚心里堵得慌,又因为中午他没有带她回公司的事儿,接连的发生,她心里也是带着怒火的。 虽然她平时不表现出来,但不代表她真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丢开小薇的手腕,乔慕晚往门口那里走去。 「去哪?」 在乔慕晚准备破门而出的瞬间,厉祁深没管卢梦妍,走上前,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本章完结-
第139章 :你以后不许再那么对我(三千字) 眼见着卢梦妍要抱住厉祁深,乔慕晚莫名上来了情绪的丢开小薇的手腕,跟着,往门口那里走去。 「去哪?」 在乔慕晚准备破门而出的瞬间,厉祁深没管卢梦妍,走上前。 「砰!」拉开一道缝的门板被合併上,一直骨节分明的指,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垂着眸子,厉祁深的眸光冷涔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唇际抿成一道薄凉的弧度。 「你放开我!」 仰起头,对视上男人深潭般的眸。 碍于这么多人在,乔慕晚不好发作情绪,只得一忍再忍,用理智的口吻出声。 盯着眼前女人黑白分明的瞳仁,厉祁深重复着。 「我在问你去哪?」 厉祁深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抓住乔慕晚还微肿的手腕,整个人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冷。 男人的话让乔慕晚心里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 「要你管,放开我!」 乔慕晚的挣扎,让厉祁深将她抓的更紧reads;这么帅怎么可能是炮灰。 「我不管你,谁管你?」感觉到自己说话有歧义,厉祁深又补充道,「我是你上司!」 「那我辞职!」 乔慕晚负气的出声。 拿上司的名儿压她,简直就是一座山一样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来气。 厉祁深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乔慕晚的话,让他看她的目光冷鸷而咄咄逼人。 一整天都气不顺的厉害,乔慕晚也上来了犟脾气。 无视厉祁深黑得更甚的脸,她挣着自己的手腕。 「你放开我!」 手腕本就红肿的原因,乔慕晚使不上了什么力气,挣扎起来,整个人也有些无力。 厉祁深脸部线条紧绷的厉害,掌心徒然一使劲儿。 「你干什么?」 在乔慕晚的一声唿痛声中,厉祁深黑着脸,将她扯出设计部。 —————————————————————————————————————— 「砰!」 办公室的门被合併上,乔慕晚的身子被厉祁深压在了门板上。 「厉祁深,你放开我!」 没有了其他人在,她一直都在憋着的情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轮着两个小拳头,她胡乱的往厉祁深的身上打去,却怎样也挣脱不开他对自己的压制。 「混蛋,神经病,你放开我!」 真无法想像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男人的存在。 目光很冷,厉祁深严峻的脸上,完全是乌云密布状态。 「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的两个小手,声音很低、很沉,很明显,他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是你太过分了!」 先是把她丢在了餐厅那里不管她,然后在她被小薇欺负的时候,站在卢梦妍的一边,让她自己孤立无援。 不是她怨妒卢梦妍,是这个男人完全没有把一碗水端平,就算卢梦妍是他的朋友,他身为一个公司的大总裁,也应该秉公处理。 乔慕晚的眼圈有些红,她胸口憋着闷气的看着厉祁深。 「我怎么过分了?」 「你怎么过分了,你自己清楚!」乔慕晚皱着眉,乌黑的大眼睛,有惊蛰的雾泪,挂在长而卷密的睫毛上。 盯着乔慕晚委屈又埋怨的眼,闪烁出晶莹的水润,厉祁深脸上紧绷的线条,逐渐松了下来。 「是你自己太蠢!」厉祁深嚼碎了似的将话说出来。 「明明是你公报私仇!」 乔慕晚反击出声reads;请以陛下换虎符。 「嗯……」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原本松懈下来的力道,又一次加重。 「你……」被一双猝然染上了幽深的眸死死的盯着自己,乔慕晚眼底涤盪出来的委屈,被又一次放大。 「厉祁深,你就算是替卢梦妍打抱不平,向我发火,也用不着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乔慕晚心里有说不上来的酸涩,就好像是被海水给灌满了似的,堵得慌的难受着。 「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替她打抱不平了?」厉祁深忽的出声。 乔慕晚:「……」 「我要是想替她打抱不平,可能会让你甩许薇薇耳光吗?」 说着,厉祁深拿修长的指,点了点乔慕晚的头,「真想给你这颗一团浆煳的脑袋拧下来!」 被厉祁深一说,乔慕晚也不再闹了,想了想,她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厉祁深看了眼冷静下来的小女人,凝了凝她,问:「还辞不辞职?」 「辞!」犹疑了三秒后,乔慕晚斩钉截铁的回道。 「唔……」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厉祁深颀长的身躯又压了过来。 原本消弭的阴沉,这一次又漫上了男人的一张俊脸。 「还和我闹别扭?」 厉祁深低下头,两个人的唿吸都要缠在了一起。 太过强烈的男性气息,致命的萦绕住自己,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 两个小手推着厉祁深的胸口,乔慕晚向旁边侧过脸。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我不能正常说话!」 「把话说清楚!」 厉祁深向乔慕晚欺近,让她跳脚的出声。 「说清楚什么啊?」 「和我装傻?」 乔慕晚:「……」 乔慕晚不语,脸上难为情的表情,让她蹙紧着眉,心里如同击鼓。 「你……你别再这样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厉祁深淡淡气息的唇,在乔慕晚的左脸颊和粉颈上面不断的缠绕着她,让她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细碎。 厉祁深的眸,能拧出墨似的盯着乔慕晚的眼。 忽的,他的薄唇衔住她贝耳的眸一瞬间,乔慕晚下意识的发出细碎的嘤咛声。 「恩……厉祁深,你到底想干嘛?」 被韧劲的唇包裹着她圆润的耳垂,乔慕晚想要后退,厉祁深却步步紧逼。 「真想给你的耳朵咬下来!」 厉祁深泻火似的出声,跟着,直接俯首,咬住了她的唇。 乔慕晚仰着头,一时间没有反应,就被厉祁深包裹住了她的唇reads;上仙家的小懒龟[穿书]。 不满足唇与唇之间的浅尝,他抵住她的牙关,直接ci-chuan,然后纠缠起她毫无防备的she,天旋地转的xi-shun。 舌苔处阵阵发麻,乔慕晚想要退缩,厉祁深却不允许她退缩,用牙齿咬她。 一直以来,乔慕晚都承认这个男人的技术很娴熟,就像是之前已经有过不下百次的经验,所以,每次这个男人都能把她的理智,涣散的晕乎乎的。 这次也不例外,厉祁深反反覆覆xi-shun了几次她的舌以后,乔慕晚就唿吸不畅了。 她想要推开身前的男人,却发现自己的两个小手无力的厉害,到最后,整个身子就像是软了下来的靠在厉祁深的怀中,与他像是在干涸土地上面的两条鱼一样相濡以沫。 分开时,乔慕晚双颊泛红,衬衫的领口也散开了些,有大片的肌肤,细白又滑腻的落在男人的瞳仁上。 「下次再说辞职,我吞了你!」咬牙切齿意味的话溢出,厉祁深修长的指,不断的点着她的小脑袋。 气息有些不匀,乔慕晚想到了那次她被年南辰胁迫说辞职的时候,这个男人找上门的事儿。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对自己说过,除了他,任何人、任何事儿都不是她辞职的理由。 又想到了今天在餐厅那里的事儿,乔慕晚抬头看厉祁深。 「你以后不许再那么对我!」 在身后绞着手,连她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话语里,语调带着不经意的撒娇。 厉祁深蹙了蹙眉心,垂眸看她,「前提,你别惹到我!」 「你……」 乔慕晚就知道,和这个男人说话,自己就算是有理,也站不住脚。 别过头,她理都不想理他。 「你放开我,我要出去工作了!」 两个小手推厉祁深撑在自己体侧的胳臂,乔慕晚性子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婉柔。 「就这么想看她们给你脸色看?」 乔慕晚:「……」 不等乔慕晚再开口说话,厉祁深转身,拿起了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 「走吧!」 「干嘛?」 见厉祁深拿车钥匙,乔慕晚不解的问他。 「哪那么多废话?」 厉祁深不耐烦的出声,继而,拉过乔慕晚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旁若无人出了办公室。 ——————————————————————————————————————— 不想让工作的同事看到自己被厉祁深拉住自己,乔慕晚甩开了他的手,低着头,跟上他。 厉祁深载着乔慕晚回了舒蔓公寓那里,停车的时候,他拿出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给她。 -本章完结-
第1三千8章:活该你被掐肿手腕(八千字) 「我没说什么。」否定着,乔慕晚一个劲儿的摇头儿。 厉祁深深睨了一眼不乖的女人,不再做声,继续擦着她的手腕。 两个手腕被擦过,凉凉的,原本红肿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弭。 「抬头!」 乔慕晚:「……」 乔慕晚不解,「你又想干嘛?」 厉祁深不语,只是盯着她。 太过深沉的目光盯得她浑身起刺,最后,乔慕晚妥协的抬起头。 下颌扬起,厉祁深伸出修长的指,拉低乔慕晚领口的衣领,很快,大片美颈上面的肌肤,呈现了出来。 「你干嘛?」 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衣领被拉低,乔慕晚就像是炸了毛似的抓住厉祁深的手指。 发觉自己抓住这个男人手指的动作不对,她又在对着男人目光的慌乱之下,松开了厉祁深的手指。 「我要去工作了!」 她双颊有些红,慌乱的起身。 「等下!」厉祁深叫住欲走的乔慕晚。 将桌子上面的消肿药拿过来丢给她,「按照上面的说明,记得吃药!」 冷下了一张脸,厉祁深从座椅中起身,然后走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乔慕晚怔怔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盒,想要对他说句「谢谢!」,却觉得别扭。 一再舔了唇瓣唇瓣,她喉咙发紧,根本就发不出来「谢谢」这两个字的音。 想了想,她最后还是作罢,转身向门口那里那里。 刚走到门口那里,门把被从外面按下,乔慕晚还来不及反应,厉老太太笑嘻嘻的一张脸,尽是褶子的走了进来。 「儿啊,妈来看看……慕晚?」 厉老太太本来想要说厉祁深,在看到乔慕晚的时候,怔了一下! 「……厉老夫人!」 许是也没有料想到厉老太太能来公司这里,乔慕晚的脸上,神情有些尴尬。 毕竟在厉祁深的办公室这里,孤男寡女,怎么说,两个人的关系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厉老太太眨巴眨巴了眼,一双眸子,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面色有些不自然的乔慕晚,心里大致有了个所以然。 ———————————————————————————————————— 乔慕晚被厉老太太叫去了洗手间那里。 「慕晚吶,你给我说说,你和祁深怎么回事儿啊?」 这乔慕晚是自己被安排在自己儿子身边的眼线,难道说暴露了,自己的儿子发现自己在让乔慕晚盯着他的行为举止。 被厉老太太问着自己,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和老太太解释两个人之间模稜两可的关系,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 「我……」乔慕晚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不断的皱眉。 「对不起,厉老夫人!」 良久,乔慕晚皱眉出声。 「嗳,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是不是祁深知道了你是我安排在他身边的卧底,他找了你麻烦?」 乔慕晚:「……」 乔慕晚刚想解释说没有,厉老太太握住了她的手。 「慕晚吶,没事儿,是我这个老太太煳涂了,我不该让你盯着祁深那个老滑头儿,连我这个老太太都玩不过她,何况是你了!」 老太太并没有责怪乔慕晚,相反儿,她还熟稔的向乔慕晚打听卢梦妍的事情。 「慕晚,你先给我说说你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女职员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太太永远改变不了听风就是雨的习惯,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和这个新职员出去吃饭,还是个女性,肖百惠直接就想歪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上次,她让乔慕晚给她发微-信,乔慕晚一直都在忙,把这件事儿给忘了,老太太只好自己来公司,亲自视察一番。 「我不知道!」 乔慕晚两个小手绞紧,不是她不肯说厉祁深和卢梦妍之间的关系,是她确确实实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和厉祁深之间还没有好到去打听他的陈年往事。 「卢部长,好像是厉总之前在国外时认识的朋友!」 「之前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啊!」 厉祁深在国外待了很多年,现在人家姑娘家的都从国外跟回了国内,老太太想到的就是两个人之间非一般的关系,指不定就坐实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想到这里,厉老太太一惊一乍。 怪不得之前自己的儿子告诉自己说他有那方面的需求。 一再的和乔慕晚连声道谢,然后,厉老太太一熘烟的出了洗手间,徒留一脸茫然的乔慕晚,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浑犊-子!」 厉老太太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骂厉祁深是浑犊-子。 对于自己母亲骂自己,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厉祁深淡淡表情的俊脸上,没有什么反应。 「你说,你和你们公司的那个女职员是不是上g了?」 不同于别的老太太说起话来都很隐晦,肖百惠大哈喇的有啥说啥。 微拧眉,厉祁深侧过脸,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哪个女职员?」 「好啊,混小子,你还给我装煳涂!」 厉祁深:「……」 想到自己儿子早就心有所属,还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老太太气得直叉腰。 「你说吧,你打算啥时候和我,还有你爸,还有厉家的列祖列宗做个交代?」 厉祁深听着不耐烦,眉心蹙的更紧。 「交代什么?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吗?」 「还没什么可交代?你都和人家姑娘家的在一起了,就应该把人家姑娘家的领回家里,对人家姑娘家的负责!」 「她和你说了?」厉祁深问道。 「这事儿还用说吗?你个混小子还想耍流-氓不成啊?」 厉祁深:「……」 厉老太太虎着一张脸,吓唬着厉祁深。 「混小子,我告诉你,这周末把人家姑娘领回去给我和你爸瞅瞅,不然别说我这个做妈的不给你面子!」 厉祁深的目光看了眼动了肝火的母亲,视线沉冷。 「你瞪什么瞪啊?碰了人家姑娘,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厉老太太越说越像是回事儿,让厉祁深无从反驳。 良久,他才扯了扯嘴角。 「她要是愿意,我周末就把她领回去!」 —————————————————————————————————————— 自己的儿子给了自己承诺,老太太没有再胡搅蛮缠下去,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出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现在自己大儿子的事儿有了着落,再对老二严刑逼供,这个家,喜事指定一件接着一件。 摸了摸自己烫着卷卷的花白头髮,老太太的心情好极了。 刚走到门口,厉老太太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卢梦妍。 卢梦妍喜欢厉祁深的这件事儿,都是几年就存在了的事儿,她一直都想和厉祁深的家人有所交流,只是碍于她在国外生活的原因,都没怎么和厉家人有过接触。 「厉老夫人!」卢梦妍和厉老太太亲切的打着招唿,「我是厉氏设计部的部长,也是祁深的朋友!」 卢梦妍主动介绍着自己,优雅大方又迷人的笑,一直都在脸上挂着。 一听说这个卢梦妍就是和自己儿子传出来绯闻的女职员,老太太忍不住好好的打量了她一番。 虽然说这个卢梦妍长得确确实实是漂亮,人说起话来,也落落大方,能是个帮自己儿子打理公司的好帮手。 但是……她典型的鹰爪鼻,一弯三曲的,明显是个克夫yin-dang相。 这个厉老太太虽然在婚事上的主张比较开明,但是也有些老古板。 尤其是自己家里还是开公司的,她也就迷信了些。 心里虽然有些犯膈应,厉老太太还是微笑的看向卢梦妍。 「哦,你就是那个祁深的朋友啊,人是挺漂亮的!」 厉老太太赞不绝口的夸耀,让卢梦妍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刚想说「谢谢厉老夫人谬赞!」,厉老太太又摇头晃尾巴、自顾自的说着话。 「姑娘啊,但是吧,这人漂亮也不能当饭吃,我这个老太太有点儿特儿,我不喜欢像你鼻樑这里翘的儿媳妇!」 没有说卢梦妍是鹰爪鼻,厉老太太用了「翘」这个字眼。 卢梦妍:「……」 厉老太太太过直接的话,直接就剥了卢梦妍的面子。 她明明是有小心思要和厉老太太好好的交流一番,但是一看人家老太太直接耿直的告诉自己不喜欢她这样的姑娘,还直接切中要害的提了「儿媳妇」三个字,她除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一时间尴尬的让卢梦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只得像是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那里。 能看得出来卢梦妍因为自己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但厉老太太并没有打算和她解释,毕竟她也是说了实话。 蓦地,老太太发现,看了这么多的姑娘,还是那个乔慕晚给她的感觉舒服。 厉老太太这会儿在想乔慕晚,那边洗手间那里,乔慕晚正好和梁秋月走了过来。 「诶呀,慕晚呀!」 厉老太太也不怎么想面对卢梦妍,挪着蹒跚的步子,像是个笨拙的鸭子似的,向乔慕晚走去。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乔慕晚一抬眼就看到了厉老太太。 「厉老夫人?」 看到肖百惠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卢梦妍面色很是难看的杵在原地那里。 感觉有些奇怪,乔慕晚一时间还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觉得怪! —————————————————————————————————————— 正好赶上了午休时间,厉老太太拉着乔慕晚就要她陪自己去吃饭。 一向对这个可爱的老太太没有什么抵抗力,乔慕晚服软的和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乔慕晚去点餐,而厉老太太在二楼靠窗边,相对安静的位置那里,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儿啊,不是妈说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啊?你找姑娘,这漂亮是没有错,但是你也不能找个克夫相的啊?」 自己母亲念念叨叨的功夫,日益增长,厉祁深一丁点儿也不想听。 「我给你说啊,混小子,咱们厉家家大业大,你要找就找个像慕晚那样的,一看慕晚那样的,就能生儿子!」 厉祁深:「……」 说着说着,老太太又伤感了起来。 「祁深啊,这慕晚有什么不好的呢啊?你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老太太是想不明白他们年轻人现在是怎么想的了,以她这个过来人来看,她就是喜欢乔慕晚那样长相干干净净,给人感觉亲切,情感又细腻的女孩子。 有时候,厉老太太都想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乔慕晚素净的样子,都有她年轻时候的影子。 听着厉老太太让人头疼的念功,厉祁深忍不住出声:「谁说我不喜欢她了?」 一句带着含沙射影的话,让厉老太太高兴的差点飞起来。 「这么说,你和慕晚有戏了?」 老太太带着兴奋的心情,期待已久的等着自己儿子的下文,可她殷切的盼望,得不到自己儿子的任何一句反应。 憋了良久,厉祁深才在那边出了声。 ———————————————————————————————————— 「浑犊-子!」 厉祁深挂断电话,厉老太太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本以为他给自己能答覆和乔慕晚之间有没有戏,却不想自己儿子问了句「你们在哪?」,这让老太太原本还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灭了大半截。 乔慕晚点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厉老太太将手机收回了手包里。 「厉老夫人,您上了年纪,我怕您肠道消化不好,给您点了养胃粥,还有一份蔬菜沙拉,一份豆腐海带汤!不知道您满意不满意?」 不大知道厉老太太喜欢吃什么,乔慕晚完全是按照老年人饮食需求给她进行的食物配比。 「满意满意,只要是你点的,让我喝西北风,我都满意!」 缘分真就是一种微妙的反应,就像厉老太太,她就是喜欢乔慕晚,以至于她做什么,她都喜欢。 被厉老太太的话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乔慕晚的脸色有些红。 「您喜欢就好!」 —————————————————————————————————— 乔慕晚只是给自己点了一份义大利面,两个人像极了婆婆和儿媳,关系融洽的在一起吃饭。 收到了厉老太太给自己的地址,厉祁深身着半挽到小臂处的白衬衫,身姿笔挺的来了餐厅这里。 本就每一处都完美到无暇的男人,这样出现在门口这里,任由谁看了去,都会将聚焦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们,看到这样一个成熟、内敛,又由内而外散发优雅气质的男人,一颗芳心,都暗自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看到突然来了餐厅这里的厉祁深,乔慕晚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样男人太过突兀来了这里,她莫名的掌心冒汗。 「来了啊!」 听到厉老太太这句话,乔慕晚可以想像,厉祁深,应该是厉老太太叫来这里的。 「嗯!」 厉祁深应了一声,然后看到餐桌上的一杯清水,他想也没有想的拿起润喉。 乔慕晚:「……」 乔慕晚想要出声制止眼前的男人,却在看到厉祁深性-感的喉咙,上下滑动时,一颗心都乱了跳动的频率,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看着厉祁深。 倒是厉老太太,没有沉住气的炸了毛。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怪癖的厉害,且不说他是不是有洁癖,在家里,连她和家里老头子的毛巾都不用来擦手,她一时间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和乔慕晚喝一杯水。 「祁深吶,这个是……」 「这家店有什么好吃的?」 没有理自己的母亲,厉祁深将眸光落在了乔慕晚一张目瞪口呆的小脸上,然后将话问的理所应当的看着她。 「呃……那个……」 「就你吃的这个,我也要一份!」 乔慕晚:「……」 —————————————————————————————————————— 吃饭吃到一半,厉老太太去了洗手间,餐桌这边,剩下乔慕晚和厉祁深两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厉老太太那个活宝在,两个人谁也没有吃面。 乔慕晚拿着餐叉摆弄着手里的义大利面,一直垂着眸子,不想对视厉祁深,也不想和他说话。 厉祁深兀自拿着水杯,心不在焉的喝着。 「你很想和我回家,见见我家人?」 看着低首不看自己的女人,厉祁深滑动了下喉结。 不懂厉祁深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话,乔慕晚抬起头,蹙了蹙细眉。 「你说什么?」 她不解。 乔慕晚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儿,让厉祁深幽深的眸光,带着某种热度盯着她。 「你不是都和我妈说了嘛!」 乔慕晚:「……」 「你不是要我对你负责吗?那我对你负责,你要和我回家见我爸吗?」 乔慕晚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她让他对她负责?这是她什么时候说的事儿啊,她自己怎么不记得她说过啊!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吧,我……并没有让你对我负责!」 她现在还没有离婚,也没有和年家断绝关系,就算是她和年家断了关系,她也不至于让厉祁深对她负责,如果她要他对自己负责,他们之间第一次发生荒唐事儿那会儿,她就要他对自己负责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说我耍流-氓!」 乔慕晚:「……」 听着厉祁深淡淡的口吻,乔慕晚更是听得晕头转向。 「我想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说这些话,说这些话的应该是卢梦妍,或者是藤雪,亦或者是其他的女人!」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惹人深思的眸,深意不明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没有动,他盯着她的眼仁,就像是强力透视仪似的,把她盯得心里直犯憷。 「你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又一次听到厉祁深一本正经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乔慕晚绞着自己的小手。 两个人之间越来越白热化的关系,还有年南辰对自己突然的态度转变,乔慕晚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说关于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 最近她也没有给乔家打电话,根本就不知道家里那边是怎么一个情况。 乔慕晚不语,厉祁深罡气十足的眉心微蹙。 「活该你被他捏肿手腕!」 说完话,厉祁深自己黑下了一张脸。 乔慕晚:「……」 —————————————————————————————————————— 厉老太太再回来时,气氛好了一些,但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全程没有交流,和两个人无异。 吃完了饭,老太太今天折腾了一天的行程也就到此结束。 「祁深啊,让小陆子送我就行,你和慕晚两个人回公司吧!」 厉老太太临走之前还不忘和厉祁深挤眉弄眼的嘱咐一句「别忘了我和你说的!」。 但是厉祁深凉凉的表情,没有给厉老太太任何一个回应。 厉老太太不满意的哼唧了一句「浑犊-子」以后,也就离开了。 送走了厉老太太,厉祁深兀自去取车。 想到一会儿要和厉祁深坐一辆车回公司,乔慕晚心里不免有些别扭。 一再想着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和这个男人相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厉祁深已经开着车,从她的身边,兀自开走了。 等到乔慕晚呆呆的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厉祁深离开时的尾灯。 —————————————————————————————— 乔慕晚回到了厉氏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自己被凉凉的晾在一边,厉祁深那个傲娇的男人自己离开,她说不怨他,完全是在说假话。 只是想想,他是上司,她是下属,他不管自己也属于正常现象。 一再给自己做心理安慰,她慢慢的也就释然了。 进了设计部,工作室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乔慕晚想要和大家问声好,却在看到受了挫的卢梦妍时,她还是舔了舔菱唇,乖乖的合上了嘴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那里。 和卢梦妍一起从义大利那里回来的小薇,见不得卢梦妍受了委屈,乔慕晚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她带着怒气的找到了乔慕晚的办公桌那里。 她之前对乔慕晚本就不见得有多待见,现在出了卢梦妍被厉老夫人无视的事儿,她把事情全部的矛头都指向了乔慕晚。 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薇,乔慕晚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她。 「许工,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会找你吗?」 乔慕晚:「……」 小薇趾高气扬的语气很是不友善,让乔慕晚下意识的蹙眉。 「乔慕晚,你和我出来!」 对乔慕晚谈不上有多尊重,小薇直接直唿她。 虽然乔慕晚的人生阅歷不深,但是她能看出来小薇,是带着针对性的找上自己。 「许工,有什么事儿在这说就行,如果是私事儿,等我下班以后来找我,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拿厉氏的钱,就要为厉氏办公!」 「呦呵,和我拽上了啊?」 乔慕晚条条是理的话,让小薇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一句「和我拽上了啊?」,让乔慕晚听出来她是来挑刺的。 不想理这样的疯女人,乔慕晚轻笑了一下。 「你想发脾气,恐怕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乔慕晚清冷的说着话,跟着埋低头,将视线聚焦的重心放在了图纸的勾勒上。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不予理睬的行为,如果说她之前是为卢梦妍出气的话,那么现在她完全是在为自己出气。 「乔慕晚,你他妈-的拽个屁啊,就凭着厉老太太喜欢你吗?还是怎样啊?告诉你,厉总是妍姐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你配不配和妍姐争厉总!」 小薇嫌恶的说着话,时不时的还厌倦的挤眉弄眼。 小薇的话,让乔慕晚只是淡淡的笑着。 「如果你也可以让厉老夫人像喜欢我这么喜欢你,ok,你也可以拽,不然你就乖乖的闭嘴!」 「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公司,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在听,你要是不介意明天就从这里离开,你可以随便说!」 话毕,乔慕晚看与代先生合作的工作薄,不再理小薇。 「你……」 被乔慕晚教训着,小薇气得扭曲了一张脸。 「乔慕晚,你欠收拾!」 说着,小薇抬起手,就要往坐在座椅中的乔慕晚的脸上甩下耳光。 只是还不等她的耳光落下,乔慕晚一个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站起了身,在大傢伙儿目光错愕的注视下,甩了小薇一个耳光。 「啪!」 响脆的耳光,在设计部这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腮边立刻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小薇手捂住腮,眼仁喷火的看着乔慕晚。 「jian人,你敢打我?」 甩手,她作势就要往乔慕晚的脸上甩耳光。 只是还不等她的手碰到乔慕晚,乔慕晚就从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腕。 「你嘴jian,不该打你吗?」 乔慕晚淡淡的笑着,眼仁却很冷。 她不想发脾气,一直以来也没有对谁发过脾气,只是小薇的行为太过分,而且还是因为卢梦妍,她多多少少都有私心的在发脾气。 「你……」 小薇怒瞪着乔慕晚,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厉总!」,在场的人才纷纷错愕的往门口那里看去。 闻声,乔慕晚也随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在门口那里,她看到了长身而立的厉祁深,依旧是白衣黑裤,干净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一看厉祁深来了设计部,卢梦妍立刻像是个受了伤的小白兔似的走上前去。 「祁深!」 本就在厉老太太那里受了委屈,如果厉祁深再不待见她,她真的会心如死灰。 看到卢梦妍先发制人的向厉祁深那里扑去,乔慕晚心里堵得慌,又因为中午他没有带她回公司的事儿,接连的发生,她心里也是带着怒火的。 虽然她平时不表现出来,但不代表她真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丢开小薇的手腕,乔慕晚往门口那里走去。 「去哪?」 在乔慕晚准备破门而出的瞬间,厉祁深没管卢梦妍,走上前,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第140章:你需求很大?(三千字) 厉祁深载着乔慕晚回了舒蔓公寓那里,停车的时候,他拿出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丢给她。 「麻烦的女人!」 厉祁深斜睨了一眼乔慕晚,然后降下车窗,兀自点了一根烟。 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夹,乔慕晚虽然没有打开,也知道这是她上午拿去厉祁深办公室的文件夹,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这么忙,还能抽出来时间处理她的事儿。 一时间,乔慕晚的心里有说不清的感觉,唯一清楚的就是她心底里最柔软的某一个位置,被触动了。 一再舔舐了唇瓣,她想开口说谢谢,却又莫名的觉得别扭。 「我……会把这次的图纸,好好完成的!」 俊脸周遭萦绕着淡淡烟雾的男人,眼梢余光睨了眼乔慕晚,没有做声,吸了口指间的烟。 不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还应该有什么好说的了,乔慕晚伸手去按中控。 只是她的手刚碰到门锁,厉祁深的手伸了过来。 然后再乔慕晚猝不及防下,将她的小身子按在了车座上。 厉祁深侧过身子,将自己薄韧的唇,附上了乔慕晚的唇,辗转反侧的撷取他渴望已久的水润。 舌尖儿描过她的齿冠,在唇腭上,痴喃的shun-xi。 因为厉祁深刚刚吸了烟的缘故,他带着菸草香的气息,缠绕着乔慕晚,让乔慕晚下意识的蹙眉。 津ye间的调和,让她的口腔中,也带上了淡淡的烟味儿,不是很呛鼻。 倏地抱起了乔慕晚的柳腰,厉祁深扯着她的身子,从副驾驶那里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翘尖儿坐在了结实的双腿上,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突然的坐姿,让乔慕晚有些别扭,她想要挪动着身子,试图逃开两个人之间这样紧密的动作,却身子一个重心不稳。 在她险些倒下去时,两个小手下意识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厉祁深向前探上身子,又一次与乔慕晚缠在了一起。 不断攀高的温度,让如火如荼亲吻的两个人,身体都开始发烫。 乔慕晚深知两个人这样的行径是羞耻的,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的身体,总是在他撷取的渴望中,出卖她的理智。 厉祁深指间夹着的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丢掉了。 等到乔慕晚稍稍有了点儿意识的时候,厉祁深已经将车窗给升了上来。 「厉祁深,你……」 乔慕晚想要说话,却被这个男人再一次紧密的缠住。 车厢里明明开着空调,两个人却都惹得浑身冒火。 要了命一样的吻,让乔慕晚想要退缩,却被厉祁深恨不得把她拆穿入腹一样的掌控住。 在乔慕晚一个不留神儿下,工作服外面罩着的那件小西装,已经被他剥落。 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他拮据的占据她娇-羞的脆弱。 一连串酥麻的感觉,触电般流过,乔慕晚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按住厉祁深的手腕。 「你别……」 被这样越发强烈的感觉占据着她全部的理智,乔慕晚又羞又恼,却抵不过这样让她身体起反应的感觉,紧紧的缠绕住她。 乔慕晚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哪怕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也有很好的定力,只是…… 她真的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可耻,可是她明显觉得自己下面shi了。 直感觉身体上都是那种缠绕住她的热气,将她的身子,都要一点儿、一点儿的烤干了,乔慕晚口干舌燥的厉害。 被软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手臂,厉祁深僵硬的身子,更加难以忍受起来。 胡乱的剥落下她那少到不能再少的遮蔽物,乔慕晚就像是羔羊一样,等待着刀刃儿的宰割。 厉祁深之前清心寡欲惯了,不想那方面的事儿也就算了。 可是在尝过这个女人的味道以后,他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两次都不再满足他,一种想要一zuo到底的感觉,无节制的缠绕着他。 就像现在,在她刚刚下车的时候,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jing虫洗脑的感觉,四肢百骸的重击着他平静的理智。 无法承受的热源席捲他的理智,厉祁深的唇,越来越带有侵略性。 「厉祁深,你别再继续了!」 乔慕晚两个软-软的小手,去推男人的头,却在男人抵死的亲吻中,小手渐渐的无力下来。 到最后,她完全成了一种十指穿-插进他髮丝中的触碰。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厉祁深,就那样任由乔慕晚像是个笨拙的鸭子似的和他挣扎。 有些女人就好像天生就是男人的软肋,就像此刻这个和他缠在一起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什么撩-人的姿势,只需要皱一下眉,说一句话,就能把他骨子里想要宣洩出来的东西,尽数展现。 在不断攀高的热-浪席捲中,两个人完完全全的在了一起。 玻璃窗上,有交叠的人影,带着某种起伏的频率,兇勐的导入…… ———————————————————————————————————— 乔慕晚下车、再上楼的时候,双腿明显的发软。 虽然在车上临时用了纸巾处理了一下,但是乔慕晚还是能感觉出来,有东西,黏黏的覆着她的腿根儿。 回去洗了一个澡,她不断的洗刷自己身上可疑的痕迹。 虽然两个人只弄了一次,但是那个男人的爆发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感觉淋浴也去除不掉自己身上那些痕迹,乔慕晚有些小怪癖的入了浴缸。 泡着自己的身体,她枕在缸沿儿上,闭眼想着自己和厉祁深之间越来越荒唐的事情。 很多时候的很多诱-惑,她明明是可以拒绝的,可是她搞不懂,自己身体去厉祁深的迎合,为什么会那么的契机,就好像,两个人结合时,丝毫不怪异。 想到那些绯靡的场景,乔慕晚一时间红了脸。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骨子里是不是真的有浪-盪的因子,不然怎么会对这个男人无法拒绝。 还是说……这个男人是特别的,让自己对他的看待,也是特别的。 搞不懂,想不通,到后来,她将两个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脸,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裹上浴巾,乔慕晚出浴室以后,就开始在家里翻找避-孕-药。 之前几次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厉祁深从来不用套-子,乔慕晚不想徒惹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吃药。 没有找到避-孕-药,乔慕晚一时间懵了,她明明把药放在了药箱里,怎么没有了呢? 「蔓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药?」 乔慕晚抱着个小药箱,趿着拖鞋,去了舒蔓的房间那里。 「什么药?」 舒蔓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剧里的韩国欧巴,对乔慕晚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儿。 「就是……就是那个以后吃的药?」 乔慕晚别别扭扭憋出口的话,让舒蔓看韩剧的心思一丁点儿都没有了。 放下嘴里叼着的一根香蕉,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刚刚沐浴过的好闺蜜。 「咋了?你又做了啊?」 乔慕晚:「……」 「慕小晚,我发现,你开了荤以后,那个……有点儿频啊,你是不是对那方面的需求特别大?」 「你胡说什么呢?」 乔慕晚白了舒蔓一眼,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慕小晚,你不用这么难为情,我这么给你说吧!和极品男人在一起时,你那方面的需求多,也属于正常现象,谁都喜欢和帅哥做,是不是?」 舒蔓大哈喇的嘴,口无遮拦的说着话,看着乔慕晚越发窘迫的样子,她还挤眉弄眼的怼着她的胳膊。 「啧啧,给我说说,极品男人都喜欢用什么姿势?唔……还有需求,他一般几次才能饱?」 「你神经病吧!」 乔慕晚拿起舒蔓放下的香肩,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出了她的房间。 ————————————————————————————————————— 乔慕晚一直都记得她把避-孕-药放在了药箱里,刚刚舒蔓告诉她说,上次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自己说得那盒「毓婷」,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丢过避-孕-药,有点儿怀疑这药是不是长了膀儿,自己飞去了垃圾桶那里。 换了一身宽松的半袖短裤,乔慕晚踩着帆布鞋,去了附近的药店。 只是还不等她推门进入药店,她在不远处那里看到了一抹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第141章 :嗟,还少女怀春的喜欢情侣衫?(三千字) 只是还不等她推门进入药店,她在不远处那里看到了一抹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感觉自己认识那抹身影,可不管她再怎么想,也记不起那抹身影,自己在哪里曾遇到过。 抓了抓头髮,乔慕晚也没有做过多的考虑,推门进了药店。 她前脚刚进药店,那抹她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那边,身边多出来了年永明的身影。 —————————————— 吃了药,乔慕晚开始忙和代先生合作的图纸。 厉祁深这次对她委以重任的任务,乔慕晚虽然不理解,但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次考验自己的机会,也是证明她的好机会。 当初她进鼎扬时,不是因为学歷和工作经验,而是被厉祁深不小心儿看到了她的图纸,才被破格录取。 因为这件事儿,有不少员工在背后议论她,所以这次,她一定要做好。 打开文件夹,她一点儿、一点儿的熟悉与代先生合作需要完成的任务。 手机在她看合作资料的时候,「嗡嗡」的振动,她一看是乔家打来的电话,接了。 —————————————— 乔慕晚回到乔家的时候,乔茉含缩在梁惠珍的怀中,浑身都在抽-搐的哭着。 一旁,乔正天不断的抽着烟,一张脸,很沉。 看着已经戒菸多年的父亲在抽菸,乔慕晚下意识的蹙眉。 「爸、妈!」 闻声,几个人都抬起了头去看乔慕晚。 泪眼婆娑的乔茉含,一看是自己的姐姐回来了家里,她腾地一下子从梁惠珍的怀中挣了出来。 「你还有脸回来?」 说着,乔茉含走上前就想去甩乔慕晚的耳光。 都是这个所谓的好姐姐,害她现在成了没有要的破烂。 如果没有她在她和年南辰之间横插一脚,年南辰可能会不要她吗?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恨乔慕晚,恨得牙痒痒,恨得她现在被车轧死。 眼见气势汹汹的小女儿要甩大女儿的耳光,乔正天赶忙出声,语调威严的制止住她。 「茉含,你闹够了吧?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乔家在盐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户,自己的女儿发生了未婚先孕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丢人的。 听着自己父亲对自己严厉的呵斥声,乔茉含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整个人心里堵得厉害,泪水想要踱出眼眶的委屈感,不言而喻。 「你怪我,你们都怪我!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才是这里面的受害者!」 自己被自己的姐姐抢了心爱的男人,现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寡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难受。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得不到自己家人对自己的安抚,反而,每个人都用严苛的口吻对她,好像罪大恶极的人不是乔慕晚,而是她乔茉含。 流着眼泪,乔茉含心里委屈着,不能伸手去打乔慕晚,她只能咬牙,用愤恨的眼神,干瞪着自己的姐姐。 梁惠珍看着对峙的父女二人,走上前拉住了乔茉含,将她拉回到沙发那里,安抚着她。 一头雾水的乔慕晚,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突然想到了年南辰上次说乔茉含怀了孕的事儿,她紧了紧自己手里挎包的拎带儿。 「慕晚,你和我来书房一趟!」 客厅里良久的沉默,直到乔正天开了口,才被打破。 「嗯!」应了声,乔慕晚默默地跟上乔正天的步子,上了楼。 —————————————————— 入了书房,乔正天没做过多的平铺叙事,直切重点。 「慕晚,你妹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南辰的!」 刚刚在客厅那里,她就料到了家里把她叫回来就是说乔茉含怀孕的事儿,所以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她依旧錶现的很平静,没有一丝讶异或者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而且,依照两个人之前就在一起那样的发展,乔茉含会怀孕,也不会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不过,她想不通的是,年南辰不是说孩子不是他的吗?怎么又突然闹出来说孩子是他的事儿了呢? 乔正天皱紧的眉心,至始至终都没有舒展开,他看了眼表现如常的乔慕晚,继续说。 「慕晚吶,爸不想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事儿,但是你和南辰的结合,爸承认,是爸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儿,才让南辰和你妹妹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说到让年南辰和乔慕晚结婚这件事儿,虽然一开始乔正天就不贊成,但是当时乔氏不容乐观的债务危机,根本就不给他第二条路选,所以,他只能找上年永明,按照他定下的条件,让自己的大女儿嫁到年家去。 乔正天一直都在懊悔这件事儿,因为公司的利益,让三个人陷入到了不幸福的婚姻中,尤其是现在闹出来的事儿,更是让他恨自己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为了公司,把自己两个女儿的终生幸福都生生的给断送了。 「爸,我……并没有怨您!」 乔慕晚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口了这样的话。 因为她欠乔家养育之恩,所以不管怎样,她都拒绝不了这场只有利益、无关感情的婚姻,哪怕自此,她失去获得幸福的权利,她也无法拒绝。 「但是……我怨我自己啊!」 乔正天恨自己,自己这么打拼,为了公司的利益和前程,不惜断送自己两个女儿的幸福,他觉得自己很没人性。 看得出来自己父亲的痛苦,乔慕晚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她想要安慰自己的父亲,却找不到任何一句有说服力的话。 父女间良久沉默的若有所思着各自的事情。 「慕晚……爸找你公公谈谈吧,我……不能让茉含在盐城抬不起头!」 怎么说,乔茉含是她的亲生女儿,在情感天平的一端,他再怎么中意乔慕晚,也会将倾斜的一端倒向乔茉含。 不知道自己父亲这句「我找你公公谈谈」这句话是什么具体的含义,不过她能猜到,应该是让自己妹妹和年南辰之间的事情有个了断。 「爸,您做什么决定,我都听您的!」 「嗯,爸一定会让你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情,把受伤害的机率降到最低!」 乔正天没有提让乔慕晚和年南辰离婚的事情,因为他知道,离婚这件事儿,在年永明那里,永远不可能成立。 —————————————————————— 乔慕晚从乔家回来的时候,头有点儿疼。 她知道不是因为年南辰骗了自己,也是因为乔茉含怀了孕,而是她真的厌倦了三个人之间永远没完没了的情感纠葛。 想事儿想得头疼,她视线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 在路过的一家店铺那里,她看到了橱窗中摆放的情侣衫。 大学时代那会儿,她也曾想过会收穫一份属于她的爱情,然后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穿着情侣衫,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舔着甜筒,然后晚饭过后,迎着灿烂的夕阳,一起在校园里压马路。 那会儿,她幻想了很多,也确确实实有曾让她歆慕的男孩子。 只是自己当时被自己的妹妹诬陷在外面和男人乱-搞,然后堕-胎,种种流言蜚语的传播,让乔慕晚渐渐地也失去了去感情的热忱渴望,一个人很安静的在大学里度过了四年的时光。 大学毕业以后,她想过要深造,不过也因为种种原因,最后都无疾而终。 本以为自己将视线落在其他的地方,敏-感的情感,会渐渐的敛住,却不想,自己因为一件情侣衫也会触景生情,想到了之前的林林种种。 心里有郁结的气在压抑着她,她想要唿出,却紧涩的厉害。 或许是她是想事情想得太过认真,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都没有察觉到。 「嗟,还少女怀春的喜欢情侣衫?」 略带讥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乔慕晚下意识的侧过头去。 一眼,她看到了厉祁深倨傲弧度的下颌,线条冷硬而深邃的落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与厉祁深不期而遇,乔慕晚下意识的退后自己的步子。 「你……怎么在这里?」 他刚刚和客户吃完饭,开车路过这里的时候,陆临川说他看见了乔慕晚,闻言,他几乎没做思考,就放下揉太阳**的手去看,果然,在一个橱窗那里,看到了乔慕晚单薄的小身影。 闪烁的led灯,光线耀眼的落在乔慕晚秀气的小脸上,为她白嫩的小脸,就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粉。 -本章完结-
第142章 :你穿,我觉得,一定很美(三千字) 闪烁的led灯,光线耀眼的落在乔慕晚秀气的小脸上,为她白嫩的小脸,就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粉。 。しw0。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让陆临川停了车,他迈着劲腿,向乔慕晚走近。 站在与乔慕晚并肩的位置,两个人之间虽然差了一个头的身高,但看上去,丝毫不别扭,相反,越看两个人,越会感觉莫名的登对。 厉祁深侧过头,迎上乔慕晚错愕的目光。 只着了单薄衬衫的男人,五官线条依旧流畅,在夜色与霓虹灯的相互交叠下,有淡淡的剪影,落在他凌厉的俊颜上。 「很诧异看到我?」 乔慕晚看了看他,点头。 在大街上能看到这个男人自然很诧异,且不说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男人会出现在大街上有多怪,就从他能在人群中找到自己这件事儿来看,真的很难以置信,他们两个人又不是心有灵犀,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这么准确无误的看到自己。 「你怎么来了这里?」 有了下午的事儿,她到现在下面还有些胀,一想到那些太过绯色的景象,她莫名的口齿干涩。 厉祁深没有吱声,盯着她白-皙的脸,如画的眉眼。 他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女,他都见过。 只是见了这个女人,他会有血流加快的感觉。 这个女人长得并不是很惊艷,可以有让你过目不忘的本事儿,但是淡淡的眉眼,素净的小脸,怎么看,都很耐看,就像是一辈子都盯着她,也不会觉得厌,觉得烦。 「这么晚不回家,在大街上乱逛什么?」 厉祁深的声音有些硬,带着淡淡的酒气,而且他的话,颇有几分指责不乖的女朋友的意思。 「没有,我就是……就是吃完饭,散散步,消化消化自己!」 乔慕晚有些闪烁其词,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总是会分了心,一副心不在焉,不能将思绪都很好聚拢在一起。 厉祁深幽深的眸,盯着乔慕晚不自然的小脸,没有说话。 沉默半晌,他扯了扯嘴角。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几乎是不做思考,乔慕晚就摆手,拒绝了这个男人的「好意!」。 她可是没有忘了,这个男人今天下午就是借了送自己回家的藉口,在车里和自己发生了那样的事儿。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明显不悦的挑了眉峰。 虽然和厉祁深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她早已「深入」了解了这个男人,所以他皱眉、挑眉、抿唇……每一个动作,她都能察觉出这个男人的情感变化。 掌心沁着一层薄汗,乔慕晚咬了咬唇,眼角余光下意识的向其他地方看去。 瞥到了一旁的一家百货商场,她几乎是灵机一动的伸手指向那边的大楼。 「我才想起来,我需要买一些日用品,所以……所以,厉总,我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话,乔慕晚就恨不得脚底抹油似的逃开。 看着在自己眼前闪过身影的小女人,男人锋锐的眉,轻皱一下。 —————————————————————————————————— 推着个购物车,乔慕晚心不在焉的逛着。 既然自己都硬着头皮进来了这里,就不能不逛就出去,不然碰上那个还没走的男人,依照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会惹出来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乔慕晚一再决定要逛半个小时以上,再离开。 走到日用区,想到家里没有了洗衣液,乔慕晚在选区,一再对比价格和剂量,拿了一瓶洗衣液,放进了购物车里。 又想到自己该买套内-衣-裤,她就又去选了件适合自己的内-衣,只是还不等她将自己选的白色无痕内-衣丢进购物车里,一件黑色带蕾-丝花边,还有些镂空设计的内-衣,扔进了她的购物车。 然后在她错愕眸光的注视下,厉祁深又拿了件黑丝的内-裤,一併扔在购物车里。 「厉祁深,你……」 看到这个男人这么擅作主张的为她选了内-衣裤,乔慕晚当即就憋红了一张脸。 一脸坦然的男人,没有像乔慕晚那样剧烈的反应,从容不迫的将双手抄袋,就好像自己刚刚为她选内-衣裤,再平常不过。 看到这一幕,倒是旁边的导购员开了口。 「太太,你先生选得这套内-衣裤很不错,是从日-本进来的新品,採用……」 乔慕晚没有听导购员后面的话,整个人的思绪流连在「太太」、「你先生」这样的词彙上。 「对不起,我想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和他……」 「需要在这里付款,还是去收银处一起结算?」 厉祁深开口,打断了乔慕晚。 「呃,去收银处那里一起结算就好!」 没有将目光在导购员身上多停留一秒,厉祁深看向有些目瞪口呆的乔慕晚。 「买完了?」 「……没!」乔慕晚磕磕绊绊的答道。 「那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走啊!」 乔慕晚:「……」 ——————————————————————————————————— 出了内-衣选区那里,乔慕晚就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将这套黑-丝内-衣-裤,退还给导购员。 越想越别扭,都将购物车推出了内-衣选区那里,乔慕晚又突然将购物车转移了方向。 「干什么去?」 厉祁深扣住乔慕晚的小臂,止住住了她的动作。 「我……我突然想到我家里还有新的内-衣-裤,所以我……」 「想退货?」 乔慕晚咬唇,点了点头。 看着乔慕晚窘迫的样子,厉祁深看着她。 「不用退,你穿,我觉得,一定很美!」 乔慕晚:「……」 厉祁深的话,说得很羞人,让乔慕晚瞬间就爆红了一张脸。 她是成年人了,尤其还有了xing生活,自然能听得出来这个男人话语里的意思。 有那么一瞬,她很想脱口而出「臭-流-氓」三个字。 幽深的眸光发觉乔慕晚难为情的厉害,厉祁深忽的笑了,很轻,却妖孽似的惑人。 「又没有让你穿给其他男人看!」 低沉的话音落下,厉祁深的心情很好。 在乔慕晚面红耳赤的不安中,他拉过她的手,一手推车,很自然的往其他选区走去。 ———————————————————————————— 结帐的时候,购物车里莫名地出现了一盒安-全-套。 看着包装上面的勐-男美女,大尺度的搂抱在一起,乔慕晚一直都没退下去红润的脸,滚烫的更甚。 「我没有要这个!」 在收银员准备扫码的时候,乔慕晚顾不上形象的从收银员的手里,抢过那盒安全套。 「不好意思,我没有拿这个东西!」 乔慕晚尴尬的和收银员解释道。 她刚想把安-全-套放在一边,厉祁深修长的指横了过来,从乔慕晚的手里,拿过那盒安-全-套,递给了收银员。 「这是我选的,一起扫了!」 「厉祁深,你……」 他拿了安-全-套,在外人看来,怎么都给两个人的关系,镀上了一层神秘又暧-昧的薄纱。 「怎么?」 厉祁深淡淡的眸光落在乔慕晚侷促的小脸上,丝毫不觉得他拿了安-全-套,有什么不妥。 「我在为你着想,吃药对你身体不好!」 上次他在乔慕晚的公寓里发现了避-孕-药,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在吃药,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把那盒见了鬼的「毓婷」给丢进了垃圾桶里。 做不到像厉祁深这样坦然,尤其是收银员看自己时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儿,更是让乔慕晚心里发憷。 「对不起,我和这位先生不认识,麻烦你把我们两个人的东西分开收款!」 说着,乔慕晚就从购物车里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选了出来,至于那套黑-丝的内-衣-裤和避-孕-套,她直接划分为厉祁深选得东西。 极力和自己划清界限的女人,让厉祁深不悦的沉下俊脸。 「一起付!」 被推到一旁的黑-丝内-衣-裤和安-全-套,被厉祁深修长的指一拨,两个人选得东西就放在了一起。 「分开付!」乔慕晚拿走厉祁深的东西,坚持着。 做了这么多年收银的工作,几时见过一对小夫妻连买东西都要分开付,收银员抬眼看了看乔慕晚,又转移视线,看了看厉祁深。 「一起付!」 从随身携带的皮夹里抽出来几张洋洋洒洒的人民币,厉祁深不允许乔慕晚再拒绝他。 -本章完结-
第143章 :到底是年轻,真会玩(六千字) 从随身携带的皮夹里抽出来几张洋洋洒洒的人民币,厉祁深不允许乔慕晚再拒绝他。 几张红色的钞票拍在桌子上,厉祁深侧过眸,挑眉看她。 被厉祁深过分深沉的眸看得浑身起刺,乔慕晚抿紧着唇,想要发火,却又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和这个男人一再推让,显得自己太过矫情,而且还会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难以解释。 恼火的拿起她的东西,乔慕晚索性换一个收银员结帐。 「去哪?」 乔慕晚扭头刚走,厉祁深按住了她的手腕。 黑黢的眸,深沉落下,让乔慕晚黛眉蹙紧。 「你放开我!」 「闹什么?买点儿东西还用和我分的这么清吗?」 乔慕晚:「……」 「你没看到后面还有人等着结帐呢吗?」 厉祁深声音刚落,身后就有人附和出声,「小夫妻吵架,也别耽误大傢伙儿的时间啊!」 冷不丁蹦出来的一句话,让乔慕晚脸上绯红的窘迫,更甚,而一旁面容从容的男人,目光高深,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好像只有她乔慕晚才是当事人,而他厉祁深置身事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reads;专治作死[未来]。 贝齿咬住唇瓣,有些承认不住这么多人指手画脚的乔慕晚,顾不上去管还没有扫码的商品,将扫了码的商品捡到购物袋里以后,扔下一张一百元钞票,也顾不上收银员找零,她就低着头、红着脸往外面走去。 一脸茫然的收银员想叫住乔慕晚,给她找零,却叫不住脚底抹了油一样的女人。 倒是单手抄袋的厉祁深,俊脸没有一丝异样的掀动了下薄唇。 「继续,剩下的东西算在我的帐上!」 在收银员扫码那套黑丝的内-衣-裤时,身后一个长厉祁深十岁左右样子的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到底是年轻,大兄弟,你真会玩!」 —————————————————————————————— 乔慕晚几乎是小跑出了百货商场,幸亏她今天穿的平底鞋,要是穿了高跟鞋,她脚踝今天铁定是要肿成一片的了。 外面,夜色渐渐暗沉,繁星璀璨的闪耀着光芒。 迎着夜晚清凉的空气,乔慕晚平復下思绪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和回家的路背道相驰。 心里窝火的厉害,乔慕晚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厉祁深。 拿出手机一看都晚上十点钟了,想着这里离舒蔓的公寓也不远,乔慕晚就没有打算打车回去。 转身,她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站在自己十米开外的厉祁深。 白衣黑裤的男人,一手抄袋,一手拎着购物袋,身姿笔挺的站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中。 还没有从刚刚恼火中敛住情绪,乔慕晚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走去。 不是她矫情还是怎样,而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现在两个人之间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在一起,怎么说,对他们两个人谁的影响都不好。 刚走出几步,乔慕晚的手腕就被男人好看骨节的手,捏住了手腕。 「你还想怎样?」 乔慕晚转过头,不悦的对上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眉眼。 「还想去哪?你家在另一个方向!」 「我去哪,管你什么事儿!」 刚刚在超市那里,她真的是丢尽了脸,到现在她都还在扼腕,自己怎么就神经大条的默许了这个男人又是给自己拿内-衣-裤,又是选安-全-套,说为自己着想的话。 乔慕晚和厉祁深极力划开界限,让厉祁深蹙眉。 「你放开我,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 厉祁深握紧乔慕晚手腕,丝毫不肯松开。 「知道时候不早了,你要回家,还往反方向走,你脑子怎么想的?」 厉祁深抬手,点了点乔慕晚的小脑袋。 「我脑子怎么想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吃饱了撑的吧!嗤!」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薄唇一抿reads;淑嘉贵妃传。 「嗯……」手腕处倏地一痛,乔慕晚蹙了蹙眉心。 「我是吃饱了撑的,不然才懒得管你!」 「那你别管啊!」 乔慕晚反击出声,一整天都过得头脑发胀,大晚上的,这个男人还不让自己消停消停。 「唔……」 这次,乔慕晚不仅仅是手腕痛,她整个人的胳臂,都因为厉祁深掌心的缩紧,泛起阵阵酥-麻的胀痛。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看大半夜的,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在大街上闲逛?」 厉祁深不悦的口吻,就像是父亲在训斥晚归的女儿。 乔慕晚:「……」 淬染上墨汁一般幽黑的眸,厉祁深一再盯着默不作声的女人。 直到眼中蔓延的戾气消散,他才蓦地反握住乔慕晚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厉祁深,你放开我!」 在大街上就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乔慕晚红了脸。 两个人的关系现在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算什么,但是被他这样牵着,太过招摇过市。 乔慕晚细如蚊蝇的声音,对厉祁深来说,就像是过眼云烟,他根本不屑一顾。 叫不住厉祁深,乔慕晚索性不再做无用功,下意识的垂下小脑袋,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跟上男人的步伐,乖乖的和他走过华灯璀璨的闹市区。 ———————————————————————————————— 本以为厉祁深拉着自己会坐他的车子,却不想这个男人拨了通电话给陆临川,直接告诉他把车开回去。 被厉祁深牵了十几分钟,才走出闹市区。 人烟稀少的人行道到,两旁的路灯,像是兢兢业业的哨兵,站的笔直的洒下灯光。 晕黄的光影将两个人交叠的身影拉长,在地上留下两抹晃动的身影。 幽静的环境,让憋了好久的乔慕晚,拿开了厉祁深的手腕。 挣脱了男人的束缚,她背着小手,去揉着自己泛红的小手腕。 「……厉总,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语气有些生硬,乔慕晚对厉祁深的态度,和在公司无异。 厉祁深回眸看了眼和自己拉开两米距离的小女人,眉峰微蹙。 他迈步想要走上前,乔慕晚却下意识的退后步子,好像两个人之间两米远的距离,刚刚好。 乔慕晚的举止,让厉祁深不悦的迈开箭步,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和我别扭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这个女人在chuang上那会,会这么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 「我……我没有!」她不想承认自己的情绪会受到这个男人的影响而起伏reads;问鼎掌控。 「我……该回去了!」 厉祁深按住乱动的乔慕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 想也没有想,乔慕晚干脆利落的拒绝道。 她又不是不认识路,为什么要这个男人送自己回家。 乔慕晚的不识抬举,让厉祁深垂眸看她。 「还说没和我闹别扭?」 乔慕晚:「……」 很多时候,乔慕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被这个男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时候,她总是会莫名的口干舌燥,连她也搞不懂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生理反应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强烈。 承受不住这样将她焚烧成灰烬一样目光的注视,乔慕晚堪堪的别过眼,将自己的目光往别处看去。 隔着一条路,乔慕晚在街道对面的路灯下,看到了一对正在热情拥-吻的男女。 只看到两抹身影的交叠,乔慕晚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接吻,一时间,她瞪大了眼,像好奇宝宝似的投she翦翦眸光。 看清楚了两个人在干什么的时候,她「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脸。 还不等她将眸光收回,厉祁深扯住她的手腕,倏地一下子将她的小身子,抵在了路灯灯柱上。 「看别人接吻有什么意思,自己亲身实践更真切,不是吗?」 厉祁深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在如墨的夜色中,瞳仁像是黑曜石一般烁而发亮。 尤其是他眉梢微微上扬,更是为厉祁深如画的眉眼,镀上了妖孽一样惑人的神采。 看男人一双爱琴海一样的眸,乔慕晚干涩的舔着唇瓣。 「厉祁深,你闹什么啊!」 她已经是成年人,这个男人眉眼中圈盪起来的涟漪,她比谁都清楚反射出来的讯息,代表什么意思。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厉祁深一手按住乔慕晚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按住乔慕晚的手腕,然后俯身,将萦绕夜色清冽气息的唇,轻轻地拂过乔慕晚的脸颊。 明明有阵阵清凉的晚风拂过,乔慕晚本该是身子骨泛凉的,却因为这个男人突然欺近自己的动作,她的身子莫名的发颤。 「你……你想干嘛?」 乔慕晚不断的往后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却抵不过厉祁深掌心的牢牢掌控。 「看那边!」 厉祁深仰高倨傲弧度的下颌,指向对面街道路灯下那对情侣。 乔慕晚知道对面街道的那对情侣在接吻,她本就生性单纯,根本就不好意思去看。 「我不看!」 乔慕晚别别扭扭地拒绝着,一双无力的小手,往厉祁深胸口那里推去。 「看看!」 厉祁深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在乔慕晚的耳边诱骗着reads;超品药师。 本就因为夜色太过旖旎,会让人沉醉,因为厉祁深的话,乔慕晚整个人就像是突然抽了大-麻似的,下意识的错开视线,往对面街道那里看去。 只是看到对面带着某种频率起伏的男女,乔慕晚瞬间血液倒流。 「厉祁深,你流-氓!」 被耍了一把的乔慕晚,轮着两个小手不住的往厉祁深的胸口上砸去。 她真的要因为这个男人羞死了,她以为这个男人让自己看对面街道那里,是有其他的事情,却不想他居然是要自己看那对情侣做那种事情。 虽然隔着一条街道,视线不算很清晰,但是那种娇-媚又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传来,她再清楚不过那是在做什么了。 厉祁深嘴角微翘,乔慕晚给他的反应,让他郁结的心情,不由得转好。 掌心抓住了乔慕晚抡起的小粉拳,在她一个避而不及下,厉祁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跟着,蜜蜜碎碎的吻,辗转加深。 薄凉的唇息,沾染夜色落下,带着某种韧度,渐渐变得旖旎。 厉祁深包裹住乔慕晚,一点儿、一点儿将自己餵入她。 「舌头别躲!」 在悱恻缠-绵间,厉祁深声音有些哑的命令乔慕晚。 小身子被抵在路灯灯柱上,厉祁深如火一样缠住乔慕晚。 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点燃在唇上的温度,她口干舌燥的厉害。 反倒是厉祁深,不断的将他的津ye传递给她。 就像是干涸地带的两条鱼儿一样用相濡以沫的方式给予对方滋养,厉祁深不断的攀高两个人之间唇瓣粘合的温度。 在乔慕晚不自觉的一声吃痛声中,自己被厉祁深拮据的掌控中。 粉雪有些疼,却带着某种别样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双tui。 这个男人总是有掌控她的理智的本事儿,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 尤其是她后嵴背抵在路灯灯柱上,后嵴樑被咯的生疼。 乔慕晚本就不是那种身材丰-腴的女人,但是她是那种该凸就凸,该翘就翘的女人,所以嵴背上过分松-软的皮肉,让她疼得倒吸冷气。 「我没像他们那样zuo过,不过……似乎很刺-激!」 厉祁深泛起淡淡**的黯哑声音,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哪怕这样情-色的口吻,也丝毫不影响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内敛和致命的成熟男性的魅力。 「唔,厉祁深,你别闹!」 乔慕晚脸皮薄,她做不到像这个男人这样坦然,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承受他对自己的调-戏。 乔慕晚用力的去推厉祁深,却抵不过他向她的欺近。 「厉祁深!」 乔慕晚的声音,有几分抓狂的意味。 对眼前这个小女人的义正言辞,充耳不闻,厉祁深勾着唇,一只修长的腿压住她,跟着,将某处,在不经意间贴着她reads;灵境虚天。 本就是夏季,两个人穿的衣服的布料都单薄,被这个男人碰着,乔慕晚的小脸,都淬染上了醒目的绯红。 「你有病!」 乔慕晚就像是突然长出了厉爪的小豹子似的和厉祁深低吼出声。 这里是随时都会有人和车辆经过的大马路,她根本就不敢大声喧譁,但承受这个男人的挑-逗,让她羞得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嗯……给你个机会让你选择,是在这里用手,还是去你公寓用下面!」 厉祁深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有节制的男人,不管是哪方面,他都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只是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一再的沦陷了理智。 哪怕是不久前,他在车里强迫这个女人帮了他一次,但是也抵不过他来势太过兇勐的反应。 「我不要!」 想也没有想,乔慕晚就厉声拒绝了这个男人。 不管这两个选哪个,受苦的都是她。 很多时候,她也在怀疑,为什么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她会累得像是散了架似的,而这个男人就像是没事人似的,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呢! 「你确定不选?」 「嗯!」乔慕晚点头儿。 已经染上了某种热度的男人,盯着乔慕晚,盯了她十几秒,他堪堪的扯开唇。 「那我替你选!」 跟着,乔慕晚的身子被厉祁深遒劲儿力道的手,带去了绿化带的树丛那里。 「厉祁深!」 乔慕晚明显感觉到男人支起小帐篷那里,过分张扬的轮廓,有强势踱出西裤的意思。 「咝……该死,你真是要命!」 如果问厉祁深有没有后悔做过什么事儿,他一定会回答他后悔碰了这个女人。 虽然表面上看,是这个女人在受折磨,但是实际,受折磨的是他厉祁深才对。 每次被这个女人用一双净白无暇的眼仁盯着自己的时候,他都**g的不行。 干热的掌心拉过乔慕晚的小手,附上他西裤的金属皮扣。 「乖,宝贝儿,解开,然后把你的手伸进去……嗯,它需要你!」 厉祁深附在乔慕晚的耳边,气息有些粗的哄骗着她。 「我不……」 乔慕晚别别扭扭地摇晃着,一个劲儿的肯乖乖就范。 和男人接触的不多,乔慕晚不知道到底是男人都是像厉祁深这样飢-渴,还是说就他一个人的需求比较大,不然他怎么会前不久要了之后,现在又想了呢。 「慕晚,你最好照做,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满意,受苦的是你!」 「你……」 「乖,吃不饱,我会很暴躁reads;妲己的影后之路!」 厉祁深越发不着调的说着话,就好像这样的话于他,就像是吃家常便饭一样。 很多时候,乔慕晚都在怀疑,这个男人劣质的本性是不是给他一嘴巴子,踹两脚都制不住他,不然这个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男人,怎么会在这方面yu求不满?甚至还本性如此的说那些粗俗不堪的话。 「不……我不,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 下意识的,乔慕晚收手反射的后退着自己。 「真是不乖!」 厉祁深按住乔慕晚的手腕,不让她逃。 「厉祁深,你……」 接触布料的指尖,明显有些shi,甚至有跳动的感觉,让她烧红了耳根子和脖颈。 「你是打算要了我的命吗?」 厉祁深的声音越来越沉,很显然,他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你……你别再闹了,我真不行!」 在这里,真的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了,而且,她骨子里至始至终都有些保守。 该死! 乔慕晚的不肯配合,让厉祁深不悦的蹙眉。 「嗯……」 厉祁深忽的扣住乔慕晚的后颈,按着她的小脑袋往他那里压去。 感受到热气喷脸,乔慕晚感觉自己要是张开蔷薇色的唇瓣,都能碰到他了。 「乖!」厉祁深还在诱-惑着乔慕晚 。 「我不……」 乔慕晚义愤填膺的拒绝着,但是她想起身,却抬不起来头。 一个yu-huo缠身,一个不肯乖乖就范,两个人对峙的姿态,让厉祁深莫名的心烦。 该死,厉祁深暗咒一声。 在他准备霸王硬上弓的千钧一髮之际,乔慕晚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急而短促的铃声。 突然在两个人之间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在yu-wang中挣扎的两个人,都如同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 本来还蠢蠢欲动的男人,这下子,高涨的火焰,被浇灭了一大截子。 乔慕晚推开厉祁深的桎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炸了毛的弹开身子,然后不管不顾的起身。 努力让自己镇定的敛住情绪,乔慕晚走到一旁,捏了捏手里的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喂!」 乔慕晚的声音刚从听筒这边传去,那头儿,舒蔓的声音,慌而急的传来。 「慕小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说,你要么马上回来,要么马上躲起来,年南辰那个『银-枪小霸王』来我公寓这里闹了!」 -本章完结-
第144章 :乔工,现在就你能制住厉总的脾气(三千字) 「慕小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说,你要么马上回来,要么马上躲起来,年南辰那个『银-枪小霸王』来我公寓这里闹了!」 舒蔓的话,让乔慕晚下意识的蹙眉。 「年南辰那个渣男,他神经病的耍酒疯啊,这邻里都看着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通过听筒,乔慕晚能感受出来舒蔓的抓狂,隐隐约约间,她听到了年南辰的声音。 一再紧了紧握着手机的小手,乔慕晚说了句「我马上回去!」以后,挂断了电话。 「去哪?」 厉祁深一把抓住急匆匆去拦车的乔慕晚,眉心间带着不悦。 「我放开我,我现在有事儿,没时间和你扯!」 年南辰在舒蔓的公寓那里大闹,邻里都知道了,不光光是对舒蔓的影响不好,如果被大傢伙知道闹事儿的男人是年南辰,那丢得是年家的脸。 虽然她和年南辰之间没有感情,但是她也不能任由事态恶化下去,让年家在盐城丢了颜面! 乔慕晚不耐烦的声音,让厉祁深瞬间黑了一张脸。 本就因为半途而废,他身心不爽,现在因为这个小女人的语气,他锋锐的眉峰,都蹙紧起来。 见厉祁深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乔慕晚拧着自己的手腕挣扎。 「你放开我,唔……」 厉祁深一把将乔慕晚推在路灯灯柱那里,颀长的身躯,稳如泰山一样的压着她。 「你……厉祁深,你有病,放开我,我说了我没时间和你扯没用你,你放开我!」 乔慕晚流溢在脸上真真切切的焦急,让厉祁深全部看在眼里。 盯了她几秒以后,低沉的男音,声线深邃,不疾不徐的开了口。 「出了什么事儿?」 ———————————————————————————————— 乔慕晚回到舒蔓公寓那里时,刚进楼道,就听到有呜哝不清的男音,说着声音发黏的话,显然,出声的男人,喝了很多的酒。 乔慕晚抬脚刚想上楼,厉祁深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等下!」 「干什么?」她蹙眉问道。 「年南辰?」 厉祁深并不知道乔慕晚说她有急事儿,指的是年南辰。 「你很想见到他?」 乔慕晚:「……」 厉祁深不着调的说了一句让乔慕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乔慕晚挣着厉祁深,作势就要往楼上走去。 「唔……你……」 厉祁深重新反握住乔慕晚,将她收拢在自己的臂弯中。 「年南辰三更半夜在居民区扰民,交给民警处理,比你处理,要有力度才对!」 乔慕晚:「……」 在乔慕晚怔忪时,厉祁深已经拿出手机,拨了110。 「厉祁深,你……」 厉祁深收回手机后,乔慕晚正咬紧唇,用一种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恼的眼神儿看着他。 「以后,被流-氓讨债上门这种事儿,你交给民警处理就好!」 厉祁深云淡轻风的口吻,让乔慕晚脑仁阵阵泛疼。 她抬手去揉额角的时候,厉祁深扯住她另一只手腕,包裹在掌心中,然后拉着她,直接出了公寓。 公寓外,厉祁深接连拨了两个电话,第一个乔慕晚不知道他打电话给谁,第二个,她听出来了,厉祁深打了电话给陆临川。 厉祁深收回手机,正好看见乔慕晚还继续一副要冲上楼去的样儿,尤其飘忽的眼神儿,心不在焉。 「就这么迫不及待见他?」 厉祁深不悦的出声,刚毅线条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脸色有些黑,连带着他捏住乔慕晚手腕的力道,都下意识的加重。 「厉祁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想到要和这个男人解释她和年南辰之间的事情。 他们两个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怎样,也没必要和这个男人解释。 「那是怎样?」 厉祁深黑曜石一样的眸,紧锁住乔慕晚的眼,视线没有任何移开的意思。 被厉祁深问的不耐烦,乔慕晚不做思考,几乎是本能的出声,「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甩开厉祁深的手,乔慕晚没有上楼,只是退开自己的身子,站在与厉祁深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乔慕晚看到厉祁深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感觉出自己说话似乎不友善,这个男人能跟自己回来这里,也算得上自己关心自己,自己这样的态度,似乎很伤他的男性自尊。 粉-嫩的小舌头,一再舔舐了自己的唇瓣,她才抱着双臂看向厉祁深。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乔慕晚不自然的别开小脸,往楼上走去。 身后传来警车的鸣笛声,乔慕晚蓦地顿住身型。 她刚转过头去,厉祁深又走上来,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二话不说就往陆临川开来车那里走去。 「你……厉祁深,你想做什么啊?」 在警车后面那里,乔慕晚看到了厉祁深那辆阿斯顿马丁,气势逼人的停在她眼前。 将乔慕晚塞入车里,对陆临川冷冷的命令句「看住她!」以后,厉祁深干净利落的甩上车门,迈着修长的腿,向来到这里的警察那里走去。 「厉……」 乔慕晚刚出声,车门已经被男人大力合併上。 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陆临川的存在,她想要溢出嘴巴的话,就生生的扼在喉咙去。 察觉出乔慕晚张口的惊异样儿,陆临川笑了笑。 「乔工,我觉得,现在就你能制住厉总的脾气!」 乔慕晚:「……」 —————————————————————————————— 白衣黑裤,厉祁深墨发,迎着清凉的晚风,在空中随意的扬着,将他饱-满的前额,在不清明的光线下,俊绝的展现着。 一看是厉祁深,穿着警服的警官,立刻点头哈腰的和他问好。 厉祁深的名,在盐城上流人层中,没有人不知道,别说是警局的人,就算是政-府高官,也得卖这个男人一个面子。 指间夹着烟的男人,对于警官对他恭维的态度,他点了点头。 「我女朋友在她朋友这里留宿,有不法分子扰民,你看着处理!」 厉祁深的声音淡淡的,一如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性格,内敛而礼貌,却带着让人很容易察觉出来的疏离,冷漠。 —————————————————————————————— 几个民警上了楼,将喝得烂醉如泥的年南辰给「请」下楼。 跟着下楼的,还有一脸嫌弃样儿的舒蔓。 她本来只想睡个好觉,哪知道会碰到年南辰这个臭瘪三来闹事儿。 这年南辰闹完了事儿,被民警带走就带走呗,还非得见鬼的要她去警局做笔录。 舒蔓真的是烦的不行,要不是她是乔慕晚出头儿,今晚,她绝对和那些个吃国-家粮,不干正事儿的民警,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口水大战。 舒蔓穿着睡裙,外面罩着一件粉色的外套,无精打采的出了公寓楼。 不断打着哈欠的她,几乎是在看到厉祁深的瞬间,睡意就散了一把半儿。 「你……你……」 舒蔓一个劲儿的指着厉祁深,却磕磕绊绊的说不出话。 听到舒蔓指手画脚的声音,俊脸都笼罩在层层雾霭中厉祁深,掀了掀眼皮,没有出声。 她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这个男人的身影,却叫不出来他的名字,只是零零散散的想到「极品男人」这四个字。 「小姐,请你配合警方,进行调查!」 一同来这里的女警,口吻严厉而刻板的开了口,催促着舒蔓快点儿上车。 听着女警的催促,舒蔓不耐烦的瞪着她,那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好像在说,「催个屁,再催,老娘管你是不是警察!」 再度不死心的在厉祁深的身边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乔慕晚,舒蔓心里极度不爽的上了警车。 坐在轿车里的乔慕晚,通过车子的前窗那里,看到了年南辰呜呜囔囔的动着嘴巴,喝得烂醉如泥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跟着,舒蔓俏丽的身影,忸怩的不肯配合警方,一步比一步迟疑的往厉祁深那里看去。 几乎是不假思索,乔慕晚就伸出手去拉门锁。 车门拉不开,乔慕晚用了几下力,可车子的门,还是没有任何能打开的意思。 「那个……乔工,你别开了,厉总不吱声,我……不敢给你开门啊!」 -本章完结-
第145章 :你比我还不冷静(五千字,加更) 车门拉不开,乔慕晚用了几下力,可车子的门,还是没有任何能打开的意思。 通过后视镜看到乔慕晚咬着唇去开门,陆临川难为情的开口。 「那个……乔工,你别开了,厉总不吱声,我……不敢给你开门啊!」 依照厉祁深阴晴不定的性子,陆临川可不想在自家总裁那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 陆临川的话,让乔慕晚顿住手里的动作,然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在车座上。 ———————————————————————————————— 警车开走,一再喧闹的公寓楼,再度恢復了安静。 厉祁深丢掉手里的菸蒂,往车这边走来。 车门被拉开,乔慕晚立刻就像是重新获得空气一样从车子里探出身子。 只是还不等她站稳脚,厉祁深遒劲力道的手臂,收拢住她的腰身,按住了她。 「嗯……」 小脑袋磕在了男人肩胛骨上面,乔慕晚闷痛一声。 她刚支起身子揉了揉额头,只见陆临川在厉祁深冷冷的命令声中,将轿车调转了方向。 而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厉祁深带去了公寓楼那里。 等到她反映过劲儿的时候,人已经置身楼道里。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灯坏了,黑魆魆的楼道里,伸手不见五指,乔慕晚完全是一种和盲人无异的状态。 下意识,她本能反应的抱住了厉祁深的手臂。 只是她的手在空间里一划,没有抱到厉祁深的手臂,而是小手,不自觉的在男人的胸口上一划,然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抓了一把男人的茱萸。 「嗯……」 胸部,不仅仅是女人的敏-感点,男人也不例外。 乔慕晚软-软的小手按住厉祁深的时候,他不自觉的舒服喟嘆一声。 感觉自己似乎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乔慕晚的小手,掌心都是发烫。 她慌乱之下,想要拿开自己的小手,厉祁深倏地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跟着往下,罩上了一个让人心跳加速的地方。 「厉祁深,你……」 前不久她碰了的地方,她就算是再单纯,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碰了哪里。 「……嗯,你还欠我!」 厉祁深的声音有些低迷,牵动着某种涟漪,致命的蛊惑着乔慕晚的耳膜。 她知道厉祁深说的「欠他」是什么意思,小脸「刷」的一下子就烧红。 要不是光线不明,她此刻窘迫的样子,一定丝毫不差的落在厉祁深的眼中。 「你……你别这样!」 「欠我,要及时还!」 厉祁深的声音越来越深邃,因为空间的黑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撒旦对你诱-骗的危险气息。 乔慕晚羞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意识的,乔慕晚跺着脚,试图让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来。 「唔……」 感应灯没有如约的亮起来,乔慕晚的贝耳却在暗中,被厉祁深准确无误的找到。 「小慕晚,你越来越不乖了!」 低低的声音,好听的要命,不自觉的,乔慕晚脸红心跳,心脏弹跳的速度都在下意识的加快。 身体就像是触了电似的绷紧着,有那么一瞬间,乔慕晚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报警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明明自己出现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突然的报警?而且自己好闺蜜被请去警察局喝茶做笔录,更是让她越发肯定这个男人跟自己回来,目的不纯。 想明白了这一切,乔慕晚真心觉得这个男人无耻的要命。 「你起开,别碰我!」 「明明是你碰我!」厉祁深无耻的出声。 「你……」 全身都有些发软,乔慕晚想要闪躲,却根本就躲不开这种要命的感觉。 「乖一点儿,我已经忍了一个晚上!」 厉祁深今天去应付客户,喝了酒,人喝了酒以后,在那方面的渴求,本就比平时来得汹涌,所以,他现在身体都在发烫的感觉,让他支起小帐篷那里,ying的难受。 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确实在忍,乔慕晚也跟着口干舌燥起来,连同原本gan-se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泛起潮意。 「你别这样,冷静点!」 微薄的理智,让乔慕晚还在和厉祁深做着最后的抵抗,但她的无力,早就让她缴械投降。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感情,面对她时,她会紧张,会羞赧,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走近时,她会莫名的有情绪。 而在他的撩-拨下,她所有的理智都会瓦解,然后自己缴械投降,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会那样不由自由的迎合这个男人。 「你比我还不冷静!」 黑暗中,厉祁深不安分的触及,让他隔着布料,感受到这个女人,比他还高涨的热情。 一句让乔慕晚有反应的话,让她越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你……你别闹了!」 努力并上自己,排除厉祁深最自己的撩-拨,但是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话的男人,兀自餵入。 乔慕晚面部表情在暗中一紧,身子就像是满弦的弓箭,绷得板板正正。 「厉祁深,你坏……」 乔慕晚想要让这个男人离开,但自己不自觉的收fu,让厉祁深的头皮都在发麻。 乔慕晚的声音里带着泪腔,活像自己被这个男人给欺负了似的。 听着让厉祁深越发难忍的声音,他在暗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唇。 乔慕晚含羞的声音被吞没,柔柔的声音,化作最致命的药剂。 回到公寓里时,两个人身上的衣物都所剩无几,几乎是没有做任何考虑,进门靠在墙壁上面的两个人,就旖旎的抱在了一起。 不断攀高温度的室内,在玄关那里,错叠交织无限风光的画面。 再进到公寓里时,乔慕晚已经是chi呈的状态。 夜色,太过撩-人,致命的缠-绵,无休无止…… ———————————————————————————————————— 乔正天找到年永明的时候,两个都年过六旬的老人儿,银髮都梳的一丝不苟的坐在沙发里。 没有外人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品茶。 「亲家公,这是前不久我从一个故友那里得到的武夷山大红袍,据说是为中-央准备的那六棵茶树上真品,你试一试!」 年永明倒了一杯茶给乔正天,矍铄的眸,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哪怕他料到了乔正天来找自己是有事情要说,年永明也一副面无表情的姿态。 乔正天哪里有什么心思和他品茶,讨论什么茶道,他现在因为乔茉含的事儿,都要愁死了。 但不想自己不识抬举,失态于人前,他还是端起了茶盏,轻缀了一口茶。 「味道是不错,到底是真品,名不虚传!」 乔正天的赞嘆不绝于口,跟着,又抿了一口茶水。 年永明笑了笑,也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气氛很融洽,乔正天不想虚张声势,直接道出他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亲家公,不瞒你说,我今天来这里还真就不是和你品茶,我是有事儿要和你商量!」 乔正天的话,让年永明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他喝了口茶,然后抬眸,看向乔正天,「南辰现在和慕晚的感情很好,我们做长辈的,也不需要那么操心!」 年永明直接道出乔正天可能要和自己谈话的主题。 年永明这一说不要紧,乔正天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下子变得更甚。 「亲家公,南辰和慕晚的感情好不好,咱们做老人的,都看得一清二楚,当初我狠心棒打鸳鸯拆散南辰和茉含,为的也是企业的利益,这点儿,你也清楚!」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这么做,实在毁掉他们三个年轻人的幸福啊!这南辰和茉含本就是一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了公司,把自己两个女儿的幸福都给出卖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乔正天的话说得很中肯,他这本就后继无人,只有两个女儿,所以再怎么说,两个女儿的幸福,都比公司来的重要。 「所以亲家公,你今天来这里是想和我说让慕晚和南辰离婚,然后和茉含结婚吗?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同意慕晚和南辰离婚!」 一直以来,年永明都认准了乔慕晚这个儿媳妇,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和自己儿子的婚姻会如何发展,他都不会允许两个人离婚的。 「可是,茉含怀孕了,孩子是南辰的!」 乔正天本就是当初为了企业的利益找上年家的,所以在年永明的面前,他语气上多多少少都提不起力度。 乔正天的话,让年永明拿茶盏的动作一滞,跟着,有一丝不清不明的光,飞速闪过他眼底。 再抬起头时,年永明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孩子可以做掉,你不是也不希望茉含在盐城抬不起头来做人吗?」 没想到年永明这么狠心,乔正天真的觉得自己和年永明在这件事儿的问题上,永远达不成共识。 「亲家公,那是一条命,是你们年家的骨血!」 「我只承认慕晚生的孩子是年家的骨血,其他女人怀的都不是,也不配你!」 乔正天:「……」 「你应该知道,在茉含之前,已经有女人为南辰堕过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乔正天算是彻底懂得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乔氏现在受控于年家,是靠年家才得以支撑维持,没有年家,乔氏在盐城根本就不会存在。 越想,乔正天的心里越不是个滋味,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残花败柳,但年永明太过果断的态度,他根本就反击不来。 一时间还找不到其他可以让自己依靠的大企业,乔正天一再权衡,只得咬紧牙,将这些不痛快,统统的压下。 ———————————————————————————————————— 喝得烂醉如泥的年南辰,在舒蔓笔录的一再挑-唆下,被按照社区管理处罚条例,予以警告,并处于罚金的处理结果。 虽然罚金不多,但是能让年南辰吃瘪一次,舒蔓自然是心里畅快的不行。 不过让舒蔓意想不到的是,这不过是一个小到和鸡-毛蒜皮一样的小事儿,居然能请得动律政新秀厉晓诺来替她做担保人。 昨晚接到了厉祁深电话的厉晓诺,正在看卷宗,要处理一件她最近接手的强jian案,却听到自己的大哥说,让自己去警局处理她准嫂子被骚-扰的事儿,她几乎是片刻没有耽误,就去了警局那里。 不过去了警局以后,她不免有些失落,让她保释的并不是乔慕晚,而是舒蔓,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厉晓诺疑惑着。 直到舒蔓语气不友善的说了句「你哥护犊-子,为了保护慕小晚,把我弄进来了!」,厉晓诺才恍然大悟。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大哥腹黑还闷-骚,但是这样让别人背黑锅的事儿,被他玩得迎刃有余,厉晓诺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大哥厚脸皮的劲儿。 —————————————————————————————————————— 乔慕晚再醒来时,身体上虚脱的无力感,简直让她发疯。 本来昨晚她是百般拒绝的,可是这一再拒绝,还是让两个人滚到了chuang,然后,昼夜不息的他耕耘,她浇水。 「起来!」 乔慕晚不满的哼唧出声,拿开了厉祁深不规矩伸来的手。 「忘了你昨晚那么起劲儿了,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厉祁深不顾乔慕晚的反对,自顾自的nian住一抹红缨。 「你有病!」 乔慕晚羞得离开,却无法否认,他昨晚带给自己的美妙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一再的沉醉,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主动的缠着他。 乔慕晚不悦的出声,并没有让厉祁深生气,他反而低低的笑出了声。 「还疼吗?」 昨晚她一再的说疼,不住的和自己求饶,但厉祁深并不打算放开她。 这个女人就像是上瘾的毒药,不碰还要,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是有意要弄疼你的!」 厉祁深无赖的说着话,但是他确确实实不是有意要弄疼她的,怪只能怪他太大,或者怪她太jin。 「起开,别碰我,我要洗漱去了!」 从昨天就开始折腾,她这一天一-夜都没有消停下来,整个人现在还有一口气在,乔慕晚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女超人。 没有因为乔慕晚小手的胡乱鼓捣而生气,厉祁深吻了吻她白-皙肌肤的肩膀,痴喃的低语:「一起!」 ——————————————————————————————————————— 「厉祁深,你干嘛呀?」 刷个牙,厉祁深也不老实儿,他抢过乔慕晚手里的牙刷,丝毫不介意的给自己刷牙,然后晕染着口齿间的泡沫,压住乔慕晚的身子在瓷砖壁上,用上次帮她「刷牙」的方式,又一次帮她「刷牙!」。 本还是相互间用泡沫晕开,虽然泡沫的沾染,厉祁深薄韧儿的唇,包裹住乔慕晚。 有泡沫顺着两个人的嘴角下-流,让两个人的下巴那里都是泡沫。 不知道两个人缠了多久,才刷好牙。 洗漱过后,乔慕晚去房间里换衣服,厉祁深则是在洗澡。 房间的门忘了锁,乔慕晚刚脱下衣服,厉祁深腰间围着个浴巾就破门而入。 「厉祁深,你……」 「我没有内-裤穿了,昨天在超市那里购物时,我买了内-裤,你帮我找出来!」 理所当然的口吻,在厉祁深看来,一丁点儿也不别扭,却让双手护住身子的乔慕晚,臊红了脸。 「杵在那里做什么啊?帮我找内-裤啊?」 迟迟没有反应的小女人,让厉祁深不悦的出声。 「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 一再咬住唇瓣,乔慕晚才出了声,她现在上半身chi-luo的样子,真的是太羞人了,她感觉她的脸,现在就像是煮沸了的开水。 察觉出来了乔慕晚的羞涩,厉祁深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当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嗯?」 -本章完结-
第146章 :喝什么补什么(六千字) 乔慕晚羞赧的样子,丝毫不差的落在厉祁深的眼底,让男人涔薄的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身体倚在门边,厉祁深状似闲暇的盯着乔慕晚盈白的雪背。 「挡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嗯?」 「你……」 厉祁深不支声还好,他语带深意的开口,让乔慕晚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 「麻烦你出去一下,行不行?我……要换衣服!」冷静了一下思绪,乔慕晚才开了口。 厉祁深倒也没有难为乔慕晚,嘴角勾着笑的出了房间。 临出门时,还不忘给乔慕晚说了句「把昨天从超市买的内-裤,给我送去洗漱间!」 ———————————————————————————— 一向都有吃早餐的习惯,乔慕晚收拾完就在厨房里做早餐。 平时她都会给舒蔓那个大懒虫带一份早餐,这次也不另外,她自然而然多做了一份培根煎蛋,还带了杯牛奶。 大半天加上一个晚上的折腾,乔慕晚大脑混沌的早就忘了舒蔓还在警局的事儿,她去舒蔓房间刚想叫她起chuang的时候,厉祁深拉开浴室的移门,一张在晨光中被衬得俊绝、深刻的脸,落在了她的视线中。 「蔓蔓,吃……」 话语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乔慕晚碰到厉祁深的尴尬,让她一时间忘了说话。 眼前小女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让厉祁深挑了下眉。 「这个家,除了你我,还有别人?」 厉祁深明知故问,刀削般线条的脸上,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从容。 被男人的话点醒,乔慕晚才想到舒蔓不在家里。 她小舌头舔了舔唇瓣,刚想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绕过她,往餐桌那里走去。 看桌子上多了一份早餐,厉祁深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乔慕晚为自己准备的。 心情莫名地好,他拿着杯子,喝了口温热的牛奶。 没放糖精,是很醇正的奶香味。 跟过来的乔慕晚,看到厉祁深喝着本属于舒蔓的热牛奶,她下意识的蹙眉。 动了动嘴角,她难为情的想要出声,还害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会惹到这个性情阴晴不定的男人。 一再权衡,她垂下眸子,装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 「下次在家里备着点咖啡,我习惯早餐喝咖啡!」 厉祁深突然的开口,让乔慕晚准备坐下的身型,蓦地一顿。 「看什么?」 乔慕晚身子像是木头疙瘩一杵,让抬起头的厉祁深,目光闪烁微不可见精芒的对视她错愕的视线。 厉祁深俨然一副命令的口吻,让乔慕晚蹙眉,但不好表现出了什么情绪的她,拧了拧眉。 「我……不习惯喝咖啡!」 「让你备着咖啡也不是给你准备的!你继续喝你的牛奶就好,毕竟是女人嘛,喝什么补什么。」 乔慕晚:「……」 —————————————————————————————————— 舒蔓从警局折腾一-夜,回到家里时,她直感觉自己沾染了一身的晦气。 进了公寓,舒蔓站在玄关那里,连鞋子都没有换,就嗷嗷大叫。 「慕小晚,你给我出来,老娘在警局折腾一宿,人都要发霉了!」 玄关处传来的声音,让大眼瞪小眼吃早餐的两个人,一度尴尬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蔓蔓!」乔慕晚脱口而出,然后放下手里的刀叉,往玄关那里走去。 看到舒蔓一双黑眼圈的眼,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蔓蔓,你还好吧?」 舒蔓刚想彻心彻肺的给乔慕晚抱怨说自己「不好」的时候,厉祁深笔挺的身姿,尾随乔慕晚,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厉祁深一脸的坦然,舒蔓当即就想对他破口大骂,却在迎上他一双沟壑似的冷沉的眸,气势汹汹的战斗力,瞬间挫掉一大半。 「蔓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给你添麻烦,你……」 不等乔慕晚说完话,舒蔓就踢掉了自己脚上的鞋子,然后一熘烟的跑去了自己的卧室,将房门关严,上锁。 「……」 乔慕晚一脸茫然的看着举止有些怪异的舒蔓,喃喃了一声「蔓蔓是怎么了?」 「可能是累了,去补觉了!」 —————————————————————————————————— 乔慕晚一再坚持要和厉祁深分开去公司,厉祁深虽然皱了皱眉,却没有难为她。 到了公司,乔慕晚就发现设计部似乎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在萦绕,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是许薇薇从公司离职了。 有时候乔慕晚就算是想装傻,装出来什么也不知情,却也否决不了某些时机恰恰卡在某个点上发生的事儿。 「慕晚吶,我给你说,许薇薇这次惹了你,就是自作孽啊,平时我就看不惯她耍威风的样儿,她惹了你,也就等于惹了厉总,现在她从公司离职,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梁秋月凑上来,眉飞色舞的和乔慕晚聊八卦。 平时梁秋月大哈喇的性格,乔慕晚倒也没在意,但是她那一句「她惹了你,也就等于惹了厉总」,不免让乔慕晚心里有丝复杂的感觉,让她说不清。 本来,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就足够说不清楚的了,现在连外人都戴有色眼镜看她和厉祁深,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她是已婚,指不定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承受多少白眼相向、言语污辱! 乔慕晚手机里进了电话,她向梁秋月点了点头儿,出了设计部。 电话刚被接起,年南辰气到咆哮的声音,如雷噼下一样传来。 「乔慕晚,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撑腰了,和我这个做丈夫的也敢肆无忌惮了?嗯?」 如果乔慕晚现在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会亲手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昨晚他喝了不少酒,因为乔茉含突然说她怀了自己孩子的事情,他气不顺的厉害。 尤其是当乔茉含说「我怀孕的事情,我姐姐已经知道了,她说她会和你离婚!」这句话的时候,他直接打翻了酒瓶和酒杯,然后不顾现在查酒驾查的这么严,兀自去了乔慕晚的公寓那里。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非但没有碰到乔慕晚那个该死的女人,自己还被请去警局那里喝茶,见鬼的被罚了二百元。 听着年南辰说着让自己耳膜泛疼的话,乔慕晚拧着黛眉。 「我觉得,你在警局折腾这一-夜,并没有让你醒酒,你应该再在警局待几天,或者马上回家,让李婶给你做醒酒汤!」 「乔慕晚,你……」 自己这个从来都没有正眼瞧上一眼的妻子,现在变得伶牙利嘴,年南辰气结的眯起狭长的眸。 「该死的,你在哪?我现在要见你。」 努力敛住情绪,年南辰语气稍稍放平和的开了口。 「可是我并不想见你!」 「乔慕晚,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说了,我现在马上要……」 「嘟嘟嘟……」 这次回给年南辰的,直接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 乔慕晚回到设计部的时候,正好迎上妍丽容颜的卢梦妍,虽然她精緻的妆容,遮掩住了她不自然的脸色,但表现在她眼底里的情绪,还是丝毫不差的落在了她的眼中。 对卢梦妍谈不上抱歉或者怎样,乔慕晚不想和她说话,敛下眸子,兀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区那里,继续处理与代先生合作时需要完成的图纸。 乔慕晚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冷淡,让卢梦妍狭长的凤眼,阴冷的眯了眯。 但是转身的瞬间,她就换上了一副嘴脸的跟上乔慕晚的步子。 「乔工,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些本不该存在的误会!」 走在乔慕晚办公桌前,她脸上挂着笑。 卢梦妍的话,让乔慕晚抬了抬头儿,然后,莞尔浅笑,「我们之间有误会吗?」 乔慕晚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让卢梦妍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 「呵呵,没有误会是最好的了,毕竟我们是在为厉氏工作,如果我们之间出现什么误会没有及时解决的话,会对公司的业务进程有影响的!」 闻言,乔慕晚依旧保持淡淡的笑,没有说话。 也不觉得自己和乔慕晚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卢梦妍一阵吃瘪后,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区那里。 ———————————————————————————————— 厉晓诺打了电话给厉祁深,然后,在处理手上case的百忙之中找到了他。 「现在,你应该给我解释解释你和准嫂……唔,慕晚之间的事情了!」 厉晓诺实在是好奇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如果说之前,她误会乔慕晚是未婚,还比较好理解他们两个人男未娶、女未嫁之间的关系。 但是打从昨晚她知道那个年南辰就是乔慕晚的丈夫以后,整个人都懵了。 厉祁深白衣黑裤的坐在转椅中,指间夹着烟,将目光聚焦的中心放在手里的合同上,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的到来,置若罔闻。 看着不动声色的大哥,眉眼在雾霭缠绕中被映衬的格外高远的盯着手中的文件,厉晓诺挑了挑眉。 「你应该早就知道那个年南辰是慕晚的丈夫了吧?」 厉晓诺的发问,让厉祁深抬了抬眼,迎上自己妹妹好奇的目光。 没有吱声,厉祁深盯了几秒厉晓诺以后,收回了视线。 「慕晚有婚姻史,嫁的是盐城的名门大户,而且现在还没有离婚!」 厉晓诺的话,让厉祁深不悦的蹙眉,跟着,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案上,看向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哥,你真的很重口味!」 对已婚女人都能觊-觎私心,厉晓诺对自己的这个大哥越来越刮目相看。 厉祁深的眸,带着从容盯着自己妹妹带着讪笑的脸,隔着虚化的烟雾,想到厉晓诺刚刚的话,他狭长的黑眸,眯了眯。 「你还不是一样重口味的和你大学导师乱-搞!」 厉晓诺:「……」 厉祁深的话堵得厉晓诺哑口无言,兄妹二人相互揭短,一个比一个口齿犀利。 「那不一样!」 再怎么说她大学导师又没有结婚,只不过是和自己年纪差的多了些。 没有再去接厉晓诺的话,快到燃到底的烟,猩红的菸头儿,几乎要烫到了厉祁深的指尖儿。 将手里的烟捻灭在菸灰缸里,厉祁深又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 「哥,爸妈不能同意你和慕晚在一起,你趁早收起你那点儿小心思吧!」 厉祁深点燃的动作一滞,然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被自己哥哥的目光盯着心里发憷,厉晓诺瘪了瘪嘴。 虽然在法庭上,她一张利嘴能够舌战群儒,但和这个大哥,她真的很没辙。 正常人谁都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自己这个大哥倒好,一锥子下去扎不出个屁来。 「哥,你别拿这种眼神儿看我,我的意思就是……就是慕晚嘛,现在不是还没离婚呢吗?你和她走在一起,对你们两个谁的影响都不好,而且厉家在盐城也是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依照我爸妈那两个老古板的脾气,他们是不会让你们再继续这样关系不明的乱-搞下去的!」 「不是还有你么?」 厉晓诺:「……」 眸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有她又能怎样,要她去勾-引年南辰? 「亏得你还是当律师的!」 厉祁深将手上的烟和打火机扔回到办公桌上,索性将身子倚在椅背上。 瞬间大彻大悟的厉晓诺明白自己大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顿时有一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懂了?」 「嗯!」厉晓诺点点头儿。 「那帮她打离婚官司的时候,为她多争取点赡养费!」 厉晓诺:「……」 —————————————————————————————————— 乔慕晚一再的躲,还是被年南辰在舒蔓的公寓楼下逮了个正着儿。 「我不想和你吵,你放开我!」 乔慕晚对拉住自己手腕的年南辰,口吻极度冷淡的说话。 「怎么,现在连吵都不想和我吵了?」 年南辰不悦的挑眉。 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过得比谁都窝囊。 被请去了警局不说,自己一整天都过得很晦气。 乔慕晚没有吱声,默许了年南辰的话。 眼前这个女人不声不响的样儿,让一向脾气都暴戾的年南辰,根本就无法承受。 习惯了被众人拥戴,也习惯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拨了面子,他心里窝火的厉害。 「你现在和我的样子,是几个意思?我都死皮赖脸的找上你了,你还要这么对我吗?」 他也是有男性尊严的,自己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掉价,心里自然不好受。 「我这么对你,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吗?」 乔慕晚莞尔一笑,极轻极淡。 一句让自己无言以对的反问,让年南辰另一只闲置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你不是也很想和我离婚?嗯,当然,我比你更迫切获得自由!」 乔慕晚没有掩饰自己想要离婚的事实,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更没有感情可言,趁早离婚,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而且两个人的结合,他们两个都再清楚不过这里的原由。 「和我在一起生活,就这么让你难受?我有没有说过,要你试着接受我,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是吗?」 年南辰最后一句话,让乔慕晚直接淡漠的嗤笑出声。 他居然来和自己要机会,她凭什么要给他机会? 「年南辰,给你机会的女人大把大把的,你何必和我这个没心的女人要机会?」 「哦,忘了告诉你,或许你可能早就知道了,茉含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你要做爸爸了,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从始至终,乔慕晚都很浅淡的笑着,但淡漠的眼仁,是冷的。 很多时候,乔慕晚都觉得自己偏心,面对厉祁深的时候,不管他欺负自己还是怎样,她至始至终都流露不出来这样冷漠的神情。 但是面对年南辰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是一块冰似的面对他。 乔慕晚提及到了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年南辰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 他和乔茉含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有做防护措施,他真的想不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在一起,相反,她倒是和自己的那个发小总在一起。 「孩子不是我的!我之前就有和你说过,乔茉含怀孕了,但是孩子不是我的。」 之前乔茉含虽然给自己解释说她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但是她突然怀了孕,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 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乔慕晚挣脱出了自己的小手。 「年南辰,别让我瞧不起你,做男人,你就要有担当!」 留下话,乔慕晚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 ———————————————————————————————————— 「儿啊,你这又是和哪个姑娘好上了啊?」 自从厉祁深和异性冒出来点儿桃-色新闻,厉老太太几乎是三天两头儿就往公司跑。 之前她打电话给他,让他回家,他都是漫不经心的应对,时间长了,厉老太太也倦了,索性就来公司这里堵他。 正所谓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一天挂着厉氏总裁的名儿,厉老太太坚信她一定可以堵到自己的儿子。 今天厉老太太和警局刘局长家的刘太太在一起打麻将,听她说前晚,她的大儿子半夜三更给警察局那里打电话,要民警去处理一个扰民的不法分子。 而且他当时打得旗号是「自己的女朋友在朋友家留-宿,被不法分子给骚-扰!」 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老太太哪里还坐得住凳子啊。 尤其是刘太太说「这厉家的好事儿要近了!」,厉老太太打了两圈的麻将,就让家里的司机载她来厉氏这里。 这自己的儿子平时和拿个姑娘出来点儿捕风捉影的消息,她都能理解,但是这个「女朋友」可不是说能认就能认的啊! 自己母亲带有穿透力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埋头阅览文件的厉祁深,没有抬头去看,就蹙了蹙眉心。 「我说儿啊,这男人花心也都是正常现象,但是你这未免也太花了!你瞅瞅你,这前两天还和我保证说你要和慕晚试着交往,怎么这又和其他的姑娘好上了啊?」 前两天,她才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儿子,和慕晚试试看,可哪成想,这两天后,自己的儿子就一蹦三丈高,又和其他的姑娘走在了一起,而且这次还很坦诚又大方的承认那个姑娘是他的女朋友。 -本章完结-
第147章 :孩子不是我的(七千字) 前两天,她才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儿子,和慕晚试试看,可哪成想,这两天后,自己的儿子就一蹦三丈高,又和其他的姑娘走在了一起,而且这次还很坦诚又大方,还高调的承认那个姑娘是他的女朋友。 抬起头,厉祁深用一双眸,无声的对视自己的母亲。 目不转睛盯了自己母亲十几秒,他又将目光落在文件上。 「嗳,我说你这个浑-犊-子,是不是又和我耍上了?」 自己儿子对自己这副爱搭不理的态度,让厉老太太皱纹横生的老脸,气得圆鼓鼓的。 「你说你这都承认人家是你的女朋友了,你就大大方方的为人家姑娘正名,你这藏着掖着的,对人家姑娘家的清白有影响,咱们厉家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家,你要是喜欢人家姑娘,就把姑娘领回家给我和你爸看看!」 这原先,自己的儿子被一度认为弯了,她也跟着干着急,可这哪成想,自己的儿子不仅很直熘,还很花心,身边这换女人的速度,比家里的老二还勤快。 老太太的碎叨,让厉祁深有些承受不住的抬头。 「爸最近和雅丽瑞化妆品的老闆,您应该还不知道吧?」 雅丽瑞化妆品的老闆是位女性,中年丧偶,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黑-寡-妇」,年近七十依旧不甘寂-寞。 「啊?」 厉老太太一直都在为家里两个儿子的婚事操心,很少管自家的老头子,现在一听说自家的老头子和其他的女人搞在一起,老太太哪里还坐得住凳子。 一想到厉锦弘时不时的就赶自己出门,她现在越发敢肯定自己儿子的说辞。 「就像您说的,男人都花心,我完全继承了我爸的品性,所以……」 这次,厉祁深的话不等说完,厉老太太就一熘烟的出了办公室。 ———————————————————————————————————— 乔慕晚接到年永明给自己打得电话,回了年家。 赵雅兰和几个邻里的牌友去了泰国,家里难得清静。 坐在客厅的沙发那里,乔慕晚能猜得到年永明这次把自己叫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乔茉含怀了孕,孩子是年南辰,这件事儿就这么意想不到的发生了,年永明自然是要处理这件事儿。 年永明客套的留乔慕晚在家里吃饭,特意让李婶多做了几个菜。 「爸,您别忙了,我在家里待待就走!」 在年家多待一会儿,就保不齐会碰到年南辰,乔慕晚不想和年南辰碰面,她只想听年永明告诉自己关于年南辰和乔茉含事情的处理结果。 「你瞅瞅你这个孩子,你都说了在家待待,你都把这里都当家了,在家和我这个老头子吃个饭都这么让你难为情吗?」 被年永明的话说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一再轻蹙眉心,她还是软下了心肠。 「一会儿,你爸妈都来家里,然后我让南辰也从公司早点回来,咱们一大家子好好的吃顿饭。」 乔慕晚的额际,神经突突的蹦着,自己父母来家里吃饭,她就够难为情,再加上一个年南辰,她完全没有做好面对他们的准备。 「……爸,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事儿,爸就是想,你这很久都没回家来了,咱们都没有坐下来好好的吃顿饭了!」 乔慕晚在外面住,年永明虽然表面上默许了她的行为,但让自己的儿媳妇在外面住,怎么说来,对年家的影响都不好。 他想趁这次解决自己儿子和乔茉含事情的同时,把乔慕晚不在家里住的事情也处理了。 没和乔慕晚说几句话,乔父乔母两个人就来了年家。 相比较上次看到自己的父母,乔慕晚觉得自己的父母亲又老了些,略略枯瘦的面,带着某种沧桑感。 「爸,妈!」 闻声,乔家二老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 乔正天和年永明去了楼上书房,乔慕晚则是陪着自己的母亲。 知道自己的母亲喜欢吃柳橙,乔慕晚拿了柳橙给她。 但心情不佳的梁惠珍,根本就没什么心情吃柳橙。 将柳橙放回矮几,她唉声嘆息了一声。 闻声的乔慕晚,轻拧了下眉心,她知道自己母亲嘆气是因为什么,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妹妹怀孕这件事儿。 她比谁都渴望离婚,但是乔氏现在债务危机未除,说白了,年永明当初肯帮乔氏,指定的是乔慕晚嫁到年家,如果她离了婚,年永明会解除去乔氏资金上的援助。 「慕晚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妈不能怨你,只能说你妹妹还小,人年轻,经歷的事情少,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 想到乔茉含拿给自己的检查报告单上面显示的阳性检查结果,梁惠珍当时险些背了气。 「妈,其实……我很希望能够离婚!」 因为乔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一再站在家族利益的立场上看待问题,但出了自己妹妹怀了孕的事情,她不可能再继续无动于衷。 「茉含和年南辰本就相爱,他们两个人没有走在一起,我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的。茉含虽然还小,但是我不希望她成为盐城的笑话,也不想您和爸,因为茉含的事情在盐城抬不起头儿!」 乔慕晚设身处地的替乔家的每一个人着想,他们过得都不好受,她过得不会比他们好受多少。 「我会和爸把我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说开的,您和爸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 ———————————————————————————————————— 饭局上,年永明抬手看了看表,见年南辰还没有回来,他差管家打电话去催。 「爸,我……有事情和您说!」 趁着年南辰还没有回来,她要把话和年永明说明白,如果赶上年南辰回来,她再开口,事情处理起来一定棘手。 「怎么了,慕晚?」 年永明看乔慕晚时的目光,依旧慈祥,带着关心。 敛了敛睫毛,再抬起头时,她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爸,我妹妹茉含怀孕的事情,您应该知道了吧?」她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而冷静,「孩子……是南辰的!」 虽然年永明一早就知道了乔茉含怀了年南辰孩子的事情,但听到乔慕晚开口,他的眼底还是飞逝而过一抹不清明的眸光。 精明如狐,年永明没有吱声,抬起眸,等乔慕晚接下来的话。 年永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练就了遇事沉着冷静,不管什么阵势,他都从容应对。 看自己公公一副等自己接下来话的样子,乔慕晚舔了舔唇瓣。 「爸,我和南辰当初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在结婚的,这里面的事情,您和我父母都清楚。现在茉含怀了南辰的孩子,我觉得,我和南辰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可以告一段落了!」 乔慕晚的话音落下,年永明立刻就换了脸色。 不允许自己因为自己公公面色的变化,就改变自己认定的初衷,乔慕晚趁热打铁。 「爸,我要和南辰离婚!」 乔慕晚说话的口吻笃定而认真,让年永明矍铄的眸,沉了沉。 餐桌上的气氛一度沉默化,良久,默不作声的年永明才开了口。 「慕晚吶,你妹妹的事情和南辰无关,我已经问过南辰了,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年永明的话传到乔正天和梁惠珍的耳朵里,两个人僵硬的面容,泛出苍白。 虽然乔家需要藉助于年家的势力才能得以维持公司的资金运转,但听到年永明这样侮辱自己的女儿,乔家的两位老人,自然是不能让步。 「亲家公,我家茉含只和南辰在一起过,这孩子不是南辰的,还能有谁的?虽然现在慕晚是南辰的妻子,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诬赖茉含!」 梁惠珍出了声,他们乔家再怎样抬不起头儿,也不能任由外人乱指责自己的孩子。 「还有就是,南辰说孩子不是他,算他无情无义,是个白眼狼!」 外人不清楚,他们做父母再清楚不过自己女儿因为年南辰是怎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上次乔茉含因为年南辰割腕自杀的事情,他们就想让年南辰和乔慕晚离婚,只是碍于年永明从中阻隔,他们一在权衡才作罢。 梁惠珍的话,让餐桌这里,一顿火药味瀰漫。 推开了自己眼前的骨碟和筷子,梁惠珍脸色极度难看的白了一眼年永明,跟着,将身子往椅背上面靠去。 年永明和乔正天的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作为两家的男主人,不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两方父母一再对峙,乔慕晚夹在中间真的是难做极了。 不会再有谁,会比她离婚,更加艰难的了。 僵硬的气氛,因为乔慕晚开了口,才略微调和了一下。 「爸,妈,你们都是我敬重的人,我很在乎你们每一个人的感受,但是……」 乔慕晚的目光在几个长辈之间看了一圈,最后落在来了年永明的脸上。 「爸,我和南辰的这段婚姻,我已经竭力在维持,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她接下来的话意味着,她要让他这个一再想要自己和年南辰和平相处的长辈伤心了。 「爸,我和南辰之间没有感情,我这样和他在一起,对我,对南辰来说都是煎熬。我不想辜负您的渴望,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她颌首,抱歉溢于言表。 乔慕晚想要离婚的想法儿,年永明再清楚不过。 「慕晚吶,不管外人怎么看,也不管有多少因素从中阻拦,爸认准的儿媳妇只有你,所以,从你和南辰结婚那天,爸就没打算让你们离婚!」 又是以往的那一套,这些话,乔慕晚不止一遍听年永明说过。 心里悽然,就像是有无尽的海水,咸涩的充溢在她的身体每处。 乔慕晚想要开口反驳,却有人先她一步出了声儿。 「不让他们离婚,你要我怎么办?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乔茉含的声音,从外面加了进来,跟着走进餐厅里的,还有刚下了飞机的赵雅兰。 赵雅兰本来还有几天才回国,但听乔茉含打电话给她说自己怀了年南辰的孩子,年永明要她把孩子打掉,她这个做干妈的可不同意,所以,她连夜订了最早一班回盐城的飞机。 风尘僕僕的赵雅兰一进门,就拿怨毒的目光扫了一圈,嫌恶的看了一眼乔慕晚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丈夫的脸上。 「呵……年永明,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为了这个jian人,你连自己的孙子都不要了!」 指着乔慕晚,赵雅兰一双凤眼,傲慢的散出不屑的眸光。 有了赵雅兰给自己撑腰,乔茉含委屈的摆出一张哭丧的脸。 打从她被检查出来怀了孕以后,乔正天就把她锁在她的房间里,不让她出门。 今天,趁着他们两个人来了年家,她把给她送餐的女佣给制-服,才逃了出来。 这段时间以后,年南辰对她爱搭不理,给他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找各种理由搪塞敷衍她。 自己父母不站在她那边的中立态度,让她只能寄希望于赵雅兰,好在赵雅兰这个做干妈确实疼她。 赵雅兰握住了乔茉含的小手,安抚她:「好了,乖宝贝儿,别哭了,你看看你哭的这个样子,干妈看了心疼!你放心,有干妈在,我是不会让年永明这个老匹夫和乔慕晚这个jian蹄子欺负你的!」 当着大傢伙儿的面儿,赵雅兰尖酸的说着话,丝毫不留情面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媳。 赵雅兰一副要打架的剑拔弩张样儿,让年永明不悦的拧紧眉。 安抚好了乔茉含,赵雅兰重新目光恨不得吃了人似的看向年永明。 「你说,什么时候让南辰和这个jian人离婚?」 「……」 「年永明,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儿小心思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非得让乔慕晚嫁入年家的目的,你这一大把儿的年纪,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零件好不好使儿,还想给我搞出来点儿花花肠子,我呸!」 对于自己丈夫一再坚持乔慕晚嫁入年家,赵雅兰有千百万个不愿意。 自己妻子越发不中听的话,让年永明当即就将筷子掷在餐桌上。 「我看你出趟国,把脑子都丢在了国外是不是?」 「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赵雅兰对乔慕晚的指责,让年永明一再的不快。 「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我就是不允许南辰和慕晚离婚,至于外面那些提不起来的莺莺燕燕,我年永明不开口,她永远别想嫁进年家,就算是怀了年家的种,我年永明不承认,那孩子就见不得光!」 年永明将每一个字都说得具有穿透性而有力度。 「年永明,你这个猪油蒙了心的老煳涂!」 「哇!」 年永明不友善的口吻和威严的语调,让乔茉含情绪失控的嚎啕大哭。 她顶着小-三的名儿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怀了年南辰的种,自己能够斧正身份,却得不到年永明的承认,心脏撕裂开了一样的疼。 「我……我就和年南辰一个人上过chuang,你凭什么不承认这个孩子?」 不会有谁比她更命苦的了,自己不见光的跟着年南辰这么久,最后新娘不是她;现在连怀了他的孩子,都不被男方家长认可! 乔茉含哭得气若游丝,手抚在肚子上,一再的绞痛着。 「孩子不是我的!」 餐厅外面传来了年南辰的声音,跟着,他穿着蓝色斜纹的衬衫,手捏着几张报告单,走了进来。 「孩子不是我的!」 年南辰口吻冷静的又一次重复道。 看到走进来的年南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年南辰的身上。 乔茉含泪眼婆娑的看向眼前这个让她觉得陌生的男人,心里难受的更加厉害。 「年南辰,你还是不是人?我乔茉含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能说出来孩子不是你的话,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吗?」 乔茉含羞愤难当,自己因为这个男人,现在已经非人非鬼的了,却还是要听这个男人变了相的说自己和其他男人有染。 乔茉含的指责,让年南辰想要发笑。 动了动嘴角,一抹绝情弧度的笑,在他张狂的脸上浮现。 「你要是一心一意对我,我至于现在这么对你吗?」 乔茉含:「……」 「别说我良心要狗吃了或者怎样,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趁着我还能给你留最后的颜面,你自己把事情当着大傢伙儿的面儿解释清楚!」 跟着,年南辰将手里的几张检验单,甩在了她的眼前。 这是年南辰从医院那里拿到的羊水脱落细胞的dna检测报告,他已经找医生将乔茉含肚子里孩子脱落下来的细胞中的dna和他的dna做了对比,孩子确实不是他的。 自己的谎言在顷刻间被拆穿,乔茉含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瞬间僵硬住。 「南辰,我……」 乔茉含解释不了,她没有想到年南辰居然拿到了证据,证明自己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年南辰没有看乔茉含,而是将目光定格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看着面容干净的女人,他心底里某处柔软的地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他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间动了某种感情,但是当她强调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的时候,他满脑子里的想法儿就是要证实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看到乔茉含失神的样儿,一向站在她那边的赵雅兰也不由自主的蹙了眉。 「茉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干妈说说,干妈替你出头儿!」 赵雅兰还想为乔茉含撑腰,但乔茉含不支声,一味掉眼泪的样儿,让她眉头儿都打成了结儿。 梁惠珍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把年南辰拿来的那几张报告单,一再的看了看。 等到她看明白了以后,整个人脸部的表情都僵住,原来自己的女儿,居然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茉含,你……」 年永明没有诬赖自己的女儿,年南辰也没有错怪她,她肚子里的孩子确确实实不是年南辰的。 动着嘴,却说不出来话,梁惠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啊!」 梁惠珍蜷缩着手指,恨不得把手里那几张报告单给捏碎了似的。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本看乔茉含的眸光,瞬间变了色。 而打从乔茉含和赵雅兰进来后就不曾说话的乔慕晚,寡淡神情的脸上,细秀的眉也蹙了蹙。 本来,她以为因为乔茉含怀了年南辰孩子的事情,可以让她和年南辰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此落幕,却不想…… 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场面,乔慕晚虽然觉得自己足够冷静,但是和这些人,再面对这些事儿,她身上的力气,都要耗尽了似的。 站起身,她沉不住气的捏了捏自己的挎包。 然后心里酸涩,连招唿都没有打,就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 看到乔慕晚逃避,年南辰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开!」她强迫自己对年南辰,用平静的口吻说话。 「该走的人又不是你,你凭什么要离开?」 挑了下眉,年南辰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还加重了捏住她手腕的力道。 局势被瞬间扭转,原本还来势汹汹的赵雅兰,一张雍容妆容的脸,立刻浮现出来了生硬的戾气。 看到自己儿子在不经意对乔慕晚流露出来的感情,再想到年永明对这个儿媳妇的呵护,她狰狞的投射出恨不得杀了乔慕晚的眸光。 「啪!」 耳光声,在空气中,如同布帛被蓦地撕裂开,脆而响亮。 「你这个jian人,到底要把我们年家闹到什么样子才肯善罢甘休?」 赵雅兰指着乔慕晚,语气桀骜不驯。 五个深浅不一的手指印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她一张素净的脸上,耳光留下的痕迹醒目而刺眼。 一再被自己的婆婆用不屑的字眼谩骂着,乔慕晚纵然对她已经麻木了,但听到以后,心尖儿处,还是会隐隐的泛疼。 看了眼发火的母亲,再看了看乔慕晚脸上的红痕,年南辰本能的蹙起眉,在不经意间,他心底处的软-区,有些疼,就好像这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乔慕晚没有去管自己脸上的红痕,她一再抿了抿自己的唇,跟着,甩开年南辰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趁着泪水没有从她的眼眶中滑落时,出了房间。 身后,赵雅兰没有停歇的谩骂声,依旧声音亢奋的响起,但是她听不见。 乔慕晚受委屈的离开,让年南辰扫了圈在场的每一个人以后,转身,脚下不受控制的往外面走。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他萌生出来要去安慰一个女人的冲动。 只是还不等他拔腿走出餐厅,年永明威严的声音,叫住了他。 ——————————————————————————————————————— 逃离出了年家这个让她觉得无异于是牢笼的地方,乔慕晚就像是个贪-婪的孩子一样,不断的撷取外面的空气。 或许真的只让她压抑了太久,一种想要任由泪水发-泄的感觉,让她疾步走的步子,变成了小跑。 夜晚的盐城,空气有些微凉,伴随着阵阵晚风,乔慕晚垂在额前的髮丝,随着她的小跑,被吹到身后。 带着逃避的心理,乔慕晚跑得有些急,尤其是在跑过一个路口的交通岗时,她没有注意到旁边转弯驶过的一辆轿车。 在她有意识的时候,轿车沖她开来…… -本章完结-
第148章 :只有我才能欺负你(六千字) 逃避的心理,让乔慕晚跑得有些急,以至于在跑过一个路口的交通岗时,她都没有注意到旁边转弯驶过的一辆轿车。 「嘀——」 轿车鸣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的传来。 突然的鸣笛声,让乔慕晚本能的顿住了步子,跟着,大脑里一片空白。 在她有意识的时候,轿车沖她根本就来不及剎车开来。 千钧一髮之际,一只突然横出来的手臂,勐地拉住了她。 带着她纤柔的小身子一个旋转,乔慕晚的小脑袋埋在了一个给她十足安全感的胸口上。 惊颤未定,她嗅到自己的鼻息间,尽是让她熟悉又稳重的味道。 在厉祁深的臂弯中抬起头,她看到了忽明忽暗灯光下,男人鬼斧神工的俊脸,脸部线条硬朗又锋锐的呈现在乔慕晚湛清的眸光中。 身着白衬衫的厉祁深,因为刚刚惊魂一刻,他菲薄的唇,轻启,有些粗重的喘息,随着他胸口的起伏溢出。 敛住情绪,他垂眸看向臂弯中的小女人。 晕黄路灯的光线下,他迎上了乔慕晚一双微微潮红的眼。 本以为她是因为险些被车子撞到,太过惊恐才流露出来了这样的目光。 「有没有事儿?」 双手把住乔慕晚两个削瘦的肩头儿,厉祁深的眸光不住的在她的小脸上流连。 刚刚他开车路过这里,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一抹让她熟悉的身影,没了命一样的在大街上乱跑,厉祁深没有做任何的考虑,从车上下了车,几个箭步走来,在她险些撞到车子的千钧一髮之际,拉住了她。 乔慕晚不语,有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的往下流。 以为她是受了惊,厉祁深剑眉微蹙,又重复问了一遍。 「有没有事儿?嗯?」 心里难受的厉害,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还有关心的声音,她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情绪发-泄的出口一样,蓦地埋在了厉祁深的怀中。 然后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怀中的小女人,声音如诉如泣的传来,厉祁深罡气十足的眉心蹙得更紧。 跟着,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小脑袋上,加重收拢臂弯中小女人身体的力道,紧紧的抱住她。 「好了,别哭了,没事儿了!」 —————————————————————————————————————— 厉祁深想要带乔慕晚去医院,确定她没有事儿。 但是赖皮的小女人,蹲在马路边,拿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 厉祁深站着看她太累,索性蹲下身子,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 看着眼圈依旧是红通通的小女人,他一直蹙着的眉心,没有舒展开。 和这个僵着性子的小女人耗不起,厉祁深伸手,扯住她的小手腕,拉她起来。 「你先走吧,我没事儿!」 乔慕晚不起来,将自己缩的像是小刺猬一样蹲在地上,声音有些沙哑的开了口。 「到底怎么了?」 知道她不是因为受了惊吓而哭,厉祁深今晚问了她不下五次「到底怎么了?」。 摇晃着小脑袋,乔慕晚和前几次一样,一味的说「没事儿!」。 看着怅然若失的女人,像是丢了魂似的,还和自己佯装没事儿,厉祁深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事哭什么?奔丧吗?」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男人,这个女人一副驴脾气的倔强样儿,将他的耐心都耗磨光了。 能听出来厉祁深的语气夹杂着不悦,没有力气的乔慕晚根本就不想说话。 刚刚路灯的光线不清明,这会儿有经过的轿车开过,厉祁深看到她的左脸颊上,明显有红肿的痕迹。 深邃的眸,瞳仁缩紧,他一把将乔慕晚从地上拉起。 乔慕晚身体抵在了公交车站牌上,厉祁深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查看她脸上的伤。 「谁弄的?」 平淡不惊的语气,很冷,好像乔慕晚周围的空气,因为他的话,都凝结成了小冰晶。 略带薄茧的粗粝指腹蹭过,乔慕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唔……疼!」 「知道疼还不和我说实话?」 厉祁深将话恨不得嚼碎了似的。 和这个不紧不慢的女人,他真是没辙。 「年南辰打的?」 克制自己情绪,厉祁深扳高她的下颌,强迫她的视线迎上自己。 男人过分幽黑的眸,烁而发亮,就像是昂藏在黑暗中的锋锐刀子,眸光凛冽、飒然…… 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像是黑洞一样能吞噬自己的目光,她轻启双唇。 「……不是!」 「那是谁?」 厉祁深的眸,因为夜色太黑的缘故,淬染上了子夜一样的墨色。 「谁也不是!」 乔慕晚鸵鸟的否定,她现在和年南辰已经离不了婚了,自己和这个男人再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诉苦,指不定会让她和年南辰离婚,变得寸步难行。 眼前不肯和自己说实话的女人,让厉祁深眉头蹙的更紧。 「嗯……」 下颌处加重的痛,让乔慕晚倒吸口冷气。 「厉祁深,你就别管我的事儿,我……我不想给你带去麻烦,也不想因为你的加入,让我和年南辰……」 「我没嫌你麻烦!」 乔慕晚:「……」 「你已经惹了我,给我带来了麻烦,现在想和我瞥关系,已经晚了,懂吗?小慕晚!」 厉祁深的声音带着磁性,声线魔魅的像是涂了蜂蜜的刀子,好听又致命。 「我……可是我不想这样!」 「我们已经这样了,躲不掉的,懂吗?」 厉祁深目不转睛的盯着乔慕晚,把话说得理所应当。 太过沉静的眸和过分冷静的话,让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乔慕晚,一再的咬紧唇瓣。 很多时候,她都矛盾的厉害,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越是白热化,她越是想要抽离,可结果,自己和他之间,关系非但没能如愿的解开,反而愈演愈烈。 避开自己的小脑袋,她不敢去正视男人的眸,没有被他这样看着自己,她都会丢盔弃甲的缴械投降。 乔慕晚的闪躲,让厉祁深薄唇抿了抿。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打你,你要是不能反击,就告诉我,有我在,不会有人能欺负你,懂?」 有一种人,他不会对你说什么动-情的情-话,却在不经意间流溢出来的关心,和言语的霸道,让你的心尖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拂过一样,落下层层涟漪。 这样一个男人,在你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说了这样的话,任由多么铁石心肠的人,也甘愿化成了潺潺溪流。 吸了吸鼻子,乔慕晚努力将不争气的泪水,在薄凉的夜色中,兀自往肚子里下咽。 「你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乔慕晚语气带着几分娇-嗔开了口。 面对这个男人,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和他说话的时候,自己就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 软-软的小手在他的胸口上触了触,小脑袋也不自觉的在他的肩胛上蹭了蹭。 柔-软的感觉,让厉祁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柔。 「我欺负你天经地义!」 「你……」 厉祁深强势的口吻,让乔慕晚语塞。 她不想理他,伸出手去推他,却被他反手抓住了两个小手。 「再吃哑巴亏,打电话给我,我的女人,不需要受委屈,明白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人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他的话,竟然让乔慕晚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儿。 舒心的松了一口盘踞在胸口处郁结的气,他圈住乔慕晚的肩膀,拥住她。 绰绰约约的光线打下,拉长了两个人相互紧抱时落下的两抹交叠的影子…… —————————————————————————————————— 厉祁深没有载乔慕晚回舒蔓那里,而是开车带她回了家。 入了这个男人的家,乔慕晚多多少少还是心有余悸,毕竟上次她为了躲避年南辰,来了他家,险些被他吃干抹净。 「我……我能不能……」 乔慕晚绞紧自己的两个小手,心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忐忑,缠绕着她。 厉祁深回眸看了眼站在玄关处的小女人,一边松散衬衫的扣子,开了口。 「你想多一个人担心你的脸?」 在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厉祁深扬着脸,滑动性-感的喉结。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想要离开的念头被打消。 她确确实实不想让舒蔓担心自己,毕竟舒蔓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脸是被赵雅兰刮伤的,依照她十足火爆的脾气,指不定为了替自己出头儿,去年家找赵雅兰。 想了想,乔慕晚脱了鞋子,僵硬着身子,走了进去。 厉祁深拿了一杯水给她,「等我!」。 凉凉的丢下两个字,厉祁深将水杯放在矮几上,转身上了楼。 再下楼时,他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过来坐!」 厉祁深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让离自己大老远的女人,用一种诧异的眸光看着自己。 「看什么?你想自己的脸肿的和猪头似的?」 厉祁深语气有几分恶劣,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抗拒,让他不悦。 挪着自己的小身子,她蹭了好久才坐在了厉祁深的身边。 「其实……唔……」 不等乔慕晚出声,厉祁深将包着冰块的毛巾,贴上了她的脸。 「我看你就是欠教训没够!」 语气生硬逼人,乔慕晚对他不肯乖乖就范的举止,让他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厉祁深,你到底在干嘛啊?很痛……」 这个男人不分轻重的给自己冰敷,比不管她,还让她疼。 「老实儿点!」 乔慕晚疼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的跳脚行为,让厉祁深冷斥她一声。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还是怎样,他那一句「只有我才能欺负你!」,在她这里果然得到了应验。 折腾了好一会儿,厉祁深才放开她。 虽然这个男人的动作粗鲁,但她脸上确实消了肿。 「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就能好!」 厉祁深收拾了药箱,去了楼上。 再下来的时候,手里一应俱全的拿了浴袍和换洗的衣服。 「去洗澡,然后早点睡!」 厉祁深没有什么过分要求的话,让乔慕晚不由得蹙了蹙眉。 本来她以为自己来了他家,会被他折腾个半死,或者是这一-夜都别想睡了,或者怎样,却不想,他看自己的眸光那么平淡,和之前那种如火的目光相比,真的是太过和善。 不知道自己心慌意乱的在期待什么,待厉祁深的身影折回楼上,在楼梯口那里消失时,她一时间竟然有些感觉空落落的。 就像是自己满心期许什么愿望,落了空。 烦躁的抓了抓头髮儿,乔慕晚觉得她一定是今天太累了,以至于自己才会胡思乱想。 ———————————————————————————————————— 厉祁深从楼上下来,到矮几那里拿自己的水杯。 正好看到乔慕晚的手机在矮几上「嗡嗡嗡」的振动。 不假思索的拿起手机,厉祁深看了眼屏幕上面的电话,果断将手机按了拒接键。 将手机捏在掌心他,他拿起水杯刚想喝水,手机又「嗡嗡嗡」的振动起来。 这次不是打电话,是简讯。 「慕晚,你在哪?我来舒蔓这里找你,她说你没回来。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但是我现在真的想通了,我要让你重新认识我,我代替我妈向你道歉,我希望你别介意。不管你怎么不想接我的电话,我希望你能给我回个简讯,让我知道你现在是安全的,可以吗?」 年南辰的语气明显放柔下来,和之前那个张狂桀骜的年南辰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狭长的黑眸,眼仁蓦地缩紧,尤其是看到那句「但是我现在真的想通了,我要让你重新认识我!」的时候,厉祁深的眸,近乎能拧出来墨。 菲薄的唇抿了抿,他修长的指,在上面敲下了一连串的字。 「你想没想通是你自己的事儿,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你这样缠着我有意思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想和你好?因为我有喜欢的男人了,他比你帅,比你有钱,而且比你对我好,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你留着你的真心给其他女人吧,我不稀罕!」 一再确定自己的话能让年南辰男人自尊心受挫,厉祁深才按下了发送键。 等到消息确认发送出去,他涔薄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盪起一抹涟漪。 不想年南辰再来打扰乔慕晚,厉祁深索性将乔慕晚的手机关了机,然后丢在了矮几下面的抽屉里。 ———————————————————————————————————— 乔慕晚洗完澡出来,厉祁深正在沙发中心不在焉的看财经新闻。 洗过澡的男人,胸部健而不硕的机理,线条匀称分明的分布在两侧,为本就要命的男人,镀上了一层邪魅的暗影。 看着美如画的男人,与黑色的沙发相得益彰的相互融合,乔慕晚莫名的喉咙发紧。 她知道自己今晚铁定要睡在这里了,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洗好了?」 厉祁深抬眸看到头髮湿漉漉的小女人,两颊微微泛红,活像个出浴的美人一样站在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他深邃的眸底,稍纵即逝一抹不清不楚的眸光。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然后垂下眸,没在看他。 「你今晚睡我房间!」 「呃?不用了!」乔慕晚想也没有想就拒绝到。 让她睡在他的房间,怎么听都有一种暧-昧、又说不清的怪异感觉。 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看向一脸不自然神情的乔慕晚。 「我晚上要办公,不一定几点睡,还可能不睡,客房chuang板硬,你睡着可能不舒服!」 听这个男人算是为自己着想的话,她咬了咬唇。 「可是你还是要睡的啊,我们这样我不方便,所以,我……我还是睡客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 厉祁深一句话堵得乔慕晚哑口无言。 他们两个睡都睡过了,该碰的、不该碰的,他没一处落下的,不会有谁比他更方便的了。 乔慕晚不语,一副小脸越来越红的样子,让厉祁深的眸色,沉了沉。 「你安心睡吧,我今晚不会碰你,我办完工,就在书房睡!」 说着,厉祁深从沙发中站起了身。 怕乔慕晚发现她手机不见了,他搂着她的肩,往楼上带去。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 将乔慕晚安置完,厉祁深去了书房。 避开了那个敏-感的小女人,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在一唿一吸间全部都是厉祁深味道的房间里待着,乔慕晚说不清自己是怎样一个感受。 上次来他家,自己没有睡,而是一再和厉老太太折腾,所以根本就没能像现在这样毫无戒心的躺在属于他的chuang上。 松软的黑色被褥,尽是厉祁深成熟的男性气息,不刺鼻、不浓烈,反而让人莫名的心安。 有了和这个男人之间的林林种种关系,乔慕晚越发不敢去揣测两个人之间这样的关系算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但是莫名的,只要自己身边缠绕着这个男人的气息,她就会很安心。 或许她的骨子里已经让她承认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喜欢,但是扁鸭子嘴的她,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在有这个男人的chuang铺上睡不着,索性,她闲得无聊的把两个人从遇见到现在的全部经过都想了一圈。 不知不觉间,她发觉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竟然有了那么多的回忆。 心尖儿处,有羽毛拂过的感觉,撩起层层酥-麻的涟漪,一时间让她自认为沉寂的心扉,有些不能平静。 厉祁深、厉祁深、厉祁深…… 莫名所以的,这个名字,就像是钉在了她的脑海中似的,不断的徘徊。 —————————————————————————————————————— 厉祁深处理完手上的事儿,去楼下拿了乔慕晚的手机。 刚开机,立刻就有年南辰的未接电话和简讯进来。 不再同于之前对乔慕晚维和的态度,年南辰再回復她简讯时的语气,明显冷硬下来。 看着年南辰自持是乔慕晚的丈夫,对她一顿不友善的态度,厉祁深湛黑的瞳仁,渲染出料峭的冷意。 修长的指,键盘上飞速的敲下字。 将简讯发送成功以后,厉祁深把简讯全部都删除,然后连带着年南辰的手机号都被他加入了黑名单。 又在乔慕晚手机通讯录上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号,没做任何思考,他果断的将「厉总」两个字换成了「亲爱的」。 -本章完结-
第149章 :真是要命,真想和你一直到死(四千字) 将年南辰的手机号拉黑,厉祁深又在乔慕晚手机通讯录上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号,然后没做任何思考,他果断的将「厉总」两个字换成了「亲爱的」。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他勾唇将手机号放在了矮几上,转身上了楼。 ———————————————————————————————— 回了房间,借着墙壁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厉祁深看到一张沉静的睡颜,安安静静的闭合双眼。 乔慕晚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披散着柔柔的髮丝,白-皙的肌肤,在黑色的被褥中,被凸显的格外明媚。 尤其是一双红唇微启,有细匀的唿吸,轻轻地溢出,让站在门边的男人,眸光不自觉的放柔。 走上前,厉祁深看到乔慕晚轻合眼仁的睫毛,颤了颤,留下两排扇子一样的剪影。 凝着眼前小女人过分干净的眼仁,厉祁深心尖儿某处,有羽毛拂过的感觉,轻轻地撩过。 几乎是不做思考,他修长的指,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跟着,颀长的身躯钻进了被子里。 长臂一伸,厉祁深将乔慕晚的小身子给捞了过来。 掌心握住她的肩膀和腰身,他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轻柔的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落在乔慕晚的额头上,然后厉祁深扬起头,拿下巴抵在怀中女人的头顶上,安心的合上眼。 —————————————————————————————————— 乔慕晚再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膨胀的热度抵住她,让她误以为做了春-梦才醒了过来。 等到她有意识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是被背后的男人,以身体紧密贴合的姿态,用修长的腿挤-开了她的双腿。 「醒了?」 因为早晨,还是刚刚蒙蒙亮的缘故,厉祁深的声音格外的性-感,就像是涂了蜜一样,让人听了去,莫名的会在心里迴荡。 「你……干嘛?」 她能感受到抵在自己腰身上面的热度,几乎要融化了她的肌肤,莫名所以的,她有些兴奋,还有些惶恐。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让自己会有这么矛盾又羞耻的感觉。 「你没感觉到?」 厉祁深附在乔慕晚的耳畔,说着痴喃的话。 「它在为你兴奋!」 说话的同时,厉祁深动了动,让乔慕晚直感觉中枢神经都泛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唔,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 乔慕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这样带有挑-逗的行为,是这个男人在撩-拨自己,但是她就是感觉到有羞耻的体ye流出。 「我有说过?」 这次,厉祁深直接耍起无赖来,然后将自己置于她的gu间。 「你……」 「其实我昨晚就进去了,唔……不过怕打扰到你休息,我没动!」 听到厉祁深无耻的话,乔慕晚羞愤难当。 「你……走开!」 乔慕晚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会让这个男人变得更加的张狂。 毕竟这个男人的yu-望,她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走开?都嵌在一起了?嗯?」 厉祁深变得更加无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一本正经的话,让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好。 「我……我不行,我最近几天是危险期!」 她不能总让这个男人乱来,虽然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总是会不自觉的意乱-情迷,甚至沦陷心智的任由这个男人对自己欲索欲求,但是骨子里一直都保守的她,绝对不可能允许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层防线被打破。 她不能为他生孩子,不管怎样,她不允许因为这个男人,连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都消耗殆尽。 「所以,你要我半途而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那种事情上突然被叫停,对男人来说,最容易伤身。 「但是……我真的不行!厉祁深,我求求你了,你别乱来,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做!」 她承认自己抗拒不了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一切,不管是他的话,还是他的行为,她都在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的接受。 「我不介意你用上面的嘴!」 「你……你流-氓!」 明目张胆的说羞耻的话,乔慕晚压根就做不到和他一样的坦然。 「你不喜欢?」 厉祁深捲起乔慕晚的一缕髮丝,在指间欢快的打着圈圈。 是他一再的调教这个小女人,对于她的敏-感,他在清楚不过。 很多时候,轻轻地撷取她的一缕髮丝,就会让她像是小白兔一样的缩着小身子。 「你别再闹了!」 她不同于这个男人的从容,这样在自己婚内就乱-gao的行为,对她来说,无异于是心灵上的鞭挞,精神上的凌迟。 「我戴tao子,上次在超市买了,所以给我,嗯?」 乔慕晚:「……」 她的脸红到爆,恨不得滴出血来。 在乔慕晚羞赧间,厉祁深已经拮据的占-有她。 「你……」 「我忍不了了!」 不顾乔慕晚是否能承受,厉祁深不语,直接走肾! ———————————————————————————————————————— 「起开,神经病!」 乔慕晚抬脚,将在自己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往chuang下踢去。 厉祁深一个避而不及,伟岸的身躯,在地板上发出了闷重的一声。 跟着,坏心的男人伸出长臂,一把拉过乔慕晚,将她随自己往地上带去。 「唔……」 乔慕晚倒地时,与厉祁深连在一起的碰到了一个生疏的地方。 感觉扎到自己心尖儿感觉,就像是触了电,她贝齿死死的咬住唇,却抵不住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 从不知这个女人这么要命,厉祁深一秒钟都不想和她分开。 又是几个死命折腾的大起大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到了极致。 厉祁深抱着乔慕晚,修长的指,轻轻地蹭过她后背上面的一层细汗。 「真是要命,真想和你一直到死!」 仰着美丽粉颈的乔慕晚,有髮丝粘合在她红润的樱唇上,让轻启唇瓣的女人,就像是毒罂粟一样致命。 厉祁深的吻,一点儿、一点儿的吻过乔慕晚,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 又是好一阵的缠-绵,好不容易得到了放松的男人,又一次復甦。 「小妖-精,你是打算榨-干我吗?」 根本就不再有力气说话的乔慕晚,只是一再的吞吐着细匀有些急促的唿吸,样子娇-媚的让人心尖儿都是不住圈起的涟漪。 厉祁深修长的指,挑起乔慕晚的下颌,淬染上了幽深的眸,端详她白-皙干净的小脸,他如同魔鬼一样的心,都要因为这个女人,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 「是不是因为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你就要一直折磨我?嗯?」 说话间,厉祁深又给了乔慕晚极致的爱…… 牵连未停歇休止符的抵死jiao-huan,渲染出一室旖旎的风景。 —————————————————————————————————————— 乔慕晚累得睡了过去,可厉祁深却轻飘飘的,像是没事人似的去找温司庭。 「呦呵,你这是有女人滋润了吗?」 看着厉祁深一副不再是欲求不满的样儿,温司庭坏坏的笑着。 坐在了厉祁深的身边,他骚里骚-气的身躯,像是发了情似的往旷世黑脸冰山的男人身上靠去。 身上像是粘了一个狗皮膏药似的,厉祁深侧过脸,冷睨了一眼穿着花里胡哨衬衫的温司庭。 「所以我打算不要你了,你自由了!」 一句含沙射影的话,让温司庭挑眉讪笑。 「是,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男人了!」 现在厉祁深不要他,他是弯的事实,就此成了过去式。 温司庭的话,让厉祁深勾了勾嘴角,不达眼底的轻蔑,溢于言表。 「我说你这笑是几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你这身衣服和你很配,不用谁帮你斧正,你也是弯的!」 厉祁深毒舌的话,让本还在摆着风-骚姿势的温司庭,差点没呛出来一口血。 「我说你懂什么,这叫潮流,你没看现在的都这么穿吗?」 温司庭不悦的白了厉祁深一眼,跟着,不稀罕搭理他,兀自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他本来心情还算不错,因为厉祁深的话,他险些没气得吐血。 接连喝了三四杯烈酒,他才压住了心里的火气。 「说吧,约宝宝出来干什么?」 温司庭约pao的大好时光,都因为这个男人取消了不说,再加上他言语对自己的讥诮,他恨不得喷这个毒舌男人一脸盐汽水。 「没什么,有点小事儿需要你帮忙!」 「能让你厉*oss找上门,能是小事儿?」 温司庭不屑的挑眉,恨不得拿眼皮夹死厉祁深的目光,满满都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对我来说,只有帮我处理小事儿的价值!」 温司庭:「……」 ———————————————————————————————————— 厉祁深从温司庭那里出来,在车上打了电话给乔慕晚。 他让张婶在家里看着乔慕晚,不出意外,她应该不会逃了才是。 电话响了两声,刚刚睡醒的乔慕晚,诧异的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的「亲爱的」三个字,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把谁的通讯记录换成了这个。 想了想,她误以为是舒蔓那个大大咧咧的疯丫头改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嘴角勾起了明灿的笑,然后按下了接通键。 「喂,蔓蔓!」 乔慕晚柔柔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正在开车的厉祁深,瞬间就黑了脸。 捏了捏手里的手机,良久,他才出声:「是我!」 乔慕晚:「……」 ———————————————————————————————————— 厉祁深回了家,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乔慕晚,站在门口那里。 以为这个男人是要送自己回去,她下了台阶。 坐在车里的时候,乔慕晚还没有从这个男人把自己手机通讯录备註改为「亲爱的」这三个字中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改了我的手机通讯录备註?」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改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备註,而其他人也不可能这么无聊的改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备註,除了这个男人,她想不到谁还会做出来这么恶作剧的事情。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目不转睛盯着前方路况的厉祁深没有做声,兀自开着车。 得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回答,乔慕晚感觉自己的存在有些尴尬。 一再咬了唇瓣,她又横下心,开了口。 「我把备註改了回来,可能是我之前把蔓蔓……」 蓦地,厉祁深一计不悦的眼神儿投了过来。 「改什么了?」 虽然他不满意乔慕晚改了他「亲爱的」这三个字的备註,但是如果这个小女人换了「老公」、「爱人」什么的,他不会介意。 「我改成了……厉总!」 乔慕晚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直接就抢过她手里的手机。 「喂,你干嘛?」 看着厉祁深不知道在她的手机上做什么,乔慕晚蹙眉。 放低了车速,厉祁深在乔慕晚的手机通讯录中翻阅着。 在找到自己的手机号码时,他发现备註确实换了。 -本章完结-
第150章 :和祁深一起来的?(三千字) 放低了车速,厉祁深在乔慕晚的手机通讯录中翻阅着,在找到自己的手机号码时,他发现备註确实换了。 俊脸有些沉,他捏住手机的指,不自觉的加重。 「你干嘛?把手机给我!」 如果厉祁深没有和她抢手机,也没有和她有情绪波动,她可能还会觉得手机备註是自己弄错的,或者是舒蔓恶搞的,但是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就是在告诉她事实真相,手机备註确确实实是他改的。 「不喜欢『亲爱的』这三个字?」 乔慕晚:「……」 「那你想换个什么称唿?厉总太公式化,体现不出我们两个人的特殊关系!」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彻底大跌眼镜。 体现两个人的特别关系?什么称唿才适合他们两个人的特别关系? 「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特殊,所以不需要用特殊的备註!」 乔慕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话。 「不特殊?你确定?」 乔慕晚否决的话,让厉祁深挑了挑眉峰,性-感声线的声音,溢出薄唇。 厉祁深的话堵得乔慕晚哑口无言,索性,她侧过头不去理他。 「随便你改什么吧,我一会儿就给你手机号加入黑名单!」 「你敢?」 咬牙切齿意味的话溢出唇缝,厉祁深明显不悦乔慕晚对自己说话的态度。 知道自己怎么回答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男人的话,自己在他的面前都没有杀伤力,想着,乔慕晚皱着黛眉,一声不吭,任由厉祁深随意在她的通讯录备註上敲下新的备註。 ———————————————————————————————————— 轿车一路驶向一片别墅区,随着道路两旁树荫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眼前一座抢眼的别墅出现在她的眼前。 洛可可建筑风格的别墅,完全能找寻到中世纪西欧的古典气息。 「你要带我去哪?」 这不是送她回家,更像是带她去某个富人家。 厉祁深眼梢的余光睨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女人,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 「不是你说我耍流-氓,要我对你负责嘛,我带你见我父母,把我耍流-氓的事儿,解决了!」 「噶?」 乔慕晚张口,一脸的讶异。 见她的父母?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乔慕晚极力反驳,她没说话这些话,从来都没有说过。 「你误会了,我……我真的没有说话这样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 厉祁深挑着眉梢,他放缓了车速,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点燃含在菲薄的唇间。 燃烧的烟雾,参杂着尼古丁的味道,渐渐地萦绕在男人一张被烟雾虚化的俊脸上。 又一次被这个男人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乔慕晚真真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有他在,她别想过一天安宁日子。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她伸出手去够自己的手机,只是还不等她碰到自己的手机,厉祁深握住了她的手背儿。 侧眸看了眼线条硬朗的男人,「放开!」 她不能和厉祁深的父母见面,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不能这样公然出现在他父母的面前,不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而且,厉老太太一直都希望这个男人有个正经八百的交往对象,自己要是随他去了家里,指不定要闹得满城风雨。 「厉祁深,你别再闹了,我不想更多人误会你和我的关系了!」 「误会什么?我们『行』得正,『做』得直,你担心什么?嗯?」 厉祁深探过脸,将一张深刻五官掠过烟雾,向乔慕晚欺了欺。 灼热的气息拂过眼前小女人玉白的面前,惊得她轻蹙黛眉。 「我……我有丈夫!」 乔慕晚两个人小手,虚弱无力的推厉祁深的心口。 听到一句让他心里犯膈应的话,厉祁深不悦的蹙眉。 本来还想带这个女人去见自己的父母,因为一句「我有丈夫」,厉祁深直感觉自己被泼了一盆凉水。 「下车!」 恨不得将话嚼碎了似的,厉祁深黑着脸出声。 ——————————————————————————————————————— 乔慕晚刚下车,厉祁深的轿车就像是离弦的箭,在她的眼前,掀起因为加大油门,而在排气筒那里排除的黑烟。 「咳咳……」 乔慕晚掩鼻,嫌恶的皱眉。 等到她敛住情绪,厉祁深已经驱车离开,只留下他车子进入闸口的尾影。 因为被这个男人丢下,乔慕晚心里莫名的来了情绪。 「神经病,什么男人嘛!」 心里不免有些酸,这个男人没品的德行,真是和小孩子耍无赖无异! 定定的长吁了一口气,乔慕晚努力深唿吸,敛住自己的情绪。 等到她转身想走,从外面回来的厉晓诺,正好和她碰了个碰头儿。 「诶,准嫂……唔,慕晚!」 虽然厉晓诺比乔慕晚小一岁,但她喜欢叫她「慕晚」,这个称唿,莫名的让她觉得亲切。 没想到自己能看到厉晓诺,乔慕晚怔怔了一秒,然后脸上泛起了绝美的笑颜。 「晓诺!」 「嗯,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厉晓诺走上前去拉乔慕晚的小手,然后有些诧异的四下看了一圈。 乔慕晚能出现在这里,绝非是偶然,不出意外,她猜得到,一定是她那个闷-骚又腹黑的大哥的杰作。 「呃……我、我就是来这边找一个同事,不过……我好像走错了方向!」 看自己在自己脸上不住打量的目光,乔慕晚心里有些慌。 她知道自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任由谁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有意无意的避开厉晓诺的目光,她往别处看去。 看得出来乔慕晚的忐忑,厉晓诺笑了笑。 她知道乔慕晚比她大一岁,但是很多时候,她反倒觉得她比自己小很多。 「你说的同事该不是我哥吧?」 厉晓诺一语道破,让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呵呵,我带你去找我哥吧,你可能是没找到我家!」 说着,厉晓诺就拉乔慕晚,往她家那里走。 「呃……不、不是,我不是找厉总,我……我走错地方了,我得给我同事打个电话,问一问!」 说着,乔慕晚就拿手机走到一侧。 不断的在通讯录里泛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给谁打电话。 在看到一个手机备註是「阿深」的时候,乔慕晚黛眉蹙紧,然后没做任何思考就打开那个通讯备註的全部信息。 可恶! 有那么一瞬,乔慕晚想要把这个见鬼的「阿深」拉黑,她真搞不懂这个男人怎么想了个这么没品位的备註! 一旁的厉晓诺看到乔慕晚贝齿咬唇,扭扭捏捏的找不到一个能按下拨通键的样子,她走上前,将乔慕晚的手机拿了过来。 「你和我就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想我哥了!」 乔慕晚:「……」 ———————————————————————————————————— 在厉晓诺一顿生拉硬扯下,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没搭对,就那样堂而皇之的随她去了厉家大宅。 其实看到乔慕晚的那一刻起,厉晓诺就贼兮兮的想要恶搞一下她那个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大哥。 想到他上次拿她大学导师的事儿哐她,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释怀。 「晓诺,别闹了,我……我真的不是要找厉总,我要回去了!」 「慕晚,你这都来了,就到家里看看嘛,而且我妈也喜欢你,你和我妈唠唠嗑,你知道的,我们兄妹三个人谁也搞不定她,就你能收住那个老活宝!」 厉晓诺一味给乔慕晚戴高帽,听得她云里雾里,就像是喝了*汤。 「晓诺,那是你朋友吗?」 在外面挎着个篮子回来的厉老太太,看到自己的闺女和一个女子在拉拉扯扯,她好奇的走上去。 一看是乔慕晚,她立刻就笑弯了眼。 「嗳,慕晚啊,你怎么来家里了啊?」 说到乔慕晚,厉老太太就像是有用不完的活力似的,和她,每次她都能把这一星期的话,都和她说。 把菜篮子递给厉晓诺,厉老太太拉过乔慕晚的手,老脸都是笑褶子的往屋里拉她。 「慕晚,你怎么来家里了啊?和晓诺一起回来的,还是……」 老太太刚想说她是不是和自己的儿子回来的,她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本章完结-
第151章 :那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三千字) 老太太刚想说她是不是和自己的儿子回来的,她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呵呵……」老太太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用胳臂肘怼了怼厉晓诺,给她使了个眼色。 都说知女莫若母,厉晓诺对自己这个大哈喇的母亲再怎么没辙,也能知道她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 无奈的耸着肩,厉晓诺识趣的进了屋,然后上楼。 「呵呵,慕晚,这段时间过得可好啊?」 厉老太太老歼巨猾的让乔慕晚把目光从自己这里收拢回来,然后熟稔的像是婆媳,打听着乔慕晚的情况。 对这个可爱的老太太,乔慕晚一向没辙的厉害,这次也是一样,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妥协了下来,然后坐在了厉家客厅沙发中。 「慕晚吶,你下周末有没有时间啊,我想参加一个服装展销会,你陪我去呗!」 原本厉老太太是打算让厉晓诺陪她去,但是厉晓诺根本就不买她这个做妈的帐,而且她做律师的,在实习期的事情也特别的多,厉老太太这个赶潮流的老太太没办法儿,只得找家里的保姆和她去。 但是现在有了乔慕晚,老太太自是打心底里高兴,且不说这个姑娘对她这个老太太耐心十足,她知道依照乔慕晚的性子,一定能答应自己。 不好打消厉老太太的积极性,乔慕晚也找不到一个理由拒绝这个可爱的老太太。 「我周末不用上班,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陪您去的!」 「那敢情好啊!」 厉老太太一张脸,喜笑颜开,活像了一朵盛开的秋菊。 「妈,哥他……」 厉晓诺上楼去找厉祁深,但是她那个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个屁来的大哥,根本就搭理她,直接把她当成是空气一样略过。 只有厉晓诺一个人下来,没有厉祁深,厉老太太原本含笑的嘴角僵住,连带着眉毛都皱了皱。 她就知道自己那个艮皮腊肉的儿子,自己的女儿能请得动才怪了呢! 「这个浑-犊-子!」 厉老太太呜哝一声,作势就要上楼去找厉祁深,但看了眼眼睛澄澈的乔慕晚,老太太又敛住情绪。 「那个慕晚啊,今晚在家里吃饭吧!」 老太太很自然说在家里吃饭吧,说的就好像乔慕晚是厉家的一份子。 「呃……不了,厉老夫人,我还有事儿!」看了看客厅的木钟,她礼貌的向肖百惠颌首,「厉老夫人,下周末您要去参展的事儿,我再联繫您!」 说着,乔慕晚恨不得脚底抹油似的离开,本来她和厉祁深的关系就足够白热化的了,她根本就不想来厉家,还好没有看到厉老先生,不然,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了。 「嗳,慕晚吶,吃完饭再走啊,你看看你这个孩子,好不容易来了家里,连顿饭不吃就走!」 厉老太太上前去拦乔慕晚,跟着干着急。 她一直都想把这个慕晚介绍给自己的老头子,这个机会,她可不想失去。 「不了,厉老夫人,我真的还有事儿!」 这个时间,她恨不得谁打电话给她,这样,她就有了可以离开的理由。 乔慕晚和厉老太太推搡间,她手机里真就神乎其神的进了电话。 几乎没做任何的思考,她就按下了接听键。 没有看来电显示,她听到听筒传来的声音,整个人都石化了。 「你在哪?怎么还没到?」 同时,楼梯口那里也传来大提琴般的男音。 抬起头,只见厉祁深手捏着手机,身姿挺拔的出现在楼梯口那里。 乔慕晚直感觉自己手里拿了一块烙铁,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打这通电话倒是是因为什么! 厉祁深的突然出现,还是打电话给乔慕晚,厉老太太和厉晓诺母女二人当即就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然后又看了乔慕晚,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厉祁深的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母女二人就恍然大悟。 乔慕晚来这边找同事,这个同事就是厉祁深啊! 老太太贼笑了两下,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就会讨她这个老太太开心。 「嗳,慕晚吶,你看看你这个孩子,和我这个老太太还打马虎眼!」 一头雾水的乔慕晚,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明明是这个男人无缘无故把自己丢下车,现在又冒头儿说什么「你在哪,怎么还没到?」。 「我……」 乔慕晚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所处的尴尬境地。 厉祁深单手插兜,沿着台阶走下,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的唿吸间,在一点儿、一点儿的侵蚀男人身上那种致命的气息。 「文件拿来了吗?」 厉祁深把话问的煞有其事,淬染黑墨的眸,波澜不惊,任由谁看了去,都看不出破绽。 乔慕晚:「……」 她越发难懂这个男人突然唱的这一出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没有拿来!」 乔慕晚据实回答,她本来就没有带什么见鬼的文件。 深邃的眸,睨了一眼眼前这个面色极度不自然的女人。 「那你到这里,干什么来?」 乔慕晚:「……」 —————————————————————————————————— 因为厉祁深的话,乔慕晚一再怔愣,最后还是厉老太太虎着脸,把自己儿子给呵斥了一顿,僵硬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乔慕晚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尤其是面对一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根本就拿捏不住。 「厉老夫人,我……真的得走了!」 虽然厉祁深坐在沙发那里,拨着遥控器,但是她至始至终都感觉有两道灼热的眸光,似有似无的往自己身上打来。 「嗳,走什么啊,吃完饭再走!」 知道乔慕晚可能是忌惮自己儿子那个浑-犊-子,厉老太太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不用理他,那个混小子就那样,打小没少挨他爸揍!」 乔慕晚:「……」 有厉老太太给自己做靠山,厉祁深还真就没在找乔慕晚麻烦,但是也没有和她说话。 「慕晚,你就在家里吃饭,以后想来家里,随时就来,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不然我这个老太太没有准备!」 对厉老太太,乔慕晚真就没有办法不喜欢。 「不麻烦了,厉老夫人,我……我确实有事儿!」 趁着厉老先生不在,能少一个人误会他们的关系,就少一个人才好。 而且她还没有和年南辰离婚,让外人知道,怎么都会让厉家的名声不大好。 「你瞅瞅你这个孩子,我都说了有我给你撑腰,你还怕啥?」 其实老太太也搞不懂自己儿子和乔慕晚的关系,这都让人家姑娘家的到家里来了,居然还对人家姑娘家的爱搭不理的。 她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自己现在还是有夫之妇,自己这样堂而皇之的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她承受不住舆论的谴责。 乔慕晚刚想开口说话间,厉祁深已经丢下手中的遥控器,从沙发中站起了身子。 看着往门口走的儿子,厉老太太撵了几步。 「嗳,你这又想干啥去啊?不是说要在家里吃饭吗?」 厉祁深没有说话,兀自在玄关换了鞋。 看着往外面走的儿子,厉老太太越发不知道自己儿子想干什么。 「你说说你这个浑-犊-子,说回家吃饭的是你,说走的还是你,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一说没有姑娘愿意和你好,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和你好!」 厉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说话,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别有另一番味道。 看着在门口换鞋的厉祁深,身子有些僵硬的小女人,动了动嘴角。 「……那个,厉总,我和你一起走!」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开了口,与其让厉祁深的家人都误会自己和他的关系,她鸵鸟的心理,让她只想躲。 走到了玄关,乔慕晚几乎是与厉祁深步调一致的换鞋。 今天回家的两个主人公都要走,厉老太太一脸不解的看向两个人。 「你们两个……」 看了看门口登对的两个人,厉老太太拍了下脑门。 换了一副嘴脸,老太太满脸堆笑。 「走吧,走吧,你们两个一起走吧,改天再一起吃饭也好!」 老太太眼中划过的狡黠,让乔慕晚小脸一红,她就算什么都不懂,也能知道老太太给自己传递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儿啊,一会儿把慕晚安全送到家,要是你们两个半道饿了的话,就吃个饭什么的!」 -本章完结-
第152章 :我觉得你们适合离婚(三千字) 「儿啊,一会儿把慕晚安全送到家,要是你们两个半道饿了的话,就吃个饭什么的!」 听着老太太一口一个的叫自己「儿啊!」,厉祁深蹙了蹙眉。 不再有下文,厉祁深没有说话,兀自来开门锁,出了门。 厉祁深对长辈不尊重的态度,让乔慕晚皱了皱眉。 「厉老夫人,我改日再来拜访您和厉老先生!」 急于出门,乔慕晚礼貌的和厉老太太颌首,也出了门,跟上厉祁深。 —————————————————————————————————— 乔慕晚并不是想和厉祁深搭个顺风车,或者是怎样,她只想出了那个家,然后不让更多的人误会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 「你对厉老夫人的态度就不能好点儿吗?」 这个男人对自己漫不经心就算了,对他的母亲也这副样子,她忍不住想要斥责他。 厉祁深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乔慕晚。 被黑曜石般深邃的眸,看得身子一个激灵,乔慕晚颤了颤睫毛。 可能是觉得自己指责这个男人的立场有点古怪,她直了直嵴梁骨。 「……我就是觉得,你不应该那么对厉老夫人,你对我、对你的员工态度敷衍就算了,但是厉老夫人是你的母亲,你不应该对她那样的态度!」 「我什么时候对你敷衍了?」 厉祁深咄咄逼人的出声,烁而发亮的眸,像是午夜的夜空一样。 怎么听这个男人的话都有含沙射影的意味,乔慕晚抿了抿嘴角。 「和我没关系,我在和你说关于你母亲的事儿!」 「我就问你,我什么时候对你敷衍了,嗯?」 厉祁深言外之意,每一次,他都很用心。 越发能感觉出这个男人的言语无赖,乔慕晚根本就不想再理他。 总觉得自己说什么,好像都没有存在的立场,索性,她直接越过他。 「去哪?」 厉祁深一把扣住乔慕晚的小手,将她的身子压在机车上。 腰身咯到车身,乔慕晚本能的蹙眉。 「你放开我!」 「把话说清楚,我哪次敷衍你了?」 这次,厉祁深干脆一语中的。 「告诉我,我哪次敷衍你了?我十倍补偿你!」 这个男人越发不正经的话,让乔慕晚红着脸,打开了他的手。 「没个正经,怪不得厉老夫人说你到现在都还没女朋友!」 「唔……」 乔慕晚手腕处蓦地一痛,再抬头,厉祁深用一双淬染了冷意聚集的眸,落在她的脸上。 「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吗?」 乔慕晚觉得厉祁深今天对自己的每一个质问都模稜两可。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 手腕被拧得生疼,乔慕晚抬手去拍他的手背。 「你弄疼我了,你放开!」 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无辜的样子,厉祁深菲薄的嘴角,抿紧着。 幽深的眸,紧紧盯着乔慕晚,直到乔慕晚疼得有些受不了。 「真的很疼,你……你放开我!」 被闷重的力道掐的手腕处血流不畅,乔慕晚贝齿死咬住唇瓣。 「掐死你算了!」 咬牙切齿的出声,跟着,厉祁深放开了乔慕晚。 乔慕晚抬起身子去揉手腕的时候,厉祁深已经将轿车发动了引擎。 「杵在那里做什么?上车!」 听到身后有声音,乔慕晚怔怔的回过头去。 在看到降下的车窗那里,厉祁深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每一处线条都刚毅深邃的落在自己的眼中,她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你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厉祁深没有出声,用眸,不动声色的盯着乔慕晚。 睫毛一颤再颤,这个男人的眸光真的是太过深邃,暗如子夜,让人看过之后,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他的眉波赫洞中。 最终,乔慕晚还是妥协的上了车。 —————————————————————————————————————— 厉祁深并没有难为乔慕晚,她说她想回舒蔓那里,他就把车开去了舒蔓那里。 下了车,虽然这个男人今天一再恶搞自己,但是乔慕晚还是僵硬的对厉祁深说了句「谢谢!」。 指间痞痞夹着烟的男人,侧眸看了眼乔慕晚,然后又收回了眸。 「上去吧!」 「嗯!」 默默地应了声,乔慕晚就往楼上走去。 看着眼前小女人的声音,在自己视线中消失,厉祁深狭长的眸子,眯起。 看了眼出现在后视镜里的身影,他捻灭菸蒂,下了车。 随意将手插兜,厉祁深看向年南辰,目光很沉。 不同于年南辰张狂的个性,厉祁深沉稳内敛,对待任何事都从容不迫。 「说吧,跟踪我有什么事儿!」 从进小区闸口那会儿,他就看到了年南辰的车。 一路尾随到舒蔓的公寓楼下,厉祁深能猜得到,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会找乔慕晚。 有火焰在眼眶中凝聚,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厉氏的总裁,年南辰铁定一拳挥过去。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昨晚乔慕晚发给自己那几条简讯,他看了又看。 本来,因为乔慕晚被自己母亲甩了一耳光的缘故,他是追出来安慰她的,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小女人居然不接他电话不说,还是莫名其妙的发来了「她有喜欢的男人」那样的简讯。 他足足盯了那条简讯有十五分钟。 他不断的想着,她有了喜欢的男人,会是谁! 当脑海中闪过厉祁深这个名字的时候,捏着手机的掌心蓦地收紧。 之前几次,他就有怀疑过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就是乔慕晚婚-内出-轨。 不知何时,厉祁深又点燃了一根烟。 没有抽,他食指和中指优雅的夹着烟。 淡淡的烟雾,在男人的面前镀上薄薄的一层白色。 「你希望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掀动嘴角。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年南辰不自觉的蜷缩手指。 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挑衅过,他努力克制情绪,不让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任何冲突往来。 厉祁深这个名,代表的是厉氏,厉氏在盐城是什么地位,他再清楚不过,他还没有蠢到不自量力的和厉氏抗衡,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厉祁深,乔慕晚还是我的妻子,在我和她关系在法律效益有效期内,你没权和她乱-搞!」 「嗟!」 厉祁深难得掀了嘴角,轻嗤一声。 「你还知道她是你妻子?」 年南辰:「……」 「你和她的法律效益仅限于乔氏债务危机解除,年南辰,如果我插手,帮乔氏,你觉得——慕晚还会是你的妻子?」 厉祁深将「慕晚」两个字叫的再自然不过,尤其是那一句「我插手,帮乔氏,你觉得——慕晚还会是你的妻子?」,让年南辰深深的感受到自己被挑衅。 一直以来,厉祁深都没有插手乔氏的债务危机,为的也是要看看年永明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 毕竟乔氏出现债务危机,是他一手造成的,作为始作俑者,然后再出手帮助乔氏,这样兜圈子的事儿,最后只是为了让乔慕晚嫁入年家,厉祁深真就想知道年永明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挑衅我?」 年南辰挑着眉,俊脸线条紧绷。 从昨晚他就一直在小区门口那里等乔慕晚。 本来他是来了舒蔓公寓这里,因为上次他进了警局的事儿,自己识趣的去了小区门口那里等乔慕晚。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等来的,不是乔慕晚自己回来,而是和厉祁深一起回来这里。 厉祁深嘴角勾起,对于年南辰的话,他淡然的脸上,依旧从容。 「谈不上挑衅,毕竟慕晚一直都不是你的!」 厉祁深的话,让年南辰黑了脸。 他不傻,从厉祁深的话中,他自然能察觉出来厉祁深在映射他,乔慕晚是他的女人。 捏紧垂落在体侧的手,他怒火中烧在崩溃的边沿。 「呵……你就这么喜欢捡我的破鞋,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我连看都不稀罕看一眼?」 「慕晚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我觉得你们很适合离婚!」 厉祁深眯了眯被烟雾虚化的眉眼,俊脸一派冷然。 -本章完结-
第153章 :你就是喜欢上厉祁深了(六千字) 「为什么找他?他不是你男人吗?你不是都和他发生xing关系了!」 「咳咳……」 舒蔓的话,让乔慕晚直接从嗓子眼里呛出来水。 「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让你男人帮你处理问题,你太激动了是吗?」 舒蔓挑眉贼笑着,她就知道自己这个闺蜜,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明明都和那个厉祁深好上了,还总装出来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慕小晚,你要是把你的事儿告诉他,他一定会帮你的,而且,指不定你和年南辰离婚,你就和那个厉祁深结婚了呢!」 舒蔓越来越异想天开的话,让乔慕晚一再咬住唇瓣。 她比谁都渴望和厉祁深拉开关系,哪怕是她对他在不知不觉间有了特殊的感情,她也希望自己和他拉开关系,那样只能让她仰望的男人,她不敢奢求。 只是,舒蔓的一再说这样的话,刻意拉近她和厉祁深的关系,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我和他……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啊?」 乔慕晚脸色的不自然,全部映入舒蔓的眼见,她下意识的蹙眉。 「你不是都和他在一起了,而且他貌似也很喜欢你,你为什么和他不可能啊?难不成,你是喜欢上了年南辰?」 「怎么可能啊?」 「那你就和那个厉祁深在一起,比年南辰高,比年南辰帅,比年南辰有钱,男人有的他都有,男人没有的,他还是有,这样的男人,你为啥不要啊?」 舒蔓越说越激动,看着一表人才的厉祁深,她都差点心动了。 「你不懂的!」 乔慕晚紧咬了几下唇瓣,有些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她够不到的! 「我看你就是瞎担心吧?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欢他?嗯?」 舒蔓像是心理医生一样给乔慕晚上课。 看着自己眼前双手叉腰的舒蔓,问一个让自己措手不及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上了厉祁深,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对厉祁深,与对其他男人,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说白了,厉祁深是给她特殊感觉的男人! 乔慕晚犹犹豫豫的性子,让舒蔓一再的皱眉。 「好了,你不用说了,也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喜欢上他了!」 「我没……」 「别否认!」 乔慕晚的话被舒蔓打断。 「慕小晚,你就是喜欢上他了,你现在不过是在担心你还没有离婚,和他在一起,会承受不住大傢伙的议论,是不是?」 舒蔓一语道破,乔慕晚默然。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喜欢上他了!」 乔慕晚眉头皱的更紧,如果说她真的喜欢上了厉祁深,她知道,这对她来说,将会是一场不可预知的浩劫! ———————————————————————————————————— 下周一就要交与代先生的设计手稿,乔慕晚一直都很忙。 顾不上去理会卢梦妍对她时不时的挑衅,她整个人的精力重心都放在了图纸上。 其他的员工都下了班,为了赶图纸,乔慕晚还在公司,一人加班。 本来梁秋月怕乔慕晚自己会太无聊,打算留下来陪她。 但是乔慕晚一再婉拒,她只好回去。 就在乔慕晚头疼的画图纸时,一杯凉咖啡放在了她的办公桌前。 「再急,也不至于连饭都顾不上吃!」 好听的男音,很低很沉的传来。 乔慕晚抬头,看到厉祁深白衣黑裤,长身而立在她办公桌旁边,手里与他身份不搭的拿着两个便当盒。 打从上次舒蔓说了自己喜欢这个男人以后,乔慕晚看厉祁深的眸光总是带着闪躲的意味。 就像是自己越看他,越会应了舒蔓的话,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他。 颤了颤纤长的睫毛,乔慕晚刻意敛下眸,不去看厉祁深。 「我……想早点把图纸赶出来!」 「所以宁可身子累垮?」 难道厉祁深今天说话不带刺,乔慕晚一时间还难以接受。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晚上的原因,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厉祁深的话是在关心她! 「我没事的,我只忙这几天而已!」 对视了一眼厉祁深,她又别开了眸,现在看他一眼,她都会加快心跳速度。 恍恍惚惚的,她总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好像关系越发的难以扯清楚了! 乔慕晚眸光微闪,像是在逃避什么事儿的样子,尽数落在厉祁深的眼中。 没有吱声,他将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放在了乔慕晚的桌子上。 「先吃东西吧,不填饱肚子,哪有精力工作?」 越发的觉得今晚的厉祁深,要命的迷人,乔慕晚的掌心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丝! 找不到拒绝这个男人好意的理由,乔慕晚说了声「谢谢」,然后拿了一份便当。 打开便当盒,里面是金枪鱼寿司。 有些诧异厉祁深会买寿司给自己,她抬眼,不解的看他。 「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吃这个么?」 说得好像一副很了解女人的样子,乔慕晚蹙了蹙眉心。 「不用多想,你是我第一个买饭的女人!」 说着,厉祁深坐在了她办公桌的一边,修长的指,拿起另一份便当盒。 同处一个房间,一张桌吃饭,虽然之前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但是她还是不自在。 「我没吃过这个,你餵我一个!」 乔慕晚手里举着寿司的动作一滞,眸光落在了他一张俊绝的脸上。 「你……不是有自己的晚饭吗?」 看到厉祁深便当盒里是白米饭和两个简单的菜样,她随口应和着。 「可是我没吃过你这个!」 说到他没吃过寿司,其他人可能不信,但是他真的没有吃过寿司。 「慕晚对你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我觉得你们很适合离婚!」 厉祁深眯了眯被烟雾虚化的眉眼,俊脸一派冷然。 「你……」 年南辰瞳仁瑟缩,厉祁深对他一再激化的态度,让他蜷缩的掌心,指尖儿都在发颤。 烟燃到一大半,厉祁深将剩下的烟丢在地上,捻灭,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轿车扬长而去,年南辰的身子像是僵硬了似的。 久久站在原位置的他,整个人的脑袋里,飘荡的都是厉祁深临走时,丢给他的那句话。 「别再找她麻烦,如果我想插手你们离婚的事儿,谁也阻止不了!」 —————————————————————————————————— 「你们让我出去!」 「啪!」 乔父一耳光甩在乔茉含的脸上,让她孱弱的身子,打了个趔趄。 倒在chuang上的乔茉含,脸上顿时就浮现出来五个殷红的手指印。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乔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知不知道?」 乔父眼仁猩红的说着话。 刚刚在年家的时候,事情被揭发,乔正天这张老脸,在那里都待不下去了。 手捂着脸,乔茉含承受不住的哭出声。 赶忙赶上楼来的乔母,听到父女二人对峙的声音,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正天,你这是干啥啊?」 梁惠珍一直都是慈母的形象,不管怎样,她也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受了一耳光。 看着护着乔茉含的乔母,乔正天恨铁不成钢的捏住拳头。 他在盐城这边打拼了那么多年,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己家门不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的颜面,多多少少都挂不住。 「我干啥?你看看,这都是你惯的!现在怀了孕,生父还身份不明,你要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那这也怪不了茉含啊,早知道年南辰是那样的男人,茉含怎么可能会跟他好!而且,造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清楚吗?你要是不让慕晚嫁给年南辰,茉含至于现在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虽然乔母也怨自己的孩子不自重,但是她还做不出像乔父那样扇打自己孩子的行为。 乔茉含怎么说也是她身上掉下去的肉,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她都捨不得去责备她。 听着乔母的话,乔父也同样痛心,自己的孩子今天会这样,他是脱不了责任的。 如果当初嫁到年家的是乔茉含,而不是乔慕晚,事情也许就不会这么棘手了,而且不是自己利益薰心,不想家族企业没落,他也不至于现在让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不幸福。 皱紧着眉,乔正天的痛苦神情,不溢于言表。 再摊开捏紧的拳,他颤抖着手指,指向乔茉含。 「这些天,你不许再出去,老老实实的在家给我待着,等我联繫好医院那边,你就去给把孩子流掉!」 「我不!」 听到乔父说要自己去把孩子给流掉,哭得泣不成声的乔茉含,拔高了声调。 「孩子是年南辰,不是其他男人,我就和他好过,孩子是他的!」 虽然她用年南辰的髮小刺激年南辰,但是她只和年南辰好过,她和年南辰的髮小根本就没有发生xing关系。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人家都拿检验报告到你面前了,你还要狡赖不成?」 乔父又气又恼,悲愤的指着乔茉含。 人家都把证据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刚刚从年家回来那会儿,整个人都灰熘熘的,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他是打算因为乔茉含怀孕的事情,和年家好好的说一说,让乔慕晚和年南辰离婚,但是现在,因为乔茉含的孩子不是年南辰的,他们乔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离开。 「但是我就和年南辰好过,那份检验报告,一定是年南辰为了甩了我,故意杜撰的!」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年南辰是为了甩了你!」 乔父痛心极了,自己的女儿不争气,让自己都抬不起头儿来。 「你到底是喝了什么*汤,怎么现在这么不长脸啊?不管那份检验报告是不是年南辰编出来的,年南辰都已经不稀罕要你了,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乔父的话,让乔茉含心底里的最后一丝火光,都幻化成了灰烬。 是啊,年南辰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顾自的往南墙撞! 乔茉含心里悽然的落泪,一颗心,就像是针扎了似的绞痛。 「我会在最短时间里安排你做人-流,这个孩子,留不得!」 「我不要!」 乔茉含激烈的反击出声,不管年南辰现在和她好还是不好,这个孩子,不是其他男人的,这个孩子一定是年南辰的! 「你还想怎样啊?你一定要我这张老脸在盐城挂不住,你才满意吗?」 「孩子是年南辰的,我只和他好过,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我不管他到底还喜不喜欢我,孩子就是他的,这个狡辩不了!」 乔茉含反击出声,声线都颤抖了起来。 「我不会把孩子做掉的,如果我把孩子做掉了,你们都会相信那份报告,而不是相信我!」 乔茉含捏紧着手,刚刚在年家的时候,她因为那份横空降临的报告,整个人都傻了。 现在反应过来,她才知道,自己因为那份压根就是杜撰的报告,被大傢伙换了一个对待的眼光。 她不相信那份检验报告,她只和年南辰好过,孩子一定是他! 「那份报告真实与否,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年南辰不要你了,不喜欢你了,你到底懂不懂?」 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乔父都要气出心脏病了。 乔茉含泫然啜泣,一句「年南辰不要你了,不喜欢你了」,让她痛得心里说不出来话。 手抚在心口处,她泪眼婆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儿,但是孩子是我,我就是要生下来!」 「你……」 乔父和自己这个犟脾气的女儿没辙,气得指着乔茉含的手,直哆嗦! 对视自己女儿一双坚定的眸,乔正天坚持自己最初的决定,这个孩子必须拿掉,他不会因为那会检验报告真实性的与否,让自己的女儿未婚先与。 「这件事儿没得商量,孩子必须拿掉,这段时间,你老实的在家里给我待着,等我联繫好医院,就把孩子拿掉!」 说着,乔父都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妻子同样难看的脸上。 「还不走,就是你一直惯着,才出了今天的事儿!」 梁惠珍被指责的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她不忍心的起身,往门口走去。 「这段时间,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你别想着再逃出去,也别想着和年南辰,和其他人联繫!啥时候,你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拿掉了,我再放你出去!」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 乔茉含反击出声,她已经足够命苦的了,自己的爱情,自己捍卫不了,反过来还要被大傢伙误会着,这样的事儿,对她来说,一丁点儿也不公平! 「那你就死,省得再继续给我丢人现眼!」 乔父没有商量的话,让乔茉含泪水,哗哗哗的往下流! 「砰!」 没有再去纠缠没完的女儿,乔正天直接拿房门回应乔茉含。 ———————————————————————————————————— 回到公寓,舒蔓顶着两个熊猫眼,明显是没睡好的看向出现在玄关的乔慕晚。 「蔓蔓,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换下鞋子,她上前打量舒蔓。 「啊啊啊啊啊啊啊!」 舒蔓扯着头髮,抓狂的大叫。 「慕小晚,你知不知道?年南辰那个欠扁没够的傢伙,昨晚居然和我磨叽到十一点多!我说了你不在家,他偏偏不信,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他还说什么我就是故意哐他!」 乔慕晚:「……」 「我昨天要是不让他把家里翻个底朝天,再故意打电话报警赶他走,他指不定现在还在家里!」 一听说年南辰又来了这里,乔慕晚皱了皱眉。 她昨晚被赵雅兰甩了一个耳光,后面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年南辰来找自己,让她诧异又费解。 「他没给我打电话!」 她手机昨天一天都是开机状态,她压根就没有收到年南辰给自己打的电话。 「对啊,那个天杀的,不肯给你打电话,疯子似的在我这里胡闹,我真是要让他逼疯了!」 听着舒蔓的话,乔慕晚越发的难以相信。 年南辰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打电话,一味的来舒蔓这里闹呢! 「不好意思啊,蔓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在舒蔓这里住,就够给她添麻烦的了,年南辰那个痞货,总来闹事儿,乔慕晚打心里抱歉。 「没事没事,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不是怨你或者怎样,我就是觉得那个痞货,真是欠扁啊!」 舒蔓伸着懒腰,显然还没有补好觉! 「慕小晚,要我说,你就和年南辰离婚,省得那个痞货每天都像是神经病似的,天天找你的麻烦!」 舒蔓提到她和年南辰离婚的事情,乔慕晚眉头紧了紧。 本来,乔茉含怀孕的事情,可以让她和年南辰成功离婚,只是现在,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不是年南辰的种,她想要离婚,根本就不可能。 「蔓蔓,我……和年南辰可能一时半会儿都离不了婚!」 「怎么了?」 听得出来乔慕晚语气中的垂头丧气,舒蔓的睡意明显醒了一大半。 「到底怎么了,慕小晚?出什么事儿了吗?」 舒蔓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看得出来,乔慕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然她不可能会是现在这样这副表情。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乔茉含怀了孕,孩子是年南辰的么,现在……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年南辰的了,也就是说,我不能拿乔茉含怀孕的事情做藉口,提出和年南辰留念的请求!」 「乔茉含怀的孩子不是年南辰的?我的乖乖啊,她到底和多少个男人乱-搞啊?」 发觉自己偏离了话题的中心点,舒蔓又换了一张一本正经的脸。 「那你咋办?你不打算和年南辰离婚了吗?」 「怎么不打算啊,我只是现在找不到离婚的理由啊。你知道的,乔氏现在还没有度过债务危机,我暂时还不能离婚的!」 很多时候,舒蔓也气,自己的好闺蜜就这样浪费她的青春,浪费她的爱情在一个渣男的身上,但是还无能为力,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乔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她还得硬着头皮和渣男结成夫妻。 「慕小晚,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儿啊,你家里有债务危机,你家里为什么一定要靠年家啊?我觉得,唔……就那个鼎扬的总裁,如果他帮你的话,别说你家是债务危机,就算是被其他企业吞併了,他也有能耐买回来!」 乍听到舒蔓提到厉祁深,乔慕晚僵了僵身子。 「我……我为什么要找他帮我啊?」 拿起了矮几上面的水杯,乔慕晚故意掩住眉心间的闪烁其词。 -本章完结-
第154章 :中了一种叫厉祁深的毒(四千字) 「可是我没吃过你这个!」 说到厉祁深没吃过寿司,其他人可能不信,但是他真的没有吃过寿司。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厉祁深,但是想了想,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每天都吃牛排,喝红酒,最差也是在日料店点高档刺参,怎么可能吃这些低廉的东西? 乔慕晚思忖间,厉祁深已经拉过她的手,将她咬了一半的寿司,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唔……」 本以为厉祁深可以津津有味的吃寿司,却不想这个男人居然咬住了她的手指。 「厉祁深,你咬到我了!」 厉祁深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放开她的意思,将半个寿司鼓在腮边,将她的手指,温润的包在口腔里。 厉祁深再放开乔慕晚的时候,她的手指像是刚洗过似的。 「唔,『味道』不错!」 厉祁深咀嚼着寿司,说出口的话,别有一番味道。 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撩-拨,乔慕晚拿桌案上的纸抽,抽出来几张纸,擦了擦。 「吃个饭也不能老实点儿!」 表明看乔慕晚似乎生了气,但是她心里一点儿也没有责备这个男人的意思。 或许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确实特殊,让自己莫名的将他与其他男人划开界限。 厉祁深不语,只是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盯着眼前这个不自觉红了脸的女人。 「遇到你以后,我什么时候老实儿过?嗯?」 乔慕晚:「……」 被堵得哑口无言,乔慕晚脸红得更甚。 她再白痴,也知道这个男人的话,在影射自己什么! 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能在一起好好吃饭,索性,她也不再吃饭。 抬眼,粲然的明眸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没回家?」 乔慕晚觉得自己问了这个男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可是厉祁深压根不回答她的话。 兀自拿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他将昂藏的身躯,往后面微仰。 看不懂这个男人看自己是什么意思,乔慕晚处境不免有些尴尬。 颤了颤眼毛,她故意往别处看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这个男人是为了自己才留在公司的,不过想了想,她觉得又不大可能,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自信过了头儿。 「我……要下班了!」 这个时间在公司加班设计图纸是她自愿的,说白了,她可以随时走。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都觉得别扭,而且气氛也尴尬。 她不想自己感觉难受,所以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儿。 不等乔慕晚伸手去收拾东西,厉祁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乔慕晚不得不迎上这个男人目光,她心弦漏了一拍。 「什么时候离婚?」 又一次听到这个男人问自己什么时候离婚,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 如果说之前乔茉含怀的孩子是年南辰的,她可以给他一个准确的离婚日期,但是现在…… 「……我暂时可能离不了婚!」乔慕晚如实回答。 「原因?」 厉祁深深邃的眉眼,紧锁住乔慕晚明灿的眸。 对这个男人,她实在是难以启齿自己不能离婚的理由,乔慕晚紧咬住菱唇,怯怯的敛下眸。 乔慕晚的神情,一丝不差的落在厉祁深的眼底,他淬染幽深的眸,沉了沉。 拉住乔慕晚的手腕一扯,她的身子被牢牢的固定在了他的腿上。 与厉祁深近距离接触着,乔慕晚直感觉自己周身上下都被男人的气息,紧紧的裹住。 不同于其他男人给自己的感觉,这个男人周身上下实在是强烈的气息,莫名的让她心安。 或许是她打小就是被收养的关系,突然有了一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让她莫名的想要依靠。 但是微薄的理智,还在不停地提醒她要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他们之间不可能,这个男人,她要不起! 「要不要我帮忙?」 厉祁深捏住乔慕晚的下颌,紧锁住她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听男人把话问的再自然不过,乔慕晚眉心敛住。 她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忙,但是她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她不是他的什么人,而他和她之间,帮了她以后,他们俩个人会怎么样? 在一起? 「我……不想让你插手这件事儿!」 她不想给他带去麻烦,而且依照年南辰那种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因为厉祁深帮自己离婚,他会做出来什么没极端的事儿。 「可是我想管这件事儿!」 把话说得就像是他的事情一样,乔慕晚忽的有了一种这个男人完全把自己的事情,当成了他的事情的错觉。 「……我、不想你和年南辰起正面冲突,毕竟,年家在盐城……」 「你在担心我?」 乔慕晚:「……」 四目在空中交汇,彼此瞳仁中,倒映对方的影子。 「……我在……」 「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嗯?」 厉祁深捏了捏乔慕晚的下颌,强迫她迎上自己的视线。 年南辰昨天找自己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不想这个女人挂着那个男人妻子的头衔,一点儿也不想! 被男人的眸光,看到自己都要被他湛黑的瞳仁吸了进去,乔慕晚一再舔了唇瓣后,点了点头。 「是,我在担心你,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儿,受到什么影响,或者伤害!」 眸底飞逝而过一抹复杂,厉祁深凝视乔慕晚的目光,一秒也不想移开。 「是不是喜欢我?」 一句被这个男人太过直白的质问问的小脸泛起酡红,她睫羽不断的眨着。 「……我没有!」 「你的脸红了!」 被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发觉自己确实脸烫的厉害。 「我真的没有……」 「女人都像你这样口是心非?」 虽然厉祁深在乔慕晚之前,认识了不少的女人,但他并不觉得那些女人和她一样腼腆,不肯承认自己心里所想。 被厉祁深步步紧逼的发问,乔慕晚咬紧唇瓣,两个小手,发ruan的去推厉祁深的心口。 「你别闹了,我没有喜欢你,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开这样幼稚的玩笑,真的很无趣!」 乔慕晚闪烁其词的规避这个男人,连说那句「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的话时,语气由多酸! 深潭似的眸,深邃的盯着乔慕晚的脸,厉祁深没有说话。 在乔慕晚一个猝不及防下,他倏地衔住了她的唇瓣。 渴望已久的软-糯,让他贪-婪的想要撷取更多。 「别……」 虽然现在员工都下了班,但是这里是公司,就算是没有了员工,还有查岗的保安。 「嗯,别再这样了!」 乔慕晚娇-羞发声,细碎的声音,绵长而紧密,要命一样。 很多时候,乔慕晚也觉得自己中了这个男人的毒,对于他的撩-拨,乃至侵犯,她根本就抗拒不了,而且可笑的是,对于这个男人,她实在是厌倦不起来,哪怕他的行为举止很过分,她也不讨厌,相反,她很喜欢。 「你别再这样了,会有人看到的!」 厉祁深的眸,在不知不觉见已经染上了yu-wang的火焰,就像是随时都要拉满弦的弓箭,绷紧的要命。 「真是磨人!」 厉祁深恨不得将话嚼碎了似的溢出齿缝。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要他命的,他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吻这个女人,然后给自己找罪受! 「给我吗?」 不自觉的点了头儿,跟着,她孱弱的身子,立刻被厉祁深抱起。 突然的重心不稳,她没意识的抱住了厉祁深的脖子。 两个人一路进了总裁室,厉祁深抱住乔慕晚直奔休息室。 将让他发疯的女人丢在chuang上,他火热的品尝她的全部甘甜。 「喜欢吗?」 厉祁深问到。 理智早已崩溃不剩,乔慕晚凭着感觉的点头儿。 她否认不了,她确实喜欢这样中毒的感觉,就像是上了瘾似的,根本不能停止下来。 「你就知道欺负我?」 乔慕晚抡起拳头去打厉祁深,说话的语气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他明明就知道她抗拒不了这种感觉,还总tiao-dou她,让她处在一个再尴尬不过的境地。 乔慕晚小脸沁着汗丝,脸色泛红的样子,落在厉祁深的眼中,他似笑非笑的勾唇。 「我只欺负你!」 说着,厉祁深又给了乔慕晚极致的「欺负!」 ————————————————————————————————————— 休息室里,风光一片旖旎,美得让人热血沸腾。 外面,僵硬住身子,浑身上下的血都在倒流着的卢梦妍,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样杵在原地。 她不过是回来拿落下的家钥匙而已,却不想居然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手指一再的捏紧手里的挎包带,有愤恨的眸光,冷漠的迸裂出她的眼眶。 她想要自欺欺人的认为他们两个人只是在休息室里聊天,或者在谈工作,但是她悲哀的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得那么单纯。 卢梦妍想要走过去一探究竟,但是她根本就没有走过去的勇气,生怕看到了那些绯色的场景,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会一股子都涌上脑海。 不知道在原地僵硬了多久,直到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尖都泛凉,她才有意识的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 不知道外面的走廊里,有卢梦妍的身影走过,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如火如荼,不断的攀高彼此间的温度。 「别了!」 乔慕晚抗拒着,厉祁深却碰了碰她。 「骗我?」 黯哑的声音落下,跟着,厉祁深又一次拥有她的美好。 时间在滴滴答答的走过,休息室里不断萦绕开的甜腻味道,像是巧克力甜丝似的,根本就散不尽,抽丝剥茧的缠绕两个人。 —————————————————————————————————————— 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厉祁深抱起身体无力的乔慕晚去洗澡,却被用不完精力似的男人,再度拥有。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在他那里到底放纵了几次,感觉自己的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厉祁深拿浴巾裹住乔慕晚的身子,抱着她重新回到休息室的chuang上。 本来乔慕晚是打算回去的,但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最后也无力和厉祁深去挣扎什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章完结-
第155章 :我回去刷牙了(八千字) 扯掉了有片片激-qing水-渍的chuang单,他拥着她睡了一-夜。 本来乔慕晚是打算回去的,但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最后也无力和厉祁深去挣扎什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依稀间听到耳边有温柔的声音再唤着她。 但是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那个人的身影,让她觉得熟悉,就好像一直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场景再度转换,年南辰的脸出现在了她的梦境中。 一张恨不得掐死她的狰狞的面容,逼近她,让她莫名的害怕,然后后退身子。 直到耳边传来了一道红酒般醇厚的声音,在告诉她「不要怕!」,她才顿住了步子。 下意识的回过头,厉祁深站在她身后,拥住她的双肩。 「所有的事都有我,不要怕,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行!」 听到男人莫名让自己心安的话,乔慕晚本能的退在他的身后,然后将他当成是保护伞一样,chong溺在他给予自己的呵护中。 「乔慕晚,你这个盪-妇!」 年南辰低吼的咆哮声,让乔慕晚大梦初醒般从厉祁深的保护中,辗转清醒。 「做恶梦了?」 耳边传来沙哑声线的声音,乔慕晚心弦发颤的抬起头,迎上了男人湛黑的眸光。 两个人之间都没有穿衣服,彼此间再真实不过的身体接触,让额角挂着汗丝的小女人,莫名的心慌。 没有过多去回想刚刚的梦,不自觉的,她的记忆被拉回昨晚一幕幕激qing的片段中。 想到两个人昨晚几乎是没有片刻分离的场景,她至今都觉得下面的痛,真实又清晰。 厉祁深拂手,将黏在乔慕晚红唇上的髮丝,捋在耳后。 修长的指,带着指腹上的粗粝摩挲而过,痒痒的,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 「我……」 乔慕晚的声音有些哑,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看到男人的眸,她的心跳乱了节奏。 一再舔了唇瓣,她才出声。 「我……该走了!」 她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chuang,却在踢动脚的时候,不自觉的碰到了男人双腿间的位置。 不同温度的物什,让乔慕晚本就微红的脸颊,在晨曦的朝阳中,更加艷丽。 手腕被抓住,乔慕晚的小身子,被厉祁深重新拉回到他的胸膛上。 「天还早,再睡会儿!」 厉祁深头有些疼,抬手揉了揉眉心。 昨晚太过放纵,他不记得释放了几次,也不记得自己变换了多少个姿势,只是那种极致的依恋拉力,让他一秒也不想离开这个女人。 小脑袋重新埋首在男人的胸膛上,有沉稳的心跳,让她狂肆跳动的心跳,在沉寂一段时间后,竟然出乎意料的与厉祁深保持一致。 「你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昨晚太过放纵的片段,让乔慕晚一时间还没办法接受。 她从不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全部的矜持都遗消殆尽。 按住乔慕晚的雪背,厉祁深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别闹,再睡会儿!」 和这个女人,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纵-欲,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自己早晚都得死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你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不仅仅是因为她有早起的习惯,更是因为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心慌意乱,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 拗不过乔慕晚,厉祁深只好松开了臂弯中的小女人。 只是他一松开,就后悔了。 「唔……」 乔慕晚不等双腿着地,厉祁深拉过她的身子,直接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 然后迅速的找到她的唇瓣,附了上去。 突然被封住唇,火热攀高的温度,再度席捲一切,乔慕晚心慌的厉害。 两个人在关系不清不楚下,一再发生关系,她乱极了。 她不喜欢自己不自重的任由这个男人从自己身上寓所欲求,但是她抗拒不了这样感觉,一种要命的感觉。 「真是要命,早晚死你手里!」 厉祁深咬牙控制自己,在崩溃的边沿,他勉强压下蠢蠢yu动的火焰。 能感受到厉祁深的变化,她眉头拧的更紧。 厉祁深抽身时,乔慕晚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她不敢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离开。 —————————————————————————————————————— 乔慕晚回家洗漱,又换了身衣服,在舒蔓一顿诧异的眸光注视下,吞了两粒紧急避-孕-药,然后才离开,去了公司。 头有些疼,她也懂,她和厉祁深再怎样也没有结果,这样一再发生xing关系,不过只会加重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恶化。 浑浑噩噩过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年家那边打来了电话。 本以为打电话给自己是年永明,却不想居然是年南辰。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把年南辰的手机号拉黑,接到他的电话时有些诧异。 电话被接起,她本来想挂掉,但是通了他的电话,她根本就挂不了。 硬着头皮听年南辰的声音,她拿着手机的手一再握紧。 「我们见一面,我是很诚心的想要和你谈一谈!」 虽然乔慕晚不想见年南辰,但她也确实想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不管年南辰是否真心想要和她重新开始,她都不要再继续这样可笑关系的来往。 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没有感情,自然也谈不上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下了班,乔慕晚去了年南辰说得咖啡馆。 坐在馥郁气息的咖啡馆中,年南辰拿勺子搅了搅咖啡,主动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最近你在干嘛?」 像是聊家常一样的打听乔慕晚的情况,两个人突然间心平气和的谈话,他的声音有些僵硬,显然,他不曾想过两个人之间能有这样安静相互对视的时刻。 乔慕晚抬眼看了一眼年南辰,没有说话。 「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儿?」 不光是年南辰觉得两个人之间这样的对峙有些压抑,乔慕晚也有同样的感觉。 乔慕晚公式化的声音,让年南辰很多想要问出口的话,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了。 「你什么时候把我手机号拉黑的?」 给她打电话,被告知一直是关机状态,正常人的手机怎么可能会是一直关机,年南辰再没脑子,也能知道他的手机号被乔慕晚给拉黑了。 而且上次那两条莫名其妙的简讯,让他至今都没有将盘踞在心口处郁结的气,排遣开。 乔慕晚看了眼年南辰,微拧眉心。 「我没有将你的手机号拉黑!」 她虽然不想接年南辰的电话,但是还不至于将他的手机号给拉黑,她再讨厌他,也做不出来那么幼稚的事情。 「是吗?那你看看你的黑名单里,有没有有我的手机号?」 男人都是要尊严的动物,乔慕晚把他手机号拉了黑,现在还不承认,年南辰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厉害。 再怎样说,乔慕晚这样的行为,都让他的男性尊严大受打击。 变得和厉祁深越发难以处理的关系,让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是以往,他会毫不犹豫和这个女人,雷吼几声。 但是现在,他都没有发觉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潜移默化的变化,竟然不忍心和这个女人扯嗓子大喊。 乔慕晚没有动,任由年南辰用眸光盯着自己。 「你和厉祁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问题,盘绕在他的脑海中已久,厉祁深对乔慕晚的态度,作为男人,他再清楚不过那代表的是什么。 「你和他上chuang了,是不是?」 就像是被拆穿了自己一层虚伪的外衣似的,乔慕晚细眉拧紧。 「你来这里,就是想和我说这个的?」 年南辰:「……」 「如果你说完了,那我来说!」 舌尖儿舔了舔略微干涸的唇瓣,她看向他,「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婚?」 不假思索的问出声,这个问题,乔慕晚想了很久,她不想和他再继续这样可笑的关系,她要离婚,而且是尽快的离婚。 她现在不管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年南辰的,也不管自己和他离婚以后,乔氏的债务危机要何去何从,她想要自由,不要再继续被一纸婚约束缚她。 而且,她现在和厉祁深关系走得那么近,婚内出-轨这样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指责,她承受不起。 慕晚的话,让年南辰眉峰打成了结。 「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是!」 乔慕晚回答的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她想和他离婚,从定下婚期开始,她就想和他离婚。 没有商量的口吻,让年南辰不自觉的蜷缩手指。 「我不会和你离婚,也不可能让你和厉祁深双宿双飞,我要用婚姻的名义,束缚你一辈子,要你永远都逃不出去!」 「你……」 没想到年南辰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乔慕晚真心觉得这个男人病态,他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窗边,年南辰与乔慕晚对峙间,藤雪和姚芊芊两个人进了咖啡馆。 藤雪刚准备选上二楼选一个合适的位置,姚芊芊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雪,你看那里,那个是不是那个叫乔慕晚的jian人?」 闻声,藤雪寻着姚芊芊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了玉白面颊的乔慕晚,对面坐着一个长相着实不错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看到年南辰,藤雪似乎有些记忆,但又记不起那个男人是谁。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jian人又找的小白脸?」 姚芊芊双手环胸,不屑的发声。 「祁深应该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检点吧!」 乔慕晚在鼎扬入职那会儿,写得是未婚,自然而然的,大傢伙都以为乔慕晚是未婚,甚至都以为她连男朋友都没有。 「应该不知道,不然依照厉祁深那个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正眼看这个女人!」 姚芊芊越发嫌恶乔慕晚的样子溢于言表,一双秀气的黛眉,透着浓浓的鄙夷。 「说得也是,这样的女人,就是个公交车,指不定在祁深之外,找了多少的男人!」 在藤雪和姚芊芊唾弃的看着乔慕晚和年南辰的时候,坐在座椅中的年南辰,忽的起身,然后扣住乔慕晚的下颌,勐地落下狷狂的吻。 两个人突然激吻的行为,让藤雪不由得掩唇大惊。 「这……」 「小雪,快,快拍照,然后给厉祁深拿去看!」 听着姚芊芊在一旁吹捧着,藤雪愣了愣之后,赶忙拿出手机,飞速的按下拍摄键,为了体现乔慕晚和年南辰接吻的场面激烈,她还拍摄了一段视频。 年南辰松开乔慕晚的时候,藤雪已经满意的收回手机。 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喝咖啡,两个人相互对视,贼兮兮的笑了笑以后,离开了咖啡馆。 唇瓣上被碾-压过的厌恶气息,让乔慕晚黛眉都要蹙到了一起。 紧了紧小手,她敛住情绪,然后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不住的擦着自己的唇瓣。 「我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乔慕晚丢下手里的纸巾,然后站起身,拿起挎包,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 藤雪拿着乔慕晚和年南辰激-吻的照片和视频去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祁深哥,我有东西要拿给你看!」 藤雪甜甜的笑着,说着,她将手机递了过去。 本以为厉祁深看到自己手机上的东西会大发雷霆,或者变了脸色,亦或是怎样,但是他淡然从容的俊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反应,好像藤雪拿来的东西,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你拿这个给我,想和我说明什么?」 没想到厉祁深对于这段视频和这些照片是这样冷漠的态度,藤雪直感觉自己自作聪明的挨了厉祁深给自己的一耳光。 脸色泛起红润,藤雪觉得自己此刻的境地,实在是尴尬。 在厉祁深眸光一再沉冷的注视下,藤雪有些承受不住,只好悻悻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藤雪走过,厉祁深在烟雾虚化中的俊脸,线条紧绷而冷冽。 眯了眯狭长的眸,危险的目光,迸射而出。 ———————————————————————————————————— 藤雪今天来厉氏就是自讨没趣,因为厉祁深的态度,她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 正好碰到从洗手间回来的乔慕晚,藤雪原本挫败的神情,瞬间就和打了鸡血似的。 「呵……」 听到有不屑的声音,带着挑衅的意味,乔慕晚抬眼,正好看到了藤雪。 蹙了蹙眉,因为之前的事儿,她和藤雪之间至始至终都有心结儿,卡在两个人中间。 不想和藤雪说话,但迎面碰上了,她也不好扭头转身,而且她对自己带着敌意,她能看的出来。 看到藤雪向自己走来,乔慕晚在原地顿住步子。 「哟,慕晚升了啊?从鼎扬调来厉氏了,你好本事儿啊!」 再明显不过的讥诮,让乔慕晚抿了抿嘴角。 一瞬后,她扬起了一抹绝美的笑。 「你这是来恭喜我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乔慕晚的样子,让藤雪根本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 「是啊,当然是恭喜你,毕竟这样步步高升的手腕,不是谁都能有的!我还真就是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到周-旋于这么多的男人中间,还能这么迎刃有余?」 傲慢的扬起嘴角,想到乔慕晚前脚和厉祁深好,后脚又和其他的男人好上,她越发鄙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乔慕晚对藤雪保持淡淡的笑,但眼仁是冰一般的冷漠。 「你说的很对,这样的手腕不是谁都能有的,所以,你永远不能让厉祁深多看你一眼,因为你没有我的手腕!」 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来这样有挑衅意味的话,以往,她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面对这个喜欢厉祁深的女人,她竟然无意识的说了这样刻薄的话。 就像是上次对待许薇薇也是一样,她不知道自己都是在什么时候长出来了獠牙。 「你……」 能听出来乔慕晚话语里的意思,藤雪瞬间就狰狞了一张脸。 不想再去理会这个女人,乔慕晚抬脚,越过她,往办公室折回。 被这样对待着,藤雪高傲的大小姐脾气,瞬间就涌了上来。 「嗯……」 手腕倏然被拧住,乔慕晚的身子,被藤雪勐地按在了墙壁上。 一直以来,因为厉祁深的事情,她都憋着一口气,今天被乔慕晚这样对待,她怒火中烧。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自己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厮-混,还好意思继续缠着祁深,你的脸呢?真不知道现在的世道是怎么了,jian人都要骑我头上来了!」 藤雪的眼仁冒出火,恨不得将乔慕晚燃烧个粉碎。 不惧怕的迎上藤雪的目光,她同样没有从那次被藤雪下药的事情中纾解开。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不该让我骑吗?」 「你……」 没想到乔慕晚拿之前的事儿堵她,藤雪气得一张精緻的脸,都狰狞的拧在了一起。 「你在干嘛?」 忽的,从设计部走出来的卢梦妍,正好碰到了乔慕晚被藤雪按在墙壁上,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她想也没有想的走上前去调解。 乔慕晚是她设计部的人,在外人的眼里,她这个做部长的怎么都应该保护自己手下的职员。 因为乔慕晚的话,藤雪气得浑身轻颤。 作为大小姐的她,几时受过这样的欺负,承受不住乔慕晚的反击,她抬手就要甩乔慕晚的耳光。 只是她刚出手就被卢梦妍给拦住,跟着,她一耳光甩在了卢梦妍的脸上。 「啪!」 响脆的耳光声在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藤雪耳光落下的时候,卢梦妍一个重心不稳,向地面上跌去。 「嗯……」 脸上火辣辣的痛,和脚踝扭伤的疼痛感同时传来,卢梦妍痛得一顿倒吸冷气。 没有想到卢梦妍居然替自己挨了一耳光,乔慕晚的眸光错愕不已。 走廊这边有嘈杂的声音,闻声的厉祁深,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在场的三个女人,眉心紧了紧。 —————————————————————————————————— 藤雪在厉氏闹事儿,自然没有脸再继续面对厉祁深,只得灰熘熘的离开。 卢梦妍脚踝处的骨节错位,医生为她做接骨治疗,乔慕晚在外面等着。 她至今都还没有从卢梦妍替自己挨了一耳光中反应过来。 本来,她以为卢梦妍应该是讨厌自己,但是今天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 心里不免愧疚,她一再的咬唇。 或许是自己太不理智,对卢梦妍有误会。 额心有些疼,她拂手揉了揉。 放下手,她再抬眼时,厉祁深指间夹着烟,身姿笔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站起身,赶忙向厉祁深询问卢梦妍的事情。 「她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厉祁深不语,用湛黑的瞳仁,渲染上漫天捲地黑色的看向乔慕晚。 被这个男人淬染上冷意的眸盯着不自在,她堪堪的别开眼。 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儿,这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向自己,她能想到他应该是因为卢梦妍的事情,在和自己生气。 退后一步,她垂下眸子,抿了抿菱唇。 「我不是有意要和藤雪起争执的,也不是故意要让卢部长受伤的,如果……你因为卢部长的事情在生气,我向你道歉!」 她一直都知道厉祁深和卢梦妍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毕竟两个人之前在国外就认识,这是她比不了的关系。 乔慕晚怯怯敛眸,不看自己的样子,让厉祁深湛黑的眸,凝集的气息更加危险。 「唔……」 在乔慕晚一声轻颤下,她被厉祁深扯住,直接往安全通道里拉去。 「砰!」 安全通道的门被合併上,乔慕晚的小身子,被厉祁深直接像是揉皮球似的,抵在墙壁上。 后嵴背一痛,乔慕晚抬眼,不解的迎上这个男人太过冰冷的目光注视。 「厉祁深,你想干嘛?」 她不是故意让卢梦妍受伤的,他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想到这个男人因为卢梦妍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乔慕晚心里不舒服极了。 没有去管乔慕晚心里是怎么想的,厉祁深按住她的肩膀,手指不自觉的用力。 感觉自己的皮肉都要被这个男人捏碎了,乔慕晚本能的蹙眉。 「厉祁深,你放开我,很疼的!」 乔慕晚的眉都要打成结,本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他性子的阴晴不定,却不想面对他的时候,自己还是难捱他的对待。 无视乔慕晚皱紧的黛眉,他低眉看她一张脸。 「年南辰吻你了?」 厉祁深沉着脸,问出口的话恨不得嚼碎了似的。 后知后觉才发觉,自己竟然不愿意相信那段见鬼的视频和那几张照片。 原本还心里极度不舒坦的乔慕晚,怔了怔后,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别扭什么。 不自觉的拉住了他的手,她竟然有一种想要哄他的冲动。 「我回去刷牙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样一句话,但是她就是不想这个男人误会自己。 并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疏开眉心,厉祁深继续扳着一张脸。 「他吻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反抗了,但是没挣开!」 乔慕晚继续解释道,本来这种事情,她不需要和这个男人解释,但是她就是不明所以的想要解释。 「我找他是因为离婚的事儿!」 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为什么要不走脑的和他说自己找年南辰到底是因为什么! 本来她还想和这个男人拉开距离,但是现在,自己竟然主动和他走近。 甚至自己和他有误会,自己竟然会主动开口去调解。 「所以,你想告诉我,婚没离成,还被他强吻了?嗯?」 被厉祁深的话问得更加无地自容,乔慕晚埋低着小脑袋,像是个斗败的公鸡。 乔慕晚不语,更是让厉祁深火大。 「没脑子是不是?」 修长的指,在她的脑门上点着,责备的口吻,让她嘟了嘟嘴唇。 「我下次不会再找他去了!」 「还有下次?」 被厉祁深提高了声调的声音质问着,乔慕晚一个劲儿的摇头。 「没有下次,这次是最后一次!」 「你的话可信吗?」 听着这个男人不信任自己的反问,乔慕晚目光带着淡淡的委屈看向他。 「你还不是一样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卢梦妍的事儿在怪我?」 乔慕晚哼哼唧唧的说着话,抡起小手,打着他的胸口。 卢梦妍刚刚在厉氏跌倒那会儿,还不是这个男人给她扶起来的,然后又因为她不能走路,一路给她抱下楼的。 想着,她心里多多少少也起疙瘩。 女人本来就是敏-感的群体,再加上她对厉祁深特殊的感觉,他对其他女人好,她也是有善妒的心理。 -本章完结-
第156章 :叫我,祁深(七千字) 女人本来就是敏-感的群体,再加上她对厉祁深特殊的感觉,他对其他女人好,她也是有善妒的心理。 「又吃醋了?」 厉祁深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乔慕晚埋低了小脑袋。 她本就脸皮薄,被这个男人一说,面子自然是挂不住。 她刚想说「没有」,厉祁深先她一步又问了她一句之前问过的问题。 「还不承认喜欢我?」 不止一次被这个男人抛出来这样的话,乔慕晚黛眉微拧。 毕竟这是一个很有针对性的话题,承认或者不承认,或真或假,她都不好去回答。 放下了自己的小手,她不想再继续面对这个男人。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有让自己心弦颤抖的本事儿,她和他玩不起,只能鸵鸟心理的选择躲避。 「我要去看卢部长了!」 拿开男人横在自己体侧的小手,乔慕晚作势就要往外面走去。 只是她刚按下门锁,房门被支开一道缝,乔慕晚就被厉祁深给拉了回来,跟着,她的身子,被抵在了墙壁上。 她没有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就被咬住了双唇。 薄韧的唇,包裹住乔慕晚,厉祁深描绘她的唇型,然后抵住她的齿冠,攻城掠池的吞併她的甜美。 就像是品尝甘甜的汁液,厉祁深不断的shun-xi,时不时拿皓齿轻咬。 唇上附上一个温热的东西,乔慕晚一开始还在抗拒,但在厉祁深的几下牵引下,她随着他,与他相互交融在一起。 就像是想要从对方身上撷取更多似的,厉祁深的身躯与乔慕晚紧密无间的挨在一起。 舌苔处有些发麻,乔慕晚抬起两个藕臂,吊在厉祁深的脖颈上,旖旎的加深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唿吸变得急促起来,厉祁深将乔慕晚都抱了起来。 鱼儿找到相互扶持的伴侣似的,两个人气息搅在一起,牵起一串又一串暧-昧的休止符。 有些承受不住这样大脑阵阵缺氧的感觉,乔慕晚下意识的嘤咛出声。 「嗯,厉祁深,好了,放开我!」 粘合的温度过高,乔慕晚本就娇艷的唇瓣,红得明媚,鲜艷的夺人眼球。 似乎尝不够似的,厉祁深一秒钟也不想放开乔慕晚。 「换个称唿!」 虽然厉祁深好过她叫自己厉总,但就他们两个人现在这样特殊的关系,他想从这个女人这里要一个特殊的称唿。 「……嗯,什么?」 「叫我,祁深!」 厉祁深在乔慕晚耳边,痴缠的出声。 两个人挨得太近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极了大提琴被波动琴弦的声音。 太过亲昵的称唿,让乔慕晚小脸红得更甚。 她不想去叫这个男人,别别扭扭地闪躲厉祁深和自己之间的距离。 「不叫?」 厉祁深挑了挑眉,手指在乔慕晚纤细皮肉的腰间,抓了一把。 乔慕晚蹙眉娇哼,像极了致命的毒药,让与她近距离接触的男人,立刻就有了本真的反应。 很多时候,厉祁深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这个女人,他明知道不该惹,却还是忍不住去惹她。 乔慕晚不配合的摇头,然后又觉得不对,又赶忙点头儿。 和这个男人,她总是会脑袋跟不上自己的思维,就像现在,她的大脑已经开始是混沌一片,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身体有些僵硬,难受的膨胀感,让厉祁深的俊脸很沉。 红缨一抹作痛,乔慕晚细碎的嘤咛出声。 「乖,叫我一声!」 他知道这里是医院,微薄的理智在告诉自己不能胡来。 在厉祁深一阵让自己意乱-情迷的撩拨下,声音同样难耐的乔慕晚,细碎的从菱唇中溢出声音。 「……厉祁……」 「不对!」 厉祁深带有惩罚的动作,让乔慕晚胸口一痛。 「你到底要怎样?」 乔慕晚的眼角都浮现出了泪花,她对这个男人抗拒不了,理智都要崩溃了。 「叫我一声祁深!」 颀长的身躯俯下,厉祁深在乔慕晚的耳边,似笑非笑的出声。 对这个男人无孔不入的行为,乔慕晚根本就没有抵抗力,本来自己对他就有特别的感情参杂在里面,再被他这样对待,她全身都在发烫。 在身子微微泛起轻颤下,乔慕晚缴械投降。 「……祁、深!」 本就声音柔柔婉婉,听到乔慕晚声线软糯的叫自己,厉祁深根本就无法忍受。 重新衔住乔慕晚的唇,翻天覆地的亲吻,带着缠-绵的依恋,要命的缠着两个人…… 门里,两个人抵死的温存,门外,通过门缝看到门里行为两个人的卢梦妍,垂落在体侧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成拳头儿。 听到几乎要凌迟自己耳膜津ye交融声音,一抹阴狠的眸光,在她的眼底,飞速的闪现而过。 ———————————————————————————————————— 卢梦妍替乔慕晚挨了一耳光,让乔慕晚对她改观了态度。 想到自己之前一直对她带有敌视的态度,她一时间觉得是自己太过分,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本来厉祁深让卢梦妍休息,准了她几天假,但是她婉拒了厉祁深的好意,还说最近有很多的工作要抓起,设计部不能没有她在,就带伤留在了设计部。 厉祁深让乔慕晚负责和代先生合作的事情,下周一就要和其他几个企业竞标。 因为有厉氏摆在那里,竞标获胜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但乔慕晚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对这次的竞标下了很大的功夫儿,并不想因为厉氏的名声,让自己的取胜,存在什么疑议。 「乔工,我看你最近很忙的样子?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卢梦妍观察了好些天,她知道乔慕晚和他们设计部设计的图纸不一样,不光是好奇,更是因为厉祁深对她委以重任,让她心理不平衡的发紧。 乔慕晚抬眼看到卢梦妍,缓和了一下绷紧的面部肌肉,淡淡的笑。 「还好,我能应付的来!」 竞标的手稿是商业机密,乔慕晚浅笑的同时,掩盖住了图纸的重要部分。 察觉出乔慕晚对自己的提防,卢梦妍皮笑肉不笑的弯下黛眉,说了句「别太辛苦!」,离开了。 卢梦妍离开以后,乔慕晚继续画自己的图纸。 中途,陆临川来找乔慕晚,说厉老太太来了公司,张罗着要找她。 对厉老太太那个可爱的老人儿,她一直都没有抵抗力,如果厉老太太找她,她再忙,都会去陪她。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缘分这个事儿很微妙,就像厉家人。 她对厉家人,不管是厉祁深,还是厉老太太,还是厉晓诺,她都莫名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些感情,不是乔家人能给自己的,更不是年家人能给自己的。 陆临川这前脚刚告诉乔慕晚,后脚厉老太太就派人来找乔慕晚。 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她将设计好的图纸放在了文件夹里以后,出了设计部。 —————————————————————————————————— 本以为自己进厉祁深的办公室才能看到厉老太太,却不想老太太居然自己来找她。 不等乔慕晚向厉老太太颌首问好,厉老太太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休息室里扯。 进了休息室,厉老太太二话没说,用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乔慕晚。 「慕晚,你给我说实话,你在祁深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男人?」 厉老太太问得一本正经,脸上尽是认真。 不知道厉老太太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她对自己的质问,让乔慕晚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 「藤雪来找我,说她发现你和其他的男人好上了,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老太太对乔慕晚一直都有好感,总是梦想着乔慕晚有一天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但是听了藤雪的话,她一时间不敢相信乔慕晚到底是不是干干净净的姑娘。 虽然藤雪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乔慕晚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但是藤雪是藤家的千金小姐,不至于做这样空xue来风的事情。 无风不起浪,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她能来和自己说乔慕晚有了其他男人的事情,她自然是要来问问。 被厉老太太问得一脸茫然,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和其他的男人有来往,指的是年南辰? 但是她的事情,除了厉祁深,应该没有谁知道啊! 乔慕晚皱眉,难以启齿间,厉祁深从休息室外,推门而入。 身姿笔挺出现在门口处的厉祁深,让厉老太太和乔慕晚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厉老太太找上乔慕晚之前,她已经找过厉祁深,也是为关于乔慕晚和其他男人来往的事情。 藤雪反将一军,将乔慕晚和其他男人来往的事情告诉了厉老太太,但是好在厉祁深想到了藤雪可能要拿那段见鬼的视频和照片弄出来点儿事情,他让人把藤雪的手机给劫了下来,删除了里面的东西。 一头雾水的乔慕晚,突然像是赤-裸-裸被揭发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在看见厉祁深的瞬间,整个人莫名地想要站在 他的势力保护范围之内,贪-婪的享受他给予自己的保护。 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儿子,厉老太太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厉家是盐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就算自己的儿子要和哪个姑娘好上,也得是清白人家干干净净的姑娘,如果乔慕晚真有什么行为不检点儿行为举止,老太太也不能同意她和自己的儿子好上啊! 虽然厉祁深之前给了自己解释,但是厉老太太想要和乔慕晚再求证一番,毕竟听她那个老歼巨猾儿子的片面之词,她根本就不相信。 「你来干什么?还害怕我欺负慕晚不成?」 自己儿子这个老油条,她这个做母亲的玩不过他,自然得提防提防他。 没有将自己母亲看自己时的不屑目光纳入眼底,厉祁深将目光落在了乔慕晚一张无措的小脸上。 厉祁深知道乔慕晚还不知道她和年南辰在一起接吻的事情被藤雪逮了个正着儿。 给乔慕晚使了一个坚定不移的眼神儿,乔慕晚接收到以后,莫名的心安下来。 尤其是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竟然有了一种心有灵犀的错觉。 「您想问的,我都给您解释了,您还来找她,是不相信我?」 就知道自己这个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儿子,一说话就一大堆的道理,厉老太太看他的眼神儿不悦极了。 见自己母亲又要开口问乔慕晚问题,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 「妈,我都给您解释了,这里面有误会,可能是小雪看错了,当然,慕晚之前有男朋友的事情,我也知道,对您,我并没有想隐瞒什么,她现在已经和她前男友分手了!」 老太太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子一本正经口吻的解释,将目光往乔慕晚的小脸上流连。 「慕晚,你之前有男朋友?」 虽然厉老太太对自己的发问,让她觉得诧异,但是通过厉祁深的话,她大致还是明白了厉老太太问自己是什么意思。 没有否认,乔慕晚点了点头儿,尽力让自己的面色保持自然。 「是,我之前有男朋友!」 就当年南辰是她前男友好了,反正她早晚都会和年南辰离婚,前夫、前男友,除了一纸婚约,没有什么区别。 「那现在分手了?」 「嗯,分手了!」 「关系都断清了,以后不会再有联繫了?」 不知道自己在厉老太太面前,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装的没有任何不堪的过去,她坚定的点了头儿。 「嗯,不会再有联繫了!」 厉老太太吃过的盐比两个人吃过的饭都多,狐疑的看了眼乔慕晚以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俊脸一派淡然的厉祁深的脸上。 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让厉老太太从他的脸上,根本就考究不出来任何的信息。 索性,她用目光重新打量乔慕晚。 「那慕晚,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和祁深发展一段吗?」 乔慕晚:「……」 一句让乔慕晚一意想不到的话,让她原本还算淡然的小脸,脸部肌肉都僵住了。 眼角的余光,瞥了瞥长身而立的厉祁深,白衣黑裤的他,随手插兜的姿态,淡然洒脱,让乔慕晚莫名的心慌意乱。 乔慕晚眉眼间的犹豫,让厉老太太也看不懂眼前的女孩子的真实想法儿了。 「祁深,你出去一下!」 厉老太太想了想自己年轻时候,才发觉自己唐突了,自己这么突然问了乔慕晚这样的问题,还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儿,人家姑娘家的,会害羞也正常! 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看向自己的母亲,然后又将爱琴海一样深沉的眸,平淡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迎上厉祁深的眸光,乔慕晚又开始心慌,连带着心跳都乱了。 盯了乔慕晚一眼,厉祁深没有吱声,转身出了休息室。 没有厉祁深的存在,厉老太太又开始恢復之前大哈喇的行为。 她本来就没打算相信藤雪的话,她今天来公司这里,为的也是藉此,逼问一下两个人之间到底对彼此都是怎样的想法儿。 厉氏不同于其他的名门大户,他们不需要什么商业联姻来达到名利双收的效果,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女三人都能幸福就行了。 「慕晚,祁深不在这里,你给我这个老太婆说实话,你喜不喜欢祁深?」 上次乔慕晚来家里,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虽然在外人看来无异,但是厉老太太眼尖儿的发现,自己儿子这个平时不多话的浑-犊-子,那天的废话有点儿多,而且他说回家吃饭那件事儿,也太过赶巧,巧到就像是故意引乔慕晚去家里,才故意说了他要回家的事儿。 被厉老太太太过直白的质问着,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管她怎样回答,都可能带来其他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诶呀,慕晚吶,你和我这个老太太还打什么马虎眼,你要是喜欢,你就说,不喜欢你也说,你和祁深都成年人了,喜欢对方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和我这个老太婆不用隐瞒什么!」 厉老太太像是说客似的,不断的给乔慕晚灌输她的想法儿,让乔慕晚有点儿招架不住。 「告诉我,慕晚,你喜不喜欢我家的那个浑-犊-子?」 被问到贝齿死咬住唇瓣之际,恰到好处加入的手机振动声传来。 一看是自己女儿打来的电话,厉老太太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不知道厉晓诺和厉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她大叫了一声「什么?」以后,顾不上乔慕晚,就快速的离开了休息室,然后叫了司机,离开了厉氏。 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视察不了了之,乔慕晚像是泄了气似的长吁一口气。 现在被扒出来自己和年南辰有关系,又被问到自己喜不喜欢厉祁深,她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生活,乱成一团麻了。 额角有些痛,她刚抬手揉额角,挂断厉晓诺电话的厉祁深,捏着手机从外面走了进来。 乔慕晚抬头看到厉祁深的时候,素净的小脸上,是战斗后的释然。 「厉老夫人怎么知道我结了婚的事儿?」 她一直都在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只是没想到,还是被爆了出来,就好像自己那些不堪的事儿,都在浮华尘烟过尽以后,暴露在阳光下。 厉祁深看了眼乔慕晚,没有吱声,随手点了一支烟。 很快,就有烟雾萦绕开,丝丝裊裊的在空气中,浮动开…… 被映衬的格外高远的眉眼,冷峻而深邃,尤其是一双锋锐的眸,能将人完全吸入进去一样让人窒息。 「刚才那个问题,你怎么回答的?」 两个人之间缄默了良久,厉祁深才扯了扯嘴角。 他没有吸菸,任由香菸,在他修长的指间儿燃烧着。 捏了捏自己的小手,乔慕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最近,她一再的被问及喜不喜欢厉祁深,整个人的耐心都耗得差不多了。 「我没回答!」 她诚实的回到,厉老太太问她的时候,正好来了电话,所以她没有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 「厉老夫人有事儿离开了!」 本来,厉祁深是怕厉老太太为难乔慕晚,才让厉晓诺给她打了电话,却不想,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错过了从这个女人的嘴巴中得到真相。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妈,说你喜欢我?」 乔慕晚:「……」 真想不到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自我感觉良好,居然能这样认为自己喜欢他。 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她逃避的心理,让她一再想要做一个小乌龟,然后缩在自己的壳里,永远不出来见人。 「我……要去工作了,还有很多图纸没有画!」 乔慕晚往门口那里走去,却被厉祁深拦腰抱住,然后抵在门板上。 「你还没谢谢我呢?」 乔慕晚:「……」 「我刚刚替你和我妈说,你已经和年南辰断绝一切关系!」 听明白了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抿了抿唇瓣。 「我们刚刚是在做戏,明明是你在配合我!」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挑了挑眉梢儿。 「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我多此一举了?应该让我妈知道你已婚,然后也让她知道藤雪没有说谎,你确确实实在和年南辰接吻?」 彻底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细秀的眉,紧锁着。 「……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她没有想到自己那日被年南辰在咖啡馆强吻的事情,被藤雪给撞到了,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把这件事儿告诉了厉老太太。 厉祁深深邃的眸,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一直都忌惮这个男人的眸光,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能把自己的灵魂都吸进去。 这次也不例外,在被他注视了几秒以后,自己率先妥协了下来。 「……刚刚谢……」 「你要怎么谢我?」 厉祁深最擅长扑捉这个小女人的每一个情绪反应,这次也是一样,在她刚想说话的时候,先她一步开了口。 她抬头迎上男人黑曜石一样烁而发亮的眸,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你刚刚和我母亲说了,你和年南辰已经断清了全部的关系!你不能欺骗她一个老太太的感情,所以,拿出你的实际动作,证明你和年南辰已经彻底断清了关系!」 拿出实际行动?要她和年南辰离婚吗? 「我……我暂时还不能和他断清关系!」 乔氏的债务危机还没有解除,她就算是想离婚,也得找对时机,不然这个婚,她别想离成。 「所以,你要欺骗我母亲那个老太太的感情?」 -本章完结-
第157章 :高冷范儿,制冷剂(七千字) 乔氏的债务危机还没有解除,乔慕晚就算是想离婚,也得找对时机,不然依照年南辰狂执的个性,这个婚,她别想离成。 「所以,你要欺骗我母亲那个老太太的感情?」 厉祁深挑着锋锐的眉峰,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我没……就是,你知道的,我之前找了他,他不同意离婚,我……也没有办法儿!」 「那你还不用我帮你?」 乔慕晚:「……」 她知道依照这个男人的能力,她能在与年南辰这场无关爱情,只有利益的商业联姻中功成身退,只是,年永明对她的好,让她一直都不忍心和她撕破脸。 或许是因为她是被抱养来的原因,谁都她好,她都不忍心这个对她好的人,对她失望。 「我能处理好这件事儿!」 相比较她之前一直妥协的心理,现在她已经认准了要和年南辰离婚的想法儿。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她不能不顾及乔氏现在所处的位置,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不顾及乔家父母在盐城的颜面。 厉祁深抱着狐疑的态度,在青白色烟雾的笼罩下,看了眼乔慕晚,没有做声。 看得出厉祁深在质疑自己,乔慕晚补充,道:「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加一句自己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儿话,但厉祁深明显柔下来的眸光,让她紧绷的心弦,也渐渐的释然下来。 —————————————————————————————— 处理好了周一竞标用的手稿,又赶上周五,乔慕晚给乔家打了个电话。 打从上次她从年家出来以后,她一直都没有和年家、和乔家有联繫。 电话响了几声,是家里的家政阿姨接的。 乔慕晚赶到医院的时候,乔正天和梁惠珍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的看着倚在窗边,要跳楼的乔茉含。 「茉含,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快下来!」 梁惠珍急得哭天抹泪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儿。 今天乔正天安排医院这边给乔茉含做人流手术,但是乔茉含一直都不肯配合她。 以至于从上午十点到现在,一家三口人都这样对峙着。 哭得两个眼睛和核桃似的乔茉含,脑袋里想得就是要见到年南辰。 她自己和谁发生过xing关系,心里再清楚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比谁都清楚,只是年南辰根本就不愿意见她,哪怕她现在站在窗户旁,以死相逼,他都没有露面。 「我不要下来,我要见年南辰,我要见他!」 乔茉含流着泪,咬唇出声。 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被逼在房间,任何通讯设备都不给她碰,她真的要疯掉了。 她是跋扈,是不讲理,但是被诬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年南辰的,这对她来说,是比给她一刀都无情的对待。 看着不争气的女儿,从上午到现在一直都在等年南辰,乔父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你到现在还在想他有什么用?你跳楼,他都没有来医院看你一眼,这样的男人,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你说你到底被灌了什么*汤,怎么到现在了,还这么执迷不悟?」 乔氏一直不见有起色的业绩,让乔正天本就烦的乱成一团麻,自己的小女儿还这么不听话,让他这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儿,愁出来了数不清的白头髮儿。 「不是我执迷不悟,孩子本来就是他的,我没有跟过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如果孩子不是他,还能是谁的?」 乔茉含嘶声大喊着,有无尽的悲伤缠绕着她。 入了病房的乔慕晚,看到自己的妹妹,玉白的脸不着一丝血丝,穿着蓝白色条纹,像是丢了魂似的坐在开着窗户的阳台上,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乔慕晚的到来,让爱女心切的梁惠珍,走上前,「扑腾」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慕晚,算我这个做妈妈的求你了,你和年南辰离婚,和他离婚吧,茉含不能没有他,如果茉含不和他在一起,她会死掉的啊,会死掉的!」 听着自己母亲声泪俱下的话,乔慕晚心里百感交集。 说到和年南辰离婚,不会有谁比她更渴望离婚能早日到来。 「我说你这是干啥啊?」 乔正天不悦的皱眉,走上来拉起自己不理智的妻子。 都说女人麻烦,他就知道,给乔茉含堕胎,压根就不应该让她来,不然哪至于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 梁惠珍被乔正天拉了起来,他的脸色很难看,再怎么说乔家在盐城都是有个有头有脸的人家,自己妻女这样在医院大闹,丢得是她乔正天的脸。 看了眼争执的父母,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接到自己姐姐投过来的目光,乔茉含的眼仁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她恨,恨毒了自己的这个姐姐。 如果没有她,她至于现在没有人要,至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被堕掉吗? 乔茉含对自己入骨的恨意,乔慕晚感受的真真切切。 没有怪乔茉含的意思,没有心痛的痕迹,她清秀依旧的小脸,保持着难得的平静。 不是她不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被毁了,她比谁都渴望自由,但是情局所制,她是乔家养女,欠乔家恩情,乔家出事儿,她能帮,一定要帮。 紧了紧小手,没有吱声,乔慕晚转身出了病房。 —————————————————————————————————— 打了电话给年南辰,电话「嘟嘟!」了两声以后,被接起。 「育婴医院803号病房,马上来!」 没有多和年南辰说一个字,乔慕晚就挂断了电话。 她很少给年南辰打电话,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打电话给他,这次,她只想拿乔茉含赌,赌他会因为乔茉含,和自己离婚! 她刚挂断电话,没一会儿,捏在掌心里的手机,振动出声。 「你为什么在育婴医院?出什么事儿了?」 年南辰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能听得出来,他的口吻,带着关心。 「不是我,是茉含!」 刚刚乔正天告诉她说,乔茉含一直坚持说孩子是年南辰的,虽然她现在也不确定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她既然说孩子是他的,这里面就可能存在某些漏洞。 「如果你不想看到一尸两命的悲剧,最好现在就来医院!」 说完,乔慕晚不给年南辰任由一个可以还嘴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 年南辰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面色惨白惨白的乔茉含,像是鬼似的坐在窗台上。 没想到年南辰真的来找自己了,乔茉含几乎是颤抖着声线唤着他。 「……南辰?」 从窗台上下来,她扑到了年南辰的怀中,然后泣不成声的嚎啕大哭。 这么久了,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看自己了。 「你来了,你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了?是不是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 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让乔茉含紧紧的抱住年南辰。 年南辰皱紧眉峰,整个人并没有因为乔茉含的话,心里有什么情绪起伏。 「如果你不想你父母在盐城抬不起头来做人,就乖乖听话!」 乔茉含:「……」 「孩子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如果你不信我手上那份检验报告,我给你我的血样,你可以再做一次坚定!」 年南辰的话,让乔茉含瞬间有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年南辰,你说这话,你还是不是人?」 她失望的放开年南辰,心脏的一角,有被刀子扎开的感觉,绞痛的缠着她。 没有吱声,也没有去看乔茉含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他随手插兜,脸色淡然。 「年南辰,我真的是错爱你了!」 乔茉含任由泪水流着,不住的往后面退后着步子。 她以为他来了,事情都会好了,也以为他肯来看自己,是想清楚了,相信了自己的话,只是没有想到,他来这里,居然是让自己将最后的一点点希望,都幻化为了绝望。 紧了紧手,她再看年南辰的目光,和看乔慕晚目光时,如出一辙。 「告诉你年南辰,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谁让我堕胎都没有用,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生不生是你的事儿,认不认是我的事儿。就算你生下来,我也不会认,想让我年南辰养其他男人的孩子,你做梦!」 说完,年南辰不顾身后乔茉含嘶声裂肺的大喊,迈开步子,出了病房。 —————————————————————————————————— 安抚好情绪激动的乔母,乔慕晚刚出房门,碰上了在对面等他的年南辰。 地上扔在几个菸头儿,他等了她好一会儿。 有了上次自己被他强吻的事情,乔慕晚警惕的盯着年南辰。 抬眼看到乔慕晚,年南辰原本有血丝溢裂开的眸,凝了凝她。 「你有没有事儿?」 乔慕晚给他打电话说她在医院那会儿,他以为是她出了事儿,虽然后来她澄清说是乔茉含,但是她出现在这里,让他忍不住想要打听她到底有没有事情, 对于年南辰对自己的关心,乔慕晚置若罔闻。 站在与他有一米之遥的位置,她轻轻掀动朱唇。 「下周,我忙完公司竞标的事情以后,会把离婚协议寄去公司!」 听到乔慕晚提及「离婚」两个字,年南辰的眼仁,迅速波动。 「嗯……」 肩膀上,被两个手捏住的疼痛感蔓延开,乔慕晚下意识的皱眉,闷痛一声。 「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年南辰眼白染上猩红盯着乔慕晚,嘴唇抿的薄而犀利。 上次,她就和他说了要离婚的事儿,年南辰至今都难以释怀。 今天再次听到这样的话,他捏住她肩膀的手,下意识的加重力道,大有一副要捏碎她骨头的冲动。 「是,打从知道我要和你结婚那天起,我就在想和你离婚!」 一段无关爱情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呢,没有感情为基础的婚姻,对她、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年南辰,我们之间没感情,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用一纸婚约,束缚彼此自由,束缚彼此活得幸福的权利,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乔慕晚湛清的瞳仁,盯紧着年南辰,从未有过的果敢与笃定,在她的眼中,呈现着。 年南辰眯了眯眼,胸腔中盘踞的怒气,让他根本就无处消散。 「乔慕晚,嫁了我,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之前没注意这个女人,她对自己怎样的态度,他都无所谓。 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以后,世界都塌陷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湖,什么时候因为这个女人,开始变得不再平静,但是他现在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他不想和她离婚,哪怕他不爱她,也不允许她和自己离婚。 「是,和你在一起很难受,我不想自己活得这么难受,这么没有自我,所以我一定要和你离婚!」 「该死!」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推着她的身子,抵在墙壁上,跟着挥起拳头就要砸下。 「砰!」 墙体与骨骼碰撞的声音响起,立刻就有白漆落下。 肌肤擦出来的血丝和掉落的粉灰黏在一起,颜色鲜艷而殷红,要命的蛊惑人眼球。 耳边有强劲儿的风颳过,本能的反应让她闭眼。 等到她恢復意识,乔慕晚抬眼看到年南辰怒红的眼,恨不得吃了自己似的盯着她。 「乔慕晚,你别妄想离婚,就算乔氏的债务危机解除了,我也不会和你离婚,嫁给我之前,你就应该做好要一辈子都挂着年少奶奶的头衔的准备!」 年南辰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出声,「我不说离婚,我看这个婚,你怎么离!」 咬牙切齿说完话,年南辰不管自己擦破皮的手指,兀自往外面走去。 —————————————————————————————————————— 「嗯……南辰,慢点儿,不行……我受不了啊!」 杜欢难以忍受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在房间里迴荡着。 没有欢愉的zuo-ai,註定是难熬而痛苦的。 没有因为杜欢的退缩而放过她,年南辰掌心扣住她的翘尖儿,导入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不是在qiu-huan,年南辰完全是发-泄。 陌生的地方,被年南辰捣蒜一样力道粗重的入驻,杜欢双手抓紧身下的chuang单,破碎的shen-yin出声。 承受不住这样凌侮的施虐,她叫的很大声,甚至要喊破喉咙似的出声。 和他在一起,杜欢为的只是寻求刺-激,但是这样不是刺-激,只有发-泄的施-虐,让她如同置身在高空,然后又被阴狠的抛下地狱。 不知道施虐的过程持续了多久,直到身体上一轻,和浴室的门响起,再关闭,她才从麻木的知觉中,恢復了意识。 出于想要讨好年南辰的心理,杜欢赤luo着紫痕满布的身子,下了chuang,往浴室那里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将身体贴上年南辰,就被他嫌恶的拨开。 「滚!」 「砰!」 浴室门被打开,再合併上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了杜欢的心脏。 她呆滞的倒在浴室外的地板上,一脸茫然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什么。 ———————————————— 年南辰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杜欢已经小鸟依人的坐在沙发那里等他。 有了刚刚的教训,她不敢再贸然走上前去。 头髮还滴着水珠的年南辰随手拿起矮几上面的烟盒,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双腿交叠搭在矮几上,坐进了沙发。 青白色的烟雾缠绕开,杜欢能察觉出年南辰火大的脾气,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她主动上前缠住他。 小手抚-弄他敏-感的柱状物,声音柔媚的开口,「谁惹你了吗?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她从她爸妈那里知道了乔茉含的事儿,说到自己的表姐被年南辰抛弃不要,她不像她父母那样,跟着着急上火,相反儿,心里莫名的窃喜。 对于乔慕晚这样没有竞争力的对手,再加上失chong的乔茉含,被年南辰翻脸不认人,她现在可以说在年南辰这里如鱼得水。 没有去理杜欢的话,年南辰吞吐了一个白色的烟圈后,开了口。 「乔慕晚在乔家的事儿,给我说说!」 年南辰突然问了关于乔慕晚的事情,让杜欢一怔。 但惯会察言观色的她,脸色马上恢復自然。 「怎么想起问她了呢?」 杜欢并不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事情,以至于上次年南辰让她去勾-引厉祁深的事儿,她压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杜欢的多言,让年南辰不悦的睨了她一眼。 在年南辰身边待时间长了,她多多少少也摸得清他的脾气。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多问,她也就不再多嘴,识趣的将她知道关于乔慕晚的消息,都告诉了他。 ———————————————————————————————————— 乔慕晚从医院回去舒蔓那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被乔茉含和年南辰两个人这么一闹,她整个人无力的厉害。 回去洗了个澡,她刚想睡觉,厉老太太那个活宝级的老太太发了微信给她。 接通语音,厉老太太贼兮兮的声音传来。 她是提醒乔慕晚明天陪她去看服装展销会的事儿,虽然事情是一周前定下的,但她至始至终都想着这件事儿。 而且上次自己在逼问她喜不喜欢自己儿子的事情,她还没有问清楚,厉老太太这个姜还是老的辣的老太太,才不会放过这个藉机再问乔慕晚喜不喜欢自己儿子的机会。 给厉老太太回復了一个笑脸,她在后面敲下了一串文字。 因为自己对厉老太太隐瞒了已婚的事情,她对她,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抱歉感觉。 接到乔慕晚说「我没忘,厉老夫人」的文字,厉老太太在另一边笑了笑。 「慕晚吶,这么晚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不好意思拨了老太太的兴致,乔慕晚回了「没有」两个字。 看到乔慕晚没有反感自己的意思,厉老太太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不顾及身旁看报的老头子给了自己一脚,厉老太太贼兮兮的给乔慕晚发语音。 「慕晚吶,其实我觉得你这个微信名不好听,你应该换一个,我这个老太太也没什么文化,我就觉得你微信名应该叫做『制冷剂』」。 其实厉老太太也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就是她喜欢赶时髦,就让家里的几个孩子都申请了微信号,没事儿和他们都聊聊天什么的。 厉祁深也不例外,被厉老太太逼得也申请了个微信号。 只是他为了体现自己对自己母亲的不满,给自己的微信起了个「站在空调上面的高冷vip」的名儿。 看到自己大儿子起的这个浑-犊-子的微信名,厉老太太总想着要找谁治治他。 这下有了乔慕晚,她很自然的就想到要她换微信名,起一个一物降一物的名儿。 听完厉老太太发给自己的语音,乔慕晚有些怔忪,平时她不怎么玩微信,就随便给自己想了一个微信名,但是厉老太太突然让她换微信名,她确实有些不解。 思忖间,厉老太太又发了语音给她。 「慕晚吶,你换吧,就换『制冷剂』这个微信名,我喜欢!」 乔慕晚平时不玩微信,微信里也没几个好友,厉老太太再三让她换微信名,她本就耳根子软,在厉老太太三言两语的狂轰滥炸下,她妥协的换了微信名。 乔慕晚听话的换了微信名,厉老太太都要乐开了花。 盯着手机屏幕上「制冷剂」三个字,她笑得都拢不上嘴了。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厉锦弘,听着自己老伴像是要嫁人似的开怀笑声,不悦的踢了她一脚。 「就你这大哈喇的样儿,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不都得被你吓坏了?」 「慕晚不一样,这个姑娘好,哪一点儿都和我家祁深配!」 又与乔慕晚寒暄了几句,彼此间道了声「晚安」以后,都休息了。 —————————————————————————————————— 厉祁深正在处理文件,放在一旁的手机,不住的嗡嗡作响。 他平时业务都很忙,很少有聊天的时候,偶尔会看一下,然后就不了了之。 可能是处理文件有些疲倦,他难得的拿起手机,看了眼自己母亲发来的微信消息。 是一张截图和一条语音消息。 他刚按下语音消息,里面厉老太太还在亢奋状态的声音传来—— -本章完结-
第158章 :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七千字) 厉祁深刚按下语音消息,里面厉老太太亢奋的声音,叽喳的传来—— 「儿啊,看到妈给你发的截图没?这个是慕晚的微信名,有没有一物降一物的感觉!」 老太太一直咯咯笑个不停,想到自己儿子看到微信消息以后的表情,笑得更开怀。 甚至身旁的厉锦弘,嫌恶的白了她一眼,她也不以为意。 厉祁深湛黑的眸,看了眼屏幕上的截图,然后放下手机,丢在一侧。 拿起桌案上的烟盒,他点燃了一支烟。 青白色的雾霭,缠绕在书房里,让男人一双本就深邃如墨的眸,在烟雾中,锋锐的像是鹰。 猩红的火光燃尽,快要烧到厉祁深的指尖儿,他捻灭菸蒂,丢在菸灰缸里。 然后重新拿起手机,在消息资料一栏改了微信名。 直到满意自己的新名字,他才带着深意的勾起唇。 原本在等自己儿子消息的厉老太太,等得不断打哈欠都等不到自己儿子给自己回话。 在看到自己儿子将微信名改成了「哥的高冷你制不住」以后,困意直接消弭了一大半儿,然后腾地坐起身体,吹眉瞪眼的不悦哼唧一声「浑-犊-子」。 —————————————————————————————————— 乔慕晚去厉家找厉老太太的时候,厉老太太已经穿戴好。 看到乔慕晚,老太太原本还担心状态下的心情,迅速平復了下来。 取代脸上的担忧,她喜笑盈盈的走上去。 「慕晚,你怎么才来啊?」 「抱歉,厉老夫人,路上有些堵车,让您担心了!」 乔慕晚抱歉的颌首,厉老太太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你这个孩子没事儿就行!」 坐上了车,厉家的司机载厉老太太和乔慕晚去了市中心的服装展销会。 和其他展销会没有什么不同,来来往往的不过是盐城名门家的阔太太和淑媛。 不同于乔茉含,乔慕晚很少参加这类的展销会。 「嗳,慕晚,你看这个裙子很好看啊,我觉得这个颜色也衬你的气质!」 厉老太太就是凑个热闹,图个乐子,看上了好看的衣服什么的,就想着买回去。 乔慕晚刚想附和应声,厉老太太已经让导购人员拿了适合乔慕晚身型尺寸的裙子。 「来,慕晚,试一试,要是合适,咱们就买回去!」 厉老太太打心底里喜欢乔慕晚,以至于看到好看的裙子,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而不是自己的女儿。 乔慕晚再三推让,却拗不过厉老太太,只好乖乖听话的换了裙子。 换好了对开襟设计款式的白裙,从试衣间那里盈盈走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 不同于很多名门淑媛后天培养自身气质,乔慕晚是那种天生就由内而外散发出优雅气质的女子。 虽然她谈不上是长相给人赏心悦目的惊艷感的姑娘,但是素白无暇的小脸,越看越讨喜,越看越耐看,让她过目难忘。 一看乔慕晚再适合不过这件白裙,厉老太太当机立断就买了下来。 虽然是试销阶段,价位相对较高,但是老太太根本就没有犹豫,就付了款。 厉老太太突然给自己买了裙子,乔慕晚皱了皱眉儿。 她知道厉老太太对她很好,但是自己就这样堂而皇之接受她买给自己的裙子,心里还是有疙瘩,毕竟,她并不是她的什么人。 乔慕晚和厉老太太推让,厉老太太虎着脸,假装不悦,让她最后也不再开口吱声。 又陪厉老太太逛了几个展厅,在厉老太太和其他人家太太聊天时,乔慕晚藉口去洗手间,在刚刚路过的一个展厅那里,买了一件她自认为适合厉老太太的老年装。 等到她拿了衣服给厉老太太时,厉老太太虽然嘴上在说落乔慕晚乱花钱,但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 要不是展厅里人多,老太太铁定是要换上乔慕晚买给自己的衣服,然后朋友圈、微博圈晒图。 「厉老夫人,这位是……」 有认识厉老太太的豪门阔太,看到老太太身边的乔慕晚,忍不住问到。 这厉老太太出门,不带自己的女儿,带了一个陌生人家的女孩子,这让谁看了都会怀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厉家的两个人儿子,都光棍汉吊着。 没有规避对面王太太投过来的打量目光,厉老太太笑呵呵回道:「这是我家祁深的朋友,今天来这里陪我闲逛逛!」 不用说太多的话,一句「我家祁深的朋友」,任由谁听了,都会曲解其中的深意。 厉老太太这么一说,对面的王太太也陪笑两声。 「那看来厉家好事儿要近了啊!」 王太太盯着乔慕晚,笑意中颇有几分说「姑娘你真好命」的意思。 听得出两个人之间对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说不尴尬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且不说她现在和厉祁深白热化的关系,让别人一再揣度有多尴尬,她目前还没有离婚,听到这样的话入耳,心里不免忐忑。 很多事情,她越是想要规避,越是被更多的人误会,她不想弄巧成拙,但心理上,终究有过不去的坎儿,在羁绊她。 到了中午时间,厉老太太也逛累了,两个人就到附近的餐厅那里,点了点饮品和小吃。 用餐到半道儿,厉老太太想到了自己儿子那个光棍汉,索性,她就着上次没有问完的问题,打开了话匣子。 「慕晚吶,上次,你还没有回答我在公司问你的问题呢?」 厉老太太没有遮掩的提到了上次的事儿,捏住餐叉的小手,立刻就有一层薄薄的汗丝,在掌心中粘附。 「慕晚,你这都和你前男友把关系都断的干干净净的了,我说,你看我家祁深行不行,能不能和你发展一段?」 乔慕晚:「……」 「不是我这个做妈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家祁深,除了脾气不好之外,混上上下都是优点!」 说着,厉老太太就开始长篇大论的自吹自擂。 放下手里的刀叉,乔慕晚缩在桌下的小手,一再的绞紧。 她很清楚自己对厉祁深的感觉是特别的,至于自己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他,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因为这个男人一直走在一起的原因,她越发迫切想要和年南辰离婚,这点儿,她还是有很清晰的认知。 厉老太太和乔慕晚谈话间,赵雅兰和刚刚那个在展厅碰到的王太太,也来了餐厅这里。 王太太是赵雅兰最近打麻将时遇到的牌友,没有参加过年南辰和乔慕晚的婚礼,自然不知道乔慕晚是年家的儿媳妇。 在餐厅里扫了一圈,想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坐,目光却不经意间定格在了厉老太太那里。 「诶,厉老太太和她的准儿媳也在!」 王太太出声,赵雅兰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毕竟厉家在盐城的名声,可以说上流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她目光落在厉老太太那桌以后,整个人瞬间僵住。 乔慕晚! 她没有想到乔慕晚居然坐在厉老太太的对面,而且两个人之间嘴角有笑纹的样子,俨然认识了很久。 犹如晴天霹雳的感觉,在她的脑海中炸开,赵雅兰不可置信的动了动唇。 「……你说什么,她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赵雅兰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耳鸣了,不然怎么会听到王太太说乔慕晚是厉老太太准儿媳的话。 「什么什么关系啊?那个坐在厉老太太对面的姑娘,是厉家大少爷的女朋友,据说厉家好事儿要近了!」 王太太颇带羡慕的口吻出声,刚刚看她们准婆媳二人的交流,真的是羡煞了她。 自己的那个儿媳整天好吃懒做,别说是陪她来参展,就连和她吃顿饭,都得千请万请。 王太太的话,让赵雅兰不可置信的盯着餐桌那里的两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走上前,甩乔慕晚一个耳光。 明明已经是年家的儿媳妇,却还在外勾三搭四,这还不是重点儿,重点儿是她居然能和厉家扯上关系。 越想,赵雅兰的眸光,越发狠毒的看向乔慕晚。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女人,就她那张脸,就是天生勾-引男人的jian-种。 「看看人家姑娘真是好命啊,这一找,就找上盐城一等一的大户!」 「什么好命,她明明是jian蹄子一个!」 赵雅兰不屑的出声,一张脸,狰狞而扭曲。 王太太不懂赵雅兰为什么会这么刻薄的说话,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赵雅兰已经转身出了餐厅。 「换家餐厅吃饭吧,这家餐厅的饭,不等吃,我就已经被膈应到了!」 赵雅兰摔门而去,王太太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一脸茫然的追上赵雅兰。 窗边,厉老太太一本正经的看着乔慕晚,大有一副你今天不说实话,我绝对不让你走的架势。 「慕晚,你这都成年人了,和我这个老太太还害羞什么?」 乔慕晚无措极了,这样被人堂而皇之的质问,还是关于自己埋在心底的小秘密,她怎么也开口说不出口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厉祁深。 「……厉老夫人,我和厉总,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你瞅瞅你,还唬我这个老太太!我这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你还想骗我!」 厉老太太似乎不悦的皱了皱眉,让乔慕晚心里很乱,感觉被什么东西,不断抽高的缠绕,她一时间难以启齿。 沉默了良久,乔慕晚才淡淡扯了扯嘴角。 「厉总……是特殊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尖儿处会盪起层层波纹。 乔慕晚温温婉婉的声音,被厉老太太完全都听了去。 特殊的,她的儿子对乔慕晚来说是特殊的,怎么听去,都别有一番意味。 有了乔慕晚的话,厉老太太笑得心里都要开了花。 借去洗手间的名,厉老太太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儿啊,妈在中山路这边崴了脚,你来接我呗!」 刚刚处理好手上文件的厉祁深,听厉老太太说她崴了脚,在另一端,微拧了下眉心。 「崴脚这样的事儿,您应该打电话给老二,他是学医的,我又不懂这些医学层面上的事儿,帮不到您!」 「你个浑-犊-子!」 就知道自己这个打一嘴巴子、踹两脚都不带说出一句人话的儿子,自己打电话给他,就是自己自讨没趣。 「你快点儿接我来,不接我,我就打电话给慕晚,我就不信没有人能降得住你!」 厉老太太气沖沖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挪动步子,回去了座位那里。 没一会儿,厉祁深开车来了餐厅这里。 许是没有想到乔慕晚在这里,他的眼仁有些怔忪,但很快就敛住情绪,走了上去。 看到突然出现在餐厅里的厉祁深,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上次这个男人就突然来了餐厅,那会儿也是她和厉老太太走在一起,可以想像,这次应该也是厉老太太的杰作。 颤了颤睫毛,乔慕晚面色不自然的看向走过来的厉祁深。 没有将目光在乔慕晚的身上流连,厉祁深看着没有事儿的母亲。 见自己的儿子盯着自己的脚,厉老太太灵机一动,立刻无病而呻。 「诶哟啊,疼死我了啊,疼啊!」 老太太突然发生,乔慕晚不知道怎么了,赶忙上前打量。 「厉老夫人,您哪里疼?」 「脚,我脚崴了,好像刚崴的!」 一句「好像刚崴的」让厉老太太的谎言不攻自破,但厉祁深没有要拆穿她的意思。 拿出手机,他拨了厉祎铭的电话,随口说了几句以后,收回手机。 将手抄袋,厉祁深眉心锋朗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看情况,您伤的似乎有些严重,要是不及时治疗,可能老二都治不好您。」 厉祁深一向毒舌惯了,对于自己这个故弄玄虚的母亲,他也一向没有好脸色。 「小瘪-犊-子!」 厉老太太不满的哼唧一声,跟着在乔慕晚的搀扶下,出了餐厅,上了车。 ———————————————————————————————————— 厉老太太像是怕自己儿子不管自己似的,不断的shen-yin出声。 厉祁深倒是一脸不以为意,乔慕晚却不然,不断的询问厉老太太的情况。 这好好的一个人,和她吃饭的时候,突然崴了脚,她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 到了医院,厉祎铭已经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门口那里。 看到自己这个惯会找事儿的母亲,又看到自己黑着脸的大哥,还有随性的乔慕晚,他忍不住想要大笑。 看今天来医院这架势,他就知道,自己这个耍活宝的母亲,一定是又做了什么重大壮举。 厉老太太被推去检查室那边,乔慕晚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跟着干着急。 倒是厉祁深,俊脸依旧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好像那个出事儿的老太太与自己无关。 「走吧!」 厉祁深在吸菸区吸菸回来以后,招唿乔慕晚离开。 闻言,乔慕晚抬头错愕的看向厉祁深,「你都不担心吗?」 眼前男人不以为意的样子,让她蹙眉不解。 连她这个外人都知道关心厉老太太,他却不以为意,这让她真的想不明白。 「有什么可担心的?崴脚而已!」 厉祁深说得轻描淡写,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却不舒服极了。 「她是你母亲,你不应该说这样话的!」 「老二在,用不着我担心,何况,你真的觉得她崴脚了?嗯?」 厉祁深口吻依旧云淡风清的问道。 细秀的眉,拧了拧,乔慕晚默许了他话。 搅了搅手指,她再抬眼看他的时候,眉心间,是没有消弭的担忧。 「但是厉老夫人……」 「走不走?」 厉祁深没有给乔慕晚开口说话的机会。 见眼前的小女人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厉祁深将身体倚在墙壁上,然后用一双淬染上幽深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 乔慕晚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目光注视,比任何的话都来得有力,她根本就避不开。 颤了颤睫毛,她有意要垂下眸子。 「还是……再等等吧!」 不管厉老太太是真的崴了脚,还是骗自己的,她都要确保她安全,她才能安得下心。 厉祁深默不作声,只是眸光暗沉的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直到厉祎铭不自然的揉着鼻子出来,两个人对峙的僵硬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那个……哥,妈的情况好像有些严重,要住院,所以妈说,让你送慕晚回去!」 厉祎铭不像厉祁深那样一锥子都扎不出个屁来,让他配合厉老太太撮合两个人,他难做极了。 厉祁深不语,拿眸光看了看厉祎铭以后,又将眸光沉冷的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这回走不走?」 本以为乔慕晚认清局势会和自己走,却不想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居然神经兮兮的走上前,扯住了厉祎铭的白大褂。 「厉老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我不知道她刚刚吃饭的时候受了伤!」 乔慕晚每一个认真的神情,厉祎铭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他也无措起来。 眸光一瞥,自己大哥黑脸的样儿,丝毫不差的落在了他的眼中。 都知道整个厉家脾气最古怪的就是厉祁深,厉祎铭也揣测不出自己大哥的眸光是几个意思,他只得按照厉老太太的吩咐,让乔慕晚走。 「我妈也没有什么事儿,年纪大了,时不时会骨质疏松,你不用自责,和你没关系的!」 厉祎铭一屁两晃说话的同时,不住的注意自己大哥的每一个神情的变化。 「你先回去吧,我妈现在还不能见你!」 厉祎铭急于给自己开脱,不停的撵乔慕晚。 —————————————————————————————————— 拗不过厉祎铭,乔慕晚只得妥协的离开。 上了车,她刚准备扣安全带,厉祁深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不是不情不愿的离开吗?怎么现在又想离开了?」 乔慕晚手上的动作一滞,抬眼去看厉祁深的时候,黛眉蹙紧着。 「我只是担心厉老夫人的情况,你这个做儿子的不管你母亲,还不许我管了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替我行孝?」 乔慕晚:「……」 颇有深意的质问,让乔慕晚瞬间小脸泛上不自觉的潮红。 「厉老夫人待我很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应该管她的!」 祁深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她有儿有女,你管她,是想向我暗示什么吗?」 乔慕晚眉头儿皱的更紧,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惯会拿话呛她。 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根本就无法共处,她索性丢开自己手中的安全带,然后去拉门锁。 只是不等她拉开车门,一只手附了过来。 「放开!」 乔慕晚清秀的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薄怒。 「去哪?我妈让我给你安全送回家,我得听她老人家的话!」 乔慕晚看厉祁深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不免起疙瘩。 「这会儿知道厉老夫人是你母亲了啊?」 她可是没忘这个男人毒舌的那副德行。 「唔……」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 「你和我母亲,似乎挺投缘!」 「是厉老夫人人好!」 乔慕晚说话的同时,在心里忍不住呜哝一句「真是想不到,这么好的老太太,怎么生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所以,你很希望有这样的婆婆,是不是?」 细眉都拧在了一起,乔慕晚越发的觉得厉祁深今天不正常。 「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情愿自己是一个缩在壳里的小乌龟,这样就可以不去面对那么多她承受不起的对待。 能看的出来乔慕晚一张扁鸭子嘴在和自己装不懂,厉祁深抿紧菲薄的唇。 「听不懂是吗?那要我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什么吗?」 乔慕晚:「……」 有些一头雾水的感觉,乔慕晚不大懂厉祁深说的「实际行动」是指什么! 不等她从男人的眸光中,揣度出他是什么意思,厉祁深颀长的身躯,已经向她这边探了过来。 然后在乔慕晚毫无防备下,被吞没了双唇。 娇-软的唇,被厉祁深动作狂野的包裹。 薄韧儿的品尝让他爱不释手的唇,他描绘过她的唇齿轮廓,然后大力shun-xi住。 突然被主导住自己的理智,乔慕晚黛眉拧紧在一起。 -本章完结-
第159章 :为年家生一个孩子(八千字) 薄韧儿的唇,恣意的品尝让他爱不释手的软-糯,心尖儿处缓缓流过某种悸动的感觉。 按住乔慕晚的肩头儿,厉祁深描绘过她的唇齿轮廓,然后大力衔住,用一种不舍的依恋拉力,吮着她。 突然被主导住自己的理智,乔慕晚黛眉拧紧在一起。 从来都抗拒不了这个男人,她刚开始还在抗拒,在厉祁深的几下撩-拨下,她心惊胆战的心弦,由紧緻绷紧的状态,放松下来,然后任由他寓所欲求。 不舍与眼前女人分开,厉祁深与她的距离更近,近到两个人的唿吸都缠在了一起。 不知道旖旎了多久的缠-绵,直到乔慕晚换不来气,厉祁深才放开她了。 乔慕晚轻启红唇,有失了喘息规律的唿吸,溢出她的唇瓣。 厉祁深拂手,用带有薄茧的粗粝指腹轻轻地擦拭过她的唇,将上面牵引出的银丝,轻抹掉。 「真是要命!」 他至始至终不相信什么见鬼的一物降一物,可是碰到这个女人以后,他不得不改变自己最初那些见鬼的认知。 很多时候,他自认为再清晰不过的理智,因为她的几句话都会变得错乱、崩溃…… 刚刚灵魂都要被吸走的感觉,让乔慕晚眼角微微闪烁出淡淡的泪珠,晶莹无比的呈现在她的眼中。 厉祁深的指,由她的红唇,划过脸庞,沿着她小脸下颌处的弧度,蜿蜒走过,最后落在她对开襟白裙上面的纽扣衔接处。 「这件裙子不错!」 男人说话的同时,挺括的身躯,向她欺近,「有种让我想把它撕碎的冲动!」 乔慕晚:「……」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红了脸。 眉心微拧,她抬手去打他的胸口,「臭-流-氓!」 怎么听都有娇嗔的语调的声音,让厉祁深指尖儿一捻。 「前不久还叫我祁深,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嗯?」 越说,乔慕晚的脸越红。 「拿开!」 掌控的感觉,让她身体有些发胀。 拨开厉祁深的手,乔慕晚刻意用两个小手抱住手臂。 「你到底送不送我回去?不送我回去,我自己打车回去!」 眼角的余光瞟了眼红艷艷唇瓣的女人,厉祁深没有做声,悻悻地收回手,兀自发动了引擎。 ———————————————————————————————————— 把乔慕晚送回舒蔓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光,渲染夏日的半边天,成片的火烧云,将天空映衬的绮丽非常。 停下车,厉祁深侧眸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她的小脸正迎着丝丝缕缕的惊艷光芒。 本就白-皙完美的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光线如同一层金丝的照耀,坐在副驾驶车座上的女人,美得让人心悸,美得夺人唿吸。 几乎是一瞬间,厉祁深心里某处未曾触及的ruan-qu,有被羽毛轻轻扫过的感觉。 菲薄的唇,岑冷的抿紧,厉祁深忽的拉过乔慕晚的小臂,又一次以吻封唇。 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厉祁深han住两瓣唇,厉祁深慵柔的按住她的肩膀,加深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太过惹人沉醉的感觉,像是天空的彩霞一样绚烂,两个人吻得难捨难分。 直到乔慕晚手机响起嗡嗡嗡的振动声,两个思绪飞脱的人儿,才蓦地僵硬住动作,停了下来。 一再被眼前的男人亲吻自己,乔慕晚微喘气息的推开厉祁深,然后摸出来手机。 看到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她心弦蓦地一紧,连带着原本不清明的思绪,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捏住手机的小手,不免有一层薄薄的汗丝,沁在掌心间,让她蜷缩的指,变得无力起来。 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惊喘的唿吸,因为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的视线都聚焦不到一起。 厉祁深看出乔慕晚看手机时表现出来的忐忑,淬染黑幽的眸,深邃似海。 他就算不去抢乔慕晚的手机,也能知道是谁来的电话。 「接吧,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左手,紧裹在他的掌心中,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收到厉祁深投给自己的坚定眼神儿,乔慕晚原本拉满了弓弦的紧绷感,也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弭开。 菱唇又抿了几下,她点了点头儿,接下手机—— ———————————————————————————————————— 乔慕晚回到年家的时候,客厅里狼藉一片。 隐隐约约,她从楼上的书房那里,还能听到有赵雅兰的咆哮声音,歇斯底里的传来。 刚刚她接到年永明的电话,莫名的有心虚的感觉,哪怕厉祁深一再安抚她,她心底里还是有不安的疙瘩,在起伏。 越过可能会扎到脚的玻璃碎片走上楼,乔慕晚在缓步台那里,听到家里的李婶唤了声「年少爷!」 乔慕晚回头看去,一眼,年南辰穿着蓝色斜纹衬衫,身姿挺拔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迎上乔慕晚的目光,年南辰看到了她的存在。 打从上次听这个女人说和自己离婚,他们两个人也有两天没联繫了。 年南辰仅仅在乔慕晚的身上停留了几秒以后,就将目光落在了李婶的身上。 「怎么回事儿?」 ———————————————————————————————————————— 乔慕晚和年南辰一前一后上楼,通过书房虚掩的门缝,两个人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年永明,我赵雅兰用得着埋汰那个jian人吗?她都背着年家人,和厉家的大少爷扯上了,你要让我家南辰戴绿-帽-子戴到什么时候?」 赵雅兰情绪激动无比,今天她撞见乔慕晚和厉家老太太在一起吃饭,再加上听王太太说乔慕晚是厉家的准儿媳,她人都要气爆了。 她一早就不得意这个娶进门的儿媳妇,她现在还背着年家人,在外面和其他男人扯上了,这样让年家蒙羞,让自己儿子当活-王-八的事情,任由哪个做母亲的都不能接受。 听着自己妻子尖酸刻薄的话,满满都是对乔慕晚的不屑,年永明一再的蹙眉。 「慕晚不是那样的孩子!」 乔慕晚之前在外面住的时候,他有提醒过她,她当时给自己的答覆是不会做让年家蒙羞的事情。 他相信乔慕晚不是那种会乱-搞的孩子。 「不是那样的孩子?呵……你年永明就是被灌了*汤,居然猪油蒙了心的让那种女人嫁到年家,你是不是觉得把这个家逼到妻离子散,你才能满意啊?」 年永明:「……」 「我今天和王太太亲眼看到乔慕晚和厉家的老太太在一起吃饭的,知不知道,乔慕晚和厉家的大少爷扯上了,你选中的好儿媳和厉氏的总裁扯上了,这下子,你该满意了,你这个好儿媳吊着我家南辰不放不说,还给你傍上了盐城最牛bi的企业总裁,这下子,你年永明的事业更得如鱼得水了!」 赵雅兰不屑的讥诮出声,整个人对乔慕晚的不屑,溢于言表。 自己妻子越发过分的话,年永明威严的出声制止,「够了,你说话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稍稍平復了下因为赵雅兰而起伏的情绪,年永明抬眼看向自己的妻子。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已经叫慕晚回来,等她回来以后,我会问清楚的,但是你要是恶意诬衊慕晚,赵雅兰,别说我这个做丈夫的对你不客气!」 从乔慕晚与年南辰结婚以来,自己妻子对乔慕晚的排斥,年永明全部都看在眼中,他平时只是不想说这些事儿罢了,但是自己妻子的行为举止真的是太过分了。 「呵……你就惯着吧,等到哪天年家在盐城抬不起头,你年永明就等着把肠子悔断吧!」 书房里,年永明夫妻一个语锋犀利,一个声音威严的对峙间,书房外,蓦地传来响脆的耳光声。 听到书房中自己父母间的对话,怒不可遏的年南辰甩手,抽了乔慕晚一个耳光。 「你这个dang-fu!」 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出声,年南辰染上猩红的眼,阴骘而狠戾。 他掐住乔慕晚的脖颈,将乔慕晚的身子固定在墙壁上。 「该死的,你真以为我年南辰的绿-帽-子是你乔慕晚可以随便戴的吗?」 他真的是要气疯了,原来她这么着急和自己离婚,是因为已经和厉祁深好上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自己,然后和那个男人走在一起。 脖颈被扼住,乔慕晚立刻唿吸困难起来,一唿一吸间,尽是让她眉心痛苦拧紧的扭曲表情。 乔慕晚动着自己的两个小手去挣脱年南辰,却被他反手加重力道,捏的更紧。 「呵……都和厉祁深的母亲见面了啊,还在一起,看来她很喜欢你嘛!乔慕晚,厉老太太知不知道你还没有离婚?嗯?」 年南辰怒极反笑,似火的眸,好像能喷出烈焰一样,将乔慕晚焚烧个片甲不留。 被粗重的力道捏到眼角有泪花在闪烁,乔慕晚心中就像是被无垠的海水包裹住,然后咸涩的让她整个人随着波动的暗涌,一点儿、一点儿的坠入到深不见底的大海深处。 听到走廊里有声音,闻声的年永明和赵雅兰赶了出来。 在看到年南辰恨不得掐死乔慕晚的样子,年永明厉声开口,「南辰,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慕晚!」 突然加入的威严声音,让年南辰似血猩红的眼,转过,看向自己的父母。 脖颈上面力道的减轻,让乔慕晚本能的退开自己的身体,然后像是重新获得唿吸似的,不断的喘息。 因为气血不畅,她的小脸上明显浮现出来红晕。 掌心间的充-实感消失,年南辰再度眸光阴厉的看向乔慕晚。 他想要再去掐乔慕晚的时候,年永明沉着脸,叫住了自己的儿子。 「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慕晚,你闹够了吧?」 这个家里,对乔慕晚好的一直都是年永明,哪怕自己妻儿两个人都不屑于他,他也对乔慕晚实打实的好。 自己丈夫不帮自己儿子这个受害者,还偏帮乔慕晚这个不守妇道的儿媳,赵雅兰不服不忿的走上前叫嚣。 「年永明,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你才对吧?你不让他和茉含在一起就算了,还过来因为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说南辰的不是,南辰哪里做错了,让他娶了这个丧门星的儿媳,你有没有想过南辰的感受!」 赵雅兰越说越趾高气扬,因为站住理儿的原因,她看乔慕晚的目光,越发的傲慢。 「我不管,你年永明不拿南辰当儿子,我赵雅兰就他这一个儿子,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受欺负,所以我必须让他和这个jian-人离婚,明天是周一,我明天就让他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我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再给我的儿子戴-绿-帽-子!」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的刻薄犀利,赵雅兰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乔慕晚。 自己妻子让自己儿子和乔慕晚离婚的话,让年永明不悦的皱紧眉。 从乔慕晚嫁到年家,他就没打算要两个人离婚。 只是还不等年永明开口说话,一脸怒气横生的年南辰开了口。 「谁说我要和她离婚?」 年南辰的突然发声,让赵雅兰错愕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南辰,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年南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转而将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身上。 「想和厉祁深双宿双飞是吗?乔慕晚,我年南辰不离这个婚,我看你怎么和厉祁深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如果你不介意背负dang-fu的名儿,那你他妈-的就挂着我年南辰妻子一辈子的头衔儿,做厉祁深见不得光的情-人!」 年南辰阴骘的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转身,下楼,然后摔门离开…… —————————————————————————————————————— 乔慕晚被年永明叫去了书房,在狼藉一片的房间里,乔慕晚站在办公桌的对面,不住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坐吧!」 年永明兀自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开了口。 面对这个对自己真心好的公公,乔慕晚深知,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没有坐下的意思,她看向年永明的目光里,满含内疚、抱歉。 「……爸,对不起!」 乔慕晚喉咙发紧的开了口,如果说在这段与年南辰无关爱情的婚姻中,她最对不起的人是谁,她一定回答是年永明。 听乔慕晚开口给自己说对不起,年永明端起茶盏的动作一滞。 但眸底的错愕,稍纵即逝。 「为什么这么说?」 年永明恢復常态,口吻很淡的问道。 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自己发生了婚内出-轨的事实,她抿了抿唇瓣,开了口。 「爸,妈没有诬衊我,我……确实和厉家人走在一起!」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年永明依旧面容平静。 「和厉家人走在一起也不能代表什么,你是人,有交友的权利,更何况,你能和厉家人走在一起,我这个做公公的,替你开心还来不及呢!」 没想到年永明会这样说话,乔慕晚心里难做极了。 「爸,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我……」 说到自己和厉祁深在一起发生了不正当的行为,乔慕晚终究还是脸皮薄,不好说出口。 一再舔着唇瓣,她换了种说话的方式,「爸,事情是我做错在先,我会和南辰离婚,因为我是过错方,我可以净身出户!」 不用说自己和厉祁深发生了xing关系,自己有错在先,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乔慕晚坚持离婚的话,听在年永明的耳中,他一再平静的眸底,终于掀起了起伏的波澜。 「错误可以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还年轻,爸可以理解你犯错!」 没想到年永明居然可以这样迁就自己,乔慕晚心里难做极了。 如果他打自己几下,骂自己几句都好,但是他这样能原谅自己的行为,让她心底更加无措,不安。 「慕晚,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然也不会让你嫁给南辰。南辰这个孩子不坏,就是脾气什么的不太好,爸觉得你们小夫妻两个人缺少交流,你们两个人应该多多交流,这样才能消除你们之间的隔阂!」 拿出来大家长的架势,年永明梳理自己儿子和儿媳之间的关系。 「这样吧慕晚,你搬回来住吧,这样也少了那些流言蜚语!」 听到年永明说要自己搬回来住,乔慕晚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 「爸知道你担心你婆婆那边,你放心,你婆婆那边,我替你处理!」 把乔慕晚一切担心的障碍都扫除的干干净净,乔慕晚话到嘴边,就那样生硬的僵住。 本以为,自己坦诚了自己婚内出-轨的事情,就能获得自由的权利,却不想事情变得越发的步履维艰。 「爸,我一定要离婚的,这件事儿我想了很久,我……我不想过得这么累!」 无关爱情的婚姻,她要付出很大的精力去承受。 自己腮边的酥-麻感,现在还作痛的蛰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不管她离了婚以后,自己会面对什么,她一丁点儿不想再让自己难受。 乔慕晚的坚持,让年永明拧了拧眉头儿。 之前乔慕晚也说过要离婚,只是那时没这么强烈,他也就没怎么当回事儿,现在乔慕晚这样坚持,年永明一时间也无措。 「慕晚,你这么坚持离婚,是因为厉家的大少爷?」 之前,他没怎么在意自己这个儿媳在外面会不会和其他的男人走在一起。 现在有了厉祁深的存在,他不得不担忧起来。 厉家不同于其他的名门世家,它在盐城举足若轻的地位,不是年家可以匹敌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因为厉家的大少爷对乔慕晚上了心,那么他能想到,如果厉祁深出手帮乔氏,他想要再控制乔氏,几乎是不再可能的。 没想到年永明能突然提及到厉祁深,乔慕晚说不忐忑,完全是不可能的。 那个名字对她来说是敏-感的,敏-感到一提及,她的心里,就会不受控制的掀起波澜。 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现在所处的感情关系,乔慕晚一再捏紧自己的小手。 再抬起眼看向年永明的时候,她清秀的小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爸,我想和南辰离婚的事情,和他没关,我只是不想自己活得再这么累,我妹妹因为我和南辰结婚的事情,整个人出现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如果不是我嫁给了南辰,她不至于出现病症,说到底,我心里过意不去!」 「……」 「经过这段时间的考虑,我……想得很清楚,我要和南辰离婚,这样对我们谁都好,如果我和南辰离婚,让您不想再继续帮助乔氏,爸,我不会怨您的!」 乔慕晚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早就是不安取代了一切。 她在赌,赌年永明不会因为自己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而不帮乔氏。 没想到乔慕晚下定了决心,像头犟驴,怎么拉都拉不回来,年永明矍铄的眸底,飞速闪过精芒。 「慕晚,你和南辰结婚以来,爸就没想过要你们离婚,虽然让你和南辰结婚,是我帮乔氏的筹码,但是慕晚,爸不会因为你和南辰离婚,就不帮乔氏!」 没想到年永明能这样开明大度的说出这样的话,乔慕晚原本紧绷的心弦,渐渐的松懈了下来。 只是还不等她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年永明接下来说出口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但是慕晚,爸有个要求,是我能够无限趋帮助乔氏的底限,那就是,你得为年家生个孩子,我才会同意你离婚!」 ———————————————————————————————————— 夜色,绯靡而绚烂,五光十色的灯光,交替闪烁在酒吧里。 这是乔慕晚又一次在酒吧买醉。 她不是一个喜欢寻求刺-激的女孩子,也不是一个喜欢放-纵的女孩子,只是最近那些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欺压,让她整个人活得比死都累。 拿起酒瓶,乔慕晚一杯接着一杯的往杯里给自己灌酒,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失恋了似的,想要用一醉解千愁的办法儿借酒消愁。 知道乔慕晚在酒吧买醉,原本准备睡下的舒蔓,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的赶来了酒吧这里。 酒吧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鱼龙混杂着各式各样的人,她不敢保证自己这个单纯的好闺蜜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她来了酒吧这里就想拉她走。 「唔……蔓蔓,你别拉我,让我喝死在这里吧!」 乔慕晚心里苦极了,原本以为年永明是真真切切对她好的人,所以什么时候都会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想问题,只是没想到的,现在,为了不让自己离婚,他居然要自己为年南辰生孩子。 想不通,搞不懂,乔慕晚心里就像是吃了苦胆,很难受、很难受。 看乔慕晚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颓废样儿,舒蔓气唿唿的按住她的两个肩膀,摇晃着她的身子。 「慕小晚,你又怎么的了吗?你看看你自己把你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子了啊?」 对于自己这个好朋友,舒蔓打心底里心疼她。 打小就被抱养来的不说,连同结婚,都是为了乔家的利益才嫁到年家的,嫁到年家以后,还过不上舒心的日子,每天都要承受婆婆的刁蛮对待,丈夫的不予理睬。 舒蔓替自己的好友不值极了,她一直都怂-恿乔慕晚离婚,可是怂-恿了这么久,也不见年家那边放个屁出来。 乔慕晚眼角有泪花在飞速的闪烁着,然后整个人呜呜囔囔的说着话。 看着自己还有一副不争气,只知道借酒消愁的样儿,舒蔓又气又心疼。 「慕小晚,你给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年南辰又欺负你了,还是说是赵雅兰欺负你了,来,你给我说,我帮你出气!」 舒蔓一副要替乔慕晚出口恶气的架势。 「呜……蔓蔓,我心里苦,真的很苦!」 要她给年南辰生孩子,那简直和杀了她无异。 她本就失去了自我,现在连离婚都这么身不由己,她已经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你心里苦,你倒是给我说啊,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年南辰又欺负你了?」 「呜呜……不是,不是年南辰,这次是我公公,我想要和年南辰离婚,但是他给我说,如果我要离婚,就为年家生个孩子!蔓蔓,你知道的,我不能给年家生孩子,那样我情愿死!」 乔慕晚满口都是醉酒后的醉意,连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发ying起来。 虽然乔慕晚说话支支吾吾,语序也不是很清晰,但是舒蔓大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没想到年永明那么过分,本以为乔慕晚嫁到年家以后,年永明是对她是实打实的好,是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却不想,为了不让乔慕晚和年南辰离婚,居然连这样下-三-滥的藉口,都能说得出来。 能体会出乔慕晚的心里是有多么的痛苦,舒蔓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儿。 「真是的,这年家人都是什么狗东西啊,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越发替自己这个好闺蜜觉得不值,舒蔓直接两手叉腰。 「慕小晚,你听我的,你把这些事儿都告诉厉祁深,你让他替你出头儿,我就不信,有他替你撑腰,年家人还能再说出来一个不字儿!」 -本章完结-
第160章 :我想你了(六千字) 越发替乔慕晚觉得不值,舒蔓直接两手叉腰,忿忿不平的开口。 「慕小晚,我给你说,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舒蔓的眼仁中浮现笃定,「你把这些事儿都告诉厉祁深,你让他替你出头儿,我就不信,有他替你撑腰,依照他厉祁深的名儿,年家人还能再说出来一个不字儿!」 乔慕晚:「……」 「你一个小女人,势单力薄的,怎么和年家那群狼斗,要我看,你就找厉祁深,也就只有厉祁深能帮你处理好这些事儿!」 听到舒蔓提及到厉祁深,乔慕晚心尖儿处颤了一下。 厉祁深! 一个在不知不觉间融进她生命中的名字,一个在不知不觉间刻在她骨骼上的名字。 「唔……是啊,我还有他,还有他!」 呜呜囔囔间,乔慕晚不自觉的呢喃「祁深」两个字。 跟着,她理智没有控制住动作的本能反应。 手指尖儿有些颤抖的拿出手机,她在自己手机通讯录,翻找着厉祁深的手机号码。 在看到那个备註是「阿深」的名字时,想也没有想就按下了那个号码。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她所有的行为动作,都是跟着感觉走。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以后,里面传来男人沉稳刻板的声音。 「什么事?」 仅仅是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而已,乔慕晚就控制不住心尖儿处有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的感觉。 或许是她最近真的压抑了好久好久,以至于好想放肆的大哭一场。 电话另一端,女人细微抽噎的声音,如丝如缕的通过听筒传来,厉祁深本能的蹙起眉。 「你在哪?」 隐隐约约间,他能听到乔慕晚吴侬软语的声音里面,有酒吧震耳欲聋的声音。 「呜……厉祁深,我……我想你了,你来找我好不好?」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让她想要依赖一个人,以至于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跟着她的心走。 电话的那头儿,厉祁深眉峰皱的更紧。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放下手头儿上的工作,他去衣帽间拿了衬衫。 「你在哪?」 厉祁深又重复一遍,语气较之前,明显急促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我就是好想你!」 乔慕晚说出口的话,越来越不经过大脑,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样虚软无力。 厉祁深薄唇抿紧,捏着手机的指,有一层薄薄的汗丝,缓慢的渗出。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因为这个女人的哭声,乱了阵脚。 「我……我在酒吧这里!」 能听出乔慕晚说出口的话,带着醉酒后的不清明,厉祁深一再绷紧心弦。 换好衬衫,来不及拿一件外衣,他抓起桌案上的车钥匙就下了楼。 「等着,我马上到!」 电话被挂断,乔慕晚耳边让她心绪安宁的声音不再有,她泪水流的更凶。 本就因为她是养女的特殊身份,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爱,得到呵护,只是她最想爱她,呵护她的人,把电话给挂断了,她绷紧的心弦,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扯断了似的,疼得难受。 听出乔慕晚的声音,越发气若游丝,舒蔓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儿。 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安抚好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但是她的事情确实棘手极了。 毕竟她嫁的不是一般家庭,而且她是为了家族利益才嫁到了年家,这样牵扯两个家族利益的联姻,不是她说想离婚就能离婚的。 再加上年家老爷子的咄咄逼人,她这个婚,处理起来,难上加难。 「慕小晚,你还好吧?」 舒蔓惊心的走上前。 她虽然平时是个大哈喇的性格,但是这种事儿,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万一有哪句话没有说对,或者触及到了乔慕晚的敏-感点儿,只会惹来她更大的悲伤。 乔慕晚不语,只是抱住自己的小身子,一个劲儿的抽-动着自己的两个肩头儿。 光怪陆离的色彩,振聋发聩的声音,杂然交融在她的周边,只是她看不见、听不到,整个人兀自陷入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存在的世界。 —————————————————————————————————————— 乔慕晚被舒蔓连拉带扯的带出酒吧。 迎上夜晚清凉的风丝,乔慕晚醉酒的感觉,渐渐地散开了些。 没有因为夜色的清凉而派遣自己心里压抑的感觉,她胃部翻滚的灼热感,让她跑到路边,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只是她干呕了几下,并没有吐出来。 喉管也一併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小兔子一样红了眼眶的双眼中,渐渐浮现出微闪的泪光。 她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自己想要离婚,却身不由己,还被威胁要生下孩子,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她受了伤的心尖儿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没有想要站起身儿的意思,乔慕晚抱住自己双臂,无力的蹲在路边。 她眼中死水一般,看不到任何的景物,只有无穷无尽的伤痛划过。 她回想起了自己在乔家成长的每一个场景片段,也想到了那些在记忆中变得越发朦胧的身影,曾走过她的世界。 最后,她记忆的终点,定格在了厉祁深深刻五官的俊颜上。 「厉祁深,你死哪去了啊?」 乔慕晚咬牙出声,有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流淌。 她想要唿吸,喉咙和鼻子都堵塞一样的难受。 思绪陷入在无边无沿的伤痛中,以至于一抹笔挺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都索然不知。 路边晕黄的灯光,将厉祁深颀长的身躯,拉长身影,让本就刀裁般锋利稜角俊脸的男人,俊逸的脸在不清明的光线中,落下惑-人深度的剪影。 厉祁深垂下眸,看到像个小刺猬似的缩成一团的小女人,他俊朗的眉心,蹙起。 不经意间,深邃的眸底有心疼的涟漪一闪而过。 伸出手,他一把拉起乔慕晚的小身子,然后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死死的按在怀中。 他也不知道乔慕晚会在盐城的哪个酒吧,只是凭着上次自己在酒吧这里碰到她的记忆,再度找到了这里。 微微有青茬冒出的下颌,抵在乔慕晚的小脑袋上,因为刚刚失了理智,急速开车到这里,他的胸口,不断的起伏。 小身子倏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乔慕晚莫名的心尖儿处一暖。 小脑袋埋首在厉祁深起伏胸口的位置,她嗅着他身上让自己心安的菸草味道,泪水,顺着她的小脸,蜿蜒流淌的更加汹涌。 「你怎么才来?」 带着责备的口吻,她抡起小拳头儿,发-泄的打在他的胸口上。 她一直在等他,可是他现在才来。 受了伤的小女人,喝醉酒的原因,让她比平时更加敏-感。 似乎打累了,乔慕晚揪紧厉祁深衬衫的前襟,将小脑袋又埋到了他的胸口上。 感受到乔慕晚的泪水,沁湿他的衬衫,通过布料传来,厉祁深眉心锁得更紧。 遒劲力道的手收拢住她的双肩,他将她抱得更紧。 被这个可以任由她发-泄情绪的舒心怀抱,圈住自己,乔慕晚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松开。 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舒蔓,看到如神祗般从天而降的男人,将她的慕小晚抱入怀中,她笑了笑,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 厉祁深把乔慕晚带回自己的别墅。 车子停下,厉祁深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发现她手扶着额角,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本来他想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看她的情况,他没有做声。 下了车,他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打横抱起乔慕晚。 厉祁深把乔慕晚抱回别墅,有刺眼的光芒,从天花板洒下,她下意识的皱眉。 「嗯……这是哪里?」 她伸手去挡落在视线里的光小脑袋不自觉往厉祁深钻了钻。 「能不能自己走路?」 站在玄关那里,厉祁深问道。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的缘故,乔慕晚扯住厉祁深的衬衫,摇着头儿。 厉祁深垂眸看了眼抓住自己不放女人,嘴角抿了抿。 把她抱回房间,看着喝着烂醉如泥的女人,他将她放在chuang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 看着她自己作践自己的行为,他有些气,还止不住心疼她。 今天她接了年永明的电话,然后就酒吧买醉,他能想像,一定是年永明对她说了些什么。 替乔慕晚脱了鞋子,然后盖了被子,厉祁深捏着手机去了外面。 拨了张婶的电话,他向李婶问了家里还有没有蜂蜜水。 再折回房间的时候,厉祁深手里端着一碗蜂蜜水。 躺在chuang中的乔慕晚,小脸红润,从轻启菱唇间微微吐出的唿吸,有些烫,还带着酒气。 厉祁深放下手里的碗,想要扶乔慕晚起来,却听到她迷迷瞪瞪的说着呜哝不清的话。 「唔……厉祁深,你在哪?我挨欺负了,你都不知道帮我!」 断断续续的话,让舌头髮硬的乔慕晚,动着自己的小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抓摸着。 有些听不清乔慕晚说出口的话,厉祁深探着身子向前。 一个没注意,就让乔慕晚抱住了他的脖子。 臂弯中有东西被自己抓住,乔慕晚本能的收紧,然后向自己拉近。 太过熟悉厉祁深周身上下的气息,乔慕晚微微张开眼,就看到了眼前一张每一处都锋利无比的俊颜。 「混蛋!」 微薄清晰的理智,让看清眼前男人的乔慕晚,哼唧一声。 「你怎么才来,你不是说只有你才能欺负我,那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埋怨的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怎么听都有一番撒娇的味道。 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小女人,皱紧细秀的小眉头儿,粲然的眸子里是对自己的怨怼,厉祁深抬手,捏了捏她的小下巴。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指腹处婴儿般滑腻的感觉,让厉祁深的指,又爱不释手的颳了几下。 薄茧蹭过肌肤感觉,让乔慕晚不清晰条理的思绪,稍稍清晰了些。 「告诉你,你也帮不了我!」 她打开他的手,口吻依旧哀怨。 可能是胃部和喉管里火辣辣的感觉太过难受,乔慕晚胡乱的去抓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慢悠悠的手撑在chuang上,想要起身。 「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厉祁深按住乔慕晚的手腕,虎口细细研-磨她白嫩的肌肤。 「是不是年南辰又逼你了?」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光线有些不清亮,但厉祁深隐隐约约还是看到乔慕晚白-皙肌肤的小脸,左脸红肿,依稀能看到五个深浅不一的手指印,愕然呈现。 「他打你了?」 本就很委屈的乔慕晚,因为厉祁深这么一说,眼眶微微潮湿起来。 她本不是什么需要靠男人才会坚强的小女人,但是自己一再受了委屈,从心里上,她本能的想要找个人去倾诉自己心里的郁结。 「还被他掐了脖子!」 她忘不了年南辰那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神情,就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看着乔慕晚受委屈的和自己诉苦,厉祁深皱了皱眉。 他想责备她不知道反击吗?但看她一脸委屈样儿,终究没狠下心。 「想看他断手吗?」 厉祁深没有说笑,年南辰伸手打了他的女人,还掐了他的女人,他想要废了他的双手,轻而易举。 听厉祁深的话,支起小身子的乔慕晚,一双杏眼,有些迷离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摇了摇头,她开口,「不,我不要看他断手!」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涔薄的嘴角,抿了抿。 「我只想和他离婚!」 她又补充一句,才让心头儿浮现出疑心的男人,敛住了情绪。 厉祁深深邃的眸光,对视乔慕晚。 他刚想开口说话,只见乔慕晚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让乔慕晚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他一早就坚定了这个想法儿,只是现在,自己和这个迷迷瞪瞪的小女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乔慕晚难受的样子,让厉祁深索性也不再问下去,反正让她和年南辰离婚,就是对的。 「唔……厉祁深,我热!」 刚刚她自己一个人给自己灌了一瓶的烈酒,这会儿没吐已经是万幸了。 呜呜囔囔说话间,乔慕晚两个玉白的手,纤纤十指在自己对开襟白裙上,胡乱的摸-索着。 本就说过这件裙子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很适合她,让他有一种想要撕碎她白裙的冲动。 这会儿,这个女人自己胡乱去抓她的裙子,让原本理智在正常轨道上的厉祁深,眸光沉了沉。 「你去给我拿杯水,我……好难受!」 手指乱动着,小珍珠的纽扣,崩落开了几颗。 紧扣在一起的衣服,向两侧延展,有大片白-皙凝滑的肌肤,由乔慕晚前襟处,沿着她美丽的脖颈,毫不保留的暴-露出来。 本就眸光变得暗沉的男人,因为乔慕晚的行为,她的眸更是喷火一样浮现yu-wang。 见厉祁深长身而立的盯着她,没有什么行动,乔慕晚抱住了他的手臂。 「你杵着干嘛啊?给我拿水,我渴了!很热的!」 她摇着厉祁深的手臂,聚焦在他脸上视线,有些游离。 打量眼前小女人一张绯红色的小脸,秀色可餐,厉祁深的身体物什有反应,甦醒起来。 看没有动作的厉祁深,乔慕晚不满意的抬起白嫩的小脚,踢着他的腿。 「你和他们都一样,只知道欺负我!」 身体越来越难受的感觉,让乔慕晚口干舌燥的舔着唇瓣。 本就足够粉润的唇,因为她舌尖儿的舔舐,变得更加的艷丽,而且在灯光光线的折射下,有一层薄薄的色泽,明灿的夺人眼球。 厉祁深喉咙发紧,哪怕被乔慕晚踢了一脚,他肿胀的感觉,不断和他叫嚣。 喝了酒的缘故,乔慕晚的脾气特别大。 厉祁深不拿水给她,她负气的倒下小身子,然后卷着被子,像是个小蚕蛹似的,把她的小脑袋埋在被子里。 乔慕晚踢动被子的样子,让她的白裙裙摆向上窜高,留下两条白嫩的腿,羊脂般珠圆玉润的呈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有些承受不住这个女人在不经意间对自己的撩拨,厉祁深强压住自己一再不受控制的燥热感。 拉起乔慕晚的手臂,他贴近她。 「还喝不喝水?」 扯了扯乔慕晚的被子,他语调明显的暗沉、沙哑。 乔慕晚不语,依旧负气的背对厉祁深,样子完全不像是喝醉了酒。 见乔慕晚没什么反应,身体委实难受的厉祁深,兀自扯开自己的白衬衫,只留下下面的几颗纽扣,松松垮垮的包裹他纹理分明的机理。 看着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小女人,厉祁深更想听到那会喝得酩酊大醉的在电话一声接着一声的说想自己。 「不喝水,我拿走了!」 厉祁深半威胁的开了口,被子里不理他的小身子,微微有了反应。 看着喝了酒的小女人,和自己像是小孩子似的撒娇,厉祁深将唇际抿紧成一道弧线。 长臂一伸,他拉起了乔慕晚。 小身子枕在厉祁深的臂弯中,壁灯昏黄的光线笼罩下,乔慕晚一张脸,娇-媚横生。 本就受不了乔慕晚这副样子,厉祁深的老二,越发ying的和他叫嚣。 捏住按住乔慕晚手臂的手,他一再强迫自己别像是中毒似的碰这个女人。 「张嘴!」 厉祁深拿过瓷碗,舀了一勺蜂蜜水,送到她的嘴边。 甘甜的蜂蜜水味道,让乔慕晚本能的张开嘴巴。 甜甜的味道,顺着她的喉管,滑滑的流过,火热的感觉,明显减轻了下来。 厉祁深一勺一勺的舀,让乔慕晚有些不顺气。 「你能不能换个大点儿的勺子?」 -本章完结-
第161章 :喝点儿有营养的(八千字) 厉祁深一勺一勺的舀,让乔慕晚有些不顺气的哼唧出声。 「你能不能换个大点儿的勺子啊?」 身体上因为喝了酒难耐的感觉,让她意识有些不清晰。 乔慕晚的话,让舀蜂蜜水的男人,俊脸一黑。 「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他本就没有照顾过人,好不容易破天荒的照顾她,她还各种不满。 厉祁深冷声的呵斥,乔慕晚听了,莫名的闹起小情绪。 喝醉酒的原因,做任何事情,本能感觉比理智强悍的支配她的每一个行为。 「哪里是我废话多,分明是你笨手笨脚!」 她用脚,不悦的踢厉祁深的腿,嫌恶的白了他一眼。 薄唇因为乔慕晚的行为,抿紧成一道缝,厉祁深皱紧的额,堆起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 「不用你了,把水给我!」 越发不悦的拧起秀气的眉,乔慕晚伸出手去抢厉祁深手里的碗。 眼神儿迷离的厉害,她眼前不断的出现重影,以至于去抓厉祁深手里的碗时,抓偏了方向,直接手碰到了碗的边沿。 蜂蜜水湿黏的感觉,在乔慕晚的手指处擦过,跟着,打翻的碗,向厉祁深的胸口洒去。 碗掉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闷重的一声。 松散开了几个纽扣的胸口处,被打翻的蜂蜜水,沁湿一大片。 衬衫布料贴合男人chi-luo的肌肤,厉祁深本就难看的脸,瞬间乌云密布。 再抬起头去看兴风作浪的小女人,厉祁深的脸部的每一根线条,都冷硬的厉害。 乔慕晚顾不上去管自己是不是打翻了碗,埋首就将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怀中蹭去。 「咝……」 忽的,ruan-ruan的小舌-头,打着圈的舔-舐而过,厉祁深锋朗眉心的深邃,因为乔慕晚的动作,皱了皱。 该死,真是要命! 厉祁深咬牙,可越发紧緻的下颌处线条,因为乔慕晚小脑袋一再蹭动,喉结难耐的一再耸动。 茱萸被倏地衔住,他最后一丝理智的坚持,都奔崩离析。 「唔……」 乔慕晚两腮的细肉,被厉祁深拇指和食指扣住。 被迫,她退开男人身子。 似乎还在依恋舌尖儿处蜂蜜水甜甜的味道,她用粉-嫩的舌,舔舐了几下粉润色泽的唇。 厉祁深本就对乔慕晚没有抵抗力,因为她蛊惑他眼球的动作,鹰隼般的瞳仁,沁染某种幽暗的瑟缩。 「小东西,就这么喜欢惹我,嗯?」 厉祁深的声音,明显变得难耐。 酒劲儿一上来,乔慕晚意识涣散的更厉害。 哼哼唧唧的动着小下巴,她试图挣开厉祁深对她的桎梏。 「疼,你放开我!」 双眼视线越发不聚焦,乔慕晚看向厉祁深的眼皮,沉沉的,倦怠的随时都可能闭上。 「动什么?不光你疼,我也疼!」 厉祁深的嗓音,沁着沙哑,就像是淬染上了薄雾的深夜,过分旖旎、缭绕…… 越发膨-胀的感觉,让他理智站在崩溃的边缘,随时都有瓦解的可能。 他不想化身为虎把这个女人吃干抹净,但是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将他火焰点燃的引火摺子。 指尖儿下滑腻的感觉,让厉祁深用指腹颳了几下。 没有了蜂蜜水的滋润,乔慕晚的唇齿间,又一次变得干-涩起来。 舌苔舔了几下唇瓣,她哼哼唧唧的发出不满的声音。 「你再去给我拿水,唔……我还想喝这个水!」 女人本就对酸酸甜甜味道的东西无法抗拒,此刻的乔慕晚就是如此。 厉祁深深邃的视线定格在乔慕晚一再舔舐唇瓣的动作上,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抬高自己的小手,因为刚刚打翻碗时,她的手指蘸到了一些蜂蜜水,她本能的伸出小舌头去舔舐。 就像是小野猫似的,乔慕晚一下接着一下的唆着,样子情-色极了。 有种模拟kou-jiao的即视感,让厉祁深再也无法忍受的俯首,勐地衔住她的唇瓣。 受不了这个女人让他理智崩溃的折磨,厉祁深上下其手,撩开她的白裙的裙摆,都di-ku都来不及除去,挑开早就是泥泞一片的布料,在让他失控的沼泽地,直接毁天灭地的拥有。 被占-man的感觉,直勾勾的充溢她的每一根神经,乔慕晚发出一声细碎的吟-哦。 衣衫整齐的男人,拥住乔慕晚的腰肢,挑高体位,让自己去的更shen。 突然的感觉,乔慕晚有些受不了,不由自主的半眯着杏眼,仰高美丽弧度的下颌,轻启唇瓣的往外吞吐细匀的唿吸。 有脖颈上面的青筋在隐隐的跳动着,乔慕晚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着了火一样,让她因为男人的动作,被烫的娇-哼。 真是要命,明明足够run-hua,却让他头髮发麻难耐。 被缠的紧密没空隙,他想要抚平那些四面八方冲击他的褶皱,却吊在一半处,不肯放过他。 他没有时间去管自己的动作会不会伤害到这个小女人,他凭着直觉,发起狠来。 「要命的妖-精!」 厉祁深的声音沙哑深邃,身上还有衣物包裹的他,有豆大的汗珠,沿着他饱-满的前额,顺着眉心,往下流。 汗珠从他倨傲的下颌处低落,滴在乔慕晚起伏的心口上。 酒精麻痹的原因,乔慕晚敏-感的厉害。 汗珠滑落而下,她不自觉的就小身子一个轻颤。 小手抓紧身下的chuang单,她微薄感觉的理智让她想要躲开,可本能的反应,让她不自觉的提tun,去ying和近在咫尺的男人。 本就受不了这个女人要命一样的缠着他的动作,她的行为,明显ci-ji到了他。 眸光淬染上幽深,厉祁深恨不得从眼眶中拧出墨来。 紧了紧收拢她腰身的动作,他目光幽深的盯住她。 「是你惹我的!」 绵长音调的语音低落,他zhuang的更狠,去的更shen。 过分甜腻的味道,不断攀高室内的温度。 —————————————————————————————————————————— 几个回合的缠斗,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离体。 厉祁深抱住意识不清楚的乔慕晚,虚压在她的上方。 「小-妖-精,还渴吗?」 厉祁深的嗓音格外的迷人,就像是涂了蜂蜜的刀子似的,让人哪怕明知有毒,却还忍不住想要去舔舐。 乔慕晚意识不在正常轨道上,喉管和胃部还是难受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又抿了几下唇瓣。 两手撑在乔慕晚头的两侧,厉祁深根本就受不了这个女人致命的蛊-惑。 伸出两个小手,吊在男人的脖子上,她仰了仰自己美丽的小脸。 小脑袋欺近厉祁深,她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 「我还想喝刚刚的蜂蜜水!」 因为刚刚过分激烈的亲吻,她说出话的声音,都因为舌头还在酥-麻的感觉,不住的发ying。 想要乔慕晚刚刚用舌舔着她手指时那样qing-se的动作,厉祁深的眸光,越发的沉冷。 「我们这次不喝蜂蜜水了,好不好?」 磁性声线的声音,因为喉结的突出,一耸一耸的,性-感的夺人唿吸。 「那要喝什么?我还很渴!」 乔慕晚漂亮的杏眼半睁着,思绪早就已经神游物外,根本不在状态。 「这次我给你喝点有营养的!」 声音尾音的低落,厉祁深从身下,将重量轻如蝶翼的小女人,提到他的上方。 前不久两个人的体位,让轻车熟路的乔慕晚,很自觉的打开自己。 在她以为厉祁深想要占-有她时,她很乖的用眯成一道缝的眼睛去看他。 「我会乖乖照做,你拿水给我喝,好不好?」 就像是在谈判,做等价交易一样,乔慕晚小兔子一样乖乖的圈住厉祁深的脖颈。 看醉酒的乔慕晚这么配合自己,厉祁深分秒都不想耽误。 「真乖!」 厉祁深赞嘆性的开了口,跟着,他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手捏住她绯红色小脸的两腮,压低她的小脑袋。 ………………………… ———————————————————————————————————————— 乔慕晚头昏脑涨醒来的时候,身体就像是被车子给碾压过了似的,虚脱的厉害。 喉管和口腔中有被摩擦过的火辣辣感觉,让她艰涩的难以发声。 似乎察觉到有黏黏的干涸物,挂在她的嘴角,她本能的抬手去摸。 看着指间的浊-液,她有种场景绯靡的感觉,只是,她头脑实在是又昏又涨,眼皮轻轻张开了一道缝隙之后,又沉重的合併上。 已经醒了的男人,看到身边根本就张不开眼的小女人,他额角的青筋到现在都还在一突一突的跳着。 很多场景片段,就像是在脑子里定了钉子似的,根本就无法从脑袋中连根拔起,就想近来这段时间和这个女人过度在一起的行为,每一个场景片段,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厉祁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心,一向都很会节制,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男人,因为对自己女人没有什么抵抗力,整个人不免有些烦。 伸手想要去chuang头柜那里去摸烟盒,却在乔慕晚伸过来小臂,附在他腰身上面的一剎那,僵硬住了动作。 不知道是这个女人的睡姿本就不好,还是这会儿还没醒酒,她白嫩肌肤的腿,也跟着手臂伸了过来。 就像是树袋熊似的,乔慕晚紧紧的抱住厉祁深。 尤其是两条玉白的腿,不经意间的触碰,让男人在这样一个暧-昧的清晨,有一种想要大展雄风做晨练的冲动。 不知道是不是厉祁深能给她过分依赖感和安全感的原因,她小脑袋不自觉的往他的身边蹭去。 看着抱住自己手臂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他抬手,故意在她柔-软髮丝的脑顶,捣乱似的揉了揉。 「还说不喜欢我,口是心非的磨-人-精!」 低垂着眸,深邃的眸光看着臂弯中睡相都姣好的小女人,他索性也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长臂一伸,他把乔慕晚固定在自己的怀中,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 乔慕晚睡饱了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的时间。 手指揉着眉心的支起身体,她身体上没有纾解的乏力感,还是很清晰的传来。 看着房间里,在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浮动着腥甜的气息,她有些傻了眼儿。 虽然她不止一次醒来是这样的场景了,但是让她莫名强烈的感觉,让她不敢去回想最晚是怎样一个热血沸腾的感觉。 身体上紫痕斑驳的样子,让她蹙紧眉心。 再看到扔在地上的白裙以及换洗下来的男士底-裤,她贝齿,恨不得把唇瓣咬出血来似的咬住,不肯放开。 头脑还是很强烈的感觉,让她随意扯着chuang单,搭着小腿下了chuang。 她刚脚趾穿进拖鞋,长身而立的厉祁深,穿着好白衣黑裤,捏着手机,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睡醒了的乔慕晚,他先是轻蹙了下眉心,随即脸上便重拾淡然。 看到衣衫整齐的男人,身型和俊脸,每一处都完美无瑕的蛊-惑自己的身心,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僵硬着自己的身体,她窘迫的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醒了?」 厉祁深走近,随意的将手抄袋,样子依旧是平时那一副雷打不动的从容。 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听这个男人的声音,都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听的要命。 乔慕晚小手紧紧的捏住自己身上的chuang单,颤抖着睫毛的低垂着眸。 「我们昨天晚上,又那个了?」 很多时候的情不自禁,乔慕晚醒来的时候,都懊悔的不行。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矛盾的厉害,明明理智在让她抗拒这个男人,可自己偏偏越是想抗拒,越在火花电石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而且两个人之间拉近的距离,一次比一次严密、过分…… 「嗯!」 厉祁深没有规避这个问题,很随意的应了一声。 「昨晚我们做了,你还说你喜欢我!」 他继续云淡风轻的开口,把话说得理所当然,把两个人之间本该被外人、被法理所不容的关系,看得平平淡淡。 乔慕晚心绪有些乱,纤柔的手,抓了抓头髮儿。 她不相信自己会那么不懂分寸的说自己喜欢这个男人,但是看他一副正经的样子,好像自己确确实实 说了喜欢他的话。 「我……昨晚喝多了!」 「所以就想找这样的烂藉口,否认你想我了的事实儿?」 乔慕晚:「……」 她不太记得昨晚都发生了哪些事儿,只有恍恍惚惚的记得舒蔓来找自己,后来自己打了电话给谁,再后来被一个能给她足够安全感的双臂,拥住了双肩。 越听厉祁深的说辞,乔慕晚越发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意乱-情迷。 「我昨晚真的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别介意,毕竟……我昨天心情不是很好!」 「我已经介意了!」 乔慕晚:「……」 「你心情不好,就要找麻烦给我是吗?」 他可没忘了这个女人昨晚又是嫌弃他笨手笨脚,又是嫌弃他拿的勺子小的。 搞不懂这个男人刚刚还俊脸淡然,这会儿就阴晴不定是几个意思,乔慕晚蹙了蹙细秀眉头儿的眉心。 厉祁深深邃的眉眼,看了眼小鸵鸟似的小女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他终究没有狠下心去指责她。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啊,洗漱去啊!」 厉祁深不友善的口气,让乔慕晚皱眉。 乔慕晚:「……」 搞不懂这个男人平白无故抽什么疯,倔强的小女人也上来了脾气。 她一向都不是什么有情绪的人,但是纵然脾气再好的人,因为这个男人不定性的行为,耐性也会跟着耗尽。 扯下自己身上的chuang单,她情绪化的往厉祁深的头上丢去。 「神经病!」 不管自己在这个房间里的身体是赤呈的,乔慕晚姣好身姿的身型,线条流畅的在厉祁深的眼前走过。 然后进了浴室。 ———————————————————————————————————— 坐在厉祁深的车子上,乔慕晚不想和他说话,把自己的小脑袋往窗外别开。 刚刚她在洗漱间洗漱,才发觉自己嘴角处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如果不知道还好,她一旦知道以后,打心底里厌恶的不行。 再怎样说,他身心得到了满足,但是对她来说,太过绯-乱,她骨子里一向还是很保守的性格,根本就接受不了。 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和自己闹什么情绪,厉祁深的目光,时不时的往她那里瞟去。 「想吃什么?」 厉祁深开口打破车厢里尴尬的气氛。 从昨晚到现在中午时分,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体力都耗费了不少,他坚信这个女人早已经是飢肠辘辘。 「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一会儿把我放在前面路口那里就行!」 她说谎说自己不饿,只因她别别扭扭地劲儿,让她至今都还没有从嘴唇处酥-麻的感觉中反应过来。 再者,因为明天竞标的事情,她想要利用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好好把明天的准备工作都做好。 乔慕晚的不配合,一副语气还不悦的样子,让厉祁深本就没舒展开的眉心,往中间聚拢。 「你不饿,是想告诉我,你还有力气和我做那样的事儿?」 没想到厉祁深能一本正经口吻的说出来这样qing-se的话,乔慕晚脸皮薄,根本就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我是真不饿!」 特意强调到,乔慕晚又出声。 「那就陪我吃!」 「不了,我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竞标的事情,和你去吃饭,会耽误很多时间!」 明天上台展示的是她,又不是这个坐吃山空的男人,他自然不会紧张。 「一个招标案而已,没必要那么上心!」 厉祁深言外之意,这次中标非厉氏莫属,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么上心,让自己过得那么忐忑不安。 「不一样,这是展示我的机会,我应该好好表现的,不是吗?」 没想到这个女人对这次的事儿,这么在意,厉祁深没有接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半晌,他才扯开涔薄弧度的嘴角。 「和我去吃饭,我有话和你说!」 —————————————————————————————————————— 轿车停在一家中式餐馆外。 乔慕晚吃不惯西餐,虽然她说了不饿,但是出于为她身体状况考虑,厉祁深还是决定去吃中餐。 餐桌上摆着几道来自天南海北的特色菜,色香味俱全的样式,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慾。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筷的意思,厉祁深随意交叠双腿,将颀长的身子,慵懒的昂藏在座椅中。 指间夹着烟,青白色的烟雾缠绕,很快就迷濛了他的眼。 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乔慕晚不自然的敛下眼睑,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这个男人深邃的眸。 「不动筷,是要我餵你?」 本就因为两个人暧-昧的关系,在加上这个男人此刻的话,乔慕晚怎么听去,都像是自己在和他撒-娇,而他一副要哄自己的意思。 纠结间,厉祁深修长的指,捏着筷子,夹了块鱼肉,送去她的碟子里。 没有鱼刺,而且是鱼身上肉质最软滑的部分,乔慕晚看自己眼前碟子里的鱼肉,一时间说不上来是怎样一个感觉,有些暖,还有扰乱她平静心湖的感觉。 「多吃点有营养的,昨晚捏你腰的时候,太瘦了!」 又是一句不经意间带有露-骨意思的话,乔慕晚本就不自然的脸,红了又红。 这个男人叫自己陪他来这里本来说是有话对自己说,这会儿完全是跑偏了话题,说一些有的没的。 「你到底有什么话对我说?」 乔慕晚蹙了蹙眉,她本就因为这个男人变得很矛盾。 如果说这个对自己有话说的男人不是厉祁深,是年南辰,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不会这样迫切想要知道他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找自己的男人是厉祁深,她莫名的想要从中探寻处真相。 厉祁深抬眼,迎上乔慕晚打量的目光。 「没什么话要对你说,我只是想让你多吃点儿东西!」 说话间,他又夹了虾仁给她。 「不该是你担心的事儿,不用去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 别有深意的话,让乔慕晚心尖儿处一颤。 「我……我不想麻烦你!」 心里依靠的感觉,让她需要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帮助,但是一想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处理不好,会把厉祁深给拉进来,她莫名的又不想他因为自己遇上麻烦。 从遇上这个男人以后,她就变得莫名的矛盾。 之前如果说她做事儿会顾及到乔家,现在,她又多了一个顾及的人。 「你已经麻烦我了!」 这个小女人昨晚抱着他说的那些话,至今都还在他的脑海中迴荡。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染指,但是他的女人,现在受了委屈,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乔慕晚眉头蹙得更紧,她知道自己已经给这个男人带去足够多的麻烦了,如果再让他替她处理离婚的事儿,她欠他的更多了。 「我……好像欠你很多东西,但是我一无所有,从我这里,你拿不走任何东西,亦或者说,我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她没有任何东西赠予这个男人,是个人都知道感恩,也懂得感恩,但是她给不了他任何的东西。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为她择菜的动作滞住。 放下手里的筷子,他将伟岸的身躯,往椅背上靠去。 用一双锋锐如鹰的眸子盯着乔慕晚,他默不作声,仅仅是目光的交汇,就让对面的乔慕晚,莫名的心虚。 睫毛颤抖了几下,她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没说对,又让自己男人沉冷的眸光,打量着自己。 厉祁深目不转睛,眼仁深邃如墨,就好像x光线,把乔慕晚盯着无地遁寻。 心里实在是不自在,她嗫嚅了几下唇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那就给我生个孩子!」 乔慕晚:「……」 一时间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耳鸣了,乔慕晚张大了嘴巴。 「不是说给不了我任何东西么?那就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厉祁深把话说得理所应当,好像自己为他生孩子,天经地义。 ———————————————————————————————————————— 厉祁深把乔慕晚送回舒蔓那里,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美得绚烂无比,每一朵火烧云,都像是争奇斗艳似的,盛放着最美的姿态。 一顿饭,吃得乔慕晚味如嚼蜡。 停下了车,厉祁深轻动优美弧形的嘴角。 「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明天的竞标,我在!」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一直都不在状态的情绪,淡然的敛住。 -本章完结-
第162章 :我们两个要是有孩子了,你会怎么办?(三千字) 「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明天的竞标,我在!」 能看得出来乔慕晚心理有压力,不管是因为离婚的事儿,还是明天的事儿,今天的她不在状态。 小手倏地被捏住,乔慕晚低垂着眸,看自己与厉祁深两手紧扣,心尖儿处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走过。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愿意毫不保留去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哪怕他只是给自己一个坚定的眼神儿,都会让她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 此刻的他们二人就是如此,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心不在焉的悬乎感,很自然的稳定下来,而且他盯着自己时的深邃目光,也狠狠的震慑她的心扉,让她一直都不在状态的情绪,也淡然的敛住。 对这个男人,乔慕晚越发没有抵抗力,如果说在那种事情上,是她情不自禁,出于人性最本真的需求,那么现在,他给自己的感染,远远超乎了她的承受范围。 因为这个男人,乔慕晚变得矛盾,很多时候,她抗拒不了他给自己的一切,但当理智清明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总是不由自主的和他走在一起,就是在任由自己沉沦,然后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有毒的,而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他的毒。 她不想再继续中毒下去,不然最后,自己的结果就是中毒身亡,就算不是中毒身亡,也是久病成医,落下病根儿,在心口处留下深刻疤痕的丑陋痕迹。 「……我知道!」 乔慕晚贝齿咬住唇瓣,然后有些忸怩的抽出来自己细白的小手。 一再舔了自己的唇瓣,她才开了口。 「明天……我会全力以赴!」 乔慕晚敛眸,厉祁深能看出来她对自己至今还在排斥的行为,蹙了下眉心。 「你似乎对什么事儿都很上心?」 厉祁深说话间,在修长骨节的指间,点了烟。 没有去看乔慕晚,男人过分高深的眉眼,在青白色的烟雾中,被镀上不真实的虚幻。 没觉得厉祁深问自己的话有什么歧义,乔慕晚很认真的回答。 「是我本职工作的事情,我当然要上心!」 「似乎是这个道理!」 没有夹烟的指,厉祁深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 半晌,磁性声线的声音溢出。 「为我生孩子应该也算在你本职工作之一!」 厉祁深说话的同时,将脸撇向乔慕晚。 突然有一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乔慕晚本能的缩着脖子。 「唔……」 下颌处倏地被捏住,她小猫似的嘤咛一声。 厉祁深欺近乔慕晚,近到两个的唿吸都缠在了一起。 似乎他再继续近一点儿,他就能吻到她了。 「躲什么?这种事儿,你躲得了吗?」 厉祁深一语双关,明显表现出来自己对这个女人对自己排斥的不满。 对视良久,承受不住这个男人惹人深思眸光的打量,乔慕晚像是泄了气似的妥协下来。 「我没想躲,我……我没有答应要为你生孩子!」 之前几次,她都在吃紧急避-孕-药,虽然她也知道吃药的副作用太大,但是她在和年南辰没离婚之前,真的不能出现这样处理不好的棘手事儿。 「你没答应我,就不能为我生孩子了吗?」 深邃如海的目光,流连在她的小-腹处,跟着,宽厚的掌心,缓缓附上。 「指不定,这里已经有了我的种!」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抬手就去扳他的手指。 「你放手,我没怀你的孩子!我在吃药,根本不可能怀你的孩子!」 急不可耐下说出口的话,让厉祁深刚毅线条的俊脸,瞬间变了色。 有那么一瞬,他恨不得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沉着乌云密布的脸,厉祁深抓住乔慕晚的手腕,咬牙出声。 「你疯了吗?有没有常识,难道你不知道紧急避-孕-药不一定能避-孕,还可能伤害到你吗?」 厉祁深刮皮刮脸的训斥,让乔慕晚皱紧细眉。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吃紧急避-孕-药的风险有多大,但是她有的选吗?如果她不吃药,出了事儿,事情会变得更棘手。 说到底还不是这个男人的原因,就算发生这种事儿,他们成年人都规避不了,但是他如果用套-子,她至于现在这样不顾身体状况的吃药吗? 「既然你知道能伤害到我,那你为什么不戴-套?」 乔慕晚心里也着实委屈,他们之间会现在这个样子,谁也推卸不了责任,听他训斥自己吃药乔慕晚不免有情绪起伏。 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眼眶中微微泛起湿润,他淬染黑暗的眸,很沉、很冷。 表面上的冷静,让他表现从容,但是心底里,早就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己满含委屈的目光对视,掀起疯狂波动的浪潮。 「那也不该是你吃药的理由?」 「那你要我怀孕吗?」 乔慕晚反问出声,止不住打旋的泪花,闪烁出微茫。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有没有说过,怀上了就生下来?嗯?」 「你……」 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问题,看他一副意识不到自己错误的样儿,乔慕晚一丁点儿也不想搭理他。 她刚想别开头儿,厉祁深就像是和她槓上了似的。 固定乔慕晚的肩膀,他控制她的体位,根本不让她的目光离开自己。 凝视眼前女人良久,直到心里因为这个女人没有消弭的泪光有兵荒马乱的感觉,他才放开了她。 笔挺的身躯,昂藏进座椅中,厉祁深视线平时前方。 「下次我戴-套,你不许再吃药了!」 虽然厉祁深的语气不算好,但至少给了她一个承诺。 乔慕晚心里还是委屈,但较刚才,好了很多。 「我要下车,你把中控给我打开!」 胡乱的在自己的小脸上,动作蛮横的抹了几下子,将那些不争气的泪,生生的咽下。 斜睨了眼负气的小女人,厉祁深没有开中控的意思。 「着什么急?」 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阴晴不定,他没有要给自己开车门的意思,自己做多少话,都是做无用功。 索性,乔慕晚和这个男人卯上了似的将小脸看向窗外。 或许是车厢内压抑的气氛,实在是沉闷,厉祁深一再抿了唇以后,主动开了口。 「和年南辰离婚后有什么打算?」 沉寂的车厢里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还是关于她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乔慕晚清秀的小脸上,眉头儿皱了皱。 「没什么打算!」 她一向都是过惯了走一步看一步生活的小鸵鸟,她没有想过多的事儿,所以关于她和年南辰离婚以后,有什么打算,她真的没有想过。 再者说,她当初嫁给年南辰的时候,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幸福也就这样将就的过了,就没有想太多以后的事情。 乔慕晚对厉祁深爱搭不理的样儿,让他根本就没有继续下这个话题的欲-望。 将夹在指间的烟,掸了掸,他没有吸,继续找话题和乔慕晚聊。 「我们两个要是有孩子了,你会怎么办?」 乔慕晚不语,别开眼不去看他。 接连提了两个话题,这个女人都对自己不予理睬,厉祁深的声音失了耐心。 「问你话呢,哑巴了?」 心高气傲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大的心理,一再被眼前这个女人驳了面子,他胸腔有火焰在盘踞。 「什么怎么办?不可能发生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厉祁深的脸色,因为乔慕晚的话又沉又黑。 看见厉祁深的脸色难看的厉害,乔慕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重了,当想到他刚刚对自己的态度,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如常恢復原来的淡然。 「我要回去准备明天的竞标了,你把车门给我打开!」 厉祁深默不作声,一双眼,视线没有任何游移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自知自己和他这么僵持着,妥协的永远是自己,乔慕晚自己在中控锁上,按下玉指。 不等她小手放上去,厉祁深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 -本章完结-
第163章 :有我在,你怕什么?(三千字) 自知自己和他这么僵持着,妥协的永远是自己,索性,乔慕晚自己在中控锁上,按下玉指。 只是不等她小手放上去,厉祁深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 顺势一带,她整个上半身就趴在了厉祁深的胸口上。 抬起头,她迎上一双专注凝视自己的眼。 乔慕晚在大学和社会上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不在少数,但是厉祁深,绝对是她见过眼神最为犀利的一个。 「在我这里,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 对于他厉祁深来说,那些乔慕晚自认为不能发生的事儿,在他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低沉的嗓音,在耳光气息蛊惑的扬起,反应过来的乔慕晚,听懂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后,她细秀的眉,都皱在了一起。 「厉祁深,你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这样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对她来说,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就是心灵上最无情的鞭挞。 乔慕晚想要从厉祁深的心口上起身,却被她按住了后颈。 小脑袋再度埋首在厉祁深强劲儿心跳的心口上,头顶上传来大提琴似的男音。 「这次竞标完事儿以后,和年南辰离婚!」 不是商量的口吻,完全是命令的口吻在乔慕晚的耳边,让她两瓣淡粉色色泽的唇,都抿在了一起。 她也想离婚,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和年南辰拉开关系,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么顺利的和年南辰离婚! 「我会和他离婚,但是……我不确定会有多少阻碍!」 年永明强迫她给年家生个孩子的话,还犹言在耳,她现在想想,心里还不断起疙瘩。 看得出乔慕晚还在担心她如果和年南辰离婚,乔家会怎样,还有自己能否顺利离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厉祁深不语,只是将手覆上她的脑顶。 一再揉着她有淡淡香气的髮丝,他湛黑的瞳仁,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一旦决定帮她,所有横在她面前的阻碍,他都会一一为她摆平。 「不是怕,我就是……」 头顶上,自己髮丝被厉祁深柔柔的抚弄着,她心里乱乱的,以至于开口,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就是什么?」 「没什么!」 别别扭扭回答不上来厉祁深对自己的发问,乔慕晚胡乱回一句以后,也不再去出声。 她本就是一个鸵鸟性格的小女人,她纵然已经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可是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来。 乔慕晚两个小手去推厉祁深的胸口,将自己埋在他胸口处的小脑袋,缓缓的支撑起来。 「我……会和年南辰离婚,但是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找你的!」 权当她在不知不觉间依赖上这个男人好了,她现在不想再任由那些矛盾的情感阻碍她的情绪,她需要这个男人对自己提供精神上的帮助,很需要。 难得一再对峙的僵硬氛围缓和下来,厉祁深重新抬手,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的去揉她的头。 「你早就应该这么乖!」 —————————————————————————————————————— 乔慕晚回到公寓里的时候,舒蔓哭丧着一张脸的抱住她。 看着自己的好友像是无尾熊似的挂在自己的身上,乔慕晚不解的蹙了蹙眉心。 「怎么了,蔓蔓?」 「慕小晚,我感觉我要失去你了!」 昨晚乔慕晚打电话给厉祁深的时候,不断的说她想他的话,让舒蔓这个旁观者很清楚的认知到这个好闺蜜这个小妮子喜欢上了厉祁深。 而难得那么晚,厉祁深二话没说就风尘僕僕来找她,更是让舒蔓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样出现在偶像剧中的情节,发生在自己好闺蜜的身上,她真的是感动的哭天喊地。 草根女碰上霸道总裁,霸道总裁带草根女脱离苦海,从此两个人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样的有爱的发展情节,让舒蔓都觉得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 搞不懂舒蔓说着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越发不解。 「你怎么会失去我呢?」 「不,我会失去你的,你这个不靠谱的傢伙,嘴上说自己不喜欢厉祁深,昨晚却打电话给他,不断的说你想他了!你看看你这个扁鸭子嘴,还不承认你喜欢上了厉祁深!」 听舒蔓的话,乔慕晚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她还是大致明白了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昨晚真的说想他了吗?」 乔慕晚一开始不相信厉祁深告诉自己的话,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昨天喝醉酒,确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废话!」 舒蔓不悦的白了乔慕晚一眼。 「我就说你犟嘴,你还不承认,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下好了,该吐的都吐的一干二净了,唔……还都让厉祁深知道了!」 舒蔓大哈喇的性格,让她刚刚还是梨花带雨的小脸,瞬间小雨转晴。 「那……我真的说了喜欢他的话吗?」 乔慕晚的发问,把舒蔓险些气笑了。 「慕小晚,这样的事儿你也要问我,你让我说你些什么好?」 舒蔓笑着回到,让乔慕晚本就一片雾水的心理,越发不敢确定自己到底「酒后吐了多少真言!」 「你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 舒蔓恢復之前笑呵呵的样子,然后坐在沙发中,她一边剥葡萄,一边问到。 「我感觉你家深哥哥要替你出头了,唔……有狂霸拽的男人给你撑腰真爽,这下子我坐等年南辰被秒成渣滓!」 舒蔓一副把事情看得透透的吊儿郎当样儿,让乔慕晚紧了紧捏住挎包的小手。 「蔓蔓,我……有话和你说!」 —————————————————————————————————————— 「什么?」 一听说年永明和厉祁深都让她生孩子,舒蔓险些一口水呛到喉管,背了气。 「咳咳咳……」 一面拿纸巾擦着嘴,舒蔓一面不可思议的看向乔慕晚。 「我说现在都怎么了啊,怎么让你生孩子呢?这厉祁深和你相互喜欢对方,生个孩子什么的,我还能理解,但是年永明这个老不死的是什么意思啊?他凭什么要你为年家生孩子啊,你又不欠年家的!」 因为年家强迫乔慕晚嫁到年家的事儿,舒蔓至今都不痛快,现在又出来年永明那个老匹夫逼乔慕晚给年家生孩子的事情,她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真就拿她的好朋友当软柿子捏啊! 舒蔓激愤的话,乔慕晚自然听得出来。 不光光是她这个外人觉得气愤,她乔慕晚这个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人,都忍不住情绪化。 她不想和年永明把关系闹得太僵,但是事情似乎不是她想不去激化就能不去激化的。 「蔓蔓,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有厉祁深的帮忙,她确实不需要怕,但是她不想把这个男人卷进来。 年家、乔家,这两个家族在一起就足够乱的了,再加上一个厉家,这是要天下大乱的节奏。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乔慕晚不想让厉祁深帮衬自己。 「你不知道怎么办?慕小晚,你居然给我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舒蔓停下手里擦手指上面水的动作,挑着眉梢看向乔慕晚。 看舒蔓对自己嫌弃的表情,乔慕晚还是很坦诚的点了点头儿。 她确确实实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看到乔慕晚对自己点头儿的动作,舒蔓两手一张,摆出来无奈状。 「慕小晚,你是不是傻,这多简单点儿事儿啊!」 舒蔓拉乔慕晚在她身边坐下,她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好友粲然的眼仁。 「我给你说慕小晚,你要是想听我的呢,你就这么做!你就怀厉祁深的孩子,管其他人怎么看,如果年家不介意把 别人的孩子,当成是他自己的孩子来养,就让他们养厉祁深的孩子好了!」 乔慕晚:「……」 「唔……不过,如果厉家那边知道你怀了厉家的孩子,现在却在年家成长,厉家老爷子知道了,我估计会上演一场夺孙大戏吧!」 -本章完结-
第164章 :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上心?(七千字) 「唔……不过,如果厉家那边知道你怀了厉家的孩子,现在却在年家养着,厉家老爷子知道了的话,我估计会上演一场夺孙大戏吧!」 听舒蔓越发脑洞大开的馊主意,乔慕晚的太阳xue,一个劲儿突突的跳着。 想到夺孙大戏的情景,舒蔓玩味的勾着嘴角,双臂环胸,将身子倚在沙发中。 「我还真是期待看到年家父子脑袋气冒烟儿的样子,慕小晚,你一定要我看到这一幕啊!」 说着,舒蔓咯咯的笑个不停。 自己身边好友异想天开的吊儿郎当样儿,让乔慕晚拿起一旁的抱枕就往她怀里丢去。 「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啊,这么狗血的事儿都能想到?」 白了一眼舒蔓,乔慕晚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嗳,慕小晚,你还没给我说你和厉祁深之间的事儿呢!」 乔慕晚懒得去理这个惯会挑-逗她的好闺蜜,她直接以房门被合上的声音回应舒蔓。 ———————————————————————————————————————— 乔慕晚在房间里,准备明天竞标的事儿,中途接到了年南辰打给她的电话。 「昨晚你又不要脸的和哪个鬼男人混在一起了?」 电话被接起,里面年南辰噼头盖脸的声音,便怒吼的传来。 眉头皱紧,乔慕晚捏着手机,承受年南辰对她耳膜狠狠的凌迟。 很多时候,她不想接年南辰的电话,但是年南辰锲而不捨的打电话,任何好脾气的人都会失了耐性。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极度冷静的开口。 「年南辰,如果你每次打电话都是为这么无聊的事情的话,那你下次可以不用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义务听你对我的污辱!」 一个甩自己耳光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期待他对自己说出来一句人话。 不想再听年南辰夹着怒气的声音,她作势挂断电话—— 「乔慕晚,我年南辰还是你丈夫!」 年南辰咆哮出声,昨晚他因为她背叛自己的事儿,甩了她一个耳光后,去了杜欢那里,中途,李南打电话给他,说在酒吧外面那里看到了乔慕晚,还有一个男人。 听到这样的消息,年南辰根本就忍受不了男性尊严被狠狠践踏的打击。 他打电话给乔慕晚,电话根本就无人接听。 心里愤怒的火焰,燃烧的更甚,以至于他丢下杜欢,去了李南说的酒吧那里。 只是他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 年南辰从听筒那里传来的话,让乔慕晚准备挂电话的动作一滞,随即,她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一个伸手打我的男人,配做我丈夫吗?」 乔慕晚心里悽然,一个只会伸手打她,用言语污辱她的男人,他凭什么做自己的丈夫。 明显沁着冷意的声音,让年南辰抿紧涔薄的唇瓣。 「你不该惹我!」 男人都是自尊心膨胀的动物,纵使他不爱乔慕晚,但是只要这个女人挂着他妻子的头衔儿,他就不允许她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笑得更冷。 「是,所以我们适合离婚!」 乔慕晚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如同一片竹叶,飘落在湖面上,惊不起任何的波澜。 「只要离婚,我们就谁也惹不到谁了!」 很多往復的错误,适可而止就好,不然依照这样继续恶化下去的后果,她承受不公平的对待,会比现在多十倍、百倍…… 在她和年南辰这段无关爱情的婚姻中,他有错,她同样也有不可推卸的错。 她谈不上有多怨年南辰,离婚,对他们两个谁都好,对他们两个谁都公平! 「该死,乔慕晚,我说了不许离婚!」 年南辰咬牙出声,没有面对乔慕晚的一张脸,早已经是青菜色。 「不离婚还想怎样?继续让你甩我耳光?」 乔慕晚笑得很轻很淡,本就处在乔家养女的位置上,她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特殊,就是因为自己位置的特殊,她从来都是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这样憋屈自己的生活,她有追求自由、追求幸福的权利。 无从反驳乔慕晚的话,年南辰捏住手机的掌心,沁出一层汗丝。 仰头长吁口气,乔慕晚冷静下情绪,开了口。 「我处理完公司这边的事情以后,就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她声音一向柔柔婉婉,这次听来,细-软的嗓音中含着坚定。 电话另一端的年南辰因为乔慕晚的话,心里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乔慕晚,你敢离婚,我让乔氏明早就停产倒闭!」 呵……又是同样的威胁理由,乔慕晚不禁嗤笑。 「下次再威胁我,换个理由,这个理由,我听腻了!」 年南辰:「……」 清清冷冷的话音低落,不等年南辰再出口说些什么,乔慕晚直接挂断电话。 —————————————————————————————————————— 几家企业竞标案在文都酒店进行。 厉氏作为作为这次与代先生合作的最大获胜者,其他企业都是带着扮演绿叶的角色来竞标。 乔慕晚和陆临川还有两位厉氏高层来参加此次竞标,原本厉祁深答应乔慕晚会随同她来竞标,但中途有个重要要开,他就临时让陆临川来了这里。 虽然这次的竞标对厉氏来说稳操胜券,但是没有厉祁深的存在,乔慕晚怎么都觉得心里没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底气不足的原因,她一再深唿吸才进了招标会现场。 穿一件淡白色ol装,让她本就白-皙肌肤的小脸,如同剥了皮的荔枝,圆润光滑。 柔-软的髮丝被从中间分开到两侧,然后挽在脑后,让原本看上去温顺的她,多了几分职场女性的妩-媚,还有不容忽视的冷艷。 厉氏在八家竞标企业中,排在第五位参加竞标,位置并不显眼,很平庸,但实力不容小觑。 乔慕晚低头还在看自己手里准备的资料,却在听到台上第二位竞标者的陈词以后,整个人瞬间傻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错愕的抬起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瞬间有了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噼散了她全部的冷静。 台上第二位竞标者,慷慨激昂的陈述与她准备相同的ppt,而且她在投影仪下面展现出的规划图纸,与自己如出一辙。 难以置信的抬手摸着唇,她石化一样僵硬住身体。 发觉出乔慕晚一副如同被泼了冷水的怔愣样儿,陆临川在一旁蹙了下眉。 「乔工,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见过这样表情难以置信的乔慕晚,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脑海中呈现而出。 「她……」 乔慕晚伸出纤长的手指,有些发颤的指着台上正在陈词的竞标者。 「她……和我准备的图纸一样!」 乔慕晚的话一说出口,陆临川的第一反应就是厉氏的设计手稿被人给剽窃了。 从来没有经歷过这样的事情,乔慕晚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站起身,向这个剽窃自己创作成果的盗用者,予以严厉的呵斥。 发觉处乔慕晚的情绪有着不理智,陆临川在她准备起身的瞬间,扯住了她的小臂。 「乔工,你先冷静一下!」 作为厉祁深的助理,陆临川从他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学来了一些商务上的察言观色。 「事情非同小可,乔工,你先别冲动,既然她能把我们的东西盗走,就说明厉氏内部一定出现了内鬼!你要是冲动,很可能打草惊蛇!」 陆临川一再安抚乔慕晚,跟着,他和两个厉氏的董事点了头儿,然后趁着第二位竞标者解标时,出了会场。 看台上的竞标者用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肆的张扬,乔慕晚纤柔的十指,一再的捏紧。 她本不是什么冲动之人,但是自己辛辛苦苦,花费那么久创作出来的图纸,就这样被人盗走,还在自己面前展示,她恨不得上去拆穿她虚伪的皮囊,然后和在场的众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只是陆临川的话说得没有错,自己不能打草惊蛇,不然事情会的变得棘手。 —————————————— 陆临川出了会场,他刚准备给厉祁深打电话,厉祁深笔挺的身姿,身着纯手工黑色西装衣裤,身材线条俊美流畅的出现在了会场入口那里。 几乎是看到自家总裁的一瞬间,陆临川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走上前。 「厉总!」 —————————————— 因为厉氏的收稿和第二家企业竞标的手稿一样,厉氏被迫取消投标。 陆临川回到会场告诉乔慕晚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这个涉世尚浅的小女人,终究没有承受住心理上的压力,瞬间红了眼眶,湿了双眸。 自己不舍日夜赶出来的图纸,就这样被人大张旗鼓的盗用,反过来,自己还要偃旗息鼓,看盗用者逍遥法外,从未有过的不甘心,狠狠的蛰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就像是泄了皮球似的出了会场,在走廊不远处那里,乔慕晚看到了单手抄袋,指间夹着烟的男人。 几乎是看到那抹让自己想要依靠的身影时,她敏-感的泪腺,有点点莹润的水光,在眼眶中腾升。 有些承受不住委屈的感觉,不断撕扯她的神经,她双手抱住脸,任由泪水从她的指尖儿滑落。 迷濛的水雾,遮挡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厉祁深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厉祁深伸出长臂,将乔慕晚揽入怀中。 乔慕晚小脑袋埋进他肩胛骨的瞬间,她就像是找到了一个依託似的,不住啜泣。 「……对不起!」 这是她仅能对厉祁深说得三个字,她设计的图纸是商业机密,一旦被别人盗用,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这是厉祁深第一次对她委以重任,而她却将他对自己的信任付诸一炬。 她觉得,自己丢得不仅仅是这次的标,也丢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有懊悔,有自责,各种灰色的词彙,让她泪水流的更凶。 乔慕晚耸着两个小肩膀,哭得像是个泪人似的,让厉祁深莫名的心烦。 「别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他不想这个女人哭得和个泪人似的。 与厉氏合作的商业案比肩接踵,他倒不是很在意这次的竞标,但因为乔慕晚对这次竞标的重视,他湛黑的眼仁,发出冷寒彻骨的微茫。 尽管厉祁深说出口的声音,有些硬,但仅仅因为话是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乔慕晚心里竟然有了宽慰的感觉。 她害厉氏丢了这个项目,等于自己将五百万以上收益的一个项目,拱手让给了他人。 过不去心理上的这道坎儿,她低垂着眸子,不敢去正视这个男人的目光。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让厉氏丢了这次的标!我……会承担全部的责任!」 「你要怎么承担这次的责任?」 乔慕晚:「……」 「又不是你的错,自责什么?」 本以为因为自己失了这次的标,这个男人会埋怨自己一番,但是他非但没有埋怨自己,还有这样的清淡风情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乔慕晚的心,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在翻滚。 「做好你自己,其他人、其他事儿,你不该管,也管不了!」 这次厉氏竞标的图纸被剽窃,他大致已经猜到是谁的杰作。 既然对方有意设计这场闹剧,他不配合着本色出演,似乎说不过去。 不想看这个女人继续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厉祁深睨了她一眼。 「这次的事儿,你不用再管了,你只要处理好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就行了!」 厉祁深思维跳跃太快,从竞标的公事儿谈到她和年南辰离婚的私事儿上,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先把这次的事儿处理好,我要约代先生,把这次的竞标,和他讲清楚?」 现在是她办公的时间,乔慕晚自然会一码归一码,把办公的事情处理好。 乔慕晚一副不把这次事情处理好,誓不罢休的上心样儿,让厉祁深睨看他的目光越发的高深。 「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上心呢?」 乔慕晚:「……」 ———————————————————————————————————————— 乔慕晚想要去见代先生,厉祁深没有让她去。 流线型车身,行驶在马路上,厉祁深一面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路况,一面拿蓝牙耳机和陆临川交涉。 「帮我约他,嗯……半个小时以后,我回去!」 随意嘱咐几句,收回线,厉祁深扯下蓝牙耳机扔在工作檯上。 他没有将车开去舒蔓公寓,而是往他家里驶去。 虽然厉祁深没有责备她,但是乔慕晚因为失了标的事儿,终究心里有疙瘩在起伏。 自己前不久还堂而皇之在这里住了一-夜,再来到厉祁深的家里,有些发憷。 看出乔慕晚的犹疑,厉祁深深眸盯着她。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失了标,不应该补偿我么?」 没有直接说要她,厉祁深就算是迂迴的说法儿,乔慕晚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红着脸,她捏住手里的安全带,不肯配合他下车。 「你把我带这里来做什么?我还要回去工作!」 「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工作?」 厉祁深反问一句,乔慕晚瞬间就没有反嘴的力气。 依照她现在不在正常轨道上的状态,她确实不适合工作。 ———————————————————————————————————————— 下了车,乔慕晚又一次进了别墅。 之前没有见过张婶,乔慕晚看到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家政阿姨,有些怔忪。 她和厉祁深的关系,本就有嘴说不清,现在让家里的家政阿姨知道,乔慕晚不敢保证她来厉祁深家里的事儿,会不会传到厉老太太那里去。 看到自家先生破天荒的带了女人回来,张婶也怔了怔,但随即便脸上堆着笑。 自家先生怎么说都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了生理需求,往家里带女人,再正常不过。 厉祁深丢在手里的外套,坐在沙发中,拿起水杯喝了水。 滑动性-感喉咙间,拿下巴点着张婶。 「家里的帮佣,叫张婶就行!」 乔慕晚虽然是养女,但是礼仪方面,不比其他名门淑媛差。 向张婶礼貌的颌首,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妇人,乔慕晚浅笑。 「您好,张婶!」 ———————————————————————————————————————— 张婶在厨房给乔慕晚煮牛奶,厉祁深趁着张婶不在,把乔慕晚拉去了他房间。 房间的门刚合併上,他温热气息的唇,就铺天盖地的包裹住了乔慕晚。 薄韧的唇,吮住她的唇瓣,就像是尝不够似的,在上下两片唇瓣间,来回反覆纠-缠。 灵动的舌,刮过她的唇颚,在齿冠上扫-盪了几下以后,直接长驱直入。 突然被揪扯着丁香,乔慕晚呜哝了几声。 不一会儿,就有津ye相互交融的声音,带着粘合的依恋,温度不断升高的相濡以沫。 本来垂着的两个小手,因为这样突然带给她的缠-绵旖旎,乔慕晚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厉祁深的脖颈。 吻得难捨难分,乔慕晚很快就不顺气。 在这种事情上,她一向都很被动,虽然她也想主动,但是自己太过主动,又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寓所欲求。 「换气!」 在唇齿粘合温度攀高间,厉祁深气息也变得紊乱开了口。 「嗯……」 小猫似的呢喃一声,乔慕晚很自然的吞吐细匀的唿吸。 不知道多久的旖旎,直到两个人之间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津ye,才难捨难离的分开。 厉祁深一手扣住乔慕晚的后颈,跟着俯下身,用头抵住她的前额。 「要命的妖-精,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乔慕晚起伏着胸口喘息,红-肿的唇瓣上,还有牵引的银丝,媚-惑的缠在她嘴角。 两个人唿吸都交汇在一起,这样的感觉,让乔慕晚不再有之前的羞耻心理,哪怕她现在没有和年南辰离婚,也不再排斥自己和厉祁深在一起时,莫名的心悸感。 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带着yu-wang的走在一起,她也很喜欢、很喜欢。 垂落下的两个小手,有些承受不住厉祁深周身上下气息对自己的蛊-惑,乔慕晚抬手,拿两个软-绵-绵的掌心,托住了他的脸腮。 一双迷离的漂亮杏眼,带着心悸,在不自觉间,亲吻了他的薄唇。 「我会和年南辰离婚,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她不知道她和厉祁深继续这样走下去会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她很享受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就像舒蔓的说的,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他了,只是当局者迷,或许她还没有意识到。 淬染上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乔慕晚的眼儿。 厉祁深抿了抿菲薄的唇瓣,没有做声,直接用与她片刻都不会分离的亲吻,回应她。 比刚才更激烈的吻,翻天覆地,让乔慕晚的大脑一片昏昏沉沉的感觉。 没有因为脑部缺氧而抽身,两个人难捨难分,一併倒在chuang上,继续浑然忘我的亲吻。 直到楼下传来招唿乔慕晚下来喝牛奶的声音,厉祁深才放过她。 「留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继续!」 —————————————————————————————————————— 厉祁深离开家里,乔慕晚趿着拖鞋下楼时,脸上还有没有消散的红晕,羞恼的呈现。 牛奶有安神作用,厉祁深一再嘱咐张婶,要让乔慕晚喝了牛奶再休息。 手里捧着热牛奶,张婶看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的乔慕晚,忍不住赞嘆出声。 「我家厉先生真有眼光儿!」 之前没见自家先生往家里领过谁,这领回来一个,直接让张婶就有了她会是厉家女主人的错觉。 张婶的夸赞,让乔慕晚本就绯红的脸颊,开始发烫。 自己和厉祁深走得这么近,现在还这样毫不避嫌的出现在他的家里,任由谁看了去,都会想入非非。 「乔小姐,你是厉先生第一个往家里领的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 听张婶这么一说,乔慕晚窘迫的厉害。 第一个往家里领的姑娘,怎么听都有一种说不清的特殊关系感觉,让她也不敢再继续猜测厉祁深这样不避嫌的把自己领回家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厉总他……之前没有女朋友吗?」 看见自己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些突兀,乔慕晚又换了一种询问方式。 -本章完结-
第165章 :一个是我女人,一个是我朋友,有可比性吗?(五千字) 「厉总他……之前没有女朋友吗?」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盐城黄金级单身汉,这样一个男人,如果说他之前和女人之间没有来往,乔慕晚不大会相信。 发觉自己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些突兀,乔慕晚颤了颤两排扇影一样纤长的睫毛,又换了一种询问方式。 「我是意思就是,厉总……他很优秀,而且盐城的名门淑媛那么多,就没有让他喜欢的吗?」 越问,话语越难以说清,颇有几分现任女友,打听男友前女友消息的意思。 张婶是过来人,乔慕晚对自家先生在意的表现,她看得一清二楚。 笑了笑,她回道:「乔小姐,我在这里做家政的时间也有些年头儿了,可以说是看着厉先生长大的,你呀,还真就是我见厉先生第一个带回家的姑娘!」 虽然厉祁深在国外待了很些年,张婶不了解他在国外怎样,但是这个家,确实是除了厉家人之外,乔慕晚是厉祁深带回来的第一个外人。 张婶的话,乔慕晚有些不信,毕竟厉祁深在她看来,就是那种拈花惹草的男人,不然身边怎么会又是藤雪,又是卢梦妍围绕着他呢。 而且这是她知道的两个女人,在她不知道之外,指不定厉祁深还有多少女人呢! 能看出乔慕晚的不自信,张婶又慈祥的笑着。 「乔小姐,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多嘴,我能看得出来你对厉先生是特殊的,这么说吧,虽然还不能确定厉先生已经爱上你了,但是至少他是喜欢你的!」 张婶的话,让乔慕晚心尖儿处,颤了颤。 「我照顾厉先生以来,还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样上心!」 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乔慕晚喝了牛奶再休息,虽然是个小细节,但是足以见得他对乔慕晚的关心。 听张婶的话,乔慕晚本就乱糟糟的心,现在已经方寸大乱。 「我这个老婆子就是见不得你们年轻人因为感情的事儿纠结,我看吶,你和厉先生都喜欢对方!」 就像是突然被拆穿了心事儿,乔慕晚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看眼前这个姑娘羞赧的样儿,张婶又笑了笑。 看样子,这厉老太太现在不用再担心自己儿子,继续打光棍了! ———————————————————————————————————————— 厉祁深回公司以后,让陆临川约了代先生。 今天投标的事儿,代先生也着实不解,本以为这次非厉氏中标不可,却不想厉氏中途居然宣布退出此次投标。 代先生从厉氏离开时,厉祁深在走廊里碰到了面色不自然的卢梦妍。 「祁深,我听说这次投标案失标了?」 闻声,厉祁深抬眼睨着面容精緻的卢梦妍,俄而,他将手随意抄袋,眼底掠过一抹精芒。 「你从哪里听说失标了?」 这次投标的事儿除了他、乔慕晚、陆临川和两个厉氏的高层知道之外,无人知晓,他还真就好奇卢梦妍是从哪里知道这次的投标案,厉氏失了标。 厉祁深的发问,让卢梦妍一怔。 随即,她嘴角尴尬的勾起,尽力让自己表现的淡然。 「这件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啊!」 「是吗?」 厉祁深嘴角噙着笑,慑人的冷冽弧度,风情万种。 「嗯!」 卢梦妍重重点头儿,生怕厉祁深不信任自己。 「祁深,其实失标的事儿也不能怪乔工,她毕竟人还年轻,经验少!」 卢梦妍替乔慕晚辩解,完全是部长在替部员开脱的姿态。 闻言,厉祁深没有做声,嘴角的笑意未减,却不达眼底。 有些摸不清厉祁深的笑是几个意思,卢梦妍打心底里发憷。 毕竟,一个能掌控厉氏这么大企业的总裁,城府和权术,不是她能琢磨清楚的。 搅了搅手指,她故作淡定的继续说道。 「祁深,我看刚刚代先生来了,如果我们能补上这次的投标,我愿意自告奋勇,接手这次的图稿!」 卢梦妍本是好心,想要一展自己的才能,却不想厉祁深寡淡的神情,依旧如常的淡若清风。 「不用!」 语气不轻不重的两个字,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相比较让你接手竞标图纸的重新设计,我更希望看到你帮我把造谣这次失标的罪魁祸首抓出来,毕竟,投标现场,会出现和厉氏一样的展示图纸,太匪夷所思了,不是么?」 厉祁深没有任何拔高语调的话,却让卢梦妍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瞬间失了色,若不是职业妆的遮掩,她脸色苍白如鬼的样子,一定丝毫不差的落在厉祁深的眼中。 「我……我不知道谁造谣的,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是谁大肆宣传这件事儿,我……会帮你调查的!」 卢梦妍职业性的笑着,说话的时候明显闪烁其词,一双不断往四处看去的目光,出卖了她对厉祁深目光对视的忌惮。 一再似笑非笑的嘴角,让厉祁深锋锐的剑眉,都扬起了俊朗。 「那我,静候你佳音!」 ———————————————————————————————————————— 厉祁深回别墅的时候,乔慕晚已经睡醒了过来。 看眼前的小女人状态恢復的不错,他把她送回舒蔓那里。 临下车的时候,厉祁深拽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做出来一份比之前那份更出色的图稿!」 代先生最后敲定合作企业,于这周五公布,等同于说,还有三天的时间让厉氏挽回这次的投标。 因为这次图稿被盗用的事情,乔慕晚一直耿耿于怀,哪怕厉祁深没有怨她,她自己心里也盘踞郁结的气。 「好!」 回答的肯定而笃然,她不会让任何人瞧不起自己。 迎上自己的目光,厉祁深盯着乔慕晚澄澈的眼仁,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 「不许再给我丢脸!」 他不是在以厉氏的名义命令她,而是以他厉祁深的名义。 张婶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至今都还在她的脑海中萦绕。 现在自己这么坦然的面对他,竟然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安。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捨得给你丢脸!」 连失去至少五百万收益的投标案他都没有怨她,她又怎么可能再让他失了这次的标。 没想到乔慕晚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厉祁深挑了挑眉梢。 「既然不捨得给我丢脸,下次就给我长点心儿,别谁给你一个蜜枣,就忘了她之前甩你耳光的事儿!」 颇带几分咬牙的口吻,意在指卢梦妍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其实不用厉祁深说,乔慕晚也能猜得到这次自己劳动成果被盗用是谁的杰作。 「那你会不会因为我而怪她?」 如果说自己之前没有摸清楚自己对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感情还好,但是自己一旦确定对他是怎样的情感以后,就不得不在意那些和他走得近的女人。 而且,她还有种想要知道自己和卢梦妍之间,他更在意谁的冲动感,不断的刺-激她的神经。 厉祁深湛黑的目光落在乔慕晚一张脸上,因为夜幕渐沉的原因,她清秀的小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留下一层薄薄的剪影。 不回答她的质问,只是一味的盯着她,乔慕晚蹙了蹙眉心。 她一向都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太过专注、冷沉的目光,这次也是一样,被他盯了十几秒之后,自己思维和心绪就乱了节奏。 下意识的别开眼,她刚想将目光往别处看去,厉祁深掬起长指,挑住了她的下颌。 「又吃醋?」 乔慕晚:「……」 她不知道自己哪个表情不对劲儿,竟然会有让厉祁深觉得自己嫉妒卢梦妍。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和你认识很多年,你……会更在意她!」 「还说没吃醋?」 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不断的蹙紧眉心。 她不认为是自己在吃醋,于公,虽然是卢梦妍的做法儿不对,但是于私,卢梦妍是他在国外就认识的朋友,在他那里的地位自然不一般。 「你不要和我闪烁其词,我在很认真的问你!」 「我没有很认真的回答你么?」 乔慕晚不觉得他有回答自己,相反,他总是用有歧义的口吻质问自己。 知道自己再怎么白问,也不可能会从厉祁深的嘴巴中问出来什么有答案的话,索性,乔慕晚也不再做声。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僵,厉祁深想要凝视乔慕晚正面,可乔慕晚偏偏侧过脸,将圆润线条的小脸,呈现在男人的眼仁上。 自己渐渐纾解了心里莫名的气,捏了捏手里的包带,她伸手去拉车门。 只是她刚一只脚着地,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便加重的传来,然后沿着她神经的脉络,反射到大脑皮层。 「一个是我女人,一个是我朋友,有可比性吗?」 厉祁深突然出声的话,让乔慕晚顿住身型。 她回头看他时,只见他沉寂的目光,过于专注、深邃,一颗心又在无规律的乱跳。 厉祁深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小身子拉过,跟着,将车门重新关上。 乔慕晚被迫面对厉祁深,她干净无暇的小脸,与男人冷峻的脸之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总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不觉得无趣吗?」 低沉的嗓音,染上淡淡的磁性,每一个字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都要命的好听。 「我……就是觉得她可能是太在乎你了!」 女人都是嫉妒心的动物,她会对自己搞这些背后小动作,乔慕晚能想到她是因为厉祁深,才会针对自己。 厉祁深眼底因为乔慕晚的话,微闪精芒,但是很快就掠过。 「只要你比她更在乎我,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厉祁深专挑乔慕晚话语里的漏洞,一双幽黑的眸,自始至终都不曾从乔慕晚的脸上移开。 贝齿死咬住唇瓣,两个人之间带有暧-昧气息的感觉,连对话,都让乔慕晚闪躲不开。 「我……我要下车了!」 有些不敢再继续和这个男人待下去了,似乎自己再多和他待一秒钟,自己就会丢盔弃甲。 厉祁深没有再继续纠缠乔慕晚,任由她下了车。 乔慕晚脚落地,她刚想合上车门,又顿住了动作。 转过身,她手撑在车门上,隽秀的小脸,迎上厉祁深目光的打量。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说完话,乔慕晚见厉祁深俊颜没有什么表情,她又补充一句。 「我……会和年南辰尽快离婚!」 话音低落,乔慕晚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厉祁深突然说这样一句话,但是她开口说话,没经过大脑的一瞬间并不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多余。 后知后觉,才发觉自己给了这个男人一个怎样的讯息。 但话说了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她根本就收不回来。 抿了抿唇,她放在车门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捏紧。 厉祁深至始至终都没有应声,乔慕晚觉得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尴尬,不自然说了句「我上去了!」以后,落荒而逃一样的离开。 看着眼前的小身子,在自己视线中渐行渐远,厉祁深狭长的瞳仁,目光定格了她纤细的身影。 —————————————————————————————————————— 不想自己再一次失了这次失而復得的机会,乔慕晚对这次图稿的设计,比上一次更认真。 而且,为了完美每一处,她几乎是不舍昼夜的赶稿,连舒蔓都受不了她这个熬夜的工作狂魔了。 「我说慕小晚,你是疯了吧?你就算不希望你未来老公失了这次的中标,也不至于这么卖力吧?」 乔慕晚听不进去舒蔓的碎碎叨叨,将自己桌案的咖啡杯,往她面前推了推。 「去帮我泡杯咖啡!」 乔慕晚连头都不抬就命令舒蔓,舒蔓皱了皱嘴巴。 「慕小晚,你就算是要做总裁夫人了,也不用这么亲力亲为吧?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厉祁深谈一谈了,他这么压-榨你,都不会心疼吗?」 舒蔓带有一语双关的意思开了口。 之前晚上不让乔慕晚回来这里,等同于让她上夜班,现在不让她上夜班了,在家里,还不让乔慕晚好好的休息,舒蔓都替乔慕晚抱不平了。 这次乔慕晚不能再忽视舒蔓的话,抬起了头儿。 「不过是让你帮我泡杯咖啡,哪那么多的话?」 乔慕晚开口,完全没有发觉,在不知不觉间,自己说话的口吻,竟然和厉祁深如出一辙。 无奈的看着乔慕晚,舒蔓摇了摇头儿。 「真是欠你的!」 丢下话,舒蔓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去了厨房。 ———————————————————————————————————————— 接连赶稿三天,乔慕晚如愿以偿的设计出在她认为比之前更出色的图稿。 约了代先生,乔慕晚拿着重新设计好的图纸去了文都酒店。 流畅的介绍厉氏图稿的设计理念,她将自己匠心独运的设计,每一处都超完美的展现以后,代先生不由得拍手赞许。 乔慕晚介绍完手里的设计稿以后,代先生还玩-味儿的问乔慕晚「有没有来我公司工作的想法儿,我付你两倍的工资!」 却不想,不等乔慕晚开口答覆代先生,一道魅惑的声音,沁着几分邪痞的传来。 「代总,挖墙脚这样的事儿,不大好吧?」 -本章完结-
第166章 :赖上你了,甩不开了(六千字) 代先生高薪聘请乔慕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只是不等乔慕晚开口答覆代先生,门口边,魅惑的声音,沁着几分邪痞的传来。 「代总,挖我墙脚这样的事儿,不大好吧?」 突然加入的声音,让乔慕晚和代先生纷纷抬眼向门口看去。 一眼看去,笔挺身姿的男人,星眸朗目,白衣黑裤衬得他每一处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一看是厉祁深,代先生干笑两声。 「是乔工的设计深入我心!」 一早代先生本是秉承着厉氏在盐城是首屈一指房地产开发商的名号,对和厉氏的合作毫无疑义。 现在看来,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厉氏确实是人才倍出,设计理念和设计风格,都符合当下大众的口味不说,也顺应了未来市场的发展趋势。 厉祁深没有做声,只是将目光从代先生的身上,转移到了乔慕晚的脸上。 收到男人过分专注盯着自己的目光,乔慕晚一颗从他进来就乱了规律跳动的心脏,有种突突往外弹的感觉。 她知道,厉祁深在等自己回答代先生。 抿了抿唇瓣,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在对视眼前男人好一会儿以后,转向代先生。 「代先生,我是厉总一手提拔的,吃水不忘打井人,除非厉氏辞退我,否则我不会辞职!」 乔慕晚莞尔浅笑,温柔的嘴角,似月牙一般明灿。 再明显不过的回答,让代先生略带尴尬。 他确实有意让乔慕晚入赘到他公司的意思,不过眼前这个小女人的态度这般坚定,让代先生知道,他估计与乔慕晚之间无缘合作。 但不得不承认,乔慕晚的过人才能,以及坚守自己立场的态度,让他折服。 「呵呵,我就是说笑,不过乔工的才能值得肯定,我很期待接下来与厉氏的合作!」 说着,代先生伸手。 厉祁深看代先生伸过来的手,和面容的真诚,配合着握住他的手。 —————————————————————————————————————— 本来是陆临川陪乔慕晚来这边会面代先生,厉祁深来了以后,乔慕晚诧异的发现,陆临川已经不在这里。 代先生和他助理提着公文包,礼貌的颌首,然后离开。 乔慕晚低首去收拾桌案的文件,有鬓角处的几缕碎发垂下,她一边将髮丝往耳后别去,一边问道。 「陆助理呢?嗯……」 她刚出声,身后一双伸过来的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腰肢。 乔慕晚不等直起身,厉祁深就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 唇,毫无预知的落下。 找到属于乔慕晚那份甜蜜,厉祁深不舍分开的舔-舐她的唇型。 一向在厉祁深的几下亲吻下,就会缴械投降的乔慕晚,与他唇齿间交融了几次以后,就不再抗拒他。 厉祁深拉起乔慕晚两个小臂搭在他的肩上,很自然而然的,她抱住他的脖颈,加深两个人间的亲吻。 轻闭双眼,乔慕晚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在头顶灯光的折射下,落下两排刷子似的剪影。 虽然两个人之间亲吻的次数不再少数,但是乔慕晚在厉祁深一再强势的攻击下,气息早已吞吐不均。 「嗯,我有点儿上不来气了!」 乔慕晚试图闪躲自己的小脑袋,却被厉祁深衔的更紧。 「不许逃!」 厉祁深扣住了乔慕晚的后脑,把她在自己的臂弯中困的严严实实。 「换气!」 看眼前小女人胸口剧烈起伏,他微微放开捏-住她的力道,让她喘息。 见乔慕晚唿吸渐渐变得有规律,他灼热的气息,再一次排山倒海的袭来。 脑袋因为旖旎的亲吻,变得阵阵缺氧,乔慕晚想要避开,理智却无法支撑本能的真实反应。 身体变得发烫,她清楚的感受到两个人之间都在起变化的身子,往理智崩溃的深渊,弥足深陷的迁移。 「嗯……我……有点儿受不了了!」 乔慕晚抓住厉祁深放在她腰间的手,试图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所以你是在邀请我?」 乔慕晚明明意思是她受不了他的触-摸,却不想这个男人曲解她的意思,别有一番意图的质问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慕晚抡起粉拳打了厉祁深一下,纤柔的身子,似柳条似的,往后弯了弯。 闻言,厉祁深没有吱声,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现在都赖上我了么?」 「什么?」 乔慕晚有些没听懂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用一双湛清的眸,不解的看着他。 「你说的,除非厉氏辞退我,否则我不会辞职!不是赖上我了,是什么?」 没想到这个男人拿自己和代先生的话,反过来呛她,乔慕晚一张脸红得窘迫。 自知自己找不到反驳的藉口,索性,她也不再做无用功。 「是啊,赖上了!你甩不开我了!」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低低地笑出声。 「真是要命!」 每次做都咬的他那么紧,他怎么可能甩开她。 厉祁深咬牙出声,跟着,将双手撑在桌案上,把乔慕晚掌控在他与桌案之间,然后俯身,再度与她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的咬住她的唇瓣。 没完没了的舔-舐,时而shun-xi,时而轻咬,让两个人之间的亲吻,毫无缝隙。 ———————————————————————————————————————— 从文都酒店出来时,乔慕晚虽然在洗手间处理了一下自己,但是鬓角的髮丝还是有些凌乱。 「想吃什么?」 坐在厉祁深的车上,乔慕晚被他欺负的全身松-软。 他明明没怎样自己,自己却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整个人无力的很。 「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想回去休息!」 乔慕晚头枕在靠坐上,闭着眼,不断的拿手去揉眉心。 这三天她不舍昼夜的赶图纸,人早就已经是一种耗竭精力的崩溃的状态。 厉祁深睨了一眼乔慕晚,见她眉心间的倦怠,没有做声,兀自开车,往他的家里驶去。 让舒蔓照顾她,他终究放不下心。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开始在意,在意这个小女人有没有休息好! 厉祁深将车停在家门前,他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座椅中,温顺的像是个小猫似的睡着了。 红唇轻启,有细匀的唿吸从乔慕晚的唇间溢出。 看着有几缕青丝黏在唇瓣上的小女人,他眉眼间的深邃,不自觉的放柔。 抬手,他修长骨节的指,将髮丝从乔慕晚的唇瓣上拿开,然后游弋指腹,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 没等在乔慕晚的脸上轻抚几下,他放在工作檯上面的手机,震动起来。 捏着手机,厉祁深下了车,流畅的甩上车门,接了电话。 随意应了几句,他目光时不时的往车里看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看着处理!」 有些急于挂断电话,厉祁深寡淡的说了几句以后,收回手机。 刚准备回到车里的时候,厉老太太和张婶从别墅里出来。 「儿啊,回来了啊?」 厉老太太没几天见到自己的儿子了,今天拿了家里帮佣从乡下带来的笨鸡蛋,让家里的司机送她来了厉祁深这里。 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厉祁深,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厉老太太来这里也有一会儿了,刚刚和张婶聊天的时候,听张婶说自己的儿子往家带了姑娘回来,她乐得合不拢嘴。 走上前,厉老太太喜笑颜开的拉住厉祁深,「儿啊,就你自己回来的啊?」 厉老太太说话的同时,不住的将目光往车里瞥去。 只是因为车窗贴了车膜的原因,厉老太太根本就看不到车厢里的乔慕晚。 厉祁深低垂眸子,睨了一眼自己眼带期许目光的母亲,堪堪的扯了扯嘴角。 「不然呢?我应该和谁回来,还是该带谁回来?」 「浑-犊-子!」 厉老太太抬手怼了厉祁深一下子,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自己亲自抓住他的小尾巴,他永远都翘高自己的尾巴,摆出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吊儿郎当样儿。 「你到底要和我这个当妈的瞒到啥时候,真是儿大不由娘了,你个没良心的!」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自己儿子往家领姑娘,现在领回来了姑娘,还一屁两晃的给自己打马虎眼。 受到自己母亲打在自己脸上的白眼,厉祁深不以为意。 「时候不早了了,爸应该在家等您吃饭!」 厉老太太一向都是没说几句话,厉祁深就把厉锦弘搬出来。 听自己儿子一再拿自己的老伴压自己,厉老太太双手叉着腰,老脸气得圆鼓鼓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你和浑-犊-子,和你爸一个德行!」 厉老太太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没辙的厉害,之前让他回国,自己千劝万劝,最后说厉锦弘得了癌症晚期,才把这个浑-犊-子骗回国。 厉祁深默不作声,任由厉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说落他。 将手随意抄袋,厉祁深转身,往车那里走去。 「嗳,我一说你,你就躲,你躲,继续给我躲,你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 在车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的乔慕晚,听到车外似乎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等到她将眼皮支开一道缝,有意识、没意识睁开,正好碰上厉祁深拉开车门。 乔慕晚将迷濛的眸,往主驾驶看去,不期而遇,乔慕晚的目光瞬间与追厉祁深来的厉老太太,对视上了彼此的目光。 —————————————————————————————————————— 「好啊,这下子让我抓了个现形吧!」 厉老太太表明上一副虎着脸的样儿,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她就知道自己儿子这个浑-犊-子,再怎么装,也瞒不过自己这一双火眼金睛。 从她第一次在公司那里见到乔慕晚,她就看得出来自己儿子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正常来说,不会有哪个老闆会单独把女职员留在会议室那里,哪怕是工作上面的事情,也摆脱不了两个人之间惹人遐想的关系。 乔慕晚坐在沙发中,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虚晃一枪,现在自己这样堂而皇之出现在厉祁深的私人别墅这里,任谁想了,都会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夸张化。 而且有张婶在,因为她之前已经出现在这里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有嘴说不清。 相比较乔慕晚的尴尬、不自然,厉祁深俊颜一派从容。 拿水杯淡然的喝着水,耸动的喉结,一滑一动间,致命的惑人。 「浑-犊-子,你别给我打马虎眼,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把慕晚领会这里了?嗯?」 张婶之前已经告诉她说乔慕晚来过这里,厉老太太当时还不信,现在想想,自己再不信,就真是老煳涂了。 厉祁深不以为意,放下水杯,将挺括的身躯,昂藏进沙发。 慵懒的舒展腰身,他漫不经心的扯动嘴角。 「工作上的事儿,不然我把她领回来还能有什么事儿?」 「你……」 厉老太太不悦的踢了脚自己艮皮的儿子。 「还给我打马虎眼?」 乔慕晚作为姑娘家,脸皮自然薄,厉老太太不好去问她,只得问厉祁深。 厉老太太又是踢自己,又是向自己抛白眼,厉祁深拿起水杯,兀自又喝了一口。 「妈,看来您崴伤的脚踝,应该好利索了!」 厉祁深拿厉老太太故意崴伤脚踝的事儿挑刺,厉老太太当即就没话可说。 「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乔慕晚在一旁听得心里极度不自在。 她现在和厉祁深的关系,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了。 而且她现在还没有离婚,不管怎么解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都会让事情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 乔慕晚能感觉出来厉祁深一再岔开话题,是在保护自己,不想自己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心里有些动容,让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虑事情的利害性,乔慕晚说不感动,完全是假的。 「厉老夫人,我……来厉总这里确实是因为工作上面的事儿!」 她手上现在还拿着和代先生合作的图纸,这是为她来这里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厉老太太精得和老狐狸似的,现在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三言两语根本就不可能打发她。 收到厉老太太看自己时的狐疑目光,乔慕晚细秀的眉,都要拧在一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样说,才能解除厉老太太对自己和厉祁深之间关系的误会。 乔慕晚全部的忐忑,都写在了脸上。 深邃的目光盯着不会说谎的女人,厉祁深锋朗的眉心,微微皱起。 「妈,您上了年纪,没事儿少走动,下次脚踝再扭伤,估计老二也无力回天!」 厉祁深岔开话题,让厉老太太看乔慕晚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 知道自己儿子这个浑-犊-子,一张嘴不饶人,厉老太太倒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自己不止一次在他这里自讨没趣。 而且,自己上次故意说崴伤脚踝的事儿,估计也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想到这里,厉老太太也不再揪着两个人不放。 但是厉老太太向来都是有韧劲儿的老太太,尤其是关于她三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她压根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她将目光重新落回到乔慕晚的身上。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儿,也没有必要和我这个老太太打马虎眼。」 说着,厉老太太就嘱咐张婶,张罗着去买菜。 「今天就在这里吃晚饭!」 像是生怕乔慕晚会拒绝似的,厉老太太又老歼巨猾的补充道。 「慕晚,你要是今天不在这里吃饭,就说明你心虚!」 乔慕晚:「……」 ———————————————————————————————————————— 突然被厉老太太强行留在厉祁深这里,乔慕晚本就不是那种惯于掩饰自己情绪的小女人,想到厉老太太打量自己的目光,她心里极度不安。 在洗手间,乔慕晚洗了一把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一再确定自己这副样子让厉老太太查看不出什么端倪,才走了出去。 刚拉开移门,一抹突然挤进了的身体,挡住了她。 移门重新被合併上,乔慕晚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只听移门被上了锁的声音传来。 乔慕晚抬起头,错愕的迎上厉祁深一双深邃的眸。 本就因为厉老太太的突然造访,她的一颗心方寸大乱,现在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一再受刺-激的心脏,此刻兵荒马乱。 厉祁深捏住乔慕晚的手腕,以站立的姿态,四目在半空中眸光交汇。 盯着乔慕晚一双水漾的眸,男人如海般幽深的眸,折射出温柔的光。 「有必要这么不自然吗?」 很多时候,他也想把乔慕晚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公开,毕竟就这样不负责、不公开,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每当他有意要把她正式介绍给家人的时候,她都紧张的不行。 处在她的立场考虑,他根本就做不到急功近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考虑到这个女人,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我……我和你之间,现在确实说不清关系!」 她一再犯错,在婚内,发生这样需要背负沉重枷锁的事情,就算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事儿,她还是没有勇气承受千人万人的唾弃、指责。 而且,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在意自己在厉家人眼里的看法儿。 「为什么说不清?」 厉祁深掬起乔慕晚的下颌,强迫她不断闪躲的眸,迎上自己的目光对视。 乔慕晚皱眉纠结,有异样的无措,不住的在她的眼底闪烁而出。 -本章完结-
第167章 :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八千字) 乔慕晚皱眉纠结,有异样的无措,不住的在她的眼底闪烁而出。 一再捏紧蜷缩在体侧的小手,良久才轻轻掀动唇角。 「我现在还没有离婚,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儿,让别人斥责我的时候,把你也一併给连累!」 当喜欢一个人的同时,不管做什么,想什么,都会站在客观的立场,客观的分析问题,就像现在,乔慕晚知道自己和厉祁深的事情一旦曝-光,她受到斥责的同时,厉祁深也会受到众人的唾弃。 她能没有心、没有耳朵的承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但是她不想看厉祁深和自己一样受到别人异样眼光的对待。 他是厉家人,是盐城名门之后,是厉氏的掌舵人,无数光鲜亮丽的头衔儿挂在他的头上,如果他因为自己被众人耻笑,成为笑柄,她心里那道坎儿,永远也过不去。 幽深的目光,专注,认真,惹人深思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乔慕晚迎上厉祁深的目光,仅仅是对视上的剎那,就陷入到一片深邃之中,难以自拔。 深深凝视眼前的女人,目光没有任何要移开的意思。 「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儿!」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与他人无关,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有阳光,就会有黑暗,任何事物被人看待都有两面性,他做不到左右他人的想法儿,只能选择不在意。 厉祁深抬手抚上乔慕晚的小脸,眷恋不已的游弋指腹,所到之处,指尖儿处一片软-滑。 「和我在一起,一定要有这么多负担么?」 乔慕晚不语,心里却早已是惊涛骇浪在翻滚。 她和厉祁深在一起,要承受多少,她不敢肯定,但是现在自己没有离婚就和他揪扯不清,这道心坎儿,她至少还没有彻底迈过去。 「我……现在还没有离婚,让更多人误会你和我,我……觉得对你不公平,而且,我……欺骗了厉老夫人!」 乔慕晚贝齿咬紧唇,说到厉老夫人,她终究心里有愧,厉老夫人是真心对她好的人,她不想这样一个对自己真心好的人,对自己失望。 看眼前小女人一副无措又内疚的样子,厉祁深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揉了揉。 「那就快点处理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 他理解她,说到底,她一直不敢坦然正视和自己的关系,一方面是因为她还没有离婚,另一方面敏-感的心理,让她很在意众人的看法儿。 「有我在,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厉祁深说话的同时,伸手把她圈在怀中。 微微冒出青茬的下颌抵在她软-软髮丝的脑顶,有力的臂膀把她困得严严实实。 小脑袋贴在厉祁深的怀中,难以言喻的感觉,似有阵阵暖流流过。 不自觉的,乔慕晚圈住厉祁深的腰身,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我周一就去民政局!」 贴合厉祁深的胸口,乔慕晚闷闷的出声。 「我让厉晓诺和你一起去!」 乔慕晚:「……」 又一次听到厉祁深提及厉晓诺,乔慕晚后知后觉才明白,他是在找信得过的人帮自己处理离婚的事儿。 「好!」 ———————————————————————————————————————— 被男人过分有劲儿的手臂圈的有些上不来气儿,乔慕晚放在厉祁深腰际的手,收了回来。 「我们……在这里待得时间有些长了!」 厉老太太现在本就怀疑两个人的关系,乔慕晚不难想像,如果厉老夫人发现她和厉祁深都不见了,会更加臆断的猜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乔慕晚伸手去轻推厉祁深的胸口,纤柔手指与男人纹理分明胸口的轻轻摩-挲,让突然垂眸去看乔慕晚的厉祁深,眼底似有什么火光在跳跃。 有私心的男人,因为她今天在代先生面前说的话,本就想把她领回这里好好地奖励她一番,现在因为她面容羞赧的去推自己的动作,他的眼底,电石火花的擦出幽深。 乔慕晚手腕倏地被厉祁深捏住,跟着,提起她的身子,托着她的翘尖儿,把她抱起。 突然被抱起的动作,让毫无准备的小女人脚下一个不稳。 「嗯,你干嘛?」 乔慕晚两手抱住厉祁深的脖颈,说出口的话,细绵、软糯…… 厉祁深不语,啄了一口她的唇瓣。 唇瓣突然被触碰,乔慕晚一个激灵。 在她有些走神儿间,厉祁深抬高她的一条腿,再明显不过的意图,让乔慕晚臊红了脸。 小手抓住厉祁深的手腕,乔慕晚摇着头。 「别了,厉老夫人还在!」 染上某种深邃热度的眸,似豹子一样的危险。 厉祁深根本就听不进去乔慕晚的话,兀自调高她的体位,从她的腿间拉起她的窄裙裙摆,然后伸手探到她的纤腰处,拉下她的裤袜。 察觉到异物的游-动,乔慕晚tun肉蓦地一紧。 「你……」 乔慕晚刚想发声,厉祁深俯首,把她压在洗理台上,衔住了她的唇瓣。 唇齿交融间,男人染上沙哑的声音,沁着磁性的声线。 「轻点儿出声,受不了,就咬住我的指,嗯?」 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踩在云端上似的,随时随地都会有从高空坠落的危险。 「厉祁深,真的别了,等厉老夫人走的,我们……再那个!」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都不知道自制,很多时候,她都不自觉的沉沦在他的撩-拨下。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眼底有似笑非笑的精芒划过。 「它很兴奋,等不了了!」 厉祁深说话的同时,故意从正面,抵了抵她。 本就没了窄裙的阻挡,乔慕晚很真实的感受到要不同于自己身体的温度,让自己口干舌燥的感觉,似乎要焚烧了她仅存的理智。 埋首下俊颜贴在乔慕晚的耳畔,厉祁深舔-舐着。 「乖一点儿,我一次就放过你!」 语音低落,厉祁深匆匆去解自己皮带的金属扣。 不等他兴沖沖的挤-入,移门被人从外面,带着情绪的拉动。 就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厉祁深僵硬着身体,保持一种与乔慕晚对立的石化态度,一分一毫都没有动。 「里面是不是有人,还是门坏了啊?」 厉老太太带着情绪的声音,在移门外传来。 听到厉老太太嘟嘟囔囔的声音,张婶放下手里择菜的活儿,来了洗手间这里。 「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要方便啊,这门是坏了,还是有人在里面啊?我怎么打不开啊?」 厉老太太急得直跺脚,不由得又叩了几下门。 听到门口是厉老太太的声音,乔慕晚本能的蹙起细眉。 她揪紧厉祁深前襟的手儿,下意识的加重。 贝齿紧咬住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翻江倒海似的在她的大脑里掀起巨浪。 察觉到乔慕晚紧张,俊脸一向从容的男人,线条也似乎染上了冰霜似的冷峻。 「紧张什么,她一个老太太还能吃了我们怎样?」 「不是的,我……你先放开我,我先躲一下!」 这个节骨眼,她不能不避嫌。 「躲?这里有地方让你躲?」 厉祁深淡然出声,好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天经地义,就算是被发现、被逮到,也没有紧张的必要。 乔慕晚神色复杂,他做不到和她一样的淡然。 「我去和厉老夫人解释!」 推开横在自己面前的笔挺身躯,乔慕晚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她刚擦身走过去,厉祁深拉住了她的手腕。 「现在和她解释,她就会以为我们之间没事儿么?」 「那要怎么办?」 厉祁深没有出声,深深凝了一眼掌心冒着冷汗的小女人。 ———————————————————————————————————————— 「厉祁深,你……」 看在自己面前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的男人,将自己匀称分明的蜜色肤质,丝毫不知道忌讳的呈现出来,乔慕晚羞得转过身子。 她不懂厉祁深要做什么,但是他的行为太过怪异,怪异的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移门外,厉老太太不顺心的呜囔声,还不断的细碎传来。 「翠兰,你去把这里的钥匙拿来,我还不信这门是中了邪还是怎样?」 这里每层都有洗手间,厉老太太实在是想不到这里到底是有怎样的猫腻儿,一门心思和这扇门,槓上了。 「诶,我这就去拿钥匙!」 听移门外,厉老太太让张婶去拿钥匙,乔慕晚慌了神儿。 「你好了吗?」 乔慕晚转过了身,厉祁深的白衬衫就那样对着她的小脑袋盖住。 她拿下蒙在自己头上的白衬衫,只见厉祁深已经穿上了浴袍。 给了乔慕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后,厉祁深去开门。 移门被拉开,一脸怒气横生的厉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从容不迫的拿毛巾在自己的头上胡乱的擦拭着,她开口就想骂他「浑-犊-子」。 只是不等厉老太太出声,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 「有事?」口吻问的理所应当。 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像模像样的儿子,厉老太太气得不打一处来。 她刚才在外面碎碎叨叨的说了那么久,也不见这个浑-犊-子吱声,自己这会儿要拿钥匙开门,他倒是开了门。 「磨蹭什么呢?我要方便!」 厉老太太不悦的白了自己儿子一眼,眼神儿不住的往里面瞟去。 厉老太太越过厉祁深想要往里面更深的看去,厉祁深却横在了她的面前。 「我刚洗过澡,地滑,您腿脚不方便,还是换一楼的卫生间毕竟好!」 厉祁深漫不经心出口的话,让厉老太太眉头儿皱紧。 「我说我这上厕所去哪个,还得经过你意见么?」 她就知道自己这个一屁两晃的儿子,就知道给自己打马虎眼。 「我只是替您着想,我怕您再出什么问题,爸心疼您!」 惯于使用的伎俩就是把自己的老-子搬出来,厉祁深知道,对付自己的母亲,搬出来他父亲,百试百灵。 拿厉锦弘治自己,厉老太太当即吹眉毛、瞪眼。 老太太刚想开口骂自己的儿子,张婶拿了钥匙过来。 「老夫人,钥匙!」 抬起眼,张婶正好看到倚在门边,双臂环胸的自家先生,与自家老夫人,一副要打架的对峙姿态。 厉老太太怒瞪面不改色的儿子,最终,有些承受不住自己儿子这样一副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漫不经心样儿,最后妥协下来。 「不用了,翠兰,和我去楼下厕所!」 —————————————————————————————————————— 厉老夫人和张婶下了楼,站在移门一角处的乔慕晚,才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抬起头,她澄澈的视线,正好对视上厉祁深投射过来的目光。 「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低沉的声音传来,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我……不想厉老夫人觉得我不自重!」 厉祁深看着她嗫嚅的嘴角,挑了挑眉梢。 「全写脸上了,就你这个鬼样子,连三个孩子都骗不过去,还想骗我母亲!」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转过小脸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瞧见自己眉眼间的不自然,细秀拧得更紧。 她也不想这样样子,但是疑心生暗鬼,自己自始至终都在意着自己还没有离婚的事实儿。 盯着乔慕晚一张窘迫不已的脸,抬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装不下去就别装了,有我在,你不会受委屈的!」 看她装的这么累,他还有陪她本色出演,他也累。 「不!」 乔慕晚摇晃着头,回答的笃定。 「等过这阵儿的,在我离婚之前,我不想出现什么问题!」 厉祁深没有吱声,默许了她的话。 手指抚了抚她的髮丝,他俯首吻了她光洁的额头,出声。 「有问题还有我,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 有力的手再度圈住乔慕晚的小身子,厉祁深紧紧的抱着她,不松开。 ———————————————————————————————————————— 张婶匆匆忙忙做了几样家常小菜,就招唿厉祁深和乔慕晚下楼吃饭。 打着工作的名义,两个人像模像样的在办公,本以为这样,有独处的空间,就可以做一些恣意妄为的事儿,却不想厉老太太时不时就找藉口过来看看。 最后,受不了自己比福尔摩斯都抽-风的母亲,厉祁深放下手里的文件,不悦的起身离开。 坐在餐桌边,乔慕晚与厉祁深坐在迎面相对的位置,厉老太太则是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大有一副你们两个要是眉来眼去,一定会被我抓个现形的意思。 乔慕晚鸵鸟的心理,让她自顾自的埋低小脑袋去拨弄碗里的米粒,根本就不敢抬头。 厉祁深倒是不以为意,从容的拿起水杯,滑动喉结,往下顺着水。 厉老太太老歼巨猾的来来回回看着左右手边的两个人,却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就连同乔慕晚低首吃饭的动作,都被她认为是乔慕晚脸皮薄,不好意思抬头儿。 有些摸不准这两个人到底是几个意思,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她不确定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恹恹不欢。 厉老太太自知可能是自己操之过急,让乔慕晚没有放开,吃完饭,嘱咐厉祁深送乔慕晚回去之后,就灰熘熘的上了车,让司机载她回去。 张婶收拾家里的碗筷,厉祁深则是拿起矮几上车钥匙,带乔慕晚离开这里。 夜幕降临,道路两旁,有五光十色的广告牌,光怪陆离的闪烁绯靡的灯光,将盐城耀亮一片。 厉祁深在成-人用品店停了车,买了一盒冈本以后,又折回车里。 「拿好!」 厉祁深将避-孕-套丢给乔慕晚,然后启动轿车,往酒店驶去。 不知道厉祁深刚刚下车去买避-孕-套,乔慕晚接过他丢过来的包装盒,看了看上面的日文。 起初不太懂这是什么,后知后觉才有了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你买这个做什么?」 乔慕晚明知故问,惶惶不安的感觉,让她黛眉颦蹙。 厉祁深没有出声,给了她一个自己去体会的眼神儿后,将视线专注的看向前方的路况。 乔慕晚有羞又臊,感觉手里攥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将捏皱的避-孕-套丢在一旁,她不想去看、不想去碰。 眸光深睨了一眼乔慕晚,厉祁深轻动嘴角。 「你不想我戴-套也好!」 乔慕晚:「……」 这下子,她的脸红得更甚,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好像煮熟的虾子似的。 ———————————————————————————————————— 轿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有迎门的门童过来开车门。 乔慕晚有千百个不愿意,她就算再怎么摸不清厉祁深的脾气,也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见乔慕晚扭扭捏捏不肯下车,厉祁深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将手撑在打开的车门上。 「你答应我的!」 厉祁深拿那会儿把她堵在洗手间里的事儿做引子。 想到自己那会儿为不让厉老太太发现端倪,和厉祁深说了「等厉老夫人走了以后,我们再那个!」的话,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肠子给悔断。 不给乔慕晚任何反驳自己的可能,厉祁深把她从车里拉出来。 —————————————————————————————————————— 厉祁深在前台那里要了一间豪华套房,刷了卡以后,他拿着房卡,片刻不想耽误的带乔慕晚进了电梯。 只是两个人都各想各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人进电梯的时候,从外面正好走进来一抹穿着翠绿色短款礼裙的女人。 入了房间,厉祁深抬脚关上门。 连房间的灯都顾不上开,就把乔慕晚压在墙壁上,吻住了她。 黑暗中,绵长的依恋,让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至于在衣衫在不经意间被剥落,乔慕晚都没有意识。 处在周围都是高层建筑的建筑群中,有五颜六色的光线,微微亮的通过窗棂投射进来。 借着不清明的光线,厉祁深看到已经luo着上半身的乔慕晚,就像是被剥了皮的荔枝,每一处都圆润的让他难以自持。 俯首埋在她的颈间,他咬住她细腻的肌肤。 然后在乔慕晚声音的轻颤下,往下滑动,吻住了她xing感的蝴蝶骨。 有酥-麻的感觉,似电流一样的流过,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的轻启红唇,让细匀的唿吸,溢出唇瓣。 无力的伸张小手,她仰着美丽的下颌,摸到了房间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有明亮的光,从头顶的水晶灯流溢而下。 刺眼的光线,让乔慕晚抬手去挡。 等她渐渐的适应过来,才蓦地发现,自己的衣物都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只剩下可笑的内-衣裤和连身裤-袜在护着她羸弱的身子。 抬眼看见眼前的男人正在用一种玩味儿的目光睨着自己,乔慕晚当即羞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拿开乔慕晚护住她身体的小手,厉祁深不允许她对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有任何的排斥。 「别……」 意识到厉祁深要做什么,乔慕晚赶忙闪躲开。 「我……我先去洗澡!」 贝齿咬住红唇,她语气变弱的出声。 厉祁深深邃的眉眼盯着乔慕晚,轻动嘴角。 「一起!」 话语低落,厉祁深伸手扯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连带着将乔慕晚也剥了个精光。 从剥落衣物的猩红地毯上,抱起乔慕晚,厉祁深一面吻着她,一面将她抱去浴室。 ———————————————————————————————————— 「别!」 浴室里,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来势汹涌的zhuang-ji,匆匆洗了一下,裹着浴袍,红着脸,像是个初经人事儿的小姑娘似的出了浴室。 想到刚刚在浴室里过于火爆的场面,乔慕晚一时间口干舌燥。 她拿起水杯喝了水,却没有如约纾解盘踞在胸口的某种无名火焰。 她站在窗边,看窗外低矮建筑的五光十色之际,思绪不知游离到了何处。 有叩门声传来,将她脱轨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乔慕晚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去开了门。 是酒店服务人员。 「您好,小姐,这是您刚刚订的红酒和西点!」 服务人员将餐车推了进来,让乔慕晚签了签收单,说了句「祝您愉快!」以后,关门离开。 乔慕晚看了眼排列在餐车上玲琅满目的西点和醒好的红酒,眉梢微微挑高。 她一直都觉得厉祁深不是那种会搞浪漫的人,看到他别有一番小心思的做法儿,她不由得在嘴角边漾起了一抹绝美的笑纹。 浅浅的涟漪,圈着波纹似的淡笑,让出了浴室的男人,一双能拧出墨的眸,完全落锁在了她的脸上。 腰身倏地一紧,一种被人突然掌控的感觉,让乔慕晚下意识的回过头儿去。 俯下身,厉祁深吻住了她。 两个人之间接吻的别扭姿态,让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 她在浓情蜜意间转过身,然后抱住男人的脸颊,踮着脚去亲吻他。 一直没有分开的亲吻,让谁也不肯放开谁。 倒在大chuang上,所以的理智都崩溃到不见边的边沿。 没有任何缠-绵的爱-抚,两个人就用最原始在一起的方式,真切的感觉对方赋予对方最真实的依恋感。 —————————————————————————————————————— 夜色,很深、很静,一如不眠夜,在酒店豪华套房,绽放最极致美的焰火。 只顾着从彼此间得到身心最大满足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推送来的餐车那里,一个微型摄像头,拍下了无数个致命交-huan的瞬间。 清晨,熹微的光芒顺着窗棂洒下,让倦怠不已的乔慕晚,揉了揉惺忪的眼儿。 触及到身边的男性身躯时,她毫不避讳的靠了上去。 「你都不知道累么?」 昨晚她简直累到脱筋,但看已经醒了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纵yu过度的意思,好像卖力的那个人一直是自己。 厉祁深沟壑似深邃的眉眼,冷睨了眼乔慕晚,没有应她的话。 「昨晚,又忘了戴-套!」 一句突然被泼了冷水的感觉,让乔慕晚顿时就醒了一大半。 忘了疲倦的她,抬手就拿身旁的抱枕对打他。 「你混蛋,你昨天不是买了吗?为什么不戴?」 她又羞又恼,都做了准备,最后还没有用,她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乔慕晚闹得有些凶,厉祁深伸手,抓住她手里的抱枕丢在chuang下。 跟着一个反手,将她强制性按在自己的臂弯中。 把住乔慕晚的小脑袋,厉祁深吻了吻她的额角,耳廓,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辗转变得火热,厉祁深把乔慕晚吻得如同雾里看花,整个人大脑昏昏沉沉。 再放开她时,他贴在她耳边,低语出声。 「反正也要离婚,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本章完结-
第168章 :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七千字) 再放开她时,厉祁深贴在她耳边,随着起伏的胸口,低语出声。 「反正也要离婚,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得越来越理所当然,恼羞成怒的乔慕晚与从容淡然的男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长臂勾住乔慕晚纤瘦的肩头,掌心恣意在她敏-感处放肆动作。 「你……」 本就因为刚刚没有纾解的怒火,憋得心头儿难受,这会儿再被这个男人动了几下,她张口就去咬厉祁深的肩胛骨。 厉祁深皱眉闷痛一声,纵然这个女人的力道不大,这样冷不丁的咬住自己,他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自顾自的埋首去咬厉祁深,乔慕晚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嗯……」 沖血处一痛,她本能的轻启唇瓣出声。 意识到自己再度被这个男人攻-占,乔慕晚又羞又恼。 「出去!」 她声音沁着怒意,咬牙出声。 「嗯!」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却没有按照她说的那么做,而是在不知不觉间,去了更shen。 颤抖的承受男人的动作,乔慕晚的双手,纤柔的十指,指甲都陷入到厉祁深的皮肉中。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让你出去!」 厉祁深不语,只是掀动眼皮,一双在晨光中变得鹰一般凌厉的眸,如同昨晚一样,翻天覆地的牵连起波浪。 「乖一点儿!」 调换了体位,乔慕晚被动的在下。 跟着,在她一声不自觉的颤抖声中,厉祁深给了她极致的爱-抚。 ———————————————————————————————————— 早上一起洗漱时,也免不了一番折腾。 乔慕晚感觉自己混上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除了紫痕满布,就是被捏的道道红-肿。 为了表示她的不满,厉祁深帮她刷牙的时候,她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完了,还恶狠狠的瞪着眼前波澜不惊的男人。 「让你惹我!」 乔慕晚带着情绪的声音,落在厉祁深的耳中,让他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嘴角似有似无的圈出涟漪。 看眼前男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邪痞样儿,乔慕晚推开他,转身出了浴室。 ———————————————————————————————————— 折腾了一整晚,乔慕晚倦怠不已。 尤其是消耗体力的原因,让她迫切的想要补充能量。 看到昨晚推来的餐车,她走了过去。 昨晚两个人进屋就一直在做那种事儿,没有停歇,而且太过忘我的动作,让两个人一整晚都云里雾里,现在停了下来,才愕然发现自己居然这么饿。 不等乔慕晚掀开虚掩在西点上的餐布,浴室的移门,被厉祁深从里面拉开。 厉祁深擦拭湿漉漉的头髮,随手丢下手里的毛巾,扔在地板上,向乔慕晚走过去。 身后突然贴到一抹身躯,乔慕晚僵住动作,皱了皱眉。 「饿了?」 乔慕晚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儿。 昨晚加上早上,不间断的消耗体能,不累、不饿才怪。 「我一会儿带你去吃饭!」 厉祁深转过她的身子,低沉的出声,然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 没有过多注意餐车这边,两个人都穿戴整齐后,出了酒店。 乔慕晚衣衫都褶皱,丝-袜也让厉祁深昨晚用力过勐给撕碎,只得带她在酒店简单吃了些早餐以后,把她送回舒蔓那里。 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懒觉,乔慕晚再醒来,是被电话的声音惊扰所致。 乔慕晚赶去医院那里时,正好看到自己母亲哭得和个泪人似的靠在自己姨娘的身上。 今天杜欢一家三口去了乔家做客,本来是亲戚间正常走动,乔正天心情也还不错,就把乔茉含给放了出来,谁曾想,就是自己把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放了出来,才造成她不甚从二楼缓步台跌伤的事儿。 「妈!」 乔慕晚眉心拧紧,惊心走上前,自己妹妹是家里的亲生孩子,一再出事儿,家里自然是上上下下都跟着干着急。 「慕晚!」 一看是乔慕晚来了医院,梁惠珍伸手拨开梁惠珠,踉跄着站起身,走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慕晚吶,你说我这个做妈的要怎么办啊?」 乔茉含一直不肯堕-胎,每次想要让她堕-胎时,她就以死相逼,面对这样的情况,家里自然是逼不得,只得任由乔茉含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变大。 今天自己妹妹一家人来家里做客,本以为让乔茉含和年纪相仿的杜欢谈谈心就能纾解开她心里一只窝着的一股火,哪曾想,本是好心的行为,居然发生了乔慕晚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儿。 而且这从楼上滚下来,直接就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了产。 听着自己母亲撕心的哭声,乔慕晚也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的情况,比当初复杂不知多少倍。 本以为自己和年家是商业联姻,债务危机一经解除,就能皆大欢喜的离婚,谁曾想,年永明那边咬的那么紧,根本就不给她避开的可能。 而且,自己妹妹太过在乎年南辰,以至于让她因为他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儿。 和梁惠珍是姐妹,梁惠珍闹心,梁慧珠的心里也不好受。 「慕晚吶,要姨娘看,你就和南辰离婚吧,你妹妹这样,我们做家长的都跟着痛心啊!」 梁慧珠不知晓这里面是怎样一回事儿,也只在杜欢那里只言片语的听她说,是乔慕晚抢了乔茉含的丈夫,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自己母亲和姨娘间三言两语,乔慕晚不自觉的抿住唇瓣。 敛住情绪再抬起头时,她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我会和年南辰离婚!」 将字音咬的笃定,现在她确定要和年南辰离婚,不仅仅是因为乔茉含,也不是因为自己在这段无关爱情的婚姻里挣扎的太累,而且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她还年轻,还有很多路要走,没有必要在年南辰这样人渣的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闻声,梁惠珍姐妹二人目光错愕的看向乔慕晚。 见此,她轻动嘴角出声:「周一我就和他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说完,乔慕晚头也不回的去了洗手间。 避开乔家人,乔慕晚拨了电话给年南辰。 电话两了两声,被人接通。 「周一上午九点,拿着结婚证,民政局见!」 乔慕晚准备挂断电话,里面,年南辰夹杂风暴般怒吼的声音,带着滔天怒意。 「乔慕晚,你找死!」 他不止一次和她说话不许离婚,哪怕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他也不许她和自己离婚。 「我告诉你,我说了,不许离婚,我年南辰不让你离婚,我看你乔慕晚这个婚要怎么离!」 不再会因为年南辰的威胁而蹙眉,乔慕晚平静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淡然。 「那我们就等周一,看这个婚,我能不能离成!」 不觉得自己还应该有什么话和年南辰说,乔慕晚刚准备挂断电话,年南辰出奇的平復下来了声音。 「你在哪?我要见你!」 「不必了!」 乔慕晚清冷的出声。 被一个女人这样拒绝,年南辰根本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但想到自己现在和这个女人剑拔弩张的关系,他只得压下心里不断起疙瘩的火气,用一种心平气和的态度和她说话。 「什么不必了?我现在还是你丈夫,你要和我离婚,都不事先和我商量吗?」 「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要和你离婚!」 乔慕晚的回答,让年南辰一再咬牙。 「别和我扯没用的,我现在要见你!」 「可是我不想见你!」 说完,乔慕晚不给年南辰任何和自己回嘴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你……」 「嘟嘟嘟……」 一连串忙音从听筒中传来,年南辰气得直接将手机「啪」的一下子丢在桌案上。 —————————————————————————————————————— 乔慕晚将手机放回到衣兜中,刚准备出洗手间,杜欢正好从外面进来。 两个人目光相互对视的剎那,杜欢本能的瞪大眼。 不同于乔慕晚清秀小脸上的平静,因为她一早在乔慕晚新婚夜给她下了药的原因,杜欢到现在还心虚。 「茉含会流产,你的作用,功不可没吧?」 乔慕晚轻动嘴角,淡然的笑着,看似没有任何攻击性,但是她澄澈的眼仁,早已镀上冷漠的冰霜。 依照乔茉含百般想要留下孩子的心理,乔慕晚不相信她是自己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相反,赶在杜欢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乔茉含不甚跌下楼梯,这里面究其原因,指不定有多骯脏。 别人不知道杜欢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她乔慕晚一清二楚。 而且,依照她之前对自己陷害的事情来看,她因为年南辰,不惜陷害乔茉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再平常不过。 乔慕晚的话,让杜欢怔忪了一下。 但随即,她便装出来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表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茉含会流产,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乔慕晚冷冷盯着杜欢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在她看来,刺眼极了。 「不用急,年南辰不要茉含了,而我也会和年南辰离婚,年家少奶奶的位置早晚是你!」 她从来没有觉得杜欢这个表妹在自己的眼中会这般厌恶。 虽然她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言,但是有感情存在,她一再对她客气,结果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乔慕晚推门而出,让站在原位的杜欢,从眼仁流溢处似刀子般凛然的目光。 ———————————————————————————————————————— 乔慕晚安抚好自己的父母,和医生大致询问了一下乔茉含的事情,就准备离开医院。 却不巧碰上了赶来医院这里的年南辰。 年南辰在医生那里找到了乔慕晚,不等她向医生谘询完乔茉含的事情,就被他气势汹汹的拉了出去。 「砰!」 门被大力合上。 年南辰将乔慕晚拉到安全通道那里,直接抵在墙上。 「乔慕晚,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噼头盖脸的声音,足以见得年南辰此刻怒火有多旺盛。 但是他不想自己态度,让眼前这个女人像是浑身带刺的刺猬似的和自己对峙,他已经在用理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肩胛骨被年南辰按压的力道,捻-捏到骨骼都跟着疼,乔慕晚皱着眉,却没有发出声。 「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我离婚是吗?结婚那天你就应该想到,我不踹了你,你休想摆脱我!」 结婚的时候,他比谁都盼望着离婚。 现在两个人可以离婚了,他却是那个不舍离婚的人。 这段时间年南辰心里很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每次面对眼前这个小女人,她总是那个可以牵引自己情绪的人,也是平復自己情绪的人。 乔慕晚抬眼,清冷的凝了年南辰一眼。 「别告诉我,你不想离婚?」 盯着年南辰的眼仁,乔慕晚轻动嘴角。 「年南辰,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爱上我了吗?」 她明明再轻笑,眼底却是冰霜凝聚的冷漠。 「我才没有爱上你!」 「那就和我离婚!」 乔慕晚的话,没有拔高声调的意思,却让年南辰红了眼。 「嗯……」 肩膀处,几乎有巨石碾压的感觉,让乔慕晚蹙眉。 「没有爱上你就要和你离婚是吗?乔慕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无关爱情的婚姻,都一直维持下去了,他凭什么要因为自己没有爱上这个女人,就和她离婚。 「是我幼稚还是你幼稚?我们会结婚,因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年南辰:「……」 乔慕晚稍稍平復下有了起伏的情绪,然后伸出手,一根一根的拔开年南辰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指。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说幼稚的话,你更应该去看看茉含!」 想到自己妹妹现在这个非人非鬼的样子,纵然她怎么狠心,也做不到对她的事情坐视不理。 「有了杜欢这个新欢,就忘了茉含,年南辰,你也够不是人的!」 语气带着对年南辰不屑,乔慕晚一秒钟都不想和年南辰在一个空间中独处,冷漠到连一个眼神儿都不稀罕给他,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 乔慕晚出门,碰到正巧在自己面前一副鬼鬼祟祟样子的杜欢。 之前她对这个表妹的感情还算不错,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猪油蒙了心。 「没必要这样鬼鬼祟祟,年南辰迟早是你的!」 扔下话,她往电梯口走去。 看乔慕晚离开的身影,杜欢盘踞在心里的郁结,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消散,相反,愈演愈烈。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突然出现在安全通道口这里的杜欢,年南辰语调质疑的出声。 本来他受了乔慕晚的闷气,一个人无处发-泄,他就打了电话给杜欢。 不想杜欢说自己在医院这里,而且还把乔慕晚也在医院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了他。 得到乔慕晚在医院这里的消息,年南辰片刻没有耽误的来了这里。 身后不悦的声音,很沉、很冷,杜欢下意识的嵴梁骨僵硬。 「我……呃,茉含的孩子不甚流产了,我和我家人都来这里看她!」 杜欢巧妙的转移话题,将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话题错开。 听杜欢说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不甚流产,年南辰蹙了蹙眉心,却没有出声。 看到了年南辰眉心间的犹疑,杜欢自作主张的开口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她!」,却被他无情的回了「不用!」两个字。 跟着,他没有再想在这里待下去,转身,也往电梯口那里走去。 只是不等年南辰走到电梯那里,从病房里发了疯一样跑出来的乔茉含,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不住的嘶喊。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哪里去了?」 理智近乎濒临到崩溃的边缘。 她已记不清自己是怎样从楼梯口那里跌下楼梯的,只顾着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悲哀的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从病房里匆匆赶出来的梁惠珍和医护人员上前去拉乔茉含,试图制止住她的不理智举动。 「放开我,你们都别碰我,让我去找我的孩子!」 乔茉含悲恸的嘶吼出声,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茉含,孩子已经没了,你就别再作践你自己了!」 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梁惠珍完全理解自己的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生父不明,流掉了对谁都好。 「我不……」 乔茉含反抗出声。 「年南辰呢?年南辰在哪?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他,他到底把我们的孩子给藏哪里去了!」 没有理智可言,乔茉含一门心思都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听到走廊这里有声音,年南辰狭长的眸,眯了眯。 在乔茉含越闹越凶时,他沉着眸,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我在这里!」 —————————————————————————————————————— 乔茉含被打了镇定剂,稍稍平復下了情绪。 年南辰站在走廊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不知道吸了多少根,直到烟盒都空了,他才下意识的颤了颤眸光。 因为梁惠珍情绪太过激动,乔正天让梁惠珠和杜欢去附近的休息室去陪她。 「去看看茉含吧!」 乔正天苍老的声音在年南辰的头顶处传来。 闻声,年南辰抬眼看着两鬓斑白的乔正天。 没有说话,年南辰只是捻断了手里的菸蒂,然后踩着步子,往病房里走去。 入了病房,在洁白chuang单的病chuang上,他看到了面色苍白如纸的乔茉含。 默不作声的走上前,他居高俯下盯着病chuang上的人。 药效过了劲儿,乔茉含悠悠醒了过来。 张开双眼看到眼前男人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回味了一下,她从chuang上跳了起来,直接抱住他的脖子。 「南辰,是你吗?你来看我了吗?」 乔慕晚几乎要喜极而泣。 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她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望年南辰能来看自己,而现在,自己终究可以如愿了,他真的来看自己了。 自己耳边有乔茉含雀跃的声音传来,年南辰非但没有舒展开自己的眉头儿,反而皱的更紧。 想到乔茉含身体状况不好的原因,他推开她身体的力道不算大,但还是让她和自己拉开了很大一截的距离。 突然被眼前的男人推开自己,乔茉含直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湿的无力。 「南辰,你……」 「别再缠着我了!」 年南辰开口,打破了乔茉含仅存留的唯一念想。 平淡语气的口吻,听在乔茉含的耳朵里,无异于是原子弹爆炸一样威力。 别再缠着我了! 她就算再怎样装作听不懂她的话,也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要自己再继续缠着他了,换种话说,就是在告诉自己,我们之间结束了,谁也别再继续抓着谁不放了! 乔茉含捏住垂落在体侧的小手,一再的克制情绪。 「什么叫别再缠着我了?年南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吗?」 乔茉含:「……」 「你伤的是身子,又不是脑子,你确定听不到我说的话?」 未曾想年南辰现在和自己说话的态度这般不屑,乔茉含捏在掌心中的手指甲,生生划出了几道血印子。 「年南辰,你不是人!」 乔茉含因为他的话,气得浑身轻颤。 因为她,自己曾割腕自杀,险些跳楼,现在自己和他的孩子都没有了,他居然还能丧尽天良的说出来这样的话,乔茉含当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真心相待,最终不过是错付罢了。 对于乔茉含对自己的指控,年南辰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脸色气得煞白的乔茉含。 「没有承认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的种,我就不是人了?」 -本章完结-
第169章 :真接我来了?(七千字) 对于乔茉含对自己的指控,年南辰只是用目光冷冷的盯着脸色气得煞白的女人。 「没有承认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的种,我就不是人了?」 乔茉含:「……」 「乔茉含,就算你要找人戴这个绿-帽-子,也不该是我年南辰,懂?」 「你……」 乔茉含气得浑身都跟着颤抖。 她跟过谁,她自己心知肚明。 无措中夹着不甘心的目光,用一种带着陌生的态度去看眼前这个让自己爱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男人。 就是这样一个让她失去自我的男人,现在对自己,变得让她不熟悉、不再认识。 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卡住了喉咙似的,乔茉含难受的一时间无法唿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去看年南辰的幽怨目光,随着眼皮的合上,消失不见。 「你走吧!」 乔茉含不想见他,一丁点儿也不想再去见他。 这样一个对她不再存有任何相信的男人,哪怕不求他爱自己,却悲哀的连他的一个同情的目光都不给自己。 既然这样,她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听乔茉含赶自己走的话,年南辰不动声色的将手抄袋。 跟着,将一份报告单,以抛物线的弧度,丢在chuang上。 「不用和我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这是你流-产后,院方提供出来的报告,你看完就知道,你到底怀的是不是我年南辰的孩子!」 丢下话,年南辰转过身子,一个想要留下的念想都没有,拔开步子就往外面走去。 年南辰离开以后,乔茉含睁开眼,手指尖儿颤颤巍巍的拿过丢在chuang铺上面的化验报告。 在看到上面的血型对比,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瞬间石化。 ———————————————————————————————————————— 从医院出来,乔慕晚接到厉祁深打给她的电话。 平復下自己至今都还盘踞在自己心窝处的火气,一再确认自己接电话以后不会暴-露出任何自己的情绪,她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才接电话?」 厉祁深不悦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我在等车,路边的车声大,没有听到!」 确实听到乔慕晚这边时不时有车子鸣笛的声音传来,厉祁深腾起的火焰,渐渐平復了下来。 「在哪等车?」 耳边突然传来车声,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有听清!」 「我问你在哪等车?」 厉祁深重复一遍,出口的声音颇有几分咬牙的意味。 「市中心医院南门这里!」 没有多说一句话,厉祁深丢下「等着!」两个字,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厉祁深挂断,乔慕晚抿唇看了看已经黑了下去的屏幕,没有过多的神情变化,轻蹙了下细眉,主动退后了步子。 看厉祁深的车子停到自己面前时,乔慕晚走上前。 「真接我来了?」 能让厉*oss在百忙之中接自己,乔慕晚颇有些意外。 厉祁深一张在降下车窗中,被映衬的线条格外冷硬的俊脸,微微侧了过来,给了乔慕晚一个「废话」的眼神儿。 「磨蹭什么?不知道我现在违规停车呢吗?上车!」 看了眼摆在前方告示牌上的禁止停车标志,乔慕晚没有再迟疑,坐在了副驾驶中。 轿车缓慢滑入车流中,厉祁深随意扯开嘴角搭话。 「来医院做什么?」 侧过头,他目光打量的扫了一圈乔慕晚。 「不是我!」 误以为自己生了病,乔慕晚解释到,「是我妹妹,她……从楼梯上跌下来,流-产了!」 「年南辰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我妹妹说是他的,但是检验结果,和年南辰的血型不匹配!」 听耳边的温柔软语,厉祁深没有出声接她的话,而且目光冷沉的盯着前方。 不知道厉祁深要带自己去哪,乔慕晚看了眼眼神专注的男人,开了口。 「你要带我去哪里?」 「和年南辰说周一去民政局离婚的事儿了吗?」 厉祁深突然侧过脸,对视上乔慕晚的目光。 「……说了,不过,他似乎不想离婚!」 想到年南辰一双嗜血的眸子,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乔慕晚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包带。 「他不想离就不离了?他似乎高看了自己!」 「所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乔慕晚将手突然抱住了厉祁深的小臂,用一双澄澈的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小臂处搭上一双柔柔的小手,厉祁深将目光从小臂那里,转到乔慕晚的小脸上。 「我帮你,你是不是该回报我些什么?」 乔慕晚:「……」 「等价交换而已,我是个生意人,没有利益可赚的生意,我不会做!」 闻言,乔慕晚清秀面容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她再怎样不懂「等价交换」是什么意思,她也能知道这个男人要的是什么。 抿了抿嘴角,她松开抱住厉祁深的手,抓起包包去打他。 「你就知道欺负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 —————————————————————————————————————— 厉祁深和乔慕晚去了文都酒店,在一个包房里,看到了厉晓诺。 突然看到了厉晓诺,还是和厉祁深一起来了这里,乔慕晚心里多多少少都不自在。 她虽然不懂厉祁深把自己叫来这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两个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还牵手,让谁看了都会不免猜疑,尤其厉晓诺还是厉家人,乔慕晚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把她和厉祁深现在走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厉老太太。 下意识的,乔慕晚出于本能反应去扯自己的小手,却不想,她越动,厉祁深抓得越紧,没有任何要放开她的意思。 看着两个人抬槓的行为,平时少有言笑的厉晓诺,不由得笑了笑。 她几时见过自己大哥这样幼稚的行为。 「你们两个人也别推来推去了,准嫂子,都写你脸上了!」 厉晓诺不说还好,一句「准嫂子」让乔慕晚有说不出的窘迫。 —————————————————————————————————————— 厉祁深叫厉晓诺来,是为了处理乔慕晚周一离婚的事儿。 有自己妹妹做代理律师,厉祁深一点儿也不担心乔慕晚离婚的事儿。 中途,乔慕晚和厉晓诺去了洗手间。 两个人站在洗手池旁洗手,厉晓诺看镜子中的乔慕晚,嘴角一直挂着笑。 「离婚以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考虑要接纳我哥?」 一整天都漫不经心状态的乔慕晚,听了厉晓诺的话,她抬眼去看她。 随即,莞尔浅笑,纹路有些苦涩,「我不知道!」 厉家在盐城的地位,举足若轻,几乎可以说能带动盐城房地产、园林艺术产业的命脉。 然而,厉祁深这样一个名门之后,会和一个离婚的女人走在一起,任由谁听了,都会耻笑他、耻笑厉家。 她就算再怎样奋不顾身的想要和厉祁深走在一起,横在她面前的沟壑,又何止是几道那么简单。 相比较和年南辰离婚来说,和厉祁深走在一起,更难。 厉晓诺虽然初涉职场,但惯于窥探人心理的她,看出来了乔慕晚的不自然。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乔慕晚先她一步开了口。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和年南辰离婚!」 乔慕晚敛住情绪,再看厉晓诺的时候,已经恢復了平静。 将手放在烘干机下,手被烘干了以后,厉晓诺抓住乔慕晚的双手。 「我哥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儿的!」 乔慕晚:「……」 「如果我哥确定要和你在一起的,就算前面千难万阻,他也丝毫不会在意的!」 厉晓诺的话让乔慕晚心头儿处,蓦地一凛。 ———————————————————————————————————————— 再回到包房的时候,正好碰到捏着手机从外面回来的厉祁深。 乔慕晚迎上厉祁深深邃的目光,一眼就沦陷了自己目光全部的聚焦点。 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个人,厉晓诺在一旁悄无声息地勾唇,跟着,回包房拿了自己的挎包和一些文件。 「准嫂子,你离婚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吧!」 说着,厉晓诺调皮的向厉祁深挤了挤眼。 「我先走了,唔,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厉晓诺离开,没有了外人在,乔慕晚的心却没有如期平復下来。 尤其是厉晓诺对她说出来的话,让她的脑海中,至今都在回味这些话。 「在想什么?」 头顶上,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传来,乔慕晚抬眼去看厉祁深。 「……没什么!」她有些心虚的应到。 能看得出来乔慕晚有意闪躲自己的问题,但厉祁深并没有打算拆穿她。 推开门,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进去。 再走出来,他拿了自己的西装外衣和乔慕晚的东西。 「走吧!」 「还去哪?」 乔慕晚本能的问出声。 厉祁深却压根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伸出手,穿插-ru她的五指,扣住她的掌心,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 厉祁深在他的家那里停了车。 下了车,进了别墅,他很自然的命令乔慕晚。 「我饿了,给我煮吃的!」 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厉祁深坐了下来,拿起水杯,兀自蠕动喉结,喝着水。 没有觉得自己对乔慕晚这般说话有什么不妥,厉祁深出口的口吻和丈夫要求妻子无异。 闻言,乔慕晚怔忪了几下。 刚刚在酒店那里点了那么多东西,他都没动筷,现在回了家,让自己给他煮食物,她不解。 「冰箱里有食材,你看着弄,弄好了记得叫我!」 说着,厉祁深从沙发中站起身,去了浴室。 有些摸不清这个男人让自己煮食物给他到底要怎样,乔慕晚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咬了咬唇,转身进了厨房。 厉祁深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乔慕晚正好也做好了白粥。 晚上消化不良的原因,她没有想要做其他,简单煮了一些粥给他。 出于考虑安神的作用,乔慕晚在粥里加了些燕麦。 最近厉祁深多应酬的原因,时不时就胃痛,以至于他现在对酒桌上面的菜式,提不起任何兴趣。 顺着发梢还在滴水的男人,颀长的身躯,双臂环胸的倚在门口边,看乔慕晚在厨房里不断忙来忙去的身影,没有吱声,无意识的放柔目光去看她。 盛好了粥,乔慕晚转身,看到了一双眸烁而发亮的男人,目光正在以一种考究的神情,盯着自己。 「粥煮好了,你来吃吧!」 将粥放在桌上,她转身又进了厨房。 「等下!」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的手腕,将她按在门边。 「再去拿副碗筷,和我一起吃!」 ———————————————————————————————————————— 吃完了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乔慕晚和厉祁深打了声招唿,就要离开。 厉祁深却在玄关那里拉住了她,「太晚了,留下吧!」 乔慕晚迎上厉祁深目光的对视,听他说要自己留下的话,她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别有一番意味。 「不了,让蔓蔓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的目光,深邃了几分。 被男人眸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两个人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关系,她总是不自觉的心慌意乱。 抿了抿嘴角,她反握住他的手,扯着他修长的手指,包裹在掌心中。 「蔓蔓最近感冒了,我要回去照顾她!」 目光太过澄澈,就像是水一样,流溢粲然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仁更是干净无暇。 盯着乔慕晚水漾的明眸,厉祁深默不作声,良久才堪堪扯动了下嘴角。 「我送你!」 「不用了,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厉祁深没有听乔慕晚的话,「等着!」。 丢下话,他转身上了楼。 再下楼时,厉祁深以穿戴整齐,白衣黑裤衬得他笔挺的身姿,俊美的如同天神。 抓过矮几上的车钥匙,拉着她,出了门。 —————————————————————————————————— 轿车停在乔慕晚的公寓楼下,乔慕晚侧过小脸,看了眼俊脸在一片晕黄灯光中被映衬的格外稜角深邃的男人。 「你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安全!」 说着,她伸手去拉车门。 只是不等她拉开车门,厉祁深遒劲力道的手,按住她的肩,把她又拉回到了车座上。 掌心扣住她的肩膀,厉祁深把她的小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 刚刚洗过澡的原因,乔慕晚明显闻到男人身上沐浴液的味道。 「别动!」 手指捏住她的小肩膀,厉祁深把她搂得紧密无缝隙。 一种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的力道,让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的咬唇。 她刚想开口,善意的提醒他一句「时间不早了!」 却听到头顶有男人咬牙的声音溢出,「真想给你揣衣兜里带走!」 乔慕晚:「……」 ———————————————————————————————————— 乔慕晚被厉祁深搂得肩膀都酸麻,他才放她下车。 夜晚,微微有起伏的风丝,带着清凉,丝丝缕缕的缠绕开来。 厉祁深动作利落流畅的甩上车门,站在与乔慕晚距离不远的位置那里。 黑曜石般烁亮的眸,在夜色中,暗如子夜。 乔慕晚看着与自己对视的男人,捏了捏小手。 不知道是他没有走的原因,还是自己不舍先上去,她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厉祁深,没有要上楼的意思。 看出一双晶亮的眸,带着某种难捨难分的情绪,在看着自己,厉祁深扯了扯嘴角。 「上去吧!」 「嗯!」 乔慕晚本能的应声,脚下却迟迟没有动作。 终于,她按捺住心里的那份不自然,转了身,只是还不等迈开步子,又倏地转过身。 踩着步子,她走到厉祁深的面前,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突然被这个小女人吻了脸颊,厉祁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他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只见她轻轻动了动唇。 「你回去小心点儿!」 嘱咐完,乔慕晚红着脸,转身,步子有些急、还有些乱的上了楼。 —————————————————————————————————— 乔慕晚回到公寓的时候,舒蔓正大张四肢,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穿着单薄的睡裙躺在地板上。 「蔓蔓?」 因为自己主动吻了厉祁深的缘故,乔慕晚到现在都还心慌意乱。 但看到舒蔓似乎病得有些厉害的样子,她惊心的走上前。 「蔓蔓,你怎么了?感冒还没有好么?」 这个小妮子非得在从健身房回来以后,洗什么见鬼的凉水澡,以至于现在和病秧子似的浑身无力、难受。 「唔……本来已经好了,但是现在……貌似更严重了!」 舒蔓本来头昏脑涨,整个人一整天都恹恹不欢。 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些,她就打算去窗边吹吹凉,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是这一吹凉不要紧,正好撞到了乔慕晚踮脚去亲厉祁深的一幕。 这一看,直接让她这个至今都没有个正经八百男朋友的舒蔓,直接大脑一阵沖血。 甚至当她移开目光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了什么毛-片,见到了多么热血沸腾的场景。 听舒蔓说她的病更严重了,乔慕晚跟着着急起来。 「那我们赶紧去看医生!」 舒蔓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挚友,听说她生病,乔慕晚也跟着提心弔胆。 她蹲下身子,作势去扶起舒蔓,也被舒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慕小晚,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病情更严重了么?」 舒蔓的质问,让乔慕晚目光不解的盯着她。 「还不都是你这个坠入爱河中的可怕女人害得啊!」 想到自己因为她吻了厉祁深而流鼻血,舒蔓不依不饶的哼唧出声。 「慕小晚,你现在都这么主动了吗?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到底知不知道要矜持啊?」 舒蔓从地上支起来了身子,以一个不断恋爱的老手儿似的架势,给乔慕晚上课。 「我给你讲啊,慕小晚,你就算对厉祁深那个极品男人把持不住,你也不能倒贴他,你得和他玩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战术,你这么主动,你会死的很惨的,懂不懂?」 舒蔓抬起手,不断的去点乔慕晚的小脑袋。 「就他那种成熟型男人,最会让你这样的女人上当了,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居然还自己主动去吻他,你可愁死我了啊你!」 舒蔓大哈喇似的训斥乔慕晚,不断比划手的样子,配合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大致听出来了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拧了拧细秀的眉。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我没有不矜持!」 乔慕晚说起话来,明显的心虚。 想到刚刚自己主动吻了厉祁深的动作,确确实实是她情不自禁,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小动作,竟然被舒蔓给逮了个正着儿。 「你就继续煳弄我吧!你脸都红了!」 虽然舒蔓的感冒没有彻底的好,但是乔慕晚面色的不自然,还是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脸颊明显变得火辣辣的感觉,让乔慕晚无从辩驳,索性,她也就不再继续狡辩。 「随便你怎么想吧!」 乔慕晚越过舒蔓,去矮几那里拿了药。 「有没有吃药?」 「让你这么一闹,哪是吃感冒药就能好的啊?」 舒蔓不悦的白了乔慕晚一眼,要不是让她撞到了刚刚的一幕,她现在指不定有多生龙活虎。 「你还说这件事儿?」 就像是被舒蔓抓到了小尾巴似的,乔慕晚不断的跳脚。 「懒得管你!」 乔慕晚放在手里的药盒,横了舒蔓一眼,趿着拖鞋,就往洗漱间走去。 看着乔慕晚小女人的样子,舒蔓也不由得被逗笑了。 「嗳,慕小晚,我发现你被深哥滋润的够可以啊,啧啧,胸大了,屁-股也翘了!」 舒蔓贼兮兮的话,让乔慕晚直接丢过来她的睡裙。 「女神经,我看你吃药吃多了吧!」 -本章完结-
第170章 :我哥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会心疼的(七千字) 「嗳,慕小晚,我发现你被深哥滋润的够可以啊,啧啧,胸大了,屁-股也翘了!」 舒蔓贼兮兮的话,让一脸羞赧状的乔慕晚,直接往舒蔓这里丢过来她的睡裙。 「女神经,我看你吃药吃多了吧!」 白了一眼眉眼间依旧牵起讪笑涟漪的舒蔓,乔慕晚转身就要往浴室里走去。 「嗳,慕小晚,我话还没说完呢!」 已经从地板上坐起身的舒蔓,依旧鼻孔里塞着卫生纸,样子有些滑稽的看向乔慕晚。 「我说你什么时候和年南辰离婚啊?啧啧,你这没和年南辰离婚就去荼毒厉*oss,对厉*oss不公平吧?」 舒蔓依旧讪讪的勾着嘴角,小手托着下颌的样子,带着几分俏皮。 乔慕晚顿下脚步,转身瞥了一眼舒蔓。 「我周一和年南辰离婚,嗯,还有三十四个小时零八分钟,我就自由了!」 「我x,真的吗?你真的要摆脱那个渣男人了吗?」 舒蔓从地板上「腾地」一下子站起身,一听说乔慕晚要离婚了,她的病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彻底好利索了。 「慕小晚,你这算是翻身成功了吗?」 乔慕晚:「……」 「你早就该踹了年南辰那个死男人了,不过,你和年南辰离婚以后,要和厉祁深在一起吗?」 舒蔓原本替舒蔓卸下了一口气,但说到厉祁深,她又皱了下眉头儿。 她之前不知道厉祁深是个怎样的人物,但是自从乔慕晚和厉祁深有接触以后,她私下也打听了一下这个厉祁深,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险些给她心脏给吓得弹出去。 听舒蔓提及到了厉祁深,乔慕晚玉白的面颊上,原本还算平淡的面颊,又浮现出来了无措的迷惘。 和厉祁深在一起,谈何容易! 盐城首屈一指的名门贵少,要和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走在一起,这样舆-论的谴-责,她承受不起。 「我……不知道!」 乔慕晚坦诚的回道,她不知道自己离婚以后,要不要和厉祁深走在一起,毕竟,到现在他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喜欢她。 「我现在只想和年南辰离婚,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她出口的话,声音极度的无力。 连带着捏住拳头儿的小手,指尖儿都在不自觉的发颤。 看乔慕晚这样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舒蔓也跟着她犯愁。 她们两个人打小就在幼儿园相识,二十几年的关系,早就让两个人对彼此再了解不过。 以往,舒蔓一直都觉得乔慕晚处在是乔家养女的位置上,对待什么事情,都是完全服从、没有反抗的态度,哪怕是有了反抗,也会因为想到乔家对她的养育之情,将最后那点儿仅存的反抗,也遗消殆尽。 只是没想到,现在因为厉祁深的出现,她竟然宁可将乔家至于一个不管不顾的位置,也要与年南辰,与年家彻底断绝关系。 松了一口气,舒蔓也知道乔慕晚的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根本就不会是她想做什么,事情的发展方向就顺应她的想法儿,跟她走。 「平时看你一副什么也不以为意的样儿,现在可好,一个厉祁深,让你把什么情绪都写脸上了!」 ———————————————————————————————————————— 从病房出来,年南辰莫名地心里烦躁。 明明是乔茉含背叛了他,他竟然还会不自觉心烦意乱。 随手摸出来一支烟,不顾这里控烟区,就点燃含在唇上。 本以为尼古丁的麻痹作用,会让他烦乱的感觉,纾解开,却不想,这种就像是有千丝万缕缠绕他心脏的感觉,让他根本就散不开心里盘踞的乱糟糟感觉。 拨了电话给李南几个发小,年南辰开车去了会所。 不知道自顾自灌了几瓶烈酒的男人,带着某种难以宣洩的情绪,扯开了自己的领口,接着一个人继续喝着闷酒。 被叫来这里的大傢伙,看着年南辰兀自给自己灌酒的动作,本来兴致高涨的几个人,也不知道是该陪酒,还是该劝他别喝这么勐。 李南打小就和年南辰玩在一起,可以说是和这个号称「小强的小霸王」一直玩到现在。 能看得出来年南辰今天气不顺,李南主动坐在他沙发的旁边,给自己倒了杯龙舌兰。 之前没见年南辰这个样子,自从他结婚以后,虽然还和他们玩在一起,但是他能看得出来年南辰已经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究其原因,他也不知道是不乔慕晚的原因。 「别喝得那么勐,来,我陪你喝一杯!」 「不用!」 年南辰拨开李南的手,继续给自己灌酒。 最近他真的烦的不行,乔家这姐妹两个人,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尤其是那个乔慕晚,明明说好了不许离婚,她却偏偏吃了衬托铁了心,非得和自己离婚不可。 见不得年南辰这个样子,李南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你到底怎么了啊?我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啊?和嫂子又吵架了?」 李南本是无心,却不想他提到乔慕晚,让年南辰的眸底,直接掀起风暴。 「妈-的!」 腾地一下子站起身,他一脚就踹翻了眼前的矮几。 「砰!」的一声,矮几上的水晶杯和酒瓶落地,砰砰铛铛发出声。 因为年南辰的动作,包房里立刻就静了下来。 几个原本还有心嬉笑的髮小,都僵住了动作的看向年南辰。 不解是谁惹了年南辰,让他发了这么大的火,一个个都大眼瞪小眼的看向李南。 一脸无辜状的李南,摆手做出来与我无关的样子。 跟着耸耸肩,走了上去。 「你到底怎么了,哥?」 「砰!」 「唔……」 年南辰转身,给了李南一个措不及防的勾拳,将他的身子,直接就掀翻到了沙发中。 被突然打了一拳的李南,更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了这个小霸王。 「少他-妈-的给我提那个jian人!」 怒着猩红的眼,年南辰像是一只困在笼子里已久的野兽,怒不可遏的指着李南。 「以后在我面前,谁都他-妈-的不许再提那个jian-人!」 口吻极度恶劣的出声,年南辰抓起沙发中的外套,出了包房。 「砰!」 房门被合併上的声音,大力的传来,让怔愣状态中的几个人,至今都没有反应过来年南辰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将车开到了江边,迎着晚上拂面而过的冷冽气息,年南辰依旧烦的厉害。 抽了差不多一盒烟,他拨了杜欢的电话。 ———————————————————————————————————————— 听说年南辰要来找自己,杜欢刻意打扮了一番。 甚至想要今晚会发生激情的画面,她又特意去楼下买了包避-孕-套上楼。 「来了啊!」 杜欢笑着接过年南辰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嗯!」 年南辰随意应声,脸部线条紧绷的厉害。 「脱衣服!」 进了公寓,他面无表情的命令出声。 再清楚不过年南辰要做什么,杜欢很识趣的剥落了自己身上少到不能再少的衣服,跟着,赤-luo着整个身子,主动跪在年南辰的腿前。 解开皮带,拉下裤链,她娴熟的动作,一气呵成。 跟着,俯首,埋在他的双腿间。 在杜欢卖力的撩-拨下,年南辰的身子很快就有了反应。 抓起矮几上面的避-孕-套,他沉着眸子丢给她。 「戴上!」 没有迟疑,杜欢拉开包装盒,照做。 刚将套-子戴在年南辰的物什上,他一个反手,掀到杜欢的身子,丢在沙发上,直接攻占她。 只有无尽发-泄的jiao-huan,是苦不堪言的。 年南辰每一下dao-ru都要命似的,让杜欢不住的伸出手去抓周围可以给他支撑点的东西。 但年南辰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闪躲的可能,好像要把她痛苦的表情全部都纳入眼底似的,他手指死死的扣住她的tun,zhuang的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年南辰还在继续,杜欢却早已溃不成军。 「南辰,别了……」 承受不住,杜欢求饶出声,但年南辰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这就受不了?我还没xie-身呢!」 年南辰继续他的动作,杜欢原本还算享受的声音,变得嘶哑,痛苦…… 「sao-货,乔慕晚和乔茉含都比你槓-gan,你不能输给她们姐妹两个,是不是?」 说着,年南辰发-泄的更狠,以至于杜欢求饶的声音,响彻整间公寓,不绝于耳。 —————————————————————————————————————— 不知过了多久,杜欢直感觉双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张开乱糟糟的身体,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年南辰甩下杜欢,去浴室沖了澡,再出来时,他拿起矮几上的烟盒,去了窗边。 唇间含着烟,他心不在焉的抽着。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马上就到周一,一想到乔慕晚和自己要离婚,他心口盘踞的莫名怒火,就不断的膨胀。 「你今天怎么了吗?」 杜欢披着chuang单,软着双腿来了窗边,从身后抱住了年南辰的腰身。 现在乔慕晚要和年南辰离婚,乔茉含也已经被年南辰给踹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唯一留在年南辰身边的女人,杜欢的脸上,洋溢出得意的笑纹。 乔慕晚说得没有错,不需要多久,年家少奶奶的位置就会是她的了。 现在,她只需要时间走得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年南辰没有搭话,继续自顾自的吸着烟。 没有得到男人的应声,乔慕晚心理不免有些不自在。 层层缠绕开的菸丝儿,味道有些呛人,尤其是他接连抽了这么多的烟,杜欢皱了皱眉。 「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杜欢伸手就去他夹在指间的烟,「你到底怎么了吗?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指间的烟消失不见,年南辰垂眸看了眼杜欢。 「给你年家少奶奶的位置,你愿意吗?」 年南辰掀动嘴角,声音因为长时间抽菸的原因,有些哑。 不知道年南辰问这话是在试探年家少奶奶位置之于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有没有诱-惑力,杜欢却误以为他是要和乔慕晚离婚以后,要娶自己进门。 杜欢故作娇嗔的怔愣一下,随即,嘴角弯下很浅的弧度,笑了笑。 「当然愿意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就算是你不给我年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也会一直喜欢你的!」 杜欢的回答,让年南辰垂落在体侧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女人都喜欢光鲜亮丽,年家少奶奶的头衔儿之于女人都会喜欢,但是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恨不得像是飞出金丝笼的雀鸟一样,时刻都想摆脱年家少奶奶的头衔儿。 想不通、搞不懂,年南辰并不觉得自己比其他男人有什么差的地方,却永远见不得那个女人对自己摆出一个笑脸,哪怕是一个虚伪的笑,他都见不到。 没注意到年南辰早已在眼底掀起惊涛骇浪的冷鸷,杜欢主动将身体,往他的怀中,蹭了蹭。 「你是要和我慕晚表姐离婚了吗?」 「唔……」 杜欢的话刚刚溢出唇瓣,年南辰一把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跟着,一双染上血丝的双眼,凝聚周围气息一样的将空气给凝结成冰晶。 「谁说我要和乔慕晚离婚了?」 年南辰一字一句,层层包围冰冷气息,似乎要把杜欢给冻住。 突然迎上年南辰一双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杜欢的底气被挫掉了一大半儿。 「可是……慕晚表姐已经……已经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了!」 那日,她在酒店那里,亲眼看到乔慕晚和厉祁深走在一起,而且,她在推去他们房间的餐车上安放了微型摄像头,虽然拍摄的角度不是很好,但是她已经手握乔慕晚婚内出-轨的证据。 之前在新婚夜,她就试图设计乔慕晚婚内出-轨,只是当时她被人保护的太好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个突破口去击破乔慕晚。 但是现在,她已经成功握有乔慕晚婚内出-轨的证据了,只要她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乔慕晚和年南辰这个婚铁定能离成。 而且依照现在乔家两姐妹都被年南辰摒弃的状况,自己成为年家的少奶奶,指日可待。 听到杜欢说乔慕晚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年南辰眼底更是溢裂出来,刺骨的猩红。 「嗯……」 手腕处骨骼,似乎要被碾碎了似的,疼得杜欢不断的shen-yin出声。 「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看到她和哪个男人走到一起了?」 年南辰过分激动的情绪,让杜欢自知,自己今天必须得给他一个说法儿。 「就是……就是你上次让我勾-引的那个厉氏的总裁厉祁深!」 听到厉祁深这个让他心里起疙瘩的名字,他一双被血色覆盖的眸,像刀子般几乎能将人凌迟个粉身碎骨。 厉祁深,果然是这个男人! 一早,年南辰只是觉得他对乔慕晚不过是玩玩而已,却不想,时至今日,竟然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离婚的罪魁祸首。 年南辰眼底掀起的风暴越来越狷狂,随时都有毁天灭地的可能。 事已至此,看着年南辰眼中的暴戾,杜欢索性就把事情彻底都告诉他。 「南辰,我可没有说谎哦,我手上还有证据呢!」 说着,杜欢抽出来自己的手,转身,去矮几那里拿起自己的手机。 「你看,这个慕晚表姐和厉祁深在一起的照片哦!」 为了让乔慕晚彻彻底底身败名裂,杜欢刻意给年南辰看了那几张大尺度的照片。 虽然乔慕晚的身体部位都被厉祁深有型的后嵴背遮挡,但是她脸颊绯红、贝齿咬住下唇瓣的隐忍表情,还是丝毫不差的映入年南辰刺红的眼眶中。 完全是享受的表情,是年南辰从来没有见过的。 又有一张乔慕晚骑在厉祁深身上,紧密无间的照片,让年南辰倏地一把就抢过来杜欢的手机。 他的眼仁被大尺度的照片,刺得眼仁都在泛疼。 尤其是看乔慕晚的表情,他完全可以还原当时的场景有多么的旖旎沸腾! 直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年南辰眼球完全有弹出眼眶的架势。 终于,承受不住男人被狠狠践踏的感觉,他扬手,将手机往墙壁上,勐地摔去。 「啪!」 机身破碎成两半的声音传来,炸裂的屏幕,定格了乔慕晚一具盈白的胴-体。 ————————————————————————————————————————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要去和年南辰去民政局离婚的原因,乔慕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厉晓诺开车来舒蔓公寓楼下接乔慕晚。 看精神状态不佳的准嫂子,她关心的问道,「我说准嫂子,你就算要离婚了,也不至于不睡觉吧!这要是让我哥看到你这副憔悴的样子,指不定要多心疼呢!」 厉晓诺笑着,本就生的皮肤白-皙,五官精緻的原因,笑起来的样子,丝毫没有法庭上干练、逼人的强势。 「我昨晚喝了咖啡!」 今天要离婚的原因,乔慕晚昨晚把今天需要设计的手稿,大致赶出来了一个草图。 「我没关系的!」 乔慕晚揉了揉眼,淡淡的扯唇。 「那就好!嗯,准嫂子,放心吧,今天这个婚,我让你成功离成!」 厉晓诺和自己打保票,乔慕晚也不禁弯下嘴角,浅浅的笑了笑。 「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吧?」 「嗯!」 乔慕晚应声,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厉晓诺。 「ok,准嫂子,你在这等我下,我帮你处理一下协议书,唔,用我哥的话说,给你多索求一些赡养费!」 厉晓诺穿着一身亮灰色ol装,下了车。 想到今天就可以和年南辰,和年家断绝关系,乔慕晚没有想像中那么激动,相反,她表现的很平静,就好像这一切结果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昨晚没有休息好的原因,乔慕晚坐在车上,抬手揉了揉额角。 有电话进来,她睁开眼,去看手机屏幕。 在看到上面显示是年家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 乔慕晚自知,自己和年南辰离婚,指定会惊动年家人和乔家人。 她本来是打算离完婚以后,再把这一切告诉年家人和乔家人,毕竟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和年南辰离婚,她不想这些个长辈出现来再左右自己的想法儿,不然她和年南辰这个婚,是绝对不可能离成的。 然而突然接到年家打来的电话,她知晓年永明一定是劝自己不要和年南辰离婚的。 不想去接电话,乔慕晚将手机往一边丢去,任由对方主动挂断电话。 只是电话刚挂断没一会人,电话又进来了。 接二连三进来了五六个电话,颇有锲而不捨的意思。 乔慕晚本就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再被电话一再叨扰,她有些承受不住。 深唿吸了几口气,她捏住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的手机,一再蜷缩小手,才按下了接通键。 果然电话一被接通,年永明的声音,就从那端传来。 「慕晚吶,你真的要和南辰离婚吗?」 虽然年永明之前就知道乔慕晚要和年南辰离婚,但是他以为自己在中间卡着,再加上乔氏债务危机的原因,事情会有缓和,却不想,事情还是往离婚趋势的方向发展! 苍老的声音通过听筒那边传来,乔慕晚贝齿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瓣。 对于年永明,她本来抱有长辈间的好感,但是经过上次他要求自己给年家生一个孩子的影响,她对他的尊重与爱戴,可以说是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嗯,我要和他离婚!」 纵然她对年永明不再有所谓的敬重,但是对于长辈,她终究说不出忤逆不孝的话。 「爸,对不起您了,我和南辰这段婚姻维持的真的很辛苦,我……不想让我自己活得这么累,所以,一再权衡,我绝对和他离婚!」 她已经承受了足够多不公平的对待了,不管以后乔氏的发展方向会何去何从都好,她不想再让自己继续活得这么累了。 为乔家,她已经做得足够多了,甚至,险些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傻孩子啊,和南辰在一起痛苦,就好离婚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感受啊?」 年永明惯用的伎俩,就是把乔慕晚的父母搬出来,一个养女的身份,再怎样,对她的养父母,也狠不下来心肠。 -本章完结-
第171章 :盪-妇的名儿,我要你坐实(六千字) 为乔家,她已经做得足够多了,甚至,险些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傻孩子啊,和南辰在一起痛苦,就要离婚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感受啊?」 在乔慕晚一再坚持离婚的立场上,年永明惯用的伎俩,就是把乔慕晚的父母搬出来,一个养女的身份,再怎样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但是对她的养父母,他笃定,她狠不下来心肠。 年永明突然把乔家父母搬了出来,乔慕晚当即就蹙起黛眉。 乔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年永明抓住的,确确实实是她的一根软肋,她做不到把这根软肋拔除。 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乔慕晚努力深唿吸了几口气。 再轻启唇瓣时,倩颜一片淡然。 「为乔家,我……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您可能会觉得我自私,为了自己,不顾及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感受,但是爸,这段婚姻,我维持的有多艰难,您很清楚,不是么?」 出于尊重,乔慕晚还是唤了年永明「爸」,但心里,因为之前他对自己威胁说为年家生个孩子,对他所有的敬爱,全部都消失不见。 听得出乔慕晚话中的坚持,年永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慕晚,你说你要离婚,但是这件事儿,其中牵扯的太多,你还年轻,不能意气用事!」 乔慕晚:「……」 「这样,你先回来家里,离婚的事儿,咱们从长计议,年家和乔家在盐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你就算是想要离婚,也要想一下我和你爸爸的老脸往哪里放,是不是?」 年永明循循善诱着,每一句话都不忘提醒乔慕晚说乔家和年家之间还有利益往来。 一再听年永明把乔家、把自己的养父母搬出来,乔慕晚嘴角漾起苦涩涟漪的纹路。 因为乔家,她现在已经没了自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继续维持这段有其名而无其实的婚姻。 平復下思绪,乔慕晚清秀的小脸上重拾冷静。 「爸,我就是考虑到了两家的颜面才选择了离婚,您……应该知道我做了对不起南辰的事情!」 年永明:「……」 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事已至此,乔慕晚深唿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用平淡的口吻,和年永明对话。 「过多的话,我不想说,在这段徒有光鲜外表的婚姻中,我不想再继续挣扎,我和南辰离婚,对谁都好,介于我是过错方,我愿意净身出户!」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可以让她如此放纵的不去顾及任何人的感受,一意孤行的做自己自认为是对的事情。 乔慕晚越发肯定的话,让年永明苍老的身体,都跟着轻颤起来。 「爸,谢谢您一直拿我当您的亲女儿来看待,但是,我希望我活得可以不要这么累,不管您当初要我代替我妹妹嫁到年家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现在只想自己可以过得简简单单。」 清清丽丽的声音通过听筒那边传来,年永明悬浮状态的心脏,彻底沉了。 他费尽心机要乔慕晚嫁到年家,甚至为了拆散自己的儿子和乔茉含,不惜害死自己的孙儿,到头儿来,还是没有留得住她。 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才能改变乔慕晚的决定,年永明沉寂片刻,不死心的再度开口。 「慕晚,和我这个老头子再见一面以后,你再决定要不要离婚,你看这样行不行?」 年永明说出口的话,完全是商量的口吻,听得乔慕晚也心里不好受。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对老人,她真的狠不下心。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坚定下来要的一件事儿,再度化成泡影。 「我离完婚,再去见您!」 彻彻底底不给年永明任何希望,乔慕晚字字珠玑。 ———————————————————————————————————— 乔慕晚不想要年家的一分钱,没有让厉晓诺帮自己处理离婚官司,签了离婚协议书,在民政局确认离婚,不等年南辰来民政局,就打算离开的这里。 不想让离婚这件事儿影响到自己,哪怕厉祁深给她足够时间让她去处理离婚的事情,但是乔慕晚还是坚持去上班。 「准嫂子,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了,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你就别去上班了,还是回家休息吧!」 厉晓诺见乔慕晚心不在焉,再加上她昨晚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她算是替自己的大哥照顾这个未来的嫂子。 「没关系,我自己调整一下就好!」乔慕晚淡淡的笑着。 「晓诺,这些事儿,麻烦你了!」 「你这么说可是和我见外了,你的事儿,就是我哥的事儿啊,我哥吩咐我帮你处理离婚的事儿,我哪敢怠慢啊!」 想到自己那个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个屁来的大哥,她盘算着帮乔慕晚处理好离婚的事情以后,和他狠狠的要一笔律师费。 又提及到厉祁深,乔慕晚怔了怔,随即莞尔,「那就替我谢谢厉总!」 听乔慕晚还客套的一口一个「厉总」,厉晓诺无奈,边摇头、边笑了笑。 ———————————————————————————————————— 乔慕晚从民政局出来,刚准备离开,年南辰的轿车,突然横在她的面前。 横飞过来的轿车,像是一匹豹子,乔慕晚赶忙顿住脚步。 等到车子停下来,车窗也跟着降下来,乔慕晚蹙紧细眉。 她不想见到年南辰,一丁点儿也不想,却不想,自己还是要面对他。 年南辰甩上车门,穿着深蓝色西装,挺拔的身子,明显气不顺的向乔慕晚走来。 从他知道那组大尺度的艷-照以后,整个人完全是一种气势逼人的冰冷状态。 想到她背叛自己,在婚内与其他男人发生了苟且的事情,盘踞在胸腔中的怒火,就没有任何散开的意思。 年南辰走上前,一把就扯住乔慕晚的手腕。 「嗯……」 骨骼蓦地钝痛,疼得乔慕晚本能的出声。 「年南辰,你做什么?放开我!」 这样在民政局前被年南辰压住手腕,乔慕晚本能的冷言出声。 她没有力气和他挣扎,而且在民政局这样公众场合,她也不想让来来往往的人指手画脚。 现在只等年南辰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两个人之间夫妻的关系就可以解除了,就此以后,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关系。 看一脸无辜的乔慕晚,对自己出声,让自己放开她,年南辰本就铁青色的脸,冷峻的可怕。 「放开你?你凭什么要我放开你?」 每一个字,都恨不得从嘴巴里嚼碎了似的说出口。 和这个近乎是病态的男人耗不起,乔慕晚清秀的小脸拧紧到一起。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们今天离婚!」 乔慕晚用力甩了一下,将自己被捏红的手腕,从年南辰的掌心中,抽了出来。 「我的代理律师还在等你,你尽快签署离婚协议书,这样对你我都好!」 没去管自己已经开始红肿的手腕,乔慕晚语气清冷。 年南辰本就赤红了的眼,因为乔慕晚的话,近乎能滴出血来。 「谁说我要签署离婚协议书?」 他狂肆的吼了一声,丝毫不顾及自己这样没有形象的行为,会让年家就此蒙羞。 「你不想离婚还想怎样?」 年南辰:「……」 「年南辰,想爬上你chuang的女人,想做年家少奶奶的女人比比皆是,你何苦缠着我不放?我和你之间没有感情,什么也没有,离婚对谁都好,不是么?」 对于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乔慕晚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註定是永远不会有什么来往的关系,现在,只是为这样的关系,提起做了一个了断。 年南辰脸色冷沉到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徵兆,随时随地都会有掀起狂风巨浪。 「唔……」 手腕被年南辰重新钳住住,乔慕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管自己的行为举止会不会伤害到她,年南辰一味的凭着自己的感觉,抓住乔慕晚的手腕,直接往民政局那里拖去。 本来还在民政局这里等年南辰的厉晓诺,看到年南辰拽着乔慕晚往里面走来,她赶忙走了上去。 她答应了厉祁深会帮乔慕晚处理好她离婚的事情,就一定会尽她可能,把乔慕晚保护好。 「你放开她!」 厉晓诺横在年南辰的面前,完全没了对乔慕晚时的明眸如睐。 年南辰扫了一眼横在自己面前的厉晓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呵,厉祁深是有多放不下你,居然让他的亲妹妹做你的代理律师!」 嗜血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嘴角的笑,要多冷就有多冷。 被年南辰一路连拉带扯,乔慕晚隽秀的小脸,也浮现出一层薄怒,尤其是一双水漾明灿的双眸,眼仁沁着冷漠。 「放开我!」 不想和年南辰这个男人没完没了,乔慕晚出口的语气,也不友善起来。 没有听乔慕晚的话,年南辰捏住她手腕的力道更大。 本就因为之前被他粗重的力道捏红,这下子直接肿了起来。 「啪!」 见不得乔慕晚受欺负,厉晓诺不客气的把离婚协议书甩在他脸上。 「年南辰,慕晚是我哥的女人,是我的准嫂子,我这个做小姑的,帮她处理离婚,有什么不妥的么?」 厉晓诺双臂环胸,冷冷的抽动嘴角。 「本来我不想接受这个case,不过现在看来,我接对了,让慕晚和你这样的男人继续过日子,纯属糟-践她!」 拿出在法庭上辩护的干练与强势,她一双眼,冷得如同刀刃,毫不规避的对年南辰流露出不屑与傲慢。 伸手,拿笔尖儿指了指年南辰握住乔慕晚的手腕。 「拿开你的手,然后,签字!」 将笔一併丢给他,厉晓诺上前抓过乔慕晚,把她护在自己的身边。 看出言维护乔慕晚的厉晓诺,年南辰本就愤然燃烧的火焰,炙热的能毁灭一切。 再将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上,年南辰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成一道缝。 「撕拉!」 在乔慕晚与厉晓诺面前,年南辰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直接撕成碎片。 漫天白雪一样的碎片,洋洋洒洒的落下,将年南辰一张脸,在白色纸片中,虚化的如同病态的魔鬼。 「想离婚?呵……乔慕晚,你想摆脱我和厉祁深双宿双飞是吗?我偏不让!」 眼球狷狂的几乎要弹出眼眶,年南辰拿出一个信封,跟着,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叠艷-照。 「看看这表情,真逍魂吶,让人看了,都忍不住会硬!」 一抹猩红的目光,盯着照片乔慕晚肉紧的一张脸,恨不得撕碎她的重新,在心中交汇。 不知道年南辰拿出来的照片是什么,但是他捏着照片的手,不经意间的一闪,让乔慕晚看清楚了照片中是两具极致jiao-huan的身影,勾魂摄魄的聚焦了她全部的理智。 那是…… 一时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艷-照,乔慕晚原本还带着淡淡红晕的面颊,一点儿、一点儿的沁出来失血的苍白。 不等她空白一片的大脑,反应过来,年南辰直接将手里的一叠艷照,毫不留情的甩上她的脸上。 白-皙的面颊处一痛,乔慕晚直感觉眼前,好像有无数把刀子,生生的划过。 「乔慕晚,你别妄想离婚!」 每一个字都被年南辰嚼碎了似的溢出唇,跟着他残忍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乔慕晚的粉颈。 怒红着眼,他恨不得掐死她。 「盪-妇的名儿,我要你坐实!」 突然被扼住喉咙的感觉,让乔慕晚直感觉唿吸间的气息变得稀薄起来。 有苦涩的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滑落,流进她的髮丝间。 蜷缩垂在体侧的小手,她牟足劲儿,勐地一把推开年南辰。 隐忍喉管处火辣辣的感觉,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乔慕晚灿然的目光,直逼年南辰。 「你就是一个疯子!」 将不争气的泪水,努力憋回去,乔慕晚乌黑的明眸,眸波轻轻流转一圈,不再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她直接转身就走。 —————————————————————————————————————— 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她不知道年南辰是从哪里搞来了那些艷-照,但想到那些过分yin-luan的照片,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这些照片一旦散播出去,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合成的,对她,对厉祁深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分不清是年南辰有意为之,还是自己受到了谁的嫁祸陷害,乔慕晚现在很想见到厉祁深,很想、很想…… 低着头,她步子变得越来越快的往外面走。 不冷静的沉寂到大脑一片混沌状态中,以至于自己撞到了一堵人墙,都后知后觉。 怀中撞进来一个小身子,厉祁深垂下眸子,将目光落在乔慕晚一双红通通眼眶的小脸上。 看到乔慕晚一脸委屈样儿,他锋锐的剑眉,本能的蹙起。 「谁欺负你了?」 扯开冷唇,厉祁深压得很低、很沉的声音,在乔慕晚的脑顶上传开。 过分熟悉的声音,声线沁着磁性而魔魅。 乔慕晚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控制不住的情绪,就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忍不住将小脑袋往厉祁深的怀中埋去,额头抵在他的肩胛上,蹭着。 乔慕晚不语,只是一味的在他白衬衫上面抹眼泪。 被乔慕晚突然变得小女人温柔似水的动作,弄得俊容微怔。 厉祁深手搭在乔慕晚瘦小的肩膀上,没有拉开她,而且圈住了她。 过了会儿,见乔慕晚的情绪好了些,他重新敛眸,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 「出什么事儿?」 厉祁深不问还好,这一问,眼眶又有些开始泛起湿-意。 小手没有放开厉祁深的意思,她加重了圈住他腰身的力道。 小身子往他的怀中,又缩了缩。 「你怎么才来?」 颇带责怪的口吻,闷闷的。 「到底怎么了?」 厉祁深没有从乔慕晚的肩头处收回手,目光冷沉的问着她。 说不出心里的委屈与别扭,乔慕晚抱住他腰身的十指,往一起绞着。 良久,才忸怩的从嘴巴中挤出话。 「我……婚没离成!」 —————————————————————————————————————— 「不签,今天你别想离开!」 厉晓诺一早就有想过年南辰可能会撕毁离婚协议书,便在之前列印了十份同样的离婚协议做准备。 她就不信,年南辰能有时间和她耗下去。 厉晓诺双腿,姿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一双薄刃似的眸,视线落在年南辰的脸上。 坐在厉晓诺的对面,年南辰的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他一早就知道厉家家个个都难对付,不想她一个黄毛丫头也这般犀利。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给你哥找嫂子吗?他厉祁深是他-妈-的找不到女人了吗?这么喜欢捡我年南辰的破-鞋!」 年南辰不是一个喜欢把情绪藏住的人,对乔慕晚和厉祁深恨得牙痒痒的样儿,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 「呵,别张口就破鞋破鞋的说着,你穿的破鞋还少吗?」 虽然厉晓诺对年家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为了乔慕晚这次的离婚,她特意去科普了一下年南辰的资料。 得知年南辰的个人信息以后,除了公交车,厉晓诺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词彙形容他好了。 着厉晓诺妍丽的五官,却能说出这样刻薄犀利的话,年南辰本就难看的脸色,一副吃瘪状儿。 厉晓诺又丢过来一个离婚协议书,不客气的丢在年南辰的面前。 「签字,年南辰这三个字,不需要我教你写吧?」 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把字眼都咬的冷冽无比。 盯着厉晓诺一张让他有恨不得撕烂冲动的脸,年南辰拿起桌案上的离婚协议书,又一次撕了个粉碎。 -本章完结-
第172章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六千字) 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把每个字眼都咬的冷冽无比。 盯着厉晓诺一张让他有恨不得撕烂冲动的脸,年南辰拿起桌案上的离婚协议书,又一次撕了个粉碎。 漫天的碎纸片,挥洒而下,似雪花,落下一地的纸屑。 「我说了,我不会离婚,想要乔慕晚和我离婚,你做梦!」 对于年南辰的说辞,厉晓诺倒也不以为意。 嘴角勾着精緻的笑,她看向随行的助手。 将手上的文件夹递过去,淡然的轻启唇瓣,「再去复印十份同样的离婚协议书!」 「你……」 没想到这个厉晓诺和自己耗上了,年南辰的脸气成了菜绿色。 「年南辰,今天你不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我厉晓诺就陪你耗到底!」 —————————————————————————————————————————— 厉祁深将乔慕晚安置在车里,然后捏着手机下了车。 不知道厉祁深随口说了些什么,他再回到车里的时候,俊脸平淡自然。 「饿了吗?」 伸手拥过脸色不是很好的乔慕晚,厉祁深很随意的问着她。 小脑袋贴着男人的肩胛骨上,乔慕晚摇了摇头儿。 从上午九点半到现在,她已经在这里耗着两个小时了。 因为年南辰不肯签离婚协议书的原因,再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她整个人都是恹恹不欢的状态。 察觉出乔慕晚不再状态,厉祁深抬手揉了揉她头顶上面的髮丝。 「别担心,只要你想,这个婚,年南辰不想离也得离!」 听着莫名可以让自己心安的话,乔慕晚埋首在男人怀中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衬衫,跟着,将自己更紧的靠着这个可以给自己足够安全感的怀抱。 —————————————————————————————————————— 年南辰又一次撕毁与乔慕晚的离婚协议书。 「厉晓诺,别以为你是厉家人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这个婚,我不离,你死了这条心吧!」 和厉晓诺在这里耗了两个多小时,年南辰有些承受不住。 没有因为年南辰的激动情绪有任何过多的情绪反应,厉晓诺冷静自持的盯着眼前男人怒火中烧的狰狞面容。 「再去复印十份相同的离婚协议书!」 厉晓诺一再不肯退让,年南辰因为她的行为,眸色冷的吓人。 平淡如水的眸,沁着犀利扫了一眼满地的废纸屑。 目光定格在年南辰脸上时,她冷冷的抽了抽嘴角。 「签了离婚协议书,你又不会少块肉!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嫌弃慕晚么,现在给你踢了她的机会,你怎么还不珍惜了呢?」 看年南辰一副恨乔慕晚恨的牙痒痒的样子,她还真就搞不懂年南辰现在是一种怎样的心理。 「谁说我嫌弃她了?」 年南辰反击出声。 对于乔慕晚,他现在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感情,但是绝对不是嫌弃她。 反倒是颇有几分因为得不到而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呵……」 丝毫不忌讳将自己对年南辰的不屑呈现出来,厉晓诺秋水般的美眸,就像是镀上了一层坚冰似的,不管怎样撞击,都沖不破她眼中的冰冷。 「不管你嫌不嫌弃慕晚,反正她嫌弃你就是了!」 没想到厉晓诺这般犀利,年南辰不自觉的蜷缩手指。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不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这个婚,他就离不成,却不想厉祁深找来的这个妹妹,和他一样难对付。 自己走不了,还不能出手撕烂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让他只得在心里窝着火。 「如果你想继续和我耗着,ok,我奉陪到底,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这个婚,你早晚得离,现在是我出面,我给你台阶下,准许你签署离婚协议书,要是我哥出面,嗟,这个婚,你不想离,也得离!」 「你……」 厉晓诺把厉祁深搬出来,年南辰的话堵在喉咙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的卡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是怕事儿的人,但是厉氏,他还没有得罪的资本。 如果是之前,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得罪厉氏,得罪厉祁深,但是现在,他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他就是不想签这个离婚协议书。 年南辰恨得牙痒痒的盯着厉晓诺,厉晓诺却不以为意,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他。 两个人目光,一个像是淬染上了坚冰,一个像是渲染上了烈火,激烈的碰撞出两个极端的锋芒。 对峙间,与厉晓诺随行而来的助手,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晓诺,你哥刚派人送来的!」 千钧一髮之际,厉祁深能给自己送来什么资料,厉晓诺知道,一定是自己哥哥找到了能让两个人离婚的至关重要的证据点。 轻轻掀动了嘴角,厉晓诺清冷的收回目光,跟着将目光定格在了助手手上的那个文件夹。 打开文件,看着上面洋洋洒洒的文字,她快速的浏览了一圈。 然后勾唇,明媚的笑。 不知道厉晓诺手上拿到的是什么,但看到她刺眼的笑,几乎要刺瞎年南辰的眼睛,他捏紧的手,指甲都陷入到了皮肉间。 合上文件夹,她嘴角笑纹,明灿却未达眼底。 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她勾唇,莞尔道:「年南辰,这个婚,你不想离,也离定了!」 ———————————————————————————————————————— 到下午两点半左右,厉晓诺弯眉浅笑的走出法院。 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时寡言的大哥,还真就是真人不露相。 就像是知道乔慕晚这个婚今天离不成似的,居然找来了一份证据,证明年南辰有虐待乔慕晚的行为。 而究其根本,是年南辰曾甩过乔慕晚耳光,还掐过她的脖颈。 虽然构不成严重的家暴行为,但是经过自己大哥的这一加工处理,一个耳光,都让他将事态扩大到恨不得断手断脚的地步。 厉晓诺拿着年南辰不情愿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找到了厉祁深。 看到身姿挺拔而颀长的男人,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倚在车门边,她笑得更加艷丽。 没有吱声,她先摆了一个大拇指给厉祁深。 「哥,你豆大的事儿,都能搞得和总-统宣誓的本事儿真是越发的炉火纯青!」 指间夹着烟的男人,瞥眼看了自己的妹妹。 没有顺着她「赞美」自己的话说下去,他薄唇轻动。 「都处理好了?」 「嗯!」 厉晓诺将自己处理好的文件递给厉祁深。 修长的指接过厉晓诺递来的文件,他没有翻开去看,而是把文件丢在了车里。 看着眼前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大哥,厉晓诺多多少少都有些挫败的感觉。 本以为自己帮他、帮乔慕晚打下了这次离婚的官司,他能笑着赞许自己一下,或者给自己什么奖励,却不想,厉祁深在她的面前,直接理所当然的坐进了车里。 「哥,你……」 「看在你帮我打下这场离婚官司,你家那位上次冲撞我的事儿,我既往不咎!」 厉晓诺:「……」 不等厉晓诺再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发动引擎,在她的面前,直接开车离开。 ———————————————————————————————————————— 厉祁深回到别墅那里,乔慕晚正像是个小猫似的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吞吐着细匀的唿吸,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中午在民政局那里那会儿,乔慕晚说了自己不饿,一味的埋在厉祁深的怀中,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到红唇上面粘着青丝的小女人,他自己盯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柔。 没有想打扰她休息,厉祁深打了电话给陆临川,让陆临川把乔慕晚送回他别墅那边。 而他则是留在这边,继续处理她离婚的事情。 乔慕晚回到别墅那边,陆临川就算不忍心,但还是叫醒了她。 和她解释说是厉祁深的意思,要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乔慕晚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就进了别墅。 她本来想在沙发那里等厉祁深回来,却不想自己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深邃的目光,流连在乔慕晚安静的容颜上,看她睡得难得这么舒心,就将手上的文件,放到了矮几上,没有出声,转身进了浴室。 乔慕晚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揉了揉惺忪的眼儿,她目光迷离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发觉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薄毯,目光变得柔和无比。 跟着,她伸手勾了勾鬓角的髮丝,莞尔浅笑。 今天张婶没有来这里,乔慕晚能想像到自己身上的薄毯是谁帮自己盖的。 目光四下寻找厉祁深身影之际,笔挺身姿的男人,正好下楼来。 看到已经醒了的小女人,迷惘的像是个小羔羊似的看着自己,他视线的聚焦点,完全落在了乔慕晚素白的小脸上。 原本落在厉祁深身上的目光,因为厉祁深突然看自己的动作,乔慕晚怯生生的敛下了眸。 对他,不见时,自己会胡思乱想;见到以后,自己会心慌意乱。 很多时候,乔慕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就算是喜欢他,这种感觉也太过微妙了一些。 厉祁深迈开劲腿走了过来,拿起矮几上面的水杯,兀自滑动喉结。 前面一直有一个人影在不断的晃动,乔慕晚就算再怎样装出来若无其事,也不可能无视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 贝齿一再咬紧唇,她才抬眼去看厉祁深。 顺着男人修长的腿往上,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时,乔慕晚生生咽了口唾液。 目光一时间忘了转移,正好被厉祁深逮了个正着儿。 突然投射过来两道锋芒的眸光,乔慕晚脸色瞬间不自然,堪堪的别开眼。 又觉得自己这样故作忸怩的动作,样子有些古怪,她又将目光重新落下了厉祁深的脸上。 「现在什么时间了?」 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看外面渐晚的夜幕,她问道。 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放下手里的水杯,俯下颀长的身躯,用有力的手臂撑在沙发上,将乔慕晚困在自己的两个臂弯间。 跟着俊颜欺近,探着唿吸,似有似无的扫过乔慕晚。 「你觉得你醒来,关心的第一件事儿,应该是现在是什么时间么?」 听厉祁深突然出口的话,乔慕晚目光不解的看向他。 不问他现在是什么时间,应该问些什么? 一头雾水的颤了颤纤长的睫毛,她不明白厉祁深的话,是有意在提醒她什么。 「你似乎忘了点儿事儿!」 厉祁深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健忘的时候,还是在故意给自己装傻,毕竟,她才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就把上午在民政局的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他真就佩服这个女人的本事儿。 厉祁深一再提醒,乔慕晚蹙了下眉头儿。 在男人一再冷沉的目光注视下,瞬间大彻大悟。 「想起来了?」 「嗯!」乔慕晚点头儿应声。 想到年南辰一双染上血丝的眸,恨不得掐死自己,乔慕晚细秀的眉头儿,打结的拧在一起。 「事情……处理起来是不是很棘手?」 年南辰不肯签字,厉晓诺也不能赶鸭子硬上架的强迫他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想想,挫败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就知道,自己想要离婚,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是,就算是这样,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和年南辰离婚,更希望厉祁深接下来要告诉自己的结果,可以让她喜极而泣。 看乔慕晚贝齿咬住红唇的样子,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厉祁深拂手,将她艷红的唇,从她两粒珍珠一样盈白的贝齿中,解救了出来。 「为什么觉得棘手?」 略带薄茧的粗粝指腹,轻轻的摩挲乔慕晚粉-润的唇,柔韧的感觉,让他直感觉自己手指下,一片难以放开的柔-软。 乔慕晚敛着眸,说自己离婚这件事儿不棘手,根本就不可能。 她当初嫁到年家的时候,是为了两家企业的利益牵连而嫁到的年家,如果离婚,涉及到的不光光是两家企业的合作,还有一些周边合作商之间的企业合作,而且,如果乔家没有了年家作为依託,这些好不容易建立合作往来的小企业,也会因为两家离婚的关系,就此与乔氏解约。 很多时候,事情远比她想像的要复杂的多,她本以为自己只要和年南辰离婚,和年永明把话说清楚,这一切,还会是按照原来的轨道行走。 只是,她和年南辰离婚的第一步,就碰到了难以解开的一道难题。 年南辰不肯离婚,她一天被冠上年家少奶奶的头衔儿,就要承受一天的非议。 而且现在还有了艷-照一事儿的影响,乔慕晚的情绪,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达到了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状态。 「我和你之间……已经被年南辰抓到了把柄儿,就是……我们那个的时候,被人拍到了照片!」 不同于乔慕晚的担心样子,厉祁深俊脸从容不迫。 好像这些照片,被拍摄时,他就有察觉似的。 「被抓到了又能怎样?影响你离婚?」 「那倒不是,就是……」乔慕晚有些难以启齿,那样的照片被散播出去,不管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浓墨重彩的一个污点儿。 「那些照片,对你和我,终究是不好!」 「我们本来就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且就算被拍到,也不至于成为年南辰威胁你不离婚的筹码,相反,有那些照片存在,年南辰更应该和你离婚不是吗?」 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动物,谁也不可能会因为那些照片的存在而多自己的妻子还留有什么好的念想。 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认同他说得每一个字,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就算是想离婚,当事人双方,一方不肯签字,这个婚,她都离不成的。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让年南辰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乔慕晚:「……」 厉祁深深邃磁线的声音在乔慕晚的头顶扬起,让她有些错愕的迎上男人一双冷沉的眸。 对视男人湛黑的眸,乔慕晚说不出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感觉。 尤其是他漩涡一样,可以把自己灵魂都吸走的黑眸,简直要自己的命。 厉祁深伸手将矮几上面的文件拿过来,递给了乔慕晚。 「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哪里出问题,趁着我还有心情管你的事儿,找出来告诉我!」 乔慕晚一头雾水的接过厉祁深递给自己的文件夹,然后按照这个男人的话,手指掀开了文件夹。 越深入去看文件里的内容,乔慕晚越发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看到上面签署着「年南辰」三个字,惊讶的轻启桃红色的唇瓣。 「你……」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细心的抓到了自己曾经被年南辰甩过耳光一事儿做文章,把年南辰逼得到最后因为是婚姻中施暴者的身份,不得不签署了离婚协议书。 本来,她才是这段婚姻中,最先犯错误的那个人,却不想在这个男人这里,竟然逆转干坤。 厉祁深一双深得沉寂的眸,似海一般盯着乔慕晚怔愣的神情。 「还满意这个结果?」 已经已经成功的和年南辰离婚,怎么可能会不满意这个结果。 看乔慕晚点了点头儿,厉祁深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抬手拿开横在自己与乔慕晚之间的文件夹,他将俊颜,往乔慕晚清秀的小脸那里,欺了欺。 「我帮你处理好了离婚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用实际行动,感谢一下我,嗯?」 颇带挑-逗口吻的语气,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压根就是个不会做亏本买卖的生意人,要让他为你做点儿什么事儿,没有收益,打死他,他也不会帮你。 -本章完结-
第173章 :你是我认准的女人(六千字) 颇带挑-逗口吻的语气,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看不清这个男人幽深的眸底,淬染上了怎样一种深意,但是实在是了解这个男人的乔慕晚,就算是不看他的眼睛,只要听他的话,就知道他给自己的讯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压根就是个不会做亏本买卖的生意人,要让他为你做点儿什么事儿,没有收益,打死他,他也不会帮你。 怯生生的往后缩了缩自己的小脑袋,她试图避开厉祁深落在自己唿吸间的炙热气息。 但是他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到自己一唿一吸间,尽是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 盈白的小手,倏地被厉祁深握住,跟着,沖他的臂弯中一拉。 「嗯……」 厉祁深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乔慕晚的小身子被他一抱,稳稳的坐在他结实的腿上。 双腿分-开在两侧,两个人过于紧密的贴合状态,让乔慕晚直感觉相互接触的地方,不经意间的触碰,让她莫名的绷紧全身的细胞。 修长的指,从乔慕晚披散的髮丝间,穿cha而入。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匍匐在自己身前的小女人的头皮,让一向敏-感的她,身体绷的更加僵硬,甚至一种有电流流淌而过的感觉,让她不断的咬唇隐忍。 「不打算谢谢我么?」 耳边,男性磁性声线的魔魅声音,低沉的像是大提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音符,落在自己的鼓膜上。 「我……」 有些口干的感觉,让乔慕晚不敢直视男人一双湛黑的乌眸。 掌心控制住乔慕晚的头,厉祁深不允许她游离的目光,从自己的眼前闪躲开。 「你现在都离婚了,还怕什么?」 「没……我没有怕!」 她已经离婚了,已经和年南辰,和年家都断绝了关系,她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就是因为她离婚了,没有道德底线对她的束缚了,她怕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在这个男人的一再审度下,心变得日益沉沦,最后落入到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悲惨境地。 如果之前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是矛盾的,那么现在,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种冰冷的理智在不断的告诉她,要和这个危险男人脱离关系,毕竟,他缜密的心思,幽深的城府,不是她所能触及的。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之间现在这样一直大搞暧-昧,算是怎样的关系,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拒绝不了这种关系的同时,对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是排斥的。 她承认自己拒绝不了,也躲不开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呵护,但是自己现在是离异女人的身份,註定是不可能和他走在一起的。 厉家在盐城的身份和地位,举足轻重,厉家怎么可能会允许厉祁深和一个离婚的女人走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之间,註定是没有结果的,与其这样下去,只会让她在这段无果的关系情感中,越陷越深,最后到一种难以自拔的地步。 抿了抿唇瓣,乔慕晚再去抬头看厉祁深的时候,面颊努力保持自然。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他帮她离婚,帮她做那么多在她看来和登天一样难的事情,任由哪个人去想,都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何况她这个当事人了。 「唔……」 乔慕晚出口的话,让厉祁深按住她腰身的大手,加重了捏紧她的力道。 深邃如海的眸,冷得像是冰一样去看她。 「保持距离?在你看来,多远合适?」 狭长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乔慕晚,很明显,她的话,惹到了他。 有些承受不住他目光注视的小女人,细眉颦蹙。 她一向都知道这个男人的目光凌厉而透着锋芒,就好像是一把薄刃的剑,能把你全部的想法儿,都看穿。 自知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永远没有能闪躲开的可能,她索性去直视他目光的打量。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个很不自重的女人?」 乔慕晚说这话的时候,心弦颤了颤。 她一直都想问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看自己的。 现在两个人一直隔着一层薄纱的状态,上不去、下不来,吊着她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湛黑的眼仁,瑟缩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你又怎么可能屡次三番让我在我和年南辰还有婚姻为界的时候,和我发生那种事情?」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会和一个已婚女人发生xing关系,谈及爱情有些可笑,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再是什么少男少女,也不再是可以滥-情、可以放-纵的年纪。 她不想把厉祁深看成是一个对自己只有生理渴求的男人,很多时候,她恍惚觉得他对自己是特殊的,就像自己对他一样,是特殊的,只是每每自认为这样的时候,又会因为现实的残酷,生生扼杀了仅存的一丝念想。 处在养女的身份,她见惯了太多人对自己露出来的虚假嘴脸,以至于,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她想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但是厉祁深一直不给她明确关系的样子,让她没有勇气去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面对乔慕晚的质问,厉祁深没有做声,只是冷沉的眸光,没有任何转移意思的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仁。 得不到男人的回答,乔慕晚悬着的心,失落的落在不见底的某处。 厉祁深算是默认的姿态,让乔慕晚心里有些凄凉。 努力仰面吞吐了一口对她来说,变得紧涩的唿吸,然后轻轻地掀动嘴角。 「放开我吧,我要回去了!」 她白-皙肌肤的小手,去掰他放在自己腰身上面的大掌。 只是不等她拿开他的手,就被他包裹进掌心。 「你就这样看我?」 很低很沉的声音,有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情绪。 「我也不想这样看你!」 因为他在自己心里的特殊的位置,让她一再用主观感觉去看他与自己之间的关系。 平復了一下情绪,她竭力让自己用冷静的口吻开口。 「你到底是怎样看我的?或者,你觉得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乔慕晚眉心打成结,心底莫名荒凉的问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对厉祁深来说到底算什么,情-人?喜欢的人?还是可有可无的人?亦或者说是一个信手捏来,用来打发时间、发-泄生-理欲-望的人?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不敢听厉祁深给自己的答案,生怕他给自己的答案,会让自己心碎,让自己丢了魂、失了魄。 依旧是没有回答的对视,厉祁深鹰一样的眼仁,凛冽中透着锋锐,将她心底坚守的最后一丝可能,也粉碎的片甲不留。 身体的重心全部都在厉祁深的双腿上,乔慕晚的大脑里一片无力支撑的空白。 一再紧握自己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她觉得自己问这个男人把自己当成他的什么人,完全是自讨没趣。 这样一个站在让自己只能是仰望高度的男人,怎么能奢求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呢? 心里有一些苦涩的情绪划过,乔慕晚去解他捏住自己手腕不放的手。 眼见着自己就要掰开了他掐住自己的手指,却被厉祁深蓦地一个反手,重新抓住她手腕的同时,把她整个人都压在了沙发上。 真皮沙发塌陷而下,乔慕晚直感觉自己被置身在男人与沙发中间。 看到近在咫尺一张稜角分明的俊脸,她有心跳没了规律。 「你想我把你看成是我的什么人?」 凝着眼前小女人一张在灯光下,被镀上一层薄薄光晕的小脸,问道。 男人反问一句,让乔慕晚眉头拧得更紧。 她看不穿这个男人想得到底是什么,从他的眼中,自己也得不到那些想要得到的答案。 尤其是他主动要她开口的举动,让她压根就无所适从。 贝齿一再咬紧唇瓣,乔慕晚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 厉祁深抬手,将她的唇瓣,从她贝齿的蹂-躏间解救出来。 「很难回答?」 本来是乔慕晚主动问出口的话,现在反而成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质问。 「你能不能不给我转移话题,明明就是我先问的你!」 「我和你说的不是同一个话题?」 两个人探讨的一直都是一个话题,只不过对调了位置罢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腹黑,乔慕晚只得用目光干瞪他。 却不想,厉祁深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对自己的审度,相反,眼神儿比她更深邃、凌厉的迎上她的目光。 冰与火的对视,让承受不住的乔慕晚,率先别开了眼。 对这个男人,她一向没辙的厉害,就眸光相互对视一事儿来说,妥协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侧开小脸,乔慕晚的目光落在了矮几上面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上面。 贝齿一再咬住唇,她盯着那份文件,一再鼓足勇气,就像是耗竭了全部力气一般,重新迎上男人的目光。 「你……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我?」 她至始至终都不会相信一个人这么平白无故的帮你,照顾你,对你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 又是万年冰封一样的冷眸,视线冷涔的落在她的脸上,乔慕晚悬浮的心,都像是浩瀚海洋中的一页扁舟,漫无目的。 厉祁深不吭声,一再用目光迎-合自己,这样模稜两可的态度,让乔慕晚的一颗心,不上不下。 彻底没有了迎上厉祁深目光对视的勇气,乔慕晚像是斗败的公鸡,颤了颤睫毛,将眸底闪过一丝感伤,淹没在眼底。 「嗯……」 唇上一痛,让她一再想要敛上的双眸,蓦地张开。 乔慕晚睁眼看向封住自己唇的男人,对视上他同样张开的双眼,她说不清心底里是怎样一种感觉。 蹙紧眉,她想要推开他,可双手上面的力气,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完全不成气候。 厉祁深包裹住乔慕晚的唇,用锋利的牙齿,咬住细ruan的唇-rou,反覆的shun-xi、勾缠。 就像是找寻到了一个让自己可以得到身心极大满足的缺口,厉祁深灵活的长舌长驱直入,在她唇颚上舔了舔,抵住齿冠,然后翻天覆地的xi-shun,片甲不留的收刮她甘甜的jin-ye。 吻得难捨难分,乔慕晚根本就闪躲不开这个男人强劲儿的攻势。 直到两颊绯红,厉祁深才放开了她。 抬手,轻轻擦拭过她唇瓣上面的银丝,他淬染上幽深的目光,冷凝的盯着她。 「不是问我说你对我来说算什么吗?你是我认准的女人,这个回答,你还满意?」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劲儿,乔慕晚黛眉拧紧的盯着男人俊朗的五官。 等到她从一头雾水中明白这个男人说给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不等她开口,厉祁深再度俯身,重新以吻封唇。 ———————————————————————————————————————— 年南辰一身戾气的从法院出来。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撞了拿个邪门子的事情,居然让厉祁深抓到自己曾有扇打过乔慕晚耳光事情的小尾巴。 「砰!」 年南辰一脚踹翻会所里的垃圾桶,垃圾桶里面的垃圾,立刻就散落一地。 浑身上下都是散不开的阴冷,年南辰整个人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随时都有燃烧爆炸的可能。 到现在都没有从与乔慕晚已经离了婚的事实中反应过来,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立刻、马上找到乔慕晚,然后把话从她嘴里问清楚,厉祁深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曾经甩过她耳光的。 越发难以宣洩心中郁结的气,他让李南找了两个女人来会所这里。 一看坐在沙发中,兀自给自己灌酒的男人那么英俊,两个身材火爆的女郎,一个穿着金色的紧身裙,一个穿着火红色的紧身裙,扭着水蛇般的腰条,走了上去。 一人抱住年南辰一个胳膊,两个人傲人的丰-满,唿之欲出的去磨蹭他的手臂。 「辰少,自己一个人喝酒多闷啊,我来陪你哦!」 女郎倒了酒给自己,跟着要给年南辰碰杯。 不等她贴上年南辰的酒杯,就被年南辰拨开了手。 「脱衣服!」 对女人,他一向不懂得什么叫温柔,尤其是他在乔慕晚那里吃了瘪以后,对待女人的手段,变得更加的粗暴起来。 以为年南辰要单刀直入主题,两个女郎也就没怎么故作忸怩。 放了个电眼给年南辰以后,动作极尽撩-拨的去剥落自己身上的衣物。 衣衫尽退,两个人女人chi-luo的状态,在年南辰紧缩的眼仁中极致绽放。 本来,他对女人从来都不会抗拒,但是因为乔慕晚的存在,让他竟然对女人如何极致的撩-拨,都变得没有感觉。 ying不起来,没有任何反应,以至于让年南辰越来越难以宣洩的感觉,就像是被从四方漫溢过来的蔓藤,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脏似的,让他心里盘踞的火焰,愈演愈烈。 「啪!」 年南辰抬手,将一沓子扣着年氏印章的支票,甩在矮几上。 「今天你们两个让我she出来,要多少钱,自己去填!」 他厌恶自己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变得不再男人。 一听说有这样的好事儿,两个女郎不甘示弱的上前,用尽手段的去讨好年南辰。 只是足足一个小时过去,年南辰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两个女郎因为卖力的表演,手和嘴巴都麻了,看着还是没有反应的年南辰,两个女郎都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不能人道了,以至于拿她们两个人寻开心。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两个女人都软成了烂泥,年南辰却还是没有反应。 「滚!」 他嫌恶的抬脚踹开两个女郎,跟着起身,拿起矮几上面的纸巾擦拭自己,然后拉上裤链,扣上皮带,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 心绪烦躁的感觉,让年南辰如同置身在大蒸笼里,自己压抑的喘不过气。 车子飙高速度的穿梭在公路上,降下车窗,年南辰在夜色中被吹散的髮丝,变得凌乱不堪。 尽管这样,他郁结在胸口处的闷气,还是难以宣洩。 想到刚刚自己任由两个女郎如何卖力的讨好自己,自己都没有反应,他讨厌死了自己这种挫败的感觉。 想到乔慕晚对其他男人展露笑颜,对其他男人极尽妩-媚,尤其是那些艷-照上面,她享受的表情,简直要他发疯。 该死! 想到照片里的乔慕晚,他的身体竟然该死的有了反应。 胸腔中的火焰往下油走而去,在他不断zhong大的某处,叫嚣而出。 他愤恨的咬着牙,一种恨不得把乔慕晚生吞活剥的念头儿,不断的在脑海中升腾。 拿出手机拨了乔慕晚的电话,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没有察觉,自己竟然记住了她的手机号码。 电话「嘟嘟嘟」响了两声,却没有人接听。 一阵让他心烦意乱的忙音,让他恼火的甩下自己手里的手机,丢在工作檯上。 ———————————————————————————————————— 矮几上面的手机,不断的发出震动,可专心致志陷入到二人世界中的乔慕晚和厉祁深,谁也没有反应。 双腿被摆成「m」型,她贝齿咬紧唇,承受这样有些艰难的体位。 紧密的连接,让两个人都仰高下颌,发出细碎的声音。 翘尖儿被捧高,让艰涩的ji-ru微微变得顺畅。 有些承受不住,乔慕晚抬手抱住厉祁深的脖颈,将自己的小脑袋埋首在他的颈间。 突然的触碰,让她直感觉自己生疏处被ding了一下。 妩-媚的发出声音,她不自觉的去咬厉祁深的肩胛骨。 突然被咬住,厉祁深火热的理智,被倏地一蛰。 他抬手去捏乔慕晚紧合牙齿的双腮,将自己的皮肉,从她的齿间解救出来。 -本章完结-
第174章 :要不要帮我?(七千字) 细碎的吟-哦溢出,乔慕晚不自觉的去咬厉祁深的肩胛骨。 突然被咬住,肩胛处一痛,厉祁深火热的理智,被倏地一蛰。 他抬手去捏乔慕晚紧合牙齿的双腮,将自己的皮肉,从她的齿间解救出来。 「下面的嘴不饶人,上面的嘴,也要要了我的命吗?」 黯哑的声音,性-感的磁性,随着他的臻狂,如同一场拒绝不了的情-潮,疯狂到极致。 眸色渐沉,难以掩盖的火焰,野火燎原般的架势,迅速横扫一切。 厉祁深给自己的危险信号,让乔慕晚心脏如同擂鼓大作。 两个小手,无力的像是随时都会软化掉的棉花一样抵在男人的心口处。 「……我累了!」 乔慕晚气吐幽兰,细微的喘息,薄雾般迷人的溢出艷丽的红唇。 香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打湿她滑润的髮丝。 乌黑的青丝缠在她白净的面颊,嫣红的唇瓣上,让本就媚气横生的小女人,像是活生生的一朵毒-罂-粟,让人慾罢不能,疯狂的沉溺在不见底的深渊。 黑的发亮的眸,像是危险的豹子,盯着乔慕晚檀香小口,往外面吞吐细匀的唿吸,眼仁都狂执的瑟缩到了一起。 「可是小乖,我还没有好!」 艰涩的蠕-动性-感的喉结,厉祁深仰高的下颌处,有汗珠延展而下,然后滴在乔慕晚的肌肤上,顺着沟壑,往下滚落,落进暗处…… 听着厉祁深的话,乔慕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寻去。 看到依旧剑拔弩张的物什,她生生咽了口唾液。 「要帮我么?」 厉祁深在乔慕晚的耳边诱-骗着,又低又沉的声音,和大提琴似的,拨弄出律动音符的弦音。 乔慕晚想要拒绝,可言而无信的男人,根本就不想听到她给自己的回答。 不管她帮,或者不帮,他都会强迫她帮自己的。 问她一句,不过是想试探她。 不等乔慕晚出声,厉祁深有力的手臂,直接托起她覆上一层薄薄汗丝的雪背。 越发难以控制的嘤咛声溢出,乔慕晚揪紧身下的chuang单,将她小脸上面的无措,绽放到了让男人越陷越深的境地。 「真是要命,看你一眼,都让我ying的难受!」 顾不上去考虑乔慕晚的感受,厉祁深盯着她绯红的面颊,眼中的暗色,如黑夜一般,越来越浓重。 撑起放在乔慕晚头侧的两个手,在乔慕晚误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又一次把她爱得紧密。 没有准备好就迎上,乔慕晚本能的把厉祁深抱得更紧。 绯色的一幕幕,流溢出不可控的攀高温度,让云里雾里状态下的乔慕晚,一度已经自己死掉了。 突然从天堂落在地狱,再重新回到天堂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皮球一样,一直在一种悬空的状态,索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方向。 没完没了的jiao-huan,连带着从纱窗中吹拂进来的晚风,都变得格外温柔…… ———————————————————————————————————————— 年南辰心烦意乱,将车开到了江边。 和乔慕晚离婚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这个八个小时,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煎熬。 本来,在这段婚姻中,自认为最放的开的那个人是他,可是当真的离了婚以后,放不开的那个人居然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在意,开始变得在乎,甚至在不知不觉间,任由那个名字,刻进自己的生命中。 没有穿外衣,年南辰只着了暗蓝色条纹的衬衫,站在有习习晚风吹过的江边,任由墨一样的夜色,将他的髮丝吹乱,将他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一体。 心不在焉的点燃烟,猩红的火光,在他的指间燃烧。 年南辰抬手抓了抓头髮,想要尽力将盘踞在胸口处至今都没有散开的郁结消散开,但结果不太尽如人意。 捻灭手里的菸蒂,他赤红一双在夜色中变得血冷的眸,眺望远方的一切。 有不甘,有懊恼,有悔恨,有各种灰暗的词彙,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反覆出现。 捏紧手抓住江边的护栏,他突出的骨节,都泛着白。 「乔慕晚!」 颤抖声线,他不自觉的出声低喃这三个字。 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称唿,一向都不尊重,不在乎,时不时还带着贬低,污辱…… 现在念来她的名字,竟然让他觉得好听又陌生。 他想不通让他们这段徒有其名的婚姻走到尽头到底是谁的原因,但是他此刻嫉妒厉祁深,嫉妒到发疯。 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以为自己没了她也不会怎样。 只是现在,心脏某处,莫名有了个缺口,让他连喘息都变得艰涩,困难…… ————————————————————————————————————————— 在江边站到麻木的地步,直到手机里进了电话,年南辰才有了反应。 开车回到家里,难得家里没有鸡飞狗跳的吵闹声,不绝于耳的灌入自己的鼓膜。 年南辰解开衬衫上面的两粒纽扣,上了楼。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透过光亮洒到缝隙里,年南辰看到自己的父亲,此刻颓废的像是个摧朽拉枯的老人,神情倦怠的坐在转椅里。 气氛压抑的厉害,连带着年南辰的叩门声,听起来都变得怪异的毛骨悚然。 年南辰进了门,唤了声「爸!」 一直以来,他和乔慕晚这段有其名而无其实的婚姻,最为在意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他能想像,自己和乔慕晚离了婚,自己的父亲这边,是最难以释怀的。 闻声,年永明掀了掀眼皮,有血丝在苍老的眸中闪烁而出。 今天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乔慕晚离了婚,年永明说不心痛,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自己的儿子维持这段和乔慕晚之间无关爱情的婚约,可到头来,他用尽心机,还是没能好好的维繫他们两个的婚姻。 「坐吧!」 年永明轻启无力的唇,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失落情绪。 年南辰没有坐下的意思,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伸手抄袋,然后垂眸。 「爸,我已经和她离婚了!」 他自知自己和乔慕晚这段维繫的婚姻,如果自己不能感化乔慕晚的心,他们两个人之间早晚是要离婚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快,更没有想到,乔慕晚与自己离婚,厉祁深会主动出击帮她。 在盐城,没有厉家人做不到的事情,厉祁深肯出手帮乔慕晚,这个婚,真就应了那一句,他不想离,也得离。 想到厉祁深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放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成拳头儿。 自己儿子主动告诉了自己这个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实,年永明原本的不愿意相信,甚至仅留存下来的一丝念想儿,让他一度觉得这是一个虚幻的梦,只是现在,自己儿子的话,无疑是沾了盐水的皮鞭,将自己最后的这一丝念想,都击了个粉碎、彻底…… 伸手摸到了桌案上的菸斗,年永明往里面放了菸丝,然后将菸嘴含在唇中,点燃。 年永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抽菸了,今天因为自己儿子和乔慕晚离了婚的原因,重新抽菸。 看到自己父亲将老旧的菸斗拿出来,年南辰蹙了蹙眉心。 「你就没有挽留她么?」 吸了口菸斗里的烟,年永明在虚幻的烟雾阻隔中,开了口。 如果说自己的儿子之前对乔慕晚没有感情,但是现在,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对她动了情,而自己的儿子,目前好像还是一种索然不知的状态。 年永明的话,让年南辰喉咙发紧的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挽留?呵……之前他恨不得赶她走,怎么可能挽留她? 再说了,她现在找了个比自己牛掰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就算是自己挽留她,她的心,自己根本就挽留不住。 年南辰默不作声,让年永明身子往后靠了靠。 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压根和自己就是一个脾气,根本就不可能去挽留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和东西。 闭上了眼,年永明飞脱的思绪,不知道游离到了多远久之前。 颤抖着的手指,让他扣住座椅扶手,一再捏住自己几乎要握不住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睁开眼时,眼仁中,恢復了矍铄的眸光。 「你,去一趟乔家吧!」 ———————————————————————————————————————— 说到再去乔家,年南辰心理终究是有一定的压力。 因为乔茉含的事情,梁惠珍压根不待见他。 虽然事情不怪他,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不会有哪个做父母的,会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好歹自己的女儿和年南辰在一起过,不堪僧面看佛面,他对自己女儿这么绝情,甚至是不闻不问,造成自己女儿现在一种半痴半傻的状态,她这个做母亲的,做不到像乔正天那么大度,还能对年南辰笑脸相迎。 年南辰一进家门,梁惠珍横了他一眼,直接转身上了楼去看自己的女儿。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有忘了年南辰,她保不准年南辰的出现,会不会让不在精神状态的女儿,受到什么刺-激。 梁惠珍对自己的不待见,让年南辰直感觉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 好在乔正天在商场待了很多年,早就把喜怒哀乐都惯于掩盖住。 「南辰来了啊,来,坐吧!」 乔家并不知道乔慕晚已经离了婚的事情,听年南辰一说,乔正天先是怔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復了正常。 他一直都是知道乔慕晚这个女儿,虽然表面上温温婉婉,对自己和梁惠珍言听计从,但是他明白乔慕晚骨子里的小倔强,小偏执,一旦爆发,她就不会任由任何人,任何事阻碍她的行为,她的决定。 听完年南辰把和乔慕晚离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完,他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但是当听到年南辰说希望自己劝劝乔慕晚,为了年家和乔家声誉着想,不要和自己离婚的话,乔正天忍不住用目光打量了一番年南辰。 矍铄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尤其是迎上年南辰的眼睛时,乔正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南辰,你说,为了年家和乔家的声誉着想不想和慕晚离婚,我听这话,里面怎么有了另一番的含义?」 虽然年南辰没有提及他现在对乔慕晚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乔正天作为过来人,他从年南辰的话里,还是听出来了他现在对乔慕晚已经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态度。 甚至,他以年家和乔家为幌子的话,听在他这个做父亲的耳朵里,有几分可笑的意思。 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自己虽然否决不了他在商业上的强硬手腕,也否决不了他可能会比年永明把年氏治理的更好。 但是就他现在先毁了自己的二女儿,现在又反过来对自己的大女儿百般挽回,让他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儿,对他有说不出来的厌恶。 虽然他做不到像自己的妻子一样把自己的嫌恶摆在脸上,但是他先后染指自己的两个女儿,真的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厌恶至极。 还没有认清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乔慕晚这个事实,乔正天的话,让年南辰还在解释。 「爸,乔氏现在本就存在债务危机,可以说,我和慕晚的婚姻,是维繫乔氏正常运作的根本,如果慕晚和我离了婚,不仅仅是对年家的声誉有影响,对乔氏以后的恢復也有很大的阻碍!」 乔氏方面,现在还会有企业原有和他们合作,很大程度上,都是年氏在中间做帮衬。 如果没了年家在里面做接应,乔氏的状态会变得更加的如履薄冰。 乔氏,又一次听到年家人把乔氏搬出来做挡箭牌。 之前乔慕晚要离婚那会儿,年永明拿乔氏威胁自己,乔茉含怀孕那会儿,年永明还是拿乔氏威胁自己。 现在大女儿离了婚,二女儿变得疯疯癫癫,他们乔家已经是一片混沌的状态,还被用公司作为相要挟的筹码,乔正天垂放在体侧的手,都不自觉的捏紧。 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过得这么不幸福,自己要公司最后又能怎样。 经过这件商业联姻的事情,乔正天真的看透了很多的事儿。 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让自己的两个孩子,让自己和自己的爱人过得幸福更重要了。 让公司做大、做强,做得风生水起,不过是为了撑了面子,让乔家在盐城有地位罢了。 但是就是这样,就算乔氏搞得再大,再强,自己的家人都过得不幸福,又能有什么用呢! 乔正天收敛住情绪,再抬起眼时,他笑了笑。 「南辰,你现在还叫我一声『爸』,有些不妥,毕竟慕晚已经和你离了婚!」 年南辰:「……」 没有料到乔正天会开口说出来这样的话,年南辰怔了怔。 「南辰,既然慕晚都已经和你离婚了,那就代表慕晚和你、和年家再有任何瓜葛了。我虽然是慕晚的父亲,但是慕晚毕竟有她自己的决定,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从中阻拦,而且……」 乔正天威严的直了直腰板,继续道:「乔氏现在的情况,你也能知道,已经是无力回天的状况,年氏再怎么帮衬,乔氏也不可能再继续维持下去!」 「之前有慕晚和你的婚姻做维繫,现在你们离了婚,说句难听的,你们年家也不能再继续帮乔氏,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奢求了!乔氏以后会怎样发展,我就听天由命好了,至于你和慕晚的事儿,慕晚自己不肯和你复合,我们乔家这边也爱莫能助!」 乔正天虽然说话的口吻委婉,但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不屑管你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本就没有从梁惠珍那里讨到甜头儿,现在再听乔正天的话,年南辰直感觉自己今天来这里,就是自讨没趣。 他本就是个不会收敛住自己情绪的人,因为乔正天的话,他已经在努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在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之前,年南辰站起了了身,说了句「打扰了」,便往门边走去。 只是他刚走到玄关那里,二楼楼梯口那里,传来乔茉含的声音。 「南辰,是你吗?是你来了吗?」 抑制不住像是小鹿一样欢快的声音,乔茉含赤着脚,手里抱着个枕头儿,「噔噔噔」的跑下楼。 看着自己疯疯癫癫的女儿跑下楼,乔正天当即就黑了一张脸。 拉不住自己的女儿,梁惠珍也跟着干着急的跑下楼。 刚刚她本来是去看着自己的女儿,怕自己的女儿因为年南辰的到来会发生什么事儿,只是自己去洗手间一趟,回来就不见了自己女儿的踪影。 乔茉含一路小跑到年南辰那里,一脸嬉笑的抱住了他。 「南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终究来看我吗?你知不知道,没有你在,我一个真的好孤独,好寂-寞呢!」 乔茉含撅着小嘴,樱唇一张一合间,眼眶隐隐有委屈的泪花要闪烁而出。 看着眼前面色极度苍白的乔茉含,年南辰莫名的有些烦。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女人改变了态度,改变了看法儿,改变了一切的一切。 「南辰,你看啊,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他长得像不像你,尤其是眼睛和鼻子这里,我觉得和你像极了!」 乔茉含指着自己手里的枕头儿,傻乎乎的开着口。 因为乔茉含的话,年南辰一再的皱眉。 他不知道乔茉含是真傻还是假傻。 孩子不是他的,这个女人现在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让他觉得做作极了。 乔正天的话还在自己的耳边盘旋着,年南辰本就气不顺,再被乔茉含这么一闹,他直接没好气的拨开她。 「疯了就去疯人院,在这里五迷三道,噁心谁呢?」 一听年南辰的话,乔茉含当即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说我,你居然这么说我,哇唔……」 乔茉含不依不饶的哭出声,让紧随而来的梁惠珍,心肝都因为她的哭声,颤了颤。 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乔茉含再怎样做了不自重的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至始至终都不忍心责备她。 「年南辰,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算是不喜欢茉含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对她吧?你要是还有良心,你就摸摸你的心窝子,想想茉含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梁惠珍对年南辰不友善的吼道,跟着把自己受了伤痛的女儿,抱入了臂弯中。 「茉含不哭,走,和妈上楼去!」 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再继续受到年南辰的刺-激,拉着乔茉含就往楼上走。 好不容易见到了年南辰,乔茉含根本就不配合梁惠珍。 「不,我要听他和我把话说明白,我不相信他变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他之前对我那么好,那么喜欢我,我不相信他现在对我这个样子!」 乔茉含哭得气若游丝,让梁惠珍一时间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疯卖傻。 听乔茉含的哭声,听得心烦意乱,乔正天虽然也不忍心呵斥自己的孩子,但现在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他不想再看见。 「还闹什么?还不和你妈滚回楼上去!」 发生未婚先孕的事情,孩子还来路不明,任由谁知道,都会耻笑他乔正天教女无方,才闹出来这样丢尽颜面的事情。 「我不……」 乔茉含反击出声,她现在完全想不通年南辰对她的的态度转变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 她虽然任性,虽然跋扈,但是自己就这样被当成是破鞋一样丢开,她委屈,她不甘心。 听着乔家三口人,你一言、我一语,心情不好的年南辰,懒得听他们三个人的附和。 没有离开时和长辈打招唿的热忱,也没有将目光落在乔茉含的身上。 年南辰拉开房门,直接就走了出去。 房门被打开,他刚迈开脚步,正好碰到了迎面正在抬手准备叩门的乔慕晚。 许是没有想到乔慕晚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这里,年南辰看到她时的神情有些古怪。 从昨天她从民政局离开以后,自己就没有看到过她。 他与她离婚,就包括上法庭做家暴宣判,他都全程没有看到她,而且昨天给她打电话,电话都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现在突然看到这个女人,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样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年南辰,乔慕晚的神情微微有些错愕,但定了定神儿以后,清秀的小脸便恢復淡淡的无所谓。 反正自己对这个男人本就没有感情,现在两个人已经离了婚,他们之间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关系可言。 嘴角莞尔的勾着浅笑,她目光平视,没有看年南辰的意思,径直往屋里走去。 -本章完结-
第175章 :你和你上司的关系很好?(六千字) 乔慕晚嘴角莞尔的勾着浅笑,她目光平视,没有看年南辰的意思,径直往屋里走去。 她和年南辰离了婚,乔家这边还不知道,她一直都是乔家乖乖女的形象,第一次这样没有和他们商量就擅作主张,说到底,自己这么任意妄为,没有顾及到乔家父母的感受,今天来这里,也是和乔家人把事情说清楚。 她抬脚,步子刚迈进去,年南辰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往后一扯,她孱弱的身子,往后趔趄。 「砰!」 房门被合併上,一道门板阻隔了乔慕晚与乔家人。 年南辰扯着乔慕晚远离了主屋这边,然后大手抓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臂弯中。 想到这个女人刚刚见到自己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年南辰心底里,本就有火焰在积压,这下子,有了火焰横扫一切的架势。 身体突然固定在男人的臂弯中,乔慕晚下意识的闷痛出声。 腰身被按住,她动弹不得。 抬眸迎上年南辰一双盛怒的眸,她抿了抿唇瓣。 「一如夫妻百日恩,怎么,现在和我离了婚,连句话都不屑和我说了么?」 年南辰嘴角扬着冷笑,猩红的眼,恨不得似利刃一样将乔慕晚刺穿。 他倒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虚伪皮囊的女人,平时看她一副乖乖女,不喜与人争、与人抢的姿态,现在离了婚,就像是浑身长了刺的刺猬似的,准备随时伤害自己。 看向年南辰讥笑的眉眼,乔慕晚不想和他说话。 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她试图从年南辰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发觉乔慕晚和自己挣扎的动作,年南辰把她抓的更紧。 「做夫妻的时候不让我碰,现在离了婚,还这么抗拒我对你的触碰,乔慕晚,厉祁深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立贞-洁牌坊吗?」 想到乔慕晚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年南辰的心弦绷得紧紧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自己的妻子就这样毫不忌讳的出-轨,还被拍下来那样的照片,他到现在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年南辰真心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提及厉祁深,乔慕晚心里不免起疙瘩。 之前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三分难以抗拒,七分懊悔自责,但是现在,她不必在因为和厉祁深走在一起而承受年南辰的指责。 他们离了婚,彼此都是自由之身,她没有必要再继续承受他的污辱,甚至是蔑视。 乔慕晚恼火的一把甩开了年南辰抓住自己的手腕,然后不惧怕的迎上他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 「年南辰,我们都已经离了婚,留点最后的尊严给对方不好吗?就像你说的,一如夫妻百日恩,就算你瞧不上我,但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男人,心胸和度量就这么小吗?」 曾经,她嫁到年家的时候,也试着认命的去接受这对自己来说不公平的一切,不过慢慢的她发现,不管是不是厉祁深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她对年南辰永远没有感情可言。 被乔慕晚的话说得神情怔愣,年南辰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嘴角抿成一道线。 回望着乔慕晚黑白分明的眼仁,他越发的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厉祁深改变了她,但是他真的不认识这个小女人了,甚至觉得这个小女人对他来说,变得陌生。 收回目光,乔慕晚不再去看年南辰,转身就往主屋里走去。 徒留年南辰一个人,像是雕塑一般,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 —————————————————————————————————————————— 乔慕晚回到主屋,努力平復了下情绪,才去按门铃。 好在刚刚乔家父母去安抚情绪激动的乔茉含,以至于没太注意乔慕晚这边。 是家里的帮佣给乔慕晚开得门,她在玄关那里换了鞋子后,走了进去。 她抬头,迎上正好下了楼的乔正天。 同样看到了乔慕晚的存在,乔正天勉强挤出来一抹笑。 最近乔家真的发生太多的事情了,多到让他有些吃不消。 「回来了啊,慕晚?」 「嗯!」 乔慕晚应了声,跟上乔正天的步伐,进了客厅。 很清楚乔慕晚今天来这里是和自己说关于她和年南辰离婚的事情,乔正天倒也没说些什么,很自然的听乔慕晚和自己说「爸,对不起!」这四个字。 乔慕晚和年南辰离婚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管怎样说,站在两家人的立场上来看,乔慕晚确实有些不理智。 毕竟之前她说要和年南辰离婚,当时他这个做长辈的,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突然付诸于行动,乔正天终究始料未及。 拿起茶盏,抿了口茶,乔正天平復了一下心绪,看向乔慕晚。 「慕晚吶,你倒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毕竟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先对不起你的!」 自己的两个女儿和年南辰之间现在这样鱼死网破的关系,乔正天自认为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果然当初自己不听年永明的支配把乔慕晚嫁到年家,现在或许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现在与年家断绝一切来往,或许是最理智不过的解决办法儿。 长嘆了一口气,乔正天悠悠开口:「慕晚,既然这婚也离了,咱们就离了吧,爸也不希望再看到你和你妹妹两个人因为年南辰变得关系僵化!」 他就这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乔慕晚是养女,但是他还不能偏心到为了亲生女儿,把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养女往火坑里推。 没想到自己父亲看待自己与年南辰离婚这件事儿看得这么放得开,乔慕晚堵在嗓子眼里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一时间竟然变得不再有用。 本以为自己不计后果,不管乔氏,不管自己父母感受的和年南辰离婚,会让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有所反感,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在这件事儿上,竟然看得这么开。 察觉到乔慕晚面色的不自然似是因为某些事儿,乔正天揣测到以后,慈祥的笑了笑。 「慕晚吶,你是不是在关系公司的事儿啊?」 没有否认,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现在她和年南辰离了婚,年家完全有理由不再去照拂乔氏,这样以来,本就如履薄冰的乔氏,可是说到了一种雪上加霜的状态,长此以往下去,乔氏会破产,是迟早的事儿。 「傻孩子啊!」 乔正天嘆息一声,然后故作轻松的开口:「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只有公司的事情稳定了,这个家才能安稳下来,但是实际呢,你和茉含过得不好,公司就算是跻身盐城富贾之家又能怎样啊?」 以往为了争名逐利,乔正天根本就没有想过商业联姻就是一场滑不可稽的笑话,但是经过这些事情以后,他觉得只要自己的妻女过得开心,过得快乐,那些名利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乔正天的话,乔慕晚心里不安的感觉,渐渐的平復了些,但想到公司就这样拱手倒闭,她心里终究有起伏的疙瘩,硌的她心里难受。 —————————————————————————————————————— 安抚好乔茉含,梁惠珍眼角含着泪珠的下了楼。 在楼下看到乔慕晚,她神情怔忪了下,随即抹了抹眼角的泪,努力让自己神情保持自然的走上前。 「慕晚来了啊?」 正在与乔正天聊天的乔慕晚,听到身后有温婉的声音,她起身唤了声「妈!」 打从上次在医院那里见到自己流-产的妹妹,这会儿也有好久自己没回来这个家里了。 向梁惠珍打听了自己妹妹的情况,听她说乔茉含的情况不是很好,乔慕晚暗自捏紧了自己的小手。 且不说乔茉含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年南辰的,就她被年南辰抛弃,再到被杜欢陷害而流产等一些列事儿发生在二十二岁的她的身上,怎么听来,都残忍异常。 虽然乔慕晚知道自己的妹妹跋扈,尖酸,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但是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她不可能不担心她。 「哎,你妹妹现在这样儿,全都是那个年南辰害的!」 之前对年南辰的感觉还算不错,但是有了乔茉含的事情以后,梁惠珍打心底里厌恶他。 甚至想到他和他父亲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她脸腮上的肉都气得一颤一颤。 「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乔正天横了一眼碎碎叨叨的妻子,虽然现在乔家和年家断了关系,但是以后在商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作为乔氏的董事长,还不想和年家撕破脸。 梁惠珍收到自己丈夫给自己的眼色提醒,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楼下三个人随意聊着家常,楼上,乔茉含房间里,有掀起了一阵东西被砸的稀巴烂的声音。 「啪!」 花瓶落地,摔碎成碎片的声音传来,惊得楼下的三个人僵住了身体。 最先反应过来的梁惠珍,知晓是乔茉含醒来了以后继续大闹,快速的上了楼。 之前梁惠珍被医院方面告知不能生育,以至于乔家从福利院那里抱养了乔慕晚回来,后来梁惠珍意外怀了孕以后,高兴的把乔茉含捧在手心里供着、养着,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 现在自己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对自己孩子的疼惜,比以往更甚。 梁惠珍上了楼,乔慕晚和乔正天也紧随其后。 打开房门,屋子里的场景吓得梁惠珍险些昏厥过去。 拿着破碎花瓶的玻璃碎片,乔茉含胡乱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划着名,有血液沿着她的手腕往下流淌。 「茉含吶,你这是干什么啊?」 几乎要吓坏了乔家的父母二人,梁惠珍上前去抢乔茉含手中的划破碎片。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乔茉含执拗的不肯放开。 「茉含,放开!」 「我不放!」 说着,乔茉含拿着碎片的稜角,再度划破自己的手腕。 看着往外流淌着的汩汩鲜血,颜色猩红的刺伤在场几个人的眼,乔慕晚反应迅速的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茉含,你放开!」 梁惠珍还在和乔茉含抢手里的花瓶碎片,拉扯间,花瓶碎片割伤了梁惠珍的手指。 顿时,有血珠,顺着她的手指流淌。 看到混沌成一片的场景,乔正天一把扯开母女二人。 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女儿,他声音失了耐心的指着乔茉含。 「你这个不争气的,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一定要让这个家永无宁日,你才高兴吗?」 —————————————————————————————————————— 乔茉含被送到市中心医院这里,乔慕晚意外的发现给自己妹妹做缝合手术的人居然是厉祁深的弟弟——厉祎铭! 乔慕晚和他有几面之缘,感情谈不上和厉晓诺来得熟稔,但是厉祎铭一看是她,看在自己大哥的面子,主动和乔慕晚打了招唿。 「这不是准嫂子么?怎么,里面那位是你的亲属?」 厉祎铭唤着乔慕晚「准嫂子」,让她本就不算自然的小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不想自己失态于人前,乔慕晚努力让自己保持淡然的身体。 勾了勾鬓角的碎发到耳后,她轻轻的颌首。 「里面是我的妹妹!」 「是你妹妹啊?那你放心吧准嫂子,我不会让你妹妹出事儿的!」 没与乔慕晚再多说些什么,厉祎铭将口罩戴上后,穿着白大褂,进了手术室。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与乔慕晚交流的医生,乔正天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儿,居然还能和医院的人之间有来往。 不管怎样说,乔正天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好些年,别的没见过,但是盐城这些个有头有脸的家族里的人,他还是见过的。 就拿刚刚和自己女儿交流的那个医生来说,他乔正天就算是老眼昏花了,也识得那是盐城名门厉家的二公子,医学界的翘楚——厉祎铭! 搞不懂自己这个足不出户的女儿,为什么会和厉家人认识,乔正天皱了皱眉。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乔慕晚神经放松下来的长吁了一口气。 她转身,准备陪在自己父亲身边坐下时,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儿看着自己。 有些搞不懂自己父亲给自己的眼神儿,传递过来的讯息是什么意思,她拧了拧眉。 「爸……」 「那个医生刚刚叫你什么?」 准嫂子,他刚刚清楚的听到他唤了自己女儿,唤了两声「准嫂子!」 他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自然能听得出来,这个称唿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唤自己的女儿是「准嫂子」,他的哥是哪一个? 没想到自己父亲看自己时的古怪神情是因为厉祎铭唤了自己「准嫂子」,乔慕晚一时间神情不自然的怔愣住。 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乔慕晚贝齿咬紧唇瓣,语塞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该要她如何回答自己的父亲,告诉他厉祎铭这么唤自己是因为自己和厉祁深在一起过? 见乔慕晚脸色窘迫到说不上来任何一个字,乔正天紧了紧眉头儿。 「你和刚刚那个医生认识?」 没有否认,乔慕晚点了点头儿,「他是我上司的弟弟!」 自己一早在鼎扬上班的事情,自己的父亲也知道。 只是鼎扬那边是厉氏的一部分,负责园林设计这块不是厉氏主打行业,乔正天也就没去在意鼎扬的总裁是谁。 今天听乔慕晚这么一说,自己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女儿一直在厉氏下属的企业工作。 搅了搅眉心,乔正天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解释,舒朗开眉心。 「你和你上司的关系很好?」 连自家上司的弟弟都能认识,乔正天还真就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和厉家那边的关系好到了什么程度。 被自己的父亲一再问及敏-感的话题,乔慕晚无措极了。 她刚刚才和年南辰离婚,不想去提及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不管怎样说,现在突然这么堂而皇之提及到厉祁深,自己的父亲一定会怀疑自己会这么着急离婚,是不是因为厉祁深的原因。 努力让自己保持淡然的态度,乔慕晚抬眼去看自己的父亲。 「厉总对待下属都很好!」 「好到他手下的员工都认识他的弟弟?」 乔正天说话的口吻倒不是咄咄逼人,只是他有些不相信自己女儿和厉氏总裁之间关系只是上司与下属间的简单关系。 「没有!」 所有员工都像自己和厉祎铭这样怎么可能,乔慕晚颤了颤纤长的睫毛后,解释道:「有一次我生病了,是厉总带我来了医院这里,当时是厉医生帮我诊病,所有我和厉医生认识!」 虽然乔慕晚的解释能说得通,但是一句「是厉总带我来了医院这里」,任由谁听了都能听出来其中的猫腻儿。 乔正天越发猜忌自己女儿和厉氏那边的关系,但是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抱有怀疑的态度而已。 梁惠珍包扎好了伤口,从处置室出来,让父女二人见变得有些沉闷的气氛,渐渐的消散开。 ———————————————————————————————————— 乔慕晚在医院这里照看乔茉含一直到晚上九点,考虑到她明早要上班的原因,梁惠珍接替她,让她回去休息。 乔慕晚没有没有拒绝自己母亲的好意,和自己的父母道别后,出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夜色有些凉。 她本来只是想去乔家和自己的父母把事情说开而已,不想自己赶上了乔茉含割腕。 没有带多余的外衣,迎着晚风,她单薄的身子骨有些发凉。 不想自己生了病,她双手抱紧自己的小身子,快速的往外面走去。 刚准备伸手在路边拦辆计程车回去,一辆轿车,突然开到她的眼前,跟着停了下来。 随着车窗的缓慢降落,一张稜角分明的俊脸,五官俊朗的出现在她清秀的眉眼间。 -本章完结-
第176章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走(八千字) 乔慕晚刚准备伸手在路边拦辆计程车回去,一辆轿车,突然开到她的眼前。 明晃晃的灯光刺得乔慕晚有些睁不开眼。 本能的后退步子,她抬手去挡车光。 轿车停了下来,随着车窗的缓慢降落,一张稜角分明的俊脸,五官俊朗的落下坚毅的线条。 有夜晚的风丝灌入车厢,厉祁深墨发被吹起。 慢慢的适应光线的照射,乔慕晚掀开眼,看到了男性凌厉的脸部轮廓,每一处都刀削般锋锐的出现在她清秀的眉眼间。 许是没有想到厉祁深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单薄身子的乔慕晚抱了抱自己的双臂。 夜晚有丝薄凉,她的鼻头有些红。 肩头忽的一暖,一件黑色西装外套罩在了她的肩膀上。 乔慕晚抬起头,迎上男人一双暗如子夜的黑眸。 咬了咬唇瓣,她心头有暖暖的热流划过。 「你怎么来了?」 她下班后去了乔家的事儿没和他说,这个时间他能来医院这里,还是在自己身心疲倦、孤立无援之际,怎么说自己对他的依赖心理都渐渐的加深。 尤其是没有了和年南辰婚姻作为限制,让她对自己与厉祁深之间这种微妙的感觉,变得越发的难以控制。 没有应声,身着单薄衬衫的男人,随意的单手抄袋。 他从厉祎铭给他打电话中得知「准嫂子在医院这里」,再清楚不过自己弟弟说得「准嫂子」是指谁,他挂了电话,放下手里的工作,从那时起,就来了医院这里等她。 他能猜到依照这个小女人的性子,一定会和乔家人说离婚的事情。 可能是怕她从乔家那么受了委屈,他连处理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一直都在医院这附近等她。 「和你父母都说了?」 和厉祁深走在一起这么久,能听出来他是在问自己离婚的事儿。 点了点头儿,她应声:「嗯!」 「我原本以为和年南辰离了婚,我父母会不同意,但是没想到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一早知道自己父母不会不明事理的阻碍自己与年南辰离婚,她可能在这之前就和年南辰离了婚。 厉祁深依旧没有顺着乔慕晚的话应声。 依照年南辰的所作所为,哪个有良知的父母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再继续受到他的伤害。 厉祁深是个生意人,最惯于找时机下手处理问题,之前不管乔慕晚离婚的事情也是因为时机没到,现在到了时机,处理乔慕晚离婚的事儿,轻松的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 乔慕晚本来让厉祁深送她回舒蔓那里,但是一意孤行的男人,没有做声,兀自将车就开去了他家里。 张婶家儿媳妇生产的原因,张婶得在家照顾儿媳妇,以至于厉祁深找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让乔慕晚留在这里照顾自己。 「我还没吃饭,冰箱里有食材,你看着弄!」 随手解开衬衫上面的纽扣,厉祁深进了浴室。 站在玄关处,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乔慕晚咬了咬唇,她还是进了屋。 在厨房煮了面,考虑到晚上消化不良,她只煮了够厉祁深半饱的量。 厉祁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乔慕晚已经收拾好了厨台。 「快来吃面吧,再不吃,面条就坨在一起了!」 将筷子递给厉祁深,他坐了下来。 厉祁深挑了一口面,优雅的吞下后就不再动筷,乔慕晚跟着拧起秀气的眉问到。 「做咸了么?」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口味重不重,只是凭着直觉在加盐。 想到可能是面煮的咸了,她赶忙去接水。 手腕被抓住,乔慕晚回头看了眼厉祁深,迎上他的眸子,她莞尔一笑,「我去接水!」 接了水回来,厉祁深看了眼,没有喝。 将审度的目光重新落在乔慕晚的脸上,盯了她好久,才掀动嘴角,「今晚留下吧!」 之前的几次,他让她留下,她都拒绝了,考虑到当时她还没有离婚的原因,厉祁深也没有怎么难为她。 与厉祁深幽深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乔慕晚对视几秒,就落进了他漩涡一样的眸中。 一直都拒绝不了这个男人目光的幽深,抿了抿唇,她答应了下来。 「我……今晚没打算走!」 说完这话,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如果是之前,自己怎么样也不可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但至始至终都有这个男人作为自己的避风港,她渐渐也就接受并熟悉了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哪怕是住在一起,也不再抗拒,甚至慢慢的将这种关系当做了一种理所当然。 盯着乔慕晚黑白分明的眼仁,因为她的话,厉祁深湛黑的瞳仁中,渲染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光。 他抬手就去抓乔慕晚的手腕,跟着将她的身体,顺势往怀中一带。 厉祁深突然的举动,让乔慕晚应接不暇。 「你还吃不吃面?」 从男人的臂弯中挣脱出来,乔慕晚红着脸,走了出去。 看乔慕晚从自己走过的身影,厉祁深的嘴角,溢出轻笑声。 —————————————————————————————————————— 在浴室洗着澡,迎着头顶上洒下的水,她难得的放松下来。 现在没有与年南辰的婚姻束缚自己,她很享受和厉祁深在一起的时光。 可能是自己打小心底里就没有安全感,厉祁深的出现,让她莫名的想要依靠,就像是一座沉稳的山,能无限期的给予自己呵护,做自己避风的港湾。 换上了浴袍,乔慕晚刚准备走出门,看到了丢在一旁的白衬衫和西裤。 张婶要照顾坐月子的儿媳这件事,乔慕晚也知道。 本来这些衣裤可以拿到干洗店去洗,但想了想,她主动拾起丢在一旁的衣裤,放在了水盆中。 ——————————————————————————————————————— 乔慕晚在浴室里磨蹭的时间有些长,她出来的时候,厉祁深连晚间财经新闻都看完了。 「怎么这么慢?磨蹭些什么?」 语气不友善的厉害,他没睡,显然是在等她。 浴室门拉开,看到拿着洗好的衣裤去阳台那里晾晒,坐在沙发中的男人挑了挑眉。 等到乔慕晚晒好衣裤转身,厉祁深颀长的身躯,笔挺的出现在她眼前。 没料想到自己的面前会出现一堵人墙,她的小脑袋擦过厉祁深健硕的胸膛,整个人就扑了进去。 下意识的,两个小手本能的抱住男人的腰身。 额头和小鼻子都撞得不轻,她抬头去看厉祁深的时候,眼眶明显的红了一圈。 她抬手去打男人的胸口,「没事儿练一身肌肉做什么啊?」 乔慕晚闷闷的出声,责备的语气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撞疼了?」 乔慕晚点头,兀自拿小手去揉额头。 「我看看!」 拿下乔慕晚的手,厉祁深略带粗粝的指腹去揉她的额头。 「不是这里!」 乔慕晚指责出声,厉祁深换了位置。 不知轻重的男人,下手的力道有些重,乔慕晚皱着眉,闷痛出声。 「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自己揉,揉的好好的,这个男人非得要帮自己,知道的以为他是好心,不知道的就是以为他在故意欺负自己。 揉的有些疼,乔慕晚下意识的挣着自己的小脑袋。 「动什么?」 乔慕晚不配合,让厉祁深不悦的出声。 「有那么疼么?」 他自己的手都没觉得疼,就自认为揉乔慕晚的力道也不算大。 有些气这个男人的力道明明很大却还反过来一副是自己无病而呻的样子。 「不用你了,拿开!」 她就不该「好心」的认为这个男人能对自己温柔。 乔慕晚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不免有些恼火。 在她菱唇轻启,想要闹情绪发声之际。 一个韧劲儿,凉凉的东西印在了她的额上,她挣扎的动作一滞。 意识到是厉祁深的唇贴上了自己,她清秀的小脸一红。 「还哪疼?鼻头儿?」 厉祁深线性深邃的声音,又低又沉的在头顶上扬起。 乔慕晚应了声,他菲薄的唇瓣又贴在了她的鼻头儿上。 专属的男性气息,带着并不生厌的烟味儿充溢在她的鼻头儿周围,让乔慕晚的心尖儿处似乎有羽毛轻轻地划过一样,落下酥酥-麻麻的感觉,充溢在她的每一颗细胞中。 「唔……」 鼻头儿倏地被皓齿一咬,乔慕晚惊得出了声。 「厉祁深,你干嘛?」 乔慕晚刚出声,唇瓣也顺势被封住。 早知道这个男人找藉口给自己揉额头是不安好心,乔慕晚打死也不会让这个男人帮自己揉额头。 突然有了一种扼腕的感觉,但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只得任由厉祁深昏天黑地的吞没自己的全部唿吸。 锋利的皓齿衔住她的唇瓣,恣意的浅尝辄止。 原本紧绷的心弦,随着男人长舌的探ru,乔慕晚也就渐渐的放松下来。 抱住男人的脖颈,两个人过分火热的亲吻,让身体倒进了沙发里的两个人,亲吻的如火如荼。 腰间的带子被解开,除去遮挡,彼此赤呈的对视着。 在yu-wang爆发的前一刻,乔慕晚用微薄的理智,推开了身前的男人。 「你……戴tao子!」 她还不确定两个人之间这个样子会不会演变成另一种关系,在这之前,她不想徒惹事端。 被火焰燎原一般席捲了每一个感官,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顿住身型。 淬染上黑墨的眸,沉得像海洋一样深邃。 厉祁深盯住乔慕晚湛清的眉眼,堪堪的扯开嘴角。 「家里没有了!」 上次两人做,用没了安全-套,这次来得迅速,也没有顾得上买。 厉祁深平时不喜欢用,除非乔慕晚要求,否则他绝对不会乖乖就范。 「浴室柜子里有,我去拿!」 乔慕晚羞赧的开了口,刚刚她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看到了一包没有拆开包装的冈本。 微微推开虚压在自己身体上的男人,乔慕晚红着脸进了浴室。 咬紧牙关,想到一会儿自己又要被这个男人折腾个半死儿,她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儿。 厉祁深尾随乔慕晚进了浴室,看到乔慕晚站在柜子边一副磨磨蹭蹭的样子,他走上前。 刚刚系好在腰间的带子又一次被厉祁深从身后解开。 感觉自己耳蜗边有男人的气息,灼热的喷洒在自己的耳部,她本能的侧过小脸去。 「唔……」 艷红的唇瓣被包裹住,厉祁深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把乔慕晚吻了个密不透风。 乔慕晚呜呜囔囔的推搡着,却抵不过厉祁深已经将游弋在她小fu处的手,带着贪-婪的温度,往下滑…… 突然的异样,让她想要闪躲开,却被厉祁深突然挤-入的长腿,向两侧分开她的腿。 几个恣意的出ru,乔慕晚本来干涩的很,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溢出兴奋的jin-ye。 看着为自己准备好的小女人,厉祁深han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怎么这么乖?」 退出自己,他将牵引在指尖儿处的水渍,在萋萋芳草处,氤氲而过。 一时间在灯光折射下,泛着芳草般晶莹水珠的光泽,美得不可方物。 乔慕晚咬紧唇瓣,自知自己闪躲不开,僵硬的转过身体。 她本是想拆开包装给他,却在自己一门心思顾及手上的动作时,被他从正面牢牢的拥有。 直感觉自己要被撞出去了一样,乔慕晚的腰身咯到了洗手池处,跟着,纤细的皮肉一麻。 ………………………… —————————————————————————————————————— 年南辰从乔家回来,直感觉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散不开的霉气。 本以为乔慕晚不明事理的和自己离婚会受到乔家人的反对,谁曾想,乔家二老儿的态度,简直出乎年南辰的意料。 他以为有年氏对乔氏经济上面的补助,会让乔家人拼死也能维持他和乔慕晚这段婚姻,只是自己到了乔家,真正和乔正天谈了以后,才发现他的态度竟然是这般执拗不堪。 和乔慕晚的事情难以找到一个可以和解的突破口,年南辰不免心绪烦乱。 在会所里,接连灌了好几杯烈酒。 看年南辰烦的厉害,李南找了两个女郎进来。 一向年南辰不顺气的时候都会找女人充当发-泄筒,只是打从上次自己没有泄了身以后,他发现他对女人竟然神乎其神的不再有那方面的诉求。 看年南辰遣开两个女郎,李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现在连上女人的兴趣都没了?」 李南是年南辰这堆发小中最先知道他离婚事情的一个。 本来,年南辰结婚之前那会儿,天天气不顺的样子让他以为年南辰不会对乔慕晚上心,谁曾想,这离了婚,他竟然成了那个最放不下的人。 「少他妈-的废话,要么陪我喝酒,要么给我滚!」 知道年南辰心情不好,李南倒也没有在意,无奈的耸耸肩,坐了下来。 跟着给自己倒了杯烈酒。 接连几杯下肚,年南辰的意识开始变得不清晰。 呜呜囔囔间,他忍不住舌头髮硬的出声。 「李南,你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因为女人变得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一个乔慕晚,一个连自己都没泡过,仅仅是和自己有婚姻名义的女人,竟然让他变得不再认识他自己。 对女人,他几时这个样子过,曾经那个目中无人,张狂到不可一世的年南辰,这会儿竟然颓废的需要借酒消愁。 听着年南辰口齿间说着神志不清的话,李南皱了皱眉。 「唔……不对,还有那个女人!」 都说酒后吐真言,脑袋阵阵抽风的年南辰,不自觉的又想到了曾经那个抛弃他的狠心女人。 对女人,他绝情过,心狠手辣过,但是又何尝没有其他的女人,将他制-服的脆弱不堪,伤他伤得撕心裂肺,伤得彻彻底底。 听年南辰碎碎叨叨的话,李南无奈的嘆了一口气。 「可能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 年南辰醉的不省人事的回到家,看到年永明一张威严的脸,黑得吓人,李南连声和年永明道别,恨不得脚底抹油一样逃开。 「又喝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 年永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底里别有一番滋味。 他之前又何尝没有因为一个女人喝到现在这种烂醉如泥的地步,只是自己的儿子现在也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他自是恨父子二人都在女人的手里断送了自我。 年南辰没有将自己父亲的话纳入耳底,兀自扯着自己的衬衫纽扣。 用力过勐的原因,有几粒纽扣崩落到了地板上。 醉的不省人事,年南辰的意识,渐渐变得越发的不清明起来。 「砰!」 东倒西歪的身体撞到了一旁的一个花瓶,紧接着,花瓶碎片摔碎在地的支离破碎声音,尖锐的响起。 看着一副醉生梦死样儿的儿子,年永明恨铁不成钢的想要骂他,却在赵雅兰声音的加入间,戛然而止。 「怎么了啊?」 穿着家居服的赵雅兰,脸上的面膜还没有掀掉,就慌慌张张的下了楼。 她前几天去城南和几个朋友泡温泉去了,乔慕晚和年南辰离了婚的事情,赵雅兰今天才知道。 早就不中意乔慕晚这个儿媳妇,这会儿,她彻彻底底的和年家断了关系,赵雅兰自然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下了楼,看到自己的儿子,醉酒醉的迷迷瞪瞪的,打碎了一个珐瑯瓷的花瓶,她倒也没怎么在意。 相反,爱子心切的赵雅兰上前,不断的询问着年南辰,自己有没有受伤。 年南辰没有说自己有没有受伤,而是在理智不清明间,倏地一把扯住了赵雅兰的手腕。 「您为什么不喜欢她?您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您不喜欢她,她才会反应那样剧烈的和我离婚!」 想到乔慕晚和自己离婚,他自负的不愿意从自身去找理由,胡乱的把一切根因,都归咎到其他人的身上。 他从不知道自己和乔慕晚离了婚以后,自己的怨念这么深,以至于竟然可以把所有的不重要原因,都归结为他和乔慕晚离婚的重要原因。 本来好心关心年南辰的赵雅兰,一天自己的儿子说出来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作势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赵雅兰气得不轻,本来他和乔慕晚结婚这件事儿,只有年永明是主心骨的同意他们两个人,现在看来,自己的儿子也胳臂肘往外拐,和他爸一条心。 颤抖着手指的指向年南辰,她咬牙出声。 「之前死去活来的说不结婚,现在离了婚,你到底这副德行,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之前看乔慕晚不适是因为年永明,现在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偏帮那个女人,赵雅兰更是气得牙痒痒。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啊?指不定让多少个男人骑过了,你和你爸两个人都还当宝贝似的供着,捧着!」 说话的同时,赵雅兰的目光,带着怨恨的看向年永明。 「看看你做得好事儿,还说我把这个家闹得鸡飞狗跳,年永明,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把这个家闹得鸡飞狗跳的人到底是谁!」 气得浑身直哆嗦,赵雅兰掀起自己脸上面膜,面容扭曲的看着年家的父子俩。 「你们父子俩就因为那个女人继续作死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父子两个能不能因为那个女人反目成仇!」 自然而然,赵雅兰把乔慕晚归咎为一个周-旋于他们父子间的jian女人。 「够了!」 听自己的妻子,一再用尖酸、刻薄的语言说乔慕晚和他之间的龌-龊关系,年永明自然是不依。 「呵……」 对于自己丈夫的冷声呵斥,赵雅兰只是冷冷的抽-动嘴角。 「怎样,要是不乐意听我说话就和我离婚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做公公的,能不能娶了你自己的儿媳妇!」 「啪!」 赵雅兰咆哮的话音落下,直接迎上了年永明甩过来的一耳光。 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家里显得尤为的清晰。 脸被打偏了方向,脸上酸麻的感觉,让赵雅兰感受到了无尽的委屈。 抬眼,猩红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年永明,对于自己这个丈夫,她顿时心生怨念。 冷眼看着年永明,俄而过后,她竟然嗤笑出声。 「呵呵,打得好啊,年永明,你这个耳光打得好啊!」 赵雅兰狂肆的笑着,听在年永明的耳朵里,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笑得脸部肌肉都变得僵硬了起来,赵雅兰收敛住笑容时,眼球都凸的能弹出来。 「年永明,我赵雅兰告诉你,年南辰和那个jian人的婚离了就这么样了,你要是敢让他们復婚,我就死在这个家里!」 丢下狠毒的话,她带着怒气转身上了楼。 —————————————————————————————————————— 乔慕晚和厉祁深一起去上班,早上上班高峰期的原因,乔慕晚没有挤上电梯。 自然而然,厉祁深拉着她的手,毫不忌讳的让她随他搭乘同一部电梯。 有众人目光的注视,乔慕晚终究是放不开,反倒是厉祁深,大摇大摆的牵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两个人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热恋情侣。 坐在和厉祁深同一部电梯里,乔慕晚一再捏了自己的小手。 「其实,我和大家一样,我坐员工电梯就行!」 自己这样公然的和厉祁深坐在一部电梯里,任由谁看到了,都会五迷三道的说出来一些歪曲事实的言论。 闻声,厉祁深低垂眸子,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看她白净的脸上,有窘迫在浮现,他嘴角轻动,「你确定你和他们一样?」 在工作等级上,乔慕晚和他们之间是一样的,这点儿无从辩驳,但是要是论其他方面,厉祁深倒是觉得应该给她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 反应过来厉祁深的话语里带着含沙射影的意味,乔慕晚小脸红得像是煮熟了的虾子。 「于公,我确实和他们一样!」 乔慕晚还在辩解。 「但是在我这里只有私,没有公!」 黑曜石的眸,落在乔慕晚的脸上,打量的意味,溢于言表。 被男人的眸光盯着浑身起刺,乔慕晚本能的缩了小脑袋。 「厉祁深,你别这个样子,我……我真的很难做!」 将她定义在一个与其他员工不同的位置,她心理上有压力。 她不想别人总拿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做议论,这样对她来说,承受不起。 「嗯,你确实挺难做,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把我恨不得勒紧,永远不出来似的!」 厉祁深曲解乔慕晚的话的意思,一张淬染深邃的眸,似海一般幽暗,折射出似笑非笑的光。 「你……没个正型!」 乔慕晚嗔了眼嘴角扬着轻笑的男人。 看这个男人平时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和自己说起荤俗的话来,简直和流-氓无异。 -本章完结-
第177章 :你没受委屈就好(三千字) 乔慕晚嗔了眼嘴角扬着轻笑的男人。 看这个男人平时一副一本正经,在员工面前上司架子十足的样子,和自己说起荤俗的话来,简直和流-氓无异。 厉祁深似笑非笑的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加深邃起来。 看厉祁深难得没给自己摆臭脸,乔慕晚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沉寂了一下情绪,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扯住了厉祁深骨节分明的指,由一根变成拉起他的其他几根手指。 两个小手包裹住了男人的一只大手,她的小身子缓慢移动的靠近他。 「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上心啊?我真的不想让大家用有色眼镜看我和你!」 虽然表面上在一起工作的员工都对她和和气气的,但是背地里,因为她和厉祁深走得这么近,指不定那些员工背地里议论多少难听的话。 她可以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厉祁深是他们的上司,她不想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让他在员工中的威信都丧失掉。 「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儿?」 厉祁深反握住乔慕晚的小手,将她拉近自己。 「你是厉氏的总裁,要做出点样子不是么?」 乔慕晚抽出来自己的小手,在他黑色手工西装上,抚了抚。 「我也不想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儿,但是总是有夹在其中的各种原因做羁绊,我们终归是要综合去看的!」 抬起澄澈的眼,她去看他的黑眸。 「就算我们两个人不在意,但是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的面子,我们还是要顾念的,不是么?」 一瞬不瞬的盯着厉祁深的眼,她细心的着想一切。 且不说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怎样,就上司和下属间,总是搞出来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谁都不可能都客观的看法儿去看待他们两个人。 低垂的眸,凝着乔慕晚的小脸。 片刻,厉祁深抬手抚上她的小脸。 「不用去管其他人,你没受委屈就好!」 她在他这里是没受委屈,但是在其他人那里,终究是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论传到她的耳朵里。 小脑袋往厉祁深的怀中钻了钻,小脑袋蹭到了他的肩胛骨,鼻尖儿处充溢着专属他的气息,她闷闷的应声,「我没受委屈!」 嘴巴硬着说出口,心里却又是另一番酸酸的味道。 乔慕晚缩在厉祁深的怀中腻了一会儿,电梯停了下来,她有些不舍的看了眼眼前的男人。 临出电梯前,她红着脸吻了他的脸颊。 「我走了!」 像是怕自己脸上绯红的窘迫样儿在厉祁深的面前出丑,乔慕晚离开的有些慌乱。 电梯门合上,阻隔了两个人,她还是一样的心慌意乱。 一再平復了自己狂肆跳动的心跳,才进了设计部。 这边,被乔慕晚突然吻了的厉祁深,怔怔的感受自己脸颊上有ruan-ruan的唇附上的微妙感觉。 看着从自己面前落荒而逃的乔慕晚,他嘴角上翘的弧度,深邃而惑人。 到了顶层,厉祁深出电梯时,陆临川一时间感觉自己眼花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总裁嘴角有笑纹的来上班。 「……厉总!」 陆临川像是看到外星人似的和厉祁深打招唿,厉祁深应了声,进了总裁室。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厉祁深手搭在门把上时,转过了头。 「一会儿,帮我订养膳居的包间,我中午去那边吃饭!」 「呃,好!」 ———————————————————————————————————————— 乔慕晚忙完了和代先生合作的图纸以后,手上的工作变得轻松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厉祁深从中作梗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比其他同事设计的工作少很多。 接了杯水回来,乔慕晚刚想喝水,手机里有微信消息发来。 平时她不怎么喜欢玩聊天软体,但是昨晚厉祁深突然来了兴致,说要加自己微信。 也没在意是不是厉祁深发来的消息,她划开了微信那里。 弹出来了一条消息,确实是厉祁深发来的。 「中午一起吃饭!」 简短的六个字,一个感嘆句,在乔慕晚看来,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下午休直接来停车场这里!」 有接着有一段话发来,乔慕晚莞尔。 闲来无事,看了看周围也没有那个管理层人员查看,就轻动手指,敲下字。 「你都不用工作的么?我这边可是有领导查岗,厉*oss,我还不想被扣薪水!」 看乔慕晚回给自己的话,心情从今早就一直都很好的厉祁深,在另一头笑了笑。 「扣多少,回头儿我补给你十倍!」 消息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贼笑的笑脸,乔慕晚忍不住想笑。 想到这个性情不定的男人,还有这样幼稚的一面,心里暖暖的。 「下午休,别忘了我刚才交代你的事儿!」 厉祁深又发消息嘱咐了一句。 「嗯,不会!」 乔慕晚回了话,然后也学他,发了一个笑脸过去。 不同于自己微信头像是一只小花猫,乔慕晚间厉祁深的头像是典型的型男姿态。 搞不懂到底是怎样一张照片,居然可以让这个男人用来做微信的头像,乔慕晚忍不住点开看了看。 等小图放大成大图,她蓦地才发现,厉祁深微信头像的照片居然是他自己的背影。 搞不懂这个男人是有多自恋,竟然拿自己的照片做头像。 想要就厉祁深头像取笑他一番,但想到现在是工作时间,她就作罢。 厉祁深没有再给她回消息,乔慕晚只得悻悻地收回了手机,然后继续将精力的重心,投身到工作中去。 ———————————————————————————————————— 百无聊赖的将设计好的图纸的不足之处做了补充。 中途,有电话进来。 乔慕晚出了设计部,去卫生间那里接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乔慕晚怔了怔神情。 来到医院这里,她在病房里看到了正在输液的年永明。 昨晚赵雅兰和他大闹一场后,年南辰也耍酒疯的冲出家门,一时间,家里变得冷冷清清。 被闹得耳根子不消停,年永明当晚就头脑不舒服,他本来没太在意,就没有来医院这里。 但是早上醒来以后,他发觉自己的身体难受的厉害,尤其是脑袋,就像是炸开了一样,不得已,他只得来医院这里检查。 一检查才得知自己的心脑血管方面出现了问题,在小脑那里出现了血栓淤积症状。 乔慕晚进了病房,躺在病chuang上的年永明,一看乔慕晚看了医院这里看自己,就招唿着医护人员扶他起来。 「慕晚,来了啊?」 年永明慈祥依旧的声音传来,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虽然因为上次他要求自己为年家生孩子一事儿还在心里犯膈应,但是对待长辈,她终究是不会摆出来臭脸色。 和年南辰离了婚的原因,乔慕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称唿年永明什么比较好,总感觉自己称唿他什么,都别别扭扭的。 「来,走这里!」 指了指病chuang前的椅子,年永明让乔慕晚落座。 不好拒绝年永明,乔慕晚点了点头儿,走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因为和年家再也没了瓜葛的缘故,不仅仅乔慕晚自身觉得尴尬,年永明也觉得他与乔慕晚独处时,自己也没有话说。 看着低垂着眸子不看自己的乔慕晚,年永明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开了口。 「慕晚,我渴了,给我这个老头子倒杯水吧!」 乔慕晚没有拒绝,拿起一旁的水壶,往杯子里到了水。 「年老先生,您喝水!」 将水杯递了过去,乔慕晚口吻客气,却带着疏离的开了口。 听着乔慕晚对自己称唿「年老先生」,年永明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本来是叫自己「爸」的,现在听着这个称唿,他真的觉得自己和乔慕晚之间的关系,变得陌生起来。 -本章完结-
第178章 :你要不要来接我?(四千字) 本来是叫自己「爸」的,现在听着这个称唿,年永明真的觉得自己和乔慕晚之间的关系,变得陌生起来。 垂眸沉思了几秒,他才抬手接过乔慕晚手里的水杯。 没有喝水,他手握住水杯,嘆了声气。 在乔慕晚和年南辰这段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维持的婚姻中,他也不好多做什么评定。 说怨乔慕晚,他找不到任何一个怨乔慕晚的理由,说怨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因为乔慕晚也已经断了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归根结底,他也说不清楚两个孩子离婚,到底是因为什么。 「慕晚吶,没能再听你叫我这个老头子一声『爸』,是我这个老头子没这个福分吶!」 唉声嘆气的声音,在乔慕晚听来,心里不免不好受。 不管眼前这个老人再怎样强迫自己为年家生个孩子,他终究是个老人,需要他们晚辈照拂的老人。 刚才她在公司那会儿,本来是不想来医院这里的,毕竟碰到赵雅兰,或者是碰到年南辰,对她来说都不得劲儿,但是听年永明说自己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她还是软下了心肠。 敛下眸,她小手搅在一起。 良久才轻动嘴角,「年老先生,其实我不能做您的儿媳,还是可以做晚辈来看您!」 不做年永明的儿媳,用晚辈对长辈的姿态对他,乔慕晚自认为这种关系再好不过。 可年永明却不这样认为。 又嘆了一声气,年永明抬头去看乔慕晚。 「慕晚吶,和南辰两个人真的就不能在一起么?」 「年老先生,我已经努力在维持这段婚姻,但是很抱歉,我……不想自己活得这么累!」 和年南辰在一起,她本就是看在乔家父母的面子,因为和他走在一起,这段不被祝福的婚姻已经让她的妹妹变得非人非鬼,以至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而乔家父母,也是在一-夜间老了好多。 至于自己,更是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 对任何人来说,是一场浩劫的婚姻,她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力气。 年永明皱着眉,他是有私心,因此以至于知道这段婚姻就算对谁来说都困不堪言,他也要竭力维持这段婚姻。 「南辰已经和外面的女人都断了关系,只要你们两个都摒弃前嫌,你又怎么会累呢?」 至始至终都不同意乔慕晚和年南辰离婚,年永明一再中肯的诱导乔慕晚。 「慕晚,其实你说你活得累,南辰又何尝不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自己的儿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乔慕晚这件事儿,年永明再清楚不过。 「那我和他更应该离婚不是么?」 两个当事人都活得这么累,这段婚姻已经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了。 看乔慕晚的态度,年永明自知自己再多说些什么都是多说无益。 捏了捏手里的水杯,就像是孤注一掷一样,他再度不死心的开口。 「可是,南辰已经爱上你了!」 年永明的话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乔慕晚当即一怔,随即,莞尔浅笑。 「如果他爱我,是将耳光甩在我的脸上,那么这样的爱,我不稀罕!」 明灿的眼仁中,是坚定不移的冷漠。 在年永明的眼中,乔慕晚一直都是一个温婉的孩子,突然看到她带着冷漠的笑,不禁心底凄凉。 ———————————————————————————————————— 乔慕晚从病房出来,刚才手机静音的原因,里面进来了两个电话,都是厉祁深打来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她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 刚刚出来的匆忙,她没有和厉祁深打招唿,现在才想到自己把那个男人给忘在一边了。 一边按电梯键,一边打电话给厉祁深。 手机响了两声,被接通。 不等乔慕晚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 「磨蹭什么呢?」 不悦的声音,有咄咄逼人的架势。 他在停车场那里等了这个女人好久,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不得已,他只得让陆临川去设计部找她,谁曾想,这个女人居然和人事部临时请了假,说自己有事儿。 有些气不过这个女人突然有事儿也不给自己知会一声,厉祁深脸色自觉的黑了下来。 听出来了厉祁深语气的不友善,乔慕晚抿了抿。 「你……还在等我么?」 厉祁深没有做声,在另一端捏着手机,等乔慕晚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临时有点事儿,没有来得及……」 「你有事儿,连打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男人,被女人放了鸽子,面子自然挂不住。 因为厉祁深的话,乔慕晚一句回嘴的话也说不上来。 「事情来得突然,我没有来得及给你打电话,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因为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以至于对方如何你严词厉色,你都生不起来气。 「还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乔慕晚辩驳出声,「是年老先生,他住院了,身边没有人,医院这边就打了电话给我!」 年永明还把乔慕晚当成是儿媳妇,医院方面只得将她划入年永明的家属里,打电话给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电话那端,厉祁深依旧默不作声的捏着手机,但有了乔慕晚的解释,他明显心平气和了下来。 乔慕晚又在电话了说了几句,厉祁深依旧没有顺着她话说下去的意思,但是就不挂电话。 「我在医院这边打不到车了,你要不要来接我?」 厉祁深:「……」 「我还没吃饭,你来接我好不好?」 乔慕晚又放柔语气,撒娇的开了口。 「这会儿知道自己还没吃饭了?早合计什么去了?」 「我不是再等你一起吃饭么?」 女性特有的娇嗔语气传来,厉祁深这下最后盘踞在胸口处的一点儿怨气也消弭不见了。 「在哪个医院?」 「雨花路30号!」 —————————————————————————————————————— 厉祁深将车开到医院的时候,乔慕晚正在一个摆摊儿那里挑选挂件。 下了车,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摆摊儿前细心挑选挂件的小女人。 迈开步子,向那道倩影走在。 颀长的身子,笔挺修长的站在摆摊儿前,显然与白衣黑裤的男人,形成不搭品味的对比。 将手随意抄袋,厉祁深挑眉看向在挂架上看了看去的小女人。 「在看什么?」 又低又沉的声音,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男音,乔慕晚抬头看了眼厉祁深,莞尔,「我看你车里没有挂挂件,想买一个给你!」 医院附近卖这些挂件,为的就是保平安的寓意。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拿起一个镶着白玉的挂件,乔慕晚问厉祁深。 一向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考究,看眼前小女人兴致很高,他也不好说刻薄的话打消她的兴致。 「到底是女人家,就是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凉凉的丢下一句话,厉祁深转身去车里拿了烟。 没有再去催乔慕晚,他很自然的倚在车边,抽着烟。 乔慕晚回头看了眼一派淡然姿态的男人,嘴角轻笑。 「婆婆,就这个吧!」 选好了挂件,乔慕晚回到车边。 「走吧,我买好了!」 正好抽完烟的男人,抬眼,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一直弯着嘴角的小女人,坐进了车里。 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乔慕晚也没怎么在意,很自然的随他坐进了车里。 流线型车身,扬长而去。 将乔慕晚坐进厉祁深车里的一幕看了个真真切切,赶来医院这里的年南辰,一拳将手蓦地砸到了路边的杨树上。 顿时,有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往下滚烫的流淌。 目光带着埋怨的去看离去的轿车,他眉眼间,是散不开的戾气,毁天灭地的掀起风暴。 —————————————————————————————————————————— 「我买了这个!」 坐在副驾驶上,乔慕晚拿着手里镶嵌白玉的挂件往后视镜那里去挂。 虽然她买的不是真玉的挂件,但看每辆车都有挂挂件祈求平安,她也跟风随大流的买了挂件给他。 厉祁深目光瞥了眼挂挂件的女人,没有做声,继续去开车。 「其实这个真的很好看,虽然玉不是真玉,但是做工很精巧!」 乔慕晚自顾自怜的说着话,却得不到冷着脸男人的一句应声。 「你觉得这个怎样?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下次遇到更好的再买给你!」 因为自己只身来看年永明没有告诉他的原因,她一直都在找话题讨好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 厉祁深别过眸,将目光落在乔慕晚抱住自己小臂的手上。 「又不碍事,就这个吧!」 口气不咸不淡,却默许了乔慕晚这个挂件挂在自己的车里。 听惯了他这个语气,乔慕晚舒心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肩胛骨上面靠了靠。 「我今天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厉祁深开着车,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 耷拉着小脑袋,她额头蹭了蹭他的白衬衫。 「你没有生我的气,是不是?」 抬起软-软的小手,她轻轻地抚平男人衬衫领口处的褶皱。 厉祁深默不作声,乔慕晚就像是一个承认错误的小孩子,不断温柔软语的检讨自己。 「好好坐着,哪那么多废话?」 「那你告诉我,你没有生我的气!」 耳根子处尽是这个小女人柔柔婉婉的声音,带着几分让自己心尖儿处有羽毛划过的软糯感觉。 下意识的,厉祁深放慢车速。 倏地一把拉开乔慕晚,然后将手扣在她的后颈上,用薄韧儿的唇,吞没了她全部的话语。 唇瓣突然附上了男人温润的唇,乔慕晚一时间大脑反应短路。 俄而,她主动将垂落在体侧的手圈上了男人的脖颈。 回应男人shun-xi自己唇瓣的动作,她学着他之前吻过自己的样子,用小巧的she,描绘他菲薄的唇形。 软ruan的小香丁滑入男人的口中,恣意人撷取他的津ye,与自己完美的交汇在一起。 乔慕晚突然主动的行为,厉祁深根本就承受不住。 他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这个碎碎叨叨的小女人,因为乔慕晚主动迎he自己的动作,他亲吻的她的力道,变得孟浪起来。 不再是最初的小小惩戒,他吞没她的双唇,用刚硬的牙齿,咬住她。 -本章完结-
第179章 :再不要孩子,你那玩意儿还能好使了吗?(七千字) 厉祁深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这个碎碎叨叨的小女人,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主动挑事儿。 因为乔慕晚主动迎he自己的动作,他亲吻的她的力道,变得孟浪起来。 不再是最初的小小惩戒,他吞没她的双唇,用刚硬的牙齿,咬住她。 唇齿间一痛,乔慕晚本能的呜咽一声。 后退的闪躲厉祁深的攻势,小身子却抵在了车座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轻点儿……」 在旖旎中,乔慕晚闷闷的出声。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放缓动作,厉祁深攻势越发的重。 轿车在路面上行驶的有些怪异,甚至因为来来回回变道,有后面紧随而来的司机,不悦的按着车笛。 对车笛声置若罔闻,厉祁深没有放过乔慕晚意思的勾住她的唇。 被封住唇齿,乔慕晚一个字说不出来。 直到她换不过来气,一张清秀的小脸被憋得红的似乎可以滴出血来,厉祁深才抽身,放开了她的唇。 伸过手,他抓过她的手,附上自己鼠-蹊处。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给我灭火!」 咬牙出声,要不是顾及现在在路面上的缘故,他绝对给这个不乖的女人吃干抹净。 清楚这个男人的劣根有多严重,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就坚信,他绝对可以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以后少和年家人再来往!」 厉祁深重新看前方路况,随口扯唇。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尤其是这样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不认为这个男人对自己命令的口吻是限制自己的自由,相反,乔慕晚觉得这个男人是因为在乎自己,才孩子气的不允许自己和对他有威胁的年家有来往。 「还说我喜欢吃醋,你还不是一样!」 「你说我吃醋?」 厉祁深深邃的视线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别人!」 「你本来就是我的,我有必要吃醋吗?」 乔慕晚:「……」 —————————————————————————————————————————— 再回到公司的时候,厉老太太又讪讪的来了公司这里。 多日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老太太打心底惦念着自己的儿子。 上次厉晓诺回家,老太太问她有没有和她大哥联繫,厉晓诺对自己这个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大哥没有好脸色的随口应和自己的母亲。 「他现在整天都在忙造人计划,还能有空联繫我!」 一听自己的女儿说自己的儿子在忙着做那种事儿,厉老太太根本就坐不住凳子。 厉祁深回到办公室时,陆临川立刻像是迎接上层领导视察的哨兵,腰板拔的绷直。 「厉总,厉老夫人来了公司!」 锋锐的眉心微拧,想到自己办公室里现在坐着自己的母亲,厉祁深顿时变了脸色。 听到门外有动静,厉老太太自己从里面打开门,探出来了脑袋。 见到自己身姿笔挺的儿子,脸上立刻堆出来一朵霜打的似的笑。 「儿啊,回来了啊?」 脸色很沉,厉祁深应了声,进了办公室。 对自己儿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厉老太太倒也不甚在意。 「儿啊,吃饭了没?我刚才从家里带来了饭菜,已经让小陆子拿去后厨那里加热,你要是没吃饭,一会儿吃点儿!」 「这个时间,爸应该还没吃饭,我觉得您现在应该回家陪他吃饭!」 厉祁深对这个母亲一向不耐烦的时候都会提及家里的老头子,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提醒厉老太太离开的讯号。 厉老太太虎了脸,「你少给扯东扯西,我今天来是有事儿问你!」 换了一张脸,眉开眼笑的嘴脸变得严厉起来,「我问你,你最近忙啥呢?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没有单刀直入切中话题点儿,厉老太太试探的问到。 修长的指点了点桌案的文件夹,「办公!」 「天天办公,公司哪里有这么多的破事儿?」 自家的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在厉氏工作过,她也没见自家的老头子忙得昏天黑地的,连回家的时间也没有。 对自己母亲的话不甚在意,厉祁深拿起一份文件,自顾看着。 「嗳,你个浑-犊-子!」 厉老太太上前,将自己儿子的文件扯过来,丢在一边。 「你给我说,你和哪个女人研究造人计划呢?」 自己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是空xue来风。 厉祁深瞥过眼,睨了眼自己母亲,俄而又转过头,将丢在桌案上面的文件拿了起来。 「嗳,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底又做什么混帐事儿了?」 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她这个做妈的一清二楚,她可是没忘了自己儿子上小学三年级那会儿给同学的水杯里灌尿,以至于她刚生完厉晓诺,还没出月子,就得风风火火赶去学校那里。 现在能闹出来说他和其他女人乱-搞的事儿,她三分猜忌七分肯定。 厉祁深抬起头,迎上厉老太太火热眸光的打量,又不以为意的收回目光。 「您不是都知道了么?」 「你个浑-犊-子!」 厉老太太想到自己儿子在外面乱-搞,整个人气得不轻。 但不消一会儿,就平息了怒气,「现在有孩子了吗?」 说到底,她还是在意厉祁深和外面乱-搞的女人有没有孩子了。 如果有了孩子,她自然是不会让厉家的种,流露在外。 难得自己母亲这次没问自己和自己走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厉祁深挑了下眉。 「就这么着急抱孙子了?」 「能不急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岁数了,再不要孩子,你那玩意儿还能好使了吗?」 本就沉的厉害的脸,这下黑了个彻底。 —————————————————————————————————————— 厉老太太从自己儿子那里说十句话,也听不到他蹦出来一个屁,索性,厉老太太自己也不自讨没趣。 出了门,老太太自怨自艾的嘆了口气,自己这费劲心思的撮合自己的儿子和乔慕晚,这下子看来,俨然是没戏了。 要陆临川去设计部找了乔慕晚,老太太在外面找了一家茶木餐厅等她。 现在是工作时间,厉老太太自知贸然把乔慕晚叫出来,自然会让其他员工不满,就蹩脚的告诉陆临川,说是厉祁深找她。 还以为是业务上的事情,乔慕晚来茶木餐厅的时候,还刻意带来了工作日志和笔。 看到厉老太太向她招手的时候,乔慕晚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慕晚,来了啊?」 应了声,乔慕晚颌首,「厉老夫人!」 端着一杯花茶,厉老太太抿了口,她想要对乔慕晚笑,却又因为自己儿子在外面乱-搞的事情,一时间觉得对不起。 挤出来的笑有些苦涩,她还是清了清嗓子。 「慕晚吶,你还单着呢啊?」 乔慕晚手勾着杯扣,怔了下,随即点了头儿。 她现在和年南辰离了婚,是名副其实的单身一族。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厉老太太的话,让乔慕晚有些迷惘。 看眼前长相素净的姑娘,厉老太太怨声载道的嘆气。 「不瞒你说啊慕晚,我这一直都以为你和祁深那个浑-犊-子看对眼儿,谁曾想啊,他现在在外面有了女人啊,而且啊,还有了孩子!你说说这得多人愁得慌!」 一听厉老太太说厉祁深和其他女人在外面有孩子了,她直觉的不相信,但看眼前老太太有鼻子、有眼儿的样子,心里也不大自信起来。 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免不了有名门淑媛的围绕,先是藤雪,后来又有卢梦妍,在国外时,她能想像到也一定是少不了女人的前仆后继。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紧了紧手里的杯子。 「之前祁深那个混小子也给我说了,会考虑和你试着发展一段,我这原本还指望他能对你一个人专心致志,但是没想到他也不知道随了谁,一副拈花惹草的德行!」 厉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慕晚吶,这件事儿是我这个老太太的错,不该瞎做月老的扯绳牵线,你放心,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好人家的小伙子!」 「就是藤家的少延吧,我看那他不错,和你年龄也合适!」 厉老太太平时闲得没事儿做,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做活月老,给邻里街坊牵红绳。 本就因为听说厉祁深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的话,心里有些烦乱,这会儿厉老太太又要给自己介绍其他人,乔慕晚本能的拧起秀气的眉。 「不麻烦了,厉老夫人,我暂时还没有找男友的打算!」 婉拒了厉老夫人的「好意」,她虽然小脸上还保持淡然,一颗心脏却早就已经七上八下,悬浮在中间,不上不下。 ———————————————————————————————————————— 出了茶木餐厅,厉老太太说要让司机往回厉氏的方向折回一段,送她回去,但不想麻烦厉老太太,乔慕晚谢绝了她的好意。 送走了厉老太太,乔慕晚心绪乱糟糟的长吁了一口气,一再确定自己暂时不会因为厉老太太告知自己的话而乱了理智,她才往公司那里折回。 转身瞬间,迎面十米远的地方,她看到了年南辰身影存在。 嘴角勾着和寒冬腊月坚冰一样不屑的冷笑,他看向乔慕晚的目光很复杂,让人揣摩不清。 眸光在空中交汇出现,年南辰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袋。 虽然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乔慕晚直觉的反应,那里面装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想理这个随时都会病态一样发疯的男人,她转身,往回公司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没有答应乘坐厉老太太的车回公司,她懊悔不已。 快走了几步,乔慕晚去路边拦了计程车。 她刚开门的动作,被一只横过来的手,直接拦在了车门外。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就不好奇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年南辰嘴角咧着刺眼的笑。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乔慕晚语气清冷的开口,「我要回公司上班去了,麻烦你让开!」 她作势再去拉车门,年南辰却又一次横在了她身前。 「这么傲气了么?」看乔慕晚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儿,年南辰眼底渐渐浮现出血丝。 「到底是有人给你撑腰了,说话的语气都硬起来了!」 让计程车师傅把车开走,年南辰收回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身上。 「怎么,和我离了婚,连一句话都不稀罕和我说了么?」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我和你说什么?」 「啧啧!」年南辰不以为意,勾唇继续冷笑,「但是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又一次扬了扬手里的文件,他笑得邪痞。 「还记得你精彩表演的chuang照吧?我在想,如何把照片交给厉家人,他们会怎么看你?」 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刷」的一下子惨白了脸色。 「呵……其实这些照片拍得真有技术,没显示厉祁深的脸,给了大傢伙更多遐想的空间!」 年南辰威胁着,看乔慕晚一张清秀的面颊,渐渐的沁出来惨澹,他语锋更加犀利。 「一个私生活不检点,还有离婚史的女人,我还真就想知道,厉家要是收了这样的女人做厉家长媳,盐城的人都会怎么议论和耻笑厉锦弘和肖百惠!」 乔慕晚僵硬的站在原地,浑身上下的血,逆向流淌的充溢进她的大脑。 她懵了,彻底的懵了,本以为这些照片,不会被再次拿出来作为威胁自己的筹码,却不想,年南辰竟然是这样卑鄙又无耻的小人。 心里乱糟糟的厉害,前脚有厉老太太的话,现在又遇到年南辰的威胁,她直感觉自己夹在中间,腹背受敌。 垂落的小手,指尖儿泛凉的蜷缩,她想要握紧,却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无力的厉害。 「怎么就这点儿就受不了?要是厉家人再知道你只是一个孤儿院抱养回来,身份不明的野-种,他们会怎样看你呢?唔……你觉得厉老太太还会是现在这副对你的嘴脸么?」 「够了!」 承受不住年南辰句句如刀子一样剜割她心脏的感觉,她愤懑出声。 紧握小手,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年南辰,你到底想怎样?」 乔慕晚的妥协,让年南辰得意的像是翘起尾巴的孔雀。 「我想怎么?啧啧,应该是你自己想办法儿要怎样才对吧?趁着厉老太太还不知道你这些破事儿,你觉得你应该怎样?」 被质问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又羞又恼。 年南辰抓住自己的把柄儿,每一个他切中的要点儿,对自己来说都是致命的。 垂着眸子,乔慕晚一声不吭的静默。 再抬起头儿时,眼底冷漠一片。 「不用我想怎么样,如果你想向盐城的人证明我乔慕晚是一个名符其实的dang妇,你就把这些照片曝光!」 反正厉祁深已经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厉老太太自己都主动过来找自己谈了,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直接破罐子破摔就好了! 「不用觉得厉家人现在对我有好感或者怎样,我就算和厉祁深在一起,那也是曾经,他现在已经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不久就会把她娶回家,如果你想做这种事儿膈应厉家人,你随意,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句,得罪厉祁深,对你没什么好处!」 乔慕晚的警告明显奏效,年南辰原本冷笑的嘴角,僵硬住。 长吁了一口气,她将盘踞在心口处难以消弭的郁结溢出。 抬手拢了拢自己鬓角的碎发到耳后,嘴角噙着一抹莞尔的笑。 清冷的看了眼年南辰,没有做声,乔慕晚径直迈开步,与他擦肩而过。 肩膀错开,年南辰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厉祁深都不要你了,你还和我离婚,你脑子有毛病么?」 年南辰明显软了下来语气,没有厉祁深横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和她用正常口吻说话。 耳根子被「厉祁深」这个名字一再敲着鼓膜,乔慕晚甩开年南辰的手。 「和你离婚是我自愿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厉祁深不横在你和我之间,我一样会选择和你离婚!」 语气、语速,刻板而冷静。 移开步,乔慕晚头也不回,直接往公司那里走去。 ———————————————————————————————————————— 年永明小脑有血栓淤积,虽然情况谈不上有多严重,但终究因为他上了年纪的原因,一时间难以治癒。 前不久和年永明大吵一架,赵雅兰即使知道自己的丈夫患病住院,也不屑来医院看他一眼。 年氏那边最近有两个项目要启动运营,年南辰要处理公司的业务,分不开身,也只是下了班才来医院这边看年永明。 年永明一个人在医院里待得百无聊赖,就让家里的管家拿了他年轻时的照片过来。 翻着陈旧的相册,看着里面已经泛黄的照片,年永明的思绪飞脱回了很久很久之前。 重重凌乱的感觉充盈在他的感官世界里,让他恍惚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不要总抱着这些旧照片抚今思昔,对你身体恢復有影响!」 一道已然过了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年永明直觉性的抬起了头。 看到邵萍一张雍容妆容的脸,他努力的平復了下思绪。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 邵萍前不久回国几天,后来又出国,现在又回来了。 「我刚下飞机回来,还没来得急倒时差,我给你打电话了,管家说你住院了!」 邵萍解释道,然后走到chuang边,拿起旁边的药瓶,看了看用药说明,取了药和水给他。 「到了吃药时间吧?你先把药服了!」 年永明吞了药,邵萍垫了一个枕头在他的身后,跟着自己坐在了他chuang边的座椅上。 「怎么突然病了?」 她上次离开的时候,年永明身体还是好好的,这会儿就病了,她想不通,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他这边出了什么事儿。 「上了年纪,难免小病小灾的,没什么事儿,我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年永明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没有将自己突然发病是因为年南辰和乔慕晚离婚的事儿道出。 「你自己也不注意点儿,岁数本就大了,没事儿多出去锻鍊锻鍊!」 年永明笑,对邵萍的话虽然没有做出回应,但默许了她。 「你自己回国的?」 「不是,盺然和我一起回来的!」 ———————————————————————————————————————— 乔慕晚回到公司,脑海中不断交替重复厉老太太和年南辰的话,她不想让这些外界因素干扰自己的工作,但有些力不从心。 本来,她以为离了婚以后,可以对任何事儿都不在意,但是现实的残酷,让她觉得离了婚,比不离婚都让她难以喘息。 勾勒了几笔图纸,中途有简讯进来,是陌生的号码。 乔慕晚点开,是年南辰用其他手机号发给自己的简讯。 「乔慕晚,你现在要是想復婚,我年南辰还可以不计前嫌的和你好好过日子,但是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依旧是威胁的话语,乔慕晚能想像年南辰在敲这些字的时候,是怎样一副狰狞的表情。 就入眼的文字当成是垃圾一样的删除掉,跟着,乔慕晚将年南辰这个手机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 拿水杯去饮水机那里接水,今早来了月经的原因,乔慕晚站在饮水机那里等烧开的热水,还有半分钟就烧开水,她也懒得回去,直接在这里等。 工作区的半毛玻璃外,她目光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了卢梦妍站在厉祁深的对面,不知道在和他说些什么。 看不清卢梦妍此刻的表情,但是厉祁深炯炯湛黑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眉宇间是散不开的微皱,让乔慕晚心口莫名有些堵得慌。 今天一整天都不怎么顺气,她直觉的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生理期。 没有再去等热水的心思,她收回目光,凉凉的回到座位那里。 ———————————————————————————————————————————— 门外,厉祁深得知厉老太太把乔慕晚叫出去以后,就让陆临川来找乔慕晚。 但临时有文件要陆临川去盖章,思来想去,他鬼使神差的自己来了设计部这边。 不等他进设计部找乔慕晚,迎面碰到了从洗手间那里出来的卢梦妍。 卢梦妍叫住了他,他也不好推诿,随手抄袋,站直了笔挺的身躯。 -本章完结-
第180章 :毕竟你真正的对手不是我(七千字) 不等厉祁深进设计部去找乔慕晚,迎面碰到了从洗手间那里出来的卢梦妍。 「厉总!」 卢梦妍叫住了厉祁深,厉祁深也不好推诿,随手抄袋,站直了笔挺的身躯。 之前没有外人在时,卢梦妍习惯叫「祁深」这样亲昵的称唿,但是打从上次她窃-取了乔慕晚的图纸,把乔慕晚设计的手稿送给了投标对手以后,厉祁深对她的冷淡态度,让她也不敢再越矩的唤他「祁深!」 因为有那件事儿从中作梗,卢梦妍这段时间以来都过得极度忐忑,虽然厉祁深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举动,但她知道,事情不可能瞒得过他。 不安搅动手指的走上前,她垂眸颤了颤眼帘,再抬起头时儿,挤出一抹笑。 自知自己和他关系的变化有些微妙,卢梦妍做不到像他那样淡然。 厉祁深白衣黑裤,修身勾勒出他颀长的身躯,没有吭声,他眸光扫过她,一副等她下文的姿态。 得不到厉祁深给自己一个字眼的回应,卢梦妍面子自然挂不住。 嘴角本就僵硬的笑纹,这下了连一丁点儿的涟漪起伏也不再有。 尴尬的低下头,咬了几下唇瓣,她喉咙紧涩厉害的出声。 「我要回到义大利去了!」 在盐城,她本就是奔着他回来的,只是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说不出的尴尬与别扭。 卢梦妍也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骨子里有她的高傲,自己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一再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自然不会再继续在这段无果的爱恋中苦苦挣扎。 虽然她也不想放弃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喜欢,但是自己和她自己较劲儿,心里难受的一直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既然这样,离开,淡忘,对她来说,或许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很抱歉!」 让厉氏险些失标,虽然后来扳回了标,但是自己带给厉氏、带给厉祁深,是她自己无法估量的损失。 她失去了厉祁深对她的信任,失去了太多、太多……既然这样,她又怎么可能会再继续有颜面留在厉氏工作。 卢梦妍对厉祁深突然的坦诚,让他蹙了蹙眉心。 「什么时候的机票?」 没想到厉祁深开口对自己说的话不是挽留,而是问自己是什么时候的机票,卢梦妍不禁心口翻滚酸涩的感觉。 自己明明已经决定放手,却在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厉害。 伪装面容的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今晚八点,我今天上午已经把辞呈递交给了人事部!」 克制了下心里不平衡的感觉,她将目光,故作淡若清风的落在厉祁深的脸上。 「你……和她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她在忙出国继续深造的事情,没怎么顾公司这边的事情。 但尽管如此,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关系,她这个旁观者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从这个少有情绪显露的男人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重视。 天知道,她对乔慕晚真的是嫉妒到发疯,曾经,她渴望他可以用同样的目光来看自己,只是,自己存在的位置有些可笑,他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好像自己是他身边游荡的一抹空气,永远触及不到他的心尖儿,做不了他心里的疼惜。 「乔工人很好,如果你认准了,我会很真心的祝福你们!」 厉祁深垂眸迎上卢梦妍目光的对视,用另一种对待的目光看她。 很少看到他拿这样的眼神儿看自己,卢梦妍失笑。 「结婚记得通知我,别赶在我后面结婚,不然我会笑话你的!」 ———————————————————————————————————————— 乔慕晚很少有生理痛的时候,因为和厉祁深不知道节制的做那种事儿,她这次腹痛的厉害。 本就今天被一再烦扰,再加上腹部绞痛,整个人没精神头儿。 一手揉着小fu,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事情,将精力重心都放在画图纸上。 卢梦妍回到设计部的时候,眼圈明显红了一圈,虽然她巧妙的掩住了眉眼间的不自然,但她走到乔慕晚办公桌前的时候,还是被乔慕晚看了个彻底。 「乔工,厉总找你!」 卢梦妍特有女性的柔美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乔慕晚抬起头,看到卢梦妍红着眼眶对自己笑,她细眉微拧。 有了上次自己被她设计陷害一事儿,乔慕晚对她明显提防起来,而且看她又是红眼圈,又是对自己笑的矛盾表现,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是一时间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要陆助理找我就好!」 她现在不想见他,绿龟毛的反感厉老太太告诉她的事情。 无风不起浪,任何事情都不会是空xue来风,厉老太太都自己主动找上自己,还说要给自己介绍其他异性,她就算再怎么不明事理,也懂得厉老太太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 「不是工作上的事儿,厉总找你有一些私人事情!」 「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是私人事情,厉总应该下班以后找我才合适!」 见卢梦妍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盯着自己,乔慕晚自知自己说话可能有些重,将某些不该有的情绪迁就给了她。 她想开口解释,手机这个时候进来了简讯。 屏幕上闪烁「阿深」两个字,乔慕晚本能的咬住唇瓣。 手机在桌案上嗡嗡振动,卢梦妍瞄了一眼,看到上面是厉祁深的手机号,笑了笑,很轻。 「和厉总闹情绪,他这会儿都发简讯给你了,应该听他给你一个解释不是吗?」 卢梦妍与乔慕晚错开身,准备与她擦身而过时,抬手拍了拍她肩膀。 「现在的好男人少了,你要是不珍惜,指不定多少人惦记着呢!」 像是在警告她,又像是在自怨自艾,乔慕晚有些看不懂卢梦妍嘴角笑纹代表什么意思。 —————————————————————————————————————————— 卢梦妍离开,乔慕晚点开了厉祁深发给自己的简讯。 「你不来找我,我就进去找你!」 简短的十几个字,看得乔慕晚眉头儿皱紧。 一再思忖,她隐忍着腹部依旧在阵阵作痛的感觉,起身出了设计部。 不等她在门口敲门,厉祁深从里面开了门,把她扯了进去。 小身子一个重心不稳,乔慕晚向厉祁深的怀中扑去。 殷实有力的手臂撑住软若无骨的柳腰,乔慕晚被厉祁深抱了个严严实实。 「叫你来找我,有必要这么磨磨蹭蹭么?」 低低的声音沉稳有磁性,夹着一丝生硬。 埋首在厉祁深颈间的乔慕晚推开他,站直了身子。 「我在工作!」口吻带着不自觉的埋怨。 「工作比我重要?」 厉祁深捏住乔慕晚的小手,将闪躲自己的小女人,拉向自己。 抬起手,他想要去碰乔慕晚的脸颊,却被她闪躲一下,避开了他的触碰。 眉心微拧,乔慕晚闪躲的动作,让厉祁深不满。 「躲什么?」 「要碰去碰和你生孩子的女人去!」 她拍开厉祁深的手,像是躲开瘟疫似的抽身。 黑幽的眸盯着乔慕晚不像是说笑的表情,挑了下眉,「和我生孩子的女人除了你还有别人?」 「有没有外人,你心知肚明!」 现在想想他和自己说要自己为他生孩子,她只觉得胃部一阵不舒服。 乔慕晚悻悻地表情明显是在闹情绪,厉祁深湛黑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视她,「我妈又和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你多大的人了,连一个老太太的话都信以为真?」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逼近她,把她困在墙边。 「你都被一个老太太耍了几次,怎么还不长记性?」 雅致骨节的长指掬高,厉祁深点了点乔慕晚的额心。 被又低又沉的男音斥责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之前就有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这样厉老太太夹在他们中间,让他们产生分歧的事情,乔慕晚反应过劲儿,往一侧歪了歪小脑袋。 「你刚刚对她蹙眉了!」 「什么?」 乔慕晚抬头去看厉祁深,只见他一副听不懂的散漫姿态,她恼火。 脑海中蓦地闪过卢梦妍找自己时,对自己露出的笑,以及那一句类似于宣战的警告,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委屈的无力感。 瞧见乔慕晚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埋怨,他问,「还别扭什么?」 厉祁深皱起眉,声音压得很低。 人在敏-感状态下,任何一句入耳的话,都会被曲解为另一番意思。 怎么听厉祁深的话都觉得他在说自己无理取闹,乔慕晚不想再和他继续待在一个空间里。 「去哪?」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的手腕,把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中,困得严严实实。 「我要出去工作了!」 她伸手去推厉祁深的手,却反被他将自己的小手,抓的紧牢。 「把话说明白!」 「说明白什么?」 乔慕晚负气的不想理厉祁深。 看扁鸭子嘴的女人,一副倔强的样儿,厉祁深淬染幽黑的眸,沁出墨。 搁置在纤柔腰身上面的手下移,隔着单薄的布料,在她圆-润的翘尖儿上,落下了力道。 本就生理期的原因,被厉祁深动了几下,乔慕晚直觉性的收tun。 被又nie又rou,她直觉性的心慌意乱。 她抬手想拨开作乱的手,却厉祁深颀长的身子压住她所有挣扎的动作。 「莫名其妙闹什么情绪?你怎么和小孩子似的?」 指尖儿变得贪-婪,游弋的指,划过玻璃丝-袜紧裹的莹润…… 乔慕晚腿根儿颤了一下,直觉得自己羞见于人的地带,被捻了下。 手指触及到的地方,厉祁深没有感受到让自己头脑发胀的柔ruan,他蹙了蹙眉心。 「来那个了,所以今天心情不好?」 乔慕晚:「……」 ———————————————————————————————————————— 厉祁深打了电话给陆临川,让他去员工食堂那边找后厨人员煮姜茶过来。 「生理痛怎么不说?」 搁下手机,厉祁深走过来,坐在乔慕晚的身边。 皱着眉的小女人,带着埋怨的看着他。 本来她生理痛的时候,量就多,被这个男人不知轻重的碰了又碰,直接就发生了侧漏。 而且她穿着的窄裙是淡灰色,有出丑的印记印在面料上。 「别动!」 厉祁深冷声呵斥要拿开他手的小女人。 干热的掌心,带着烙印肌肤的热度,附在乔慕晚的小腹上。 退开布料的阻挡,皮肉相接的为她纾解腹部的不适。 略带指腹的粗粝手指,在纤凝的皮肤上,反覆推-揉,发胀的感觉,渐渐得到柔缓。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自己裙子蹭上了血迹,乔慕晚也不可能再继续没心没肺在这里工作。 没有做声,她默许了厉祁深的话。 陆临川进来送了姜茶,还特意问了厉祁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得到的却是自家总裁一记白眼的回应。 有些摸不清自己又哪句话说错了,陆临川悻悻地出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直到乔慕晚跟随厉祁深从办公室出来,他才明白姜茶是拿给乔慕晚的。 —————————————————————————————————————— 厉祁深把车往他公寓那里驶去,乔慕晚使着小性子的要回舒蔓那里。 「闹什么?」 冷声呵斥着乔慕晚,厉祁深锋朗的眉心一直都蹙紧。 回舒蔓那边没人照顾她,送他那边,至少还有张婶能照顾她。 「我没闹,你那边又没有卫生棉,我去你家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让张婶买给你了!」 拗不过厉祁深这个偏执的男人,乔慕晚只得乖乖的听话。 安抚好乔慕晚,厉祁深开车又离开。 看心不甘、情不愿留下的乔慕晚,张婶笑了笑。 「慕晚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少爷这么马首是瞻的照顾一个姑娘!」 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目光不解的看了眼张婶,只见张婶抬手指了指一个放在矮几上面的购物袋。 「大少爷买回来的!」 ———————————————————————————————————— 邵萍推年永明在医院花园里逛了逛。 午后的阳光,慵懒,柔和,打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两个人逛了一会儿,邵萍走到长椅那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家长里短的攀谈起来。 「昕然在干嘛?」 「也没干嘛,在忙着训练,下礼拜五有她的登台表演!」 邵昕然随了邵萍,在邵萍因为脚伤退出舞台以后,成功代替邵萍登台演出。 练舞蹈十余载,邵昕然得到了很多的大奖,不乏有几个国际舞蹈赛事的桂冠头衔儿。 年永明点了点头,俄而道,「我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我和你一起去看她的演出吧!」 许是没料想到年永明居然会开口提议和自己去看自己女儿的表演,邵萍先是一怔,随即莞尔,点了点头儿。 —————————————————————————————————————— 乔慕晚睡了觉,再醒来的时候,厉祁深也正好回来别墅这边。 进了卧室,他目光放柔的看向乔慕晚。 「还疼么?」 步履平稳的踱到chuang边,他掌心附上乔慕晚小腹的同时,深邃的目光,冷沉的落在她的脸蛋上。 「还有点儿疼,但是好多了!」 本来就在公司那边喝了姜茶,回来这里,张婶又灌药似的给自己熬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说是什么专治生理痛的秘方。 「能下chuang么?」 清澈如水的目光对视厉祁深一眼,她嘴角轻动。 「又不是断手断脚,怎么下不了chuang!」 乔慕晚坐在chuang边,将玉足放进拖鞋里。 出了卧室,厉祁深拉着她往门口走去,告诉张婶不用做饭,两个人出了门。 华灯初上,盐城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耀亮一片,整座城市恍若白昼。 轿车行驶过色彩斑斓的城市,往机场方向行驶。 车停在了机场那里,乔慕晚不解的看向厉祁深,「来机场做什么?」 「有人要见你!」 下了车,厉祁深牵着乔慕晚,把她带去了卢梦妍那里。 今天下午卢梦妍和厉祁深说,在她登机前,一定要她见一次乔慕晚。 和卢梦妍认识多年,厉祁深知道她本不是什么坏心的女人,就应了下来她的请求。 看到卢梦妍的时候,乔慕晚有些错愕,倒是厉祁深从身后按住了她的双肩。 「去吧,她说有话和你说!」 乔慕晚侧眸看了眼眉眼深邃的男人,咬了下唇瓣,应了下来。 乔慕晚站在卢梦妍面前,卢梦妍对她笑了笑。 「估计这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这么开诚布公的面对面谈话,不过有些可惜,是在我要离开盐城这里时!」 卢梦妍的话让乔慕晚蹙眉,「你要离开?」 「是啊!」 卢梦妍故作轻松的开口,跟着扬了扬手里的机票,「晚八点,飞往义大利佛罗伦斯!」 没想到卢梦妍会离开的这么急,乔慕晚敛了敛睫毛。 再抬起头看向她时,她目光清幽,「其实……你没必要离开!」 上次招标会上发生厉氏设计手稿被剽窃一事儿,虽然乔慕晚当时恼火,但是时过境迁,她再度用新手稿拿下了这个标,她对卢梦妍也就没那么恨了。 毕竟正是因为有了这件事儿,让她明白了一个不要轻信他人的教训。 闻言,卢梦妍笑了,「我不离开,要我每天魂不守舍的看祁深把你时刻捧在手心里,而我只能假装不在意的笑脸相迎吗?」 她说这话儿时,嘴角苦涩的厉害,她也不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在这段苦不堪言的苦恋中,她註定是被灰炮掉的那一个。 卢梦妍患得患失的样子,让乔慕晚心里有些难受。 自己看厉祁深和其他女人走近一些,自己就会莫名的心里不得劲儿,换位思考,她能理解卢梦妍的感受。 敛住情绪,卢梦妍将自己全部的不快尽数抛到了脑后,重新换上淡笑。 「对你,我不想再有什么隐瞒,你应该知道你手稿被剽窃的事儿是我做出来的!」 坦诚的把这一切道出,她脸色保持从容。 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在乔慕晚的面前,她不想自己比她低一截,哪怕是自己先犯错误,她也不允许自己在气势在输给乔慕晚。 「对于给你带去困扰,我不想给你道歉,你拥有了祁深,在本质上,你已经把我击的溃不成军!」 她也是一个高傲的女人,在感情的世界里,自己输得一塌煳涂,再让自己以失败者的身份给乔慕晚道歉,她做不到。 闻言,乔慕晚依旧是淡然不过的神情,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似乎卢梦妍不会给自己道歉这件事儿,早就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将嫩白的柔荑放在衣兜里,她莞尔浅笑。 「我没指望听你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澄澈的琉璃眸,黑白分明,乌黑的瞳仁间微闪出流光溢彩的水华,似乎让夜空中的星子都要为之失色。 乔慕晚淡淡的对视卢梦妍,笑,「说到底,你的事儿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换句话说,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你谢我?」卢梦妍也跟着陪笑。 对视几秒,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笑出来声。 「是啊,你是应该谢我,谢我把祁深让给了你,你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卢梦妍用不同角度解读乔慕晚对自己说谢谢自己的含义。 「不过,我不认为你会高枕无忧,毕竟……你真正的对手不是我!」 卢梦妍勾起嘴角处,有延长的深意,似有似无的拂过。 将乔慕晚一时间错愕的表情全部纳入眼底,卢梦妍身体贴近她,附在她耳边出声。 重新站回身子,她笑得明艷。 「我还是那句话,好好珍惜祁深,惦记他的女人不在少数,如果你放手他,我不会再给你从我这里夺回他的机会!」 像是警告给乔慕晚听,又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心,卢梦妍笑得自信,话也说得每一个字都珠玑有力。 沉寂了一下思绪,看了看时间,她没有再耽搁,「是时候登机了!」 再次定睛看了眼乔慕晚,道:「我希望祁深是幸福的,乔慕晚,如果你让他不幸福,我一定从你这里把他夺走!」 -本章完结-
第181章 :你喜欢我么?(三千字) 卢梦妍走后,乔慕晚恹恹不欢的回来。 耳边不断的萦迴卢梦妍的话,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凌乱。 厉祁深在吸菸区捻灭了菸蒂,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 笔挺的身躯,黑色外衣里是单薄的白衬衫,修身的设计,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型。 看乔慕晚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厉祁深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目光凝视她。 「她说什么了?」 乔慕晚抬眼看厉祁深,看眼前男人罡气十足眉宇间,剑眉蹙紧,她摇了摇头儿,「没……她没有和我说什么?」 察觉出乔慕晚难以启齿,他下意识的加重放在乔慕晚肩膀上手的力道。 「她到底说什么了?」 语气明显变得不耐烦,眼前小女人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儿,让他莫名的烦,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吊着他,让他额际隐隐有青筋一突一突的往外跳。 贝齿咬了咬唇,乔慕晚不语,只是将小身子向男人的身子靠紧,跟着收拢男人精瘦的腰身,埋着小脑袋在他肩胛处,把他抱紧。 低首凝了眼抱着自己的小女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 「让我抱会儿!」 小脑袋蹭了蹭他的外衣,她把他抱得更紧。 就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似的,突然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她小脑袋贴合离厉祁深心脏最近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莫名舒心的展开拧紧的细眉。 没有推开莫名有情绪的小女人,厉祁深回抱她,用隐隐冒着青茬儿的下颌抵在她的脑顶。 ———————————————————————————————————————— 坐车回别墅那边时,乔慕晚在车上睡得香甜。 就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纤长的睫毛在灯光忽明忽暗下落下两排扇子似的整齐剪影。 轿车熄了火,厉祁深去看乔慕晚时,只见她红唇微启,吞吐细匀的唿吸,将小脑袋枕在车座上,睡得酣畅。 不忍心叫醒睡梦中的乔慕晚,厉祁深绕过车头,去另一侧打开车门,把她抱紧在怀中。 没让张婶在家煮饭,张婶很自然的认为自家先生和乔慕晚出去共度良宵,简单收拾一下家里,就回家照顾坐月子的儿媳。 不想打扰到臂弯中的小女人,厉祁深没有开灯,借着墙壁上一盏昏黄的小橘灯,寻着光亮,把她抱去房间。 开了盏壁灯,莹黄的光晕,柔柔碎碎的洒下,让男性硬朗气息的房间里,有了暖暖的感觉。 看乔慕晚睡得云里雾里,他没有打扰她,兀自帮她脱了外衣。 没有这样耐着心思去照顾一个人的时候,厉祁深剥落她衣服的动作有些粗鲁,睡得迷迷瞪瞪的乔慕晚,也顾不上自己现在在被一个男人脱着自己的衣服,只渴求自己能舒服的睡个酣畅淋漓的觉儿。 被剥落到浑身上下,只剩下无纹的黑色内-衣裤,包裹住她羞见于人的重点部位。 深邃的目光流连于女性曼妙体态的纤肢柳腰上,盯着乔慕晚的美好,厉祁深难以自持的上下滑动了下性-感的喉结。 被内-衣束缚着自己的身体,乔慕晚渴求自己被禁锢的粉-雪,被释放出来。 在柔-软的chuang铺上,她直感觉自己置身于云团间。 动着两个小手,乔慕晚绕到身后,找到了暗扣的位置,纤柔的手指一错开,盈白凝华的美好,得到了松懈的释放。 扯掉自己身前形同虚设的内-衣,乔慕晚一个翻身,大片雪白肌肤的纤柔后背,被她调换了个位置。 在晕圈的黄色灯光下,本就白得让他有生理反应的后背,弯曲的弧度,美得像是一道张弛有度的弓,翻身的瞬间,颇有一番弓弦被拉动的错觉。 厉祁深从来不是什么柳下惠,一个让自己yu罢不能的女人在怀,他能坐怀不乱,对他来说,不太可能。 乔慕晚翻了身过来,没有了束缚的粉雪呈现,他一双黑幽的眸,散发出能拧出来墨的危险光芒。 灯光绰绰约约的落下光影,她两个盈白的玉手,yu遮不住的美感,简直是最致命的毒药。 身体难受的厉害,厉祁深低垂眸,看鼠-蹊处,有起伏的异样,自己咬牙暗叫不妙。 一种全身血液有一股脑冲击到他某一点儿的感觉,就像是抽大-麻一样蛊-惑着他的全部神经。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拉起唿唿大睡的女人陪自己做夜间运动,但看她睡熟了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又想到她今天莫名将自己抱紧的行为,厉祁深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髮。 扯开自己衬衫上面的纽扣,除去身上全部的衣物,厉祁深眼光中带着某种深邃的热度,定睛看了一眼乔慕晚以后,去了浴室。 —————————————————————————————————— 在浴室沖了凉水澡,厉祁深一再确定自己体内昂藏的火焰被平息,才出了浴室。 回到卧室,看到睡得不舒服的小女人,小脸扭曲成一团的样儿,厉祁深将擦头髮的毛巾丢在地上,走上前去。 睡得似乎没有那么死,乔慕晚漂亮的眼睛,睫毛颤了颤,眼皮支开一道缝的看了眼厉祁深。 「下面……好不舒服,我好像忘了换卫生棉!」 眼皮沉重的厉害,乔慕晚支支吾吾咕哝了一声后,又闭上眼,整个人继续倒头大睡。 锋锐的剑眉,蹙紧,厉祁深一张俊脸,又黑又沉。 叫不醒睡得没意识的小女人,他菲薄的唇瓣,一再如刀子般犀利的抿紧。 忍了忍心头儿的不悦,他转身,出了卧室。 ———————————————————————————————————— 乔慕晚睁眼醒来时,额角有些痛,脑袋也有些沉。 意识渐渐变清醒过来,她回过身儿时,正好迎上男人一双眼白处微微有血丝浮现的凌厉双眸。 视线聚焦到男人的脸上,她整个人不再是迷迷瞪瞪的状态。 本能的看向自己的小身子,没有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紫色、红色痕迹,心里才渐渐释然了下来。 但自己赤luoluo的身子,除了底ku,没有任何遮挡,她拿捏被子的一角,紧了紧,然后挡住自己的小身子。 「你昨晚没那个我吧?我来那个了!」 纤柔的小手扶着小脑袋,敲了几下。 她不记得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卢梦妍和自己说完话以后,自己心情莫名的不好。 不是因为她说给自己那些咬牙切齿的话,而是那一句「毕竟你真正的对手不是我!」,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感。 厉祁深淬染深邃的目光,冷睨了眼乔慕晚,没有做声。 没有休息好的原因,男人坚毅的脸部轮廓,线条冷硬。 抬手掀开被子,他下了chuang。 「我有事儿问你!」 乔慕晚忽的抓住了厉祁深的小臂,他回头儿,正好迎上一双澄澈目光的打量。 不大确定卢梦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故意挑-唆,她垂眸一再咬唇,才出声。 「你……之前在国外,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 闻言,厉祁深挑眉。 「又从哪儿听了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回答我有没有?」 乔慕晚目光从未有过笃定的盯着厉祁深,湛清的眼仁,乌黑明亮。 没有吭声,两个人目光对视的气氛有些僵硬。 良久,厉祁深才掀了掀嘴角,「没有!」 「真的没有?」乔慕晚继续逼问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 从昨晚到现在他整个人都被这个没心的女人折磨着,出口的口吻不耐烦起来。 「那你……喜欢我么?」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而且因为两个人一再发生xing关系,乔慕晚早就想问他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存在。 在感情方面,她鸵鸟心理的不想去面对,但是这个男人,让她一直不想被打破的感情壁垒,塌陷的天翻地覆。 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含一丝杂质的对望厉祁深。 心里因为突然抛出来这样一个问题,莫名的乱了心跳。 -本章完结-
第182章 :抽时间,我带你回家(五千字) 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含一丝杂质的对望厉祁深。 乔慕晚因为自己突然抛出来这样一个问题,莫名的乱了心跳。 湛黑的鹰眸,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对视她,厉祁深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久久的对望也得不到男人的一声应答,她扯住男人小臂的小手,掌心沁出一层细细的汗丝。 有些无力,小手想要收回的瞬间,被厉祁深反握住。 骨节分明的指抬起,厉祁深点了点她的前额,「还没睡醒?」 动了动唇,乔慕晚想要出声,厉祁深却先她一步开口,「女人来那个的时候,是不是都有些神经质?」 乔慕晚:「……」 这下子,乔慕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头昏脑涨问出口的话,反过来被他误会为自己没睡醒,她本就脸皮薄,面子根本就挂不住。 面颊瞬间滚烫,她怔怔的凝着厉祁深,回过味儿以后,别开脸。 纤柔的小手从男人的掌心中抽离,男人锋锐的剑眉,轻蹙。 稳定了一下情绪,乔慕晚不去看厉祁深,扯过chuang单披在身上,下了chuang。 面前清冷的小女人,与自己擦身而过,厉祁深本就不算好的脸色,冷沉似冰。 身子骨被一双遒劲力道手重新按压在chuang上,乔慕晚抬眼去看厉祁深时,眼眶隐隐泛着潮红。 厉祁深瞧着眼前小女人莫名红了眼眶,眉峰紧蹙。 「又谁惹你了?」 从昨晚开始,乔慕晚就变得让厉祁深有些摸不清她的情绪。 「你!」 吸了吸小鼻子,她埋怨出声,声音闷闷的。 「我怎么惹你了?」 面对厉祁深的质问,乔慕晚默不作声。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任性的小女人,打小就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以至于不轻易有情绪起伏,从不做什么任意妄为的事情,但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连她自己在不自觉中显露出来的情绪波动,她自己都搞不懂。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儿,就会牵动自己的全部情绪。 见乔慕晚不语,就是拿一双粲然有一层薄雾浮现的明眸看自己,厉祁深又重复问道,「我怎么惹你了?」 双臂撑在乔慕晚身体两侧,厉祁深居高俯下看她,湛黑的眸,如子夜般深邃的打量她。 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目光的凝视,每次被他这样看着自己,乔慕晚的心扉就方寸大乱。 「躲什么?」 小脸被扳回,厉祁深拿两指钳制住乔慕晚的下颚,目不转睛盯着她。 「来那个,就这么情绪反常,你还是小孩子么?」 乔慕晚:「……」 「除了我能迁就你,谁还能像我这么对你?」 这个女人,让他做了很多越过他底线的事情,就昨晚,她说自己睡的不舒服,自己就鬼使神差的帮她换卫生棉,要知道,换做其他人,他理都不可能理! 乔慕晚想反嘴反驳他,话到嘴边,却在目光重新迎上厉祁深时,生硬的憋了回去。 凝了一会儿,她别开眼。 「你起开,我要去洗漱了!」 她抬手去拨厉祁深的手,厉祁深却没有拿开的意思。 俊颜俯下,他向乔慕晚欺了欺。 「我在国外真没有喜欢的女人!」 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乔慕晚神情怔忪。 回过味儿来,她吴侬软语,「谁稀罕知道你在国外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乔慕晚抬手去扳厉祁深的手,嘴上虽然在犟着性子,心里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莫名的心情阴转晴。 见乔慕晚变得酡红的脸颊,有淡淡晕圈落在视线上,厉祁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俊脸也不自觉落下温柔的弧度。 「不稀罕知道还问我,你就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一句话堵得乔慕晚哑口无言,她敛着眸,「你起开,我要去洗漱了,要上班了!」 眼前小女人在淡淡朝霞中,被万丈金丝映出羞赧的样子,厉祁深轻笑,「一起!」 ——————————————————————————————————————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昨晚帮她换卫生棉的事情以后,面对他时,脸上有说不出的尴尬。 厉祁深倒是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岔开话题。 「晚上吃什么?我让张婶做!」 厉祁深言外之意,让乔慕晚今天还去他那边。 「不了,我今天想回家里一趟!」 上次乔茉含闹出来那么大的事儿,她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梁惠珍呜呜哝哝的回应,明显不愿多说写什么。 乔慕晚要去医院那边照顾乔茉含,梁惠珍也婉拒了她,最后说了句让她抽时间回家再说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闻言,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乔慕晚。 「下班后,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 乔慕晚本能的回绝,咬了咬唇瓣后,解释道:「……现在还不是让我父母见你的时候!」 听眼前小女人这番说辞,厉祁深挑起眉梢,「你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听得一头雾水,乔慕晚目光不解的看向他。 随手抄袋,厉祁深别开眼,目光深远,「抽时间,我带你回家!」 乔慕晚:「……」 —————————————————————————————————————— 乔慕晚回到乔家的时候,只有乔母在家照顾乔茉含。 因为乔慕晚和年南辰离了婚的原因,乔氏最近接连有几家企业和它解约。 不过刚离婚没多久,年氏带给乔氏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就显现了出来,依照这样继续恶化下去,乔氏的发展将会变得更加如履薄冰。 为此,乔正天已经接连两天都没有回家了。 看乔慕晚回来,梁惠珍艰涩的挤出来一抹苦笑。 「回来了啊?来坐吧!」 招唿乔慕晚坐下,她让帮佣端了柠檬汁过来。 「妈,茉含现在情况怎么样?」 乔慕晚暂时没有想到乔氏的事情,她刚才要去看看自己的妹妹,梁惠珍说她睡下了。 不想自己打扰到乔茉含,乔慕晚作罢。 「还能怎么样?茉含的情况,真的愁死我了!」 说乔茉含精神不正常,她很多时候给她这个做母亲的错觉没有任何问题,说她神经正常吧,她很多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正常思维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她也搞不清自己的女人到底因为年南辰变得真疯了,还是装疯! 「这一天时好时坏的,经常抱个枕头哭,说什么那是自己的孩子!这不,我刚给她吃了药,才睡下!」 梁惠珍说得无力,自己的孩子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有说不出的痛心。 乔慕晚的细眉,随自己母亲的话,不自觉的皱起。 说到底,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妹妹,不管她怎样对自己,终究有感情在里面。 「医院那边怎么说,茉含的情况,能不能好转?」 「哎,还能怎么说,这种情况,只得不受刺激,然后让她自己慢慢调节,要是两年之内没有发作,医生说就算恢復正常!」 「我这也想啊,要让茉含不再受刺激,不再想那个流掉的孩子和年南辰,只能把她送去国外,或许让她换个生活环境,能好一些!」 梁惠珍也没招,只得试一试这样的办法儿,让自己的女儿重新生活在一个没有年南辰存在的圈子里生活。 「让茉含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或许是个办法儿!」 「是啊,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等她情况好一些,你爸那边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和他商量商量把茉含送出国!」 本来在聊乔茉含,梁惠珍不经意提了乔正天,乔慕晚本就没舒张的眉心,又一次蹙起。 「爸怎么了?」 听自己母亲这么一提,乔慕晚才恍然想到了乔氏那边。 自己和年南辰离了婚,事情一旦被众人周知,一定会陆续有企业撤约。 说句不好听的,年氏不再做乔氏这边的后盾保障,乔家说破产,只是时间的问题。 乔慕晚情绪激动的一问,梁惠珍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说了自己丈夫不让自己说的话。 乔正天已经决定不再需要年氏为乔氏做依靠,在某种程度上讲,他宁可鱼死网破,也不再依附这样的企业做后盾。 所以,乔正天告诉梁惠珍,不管乔氏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哪怕随时都会破产,也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乔慕晚。 和乔慕晚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乔正天把自己这个大女儿的脾气,摸得清清楚楚。 依照她时刻懂得感恩的性子,年家不管乔氏,她一定会去找年永明,而她找上年永明,就可能意味着她要像自己的小女儿一样,继续承受年南辰带来的伤害。 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不想让乔慕晚知道乔氏的事情,也不想让她再继续帮自己,帮这个家。 「呃……没什么!」 梁惠珍尴尬的笑,纹路苦涩的很。 自己母亲闪烁其词,对自己一副隐瞒的样子,让乔慕晚心里隐约间有不好的感觉升腾。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的原因,自己母亲给自己的讯号就是乔氏现在的情况不妙,自己父亲面临一系列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乔慕晚蹙着眉心,她想要继续问下去,梁惠珍巧妙的岔开了话题。 直到有电话打进来,梁惠珍一再规避乔慕晚的谎言,不攻自破! ———————————————————————————————————————— 梁惠珍和乔慕晚急忙赶来医院这里时,乔正天正在手术室接受抢救。 年氏突然反悔撤资,乔氏几个正在运行的项目被迫中途中断。 突然听助理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正在给乔氏高层开会的乔正天,直接突发心脏病。 年氏撤资,意味着乔氏再也没有资金周转这些个项目的运作,不在规定的期限中完成这几个项目,乔氏面临的,就是被对方企业抓住把柄儿,公司会发生重大的金额的赔款不说,自己一旦交不出这些赔款金额,对乔正天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就是无尽的牢狱之灾。 「小李啊,我家老头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梁惠珍抓住李宏的手,向他询问自家丈夫是怎么个情况。 作为乔正天的助理,李宏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实话告诉梁惠珍,毕竟自家老夫人也上了年纪,自己把实情说出来,很可能让她一时接受不了,也发生什么事儿。 瞧出李宏的难以启齿,乔慕晚上前安抚自己的母亲。 「妈,您先别激动,您这个样子,大傢伙都跟着担心!」 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姨娘,梁惠珠知道以后,也来了医院这边,随她来的,还有杜欢。 没有去管杜欢的存在,乔慕晚把梁惠珍交给自己的姨娘以后,找上了李宏。 对乔慕晚没有隐瞒,李宏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道了出来。 听完李宏把事情的经过给自己说了一番,乔慕晚本能的蹙起了眉。 她一直都知道年家会帮助乔家,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现在自己离了婚,年南辰直接就撤资,他对自己,对乔家,还真就应了那一句,不会手下留情。 乔慕晚将小身子无力的倚在墙壁上,身体有些虚脱。 她只有自己父母和乔茉含这三个亲人,而这三个亲人中,一个在手术室抢救,一个精神不正常,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三个人里,没有一个人能让她依靠,她只得靠自己。 她手足无措之际,梁惠珍从杜欢口中得知了年南辰因为乔慕晚和他离婚的事情,对乔氏撤了资以后,直接挣开自己妹妹的拉扯,从休息室那边来找乔慕晚。 见自己母亲过来,乔慕晚刚想开口唤声「妈」,梁惠珍却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目光惊恐,又带着不安的看着她。 「慕晚,算妈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你和年南辰復婚好不好?你和他復婚吧,我不能看着你爸出事儿。」 「年氏那边现在对乔氏撤资,乔氏那几个正在运作的项目都被迫停了下来,这样下去,乔氏不仅要赔款,你爸还可能蹲监狱啊,我不能……不能看着你爸承受牢狱之灾啊!」 现在自己的小女儿半死不活,自家的老头子也生死未卜,梁惠珍一个柔弱的妇人,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才能挽回现在这样棘手的状况。 因为年南辰非人的行径儿,梁惠珍也不想乔慕晚再和年家牵扯出什么瓜葛,但是在自己丈夫女儿,和这个养女之间一再权衡,她自私的不想失去自己的丈夫,失去这个家。 自己母亲虽然情绪激动,说出口的话,话音都在颤抖,但是乔慕晚还是很清楚自己母亲在说什么,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乔慕晚一再捏紧小手,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梁惠珠和杜欢匆忙赶来了这里。 抬起头,乔慕晚看到杜欢时,眸底不自觉闪过冷漠的光。 接到自己表姐给自己目光的打量,杜欢当即就心虚的低下了头儿。 看杜欢的表现,乔慕晚目光很冷,近乎可以将周遭的空气凝结成小冰晶。 她就知道,自己母亲平白无故知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定是杜欢的杰作。 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她,乔慕晚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您别着急,爸不会有事儿的!」 -本章完结-
第183章 :我们在交往(六千字) 现在事情乱成一团,乔慕晚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杜欢,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您别着急,爸不会有事儿的!」 安抚性的开口,乔慕晚不想对峙自己母亲去说和年南辰復婚的事儿,不仅仅是因为她不想惹自己母亲生气,更是因为她压根不可能和年南辰復婚。 「怎么会没事儿啊,乔氏现在都这样了啊,再这样下去,乔家祖祖辈辈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这样,你爸那边,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啊?」 梁惠珍气若游丝的说着话,想到现在如履薄冰的情况,她根本就顾不上去管乔慕晚,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丈夫别出事儿。 乔慕晚颦蹙,不知道自己该开口说些什么,毕竟现在的情况这么棘手,除了去找年南辰,她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挽救的对策。 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母女二人之间的谈话。 看了眼上面本市的陌生号码,乔慕晚避开大家,走到一旁。 电话被接通,年南辰痞痞的声音,得意的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唔,老婆,你总算接我的电话了,不对,准确的说,应该称你为前妻!」 听到他的声音,乔慕晚直觉反应的想要挂断电话。 一再屏息,她沉寂情绪,开了口。 「什么事儿?」 口吻明显不耐烦,她现在没空和他打唠,更不可能用卑微的姿态去求他。 「没什么事儿啊,想你了,你这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只好打电话联繫你了!」 「不过,我听你现在的口吻貌似对我很不满,怎么,是不是很想甩我几个耳光?」 年南辰散漫的说着话,因为自己给了乔氏带去重创,他能猜想到乔慕晚现在是怎样一种恨不得撕烂自己的表情。 捏紧手机,乔慕晚竭力压制自己。 「不会!」语调清冷的扯开红唇,转而,她语气轻快,「狗咬我一口,我不能反咬狗一口,毕竟人与狗还是有区别的!」 「乔慕晚,你敢说我是狗?」 「我没点名道姓说你年南辰是狗,你要是觉得自己是,对号入座就好!」 年南辰气得不轻,原本嬉笑的嘴脸,浮现出层层黑线。 本来年氏对乔氏撤资这件事儿以后,他以为乔慕晚会打电话给自己,甚至为了激她,他让杜欢故意恶化事态。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居然反过来骂自己是狗。 将男性尊严看得高于一切,乔慕晚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年南辰,别在我这里自讨没趣。 「乔慕晚,你还没有看清楚现在的情势么?一定要我把乔家,把你搞得身败名裂,你才懂什么叫乖么?」 闻言,乔慕晚冷嗤,「年南辰,我变乖,你就能不继续搞乔家么?很显然,不能,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自负的男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身存在什么问题,一味的只会要求别人按照你说的去做!」 原本自己父亲会没有疑议的答应自己和年南辰离婚,她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原由,后来自己妹妹事情的悲惨发生,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父亲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继续受到他的荼毒,哪怕是不惜用公司,用这个家做代价。 脸色阴沉的像是雷暴天,年南辰因为乔慕晚的话,眸间腾升起阴狠。 「是,我是一个自负的男人,只会一味的要求其他人按照我说的去做,所以乔慕晚,我现在要求你和我復婚,你不答应,我就让乔氏明早就在盐城消失,我年南辰说到做到!」 耳边,威胁的话,如刀子一般犀利的震慑乔慕晚的鼓膜。 「不可能!」 没有拔高语调,乔慕晚冷冽的咬紧每一个字音。 「年南辰,要我和你復婚不可能!」 又重复一遍,澄澈的眼仁中闪过凝结成冰的清冽。 年南辰在电话的另一端似魔鬼一般冷笑。 「由不得你,明早我见不到你出现在民政局,乔慕晚,你他妈-的就等乔家家破人亡!」 残忍的从齿缝间蹦出来最后几个字,年南辰「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电话被挂断,年南辰的声音消失不见,但乔慕晚的鼓膜上,还不断重复那一句句对自己威胁的话。 —————————————————————————————————————— 恹恹不欢的回到手术室外,看到一抹笔挺的身影,穿着修身的黑丝纯手工西装,身型完美的站在自己母亲面前,乔慕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她的眼,本就生的好看,每每有眉波流转间,就会闪烁出水华似的微茫。 仅仅是看到有型的嵴背,让自己记忆中有交叠身影的闪现,她就误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抬手去碰唇,如玉的指尖儿僵硬的抵在软-唇上,她神情怔住。 厉祁深不知道和梁惠珍随口说了些什么,他微微侧眸,就看到了乔慕晚的存在。 四目相对,流溢出两抹不同的目光。 刀裁般稜角分明的脸,线条冷硬,在天顶灯光清冷光辉的映衬下,倨傲的下颌微微上扬,落下完美的弧形。 一双深海般黑眸,熠熠有神的看向乔慕晚,抿了下唇线,厉祁深不自觉的放柔下脸部轮廓。 「你怎么来了?」 乔慕晚努力压制下自己脸色的不自然,没有顾及自己母亲和姨娘的在场,咬唇后,出声。 步履平稳走来,厉祁深颀长挺括的身型,顿住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伸手,按住她的小脑袋贴合到自己肩胛处,男人清冽的气息,喷洒到她的颈间。 「你是有多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似斥责的口吻,细听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小脑袋缩在男人的肩胛处,突然有了一个让自己可以放心去依靠的肩膀,乔慕晚前额蹭了蹭厉祁深西装布料,有眼泪要踱出眼眶,她在他的怀中,闷闷的耸了耸小肩膀。 ———————————————————————————————————— 乔正天被送来医院这边,在厉祎铭要下班的时候,他看到乔慕晚和一个羸弱的妇人来了医院这边。 因为乔慕晚和自家大哥的特殊关系,厉祎铭折回医院这边,向住院部那边打听,才知道乔慕晚的父亲因为突发心脏病,正在手术室那里抢救。 打了电话给厉祁深,厉祎铭简单说了一下,本以为自己做完这件狗腿子的事情以后,就可以安心回家睡大觉,谁曾想自己这个臭屁的大哥,居然要自己留在医院这边,还说什么不放心其他医生给乔慕晚的父亲做手术,直接就四两拔千斤的要自己进手术室。 被自己的大哥口吻强硬的命令着,厉祎铭直觉性的不想服从,却不想,他直接搬出来某个不识抬举的女人,自己的大哥手握自己的把柄儿,厉祎铭所有的坚持,直接就被击了个粉碎。 「慕晚,这个男人是谁?」 拉过乔慕晚到一角,梁惠珍摸不清头脑,厉祁深的突然到访,让她原本浮躁的情感,莫名的沉寂下来。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女儿是什么关系,只是他的存在,强大的气场,震慑着周围的一切。 乔慕晚去接电话那会儿,有一个年轻的医生过来和他寒暄了几句后,就进了抢救室,后来里面几个资歷老练的医生出来后,上前和自己说,「早知道你这边能请得动厉医生,还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儿折腾一趟干啥?」 几个老医生脸色不好的走了以后,梁惠珍更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打完电话,厉祁深捏着手机过来,没有介绍他自己是谁,口吻很淡问梁惠珍,「乔慕晚在哪里?」 前前后后一连串的事情,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问眼前的厉祁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是不等她问,自己女儿就回来了。 而后,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让她这个过来人,越发难以不敢往下深猜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被自己的母亲问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乔慕晚难以启齿。 今天她还对他说了「现在还不是见我父母的时机」,他自己却这样堂而皇之的来了这里。 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来医院这里,更何况足不出户的母亲了。 见自己女儿一再咬唇,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梁惠珍更加不敢肯定两个之间的关系。 按理说,自己的女儿现在离了婚,想要交往其他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自己的女儿才离婚几天就找上这样的男人,换做谁,也轻易的不会相信。 而且,自己那个外甥女杜欢有鼻子、有眼儿的说自己的大表姐真是好本事儿,丢了芝麻,马上就捡了西瓜。 看自己外甥女酸熘熘的口吻,她恍惚觉得自家的女儿和这个男人认识了好久。 「他是你新交的相好的?」 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和厉祁深之间这样的关系算不算情侣,也不知道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会何去何从,她总觉得自己怎么和自己母亲去解释,都有一种欲盖弥彰的阑珊感。 「妈,他和我其实……」 「我们在交往!」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沁着料峭。 厉祁深捏着手机走过来,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乔慕晚的肩膀上。 目光没有看乔慕晚对自己的打量,很淡,却很专注的落在梁惠珍的脸上。 「我和慕晚现在在交往中!」厉祁深握住了乔慕晚的小手,嘴角轻扯,「很抱歉,这会儿才来拜见您和乔老先生!」 厉祁深语气客套,却有些生硬,明显是不善于和长辈沟通的表现。 梁惠珍怔了怔,明白后,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眼自己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女儿,随即笑,「原来这样啊!」 —————————————————————————————————————— 梁惠珍走后,乔慕晚脸色依旧没有恢復如常状态的看着厉祁深。 搅了搅手指,她问,「你当我母亲面儿那么说……有点儿不妥?」 「哪里不妥?」 厉祁深反问一句,脸色很平淡,盯紧乔慕晚的目光,却如炬般深邃。 咬住唇瓣,气势逼人的质问让乔慕晚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见状,厉祁深淡若清风的扯开嘴角,口吻不咸不淡,「不让我说我是你男朋友,难道要我告诉你母亲,说我是你婚内出-轨的对象?嗯?」 说话间,男人黑曜石般的鹰眸中,牵连起似笑非笑的涟漪。 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厉祁深太过理所当然的话,让她接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你这么唐突的出现,我怕我家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早晚都要碰面,没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厉祁深不以为意,交叠双腿,闲散的将手绕到脑后,昂藏的身躯,慵懒的倚入沙发中。 看眼前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理所当然样儿,乔慕晚自知自己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不过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他的分寸,她倒也不必多担心些什么。 收回目光落在男人冷肃的脸上,见他一双黑眸,视线凝神、压迫性的盯着自己,她有些承受不住。 本来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足够熟悉了,她自认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个男人目光的紧锁而乱了心跳,但现在多看他一样,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弥足深陷。 「你父亲那边抢救完了以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说完,厉祁深轻和双眸,舒展开眉心,潜眠。 —————————————————————————————————————— 乔慕晚去收费处缴费,被告知自己父亲的抢救的手术费,住院费以及一些其他的杂费都被交完了。 知晓后,她第一个想到了厉祁深,除了他,她想不到还会有谁这么细心、在你没有察觉间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干净利落。 夜色渐浓,乔正天还在抢救室接受抢救。 乔慕晚回到休息室那里,买了些夜宵给自己母亲和姨娘送去。 在休息室里,她看到了还没有离开的杜欢。 对自己这个表妹,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而且有年南辰一事儿的影响,她自然而然的把杜欢归为年南辰的眼线,一个时刻注意自己行为举止的眼线。 不出她所料,现在,年南辰绝对知道厉祁深来了医院这边的事情。 「妈,姨娘,你们吃些东西吧!」 将筷子和食用包装盒递给自己的母亲和姨娘,至于带给杜欢那一份,她只是放在矮几上,没有招唿杜欢吃的意思。 杜欢倒不在意,自己伸手去拿。 「嗳,慕晚吶,你怎么就买三份啊,祁深不是还没吃呢吗?」 宵夜吃到一口,梁惠珍突然想起厉祁深,停下筷,开口问到。 自己母亲说到厉祁深,乔慕晚不免面色有些尴尬,自己和厉祁深现在被他说成了是情侣的关系,虽然她也默许了这种关系,但是自己母亲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唤厉祁深为「祁深」,任由谁听了去,都有几分薄雾笼罩着的迷濛感。 她刚想说厉祁深不饿,或者杜撰个他已经离开的藉口,却不想杜欢先她一步开了口。 「我的还没吃,把我这份拿去好了!」 闻声,乔慕晚冷眼睨着杜欢。 看自己这个表妹眉眼间有小鹿似的雀跃神情划过,乔慕晚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讯息。 「不用了!」乔慕晚扯开嘴角莞尔,眼仁却冷漠如坚冰,「我再去买,正好我也没吃呢!」 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杜欢瞬间蔫了下来。 乔慕晚离开后,梁惠珠看自己女儿莫名失神儿的样子,眼睛骨碌了一圈,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姐姐。 「姐,你说的那个『祁深』,是不是刚刚找慕晚那个男人?」 「是啊!」 没看出自己妹妹眼底划过的一抹狡黠,梁惠珍应声。 「那他和慕晚什么关系啊?」 「男女朋友关系啊,不然有哪个人能三更半夜的赶来医院这边,还帮我家老头子找专家治病啊!」 一听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梁惠珠原本还意兴阑珊的心理,不免失落下来。 「那慕晚还真是好福气啊,桃花二度开,都能开得这么靓!」 干笑了两声,她也不再说这个自讨没趣的话题,低着头,继续动筷。 —————————————————————————————————————— 杜欢从卫生间出来,没有回到自己那间休息室,而是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房门没有锁,她推开门,透过门缝看到厉祁深正在闭目养神,走了进去。 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看到睡相从容的男人,连睡觉时的眉眼都那般好看,杜欢怀中就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活蹦乱跳。 上次她随年南辰参加鼎扬的酒会,在酒会上见到这个男人,就一眼倾心了这个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性致命魅力的男人。 很多时候,她对自己的表姐有说不出的嫉妒,年南辰离了婚,时时刻刻都还在想着她不说,这样简直比天天星星都难以触及的男人,就这样成为了自己表姐的男朋友,在她有困难的时候,总是会如神祗般出现,护她周全、护她安好。 想到这里,她妒忌的发疯、着魔…… 定睛凝视脸颊线条深邃,五官深刻凌厉的男人,杜欢不自觉的伸出手,就想去碰厉祁深刀削般的俊脸。 只是还不等她伸手触及,手腕就蓦地被扯住。 厉祁深掀开眼皮,一双沟壑似的冷涔双眸,似鹰隼一般沁着凌厉的落在杜欢局促不安的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 口吻凝结空气一样的冷,厉祁深毫不顾念自己说话的语气会伤了一个女人的自尊心,狭长的眸,带着不屑。 「我……」被厉祁深抓住手腕,杜欢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汇集到了手腕处。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眨了眨睫毛,她故作娇羞的出声。 「唔……」 「我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厉祁深加重掌心间的力道,出口的语气,越发不耐烦。 咄咄逼人的口气,不耐烦的发紧,听在杜欢的耳朵里,她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话回嘴。 手腕被抓得发麻,她倏地脑袋一个灵光。 -本章完结-
第184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口味?(六千字) 咄咄逼人的口吻,不耐烦的发紧,听在杜欢的耳朵里,无异于刀子般的凌迟,让她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话回嘴。 手腕被抓得发麻,一圈明显的红色痕迹,愕然呈现。 倏地脑袋一个灵光,杜欢开口。 「是慕晚表姐要我在这里看着你,她……她那个什么去了!」 「那个什么?」 「我不能说!唔……」 厉祁深加重力道,杜欢直感觉自己的手腕处,骨骼都要被捏碎。 「说!」 一个字,清冷,干脆。 厉祁深鹰眸中发出危险的讯号,让杜欢莫名的心慌。 心虚的抿紧唇,因为厉祁深迫人黑眸的注视,她口齿不清的应声。 「大表姐她……和一个医生乱-搞在一起!啊……」 刚出声,杜欢就被厉祁深甩手,跟着,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被男人的力道甩了个趔趄,杜欢咬紧牙,眼眶中隐隐有泪花要闪烁而出。 「马上滚!」 厉祁深神情冷肃,语调平淡,出口的话却比铁板都生硬。 头顶毫不留情的声音,让杜欢心伤的去看厉祁深,看眉眼高深的男人连个眼神儿都不屑给自己,她暗自用手捏住衣角。 「我……没有说谎,慕晚表姐真的和一个男医生走在一起,而且他们之间举止不当!」 不死心,杜欢泪眼婆娑,将乔慕晚找老专家问她父亲病情的事儿,随口杜撰。 闻言,厉祁深冷冷丢过一计眼神儿,然后轻笑,嘴角的笑纹,未达眼底。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飢不择食?嗯?」 冷冰冰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鞭子一样,无情的蘸着盐水打在杜欢的身上。 心口堵塞的厉害,再怎样说她也是个女人,承受不住厉祁深言语的鞭挞,起身,杜欢红着眼眶,抱着双臂,狼狈的离开休息室。 —————————————————————————————————————————— 乔慕晚拿着买好的夜宵,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着还在闭目休息的男人,她目光柔情似水。 玉白的指勾了勾鬓角的髮丝到耳后,她将夜宵放在矮几上后,拿了旁边的薄毯,走近双目合併,面容连睡觉都会给人莫名震慑力的男人。 散开薄毯,她拿捏薄毯的边沿,刚准备给厉祁深盖上,原本休憩凝神的男人,掀开眼皮,倏地抓住乔慕晚的手腕,然后用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眸,眸光冷沉的看向微微瞪大眼的女人。 「……我吵到你了?」 厉祁深突然醒过来,乔慕晚怔了怔,随即清秀的小脸,如盛开的芙蕖,落下轻轻婉婉的柔情。 凝视乔慕晚,厉祁深没有做声。 往他那边用了用力气,乔慕晚立刻就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那里。 身子突然向沙发那里倒去,出于本能反应,乔慕晚赶忙抱住厉祁深的手臂,跟着,颀长挺拔身躯的男人,上半身随她倒进沙发中。 沙发周遭下陷,乔慕晚只觉得自己身体上面一沉。 并没有因为两个之间现在不舒服的体位移开他身体,厉祁深注视乔慕晚,目光让身下的小女人有些搞不懂。 「怎么了?」蹙眉,乔慕晚问,澄澈如水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的迎上厉祁深。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口味?」 乔慕晚:「……」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不解的将细眉拧的更紧。 「你再小几岁,都能做那些老头子的孙女了,居然还让他们对你动手动脚,他们能满足你飢-渴的身体么?」 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是后面听他说露-骨的话,还说得理所当然,她拍开他捏住自己手腕的手。 「你是觉睡多了么?还是没睡醒?」 乔慕晚坐起身子,丢下手里的薄毯,就要往外走。 「去哪?」 厉祁深拉回乔慕晚,将她的小身子,重新桎梏在自己体侧。 「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我妈!」 「不把话说明白哪也不许去!」 男人遒劲力道手腕,钳住乔慕晚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里的身体,动弹不得。 「说明白什么?」 乔慕晚耐着心思,问道。 明亮的乌眸,不含一丝杂质的对视厉祁深。 半晌,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直到眼底腾起的戾气才放开乔慕晚。 收回手,厉祁深将目光落在乔慕晚买回来的宵夜那里。 「买了什么?」 他刚想伸手去拿,乔慕晚拍开他的手,学着他平时质问自己时的样子,目光似水粲然的望着他。 「你莫名闹什么脾气?」 听出乔慕晚问他的口吻,和他问她时,有几分神似,厉祁深挑眉。 「学我?」 「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听谁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乔慕晚学得像模像样,厉祁深嘴角不禁勾起似笑非笑的涟漪。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生气的是他,这会儿勾唇笑的也是他,乔慕晚真心觉得这个男人的脾气,比小孩子都能以让她拿捏准。 本来,厉祁深就没在意杜欢的话,只是有其他男人和乔慕晚私下有接触,出于负气的心理,他考究的打量她罢了。 「没什么意思,吃饭吧!」 没有说杜欢找过自己的事情,厉祁深揉了揉乔慕晚脑顶的头髮,口吻轻快。 「那你平白无故说什么让他们对我动手动脚,能不能满足我……」 她本就脸皮薄,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乔慕晚就红了脸。 乔慕晚尴尬的闭上嘴,厉祁深将手搭成塔状,用手指颳了几下英挺的鼻,轻笑。 「怎么不说了啊?接着说啊!」 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饶有兴致的盯着乔慕晚,乔慕晚窘迫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了眼眼前带着讪笑眸色的男人,乔慕晚将买来的宵夜摆在他面前。 「吃饭!」 ———————————————————————————————————————————— 乔正天从抢救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午夜凌晨。 好在抢救的及时,手术很成功,乔正天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没有让自己的母亲在这里陪护,乔慕晚主动要求留下来,并拜託自己的姨娘帮自己把母亲送回家里。 虽然梁惠珍想要留下来照顾自己的丈夫,但想到患病的乔茉含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家,她也就没再推脱。 送梁惠珍离开了医院,乔慕晚再折回病房这里时,碰到了厉祎铭。 诧异的看着穿着白大褂、双眼布上血丝的厉祎铭,乔慕晚的表情有些怔忪。 倒是厉祎铭,一脸无奈的表情。 耸了耸肩,他两手一摊,笑了笑。 「我哥让我留下的!」 「……」 「他说有些事儿要处理,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和你父亲!」 自己本来可以好好下班,然后回家睡大觉,如果心情不错的话,还可以找个妹子泡一泡,现在可好,自己就这样没有反抗可能的受到自己大哥的胁迫,让自己上手术台不说,还要三更半夜留在医院这里,承受漫漫长夜的煎熬。 想着,厉祎铭心里怎一个「苦」字了得。 厉祁深找厉祎铭帮自己手术的事情,乔慕晚也知道,看他刚下手术台,还不休息,要在这里照顾自己和自己的父亲,她心里过意不去。 「我自己就可以照顾我父亲,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乔慕晚想要让厉祎铭回去休息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只是就算她这么说了,有命令在身的厉祎铭,依旧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见乔慕晚过分拘谨的神情,厉祎铭故作轻松的开口。 「准嫂子,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听说我哥都公开和你的关系了,既然这样,咱们就是一家子,还说什么客套话!」 一句「我听说我哥都公开和你的关系了」,让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今天厉祁深突然在自己母亲面前说着话的时候,她至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从不觉得那个性情阴晴不定的男人是一个愿意和其他人多解释一句他和自己之间关系的男人,但是他今天的话,除了让她震惊之外,也很让她诧异。 厉祎铭本是个很受女孩子喜欢的男子,平时说一些讨喜的话就会把女孩子哄得眉开眼笑,只是在乔慕晚的面前,他根本就放不开。 「准嫂子,你放心,你父亲没事儿的!」 厉祎铭不知道乔慕晚是因为自己大哥的话才这样患得患失,还误以为她是因为她父亲的病情才这样细眉轻蹙,他随意的扯着话题,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谢谢你!」 「谢什么啊?要谢,你谢我哥就行,或者用实际行动补偿他一下也好!」 厉祎铭贼笑了两下,让脸皮薄的乔慕晚根本就招架不住。 发觉乔慕晚因为自己的话,红了脸,厉祎铭赶忙敛住笑。 乔慕晚是自己大哥的女人,现在更是被自己大哥公开关系说是他的女朋友,长此以往下去,她未来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大嫂。 心想着,自己万一不知轻重的说了些什么让她误会的话,她万一告诉了自己的大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索性,厉祎铭赶紧闭上嘴巴! 清了清嗓子,他换上了一本正经的口吻,「那个,准嫂子,我就在旁边的值班室那里,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麻烦你了!」 乔慕晚点了头儿,语气很客气。 看眼前这个性子柔婉的小女人,厉祎铭还真就是好奇,她是用了什么办法儿把自己一锥子都扎不出个屁来的大哥,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 没有再多寒暄些什么,厉祎铭离开病房,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嘴贱的说了句,「对了,准嫂子,我哥好像这周末要带你回家!」 —————————————————————————————————————————— 凌晨三点钟的钟声敲过,病房里还开着一盏檯灯。 守了乔正天好几个小时的乔慕晚,因为疲倦,在不知不觉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坐在病chuang前的小椅子上,她头枕着双手搭在chuang边,从轻启的红唇间,微微溢出细匀的唿吸。 房间内,视线不算清明的原因,有两排扇子似的剪影,绰绰约约的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 睡梦中,没了意识的乔慕晚,直感觉自己肩膀头儿忽的一暖。 秀气的明眸,因为肩膀忽的一暖,她迷迷煳煳的睁开眼,将眼睛微微支开一道细缝,通过缝隙,她看到了厉祁深一张在光线中,每一处都刀削般深刻又无懈可击的落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乔慕晚揉了揉惺忪的眼。 看已经辗转醒来的乔慕晚,厉祁深蹙了蹙眉心。 意识清醒后,乔慕晚发现眼前出现的厉祁深,是真真实实的他,她没有做梦。 「你怎么回来了?」 她记得厉祎铭说他回去处理急事儿去了,只是没想到他又回来了这里。 厉祁深没有做声,只是抓过她的小手,裹紧在干热的掌心中。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醒的原因,小手被握住的一瞬间,她直觉性的将小脑袋就往男人的怀中靠去。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体位原因,乔慕晚小脑袋只是埋在厉祁深的腰部。 「几点了?」 之前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她都习惯将小脑袋很自然的,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咪一样靠在他的怀中,这次也是一样。 「三点半!」 「……这么早?我还很困!」 昨天她忙前忙后,再加上来了生理期的原因,整个人很懒。 「天还早,再睡会儿!」 「嗯!」乖顺的应声,乔慕晚又重新合併上双眼,「记得七点半要叫我!」 「好!」 ———————————————————————————————————————————— 乔慕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半。 睁眼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近十点了。 揉了揉额角,她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医院那里,而是睡在一间酒店包房里。 有些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到酒店这里,只是迷迷煳煳的记得自己好像在半睡半醒间见到了厉祁深,至于后面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 她拾起散在地上的衣物给自己穿上,回头儿,在chuang头柜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划开手机,里面有三通未接电话,一条简讯。 没有一个是厉祁深打给自己的,三个电话,一条简讯全部都来自一个号,是昨天年南辰打给电话的那个号。 忽的想起年南辰昨天和自己说要自己今天去民政局那边和他办理復婚,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 手握着手机,没等她放下,掌心传来一串振动。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闪烁的电话号码,她没有打开的眉心,拧得更紧。 平復了一下情绪,她按下了接通键。 「乔慕晚,你他妈-的还真是好本事儿啊!」 电话被接通,年南辰气到爆的声音,如同飓风横扫而过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听到自己耳膜被狠狠凌迟的声音,乔慕晚抿了抿唇瓣。 「是,我好本事儿,所以你永远别指望和我復婚!」 本就因为乔氏突然死灰復燃气得不轻,乔慕晚的话再入年南辰的耳朵里,无异于是在添油加醋。 「该死!」 年南辰气得在电话的另一端拍桌而起。 「乔慕晚,你非得比我掐死你吗?」 一大清早,他想到乔慕晚会乖乖的去民政局那里和自己办理復婚手续,他醒的很好,心情也好得很。 吃了早饭后,他开着车,很早就去民政局那里等着。 只是自己等来的不是乔慕晚来和自己復婚,等到的是自己的助理慌慌张张给自己打电话,说乔氏现在已经恢復正常运作,早上股市开盘那边,乔氏的股价一直在一路飙升。 听到这个消息,年南辰当即就唇瓣抿紧。 原本,自己对乔氏撤资,其他几家企业再相继对乔氏提出解约,乔氏倒闭停产是必然趋势,只是他想不到到底是谁,从中做了什么,居然可以让乔氏在一-夜之间死灰復燃。 让助理在最短的时间里查了乔氏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间重整旌旗,得到消息后,他气得当即就摔了电话。 厉祁深! 又是他,这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年南辰一听说是厉祁深临时融资一大笔资金给乔氏,并就之前几个因为资金不足而被迫中止的项目,他以厉氏的名义做担保,担保这几个项目的建设,稳赚不赔。 虽然厉氏和乔氏之间,没有什么可衔接项目的来往,但是有厉氏,这个盐城首屈一指企业做担保,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存在疑虑。 以至于那些原本都解约了的企业,重新找上乔氏合作。 年南辰一直都知道厉氏在盐城的势力不容小觑,厉祁深更是一个手腕强硬而凌厉的手儿,只是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就有了逆转干坤的本事儿。 不仅如此,他还插手了年氏这边的一个近期的项目。 本来厉氏专打房地产开发项目,和他年氏的医药设备供给方面,八竿子搭不到一起。 但就是这样搭不到一起去的项目,被厉祁深从中硬生生截了下来。 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年南辰整个人周身上下都被散不开的戾气,紧紧的缠绕住。 他本就是一个极度自负的男人,有了这样的打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慕晚给厉祁深传了话,要他帮她处理乔氏的事儿,为她出手收拾年氏。 把这一切联想都想通了之后,他直接打电话给乔慕晚。 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她本能的想要挂断电话。 而且没有迟疑,她也这么做了。 只是她挂断电话后,年南辰又换了其他手机号,继续给她打电话,大有一副,你不接我电话,我就和你一起死扛到底的架势。 有些受不住,乔慕晚最后妥协的接了电话。 -本章完结-
第185章 :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我(六千字) 有些受不住年南辰没完没了的挑衅,乔慕晚最后妥协的接了电话。 「你到底想怎样?」 她语气不耐烦,小手揉着额心,问他。 「你说我想干嘛?事到如今,你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煳涂吗?这一切都不都是你一手设计好的吗?现在你如愿了,还给我继续装高洁圣女是吗?」 年南辰气得牙痒痒的话在另一端,如狼似虎的咆哮而出。 他真是要被气疯了,厉祁深帮助乔氏就足够让他窝火的了,现在厉祁深还反过来攻击年氏,依照厉家在商界上长此以往的商业手腕,他要是敲定收復年氏的决定,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隐忍着耳膜被狠狠凌迟的感觉,乔慕晚竭力让自己保持不去在意的淡然表情。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能和我好好说话,你就和我说,不能,麻烦你挂电话!」 「让我好好说话?厉祁深都攻击年氏了,你他妈-的要我怎么好好和你说话?」 闻言,乔慕晚在另一端一怔,随即,恢復脸色的冷然。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商场如战场,你当初用尽心思的对付乔氏,现在有其他企业对付你,你知道这叫什么不?叫自作孽,怨不得其他任何人!」 「乔慕晚!」 乔慕晚的话明显激怒了年南辰。 「是不是我自作孽,你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么?要是你没有给厉祁深透风,他能吃饱了撑的对付年氏吗?」 厉祁深的厉氏,只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他压根就不信他会出手对付年氏,两个公司没有任何可竞争的地方,厉祁深会攻击年氏,归根到底,就是在因为自己攻击了乔氏,他在因为乔慕晚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反过来攻击自己。 听年南辰话语的意思是自己给厉祁深打了小报告,所以他才出手攻击年氏。 乔慕晚冷笑一声,表情清淡,「别把任何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你……」 年南辰从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平时一副小兔子的乖乖模样,现在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长出来了厉爪。 「与其有时间和我怨天怨地,你现在应该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不是么?」 不给年南辰再继续凌迟自己耳朵的机会,乔慕晚「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虽然没有了年南辰声音的叨扰,但是乔慕晚的心,却没有如约平静下来。 厉祁深出手攻击年氏?……是因为自己? ———————————————————————————————————————— 乔慕晚穿戴好,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接电话的是陆临川。 一听是乔慕晚的声音,他告诉她说「厉总在开会!」 「关于什么的?」 她本来只是乔氏一名普通的员工,根本就不可能涉及到关于管理层的高级会议的内容。 但是此时此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厉祁深开会的内容是关于什么的,是不是像年南辰所说的那样,是关于帮助乔氏恢復正常运作,然后出手对付年氏。 陆临川诧异的听着乔慕晚问自己在开关于什么会,他怔愣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陆临川屏息没有回答自己,乔慕晚也发觉自己问他的话可能太敏-感,就换了种方式。 「他帮了我父亲的公司是吗?」 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住,陆临川诚实答道,「是!」 「年氏的项目被截下来也是他做的?」 「是!」 接连得到陆临川对自己诚恳的两个「是!」,乔慕晚平静的心扉就此乱了套。 是他,原来一切都是他。 「他什么时候结束会议?」 乔慕晚一边去收拾东西,一边拿手机,下楼。 —————————————————————————————————————————— 乔慕晚到厉氏时,厉祁深已经开完会。 她直接去了厉祁深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就走了进去。 正在打电话,乔慕晚的突然到来,让厉祁深轻皱了下眉。 「我这边有点儿事儿,你看着处理就好,嗯……我晚些过去!」 挂断了电话,厉祁深捏着手机,另一手抄袋走来。 「怎么过来了?」 俊脸不自觉的放柔,看向乔慕晚的目光,专注、深刻。 刚刚陆临川临时被要求去银行那边一趟,还没有来得及把乔慕晚打电话给他的事情告诉他,而且他公务繁忙,也没有时间去翻通讯记录,根本不知道在这之前,乔慕晚打了电话给他。 「你昨晚后来回去,有什么重要的公事儿要处理?」 乔氏一-夜之间死灰復燃,而他昨晚的恰巧出现又离开,这一连串诡异事件的串联起来,很明显就是他从中推波助澜。 乔慕晚知道这一切是他做出来,也相信只有他才有这样一-夜之间让乔氏发生天翻地覆的本事儿,只是她鸵鸟一样的笨拙的心理,就是想要从他的口中探寻出来一二,哪怕陆临川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覆,她还是想要从这个向来都是三缄其口的男人口中得到一个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和你有关系?」 厉祁深挑眉反问。 「我父亲的公司现在已经恢復正常运作,股市一路飙升,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不知道厉祁深用厉氏给那些与乔氏合作的企业做担保,只是今早听李宏告诉自己,公司现状已经得到了改善,那些个原本打断中止的项目,也已经正常运作。 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幽深的眸,乔慕晚这一刻和年南辰持有同样的观点,她也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平白无故帮乔氏,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如果是因为自己,他这样不惜拿厉氏和年氏在明面上抬槓,他这么做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和他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女人?亦或者是,他这么做在向世人证明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了,还过来问我?」 「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盯着乔慕晚,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凝着她。 被看得莫名口干舌燥,乔慕晚蠕动喉咙。 除了她,她想不到他会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自知自己不可能从他的嘴巴里,问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索性,她直接单刀直入的问他。 「你是不是因为我?」 小手不自觉的在身后搅在一起,她一方面迫切想要听到答案,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听到的答案,可能会让自己心碎。 厉祁深半晌也不吱声,只是一味的用目光盯着乔慕晚,让她直感觉自己浑身长刺的难受。 「你出手截下年氏的项目又是因为什么?」 乔慕晚接连抛出问题,厉祁深却没有回答她任何一个。 她向来都是不是什么厚脸皮的人,自己一再问他,也得不到他的应声,心里莫名失落的同时,还很乱。 小手在往外一层接着一层的冒着冷汗,她窘迫的想要把这些说出口的话,收回来。 直了直嵴背,咬唇后,她又不甘心的问。 「你回答我,你做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 「年南辰让你来问的?」 厉祁深语气不友善,听乔慕晚提了年氏,他俊脸黑了下来。 乔慕晚因为厉祁深提及这个让她犯膈应的名字,细眉打结。 「都离了婚,还在意?」 语调有些硬,让乔慕晚听着不舒服极了。 「你胡说什么呢?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你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我……」乔慕晚刚想说,是她自己想问着,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生硬的僵住了。 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有些尴尬,自己突然头脑发热的来问他会做出这些事情是不是因为自己,却不想他居然反过来拿年南辰来膈应自己。 低着头,她紧了紧小手。 没有再去看厉祁深,她直觉性的拔腿想要离开。 她好不容易觉得这个男人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可自己来找他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不好受的厉害。 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她脚下离开的步子有些乱。 「嗯……」 小臂被人从身后抓住,乔慕晚本能的嘤咛一声。 「还闹情绪?」 「我没有!」乔慕晚反驳一句,底气却不足。 见她眼底似乎有复杂的眸光飞逝而过,隐约间还带着泪光,厉祁深挑眉。 「还说没闹情绪!」 厉祁深抬手,指尖儿一抹,似乎有晶亮的东西,湿湿的划过。 有指尖儿处的水渍做证据,乔慕晚无从狡辩,只得咬紧牙,面色像是红透的虾子一样垂眸。 「平白无故提年南辰做什么?」 乔慕晚声音闷闷的,隐隐还带着泪腔。 「因为他闹情绪?」 眉心不悦的皱起,厉祁深出声的声音,里面隐隐也有些情绪。 乔慕晚红着眼眶去看厉祁深,抬手去打他,「你是故意的吧?」 他明明知道她对年南辰本就没有好感,还一再说自己因为他闹情绪。 「那你闹什么情绪?」 「你惹我!」 自己厚着脸皮的过来问他这么帮助乔氏是不是因为她,却听到他反问自己一句是不是因为年南辰,这不是存心膈应她么! 「我怎么惹你了?没在酒店陪你睡觉?」 厉祁深曲解乔慕晚的话,不咸不淡的问。 「你还说没惹我?」 乔慕晚抡起拳头,没有力量的去打厉祁深。 没有去抓乔慕晚的小手,他就那样任由乔慕晚闹着情绪的打自己。 乔慕晚打累了,他还「好心」的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然后看她碰红了的手,爱怜的出声,「都打红了,疼不疼?」 乔慕晚难堪的不行,厉祁深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对她说话,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还是在恼,亦或者说是对这个男人,她压根就没有打心底里生气。 「你放开我,我要去医院看我爸去!」 乔慕晚挣着自己被厉祁深抓紧的小手,声音依旧闷闷的出声。 「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手,厉祁深紧握她的手,然后移送到唇瓣,吻了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这么忙,还是留下来办公吧!」 「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事要我处理!」 抓着乔慕晚的两个小手往他的肩膀上搭。 小手落在男人的肩胛上,顿时就让乔慕晚觉得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暧-昧的很。 下意识的她想要拿开自己的手,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时不时就会有员工进来,她一直鸵鸟的心理,让她至今都还做不到坦然的在员工的面前公开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像是笼罩一层薄纱一样的关系。 见乔慕晚有意收回自己的小手,厉祁深倏地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跟着,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 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让乔慕晚向前跌了一个趔趄。 再抬起头去看眼前的男人,她见他一双淬染黑幽的眸,染上某种自己读不懂深意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等到她发觉他眼底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涟漪时,厉祁深的薄唇,已经凉凉的落在了乔慕晚的菱唇上。 本来还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柔触碰,只是触碰到她ruan-ruan的美好以后,厉祁深难以控制的直接就撷取了她的双唇,然后带着依恋的拉力,缠-绵的吸吮-住她的唇。 由上唇缠-绵到她的下唇那里,厉祁深用舌,描绘她完美弧形的唇瓣,然后一点儿、一点儿的往里面侵蚀她的美好。 香丁被纠缠住,乔慕晚本能的吃痛一声,但转瞬后,她便不再排斥的任由厉祁深吻着自己。 两个小手被拨上他的肩膀,乔慕晚没有拒绝的抱住厉祁深的脖颈,仰着小脸,迎上他对自己的掠夺。 彼此所能感受到的气息都是两个人交融在一起的味道,有男性阳刚的、清冽的,带着成熟魅力的气息,还有女性的甜美、清淡,少女般让人流连的美好。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直到乔慕晚唇瓣微微红肿,整个人小脸被憋得通红,才重新获取到了唿吸的权利。 没有去管自己小脸红不红,气息凌乱不凌乱,乔慕晚在体侧紧了紧小手。 「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呢?」 「什么?」 看厉祁深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厚着脸皮去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帮乔氏的?」 「没什么,我就是……谢谢你愿意帮我父亲!」 别别扭扭地编不出来一个理由,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大脑短路,说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闻言,厉祁深没有什么情绪反应,但心里却因为这个小女人对自己感谢,似乎有得意将他包围住。 「就口头儿上感谢我?」 乔慕晚慌乱的看向厉祁深,只是不等她对自己发出警惕,厉祁深又一次吻住了她。 依旧是火热到让人窒息的缠-绵亲吻,就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的长明灯,让两个吻得如火如荼,难捨难分。 厉祁深咬了乔慕晚下唇瓣,「要不是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用得着大半夜不睡觉的处理乔氏的烂摊子吗?」 听他的话,乔慕晚先是一怔,随即心尖儿处,有暖暖的暖流,淙淙流过。 「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我!」 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乔慕晚主动去吻厉祁深。 缠-绵悱恻的亲吻间,乔慕晚的小手更是大胆的沿着男性伟岸身型的完美曲线向下。 眼见乔慕晚一副要扇风点火的架势,厉祁深一把就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 「不是生理期还没走?怎么,想引火上身?」 厉祁深咬牙出声,因为这个小女人刚刚不安分的去他擎天一柱,ruan-ruan的触碰,一颗心都被撩-拨的火急火燎的难受。 男人露-骨的话听得乔慕晚小脸一红。 踮脚去吻厉祁深的嘴角,然后一寸一寸的游离,最后小脑袋贴合在他的耳边,柔柔的出声—— 「我用手帮你!」 ———————————————————————————————————————— 乔慕晚坐在厉祁深的车上,往医院方向驶去。 就在刚刚,她真的就红着脸,帮他泄了身。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敏-感,自己明明是在帮他,结果闹得自己浑身难受。 甚至听厉祁深一本正经的问自己「湿了没?」,她竟然羞耻的应了他的话。 轿车停泊好,两个人下了车。 到了乔正天所在病房的楼层那里,刚出电梯,厉祁深的手机振动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 「嗯!」 乔慕晚应声,看厉祁深走开,她自己一个人往自己父亲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门被推开,乔慕晚在里面看到了正在给自己父亲削平果的母亲。 梁惠珍早上安抚好乔茉含,看乔茉含睡下了以后,就让帮佣帮自己照看她,自己则是来了医院这边,照顾患病的丈夫。 病房的门被推开,正在攀谈的乔家二老儿向门口这里看来。 看到乔慕晚,梁惠珍放下手里的苹果,笑脸相迎。 「慕晚,你来了啊?」 现在,自己这个女儿在自己眼中就是家里的大救星。 本来乔氏要倒闭,年南辰一再胁迫说要乔慕晚和他復婚,梁惠珍没有招儿,只得按照年南辰的话去做,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一-夜之间,有了自己女儿新交的男朋友出现,事情就发生了难以想像的转圜。 乔正天醒来后也听说了自家的女儿在和厉氏的总裁交往,他自然也是打心底跟着开心,虽然说自己和年南辰离了婚,但是现在又找到了新的男朋友,还这么有权有势有名声,乔氏都跟着死灰復燃,现在自己除了那个不争气的小女儿以外,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梁惠珍拉着乔慕晚走到病chuang,乔正天看着自己的女儿,笑,「来了啊?」 看精神状况不错的父亲,乔慕晚点头儿,嘴角泛起莞尔的笑,「爸!」 走近自己的父亲,她看了眼旁边在正常水平的心电图,一再捏紧的紧张,得到了释放的松懈。 -本章完结-
第186章 :你是不是在幼儿园就把初吻送出去了?(六千字) 走近自己的父亲,她看了眼旁边在正常水平的心电图,一再绷紧的心弦,得到了释放的松懈。 「爸,你觉得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挺好,爸没什么事儿!」 乔正天会心一笑,满是慈爱。 梁惠珍出去给家里的帮佣打电话问乔茉含有没有事儿。 乔慕晚则是在chuang边坐下,陪乔正天随意谈话。 继续接替自己母亲为乔父削苹果,看着自己女儿专注的神情,乔正天心里暖暖的。 当年自己阴差阳错抱回家的女孩子,现在成了自己,成了公司的救星,他不得不感嘆缘分的奇妙性。 「慕晚,准备什么时候把厉家的大少爷引见给爸看看啊?」 自己女儿和厉祁深走在一起,是他始料未及的,自己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厉家的人有过任何接触,自己女儿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子,和厉氏现在掌舵人有来往不说,还成了他的女朋友,说到底,他欣慰自己孩子重新遇见爱情的同时,也纳闷自己孩子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没有拐弯抹角,乔正天直接切中话题点儿的提到厉祁深,让乔慕晚削苹果的动作一滞。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问的这么直接了当,脸皮向来都很薄的她,就像是和刚刚恋爱的小姑娘似的,微微皱了下细眉,酡红了脸颊。 自己和厉祁深现在的事情,估计也是瞒不住了,但是她也并没有打断隐瞒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关系,毕竟厉祁深都迈开了第一步向他人公开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他没有追过自己,也没有说让她做他女朋友的话,但是他向他人以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身份介绍自己,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见自己女儿红着脸,羞赧的样子跃然清秀的小脸上,乔正天笑了笑。 「还害羞了啊?」 乔慕晚不语,只是颤着睫毛,竭力将眉目间的不自然,尽数敛住。 但是尽管如此,自己一再羞赧的神情,还是让乔父知道,她的表现就是应了自己的话。 敛住笑后,他又不自觉的长吁了一口气。 「嗳,不过,祁深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平时应该也没有什么时间!」 乔正天熟稔的唤厉祁深为「祁深」,怎么听去,都是认准了这个可能成为乔家未来女婿的男人。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的身子,从靠枕上,向前探了探。 「对了慕晚,祁深平时挺忙的,你别催他来见我和你妈,也别太任性,多体谅他一些,有时间就多给他做些早餐什么的,他工作那么忙,饮食上不能含煳了!」 乔正天语重心长的说着话,让乔慕晚一再抿着唇。 虽然现在两个人现在在名义上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以后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自己的父亲就想着见他,还让自己以类似于「妻子」的名义去照顾厉祁深,怎么合计去,都让她窘迫的发紧。 「嗯,我知道了,爸!」 乔慕晚接着替乔正天削平果,然后听他说公司的大事小情。 她多数的时间都在聆听,只会偶尔会应几句。 「对了,慕晚,厉家那边的人,你都见过了吗?」 「我已经见过厉老夫人了,也见过了他的弟弟妹妹,不过还没有见过厉老先生!」 乔慕晚如实回答,顺带,将厉祎铭,自己父亲主治医师就是厉祁深亲弟弟的事情也说给了乔正天。 一听说自己的女儿除了厉老爷子没有见过以外,剩下的厉家人都见过了,他点了点头儿,从自己女儿的话语中,他能听得出来,厉家人还算待见自己的女儿,对她的印象不错。 只是想到自己的女儿有过和年南辰在一起时的婚史,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忧。 如果一早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厉祁深有来往,他根本就不可能去依附年氏。 「祁深对你怎么样?」 乔正天刚刚一再提及公司的事情,不过是为了纾解乔慕晚的不自然,现在见她渐渐放松下来,自然是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这种两个人之间自己知道就好的事情,不便说到明面上,乔慕晚口吻很淡的说了句「很好!」 乔正天又接连绕了几个问题,后来又问,「祁深知道你有婚史的事情吗?」 男人都是有自私慾-望的动物,不管怎样,都不可能不去在乎自己女友之前的经歷,站在男性的立场上,乔正天很自然的认为厉祁深也会和自己一样,会在乎自己女儿的过去。 而且厉祁深是厉家的长子,是盐城首屈一指企业厉氏的总裁,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这般优秀的男人,有这么多光鲜的头衔儿,有人歆慕他的同时,自然会有人想尽办法儿的要抓住他的小尾巴。 而他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和一个有过婚姻史的女人走在一起,要是公之于众,指不定要承受多少非议。 他不知道厉祁深是否能承受的住这么多的非议,又是否能不在乎数万双眼睛的打量,坚-挺的不去在意那么多事情。 说到自己有婚姻史的事情,乔慕晚一直都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拔除掉的一颗毒瘤,不管自己如何剜心的去挖,依旧改变不了毒疮融入到她骨子里的事实。 「……他知道!」 乔慕晚回答的有些无力,厉祁深,厉祎铭和厉晓诺都知道自己有婚姻史的事情,但他们毕竟不是厉家的厉老先生和厉老太太,他们处在不同的时代,看待问题自然不会有一致的看法儿。 如果她想要和厉祁深之间有长久打算,厉家二老儿这边,她自然是要顾及。 听得出乔慕晚话语中有复杂掺入,乔正天皱了下眉心。 「慕晚,你和年南辰离婚的事情,是他帮你的吧?」 乔正天在商场上纵横这么多年,虽然谈不上老歼巨猾,但是看待事情,自然还是不含煳,有他自己的观点儿和想法儿。 年家咬的那么紧,自己的女儿都能成功离婚,他那时就应该想到有人从中推波助澜。 乔慕晚点头儿,声音平淡依旧,「是他帮了我!」 听乔慕晚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个遍,乔正天自己心里竟然有了厉祁深是真的对自己女儿上了心的念头儿。 之前他还在担心厉家两位当家人对自己女儿会有什么疑议,不过看厉祁深把自己的女儿这么放在心上,他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毕竟感情是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两个人看对了眼儿,外人的看法儿和意见,不过只是辅助罢了。 只要厉祁深那边,不肯在众人异样看待中妥协,两个人以后在一起,也不好太过艰辛。 「慕晚,祁深有说什么时候把你引见给厉老爷子么?」 说到底,乔正天还是有些急迫想要自己女儿和厉祁深的关系坐实,毕竟有厉氏作为乔氏的依附,他根本就不可能担心公司会停产倒闭的事情。 虽然现在厉祁深在帮乔氏,但是他更喜欢锦上添花,让公司业绩直接破冰,打破之前如履薄冰的状态。 今天乔正天一直在和乔慕晚说关于她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而且抛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让自己难以回答,她细秀的眉,都要打结堆在一起了。 正值她难以启齿之际,门口,礼貌的叩门声响起,跟着,磁性声线的声音,又低又沉的扬起,「乔老先生,不出意外,这周末,我会带慕晚回家!」 太过熟悉的声音,让乔慕晚不需要看来者是谁,就知道是谁。 回头看去,只见厉祁深笔挺身型,穿着白衣黑裤,以清贵儒雅姿态,手提着果篮,五官俊绝的映入乔正天的眼中。 看到厉祁深迎着从门外流溢进来的微光,周身被镀上一层光晕,乔慕晚小心脏就像是一个小兔子般活蹦乱跳。 对于这样每一处都散发成熟男性致命魅力的男人,她根本就招架不住,尤其是想到自己刚刚在来医院这里之前,在公司帮他泄了身,她至今都觉得两个搅紧的小手,掌心有些发热。 厉祁深迈着平稳的步履,面容沉静的走上前。 将果篮放在chuang头柜上,他黑曜石般烁亮的目光,温润落在乔正天身上。 「乔老先生,我是慕晚现在正式的男友,我叫厉祁深,现在才来正式拜访您,是晚辈的过失,还望您不要介意!」 一句「现在才来正式拜访您」,影射出他很早之前就认识乔慕晚的事实儿。 说话间,幽深的目光,透着微不可见的光,落在一旁红了脸颊的女人的身上。 跟着,眼底有柔柔的涟漪一闪而过。 乔慕晚迎上厉祁深的目光,然后眼尖的捕捉到他眼底的微光后,心里不自觉的被温柔的甜蜜,紧紧包裹住。 厉祁深礼貌又谦逊的出声,较之前,不擅于与长辈沟通的冷硬,现在温和了不少。 对于自己自认为会很久才能见识到庐山真面目的男人,这会儿就这样空降到自己的面前,乔正天先是怔了怔,随即,脸上堆着老者慈祥的笑。 「是祁深啊!快坐,慕晚,给祁深拿椅子。」 没有因为厉祁深是厉氏总裁而有任何的恭维,乔正天很自然的唤着他「祁深」,怎么听了去,都平易近人的很。 看了眼乔慕晚拿给自己的椅子,厉祁深视线落在乔慕晚面颊上以后,轻笑,原本罡气十足的眉目间,尽是从未有过的柔柔涟漪。 乔慕晚洗了水果回来,看着厉祁深和自己父亲在谈话的样子,她一时间以为自己眼拙了。 少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厉祁深神情出奇认真的听自己父亲和他说的话。 站在旁边看了许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小女人,她还真就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这般心平气和的和长辈说话,在她记忆中,他对厉老夫人那种爱搭不理的态度,让她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厉祁深至始至终都耐着心思去听自己父亲说话,只是偶尔加一句,还时不时温润的轻笑,和以往那个性情阴晴不定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乔慕晚搞不清这个男人今天为什么会这是这样的表现,她不由得挑了挑细眉。 医生进来病房说给乔正天做身体检查,医护人员推着轮椅将乔正天推出病房后,少了自己父亲的存在,乔慕晚扯了扯厉祁深的小臂,目光澄澈又认真的问他。 「你在和我父亲聊什么?」 她并不认为厉祁深和自己父亲之间会有什么话题,会让他听的这么认真,还出奇的没有皱眉,而是浅笑。 「没聊什么,聊了你小时候!」 厉祁深单手抄袋,云淡风轻的说着话。 「我小时候?」 她不觉得自己小时候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可聊的,「我小时候有什么可聊的!」 「怎么没有什么可聊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幼儿园的时候,就被园里的男生表白了呢?」 厉祁深目光深邃的落在乔慕晚的身上,打量她瞳孔之色的专注,溢于言表。 乔慕晚皱了下婉约的黛眉,幼儿园那会儿都是小屁孩,就算有人表白了,又能作数还是怎样? 「那有什么可聊?难道你小时候就没有女孩子喜欢吗?」 被乔慕晚挽着手臂问道,厉祁深不语,只是高深莫测的仰高下颌。 他小时候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只是那会儿他坏的很,要是有哪个女孩子表现出来对他有喜欢的意思,都会被他狠狠的作弄一番。 在他国小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对他说喜欢他,然后他调皮捣蛋的说给人家女孩子看一个好玩的东西,那会儿少不经事,小孩子都单纯的很,人家女孩子也没有怎么在意,还这么喜欢他,就随了他意思,被蒙上双眼随他去看一个好玩的东西。 结果厉祁深直接给人家女孩子领去了男厕所那里,然后在温司庭他们小解的时候,把人家女孩子的眼罩摘了下去,让那个女孩子去看温司庭他们的小鸟儿。 打从那件事儿以后,那些就算是喜欢他的女孩子,都被他整怕了,就算是喜欢他,也不敢说出来。 「没有,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招蜂引蝶的吗?」 厉祁深出口的语气有几分小孩子的情绪,让乔慕晚挑了下黛眉。 「那一定是你小时候不乖,所以才没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谁说的?」 厉祁深反驳出声,是他不屑于和那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扯,才不是他不乖,所以没有女孩子喜欢他。 「我猜的啊!」乔慕晚莞尔,柔柔的目光中,折射出彩霞一般绚丽的色彩。 「不过我很好奇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也像现在这样脾气这么不好吗?」 「我脾气不好?」 厉祁深侧过脸去看乔慕晚,锁紧她倩颜的目光,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在问你小时候什么样子,你干嘛岔开话题?」 「是你问我的,我有岔开话题么?」 在和厉祁深争辩中,乔慕晚永远是嘴笨的那一个。 她纵然有千百个理由站住脚,厉祁深也能有一千零一个让她回不了嘴的强势。 松开厉祁深的手臂,乔慕晚负气的不想去理他。 只是小手刚刚抽离开,厉祁深就以绝对强硬的手腕,把她柔柔的小手包裹进了掌心中。 「你是不是在幼儿园就把初吻送出去了?」 两道迫人的目光,又阴又沉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你才幼儿园就把初吻送出去了呢?」 乔慕晚白了他一眼,不悦的出声。 「那你初吻什么时候送出去的,送谁了?」 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今天听乔父告诉他说,乔慕晚小时候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大学都没有间断的被男孩子追求,知道这件事儿以后,他真恨不得做她的影子,把她身边这些不断出现的烂桃花都一朵接着一朵的掐掉。 有这么多的男生追求她,厉祁深可不会见鬼的相信这个女人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竟然莫名的在意她在自己之前是不是把初吻给了其他人。 「那你初吻什么时候送出去的,送谁了?」 乔慕晚学着厉祁深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反口问他。 「我初吻在和你第一次zuo-ai的时候,送给你下面的嘴了!」 厉祁深咬牙出声,口吻不耐烦的发紧,明明是他盘问她的过去,却被这个小女人像是追债似的逼问自己。 厉祁深荤俗的话,带着色-情的字眼,让乔慕晚听了后,本能的皱紧眉。 听他理所应当说着这样敏-感的话,还能一本正经,乔慕晚嗔了他一眼。 不想和这个不正经男人继续这个话题,乔慕晚藉口去看看自己父亲身体检查好了没有,就要往外走。 厉祁深拉住她的手臂,止住了她脚下的步子。 「你还没有告诉我,从小到大一共多少男生追过你!」 乔慕晚抬眼看了厉祁深一眼,然后眼底忽的闪过一抹狡黠。 晃了晃小脑袋,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记不清了,反正好多!」 一句带有挑衅意味的话,让厉祁深当即就沉下了俊颜。 黑着脸,抿紧唇瓣的男人,明显不悦。 似是察觉出厉祁深迫人的黑眸,把自己当猎物一样死死的盯紧,乔慕晚蓦地有了种自己玩笑玩大了的错觉。 「不过那时我很高冷,我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交往,至于你说的初吻,我也不知道被哪个禽-兽,用禽-兽行径夺走了!」 峰迴路转的解释,让厉祁深本来还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脸色,瞬间阴转晴。 「那晚明明是你自己要的,是你自己说『不要停』的!我不过是配合你!」 说到两个人的第一次,厉祁深至今都忘不了。 他之前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只是让他头脑发胀的想要一直做到死的感觉,是这个女人给予他的。 尤其是湿热的地带,简直像是在吸-毒一样致命,然后最后真就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那里。 厉祁深又把两个人的第一次搬出来,乔慕晚瞬间红了脸。 那次她被下了药,整个人迷迷煳煳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厉祁深现在有鼻子、有眼儿的复述那晚的事情,她早就已经无从考究。 将乔慕晚红着脸的样子尽数纳入眼底,厉祁深不着痕迹的一笑,似乎,有微茫,在他的眼底飞逝而过。 对这个女人,一向他都难以控制自己。 -本章完结-
第187章 :我们没在医院这里试过(六千字) 将乔慕晚红着脸的样子尽数纳入眼底,厉祁深不着痕迹的一笑。 有微茫,在他的眼底飞逝而过,对这个女人,一向他都难以控制自己,大有一副哪怕精尽人亡死在她身上,也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伸过来的小拳头包裹进掌心中,跟着将她往怀中一带,顺势,她ruan-ruan的小身子倒入他的怀中。 「我有说错?那晚,你和我要了七次!你不记得了?」 附在乔慕晚耳边,厉祁深一边吹着气,一边正经的口吻中带着戏嚯的给她说话。 耳畔,男性的气息喷洒着,乔慕晚直感觉有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蹿过自己的耳底。 「你个没正型的!」 乔慕晚状似生气的推开厉祁深,一张干净的小脸,尽是消散不开的红润。 厉祁深没有放开怀中乱动小女人的意思,一双铁臂,有力的圈住她,把他在自己的怀中困得牢牢的。 「你放开我吧,我要去看看我爸了!」 这里是医院,她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样公开场合被这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抱着。 「做检查你也进不去,看什么?」 将修长的指穿插进乔慕晚的髮丝间,在她敏-感的头皮处,轻轻地揉着。 嗅着她髮丝间淡雅的清香,干净的就像是雨后的空气一般,厉祁深莫名的心情舒畅。 被一下接着一下有技巧性的揉着头皮,乔慕晚不断的缩着小脑袋。 「你放开我吧,会有人进来的!」红着脸,她说,声音闷闷的。 「进来怕什么,我们两个是拥抱,是亲吻,还是zuo-ai,碍着他们什么事情?」 乔慕晚:「……」 厉祁深一本正经的将话说得云淡风轻,乔慕晚小脸红得像是烧开的水一般滚烫。 小脑袋埋低着,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将乔慕晚羞赧的样子尽数纳入眼底,伸手,他拥住她肩膀,把她埋在自己的怀中。 「连你父母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别扭的?」 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琴弦被拨弄一般,在自己耳边每一个字都沉稳、有力的落在自己的鼓膜上。 是啊,她还有什么好别扭的呢,这样的一个男人,千万人之中,千万年之间才得此一遇,她何其有幸有他的呵护,有他的照拂,有他这般对待! 小脑袋在他的肩胛处蹭了蹭,没有再去排斥两个人之间这样的紧拥有什么不妥,下意识的伸出手,她圈住他,将他同样抱紧。 —————————————————————————————————————————— 助理进了年南辰办公室,神色慌张,很明显,厉祁深出手针对年氏的事情,让公司的情况,变得棘手起来。 年南辰恼羞成怒的拨开桌案上面的文件夹,连带着桌案上的签字笔和水杯,都一併乒桌球乓的落在地上。 「该死!」 他将手往桌案上一拍,刺红的眉眼间尽是猩红色的血丝。 他真是是要被厉祁深气蒙了,他只是针对乔氏,和他厉祁深有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他捨得不惜用厉氏做保证来维护乔氏? 他之前还真是低估了乔慕晚在厉祁深心中的地位。 将手蜷缩成拳头,泛白的骨节,反射出他的不甘。 「……年总,已经接连被劫走了两份合同,我们要怎么办?」 看年南辰样子像魔鬼,助理问他的语气,也变得颤颤巍巍起来,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就被这个脾气不好的老闆,臭骂了一顿。 「还能怎么办?没都没了,现在想劫回来,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年南辰的齿缝间挤出,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厉祁深和乔慕晚的眼神,掀起翻天覆地的血色。 「帮我联繫壹横那边!」 年氏已经接连丢了两个合同单子,他不能再将第三个也丢掉。 刚拿起西装外套,打算出门,杜欢神色难看的走进来。 「年总,不好了,壹横那边,厉氏已经派人过去!」 又一次被厉祁深抢先一步,年南辰气得将手里的西装外套,直接甩在地上。 「该死,他厉祁深还真是打算和我槓上了啊!」 一抹阴冷,狠戾的在眼底飞速闪过。 —————————————————————————————————————————— 年永明在医院这些天,都是邵萍抽时间来陪他。 带了午餐过来,见年永明已经穿戴整齐,邵萍一脸错愕。 放下手里的保温盒,她问:「都好了么?就这么着急出院?」 「没事儿的,老毛病了,时不时就发作一下,不碍事的!」 「怎么没事儿啊?你都说了是老毛病了,更应该好好的调节,不是么?」 邵萍让年永明坐下来,「医生那边不是让你过几天再出院的么?」 「医院就是黑吃黑的地方,你在这里住一辈子,他们才开心呢!」 他多住院一天,医院就多收费一天,让他在这里多住几天,医院这边何乐而不为呢! 「话不能这么说啊,人家医生也是为了你好,这不是你上了年纪,怕你身体再出什么事情吗?」 邵萍循循善诱着,安抚好年永明,她打开保温盒,将里面的饭菜取出去。 「你先吃点儿饭,我去问问医生那边,你现在出院合适不,医生要是说合适,我就让你出院,你看行不行?」 邵萍对自己的好,年永明都看在眼中,没有吭声,他拿起筷子和米饭,往口里送着。 见年永明被自己安抚好,邵萍笑了笑,转身出了病房。 邵萍从主治医师那里再回来的时候,虚掩的病房里,有女性尖锐的声音传来。 耳膜被狠狠重击的声音,邵萍再清楚不过这是谁的声音,只是,自己在医院陪了年永明这么久,也不见赵雅兰来医院这里,今天她就这么堂而皇之来了这里,她还真就好奇,是什么事情能惊得动一向手高眼低的年夫人。 「年永明,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不管南辰,让南辰一再的在对手面前跌跟头儿吗?」 赵雅兰一直都过着富贵太太的生活,从嫁到年家以来都不曾管过公司的事情,但是现在听说自己儿子接连丢了好几笔生意,她再也坐不住凳子。 不同于赵雅兰的看法儿,年永明倒是觉得现在的情况,正是给了自己儿子一个很好的锻鍊的机会。 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在困难面前跌了跟头儿,以后,同样的错误,他就不会再犯。 「你一个女人家,商场上面的事情你又不懂,跟着乱掺合什么?」 年永明不悦的斥责一声自己乱了阵脚的妻子。 「我跟着乱掺合什么?年永明,你知不知道是谁接连劫下属于南辰的单子,是厉氏,是乔慕晚那个jian-ren在外面养得歼-夫的公司针对南辰!」 年永明:「……」 「怎么,乔慕晚和南辰都离了婚,你还打算继续纵容那个jian-ren吗?」 自己丈夫一再把乔慕晚当成宝贝的对待,让赵雅兰不满极了。 「你住口,张口闭口就贱-人贱-人的叫着,慕晚有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厉氏那边那位是慕晚的歼-夫,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和我信口雌黄!」 年永明的话显然偏帮乔慕晚。 门外,听得不算仔细的邵萍并没有细緻入微的将他们夫妻二人的对话全部纳入耳底,不过谈话中有提到厉氏那边,倒是让她怔了怔。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继续在这里大唿小叫,赵雅兰,你要是觉得年夫人的位置坐够了,我年永明可以不假思索的让你下来!」 他给了她光鲜亮丽的头衔儿,现在一再听她过分的言语和行径,忍了几十年,年永明现在当真是忍不了她了。 「呦呵,怎么,你年永明还真就没良心的打算和我赵雅兰离婚啊?」 赵雅兰双手环胸,冷声的嗤笑。 「年永明,你他妈-的想和我赵雅兰离婚,你先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会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什么?要不是我爸当年瞧得上你这个穷小子,你以为你年永明是什么东西?」 「别让我赵雅兰和你算旧帐,咱们要是算,就好好的算算,我赵雅兰还真就不信了,年氏那些个老东西能听你的话,还是能听我赵雅兰的话!」 恶狠狠的威胁声音,尖锐又刺耳的在年永明的耳边炸响,让本就心烦意乱的他,矍铄的眸底,飞逝而过一抹复杂。 赵雅兰摔门离开,在门口那里,碰到了神色怔忪的邵萍。 两个女人目光相互对视的剎那,彼此间都怔住了身型。 邵萍没有想到赵雅兰能这么快就出了病房,以至于她来不及躲开。 至于赵雅兰,怔愣了片刻后,嘴角勾着不屑的冷笑。 「呵,邵萍?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女人,赵雅兰眼睛尖酸的容不得任何的沙子。 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今非昔比的邵萍,嘴角处的冷笑,更加讥诮、张扬…… 曾经,邵萍在她的眼中,卑-贱的连正眼瞧都不会瞧上去一眼。 看着现在摇身一变,面容变得雍容的她,赵雅兰觉得刺眼极了,尤其是这一张变得越来越和记忆中某个女人相似的脸庞后,她眯起狭长的凤眼,目光变得毒辣起来。 听得出赵雅兰弦外之音对自己的不屑,邵萍抿了抿嘴角后,也笑,很刺眼的笑。 「是啊,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呵,不过你倒是变了很多啊,变得更jian了!」 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邵萍的不屑,赵雅兰蹦出嘴巴的每一个字眼,都犀利、刻薄。 邵萍脸色一变,若不是厚重妆容的遮掩,定会在赵雅兰的眼底,暴露个真真切切。 目光像是刀子一样盯着邵萍这张让自己觉得恨不得抓烂的脸。 「这些年的整容还真是没白花钱,和那个jian人还真是越来越像了?」 邵萍:「……」 「邵萍,我还真就想知道,年永明上你的时候,你觉得他上的是你,还是那个死去的jian人呢?」 越发毫不留情的话,让邵萍的脸一点儿、一点儿的渗出来失血的苍白。 赵雅兰不是傻子,自己丈夫这些年时不时就去国外,她能猜得出他在国外养了女人。 为此,她还不惜在国外找了几个国外的大汉,在邵萍的公寓那里,给她强bao了。 那会碍于年南辰还未成年的原因,赵雅兰也就没把事情闹大,而年永明也渐渐的收敛了下来,没有再去国外。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现在又不知廉耻的和这个女人搞在了一起! 听到门口这里有动静,年永明从房里出来。 睨看到自己妻子尖酸刻薄的对待邵萍,年永明看向赵雅兰的眼神儿越发不悦。 「还胡闹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场合,赵雅兰,你给我收敛点儿!」 年永明本能的护在邵萍的面前,气势凌人的瞪着自己这个越发没了规矩的妻子。 双眼被年永明护着邵萍的一幕刺痛,赵雅兰气得脸腮上面的肉都一颤一颤。 「年永明,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还不要脸的偷-腥,你也不看看你那傢伙事儿上没上锈!」 赵雅兰拨弄了下自己短髮的鬓角,「我说你要把我从年夫人的头衔儿上拉下来呢,你这是打算要收她做你的年夫人啊!」 她笑着,和刀子一样明晃、刺眼。 「不过真是不好意思,年夫人的位置这么金贵,某些个被男人干-烂的jian货,想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怕身子脏了这个头衔儿!」 赵雅兰毫不含煳的把邵萍曾经在公寓被几个外国大汉lun-jian的事情说出来,颇有警告的意味。 果然,这件事儿被一提出来,年永明的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那会儿赵雅兰的父亲还在,他不好和赵雅兰多计较些什么,现在她父亲不在了,还听她把曾经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说出来,年永明看她的眼神儿变得越发不友善。 「怎么的啊?想杀了我,还是想割了我的舌头啊?」 赵雅兰继续挑衅着,跟着,眼底蹦出犀利的眸光,「年永明,我告诉你,我赵雅兰一天不死,年夫人的头衔儿只能是我的,其他女人,我呸!」 恶狠狠的往邵萍的脚前吐了口吐沫,对她没有放在眼里的轻挑,溢于言表。 眼不见为净,赵雅兰没有再去看年永明和邵萍,捏紧手里的包带,往电梯那边傲慢的走去。 ———————————————————————————————————————— 「嗯……」 面对厉祁深的亲吻,乔慕晚故意后退着。 小身子被厉祁深压成一道弧线的抵在窗边,她无处可退,只得往一边闪躲着小脑袋。 「还躲?」 就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厉祁深不断的缠着乔慕晚。 干热掌心的大手在乔慕晚的翘尖儿上nie了nie,乔慕晚本能的嘤咛一声。 张开的嘴的间隙间,厉祁深见缝插针的探了进去。 恣意的缠着乔慕晚的丁香,他带着依恋的缠-绵,反覆xi-shun,勾勒。 被厉祁深的吻吻得昏昏沉沉,乔慕晚一时间像是在浩瀚无边的海洋上不断漂泊的小船似的找不到方向。 抬起两个小手抱住厉祁深的脖颈,她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支撑点似的,把眼前的男人缠的更紧。 「那个走没?」 厉祁深喘着微微变得凌乱的气息,在乔慕晚的耳边低语。 像是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要做什么,乔慕晚本能性的摇晃着头儿。 「没……还没有走!」 淬染上某种炙热火焰的黑眸,眸底幽深,像是x光线一样一瞬不瞬的凝视乔慕晚不断闪躲开的瞳眸。 「真没走?」 厉祁深扬了扬眉梢,英挺的眉宇间,沁出几分邪痞之气。 「嗯!」 生怕厉祁深不信,乔慕晚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只是她点头儿的动作没结束,裙底,有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长指,沿着裙裾的边沿,往某点儿游弋。 「厉祁深,你……」 乔慕晚咬唇,发出一声细碎的吟哦。 「骗我?」 莹润的感觉,明显没有被棉絮阻隔的不适。 乔慕晚肉紧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因为男人的动作,她绯红的小脸,窘迫又尴尬的能滴出了来血。 贝耳倏地被衔住,厉祁深轻吐细匀的唿吸,「小妖精,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嗯?」 拖长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他遒劲儿力道的手臂将乔慕晚倏地抱起。 突然失去了重心,乔慕晚本能的伸手,将厉祁深抱得更紧。 将乔慕晚整个人都提在自己的身上,厉祁深走在门口那里,将门上了锁。 门锁被落下的瞬间,厉祁深压住乔慕晚的身体,直接抵在了门板上。 「唔……」 唇齿间,再度被漫天捲地的吞噬掉唿吸,乔慕晚整个人变得无力极了。 她讨厌这种像是溺水一般的无力感,却到头儿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的爱上这种感觉,再享受这种感觉。 「我们两个还没在医院做过呢?试一试,嗯?」 厉祁深性-感到致命的声音在乔慕晚的耳边诱-惑着。 本就好听,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就像是涂了蜂蜜的刀子,这一刻在qing-yu的牵引下,更是像幽谷里发出来的声音。 「别了,厉祁深,在这里……很尴尬!」 乔慕晚被他撩-拨的浑身长刺似的难受。 在那种事情上,女人来势汹汹的yu-wang不比男人差。 「有什么尴尬的?我想好好的爱你,有什么害羞的呢?你也很想要了,不是么?」 相比较乔慕晚畏手畏脚的害怕其他人进来这里,厉祁深倒是淡然很多。 乔慕晚不知,厉祁深今天知道她在幼儿园开始就被无数的男生喜欢以后,心里竟然着了魔一样的嫉妒,以至于乔正天去做身体检查的时候,他直接告诉自己的弟弟,做个全身的检查,而且时间越长越好! -本章完结-
第188章 :收起你的自作聪明(八千字) 「你也很想要了,不是么?」 低沉的嗓音,迷人、深邃,就像是竹叶落在湖面上一般,牵连起层层赏心悦目的波纹。 被厉祁深的话说得小脸含羞,乔慕晚绯红的两腮,就像是涂抹上了最名贵的胭脂一般,巧颜明媚、俏丽。 吞吐幽兰的气息变得越发的微薄起来,她薄薄衣料的胸口处不断的起伏。 相比较乔慕晚畏手畏脚的害怕其他人进来这里,厉祁深倒是淡然很多。 修长的指牵引起她的髮丝,在指尖儿穿cha而过,让润滑的青丝,流溢处他的指缝。 乔慕晚不知,厉祁深今天知道她从幼儿园开始就被无数的男生喜欢以后,心里竟然着了魔一样的嫉妒,甚至有种把这个女人贴上是他厉祁深的女人的标籤的冲动。 以至于乔正天去做身体检查的时候,他直接告诉厉祎铭,做个全身的检查,而且时间越长越好! 厉祎铭再怎么不通情达理,也知道自己这个臭屁的大哥影射给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他都不曾受挫,对女人也是一样。 髮丝被掌心托住,五指间,秀髮流畅的散开。 厉祁深张开手,扣住乔慕晚的头,狷狂的吻,再度落下。 被强势的亲吻吻到气若游丝的地步,乔慕晚一再换气。 当游弋的手从她体侧划过,她心尖儿蓦地一颤。 裙裾下摆被提高体位,莹润肌肤的双腿,匀称而白-皙。 「你……」 自己的幽gu被一ci,一挑,她羞得咬紧贝齿。 看着已经为自己准备好的小女人,厉祁深笑意甚浓的扬手。 「shi了?」 小脸说不出的窘迫,让身体也有了反应的小女人,委实想要了。 推倒乔慕晚的jiao躯到病chuang上,连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褪去,就牢牢的埋下自己。 情到最浓时,厉祁深挑高乔慕晚下颌,将她小脸仰面迎上自己幽黑目光的直视。 「说你是我的!」 白衬衫散开了几粒纽扣,纹理分明的机理,健而不硕的袒-露出男人蜜色的肌肤。 美丽的下颌上扬,乔慕晚媚眼如丝,一双细秀的黛眉微微拧着,因为耳蜗边有厉祁深气息的喷洒,她本就紊乱的气息,更乱了。 嵌的更入,乔慕晚不受控制的出声。 「乖,说一句你是我的!」 厉祁深在乔慕晚的耳边诱骗着。 他要听她亲口告诉自己说,她是自己的。 因为乔正天的话,在知道乔慕晚被形形色色的男生喜欢后,他偏执的要独-占她一个人。 刚刚乔正天说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忍不住话多起来,连当初有男生在乔慕晚家的墙外扒墙看她的事情,都大哈喇的说出去了。 她本来就是他的,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还让她说,乔慕晚忸怩的抬手去打他的胸口。 「你还想怎么欺负我?」 小嘴撅起,粉-润的色泽,赛过任何人工口红,似花骨朵刚刚盛放一样惹人眼球。 抓住乔慕晚挥过来的小拳头,厉祁深掌心握住。 「听说你初中的时候给你们学校篮球队队长洗过衣服?」 能听得出来厉祁深不咸不淡的口吻中,带着几分醋味,乔慕晚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我还给你洗过内-裤呢!」 相比较她帮一个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同学洗衣服,这个男人强迫她给他洗底-裤的行为更过分,不是吗? 乔慕晚吴侬软语一句,让厉祁深一双锋锐的剑眉,不自觉的牵动坏坏的涟漪。 又给了她极致的爱,在要松懈下来的前一刻,厉祁深隐忍,滑动性-感的喉结,又一次逼迫她,「说你是我的!」 处在崩溃的边沿,眼见着就要到了巅峰,厉祁深却不再「呵护」她,乔慕晚贝齿咬紧唇瓣,难以忍受。 承受不住通体都泛起粉-红色的躁dong感,乔慕晚哽咽着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嘤咛。 「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 细碎的声音,小野猫一样溢出细细的贝齿。 闻言,厉祁深昂藏幽深的眸底,盪起一抹深邃,跟着,两个人同时到了极点儿…… ————————————————————————————————————————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从洗手间出来,乔慕晚的双腿都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发飘。 拢了拢凌乱的髮丝,她刚走出洗手间,接到了梁惠珍的电话。 听到电话里,自己的母亲说让自己在医院这里陪着自己的父亲,她一时半会儿还去不了医院这边,乔慕晚本能的蹙眉。 「……妈,茉含……又出事儿了么?」 除了乔茉含,她不觉得还会有谁会让她说话的声音,变得颤颤巍巍起来。 没有吭声,梁惠珍在电话另一端莫名的红了眼眶。 本来她是打电话给家里,问问乔茉含醒没醒,谁曾想,家里的帮佣声音哆哆嗦嗦的说,「二小姐已经醒来了,只是情况不是很好!」 撂下电话,梁惠珍二话没说就回到家里那边,谁料想,自己的女儿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不断的割伤自己的肌肤。 一边割着她的肌肤,一边笑的出声,「南辰说了,要我把他的名字刻进我的骨子里,这样他就会一辈子都只喜欢我一个人了!」 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因为年南辰闹得这样非人非鬼,梁惠珍上前抢下乔茉含的水果刀,争抢中,她自己的手也被划伤了好几道伤口。 隐隐约约间听到电话的另一端有细微的啜泣声,乔慕晚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我马上回去!」 —————————————————————————————————————————— 乔茉含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一件丑事儿,乔家人不想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就找了家庭医生,在家里给乔茉含私下治疗。 拜託厉祎铭帮忙照顾自己的父亲,乔慕晚让厉祁深送她回家这边。 将乔慕晚送回家,厉祁深公司那边临时有事儿,要他去处理,没有进乔宅,他就驱车离开。 乔慕晚进了屋,看到家里的帮佣正在清理地上一大滩的鲜血,乔慕晚莫名的有些反胃。 隐忍着心弦绷得紧紧的感觉,她就像是踩在刀刃上一样,步子有些沉重的往楼上走去。 不等她走进乔茉含的房间,梁惠珍正巧从里面出来。 「妈,茉含怎么样儿了?」 红着眼,泫然啜泣的抬头看到乔慕晚以后,她硬生生的吸了下鼻子。 「刚打了麻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蹙紧眉心,乔慕晚忧心忡忡的开口,道:「我进去看看她!」 进了房间,看到乔茉含缠着厚重纱布的手臂处,有血丝往外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纱布,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难受。 虽然说自己的妹妹跋扈了些,也目中无人了些,但是再怎么说,这样好好的一个人,现在作践的这样病态,任谁看了都会痛心。 心里越发难受的感觉没有让乔慕晚在里面多待,为乔茉含掖了掖薄毯的一角,转身出去了。 到了楼下的客厅,梁惠珍还红着眼眶的不断抹眼泪。 见乔慕晚走在自己面前,她刻意伪装了一下。 没有拆穿自己母亲的故意伪装,她面色不是很好的坐下。 「妈,让茉含出国吧!」 依照她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出国,继续留在这里,早晚都会闹出人命。 「哎!」梁惠珍唉声嘆气着,她怎么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女儿出国啊,只是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合出国。 「慕晚吶,不瞒你说,妈也想让她出国,只是茉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让她在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情况下出国,我不放心吶!」 梁惠珍打心底里说真话,如果自己和自己的丈夫不在她身边,让她只身一个人生活在国外,她万一泛起病,自己照看不到,那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啊。 「你说说这可咋整啊,这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祸害成这样,我这心啊,就像是走在刀刃儿上似的啊!」 打从上次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被爆出来不是年南辰的孩子,年家人对一度变得病态的乔茉含就开始不闻不问,连同原本认乔茉含做干女儿的赵雅兰,也开始无视乔茉含的存在,这让乔茉含一度对她和年南辰的爱情失去信心。 后来孩子也没了,更是觉得她和年南辰彻底结束,精神濒临崩溃的她,受不了这些事情的接二连三打击,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时不时存在自己的世界里,固步自封的想着自己和年南辰曾经的点点滴滴。 —————————————————————————————————————————— 厉祁深回到公司,看到登门造访的年南辰,俊脸一派从容,并没有因为他是乔慕晚的前夫,而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进门看到厉祁深一双眼,蕴含自己读不懂深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年南辰竭力敛住自己一再张狂的情绪,尽可能用一种温和的目光去看厉祁深。 对于年南辰的到来,厉祁深不以为意,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来一样。 走到厉祁深的办公桌前,年南辰也没和他客套,直接四两拔千斤的问到:「厉总打算什么时候罢手对年氏的针对?」 厉祁深的名声,年南辰之前也有所耳闻,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他也就直接切中重点。 他们的时间谁都宝贵,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要是谄媚的说些客套话,反倒是显得他在厉祁深的面前,矮了一截。 闻言,厉祁深挑眉,随即露出在商场上那一套招牌的笑。 「我针对年氏?」 将露出一小节小臂的双手,搭成塔状的用手肘撑住桌案,眉目间,怎么看去,都风情万种的厉害。 「不然本属于年氏的那几笔生意,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你厉祁深名下的case?」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年南辰嘴角菲薄的勾着。 他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硬碰硬那一套指定行不通,他必须靠智取。 「厉总,厉氏专注于房地产开发与建设,虽然有一些小领域的涉及,但你就这样明面儿上抢本属于年氏的生意,说不过去吧?」 年南辰在笑,嘴角的笑纹,假的很,一看就是狐狸惯用的虚伪的笑。 对于年南辰的指控,厉祁深不甚在意。 弯了弯嘴角,他深邃如海的目光,视线聚焦到年南辰的脸上。 「你都说了厉氏有一些小领域的涉及,那你应该知道,我家老二在医院那边工作,平时闲暇时间会接一些医疗设备制造的case!」 云淡风轻的口吻,出口的话,不咸不淡。 「既然如此,我不懂你所谓的抢本属于年氏的生意是什么概念?」 佯装一副不解的神情,从容的脸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寡淡。 看厉祁深一副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他搁置在体侧的手,暗自握紧。 「你今天来这里是想告诉我厉祁深,在盐城,医疗设备制造方面的声音,被你们年氏垄断了么?」 语调再平淡不过,听去,却莫名有股子难以忽视的压迫,好像是在问他,你这算是要和厉氏对着干? 不难听出厉祁深话语中带给自己的无形压迫力,年南辰抿紧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厉祁深,你少给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乔慕晚才这样针对我!」 终究沉不住脾气,年南辰站在厉祁深对面,将手勐地撑在桌案上。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你还想怎样?」 闻声,厉祁深依旧是风情万种的笑,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讥诮。 「不用和我特意强调,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至于你说的我还想怎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他的女人,凭什么要受到他的胁迫,一再被怂恿的去民政局復婚? 拿他厉祁深当软柿子捏,还是说觉得乔慕晚畏手畏脚惯了,要继续承受他的凌侮? 年南辰因为厉祁深的话,眸子半眯着。 厉祁深站起身,比年南辰高出一些的缘故,在气势上,明显压过他。 「与其有时间和我在这里算帐,倒不如把你那些破事儿都处理好!」 厉祁深懒得去管他有多少烂桃花的债,但是乔茉含是乔慕晚的妹妹,看乔慕晚跟着干着急,他不悦。 他不想他的女人过得忧心忡忡,经常一副大敌当前的失神儿样子,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你什么意思?」 一直不屑去理乔茉含,他并不知道乔茉含做出来不断伤害她自己的事情。 厉祁深没有回答年南辰质问的意思,一双淬染上墨一样凌厉的目光,鹰隼般带着锋芒的去看他。 无声的对视一双让自己莫名有压力的眸,年南辰竟然有些想要闪躲厉祁深机器般冷冰冰目光的打量。 又目不转睛盯了年南辰几秒,厉祁深忽的扯开嘴角。 「趁着你的良知还没有被泯灭,收起你的自作聪明!」 带有警告意味的话溢出,厉祁深收回目光,倨傲到不屑再去看他一眼。 拿起桌案上的车钥匙,他握在掌心间。 乔茉含出了事儿,他怕乔母和乔慕晚两个女人处理不好,可能会感情用事,就没打算和年南辰继续扯。 眼见着厉祁深步履平稳,步伐有力的在自己面前离开,年南辰脸部机理开始狰狞。 「厉祁深,你对乔慕晚真的上心了么?」 厉祁深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儿上的瞬间,年南辰问出口。 本以为他对乔慕晚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理,谁曾经,他现在不仅仅帮了乔氏,竟然还反过来攻击年氏,这样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傻子都能看出来,何况他年南辰! 蜷缩的手指,在体侧无力的握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乔慕晚上了心,但是一想到她在厉祁深身下娇-喘shen-yin,整个人就抓心挠肝一样的难受。 从不觉得那个女人会入了自己的眼,但是她确确实实在不知不觉间,在自己的心底里,占据了一定的地位,而这个地位,竟然出奇的让其他女人撼动不了。 侧了侧完美的侧脸,在淡淡薄晕的光线中,厉祁深薄凉的嘴角,微动。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厉祁深语调再寡淡不过,惊不起任何波澜的起伏,听在年南辰的耳朵里,却有了一种他心脏被狠狠重击的感觉。 是啊,在厉祁深出手帮乔氏那会儿起,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一个肯拿自己公司做担保去维护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利益挂钩的公司,这样再明显不过的袒护,连傻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是他年南辰。 只是,他自负的性格,让他明知自己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可能会让自己自取其辱,但是他依旧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口。 本就无力捏紧的手指,骨节泛白的颤了颤。 低着,他嘴角抿成「一」字型。 乔慕晚曾经是他的妻子,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他无从考证,至于厉祁深在他和乔慕晚之间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更是说不清楚。 没有将年南辰眼底飞逝而过的一抹复杂纳入眼底,厉祁深用眼梢余光瞥了下身体僵硬的他。 「记住我对你说的话,收起你的自作聪明,与其在一个心压根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多费力气,倒不如去考虑一下你的那些旧爱!」 一句「与其在一个心压根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多费力气」的话,直接影射出乔慕晚连人带心都是他厉祁深的,你年南辰从我厉祁深这里抢不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 无异于宣战的话,让年南辰胸腔盘踞火焰。 没有将后面的话纳入耳底,他整个人脑袋中迴荡的都是那一句「在一个心压根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多费力气」的话。 —————————————————————————————————————— 厉祁深开车回到乔家那里,他没有进去,先给乔慕晚打了个电话。 想到厉祁深去了家里,自己的母亲还得忙前忙后的招待他,乔慕晚捏着手机,出了乔家。 在门外,她看到了开着阿斯顿马丁的男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车座里。 「怎么回来了?」 那会儿陆临川给他打了电话,情况看起来很急,却不想这会儿,他又回来了这里。 当一个人最手足无措的时候出现在你的面前,用一双有力的手臂支撑你,给你安慰,给你鼓励,自己就会感到莫名的心安。 此刻的乔慕晚就是如此。 她可能不需要厉祁深为自己做什么,只需要他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些缠人的麻烦事儿,她都会觉得不再麻烦。 「忙完了,就回来了!」 厉祁深回答的口吻很淡,听不出任何的起伏。 没有将年南辰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乔慕晚,他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 盯着眼前小女人一双微微红肿的眼,轻声问道:「哭了?」 刚刚自己母亲说着乔茉含的事情,哭得泪眼婆娑,她见不得自己的母亲一把年纪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止不住的掉了眼泪。 「嗯!」 没打算对厉祁深有任何的隐瞒,乔慕晚闷闷的做声,跟着将自己的小脑袋,往他的肩膀处蹭了蹭。 ———————————————————————————————————————— 乔茉含棘手的情况,再加上乔正天也住院,厉祁深建议让乔茉含去疗养院那边待些时日。 他虽然给了年南辰提醒,不过依照那个男人自负的个性,厉祁深不觉得他会来乔家解决和乔茉含的事情。 「我想让年南辰来这里一趟!」 乔慕晚小脑袋缩在厉祁深的肩膀处,出声的口吻,有徵求他意见的意思。 说到底,厉祁深和乔慕晚持同样的意见,也是要年南辰来找乔茉含一趟。 「你觉得他会来?」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对视厉祁深的目光,乔慕晚轻摇小脑袋。 看眼前小女人一副索然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的表情,厉祁深抬手,揉了揉她松-软的髮丝。 「让你母亲联繫年永明,年南辰肯不肯找你妹妹的根因不在他那里,在年永明那里!」 不解厉祁深为什么这么说,但乔慕晚知道,他会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 年永明又在医院那边住院几天,邵萍依旧陪在他身边。 有了上次赵雅兰的大闹,她现在竟然不再偷偷摸摸的来这里找年永明,反而一副他夫人的姿态进出于医院这里。 接到梁惠珍打来的电话时,邵萍正给年永明揉腿。 在医院有些时日,年永明不怎么和外面接触,梁惠珍打电话给他,他倒是讶异了几分。 支开邵萍,年永明与梁惠珍攀谈着。 自己儿子针对乔氏的事情,他听赵雅兰那边说,也有所耳闻,以至于梁惠珍给他打电话时,他险些误以为是乔慕晚要和自己的儿子復婚。 但是听了梁惠珍的话以后,他失落的沉下脸。 乔茉含的事情,说到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本来,他以为乔茉含还年轻,小孩子心性,孩子没了,自己的儿子不要她了,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儿,谁曾想,乔茉含这又是割腕,又是自残,精神状况还出了问题。 年永明知道后,心里也不好受。 说了会让年南辰去看乔茉含以后,挂了电话。 回到病房,见年永明脸色不是很好,邵萍想问是谁的电话,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在年永明身边说不长,但也不算短,对年永明的脾气了解的很。 她深知,他不说,自己就不好乱问,所以这是她一直都能在他身边的主要原因。 「我切的梨,很甜,你尝一尝!」 没有什么心思吃梨,年永明目光矍铄的沉了沉后,开口—— 「萍萍,我要出院,你去帮我办理下手续!」 —————————————————————————————————————— 年南辰从厉祁深公司吃了瘪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气不顺的厉害。 杜欢进了屋,把年永明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告诉了他。 没有从厉祁深膈应自己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年南辰没有打电话给年永明,而是在自己办公室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来了一沓子照片。 那是他威胁乔慕晚对自己乖乖就范的最后一张王牌,不过他暂时不想用,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至于和厉祁深明面上撕破脸。 盯着照片上大尺度交-合的场面,他眼中迸射出蚀骨的寒意。 他年南辰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挫败的事情,在女人面前,更是不想让自己输得一塌煳涂。 捏紧了手里的照片,他高深莫测的目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 年南辰没有回电话给年永明不说,他还听说公司接连丢失了好几个生意单子,从医院那边出院,他就直奔公司这里。 听说了公司那几个本应该是年氏的case被厉氏给劫走了,他虽然也不甘心,但也不好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毕竟在商场这样如战场的竞争中,一张脸都是带着面具进行交易往来。 -本章完结-
第189章 :可是我对你还有感情(七千字) 在商场这样如战场的竞争中,任何人一张脸都是带着面具进行交易往来。 年永明也是如此,尤其是多年的商场纵横,自然是比年南辰多更多的歷练,更多的经验。 「怎么不给我回电话?」 进屋,年永明脸色很沉的问着年南辰,这次的大病,让他气色差了很多。 「忙忘了,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 年南辰轻描淡写的应和着,自己和乔慕晚离婚这件事儿,年永明没有从中帮他什么忙,他心里对他有点儿埋怨。 没怎么在意自己儿子一副散漫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年永明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沙发那里。 「事情多也得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有些生意丢都丢了,花时间去挽回,不过是浪费精力罢了!」 年永明的话,年南辰没有回应,思绪仍旧停留在厉祁深对他的言语警告上。 对于自己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年永明不想多说些什么,一双眼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后,收回目光。 静默了一会儿,年永明道:「乔家的二小姐出事儿了,抽时间,你去看看她,至于公司的事情,我看你最近太情绪化,就由我先来打理,等过了这阵,你调整好,再继续接手!」 对于年永明后面的提议,年南辰没有什么疑议,至于乔茉含,他自认为两个人之间已经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没有什么再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了。 「公司的事儿,我可以暂时不去打理,至于乔家那位,我没时间去看!」 他一直都把男人的尊严看得高于一切,一个和自己扯在一个的女人,最后怀的孩子不是自己,他不觉得乔茉含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再继续留恋,她出事儿,是生是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年南辰的话,明显让年永明的脸部肌肉,抽-动一下。 「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因为你闹得又是割腕,又是自残,就算你没时间,也不能不闻不问!」 「呵……」年南辰冷笑。 「听您的意思,干脆让我娶了她好了,这样我还能对她负责到底!」 「你……」 年永明没想到自己儿子现在这副漫不经心样儿,想出言斥责他,又找不到斥责他的话。 当初他和乔茉含交往的好好地,甚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最后是自己从中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不说,还让他娶了乔慕晚。 归根到底,造孽的人是自己。 「没有让你对她负责到底,我和乔家老爷子都在盐城明面上油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因为你们的事情撕破脸终究难堪,爸也没有什么恶意,毕竟在茉含和慕晚中,爸至始至终看中的都是慕晚!」 提及到一个让年南辰莫名有情绪牵动的人名,他拿着签字笔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没有阻止你和慕晚离婚,是我这个老头子煳涂了。但是茉含那边,我不能让乔家人,让外人说出来我们年家的不是,本来茉含怀的孩子也不是我们年家的种,在处理和她断绝关系这边,我们没有做错,但是人家终究是姑娘家,现在要死要活的,你去把事情澄清清楚,把事情处理好,对两家人都好!」 年永明循循善诱着,对于乔茉含,他是心里有亏欠的,但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决定迫使乔慕晚留在年南辰身边的时候,就做好了做那个罪人的决定。 「呵……」 年南辰依旧冷冷的勾着唇,当初自己父亲说让自己娶乔慕晚,自己乖乖照做,现在又让自己去看乔茉含,把和乔茉含的关系处理好,他真心觉得噁心。 自己又不是什么牵线木偶,听自己父亲大道理一套接着一套,他不想按照他的话去做,也不想听他的每一个字。 「爸,有让我去找乔茉含把事情处理好的时间,我觉得,你应该更希望我把乔慕晚追回来才对吧!」 虽然自己父亲这次只为乔茉含来找自己,但是偶尔说到乔慕晚的时候,他流露出眼睛的目光,与乔茉含完全不同。 「追回慕晚是一定的!」 没有否认自己儿子的猜测,年永明坦然的回道。 在乔慕晚与年家这边的事情上,他一直都希望乔慕晚成为他年家的儿媳,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耍什么样的手腕,他都不会在意,为了达到目的,很多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不过在这之前,你觉得不把和茉含的事情处理好,慕晚可能和你復婚吗?」 一句切中要点的质问,让年南辰抿了抿唇。 自己处在她们姐妹二人中间,尴尬的处境,让她们姐妹二人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他再清楚不过。 一再权衡,他妥协。 「我会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 ———————————————————————————————————————————— 乔慕晚这两天在医院和乔家两边来来回回的跑,没怎么管公司那边手稿的事情。 再去公司上班的时候,设计部难得有八卦可聊。 自从卢梦妍回义大利以后,设计部部长的头衔儿就落在了梁秋月的头上。 有这个八卦狂做领导,设计部时不时就颳起一阵八卦风。 乔慕晚不是喜欢热议八卦的人,平时对他们一再热衷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这次有男同事也跟着前后掺合,乔慕晚难得就问问了他们在聊什么。 本来,聊八卦就是女人间吃饱了撑的、闲扯淡的事情,而且多数情况下,她们都是聊聊什么韩星,什么热播剧。 平时她们涉及到一些男星什么的,乔慕晚都是避而不谈,一方面是自己不感兴趣,另一方面,厉祁深也不允许她将心思放在其他男人的身上。 虽然厉祁深的做法儿霸道了些,但乔慕晚并没有疑议,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乔慕晚看来,看厉祁深,比看那些男星什么的,赏心悦目多了。 难得这次大傢伙没有谈及男星,而是说到了一个女性舞者,乔慕晚就闲问了几句。 「她啊,中文名叫邵昕然,英文名叫茱莉,是现在享誉世界、最炙手可热的芭蕾舞舞者,这不,这周末有她的演出,大傢伙合计去看她的演出呢!」 梁秋月带着一个金边的大眼镜,指着杂志里出席酒会,穿着翠绿色长裙的邵昕然,满眼都是歆慕的说到。 对娱乐圈都没有什么认识的明星,至于一个舞者,乔慕晚更是一无所知。 「长得真是有气质啊,这要是哪个男人娶到了,还真是赚到了!不过听说她对任何异性的追求都视而不见,我记得哪个新闻报导说过她好像是同性恋!」 梁秋月一句尾话,让原本几个将邵昕然当成是女神膜拜的男同事,就像是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唉声嘆气。 「嗳,你们都谁去看她的演出啊?我听说人事部那边好几个人买票的了,咱们一起去吧!」 设计部的气氛,因为梁秋月的话又一次high起来。 围在一起的几个人,兴致聊得正高时,陆临川从外面叩门进来。 见到陆临川,自家总裁的「走狗」,大傢伙一闹而散,各自佯装去做自己的事情。 对于大傢伙这样摆样子的行为,陆临川无奈的抬手颳了刮鼻樑,而后,面容略带尴尬的走到乔慕晚那边。 —————————————————————————————————————————— 乔慕晚进厉祁深办公室后,被男人干热的手,掌心很自然的握住。 「怎么上班来了?」 厉祁深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处理家里的事情,他没有想到,在她父亲还没有出院,她妹妹精神状况时好时坏的情况下来上班。 幽深的目光,放柔的落在乔慕晚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出口的声音都变得格外迷人。 小手被厉祁深用绵实的力道裹住,乔慕晚抬头去看他时,心头儿暖暖的。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整日胡思乱想,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她在她父亲那边,一再要求自己强颜欢笑,生怕自己有过多的情绪流露,会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家里面出了事儿。 而在家里,她也想陪在自己母亲身边,安抚她,但是自己母亲怕她跟着干着急,一再敛住情绪,对自己说没事儿。 自己的母亲对自己隐瞒,自己对自己的父亲隐瞒,她夹在中间真的难做极了。 抬起白-皙的小手,她替厉祁深整理了下衬衫的前襟,对他依赖的表情流露,溢于言表。 「我刚才听陆助理说你昨天又工作到很晚,你有没有按时吃饭?」 对于这个工作狂的男人,乔慕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平时对自己说公司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花大把的时间陪着自己,可是结果却是他花费他的休息时间去处理本该是白天处理的公司的事情。 知道这些事情以后,乔慕晚又气又心疼,虽然他对自己的chong溺让她觉得自己在冬日里就像是手里捧着个小火炉,但是想到这个男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有些怨他,怨他不爱惜他自己。 没有应答乔慕晚的话,厉祁深伸出长臂,将她纤瘦的小身子收入怀中。 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细嗅着她髮丝间的清香,工作时的疲倦,尽数散去。 缩在一双有力手臂的庇佑下,乔慕晚觉得自己就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 一再咬紧唇瓣,她蹭了蹭他的肩胛,出了声。 「下次,别再用你的工作时间来陪我,然后拿你的休息时间来工作!」 厉祁深修长的指,在乔慕晚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温柔的chong溺溢出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烁出熠熠生辉的微茫。 「那你记得提醒我休息!」 「嗯!」 乔慕晚闷闷的应了声。 「我还会提醒你按时吃饭!」 柔柔的声音,像是棉花一样ruan-ruan的落在自己的耳畔,厉祁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轻笑的笑纹。 纹路很轻,却异常深邃。 —————————————————————————————————————— 年南辰甩上车门,看着眼前的乔家,莫名的觉得死气沉沉。 有自己之前对乔氏撤资一事儿的影响,他站在门口那里,一再蹙眉,都没有按下门铃。 说不清自己心里的尴尬与别扭,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有一种负荆请罪的感觉,死死的缠绕着他。 蠕动了几下喉结,他将紧握成拳头的手,举高,然后僵硬着手指去触碰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乔慕晚,看到登门造访的年南辰,她先是一怔,随即敛眸,勾了勾鬓角的碎发。 虽然两个人现在离了婚,没有了任何关系,但因为曾经有过那样一段不堪的婚姻,就像是毒疮一样,在自己已经结痂的心口处不断的提醒自己,她放在门锁上的手,葱白的指尖儿,有些无力。 同样神情怔忪的年南辰,看到乔慕晚那一刻,就好像是隔了几万光年一般遥远,遥远到他已经不记得两个人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我来看看你妹妹!」 僵硬着说话的口吻,他目光一瞬不瞬的落锁在乔慕晚一张巧目生辉的倩颜上。 「噢!」 应了声,乔慕晚拉开门锁,往一边站了站小身子。 从始至终,乔慕晚澄澈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年南辰的身上,就好像两个人是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看着低首敛眉的小女人,连迎上自己目光打量的眼神儿都不肯给自己,年南辰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就像是麻花一样要拧成结。 伸出手,他的掌心握住乔慕晚搁置在门锁上面的小手,然后收紧掌心。 小手被倏然抓住,乔慕晚不得不迎上年南辰的目光。 头一次,乔慕晚读不懂年南辰看自己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惯了他怒意十足的目光正视,突然间看到他这样略微复杂,还参杂着一点点儿痛苦的眼神儿,她竟然萌生出一种想要闪躲他目光注视的念头儿。 盯紧乔慕晚澄澈如水的明眸,黑白分明的眼仁顾目有神,他一时间唿吸变得紧涩。 之前,他不曾正眼看过她,后来自己在不经意间注意到她的时候,因为她一双能夺走自己唿吸的瞳眸,竟然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想要征服的yu-wang。 只是现在,这样一双粲然的乌眸,不再昔日让自己唿吸被夺走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心痛,很真实、很真切的心痛。 「放开我!」 这里是她的家里,乔慕晚不想和这个男人起争执,微微拧了拧小手,就挣脱开了他的手。 掌心中松-软的质感不再有,年南辰心尖儿处一顿,就好像自己手中,当宝贝一样紧握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 再抬眼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年南辰蓦地发现自己再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没有想像中那么歇斯底里。 本以为,自己再看见她的时候,可能会想之前那样用尽毒舌的污-辱她一番,甚至可能控制不住情绪的甩她一耳光,亦或者有更加过分的行径。 只是,他竟然没有这么做,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又是什么让自己现在变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有些苦涩。 小手有些泛红,乔慕晚轻蹙了下细眉。 一道纤柔的身影,一道挺拔的身影,两道身影身型都有些呆滞的杵在门口这里,彼此间除了目光都复杂的无声对望,再无其他。 抿了下红唇,乔慕晚率先别开小脸,她刚想出口对年南辰下逐客令,年南辰先她一步扯动嘴角。 「带我去见她吧!」 —————————————————————————————————————————— 乔茉含醒来以后,情绪稍稍好了一些。 没有在屋子里继续圈着她,梁惠珍推着轮椅,带着她在房屋后的后花园那边,随意的逛着。 天气正暖,阳光正好,有柔柔碎碎的光线,落下斑驳光影的打在乔茉含一张苍白的脸上。 手臂上还缠着厚重的纱布,这几日的折腾,让她每天只能靠营养液维持身体的能量供给平衡。 梁惠珍抬头看到出现在花园外围边缘的年南辰,眼神儿不由得变得毒辣起来。 但想到让他和自己的女儿把事情都处理清楚,她又竭力压制自己心头儿处的不满,让自己尽力保持得体的神情。 与向这边走来的年南辰擦身而过的瞬间,梁惠珍眼仁很冷的扫了一眼他。 「别再刺激茉含了,你要是想看她被你逼死,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儿去做!」 口吻凉凉的撂下话,梁惠珍转身离开。 ———————————————————————————————————————— 乔茉含小脸迎着淡淡的阳光,苍白的小脸上咧开傻傻的笑。 有一只手抚在她的削瘦的肩膀上时,她嘴角的笑突然敛住,取而代之的,是心尖儿处被凌迟的痛,让她眼眶酸涩的想要落泪。 「呵,你终于捨得来了?」 乔茉含说出口的话虚弱又无力,就像是沾染上了雪珠一般,随时都会在阳光下化成雪水。 这段时间她装疯卖傻,让自己不断的作践自己,试图用这样自残的方式,唤得他对自己一星半点儿的怜悯。 虽然自己的做法儿幼稚而且小儿科,但是她就是这样宁可作践自己,也要亲自从他的嘴巴中得到一句对自己的关心。 「你对自己还是真够狠,连割肉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年南辰不咸不淡的开口。 从始至终,他压根就不信乔茉含疯了或者怎样,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把这个千金小姐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之前就发生过她为了阻止自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这次,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就是在装疯卖傻。 「是,我对自己够狠,却对你百般仁慈!」 乔茉含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这个男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却还是不住的想他。 闻言,年南辰轻笑,嘴角的纹路,很苦涩。 抬起手,他爱怜的揉了揉她头顶松散的髮丝。 「下次别再傻了,我们回不去了,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我们都回不去了!」 出口的口吻,年南辰自认为很轻松,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被绳索牵动自己全部神经的无力感。 听到年南辰字字如同钢珠一样落在自己耳膜上面的话,乔茉含眼角处滑落下来了两行清泪。 一种坠落到万丈深渊的无力感,抽丝剥茧一样的缠住她,让她连唿吸,都牵动着胸膜,窒息一般的疼着。 无声的流着悲伤的泪水,乔茉含再重新开口时,闪烁着泪雾的眼底,盪起一抹坚定。 「我会出国,重新开始我的生活,然后把关于有你年南辰存在的记忆,抹刷的一干二净!」 ———————————————————————————————————————— 年南辰离开后花园的时候,神色不是很好。 对他本就不待见,梁惠珍打心底里不想见他,以至于根本就不可能送他离开。 倒是乔慕晚,不看生面看佛面,考虑到自己父亲以后在生意场上,和年氏低头不,她还是忍住心里的不情不愿,主动开口去送他。 乔慕晚双手放在外套的衣袋中,目光很清冷,很平静的看着年南辰。 「以后乔年两家,桥归桥、路归路,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的家人,也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圈中!」 一段从一开始就错误的婚姻延续到现在,中间,自己过得不幸,自己的妹妹险些发疯死掉,还有乔氏,自己的父母,所有和这段婚姻有牵连的人和物,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伤害和重创,乔慕晚不觉得两家还有什么再继续有交集下去的必要了。 年南辰一双难得平静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乔慕晚这张让自己在不知何时开始,已经牢牢的印在自己脑海中的小脸。 乔慕晚清冷的话让年南辰心里不断的冒着酸水。 「真就这么讨厌我么?」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出口,他忽然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这段时间不见,他对她莫名的想念,就像是疯狂的苔藓一般抽高,勐涨。 他对她上了心,不自觉的中了她的毒,这点儿,他现在很清楚。 而她对自己的态度,冷若冰霜,残忍的不允许她给自己一丁点儿的温暖。 「我并不讨厌你,对你只是没感情,没感觉罢了!」 说自己讨厌他,这里面还有感情的参杂,但是自己对他没感情,以至于并没有所谓的讨厌。 已经冷漠到不着一丝温度的话,如寒冬腊月的北风,刀子般狂风唿啸的凌迟着年南辰的心脏。 嘴角边自嘲的勾起一抹苦笑,「可是我对你有感情,对你有感觉!」 -本章完结-
第190章 :你的小嘴饿了(六千字) 淡漠的瞳仁,不是他见过她看厉祁深时的琉璃色,对自己,没有眉波流转的目光,死水一般的沉寂。 嘴角边不由得自嘲的勾起一抹苦笑,「可是我对你有感情,对你有感觉!」 他已然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所有精力的重心都落在乔慕晚的身上了,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她,自己现在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对于年南辰的话,乔慕晚先是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莞尔。 素净的倩颜上,白-皙的肌肤映衬出她一抹浅笑,牵连着两个小眉毛,都如同天鹅湖上面的泛起的细细波纹一般盪起涟漪。 「所以你现在想告诉我什么?爱上我了?还是什么?」 对于年南辰,她谈不上有感情,但终究曾经有一纸婚书横在他们之间,对他,她少不了会有情绪的流露。 曾经,她也认命的觉得自己应该迁就他,顺着他的意,做一个年家名义上面的年少奶奶,不去干涉他的事情,不去做任何给乔家带去不良影响的事情。 可是事实证明,她的迁就并不奏效。 她曾告诉过年南辰,你和我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也不应该有伤害。 但是他伤害了自己,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塌煳涂。 她不想她自己继续过得这么累,所以和他离婚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对于乔慕晚的质问,年南辰的眼底腾起了血丝。 被戳穿心事儿,他本就沉重的心情,心口就像是被扯裂开了一道口子。 「你和厉祁深到底怎么回事儿?」 事到如今,他依旧自负的认为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是所谓的xing伴侣的关系。 虽然自己这个自负的想法儿站不住脚,但是他就是这样的认为,认为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装过其他的男人。 迎上年南辰的眸,乔慕晚抿了抿嘴角。 「我和其他人是怎么回事儿,没有必要向你这个外人报告!」 他从来都是拿有色眼镜看自己和厉祁深,就算是时到今日,乔慕晚依旧觉得他对自己的质问,完全是站在理所应当的立场上。 「我请你看清楚你现在所处的立场,你现在只是我的前夫,不是我的丈夫!」 提及到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年南辰已经被割伤的心脏处,又一次被狠狠的凌迟一刀。 「前夫也是夫,好歹他厉祁深还没挂着『夫』,我年南辰再不济也是你曾经最亲密的男人!」 对于年南辰的说法儿,乔慕晚觉得荒谬极了。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曾经,所以你现在在我的面前还继续抓着曾经,有什么意思么?」 平復了下情绪,乔慕晚再抬起头看年南辰时,眸间云淡风轻。 「茉含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乔家,以后和年家不再存在任何所谓的交集,请你好自为之!」 话毕,乔慕晚直接转身,去关门。 「我后悔了!」 手腕被抓住,年南辰出口的声音,快而急。 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乔慕晚的手腕上,摩擦了几下。 「我很后悔当初甩你耳光!」 如果自己没有甩她耳光,自己也就不会被厉祁深抓到自己对乔慕晚实施所谓的家暴的把柄儿,这样,他们两个人也不至于离婚,更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听到年南辰口吻艰涩的话,乔慕晚清淡表情的小脸上,绽放一抹冷笑。 「但是我很庆幸你甩了我这个耳光,是你打醒了我,让我知道我要和你离婚,也让我找了一个很好摆脱你的理由!」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低落,乔慕晚甩手,直接将自己从年南辰的掌心中挣脱出来。 跟着,她顾不上去关门,头也不回的往主屋那里走去。 —————————————————————————————————————— 乔慕晚接到年永明打来了的电话时,她正在家里铺chuang单。 来到茶馆时,年永明已经拄着拐杖,正襟危坐的坐在藤椅中。 打从上次在医院那里见到乔慕晚以后,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她了。 对于乔慕晚,年永明总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在里面,虽然不像赵雅兰说得那么不堪,但确确实实有原由藏匿在其中。 年氏针对乔氏,又反过来被厉氏狠狠的重击一番。 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在外声张,但几个当事人这边,都再清楚不过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永明虽然搞不懂他们年轻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追求根因是乔慕晚,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慕晚,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开口的第一句话,依旧是往常如同家人一样对乔慕晚的关照和关心,语气听上去,和之前无异。 「我还好!」乔慕晚回道。 「年老先生,您身体怎么样了?」 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关心,她细眉微蹙,口吻很中肯的问道。 「还是老样子,上了年纪,人老了,不中用了,免不了会有小病小灾的!」 年永明说着,然后端起茶杯,饮了口。 「那您多注意休息!」 「我也想好好休息啊,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好好休息!」 能听得出年永明的话语里带有弦外之音,乔慕晚捏了捏自己的挎包。 对于这个能主动找上自己的长辈,乔慕晚虽然不清楚他具体要做什么,但是依照前几次的经验,她能猜测到还是和年南辰復婚一事儿有关。 除了这件事儿,乔慕晚不觉得他找自己还会有其他任何事儿。 「慕晚,南辰已经受到了教训,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矍铄的目光落在乔慕晚一张竭力隐忍局促不安的小脸上,苍老却锋芒依旧的眸,紧锁住她面部表情的每一个变化。 「年老先生,如果今天您是想我和他復婚,那么对不起,我可能会让您失望了!」 乔慕晚没有迂迴,也没有拐弯抹角,很直接,很干脆,很利落的回答年永明。 她本不是什么心狠的人,但是年南辰和自己復婚的事情,不可能存在商量的余地。 不管和厉祁深有没有关系,她认定了要和年南辰,和年家断绝关系,就一定会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 记忆中,乔慕晚不是这般决绝的人,但她今天对自己说出口的话,确确实实让年永明找不到一句继续循循善诱她的话。 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吃了瘪,在厉祁深那里也失了面子,她会用同情的心理考虑和年南辰復婚,不过看来,他下错了赌注。 「慕晚,南辰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孩子,只是还不成熟罢了,你不去在意就好!」 闻言,乔慕晚心里嗤笑,三十一岁的年纪还不成熟,她不知道年南辰要多少岁,才算成熟。 「年老先生,我妹妹的事情,我想您也知道,我不想重蹈覆辙,像我妹妹一样,活得这么痛苦!没有爱情的婚姻,对于我来说是煎熬,我已经和您儿子离了婚,没有了一纸荒唐婚书的束缚,现在的我过的很开心!」 虽然中间发生了自己父亲患病住院,自己妹妹一再自残的事情,但是自己断了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长时间被扼住喉咙,重新获取了唿吸的权利一样,哪怕中间夹杂了很多外因,但这并不影响她获得快乐的权利。 蹙着眉,年永明不知道乔慕晚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坚定的像是一块顽石。 上次在医院那里,他没有做足准备劝服她,现在自己自认为找到了让她和自己儿子復婚的理由,却不想被她反口驳辩的话,字字珠玑的分解个粉碎。 见年永明脸色不是很好,乔慕晚自知可能是自己出口的话有些伤人。 平復了下情绪,她尽力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说话。 「年老先生,我不想惹您生气,也不想您对我有其他的看法儿,但是这件事儿,我不觉得你有继续劝服我的必要了,我有自己坚定的立场,请您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你坚定你的立场是因为厉家的大少爷?」 之前又不是没闹过离婚的事情,那会儿乔茉含割腕,最后都没有能离婚,现在打从厉祁深帮她离了婚以后,乔慕晚变得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年永明不再自欺欺人的认为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是自己最开始所想的那么简单。 被质问到这么敏-感的话题,乔慕晚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心。 她现在立场这么坚定是因为自己想要摆脱年南辰,还是因为厉祁深,她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 但想到厉祁深,乔慕晚的心里,不自觉的有阵阵甜蜜的暖流流淌而过。 「年老先生,我希望可以得到您以长辈的姿态,对我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不需要向年永明解释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一句希望得到他对自己的祝福,再好不过的诠释了她现在所处的立场。 ———————————————————————————————————————————— 年南辰在乔慕晚那里吃了瘪后,颓废的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一样,在酒吧那里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不顾及李南几个发小的规劝,渴望纾解心口处盘踞的火焰,直接酒醉驾车的将轿车开上马路。 视线因为醉酒的原因变得迷迷瞪瞪,年南辰面颊潮红,通体都发热的开着车。 路边,路灯洋洋洒洒的落下忽明忽暗的光线,光亮不清明的落在年南辰大半张脸都陷入到暗中的暗影。 乔慕晚! 一个如同刀子般残忍的名字落在他的心尖儿处,直接扎出来汩汩鲜血。 「该死!」 从唇间,咬牙切齿的溢出这两个人,他的手,勐地在方向盘上狠狠的一砸。 他几时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年南辰瞧不起他自己这样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患得患失的沮丧样儿。 凭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年南辰勐地攀高车子的时速,将拖着猩红尾翼光圈的车子,以抽高的速度,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开去。 「嘀嘀嘀……」 年南辰在街道上一再变道,身后不断的有车鸣笛,但自顾自想着自己事情的年南辰,根本就听不到身后的车笛声。 跟着年南辰车子的后面,邵昕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睫毛忽闪忽闪。 不敢有任何的疏忽,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儿,就和前面的车子撞到了一起。 黛眉蹙在一起,邵昕然想要超车,年南辰的车子却不合时宜的横在她的车前,一度阻碍她开车。 她在车后面按着车笛,也不见前面的车有什么反应,她勐地加了脚油门,试图超过年南辰的车。 油门刚加上的冲上去,年南辰的车又一次横空出世一般横在她的车前。 眼见情势不好,邵昕然赶忙别开车。 「吱——」 车胎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的声音,尖锐的划破繁华渐渐消弭的城市。 邵昕然的车子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而年南辰的车子,也随着车子的巨大碰撞力,被直接甩到了马路边的台阶上。 两辆豪车骤停,惊魂未定,邵昕然赶忙从车里下来。 她下车去看自己的车子坏到什么样子。 夜晚光线不清明的原因,她只看到车头被撞了一个大坑,车灯撞的细碎,至于那些微不可见的擦痕,她没太注意。 看着自己新买的爱车刚上道就出了车祸,她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穿着雪纺长裙走去年南辰车子那里。 曲着手指,邵昕然不悦的敲着车窗。 喝的迷迷煳煳的年南辰,发觉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耳边似乎还有碰撞的声音,他的理智渐渐收回来了些。 但并没有完全清醒,他听到有人敲车窗,本能的抬手去拉车门。 车门被人从里面突然拉开,邵昕然本能的后退身体。 等到年南辰的身体,从车门支开的缝隙中,晃晃悠悠的站在邵昕然的面前时,她一时间唿吸都凝滞住了。 晕黄的光线,细细碎碎的落在年南辰的脸上,因为脸部轮廓被越发清晰的呈现出来,邵昕然僵硬的将手放置在她的唇上。 她不相信,自己今晚开车肇事的对象是年南辰,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再认识不过的故人。 晃晃悠悠着自己的身体,年南辰眼仁重影的看着邵昕然。 有种让自己记忆中莫名熟悉的感觉,他伸出手去指邵昕然。 「你是……」 邵昕然:「……」 「我好像认识你!」 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年南辰已然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谁,凭着感觉在脑海中不断筛选着和这张脸能对的上号的人。 神情怔忪的看着现在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年南辰,邵昕然皱紧着眉。 眼仁中印着眼前男人这张脸,过往的诸多记忆,排山倒海一般的向她袭来,一併涌上了她的脑海。 思绪飘忽间,她的手腕,被年南辰不知轻重的一扯,跟着他按住她的后脑,用眼眶突然涌上猩红的目光看向邵昕然。 「该死的,你终于捨得不再躲我了是吗?」 听不懂年南辰在说些什么,更不懂他恨不得吃了自己似的如狼似虎的目光,为什么充满了莫名的恨意,邵昕然本能的挣扎。 「动?你再动?乔慕晚,他厉祁深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连我对你低声下气都视而不见?」 年南辰咆哮着,不经意提及到了厉祁深的名字,让邵昕然本就因为见到年南辰而错愕的神情,变得更加难以置信。 瞪着乌黑的大眼,她看年南辰,「你刚刚说……嗯……」 不等邵昕然说完话,年南辰把她直接当成乔慕晚,然后用两瓣唇,带着惩罚性的啃-咬,狠狠的凌迟她的唇瓣。 「该死的女人,你是我的,是我年南辰的,不是厉祁深的!」 年南辰狷狂的话落下,撕咬邵昕然唇瓣的力道,变得野兽般没有人性可言。 被年南辰一再咬着,邵昕然疼得阵阵吃痛,她想要闪躲,年南辰咬的更紧。 手也变得不规矩起来,年南辰将她勐地压在车门上,游弋着手顺着邵昕然的裙裾探去,作势一把就撕碎了她的底-裤。 没有了单薄布料的阻隔,邵昕然勐地倒吸一口气,突然被餵ru一指,她僵硬的绷紧腿部肌肉。 「年南辰,你干什么?」 邵昕然急得流下泪水,因为年南辰豹子般野蛮的行径,她出口的声音,都变得发颤起来。 「乔慕晚,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了,试一试我,比较一下我和厉祁深谁更能满足你也好!」 跟着一ci一挑,两指并驾齐驱。 承受不住这样的感觉,you-gu痛得邵昕然动手,勐地甩了年南辰一个耳光。 —————————————————————————————————————————— 「今天去我那边?嗯?我让张婶烧菜给你吃!」 厉祁深握住乔慕晚的小手,以恋人间在平常不过的口吻问着她。 明明是很正经的口吻,乔慕晚却不自觉的红了脸。 去他那边,她就算是装作死人,也能猜得到他想怎样。 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忙家里的事情,厉祁深平时工作也很忙,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现在情况好了很多,一再禁-欲的男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不能纾解生-理yu-望发-泄的痛苦。 颤了颤纤长绵密的睫毛,乔慕晚不敢直视厉祁深已经变了眸色的黑眸,堪堪的别开了眼,「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不耽误你晚上去我那边!」 这次,厉祁深出口的话,明显有了露-骨的含义,让她晚上过去,耳朵不失聪的,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不正经!」 乔慕晚脸蛋滚烫的抽出来小手,嗔了眼厉祁深。 「你属狼的吧?」 小拳头没有力气的落在厉祁深的身上,让眉梢带着坏坏涟漪的男人,轻笑一声。 抓住乔慕晚的小手重新包裹在掌心里,厉祁深抱住她的身体,将她压在一旁的沙发上。 身体突然悬空,又落在沙发中,乔慕晚一时间惊心的没有反应过来。 抱住厉祁深的脖颈,等到她反应过来,红唇微启的埋怨他。 「你干嘛?想吓死我吗?」 「不干嘛,像你说的,我是狼,现在我只想满足你下面那张饥渴的小嘴!」 -本章完结-
第191章 :我没有失信(六千字) 抱住厉祁深的脖颈,等到乔慕晚反应过来,红唇微启的埋怨他。 「你干嘛?想吓死我吗?」 两个人近距离的贴在一起,她明显感受到他颀长的身体,产生让自己变得口干舌燥的热源,不断的通过单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两个孱弱的小手伸出去,试图推开厉祁深不断向自己贴近欺近的身体。 小手被干热的掌心握住,男人渐渐变了色的瞳仁里,产生某种复杂的精芒。 「不干嘛,像你说的,我是狼,现在我只想满足你下面那张飢-渴的小嘴!」 故意调整两个人的体位,更加紧密的触碰,让乔慕晚有了一种火急火燎的感觉,不断的冲击自己的尾椎骨。 「你……别这样!」 红着脸,乔慕晚娇俏的容颜上,似乎能渗出来血一样的囧然。 刚刚他明明说了晚上去他那边,现在却言而无信,将自己当成是困兽一样的圈在沙发中,让自己动都无法动一下。 厉祁深不语,把着乔慕晚的纤腰,自顾自的收紧fu部,提了提tun。 「你……」 一再的被挑战自己,乔慕晚受不了的咬紧唇。 看眼前小女人脸色红得和煮熟了的虾子似的,秀气的小眉头儿都打结的拧在一起,厉祁深眼底闪过微不可见的精芒。 「小妖精,需要我么?」 「……不要!」 乔慕晚反抗着,哪怕自己被他碰了几下,已经有了dong-qing的反应,她也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坏心的男人面前缴械投降。 挑了挑锋锐的眉梢,厉祁深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乔慕晚一眼后,顺着裙裾的边缘,提高裙摆的试探而ru。 划过羊脂般细滑肌肤的腿,厉祁深深邃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用一种灼热的温度,似乎要燃烧她眼底那一汪澄澈的目光似的,带着她随自己堕-落而下。 「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 乔慕晚咬紧唇瓣的抓住他的手腕,跟着,用微微红了一圈的眼眶,埋怨的看着厉祁深。 没有因为有一圈水花在她眼眶中打旋而有放过她的意思,厉祁深在乔慕晚ruan-ruan小手的包裹中,坚-挺的动着。 「你……」 自己内里一再chou-chu,乔慕晚表情变得难耐。 承受不住,想到这里是他可以随时有人进进出出的办公室,她不允许自己的理智就此沉沦。 又咬了咬唇瓣,直到有一圈淡淡的血痕绽放在她的唇瓣上,才松开,然后声线颤慄的妥协。 「你别了,我……晚上去你那边!」 声音细碎如蚊蝇,听在厉祁深的耳朵中,让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那我现在怎么办?」 耍起无赖,厉祁深反握住乔慕晚的手,拉着她,俯首在她的耳蜗处吹着热气。 被他轻挑的语气听在自己的耳朵里颇有几分挑-逗,乔慕晚直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有电流一样流淌而过。 「你再这样,我……晚上不过去了!」 乔慕晚看向厉祁深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意,还有口吻娇嗔的威胁。 对视近在咫尺小女人的眼眸,厉祁深抓住她的力道渐渐放松下来。 显然,乔慕晚这招威胁很奏效。 弹开自己的小身子躲到一旁,她像是躲离瘟疫一般远离厉祁深。 理了理自己垂落在鬓角处的碎发,又抚平自己窄裙上面的褶皱,直到确定自己的样子不至于这般狼狈,也不至于被同事察觉出来异样,才长吁一口气。 乔慕晚平復下来情绪,抬起头时儿,厉祁深笔挺的身姿,修身完美的站在她的面前。 迎上一双可以窥探你全部情绪的黑眸,一眼,乔慕晚就被厉祁深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 「我这周末带你回家!」 一句话,没有任何徵兆,让怔忪着面部表情的小女人,瞬间石化。 虽然之前听厉祎铭告诉自己说厉祁深要带自己回家,但是她终究没有准备好。 而且自己有婚史这件事儿,一直都是她心底里的一个疙瘩,自己倘若和他回去见厉家人,那显然是意味着自己要装出来一副没事儿姿态的去摒弃自己之前有过婚史的事情。 她虽然知道厉祁深不在乎自己之前的事情,但是厉家的两位当家人怎么可能不在乎。 而且,厉家和年家,在盐城商业界,都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她不知道自己先是年家的儿媳,后又成了厉家的儿媳,会给厉家带去怎样的麻烦。 「……我还没有准备好!」 乔慕晚如实的答道,虽然和厉祁深回家,正式的和他父母,和他旁系亲属见面是必然,但是在这必然发生之前,她想让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一张局促不安的小脸,眉波流动间,带着情深。 说不上来自己要准备什么,但是她就是没有准备好见厉家人的准备。 「再给我些时间!」 乔慕晚抬头去看厉祁深的时候,用真诚无比的目光,对望他。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瞒着厉老夫人自己结过婚的事情,如果我和你回去,我就一定要和她坦然自己离过婚的事情,我……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这件事儿,所以再给我些时间!」 对厉老夫人,乔慕晚心里终究有愧,她一个老太太对自己是实打实的好,但是自己似乎有些不识抬举,一而再的对她保有隐瞒,虽然初衷是不想她对自己失望,但是时间长了,她心里的负罪感日益加剧。 如果自己没有和厉祁深走在一起还好,但是自己和他走在了一起,这些外部因素,她必须考虑好,把这一切可能造成的后果,降到最低。 乔慕晚的说辞,让厉祁深剑眉微蹙。 「这种事情不需要瞒着她!」 「不是这样的!」 乔慕晚摇头,否决了厉祁深的话。 蝶翼般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乔慕晚低垂着眸,有难言的情绪,在眼底飞速闪过。 不同于她这个经常和长辈接触的性格,厉祁深根本不理解长辈对一个人有好感后,就会百般对她好,但是一件事儿没做好就会让长辈彻底失望的心理。 她不想让厉老太太对她失望,虽然事先做得事情是她的不对,不仅隐瞒了厉氏的员工,还隐瞒了厉老太太,但是她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见乔慕晚局促不安的神情,厉祁深安抚性的拉过她的手,裹紧在掌心间。 「有我在怕什么,你替别人着想,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乔慕晚:「……」 「要你一直不见光的存在于我的身边,你很喜欢我们之间现在的这种关系?」 不带乔慕晚回家见长辈,对她不公平不说,让乔家的父母知道也会觉得他厉祁深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虽然乔慕晚也想正大光明的和厉祁深走在一起,但是事情情况,似乎有些不如意。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感情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每天看到他,每天有他陪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水漾通透明亮的黑眼珠,黑白分明的看向厉祁深,将那些所谓的头衔儿、地位统统付之一炬,她只想他彼此的世界里有对方的存在,永远不存在谁嫌弃谁,谁不要谁的一天就好。 隐隐约约间感觉出乔慕晚对自己的依赖,厉祁深湛黑的眼底有似笑非笑的精芒闪过。 「傻丫头!」 掌心落在乔慕晚的脑顶,将她整理好的髮丝,捣乱似的揉散。 然后长臂一勾,将她圈入自己的臂弯中。 「等你准备好就告诉我,我厉祁深的女人,不需要受这样没名没分的委屈!」 —————————————————————————————————————————— 邵昕然甩手给年南辰一个耳光,打散了他全部不清明的情绪。 游弋在她you-gu处的手指僵硬住,年南辰抬眼去看眼前这个女人一张在晕黄灯光下变得泪眼婆娑的小脸。 甩了甩头,他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待确定眼前这个小女人不是乔慕晚时,自己绷紧的手指,渐渐的松懈下来。 可当脑海中有一个名字,走马观花一样的蹿过时,他的眼底腾起猩红。 「嗯……」 内里刚刚松懈下来,又被勐撞的没入,邵昕然痛苦的皱紧小脸。 坚-挺的两指,不顾及会不会伤害到眼前的小女人,曲起撑开,让邵昕然痛苦的不断大口喘息。 「是你!」 眯起狭长的眸子,年南辰记忆倒回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的他,只有十六岁,是高中二年级学生,那时的他占据了劣性学生拥有的一切劣根。 一次和同年级同学打篮球的时候,因为被对方抢断了一个球,他不惜与对方大打出手。 事情当时闹得挺大,他打架的同学也不是什么善茬儿,直接拿刀子砍伤了他的手臂。 不肯将这样的事情告诉家里,也不肯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校方,年南辰就拿校服缠上自己的伤口,然后扭着牛脾气出了学校,满大街的乱逛。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再加上他满脸都是伤,狼狈的他让来往的路人避而远之,但恰恰就有这样一个不怕死的女生,从艺术培训中心下课后碰到了他以后,直接好心的要送他去医院。 虽然年南辰当时一再别扭,一再发脾气,但是那个女生的脾气好的很,根本就不再去年南辰对她的恶劣态度,耐着心思的规劝他去医院缝合伤口。 受不了女生的鸡婆,年南辰一再隐忍后,随了她的意,去了医院。 就这样,大邵昕然三岁的年南辰,与她认识了。 邵昕然承受身体上难受的感受,小脸肉紧的看向年南辰,有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层层缠绕开的丝线,不绝如缕的包裹住她。 看到年南辰在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惊恐的想要退缩。 「不许逃!」 年南辰另一只闲置的手抓紧她的腰身,固定她一再挣扎的身体。 挺拔的身躯罩住邵昕然,就像是一座有无形压力的山,将惊恐状况下的她,笼罩的密不透风。 有情潮的湿濡落在年南辰的手上,他猩红的眼,将邵昕然餵得更殷实。 「滚开!」 没想到两个人八年后的重逢,竟然是这样用羞耻方式对峙的姿态。 屈辱,难以忍受,各种狠狠凌迟她心脏的词彙,禁锢她的全部思绪。 「怎么捨得回来了?还想继续回来勾-引我?」 年南辰的第一次给的她,但是悲哀的是他得到的却不是她的第一次。 但年南辰并没有因为邵昕然不是第一次而嫌弃她,相反,把她如同宝贝一样惊心呵护了整整七年,从初中高中二年级到他二十三岁,七年的时间,他们两个承受住了七年之痒,结果却得到二十岁的邵昕然与膀粗腰圆的男人,赤呈滚chuang单的场景。 年南辰咆哮的话,刀子般凌迟邵昕然的耳膜,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他这样夹枪带棍的呵斥,她隐忍内里随时会被刮伤的可能,抬脚去踢年南辰。 「嗯……」 膝盖骨被一踢,年南辰痛得闷痛一声。 感受到捏住自己的力道放松下来,邵昕然赶紧闪躲开自己。 向下拉自己已然被提高到纤腰处的裙摆,她眼神儿里充满了埋怨。 「啪!」 扬起手,她甩了年南辰一个耳光。 「你就是一个疯子,八年前是,现在也是,看来你已经久病成医,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耳光刮过人工香精味道气息的一耳光,年南辰迎着瑟瑟晚风的脸,面颊一痛。 被邵昕然连续甩了两个耳光,年南辰麻痹状态下的情绪,渐渐收回到了清明的状态。 —————————————————————————————————————————— 乔慕晚回去家里的时候,乔茉含已经整理好了要出国的行李。 看到回来家里的姐姐,她心底里终究还是有芥蒂。 但哀莫大于心死,年南辰对她的伤害让她彻底心死,对乔慕晚,她也说不出来像之前那般埋怨,那般厌恶。 虽然乔茉含现在的精神状况好了很多,但因为之前有诸多事情的影响,乔慕晚看自己的妹妹时,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无形的尴尬充盈在她们姐妹二人中间。 「慕晚回来了啊!」 梁惠珍上前拉乔慕晚的手,现在自己的丈夫身体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的女儿后天也要出国去了,所有棘手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沉重的心情较之前,好了太多。 「妈!」 有自己的母亲从中打圆场,氛围好了很多。 梁惠珍拉着乔慕晚走去客厅那边,乔茉含也跟了上去。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梁惠珍虽然两个女儿都照顾到,但她想消除两个女儿之间的芥蒂,还是有些难。 想了想,索性,她提议去医院看乔正天。 乔慕晚和乔茉含谁也没有疑议,默许了梁惠珍的话以后,梁惠珍就忙着去打电话叫司机。 只是不等这电话拨出去,家里的帮佣就过来说有人找乔慕晚。 知道来找自己女儿的人是厉祁深,梁惠珍赶忙招唿他进屋。 两个人关系公开以后,这还是厉祁深第一次登门,看到出现在门口那里的厉祁深,笔挺的身材,修身的穿着罩着一件马甲衫的白衣黑裤,整个人倨傲又清贵,就像是从杂质里走出来的英伦绅士,乔慕晚在身后搅了搅小手。 「你……怎么来这边了?」 对于厉祁深的到来,她不止一次始料未及。 上次在医院那边时,她就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来,这次也是一样,看到他,神色有些窘迫。 对于乔慕晚的质问,厉祁深俊脸上是不以为意的淡然。 「我来看看乔老夫人!」 厉祁深把话说得煞有其事,手里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的提着燕窝等几样保健品。 一听说厉祁深是来看自己,梁惠珍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让帮佣结果厉祁深手里的几个礼盒,然后她熟络的招唿厉祁深在客厅落座,然后拿手肘怼着乔慕晚,给她使眼色的让她招待厉祁深。 自己始料未及厉祁深会来,不想自己这边招待不周,她口吻有些僵硬的问他,「要喝点什么?」 厉祁深抬眸去看乔慕晚,没有说自己想要喝些什么。 见厉祁深对自己一副考究的目光打量,乔慕晚多多少少也猜测的到他今天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自己下午那会儿告诉他说晚上会去他那边,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因为晚上的事情才过来找自己的。 有点承受不住他这般似乎眼中有一团火焰似的对自己的打量,乔慕晚堪堪的别开眼。 「……我一会儿要和妈,还有茉含去看爸!」 言外之意,我今晚可能不能去陪你了,你今天来这里找我,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接收到乔慕晚给自己的话语中是怎样的影射之意,厉祁深俊眉,不易察觉的微蹙。 「看一-夜?」 乔慕晚:「……」 她怎么可能看一-夜,但是现在已经七点了,看完自己的父亲回来,怎么也得十点多了,自己再去他那边,再折腾折腾,自己这一-夜别想休息了。 「做人得讲诚信!」 厉祁深轻动薄唇,跟着将伟岸的身躯,昂藏进沙发中,姿态慵懒又闲适。 「你失信我一次,以后我们之间可以不再有诚信可言,所以,我以后再做什么言而无信的事儿,别指望我会做什么柳下惠!」 再明了不过的口吻,意在告诉乔慕晚,今晚你不去我那边,以后我可管不管你情不情愿,直接跟着感觉走。 接收到厉祁深给自己的信号,乔慕晚皱眉。 「我没有不讲诚信!」 乔慕晚辩解着,她今天真的有事儿,要去医院看他父亲,自己不去他那边,只是不想这样折腾自己,让自己明天上班都没有精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还是会去我那边?」 厉祁深将话问得不露一丝缝隙,让乔慕晚找不到一个缺口去反驳他的话。 「我……先去看我父亲,如果回来赶趟的话,我再去你那边!」 -本章完结-
第192章 :我更想吃你(六千字) 找不到厉祁深话语中的一个缺口去反驳他的话,乔慕晚窘迫的咬紧唇瓣。 「我……先去看我父亲,如果回来赶趟的话,我再去你那边!」 不得已,她只得妥协。 原本看向乔慕晚咄咄逼人的目光,渐渐地软了下来,厉祁深目光不自觉的放出柔和的光线。 「我送你们母女三人过去!」 说着,厉祁深从沙发中站起倨傲的身躯,迈开平稳的步履,拉着乔慕晚就往外面走去。 ———————————————————————————————————————— 乔茉含和梁惠珍坐在厉祁深轿车的后座那里,乔慕晚则是坐在与厉祁深并立的副驾驶舱那里。 后座那里,梁惠珍目光透过后视镜打量着目不转睛开车的厉祁深。 看着深邃容颜的男人,五官凌厉,每一处都像是刀裁般俊朗,尤其是一双湛黑的眸,鹰隼般锋锐,好像探测仪一般可以洞悉你的全部心理活动,她笑了笑。 明明乔慕晚和乔茉含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今后的人生却大相迳庭。 很多时候,她也觉得上天是公平的,乔慕晚小时候没有父母的呵护和陪伴,长大了却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作陪在她的身边,时时刻刻在乎她,呵护她。 再看看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打小就拥有最好的一切,经过这一遭之后,明显不再有往日的高傲。 暗自嘆了嘆气,梁惠珍拂手包裹住乔茉含的手。 若有所思想着自己的事情,自己手上忽然一暖,乔茉含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落在自己母亲的脸上。 没有吱声,母女二人手手相握,用眼神儿间交流了一下。 「乔伯母,我看您还没有吃晚餐,我先带你们母女三人去吃晚餐,回头儿我们再去见乔伯父,您看怎样?」 开着车,厉祁深自顾自的出声。 闻声,在场的母女三人都怔了怔,尤其是始料未及的乔慕晚,用一种近乎是错愕的神情看向厉祁深。 他为了让自己今晚去他那边,明明是分秒必争,这会儿怎么还主动开口带自己母亲,自己和自己的妹妹去吃饭,她一时间不解。 「不用了!」 怔忪了下神情,梁惠珍笑着回復厉祁深。 「我和茉含下午那会儿简单吃了些,倒是慕晚还没有吃。祁深,等下你把我和茉含留医院那里就行,你带慕晚去吃晚饭吧!」 梁惠珍的话,让乔慕晚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在看到她给自己瞟了一个眼神儿,她难为情的红了脸。 「……我不饿!」 乔慕晚刚出声,正好收到厉祁深丢过来一计目光深意不明的眼神儿。 似嫌弃,似不屑,又好似在质问自己,狡辩什么,该来的,你躲得了吗? 脸色窘迫的更加厉害,要不是夜幕渐黑,她一张小脸,有一大半陷入到光圈不明的黑色剪影中,自己羞赧的样子,一定一丝不差的被车里的几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 轿车驶到医院那里,母女三人一起上了楼,厉祁深临时接到一个电话,去洗手间那边接电话。 入了房间,乔正天正在看公司的文件。 一看自己的丈夫现在身子骨还没养好,就在工作,梁惠珍抢过他手里的文件,丢在一旁的chuang头柜上。 「你这病还没好就看文件,能吃得消吗?」 不悦的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梁惠珍递给乔慕晚一个小箩筐,让她去洗点儿带来的水果。 「有什么吃不消的啊?这点儿小病都算不了什么,都是你们不让我出院!哎,我这一天天在医院里圈着,要是再不给我找点事情做,我这整个人都要憋发霉了!」 乔正天说着话,语调中带着些许的埋怨。 「那你也不能这么要强啊,祁深那边不是帮你处理了公司的事情,你还这么拼命做什么?」 搞不懂自家的老头子一把年纪还亲力亲为,梁惠珍皱了皱眉。 「怎么能不要强啊,祁深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情,那是看在慕晚的面子上,这要是哪天两个人分手,我这不还是得自己料理公司的事情!」 乔慕晚不在这里,乔正天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虽然现在厉祁深在帮自己料理公司那边的事情,但是终究是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 之前年家那边也是看在乔慕晚是年家的儿媳才帮助乔氏的,但是两家之间一旦没有了一纸婚书作为姻亲,年南辰不还是一样的撤资,说让乔氏在旦夕间停产倒闭,就在旦夕间让乔氏停产倒闭。 最复杂的莫过于豪门间的是非恩怨,说撕破脸,那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作为盐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厉家那边的关系更是要比年家复杂不知道多少倍。 虽然现在厉祁深对自己的女儿保留有好感,但是这新鲜劲儿一过,又怎么可能会管乔氏的死活呢? 再怎样,乔正天也不太相信厉家会迎娶一个有过离婚史的女人过门,尽管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好的让自己能看到两个人的未来,但是很多事情,他必须要放长远目标,做到未雨绸缪。 所以,自己现在亲力亲为的处理公司的事情,不过是不想有一天真发生厉祁深不要乔慕晚的事情,自己也不至于败得一塌涂地。 闻言,梁惠珍只觉得自己的丈夫是在杞人忧天。 「我看吶,你就是年纪大了,开始杞人忧天了,我们母女三个人今天过来这边,就是祁深送我来的,人家中途还问我要不要先去吃晚饭!你看看人家祁深想得这么周到,对我们家慕晚这么好,怎么可能和她分手?再者说了,你以为这哪个男人都和年家那位一样啊!」 想得年南辰,梁惠珍就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本来,她对年南辰还算有好感,但是经过这样一系列事情之后,她对年南辰没有了任何好感,好感度直线降低。 突然提及到年南辰,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莫名的僵硬了。 看着自己口无遮拦的妻子,乔正天蹙了蹙眉。 毕竟自己的小女儿孩子这里,这样堂而皇之的提及到年南辰,就是在往自己女儿好不容易好了的心口上面,撒了一把盐。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些什么,看到自己站在一旁的小女儿埋低着小脑袋,梁惠珍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提了一个最不应该提及的人。 「茉含,那个,妈不是……」 「没关系!」 乔茉含口吻很淡的阻断了自己母亲想要和自己解释的话。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忘记年南辰的准备,但是听到这么名字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心里起疙瘩。 脸上努力扬着笑,乔茉含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看自己孩子在强颜欢笑,梁惠珍心里不好受的厉害。 但也不好说出来些什么,她只好把乔茉含拉到乔正天的身边,把乔茉含要出国的事儿,作为岔开话题的理由。 ———————————————————————————————————————— 乔慕晚拿着洗好的红提,刚走出洗手间,碰到了打完电话的厉祁深。 「你怎么在这里?」 本以为乔慕晚在病房那边,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她,厉祁深问道。 「这个!」 乔慕晚举起手里的小箩筐,乌眸澄澈又干净看向他。 「我妈买的红提,让我来这边洗了!」 说着,她往嘴巴里丢了一颗红提。 「嗯,很好吃,你要不要吃一个!」 乔慕晚举高手,将一颗红提送到厉祁深的嘴边。 看了眼柔白的手指间,拿着一个果肉鲜红的红提,厉祁深挑了下眉。 「相比较吃红提,我更想吃你!」 状似闲适的单手cha兜,厉祁深一双深不见底的眸,用一种淬染上墨汁一般的幽黑,盯在乔慕晚的小脸上。 小嘴巴里原本咀嚼红提的动作一滞,乔慕晚红唇微启的看着厉祁深。 收到他眉眼中似笑非笑的深意后,她直感觉自己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爱吃不吃!」 将手中拿着的红提送入自己的嘴巴里,上一个红提没咽下去,接着又餵入一个红提。 懒得去理恨不得化身为狼把自己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下的男人,乔慕晚红着脸,一边咀嚼红提,一边往病房那边走去。 看不买自己帐的小女人,越过自己往病房那边走去,厉祁深俊眉上挑。 没有做声,他跟上乔慕晚,随着她伸手去开门,颀长的身躯也一併闪进了病房。 正在谈话的乔家三口人,看到门口那里厉祁深和乔慕晚默契的出现在一起,怔愣了一下后,纷纷都笑了笑。 「祁深也来了啊!」 瞧见厉祁深,乔正天唤着他。 上次自己在病房里和他聊了很多,发现这个一向被认为很难接触的厉家大少爷,厉氏的首席总裁,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接触,虽然寡言少语,但是对自己还算不错,而且听自己妻子的话,对他的家人都是实打实的好。 「乔伯父!」 厉祁深口吻还是有些生硬,但较之前,改善了很多。 之前厉祁深一直在唤乔正天为「乔老先生!」,他自己叫的别扭,乔正天听得也别扭,就听从乔正天的意思,唤他「伯父!」 ———————————————————————————————————————— 乔正天的一家人都在医院这边,随意的扯着家常,为了让两个女儿关系改善,他刻意用两个手,分别握住两个女儿的手后,又把她们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了一起。 心想着自己也要出国,乔茉含也不想父母担心,就对乔慕晚,口吻生硬的说了句「对不起!」 虽然一句「对不起」对于她带给乔慕晚的伤害带不去任何的弥补,但是乔慕晚并没有在意,相反,觉得这一句来之不易的对不起,让她很欣慰。 姐妹二人冰释前嫌的抱着一起,乔正天和梁惠珍都有感动的泪光,隐隐约约在眼眶中闪烁。 最好不过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能过得开开心心,没有任何隔阂。 厉祁深捏着手机再回到病房,正巧看到乔慕晚和乔茉含抱在一起的场景。 看到厉祁深回来,乔慕晚有些羞赧的放开自己的妹妹。 她很少有情感流露的时候,自己这样因为亲情流露出来了动容,让乔慕晚有些尴尬,就好像自己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 厉祁深今天一再接了好几个电话,考虑到厉祁深可能有事儿,梁惠珍没有让他在医院这边多花费时间逗留。 厉祁深也没有推让,礼貌又谦逊的说了句「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不用,我和茉含在这里再陪陪我家老头子!你把慕晚送回她朋友那边就好!」 听得出自己母亲有意要自己和厉祁深多一些独处的时间,乔慕晚当即就绯红了双颊。 「……我再陪爸一会儿!」 想到自己要去厉祁深那边,她有些忸怩,虽然本能的反应让她不拒绝,但是想到今天自己被他撩-拨的险些沦陷,自己的小心思就是不想让他一再得逞。 「你又不是茉含要出国了,你想来陪你爸,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回去吧,你明天不是还得上班!」 梁惠珍虎着脸,白了眼无动于衷的女儿。 听自己母亲一再说辞,乔慕晚蹙了蹙细眉后,只得默认的点了点头儿。 ———————————————————————————————————————— 坐在厉祁深的轿车上,面色有些沉的男人,不咸不淡的扯开薄唇。 「不是要留下,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对于这个小女人险些不讲信用的行为,厉祁深不满的厉害。 听得出厉祁深的话,带着尖酸的意味,乔慕晚随口道:「你是想我现在下车?」 「谁要你下车了?」 乔慕晚:「……」 「真搞不懂那些追你的男生是不是眼瞎,能喜欢你这样变脸比翻书都快的女人!」 厉祁深咬牙出声,俊脸隐约间,有黑线突突的往外冒。 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想要反驳出声。 可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说追自己的男生眼睛都瞎,她不知道这里面算不算包括他! 「笑什么?」 现在都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自己因为这个别扭的女人忍了这么久,她居然还能笑出声来,厉祁深问她的话,声音越发的不悦。 「没什么!」 乔慕晚莞尔,没有将这个男人口不择言下连自己也骂的事情说给他听! 斜睨了一眼到现在还笑意点点的女人,厉祁深薄唇,涔薄的抿紧。 「让你笑,一会儿在chuang上,有你哭的!」 乔慕晚:「……」 ———————————————————————————————————————————— 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厉祁深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心里不自觉的想到一会儿要怎样收拾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自己去了乔家那边,后来又去医院,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吃饭。 想到一会儿还要做那种消耗体力的事情,她莫名的心慌意乱。 厉祁深深邃的眸子,往乔慕晚这边看了看。 「我也没吃!」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不去!」 厉祁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乔慕晚,然后自己目光聚焦的落在前方的路况上面。 「反正一会儿有你让我吃,我又饿不到!」 自己和厉祁深之间,永远都是嘴笨的那一个,和他,自己不管说些什么,永远都占不到上风。 索性,乔慕晚也不再做声,别别扭扭的将小脑袋歪在一侧,然后气鼓鼓着小脸,一副用冷战的姿态和厉祁深抗议他不带自己去吃饭。 「和我说话!」 「什么?」 车厢里气氛有些闷,厉祁深扯开唇,要乔慕晚和自己聊天。 「你和我回家,预备怎么和我父母相处?」 厉祁深冷不丁抛出来这样一个问题,乔慕晚皱了皱细秀的小眉头儿。 「我还没有想好!」 她诚实的回答道,要自己该怎样和厉家两位长辈解释自己曾经有过婚姻的事情,她一直都不觉得怎么说都不妥当,而且厉老夫人很早之前就认识自己,那会儿自己还没有和年南辰离婚,而且那会儿,自己四两拔千斤的说自己没有结婚,没有男朋友。 她一开始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厉祁深发展到这步,以至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面的事情。 现在想来,自己应该做好事先打算的。 「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之前厉祁深不去在意交往女朋友的事情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但是自己碰到这个女人以后,不得不想以后的事情了。 而且自己按照自己母亲的话来说,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他都已经三十四岁了,早就应该成家立业了。 厉祁深出口的口吻有些强势,颇有一番老师训斥没有认真完成作业的学生的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将澄澈如水的目光从窗外那边收回,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乔慕晚看向厉祁深。 「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说!」 「不帮!」 厉祁深严词拒绝乔慕晚。 对他,乔慕晚不上心的态度,让他一丁点儿也不想帮他。 「自己惹得事儿,自己处理!」 厉祁深对自己这样子的态度,让乔慕晚不想去理他。 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误,他不肯帮自己,就是要让自己出丑。 出于这样的心理,乔慕晚将头又望向窗外,大有一副,我宁可看外面的霓虹灯,也不看你厉祁深的意思。 车厢里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一种尴尬的情况,厉祁深剑眉不自觉的蹙起。 「说话!」 「不说,没力气了!」 自己没有吃饭,根本就没有力气了,她才不要和这个惯会让自己出丑的男人说话。 -本章完结-
第193章 :我让你一夜都停不下来(六千字) 「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说!」 「不帮!」 厉祁深严词拒绝乔慕晚。 对他,乔慕晚不上心的态度,让他一丁点儿也不想帮他。 「自己惹得事儿,自己处理!」 厉祁深突然冷言冷语的样子,让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他不肯帮自己,就是要让自己出丑。 而且,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误,虽然一开始自己瞒着厉老太太的事情是她的不对,但是后来,要不是他一再弄乱自己的心扉,她也不知道像现在这样窘迫。 搅了搅手指,乔慕晚抿了抿唇,小手附上厉祁深掌控方向盘的手,然后用澄澈的目光看他,刻意用一种柔和的口吻开口。 「你就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厉老夫人解释!」 「不帮!」 厉祁深不顾念乔慕晚是个脸皮薄的人,又一次不留情面的严词拒绝了她。 一再被语气薄凉的男人打击自己,乔慕晚悻悻的收回手。 将头又望向窗外,不断闪烁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的牵连起夺目的光辉,她却看得心不在焉,隐隐间,有对厉祁深的埋怨在心底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升腾而起。 车厢里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一种尴尬的情况,厉祁深剑眉不自觉的蹙起。 「说话!」 「不说,没力气了!」 乔慕晚哼唧出声,说好了不会让他的女人受委屈,不会让他的女人挨欺负,反过来,欺负她的,让她受委屈的不是别人,是这个犹言在耳的男人。 厉祁深向乔慕晚这边瞥过来一个眼神儿,只见她白-皙的面颊,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落下倍是梦幻的轮廓,眼底不自觉放出柔和的光。 「你确定自己没有力气?」 乔慕晚:「……」 「一会儿你在chuang上有力气叫一声,我让你叫一-夜都停不下来!」 厉祁深咬牙的声音让乔慕晚收回目光,用一种惶恐不安的眼神儿,微茫凌乱的看向他。 听他完全不像是威胁的口吻,她就知道,依照这个男人说到就做到的性格,他能让自己叫一-夜,就一定会让自己叫一-夜。 脸蛋不自觉的火烧一样的红润起来,她抿着唇,很想骂他一句「臭-流-氓」,但是话到嘴边,自己心尖儿某处因为他的话,竟然还有一丝难以压制的酥-麻,四肢百骸的传到她的细胞某一处。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抗拒他对自己的调-戏,还是心慌意乱的期待一会儿会发生的一切。 「还不肯和我说话?」 局促不安的眸,粲然的迎上男人一双沁染上了幽深的黑眸,乔慕晚颤了颤眼睑。 「……你要我和你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好,你自己找话题!」 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接着一下子敲着方向盘,因为乔慕晚对自己的妥协,他高深的面容,变得闲适起来。 「没有什么好说的!」 乔慕晚绞着手指,扁鸭子嘴的吴侬软语。 其实她倒不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她想让他帮她想想,她应该怎么和厉老夫人解释自己和他之前的事情,还有就是她之前有婚姻史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没有勇气问出口。 自己已经拜託了他两次,事不过三,如果再一次开口问他,还是得到他的严词拒绝,自己不是自讨没趣么! 指尖儿敲着方向盘的动作一滞,厉祁深原本好了些的情绪,因为这个女人的别扭,俊脸又沉下了黑线。 「不是说没吃饭,饿了么?」 厉祁深忽的阴阳怪气的出声。 两个人沉寂了片刻,有又低又沉的男音突兀的扬起,乔慕晚像是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儿。 「嗯!」 她确实饿了,这种事情,她没必要隐瞒,而且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在问自己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 「继续饿着吧!」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听得乔慕晚想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中。 ———————————————————————————————————————————————— 轿车继续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车厢里气氛有些闷,厉祁深松开自己衬衫的领口,半挽着衬衫,露出精瘦的小臂。 降下车窗,他摸出来一支烟,点燃含在薄唇间。 青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慢慢缭绕开,尼古丁可以催人麻痹的味道,让一向味蕾敏-感的乔慕晚不自觉的蹙了蹙细秀的黛眉。 「你能不能少抽点菸,对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好处!」 乔慕晚就像是关心自己丈夫身体健康的妻子,循循善诱着。 厉祁深没有做声,用高深的目光,睨了一眼肯对自己出声的小女人。 「哪那么多废话?」 「我是为了你好!」 没有因为厉祁深冷不丁的言语恼火,乔慕晚伸手就要去夺他手里的烟。 「你咳嗽好不容易好了些,你把烟扔了!」 对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好看骨节的手,指间雅致的夹着烟。 尽管没有抽菸,但闻到烟雾颗粒的味道,乔慕晚继续锲而不捨的伸手去抢他手里烟。 「嗯……」 厉祁深对乔慕晚动作的一个闪躲不及,猩红的菸头儿正巧碰到了她的指尖儿。 蓦地被一烫,乔慕晚的心尖儿处都跟着一个激灵。 听到一声柔柔的唿痛,厉祁深意识到自己的烟烫到了乔慕晚后,将菸蒂顺着车窗就丢了出去。 「烫到了?」 顾不上去管前方的路况,厉祁深掬高乔慕晚的指就收入掌心中。 「唔……」 有一个小水泡,在她柔白的指腹上,让人心疼的绽放着。 厉祁深不自觉的一碰,惊得乔慕晚柔-软的惊唿一声。 「很疼?」 「嗯!」乔慕晚咬紧唇瓣,声音闷闷的。 厉祁深抽-出纸巾,动作有些急的缘故,他也顾不上什么温柔。 「你轻点儿!」 刚刚水泡被厉祁深不知轻重的挤破,乔慕晚难以隐忍眼眶间有泪水要踱出眼眶的酸涩感。 「别动!」 像是呵斥不乖的孩子,厉祁深没好气的出声。 「你再忍会儿,我带你去消毒!」 「不用了!」 只是一个小水泡,乔慕晚没怎么在意,等疼劲儿过来,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抬起头,一双豹子般烁亮的眸,用一种迫人的强势落在乔慕晚的脸上,让她一时间也不敢因为厉祁深的话有什么疑议。 「……你先开车吧!」 乔慕晚还记得这里是公路,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不顾及路况的缠着对方,万一出了状况就得不偿失。 深深凝视了一眼乔慕晚,厉祁深收回目光。 聚焦的视线刚落在前方的路况上,一抹穿着雪纺裙的身影,在他的车前,像是突然窜出来的幽灵一般,慌张、凌乱的跑过…… 见前方横出来一道人影,厉祁深眼疾手快的将行驶中的轿车向右打轮。 「吱——」 轮胎与地面划出来的刺耳响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突兀又瘆人。 突然发生的境况,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弹了出来。 厉祁深的车子撞到路边的护栏,护栏被产生的巨大冲击破,撞弯了形状。 心有余悸,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乔慕晚,刚刚抬眼去看怎么回事儿,只见厉祁深突然拉过她的小脑袋,将她牢牢的护在怀中。 用涔薄唇瓣的唇在她的额际落下柔柔一吻后,安抚的开口。 「别担心,安心在车上等我!」 语罢,厉祁深伸手去拉车门。 颀长的身躯笔挺的站在车外,又动作流畅的甩上车门,阻隔了外面世界的狼藉、喧嚣与车内的静谧、祥和。 夜色渐渐的染上墨一样的黑色,晚风将厉祁深的碎发,随意吹散了凌乱的形状。 凌厉的鹰隼落在一抹倒在路面中间,髮丝披脸的狼狈身影身上,他刚想迈开步子走上前去查看情况,只听一道夹杂着雄狮般咆哮的声音,刺耳又宣洩气势的传来。 「邵昕然,你给我站住!」 ———————————————————————————————————————— 突然落入耳底的名字,让厉祁深不自觉的眯了眯狭长的眸。 站在原地,他没有上前一步,用透视仪一样深邃的目光,很冷、很沉、很专注的看不远处的两个人影。 年南辰如狼似虎的走上前,用一种凶神恶煞的目光,恨不得吃了邵昕然一样的从地上抓起她的身体。 刚刚被她甩了两个耳光,年南辰那些最不愿再记起的记忆,因为她这两个耳光的扇打,勾起了他那些不堪的过往。 「你放开我!」 刚刚自己跑的太急的缘故,邵昕然白嫩肌肤的手臂和小腿,都不同程度的擦伤,留下层层血丝缠绕的痕迹。 「放开你?呵……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还要我放开你,邵昕然,你还是和八年前一样下jian!」 之前,他对女人根本就不是今天这种敌对的态度,因为邵昕然八年前对自己的伤害,让他再也不愿意相信女人。 以至于年纪二十三岁的他,当时病态的找了只是十四岁的乔茉含做了自己的新chong。 乔茉含当时对自己的好,让他一度从被女人伤害的泥沼中爬出来,但是出了乔茉含怀了不是自己的孩子以后,他又不愿意再相信女人。 之后,他自认为要麻痹的接受自己与乔慕晚之间无关爱情的婚姻后,以为自己不会再尝试被伤害的滋味,却不想在乔慕晚用决绝的姿态对自己后,自己醉生梦死的不想和女人之间再有任何的瓜葛。 他伤害的女人不再少数,但是他又何尝不是被不同的女人,把自己伤害的遍体鳞伤。 「既然你觉得我下jian,就放开我!」 对于年南辰,邵昕然不敢面对,当初自己伤害他时有多么绝然,她一清二楚。 只是没想到事情都过去八年了,自己再度和他碰上,还是这么容易就激化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坐在车子里,努力平復自己情绪的乔慕晚,待自己悚然的感觉渐渐消散,她平復了下思绪,下了车。 夜晚光线不是很清明的缘故,站在厉祁深旁边的乔慕晚,只看到不远处有一对男女在纠-缠不清。 「他们在做什么?」 微微皱细眉,她看着被光线隐约勾勒出来的挺拔身影,似乎有些熟悉,脑袋中不断回想那抹身影是谁。 从始至终厉祁深都没有做声,只是用一种很冷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不远处的男女。 俄而,他将手穿cha进乔慕晚的五指,「走吧,我们回去吧!」 牵着女人柔嫩的小手往车那边走去,厉祁深有意不让乔慕晚和年南辰碰面。 ———————————————————————————————————————————— 「年南辰,你别再过分了,这里是马路!」 邵昕然口吻变得恶劣,出于自己对不起他的缘故,她尽量不去刺-激他,但是他现在的行为举止,纨绔不堪。 「过分?你还在乎我对你过分吗?」 年南辰死死拽着邵昕然的手臂,不顾及周围渐渐有人的指指点点,借着没有消散的酒意,什么也不管的咆哮出声。 「邵昕然,和我上chuang那会儿你才十三岁,连毛都没有长全就知道勾-引我,还在乎我对你的行为有多过分么?」 「疯子!」 邵昕然咬牙出声,现在的她不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以任意妄为,而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现在是舞蹈界新崛起的新秀,是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自己就这样被年南辰用刮皮刮脸的口吻,不屑的谩骂自己,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难受。 「你现在最好放开我,你有什么不满,等你酒劲儿过来再来找我!」 邵昕然用力甩了一下年南辰,手腕成功的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 不想继续理他,她扶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腿,咬牙往自己轿车那里走去。 没有从被邵昕然挣脱自己的反应中反应过来,年南辰面容怔忪了下以后,眼球重新染上某种血色。 「你给我站住!」 年南辰追上邵昕然,刚抓住她的手腕,因为不远处一男一女的身影,登对的落在自己视网膜上,他顿住了自己的身型。 擦伤的小臂又一次被年南辰抓紧,邵昕然皱眉,只是不等她唿痛,捏住自己的力道又不自觉的小了下来。 她有些不解的抬头,在看到年南辰往不远处看去时,她的视线也寻着他向不远处看去。 再看到一抹让自己就算是自己忘记所有人,也独独不会忘记的身影时,自己的瞳仁,不自觉的放大。 ——————————————————————————————————————————— 邵昕然去了医院那里,在消毒室那边处理了一下擦伤,刚出门,正好碰到了赶来医院这里的母亲。 「妈,您怎么来了?」 三更半夜把自己的母亲折腾到医院这里来,作为女儿的邵昕然,于心难安! 「你出了车祸,我怎么能不来医院看你啊?」 邵萍脸上流露出明显的焦急,上前就打量邵昕然哪里伤了。 「妈,我没事儿的,您不用着急!」 「你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你这孩子,明明出了事儿还告诉妈没事儿,你这不是存心要我跟着着急吗?」 没有因为邵昕然的阻拦而没有查看她的情况,邵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萍萍啊!」 和邵萍同来的年永明,不像邵萍那般爱女心切,再加上他之前住过院的缘故,上楼的动作明显更不是邵萍。 听到身后传来年永明的声音,邵昕然随邵萍一起回头儿。 「年叔叔!」 自己有好一阵没有见到年永明了,自己上次回来盐城这里,只是和她母亲歇了歇脚以后,又立刻出国,以至于都没有机会和年南辰打声招唿。 再看到邵昕然,年永明和蔼又慈祥的笑了笑。 「昕然,你怎么样啊?伤到哪里了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说你这齣了车祸,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跟着干着急啊!」 接到交通队那边的电话,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也顾不上休息不休息的,急急忙忙的来了医院这边。 「年叔叔,不好意思,让您和我妈妈担心我了!」 邵昕然甜笑着,用一种近乎是对待自己父亲的娇嗔口吻说话。 她一早就知道年永明和自己母亲的关系不一般,之前在盐城那会儿,他就总去自己的家里,后来两个人出了国,他也时不时的就去她们家里看她们母女。 不过她至今度比较好奇年永明到底是什么身份,对他,邵昕然除了名字,一无所知,而她的母亲也从来不和她说关于年永明的身份。 「你瞅瞅你这孩子!伤到哪了吗?」 「没有!」 邵昕然依旧甜甜的笑着,她本就长得像是瓷娃娃一样精緻,再加上这样明灿的笑,简直就像是三月盛放的桃花一般。 醒了酒的年南辰,情绪也敛住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但想到邵昕然,他还是止不住有很多的话,很多的问题向她求证。 当年她不声不响的离开是怎么回事儿,和那些个噁心的男人上chuang又是怎么个关系? 这些事情,他到现在都觉得扑朔迷离。 稳定下了情绪,他往消毒室那边走去。 拐过楼梯拐角,在看到站在不远处,近乎是近在咫尺的三个人,瞬间如遭雷噼。 ———————————————————————————————————————— 上了车,乔慕晚明显感觉到厉祁深的情绪似乎不对劲儿。 但是她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只是觉得刚刚纠-缠不清的那对男女,和他好像有什么关系,而这种关系,就像是穿了一层外衣,自己要是不把这层外衣剥落下来,就不可能探寻到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下了车,乔慕晚随厉祁深刚进屋,连灯都没有来得及开,伟岸身姿的男人,抓住她的小臂,将她勐地一下子就抵在了门板上。 黑暗中,厉祁深准确无误的找到乔慕晚软糯的双唇,不需要藉助任何光亮的映衬,直接就碾-压在了她的菱唇上。 唇颚被突然占据,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唿吸都要被剥夺了。 无意识的轻启唇瓣想要获取唿吸的权利,却被厉祁深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蛮横的侵蚀她的每一处。 翻天覆地感觉的口腔中充满了男性菸草味道的气息,在她发麻的舌尖儿处,打结的shun-xi。 -本章完结-
第194章 :懂不懂,这才叫碰你(四千字) 无意识的轻启唇瓣想要获取唿吸的权利,却被厉祁深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蛮横的侵蚀她的每一处。 翻天覆地感觉的口腔中充满了男性菸草味道的气息,厉祁深在乔慕晚发麻的舌尖儿处,打结的shun-xi。 难耐的就像是溺水了一般无助,每次在这个男人的柔情蜜意间,乔慕晚都像是个笨拙的小鸭子一样招架不住。 唇舌间已经在不停歇的纠-缠,暗中的小女人,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不知道游荡到了什么地方。 「嗯,我上不了气了!」 她想要推开泰山一样稳稳抵住自己的男人,两个孱弱的小手却莫名的使不上来任何的力气。 乔慕晚无力的挣扎,被厉祁深清晰的感受到以后,微微放开了她。 有顺畅的气息,一点儿、一点儿的充溢进她的口鼻,乔慕晚贪-婪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大口喘息。 只是没一会儿,厉祁深薄刃般的唇,又一次落下。 食指和拇指控制在乔慕晚的下颌上,他原本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吻,辗转变得绵密起来。 「嗯……」 在乔慕晚一声颤抖的低吟声中,两瓣桃红色的菱唇,再度被紧紧的包裹住。 唇齿间附上漫天捲地的痛,乔慕晚阵阵后退,厉祁深却把她缠的密不透风。 皓齿衔住她粉nen的丁香,牵连到他唇齿间,彼此交融的搅拌着芳zhi。 小身子从门板那里压在一旁的鞋柜上,突然弯下身体,乔慕晚腰间的细肉被硌的生疼。 衣摆里的粉雪被拮据的占-有,她本就微薄的唿吸,变得薄弱起来。 「疼,你起开!」 小身子被像是小虾米一样压成一道完美的弧形,虽然乔慕晚身体柔韧度还好,但是自己被这样欺负着,她心里莫名的委屈。 他把自己叫来这边,虽然不可改变做那种事情,但是他现在分明是在欺负自己,还有几分泄愤的意思。 对乔慕晚的反抗置若罔闻,暗中,厉祁深兀自他的动作。 唇齿上又传来啃shi的麻痛感,就像是电流一般窜到身体的每一处。 伸手去抓厉祁深的衬衫,乔慕晚试图用这样的办法儿支撑自己不断下沉的身体。 「唔……」 自己被菸头儿烫了个睡袍的手指处,不小心儿刮到了厉祁深的衬衫纽扣那里,一时间水泡被戳破的疼痛感,顺着她的指尖儿处往身体的每一处传去。 一声羸弱的唿痛声,让陷入yu-wang挣扎中的厉祁深,在黑暗中,轻皱了一下剑眉。 「不是说没力气,怎么,碰几下,就有叫的力气了?」 暗中,厉祁深口吻揶揄的说着话,qing-yu没有消弭的口吻,就像是午夜中的薄雾一般迷迷濛蒙的笼罩在两个人之间。 「不是!」 乔慕晚反驳出声。 「是我的手指,水泡被你碰破了,很疼!」 乔慕晚带着埋怨的口吻一提醒,厉祁深才忽的想到这个小女人的手指被菸头儿烫伤。 —————————————————————————————————————— 明亮柔和的光线下,乔慕晚安静的像是和小鹌鹑似的坐在沙发中,任由厉祁深拿着蘸有消毒水的消毒棉签,动作笨拙又不细心的为自己处理自己被烫伤的手指。 「嗯……」 消毒水蜇人的感觉,让乔慕晚的每一根神经都跟着一突一突的疼着。 「你轻点儿!」 嫌弃厉祁深的笨手笨脚,她不悦的哼唧一声。 乔慕晚本来是要自己处理伤口,这个霸道又偏执的男人非得要帮自己处理,拗不过他的「好心」,她只得乖乖就范儿,谁曾想,自己让他替自己处理伤口,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已经很轻了,矫情!」 厉祁深不悦的斥责别扭的小女人。 「嗯……」 像是有意的似的,厉祁深蘸了消毒水,都往乔慕晚受伤的手指处,泻-火一样的擦拭。 「厉祁深,你是故意搞我的吧?」 真不是她矫情,他这哪里是为自己处理伤口,分明是藉机搞自己。 有哪个帮自己处理伤口的人会像他这般不知轻重,再说了受伤的是她的皮肉,她又不是石头,被这样不友善的对待,真的很疼。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我是要搞你,谁知道还没等真枪实弹上你,你就给我垮下来,乔慕晚,你还真是出息!」 那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半途而废,他兴致更高,却被这个小女人半道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火热的情网,在旦夕间,就被涣散的一丝不剩。 厉祁深咬牙出声,不顾及消毒水的用量是不是多了,又拿棉棒沾了沾消毒水,故意要看乔慕晚难受的样子,胡乱的往她手指上抹去。 蜇人的感觉,让乔慕晚只想跳脚。 「厉祁深,我不用你管我了,你就知道欺负我!你说你不让别人欺负我,可欺负我的一直都是你!」 乔慕晚咬牙,闷闷的出声,她怎么能这么好心的祈求一个整日化身为狼的男人,对自己好心的为自己处理伤口。 她能软下心任由这个男人摆弄自己,就是自己刚刚脑抽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没给你gao-chao?」 面不改色的说着一本正经的话,让乔慕晚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起开,你离我远点儿!」 乔慕晚从厉祁深的掌心中挣脱自己的小手,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 往一旁挪了挪自己的小身子,她扯过矮几上面的纸巾,将自己伤口上面的消毒水,一点儿、一点儿的擦拭掉。 将手里的棉棒丢在矮几上,厉祁深深邃目光的眸,落在不远处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避自己的女人身上。 抿了抿薄唇,他长臂一伸,将不乖的乔慕晚,重新按回到自己的臂弯中。 「起开,别碰我!」 还没有从手指处的酥-麻胀-痛感觉中缓过劲儿来,乔慕晚别别扭扭地挣扎着。 「闹什么?我碰你了么?」 乔慕晚刚想反驳出声,说他用手扯住自己,谁曾想厉祁深无赖的提腹,刻意用鼠-蹊处,抵了抵乔慕晚。 「懂不懂,这才叫碰你!」 「你……」 乔慕晚羞恼的脸颊都能渗出来血。 她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自大还无赖,偏偏还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儿,上天才会在这辈子安排这个男人来折磨自己。 「把手伸过来!」 没有移开自己的意思,两个人就这般僵硬的保持现在的姿势。 「快点!」 见乔慕晚咬唇,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厉祁深收紧腰身,又一次隔着两层单薄布料的摩擦,不自觉的给不乖的小女人提醒。 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又紧咬了几下唇瓣,乔慕晚才僵硬的伸出手指,任由厉祁深拿起矮几上面的创口贴给她贴上。 手上的手指被创口贴裹住,蜇人的锥心感觉渐渐散去。 见乔慕晚眼底的委屈慢慢的消弭,厉祁深伸手想要去抱她,她不依的闪躲开。 「还和我闹?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男人,做那种事儿做到一半被叫停,自己好不容易平復下情绪,想要好好的爱抚她一番,还被这个女人这么不识趣的拒绝。 「你分明就是欺负我!」 自己一进门就被他当成是皮球一样的欺负,她的腰身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又不是chong气娃娃,可以任由他摆晃各种体位。 「我欺负你什么了?你也很需要不是么?我们两个各求所需,也叫欺负你,我是不是也可以喊冤说你也欺负我了啊?」 不想去理这个无理也能辨出来三分理的男人,乔慕晚站起身就要往玄关那里走。 看要离开这里的小女人,厉祁深皱了皱剑眉,也跟着站起来了身。 眼前突然出现一堵人墙,将自己头顶上面的视线都笼罩住,乔慕晚抬起忿忿不平的乌眸,通红的眼眶中隐隐有水华要流溢而出的看向厉祁深。 「你还想怎样?」 声音闷闷的,语调中有委屈,有埋怨,还有几分撒娇。 厉祁深不动神色,淬染幽深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小女人。 手腕突然被扯住,厉祁深拉着乔慕晚就往卧室那边走去。 被牵着鼻子走,乔慕晚僵硬住自己的双脚,可就是这样,她也拗不过力道遒劲儿的男人。 「不肯走?」 扬起深邃的语调,厉祁深双臂直接抱起乔慕晚。 小身体打横落在他的臂弯中,自己就像是一个小羔羊一样,准备被屠夫宰割,却无能为力。 「你放我下来!」 乔慕晚动了几下,就被厉祁深按住了双腿,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被钉在砧板上面一样动弹不得。 干热的掌心落在乔慕晚的翘尖儿上,厉祁深皱紧掌心,力道不知轻重的nie了nie。 「来都来了,想逃?」 今晚不打算放过乔慕晚的意图在明显不过。 俯首,厉祁深又一次咬住乔慕晚的唇,用坚-硬的牙齿,惩罚不乖的她,凌迟着她的双唇。 两瓣唇,就好像是被咬破了一般,疼得乔慕晚阵阵倒吸冷气。 以往他也亲吻自己,只是像这样带有惩罚意味的亲吻,让她难耐,招架不住。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很疼!」 「我不正经?」 厉祁深反问一句,游弋的指顺着裙裾,用实际行动告诉乔慕晚他到底正经还是不正经。 又一次被封住唇,伟岸的身躯将娇小身子的乔慕晚抵在墙壁上,她后嵴背酥-麻的感觉,就像是有电流流过一样,不断的让她闪躲。 「嗯……」 上下都难受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站在云端往下跳,一不留神儿,自己就可能粉身碎骨。 shuang-tui被突然架起,不再是一指的浅尝辄止,厉祁深动作变得野蛮,没有温柔可言。 「你到底想怎样啊?」 从刚刚事故现场回来,乔慕晚就莫名的发现厉祁深的情绪特别的不对劲儿,而这种不对劲儿感觉,她又说不上来。 乱糟糟的不安感,充溢在她的脑海中,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厉祁深和那对纠-缠的男女认识。 有了这个认知,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就像是丝线一般,抽丝剥茧的缠绕着她。 贝齿死死的咬紧红唇,隐忍着身体几乎是一种撕裂开的感觉,乔慕晚痛苦的皱眉。 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自己感官世界都天旋地转,她两个小手,rou-ruan的就像是蔓藤一样,攀附到厉祁深的肩胛骨上,跟着,她咬牙问出声。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刚刚的肇事现场回来,你就莫名地不对劲儿,你……是不是和那对男女认识?」 -本章完结-
第195章 :给你道歉(六千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刚刚的肇事现场回来,你就莫名地不对劲儿,你……是不是和那对男女认识?」 乔慕晚仰着媚眼如丝的小脸,秀气的睫毛间,隐隐约约有淡淡的汗丝布满一层。 如果她不怀疑还好,自己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整个人就会随着这种不断抽-高的怀疑,疯狂的思忖这里面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从来不是一个多疑的女人,但是厉祁深从那边回来的举动太不对劲儿,不对劲儿到让她胡思乱想。 之前有藤雪,有卢梦妍的存在,就足够让她心乱如麻,虽然那时她还不确定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但是自己现在确定了以后,她确确实实很排斥他因为某些人,某些事儿,变得情绪化的举动。 而且她也看到了那对纠-缠不清的男女,似乎隐隐约约间,自己对里面的那个男性,有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的原因还是怎样,她本能性的认为厉祁深对那对男女,不仅仅可能是认识的关系。 厉祁深顿住动作,一双沁着锋芒的鹰眸,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还想叫停我?就不怕以后对你的性福生活有影响?」 又低又沉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的琴弦被波动一般,带着好听的磁性。 他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这个小女人叫停,自己再继续这样下去,今晚还得继续做苦行僧。 温热的男性气息,伴着阵阵清冽的菸草香气,就像是层层绕不开的绳线一样缠绕在乔慕晚的脖颈周边,酥酥-麻麻的牵连起一连串让她肌肤发凉的粉色小颗粒。 「……我在和你正经说话呢!」 乔慕晚两个泛酸的小手,羸弱的去推厉祁深的胸口。 本就因为这个男人变得不对劲儿的行为,她心里盘踞着莫名的委屈。 再被他这样模稜两可,避嫌的岔开话题,她更是敏-感的厉害,小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眶中,隐约有泪雾,不住的打旋。 「嗯,我听到了!」 厉祁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然后俯首,用坚-硬的牙齿,咬住了她圆润的贝耳,跟着用舌尖儿,濡-湿的划过她的耳部轮廓。 吻,星星点点的洒下,一寸一寸的落在乔慕晚的肌肤上。 从耳蜗处向下,他两瓣菲薄的唇,带着有力的热度,气息因为yuwang的燃烧变得灼热的落在乔慕晚的香肩上。 本就足够敏-感,衣衫凌乱的小女人的小身子一个激灵,感觉自己既周身上下被蹿过阵阵电流一般让她理智的思维,一点儿、一点儿的瓦解。 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承受厉祁深火热气息缠绕的同时,乔慕晚微薄清晰的理智,还在思忖自己到现在都困惑不解,而他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很明确答覆的问题。 「……你别这样!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我怎么不知道?」 厉祁深垂落的碎发,落在乔慕晚匀称深邃的沟-壑间,惊得她又yang又难耐。 「你今天就是不对劲儿嘛!」 她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但是直觉性的反应就是觉得他从交通肇事现场回来以后,整个人就莫名的情绪不对劲儿。 这种女性第六感的直觉反应,让她越发不敢确定,他突然对自己这样不友善的对待,是因为自己不乖,还是因为那对男女。 如果说因为那对男女,和他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强加一个理由来解释他反常的反应,只能说明,他和那个女人认识,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乔慕晚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颤抖的泪腔,让厉祁深听后,皱了皱剑眉。 淬染上墨一样黑的眸,光线冷凝的落在乔慕晚尽是委屈的脸上,薄唇微启。 「我今天是不对劲儿,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让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连拒绝三次,没有强jian你,我也觉得我不对劲儿!」 「你……」 她明明就是在问他关于那对男女,他是不是认识的问题,哪里是在说他因为那个不对劲儿。 「我不是说这件事儿!」 「那还有什么事儿让你觉得我不对劲儿?你是觉得我今天对你霸王硬上弓让你觉得我不对劲儿,所以,你想要温柔的对待?嗯?」 厉祁深没有停下手里抓着ruan-nuo,不断变化形状的动作,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质问着乔慕晚。 「……不是!」 细碎的吟哦声中发出一声轻颤,乔慕晚咬牙辩解。 「我在问你,今天肇事现场那对男女,你……是不是认识?」 问出声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有几分害怕听到他会告诉自己某些自己无法承受的话语。 粲然的明眸,闪烁着微茫的泪雾,薄薄的一层,用一种我见犹怜的姿态看着厉祁深,让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狡黠。 「难道你不认识么?」 「什么?」 厉祁深反问一句,让乔慕晚蹙眉。 「我……我应该不认识他们!」 「年南辰你不认识?」 听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瞬间才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那抹暗中让自己觉得有些熟悉的身影是年南辰。 乔慕晚怔忪之际,厉祁深湿热的吻,又一次细碎的像是点点星光,在她肌肤上面绽放中最嫣红艷丽的桃花。 「嗯……」 香肩处被狠狠的咬住,疼得乔慕晚倒吸一口气。 「你干嘛?」 心里的疑惑慢慢的解开,但是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还是有些搞不懂,她本就是不是多么大度的女人,冥冥之中就是觉得厉祁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那么反常。 就算是他给了自己解释,说是因为年南辰,但是她和年南辰已经离婚了,他有什么好别扭的,他今天行为反常,让她单纯的不认为仅仅是年南辰的关系。 肩头儿上面清晰的痛,让乔慕晚飞脱的思绪收拢回来。 对于乔慕晚做这种事儿还不上心的样子,厉祁深伸手,惩罚性的rou-lin她的jiao-ruan。 「胡思乱想什么呢?对我就不能专注点儿,提了个年南辰,你就心不在焉,我今天在现场要是不拉你回来,你是不是预备和年南辰走了?」 当时在现场那里,见乔慕晚打量年南辰和邵昕然的目光越发的专注,甚至有上前去一探究竟的意思,厉祁深本能性的心里不舒服。 那会儿,他直觉性的认为乔慕晚认出了年南辰。 而且自认为她认出来年南辰的时候,不是要求自己离开,而是一副意欲上前的意思,他男人的小心思儿,小别扭,在无形之中,不停地凌迟他的理智。 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离了婚,但是想到这个小女人因为前夫还一副想要上前查看他情况的意思,就莫名的心里犯膈应。 「胡说什么呢?」 乔慕晚不悦的白了厉祁深一眼,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年南辰,只是感觉熟悉罢了。 而且当时发生了车祸,她本能的想要上前去看看,也是为了确定事情有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严重。 如果知道那个人是年南辰的话,她可能人性冷漠到就算是年南辰撞死,她都不可能去关心他。 别开脸不去看厉祁深,俄而,压制不住心里越发不安的感觉,她没骨气的去看厉祁深。 「那个女人,你……是不是也认识?」 没有做声,厉祁深的目光,冷沉的对视乔慕晚。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说话!」 乔慕晚承受不住的眨了眨眼,这个男人的目光一向凌厉,就像是利刃般ci-穿自己,把自己所有想要掩盖的小心思,小情绪,都瞧见的一清二楚。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这话,你应该去问年南辰才对!」 「我没有胡思乱想!」 她真的是太在乎这个男人了,以至于自己现在是不是病态了,乔慕晚都不确定。 「你今天很不对劲儿,尤其是从肇事现场回来!」 语调中带着责备的埋怨,声音不像之前那般温婉,怎么听去,都带着委屈,闷闷的,尤其是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 「又被女人接二连三拒绝,又碰到我女人的前夫,换做是你,你能正常?」 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她都能别别扭扭地给自己闹情绪,自己被她一再拒绝,还险些当着自己的面儿上前和她的前夫交流,他都没有别别扭扭地给她甩脸子,也没有动作粗鲁的惩罚她不说,还给她处理手上的伤口,已经足够大度了。 听厉祁深不耐烦的口吻,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乔慕晚耷拉着小脑袋,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说话反驳这个男人。 「你就是在强词夺理!」 过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就像是小鹌鹑似的,继续给自己找心理平衡。 「我强什么词、夺什么理了?」 心里气不顺的厉害,自己被她拒绝自己,还反过来诬陷自己强词夺理,他真想给这个女人的脑袋撬开,看看她是不是比正常人少了几道褶皱,才这么神经质。 在这个男人凌人的气势下,乔慕晚永远都是那个败下阵来的一个。 明明今天就是他情绪不对劲儿,给自己的理由那么牵强,还反驳自己的口吻那么理直气壮,她真想不通这个男人的劣根是有多么根深蒂固。 乔慕晚不再做声,堪堪的别开小脸,一点儿也不想去理这个无理都能辨出来三分理的男人。 乔慕晚不和自己说话,她和自己赌气的别开眼,从侧面,瞧见她眼底莫名有泪雾闪烁,他心口处的火气,不自觉的消弭。 甚至因为这个小女人赌气,把自己的别扭压下的委屈样儿,厉祁深不自觉的皱了皱剑眉。 微微松开了她,游弋自己的手想要去碰她的脸,却没有乔慕晚又一次不识抬举的闪躲开。 「还继续和我闹情绪?」 「谁让你吼我的?」 乔慕晚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不是一个别别扭扭地人,这么多年来的循规蹈矩生活,让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只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想闹情绪,就想别别扭扭地对他宣洩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我哪里吼你了?」 自认为自己一向说话如此,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和乔慕晚说话是在吼她, 「还说没吼我?你怎么自己做错了事儿都不知道悔改,还反过来咄咄逼人的找我的不是,你真是太坏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闷闷的泪腔中,撒娇,别扭,小情绪,都不自觉的参杂了进去。 「我又怎么坏了?因为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总是会让你胡思乱想,所以就坏了?」 「你还说!」 厉祁深一语中的,抓住了乔慕晚别别扭扭地原因,原本盘踞在心口处的火气,也渐渐的散开。 「承认在乎我了?」 英挺的眉目间放柔,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小手,抵住她的身子压在墙壁上,单手挑高她的下颌,强迫她迎上自己目光的冷然对视。 自己小女人的善妒心理,被这个惯会窥探人心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乔慕晚如水的清澈目光,很轻而易举的就泄-露出她的在意。 她本就是不是那种大度的女人,要是年南辰,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好,她都不会这么在意,但是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厉祁深,是她不自觉喜欢上的男人,所以也想霸道的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甚至病态的不想看到他对其他女人流露出紧张或者在意。 所以厉祁深回来以后的不对劲儿表现,让她敏感的就认为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胡思乱想,妄自臆断不对,但是她就是着了魔一样的在乎他,以至于自己经常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冷静了情绪,因为自己小心眼的行为,她也不由得恼悔,她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最需要的就是相互理解,相互信任不是么?自己这样就因为他的不对劲儿反应,就自己和自己赌气,和他赌气,也不自觉的认为自己不识好歹。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说话,是不是在乎我了?」 厉祁深口吻依旧一本正经,眉目间盪起的风情万种,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弭。 「……我、不该和你赌气的!」 不想承认自己因为在乎他才这么反常,乔慕晚扭扭捏捏的岔开话题。 这样的男人,本就足够自大,自己要是在他面前再亲口承认自己在乎他,指不定他会因为这件事儿,在自己的面前狷狂的多么不可一世。 深邃眉眼间盪起的风情万种,因为乔慕晚的刻意闪躲,让厉祁深直感觉自己被泼了一盆凉水,让他从头到尾清晰的认知到自己这么问她,就是在自讨无趣。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和我承认错误?」 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他沖自己吼,又拿消毒水蛰自己,他们两个人也算扯平了。 乔慕晚平復下心境,散开了一再集聚的怨气后,重新将目光落在厉祁深一张五官深刻,每一处都稜角分明的俊脸上。 看着眼前这张让她心驰神往的俊脸以后,她下意识的移送自己的目光,在自己目光落在厉祁深鼠-蹊处支起的小帐篷那里后,自顾自的咬紧唇瓣。 一再蹙紧黛眉后,她动作有些生硬的去解厉祁深的皮带。 西裤脱落在地,让她不自觉生生咽了口唾液的轮廓,要命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不允许自己因为眼前的骇然物什而退缩,乔慕晚咬了咬牙后,用柔白的指,去解开黑色平角di-裤。 眼见乔慕晚在引火上身的wo-zhu自己,厉祁深眉眼间深邃到能拧出墨一样的细碎吟-哦一声。 「女人,你想干嘛?」 厉祁深出口的声音,明显变得要命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看厉祁深有反应的物什,在自己的掌心间就像是吹气球一样的peng-zhang,乔慕晚故作媚里媚气的扬起小脸,用一种勾魂摄魄的眸光看向眼前俊脸线条明显变得僵硬起来的男人。 「……给你道歉!」 软-糯的声音,就像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mei药,让厉祁深一个把持不住,顾不上去卧室那里,在客厅这里,按住她纤瘦的腰肢,直接就要命的拥有她。 ———————————————————————————————————————————— 看到不远处的一幕,年南辰整个人石化的站在原地。 虽然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正脸,但是凭藉他对年永明的认知,他的身影,自己再熟悉不过。 他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连夜赶来医院这边,自己出了车祸的事情,怕家里担心,他根本就没有告诉家里,更不懂,自己的父亲和邵昕然有什么关系,居然能三更半夜赶来医院这边。 越发觉得邵昕然的秘密,多的自己根本就搞不清,理不通,年南辰放在西裤兜里的手指,不自觉蜷缩的握紧。 自己的父亲和邵昕然认识,旁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自己在十六岁就和邵昕然认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和自己父亲认识的事情。 越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年南辰越发的觉得这些事情就像是缠绕不开的丝线一样,疯狂的缠绕着他。 不远处,邵昕然含笑的向年永明说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儿。 一向在外人面前都会维持自己高雅雍贵的姿态,对谁,她都招牌的扬着笑。 谈话间,她目光不经意间的一瞥,正好睨看到不远处的年南辰,用一种眼底泛起血丝的冷然,冰冷的打量自己这边是怎么一回事儿。 收到年南辰那种让自己莫名心里发憷的目光,邵昕然嘴角的笑意,僵住。 发觉邵昕然的不对劲儿,邵萍和年永明发现后,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不远处站立年南辰的身影时,年永明原本慈祥微笑的嘴角,笑意也生硬的敛住。 ————————————————————————————————————————— 「南辰,你怎么在这里?」 年永明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自己被自己儿子撞见自己三更半夜来到医院这边,还是和两个他不认识的女人,他自然是要把自己包装的完美。 -本章完结-
第196章 :不会不舒服么?(三千字) 年永明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自己被自己儿子撞见自己三更半夜来到医院这边,还是和两个他不认识的女人,他自然是要把自己包装的完美。 听不进去自己父亲对自己发问,年南辰放在裤兜里的手指,骨节都在泛白。 眼尖的瞧见自己的儿子额角那里,贴着一小块不起眼的纱布,掩藏在凌乱的碎发间,年永明走上前。 「南辰,你怎么了啊?额头怎么碰伤了?」 邵萍对自己的家里情况再熟悉不过,他并不担心邵萍那边,自己难以安抚,相反,自己儿子这边,他不想把事情做的有嘴也讲不清楚,毕竟,自己的儿子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少了对自己父亲的尊重,年南辰出口的口吻,明显变得冷硬,让年永明听去,原本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生硬的堵在嗓子眼里。 不想去回答自己和邵萍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年永明岔开话题的去问年南辰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语调变得不耐烦,年南辰出口的口吻,生硬的像是钢板。 被自己儿子咄咄逼人的气势问到自己不知道要怎样解释,年永明也不自觉的在眼底,闪过复杂的微茫。 搞不清楚年永明和年南辰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当想到两个人都姓年,邵昕然心里竟然升腾起来了一种不安的猜想。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这个时间不在家里陪我妈,而是在医院这里,陪在两个陌生女人的身边?」 年南辰拔高声音,听去,对年永明不客气,不尊重。 对峙的父子俩,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邵萍和邵昕然,皱了皱眉。 年永明不语,不知道自己要怎样给自己儿子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叔叔,这位先生,是我今晚的肇事对象!」 不想眼前这两个自己都认识的男人,以一种剑拔弩张,父子间水-火不相容的姿态对峙着,邵昕然走上前,口吻平淡的开口。 邵昕然加入的话,让年南辰当即就瞟过来一计不悦的眼神儿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因为年南辰递给自己一个警告的目光而退缩,邵昕然嘴角扬着浅浅的笑。 「年叔叔,我和我母亲刚回到盐城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谢谢您这个时间来这里!」 找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来解决年永明的尴尬,年永明对邵昕然苦涩的报以微微一笑。 「人生地不熟,呵……」 年南辰冷冷的抽-动嘴角,不屑的冷嗤溢出薄唇。 没有因为年南辰对自己讥讽的口气而表现出来什么不适的反应,邵昕然依旧淡笑着。 「这位先生,今天的事情,我们两个人之间都各有各的责任,我已经让交通队处理这件事儿,只有后续的事情,由交通队那边处理就好。」 「时候不早了,我要和我母亲先回去了!至于年叔叔……我看你应该认识他,就麻烦你帮我把年叔叔安全送到家,谢谢!」 对年南辰报以友好的微笑,邵昕然一瘸一拐着自己的腿,越过年南辰,往外面走去。 看邵昕然一副和自己不认识的样子,年南辰心底嗤笑。 他怎么忘了,jian人就是jian人呢,怎么可能会奢望她对自己解释当年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又怎么能奢望她会发生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是事出有因呢! 邵昕然和邵萍离开,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面色冷峻的年南辰,和至今都心有余悸的年永明。 没有了外人在,父子间此刻气氛尴尬至极。 谁也没有吱声,静谧的空间中,有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对方很清晰的听得见。 「……南辰,你的头……」 不等年永明对自己关心的话说完,年南辰直接毫不留情的转身,连一个念想儿都不留给他的离开医院。 —————————————————————————————————————————— 坐上回公寓的计程车上,邵萍至今都还心惊胆战的打量自己女儿的伤情。 「我说你这个孩子啊,看着挺稳当的一个孩子,怎么发生车祸了呢?还撞到了……」 后面的话邵萍没有接着说下去,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情-人的儿子的车碰到了一起,发生了车祸,这对邵萍来说是始料未及的。 一直以来,她和年永明半遮半掩的关系,虽然有其他人知情,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见自己的母亲没有继续说下去,邵昕然一张原本含笑的面颊,僵硬住。 回来一趟盐城,准备一场演出,还真是发生了很多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先是自己和年南辰之间碰车,发生了车祸,然后后续自己又碰到了厉祁深,险些撞到了厉祁深的车子。 而现在,自己好了好些年的年叔叔,居然是年南辰的父亲。 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自己难以料及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回来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亦或者说,这些就是命中注定。 看自己女儿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邵萍蹙了蹙眉。 「昕然,你怎么了啊?怎么不说话了啊?」 她对于年永明的事情一直都避而不谈,今天碰到了他的儿子,邵萍误以为自己的孩子是被吓到了。 「没……」 邵昕然颤抖了几下睫毛,然后平復思绪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我腿受伤了,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养好,如果不行的话,我觉得我这次的演出,可能……会推迟!」 「你先把伤养好,演出什么的我们不急,毕竟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的女儿没有问自己年永明那边是怎么一回事儿,邵萍自然不会主动去说,让自己女儿单纯快乐的生活,是她这个做母亲再希望不过的了。 「嗯!」 点了点头儿,邵昕然依赖性的往自己母亲的怀中靠了靠她的小身子,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安静的缩在主人的臂弯中。 ———————————————————————————————————————————— 旖旎的夜色,热血沸腾的一幕幕,杂然交融着男人的气息,和女性温柔又妩媚的声音。 厉祁深抬手掀开片片水花绽放的chuang单丢到chuang下,然后从乔慕晚腋下穿过长臂,伸手附上她一层薄薄香汗的雪背。 臂弯用力向他那边一拉,就把身子小的近乎没有力气的小女人,就牢牢的收入到自己纹理分明的胸口上。 本就没有吃饭,自己又这么被折腾,乔慕晚整个人脱筋儿到就像是断了气一样。 「我好累!」 小身子贴在厉祁深的心口上,听着他稳重的心跳声,自己小孩子似的将头枕在他的心口处。 「知道你累!」 厉祁深抬手揉着乔慕晚沾染了汗丝的髮丝,眼底盪起温柔的一抹涟漪。 「那你还不让我吃饭!」 乔慕晚口吻责备的抡起粉拳,没有力气的落在他的心口上。 「没有不让你吃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厉祁深看怀中小女人每一处被自己滋润过后,都沁着一层让自己欣喜的粉-红色,他难得来了兴致。 「都几点了啊?再说了,你会煮东西么?」 乔慕晚嫌弃的呜哝一声,恹恹的耷拉着小脑袋就往厉祁深的怀中蹭去。 厉祁深没有回答自己会不会煮东西,用一双深邃的眸,目光幽深又高远的落在乔慕晚折射一层薄薄水光的小脸上。 俄而,他道,「要吃么?」 摇了摇头,乔慕晚没有力气,「不吃了,好累,也好睏,好像睡觉!」 她已然不记得两个人折腾了多久,只记得整个家里,似乎都染上了两个人huan-ai过后的味道。 「等下再睡,先去洗澡!」 「不洗了,好累!」 像是小野猫一样餍-足的打着哈欠,乔慕晚懒洋洋的用小脑袋蹭了蹭厉祁深的肌肤。 「你确定?」 乔慕晚睡意来袭,像是捣蒜似的点了点小脑袋。 「你下面不会不舒服么?」 -本章完结-
第197章 :我不嫌你脏(四千字) 像是小野猫一样餍足的打着哈欠,乔慕晚懒洋洋的用小脑袋蹭了蹭厉祁深胸口处的肌肤。 「你确定?」 乔慕晚睡意来袭,像是捣蒜似的点了点小脑袋。 「嗯!」折腾这么久,她实在是太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踢了踢小腿,白嫩肌肤的身体,除了小脑袋还恋恋不捨的贴合厉祁深的胸口以外,自己从厉祁深的身上,自顾自的翻下了身体。 没有了乔慕晚像是八爪鱼缠着自己的动作,厉祁深垂眸看了眼明眸轻和的小女人,娇俏的小脸,一片没有散去的红晕,目光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一开始见到这个小女人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这个女人给自己的印象是属于那种惊-艷,能让自己有过目不忘本事儿的小女人,但是慢慢接触下来,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小女人的长相,干净又秀气的一点儿、一点儿刻进自己的心底里。 越看她越耐看的五官,厉祁深的心尖儿处就像是被猫尾巴扫了一下似的,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 感觉一直都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就像对这个小女人,从第一次的情不自禁开始,他整个人就像是吸了毒似的,对她这样久病成医的毒-品,产生了依赖性,甚至心甘情愿的沉-沦,也不要去戒-毒,哪怕随时都会死亡,也想要继续接触这朵毒罂-粟。 甚至于,哪怕知道她有丈夫,有她保守的界限,也偏执的要她随自己一起沉-沦,一起往不知的方向堕-落。 不自觉的抬起修长的指,沿着乔慕晚清秀小脸往下轻抚,每每勾勒一寸,指尖儿处的滑腻,就像是丝绸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长指在乔慕晚秀气的眉目间游弋,她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两排扇子般的剪影,在晕黄的光线下,翦翦明灿。 顺着小巧的琼鼻往下,不等厉祁深的手指触碰到她微启的红唇,乔慕晚忽的抬手打了他作怪中的手指。 「别闹了,让我睡会儿!」 困意来袭,她小猫般嘤咛的声音,黏黏的,柔柔的,软的不像话。 又一次不满抗议的换了一个睡姿,乔慕晚大片雪白的嵴背,完美的像是一张宣纸一样落在厉祁深的黑眸间。 停下手上的动作,深邃视线的目光,寻着她隐约间还有淡淡细汗的身体曲线看去。 目光流连过她因为自己一再作怪,至今都有红痕的粉-雪,然后向下,从她的肚脐处往下,最后落在闪烁着靡靡水色的萋萋芳草之处。 从正面看去,瞧见乔慕晚tui间乱糟糟一片,靡乱的彰显着他刚刚疯狂的行为有多狂野。 有星星点点白-浊,要命的吸引他全部的视线,不自觉的,厉祁深的目光变得沉冷,变得阴骘。 不受控制的伸出手,他探上去。 没有干涸的湿润,水ru交融的落在指腹处,让厉祁深耸动了下喉结,目光随之一併落下。 粉nen的色泽处,红艷艷的花瓣间,欲滴不滴的han着他的。 往下,gu-he就像是一张饥渴的胃,在他游弋间,牢牢的吸-附住他。 蓦地倒吸一口冷气,厉祁深有了一种自己引火上身的感觉。 该死,他就知道自己不该碰这个女人! 他想要退去,乔慕晚却不依不饶的收紧内里。 「唔……」 睡得迷迷煳煳,乔慕晚反感的哼唧一声。 「你干嘛?烦死了,让我好好睡觉不行了,我真的很累!」 吴侬软语的声音,再加上自己被她禁锢着,厉祁深直感觉自己周身上下就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都可能弓弦崩断。 「知道你累,等下再睡,你下面脏了,先去洗澡!」 「不要!」 乔慕晚抗拒出声,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一下,她根本就顾不上这个男人在干嘛,只想舒心的睡个安安稳稳的觉。 「不洗澡,你下面不会不舒服么?」 厉祁深不敢动,只得声音越发黯哑的噤声。 「我很累……」 乔慕晚还在抗议,伸出手就想去扯在一旁的薄毯。 小手抓到了拉舍尔薄毯,整个人舒心的长吁一口气,不自觉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趁着乔慕晚不再把自己当成是她的猎物一样牢牢拴紧,厉祁深绷紧的鹰躯,也渐渐地放柔了下来。 抱着手里的薄毯,乔慕晚似乎睡得很舒服,就憨憨的笑了。 「我累了,你帮我处理一下嘛!」 厉祁深:「……」 本就被这个女人刚刚勒紧到头皮发麻,俊朗的面容很沉,这下,因为睡得香甜的女人的一句话,俊脸直接黑了下来。 ———————————————————————————————————————————— 再醒来时,乔慕晚虚脱的感觉自己身体就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整个人恹恹不欢的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 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她披着chuang单,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往洗漱间那里跑去。 她刚想伸手去拉移门,移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迎面扑鼻而来的是须后水的气息,让乔慕晚一时间怔忪的看向厉祁深。 不知道乔慕晚在外面站了多久,髮丝还滴着水滴的厉祁深,挑了下锋利的剑眉。 「你什么时候还有了偷-窥癖?在这里站了多久?」 被这个男人误认为自己在这里偷看他洗澡,乔慕晚蓦地臊红了脸。 不等她出声为自己辩解,不悦的男音,斥责的在她脑顶传来。 「又赤脚?你整天都在合计些什么呢?」 抬手,骨节分明的指落在她的额际,厉祁深像是父亲在呵斥不注意爱惜自己身体的女儿一般点着她的头,口吻恶劣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清晨太过祥和、太过暧-昧的原因,明明不友善、恶劣至极的语调,让乔慕晚听去,竟然性-感的要命。 「穿上!」 厉祁深踢过他放在洗漱间外面的男拖鞋,命令语气的让乔慕晚穿上。 没有反驳,乔慕晚低头看了眼深蓝色的男拖鞋,乖乖的穿上。 再抬头去看厉祁深时,乔慕晚发觉他目光犀利的落在自己的小脸上。 「……又怎么了?」 「这里!」 「什么?」 乔慕晚蹙眉,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寻着他骨节分明的指看去,在看到他纹理分明的胸口和腹部处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时,乔慕晚本就红润的面颊,像是要滴出来血一样的窘迫。 昨晚太过疯狂的行为动作让她招架不住,以至于只得攀附于这个男人来缓解自己一再绷紧的神经。 只是没想到,自己昨晚下手似乎有些狠,竟然抓伤了他。 「还说你没力气,要命的女人!」 口吻不悦,然而细听去,带着几分孩子气。 她昨晚真的没有力气,只是人在被逼迫到一定地步时,总是会爆发出来无限的力气,昨晚的她就是如此,然而就是这样,她有嘴,也辩解不了。 脸色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虾子,乔慕晚别别扭扭的拉紧自己身上的chuang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颤抖了几下细长而卷密的睫毛,沉默半晌,她才轻启红润色泽的菱唇。 「……你起开,我要去洗澡!」 耷拉着小脑袋,她一时间不敢抬头去看厉祁深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也不敢去看他身体上自己杰作后的红痕,似乎自己看他,看那些可疑的红痕,都在显示自己是一个实打实的欲-求不满的小女人。 她抬起羸弱的小手去拨厉祁深颀长的身躯。 昨晚她实在是太累了,自己做完那些事情以后,根本就没有力气洗澡,她也顾不上这些,只想懒融融的睡个觉。 现在自己醒了过来,想到的第一点就是洗澡。 自己身上那些乍眼的红色痕迹,印在她如雪般盈白的肌肤上面,实在是太强烈的形成色差,不断的提醒她昨晚的每一幕,每一个场景。 虽然她不排斥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但是荷-尔-蒙的气息没有消散,不断冲击她的每一颗细胞,让她尚且清晰的理智,变得还有一丝微薄的存在。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的小手,跟着一拉,把她带入到自己的怀中。 闲置下来的手,扯下她身上可笑的薄毯,将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满意杰作,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发觉厉祁深正在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的打量这些暧-昧的痕迹,她羞愤难当的恨不得撞墙。 「你……别看了!」 乔慕晚伸手去护住自己的bei-lei,一种却yu遮不住的美感,美不胜收的落在厉祁深的眼中。 「挡什么?」 拿开乔慕晚两个白嫩的手,厉祁深低头,埋进她的沟壑间。 嗅着属于她身体淡淡的香气,他不受控制的衔住。 细碎的声音从乔慕晚的鼻息间溢出,她漂亮的下颌,微微向上扬了一下。 招架不住这个男人来势兇勐的对待,乔慕晚的小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抵在了墙壁上。 浴室里,瓷砖冰冷的感觉从她后嵴背处,蔓延开,让身子孱弱的小女人,不受控制的一个激灵。 「你别闹了,我要洗澡,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洗澡,很不舒服!」 乔慕晚抗拒的推搡着,她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被这个男人一再技巧娴熟的撩-拨着,清晨本就容易敏-感的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闪躲的嘤咛出声,细碎的声音,从她的嘴巴里溢出,就像是含着蜜糖一样诱-人。 「我不嫌你脏,小妖精,要不要继续?」 厉祁深的声音黯哑又迷人,昨晚看她实在是太累,就没有继续折磨她,不然依照他没有得到餍足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她。 「不要!」 乔慕晚反驳出声,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体力有多旺盛,那种事情,她虽然不在行,但是也知道要节制,一再这样下来,早晚会出事儿的。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抗议而停止动作,厉祁深又去衔她的贝耳。 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身体走过来一簇电流一样,乔慕晚承受不住的摇晃着小脑袋。 她就知道自己的一切话语,在这个男人这里反抗无效。 「厉祁深,我还难受着呢,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欺负我?」 他就算在那方面需求很强,也应该顾及一下她感受啊。 哼哼唧唧的声音,带着小女人的啜泣,软塌塌的。 就像是羽毛划过一样的声音,让引火*的厉祁深,就是在自讨没趣。 他就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现在可好,听她的声音,自己身体都僵硬的不行。 「这也是欺负你?你忘了你昨晚说没够?」 乔慕晚:「……」 「我只是想把昨晚欠下的,补给你!」 -本章完结-
第198章 :我很好奇他的事情(六千字) 「这也是欺负你?」 厉祁深磁性声线的嗓音,带着质问,如同竹叶落在平静的湖面上,牵起一圈圈极浅的波纹。 「你忘了你昨晚说没够?」 乔慕晚:「……」 她哪里有说没够,说没够的那个人分明是现在这个作怪的男人,她不过是在他一再的威逼利诱下,强迫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口吻正经的接连问出来两个让自己无从回答的问题,乔慕晚想要低头,把自己的小脑袋,像是个小乌龟一样埋进自己的脖子里。 瞧见乔慕晚羞赧的样子,厉祁深沉笑,温热的吻,落下一连串湿-濡。 shun-xi几下乔慕晚圆润的香肩,厉祁深声音依旧发紧,黯哑。 「我只是想把昨晚欠下的,补给你!」 无赖的说着话,两个人之间近乎没有间隙的接触,让乔慕晚浑身都发烫。 「我不用你补给我,你不欠我什么!」 两个无力的小手还在牴触,她现在浑身上下都软糯的没有力气,要是再被他这样对待,自己直接就能化成一汪水。 「那就当做你欠我好了!」 声音低低的开了口,想到昨晚这个小女人昨晚像是个饥渴的胃一样咬住自己,他的手指至今都觉得有紧緻的收缩力,缠绕着他。 「你别闹了,真的不可以!」 和这个男人,不管他的举止多么不得当,不管他的口吻多么不羁、恶劣,她对他,就是生不起来气。 甚至自己就是有理的一方,也做不到和他据理力争。 眼见坏心眼儿的男人游弋他的手,顺着自己的曲线向下,乔慕晚眼疾手快的合併住自己。 「脏,我没有洗澡,厉祁深,你真的别闹了!」 「我说了不嫌弃你!」 乔慕晚:「……」 「乖,打开!」 厉祁深声音就像是一曲*曲一样,在乔慕晚的耳边不停的诱骗着。 早晨本就是人最容易敏-感,情感需求很强烈的时间点儿,面对这样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抵抗力的女人,厉祁深根本就做不到让自己做柳下惠。 「不行,真的不行!」 乔慕晚气息明显变得凌乱起来,面颊醒目的绯红色,也越来越强烈起来。 「有什么不行的?」 沐浴过后,男人英俊的眉眼间,盪起风情万种。 「就是不行,我没有洗澡呢,你至少……至少等我洗过澡,再……那个!」 自知自己可能闪躲不开,而且依照这个男人的性子,他说要,自己怎么拒绝,最后都会妥协,最后都会给他。 「等什么等,依照你磨磨蹭蹭的劲儿,你要是洗一个小时,我自己撸都撸出来好几次了!」 没羞没臊的话,听得乔慕晚心跳莫名的加快,连同口舌,也莫名所以的干-涩起来。 「嗯……」 乔慕晚思绪飞脱间,厉祁深zhong-zhang处,与她身体不同温度的物什,在浴巾的包裹中,大有一副野-兽出笼架势的抵着她。 脸红的要滴出了来血,乔慕晚握紧小手。 「厉祁深,你别这样,我……用手!」 她妥协出声,最后的声音细如蚊蝇。 乔慕晚主动伸手,只是不等她触及,就被厉祁深抓住。 「我说了,不嫌弃你!」 目光触及到男人深邃似海般冷沉的目光,乔慕晚微薄清晰的理智,还在理性,在愈渐无力的提醒她。 「不行!」 她严词拒绝着,自己没有处理自己,隔了一晚上,指不定有多少细菌滋生。 「你要么让我用手,要么你等一下,我现在真的不能给……嗯……」 身体架空,乔慕晚没看清楚厉祁深的动作,就被他抱到了洗漱台上。 冰凉的白瓷,贴合她的曲线,有白瓷的稜角,硌的她腰身生疼。 乔慕晚漂亮的杏眼,痛得眯成一道缝,刚刚缓过来睁开眼,直感觉合併被掰开,然后便看到身躯颀长的男人,在她眼帘前,蹲下了笔挺的身型。 ………………………………………………………………………… ———————————————————————————————————————— 情到深处时,厉祁深俯首埋在乔慕晚颈窝处告诉她,「昨晚帮你清理下面了,不脏!」 一句话,听得乔慕晚面红耳赤,就好像是哪怕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听来,自己还是会血流加速。 本就足够窘迫的了,谁知,这还不够,厉祁深窝在乔慕晚的耳蜗处,继续毫不知道避讳的说着情-色的话。 「知道我昨晚有多辛苦么?一边ying着老二,一边帮你清理,差点就自-渎,she给你了!」 越听,自己周身上下越热的厉害,俨然有被火焰紧紧缠住的架势。 最后,在厉祁深的上下夹攻下,乔慕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ruan了下来。 脑袋中昏昏沉沉的迴荡着刚刚过分yin-mi的一幕幕,尤其是被这个男人二次清理自己,她不自觉的又敏-感起来。 整个人累得虚脱,面色潮红的乔慕晚,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任由厉祁深帮自己洗了身子以后,她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弄自己。 最后倒在大chuang上以后,她什么也不管不顾,倒头就香甜的大睡。 看着睡得像是个餍足的小猫儿,穿戴整齐的厉祁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纹,妖孽般魅惑。 出了卧室,他拿手机拨了张婶的电话,嘱咐了她一些话后,去了公司。 —————————————————————————————————————————— 陆临川进门,将交通队那边的事情说给厉祁深听。 昨晚发生交通事故,懒得去理会这些破事儿,厉祁深只是交代陆临川对这件事儿代为处理,就回了水榭那边。 「厉总,交通队那边让您抽时间过去一下,说是有些事情要录口供,不能由我代为处理!」 陆临川难为情的开口,自己没有把这样的小事儿处理好,还让自家总裁出面,怎么说,他的面子都挂不住,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也会受到自家总裁的质疑。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睨看了一眼陆临川,收回目光时,将视线定格在乔慕晚昨天送来的图纸上。 半晌,他才掀动薄唇,开了口。 「一会儿有什么文件送来我这边,先让王董事代为处理,处理不了的文件,送我这里来,要是有文件急于处理,给我打电话!」 丢下话,厉祁深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 本来,厉祁深的车没什么事儿,保险槓被撞弯了,再多了几道划痕而已,找保险公司就可以处理好自己车子的善后理赔。 偏偏有邵昕然倒在他车前一事儿,虽然监控录像有显示厉祁深是正常行车,但是还是有些笔录要录。 厉祁深到交通队的时候,正好碰到出现在那里的邵昕然。 穿着一件齐膝的宽肩黑色裙装,坐在座椅中,安安静静面容的她,被裙装衬得她白嫩的面颊,更加的夺目生辉。 披散着髮丝,遮挡住了她大半边的脸,听不到她和交通队的负责人员在说些什么,但一张一合的唇瓣,很好的显示她高贵的修养,谈吐间的落落大方。 通勤人员,一看厉祁深来了交通队这边,立刻就站起来了身,恭敬的颌首唤道。 「厉先生!」 之前厉祁深因为发生与女子在车中车-震,不甚发生交通事故一事儿,至今说来,交通队的这些工作人员都还在津津乐道。 只是碍于他的身份,谁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笑而不语的规避这件事儿。 听到通勤人员起身,恭敬的唤着厉祁深,邵昕然也跟着回头。 看到笔挺身姿的男人,修身的白衣黑裤,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型,有情感流溢而出的目光,从她的眼底,倾泻而出。 昨晚,她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就看到了厉祁深,只是那个时候,她也只是怀疑。 后来陆临川来处理他肇事的事情,真真切切印证了她并不是出现了假想,那个和自己发生交通事故碰撞的人就是厉祁深。 没有去看邵昕然对自己投递过来的殷切目光,厉祁深步伐沉稳,走到了她身旁的位置那里,落座。 优雅交叠两个修长的腿,他姿态慵懒且闲散。 「刘队长有什么想问的,请问!」 礼貌却疏离的声音,让刘队长略显尴尬,他本还想熟络一下,不过看情况,厉祁深似乎不买自己的帐。 干笑了两声,刘队长坐下来,拿记事本开始记录与厉祁深的笔录。 两个人攀谈间,厉祁深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邵昕然,让目光一直都往他身上流连的小女人,隐约间有心里作痛的感觉。 知道厉祁深时间宝贵,刘队长也顾不上邵昕然,一味的顾着厉祁深这边,之前对邵昕然这个舞蹈界新星的熟稔态度,也变了味道。 ———————————————————————————————————————————— 「厉先生,麻烦你跑一趟了!」 「没关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离开了!」 「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第一时间联繫你!」 刘队长将厉祁深送到外面,刚摆手准备目送厉祁深,邵昕然从里面,崴着还没有好的腿伤,追了出来。 「等一下!」 面色很尴尬的追出来,邵昕然礼貌的向刘队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厉祁深。 「……你车子的维修费用,由我来出吧!」 绞着手指,她看向厉祁深的目光,很复杂。 而这一抹复杂,被厉祁深目光锋锐的扑捉到,不过仅仅是剎那,就被他巧妙的避开。 「不必了,保险公司那边已经理赔!」 口吻很冷淡,和之前一样,让一腔热情的邵昕然,直感觉自己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然后把她从头到尾淋湿个彻彻底底。 面容上面的窘迫更加强烈起来,原本那些堵在嗓子眼里的话,就那样的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扬长而去的轿车,邵昕然的心脏处,就像是被一把利刃穿cha而过一般,很疼,很疼。 珍珠粒一样的牙齿咬紧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着了魔一样的追出来。 有着被甩耳光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的小手。 送走了厉祁深,刘队长又将目光落在了邵昕然的身上 「呵呵,邵小姐,我们继续说你的事儿,年先生现在还没有来这边,我们是等他,还是你先回去,我再联繫你!」 没有将刘队长的话纳入耳底,邵昕然的目光,从厉祁深离开,就一直看着前方,没有收回来。 「邵小姐!」 刘队长又唤了一声邵昕然,发觉她眼底不对劲儿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 「邵小姐,这是和厉总认识,还是不认识?」 做交通队队长多年,他能看的出来邵昕然的目光有些复杂,对厉祁深好像认识,但是厉祁深对她的态度,似乎是不以为意,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 邵昕然收回目光,看了眼刘队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刘队长自顾自的嘆了口气。 「厉总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那方面有些不检点!」 不懂刘队长为什么这么评价厉祁深,邵昕然蹙紧黛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出口。 「为什么这么说?」 邵昕然的发问,让刘队长勐地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提了一个不该提的话题。 「没什么,就是……呵呵……」 有些尴尬,刘队长赔笑两声。 「你是说他私生活不检点?」 女人都敏-感的,尤其是在xing事儿上,几乎是看刘队长给自己的一个眼神儿,邵昕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邵昕然一语中的,刘队长不自然的用手蹭了蹭鼻子。 「之前厉总因为交通事故来过这里一次,那次交通事故的主因,是因为厉总和一个女子在车上车-震,然后不甚发生了车祸。」 邵昕然:「……」 ———————————————————————————————————————————— 听了刘队长告诉自己这件事儿,邵昕然几乎是坐立难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不断的疯狂生长。 厉祁深和不明女子车-震?她不信,一丁点儿也不信。 厉祁深是怎样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之前在国外,多少人为了巴结他,不惜将嫩模,明星,各路淑媛送上他的chuang,他都置之不理。 怎么回了国之后,就会发生和女人在一起车-震的事情?她不信,不是她自负或者怎样,是这种事儿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刘队长还在尽职尽责的和邵昕然谈话,可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整个人的脑袋里,想得都是厉祁深,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 「刘队长,和刚刚那位先生在一起车-震那个女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邵昕然突兀的问出口,让侃侃而谈的刘队长,脸上一僵。 察觉到可能是自己问出口的问题有些突兀,话锋转换的有些快,邵昕然抿了抿唇瓣,换了一种说话的口吻。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那位先生很优秀,我……很好奇他的事情!」 一句「我很好奇他的事情」,让刘队长听出来了其中含沙射影意味的话题。 「哈哈!」 看眼前这个矜持的舞蹈界新秀,问起厉祁深那样无以比拟的男人时,也会失了分寸,刘队长忍不住爽朗的大笑两声。 「邵小姐对厉总有意思吧?」 被问及到这样的问题,邵昕然红了脸。 既然自己的心事儿被刘队长看破,索性她也不再忸怩。 嘴角勾起了娇笑,她眼神儿变得媚-惑。 「是啊,所以刘队长愿意给我说说关于他的事情么?」 抬手,邵昕然将手放在了刘队长的手背上。 「好处少不了你的!」 ———————————————————————————————————————— 并没有从刘队长这里得到些什么实质性的消息,邵昕然忿忿不平的捏紧手指出了交通队。 坐上自己的车子,想到厉祁深回来这边有了女人,一种疯狂生长的极度感,不断的折磨着她。 她不敢想像像厉祁深那样高眼界的男人,会看上怎样的一个女人。 是名门淑媛,还是明星嫩模,还是哪个人家的政界权贵的千金,亦或者是红门之后? 当初厉祁深从国外回来国内,她就和他断了联繫,不知道是他故意躲着自己,还是怎样,不管她怎样找办法联繫他,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他就在盐城这边,而且虽然她一早就知道厉祁深的身份不简单,但是她的猜测一直都没有得到证实,而现如今,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身份得到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他的身份确实不简单,竟然是盐城霸佔头筹企业的总裁。 小手握在方向盘上,她一再捏紧,隐约间,有泛白的骨节,在皮肉间突兀的凸显出来。 她出国八年,和厉祁深认识有一些年头儿,她不信厉祁深不知道她喜欢他,也不信厉祁深对她没有感情。 自己回一趟国,参加一次演出,就碰上这么多的事情,一个厉祁深,一个年南辰,还有自己母亲和年永明的事情,真的快要让她一个头两个大了。 抓紧着方向盘,就好像这是她能握紧的一根救命稻草,自己一旦松开,身体骨就可能会散架,零碎的不成样子。 思绪游离飞脱间,她车窗,被人从外面曲着手指,敲了敲。 抬起头,通过通透的玻璃窗,邵昕然看到车窗外,站立的那一抹挺拔的身躯。 心脏蓦地一颤,她的眼神儿变了色。 深唿吸了几口气,一再将自己乱糟糟的情绪压制下去以后,她伸手,拉开车门,下了车。 -本章完结-
第199章 :让你欺负我,这是对你的惩罚(六千字) 车门外的身影,让邵昕然心脏蓦地一颤,眼神儿也瞬间变了色。 深唿吸了几口气,再去看车门外的男人,她脸上恢復一贯的冷淡。 伸手,她拉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年南辰的面前,她面容很是平静,让人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认识的迹象。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年南辰脸上没有起伏的波纹,看向邵昕然的目光,和她看自己的目光,如出一辙。 「如果是昨晚交通事故的事情,你找刘队长就好!」 邵昕然淡笑着,对于年南辰,她并不觉得应该有什么事情值得两个人可聊的,尽管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该谈的话题。 「我们之间能谈得话题,就仅限于昨晚的那起交通事故?」 邵昕然:「……」 「你不觉得你有很多事情,应该向我做一个说明么?」 ———————————————————————————————————————— 午后的阳光,慵懒,闲散,暖融融的打着人的身体上。 弯曲小径处,两旁的树木也像是在午憩一般,懒洋洋的耷拉着枝叶。 「嗯……」 邵昕然有些跟不上年南辰的步子,再加上她昨天伤了脚踝和小腿的原因,走起路来,吃力的很。 年南辰回过头,看到邵昕然蹲下身子,正在皱眉揉着脚踝,他蹙眉。 「还能走路么?」 蹲下身子,他伸出手,本能的去就触邵昕然的脚踝处,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行为举止,带有某有暗意不明的悸动。 娇-嫩肌肤的脚踝处落下指腹带着薄茧粗糙的揉-搓的触感,邵昕然娇柔的唿痛一声。 「疼!」 昨晚她本应该留院观察的,就算是不留院观察,也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养伤,只是她根本就按捺不住自己心里某种情感的宣洩,就来了交通队这边,找了莫须有的名义,让厉祁深来了这边。 听到自己耳畔有恍若很多年前一般娇弱的唿痛声,年南辰蹙紧眉。 十二年前,那时的年南辰只有十九岁,邵昕然只有十六岁。 正值年少花季,两个人也像今天这般逛公园。 「嗯,南辰,我好痛,崴了脚!」 下一个小山坡的时候,邵昕然不小心崴伤了脚,连带着穿着雪纺白裙,也被旁边的枝桠刮开了布料。 走在前面的年南辰,听到身后的邵昕然在唤他,他转身,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哭得气若游丝,他走上前安抚着。 最后,看邵昕然走路困难,他直接将她背在后嵴背上,走了好远一段路给她送去医院那里。 那时的两个人,关系融洽,彼此间没有瞪一次眼,红一次脸。 而彼时,再重逢,过往的场景在两个人的脑海中闪烁而过时,心境早就与过往不停。 年南辰顿住手里去揉邵昕然脚踝的动作,本就蹙起的眉峰,因为邵昕然一声和十二年前如出一辙的声音,心尖儿处,就好像突然被刀子片甲不留的割掉一块肉。 松开邵昕然,他起身,神情淡漠。 因为刚刚自己对她还有旧情的关心,自己自责的皱起锋锐的眉。 「不过是伤了脚踝,伤没好就不要出来,你现在这套,对我来说,不起任何作用!」 对于邵昕然现在的行为举止,他本能的规划为这是她为了勾-引自己的小伎俩。 当年,她崴伤了脚以后,在医院那里,他们吻在了一起,后续行为举止更加放-盪,甚至离开医院以后,两个人直接去酒店开了房。 为此,年南辰对于她现在的行为,除了厌恶外,只剩下毫不留情的恶寒。 年南辰的话,让邵昕然皱眉。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伤了脚踝,就被他说成是自己要勾-引他,不由得,邵昕然心里嗤笑。 对于年南辰,她现在虽然不可否认还有感情的存在,但是那种感情绝对不叫爱。 她现在爱谁,喜欢谁,她很清楚,对于年南辰,只不过是还有这么多年以来的感情存在,毕竟当初,狠下心那个人是她邵昕然。 踉跄着身子站直了身体,邵昕然看向年南辰的目光,有一抹复杂在眼底闪过。 「你觉得我是装的?」 她冷笑着,嘴角的弧度,有些张扬。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若不是拜你所赐,我昨晚会出车祸么?若不是拜你所赐,我会伤了腿,以至于这周的演出都参演不了么?若不是拜你所赐,我母亲用得着大半夜赶去医院那边,整夜都提心弔胆的担心着我么?」 说到底,这一切的根因源于他年南辰,而不是她邵昕然,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只是安安静静的回到盐城,参加这次的演出,与年南辰没有任何的交集。 「不用把我想的这么不堪,既然你觉得我邵昕然在你眼里就是个人尽可夫的jian人,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自己是受害人,还被年南辰这个始作俑者刮皮刮脸的数落自己,邵昕然捏紧手指,转身,捏着手指,步伐不稳的往原路折回。 听到邵昕然把话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年南辰原本还平淡的面容,瞬间晴转阴。 「嗯……」 邵昕然的肩膀倏然被年南辰按住,跟着拉着她转过来,让她迎上自己目光的注视。 一种似乎有刀子般飒然阴冷的目光,从他的眼眶中,迸射而出,让邵昕然直感觉年南辰这一刻和八年前一样,是一个本性难移的疯子。 当年,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年南辰后知后觉的发现以后,发了疯一样的找她。 关于她和其他男人上chuang的事情,她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以至于年南辰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那会儿,为了找邵昕然,他大闹机场,甚至于,哪怕耽误飞机的飞行时间,他也要把过了安检的邵昕然抓出来问个清楚。 而那时,邵昕然根本就没有过安检,只是在一旁,冷眼看他疯狂的行为举止,直到他被协勤人员带有,自己才出现。 两个手,就像是魔爪一样抓住邵昕然的肩膀,阴狠的力道,大有一副要把她肩膀处骨骼,撕碎的狠劲儿。 「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出来这些话,你欠我多少解释,你自己不清楚么?」 甩手,年南辰遒劲儿的力道,将邵昕然直接就甩在了公园一旁的座椅那里。 身体羸弱的跌坐到长木椅上,邵昕然疼得小脸都肉紧的堆在了一起。 年南辰居高俯下的将双手撑在邵昕然身体两次,一双眸,带着无名的火焰,火势燎原一般盯着邵昕然一张局促不安的的脸。 「其实说到底,我还真是感谢昨晚发生的那起车祸,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且不说昨天晚上的车祸,让他重新碰到了邵昕然,还有就是他父亲和她母亲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的重大新闻。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父母的感情不和,甚至到了那种随时都会剑拔弩张对峙不行的状况,却不想,这其中的原因,并不是自己的母亲嚣张跋扈,而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好父亲,一直在外都有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初恋的母亲。 想到这一系列只能出现在言情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年南辰想笑,肆无忌惮的笑。 抬起手指,他勾起邵昕然的下颌捏住在掌心间。 「你早就知道我父母和你母亲在一起的事情是不是?」 对于年南辰的质问,邵昕然无从辩驳。 她确确实实知道自己母亲和年永明之间的事情,只是她并不知道年永明是年南辰的父亲。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间里,她没有见过他的家人,自然而然,她不了解他家里的人员组织情况,更不用说年永明是他父亲这件事儿。 见邵昕然的瞳仁中是默许的目光,年南辰心里说不出是怎样一个凌乱的感觉。 原来,她从一开始接触自己,就知道她母亲和他父亲的关系,所以,她当初接触自己,完全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的。 而这种目的性,骯脏而不可告人。 母亲勾-引自己的父亲,女儿勾-引自己,母女二人一起针对他们年家,年南辰不敢往下想这里面是怎样一个复杂的关系,他怕,他怕他会因为当初对邵昕然的善待,让自己深陷自责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邵昕然见年南辰眼底掀起风暴,她轻动嘴角,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下颌被他用一种狠到恨不得捏碎的力道,牢牢的扼住。 「呵……你们母女二人真是好本事啊!」 「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你父亲,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父亲,我当初就不屑与你认识!」 她一直都以为年永明是自己独自一人,而他一直没有和自己母亲堂堂正正的走在一起是碍于自己的关系,之前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她也是昨晚才知道她母亲和有妇之夫走在一起。 「当初不屑和我认识?应该是你知道年永明是我爸,你才故意和我走在一起的才对!」 他才不信她不知道这些事情,叫年叔叔叫的那么轻车熟路,自己听了,都会莫名觉得她出口的口吻,俨然是把自己的父亲,作为她的父亲。 乍想到这个想法儿,年南辰神经突然一绷紧,连带着身体,也像是被人点了xue一样,蓦地僵硬住。 邵昕然叫自己父亲为年叔叔,她母亲还和自己父亲有一腿,而她生父的身份,她至今都不清楚,有极大的可能,自己的父亲就是她的父亲。 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儿惊吓到,年南辰的脸,不自觉的煞白一片。 如果说,自己的父亲,真的是她的父亲,那么……自己和她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而两个人之前不止一次发生过xing关系,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兄妹…… 年南辰目光倏然一凛的落在邵昕然的脸上,眸底掀起的惊骇,就像是突然爆发的风暴,让他整个人的神经,都因为这个可能存在的假想猜测都像是拉满的弓弦一样绷紧。 收到年南辰非比寻常的目光对视,邵昕然的心头儿也不由得一颤。 她和年南辰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目光,而他突然的目光,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苔藓一般,很强烈、很强烈…… 「你……是你妈和谁的孩子?」 年南辰问出话的声音,声线都在剧烈的颤抖。 他不敢再顺着他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儿继续往下想去,似乎自己再多想一秒,整个人就可能会疯掉。 年南辰突然抛出来的问题,让邵昕然蹙了蹙眉。 只是不消一会儿,她就勐然明白了年南辰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自己! 她不是没有问过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只是自己的母亲从来不告诉自己,自己要是追问的急了,她就会以泪洗面。 就因为这样,邵昕然以后不敢再继续问自己的母亲,生怕她问了以后,自己的母亲会心里难受。 今天被年南辰一问,她也莫名的被蛰了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是并不排除自己父亲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年永明。 「……我……我不知道!」 邵昕然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是年永明的话,那么她和年南辰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想到这里,她也乱了理智。 邵昕然不确定的回答,让年南辰心里变得越发不安起来。 两个人的目光,一个忐忑不安,一个如狼似虎的对视着。 「唔……」 年南辰倏地一把甩开邵昕然,她的身体又一次咯到了长木椅的边沿,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等到她从酥-麻的疼痛感中反应过来,只见年南辰的身影已经出了自己目之所能及的视线里。 ———————————————————————————————————————— 厉祁深开车回到家里时,乔慕晚还在恹恹的昏睡中。 从昨晚到现在,她被厉祁深给折腾的差点散了架,整个人就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似的。 没有让张婶做饭,厉祁深上了楼,进了房间。 看还在埋头大睡的乔慕晚,光luo着盈白的身体,流苏一样的青丝从她的肩头儿洒下,黑白分明的视觉冲击感呈现在他的感官世界里,厉祁深不自觉的放柔了目光。 他走上前,掀开薄毯的一角,修长的指,顺势滑入了薄毯中。 没有束缚的娇躯上,每一处都像是上帝最完美创造一般落在厉祁深暗色的瞳仁中。 掌心wo住盈shi的粉雪,感受温-软的触感,他眼底折射出某种肆无忌惮的目光。 睡得酣畅的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置身在云端,整个人的小身子都轻飘飘的发软。 忽的有一块巨石落在她的心口处,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来气,然后随着心口处,越发沉重的力道,她睡得不再安稳,总觉得自己要有一种云端坠落的无力感。 惺忪的睁开迷迷濛蒙的眼,颤抖着的睫毛间,乔慕晚视线不清明的看见一抹颀长的身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小脸。 胸口处,清晰的疼痛感还在蔓延,乔慕晚不满意的抬手去打厉祁深。 「你拿开!」 她被折腾的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却还在自己这里兴风作浪。 「真敏-感!」 自己掌心间傲立的粉盈,渐渐的变ying,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厉祁深嘴角盪起风情万种的笑纹。 明白厉祁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也没有什么再继续睡下去的心思。 「你怎么这么惹人厌啊?」 坐起小身子,她抗议的去推厉祁深,谁曾想,自己的两个小手,就像是两团棉花一样软-糯无力,推到眼前男人的心口上,直接被反手擒住。 抓着乔慕晚的两个小手,厉祁深坐在chuang上时,把她顺势一带,整个人就软的没有骨头似的倒在他的怀中。 「你确定你讨厌我?而不是喜欢我?」 湛黑的眉眼间,牵起坏坏的涟漪,让本就够窘迫的乔慕晚,一张脸像是煮沸的水一般红霞满布。 气恼不过,她埋首,将小脑袋探到厉祁深的怀中。 顺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探去,小手将白衬衫往旁边一拨,自己红艷的唇,就向他纹理分明的胸口贴去。 厉祁深皱眉闷痛一声,低垂着黑眸去看时,只见乔慕晚咬住自己,用小豹子一样的牙齿,正中红心的衔着自己的颗粒。 忽的一阵湿润,他再定睛一看时,乔慕晚正在用粉-nen的小舌,在他的周围刷过。 舒服的感觉,让厉祁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膨胀。 听到一声细碎的低吟声溢出厉祁深的鼻息,乔慕晚有些恼,自己本来再惩罚他,却不想他竟然能这样享受。 用细细的贝齿又一次咬住红心,厉祁深享受的声音,变了调。 收紧牙关,她咬的用力起来,大有一副我要咬掉你一块肉的架势,但是自己ruan绵绵的身体根本就提不上来任何的力气,用了几下力气,就没了力道。 不想就此放弃惩罚这个男人,乔慕晚吸了吸气,不死心的衔住他。 疼得厉祁深勐地倒吸一口气,他想要抬手抓住这个作怪的小女人,乔慕晚却先她一步支起了自己的小身体。 「让你欺负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自己嘴角处的银丝,她自己也不自觉的红了脸。 没有因为乔慕晚对自己的「惩罚」吹眉瞪眼,厉祁深低头看了眼自己红了一大片的胸口,轻笑出声。 「这种『惩罚』,对我很适用,小妖-精,下次再想『惩罚』我,支会我一声,我配合你!」 突然有了种,自己反过来被调-戏的愤懑感,乔慕晚不知为何,忽的觉得自己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谁需要你的配合啊?」 往一边歪着小脑袋,她不想去理这个坏心眼的男人,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小鹌鹑似的,每次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不需要我配合?那种事儿没有我配合你,你会舒服?」 -本章完结-
第200章 :我妈要给你介绍男朋友?(六千字) 「怎么不需要我配合?那种事儿没有我配合你,你会舒服?」 厉祁深嘴角处笑意未减,眉波间盪起万般风情。 一再刺-激乔慕晚的话语,让她红了脸的同时,脑海中不断重复出现从昨晚到今早的每一个片段场景。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到不断的去想这样一幕幕激情如火的场景。 「你别说了!」 闷闷的出声,拿过一个枕头向厉祁深丢去,她红红的小脸都埋在两个手心里了。 她就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不说话是最好的,自己似乎只要说任何一句话,都会被他拿曲解的意思来呛自己。 拿开枕头,厉祁深看乔慕晚的样子,拉着她往自己臂弯里带。 吻了吻她的髮丝,他沉声,带着磁性问道:「害羞了?」 乔慕晚不语,继续用小手,抱住脸,样子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素颜的脸,漫天的红润,一丝不差的落在一双冷沉的目光注视下。 厉祁深轻笑了下,也不再逗她。 「好了,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 乔慕晚别别扭扭地穿好衣服,知道张婶在这边以后,恨不得将地扒出来一道缝,然后自己把脸埋-入地缝间,不出来。 「有什么好躲的?张婶又不是外人,你和我的事儿,你觉得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么?」 厉祁深伸手去拉站在门边,不肯下楼的乔慕晚。 不同于厉祁深的坦然,乔慕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忸怩。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但是自己脸皮薄,心里那份至始至终都作怪的娇羞,还是让她不想与张婶面对面的碰头儿。 看鸵鸟心理的乔慕晚,就像是一个恨不得让自己整日缩在龟壳里的小乌龟,厉祁深挑眉。 「chuang单都是张婶洗的,她知道你和我的事儿,你没必要有这么多心理压力!」 一听说chuang单都是张婶帮忙洗的,乔慕晚更是羞得不行。 「你不是说饿了么?还磨蹭什么,下楼!」 手搭在门边,不管厉祁深说什么,她都有些小别扭。 见乔慕晚油盐不进,厉祁深刚想用强硬手段拉她下楼时,门口那里,传来张婶的一声恭敬唿唤。 「厉老夫人!」 突然登门造访的厉老太太,让闻声后的乔慕晚,僵硬住自己身体一瞬间后,转身就想往门里跑。 「躲什么躲啊?她一个老太太,还能吃了你不成?」 厉祁深拉住乔慕晚,将她按在自己的臂弯中。 「不是,我和你……厉老夫人会觉得我不检点儿!」 虽然有了在一起的名义,两个人之间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但是她不知道厉老太太能否接受她和厉祁深之间婚前xing行为这件事儿。 「而且,上次……厉老夫人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我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事儿,她还云里雾里的,我暂时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她解释!」 厉老太太上次听厉晓诺说厉祁深在和其他女人研究造人计划,杀来公司这边一打听,厉祁深没有否认,厉老太太就信以为真,然后大哈喇似的把这件事儿说给她听,还「好心」的要把藤家的藤少延介绍给她。 那会儿见厉老太太都自己来找自己,颇有一番让自己和厉祁深走得别太近的意思,她就觉得事情不是空xue来风,因为这件事儿,她还和厉祁深闹了情绪,后来才知道这里面有误会。 而这里面的误会,她一直都没有机会给厉老太太解释,现在两个人在这里碰面,让她该怎样和厉老太太说,告诉她,厉祁深研究造人计划的对象是她? 觉得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这样解释的话,乔慕晚更不想让厉老太太认为她是一个介入厉祁深和那个莫须有名义女人之间的第三者,她现在不仅不想见张婶,厉老太太,她更是不想见。 「我妈要给你介绍男朋友?」 厉祁深没有听乔慕晚其他的话,只有「上次厉老夫人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这句话,就让他不自觉的皱眉。 ———————————————————————————————————————————— 厉祁深下了楼,看到拿着一箩筐的果蔬的母亲交代张婶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 「怎么又买来这边这些东西?冰箱都放不下了!」 对于自己母亲时不时就往家里搬东西的行为,厉祁深出口的声音,夹杂着几丝生硬。 「放不下就再买一个冰箱,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厉老太太把箩筐递给张婶,拉着自己的儿子,喜笑盈盈的往客厅走去。 「儿啊,妈给你说啊,你可以不把人家姑娘家的引见给我,但是你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啊,你看看你冰箱里还剩下啥了啊,连蛋肉什么的都没有了,人家姑娘要是来了你这边,连点儿有营养的吃不上,这不是让人家姑娘心里不舒服吗?」 厉老太太的话,让厉祁深挑眉。 「你瞅瞅你,动不动就一张谁欠你钱似的嘴脸,你就不能稍稍露点笑容么?这都是要当爸的人了,还这么没张好脸色!」 「谁说我要当爸?」 厉老太太:「……」 「您又从哪听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对于自家母亲咸吃萝蔔淡操心的行为,厉祁深出口的声音不耐烦。 她要给乔慕晚介绍男朋友的事情,就足够让他窝火的了,现在又整出来这一出,这要是让乔慕晚听了去,指不定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厉祁深的话,让厉老太太诧异的长着嘴巴。 「不是,你自己上次不是给我说你在那个啥吗?」 厉老太太寻思了寻思,脱口而出,「就是那个造人计划!」 「我有说过?」 被自己儿子不紧不慢的反问一句,厉老太太也底气不足了。 那日,自己儿子似乎也没有给自己承认他有孩子这件事儿,不过自己女儿说了他在忙着造人计划,估计也不能有错。 「混帐犊-子,你又给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就不记得你说过啥了啊?」 「我倒不是觉得您老了,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我反倒是觉得,您听风就是雨的本事儿渐长!」 厉老太太因为厉祁深心不在焉的话,气得不轻,不顾及他现在已经是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也不顾及家里还有张婶在,抬起手,就像是小时候教训自己这个不乖的儿子,直接往他屁股上打去。 「浑-犊-子,你是说我肖百惠老眼昏花了,说风就是雨了是不是?」 被自己的母亲唿过来一巴掌,厉祁深怔了下,眼神儿变了色的看着她。 厉老太太还想打他,厉祁深快速反应的闪躲开。 「嗳,你还给我躲是不是?」 厉祁深:「……」 「自己有了女人还给我藏着掖着,你混小子还真打算孩子生下来再通知我是不是?」 「我有藏着掖着?」 厉祁深反问一句,俊脸因为自己母亲不顾他尊严的打他,有些沉,还有些黑。 「没藏着掖着,你怎么不敢给我看看?」 厉老太太来势汹汹,双手叉腰的样子,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 被自己母亲的目光注视着,厉祁深险些有种上楼把乔慕晚抓下楼给她看的冲动。 「还不是时候!」 厉祁深轻描淡写应了一声,随即,昂藏身体坐进沙发中。 见自己儿子一副雷打不动的吊儿郎当样儿,厉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毕竟知儿莫若母,自己儿子脾气古怪,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坐下身子,厉老太太向自己儿子那边挪了挪位置。 没有刚才那一副要和厉祁深打架的架势,老太太软下来了气势。 「现在不是给我见人家姑娘的时间,那你至少给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家里是怎样一个情况啊!」 厉祁深拿起矮几上面的水杯刚要喝水,厉老太太的话,让他抬眼横了她一眼。 「我说,你个浑-犊-子,你这眼神儿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您一下,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您!」 厉老太太:「……」 ———————————————————————————————————————————— 年南辰疯了一样往家里赶,抿紧唇瓣的他,看不见眼前的交通灯是红灯还是绿灯,一味的只想快点儿回到家里,找自己的父亲把事情问清楚。 他真的快要疯掉了,自己的初恋女友有极大可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样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狗血伦理关系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说不清自己心底里是怎样一个凌乱。 抓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在泛白。 脚下又加大了油门,年南辰的轿车,绝尘而去。 回到家里,连鞋他都来不及换,就往楼上走去。 在书房那里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他又去自己父亲卧室那边。 「你爸没在家!」 正在家里做美容的赵雅兰,看自己儿子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儿,就忍不住问了他。 「怎么了,你找你爸什么事儿,怎么这么急?」 年南辰不确定自己的母亲知不知道自己父亲出-轨的事情,就没有告诉自己母亲自己这么着急是因为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公司那边有事儿,就离开了。 「你等一下!」 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这么急匆匆的回来家里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赵雅兰撕下去脸上的面膜,追了出去。 「南辰,到底怎么了?你找你爸到底什么事儿,你给妈说说!」 「没什么,就是公司那边出了点儿问题,我找爸,问问他的处理意见。」 年南辰要走,赵雅兰抓住了他,「你和我这个做妈的还用说谎么?到底咋了,我知道你爸在哪里!」 「他在哪里?」 年南辰还是不想把自己父亲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毕竟这样说来,对自己母亲,太不公平了。 「你先告诉我你找你爸到底什么事儿!」 「真是公司的事情,妈,我没有必要骗您!」 他本就心乱如麻,回答赵雅兰时的口吻,有些急,也有些不耐烦。 「我先打电话问问我爸!」 年南辰拿出手,刻意避开自己的母亲,翻出来手机,拨了年永明的手机号。 电话被接通,年南辰直接口吻生硬刻板的问道:「你在哪?」 ———————————————————————————————————————————— 年南辰到茶道馆时,年永明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 打从上次在医院那里碰头儿,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显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年南辰对自己父亲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表示不耻,虽然他和乔慕晚有婚姻在身的时候,自己也不断的找女人,那时,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 现在想想,换位思考来看,他竟然理解了乔慕晚为什么会坚决了自己离婚,不会有哪个女人能那么大度的任由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胡来。 乍想到乔慕晚,年南辰的神经被狠狠的一蛰,两个人好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 进了屋,关上移门,年南辰坐了下来。 没有抬头去看自己的父亲,他端起茶盏,饮了口刚泡好的龙井。 年永明给自己的儿子续了茶,自己也饮了口。 「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看年南辰还贴着创口贴,他问道。 「我觉得,您开口的第一句话不应该是问我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年永明:「……」 「我觉得您应该问我一个更有价值的问题!」 年南辰神情寡淡的问着话,与以往那个不羁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或者,由我来问您更好一些!」 从进门就一直不愿看自己的父亲,说完这话,他难得抬起头,直视自己父亲。 「我现在不关心您和邵萍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邵昕然是您的孩子么?」 年南辰一字一顿,最后一句话,他眉波间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儿,就错过了他眼底的某一丝神色变化。 年永明皱了下眉,想拿起桌上的茶杯再喝一口,却被年南辰按住了手。 「先回答我,我要知道,邵昕然是不是你和邵萍的孩子?」 —————————————————————————————————————————— 上次在厉祁深那边吃了瘪,厉老太太气得甩身离开。 今天自己心情不错,来了厉氏。 陆临川看前来视察情况的皇太后,刻意拔高了嗓门的提醒在办公室里办公的厉祁深。 厉老太太不悦的瞪了一眼多事儿的陆临川,「我不是来找那个浑-犊-子的,我来找慕晚!」 厉老太太悻悻的往设计部那里走。 推门走进设计部,一看厉老夫人来,纷纷起身和她问好。 「诶呀,大傢伙太客气了啊,回头儿我让我家祁深给你们加薪!」 厉老太太笑得脸上都是褶子,一句句「厉老夫人」,唤的她心花怒放。 走到乔慕晚身边,厉老太太熟稔的抓住她的手。 「慕晚啊,我来找你,和我出去走走啊!」 每次厉老太太来找自己,乔慕晚都拒绝不了,但有了昨天在厉祁深家里的事情,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厉老太太出去。 「你手上的工作先不急,我和你们部长说,让其他员工帮你处理!」 厉老太太笑着,一张脸,像是迎来了第二春似的。 有厉老太太的吩咐,梁秋月自然是不敢怠慢。 「老夫人您放心,乔工的工作,会有其他员工帮她完成!」 其他人对于乔慕晚和厉家的关系,可能还是云里雾里的,但是梁秋月从在鼎扬那边工作开始就知道乔慕晚和自家总裁的关系不一般。 现在厉老太太找上她,梁秋月哪里能驳了厉老太太的面子。 「那谢谢梁部长了!」厉老太太喜笑盈盈的道谢。 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对待着,乔慕晚再也找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索性,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而且,自己现在和厉祁深的关系,她觉得自己应该和厉老太太交代一下。 ———————————————————————————————————————————— 和厉老太太往公园那边熘达,在一处凉亭那里,坐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穿过枝桠,密密碎碎的落下一地斑驳的影子。 坐在石椅那边,乔慕晚怕老太太的身体凉到,拿了坐垫给她。 看着她细心照料自己,厉老太太心里又忍不住感伤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到底找了一个怎样的姑娘,她这个做老太太的,打心底里喜欢乔慕晚,可哪知自己的儿子对她就是不上心,她真就希望自己儿子找的姑娘,和乔慕晚一样善解人意,会这么迁就她这个老太太。 「厉老夫人,现在天气虽然不凉,但是您毕竟上了年纪,不能受凉!」 轻轻婉婉的声音,柔的像是水似的,厉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慕晚,你真是个贴心的姑娘啊!」 说着,老太太心底里翻滚着的那股子苦水,就不住的往上涌。、 「哎!」 嘆气一声,厉老太太自顾自的自怨自艾。 「多么好的姑娘啊,你说我家祁深那个木头疙瘩怎么就不上心呢?」 乔慕晚:「……」 「慕晚啊,我这个老太太是真心实意想让你做我的儿媳妇啊,但是这祁深……哎!」 说到自己的儿子,她一颗心都拔凉拔凉起来。 「慕晚,你觉得我家老二怎么样?对他有没有感觉?」 又突然想到了同样没有女朋友的厉祎铭,老太太用殷切的目光,徵求意见的去看乔慕晚。 突然有一种就像是物品被拍卖一样的感觉被来回假手,乔慕晚轻皱黛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将事情处理得十全十美。 微动红唇,她刚想说些什么,有低沉的男音,口吻不咸不淡的传来。 「不怎么样!」 -本章完结-
第201章 :今天怎么闲出空来这里啊?(三千字) 感觉自己就像是物品被拍卖一样让厉老太太在她的两个儿子之间,来来回回的贩卖,乔慕晚轻皱黛眉。 微动红唇,她刚想说些什么,有低沉的男音,口吻不咸不淡的传来。 「不怎么样!」 厉老太太和乔慕晚抬眼去看,只见笔挺身姿的厉祁深,星眸朗目,五官俊绝的站在石阶上。 本就身高足够出挑,厉祁深哪怕站在石阶上,他的存在感,依旧强势的让人无法忽视。 单手随意抄袋站在低矮的石阶上,他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震慑着乔慕晚的心扉。 厉祁深迈开平稳的步履走上石阶,鹰躯挺拔的站在厉老太太和乔慕晚面前。 深邃如海的目光,睨看了一眼乔慕晚,随即,转移目光,落在自己母亲的脸上。 对于自己母亲看自己的不悦眼神儿,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将唇轻抿。 「什么不怎么样?我说你这个浑-犊-子是几个意思啊,你不喜欢慕晚,还不准许老二喜欢慕晚了啊?」 厉老太太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对于他这副见不得乔慕晚好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她不满极了。 她就搞不懂像乔慕晚这么好的姑娘,哪里得罪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他自己不上心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拆人家姑娘的台啊! 「老二有喜欢的女人了,估计您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厉祁深云淡风轻的说着话,然后将目光沉冷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你应该不会喜欢老二那种性情秉性的男人才对,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母亲解释一下,省得她继续乱点鸳鸯谱!」 厉祁深幽暗如墨的眼底闪过狡黠,让一向脸皮都薄的乔慕晚,难做极了。 他要自己和厉老太太解释,他到底要她该解释些什么,又该怎样解释? 本来,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她可以趁着两个人闲谈之际,把之前的事情,用平静的心态说给厉老太太听。 但是现在有这个男人存在,很多话她根本就说不出口。 蹙着眉,乔慕晚都要把嘴唇咬破了。 厉老太太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乔慕晚,看到她面容的窘迫后,将目光忿忿不平的落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什么乱点鸳鸯谱啊,你这个混小子想干啥?」 横了眼自己这个儿子,她一直就纳闷,自己怎么就生了个这样一个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儿子,天天就是给她找麻烦,让她一大把年纪还跟着操心。 误以为乔慕晚不自然的样子是因为自己儿子影射出来她没有人要的意思,才会这样失神,厉老太太直接把乔慕晚护在怀中。 「慕晚吶,你什么也不用给我解释,我老太太啊,就是喜欢你!」 一边安抚乔慕晚,厉老太太一边给自己儿子抛白眼。 她真想像他小时候那样,拿藤条打他的屁股,平时在自己这个老太太面前耍耍威风就算了,现在在人家姑娘家面前还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还拿自家老二有了喜欢的女人来打击乔慕晚,厉老太太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啊,就是见不得她成为厉家的儿媳,见不得她找到一个好归宿。 乔慕晚不想让厉老太太跟着干着急,对她笑了笑。 抬头,澄澈的目光不经意间的触及到厉祁深散漫的目光,针锋一样盯着自己,她本就极浅的笑意,越笑越僵硬。 乔慕晚已经被自己儿子的话给伤到,厉老太太看到厉祁深还继续一副咄咄逼人的眼神儿,强迫乔慕晚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意思,她不满意的哼唧出声。 「我说,你平时不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吗?今天怎么闲出空来这里啊?」 平时见不到自己这个群龙无首的儿子,这会儿自己把乔慕晚约出来,他就像是个跟屁虫似的跟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乔慕晚是他的心,是他的肝,离了她,他就活不成了似的。 「我路过这里,赶巧看到了你们而已!」 厉祁深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出口的口吻煞有其事。 「哟呵,还真是赶巧!」 像是故意要气厉祁深似的,厉老太太换了一张脸,笑着看向乔慕晚。 「慕晚吶,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藤家的少延了嘛,这样,少延还没有女朋友,我把你介绍给他,藤家在盐城这边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你要是和少延好上了,也不差!」 说到给人牵红线,厉老太太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乔慕晚不好驳了好心给自己相亲的厉老太太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嗯嗯啊啊」的应答。 眼角余光一瞥,乔慕晚蓦地察觉到厉祁深的俊脸变了色。 隐隐几道浮现出黑线的脸,像是夹死了苍蝇似的难看。 收到他传递给自己的危险信号,乔慕晚皱着眉打断侃侃而谈的厉老太太。 「厉老夫人,我……暂时还不打算找男朋友,谢谢您的好意了!我已经……」 乔慕晚想要说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但是想到自己说了这句话,厉老太太可能会刨根问底儿,索性,她收住,没有再继续说。 「已经怎样了啊?有人追求你了,还是什么?」 乔慕晚:「……」 「这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有眼光啊!」 厉老太太歆慕的开口,随即心里又不免感伤起来。 「这一对比来看啊,我养的这两个浑-犊-子啊,没有一个开眼的!」 厉老太太性情转换的过快,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回答。 一旁,厉祁深本就足够难看的脸色,因为自己母亲大哈喇的话,黑了个彻底。 厉老太太又抓住乔慕晚的手,继续问到。 「慕晚啊,那你喜欢那个追求你的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这个老太太再给你介绍,我平时和那些太太们没事儿就在一起聊天、打麻将,她们的孩子,我都知根知底,指定保证能让找一个好人家!」 「谢谢厉老夫人,我暂时还不打算找男朋友!」 本来她出来是为了和厉老太太解释她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现在这么一看,变成了商量给自己介绍男朋友的谈论会。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拒绝而放弃给她介绍男朋友,厉老太太继续循循善诱着。 「慕晚,你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不找男朋友啊……」 厉老太太还在继续说着,一边的厉祁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乔工,上次,我要你设计的图纸,你还没有交给我,今天下班之前,你要是不送来,扣薪水!」 厉祁深冷冷的掀动薄唇,出口的语气,带着几分咬牙的意味。 厉老太太的话被厉祁深打断。 没有做声,厉祁深丢过来一计薄凉的眼神儿,然后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往来时的路折回。 乔慕晚明灿的目光随着厉祁深离开的身影,往远处看去。 她不确定,厉祁深是不是生气了,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厉老夫人的话,应该刺激到了他。 「浑-犊-子,总算走了!」 厉老太太得意的出声,然后拉着乔慕晚就要继续谈给她找男朋友的话题。 「厉老夫人,我……得回去了!」 不管厉祁深是不是真的要扣自己薪水还是怎样,她觉得她真的不能再继续和厉老太太待下去了,不然结果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自己没有将自己的解释说出去,还可能反过来被她说服,见鬼的去和藤少延,或者其他的男人去见面。 礼貌又匆忙的和厉老太太道别,乔慕晚顾不上老太太对自己的招唿,有些落荒而逃的抽身离开。 ———————————————————————————————————————————— 快步走了一段路程,她才平復心绪的放缓步伐。 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陆临川,要陆临川给厉老太太安全送回家里后,才彻底的安稳下来情绪。 整个人身心有些无力,本来自己想借着今天的机会和厉老太太把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做个解释,谁曾想,自己险些丢盔弃甲,被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玩得团团转。 她还真就是应了厉祁深的那句话,自己连一个老太太都搞不定。 刚走出公园进出口,有轿车的鸣笛声传来。 -本章完结-
第202章 :你主动点儿(三千字) 乔慕晚觉得自己还真就是应了厉祁深的那句话,自己连一个老太太都搞不定。 刚走出公园进出口,有轿车的鸣笛声传来。 乔慕晚抬眼,看到厉祁深新换的宾利,停在不远处那里。 之前的阿斯顿马丁因为前晚和邵昕然发生车祸,开去4s店维修,她看厉祁深昨天和今天都是开的宾利来上班。 她咬了下红唇,没有迟疑,走了过去。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她刚坐进去,厉祁深长臂就伸了过来。 直接按住乔慕晚的肩膀到车座上,然后他两瓣薄凉的唇,就附上了她的唇瓣。 四片唇瓣刚刚接触剎那后,厉祁深就不再贴合她,变成了用坚-硬的牙齿,用蹂-躏的力气,咬住她的唇。 唇齿间蓦地一痛,乔慕晚疼得勐地倒吸一口气。 惊惶无措的瞪大眼,她看到厉祁深睁着眼,眼神儿不带一丝qing-yu,像是发-泄一般凌-迟自己的双唇,她有些怕。 「嗯……」 唇齿间,漫天捲地的铺张开痛,她闪躲不开,只得将两个孱弱的小手加入到两个人贴合的身体之间,然后伸手,去推他。 抓住乔慕晚挣扎的两个小手,厉祁深咬住她的下唇,皓齿继续没完没了的凌迟她的唇瓣。 直到有血腥味蔓延开,乔慕晚疼得神经都一突一突的疼着,厉祁深才用唇瓣包裹住她的唇,由刚刚疯狂行为的啃咬,渐渐变得柔和下来。 四片唇瓣刚刚接触,厉祁深就裹住她的双唇,从上到下,shun住她,将她口齿在自己这里,堵得密不透风。 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想要换气,霸道压住她的男人,却不给她任何换气的机会。 自己挣扎的动作被遏制住,乔慕晚有些恼。 两叶黛眉颦蹙,颤抖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忽闪,隐隐沁出一圈水华的光圈。 小脑袋往一侧闪躲,厉祁深不悦的咬住她的下巴。 「嗯……」 下颌处的皮肉被厉祁深咬住,乔慕晚疼得唿痛。 「厉祁深,你干嘛?疼,放开我!」 搞不懂这个男人在和自己闹什么情绪,乔慕晚被他咬的下颌仰高,层层细汗,晶莹的闪烁在她的下颌处,然后沿着美丽脖颈的线条向下,颗颗晶莹的汗珠,埋入进高song聚-拢的沟壑间。 乔慕晚柔柔的唿痛声,温软的像是和小绵羊。 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莫名的让他情绪泛滥。 重新将唇覆盖上她,反覆纠-缠了几下后,沉着俊颜的厉祁深就不再贴合她,变成了用坚-硬的牙齿,用蹂-躏的力气,咬住她的唇。 唇齿间蓦地一痛,乔慕晚疼得勐地倒吸一口气。 下颌处的疼痛感还那么的清晰,自己的唇,也一併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她本就恼火的情绪中,渐渐多了几分委屈。 她用手去推厉祁深,厉祁深钳制她的两个手抓起,按住在车座上。 清晰的疼痛感还在肆虐,乔慕晚惊惶无措的瞪大眼,她看到厉祁深睁着眼,眼神儿不带一丝qing-yu,像是发-泄一般凌-迟自己的双唇,不禁,她有些怕。 「嗯……」 唇齿间,漫天捲地的铺张开痛,她闪躲不开,用着力气去挣脱厉祁深的桎梏。 小手刚刚逃离开他掌心的抓捏,她就迫不及待的将两个孱弱的小手加入到两个人贴合的身体之间,然后卯足力气的去推他。 不满意乔慕晚对自己挣扎不止的动作,厉祁深额心间冒黑线。 抓住乔慕晚挣扎的两个小手重新按回到车座上,厉祁深咬住她的下唇,皓齿继续没完没了的凌迟她的唇瓣。 直到有血腥味蔓延开,乔慕晚疼得神经都一突一突的疼着,厉祁深才用唇瓣包裹住她的唇,由刚刚疯狂行为的啃咬,渐渐变得柔和下来。 shun-xi她两瓣嫣红的唇,因为嘴唇被他咬破的原因,两个人唇瓣贴合间,尽是漫天捲地的血腥味儿。 乔慕晚心里委屈的感觉,疯狂的恣意生长,她不想去看厉祁深,哪怕他现在温柔的吻着自己,她也不想去看他。 闭着眼,她倔强的不给厉祁深一丁点儿回应。 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颌,眼底聚集怒意的厉祁深,情绪渐渐的平復下来。 吻着乔慕晚,厉祁深将她嘴角处的血丝,一点儿、一点儿的吻下。 然后温润的用薄唇,shun尝她。 刷过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舌,纠缠乔慕晚的丁香,缠绵旖旎的反反覆覆带着依恋的拉力。 丁香阵阵酥-麻的难受,就像是有电流流过了似的。 但就是这样,乔慕晚也不给厉祁深一点点儿回应。 「吻我!」 又低又沉的男音,在她的耳边传来,乔慕晚稍稍将目光落回到厉祁深的俊脸上时,见他目光悠长深邃的盯着自己。 没有因为刚刚他莫名来了脾气的事情缓过劲儿,乔慕晚看了他一眼后,悻悻地收回目光。 不满意乔慕晚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厉祁深拿下手,作怪的顺着衣领敞开的间隙,去抚弄她的粉雪。 「厉祁深,你……」 「放聪明点儿!」 厉祁深灼热的气息,缠在乔慕晚绯红的小脸上。 被他折腾的没招,乔慕晚只得妥协,自己主动探上小脑袋,啄了他一下。 刚啄他一下,厉祁深就化被动为主动,捧高她的脸,把她吻得密不透风。 唿吸变得不顺畅,乔慕晚搞不懂厉祁深到底在别扭些什么,用尽力气的推开她。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眼神儿带着埋怨的看了眼厉祁深,乔慕晚心里委屈的厉害。 厉祁深不语,目光冷沉的对视了乔慕晚好一会儿,又俯下头,想要去吻她。 瞧见男人的俊容在自己眼底放大,乔慕晚闪躲自己的小脑袋,去推他。 「我要下车了!」 「不准!」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的手腕,把她攥紧,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儿去按中控。 乔慕晚的小眉毛都要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打成结儿了,厉祁深却依旧漫不经心的抓住她。 「你主动点儿!」 乔慕晚:「……」 「我现在火气还很大,你最好主动安慰我!」 乔慕晚不解他为什么火大,见他锋朗的眉心间,青筋隐约突出,她目光有些复杂。 「你火大又不是我的原因,我为什么要安慰你?」 「我火大因为什么你不知道?」 厉祁深目光带着针锋般的犀利落在她的脸上,出口的话带着几分咬牙的意味。 「我妈给你介绍对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你还真就打算随了她的意思,和藤少延好?」 被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也大致知道他刚才情绪那么反常是因为什么。 没想到这个男人不讲理起来这么孩子气,她抬手,去揉他罡气十足的眉心。 「我没打算和其他男人好,有你一个人就够!」 「那你还顺着她的话搭腔?」 「她不是你母亲吗?如果她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的母亲,我都不会理,但是她是你母亲,看你面子上,我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乔慕晚声音软-绵绵的解释着,边说话,手上还不忘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心。 小手很柔,动作似水一般,让男人心中集聚的火焰,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妈再继续乱点鸳鸯谱,你怎么办?」 乔慕晚敛眸咬了咬唇,轻声道:「继续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闻言,厉祁深刚想发作,她又解释,「不过我会告诉他,我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 再抬头看眼前这个眉目深邃的男人,她心底里有化不开的涟漪,一圈一圈的圈出荡漾的波纹。 两个小手搭在厉祁深的肩胛骨上,然后圈住他的脖颈,明灿的眸子里,泛出璀璨的光。 「这样可以吗?」 又定定的盯了眼乔慕晚好看的明眸,吻,又一次落下。 这一次,乔慕晚没有再反抗,也没有拒绝,主动回吻着。 纠-缠间,刚刚这个男人凌迟自己双唇,甚至都被他咬破的事情,都被她抛到脑后,凭着心底里那份悸动,与他相濡以沫。 -本章完结-
第203章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三千字) 这一次,乔慕晚没有再反抗,也没有拒绝,主动的回吻着眼前这个让自己觉得每一处都独一无二的男人。 纠-缠间,刚刚厉祁深凌迟自己双唇,甚至自己嘴唇被他咬破的事情,都被她抛到脑后,凭着心底里那份悸动,抱紧他,与他相濡以沫。 「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干热的掌心扣住乔慕晚的小脑袋,厉祁深微微抽离开一点儿,问她。 突然被打断亲吻,还冷不丁听他问自己这样一句话,乔慕晚不禁一头雾水的蹙着眉。 见乔慕晚不解,厉祁深又重复一遍。 「我在问你,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不像上次出口的口吻,气息还有乱,这次,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从刚刚那个旖旎的吻中,头脑思绪清晰过来,乔慕晚明白了他问自己的话是在指自己刚才说的那一句「不过我会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 目光看向厉祁深,她漂亮的杏眼,眯成了两弯小月牙。 甜甜的笑着,明艷的笑,衬着她黑白分明的乌眸,美得就像是三月盛放的樱花,漫天挥洒,落下满地花瓣。 「我不告诉你!」 她俏皮的晃着小脑袋,还吐着舌头,和厉祁深耀武扬威似的伴着鬼脸。 锋朗的剑眉挑了挑,他向来不安分的手,拮据的掌握她。 柔媚的一声嘤咛溢出,乔慕晚羞怯的敛住笑。 「说不说?」 声音大提琴琴弦一般低沉,指腹肆意拨弄,两指间流溢出萤光异彩。 乔慕晚咬唇,又羞又臊的感觉漫上她的脸颊。 「不说!」 明眸中折射出别别扭扭的小矫情,刚刚两个人才和解,这会儿对自己又是这副德行。 「你这么对我,这么欺负我,我才不要告诉你!」 「你确定不说?」 「嗯……」 突然加重的力道,让她发出的声音越来越难耐。 「你怎么这么惹人厌?动不动就这么对我!」 「这招对你有用,我当然要用!」 厉祁深回答的理所应当,将这种对待乔慕晚的方式,认为是逼她缴械投降最奏效的办法儿。 憋红着脸,乔慕晚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毕竟这招儿,确实让她招架不住。 「说不说?」 厉祁深伸过另一只手,修长如玉的指,落在她衬衫的纽扣上。 眉波漾起万种风情涟漪的同时,落在他指腹上面的目光,越发的沉而深邃。 「嘀嘀嘀……」 厉祁深撩-拨乔慕晚理智,渐入情深时,有轿车的鸣笛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对于突然拉响的鸣笛声,厉祁深不甚在意,目光继续深邃的落在蹦开的纽扣那里。 盯着一大片盈白的肌肤,顺着泛着牛奶般莹润色泽的肌肤游离目光,落在黑色无纹文xiong收-拢的地方。 突然有种自己就像是准备被宰割的羔羊一样的即视感,乔慕晚羞得不行。 「你别闹了,起开!」 同样听到了有鸣笛声,乔慕晚不确定是不是厉祁深的车子挡了道,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你没听到有鸣笛声么?快起开,你让我坐起来!」 乔慕晚温婉的声音还在循循善诱着,厉祁深却依旧不以为意。 抱住他的头,乔慕晚想要移开他,却在空挡间,被他游弋的手指,没ru到沟-壑间。 如同jiao-媾的即视感,让乔慕晚忍不住发处一声细碎的吟-哦。 「很深……」 厉祁深冷不丁的来一句,让乔慕晚的耳根子都跟着一起发烫。 「你拿开!」 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好好的谈话,整着整着就变了味道。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这个……」 厉祁深忽的探着头,在乔慕晚的耳蜗那里,落下两个粗俗的字眼。 听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她羞得恨不得跳进泳池里,将自己体内这样源源不断的燥热,让水给自己降温下来。 「嘀嘀嘀……」 车子的鸣笛声还在锲而不捨的向着,大有一副你不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就继续按下去,哪怕是把车笛按坏也在所不惜的架势。 「有鸣笛声,厉祁深!我们挡道了!」 「我知道!」 厉祁深不紧不慢的应声,食指更shen-ru的摸索。 「你……」 对于这个男人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乔慕晚无措的抱住他的胳臂。 「你到底还能不能行?你先把车开走!」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乔慕晚:「……」 自己每次说话都会被他曲解自己的意思,乔慕晚就知道,自己和他说话,不仅仅是浪费喉舌,还浪费脑细胞。 「慕晚,我觉得真的很适合做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 厉祁深chong溺的唤着乔慕晚,轻轻掀动的嘴角,不咸不淡的说着让乔慕晚通体都发烫的话。 「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吗?」 乔慕晚现在说话都得揣度三遍,一再确定厉祁深不能呛自己,她才会决定开口。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嗓音渐变黯哑起来,厉祁深性-感的喉结,不自觉的耸动了几下。 好看的眉,都打成结的皱成了麻花,乔慕晚估计,也就只有他厉祁深能将ru-jiao这样的话看成是正经话。 「嘀嘀嘀……」 轿车的鸣笛声,还在像是催命一样的响起。 有些承受不住,乔慕晚卯足劲儿去推厉祁深的胸口,拼尽自己周身上下全部的力气,她才推开了眼前这个像是泰山一样的男人。 起伏着自己的胸口,乔慕晚两个孱弱的小手抓紧自己衬衫的前襟。 「你开车吧!」 说不上来自己是羞还有恼,乔慕晚说完话,就将目光堪堪的投向外面。 目光不经意间从车门处的后视镜那里看去,她瞬间懵了。 将柔白的小手搭在唇瓣,她目光错愕不已。 发觉乔慕晚有些不对劲儿,厉祁深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车后面,厉老太太一面将头探出车窗,一面不忘耍活宝似的按着车笛。 而原本坐在主驾驶舱那里的陆临川,现在正坐在副驾驶那里,扭曲的面容,很明显就是自己想要捂住耳朵,又觉得自己要是捂住耳朵,会惹厉老太太不满,只得硬着头皮忍着。 收回目光,乔慕晚看向厉祁深时,发觉他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两个人都不自觉的沉默下来。 车后面,厉老太太还在继续按着车笛,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见前面的车子不给自己反应,她按的更勐起来。 她真是不会开车,年轻的时候没有办-驾-照,现在上了年纪,驾校不收她这个高龄学子,不然她一定去学开车,然后现在把车开到自己儿子那里。 两个人彼此沉默对视了几秒后,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发动引擎、挂档,动作一气呵成。 厉祁深的车突然扬长而去,本就不顺气的厉老太太,恨不得弹出车门似的咋唿起来。 「小陆子,开车,快点追上那个浑-犊-子!」 一脸难为情的陆临川,对于自家总裁的这个妈,厉氏的皇太后,他实在是没辙的很,连自家总裁都对付不了她,何况是他这个小虾米。 「……那个,厉老夫人,车子好像没油了!」 厉老太太:「……」 ———————————————————————————————————————————— 受了年南辰的话的影响,邵昕然也不再确定自己到底是从何而来,自己的父亲到底又是谁! 神色恍惚的回到家里,她正好碰到准备从她家里离开的年永明。 「年叔叔?」 许是不知道年永明在这里,又许是受了年南辰的话的影响,她看到年永明的时候,自己莫名的乱。 「昕然啊?回来了啊?」 「嗯。」邵昕然应声,然后嘴角勉强的勾着笑,「年叔叔,您要去哪里吗?要不要我送您?」 -本章完结-
第204章 :不要和年家有任何的来往(三千字) 嘴角勉强的勾着笑,邵昕然努力让自己装出来一副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的样子。 「年叔叔,您要去哪里吗?要不要我送您?」 「不用不用,你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在家里养伤吧,别让你妈跟着着急!」 年永明拍了拍邵昕然的肩膀,然后绕过她,神情不自然的出了门。 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邵昕然瞬间就算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皱起眉。 自己不在家里,年永明就来了自己这边找自己的母亲,想想,他们之间存在的关系还真是可笑。 原本,她本以为两情相悦的两个人,现在看来,自己把这一切想得太好了,根本就不相信有骯脏的事实真相藏匿在其中。 邵昕然难以想像自己母亲所扮演的角色,不是年永明深爱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可怜的第三者,而自己的存在,更有极大的可能是自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 心里莫名酸涩的很,因为这样突然乱成麻的关系,她忽然很想笑,放肆的大笑。 但是细想想,自己这样放浪形骸的笑又能怎样,还不是自欺欺人,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昕然,你回来了啊?」 邵萍解下围裙,掸了掸身上沾到的面粉,从厨房那里出来。 她主动伸手去拿自己女儿的包,忙着问,「饿了吗?我刚给你年叔叔包了饺子,这还不等他吃,就接到电话,说公司有事儿就离开了!」 说着,邵萍又把围裙重新围上,做出来一副要给邵昕然煮饺子的动作。 「妈!」 邵昕然一把拉住往腰身上系带的母亲,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怎么了?」 发觉出邵昕然有些不对劲儿,邵萍皱了皱眉。 都说知女莫若母,虽然平时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很少,但是就是这样,她们母女二人见,也还是不需要说些什么,就能发觉出对方的不对劲儿。 其实邵萍从昨晚从医院那里回来,心里就隐隐变得不安起来,但是邵昕然没有问自己什么,自己也就没有向她说些什么。 不过看她今天的样子很是不对劲儿,邵萍也不确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己的女儿突然这么反常。 邵萍的目光变了色,邵昕然心头儿处的不安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没……我就是,刚刚在外面吃过了,我不饿,您别忙了!」 她伸手去替邵萍解下围裙挂在衣架上,拉着她去了客厅那里。 虽然很多事儿,她不问,觉得自己的母亲有她自己的私人空间,有她自己的秘密,和处理办法儿,所以她从懂事儿开始,就一直是一个对自己母亲私事儿不闻不问的乖乖女形象。 但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样棘手又可笑的地步,她不可能让自己再继续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自己回盐城参加一次演出,就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昨晚没有碰到年南辰,这些事情会不会成为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的秘密。 「昕然,到底怎么了啊?」 坐在沙发上,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劲儿,邵萍盯着自己女儿脸颊的目光,有惶恐流溢而出。 邵昕然埋低着头,虽然回来之前,自己一再强迫自己要把事情向自己的母亲问个清楚,但自己真打算开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开口竟然如此困难。 一再捏住自己裙摆的一角,她再抬头时,脸上的不自然少了很多。 「妈,我……是您和年叔叔的孩子吗?」 搞不懂自己女儿冷不丁的问自己这样一句话是怎么回事儿,邵萍越发肯定自己的女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为什么这么问?你听说什么了吗?」 不好将自己之前和年南辰认识,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是情侣的关系说出来,她摇了摇头儿。 「没有!我就是……」还有有些难以启齿,邵昕然又深唿吸了一口气,然后握住邵萍的手,道:「我之前不知道年叔叔已经有了妻儿,我昨晚知道以后,很震惊!所以,我想知道,您和年叔叔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想,您……不可能不知道年叔叔有妻子这件事儿!」 邵昕然尽量用委婉的口吻说着话,但是尽管如此,邵萍还是听出来自己女儿就是在变相问自己,为什么会成了年永明和他妻子之间的第三者。 触及到了这样敏-感的话题点儿,邵萍的面色不是很好。 抿了抿嘴角,她扯开唇的动作,有些牵强。 「昕然,妈妈并不想过多的和你说关于我和你年叔叔的关系!」 邵萍既然想到自己女儿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生活,就没打算把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说给她听,但是现如今,她知道事情瞒不住,所以,她只祈求,自己的女儿不要去介意这件事儿。 所有的好也好,坏也白,她只想自己一个人来承担,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活得这么累! 「我可以不知道!」 邵昕然盯着邵萍的脸,出口的话有些急,但说得很中肯。 「妈,我可以不知道您和年叔叔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您和年叔叔的孩子?」 握住邵萍的手加重了力道,邵昕然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年永明的孩子。 难得看到自己稳重的孩子会有这样焦急的神情,邵萍蹙了蹙眉心,俄而道:「不是,你不是我和你年叔叔的孩子,你的父亲……另有其人!」 说到邵昕然的生父是谁,邵萍心里不免感伤起来,虽然事情都过去了很多年,但是自己现在想来,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厉害。 如鲠在喉的感觉,瞬间消失,邵昕然有了自己母亲的一句回答,绷紧的心弦,如释重负的松懈了下来。 天知道,她因为这个可能让自己坠入都万劫不復境地的可能性答案,折磨到心乱如麻。 现在这块搁置在自己心底里的大石头,总算安稳的落地了。 没有想要继续深究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的念头儿,邵昕然拿起矮几上面的橘子剥开。 之前她就有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不过得到的答案是自己的母亲以泪洗面,就此以后,乃至现在,她都不想去提及自己的父亲,除非到了不得已的境地,就像年南辰和自己可能是亲兄妹的事情,否则,她一定不会提及她的父亲。 「妈,您吃橘子!」 知道自己问了这样的事儿会让自己的母亲心里不好受,她努力转移话题点儿,不让自己的母亲再去想这些事儿。 没有吃橘子的心情,邵萍拨开了邵昕然的手。 「妈不吃了!」 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些低落,她是人,做不到像是冷血动物一样不去想当年的一幕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邵萍握住面色不是很好的邵昕然的手。 「昕然,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你年叔叔有家室的事情了,妈妈可不可以请求你,别去打扰你年叔叔的一家人,妈……会处理好我和你年叔叔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妈这些烂摊子的事儿,行吗?」 自己的女儿会突然问了自己这样的事情,有极大的可能,她可能碰到了年家的人,虽然自己的女儿没说,但是她的面色反应,还是让她隐隐约约放不下心。 听着自己母亲中肯中带着哀求口吻的话,邵昕然皱了皱眉后,点头儿。 「妈,我答应您,我答应您不会和年家的人有来往!」 「嗯,那个昨晚和你发生车祸的车主是你年叔叔的儿子,妈觉得,他要是知道我和你年叔叔的事情,可能会找你麻烦,你一定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好吗?」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合格也罢,她真心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过得这么痛苦。 「嗯,我答应您,我不会和他起争执!」 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不告诉自己,她也不想再和年南辰之间有什么瓜葛来往了。 说到底,自己当年年少轻狂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自己人生的一道伤疤,她自然是不愿提及,不愿去拉开这道好不容易结痂了的伤疤。 听到自己女儿给自己的回答,邵萍拉过她抱在怀中,会心的笑了笑。 「昕然,你真是妈的好女儿,妈妈的骄傲!」 -本章完结-
第205章 :我陪她,谁陪你?(六千字) 厉祁深带乔慕晚将车开离了好远一段距离以后才放缓速度的往公司开。 中途,陆临川难为情的打了电话过来。 接到电话,厉祁深神情寡淡的嘱咐他把自己母亲安全送回家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坐在一旁,乔慕晚听到电话那端有厉老太太闹情绪的声音传来,她本以为厉祁深至少会安抚一下,却不想他随便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你不应该这么对厉老夫人的!」 向来,乔慕晚都觉得厉老太太并不是那种在厉祁深看来很难缠,还很会惹事儿的老太太,虽然老太太平时为了自己儿女的混事儿操碎了心,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厉老太太为人和蔼亲切,待人也是极好的。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冷冷的瞟过来一个眼神儿,睨看了她一眼后,又将视线聚焦回前方的路况。 「我在和你说很严肃的话,你能不能不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乔慕晚抬手打了下散漫的厉祁深,不是她多事儿还是怎样,她这个外人对于他的行为都看不过去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他对厉老夫人的态度,就是不孝的行为。 不管怎样说,厉老夫人是他的母亲,是生育他、哺育他的人,他的态度,实在是让乔慕晚看不惯。 或许是她打小就以感恩戴德的心来生活,没有真真切切感受到母爱的温情,她才会这么排斥厉祁深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痞样儿。 「有什么好说的,没看我开车呢么?」 厉祁深口吻带着几分恶劣,看乔慕晚替他那个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的母亲说话,他懒得听。 「你开车就不能听我说话了吗?」 他开车连亲吻自己的时候都有,听自己说话,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的态度,对厉老夫人,你口吻就不能好一点儿吗?平时你和你弟弟、你妹妹都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她,她上了年纪,时刻挂念你们,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有错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有权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是吗?」 乔慕晚:「……」 「比方说我们在哪里做,用什么姿势,都应该让她知道?」 「你能不能别说几句话就把话题扯偏了?」 乔慕晚红着脸,出口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嗔。 这个男人永远把她逼到窘迫不已地步的本事儿,好不容易能正经八百的说几句话,被他说几句就说偏了。 厉祁深投递过来一计眼神儿,依旧是冷冷中带着不屑。 「你就不能不让厉老夫人跟着你操心吗?」 「让她不操心还不简单,你和我回去,什么事儿都能解决了!」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说着话,「她成天想什么,你不知道吗?做了她那么久在厉氏的眼线,就算你耳聋眼瞎,也能知道老太太几个意思!」 脸颊红的更甚,乔慕晚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尴尬极了,自己明明在很正经的谈论他和长辈之间的接触,他又把自己往到一个再窘迫不过的沟里带。 虽然她也知晓自己去和他的家人见面是早晚的事儿,但是她就是莫名的紧张。 「你就不能给我点儿时间,慢慢的接受吗?」 「像你这种鸵鸟心理的女人,不给你施压,你能乖乖就范儿?」 她说她要时间来适应,他就给她时间,让她有大把时间去准备如何面对他的家人。 谁曾想,自己给了她时间,她不将精力放在这件事儿上面,反倒过来管他和他母亲之间这些破箩筐的事情。 乔慕晚不语,缩着小脑袋,悻悻地晃着头。 「与其有时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想正经事儿!」 厉祁深伸过来一只手,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角。 像小孩子似的撅了撅嘴巴,乔慕晚沉默半晌,又开口道:「我有想该怎样面对你家人,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和你谈关于你和厉老夫人之间的事儿!」 说到底,她还是想管一下厉祁深对厉老夫人散漫不羁的态度。 专心致志看前方路况的眼神儿又飘忽了过来,厉祁深这次连带嘴角,都冷然的抽-动一下。 「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厉老夫人她上了年纪,很需要你们这些做儿女的陪伴,你平时不办公的话,常回去看看她和厉老先生!」 「我没空!」 将视线落在前方拐角那里,他搭腔的口吻,就像是应付一再向自己示好的下属。 「要是你觉得他们孤独寂-寞的话,你可以代替我去看他们。或者,你可以考虑和我生个孩子,然后让他们两个老人来带!」 乔慕晚:「……」 —————————————————————————————————————————— 邵昕然窝在邵萍的颈窝里好一会儿才起身。 「妈,对了,我腿受了伤的原因,我把演出推迟了!」 「你这个孩子,推迟干嘛?你都受了伤,把演出取消就好,你这么要强,妈心里难受!」 对于自己这个女儿,邵萍自认为自己对她心里有愧,自己没能让她很好的感受到父爱不说,自己还做了其他人家的第三者,让她跟着自己干着急。 「没事儿!」 邵昕然甜甜的笑着,「反正……我暂时打算留在盐城这里,我不想再回到义大利那边了!」 对于自己女儿突然做出来的这个决定,邵萍本能的蹙眉。 「留在盐城,不回义大利?昕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往,母女二人会隔一段时间,时不时回盐城这边一趟,但是这是八年离开盐城以来,自己的女儿第一次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她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让自己的女儿突然有了这样的打算。 「没什么意思,毕竟我当初也是在盐城这里长大,现在想回来了!」 邵昕然甜甜的笑着,然后用手圈住了自己母亲的脖子抱住。 「妈,义大利那边虽然好,但是那里毕竟不是我长大的地方啊,我想留在盐城这边,这边有很多我小时候的记忆啊!」 听自己女儿这么说,邵萍的眉皱的更紧。 如果说在没有遇到年家的年南辰之前,自己的女儿这么说,她可能会从了自己女儿的意见,觉得她对这里有感情,但是现在,自己的女儿和年南辰碰了面,她不敢保证年南辰是否是来者不善,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到委屈,所以,她一丁点儿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留在盐城这里。 要知道,虽然这里算不上是什么龙潭虎穴,但是有年南辰在,还有赵雅兰在,她不得不防范一番。 而且,盐城这边,她真的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自己一旦在这里待下去,很有可能碰到那些故人。 「昕然,你听妈妈说,妈妈不是不想陪你留在这里,你想想你现在!」 邵萍抿了抿唇,循循善诱着。 「你现在难得在舞蹈界有了一定的名气,你是要登上国际舞台,拿各种大奖项的冠军,你现在想要留在盐城这边,就代表你要放弃你的前程啊,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能因为自己对这里怀旧,就把自己的前途给耽误了呢?」 「妈,我不会把前途给耽误了的!」 邵昕然撒娇的开着口,「妈,我现在已经有了舞蹈功底了,不耽误我去参加比赛和演出,在盐城和义大利那边没有什么区别嘛,我在盐城依然可以没有拿出来大把时间来练习啊!」 能猜得到自己母亲在顾及什么,邵昕然见自己母亲动了动唇瓣要劝自己,她先她开了口。 「妈,您是不是担心我会和年叔叔那边有什么冲突啊?您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您不会和年叔叔的家人起冲突,我就一定不会和他们之间起冲突的,您相信我好不好?」 「不行!」 邵萍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邵昕然。 「昕然,妈妈是为了你好,不让你留在盐城这边,不光光是因为你年叔叔那边,妈妈是真的怕你在盐城这里待下去,会耽误到了你的前途,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名气,你不能因为想在盐城这里长时间生活,就把自己的人生理想给忘了!」 「我没忘,妈,我没有忘,但是妈,我是真的好想留在盐城这边!」 就当她有私心好了,自己好不容易在盐城这边碰到了厉祁深,自己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他逃掉。 就算盐城这边有年南辰,有一大堆自己不想见的人,不想去回忆的记忆,但是只要这里有她想要留下的原因,她就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妈,年家那边不会找我麻烦的,他们没有找我麻烦的理由!还有就是我的前途,如果有一样东西,会比我前途还重要,妈妈,你会让我捨弃吗?」 之前,她从不信什么人为情死,人为情伤,就包括她和年南辰在一起那会儿,都没有和厉祁深走在一起时那么强烈的感觉。 对于年南辰,她不是觉得自己对他不喜欢,而是相比较厉祁深而言,厉祁深让她更喜欢,更痴迷。 而这一点儿,她一直都埋在心底里,没给外人说。 「比你前途还重要?昕然,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从昨晚从医院那边回来,妈就觉得你整个人不对劲儿的厉害,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先是回来问了自己她的生父是谁一事儿,后来又说了自己想要留在盐城这边,说什么有比她前途更重要的东西。 邵萍觉得自己女儿这样古怪的行为,让她越发的难以理解。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自己的女儿疏于管教,疏于关心,以至于让她对她这个当妈的,说话一再隐瞒。 「诶呀,没怎么嘛!」 就像是春-心萌-动那会儿被自己的母亲发现,以至于邵昕然对于邵萍的一再追问,表现的神色不正常。 「我就是想留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罢了!」 邵昕然坐在沙发中,拿了个抱枕抱在怀中,样子扭扭捏捏。 邵萍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看她眉目含春的样子,她大致也猜到了什么事儿让自己的女儿这副样子。 以往,邵萍对于邵昕然的私人事情,就像邵昕然对她一样,彼此间不闻也不问,但是之前她还小,邵萍也就觉得她是姑娘家玩玩罢了,现在她已经是二十八岁的年纪,然后还这么唐突的突然想要留在盐城。 这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遇到了小时候在这边的玩伴儿! 「交男朋友了?」 「没有!」 邵萍:「……」 「妈,您就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成年了,我有处理我个人事情的能力的,我只想告诉您,我想留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您就答应我吧!」 拗不过自己女儿一说一个理,邵萍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记得你答应我的!」 知道自己母亲还在忌讳年家那边,她不解思索的就答应,「好!」 ———————————————————————————————————————————— 乔慕晚跟厉祁深上了电梯。 看笔挺身姿的男人,目光冷沉的落在不断变化的数字上,一再捏住衣角的乔慕晚,想到刚刚两个人就厉老太太一事儿又没谈妥,她又一次不死心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嗳,我和你说关于厉老夫人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 厉祁深神情寡淡的丢过来一计眼神儿,落在乔慕晚局促不安的脸上,目光变得高深。 「不是给了你两条可行的建议!」 出口的口吻强势的让乔慕晚蹙眉,那是什么见鬼的可行建议啊! 别开小脸,乔慕晚心口窝火的难受。 厉老夫人说厉祁深是那种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个屁的男人,看来,厉老夫人的评价没有任何的错误,这个男人还真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怎么又不说话了?」 「有什么好说的?」 乔慕晚学着厉祁深对自己说话时的咄咄逼人的口吻,扬着小下巴看向别处。 剑眉向上一挑,厉祁深看乔慕晚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俊脸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嗯……」 身子被厉祁深推到电梯角落里,乔慕晚皱着眉抬头,正好看到厉祁深单手撑在电梯壁上,一双深邃的眸光,眼底渲出黑墨一般的盯着她。 「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和我好说的?」 乔慕晚:「……」 「我刚才不是给了你两条意见么,你要是不想选,我帮你选!」 似乎懂了厉祁深话语里给自己的玄机,乔慕晚黛眉蹙到一起。 「你那是什么馊主意,我才不要选!」 「怎么馊主意了?你是我的女人,代我行孝有错?还是说你为我生孩子,让我父母带有错?」 厉祁深说得话是没有错,但是这话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搞自己。 「怎么又不说话?」 厉祁深挑高修长的指捏住乔慕晚的小下巴,深刻五官的俊颜,往她那里,欺了欺。 「刚刚在车上不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这会儿怎么没话说了?」 「我刚刚哪有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我那会儿和你说的都是很正经的事情!」 「我现在和你说的不正经了吗?不是你说的我母亲过得很寂-寞吗?」 被厉祁深呛得自己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乔慕晚明亮的眸,无辜极了的看向他。 「我是说了厉老夫人一个过得很寂-寞,但是我是想让你这个做儿子的抽时间多陪陪她!」 「我陪她,谁陪你?」 乔慕晚的话刚说出口,厉祁深就拿话回嘴。 一时间被这个男人的话堵得自己哑口无言不说,她好不容易散去了红晕的面颊,又一次染上了火焰似的红霞。 女人都是耳听的动物,虽然很多男人的话都是甜言蜜语,用来哄她们开心罢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男人说这样的话,确确实实能让她们开心,心情愉悦。 就像现在对峙的两个人,原本乔慕晚因为厉祁深漫不经心的态度,心尖儿处有些恼火,现在被他很自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自己心口处盘踞的那一星半点儿气焰,全部都消弭不见了。 「我们在说厉老夫人的事情!」 「和你也有关!」 厉祁深抬高捏住乔慕晚小脸的长指,用略带薄茧的粗粝指腹,颳了刮她细白肌肤的小脸。 淡淡的薄茧落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有些痒,乔慕晚细细的眉毛儿,不由得微拧。 「我又不是超人,连顾及你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我母亲,再说了,我母亲不是还有我父亲,还有老二呢么!可是你有谁?」 乔慕晚:「……」 「你只有我!」 厉祁深眉眼深邃异常,出口的话,少了以往的散漫和不走心,此刻竟然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情深。 他不是会说情话,会哄女孩子开心那种男人,但是很多让乔慕晚刻骨铭心的话,就是在他这么不经意间的一说,就此让乔慕晚难以忽视,难以排斥,甚至莫名的带着心悸感。 「乔慕晚,你只有我,你只剩下我了,你还捨得把我往我母亲那里推?」 听这个男人的话,不是在给自己说情话,却比这世界任何话,任何声音,任何一首曲子都来得美妙,来得让自己心头儿暖融融的。 「我没有把你往厉老夫人那里推,就像你说的,我只剩下你了,我怎么捨得把你往其他人那里推!」 心里别别扭扭地感觉,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潮翻涌的悸动感,就像是一曲曼妙的华尔兹,在悠扬的乐曲中,绽放出最翩跹的舞姿。 伸手两个小手抱住厉祁深的腰身,小脑袋像是小拨浪鼓似的往他的怀中蹭了蹭。 乔慕晚承认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尤其是在感情的问题上,她就是一个小心眼儿的小女人。 很多时候,她都自私的想要独自拥有这个男人,但是她又怕自己掌握不好尺度,将他握地更紧,反倒是物极必反,让她从自己这里熘走了。 所以,关于她和厉祁深这份感情的存在,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经营着。 小手把厉祁深的腰身圈的更紧,乔慕晚仰起小脑袋,目光带着流光溢彩的看向眼前五官俊绝的男人,清秀的眉目间,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本章完结-
第206章 :你早就该和我回去的(九千字) 小手把厉祁深的腰身圈的更紧,乔慕晚仰起小脑袋,目光带着流光溢彩的看向眼前五官俊绝的男人,清秀的眉目间,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但是厉老夫人是你的母亲,又不是和我抢你的女人,我只是想让你和厉老夫人多沟通一些,她毕竟也上了年纪,你应该珍惜这份母子之情不是吗?」 说到与母亲之间的感情,乔慕晚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生母,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否还活着这个世界上,又或者说她生活在哪里,相比较来看,她觉得厉祁深真的比她幸福多了。 「你应该知道我在乔家是养女的身份,虽然我养母对我也很好,但是她终究不是我的生母,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 厉祁深默不作声,盯着乔慕晚一张脸,听着她的碎碎念。 「我不是把你往别人那里推,我这么小气,怎么可能捨得让你眼里,心里有其他人?」 乔慕晚说出口的话,小女人极了,声音虽然依旧温婉,但是细听,有些小霸道。 两个羸弱的小手捧起厉祁深的脸,将他倨傲冷硬的下颌弧线,完美的贴合自己的掌心。 舔了舔唇,她继续悠悠吐道:「厉老夫人不是其他人,她是你的母亲,也是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她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上,才让我有幸认识你,你就算是不看在你和她的母子之情的情面上,看在她是我最该感谢的人,你也有义务抽时间陪着她!」 不知道乔慕晚从哪里整来了这么多的大道理,让一向毒舌的厉祁深,没有出口反驳她。 「又不是让你和其他人来往,你用得着脸色这么臭吗?」 良久也不见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丝反应,乔慕晚不知道厉祁深在想些什么,但是看他高深的目光,给自己的直觉就是他现在不满意自己管他的事儿。 「你要是不想我管你的事儿,那我以后不再和你说厉老夫人的事情!」 从始至终,都是乔慕晚一个人在吴侬软语,得不到厉祁深给自己一句应答,她咕哝出口的声音,越发的轻不可闻。 厉祁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轻轻掀动的嘴角,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如鹰。 「……你、干嘛一味的看着我,不说话?」 乔慕晚小鹌鹑似的闪躲自己的小脑袋,对于他这种高深莫测的目光,她读不懂,以至于鸵鸟心理的想要避开。 蓦地俯身,厉祁深涔薄的嘴角,作势就要去亲吻乔慕晚的额头,只是被她羞赧的闪躲开,男人的吻,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她髮丝的鬓角处。 有温热的气息,像是层层缠绕开的丝线似的裹住乔慕晚,她不自觉的红了脸。 缩着小脑袋往别处躲去,厉祁深用干热的掌心,忽的掌控住了她的小脑袋。 「躲什么?」不悦的男音在头顶响起。 乔慕晚:「……」 「我有说不让你在我面前提我母亲了么?」 厉祁深黑曜石般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乔慕晚清秀的小脸,眸底荡漾开竹叶落在平静湖面上的一圈一圈波纹。 乔慕晚有些怔愣,她一头雾水的搞不懂厉祁深的话,影射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本就没有那么缜密的心思,她猜测不到他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还是说她曲解了他对厉老太太的态度? 一向凌厉的眸,在她的小脸上,目光专注的扫了一圈后,直到眼底盪起的那一圈圈波纹恢復平静,才收回目光。 厉祁深放开乔慕晚,眼见着到了乔慕晚工作的楼层,他迈着长腿移开步,单手抄袋的靠在电梯壁上。 电梯停了下来,「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乔慕晚还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下,听到电梯提醒键响起,贝齿咬紧了几下唇瓣,定定的瞅了厉祁深一眼,才出了电梯。 「嗯……」 她一只脚刚迈出电梯,厉祁深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前行的动作。 回头,她皱着眉,澄澈的目光迎上目光冷沉的男人。 接到厉祁深的目光,乔慕晚一时间忘了说话,呆滞的与他对视。 两个人对视着,盘旋的气流渐渐的凝固着,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僵硬。 好一会儿,乔慕晚才动了动自己的小手。 柔白的小手想要抽离开,厉祁深却先她一步加重了捏紧她手腕的力道。 「下班后去停车场等我!」 捏着乔慕晚的手腕往他那边用了用力气,乔慕晚与他之间的距离,近了近。 吻,这次没有扑空,凉凉的,湿湿的,带着这个男人特有的强势,落在了她的额上。 心脏,蓦地漏了一拍。 再放开时乔慕晚时,厉祁深俊脸恢復一派闲适的淡然。 「去工作吧!」 掌心在乔慕晚的小脑袋上面揉了揉,然后收回手按了他所在办公楼层的按钮。 电梯门合上,阻隔了两个人之间的交流。 站在电梯门口僵硬着自己的小身子,乔慕晚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好久,似乎专属于厉祁深的气息,都还没有散去。 ———————————————————————————————————————————— 乔慕晚刚回到设计部,就听到几个男同事,鬼哭狼嚎的哭哭啼啼。 像是有那么回事儿似的,哭声大作的男同事拿纸巾不断的擦拭着始终不见有泪水落下泪水。 微拧细眉,她看了看几个干打雷不下雨的男同事以后,有些不解的将目光落在了梁秋月的身上。 「梁部长,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梁秋月的话让乔慕晚越发不解的皱起黛眉。 「没什么,就是之前不是说那个茱莉在盐城有演出嘛,昨晚茱莉不小心儿发生了车祸,伤到了腿,演出推迟了!」 梁秋月悻悻地说着话,倒不是说自己出于女人的嫉妒心理还是怎样,只是设计部这几个男人哭哭啼啼了好久一段时间,耽误工作不说,自己听的也心乱如麻。 「梁姐,你瞧瞧你这话说的,我们这些单身男士就这点儿爱好,看不到茱莉的演出,我这心里难受着呢,你还这样说话。」 一个性格优柔寡断,娘里娘气的男人,哼哼唧唧的出声。 「我说啥话不中听了啊?你们已经耽误了工作时间,不想今天加班,就痛快给我去工作,这个茱莉又没死,不过是腿受了伤,推迟演出,你们一个个的用得着这副德行吗?」 梁秋月气势汹涌,拿起手里的底稿捲成筒状,作势就往那个男同事的头上打去。 在梁秋月这个部长的严词呵斥下,几个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悻悻地回到工作区工作。 大傢伙一闹而散,闹闹腾腾的设计部,又恢復了安静。 乔慕晚将目光落在桌案上面的那本时尚杂志那里,看上面邵昕然绝色的五官,忍不住伸手,拿起杂质。 虽然说她对时尚圈,娱乐圈那边没有什么关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邵昕然长得确实是那种让她一眼就会被惊艷到的女人。 乔慕晚也是个女人,看到邵昕然的头版头条,和那一张清晰映出她出众五官的照片,免不了心底里会歆慕她。 看乔慕晚聚精会神的看着邵昕然的头版头条,梁秋月走了过来。 「梁部长,她长得真的很漂亮!」 怪不是那些男人会因为她伤心,她惊艷的长相,确确实实有让男人为她倾倒的资本。 听着乔慕晚赞美邵昕然,梁秋月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有那么漂亮吗?要我说,看她还不如看你顺眼!」 虽然说梁秋月平时八卦了些,但是她经歷了这么多事儿,见识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看事儿的本事儿还是准的很。 就拿这个邵昕然来说,她一开始对于邵昕然印象还算不错,甚至听那些新闻报导说她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取得今天的成绩,她当时还会觉得这个小姑娘品行方面没有什么问题,自己没有靠家里,没有靠潜规则,没有靠其他人的任何势力,凭藉自己的真实本领有了今天的成就。 但是有了昨晚她出了个小车祸这件事儿,让她彻底对她改变了看法儿。 她有亲属在医院上班,听医院那边的亲属告诉自己说邵昕然只是轻微伤到了腿,根本就没有新闻报导上面说的那么严重,而且,她仅仅只是一个小的交通事故,就被那些新闻报导大肆渲染,甚至她身后的工作团队,为了提高邵昕然的知名度,不惜用夸张的手法儿帮她上头版头条,以此来博取人们的眼球。 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梁秋月真心对邵昕然的人品,以及之前那些报导存在很大的质疑。 被梁秋月夸赞自己比邵昕然看着顺眼,乔慕晚清丽的面容,不自觉的浮现出红晕。 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都市小白领,自知自己根本就没法儿和邵昕然比。 「梁部长,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哪里是打趣你啊,我说的是实话,你本来就比她看着舒服多了,你说她漂亮,她哪里漂亮啊?一看就说个克夫的相儿!」 被对比着,还听梁秋月这么评价邵昕然,乔慕晚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想想可能是女人的嫉妒心理,她也就释怀下来。 放下手里的杂志,乔慕晚刚想收回手,就被梁秋月给握住了。 「慕晚,我是真的觉得你长得很好看,你自己可能不觉得,但是你就是那种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的类型啊!」 梁秋月倒还真就不是奉承乔慕晚,想要藉机讨好厉祁深还是怎样,她是觉得乔慕晚真就那样虽然不是惊艷,却能够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小女人。 尤其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乌眸,几乎让人看了,就会莫名的心悸,就像是回到了情窦初开,天真浪漫的时节,能触动你心底里那一根最脆弱不过的心弦。 被梁秋月一再的夸赞着,乔慕晚的脸颊,红晕被渲染开,如同油墨铺洒在了宣纸上。 瞧见出来了乔慕晚的不好意思,梁秋月也跟着笑了笑。 「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啊?你也不想想,能让我们厉总多看一眼,你自认是比那些女人强啊!」 现在像乔慕晚这种干干净净,给人如沐春风感觉的小姑娘真的是太少了,就拿那个邵昕然来说,她虽然长得是漂亮,但是那是有了彩妆装扮才会那么漂亮,要是没有那些化妆品的作用,她想,那个邵昕然指不定被乔慕晚甩出去几条街。 提及到了厉祁深,乔慕晚小心脏不自觉的乱了跳动的频率。 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虽然早就被大傢伙一知半解了去,但是让梁秋月说及到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听都有一种很暧-昧的感觉。 梁秋月还在一旁打趣着乔慕晚,直到手机,在她们攀谈间进来了电话,才让她一再窘迫的状况得到缓解。 「我去接个电话!」 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每次提及厉祁深,乔慕晚都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就哪怕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这么理所当然,她依旧没有改变骨子里的小羞怯。 出了设计部,乔慕晚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下了电话。 「你好!」 她语调轻柔的接了电话,如往昔一般。 听到有让自己心悸,又有让自己莫名痛心的声音,暌违的落在自己耳中,电话那边静默了。 好一阵,对方才嗫嚅唇,出声—— 「是我!」 ———————————————————————————————————————————— 年南辰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出于本能的反应,乔慕晚直觉性的想要挂断电话。 「你先别急着挂断电话!」 像是对于乔慕晚可能会挂断电话的行为,有极为惧怕的心理,他几乎是在和乔慕晚说了那句「是我!」以后,就忙着开口补充这样一句话。 在另一端舔舐几下唇瓣,他继续道:「我有事儿和你说!」 乔慕晚纤长的玉指都放置到了挂断键上,听到那边的年南辰和自己说「我有事儿和你说!」,她指下下意识的僵硬住。 「什么事儿?」 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她语调清清冷冷的开了口。 不是最开始和自己开口说话时的那种温婉声音,夹杂着几丝声音味道的语调,让年南辰不自觉的蹙眉。 又是一阵死一般沉寂的静默,由电话听筒传来,乔慕晚不免等得有些不耐烦。 本就觉得她和年南辰之间再没有什么可谈话的内容,等了良久也等不到他对自己说一句话,乔慕晚轻启朱唇。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我想你了!」 准备挂断电话的细碎声音传来,年南辰慌乱不已下,也顾不上其他,出于本能反应的直接出声。 一句「我想你了!」,让乔慕晚准备按下挂断键的动作又一次僵硬住。 难得乔慕晚没有挂断电话,而且自己也已经把话都说了出去,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想,年南辰也找不到什么转圜的余地,硬着头皮就继续往下说。 「乔慕晚,我想你了,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年南辰想你了,很想,很想!」 昨晚自己碰到邵昕然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而后来又看见她和厉祁深,又何尝不是让她心如刀绞一般的难受。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因为女人,把自己羁绊到一个弥足深陷的深渊中,但是这个女人,确确实实让他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也让他变得脆弱不堪的资本。 昨晚,他一-夜没有睡,不断的想着和乔慕晚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 到头来,两个人之间的记忆少的可怜,而她肯对自己展露笑颜的次数,更是以零基准为数。 但就是这样,他竟然可以将这些微不足道的记忆,记得清清楚楚,仿若昨日般歷歷在目。 听年南辰说这样的话,电话另一端的乔慕晚,先是微怔,随即,嘴角勾着明灿的笑颜,如同三月盛开的朝阳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今天打电话过来,说有事儿找我,就是和我说这个?」 乔慕晚嘴角冷冷的勾着笑,惊艷绝美却冷若冰霜。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拉黑了他多少个手机号码,不过今天能接到他打给自己的电话,她承认,自己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时到今日,他还是没有改变本性的过来膈应自己。 乔慕晚的话明显带着讥诮的意味,听到年南辰的耳朵里,让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轻轻掀动明灿如桃花般绚烂的唇,乔慕晚嘴角扬着笑,一字一句—— 「如果你打电话是来膈应我的话,以后,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懒得接,更懒得听!」 乔慕晚说话毫不留情面,和面对厉祁深时的那个小鸟依人的乔慕晚,简直判若两人。 话毕,她如玉的指,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乔慕晚,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我是真的想你了,你现在一定要残忍到让我把对你的那一丁点儿想念,都剥夺的遗消殆尽吗?」 年南辰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今天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没有过脑子,以至于自己后知后觉才发觉,自己没脑子的说了些什么。 他真的自负的不想承认是自己在乎她,而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她,男性尊严作怪的心理,让他头脑发热的拥有她。 但是很显然,他自己的认为,自己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他在乎她,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得到她,更是因为自己没有她的存在,就好像是缺少了些什么似的。 曾经,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哪怕是在外面成天紫醉金迷,也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这个妻子的存在,却在和她离婚,真切的失去她以后,心里莫名的乱,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乱。 年南辰的话并没有让乔慕晚有过度的神色表情变化。 从电话那边平復了下情绪,年南辰自己给自己纾解的从胸口处吐出几口郁结的气,重新开口。 「慕晚,我们见一面吧!」 年南辰用低声下气的口吻说话,因为乔慕晚,他真心觉得自己一向最在意的尊严,真的让自己消耗的索然不剩了。 「为什么要见面?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见面的必要!」 「我有话和你说,很多、很多话和你说,你现在连和我见一面,都这么排斥吗?」 「是,我排斥,很排斥!」 乔慕晚回答的干净利落,斩钉截铁。 「你今天已经膈应到了我,年南辰,你适可而止吧,我乔慕晚不是没有脾气,对你,我只是懒得发欺骗,你好自为之!」 「是因为厉祁深,你是因为厉祁深吗?」 年南辰说出口的话越来越慌乱,生怕乔慕晚挂断了自己的电话,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和她说话的可能! 乔慕晚不想和年南辰说话,对于他的质问,她只想用沉默的态度,默认下来。 等不到乔慕晚的回答,年南辰心头儿处,就像是被刀子,一片一片的往下割他的肉。 很多时候,年南辰也费解自己到底在执迷不悟些什么东西,这个女人本就不应该属于自己,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哪怕是被她用现在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自己也不死心。 心里凄凉的厉害,就好像是自己的尊严被践踏的一丝不剩一样。 不想再继续关于厉祁深的话题,他还不想就此挂断好不容易和乔慕晚接通的电话,只得一味的僵持着。 脑海中乍想到前天晚上的那起车祸,他拿捏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后,然后语调不自觉放柔的关心道:「前天晚上的车祸,你……有没有受伤?」 听到年南辰提及到前天晚上的车祸,乔慕晚心里盘踞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原来前天晚上那个男人真的是年南辰! 既然这么说来,厉祁深那晚情绪异常,她也就能理解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年南辰居然认出来了自己。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 年南辰:「……」 「不过不好意思,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应该有人关心我,那个人也不应该是你!」 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清冷的语调,让年南辰直感觉,自己对她的关心,全部被她当成是垃圾一样的丢掉。 「乔慕晚,你……」 有些承受不住,剑眉横飞,怒气横生的年南辰,语调明显变了味道。 对于年南辰刚刚鳄鱼虚假眼泪的行为,乔慕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毕竟会对你发飙大喊的年南辰,才是真正的年南辰。 「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年南辰,有你之前对我的对待,还有我妹妹和我父亲公司的事情,我现在还能接你电话,我觉得我已经够大度的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就像是我曾经说给你的那句话,我和你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也不应该有伤害,你好自为之!」 清清冷冷的说完话,乔慕晚不再给年南辰和自己任何一个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 下了班,乔慕晚去了停车场那边。 她刚走到停车场门口那里,厉祁深就鸣响了车笛。 看到了厉祁深的车,乔慕晚嘴角浅笑,走了过去。 拉开车门,她坐了进去。 「等了很久吗?」 一边自顾自的扯着安全带,一边问。 她今天加了一会儿班,本来想打电话给他,问问他有没有还在等自己,但是自己后来想了想,自己试探他一下好了。 像自己的好闺蜜舒蔓,她平时就是那种最会摆大小姐架子的人,每次和异性约会,她都会放人家鸽子好一会儿。 舒蔓告诉她,女孩子就是要这样,那些男人有耐心等她,才能说明他心里有她。 在爱情这方面,乔慕晚本来就是那种一根筋儿的人,听舒蔓的话,她不过也是小试牛刀的尝试一下,看看厉祁深会不会像舒蔓说的那样,因为心里有自己,所以不管多久都会等自己。 所以她没有打电话给厉祁深,而是抱着这样的心理来了停车场这边,只是没有想到,他真的在等自己。 「没太久,你磨蹭的时间,我还能接受!」 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虽然平时脾气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阴晴不定,但是等女孩子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得忍。 再说,有今天她给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他心情好到不想冷言冷语的呵斥她。 厉祁深能在这里等自己,没有打电话催自己就足够让乔慕晚诧异的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等了自己二十分钟都没有说自己磨磨蹭蹭,她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 厉祁深将车开出了停车场,发觉了乔慕晚琉璃般璀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眉梢微挑。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长什么样儿,你不知道?」 抬手点了点乔慕晚的小脑袋,将她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脸,推了推。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抬手,乔慕晚就想去抚厉祁深深邃的眉眼。 她从来不会觉得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边俊朗,她觉得厉祁深简直就是上帝最精湛的杰作,精湛到让她们这些做女人的,都不禁会自愧不如。 听乔慕晚评价自己时,用了「好看」这样娘炮的词彙,厉祁深瞟过来一计冷眼。 「乱动什么,老实儿坐好!」 拿下乔慕晚想要去抚自己脸的手,拨回去,厉祁深将目光注视到前方的路况上。 不知为何,乔慕晚就是觉得今天这个男人格外的迷人,尤其是斜下的夕阳,有淡淡金黄色的金丝打在他的身上,感觉他周身上下都置身在一片迷濛的幻影之中。 按捺不住心底里的那份悸动,她柔白的小手抬高,附上了厉祁深的手背。 ruan-ruan的触感,像是轻盈的薄纱,厉祁深不自觉的眉波轻动。 没有拿开手的意思,乔慕晚继续试探性的用五指裹住他。 蓦地,厉祁深一个反手,将乔慕晚的小手兀自包裹在了掌心中。 有男性干热温度的热源,通过经络传递给她,乔慕晚的心尖儿处都不由得暖融融的。 两个人十指相扣,掌心相对,美好的将指,在夕阳光辉的映衬下,流溢处璀璨的华美。 —————————————————————————————————————————————— 两个人的手一直扣在一起,轿车路过一个交通岗的时候,厉祁深随口道:「今天老二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听到厉祁深突然带给自己这样一个消息,乔慕晚当即就小脸浮现出来了不自然的侷促。 「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我……什么也没有准备啊?这么去,太唐突了!」 厉祁深现在才通知她,乔慕晚难为情极了。 她什么也没有准备,如果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随他去了他的家里,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有什么可准备的?」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问着。 「不是有什么可准备的,我……我觉得我会紧张!」 「紧张什么?除了我爸,你还不认识谁?只是简单的家庭聚餐,又不是要把我的那些叔叔姑妈介绍给你,没必要紧张!」 厉祁深循循善诱的口吻不咸不淡,可再怎么听,乔慕晚都还是紧张。 与厉祁深交-扣在一起的手指,还掌心相对着,有一层薄薄的汗丝,密密涔涔的贴合在两个人掌心间。 感受到了乔慕晚掌心有汗丝在往外面冒,厉祁深拉起她的手指移送到唇边,吻了吻。 「不用紧张,有我在,怕什么?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 低沉声线的声音,像是大提琴一样,沉稳有力,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紧张不安的感觉,竟然神乎其神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弭不剩。 很多时候,感觉真的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就想她对厉祁深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她就是原因毫无保留,不凭藉任何东西的相信他,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的一切一切。 待自己不安的感觉彻彻底底的消散不见,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厉祁深看了眼面容清秀的小女人,目光意味深长。 「你早就该和我回去的!」 -本章完结-
第207章 :我怕你不要我了(六千字) 厉祁深看了眼面容清秀的小女人,目光意味深长。 「你早就该和我回去的!」 口吻不咸不淡的丢过来一句话,乔慕晚瘪了瘪嘴。 她也知道她跟他回去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但是就是莫名所以的,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不安感,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只要听厉祁深说带自己回去,她就会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负心理的原因,还是之前自己有过婚姻史的事情在作怪,亦或者是自己曾经欺骗过厉老太太的愧疚心理在影响她,她总觉得自己去见了厉祁深的家人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变了味道。 「你有和你父母说要带我回去吗?」 「没说!」 厉祁深的回答,让乔慕晚微微瞪大眼。 「那我就这么和你回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他没有和他父母说会带自己回去,自己就这样唐突的去了他的家,怎么说,她都觉得别扭,且不说这会让他父母诧异,自己的处境不免也会跟着尴尬。 厉祁深将看前方路况的目光收回,在乔慕晚侷促的小脸上看了一眼。 她本就足够紧张,再被厉祁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更是怀中像是揣了一个小兔子似的活蹦乱跳。 「……要不,我改天再去拜访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吧?」 「改天是哪天?」 厉祁深凉凉的丢过来一句话,如果是之前,她还没有和年南辰离婚,他可以理解她鸵鸟的心理,对任何事情都还有顾及,但是现在她已经离了婚,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本以为没有了年家少奶奶头衔儿对她的束缚,她能卸下心理的包袱,却不想她就算是离了婚,没了年家少奶奶头衔儿的束缚,还是一副别别扭扭地姿态,有时,他还真就想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 能发觉出厉祁深出口的语气夹杂了其他的情绪,乔慕晚捏了捏衣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又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让她自己烧脑的事情? 唯一能让她对自己这样忸怩行为做一个解释,就是她太敏-感了,敏-感到担心厉家人对她的养女身份,对她曾经有婚姻史,对她曾对厉老太太隐瞒她的事情存在介意。 毕竟她的存在,确确实实不可能像想像中那么简单,厉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她虽然不清楚,不透彻,但是听人们对厉家的评价,她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了些。 为了厉祁深,她真的已经在很努力的不去在意那么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身份,她的过去,让她自己都存在芥蒂,何况是厉家。 乔慕晚刚才答应下自己,这会儿又想要变卦,不禁,厉祁深俊脸阴沉。 「你要是不想和我回去,不想见我家人,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找藉口搪塞我!」 「我没有!」 乔慕晚不假思索的就截下厉祁深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搪塞他,她不过是头脑发胀的多想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还有细汗往外冒的掌心,湿湿的,一再咬紧唇瓣,她不自觉的用指,摩挲厉祁深好看手指的骨节。 良久,道:「……一会儿,你在前面停车,我下车去买些水果!」 ———————————————————————————————————————————— 乔慕晚没有再别扭,拿着买好的水果上车,厉祁深原本乌云密闭的俊脸,重拾明朗。 「你别再郁结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别扭的!」 乔慕晚抱住厉祁深的大手,小脸欺近他,口吻撒娇的说着话。 「拿开手!」 厉祁深面容略带嫌恶的拨开乔慕晚的手,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学着哄人了。 「不嘛!」 没有因为厉祁深对自己摆出嫌恶的样子而松手,她抬高玉白的指,轻轻地去触碰他锋朗的眉心。 「这么好看的眉形,你干嘛总要皱着啊?」 软指,轻轻地抹平他的眉心,乔慕晚耐着心思的盯着他深邃的眉眼。 她从不是一个花痴,但是对于厉祁深如画的眉眼,她承认,自己竟然会在不知不觉间,对他的五官容貌,不自觉心悸的垂-涎。 堆起的褶皱,被她的指,一点儿、一点儿的抚平,罡气十足的剑眉,重拾凌厉。 越看他的眉眼,乔慕晚越是喜欢的发紧,以至于自己不受控制的倾身,吻了吻他的眉。 轻柔的一吻刚刚落下,一直不动声色的厉祁深,倏地从她腋下伸过去大手,拮据的握在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上。 乔慕晚不自觉的一个激灵,用一双微微瞪大的乌眸,目光带着些许凌乱的看向他。 「现在都学会哄男人了?」 被厉祁深的一问,问的脸颊发烫,一直延伸到耳根子处。 强压下心里小鹿一般砰砰乱跳的感觉,乔慕晚让自己放松下来一再绷紧的身体。 「没有哄你,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要迁就彼此,既然你不肯让步,那只好我软下来了!」 乔慕晚学着他,让自己云淡风轻的说着话,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乱成什么样子。 闻言,厉祁深挑眉。 「嗯……」 腰身被一只遒劲力道的大手收紧,乔慕晚哼唧一声。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让步?」 乔慕晚:「……」 「还算你识相!」 口吻冷冷的,向来不喜显露山水的厉祁深,让乔慕晚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此刻心里有多么的得意忘形。 细眉微蹙,厉祁深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乔慕晚心里略微不悦。 她只是在乎他,才愿意妥协下来,甚至是哄他,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理直气壮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到她的头上。 要知道,让她跟他回家,没有提前通知她,可是他的错。 「再给我揉揉!」 厉祁深指了指自己的眉梢儿,一派命令的口吻。 「还揉什么?」 见厉祁深帝王的姿态命令自己,乔慕晚不解。 「你说的,这么好看的眉形,干嘛要一直皱着,这里……」厉祁深长指抵在眉心处,「刚刚又皱了!」 乔慕晚:「……」 —————————————————————————————————————————————— 两人往厉家老宅那里驶去,中途,有电话进来。 「嗯,我知道了!」 「……」 「今天?我明天再过去,今天不行!」 厉祁深回答的果断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对方还在说些什么,厉祁深不悦的皱眉。 「那是你们的事儿,和我搭不上任何关系!」 语调变得冷硬起来,俊颜浮现坚冰般凌厉。 挂断电话,厉祁深将手机丢在工作檯上,原本柔和的线条,此刻又浮现出冰冷。 坐在一旁,听厉祁深恶劣的口吻,乔慕晚不自觉的蹙眉。 她伸出手,附上厉祁深的手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心情转好。 「公司那边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因为在乎,乔慕晚不想见到他皱眉黑脸的样子,在她眼中,厉祁深应该是面容时刻保持俊朗的样子。 「不是!」 乔慕晚对自己的关心,厉祁深看得很清楚,很透彻。 「只是一些琐事儿!」 语气较刚刚柔和了很多,对乔慕晚,他的眉目间,总是不自觉的带有深情。 「既然是一些不必要的琐事儿,你就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儿生气了!」 小手加重力道的附上他的骨节,清秀的眉目,凝视他又一次皱起的眉眼。 「我都说了你的眉形这么好看,为什么总是要皱在一起呢?」 乔慕晚又一次抬手去轻抚,将他的眉峰,舒展开。 被一旁的小女人连说带哄,厉祁深的眉心放柔开,连带着心里窝火的气焰,也消弭不见。 「到底怎么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会因为一些小事儿生气!」 见厉祁深稳定下来情绪,她轻声的问。 「没怎么,是4s店那边!」 今天乔慕晚和他一起回去,他本来心情不错,中途接到4s店那边打来的电话,说什么他的车已经修理好,因为店里没有空地方存放他的车,让他今天在他们下班之前去店里把车提走。 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偏偏卡在了他带乔慕晚回家的这个节骨眼儿上,难免,一向性情不定的厉祁深,来了脾气。 听厉祁深随意轻描淡写的说了他生气的原由,乔慕晚玉指,轻轻地摩擦他的手指。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去那边把车提出来就好了啊!」 没想到乔慕晚竟然替4s店那边说话,厉祁深瞟过来一计目光。 能感觉到厉祁深给自己的目光表明他的不悦,乔慕晚用两个小手,一起握住他的手指。 「他们只是员工,你干嘛要难为他们呀?他们店里没有停放你车子的地方,你去把车子提出来就好,也不耽误什么时间!」 「蠢女人,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乔慕晚点头儿,她当然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是这似乎和他去那边取车,没有什么必然联繫。 「嗯,我知道,但是你也没必要难为那些员工啊,他们不过是为了方便工作,你不去取车,他们也难做,你们这些做老闆的,怎么就不懂我们这些做员工的苦呢?」 她也是替别人打工的员工,自然理解员工的心理,所以,站在客观理性的角度来看,她觉得厉祁深有点儿无理取闹了。 「你要是没有时间去取车,可以让陆助理帮你去取啊。或者,你自己折腾一趟,你不是说你弟弟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反正回去了也是等他,还不如你跑一趟去取车!」 厉祁深没有吭声,听乔慕晚吴侬软语的说着话。 「你要是不想自己去,我陪你去,你看这样好不好?」 乔慕晚一再的说软话,让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再三打量,他将车在前面的路口,转了方向,往4s店那边驶去。 ———————————————————————————————————————————— 夕阳的余晖,洒下金丝万缕,成片的火烧云,将天空装点的绚烂无比。 乔慕晚拉开车门随厉祁深下了车。 有门童恭敬的问好,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走了进去,倒是乔慕晚,对他们回以微笑。 看走在前面步履平稳的男人,她黛眉微拧,忍不住碎碎念一句:「到底是当老闆的当习惯了,到哪里都拿架子!」 跟上厉祁深进了4s店,不知道厉祁深和店里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里面的工作人员就连连点头儿。 与此同时,一道女性倩丽的身影,也随之一併闪入乔慕晚的视线。 邵昕然穿着嫩黄色的波西米亚长裙,披散着海藻般的捲髮,身材出挑的走在厉祁深身边,和那些工作人员,面容扬着笑靥的说着话。 一看邵昕然那张精緻的脸,乔慕晚想到了今天的新闻报导。 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往一起叠加,她抬手抵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是那个茱莉?新晋的舞蹈界新星,邵昕然? ———————————————————————————————————————————— 邵昕然入了4s店,在店里四下扫了一圈。 一抹颀长笔挺的身躯,白衣黑裤勾勒出身姿完美的身型,让邵昕然不自觉的眉波一盪。 几乎在识出那个人是厉祁深的瞬间,她的心脏就乱了心跳。 舔舐了几下艷红色的唇,她平復了一下思绪,用一副自己没有认出来厉祁深的姿态,踩着高跟鞋走上前。 站在工作人员的面前,邵昕然一脸迷惘的看向工作人员。 「你好,我有点儿事情,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忙!」 细软的声音,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的软组织动物,隐约间,还有一丝细柔的嗲嗲语调。 「稍等一下厉先生……你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原本和厉祁深在谈话的工作人员,目光转移到邵昕然的脸上,友善的问着。 绞着手指,邵昕然摆出来一副语言又止的样子,眼角的余光,不住的往身边男人的身上瞟去。 「就是,我的车,在你们这边维修,现在,我能不能把我的车提出来?」 工作人员问了邵昕然的车牌号和车型后,告诉她,可以提车。 「邵小姐,这位先生也是来提车的,你们一起随我来吧!」 工作人员提到了身边的厉祁深,邵昕然原来小心翼翼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再偷偷摸摸。 目光触及到厉祁深一张五官深刻面容的俊脸时,她明艷的笑着。 而厉祁深却是一张寡淡面容的脸。 邵昕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却一副和她不认识样子的转身,直接随工作人员走去。 厉祁深一副对自己不予理睬的陌生人姿态,让邵昕然不免心里受挫。 再怎样说,她也是被千万人捧着的舞蹈界新星,自己就这样被厉祁深看都不稀罕看一眼的对待着,心里就像是有针在扎她似的,让她不舒服。 捏紧手指,她忿忿不平的咬紧唇。 她不就是喜欢他吗?他用得着一副以为自己喜欢他,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尊严践踏到一丝不剩的地步吗? 不甘心,这三个字就像是刻在他的脑子里一样让她难受。 努力平復下自己的情绪,她再抬起头时,目光倏然触及到一抹小身影,像是一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厉祁深。 看着那一抹身影,一种那晚车祸现场,厉祁深搂紧的身影,与她重叠,邵昕然不自觉的眯起狭长的眸子,垂落在体侧的小手,捏的更紧。 ———————————————————————————————————————————— 乔慕晚站在原地,看邵昕然走上前,不知道和那些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以后,就把比盛开的花都还要明丽的笑眼落在了厉祁深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乔慕晚心里有些起疙瘩。 她也是个女人,自然能懂得女人看男人的目光代表什么。 从邵昕然的目光中,她看出来了她对厉祁深的歆慕。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远,让自己误会了,还是自己喜欢胡思乱想的原因,她直感觉邵昕然的目光,让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咬了咬唇瓣,因为厉祁深背对着她的缘故,她看不到厉祁深的面部表情。 想到他可能用一种欣赏美女时意兴阑珊的目光,她的双脚,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沉重到她忘了移开步子,沉重到不敢上前去看两个人之间是怎样一种对峙的姿态。 厉祁深寡淡神情的脸转了过来,定睛一看,不是他看自己时的那种讪然,乔慕晚原本紧绷绷的心弦,如释重负的松懈了下来。 不自觉的,乔慕晚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敏感到,任何女人和厉祁深走近一些,自己就心里难受的介意。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太深,深到到了胡乱吃醋的地步,深到到了胡乱猜想的地步。 两个小手拍了拍自己紧绷绷面颊的脸,让僵硬的脸部肌肉松懈了下来以后,移开小碎步,像是一条小尾巴似的走上前去。 —————————————————————————————————————————— 厉祁深回过头儿,看到跟自己过来的乔慕晚,不自觉的挑眉。 「不是让你在大堂那里等我,怎么过来了?」 对于厉祁深的质问,乔慕晚甜甜的笑着。 然后撒娇的拉住他的手,把他的大手在自己的两个小手中,握地紧紧的。 「刚刚看到美女和你搭讪,我怕你会被美女迷住,不要我了,所以我跟过来了!」 她笑着解释着,一张清秀的面颊上,两弯漂亮的眉毛,牵连起细细的涟漪,就像是有微微起浮的水波,盪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厉祁深轻笑下,弯着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头儿。 「放心吧,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我不会不要你的!」 -本章完结-
第208章 :勾-引人也是种本事(六千字) 厉祁深轻笑下,弯着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头儿。 反手握住乔慕晚的小手,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沿着她手指,轻刮着,「放心吧,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我不会不要你的!」 厉祁深的一句话让乔慕晚瞬间红了脸,以往,在她眼中,这个男人一直就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从容不迫的男人,很少有什么情绪的流露。 最近,她不止一次听这个男人在不经意间说情话,说得还那么煞有其事,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说不上来心里有多甜蜜。 红着脸抽出来自己的手,乔慕晚将两个小手收回藏在身后。 「你去取车吧,我回大堂等你!」 说不出自己有多窘迫,乔慕晚转身就往大堂那边走去。 —————————————————————————————————————————————— 直感觉自己的掌心都在发烫,和厉祁深,明明早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却在听他对自己说甜言蜜语的时候,自己竟然会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害羞。 乔慕晚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厉祁深刚刚对自己说的话,那句话,就像是梦魇,缠着她。 抬手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颊,可燠热的感觉非但散不开,还有一番大肆燃烧她脸部肌肤的架势。 有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到红着脸的乔慕晚,目光忍不住多打量了几下。 脸颊滚烫的越演越烈,不得已,她羞赧的低下头,往大堂那边走去。 一双踩着高跟凉鞋的玉足出现在乔慕晚的面前,让她蓦地顿住步子,然后抬头。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邵昕然,乔慕晚有些怔忪。 她和邵昕然不认识才对,但是她站在自己面前,扬着美丽的笑靥,用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睨看自己的姿态,好像和自己很熟络。 「你是哪家的名门淑媛?」 邵昕然笑得极为刺眼,问出口的话,礼貌中夹着针锋。 对于邵昕然对自己的发问,乔慕晚一头雾水的蹙眉。 「哦,你可能不认识,那我先和你自我介绍一番好了!」 邵昕然抬手拨了拨自己海藻般波浪捲髮,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笑。 「我是邵昕然,英文名叫茱莉,是一名舞蹈家!」 出于礼貌,乔慕晚想回一句「你好!」,却在邵昕然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以后,自己的话,生硬的卡在了喉咙里。 「是厉祁深在国外时的『好、朋、友!』」 邵昕然一字一顿,尤其是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颇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看你和祁深的关系不一般,不过我和他的关系也不一般,不知道他有没有和我提过你?」 明艷的笑,刺眼到就像是三伏天毒辣的日光,邵昕然嘴角勾着挑衅的弧度,出口的话,轻-佻极了。 闻言,乔慕晚原本红润的面颊,不由得一白。 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子,从邵昕然走到自己面前,乃至于她刚刚对厉祁深露出来笑容那会儿,她凭藉女人的第六感就应该有猜测到,她对厉祁深的感觉不一般。 而现如今,自己早就应该有所警惕的不一般,这会儿,得到了真切的证实。 刚刚邵昕然咬牙切齿对自己说她是厉祁深在国外的好朋友的时候,乔慕晚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卢梦妍离开去义大利那边,留给自己那句警告的话。 同样是和厉祁深在义大利那边长居,作为厉祁深的好朋友,卢梦妍对厉祁深就是那种再明显不过的喜欢,以至于,乔慕晚不需要多想,也能看出来邵昕然不仅仅是和厉祁深认识这么简单,又极大的可能,她已经到了一种对厉祁深疯狂又偏执的喜欢的地步。 她是女人,而且还是很小心眼的小女人,邵昕然在自己面前,亲昵的唤着厉祁深为祁深,还用厉祁深和自己的关系,来影射她之前在国外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这么明显又chi-luo-luo的挑衅,尤其是她艷丽的唇,勾着刺眼又张狂的笑,简直就像是一块猩红的烙铁,刺激着乔慕晚澄澈的瞳仁。 按捺下自己心里莫名的烦躁感,乔慕晚抬起头,用浅淡的笑,目光如水般璀璨的看向因为穿着高跟鞋高出自己半头儿的邵昕然。 「不好意思邵小姐,阿深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你!」 乔慕晚据实回答,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在提到厉祁深的时候,她用了自己从来没有对厉祁深说过的亲暱称唿。 邵昕然眼底划过一抹刺芒,脸上的笑容不免有些僵硬,乔慕晚对厉祁深称唿「阿深」,这个称唿,让她心里不适的厉害。 不同于邵昕然的笑,乔慕晚笑得极为淡然,就好像琉璃般清透,不掺杂一丝的杂质。 可她的笑落在邵昕然的眼中,却让她嫌恶的发紧。 和厉祁深在一起久了,乔慕晚也学得一两招察言观色。 看出来邵昕然面容不似刚才那般张狂,她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 「邵小姐说我和阿深的关系不一般,你确实说对了,我是他的女朋友,对于你这个阿深在国外来往的异性好朋友来说,我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只是我不知道邵小姐说你和阿深的关系也同我一样不一般是什么概念?他有带你回家去见他的父母吗?」 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言语犀利的人,可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就像是吃了弹珠似的,说话的语气虽然维和,细听了去,却是夹枪带棍,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邵昕然面容僵硬,乔慕晚的话明显让她吃瘪。 看眼前这个明显比自己小,面容长相不像是那样一个会夹枪带棍的人,说起话来,口吻却是这般犀利,她垂放在体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尽力让自己保持自己在舞蹈比赛场上对待自己对手似的的优雅微笑,邵昕然抬高指,缓慢轻柔着自己的美甲。 「祁深的女朋友啊?那关系确实不一般,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你应该知道吧,厉家在盐城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作为祁深的女朋友,我想你的家世背景应该很不错吧?」 乔慕晚:「……」 「哦,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邵昕然明眸如睐的笑着,打量着乔慕晚一身的普通装扮,原本吃瘪的神情,又重拾傲慢。 被问及到自己的身份这样敏-感的话题,乔慕晚一时间不语。 虽然乔氏也是企业,但是名气小的根本提不起来,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乔家养女的身份。 「怎么,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还是说你知道自己身份太渺小,说了我也不会记住,所以你不想告诉我?」 邵昕然又抛出来刁钻的问题,勾着涂抹口红的唇,烈焰般咄咄逼人。 「怎么会?」 乔慕晚莞尔淡笑,抬头看邵昕然,黑白分明的眼仁,就像是水晶,透彻明亮。 「邵小姐都说了你是阿深的朋友,既然是阿深的朋友,当然有权知道他女友的名字!」 邵昕然:「……」 「我叫乔慕晚。」 原以为这样提不起来名字的女人不会和自己说她是谁,只是没想到,她还真就有勇气告诉自己。 「乔慕晚?姓乔啊?据我所知,在盐城,还真就没有听说哪个名门大户,有姓乔的!」 「是,盐城确实没有哪个名门大户家姓乔,我的身份很普通!」 乔慕晚据实回答,很多出身,本就改变不了,就好比你穿了一身的假名牌,还反倒不如轻松一身。 对于自己的身份,她不想去隐瞒,更不想撒谎。 邵昕然明丽的容颜,因为乔慕晚的坦然,微微狰狞。 在义大利那会儿,多少名门淑媛往厉祁深身上倒贴,他都不动声色,现在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上了心,她不仅是不甘心,更是不服气。 「身份很普通也敢攀高枝,呵……乔小姐,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去勾-引祁深啊?」 邵昕然明显变了说话的语气,她不愿意相信是厉祁深对这个普通的女人上了心,她猜,一定是乔慕晚用了手段勾-引厉祁深,厉祁深才会上钩的。 听邵昕然对自己不再客气,变了语气的语调,乔慕晚微微蹙眉。 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惹事儿的人,对于邵昕然对自己不屑的态度,她并不想再继续理她。 反正她做什么,没做什么,在她看来,自己都是一个为了傍上厉祁深而不惜用尽各种手段的jian女人。 「随便邵小姐怎么想好了,感情的事儿讲求的是两情相悦,既然你说我勾-引了阿深,那只能说明我有让他被我勾-引上钩的本事儿,与勇气无关!」 乔慕晚淡笑了下,随即往旁边移了移身体。 看乔慕晚在自己身边擦身离开,邵昕然眼底一再想要掩饰的熊熊烈火根本就无法控制的放肆燃烧。 狠狠的攥紧手,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转手走上前去抓乔慕晚的手腕,然后甩她几个耳光。 该死,凭什么在国外那么久,厉祁深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现在回了国,只是个把月的时间,就被这个比自己低jian百倍的女人坐实了厉祁深女友的位置。 不甘,不服,恼火,气愤……各种让她理智被消耗掉的抓狂词彙,不住的凌迟着他的感官世界。 —————————————————————————————————————————————— 乔慕晚回到大堂休息区那里,心里也不舒服的厉害,先是有藤雪,后来有卢梦妍,后来藤雪不再缠着厉祁深,卢梦妍也出了国,她本以为一切就此都会好转了,不会再出现什么磕磕绊绊,谁曾想,竟然会在她随他回家的这个节骨眼上,又碰到一个厉祁深死忠的爱慕者。 而且对方还是那种来势汹汹、盛气凌人,很明显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类型。 心里不禁责备起来厉祁深,他说自己打小就开始拈花惹草,他还不是一样让这么多的人女人追捧着,连来一趟4s店取车,都能看到他的爱慕者。 「慕晚?你是乔慕晚吗?」 忽的有一道男音在唤着自己,不同于厉祁深开口时的深邃内敛的声音,他的声音,憨憨的。 抬起头,乔慕晚灿然的目光,泛着璞玉般透彻的色彩,有些迷惘的看向眼前这个穿着4s店工作制-服的工作人员。 看出来乔慕晚眼光中的错愕,男人依旧憨憨的笑着。 「……你是之前在新胜学校初二四班的乔慕晚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刘铁胜啊!」 看乔慕晚应声,刘铁胜直接熟络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慕晚,你还认不认识我?我是铁胜,就是当初……」 刘铁胜有些害羞,当年他追求过乔慕晚,只是当时班里还有好几个也喜欢乔慕晚的竞争对手,他那会儿迫于其他几个竞争对手的压力,最后选择了默默的喜欢她。 刘铁胜欲言又止,乔慕晚看了看他红了脸的样子,莞尔。 「嗯,我记得你,你给我打过饭!」 乔慕晚不记得当初具体是怎样一番景象了,只是隐约间记得那会儿自己的书桌里,时不时的就会出现情书,甚至什么小熊娃娃,早餐,午餐都出现在自己书桌里。 而她之所以还能记得刘铁胜,完全是因为他不同于其他那些追求者,他对自己表达喜欢的方式很特别。 她记得初二和他一班那会儿,他是一个个子很矮的小胖子,和现在穿着员工制-服的他,大相迳庭。 记得他有好几次捧着个便当盒送来自己面前,然后声音和现在差不多,也是这种憨憨的声音对自己说:「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便当,我妈妈说,好吃的就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分享,慕晚,我想和你一起吃!」 「慕晚,我妈妈说鸡蛋有营养,我让我妈妈做成了荷包蛋,你尝尝!」 「这个是三鲜馅的饺子,你和我说你喜欢吃虾仁,我就让我妈妈给你包了三鲜馅的饺子!」 因为他小时候是个小胖子的原因,每次都是拿好吃的和自己找话题聊。 起初的一两次,乔慕晚还能接受,后来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接受,为此,刘铁胜大哭了好几次。 这样一个让自己有深刻印象的男孩子,乔慕晚怎么可能忘掉呢。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刘铁胜和上学时的那个小胖子完全不同了,而且自己能和他自从初中毕业以后,在这里遇见。 对于乔慕晚,刘铁胜还有未了的情,乔慕晚一说记得他,他就开始没完没了的侃侃而谈。 「慕晚,你知道吗?初中毕业以后,我妈就开始让我减肥,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你知道吗?因为那个舒蔓告诉我,说你喜欢瘦瘦的,高高的男孩子,所以我就……」 刘铁胜一副憨态可掬样子的绞着手指,虽然他瘦了下来,但是还是一副憨憨的样子。 乔慕晚微微瞪大眼的看向刘铁胜,随即笑了笑。 「舒蔓就是喜欢开玩笑,你不用在意的!」 「我没有在意,我只……在意你的话了!」 刘铁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和蚊蝇似的。 乔慕晚因为刘铁胜的话,笑意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是明灿的像是盛放的花骨朵似的,在她清秀的笑靥上,绽放绝美的微笑。 又搅了搅手指,「慕晚,你现在是喜欢胖一点儿的男孩子,还是喜欢瘦一点儿的男孩子,呃,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呢啊?还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啊?」 出口质问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不自信,像乔慕晚这样总帮自己做作业的好女孩,当时就那么多的男孩子喜欢,她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者已经结了婚,不是没有可能。 「她不喜欢胖一点儿的、也不喜欢瘦一点儿的,她现在有老公,肚子里也有了孩子!」 又低又沉的嗓音,带着咬牙的意味。 乔慕晚抬起头,看到厉祁深黑着一张脸走来,她黛眉皱了皱。 看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面容凌厉、五官深邃的男人,身型被完美勾勒出来的男人,仰高倨傲的下颌,步伐快而不乱的走了,刘铁胜不自觉的从乔慕晚身边站起来了身体。 厉祁深长身而立站在刘铁胜面前,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原因,凌厉的气场,让他顿时就像是个斗败的公鸡,蔫了下来。 沉冷的目光,深意不明的扫视了一眼刘铁胜,然后撇开,看向坐在沙发中,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乔慕晚。 一双沁着锋芒的眸,鹰隼般勾魂摄魄的迸射出危险的光。 他不过是去提车,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就在这边和一个傻男人言笑晏晏,他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皮痒了,欠打! 死死的盯着乔慕晚,乔慕晚却不以为意,要知道,在这之前,她可是被他的「好朋友」盛气凌人的一顿变相污辱她。 看得出厉祁深看乔慕晚的目光,是一种豹子般危险的讯号,刘铁胜有些担忧的用手怼了怼乔慕晚。 「慕晚吶,这个死鱼眼的男人是谁啊?他是不是有病?说自己是你的老公,怎么还这样一副态度对你啊?」 一计凌厉如鹰的眼神儿,刀子般冷冽的落在刘铁胜的脸上,刘铁胜当即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不知道为何,同样是身为男人,他觉得这个男人来者不善,尤其是看自己的样子,好像自己欠他几百万似的。 刘铁胜悻悻地闭上嘴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一副在厉祁深yin威逼迫下,乖乖就范的样子。 看出来刘铁胜对厉祁深的惧怕,再加上乔慕晚因为邵昕然的事情,心里莫名地不顺气。 站起身,「你干什么这个样子?他是我初中同学,你就不能好好地吗?」 白了一眼厉祁深,他现在这么对自己,他有没有考虑过,她看到他和邵昕然在一起,自己是怎样一个感受。 「我什么样子了?」 厉祁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冷着脸出声。 「你自己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我碰到初中时的同学,小聊了一会儿都不可以吗?」 「聊天就聊天呗,你和他笑什么?」 厉祁深抬手指着刘铁胜,看向他的目光极度不友善。 「还有,你这个傻子和我的女人傻笑什么?」 -本章完结-
第209章 :你起来,别再看了(六千字) 「还有,你这个傻子和我的女人傻笑什么?」 厉祁深也顾不上这里是不是公众场合,说出口的话会对自己带来怎样的负面效应,直接一副乔慕晚贴着是我厉祁深标籤的架势,来质问刘铁胜。 几时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向来胆小的刘铁胜,小时候就是因为班上几个男同学不让他追乔慕晚,他就不追乔慕晚了。 现在,自己被厉祁深凌人的气势吓得小腿发颤,他更是惧怕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慕晚,你看他……」 刘铁胜攥住乔慕晚的衣角,往后缩着身子。 上学那会儿,她就知道刘铁胜是那种憨厚老诚的人,瞧见着厉祁深气势逼人,乔慕晚皱了皱眉。 「慕晚,你确定他是你老公吗?怎么这么凶,他对你能好吗?要我说,你赶紧和他离婚!」 刘铁胜小声的在乔慕晚耳边嗫嚅,生怕自己的声音,会被厉祁深听了去。 「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乔慕晚:「……」 「还有,你那手往哪里放呢?拿开!」 一张脸,又黑又沉,还耷拉的老长。 被厉祁深一说,刘铁胜立马就收回了手,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不住的和眼前这个身姿笔挺的男人说着「对不起!」 越发觉得厉祁深不可理喻,她不过是和自己的初中同学聊了天,他就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乔慕晚两弯漂亮的黛眉,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有点承受不住厉祁深来的势汹汹,刘铁胜用手指,生怕眼前的男人会来打自己,轻轻地点了点乔慕晚的小肩膀。 「那个……慕晚,我才想起来,我还有工作,先离开了,我……我们改天遇到再聊!」 虽然不情不愿就此和乔慕晚说再见,但是迫于厉祁深的压力,他为了自保,还是不得已的离开。 看刘铁胜离开,乔慕晚本能的想要叫住他,毕竟事情不是他的错,他就这样被厉祁深欺负,她能理解他心里有多难受。 虽然自己叫住他,可能做不到让厉祁深给他道歉,但是至少自己可以给他点儿心理安慰,让他不至于心里不舒服。 高深莫测的目光,看到乔慕晚一副要追出去的架势,厉祁深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乌云密布。 「还想追上去怎么的啊?」 冷冷的声音夹杂着不屑,他认识乔慕晚这么久了,虽然知道她招蜂引蝶的本事儿不赖,但还不知道她在自己去取车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就招了一只大马蜂。 之前有林旭,现在有这个刘铁胜,乔慕晚的本事儿,还当真让他厉祁深刮目相看。 厉祁深的酸言酸语,让乔慕晚本就难看的面色,泛起一层红晕。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啊?」 乔慕晚气鼓鼓的说着话。 虽然她知道他脾气不是很好,甚至到了阴晴不定的地步,但是他这样不讲理,还一副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原因,真的让她难以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自大,还偏执的男人啊。 「你就算想发脾气,也分一下场合可不可以?」 幸亏这里是休息区,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在,不然指不定大傢伙怎样指指点点,说厉氏的总裁公然为难一个工作人员。 白了一眼脸色说变就变,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的厉祁深,乔慕晚尽量不让自己因为这个男人发火。 毕竟他什么德行,他做什么样无理、偏执的行为,因为在乎他,她都不会真的很生他的气。 收到乔慕晚丢过来的眼神儿,厉祁深的脸拉得老长。 手腕倏地被扯住,不顾及自己粗重的力道会不会伤到乔慕晚,也不顾及她刚刚细柔的一声嘤咛有多么的迤逦,厉祁深不由分说,扯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 没有拉乔慕晚上车,厉祁深把她扯动了一个无人经过的小胡同里,压着她的身体抵在墙壁上,自己涔薄唇息的吻,就带着狷狂的霸道,漫天捲地的袭击了她的粉-唇。 突然被包裹住双唇,乔慕晚的气息,立刻就被厉祁深以强势的攻击,撷取了她的全部。 厉祁深凌迟着乔慕晚的双唇,自上而下,用牙齿,坚硬的磨着她的水润唇瓣。 被突然xi-zhu唇,厉祁深拉着她带入到自己的皓齿间,搅弄芳汁的交融两个人的津ye。 唇齿间是漫天捲地的痛,乔慕晚的神经都被厉祁深霸道的行为,蛰得一突一突的激灵着。 本就因为邵昕然的事情让她心里堵得慌的委屈,现在厉祁深居然因为她和她初中同学说了几句话,他就这样欺负自己,乔慕晚不仅委屈,还恼火。 厉祁深涔薄的嘴角一痛,一阵血腥的淡淡气息刷过他的唇齿,他本能的松开乔慕晚。 长指在薄唇上一蹭,淡淡的血丝落在指尖儿处。 脸色黑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一般,厉祁深皱着眉,唇瓣上蜇人的感觉,还清晰的触动他的每一根神经。 两个人隔离开一段距离,乔慕晚眼仁带着委屈,带着埋怨,隐隐有水花闪烁的撅着小嘴巴。 自己的唇,刚刚被厉祁深吻的红肿,但是她根本就顾不上,凭着心里郁结无处宣洩的怒火,晶亮的眸,定定的看着他。 厉祁深俊美无寿的脸部线条僵硬,就像是一根拉满弦的弓箭,随时都可能迸裂开。 「厉祁深,你到底想怎样?」 着实委屈的哼唧出声,乔慕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含着淡淡的水雾,让人看了去,忍不住想要心疼她,呵护她。 自己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年纪,虽然自己不想哭鼻子,但是被这个男人这么对待自己,她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本来以为这个男人最近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情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欺负自己了,谁曾想,他还是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除了欺负自己,就好像其他的事情都不会了似的。 看着乔慕晚哭鼻子的丑样子,厉祁深定定的盯着她。 一双淬染委屈的眸,发出埋怨自己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儿,他眼底腾起来的怒火,渐渐地消散开。 走上前一步,他欺近乔慕晚。 长臂一伸,他单手撑在墙壁上,将乔慕晚堵了个密不透风。 「我想怎样还是你想怎样?什么货你都能搭讪,飢不择食了?」 想到乔慕晚刚刚对那个刘铁胜笑得和花似的,厉祁深就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你怎么会这么歪曲事实?你看见老朋友不打招唿吗?」 「打招唿用得着动手动脚的吗?」 乔慕晚:「……」 乔慕晚不解的蹙眉,他们之间不过是说到了初中时候的事儿,哪里动手动脚了。 厉祁深抬起手,学着刘铁胜扯乔慕晚衣角的动作,「他这么拽你了!」 一个头两个大的听厉祁深把刘铁胜扯住自己衣角的动作,理解为他和自己动手动脚,乔慕晚抿着唇,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拿开厉祁深捏住自己衣角的手,她不悦的白了他一眼,「你的思维逻辑,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俊脸又一次冷了下来,厉祁深颀长的身躯,倏地压下。 修长的腿挤入到乔慕晚腿间,他单手撑在墙壁上,把她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双眸,黑的像是要拧出来墨一样盯着乔慕晚。 「我不正常,你就正常了?」 乔慕晚:「……」 「我刚才要是不来,你打算和那个男人干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嗯?」 说话间,厉祁深的手,五指连着掌心带着惩罚的力道,在她的粉-雪上肆意的rou-nie后,落在她娇俏的tun瓣上。 掌心收拢的力量,让乔慕晚忍不住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厉祁深还在作怪,却只流连在她的翘尖儿上,没有再shen-ru的动作。 后嵴背仅仅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贴合在身后发凉的墙壁上,身体上有凉飕飕的感觉,四肢百骸的传入她的每一条神经,乔慕晚顾不上其他,贝齿细细的咬住唇瓣。 「说话!」 厉祁深蓦地加重力道,让乔慕晚冷不丁的一个激灵。 「……说、什么?」 两个眉毛拧在一起,乔慕晚想动却动不了,自己的身体还像是定了钉子一样被厉祁深桎梏在墙壁上。 「说刚刚的事儿,如果我没有去找你,你打算和那个傻小子怎么样?是不是准备这样了,嗯?」 话音低落,他游弋在乔慕晚修长腿部的手指,衔住。 一声细碎的吟-哦声,柔美的像是刚刚盛放中的鲜花一样娇艷欲滴,乔慕晚忍不住将下颌往后仰了仰。 「……你拿开!」 乔慕晚隐忍着,出口的声音,细碎而娇嗔,就好像是蚀骨入味的毒药,声音酥-软的让厉祁深有些头皮发麻。 「你之前喜欢他?」 厉祁深埋得更shen,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他明知道乔慕晚和那个蠢男人应该没有什么,可不自觉的,自己刚刚一碰她,就想要狠狠的占她一次便宜。 「没有!」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谁,要说喜欢,他厉祁深绝对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她的第一次喜欢,第一次偷-食-禁-果,她太多的第一次都是这个男人的了,现在却还要被这个男人质问自己一些莫须有的问题不说,还用这样的方式欺负自己,她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委屈感,又一次泛滥了起来。 刚刚自己在邵昕然那里,就足够的委屈了,现在还背这个自认为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男人这般对待着,她更是委屈的眼眶隐约间泛起来了水雾。 「那你还和他有说有笑的?」 乔慕晚想要反驳,嗓音却发紧的厉害,以至于自己声音吴侬软语的埋怨厉祁深的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去的。 「就因为这点事儿你就要欺负我吗?你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还不可理喻啊?邵昕然来欺负,你不安慰不说,还反过来欺负你!你这个混蛋!」 抬手乔慕晚就去打厉祁深,虽然力道不是很重,但至少让她心里不断升腾的火气,稍稍得到了一丁点儿的缓和。 因为提及到邵昕然,厉祁深眉间一盪一抹涟漪,纹路很细,稍纵即逝,好像这个人的存在,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 「我怎么没有欺负别人?」 乔慕晚依旧委屈的有水华在眼眶中隐隐含着,没有滴落。 「谁知道你怎么没有欺负别人!」 她闷闷的说着话,心里委实的难受,但较刚才好了很多。 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秀气的五官上,嘟嘴皱眉,两个黑白分明的眼仁埋怨的看着自己,他一再盯紧后,松开了手。 「只有你能有惹到我的本事儿,不欺负你欺负谁?」 厉祁深一边替乔慕晚抚平裙摆上面的褶皱,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每一个字,恨不得都被他嚼碎了似的溢出嘴巴。 —————————————————————————————————————————————— 陆临川来这边将厉祁深修復好的阿斯顿马丁开走,乔慕晚随他坐上了宾利。 刚才在那个小胡同中,自己被厉祁深不讲理的行为弄到双腿阵阵作痛,隐约还有shi黏的感觉,让她不舒服的厉害。 下意识的挪动了下-身体,沾染在di裤和玻璃丝-袜上面的感觉,让原本窄小的一片,放大区域的蔓延。 越动,感觉越不舒服,到最后,乔慕晚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发觉出了乔慕晚面部表情的不自然,厉祁深侧过头,睨着她。 「又怎么了?」 「没怎么!」 红着脸,乔慕晚忸怩的摇着头。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他闹的,以至于自己现在清朝涌动,下面很难受。 看出乔慕晚在和自己说谎,厉祁深伸手就想去拉她的手臂,却被她躲开。 「躲什么?」 「我真没事儿!」 规避厉祁深对自己的触碰,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纸巾。 「你等我下,我想去趟洗手间!」 乔慕晚伸手去拉门锁,厉祁深横过来一只手,抓住了她。 本能的直觉反应是乔慕晚并不是想去洗手间,她似乎在有意闪躲自己些什么。 「你干嘛啊?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到底干什么去?」 「我去洗手间!」 乔慕晚又一次郑重其事的说到。 挑眉,乔慕晚对他的回答,他半信半疑。 冷峻的面容上,视线冷沉的看向她,见她平淡的眼底,没有刻意闪躲的目光在她的眼底闪过,厉祁深松开了她的手。 生怕厉祁深可能会又一个反手抓住自己,乔慕晚不禁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迈开腿,刚将脚踩在地上,厉祁深倏地一把就把她拉回来。 按上车锁,厉祁深压着身体过来,直接用手拉高她的裙裾。 就好像是突然被这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的什么小秘密似的,乔慕晚本能性的併拢自己。 「厉祁深,你干嘛?」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闪躲而放开她,厉祁深自顾自的要从她那里找到一个真相。 「嗯……」 细碎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从乔慕晚的鼻息间溢出,厉祁深深邃的目光落在形成一个不规则形状处。 鹰眸间,黑曜石般的瞳仁变得越发的深邃,一抹牵连出来的涟漪,就好像要折出来墨一般。 厉祁深抬起头,眸光讳莫如深的盯着乔慕晚一张绯红又窘迫的脸,尤其是她咬紧唇瓣,一副自己就像是羔羊一样,浑身chi-luo的样子被猎人发现的羞赧状儿,直接让他身体有了人性最本真的反应。 厉祁深想要低头继续挑-逗乔慕晚,她羞怯的踢动自己的小腿。 「厉祁深,你起来,别再看了!」 最后的话,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撒-娇的尾音,就好像是一计chun药,尽是惹人迷恋的声调。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反抗而放弃,厉祁深动了动自己骨节分明的长指。 俄而,收回指腹晶亮的手指,看向乔慕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脸。 「你shi了!」 —————————————————————————————————————————————— 乔慕晚忸怩的从试衣间出来。 刚刚在车上被厉祁深发现自己,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在滴血一般的滚烫,自己几时碰到过这样窘迫的局面啊,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无地遁寻的小蚂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被这个男人,用戏-嚯的心态,看自己再窘迫不过的样子。 脸颊至今还在有些发烫,站在试衣镜前,有服务人员替乔慕晚理了理她的衣领和裙摆。 束腰的设计风格,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纤柔身材,白色的轻质面料,衬托她姣好的气质。 对开襟处,一粒粒纽扣,俏皮不失雅致的整齐排列。齐膝的裙摆,露出双腿的一半,一种欲掩盖,却掩盖不住,却还不暴-露的美感,完美的搭配着乔慕晚,就好像,这一件dior最新款的白裙,是专门为乔慕晚而设计的。 站在镜子前,工作人员不禁赞嘆道,让一直低首的乔慕晚,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和之前几次一样,换了一身裙装,她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再认识自己,就好像,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她乔慕晚。 没有过多的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裙子上,她在镜子中,看到了厉祁深笔挺身姿的身影。 想到之前在车上的一幕幕场景,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脸颊上面的热气本来就没有消散,这下子,自己更是无处可逃的被烘烤着。 站在不远处,厉祁深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冷静的看向站在试衣镜前的乔慕晚。 不自觉的,他想到了刚刚在车里的事情。 乔慕晚抬腿下车那会儿,厉祁深明显发觉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儿,尤其是她移开步子的动作,小心翼翼,就好像是怕别人发现出来什么端倪。 就这样一个再溪为您不过的动作,让厉祁深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来了危险的目光。 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鸵鸟的心理,乃至于她的每一个行为动作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都被他拿捏的很清楚。 -本章完结-
第210章 :我是义工,免费服务(六千字) 就是这样一个再细微不过的动作,让厉祁深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来了危险的目光。 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鸵鸟的心理,乃至于她的每一个行为动作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都被他拿捏的很清楚。 就像刚才她抬腿下车的动作,她表现的太过侷促,以至于让厉祁深眼尖儿的发现她似乎有意要和自己隐瞒些什么。 也不是完全确定这个小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厉祁深只是凭着感觉的拉住她,然后根据她的反应,看到她的情况,用一双眼,一只手来试探,她的反应是不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而事实的结果就是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乔慕晚因为刚刚在胡同里的事儿,让她自己到了一种chun潮泛滥的地步,她的反应,与自己的猜测如出一辙,她来了感觉。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倩丽身影那里,厉祁深的目光,与乔慕晚的目光,在镜子中交汇在了一起。 扑捉到厉祁深眼底那一丝似笑非笑的揶揄,乔慕晚脸颊红的更甚。 刚刚在车里,自己被他发现自己那个以后,乔慕晚羞得不行,谁曾想,厉祁深俊颜欺近她,无赖至极的撩-拨着她。 「需要我帮忙吗?我是义工,免费服务!」 一句话说得乔慕晚面红耳赤,她本能的反击说自己不想,却不想自己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真滑……还好多!」 一本正经的男人,说着极度se-qing的话,还说得理所应当,乔慕晚根本承受不住。 以至于到最后,他用手给了自己一次gao-chao,而到最后,自己还虚软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 弄脏了裙子,她也懒得去理,厉祁深简单用纸巾替她处理了一下,但裙子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想到一会儿让这个小女人随自己回家,厉祁深就带她去服装店,买了衣服。 乔慕晚羞愧难当,粉润的唇瓣,都陷入到了贝齿中。 她很想转头告诉厉祁深,别再看了,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脸,试图避开厉祁深目光灼热的打量。 腰身被一只遒劲儿力道的手圈住,厉祁深低头,将倨傲的下颚枕在,乔慕晚的肩膀出,然后,任由自己温热的气息,如丝绸一般,细滑的喷洒在她的颈部和耳部。 「害羞了?不是刚才让我用手满足你那会儿了?嗯?」 「你别说了!」 乔慕晚拿下手,出口的口气,是一种恨不得去撞墙的羞恼。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骨子里就这么不矜持,以至于他那么对待自己,自己还能达到。 「小慕晚,你真暖,弄了我一手!」 厉祁深轻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是张扬。 「我都说了不让你说,你还说!」 乔慕晚面颊红通通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一样,她牟足劲儿的推开他,贝齿一再咬出唇瓣,用一种愤懑的埋怨目光看眼前皮笑肉不笑的男人。 抬手去刮乔慕晚的鼻头儿,跟着俊颜埋首到乔慕晚的耳边,低语道。 「是你自己盪,下面哭起来,泪流不止!」 乔慕晚:「……」 ———————————————————————————————————————————— 邵昕然因为乔慕晚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整个人的身子像是被人点了xue一样的僵硬在原地。 她不甘心,不服气,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厉祁深的女朋友? 在她眼中,厉祁深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可望而不可即,他怎么可能手高眼低的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做女朋友! 越想越想不通,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 一直偏离开正常轨道的思绪,有了反应,邵昕然深唿吸了一口气以后,随工作人员取了车。 将车开出去4s店的时候,她正好看到陆临川来这边把厉祁深的阿斯顿马丁开走,而厉祁深本人,带着乔慕晚坐进了宾利车里。 乔慕晚和厉祁深同坐在一辆车里的场景落在了邵昕然的眼中,不自觉的,有嫉妒的目光,刀子般锋利的迸射出她的眼眶。 果然,厉祁深对她果然是特别的,之前在义大利那会儿,每次厉祁深出门,他副驾驶的位置都没有人坐,那会儿她还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久而久之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今天看乔慕晚居然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他的副驾驶那里,她竟然心里嫉妒到发疯。 厉祁深座驾的副驾驶舱不是没有人坐,而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对他来说,必须是特别的,也必须是重要的,而这两点儿,乔慕晚全部都占了去。 暗自捏紧手指,她把控在方向盘上面的手指,骨节都是泛白的。 抿紧着唇,她心里乱得很。 没有开车离开,她将身子倚在车座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车。 直到厉祁深的车离开,她重重烦乱的思绪,都没有散开。 然后又到邵萍打来了电话,邵昕然才敛住情绪。 —————————————————————————————————————————————— 年南辰被乔慕晚挂断了电话以后,他当即恼火的就想摔手机。 刚准备将手机砸向对面的墙壁,他倏地将手转了方向,将手机掷到了桌案上。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因为乔慕晚挂断自己的电话而摔了几个手机。 但很明显的一点儿就是,不管他摔了几个手机,自己恼火成什么样子,乔慕晚都不会拿自己的事情当回事儿,她永远都只会是一种和自己既然已经离婚,就缘分到了头儿的姿态。 将双手撑在桌案上,年南辰的眼底浮现出来血丝。 他觉得他已经变了,变到因为一个女人会胡思乱想,会惧怕打扰到她的地步。 之前的他不是这样的,更不是一个会把男人放在眼里的人,而现在,他想要知道乔慕晚的情况,又惧怕知道乔慕晚的情况,这种矛盾的心理,就好像疯狂生长的苔藓一般,不断的凌迟着他。 「叩叩叩!」 一阵叩门声响起,杜欢抱着文件走了进来。 「我又让你进来吗?」 杜欢已经迈进来的腿,僵硬的悬在离地面一公尺高的位置。 平时她也是这样进来的,突然被年南辰呵斥一声,自己不免不适应。 「我……不是有意的!」 能看出来年南辰在闹情绪,杜欢柔声细语的道歉。 看了眼杜欢,这个乔慕晚名义上的表妹。 就像是从杜欢的眉眼间能看到一丝和乔慕晚相像的地方似的,年南辰平復了下情绪,沉声道—— 「过来!」 杜欢走上前去,见年南辰用一种深意不明的目光打量自己,她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已经有好久一段时间年南辰都没有和自己上chuang了,也似乎,除了上班时间,他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过自己了。 今天他突然饶有兴致的让自己过来,还是这样一副打量的目光,杜欢有意无意的颤了颤纤长的睫毛,假意做出来娇羞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见到乔慕晚的原因,越看杜欢,年南辰越发的觉得杜欢的眉眼间,似乎有几分和乔慕晚的神似。 「唔……」 在杜欢一声ruan绵绵的声音中,年南辰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自然而然的,杜欢将身体靠在他的肩膀上面。 将手游弋在她的su-ruan上,年南辰恣意的变化rou-nie的形状。 杜欢不住的shen-yin出声,她就像是一条干涸的鱼儿一样想要撷取水分。 她伸手去解年南辰的衬衫,年南辰也已经挑开杜欢胸前的遮蔽物,直接按住了她。 「嗯……南辰,我没有和你在这里试过,感觉好刺激,你给我好吗?」 杜欢央求着,虽然她不间断的做,但是那些男人始终不如年南辰,在没有遇到比年南辰更能满足自己的男人之前,她只得靠他给予自己rou-ti上面最极致的欢愉。 「你是谁?」 杜欢已经解开年南辰的皮带,释放他,她垂落髮丝到他股间,刚准备han下去,头顶上传来让自己不解的男音。 「嗯……」 下颌被扣住,杜欢的下巴被迫抬高,年南辰盯着她,又一次问道—— 「你是谁?」 觉得年南辰有些病态,杜欢本能的想要挣脱开他,可他把自己拧得太紧,以至于她根本挣脱不开。 「我……我是杜欢啊!」 杜欢想要去抱年南辰,却被他勐地一把甩开。 「啊!」 身子骨跌在地面上,杜欢痛苦的呜咽一声。 年南辰从座椅上站起来身,一张脸,略显狰狞,尤其是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冷的让人心里发憷。 「你不是乔慕晚,不是她!」 冷不丁的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让本就足够狼狈的杜欢,觉得自己被无情的甩了一耳光,原来,他刚刚是把自己当做是了乔慕晚。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只可能是一个替身,但是年南辰不说,她还是可有继续自欺欺人的扮演好她的角色,但是年南辰现在挑明了他把自己误认为是乔慕晚的事实,她心里不免感伤起来。 尽管她和年南辰之间谈不上有爱情的存在,但是至少,她和他之间,还不至于现在撕破脸,但是现在年南辰已经说了,自己不是乔慕晚,她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没有脸留下来了。 只是还不等她先一步离开这里,年南辰已经拿起车钥匙,连被抓散开了的衬衫都来不及去系,就出了办公室。 ———————————————————————————————————————————————— 邵萍站在福利院门口,盯着已经生了锈的铁栅栏,和俨然是一片废墟般的福利院,心里,就好像是有针在扎她的心脏一样,让她难受的厉害。 夕阳的余光,渐渐的挥洒而下金丝万缕。 站在霞光中,邵萍有些失神,这里,她曾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趟,只是后来,因为其他原因,她不再来了。 而现如今,自己再度重拾记忆回到这里,这里却已经成了一座废墟。 重重思绪飘上脑海,她沉默的低下了头。 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忘了时间,才微微收回思绪。 深唿吸了几口气,想到邵昕然这个时间可能要回来了,邵萍敛住自己的情绪,往回家的方向走。 残阳的光线,拉成人的身影,邵萍孑然一身的身影走在人行道上,形单影只,不免让人看了心疼。 自顾自的想着二十几年的事情,以至于年南辰的车,不住的按喇叭行驶过来,她都浑然不知。 —————————————————————————————————————————————— 医院,被年南辰撞到了的邵萍,在急诊室那里包扎了一下擦破的伤口。 她本无大碍,刚刚年南辰轿车行驶过来,在人车要肇事的瞬间,他将前面的驱动轮到了调转方向,车子撞到了一边的马路那里,没有伤到人。 虽然邵萍没有受多大的伤,但是受了惊吓的原因,年南辰尽力让自己不去顾及她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关系,用负责的心理,把她送来了医院这边。 护士为邵萍包扎好了伤口,年南辰走了进来。 「医药费,住院费我都已经交好了,你在这里住几天院,院方确定你没事儿,你再出院!」 他不知道邵萍的名字,碍于她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关系,他更是不想用尊敬的词彙唤她。 对于年南辰,邵萍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因为中间夹着个年永明的关系,他们两个人见了面,註定是要尴尬下去。 只是,他前不久和自己的女儿发生肇事,现在又和自己发生了交通事故,让人听了不免觉得好笑,这就好像是上天故意要这么安排似的,让他们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继续一错再错下去。 「不用麻烦了,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儿的,你去找住院处把住院费退了吧,我这点伤,买点药擦擦就行了!」 邵萍让年南辰把住院的事儿给推了,年南辰却没有听她意见的意思,兀自将手chu-ru道裤兜中。 「你还是给你的宝贝女儿打个电话吧!」 年南辰没有心情在这里陪邵萍,他刚刚在公司那里,因为把杜欢险些当成是乔慕晚的事情,心里不悦的发紧,就找了李南那几个发小,准备去会所那里发-泄一下。 中途撞到了邵萍,自己现在来了这里。 本就足够的衰,再加上车祸事件的影响,年南辰的脸色不是很好。 他已经尽力在保持自己的面容,不让自己有什么强烈的反应。 「不用了!不用告诉我家昕然!」 邵萍不想让年南辰和邵昕然见面,一点儿也不想。 她和年永明之间存在的关系实在是复杂又尴尬,她有和邵昕然说过,不管怎样也不要和年家人正面起冲突,尤其是年南辰。 出于对自己女儿的保护心理,她不想让年南辰和自己的女儿见面,这样,对谁都好。 年南辰默不作声的看着邵萍,好一会儿才出声。 「还是打吧!」 极淡的口吻,却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 「……不、不用了!」 被年南辰的目光注视着,邵萍心里有些发颤。 自己存在的身份尴尬,小-三的名儿那么难听,自己的女儿来,要让年南辰把她当成是小-三的女儿来看待,这样的污辱,邵萍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承受。 年南辰不动声色的盯着邵萍,随即伸出手,去她的包里拿出来她的手机。 「你……你想干什么?」 年南辰依旧没有说话,按下了邵昕然的电话号码。 电话连通的空挡间,他动了动嘴角。 「怎么,不想让你女儿来医院照顾你,还想让我父亲来不成?」 邵萍:「……」 ———————————————————————————————————————————————— 邵昕然接到电话那会儿,一看是自己母亲的号码,就接了电话,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年南辰打来的电话。 对于他和她母亲之间发生交通事故的事情,他没有说一字,只是语调冷冷的说了:「你妈发生了交通事故,在市中心医院这边,你马上过来!」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邵昕然匆匆忙忙赶来医院这边,她到邵萍的病房里时,整个人的小脸上都布满一层细细的汗丝。 她真的是吓坏了,自己的母亲发生了交通事故,还住了院,她少不经事,自然是担心的不行。 「妈,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 邵昕然把着邵萍的肩膀,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没事儿,妈妈没事儿!」 对邵昕然报以浅笑,邵萍并不想让她担心自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车祸了?而且……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 邵萍无暇去顾及前面的话,她完全将自己关注的重点儿放在了邵昕然的后半句话那里。 沉默半晌,她出声。 「是他送我来的医院!」 ———————————————————————————————————————————————— 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回厉家的路上。 乔慕晚澄澈的目光看向窗外,虽然她的视线落在窗外那里,但是她的心,她的思绪,翻滚不断的确实邵昕然。 她有和厉祁深提了邵昕然,但是他的俊脸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好像他并认识这个邵昕然,甚至于对于她这号人的存在,自己无关痛痒。 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乔慕晚搅了好半天的手指,才微动朱唇,用一双眸,目光迷惘的看向身边开车的厉祁深。 「我今天碰到一个女人,是舞蹈界的新星,她英文名叫茱莉,中文名叫邵昕然!」 厉祁深继续满条不紊的看着车,对于乔慕晚的话,不甚在意。 -本章完结-
第211章 :深有体会(三千字) 「我今天碰到一个女人,是舞蹈界的新星,她英文名叫茱莉,中文名叫邵昕然!」厉祁深目光平视前方,继续满条不紊的看着车,对于乔慕晚的话,不甚在意。 见面容冷峻的男人不语,专注的视线落在前方,高深莫测的样子似是而非,乔慕晚咬了咬唇,一再思忖,硬着头皮,继续道—— 「她……长得很漂亮,人也出色,你……听说过她吗?」 厉祁深递过来一个眼神儿,睨看了一眼话说起来没完没了的乔慕晚,目光很淡。 「我应该听说过她吗?」 乔慕晚:「……」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能有大把的时间去听说和我没关系的人的事儿?」 没想到厉祁深居然这么说话,乔慕晚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该怎样问下去,毕竟邵昕然来势汹汹,不仅仅是一副和厉祁深认识的架势,她的样子给自己的感觉,完全就是两个人之前有一腿,以至于现在在自己面前才这么盛气凌人! 「……我也觉得你不认识她,但是……她说,她是你在义大利那会儿的朋友!」 「你都觉得我不认识她,还问我?」 乔慕晚:「……」 「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还是你整天太闲了,闲到听风就是雨?」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彻底,没有再逼问他的勇气。 确实是自己只是听了邵昕然的片面之词,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两个人认识就跑来问他了。 但是换个角度看,邵昕然如果不是之前和厉祁深在义大利就认识,怎么可能会那样来势汹汹,大有一副正宫娘娘过来手撕小-三的架势?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乔慕晚在邵昕然的话与相信厉祁深之间来来回回的徘徊,最后,还是暂时选择不去相信邵昕然的话。 厉祁深都已经带自己回他的家,见他的家人了,而自己也没有再忸怩,选择随他回家,就这点儿来看,自己没有不相信厉祁深的理由! 「我没有!」 乔慕晚语调轻柔的开口,随即将小脑袋往厉祁深肩膀处那里靠去,用自己的小手,附上他骨节分明的手背。 看着他连开车,都好看到没有瑕疵可挑的手指,指峰修长,骨节分明,她小手轻轻地摩挲。 「你让我……确实没有安全感!」 厉祁深:「……」 「你那么招异性喜欢,动不动就冒出来一个女生对你示好,我怎么能保证你会不会和她们好上!」 乔慕晚说的是心里话,就她知道的这些喜欢厉祁深的女生,她们不仅仅有高贵的出身,有良好的修养,还有自己诸多所不能及的地方。 其实就到厉祁深会和自己好,好到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女生的存在,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总说我沾花惹草,你自己在外面还不是桃花朵朵开!」 乔慕晚撅着小嘴巴,哼哼唧唧的说出口。 「我桃花朵朵开,管我什么事儿?」 厉祁深开着车,出口的口吻不屑的很,大有一副都是那些女人一厢情愿的意思。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谁让你哪方面都比其他男人强!」 乔慕晚说话的口吻越发的醋味加重,要不是这个男人优秀到哪方面都比那些男人强,有过人之处,他哪至于会到处招蜂,连来一趟4s店都不让她消停儿。 听着乔慕晚埋怨的话,厉祁深目光落在她附在自己手背上面的手指上,然后向她看来。 「确实,在chuang上,轮体力、轮花样儿,我确实比其他男人强!」 乔慕晚:「……」 「这点儿你深有体会!」 厉祁深皮笑肉不笑的话音落下,乔慕晚红着脸拿回自己的手。 好好的一次谈话,说说就让这个男人给说变了味道,尤其是他意有所指的话,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刚才的事儿。 实在窘迫的很,乔慕晚一句话也不想和这个男人说,不管自己和他说怎么重要的话,到他这里,总是能闹出来点儿让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事儿。 乔慕晚将手收了回去,厉祁深不自觉的蹙眉。 再去看她时,她如玉般凝脂般滑腻肌肤的小脸,正看向窗外,有夕阳橙黄色的余晖落在她半侧的脸上,为她本就素雅的小脸,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纱巾,美得梦幻无比。 目光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收不到旁边女人给自己的一丁点儿的回应,厉祁深悻悻地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前方的路况上。 有电话进来,厉祁深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 「恩……马上,知道……好!」 随意的应了几声,厉祁深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端似乎是厉晓诺打来的电话,中间还提及到了厉老太太,乔慕晚转过头儿。 「刚刚是你家人打来的电话?」 厉祁深不语,「专心致志」的开车,一副听不到乔慕晚话儿的样子。 太了解这个男人时不时就阴晴不定的性子,虽然他不理你,但是她肯定她的话,他一定能听得到。 想想,乔慕晚也生不起来气。 「你有没有告诉厉老夫人,我和你一起回去的事情?」 厉祁深:「没有!」 答着话,口吻不是很友善,似乎不耐烦去回答乔慕晚啰啰嗦嗦、没完没了问自己的话。 「我觉得,你应该告诉厉老夫人一声,省得我的出现,会让她措手不及!」 乔慕晚解释着,之前他说过他带自己回去是临时决定的,既然这样,她觉得有必要告诉厉家人一声,不管厉家是不是除了厉老先生以外都认识自己,她都觉得自己如果没有被告知厉家人,就登门造访,唐突的很。 「没必要!」 厉祁深凉凉的回答着,「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行了!」 给了乔慕晚一个不屑的眼神儿,他继续开车。 车内的气氛渐渐沉寂了下来,以往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还能听听歌。 乔慕晚刚准备按下音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的开了口。 「你喜欢我什么?」 一句话,让目光冷岑注视前方的厉祁深,眼底盪过一抹涟漪。 乔慕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用一种很认真、很认真的目光去看眼前的男人。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虽然她的长相和身材什么的不差,素质修养也不赖,但是和那些名模明星,千金名媛一比,自己真的是逊色太多、太多了。 她想不通厉祁深喜欢自己什么,竟然能让他屡次三番的决定带自己回他家里,和他的家人见面。 她虽然对感情的事儿不是很专业,甚至可以说自己少了一根筋儿,但是她不傻,能看得出厉祁深对自己的喜欢,如果不是喜欢,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他的家人介绍给自己,还让厉老夫人就那样熟络的和自己出去,以至于自己和厉老太太之间怎样都可以。 「你别不说话,我都和你回家了,你没必要现在连承认喜欢我都变得这么吝啬!」 「喜欢你紧的要命,勒紧我就恨不得永远含着我,永远不放开!」 乔慕晚:「……」 ———————————————————————————————————————————————— 一听说是年南辰送自己母亲来的医院,还是他撞了自己的母亲,邵昕然本能的蹙起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流露出来了很复杂、很复杂的目光。 说到年南辰,邵坪忍不住自怨自艾,自己和年永明的敏-感关系存在,难得年南辰能识大体没有和自己发飙大喊,也没有对自己置之不理。虽然他提到他父亲的时候,出口的口吻不是很友善,但是他这个样子,已经让邵萍很满意了,毕竟相比较她的预想,年南辰给她的总体感觉,还算不错。 「其实啊,你年叔叔的那个孩子,还算不错!本来啊,我以为他遇到我的时候,可能会对我态度很恶劣、很恶劣,甚至可能说是自己把我当成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对待态度,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还帮我垫付了医药费!」 邵昕然:「……」 「哎,我这把老骨头儿啊,真是老了,人不中用了啊,连跌倒都得进医院花钱!」 -本章完结-
第212章 :你现在就这点儿能耐吗?(三千字) 哎,我这把老骨头儿啊,真是老了,人不中用了啊,连跌倒都得进医院花钱!」 邵昕然没有听到邵萍后面的话,想的完全是自己母亲的那一句「我以为他遇到我的时候,可能会对我态度很恶劣、很恶劣,甚至可能说是自己把我当成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对待态度,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还帮我垫付了医药费!」 年南辰帮自己的母亲垫付了医药费,这怎么可能? 依照他第一次遇到自己那会儿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样子,他能对自己母亲,这样一个介入到他的家庭,充当第三者角色的女人示好,并且付了医药费,这怎么可能? 邵昕然不断的对自己发问,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年南辰这么做的理由,他没必要管自己母亲的事情才对,相比较来说,她反倒觉得年南辰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昕然啊,我腿不行,你扶我坐起来一些!」 邵萍出了声,邵昕然收回了思绪,上前去扶她。 「昕然啊,你说,我该不该把这医药费还给你年叔叔的儿子啊?我不想欠他的人情债,但是,我觉得他的样子,似乎不想收下我还给他的钱!」 邵萍自顾自的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邵昕然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要还!」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妈,您说了的,你不想欠她人情债,而且我觉得,你也没必要记住他的好!你把钱还他就是了,收不收那是他的事儿,和您就没有关系了!我们母女不需要得到他给我们的任何帮助,不是吗?「 她想和年南辰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不仅仅是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就他们两个人之前的林林种种,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升华到了另一种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境地不是吗?」 不管他帮助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不需要他的帮助,也不需要他的示好,她只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他的一分钱,她都不想收下。 」也是,我要是收了他的钱,会觉得更加对不起他!「 邵萍兀自说着话,忘了抬头注视自己女儿的神情变化。 「恩!」 邵昕然点头儿,默许了自己母亲的话。 「妈,如果您不方便自己亲自把钱给他,或者也不好意思把这件事儿说给年叔叔听,那就由我来做这件事儿!」 邵萍:「……」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年南辰起冲突的,就像您说的,您说他人还不错,既然这样,我和他之间绝对不会有误会出现的!」 邵昕然循循善诱着邵萍,每一个字都让她说得中肯无比。 「不用!妈倒不是不方便把钱还给他还是怎样。我反倒是觉得他更可能不太想见到我!」 「那既然这样,就更应该由我去了!」 邵萍:「……」 「他不想见到你,但是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我去把钱还给他,很合适!」 就当她有私心好了,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再继续和年南辰之间有什么瓜葛,虽然他们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可能是自己母亲的错,但是事已至此,她,没有什么精力去追求上一代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现在只想和年南辰之间,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 再三思忖,邵萍点了头儿,「恩,那行吧,你去把钱给你年叔叔的儿子送回去!记得和人家道谢!」 「嗯,我知道啊!」 「也记得千万别和他起冲突!」 「放心吧妈,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啊?」 邵萍笑了笑,默许了自己女儿的话。 ————————————————————————————————————————————— 听自己母亲说年南辰在自己来之前出去的,不出意外,他应该还没有走远,如果他在途中有什么事情耽误一下,自己应该能和他碰上面。 手上带了足够多的现金,邵昕然捏了捏自己的挎包,在目之所及处,四下找了一圈。 在停车场出入口那里,看到了年南辰的车,正好出来。 几乎没有做思考,她就走了过去。 年南辰的车刚从下面停车场开出来,速度不是很快,邵昕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直觉性的剎了车闸。 见年南辰的轿车停了下来,邵昕然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曲指敲了敲玻璃窗,年南辰降了车窗下来。 「干什么?」 他刚语气不友善的质问出声,邵昕然丢进来一叠五千元现金的人民币。 「这是你帮我妈妈垫付的医药费,还给你,我们母女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和我妈!」 说完话,邵昕然转身就想离开,刚走开两步,下了车的年南辰,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跟着,抵着她的身体,直接压在了车门上。 「不需要我的假惺惺?以后别再来打扰你和你妈?呵……邵昕然,你分清楚,到底是谁打扰谁?」 邵昕然:「……」 「你别忘了,是你那个犯jian的妈勾-引我爸,是她破坏我的家庭,说到底,谁打扰谁,你给我拎清楚!」 年南辰嘴角薄凉的勾着,一双眼,似刀子一般落在邵昕然的脸上。 「至于你说的假惺惺,你说得对,我可以承认,我确实是假惺惺,甚至,可以说是我在救济你们母女二人,毕竟花钱住院需要的费用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不少!像你这种女人,虽然成了什么见鬼的舞蹈新星,但是你骨子里的还是一个biao子!」 邵昕然听得出来年南辰还在拿自己之前和男人在一起上chuang的事儿说自己,揭自己的伤疤,她弓着身体,细眉皱紧。 「是biao子就别给我年南辰立贞节牌坊!给你钱,你就收着,给我装什么高洁圣女?不噁心吗?」 说着,年南辰将邵昕然扔到自己车子里的五千元人民币拿出来, 当着她的面儿,摔在她的脸上。 脸上突然间一麻,邵昕然的脸偏离了方向。 随着红色的钞票漫天挥洒,年南辰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报復的快-感,可当邵昕然转过头,他将目光定格在她明显有一道红痕、一道红痕的脸上时,自己的心里,又莫名所以的一痛,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他像自己亲眼目睹邵昕然和其他男人一起滚chuang单时的心痛感一样。 瞧见了年南辰眼底的怔愡,邵昕然嘴角勾着冷笑。 「打完我,后悔了?」 年南辰不语,收回情绪,尽力保持不让自己因为邵昕然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打都打了,有什么可后悔的?」 「啪!」 邵昕然扬手,甩了年南辰一个耳光,力道不是很重,却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年南辰,你竟然打女人?你现在就这点儿能耐吗?」、 邵昕然提及到年南辰打女人的事情,年南辰不自觉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乔慕晚一张不施那些粉底香精,一张素素净净,让人越看越喜欢看的小脸。 因为想到乔慕晚,他一直都想要敛住的情绪,根本就敛不住。 他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变得牵动自己的情绪,也记不清那个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连自己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都能有被她扰乱自己情绪的本事儿。 ———————————————————————————————————————————————— 厉祁深载着乔慕晚往家里行驶。 因为道上听了厉祁深的荤言荤语,乔慕晚通体上下都在发烫,就好像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个小火炉似的,烤的她难以忍受,哪怕车厢里开着空调,燠热的感觉都没有散开掉,以至于自己到后来降下来了车窗。 流线型车身的轿车开到厉家的停车场那里,厉晓诺先走了出来。 「哥!」唤了厉祁深一声,随着副驾驶的车门犹犹豫豫的被打开,她看到了乔慕晚。 「准嫂……呃,慕晚,你也来了啊?」 装出来一副不知道乔慕晚来的样子,她用一种诧异的口吻唤着她。 看着迎上来的厉晓诺,乔慕晚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唿。 「我很抱歉,没有打招唿就来了!」 -本章完结-
第213章 :你和浑犊子,瞒了我这么久(六千字) 看着迎上来的厉晓诺,乔慕晚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唿。 「我很抱歉,没有打招唿就来了!」 厉祁深带自己来这边,按理说是理所应当,毕竟两个人之间已经确定了关系,只是突然间换了一种身份,她觉得别扭的很。 而且是想到一会儿会碰到厉老太太,乔慕晚更是觉得自己有说不上来的尴尬感觉。 「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你能来这边,我们全家人都高兴着呢!」 厉晓诺笑着,自己的大哥虽然没有说会带乔慕晚回来,但是他说了有重要的人带回家,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慕晚,尽管她谈不上冰雪聪明,但是依照自己那个大哥那样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个屁来的性格,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除了乔慕晚,她还真就想不到第二个人。 难为情的红着脸,厉晓诺一句「我们全家人都高兴着呢!」,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在以厉祁深未来妻子的身份出现在这边。 「咦,我哥人呢?」 刚刚还看到自己的大哥,这会儿看不到他的人,厉晓诺四下找了一圈。 也没有发现厉祁深存在的乔慕晚,视线四下扫了一圈也没有扫到笔挺身姿男人的存在,她轻皱了一下眉心。 自己本就够窘迫的了,这会儿他又不在,她的小心脏就像是突然悬了起来一样,横在云端,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感觉,充溢在她的每一根神经。 厉晓诺收回目光落在乔慕晚身上时,发觉她目光游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大致也猜测到了是因为没有看到自己大哥的原因。 将手搭在乔慕晚的肩膀头儿上,她安抚着。 「我哥应该是接电话去了,他平时是个工作狂,公司的事情也多,先不管他了,我们先进去吧!」 「嗯嗯!」 暂时舒缓了一下心里的紧涩感,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刚走开两步路,她顿住脚步,「对了,我买了水果过来,你等我下,我去取水果!」 厉晓诺看乔慕晚去取水果,还有几件老年人保-健-品和一盒精装茶叶,她挑了下黛眉。 「你干嘛这么见外啊?」 乔慕晚回头看了眼厉晓诺,淡淡的笑着,没有做声。 「都要成一家人了,还买这么多!」 厉晓诺碎碎念着,伸手去帮乔慕晚拿。 乔慕晚:「……」 —————————————————————————————————————————————— 乔慕晚随厉晓诺进了门,厉老太太听到自己女儿喊着自己,说乔慕晚来了家里,她赶忙脱下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平时自己的几个儿女一回来家里,老太太就会自己下厨,让家里的帮佣做自己的助手。 「慕晚来了啊?」 厉老太太拢了拢自己鬓角的短髮,洗了手,喜笑盈盈的走上来。 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乔慕晚没戏,厉老太太也就不想这档子事儿了,但是她至始至终都没忘了要帮乔慕晚介绍男朋友。 现在乔慕晚来了自己的家里,她直觉性的认为乔慕晚是有意要自己帮她介绍男朋友。 「厉老夫人!」 乔慕晚礼貌的颌首,「实在抱歉,没有通知您就来了您家里!」 「诶,有什么的啊?你能来我这边,我这个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呢!」 厉老太太虎着脸,瞧见乔慕晚和自己女儿手里拎着的东西,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客套,她忍不住,碎叨着:「慕晚,你说说这孩子,来就来呗,还没什么东西啊?怎么和我这个老太太这么客气啊?」 乔慕晚不好意思笑了笑,上次自己被厉晓诺带来家里就没有拎东西来,心里不得劲儿的厉害,这次更是要见厉老先生,她自认为有必要买些东西过来。 「没和您客气,只不过是一些保-健-品!」 乔慕晚将一个礼盒装的阿胶糕单独拿出来,「厉老夫人,阿胶有滋补养颜的作用,我觉得对您有好处,就买了!」 乔慕晚的贴心,让厉老太太心里都乐开了花。 但是一想到这么好的姑娘没能有机会做自己的儿媳,老太太又忍不住感伤起来。 「晓诺啊,你给你大哥再打个电话催催,他这怎么还不回来啊?还有,你给你大哥打完电话,上楼去书房那里把你爸和你二哥喊下来吃饭!」 「好!」 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帮佣,厉晓诺拿着手机上楼,像模像样的给厉祁深打电话。 支开了厉晓诺,厉老太太拉着乔慕晚去了客厅。 「来,慕晚,吃水果!」 拿了桔子给乔慕晚,乔慕晚接过,说了句「谢谢!」,却只握在手中,没有剥皮。 「慕晚,今天怎么想着过来这边了啊?」 没有厉祁深在,自己来之前也没有打招唿,厉老太太的突然发问,让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她总不能厚着脸皮说自己是被厉祁深以他女友的身份被带回家里来的。 不由得在心底里把厉祁深数落了不下百遍,他现在不出现在这里替自己解围,分明是让自己出丑,换句话来说,是要自己主动和厉老夫人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大有一种是自己追着厉祁深不放的样子存在这里,乔慕晚窘迫的红着脸。 乔慕晚不好意思,紧张又难为情的样子纳入厉老太太的眼底,阅人无数的老太太,更加确定的坚信是乔慕晚要自己帮她找男朋友,她一时间还不好意思开口。 「到底是姑娘家这脸皮薄!」 厉老太太笑着,一张脸,像是能挤出来水似的。 「慕晚,你是要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吧?」 乔慕晚蓦地抬起头,一张素净的小脸上,本就明亮乌黑的眼,此刻微微瞪大,让本就黑白分明的瞳仁,流露出来错愕。 「……不是的,厉老夫人,我是专程来拜访您和厉老先生的!」 「你瞧瞧你这个孩子,和我这个老太太都这么熟了,还和我绕弯子,你实话实说,和我说你是来找我,让我帮你介绍对象,我也不会说啥的!」 厉老太太摆了摆手,带有深长意味的笑了笑。 乔慕晚手里紧握着桔子,蹙紧眉头儿,整个人有说不出来的窘迫。 「哎,你这个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该找男朋友了!我家晓诺,她比你小一岁,我都在催她找男朋友呢!」 乔慕晚:「……」 「对象这种东西啊,到了年纪就得抓紧找,不然这年纪一过,就像是掉了价的黄金,这虽然还是黄金,但是没有人买,没有人要,它就是烂大街价格的废旧品,你别指望能成古董,时间越长越值钱。所以啊慕晚,趁着自己还算年轻,抓紧找!」 乔慕晚:「……」 厉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话,让乔慕晚一句话也插不上去。 「你可别学你家老闆,就我那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一个屁的儿子,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上心自己的事儿,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想什么!」 说到厉祁深,厉老太太就忍不住要多碎叨几句。 他这也说了自己有上心的姑娘,可就是不肯给自己引见,总是整出来似有似无,让自己一头雾水的样子。 今天她还听说自家的老大要带姑娘回来,可是到现在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回来,让本就不相信这件事儿的厉老太太,只当成是一个煳弄自己的笑话。 乔慕晚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是尴尬,尤其是提及到厉祁深以后,她的心绪,乱成一团。 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她细眉尽力舒张。 「厉老夫人,其实……厉总也不是没有上心他的事儿,他不过是平时有些忙,可能会让您误认为他没有上心……那种事儿!」 乔慕晚替厉祁深开脱着,尤其是关于男女之事,作为当事人,她觉得自己完全有发言权。 没有注意到乔慕晚替厉祁深说话的时候,神情有多么中肯,厉老太太反驳,道:「他哪里有上心啊?他要是上心用得着有了女人还和我掖着藏着么?那个浑-犊-子,我看他是不把孩子给我搞出来,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乔慕晚:「……」 乔慕晚怔忪着,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懂了厉祁深为什么死皮赖脸的要自己为他生孩子了。 「浑-犊-子!」厉老太太又骂了一句厉祁深。 「我家老头子是厉家这边的老大,现在人家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老四家的孩子该结婚生子的结婚生子,该交对象的交对象,就我家这三个犊-子好,不是乱-搞,就是没对象,要不就是有对象给你掖着藏着,我就纳了闷,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三个这样扎一锥子都不冒血的浑-犊-子!」 气不过这三个让自己不省心的孩子,厉老太太也不怕乔慕晚笑话,就那样嘀嘀咕咕着。 越发侷促的坐在沙发中,乔慕晚当然知道厉老太太说厉祁深藏着掖着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只是看厉老太太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自己和厉祁深的关系。 一再捏紧手指,她将手里的桔子放在了矮几上。 「厉老夫人,如果说……厉总喜欢的对象,您也认识,您……」 「不可能的!」 不等乔慕晚把话说完,厉老太太就抬手打断她。 「那个浑-犊-子喜欢的姑娘我要是也认识,我还用得着像是热锅上面的蚂蚁似的么?」 厉老太太哼哼唧唧的出声,说到厉祁深,她难免因为上次的事儿,至今都还不顺气。 「您认识!」 忽的,一道低沉嗓音,透着大提琴琴弦被波动的深邃磁性传来,厉老太太回头看到了自己刚刚一个劲儿犯嘀咕的主角儿。 「什么我认识?你还捨得回来了啊?」 厉老太太白了一眼自己笔挺身型的儿子,兀自转过头儿去。 「老二说你今天要带姑娘回来,哪里呢?给我看看,你一直藏着掖着也不肯给我看的姑娘到底长啥样?」 「有什么可看的,她长什么样儿,您又不是不知道!」 厉祁深走过来,深邃的目光在乔慕晚的脸上扫了一圈以后,姿态慵懒又闲散的坐进沙发里。 看到让自己在心里数落了不下百遍的男人,就这样不顾及自己感受的离开以后,又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她忍不住用埋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别开小脸,闹着小情绪的不想去看他。 「我哪里知道人家姑娘家的长什么样儿?我要是知道长什么样儿,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 老太太白了眼身躯昂藏在沙发中的儿子。 「有什么不知道的,她不是坐在那里么?」 厉祁深抬起倨傲弧度的下颌,指了指坐在对方沙发中,样子显得局促不安的乔慕晚。 一听说是乔慕晚,厉老太太瞪大眼,怔怔的看向乔慕晚。 收到厉老太太递过来的眼神儿,乔慕晚横在云端的心脏,这下子直接上下摇摆不定。 一种自己被剥落了外衣的窘迫,就那样赤-条出现在厉老太太面前的尴尬,让她把裙摆的一角,都扯出来了层层褶皱。 「慕晚,你这是……」 厉老太太一时间口齿不清晰的说不上来话,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一脸茫然,还带着紧张不安感的乔慕晚以后,又看了看自己俊脸从容,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儿子。 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的打量了一番以后,瞬间茅塞顿开。 腾地从沙发中站起来身子,厉老太太伸手指向厉祁深。 「好啊,你这个浑-犊-子,和我偷着瞒着这么久了,现在终于捨得承认了是不是?」 ———————————————————————————————————————————————— 年南辰突然在想其他事情,而且想的极度入神的样子纳入邵昕然的眼底,让她有片刻的怔忪。 她是女人,而且还是心思缜密,第六感极强的女人。 年南辰给她的直觉性反应就是他现在因为自己甩他的耳光,说给他听的话,让他想到了其他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是一个自己不认识,却能牵动年南辰全部情绪的女人。 虽然她现在不爱年南辰,但因为曾经两个人真真切切的在一起过,她竟然因为年南辰的失神,莫名的在意,甚至是嫉妒。 或许女人就是这样天生占-有-yu很强动物,哪怕曾经自己喜欢过的东西,现在不喜欢了,甚至到了一种看都不稀罕看的地步,也不希望看到他当着自己这个旧爱的面儿去想他的新欢。 气不过,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邵昕然僵硬的收回自己搁置在半空中的手,顾都不去顾及丢在地上一片的人民币,拔腿就往住院部那边走去。 走开十几米远,年南辰突然从身后拉住了邵昕然的手腕,然后拉扯着她就往自己车那里拽。 「放开我,你做什么?」 邵昕然挣扎着,心里因为介意他现在的全部情绪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牵动,着实的不痛快。 「年南辰,你放开我,别扯我,你要是想扯,去扯其他的女人,你现在心里不是有了其他女人的存在,既然这样,你就放开我!别一副在你新欢那里吃了瘪,到我这里寻求发-泄的孬种样儿!」 他自己不想去想乔慕晚,邵昕然偏偏犟着嘴的提及乔慕晚,年南辰当即眼底就腾起了血丝。 「嗯……」 在邵昕然的一声痛苦的呜咽声中,年南辰抵着她的身体,直接压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邵昕然的后嵴背因为撞到身后的树干,肌肤细软的嵴背,一阵痛。 「年南辰,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隐忍着后嵴背阵阵火辣辣的痛,邵昕然怒瞪着年南辰。 「我找你发-泄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让男人发-泄的biao子,我找你发-泄有错吗?」 年南辰咆哮着,一双眼,像是能喷出火来一样落在邵昕然的脸上。 「嗯……」 在邵昕然的一声颤抖身中,年南辰不断挤压手中的形状。 「爽吗?想不想要更刺激的,嗯?」 他露-骨的说着话,将对邵昕然的不耻,发-泄的淋漓尽致。 邵昕然还在挣扎,用自己的两个手,脚下站不稳的去推年南辰,可结果是自己一丁点儿也提不上来力气。 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她越是挣扎,年南辰下手的力道越重。 蓦地俯身,他附上唇,狠狠的凌迟着邵昕然。 俄而,他变换了方式,改用牙齿衔住她的唇,生拉硬扯的ken-yao着。 带着莫名的发xie,也带着不快,他的动作越发的粗鲁,没有温柔可言。 挣扎不成,邵昕然只得悲哀的承受着。 梁惠珍突然有事儿要处理的原因,家里的帮佣陪乔茉含来医院做复查。 乔茉含和孟姨刚出门诊部,她站在石阶上,目光有些不敢相信的去看不远处年南辰俯身去吻一个她看不到脸的女人的身影。 那样让她就算是眼瞎了,凭藉着过往的一切也能认得清的身影,乔茉含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人是年南辰。 只是……那个女人是谁?在自己之后,他又和谁好上了? 不会是自己的姐姐,那会是谁?还可能有谁?是名媛千金,还是明星嫩模,还是学生妹,亦或者是其他任何可能角色的女人? 虽然决定自己对年南辰不在有感觉,也竭力去压制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当看到他的时候,尤其还是一个他和其他女人缠-绵jiao-huan的场景时,她承认她是嫉妒的,甚至是压制不住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的。 「二小姐,怎么了?」 孟姨发现乔茉含的不对劲儿,关心的问着。 她在乔家做帮佣也有了好久一段的时间了,可以说是看着乔家风生水起,看着乔家没落的,就包括乔茉含患了病的事情,乔家两个小姐因为年家少爷争执不下的情况,她都看在眼中。 乔茉含不语,只是用尽力气的捏住自己的手。 很显然,她在竭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她的情绪,一时间根本就压制不住。 她不想闹事儿,但是自己压抑的感觉,狠狠的冲击着她,她控制的了一时,可是控制不了长久。 她乔茉含本就不是什么好心的女人,她做不到像乔慕晚那样大度的容忍年南辰和其他的女人好,虽然现在两个人之间没有了关系,但是一种我过得不好,你年南辰也别想过得舒坦的心理,乱糟糟的扰乱她的思绪。 -本章完结-
第214章 :您希望发展到哪步,就到了哪步(六千字) 她乔茉含本就不是什么好心的女人,她做不到像乔慕晚那样大度的容忍年南辰和其他的女人好,虽然现在两个人之间没有了关系,但是一种我过得不好,你年南辰也别想过得舒坦的心理,乱糟糟的扰乱她的思绪。 见乔茉含捏紧着手,身体微微轻颤的面色青白色的样子,一旁的孟姨越发明显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儿。 「二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孟姨抬手去扯乔茉含的小臂,被她勐地一下子打开。 然后,乔茉含理智全无,凭藉着本能的直觉性反应,拔腿就往年南辰那边疾步走去。 越发强烈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线团一样抽丝剥茧的缠绕着她,让她整个人的感官世界都是乱糟糟的、无力的感觉。 乔茉含的突然跑开,让孟姨当即大惊。 自己受梁惠珍所託来陪乔茉含到医院复查,如果乔茉含出了什么事儿,她要怎么和梁惠珍、和乔正天解释啊! 「二小姐,你干嘛去啊?」 心里越想越慌,手里死死的捏紧着复查报告单,孟姨一咬牙、一跺脚,小跑跟了上去。 年南辰蛮狠的撕扯着邵昕然的唇瓣,出于发-泄的心理,他上下其手,不顾及这里是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公众场合,凭藉着本能的反应,以及对邵昕然的不屑,下手的力道越发的粗重起来。 隔着裙装的布料,他手指游弋,几下大起大落的上刺下挑,让邵昕然忍不住发出痛苦的shen-yin声。 微微放开邵昕然被凌迟到红肿的唇瓣,年南辰没有注意到乔茉含和孟姨往这边走来,红着眼,勾着玩-味儿的唇,挑高她的下颌,道:「爽不爽?」 邵昕然拿怒气横烧的桃花眼,愤愤的瞪着年南辰。 就是这样一张脸,一张曾经出现在她青春岁月中的脸,现在让自己觉得他变得陌生,变得让自己不认识。 「放开我!年南辰!」 任由嘴角处有血丝泛滥,她严词出声。 「趁着我还没有喊人,你马上放开我,否则年南辰,别说我不看在年叔叔的面子上,请你坐牢!」 「请我坐牢?呵……怎么,告我强jian?」 邵昕然:「……」 年南辰放-浪形骸的大笑着,眼底有一抹痛苦,不易察觉的飞逝而过。 敛住笑,他捏住邵昕然下颌处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一双眼,眼球似乎要凸兀的蹦出来,「好啊,你告啊,你最好把我在你未成年就给上了的事儿也拿出来好了!强jian幼女,罪名可不轻,我还真就是期待你能把我告到把牢底做穿的地步!」 阴骘狂妄的话落下,年南辰又一次张口咬住了邵昕然沾染着淡淡血丝的唇。 「嗯……」 又是一声破碎的颤抖吟-哦声从邵昕然的唇中溢出,漫天捲地的疼痛感充溢在她的感官世界中,让她自己直感觉自己被年南辰这般对待,如同下地狱一样。 年南辰越发狠戾的碾-压着邵昕然,脑海中却飞速的闪现着乔慕晚的一张脸。 他讨厌这样因为乔慕晚变得不像自己的样子,也讨厌自己因为乔慕晚变得怯弱不堪的样子。 以至于他将这种对自己的讨厌,全部降在邵昕然的rou体发xie上。 乔茉含走得步子很急,可到了最后,越发接近年南辰的时候,她的脚下就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越走,步伐越沉重,以至于每每挪开一步,都艰涩的很。 站在年南辰和邵昕然缠-绵地带的不远处,乔茉含捏紧着手,一种无垠充溢在她视线里的难受感觉,让她的眼眶在睫毛忽闪忽闪几下后,竟然有一种要落泪的感觉。 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她看着眼前的景象,脑海中翻滚着的是年南辰曾经亲吻她的样子。 曾几何时,那两瓣唇,亲吻的人是自己,可是现在,时事转变,那两瓣唇再也不属于自己,也不再亲吻自己。 越发悔恨自己当初拿年南辰发小的事情去刺激年南辰,乔茉含的每一根神经都突突的跳着。 「二小姐!」 孟姨心惊胆战的走上前来,一颗心都要悬到了嗓子眼里。 「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不等孟姨气喘吁吁的平稳下自己的唿吸,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的乔茉含,就好像一张刚刚发了弓箭的弓弦,然而颤抖的频率没有缓慢下来,而是越来越快。 身体蓦地一个趔趄,乔茉含往后退着步子。 「二小姐!」 孟姨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惹得行为举止越发狂执的年南辰,动作蓦地一僵。 直觉性的转过头,看到乔茉含倒在孟姨怀中的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手里还按着邵昕然。 本能的蹙起眉,对于乔茉含,他少不了责备和埋怨,但想到她十四岁就跟了自己,神情不免怔忪。 突然在医院这里看见她,两道眉,下意识的蹙了蹙。 感觉年南辰桎梏自己的力道明显停住,邵昕然用考量的目光,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乔茉含后,牟足劲儿的推开年南辰。 掌心中就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年南辰怔愣着表情,看了眼邵昕然,迎来的却是她的一耳光。 「啪!」 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震的周遭的空气都发出弦音似的波动。 「畜-生!」 邵昕然从齿缝间生硬的挤出着这两个字,然后想也不想,拔开腿就跑开。 少了邵昕然的存在,只剩下年南辰和乔茉含的存在,气氛尴尬异常。 被邵昕然打偏了脸的年南辰,僵硬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就像是石化了一样的站在原地。 乔茉含浑身依旧颤抖着,仰高下颌,她隐忍着情绪,可自己的情绪却不管怎样都控制不住。 看向年南辰,她有说不出来的怨恨,哪怕自己狠下心说要放下,可看到他拥吻着其他的女人,她还是止不住自己想要发疯发狂的举动。 年南辰没有去看乔茉含,待自己脸上麻木的疼痛感一点儿、一点儿的散开以后,他转身,和乔茉含就像是不认识似的,毫无留恋的走开。 「年南辰!」 看在自己视线中渐行渐远的年南辰,乔茉含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团火一样难受的发声,沙哑的声音中,声线都在发颤。 年南辰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儿,似乎在等乔茉含接下来的话。 被泪水迷濛的视线落在年南辰的后嵴背上,她看不见周遭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只有年南辰的嵴背,无时不刻的凌迟着她的双眼。 艰涩的嗫嚅唇,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度无力,「你当真是薄情寡义的男人!」 看都不稀罕看自己一眼,这样的对待,无异于鞭子的鞭挞,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泪水越流越凶,因为自己的不争气,乔茉含死死的咬住唇,可自己就是那么的不争气,明明自己明天晚上就要乘坐飞机离开盐城了,看到这个男人以后,自己努力平静的心湖,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波澜。 依旧没有回头去看乔茉含的意思,年南辰扬起下颌深唿吸了一口气。 「你现在知道还不晚!」 凉凉的丢下一句话,年南辰拔腿,迈开流星大步。 「年南辰!」 乔茉含声嘶力竭的喊着,却换不回年南辰的回头。 一阵头脑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传来,乔茉含直感觉自己的脑部不断的沖血,最后,眼前发黑,她眼皮一沉,整个人在孟姨的臂弯中,失去了知觉。 —————————————————————————————————————————————— 「慕晚,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瞒着我这个老太太这么久,你居心何在?」 厉老太太虎着一张脸,和自己那个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血的儿子耗不起,她只得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乔慕晚。 低垂着水眸,乔慕晚一个字也说不上来,绞着不安的手指,自己对厉老太太的愧疚之情,难以言表。 「咋的,到了现在还想和我这个老太太继续隐瞒?」 厉老太太叫嚣着,她虽然打从心底里高兴着,但是嘴犟的缘故,她生气的摆着臭脸。 早知道自己那个一个屁都不肯吭声给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和乔慕晚搞-在一起,她哪里还至于抱头乱窜的给自己的儿子安排相亲对象。 越发的难为情,乔慕晚两弯细秀的眉,都要拧成了麻花状。 一再抿着唇,她才抬头。 「……厉老夫人,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瞒了我老太太这么久,一句抱歉就想敷衍了事?」 乔慕晚:「……」 「说吧,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好上的?」 厉老太太天生的演技派,佯装生气的样子像模像样,让乔慕晚信以为真。 纠结的很,她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好上的! 似乎是第一次在公司见面就看对了眼,也或许是那次出车祸,也或许是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还有可能是和年南辰离了婚以后,具体是什么时候两个人眉目传情,她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一旁,一直都饶有兴致盯着乔慕晚表情的厉祁深,默不作声的神情,高深莫测。 「就这么难以启齿?」 厉老太太的话是对着乔慕晚说的,眼神儿却愤愤不平的瞪向自己的儿子。 厉祁深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态度,让厉老太太气得不行,她不想为难乔慕晚,哪成想自己这个儿子,连句话都不帮乔慕晚说。 踢了一脚自己身边的儿子,她目光不友善的瞪了一眼厉祁深后,又看向乔慕晚。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不肯告诉我,你们两个现在发展到了哪一步能告诉我老太太吧?」 比刚才问题更加的让乔慕晚难以启齿,她清秀的面颊都泛起了红晕。 越发的觉得自己今天来这边就是来开庭受审的,小手掌心中都拧出来了一层细细的汗丝。 这次,难得厉祁深没有继续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 「您希望发展到哪步,我们就到了哪步!」 口吻不咸不淡的出口,厉祁深回答的漫不经心。 厉祁深的话让厉老太太有些慌了神儿,她希望他们到哪步,当然是希望自己能赶紧抱上孙子了,按照自己儿子的话说,乔慕晚现在岂不是怀了孩子。 「我希望你们到了哪步,你们就到了哪步?浑-犊-子,你敢给我乱-搞?」 厉老太太又慌又气,自己这个儿子平时不声不响,现在闹出来未婚生子的事儿,她老太太本就脸皮挂不住,这下子直接就没了脸。 心想着,自己的儿子要是真的未婚生子,她和自家的老头子,以后就别指望出门了。 「妈,怎么了啊?」 听到楼下这里有动静儿,厉晓诺从楼上下来。 刚刚她装腔作势的给厉祁深打电话,电话根本就没拨出去。 虽然她平时搞不懂自己的大哥整日不显山、不露水的神情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能把乔慕晚带回家里来,而且自己还是他的亲妹妹,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他是有意试探乔慕晚和自己母亲的接触。 看到厉祁深也坐在沙发那里,厉晓诺放缓了下楼的速度。 她不用下楼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指定是自己那个大哥,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厉老太太向来声音高亢,一嗓子扯下去,厉锦弘和厉祎铭也下了楼。 厉家人一时间都出现在了楼下客厅这里,乔慕晚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存在处境,尴尬的很。 厉锦弘刚训斥完厉祎铭,脸色不是很好,楼下这边,自己的老伴儿还吵吵嚷嚷的,他忍不住斥责出声。 「你这又是在吵吵嚷嚷啥?几个孩子一说不爱回家,有你这样动不动就山雨欲来风满楼架势的妈,谁敢回来?」 听到自家老头子冷言冷语,厉老太太悻悻地蠕动着唇。 「谁敢回来?你问问老大那个浑-犊-子,干了什么好事儿!」 集体静默,目光带着打量的落在厉祁深的身上。 「孩子都要搞出来了,他要是再不回来,咱们两个人的老脸就架不住了!」 「……」 —————————————————————————————————————————————— 乔慕晚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家绯红,就像是傍晚的火烧云似的,她忍不住皱眉。 刚刚在客厅里的那出闹剧,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准备的就和厉祁深回来了这边,确实是一个重大的失误。 用手抓了抓头髮,虽然厉老先生没有和自己说什么,但是看到他不是很好的脸色,她能猜测的到厉家还是一个很传统的家庭,至少对于未婚生子这件事儿很排斥。 拧开水龙头,她往脸上泼了泼水,待脸上的热气渐渐的消散开,她才拧开洗手间的门锁,出了门。 门板刚被打开,修剪整齐的五指,指锋修长的搭在了门边,随之,厉祁深颀长的身躯,挤了进来。 本来很大的洗手间,因为身材挺括男人的进入,明显变得拥挤起来。 「你……不是在厉老先生那边吗?」 厉老太太气势汹汹的闹完,厉老先生把厉祁深叫上了楼,虽然厉老太太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不过是给厉祁深下个下马威,但是乔慕晚终究不得劲儿的厉害,她还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己这样心里不舒坦。 厉祁深深邃的眉眼落在乔慕晚的脸上,盯着她黑白分明眼仁的乌眸,抬手揉了揉她脑顶的髮丝。 「害怕了?」 磁性声线的声音,如磐石般沉稳有力,让乔慕晚一再忐忑的心,莫名的放松下来。 「我哪里有什么可害怕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乔慕晚出口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情绪,她没有准备好就被带回来了家里,说到底,她真的就没有做好面对厉家人的准备。 尤其是,自己的处境明明就足够的窘迫,他还偏偏去接电话,让自己一个人和厉老太太独处。 「你这是在怨我,还是在和我撒娇?嗯?」 拖长声线的尾音盪起风情万种的涟漪,怎么听,都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谁和你撒娇了?你起开,我要出去了!」 好不容易退去的红晕又爬上了脸颊,乔慕晚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厉祁深却拉住了她。 「和我撒娇,我也不笑话你!」 眼底泛起似笑非笑,睨看她一张让自己怎么也看不够的小脸,修长的指,颳了刮她的鼻头儿。 跟着,长臂一伸,把乔慕晚往自己的臂弯中带了带,厉祁深湛清的下颌抵住她的脑顶。 「我本来也没有撒娇!」 缩在男人能够给自己足够依靠的怀抱中,她声音闷闷的,埋怨的意味,渐渐的消弭开。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忽的出声,「厉老先生找你说了些什么?」 对于厉锦弘,乔慕晚有说不出的威严,他不像自己的父亲对自己那般和煦,也不像年永明对自己那般慈爱,他给自己的感觉是那种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形象。 虽然厉老太太说自家的老头子是纸老虎,不用搭理他又怎样,但是他之前能一手打下厉氏江山,让厉氏在盐城立足立威,自然是有过人之处,这点儿,也可能是乔慕晚觉得厉锦弘威严的根本所在。 「没说什么,随便唠叨了几句!」 厉祁深轻描淡写,很显然不想和乔慕晚透露自己父亲和自己的谈话内容。 「怎么可能只是随便唠叨几句?厉老先生叫你上楼的时候,脸色那么不好!」 「那也不是你我的原因,是老二,老二在外面乱-搞,被我爸说了!」 「所以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乔慕晚已经从厉祁深的怀中微微起来了身,用一双璀璨的明眸,目光清澈如水的看向他。 「算是吧!」 乔慕晚抬手打了一拳厉祁深,力道不是很重,「哪有你这样的大哥啊?」 乔慕晚不知道,厉祁深不仅仅能做出来对于自己弟弟被训这样幸灾乐祸的事儿,厉晓诺那边的事儿,他也是没少掺合。 厉祁深轻笑了下,双臂重新圈住乔慕晚。 良久,性感的唇,微动,「我爸对你印象还不错!」 -本章完结-
第215章 :差不多就得了(1.1万字) 厉祁深轻笑了下,双臂重新圈住乔慕晚,良久,性-感的唇,微动,「我爸对你印象还不错!」 乔慕晚抬起头,用目光打量的看向厉祁深。 毕竟刚刚厉老先生唤他上楼那会儿,脸色不是很好,虽然他说是厉祎铭的原因,但是乔慕晚有些不大相信,厉老先生就算是对厉祎铭有颇词,也不至于对厉祁深摆臭脸,很显然,厉老先生因为厉老太太说她有了厉祁深孩子的事情才会表现出来那样的脸色。 她不知道厉祁深是怎样和厉老先生解释的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是自己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充溢在她的每一根神经。 莫名所以的,她直感觉厉祁深的话,很显然是在安慰自己。 「……厉老先生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她不是不信厉祁深的话,但是他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反倒让她觉得不适应。 不管厉老先生是怎样看待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好也罢,不好也罢,她只想和他一起承担。 她不想看到他把自己保护的没有任何风雨的阻挡,自己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或许是她太在意他了,把他完全的放在了心上,以至于敏-感的厉害。 厉祁深幽深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对于她的质问,俊脸云淡风轻。 「能有什么可说的!」 厉祁深依旧回答的不显山、不露水,让人听了,很容易就能相信。 圈住乔慕晚肩头的手臂微微用力,他抱紧她,「担心什么?要你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 有他在,她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听了他后面的话,乔慕晚更是觉得身体上没有了包袱的压力。 能感觉出来乔慕晚把自己抱得很紧,厉祁深的掌心扣住她的后颈,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揉着她的肌肤。 指腹刮着她的肌肤,时不时的还拂过她的贝耳,动作带着撩-拨的意味。 「很痒,你把手拿开吧!」 乔慕晚微微缩着小脖子,被他手指拂过自己的肌肤,她的小身子忍不住轻颤。 「哪里痒?」 厉祁深带着笼罩一层薄纱一样黯淡不明的意味,语气轻-佻的问着乔慕晚,他眼底划过似笑非笑的涟漪,很浅,却很深邃。 身体上似乎都电流酥-麻传过的感觉还在,乔慕晚就算是再怎样单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也能明白他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自觉的红了脸,她抬手拨开男人作怪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欺负我?」 「和什么时候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有欺负你?」 厉祁深问得理直气壮,大有一副是你自己喊痒,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架势。 修长的指,再度掬高,厉祁深沿着乔慕晚如花的眉骨往旁边延展,拂过她的黛眉后,沿着隽秀的小脸,顺着线条游-走自己的手指。 「你还说你没有欺负我?」 乔慕晚抓住厉祁深的大手,样子略带埋怨。 没有外人在,他欺负自己就算了,刚刚自己和厉晓诺进屋,被厉老太太逼问自己的时候,她很想问他那会儿去了哪里,他到底知不知道没有他在,自己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没有重心。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因为想到之前面对厉老太太时的窘迫,乔慕晚清秀的小脸上,眼眶又微微的泛起湿润。 一时间,刚才和厉老太太之间的事儿,再加上厉祁深对自己不是安慰反倒是轻-佻口吻的话,乔慕晚有些小情绪的抬起手去打他。 「你刚才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面对厉老夫人的时候,有多尴尬?」 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责备的哭腔,虽然没流泪,语气却沙哑的很。 「有什么可尴尬的?她不是没吃了你么?」 对于乔慕晚的埋怨,厉祁深不甚在意,他倒也不是让她尴尬或者是出丑,或者是怎样。 让她和自己母亲坦诚是早晚的事儿,自己不出面帮她,不过是让她自己将话说清楚,这种事儿,要是自己从中帮腔,指不定还会闹出来让自己母亲不满意的事儿。 「那你也不能丢下我一个不管我?」 来厉家这边,她知晓自己换了另一种身份,而当自己不再是以乔慕晚的身份,而是以他厉祁深爱人的身份出现,她所能依赖的人只有他。 她唯一所能依赖的人不在,自己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 听着乔慕晚对自己如诉如泣的指责,厉祁深定定的盯着她。 「你盯着我做什么?」 她闷闷的问出声。 厉祁深不语,目光没有移开意思的落在她的脸上,一再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仁,良久,才扯开菲薄的唇。 「我要是丢在你不管,我刚才就不会出现!」 一句话,让乔慕晚看向厉祁深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埋怨。 原来他一直都在,就是不肯出面帮自己。 「你怎么这么讨厌?」 抡起粉拳,乔慕晚又打了厉祁深一拳,然而根本就不能泄气。 「我讨厌,你还对我说你痒?」 抓住乔慕晚的小拳头,厉祁深盯着她,面容寡淡的说着磁性声线的话。 乔慕晚皱紧黛眉,在情事儿方面,自己被他一再调教,很清楚的知道每一句话都是什么意思。 就自己刚刚那句说自己「很痒」,厉祁深很明显的曲解自己的意思。 自知自己再怎样和厉祁深辩驳不下,最后败下阵来的那个人都是自己。 红着脸,乔慕晚哼哼唧唧的出声。 「懒得理你!」 她动了动自己的小手,想从厉祁深的掌心中挣脱出来自己的小手。 却不想被厉祁深抓得更紧,根本就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动什么?痒还动,就不怕控制不住自己?」 厉祁深语调平淡,出口的话,露-骨的意味让乔慕晚脸颊红得更甚。 「我没有,你明明就在曲解我的意思!」 在这个厉家长辈都在的地方,这个男人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说着qing-se的话,乔慕晚羞得不行,他却和没事人似的。 「是吗?那你给我说说你痒是什么意思?」 厉祁深反问的语气强势又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乔慕晚抬眼,忿忿不平的瞪着厉祁深,却不想,他还真就大有一副饶有兴致听自己给他解释自己痒是什么意思的架势! 小手被握紧着,她盯了好久、好久自己对面男人深邃的眉眼,直到自己也没有最初那么气了,乔慕晚轻轻地掀动朱唇。 「你放开我吧!」 每次,她都和他真正生不起来气,一会儿过后,刚刚的怒气就会凭空消失不见。 「我们已经在这里好一会儿了,再不出去,厉老夫人该找我们两个人了!」 厉祁深这次没有再抓着乔慕晚不放,眸底划过一丝不明不暗的眸光后,松开了她。 粉-红色的小舌,舔舐了几下微微有些干涩的唇瓣,乔慕晚觉得自己神情神态没有什么会让人起疑的地方,才伸手去拉门把手儿。 不等她拿下门锁,拉开门,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附在了她的白-皙的手背儿上。 不等她抬眼去看,厉祁深手托着她的下颌,吻,直接落下。 狂执气息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以几乎要将乔慕晚融化的强势姿态,吞没她的每一寸。 用牙齿,咬出乔慕晚的唇,带着依恋的拉力踱到自己那边后,换成用两瓣薄唇,用力的shun-xi她的美好。 下唇被吻住,唇-肉被拉扯的一痛,乔慕晚微微艰涩的将眼睛支开一道缝,看到的是厉祁深把自己的下唇,han在他的唇瓣中的景象。 闲置的手从乔慕晚的后颈处,沿着她身体的嵴柱,一路向下的划走,如同弹奏钢琴一般,落下一连串美妙的音符。 将干热气息的掌心落在她的翘jian儿上,隔着单薄的裙装布料,厉祁深不知轻重的捏了捏。 乔慕晚颤抖的嘤咛一声,想要闪躲,却被厉祁深逼到了洗手台上。 腰身咯到洗手台的瓷砖边沿,她忍不住细碎的呜咽一声。 「疼了?」厉祁深将手搁置在乔慕晚的腰间,气息有些不稳的问到。 「……嗯!」乔慕晚点头儿。 刚刚的吻,有些急促,以至于他头昏脑热的去吻她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是否会伤害到她。 拉着她的身体,重新压在墙壁上,没有了瓷砖稜角的摩擦,乔慕晚后背处,是一片冰凉。 两个人的衣衫都变得凌乱起来,乔慕晚踮着脚,用自己的舌,描绘男人有型的唇瓣。 被乔慕晚主动的行为弄到理智全无,厉祁深探ru自己的长she,纠缠住被自己锁在臂弯中的女人,翻天覆地的刮过她的每一处。 舌苔处阵阵发麻的感觉传来,乔慕晚有些招架不住。 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主动迎-合这个男人,可自己终究还是会情不自禁,哪怕就这样和他不分场合的拥吻,自己也变得不在意。 热潮涌动的亲吻,还在如火如荼的传递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芳zhi被搅动的「滋滋」声,格外悦耳。 气息都变得凌乱起来,相比较厉祁深微微起伏的胸口,乔慕晚更甚。 稍稍让乔慕晚换了口气,厉祁深又一次衔住她。 「还痒不?」 厉祁深将乔慕晚身后的门锁锁上,附在她的耳边,带着滚滚热气。 太过明白这个男人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乔慕晚微薄的理智,让她摇着头。 「别闹了!」 她的气息气若游丝,语气虽然细微,却像是致命的的毒药一样,媚里媚气的。 「这里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你小点声儿叫,嗯?」 拖出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厉祁深的语调,无限风情。 「不行!」乔慕晚微微拉开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厉祁深,你怎么和那什么似的呢?」 她脸皮薄的很,说不出来厉祁深是种-马的话。 「别再闹了,你就不能节制一下吗?」 厉祁深没有出声,却用一双有yu-wang荡漾的深邃黑眸,眸光黑得发亮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夺人气息的目光,就好像是在说,「我为什么要委屈我自己?」 被厉祁深火热的眸,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有了刚刚的拥吻,她自己也有情-潮的涌动。 「你再忍一忍,现在真的不行,我们……回去再……那个!」 乔慕晚用极度含蓄的语气说着话,她做不到像厉祁深那样说露-骨的话,这些话,已经是她能说出来最大的尺度了。 「刚刚在车上,我用手帮了你,我允许你用手!」 厉祁深声音黯哑,自己一旦被这个要命的女人撩拨不下,他也顾不上场合。 听着自己耳膜被厉祁深一再蛊惑的声音,乔慕晚难做极了。 听他说允许自己用手,她总觉得自己的掌心热热的,像是刚刚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似的。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了,一会儿厉老夫人找人来催就不好了!」 乔慕晚搅动着手指,用循循善诱的口吻说着话,不曾想,厉祁深根本就不以为意。 看男人一双黑曜石般淬染了深邃的眸,盯着自己的目光,像是鹰隼一般凌厉,乔慕晚抿着唇瓣,细眉都要拧成了麻花状。 一再权衡,踮着脚,她用唇,在厉祁深涔薄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男人的唇瓣上面,乔慕晚仅仅是用安抚的心理去亲吻他,不成想,自己淡淡的一吻,刚想抽离开,被厉祁深反客为主的衔住。 乔慕晚孱弱的身子骨再一次被压在了门板上,厉祁深温热气息的唇包裹住了她的双唇,唇瓣上上下下都被攻陷一番,她两弯漂亮的细眉,都紧蹙的拧在一起。 小脑袋往一旁闪躲的,厉祁深追随着她,封住她全部的气息。 用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物什,隔着单薄的布料,浅浅的蹭了几下,乔慕晚立刻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绷紧着身体。 唇齿间的纠缠不止,厉祁深闲置的手指,沿着她的腿弯往上,他试图去点火。 只是不等乔慕晚的裙裾被他的手,拉到腰间,门口那里传来家里帮佣的叩门声。 「叩叩叩……」 突然传来的叩门声,让陷入到自我世界中的两个人,僵硬住动作。 厉祁深颀长的身躯虚压在乔慕晚的身上,他乱而快的气息,一点儿、一点儿的落在面色红润的小女人的脸上。 比厉祁深更加的狼狈,乔慕晚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一团惹火紧紧的包住。 因为门外不断传来的叩门声,而且自己的身体就压在门板上,乔慕晚屏住唿吸,连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乔小姐,你在里面吗?」门外,帮佣叩着门,乔慕晚的后嵴背都被帮佣的叩门声,震得一阵荡漾。 她皱着眉,整个人难为情极了,自己和厉祁深躲在这里做这样连亲带吻,甚至有更加过密行为的事情,帮佣的每一下叩门,就好像在敲自己的心脏,让她心跳又快又乱,就像是一团找不到头儿的线团。 厉祁深黑的近乎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眸,定定的盯着乔慕晚脸上越发窘迫的样子,他本就菲薄的唇瓣,紧抿成了一道一字型的弧线。 「乔小姐,你在吗?厉老夫人在找你!」 乔慕晚乱了,看向厉祁深,目光中是满满的无助。 她蹙着眉,一双柔白的小手,拉着厉祁深的手腕,彷徨的神情完全是在寻求厉祁深的帮助。 厉祁深长臂一伸,将乔慕晚孱弱的小身子,从门板上拉起,然后锁在自己的臂弯中,一副保护她的架势。 跟着,他如玉的手指去打开门锁。 「厉祁深,你干嘛?你是疯了吗?」 乔慕晚觉得厉祁深一定是疯了,他要是把门打开,让帮佣看到两个人这样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垂眸看了乔慕晚一眼,没有做声,按照自己本能的感觉,拉开门。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乔慕晚本能性的埋着自己的小脑袋,缩在厉祁深的肩胛处,就像是没脸见人似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有了门板的阻隔,帮佣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厉祁深,先是一怔,随即恭敬的唤了声:「大少爷!」 「嗯!」 厉祁深随意的应了声,然后手拥着乔慕晚,俊脸冷峻的从帮佣身边走过。 —————————————————————————————————————————————— 避开了帮佣,乔慕晚赶忙从厉祁深的怀中弹开了自己的身体。 她真的觉得自己窘迫极了,以至于小脸红得很滴出来血似的。 明明没有什么,心里也这样和自己这么说,但是她始终都觉得哪里好像有问题,让她找不到根因,以至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众人面前站在一起。 厉祁深眼梢儿睨看了一眼脸色红得和煮熟了的虾子似的乔慕晚,随即收回目光。 「没有人的时候,你和我可热情的很!」 厉祁深薄唇堪堪的勾着,说着风凉话。 这个女人单独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主动取-悦自己的时候都有,现在碰到了一个帮佣就恨不得和自己把关系拎的清清楚楚,他难免不悦。 「性质不一样!」 乔慕晚为自己辩解着,搅了搅手指后,她平復下来了情绪。 「在这边,我们两个还是要注意一下比较好!」 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两个怎样都可以,但是碰到其他人,他还是厉家的长子,乔慕晚觉得多多少少都应该在意一下。 一再想着自己那些没有必要的介怀和闪躲,忽的,乔慕晚觉得自己不免有些过于矫情,把事情都想得太过敏-感,甚至是杞人忧天。 咬了咬唇瓣,她主动伸手拉住了厉祁深修长的指。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排斥过你?但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放不开!」 乔慕晚实话实说,没有外人在,她可以毫不忌讳的和他亲吻或者做其他的事情,但是有外人在,还是自己第一次换了身份的面对厉家的长辈,就这样不顾及场合的和这个男人你侬我侬,她脸皮薄的缘故,哪里能放得开。 厉祁深听着乔慕晚的话,没有做声,低垂着眸子,落在两个人手指交叠的地方。 「你不是连这种事儿都要和我生气吧?」 她细白的手指,摩挲厉祁深的骨节,口吻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嗔。 「我上次来这边,就待了一小会儿,这次算是第一次认识你家里的其他人,你让那些帮佣看到我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他们会怎么说我,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想一想问题吗?」 「他们说你什么是他们的事儿,你要是谁的看法儿都在意,你活得不累么?」 「累!」 乔慕晚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在意他们的看法儿确实很累,但是如果因为我也改变了对你的看法儿,我就算是累,我也要在意!」 厉祁深目光又一次冷沉般深邃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久久不肯移开目光。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厉祁深别开眼时,薄唇凉凉的出声。 「随便你怎样说好了,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行!」 她的手指,依旧磨蹭厉祁深的骨节,越看他漂亮的骨节,乔慕晚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性子阴晴不定以外,连手指都生的这般完美。 软-软指尖儿的触碰,让厉祁深按捺不住心底里某种悸动被羽毛撩-拨一样的感觉,他遒劲儿力道的手臂,抓住乔慕晚的手臂,勐地一下子压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小身子抵在后面的墙壁上,乔慕晚微微有些惶恐的看向厉祁深,凝视了几秒他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后,似乎明白了他眼波中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 没有矫情,也没有忸怩,乔慕晚踮起脚尖儿,安慰似的在厉祁深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厉祁深却一个反手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跟着,俯下笔挺的身躯,他的唇就要向乔慕晚贴去。 「咳咳……」 突然传来一声警告的咳嗽声,厉祁深和乔慕晚僵住动作的向声源处寻去。 看到厉锦弘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眸光老沉又矍铄的看向他们两个人,乔慕晚率先红了脸,厉祁深虽然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但眸底还是一闪而过一丝对自己父亲突然的出现,打断了自己好事儿的不悦。 厉锦弘看了看不远处的儿子和准儿媳,清了清嗓子。 「差不多就得了!」 厉祁深、乔慕晚:「……」 ———————————————————————————————————————————— 因为厉锦弘碰到自己和厉祁深要接吻的场景,乔慕晚红润的面颊上,热浪滚滚,没有任何要退下去的意思。 厉老太太招唿厨房那边多炒几个菜以后,就出来和乔慕晚聊天。 现在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厉老太太也就没有在介怀乔慕晚之前瞒着她和自己儿子在一起是事实。 「来,慕晚,吃桔子!」 拿了桔子给乔慕晚,乔慕晚接过。 「慕晚,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啊?」 厉老太太不知道乔慕晚是因为自家老头子撞到了她和自己儿子的好事儿,看到红了脸的乔慕晚,还误以为她是中了暑。 一旁,端着茶杯喝茶的厉锦弘,喝了茶以后,将茶杯放在矮几上,然后清了清嗓子。 「都年轻人,体力那么好,哪那么容易动不动就中暑啊?」 横了一眼乔慕晚,厉锦弘像模像样的拿起报纸看着。 听着自家的老头子说着风凉话,厉老太太并没有听出来厉锦弘话语中的玄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嘱咐家里帮佣煮了绿豆汤,对乔慕晚,厉老太太还真就是细緻入微的关心。 再回头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厉老太太的脸上堆着笑。 「慕晚吶,你给我买的那个阿胶糕,吃了都有什么好处啊,你给我说说!」 厨房那边加了菜的原因,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厉老太太拉着乔慕晚,随意的唠着。 向厉老太太说明了阿胶的用途,她柔柔婉婉的声音,让厉老太太的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老头子,我就说这个慕晚,姑娘人很不错吧!」 对于自己老伴大哈喇的样子不甚在意,厉锦弘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你满意有什么用,又不是你娶媳妇!」 「我家祁深也满意!」 厉老太太横了眼自己一向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老头子,然后继续和乔慕晚说话,不再理他。 中途,有帮佣过来,是厉晓诺找乔慕晚。 乔慕晚和两位老人礼貌的颌首后,上了楼。 只是到了楼上,她才知道找自己的,压根不是厉晓诺,而是厉祁深。 被一只长臂拉进房间,厉祁深抵住乔慕晚的身体压在门板上就是一阵忘我的亲吻。 好久,他才放开她。 厉祁深洗过澡的缘故,唇齿间尽是薄荷的香气,乔慕晚阵阵清凉。 抡起小粉拳,她将手落在厉祁深纹理分明的胸口上,「你把我骗上来又想干嘛?」 刚刚有被厉老先生撞到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影响,乔慕晚本能性的忌讳着两个人的再次碰面,再会被其他人撞到。 听得乔慕晚口吻撒娇似的和自己说话,厉祁深轻笑着。 「我想干嘛就干嘛!」 一句话听得乔慕晚脸红,她碎碎念一句「你怎么这么没正型?」 厉祁深沐浴过后的五官,依旧刀裁般完美,在灯光淡淡的映衬下,落下一层薄薄的剪影。 他笑着,纹路很轻,却异常迷人。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忽的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儿看向厉祁深。 「对了,你有没有和厉老先生、厉老夫人说我之前有过结婚的事情?」 虽然两个人很早就在一起的事情,两位老人没有介意,但是她不敢保证,她之前结过婚的事情,厉家方面也会不在意。 虽然她是为了商业联姻,但是有了之前的婚姻史,对于这样有影响力的家族来说,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娶进门的儿媳,有不干净的过去。 哪怕那段婚姻,有其名而无其实。 「没有!」厉祁深答道。 「现在还是时候,过段时间再告诉他们!」 在这种敏-感问题的处理上,乔慕晚向来都是没有主见那一伙儿。 而且她对厉祁深还是那种百分之百信任的人,所以对于他的话,乔慕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疑议。 「你能处理好这件事儿的,对吗?」 他连自己和年南辰离婚那么棘手的事情都能处理的那么妥善,这件事儿,她更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他的能力。 厉祁深低垂黑眸看向乔慕晚,「处理不好又能怎么样?谁能从我这里抢走你?」 乔慕晚:「……」 —————————————————————————————————————————————— 两个人再下楼的时候,楼下客厅那里多了一位客人,是厉祁深二叔的妻子,尹慧娴。 今天尹慧娴来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她家的女儿厉潇扬昨天回了国,她来邀请厉锦弘一家周末去她家聚餐。 因为厉潇扬今晚有一场演出,没有时间来这边亲自请厉锦弘一家人,就由她母亲代劳了。 看到尹慧娴,厉祁深向来从容不迫的脸上,寡淡的没有任何多余神情。 「二婶!」 礼貌的唤了一声尹慧娴,却有些生硬的疏离。 尹慧娴笑着应了声,目光随着落在了厉祁深身边的乔慕晚的身上。 她没有见到过乔慕晚,但看到她这般亲昵的和厉祁深并肩而立,大致也能猜的出来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不等尹慧娴出声质问,厉老太太先她一步开了口。 「慧娴啊,这是慕晚,我家祁深的爱人。慕晚啊,这是祁深的二婶!」 听了厉老太太的介绍,身处在晚辈的立场上,乔慕晚浅笑的唤着尹慧娴,「厉夫人!」 「嗳,叫什么厉夫人,这么生疏,你就随祁深叫我二婶好了!」 尹慧娴是混交-际场所的人物,最惯于舒缓和不认识人之间的尴尬。 她嬉笑的说着话的同时,她忍不住打量了一番乔慕晚。 自己大哥家的厉祁深,她多多少少也是有所耳闻,一直都听说他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这下子,连女朋友都有了,她自然是要多关注一下。 目光落在乔慕晚如玉的面颊上,看着她生的妍丽的五官,每一处都精緻非常,尤其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明眸,简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眼。 她在诸多交-际场合,见过的千金名媛,明星模特不在少数,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眼睛真的是她见过最让人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的一双眼。 纤长的睫毛下,蝶翼一般落下两排淡淡的剪影,却掩盖不住清眸中水漾流光的异彩纷呈。 乔慕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和厉祁深之间还没有以婚约为证,就这样唤尹慧娴为二婶,她觉得不妥。 「早晚都是要叫的,不差这一会儿!」 收到乔慕晚不自然讯号的提醒,厉老太太在一旁帮腔,纾解了乔慕晚心里的紧张。 尹慧娴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乔慕晚,没再多说些什么。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见乔慕晚不自然,厉祁深拉着她,出了房门。 没有了厉祁深和乔慕晚的存在,尹慧娴没有任何掩藏的夸赞着乔慕晚。 「大嫂,你家祁深真就是好命啊,这个慕晚,和他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啊,真是标配啊!」 听着尹慧娴对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的夸赞,厉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那咱们就等着他们早日结婚!」 —————————————————————————————————————————————— 厉老太太留尹慧娴在家里吃饭,尹慧娴因为还要通知老三和老四家,就婉拒了肖百惠的好意。 临走之前,她不忘熟稔的请乔慕晚随厉家人周末一起去她家那边。 送走了尹慧娴,厉家人也张罗着吃饭。 不巧,开饭前,乔慕晚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一听说自己的妹妹在出国前一天又出了事儿,乔慕晚没了继续留在这里和厉家人吃饭的心情,礼貌又抱歉的和厉锦弘、肖百惠道别后,拿起包,离开。 她刚要走,厉祁深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看厉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饭,乔慕晚对他笑着摇了摇头儿。 「不了,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陪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吃饭吧!」 乔慕晚想从厉祁深的掌心中拿开自己的手,厉祁深却把她握地更紧。 「等我!」 带着命令口吻的录下两个字,厉祁深上了楼。 他再下楼的时候,身上的家居服换成了白衣黑裤。 「走吧!」 抓起矮几上面的车钥匙,他拥着她,出了家门。 ——————————————————————————————————————————————— 到了医院那里,乔茉含正在急诊室那边进行治疗。 乔茉含突然的昏倒,让孟姨几乎都要吓破了胆儿,她是受了梁惠珍的委託,陪乔茉含来医院这边复查,那曾想会碰上乔茉含昏倒这样的事情啊! 孟姨没有敢通知梁惠珍和乔正天,而是直接打了电话给乔慕晚。 从孟姨那边了解到乔茉含的情况以后,她忍不住的蹙眉。 她没有想到自己妹妹情绪失常,竟然是因为年南辰。 「医生那边说了,二小姐确确实实是有精神类疾病,不过是间接性的,平时不受刺激的话就不会发作,但是一旦受了刺激,她的情绪就会反常!」 「大小姐,对不起,看到年少爷的时候,我就应该带二小姐走的!」 孟姨抱歉的和乔慕晚说着话,她也没想到乔茉含的情况说不好就不好,以至于她想拉开乔茉含,为时已晚。 「孟姨,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 乔慕晚哪里可能会把事情的根因归咎到孟姨的身上,她安抚着孟姨,并让厉祁深找陆临川把孟姨送了回去。 临走前,她还嘱咐孟姨,说:「孟姨,茉含的事儿先别让我父母知道,我这边能处理好她的事情!」 孟姨点头儿答应了乔慕晚的请求后,坐上陆临川的车,离开了医院这边。 乔慕晚之前没有在意过自己妹妹的病情,现在乔茉含被确诊为了间歇性精神类疾病,她自然是比谁都急。 这些事情,既不能让她的父母知道,但是她又不好处理。 不得已,她只得求厉祁深找厉祎铭,看看自己妹妹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可以暂时稳定她状况的办法儿。 厉祁深去给厉祎铭打电话,乔慕晚则是在急诊室门外的走廊上,来来回回的徘徊。 她端着手抵在唇上,想不到办法儿的她,思绪有些乱,以至于自顾自想着她自己的事情,连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修长的腿,都不知道。 年南辰站在乔慕晚面前,眼底是显而易见的痛苦。 乔茉含倒下那会儿,他并没有走远,尤其是听到孟姨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他更是直觉性的折回。 只不过,乔茉含被推进急诊室,乃至于乔慕晚和厉祁深来了医院这边,和后来孟姨的离开,他都躲在暗处没有现身。 直到厉祁深笔挺的身影离开,不再围在乔慕晚的身边护着她,他才敢露面。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乔慕晚本能的抬起头,看到年南辰的瞬间,她神情不自觉的怔忪了一下。 -本章完结-
第216章 :分开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七千字)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乔慕晚本能的抬起头,看到年南辰的瞬间,她神情不自觉的怔忪了一下。 但转瞬,便神色淡然。 很自然的,她不会认为年南辰一直待在这里,更不会认为他是因为自己妹妹突然犯了间歇性精神病,出于忏悔的心理出现在这里。 除了直觉性的看了年南辰一眼以外,乔慕晚别开眼,把他完全当成是空气一样的姿态,看都不想去看他一眼。 年南辰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乔慕晚的身上,她却吝啬的连一个眼神儿都不捨得给自己,把自己完全当成是陌生人。 抿紧着唇,按捺不住心底里某种神经冲动的一突一突的刺-激,年南辰一把扯住了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乔慕晚。 手腕倏地被抓住,乔慕晚一个激灵的想要闪躲开,年南辰却把她抓得更紧。 「放开!」 乔慕晚不去看他,用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手去推他。 见乔慕晚挣扎的厉害,年南辰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一用力,把她羸弱的小身子,压到了墙壁上。 年南辰的力道来得兇勐,乔慕晚脚下一个趔趄,脚下踩着高跟鞋的缘故,脚踝明显一阵钝痛,四肢百骸的传遍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细秀的黛眉,打成结一样的拧紧。 将手撑在乔慕晚的耳畔,年南辰居高俯下的打量着乔慕晚五官拧到一起的一张脸,脸色同样不是很好。 乔慕晚从脱筋儿的疼痛感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目光寡薄的看着年南辰。 「我再说一遍,放开!」 她的语调很冷,像冰霜一般,对年南辰和厉祁深,俨然是冰火两个极端的两种态度。 乔慕晚目光冷清,对自己以敌视态度的针对,让年南辰脸色难看的更甚。 「我要是不放呢?」 「我已经和你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谁说离婚了就没有了关系?」 年南辰耍起来无赖,抬手就要去抚摸乔慕晚的脸颊。 不等他的指尖儿触及到她的脸部肌肤,乔慕晚直接就将他的手,从半空中打下。 「那是你一厢情愿!」 乔慕晚言辞凿凿,他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有关系,但她并不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和她的观点、立场,没有任何的关系! 推开年南辰,乔慕晚从一边将身子绕了出去。 手腕被重新抓住,乔慕晚身子骨又一次被年南辰抵在墙壁上时,他眼底,卷杂起昏天黑地的风暴。 盯着乔慕晚妍丽的五官,见过的女人如同过江之鲫的年南辰,看到眼前小女人眉目间盪起的媚色,完全是生活和谐,被男人雨露滋润过的表现,他的心脏,钝钝的痛着。 眼底浮现戾色,他想要保持的冷静,在这个女人面前,荡然无存。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怕厉祁深看到你和我这个样子?」 乔慕晚细眉紧拧,年南辰的话,让她胃部,阵阵不舒服的翻腾着。 「你有什么可在意的,连婚内出-轨这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和厉祁深在一起时,你做脚踩两条船的事儿,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嗯?」 他冷笑着,说出口的话,带着针锋般的犀利,只是莫名的,他越是这般口吻强势,自己的心,越是疼得厉害。 乔慕晚定定的盯着年南辰在自己眼中,让她觉得越发丑陋的嘴脸,清秀的眉目间,盪起难以压制怒火。 「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来挑拨我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专程来膈应我的是吗?」 年南辰:「……」 「你说我脚踩两条船,我乔慕晚还真就想问问你年南辰,除了厉祁深那一条船,另一条船是谁,是你吗?」 乔慕晚打开年南辰的手,面容清冷。 「我觉得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我已经和你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和其他人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不需要和你报备,也和你没有关系!」 她又一次郑重其事的说到,随即,绕开年南辰,径直往急诊那边踱步。 ———————————————————————————————————————————— 乔慕晚气得不轻,直感觉自己被年南辰捏住的手腕那里,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抓过一样让她觉得噁心。 从拎包里拿出湿巾,一再擦拭了手腕,感觉不再有年南辰的气息缠绕,她才作罢。 坐在座椅上,刚刚脚踝崴到的原因,乔慕晚用手指揉着自己的脚踝,兀自给自己的扭伤的脚踝舒缓疼痛。 脚踝处的痛不再像之前那么痛,自己的情绪也平復了下来以后,才想到自己刚刚没有提醒年南辰,乔茉含会犯病是因为他。 但细想了想,就算年南辰知道了乔茉含的昏倒是因为他又能怎样,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渣男,她还能指望了他对乔茉含道歉,还是负责,或者是怎么样。 拢了拢自己鬓角的垂落下来的髮丝,她拿出手机,拨了厉祁深的电话。 ———————————————————————————————————————————— 厉祁深打了电话给厉祎铭,随意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捏着手机,他转身,赶巧碰到了从女士洗手间里走出来的邵昕然。 被年南辰刚才疯狂对待的缘故,邵昕然在洗手间里待了好一会儿,不想让她母亲看到自己的异样,直到确定自己唇瓣上被年南辰ken-yao过的痕迹不再清晰,她才出了洗手间。 没想到自己从洗手间出来能碰到厉祁深,邵昕然怔忪了下,随即,眼神儿中大放异彩。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站在眼底,看到邵昕然的瞬间,他剑眉微蹙,但转瞬,便如常一样从容不迫。 邵昕然走了上来,眸间,万般柔情。 「你……怎么在医院这边?」 她的声线有些颤抖,明显是激动、喜悦的表现。 厉祁深这次没有避开,也没有躲开的意思,目光很淡的落在邵昕然的脸上。 「我陪慕晚来的!」 薄唇微动,他将乔慕晚唤的再自然不过,而一个「陪」字,更是让人听了,怎么都觉得这个男人够细心,也够体贴,很会照顾人。 原本还是喜笑盈盈的脸,笑容变得瞬间僵硬,厉祁深不过才说了六个字而已,可这六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皮鞭一样,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僵硬着嘴角,邵昕然卖弄的笑着,「慕晚?是那天在4s店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厉祁深敷衍性的应了一声「嗯!」,对于邵昕然这种明知故问的人,他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是我爱人!」 一句话道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厉祁深甚至都没有欲盖弥彰,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直接单刀直入。 有些承受不住这样太过直接的打击,邵昕然不自觉的晃了晃身型。 「……你、爱人?」 她装作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有意让厉祁深再重复一遍。 之前在4s店那边的时候,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那是乔慕晚对自己的挑衅,所以才会说出来那样的话,说她是厉祁深的女朋友来刺激自己。 但是现在,厉祁深自己都主动开口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他甚至都没有说两个人之间现在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而是用了爱人这样的词彙。 她就算是再怎样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爱人这样的词彙是什么意思。 那是婚后对妻子的称唿,他现在就用这样的词彙称唿乔慕晚,明显是在告诉自己,两个人是照着结婚去的。 想到这里,邵昕然垂落在体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对于邵昕然皱眉,假意没有听清楚的样子,厉祁深倒不介意再告诉她一遍。 不等他开口,来了电话。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乔慕晚来的电话,他眸间不自觉的放柔,异样的深沉柔情,就好像是竹叶落在了平静的水面上一样,荡漾开一圈一圈细微的波纹。 邵昕然瞧见厉祁深少有情绪流露的俊脸上,流露出来柔情似水,她的手指甲,都狠狠的嵌-入到了掌心的皮肉间。 就算她不去看厉祁深的手机,凭藉女性敏锐的第六感,也能猜的出来电话是谁打来的。 厉祁深没有接电话,对邵昕然微动性-感的嘴角。 「我先失陪下!」 话毕,厉祁深捏着手机,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伟岸笔挺身躯的身体在自己的面前渐行渐远,邵昕然的一颗心,就好像被刀子生生的捅了一刀似的,疼得她浑身麻痹。 身体发虚的倚靠在墙壁上,她不甘心的捏紧一再无力的手指。 —————————————————————————————————————————————— 走开了一段路,厉祁深才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乔慕晚在电话另一端,有些急迫,声音却小心翼翼,还带着关心的问,「你怎么才接电话?」 电话被拨通了好一阵,都不见厉祁深接,而且他也出去了好一会儿,出于对他在乎的心理,她捏着手机的小手都不自觉的握紧。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关心不甚在意,厉祁深挑了下眉。 「分开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他堪堪的扯开唇,话,显然带着轻佻的意味。 电话那端,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这个男人永远能有把她的话,拆分出另一层意思的本领儿。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吗?」 乔慕晚软糯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娇嗔的责备,让厉祁深听了,轻笑了下。 「手机一直静音,才看见!」 想着这里是医院,厉祁深把手机调成静音也不足为怪,乔慕晚也就没有再深究。 「那你现在在哪里?」 她继续问着,可电话那端却没了回声。 得不到厉祁深的应答,乔慕晚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可结果,她还是没有听到电话的那端有回音。 忍不住,她又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次,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简短的两个字。 「回头!」 听到电话里沉稳声音的两个字,乔慕晚直觉性的转过身,看到那一抹恍若天神一般从天而降的笔挺身躯时,她怔忡了下,随即,弯下细细的眉,莞尔浅笑。 厉祁深挺括的身躯,被笼罩在明亮刺眼的光线中,俊绝的五官,深刻而凌厉,薄淡的光辉,清冷的洒在他的周身上下,仿若从另一个时空走来一般亦真亦假。 两个人对视的站立在对方的面前时,乔慕晚在身后搅了搅自己的手指。 「你确定给我这样的惊喜,不会吓到我吗?」 难得自己在自己妹妹在急诊室那里治疗,自己还能心情这般闲适,果然,只要有这个男人的在自己的身边,不管自己面对什么,都会有种精神和心灵上面寄託。 厉祁深睨看了眼乔慕晚,收回目光。 「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语调凉凉的,乔慕晚觉得这个男人不懂风趣的撅了撅小嘴巴。 「你就不能懂点儿风趣吗?」 厉祁深迈开平稳的步履走在前,乔慕晚在他身后哼哼唧唧的一句话落在他的耳中,他蓦地转身。 乔慕晚只顾着自己像是一条小尾巴似的跟上厉祁深,根本就没有顾得上前方的路况。 「嗯……」 身高差的原因,乔慕晚的小脑袋正好贴合在厉祁深的下颌处,俏丽的小琼鼻,撞到了厉祁深健硕的胸口,一阵钝钝的痛,酥-麻的传来,忍不住,她有种要掉眼泪的涩涩感觉,在眼眶中不断的打着旋儿。 怀中撞进来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厉祁深本能的手臂抱紧。 听到怀中的小女人闷闷的呜咽一声,他也顾不上去接她的话,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拉出来。 看到她红了眼眶,也红了鼻头儿的一副委屈样子,厉祁深剑眉微蹙。 「走走道,你回头干嘛?」 乔慕晚忍不住埋怨厉祁深,完全不顾及自己依旧是二十六岁的年纪,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埋怨着自己的男朋友的笨手笨脚。 「没事儿长一身那么结实的肌肉做什么?」 她没完没了的数落着,声音细柔,满含委屈。 厉祁深不语,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柔下声,「撞疼了?」 「你说呢?」 好不容易觉得有了这个男人的存在,自己就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现在可好,自己还不是一样让他有把自己惹生气的本事儿。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责备口吻的埋怨,厉祁深抬手揉着她的鼻头儿。 起初力道还是很轻柔,不消一会儿,力道就加大了。 「你自己出门都不带眼睛吗?走路要和人保持距离,你不懂?」 就像是老师在斥责没有按时完成作业的学生一样,厉祁深突然冷言冷语的说着乔慕晚。 鼻头儿处本来就足够痛的了,被这个男人不知轻重下手的揉着,乔慕晚心里委屈的更厉害。 明明是他把自己弄疼的,还反过来他自己全都是理儿,自己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的架势。 「不用你了!」 她嫌恶的拨开厉祁深的手,自己的脚踝处就足够的疼的了,他还这样对自己,她真是怀疑,自己到底喜欢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的哪里,竟然对他这么死心蹋地。 乔慕晚腿脚不方便的挪动步子坐回到座椅中,然后抬手,用软-绵的指尖儿,揉着自己红彤彤的鼻头儿。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站在原位置那里,看到乔慕晚一瘸一崴的往座椅那边走,他皱紧着眉。 垂眸看到她白-皙肌肤的脚踝骨上面,红肿了一大块,他走上前,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在掌心中。 「嗯……」 脚踝突然被架起,乔慕晚本能的嘤咛一声。 「怎么弄的?」厉祁深问。 「我刚才……不小心儿摔的!」 乔慕晚贝齿咬紧唇,她自然是不能告诉他,年南辰来找过自己。 现在事情已经足够的乱了的,她的观点儿就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而且,这个男人性情阴晴不定不说,他还是那种占-有yu极强的男人。 虽然年南辰是前夫,而且也是和自己没有发生过xing关系的前夫,但是年南辰至始至终和自己有过那段有其名而无其实的婚姻为界,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厉祁深对自己曾经和年南辰结婚的事情,完全的不在意。 「你多大个人了,还能摔到?」 对于厉祁深的指责,乔慕晚说不出来一句话,年南辰来找自己的事情,她打算隐瞒,本身就是她的不对,她自然站不住脚儿的反击厉祁深。 「一会儿我去开点药!」 ———————————————————————————————————————————————— 厉祁深再回来的时候,将手搁置在乔慕晚的腋下和腿弯处,将她拦腰抱在怀中,就要给她打横抱起。 「别了,你别抱我了,扶我就好!」 这里是医院,她就这样公然的被厉祁深拦腰抱在怀中,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应。 厉祁深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话放开她,他偏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儿,收紧臂弯。 「别乱动,受了伤还不知道消停!」 被厉祁深一说,乔慕晚连个大气都不敢再出,抓紧他的手臂,老实儿的窝在他的双臂间。 突然间想到了乔茉含,她弓起身体,用手环住厉祁深的肩胛骨,以此来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 「对了,你有没有找你弟弟,我妹妹那边……」她需要厉祁深的帮忙,这点儿毋庸置疑,但是还不想自己把话说得太明了,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她暂时不能告诉自己的父母过于自己妹妹的事情,让自己的父母跟着干着急,所以她除了依附厉祁深,真的就别无他法儿。 见乔慕晚贝齿咬紧唇瓣,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厉祁深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的鸵鸟心理。 她本来手足无措的发紧,却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就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儿了,你现在管好你的脚就行了!」 厉祁深冷言冷语的说着乔慕晚,对于她咸吃萝蔔淡操心的样子,说不出来是该气还是该心疼。 厉祁深又忍不住数落了乔慕晚几句,随即,她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了下来,埋低着小脑袋,不再做声。 见乔慕晚服软,厉祁深也就没有再继续说着什么,抱紧她,下了电梯。 乔慕晚被厉祁深抱进车里,隔着玻璃窗,她看到不远处的夜幕下,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笼罩着两抹俊绝挺拔的声音,拉长身影的站在晕黄的路灯灯光下。 她看清了那两抹身影都是谁,是厉祁深和厉祎铭。 没想到厉祎铭被厉祁深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医院这边,想到厉家好好的一顿团圆饭,就这样因为自己的事情,吃的不愉快,她难免心理愧疚。 本以为厉祁深找厉祎铭,让厉祎铭和这边负责自己妹妹急诊的医生打声招唿就好,不成想,他竟然让厉祎铭来了这边。 不知道厉祁深和厉祎铭说了些什么,厉祎铭迈开步履就往急诊部那边走去。 厉祁深折回车厢里,绰绰约约的光线落在他倨傲的五官上,让本就坚毅的轮廓,锋朗的像是刀裁般深邃。 看他这样一张尽数展现成熟男性致命you惑力气息的俊脸,乔慕晚说不心悸是假的。 厉祁深顾着启动引擎,乔慕晚如玉的葱白手指附上他的手背上以后,他才有了反应。 没有做声,他深邃的目光,凌厉如鹰一般落在眼前小女人清秀五官的脸上。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想对他说一句「抱歉」,却莫名的觉得矫情,以至于没有没有说出口这两个字。 「习惯了!」 厉祁深凉凉的丢过来这三个字,对于乔慕晚这种麻烦鬼的女人,他为她处理事情,处理到麻木。 见厉祁深不是厌倦的神情,口吻也是不咸不淡,她试探着将自己的五个手指,穿cha进厉祁深手指的指锋间。 两个人掌心相对,十指相扣,有对方干热的温度,以及纹路沿着两个人的掌心,蔓延开。 厉祁深斜睨了眼乔慕晚,「记得报答我!」 乔慕晚:「……」 「我是个生意人,讲求利益等价,我付出了多少,自然是要得到相对应的回报!」 磁性声线的声音落下,乔慕晚瞬间红了脸。 这个男人要自己的回报的方式,她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该怎样回报他。 找不到一个拒绝这个男人的理由,乔慕晚贝齿咬了咬唇,羞赧的点了头儿。 得到乔慕晚的应允,厉祁深深邃的黑眸眸底,立刻就荡漾开一抹万般妖-娆的风情。 五指,将乔慕晚握在自己掌心中的小手握紧,厉祁深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肌肤。 -本章完结-
第217章 :我真的很喜欢你(七千字,感谢9757***s的红包打赏) 五指,将乔慕晚握在自己掌心中的小手握紧,厉祁深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肌肤。 似乎有让人悸动的电流流过,他侧过俊脸,带着深意的睨看了乔慕晚一眼,然后不做声响的将车速提高,直接往水榭那边驶去。 —————————————————————————————————————————————— 进了门,不知道两个人谁先亲吻了谁,连灯都没有开,厉祁深压着乔慕晚的身子到墙壁上,纠缠住她的唇舌,忘我的缠-绵。 衔住两瓣让自己一秒钟都不想让自己离开的唇,厉祁深时不时的用牙齿ken-yao乔慕晚的唇,时而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自己像是侵略者一样的探-ru到她香甜气息的地带。 乔慕晚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不断的攀高,一种让自己在暗中放肆刺激的悸动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没有矫情的排斥厉祁深,踮起脚尖儿,她顾不上自己的脚踝处还在红肿的疼痛感,钝痛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圈着厉祁深劲瘦的腰身,与他芳汁交融的shun-xi对方。 舌苔间的酥-麻感觉,让两个人的唿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厉祁深遒劲儿力道的手臂,倏地收紧乔慕晚的腰身,没有松开她的唇,就把她直接推倒在了沙发中。 纤柔的身体被倏地一弹,乔慕晚唇齿间微薄的唿吸刚刚得到了清新的换气,却仅仅是剎那后,就再度被厉祁深被完全的封住。 慵柔的手指,扣住乔慕晚的后脑,厉祁深吻得很用力,一再用依恋的拉力,将她带去自己的薄唇间。 没有足够强烈的光线,在暗中,被厉祁深撩拨到浑身上下热浪席捲的乔慕晚,也不想害羞的去顾及其他,自己主动去热切的回吻厉祁深。 微微提高上半身,乔慕晚找寻支点的圈住厉祁深的脖颈,然后仰着下颌,用粉-润的舌,描绘厉祁深完美弧度的唇形。 唇上,阵阵湿润漫过,厉祁深暗中的鹰眸,因为乔慕晚的主动shun-xi,涤盪出万种风情的涟漪。 亲吻的如火如荼,乔慕晚自己用细细的贝齿,轻轻地磨蹭着男人削薄的唇瓣,顺着他轻吐唿吸的唇缝探ru,用自己的小丁香,浅尝辄止的找寻厉祁深的舌。 室外,有忽明忽暗的光线,顺着窗棂洒下,绰绰约约的映衬在旖旎缠-绵的两个人的身上。 乔慕晚不消一会儿就气若游丝,身上的黑色裙装,肩带也不自觉的顺着圆润的香肩滑落,让泛着点点莹润光泽的肌肤,美得就像是一层镀上了象牙白的雕塑。 有流溢的光线打下,厉祁深明显看到乔慕晚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眼中,绽放极致的性-感,要命的让他的身体一再的起着反应。 乔慕晚被厉祁深被动的虚压在身下,她澄澈的目光中,呈现出男人在光线下稜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处都刀裁般凌厉的轮廓,俊绝的让她忍不住顺着他的眉骨往下,一寸、一寸沿着他的倨傲脸部线条,轻柔的抚-摸着。 「男人长成你这样,简直就是古代的祸水红颜!」 她轻吐着细匀的唿吸,有些乱,声音却异常的柔婉。 软-绵的玉指,葱段一样的落下温柔,黯淡不明的光线下,越看厉祁深这样一张脸,她越是心悸。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让她今生遇到了他,还有幸和他走在了一起。 虽然他脾气不是很好,还总是喜欢拈花惹草,但这一丁点儿也不影响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相反,面对他对自己脾气不好的时候,她竟然学会了迁就他,而他被那些比自己优秀,比自己强的女人喜欢时,她会变得更加的珍视他,让她一点儿也不想放开他,生怕应了卢梦妍那句话,「你不珍惜他,有的是女人惦记着他!」 厉祁深倏地咬住乔慕晚在自己脸上游弋的手,让思绪飞脱想着自己事情的小女人,忍不住一个激灵。 「你干嘛?」 她忍不住哼唧一声,作势就想抽离回来自己的手指,却不想,被厉祁深都性感的强势的xi-shun着,就好像是小孩子在舔-舐棒棒糖一样。 「我是祸水红颜,祸害你了?」 厉祁深声音黯哑,在两个人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下,早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借着不是很清明的光线,乔慕晚嗔了一眼眉宇间英气逼人的男人。 「你说呢?」 她反问一句,自己不自觉的红了脸。 「是你自愿的!」 显然,厉祁深并不觉得是自己让她心智沉沦,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将一切都归咎为她对自己是她自己情不自禁。 「那也是你撩-拨的!」 乔慕晚哼哼唧唧的反驳出声,她才不想成为和邵昕然,卢梦妍,还有藤雪那样一厢情愿的女人,她情愿自己鸵鸟心理的认为自己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是厉祁深撩-拨自己的原因。 听乔慕晚对自己百般埋怨的口吻,厉祁深罡气十足的眉心处,荡漾起一抹放肆的涟漪。 没有做声,他抬手,将乔慕晚另一个香肩处的肩带,顺着她滑润的肩头儿,拉下。 没有了两个肩带的遮挡,藏匿在衣料中的美好,让暗中一双深邃的眸,盪起危险的精芒。 后背处的金属扣被解开,被释放的粉雪,再也没有禁锢的弹跳而出。 肌肤处瞬间一凉,乔慕晚没有意识到厉祁深到底速度多快的卸下了自己的束缚,等到她有意识的想要用两手遮住自己,厉祁深将她的两个手腕压到脑袋的两侧。 黑色无纹的旖旎遮挡物,形同虚设的落在乔慕晚的白-皙的胸脯上,厉祁深深邃的目光落在吸睛的沟壑间,此刻,哪怕没有过分清明的光线落下,他依旧可以看到乔慕晚滑腻如羊脂一般珠圆玉润的肌肤上,泛起一层让自己赏心悦目的粉色小颗粒。 尽管此刻没有光线的映衬,但是想到厉祁深在暗中一双凌厉的眸,像是薄刃的刀子一般,沁着飒然的白光落在自己的酥ruan上,她咬紧唇瓣。 厉祁深忽的俯身落下一连串湿热的吻,让乔慕晚忍不住的蜷缩起脚趾。 「嗯……」 细碎的声音,美妙的像是一曲华尔兹,从乔慕晚的菱唇间溢出。 两个秀美的长腿,不自觉的jia-jin,然后用沙发的皮革,通过沙发的凉凉的气息,轻轻地摩挲她渐渐变得燠热的身体。 手指,沿着乔慕晚完美腿型往上,还沉醉在上半身中意乱情迷的她,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自己身体的另一部分也要沦陷。 黑色礼裙的裙裾被拉高到腰部,厉祁深伸手就去扯乔慕晚蕾-丝镂-空的黑色底-裤。 没有开灯,两个人就凭藉着感觉往yu-wang的深渊中堕落,刺激又兴奋的感觉,如同浪潮一般席捲了乔慕晚。 乔慕晚的腿弓起来的原因,厉祁深想要顺着她的腿弯扯下她最后一层旖旎的遮蔽物,扯了好几下也没有扯下去。 按捺不住浑身上下被烈火焚烧一样的感觉,厉祁深快速解开自己的皮带,也不再去扯乔慕晚的底-裤,掀开遮蔽物的一角,直接没ru…… —————————————————————————————————————————————— 身体蓦地一个激灵,到了巅峰的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的想要闪躲。 闷重的一声传来,她抱着厉祁深,顺势从沙发上,滚到了沙发和矮几的空隙间。 「嗯……」 后嵴背处被冰凉的感觉,沿着中枢神经传来,乔慕晚痛苦的嘤咛一声。 没有彻底的释放出来,厉祁深没有因为乔慕晚一声无助的疼痛声停下来,继续孟浪着重复刚刚的动作。 没有开着灯,两个人就都达到了一次巅峰,异样的刺激,让两个人的感官世界间,充满了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灯光重新笼罩在两个人之间时,乔慕晚红着脸的抱住自己的小身体。 看着地板上七零八落的扔着两个人的衣物,以及自己赤luo-luo的出现在厉祁深的眼中,她伸出小手就去捂男人的眼,让他落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目光,从自己这里被阻断开。 「你别看了!」 她羞得不行,尤其是她敞kai的腿间,乱糟糟的一片,让她脸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的红。 厉祁深抬手拿开乔慕晚的手,嘴角勾着邪肆的涟漪,「挡什么?多大个人了,还红脸?」 他骨骼雅致的指,颳了刮她的鼻头儿,然后又拉过她软-软的小手,附上自己。 「再来一次?嗯?」 他眉目间盪起风情万种的问,声音因为没有消弭的原因,沙哑异常,却要命的性-感。 「不了!」 乔慕晚反驳的出声,她虽然不排斥,甚至也想继续,但是她真的是太累了,一次,今天应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我太累了!」 她出声解释,作势,她就想收回自己的小手,却不想厉祁深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脱。 「你又不用用力气!」 「我是不用用力气,但和用力气也没有差什么,还不是一样的累么?」 乔慕晚白了厉祁深一眼。 确实,每次她都不用用力气,只需要配合这个男人就好,可是就算是这样,她每次都累得不行。 而这个男人每次都像是没事人一样,她不知道用力气的人到底是她还是他,不然为什么每次累到虚脱的人都是她,而不是他。 看着乔慕晚的样子,厉祁深盯了良久,放开了她的手。 「算你欠我的,还我的时候,要连本带利!」 厉祁深今天的心情不算差,说着话,将丢在地板上的药拿过来。 拉着乔慕晚坐回到沙发上,他拿纸巾帮乔慕晚简单处理了一下,隐忍着盯着她下面,自己身体里冒火的冲动感,他竭力压制自己蓬勃发胀的yu-wang。 丢开纸巾到一旁,一边拆着包装,他一边出声,「拖一天,多做一次!」 自然是明白这个男人露-骨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忍不住打了厉祁深一下。 「还真是无歼不商,哪有你这样的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嘛!」 她有些忸怩的说着,却并没有真正排斥,相反,还因为这样的话,自己莫名的有些小兴奋。 厉祁深笑了,眉峰都盪着异样迷人的涟漪。 「那也是只对你!」 话毕,厉祁深掌心托起乔慕晚的玉足,挤了药管里的药膏到她的脚踝上,他的手指,将药膏在乔慕晚脚踝上一寸一寸的抹匀开。 被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揉着自己的脚踝,乔慕晚说不感动完全是假的。 她说不出自己心底里是怎样一个甜蜜的感觉,直感觉自己今生有幸遇到他,还能被他这样对待着,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不想做一个贪婪的女人,只要这样和他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好,哪怕他脾气不好,可能随时性子阴晴不定的对自己,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一点儿也不想。 厉祁深还在继续他手上的动作,乔慕晚看了眼他落在自己脚踝上面的长指,自己不自觉的将小身体,往他的肩膀上面靠去。 就像是着了一个依託一样,她舒心的闭上眼,「我觉得我已经放不开你了!」 她想做他的影子,成天可以像是一条小尾巴一样尾随着他,永远不会有和他分开的一天。 厉祁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仅仅是一瞬,就继续他的动作。 「每次都咬的那么紧,我想逃,也没有机会!」 他曲解她的话的意思,堪堪的扯动唇。 「不正经!」 碎碎念的呜哝一声,乔慕晚虽然很累,也很困,很想休息,但还是从厉祁深的肩胛骨那里,将自己的小身体缓缓的支撑了起来。 厉祁深深邃的目光,视线很是沉冷的落在她一张倦倦的小脸上,没有做声。 见乔慕晚也没有做声,他拿起药膏,又在她的脚踝上面,挤了一些。 凉凉的感觉,由脚踝那里蔓延开,乔慕晚本能性的微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脚。 乔慕晚细微的一个动作,让厉祁深不悦的皱了下眉,他刚想执起头,斥责一声不乖的女人,自己的脸,突然被一双软糯的手,掌心轻盈的捧高。 乔慕晚一双迷离的杏眼,漂亮的落在厉祁深稜角分明的五官上,她紧咬了几下唇瓣,有些难为情的开了口。 「我……真的很喜欢你!」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过旖旎的原因还是怎样,她竟然跟着感觉走,很想对厉祁深说这样一句话。 以往,她都是别别扭扭的不肯说,要不就是通过其他另闢途径,表现出来自己对他的喜欢,但是这一刻,她很郑重其事说出自己对他喜欢的话,也是她第一次肯坦白的与厉祁深相对。 本以为自己说完话,自己会很窘迫,但是情况并不是如此,她竟然心里像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一样的释然。 但是厉祁深不语,只是用一双黑曜石般烁而发亮的眸,紧锁住她的倩颜,让她还是觉得氛围有些尴尬。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走脑子,就这么神经大条的说了这样没有再三思索的话。 但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她想后悔,也是追悔莫及,没有解救的办法儿了。 索性,她也迎上厉祁深的视线。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着,头顶上面的灯光,打在两个中间,让彼此更加真实、真切的看到对方眼底的那一抹感情的流溢。 厉祁深的手,重新按住乔慕晚的后脑,按捺不住盯着她黑白分明眼睛的悸动感,吻住了她的唇。 被重新附上了唇,乔慕晚本能的用双手环住他的颈,热情的回吻着。 一时间忘了疲倦,也忘了自己脚上的伤,热血沸腾的场景,再度旖旎的像是绽放的烟火一般璀璨的展现…… ———————————————————————————————————————————— 尹慧娴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忙着周末家族聚餐的事情,她有些累的换着拖鞋。 听到家里的门被打开又被合上,厉潇扬穿着淡粉色吊带睡裙从房间里出来。 「妈,您回来了啊?」 「嗯!」尹慧娴应了声,抬手就去揉自己的太阳xue。 「妈,您很累吗?」 「还好!」对于自己女儿对自己关心的慰问,她会心的一笑。 「妈已经去了你大伯家,三叔家,还有你姑妈那里,把周末聚餐的事情都说了,明天妈和你上街去买衣服!」 「妈,我就知道您是对我最好的!」 听自己母亲又是帮自己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又是要给自己买衣服的话,厉潇扬满意的唤着尹慧娴,然后上前抱住她,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本来,厉潇扬回国这件事儿,是她临时做出来的决定,而且就算是聚餐,也应该是她去通知,但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刚回国就舟车劳顿,尹慧娴就代替她,做了全部的事情。 「你这丫头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 尹慧娴笑着捏了捏厉潇扬的小鼻子,然后问,「你爸还没回来呢啊?」 「没呢,我刚才给爸打了电话,爸说他回来会晚,今晚临时有个应酬!」 「哦!」尹慧娴凉凉的应了声,没有了下文。 「对了,你大伯家的你大哥,有女朋友了,过些日子,可能就要结婚了!」 尹慧娴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水,说完,喝了一口水。 「什么?我大哥有了女朋友?」 厉潇扬质疑的出声,两弯眉,不自觉的皱紧起来。 没有看出来厉潇扬的话,质问中带着另一番情绪,尹慧娴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吃惊,才会这么说话,她跟着继续说着。 「是啊,不光是你没有想到,连我也没有想到啊!」 厉祁深在厉氏家族里,是厉家同辈之中,年纪最大,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受到大傢伙的关注度,自然也是最高的一个,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各方面都优秀的无可挑剔,偏偏就一点不好,对女人的事情不上心,同辈中的几个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子的生子,就算是不结婚生子,也都有了对象,但就是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虽然厉家老大那边都没有对象,但好歹厉祎铭和厉晓诺那边能传出来点儿绯闻什么的,这厉祁深连绯闻都没有,活生生的一个黄金单身汉,让厉家的其他亲属,一度认为他是弯了。 现在可好,不光被证实出来不是弯了,连女朋友都领回了家,而且听厉家自己大嫂的话的意思,应该还希望两个人尽快完婚。 「不过话说回来,祁深找的那个姑娘,人还真就不错,长得很漂亮,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然我觉得这厉祁深也不能看上!」 听自己母亲有鼻子、有眼睛,像模像样的说着厉祁深和他女友之间的事情,厉潇扬的眉,皱的更紧。 「嗳,潇扬,你干嘛去啊?」 看着刚刚还在和自己好好说话的女儿,这会儿转身急匆匆的往房间里跑去,尹慧娴唤着她。 「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到一点事儿,妈,我一会儿再和您聊!」 出口很急的随意解释了一句,厉潇扬快速的跑到了房间里,将门上了锁。 —————————————————————————————————————————————— 进了房间,厉潇扬找到邵昕然的手机号,就拨了过去。 在义大利那会儿,厉潇扬和邵昕然是在一起学习舞蹈的同寝室室友,因为两个人都是中国人的原因,关系走得很近,随着接触,两个人更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以至于邵昕然和厉祁深的认识,都是通过厉潇扬的介绍。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但是厉潇扬对邵昕然的事情一无所知,就包括她的家庭情况,她现在已经回了国,也和厉祁深碰了面儿的事情,她都一无所知。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几声以后,被邵昕然从另一端接通。 听到邵昕然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厉潇扬捏紧了手机,顾不上和她问好,直接将话切中了要点儿。 「喂,昕然,我问你,你和我大哥,也就是厉祁深有联繫吗?」 厉潇扬知道邵昕然喜欢厉祁深的事情,而且也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很是要好的缘故,她一直都希望邵昕然可以做自己的堂嫂。 只是现在半路上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她希望这个程咬金是邵昕然,但是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告诉她,这个和自己大哥好上的女人并不是邵昕然,而且邵昕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儿。 听厉潇扬提及到厉祁深,电话另一端的邵昕然,脸色不是很好。 她前不久在医院还看到了厉祁深,只是说两个有没有联繫,说出口的事实,不免有些尴尬。 她倒是想和厉祁深之间有联繫,只是他看到自己,和对陌生人一样无异,要她该如何启齿说两个人之间有联繫的话啊。 -本章完结-
第218章:四次vs十四次 她倒是想和厉祁深之间有联繫,只是他看到自己,和对陌生人一样无异,要她该如何启齿说两个人之间有联繫的话啊。 「没……他没有和我联繫,怎么了?」 邵昕然故作淡然,一颗心早就因为厉潇扬提及到厉祁深,乱了跳动的频率。 「那你一定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啊!」 厉潇扬撅着嘴,在电话的另一端,不满的哼唧出声。 果然,厉祁深领回家的女人不是邵昕然,自己母亲口中那个厉祁深的女友,另有其人。 对于厉潇扬的话,邵昕然保持着很淡然的表情,毕竟,在这之前,她已经知道了厉祁深和乔慕晚的事情,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钝钝的痛着。 没有表现出来太过激烈的反应情绪,不过邵昕然还真就是好奇,现在连远在义大利的厉潇扬都知道了厉祁深有了恋人的事情,看来,他是认准了乔慕晚。 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以后,她捏住手机,问:「我不知道啊,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啊,厉祁深,啊,就是我堂哥,他有女朋友了啊!」 厉潇扬气得不轻,她是自己父母的独生子女,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自己那个堂哥,虽然对她不冷不热,但是她一直都把他当成亲哥哥来看。 现在自己的堂哥找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做了他的恋人,想想,她就气不顺。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昨天回国了!」 厉潇扬和邵昕然解释着,把自己回国,然后自己母亲挨家挨户去请厉家人周末聚餐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然后我妈去我大伯那边请我大伯他们周末来我家聚餐,正好在他家,看到了我哥,还有他的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妈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多么夸张的赞美啊,说什么她长得漂亮,还知书达理,我的妈呀,什么女人能那样啊,敢情我妈说得是市长的女儿一样!」 她不屑,她一直都觉得在自己眼中,最好看的女人就是邵昕然,不仅声乐舞蹈方面优秀的没话说,就包括她的言行举止,都是在自己看来,最无可挑剔的那一个。 除了她,她还真就没见过哪个女人比邵昕然优秀,听自己母亲的意思,谁都不如那个女人了! 听得出来厉潇扬言语中的不屑,邵昕然抿了抿唇。 半晌,才道:「你哥……把那个女人领回家里去了?」 她不肯相信厉潇扬的话,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是啊,领回去了,还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呢!我听我妈的意思说,我大伯和我大伯母都很中意那个女人呢!」 厉潇扬还在碎碎叨叨的呜哝着,可邵昕然已经听不进去她的任何一句话,整个人的脑海中,迴荡着的都是厉潇扬那一句,「我大伯和我大伯母都很中意那个女人呢!」 如果按照厉潇扬的话来说,现在,厉祁深,厉祁深的父母都喜欢那个乔慕晚,那她和厉祁深结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悬念了。 自己情感这会儿有些乱套,她咬着唇,不知道该怎样平復自己的情绪。 「昕然,我问你,这周,你有事情吗?如果你没有事儿,你就订从义大利飞回到盐城这边的机票,然后我周末的家族聚餐,你也来!」 厉潇扬有意让邵昕然和厉祁深现在挂名的女朋友,有竞争一番的意思,反正她也不怕把事儿闹大,她认准的堂嫂只有邵昕然,除了她,她谁也不认。 其实不用厉潇扬说,邵昕然也有意要参加她周末的家族聚餐。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服输的女人,虽然现在乔慕晚在这里面占据上风,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扳回一局。 「我这周,赶巧有去盐城演出!」 她没有将自己本就是盐城人的事实道出,暗度陈仓的扯了其他的事情。 「是吗?那正好,你来找我!嗯,你定完机票就告诉我时间,我去接机!」 「不用了!」邵昕然婉拒了厉潇扬的好意。 「我到盐城给你打电话,不用麻烦你来接机了,你好好陪伯父伯母吧!」 「嗯,那也行!」 挂了电话,厉潇扬平復一下思绪,出了房间。 尹慧娴正在厨房那里煮宵夜,看到厉潇扬出来,她招唿她来吃宵夜。 厉潇扬应了声坐下,拿勺子舀着米汤,她忽的问道:「妈,这周末的家族聚餐,您有没有也请祁深堂哥的女朋友啊?既然大伯父家都认准了那个儿媳,让我大傢伙都认识一下也无妨啊!」 厉潇扬问的漫不经心,尹慧娴听了也没有什么针对性,就答了她的话。 「请了,能不请吗?我就算是不看在你大伯父的面子上,你那个堂哥,我也得给几分薄面啊!」 厉祁深在厉家是怎样的一个地位,可以说是除了厉锦弘和肖百惠那两尊大佛以外,其他人都得看他三分薄面。 「哦!」 一听自己的母亲说请了那个女人,厉潇扬随意的应了一声,打从心底里窃喜。 —————————————————————————————————————————————— 乔慕晚醒来的时候,有光线,顺着窗棂,通过窗帘的缝隙间透射进来。 揉了揉惺忪的眼,扫了眼满chuang的狼藉,忍不住红了脸。 昨晚有些疯狂,她本来累得不行,却最后还是不知疲倦的和厉祁深又做了三次,甚至最后一次,她主动qi在他的身上,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ng-dang的摆动自己的柳腰。 达到巅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然后承受不住身体里爆炸一样的kuai-gan,她一边抱住厉祁深的脖颈,亲吻他削薄的唇瓣,一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gao-chao。 抬起手,她拍了拍自己脸上红润的肌肤,然后扯过丢在地上几乎都成了碎片的衣服蔽体,亦步亦趋的往卫浴间那里走。 拉开卫浴间的移门时,厉祁深正站在镜子前,拿须后水清理自己下颌处冒出的青茬儿。 移门突然被拉开,一抹羸弱的小身子,扯着布料蔽体,面颊通红的样子落在镜子的倒影中。 看到乔慕晚,厉祁深停滞了一下自己的动作,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揶揄,一闪而过。 本来乔慕晚没有听到卫浴间里有水流的声音,就以为厉祁深没有在洗漱间中,却不想他此刻就在里面。 想到昨晚自己主动相邀的情-事儿,她难免觉得有些羞赧的尴尬,在脸颊马上要被流速过快的血液撑到爆的时候,她一声不吭,扭头,转身。 小巧的葱白玉指刚刚搭在移门的边沿上,厉祁深的长臂伸了过来。 拉住她的手腕,把她顺势一带,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脚下一个不稳,乔慕晚倒在了厉祁深的臂弯中。 厉祁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遮住他腰部以下的重要部位,整个人的上半身,健硕分明的机理,和性-感的人鱼线,泛着蜜色的健康色泽,没有一丝可挑剔的瑕疵的呈现着。 乔慕晚只有身体的前部分蔽体,身后大片柔白肌肤的雪背,就像是冬日里的初雪,映衬着上面朵朵艷丽的红色痕迹,就好像是盛放在白雪上面的朵朵梅花,美得不可思议。 她的后背,与他机垒分明的胸口,完美的切合在一起,有不同的身体热源,沿着两个人漫溢开来。 乔慕晚被厉祁深身体上面的温度烫的一个激灵,她本能性的想要闪躲开,却因为被男人劲瘦的手臂桎梏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逃什么?和我,你还不好意思?」 厉祁深的声音,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清晨,显得性-感无比,让人听去,就好像是一曲**曲,让人忍不住就会神魂颠倒。 乔慕晚的耳蜗处,是阵阵让自己身体泛起一层粉色小颗粒的酥-麻,如同阵阵微弱的电流蹿过一样让她不住的受着蛊惑,然后整个人的小身体,如同一张张弛有度的弓弦,绷得紧紧的。 其实,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心领神会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像厉祁深刚刚的那句话,就带着含沙射影意味的影射出来乔慕晚昨晚和自己主动要的事情。 她不免有些羞,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厉祁深话语中的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什么。 清晰的感受到乔慕晚身体在僵硬的绷紧着,厉祁深伸出双臂,圈住她圆润肌肤的香肩。 带着须后水清冽的气息,他低首,将自己的下颌,枕在乔慕晚的颈窝间。 「你昨晚和我做的时候那么主动,没有表现出来不好意思,现在睡了一觉,就翻脸不认人了,小东西,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是不对的!」 厉祁深在乔慕晚的耳边,吹着热气的说着话,跟着衔住她的贝耳,用舌尖儿,如同画家手中的画笔一样,绕着她的贝耳轮廓,打着圈。 突然的濡湿,让乔慕晚忍不住一个轻颤。 一向敏-感的她,在厉祁深这么久的一再调-教下,她不再反感他对自己的触碰,只是他实在是太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每次被他一碰,她就会瞬间,软成一滩烂泥。 时而轻咬,时而xi-shun圆润的耳垂,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的轻颤了一下双腿。 「厉祁深,你别闹了!」 有些痒,还有些许让自己变得空虚的感觉,像是困兽一样的折磨着她。 她不能再继续受到这个男人的蛊惑了,不然下一秒,出了什么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她就得不偿失了。 乔慕晚从后背那里去推厉祁深的身体,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有些大,她根本就推不开。 索性,她转过身,从正面去推搡眼前这个与自己之间是零距离接触的男人。 「嗯……」 她转过身,两个小手,还不等她放置在厉祁深的胸口上,自己嫣红的唇瓣,就被厉祁深狠狠的捕获了去。 厉祁深xi住乔慕晚的唇,一把就扯掉了她身前那块可笑的遮羞布。 欺压着她的身体,把她按在瓷砖壁上,探着自己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桎梏,找到她的小香丁,反覆的xi-fu,shun尝。 大脑突然间一阵急速的缺氧,乔慕晚被厉祁深太过蛮横的动作所侵袭,只能通过鼻息,微薄的吸入清新的空气。 「嗯……你别闹了!」 乔慕晚用力去推厉祁深,她的气息,不均匀的厉害。 冷不丁的被厉祁深吻着自己,虽然她不讨厌,但是昨晚到现在都不给她休息的时间,难免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是过分。 厉祁深微微放开乔慕晚,将自己的俊脸离开她一些距离。 「昨晚做了四次,后来你撑不住,睡了,但是我……」 厉祁深俊颜往乔慕晚耳边欺了欺,说了无比恶俗的话。 「你个臭-流-氓!」 乔慕晚红着脸,抡起小手,就去打厉祁深。 「四次还不行,你要是不知道节制,当心你早衰!」 她忍不住也说这样的话,平时都是这个男人用情-色的话来撩-拨自己,这次她也忍不住说了这样的话。 「我会早衰?」 厉祁深挑眉,用质疑的口吻说着话。 「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一天四次,当然会早衰!」 乔慕晚抬手,在厉祁深的胸口上,点了点自己的指尖儿,把话说得煞有其事。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有些不悦的黑了脸。 抓住她乱在自己胸口上画着圈的手指,他压住她的身体,重新按在了瓷砖壁上。 用修长的腿,挤进去乔慕晚的双腿间,他把她困得密不透风。 「别说一天四次,我不会早衰,就算是一天十四次,我也不会早衰!不信,我们试一试!」 厉祁深将话,恨不得嚼碎了似的溢出嘴巴,听得乔慕晚忍不住小脸一阵灰藁般的煞白。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她当然能听得出他的那一句话是认真,哪一句话是玩笑。 就像这种质疑他能力的话,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挑衅。 不会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能力被质疑,尤其是厉祁深这种自大的男人。 乔慕晚怯怯的望着厉祁深一双黑到能拧出来墨的眸,心弦有些发颤。 她就知道自己不该惹火上身,这个男人的脾气,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她刚刚就没有走脑子的想到万一自己的哪句话没有说对,会让他对自己黑脸。 乔慕晚想要出口为自己辩解,厉祁深却突然一把扯掉了自己下面的浴巾。 没有了白色遮蔽物的阻挡,狰狞的物什,像是逃出了牢笼的困兽一般,八面威风凛然。 乔慕晚的目光因为厉祁深扯掉浴巾的动作,随着他骨节分明的指,看了看。 不巧,正好迎上紫红色柱状物对自己的宣战。 有些急得想要逃脱,这个男人向来说一不二,事情已经被闹到了这个地步,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种插翅难逃的侷促感。 目光在厉祁深的shu-xi处扫了一眼,乔慕晚就羞赧的不行的别开眼。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没有哪次,比这次,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乔慕晚的逃脱,让厉祁深不悦的拉长脸。 他突出骨节的手指,按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来看自己。 下颌处被扣住,乔慕晚澄澈如水的目光被迫的落在他那里。 直感觉气势汹汹的凛然之物,叫嚣一样的让她的视线不堪忍受负重。 乔慕晚艰涩的咽了咽唾液,因为对自己竖直的物儿,她明灿的目光中,流露出来显而易见的惊恐。 「你觉得它……会早衰?」 厉祁深磁性声线的声音,在乔慕晚的脑顶传来,让她通体都不自觉的发烫。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抬起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掌心按住了她的后脑,让她素净的小脸,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近一些,仔细看看,看看这个东西,会不会早衰?」 被厉祁深一说,乔慕晚见那物儿,哪有什么早衰的迹象啊,连ruan都软不下来不说,还战斗力十足的不断膨胀。 羞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小脸上面聚集,乔慕晚羞怯的闭上眼。 看乔慕晚逃避自己,厉祁深有向下按了按她的小脑袋。 雄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带着麝香的气息充溢进乔慕晚的口鼻,然后忍不住觉得自己现在和厉祁深之间,有一种,自己在给他模拟kou-jiao的即视感。 她抿着唇,闭着眼的想要逃避,却止不住狂肆跳动的心脏,将自己不断变得凌乱的气息,从她的鼻息间溢出。 唿吸实在是少的可怜,让乔慕晚终于忍受不住的微微张启开自己的菱唇。 突然有细匀的微弱唿吸,就像是丝线一样,缠-绵的萦绕开来,淡淡灼热的气息,如花瓣盛放时散发出来的芳香,落在他那里,厉祁深滑动了一下性-感的喉结,然后忍不住的收紧tun肉。 乔慕晚还在轻吐着唿吸,却没有睁开眼,生怕那骇人的物什,会让自己羞得没有办法儿见人。 又是绕不开的温度,气息暖绒的落下,厉祁深终于忍受不住,抓住乔慕晚的下颌,用拇指和食指捏开她的两腮,然后餵入自己…… ———————————————————————————————————————————————— 已经累得不行,乔慕晚觉得自己连站起来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厉祁深从身后,穿过乔慕晚的腋下,抱住她,然后将蜜蜜碎碎的吻,落在她一层薄薄汗丝的后嵴背上面。 「还质疑我能早衰?嗯?」 厉祁深拉长声线,声音万般风情的问。 经过早晨的晨练,她哪里还敢质疑这个男人的能力,她要是再继续不知道好歹的质疑他的能力,自己今天铁定是要被他拆穿入腹的。 有些小别扭心理的不想让厉祁深就此得意忘形,乔慕晚推了推他。 「你起开,我要去洗澡了!」 自己浑身松软无力,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好好的洗一澡,以此来纾解自己身体上面的无力虚弱感。 乔慕晚软-软的小手,刚触及到厉祁深的胸膛,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中,他指腹捏了捏她的手指,埋首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 「不急,再做一次!」 话毕,他直接攻池占城的又一次拥有了她,跟着,两个人都忍不住一起发出来了一声舒服的喟嘆……
第219章 :今晚,我允许你罢工 乔茉含再醒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的看着周围的一片,闻到鼻息间的医药水味道,她蹙眉。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厉祎铭穿着白大褂,五官英俊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看到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的乔茉含已经醒了过来,他回头对随行的医护人员嘱咐了几句,身后的医护人员点头应答后,他就出了门。 乔茉含看向门口那里,有些摸不清情况,对于那个穿着白大褂走出病房的医生,她直觉性的认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一时间还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乔小姐,我们需要对你做一下身体检查!」 医护人员甜美的声音拉回乔茉含的思绪,看着脸上挂着浅笑的医护人员,她点了点头儿。 ——————————————————————————————————————————————— 厉祎铭出了病房,拨了电话给厉祁深。 昨晚自己被自己大哥,以强制命令的口吻叫来医院这边,到现在才得空休息,他累得不行,两个眼眶都是通红的血丝。 手机响了好一阵都没有人接通,厉祎铭一边头脑像是要炸裂开一样的揉着太阳xue,一边不忘继续打着厉祁深的电话。 电话明明通了,就是没有人接,厉祎铭不免有些烦了。 他不辞辛苦的到现在都还在医院这边守着他的小姨子,他却不接自己的电话,厉祎铭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是脑抽了,才会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那个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一个屁的大哥。 电话还在通着,但是依旧没有人接,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这样,索性,厉祎铭死心的作罢! 他重新折回病房那边,正好赶上乔茉含随医护人员去检查身体。 看到厉祎铭,乔茉含从他的眉宇间,隐约间看到了几分与厉祁深神似的神情,不自觉的,她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考究。 能看出来乔茉含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多落了几秒,厉祎铭双手抄袋,走了上去。 「厉医生!」 医护人员恭敬的唤着厉祎铭,虽然在医院这边,这些医护人员的资歷都比厉祎铭老成,但是厉祎铭是一个难得的医学奇才的原因,她们自然是带着几分欣赏的眼光,多了几分恭维的唤着他。 「嗯!」 他随意的向医护人员点了头儿,然后用一双能把人魂儿都勾走的桃花眼,看向乔茉含。 「没必要这么目光古怪的看着我,反正你和我都要成亲家了!」 乔茉含:「……」 —————————————————————————————————————————————— 被丢在客厅地毯上的手机,第八遍响起,可陷入到如火如荼的炙热狂潮中的两个人,都索然不知。 刚刚沐浴过彼此的身体,本以为这样就此结束了下来,不成想,厉祁深长枪恋战,哪怕两个人站在花洒下来清洗身体上面的汗渍和疲倦,两个人的身体,依旧以最完美的切合,嵌ru在一起。 厉祁深壁垒分明的腹部,贴着乔慕晚的雪白的背嵴,波动的频率,旖旎缭绕,每一处的shen-ru浅出,都奏出最华丽的篇章。 厉祁深长指扣住乔慕晚的小脸,捏紧着她圆润肌肤的小下巴,让她回头与自己接吻。 按捺不住心底里那份真切的悸动,她两个手,抱住厉祁深的脸颊,热切的回吻着他。 浴室里的温度,不断的攀高着,令人耳红心跳的一幕幕场景,粘合着水渍「扑哧」、「扑哧」的出ru声,一场视听感十足的盛宴,让人热血沸腾。 从浴室里出来时,乔慕晚的小身体都挂在了厉祁深的身上。 藉助手臂上遒劲儿的力道,他捧高她,把她餵得更加绵实。 一併发出压制不住的细碎吟-哦声,厉祁深性-感的喉结处,青色的筋脉,都贲张的将肌肤撑开。 乔慕晚本就是敏-感的体质,她的反应自然是比厉祁深还要剧烈。 垂落在脑后的青丝,如瀑布一样丝样的散开,随着她咬紧嫣红色唇瓣的晃脑神情,她一边发出难以控制的细碎声音,一头滑顺的髮丝,不断的左右摇晃,奏出来了香-艷的晃动频率。 厉祁深的手机被丢在厚厚的地毯上,闷闷的震动声音,根本就不足以惊扰到存在于忘我世界中的两个人的耳朵里。 有些承受不住的乔慕晚,因为身体上面的乏力,她的思绪不禁有些飞脱。 她胡乱的想着其他的事情,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一再紧绷状态的身体,得到些许的纾解。 她仰高美丽的下颌,流畅的流线弧度下颚上,有一层细密的汗丝,晶莹的挂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面。 乔慕晚咬紧着贝齿,将头儿往一侧瞥去,杏眼目光变得迷离,她稍稍掀开眼帘,眼梢的余光,就瞥到了厉祁深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她红唇微启。 「你电话……嗯……祁深!」 她刚出声,就迎上孟浪的一击,她嗓音中,几乎是不自知的叫了那一声「祁深!」 突然一声旖旎的嘤咛,让厉祁深本就烁而发亮的黑眸,黑曜石一般的瞳仁,紧緻的瑟缩着。 那一声「祁深」,真的可以说是被乔慕晚叫进了他的心坎儿里去。 乔慕晚抱住厉祁深的肩胛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会就此掉下去。 她虽然还没有到巅峰,但是这样的摩擦,真的是太过ci-ji了,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缴械投降。 乔慕晚继续气若游丝的吞吐着细匀的唿吸,忍受不住身体急速哆嗦的感觉,她用小手用力的按住厉祁深的肩膀,十指的指甲,都有陷入到了他蜜色的皮肉间的迹象。 体力不支的乔慕晚,不知道飘到云里雾里去了的思绪已经到了哪里,但是她还在想着那通电话,她想要藉助那通电话,让厉祁深早点放过自己。 「……电话!」她低吟的提醒着,厉祁深却充耳不闻。 因为她刚刚那一句让他尾椎骨酥-麻的轻唤,让他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捣过,并急速的碾压。 乔慕晚忍不住的叫唤出声,一双黛眉都成了麻花状。 「慢点儿!」 她好心的提醒,得到的却是比刚刚更加致命的导入。 小fu被撞得一疼,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与身体脱节的离开了自己。 「再叫我一遍!」 虽然他知道这是乔慕晚意luan-情迷下的本能的发声,让她再重复一遍,可能不会有刚才的那种效果,他却依旧执拗的这样要求着。 乔慕晚上下颠簸,承受不住的咬唇。 「叫!」 厉祁深咬牙,在乔慕晚的耳边命令着,身体的摩擦,也因为这样一句生冷口吻的命令,撞的臂弯中的小女人更是一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样的迷离状态。 乔慕晚溃不成军,声音娇-媚的让厉祁深「轻点儿!」,但是没有放缓下来速度的男人,见臂弯中的小女人确确实实承受不住了,他就缓慢的将自己移出。 本以为就此罢了,却不想,厉祁深刚刚给了乔慕晚一丁点儿的甜头儿,让她喘了一口气,下一秒,就把她重新盈实的餵满。 乔慕晚惊颤一声,小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 小脑袋落在厉祁深的颈窝处,几乎是不假思索,乔慕晚就本能的张开唇,用两排整整齐齐,如同颗颗珍珠粒一样的贝齿,直接就咬住了他的脖颈处的血管。 厉祁深低声溢出喉咙一声难耐的声音,一种让他险些喷薄而出的感觉,让他身体如同爆炸。 乔慕晚也顾不上再去提醒厉祁深来了电话,她两个手,颤颤巍巍,几乎是没有了力气的圈住他。 一再的急促高速摩擦,厉祁深知道他坚持不了太久了。 手指抓住乔慕晚的粉-rou,他顾不上去安抚吊在自己身体上面的小女人,劲瘦的腰,ting动起来…… ——————————————————————————————————————————————— 在手机震动彻底消弭时,两个人也一起到了极致。 乔慕晚软的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的埋低着小脑袋到厉祁深的颈间。 被汗水打湿自己,她无力的拿下手,若不是厉祁深的手掌在支撑着她的腰身,她现在一定是化成一汪水一样的倒在地上。 厉祁深提高她的身体,抱着她,让她两腿分-kai在自己两侧的坐在自己腿上。 乔慕晚没有力气,厉祁深怎么摆她的身体,她就怎么遵从他。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休息着,厉祁深抬手,将被汗水粘附在乔慕晚脸上的青丝拨开。 「我好累!」 她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在主人的怀中,声音细软的出声。 到处都是被水洗一样的汗丝,密密涔涔的贴在她的身体上,她不舒服的厉害,哪怕是在这之前已经洗了澡,她此刻依旧很想洗澡。 「先去洗澡!」 厉祁深落在吻到乔慕晚的耳畔,鬓角……一路蔓延,啄吻到她已经红得艷丽的唇。 「嗯……」 乔慕晚没有力气的应声,她现在想要洗澡一番,从昨晚到今早,她和他不间断的做,整个人就好像是一直在一种思绪不在正轨上面漂流一样,现在终于可以到达了岸边,自己得到一番很好的纾解。 ——————————————————————————————————————————————— 从浴室先出来,厉祁深腰间围着浴巾,走到沙发那里,他拿起矮几上面的烟盒,抽出来一支烟,点燃到了菲薄的唇瓣上。 尼古丁的味道蔓延着,青白色的烟雾,很快就萦绕开。 厉祁深弯腰拾起地毯上面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被映衬在层层缠绕开的烟雾中的俊脸,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轿车在公路上行驶。 乔慕晚轻启的红唇间,气息还是有些不稳的坐在副驾驶舱那里。 她真的是累得不行,不断的抬手去揉自己的太阳xue。 而她身边,开车的厉祁深,没事人一样的姿态,锋朗的眉宇间,依旧是逼人的英气。 等红绿灯的时候,厉祁深拿了维他命水给乔慕晚。 乔慕晚放下手去看厉祁深手里的维他命水,轻皱了一下眉后,接了过去。 拧开瓶盖,她轻咀了一口。 红灯变黄灯,再到绿灯,厉祁深重新将目光注视前方时,口吻不咸不淡的丢过来一句话—— 「今晚,我允许你罢工!」 乔慕晚:「……」 —————————————————————————————————————————————— 到了医院那里,乔慕晚直接往乔茉含的病房那里找去。 看到自己的大哥和准嫂子来了医院这边,厉祎铭总算是觉得自己完成了自己大哥交给自己的任务。 「你们总算来了!」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呜哝一句,这一-夜,没有分秒离开的坚守,再加上一上午的等待,他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等待,总算是把厉祁深和乔慕晚给盼来了。 看到厉祎铭眉眼间的疲倦,以及眼底显而易见的红血丝,她不禁满心的愧疚。 「……厉医生,实在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乔慕晚皓齿咬紧唇瓣,出口的声音,有些生硬,但很清晰的表现出来了她的内疚。 她对厉祎铭自我感觉亏欠之外,同时也忍不住对厉祁深心生埋怨。 要不是他长枪恋战,和自己从早上折腾了那么久,她哪至于让厉祎铭在这里守着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能得空休息。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表现内疚,厉祎铭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自然觉得自己是理所应当得到她的感谢。 他恹恹不欢的接受乔慕晚对自己表达歉意,抬手伸了伸懒腰。 「你没有必要这样,这是他应该做的!」 厉祁深口吻凉凉的丢过来一句话,然后步履平稳的走上前,收拢乔慕晚的肩膀头儿,揽入到自己的臂弯中。 厉祎铭刚得意忘形,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声音冷不丁的落在自己的鼓膜上,他直觉性的挑眉。 这乔慕晚还没过门呢,自己的大哥就开始胳膊肘往外面拐,连自己这个亲弟弟都不当回事儿。 由此推论,他根本就不敢想像,乔慕晚这要是进了厉家的门,成了自己的嫂子,自己的这个大哥,指不定要怎样的护犊-子呢! 「你没必要对他说什么抱歉,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他也就这点儿存在的价值,你没必要当回事儿!」 厉祁深一张毒舌的嘴巴,不以为意的说着话,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这个弟弟放在眼中。 听着自己这个毒舌的大哥说着这样的话,厉祎铭懒得和他计较,反正他之前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现在他满眼都是乔慕晚,对他,更是容不下。 上次,厉祁深就幸灾乐祸的看待厉老先生训斥厉祎铭,这次听他直接口无遮拦的的这样说厉祎铭,乔慕晚忍不住用手打了他一下。 「你就不能有点儿做大哥的样子吗?」 白了一脸不以为意的男人一眼,她现在还真就是信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有多深,根本就是在遇到自己以后形成的,他之前压根就是厉老太太说的那种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一个屁的男人。 「没事儿的准嫂子,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厉祎铭说着话,脸上绽放的笑,有些僵硬,却丝毫不影响他像是妖孽一样惑人的样子。 刚才,乔慕晚白了厉祁深一眼,厉祁深直接就丢过来一计目光凌厉的眼神儿给厉祎铭。 和自己这个大哥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这么长了,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呃人,他都能心领神会。 很自然而然的,自己大哥的这个眼神儿,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施压,让自己说服-软的话。 虽然厉祎铭很想对厉祁深做出最强制的反抗,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手上还有被他握住的把柄儿,他只得乖乖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本就够麻烦厉祎铭的了,现在他还反过来这样说话,乔慕晚不由得用打量的目光睨看了一眼厉祁深,看到他从容不迫的俊颜上面,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然,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索性,她也就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 厉祁深和厉祎铭去了办公室那里,乔慕晚自己一个人进了乔茉含的病房。 病房的门被推开,她看到有医护人员在为乔茉含换输液。 因为厉祎铭的原因,医护人员都去乔慕晚报以很真诚的微笑。 乔慕晚礼貌的对医护人员回以微笑,素净的脸上,映着一抹笑,如阳春白雪一样美好。 后背处垫着一个枕头儿的乔茉含,看到乔慕晚来了病房,凝视她的目光,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之前对她,她总是一副敌对、轻视的漫不经心态度,但经过了最近这些林林种种的事情,她发现,乔慕晚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并不是那种在自己潜意识中,对自己百般算计,并对自己的男朋友有觊觎心理的坏女人。 乔慕晚将目光由输液管往下,落在乔茉含的手背上。 看着自己妹妹骨瘦如柴的手背上面,扎着针管,她忍不住蹙眉。 这段时间,乔茉含因为年南辰的事情折腾她自己,把自己搞的魔魔怔怔,以至于长期营养不良,落下了骨瘦如柴的不好境况。 澄澈如水波般一样的目光落在乔茉含的脸上,她柔声问着。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之前,大傢伙都以为乔茉含是因为年南辰,自己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自己患病的闹剧,不成想,她真的患上了间歇性抑郁症。 虽然间歇性抑郁症不是什么重病,但也是精神类疾病的一种,程度没达到过分严重的地步。 乔茉含心里愧疚,因为自己之前对乔慕晚的误解,自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这会儿,自己被自己这个姐姐用关心的口吻问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越发的觉得自己之前对她的不友好,不和善,简直就是自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儿的表现。 看向乔慕晚的目光有些异样的复杂,乔茉含眼底闪过内疚、自责的微光,她蜷缩着自己放置在被子里的小手,一再的捏紧着。 看出来乔茉含神色的不自然,乔慕晚误以为是她担心父母亲的缘故。 她弯下嘴角,浅笑着,「不用担心,爸妈那边,我没有告诉他们!」 不想让乔正天和梁惠珍担心乔茉含,乔慕晚随口扯了慌,说乔茉含今晚住在自己这里,让他们不用担心,当然,孟姨那边,她也做了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关于乔茉含的事情,暂时别告诉自己的父母。 就当她是为了不想家里的两位老人担心,说了善意的谎言好了,她是真心不想看到两位父母,再继续因为他们这些年轻人操心了。 「……不是!」 乔茉含摇晃着头,呜呜囔囔的出声。 如果不是乔家的两位父母,乔慕晚能想到的只有年南辰了。 一想到年南辰,乔慕晚不禁头疼。 她想像不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到底爱年南辰什么,又为什么爱他爱的那么深? 不说别的,就单单年南辰连杜欢都能上了这件事儿,她就永远不会对年南辰产生好感。 在她们两姐妹这样局限的圈子里,年南辰都能先是勾-搭了乔茉含,又顺手牵羊的勾-搭上了杜欢,后来又可笑的和自己有了婚约。 仅仅是这么小的一个范围之内,他就能和三个女人纠缠不清,在她们之外,乔慕晚不敢想像,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女人的存在。 见自己的姐姐不再说话,乔茉含也不知道该怎样接接下来的话。 她本就是不是什么坏心眼儿的人,不过就是因为恃chong而骄,有家里人的一再迁就,才造就了她今天这样跋扈、专横的性格。 姐妹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丝丝绕不开的尴尬感觉,雾气一样的瀰漫着。 半晌,乔慕晚才微动朱唇,「今晚飞往英国的飞机,你还要坐吗?」 乔茉含现在情绪不稳定,乔慕晚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愿不愿意离开。 虽然厉祎铭说她没有什么事儿,不耽误她出国,但是她眼下的情况,乔慕晚觉得她不是很适合出国。 被自己的姐姐问及到自己要不要出国,乔茉含才想到自己今晚要登机。 但一想到登机,离开盐城这边,她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年南辰。 这样一个在她十四岁就印在了她脑海中的名字,几乎可以说是成了她不可能去抹去的名字,哪怕她狠下心来剜割,都不可能把这个名字,从自己的脑袋中,狠心彻骨的挖除掉。 -本章完结-
第220章 :你躲得现在,躲得了今晚吗? 这样一个在她十四岁就印在了她脑海中的名字,几乎可以说是成了她不可能去抹去的名字,哪怕她狠下心来剜割,都不可能把这个名字,从自己的脑袋中,彻彻底底的挖除掉。 有些人、有些事儿的存在,註定是难以忘记的,哪怕是入骨的痛,也忘不掉。 就像现在,乔茉含一想到年南辰,就忍不住想到今天她碰到的场景。 或许,她和年南辰这段感情,怨不了乔慕晚,也怨不了她自己,就算是没有乔慕晚的存在,就算是自己没有用他的髮小藉机刺激他,他也会和其他女人纠缠在一起,最后抛下自己。 只是,她终究是有不甘心,八年的感情付出,结局却这么的可笑,可笑到明知道年南辰是一个渣到骨子里的男人,依旧忍不住去想他,想和他在一起的曾经,想和他冰释前嫌以后的将来。 「我……」乔茉含的声音艰涩,在出国与不出国之间做着权衡的决定。 出国,意味着她就此要放下盐城这边的一切,与曾经那些美好的、不堪的记忆说再见。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做与年南辰这段感情的失败者。 捏紧着被子的一角,她一再捏住掌心,抿了抿唇后,她垂下眼帘,做出了让她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的决定。 「我……不出国!」 话音低落的时候,她明显得到的不是轻松,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虽然她明知道和年南辰之间不再可能,也知道自己的留下,无非就是自取其辱,也无非是哭着看人家笑。 只是,她因为年南辰,付出了那么多。感情,青春……女人所拥有的一切,最珍贵的一切,她都奉献给了年南辰。 凭什么她要痛心痛肺的远走他乡,让他继续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她不甘心就此罢了,她过得不快乐,自然也希望看到年南辰过得不快乐。 女人是也是有自尊心的动物,不是她们自私自利或者怎样,而是在不平等的天平上,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们自然是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长出伶牙利齿,做出反抗。 乔茉含就是这样想的,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出了国,就会忘记国内的一切,与其一个人去国外疗伤,舔舐自己的伤口,留在国内反击年南辰,对她来说,还有生活下去的意思。 乔茉含会做出这个临时改变的主意,乔慕晚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似乎,她会改变主意,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乔慕晚没有给自己的决定做出来一个回答,乔茉含不知道自己选得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毕竟有她自己的主观因素在里面,自然会偏激。 「……我、这个选择,是不是很傻?」 乔茉含问着乔慕晚,声音很软-糯。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开始学会在意乔慕晚的看法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学会了徵求她的意见。 乔茉含问着自己,口吻带着徵求的意味,让乔慕晚一时间觉得这个向来跋扈的妹妹,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碰到问题,还是会想着询问家人的意见。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然后莞尔,淡淡的笑,如樱花般柔美的落在她清秀的面颊上面。 她压下窄裙的边沿,坐在了chuang边,目光浅淡的看向自己面前失了红润的妹妹。 「没有什么的,选择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权衡,至于你说的傻……你有你的傻,我有我的傻,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傻!这是你的缺点儿,也是你难能可贵的优点儿。」 她不是看不出来乔茉含是在说她自己因为年南辰才会这么傻,不过,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虽然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人,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事儿,但至少经歷了,就不该有什么后悔可言。 乔茉含看着乔慕晚,因为看到她实在是澄澈的目光,自己凌乱成了麻绳一样的糟糕心情,得到了舒缓。 明知道自己留下来,搞不好就是让自己久病成医的伤痕,化脓感染,但是她就是想,哪怕这样的伤疤跟随她一生,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人生的歷练。 躲避,不是办法儿,追求幸福,是她拥有的权利。 有些承受不住自己一直以来对乔慕晚的误会,她倏地一把抱住了乔慕晚。 突然冷不丁的被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到大第一次抱住,乔慕晚有些错愕。 「姐,我错了,其实你才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之前不该这么对你的!」 乔茉含哭了,因为愧疚,她流下来了很真实、很珍贵的泪水…… ———————————————————————————————————————————————— 乔慕晚从病房里出来,眼眶有些微红,厉祁深见了,皱眉。 「没出息!」 他堪堪的扯着唇,睨看了一眼乔慕晚后,收回目光。 对于厉祁深对自己的这副态度,乔慕晚懒得计较,虽然她和乔茉含这对姐妹,之前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今天两个人说开了,误会的心结儿,也就解开了,自己自然很舒心。 乔慕晚背着小手,仰着小下巴的站在厉祁深面前,出声:「我饿了!」 说的有些趾高气扬,语调带着不自知的撒娇。 她昨晚从厉家出来到现在,除了中间吃了两块迷你蛋糕裹腹,都没有怎么吃饭,这会儿自然是饿得飢肠辘辘。 「你饿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你没关系?」 乔慕晚反问一句,要不是昨晚到今天早晨,他都不给她时间,让她没空吃饭,这会儿,她至于饿得身体虚脱无力吗? 「那你倒是说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厉祁深将手抄袋,一副闲适的样子。 被他反将一军的话,问的有些不自在,乔慕晚纵然怨他,也不好意思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说是因为他压-榨自己,自己才会飢肠辘辘。 「你不饿吗?」她问。 厉祁深不语,眸光带着高深看来她一眼后,不再去看她。 等不到厉祁深的一句作答,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那我自己去吃饭!」 说着,她抬腿就往电梯那里走去。 只是等她刚下电梯键,走了进去,一道笔挺身姿的身影,落下伟岸的轮廓,尾随着她,进了电梯。 乔慕晚直觉性的回头看去,看到了一脸无害的厉祁深,单手撑在电梯壁扶手上,颀长的身躯倚靠着电梯壁。 她看他时,电梯门合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空间,气氛有些微妙。 「不是说不来吗?」 看着五官凌厉,每一处都刀裁般完美的脸部轮廓的男人,乔慕晚问,语气不是很和善。 「我有说不来?」 刚刚他确实没有说来与不来,但是看他刚刚给自己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想来。 白了一眼专门挑自己说话漏洞的男人,乔慕晚背对着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刻意不去理他。 电梯中,没有其他人,看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乔慕晚,厉祁深目光沉了沉,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你干嘛?」 乔慕晚闪躲着,把厉祁深当瘟疫一样看待。 没有抓到乔慕晚的手腕,厉祁深难免脸黑了下来,随着乔慕晚往一旁移开自己的身体,他的脸,更是拉的老长。 八楼高的楼层,电梯很快就到了一层那里。 乔慕晚先走了出去,本以为厉祁深会跟自己出来,可等她出了住院部,也没有看到身后有那抹挺拔身躯的尾随。 她忸怩的三步一回头儿,也没有看到厉祁深,心里莫名的有些小失落。 又往外面走了一段路,依旧没有看到厉祁深,她小情绪的不再去理那个男人。 ——————————————————————————————————————————————— 找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只有她一个吃饭,难免形单影只,乔慕晚随意的点了一份套餐。 她点完餐,刚准备付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几张百元的红色钞票,洋洋洒洒搁置在收银台上。 「要一份和她一样的套餐,另外,加一份雪蛤西兰花、冬瓜鸭肉,还有一杯热牛奶!」 乔慕晚寻着骨节劲瘦的手看去,正好看到厉祁深垂眸翻着皮夹。 「好的,先生!」 对于这种出手阔气,一看就是富家出身的公子哥,收银员甜美的笑着。 看到合上皮夹的厉祁深,乔慕晚有些不满的皱眉,「你跟来干嘛?」 问他的话,明显是在责备他的意思。 厉祁深默不作声,给了乔慕晚一个眼神儿。 收到厉祁深的眼神儿,完全是在质问自己「这里有写着只有你乔慕晚能来,我厉祁深不能来的牌子?」 乔慕晚细眉皱的更加紧实,她忍不住问,「你又点那些东西做什么?套餐里面已经有好几样小菜了!」 明显是在怨厉祁深不知道节俭,点了那么多东西,如果吃不了,不是浪费嘛。 「不做什么,给你吃!」 难得厉祁深这次开了口,可他的话,却让乔慕晚不解的将细眉打成结。 「什么意思,为什么是给我吃的?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的!」 不屑的看了一眼和自己据理力争的乔慕晚,厉祁深凉凉的将目光看向别处。 「你昨晚太累了,给你补补!」 乔慕晚:「……」 说完,厉祁深迈开平稳的步履,找了窗边的一个位置,向那里走去。 —————————————————————————————————————————————— 「爸,您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这都回国两天了,才看到您一眼!」 厉潇扬躺在chuang上,拿着手机捏着耳边,对着电话那端的厉锦江,口吻撒娇的说着话。 听着自己女儿软-绵绵的声音,厉锦江在另一端,笑了笑。 「爸这不是忙吗?过一会儿就回去了!」 电话里,明显有应酬时的声音,很是杂乱的传来。 厉潇扬不是那种不懂事儿的女孩子,虽然心里不快,但还是作罢。 「嗯,那好吧!爸,您身体不好,少喝点儿酒,还有,一定要司机亲自开车送你回来,晚上车流量大,您别自己开车回来!」 听着自己女儿对自己关心的话,厉锦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好!」 「爸一会儿回去给你买榴槤!」 想到自己的女儿打小就喜欢吃榴槤,厉锦江又补充道。 「爸,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我爱您,也爱妈!」 厉潇扬兴奋的说着话,「那我不打扰您应酬了,我先挂电话了!您早点回来,我等您回来再睡觉!」 挂断了电话,另一端不再有自己女儿的声音,厉锦江本能的轻皱了一下眉。 看了看时间,他继续交际。 应酬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厉锦江下了楼,有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 「厉董,要回家吗?」 「嗯,不过先去找一家水果店,我买点水果以后再回去!」 厉锦江坐在车厢后座那里,闭目休憩,抬手揉着太阳xue。 —————————————————————————————————————————————— 司机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水果摊,本来司机要下车替厉锦江去买水果,厉锦江婉拒了他。 「没事儿,我自己去吧,顺便醒醒酒,你在车上等我就行!」 司机没有和厉锦江推脱,将车停在不碍事儿的路边以后,在车上等厉锦江。 夜晚,还是有一丝凉凉的风丝吹拂而过,厉锦江一下车,就迎上一阵习习晚风,酒,也跟着醒了一些。 走到水果摊那里,他让卖货员挑了榴槤给自己,看到不远处那里买的车厘子,想到家里的尹慧娴平时喜欢吃,他又往卖车厘子的摊位走去。 他刚准备问价格,耳边,传来一道女音。 「这车厘子怎么卖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晚应酬的时候喝的酒太多的原因,厉锦江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耳边传来的这道声音,熟悉的很。 出于本能的直觉反应,他回头,看到邵萍的时候,整个人的酒,醒了一大半。 他神情有着怔忡,也有些古怪的看着邵萍,摇了摇头儿,他再定睛一看,真的是邵萍。 厉锦江往自己这边看,邵萍直觉性的迎上,看到眼前出现的男人,她的心脏,不由得「咯噔!」一颤。 邵萍没有想到,这个时间,就因为自己的女儿平时喜欢吃车厘子,她想让自己的女儿来医院这边的时候能吃到车厘子,就趁着自己女儿离开以后,出来买了车厘子的机缘巧合下,自己竟然阴差阳错的碰到了厉锦江。 —————————————————————————————————————————————— 乔慕晚后知后觉才知道,厉祁深点的那些东西,对女人都有滋阴的作用,说白了,就是那种事情以后,吃这些,对女人有好处。 因为知道了这些厉祁深点得东西是为了给自己大补,乔慕晚动着筷,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吃那几样东西。 他吃的很少,明明不是拿餐刀餐叉在吃饭,却让人看了后,有了一种他在吃西餐时的错觉。 「怎么不吃?」厉祁深动作优雅的放下筷子,看着餐桌上面,至始至终都没有被碰过的盘盘碟碟,问道。 「……我、不是很喜欢吃这些!」 觉得这些菜,虽然色泽都很不错,但是就是莫名的觉得怪异,总觉得厉祁深是因为戏嚯自己,才点了这些东西。 厉祁深盯了一眼只顾着维繫自己那份套餐的乔慕晚,拿起筷子,夹了鸭肉给她。 「多多少少吃一些,那种事情消耗体力!」 乔慕晚:「……」 「当然,你也可以为今晚做储蓄的力量准备!」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在这样的公众场合,瞬间就不自觉的红了脸。 有那样脑抽的一瞬,她很想质问他,「你不是说今晚可以罢工吗?」,但碍于这里是公众场合,她自己脸皮也薄的原因,这句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乔慕晚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的样子落在厉祁深的眼底,他看她看自己时,那种细眉都皱在一起的神态,嘴角带着揶揄的深意,笑了笑。 「不用这么诧异的看着我,我临时决定的,要你今晚加班!」 乔慕晚:「……」 ———————————————————————————————————————————— 懒得理会厉祁深那种永远有给自己逼到恨不得扒开一道地缝钻进去的男人,乔慕晚拿着给乔茉含从餐馆里打包回来的午餐,折回医院那里。 在电梯里,厉祁深伸手拉住了乔慕晚,乔慕晚想躲,厉祁深直接就把她按在电梯壁上。 「躲,你接着躲,你躲得了现在,躲得了今晚吗?」 厉祁深影射出来今晚势必要发生的一个事实,乔慕晚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滚滚火热,又一次爬上脸颊。 「谁躲了?」 她梗着脖子出声,对于厉祁深,她倒不是生气或者是怎样,反正那项消耗卡路里的运动,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她对于他太过直白的话,还是有点儿不适应。 厉祁深深邃的目光,专注、有神的落在她的脸上,看她悻悻地样子,俊脸往她那里,倏地一倾。 乔慕晚有些措手不及,她直觉性的皱眉,缩着小脖子。 「还躲?」 厉祁深磁性声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有蛊惑她身心的男性气息,太过强烈的缠绕在她的鼻息间。 乔慕晚想反嘴说自己没躲,但自己的话,与事实相悖,不免有些站不住脚,索性,她没有出声。 挺了挺自己小脖子,乔慕晚蓦地将自己的唇,落在了厉祁深的脸颊上。 软-软的触觉让厉祁深一怔,不由得看向乔慕晚的眼神儿有一丝古怪。 乔慕晚红着脸,抽离自己的时候,窘迫的不想去看厉祁深看自己的眼神儿。 被刚刚蜻蜓点水的一吻,弄得自己心里直痒痒,厉祁深忍不住想到今早乔慕晚唤自己的那一声「祁深!」。 他倏地抓住乔慕晚的手腕,强势逼到,「再亲一下!」 再显而易见不过的强迫,让乔慕晚忸怩的不想顺从。 「不要!」 这个男人就是一头狼,吃到一点儿甜头儿,就想着继续为非作歹。 两个人根本就不像是成年人,反而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嬉闹着。 电梯到了八楼,电梯门被打开的时候,厉祁深伟岸颀长的身体,都把乔慕晚一抹娇小的身躯,从上到下,笼罩个彻底。 忘了这里是电梯里的缘故,乔慕晚察觉到电梯外面有人,不由得羞得不行的去推厉祁深。 「好了,别闹了!」 她两个小手,刚将厉祁深的身躯拨开,看到站在电梯外面的人时,诧异、蔓延她的眼底…… —————————————————————————————————————————————— 站在电梯外面的邵昕然,看到从那一抹挺括的身躯中钻出来的小身影是乔慕晚时,自己的心尖儿处忍不住一个轻颤。 有那样一瞬,她无比的希望,将乔慕晚身体压在电梯壁上面的男人不是厉祁深,这样,乔慕晚是个生活不检点儿的dang妇的名儿,就坐实了下来。 不过,这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厉祁深察觉到乔慕晚有些木然,随着她看向外面。 看到邵昕然,他并没有什么情绪,或者是和往常不同的神情挂在脸上。 毕竟,昨晚,他就已经碰到了邵昕然。 看到厉祁深倨傲的五官,每一处都给自己心悸的感觉,她僵硬着嘴角,尴尬的打着招唿。 「……祁、深!」 邵昕然尽力的让自己保持自然,在乔慕晚面前,她不允许自己再一次败给她,就算是她可以输,但是她也要求自己,一定要自己输得漂亮。 看着邵昕然着实惊艷的五官面容,听着她那一句自己无论多么别扭都不肯叫出口的「祁深!」,让邵昕然叫的那么自然,乔慕晚不禁,心里有种酸熘熘的感觉。 她本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甚至可以用小心眼儿来形容。 这会儿,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名字,在另一个女人的嘴巴中,被唤的这般轻车熟路,她很是不开心。 站在乔慕晚身边的厉祁深,虽然没有正面去看她,但是眼角的余光,已然将她的每一个神情变化,都一丝一毫不差的纳入眼底。 他将自己垂落的掌心张开,包裹处乔慕晚紧合的手指,然后从她的五指间穿cha,与的手指,完美的扣在了一起。 突然的动作,让乔慕晚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厉祁深,看他如常的神色,心里酸涩的感觉,被一阵暖融融的暖流所取代。 他对邵昕然随意的应了一下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堪堪的扯动菲薄的嘴角。 「一直忘了向你介绍,这是乔慕晚,我爱人!」 -本章完结-
第221章 :你也没少给我搞出来乱七八糟的男人(七千字) 厉祁深对邵昕然随意的应了一下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堪堪的扯动菲薄的嘴角。 「一直忘了向你介绍,乔慕晚,我爱人!」 两个人的手指还扣在一起,厉祁深再自然不过的向邵昕然介绍着乔慕晚。 乔慕晚被厉祁深握紧在掌心中,她似乎通过触觉都能感受到他掌心上面的纹路。 邵昕然的目光落在两个人交叠的手指处,很明显,厉祁深在给自己一个晴天霹雳的警示。 看到完美切合在一起的两个人,那般美好,她本就笑得极度僵硬的嘴角,这下,尴尬的没了一丝泛起的痕迹。 好半晌,她都石化的僵硬着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周身上下的血液,不会流淌了一样,让她一再的觉得,自己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就是一场滑稽可笑的笑话。 三个人就那样分立在两边,厉祁深只是语言简短的向邵昕然介绍了乔慕晚,没有想要把邵昕然引见给乔慕晚的意思。 气氛尴尬的很,谁也没有再说话,周遭的空气,都像是凝聚了一样。 「麻烦让一下!」 有其他人过来乘电梯,让思绪不知道飞脱到哪里的邵昕然,有了一丝反应的让开位置。 很自然的,厉祁深牵着乔慕晚的手,出了电梯。 「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先离开了!」 磁性声线的男人,语气客套,带着明显疏离的出声。 「呃……,好我才想起来,我也要下楼帮我母亲买午餐!」 有丝落荒而逃的意思,邵昕然继续尴尬的赔笑着,然后随口说了句「有时间再聊!」,就脸色极度不自然、迫切的挤进去了电梯。 —————————————————————————————————————————————— 电梯门合併上,厉祁深拉着乔慕晚往乔茉含的病房那里走去。 乔慕晚却突然来了情绪,提着餐盒,站在原地那里,不走了。 没有拉动乔慕晚的迹象,厉祁深回头看她。 「你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她都能『祁深』、『祁深』这么热乎的叫着你!」 乔慕晚不是不信任厉祁深,只是真的很介意邵昕然这样唤他。 不想厉祁深觉得自己小肚鸡肠,但是她又不想就此罢了,忍不住又碎碎念了一句,「那明明是该我这么叫的!」 自己今早在高速的内里摩擦下,不自觉的唤了厉祁深那一句「祁深!」,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因为kuai-gan的来袭,失了理智和意识,才说了那两个字。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唤了他一句以后,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祁深」两个字就应该是她专属的,除了她,还有厉老夫人,其他的女人都不能这么唤,尤其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们。 前面的话,厉祁深都听得真真切切,但是她后面的话,因为声音实在是细柔,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你不叫,还不许别人叫了?」 「我哪有不叫啊?」 想都没有想,乔慕晚出于本能的反应,直接反驳出声,让目光看向她的厉祁深,眼底闪过一抹意兴阑珊的讪意。 「现在叫一声!」 他眸底盪起风情万种,睨看乔慕晚的鹰眸,透着坏坏的涟漪。 本来乔慕晚因为邵昕然唤他「祁深」这件事儿,自己心里不得劲儿的很,可厉祁深这边非但不懂得站在自己立场上看问题不说,还反过来揶揄自己,不由得,她又气又恼。 乔慕晚想走,厉祁深拉住了她。 「走什么?」 很自然的,他把乔慕晚写在脸上的神情,定义为害羞! 自己很窘迫,乔慕晚只觉得自己处在一个泥沼一样的境地里,自己不管是碰到怎样的一种状况,都会顺着厉祁深的话往下走,然后不自觉的就陷入到一个自己云里雾里走进的地带。 她去推他,小手有些使不上来力气,「你放开我吧,茉含还没有吃饭呢!」 「不急,先叫我一声再说!」 同样都是「祁深」两个字,被不同的两个女人叫,落在他的耳中,就是两番不同的味道。 乔慕晚不想叫,自己还不好意思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和这个男人太过明显的拉拉扯扯。 没有人经过走廊这里,厉祁深把乔慕晚压在了墙壁上,抓着她乱动的小手,自己向她清秀的倩颜,欺了欺。 「我觉得,你似乎更喜欢gao-chao的时候这么唤我!」 被说的脸颊滚烫,乔慕晚不想理他。 厉祁深离她更近了,不自觉的伸出长舌,舔了乔慕晚的耳垂。 直感觉酥-麻遍及全身,乔慕晚本能性的闪躲。 太过了解这个小女人每次闪躲自己的每一个细节,他追逐着,倏然咬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嗯……」乔慕晚嘤咛一声,「厉祁深,你别闹了!」 连一个称唿,这个男人都会这么固执的和自己较真儿,乔慕晚难为情的很。 「叫错了!」 厉祁深的舌,往乔慕晚的耳蜗处探去,带着某种撩-拨的意思,他顺着耳道滑ru…… 突然的动作,让乔慕晚一向敏-感的耳部,耳根子处爆红。 全身上下全部的燠热都往她脖子以上的部位流窜去,乔慕晚双腿都忍不住轻颤。 幸亏这会儿赶上午休,没有医护人员和患者家属路过,不然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儿见人。 绕不开厉祁深蛮横的攻势,乔慕晚两个肩头儿不断地轻颤,终于在身体快要软成了一汪水之前,她理智微薄的叫了让厉祁深心悸的两个字。 「嗯……祁深……」 被这两个字,蔓延至自己的全部中枢神经,厉祁深忍不住贲张他全身的细胞。 「再叫一遍!」 他咬牙命令,眼底的目光,明显变了色。 「嗯,祁深……」 尾音带着无限旖旎,让厉祁深按捺不住的撷取乔慕晚的ruan唇,用狷狂的气息,横扫她的每一处。 唇齿间的唿吸被封住,她被动的承受了几下,就禁不住身体本能需求的去回吻厉祁深。 乔慕晚手里提着的饭盒,被厉祁深取下丢在一边,拉起她的两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乔慕晚软软的小手,圈着厉祁深的肩胛骨,因为舌苔处的阵阵酥-麻席捲,她整个人无力的发紧,只得接住厉祁深的力量,来支撑自己软-绵绵的小身体。 搅动着彼此的津ye,厉祁深主导的引-诱着乔慕晚,本就抗拒不了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她不自觉的去咬厉祁深的唇,动作青涩的shun-xi了几下后,就撬开厉祁深的牙齿,在他的口腔中,自己迷惘的找寻他的she。 厉祁深有意挑-逗乔慕晚,每当她要找到自己的时候,他就避开她。 接连重复了好几次这个动作,乔慕晚已然把他的每一处,都用小香丁,芳汁甘甜的扫了一遍。 被她抓到自己的时候,厉祁深没有再去躲,带着依恋的拉力捲起她,让两个人的she,就像是在嬉戏一样追赶彼此。 乔慕晚细长的睫毛,落下两排扇子似的剪影,随着有电流划过一样的感觉流窜,她无助的颤抖着睫毛。 两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凌乱起来,尤其是乔慕晚,一张脸,脸颊是火烧火燎的绯红。 她顾不上这里是公众场合,被厉祁深一带,自己已然忘了这一切。 后知后觉才有了意识,自己竟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接吻。 一直都觉得自己脸皮薄儿,不会做出来那样出格的事情,却不知自己墨守成规的清规戒律,在这个男人这里,都让自己忘了坚守。 这个男人,还当真是她的劫…… 「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 厉祁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乔慕晚就算是自己的意识再怎样迷离,也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谁。 眯成了一道漂亮弧度的杏眼,睫毛纤软的颤了颤,而后,乔慕晚带着呓语一般的吴侬软语,细柔道—— 「我知道!」 她知道厉祁深和邵昕然之间没有什么,之前有藤雪,还有卢梦妍的出现,那会儿她不知道事情是怎样一会儿,误会了他。 现在又出来一个扰乱他们两个人感情的女人,她要是误会了厉祁深,不是在给自己找气受,和自己怄气么! 她虽然会依赖他,会不自知的和他撒娇,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但是,他说他和其他那些没有女人没有关系,她就信他和那些女人没有关系,更不会误会他和那些女人有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什么人的出现,什么事情的阻碍,都不会成为她误会他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的理由。 厉祁深有些诧异的挑眉。 俊朗的五官,剑眉蹙起的样子落在乔慕晚的眼中,她负气的撅了撅小嘴巴。 「没事儿给我搞出来这些莺莺燕燕,你是故意的吧?」 自己和他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自己碰上的竞争者,却不下少数。 厉祁深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轻笑了下,抬手去揉她的小脑袋。 半晌,语气轻快的说道:「你也没少给我搞出来乱七八糟的男人!」 乔慕晚:「……」 —————————————————————————————————————————————— 邵昕然进了电梯,整个人心不在焉。 下了楼,她的心情也没有怎么好,就好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不上不下的卡在她的心口处,让她难受的每一条神经,都乱成麻绳一样的拧紧。 现在厉祁深当着自己的面儿,都能这么坦然的承认乔慕晚。 她不是非得赢,但是她觉得自己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漂亮,只是她输得根本就是漂不漂亮的问题,而是自己还没有和乔慕晚斗,自己就已经输的一塌涂地了。 捏紧着手指,她不服输,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女人,如果自己连这样的女人,都礼让三分,那她,不需要别人瞧不起自己,她自己都瞧不起她自己。 好一会儿,她才平復下来了情绪。 重新舒张开自己的手指,想到还没有吃午餐的母亲,邵昕然去外面买饭。 走到医院门口那里,她在附近的临时停车坪那里,看到了一辆让自己觉得再熟悉不过的轿车。 觉得轿车的主人好像是自己认识的某一个故友,她用打量的眼神儿,小心翼翼的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顺着降下一些车窗那里看去,她定睛一瞧,竟然看到了年南辰。 年南辰骨节泛白的搭在方向盘上面,一双浮动猩红的眸眼处,周遭有青筋,一突一突的往外蹦动着。 由于距离的原因,邵昕然看不清年南辰的脸部是怎样的神情变化,但是她大致也看得出来,他似乎有情绪,在隐隐的压抑着。 有些搞不懂年南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很自然的,她不会觉得年南辰是因为自己来了这里。 去了医院门卫那里问了警卫,在警卫的打量注视下,她有些诧异的得知,年南辰的车,昨天下午就一直出现在这里,到了晚上十点钟才走,然后今天是刚刚开来这里不久。 听警卫这么说,邵昕然大致能猜测到,年南辰应该是处理好了公司的事情以后,来了这边。 不过,她实在是好奇,会是怎样的人,能让年南辰这样心不在焉。 一心想着年南辰的事情,直到她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才收回来了思绪。 是演出主办方那边打来的电话,要她下午去试装,今晚上八点钟,有她在市中心的演出。 挂断电话,将手机收回到挎包中,她再度定睛看了一眼年南辰那边,出了医院的大门。 —————————————————————————————————————————————— 邵萍恹恹不欢的坐在病chuang上,想到昨晚见到了厉锦江,两个人说了一些体己的话,她的心很乱。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都没有与厉锦江联繫,现在重新遇见,没有故人重遇的热泪盈眶,但是想到当年的事情,心情不免有暌违的感觉,漫捲她的感官世界。 她思绪凌乱之际,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邵萍诧异的将目光落在门口那里,在门口那里,她看到了年永明风尘僕僕的沧桑面容。 「……永明?」 她被年南辰的车所惊吓,自己不小心跌伤的事情没有告诉年永明,所以对于年永明的出来,她有些错愕。 「是昕然告诉我!」年永明淡淡的应声。 和邵萍认识了这么些年,年永明自然是知道邵萍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性格。 今天他去她家里找她,被告知没有在家,打了电话,是关机状态,他就打了电话给邵昕然。 不同于邵萍,邵昕然是那种一心都想着自己母亲的人,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母亲和年永明之间是不是真爱,但是两个人之间无话不谈,她自然是不介意让年永明来陪自己的母亲做伴。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得我打电话问,才知道你出了车祸!」 年永明有些责备她的意思,虽然害她住院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也没有什么的,她根本就没有必要隐瞒些什么。 「呵呵,不碍事儿的!」 不想让年永明担心,邵萍随意的搭着话。 两个人随意聊了一会儿,邵萍想去卫生间,腿脚还不是很不方便的原因,她要叫医护人员进来。 「我扶你过去吧!」 没有让邵萍去叫医护,年永明把邵萍从chuang上扶起。 「我都说了不用你来,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邵萍自己走路能走了,就是弯身小解的时候不便,男女性别有别的缘故,年永明也不能跟着邵萍进女卫生间去。 「那我去找人!」 留邵萍一个人在卫生间外面等待,年永明去找医护人员。 叫了医护人员去卫生间那边,他刚准备尾随医护过去,旁边病房的门被打开,披散着青丝、穿着对开襟一步窄裙的乔慕晚正巧拿着乔茉含吃完饭的餐盒出来。 许久不见的公媳两个人碰了面,两个人的神情都不免有些怔忡。 尤其是年永明,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每天都在联繫乔慕晚,避嫌的缘故,乔慕晚很少接他的电话,只有那么一两次,还是她没有注意是谁打来的电话。 久而久之,知道乔慕晚不能和年南辰復婚的原因,他也就不再去打扰乔慕晚。 只是没有想到,时隔多日,两个人竟然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有些诧异乔慕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边,年永明直觉性的关心。 「慕晚,你怎么在医院这边?生病了?」 一如既往一样的慈祥,对乔慕晚,年永明不管她现在是不是自己的儿媳,也不管她用什么样的态度对自己这个老头子,他都是长辈慈善的面容对她嘘寒问暖。 在自己神情不自然的怔忪中反应了过来,乔慕晚颤抖了几下睫毛,答道:「不是我,是茉含,茉含……她出了点儿精神类疾病,住院了!」 对于年永明,她不想有什么隐瞒,毕竟乔茉含会有今天,她觉得和眼前这个长辈脱不了干系。 一开始就是他要自己嫁给年南辰,才肯帮助乔氏,换句话说,等同于年南辰和自己妹妹这段感情,是被年永明给终结的。 一听说乔茉含住院了,年永明蹙眉。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不会有谁清楚比他更清楚,为了挽住乔慕晚和自己儿子这段婚姻,他下了多大的血本儿,不惜连自己的孙儿都赶尽杀绝。 「茉含那孩子怎么样?」 他忍不住心里的愧疚之情,问道。 「不是很好,我这边一直在瞒着爸妈!」 这几天,她怕乔茉含的情绪再有什么不稳定,一再商榷后,决定要乔茉含在医院这边留院观察几天。 而她做了这个决定,就意味着她必须瞒着家里那边,但是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准备今天下午,就让乔茉含出院。 听说乔茉含的情况不是很好,年永明的眉,皱的更紧。 「我在医院这边认识一些专家,回头儿,我和他们联繫一下,看看茉含的事儿,能不能帮上忙!」 乔慕晚并不需要年永明的帮忙,但人家长辈关心着自己的妹妹,她也不好言语太过决绝的拒绝他。 对年永明礼貌的道了声「谢谢!」,让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年永明,心里有些感伤。 虽然乔慕晚对自己依旧礼貌,但是早就已经没有了以往那样和自己的熟稔,相反,他觉得两个人之间开始变得陌生、生疏…… 「年老先生,我还有些事情!」 她并没有问年永明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边,如果是之前,她碰到他,一定会关心的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边,但是现在心境不同了,心态也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是不是她在意厉祁深那边的原因,她都不想再和年家车上关系。 年永明还想和乔慕晚再说些什么,可话却难以说出口。 嘴角苦涩的笑着,跟着,说了句「嗯,去吧!」 乔慕晚前脚刚抬步离开,后脚,邵昕然就走了上来。 「年叔叔,您认识那个女人?」 邵昕然问的很急,失态的样子,没了之前乖乖女的优雅。 她刚刚买饭回来,不想自己刚下电梯,竟然碰到了年永明和乔慕晚在一起谈话的画面。 直觉性的反应,让她脑海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年永明和乔慕晚认识,而且看年永明眼底流露出来的神情,两个人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的关系。 对于邵昕然的询问,年永明很随意的答了句,「慕晚吗?她是我商业合作伙伴的女儿,之前见过几次,在这里看到了,就聊了几句!」 他轻描淡写的应着,显然并不想把乔慕晚曾经是自己的儿媳,是年南辰妻子的事实道出。 年永明已经给了自己一个解释,邵昕然也不好再深究下去,只是,他的回答,她并不是很满意。 隐约间,她还是觉得自己刚刚那个冒出来的想法儿,不会是自己随意的臆断。 ———————————————————————————————————————————— 送了乔茉含回家,看着一併跟来的厉祁深,梁惠珍当即就忙着要做菜,让厉祁深和乔慕晚都在家里吃晚饭。 乔慕晚本以为厉祁深会以工作忙或者其他的理由搪塞过去,不想他竟然答应了下来。 「你的工作忙完了吗?」 乔慕晚坐在副驾驶那里,问着开车的厉祁深。 刚刚在医院那里给乔茉含送了午饭以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去了公司。 下午,她接到了厉祁深打来的电话,当他说开车来医院接自己送自己妹妹回家的时候,想到厉氏的事情很多的缘故,她本能性的拒绝了他的好意,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不想,这个男人还是没有支会自己一声的来了医院这边接自己。 而现在,他更是破天荒的和自己去菜市场买菜,准备今晚的饭菜。 -本章完结-
第222章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骄纵么? 下午,厉祁深打来电话要送自己和乔茉含回去,乔慕晚想着他的事情也挺多,就拒绝了他的好意,不想,这个男人还是没有支会自己一声的来了医院这边接自己。 而现在,他更是破天荒的送自己去菜市场买菜,准备今晚的饭菜。 「工作上面的事情永远忙不完!」 厉祁深将车转了个弯,随意的扯动嘴角。 「是这个菜市场?」放缓车速,他问。 「嗯,是这个!」 临近晚饭时间,来往的车流人量有些多,厉祁深将轿车开到了一处闲置的位置那里。 轿车停了下来,考虑到厉祁深一下午都在工作的缘故,乔慕晚没有让他下车,想让他在车里等自己。 没有听进去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穿着神色的衬衫,半挽着袖口,露出一小节精瘦的手臂,下了车。 「从哪个档口进?」 将车上了锁,厉祁深问着。 意识到厉祁深要和自己一起去买菜,她指了指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档口,「这个就好!」 —————————————————————————————————————————————— 「你平时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菜?」 乔慕晚出来买菜之前,梁惠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买厉祁深爱吃的菜,今天是他第一次在家里吃饭,她生怕招待不周。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也有好久一段时间了,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在少数,但是她确确实实拿捏不准他的喜好。 在家里那会儿,张婶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出去吃饭也是,对点菜从来都是没有意见那种人,一时间,她还真就不知道买些什么为好,只得问他。 「你看着买就行,不用管我!」 乔慕晚在挑选西兰花,听厉祁深回答的不甚在意,她看向他。 「你第一次在我家这边吃饭,我允许你开口提要求!」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扯开话题,「还要买什么?」 乔慕晚没有答他的话,亦步亦趋的跟上他,问:「你倒是告诉我一下,你想要吃什么啊!」 厉祁深往前走着,没理乔慕晚。 「你要是不说,我就随便选了!」 她拉住厉祁深,眸间有清丽的微光折射出来。 站在一个卖蒜的摊位前,厉祁深垂眸深睨了眼乔慕晚,半晌后,他随手拿过几头蒜丢给了售货员。 「这个,我吃这个,你做吧,我看你能做出来什么花样儿!」 乔慕晚:「……」 —————————————————————————————————————————————— 乔慕晚觉得厉祁深一定是故意的,拿了几头蒜给自己,这要她怎么做菜。 付了钱,乔慕晚将买好的蒜,放到厉祁深的手里,「你自己拿着!」 她往前走,在一个卖菜的摊位前,碰到了她和年南辰结婚之前,经常来这边摊位买菜的老大娘。 「这不是慕晚吗?」 老大娘率先认出来了乔慕晚,和她打着招唿。 听到有人唤自己,乔慕晚往摊位这边看了看看,一看是之前自己常来这里买鲜蘑的卖菜王大娘,她莞尔:「王大娘!」 走了过去,她问:「王大娘,您之前不是在e区那边卖菜吗?怎么现在在c区这边了?」 两个人随意的聊了聊,王大娘对乔慕晚展现慈祥的笑,一张脸上面,满是慈爱的褶皱。 「你这次是和老公一起回的娘家吗?」 王大娘不知道乔慕晚已经离婚的事儿,但是知道她和年南辰结婚的事情,她当时还说:「都没有听说你交男朋友,这会儿都结婚了啊?」 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一个词语来形容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老公自然不是,但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和年南辰离婚的事情,她也不便对王大娘作出什么说明。 赶巧,厉祁深迈着平稳的步履跟了上来。 将那几头蒜的拎带塞进乔慕晚的掌心里,厉祁深收回手,随意抄袋。 「几头蒜还让我拿着,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骄纵么?」 他凉凉的说着话,让这话听进去了耳朵里的乔慕晚,细眉轻皱。 有那么一瞬,她想把蒜丢回给他,然后也学着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说一句:「你自己要买的东西,你自己不拿着,还要让我自己拿着吗?」 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的王大娘,见了与乔慕晚并身而立的厉祁深,两个人一副登对的郎才女貌的样儿,她笑弯了嘴角。 「慕晚,这是你老公吗?和你还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乔慕晚因为厉祁深的事情,明显表现出来的不满,因为王大娘的一句,自己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来红晕。 倒是厉祁深,听到王大娘这么一说,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似笑非笑的微光。 「是慕晚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边的啊?」 王大娘的儿子王建刚把储存在仓库里的箱子摆放好,一回来这边,就碰到了乔慕晚。 王建拂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对乔慕晚笑着,目光落到厉祁深的身上后,问道。 这位是你老公吗?」 王建和乔慕晚是小学同学,很小的时候,他就对性子温婉的乔慕晚,表现出了喜欢,虽然少不经事,那会儿也懵懵懂懂,但是他就是喜欢找她说话,让她给自己辅导作业题。 后来上了初中,两个人去了不同的学校,就少了联繫,直到后来乔慕晚每次大学放假回家时,常来这边买鲜蘑,她才知道这家小摊位,是自己小学同学父母经营商铺。 王建突然熟络的和乔慕晚说话,让站在她身边的厉祁深,不自觉的就黑了脸。 几乎是在王建问了自己是不是乔慕晚老公的瞬间,厉祁深就将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然后搭在她的肩膀头儿上。 「是,我是她的老公!」 回答的很干脆,可把这话听进了耳朵里的乔慕晚,直觉的听出来了他语调的声音。 王建和王大娘都不知道年南辰长什么样子,自然是把厉祁深和乔慕晚的老公化为等号。 「是这样啊,你好啊,我是慕晚的小学同学,我叫王建!」 对于厉祁深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凛然气场和逼人气势,王建虽然莫名的恐惧,但还是临危不乱的伸出手,要和厉祁深招唿一下。 毕竟,能娶到乔慕晚,在他看来,这个人为人处事的作风要优于他人不说,人格魅力,自然也是高胜一筹。 厉祁深身高实在是太过高挑的原因,面对比自己挨了小半个头儿的王建,他垂眸看了眼,没有伸手回应他的意思。 气氛一时间不免有些尴尬,让肩头儿被厉祁深控制在他臂弯中的乔慕晚,难免觉得窘迫。 她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又在误以为自己和王建有什么。 咬了咬唇后,她推开厉祁深,面色极度不自然的笑,「王建,你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乔慕晚有意胡诌,权当她挂羊头卖狗肉好了,对于厉祁深这种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儿,消除他的疑虑。 王建听乔慕晚的话,有些诧异,他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交往,哪里要结婚啊! 误以为乔慕晚是在问自己半年前交往那个,和自己都订了婚,后来却分手了的女朋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别提了,已经和我分手了,我现在没有女朋友,单身汉一个!」 王大娘不大懂他们年轻人的世界,但听自己的儿子说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是单身汉一个人,忍不住插了嘴。 「慕晚吶,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同学啊,要是有和王建年龄相仿的姑娘,可以给我家王建介绍介绍啊!」 一听说王大娘要自己给王建介绍女朋友,乔慕晚本能的想要拒绝,但看着王大娘递给自己殷切的眼神儿,她还是略带别扭的应答了下来。 「那我帮您和王建看看,要是有合适的,我通知您!」 —————————————————————————————————————————————— 王大娘对于乔慕晚,就算是没有自个儿子的存在,也喜欢的很,以至于乔慕晚离开的时候,拿了今早上货的野山蘑给她。 坐在回乔家的路上,乔慕晚算计着今天买的菜,都可以做那些菜。 「王大娘拿给我的蘑菇,回去可以炖鸡,不过时间似乎不太够!」 乔慕晚之前呜呜哝哝的说着做什么菜,厉祁深都没有做声,她突然说了王大娘,厉祁深冷不丁的来了声——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这连牵红绳的事儿都能接,干脆去开个婚介所得了,还省了我给你开工资!」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说着话,明显有情绪参杂在里面,但还听不出来是怎样一种情绪。 「你生气了?」 乔慕晚不再弄手里的购物袋,眸光楚楚动人的看向开车的厉祁深。 刚刚在王大娘摊位那会儿,他的脸色就不是有很好,尤其是王建给自己拿野山菇的时候,一再的和自己推搡,更是让他俊脸黑了个彻底。 她当时没怎么注意,觉得这样同学之间送些东西很正常,但是她接了蘑菇后,明显发现了厉祁深面容的寡淡,虽然他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那样一个就算不说些什么,也能给你足够压力的人。 没有回答乔慕晚自己到底有没有生气,继续一个说话语气。 「你要是没有给你那个见鬼的小学同学找到女朋友怎么办?打算自己和他好?然后做个卖菜的老闆娘?」 「你胡诌什么呢?」 越发的觉得厉祁深的话是在挖苦自己,乔慕晚拧了拧眉。 沉默了半晌,她忽的倾身,用小手抱住了厉祁深的胳臂。 「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和他就是小学同学,他不是我的追求者!」 王建没有追求过自己,就偶尔找自己问问作业题而已,而且两个人那会儿都是小屁孩,哪里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追不追求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厉祁深真就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本事儿,颠覆自己的想像。 去趟4s店碰到情敌的事情,还没有消化完了,这会儿买个菜,又碰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他还真就是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没有跟她来买菜,这个女人是不是现在就已经和那个小商贩看对了眼儿、好上了,成了个卖菜的老闆娘。 「你还说你没有吃醋,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在吃醋!」 她去抚摸他骨节完美的手指,厉祁深却冷声冷气的让她拿开。 「开车呢,拿开!」 「不拿!」乔慕晚用小手抓紧了厉祁深的骨节,然后俯身,不自觉的吻了吻他的骨节。 「没事乱来什么情绪啊,我都被你骗到了手,你还乱发脾气!」 她越发的学会迁就他,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爱情中迷失了心智。 将小脑袋往他的肩膀头儿上面靠了靠,「我刚刚买了牛嵴骨肉,明天周末,张婶不在,我给你做牛排!」 她柔声细语的说着话,让黑脸状态的男人,不自觉的散开了脸上的乌云密布。 「还有空给我做牛排?不给你的同学介绍女朋友了,还是说,你打算自己和他好,自己省了事儿?」 听厉祁深依旧在说挖苦自己的话,乔慕晚撅着小嘴巴。 「你真的捨得让我和王建好吗?」 「不捨得!」 「那你还一个劲儿的说风凉话?」 厉祁深:「……」 —————————————————————————————————————————————— 年南辰眼神儿里布满着血丝坐在车里。 昨天乔慕晚对他口吻不友善的说完话,他在医院这边,一直不知道心里带着某种寄託的思绪留在这里,直到晚上,家里那边来了电话,问他怎么还没有回家,他才木讷的收回思绪,回了家。 以至于,他从昨天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十多点钟,都没有等来乔慕晚从医院中出来。 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怔,年南辰今天刚处理完公司的业务,就来了医院这边,就像是在整装待发一样等乔慕晚。 明明自己停车的位置,能够足够显眼的看到医院那里的进出口,可是他蹲点儿那么久,也没有看到乔慕晚的存在。 他想下车去找乔慕晚,又怕乔慕晚不肯理自己。 在男性尊严与心理悸动间,徘徊不前,他躁动的厉害。 心绪乱成了一团麻绳,年南辰在车厢里接连吸了五六盒的香菸,让整个车厢里,尽是呛人的味道。 眸底猩红一片的四下扫了一圈,年南辰在轿车后视镜那里,看到了邵昕然的身影,在往外面走去,他本就不友善的眸子,迸射出来犀利的眸光。 心口处,有堵塞的感觉泛滥成灾。 他活这么久以来,在女人之间,很少有措不棘手的时候,现如今,自己这辈子,和自己纠缠最多的三个女人,都在这家医院里,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亦或者说,如果邵昕然,和乔慕晚、乔茉含碰见了,又会怎样? 他痴痴的自嘲着,然后不经意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步伐蹒跚的往医院那里走去。 虽然年永明低着头,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身为他的儿子,他怎么样,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能猜想的到,自己父亲来这边,是因为邵萍,不免他替自己的母亲有些抱不平,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他骨节突出、泛白…… 拿出手机,他拨了电话给自己的母亲! —————————————————————————————————————————————— 邵昕然不相信年永明给自己的解释,他那个轻描淡写的模样,分明就是有意隐瞒自己某些东西,但是,自己已经得到了他的一个解答,再继续深究下去,倒是显得自己不可理喻。 一再权衡,她捏着买回来的餐饭的拎带,去了她母亲的病房。 邵萍回来病房,就让自己的女儿招唿年永明和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吃饭。 没有婉拒这对母女,年永明坐了下来,他刚动筷,手机这边来了电话。 是赵雅兰打给自己的。 这个时间,她打了电话给自己,年永明直觉性的皱起眉。 但是自己要是不接赵雅兰这个电话,反倒是有了欲盖弥彰的意味。 对邵萍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就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来到外面,年永明接了电话,刚按下接听键,里面,赵雅兰噼头盖脸的斥责声就传来。 听着自己妻子绘声绘色的说自己出去偷-腥又怎样,年永明心里不快。 「你能不能不要整日胡思乱想?我说了,你要是觉得你受不了我,我可以和你离婚!」 又一次听到年永明说和自己离婚,赵雅兰炸了毛一样的不依不饶。 听到自己妻子让自己头疼的声音,年永明要挂断电话。 「年永明,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儿,你现在不马上给我滚回来,我立刻让年氏的全体员工和管理层人员,知道你在外面乱-搞的事儿!」 赵雅兰不是威胁他,他有这个本事儿,只是她现在的心不在公司的事情上,就没有怎样关注那边的事情。 听赵雅兰把自己逼得没有办法儿,年永明恼火归恼火,还真就是怕赵雅兰撕破脸,把这些藏匿在阴影下面的事情曝-光开。 当年,她连找人把邵萍强bao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把自己的事情,捅漏了,也未尝不可能。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他不耐烦的答应了赵雅兰。 挂断电话后,年永明僵硬着身体的站在原地那里,久久忘了有反应。 像是石化了一样站在原地那里好一会儿,半晌,他才收回情绪,然后重新折回到病房那里。 —————————————————————————————————————————————— 厉锦江回了家里,整个人不再状态的厉害。 「回来了?」 尹慧娴接过厉锦江的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拿了拖鞋给他。 看着自己丈夫抬手揉着眉心的样子,尹慧娴忍不住碎叨了句—— 「又喝了不少酒,是不是?医生都说了你胃肠不好,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吗?」 她虽然嘟囔着,但还是转身进了厨房,贤惠的为厉锦江煮着醒酒茶。 「又麻烦你了!」 看着尹慧娴在冰箱里拿食材,坐在沙发中喝着水的厉锦江,出声。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对你自己身体上点心儿,少让我跟着着急,比什么都强!」 尹慧娴回了话,而后,进了厨房,打开燃气灶。 今天厉锦江碰到了邵萍的缘故,心绪有些乱,平时他回家的时候,尹慧娴也是给自己煮醒酒茶,照顾自己或者是怎样,但是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麻烦你了!」、「谢谢你了!」这类的话。 透过半毛玻璃瓶,看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妻子,厉锦江不自觉的捏了捏。 情绪稍稍平復了些以后,才出声,「对了,潇扬呢?我买了榴槤给她,还买了车厘子给你!」 「你还知道潇扬啊?你也不看看你回来这都几点了,潇扬早就睡下了!」 尹慧娴端了醒酒茶给厉锦江,转身进厨房收拾厨台时,厉锦江让她把车厘子洗了来吃。 「潇扬都睡下了,等她明天睡醒了,我们三口人一起吃吧!」 「你去洗吧,明天我再去买回来就是了!我现在想吃点儿车厘子,去洗吧!」 拗不过突然想要吃车厘子的丈夫,尹慧娴进了厨房,将车厘子放进小箩筐里。 当她刚准备把小箩筐放在水龙头下来的时候,她在车厘子间,看到了两张收据单。 自己的丈夫明明只买了一份车厘子,怎么会出现两个帐目收据单,不免,尹慧娴有些诧异。 「老公,你买了两份车厘子吗?」 她扯脖子问着,目光在两张收据单上面,一再的查看。 不是营业员开错了单子,这两份车厘子都不是一个重量,很明显是两份,而且开票的时间就是脚前脚后,很明显,这是一起买的。 喝着醒酒茶的厉锦江有些诧异,就问了尹慧娴到底怎么了。 一听说,是营业员开出来了两张收据单,他当时一愣,随即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啊,是那个谁,老王,我司机,他要给他妻女也买点车厘子回家,我就一起付了帐!」 厉锦江故作淡然的解释道。 没有男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厉锦江也是如此,他不想让尹慧娴知道自己和邵萍碰面的事儿,自然是会百般隐瞒。 听自己丈夫这么说,尹慧娴的疑虑,也就跟着消失不见了。 「对了,老公,周末家族聚餐的事情,我已经都通知好了,老大、老三、老四那边都会来人,你把周末的应酬什么的都推了吧,你可别在潇扬回国,家族聚餐这个节骨眼儿上,搞出来了什么事儿!」 -本章完结-
第223章 :这耳光,我替我妈还给你 「对了,老公,周末家族聚餐的事情,我已经都通知好了,老大、老三、老四那边都会来人,你把周末的应酬什么的都推了吧,你可别在潇扬回国,家族聚餐这个节骨眼儿上,搞出来了什么事儿!」 「怎么会啊?放心吧,这周末的事儿,我都推了!」 厉锦江说着话,拿了尹慧娴洗好的车厘子送进嘴巴里。 一边咀嚼着车厘子果肉,他说着,「孩子现在都大了,我们也都跟着老了啊!」 「可不是咋的,我们都老了啊,老三家都抱孙子了,也不知道我们家潇扬,什么时候能正经八百的交往个男朋友!」尹慧娴唉声嘆气着。 厉潇扬现在已经是二十八岁的年纪了,虽然说还没老姑娘那个地步,但是对于当今的社会来说,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个年纪的姑娘,多数都是该嫁的嫁了人,该做母亲的,都做了母亲。 只有自家这个孩子,也没有个上心的对象,整日还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喜欢玩乐。 一说到孩子们的事情,尹慧娴想到了厉祁深,就和厉锦江说了厉祁深已经有了结婚对象的事儿。 「祁深都要成家了?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听说这样的消息啊?」 厉氏本就是一个大企业,原来是厉锦弘全权负责厉氏的总体业务,厉锦江和厉锦涛分别负责厉氏下属的一个子公司企业,后来厉锦弘觉得自己老了,就把公司的全部业务都交给厉祁深来打理。 「可不是嘛,我今天在大哥那边看到那个姑娘,也着实吓了一跳呢!」 都知道厉家的厉祁深是怎么样个人,对于他现在有女人,还准备马上结婚的事情,可以说是,能让整个厉家这边都跟着诧异。 「我前几天还去了厉氏那边开会,都没有听说这件事儿!」 「你没有听说这事儿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指不定祁深就是有意要瞒着我们大傢伙!他要是有意瞒着我们大傢伙,再怎样,你也不可能听说这件事儿的啊!」 听着自己妻子的话,厉锦江也觉得在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祁深有了有意结婚的姑娘,对厉家来说,是好事儿!那你在那边,有没有请人家姑娘,周末一起来聚餐啊?」厉锦江看向自己的妻子,问着。 「怎么能不请啊,我还上赶子让人家姑娘叫我二婶呢!」 知道自己的这个妻子,最善于的就是交际,对于这种面面俱到的事情,厉锦江自然是不担心。 两个人又勾回话题聊到了厉潇扬,自己这个女儿因为爱好舞蹈的原因,打小就一直在国外那边学习舞蹈,之前尹慧娴还在她身边做伴,后来厉潇扬长大了,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以后,她就回了国,让她一个人独自在国外待,这一待,就是十年。 这十年,她让自己的女儿在国外生活,她并不担心,毕竟有厉祁深也在义大利那边,虽然他性子冷,不喜近人,但厉潇扬有什么事儿,他还是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她,这也使得厉锦江和尹慧娴对自己女儿那边的事情,很少有过担心的时候。 「这潇扬也不上心自己找男朋友的事情,我得空得和她谈谈了,这都老大不小的了,她就算是不着急,也得顾念顾念我们这些做母亲的感受!」 夫妻二人在客厅这边攀谈着,睡得迷迷瞪瞪的厉潇扬,穿着清凉的睡裙,从卧室里出来。 「……爸,您回来了啊?」 厉潇扬明显没有睡醒,出口的话,还带着梦话一般的痴喃。 「怎么醒了啊?」厉锦江问着,然后让自己的妻子拿了件外衣给厉潇扬披上。 「我本来也没有睡,一直在等您,听到外面这里有声音,就出来了!」 她还在打着哈欠,一再揉了揉眼睛,她半睡半醒的坐在了厉锦江的身边。 「爸,您买了车厘子回来啊?」 「嗯,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榴槤!」 一听说自己的父亲给自己买了榴槤,厉潇扬的困意,醒了一大半,「爸,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她激动的去抱厉锦江,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丝毫不顾及自己再过段时间,就二十九岁的事实。 「潇扬,你这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长不大似的和我们两个老骨头撒娇呢!」 尹慧娴在一旁含笑的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里,因为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暖极了。 「我再大,也是你们的孩子,我不和你们撒娇,和谁撒娇!」 厉潇扬置身于两个人的中间,一边搂着一个老人儿,眼睛像是新月一样,笑弯了。 尹慧娴去给厉潇扬拿榴槤,厉潇扬窝在厉锦江的身边,像只温顺的小猫。 「爸,我想和您说件事儿,您答应我好不好?」 听厉潇扬要自己答应她一件事儿,厉锦江捏了捏自己女儿的小鼻子,「你还没和爸说是什么事儿,就要我答应你,如果我没有办到,怎么办?」 「不啊,您一定会办到的,就因为我知道您会办到的,所以我才要您答应我啊!」厉潇扬撒着娇,抱着厉锦江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摇晃着。 「那你先给爸说说是什么事儿,能让你这么信誓旦旦的肯定!」 「也不是什么事儿了,就是我在义大利那会儿,认识一个好闺蜜,她也是中国人,我打算周末,让她也来参加我们家族的聚餐!」 「这个可以啊,你要是想叫,再叫一些朋友来好了,正好人多热闹!」 「嗯,但是爸,我想说的是,我想让您认我的那个好闺蜜做干女儿,您看……可不可以?」 厉潇扬注视着厉锦江的神情变化,问着他。 听到自己女儿说让自己认别人家的孩子做干女儿,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你的什么好朋友啊,让你连父爱都捨得分割?」 厉潇扬倒不是非得让邵昕然做自己的干姐姐,让自己的父亲认她做干女儿,她不过是为了藉此名义,让邵昕然有机会把厉祁深抢过来罢了。 「不是了,我怎么捨得和她一起分割父爱呢,就是吧,我是独生子女,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想要有个姐姐照顾我,刚好她和我特别的要好,所以我就想让您认她做干女儿!」 自己句句在理的说辞,让厉锦江一时间还真就是找不到一个能够拒绝她的理由。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现在在哪里?回国了吗?」 「啊,她叫邵昕然,已经回国了,就在盐城这边!」 听出来自己父亲有意要依了自己的势头儿,厉潇扬兴致甚高的回答道。 姓邵? 厉锦江前不久才碰到邵萍,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姓邵,他本能性的轻蹙了下眉心。 见自己父亲原本还一副有意要答应自己的样子,这会儿却皱起来了眉头儿,厉潇扬不自觉的捏了捏手指。 「爸,您怎么了?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她小心翼翼的问着,不断的忽闪着睫毛,去看自己父亲脸上的每一个神情的变化。 她……似乎并没有把自己要帮邵昕然拿下厉祁深的小心思儿给暴露出来啊! 厉潇扬又唤了一声厉锦江,才将他飞脱的思绪,唤了回来。 「啊,我在听!」 厉锦江回復的漫不经心,「那你周末把她带来家里吧,爸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主动开口让我去认她做干女儿!」 对于自己刚刚走神儿的行为,他又解释道:「爸老了,今天应酬还喝了不少酒,一时间脑子跟不上思路!」 「没事的爸,您为这个家这么操劳,我理解您了!」 厉潇扬又腻腻的往厉锦江的肩胛骨处埋着小脑袋,感受到自己父亲爱怜的将手搭在自己的小脑袋上,她眼底划过得意的狡黠。 —————————————————————————————————————————————— 年永明挂了电话,满脸无奈。 对于赵雅兰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他真的是受够了! 平復了自己的情绪,年永明重新折回房间里。 病房里,邵昕然在给邵萍夹菜,母女二人相互依偎的场景,很温馨。 「萍萍,昕然,公司临时有点儿事儿要我去处理一下,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们母女二人吃午餐了,改日吧,改日我再和你们母女二人好好聚一聚!」 「你有事儿,就去忙你的,有昕然在这里陪我,我也不算寂寞!」 邵萍顾全大局的开口,刚刚年永明出门接电话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指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先走了,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我再来这边!」 说完话,年永明就往门外走去。 「昕然,去送送你年叔叔!」 「嗯,好!」 邵昕然放下手里的筷子,跟着年永明的步子,出去。 门外,年永明临走前,嘱咐着邵昕然:「昕然,你好好在这里照顾你妈妈,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给我!」 「好!」 送走了年永明,邵昕然往病房这边折回的时候,接到了厉潇扬打来的电话。 厉潇扬没有说昨晚自己要求自己父亲认她做干女儿的事情,只说了周末聚餐的时间,然后又问了她有没有回国。 邵昕然没有再做出什么隐瞒,毕竟自己是真心喜欢厉祁深,厉潇扬也知道这件事儿,她就把自己已经回了国的事情,坦诚的道出。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厉潇扬就说要来找邵昕然,还忍不住碎碎念的说了今晚有演出的事情。 「我今晚也有演出,在市中心那里!」 两个人一说,才发现是在同一个地方演出,一拍即合下,邵昕然就把自己在医院的事情告诉了厉潇扬,厉潇扬当机立断,就说要来医院这边找她。 没有做出什么推诿,而且年永明也不在了这边,邵昕然就让厉潇扬来医院这边找自己,正好,她还可以搭顺风车,和厉潇扬一起去市中心的会场那里。 挂断了电话,邵昕然往病房里折回。 邵萍在邵昕然离开后也放下了筷子,明显是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 母女二人动着筷子用餐,快要吃完了的时候,病房这边的门,被人从外面来势汹汹的推进。 跟着,赵雅兰拿下脸上的眼镜,一脸怒火的扫向病chuang上面的邵萍,和在一旁的邵昕然。 「雅兰?」 对于突然出现的赵雅兰,邵萍诧异着,以至于拿着筷子的手,不住的轻颤着。 邵昕然不认识赵雅兰,但看她一副要打架的凶神恶煞样子,回头看了眼自己茫然的母亲。 「邵萍,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赵雅兰来势汹涌,上前一步,扬起手就要去甩邵萍的耳光。 发觉情况不对劲儿,邵昕然本能的出手去护着自己的母亲。 「滚,和你妈是一路货色的jian蹄子!」 赵雅兰不顾形象的怒骂着邵昕然,自己的手被邵昕然扼住,她想要去教训邵萍,却伸张不开。 「昕然!」 看和赵雅兰挣扎不开的女儿,邵萍心里跟着直着急。 「妈,您走啊!」 没有碰到过这样强势的女儿,羸弱的邵昕然根本就拦不住,只得让自己的母亲离开。 「去叫护-士,妈,您去找护-士去啊!」 稍稍从木讷中有了反应的邵萍,点了点头儿,下了chuang。 看邵萍要走,赵雅兰更像是疯了一样去和邵昕然扭打。 「啪!」 一耳光,声音响亮,力道狠鸷的甩在了邵昕然的脸,立刻,就有嫣红的五个手指印,乍眼的呈现在她白嫩的脸蛋上。 「昕然!」 因为自己女儿被甩了一耳光,邵萍顿住脚步,回过头儿,她作势就要去赵雅兰的手里,把挨了打的女儿拉出来。 她刚走到赵雅兰的面前,赵雅兰一把就甩开了邵昕然,跟着扬手,又去甩邵萍的脸。 又是响亮的一耳光,在空气中浮动开来,邵萍的脸,被赵雅兰过分大的力道冲击着,她的身体往地上倒去。 「妈!」 邵萍本就受伤的缘故,让邵昕然见了,一颗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从病chuang上面,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痛,快速起身,作势就要去拉自己的母亲,却被赵雅兰拦住不说,还被她险些又甩了一个耳光。 邵昕然往一边闪躲开,赵雅兰扑了空,看到她们母女吃完午餐的残羹剩饭,想也没有想的就拿起,然后对着女儿搀扶母亲快速往门口那里走的母女,狠狠的掷去。 邵萍见情况不好,快速的挡在了邵昕然的身后。 餐盒乒桌球乓的声音落地,邵萍痛苦的发生声音。 「妈!」邵昕然惊心的一看,看到自己母亲的后背上面,蓝白色的病号服滚满了荤黄色的油腻残羹剩饭,她抿紧着唇。 看着门口的一对母女被自己教训的不成样子,赵雅兰以胜利者的姿态勾着唇。 「以后离年永明远点儿,不要脸的货色,少来破坏我的家庭!」 身为女人,要忍受着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不说,还要承受自己丈夫每日对自己说离婚这两个字,虽然赵雅兰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但是她觉得,对于这样的女儿,她就是应该用这样过分的手段去对待。 她恶狠狠的警告着,然后气宇轩昂的迈开步子,往门口那里。 「你给我站住!」 自己挨了打,邵昕然可以当成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但是自己的母亲也跟着受牵连,她不答应。 虽然她知道,在年永明的事情上,可能是自己母亲做得不对,但是自己的母亲,受伤住着院,就被这样的疯女人给打了,她不可以忍受。 如果她任由赵雅兰继续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这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在第二次、第三次来之前,她一定要斩草除根。 「让我站住,你是个什么东西?指不定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听赵雅兰越发狂妄的话语,邵昕然清丽的面容,皱紧成一团。 「我是个什么东西不要紧,你他-妈-的又算是什么东西?」 邵昕然气得不轻,顾不上其他的去爆粗口。 果然,她的话,让赵雅兰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浮现出黑线。 「给我母亲道歉,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邵昕然拿出手机,拨下「110」,「道歉,以后不许再来惹我母亲,我让你走,不然,你也别拿我们母女二人当成是软柿子捏!」 被邵昕然威胁着,赵雅兰的脸色,这会儿又成了青绿色。 「我凭什么道歉?你妈那个不要脸的jian货抢了我老公,我还要和她道歉?我呸,那是你们母女两个人活该,怨得了谁!」 懒得去理这对不要脸的母女,赵雅兰往外面走。 拗不过心里憋着的这口气,邵昕然要去拉扯赵雅兰理论。 「算了吧,昕然!」邵萍拉住自己的女儿。 邵昕然皱眉看着胆小怕事儿的母亲,甩开了她的手。 她疾步走上前,在赵雅兰拉开门要走时,她拉住她。 「砰!」门板被邵昕然大力的合併上,跟着,让赵雅兰没有反应下,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力道很大,带着泻火的气势,突兀的就好像是布帛被撕裂开一般,声音响脆的在空气中传来。 「这一耳光,我替我妈还给你!少惹我妈,我妈怕你,不代表我也怕你!」 被邵昕然甩了一个耳光,还听她牙尖嘴利的和自己说这样狂妄的话,赵雅兰眸光错愕,好一会儿后,她眯着狭长的眸子,一副意欲继续和邵昕然争执没完没了的架势。 赵雅兰刚想动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昕然!」 厉潇扬雀跃的声音传来,不过在看到屋子里狼藉的一片,她嘴角处灿烂的笑,倏地僵硬住。 ———————————————————————————————————————————— 赵雅兰被邵昕然甩了一个耳光,就足够的吃瘪,不想后来来的那个女的,更是牙尖嘴利的像是的刚刚带着针,每一句话,都被她说的犀利无比,最后,自己竟然迫于她的压力,灰熘熘的离开了病房。 -本章完结-
第224章:不至于,只是不喜欢罢了 赵雅兰被邵昕然甩了一个耳光,就足够的吃瘪,不想后来来的那个女的,更是牙尖嘴利的像是的嘴巴里带着针,每一句话,都被她说的犀利无比,最后,自己竟然迫于她的压力,灰熘熘的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赵雅兰不服不忿,虽然自己大闹了一场,也狠狠的教训了邵家母女,但是她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自己被邵昕然这个晚辈甩了自己这个长辈一耳光,再怎样说,她都咽不下去这口火。 整个人窝着火,觉得自己的脸颊上,至今都是那种没有消散开的火辣辣的疼痛感。 赵雅兰拿丝巾遮脸,快步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 乔慕晚陪同乔茉含去洗手间小解,中途,乔慕晚接到了厉祁深的电话。 「我先去接个电话!」 「嗯,你去忙你的吧,姐,我自己可以的!」 看着乔慕晚捏着手机离开,乔茉含进了卫生间,她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碰到了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消肿的赵雅兰。 有那一瞬间的怔忪,然后乔茉含出于本能的唤了她一句「干妈!」 对于突然出现的乔茉含,而且还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赵雅兰的神色也不是很好,以至于看到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的乔茉含时,眼神儿古怪的很。 「……茉、茉含?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愿意让乔茉含看到自己的样子,赶忙那丝巾遮脸。 看着把自己掩饰很好的干妈,神神秘秘的样子,乔茉含皱眉。 虽然赵雅兰故作淡定,她还是看到了她脸上很醒目的一耳光。 不知道赵雅兰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边,但是对于这个对自己已经不再好了的干妈,她除了痛心、麻木……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有什么情感在里面。 「我在这里住院,有些发烧!」 乔茉含故作淡定的说着话,对于赵雅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总觉得自己怎么样去面对,都怪异的很,毕竟有之前自己怀孕的那件事儿在里面,她没有站出来替自己说话,让她说不怨她,是不可能。 但想了想,她不帮自己也是对的,这样,能让她看清楚年家人对待自己都是一副怎样的嘴脸,让她不至于对年南辰再继续那样活得没有自我。 「哦,那你在这边好好看看!」 赵雅兰随意的说了一句,说完话,她就想离开。 不想她刚准备落荒而逃,乔茉含出了声:「干妈,您没有拿走您的包!」 乔茉含不自觉的唤了她一声「干妈」,让本就脸色不是很好的赵雅兰,更是不自然。 「以后别再叫我干妈了!」 赵雅兰接过包,冷声冷气的说着话。 如果换做是之前,赵雅兰就是拿乔茉含当亲女儿一样的对待,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其中一方面,乔茉含怀的不是年南辰的孩子,让她在年家父子前的面子挂不住;另一方面,她今天在邵昕然母女那边吃了瘪,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还被乔茉含撞了正着,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脾气。 听得出来赵雅兰对自己的不屑,乔茉含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子,自己怎么就那么没有大脑的唤了她一声干妈,这不是给自己找尴尬么。 「我没想唤你干妈,口误了!」 乔茉含回復的声音,也异常的冷,自己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整天非人非鬼的生活,她自己有一部分的原因在里面,自然也有其他的原因在这里,而这些其他的原因,自然是和年家的年永明和赵雅兰对年南辰的管教也有关系。 「你……」 今天自己就足够不顺气的了,还一再被两个晚辈给训斥,赵雅兰吹眉瞪眼,脸色差极了。 乔茉含不想去理这个让她觉得自己很好的干妈,没有去看她的表情有多狰狞,也没有去顾及她去自己是怎样一个严词凿凿的犀利指责,她迈开步子,有些快的往门口那里走去。 然后拉开门,「砰!」的一声合併上门,离开。 「没教养!」 气得浑身炸毛的赵雅兰,随着门板被合併上的声音传来,她恼火的怒骂。 「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姐一样,都是jian货!」 没有了其他人在,赵雅兰一再平復下自己的情绪后,也就没有那么恼火了。 「这都是什么孽障啊,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碎碎叨叨的呜哝一声,她出了洗手间,往电梯那里走去。 刚准备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赵雅兰眼尖儿的看到了一抹让自己觉得很熟悉的身影。 脑海中飞速的闪过乔慕晚的名字,她几乎是没做思量,就打算追上去。 赵雅兰还真就是觉得自己今天撞了邪,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几个女人,都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这家医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来,老天爷都要自己在今天教训这几个女人。 乔慕晚没有注意到赵雅兰的存在,挂断了厉祁深的电话,就去洗手间那里找乔茉含。 赵雅兰拔开腿往回折去,突然碰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年南辰。 「南辰?」赵雅兰一惊,有些错愕的看到出现在这里的儿子。 年南辰看了眼神情奇怪的母亲,目光往后一瞥,看了眼乔慕晚走去的方向那里。 没有看到乔慕晚身影的出现,他眼底带着失望的转过身。 「别去招惹她!」 年南辰出声,声音很轻,却很强势。 越发难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赵雅兰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居然要自己别去招惹她。 她?是谁?乔慕晚? 「她是谁?乔慕晚?」 年南辰不语,将手抄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自己儿子不语,赵雅兰来了脾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居然替那个jian女人说话?你脑子昏了吗?」 年南辰依旧不语,任由自己的母亲,言语犀利如针的说着话,好半晌儿,他才出声—— 「我的话说完了!您在这边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见好就收吧!」 年南辰明显看到了自己母亲脸上的伤痕,他本来不过是告诉她说,自己的父亲在医院这边乱-搞,不想自己的母亲直接杀来了医院这边。 而且看样子,应该还发生了冲突。 听得自己儿子对自己警告的话,赵雅兰雍容妆容的脸,都拧紧成了一团。 她本就火焰未消,刚想和年南辰也撒火,年南辰却迈开步履离开,只留下一个身影给脸色气成猪肝色的赵雅兰,在原地那里干跺脚。 ——————————————————————————————————————————————— 乔慕晚在洗手间那里没有看到自己妹妹的存在,她就出了洗手间,直觉性的往病房那里折回。 却蓦地碰到了在洗手间那里等候的年南辰。 年南辰不顾及这里是医院,手指间夹着烟,没有吸,很明显是在等乔慕晚的出来。 对于出现在这里的年南辰,乔慕晚虽然心里犯膈应,但还不至于发作,对他,她早就是已经用陌生人的姿态去对待。 「我有话和你说?」 看着愤然离开的乔慕晚,一副对自己连陌生人姿态都不如的态度,年南辰丢下菸头儿,抓住她。 「可是,我和你没话说!」 乔慕晚甩开年南辰的手,脸色很冷。 「你不说没关系,听我说就好!」 「我不想听,也不觉得我有必要浪费时间来听你对我说些什么!」 乔慕晚欲走,年南辰却不放手,她拗不过这样死皮赖脸的男人,索性,迎上他目光对自己的打量。 「有话想说,去找茉含说,一个因为你,都已经患了抑郁症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话对她说吗?至少我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你最基本该说的!」 话毕,乔慕晚也不再和年南辰耗,迈着步,离开。 另一端那里,处理邵萍事情的邵昕然和厉潇扬,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赶巧,两个人正好看到了不远处洗手间门口那里,对峙的男人。 看到让自己再过熟悉不过的身影,邵昕然几乎不做任何的思考,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抹挺拔的身影是年南辰。 至于那抹纤柔倩丽的身影,邵昕然也自然是不想认识也不可能不认识的乔慕晚。 如果说对于年南辰那种男人,她已经麻木,那么对乔慕晚,邵昕然直觉性的反应,就是想挑衅。 因为厉祁深,她从来没有断过要挑衅乔慕晚的念头儿,只是厉祁深把她保护的太好,自己想要挑衅,也因为厉祁深的存在,自己不战而败。 不过,她实在是好奇,年南辰和乔慕晚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竟然能让他们两个人,在洗手间那里对峙。 年南辰和乔慕晚拉扯着,厉潇扬见了,直觉性的不屑吭声,「这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啊?在医院这边就和男人拉拉扯扯,是出来卖的吧!」 厉潇扬哼哼唧唧的说着话,然后问邵昕然,「昕然,你说这个女人是干啥的啊?你就看她屁-股那个挺-翘的样儿,指不定就是让男人gan翘、干圆的!」 「昕然你怎么了啊?不舒服吗?」厉潇扬眼神儿一瞥,睨看到邵昕然脸色不对劲儿的时候,关心的问到。 不知道邵昕然是因为遇到乔慕晚和年南辰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厉潇扬误以为是刚刚大闹的那个疯女人让她神情不自然,她将手搭在了邵昕然的肩膀上。 「昕然,你别这样样子,那个老女人我们不是已经给了她教训吗?你放心吧,你和阿姨不会再挨欺负了!」 厉潇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但因为邵萍被赵雅兰不问青红皂白的对待,她出于本能的反应,维护她们母女二人。 「没……我没事儿!」 邵昕然对厉潇扬报以虚弱的微笑。 「你没事儿最好不过了,我们两个晚上还有演出不说,你周末还得参加我家的家族聚餐啊,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受了影响,你赶紧给我调整好,那天,我还打算让我父亲认你做干女儿呢!」 邵昕然:「……」 ———————————————————————————————————————————————— 乔慕晚和厉祁深买完菜回家,客厅那里,梁惠珍和乔茉含苦口婆心的说着她出国的事儿。 对于自己这个临时改变主意不肯出国的女儿,她都不知道怎么规劝好了。 「你说说你,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吧?对你自己忘记之前的事情能有帮助吗?」 梁惠珍觉得乔茉含不出国,就是对年南辰没有断干净感情,换句话说,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自己在犯jian。 乔茉含下了决心,对于自己母亲不管怎样说自己,哪怕最后骂了自己,她都一声不吭,固执己见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儿。 「妈,茉含的事情,您就不要管她了,她已经成年了,有她自己的看法儿,您再怎样左右,也是没有办法儿的!」 「成年怎么了啊?成年,我也得管啊,不然这不是要她往火坑里跳吗?」 梁惠珍反驳了乔慕晚,最后见乔茉含还是无动于衷,坚持要留在国内,她也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索性,她也就不再强求。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路都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别来找我哭!」 说完话,梁惠珍去了厨房那里。 ———————————————————————————————————————————————— 第一次在乔家吃饭,有厉祁深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在,餐桌上面的状况,不免有些尴尬,就好像是例行开会一般。 乔正天坐在正位置那里,左手边是自己的妻子和小女儿,右手边是厉祁深和乔慕晚。 「慕晚,你给祁深夹菜!」 梁惠珍支会着乔慕晚,曾几何时,年南辰也是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乔家,乔家的父母也是这样的要求乔慕晚给年南辰夹菜。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一切的一切和之前都有所不同了。 现如今,出现在这里的人,坐在自己大女儿身边,以乔家乘龙快婿身份出现的男人不再是年南辰,而且让乔家父母觉得更靠谱的厉祁深。 乔慕晚睨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俊脸泰然的厉祁深,拿起筷子,给他夹西兰花。 看了眼骨碟里的西兰花,厉祁深将目光,深邃如海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骨节分明的指伸出,厉祁深用筷子夹了虾仁给她。 「你太瘦了,吃些有营养的!」 乔家父母有些诧异的看着为自己女儿夹菜的厉祁深,在他们印象里,厉祁深是那种何等高贵的人,而现如今看他为自己的女儿夹菜,错愕的同时,自然是打从心底里高兴。 厉祁深拿起桌上的酒杯,看向乔正天。 「乔老先生,我敬您!」 看厉祁深给自己敬酒,乔正天有些受chong若惊。 笑着拿起酒杯,两个人碰了杯。 原本严肃的晚餐,渐渐变得不再拘谨,和平时家族聚餐无差别一样走下去。 ———————————————————————————————————————————————— 夜色,如魅。 荼蘼的灯光,五光十色、缤纷炫彩的在马路两侧,光线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厉祁深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骨节雅致的手指支在额角上面。 今天和乔正天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他看前方的视线,有些出现重影。 本来乔慕晚不建议让他开车回来,但是厉祁深固执己见,乔慕晚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像是他的小尾巴似的,随着他往水榭那边驶回去。 乔慕晚用目光打量了半挽着袖口,胸口前也散开了纽扣的男人,关切的问:「很难受吗?」 虽然是和长辈,但是他今天喝了着实不少的白酒,而且还没有吃菜果腹,看的让坐在一旁的乔慕晚,都忍不住皱眉。 「没事儿!」 厉祁深随便应声,然后降下车窗,让夜晚的冷风,都尽数的灌进车厢里。 酒劲儿被吹散了些,厉祁深的理智也渐渐的勾回。 他用手揉了几下额心后,换了把着方向盘的手,用原本把着方向盘的手,去扣住乔慕晚的手指。 夜晚的风丝,薄凉的气息灌入,厉祁深又硬又黑的碎发,被吹得凌乱。 感受男人掌心的纹路处的干热,传递到自己的小手中,乔慕晚很自然的回握厉祁深。 「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我回去给你煮点儿粥吧!」 「嗯!」厉祁深应声了。 「那你一会儿在前方的超市那里停一下,我去买些鲜肉!」 在粥里加些肉沫儿,味道会好,也就能增进人的食慾。 厉祁深在路边那里停了车,泊好了车位,乔慕晚拿着拎包下了车。 「等下!」 厉祁深忽的叫住乔慕晚,然后从皮夹里抽出来人民币。 「顺便买盒避-孕-套,家里没有套-子了,如果你不想买也没关系,钱给你了,裁决权在你手里!」 厉祁深的话,很明显是在告诉乔慕晚,今晚的例行操练,继续进行,至于选不选择避-孕,由她自己决定。 乔慕晚清丽的小脸,在晕黄的路灯灯光下,泛起一层绯红,虽然习惯了这个男人言语上的露-骨,但是还是挡不住会脸红的本真反应。 「不用你拿钱,我自己有钱!」 她把厉祁深递给自己的钱,还给了他,然后脸上红云未退,进了超市。 看着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乔慕晚,厉祁深眼底闪过揶揄。 白酒的酒精度数有些高,厉祁深额角还有作痛,又揉了几下额心后,他披上外衣,拿着烟和打火机,下了车。 夜,是墨一样的一团漆黑,厉祁深点燃烟,穿着神色衬衫和黑色外衣的他,除了指间处,还在燃烧着的点点火星,他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连为一体。 一阵晚风拂过,厉祁深的髮丝,零散的在空中吹散开,让本就气势足够让人形成压力的男人,此刻就像是暗中的王者,狷狂主宰着夜晚。 邵昕然演出回来,和厉潇扬吃了饭以后分开,想到自己的母亲可能还没有吃饭,她准备去超市那边,买些宵夜带回去。 她停了车,刚将车上锁,在一片绰绰约约的朦胧幻影中,清楚的睨看到了一抹伟岸如鹰的身躯,笔挺、颀长的倚在车门处那里。 因为和厉潇扬喝了一些红酒的缘故,邵昕然竟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看到厉祁深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还是怎样,她竟然有了一种越发肯定那抹鹰躯就是厉祁深的感觉。 凭着自己的感觉,邵昕然鬼使神差的往厉祁深那里走去。 走近后,她看到的男人,果然是厉祁深。 有些错愕,但更多是难言的惊喜。 她想要向厉祁深走得更近些,脚下却不小心儿猜到了一块石子。 「嗯……」 脚下一个趔趄,她快色的将手撑在一侧的扶手上面,嘤咛出声。 察觉到了娇媚的女音落在自己的鼓膜上,厉祁深直觉性的回过头儿去。 在一片暗影的光影中,他看到了邵昕然。 有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邵昕然直觉性的抬起头儿,正巧,对视上了厉祁深凌厉的鹰眸。 心脏蓦地漏了一拍,邵昕然尴尬的勾着嘴角。 「祁深,你也在这里啊?」 她笑着,努力让自己的笑意,和煦的和三月的吹风一般美好。 听到邵昕然唤着自己「祁深」,厉祁深直觉性的皱起眉。 今天乔慕晚还就这件事儿和自己小闹了一下情绪,听到邵昕然还这么唤自己,他黑曜石一般烁亮的眸,定定的盯了一眼眼前这个长相无辜的女人。 「嗯……」 邵昕然要支起来自己的身体,脚下却一个不稳,没有站稳自己的小身体。 「祁深,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她问着,眼神儿楚楚动人。 自己虽然对邵昕然谈不上喜欢,但还不至于讨厌她到连扶都不扶她一把。 「以后别再称唿我名,要称唿,连名带姓一起,我和你,还没到十分熟的地步!」 扶起邵昕然时,他语调很硬、很冷的出声。 有了一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狠狠的凌迟着邵昕然的神经,她有些尴尬。 「你就这么讨厌我?」她问,语调中带着浓浓的自嘲。 「不至于,只是不喜欢罢了!」 相比较直接的说讨厌,一句「只是不喜欢罢了」让邵昕然直感觉自己迎来当头棒喝。 他直接告诉了自己,他不喜欢自己,甚至都没有言语的迂迴,再怎样说,她邵昕然也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自己就这样在厉祁深的面前吃了瘪,心情,无异于身处在寒冬腊月,感受寒冷,对自己身体和心灵的摧残。 不远处那里,和姚芊芊去不夜城那里疯狂玩儿的藤雪,刚刚车子驶过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厉祁深身影的存在。 看到自己许久都没有联繫的厉祁深,藤雪赶忙就让司机停了车。 下了车,她没有走上前去,隔着一段距离,隔岸观火的注视着让自己神魂颠倒的男人。 与此同时,邵昕然和他在一起的场景,也被藤雪,眼尖儿的扑捉到。 几乎是不做思量,她就把自己垂放在体侧的手指,捏紧成了拳头儿。 「哟,我说这厉祁深不错嘛,我记得他前不久和公司里的那个女职员好上的,这会儿就换了女人啊?他的传闻也不像外界传的那么邪乎啊,他还不是一样大摇大摆的和其他那些公子哥无疑的换女人啊!」 姚芊芊下了车,站在藤雪一旁双手抱拳,不屑的说着话。 「不过这个女人好像有点儿眼熟啊!」 姚芊芊思忖的,总觉得那个女人,自己在哪里见过,而且自己的记忆很清晰。 「我也觉得眼熟!」藤雪顺着姚芊芊的话,说着。 「啊!」姚芊芊突然想到了是谁,一惊一乍的出声。 「这不是茱莉嘛,我们两个刚刚还看了她的演出,茱莉,她就是今天晚上在市中心那里演出的茱莉!」 听姚芊芊一说,藤雪也反应过来的认出来了邵昕然。 「不过,她怎么和厉祁深有关系啊?看起来,关系还匪浅呢!」 姚芊芊继续说着话,让把这些话听进去耳朵里的藤雪,脸色不是很好。 「小雪,那个厉氏的女职员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但是这个茱莉可不好说啊!你就看她那个媚里媚气的样子,我敢打保票,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指不定就是金-主和被包-养的qing-fu之间的那种关系!」 一听说邵昕然和厉祁深之间可能是那种关系,藤雪的眼底,泛起嫉妒到抓狂的猩红。 厉祁深是她喜欢的男人,是她从小就喜欢的男人,所以从潜意识里来看,厉祁深就应该是她藤雪的,其他人,都不应该和她争、和她抢,也没有资格和她争、和她抢! 「给大海打电话,让大海过来盯着他们两个人!」 「嗯,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大海!」 ———————————————————————————————————————————————— 乔慕晚买好东西从超市里出来,厉祁深正站在外面,指间夹着烟,没有抽,任由烟,燃烧着。 「你怎么出来了啊?」 「车里有些闷!」厉祁深随意的扯着嘴角。 「把东西给我吧!」 他伸手,上前去接乔慕晚买回来的东西。 「没事儿,不重,我自己拿着就好!」
第225章:吃什么宵夜,吃你就够了 「把东西给我吧!」他伸手,上前去接乔慕晚买回来的东西。 「没事儿,不重,我自己拿着就好!」考虑到厉祁深还没有醒酒的原因,乔慕晚没有让他去提购物袋。 不想,固执己见的男人,自己夺过她手里的购物袋,然后伸出左手,去拉她原本提着购物袋的手。 被干热的掌心,宽厚、温暖的包容自己的小手,乔慕晚秀气的脸颊上,洋溢出幸福的淡淡微光。 —————————————————————————————————————————————————— 回到水榭那边,一进门,厉祁深就把乔慕晚的身体压在了墙壁上,想要去亲她的嘴唇。 「嗯……你喝了酒!」 有白酒辛辣的味道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乔慕晚拒绝的往一边闪躲着。 「嫌弃我?」 厉祁深颀长的身躯虚压在乔慕晚的身体上方,语调中带着质疑的问。 「不是,就是……」 乔慕晚想说,她不太喜欢太过浓烈的酒味儿,却觉得自己不管怎样说,都会让他觉得自己嫌弃他。 抓着厉祁深劲瘦的手腕,乔慕晚在他刚准备黑下脸的前一秒,吻了他的下巴。 吻着他的下巴的时候,乔慕晚像是故意似的,伸出了粉-she,舔舐了他的下巴。 剎那一瞬,她便别开脸,不再去看厉祁深,「你先去洗澡!」 被乔慕晚又是啄了自己的下巴,又不经意间的舔了舔,厉祁深本就黯淡一片的瞳仁中,掀起了炽烈的qing-yu火焰。 下颌处的湿润感觉,似乎还在,厉祁深不自觉的滑动了下喉结。 「一起!」 他把她的手腕捏的更紧,将这两个字说得理直气壮。 「不了,我要给你做宵夜!」 乔慕晚拒绝厉祁深这个提议,忸怩的想要把自己的小手,从他掌心中,抽离出来。 「不碍事儿,洗完再做也不迟!」 他盯着她,眼神如薄刃般强势逼人。 「你先洗,我给你做完宵夜再说!」乔慕晚和他商量着。 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意思,厉祁深用一种让她再清楚不过的目光盯着她,让她本就有淡淡红晕的面颊,落下了一层粉-嫩。 好半晌,乔慕晚才出声。 「你放开我吧!」 她睫毛轻颤着,小手,从他的掌心中,羞赧的滑了出去,然后,原本被攥住的手,放到了厉祁深劲瘦的腰身上面。 抽出来厉祁深扎在皮带里的深色衬衫,乔慕晚纤柔的玉指落在了他纹理分明的胸口上面。 把手指搭在他的衬衫上,她替他解着衬衫的纽扣。 深色的衬衫从厉祁深的肩胛骨处被乔慕晚剥落,跟着,她软-软的小手,落在了男人的腰身上面。 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去借厉祁深的皮带,一再咬牙,她鼓足勇气的去解皮带。 待完美的身材,如同古罗马战士一般被挺拔的褪到除了四角短裤之外,身无寸缕后,乔慕晚脸颊通红通红的。 厉祁深不做声息的看着乔慕晚上下其手的动作,一双深邃的眸,却比之前,更加的暗沉、更加的浑浊…… 乔慕晚用粉-嫩的she,舔舐了几下自己的唇瓣,然后将粉润色泽的唇瓣,蜜-软的落在厉祁深的胸膛上面。 厉祁深本就有着好到让人瞠舌比例的黄金比例身型,不管是不着一丝赘肉的人鱼线,还是健而不硕的机理,好的都让人看了疯狂。 乔慕晚吻了下他心脏的位置,离厉祁深胸口处颗粒实在是近距离的原因,她不自觉的连那粒茱萸,也一併亲吻了下。 没有控制好自己亲吻的动作,不听话的丁香小舌,俏皮的逃出乔慕晚的唇瓣,落在了厉祁深的胸前。 有些尴尬于自己对厉祁深的卖力讨好,乔慕晚的小脸,绯红一片。 她想要支起小脑袋的时候,厉祁深先她一步,捏住了她圆润肌肤的小下巴。 乔慕晚梗着脖子的迎着厉祁深一双深邃眸的注视,耳根子都跟着抽红到爆。 「今天怎么知道主动讨好我?」他问,眼底有不清不明的光,凌厉的闪烁而出。 「你不喜欢?」 事已至此,乔慕晚没有逃避,没有矫情,没有忸怩,红着脸问着他。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卖力的讨好一个男人,甚至会带着技巧,学着那些a-v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的侍候男人。 「喜欢!」 「那你舒不舒服?」乔慕晚又问。 不想,自己出于本能的反应问完厉祁深以后,自己的脸蛋,红得更甚,好像周身上下的血,都汇集到了脸上。 一时间,乔慕晚也不确定,今天喝了酒,醉了酒的人是厉祁深,还是她自己。 「舒服!不过……下面,不舒服!」 厉祁深说着,自己被这个在自己身上浑身上下惹火的女人一惹,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尤其是一向对这个小妖精没有免疫力的身体,早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乔慕晚的视线落在了支起的轮廓上面,莫名所以的,她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望着将四角*支起来的位置,不断的扩大原本就很大的轮廓,她合十手掌,大刺刺的握住…… 一边隔着布料tao-nong着,乔慕晚将小脸埋在厉祁深的颈窝那里,娇-媚的说着话。 「你先去洗澡,嗯?」 最后一个「嗯」,让她说的无限旖旎,让本就处在膨胀状态的物什,有要撑爆四角短裤的架势。 「嗯……」 乔慕晚的小脑袋被按住,厉祁深单手掌控她的后脑,问:「你确定你现在把我撩-拨的这个状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 有种引火上身的感觉,乔慕晚就知道,自己不能用这种给他点儿甜头儿的事儿来说服他要自己和他一起洗澡的事情。 「你快去洗澡吧!」 乔慕晚推着厉祁深,通体都在发烫。 现在,乔慕晚已然不在觉得自己这是在引火上身,而是引火**,她把厉祁深逼得不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难耐的委实想了。 乔慕晚夹-紧秀美的双腿,双肩微微不自觉的轻颤。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平时厉祁深会选择淋浴,但是在外喝了酒回来,他多数情况下会选择在浴缸里洗澡,这点儿,被乔慕晚摸得再清楚不过。 说完话,她步子不自然走动的往浴室那边走去。 看着乔慕晚倩丽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厉祁深的目光变得高深起来。 —————————————————————————————————————————————— 在浴室里将水阀拧开,乔慕晚身体发虚的倚在浴缸旁。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颊,想到刚刚自己差点儿把厉祁深逼得如狼似虎,她恨不得扒开一道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她实在是想不懂,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自己迁就厉祁深的脾气,就足够退让了,现在竟然还学会了讨好他,这不是让那个男人在这里这里得寸进尺么? 水,还在哗哗哗的流淌,很快,就流溢了大半个浴缸。 乔慕晚暂时放下脸颊上已经在红润的不适感,收回思绪的去试探水温。 水温有点儿热,她扳了另一个水阀,放了凉水出来。 水温被调剂的差不多,乔慕晚刚想起身,柳腰被人,从后面神出鬼没的抱住了。 厉祁深浑身上下,只剩下四角短裤护住他,身躯贴上乔慕晚软-绵的身体以后,就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的贴紧她。 乔慕晚后嵴背上面,明显感受到不同于自己身体的热量靠着自己,她本就没有散去红润的面颊,重拾绯红。 「嗯……」 耳垂处一麻,乔慕晚就被厉祁深给吞没了她。 身体本就因为给厉祁深甜头儿的时候,把自己也弄得全身松ruan,现在被他这样对待,自己更像是浑身要着火了一样。 「你确定不和我一起洗?」 厉祁深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如同水蛇一样探ru到了乔慕晚的衣摆内,恣意着他的动作。 说着他的话,手指,在乔慕晚雪白的后嵴背上面,划了几个圈以后,找到她的金属扣,解开了让他觉得碍事儿的蕾-丝nei-衣。 裹紧的粉雪,没有了束缚的桎梏,乔慕晚明显得到了身体上的释放,但自己的遮蔽物被形同虚设的被取下,还是让她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有一种欲拒还迎的美感。 在衣摆中作怪,从乔慕晚腋下伸过手,厉祁深捻着指尖儿,从指间处流露出嫣红。 爱煞了这种盈实的触感,厉祁深不断的变化形状。 细碎的声音,每一声都入骨酥-麻的落进厉祁深的耳朵里,让对乔慕晚本就没有免疫力的男人,几下就剥光了她身上的衣物。 没有了衣物的阻挡,两个赤-呈对峙的人,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是谁想抗拒就能抗拒的。 厉祁深拿下乔慕晚刚刚放水时绑上的头髮的皮筋,让她如瀑的髮丝,在自己面前极致美丽的绽放着。 凝华的小脸就好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珠粉一样,在头顶上灯光的折射下,白-皙的肌肤都盈盈点点的泛着粉润的颜色。 乔慕晚本就是那种长相耐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披肩的黑髮,映衬着如玉的肌肤,让她这一刻,竟然有了一种妖精般的媚-惑感觉。 「刚才,你握着我的时候,我ying的不行,第一个念头儿就是she你手里!」 厉祁深手按在乔慕晚圆润的肩头儿上,借着酒劲儿,说着极度露-骨、情-色的话。 乔慕晚因为厉祁深的话,脸颊滚烫滚烫的。 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却在听他一再说比之前更加qing-se的话后,自己还是不太适应。 她现在算是认清了自己刚刚讨好这个男人的行为,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我现在不想she你手里,想换个地方!」 说着话,厉祁深抓着乔慕晚的柳腰,用自己的身体从她的身后,完美的切合着她的tun骨。 意识到厉祁深要用哪个体位,乔慕晚有些抗拒,毕竟那个体位,真的是太shen了,太要命了。 虽然今天她逃脱不开,但有些忌惮接下来的这个体位。 「嗯……先洗澡!」 乔慕晚妥协着,现在,她情愿和他一起洗澡,也不愿意在她没准备好下就接受那样致命的体位。 「先zuo了再说!」 厉祁深蛊惑的磁性声线,声音极致入骨好听的落在乔慕晚的耳朵里。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反抗,可能没有什么用,但是她还是出于身体本能反应的抗拒。 「摆的这么欢做什么?热身?」 厉祁深曲解乔慕晚扭动腰身挣扎动作的行为,用痞痞的口吻,讪讪的说着话。 「我没有,你先洗澡吧,一会儿水该凉了!」 「那你快点儿让我jin去,嗯?」 乔慕晚:「……」 「没准备好?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么?」 记忆中,乔慕晚因为这个体位,止不住的shen-yin,就包括到了顶峰以后,她还在咬着唇,细碎的吟-哦着。 乔慕晚咬着唇,不想和厉祁深说话,他一说话就给自己添堵不说,每次还把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要么先吃我的手指,嗯?」 厉祁深气息明显变得灼热起来的在乔慕晚的耳边蛊惑着。 「不要!」乔慕晚直觉性的拒绝着。 「厉祁深,你先洗澡好不好,我今天有点儿不舒服!」 她不好意思让他换个体位,只得别别扭扭地找藉口。 「我会让你舒服的!」 厉祁深依旧在曲解乔慕晚的话,拿她的话,用另一种看待的方面去说话,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脸上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的红着,乔慕晚出声反驳—— 「厉祁深,你别闹了,我还没有给你做宵夜呢,你先……嗯……」 突然的入侵,让她的声音瞬间支离破碎。 厉祁深的手按在乔慕晚的香肩上,将她的身体压成了一道弧形。 乔慕晚皱着眉,用手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抱着浴缸的边沿,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儿,就会跌倒。 「嗯……慢点儿……」 声音无限旖旎,带着小猫咪一样柔柔软-软的娇-媚,很快,那种不适的感觉,被阵阵浪潮一样的kuai-gan席捲了感官世界。 哪里会因为乔慕晚的话有什么反应,厉祁深顾不上其他,凭着没有消弭的酒劲儿,腹部壁垒分明的挑刺。 厉祁深俯下身,捞着她的身子,不断的恣意作怪,让粉雪压出自己满意的形状。 「吃什么宵夜,吃你就够了!」 回来这边,他哪里还需要吃什么宵夜,这个女人,比那些什么宵夜、大餐……美味多了。 身体就好像置身在云端,乔慕晚的头脑,一片混沌的状态。 因为这个致命的体位,她觉得自己的小fu,要和肢体分开一样的飞出去了。 在厉祁深抵在她敏-感处的一瞬,他捞着她的腿弯,然后迈开自己修长的劲腿,进了浴缸中。 本就觉得自己是在坐过山车一样是迷迷瞪瞪的状态,突然有了水波的阻力,本就敏-感体质的乔慕晚,直感觉自己下面积满了水。 不光光是她的,还有浴缸里的水…… 厉祁深拉过她的身体,继续刚才的体位。 随着起伏频率的波动,有层层水波,泛起赏心悦目的涟漪水花。 绯靡的场景,变得凌乱的气息,和水波涌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杂然的交融成一片,让整间浴室中,盪起散不开的暧-昧…… —————————————————————————————————————————————— 邵昕然心情很差的回了家,刚刚碰到了厉祁深,听了他的话,她觉得自己无疑是受到了致命的创伤。 不喜欢……这是多么直接又干脆的话,直接又干脆到连一丝可怜的念想儿都不留给自己。 这让一向都自命清高的邵昕然,受到的不仅仅是尊严的打击,更是对情感的彻底毁灭。 她心里乱的很,虽然之前在义大利那会儿,厉祁深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状态,但是还没有到了那种会对自己说这样刻薄的话。 她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真的太过残酷了,残酷到就好像是小时候上小学自己明明当了班长,却因为其他的同学找了关系的原因,自己失了班长的位置一样,让这样的事情对那颗幼小的心灵带去了不可磨灭的打击。 邵昕然坐在沙发里,整个人的脑海中,想的都是厉祁深刚刚那句话,以至于像是石化的雕像一样的僵硬着身体。 直到有厉潇扬的电话进来,她才有反应的接起。 「昕然,你到家了吗?」 「嗯,到家了,你呢?到家了吗?」 「我也到家了,在吃我爸买给我的榴槤!」 厉潇扬对邵昕然是实打实的好,因为两个人在异国他乡,都是中国人的原因,彼此间都是无话不谈那种的好闺蜜,就包括厉潇扬喜欢温司庭的事情,她也毫不忌讳的让邵昕然知道。 「昕然,你说我要不要找他啊?我和他有好久一段时间没有联繫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邵昕然没有什么心思去听厉潇扬叽叽喳喳的说她的事情,但还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只得硬着头皮,故作出耐着心思的模样,随意的答着话—— 「你要是真心喜欢他,就去追啊,反正现在是社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纱!」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说了这话的邵昕然,忍不住自嘲起来。 女追男隔成纱?这句话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她追厉祁深,岂止是隔座山,就好像是隔着十几亿的光年,不管她怎样想要去触及,都触及不到。 「是啊,我也觉得我应该追他,那这样,我给我祁深堂哥打个电话,问问他关于温司庭的情况,如果温司庭没有女朋友,那我就追他,反正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自由恋爱,我也不怕谁知道了会笑话我!」 厉潇扬嬉笑的说着话,又和邵昕然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 厉潇扬刚挂断给邵昕然的电话,就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此时,水榭这边,正值如火如荼,两个人像是干涸土地上面的两条鱼儿一样恣意的撷取对方给予彼此的水润。 「嗯……祁深……」 乔慕晚生疏的地方被一触碰,她就忍不住的shen-yin一声,而一句「祁深」几乎是在她本能的反应情况下,唤出了口。 听着乔慕晚的一声轻唤,厉祁深淬染上幽黑的眸,更是沁人心脾的深邃,好像能拧出来墨汁一样。 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厉祁深架着乔慕晚的tui,不断的变化体位。 那端,不见厉祁深接自己的电话,厉潇扬耍着大小姐脾气的不依不饶。 虽然厉祁深对她平时是不温不火的状态,但是她每次有情况他都会帮她处理,就包括在义大利那会儿,这么晚的时候,她有求于他,他都会帮自己处理,只是现在没有接她的电话,让她不爽。 「怎么还不接电话啊?」 厉潇扬第六次给厉祁深打电话,还是通了无人接听状态,让她情绪不好的丢下手机,下了chuang。 拉开门,她没有开灯,接着不远处都市灯光的映衬,去厨房那边准备拿水喝。 她走到厨房那里,不等她拉开冰箱门,听到阳台那边细细碎碎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时间,厉潇扬有些错愕,这个时候哪里会有人说话啊,这个家里一共就三个人,自己的父母都睡下了,还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睡,除了家里的三口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对于阳台那里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直觉性的认为,家里进来了小偷。 一想到家里可能进来了小偷,厉潇扬当即就吓得一个激灵。 但转瞬,不想打草惊蛇的她,蹑手蹑脚的拿了厨房的拖布,步伐很轻,小心翼翼的往阳台那里走去。 随着她步子的走近,那抹出现在阳台那里说话的身影轮廓,变得清晰的呈现出声。 「嗯……好,我知道了,你早点儿休息!嗯……我有时间就去找你!」 突然落在耳底里太过熟悉的声音,厉潇扬有些错愕,那不是自己父亲的声音么? 她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那里,直到厉锦江收回手机转身,借着不清明的灯光光线,碰到自己的女儿,他惊讶的出声—— 「潇扬,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第226章 :和我一起叫 「潇扬,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讶异于自己女儿的存在,厉锦江的脸色,明显不好起来,有那么一丝不确定,让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谈话,亦或者说,他不确定,自己的女儿到底待了多久,又把自己的谈话内容,听去了多少。 「没……我就是渴了,出来喝水,然后听到阳台这边有声音,我以为是家里进来了小偷呢,没想到是您在打电话!」 厉潇扬解释着,明明自己没有什么,却把话说得闪烁其词。 室内没有看着灯的原因,光线很暗,但就是这样,厉锦江还是看到了自己女儿眼底闪烁出来的不安。 直觉的反应告诉他,自己的女儿对自己说了谎。 「爸,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在给谁打电话,连灯都不开?」 厉潇扬问着,手握着拖布把儿的指,不自觉的加重了捏紧的力道。 「没谁,一个生意上面的客户,公司有批货,临时出现了点问题!」 厉锦江口吻平淡的解释着,「我怕打扰到你妈和你休息,就没开灯!」 对于这个解释,厉潇扬没有做多想,相反,她还觉得自己的这个父亲很贴心,懂得不让自己的妻女被打扰到休息。 「爸,公司上面的事情,我虽然不懂,但是我还是希望您也别太操劳,您也上了年纪,工作上面的事儿能让别人做,您就尽量别跟着忙了!」 她笑着,带着孩子气的娇憨。 「嗯!」厉锦江应了声,却没有笑,眉峰,至始至终都没有松开的拧紧着。 「时候不早了,早点去睡吧!」 「嗯,您也早点休息,爸!」 「好!」 —————————————————————————————————————————————— 乔慕晚软-成一团烂泥一样的倒在地板上。 气若游丝的她,仰躺在地板上,红唇微启,有气息,又短促又极快的溢出唇瓣。 就好像是身处在极地高原一样,她的唿吸不均匀,让她迫切的想要把氧气吸入肺中,以此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体质。 厉祁深没有因为到了极致将自己退出来,反而用笔挺的身躯,依旧颀长的贴合乔慕晚,然后将贴合在她后腰处的壁垒,完美的切合她的腰身,让衔接处,紧密的没有任何间隙。 刚刚的每一个场景都疯狂到极致,尤其是在浴缸里,那要命的体位,让乔慕晚不断的弓着身体,活像个小虾米一样难以承受。 到最后,一层白浊,过分yin-mi的飘在水面上。 没有因为就此的释放而满足,厉祁深拉着乔慕晚的身体,把她压在墙壁上,就是一顿炙热的亲吻。 他口中的白酒的辛辣味道没有散去,刺激着乔慕晚的味蕾儿,让她有些厌恶,却在吻的一点儿、一点儿蚕食中,她竟然不再反抗,反而有点儿喜欢酒香的味道。 以至于在厉祁深抽离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时,乔慕晚自己主动吻了上去。 看着对自己主动献吻的女人,厉祁深嘴角带着玩味儿的勾起唇。 「不是不想和我接吻么?这会儿怎么这么热情?」 他问着她,最后,没有把持住自己,对乔慕晚,又是一气昏天黑时的强势吞没。 乔慕晚抱住厉祁深的脖颈,被他爱的殷实,她自己找寻支点儿的摆正让她舒服的体位,却不想被他触及到了一个致命的ruan区。 乔慕晚嘤咛着,无限旖旎,让已然到了那个位置的男人,用一种戏嚯的姿态,不断的冲击那块ruan-rou。 「反正只叫给我一个人听,你可以叫的ng一点儿!」 厉祁深蛊惑着乔慕晚,俯低着头,咬住她的雪顶的红缨。 更加难耐的细碎吟-哦,如同迎风摇摆的柳枝一样,滑动出绮丽的律动。 乔慕晚咬紧着唇,因为厉祁深的一再挑-唆,心里不免有些闹着小情绪。 「嗯……」 一声低颤的声音从厉祁深的喉咙里溢出,他放开嘴角,垂眸去看让自己被刺激到的物什。 幽深的眸,在看见乔慕晚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小手,抓住自己的gao-wan,他黑墨般的眸,沁出墨汁的同时,唇瓣和喉结都变得难耐的成了紧绷状儿。 「该死的妖精,你是打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厉祁深咬着牙,壁垒分明的腹肌,更好的衔住乔慕晚。 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是太能煽风点火了,居然来用这一套报復自己。 乔慕晚不可抑止的shen-yin出声,披散的髮丝,在空气中,摇晃出来香-艷的波浪。 她让他「轻点儿!」,他却像是听到她的话似的,眼仁盯着她陷入到qing-yu深渊中的一ng-dang样子,与她的哀求,反其道而行的抓紧她的柳腰。 乔慕晚被他餵得盈满,忍不住去挑战他,继续手中掌心和指尖儿捏-压的力道。 「嗯……」 厉祁深闷闷的出声,带着凌乱的气息。 「你叫的还不是一样ng!」 乔慕晚反驳着厉祁深,回头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小豹子般不肯屈服的倔强。 「一定要挑衅我?」他问,喉结难耐的一再的耸动。 乔慕晚不语,小手却放松下来了力道。 「嗯……」这次,发出难耐声音的人是乔慕晚。 听得乔慕晚变得气息凌乱的声音,像是小猫咪一样,厉祁深堪堪的扯动嘴角。 「我们两个谁叫的更浪?嗯?」 他气息臻狂,长臂穿过乔慕晚的腋下,圈紧她的玲珑。 「说吧,打哪里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来折磨我?」 「没有!我没有!我哪里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乔慕晚回答的很快,脸颊上面的爆红,让她想到刚刚的事情,忍不住有种咬舌自尽的羞涩感。 见乔慕晚不肯和自己乖乖就范儿,厉祁深也拿出来了他那一套「惩罚」这个不乖的小女人的报復办法儿。 「不肯说?那就和我一起叫!」 语音落,更加臻狂的景象,过分纷-mi的上演着…… 从浴室到卧室,牵连的一大片旖旎景象,没有因为任何东西事物所打扰到,以至于两个人都忘了吃宵夜的事情。 厉祁深长臂抱着乔慕晚,用涔薄的唇瓣,一点儿、一点儿的吻着她圆润的香肩儿、肌肤凝脂般滑腻的雪背…… 就像是爱不够这个小女人事情,厉祁深原本沉睡下去的物什,重新有了焕发活力的架势。 「要不要继续和我一起叫?嗯?」 他气息依旧有些紊乱的问着,被汗丝打湿的墨发,此刻因为凌乱而变得张狂。 「不要……我好累!」 乔慕晚拒绝着,直感觉浑身上下都汗涔涔感觉的她,就好像是要摧枯拉朽一样,整个人无力的厉害。 「不是质疑我会早衰那会儿了?嗯?」 厉祁深故意贴在乔慕晚的耳蜗边,问着。 一边问着,他一边缓慢的ru-dong早已有了復甦架势的老二。 gao-chao的余温未退,被厉祁深磨蹭着内里,乔慕晚依旧能感觉到有激-情的水花,还在不眠不休的极致绽放。 「你别闹了,我真的很累,明天还得上班呢,你就放过我吧!」 最后一句话,让乔慕晚说的声线松软,就好像是棉花糖一样,轻不可闻,可又带着极致求饶时的致命性-感。 听得那一声让自己身体变得越发紧绷的低吟声,厉祁深用长臂,力道遒劲儿的抱着她。 「叫我一声!」 「什么?」 「叫我一声,我就放过你!」 厉祁深眼底带着似笑非笑的涟漪,盪着妖孽般魅惑的波纹。 听得出来厉祁深实在用讪笑的揶揄姿态对待自己,乔慕晚哼哼唧唧的不想从了他,却耐不过身体上面的无力疲倦感,轻轻地掀动朱唇,唤了他。 「……祁深,嗯……我好累!」 「还质疑我早衰?」 厉祁深眼底划过得意的意兴阑珊,趁着乔慕晚现在意识变得迷离,他继续追问着。 乔慕晚摇晃着头儿,她哪里还敢质疑他的能力,就算是她现在想要挑战他,也得分一分时候。 得逞的看着乔慕晚的缴械投降,厉祁深又无赖的出声。 「再叫我一次!」 「嗯……祁深……」 ——————————————————————————————————————————————— 厉祁深给乔慕晚处理好下面,酒意也就差不多都醒了。 看着在没了chuang单的chuang铺中,倏地酣畅的乔慕晚,厉祁深去了浴室。 洗好了澡,他围着浴巾出来,在乱成一片的地毯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随意划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未接电话,他剑眉不自觉的轻挑了下。 过了会儿,他拨了一个号。 ———————————————————————————————————————————— 藤雪「啪」的一声,将大海偷-拍回来的照片甩在桌案上,一张瓷娃娃一样精緻的脸蛋,瞬间扭曲。 那个茱莉,还真就是来者不善。 虽然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像姚芊芊说得那么不堪,但是她喜欢厉祁深,还不惜从义大利那里追来盐城这边,再怎么说,这对藤雪的挑衅,也无疑是最大的。 之前的一个乔慕晚就足够让她劳心劳神的了,这会儿这个不知道比乔慕晚强硬多少倍的竞争对手,完全是让自己进入全程紧急备战状态。 看到藤雪的不服不忿,姚芊芊走上来,拉着她的手,安抚她情绪的让她坐下。 「小雪,你现在生气又有什么用啊?你应该想一想要怎样把厉祁深从那个茱莉的手中抢过来才对!」 最开始,姚芊芊单纯的认为像邵昕然这样在圈子里有一定名气的女人,一定是靠了关系,用身体博取了上位的机会,而这个给了她上位机会的金主就是厉祁深。 不过后来随着调查,她才知道,厉祁深和邵昕然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是邵昕然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厉祁深。 尽管这一切都是邵昕然自作多情,但是姚芊芊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或者怎样,毕竟,这个女人,在义大利那会儿就和厉祁深认识。 说白了,在厉祁深在国外生活的这些年里,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有邵昕然,有这样一段过往的经歷存在,在她看来,对藤雪和厉祁深在一起,有一定的压力。 「抢?我是想抢,但是怎么抢?这种事儿是说抢就能抢的吗?」 藤雪比姚芊芊激愤多了,再怎样说,她作为喜欢厉祁深的众多女人之一,当然会很介意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过去、有回忆! 而且,邵昕然比自己优秀,相貌、各方面才能都比自己强,这些硬伤,不是她所能忽视的。 相比较斗乔慕晚那样没有家庭背景、没有一技之长的女人,对付邵昕然,无疑是难上加上。 「为什么不是说抢就能抢的?你把事情未免想得也太过复杂了吧?」 不同于藤雪现在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姚芊芊拉过她,握住她的手。 「小雪,你现在听我说,很认真的听我说,等我把这些话都说完了,你再发表你的意见,可以不?」 她安抚着大小姐脾气的藤雪,语气中肯。 打小,藤雪就和姚芊芊在一起玩,可以说,藤雪对她给自己的指导和建议,几乎没有怎么反对过,这次也是一样,她很愿意听姚芊芊说给自己的话。 「你说吧,我先不发表意见!」 见妥协下来的藤雪,确实不再闹情绪,姚芊芊凑近她。 「其实,这么和你说吧,虽然茱莉是横在你和厉祁深走在一起的一个大的阻碍,但是你别忘了,现在和厉祁深走在一起的女人还是乔慕晚,而不是茱莉!」 藤雪:「……」 「茱莉对你有威胁,但是乔慕晚对你没有威胁啊!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将这两者联繫在一起来看问题,看看结果对你来说,有没有什么帮助?嗯?」 听姚芊芊这么一说,藤雪也瞬间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事情。 「你是说……」 「嗯!」姚芊芊点了头儿。 「没错,我就是要让你挑起乔慕晚和茱莉之间的战争,你喜欢厉祁深不是吗?当然了,她们两个人也喜欢厉祁深。一个是厉祁深现任的女人,一个是有绝对竞争实力的强者,让她们两个人因为厉祁深斗得鱼死网破,争的头破血流,你说最后获利的是谁?」 姚芊芊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藤雪要是再不明白,可就真是豪门里养着的一个花瓶了。 「你是想让我看鹬蚌相争,然后我尽收渔翁得利?」 姚芊芊没有回答藤雪,却勾唇笑了,很狡黠,带着狡诈的精芒…… 「真有你的啊!这种闹得她们两个人两败俱伤的办法儿,估计也就你这个军师能想到!」 藤雪用手肘怼了姚芊芊,眼底一闪而过得逞的锋芒…… —————————————————————————————————————————————————— 乔慕晚再醒来去上班时,整个人没有力气的很。 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团棉花似的,ruan-绵-绵的飘在半空中,不知道哪里才是能让自己落地的地方。 「乔工,今天精神状态不错啊!面色红润、如沐春风!」 梁秋月拍了乔慕晚的肩膀,嬉笑的说着话,她的话语,明显在影射出乔慕晚昨晚被自家的大boss好好爱抚一番过后的样子,实在是人比花娇。 乔慕晚有些没有听出来梁秋月含沙射影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出于本能的反应,摆了摆小手。 「哪里啊,我今天根本就不在状态,估计上午的图纸都画不出来了!」 乔慕晚实话实说,她真的没有力气工作,又何谈精神状态不错,甚至是什么见鬼的面色红润、如沐春风。 她昨晚掉进了狼窟里,险些连骨头渣儿都没有剩下。 「呵呵,没事儿,你画不出来也没事儿,只要厉总不开口说扣你工资,我绝对不会对你说一个斥责的字!」 梁秋月笑得格外狡黠,让一向热衷于八卦的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梁秋月是和自己一起从鼎扬那边过来厉氏总部这边的,乔慕晚自知,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瞒住她什么,而且,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不觉得自己再需要隐瞒些什么。 自己之前已婚,就和厉祁深纠-缠不清,那会儿,让厉祁深做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小-三」,乔慕晚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现如今,两个人连家长都见了,要是在继续这样别别扭扭的否决什么,隐瞒什么,她都会觉得自己活得矫情。 前脚儿,梁秋月刚刚逗完乔慕晚,后脚儿,陆临川就进了设计部,找到她。 「乔工!」 陆临川只是简单的唤了乔慕晚一句,然后就一句话没说,只给了她一个会意的眼神儿。 接到陆临川递来给自己的眼神儿,乔慕晚深知,陆临川就算是不说些什么,不给自己摆什么手势儿,只需要给自己一个眼神儿的传递,她就能知道是谁找自己。 「我现在在工作,可能抽不开身,还麻烦陆助理帮我回一下!」 乔慕晚无奈的耸了耸肩儿,样子中,带着俏皮。 「啊?乔工,你可别给我找麻烦啊!」 看乔慕晚煞有其事的样子,陆临川立刻脸色不自然起来。 憋了好一会儿,他出声—— 「乔工,你可别逗我了,那位……啥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镇住那位,指不定我马上就被炒鱿鱼了!」 看着一脸无奈状儿的陆临川,乔慕晚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逗他。 莞尔笑着,「我一会儿过去!」 ———————————————————————————————————————————————— 乔慕晚去了厉祁深办公室那里,一进门,她就闻到了办公室里,飘着一阵鱼片粥的味道,很香,直接就刺激到了自己的味蕾儿。 -本章完结-
第227章 :你还不是一样被我搞 乔慕晚去了厉祁深办公室那里,一进门,她就闻到了办公室里,飘着一阵鱼片粥的味道,很香,直接就刺激到了自己的味蕾儿。 她寻着味道去找鱼片粥的位置在哪里,没有看到鱼片粥不说,自己的视线,直接就撞到了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里。 「不是要工作?这会儿忙完了,捨得过来了?」 厉祁深手里拿着签字笔,松散着衬衫的领口,样子闲散的问着乔慕晚,口气带着不善。 看坐在转椅里的男人,俊绝的五官,在外面光线的投射下,变得越发的立体,惑人……她清秀的目光,变得柔情似水。 「闻到了鱼片粥的味道,我就算再忙也要来啊!」 以往,乔慕晚自认为自己是那种恬淡的性格,哪怕谈恋爱了,也不会像那些热恋中的小姑娘一样的红脸或者撒娇,不想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自己都已经二十六岁的年纪了,竟然也会不自知的和他撒娇,甚至说话带着俏皮。 乔慕晚对厉祁深娇憨又绚烂的笑着,一时间,她明灿的眸间,荡漾起桃花盛开盛放时的璀璨精芒。 看乔慕晚憨憨的样子,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落在自己的瞳仁上,他不禁冷嗤。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成了吃货? 没有将厉祁深对自己的不屑纳入眼底儿,乔慕晚走到了厉祁深的办公桌前,支着两个手肘在桌案上,然后托着小腮儿问他—— 「我都闻到鱼片粥的味道了,你不打算给我吃吗?」 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来上班,她都没有进食,本来是打算早上吃早餐的,但因为自己昨晚「加班」到那么晚,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她把吃早餐的时间都奉献给了睡眠,现在,她只得空着肚子来上班。 听乔慕晚问自己,厉祁深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然后倾过来昂藏在转移中的身躯,将双手搭成塔状的支在桌案上。 两个对视着,厉祁深一双深邃如鹰的黑眸,目光冷沉,瞳仁惹人深思的落在乔慕晚的脸颊上,让迎上他迫人目光注视的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 「你干嘛又用这种眼神儿看我?」 这种让她再过熟悉的眼神儿,是她和他关系还不熟悉时见过的,这会儿,他又用这样的眼神儿看自己,乔慕晚直觉性的觉得心慌意乱,一种初遇时,小鹿在心里活蹦乱跳的感觉,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两排纤长绵密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厉祁深不语,伸手,抓住乔慕晚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 被干热的热源落在自己自己的肌肤上面,乔慕晚刚刚被厉祁深盯着时的古怪,被掌心温暖的幸福所取代。 「我在问你,刚刚干嘛又用这种眼神儿看我?」 没有将自己的小手从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中抽出来,乔慕晚垂眸看了眼两个人掌心衔接处,问他。 「不许我看你?」厉祁深反问一句。 乔慕晚:「……」 「不让我这么看你,要我怎么看你?还是你觉得,我们的之间的交流,不需要眼神儿,换另一种方法儿也能进行?」 厉祁深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另一番能影射某些让乔慕晚红了脸的话。 说到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乔慕晚不禁想到了昨晚自己捏住厉祁深老二时的景象。 她不知道厉祁深是故意的还是怎样的,她总觉得他就是在影射自己昨晚的事情。 梗着脖子,乔慕晚红着脸反驳,「其他方法儿当然也能进行,又没有谁规定一定要眼神儿交流!」 「是吗?」 厉祁深磁性声线的出声,像是大提琴的琴弦一样沉稳有力。 「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其他的交流方法儿,我们晚上试一试!」 说说话,厉祁深就扯上一些让乔慕晚面红耳赤的话题,就好像是存心要让乔慕晚窘迫、让她难堪一样。 相比较乔慕晚脸红的和煮沸了的开水一样,厉祁深倒是淡然很多,不着一丝波澜的脸上,是雷打不动的从容。 「你存心的吧?哪有你这样故意搞我的?」 她刚刚粗略的画了图纸以后,就来了这边,不想,自己来找他,就是让他来给自己添堵的。 「什么存心不存心的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要搞你就是了!」 乔慕晚被他的话,说的脸颊滚烫滚烫的红着,就好像自己要是没有职业妆的淡淡遮掩,她现在的脸,能红到滴血。 她想要把小手从厉祁深的手里拿出来,厉祁深却捏紧她不放。 挣脱不开,乔慕晚忿忿不平的瞅着他。 「我要出去工作了!」 两个人没说几句话,乔慕晚就要出去工作,厉祁深挑了下剑眉。 「工作比我重要?」 「当然,工作能给我开工资!」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本就菲薄的唇瓣,抿紧成了一道弧线。 本来被握住的手指,突然没了干热的力量,她略带诧异的看着瞬间就黑了脸的男人。 该来脾气的人,应该是她乔慕晚才对吧? 见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指,重新拿起签字笔,一副要办公的姿态,乔慕晚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指,收入到自己的掌心里。 自己的手指被抓住,厉祁深抬起湛黑的眸,迎上乔慕晚的眸。 「你不是要去办公,还留下?」 问着她,深邃的眼神儿落在了乔慕晚抓住自己手指的手背儿上。 「你和我生什么气啊?你明明都占到了便宜,还拉长个脸!」 厉祁深:「……」 乔慕晚见厉祁深不语,绕过办公桌,将身体倚在桌案边沿,没有放开的意思的抓着他的手。 「我工作没做完就来找你,你还这样对我!」 乔慕晚语气略带责备的说着话,白-皙肌肤的小手,顺着他好看的指骨,摩挲他的长指。 厉祁深不语,任由乔慕晚抚着自己的手指。 「你还不和我说话吗?你要是不和我说话,我可出去工作了!」 见看都不稀罕看自己一眼的男人,脸色寡淡的将视线落在工作的文件上,乔慕晚不免心里不好受,她都软下来态度的对他,他还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见自己一再不被待见下,乔慕晚也来了小情绪,松开了厉祁深的手指,她绕过办公桌就往外面走去。 「真是的,什么男人嘛!」 边走着,她呜呜哝哝的说了一声,不想自己含煳不清的话,竟然被厉祁深扑捉到了。 「说什么呢?」 厉祁深站起身,然后速度极快的抓住乔慕晚的手,把欲走的小女人,从后面拉住。 「没说什么!」 乔慕晚梗着脖子不去看厉祁深,语调闷闷。 乔慕晚不肯看自己,还一副对自己散漫的样子,厉祁深剑眉蹙了下。 「欠搞了?」 他闲置的手,掌心绵实的落在了乔慕晚的翘尖儿上,隔着布料,力道不知轻重的nie着。 「嗯……」 乔慕晚从红唇间,溢出一声细碎的嘤咛,让本就娇里娇气的声音中沁着娇-媚的慵懒。 对于这种鸵鸟心理的小女人,厉祁深将指锋,顺着她裹着玻璃丝-袜的腿部,沿着窄裙的裙裾划去…… 玻璃丝-袜的滑腻触感,让他指腹下,落下一连串暧-昧的休止符。 「你是不是欠搞了?」 在掌心的一阵松软融化下,厉祁深的声音明显变得低沉、深邃起来。 被厉祁深又是言语刺激,又是动作怪癖的缠着自己,乔慕晚绷着双腿,用贝齿咬紧着唇瓣,以此来隐忍厉祁深的动作。 感觉到厉祁深的动作越发的过分起来,乔慕晚哼唧一声。 「你还不是一样被我搞!」 语气明显不服气他对自己的强势,乔慕晚想到自己昨晚险些捏爆他的蛋蛋,挑衅性的开了口,回击着对自己一句话不和就动手动脚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厉祁深咬牙出声,一张俊脸脸黑得更甚,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乔慕晚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因为厉祁深将「你再说一遍!」这五个字咬牙切齿说出口,她瞬间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蔫了下来。 但不想自己就此在厉祁深面前没了骨气,她还是不死心的嘀咕了一句。 「自大的男人!」 「又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嗯?」 厉祁深将手,置在了乔慕晚裙摆tun线的缝合处,大有一副要拉下她窄裙拉链的架势。 「没说什么!」 乔慕晚急于否认,跟着就将手放到了他大手的手背儿上。 「我真的没有说什么!」 乔慕晚又解释一遍,见厉祁深依旧没有缓和脸色,一双深眸,继续用考究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她颤若寒蝉。 厉祁深没有再动他的手,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深邃视线,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的意思。 乔慕晚把厉祁深的手从自己的翘尖儿处移开。 「我真的没有说什么,你就不能不这样的看着我吗?……祁深?嗯?」 她服软的说着话,甚至为了让厉祁深的脸色不再那么臭,硬着头皮的唤了他一句「祁深!」 果然,有了那一句声音软糯的「祁深」,厉祁深原本难看的脸色上面的乌云,消弭了一大半。 知道自己那一句「祁深」起了作用,乔慕晚用两个小手,移到厉祁深的肩胛骨上面,圈着他的脖子。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给我添堵?」然后还得我自己圆滑的哄着你! 后面的一句话,乔慕晚说在了自己的心里。 厉祁深不语,目光高深的看着仰头看自己的小女人。 又是这种眼神儿,两个人都认识了这么久,乔慕晚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儿,一直都这么的深邃、冷沉、高深莫测…… 看着不懂风趣的男人,性情阴晴不定的吊儿郎当样儿,乔慕晚拿开自己的手。 要么不是拿这种眼神儿看自己,要么就是不说话,她真是觉得自己就是欠他的,以至于他对自己都这副不温不火的态度,自己还耐着心思的去哄他。 只是不等她把手移开,厉祁深用手扯住她的手腕,让她继续将小手搭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两个小手被迫抱着他的脖子,乔慕晚皱紧着细眉的去看厉祁深。 她刚抬高小下巴,唇就被清冽的薄唇,封住了全部的气息。 「嗯……」 乔慕晚颤抖的嘤咛一声。 自己突然被厉祁深吻住自己,她没有反应过来,颤抖了几下纤长的睫毛以后,将两个藕段儿般的玉臂,吊在了厉祁深的脖颈上,不顾及这里是办公室的尴尬,热切的回吻他的唇。 厉祁深的舌,刷过乔慕晚的每一处,抵着她的贝齿,ci-chuan牙齿的禁锢,衔住她毫无防备的香丁,带着依恋的拉力拉去自己那边,忘我的shun-xi着。 舌苔阵阵酥麻的感觉,似乎有电流流过一样,让乔慕晚踮着脚的去攀附厉祁深的脖颈。 被亲吻快要喘不过气,乔慕晚想要逃,厉祁深却咬住她,不给她任何闪躲的可能。 唇颚被舔舐着,牙龈处,都是搅弄在一起的芳香汁液。 昏昏沉沉的无力感,让乔慕晚一再用鼻息,急速的进出清新的空气。 纠缠了好一阵过后,厉祁深才放开软成皮球一样的乔慕晚。 「过来吃饭!」 厉祁深走到办公桌那里,拿出来保温杯,把鱼片粥和几样小菜,逐一摆在桌案上。 「……我不吃了!」 本来乔慕晚挺饿的,却被他一气亲吻后,没了什么吃鱼片粥的力气。 厉祁深抬起头,看脸颊绯红的乔慕晚,语气不咸不淡的问:「还和我闹情绪?」 乔慕晚:「……」 乔慕晚一阵无语,明明闹情绪的是他才对,她哪来有闹情绪啊? 拗不过厉祁深深邃目光的打量,乔慕晚咬了几下唇,抚着胸口微喘着唿吸,脚下发软的走向办公桌那里走去。 「你从哪来买来的鱼片粥?」 闻着香味瀰漫的鱼片粥,她瞬间重拾飢肠辘辘的状态。 厉祁深有份文件落在了家里,刚刚回去取的时候,碰到了把熬好的鱼片粥送去水榭那边的母亲。 厉老太太让厉祁深趁热把粥喝了,想到没有吃早餐的乔慕晚,厉祁深拒绝在家里吃粥,让张婶弄了几样小菜,就把鱼片粥的保温杯带去了公司那边。 「让你吃饭就吃饭,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乔慕晚:「……」 —————————————————————————————————————————————— 喝着粥,有一丝鱼肉的腥咸,让因为刚才亲吻,不小心伤到了口腔黏膜的乔慕晚,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嗯!」 放下勺子,她用手指,抵在蜇麻的腮边。 厉祁深抬头,见乔慕晚的样子,也放下勺子。 「别告诉我,喝粥,你也能咬到舌头儿!」 「不是!」 乔慕晚吸着冷气的回答着,「是我口腔内膜破了,蛰到了!」 听乔慕晚说是口腔内膜破了,厉祁深看了她一眼后,重新拿起勺子,一边舀着粥一边口吻不咸不淡的出声。 「你还能干点儿什么,喝个粥都破事儿一堆!」 厉祁深对自己的数落,让乔慕晚不悦的皱眉,「还不是怨你,你都不问我是怎么伤到口腔内膜,你就怪我!」 她口吻娇嗔的反驳一声,带着浓浓的埋怨。 「怨我什么?」厉祁深挑眉问着。 「你说怨你什么?」乔慕晚揉着脸腮,反问厉祁深。 「你就不能不拿这样的办法儿对付我吗?每次气不顺就……」 后面的话,乔慕晚有些说不出口,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出去,感觉怪怪的。 「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新意!」 呜呜哝哝的又补了一句,乔慕晚拿过一旁储物台上面的小镜子,查看自己口腔里的情况。 厉祁深有些没太听明白乔慕晚的话的意思,等他回味儿过来,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万般风情的涟漪。 迈着步履走上前,厉祁深拿过乔慕晚的手腕,捏在掌心里,用风情万种的目光,带着似笑非笑的微光,落在她的脸上。 「要什么新意?对付你有用就行!还有,你要是觉得我没有新意,我可以抽时间研究一下几个新姿势,然后晚上我们试一试,你看怎么样?」 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么狼狈了,还要听厉祁深说这样不着调儿的话,乔慕晚本能性的凝眉。 「你一定要欺负我,让我无地自容,你才开心吗?」 乔慕晚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丝的沙哑。 「我怎么会碰上你这样的男人啊!」 她吸着鼻子,样子楚楚动人。 闻言,厉祁深挑眉,「怎么,碰上我怎么了?你受委屈了?」 「你说呢?」 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他别墅那边加班,时不时的还闹出来一个比一个强悍的情敌来挑拨离间,乔慕晚真的觉得自己不仅委屈,还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都毁了! 「所以你现在想告诉我,你后悔碰到我,让自己丢了年少奶奶的位置?怎么,现在还想着年南辰?」 说完话,想到这个可能成立的假设,厉祁深自己就黑了脸。 「你提他做什么?」 乔慕晚拍开厉祁深按住自己手腕的手,白了一眼黑着脸的男人。 「不是你自己说的,碰到我以后受了委屈!」 很自然的,厉祁深一根筋的认为,乔慕晚如果没有碰到自己,指不定现在还是年南辰的妻子,然后原本是和他在一起的春-宵时光,全部都属于年南辰。 觉得厉祁深就是在给自己添堵,她都这个样子了,狼狈的无地自容,他还有拿年南辰来膈应自己。 不想理这个无理也能辩出来三分理的男人,乔慕晚拿开自己的手就想走。 厉祁深重新抓住乔慕晚的手腕,把她抵在了门板上。 「你还想怎样?」 迎上厉祁深目光的打量,她声音闷闷的,带着情绪,语调小女人极了。 「我想怎样,还是你想怎样?提个年南辰,你就受不了了?」 厉祁深一向都是个占有yu极强的男人,其他的事情,他可能不在意,但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少有情绪流露出来的他,也不免会情绪化。 -本章完结-
第228章:要我餵你? 「我想怎样,还是你想怎样?提个年南辰,你就受不了了?」 厉祁深一向都是个占有yu极强的男人,其他的事情,他可能不在意,但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少有情绪流露出来的他,也不免会情绪化。 愈发的觉得厉祁深不可理喻,一个横在他们中间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人,现在被拿出来说事儿,乔慕晚怨怼的瞪着厉祁深。 她没有和他计较藤雪、卢梦妍和邵昕然的事情,他怎么能这么霸道的到现在都还介意年南辰的存在? 「问你话呢,说话,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痞货?」 乔慕晚的不回答,让厉祁深的声音不耐烦的发紧,一丝不确定的感觉,狠狠的蛰刺着他的神经。 盈盈的眼眶中,微闪出委屈的光,乔慕晚手指圈紧在掌心中,狠狠地捏出红痕。 「你还在乎我和他有婚姻的事情?」 不难想像,像厉祁深这种自命不凡的男人,向来身边围绕的女人都如同过江之鲫一样的多,自己一个平凡身份出身的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而且还是一个有过婚姻史的女人。 越发的觉得委屈、心酸……淡淡的泪花儿,在乔慕晚的眼眶中打着旋,有要踱出眼眶,留下来的架势…… 盯住一双澄澈的明眸,黑白分明的眼仁中,干净的不含有一丝的杂质,厉祁深凝了她好一会儿,眼中集聚的幽黑不自觉的逐渐消弭,而后,他堪堪的扯了扯嘴角。 「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趟!」 说着,厉祁深拉开门,走了出去。 —————————————————————————————————————————————— 再回来的时候,厉祁深手里拿着消炎药,和一份新买回来的白粥。 乔慕晚没有离开,一个人怅然若失的坐在沙发里,想到厉祁深还在介意自己和年南辰曾经有过婚姻的事情,委屈的把厉祁深埋怨了不下百遍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拧开,厉祁深穿着白衬衫,脸部线条硬朗、深刻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一开门,他看到眼眶泛红的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下眉,但很快,纹路很细的眉心就重新舒张开。 厉祁深将买回来的东西和皮夹丢在矮几上,拿了盒纸抽,丢给乔慕晚。 「有什么可哭的,我还没死呢?」 他说话的声音很硬,就像是拆不开的铜墙铁壁。 「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人?」 乔慕晚闷闷的回着话,听着厉祁深冷声冷气的生硬语调,还一副强势的口吻诅咒他自己,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除了我死,还有什么值得你可哭的?」 又是硬里硬气的声音落下,乔慕晚听了,竟然生不起来气,反而因为这个男人自大的口吻,她觉得这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根本就不像是三十四岁,反倒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幼稚。 厉祁深把新买的白粥拿来,「把粥喝了,这里没有咸淡儿,不至于伤到你的口腔内膜!」 乔慕晚拿纸巾擦鼻子的动作一滞,抬眼,正看到厉祁深拿了新买回来的白粥给自己。 顿时间,刚刚的委屈就消失不见。 有暖心的热流,将刚刚的心酸感冲散,没有矫情的拒绝,乔慕晚接过白粥和勺子。 她伸手去接的时候,碰到了厉祁深的指尖儿,很自然的,有微妙感,沿着她的手臂,一点儿、一点儿的传到她的心坎儿中。 悻悻地看了眼,情绪没有刚刚那么糟糕的女人,厉祁深拿起药盒转身,去研究用药说明书。 乔慕晚掌心中盈盈托着厉祁深买回来的白粥,盯了好一会儿后,打开盖子,拿勺子去舀粥。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人,很容易满足,就像此时,仅仅是一碗白粥,她就把自己刚刚对厉祁深的埋怨,全部都取代的一干二净。 或许就是这样,当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不管他怎样对待自己,不管他怎样欺负自己,只要稍稍对自己示好一点儿,都会让她像极易满足的小孩子吃到了糖果一样的开心。 厉祁深把用药说明看完后,拿了他的水杯和胶囊过来。 「怎么不吃?又蛰到了口腔内膜?」 他问,声音依旧不友善,却藏匿不住他对乔慕晚的关心。 「没有!」乔慕晚摇头儿。 「那快点儿吃,用药说明上说不能空腹吃药,你把粥喝了后,再把药吃了!」 厉祁深把水杯和两粒胶囊放在矮几的一旁。 他转身刚准备走时,乔慕晚站起身拉住了他的手指。 左手的中指被乔慕晚握住,盈-软的触感,让他直觉性的回头儿。 乔慕晚灿然的乌眸,眼球湛清的看向厉祁深的眸,她问:「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和年南辰之间的事情?」 他对她脾气虽然差,但对她的好,终究将那些不好,取代的干干净净。 乔慕晚把厉祁深的骨节捏住,「你说话,你别总一副对我的质问,摆出来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 「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和年南辰之间之前有婚姻的事情?」 乔慕晚把话又重复一遍,看他的目光,很真诚。 回望一双澄澈如水的眸,片刻后,厉祁深动了嘴角—— 「你不是不让我提那个痞货?」 乔慕晚:「……」 乔慕晚一阵语塞,这个男人,永远有给她添堵到让她无地自容的本事儿。 见乔慕晚一双眸,因为自己一句不温不火的回问,闪过一丝温怒,厉祁深绵实的掌心,反握住乔慕晚的手。 「再说一句和我在一起委屈了你自己的话,我绝对让你委屈到天天身下泪流不止,嗯?」 明明很一本正经的谈话,因为厉祁深突然转了画风,乔慕晚直觉性的臊红了脸。 乔慕晚羞赧的样子,一丝不差的落在厉祁深幽黑瞳仁的视网膜上面,一闪而过的揶揄,在他眼底,荡漾开一抹意兴阑珊。 「半个小时后,记得吃药!」 厉祁深将掌心落在乔慕晚的头上,揉着她的头髮,chong溺的意味,溢于言表。 「不了!」乔慕晚摇了摇头儿。 口腔内膜破了点小口子,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儿,她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话,来了点儿小清新。 「一点儿小伤口而已,不碍事儿,我不吃药了!」 乔慕晚的话刚说出去,厉祁深原本含笑的眼底,重新冷沉。 明显察觉到厉祁深变了神色的眼底,带着强制性的凌厉,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后,妥协的拿起胶囊。 两指捏着胶囊,一手拿着水杯,她刚准备吃药,厉祁深黑着脸,把她左手里的水杯,夺了过来。 「先把粥喝了!」 口吻强势而霸道,一如既往的冷硬、不容反驳…… 「不用了,我吃一点儿就好!」 乔慕晚的话刚说出口,厉祁深咬牙、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话。 「要、我、餵、你?嗯?」 乔慕晚:「……」 —————————————————————————————————————————————— 乔慕晚乖乖的喝了粥,又把药也乖乖的吞了下去,直到厉祁深满意,她才出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她拉开门刚准备出去,迎面那边,走来一抹身材高挑、穿着时尚的摩登女郎。 厉潇扬穿着channel最新一款纱质的花纹衬衫,搭配着皮裤和恨天高的高跟鞋,披散着波浪大捲髮,戴着墨镜、手提prada的拎包,气势凌人的走来。 见迎面从厉祁深办公室那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厉潇扬僵住步子,本能性的拿下墨镜,打量那抹身材不是很高挑,却很是倩丽玲珑的身躯。 乔慕晚面色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回应陆临川对她的问好,嘴角挤出来的笑,很僵硬,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 「那我先去工作!」 乔慕晚转身,迈着步子,往设计部那里走去。 见乔慕晚走来,厉潇扬从正面,很好的打量了这个长相干干净净、秀秀气气,五官都透着一股子灵气的女人。 虽然说她觉得这个女人谈不上惊艷,却是那种能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 厉潇扬直觉性的皱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告诉她,自己母亲口中那个厉祁深的未婚妻,就是眼前这个走来的女人。 不过,她看乔慕晚,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熟悉的感觉很强烈,自己竟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是在哪见过,又是因为什么见过。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乔慕晚明显感觉到这个打扮时髦,完全是国际范儿潮流的女子,用不友善的眸光,睨看自己。 乔慕晚不认识厉潇扬,不知道她是厉祁深的堂妹,也不知道她看自己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硬着头皮,僵硬的勾了下嘴角,离开。 ——————————————————————————————————————————————— 厉潇扬转身,目光没有移开意思的看着往设计部那边走的女人。 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眼底,本能的划过一抹凌厉的微光。 和陆临川报告了一声,陆临川一看是厉家二老爷的女儿,就进去告诉了厉祁深。 里面,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嗯!」。 「把矮几上面的餐具、餐盒处理一下!」 厉祁深说完,就继续处理他手头儿上面的工作。 陆临川从办公室那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次性餐具盒,一脸的无奈状儿。 「厉小姐,厉总在里面办公,你可能要等一会儿,不过,你要是着急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陆临川虽然不是太过清楚自家总裁和厉潇扬的关系有多好,不过,在他看来,自家总裁,应该只希望乔慕晚能时时刻刻围着他转才对。 想到这里,陆临川给厉潇扬回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两层的意思。 在厉祁深身边待久了,摸清楚了他的脾气,陆临川也越发的变得圆滑起来。 「……哦!」 厉潇扬有一丝尴尬的笑着,她虽然听不出来陆临川话语里的深层意思,但是厉祁深的脾气、秉性,她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他还在办公,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有停下工作的意思,那就是等于在说,其实他并不想见自己。 自己的处境不免尴尬,厉潇扬搅了几下手指。 视线落在陆临川手里的餐具盒上面的时候,她转移了话题。 「我哥刚吃过饭吗?」 「嗯,厉总刚吃过饭!」陆临川解释着。 「厉小姐,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下这些白色垃圾,你随意!」 陆临川耸了耸肩,听到厉潇扬说了一声「好!」,对她笑了下,离开。 看陆临川离开的背影,厉潇扬原本就僵硬的嘴角,彻底没有了弧度。 她刚才清楚的看到陆临川手里捧着的是两份餐盒和两套餐具,等同于说,刚刚,厉祁深有和其他人在一起吃饭。 不自觉的,她想到了刚刚从这里离开的那个女人。 「难道说……是她?」厉潇扬蹙眉。 大致确定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儿,有犀利如针的眸光,在她的眼底,闪逝而过…… —————————————————————————————————————————————— 有些不屑于厉祁深刚刚和那个女人还在吃饭,这会儿对自己的不待见,厉潇扬也顾不上厉祁深对自己会不会厌恶,厚着脸皮,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推开门,入眼,是偌大的通透视线中,简约的摆放着办公桌,和休息处的沙发、矮几…… 没有什么和其他总裁办公室有区别的地方,但是她入门就感受那种薄刃般迫人的气息,不是其他公司**oss能给自己的感觉。 「哥!」 她叫了一声,很自然的吸引住了正在工作状态的厉祁深。 厉祁深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抬头。 对于这个堂妹,他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连自己的亲妹妹,他都一副不温不火的对待态度,对于厉潇扬,他俊脸上更是雷打不动的从容。 厉潇扬走上前,放下包坐在了厉祁深办公桌对面的座椅那里。 「哥,我回国了,我们两个有好久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你看我,是不是又漂亮了?」 她侃侃而谈着,却不见厉祁深的眼底有什么眉波的浮动。 「你怎么这么不解风趣啊?在国外待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你学出来点儿义大利人的浪漫!」 厉潇扬嘟着嘴巴,对于自己的这个堂哥,她想和他保持亲近的状态,却又不得不用敬而远之的态度相待。 没有因为厉潇扬的言语有什么反应,厉祁深扯了扯嘴角。 「你回国,温司庭知道了吗?」 提及到温司庭,厉潇扬「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脸,好在她脸上的妆,涂抹的够厚,才使得她没有流露出来太多的窘迫。 「哥,你提他做什么?」 厉潇扬不满意的哼唧一声,很自然的,她在赌气温司庭那个浪子,有小半年没有和自己联繫了。 「不提他,你和我还会有其他的话题可聊?」 厉祁深自然不会把邵昕然的存在,当做两个人可以谈话的话题。 「当然了啊,我们堂兄妹两个人当然有其他的话题可聊了啊!」 厉潇扬笑着将两个手放在了桌案上面,一脸的认真。 「哥,我听说你有喜欢的对象了啊?长什么样子,能不能给我看看!」 她嬉笑的说着,心里,却不是这般雀跃。 对于厉潇扬知道自己和乔慕晚之间的时候,厉祁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依照自己母亲那个大哈喇的性格,铁定厉家上上下下,现在已经是尽人皆知的状态。 「相比较我的事情,我觉得你会更热衷于温大少爷的事儿!」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对于温司庭,他真是提都懒得提。 上次他送了自己一直加拿大那边空运来的拉布拉多犬,后来,又说话不作数的要了回来,厉祁深本来不打算还他,不想,穿着花里胡哨花衬衫的他,在自己面前直接上演了一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戏,逼真程度,堪比戏子,最后迫于无奈,他只得把那条拉布拉多犬,还给了他。 厉祁深一再的转移话题,还提及了让自己昧着心思不想去提及的温司庭,有些承受不住,厉潇扬定了定神儿,道—— 「可是,哥,我现在只热衷你的事情!你就给我看看准嫂子长什么样子嘛,我这个做小姑的,怎么说,都很有资格见见我的准嫂子,不是吗?」 对于厉潇扬油头滑脑的想要见乔慕晚,厉祁深直接以拿起电话的形式,回应她。 「哥,你干嘛?」 有些不解,两个人谈谈话,他怎么就拿起来了桌案上面的手机,厉潇扬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厉祁深按下通讯里的一个号码,没一会儿,里面传来温司庭大刺刺的声音。 没有什么时间听温司庭对自己诉说思念之情,厉祁深单刀直入,直切重点儿。 「你家的那位姑奶奶回来,现在在我办公室这边,你来,还是让她去找你?」 一听说厉潇扬回来,电话那端的温司庭,立马就不再嬉皮笑脸。 没有心思听温司庭呜呜囔囔的话,厉祁深补了一句,「十五分钟后到我这边!」,而后,挂断了电话。 知道厉祁深给温司庭打了电话以后,厉潇扬一张脸,红了个彻彻底底。 「哥,你干嘛给他打电话啊?」 她有点儿慌了,她和温司庭是打小穿开裆裤就认识的青梅竹马,后来她去了义大利以后,两个人就少了联繫。 这会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要和他见面,厉潇扬多多少少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不适应。 「你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他,我帮你!」 他不想过多的和厉潇扬提及关于乔慕晚的话题,有一个邵昕然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在他还不确定厉潇扬是否是站在邵昕然那边之前,他绝对不会让乔慕晚受到伤害。 出于这样的心理,他用温司庭,直接镇压自己的堂妹。
第229章 :看起来没什么事儿,不耽误我亲你 在还没有确定厉潇扬是否是站在邵昕然那边之前,厉祁深绝对不会让乔慕晚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拿温司庭来镇压自己的这个堂妹,再合适不过。 被厉祁深一说,厉潇扬窘迫的厉害。 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她自然看不出来厉祁深是在有意岔开话题,相反,她误以为厉祁深就是在取笑自己。 「我没有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他,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的!」 厉潇扬犟嘴的撇清她和温司庭之间的关系,可话被她说得心虚的厉害,到最后,声音细弱蚊蝇。 厉祁深不语,目光淡然,一瞬不瞬的落在自己堂妹的脸上。 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目光,让厉潇扬觉得目光如炬,就好像自己要被自己的堂哥,落在在自己的脸上的目光,生生的焙烤出两个大洞。 本就承受不住因为提及了温司庭以后,脸颊翻滚热浪阵阵的感觉,再加上厉祁深现在看自己的目光,厉潇扬蹙了蹙眉,跟着,站起来了身。 「哥,我才想起来我妈今天要我和她逛街,我先离开了,有时间再和你联繫吧!」 有丝落荒而逃的意思,厉潇扬目光闪烁的说完话以后,「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往门口那里走去。 刚准备拉开走,厉潇扬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乔慕晚的身影。 不确定那抹身影的女人,和厉祁深之间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得那种关系,她定了定神儿。 「对了哥,周末的家庭聚餐,一定要把准嫂子带来哦!你现在不肯给我看,到时候,你可不能再继续敷衍我了!」 用考量的目光看向厉祁深,厉潇扬小狡黠心理的想要从他眼底,看出点情绪的起伏。 不想,自己什么也没有探究出来不说,又一次被厉祁深给呛住了。 「还有十分钟,温大少爷就会到,依照你现在欲留不留的状态,不出意外,你到楼下的时候,应该能看到他!」 厉潇扬:「……」 —————————————————————————————————————————————— 乔慕晚心里隐约不适的回去设计部那里。 接了水,喝了口,才稳定下来心神儿。 应该是自己会意错了才对,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何来对自己的针对呢?一定是自己刚刚错认了那个女子对自己的眼神儿。 「你看啊,茱莉怎么这么厉害啊,脚伤刚刚好,舞蹈能跳的依旧这么好,这要是没有脚伤这件事儿,指不定要多么的精彩绝伦!」 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设计部的人,在梁秋月的带领下,一个个的都开始热衷于八卦的事情。 不光光是女性,有了邵昕然的存在,几个男同事,也开始时不时的拿着杂志,高谈论阔起来。 昨晚看了邵昕然的登台表演以后,几个把邵昕然当成是梦中情-人对待的男同事,趁着工作不忙,赶紧拿出来议论一番。 乔慕晚在一旁听得几个同事窃窃私语关于邵昕然的事情,虽然事情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难免心里有疙瘩一突一突的往外凸起。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明知道厉祁深和邵昕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却还忍不住会去在意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一个个的不工作,胡扯些什么八卦?」 梁秋月上前扯过几个男同事手中的杂志,一看是邵昕然的头版头条,她不屑的瘪了瘪嘴。 「是不是都觉得工作太少了,还是觉得我这个做部长对你们来说没有魄力,一个个的都不务正业了,啊?」 梁秋月虎着脸,将杂志捲成捲轴儿,挨个咋了几个员工的头儿。 「还不麻利的去工作,都想扣工资,还是怎么的?」 听自家部长四两拔千斤起来的话,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灰熘熘的去工作。 见几个部员都听话的去工作,梁秋月翻看了几眼杂志,看上面都是关于邵昕然的大篇幅报导和写真照片,她直接就把杂志,丢去了垃圾桶里! —————————————————————————————————————————————— 厉潇扬走了以后,厉祁深继续工作,中途,他发了微信消息给乔慕晚。 「中午午休的时候,来地下停车场找我!」 心不在焉的勾画着图纸,乔慕晚看到手机在桌面上振动,她点开了微信的页面。 是厉祁深发来的消息,她看着消息,盯了好半晌,才回了话。 「好!」 放下手机,乔慕晚将手机的屏幕那面,正对自己,有一丝小心思的想要第一时间收到厉祁深发来的消息。 埋头勾画着图纸,像是生怕错过了些什么似的,她时不时的抬头去看手机屏幕。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 又是好一会儿过去,还是收不到厉祁深发给自己的微信消息,乔慕晚一时间没有了工作心思。 索性,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视线就像是定格了似的落在厉祁深发给自己的那条微信消息上,她一时间忘了移开目光。 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期许的心理,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乔慕晚点开表情栏,硬着头皮,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过去。 明明没有什么,她给舒蔓发微信的时候也时常发「亲亲」的表情,可不同的是,她给厉祁深发了这个表情,有些迷惘的心慌意乱感,充溢着她的感官世界。 有些后悔自己不动大脑的发了这个表情过去,如果厉祁深继续不搭理自己,岂不是自己自讨没趣么? 想着,乔慕晚就想把消息给撤回,可事怨人为,发出的消息超过两分钟,她根本就撤销不了。 厉祁深没有回乔慕晚,过了三四分钟也没有回覆她,一时间,一种石沉大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厚着脸皮找寻到的一丝希望,都彻底的幻灭了。 盯着屏幕上,那个「亲亲」的小黄豆粒表情,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手里的手机,是一块滚烫的烙铁,熨帖着她的掌心。 不想再去看手机,她刚准备把手机关掉,蓦地发现厉祁深原本是他身型背影的微信头像,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换成了她和他在一起相拥而眠的头像。 有一丝诧异,还有一丝难以相信,乔慕晚微蹙了下黛眉后,将头像放下。 头像放大后,她清楚的看清了那张图片。 照片中,晕黄的灯光下,厉祁深圈着乔慕晚的肩头儿,将她抱得盈实,营造出一种异样和美、温馨的场面。 厉祁深削薄的唇瓣,贴在乔慕晚的前额处,从图片的角度看去,他吻着她,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灰白色。 有些不敢相信像厉祁深这样陈年都是一种冷沉脸容的男人,也会玩自拍这种东西,乔慕晚不自觉的勾唇莞尔。 刚刚厉祁深不给自己回復微信消息的小情绪,不知何时已经消弭不见,她再定睛去看两个人紧拥的照片,心里充溢着满满的幸福。 —————————————————————————————————————————————— 午休时间,乔慕晚去了停车场那里。 在停车场那里,她看到了已经坐在车里,半降下车窗,露出一张鬼斧神工俊脸的男人 有了刚刚看到厉祁深微信头像的事情影响,她至今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嘴角不自知的泛起明灿的笑,乔慕晚走上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她刚坐进车里,厉祁深就捏着她的小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小下颌被捏住,乔慕晚有丝不解的看向他。 「张嘴!」 厉祁深声音大提琴琴弦般沉稳的波动而出,乔慕晚没做什么思考,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她以张开嘴巴,厉祁深就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两腮。 「唔……」 乔慕晚被捏的两腮有些疼,她想要出声制止厉祁深捏着自己两腮的动作,却在意识到他在检查自己伤到的口腔内膜后,乖乖的一动不动。 「其实我没有什么事儿的!」 牙齿咬破口腔内膜的事情,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发生,乔慕晚那会儿不过是赌气厉祁深对自己的不友善对待,才就此来了小情绪罢了。 不想,这个男人比她这个当事人还上心。 「没有什么事儿还哭鼻子?」 厉祁深眸光带着轻蔑的看了乔慕晚一眼,他为人一向自大,自然不会把乔慕晚哭鼻子的事情,看成是因为自己提了年南辰。 厉祁深的反唇相讥,让乔慕晚语塞的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回嘴的词彙。 她不愿意多说一句关于年南辰的事情,自己不会拿年南辰回呛厉祁深,只得保持沉默不语的状态。 别别扭扭的瘪了瘪小嘴后,乔慕晚忽的沖厉祁深伸手。 「把你手机给我!」 厉祁深发动引擎,将轿车往闸口那里驶去,听到乔慕晚的话,他讪讪的递过来一个眼神儿。 而后,继续将目光落锁到前方的路况上。 见厉祁深不搭理自己,乔慕晚也没有要求看他手机的时候。 双手带着小傲娇的抱着双臂,问:「说吧,你微信头像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她要看他手机,倒也没有什么,无非是为了看他到底私藏了多少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对于乔慕晚的质问,厉祁深保持缄默态度的对她不予理睬。 目不转睛的注视前方的路况,厉祁深慢条不紊的开着车。 厉祁深对自己的不予理睬,让乔慕晚直觉性的心里不舒服,自己本来是抱着对他严刑逼供一番的架势问着他,他却一声不吭的与自己对薄公堂。 无奈,没了厉祁深的回答,乔慕晚也不好再继续这样无趣的话题,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终究是自己一个人自吹自擂的舞台。 前方路口正好是红灯,厉祁深将车停下来,骨节分明的长指敲着键盘,等着绿灯。 「怎么不问了?」 厉祁深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让目光流连在窗外那里的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你也不理我,我干嘛自讨无趣?」 「我那会儿不想回答你!」 「哦!」乔慕晚拉成声音,不冷不热的哼唧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这会儿不想问了!」 厉祁深:「……」 —————————————————————————————————————————————— 厉祁深觉得这个小女人就是成心和自己较劲儿,听乔慕晚唧唧歪歪的话,他二话没说,拉过她的小脑袋,不顾及她前不久受了伤的口腔内膜,对着她软-糯的双唇,就是一阵急促、慌乱的狂吻。 刻意避开自己牙齿对乔慕晚的触碰,厉祁深用长舌和两瓣薄唇,照样给她吻得气喘吁吁。 唇瓣带着缠-绵的拉力,上上下下的shun-xi她的唇瓣,而后,长舌单刀直入,在她唇颚上面扫了一圈后,在她的口腔中,探寻她的小香丁。 「唔……」 在乔慕晚的一声颤抖嘤咛声中,他密不透风的衔住了她的舌。 纠缠着乔慕晚,厉祁深恣意的搅动着两个人的口水,像是浪花拍岸一般,牵连起阵阵「滋滋」的声音。 乔慕晚被亲吻到两颊绯红,单薄的唿吸,让她脑袋里不断的缺氧。 红灯变黄灯,再到绿灯的时候,厉祁深放开了气若游丝的乔慕晚。 重新获得了唿吸了权利,乔慕晚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抚着小胸口喘息。 「看起来没什么事儿,不耽误我亲你!」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眼底,明显有揶揄,飞逝而过。 乔慕晚明白过来厉祁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忸怩的揉着唇瓣。 「混蛋!」 「混蛋是什么蛋,能捏么?」 厉祁深带着散漫的口吻,语气轻悦的回问着声音闷闷的乔慕晚。 听出来厉祁深的话是在影射自己捏他蛋蛋的事情,乔慕晚脸红的说不上来一句话。 —————————————————————————————————————————————— 考虑到乔慕晚的情况,他又给乔慕晚要了白粥作为午餐,不过这次的白粥里,加了麦片。 乔慕晚虽然知道厉祁深是为了自己好,但她实在是不想吃这些没有味道的东西。 「你就知道压-榨我,现在连三餐都要让我喝粥了么?」 「不想喝?」 「嗯!」乔慕晚点头儿,「这些东西没有味道!」 她如实的回答着,口腔内膜破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在这个男人这里,豆大的事儿,都让他搞得和总-统宣誓似的。 「那就不喝了!」 难得厉祁深这次没有唱反调,乔慕晚嘴角淡笑了下。 她刚想说一句「你真好!」,不想永远都会给自己添堵的男人,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让自己哑口无言的话。 「继续饿着吧!」 乔慕晚:「……」 ———————————————————————————————————————————— 吃完味如嚼蜡的午餐,乔慕晚坐在厉祁深的轿车上,见他没有将车开回公司那边,而且往市中心那边驶去,她问—— 「不回公司吗?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轿车往市中心的商业广场那边驶去,厉祁深泊好车,带乔慕晚到了奢侈品的购买区。 看厉祁深带自己来了奢侈品的购买专区,她捏住他的手指,顿住步子。 「干什么?」 厉祁深回头,看乔慕晚,问着。 「你带我来这边做什么?」 「你说呢?」 厉祁深口吻淡泊的回着自己,乔慕晚有些难为情的皱起细眉。 「我不缺衣服!」 来这边,她自然知道厉祁深要给自己买衣服,不过她不缺衣服,也不想他大手大脚的给自己花钱。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目光悠长的睨看了她一眼。 「你那些衣服,质量太次,撕几下就坏!」 乔慕晚:「……」 「这次给你换套质量好的,省得撕几下就成布片!」 有那么一瞬间,乔慕晚想接话说「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如狼似虎的原因呢?」 哪里是衣服的质量不好的原因,再好的布料,也扛不住这个男人手劲儿的大力啊。 —————————————————————————————————————————————— 到了channel店,厉祁深把乔慕晚直接推给导购员。 自知自己再怎样别别扭扭的不用他给自己买衣服,也不过是矫情,索性,她也就和厉祁深不再客气。 选了一件对开襟的白色齐膝的连身百褶裙,圆领的设计风格,很好的展现出她性-感的锁骨,大片凝白的肌肤。 前开襟处,有圆润的小珍珠,连着缎丝勾勒出她美好的粉雪弧度。 抹过腋下一寸的袖口,将她莹润的两个玉臂,藕断般美好的展现着。 没有穿着丝袜的双腿,在淡淡光线的反射下,白得乍眼,就好像牛奶一般,顺滑的让人想要上前抚摸一番。 披散着髮丝,看着站在试衣镜前,美得就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的一样的乔慕晚,厉祁深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俊脸上,依旧从容的没有一丝起伏的波澜。 看不出厉祁深的眼中是喜悦还是怎样的情绪,乔慕晚皱了下细眉。 她刚想开口说这件不合适,想要换一件,厉祁深走到收银台那里,直接将一张金卡,递了上去。 「开票吧,就这件!」 —————————————————————————————————————————————— 乔慕晚知道自己身上这件裙子价值不菲,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件裙子到底价值多少,耐不住好奇心理的一再作怪,她偷偷的问了导购员价格。 知道这件裙子的价格时,她不禁瞠目。 有些后悔自己不顾及后果的拿了这条裙子,乔慕晚搅了搅手指后,对厉祁深开口——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本章完结-
第230章:我怕我给你丢脸 有些后悔自己不顾及后果,就拿了这条裙子,乔慕晚搅了搅手指后,对厉祁深开口——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话毕,乔慕晚就往外面走去。 「这里有卫生间,你去哪找卫生间?」厉祁深拉住她,问着。 自己随口扯得慌被看破,乔慕晚紧了紧手指。 「我来那个了……要去买卫生棉。」 厉祁深:「……」 「你在这里等我下,我马上就回来!」 乔慕晚反握住厉祁深的手,摩挲了几下他骨骼雅致的骨节后,离开。 —————————————————————————————————————————————— 出了channel店,乔慕晚就近找了一coste旗舰店。 从两个人认识以来,厉祁深给自己买衣服的次数不下三次,可自己一次也没有给他买过衣服。 出于和他之间对等的关系,她今天特想买一套西装给他。 入coste店,她眸底有些慌乱的迎上售货员。 她刚刚扯谎离开,自己自然是要快点儿离开,不能太过磨蹭。 但不想自己因为慌慌张张就乱了方寸,她稳定了一下无头苍蝇一样的心理,在店铺中,找适合厉祁深身份和品味的西装。 有导购员上前指引乔慕晚,不断向她介绍西装的选料、面料质地…… 被导购员的介绍说得天花乱坠,乔慕晚勐然想到,自己似乎没有带足够多的钱。 一时间有些尴尬,她搅了搅玉指,清秀的面颊,难为情的开口——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只需要选购一条领带就好!」 由选购西装,变成了选购领带,导购员先是一怔,但过了一秒,脸上重拾真诚的笑。 「没关系,我们这里的领带也都是优质面料质地!」 导购员把乔慕晚领去领带区那里,又开始对她进行领带的介绍。 赶时间的原因,乔慕晚没怎么太过认真的听导购员的介绍,凭着自己的感觉,选了条银灰色的领带。 虽然厉祁深平时没有系领带的习惯,但是他偏爱白衬衫、黑西装的缘故,乔慕晚直觉性的认为,银灰色的领带和他的着装相配。 尽管只是一条领带,付款的时候,还是花去了乔慕晚大半个月的工资。 出coste店,乔慕晚往channel店那里折回。 一边走着,她一边拿出里面的包装盒,打开盒子,满意的看着自己为厉祁深选购的领带。 虽然领带价格不菲,让自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了可能要吃馒头咸菜裹腹,但想到领带系在厉祁深颈上的样子,乔慕晚还是很会心的一笑。 浅浅涟漪的笑靥,漾在她白-皙肌肤的小脸上,很美,如同盛放的梨花,旋转出倾城的姿色…… 「砰!」 没有注意前方的路,乔慕晚一心都把视线落在手里的领带上面,以至于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儿和迎面走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装着领带的盒子掉地,乔慕晚敛住笑,抬头看了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是一张长相斯文的脸,带着黑色边框的眼镜,穿着一身简约、不失单调的休闲服。 「不好意思,我刚刚走得有些急,没有注意前方的路况!」 男人道着歉,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后,低头,就要去捡地上的领带。 「没关系!」 明明是自己一心都在领带的上面,没有注意前方的情况,乔慕晚怎么说也怨不了别人。 「不麻烦你了,我来捡就好!」 乔慕晚赶忙蹲下身,去拾掉在地上的领带。 藤少延刚将手碰到领带的边沿,就被乔慕晚先他一瞬的夺了过去。 将领带放到盒子里,乔慕晚站直了身体。 在这期间,藤少延也站起来了身体。 乔慕晚在整理领带,将领带规规矩矩的放在盒子里,藤少延见了,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此刻的乔慕晚低着头,鼓捣着手里的领带,没有去看藤少延,但是她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就像是蝴蝶的蝶翼一般,两排扇子一样,不住的轻颤。 看着如羊脂般光洁肌肤的小女人,素雅的面颊,干净无暇,就好像是一块璞玉般晶莹剔透,藤少延忍不住轻笑着。 他不是没有见过没有美女,不过还真是很少见这种五官透着灵气的小女人,虽然他看不见她的眼,但是他想,她一定有一双让人惊心动魄的眸。 乔慕晚摆好了领带,合上盒子,将盒子放在了手提袋里。 她抬起头去看藤少延的时候,藤少延心里所想,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眼前的小女人,确确实实有一双惊心动魄的明眸,如睐秋水般粲然、明亮……就好像是会说话一样,黑白分明的眼仁间,每每有目光流转,总会牵连起竹叶落在平静湖面上一样赏心悦目的涟漪…… 「不好意思,可能给你带来了麻烦!」 藤少延笑着,说着温润儒雅的话。 「没关系,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才是!」 事出有因,这个因,还是因为自己走路不长眼睛,乔慕晚根本就不怪藤少延。 「我还有事儿!」 想着厉祁深还在等自己,乔慕晚对藤少延礼貌的颌首后,敛下清眸,离开。 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在藤少延的心底里油然而生,他还想和乔慕晚再说些什么,但乔慕晚已经离开,他只得定定的看她离开的背影…… 「哥,你在看什么呢?」 藤雪从洗手间那边出来,碰到自己的哥哥,她轻挑了下眉,走上来。 「你不是说要coste买西装,怎么在这里站着?」 寻着自己哥哥视线定格的方向看去,她问—— 「哥,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有看到谁的身影出现,她有些诧异于自己哥哥目光落在不远处是什么意思。 「没看什么!」 藤少延转身,对自己的妹妹,笑了笑。 「你腹痛好些了吗?都说了不让你吃凉食,让你不听话,非得吃冰激凌!」 将手指点在藤雪的小脑袋上,藤少延的眼底,充满了哥哥对妹妹chong溺的爱。 「在家,妈不让我吃,只得你带我出来,我才能解解馋了!」 她嬉笑着,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藤雪打心底里喜欢着,他不仅仅对自己好,还处处chong溺自己,任何事情,在他这里,只要他能做到,都会因为自己的哀求而妥协。 「嘴馋的丫头!」 —————————————————————————————————————————————— 乔慕晚回到channel店的时候,厉祁深俊脸一片乌云密布的站在门口那里,单手抄袋。 自己选购就耽误了一些时间,中间出了和藤少延碰到一起的事情,更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以至于自己看到厉祁深那张又长、又黑的脸时,自己有些无奈。 瞧见乔慕晚回来,厉祁深脸色越加阴沉。 迈开步履走上前,他一把扯住了乔慕晚的手腕。 「你去美-国买卫生棉吗?」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让乔慕晚给放了鸽子,自己傻愣的在这里等着她,给她打电话还不接,自己能承受的忍耐极限,已然被这个女人给耗光。 有那么一瞬,他想离开,不再管这个磨磨蹭蹭的女人。 听厉祁深近乎是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话,乔慕晚满心愧疚的抱住他的小臂。 「你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 乔慕晚嘟着小嘴去看厉祁深,用楚楚可人的秋眸,无害又无辜的看着眼前五官凌厉又深刻的男人。 厉祁深目光不屑的睨看了一眼这会儿知道给自己装可怜、装无辜的女人。 收到厉祁深递过来对自己冷然的眼神儿,乔慕晚耐着心思的去摩挲他骨感的长指。 「少给我摆出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 厉祁深硬生硬气的说着话,手指去没有抽离开乔慕晚掌心的包裹。 「我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嘛!」 她口吻带着娇嗔,说着,踮起脚尖儿,在厉祁深猝不及防下,乔慕晚落下一吻到他的脸颊。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你等这么久的!」 她还在摇晃他的手指,眼神儿极度澄澈的对视厉祁深。 有软糯的声音落在自己的耳根子上不说,还有刚刚那一吻,厉祁深就算是再怎样想要生气,也生不起来气。 「我给你道歉,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一再听得这个小女人的话,厉祁深哪里还会生气。 又是一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两边的脸上,都有乔慕晚干净的气息落下,厉祁深俊脸恢復了冷沉的从容。 他反握住乔慕晚的手,把她的小手在自己这里握地密不可分。 「怎么又来那个了?」 他记得她前不久才来月经,走了应该没有多长时间,这会儿又来,他不禁猜疑。 「你说呢?」乔慕晚反问他一句。 「你难道不知道那种事情不节制的话,女性的经期都会提前吗?」 乔慕晚煞有其事的说着话,确实,自从有了房-事儿后,她的经期越来越不准,经常提前。 不过这次,她有意借自己又来了月经的事情,给厉祁深下绊子。 「这次提前半个月?」 没想到厉祁深记得自己来那个的时间,乔慕晚一时间有些窘迫,她自己都很少记来月经的事情,他竟然比自己还细心。 乔慕晚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不自然,让厉祁深眼尖儿的给扑捉走。 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乔慕晚领回来的手提袋上,不是购物时的环保塑胶袋,而是上面烫金印着的coste」。 厉祁深去抢乔慕晚手里的手提袋,她尴尬的想要制止他。 「我怎么不知coste都开始生产卫生棉了?」 一句话,让乔慕晚无地自容到扒开一道地缝钻进去。 横了一眼自己的谎言都不攻自破的女人,厉祁深打开coste」包装盒,将里面的领带拿出来。 看着缎面的银灰色领带,他挑眉—— 「买给我的?」 自己都到了这样尴尬的境地,自知再怎样隐瞒,也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嗯!」她漫不经意的应了一声,「觉得颜色、款式都还不错,就买了!」 乔慕晚故意都轻松的口吻说着话,可心里,却在莫名的期待厉祁深对自己买的这条领带的评价。 心里有些矛盾,她越是不去在意,眼角的余光,却偏偏往厉祁深那边瞟。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眼绕在指锋处的领带。 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领带放在了盒子里。 见厉祁深对于自己给他买的领带没有什么情绪反应,乔慕晚不免心里受挫。 「你不喜欢?」 按捺不住心里的期许成了一片幻影,她硬着头皮问厉祁深。 「没有!」 厉祁深答了声,「反正最近没有买新的,就凑合系这条吧!」 —————————————————————————————————————————————— 乔慕晚要在水榭那边给厉祁深煎牛排,就去买了些佐料。 再回来车里的时候,她发现厉祁深已经不动声色的换了自己买给他的那条领带。 看到自己给他买的领带,搭配着黑西装、白衬衫,衬托他凌人的气势,让厉祁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逼人气场,更加的锋利,她满意的莞尔。 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错,这条领带,确实很适合他。 唯一不足的就是她本来想要给他买套西装,不过自己今天出来没有带存款那张银行卡,自己手里这个零用钱的银行卡里,只有四千多块钱,根本就不够买西装。 「这条领带,真的很适合你!」 对于乔慕晚的小雀跃,厉祁深没有理会她,兀自开着车。 「你自己都满意的繫上了,还不肯说一句话夸夸我的眼光儿,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懂风趣?」 厉家人都一致认为这个男人是那种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一个屁的男人,果然,厉家人到底是他的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把他的脾气、秉性看得一清二楚。 「有什么可夸你的?领带又不是你制出来的!」 对于沾沾自喜的女人,厉祁深不咸不淡的应和一句。 「但是是我选的!」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要不是她选了这条领带,指不定现在这款领带,还埋没着呢。 厉祁深随意递过来一个眼神儿,没有将乔慕晚雀跃的样子纳入眼底。 「为什么突然给我买领带?」 他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前方的路况上时,问道。 「不为什么,你给我买了衣服,我给你买领带,应该的!」 乔慕晚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忘了带有存款的银行卡,没能买一套西装给他,只能可怜巴巴的买条领带给他。 但想了想,她还是侧身,将小脑袋埋到了他的颈窝处,用小手抱住他的手臂。 「其实,我想买西装给你的,但是忘了带足够的钱!」 给他买东西,完全是乔慕晚一时间头脑发热,没有带钱,她也是没有事先做准备。 「这周末,我和蔓蔓再逛一趟街,你喜欢什么颜色、款式的西装?我买给你。」 和厉祁深商量着,她清秀的眉眼,映出梨花般绝美的娇靥。 厉祁深将目光,深邃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你眼光还算可以,我没意见,你自己决定吧!」 难得厉祁深这次没有给自己添堵,乔慕晚笑着,按捺不住心底深处的悸动,又偷香的吻了厉祁深的脸颊。 落下一吻,她刚移开,厉祁深却扭过头儿,封住了她的唇。 蛮横的shun-xi了几下,就长舌ci穿她贝齿的禁锢,找到她的香丁,强势的搅拌彼此的津ye。 被厉祁深吻着,乔慕晚没有反抗,自己抱着他的手臂,任由他吻着。 好一会儿,她才推开他。 「你开车!」 这种事儿,给他点儿甜头儿就好,她才不会助长他继续作恶的风气。 没有再缠着乔慕晚的唇舌不放,厉祁深很自然的单手把控方向盘,用另一只手,去握她软软的小手。 「周末,有聚餐,你和我一起去!」 厉祁深带乔慕晚来买衣服,周末让她和自己一起去参加厉家的家族聚餐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说得聚餐是厉家全体成员都出席的聚餐,上次,他二婶去家里请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的时候,她在场。 「……真要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说自己已然见过了他的父母,但是现在要面对整个人厉家家族的人,等同于在向全部的厉家人宣布说她和厉祁深之间是要结婚的那种关系。 虽然她不排斥将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但是,总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下,和整个厉家人见面,有些怪怪的感觉,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紧张心理造成的原因,她总觉得可能会有其他人不喜欢自己。 厉祁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儿中带着质疑。 捏了几下厉祁深的骨节,乔慕晚瘪了瘪小嘴巴后,出声。 「那你得时刻让我跟在你身边,我怕我会出现状况,给你丢脸!」 「你跟着我妈就行,你出了状况,我妈也会给你解围,怕什么!」 厉祁深言外意义,有人给你撑腰,你根本就不用怕出现状况。 「嗯,那我找时间给厉老夫人打电话!」 「不用,不出今晚,她会打电话给你!」 乔慕晚:「……」 ——————————————————————————————————————————————— 打从上次被赵雅兰大闹以后,邵萍整个人都恹恹不欢的状态。 临出院前,她也没有等来厉锦江,无奈,心里的期待,最终只得作罢。 「妈,您确定您可以出院了吗?」 邵昕然一边整理锁物,一边问着。 「嗯,没有什么的,不过是点儿小伤,不碍事儿的!」 邵萍站在窗边,回头儿对自己的女儿淡笑着。 「一会儿你把我送回家就行,在医院这边养着和回家养着都一样,在医院还浪费钱,反倒不如回家去养着!」 对自己母亲的建议,邵昕然没有反驳,留院观察几天,她为的也不过是自己的母亲,不要出现什么其他的状况。 「嗯,那好,我一会儿送您回去!对了,妈,这段时间,年叔叔和您联繫了吗?」 打从上次赵雅兰大闹完,年永明就没有再出现在医院这边,直觉性的反应,让邵昕然心里犯膈应,她猜,一定是那个疯女人控制了年永明的动作。 「没,你年叔叔没有和我联繫!」 年永明和自己联繫或者不联繫,邵萍已经麻木了,有了赵雅兰一连几次的大闹,她现在恨不得和年永明划开关系。 如果说之前赵雅兰只是针对自己,她还有可能继续坚持和年永明走在一起,但是打从上次赵雅兰不仅仅是教训了自己,还甩了一个耳光给自己的女儿以后,她恨不得把界限和年永明划得清清楚楚,省得她再来找自己女儿的麻烦。 可怜天下父母心,邵萍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 自己母亲的话,让邵昕然多多少少都感觉出来了自己母亲的失落。 自己的母亲孑然一身的生活了这么些年,现在好不容易她觉得年永明和自己的母亲能有在一起的可能,不想,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面,碰到了赵雅兰那样的疯女人。 「昕然,以后和你年叔叔那边尽量保持距离吧,最好是咱们母女二人,能不和年家扯上关系就不扯上关系!」 「为什么?」 邵昕然不解,皱眉问着邵萍。 「妈,您不是深爱着年叔叔吗?既然您爱他,为什么要和他保持距离?」 在邵昕然的眼中,相互喜欢的人就是要在一起,就算是中间有重重阻碍,也应该突破这些障碍,走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哪怕有伦理的束缚,也不应该成为两个相爱的人,无法走在一起的理由。 「昕然,你不懂的,我和你年叔叔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邵萍否决了自己女儿的话,她和年永明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无关爱情,年永明爱的人是谁,她很清楚。 这些多年在年永明身边的陪伴,她不过是扮演了一个很不起眼儿的红颜知己的角色。 越听,邵昕然越是觉得一头的雾水,自己的母亲和年永明之间不是自己想得那种关系,那是怎样的关系? 邵昕然想要深究的问下去,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母女二人往门口那里看去,看到了风尘僕僕来医院这边的年永明。 「年叔叔?」 邵昕然率先出声唤着年永明。 「年叔叔,您来得正好,我觉得您和我母亲之间,应该有很多的话要谈!」 上次,年永明神色不自然的离开以后,赵雅兰就登门造访,闹出来一场荒谬的闹剧,她觉得年永明有必要和自己的母亲做出一个说明。 邵昕然没有想要打扰两个独处时间的意思。 「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年叔叔,您和我母亲好好的谈一谈吧!」 说着,邵昕然就离开了病房,留下独处的空间给年永明和自己的母亲。 —————————————————————————————————————————————— 邵昕然离开以后,年永明走了过来。 「身子骨儿都好利索了吗?怎么这么急着出院?」 「嗯,都好了,本就没有什么事儿,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浪费钱,反倒不如回家去静养!」 邵萍回答的口吻,很淡,没有什么波澜的起伏,很显然,她现在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姿态。 听了邵萍的话,年永明不自觉的愧疚起来。 赵雅兰上次找来医院这边大闹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倒不是他孬种或者怎样,现在他暂时还不至于和赵雅兰撕破脸。 不得已,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避嫌,没有和邵家母女有来往。 这会儿,赵雅兰和几个牌友去了泰国旅游,他才得空来这边看她。 抿了抿唇,年永明有些难以启齿的神态,深唿吸了一口气后,才嗫嚅唇瓣—— 「萍萍,你现在是不是在怪我?」 年永明略带沙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她会找来医院这边大闹,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及时制止她的!」 他真的不知道赵雅兰是怎样知道邵萍住得医院在哪里,不然,他绝对不会让邵萍和邵昕然受了自己妻子的污辱。 「没事儿,都过去了!」 邵萍淡淡的回着话,「我已经不在意她对我的污辱了!」 从早年她派人对自己施行强-bao来看,被她甩耳光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也跟着自己不明不白的遭殃。 她可以忍受这些不公平的对待,但是自己的女儿没有错,她不觉得自己的女儿要跟着自己一併遭殃,受到赵雅兰的轻蔑对待。 「但是昕然,那是我的命根子,我不想看到昕然跟着我一起受到她那样的对待!」 没甩耳光,虽然说少不了一块肉,但是那是对人尊严、人格的轻视,自己活得可以没有尊严,没有自我,但是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
第231章:我家祁深还真就是知道心疼人儿 被甩耳光,虽然说少不了一块肉,但是那是对人尊严、人格的轻视,自己活得可以没有尊严,没有自我,但是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 能看的出来邵萍是真的很在意自己女儿被污辱的事情,年永明皱了皱眉头儿。 「这件事儿,是我没有处理好,让你们母女吃了苦!」 年永明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用这样安抚的话,暂且抚平她们母女心底里的创伤罢了。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邵萍让自己尽量用淡然的口吻回復着年永明。 她仰面长吁了一口气后,淡淡的扯开唇。 「以后,我们两个人还是保持一段距离吧!这些事儿都是上辈子人的恩恩怨怨,我们的孩子,没有必要为我们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买帐!」 听邵萍的话,年永明心里也不好受的厉害。 他不想让邵家的母女二人受到伤害,但是赵雅兰那边的事情,他确实不好处理。 「萍萍,你别这样,一切都是有解决的办法儿,我也不想让孩子们受到伤害,所以,我们再从长计议这件事儿!」 很自然,他觉得邵萍是在给自己施压,要自己和赵雅兰离婚。 「不用,我们两个人的情况,我们两个比谁都清楚,不是吗?我们两个还是先保持一段距离吧!」邵萍又一次强调道。 「我今天出院,昕然去办理出院手续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先离开吧,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儿找我,别再去我家里那边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出来就好!」 年永明:「……」 他听得出来,邵萍在和自己拉开距离。 「昕然要在盐城这边留下,你总出现在我那边,对你我,对孩子的影响都不好,我不想再看见我的孩子,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所以,永明,你体谅我一下吧!」 听邵萍的话,年永明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皱了皱眉,妥协了下来。 「那你今天出院,我送你们母女两个回去!」 邵萍没有就年永明要送自己回去的事情推脱,点头儿,应允了下来。 ——————————————————————————————————————————————— 邵昕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年永明之间谈了些什么,但是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让她隐约间感受到了发生微妙变化的讯息传来。 她虽然不懂他们那代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其中必然是有赵雅兰的关系。 「妈,年叔叔,你们两个人一会儿想吃些什么?我去买!」 坐在年永明的车上,邵昕然从副驾驶那里回头,问着后车座的两个人。 「不用,妈不想吃什么!」 有了邵萍对自己一再中肯说出口的话,年永明不好死皮赖脸的留在邵萍公寓那里吃饭。 「不用了昕然,叔叔一会儿还有应酬,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去你家,再麻烦你给叔叔买!」 年永明说着话,眉目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和善……若是不用心去观察,根本就发现不出他变了色彩的眼底是一片死水般的灰色。 「嗯……那好吧,等您下次来,我再买给您!」 话题点儿就这样断了下来,邵昕然也就没有再继续其他的话题。 打开了车里的音乐,有淙淙如流水一般的声音,曲韵萦迴的飘荡在车厢中。 邵萍打从见了厉锦江以后,心绪有些乱,再加上后来赵雅兰一事儿的影响,她总是皱着眉头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就包括现在,车厢里放着音乐,她的目光也落在窗外那里,一副思绪飞脱的心不在焉样儿。 轿车在马路上行驶着,车子拐过一个交通岗路口时,她蓦地眼前一亮。 一辆黑色的奥迪a8驶过,从降下的后车窗那里,她看到了厉锦江的脸。 尽管只是一个侧脸,只是一个瞬间,邵萍都剎那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停车!」 听到邵萍突然叫了停车,司机一个始料未及,剎了闸。 突然的剎车,产生惯性,让年永明和邵昕然都一个措手不及的向前面震了一下身体。 待车子稳稳的停下来以后,邵萍下车,疯了一样的天旋地转找了那辆自己刚刚看到的车,只是她不管怎样找,视线就像是凝固了一样的定格在刚刚的那个交通路口那里,她也没有再看到了刚刚那辆让自己隐约间就好像是产生了错觉的轿车。 不会是她看错了,刚刚那个人一定是厉锦江,一定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厉锦江。 找不到刚刚那辆车的踪影,自己又不好意思打电话给厉锦江,邵萍本就破裂的心脏处,在好不容易结痂的心口那里,又一次裂开了一道口子。 「萍萍,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年永明下了车,问着她。 「没……」 对于年永明的质问,邵萍直觉性的否定。 尽管自己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已经泄漏了她的小心思儿,但是她还在佯装没有任何事儿发生的样子。 扑捉到邵萍眼底闪过的不自然,听得她对自己否认的话,年永明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妈,您怎么了啊?怎么突然叫停了车子?」 邵昕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揉了几下子因为突然剎车撞到了的小腿后,就下了车。 「没……没什么!」 不管是对年永明,还是对自己的女儿,邵萍都急于否认。 「走吧,没什么事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邵萍不自然的僵笑着嘴角,然后上了车。 邵昕然和年永明之间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两个人都不解邵萍到底怎么了,但她不想说,他们两个谁也不好问下去。 —————————————————————————————————————————————— 快要下班的时候,厉老太太打了电话给乔慕晚。 果然,厉祁深的话,在说了以后的两个小时以后,就得到了应验。 「慕晚啊,你干啥呢啊?」 厉老太太喜笑盈盈的话音,从电话的另一端那里传来。 一想到乔慕晚就快成了自己的大儿媳妇,老太太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兴奋的颤抖。 听到厉老太太的声音,乔慕晚微微顿了下整理手稿的动作。 「厉老夫人,我现在在整理今天画的手稿!」 说话间,她换了手去接电话。 「你怎么这么忙啊,是不是祁深那浑-犊-子给你增加工作量啊?」 乔慕晚:「……」 「我得和那个浑-犊-子谈一谈了,他给那些员工什么的增加工作量就算了,他怎么连自己人都还这么压-榨啊?他是不是脑子锈逗了啊,怎么都不知道心疼你啊?这个浑-犊-子啊!」 厉老太太骂骂咧咧,一想到乔慕晚被自己的儿子压-榨着,她就打心底里不顺气。 听厉老太太把厉祁深当成是十恶不赦的罪大恶极之人一样怒骂着,乔慕晚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厉老夫人,厉总对我很好!」 又是陪自己去买菜,又是给自己买衣服,纵然他对自己的脾气再怎样的不好,乔慕晚都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也叫对你好?哪有这样压制自己老婆工作的啊?你这还没有过门呢,你这要是过门以后,那个浑-犊-子指不定要多过分呢!」 听厉老太太提了自己过门的事情,乔慕晚不禁红了脸颊。 「我真得给那个浑-犊-子,好好的谈一谈了,哪有他这样的男人啊!」 说着,厉老太太作势就招唿家里的管家去车库那里提车。 被厉老太太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恫吓到,乔慕晚赶忙替厉祁深澄清。 「厉老夫人,厉总没有给我增加工作量,他……对我真的很好!」 像是怕厉老太太一个激动就来了厉氏这边,乔慕晚又补充着—— 「厉总今天……还给我买了衣服,衣服的款式很好看,我很喜欢!」 乔慕晚话音落下,电话那端静默了几秒以后,厉老太太重拾兴奋的愉悦声。 「诶呀,我家的祁深开窍了啊,都知道给你买衣服了,还真是体贴啊!」 厉老太太的话,让乔慕晚有种自嚼舌根的感觉。 她本是无心说这样的话,不想自己为了让厉老太太消除疑虑,竟然让自己陷入到了一种脸颊滚烫的境地。 「慕晚啊,看来我家祁深还真是个知道心疼人的,你算是赚到宝儿了啊!」 厉老太太笑得开怀,让下了楼的厉锦弘,下意识的挑起了一边的眉头儿。 一般情况下,能让自己老伴儿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的事情,他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家里几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儿。 「笑得满脸褶子还笑,可怕别人不知道你快七十岁了!」 厉锦弘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话,让那边侃侃而谈的厉老太太,不悦的递过来一个眼神儿。 「我啥样怎么的,你还想和我离婚,和隔壁的王*好了咋的?」 厉老太太碎了厉锦弘一句话后,继续和乔慕晚聊着话。 刚刚还在把自己儿子一句一个「浑-犊-子」的骂着,这会儿又把自己的儿子,恨不得捧上天一样的夸耀着,乔慕晚一时间都有些跟不上这样耍活宝一样的厉老太太。 「对了慕晚啊,这周日,咱们厉家这边聚餐,你就和祁深一起来吧!」 厉老太太把话兜了一个大弯儿以后,才回到正常的轨道上面。 没想到厉祁深的话,真的就得到了应验,他说厉老夫人会打电话给自己,自己还真就收到了她打来的电话,谈话的内容,也丝毫不差的涉及到了周末聚餐的事情。 「慕晚啊,你知道的,咱们厉家这边,兄弟姊妹多,祁深他爸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难得这周末老二家的潇扬回国,要宴请大家,这么热闹的聚会,你可得来参加啊!」 厉老太太要把乔慕晚拉来一起参加周末的聚餐,目的再明显不过,她不光光是为了要把她是厉祁深未婚妻的身份给坐实,更是要把自己和厉锦弘的老脸,驳回来一个面子。 这老三家的孩子都已经娶妻生子,老四家的孩子也都有了女朋友,自己和厉锦弘,比他们几个都能生,结果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有正经八百的交往对象。 难得这次厉祁深有了目标,也有了自己和乔慕晚两个人正在交往、要结婚的嘘头儿,厉老太太自然是要大肆渲染一番,让其他几个兄弟姊妹都知道,她家的孩子也要结婚了。 乔慕晚之前就有答应了厉祁深会去参加周末的聚餐,自然,她不会驳了厉老太太的面子。 「嗯,厉老夫人,周末的聚餐,我……会和厉总一起去的!」 「怎么还叫厉总?这么生疏啊!」 乔慕晚:「……」 「该改了称唿,叫『祁深』,这才能显得亲切!」 厉老太太本就高兴于乔慕晚这周末会来参加厉家的家族聚餐,这会儿想像着乔慕晚吴侬软语的唤着自己的儿子为「祁深」,她一张脸,都写满了不自禁的愉悦。 尴尬于这样的称唿只能在她和厉祁深两个人之间,这会儿自己被厉老太太要求着,乔慕晚难为情极了。 好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乔慕晚要图纸,使得她巧妙的岔开了这个话题。 「厉老夫人,我先递给同事一下图纸,您稍等一下!」 再回来拿起手机,厉老太太忘了继续这个话题,乔慕晚自然也不会去提。 又碎碎叨叨的和乔慕晚说了几句话,厉老太太赶时间催促自己的二儿子和小女儿,能把交往的对象带回来参加周末的家族聚餐,一再叮嘱了乔慕晚周末聚餐的时间后,挂断了电话。 ——————————————————————————————————————————————— 藤少延和藤雪回到家里的时候,藤嘉闻正在和妻子于巧眉说着周末要去厉家聚餐的事情。 本来,藤家和厉锦弘家里的关系要好一些,和厉锦江那边,只能算得上是深谙对方,并没有到了那种像和厉锦弘一样的关系,让两家可能成为姻亲的地步。 「要我说,还是别去了吧,这也不是厉锦弘家的事情!」 于巧眉在一旁说着话,给藤嘉闻拿不下决定的样子,提供意见。 「确实,这是与厉锦弘那边没有关系,但是厉锦江请了我,我不去,这样好吗?」 藤嘉闻不傻,他当然清楚厉锦江这次让他参加什么周末的聚餐,无非是为了自己手里的一个项目的合作。 他本不中意和厉锦江之间的合作,不过厉锦江噱头儿来的声势过勐,甚至为了能见上自己一面,把本来是厉家的家族聚餐,都硬生生的有意把自己拉进来。 为的也不过是让自己看在厉锦弘的面子,卖给他厉锦江一个面子,把这次的合作案,定了下来。 「爸、妈,怎么了?」 藤少延一进门,就听到自己的父母,氛围凝重的谈着某些重要的话题。 「没怎么,就是爸今天收到了厉家那边寄给我的邀请函,让我周末去厉家那边聚餐!」 藤少延现在是藤家产业的总经理,更是这次厉锦江想要拿下藤氏这个项目的全权负责人。 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厉锦江要和藤氏合作的事情,自然深谙其中的厉锦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浑然不知的藤雪,一听到「厉家」两个字,她直觉性的就上前夺过藤嘉闻手里的邀请函。 「给我看看!」 本以为是厉祁深家里那边寄来的邀请函,藤雪带着雀跃的心理打开。 不过看完了邀请函的内容以后,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怎么是厉锦江家寄来的邀请函?这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藤家和厉锦弘家关系一直都很不错,至于厉锦江,两家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八竿子搭不到。 藤雪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她的话,还是让藤嘉闻和藤少延,都皱了下眉头儿。 「爸,这件事儿,您再和奶奶商量一下吧!」 藤少延口吻中肯建议着自己的父亲。 「嗯,我和妈说一下!」 —————————————————————————————————————————————— 下了班,在车上,乔慕晚把厉老太太给自己打了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厉祁深。 厉祁深一早就有料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打电话给乔慕晚,对于她告诉自己母亲打了电话给她,他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俊朗容颜上,是雷打不动的从容。 「我答应了厉老夫人,我周末会去!」 「嗯!」 厉祁深应了声,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你给我说一下你的叔叔和姑妈都是什么样儿的人!」 乔慕晚不想失态于人前,自然要把这些预防针的事情,都准备好。 「他们什么样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和他们过日子!」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乔慕晚,对于她这种杞人忧天的行为,他不甚在意。 「我是不和他们过日子,但是他们是你父母的弟妹妯娌,我不想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给他们!」 乔慕晚此刻顾及的不光光是她的面子,还是厉祁深、厉老先生和厉老太太的面子。 她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小姐,虽然学识不差,但是很少出席这样的家族聚餐场合,自然要注意一下。 厉祁深堪堪的丢过来一个眼神儿给乔慕晚,而后,将目光,冷涔的落在前方。 「你跟着我妈就行!」 厉祁深一点儿也不担心乔慕晚会和厉家的人处不好关系,就算是厉家人对她有颇词,依照自己母亲的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准儿媳受到欺负。 指不定,乔慕晚要是受到欺负,自己的母亲能当场和他们干起来。 厉祁深随意给自己答覆一句,乔慕晚略带娇嗔的样子,看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就算是出现状况,有你给我解围,不是更好么?」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视线更深邃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第232章 :还不让我吃你了?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就算是出现状况,有你给我解围,不是更好么?」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视线更深邃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连解围都需要我,你是有多离不开我?」 被厉祁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乔慕晚面向他的脸颊,面色沁出红润。 她本来只是想挑衅他一下而已,可结果不过是她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你要是想跟着我也行!」 厉祁深不甚在意的转过头儿,瞧见到乔慕晚脸颊上面的不好意思的红霞,嘴角不自觉的勾着揶揄的笑。 都被厉祁深这样调-戏了,乔慕晚哪里还会选择跟着他,让他出面帮自己解围。 「不用,我跟着厉老夫人就好!」 乔慕晚颤了颤睫毛,两排小扇子一样的睫羽,羞赧的忽闪忽闪。 「变卦了?」厉祁深嘴角的笑纹,纹路更加的深邃起来。 「嗯!」乔慕晚点头儿。 「我觉得还是跟着厉老夫人,保险一点儿!」 虽然厉老太太给不了她那种厉祁深能给她的安全感,但是好歹厉老太太不会拿她开涮,不会像厉祁深这种总是给她添堵的男人一样给她添堵。 「啧~」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嗤了一声。 「说得好像跟着我就会危险缠身似的!」 「是危险还是安全,你自己不清楚么?」乔慕晚小声碎着。 对于这种能给你足够安全感的男人来说,乔慕晚觉得,他能给你安全的同时,也免不了会带给你致命的危险给你。 一开始,没遇到他之前,乔慕晚想的就是自己要报答乔家父母对自己的养育之恩,然后拿自己的婚姻、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赌注,来维持年氏对乔氏资金上面的援助。 但是遇到他以后,一切都乱了,原本所有应该不被计较的平静,就此因为这个男人,都变得不平静起来。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遇到他以后,乔慕晚的潜意识里,就有了这个念头儿。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毒,然后蚀骨知味,就像是吸-大-麻一样,心甘情愿中这种毒。 车里放着轻音乐,乔慕晚说话声音也太过微弱的原因,厉祁深没有听清乔慕晚在说着什么,但是她绞着手指的不自然样子,还是一丝不差的落在了他眼角的余光中。 「确定跟着我妈了?」 「嗯!」乔慕晚闷闷的点头儿。 「那就跟着她,顺便还能多交流一下感情!」 很自然,厉祁深在影射她将来和自己母亲之前的婆媳关系。 听得出来厉祁深话里的深意,乔慕晚本就泛着淡淡红霞的脸颊,有放大轮廓的样子。 她倒不担心和厉老太太之间的交流,厉老太太向来给她的感觉都是那种暖心又可爱类型的老太太,相比较赵雅兰那样尖酸、刻薄的婆婆,她觉得厉老太太要是做了她的婆婆,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 「你就知道给我添堵,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男人啊!」瞋了一眼就算是给自己添了堵,也能一脸不以为意表情的男人。 厉祁深没有做声,轻笑了下。 看着开车的男人,嘴角泛起俊朗的笑意,乔慕晚清秀的面颊上面,也随之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车厢里的氛围很暖融,乔慕晚伸出小手,附上了厉祁深把控方向盘的手,然后顺着他修长的骨节,轻轻地捏在手心里。 「找个机会……把我曾经有过婚史的事情,告诉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吧!」 她结过婚的事情,到现在对厉家那边都还是隐瞒的状态。 厉老先生和厉老太太对自己很好,自己一再隐瞒这件事儿,让乔慕晚内心过意不去的厉害。 她只要多一天隐瞒厉老先生和厉老太太,她心里的疙瘩,就与日俱增一圈,然后像是一颗毒瘤一样,拖延的时间越长,对她带去的危险,越大…… 「嗯!」 厉祁深温漠的点了一下头儿,「这件事儿不用你担心,我去处理就好!」 反手握住乔慕晚的小手,他紧握着她,在两个人掌心的交-合处,有幸福的微光,流溢而出…… 被厉祁深干热的掌心包裹着自己,沿着他的纹路,乔慕晚感受到了绵实的力量,沉稳又有力。 「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 像是呓语一样,在厉祁深掌心的紧握中,乔慕晚咬了几下唇瓣,心里没有卸除那块大疙瘩的出声。 「担心什么?想着我一个人还不够,还有精力担心其他事儿,嗯?」 厉祁深口吻轻快的问着乔慕晚。 自然能感觉出来这个男人有意让自己没有必要去担心那些没有必要让自己担心的事情,但是乔慕晚心里暖融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想那些不可排除的不利因素存在。 或许男女之间,在看待问题上面,会出现不同的看法儿,所以会有不同的对待态度。 就像是她一直都在介意曾经和年南辰之间有婚姻史的问题,以至于敏-感到,总是觉得厉家人会介意这件事儿。 「不是!」乔慕晚摇了摇头儿。 「就算是你不在意,你父母不在意,但是……你其他亲属那边,我……有些担心!」 权当她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都想呈现给厉家人好了,以至于,她不想听到厉家这边,对她有任何一句有偏见的话。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了回去,厉祁深不自觉的轻蹙了下眉。 「一味的在意别人的看法儿,你活得累不累?」 乔慕晚低下头,听厉祁深的话,觉得自己也是杞人忧天。 「不用担心那些没必要担心的事儿,有这精力,多想想我!」 原本思绪凌乱的担心,因为男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变成了一缕烟,瞬间云淡风轻。 果然,这个男人是有毒的危险,亦是致命的危险,危险到他能给你制造危险,也能将你鸵鸟般墨守成规的心理,洞察的一清二楚,然后把你所有的顾虑派遣的一干二净! 小手被移高位置,厉祁深拉着乔慕晚的手指,移送到薄唇边,咬了下。 「唔……痛!」 乔慕晚推了下厉祁深,想要拿开自己的指,却被他攥的更紧。 挣脱不开厉祁深的拉扯,索性,乔慕晚也不再做无谓的撕扯,顺着他掌心的纹路,与他掌心相对。 两个人的掌心再度贴合在一起,乔慕晚觉得自己握地不仅仅是厉祁深的掌心,还有细数如沙、却永远不会消逝的幸福…… ———————————————————————————————————————————————— 厉锦江让司机开车去了邵萍所在的医院那边。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筹备和藤氏那边的合作案,忙得有些焦头烂额,一直都没有抽出来时间去医院那边看邵萍。 打从上次两个人遇见,因为天色过晚的原因,没有聊几句,厉锦江就答应邵萍说,自己有时间去医院那边看她。 就这样,邵萍等了几天,一直到她出院,也没有等到厉锦江来医院这边。 好不容易厉锦江今天得了空,不想邵萍却出了院。 从医院那边出来,厉锦江进了车里,将头靠在座椅上,神情略显疲惫。 他抬手揉了揉额心,无力的疲惫感没有如约的缓解下来。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忙的发紧,不断的埋头于文件和应酬之间,本以为邵萍能等自己到医院那边,不想她还是出了院。 「厉董,我们现在去哪?」 司机手把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一脸倦容的厉锦江。 沉定了一下自己的情感思绪,厉锦江收回手,开口—— 「去藤氏吧!」 ———————————————————————————————————————————————— 吃完了晚饭,乔慕晚趁着厉祁深去洗澡的空闲时间,打了电话给舒蔓。 这段时间,她的精力重心一直在厉祁深的身上,以至于冷落了舒蔓。 一看到是乔慕晚打来的电话,舒蔓在按下接听键以后,就忍不住情绪激动的对着电话咆哮。 「慕小晚,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怎么,你家深哥不搭理你了,所以你捨得给我打电话了?」 似怨怼,可乔慕晚听得出来,舒蔓并没有和自己真生气。 莞尔浅笑着,她声音慵懒的回了话。 「我说大小姐,我一直都想着给你打电话啊!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罢了,你不能这么诬陷我重色轻友!」 一听说乔慕晚没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一再被她冷落的舒蔓,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一抹狡黠。 「啊?连给我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你家深哥把你压-榨到什么程度啊?」 通过听筒,听着舒蔓贼兮兮的笑声,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我说舒大小姐,你不是已经交往男朋友了吗?怎么还这样一副大大咧咧的德行,也不怕把你的小男友吓到!」 听到乔慕晚提了自己那个让自己连喝凉水都塞牙的男朋友,舒蔓当即就想和她泪奔。 「能不能不要提他?你这简直是往我的伤口上面撒盐!」 乔慕晚:「……」 「说正事儿,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儿?我现在可是冒着厉氏总裁分分钟会把我暴尸街头儿的危险接了你的电话! 被舒蔓一再的揶揄着,乔慕晚脸色不免尴尬起来。 「明天周末,我不上班,你陪我去趟商场!」 「就这事儿?」 「嗯!」乔慕晚应道。 「没问题,我陪你去,午餐,你请我就ok了!」 乔慕晚:「……」 —————————————————————————————————————————————— 「在给谁打电话?」 乔慕晚刚挂断电话,厉祁深正好从浴室那里出来。 「蔓蔓,我刚才在给蔓蔓打电话!」乔慕晚回头儿答覆厉祁深。 没有应声,厉祁深迈开步子,腰间围了浴巾,就去了客厅那里坐。 拿起矮几上面的烟盒,他抽出来一支,作势就想送去唇间。 「能不能不抽了?」 乔慕晚不等厉祁深按下打火机,就把他叼在唇间的烟,抢了过来。 「刚洗完澡就抽菸,烟里的有害物质那么多,你都不知道节制一下吗?」 乔慕晚白了一眼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的男人。 薄唇间的烟被抢走,厉祁深挑眉看了眼一脸不满意的小女人。 「现在连我抽菸都管?」 「我是为了你好!」 乔慕晚说着就把矮几上面的烟盒给一併拿走,然后丢在了垃圾桶里。 站起身,她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被厉祁深迎面就吻住了嘴巴。 突然封住了自己全部的唿吸,乔慕晚有些怔愣的僵硬住身体。 感觉到男人的长舌,过分的ci穿自己的贝齿,衔住了自己的香丁,她才有了反应。 有些承受不住,突然被吻的密不透风的感觉,纠缠了一会儿,乔慕晚就变得唿吸不畅。 她想要推开厉祁深,厉祁深劲瘦儿的手臂,却把她圈的没有任何挣脱开的可能。 「嗯……」 tun-瓣被捏住,乔慕晚颤抖的嘤咛一声。 「不让我抽菸,还不让我吃你了?嗯?」 厉祁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男人,没有烟来慰藉他寂-寞的嘴巴,他不介意这个女人,用亲吻补偿他。 「不正经!」 乔慕晚瞋了厉祁深一眼,抡起粉拳,就落在了他的心口上。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就不能少抽点儿烟吗?对你身体不好!」 她腰身搁置在厉祁深的臂弯中,与他近距离的说着话。 「我说得也是正经的!」 乔慕晚:「……」 估计只有这个男人才能把接吻那种事儿,说得这么理所应当吧! 「那你到底要不要少抽点儿烟?」 她看着他,眉目间,是大学生一样的清秀之姿。 厉祁深不语,用饶有兴致的目光看她。 「你说话,你看我是什么意思?」 乔慕晚往一侧扯着脖子,被他桎梏住腰身的缘故,她延展不了自己的身体。 身体突然被厉祁深收的更紧,乔慕晚不自觉的蹙眉。 「烟被你扔了!」 乔慕晚:「……」 「补偿我!」 霸道的说着这三个字,音调很轻,口吻却是难以忽视的强势。 乔慕晚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被又一次封住了唇。 然后在她措手不及下,浑身上下的衣物,被剥落了个精光。 「唔……嗯,你等下,我还没有洗澡!」 被厉祁深来得过分兇勐的强势杀了个手足无措,乔慕晚指尖儿穿cha进他又黑又硬的黑髮间,推搡着他的头。 顾不上去听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扯下自己腰间的浴巾,架高她的左腿,置于腰间,就直接餵-入自己…… —————————————————————————————————————————————— 一整晚都没有间断的自由体操,让乔慕晚第二天去见舒蔓的时候,生生迟到了二十分钟。 看着乔慕晚脖颈间,想要遮掩,却还是掩盖不住、以至于暴露出来了的吻痕,舒蔓也就没有怪她。 「有xing生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听舒蔓口吻凉凉的说着话,乔慕晚羞怯的红着脸。 「你现在也知道嘲笑我了吗?」 「没有,我哪有嘲笑你啊,我就是说了一个事实,你现在的样子,比和年南辰那个痞货在一起时,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提及到年南辰,乔慕晚一阵无语。 不过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当初提及年南辰的不适,对他,剩下的只有冰冷和麻木…… —————————————————— 「你这是要给你家深哥买衣服啊!」 乔慕晚在男装品牌店挑选着西装,舒蔓在一旁,双臂环胸的说着。 她只是说让舒蔓陪自己逛街,没有提及要给厉祁深买衣服的事情。 现在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自知自己隐瞒就显得自己矫情了,就点了头儿。 「嗯,我想给他买套衣服!」 「那买吧,不过你可得掂量一下!」 「什么?」乔慕晚有些搞不懂舒蔓让自己掂量些什么。 「没什么!」 舒蔓摇头晃尾了几下,「这里是阿玛尼品牌店,估计你给你深哥买完衣服,你接下来的三个月,都得吃土!」 —————————————————————————————— 乔慕晚给厉祁深挑选衣服的时候,舒蔓说自己要去卫生间就离开了。 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明显多了一个购物袋,不过袋子不透明的缘故,乔慕晚并没有看到舒蔓买了什么回来。 「你买了什么?」她问着,可舒蔓明显都闪躲的意思。 「没什么,我新买了一套内-衣-裤!」 她无害的眨巴眨巴了几下睫毛,乔慕晚也就没有去深究的意思,她和舒蔓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对于她,就算是不说,她也能猜测的到,她是买了东西给现在交往的男朋友! 「你买好给你深哥的衣服了吗?」 「嗯,买好了,导购正在包装!」 说着话,乔慕晚就去前台那里结帐。 舒蔓实在是好奇乔慕晚为了他的男人,出手会多阔绰,就跟了上去。 「噗……」 看到结款单上面那一连串的数字,舒蔓抢了过来,然后从小数点以后开始数。 「个、十、百、千、万……我x,两万三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慕小晚,我的乖乖啊,你还真就是下狠手了!」 她一直都觉得女人对自己下手狠就算了,现在连对男人,下手都这么狠,舒蔓越发的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乔慕晚对于舒蔓的错愕,耸了耸肩。 「我觉得,我也应该和你要一件过万的衣服了,我不需要你对你深哥这么狠,我很好应付,你给我买一件一万以上的就行!」 瞧着舒蔓想要对自己藉机敲诈一番,乔慕晚皱了皱眉。 -本章完结-
第233章 :厉祁深,你流氓 「我很好应付,你给我买一件一万以上的就行!」 舒蔓一本正经,瞧着自己的好闺蜜想要对自己藉机敲诈一番,乔慕晚挑了挑细眉。 「我说你是从哪来学来这一套的啊?」 之前,都是她想着给自己买衣服穿,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成她剥削自己,乔慕晚还真就是好奇,她现在交往的男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把她「祸害」成了这副德行! 被乔慕晚的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舒蔓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我学了什么啊?我还是原来的我,如假包换的我!」 看着信誓旦旦的好友,乔慕晚撇了撇嘴。 「蔓蔓,你给我说,你到底交往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啊?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瞧着乔慕晚打量自己、一副发现自己异样端倪的样子,舒蔓赶忙敛住嘴角。 「好了,慕小晚,算我错了,不让你给我买衣服,请我吃饭总ok吧?」 舒蔓双手摆出投降状,慌乱下,赶忙岔开话题。 乔慕晚没有因为舒蔓的转移话题消除自己心里的好奇。 见眼前的好友还是一副看自己的狐疑样子,舒蔓一把抱住了乔慕晚的手臂。 「走吧,我都饿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对自己现在交往的这个男朋友,舒蔓避而不谈,拉着乔慕晚,出了阿玛尼服装店。 ———————————————————————————————————————————— 厉祁深今天去工地那边视察,乔慕晚回去水榭那边,放下西装,就着手准备煎牛排。 平时两个人都上班,就张婶在这边做三餐,周末不上班,再加上张婶家儿媳生产的缘故,乔慕晚就让张婶回家照顾儿媳,自己在这边做三餐。 再三研究了煎牛排的步骤,看了看时间,乔慕晚煎好牛排后,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还在工地那边?」 电话被接通,柔柔婉婉的声音便传来。 「等下!」厉祁深见是乔慕晚打来的电话,就出了包间,去了外面。 明显听到原本嘈杂的声音,被阻隔开,乔慕晚看了眼摆放在洗理台上面的作料。 「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厉祁深半挽着袖口,一只手夹着烟。 「有事?」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 「没有,我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乔慕晚回着话,眼角余光瞥看到放在客厅那里的西装包装袋,目光不自觉的柔情似水。 「我做了牛排!」 她又补充了一句,落在头顶水晶灯下的清秀小脸,胜似新月,一张象牙白的小脸上,美得似乎有熠熠生辉的星子一般。 「我一会儿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厉祁深才回道。 「嗯,那我等你回来!」 电话被挂断,厉祁深手里捏着手机,转身准备回去包房那边。 目光不经意间的一瞥,他深邃的视线,落在了指间夹着的烟上面。 目光冷沉的盯了好一会儿猩红的菸头儿,他将烟捻灭在垃圾桶那里,然后回了包房。 —————————————————————————————————————————————— 「厉总,肖总那边找您呢!」 「嗯!」厉祁深应了陆临川一声,重新回到座位那里。 和肖总又碰杯后,厉祁深深邃的眉目,在视线昏黄的空间里,湛黑如墨。 「厉总,这餐饭吃完,咱们再去会所那边好好的玩玩去!」 很自然的,在生意场上,两家企业在餐桌上,把生意谈成后,饭后,就是去娱乐场所消遣。 说到消遣,就少不了有美女作陪。 厉祁深睨看了一眼喝的迷迷瞪瞪的肖总,摆了摆手,然后将自己修长的指,置于额心处。 「今天有点儿喝高了,可能去不上会所那边!」 说完话,厉祁深从皮夹中,抽出来一张金卡递给陆临川。 「陆助理,你和张董陪肖总去会所那边,今晚所有的消费,都算在我身上!」 话毕,厉祁深站起身,从衣架挂钩那边拿了自己的西装。 「肖总,有机会我们再聚!」 「……好好好,厉总,咱们有机会再聚!」 在商场上都混了这么些年,肖总自然不会强留厉祁深,尴尬的赔笑两声,他滑头的让自己的助理送厉祁深回去。 「不麻烦肖总了,我送我家总裁回去就好!」 陆临川适时的加了话,对肖总礼貌的颌首后,随厉祁深离开包房。 厉祁深没有让陆临川送自己回去,简单交代了他几句,让他替他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以后,就自己径直驱车离开了酒店。 ———————————————————————————————————————————— 乔慕晚定定的盯着逐渐由亮变黑的手机屏幕,好半晌儿,才回过味儿来。 选了西兰花、煎蛋、意面做配饰,乔慕晚将餐盘和餐具摆放到布艺餐桌上以后,将今天买回来的白蜡烛和红玫瑰,cha在烛台和花瓶里。 准备好了一切后,她拿着西装上了楼。 再下楼时,厉祁深正好进了屋,在玄关那里换鞋。 「回来了?」 乔慕晚走上前,接过厉祁深的西装,然后拿了拖鞋给他。 「嗯!」 厉祁深应了声,然后抓过她的小手,攥紧在手心里。 被握着小手,乔慕晚看了眼五官深刻又凌厉的男人,「刚刚去应酬了吧?」 「嗯!」 没有隐瞒乔慕晚的意思,厉祁深应了声。 「头很痛?」 瞧着他眉宇间,显而易见的倦怠,乔慕晚问着。 「你去沙发那里休息一下,我去煮醒酒茶给你!」 软-软的小手,揉了揉他的额心后,乔慕晚抽离开自己的小手,转身往厨房那边走去。 「不用!」 厉祁深拉住欲走的乔慕晚,将她的小手,重新捏在自己的掌心间。 「不是做了牛排么?」 「嗯,不过……现在可能有些凉了!」 「没事,拿给我吧!」 想着厉祁深可能是一味的应酬,没有裹腹,乔慕晚想了想,去厨房那边,打开冰箱,准备煮了些速食水饺给他。 「你别吃牛排了,我做些暖胃的给你!」 乔慕晚在冰箱里翻找着食材,背对着厉祁深的原因,她没有看到他此刻的视线,完完全全的落在了餐桌那边,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纳入耳底。 「你想吃三鲜馅的水饺,还是想吃鲜菇猪肉的水饺?」 乔慕晚站直身,拿着两包水饺,回头去问厉祁深。 瞧见他的目光落在餐桌的摆设那里,她不自觉的红了脸。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情况有些好笑,好笑的原因,莫过于他从未给予过自己任何的浪漫。 以至于打从前几天答应给他煎牛排以后,乔慕晚就脑抽的想要藉此,搞一次浪漫,学着那些初恋男女,来一次烛光晚餐。 神情有些怔忡,这种事情本来都应该是男方做才对,不过,因为厉祁深工作忙的缘故,乔慕晚只得自己做主动那个人。 不过不同的是,之前她没有顾及那么多就一股脑的搞了这个浪漫的晚餐,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没有顾虑到这个男人,可能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 「什么时候弄得这些东西?」 厉祁深两手抄袋,转身,问着神情略带茫然的小女人。 「今天!」 睫羽像是蝶翼一样忽闪的颤了颤,乔慕晚没有去正视厉祁深,脸颊微红的回答道。 看乔慕晚有意闪躲,厉祁深看了看餐桌那边,又看了看乔慕晚。 总感觉有迫人的视线落锁到自己的脸上,乔慕晚不自觉的抬了头。 正巧,迎上了一双晦暗如墨的眸。 自己的异样被尽数纳入眼底,乔慕晚顿时感觉到一种自己无地遁寻的紧迫感,压抑着她。 再闪躲就显得矫情,索性,她梗着脖子看向厉祁深。 「特意为你准备的烛光晚餐,你还喜欢吗?」 有一股子小傲娇劲儿,她目光中沁着期许。 厉祁深回望着她澄澈的眸,重新拉过她的手。 坐在餐桌的两侧,乔慕晚看向厉祁深。 「七分熟的牛排,口感刚刚好,虽然凉了,但是味道应该还不错,你试一试!」 见厉祁深没有动餐刀、餐叉的意思,一味的拿目光盯着自己,乔慕晚承受不住,直接埋头,切了自己的牛排。 「你尝尝!」 她举着餐叉,移送到厉祁深的面前。 今天喝了不少酒的原因,看一脸无辜表情的小女人,举着餐叉的真诚样子,厉祁深咬住了切好的牛肉。 咀嚼了几下,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浮现。 「不好吃?」 乔慕晚试探性的问着,因为从容不迫的男人,没有给自己一个反应,她一时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没有,还不错!」 难得从这个向来毒舌的男人的嘴巴里听到一句不是贬低自己的话,乔慕晚不自知的浅笑。 「能听到你说一句『还不错』,真是不容易!」 她揶揄着,然后将自己的那份牛排,都切好了放入到骨碟里,移送到了他面前。 「你先吃,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乔慕晚说完话,起身就去了浴室那里,从水阀那里,放水到浴缸中。 她再出来时,餐桌那里已然看不到厉祁深的身影。 有些诧异于这个男人去了哪里,她往卧室那里走。 推开卧室虚掩的门,在晕黄的壁灯灯光折射下,她看到那一抹笔挺身姿、身型完美的颀长鹰躯。 「洗澡水,我放好了!」 她拂手将鬓角垂落的碎发勾到而后,象牙白一样细腻的肌肤上,五官干净的折射出点点星光。 「今天买的衣服?」 厉祁深刚刚上楼来拿换洗的衣物,在衣柜里,看到了这件新的西装,很自然,他第一个想到会给自己买西装的人就是乔慕晚。 「嗯!」 乔慕晚走上前,从衣柜中拿出西装。 「我也不知道尺寸合适还是不合适!」 她拿着西装,在厉祁深的身型上面比量着。 「和我做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我的尺寸,嗯?」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的小手,拉近她,附在她的耳边,说着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你能不能正经一些,我在给你比量尺寸,如果不合适,明天我拿去换一下!」 她红着脸,反抗厉祁深对自己的揶揄。 「似乎小了些呢!」 乔慕晚比量着,然后看到让她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就出口细声碎着。 「我觉得裤子好像有点儿不合适,你把你的裤子脱了,试一下这个裤子!」 乔慕晚觉得自己在说很正经的话,可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直接曲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再加上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头脑有些发沉的缘故,他越看乔慕晚一张干净素雅的小脸,眼底的目光,不自觉的腾升起如狼似虎的微茫。 「你把裤子换一下!」 乔慕晚说完话,去看厉祁深的时候,发现他眼底明显激盪出qing-yu的火焰。 实在是太懂这个男人折射给自己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她当即就脸颊发烫起来。 「你把裤子换好了,我先出去了,合不合适,你到时候告诉我一声!」 有些急于离开,乔慕晚转身就落荒而逃一样的往门口那里走去。 门板刚支开一道缝,厉祁深就把乔慕晚给按压在门板上,跟着,他伟岸的身躯前倾,近距离的贴合在乔慕晚的鼻尖儿处。 「你帮我换!」 借着自己现在没有醒酒的理由,厉祁深要求着乔慕晚。 实在是难为情,乔慕晚哼哼唧唧的不肯就范儿。 「你别闹了,快点儿换,我出去收拾餐桌!」 她和他商量着对话,可厉祁深根本不买帐。 「你刚刚说让我脱裤子的时候,我就硬了!」 说着话,厉祁深将自己的长腿,置于乔慕晚的两腿间,然后顶了顶。 股间明显感受到一个滚烫温度的物什,隔着单薄的阻隔,鲁莽的碰着自己的jiao-nen,乔慕晚脸红的能滴血。 「我给你换,你别再动了!」 越发能感觉到那cu-chang的物什,不断的作怪,她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妥协下来。 「……快点儿!」 人在醉酒的时候,最容易意-乱-情-迷,此刻,厉祁深就是如此,盯着她看,听得她的吴侬软语,自己直接就挺枪致敬。 隐忍着耳根子、脖颈都是那种爆红的滚热感觉,乔慕晚贝齿紧咬住唇,伸出两个小手,附在了厉祁深的腰间。 皮带被解开,拉链被拉下的悉悉索索声音便传来。 黑色西裤落地,两条出挑的劲腿,比例完美,修长又有型的纳入乔慕晚的眼中。 不过纵然这两条腿再怎样完美到巧夺天工,也不如他不断增cu、增chang的第三条腿的存在感强。 乔慕晚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不断膨胀的物什上,见物什有放大它轮廓的趋势,她感觉浑身上下的血,都在往脑袋上涌。 「这回可以了吧?」 乔慕晚侧过小小脸,问着他。 想到自己的手指,刚刚无意识的触碰到了他的壮硕,自己的手指上,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你自己把裤子换了!」 乔慕晚梗着脖子,把西裤拿给他。 不想,不等她把西裤递到他的手里,他自己把身上的四角短裤,直接剥落在地。 昂扬的物什,藏匿不住的弹跳了出来,让猝不及防的乔慕晚,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虽然见过他的物什,次数不再少数,但是这个从小就一直被认为是让女生害羞的东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还是承受不住。 「厉祁深,你流-氓!」 乔慕晚埋怨的声音刚刚发出,一道白色的浊-液,喷-薄而出。 藕段般白-皙的手臂上,落下yin-mi的白-浊,乔慕晚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 这个男人……she了? 有些难以相信这种向来都是长枪恋战,没有一时半会儿都不可能出来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就she了? 厉祁深俊朗的脸上,浮现出道道黑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酒喝多了的原因还是怎样,乔慕晚刚刚剥落他外面西裤,碰到他的物什的时候,他一时间,竟然忍不住。 厉祁深向来都是个骄傲又自大的男人,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从来没用过这么窘迫的时候。 自己被这个女人碰了下,就忍不住she了出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男性尊严,最致命的挑衅。 被喷薄的白浊弄了自己手臂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乔慕晚胃部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寒感。 「臭-流-氓!」 乔慕晚碎着他,「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她倒不是在影射他不行了,只是他she了她的手臂上尽是白-浊,让她忍不住想要找寻一下心理平衡。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直觉性的认为她在嫌弃他现在连碰他一下都会she出来,他的眼底,不禁掀起风暴。 「我一直都挺能耐的!」 厉祁深将手托在乔慕晚的tun-ban上面,捏了捏。 「你是不是觉得我she了一次就完了?小东西,质疑我能力是吧?」 乔慕晚:「……」 「那我就给你证实一下我到底有多能耐!」 说完话,他拉起她的身体,就打算去剥落她的衣裳。 被瞬间就要席捲的浪潮,拍打着自己的感官世界,乔慕晚有些迷惘的抓着头髮。 不过是一次试装,怎么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乔慕晚不从,抓着厉祁深的衬衫,就去推搡。 「混蛋,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就想耍酒疯啊?」 她两个小脚踢着厉祁深,刚刚他让自己给他脱西裤,就已经足够过分的了,这会儿他又藉机揩油,乔慕晚心底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本章完结-
第234章:我在做什么,你不清楚? 「混蛋,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就想耍酒疯啊?」 乔慕晚红着脸,用两个光洁的小脚,交替换着去踢着厉祁深。 刚刚他让自己给他脱西裤,就已经足够过分的了,这会儿他又藉机揩油,乔慕晚心里想,自己要是让他得了逞,指不定以后要怎样欺负自己。 厉祁深反手抓住和自己挣扎的乔慕晚,两个小手被反背到身后,跳脚的小女人,被迫挺着小胸脯,迎上一双晦暗鹰眸的注视。 「让你笑话我!」 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本就容易达到巅峰,但是刚刚自己仅仅是一瞬间就she了,这对厉祁深来说,简直要命。 纵然是she了,时间也不应该这么短,这么短对他来说,完全可以被这个误会成自己有了早-泄的先兆。 而且乔慕晚刚刚那一句「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更是如同火上浇油,让他的男性尊严,承受当头棒喝一样的打击。 「我哪有笑话你?」 乔慕晚现在觉得自己就算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有了上次自己对他的质疑、被他狠狠的「惩罚」了一番以后,她哪里还敢质疑他的能力啊? 她根本就想不懂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没有说对,让他觉得自己误会了他的能力。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放开我!」 自己的小胸脯一再的向前拱着,让本就不算小的胸型轮廓,像是两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此刻有在一双沉暗眸底,放肆盛开的意思。 越见这两朵颐的美好,厉祁深的目光就变得炙热起来。 「嗯……」 乔慕晚忍不住颤抖一声,觉得那放肆扩大的物什,如同索命一样的置于自己的股间,热度滚烫的几乎要把自己的肌肤烫伤。 「你别……」 她现在手臂上还是没有处理的白-浊,干涸的星星点点,乍眼的落在她凝脂般滑腻的肌肤上面。 厉祁深餵着自己,从正面置于乔慕晚的jiao-nen处,他没有动,可近到没有空隙的触碰,让哪怕有单薄布料的阻隔,依旧能让乔慕晚感受上面贲张的cu-shuo和力量。 本来,一次好好的烛光晚餐,因为他在外喝了酒被告催了不说,连给他换装,自己也得由着他的性子,任由他耍酒疯的要求自己做为他脱裤子、换裤子这样过分的要求。 现在,因为他自己没有控制住的秒she,都要被他不讲道理的怪罪到自己的身上,乔慕晚恼火的想要抬手去打他。 「你shi了!」 借着酒劲儿,厉祁深感受到自己的fen-shen上面,贴合在她的di-ku上,落下濡湿,他滑动xing-感的喉结,声音黯哑的出了声。 其实就算是厉祁深不说,乔慕晚自己也知道自己因为他对自己的触碰,让自己有了情-动的反应。 红着脸,自己被他弄得早就没了最初的矜持,只是,她还不得不隐忍着越来越激烈的反应,以此来反击这个男人对自己显示出的狂妄、自大…… 「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明显没了最初的耐性,细听了去,还带着几分愠怒。 「质疑我的能力以后,就想给我撇清关系,小慕晚,你至少也得『安慰』我一下受伤的心,再让我放开你才对!」 厉祁深带着酒气的气息,灼热的喷洒在乔慕晚的耳部,让她忍受不住耳根子处酥酥-麻麻、似乎有电流流淌而过一样的搔-痒感,四肢百骸的窜到全身各处。 「唔……」 一声轻颤中,乔慕晚的贝耳,被坚硬的牙齿衔住,然后又被薄刃的双唇,紧-guo进去。 淡淡的酒香,混着他专属的独特气息,无孔不入的落在乔慕晚的鼻息间,让她有那样一瞬,不想再去做无谓的挣扎,就那样由着身体的本真反应,和他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一起…… 厉祁深还在缠着乔慕晚的耳部轮廓那里,作怪的舌,灵活的落在乔慕晚的耳道处,惊得她一向敏-感的耳朵,泛起一层粉色的小颗粒。 撕—— 衣料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已经布上了粉红色的肌肤上面,绽放的小颗粒,每一颗都能撩-拨起人性心底里的悸动。 「都shi成这样了,还和我矫情?嗯?」 厉祁深作怪的手,指锋捻着乔慕晚,让她本就湿润一大片的di-ku,此刻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没……我……嗯……」 哼哼唧唧的声音,细碎的吟哦出乔慕晚的唇瓣,让一度陷入到她贝齿间的唇,再次释放出来的时候,红艷艷的两瓣。 厉祁深看的乔慕晚的表情,自己难耐的无法忍受。 他今天和肖总间的应酬,本来挺重要,因为这个小女人说做了牛排,在家等自己,他想也没有想的就回来这边。 回来后,瞧见这个小女人搞了烛光晚餐,还买了西装给自己,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管自己今天多累,都要好好的「奖励」这个小女人一番。 只不过有些好笑,she得实在是太早了,以至于让他额际层层冒黑线。 「又大了不少!」 掌心落在她完美弧形的朵颐上面,指尖儿不自觉的捻了几下后,立刻就有两抹艷丽的红缨绽放。 通体都在发烫,不光光是身体在这一刻沦陷了,在黄昏不明的光线中,乔慕晚凝看厉祁深那一张过分完美的脸颊,自己的心,也不自觉的无法自拔。 带着心底里强烈念头儿的悸动,乔慕晚人不可忍,抱住他的肩胛骨,踮起脚,作势就准备去亲吻他薄冷的唇瓣。 只是不等她触碰到他的两瓣薄唇,被丢在一旁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声音。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乔慕晚准备去亲吻厉祁深的动作一滞。 乔慕晚将视线落在手机上,看着闪烁的屏幕,她作势就想去接。 厉祁深拉住她,一双幽深到能沁出来墨汁的眸,给了她一个不用去理会的眼神儿。 「我先接电话!」 「你确定要先接电话?」 说话间,厉祁深将乔慕晚的底ku剥落了下来。 下面一凉,乔慕晚没看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便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走光了,没有遮挡的jiao-nen,已经不着寸缕的落在一双暗沉的黑眸中。 脚踝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跟着抬高,乔慕晚的底-ku就那样大刺刺的被厉祁深用指尖儿挑高,拿到她的面前。 「都shi成这样样子了,你现在还有心思去接电话?嗯?」 很显然,厉祁深在影射乔慕晚,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和我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一起,而不是见鬼的去接电话。 被厉祁深的话,说的脸颊滚烫滚烫的红着,乔慕晚羞得恨不得扒开一道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震动的响起,厉祁深却丝毫不受影响的想要去抓乔慕晚的手腕。 「……你先让我接电话!」 这个时间能打电话过来,指定是有事情,不然谁也不会闲到在别人准备睡觉的时候,打电话过来。 「我没有不让你接电话!」 和乔慕晚的这一番折腾,再加上手机铃声,不断冲击自己耳膜的声声作响,厉祁深的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 乔慕晚对于厉祁深的话,无从反驳的张着小嘴巴。 他是没有不让自己去接电话,但是就这样一再在自己的身体上面煽风点火,很显然就是不想让自己好好的接电话。 「你别再摸了!」 乔慕晚双腿有些打颤,承受不住这样的无力感,她绷紧着神经,出口的声音,就好像丝线一样软糯沙哑,可能随时都迸裂开的发声。 「嗯!」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微微点头儿应了声,可手,却没有按照他答应乔慕晚的话那样移开。 见厉祁深没有拿开他的手的意思,乔慕晚咬唇、急了…… 「厉祁深,你说了要拿开手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我没有说不拿开!」 说着话,他五官透着邪魅的俊颜,每一次都刀裁般完美的向乔慕晚欺近。 「这不是在做前-戏呢嘛!」 厉祁深把话说得理所应当,好像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说着情-色的话,也丝毫不影响,他早就已经融入到骨子里的优雅、矜贵…… 他还在探-ru,乔慕晚却早早的就缴械投降,pen薄而出的水渍,让她羞涩的一再chou-chu内里。 「你拿开,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乔慕晚这次的话说完了以后,厉祁深真就拿走了自己。 只不过自己拿走了手指后,换了自己的另一个傢伙事儿。 突然被餵ru一个硕da,哪怕仅仅是一个头儿,也乔慕晚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撑开…… 「厉祁深,你……」 乔慕晚羞得脸颊不断的滴血,好像要是没有脸皮的遮掩,她滚烫的血,铁定是要低落下来的。 「按你说的,我拿开了!」 厉祁深张扬又邪痞的说着话,一张深刻线条的俊脸,倨傲的落下不羁的乖僻。 「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他是把手拿开了,可现在的行为,比刚刚用手更过分,不是吗? 「我做什么呢?你不知道?」 说着话,厉祁深听自己的顶端,磨蹭着她的口。 「嗯……」 不可控制的从唇际间,溢出淡淡的吟-哦声。 「感受到了我在做什么了吗?如果没感受到,我可以让你更深刻的感受一下!」 话毕,厉祁深的劲瘦的腰身,挑着、刺着…… 被注满,胀开的感觉,狠狠的凌迟着乔慕晚的每一根神经。 旁边的手机铃声,还在声声作响着,自己就这样狼狈的被这个男人欺负着,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疯了! 「还要接电话吗?嗯?」 厉祁深的尾音,从鼻息间发出,声调邪魅十足。 被厉祁深的话,和没有停下来意思的手机铃声双重刺激着,乔慕晚爆红着耳根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嗯……」 在乔慕晚的颤抖声音中,厉祁深把着她纤柔的柳腰,移到了她手机所在的位置那里。 没有离开乔慕晚,移动时,所产生的刺-激感,让乔慕晚ng形骸的shen-yin着。 实在是觉得自己的声音,真的是太过妩媚、撩人,乔慕晚感觉将手指送到自己的唇间,咬出手指,以此来抑制自己的发声。 瞧着乔慕晚快要迷失自己的样子,厉祁深幽深的眸,视线又冷沉了几分以后,把她餵得更加严实、紧緻…… 承受不住这样的感觉,实在是要命一样的让她浑身上下的细胞都为之颤抖,乔慕晚放置在唇间的指,根本就阻挡不了,她藏匿在喉咙间的声音。 又隐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受不住,她只得用尽力气捏紧手指,让自己不要发出那样羞耻的声音。 或许,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明明已经不排斥厉祁深对自己做出来的任何侵略行为,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展现出来一种欲拒还迎的美感,让主导这一切的男人,忍不住要把这个小女人给折腾散架。 乔慕晚用尽力气的咬唇,让自己雪白的内里也不由自主的死死的绞尽着。 突然被勒紧着,排斥在外的感觉,让厉祁深脖颈间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往外贲张。 明知道自己收jin自己,可能会让厉祁深的动作变得更狂野、更粗暴、更加没有温柔可言,可乔慕晚还是凭着身体的本真反应,不断的收jin自己,让四面八方聚集来的嫩rou,试图阻挡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入侵。 明显感觉到乔慕晚对自己的行为,是在排斥自己,厉祁深的额际间,忍不住沁出汗珠。 一旁的手机,还在响着,可厉祁深的精力重心根本就不在手机那里。 「别咬这么jin,我动不了了!」 他暂且还不想伤害她,伤害了她,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指不定自己还有因此jin-yu。 厉祁深蛊惑的气息,声线绵密,紧密无间的缠绕着乔慕晚,让她就算是不想绞jin自己,也不自觉的更紧zhi起来。 被手机铃声还在刺激着自己的听觉,乔慕晚气息不稳的圈着厉祁深的肩胛骨,声线绵长、旖旎…… 「你……慢点儿,我先接电话!」 被这个男人这样对待着自己,乔慕晚到现在都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了。 但想想,能这个时间打来了电话,一定是重要的事情,是重要的人打来的。 「嗯……」 厉祁深答应了乔慕晚,自己然后缓了下来,置在她那里,没有再动。 难得厉祁深能这么守信用,而且好一阵他都没有再乱来,乔慕晚就平復下不安的心里,拿起手机,去看屏幕。 手机屏幕上面,弹跳出来的是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 乔慕晚没有想到打电话给自己的是厉老太太,一时间,脸颊又重拾被火烧火燎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境地真的是太尴尬了,厉老太太此刻打电话给自己,而自己此刻在和她的儿子做那样羞人的事情。 越想着,她越是觉得她和厉祁深之间现在这种连在一起的姿态,大有一副被厉老太太视监的即视感,而且这种即视感,很强烈。 如果可以,乔慕晚真的不想接下这通电话,但是电话是厉老太太打来的不说,自己还这么久没有接下电话,如果再不接,依照厉老太太的个性,指不定会闹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定了定神儿,乔慕晚深唿吸一口气以后,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厉老太太焦急的声音就传来—— 「我说慕晚啊,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可把我这把老骨头儿给急死了!」 听得出来厉老太太着急的声音,乔慕晚自责的咬紧唇瓣。 「对不起,厉老夫人……我、让你担心了!」 她的身体上,还贴着一个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男人,此刻听得厉老太太的声音,她屏息,丝毫不敢发生什么乱七八糟,让厉老太太起疑的声音。 「嗳,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没有事儿,比什么都强啊!」 好在乔慕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依照现在的情形,如果乔慕晚自己这个准儿媳出现什么事儿,她老太太铁定离抱孙子的日子,会越来越远的。 「慕晚,你在干什么啊?怎么才接电话啊?」 回过味儿来,厉老太太问着她。 虽然老太太之前自己儿子和乔慕晚好上了的事情,但是对于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日没夜的搞在一起的事情,她还索然不知。 自然,她不会想到,此刻自己的准儿媳,jiao-nen处那里,正cha着自己儿子的小弟。 「我……」 乔慕晚实在是不想给厉老太太再说谎,但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不可能实打实的说出口。 「……我刚刚在洗澡,手机调了静音,在充电,我没有听到!」 乔慕晚梗着脖子,红着脸,扯着慌。 为了尽力让自己的口吻和思绪都是平常状态,乔慕晚放松自己,让自己悬着心,往下沉…… 「嗯……」 然后就是乔慕晚这样不经意间放松的一个动作,让一直都没有再动的物什,此刻以重现满血復活的姿态,生生的餵了进去。 一声难耐的吟哦声音溢出,乔慕晚当即就有了一种要自断舌根儿的冲动。 自己纵然再怎样无法忍受,也不应该在自己和厉老太太通话的空挡间,发出这么羞耻的声音。 电话另一端的厉老太太,听到乔慕晚一声实在是不对劲儿的声音,她赶忙就绷紧了神经。 「怎么了啊,慕晚?」 被厉老太太真真切切的听去了自己刚刚的声音,乔慕晚捏着手机的小手,都不由自主的的握紧着。 这要让她如何回答厉老太太,继续扯谎,还是和她说实话? 总觉得,自己不管是继续扯谎还是和她说实话,害羞和内疚的那一个人都会是自己。 这样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处境,让乔慕晚尴尬极了。 投入无门,乔慕晚抬起头,都含羞还带着温怒的目光,埋怨的看着刚刚作怪,让自己出丑的男人。 本来,他答应了自己不会动,谁曾想,她竟然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给自己添堵。
第235章 :刚刚那个深度,我腻了 投入无门,乔慕晚抬起头,用含羞还带着温怒的目光,埋怨的看着刚刚作怪,让自己出丑的男人。 本来,他答应了自己不会动,谁曾想,她竟然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给自己添堵,还被厉老夫人给抓了个现形。 要不是他突然来了这一下子,她至于现在有嘴也说不清楚么? 埋怨,愠怒……各种能激盪她理智的词彙,让乔慕晚恨不得就这样推开他,然后不理他。 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她想要把他推开或者怎样就可以的。 「慕晚啊,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啊?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厉老太太生性单纯,根本就不知道乔慕晚此刻正在被自己的儿子,长枪好战的占据着。 又一次听到厉老太太对自己的询问的声音,乔慕晚羞得闪躲不开,只得硬着头皮,目光楚楚动人的向厉祁深寻求帮助。 谁曾想,收到乔慕晚无措又无助的目光以后,厉祁深别开眼,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没有看到。 见厉祁深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乔慕晚无计可施的抱住他的手臂,用哀求的目光,向他寻求着帮助。 厉祁深视线重新落在乔慕晚的脸上,瞧着她眼眶中可怜的目光,他的目光,高深莫测起来。 「唔……」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的眼,在她措手不及下,重击了一下她脆弱的花-he。 又一次被胀满的感觉,充溢在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中,乔慕晚羞得捏紧手指,十个纤纤的玉指,指甲都掐入到了厉祁深的皮肉间。 「你……」 她羞愤难当,本来现在的情况就足够尴尬的了,他却还在火上浇油,乔慕晚觉得他就是有意搞自己,让自己在厉老太太的面前,无地自容。 厉祁深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单手把控乔慕晚的腰身,虽然没有再深-ru,但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完全是她最敏-感、最容易缴械投降的地带,而且他的顶端,触及到的,正好是那块最无处遁寻的ruan-rou。 厉祁深本不想真的进去,他不过是想要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小女人会怎样和自己的母亲谈话。 抱着看好戏的心理di着她,谁曾想,这个小女人扯谎说她刚刚去洗澡,手机静音,没有听到自己母亲的电话。 她能这样倘然自如的和自己的母亲对话,让厉祁深直觉性反应的让她吞下自己。 厉祁深垂眸,看到两个人之间过分yin-mi交叠在一起的地方,有水润的光泽反射,他的眸,危险的眯起。 乔慕晚咬着唇,闭着眼的不想去看两个人的样子,可是纵使她不看,但是那种如同丝线般,不绝如缕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招架的。 厉祁深没有接乔慕晚的话,倒是电话那端的厉老太太,耳尖儿的听到了乔慕晚咬牙的发出一声「你……」 「慕晚,你怎么了啊?在和谁说话啊?」 有时厉老太太是那种大智如愚型的人,有时是那种浑然煳涂类型的人。 她能很清楚、很清晰的听到乔慕晚难耐的声音,却想不到她现在正在和自己的儿子之间做那些羞耻的事情。 又一次被厉老太太的声音刺激着自己的鼓膜,乔慕晚难做极了的捏紧手指。 艰涩的睁开眼,她用手堵住了通话筒那里。 一再确定厉老太太不会听到她这边的声音,乔慕晚忍无可忍的怨怼着厉祁深。 「你别再进了,也别再动了,你这样,我……根本就不能好好讲话!」 乔慕晚无措的样子,丝毫不差的落在厉祁深的眼底,让他一向xing-感的薄唇,勾起了邪魅的弧度。 「刚刚不是讲的很好么?」 理所当然,他在指乔慕晚刚刚对厉老太太扯谎的事情。 乔慕晚:「……」 被厉祁深的话说的一阵语塞,她哪里讲的很好,天知道,她有多窘迫,心脏都要弹出喉咙了。 生平第一次,她竟然有了一种和厉祁深做这种事儿,被人监视的感觉。 「你出去好不好?等我和厉老夫人通完话,你……再继续?嗯?」 乔慕晚和厉祁深商量着,本来打来电话的人是他的母亲,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厉老太太解释,再说,就算是解释,也应该由他厉祁深来解释才对。 乔慕晚想不来那么多的事情,只要想要厉祁深现在还埋着他自己在她那里,她就想要阻隔他和自己碰撞在一起的感觉。 厉祁深不语,用淡淡的目光,透着饶有兴致的精芒,落在乔慕晚无助的小脸上。 看着他冷沉的目光,自己就好像是yi丝不gua的羔羊一样,在屠夫的面前,没有一丁点儿的反抗可能。 被他看得实在是不自在,乔慕晚想开口不让他继续看自己,电话那边,厉老太太没有等到乔慕晚的回话,急了。 「慕晚啊,你到底怎么了啊?怎么不说话啊?你别吓我这个老太太啊,我年纪大了,不禁吓啊!」 乔慕晚的细眉都拧紧成了麻花状,她实在是难做,本来和她之间通话没有什么的,可是…… 「……没,我……这边信号不是很好!」 她心惊胆战的扯着慌,厉祁深还让她含着他,她根本就不敢发出那种多情难抑制的声音。 「啊?是信号不好啊?我怎么听你的声音,像是生病了啊?」 厉老太太关心着自己,让乔慕晚一句回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哪来是生病啊,不过是厉祁深的杰作,让自己无病而呻罢了。 「没有,我嗓子……唔……」 乔慕晚闷闷的发出声音,发觉出自己的声音太过妩媚、绵密……她赶忙堵住话筒。 「厉祁深!」 乔慕晚恼火的唤了他一句。 不想,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回着话,「刚刚那个shen度,我腻了!」 乔慕晚:「……」 除了脸颊滚烫、滚烫的红以外,乔慕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流-氓!臭-流-氓!」 憋了好久,乔慕晚才喃喃出声,对于这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她觉得他不会是用文明的西装,掩盖住了本性的狂野,他——压根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听着乔慕晚嗔着自己,厉祁深不以为意。 「我妈在等你回话呢!」 他的一句「好心」提醒,让乔慕晚神经绷得紧紧的。 是,厉老太太是在等自己回话,但是自己被这个男人用这样暧-昧的姿势占据着,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电话那端。 顾不上这里,又管不了厉老太太那边,乔慕晚恨不得自己被扯成两半,这样,自己才能应付他们母子二人。 「厉祁深,你别再搞我了,我……难受!」 自己在他的高速摩擦下,内里早已承受不住了,指不定,自己再被他zhuang几下,自己就到了巅峰。 听到乔慕晚的声音中带着泪腔,厉祁深隐忍住自己不断膨胀的cu-shuo,没有再进一步刺激乔慕晚。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乔慕晚这次根本就不敢再度相信厉祁深。 她本就是那种神经兮兮的女人,相同的失误,她不想再让自己承受两次。 他不动了,不想乔慕晚两排扇子一样卷翘的睫毛,上面隐约有泪雾在闪烁,睫羽忽闪间,折射出了他的无助。 「不接了?」 他捏着她的细肉,语气带着沙哑的隐忍,问着。 乔慕晚摇晃着头,否认了他的话。 「……我怕你再动!」 她如实的答覆到,这样男人本就是那种对自己经常说话不算数的人,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又一次刺激自己。 「你别动了,好不好?」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一张娇倩的面颊,凝视她贝齿咬紧红唇的无助样儿,他忽的就将自己置于她shen-chu的物什,chou了出来。 「你……」 她本就被他缠的浑身似火燃烧,被他餵满后,又移开,顿时,一阵无力的空xu感,浪潮一样的席捲她的周身。 「唔……」 她刚难以隐忍的出声,厉祁深又重新把她盈实的占据。 重新获得那种满足的感觉,乔慕晚一时间头昏脑涨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对待,还是排斥这种感觉的对待。 「真是要命的妖精!」 厉祁深咬牙出声,让他不动的人是她,他要离开,扯着他不放的还是她。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把她手里拿捏的手机丢在一旁,然后关机,继而肆无忌惮的和她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一起。 盯着眼前这个快要梨花带雨小脸的女人,厉祁深一再稳定自己的qing-yu后。 声音带着难耐,发声—— 「我不动了,你接电话吧!」 保持着这个姿势,厉祁深举起两个手,没有再把着乔慕晚的腰身。 乔慕晚不敢再相信这个男人了,一点儿也不敢再相信了。 他刚刚也不动了,可还是言而无信的动了,现在他又说不动,乔慕晚哪里还敢相信他啊。 都说事不过三,他再一、再二的戏嚯自己,第三次,自己再相信他,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不信!」 厉祁深:「……」 「你总骗我,还戏弄我,你说不动,然后还会动!」 乔慕晚口吻娇嗔的说着话,吴侬软语的声音,小女人极了。 听乔慕晚控诉的话,厉祁深挑眉。 他确实想动,而且是没有停歇的动,只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他还不至于把她逼得愁眉不展的地步。 「接吧,我不动!」 「我不信!」 不管厉祁深怎样给自己保证,乔慕晚就是不愿意相信。 这样专门会欺负自己的男人,她哪里会觉得他的话可信、可靠! 两个人对峙着,乔慕晚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神情,让厉祁深的俊容上面,浮现出一层黑线。 「慕晚啊,你到底怎么了啊?这怎么又信号不好了啊?」 厉老太太一直都觉得乔慕晚不会给自己扯谎,以至于她说她这边信号不好,厉老太太就毫无保留的相信她。 被厉老太太的话,又一次蛰着自己的耳膜,乔慕晚看了看厉祁深,又去看手机。 手机已经通话了十几分钟,不过,她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和厉老太太说清楚。 「你不许动,真的不能动,不然……我今天就不搭理你!」 乔慕晚威胁着厉祁深,可话,被她说的实在是底气不足。 听乔慕晚说着自己实在是没有杀伤力的话,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默许。 「你别点头儿,说话答应我!」 「我不动,你接电话吧!」 厉祁深顺着乔慕晚的意思,应了下来。 为了让乔慕晚能相信自己,他刻意将手置于身后,这样,就算是他没有忍住,动了她,没有手扶着做支撑,就不至于将她餵得太jin-zhi。 「你真的不会动吗?」 厉祁深虽然给了自己保证,但是乔慕晚还是有些不确定,她不禁又问了他一遍。 厉祁深点头,「你要是不相信,就把电话挂了!」 她哪里能把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给挂断呢,这样,岂不是让她更加有嘴说不清了嘛。 「你不许动,真的不许动!」 乔慕晚一再要得到厉祁深的肯定回答,澄澈的目光,无辜的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瞬的不敢移开。 被乔慕晚一再质问着,厉祁深明显有些不耐烦。 「你再问一遍,就算是不让我动,我也动!」 被厉祁深威胁着,乔慕晚哪里还敢继续问下去啊。 隐忍着心里没有卸除的防备,她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去相信他真的不会再继续动。 定定的又看了厉祁深五秒左右,乔慕晚才稳定下情绪。 「……厉老夫人!」 等了好久才听到了乔慕晚的声音,厉老太太那颗悬浮状态的心,才稍稍有了沉回原位置的迹象。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生病了啊?真是让我担心啊!」 听得出厉老太太对自己的关心,乔慕晚心里充满了愧疚。 「抱歉,厉老夫人,我让您担心了!」 乔慕晚生怕厉祁深会依旧不守信用,声线不自知的轻颤着。 「你这个孩子啊,是不是病了啊?我听你刚才的声音,都沙哑了啊!」 厉老太太哪里会知道,乔慕晚的嗓音,完全是被她儿子逼迫,才会这样断断续续。 「没……我没有生病,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我喝点白开水就好!」 「嗯,你喝点水,不行的话,含点含片什么的!」 「嗯!」 厉祁深没有再继续动,乔慕晚的紧张,也就随之渐渐的平復了下来。 捏了捏手里的小手机,她问:「厉老夫人,您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乔慕晚的一提醒,厉老太太才想到了自己打电话给乔慕晚是有正经事儿要交代。 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厉老太太缓过神儿来。 「你瞅瞅我这个老太太真是上了年纪,把正事儿都忘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扯哪里去了呢!」 定了定神儿,厉老太太直了直自己坐在藤椅里的身子骨。 「这这样的啊,慕晚,这不是明天来我家这边,参加家族聚餐嘛,我寻思提醒你一声,告诉你别忘了!」 现在,自己的儿女三人,只有厉祁深这边有点儿眉目,厉祎铭和厉晓诺那边,连点儿影儿都没有,厉老太太只得寄希望于乔慕晚的身上。 她生怕乔慕晚明天也突然变卦说她不来了,厉老太太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省得自己最后打脸。 「不会,我没有忘!」 她都答应了厉老太太,怎么可能会食言,而且厉祁深都和自己逛街,给自己买了衣服,她要是突然放鸽子,依照厉祁深那种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要怎么折腾自己,把自己折腾散架了去。 「那就好,我就是知道你是好孩子,不会让我这个老太太难堪!」 厉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的说着话,一想到明天自己可以在妯娌小姑之间扬眉吐气,她就得意的很。 「那个慕晚啊,明天你先来我这边找我,我领你一起过去!要不,你给祁深打电话,让他接你!」 厉老太太安排着明天的事情,每次和乔慕晚通话,她都能把话说个没完没了。 「祁深明天也来这边,你让他去把你一併接来!然后咱们再一起去他二叔家!」 「好!」 乔慕晚本就是一个外人,对厉老太太的安排,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疑议,她怎么说就怎么是。 虽然乔慕晚答应了下来,但是厉老太太丝毫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 「慕晚啊,你说,我明天是穿藏蓝色的衣服好看,还是穿翠绿色的衣服好看,还有首饰,我明天想带个玉镯子,你看行不行?」 厉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她平时很注重保养不说,对待打扮这一类的事情,在行的很,而且,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闲得住、冥顽不灵、保守的老太太。 她不仅赶时髦,给自己穿衣打扮,还经常在微博、微信这样的社交圈子发动态,爆照。 前段时间,因为网红的流行,她还险些要去做了网红,要不是厉锦弘在中间拦着她,指不定现在厉老太太已经红得发紫了。 厉老太太让自己为她选衣打扮,要是平时,乔慕晚会结合当下老年人的现状,给厉老太太一些中肯的建议。 只不过她现在和厉祁深之间的对峙的状态,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儿好好的替她好好的选择,哪怕厉祁深现在没有动,她也不能像平时一样的正常思考。 厉老太太还在碎碎叨叨的自言自语着,乔慕晚根本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隐忍着那样一个不同于自己身体热度的东西,在自己那里有放肆增大的趋势,乔慕晚硬着头皮,回了厉老太太—— 「我觉得,您穿藏蓝色的衣服好一些,至于首饰,您适合戴玉镯,衬您的气质!」 听乔慕晚条条是理的给自己分析,厉老太太洋洋得意的笑着。 「到底是年轻人,有眼光啊!」 厉老太太在电话的那段夸着乔慕晚的好见解,可乔慕晚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她现在被厉祁深身体最真实反应的物什碰着,原本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度凌乱了。 厉祁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起了很强烈的反应。 他本以为,乔慕晚不绞着自己,自己也不动,两个人之间不至于擦枪走火,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女人内里的紧-zhi和湿热。 就好像一个索命的紧箍一样,他就算是没有因此被逼迫到,自己也承受不住。 电话那边,自己的母亲,还絮叨和没完没了的给乔慕晚闲聊着,厉祁深抿紧着唇瓣,生生的成了一字型,大有一副对自己母亲抗议,直接把电话抢过来,挂断的意思。 最紧密挨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两个人的身体变化,乔慕晚绷紧着后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有些忍不住,厉祁深原本背到后面的手伸了过来。 乔慕晚的小臂被干热的掌心握住,她颤抖着纤长的睫羽,去看厉祁深重拾yu-望火焰的眸。 读出来了他眼中传递给自己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她咬紧着,用眼神儿告诉厉祁深,「在等一会儿,你再等一会儿!」 可从来都没有亏待过自己的男人,哪里肯因为一通电话,让自己忍受这样的想动却不能动的对待。 厉祁深眉眼湛黑如墨,凝视乔慕晚无措的眼神儿,他眯紧狭长的眸。 「慕晚啊,那你说我藏蓝色的旗袍,配什么鞋子好一些啊?还有髮型,你说我烫个卷好吗?」 厉老太太在另一端,给自己的衣着和配饰,绞尽脑汁的思忖着。 承受不住,再加上还有没有彻彻底底消弭的酒精的作用在作怪,厉祁深给了乔慕晚一个让她挂断电话的眼神儿。 乔慕晚向来都是那种尊重长辈的晚辈,让她主动开口打断厉老太太的说话,再挂断电话,她根本就做不来。 摇晃着头,她让厉祁深再继续忍一会儿。 生怕厉祁深忍受不住,乔慕晚圈住他的肩胛骨,去吻了吻他的唇,让他把起反应的物什,精力牵扯到上面。 乔慕晚不去吻厉祁深还好,她轻柔的一吻,如樱花陨落到指尖儿一样的轻盈,让厉祁深根本就忍受不了。 「唔……」 在乔慕晚的一声颤抖声音中,厉祁深把她的唇齿,封了个密不透风。 画风明显变了味,乔慕晚推搡着他。 她不想让他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给她找麻烦,要知道,厉老太太刚刚对自己就已经有了怀疑,自己好不容易正经八百的给她说了几句话,就又闹了这样,铁定会让厉老太太发现端倪的。 「你别……嗯……祁深……」 一句带有无限旖旎「祁深」的轻唤,让头脑发胀的厉祁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本章完结-
第236章 :你要是想早点抱孙子,就挂电话 「你别……嗯……祁深……」 一句带有无限旖旎「祁深」的轻唤,让头脑发胀的厉祁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我觉得,我要是弄个卷头髮,还能显得年轻点儿!」 厉老太太自顾自的说话,在下一秒,就被从乔慕晚手里,抢过来手机的厉祁深给硬生生的打断。 「如果您想趁早抱上孙子的话,我觉得您不是应该继续在这里和您的儿媳碎碎叨叨个没完没了,而是识趣的挂断电话!」 厉祁深咬牙切齿的说着话,跟着,「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突然挂断,还有一大堆话要说厉老太太,听着电话那里传来阵阵忙音,她张着嘴巴,一脸懵bi状儿。 ———————————————————————————— 电话被挂断后,一再隐忍中的厉祁深,再也无法忍受。 将手机关了机,丢在地毯上,然后他两个遒劲儿力道的手,当即就抓住了乔慕晚的腿弯。 捧高她,让自己要爆炸的物什,蚀骨般逍魂的没入到让他渴望已久的禁地shen处…… —————————————————————————— 厉锦江没有见到邵萍,神情不免失落。 坐在前往藤氏的轿车后座那里,他一手揉着额心,闭目想着最近这些分心的事情。 想到邵萍对自己期待的目光,他松开了手指。 「老刘,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三十八分!厉董,有什么事儿吗?」 「没……」厉锦江摆了摆手,「去藤氏吧!」 驱车到了藤氏那边,接见厉锦江的人不是藤嘉闻,而是藤少延。 对于藤少延,厉锦江自然是认识。 在现在这样商场风云莫测的大泥沼坑中,很少能有这样难得一见的人才。 年纪轻轻,刚年过三十,就能代他父亲处理公司的业务,这自然是会让厉锦江高看一眼。 而且,这次他想要拿下的项目,藤氏这边正好是藤少延负责,他倒希望自己不是和藤嘉闻接触,而是藤少延。 一早就知道厉锦江来藤氏这边是怎样的一个心思,藤少延对他表现的礼貌,却带着疏离,而这份疏离,源于种种原因。 「厉董,家父身体抱恙在家,今天您可能见不到我父亲!」 藤少延摆明立场,试图用这样委婉的方式让厉锦江知道,两家公司之间不会有商业的往来。 不想,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厉锦江,什么架势没见过,什么样的人物没有遇到过,他怎么可能让区区一个刚入职商场的晚辈给遣走。 「没关系,我和你说也是一样!」 厉锦江不可能直接提及关于公司合作案的事情,他借题发挥,拿明天厉家这边的聚餐的事情,给藤少延做话题来谈。 「厉董,我父亲身体最近不大好,可能不太方便过去!」 「那也无妨,你过去也好!」 没想到厉锦江点了自己,藤少延诧异的很。 见藤少延眉心微蹙,厉锦江解释着,「现在在盐城这边,能提的起来的大企业,也无非我们的厉氏,你家的藤氏,和其他几个企业,可以说,在房地产这方面,厉氏支撑着盐城的房地产开发的命脉,而厉氏下属的几个其他小分支子公司,也设计园林建设和建筑原料的供给,而藤氏这边,在建筑原料供给方面鏖战头筹,这点儿,我应该和藤氏这边多多学习交流,所以,叔叔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拉近一下两家公司的来往!」 虽然厉锦江没有明摆着提及要和藤氏合作的事情,但是他含沙射影,早已经影射出来要和藤氏合作的意图。 藤少延的商业经歷虽然没有那么丰富,但是厉锦江话里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我大哥那边的我大嫂,和你家这边,都是亲属的关系,咱们亲上加亲,两家之间多多来往,不是更好吗?」 肖百惠和藤嘉闻的母亲藤肖兰芬之间是姑侄的关系,按照亲属关系排,肖百惠要叫藤肖兰芬一声姑妈。 不过肖兰芬并不是藤嘉闻的亲生母亲,藤嘉闻的亲生母亲因为生产他的时候,不幸难产,把他生下来以后,就因为子宫内大出血,撒手人寰。 然后藤嘉闻母亲过世三年后,藤嘉闻的父亲娶了肖兰芬,也就是厉老太太的姑妈。 肖兰芬是个有见识、有远见的留洋过的豪门小姐,她没有因为藤嘉闻是藤鹏前妻的孩子,就对他不好,相反,她把藤嘉闻当成是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这使得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相处融洽,好的和亲生母子无异。 因为肖兰芬和肖百惠之间是姑侄的关系的存在,藤嘉闻和厉锦弘之间的关系也好的不行,甚至因为碍于没有血缘关系的羁绊,两个人没少拿儿女的事情开玩笑,也正是因为如此,藤雪才会肆无忌惮的喜欢厉祁深。 厉锦江把自己祖母和他大嫂之间的关系搬出来,藤少延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而且,他一个长辈现在都登门来邀请自己去参加他家族明天的聚餐,自己要是拒绝了,好像这个做晚辈的不识抬举。 这要是他的父亲,找个藉口推了就算了,但是自己找不到一个推了的理由,再加上肖百惠那边那个姑姑的关系,他思忖再三,答应了下来。 见藤少延答应下来了自己的请求,厉锦江满意的点了点头儿。 「那我明天让司机来接你吧!」 「不麻烦了,厉董,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嗯,那也好!」 厉锦江没有再继续在藤氏这边耽搁,和藤少延把事情说完、得到了他的应允以后,就离开了。 ——————————————————————————————————————————————— 邵萍回去了家里,年永明有了她和自己谈话这件事儿的影响,他也不好待下去,对邵昕然随口扯了一个自己要去处理公司事情的藉口后,就离开了。 夜幕降临,小区内,除了路灯还在兢兢业业的闪烁的灯光,为夜间出行的人们照亮路之外,根本就看不到有哪家公寓里还亮着灯。 邵昕然最近忙得太累,吃了饭,洗了澡以后,就去休息了。 邵萍虽然腿脚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邵昕然不想自己的母亲再出现什么症状,就安抚她也早点儿休息。 邵萍答应了自己的女儿,说自己会早点休息,只不过,她躺在chuang上,整个人的思绪很乱,尤其是自己就算是出了院,也没有见到厉锦江,这让她在chuang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实在是睡不着觉,自己在chuang上窝着的难受,她索性捞起一件外套,就起了chuang。 出了卧室,接着壁灯晕黄的光线,邵萍去了阳台那里。 之前,自己在国外生活那会儿,虽然过得艰辛了些,却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不想自己回了国,打算在国内多待些时日,种种过往的事情,就像是翻旧帐一样的被翻出来,然后让她把那些最不愿意记起的记忆,如同潮水涌来一般,疯狂的在她的脑海中,倒带回忆着。 邵萍的额角有些作痛,她移开步子,打开窗子,让阵阵晚风吹拂自己的面,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下自己被无垠感觉,狠狠冲击着每一条神经的感觉。 就在她移步到窗边那里的时候,楼下,有两束明亮的车灯光线,晃人又乍眼的投射而来。 邵萍在黑暗中的眼,被光线刺到,楼层不是很好的原因,她直觉性的身后去遮眼睛。 等到她渐渐适应了光线以后,她闲来无事,就俯身打算寻着阳台去看是哪户人家的车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放在矮几那里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不是自己女儿的手机,是自己的手机。 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谁给自己打电话,邵萍心尖儿不由自由的一颤。 跟着,她就像是找到了某种寄託的依靠一样,她快步走到了矮几那里,拿起手机。 而结果也没有让她失望,是厉锦江打来的电话,在这样的一个寂静无人的夜里,他打了电话给自己。 -本章完结-
第237章 :舒不舒服? 就像是找到了某种精神寄託的依靠一样,邵萍快步走到了矮几那里,颤抖着手指,速度极快的拿起了手机。 而结果也没有让她失望,是厉锦江打来的电话,在这样的一个寂静无人的夜里,他打了电话给自己。 有说不清的复杂感觉充溢在她的每一根神经上,狠狠的蛰刺着她,屏住唿吸,她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里面,厉锦江的声音传来。 「休息了吗?我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有没有打扰到你?」 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等,等到了厉锦江打电话给自己,邵萍怎么可能会觉得打扰到自己。 「没……我还没有休息!」 她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很显然,她还没有从那种不真实到如同梦境一样的感觉中反应过来,一时间,让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邵萍说完话,没有得到厉锦江的回答。 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个人之间,陷入到了一种谁也不再说话的僵硬氛围中。 好半晌,厉锦江才轻动唇。 「你到阳台这里来!」 按照厉锦江说的,邵萍重新折回到阳台那边。 「往下看!」 邵萍开窗,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向下看。 一眼,就看到了厉锦江的脸,落在光线忽明忽暗的一片不清晰的光影间。 —————————————————————————————————————————————— 邵萍披了件外衣下楼,站在缓步台上,见鬓角多了银髮的厉锦江,她眼底飞逝而过一抹复杂。 稳定下自己的情绪,邵萍下了缓步台。 「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打从两个人上次在水果摊那里遇见后,她住院这段时间里,一直都等着他能来医院这边,可一直都没有等到他来,就包括自己都出了院,也没有等到他来。 不禁,她想到了今天自己在半路那里遇到的那辆奥迪车。 「才忙完,没有什么事儿,就过来了!」 厉锦江指间夹着烟,回了邵萍后,吸了一口。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厉锦江这次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没有让司机跟着。 一方面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和邵萍之间有牵扯不断的关系,另一方面,这个时间,夜深人静时,他就算是来了这边,也不会撞到谁,会少了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不打紧,我还不累!」 厉锦江回了邵萍的话,就让她和自己进车里。 邵萍没有迟疑,点了点头儿后,就随他坐进了车里。 —————————————————————————————————————————————— 睡得迷迷瞪瞪的邵昕然,被厉潇扬打来的电话惊醒。 没有看是谁打来的电话,邵昕然半睡半醒就接了电话。 「喂!」 「昕然,你总算是接电话了,我最近忙忘了,才想起来,我专门为我们两个人定制的礼服,你的那一套,我忘了给你送过去!」 「哦!」 邵昕然这段时间又是忙着演出,又是忙着跑医院,难得她母亲出了院,她这会儿睡得真酣甜,以至于对于厉潇扬的话,她含煳不清的回着。 「怎么办啊,我明天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过来取啊?」 厉潇扬看着摆在自己屋子里的两件白色无袖礼服,她手抚着裙摆处活泼的蕾-丝-边,问着。 「怎么都可以!」 邵昕然坐起来了身体,用手抓了抓头髮,睡意醒了些。 「那你来我家这边吧,我明天还要化妆什么的,赶时间!」 「嗯,行,我明天去找你!」 想到明天的聚餐,邵昕然醒的差不多了。 其实说到只有她这一个外人存在的聚餐,对邵昕然来说,还是有心理挑战的,但是想着这是一个自己认识厉祁深亲属的机会,她自然是要抓住,不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和厉家人有接触的机会。 「那你早点儿过来吧,我让化妆师给你也化个彩妆!」 「嗯,行!」 说着话,邵昕然下chuang,拿起放在梳妆檯那里的水杯,走到窗前,咀了一口。 今晚的月色很好,墨色的夜空下,不着一丝岚云,烁亮的明月,抬眼就能看清。 拉开窗帘,她手拿着水杯和厉潇扬说着话。 被这通电话一扰,她没了睡意,目光四下游离的和厉潇扬随意的聊着。 「我爸答应了我说会认你做干女儿,这样一来,你就是我的干姐姐了,你到时候想来我家这边,想见我堂哥,都水到渠成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 听厉潇扬提及厉祁深,邵昕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虽然说她会因为厉祁深表现出羞赧,但是打从心底里,她还是很感谢厉潇扬,毕竟,这给她创造了一个和厉家人来往的便捷条件。 见邵昕然好一阵没有说话,厉潇扬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便忍不住继续打趣她。 「你害羞了啊?哈哈,你都多大的人了啊,整的好像第一次喜欢男人似的!」 「说的你好像喜欢过很多男人似的!」 邵昕然反了厉潇扬一句,随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我虽然没有喜欢过很多的男人,但也没有像你一样这么害羞啊!」 厉潇扬继续挑-逗着邵昕然,每次她和邵昕然提及厉祁深的时候,她都会表现出来窘迫的样子,这让厉潇扬早已成了一种取笑她的嗜好。 「你就往死里取笑我吧,等你哪天碰到喜欢的男人,指不定你比我还害羞!」 邵昕然说着话,见楼下那里有车光,她就拿水杯一边饮着水,一边往楼下那里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她瞬间瞪大双眼。 水杯在她的掌心中滑落而下,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发出闷重的声音。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楼下那里,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面对面而立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先是有年永明,现在又冒出来了这个男人,而且自己的生身父亲,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 她真的无法想像,自己的母亲,到底和多少个男人之间有来往。 一时间,她有些懵,种种凌乱线团纠缠在一起的感觉,使得她的神经被勒紧着,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昕然,你怎么了啊?」 厉潇扬从电话的另一端那里,明显发现了邵昕然的异样,那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显然不会是空xue来风。 「没……没事儿,我就是……」 邵昕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她现在整个人的脑海中,思绪被自己母亲和那个男人牢牢占据着,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儿,泰然自若的回到厉潇扬对自己关心的发问。 「那个,潇扬,我这边临时有点儿事儿,我一会儿再打电话给你!」 急急忙忙的说完话以后,邵昕然丢下手机,顾不上水杯掉落在地毯上,水渍濡湿了地毯一大片,她头脑发胀的拧开房门,出了房间。 邵昕然先是以极快的速度去了自己母亲的房间那里。 她情愿相信是自己看错了,把那个和自己母亲长相神似的女人误认为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她自欺欺人的猜想,根本就站不住脚。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chuang铺上丢着羽绒被,没有那双拖鞋的存在。 邵昕然抿唇关上房门后,快速去了阳台那里。 在自己房间那里的阳台去看,视角不是很好,光线也不是很清明的原因,邵昕然还偏执的认为,那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不过,她现在站在阳台这里往下看,自己仅存的那一丝侥倖,也瞬间成了泡影。 那个出现在楼下,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而立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而且现在视线呈亮,视角广阔的原因,她连同那个男人的面孔五官,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张有过风霜歷练的沧桑面容,不过,即使那个男人的脸上有皱纹满布,也似乎不影响他不怒自威,让人景仰的凌人气质,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让邵昕然很清晰的感受到。 是谁?这个男人是谁?和自己母亲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越发的不敢想像自己母亲到底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她两道眉都打结的皱在了一起。 楼下那里,邵萍没有注意到楼下那里,自己和厉锦江走在一起的场景,完全纳入到了自己女儿的眼里,她随厉锦江,进了车里。 随着自己的母亲随着那个陌生男人进去了车里,邵昕然整个人,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晃。 如果说她还知道自己母亲和年永明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还好,这个男人的存在,完全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而且,看自己母亲能在这么晚,还下楼见这个男人,俨然就是想避开自己、避开其他人的耳目。 越发的敢肯定自己的母亲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匪浅,邵昕然捏了捏手指。 —————————————————————————————————————————————— 坐在厉锦江的车里,邵萍和他都保持了好一阵的沉默。 上次两个人在水果摊那里不期而遇后,彼此间都诧异的很,毕竟,两个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二十几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碍于那天实在是天晚的原因,两个人没有说几句话就分开了,难得今天两个人都有时间,不用像那天慌慌张张,可不过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所处的境地,比那天不期而遇还尴尬。 好久,厉锦江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僵硬不语的尴尬状态。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段时间回来的,回来这边原本打算小住几天,不过……我现在打算在这边长住!」 邵昕然说要留在盐城这边,虽然邵萍心里有千百万个不愿意留在盐城这边,但是她也不好因为自己的原因,强求自己的女儿也跟着自己离开。 索性,她就硬着头皮留下来。 而且,她已经在国外那里躲着、藏着那么久了,有些债,终究是要偿还了,根本就不是她用逃避的办法儿就能解决的。 听邵萍说要留在盐城这边,厉锦江没有什么情绪的反应。 刚说了两句话,两个人之间又没了继续往下聊下去的话题。 倒是邵萍,捏了捏手指后,张了口。 「我前几天去了福利院那里,福利院那边……听说早就不开了!」 邵萍提及到福利院那边,厉锦江的脸,当即就变了色。 好在夜晚的原因,光线不清明,让邵萍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我出国以后,你还有去福利院那边吗?」 不禁,邵萍把尘封了二十几年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 这次,她碰到厉锦江以后,想得不是和他叙旧,也不是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而是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要找厉锦江,把当年自己送去福利院那里的那个孩子的情况,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邵萍神情恍惚的回去楼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厉锦江给自己的答覆。 他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到现在是生是死。 这让邵萍瞬间有了一种大海捞针一样的无力感。 那个孩子,现在不知所踪,想想,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无垠的愧疚…… 一心都在想曾经那些过往的事情,以至于她进去公寓那里的时候,看到捧着水杯碎片去厨房那里的邵昕然时,神情怔忡了下。 「昕然?你怎么还没有睡?」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到现在还没有睡下,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能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拿着摔坏的水杯的玻璃碎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视上自己的母亲,母女之间的眼神儿都很古怪。 「我刚刚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儿把chuang头柜上面的水杯打翻了,我起来收拾水杯碎片!」 水杯材质很好的原因,再加上是掉在地毯上,只有水杯的边角处碎了一些残角。 不过,为了堵上自己的母亲,问她这个时间去了哪里,她有意拿水杯被打翻这件事儿,小题大做。 邵昕然目光诚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加一丝虚晃。 「妈,这么晚了,您下楼了吗?」 她目光无害的在邵萍的身上扫了一圈后,又问:「妈,您干什么去了啊?」 被自己的女儿问着,邵萍本就不是很好的面色,不自然的厉害。 「呵,我睡不着觉,就下楼转了转!」 她干笑着,用这样的笑,掩盖自己的心虚。 「这么晚,你自己一个人吗?」 邵昕然的一问,让邵萍努力保持平静的面容上,笑脸一僵。 虽然自己的女儿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她的话语中,影射出来给自己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 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女儿是知道了些什么才这么问自己,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才这么问了自己。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邵萍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脸上重拾笑,她回道。 「当然啊,不是我一个人还会有谁陪我啊?」 邵昕然已经一再影射,可自己母亲丝毫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给自己的意思,她自知,自己母亲要是不想给自己说些什么,自己再怎样深究,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 索性,她也就不继续问下去,保不齐自己哪句话没有走心,还反而让自己母亲起疑。 「那您下次要是再想下楼转转,就叫上我,毕竟您的腿脚刚刚好,您一个人出去,终究不方便!」 「嗯,好,下次妈要是再睡不着要出去,一定叫你!」 邵昕然点了点头儿,然后,捧着手里碎掉的水杯,去了厨房那里。 看自己女儿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渐渐的远离,邵萍因为对她一再隐瞒,愧疚的埋低了头儿。 —————————————————————————————————————————————— 被厉祁深一再的缠着,乔慕晚早就没了最初对他排斥的矜持,自己主动去抱着他的脖颈,送上自己香艷的红唇。 向来都拒绝不了乔慕晚对自己的主动,厉祁深抓住她的腿弯,扣紧她的腰身,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把两个人之间镶-嵌的更加紧密、无间隙…… 细碎的声音,不绝如缕的溢出乔慕晚的唇瓣,让如同音符一样的每一声,都要命一样的萦绕在空气中。 不需要任何的情-趣助兴,这个女人的声音,就是最强劲儿的药剂,让厉祁深一度失控,根本就把持不住他自己。 「嗯……」 乔慕晚咬紧着唇,清秀的小脸上布满细汗,被厉祁深撑-开、灌ru……她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可掩盖不住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感和妩媚,要命一样的蛊惑着厉祁深的瞳仁。 越发的觉得这个小女人就是专门克自己的妖精,厉祁深眉眼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把着乔慕晚的柳腰,把她软若无骨一样的身体,移送到了窗边那里。 一路的推移,没有chou离的刺-激感,让乔慕晚觉得那物,更加的强shuo、有力……而且去的更shen。 到了窗边那里,二楼高的位置,乔慕晚的小身子都搭在了落地窗上面。 「嗯,好难受……」 她伏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面,整个人都像是一个面团一样的难耐的承受着厉祁深从她身后餵ru的盈实。 听乔慕晚说她难受,厉祁深俯身,吻了吻她圆润的肩头儿。 「你确实是难受,而不是舒服?嗯?」 他拖长声音尾线的问着乔慕晚,让乔慕晚羞愧的死咬着唇瓣。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借着自己还没有醒酒的名义,导入自己…… 乔慕晚承受不住的嘤咛一声,被蛮横的冲击着自己的jiao-nen,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爆炸了,尤其是他实在是太懂她的敏-感,太懂她的脆弱,把她弄得忍不住娇喘连连。 「舒不舒服?嗯?」 他在她耳边,喷着灼热的气息,问着。 被这样挑-逗的话语,弄得自己泛滥成灾,乔慕晚想要推开厉祁深,自己却两个手都像是棉花一样,实在是无力。 「说话,舒不舒服?嗯?」 他又一次强调的问到,然后将两个手,从乔慕晚的腋下穿过,掌控住她的朵颐。 自己的身体贴在凉凉的玻璃上面,正面,是清凉的感觉,身后,却是一块烙铁一样温度的人墙,把自己堵得密不透风。 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间,乔慕晚夹在中,真的是太难受了。 对面,是海风阵阵的大海,虽然鲜有人在,但是不远处忽明忽暗、灯光时而闪烁的灯塔,让敏-感的乔慕晚,只觉得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现在的这个姿势,就是在被人监-视。 「厉祁深,你怎么还没好啊?」 刚才,他还因为自己不经意间碰了他,瞬间就she了,可这会儿,自己都已经到了一次gao-chao,他还没有she,这让乔慕晚真的难做极了。 果然,这个男人,不能被质疑能力,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乖,别咬这么紧!」 厉祁深shunxi着乔慕晚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诱-骗着。 「想要我出来,自己动,嗯?」 说着,厉祁深把着她的腰身,就要移回到chuang边那里,让她qi在自己身上,自己动。 可哪成想,乔慕晚根本就不依顺他。 「我不要!」 她严词拒绝着厉祁深,之前有几次,情到深处的时候,她会不顾及形象的、像是疯了一样的qi在他的身上,用这样的体位,产生高速的摩擦,让两个之间快速的到达巅峰。 只是,每次这样过后,她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整个人身体上面的无力,和被车子从头到尾碾压过一样的虚脱。 自己明天还要找厉老太太去参加厉家的聚餐,她要是因为今晚的剧烈运动,在明天出了丑,指不定自己到时候要有多尴尬。 她不想让自己处境尴尬,所以,她不想听从他的安排。 不想乔慕晚真的就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厉祁深一身深谙的眸中,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乔慕晚还在勒紧着他,让他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气。 「不肯?」 「嗯,我不要……好难受、好累哦……」 她摇晃着头儿,声音无限柔-媚,让这些靡靡之声落在厉祁深的耳中后,瞬间荷尔蒙激发。 -本章完结-
第238章:他说,我爱你!(1.1万字,为月票加更!) 「嗯……我难受!」 乔慕晚摇晃着头儿,声音无限柔媚,让这些靡靡之声落在厉祁深的耳中后,瞬间荷尔蒙激发。 「你快点吧,我……真的好难受!」 她一再绞着,虽然用不上力气,却让她如同车碾一样的虚脱。 一再听着乔慕晚软-糯的声音,厉祁深狭长的眸,瞳仁不自觉的瑟缩。 「嗯……」 无限娇-媚的声音溢出,乔慕晚的身体承受不住的弯成了一道弧形。 她向下弯曲着身体,虽然无法从正面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不过乔慕晚可以想像他此刻的面容上,是怎样的铁青色。 这个男人一向自大,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出来自己很难受的话,这分明就是在变相质疑他把自己「伺候」的不舒服! 果然,乔慕晚刚肩头儿微颤的想到自己的话、使得自己刺激到了厉祁深,那边,厉祁深从她弯曲的身型那里,一把就抓起来了她的柳腰,让她与他壁垒分明的小fu,更加完美的切合在一起。 「划拉!」一声,落地窗的移门被拉开,乔慕晚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厉祁深的动作,自己就被他从身后抱住,用推-移的姿-势,九浅一shen导入的同时,推送到了露天阳台那里。 夜晚,风丝微凉,伴着咸涩的海风,吹拂过乔慕晚的面颊,让思绪不清明的她,火热的理智,渐渐地被沉寂下来。 不似刚刚在室内那样神志不清,这会儿迎着海风的她,理智冷静下来后,把厉祁深与自己之间连在一起的样子,瞧了个一清二楚。 「嗯……」 冷不丁的受到一下重击,乔慕晚的身体,下塌成一道柔美的弧度,在空中落下。 直感觉自己的小fu要和肢体脱节了,她赶忙抱住眼前的乳-白色护栏,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跌落而下。 身后,厉祁深两眼在黑暗中,如鹰隼般犀利,狭长的黑眸间,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契合她的腰身,他咬牙问:「还难受?」 听得出他的声音有多难耐,可乔慕晚也不好受的厉害。 尤其是在这样空旷的环境中,就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她竟然能听到自己软糯、绵长的声音,是那么的yin-mi。 红着热度滚烫的脸颊,她抑制不住的shen-yin,再加上附近有海港的原因,在夜赖下,不住响起的汽笛声,一种过分刺激到狠狠蛰刺她神经的感觉,让她直感觉,有一种被窥-视的强烈即视感。 再加上附近鳞次栉比着几座海景别墅,乔慕晚更是紧张又害羞的闭眼绞着自己,试图用这样眼不见为净的方式,消除自己内心里那份不安与忐忑。 乔慕晚咬唇不语,一副隐忍的样子,让厉祁深本就晦暗的眸光,变了色。 抑制不住的出声,乔慕晚捏着手指,因为后面的沖-撞,她快要连护栏都抓不住了。 厉祁深还在继续他的动作,越是见只有月光和星光笼罩下,乔慕晚光洁的皮肤下,落下一层赏心悦目的象牙白,他收紧腰身,发力…… 乔慕晚想要出声说自己「好难受!」,可是一想到自己再这样挑战厉祁深,指不定他今天一晚上都不会放过自己。 承受不住,她两粒洁白的牙齿,无法忍受的放开唇,然后任由细柔的声音,如丝如缕的溢出自己的唇瓣。 听乔慕晚的声音,厉祁深无法控制。 海风还在阵阵吹拂,附近闪烁的灯光,摇曳出妖冶之姿,落下斑驳的一地幻影。 终究,在一阵急速的摩擦下,厉祁深和乔慕晚一起到了巅峰,与之而来,厉祁深she了为乔慕晚隐忍已久的白-zhuo。 完事儿后,厉祁深没有立刻离开,让自己依旧紧密无间隙的停留在乔慕晚那里。 「我真的好累!」 乔慕晚布满细汗的身体,软-软的靠在厉祁深的怀中。 她真的快要没力气了,浑身上下的骨头儿感觉都被车碾压了一样的脱节。 「还难受?」 厉祁深从身后抱着乔慕晚,附在她的耳边,问着。 「嗯……不了、不难受了!」 胸口的朵颐被掌控的变换着形状,她难耐的低吟着的同时,说着心里不愿意承认、身体却表达她真实想法儿的话。 乔慕晚没有再否决,很诚实的回答自己,让刚刚因为不消一刻就she了的男人,俊脸上消弭了黑线。 「你早就该和我这么诚实!」 厉祁深低迷的说着话,随之,细碎的吻,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面。 「我没有和你不诚实,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臭男人啊?」 乔慕晚没有力气去打他,却忍不住抱怨他怪自己让他早she了的事儿。 那种事情,本就是他自己身体控制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她不小心儿碰了他,也不都是她的错,是他自己没有控制住他自己。 「你就该被我欺负!」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抱怨,厉祁深理直气壮的回着她。 「真是欠你的!」 乔慕晚哼唧着,自己又是给他做牛排,又是给他买西装,结果,自己非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被他狠狠的「欺负」了一顿。 对于乔慕晚此刻小女人极了的抱怨声,厉祁深难得轻笑了下。 很少有这样他面容和煦的时候,乔慕晚虽然没有看到厉祁深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不过想到他能笑,应该是释放完了,心情应该不错。 「我要洗澡!」 之前是自己一再处于弱势,难得他没有沉着脸,乔慕晚娇嗔的要求着。 「现在都开始使唤我了?」 「是你该补偿我的!」 乔慕晚侧过小脸,白了一眼五官在夜色中被映衬着格外迷人的男人。 明明他刚刚的做法儿很过分,甚至把自己推出来阳台这里做这样面红耳赤的事情,可是她打从心底里怨不起来他。 不想就这样灭了自己心里腾升起来的火焰,乔慕晚两个小手,伸到身后,顺着他壁垒分明的小fu向下,大刺刺的挑战着他…… 「咝……」 厉祁深声音带颤的发出一声,然后一把抓住了乔慕晚两个作怪的小手。 「还惹我?」 「让你欺负我,是你应得的!」 说完话,乔慕晚一脸傲娇劲儿的绷直身体。 「我要去洗澡!」 她又重复了一遍,是命令的口吻。 这次,厉祁深没有继续和乔慕晚闹,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后,声线透着磁性的答应了下来。 「好!」 —————————————————————————————————————————————— 厉祁深洗完澡,围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 刚刚他抱浑身无力的乔慕晚抱去浴室那里时,借着自己还有醒酒的理由,要厚着脸皮的和乔慕晚一起洗澡。 虽然乔慕晚虚脱的没有力气,但是她忌惮着自己和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一起睡觉,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儿。 隐忍着身体上面黏滋滋的感觉,她拒绝了厉祁深。 不想,厉祁深厚着脸皮的直接跨进浴缸中,以对立的姿态,与乔慕晚分坐两边。 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男人,乔慕晚羞得不肯洗澡,想要逃出去,厉祁深却一把拉住了她。 被按回到浴缸里,乔慕晚挣脱不得,再加上身体上面实在是没有力气的原因,她没有再挣扎,任由厉祁深撩起水,落在她的身体上。 拿过精油,厉祁深滴了几滴精油到浴缸中,耐着心思,他手指慵柔的为乔慕晚清洗身上的每一处。 当他游弋的手,触及到了乔慕晚的股间,她推开他的手,拒绝着。 虽然臂弯中的小女人在拒绝着,但是厉祁深并不想就此作罢,便继续他为她清洗的动作,手指变得如同画笔一样,带着魔力…… 乔慕晚想要拒绝,却抵不过他的撩-拨,索性,她绷紧着身体,随意厉祁深恣意妄为。 不想,自己的纵容,就是要这个永远不知道安分的男人得寸进尺。 发觉出厉祁深的身体变了温度,她的股间被di住一个硬硬的物什,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低下头,在净澈的水波间,乔慕晚看到了那埋在黑sen林里的cu-shuo,有和自己叫嚣的架势,她当即就懵了。 她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不排斥,就是纵虎归山,任由他在自己这里恣意妄为。 打那儿以后,乔慕晚不再用厉祁深帮自己洗澡,她红着脸,用无力的小手推开厉祁深,让厉祁深出了浴室。 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擦枪走火,厉祁深难得没有顺着他自己的意思,好心的放过了乔慕晚。 —————————————————————————————————————————————— 乔慕晚还在浴室里洗澡,厉祁深点了支烟,走到窗边,迎着夜风,心不在焉的吸了一口。 窗外,几缕昏黄的灯光,颤颤巍巍的绽放点点星光,成了一条美丽的灯光带。 香菸猩红的菸头儿在男人修长的骨节间燃烧着,厉祁深想着事情,就没管指间的烟。 等到他收回意识,他捻灭了快要燃烧到指尖儿处的香菸到菸灰缸里。 抬手抓了抓又黑又硬的黑髮,他转身,走到地毯那里,拾起扔在地上的西装。 将白色的浴巾丢在chuang上,厉祁深将乔慕晚买回来的西装,套在了自己的身躯上。 站在试衣镜前,他定定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目间不自觉的盪起一抹万般风情的涟漪。 又在衣柜那里翻出来了乔慕晚买给自己的那条领带圈在脖子上,打好了领带,他本就迷人的五官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何时微微上翘了起来。 将西装脱下后,他重新围上浴巾进了浴室那里。 拉开浴室的移门,他看到面颊被水汽蒸的微微绯红的小女人,此刻湿着头髮儿,扬着素白的面颊,红唇微启的枕在浴缸的边缘小憩。 瞧着睡得甘甜的小女人,厉祁深没有做声,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浴缸的边缘。 抬手,拨开黏在她额心处的髮丝,厉祁深盯着她妍丽的五官,想到她给自己买了西装、做了牛排,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他不自觉的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面,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轻柔的吻落在,他伸手探-ru到浴缸中,用手臂的遒劲力道,将她的柳腰托起。 他已经动作很轻了,可还是惊扰到了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小女人。 「嗯……」 乔慕晚嘤咛一声,她两排扇子一样绵密的睫羽睁开,迷迷煳煳间,看到了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她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嗯,祁深……」 听她对自己软糯的轻唤,厉祁深眉眼更加深邃起来。 「回房睡,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嗯!」 乔慕晚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儿,然后接着厉祁深收紧自己腰身的力道,她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厉祁深抱着她,出了浴室,走路的过程中,乔慕晚埋在他的心口处,喃喃一声。 「祁深……」 「嗯?」他用鼻息间的声音回着她。 唤了一句后,乔慕晚就没有再做声,厉祁深低垂着眸子一看,见她又一次憨憨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刚刚做梦梦到了自己,她才会不自觉的呓语一声,厉祁深抬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磨人精!」 —————————————————————————————————————————————— 把乔慕晚抱回到了房间里,给她简单的擦干净了身体以后,就将她放到chuang铺上,给她盖了薄被。 晕黄的壁灯下,乔慕晚一张精緻五官的小脸上,每一处都完美、净透的呈现在一双冷沉的眸子。 越看这样一张小脸,厉祁深心底里的某一根弦,越是被触动到深处。 不自觉的俯首,他探着鼻息,落在她还是湿漉漉的髮丝间。 嗅着她髮丝间,特有的女儿香,在这样一个迷-qing的夜色间,他高-挺的鼻樑,触了触她的髮丝,然后,用依恋,吻了吻她的髮丝。 随之,轻柔的吻,由髮丝处移动,一寸、一寸的在她的髮丝处蔓延开…… 当他的薄唇,贴到她的贝耳处,不自知的从xing-感的唇瓣间,悠悠轻吐—— 「我爱你!」 —————————————————————————————————————————————— 邵昕然一整夜都没有睡好,想着自己母亲的事情,她的思绪乱成了一团麻绳。 她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的母亲到底要和自己隐瞒些什么,又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她的事情,就真的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之前,她一直都秉承着,自己的母亲要是不说,她就不会问这样的心理姿态对待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毕竟,谁都有自己的**,谁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尊重她母亲的个人**,所以从来不会乱打听、乱问。 不过现在,她根本就不想再继续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 之前,她不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什么秘密隐瞒着自己,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母亲的秘密,似乎多得超出自己的想像,而且她的秘密,似乎都能牵扯出点儿什么事儿来。 「昕然,你怎么了?我看你怎么这么没有精气神儿?」 去了厉潇扬那边,厉潇扬见邵昕然一副郁郁寡欢、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切的问着。 「没怎么,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邵昕然轻描淡写的回着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厉潇扬虽然是她的好闺蜜,但是不代表她会毫不保留的把自己母亲和形形色-色-男人走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厉潇扬。 而且,事情她还没有搞清楚是怎样一回事儿,她自然是不会妄加臆断。 邵昕然说她没有休息好,厉潇扬很自然想到了昨晚她的不对劲儿举动,先是有东西掉在地上,而后是她匆匆忙忙的挂断了自己的电话。 虽然说自己不该这么多疑的管她的事儿,但是出于关心,厉潇扬真的很想知道邵昕然到底怎么了。 「真的吗?昕然,你有什么事儿,都告诉我好不好?我虽然可能帮不上你,但是你好歹有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陪着你也好,不是吗?」 邵昕然笑着摇了摇头儿,「没有,我没有什么事儿发生,真的是我昨晚没有休息好!」 出于对厉潇扬的感激,邵昕然抱住了她。 「谢谢你潇扬,不过我真的没有事情,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当然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啊!我们是好闺蜜,自然是会无话不谈的,嗯?」 看着邵昕然对视自己的真切眉眼,厉潇扬点了点头儿。 「你没事儿就好,我可不想我的干姐姐,有什么烦心事儿烦着她!」 厉潇扬说完,两个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好了,我妈还在家里等我们两个,我们快点儿回去吧!」 「好!」 —————————————————————————————————————————————— 乔慕晚穿戴好,从洗手间那里出来的时候,厉祁深已经握在沙发那边,百无聊赖的盯着电视机等她。 厉祁深今天没有穿西装,很随意的穿着黑色的休闲裤和黑色的马甲衫,搭配着一件简洁的白衬衫。 难得看到这个男人有这么简约却不失凌厉气场的打扮,乔慕晚走上前去。 「都收拾好了?」 厉祁深手捏着遥控器,抬头问穿着一件白色欧根纱「a字」裙的乔慕晚。 这是前几天,他买给她的裙子。 「嗯!」 乔慕晚拢了拢鬓角的碎发,点头儿。 闻言,厉祁深站起身,拿起矮几上面的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他刚迈开腿,乔慕晚忽的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 厉祁深回头儿,看了眼五官印着阳光中,被映衬着格外明灿的小女人。 「我给你买的衣服,你试了吗?」 她问着,带着两层含义,她一方面想要知道她买给他的西装合适或者不合适,另一方面也想知道,他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买给他的西装。 厉祁深深邃的眉眼,落在乔慕晚净白的小脸上,盯了会,回道—— 「只是一个家族聚餐,不适合穿的太严谨!」 厉祁深刚回自己的时候,乔慕晚还没怎么明白是怎么个意思,回味儿过来后,就深谙他说给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自觉的,她干净的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笑颜。 她小手,软-软的握着他的指,然后踮起脚尖儿,吻了他的脸颊。 「很高兴你能喜欢!」 看着对自己莞尔,笑靥明艷的小女人,厉祁深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眉目间,也牵连起来了万般风情。 —————————————————————————————————————————————— 去了厉家那边,厉祁深和乔慕晚登对的一进门,厉老太太当即就一张老脸,笑出来了道道褶子。 难得看到这样让自己期待已久的场景,昨晚厉祁深挂断自己电话的事情,被大刺刺的厉老太太,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满心欢喜的看着郎才女貌的儿子和准儿媳,厉老太太赶忙招唿家里的帮佣上水果。 看着忙得马首是瞻的老伴儿,坐在沙发那里看报纸的厉锦弘,不以为意的抽-动着嘴角。 「你一个老太太跟着瞎咋唿和什么劲儿,也不看看自己笑得多丑!」 白了一眼向来对自己都没有好态度的老头子,「看你报纸得了,我笑得多丑,也比你那张谁欠了你几百万的老脸,看着强!」 厉老太太不服不忿的反击着自己的老伴儿。 再转身去面对乔慕晚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有增无减。 对于这对在这个年纪其乐融融的老夫妻,她笑了笑。 要知道,这样的场景,是她在年家、在乔家,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乔慕晚淡笑着,却不料收到了厉老头子瞥过来一眼。 被这个不怒自威的眼神儿看得有些发愣,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和他打招唿。 「厉老先生!」 被看得心虚,她赶忙补充到。 看乔慕晚对自己颌首问好,厉锦弘原本拉长的老脸,才缓和了下来。 爱搭不理的应了一声,他就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老-犊-子!」 厉老太太不满意自己老伴儿对准儿媳的态度,碎碎叨叨的骂了一句。 「慕晚,你别在意,我家那头犟驴就那样,一张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臭脸!」 听厉老太太骂自己的老伴儿,乔慕晚微笑着摇了摇头儿。 对于厉老太太,她真是喜欢的不行,对于自己的老伴儿、儿子,她连骂人都是那么的可爱。 自己的母亲粘着乔慕晚不放,厉祁深对自己的母亲,忍不住挑了下眉。 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察觉出了厉祁深的目光在往自己这边看,乔慕晚直觉性的抬头去看,果然,看到了一脸从容的男人,用一种堪堪的目光,睨看着自己和厉老太太。 和乔慕晚对视上,下一秒,厉祁深就佯装无所谓的别开了眼。 「慕晚吶,我还没有换衣服,走,你上楼帮我看看,我穿哪件衣服合适!」 厉老太太唤着乔慕晚,乔慕晚的思绪被拉回后,点了头儿。 「好!」 厉老太太拉着乔慕晚上了楼,客厅沙发那边,厉锦弘不屑的声音又一次扬起。 「换个衣服整的和总-统宣誓似的,从昨天就开始忙,也不知道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得意个什么劲儿!」 说完话,厉锦弘放下报纸,站起来了身。 「祁深,爸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怎么样?」 厉祁深:「……」 —————————————————————————————————————————————— 厉祎铭今天有台手术要做,厉晓诺今天也有个case要跟进,两个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些再去二叔那边。 对于厉祎铭和厉晓诺这两个让自己不省心的孩子,厉老太太爱理不理的说了一句「嗯!」 反正他们两个人现在也没有个对象,自己这张老脸和他们丢不起,晚些到就晚些到吧! 坐在去厉锦江家的车里,厉祁深开着车,乔慕晚坐在副驾驶那里,厉锦弘和肖百惠坐在后座那里。 去厉锦江有一段路程,向来都闲不下来的厉老太太得意洋洋的欣赏着自己今天的穿戴。 不过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作秀,只有乔慕晚一个人买帐的应和着她自己,厉祁深开车不语,厉锦弘则是时不时的丢过来一个不屑的眼神儿。 但就是这样,厉老太太也没有就此气馁。 自己的老伴儿和儿子不理会自己,她照样能自娱自乐、自嗨到爆!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 一首《在北京的金山上》,让安静的车厢里,立刻就变了画风。 厉老太太自顾自的唱着,厉锦弘受不了的让厉祁深停车,说什么「不让你妈下车,就我下车!」 向来都不想捲入到这对老夫妻之间,厉祁深停下车,一脸不以为意的扯开嘴角。 「你们两个可以划拳,看看谁输了就谁下车!」 对于这个能怂-恿自己父母划拳的男人,乔慕晚皱着细眉,忍不住给了厉祁深一个眼神儿。 不想,厉祁深根本就不在意,还来了句,「要是觉得一局不公平,你们两个可以三局两胜制!」 看着厉祁深完全就是火上浇油的架势,乔慕晚跟着干着急。 倒是后车座的一对老夫妻,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以后,两个人竟然都安安静静的闭上了嘴巴,谁也不再吱声了。 「非得要赶我下车,我不唱了还不行啊?」 听自己老伴儿妥协下来的声音,厉锦弘瞥了她一眼。 「没有外人在,你随便咋唿,这有外人在,你就不能给儿子留点儿面子吗?」 厉锦弘没有说自己老伴儿是「神经病」这样过激的话,碍于乔慕晚也在,他可不想自己的老伴儿让人家姑娘以为她是一个神经病的婆婆。 「慕晚不是外人!」 知道厉锦弘是好意提醒自己,厉老太太也就没有那么气了。 「那你也给我注意点儿形象,都是要当婆婆、也马上要当***人了,怎么和个老顽童似的,不知道给你的儿媳和孙子们做个榜样啊?」 厉祁深:「……」 乔慕晚:「……」 这下,无语的不光光是厉老太太,还有厉祁深和乔慕晚。 —————————————————————————————————————————————— 厉锦江早上临时去公司那边处理一个需要马上签约的合同,邵昕然去了厉潇扬的家里,只看到了招待自己的尹慧娴。 打开门,尹慧娴看到自己女儿身边的邵昕然,她神情蓦地一怔,很显然,对于邵昕然的出现,她有些诧异。 发觉出了自己母亲落在自己好友身上的目光有些古怪,厉潇扬挑了下眉。 「妈,您怎么了啊?」 说着,她就抱住邵昕然的手臂,和自己的母亲介绍她。 「妈,这是昕然,邵昕然,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的好闺蜜!」 姓「邵」? 尹慧娴本就足够诧异这张恍惚间让自己觉得哪里神似的脸,一听说她的姓氏,她更是神情怪异。 不过在交际场合应付多年,尹慧娴哪里会失态于人前。 「呵呵,昕然啊,你好,我是潇扬的妈妈,叫我慧姨就好!」 她笑着,由内而外,让邵昕然看了就觉得舒服。 「慧姨您好,我是潇扬的好友,我叫邵昕然,很高兴认识您!」 说着话,她将买来的礼物,递了上去。 「诶呀,你说说你这个孩子,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啊,这么破费!」 「不打紧的,我第一次来看您和叔叔,自然是要买些东西的!」 邵昕然也发觉出了尹慧娴的异样,不过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来的太早,有些冒昧,就没有深究,笑着进了屋。 ——————————————————————————————————————————————— 被厉老头子说了一番后,厉老太太就像是秋后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不过没一会儿,她又重拾战斗力的呜呜泱泱起来。 「慕晚啊,你不知道,我前段时间要做那个网红啊,现在做网红,听说挣钱还能出名,我就想着想着的要做网红啊,我把设备啥的都买好了!」 实在是诧异于厉老太太怎么这么会赶时髦,连做网红这样的事情都要跟风随大流,乔慕晚有些无奈的笑着。 自己的老伴儿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这会儿又破马张飞起来,厉锦弘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就你还想做网红?也不看看你那张老脸能不能让观众倒胃口!」 自己老伴儿前段时间死乞白赖的要做网红,为此,厉锦弘特意去查了一下,看看这个网红到底是什么名堂。 不想自己查了以后,直接认为自己的老伴儿要去做网红,简直就是毁三观。 人家那些网红,年家轻轻、会玩会闹不说,最关键人家都是什么锥子脸、蛇精脸。 就自己老伴儿那张脸,别说是做网红,就连网管,网咖那边都不会用她。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现在指不定已经红遍网际网路了!」 说到厉锦弘不允许自己做网红这件事儿,厉老太太到现在还来气呢。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要做就做呗,我还耽误了你咋的?」 厉锦弘反唇相讥,厉老太太却除了骂他是「老-犊-子」以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是没耽误她,可是却威胁她说和她分房睡。 两个人老夫老妻快四十年来,从来都没有分房睡过,因为自己要做网红这件事儿就要和自己分房睡,厉老太太自然是不依。 最后,她只得忍痛割爱,不做网红,继续围着自己的这个老伴儿转来转去。 ——————————————————————————————————————————————— 邵昕然和厉潇扬都化好了妆,穿着同一款的抹胸礼服,从后面看去,身材大同小异的两个人,让人看了,根本就分不清两个人谁是谁,反而,两个之间的样子,就是亲姐妹的姿态。 尹慧娴从试衣镜里看着邵昕然,思绪不禁飞脱。 她越看邵昕然越像邵萍,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长得像不说,还都是姓邵,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相像的地方啊! 尹慧娴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相似的东西,她向来信得都是命运这张网,会把那些久别重逢的人,再度捆绑到一起。 捏了捏手指,很显然,她在想,要怎样把邵昕然的家庭信息,逼问出来。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懊悔自己之前没有找自己的女儿,把这一切提前打了预防针。 「妈,您看我穿这件裙子好看吗?」 厉潇扬扯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就向尹慧娴跑过来。 自己怀中落入自己女儿的身体,尹慧娴收回思绪,慈爱的笑着。 「好看,我家潇扬啊,穿什么都好看!」 自己的女儿,当然是怎么看都好看了。 她慈祥的抚摸着厉潇扬的脑顶,厉潇扬腻腻的窝在她的怀中笑着。 眼角的余光,睨看到邵昕然看着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厉潇扬仰起头,问—— 「妈,我大伯父和我大伯母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有些不解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在意上了厉锦弘夫妻两个人,但是她还是答了话。 「快了,昨天你大伯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今天上午十点就到!」 「那我祁深堂哥他们也会一起来吧?」 用了「他们」一词,很显然,厉潇扬把厉祎铭和厉晓诺也包括了进来。 「嗯,是,他们家里的人会一起来!」 得到了自己母亲给自己的答覆,厉潇扬对邵昕然狡黠的一笑。 收回她对自己不怀好意,带着淡淡揶揄的笑,邵昕然瞬间红了脸颊。 ——————————————————————————————————————————————— 厉锦弘他们下车到了厉锦江家的时候,厉锦涛和厉敏也都带着家人来了这边。 厉家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向来处的都不错,就包含几个妯娌小姑之间,也时常来往,还经常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打麻将、出去旅游、聊天什么的。 「大哥、大嫂,你们都来了啊?」 上来打招唿的是厉敏,她是厉家几个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几个兄弟都很照顾她,但是她并没有因为几个兄长的照顾就一副千金大小姐的姿态,相反,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女强人,很有巾帼不让鬚眉的架势。 「姑妈!」 厉敏走过来,厉祁深问着好。 「嗳,这祁深,真是越发的一表人才了啊!」 厉敏由衷的赞嘆着,厉祁深现在把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公司打理的这么井井有条,她自然是要替离世的父亲,因为有这样年少英才的孙儿感到欣慰了。 说话间,厉敏的目光不经意间的一瞥,视线正好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一早,她就有听自己的大嫂说厉祁深现在有了对象,不出意外,这位,因为就是传说中,自己侄儿的对象了。
第239章 :再抱一会儿 厉敏的目光不经意间的一瞥,视线正好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一早,她就有听自己的大嫂说厉祁深现在有了交往的对象,瞧见面容素净却不失惊艷的乔慕晚,站在厉祁深的身边,两个人真是登对。 想想,不出意外,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自己侄儿的交往对象了。 看到厉敏用打量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身上,厉老太太赶忙上前握住乔慕晚的手,拉到自己小姑子那里,给自己的小姑介绍自己的准儿媳。 「慕晚啊,这是祁深的姑妈,小敏,这是慕晚,我家祁深的女朋友!」 打从有了乔慕晚在,厉老太太特别爱和其他人显摆自己的这个准儿媳,好像就算是现在天上的月亮被够下来,都抵不上自己的这个儿媳妇。 不等乔慕晚先开口和厉敏问好,那边,厉敏先说了话。 「不用和我客套,叫慕晚是吗?你就随祁深,一起叫我姑姑就行了!」 因为厉祁深是自己父亲众多孙子中最有成就的一个,厉敏打小就对厉祁深疼爱有加,这会儿,他中意的对象,自己当然要另眼相待。 本以为像厉家这样的门第,与他们相处下来会不易,不想,他们都待自己极好,一时间,乔慕晚原本浮躁的忐忑与不安,消弭了一大半儿。 谈话间,尹慧娴从里面出来,张罗着招唿大傢伙进屋里坐。 看到随自己大哥一家来的乔慕晚,她弯眉巧笑着,「慕晚也来了啊!」 「二夫人!」 乔慕晚礼貌的和尹慧娴问着好,然后提着手里的礼盒,递了上去。 相互间客套的推让了几句后,一行人,鱼贯而入。 乔慕晚随厉老太太入屋的时候,她的小手,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手,掌心绵实的握紧。 她抬头,看到笔挺身姿的男人,此刻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与自己掌心的纹路相对。 「还紧张?」 厉祁深问,声线沁着好听的磁性。 「还好!」 乔慕晚回了话,将自己另一只闲置的手也伸了过来,附上他修长指锋的骨节。 「他们都挺好相处的!」 他给她打着强心剂,这个家里,依照自己现在所处的地位,所有人都会看他的面子,不至于难为乔慕晚。 「嗯!」乔慕晚点头儿同意他的话。 这个家里的人,确实都很好相处,完全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些豪门世家的严肃与拘谨。 说着话,她眉眼澄澈的好像能折射出璀璨的水华一样看着厉祁深,「这个家里,应该属你最难相处,最难搞吧?」 闻言,厉祁深高深莫测的眉眼,不动声色的睨着眼神儿无害盯着自己的小女人。 好半晌,他薄唇掀动,「我是很难搞,不然也不至于你都好几次了,我还没she!」 画风突变,乔慕晚避而不及,「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耳根子。 「你怎么这么没有正型儿?」 现在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他就这样在随时会有他亲人经过的环境下、说这样的话,她有些恼,抡起手就去打他。 「那也是和你!」 看她脸上横飞的两抹红霞,厉祁深抓住她的小手,重新包裹在手掌心里。 被掌心的干热,沿着经络传到周身各处,乔慕晚羞赧的颤了颤睫毛。 当一只横过来的手臂圈住她的肩头儿时,她摇头噤声。 「我们进去吧!」 「不急!」 她好心的提醒着,厉祁深却不以为意。 「让我抱一会儿!」 说着话,他的手臂,就力道殷实的把乔慕晚紧紧的收拢住。 —————————————————————————————————————————————— 厉潇扬和邵昕然还在房间里装扮自己,见家里的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尹慧娴上楼叫厉潇扬下楼和大家问好。 「昕然,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下去和大家打声招唿再上来!」 「好!」 说着,厉潇扬提起裙摆,出了房间。 下了楼,看着客厅那里围坐着亲人,她声音甜美的把大傢伙都唤了一圈。 尤其是瞧见到厉锦弘和肖百惠的时候,她古灵精怪的扑进厉老太太的怀中,唤着她的声音更是愉悦。 「这潇扬真是出落得越发的标緻了,咱们这代人,还真是不得不服老啊!」 厉老太太说着话,虽然她平时是那种嘻嘻哈哈的乐天派,但看着自己没了年轻人的活力、自己不得不服老,她还是忍不住怨声载道。 「哪有啊?我大伯母最美了,就算是上了年纪,也不老的常青藤!」 厉潇扬的一句话,逗得大傢伙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向来喜欢被人夸奖的厉老太太,整张脸,笑得都是褶子。 大傢伙都闲聊了几句后,一向都嗜赌的厉敏,大刺刺的张罗着和几个嫂子、侄媳妇打打牌。 「来,今天赢你们大傢伙点儿钱,赢了钱,我就给祁深家的慕晚买份见面礼!」 一旁,窝在厉老太太身边的厉潇扬,听自己的姑妈说要给自己堂哥的女朋友买见面礼,她不服不忿的吧唧吧唧了嘴巴。 没有将不满意的表情写在脸上,她转头,看向厉老太太。 「大伯母,我堂哥呢,他没有和你们来吗?」 被厉潇扬一提及,厉老太太发现屋里确实少了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 四下扫了一圈,她没有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但是想想,两个大活人也不至于丢,指不定现在窝在那里做些浓情蜜意的事儿。 「来了,你哥他来了,还把你准嫂子也带来了!」 「啊?真的啊?把我的准嫂子也带来了啊?在哪里,大伯母,你快给我引见引见!」 厉潇扬抱着厉老太太的胳臂问着。 打从她听自己的母亲说了厉祁深有了中意的对象以后,她整日都想着见一见这个被自己母亲夸得如何好、如何好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一向都是主动给大傢伙引见乔慕晚,被厉潇扬要求着,厉老太太自然不会拒绝。 「没问题,等你准嫂子一会儿进屋,我就给你介绍!」 ——————————————————————————————————————————————— 厉祁深松开乔慕晚的时候,抬手揉了揉她脑顶的髮丝。 另一只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要是遇到什么事儿,先找我妈和我姑妈,处理不好,再告诉我,嗯?」 「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厉家人对她态度还不错,乔慕晚并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麻烦。 而且,为了让厉祁深不为自己操心,她捏着他的手指,安抚性的轻轻摩挲。 「以防万一!」 他又补充一句,让乔慕晚忍不住觉得好笑的往他怀中钻了钻。 她觉得这个男人向来都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散漫样儿,这会儿因为自己的事儿,竟然会一再叮嘱。 因为这种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乔慕晚心里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两个人又腻了好一会儿,有黑色的奔驰商务车驶入闸口,厉祁深勾了勾她的鼻头儿。 「你先进去!」 意识到厉祁深似乎有事情要和车子的主人说,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那我先进去了!」 不舍的放开厉祁深的手,乔慕晚转身,往屋子那里走去。 乔慕晚走开后,黑色奔驰商务车的车门被人拉开,里面,厉锦江和藤少延迈开腿,下了车。 瞧见站在外面的厉祁深,厉锦江走了过来。 「祁深,怎么在外面站着?」 「二叔!」 厉祁深唤了声厉锦江,转头去看藤少延的时候,发现他的目光,正往乔慕晚离开的方向看去,不禁,他眉目间,盪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凌厉光芒。 藤少延收回目光,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唤了声「表哥!」 ——————————————————————————————————————————————— 厉潇扬下了楼以后,邵昕然百无聊赖,化好了妆以后,就拿着手机去了窗边那里。 不想自己站在窗边,看到了厉祁深和乔慕晚拥抱在一起的场景。 眼中呈现着乔慕晚小鸟依人窝在男人伟岸的怀中,盯着她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甜蜜,狠狠的刺激到了自己的眼。 几乎是一瞬,她漂亮的桃花眼就眯紧成了一道犀利的线。 捏紧着手指,她越发的觉得眼前的景象,就是对自己无异于一场鞭刑的凌迟。 承受不住,她转身,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只是,她越是这样,那种被无垠苔藓,疯狂滋生的感觉,就不断地蛰刺着她的神经,让她再怎样不去想、不去看,脑海中还是一样呈现出两个甜蜜美好的场景。 索性,她提着裙摆,出了房间。 ———————————————————————————————————————————— 乔慕晚往主屋那里折回,中途先去了一趟洗手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面容、衣着哪里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只是,进了洗手间的以后,她手搭在门把手儿上面,神情有些尴尬。 没有想到邵昕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盛装出席,她下意识的微皱细眉。 在洗手台那里撩水洗脸的邵昕然,察觉到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她直觉性的抬头。 刚看到乔慕晚的时候,她怔忡了下,随即,一抹透着针刺一样锋芒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 还没有从刚才被厉祁深和她抱在一起的场景中收回思绪,这会儿,瞧见了乔慕晚,她的眼仁中,自然不会有好的神色流露而出。 很自然的看出了邵昕然对自己显示出来的敌意,乔慕晚握住洗手间门把手的小手,下意识的加重捏紧力道。 「不好意思!」 她抱歉的颌首后,转身就想离开,不想邵昕然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乔慕晚迎上邵昕然的目光时,有些慌乱,睨看到她眼底投射出来对自己近乎是嫉妒到发疯一样的目光时,她细眉皱的更紧。 邵昕然捏着乔慕晚是手腕,一再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真的克制不住。 好半晌,她才勉强敛住情绪,挤出一抹艰涩的笑。 「和祁深一起来了吗?」 她笑着,把「祁深」两个字唤的亲昵,似乎,好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在意,也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乔慕晚。 只是乔慕晚眉波平淡,对于她那一声「祁深」,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耐和厌烦。 「嗯,阿深说要把我介绍给他的叔叔姑妈认识!」 乔慕晚无意挑衅,却不自觉的用了「阿深」这个称唿。 「呵呵,是吗?你们两个打算结婚了吗?」 邵昕然还在让自己竭力保持得体优雅的笑。 不管怎样,就算是自己被厉祁深的事情一再的刺激着,她也要把自己最无懈可击的样子,展现在乔慕晚的面前。 对于邵昕然提到关于两个人结婚的事情,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她比较好。 厉祁深没有和自己谈婚论嫁,她身为女方,又怎么好主动。 不过,她真就想借用这个话题,刺激一下邵昕然,不出于其他的心理,就出于她也喜欢厉祁深、让自己心里起疙瘩的心理。 「暂时还没有,不过,厉老夫人把我接受给厉家的亲属时,说我是阿深的未婚妻!」 她向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尤其是在厉祁深的问题上,她小心眼儿想要把那些总是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都赶的一干二净。 未婚妻? 无限级重量的三个字,让邵昕然感觉自己受了当头棒喝。 「那你们发展的还真的挺快!」 邵昕然放开了乔慕晚的手,兀自抬起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髮丝。 「不过,为什么只是厉家的老夫人承认你是祁深的未婚妻?祁深没有主动要求和你结婚吗?」 乔慕晚:「……」 「祁深和我认识有五年了,在义大利那会儿,他和我的关系,和他现在和你的关系差不多!」 很自然,她在影射乔慕晚,厉祁深和她之间,曾经也好过。 她看了眼表情平淡的乔慕晚,忍不住继续说着尽可能刺激乔慕晚的话。 「五年的时间,他对我的感情积淀可比你深,他都没有说要和我结婚,所以,我想……和他才认识几个月的你,和他应该不会有结果才对!」 「认识多久和感情多深没有多大的联繫,谁也不保证就算是闪婚也不会有好结果,不是吗?」 乔慕晚笑着,嘴角浅浅的弧度,很是明艷、干净……尤其是一双水漾的明眸,看向邵昕然的时候,不含一丝杂质、也不含一丝的算计。 将两个小手背到了身后,邵昕然比她高一些的原因,让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圆润弧度的下颌。 「你说你和阿深认识了五年,不过五年前,阿深才二十九岁,都说男人三十岁以后才算成熟,他认识你那会儿还不成熟,自然会想不到以后结婚或者不结婚的事情!」 邵昕然:「……」 「但是现在不同,五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就包括心性,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说对不对?」 听得出来乔慕晚有意告诉自己,就算是你曾经和厉祁深在一起,也不过是在他不成熟的年纪,被他玩玩罢了。 「感情和认识时间的长久没有太多直接的联繫,感觉很重要,不是吗?」 有些人,就算是认识一天,只要感觉好,比和某些认识了不下十年的人,都会来得感情亲切。 直感觉自己被人从头到尾都破了一盆凉水,邵昕然因为乔慕晚的话,捏在掌心里的手指甲都嵌入到了皮肉间。 虽然邵昕然还在保持自己良好教养的优雅,但是乔慕晚还是察觉到了她眉目间盪起的一抹不自然。 也自知自己今天像是吃了炸药,说出口的话夹枪带棍,很是有针对性,她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指。 平时,她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把人数落到无地自容地步的女人,只是,每当遇到厉祁深的事情,她总是做不到冷静,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会竖起自己身上的刺去攻击那些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 「邵小姐,我还有点儿,就不打扰了!」 算是和邵昕然打了声招唿后,乔慕晚转身,出了洗手间。 ———————————————————————————————————————————————— 她知道厉祁深和邵昕然之间没有什么,只是听邵昕然说那些她和厉祁深之间怎样、怎样煞有其事的话,她就忍不住想要埋怨厉祁深。 就算是要拈花惹草,至少也别拈这样的女人,这种女人本就会因为自身优秀而心高气傲,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女人,哪里会是这种跋扈、尖酸女人的对手。 低着头走路的乔慕晚,一门心思的想着刚刚和邵昕然之间尖锐对峙的事情,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厉潇扬,和她撞到了一起。 「你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 厉潇扬被撞到了肩膀头,没有去看是和谁撞到一起,她就忍不住怨声载道。 乔慕晚也被撞得不轻,去看厉潇扬的时候,神情不禁怔忡。 她见过厉潇扬一次,是在厉氏那边。 这次遇到,她脑海中,直接回忆出来了那天与她碰到的场景。 厉潇扬对视上乔慕晚的时候,也怔愣了一下。 「是你!」 她直接出声,眉头儿下意识的就皱紧。 她来这边不过是找邵昕然,不想自己竟然撞到了那日在厉氏,从厉祁深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女人。 打量厉潇扬一身和邵昕然一模一样的礼裙,乔慕晚心里油然而生的了一种很乱的感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邵昕然应该是和她认识,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匪浅。 至于这个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跋扈样儿的女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厉家老二的女儿——厉潇扬。 乔慕晚想着眼前这个女人是谁的同时,厉潇扬也忍不住思忖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能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还能从厉祁深的办公室那里不避嫌的出入,十有八-九,这个女人就是自己那个堂哥中意的女人。 又拿目光,傲慢轻佻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乔慕晚,她问:「你是我祁深堂哥的女朋友吗?」 一句「祁深堂哥」,乔慕晚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也没见你哪里有出色的地方,我祁深堂哥怎么就这么不开眼的看上了你?」 出于对邵昕然的喜欢和维护,厉潇扬几乎是不想和乔慕晚接触,就把她规划到了自己不喜欢的那一类类型中。 厉潇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话,让乔慕晚下意识的皱眉。 看来厉祁深对自己说了那一句「以防万一」还真就不是空xue来风。 这个「万一」,还真就能给带来麻烦。 听到洗手间这边似乎有动静,闲不下来的厉老太太,赶忙来了这边。 瞧了一眼厉潇扬以后,老太太就把目光落在了脸色不是很好的乔慕晚的身上。 「慕晚啊,这是怎么了啊?」 虽然厉潇扬是自己的侄女,但是这侄女再亲,还能抵得上自己的准儿媳了。 厉老太太没有管厉潇扬,直接上前把乔慕晚拉了过来。 「没有!」 乔慕晚嘴角浅浅的莞尔,握着厉老太太的手,说着。 「真的没有吗?你的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厉老太太嘘寒问暖的关心着,乔慕晚浅笑的摇着头。 一连遇到两个对自己有敌意的女人,而且个个跋扈,都是一副千金大小姐的尖酸、刻薄样子,她不过是不想厉老太太因为自己的事情担心,才强颜欢笑罢了。 厉老太太把乔慕晚当宝贝儿一样护着的样子,一丝一毫都不差的落在厉潇扬的眼底,她不屑的努了努嘴。 乔慕晚嘴上说着自己没事儿,精明的厉老太太哪里肯信。 从乔慕晚的嘴巴里问不出来什么,索性,她就去问厉潇扬。 「潇扬,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家慕晚是不是和你之间有了什么误会啊?」 通往洗手间这里的路上,就她们两个人,厉老太太用鼻子想,也知道可能是厉潇扬和自家的准儿媳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没有啊大伯母!」 厉潇扬回着话,然后目光看了眼一副弱不禁风状儿的乔慕晚,堪堪的扯开嘴角。 「我刚刚来洗手间这边找我朋友,和她,不小心儿撞到了一起,我不知道她是谁,就甩了个脸色给她!」 厉潇扬自然不会把自己就是因为知道她是谁,才说了刻薄的话告诉厉老太太。 「是这样啊!」 厉老太太没有多想,她只当是两个人之间不打不相识,就赶忙给两个介绍对方。 -本章完结-
第240章 这个女人,会不会和我哥以外的男人纠缠不清? 「是这样啊!」 厉老太太没有多想,只当是两个人之间不打不相识,就赶忙给两个介绍对方。 「潇扬啊,你不是让我给你介绍你准嫂子么,哝,这是慕晚,你堂哥的女朋友!」 厉老太太挽过乔慕晚的手,拉着她走上前。 「慕晚,这是祁深他二叔的女儿,叫潇扬,前几天从义大利那边回来的!」 「呀,这就是我堂哥的女朋友啊?」 听完厉老太太介绍,厉潇扬一惊一乍的出声。 跟着,她就上前拉住乔慕晚的手,「原来是准嫂子啊,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知道你是我哥的女朋友,你别再在意哦!」 边说着,她眼底讪讪的划过狡黠。 「准嫂子,我刚刚真的不是有意给你掉脸色的,这都是误会,你可得给我作证,不能随意诬赖我刚刚对你有任何的不敬,不然我大伯母和我堂哥,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厉潇扬都这么说了,乔慕晚又怎么可能从中煽风点火。 再说了,出于厉祁深面子的考虑,别说今天厉潇扬只是给她气受,就算是打了她,她也不可能和厉潇扬起争执,让厉老先生和厉老太太的脸上没光彩。 只不过,厉潇扬刚刚的话,打从心底里让她不舒服。 「不会!」 乔慕晚看厉潇扬的时候,对她莞尔,明眸间,是温柔的澄澈、水粲。 「你都说了是误会,我怎么可能会诬陷你呢?再说了,你都叫了我一声准嫂子,我还能和自己的小姑计较不成!」 就当她这会儿厚着脸皮,自己给自己冠上厉祁深未婚妻的头衔而好了。 果然,乔慕晚的话一经说出口,厉潇扬原本还透着狡黠笑意的脸上,瞬间僵硬住了,尤其是瞧见她对自己浅笑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刺眼的很,就好像是她在有意和自己挑衅一样。 我还能和自己的小姑计较不成! 这句话,怎么听了去,厉潇扬的心里都犯噁心,要不是碍于厉老太太在这里,她指不定要多不屑的反击眼前这个笑得碍眼的女人。 「是啊,潇扬,你嫂子这人好着呢!」 厉老太太不知道在这之前,两个之间有过不愉快,自然是看不出来两个之间的波涛暗涌。 说着,厉老太太笑意洋洋的贴在厉潇扬的耳畔边,低语道:「你这也不想想,能把你哥那个脾气制-服的服帖的,你嫂子这人得多好!」 「呵呵,是吗?」 厉潇扬笑着问着话,眼底的光,却极度犀利的盯在乔慕晚的脸上。 「那看来,我还真就是要和我的这个『准嫂子』好好的接触接触才是!」 「这都是一家子人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之间,当然要好好的接触接触才是!」 厉老太太心思单纯,当然读不出来厉潇扬的话语里带着针锋。 厉潇扬本就气得不行,不想这厉老太太还大刺刺的一气撮合他们之间有来往。 不好将自己的不满写在脸上,她用力的让自己保持得体的微笑。 「嗯,好,我会和准嫂子之间好好来往着!」 说着话,她说自己要去找自己的好朋友,就藉故离开了。 厉潇扬离开以后,厉老太太赶忙就把乔慕晚的双手,握到了自己的手里。 「慕晚啊,受气了吗?」 乔慕晚:「……」 不想自己和厉潇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还是被厉老太太给发现了,她一度想要保持淡然的清秀面颊上,不禁浮现囧状儿。 「你甭理老二家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她就是让她爸妈惯的!她可能是看你长得比她好看,她心里嫉妒!」 乔慕晚原本很差的心情,因为厉老太太的话,瞬间烟消云散。 忍俊不禁的勾着唇,点点桃花般明灿的笑意,盈盈的漾在她的面颊上。 看乔慕晚笑了,厉老太太也瞬间就脸上笑出了褶子。 「我家慕晚长得就是好,我老太太怎么看怎么喜欢!」 被厉老太太一再夸着自己的话弄到脸颊滚烫,乔慕晚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突然升腾在自己心中的愧疚。 她之前有过婚姻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在瞒着厉老太太,对于这样一个打从心底里对自己好的老人家,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与抱歉。 —————————————————————————————————————————————— 厉潇扬吃了瘪,越想乔慕晚对自己说那样盛气凌人的话,她就恨不得撕烂她刺眼的嘴脸。 她还真就是奇了怪了,邵昕然那么好的女人,厉祁深不喜欢,怎么就偏偏喜欢了一个那么没品味、没格调的女人? 想着厉老太太围着乔慕晚团团转的样子,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高明,连一向最会熘须拍马的自己都自愧不如。 捏紧着手指,纤长的指甲都陷入到了皮肉间,她都索然不知,只有无穷无尽的愠怒,满满的充溢在她的感官世界中。 邵昕然理好了情绪从洗手间那里出来,迎面看到了在洗手间外,被气得团团转的厉潇扬。 「潇扬?」 没想到厉潇扬会出现在这里,她有些诧异。 厉潇扬抬头看到邵昕然,就步子又快又急的走了上去。 「怎么了?」 看厉潇扬带着情绪的样子,她问着。 「还能怎么,我见到我哥那位传说中的女朋友了!」 对于厉潇扬看到乔慕晚的事情,邵昕然倒是没怎么觉得新奇,不过看她的样子,倒是让她觉得,厉潇扬应该是和乔慕晚发生了不愉快。 「真是气死我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么不可理喻,真是看我哥喜欢她了,有放肆的资本了,才那么肆无忌惮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一向都是被父母当宝贝儿一样呵护对待的小公主,几时受过这样被人不待见不说,还反唇相讥的怨气啊。 就包括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都没有让人瞧不上,这会儿自己就这样让乔慕晚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她当时真就想不计后果的和她撕破脸。 自己前不久才受了乔慕晚的反击,这会儿看厉潇扬也吃了瘪,邵昕然当即和她就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伸手握住厉潇扬的手,收在掌心里,安抚着。 「你别生气了,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不过你没有必要和那样的女人生气啊,再说了,有你哥在中间,你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她,也得忍不是吗?」 她知道她得顾及厉祁深,所以不好和乔慕晚撕破脸,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应该受这个窝囊气。 「我真不想忍!」 她实话实说着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儿。 「反正,我现在就等着我哥腻了她,然后把她当破烂儿一样的甩手丢掉!」 厉潇扬鼓着腮帮子,双臂环胸,气鼓鼓的说着话。 边说着,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现过之前她去医院看邵萍时,碰到的一幕。 「怎么了?」 发觉厉潇扬瞪大双眼,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的样子,邵昕然的手搭在她的肩膀头儿上,问着。 「没怎么,我就是……」 厉潇扬看向邵昕然,把话说了一半后,就拉起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走,你和我走一趟!」 —————————————————————————————————————————————— 乔慕晚随厉老太太回去客厅那里的时候,家里的几个男士都不在明面上,只有厉家的媳妇、小姑和几个儿媳在。 「大嫂,你这是带慕晚去了哪里啊?」 瞧着厉老太太和乔慕晚回来,厉敏问着。 「呵呵,我刚才让慕晚陪我去洗手间了!」厉老太太笑着回着话。 她刚让乔慕晚陪自己在沙发那里坐下,那边,厉敏就拿了一个精緻包装的盒子走过来,坐在了她们两个人的身边。 「慕晚吶,这是我这个做姑妈的,送你的一份见面礼,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厉敏和乔慕晚见了面以后,就让自己的儿子崔鸿远和女儿崔昭溪去就近的店里买了一条碎点的钻石项鍊给她。 没想到厉祁深这个姑妈对自己这么好,乔慕晚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眼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收到乔慕晚递给自己的眼神儿,她笑着点了点头儿,示意她收下来。 「谢谢崔夫人!」乔慕晚接过礼盒,礼貌的谢谢厉敏。 「嗳,你说说你这个孩子,都收了我的礼物,还和我这么客套,快叫我一声姑姑!」 被厉敏要求着,乔慕晚打心底里不好意思,虽然说她现在和厉祁深之间关系好的已经不存在任何的疑议,但是厉祁深到现在一句喜欢自己的话也没有给自己说,也没有和自己提及和一句要和自己结婚的事情。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要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唤厉敏一声「姑姑」,这让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看出乔慕晚的犹疑,厉老太太用手肘怼了怼乔慕晚。 被厉老太太和厉敏前后夹攻着,乔慕晚手捏着礼盒,顺着两个长辈的意思,柔婉的出声—— 「谢谢姑妈!」 「这才对嘛!」 乔慕晚唤了厉敏以后,客厅里的气氛,分外的融洽起来。 墙体拐角处的一隅那里,厉潇扬拉着邵昕然,目光看到客厅这边的一幕后,她不屑的出声。 「看到了吗?就那个女人,乔慕晚,我哥看上的女人!」 邵昕然怎么可能不认识乔慕晚,就算是厉潇扬不说,就算是乔慕晚化成灰,她也认得出那个女人是乔慕晚。 「真是不知道我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个女人有哪里好的呢,居然能看上她?」 听厉潇扬不屑的说着贬低乔慕晚的话,邵昕然不禁心里苦笑。 她也觉得乔慕晚样样不如自己,可就是这样,厉祁深喜欢的女人也是她乔慕晚,而不是她邵昕然。 「可能……她是特别的吧!」 她和厉祁深认识五年,都不曾见厉祁深承认过哪个女人,现在他肯承认这个乔慕晚,还肯把她介绍给她的家人,可想而知,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听得出邵昕然的话是在强装无所谓,厉潇扬瘪了瘪嘴。 看了客厅那边的情节好一会儿,厉潇扬拿手肘碰了碰邵昕然。 「你好好看看那个女的!」 不解厉潇扬为什么要自己好好看看乔慕晚,她蹙眉疑惑。 「你不觉得她看起来很熟悉吗?」 邵昕然:「……」 「上次在医院那里,就萍姨出事儿那回儿,她……那会儿是不是和一个男人揪扯在一起?」 厉潇扬不认识年南辰,不过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医院走廊那里,有一对男女在拉拉扯扯。 其实她上次在厉氏那里见到乔慕晚的时候,就隐约觉得她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只不过那会儿她没有想起来,今天她脑海中突然蹿出来当天那个场景,一下子,就把乔慕晚的身影和那天那个女人的身影那个,交叠在了一起。 被厉潇扬一提醒,邵昕然也记起来了那天的事情。 不过,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有点儿瓜葛,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么? 她想不通这里有什么玄机,倒是贼兮兮的厉潇扬直接一语中的。 「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和我哥以外的男人纠缠不清?嗯?」 邵昕然:「……」 「我觉得我要是扒一扒这个女人,指不定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你说呢,嗯?」 —————————————————————————————————————————————— 厉祁深高深的眉目落在了藤少延的身上,点了点头儿后,又看向厉锦江。 看得出厉祁深的目光,深意颇浓,厉锦江不免有些尴尬。 他今天找藤少延来这边,本就是准备藉助自己大嫂那边和藤家的关系,把这次生意谈妥。 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儿被厉祁深看透的样子,他囧然笑着,跟着就招唿两个人进屋。 厉锦弘和厉锦涛两个人都酷爱钓鱼,见厉锦江家有鱼竿,两个人就催着厉锦涛的儿子厉烁载着两个人去附近的河边钓鱼。 没有了厉锦弘在,厉锦江只能寄希望于厉祁深,让自己的这个侄儿替自己说上几句话,把和藤氏的这个合同拿下来。 只不过,厉祁深的脾气难搞是出了名的。 进了屋,藤少延看到坐在沙发那里和侄媳妇聊天的厉老太太,就上前打招唿。 「姑妈!」 一听有人唤自己,肖百惠抬起了头,看到藤少延,她有些尴尬的笑了。 「是少延啊!」 肖百惠和藤少延的奶奶藤肖兰芬之间是姑侄的关系,不过尽管有这层关系的存在,也和两家之间血缘的牵连,沾不到边儿。 藤少延的父亲藤嘉闻是过世的藤父和前妻的孩子,与肖兰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间接的,和厉老太太这边,也除了名义上面的关系外,没有任何血缘的羁绊。 对于藤家那边,厉老太太至始至终都是有些不自在。 虽然说两家关系很好,甚至为了巩固两家公司利益的最大化,两家人之间没少拿孩子的事情说要联姻,但是在明面上,厉老太太并不是很希望两家之间的这层关系被外人知道。 当初自己的小姑妈肖兰芬嫁给去世的藤父那会儿,完全就是扮演一个小-三的角色,为此都把厉老太太的爷爷气得心脏病突发住了医院,就包括肖家老爷子和肖兰芬断了父女关系都没有阻碍的了她嫁给藤父的事实儿。 就这样,肖兰芬和肖家的关系一度白热化,时至今日,厉老太太都不愿过多的去提及这些事儿。 但是藤嘉闻和厉锦弘是打小就在一起玩的髮小,渐渐抛除掉了肖兰芬的影响,平时在公众场合和藤家那边的人碰见,两家只当是世交的关系来往,无关亲情。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两家人才可能这样心平气和的用名义上亲属的关系来交往。 有些没有料想到藤少延怎么就来了这边,厉老太太撇下几个侄媳妇,站起身,走到了一隅,拉过他,问着。 藤少延没有隐瞒厉老太太,就把厉锦江可能要藉助她这层关系,拿下一个和藤氏的合作案的事情告诉了她。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叔子还有这样的花花肠子,厉老太太皱了皱眉。 「呵呵,不过姑父不在,我想厉家二老爷可能会打我表哥的主意吧!」 「我家祁深要是知道他有这样的花花肠子,不可能买他的帐!」 闻言,藤少延笑了笑。 厉祁深的名儿,他当然听过,他本就不想和厉锦江合作,正愁这边利用厉老太太这层关系,自己不好推脱,现在有了厉祁深横在中间,只要他不肯帮厉锦江,这个合作案,还是一样拿不下来。 两个人又谈了几句,厉老太太听到不远处洗手间那里似乎有动静儿,就嘱咐藤少延回去客厅那里,自己往洗手间那里去了。 —————————————————————————————————————————————— 「祁深啊,二叔有点儿要找你帮忙!」 厉锦江不好把要和藤氏合作的事情说得太过明了,一再迂迴的试探着厉祁深。 不想,厉祁深从始至终,不显山、不露水的俊脸上面,都没有什么情绪的浮动,好像厉锦江再怎么样和自己交涉,都油盐不进。 有些挫败于自己拿自己的这个侄儿就是没辙,厉锦江最后只得作罢,等厉锦弘回来,再寄希望于自己大哥的身上。 见厉锦江不再说了,张罗着要自己作陪,留下来和藤少延一起饮茶,他开了口—— 「二叔要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离开了!」 醇厚的声音落下,说完话,厉祁深就迈开平稳的步履,下了楼。 楼下,客厅这边,一堆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谈着话,好不热闹。 「慕晚啊,你和祁深也得抓点紧了啊!现在我家小熙怀了孕,我三嫂家的佳思生了娃,你可不能让祁深这个做大哥的落在几个弟弟妹妹的后面啊!」 厉敏逗着乔慕晚,她的脸上写满了着急做姑奶奶的表情。 「是啊,慕晚,你得准备准备和祁深的事儿了,你看看你的准婆婆,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她可是一老早之前就张罗着要抱孙子了的!」 厉敏说完话,老三家的媳妇徐雯华就附和着自己的小姑,一起逗着乔慕晚。 -本章完结-
第241章 :犀利的厉老太太 「是啊,慕晚,你得准备准备和祁深的事儿了,你看看你的准婆婆,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她可是一老早之前就催着祁深说要抱孙子了!」 厉敏说完话,老三家的媳妇徐雯华就附和着自己的小姑,一起逗着乔慕晚。 自己的三弟妹和小姑都一个劲儿的逗着乔慕晚,厉老太太在一旁想替自己的准儿媳开脱,却在想着这是个催着自己儿子和她喜事临门再好不过的机会,就故作忸怩、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洞天样子的接着话。 「我哪有一老早之前就催着我家祁深要孩子了,还不是碰到慕晚以后,觉得她旺夫,我才催着赶紧让自己抱孙子!」 能看得出厉老太太心里都乐开了花还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厉敏这个小姑笑得更欢。 「大嫂,你和我们几个妯娌小姑摆弄什么啊?刚刚三嫂家佳思给婴儿餵-奶那会儿,你可是没少围前围后的转!」 说着话,厉敏用手肘怼了怼脸上布满红霞的乔慕晚。 「慕晚啊,姑妈给你说,你这个婆婆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可是比咱们几个谁都着急抱孙子,可是她就是别别扭扭地不肯承认啊!你呢,抓紧和祁深要孩子,我是我们兄弟姊妹四个里面最小的,现在,我家儿媳现在都有了孩子,你这可不能让我大哥、大嫂这边挂不住面子啊!」 厉敏年轻的时候留学美国,再加上思想开放的原因,她并不反对婚前xing行为,也不反对奉子成婚。 「小敏,我可没说我不着急抱孙子啊!」 听着厉敏的话,厉老太太急忙插话反驳一句。 她虽然做不到将刀架在自己儿子和准儿媳的脖子上面,让他们两个人赶紧要小孩的事儿,但是不出乱子的前提下,她可是默许两个人奉子成婚。 「大嫂现在都不否认了,看起来还真就是着急抱孙子了呢!」 尹慧娴也顺势插话,几个妯娌间,风趣的谈吐着。 被几个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耳根子发烫,乔慕晚本以为像厉家这样在盐城首屈一指的名门世家,思想会是保守、守旧的,不想,对待婚前xing行为和婚前怀孕的事情,看得这么开放。 倒是她,显得放不开! 有些无措,乔慕晚抬起了头,视线不经意间触及到了一抹深邃的目光,冷沉、惹人深思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她下意识的心弦儿一颤。 闲聊的几个人察觉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就敛住笑,抬头。 看到不远处长身而立的厉祁深,逆光中,身姿笔挺,五官深刻、俊美的站在楼梯口那里,几个人先是一怔,随即,厉敏笑着站起了身。 「我说,这祁深总算是出现了!」 厉敏招唿着厉祁深过来坐,厉祁深点了点头儿,就走过来,坐到了几个人对面那里的空沙发。 「祁深,刚刚我和你妈,还有你姑妈说你和慕晚的事儿,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和慕晚把亲事定下来?我这个做婶娘的,可是着急吃酒了!」 徐雯华手里拿着个奶瓶餵着自己的孙儿,和厉祁深说了话以后,就让儿媳许佳思把孩子抱走。 「是啊,我看你这都把慕晚领回来给我们大傢伙认识了,就把亲事儿定下来吧!」厉敏随着附和着。 没有厉祁深在,几个女人之间闲聊还能扯扯要孩子的事情,现在厉祁深在,几个婶娘姑妈可不能没规没矩的逗自己的这个侄儿。 闻言,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婶、三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妈,一扫而过自己的母亲后,最后,如炬有神的目光,在乔慕晚清秀的小脸上,留下紧锁的热度。 本就够忐忑于厉家几个人的谈吐,她这会儿被厉祁深看着,他样子好像是自己怂恿了他的婶娘和姑妈说这些话一样。 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怎么做声的厉老太太,之前保持静默的状态,现在关于自己儿子的话题打开了,她这下子可不再一语不发,直接打开了话匣子。 「祁深,现在你婶娘和你姑妈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打算好好问问你!」 之前他和乔慕晚的关系曝光以后,她一直没有机会把两个人之间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的事情问清楚,现在有这么多亲属在,她断定自己的儿子不能让自己吃瘪,就出了声。 为了体现自己的严肃,厉老太太还特意直了直腰板,拿出来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现在已经把慕晚领回来给大傢伙认识了,你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打算什么时候和慕晚领证啊?」 客厅这里,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厉祁深。 向来都是一派从容,不会显露出来什么情绪在脸上的男人,对于自己母亲和婶娘、姑妈的直视,没有任何表现。 不显山、不露水的俊脸上,反倒是衬得几个女人太鸡婆。 听厉老太太对厉祁深的发问,坐在一旁敛眸的乔慕晚,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她有些期许于厉祁深的回答,却在想到他可能不会回答厉老太太的问题时,小手矛盾的捏紧。 迟迟得不到厉祁深的回答,坐在沙发对面的几个长辈,有些不解。 自己的侄儿都已经把这姑娘家的给领回来给大家认识了,这怎么还不出声定下婚期啊? 想到厉祁深对这个乔慕晚可能只是玩玩而已的心理,在场的几个长辈,不由得掌心捏了一把冷汗。 好半晌,客厅这边都开始浮动不耐烦的议论声,厉祁深才不紧不慢的掀动薄唇。 「身为男方,这种事情,应该尊重女方的意愿不是吗?」 很显然,厉祁深的意思是,就算是我这边定下来领证时间和婚期,乔慕晚那边要是不同意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乔慕晚那边没有什么疑议,他这边不存在任何的问题,随时都可以定下领证时间和婚期。 厉老太太干巴巴的眨巴眨巴了眼,明白了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后,将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见厉老太太看向自己,乔慕晚顿时就觉得厉祁深丢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给自己。 有那么一瞬,乔慕晚想要像一只小豹子一样扑上去,直接咬断这个惯会给自己添堵的男人的舌头儿,看他这张嘴,还能不能给自己找麻烦,让自己窘迫的无地遁寻。 厉老太太一见乔慕晚,就喜欢的不行,她笑着拉住乔慕晚的手,问:「慕晚啊,你现在都和我家祁深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你是怎么想的啊?要不,咱们定个时间,把你的父母找出来吃顿饭,把婚事儿定下来?」 乔慕晚囧然,自己曾经有过婚姻史的事情还没有向厉老太太说清楚,现在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要和自己的父母见面,还说要定下来婚期,她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她也想名正言顺的和厉祁深之间坐实关系,但是不把那些不该存在的误会都解释清楚,她暂时真就无法卸下心理的负担,用轻松的姿态嫁给厉祁深。 自己实在是没辙,乔慕晚抬着头,用楚楚动人的目光和厉祁深求助。 是他给自己找了麻烦,很自然,她想到帮自己解决麻烦的人,就是这个佯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臭男人。 厉祁深眉眼高深,对于乔慕晚的求助,他一脸平淡,弄得大脑此刻一片空白状态的乔慕晚捏紧手指,无所适从。 话题的重心被抛到了乔慕晚的身上,几个长辈的目光,带着期盼的看向她。 被几个长辈看得浑身带刺,乔慕晚自知,自己今天要是不出声,指定会降低大傢伙对她的好感。 再三捏紧自己掌心的皮肉,她轻轻掀动蔷薇色的菱唇。 「厉老夫人,我……」 「大伯母,三婶娘,姑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乔慕晚刚开口准备回答厉老太太,厉潇扬的声音就不合时宜的加了进来。 前不久自己还听到了厉潇扬跋扈的声音,这会儿又听到她的声音,她神情僵硬的看着眼前走来两个盛装的女孩子。 闻声,几个人抬起头去看,入眼,是被厉潇扬推到前面的邵昕然。 除了尹慧娴,其他的几个长辈都不认识邵昕然,就忍不住用考究的目光打量着她。 「这是邵昕然,我的好闺蜜,也是我爸妈准备认的干女儿!」 厉潇扬笑着向几个人介绍着邵昕然,然后又逐一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给邵昕然介绍了一番。 面对厉家人,邵昕然礼貌又谈吐优雅的和几个长辈打着招唿。 厉潇扬介绍到乔慕晚的时候,目光带着轻蔑的不屑,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直接把她略过。 「这是我堂哥!」厉潇扬面含点点笑意的指着厉祁深。 「昕然,这位不用我多介绍你也认识,毕竟在义大利那会儿,你们两个可是整整认识五年呢!」 故意咬重后面的那句话。 她说着话,眼角的余光,带着锋芒的落在一旁脸色极度不自然的乔慕晚那里。 得意的勾着唇,她轻佻、傲慢的样子,俨然就是想要挑战乔慕晚。 「嗨,祁深,好久不见啊!」 邵昕然故作平静的和厉祁深打着招唿,一双璀璨的桃花眼,折射出潋滟似水的柔光。 但就是这样,厉祁深也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点头儿「嗯」了一声。 一听说这个邵昕然又是厉潇扬的好闺蜜,又是和厉祁深认识,还认识了整整五年,怎么听都别有一番深意,厉老太太忍不住挑眉用目光一再打量邵昕然。 发觉出厉老太太的目光落在邵昕然的身上打量,厉潇扬赶忙把她推到了厉老太太的身边。 「大伯母,昕然和我一样,都是学舞蹈的,不过她可我厉害多了,她之前一直在义大利生活,和我哥关系很好的!」 又一次可以强调了厉祁深和邵昕然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邵昕然被厉潇扬操之过急的推到厉老太太面前,她不免面露囧色的皱了下眉。 但应付这样的场合多了,她很快就来去自如的对厉老太太弯眉巧笑。 「厉老夫人您好,我一早就想拜访您和厉老先生了,只是碍于没有机会!」 她得体优雅的笑着,让厉老太太不免面露尴尬的笑着。 她一个姑娘家的,要登门拜访自己和自家的老头子,很显然她这是对自己的儿子有意思啊,不然哪里会有这样的姑娘,能厚着脸皮的见她和她家老头子啊! 「呵呵,没事儿的,我平时和我家老头子都挺忙的,没有什么时间!」 虽然这个邵昕然人不错,但是厉老太太走的桥比他们这些晚辈走的路都多,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的这个儿子对她没意思啊! 而且,乔慕晚还在,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准儿媳,受了这样不明不白的挑衅。 邵昕然脸上的笑,因为厉老太太的话,有些僵硬,但不想自己在厉家众人面前失态,她还是保持着大方优雅的笑。 「不打紧,如果不介意,厉老夫人可以留个联繫方式给我,如果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去拜访您和厉老先生也可以!」 一看这个邵昕然还真是贼心不死,厉老太太摇头晃脑了几下,今早烫好的花白捲髮,像是小弹簧似的上下颤着。 「呵呵,可以留下联繫方式给你,不过我最近真的是没时间,姑娘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祁深要结婚了,我在忙他结婚的事儿,可能对你招待不周啊!」 说着话,厉老太太抬手抓住了乔慕晚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明显感受到乔慕晚指尖儿的冰凉,她下意识的心里不悦起来。 连她这个老太太都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侄女和这个邵昕然是来者不善,何况是自己的这个准儿媳了。 「哝,姑娘,既然你和我家祁深的关系这么要好,那理应把祁深的未婚妻给你认识认识才是啊!」 邵昕然:「……」 「这是慕晚,祁深的未婚妻,过些日子,两个人就打算结婚了。姑娘,你要是过些日子没有回义大利,还留在盐城这边,就来参加他们两个人的婚礼啊,大傢伙凑在一起,还热闹!」 一再被厉老太太的话呛着自己,邵昕然纵然再怎样想要保持优雅,也保持不住了。 她的脸色很差,哪怕有粉底的遮掩,也能沁出她肌肤上面浮现的惨澹的白。 可厉老太太哪里顾得了这些,自己的准儿媳都因为她的挑衅,现在手指冰冷,她不过是拿话呛她,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不然,她就算是死是活,住了院,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不惯自己的大伯母这么护短,厉潇扬捏紧手指,不服不忿起来。 本来,她打算拿邵昕然刺激乔慕晚,让她懂得自己的身份,然而知难而退,谁曾想,这个乔慕晚的道行这么深,让自己的大伯母这么疼爱有加,连邵昕然什么都没有说,她就恨不得浑身带刺的去呛她。 「大伯母,我介绍我的好朋友给你们认识,你们干嘛扯一些其他的事情啊?昕然和我堂哥认识,但是不代表一定要和『准嫂子』也认识啊?」 厉潇扬带着深意的唤着「准嫂子」这三个字,让精明的厉老太太一下子就发现了端倪。 怪不得刚刚在洗手间走廊那会儿她这么针对自己的准儿媳,敢情她这是替这个邵昕然抱不平啊! 「潇扬啊,你瞧瞧你这话说的,你说这姑娘和我家祁深都认识了五年,那按理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很好是吧?既然这关系这么好,她更应该和我家慕晚认识不是吗?不然啊,这两个人要是不认识,哪天这姑娘和祁深碰见,做了哪些亲昵的动作,要慕晚看见,不是徒惹麻烦,让人误会么!」 厉老太太越说,话里就像是海绵藏了针,听得起来条条是理,没有什么歧义,但是细听了去,很明显就是在警告邵昕然别缠着我家祁深不放,不然你就是引火上身、自找麻烦。 别人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深意,可是这几个当事人,一个比一个心知肚明。 听自己一向大哈喇的母亲,今天这么护-犊-子的话,厉祁深英气逼人的眉峰间,泛起微不可见的涟漪。 邵昕然的脸色,不好厉害,不仅是脸色,就包括面部表情都极度的僵硬。 她之前听厉潇扬说厉老太太很好相处的,还说她要是见了自己,一定会喜欢自己,而不是喜欢乔慕晚。 只是现在看来,她不仅不会喜欢自己,还会出言警告自己。 觉得自己的存在、所处的立场越发的可笑起来,邵昕然浑身上下的血,都是一点儿、一点儿的耗尽着。 厉潇扬想要替邵昕然抱不平,可话到嘴边,怎么说都觉得自己的话要是说出口,就是在惹厉老太太不悦。 她想带邵昕然离开,但是离开就意味着自己乘胜而来、失败而归,是一种对人性尊严的污辱。 几个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徐雯华和厉敏两个人都没有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倒是尹慧娴隐隐约约察觉出来了几个人之间的隔膜。 尤其是自己的女儿那里,知女莫若母,她看自己女儿的样子,俨然就是把乔慕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想要拔除,不过自己的大嫂那里不肯买帐。 「潇扬,你看你的妆都没有化好怎么就下来见人了啊,还不上楼去补妆,还有昕然,髮饰也没有弄好,我说是不是化妆师和造型师不合格啊,我实在是不喜欢你们两个今天的装扮!」 不可能让一场好好的聚餐变得不欢而散,尹慧娴主动做了这个调解人。 说着话,她就让她们两个人跟她上楼找化妆师和造型师理论。 邵昕然懂得尹慧娴是在有意给自己开脱,就点了点头儿,挪动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步子,随她上了楼。 虽然厉潇扬不情不愿就这样离开,但是自己吃了瘪,再继续留下,也不过是让自己的脸上更没有光彩。 想想,她还是识趣的随自己母亲上了楼。 —————————————————————————————————————————————— 被厉潇扬和邵昕然这么一闹,乔慕晚无力的厉害。 虽然厉老太太把自己护的严严实实,没有让自己受到一点儿伤害,但是她就是莫名的心烦,而追其根源儿,她还找不出来个所以然。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事儿烦心,又有什么可烦心的事儿值得自己烦心! 兀自一个人心不在焉的避开人,往后面的花园那里闲逛去。 拐过一个墙角,她没有看到横在自己面前的一只手臂,就被那只手臂,快速的拉了过去—— -本章完结-
第242章:有我在,我看谁还敢找你的麻烦 拐过一个墙角,乔慕晚没有看到突然横在自己面前的一只手臂,就被那只手臂,快速拉了过去。 脚下一个趔趄,她身型不稳的撞入到厉祁深的胸口处。 嗅到鼻息间尽是让自己熟悉的味道,她抬头,入眼看到了五官落下倨傲的俊脸,每一处线条都深邃、坚毅的呈现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没有抽离开自己,乔慕晚就这这个姿势,将小脑袋重新埋回到厉祁深的怀中。 小额头蹭着他肩胛处的衣料,让单手拥着她腰身的厉祁深,明显感觉到她的委屈。 「有这么委屈么?」 他低声问着,抬手抚了抚她头顶的髮丝,一下接着一下顺着揉着。 为了这个准儿媳,他母亲都横下老脸和厉潇扬那个亲侄女抬槓,这样不怕和家人撕破脸的护着她,按照常理说,该委屈的人该是自己的堂妹和邵昕然才是。 乔慕晚不语,两个小手揪着厉祁深衬衫的前襟,继续来来回回的蹭着他的肩胛骨。 「我妈不是已经替你出气了么?还委屈?」 都说知儿莫若母,厉祁深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样一个人。 虽然说自己的母亲平时喜欢磨叽他们哥几个的婚事儿,还总是喜欢往不管和她有没有关系的事情上面横插一脚,但是老太太打心底里是个护-犊-子的人,这点儿,厉祁深还是很清楚的。 他清楚的记得厉晓诺上小学四年级那会儿,是班上的班长,负责班里纪律和卫生清扫的事情,有一次班上有一个女生不听厉晓诺的安排,不打扫教室的卫生不说,还扰乱课堂,打扰其他学生学习,出于维持班上的纪律的原因,厉晓诺就像是小老师一样罚站那个女孩子。 当时的厉晓诺是个像极了厉老太太雷厉风行性格的人,不管自己体罚的是个女孩子,就那样强势的要求她罚站一小时,为此那个女学生因为厉晓诺罚站她,大哭了一场,还回家把这件事儿告诉了家里的妈妈。 家里的妈妈不知道怎么个回事儿,但是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她就没好气的找到了学校那里,不顾自己是家长身份的打了厉晓诺一个耳光,还出言警告厉晓诺少惹她家的孩子。 那时儿,这件事儿闹得很大,差不多震惊了整个学校,连校长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因为那个家长家里很有势力,老师想把这件事儿压下去,就免了厉晓诺的班长身份。 本以为事情就此罢了,哪成想,厉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儿以后,直接找到了学校那里,为了闹到声势逼人的目的,她还叫上了十几号保镖去了学校。 当时那个家长看到厉老太太来势汹汹的架势,当时就吓懵了,不想,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她懵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厉老太太都没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的红肿痕迹,当时就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走到那个家长的面前,用自己女儿的手,甩了那个家长十个耳光。 甩完那个家长耳光、出完气以后,厉老太太还振振有词。 「打我女儿是吗?你挺能耐啊?那现在我女儿打了你,你再给我能耐一个试一试!」 她叫嚣着,跟着就找来了厉氏的律师来立案,以侵权和故意伤害罪两条罪名对那个家长进行起诉,而后,又因为那个家长的行为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她又打了110,找来了警察,要那个家长再承担行政责任。 自己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甩了耳光不说,还要闹到上法庭、承担罚款等事儿,那个家长矇头转向,就差给厉老太太下跪求饶了。 这还没完,班主任不维护自己女儿这件事儿让厉老太太气得不轻,而后,一听说那个没脑子的班主任还要把自己女儿班长的职务给辞了,厉老太太直接打电话到了教育局那里,要教育局对那个教师吊销教师证。 这件事儿一闹,让知晓这件事儿的人都知道厉老太太到底是怎么一个得理不饶人,还护-犊-子的手儿了。 厉祁深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件事儿,所以一开始就让乔慕晚跟着自己的母亲,他一丁点儿也不担心。 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他母亲真就护-犊-子护到不惜和自己的亲侄女撕破脸的地步。 见怀中的小女人稳定还是稳定不小情绪,厉祁深将手放到她的后颈儿上。 「我和她什么事儿也没有,和我有事儿的女人就你一个!」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和她说这样一句没必要说的话,但是说完,他英气的剑眉,明显涤盪过柔柔的涟漪。 「我知道!」 乔慕晚缩在厉祁深肩胛处,闷闷的出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很明显,她干巴巴的流了泪。 将两个小手由他的前襟处,移送到了他劲瘦的腰上,没有抬头儿,就着刚刚和厉祁深一秒也不要分开的姿态,将自己藕段般的小臂,像是蔓藤一样缠绕上他的腰,紧紧的,不肯放开。 「那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嗯?」 厉祁深湛清、不留一丝青茬儿的下颌抵在乔慕晚的脑顶上,用手臂将她微微颤抖的小肩膀圈紧。 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乔慕晚贴着厉祁深能够给她足够依靠的身躯,耷拉着个小脑袋。 他怎么知道在这之前,她已经精疲力尽的受了他的好堂妹、还有邵昕然的两次挑衅。 这次是第三次受了两个人的挑衅,要是没有厉老太太在,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会有多么的尴尬! 而且,她在这边没待多久就已经受了三次的言语攻击,这以后,她可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受到第四次、第五次……第n次更过分的人身攻击。 乔慕晚默不作声,一副抽噎泪腔闷闷的样子,让厉祁深忍不住蹙眉。 「在这之前,她们已经找过你麻烦了,嗯?」 乔慕晚:「……」 头顶有磁性声线的稳重声音落在自己的耳畔,厉祁深将这一个她不愿意提的话题点儿扯开,她心里感觉委屈的更甚。 她本就是那种嘴拙,不懂得反击的人,而且两个人里面还有一个是他的堂妹,她就算是想反击,也不能不顾及两家人面子的扯破脸皮,说什么过分的话。 更加明显察觉到乔慕晚的变化,厉祁深将唇瓣抿紧成一字型。 果然,自己的「以防万一」得到了证实,厉潇扬铁定是要偏帮邵昕然。 狭长的鹰眸微眯,凌厉的锋芒,由厉祁深的眼底蚀骨般冰冷的踱出。 他捏紧乔慕晚的肩膀儿,把她在自己的臂弯间,抱得更加紧实。 「从这会儿开始到离开,你跟在我身边,我就不信,有我在,谁还敢找你麻烦!」 —————————————————————————————————————————————— 厉潇扬和邵昕然被尹慧娴领到了楼上那里。 邵昕然是客人,尹慧娴不好说些什么过分的话,就把邵昕然留在了厉潇扬的房间里,让化妆师和造型师给她补妆、重弄髮型。 至于厉潇扬,尹慧娴把她拉去了自己的卧室那里。 「诶呀,妈,你干什么啊?很疼,放开我啊!」 无视自己女儿龇牙咧嘴的唿痛声,尹慧娴把房间的门板甩合上,就把自己的女儿,甩手丢在了chuang上。 厉潇扬从来没有被自己的父母这么对待过,身子骨在chuang上弹了几下,她眼神儿带着埋怨的坐起身体。 「妈,你想干什么啊?干嘛这么对我?」 「我干嘛这么对你?你说说我干嘛要这么对你?」 尹慧娴气得不轻,本以为自己这个女儿识大体,在国外待了那么些年,会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不想她今天这么不懂规矩的找事儿,给乔慕晚添堵不说,还险些和老大家的厉老太太槓起来。 「我哪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厉潇扬还没有从刚刚被自己大伯母噎的事情中反应过味儿来,这会儿又被自己的母亲这么对待着,她真的委屈极了。 心想,要是没有那个什么乔慕晚,自己至于现在这么样子狼狈,还险些和自己关系最要好的大伯母都撕起来。 不禁,她心生怨恨,把乔慕晚诅咒了不下十遍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是吗?那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尹慧娴向来都是圈子里出了门的社交名人,最惯于调解人与人之间矛盾这些事儿,但是今天自己女儿不成熟的表现,让她险些没有应付的来。 她双臂环胸,一双眼,透着刀片般犀利的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我先不说那个昕然和你哥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哥现在喜欢的女人是乔慕晚,要结婚的对象也是乔慕晚,这种事情是板上钉钉子、改变不了的事情,不是你那点儿雕虫小技就能闹出点儿什么么蛾子的事儿!」 她一开始没明白自己女儿的小心思,还以为是不想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尴尬,就把邵昕然介绍给了家里的几个妯娌认识,谁曾想,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这分明是有备而来,为的不过是刺激乔慕晚,让她知难而退,和厉祁深分手,然后再让厉老太太认邵昕然这个女人做她的儿媳。 把这一切关系和暗藏的「阴谋」都搞清楚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女儿是有多蠢,做了一件多么没有脑子的事情。 而且,当时厉祁深还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那里,虽然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把自己女儿的小心思都看了个透彻。 像他那种心思缜密,向来都不会把表情写在脸上的男人,就算是什么也不说的坐在那里,都会给你无形的压力,让你感受到他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寒而慄的冷冽。 就像刚刚的事情,尹慧娴都看出来了端倪,她敢肯定,厉祁深也已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听自己母亲怪自己的话,厉潇扬皱眉,眼底都是不甘心的委屈。 「你就算是想要给乔慕晚添堵,也要看看时势好不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现在乔慕晚是你哥、是你大伯、大伯母认准的人,你找她麻烦,不就是等同于找你哥的麻烦吗?你连你那个性子阴晴不定的哥都想挑战一下,你是不是觉得他会偏帮你,不管他的女人,嗯?」 厉潇扬不语,她是冲动,容易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脑子。 她母亲说得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厉祁深在义大利那边再怎么照顾自己,也不能因为自己不管他的女人,再怎样说,乔慕晚现在是他喜欢的人,就是长在他心脏上的一块肉,自己现在想要拿刀子去剔除他心脏上的那块肉,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见自己女儿一语不发,尹慧娴又气又心疼。 自己的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厉潇扬在厉老太太那边受了委屈,尹慧娴怎么可能会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情况就是如此,自己的女儿挑了事儿、还得让自己给她收拾,她不免生气。 「再做事儿,给我长点脑子,你的脑子不是用来装饰,不是用来让你耍小聪明的!」 她恼火的一通发-泄后,情绪渐渐的平復了下来。 「别再给我找乔慕晚的麻烦,你要是把你哥惹急了,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话,她转身就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那里,想到那个邵昕然,她手搭在门把手儿上,补充道—— 「还有你那个朋友,我不管她今天来参加这次的聚餐安的是什么心思,你给我告诉她,别给我尹慧娴找麻烦。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你们两个人再给我惹出来点儿什么么蛾子,别说我对你们两个人不客气!」 厉潇扬:「……」 「还有,关于你要我和你爸认那个邵昕然做干女儿的事儿,我看,缓一段时间再说吧,今天的闹出来这种情况,我不可能认她!」 邵昕然不懂规矩的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破事儿不说,她看她那张让自己觉得熟悉的面孔,她就不想认她。 尹慧娴向来都是一个把事情会处理的周密而滴水不漏的人,不把邵昕然的身份弄清楚之前,她才不会草率的做出来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为什么?」 前面她让自己警告邵昕然的话,她还能理解,但是自己母亲说不认邵昕然,她不解。 听自己女儿不假思索的就对自己咆哮,尹慧娴懒得给她解释,直接以门板被打开、再大力合併上的姿态回应她。 ———————————————————————————————————————————————— 「不用了!」 听厉祁深说要自己跟在他身边,替自己挡那些麻烦的话,乔慕晚闷闷的出声拒绝他的好意。 有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悉心呵护,她已经没了刚刚那股子抽高疯涨的委屈感。 「我跟着厉老夫人就好,她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她摇晃着头,把话说得煞有其事。 「没让你受委屈,你刚才哭什么?」 厉祁深的发问,乔慕晚无语,刚刚她不过是被他抱着,心里就有了那股子油然而生的委屈感,让她想要和这个男人宣洩。 不过现在想想,刚才自己哭鼻子确确实实是矫情了。 「你就跟着我,有什么事儿,我替你处理!」 他加重捏紧乔慕晚小手的力道,把话说得笃定、认真…… 看得出厉祁深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自己一个女人像是个小尾巴似的围着他团团转,怎么说都不成样子! 回望眼前男人深邃的眉眼,看着他一双炯烁的黑眸,她喜欢的不行。 用小手抱住他的肩胛骨,她目光如水一般的澄澈。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让我跟着你转算什么样子啊?你好歹也是你这辈兄弟姊妹中的老大,我不能让你脸上抹黑,不是吗?」 「管他们怎么说、怎么看,我和我女人什么样子,干他们什么事儿?」 依照他向来随性的性格,乔慕晚确确实实不适合跟着他,但不想她受委屈的事情再发生,索性,就让她跟着他,这样他心底还有点儿底。 乔慕晚摇头儿,否决了厉祁深的话。 「我没有什么事儿的,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你就不要再计较这些事儿了,我真的没关系的!」 说着话,她俏皮的将唇在他刚毅线条的脸颊上落下轻盈的一吻。 「你就让我跟着厉老夫人吧!嗯?……祁深!」 为了让厉祁深答应下自己,乔慕晚故意歪着小脑袋,口吻轻快的唤了一句「祁深!」 看此刻眉眼间绽放三月桃花盛开一样慵懒之姿的小女人,厉祁深堪堪的抽动嘴角。 「不是刚才哭鼻子的时候了!」 ———————————————————————————————————————————————— 乔慕晚再回到屋里的时候,厉老太太上前主动拉过她的手。 知道乔慕晚一定是受了刚刚那些话的刺-激,一个人出去派遣心里的郁结去了。 「慕晚吶,你没事儿吧?」 厉老太太把乔慕晚拉去沙发那里坐下,用干枯的手,包裹住她的小手。 「没有!」 她莞尔,用浅笑的倾城之姿回应厉老太太。 吃的盐比他们这些小年轻吃的饭都多,厉老太太哪里会信她没有事儿的话。 「你这个孩子啊,就是心地善良,挨了欺负、受了委屈,还说自己没事儿!」 厉老太太悠悠的嘆息着,转而,神情认真起来,「我给你说啊慕晚,你不用在意那两个女人的话,她们啊,就是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你!我家祁深不是滥情的人,他认准了你,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就算是他和那个昕然有些什么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哪个男人没有点儿过去呢,就包括这女人都还有点儿不干净的过去,你就不要介意我家祁深了噢!」 厉老太太说这些话本是无心,甚至是为了安抚乔慕晚才说了那些话,不想敏-感的乔慕晚,听到了那一句「就包括这女人都还有点儿不干净的过去」的话,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儿。 说到底,厉祁深没有过去,和邵昕然之间也什么都没有,相反,有过去的那个人,是她自己才对。 她有过一段不堪的婚姻,在那段婚姻中,她苦苦挣扎了好久,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主动和厉家人坦诚不公的相待。 不禁,打从心底里,那种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突突的难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 乔慕晚神情变得不对劲儿,心思单纯的厉老太太并不知道她在内疚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和她坦诚她之前有婚姻的事情,还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才变得这般郁郁寡欢。 「慕晚吶,你不是真的信了那两个女人的连篇鬼话了吧?别人不了解祁深,我这个做妈的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啥人啊,虽然他平时混蛋,但是他对你可是忠贞不二的啊,你不能让那两个女人给骗了啊!」 「没有!」 乔慕晚摇着头,厉祁深是什么人,就算是厉老太太不说,她也清楚的很。 这么久时间接触下来,她觉得厉祁深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接触,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应付,除了那方面的事情他不知道节制以外,他对自己,真的是实打实的好。 「……他很好,对我也很好,我……很喜欢他!」 她纠结的不是她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是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解开的这个心结啊。 欺骗了一个对自己好,自己也喜欢的人,心里真的很难受、很压抑。 一再捏紧着自己的手指,艰涩了好半天,她才从嘴巴里,困难的发声—— 「厉老夫人,有时间,我……去厉家找您,我……有事情要和您说!」 ———————————————————————————————————————————————— 厉锦弘和厉锦涛钓了鱼回来,一进门,就张罗着要家里的佣人拿去做水煮鱼。 一大家子的人现在都齐的差不多了,就差开饭了。 厉锦弘坐在沙发里,喝着水缓乏,厉锦江穿着家居服下了楼,和他打了招唿。 「锦江啊,你不用招唿我,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看会电视,和老三家的孙子玩一会儿就行!」 厉锦江是想厉锦弘帮自己说服和藤氏合作的事情,他请不动厉祁深,只得寄希望于自己的这个大哥身上。 「哥,我是有点儿事要你帮忙!」 「找我有事儿啊?那你说吧!」 厉锦弘没有移驾去楼上的意思,一面盯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说着话。 有些尴尬于自己的大哥不买自己的帐,厉锦江刚想开口说要他和自己上楼的话,那边,带乔慕晚出去散心的厉老太太婆媳两个人,从外面回来。 「老头子,回来了啊?今天的战绩如何,钓了多少鱼?」 自家的老头子平时是个钓鱼高手,有一次他钓的鱼,够他家吃了一周。 「就我出马,钓的鱼还能少了吗?」 说着话,厉锦弘抬手指了指厨房那边,「厨房那边已经再做水煮鱼了!」 「老头子,你真棒!」 厉老太太丝毫不顾及这里有一大家子的人在,就那样大刺刺的夸赞着自己的老头子。 听厉老太太夸自己,厉锦弘心里美滋滋的。 抬眼看了眼乔慕晚后,他问:「怎么样?在这边待得还适应?」 虽然厉老先生平时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乔慕晚还是能很自然的感受他对自己有那种长辈对晚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心。 「还好,我一切都还适应!」 乔慕晚莞尔,明灿的笑靥,如同夏花般璀璨绚烂的绽放在她素净无暇的小脸上。 听着温温婉婉的声音,柔情似水,隐约间,似乎自己在很久之前听过这样的声音。 忍不住,厉锦江抬头打量,瞧见乔慕晚那张淡雅不着一丝瑕疵的面颊时,他怔忡住了。 这……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儿,这一切就好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一样,他视线没有游-移,定定的盯在乔慕晚的脸上。 好半晌,直到听到耳边传来自己大嫂的声音,他才回过神儿来。 「锦江啊,忘了给你介绍啊,这是慕晚,我家祁深的未婚妻!」 有了刚刚厉潇扬和邵昕然的挑衅,厉老太太直接给乔慕晚冠上了自己准儿媳的身份,言外之意,有意在告诉他们大傢伙儿,这个乔慕晚是我肖百惠的准儿媳妇,我看你们谁还敢找她的麻烦! 从刚才她就一直没有看到厉锦江的出现,就一直忘了给厉锦江介绍自己的这个准儿媳,这会儿碰到了,她自然是要让两个人认识一番。 又定定的看了乔慕晚一样,厉锦江尴尬的笑出声。 「原来是祁深的未婚妻啊,怪不得长得这么标緻啊!」 他由衷的夸赞着,这个乔慕晚长得真就是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就好像被藏匿在薄纱下面的夜明珠一样,你要是不把这层薄纱掀开,你就不会看到她的晶莹和璀璨。 不过…… 他现在思绪有些乱,不知道是不是关于和藤氏的案子没拿下来的原因还是自己现在有压力、产生了幻觉,让他看怎么看这个乔慕晚,都觉得和一个故人,五官间,隐约长得很像。 禁不住心里的疑惑,他又问了一遍。 「大嫂,你刚刚说祁深的未婚妻叫什么来着?」 误以为是厉锦江没有听清楚,厉老太太又重复了一遍,「乔慕晚,叫乔慕晚,爱慕的慕,傍晚的晚!」 姓乔?居然是姓乔,而不是…… 不禁,厉锦江心里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自己最近压力大,产生了幻觉,这个姑娘和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243章:你们两个,抓点紧儿 厉锦江不禁心里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自己最近压力大,产生了幻觉,这个姑娘和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慕晚,这是祁深他二叔!」 厉老太太笑着给乔慕晚引见着,乔慕晚淡敛着眸子和厉锦江问好。 「厉先生,您好!」 「嗳!」厉锦江点头应声,脸上的笑,不似之前那般尴尬。 厉锦弘喝了口水,斜睨着厉老太太和乔慕晚,问:「还没给祁深他三叔认识呢吧?」 「没呢,我这还没看到锦涛呢!」 「老三看孙子去了,估计一会儿能过来!」 厉锦弘说着话,眼神带着深意的看了一眼乔慕晚。 有些没太明白厉锦弘递过来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乔慕晚也没有深究,只当是厉老先生提醒自己一会儿别失了态。 厉祁深从外面进了屋,看到乔慕晚,直接向沙发这边走来。 刚刚没有就两个人什么时候结婚的事情定下来,厉敏一看厉祁深过来,就拉着老三家的徐雯华,围了上来。 「祁深,现在你爸妈,我们几个长辈都在这儿,你把刚刚还没有给我们这些长辈答案那件事儿,再给我们好好的说一说!」 厉敏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年近五十,也喜欢掺合他们年轻人的事儿。 「是啊,我和小敏可是急着喝喜酒呢!」徐雯华附和着厉敏说着话。 眼神儿瞄到一旁的厉锦江,她又顺嘴加了句话,「还有二哥,你家的潇扬,有没有交男朋友啊?打算什么时候领回来给我们大傢伙儿看看啊?」 闻言,厉锦江尴尬的笑了笑,他一向都是放养式教育方式,自己的女儿就算是恋爱,他也主张自由恋爱,不插足一分一毫。 这次自己的女儿回来,他还没有抽时间和她谈心,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在义大利有没有交男朋友。 「潇扬那丫头还是小孩心性,哪里知道要成家啊?估计,得排在几个孩子的后面了!」 「那你这个做父亲的,可得催催了,潇扬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二十八了吧?」厉老太太附和道。 虽然说现在的情势是男多女少,姑娘都矜贵,但是找对象这种事儿可得先下手为强,不然好小伙,都让其他家的姑娘给抢走了。 「嗯,潇扬今年二十八了!」 「那可不小了,再过两年,可就是老姑娘了!」 厉老太太说话口无遮拦,再加上都是自家人,没有尹慧娴和厉潇扬在,她就没有忌讳什么,快言快语的说着话。 「现在这社会啊,什么事儿都得先下手为强,找对象也是,就算是不为了结婚,也得先找一个处着,锦江啊,你可得和潇扬好好说一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厉锦江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嗯!」 听厉老太太的话,厉敏在一旁忍俊不禁。 虽然说这厉潇扬年纪不小了,是该收收心,找一找对象了,但是相比较来说,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嫂实在是操之过急了,她记得厉晓诺刚高中毕业,自己的这个大嫂就已经催着她女儿找对象了。 现在,她不仅管自家的孩子,连自己二哥家的孩子都跟着一併管了起来。 「找时间,我给你家潇扬介绍一个,正好我认识几个麻友家的孩子都还没交往女朋友!」 「诶呀大嫂,我说你先管好你家祁深结婚这件事儿,再去管潇扬的事情吧!」 厉敏拉着厉老太太,对于自己大嫂的「多管闲事儿」,有些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岔开的话题,又被重新拉回来,乔慕晚刚刚褪去尴尬的脸上,又重拾羞赧。 厉敏和徐雯华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又重新回到厉祁深和乔慕晚的身上。 对于几个婶婶姑妈的话,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听着,中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偶尔点个头儿,应个声而已。 看至始至终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表态,厉锦弘有些受不了自己儿子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就深睨了一眼厉祁深,厉声道—— 「混小子,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吧?反正我这个做父亲只告诉你一句,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自己父亲把之前老古板的那一套搬出来,厉祁深向来从容不迫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笑,纹路很轻,却很深邃。 「我说你笑是什么意思?我说错什么了吗?」 自持自己活了这么些年,见过的事儿、经歷过的事儿是他们这些晚辈的几倍之多,两鬓银丝斑白的厉锦弘,脸上尽是严肃的威严。 「没什么!」厉祁深敛住笑,口吻极淡的回着话。 「您可能还不知道您刚刚说的那句话还有下句!」 厉锦弘:「……」 「不以白头偕老为目的的结婚都是谋财害命,所以爸,别总嫌弃我妈!」 一句话,让厉锦弘吃瘪的黑了脸。 有那么一瞬,他想起身像小时候那样打这个混小子的屁股,连他老-子的短都敢揭,还真是儿大不由爹了! 看厉锦弘黑下了脸,厉老太太不以为意,附和自己的儿子呛着自己的老伴儿。 「祁深说得对,你别老嫌东嫌西的,我还没嫌弃你睡觉打唿噜呢!」 厉老太太的话,让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看着自己大哥吃瘪的样儿,厉敏带头儿笑得甚欢。 「好了好了,我们这说祁深的事儿呢,把我的事儿扯上干啥啊?」 厉锦弘急于岔开话题,自己在自己儿子那里得不到什么甜头儿,就转头儿去问乔慕晚。 「你现在和我家那个浑-犊-子发展到哪一步了?」 其实厉锦弘刚才瞅乔慕晚一眼,就有意在提醒她关于孩子的事情,不想她没有深谙自己的意思。 想来,两个人可能还没有发生关系,自己想得有点儿多了! 「这么的吧,找时间把你父母都找出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要是两家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就把这亲事儿定下来吧!」 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决定和厉祁深在一起,家长见面的事儿是必然的。 自己要是在这个厉家人都在的节骨眼儿上推脱这件事,显得自己不识时务,索性,她不再做多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尹慧娴训斥完厉潇扬下了楼,在楼下客厅那里,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 还没有搞清楚邵昕然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自己的丈夫就这么盲目的认了这个干女儿。 知道依照自己女儿那个任性的性格,自己这边就算是不想认邵昕然,她也一定会不死心的找上自己的丈夫,把要认邵昕然做干女儿这件事儿定下来。 所以,这件事儿,她必须提前和厉锦江说清楚,不能让他听了自己女儿的片面之词,就不问青红皂白的认了邵昕然这个干女儿。 大傢伙在打听乔慕晚的家里情况,厉敏见尹慧娴走了回来,就上前迎上了她。 刚才发生的事儿,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后知后觉她才微微有了点儿头绪,可能是那个邵昕然也喜欢自己的大侄儿,而自己的侄女和那个邵昕然是好朋友的关系,她想拆散乔慕晚和厉祁深他们两个人,帮那个邵昕然追自己的大侄儿。 厉敏握住尹慧娴的手,刚想说些什么,尹慧娴先她一步说了话。 「放心吧,我已经警告过她了,不能再出现什么乱子!」 「那就好,我可不想让外人说出来我们厉家这边的不是!」 对于厉潇扬这个侄女,她一向觉得还好,不想今天的做法儿这么没有分寸,实在是给厉家丢脸。 「嗯!」尹慧娴给了厉敏一个苦笑,就去了沙发那边,和厉锦弘打招唿。 楼下这边谈得正欢,厉锦涛抱着十个月大的孙子下了楼,小孩子刚睡醒,很有精气神儿。 厉老太太喜笑盈盈的给厉锦涛介绍了乔慕晚后,就从他的手里接过小婴儿递给厉锦弘。 虽然厉家二老儿平时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儿,但是打从心底里,他们两个对孩子喜欢的不行。 「你看啊,我大哥多喜欢孩子,这一看就是着急抱孙子了!」 徐雯华说着话,其实刚才她家许佳思给孩子餵奶那会儿,厉老太太前前后后的围着转,她就看出来她对小孩子有多么的喜欢。 「哪有啊?是老三家的孩子,生的好,长得好看!」 厉锦弘不甚在意的说着话,然后不着痕迹的递了一个和刚刚一模一样的眼神儿给厉祁深和乔慕晚。 如果说自己之前没有反应过来厉老先生递给自己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这会儿她再不明白,可真就是明知故问,故作忸怩了。 现在厉家老三已经做了爷爷,厉敏那边也马上做奶奶了,不出意外,厉老先生的眼神儿,影射给自己的意思和孩子有关。 尹慧娴把厉锦江叫走了,那边,厉敏拉着徐雯华,要自己的三嫂给自己讲一讲孕妇在怀孕期应该注意些什么。 都去各忙各的事情去了,沙发这边就剩下厉家老大的四口人。 「你看老三家的孩子生的多好啊!」 厉锦弘由衷的说着话,伸手勾了勾婴儿的小鼻头儿,逗得婴儿咯咯的笑出了声。 越看孩子越可爱,厉锦弘和肖百惠都喜欢的不行。 把两个老人儿喜欢孩子的神情都纳入眼底,乔慕晚有那样一刻茫然的感觉,让她突然好想和厉祁深生个小孩给两位老人。 之前她一直坚持不肯给厉祁深生小孩,不过自己现在开始有点儿动摇最初的坚持了。 「这厉烁和佳思真是基因好,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喜啊?」 厉老太太给厉老头子递了个眼神儿,说出口的话,明显带着深意。 其实就算是厉老太太不给自己递眼色,厉锦弘一早就有了影射乔慕晚的意思。 「可不是嘛!」 说着话,厉锦弘清了清嗓子,然后看向坐在沙发对面那里的儿子和准儿媳。 「你们两个,也该抓点紧了!」 厉祁深:「……」 乔慕晚:「……」 ——————————————————————————————————————————————— 乔慕晚从洗手间出来,被厉祁深在门外堵了个正着。 拉着她从后门出去,在一个鲜有人走过的墙边拐角那里,厉祁深把她拥入怀中,啄了一口她的脸蛋。 被厉祁深的吻,亲的自己瞬间红了脸。 抿了抿唇瓣后,她仰起小脸,主动去吻厉祁深的唇。 两个人的唇瓣接触上,瞬间就变得难捨难分。 在两个人气息不稳的亲吻间,乔慕晚出声:「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好像特别喜欢小孩儿!」 「嗯!」 厉祁深还在细啄她的红唇,随口应了声。 「我早就给你说过,不用担心怀孕,怀了就生下来,反正有他们两个养着!」 「不是!」 乔慕晚被他的话说的脸红,她摇了摇头儿。 她不是担心给他生小孩儿,只是那会儿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下来,如果他们真的不能走在一起,孩子被生下来了,不是累赘么! 「那是什么?」 厉祁深问着,然后放开了她的菱唇,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乔慕晚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她至始至终都是存有顾虑的,哪怕现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她不确定,如果自己曾经有过婚姻史的事情被纰漏出来,厉家人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 她担心这一切可能存在的因素会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些存在的因素不被完全剔除前,她不敢赌。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抬手一边玩着她圆润弧度的下巴,一边说道:「我爸不是都说了么,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都打算和你结婚了,还顾忌什么?」 「怎么没有顾忌的呢?」 乔慕晚抬手拿下他摩挲自己下颌处的手指,收入到掌心中,抱紧着。 「我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你父母还不知道呢,我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介意这件事儿!」 「哪有那么多不确定,照你说的,离过婚的女人都不能再找男人了?」 「哪有,我哪有这么说?」 「那你的话,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被厉祁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乔慕晚抡起粉拳就去打他。 「哪有你这么不正经的男人,说说话也要呛我?我在和你说很正经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件事儿,我应该和厉老夫人好好的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可解释的!」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说着话,乔慕晚这些莫须有的担心,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出来,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你还欺负我?」 说着话,她小脑袋撒娇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没有将乔慕晚的小脑袋移开,厉祁深就着这个姿势,把她在自己的臂弯中抱紧。 「坏男人!」 乔慕晚又碎碎念一句,然后两个小手就抱住了他,然后将自己的小脑袋窝在他的脖颈间,细嗅着他身上干爽清冽、还有淡淡菸草香气的气息。 「你怎么看我爸说的那句话?」 抱紧着乔慕晚的腰身,厉祁深问着。 「什么?」 「我爸那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怎么看?」 乔慕晚哪里知道自己怎么看这句话啊,这句话是多少年前的话了,用在现在这个经济、科技高速发展的时期,明显不妥么!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说分手就分手,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就算是曾经海誓山盟的要结婚、要厮守、要白头偕老,最后还不是绝大多数都无疾而终,以分手的方式宣告结束。 不过她实在是好奇厉祁深怎么会问自己这句话,和自己说这么莫名奇怪的话。 「我不知道!」她如实的回答道。 「那你怎么看这句话呢?」 见乔慕晚仰头问着自己,厉祁深垂眸,视线冷沉的看着她。 「不怎么看,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也没有耽误我耍流-氓!」 乔慕晚:「……」 她怔忡着,实在是不解他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后知后觉之后,自己才有了反应。 她蓦地明白,厉祁深分明就是再变相「欺负」自己。 「你怎么这么坏啊?」 她红着脸去打他,他说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也没有耽误他耍流-氓, 他分明是在提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事情嘛! 听着乔慕晚和自己娇嗔的口吻,厉祁深轻笑着,嘴角处,泛起一抹万般风情的深邃涟漪…… ———————————————————————————————————————————————— 两个人还在腻着,厉祁深趁乔慕晚不注意,他隔着她衣衫的布料,在她的粉雪上,rou-nie了一下。 感受掌心和指间,丰-盈的触感,他邪肆一笑。 「似乎又大了些,估计就算是生了两个孩子,应该也不会缺奶!」 被厉祁深的话说的脸颊发烫的红着,乔慕晚伸手去拨开他作怪的手。 「拿开!」 她不满意的哼唧一声,「像你这样惯会欺负我的男人,谁要给你生孩子啊!」 「就找你生,别的女人生,浪费我资源!」 他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就算是这样的话这般不堪入耳,他也不介意把这些腻腻的qing-色话,说给乔慕晚听。 「坏男人!」 乔慕晚用小脑袋,顶了顶他的肩胛骨,宣洩着她对他的不满。 厉祁深的手机进了电话,接了电话后,他放开乔慕晚。 「我先离开下,你先回屋里去!」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你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我和厉老夫人待在一起!」 「嗯!」厉祁深应了一声,然后上前,又把乔慕晚的小嘴,用唇重新封印住。 两个人唇齿间相濡以沫的交-融着,厉祁深时而狷狂的shun-xi她的双唇,时而用坚-硬的牙齿咬住她的唇。 最后,他的舌探-ru到她的香甜地带,给她吻了个密不透风,两个人之间不着一丝缝隙,才恋恋不捨的放开了她。
第244章:他媳妇不舒服了 厉祁深的舌探-到乔慕晚的香甜地带,用一贯的强势,给她吻了个密不透风,直到两个人之间不着一丝缝隙,他才恋恋不捨的放开了她。 见厉祁深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乔慕晚整理了下情绪,也往主屋那里走去。 迎面,她碰到了刚给家里打过电话的藤少延,手里捏着手机,样子文质彬彬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对眼前这个戴着黑色镜框的男人隐约有些印象,但是不深,乔慕晚准备礼貌的点下头儿就离开,不想,藤少延和她说了话。 「是你啊,原来你是厉家的人啊!」 他斯文的笑着,把乔慕晚误认为是厉家的人。 「还记得我吗?我之前见过一面的,我把你手里的领带碰掉了!」 乔慕晚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她还不至于健忘。 看着藤少延温润的笑,暖暖的落在她的眼中,她精緻的眉心淡淡的舒张开,对他回以微笑。 「我见过你!」 与藤少延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道:「不过我不是厉家人,我只是来这边参加聚餐的!」 乔慕晚刚想问藤少延一句,「你是厉家这边的人吗?」,那边,藤少延先她一句开了口。 「好巧,我也不是厉家人,也只是来这边参加聚餐的!」 乔慕晚有些诧异于这个不是厉家的聚餐的么,怎么会出现外人? 想到邵昕然,她也就明白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是厉潇扬的朋友,厉潇扬在这次的家族聚餐上,很有可能请了一些朋友过来。 藤少延伸手颳了刮鼻头儿,有些尴尬,「是不是很好奇厉家人的聚餐,为什么会出现了我这个外人?」 「不会!」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她本身也是外人,不过是挂了一个厉祁深未婚妻的名儿而已。 至于能不能坐实这个未婚妻的名儿,她还不从而知。 藤少延笑了笑,「可能是你和我一样都不是厉家人,所以才会觉得不奇怪!」 他本就是一个温柔多情的男人,向来对事儿、待人都是谦谦君子温润的形象。 虽然谈不上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有多深,再加上他是厉潇扬朋友的关系,乔慕晚本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流,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风趣还是感染到了她。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呃……可能问女孩子的名字有些冒昧,你应该不会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不想失礼于人前,更何况一会儿吃饭还会碰见,乔慕晚就没有介怀,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我叫乔慕晚,艷慕的慕,夜晚的晚!」 「乔慕晚,乔慕晚……」 藤少延喃喃的蠕动唇,重复了两遍,「好名字,真的很好听,也很衬你的气质,你的姓让我想到了三国时期的大乔小乔,该不是你是二乔的后人吧?」 他自顾自的说着话,然后一双漂亮的笑眼,笑得更加迷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没有错了!」 藤少延觉得乔慕晚是那种发自心底里会让你觉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是因为这样,他第一次见到她以后,就记住了她的存在,以至于今天再见到她的事情,自己的印象很是深刻。 乔慕晚听得出来藤少延在夸自己承袭了三国时期二乔美女之姿,不过……有些好笑,她根本就不姓乔,她不过是自己的父母从福利院里抱养回来的一个孩子,自己姓什么、到底是谁,生身父母亲到底是谁,她一无所知! 心里,不自觉的苦笑了下。 在她仅存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关于自己父母的任何记忆,只有那些零零散散、支离破碎的儿时记忆,定格在了她生活在福利院那里时的不清晰记忆。 能看的出来乔慕晚原本还是含笑的嘴角,敛住了笑,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读不懂的失落。 误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轻-浮了些,藤少延皱着眉,想要和她道歉。 「我刚刚是不是……」 「你是厉潇扬的朋友吗?」 藤少延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乔慕晚给截了下来。 她暂且敛住刚刚心里不适的感觉,小脸恢復平静的淡然。 虽然说藤少延有极大的可能是厉潇扬的朋友,不过刚刚的接触,以及他有修养的谈吐,让乔慕晚觉得,他可能不是厉潇扬的朋友。 「……不是!」 藤少延回了话,神情认真,「我不是厉潇扬的朋友!」 突然想到自己和乔慕晚交流了这么久都还没有给乔慕晚介绍自己,他赶忙补充着。 「对了,忘了和你介绍我自己了,我叫藤少延!」 藤少延? 一听说眼前的男人叫藤少延,乔慕晚怔忡了下。 原来,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藤少延! 那个厉老太太曾经想要给自己介绍的男人,藤雪的亲哥哥,藤氏企业的总经理、准接班人! 瞧着乔慕晚听完自己的介绍,神情又不自然起来,藤少延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又一次拧紧。 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应该没有啊! 「……我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没有!」乔慕晚摇头儿回着话。 「我就是……以前听说过你!」 她坦诚的回答道。 这种事情,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个男人,自己之前本就听厉老太太说过。 只是,有之前厉老太太要给自己介绍的男朋友是他,再加上他是藤雪亲哥哥的原因,自己与他接触下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这种怪异的感觉,她还说不上来。 「听说过我?谁呢?你从谁那里听说过我?」 藤少延还真就是好奇这个小女人怎么可能会听说过自己,他压根就想不到会有谁把自己说给她听啊! 「……是厉老夫人!」 藤少延怔愣了下,跟着,他紧锁的眉,打结一样的拧在一起。 他想不到自己的姑妈怎么会把自己说给自己小女人听,不过想来,这个小女人可能和自己姑妈那边有牵扯不开的关系,他渐渐的舒张拧在一起的眉心。 「你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吧?」 藤少延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不姓厉,是外姓人,却还和厉家有牵连,不出意外,她就是自己姑妈家某个表哥的女朋友! 睿智聪明如他,他一早就应该想到这层关系的。 不解藤少延说的表哥是谁,乔慕晚皱着细眉的看着藤少延。 见状儿,藤少延嘴角苦涩的笑了笑。 「我表哥是厉祁深,我是厉老夫人的侄儿!」 他和厉家存在的关系有些可笑,明面上,两个人要摆出来相互不认识的样子,只有暗地里,自己才能把这层关系公开,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的唤厉老太太一声「姑妈」,唤厉祁深一声「表哥!」 闻言,乔慕晚惊异的微微瞪大眼,她的双眼本就生的好看,一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关系,她的眼底有不可置信的微茫,夺眶而出。 他是厉祁深的表弟,是厉老太太的亲侄儿?那……藤雪不也就是厉祁深的表妹、厉老太太的亲侄女了吗? 那既然藤家和厉家之间有这层关系的存在,藤雪有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喜欢厉祁深,难道她不知道她和厉祁深之间是表亲的关系吗?不知道她喜欢厉祁深,就是违背纲常,是乱-伦的关系吗?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关系的存在,这真的是太难以置信了! 乔慕晚脸上越发不可置信的表情,让藤少延嘴角笑得更加苦涩。 不会有人知道藤家和厉家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因为有肖家的存在,两家的关系,永远不会被允许摆在明面上! 藤少延纾解了一口气,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他的脸重拾君子般温润的微笑。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我和厉家的关系吧?」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面部表情还没有像之前那样淡然的回过味儿来。 「不过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表面上,两家人之间,只被允许是世交的关系!」 跟着,藤少延竟然不想有任何隐瞒的把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乔慕晚。 本来,两家的关系是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甚至是,如果没有人知道更好。 之前,藤少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想要把这些从来不曾公之于众的事情,用平淡的口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告诉了乔慕晚。 听完藤少延的话,乔慕晚隽秀的黛眉,由最初的紧拧,到慢慢的舒展开,再到最后的恢復平静。 原来,藤家和厉家的关系是这样的,藤嘉闻并不是厉老太太姑妈的亲生儿子,所以藤雪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喜欢厉祁深。 「我今天来这边,不是因为我姑父和我姑妈的原因,是厉家二爷,是他要我来这边的,不过并不是为了什么聚餐,他不过是想借着我姑父和我姑妈的名儿,拿下和藤氏的一个合作项目罢了!」 对他们商场上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乔慕晚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些事儿,不过,藤家和厉家的关系,对她来说,还真是一个重磅性的新闻。 藤少延手机里又进来了电话,是藤家那边的打来的。 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他对乔慕晚抱歉的出声,「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嗯,你去吧!」 藤少延转身离开后,乔慕晚也理了理思绪,往主屋那边走。 她转身离开,楼上二楼那里的一个房间的窗户处,有一道倩丽的身影,把乔慕晚和藤少延之间的交流一丝不差的纳入到了眼底。 甚至,两个人之间相互对视含笑的样子,还被楼上那里的身影,拍下了照片! ———————————————————————————————————————————————— 尹慧娴把厉锦江拉去了卧室那里。 「怎么了?」 看自己妻子不自然的表情,厉锦江问着她。 他本就因为还没有搞定下来和藤氏的合作案就足够的烦心的了,这会儿,自己妻子还这样神秘兮兮的样子,让他眉心,倦怠的拧紧。 「没怎么,我就是想和你说个事儿!」 尹慧娴坐在了厉锦江的身边,「之前潇扬不是说要让你和我认她的一个好闺蜜做干女儿吗?我想,我们两个有潇扬一个女儿就好,还乱认什么干女儿做什么!所以,我想和你说,咱们两个能不能先别认潇扬的这个好闺蜜,嗯?」 她刚刚给人打了电话,让人把邵昕然的消息资料全部调出来发给自己。 不过那边说要三天以后给自己,虽然三天的事情已经很快了,但是自己女儿那个心高气傲,还自私任性的性格,她觉得自己要是今天不认那个邵昕然做干女儿,自己的女儿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想了想,自己和厉锦江商量好,两个人都暂且不认邵昕然,等到把邵昕然的资料彻彻底底的调查清楚,再去认她也不迟。 「不认潇扬那个好闺蜜做干女儿?慧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话很难理解吗?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两个暂且不认潇扬的这个好闺蜜做干女儿!」 「那怎么成?」 厉锦江直接反口拒绝了自己妻子的提议。 「我都已经答应了潇扬,怎么能说话不作数呢?再说了,潇扬这个孩子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从了她的意思,她不得闹翻天啊?要是她再因为这件事儿回了义大利,我们两个人不是得不偿失吗?」 厉锦江虽然对厉潇扬是放养式的教育方式,但是他对厉潇扬是打心底里的溺爱。 向来厉潇扬要什么东西,他都没有拒绝过她的时候,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都会毫不吝啬的给自己的女儿。 尹慧娴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也知道自己本不应该失信于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个邵昕然的情况真的是太特殊了。 不光光是她也邵,她的长相,也实在是和邵萍太像了,像到她见到邵昕然的第一眼,看到了年轻时代的邵萍。 这样姓氏相同,长相还神似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空xue来风啊,这个邵昕然,指不定就是邵萍的女儿! 如果邵昕然是邵萍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认她做干女儿? 所以,在这一切事情真相都没有被查清楚之前,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草率做事儿。 「你也先别和我说要铁定下心要认潇扬闺蜜做干女儿的事情,我先给你看一个人!」 说着话,尹慧娴把自己的手机从衣兜里翻了出来。 她在相册里翻出来了自己刚刚偷-拍的一张邵昕然的照片递到了厉锦江的眼前。 「你先看看这个人,看这个人,你是不是眼熟儿?」 厉锦江本就烦的不行,自己现在还被自己的妻子逼着自己要去看什么见鬼的照片,他当即就拂手,撇开了她的手。 「我不看,我哪里有这个时间啊?」 被自己的丈夫这样对待着,尹慧娴自然是打心底里不自在。 这个邵昕然的眉眼间,明明和那个邵萍像的厉害。 「我让你看你就看,你也别嫌我烦,我也是不想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发生!」 「能有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发生啊?不就是认了一个干女儿吗?你之前可是没少给潇扬定下娃娃亲,又怎么样了啊?」 说着话,厉锦江就从chuang上站起来了身体。 「你放心吧,事情我都有分寸,既然潇扬让我认,我也得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值不值得我认!」 尹慧娴:「……」 「我是年纪大了,人上了岁数,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你放心吧,要是这个孩子不好,我不认就是了!楼下大哥他们都还在,我先下去了,你忙得差不多也下去吧!」 不能怠慢了楼下那些客人,再加上他还要藉助自己大哥那边的关系,谈妥和藤氏的合作案,说完话,厉锦江就开门,出了房间。 ———————————————————————————————————————————————— 乔慕晚回到主屋那里的时候,厉老太太还在逗着厉烁家的孩子。 还在诧异于藤家和厉家的关系,她的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见自己的准儿媳走了过来,厉老太太把孩子交给许佳思,走了过来。 「怎么了啊,慕晚?不舒服吗?」 看得出今天的这个家族聚餐,让自己的这个准儿媳实在是倦怠的不行,厉老太太忍不住心疼着。 「没有,我还好!」 乔慕晚对厉老太太会以微笑。 本来也没有什么的,就算是藤家和厉家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又会怎样,和自己明明没有多大的联繫的啊。 之前,乔慕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就是心不在焉,自己本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也耐不住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藤家和厉家这层可笑的关系。 「你这个孩子的脸色这么不好,你还说你没事儿?」 厉老太太又气又心疼,故意虎下脸,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愿意。 「话说我家祁深哪里去了啊?他媳妇不舒服了,快点儿让他过来!」 这个时候,自己的未婚妻不舒服,厉老太太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儿子最应该陪在她的身边。 厉老太太扯开嗓门的一问,那边和徐雯华聊天的厉敏,立刻就让自己的儿子崔鸿远去找厉祁深。 那边,和厉锦弘正在谈话的厉祁深,一听说自己的母亲在找自己,是因为乔慕晚的事情,厉祁深丢下手里烟,捻灭到鞋下,就步履快而不乱的随崔鸿远进了主屋那里。 ———————————————————————————————————————————————— 厉祁深一进屋,厉老太太就张罗着要他陪乔慕晚去客房那里休息。 乔慕晚本不想听从厉老太太的安排,表现出来自己这样一副自己弱不禁风的样子,不想,厉老太太根本就不依,好说歹说着,非要厉祁深陪她去客房那里休息一下。 拗不过厉老太太的顽固,乔慕晚只得答应下来。 「她们两个又找你麻烦了?」 客房里,厉祁深双臂拥着乔慕晚,沉声问道, 乔慕晚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猜测。 「没有,没有人找我麻烦,我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第245章:我只是说让你放开我一些,又不是不让你抱我 乔慕晚摇了摇头,否决了厉祁深的猜测。 「没有,没有人找我麻烦,我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说着,她回抱住厉祁深,将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嗅着他周身上下,让自己心安的气息。 边盯着她恹恹不欢的样子,他问着。 「哪里不舒服?」 修长骨节的手指探上她的额头,触着她的温度。 乔慕晚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听了藤少延把藤家和厉家的关系说了一下以后,她莫名的心里不适,而这种感觉,她还说不清楚。 见乔慕晚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的趴在自己的肩胛骨处、不语,他又问:「来那个了?」 「没有,我没有来那个!」 她否决了厉祁深的猜测,用两个小手把他的肩胛骨紧紧的抱住。 察觉出乔慕晚的情绪有些古怪,厉祁深揉了揉她柔软的头髮儿,语调故作轻松的开了口。 「赖上我了?嗯?」 他口吻中带着淡淡的揶揄,听得乔慕晚努了努小嘴巴。 她是赖上他了,而且是那种难以自拔的赖上了他。 「让我抱你一会儿还要欺负我一下,你怎么这么坏?」 不满的说着话,她忽的侧过小脑袋,用珍珠粒一样纤细的贝齿,咬了一下厉祁深的喉管。 厉祁深:「……」 厉祁深的喉结不自觉的耸动了下,有一丝难耐的感觉窜流而过。 不是那种疼痛的感觉传来,而是湿-濡的酥-麻-感,像是细微的电流一样,顺着他的神经传到他的大脑皮层。 不等乔慕晚从厉祁深的喉管处松口,她刚移开一下自己的小脸,厉祁深忽的俯下身,咬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嗯……」 乔慕晚嘤咛一声,小身体又一次软成一团棉花一样的倒回到了厉祁深的怀中。 「不是不舒服么?还有精力挑衅我,嗯?」 厉祁深的声音沁着黯哑,他被乔慕晚这样对待,能自持力很好的把持住自己,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难得了。 磁性声线的迷人声音滑落,他的手,带着让人挣脱不开的力道,按在了乔慕晚的腰身上。 乔慕晚俯趴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性-感的声音,小脸微红。 随着他遒劲儿的力道把自己抱得密不透风,她动弹不了一分一毫。 这样的姿势有些难受,乔慕晚吴侬软语的出声,「太紧了,你放开我一些!」 她央求着,带着不自知的撒娇。 「不舒服都还能挑衅我,我要是放开你,你还能做出来什么事儿?嗯?」 他可是没有忘了这个小女人那次揪着自己的两个蛋不放,现在她连抱着自己,都会咬自己的喉管,指不定放开了她,她会做的更过分。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话说的脸蛋火烧火燎的发烫,清丽的面颊,恨不得滴出血来。 每次,她想要反击他一下,结果都会是自己作茧自缚。 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击他一下。 「你放开我一些吧,我不和你闹了!」 自己败下阵来,她怎么还会不死心的继续挑衅他呢? 厉祁深不为所动,乔慕晚再怎样强调要他放开她,他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凭什么你说不闹就不闹?」 他问着,伸手,绵实的掌心落在她被布料包裹的翘尖儿上,力道不轻不重的nie了下。 突然的刺-ji感沿着尾椎骨处蔓延开,乔慕晚不自觉的颤抖低吟一声。 「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赖?」 她用力支起身体,将自己与厉祁深之间拉开一些距离。 厉祁深深邃目光的眼,对视上乔慕晚一双澄澈明亮的乌眸,瞧着她眼底隐隐约约有委屈的微光,折射而出,他看她的目光,又冷沉了几分。 两个人就着这样的动作僵持着,好半晌,他才微微放开乔慕晚的玲珑小身体。 「再用这样无辜的眼神儿看着我,我吞了你!」 他咬牙出声,跟着,将自己托在她tun-ban上面的掌心移开。 厉祁深放开乔慕晚,刚从chuang上准备站起身,乔慕晚快速的圈住他的肩胛骨,把他笔挺的身体,重新按回到自己的眼前。 然后,小脑袋往他怀里钻。 「我只是说让你放开我一些,又不是不让你抱我,更没有让你走!」 她闷闷的说声,口吻带着撒娇,尤其是说着后面的话,小女人极了。 耳边萦绕着小女人的温柔细语,厉祁深挑了下眉。 「磨人精!」 「那也只磨你!」 学着他之前对自己说话时强词夺理的样子,乔慕晚俯首在他的肩胛骨处,回着他。 难得厉祁深这次没觉得乔慕晚是在挑衅他,他不自觉的勾唇,锋朗的眉目间,盪起万般风情的涟漪。 过了好一会儿,乔慕晚觉得自己情绪平復了下来,就从厉祁深的怀中,探出了小脑袋。 「好了?」 见乔慕晚不似刚才那边恹恹不欢,厉祁深问着。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我好多了!」 其实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听了藤少延的话,自己突然就有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心里压迫的负担。 想来,可能是自己最近没有休息好,她也就释然了。 「我们下去吧,不然大家该着急了!」 对于楼下的人会不会等急,他倒是不甚在意。 「你确定一会儿不会再磨人?」 被他讥诮的话嘲讽着自己,乔慕晚抡起小手,打了他一下。 「我哪有磨人?我刚刚是真的不舒服!」 看矢口否认的小女人,把刚刚抱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的撒娇样子完全给忘了,厉祁深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不是刚才抱着我不放那会儿了?」 说着话,他抬手捏了捏她似乎能捏出水来的小脸。 感受指腹下细滑如丝绸一般的感觉,他又落下一个板栗到她光洁的额头上。 「妖精!」 乔慕晚:「……」 「你在这里再待会,我让佣人拿杯果汁给你!」 厉祁深站起身,颀长的身躯,消失在门口那里。 ———————————————————————————————————————————————— 厉祁深吩咐佣人那杯鲜榨的橙汁送来客房这边后,就转身往客房那里折回。 他刚将手搭在门把手儿上,不等拧锁,那边,一道清丽的女音,带着几分绵延的娇羞,传了过来。 「……祁深!」 邵昕然唤着他,声音小心翼翼。 闻声,厉祁深抬起炯烁的眸,视线意味深长的落在不远处的邵昕然那里。 见厉祁深难得没有拔腿走开,而是停下了步子,邵昕然两手提着裙摆,眼神儿迷离,隐隐泛着水雾的走来。 越接近厉祁深的时候,她脚下的步子越是放慢,但最后,她咬紧着唇瓣,低着头,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刀刃上一样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把邵昕然忐忑不安的样子全部纳入眼底,厉祁深不动声色的收回放在门把手儿上面的手,然后好整以暇的将手抄袋。 邵昕然站在厉祁深的面前,一再咬唇,好半晌儿,还怯怯的抬起头,用一双水雾瀰漫的眸,楚楚可人的看向他。 「……我今天的出现,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她捏紧着手指,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的无措。 「潇扬说让我来这边聚餐,她并没有说今天是你们的家族聚餐,我不知道你的家人都在这边!」 把邵昕然唯唯诺诺的样子尽数收入到眼底,厉祁深没有做声,一双蕴藏无限幽深的眸,意味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不自然,邵昕然读不懂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两弯纤长的睫毛,受惊似的颤抖着。 眉头皱的更紧,邵昕然不敢去看厉祁深,似乎自己怎么看他,都会被他迫人、惹人深思的目光看到无地遁寻。 「……我知道我今天不该不通过你,就主动去认识厉老夫人,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软着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棉花一样的软-绵无力。 「我没有生你的气!」 好一会儿,厉祁深才掀动唇,出声。 他的语调轻不可闻,听不出来他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邵昕然抬起有泪雾闪烁的眸,无辜的看向厉祁深,然后唇瓣喃喃道—— 「……祁深!」 边唤着他的名字,她试探性的伸手去触碰他另一只没有抄袋的手。 不等她接近他,厉祁深低垂着眸,声音在她的头顶上传来。 「哭了?」 邵昕然僵住要去拉他手的动作,然后收回手,抬头去看他。 没有消弭眼眶中的晶莹,她的声音略带泪腔。 「我今天惹你和厉老夫人不高兴了,所以我……」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绵长不断的抽噎声。 把邵昕然的每一个表情都纳入眼底,厉祁深神情高远,一副让人看不出他所想的姿态。 「我妈没在意,我也没在意,你不需要这样!」 「可是我……」 她还想和厉祁深说点儿什么,不想厉祁深自己开了口。 「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得出来,打我妈的主意行不通!」 邵昕然:「……」 邵昕然怔忡住,脸上的表情很怪异,要不是化妆师刚刚给她重新补妆,加厚了一层底妆,她面颊渗出惨澹的白的样子,一定暴露无遗。 她僵硬住身体的时候,佣人拿着鲜榨的橙汁上来。 厉祁深从佣人手里拿过橙汁,睨看了眼近乎是石化状态的邵昕然。 「男人多的是,你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守着有守门员的球不放!」 说完话,厉祁深就将手放到门把手儿上。 见厉祁深要离开,邵昕然赶忙把自己的两个手都附在了他的手背上。 厉祁深睨着她放在自己手背上面的手,然后沿着她luo-lu在外的两个手臂,将冷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拿开!」 没有提高声音,确实商量余地的两个字,带着命令的口吻。 没有放开厉祁深手的意思,邵昕然眼睛定定的盯着他不近人情的眉眼。 「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一个女人能放下身段的亲力亲为?」 看着厉祁深手里拿着的那杯橙汁,邵昕然勾唇苦笑着。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冷若冰霜,纵然是会和你说话,也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只是为何,他全部的在意、全部的关心都给了那个女人,而不是自己? 她不甘心,不相信…… 心底漫过无尽的凄凉、有嫉妒到抓狂的不甘,在她的眼底,急速闪过…… 「这是我的事儿,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能管我事情的地步!」 厉祁深声音冷漠,近乎冰点的温度。 盯着他看自己的眉眼,永远不会有看乔慕晚时的柔情,她喉咙紧涩的厉害。 附在厉祁深手背上的两个小手不自觉的加紧力道。 「我……不觉得她比我强,你为什么眼里有她,而没有我?」 「……」 「厉祁深,五年的时间,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而且是那种发疯、无可救药的喜欢你!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吝啬的连一个眼神儿都不肯给我?」 邵昕然承受不住心底里漫天捲地的痛楚,徒然拔高声音。 这个世界上,最苦的莫过于单相思,她病态的喜欢着他,得不到他的回应就算了,为什么要让他和其他女人相好的一幕幕场景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也是人,有情感,心也是肉长的,她喜欢他,他却不喜欢她,已然让她的心,伤痕累累。 可是她都已经这样了,他怎么还会那么残忍的在她伤口上面撒盐? 邵昕然拔高的声音,让厉祁深下意识的蹙眉。 「拿开手,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我不……」 邵昕然反其道而行,把他的手握地更紧。 「你不喜欢我,就算是要我输,也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不是吗?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会把你全部的在意和关心都给了她乔慕晚,而不是我邵昕然?」 「我妈都那样看你了,你还输得不够心服口服吗?」 厉祁深反问一句。 连他母亲那样对她从未见过面的女人,都表现不出超越对乔慕晚的喜欢,同样,他也觉得这个女人有乔慕晚在自己心里的地位重要。 厉祁深的反问,让邵昕然眉头儿皱的更紧,跟着,放在他手背上面的手,无力的滑落。 他、他的母亲都表现不出对自己的喜欢,自己手上没有一个和乔慕晚对抗的有力支撑,她自知,自己已经不战而败。 只是……她真的很在意他、真的很不甘心! 没有多看邵昕然一眼的意思,厉祁深抬手拧开了门把手儿。 邵昕然见厉祁深要进去,她不死心的捏紧手指,任由指甲嵌-入到自己的皮肉里。 「我不会让自己输得这么不甘心,我一定要把你夺回来!」 对邵昕然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回应她的,只有门板被合上的声音。 恢復平静的走廊里,已然没有了厉祁深存在的气息。 邵昕然手脚冰凉的站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板上,眼神儿死水般的呆滞,仿若要石化了一般。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把抠进掌心的手指松开,就那样,任由道道醒目的殷红,刺眼的落在自己白嫩的掌心间。 好久,她才敛住呆滞的神情,眼底重拾几近癫狂的固执…… ———————————————————————————————————————————————— 厉祁深拿着橙汁进客房的时候,乔慕晚担忧的盯着他。 刚刚门外的事情,仅仅是隔了一道门板,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只不过客房这边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并没有很好的听到他和邵昕然之间的对话,只是隐约间听到有邵昕然的声音,带着偏执的语调。 厉祁深将橙汁放在了chuang头柜那里,过去圈住乔慕晚的肩膀,收拢在自己的臂弯中。 「不是让你休息会儿么,怎么起来了?」 「我睡不着!」 乔慕晚摇晃着手,然后自顾自的把小脑袋往他的怀中钻了钻,抱住了他的腰。 看着怀中的女人和自己腻腻歪歪的样儿,厉祁深捣乱她头髮的揉着她的脑顶。 一扫刚刚和邵昕然对视的不悦,他口吻轻快的逗-弄她。 「怎么和个孩子似的长不大?」 「哪有啊?我不就是抱你一会儿吗?你要是不想我抱你,我不抱你就是了!」 说着,乔慕晚作势就想起身。 「没说不让你抱我,你想怎样都行!」 刚才他和邵昕然在外面的事情,他能看出来乔慕晚知道,只是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去提。 一个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人,压根就没有什么去提及的必要。 「那你还说我像个孩子?」 乔慕晚用小脑袋在他的怀中,撒娇的拱了拱,让把她小女人极了的样子完全都纳入到眼底的厉祁深,轻笑了下。 两个人有腻了一会儿,乔慕晚问了他,他们两个是不是该下楼了。 从她被厉老太太不依不饶的送上楼到现在,两个人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好一会儿。 乔慕晚不想其他人说出来她的什么不是,她想多和厉家这边的亲属,多多交流一下。 「等有人上来找我们两个,再下去也不迟!」 说着,厉祁深把橙汁拿了过来。 「喝点果汁!」 乔慕晚想和厉祁深再强调一遍他们两个人该下楼了,却在看见他盯着自己的高深眉眼后,把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接过厉祁深递过来的橙汁,乔慕晚双手捧着杯身,小啄了一口。 「喝完果汁,我们再下去!」 头顶上传来好听的男音,乔慕晚捧着橙汁一边喝着,一边点了头儿。 ———————————————————————————————————————————————— 厉祁深和乔慕晚出了客房的时候,听到二楼拐角的书房那里,透过虚掩的门缝,有此起彼伏的两道声音,争执着。 「我不……我不要听你,凭什么你让我和谁好,我就得和谁好,我不要,不要!」 厉潇扬和厉锦江争执着,声音亢奋而急速,带着隐约的吼。 「什么叫我让你和谁好,你就得和谁好?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也不看看你多少了?二十八了,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你自己不找男朋友,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你找了男朋友,有错吗?」 拿不下和藤氏的合作案,不得已,厉锦江打起了让自家女儿厉潇扬和藤少延交往,日后两家再结为姻亲的打算。 只是厉潇扬根本就不依,她不要听从自己父母的安排,说让自己和谁好,自己就得和谁好。 她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主意,她就算是要交往自己男朋友,也要自己心甘情愿的交往,而不是这样做一个无力反抗的鱼肉一样,任由自己的父亲,把自己钉在砧板上,然后自己无力反抗。 「你没错,我也不要和藤少延好!」 厉潇扬喜欢温司庭,打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温司庭,只不过近些年来,她总是会听到关于温司庭的花边新闻,出于负气的心理,她一直都不敢放下身段的去联繫他。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温司庭,也不代表她就此要听从自己父亲的安排,和那个藤少延好。 「你不想和人家,你以为他就想和你好吗?知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看上你还两说呢?」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乱点鸳鸯谱?他不想和我好,正好我也不想和他好,你也就别浪费心思了,把不想要在一起的两个人往一起绑!」 厉潇扬顾不上去尊重自己的父亲,连和厉锦江说话,都在用「你」这样平辈间的直译称唿。 「你……」 厉锦江气得不轻,豪门间的商业联姻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只是,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女儿这样冥顽不灵,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 听到楼上这边有争执不下的声音,尹慧娴掩人耳目,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就赶忙熘进了书房里,然后把门,快速的上了锁。 「我说你们父女二人想干什么?这吵吵嚷嚷些什么啊?楼下还那么多的客人在,你们两个就不能等人都走了再嚷吗?」 一天之内,自己先是被自己的母亲给训斥,这会儿又被自己的父亲逼着和藤少延交往,厉潇扬心里委屈的不行。 她红了眼眶,用异样的目光,带着埋怨的看着自己的父母。 向来,她都觉得自己的父母最疼自己、最爱自己了,只要自己想要什么,他们能做到的,都会毫不保留的给自己。 只是,现在自己父母对于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可笑。 曾经那些他们对自己的好早已不復存在,所剩下的,只有对自己的训斥、要求和命令…… 厉锦江正在气头儿,看自己女儿红了眼眶的样子,他不想说什么妥协的话安慰自己的女儿。 倒是歇了气的尹慧娴,心疼自己的女儿,皱着眉上前去拉厉潇扬的手。 「潇扬,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别总和小孩子似的这么任性?」 「我哪有任性?」 厉潇扬甩开尹慧娴的手,声音发哑。 「你们两个,一个因为外人来训斥我,一个现在莫名其妙的让我和藤少延交往,我就问你们,你们两个是我的亲生父母吗?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要这么逼自己的孩子?」 一听说自己的丈夫要让自己的女儿和藤少延交往,尹慧娴皱紧了眉。 自己丈夫安得什么心思,尹慧娴这个贤内助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为了拿下这个项目,还真就是不捨得孩子套不住狼了! 「潇扬,你爸逗你呢,他和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让你和不喜欢的人交往呢!」 尹慧娴安慰着厉潇扬,抬手就去擦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眼泪瓣儿。 「那你们还逼我?我有做错什么吗,要让你们两个人这样逼我?」 她一向都习惯了被惯在手掌心里,自然是不愿意承受这样的对待。 「没有没有,我们两个都没有这样对你!」 做母亲的,向来都是情感细腻的那一个,看自己的女儿哭得泣不成声,她不忍心刺激她,安抚性的开了口。 「别哭了潇扬,你的妆一会儿都花了!」 「我能不哭吗?你们两个现在没有了之前那样爱我,我感觉你们就像不要我了一样!」 「怎么会呢?别哭了,乖别哭了!」 尹慧娴一边安抚着厉潇扬,一边不住的给厉锦江递眼神儿。 厉锦江没有消气,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事情闹大,不然老大、老三、老四家那三家,都得看自己的笑话。 「你的朋友还在呢,你先去找昕然,我和你爸再谈谈,乖,妈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别哭了啊!」 尹慧娴自然是不会把邵昕然连名带姓的都提及,就提了她的名,没有提邵昕然的姓。 有了自己母亲的承诺,厉潇扬的委屈,也渐渐的消弭了下来。 又耸了耸几下肩膀,她撅着嘴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才出了书房。 ———————————————————————————————————————————————— 厉潇扬从书房里出来,就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里。 把这一切都听在耳里、看在眼中的乔慕晚,看着厉潇扬跑开的身影,不自觉的蹙了蹙黛眉。 当初乔正天要她和年南辰好那会儿,自己差不多也是这般境地。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连反抗都不会反抗,而且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出来帮自己说一句话。 那时她的处境真的是如履薄冰,比厉潇扬悲惨多了。 突然又碰上这样和自己有差不多相似经歷的一幕,她不由得感伤的想到了自己。 察觉出乔慕晚心事重重的不自然,厉祁深将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和她在一起久了,他自然能看的出来她在想之前那些不堪的过往。 「走吧!」 「嗯!」 乔慕晚也不想在这里继续抚今思昔,她点了点头儿,就随厉祁深下了楼。 ———————————————————————————————————————————————— 「慕晚,好了吗?」 厉老太太看乔慕晚下楼,就赶忙迎了上去。 其实厉老太太一早是有私心的,她看乔慕晚心不在焉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前不久被邵昕然和厉潇扬挑衅了的事儿,就想着找藉口,把她和那些个不怀好意的女人隔离开。 她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把自己的儿子也喊上,去楼上客房那里守着他。 厉祁深一早就洞察到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就顺了她的意思,陪乔慕晚去楼上待着。 「我说准嫂子啊,我妈对你可是比我都上心啊,真是让我嫉妒啊!」 刚处理完手上case的厉晓诺,来了这边看到的第一眼不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嘘寒问暖,而是和自己的这个准嫂子打听东、打听西的,这样的场景,让她忍不住打趣自己的这个准嫂子。 「晓诺,你说你吃慕晚的醋干嘛啊?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这以后嫁了人,你妈还能指望上你吗?我大嫂她自然是要指望她的儿媳啊!」 厉敏走上来加话,让一家人的气氛,瞬间就好了起来。 见自己的亲妹妹,佯装生气的样子,厉祁深单手抄袋,另一个手毫不忌讳的护着乔慕晚。 「不用这个不服不忿的样子看她,有什么不满,你有能耐沖我来!」 听自己大哥不咸不淡的口吻,厉晓诺明知道他是故意挑-唆自己,可是自己听他这样散漫的口吻,自己真的很想痛扁他一顿。 「要是觉得我欺负了你,你可以把你家那个找来,我让你们两个针对我一个!」 厉晓诺原本撅着小嘴巴,因为厉祁深突然把自己的小秘密给曝光了出来,她一下子就急着跳了脚。
第246章:有那么离不开我么? 厉晓诺原本撅着小嘴巴,因为厉祁深突然把自己的小秘密给曝光了出来,她一下子就急着跳了脚。 「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厉晓诺交往男朋友的事情,一直都在隐瞒家里人,这会儿,在这样厉家人都在的情况下,就这样不顾及自己面子的揭自己的短,她真的尴尬极了。 「呀,晓诺有男朋友了吗?」 厉敏一听厉祁深的话,当即就来了兴致。 「怎么,晓诺也交往男朋友了吗?」 一听自己的小姑说大嫂家的厉晓诺也有了男朋友,徐雯华也跟过来打听。 一时间,客厅里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都落在了厉晓诺那里。 厉祁深拥着乔慕晚找了一处没有人在的交流里坐了下来。 看着一脸难为情表情的厉晓诺应付着家里的长辈,乔慕晚用小手打了厉祁深一拳。 「你明知道晓诺是在和我开玩笑,你干嘛要挖苦她啊?」 让她一个小姑娘,承受婶婶姑妈的质问,她也是一个女人,自然能理解厉晓诺会有多不好意思啊。 「我挖苦她?」 厉祁深不甚在意的扯了扯菲薄的嘴角。 跟着,他嘴角,漾起了一抹风情万种的深邃涟漪。 「拿我的女人开涮,被那些碎叨个没完没了长辈磨叽,已经算轻的了!」 乔慕晚:「……」 ———————————————————————————————————————————————— 到了晚饭的时候,被尹慧娴暂且说服下来的厉锦江,脸色不是很好的下了楼。 但念在众多宾客在,他的脸上没有多么难看的神情。 「你去楼上把潇扬和她朋友叫下来!」 楼下这边其乐融融,却没有自己女儿在下面陪-客的身影,厉锦江不免脸色有些难看。 尹慧娴点了点头儿,往楼上折回。 下了楼这里,厉锦江面含笑意的招唿大傢伙去就餐。 在一众人中,他没有看到藤少延的身影,忍不住皱了下眉。 后来问了厉烁,才知道藤少延在外面打电话。 能猜得到他是在打电话给藤家那边,他本就勉强维持正常的面色,更加的不好起来。 这边准备就餐,那边厉锦弘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藤嘉闻打来的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大致能猜的出来是什么事情了。 有些难为情,这是自己二弟和藤氏的事情,非得要给自己掺合进来,他不好处理,就把手机递给了厉祁深。 「祁深,你去替爸接个电话!」 一看打电话的人是藤嘉闻,厉祁深也下意识的皱眉。 这个烫手的山芋,给谁处理都是棘手的。 乔慕晚坐在厉祁深的身边,见他剑眉微皱,就用自己的小手,附上了他骨节分明的指。 给了乔慕晚一个不用担心自己的眼神儿,他起身,去了外面。 赶上这个节骨眼儿上打电话,厉锦江能猜得到应该是藤嘉闻打来的电话。 以至于厉锦弘将手机递给厉祁深以后,他的视线就一直流连在厉祁深那里。 只是见了乔慕晚以后,他的视线就定格在了她的脸上,连那边可能是藤嘉闻打来电话的事情,也瞬间给遗忘了个一干二净。 厉祁深离开以后,乔慕晚抬头,见厉锦江正在用一种审时度势的目光看自己,她心里略微不自然,但不好自己流露出来过多不自在的表情,她对厉锦江淡淡的笑了下。 越看乔慕晚,越是有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厉锦江不认为会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只是……她姓乔,和自己臆想中没有任何重合的地方,他忍不住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出了错,或者是最近自己遇上邵萍的原因,才会把这个五官、眉目间和记忆中那个相似的人重合。 乔慕晚对自己的淡笑,让厉锦江也发觉自己盯着人家姑娘看有些失态,就尴尬的对他会以微笑。 ———————————————————————————————————————————————— 厉祁深到了外面,捏着手机,接了藤嘉闻打来的电话。 是关于厉锦江要和藤氏合作那个开方案的事情。 厉祁深并不了解这其中都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藤嘉闻这边明显表现出来了不愿意和厉锦江合作的意思。 藤嘉闻告诉厉祁深,说厉锦江打算借厉锦弘的关系,拿下这次的合作,藤家这边,不可能不卖厉锦弘的面子,如果厉锦弘要是帮他弟弟,藤家这边会同意下这个合作。 不过要是没有厉锦弘这层关系在,藤氏这边是不愿意和厉锦江合作的。 把事情最棘手的部分所在丢给了他这边,厉祁深将唇抿紧成一字型,黑眸似鹰一般的深邃、冷鸷。 「藤先生,与其这件事儿你交给我父亲这边处理,让你的儿子去处理更好,不是吗?」 两家关系的敏-感,让厉祁深明知道自己按理应该叫藤嘉闻一声舅舅,他还是用礼貌却疏离的口吻唤他为「藤先生」。 「现在少延是藤氏的总经理,全权负责这次开发案的事情,与其你想让我父亲替藤氏权衡这次合作的事宜,不如,让少延自己处理这件事儿更好,不是吗?您说我说的对吗?舅舅!」 电话那端,鲜少能听到厉祁深唤自己一声舅舅,这会儿听他口吻不咸不淡的唤了自己一声舅舅,藤嘉闻想要继续由厉锦弘替自己权衡这次合作事情的话,就那样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呵呵,也是,现在都该是你们年轻人打拼的时代了,我们都老了,还是让你们来处理这些事儿好了!」 他能看得出来厉祁深这边并不是很想帮自己处理这件事儿,就又随意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厉祁深随手抽出来一支烟,含在匀称涔薄的唇瓣间。 笔挺的身姿,站在落日余晖中,他本就颀长的身影被拉长。 他一手抄袋,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香菸,没有吸菸,他任由香菸的裊裊烟雾在指尖儿蔓延开…… 那边,接了家里打来的电话的藤少延,听完家里说自己看着处理这件事儿以后,脸色不是很好。 这次的项目价值近亿,是自己处理过有史以来,资金最多的合作案,他本想找资金实力雄厚、有歷史沿承的大型企业合作。 不过家里现在不给自己意见,任由自己放手去做的姿态,让他有些难为情。 厉锦江一律打亲情牌,用厉锦弘那边的关系给自己施压,让他根本就不好拒绝。 他抬手扶了扶眼眶,捏着手机准备往主屋那里走的时候,碰到了逆光站在日落余晖下的厉祁深。 看得出来他似乎在等自己,藤少延抿了抿唇,走了上去。 ———————————————————————————————————————————————— 藤少延回去了主屋那边,乔慕晚本以为是厉祁深回来了,不想出现在餐厅这里的人不是他,不免心里有些小失落。 坐在乔慕晚身边的厉老太太,察觉出来自己的这个准儿媳在翘首以待自己的儿子,她当即就笑弯了眉眼儿。 小手被一双略微干枯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乔慕晚抬头,迎上了厉老太太一双含笑的眉眼。 「没看到我家祁深,失望了吧?」 乔慕晚没有接话,却红了脸。 她是在等厉祁深回来,有那个男人在,她就会觉得自己有了依靠,有了主心骨;没有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她总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底。 很多时候,依赖这种东西,真的要命,让人太过容易患得患失。 「呵呵,到底是小年轻,分开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被厉老太太的话说的自己脸红的更甚,她清秀的面颊上,样子有些窘迫。 「要是实在是坐不住,就去找他吧!」 乔慕晚虽然想去找厉祁深,但是行为不愿受到本能的支配。 「不用了,他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 「没事儿,去找他吧,潇扬还没有下来,还得等一会儿!」 被厉老太太一再怂恿,乔慕晚颤了颤几下纤长柔密的睫毛后,起了身。 「我马上回来!」 ———————————————————————————————————————————————— 到了外面,乔慕晚看到了逆光而站的厉祁深,指间夹着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走了上去。 「怎么又抽菸了?」 厉祁深抬头,看到乔慕晚,挑了下眉。 「没抽,只是点了一根而已!」 厉祁深捻灭烟,将菸蒂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怎么出来了?」 他拉过她的手,移送到唇边,吻了下,问着。 「看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回去,我就出来找找你!」 她没有矫情的找其他藉口搪塞,很坦诚的回答了厉祁深。 「有那么离不开我么?」 他嘴角盪起一抹涟漪,很好看,让乔慕晚见了,脑海中想到了「赏心悦目」这个词。 「你能不能不这么自恋?」 乔慕晚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自己的小手。 她的样子,让他轻笑着。 揉了揉她脑顶的髮丝,他唇瓣轻蠕:「小妖精!」 说着,就拉过她抱在了怀中。 「回去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不急,我们又不是主角,掺合什么热闹!」 相比较和一家人凑热闹,他更愿意和这个小女人多一会儿独处的时间。 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脑顶上,细嗅着她髮丝间散开的淡淡香气,撩-拨起自己心底里那根心弦,他吻了吻她的髮丝。 细柔的吻,顺着她的髮丝蔓延开,划过她耳垂后,厉祁深吻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的唇瓣刚触及到一起,就谁也放不开谁了。 厉祁深细细的啄着乔慕晚的唇瓣,从她的上唇瓣到下唇瓣,再从她的下唇瓣到上唇瓣,她的每一处,都被他带着眷恋的亲昵,吻着…… 被这个男人韧劲儿的双唇,来来回回的xi-shun,包裹,乔慕晚回应着他对自己的亲吻。 她学着他亲吻自己的样子,反反覆覆的挑-唆着他的唇,时不时还俏皮的用舌尖儿,捣乱似的去碰他的牙齿,可是就是不肯越过他牙齿的禁锢,探ru到里面去。 「挑衅我是不是?」 耳边传来厉祁深咬牙的声音,乔慕晚有些无辜的看着她。 她这次只是碰了他的牙齿,又没有碰他的舌,自己又怎么挑衅他了? 「进来!」 厉祁深在她的耳畔命令着,无比强势、霸道…… 乔慕晚和他在一起久了,自然知道他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还不想就这么不矜持的把自己的she探-进去。 见眼前的小女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厉祁深顾不上其他,自己用强势的气息,封住了她的唇。 然后手腕一贯霸道的ci-chuan两排贝齿的不接纳,将自己的长舌,蛮横的捲起她无措的小香丁。 两个人jin-ye交融到一起后,乔慕晚想要忸怩,可身体渴望的本能,却将她早就击个溃不成军了。 她两个小手圈住厉祁深的肩胛骨,然后吊在了他的脖颈上,把自己的唇舌,主动与他纠缠在一起。 厉祁深咬了下乔慕晚的唇瓣,让她吃痛一声。 「你来,学我刚才吻你的动作!」 他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声音带着些微黯哑的出了声。 被厉祁深要求着,乔慕晚脸颊微微泛红。 他刚才吻自己,用的是法式she吻,这样深-ru的亲吻,对她来说,难度高不说,尺度还大的让她瞠舌。 「……那个动作,太shen了!」 乔慕晚想表达的意思是那个动作对她来说,太过大尺度,不想,厉祁深直接曲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只是she吻,我又没让你和我做那种事儿!」 厉祁深嘴角勾着万般风情的魅惑,然后趁着乔慕晚不备,自己从正面,大刺刺的抵住了她一下。 「你……」 即使隔着两层的布料,乔慕晚还是脸红心跳的感受到了那物什上面,传递给自己盈实、太过强劲儿的力量。 被厉祁深刺激到每一根神经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耐不住他这样不知轻重的撩-拨,咬了咬牙,乔慕晚硬着头皮,主动去封住厉祁深的双唇。 她实在是学不来他那样能让自己舌苔儿shun-xi到酥酥麻麻的感觉,只得梗着脖子,听他对自己动作的每一个支配。 不消一会儿,她就累得气喘吁吁起来。 「继续!」 厉祁深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意思,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的揶揄着她。 「别闹了,我……」舌头都麻了! 觉得自己说那样的话太过害羞,她赶忙就止住了话。 她不肯再继续下去,可厉祁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就用自己的物什,撩-拨着她,然后觉得自己下面都有有羞耻的ye-ti流出来了。 实在是拗不过这个男人对自己敏-感的熟悉,乔慕晚红着脸,说着恨不得让她自断舌根儿的话—— 「我晚上给你!」 ———————————————————————————————————————————————— 乔慕晚在洗手间那里处理了一下自己,再出来时,碰到一脸餍足的厉祁深,她眼神儿埋怨的睨看他一脸的得意。 她觉得,「无歼不商」这四个字,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收到乔慕晚对自己眼神儿的怨怼,厉祁深不以为意。 「歼诈的坏男人!」 「那也只坏给你看!」 厉祁深眉梢间带着赏心悦目的涟漪,轻笑的嘴角,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又抬手揉了揉她脑顶软-软的髮丝以后,两个人就往餐厅那里走去。 两个人刚到餐厅那里,二楼那里,厉潇扬和邵昕然,在尹慧娴的陪同下,正好也下了楼。 迎面对视上的几个人,有不同的目光由眼底流溢而出。 不同于邵昕然的不甘心、不同于厉潇扬的不屑,厉祁深的眉眼很是深邃。 「走吧!」 他理所应当的拉住乔慕晚,就往餐桌那里走去,徒留不服不忿的厉潇扬在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那里干跺脚。 「潇扬!」 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还在因为厉祁深和乔慕晚走在一起的事情不满意,尹慧娴在她的耳边提醒了一下。 「记住我给你说的,别给我和你爸找麻烦!」 厉潇扬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不屑,但是她还不至于没脑子的给自己的父母找麻烦。 而且,刚刚在楼上那里,自己的母亲给自己谈了很多的话,自己的母亲答应了自己说可以不让自己和藤少延交往,但是前提是自己不许再做任性的事情。 想想,她只得咬牙,把心底里的不痛不痒、不悦不快,都尽数的吞下肚子。 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重拾盈盈的笑意,她走到了大傢伙的面前,像是个小公主一样的绽放如花的笑靥。 见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让自己的妻子说教了一番,少了刚刚和自己吵架时的跋扈,厉锦江也就放下了心。 「爸,我好爱你哦!」 厉潇扬从厉锦江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脖颈,然后亲昵的唤着他。 难得自己女儿能这么识大度的和自己放下心防,厉锦江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到底还是孩子,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我长大了也是爸的孩子啊!」 越说,厉潇扬的语调越撒娇起来,哄得厉锦江眉开眼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一抹狡黠。 又和厉锦江腻了一会儿,厉潇扬道:「爸,前不久您不是答应我,要认我的好闺蜜做干女儿吗?我的好闺蜜现在就在,爸,您可不能食言,要认我的好闺蜜做干女儿啊!」 说着厉潇扬就走到了邵昕然那里,牵起了她的手,往自己父亲那边领。 「潇扬!」 尹慧娴一早就应该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靠不住,不想自己和她说了不要提让她爸认邵昕然的事情,她还是不顾及后果的提了。
第247章:我和你做一下,你会更舒服 「潇扬!」 尹慧娴一早就应该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靠不住,不想自己和她说了不要提让她爸认邵昕然的事情,她还是不顾及后果的提了。 她真的是气得不行,自己这个女儿明明就答应了自己说,说她会听自己的话,不会让自己的父亲认邵昕然做干女儿,只是,她还是不听话,不管自己怎样苦口婆心的规劝,她依旧找上了厉锦江,让他认邵昕然做干女儿。 千防万防,她终究是没有防住。 当着这么多的厉家人在,自己的这个丈夫,就算是不想认邵昕然做干女儿,出于维护自己的面子,他也得硬下头皮认这个邵昕然做干女儿。 如果说邵昕然不是邵萍的女儿还好,但是倘若这个如果不存在,她就是邵萍的女儿,这不是作孽吗?让她做追悔莫及的事情吗? 厉潇扬无视自己母亲对自己轻唤,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拉着邵昕然,就去了自己父亲那里。 「爸,这就是我之前和您提过的我的好闺蜜,邵昕然!」 「昕然,这是我的父亲!」 厉潇扬给两个人相互介绍着彼此,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视线相互交融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神情有多么的错愕、难以置信。 餐厅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尹慧娴,察觉出餐厅那里发生的微妙变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好了。 她已经让化妆师给邵昕然上了足够厚的底妆,可是……估计是瞒不住的,自己的丈夫应该也发觉出来了这个邵昕然和邵萍长得实在是相似。 尹慧娴脸色不是很好的走上前,她刚想说些什么把邵昕然拉走,那边,自己不明所以的女儿,挑着眉头儿开了口。 「爸,昕然,你们两个人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她后面的声音细如蚊蝇,俨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和邵昕然碰面后,会是这样怪异的对视神情。 邵昕然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厉锦江,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厉潇扬的父亲,居然会是昨晚自己见到和自己母亲走在一起的男人。 这张脸,是那般深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从昨晚见到以后就已经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一晚上的时间而已,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只是……怎么会这么「碰巧?」,碰巧到让她措手不及! 同样,厉锦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脸上化了妆,将她素颜的五官用粉底、眼线掩盖住了某些细节部位,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五官大体轮廓和邵萍之间的相像。 这个世界上,不是不可能没有两个人长得很像的可能,但是这种相似到完全是邵萍年轻时样子的脸,怎么可能会是凑巧? 更何况,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姓邵! 「爸,您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潇扬觉得实在是奇怪,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和邵昕然见过面,除了自己和他提过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以外,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是完全没有交集才对,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表情,呈现在他的脸上。 厉潇扬的轻唤,让厉锦江飞脱的思绪,近乎要凝固了一样的收回。 「呃……」 他尴尬的应了一声,然后发觉自己见到邵昕然以后的样子失了态,他赶忙拿出在商场上来去自如,将脸变成是面具那一套,重拾淡然。 他对厉潇扬笑着,「爸没事儿,就是觉得你的这个朋友,长得很漂亮!」 厉锦江由衷的夸赞着邵昕然,邵萍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有很多人追捧的小美人胚子,这个邵昕然长得和她那么像,隐约间让他见到了邵萍年轻时的影子,很自然的,在他的审美观点上来看,这个邵昕然也是个不需要吹捧的美人胚子。 「嘻嘻,那当然了啊,昕然在我眼里可是我认识的朋友里最好看的那一个呢!」 说着这话,她的眼神儿带刺一样的往乔慕晚那边瞥。 只是她目光触及到厉祁深鹰隼般冷冽的眸一样,就像是个受惊的小兔一样,赶忙收回目光。 她敛住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不自然,重新亲昵的抱住厉锦江的手臂。 「爸,就是这个昕然啦,您答应我的,要认昕然做干女儿的!」 说着,厉潇扬丝毫不顾及这里有这么多的叔伯姑妈在,撒着娇,「您看啊,我大伯、三叔和姑妈家都有兄弟姐妹,就我一个人是独生子女,您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真的好想有个姐姐啊!」 闻言,厉锦江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这要自己认个干女儿给自己的女儿做姐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定要「凑巧」的认这个和邵萍长相实在是相似的女孩子做干女儿,对他来说,莫名的在心理上有难度。 尹慧娴瞧见了自己丈夫眉头儿间的不自然,赶忙拉过还在「兴风作浪」的女儿。 「潇扬,你闹什么啊?」 她给厉潇扬使着眼神儿,不想厉潇扬理都不理,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我哪有闹啊?爸都答应了要认我这个好闺蜜做干女儿,我在给我爸引荐这个干女儿呢!」 说着,厉潇扬从尹慧娴的掌心里抽离出来自己的手,重新抱住厉锦江。 「爸,您答应过我的,可不许食言哦!」 这种厉家人都在的情况下,自己的女儿俨然是要自己骑虎难下啊,纵然他现在想反悔不去认邵昕然,自己为了顾及面子,也得硬下头皮去认。 他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拒绝自己女儿的理由! 尹慧娴把自己丈夫难为情的样子尽数的纳入了眼底,她自知,自己丈夫那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儿拒绝自己女儿的任性,索性,她只能藉助邵昕然这边,将这件事儿尽可能的压下去。 不想,她将眼神儿递给邵昕然,邵昕然竟然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尹慧娴看她的样子,顿时就来了气,看来,不出意外,应该是她唆-使了自己的女儿,使得她们两个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的沆瀣一气。 那边,厉潇扬还在和厉锦江哼哼唧唧着要他认邵昕然做干女儿的事情。 尹慧娴被厉潇扬和邵昕然两个女孩子磨得头疼,她横下脸,也顾不上家里这边还有这么多宾客在,直接看向邵昕然。 「你就这么想要做我和我丈夫的干女儿吗?」 能感受到尹慧娴对自己的不友善,邵昕然眉眼间目光很淡的落在她的脸上。 「我和潇扬的关系很好,就算是你们不会认我做干女儿或者怎样,她也是我认定的妹妹!」 没想到邵昕然会这样回自己的话,这么看来,反倒是她尹慧娴不懂人情世故了。 不由得,她的脸色被邵昕然呛得更是难看。 把尹慧娴不自然的神色纳入了眼底,邵昕然眸间的目光,渐沉…… 如果是之前,厉锦江会不会认自己做干女儿,她都无所谓,或者是无关痛痒,毕竟他只是厉祁深的二叔,并不是厉祁深的父亲,不会让自己通过这层关系和厉祁深之间走得更近。 但是有了昨晚他在自家公寓楼下和自己母亲见面一事儿,再加上自己今天碰到了他,直觉性的反应要她一定要把他和自己母亲之间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今天这个干爹与干女儿的相认,她势在必行。 那边,被厉潇扬磨得无可奈何的厉锦江,拗不过自己女儿的任性,他犹豫了半晌,还是硬下了头皮,答应了她! 「爸,您真好,我爱你!」 厉潇扬兴奋的雀跃,一个吻,毫不顾忌形象的落在了厉锦江的脸上。 自己千般阻拦,还是扭转不了这样让自己丈夫和邵昕然认作了父女的事实,尹慧娴不甘心的抿紧着唇,眼睛里恨不得带针一样看着邵昕然。 「你满意了?」 她扬着极差脸色的脸,问着一副乖乖女好形象的邵昕然。 当然能听得出来尹慧娴对自己的针对,邵昕然挑了下眉,笑道。 「能做您的干女儿,我当然很满意!」 尹慧娴嗤笑,不屑,漫溢眼底…… 「可是,我并不是很满意!」 她话里带刺一样的说完话,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理这一大家子的客人,脸色极差的上了楼。 ———————————————————————————————————————————————— 一顿饭吃的大傢伙味如嚼蜡,最后不欢而散。 好好的一顿饭就被搅乱成这样,厉锦江的面子挂不住,不住的面露囧色。 好在都是亲兄弟姐妹之间,谁也就没挑厉锦江的理。 看得出大傢伙没有尽兴,向来喜欢张罗大傢伙聚在一起的厉老太太,开口说了话。 「这样,下周末大傢伙要是都没有什么事儿,就去我们家聚餐,正好现在我家晓诺也交男朋友了,我让她领回来给我们大家瞧瞧!」 自己母亲大哈喇的吵吵嚷嚷,厉晓诺脸色尴尬的拉着自己的母亲。 厉老太太根本就不以为意,还给厉晓诺递了一个眼神儿。 看得出自己母亲给自己的眼神儿的意思是她在圆场,拿自己的事情做个幌子,厉晓诺也就释然了下来,没有再去拦着厉老太太。 大傢伙都点头说就定下周去老大那边聚餐后,一家子的人,就各自开车离开。 厉锦江家这边突然冒出来一场认邵昕然做干女儿的风波,让他暂且忘了和藤氏合作的事情。 由此,藤少延的事情成了漏网之鱼,让他暂时不需要因为这些事儿伤神劳心。 临走时,他给厉祁深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虽然说厉祁深刚刚在外面遇到自己那会儿没有给自己说要不要和厉锦江合作的事情,但是他说了,「你的事情不会是今天的主角戏,没必要上心」,让他从那时起,就消除了忧心忡忡的担忧心理。 而他的话也赶巧应了验,他的事情,确实没有成了主角系,自己暂时可以不去在意! 藤少延走了以后,厉晓诺说自己会送厉老太太和厉锦弘回去,厉祁深没有和她推脱,就点了头儿,答应了下来。 ———————————————————————————————————————————————— 回去的路上,乔慕晚神情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不断变化的五光十色霓虹灯。 尽管她今天没怎么样,可是竟然会过得这般煎熬,也这般让她神经一突一突的难受。 她将细白的手指撑在额心处,下意识的轻嘆一声。 听到耳边落下乔慕晚轻不可闻的嘆息声,厉祁深抬手抓过她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 「还不舒服?」 「嗯!」 乔慕晚点了头儿,将搁置在额角处的手拿下,附上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指。 「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得自己的气管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去来,就那样悬着,让她实在难受的厉害。 「可能是要来那个!」 厉祁深接了她的话,把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掌心里包裹的更加严实。 「不是,没到日期呢!」 乔慕晚自然不会把今天莫名的心烦意乱归结于自己要来月经的原因。 她侧头看到厉祁深嘴角不自觉泛起轻笑的纹路,才蓦地察觉到他是故意打趣自己。 「我是真的不舒服,这种事儿,你也要逗-弄我一下!」 厉祁深不语,嘴角笑纹却不减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过了好一会儿,乔慕晚自己主动探过身体,斜着一个角度的靠在厉祁深的肩胛骨上。 「你说……邵昕然今天的表现那么奇怪,是怎么回事儿呢?」 她不是在说她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而是她和尹慧娴之间那种狠补刀剑拔弩张的架势。 虽然她知道邵昕然对自己来说是来者不善,但是,她觉得邵昕然至少不是那种会就某件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人。 她不知道邵昕然对尹慧娴说了些什么,但是尹慧娴脸色那么难看的离开,连家里有这么多的客人都不在楼下作-陪,可见,她今天真的是被气到了! 「她怎么回事儿,碍到你什么事儿了?你一个小脑袋装着我一个还不够,还乱合计其他的事情,你不累吗?」 「不是!」 乔慕晚小脑袋蹭了蹭他高档面料的外衣,贴在他的耳边,轻语着—— 「我脑袋里只装了你!我只是很诧异她今天的表现,还有……你不觉得你二叔也很怪吗?」 厉祁深垂眸看了眼窝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前方。 看厉祁深只是看了一眼后就一副不以为意样子的盯着前方的路况,乔慕晚有些小情绪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不是也发现了你二叔的不对劲儿,你干嘛发现了也不和我说?」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乔慕晚很自然的能感觉出来这个男人把什么事情都不动声色的纳入眼底。 就像今天他也发现了他二叔看自己,和看邵昕然时的古怪神情。 「有什么好说的?他和你我有什么十分重要的关系?」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语气,听在乔慕晚耳朵里,她撅了撅小嘴巴。 「我就不信他看到我时,你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会是那种古怪的神情!」 「不是说不舒服么?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厉祁深呛着乔慕晚,抬手抓了抓她脑顶的头髮儿。 「你和我聊会天,我就不会不舒服了!」 「我和你做一下,你会更舒服!」 厉祁深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乔慕晚「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脸。 「你就不能不让我出丑,和我很正经的说会儿话吗?」 厉祁深:「……」 「我觉得很奇怪啊,不光光是邵昕然,你二叔,还有那个藤少延,我也觉得很奇怪,只是,我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奇怪!」 她喃喃自语着,一双漂亮的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不住的颤抖着。 「你和他认识?」 乔慕晚提到了藤少延,厉祁深挑了一边的眉梢,问着他。 「嗯!」 乔慕晚没有规避回答她和藤少延之间的关系,告诉了厉祁深。 「我上次给你买领带的时候,碰到了他一次!然后今天,是第二次!」 厉祁深没有做声,听着乔慕晚兀自说着话。 「我还知道……他和你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 乔慕晚把这件事儿一併告诉了厉祁深以后,他低眉,眸底冷沉一片的看着埋首在自己肩胛骨处的小女人。 「他和你很熟?」 连这种事情都能毫不隐瞒的告诉乔慕晚,他这会儿还真就是想知道他和自己的未婚妻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有!」 乔慕晚摇头否定,「可能他是觉得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可以不避嫌的把这些告诉我!」 目光里含着让人读不懂的眼神儿睨看了一眼乔慕晚,厉祁深转而收回目光,注视前方,不再去说一句话。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降低到了一个压抑的点儿上。 发觉出厉祁深似乎莫名来了情绪,乔慕晚仰高了小脑袋,从他刚毅线条的侧脸去看他倨傲的轮廓。 见他向来冷峻的俊朗,下颌处的线条紧绷,她下意识的蹙了下黛眉。 乔慕晚起身,抬手去揉他的眉心。 「你生气了?」 她试探性的问,不想,厉祁深直接拿开了她的手。 小手要被他拨开的前一秒,她眼疾手快的把他干热的手,包裹进了自己的掌心。 「我不就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连这种事儿,你也要和我生气吗?」 乔慕晚当然不知道厉祁深一直都在介意当初自己母亲要给藤少延介绍她做藤少延女朋友的事情。 听她给自己说,说他们两个人今天是第二次碰见,藤少延还对她毫无保留的把藤家和厉家的事情告诉了她,他直觉性的心里起疙瘩。 厉祁深依旧不呛声,五官沁着料峭的冷然之意,乔慕晚忍不住撇了撇小嘴。 今天在客房外面,他还和邵昕然磨蹭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和他计较,他居然反过来和自己来了脾气,还不肯和自己说一句话。 「你说话,你别不说话!」 她要扳正厉祁深的脸正视自己,厉祁深却动不肯动一下。 「你要是再不和我说话,我可不理你了!」 她威胁着厉祁深,跟着就要放开他的手。 「唔……」 她的手非但没有成功松开厉祁深的手,反而被他抓紧,然后在自己一个避而不及下,被他用强势的唇舌,蛮横的吞没了自己全部的唿吸。 厉祁深涔薄有力的xing-感冷唇准确无误的擒获乔慕晚香甜的菱唇,恣意的碾压而下。 乔慕晚能感受到厉祁深对自己的亲吻,带着某种宣洩的火气,她不由得阵阵吃痛。 「嗯,轻点儿,疼……」 在厉祁深唇舌的强势攻击下,乔慕晚倒吸一口冷气。 「咬死你算了!」 他咬牙出声,跟着拿坚-硬的皓齿,摩挲她jiao-nen的唇瓣。 好一会儿,他才放轻力道,把刚刚的啃-咬,辗转变成绵密的shun-xi和包裹。 厉祁深顺着乔慕晚的唇缝,先把她双唇紧-guo进薄唇间,把两瓣唇,都前前后后扫了一遍,然后吸-ru自己的唇缝间,用长舌的舌尖,描绘她的唇形。 乔慕晚唇颚和口腔,都被厉祁深扫了一圈后,她的香丁,就被他捲住在了自己的长舌的紧密yun-chang下。 在乔慕晚被他亲吻的气息不匀下,厉祁深微微放开她一些,咬紧牙—— 「和他不熟还说话?再给我拈花惹草,看我不收拾你的!」 厉祁深的话太过强势,乔慕晚有些委屈。 她想反厉祁深一句,不想他这会儿话倒是多了起来。 「你是不是忘了我妈曾经要把你介绍给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要是没有从中插一脚,你现在可能就和他好上了?」 大致明白了厉祁深来了情绪是因为什么,她的委屈,也就没有刚刚那般窝心的强烈。 「除了你,我不会和其他任何男人好上的!」 闻言,厉祁深堪堪的瞥过来一个眼神儿。 被他注视着,乔慕晚抬手,圈住了他的肩胛骨,然后把小脑袋,重新往他的怀中钻。 「我的心里只有你,其他的男人和你比不了!」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抬手点了点她的前额,「少给我贫嘴!」 「我说的是真的!」 她明眸见带着水光的澄澈,黑白分明的眼仁,真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都和你这样了,你还平白无故和我生气,我都没有计较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就不能不和我闹情绪吗?」 厉祁深:「……」 「再说了,我是弱势方,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吗?」 听着身边小女儿吴侬软语的呢喃,厉祁深看她的目光更加的深邃。
第248章 :我让你在上面 「再说了,我是弱势方,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吗?」 小脑袋贴着厉祁深的前襟,蹭着。 听着耳边尽是眼前小女人吴侬软语的呢喃,厉祁深看她的目光更加的深邃。 半晌,他郁结的气消弭后,不着痕迹掀动嘴角,「要我怎么迁就你?今晚你在上面,好不好?」 一句话,让乔慕晚小脸重新浮上红润的同时,车厢里的气氛,也变的不再压抑。 「让你迁就我,不是让你欺负我!」 每次和他说话,明明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也会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真不想和你说话!」 乔慕晚支起自己的小身子,又补充一句来显示她的不满。 「不想和我说话,刚才还和我嘀咕个没完没了?」 「我哪有?我刚刚在和你谈很正经的事情!」 厉祁深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呛她,在前方的路口那里拐了弯。 待车子平稳向前行驶后,厉祁深抓过乔慕晚的小手,收入掌心中。 小手被握住,乔慕晚侧头去看五官被忽明忽暗灯光下被映衬的格外深邃的男人,她哑声失笑下。 前一秒还像是和你打架一样呛得你无地自容,这会儿又和你相安无事,这个男人的性格,和自己见他时,给他的定义,还真就是一分一毫都没有改变。 他,还是那个性格阴晴不定的厉祁深。 「你别再给我添堵,我要你给我分析一下你二叔看我那种怪异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好分析的?多看了你一眼就怪了?」 「不是,不是多看不看我一眼的问题!」 厉锦江看自己时的那种诧异的目光,哪里是多不多看自己一眼的问题啊,他眼光中,流露出来的,分明是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出现的飘忽。 那种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和自己认识,却又好像和自己不认识,是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让她当时神情恍惚了好一会儿。 不好表现出来自己这个做晚辈的不恭敬,她当时只得很难为情的对厉锦江回以僵硬的笑纹。 「你觉得,你二叔是认识我呢,还是不认识我呢?」 厉祁深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还有,你二叔看邵昕然时的眼神儿,也很怪异。不过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就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错!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哪有那么多想不通的事儿?不过是第一次见到你罢了!」 厉祁深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颳了几下乔慕晚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小手。 并没有因为厉祁深的安抚稳定下情绪,乔慕晚依旧多疑着。 很多时候,如果不去多想还好,但是一旦因为某一个线索的牵引,就此无限延展的多去思考、多去寻思,就会胡思乱想到很多的东西。 乔慕晚也不想花费自己的经歷去想这些事儿,只是……她被厉锦江的那个眼神儿注视后,莫名的静不下心来。 将身体斜了一个角度的去枕厉祁深的肩膀,她歪着小脑袋窝在他的颈窝处,喃喃着—— 「我还是觉得你的二叔不会平白无故用那种眼神儿看我,他……应该见我才对!」 乔慕晚将自己心里不自信的猜测,缓缓的道出。 这个世界上,能让一个人将目光多几秒注视在你的脸上,无外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有足够惊艷的面容,会让人忍不住多几分打量;而另一种则是两个人之间是故人重逢的关系。 如果说厉锦江是觉得自己长相足够惊艷,他应该用一种震撼心灵的目光来看自己,而不是这种眼神儿飘忽、怔忪的样子看你。 虽然她不是学心理的,但是想想,除了他认识自己,或者觉得自己似曾相识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来用这样的目光来看你。 「所以呢?如果他见过你,他看你时的那种眼神儿,能解释清楚了?」 厉祁深侧过眸问她,声线低沉。 「可是我不觉得我和他见过啊,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乔慕晚很确定,在这之前她没有见过他。 瞧着埋首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女人,还在皱眉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厉祁深抬手圈住她的小脑袋,用掌心,揉着她的髮丝。 「是不是我最近给你加了工作量,你精神不佳,就胡思乱想了?嗯?」 乔慕晚也希望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是,厉祁深他二叔的那个眼神儿,真的让她难以很轻松的释怀! 「我没有胡思乱想!」 小手把眼前男人的肩胛骨,抓得更紧了些,乔慕晚在厉祁深的怀中,娇憨的低垂着眸子。 「下周末,我妈还会把大傢伙找去家里,你可以再观察一下,看我二叔看你的眼神儿还怪不怪,如果不怪了,你是不是就没有必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嗯?」 有好听的男音,在自己的耳边传来,乔慕晚点了点头儿,认可了他的话。 「但愿是我胡思乱想了!」 ———————————————————————————————————————————————— 家里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厉锦江从来都没有这么劳心劳累的疲倦过。 他单手撑在额心上,一边揉着,一边闭目休憩。 自己的母亲到现在都还没有下楼,就包括客人都在,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作陪,厉潇扬自知,自己可能惹了大事儿,就端着醒酒茶,来到客厅这边,讨好厉锦江。 「爸,您喝多了吧?我让家里的帮佣煮了醒酒茶给你,你喝点儿再去休息!」 被自己这个不懂事儿的女儿闹得家里这般乌烟瘴气,厉锦江没有任何想要喝醒酒茶的心思。 「拿下去吧,我不喝了!」 他到现在还在头疼邵昕然的事情,他虽然还没有确定下来邵昕然是不是邵萍的女儿,但至少,他现在找不到一个否认这个假设在自己脑海中被推翻的理由。 「爸,您还是喝了吧,我看您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我不喝了,你拿走吧,让我安静会儿!」 厉潇扬想要好心的讨好自己的父亲,不过看自己的父亲,似乎并买自己的帐,她撅着嘴巴,心里有些对自己父亲不近人情的不屑。 她转身抬腿准备离开,厉锦江忽的开了口,「对了,你那个朋友,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厉潇扬顿住脚步,回头看忽然张开了眼的父亲。 「昕然吗?她怎么了啊?她是我在义大利遇到的好闺蜜,对我很好!」 虽然厉潇扬对于今天的事情不快,甚至把情绪险些撒在邵昕然的身上。 但想想,事情也怪不了她,是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也说话不算话,她有什么好怨邵昕然的呢?相反,她还是受害者,受了自己母亲的那么多的冷脸相对。 「她是哪里人?父母又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家里是怎么一个组织构成,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自己父亲突然问了这么多自己全然不知的事情,厉潇扬有些发懵。 她不知道邵昕然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只见过她母亲几次!至于其他,她不知,也不曾听邵昕然给自己说过。 把自己女儿茫然的样子尽数纳入眼底,厉锦江皱了皱眉。 「别告诉我,你什么也不知道?」 厉锦江的发问,让厉潇扬脸色囧的厉害,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邵昕然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自己要在乎她是什么身份,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工作干嘛啊! 「那你也敢让我认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做女儿,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呢?你还是小孩子吗,做事儿这么不顾及后果?」 自己父亲对自己严声的呵斥,让厉潇扬觉得委屈,她今天已经平白无故受了好几次的训斥,这会儿,自己想多个姐姐,还被说教一番,她撅着嘴巴,眼眶中忍不住有泪珠隐隐打旋。 「她对我好,我也和她好,我们关系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去乱打听她家里是怎么个情况啊?再说了,她不给我说,也说明她不想我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我尊重她的隐私权,干嘛要不着调的问她家里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啊?」 「你不问她是怎样一个情况就让我认了她,你不在意,我和你妈还能不在意吗?」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发脾气,向来,她想怎样,他都会依照她说的去做,只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始料未及,还触及了他的底限。 厉潇扬被厉锦江严厉的样子恫吓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好一阵,厉锦江盯着自己女儿眼中隐隐闪烁着的泪雾也心烦,索性他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面的外衣,出了屋。 ———————————————————————————————————————————————— 厉锦江在邵萍家楼下那里,一连吸了好些根烟,直到后来自己气管中呛得都是浓浓的烟味儿,他才抬头看了眼邵萍住的公寓楼楼层那里。 邵萍接到厉锦江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看到是厉锦江打给自己的电话,她接了。 有了上一次被自己女儿险些发现端倪的事情,邵萍轻手轻脚的拧开了邵昕然房间的门,一再确定她睡下了,才披了件外衣,下了楼。 一下楼,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她看到了厉锦江不好的脸色。 「怎么了?」 不仅仅是看见了他的脸色难看,他周身上下强烈的菸草味儿,也让她下意识的皱眉。 厉锦江不语,盯了邵萍的五官好一会儿,才嗫嚅唇,出声—— 「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有女儿的事情?」 就像是突然被窥探到了小秘密一样,厉锦江的话,让邵萍心弦一颤,跟着,眼底闪过显而易见的慌乱。 把邵萍不自然的神情纳入眼底,睨看她往外沁着惨澹白色的脸,厉锦江最后一丝残留的念想,也瞬间奔崩离析。 果然,邵昕然是邵萍的女儿,她瞒着自己,有了女儿! 他又抽出来一支烟点燃,随着烟雾一圈一圈的缠绕开,他接着又问:「孩子是谁的?年致彦的?还是另有其人?」 知道这种事儿就像是丑陋的疤痕,只能存在于不见暖阳的阴暗面,永远都不会公之于众的暴露在日光下,邵萍摇了摇头儿。 「不是,谁也不是,你不要问我了!」 她说不出来邵昕然的生身父亲是谁,除了矢口否认,隐瞒,她别无他法儿。 邵萍的回答,让厉锦江苦笑了下。 三十年前的事情,虽然是陈年旧事,远的让他的记忆都朦胧了起来。 可是,三十年前的邵萍,只和年致彦,还有自己发生过关系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 她没有承认自己和其他男人之间的事情,那么事情的真相就是,孩子不是年致彦的,就只能是自己的了。 想到中间夹着的这层可笑的关系,厉锦江自嘲着。 「我没打算问你过往那些事儿,只是有些好笑,我和你的女儿碰上了,而且我还认了她做女儿!」 认了亲生女儿做干女儿,老天爷当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再好笑不过的玩笑。 邵萍怔忪着,自己的女儿和厉锦江碰到了,还认了她做干女儿,这对她来说,自己始料未及。 快三十年了,她一直都在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和外界有任何的来往,尤其是厉家、年家这两边,甚至为此,她不惜带自己的女儿去国外久居,只是,自己终究是没有保护周全。 「你……和她是怎么碰上的?」 邵萍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自己隐瞒了多少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她和厉家有过接触的事情,连她被厉锦江认作了是干女儿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没怎么,她和我女儿是好朋友,我女儿让我认你女儿做干女儿,就这样,碰上的!」 厉锦江轻描淡写着,用三言两语,简单明了的说了两个人是怎样的碰到的。 厉锦江一提及,邵萍很自然的想到了厉潇扬。 原来是她,原来那个孩子是厉锦江的女儿! ———————————————————————————————————————————————— 邵昕然一直没睡,邵萍推开她门的时候,她知道。 听到自家防盗门被打开又被合併上的声音,她赶忙从chuang上起来,出了房间,去了阳台那里。 透过窗子的一角,她看到了楼下那里,停着厉锦江的车,他在吸着烟,有猩红的菸头儿,在墨一样的夜色中,跳着刺眼的红光。 他又一次找上了自己的母亲,让邵昕然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的产生了好奇。 今天厉锦江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那种错愕的神情,绝对不是空xue来风。 她之前和自己母亲出门的时候,就被不少人说她们母女长得像,这会儿,事实得到了印证,她们两个人是长得像,厉锦江见到自己的时候,很自然是把自己和自己母亲联繫到了一起,所以才会有了那种表情。 只是,邵昕然实在是好奇,厉锦江看自己的眼神儿,有些过了火,就算是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眼神儿都定住了一样的看自己。 她暂时沉定下来思绪,往窗外去看。 见自己母亲和厉锦江抱在了一起,她下意识的眯起桃花眼。 她定定的盯着楼下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之前她有怀疑过是年永明,可是自己的母亲告诉自己,说自己的父亲不是年永明。 她有了自己母亲对自己肯定的回答,就没有再去深究自己的生身父亲到底是谁。 只是现在,自己母亲和厉锦江在一起的样子,让她那种比知道年永明可能是自己生身父亲更强烈的感觉,充斥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不要……」 她摇晃着头,瞪大眼,嘴角轻动。 如果自己是自己母亲和厉锦江的孩子,那她……和厉祁深之间,不就是堂兄妹的关系了吗? 她不要这种天大玩笑一样存在的关系,如果她和厉祁深之间真的是堂兄妹那样不伦的关系,她情愿此刻一头撞死。 越发不敢肯定的强烈感觉,让她心慌意乱,一颗心,都像是要悬起来了一样。 她唿吸变得急促起来,到最后,按捺不住心底里想要探寻那一丝真相的渴望,捞起一件外衣,下了楼。 ———————————————————————————————————————————————— 邵萍至始至终没有和厉锦江说邵昕然的存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要厉锦江一问,她就会掩面啜泣。 不得已,厉锦江也不好继续问下去,把她圈入了怀里。 好一会儿,待邵萍的情绪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厉锦江单手按着她的肩膀,说道—— 「我现在不问你女儿的事情了,我现在问你佳雅的事情,佳雅的孩子,当年被送去福利院以后的事情,你还知道些什么?那孩子真的不幸夭折了吗?还是说,那孩子被领养了?」 被厉锦江问着,邵萍也是茫然状态。 当年她出了国,就没有再管福利院那边的事情,后来等到她回国,才知道说福利院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大事儿,当时有一个心理不健全的人,在食物了下了毒药,造成一大批孩子先后死亡的事情。 在那次的事故中,只有一少部分的孩子免于此灾。 因为这件事儿,福利院有监管不严的责任,就被市政aa府取缔了,很多孩子有的转去了其他的福利院,有的被好心人给收留走了。 至于去向什么的,她一无所知。 这些年,她每次回国,都会去福利院那里打听一下,不过都是无果状态。 今天听厉锦江提了这件事儿,问了自己,她有些诧异。 上次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说开了,不想时隔一天,她又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只是不等邵萍开口回答厉锦江的话,楼道那里,传来一阵下楼急促的脚步声。 —————————————————————————————————————————————————— 厉祁深从浴室洗澡出来,看到已经洗好澡的乔慕晚,正在厨房那里煮饺子。 「洗好了吗?我煮了水饺!」 她莞尔,招唿正在擦头髮的厉祁深过来吃水饺。 今天在厉锦江家发生的事儿,让大傢伙都没有吃多少东西。 乔慕晚本来被今天的事情弄得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厉祁深没吃东西,他一会儿还可能看些文件什么的,怕他肠胃受不了,她就煮了些速冻水饺给他,准备自己陪他吃一些。 「不是说不舒服吗?还不去休息?」 「没事儿,不差这一会儿了!」 她舀了水饺到水晶碗里,然后倒了些陈醋到骨碟里。 「给你筷子!」 乔慕晚用手勾着自己垂落在鬓角的髮丝拢到耳后,坐在了厉祁深旁边的座椅那里。 深邃的目光,流连了一眼两颊红润的小女人,厉祁深抬手,用指腹抚了抚她的脸颊。 「吃完就去休息!」 他口吻很淡,却带着关心。 「嗯!」 乔慕晚点了头儿,然后拿下他的手。 「你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厉祁深收回了手,拿起筷子,挑着水饺吃。 ———————————————————————————————————————————————— 吃完水饺,乔慕晚要洗碗再睡,厉祁深拉过她,硬是没让她洗碗,把她拉回到了卧室。 「不舒服就老老实实的休息,你要是有精力做那些事儿,还不如和我弄一下子!」 被他的话呛得面露囧色,乔慕晚努了下小嘴巴,乖乖的脱了拖鞋,进了被子里。 厉祁深抬手给她掖了被子,「我还要看一下文件,你先睡,我一会儿再睡!」 笔挺的身躯起身要离开,乔慕晚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如画般清秀的眉眼,澄澈的看了眼五官在壁灯灯光下被映衬的格外俊逸的男人,乔慕晚朱唇轻动,「你别熬夜,早点休息!」 厉祁深反过来捏住了乔慕晚的小手,应了一声—— 「好!」 他俯身,吻了吻乔慕晚的额头儿,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的手,出了房间。 ———————————————————————————————————————————————— 厉祁深没有看文件,颀长的身躯伫立在窗边,高深的目光睨看远处盈盈点点的星光带,他涔薄的唇,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指间的烟。 今天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向来习惯了不显山、不露水,他从容的俊脸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只是乔慕晚今天给他说的话,让他不得不深思。 若有所思的沉着眸,他漆黑如子夜的鹰眸中,暗藏着让人读不懂深意的高深目光。 -本章完结-
第249章:慕小晚,别睡了 若有所思的沉着眸,厉祁深漆黑如子夜的鹰眸中,暗藏着让人读不懂深意的高深。 指间的烟在燃烧,刺眼的红光,在幽暗的房间里,像是鬼火一样跳动。 烟快要燃烧到了厉祁深的指,他才下意识的有了反应。 捻着菸蒂,扎进已然整整一菸灰缸的菸灰中。 没有再去烟盒里抽出来烟,他开了窗,让浓烈的烟雾味道,慢慢的散开。 待夜色清凉的气息,打在他俊绝料峭的五官上,思绪才慢慢的舒展开。 揉了揉额心处,他转身,离开书房。 ——————————————————————————————————————————————— 在洗漱间,厉祁深刷了牙。 打从乔慕晚说不喜欢他抽菸以后,他抽菸的次数,与日减少。 今天抽的烟有些多,他不想乔慕晚闻到他身上有烟的味道,就把身上的浴巾,一併揉成一团,丢进了脏衣筐里。 穿了条黑色紧身的四角裤,厉祁深赤-呈着不着一丝赘肉的完美上身,赤脚踩在地毯上,开门,进了卧室。 有一丝光亮,顺着门缝,流溢进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的卧室里,温馨,暖绒……淡淡的光线,落在乔慕晚白瓷一样素净的小脸上,在她漂亮的睫羽下,留下两排扇状的剪影。 厉祁深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盖住了她落在光影里的面颊,目光落锁她妍丽的小脸上。 看着睡得香甜小女人,面颊平静的落在丝丝光线下,他目光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抬手,修长的骨节,刮过她的脸,感受指尖儿下的细滑,他轻轻点着食指,搭在她的鼻头儿上。 睡梦中的乔慕晚,感觉鼻头儿痒痒的,下意识的抬起小手想要拨开。 察觉到乔慕晚要拿开自己手的动作,厉祁深先她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鼻头儿上面痒痒的感觉还在,乔慕晚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儿,接着酣甜的睡着。 最近太过疲倦的原因,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折腾,她睡得很熟。 仰着鼻息,红唇间细吐均匀的唿吸,带着几分少女没有长大的娇憨。 眸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好一会儿,厉祁深才收回目光,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颀长的身躯,进了被子里。 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身躯,乔慕晚想也没有想就翻身抱住了他。 乔慕晚的手,搁置在厉祁深的劲腰上,只有一层单薄睡裙的阻挡,她藏匿不住的玲珑,贴合着男人纹理分明的机理,留下让厉祁深掌控不住自己的软糯。 细匀的唿吸,落在他的颈脖,痒痒的,好像羽毛拂过,惊起一连串chao-动的涟漪。 不知道乔慕晚到底是睡熟了,还是没有睡熟,甚至他胸口贴合这个抱住自己的小女人,他一时间有些怀疑,这个小女人是不是没有睡,故意挑衅他? 厉祁深单手撑着脑袋,看把自己抱得紧实的小女人,他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个板栗,很轻。 「和我装睡是不是?不想睡就起来!」 乔慕晚此刻睡得云里雾里,潜意识里根本就听不到厉祁深的声音。 见没有放开自己意思的小女人,依旧和个八爪鱼似的抱着自己,厉祁深的手指,顺着她脸腮的弧度向下,划过她漂亮的锁骨,在她luo-lu的大片肌肤下,恣意的划着名圈。 深邃的目光流连在她睡裙中的两抹粉雪上,感受朵颐曾经在自己掌心被圈住的盈-实感,他没有犹豫,探着手指,从睡裙领口上方,滑进了布料里。 和曾经那种悸动感,毫无不吻合,一触及,就是让他莫名口干舌燥的艰涩感,如同被无垠的海水浸泡一样,充溢在他的每一颗细胞中。 真是要命…… 他咬牙暗咒一句,指尖儿不自觉的擒住两抹红缨,带着依恋的拉力,打磨、牵连…… 雪白的feng-yu从指锋间流出,爱不释手的感觉,让他的掌心,覆盖上她全部的玲珑。 不大不小,衬托他完美的掌心弧度,刚刚好…… 越发难以控制要宣洩的yu-wang,把他逼迫到要爆炸的地步,哑着在这样一个夜里变得格外xing-感、魅惑的声音,厉祁深滑动喉结,问—— 「还不醒?」 此刻,不管乔慕晚是不是睡着呢,也不管她是不是不舒服,很疲倦……厉祁深的潜意识里,就是想要让她起来,纾解一下自己莫名被搅弄起来的yu-wang。 被厉祁深掌心间的力道,变换着不同的形状,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他时而加重的力道,在睡梦中,微张红唇,不自觉的嘤咛一声。 跟着,她皱眉,不开心的拨开那只作怪的手。 翻身,她将自己luo-lu一片盈白肌肤的雪背,正对厉祁深。 没了掌心间的莹润触感,厉祁深黑了脸。 刚刚他的撩-拨,明显感受到了乔慕晚起反应的红缨,探着头儿,ting-翘的绽放。 这会儿,她不配合的翻身,背对着自己,让他更是急不可耐。 看了眼丢在chuang头柜上面的腕錶,凌晨刚过十五分钟。 抿了抿冷涔的薄唇,他的手,不老实的穿过乔慕晚腋下,微微拉下她肩头儿处碍事儿的吊带,重新拮据的拥有她的美好。 碰到乔慕晚,厉祁深不可控制的从嗓音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嘆。 果然,这种美妙的感觉,像是吸-毒一样带有让人控制不住的魔力。 「慕小晚,别睡了!」 厉祁深学着舒蔓对她的称唿,轻唤着她。 虽然有今天的烦心事儿让他眉头儿紧皱了好一阵,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突然萌生的高涨热情。 尤其是想到乔慕晚今天承诺了说,「我晚上给你」,让他现在就想找这个小女人讨债。 乔慕晚对厉祁深不予理睬,继续唿唿睡她的大觉,厉祁深手伸过来的时候,她还呜呜哝哝的说着含煳不清的话,不配合他的拿开他的手。 「混蛋!」 乔慕晚哼唧一句,睡得迷迷瞪瞪的她正在做梦,梦到厉祁深要和疲倦不已的她做那种面红耳赤的事情。 一句清晰中夹杂着几分怒意的「混蛋」,让厉祁深更加肯定这个小女人没有睡着,而是在和自己打太极。 厉祁深支起上身,然后抵在乔慕晚的后颈窝处,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还和我装睡?不和你真枪实弹的弄一下子,你是不是打算继续和我装下去,嗯?」 他声线格外沙哑,却掩盖不住他迷人的风情。 睡梦中的画面,和厉祁深此刻对乔慕晚的挑-逗,如出一辙。 被挑-逗到浑身酥-麻,搔-yang难耐,乔慕晚倦怠的完全不想配合他。 被圈住的玲珑,倏地一痛,睡得也发不安稳的小女人,从唇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嗯……」。 无限旖旎的声音,刺激的厉祁深的尾椎骨一片酥-麻。 他还想继续撩-拨这个对自己装睡的小女人,不等他继续他的动作,睡得不踏实的乔慕晚,幽幽张开漂亮的乌眸。 她侧过小脸,看到一张五官凌厉到如同刀锋般剪裁的料峭,好看的细眉,下意识的微蹙。 再察觉到胸口处的zhang-痛感,一蛰一蛰着她的神经,她又收回目光去看自己泛疼的胸口。 只见,自己的傲人,变得越发的盈实、jian-ting,她微蹙的眉,拧得更紧。 厉祁深的手指还在作怪的搁置在她红润的珠花上,让乔慕晚瞧见他指缝间流溢出来的红色,小脸红得恨不得滴出血来。 「厉祁深,你这个王-八-蛋!」 反应过来的乔慕晚,咬紧牙,完全没有了睡意。 拉过一旁的被子塞在两个人中间,她像是一个发怒的小豹子一样,抓着被子的一角,就去盖厉祁深的头。 她睡着觉,她还真就纳闷了,自己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六年,也没有做过chun-梦,怎么就活见鬼的做了那样酣畅淋漓的chun-梦? 想来,自己做那样的梦也没有什么不正常,被这样一个混蛋男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做那样的事情,自己不做chun-梦,才是不正常! 乔慕晚气得不轻,拿被子惩罚性的包住厉祁深的脸。 没了顺畅的唿吸,厉祁深很快就气不顺起来。 他长臂一伸,微微一用劲儿,乔慕晚连人带被子,就被拨开到了一旁。 厉祁深黑着脸去看眼神儿无辜又哀怨的小女人,自己贲张的qing-yu,被她的动作行为,就好像是从头到脚破了一盆水,把他淋湿了一个彻彻底底。 乔慕晚定定的盯着黑着脸的男人,明明最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他摆了个臭脸,给谁看呢? 心里越发的忿忿不平,她不想再理这个刚才吃饭还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男人,抱起薄被,护在怀中,就趿着拖鞋,下了chuang。 和这个突然shou-xing大发的男人独处一室,她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再一次把自己吃了个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不想自己这一-夜都睡得不好,也不想自己明早上班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让她休息。 「去哪?」 乔慕晚拉开门,准备抱着被子去客房睡,那边,厉祁深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按在了门板上。 两个人之间有一层薄被做阻隔,就没了肢体上面的亲密接触。 「你管我去哪里,放开我!」 乔慕晚对他态度不友善,恨不得自己此刻冒出来一双厉爪,狠狠的反击这个连自己睡觉都要「欺负」自己的臭男人。 厉祁深抓着乔慕晚不放,两个对视片刻,他抬手就要把乔慕晚紧紧抱在怀中的薄被抢过来。 发觉出厉祁深要抢自己的被子,乔慕晚一个眼疾手快,就去扯薄被。 力道用的有些急,她一个不留神儿,小手指的指甲,在厉祁深左脸连着下颌处,留下了一道殷红的痕迹…… ———————————————————————————————————————————————— 闻声,邵萍从厉锦江的怀中起来,和厉锦江一起,逆着光,向楼道那边看去。 看到双手cha在粉色外套兜里的邵昕然,此刻正在用一种悚然的笑,入骨般讽刺的看着自己和厉锦江,邵萍当即大脑「嗡」的一下。 几乎不假思索,她就用手推开了厉锦江。 只是这样的场景让邵昕然看了,莫名觉得好笑。 昨晚她就已经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情况不对劲儿,现在自己母亲的动作在她看来,就像是小丑在杂耍一样的可笑。 厉锦江处在她们母女之间,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自己今天鬼使神差认的干女儿,有那样一刻,他想不是以干女儿的身份唤她,而是以亲生女儿的名义唤她。 「……昕然,你怎么下来了?你不是已经休息了吗?」 邵萍心虚的说着话,她的声线都在颤抖。 自己的母亲白着一张脸,故作淡定的和自己说话,邵昕然麻木的弯唇,苦笑着。 「是已经休息了,不过睡得不是很踏实,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说,我今天认的干-爹要来看我,我就起来了,不想……」邵昕然把目光落在了厉锦江的脸上,一字一句道—— 「我、干、爹、还、真、就、来、了!」 「……」 「呵呵,我们这对刚认识的父女,还真是心有灵犀!」 邵昕然说完话,三个人之间对峙的氛围很尴尬,好一会儿,厉锦江才赔笑着出声—— 「呵呵,是我们这对父女有缘分!」 「是很有缘分,不仅和我做了干父女,爸还认识我妈妈,『缘分』有的还真是微妙!」 听得出邵昕然的话语里带着另一番深意,邵萍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果然,昨晚自己的女儿就发现了端倪。 「昕然,时候不早了,和妈上楼回去休息!」 邵萍顾不上和厉锦江解释关于佳雅孩子在福利院那里的事情,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女儿拉回,不能再让自己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儿惹出事儿来。 「为什么要回去休息?我还不困,我干-爹来了我家里这边,我理应招待我干-爹,怎么能休息呢?」 邵昕然不想说什么刻薄的话,只是一想到自己母亲对自己讳莫如深的隐瞒,她就莫名的心口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悬得慌的难受,让她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发-泄出来自己难受的感觉。 「干-爹,要不是上楼去坐一坐,正好,我觉得我母亲似乎还有好多话没有和您说开!」 「昕然!」 能听得出来自己的女儿是在给自己添堵,邵萍横下脸,不悦的斥责她一声。 向来,她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是,今天她的态度,实在是让她心口窝着火。 邵昕然看到了自己母亲眼底的不悦,她也皱了下眉。 自己打小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从来都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思做任何让她伤心的事情。 今天自己说话带了刺,她也知道自己伤了她母亲的心。 只是,今天这样的情景,让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想到自己和厉锦江之间可能存在如假包换的父女关系,她更是被心慌意乱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把母女二人之间变得微妙变化的样子,全数纳入眼底,厉锦江也知道,自己今天冲动来找邵萍的事情,有些操之过急。 最重要的一点儿是自己和邵萍认识的事情被邵昕然撞见,他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厉潇扬。 现在的事情,已经足够的乱了,那些尘封了三十年的事情,再度让他们那一代人死死揪着不放,对他们来说,是心里上最沉重的负担。 「昕然,时候不早了,我就不上去坐了,你和你妈妈早点休息去吧!」 邵昕然看了眼厉锦江,然后把视线定在自己母亲脸上的时候,自己终究是没有狠下心来。 和厉锦江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后,邵昕然随邵萍上了楼。 ———————————————————————————————————————————————— 到楼上,房间门一合,邵昕然就抓住了邵萍的手腕。 「他……是我生身父亲吗?」 她声线都在急速颤抖的问着邵萍,她怕,真的好怕……那种连害怕知道年永明是自己生身父亲都要强烈的感觉,让她眼白泛着突兀的猩红。 自己女儿颤颤巍巍、变得敏-感的样子,落在自己的眼里,邵萍皱了下眉。 「他不是,对吗?」 邵昕然喃喃自语着,是不自信的口吻。 自己母亲给自己的样子,让她的心,凉了一大截,只剩下那零星的力量,还在支撑着她,告诉她说,厉锦江不是你的生身父亲,你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只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力量,真的是太过薄弱了,薄弱到随时随地都会瓦解,都会奔崩离析…… 好半晌,直到邵昕然被这种越来越无力的感觉欺压到身体发软,直到所有的希望都幻灭,邵萍才掀动嘴角—— 「他不是你的生身父亲!」 这一刻,邵昕然不管自己的母亲有没有说实话,也不管她是不在有意在掩盖她和厉锦江之间的关系,但是她说了她的生身父亲不是厉锦江,她就相信她的生身父亲不是厉锦江。 放开自己母亲的手腕,邵昕然收回手时,才惊厥的发现,自己的掌心里,尽是密密涔涔的细密汗丝。 她真的要被刚刚那种无声无息的窒息感,逼到发疯,逼到死亡的地步了。 不过还好,是自己想多了,事情不过是虚惊一场,厉锦江和自己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 乔慕晚卷在小被子在客房那里睡了一整晚。 可是chuang板没有卧室那里舒服的缘故,再加上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睡客房,她睡得很不踏实,一整夜都是半睡不醒的状态,熬到了早上五点半,她就起了chuang。 出了房间,她直觉性的往厉祁深的房间那里看去。 门是虚掩的,没有合上,本能的反应,让她轻手轻脚的蹑着步子,去了卧室那里。 目光往门缝那里瞧了瞧,没有看到厉祁深,chuang铺上没有人,她下意识的蹙了眉。 把房门打开,她视线变得清明的去打量房间里的一切。 不过,还是一无所获,她完全没有看到厉祁深的存在。 有些诧异,还有些茫然,这大清早的,这个男人去了哪里,怎么不在房间里呢? 去卫生间又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厉祁深的身影。 她也睡不着了,索性,就把整座别墅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可是依旧没有看到那抹让自己爱的无法自拔的身影。 乔慕晚定定的看着空旷的大别墅,莫名的,心慌了…… 她想不到厉祁深能去哪里,有些后悔昨天自己和他来了脾气,要分房睡。 昨晚她无论如何都坚持不要和厉祁深睡在一个房间里,抱着被子,她就算是被厉祁深定定的打量,她也不肯妥协。 说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她其实心里是有些骄横的。 她昨晚不小心儿用手指甲给厉祁深的左脸下颌衔接处那里划伤了,看着黑着脸的男人,她没有选择哄他,而且死死的抱着被子,坚决拿出不要和他睡在一个房间里的决心。 厉祁深盯了她好一会儿,直到眼底阴沉的像是深渊一样,才放开了她。 厉祁深放开了自己以后,乔慕晚不假思索的抱着被子就去了客房那里。 以至于后面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然后,自己醒来后,就是现在这样找不到他的茫然状态。 找到自己手机,拨通了那个叫「阿深」的手机号码。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乔慕晚不死心,接连又打了好几个,可是结果是一样的,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对于他这种手机不离身、二十四小时都是开机状态的商务人士,没有道理不接电话,唯一一个能解释清楚的原因,就是他不想接你的电话。 「怎么会有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啊?」 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显示她的不满。 她昨晚不过是太累了,不想和那个男人折腾,哪成想,他竟然给自己玩失踪,还不接自己的电话。 想到厉祁深就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放下手机,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漱间。 ———————————————————————————————————————————————— 乔慕晚穿好衣服、化好妆,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刚刚六点半。 她趿着拖鞋下楼时,张婶已经来这边做早餐了。 两个人打了招唿后,乔慕晚恹恹不欢的坐进了椅子里。 张婶看只有乔慕晚一个人下楼吃饭,不免诧异。 在她印象了,自家先生和乔慕晚好上了以后,两个人可是形影不离啊! 很多时候,见乔慕晚来了这边,她都不好意思在这里值班,生怕自己的存在,打扰了两个人的好事儿。 只是这会儿,她没有看到自家先生,有些搞不懂两个人之间怎么了。 不等张婶开口说些什么,那边窝了一大早气的乔慕晚,还是没有按捺住对厉祁深的关心,问了张婶—— 「张婶,你有没有看……他?我尽早起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 张婶当然只是乔慕晚口里的「他」指的是厉祁深。 摇了摇头,她回道:「没有,我早上来这边就没有看到大少爷!」 原来,两个人不是生气了,是自家先生一早就不在这边! 「哦!」 乔慕晚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拿起勺子,味如嚼蜡一样的舀着碗里的小米粥。 ———————————————————————————————————————————————— 吃完了早餐,才七点钟,乔慕晚却没有再继续在家里耽搁,拿起拎包,把几张草稿的图纸放进包里,就出了家门。 对于厉祁深这种工作狂,乔慕晚就不信,自己提前一个小时去上班,还堵不到他。 早早到了公司这边,公司还没有人来,乔慕晚百无聊赖,就拿起手机,翻着朋友圈的动态。 她平时不怎么上微信,只有到了那种实在是无聊透顶的地步的时候,才会翻一翻朋友圈。 一大早,朋友圈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动态,差不多都是舒蔓那个疯丫头做代购的动态。 就在她准备退出朋友圈的时候,她眼尖儿的勐地扑捉到了一条由厉祁深发的朋友圈动态。 向来那个男人都是那种不屑于发朋友圈动态的男人,自己冷不丁的看到他们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头像,再定睛一看是他的备註名儿,她滑动屏幕,好奇往下看他发的动态。 「么么哒不让、啪啪啪不成,自己偷点儿荤,还被家里的那位小辣椒,用九阴白骨爪给抓伤了!」 话语后接着的是几个悲伤的表情,然后下面更夸张的配上了一张他左下颌处被抓伤痕迹的照片。 看到这条让自己哭笑不得的朋友圈动态,乔慕晚下意识的挑着眉。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小辣椒,还会九阴白骨爪? 越发的不相信这条朋友圈动态是厉祁深发的,乔慕晚又一次拨了他的电话号码。 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无人接听状态。 乔慕晚被气到了,他不接自己的电话,却莫名其妙的跑到朋友圈里发朋友圈动态,她还真就是想知道,这个男人有必要和自己像小孩子一样的闹情绪,还做发朋友圈动态这么幼稚的事情吗? 思忖间,已经开始有员工陆陆续续的开始打卡来上班。 乔慕晚敛住情绪,将手机放回拎包里。 然后眼神儿,如刀刃一般,一瞬不瞬的往厉祁深的办公室那里偷-瞄。 到了八点正式工作的时间,厉祁深办公室那里,完全没有动静儿。 「乔工,你怎么在这里?」 陆临川抱着一叠文件过来,看到乔慕晚,有些诧异。 有些难以启齿说自己是来找厉祁深的,乔慕晚挥了挥自己手里的文件夹,故作淡定。 「我来给厉总送份文件!」 不等陆临川应声,她又说了话,「陆助理也要找厉总吗?这样,我帮你把文件送进去吧!」 知道自家总裁那种希望见到乔慕晚的闷sao性子,陆临川没有推脱。 「那就麻烦乔工了!」 ———————————————————————————————————————————————— 乔慕晚抱着陆临川交给自己的一叠文件,敲了厉祁深办公室的门。 她从一大早就在盯着厉祁深的办公室,她不觉得自己有漏网之鱼,让厉祁深钻了空子,唯一能解释的清楚的就是他就在办公室里。 想着,她又叩响了几下办公室的门。 不过,和刚刚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有些受不了自己给他打电话不接,上门来找他也对自己不理不睬,乔慕晚带着埋怨的目光开了口—— 「厉祁深,你到底想怎样嘛?我都主动找上你了,你还不理我,你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这么记仇吗?」 没有任何回应的那端,让乔慕晚算是彻彻底底的泄了气。 她耷拉下小脑袋,像是个垮掉的布娃娃一样,幽怨的嘆着气。 「真是的嘛,哪有这样的臭男人啊?厉祁深,我告诉你,你别来找我,你来找我,我也坚决不搭理你!」 乔慕晚忿忿不平的说着话,然后就拔腿去找陆临川,准备把这一大堆破文件还给他。 ———————————————————————————————————————————————— 乔慕晚找到陆临川的时候,他正在和人通话。 「什么?厉总高烧?啊……那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陆临川放下电话,正好碰上了乔慕晚。 看着准备匆匆离开的陆临川,乔慕晚微皱黛眉。 「陆助理,这才上班,你打算去哪里?」 陆临川一面去包里找车钥匙,一面面色略带焦急的回答乔慕晚—— 「是厉总,厉总生病了,现在高烧不退,在温大少那边,我要赶过去接厉总!」 一听说厉祁深生了病,乔慕晚当即就慌了神儿。 那个混蛋男人生病了? 陆临川抬头,看到乔慕晚变了色的脸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沁出惨澹的白,他问了句—— 「乔工,你和我一起去吧,照顾人那种事儿,我不在行!」 虽然她不想理厉祁深那个混蛋,但是一想到那样自大、高傲的男人生了病,她还是没有骨气的答应了下来。 「你等我下,我回去拿下包!」 —————————————————————————————————————————————————— 乔慕晚回设计部拿包的速度很快,陆临川把车开到办公楼前,她就已经在楼前等着了。 两个人没做任何的耽搁,陆临川开着车,就去了温司庭那边。 昨晚,被乔慕晚嫌弃了的厉祁深,在乔慕晚走了以后,自己一个人负气的躺在chuang上。 下颌处还有些疼,可他顾不上,自己心口处窝着的那股子不上、不下的火气,让他难受的想杀人。 自己在chuang上躺了一会儿,没有乔慕晚的存在,他莫名的心烦。 按捺不住心底里的冲动,他去了客房那边,却发现门被乔慕晚从里面锁上了。 他想开门进去找她,可又找不到家里客房的钥匙放在哪里了。 厉祁深气得不轻,索性,就拿起烟,去别墅外面,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晚风很凉,把他又黑又硬的墨发,吹得凌乱。 心浮气躁的男人,几时被女人这么不当回事儿过,厉祁深纾解不开自己心口里的郁结,就连夜打了电话给温司庭。 温司庭向来都是那种三更半夜都还在玩乐的公子哥,接到厉祁深的电话时,他正在和女郎玩含-冰she吻的游戏。 虽然不满厉祁深就这样打扰了自己的好事儿,但他也不好驳了厉大少爷这样腹黑男的面子,只得硬下头皮,甩下那些让自己神魂颠倒的xing-感女郎,屁颠屁颠的去找厉大少爷。 温司庭去酒店包房里见到厉祁深的时候,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下巴那里,又暧-昧、又激-情、还带着野-味的抓痕。 知道这厉祁深现在也是有xing生活的男人,看到他那一道xing-感的红痕,就忍不住打趣他。 厉祁深没心情听温司庭阴阳怪气的声音,丢了一瓶烈酒给他。 「要么喝酒,要么把空酒瓶子cha嘴里,闭嘴!」
第250章 :会不会照顾病人?这就是你对病人该有的态度吗? 厉祁深没心情听温司庭阴阳怪气的声音,丢了一瓶烈酒给他。 「要么喝酒,要么把空酒瓶子cha嘴里,闭嘴!」 听得出厉祁深的语气中带着情绪,温司庭嬉皮笑脸的挑着眉,凑近他。 「你这是怎么了?xing生活不和谐,在女人那里吃了瘪?」 闻言,厉祁深冷冷的丢过来一计眼神儿,向来自大惯了的男人,哪里会被允许说自己在女人那里吃了瘪。 「ok,我嘴贱,我不支声了,喝酒!」 被厉祁深的眼神儿看得心底发憷,温司庭双手摆成投降状。 继而,启开了一片龙舌兰,倒进加了冰块的杯中。 两人接连喝了好些瓶酒,瓶子就那样东倒西歪的丢在矮几和地板上,有没有喝完的酒,顺着倒趴状的酒瓶瓶颈,流淌了出来,打湿地毯一片。 厉祁深今天喝酒喝很勐,温司庭喝了一瓶就已经不行了,那边,厉祁深已经不知死活的喝了三瓶高浓度的烈酒。 胃肠很难受,脑袋也是昏昏沉沉般欲裂的胀痛感,厉祁深将手搭在额上,周身慵懒的倚在沙发中,有带着酒气的浑浊气息,溢出削薄的唇。 昏黄的光线洒下,打在他刚毅线条的脸上,解开纽扣的胸膛处,淡淡蜜色的机理,纹理分明、健而不硕…… 看厉祁深半死不活的状态,温司庭从他那边沙发踉跄的起身,去了厉祁深那边。 「厉大少爷,还喝不?」 温司庭说着话,俨然是在挑衅厉祁深。 厉祁深周身难受的不行,不想理温司庭,就一把推开了他,然后自己换了个较刚才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休憩。 厉祁深侧头不去看温司庭时,温司庭又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厉祁深下颌处那一道被女人抓伤的痕迹。 不深,痕迹却异常醒目,明显是女人抓伤的表现! 揶揄的笑,由温司庭嘴角处溢出,厉祁深喝了酒,他不敢笑得太大声,怕惹到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旷世冰山,就努力憋着笑,然后拿出他的手机,把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幕拍了下来。 想到厉祁深小时候没少使坏搞自己,他就把厉祁深的微信点开,出于报復的心理,发了一条朋友圈。 ———————————————————————————————————————————————— 温司庭看着喝得不省人事的厉祁深,想把他送回家去,但看了看时间后,还是选择把他暂时载回自己家里那边。 他把厉祁深刚丢在自己家的chuang上,刚一头扎到chuang上,喝得晕头转向的男人,就把污秽物,吐到了温司庭家的地板上。 温司庭嫌恶的看着地上令人作呕的污秽物,赶紧掩鼻出门,找了两个还在休息的佣人,把厉祁深吐的东西都收拾。 等到他还是嫌恶状态的回去房间里时,他明显发现了厉祁深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 探着他额头的温度一摸,温司庭才知道他发了高烧。 找了家庭医生给他量体温、开药,不想厉祁深根本就不配合。 没办法儿,最后温司庭打了电话给陆临川。 乔慕晚随陆临川到温司庭家里的时候,迎上了一身花里胡哨花衬衫的温司庭。 乔慕晚对这个温司庭有印象,她有一次被年南辰丢在荒郊野岭时,是他载自己回的家。 再次遇见,她对他点了点头儿。 倒是见了乔慕晚的温司庭,眼底有一丝诧异,这个不是当初和厉家大少爷车-震那姑娘吗?现在还和厉大少爷好着呢? 脑袋一转,想到厉祁深微信的那个头像,他也就明白了,原来厉祁深下巴处的伤痕,是这个小女人的杰作啊! 不过他还真就是看不出来,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女人,厉祁深搞定不了? 想想,估计是厉祁深用了强,给人家姑娘惹毛了。 温司庭和陆临川说了几句,几个人就进了屋。 两个人都知道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对于厉祁深不配合治疗的事儿,直接交给了乔慕晚。 乔慕晚推门进去的时候,厉祁深后颈处垫着两个枕头,抬手搭在额头上闭目。 有汗珠顺着他额角滑落,皱着锋锐的剑眉,他的唇色很白,脸色也难看的很。 看到这样一向自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生了病,也会这般狼狈,乔慕晚不禁又气又心疼他。 刚刚她听温司庭把他昨晚找他喝酒的事情告诉了自己,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太累了,不想给他,他就去买醉,还闹出来了发烧生病的事情。 走过去,她凉凉的小手,去试探他的额头。 触及到指腹下一片滚烫的热,她皱紧细眉。 灼热的气息间,有小女人清甜干净的味道,厉祁深下意识的掀了掀眼皮。 炯烁的黑眸间,炽热的目光,似一团火。 看到乔慕晚的一瞬,他更加紧蹙了下眉。 「怎么过来了?」 声音溢出的沙哑,好像是含着一团火焰,让他出口的气,带着滚烫的温度。 「为什么不吃药?」 乔慕晚问着,带着小女人埋怨的语气。 她就算是昨晚不想给他,他也不至于负气的喝酒买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可吃的,又死不了!」 厉祁深说着话,然后重新闭上了眼。 听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话,乔慕晚气得不行,但碍于他是病号,她还狠不下心,像昨晚那样对他。 压低裙摆,乔慕晚坐在chuang边,小手抱着他的手臂,将自己的小脑袋探去了他的脸那里。 「你还和我生气呢吗?」 因为自己没有骨气的去哄这个男人,乔慕晚在心底里把自己痛骂了不下十遍,明明最该生气的那个人是自己,这会儿自己却要主动和他认错,还要将就他的性子,和他说软化。 厉祁深不语,微微将眼皮掀开,看了眼五官在自己面前精緻无比的小女人,又合上。 自己没讨好,乔慕晚呶了呶小嘴巴。 「厉祁深,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我都和你服软了,你怎么还这么对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该死,她怎么会因为一个专门欺负自己的臭男人变得这么没有骨气啊? 她也讨厌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那种莫名的感觉,以至于早上没有找到他的那种慌乱不安感,到现在都还特别清晰的在脑海中呈现着。 她接连和厉祁深说了好多软话,厉祁深都像是听不见似的不闻不问。 人总是那样的感性,当你费尽心思的去迁就一个人,结果还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时,自己就会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再继续迁就下去的力气。 乔慕晚第五遍抱着厉祁深的手说完话以后,没有等到回应的她,彻底的气馁了。 她是可以迁就他,但是他不回应自己,自己还要继续厚着脸皮的哄他,那就是她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自我。 大清早起来就让自己劳心又劳神,她没了再去哄厉祁深的耐性,起身,准备离开。 刚趿着拖鞋移开一步,小手被一只近乎要烤化她肌肤温度的大手,附了上去。 乔慕晚不等回国头,自己就被重新扯回到chuang上。 脚下一个不稳,她趔趄的跌回chuang中,没有看清眼前男人的动作,就被他翻身欺压,擒住了自己莹润的双唇。 厉祁深用两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就着他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吻住了乔慕晚的唇。 大脑里一阵短路,被厉祁深灼热气息攻占的自己,感觉到没有彻底消弭的酒气,混杂着他炙热到放佛要燃烧自己的温度,铺天盖地的灌入自己的唇息间。 厉祁深shun住乔慕晚的唇瓣,他口腔中,难耐的热气,让他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从自己这里,转移出去。 一碰到乔慕晚干净清爽的味道,他就难以自持,好像这个小女人的味道,对自己来说,是最有效治疗他发烧的良药。 乔慕晚起初还在怔忪的承受厉祁深对自己的亲吻,半晌后,她颤了颤睫毛,热切的回吻他。 两个人如火如荼的含着对方的jin-ye,交融时滋滋的声音,分外暧-昧。 乔慕晚去圈厉祁深的脖颈,吊着他的颈部,仰着漂亮弧度的下颌,吻着他。 两个人的气息渐渐地都变得浑浊起来,厉祁深却丝毫没有要放开乔慕晚的意思。 他勾缠起她的唇,把她唇中溢出的细碎声音,尽数纳入他的嘴巴里。 直到自己口腔中的热气纾解,乔慕晚的口腔里都是自己的味道,他才满意的放开她。 「带我去医院!」 他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强势! 看着生病还能一脸阴冷样子的男人,乔慕晚边吐着不匀的唿吸,边撅着嘴巴,不去理他。 「你不是说死不了吗?」 找到他刚刚和自己说的话呛他,乔慕晚心底升腾出了几分得意。 「嗯……」 她刚以为自己挑衅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自己腰间的细肉,就被她狠狠地抓了一把。 「不想带我去?」 热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自己脸上喷洒,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 在厉祁深又一次准备欺身去亲吻她时,她缴械投降。 「你别闹了,我去,我带你去!」 ———————————————————————————————————————————————— 打了电话给厉祎铭,乔慕晚带厉祁深到医院的时候,全程开绿灯。 本来发烧感冒这种事情就无关痛痒,开了药、吊了水以后,回家了休息就好。 陆临川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儿,就留下乔慕晚陪厉祁深吊水。 其实有医护人员在这边看着就好,哪想,性情阴晴不定的男人,根本就不依,霸道的要求乔慕晚在这边给自己做伴,还必须寸步不离。 自己回公司工作的事情泡汤不说,还得留在医院这边,应付一个这样难搞的病人,她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守着这个吊水的男人。 vip病房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医药水的味道,乔慕晚盯着一滴一滴往下的生理盐水,就像是失眠的夜里,数羊一样的难受。 「给我拿个枕头垫着!」 头顶上,好听的男音传来,将乔慕晚怔怔的思绪收回。 起身,她拿了一个靠枕,走过去。 「你把身子支开点儿!」 拿着靠枕过去,怎么都觉得自己摆正不好位置,就开了口,声音软软的让厉祁深的身体再支开一些。 「动不了,你扶我!」 理所当然的口气,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要求乔慕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被这样要求着,乔慕晚直接性反应的想反驳,「你只是发烧,又不是腰间盘突出,也不是半身不遂!」,可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去,生生的憋在了嘴巴里。 将靠枕放在一旁,乔慕晚走过去,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扶着他的肩,将他的身躯,缓慢的扶起。 不想,她刚刚把厉祁深的身躯支起,沉着脸的男人,便不再配合,就那样好赖不知,打死也一副不挪动身体、不配合的姿态。 「你……」乔慕晚推不动他,被气得牙痒痒。 按捺住自己的小性子,她妥协,「你配合我一下,我一个小女人,哪里能撑得起你一个大男人身体的重量啊?」 「我不配合你吗?」 吊了水,厉祁深原本颓废的精神状态,恢復了好多。 「你这叫配合我吗?你这分明是和我唱反调!」 乔慕晚真是恨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就那样的没骨气,本来,自己大可以甩手不去管他,管他吊不吊水,也不管他高烧还是怎样,自己完全可以旁观者姿态的离开,只是,她就是那样的没有骨气,被他欺负着,自己还得点头哈腰的伺候他,迁就他。 厉祁深抬头,湛黑的眸,看到乔慕晚眼中对自己的埋怨,挑了下眉。 「别这样不情不愿的,我能高烧,怨谁,你自己个儿心里清楚!」 听这话儿,乔慕晚当即就气红了眼眶。 他这话儿,分明是怪自己,怨自己把他弄感冒了! 「合计什么呢?给我垫枕头啊!」 看着杵在原地,定定的盯着自己的小女人,厉祁深声音不耐的出声。 耳边,是男人理直气壮的声音,乔慕晚直觉性的皱眉。 自己任劳任怨的照顾他,还要被他盛气凌人的欺压自己,承受连他高烧都要怪自己的黑锅,乔慕晚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冤大头,怎么就中了这样一个怪癖臭男人的毒,那样无法自拔的喜欢他? 不想理他,乔慕晚丢下靠枕,转身拔腿就走。 见乔慕晚来了脾气的要离开,厉祁深慵懒的倚在chuang铺上,痞痞的开口—— 「会不会照顾病人?这就是你对病人该有的态度吗?」 听着厉祁深阴阳怪气的声音,乔慕晚气得不行。 她怎么就这么好心的管他?一定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几个亿,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我又不是护-士,你要是觉得我照顾的不周到,你可以找特护,反正依照你的身价,又不是请不起特护!」 她也悻悻地出声,这个世界现在是公平的世界,可不是古代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年代,他能那样态度恶劣的对自己,她自然也可以反击他。 乔慕晚清秀的小脸被厉祁深气得浮现一层绯色,说完话,她继续迈着步子,走到门口那里。 厉祁深手上扎着针管,他动不了,也不想动。 见乔慕晚的手,搁置到了门把手儿上,他黑下了脸。 「我想吃苹果,老二办公室那里有苹果,你去他办公室那里拿两个苹果过来!」 依旧是命令、不容反抗的强势口吻,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使唤乔慕晚有什么不合适。 理直气壮的话,让乔慕晚听了后,她就算是不想发火,也来了火—— 「真是欠你的!」 ————————————————————————————————————————————————— 乔慕晚不想再听厉祁深对自己的使唤,在洗手间那里磨蹭了好一会儿。 「真是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和那个男人接触,不管自己是对、是错,是有理、还是没理,在他那里,统统都是错的,都是没理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染上了一种骄傲的孔雀,傲慢无礼、自大轻狂不说,还霸道强势、不可一世。 在水阀下面洗了手,凉凉的水,清爽的沿着她的手指神经,延展到她的心窝里,让她郁结的燠热,渐渐的散开。 出了洗手间,她深唿吸了一口气。 纵然自己有多么的不情不愿,可是打从心底里,她还真就是讨厌不起来厉祁深。 或许就是这样吧,当喜欢一个人喜欢到难以自拔的时候,尊严、理性、底限什么的,都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她的世界里,不管厉祁深怎样触及她的底限,她都可以为他修改底限,毫无保留的迁就他,一再降低自己对他要求的标准。 这不,自己出来散散心以后,又不自觉的担心那位在病房里悠哉悠哉倚在chuang上的男人。 理了理思绪,想到厉祁深在自己出门前说了要吃苹果,她去了厉祎铭的办公室。 —————————————————————————————————————————————————— 厉祎铭刚下手术台,有话要和患者家属交代。 看到乔慕晚,听说自己大哥要吃苹果,他就让医护人员带乔慕晚去自己办公室那里取苹果,然后告诉她,自己一会儿就回去。 乔慕晚去了厉祎铭的办公室,在他办公桌那里,看到了用食用包装袋里装着的苹果。 走过去拿了两个,她不想等厉祎铭回来再走,她和厉祎铭之间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也不想碰了面尴尬,拿了苹果就准备离开。 她绕过办公桌,抬脚刚准备离开,厉祎铭办公桌上面摆放着的一张照片,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 退后步子,她定睛看了一下照片,整个人瞬间怔住…… 这是……蔓蔓? 乔慕晚有些发懵,厉祎铭的相框里,怎么会放在舒蔓的照片,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始料未及,拿起相框,细细的端详。 没有错,也不是其他人,这张照片里的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好闺蜜——舒蔓! 脑袋灵光一闪,乔慕晚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儿。 莫不是,舒蔓那个丫头交往的男朋友,是这个厉祎铭? 这个想法儿在乔慕晚的脑袋里一闪而过,仅仅是片刻的犹豫,她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儿。 没有错,舒蔓交往的对象就是这个厉祎铭。 想想,怪不得舒蔓现在和自己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原来她是泡上了自己未婚夫的弟弟! ———————————————————————————————————————————————— 乔慕晚回到病房的时候,刚进屋,就迎上了男人一双迫人黑眸的注视。 「去哪拿苹果了?怎么这么慢,磨磨蹭蹭的!」 依旧是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她麻木的承受着。 「你弟弟才下手术台,我没有他办公室的钥匙,一直在等他!」 乔慕晚冷冷的回着话,她自然是不会告诉厉祁深,自己刚刚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阵。 「那你傻吗?他不在办公室,你在那边守着什么?你不知道长脑子的回来这边吗?」 他在病房这么等得急不可耐,她倒好,在自己弟弟办公室外面守了那么长时间。 敢情她宁愿枯燥无味的等,也不愿意回来这边陪自己。 厉祁深对自己挖苦的话,让乔慕晚自知,自己就算是现在起身离开,一会儿自己还得屁颠屁颠的回来。 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 犟着性子,她闷闷的出声—— 「是,我傻,我没脑子,所以宁可在那边守着,也不想没脑子的回来!」 没想到乔慕晚还真就顺着自己的话咒她自己傻,咒她自己没脑子,厉祁深剑眉皱了起来。 他动嘴想要呛她,却看到她耷拉着脑子,不想理自己的样子,终究没有将过分的话说出口。 「我口干,想吃苹果,你给我削平果!」 厉祁深岔开了话题,话,依旧是生硬的命令。 乔慕晚没有搭话,从抽屉里拿出来水果刀,然后拿洗好的苹果,削皮。 精緻白嫩的小手,拿捏着水果刀和洗好的苹果,乔慕晚沿着水果刀行走的刀刃,认认真真的削皮。 眼前小女人,垂着眸,专心致志削皮的模样落在厉祁深的眼里,他看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和这个小女人,他也是没辙的厉害,本来,自己昨晚完全可以用强的让她对自己乖乖就范儿,但是后来瞧见了她眼底惊厥的泪雾,他一时间竟然不想在逼她。 然后想到白天在他二叔家里的事儿以后,怕她的情绪受了什么影响,自己就那样宽容的放开了她。 不过后来,自己放开了她,他就后悔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自己只得喝酒买醉,让自己麻木的承受酒精的麻醉,这样才不至于一想到她那张让自己想要犯罪的的小脸,就产生xing萌动! 哪成想,自己竟然高烧不退,折腾了一整夜。 眼前,明晃晃的水果刀,在乔慕晚的手中,迎刃有余的动着,厉祁深睨看了一眼乔慕晚低垂眸子下妍丽的五官,道:「你早上吃饭了吗?」 「嗯……」 他刚问完,那边,乔慕晚好看唇形的朱唇中,溢出一声细碎的吟哦。 厉祁深的问话,让一心都在专心致志削苹果的她,不小心儿划伤了手指。 锋利的水果刀嵌在了乔慕晚细嫩的皮肉间,有鲜红色的血,顺着她受伤的伤口,往下翻滚触目惊心的血珠儿。 厉祁深听到乔慕晚一声唿痛,赶忙拿那只没有吊水的手,把乔慕晚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丢在一旁。 他有些焦急却不失温柔的拉过乔慕晚的小手,看着冒着血的手指,他皱眉,抬头看着贝齿死死咬住唇的小女人。 见她一双漂亮的黛眉拧成了麻花状,厉祁深二话没说,直接从自己的手背上,把扎入自己皮肉里的针管取出来。 「厉祁深,你干嘛?」 乔慕晚惊心的问着他,看到他因为扯下针管,手背处往外沁出血丝,她直感觉,他手背上面的伤口,比自己被水果刀划了都要疼。 厉祁深没有说话,兀自下了chuang。 再度定睛深睨了一眼乔慕晚,丢下「等着」两个字,出了病房。 ———————————————————————————————————————————————— 厉祁深再回来的时候,后面跟来了厉祎铭和两名医护人员。 两名医护人员在为乔慕晚包扎伤口,厉祎铭在外面苦口婆心的给自己的大哥做功课。 可厉祁深听不进去自己弟弟的任何话儿,偏偏要厉祎铭给乔慕晚注射破伤风疫苗。 「我说哥,准嫂子不过是被刀子割伤,一点儿皮外伤而已,没必要注射破伤风疫苗!」 「磨叽什么?又没花你钱,也没有让你给我报销!」 厉祎铭:「……」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 对于自己这个大哥,厉祎铭无奈的高举双手,摆出无奈状。 「ok,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谁让自己有把柄捏在自己这个臭屁的大哥手里,自己就活该,自认倒霉吧。 ———————————————————————————————————————————————— 厉祁深再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医护人员已经为乔慕晚包扎好了伤口。 乔慕晚再去看笔挺身躯,长身而立的男人,心里已经没有了刚刚别别扭扭地不痛快。 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连针管都拔了去找医护人员,自己还有什么可气的呢! 她看到厉祁深手背处还有一丝淡淡的血丝,就招唿医护人员给厉祁深的手背那里消一下毒。 厉祁深不用,乔慕晚却不依了起来,怕他感染,一再让医护人员为他处理伤口。 到最后,厉祁深妥协了下来,让医护人员涂抹了双氧水给他。 医护人员离开后,乔慕晚站起身,去了厉祁深的身边。 她在厉祁深旁边的沙发那里坐下,然后有两个小手抱住他的手臂,自己把小脑袋埋首到了他的肩胛骨上面。 「你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让人又爱又恨啊?」 乔慕晚呜哝着,她真心觉得这个男人矛盾的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他对自己的「欺负」,真的是让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就那样撸胳膊、挽袖子的和他打一架。 可是面对他对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柔情、关心、那种无微不至的呵护,她又觉得自己在他的糖衣炮弹下,都快成了一盘软-沙,丢盔弃甲一样的什么也不剩下了。 碰上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不知所措起来,理智变得那样矛盾,情感变得那样丰富。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垂眸,看了眼像是小猫咪一样腻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一会儿老二来给你打破伤风疫苗!」 他口吻平淡的开了口,作势就要起身。 见状,乔慕晚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在自己的臂弯中抱得更加紧实。 厉祁深重新坐回沙发里,侧身一瞧,乔慕晚软软的小身体,就腻腻的缩进了他的怀里。 「你还和我生气呢吗?」 她没骨气的问着,声音细软,好听又娇嗔。 「你知不知道,我早上醒来没看到你,我很着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的,要和我生气?」 乔慕晚的口吻中带着埋怨,自己变得这样患得患失,都是因为这个臭男人。 怀中缩着软-绵绵的小身体,耳边有温柔的声音,呓语般的传来,厉祁深再怎样想要无动于衷,自己都做不到对这个小女人不予理睬。 「你这是怪我了?」 他问着,声音,依旧要命的xing-感,迷人。 「连睡客房都cha门,你是有多想提防我,嗯?」 说到昨晚的事儿,乔慕晚至今都还在委屈,自己没有好好睡觉不说,还有承受他不在的那种茫然。 说到底,她才是受害者! 「是你昨晚太过分了!」 乔慕晚抬手打了厉祁深的胸口一下,「你明明知道我昨晚不舒服,还说了要我早点儿休息,那你后来的事儿,算怎么回事儿?混蛋,连我睡觉都要欺负我!」 「是你先惹我的!」 他进被窝里,就被这个小女人抱了个满怀。 他厉祁深从来不是什么见鬼的柳下惠,温柔软玉在怀,他要是能无动于衷,他特-么-的就是xing无能!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他,仰高小下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冷峻的五官。 「我昨晚进被窝,你摸了我那里,把我摸ying了!」 厉祁深胡诌着,可他一本正经的脸,让向来心思单纯的乔慕晚,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端倪。 不过,她真的有摸他那里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睡睡觉,还有变成女流-氓这样怪癖的癖好。 「你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女人摸ying了那里,不做出点儿动作,正常吗?」 被厉祁深的话一说,乔慕晚红着脸,瞬间没了底气。 看来,昨晚还真就是自己先点的火。 「那你也不该那样对我!」 「我哪样对你了?再说,你自己说说,你对我又怎样了?」 很自然的,厉祁深在指她昨晚抓伤他的事儿。 昨晚乔慕晚把厉祁深抓伤了以后,厉祁深当即就黑了脸。 这个男人向来傲慢自大,脸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装饰的皮囊,更是他引以为傲的象徵。 自己被这个女人不知轻重的抓伤,他没有把她放倒在腿上打她屁-股,已经足够仁慈的了。 知道厉祁深是怎样性格的人,这下,乔慕晚彻彻底底的没了和他据理力争的底气。 自己先是给他点了火,又拿被子盖他的脸,最后还划伤了他的下颌,然后自己没事儿人一样的离开,去客房睡觉,想想,乔慕晚也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过分了。 柔和了自己的目光,乔慕晚抬手,用葱段般盈白的手指去触他刚毅、倨傲的下颌。 抚摸自己杰作留下的那一道红痕,她轻声问:「还疼吗?」 「我不是有意要划伤你的!你这张脸这么好看,我怎么捨得划伤你呢!」 耳边萦绕着软糯的声音,下颌处还是温柔的抚摸,厉祁深的眼仁,有些不自觉的变了色。 「又打哪学了阿谀奉承这一套?这嘴巴这个甜!」 -本章完结-
第251章 :不欺负你,我浑身难受 耳边萦绕着软-糯的声音,下颌处还有温柔的抚摸,厉祁深的眼仁,不自觉的变了色。 「又打哪学了阿谀奉承这一套?这嘴巴这个甜!」 「我说的是真的,哪有奉承你啊?」 乔慕晚回了冷着脸的厉祁深一句,然后双手吊着他的脖颈,用水色莹润的双唇,吻了他被刮伤的下巴。 淡淡的轻吻落下,她贴在他耳边,轻问:「还生我的气吗?」 乔慕晚清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部,厉祁深纵然想生气,火气也被她ruan绵绵的声音,取代的一干二净。 「吻了下巴一下,就想让我原谅你是吗?」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很自然,他又在对乔慕晚使用「无歼不商」那一套把戏儿。 「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想让我怎样做才能不生我的气?」 乔慕晚有些明知故问,明知道厉祁深是在影射自己,要从自己这里拿到更多的「好处」,可是她偏偏想和这个jian-诈的男人装傻充愣一次。 「你说呢?」 乔慕晚:「……」 「怎么,要我身体力行,你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让我不生气吗?」 「身体力行」四个字,让乔慕晚当即红了脸。 她这次就算是再怎样装傻充愣,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事儿。 「你这还真就是得理不饶人了吗?」 乔慕晚抡起粉拳,力道像是棉花一样轻的没有力气的落在厉祁深的肩胛骨上。 「我都承认是我的错了,是我不该点火,不该刮伤你,但是你……你怎么这么混蛋,不欺负我,你难受是吗?」 她娇嗔的开口,和这个男人,听他再怎样对自己说无礼的话,她也硬不下心肠,不去理他、不去管他。 而且,听他现在轻佻口吻的话,她能感觉出来,他已经没有再和自己生气了,不过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想从自己这里讨到一些好处罢了。 「是,不欺负你,我浑身难受,而且是抓心挠肝那种!」 厉祁深理直气壮的说着话,继而抓过乔慕晚落在自己肩膀处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 干热的掌心,纹路带着让自己心悸的暖,一直顺着自己的指腹延展到心窝深处,乔慕晚不自觉的将小脑袋重新钻进厉祁深的怀中。 「混蛋,难受死你得了!」 她闷闷的说着话,小脑袋顶着厉祁深的胸口,脑顶柔-软的髮丝,毛茸茸的隔着厉祁深单薄的衬衫,像是羽毛似的,搔-痒着他的心扉。 「我难受的要死,现在就想欺负你!」 厉祁深咬牙出声,他向来都是那种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乔慕晚和他撒娇的一碰,他周身上下贲张的血,流速顿时加快,而且所有的精血,有往某一处制高点儿、突突冲击的强劲势头儿。 闻言,乔慕晚仰起圆润弧度的下颌,抬起小脸,红着脸颊去看他。 「你忍着!」 她想让自己用冷硬的口气震慑住厉祁深,不想,自己出口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娇嗔。 「我不想忍!」 厉祁深气息狷狂的出声,垂眸,他去看乔慕晚时,眼底的眸光明显变了色。 尤其是他视线瞧见怀中小女人粉唇微呶,泛着淡淡迷人、让人想要攫取的色泽,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一个翻身,把乔慕晚按在沙发靠背上,自己欺下身子,封住了她香滑的唇舌。 自知自己闪躲不开,乔慕晚也不想闪躲,就抱着厉祁深的头,仰着自己的小脸,热情的与他shun-xi在一起。 厉祁深单手撑在沙发上,居高俯下的亲吻乔慕晚,让他强势的如同一个王者。 他还在蛮横的扫过她唇齿间的每一处,有些气息不稳的乔慕晚,小-she在口腔中不断的闪躲着。 她刚想逃避开,让自己微微换下气,厉祁深却不给她任何避开自己的机会,气息排山倒海的席捲她的每一处。 乔慕晚有些缺氧,微微掀开眼帘的目光,看厉祁深倨傲的五官,视线变得有些迷离,她承受不住他每次吻自己,都好像要把自己xi-进他身体里一样的强势,两个羸弱到近乎没有力气的小手,软-绵无力的搁置到两个人中间。 她刚用上来一点儿力气,把厉祁深微微推开些自己,厉祁深就低头咬住了她葱段般盈白的手指。 「妖精!」 厉祁深咬牙,因为自己对她没有抵抗力,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 乔慕晚被厉祁深咬住手指,她直觉性吃痛的想要收回,不想向来霸道的男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声音滋滋的shun-xi了乔慕晚的手指几下,厉祁深放过她的指,探到她的耳边,一边han住她的耳垂tian-shi,一边声音沙哑的低语—— 「我现在不想吃你的手指了,我想吃你的人!」 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人的气息,性-感且迷人,让人听了,就像是会上瘾一样。 乔慕晚眼神儿有些迷惘,唿吸被他亲吻的有些凌乱,思绪都是不在正轨上面的飞脱。 但就是这样,她也能警惕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红唇轻启,刚想说些什么,那边,厉祁深弓着劲瘦的长腿,用膝盖顶开了她竭力并在一起的双腿。 被迫噼着两天纤柔的腿,乔慕晚羞赧红脸的去推厉祁深。 「你别闹了,你已经占到我便宜了,你怎么还这么贪得无厌?」 她声音特别软柔、好听的说着话,让厉祁深听了挑眉。 「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从昨晚他就一直在忍,这会儿,自己吊了半瓶的生理盐水,精气神儿恢復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和她讨债。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个小女人似乎忘了她自己昨天给自己的承诺,不过没关系,他会带她回忆起她昨天给自己承诺的那一句「我晚上给你!」 理所当然的话落下,厉祁深伸手就去找乔慕晚窄裙系扣的拉链。 「咳咳……」 只是还不等他找到乔慕晚窄裙的拉链在那里,门口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厉祎铭咳嗽的声音。 沙发中纠缠的两个人一怔,听到咳嗽声,寻着目光就往门口那里看去。 看着门口那里杵着自家的老二,厉祁深看自己弟弟的目光,刀刃般锋利的恨不得剥了他。 收到自己大哥能生吞活剥了自己的目光,厉祎铭尴尬的抬起长指颳了刮自己的鼻头儿,然后双手摆出投降状。 「ok,我眼瞎,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我晚点儿再过来!」 说着,厉祎铭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乔慕晚已经推开了厉祁深,顾不上整理的衣襟,她拢了拢蓬松的头髮,双手抱着自己。 「厉医生,你等下,我有事儿问你!」 ———————————————————————————————————————————————— 厉祁深黑眸冷的像是冰一样恨不得把厉祎铭给冰封住的看着他给乔慕晚注射破伤风疫苗的样子。 刚刚自己搅了自己大哥的好事儿,厉祎铭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自己大哥的心窝子里面捅刀子,一时间,他忌惮自己大哥薄刃般的目光,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厉祁深被撩的水深火热的体内燠热感散不开、冷不下来,他心烦意乱的转身,推开病房的门,出去。 没有了自己大哥的存在,刚刚一再屏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厉祎铭,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看得出来厉祁深绷紧的神经软了下来,乔慕晚觉得有些好笑的弯下嘴角。 「你哥有那么吓人吗?」 「有!」 厉祎铭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回答乔慕晚。 乔慕晚当然不知道,自己大哥那个臭屁的混蛋小时候怎么欺负他。 厉祎铭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期末考试,向来成绩优异、被称为一小小神童的自己,在小升初的考试中,考了年组第一,这让自己的父母很是高兴、骄傲。 而自己小时候的大哥,与现在这个西装革履,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厉祁深,简直判若两人。 他调皮捣蛋不说,尤其是在考试成绩上,他几乎每次都会是班级里垫底的那几个。 这次考试厉祎铭考了年组第一,而厉祁深,考了班级的倒第一,这样天壤之别的悬殊,让厉锦弘对两个孩子有不同的奖惩。 虽然厉祎铭同样顽皮不羁,但是成绩好,厉锦弘对他,不如对厉祁深来的严厉。 厉祁深不服气,也不爽,不顾自己是长厉祎铭三岁的大哥,把厉祎铭班级上全班女生的名单要来,然后给他班上的二十三个女生,以厉祎铭的名义,写了二十三封不同的情书,放到了那些个女孩子的书桌里。 这件事儿被班主任知道以后,班主任就把厉锦弘和肖百惠,以厉祎铭早恋的理由,请去了学校那里。 因为这件事儿,厉祎铭被厉锦弘把他的屁-股险些打开了花文。 「是不是考了一次年组第一,你臭美啊?才多大点儿啊,长得和个豆儿似的,还想着找女朋友!你看你哥,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人家不乱-扯王-八-犊-子啊!你就不能和你哥哥学学吗?」 厉锦弘在楼下这边训斥厉祎铭,那边,在楼上听着楼下乒桌球乓打屁-股声的厉祁深,险些把苦胆都笑了出来。 这件事儿,厉祎铭一直都以为是班上那些男生嫉妒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想,他上了大学,在一次小学同学聚会上,他的一个小学同学告诉了他,当年的事儿,是他大哥的杰作。 由此,他才知道,自己被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欺负的那么惨! 「准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个大哥,我说真的,在我看来,也就你能把他收拾的服帖!」 同样的话,乔慕晚也听陆临川说过。 不过她当时没怎么在意,这会儿听厉祎铭也这样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厉祎铭给乔慕晚打完破伤风疫苗后,又嘱咐了她几句要注意事项,就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想到厉祎铭办公桌上面摆放着舒蔓的照片,乔慕晚叫住了欲走的他。 不是她鸡婆还是怎样,只是她实在好奇他和自己好闺蜜之间是怎样一回事儿,她怎么不知道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呢。 「准嫂子,你要问什么?如果是房-事儿上面的事情,你不用问我,我哥这方面比我在行!」 厉祎铭不正经的打趣,让乔慕晚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恼。 「我不是问你这些事儿,我是要问你,你和舒蔓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 就像是自己披在外面那一层虚伪的外衣被脱下来了一样,厉祎铭原本还含笑的脸上,立刻浮现不自然。 「我哥和你说的这事儿?」 厉祎铭不知道乔慕晚看到了他办公桌上面的相框,还误以为是自己的大哥告诉她的。 「不是!」乔慕晚摇头否定。 「不是他告诉我的,不过我听你这话儿,他知道这件事儿?」 自己的大哥当然知道这件事儿,不然怎么会抓着他的小尾巴不放,让他对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服从姿态。 「准嫂子,不是我哥告诉你的,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厉祎铭和舒蔓好上了的这件事儿,只有他那个臭屁的大哥知道,他不想舒蔓被自己的母亲打扰,就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 不想现在,除了自己的那个大哥,乔慕晚也知道了。 想想,觉得是舒蔓告诉她的,他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你还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你自己办公桌上面摆放着蔓蔓的相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怎么还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儿?」 「啊?」 厉祎铭恍然大悟,平时同事问,他就说是厉晓诺,可是他忘了,乔慕晚和舒蔓可是好闺蜜啊! 自己的小秘密被乔慕晚发现,厉祎铭有些尴尬。 他抬手颳了刮鼻头儿,问:「准嫂子,你不能把这件事儿告诉我妈吧?」 「你不想她知道吗?」 「嗯!」厉祎铭点了头儿。 「我妈啥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蔓蔓被她骚-扰!」 看厉祎铭想把舒蔓保护的这么严实,她点了头儿,「那我就不告诉厉老夫人了!」 ———————————————————————————————————————————————— 厉祁深在吸菸区那里吸了好几根烟,直到自己郁结的气消散,他才重新折回病房里。 一进门,他就看到乔慕晚和自己弟弟聊得甚欢的样子,他当即就不悦的蹙眉。 「你今天不忙,很闲是不是?要不要我找你们院长,让他再给你多安排几台手术?」 还自己黑着脸的大哥,厉祎铭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他。 他看到自己大哥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顿时也就明白他给自己摆臭脸是几个意思。 「不,哥,我很忙,就不麻烦你找我家院长了!」 说着,厉祎铭拔腿就要离开。 乔慕晚叫住了他,「你等下,你哥刚才吊水吊到一半,你让护-士,再过来给他重新吊一瓶!」 「我没事了,不用吊了!」厉祁深出声拒绝。 乔慕晚却不依,「不行!」 跟着看向厉祎铭,「去把护-士找来,医药费划我名户上!」 看就乔慕晚能降得住自己大哥的样子,厉祎铭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笑着离开了病房。 厉祎铭走后,乔慕晚不悦的瞪了厉祁深一眼。 「生病还要抽菸,真不想管你!」 从厉祁深进门,乔慕晚就嗅到了他身上有菸草味,虽然不浓烈,但是她还是很清晰的嗅到了。 乔慕晚冷着脸的样子落在厉祁深的眼中,他弯唇,轻笑了下。 「不想管我,还要护-士来给我吊水,你是有多喜欢口是心非?」 听厉祁深轻-挑的语气,乔慕晚皱了下细眉,「你不是说你高烧是我的原因吗?我不过是不想自己良心过不去!」 被乔慕晚呛了话,厉祁深没有冷下脸,走上前,揉了揉她头顶的髮丝,眼底充满了chong溺。 有一只大手在鼓捣自己头顶的髮丝,乔慕晚皱了皱小嘴巴。 「你再不爱惜你的身体,我一定不再搭理你了!」 ———————————————————————————————————————————————— 厉祁深吊完水,乔慕晚又让医生开了药。 自己生一次病,看小题大做的女人,厉祁深嘴角不自觉的盪起万般风情的涟漪。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我回公司上班,如果有要紧文件需要处理,我让陆助理把文件送过去!」 「小病而已,你至于吗?」 厉祁深手肘撑在车窗上,口吻不咸不淡的说着话。 「大病都是由小病引起的,不能不当回事儿!」 说着,乔慕晚探手去触厉祁深的额,还有些烫,没有彻底的退烧。 厉祁深抓下乔慕晚的小手,捏在掌心中,挑眉。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磨叽?」 他哪里知道因为他是厉祁深,所以她才会这样生怕哪里没照顾好他。 感受掌心间女性滑腻的几乎,厉祁深爱不释手的沿着乔慕晚的小手,摩挲着她的掌心纹路,嫩白的指。 「放心吧,我没事儿!」 他又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髮丝,然后发动车子引擎,往公司驶去。 ———————————————————————————————————————————————— 从自己母亲的口中得知了自己不是厉锦江的女儿的事实,邵昕然这一-夜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找了厉潇扬。 因为厉潇扬非得要她父亲认邵昕然做干女儿的事情,尹慧娴一直都不理她,就算是她说了软话,撒着娇,尹慧娴也不理她。 厉潇扬把这件事儿告诉了邵昕然以后,邵昕然一个劲儿的给厉潇扬说对不起,说是她不好,害她们母女之间有了隔阂。 不过厉潇扬并没有就此事儿迁就邵昕然,还反过来安慰她说,不是她的原因,让她不用内疚。 「好了,你就别再这副样子了,我们去逛街啦!」 说着,厉潇扬没心眼儿的拉着邵昕然出了快餐店,去了商场。 两个人逛着商场,迎面碰到了正在和朋友在一起买内-衣的乔茉含。 邵昕然和乔茉含视线撞上的一瞬,两个人都有些微怔。 邵昕然隐隐约约记得上次自己在医院那边被年南辰强吻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好像在旁边看着。 但是并不觉得她的存在自己来说有什么,邵昕然和厉潇扬就走了过去。 不同于邵昕然的无所谓,乔茉含看到邵昕然后,她怔愣了一下,随即就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指。 这是年南辰那天在医院那里强吻的那个女人。 虽然她现在对年南辰的爱已经让她麻木了,但是看到邵昕然,乔茉含还是蹙眉的想到了曾经那些经年走过的时光。 自己从十四岁就跟着年南辰,虽然中间两个人闹了别扭,分开过几次,却哪次也不如这次来得剧烈,这次,他们两个人简直就是决裂,没有任何再复合可能的决裂。 「茉含!」 陪同在乔茉含身边的朋友小沫,没有看清乔茉含的动作,直到她转身跑回去抓住邵昕然的手,她反应过来的追了上去。 乔茉含是有抑郁症的,乔家的梁惠珍阿姨,是怕自己的女儿出事儿,才让自己陪乔茉含出来的,这会儿她突然跑开,小沫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好了。 「嗯……」 邵昕然的手腕被攥住,她蹙眉去看脸色煞白的乔茉含。 「你是谁,要干嘛?」 有些惊颤与乔茉含此刻近乎病态的样子,她努力的去甩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 乔茉含却不予理会邵昕然的挣扎,把她攥的更紧。 「你和年南辰是什么关系?」 乔茉含惨白着一张脸,目光清冷的瞪着邵昕然,出口的语气,是生硬的质问。 听眼前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提及年南辰,邵昕然本就蹙在一起的眉,都要拧成了麻花状。 「你说什么呢?我不认识什么年南辰,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麻烦你放开我!」 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她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自己在十三岁就和他搞在了一起,那会儿是自己年少不知,现在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不想去提及,也不想去回想,只想让这件事儿成为过去,在自己的脑海中被狠狠的挖除掉。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告诉我你和年南辰是什么关系?」 被年南辰这三个字狠狠的刺激着,乔茉含本就易激动的紊乱思绪,这会儿凌乱成了一团麻绳。 「我说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你到底想怎样啊?你再继续抓着我不放,我可喊人了!」 邵昕然冷下脸,威胁着。 看着抓住邵昕然不放的乔茉含,厉潇扬在一旁也加入帮衬。 「你放开昕然,她都说了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年南辰,你干嘛还抓着她?你有病吧你!」 见状不好,小沫赶忙过来拉乔茉含。 「茉含,你这是干嘛啊?你快点儿放开!」 边说着,小沫边给邵昕然和厉潇扬赔不是。 「对不起,我朋友有点儿那个什么……你们别介意!」 听得出来小沫是在指乔茉含神经不太正常,厉潇扬撇了撇嘴,「原来是神经病啊,我说怎么和个出门忘了吃药的疯子似的呢!」 「我不是精神病!」 乔茉含大声反驳着,「我不是精神病,你们别拿我当精神病看待!」 她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惹得周围不断有人指指点点。 她又加重了捏住邵昕然手腕的力道,「说,你和年南辰之间是什么关系?别给我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关系,都在公众场合接吻了,可能不认识年南辰,和他没有关系吗?」 乔茉含把之间的事情翻出来,邵昕然当即就白了脸。 一旁,听到这样消息的厉潇扬,也跟着蹙眉。 一时间,她也懵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年南辰是谁? 「你有病吧你?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年南辰,你听不懂吗?」 权当邵昕然用声势来压制自己的心虚好了,她也顾不上形象的拔高嗓音。 「茉含,你别闹了,应该是你认错了人,她和年南辰之间不会有关系的!」 小沫定睛打量了一下邵昕然,发觉她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在电视或者时尚杂志哪里见到过她,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虽然年南辰也睡过明星、模特,但是这个女的,不像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她觉得应该是乔茉含认错了人。 「我没有,我没有认错人,她就是和年南辰在一起接吻的那个女人,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医院的一棵树下接吻,她还打了年南辰一个耳光!」 乔茉含绘声绘色,把事情说得完全是真实情况,在场的三个人,一个跟着干着急,一个诧异,一个默不作声。 「你别不说话,你个jian-人,你告诉我你和年南辰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又要从我这里抢走年南辰?」 越看情况越是难以控制,小沫赶紧把手机掏出来! 知道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打电话给乔家,想到前不久乔慕晚曾说,如果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给她。 想到这里,小沫拨了乔慕晚的电话过去。 那边,乔茉含还在死拉着邵昕然不放。 几个女人一台戏的拉拉扯扯,立刻就围上来了一大批的人观看。 对峙不下,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最后,还好商场的保安发现了这边有情况,赶忙前来制止,并把几个人都带去保安室。 —————————————————————————————————————————————— 乔慕晚回到厉氏那边,刚上手工作,手机就进了电话。 一听说自己的妹妹又出了事儿,她当即拧眉。 和梁秋月支会一声,乔慕晚拿起拎包去人事部那边请假。 出门,她碰到了厉祁深。 看到乔慕晚急急忙忙要离开的样子,厉祁深拉住她。 「又怎么了?」 没有和厉祁深隐瞒,乔慕晚把乔茉含在逛商场的时候又犯了病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 乔慕晚不想让还在生病的厉祁深,还得和自己跑一趟,就拒绝了他。 厉祁深没有答应她的拒绝,「在这等着,我去拿车钥匙!」 ———————————————————————————————————————————————— 「叫什么名字?」 保安室里,保安正在对邵昕然和乔茉含进行盘问,做登记记录。 邵昕然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拉拉扯扯着,不觉得自己是过错方,就理直气壮的配合保安做记录。 外面,厉潇扬不知道事情闹得是大还是小,赶忙给自己父亲打电话,找关系疏通。 她在回到保安室的时候,保安正在盘问着乔茉含。 「你叫什么名字?」 乔茉含不搭理保安,睨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看着不配合的乔茉含,保安不悦的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是不配我们的工作,把今天的记录做了,你别想走!」 小沫看保安是真的生了气,就赶忙替乔茉含答话。 「她叫乔茉含,您先别生气,我刚刚给您说了,我的这个朋友有轻微的抑郁症!」 一旁,闻言的厉潇扬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还轻微的抑郁症?分明就是一个女疯子,精神分裂! 不过,她和邵昕然两个人还真就是足够倒霉的。 昨天碰上的那个乔慕晚姓「乔」,今天碰到的这个女疯子也是姓「乔」,她们两个人这是要和姓「乔」的槓上了。 想想,她都觉得是乔慕晚那个jian人,把她身上的晦气带给了自己。 「既然你朋友有抑郁症,为什么还要把她领出来逛商场?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 要是没有什么事儿,他们这些保安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愿意管这些破事儿。 小沫抱歉的一个劲儿的给保安说对不起,希望保安这边能放他们离开。 「你朋友这边,需要要家里人来接,你替她说话不行,必须由她的家人出面,我才能让她离开!」 保安放了话,乔茉含必须由家人领走,给他们签了保证协议。 跟着,保安又对邵昕然和厉潇扬说你们可以走了。 一看邵昕然和厉潇扬可以走,自己要被扣在这边,乔茉含立刻不依起来。 「凭什么她们可以,我却要留下?不许放她们走,她们两个人也必须留下!」 听了乔茉含的话,厉潇扬转过脸,不屑的看她,「我们两个正常人,凭什么要和一个女疯子一起留下?要想让我们两个人留下,你也得摆正你的身份,你一个精神病,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们?」 厉潇扬仗着自己是厉家人,就算是闹到警察局也有人给自己撑腰,她轻蔑的说着话。 「你们两个人才是疯子!」 乔茉含被厉潇扬的话,气得拍桌而起。 「你们两个人一个是不要脸的女人,一个是嘴jian的女人,凭什么说我是疯子?你们两个更噁心才对!」 很自然的,乔茉含说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是邵昕然,至于嘴jian的女人,指的是厉潇扬。 「闹什么?老实儿坐下!」 保安喊住乔茉含,语气恶劣。 乔茉含却不听,从椅子中出来,重新擒住了邵昕然的手腕。 「你还没有给我说你和年南辰之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呢?不说,你今天休想离开,我乔茉含今天就和你槓到底!」 她咬牙,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针锋一样。 虽然她知道她和年南辰之间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年南辰就算是不是自己的,也不可能是其他人的。 邵昕然最不愿提起的事情,被乔茉含一遍又一遍的逼问着,她的脸色很差。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了我和你说的那个年南辰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我说几遍?」 她甩开乔茉含的手,漂亮的桃花眼怒瞪着她。 「你神经不正常就去看医生,别揪着我不放,你有时间,但是我没有时间陪你疯!」 说完话,邵昕然也不再理会乔茉含,直接往门外走去。 她抬手,不等她拉开保安室的门,乔慕晚从外面叩门,然后推开了保安室的门。 保安室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的乔慕晚和准备出去的邵昕然,打了一个碰面。 当即,两个人都怔忡住了。 -本章完结-
第252章 :你都把我儿子领你家去了,啥时候让你父母和我见面? 保安室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的乔慕晚和准备出去的邵昕然,打了一个碰面。 当即,碰面两个人都怔忡住了。 不期而遇,谁也没有料想到能遇到对方,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站在邵昕然身后的厉潇扬,一看保安室这边来了乔慕晚,立刻扬着不屑的嘴脸走上前。 「呦呵,我当是谁呢?这是哪股子邪风没吹对,把你吹来了这边!」 自己和邵昕然先是碰到姓乔的乔茉含,这会儿又碰到乔慕晚,她们这两个好闺蜜还当真是撞了邪,和姓乔的槓上了,不知道的,以为她们两个今天出门没有看日历! 她刚轻嗤完乔慕晚,乔慕晚的身后,站出来了一抹白衣黑裤的笔挺鹰躯。 厉潇扬这边轻蔑的眼神儿,带着冷风般薄刃的犀利,瞧见厉祁深出现,一双沟壑般冷沉的眸,凌厉且危险的看着自己,她一张花容玉貌,当即变了色,连带着原本傲慢的嘴脸,也僵住了冷嗤的笑。 被自己的堂哥用近乎可以凝固周遭空气一样冷冽的目光震慑到心尖儿发颤,厉潇扬敛了敛眸,识趣的将自己退去一边。 「姐!」 乔茉含见乔慕晚来了这边,她拨开横在自己面前的邵昕然到一旁,赶忙上前握住自己姐姐的手。 刚刚一直都怔忪的看着厉祁深的邵昕然,脚下一个不稳,被乔茉含一拨,她险些跌了一个趔趄,还好厉潇扬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发软的身体。 「姐,你来了,你总算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保安有多过分,他们居然让她们两个人走,却要扣留我!」 乔茉含窝在乔慕晚的怀中,和她打着小报告,撅着小嘴巴的她,满是委屈。 闻言,乔慕晚抬手回抱住她。 「没事儿,他们不会扣留你,我带你回家!」 一旁,一听乔茉含叫乔慕晚「姐」,两个人表情错愕。 原来这个乔茉含是乔慕晚的亲妹妹啊,怪不得都一个jian样儿,敢情犯jian这种东西是天生的,还会遗传! 想着,邵昕然和厉潇扬两个人也就释然了,这乔慕晚是什么货色,她们两个都一清二楚,至于这个乔茉含是乔慕晚的妹妹,那就等于两个人一路货色。 想到这里,厉潇扬的嘴角又不屑的勾起,倒是邵昕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了厉潇扬那般不羁的嘴脸,不过,她本来就惨白的脸色,这会儿白得更加的厉害…… 乔慕晚无视邵昕然和厉潇扬对自己傲慢的样子,她抬起下颌,拉着乔茉含,去了保安那里。 小沫瞧见乔慕晚来了这边,一个劲儿的说着「谢天谢地,慕晚姐,你总算来了!」 乔慕晚对小沫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儿,回以感谢的微笑,然后她坐在保安对面的座椅上,与保安交涉乔茉含的事情。 厉祁深不担心乔慕晚和那两个保安谈不明白关于乔茉含的事情,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待久了,自己身上的凌厉,她怎么也能学去了些,应付两个保安对她来说,迎刃有余。 「昕然,你怎么了啊?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边,厉潇扬见邵昕然面色骇人的苍白,她着急的询问着。 「没……我没事儿!」 邵昕然泛白的唇角,无力的倾吐虚弱的字眼。 垂了垂眼帘,她不想让厉潇扬,更不想让站在一旁长身而立的厉祁深看到自己的异样,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只是……一联想到厉祁深与乔慕晚、年南辰与乔茉含、乔慕晚与乔茉含之间的关系,她的心里,乱的就好像是被层层丝线紧紧的包裹住了一样,让自己无法唿吸。 她不知道厉祁深知不知道她曾经和年南辰在一起的事情,她害怕她那些不堪的过往被扒出来,以至于她忌惮着乔茉含随时都会把自己曾经和年南辰在医院那里接过吻的事情告诉厉祁深。 那样,本就对她不会表现出来一星半点儿喜欢的厉祁深,会更加的不屑看自己一眼。 她现在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如果自己那些最想剜割的记忆再被翻出来,她会连她的自尊都丢得一塌煳涂。 厉祁深听到邵昕然那边有厉潇扬惊唿的声音,他向邵昕然那边神情温漠的瞥了一眼,向来一派从容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邵昕然不自觉的抬眼,与一双黑曜石般湛黑深邃的眉眼对视上。 自己撞进厉祁深冰冷的眸,一瞬间,就好像是坠入到了万丈深渊一般,难以自拔。 厉祁深高深的眉眼,睨看到邵昕然看自己时流露出来的感情,他不动声色,仅仅是剎那的光景,就自然的收回眼神儿,将放柔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乔慕晚那里。 乔慕晚在那边还在与保安交谈,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但是保安的脸色不是很好。 乍想到她言辞凿凿的呛保安,厉祁深向来锋朗的眉心处,荡漾出一抹风情万种的涟漪。 把厉祁深对自己与对乔慕晚天壤之别的神情全部都纳入眼底,那一瞬,邵昕然的心,就好像是被一道刀子,扎入了心脏里,然后绞着她的心脏,直到鲜血淋漓,再残忍的抽出来刀子…… 乔慕晚和保安交涉了有几分钟,等得不耐烦的厉祁深,随意的将手抄袋,没有再去看邵昕然一眼,迈出长腿,步履平稳的去了乔慕晚那里。 到了保安面前,他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乔慕晚的肩膀上,只留下一句话。 「我只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不放人,我会交由我的私人律师前来处理!」 一看要摊上事儿,保安哪里还敢怠慢,也不让乔慕晚签什么保证协议,也不说乔茉含有什么精神病,直接答应放人。 ———————————————————————————————————————————————— 出了保安室,乔茉含还没有从厉潇扬和邵昕然刚刚说自己是精神病的恼火中敛住怒气,再加上有了乔慕晚和厉祁深这个准姐夫给自己撑腰,她挣开乔慕晚的手,速度极快的跑去了一脸无神的邵昕然那里。 然后伸手,勐地一推,将邵昕然孱弱的身体,推了一个趔趄。 厉潇扬眼疾手快的捞住邵昕然的身体,勉强支撑住她险些要跌倒的身体。 「你干什么女疯子?没完了吗?」 厉潇扬气得不轻,对乔茉含大声的咆哮着,自己的好闺蜜这会儿的脸色这么难看,保安也已经放了她,她却还要过来恣意挑事儿,真是当她们两个人是软柿子,好捏吗? 「jian货,你自己明明是最不要脸的那一个,还好意思贼喊捉贼,说别人不要脸,你真是jian到骨子了!」 乔茉含怒瞪着邵昕然,说着刻薄带针的话。 然后抬头,她又不友善的看向厉潇扬。 「别对我吵,你有这精力就看好你的好朋友,省得她当sao狐狸当成了狐-狸-精!」 「你……」 厉潇扬跋扈的指着乔茉含,她想狠狠的甩她几个耳光,却又碍于厉祁深的关系,她原本是成掌、准备挥出去的手,只好握紧成了拳头。 赶巧这会儿乔慕晚走了过来拉住乔茉含。 「好了,茉含,我们回去吧!」 她不想再让乔茉含惹事儿,虽然她对邵昕然和厉潇扬也没有好感,但是,她再怎样也得顾及厉家人的面子,不能让厉老二家对自己、对厉祁深有什么看法儿。 打从乔茉含觉得乔慕晚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以后,她的每一句话,她都会乖乖去听。 这会儿,乔慕晚不让她惹事儿,她就安分的闭上了嘴巴,只不过高扬的下巴,还是显示出来了她对邵昕然和厉潇扬的不屑。 ———————————————————————————————————————————————— 「姐,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不要脸,她居然和年南辰在医院那里接吻,看样子,两个人的关系匪浅呢!」 坐在车子上,乔茉含叽里哌啦,碎碎念个没完没了。 坐在副驾驶那里,听自己妹妹的话,她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犯抑郁症,只不过是碰到了邵昕然,然后让她想到了年南辰,她才会因此情绪那般激动,以至于抓住邵昕然不放,甚至是闹到了保安室那里。 就算是不用想,她也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妹妹还喜欢年南辰。 只是,说到邵昕然和年南辰之间有关系,她真就是诧异异常。 在她眼里,邵昕然喜欢的男人是厉祁深啊,她又怎么会和年南辰纠缠在一起,还接吻呢? 这明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啊,她能感觉出来邵昕然对厉祁深的喜欢是那种发自内心,很正切、很真切的喜欢。 就她看自己那种眼神儿,以及对自己的针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身体出-轨的女人啊! 一个真正爱一个男人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做身体不忠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呢? 她搞不清楚、想不明白,唯一可以得到印证的可能,那就是邵昕然之前可能和年南辰认识,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两个人才会闹出来在医院接吻的事情。 不过,事情是怎样的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年南辰只是一个前夫,至于邵昕然,她更是不愿多提及,两个之于自己不存在任何意义的人,自己不理也罢。 乔茉含还在碎碎叨叨的骂着邵昕然,一脸的不屑。 乔慕晚不好接话,只得皱眉去看厉祁深,只要他没有表现出来不耐烦,就那样任何自己妹妹发-泄好了。 厉祁深面容寡淡,不着一丝异样的平稳开车。 见厉祁深不甚在意,乔慕晚也就没有去制止自己的妹妹。 「诶,姐,你说那个女人,和年南辰之间会是什么关系呢?」 乔茉含从车后座那里去拍乔慕晚的肩膀,她没心眼儿的一问,却让乔慕晚不免面露囧色。 厉祁深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妹妹却问关于自己前夫的事情,知道的会认为是自己的妹妹在意年南辰、没有忘记年南辰,不知道的,指不定就认为是自己和年南辰的关系没有断清楚呢! 果然,乔茉含的发问,让一直都是平淡、冷沉面容的厉祁深,侧过了头,将目光落锁到了乔慕晚的脸上。 收到他目光里对自己的考量,乔慕晚不由得在心底里把自己的妹妹埋怨了不下十遍。 这个男人是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你不触及什么让他心里起疙瘩的话题还好,但是你一旦触及了让他心里犯膈应的人或事儿,他铁定是要用冷沉似冰刀般的目光看你。 而此刻,他目光传递给自己的意思,就是乔茉含提及的这个人,让他心里起疙瘩了。 不好不回答自己的妹妹,乔慕晚梗着脖子,用眼梢余光一边看着厉祁深的神情变化,一边硬着头皮出声。 「……我哪里能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呢?」 她想说她不认识邵昕然,可是自己越是这样说,在厉祁深的面前越是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思,索性,她反问自己妹妹一句好了。 「是啊,我也想不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但是那个女人……我肯定就是那天我在医院看的和年南辰接吻的女人啊!」 乔茉含在一边自言自语着,然后在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状态的小沫忽的出了声。 「你们……不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眼熟吗?我总觉得在杂志上,还有电视上看到过那个女人呢!」 说着,她就开始回想,自己是在哪里见到过那个女人。 「是吗?我好久没看杂志了,没见过那个女人的!」 「我想起来了!」 乔茉含刚接了自己的话,小沫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女人是谁。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叫茱莉,是舞蹈界新星,中文名好像……好像是叫邵昕然!」 「邵昕然?没听过!」 车后座,乔茉含和小沫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个人谈及的邵昕然,是乔慕晚最强劲的一个情敌,也不知道她是一个爱厉祁深爱到死去活来的女人。 ———————————————————————————————————————————————— 吃了瘪的邵昕然,脸色极差的往家里回。 她没有让厉潇扬陪着自己,她现在急需一个人静一静。 站在自家公寓楼楼下,但是她没有想要上楼的意思,转身,往小区旁边的公园走去。 接近黄昏的下午,公园里没有什么人,平时锻鍊身体、熘熘达达的老年人都回家去准备晚饭了,林荫小路上,只有邵昕然形单影只的身影。 今天的事情,着实让她为难。 她并不知道乔茉含会不会把自己曾经和年南辰好过的事情告诉厉祁深,一想到厉祁深可能会因为自己曾经的事情彻彻底底的嫌弃自己,她心里就烦的不行。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和年南辰之间的拉拉扯扯,在她回来盐城倒在厉祁深和乔慕晚回水榭的车前那会儿,厉祁深就已经知道把她和年南辰全部都认了出来。 坐在少有人经过的长椅上,邵昕然抬手抓着头髮,心绪乱成一团乱麻的她,现在只求厉祁深不会知道她之前的事儿,更不会去调查她之前的事儿,让她以完整无缺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 在长椅这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耳边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她才头昏脑涨的支起头。 瞧见不远处的小树林那里,隐隐约约的晃着两道身影,她下意识的目光一凛。 不远处那梁饶晃动的人影是自己的母亲和年永明。 只是邵昕然不解,自己的母亲有必要把年永明鬼鬼祟祟的找来这边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坦诚不公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没有什么的,有必要这样背着人吗? 想来,估计只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然他们两个人也不至于这样掩人耳目! 实在是好奇会是什么事儿让两个人这样鬼鬼祟祟,邵昕然暂时敛住情绪不去想厉祁深会不会调查自己过去的事儿,蹑手蹑脚的移着步子,蹙眉接近自己母亲和年永明。 ———————————————————————————————————————————————— 「永明,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儿想要问你,就是佳雅的孩子……你知道孩子的去向吗?」 邵萍绞着手指问着年永明,之前她有调查过佳雅的孩子的去向,只是福利院那边的情况太过糟糕,经过一次孩子食物中毒事情以后,福利院孩子是生是死,是被领养,还是去了其他的福利院都不知去向,这让她已然不知道佳雅的孩子是怎样的情况。 直到昨晚厉锦江来找自己,问了自己,她才想着要再好好调查一番,毕竟当年的事儿,她很自责。 唯一能让自己不活得那么内疚,就是找到佳雅的孩子,知道她是生是死,活得是好是坏! 邵萍突然向自己问了佳雅孩子的事情,年永明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一抹矍铄的精芒。 「你应该知道,我也在找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毕竟是我大哥唯一的骨肉!只是……」 很自然,他给邵萍的意思是自己不知道孩子的去向。 「这些年,我也在找那个孩子,不过……没有任何线索!」 年永明也是有私心的,纵然他知道乔慕晚就是佳雅的孩子,他也自私的不想要其他任何人知道乔慕晚的存在。 当年的事儿,不提也罢,他现在只求,自己可以将这件事儿,隐瞒的时间再长久一点儿。 他不想当年的林林种种都被重新扒出来,那样,不仅是他承受不住,有极大的可能,牵连的会是几个家族。 他觉得乔慕晚那孩子的命已经够苦的了,他不想再让乔慕晚以后的生活在活得不开心,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也不想任何人去打扰她。 一听说,连年永明这样有金钱有势力的人也找不到佳雅孩子的存在,邵萍顿时泄了气。 看来……那个孩子有百分之九十,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天堂找佳雅了! 「当年都是我不好!」 说到当年的事儿,邵萍就开始自责起来,她脆弱又敏-感的眼睑上,有泪水要滑落的趋势。 听邵萍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泪腔,年永明上前抱住了她。 「不怨你的,事情不怨你的,你没有必要自责!」 年永明抱住邵萍到臂弯中,越看她这张多年整容,和佳雅有几分神似的面容,他的心,越是一抽一抽的难受。 「怎么不怨我啊,要是我,佳雅也不至于……」 说到后面,邵萍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无尽的哭噎声,如诉如泣,不绝如缕的传来…… 正当两个人都陷入到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时,邵昕然站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等到两个人意识到邵昕然站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两个人赶忙分开,然后邵萍擦了擦眼睛,掩住情绪。 「妈,您怎么了?您为什么哭?」 邵昕然没有听到两个人说什么,只是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哭着趴进了年永明的怀中。 「没……没什么,妈没哭,就是被迷了眼睛!」 邵萍故作淡然,可她不自然的脸上,还是掩盖不住她的情绪。 看自己母亲明明是哭了,却还要和自己继续伪装的样子,邵昕然又气又心疼。 「妈,您都这个样子了,还和我隐瞒什么?您是觉得我不能安慰您,还是您觉得我会把您想要隐瞒的事儿说出去,所以宁愿对我百般隐瞒,也不愿意对我说关于您的事儿?」 邵昕然越发的觉得自己母亲的过往,自己母亲的故事越来越多了,多的让自己始料未及,多的让自己对她的事儿越来越好奇。 见邵昕然情绪有些激动,年永明赶忙插话。 「昕然,你妈妈没有事儿,她真的是迷了眼睛,然后和叔叔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情绪不好,你妈妈没有什么事儿,她哪里需要对你隐瞒什么啊,你是她女儿,你妈妈最亲近的人,哪里会对你隐瞒啊!」 邵昕然哪里肯信年永明的话,两个人现在串通一气,明摆着是要隐瞒自己,她就像是个傻子被他们两个耍得团团转。 她不想和两个把自己看成是小孩子的人聊天,她吸着鼻子,不去看他们两个人。 好一会儿,她平復下了情绪。 反正这种事情,除了自己去调查,他们两个人,还有厉锦江,都註定是要对自己百般隐瞒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和两个人抬槓,把关系搞得尴尬。 想了想,她也就没有刚刚那么气了。 看邵昕然没有刚刚来的那么情绪激动,年永明当即就张罗的要去邵萍家吃饭,他想藉此吃饭,改善一下母女二人之间因为自己产生的隔阂。 邵昕然没有做声,邵萍感觉出来年永明的用意,就点头儿应了下来。 说着,三个人就一起往公寓楼那边走去。 刚刚走到楼下那里,三个人始料未及的与站在邵萍公寓楼下的厉锦江,面对面的撞了个正着…… ———————————————————————————————————————————————— 厉祁深开车把乔茉含送去了乔家,乔正天和梁惠珍一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来了家里这边,赶忙就张罗着做饭,留两个人在这边吃饭。 看兴致正高的父母,乔慕晚也不好驳了两位老人的热情,就看了眼厉祁深,徵求他的意思。 厉祁深没有去看乔慕晚向自己这边看来的目光,直接答了话。 「那就打扰了!」 厉祁深一答应下来,梁惠珍赶忙就去厨房那边吩咐。 乒桌球乓的忙了好一阵后,简单的八菜一汤,整整齐齐,有规有矩的摆在餐桌上。 有了上一次厉祁深在这边吃饭的事儿,这次吃饭,几个人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拘谨。 餐桌上,梁惠珍怼着乔慕晚,一个劲儿的要她给厉祁深夹菜。 虽然两个人之间夹菜没有什么,但是在自己父母的面前,始终没有两个人私下来往时来那样放得开。 乔慕晚给厉祁深夹了两次菜,就不再给他夹菜了。 她拿着筷子扒拉着自己饭碗里的米粒,一颗一颗的咀嚼着。 看自己这个不知道照顾男人的女儿这么木讷,梁惠珍自己起身给厉祁深舀了一碗汤。 中间,乔正天看着自己登对的女儿和准女婿,他拿了烟递给乔慕晚,让她给厉祁深点菸。 「他不能抽菸!」 想到厉祁深早上还发着烧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自己的父亲。 男人在生意场上活跃,哪里有不抽菸,不应酬的道理,见自己的女儿不让厉祁深抽菸,乔正天挑了下眉。 「不碍事,递我吧!」 厉祁深知道乔慕晚在因为他高烧的事情不让自己抽菸,只不过,长辈让自己抽一支烟,他哪里有拒绝的理由。 「不行!」 乔慕晚严词拒绝了厉祁深,然后把烟放回到自己父亲的烟盒了。 「爸,祁深生病呢,他不能抽菸!」 一看自己女儿是在关系准女婿的身体,乔正天也就不再勉强。 一旁,把这一切看着眼中的梁惠珍笑了笑,「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管祁深了!」 自己母亲的话说的乔慕晚脸红,「我是为了他好!」 说着话,她又低下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去扒拉饭碗里的米粒。 大傢伙吃着饭,中途,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厉家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厉祁深退开椅子,捏着手机,出了餐厅。 没有了厉祁深在,梁惠珍忍不住说了自己女儿几句:「慕晚啊,这祁深本就在生意场上活动,平时抽根烟什么的,你睁一眼闭一眼就好,没必要管得那么严!做女人,要圆润些,对男人别约束的那么紧!」 乔慕晚并不觉得自己对厉祁深的约束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但不好就这样驳了自己母亲的话,她闷闷的点头儿,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 厉祁深去了外面刚接电话,里面,厉老太太喜笑盈盈的话,便通过听筒传来。 「儿啊,你干啥呢啊?」 厉祁深并不觉得昨天才见了面的母亲这会儿是想自己了,他抬手揉了揉还有些发涨的额角,直接切中正题。 「您没有必要绕弯子,说吧,今天打电话又有什么事儿?」 明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自己的儿子看破,厉老太太还是讪讪的虎了脸。 「你个浑-犊-子,没有事儿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啊?」 「那要是没有事儿,我就挂电话了!」 说着,厉祁深就要挂电话。 「嗳,别挂,我有事儿!」 拗不过自己这个臭屁的儿子,厉老太太妥协下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了,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慕晚的父母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两家人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 难得厉老太太说得委婉,没有说要找乔家人,把婚事儿给定下来。 厉祁深略带薄茧的指腹压在额心处,他沉默半晌,出声。 「我现在就在乔家!」 一听说自己的儿子现在就登门造访老丈人,厉老太太在电话另一端笑了。 自己的儿子还真是开了窍啊,自己这昨天说要两家人见个面,自己儿子这边,今天就火急火燎的赶去了自己准岳父的家,自己还真就是小瞧了自己这个儿子的情商。 「现在就在乔家啊?那你一会儿赶紧和慕晚的父母说一下,咱们两家约个时间,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 厉老太太是个急性子,她可是着急着娶乔慕晚进门,自己抱孙子呢! 能感觉出来自己母亲现在是怎样一副合不拢嘴的嘴脸,他堪堪的扯开薄唇。 「没空,要约出来吃饭,您自己给乔家父母打电话!」 「你个浑-犊-子!」 自己这好不容易高兴一回儿,还觉得自己的儿子开了窍,哪成想,他竟然这样给自己添堵。 「我告诉你厉祁深,你别给我这个老太太拿乔,我让你把慕晚父母约出来,你就给我约出来!」 厉老太太死皮赖脸的那一套一拿出来,厉祁深俊脸依旧从容。 「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电话了!」 「嗳,你别挂,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别挂!」 自己儿子这边不给自己定下来准信,她还得拉下老脸去给乔家父母打电话。 想了想,厉老太太当机立断,直接急中生智的把乔慕晚搬出来。 「我告诉你浑-犊-子,你不用给我扯没用的,你要是和慕晚父母定下来吃饭时间,我就打电话给慕晚,我就不信了,你不搭理我老太太,慕晚还能不搭理我这个老太太!」 「您不用另打电话给她,她现在就在我旁边,需要我把电话给她吗?」 厉祁深在外打电话的时间有些长,乔家父母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就让乔慕晚出来看看。 虽然她不想出来,但是也不好反驳自己的父母,再加上厉祁深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抽菸。 想想,乔慕晚就出来了。 不想自己刚出来,厉祁深就拉过她,把手机递到她的手里,然后自己一派悠然自得样子的倚着身体到一旁去。 厉老太太本来只是想拿乔慕晚吓唬吓唬厉祁深的,哪成想,他真就把电话递给了乔慕晚。 「嗳,你别……」 不等厉老太太叫住自己的儿子,那边,一脸茫然状儿的乔慕晚,已经拿着电话,听到了听筒里传来厉老太太的声音。 「……厉老夫人!」 她轻唤着,声音细柔、温婉,好听的像是溪流一样,直接就流进了厉老太太的心坎儿里。 「啊?慕晚啊!」 厉老太太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就恢復了以往那样喜笑盈盈的样子。 「慕晚啊,我听说你和祁深在你父母那边呢啊?」 知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乔慕晚看了眼一旁双手抄袋,一脸不以为意的厉祁深,点了点头儿。 「嗯,我和他在我父母这边!」 「哦……」厉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答了一声,然后沉吟了下,继续笑着。 「那慕晚,你能不能把电话递给你父母一下,我家老头子有话要和你父母说!」 厉老太太身边,一直都在偷-听的厉锦弘,本来是想听自己老伴儿是如何和乔慕晚父母交涉的,哪成想,自己的老伴儿突然把这个邀请乔家人吃饭的烫手山芋,丢给了自己。 厉锦弘怒瞪了自己老伴儿一眼,显示他的不满。 厉老太太倒是不以为意,用手捂着通话键,用脚蹬了一脚身边的老伴儿。 「你一个一家之主不支声,让我一个贤内助怎么说!」 说着,厉老太太死乞白赖的把手机塞-进厉锦弘的手里。 被逼无奈,厉锦弘斜瞪了一眼厉老太太,拿着手机,气势威严的出声。 「你都把我儿子领回去了,说吧,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你父母见面!」 -本章完结-
第253章:一晚情深,两个人一辈子 「你都把我儿子领回去了,说吧,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你父母见面!」 「……」 闻言,乔慕晚一怔,看向厉祁深的目光,多了几分诧异。 她实在是搞不懂厉老夫人和厉老先生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是什么意思! 等不到乔慕晚出声,厉锦弘在电话那一端又开了金口。 「这怎么和我儿子好上了,不打算给我儿子个名分?」 越听,乔慕晚越是发懵。 厉老先生……这是在给他儿子在自己这边要名分? 「你父母呢?把电话给你父母听!」 厉锦弘在想,自己的儿子这都倒贴去她们乔家了,这乔家父母不和自己联繫是怎么个意思?吊着自己儿子,和自己、还有自己老伴儿拿乔呢是吗? 被要求和自己父母通话,乔慕晚当然能察觉到厉老先生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还没有把之前自己已婚的事情,解释给厉家二老,就这样让两家人见面,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妥。 向厉祁深看去,乔慕晚微蹙的眉目间,是向他寻求帮助的无措目光。 看厉祁深单手抄袋,没有想理会这件事儿的意思,她堵住话筒,细眉皱的更紧。 「要怎么办?你父亲要和我父母通过,我要把电话递给我父母吗?」 「你是想和我有名有份的在一起,还是没名没分的在一起,全看你的意思!这种事儿有必要问我吗?」 厉祁深不接乔慕晚丢给自己这个烫手的山芋,她只得自己继续手捧着这个能烤化她自己肌肤的手机。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啊?」 厉锦弘在电话里不友善的说着话,凌人的威严,让乔慕晚越发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电话打得真的太不是时候了,至少,她觉得就算是双方家长要见面,也要等她给自己父母说明一下情况以后再见面。 但是现如今,厉家就这样想要堂而皇之的与自己父母通话,她根本就来不及给自己父母做足提前的功课。 一旁的厉老太太,看自己老伴儿对准儿媳不友善的态度,她用脚又踢了厉锦弘一脚。 「老-犊-子,你平时和我耍耍威风也就算了,你给儿媳妇拿什么乔,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 闻言,厉锦弘白了一眼碎叨个没完没了的老伴儿,「你一个头髮长见识短的老太太跟着瞎掺合什么?不给他们两个人施加压力,他们两个能让咱们两个抱上孙子吗?懂不懂,这叫套路?你不懂就闭嘴!」 一听自己老伴儿的话也在理,厉老太太当即就沖厉锦弘的老脸,「吧唧」了一口,然后老脸羞赧一笑,「老头子,你真聪明,怪不得年轻的时候把我泡到手了!」 「少给我扯没用的,一旁听信去!」 听从厉锦弘的话,厉老太太板板正正的在一边坐好。 见乔慕晚不语,厉锦弘又像模像样的开了金口。 「你这个丫头什么意思,不让我和你父母通话,你是不是就想和我家祁深玩玩啊?」 乔慕晚哪里是想和厉祁深玩玩啊,她是真心喜欢厉祁深啊!再说了,就算是玩,也是他玩自己,哪里有自己能玩这个腹黑男的可能啊? 被厉锦弘的话说的不自然,心一横,乔慕晚拿开堵住听筒的手,答了话。 「您等下,我给我父亲递电话去!」 说着,她转身,往主屋那里折回。 ————————————————————————————————————————————————— 回到餐厅那里的时候,看只有拿着电话回来的女儿,乔正天抬头,蹙了下眉,问:「慕晚,怎么就你自己回来啊?祁深呢?」 乔慕晚咬着唇瓣,她没有说关于厉祁深的事儿,小手捏了捏手机后,出声。 「……爸,祁深的父亲……厉老先生找您!」 乔慕晚这话说完,没有如期平復下凌乱的思绪,她僵硬着手指,承受着心脏要跳出嗓子眼一样悬得慌的感觉,把手机递了上去。 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都已经和厉祁深这个样子了,两家父母见面再正常不过了。 内心努力说服自己,乔慕晚原本紧张的面容,渐渐地舒缓下来绷紧的面部肌肉。 一听说是厉祁深的父亲打了电话过来,还要和自己通话,乔正天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想笑。 没有像乔慕晚脸上神情那般不自然,乔正天接过电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祁深的父亲是吗?你好厉老先生,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应付的如此自如,乔慕晚反倒是觉得是自己多了那么多不必要的担心。 其实她不知,乔正天早就有想到会有两家人见面的一天,在这之前,他和梁惠珍两个人,可是做足了功夫。 —————————————————————————————————————————————————— 乔正天和厉锦弘通完话以后,两家当家人定了这周六在御福居包房那里吃饭。 自己的父亲和厉老先生相处的似乎不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乔慕晚,当真觉得是自己顾虑了太多。 吃过了晚饭,乔慕晚拉过乔茉含,背着自己的父母说了些话。 倒没有提及年南辰,她只是说了,如果有什么事儿,先给自己打电话,能不打扰到父母,就别去打扰他们。 知道乔慕晚是好意,乔茉含点头儿答应。 然后在乔慕晚离开的时候,她送了她一套杯子,是情侣的diy水杯,两个水杯上面分别写着「深」和「晚」。 不像平常大家取笑说送杯子是悲剧,乔茉含喜笑盈盈的告诉乔慕晚,是希望她和准姐夫「一辈子」。 乔慕晚莞尔,欣然接受了自己妹妹送给自己的水杯。 离开乔家,乔慕晚在车上就开始摆弄两个精緻的瓷杯,没什么起眼儿的地方,但是她就是莫名的喜欢。 可能是两个水杯上面分别刻了「深」和「晚」两个字,让她不禁想到「一晚情深,两个人一辈子!」 看着身边把弄两个水杯也能这么开心的小女人,厉祁深向来不苟言笑的深邃眉眼间,也盪起了一抹chong溺风情的涟漪。 轿车往水榭那边开去,中途,乔慕晚想到厉祎铭,看向厉祁深,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你弟弟和蔓蔓好上的?」 这件事儿她今天才知道,说真的,她很诧异,要不是厉祎铭办公桌上面摆了舒蔓的照片,泄-露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可能还要过好一阵子,才会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厉祁深不语,视线平视前方,继续慢条斯理的开着车。 见状儿,乔慕晚将手搭在厉祁深露出一小节小臂的劲瘦儿手腕上,握住。 「你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好上了,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乔慕晚知道这个男人向来都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自己说点什么,他要是不想接你的话,你就是说破了喉咙,他都不会理你。 感觉自己就是自找没趣,明知道这个男人明摆着不想给自己说一星半点儿的信息,自己还是屁颠屁颠的问着他。 撅了撅小嘴巴,乔慕晚自觉打了脸,识趣的收回手,不再做声。 不想她刚收回手,还不等坐正位置,自己的手,就被男人修剪整齐、又雅致干净的长指,抓了过去。 「把脸侧过脸!」 乔慕晚不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僵硬着动作看他,没有听从他的话,把自己的脸侧过去。 「快点儿!」 看厉祁深略带急不可耐的样子,乔慕晚悻悻地不去看他。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菸瘾犯了,过来吻我!」 他把话说得理所当然,全然不觉得自己这样要求乔慕晚有什么不妥。 「你菸瘾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可是没有忘了他刚刚那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会儿用得上自己了,他就对你要求东、要求西,一副大爷的模样。 「怎么和你没关系?」 很自然的,厉祁深在反问乔慕晚不让自己抽菸的事情。 要不是她不让自己抽菸,自己哪至于得憋着这股子不上不下的菸瘾儿啊!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在和自己计较没有让他抽菸的事儿。 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就那样没有进一步行动,僵着动作不依。 「过来吻我!」 厉祁深又强调一遍,语气明显变得不耐起来。 感觉出来厉祁深语气的强势,乔慕晚撅高嘴巴沉默了一会儿,不争气的探过身体,在他的嘴角边落下很浅的一吻。 但仅仅是这样一枚轻吻,却让她馨香的甘甜气息,柔美的像是花瓣一样的传到厉祁深的每一根神经。 「能不能认真点儿?」 他在质疑乔慕晚对自己的敷衍,语调急不可耐。 乔慕晚自认为自己很认真,抿了下似乎有男人独特气息沾染的唇瓣。 「你现在开车呢,克制一下!」 闻言,厉祁深堪堪的递过来一个不满意的眼神儿。 被男人鹰隼一样凌厉的眼神儿盯着自己,乔慕晚沉顿了下,又一次讨好的去吻他。 比上一次停留的时间长,甚至还用两瓣蔷薇色色泽的唇,shun-xi了一下他削薄的下唇。 碍于他开车的原因,乔慕晚吻得很快、很急,觉得差不多了,她赶忙红着脸,坐正自己的身子。 「这样可以了吧?」 她问,语调中带着柔柔婉婉的娇嗔。 虽然尝到了甜头儿,但是这点儿甜头儿,对于这个肉食主义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少的不够塞牙缝。 「你觉得呢?」 他反问一句,明显表现出来自己并不餍足的样子。 「我觉得够了!」 吻了两次,再不济,也顶他吸了两口烟,接吻这种东西,和吸菸一样,解解馋就得了,过度贪婪,就会上瘾。 厉祁深眼角的余光去看乔慕晚,明显表现出来自己并没有觉得够。 收到男人目光很明显的危险讯号,乔慕晚想要出声提醒他别过分,却迟了一步。 前方交通灯由绿变黄再变红,厉祁深动作极快的拉住手剎,然后单手扣住乔慕晚的后脑,菲薄的唇瓣,直接对着她的唇,霸道强势的压下。 蛮狠的唇舌,带着吞噬人的强劲儿势头儿,如层层薄雾一般缠绕住乔慕晚的每一处口腔位置。 厉祁深刚刚没有抽菸,但是喝了酒的原因,舌尖儿上面带有酒精气息的酥-麻,通过唇齿间的交融,他感染给乔慕晚。 被捲起的香丁处,有酒精刺激人的香气蔓延,沿着自己的舌尖儿,刺激她的味蕾。 她不善于喝酒,尝到酒精的辛辣,她直觉性的想躲,厉祁深却不给她任何避开自己的可能。 他shun-xi住她的菱唇,在她檀香的口齿间恣意的充盈自己的长舌。 很快,乔慕晚就气息不稳,在他蛮横的攻势下,她成了一滩烂泥一样吊住他的脖颈,回吻住他。 两个难捨难分的吻在一起,滋滋作响的水渍声,充溢在车厢里…… 一分钟的时间说慢不慢,对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来说,却快得让他们两个生厌。 红灯最后一秒跳到绿灯的时候,厉祁深放开乔慕晚,重新坐正昂藏在座椅里的身躯,然后俊脸寡淡从容,除了胸口处有微微小起伏外,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开车。 倒是乔慕晚,被厉祁深吻了又吻,自己一时间回不过味儿来。 好半晌,她微张红唇,用还在阵阵发麻的小香丁,舔舐肿着被ken-yao泛红的唇瓣。 「这下你满意了吧?」 乔慕晚边说着,边用小手摩擦有些就像是吃了辣椒一样发胀的唇瓣。 其实,他刚刚哪里对自己是吻啊,分明就是啃-咬啊! 「厉祁深,你混蛋啊,吻就吻,有必要下那么重的手吗?」 有一丝血丝挂在乔慕晚的指尖儿处,让她不高兴的抬手打了厉祁深一下。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厉祁深不以为意。 「你不是也爽了吗?不知道是谁刚才急不可耐的抱着我一顿亲!」 被这个混蛋男人占了便宜,这会儿还要他挖苦自己,乔慕晚来了小情绪的又去打他。 「你混蛋啊你,你比我大八岁呢,你就不能让我着点儿吗?你什么事儿都要占上风,哪有你这样斤斤计较的臭男人啊?」 「就不让着你,我怎么没和其他人斤斤计较?」 知道这个男人的劣性根深蒂固,不想,他欺负自己还欺负上瘾了,竟然连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这样的事儿,都能被他说得理直气壮。 「混蛋!」 乔慕晚气得不行,却还做不到像他那样说不出蛮不讲理的话,只得别红脸说这两个字。 「那也只和你混蛋!」 和她,厉祁深需要掩饰自己打小就养成的劣习,他现在还能欺负欺负她,以后要是有孩子了,她顾不上管自己,自己想找人欺负,也找不到人。 趁着现在,是他欺负她,满足自己虚荣心心理的最好时机。 乔慕晚不想理会厉祁深,就别开眼,将目光落在窗外,去欣赏窗外渐渐变得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和高楼林立的建筑物。 过了一会儿,见乔慕晚不搭理自己,好像和自己生气的样子,厉祁深自己主动伸过去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手指尖处突然有了细微电流蹿过一样的酥-麻感,乔慕晚直觉性的回头儿去看抓着自己手腕,把自己手收入他掌心中的男人。 「不就是让你给我解解菸瘾么,有必要和我闹情绪么?」 他不会哄人,却不似刚才说话那么强势、不耐,反倒是多了一分不自觉的温柔,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谁和你闹情绪了?」 她当然不会和他因为一个吻去计较,再说了,刚才,她确确实实也在他的攻势下得到了满足。 「那你怎么不看我?你不是说我在你眼里最好看么!」 乔慕晚:「……」 见这个男人这会儿这么自恋,乔慕晚用自己小手的两指反握住厉祁深掌心的虎口处,捏了一下。 「哪有像你这么自大的男人啊?说你长得好看,你还真拿自己当头蒜了啊!」 闻言,厉祁深轻笑了下,「和我否定什么?不是你抱着我不放那会儿了?」 厉祁深又在翻旧帐挖苦乔慕晚,让乔慕晚羞得埋低小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坏男人,你最可恶了,我说一句,你能呛我十句,你坏,坏死了!」 怀中一个小脑袋在不停地蹭着,厉祁深抬起另一只闲置的手,chong溺的揉了揉她头顶的髮丝,然后趁着过往的车辆少,在她飘香的髮丝上,落下柔碎的吻,很轻,却带着缱绻的涟漪…… ———————————————————————————————————————————————— 年永明三人看到站在公寓楼下的厉锦江,当即一怔。 许是没有料想到同在一座城市,却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会在这里遇见,年永明和厉锦江神情诧异,一时间怔忡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语气说话合适。 邵萍相比较年永明和厉锦江的神情,她更是脸色难看。 三个人,有千丝万缕的三个人,就这样不期而遇,流窜在三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让他们之间除了错愕的怔愣,再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邵昕然看若有所思的三个人,她能感觉出来三个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如果说之前只是自己的母亲认识年永明、又认识厉锦江,那么现在,不仅仅如此,年永明和厉锦江也认识,而且是故交相逢。 「干爹!」 三个人之间对峙的尴尬气氛,被邵昕然的一句「干爹」,声音甜美的打破。 邵昕然唤了厉锦江一声,不等厉锦江回声,她走过去,亲昵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干爹,您怎么来了?是来看我和我妈妈的吗?」 邵昕然知道,自己昨晚的突然出现,打扰到了两个人没有谈完的话,很自然的,厉锦江今天的出现,是想和自己的母亲继续昨晚没有说完的话题,只不过有些好笑,碰到了年永明。 一听邵昕然唤厉锦江为「干爹」,还说「您是来看我和我妈妈的吗?」,年永明当即蹙眉。 他们两个人见面了吗?而且在这之前,厉锦江还认了邵昕然做了「干女儿!」 见自己女儿添油加醋的横一脚,本就在两个男人之间难做的邵萍,一张脸,窘迫的厉害。 她出声,嘴角扬着尴尬又僵硬的笑,「……锦江来了啊,正巧,我刚才在旁边的公园碰到了永明,既然大傢伙遇见了,就一起上楼吃个饭吧!」 邵萍的眼神儿,不住的在两个男人之间来来回回的闪烁,就好像是想要把两个人现在各怀有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一个女人,根本就看不透两个男人之间波涛暗涌的缜密心思。 好一会儿,沉默半晌的气氛,被年永明打破。 「不了!」他笑着,纹路却是极淡,带着几分做作的意思。 「我才想起来,南辰今早打电话过来,说傍晚回家吃晚饭,要把公司这一季度的数据报表交给我看!我还有事儿,就不能留下来吃饭了!」 邵萍看得出来年永明是在刻意避开厉锦江,就没有说些什么。 「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们几个再聚一下,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事儿,不能留下!」 说着,年永明转身就要走。 见年永明碰到厉锦江就走,邵昕然一时间更是好奇自己的这三个长辈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叔叔!」 邵昕然放开抱住厉锦江手臂的手,跑过来,横在年永明的面前。 「年叔叔,不打紧的,您不是说好久没有和我再一次吃饭,想尝尝我的厨艺吗?正好,我干爹也想尝一尝我的厨艺,你就留下吧,和我干爹一起尝尝我的厨艺,嗯?」 她有意要洞悉三个之间到底藏匿着怎样的一种关系,以至于她希望通过看到三个人之间的交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闻言,年永明笑了笑,「不了,改天吧,改变叔叔再尝尝你的厨艺,今天真的不行!」 说着话,年永明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你看,我家南辰在催了!」 邵昕然本想留下年永明,好好估量一下自己母亲和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年永明不买帐不说,还提及了年南辰这个让自己心里犯膈应的名字,想想,她也就不再强求年永明留下。 「那年叔叔,我们改天再联繫!」 「好!」 说完话,年永明连看都没有看手机,就急于离开。 ———————————————————————————————————————————————— 等到年永明离邵昕然家公寓远了一些,他才接起来电话。 本以为随意是一个人打来的电话,他就想着拿自己儿子找自己的事情敷衍,把邵昕然搪塞过去。 不想电话被接起,对面真的就传来了自己儿子年南辰的声音。 年永明出了邵萍的小区,在公园旁边那里的停车位,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车子。 年南辰降下全部的车窗,将手肘搭在车窗上,穿着蓝白色斜纹条衫,半挽着袖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陷入到疯狂工作的状态,以此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刺激自己神经的事情。 甚至,不想自己在停下来不工作的时候被乔慕晚的影子扰乱自己的思绪,他特意去国外出差了一段时间,想用不和她同住在一个城市里,就不会去想她的姿态去生活。 不过有些可笑,他再怎样高姿态的不想去听盐城的一星半点儿消息,却总还是会在国外的国际新闻上听到关于厉祁深的新闻消息。 由厉祁深,他不免就会想到乔慕晚——这个自己曾经不珍惜,现在与自己越行越远,好像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女人。 前天晚上年南辰才从国外出差回来,在家倒了一天时差,今早去上班,临下班的时候,他想到自己母亲喜欢吃这边有一家的板栗,就开车来这边买,不想自己竟然碰到了自己父亲又一次和邵家母女二人碰在一起的身影。 没有过多的诧异于自己的父亲和邵家的母女没有彻底的断绝关系,年南辰倒是瞧见自己的父亲和邵萍从公园里出来,神情怪异的很,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洞悉到了什么似的,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他思来想去,还是打了电话给自己的父亲。 年永明见自己的儿子眯着眼,在抽菸,他走了过去。 —————————————————————————————————————————————————— 回到了家里,乔慕晚没有让厉祁深先去洗澡,而是拿了今天从医院那里开的药,然后用乔茉含送给自己的瓷杯,接了水。 「吃药!」 她按照用药说明,扣了两粒胶囊,摊在自己的掌心里,递给厉祁深。 闻言,厉祁深扯着衬衫纽扣的动作一滞,侧眸去看乔慕晚掌心里的胶囊,和另一只手拿着印有「深」字的那个水杯。 仅仅是睨看了一眼,他就收回目光,继续解自己衬衫纽扣的动作。 「你别给我摆出来不要吃药的样子,你快点儿把药吃了!」 她口吻严厉,一双漂亮的明眸,璀璨的折射出关心的微茫。
第254章:病了也能满足你(1.2万字) 「你别给我摆出来不要吃药的样子,你快点儿把药吃了!」 乔慕晚口吻严厉,一双漂亮的明眸,璀璨的折射出关心的微茫。 听乔慕晚严厉的口吻,就好像是老师在训斥没有认真完成作业的学生,厉祁深不以为意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动。 「我现在的样子,用得着吃药吗?」 「你的额头还有些烫,你说你用不用吃药?你就不能拿你身体上点心吗?」 昨晚外出和温司庭喝点酒也能高烧,说到底,乔慕晚并不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体有多坚不可摧,受了风寒还不是一样生病。 厉祁深挑眉看了眼决意要让自己吃药的小女人,嘴角轻笑,不自觉漾起一抹深邃的涟漪。 「你餵我!」 理所当然的三个字,被他说得就好像乔慕晚餵他吃药,完全是她的分内的责任。 「你又不是小孩子,吃个药也用得着餵吗?」 乔慕晚微蹙细眉,眉目间略带不悦的看向他。 「不是小孩子吃药就不用餵了吗?」 乔慕晚一阵无语,什么叫不是小孩子吃药就不用餵了吗?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和自己强词夺理! 「张嘴!」 拗不过这个男人上来的那股子痞样儿,乔慕晚妥协。 见厉祁深不张嘴,嘴角依旧勾着那抹风情万种的笑,乔慕晚来了不小的情绪。 「我让你张开嘴巴呢,你到底要不要吃药?」 「用你的嘴巴餵我!」 乔慕晚:「……」 厉祁深不紧不慢的说着话,眉心间盪开的那抹深邃,依旧是万般不变的风情。 乔慕晚听了,本就蹙在一起的细眉,这下蹙的更紧。 把水杯和胶囊一併放在了茶几上,瓷杯碰在茶几玻璃上,发出很明显的声音,「爱吃不吃,懒得理你!」 斜瞪了一眼厉祁深,乔慕晚语气不好,趿着拖鞋,上了楼。 —————————————————————————————————————————————————— 乔慕晚洗好澡,坐在chuang边擦着湿漉漉的头髮儿。 想到刚才厉祁深连吃药都在给自己摆谱,她忍不住菱唇轻动,埋怨起不识好歹的男人。 在楼上待了好一会儿,她头髮都干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她还是把厉祁深要换洗的衣服准备好放在了chuang头柜上。 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厉祁深上楼,乔慕晚忍不住蹙眉。 这个男人是在因为「餵药」的事儿和自己生气? 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些什么,这个男人那样要求自己,分明是他过分,自己还连点儿反抗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想着,乔慕晚掀开被子的一角,滑进了被子里,将一旁位置那里,留出来地方。 她并没有睡,竖起耳朵听楼梯那里是否有脚步声传来,只是,又等了好一阵,直到她等得不耐烦也没有听到让自己心神安定的脚步声传来。 有些按捺不住心底里想知道厉祁深到底怎么个情况,乔慕晚坐起来了身体。 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髮,她不想再迁就那个臭男人,只是一想到他早上消失不见的那次情况,一再思忖,她将房间里的灯打开,没有骨气的下了chuang,趿着拖鞋,没有披一件外衣,只穿了睡裙,出了房间。 —————————————————————————————————————————————————— 楼下,厉祁深本就颀长挺括的身躯,昂藏进沙发中,占据了整个长形的沙发chuang。 面容沉冷如铸的男人,脸部线条凌厉且深刻,头顶水晶灯瑟瑟发颤灯光的投射下,他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面的倨傲俊脸上,落下更加清冷的寒光。 厉祁深似在休憩,但刚毅的眉心,有些微蹙,连带着唿吸,都有些灼热。 乔慕晚下楼时,正好看到了厉祁深半挽着袖口,露出一小节劲瘦的手臂,只留下衬衫上面两颗纽扣的窝在沙发中,面容虽然依旧和寒冬腊月一样的料峭,但是很明显就能察觉出来,他脸上表现出来的不舒服。 瞧见刚刚还戏-弄自己的男人,这会儿被不退的高烧折磨着,乔慕晚惊心,快步走了上去。 手一探他额头上面的温度,滚烫的近乎要烫伤自己的小手,乔慕晚蹙着眉。 刚刚不是还在和自己皮笑肉不笑的戏-弄自己,这会儿怎么又高烧了? 「厉祁深,祁深……」 乔慕晚拿开他搁置在头上的手,扯着他的身体起来。 厉祁深睁开深幽的眸,炯烁的眸光,深邃似海,看到乔慕晚清清秀秀、干干净净的面容落在自己的视网膜上,他抬起干净、漂亮的长指就擒住了她的下颌。 乔慕晚这边看他的眸光里说炽热到能烤化一切的炙烤,她好看的眉头儿,皱的更紧。 她想和厉祁深说让他上楼去休息,不等话出口,两瓣饱-满的唇瓣,就被他喷洒着热气,通过两瓣削薄的唇,灼烫到。 厉祁深黑幽的眸睁着,他的唇,温热的包裹住乔慕晚,在她两瓣蔷薇色娇艷的唇瓣,反反覆覆shun-xi。 他探出舌尖儿,用舌舔舐过她的两瓣,然后毫不犹豫进了她的嘴巴里。 纠缠住乔慕晚毫无防备的小丁香,他勾住,带着眷恋的拉力,带回他的嘴巴里,啜啜有声的吻着她。 乔慕晚有些惊颤,尤其是此刻吻着自己的厉祁深,凌厉的双眸,就那样冷沉深邃的盯着自己,让她两弯扇子似的睫毛,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上上下下不住的轻颤着。 「闭眼!」 厉祁深的声音极度黯哑,带着喉咙中发出热气的干热,微微放开乔慕晚,出声。 又眨了几下漂亮纤长的睫羽,乔慕晚顺从的闭上眼。 见乔慕晚重新闭上眼,厉祁深更加眷恋不已的咬住她的唇,把他带入到自己的势力圈中,在自己的地盘,恣意的品尝她口齿间的甘甜。 他的喉管里,由内往外散发着滚烫的热气,感觉到乔慕晚馨香的唇齿间,是让自己燠热能纾解下来的水润,他忍不住将捏住乔慕晚下颌的力道加重。 厉祁深再放开乔慕晚的时候,她双颊绯红,不稳的气息,如丝如缕的溢出她嫣红色的唇瓣。 厉祁深口齿间难耐的气息,因为和乔慕晚之间旖旎的亲吻,热气散去了不少。 他姿势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胸口处的衬衫散开,纹理分明的机理,泛着蜜色光泽,xing-感又致命。 乔慕晚凌乱的气息渐渐的平復下来,她伸出fen-nen的唇瓣,舔舐了几下有些发干的唇瓣,重新移回到厉祁深的身边。 刚刚的亲吻有些剧烈,她睡裙的肩带都往下滑落了,不过她不以为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厉祁深。 探了双手过去,她捧起他的面颊。 「很难受?吃药,嗯?」 她问着,双目澄澈的好像有水波在流动一样。 闻言,厉祁深缓缓张开黑阒的眸,定定的盯着眼前对自己满眼关心的小女人。 「没事儿!」 他拿下乔慕晚搁在自己脸上的手,包裹进掌心里。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叫没有事儿?」 乔慕晚有些气,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有事儿,敢情他这是要自己跟着干着急,纯心惹她紧张。 厉祁深略带薄茧的指腹,磨蹭乔慕晚的指,不动声色,一下接着一下的包裹。 「你混蛋啊,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担心啊?」 乔慕晚眼底有些湿润,他这个样子,她根本就放不下心,因为在乎他,她觉得自己都要魔怔了,可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他啊? 她很气,说话的声音都沙哑起来了。 跟着,不争气的泪水,就那样「吧嗒、吧嗒」的落下,打湿了她两排细而卷密的睫毛。 耳旁,女人温软到像是小猫咪一样的声音,让厉祁深下意识的皱了下剑眉。 隐忍额心有些发胀的感觉,厉祁深捞过乔慕晚的小身子,抱在怀中。 「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 他抽过纸巾,给她擦着睫毛上面沾染的泪珠。 「你起开!」 乔慕晚去推厉祁深,带着小情绪,「我才没哭了!」 她侧过脸,不让自己这个窘迫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心里怄着一股子不上不下的火。 看着对自己不予理睬的乔慕晚,厉祁深本就胀痛的额心,这会儿神经都一突一突的跳着,蛰得他的神经,很难受。 把她的小身子拉过了圈在怀中,厉祁深劲瘦的手臂,似乎是铜头铁臂一样,坚不可摧才抱着她羸弱的身躯。 乔慕晚不让他碰,就挣扎了几下,只是,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把她抱得更紧。 「你放开我,厉祁深!」 乔慕晚不想理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男人,只是自己就是那样的没有骨气,不止一次说不理他了,可是每次,自己都还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和他示好。 「不放!」 厉祁深抱住乔慕晚,把自己的下颌埋在她的颈窝里,语气郑重。 「那你到底想怎样?」 他不放自己,还不肯吃药,乔慕晚都要被他气得心里像是着火了一样的怄着难受。 「我现在是病人,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儿?」 「我态度不好吗?」 遇到这么难搞的病人,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耐心! 「对于你这种病人,谁能搞明白,让你吃药也不吃,你纯心惹我生气,让我担心是吗?」 「在乎我了吗?」 厉祁深窝在乔慕晚的颈窝,出声,声线沙哑,却依旧深邃,好听。 自己现在心里这么来火,他还有意让自己难堪,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在乎他是什么? 都已经这样了,他竟然还让自己承认自己在乎她,乔慕晚看着这个满心思都是欺负自己的坏心眼男人,撅高一张嫣红的小嘴,不做声。 好半晌,乔慕晚稳定下情绪,感觉到厉祁深喷洒在自己颈窝处的热气,依旧烫的让自己汗毛孔颤慄,她闷闷的出声。 「要吃药了吗?」 「你餵我,我可以允许你不用嘴巴!」 难得这次这个男人没有过分,乔慕晚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 重新拿起茶几上面的胶囊,「张嘴!」 厉祁深这次没有不再配合,听话的张开了嘴巴,之前乔慕晚刚将胶囊塞进他的嘴巴里,自己的手指就被他坚硬的牙齿,咬住。 「嗯……」 软-软的手指一痛,乔慕晚皱眉,嘤咛一声。 有温柔的一声,无比酥-麻的传来,厉祁深伸出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舔了一下乔慕晚被自己牙齿咬住的手指。 放开她时,他声线黯哑。 「sorry,不小心儿碰到的!」 乔慕晚的手指处,酥酥-麻麻、似乎有电流走过一样的湿润感觉让她皱眉。 也顾不上这个男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故意的,他好歹是算配合自己吃药,乔慕晚也就没有和他计较。 拿起水杯杯扣,把水杯边沿递到了他的嘴巴边。 厉祁深喝了水,含着胶囊,顺着他xing-感的喉结,滑了下去。 好说歹说,厉祁深总算是配合自己把药吞了下去,自己悬着的心,也沉寂了下来。 「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个热水澡!」 转身,乔慕晚上楼,去浴室里放水。 厉祁深上楼,倚在浴室门边去看乔慕晚时,她正在弯下完美腰身的弧度,试探水温是否合适。 她俯身而下,单薄又松垮的睡裙里,一大片似雪一样盈白的肌肤,根本就藏匿不住。 尤其是那两抹粉雪,就算是没有了xiong-zhao的束缚,此刻依旧是盈实而bao-man。 深邃的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她淡粉色的吸睛衣料里,看着她的美好,那样要命,尤其是两抹晕圈适当,fen-nen到泛出光泽的顶端,厉祁深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乔慕晚觉得水温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出门去唤厉祁深。 只是自己刚起身,腋下就被一双手,从后面圈住,跟着,干热的掌心掌握她的玲珑,在掌心间,恣意的变化形状。 「嗯……」 一声细碎的吟哦,难以控制的溢出乔慕晚的菱唇。 隔着衣料,她被厉祁深控制着,有些疼,却让她体内涌动出了陌生的qing-chao。 她有些羞,她懂这是她需要他的反应,只是,他现在生着病呢,再做那种事儿…… 「嗯,你别……」 她不想让厉祁深继续了,只是声音刚刚溢出,厉祁深就埋首,用唇,落在她的肩膀上,shun吻着。 一连串细碎的吻,落下,惊得乔慕晚白-皙的肌肤上面,不住的绽放粉红色的小颗粒。 肩带被落下,藏匿着的美好,彻彻底底没有了遮掩。 就着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厉祁深又ken又吻了几下,然后把乔慕晚的身体调转过来,让她正面对着和自己。 乔慕晚的娇躯刚刚被扳正过来,厉祁深湿热的吻,就埋首到了她的沟壑间。 她承受不住,越发细碎的声音,如丝如缕,搅动一室的暧-昧。 厉祁深还在继续,乔慕晚隐忍的承受着,纤纤十指,两个手都陷入到了掌心里,捏出来一连串醒目的红痕。 好一会儿,厉祁深吃够了,再抬起头时,眼底涌动惊人的绝色。 「要命的妖精,做不做?」 他问,声音沙哑,却丝毫不影响他撩动乔慕晚心扉的痞气。 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只是乔慕晚顾及到他在生病,不想这种事儿再牵扯他的精力。 「……你先洗澡!」 乔慕晚去推厉祁深的头,将他还是滚烫温度气息的唇,离自己远一些。 厉祁深低首,看乔慕晚白-皙滑腻的胸脯上面,尽是自己杰作的红梅,他笑,很魅惑,带着风情万种的绝色眉波。 「一起!」 他在邀请她一起洗澡,不过被乔慕晚摇头拒绝了。 「我刚才洗过了!」 「再洗一遍!」 厉祁深要求着,眸底的深邃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日益加剧。 「不了……我下楼去给你做姜汤,你先洗澡,嗯?」 生怕这个男人会抓着自己不放,乔慕晚没有去看厉祁深盯着自己变得越发火热的眸,她红着脸,抓住自己被剥落的肩带,把自己的两个细细肩带收到肩膀头儿上,行色匆匆的出了浴室,下了楼。 ————————————————————————————————————————————————— 乔慕晚在楼下厨房鼓捣着给厉祁深做姜汤,只不过,自己下-面有些难受。 她刚刚就不应该由着这个男人生着病对自己胡来,现在可好,自己竟然shi了。 她的脸红的不行,好像随时都会滴出血来一样,她几时这样窘迫过啊! 不自觉的,她夹了几下自己秀美的腿,竭力去保持自己思绪的冷静。 等到乔慕晚煮好姜汤回到楼上时,厉祁深赤-呈着自己全身贲张的身躯,yi丝不gua的倚在chuang铺里。 他修长的腿,微微曲起着,从侧面这样遮住了他鼠-蹊处蓄势待发的老二和一片xing-感的黑sen林。 乔慕晚的脸本就足够红,这会儿借着壁灯的灯光,她看到厉祁深不着一丝赘肉的完美身躯,每一处的纹理,都无任何瑕疵的落在自己的眸眼中,她喉咙竟然不自觉的发紧干涩起来。 睫毛颤了又颤,乔慕晚敛住自己眸底的不自然,走上前。 她伸手去探,发现厉祁深的额,还是有些烫,微拧细眉。 「祁深,厉祁深……你先别睡,起来一下,把姜汤喝了发发汗,这样你的病能好点儿!」 耳边的温柔软语,让头髮还微湿的厉祁深,张开了眼。 入眼是乔慕晚素净的五官,精緻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她的小手,眼底尽是柔情。 「平时不肯和我做,趁着我病了,勾-引我是不是?」 说着,他的手不老实的在乔慕晚朵颐上,狠抓了一把。 满意的听到乔慕晚柔软的一声嘤咛,他才放开她。 乔慕晚本想骂厉祁深,说他连病了也不忘耍-流-氓。 只是想了想,自己和一个生着病的臭男人叫什么劲儿,她就抿了抿唇,没有去理会他刚刚对自己的「欺负!」 「你起来,把姜汤喝了!」 乔慕晚不知道,昨天厉祁深去找温司庭之前,在外面,穿着单薄的衬衫,吹了好久的晚风,以至于这会儿病的有些严重。 听身旁的小女人,不断在自己的耳边让自己喝姜汤,厉祁深拗不过她,就将身子倚在chuang头。 他微微扯动了挺括的身躯,原本被体侧遮挡着的那一大片chun光,没有任何的阻隔,就那样大刺刺的出现在乔慕晚的眼中。 瞧见了去,乔慕晚顿时脸颊烫的像是沸腾的开水,虽然平时她也见过他的身子,只是……这样视觉太过有冲击力,让她本就渐渐变得泥泞的隐晦处,更是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一时间竟然怀疑,是不是这个男人发现了自己身体起伏的异样,所以这样故意刺激自己。 乔慕晚很羞,不敢再去看,慌乱又堪堪的别开眼,坚决不让自己再去瞧。 厉祁深皱眉喝了温热的姜汤,他将瓷碗放到chuang头柜上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发觉她两颊红的厉害。 看见她的目光有意避开自己,厉祁深挑眉。 等到他意识到乔慕晚在躲什么的时候,他含笑的嘴角,勾着妖孽一样的弧度。 乔慕晚不敢去看厉祁深,听到瓷碗被放在chuang头柜上面的时候,她才敢怯弱的回过头。 只不过她刚回头,整个人的身体,就被厉祁深抱住,拦腰扯到了chuang上。 等到乔慕晚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她惊异的发现自己此刻就坐在厉祁深的腰身上,自己的小半个上身,都匍匐到了他的胸膛上。 而下半身,自己的股间,正好与厉祁深的某处,完美的接触在一起。 只有一层单薄到再不能单薄的布料,厉祁深很清晰的感受到乔慕晚与自己碰在一起时的那种温润的感觉,沾湿了他的顶端。 这个女人果然有了反应! 有些要命,厉祁深感受乔慕晚与自己的紧挨,他也觉得自己的怒龙,此刻血脉都在贲张。 乔慕晚反应过来以后,用两个孱弱的小手去推厉祁深。 「你放开我!」 她呶着唇,嫣红的唇瓣了,两排牙齿就好像是珍珠粒一样的圆润美好。 「嗯……」 她刚动,想下去,厉祁深却按住了她圆润的肩膀,把她向自己这边压了压。 「你确定这会儿让我放开你,你知不知道你shi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shi了,只是……被这个男人说着,她怎么听,都羞涩的不行。 「嗯……」 厉祁深舔了一下她的贝耳,惹得她轻颤。 等到她从酥-麻中惊异的反应过来,蓦地发现自己的di-ku在何时,已经不知道被剥了下去。 「你……」 乔慕晚见状,又羞又恼的瞪着厉祁深。 「用不用我帮你?」 厉祁深至于她中间,两个人没有阻隔的位置,此刻正在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以至于厉祁深哪怕是病着,依旧很清晰的感觉到她分-泌的mi-zhi,涂抹了自己。 两个人的体位,让厉祁深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只需要提tun,就能满足她,餵ru她。 乔慕晚咬唇,她此刻很难耐,惹得她委实想要。 尤其是感受到厉祁深逐渐变大的轮廓,抵住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根本就忍不住。 一再憋住,隐忍…… 可最终,自己诚实的身体,让她根本就坚持不住了。 隐忍眼底有泪花打旋的无力感,她又急又恼的开了口—— 「要来,你就快点儿,吊着我,有意思吗?」 她略带急不可耐的声音溢出,厉祁深也是隐忍状态的锋利眉心间,盪起万般风情的涟漪。 他笑着,下一秒,把她爱得殷实…… ———————————————————————————————————————————————— 末了,厉祁深黑髮凌乱,一层xing-感的汗珠,颗颗反射舒适过后的莹润,贴合在他的周身上下的每一处。 「做这种事儿最发汗了,根本就不需要喝姜汤!」 乔慕晚在一旁,香汗淋漓的听厉祁深说这样的话,她脸色红得不行。 「那你赶紧好,别再折腾我了!」 他生病,说到底,折腾的人是她,让她又是餵药、又是煮姜汤,最后还得讨好他,让他释放。 听得乔慕晚带着情绪的闷闷声音,厉祁深拥住她,揽着她的腰肢,轻笑。 「让我赶紧好,你得让我多多发汗,嗯?」 听明白这个男人话语里的玄机是什么意思,乔慕晚红着脸拿枕头去打他。 「你这哪里是生病?和没生病一样生龙活虎的嘛!」 听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笑得更加邪痞。 他长臂拉过她的身子,将她置于身下。 「病了照样能满足你!」 说罢,又一轮极致的爱抚,在厉祁深的强势攻击下,乔慕晚不住颤抖、shen-yin…… ————————————————————————————————————————————————— 年南辰没有下车,看到自己的父亲来,不动声色的把副驾驶的门拉开,让他坐进来。 打从年南辰和乔慕晚离完婚以后,年南辰对自己这个父亲的感情越来越淡了。 之前,他怨自己的父亲强加了这段不幸的婚姻给自己,等到他决定欣然接受这段婚姻的时候,他想要手握在掌心中的幸福,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熘走…… 年南辰怨他,并不是因为他和乔慕晚的离婚,他没有帮上任何的忙。 而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当初决定把这段婚姻强加给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善后的事情处理好,为什么没有想过乔慕晚有一天会和自己离婚? 如果一开始他知道这段婚姻维繫不长,自己的父亲也无力去补救,他根本就不会再后来付出那么多的精力去想要和乔慕晚好,也根本就不会有最开始的心动,以及现在无法补救的痛心。 这件事儿,让他对自己父亲的怨念本就足够深的了。 再加上后续他和邵家母女的纠缠来往,更是让他把怨念加深,近乎到了父子二人是一种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 年永明坐进了车子里,看着自己儿子在抽菸,他能料想到,自己的儿子刚刚一定是把自己和邵家母女两个人走在一起的事情,全部都目睹了去。 「我以为,您可能不会过来!」 年南辰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声音很轻,却让年永明听得不自在。 「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他在盘问年南辰,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发现多少事儿,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和邵萍谈及到佳雅孩子的事情,也不确定他看没看到他和厉锦江之间的对峙! 「妈想吃板栗了,这边有一家板栗,妈说好吃,我就过来买一些!」 「不过,您似乎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位结髮妻子的事情!」 年南辰有意在提醒自己父亲的身份,他想提醒他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和其他女人扯在一起,有没有想过自己母亲的感受。 年永明多么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在指自己和邵家母女来往的事情。 「南辰,其实有些事儿,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爸……也有爸的苦衷!」 好半晌,年永明才嗫嚅唇,出声。 他本就不喜欢赵雅兰,和赵雅兰的结合,都是父母之命。 「任何苦衷,我觉得都不应该成为您背叛和我母亲这段婚姻的理由!」 年南辰抽完一支烟,将菸蒂丢在菸灰盒里。 说着这话,他不自觉的想到了乔慕晚。 他已然不知道在他和乔慕晚的这段婚姻里,最开始背叛的那个人是谁。 他最开始是胡来,是和外面那些女人纠缠不清,可是……这成了乔慕晚和厉祁深好上的理由,对他来说,是男性尊严最致命的打击。 或许男人就是那样霸道的动物,可以允许自己随便的胡来,却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有染其他男人的倾向。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他和乔慕晚这段婚姻,彻彻底底的终究了。 只不过,现在看自己母亲要和自己一样,承受婚姻中另一方的背叛,他漠然了。 「南辰,你不会懂一个做父亲的苦衷的!」 「我不知道您有什么苦衷,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您明知道我当初喜欢的女人是乔茉含,为什么要让我娶了乔慕晚?」 这件事儿,一直萦绕在年南辰的脑海中许久。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自己当初和乔茉含已经好到了可以结婚的地步,只不过却发生了自己要娶乔慕晚这齣闹剧。 他当时没有想太多,权当是乔慕晚耍了手段,为了加入豪门,为此不择手段。 不过事实并不是她不择手段或者怎样,她其实也是被迫嫁到年家。 在这样一段被迫的婚姻中,两个当事人都不同意对方的结合,却还是被迫结合到了一起,归咎起来,铁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这个原因,是见不得光的…… 年南辰从乔家对自己事后不屑的嘴脸,他能看的出来,不是乔家那边再作怪,而自己的母亲不喜欢乔慕晚,恨不得乔慕晚早点和自己离婚,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从中作梗。 所以,会想要他和乔慕晚结婚的那个人,只有自己的父亲。 究其根因,是自己父亲的原因! 他想到这里,就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 这件事儿萦绕在他脑海中已经好久一段时间了。 今天,不过是赶上他碰到自己父亲与邵家母女走到一起,就想要从自己父亲的口中探寻出来一二分真相。 不想年南辰突然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年永明一时间神情怔忪。 这里面是有原因,而且原因是他就算是死,也会想着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 他不想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儿,将这件事儿隐瞒到底,对他来说,是最该做的事儿。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看慕晚比茉含舒服,就让你娶了慕晚!」 「那您当初看邵萍比看我妈舒服,我爷爷也是违背您的意思,让您娶了我妈吗?」 年南辰反唇相讥,丝毫不顾及年永明是自己的父亲,对他质问着。 被自己的儿子问的脸色尴尬,年永明一时间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和你妈妈是商业联姻,和你说得性质差不多!」 只不过有错的地方,是他并不喜欢邵萍,而是另有其人。 「呵……」 年南辰笑着,很冷…… 这段时间,让他原本狂妄的姿态,收敛了不少。 他知道,是乔慕晚让他改变了,因为自己脾气的不好,时不时对她的迁怒,惹得她和自己分道扬镳,这让他很清楚的认知到了自己要想和乔慕晚重新来过,就必须改变自己。 好半晌,知道从自己守口如瓶的父亲的嘴巴里也问不出来些什么,索性,年南辰也不再做这些无用功。 「妈还在等我回去吃饭,我要回去了,您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自己单独回去?」 说着,他又拿出来一支烟,叼在唇里。 年永明没说自己是要回去还是要下车,而是沉吟了下,看向自己的儿子。 「南辰,你是喜欢上了慕晚,对吗?」 其实年永明早就精明的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乔慕晚。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和他求证罢了。 闻言,年南辰吸菸的动作一滞,脸部线条当即就紧绷了下。 呵……他对乔慕晚何止是喜欢啊?是爱,是男人对女人那种深不可拔的爱…… 见自己的儿子不语,但是他的表情神态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年永明嘆了一口气。 等到他再稳定下情绪,动了嘴角。 「南辰,既然放不下,那就把慕晚再追回来吧!爸是支持你和慕晚在一起的,不管有多难,只要你想把慕晚追回来,爸就支持你!」 ———————————————————————————————————————————————— 乔慕晚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厉祁深的身影。 昨晚他生着病,还接连来了好几套高难度的自由体操,这让乔慕晚此刻的筋骨,就好像是要散了架一样的难受。 她下了chuang,拾起自己被扯的近乎粉碎的睡裙套在身上,出了房间,下楼。 楼下那里,厉祁深正在拿着遥控器,窝在沙发里,容光焕发的看着早间的财经新闻。 昨晚吃了药,又喝了姜汤,此刻穿着简单卡其色家居服的男人,精气神儿恢復的差不多。 乔慕晚扶着楼梯下楼,看到已经没了事儿的男人正在看新闻,她下楼的脚步,越来越慢。 听到楼梯口那边有动静,厉祁深抬眸看去。 「醒了?」 声音沉稳又好听,没有昨天生病时的沙哑,此刻听来,在这样的清晨,显得格外的迷人。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然后走上去。 「你怎么样了,好了吗?」 她坐在厉祁深的身边,有些不放心,探手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已经不烫了,恢復了正常的温度。 「和我温度差不多,应该已经好了!」 闻言,厉祁深动了下下颌,算是默许了乔慕晚的话。 看着这会儿又是爱搭不理样子的男人,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俄而,她问道:「你吃饭了吗?我去做早餐,想吃些什么?」 现在乔慕晚和厉祁深住在一起,几乎每天都会起来给厉祁深做早饭,然后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以至于张婶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一个月也就有三四天能看到她的出现。 「随意吧,你看着做就好!」他不甚在意的出声。 「那行吧,我看看冰箱里有些什么,随意做一些吧!」 乔慕晚起身,刚要走,厉祁深忽的伸出手,把她重新拉回到沙发中。 跟着,他从正面,把乔慕晚抱了个盈实。 「把我照顾的这么无微不至,以后我要是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 「把你揣进口袋里,天天带在身上好了!」 很少有听过这个男人对自己说这样腻腻歪歪的话,乔慕晚一时间有些失神。 等到她反应过来,哑声失笑。 没有说话,她用两个小手,回抱住厉祁深,很紧。 好半晌,见厉祁深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乔慕晚拧了拧小脑袋。 「你以后少欺负我,比什么都强了!好了,我要去做早餐了,你不是饿了吗?放开我吧!」 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意思,厉祁深依旧抱着她不放。 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平白无故的把自己抱紧,乔慕晚也不好把他推开。 过了好一会儿,厉祁深才放开乔慕晚,然后当着她的面,摊开掌心。 绵实的掌心间,落着一颗珠圆玉润的黑珍珠,不是常见的白珍珠,是她很少见的黑珍珠。 有些诧异于厉祁深掌心里握着这么大的一颗黑珍珠是怎么回事儿,乔慕晚不解的看向他。 「送你的!」 今早他醒了以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见时候还早,就拿了潜水用具,去了附近海域那里潜水。 平时一有时间,他喜欢做一些潜水运动,今天他和之前一样去潜水,在他潜水到有三十米深的海域里的时,发现了一个活贝壳的两半贝壳一张一合间,有湛黑色的光芒,折射到他的眼里。 想也知道那个贝壳里有珍珠。 换做是之前,他可能不会去理会,可今天,他竟然就那样鬼使神差的把这个漂亮的贝壳,带去了水面。 然后等到他取出来贝壳里的珍珠时才发现,居然是一颗黑珍珠。
第255章:多来两次,算我从你那里拿到的好处 而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当初决定把这段婚姻强加给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善后的事情处理好,为什么没有想过乔慕晚有一天会和自己离婚? 如果一开始他知道这段婚姻维繫不长,自己的父亲也无力去补救,他根本就不会再后来付出那么多的精力去想要和乔慕晚好,也根本就不会有最开始的心动,以及现在无法补救的痛心。 这件事儿,让他对自己父亲的怨念本就足够深的了。 再加上后续他和邵家母女的纠缠来往,更是让他把怨念加深,近乎到了父子二人是一种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 年永明坐进了车子里,看着自己儿子在抽菸,他能料想到,自己的儿子刚刚一定是把自己和邵家母女两个人走在一起的事情,全部都目睹了去。 「我以为,您可能不会过来!」 年南辰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声音很轻,却让年永明听得不自在。 「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他在盘问年南辰,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发现多少事儿,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和邵萍谈及到佳雅孩子的事情,也不确定他看没看到他和厉锦江之间的对峙! 「妈想吃板栗了,这边有一家板栗,妈说好吃,我就过来买一些!」 「不过,您似乎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位结髮妻子的事情!」 年南辰有意在提醒自己父亲的身份,他想提醒他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和其他女人扯在一起,有没有想过自己母亲的感受。 年永明多么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在指自己和邵家母女来往的事情。 「南辰,其实有些事儿,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爸……也有爸的苦衷!」 好半晌,年永明才嗫嚅唇,出声。 他本就不喜欢赵雅兰,和赵雅兰的结合,都是父母之命。 「任何苦衷,我觉得都不应该成为您背叛和我母亲这段婚姻的理由!」 年南辰抽完一支烟,将菸蒂丢在菸灰盒里。 说着这话,他不自觉的想到了乔慕晚。 他已然不知道在他和乔慕晚的这段婚姻里,最开始背叛的那个人是谁。 他最开始是胡来,是和外面那些女人纠缠不清,可是……这成了乔慕晚和厉祁深好上的理由,对他来说,是男性尊严最致命的打击。 或许男人就是那样霸道的动物,可以允许自己随便的胡来,却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有染其他男人的倾向。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他和乔慕晚这段婚姻,彻彻底底的终究了。 只不过,现在看自己母亲要和自己一样,承受婚姻中另一方的背叛,他漠然了。 「南辰,你不会懂一个做父亲的苦衷的!」 「我不知道您有什么苦衷,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您明知道我当初喜欢的女人是乔茉含,为什么要让我娶了乔慕晚?」 这件事儿,一直萦绕在年南辰的脑海中许久。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自己当初和乔茉含已经好到了可以结婚的地步,只不过却发生了自己要娶乔慕晚这齣闹剧。 他当时没有想太多,权当是乔慕晚耍了手段,为了加入豪门,为此不择手段。 不过事实并不是她不择手段或者怎样,她其实也是被迫嫁到年家。 在这样一段被迫的婚姻中,两个当事人都不同意对方的结合,却还是被迫结合到了一起,归咎起来,铁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这个原因,是见不得光的…… 年南辰从乔家对自己事后不屑的嘴脸,他能看的出来,不是乔家那边再作怪,而自己的母亲不喜欢乔慕晚,恨不得乔慕晚早点和自己离婚,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从中作梗。 所以,会想要他和乔慕晚结婚的那个人,只有自己的父亲。 究其根因,是自己父亲的原因! 他想到这里,就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 这件事儿萦绕在他脑海中已经好久一段时间了。 今天,不过是赶上他碰到自己父亲与邵家母女走到一起,就想要从自己父亲的口中探寻出来一二分真相。 不想年南辰突然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年永明一时间神情怔忪。 这里面是有原因,而且原因是他就算是死,也会想着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 他不想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儿,将这件事儿隐瞒到底,对他来说,是最该做的事儿。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看慕晚比茉含舒服,就让你娶了慕晚!」 「那您当初看邵萍比看我妈舒服,我爷爷也是违背您的意思,让您娶了我妈吗?」 年南辰反唇相讥,丝毫不顾及年永明是自己的父亲,对他质问着。 被自己的儿子问的脸色尴尬,年永明一时间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和你妈妈是商业联姻,和你说得性质差不多!」 只不过有错的地方,是他并不喜欢邵萍,而是另有其人。 「呵……」 年南辰笑着,很冷…… 这段时间,让他原本狂妄的姿态,收敛了不少。 他知道,是乔慕晚让他改变了,因为自己脾气的不好,时不时对她的迁怒,惹得她和自己分道扬镳,这让他很清楚的认知到了自己要想和乔慕晚重新来过,就必须改变自己。 好半晌,知道从自己守口如瓶的父亲的嘴巴里也问不出来些什么,索性,年南辰也不再做这些无用功。 「妈还在等我回去吃饭,我要回去了,您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自己单独回去?」 说着,他又拿出来一支烟,叼在唇里。 年永明没说自己是要回去还是要下车,而是沉吟了下,看向自己的儿子。 「南辰,你是喜欢上了慕晚,对吗?」 其实年永明早就精明的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乔慕晚。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和他求证罢了。 闻言,年南辰吸菸的动作一滞,脸部线条当即就紧绷了下。 呵……他对乔慕晚何止是喜欢啊?是爱,是男人对女人那种深不可拔的爱…… 见自己的儿子不语,但是他的表情神态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年永明嘆了一口气。 等到他再稳定下情绪,动了嘴角。 「南辰,既然放不下,那就把慕晚再追回来吧!爸是支持你和慕晚在一起的,不管有多难,只要你想把慕晚追回来,爸就支持你!」 ———————————————————————————————————————————————— 乔慕晚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厉祁深的身影。 昨晚他生着病,还接连来了好几套高难度的自由体操,这让乔慕晚此刻的筋骨,就好像是要散了架一样的难受。 她下了chuang,拾起自己被扯的近乎粉碎的睡裙套在身上,出了房间,下楼。 楼下那里,厉祁深正在拿着遥控器,窝在沙发里,容光焕发的看着早间的财经新闻。 昨晚吃了药,又喝了姜汤,此刻穿着简单卡其色家居服的男人,精气神儿恢復的差不多。 乔慕晚扶着楼梯下楼,看到已经没了事儿的男人正在看新闻,她下楼的脚步,越来越慢。 听到楼梯口那边有动静,厉祁深抬眸看去。 「醒了?」 声音沉稳又好听,没有昨天生病时的沙哑,此刻听来,在这样的清晨,显得格外的迷人。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然后走上去。 「你怎么样了,好了吗?」 她坐在厉祁深的身边,有些不放心,探手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已经不烫了,恢復了正常的温度。 「和我温度差不多,应该已经好了!」 闻言,厉祁深动了下下颌,算是默许了乔慕晚的话。 看着这会儿又是爱搭不理样子的男人,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俄而,她问道:「你吃饭了吗?我去做早餐,想吃些什么?」 现在乔慕晚和厉祁深住在一起,几乎每天都会起来给厉祁深做早饭,然后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以至于张婶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一个月也就有三四天能看到她的出现。 「随意吧,你看着做就好!」他不甚在意的出声。 「那行吧,我看看冰箱里有些什么,随意做一些吧!」 乔慕晚起身,刚要走,厉祁深忽的伸出手,把她重新拉回到沙发中。 跟着,他从正面,把乔慕晚抱了个盈实。 「把我照顾的这么无微不至,以后我要是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 「把你揣进口袋里,天天带在身上好了!」 很少有听过这个男人对自己说这样腻腻歪歪的话,乔慕晚一时间有些失神。 等到她反应过来,哑声失笑。 没有说话,她用两个小手,回抱住厉祁深,很紧。 好半晌,见厉祁深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乔慕晚拧了拧小脑袋。 「你以后少欺负我,比什么都强了!好了,我要去做早餐了,你不是饿了吗?放开我吧!」 没有放开乔慕晚的意思,厉祁深依旧抱着她不放。 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平白无故的把自己抱紧,乔慕晚也不好把他推开。 过了好一会儿,厉祁深才放开乔慕晚,然后当着她的面,摊开掌心。 绵实的掌心间,落着一颗珠圆玉润的黑珍珠,不是常见的白珍珠,是她很少见的黑珍珠。 有些诧异于厉祁深掌心里握着这么大的一颗黑珍珠是怎么回事儿,乔慕晚不解的看向他。 「送你的!」 今早他醒了以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见时候还早,就拿了潜水用具,去了附近海域那里潜水。 平时一有时间,他喜欢做一些潜水运动,今天他和之前一样去潜水,在他潜水到有三十米深的海域里的时,发现了一个活贝壳的两半贝壳一张一合间,有湛黑色的光芒,折射到他的眼里。 想也知道那个贝壳里有珍珠。 换做是之前,他可能不会去理会,可今天,他竟然就那样鬼使神差的把这个漂亮的贝壳,带去了水面。 然后等到他取出来贝壳里的珍珠时才发现,贝壳里居然是一颗黑珍珠,通透的圆润物件,表明泛着湛黑如子夜一样墨色的色泽,在残冷的清白色天际边,熹微光芒的折射下,发着璀璨的光芒。 向来白色的珍珠很常见,但是黑珍珠很少见,想也没有想,厉祁深就把这颗黑珍珠带了回去。 他脱下潜水用具,去了浴室洗澡,再出来的时候,乔慕晚还在餍足的像是一只小猫咪在恹恹睡的香甜。 厉祁深随意擦了几下头髮,腰间围着浴巾走了过去。 没有干的髮丝,有水滴,沿着他健而不硕的机理,颗颗水珠晶莹的落在他偏蜜色的肌肤上,很夺目。 他微俯下身,探到乔慕晚的小脸那里。 感受到她红唇微启间,吞吐细匀的唿吸,厉祁深的眉眼间,不自觉的落下柔情。 这个小女人,昨晚那么费心的照顾了一整晚,最后还被折腾了那么久,想想,他好看的眉眼,盪起一抹极度深邃的涟漪,连带着两个眼窝都万般风情起来。 越看她憨憨睡着觉,髮丝蓬松又凌乱的样子,厉祁深越发的觉得这个小女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相反,他觉得她更像是刚刚上大学的青涩小女孩。 他探着俊脸,用鼻头儿蹭了蹭乔慕晚的小琼鼻,跟着,额头也贴合上了她的头,与她的气息,不着一丝空隙的贴合在一起。 好半晌,他才移开头。 「小妖精,睡醒了,送你个礼物!」 说完话,他站起身,出了房间! —————————————————————————————————————————————————— 有些诧异于厉祁深突然送了珍珠给自己,而且还是很少见的黑珍珠,乔慕晚挑了下黛眉去看他。 「你从哪里买来的黑珍珠?」 「不是买来的,是我今天下海潜水,在一个贝壳里发现的!」 说着,厉祁深把圆润色泽的硕大珍珠,送到了乔慕晚的手里。 乔慕晚小掌心里托着黑珍珠,看了眼色泽实在是光润的珍珠,又去看厉祁深。 「你有潜水的爱好?」 和这个男人接触下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可是乔慕晚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热衷的东西。 不过好像,他什么东西都有涉及一下,而且涉及的虽然不深,但是和那些专业人士没有多大的差距。 「平时有时间会下海潜水!」 厉祁深答了乔慕晚的问,一双沟壑似的眸,扫了眼乔慕晚手里的黑珍珠,再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很幽森。 「你要是喜欢这颗珍珠,找时间找工匠把珍珠钻个孔,可以做个装饰物!」 「不要!」 乔慕晚摇了摇头,把黑珍珠收到了小手里,握紧。 「我不要打磨这颗珍珠,这颗珍珠是纯天然的,也是你送我的,我不希望它原本的样子被改变!」 厉祁深不做声,听着乔慕晚好笑的言论,讪讪的瞅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电视里的财经新闻上面,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瞧见身边的小女人,就像是没有见过什么稀罕物似的,不住的看着这颗黑珍珠。 厉祁深从来不知道自己送了她一颗珍珠都能让她喜欢的不行,早知道,他可以买回来一吨的珍珠送她,来哄她开心。 嘴角不自觉的上弯,没有再去看乔慕晚,厉祁深继续看电视里的新闻。 忽的,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往自己的肩膀这里靠来。 厉祁深扭头一看,发现乔慕晚已经不知道何时,软的像是一团棉花一样的靠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有时间,你带我去潜水好不好?」 她扯着厉祁深的小臂,问着,声音细软、温柔,一如往昔。 小时候乔慕晚学过一段时间的游泳,而且学得很像模像样,什么潜泳、蝶泳,她都有涉及,只不过后来她上学再加上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再学习游泳了。 她游泳的水平不差,即使多年没有再有时间游泳,也不耽误她底子的厚实。 再加上向来喜欢到处玩的舒蔓,半年前去马尔地夫那边下海潜水,拍了一些照片回来,惹得乔慕晚心痒难耐,也很想下海去潜水,真实的感受一下海水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而不是通过新闻报导和其他人的说辞来了解。 「怎么想下海潜水?」 厉祁深没有再去看新闻,转过头,看和自己吴侬软语的小女人,声线磁性且魔魅的问。 「蔓蔓下海潜水过,说海下的景象很美,我也想去看看。」 「……」 「正好你也潜水,你带我去好不好?」 她抱着厉祁深的手臂撒着娇,呶着唇的样子,就好像是小孩子看到了棒棒糖,在和父母撒娇的要棒棒糖。 看厉祁深不语,只是拿一双眸子盯着自己,乔慕晚眼神儿定定的回望着他,然后举高自己小手的中间三根手指头儿。 「我和你保证,你教我潜水,我一定做一个听话的学生!嗯?」 她眉眼认真,漂亮的琉璃眸,折射出水灵的微光。 「不用,你什么时候想潜水,告诉我就行!」 半晌,厉祁深抬手揉了揉乔慕晚的头髮,出声,眉心间尽是无限chong溺的柔情。 这个小女人昨晚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连下海潜水这么点小要求再满足不了她,实在是说不过去。 厉祁深爽快的答应下来,让乔慕晚眉心不自觉的挑了一下。 难得这个男人居然没有想过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好处,居然没有拖泥带水的就答应了自己。 「看什么?」 见乔慕晚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狐疑,厉祁深挑眉问她。 「没什么!」 乔慕晚笑了笑,抬手勾了勾鬓角的髮丝别到而后。 不过是生了病,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平时臭屁的脾气、性格,得到了改观呢? 只不过乔慕晚错了,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匹豺狼,即使他用文明的外表掩盖了自己内心的兽性,他也是一匹彻头彻尾的豺狼,一匹随时随地会把她吃干抹净的豺狼。 「晚上多做两次,要一次后-入-式,一次骑-坐式,算我从你那里拿到的报酬!」 乔慕晚:「……」
第256章:你一字马这么厉害,怎么不让我试试? 「我不知道你母亲是怎样和你说关于我的事情,但她否认你的生身父亲是我,我还真就是想知道,她告诉你的生身父亲会是谁?年永明吗?如果是年永明,你为什么叫他叔叔,而不是爸?」 「他不是我的父亲,但你也不是!你们两个都不是!」 邵昕然回答的很快,带着心虚,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她近乎是用吼得喊出来。 一个是厉祁深的二叔,一个是年南辰的父亲,两个之于自己有特殊意义的男人的二叔和父亲,任何一个人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对自己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承受不起这样的对待,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让她恨自己的身世是这样的扑朔迷离。 邵昕然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隐忍着面颊的苍白,然后用笃定的口吻说声。 「你不用继续给我灌输思想,我妈说了你和年永明都不是我的生身父亲,就不是我的生身父亲!」 今天的一天,真的是让她身心倦怠的如此难以忍受,先是被乔慕晚的妹妹乔茉含挑衅,把自己和年南辰在医院接吻的事情爆出来。 这会儿,自己又要听厉锦江来说这样的话刺激自己。 她真的要疯了,被这些破事儿逼疯了。 「停车!」 看着厉锦江的车继续在行驶状态,邵昕然冷声让他停车。 「你还不能下车!」 厉锦江知道邵昕然可能会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但是他还有信息要从她的口中得知。 她母亲和年永明之间的事情,他还要知道。 「我让你停车啊!」 她不要和这样一个男人坐在一个车厢里,即使这个男人是自己昨天认的干爹。 见厉锦江依旧没有停车的意思,邵昕然承受不住心脏悬在半空中,就好像是要随时都会摔碎的可能,她不管不顾的去抢方向盘。 「昕然,你干嘛?」 邵昕然突然和自己抢方向盘,惊得厉锦江一双沧桑的眸,眸底盪起慌乱。 「停车,我要你停车,你要是不停车,我就跳车!」 她威胁着,每一个字都带针锋一样的犀利。 「昕然,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别闹!我知道把我是你生身父亲的事情告诉你,你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但是昕然……」 「啊!我不要听!」 邵昕然捂住耳朵,不去听厉锦江的话。 他一味的强调他是自己的父亲,让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厉祁深。 她不要她和厉祁深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她要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的羁绊,即使自己将来可能得不到他,也不要到最后连自己喜欢他的权利都没了。 「这是事实,昕然,你得正视这个事实,你母亲瞒了你整整三十年,你还要继续蒙在鼓里吗?连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吗?」 厉锦江不知道邵昕然在介意两个之间是父女的关系被曝光,意味着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就会奔崩离析,而不是因为乔慕晚的介入或者其他的原因而断了。 「够了,我不要听,不是我母亲瞒了我,是你骗了我,是你骗了我!」 她用喊着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越是这样,她眼底湿润的感觉越是强烈起来。 且不说她和厉潇扬年纪相仿,要知道她和厉潇扬在大学那会儿,出去逛街,没少被人认为两个人是亲生姐妹的关系。 这样连外人都能看出来相像,如果被得到证实了她和厉潇扬的关系,她心底凄凉一片。 「我没有骗你,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昕然,你和我是昨天才遇到的,我怎么可能会欺骗你呢?」 说着,厉锦江从储物柜那里,抽出来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str的检验报告,上面有我的dna检测信息,你要是不信,可以拿你的血液去司法部门做个鑑定,再与我的进行对比!」 「我不要,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抢过来厉锦江手里的检验报告,邵昕然直接甩到一边的玻璃窗上。 隐忍着心底里突然有了极大落差的落寞感,她承受不住的落下了泪水。 「我不信,这件事儿,我会调查清楚的,在我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每一个人说的话,我都不信!」 邵昕然的声音沙哑,可话被她说的异常笃定。 拗不过邵昕然,厉锦江在路边停下了车。 不想再继续在这样的车厢里待下去,邵昕然不着一丝留念的下了车,但是她没有马上走。 眯着眼,她迎着刺眼光芒的天际,看着远方渐沉的夕阳,好半晌,等到她平復下情绪,她用力的捏紧手指,抿紧唇,而后转身,敲开厉锦江轿车的车窗。 「如果你是我的生身父亲,我就死给你们看!」 ———————————————————————————————————————————————— 邵萍乘坐计程车追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厉锦江的车子。 在路边的林荫小路上,她看到了自己女儿一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游荡着她过分纤弱的身体。 见状,她慌了,付了车费,就快步去了自己女儿那边。 邵昕然的手里还捏着两张从厉锦江那里拿回来的dna鑑定报告,眼角挂着泪痕的她,捏着这样两张纸片,她觉得就好像是攥紧了一个随时随地会杀自己于无形的刀子。 「昕然!」 邵萍的声音传来,闻声的邵昕然,赶忙把手里捏紧的两张纸,快速的揉成一团,捏紧到自己的手里。 她擦拭了两下自己的眼角泪痕,抬头再去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她用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妈!」 声音有些哑,她唤着她,带着很明显的颤抖。 邵萍走了上去,见邵昕然的眼眶红红的,她赶忙问她怎么了。 不想再去提及关于厉锦江告诉自己说自己是他女儿的事情,似乎自己提及一次,就是在自己满目疮痍的伤口上面撒了一把盐,她摇了摇头儿否定。 「没,我没怎么了!」 她不想再去提及关于她和厉锦江之间的事情,就拉着自己的母亲说要回家去。 虽然邵萍很想问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哭了,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厉锦江又和她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自己女儿失魂落寞的样子,她终究是没有忍下来心! ———————————————————————————————————————————————— 厉祁深把熟睡中的乔慕晚捅醒的时候,天还蒙蒙亮,是早晨四点钟。 拿好了潜水用得用具,乔慕晚随厉祁深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天际有些鱼肚白,就好像是被漂洗了一样落下残冷。 天气有些冷,乔慕晚抱了抱自己的小臂。 厉祁深看到乔慕晚的两个小肩头微微发颤,他微皱了一下剑眉。 「冷了?」 乔慕晚直觉性的点了点头儿,而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摇了摇头儿。 她是觉得冷,但还不至于因为凉,把自己计划了好久的潜水都捨弃。 「冷了你也忍着!」 厉祁深凉凉的说着话,而后,还是与自己的话矛盾的回头去牵乔慕晚的手。 乔慕晚一惊,没有看清厉祁深的动作,就被他用遒劲的臂弯,圈住了肩头儿。 被男性强烈的气息,霸道的包围着,乔慕晚顿时就没有了最初那种肩头瑟缩的凉意,取而代之的,是暖融融的温暖,包裹住了她。 怔了怔,她抬头去看男人湛清的下颌,沿着厉祁深好看弧度的下颌去看,看他刚毅的脸部轮廓,每一处都刀削般鬼斧神工,她窝在他怀中的脸颊,不自觉的泛红。 到了海边,海面上吹拂过来阵阵清凉的海风,随着朝阳的升起,在这样的晨曦中,如丝的万丈光芒,打在乔慕晚玉白的小脸上,落下一层金灿灿的梦幻。 厉祁深让乔慕晚跟着她做热身运动,免得下了海,因为水凉犯了抽筋什么的。 乔慕晚照做,先是跟厉祁深在金色的沙滩上面,沿着海岸线,来来回回跑了两趟。 男女体质存在差距的缘故,乔慕晚很快就跟不上常年有锻鍊身体好习惯的厉祁深。 厉祁深回头,看乔慕晚气喘吁吁地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他不耐烦的皱着眉。 走过去,他抬手敲了个板栗落在她的额上。 「跑这一会儿就跑不动了,你上学那会儿,体育及格了吗?」 很显然,厉祁深像老师一样,在批评乔慕晚的体质差。 「没……」乔慕晚摇着头。 她念书那会儿,体育不差,没有过不及格的时候,只不过是现在自己每天都在忙工作,少有时间运动,冷不丁的运动一次,自己有些承受不住罢了。 「就是太长时间不运动了,肺活量受不住!」 乔慕晚解释着,不想自己收到了厉祁深递给自己凉凉的一个眼神儿。 「是你懒!」 厉祁深才不会把这些蹩脚的理由归咎为她体质不过关。 自知和这个男人怎样计较,自己也占据不了上风,乔慕晚索性就承认自己懒好了。 「以后每天早上提前起来一个小时,和我一起晨练!」 听厉祁深不咸不淡的话,乔慕晚想接话,「你要是晚上不折腾那么久,别说是提前一个小时,提前两个小时,我都能爬起来!」 但这样的话,她终究说不出口,只得含在嘴巴里,生生的憋回去。 「好!」 她答应下来了厉祁深,反正晨练对自己身体有好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跑完步,厉祁深又让乔慕晚跟着自己做拉伸运动,压腿。 拉伸运动乔慕晚不差,小时候学过舞蹈,大学的时候学过瑜伽,伸展柔韧度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不再话下。 「你一字马这么厉害,怎么不让我试试这个姿-势?」 见乔慕晚把两个腿,绷得板板正正,厉祁深挑眉,口吻一本正经。 闻言,乔慕晚的脸「刷」的一下子爆红到耳根儿。 明白这个男人说给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赶忙收回自己的双腿,僵直身体,不敢再去做什么拉伸动作。 似乎,自己摆一个姿势,都能让这个臭男人联想到一些龌-龊不堪的事情。 「混蛋!」 她红着脸骂了厉祁深一句,然后捂着脸跑开,去一边继续做运动。 看乔慕晚因为自己的话面露娇羞,厉祁深笑了笑。 他走过去的时候,乔慕晚在伸展上半身,双臂拉伸件,贴身的衣服,挤得她胸脯,时而平仄的后缩,时而隆起,就好像是两个小白兔一样,一会儿探出小脑袋,一会儿收回去。 见厉祁深嘴角带着微不可见轻笑走过来,乔慕晚白了他一眼,作势就要去一边继续她的运动。 不等她移开步子,厉祁深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没运动够?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的柔韧度这么好,能摆出来这么多销-魂的姿-势?」 如果一早知道这个小女人可圈可点、可拉可伸,他哪里还用那么费劲。 「你怎么这么龌-龊?」 乔慕晚抬手垂着他坚ying的胸口,一早知道自己热个身都能让他想歪,她才不会那么大尺度的运动自己的筋骨。 「我对你龌-龊天经地义,谁让你做个热身,搞得我都想cha你!」 「你还说?」 听着他说那样粗俗的字眼,乔慕晚红着脸,一边用手去推这个混蛋男人,她一边不满意的呜哝出声。 「厉祁深,你再说一句话惹我不开心,我就不搭理你了!」 乔慕晚鼓着腮,做出对这个男人极度不满意的表情。 看她实在是让自己爱煞的样子,厉祁深捏了捏他水润的小脸,感受指间吹弹可破的柔滑肌肤,他嘴角边牵连起来的万般风情,更加的迷人。 「妖精!」 厉祁深没有再说过分的话,可这两个对乔慕晚评价的字眼,还是让她脸颊上面的红晕,放大了一圈。 ———————————————————————————————————————————————— 厉祁深嘱咐船上的船员一些事儿后,就给乔慕晚的面部罩上了氧气罩,而后,他带着她,从船的甲板跳下了海。 乔慕晚在甲板上面深唿吸,还不等她做好准备,厉祁深拉着她的手,就跳下去了海里。 冷不丁的一下子跃身海中,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悬了起来。 海水的浮力让乔慕晚下了海,凭着直觉就想用她三脚猫的游泳技术往上面游。 她哪里在这么深的海里潜泳过啊,一时间,她无措极了。 她想逃开,之前对潜水的嚮往,在身体往下越来越沉重的落下,被她消弭的一干二净。 直到她的腰间,突然出现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她的身体,她被海水包裹住的恐惧,才渐渐的消弭开。 在海水下,她隔着氧气罩,看到了厉祁深的脸,每一处线条都冷硬的落在自己的眼里。 眨巴眨巴了眼,感受自己在男人掌心间的托力,把自己带入到他的势力范围内,乔慕晚刚刚的紧张和不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安稳、很踏实的感觉。 隔着氧气罩的阻隔,厉祁深敲了敲她的头,然后朝她摆了摆小拇指,示意她的胆小。 被嘲笑了,但也是事实,乔慕晚不好意思的撅了撅嘴巴。 厉祁深微微放开了乔慕晚一些,改成用手牵着她潜水。 有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乔慕晚不再恐惧对自己海水压力的牴触,她扑腾着自己的两个脚蹼,在海水中泳着。 起初的海水中,只是一片海水,随着往海底的深入,成簇的鱼群,和形态各异的珊瑚礁就落在了她的眼里。 看到了舒蔓给自己描述的海底的样子,她璀璨的两个乌眸,立刻浮现出来小孩子一样的稀奇。 身边滑过几只小丑鱼,乔慕晚见了,伸手就要去和它们问好。 只不过,自己刚伸出手,那些小丑鱼就像是看到了入侵的异物,赶忙躲开了。 切! 乔慕晚忍不住不屑了一句,自己不过是和它们打个招唿而已,有必要把自己当毒蛇勐兽一样的避开吗? 把这些都瞧进了眼里的厉祁深,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 然后带着乔慕晚又去了更深的海底。 越来越多的鱼群开始在他们的身边穿梭围绕,有自己叫得上来名字的,叫不上来名字的鱼儿,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游过。 有些新奇,感觉自己就好像也是海里的生物,在和这些鱼儿在玩耍一样,乔慕晚伸手去抓它们,不过被这些灵活的鱼儿都避开了。 来到了一簇簇珊瑚草这里,她在澄澈的水底,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海螺、贝壳、海蚬,还有缓慢蠕动的海参。 实在是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么真切的看到这些海底生物,她直觉性的就是想和它们接触。 厉祁深在一边看乔慕晚和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和这些贝壳、海螺玩,看得到海螺里爬出来个寄居蟹,她还会咧嘴笑,他深邃好看的眉眼也放柔了下来。 又看到了乌龟,海虾,海马,各式各样的海生物,她一时间眼花缭乱的不知道看什么好了。 再回到海面时,她摘下氧气罩,很舒心又畅快的出声,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倦。 「有这么开心吗?」厉祁深一边脱脚蹼,问着。 「嗯!」乔慕晚笑着点头儿,「果然和蔓蔓说得一样,海下很神奇,很梦幻!」 说着,她按捺不住对这个男人的感激,侧脸,吻了厉祁深的脸颊,然后贴合在他的耳边,细语着。 「祁深,谢谢你!」 她笑着,好看的笑靥,和这灿烂的朝阳一样美好。 厉祁深看着乔慕晚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他眉心间荡漾的风情,也泛出点点温柔。 他抬手刮着她的鼻头儿,而后又chong溺的去摸乔慕晚湿漉漉的头髮。 「真是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 上着班,乔慕晚一整天都处在一种心情很放松、愉悦的状态。 快要下班的时间,她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一个本市的座机号码,她不认识,但没多做犹豫,迟疑了两秒钟后,接起。 不想,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年永明! 听到年永明的声音,乔慕晚当即怔忡住了。 不知道有多久了,好像久的她都快要忘了这个名字。 打从和年南辰离完婚以后,她和年家的接触来往,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想不到年永明今天打电话给自己有什么事情,她蹙紧着好看的眉头儿。 「慕晚,下班了吗?」 年永明对她关心的声音,一如往昔一样的和蔼、慈祥,让不想和年家有来往的乔慕晚,根本就忍不下心去漠视这样一位长辈对自己的关心。 或许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都会记得很清楚,以至于不管当初年永明是怎样不允许她和年南辰离婚,还强迫她给年家生个孩子的事情,她都不想记住他对自己的不好。 「没呢,还有十五分钟!」 乔慕晚抿了抿唇,淡定的回到。 「哦,我打电话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繫你了,虽然你现在和南辰离了婚,和我们年家没有了什么联繫,但是慕晚啊,我可是真心实意把你当闺女看的,你应该能看的出来!」 不好驳了年永明对自己的关心,乔慕晚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见电话那端的乔慕晚对自己这个长辈还留有感情,年永明心里欣然。 「那慕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见见你,好久没见你这个丫头了,怪想你的!」 乔慕晚一早就应该想到年永明打电话给自己是找自己有事儿,说把自己当成是亲闺女,不过是一个搪塞的藉口罢了。 只不过她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和年家有任何的接触来往了,不管年永明找自己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是叙旧还是怎样,她不想见他。 「不好意思年老先生,我……最近没有时间!」 她最不会说谎了,就是找蹩脚的理由搪塞,对她来说都很困难。 年永明何等精明,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乔慕晚并不想与自己见面! 「慕晚,我不会耽误你时间的,就一会儿就好,二十分钟就够了!」 年永明迁就着乔慕晚,只要她肯见自己,哪怕是十分钟,或者五分钟,他都肯顺着她的意思,以长辈的姿态,迁就她这个晚辈。 乔慕晚在电话的另一端蹙眉,年永明的要求只有二十分钟,如果自己说自己连二十分钟都抽不出来,实在是说不过去。 只不过,她真的是不想和这位长辈再碰面,不光光是影响不好,她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对他来说,见了面也是给他这个老人徒增伤感罢了。 「年老先生,我要结婚了!」
第257章:既然你知道我可能误会,为什么还要和他见面? 「年老先生,我要结婚了!」 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说这样的一句话,直觉的反应,让她想也没有想就说出口了这句话。 乔慕晚说完了这句话以后,电话那端还准备劝她和自己见面的年永明,顿时没了声音。 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乔慕晚识破,年永明有说不出的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干笑了两声。 「慕晚,难道就因为你要结婚了,就对我生分了吗?那要是这样,我可伤心了?」 年永明的说辞,让乔慕晚难为情的厉害。 本以为自己说自己要结婚,可以很明显的让年永明感觉出来自己并不想和他有来往,不想,他对自己反将一军,倒是显得乔慕晚她自己不知好歹了。 乔慕晚在电话那一端默不作声,年永明感觉出来自己的话让乔慕晚心软了。 「慕晚,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就二十分钟,如果你觉得实在是不方便,十分钟也好!」 「……我没有不方便!」 实在是不好再拒绝都这样说话的年永明,乔慕晚抿了抿唇,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答应了下来。 「那好,你今天下班,我在你公司门口等你,耽误你一小会儿!」 乔慕晚本想说在公司这边不方便,但想了想,只是一小会儿,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搪塞合适,相反,自己有意避开,倒是显得她不坦然。 挂断年永明的电话,乔慕晚神情若有所思的往座椅的靠背靠去。 一个早就和自己不存在任何关系的长辈突然找自己,她除了想到年永明有意让自己和年南辰复合之外,她真的想不到他找自己还有什么事儿。 但是自己在电话里已经说了自己要结婚的话,她不觉得年永明会这么自讨没趣的再撮合她和年南辰。 思绪有些乱,原本是很轻松的一天,因为年永明的这一个电话,乔慕晚莫名的心烦意乱。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心,她再松开指的时候,简单收拾了一下桌案上面的东西,拿着拎包,出了设计部。 ————————————————————————————————————————————————— 乔慕晚去了厉祁深办公室那里。 见乔慕晚来,正在打电话的厉祁深,对电话那端简单嘱咐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过来了?」 厉祁深将捏着的手机扔到桌上,然后绕过办公桌,双手抄袋的倚在办公桌的边沿,居高俯下看着气色有些差的乔慕晚。 打从接到年永明的电话,乔慕晚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不自然的敛了敛眸,她伸出fen-嫩的小舌,舔舐了几下干涸的唇瓣。 葱段般纤凝的手指伸出,她拉过厉祁深骨节分明的长指,一边摩挲他漂亮的骨节,颤着声线,嗫嚅出声。 「你相信我吗?」 厉祁深微拧了下剑眉,看乔慕晚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儿,沉声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没有动,任由乔慕晚滑腻肌肤的指,把自己的手,柔柔的捏住。 「年永明……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要和我见面!」 乔慕晚去看厉祁深,清秀的眉目间盪起纠结的不自然。 她知道她应该坚定自己的立场,拒绝和年永明见面,可是她实在是找不到一个长辈对自己提出的要求。 厉祁深默不作声的回望着乔慕晚,俊脸淡然从容,眼底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微光划过,但乔慕晚看得出来,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我……没有拒绝,答应了他,他一会儿就会来,在公司这边!」 厉祁深依旧不动声色,但是他的狭长的黑眸,因为乔慕晚那一句「我没有拒绝,答应了他!」、凌厉的闪现出一抹危险入骨的冷冽。 「我不想和你隐瞒我要和他见面的事儿!」 乔慕晚看不懂厉祁深高深莫测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她颤抖了几下睫毛,尽力想要把自己眼底流露出来的不自然都敛住,只是她越是这样,越会莫名的觉得自己心虚。 下意识的,她把他的长指,在自己的掌心中更加紧实的包裹住。 能感受到乔慕晚的指尖儿微微轻颤,厉祁深一个反手,把她的指在自己绵实的掌里,握地紧密。 「为什么觉得我会不相信你?」 他问着,声线异常低沉,没有情绪。 乔慕晚再抬头去看厉祁深的时候,他深邃的眸,如子夜一般的沉静,让她一眼就撞了进去。 「……我怕你会觉得我和年南辰之间没有断清关系,然后误会我对你不是真心的!」 她是真心喜欢厉祁深,以至于自己近乎到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地步。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一向自私又霸道、强势且强烈。 她之前和老同学碰到都会被他误会,这会儿要和离了婚的前夫那边有来往,她心里有压力,怕他会和自己之间产生隔阂。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澄澈的眼,黑白分明的瞳仁不着一丝杂质,很干净、很纯粹,让他的心尖儿处,好像被羽毛拂过一般,牵起一层很轻盈的涟漪…… 「既然你知道我可能误会,为什么还要和他见面?」 果然,这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和年家的人有来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会拒绝人了,我也不想,但是……」 后面的话,乔慕晚没有再说了,反正说任何的话,都是在找理由。 「我去给他回电话,说我有事儿!」 说着,她转身,准备出门。 小手被厉祁深从她的身后捏住,他把她拉回来,让她把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近。 「一会儿我还有一个合同要签字,会晚十五分钟下班,我给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把你的事儿处理好!」 她都信他和邵昕然、和卢梦妍、藤雪她们之间没有关系,一个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小女人,去见一个长辈,自己没有什么不相信她的理由。 除了心理有些犯膈应外,他还不至于霸道的把她的私人空间给限制了。 乔慕晚有些无奈的去看厉祁深,刚刚还一副吊着自己,不许自己和年家人来往的讳莫如深样子,这会儿又松了口。 「好,十五分钟,我把事情处理好,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说着话,她红着脸,欺身去吻厉祁深的脸颊。 不想,厉祁深突然往她亲吻自己那边侧脸,她蔷薇色的唇瓣,就那样落在了他的嘴角处。 碰到的不是厉祁深的脸颊,而是他的唇,乔慕晚一时间有些害羞的收回自己。 腰身被厉祁深扣住,他好看骨节的指,抓了一把她腰间的细肉。 「嗯……」 纤腰处一痛,乔慕晚皱眉嘤咛一声,小身子更加娇-软的往他的怀中倒去。 「年永明要是让你和年南辰破镜重圆,你怎么说?」 厉祁深贴在乔慕晚的耳边,问着她,口吻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乔慕晚再抬起头去看厉祁深的时候,两个软-绵-绵的小手,把他的俊脸托在掌心里,托起。 「我有喜欢的男人了,他要是让我和年南辰重归于好,不是自讨没趣么?」 两个原本拖住厉祁深脸颊的手,改为圈住他的脖颈。 乔慕晚把额头贴到厉祁深的头上,小巧的琼鼻抵着他高蜓的鼻樑,与他气息近乎要交融在一起的出声。 「再说了,就算是他想让我和年南辰破镜重圆,你会同意吗?」 听乔慕晚在自己面前这么自信的说着话,厉祁深习惯性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挑。 「你这是在挑衅我?」 说着话,他修长的两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直接咬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浅尝辄止了几下,感受她温软的气息,缠在自己舌尖儿处的甜丝般的味道,厉祁深声线变得黯哑。 「小妖精!」 他咬牙出声,又一次把她的唇舌,在自己那里纠缠的满满实实。 ———————————————————————————————————————————————— 乔慕晚下了班,看到了厉氏办公楼前的办公桌那里停着年家的车,她没做思考走了过去。 只是快要到了车子那边,她停住了脚步。 来找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年永明,而是自己最不想见的年南辰。 乔慕晚已然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年南辰是什么时候,似乎很久了,久到记忆都已经格式化了。 她退后两步,下意识的皱眉,捏紧了自己身侧的挎包。 「你怎么在这里?」 年永明给自己打电话那会儿,分明说是他要见自己,她不懂,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年南辰。 一时间,她心口犯膈应的难受。 乔慕晚尖锐质疑的声音,让闻声的年南辰,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却不想她对自己,竟然是这样敌对的姿态。 乔慕晚四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年永明,她问:「年老先生呢?」 乔慕晚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让年南辰的情绪很低沉,脸色也很难看。 要知道,在之前,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像她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底,她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就是在挑战自己。 「公司那边有事儿要我爸临时过去处理,他让我过来接你去公司找他!」 年南辰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和乔慕晚对话。 之前就是因为他的不冷静,狂狷的性格,才造成了两个人关系的奔崩离析。 自己既然没有放弃她,也决定让她重新认识自己,他就有想过,这个过程会很艰难,毕竟出现裂痕的婚姻,修復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上车吧!」 说着,年南辰绅士的将车门打开,示意乔慕晚上车。 「不用了!」 乔慕晚神情很寡淡的拒绝了年南辰。 「麻烦你转告年老先生一句,我还有事儿,改日有机会再和他见面!」 说完话,她转身,脸色很清冷的离开。 见乔慕晚移开步子,走得那样没有迟疑,年南辰的心脏钝钝的疼。 他鼓足这么大的勇气来找她,近乎可以说是卸下了他全部的尊严,不想,她对自己的绝情,竟然这样的毫不留情。 搁置在车门把手上面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捏紧,年南辰骨节泛白,不甘心的痛楚,赤红了他的眼。 乔慕晚往办公楼那边折回,手腕被年南辰从后面倏地捏住。 他的长臂一扯,她就被迫正面去直视他。 「你就这么绝情吗?连多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乔慕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的声音无力的发紧,他不敢沖乔慕晚大喊,似乎自己大喊,会让两个人之间的裂痕,更加的支离破碎。 乔慕晚把年南辰眼底的痛楚,瞧进了眼里,下意识的,她皱眉。 「你觉得我应该把你当成什么?」 她反问一句,把自己的手从年南辰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但是不管是年老先生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我只想说,看到你,我从头到脚感受到的都是恶寒的气息!」 乔慕晚不去看年南辰,平復了下思绪。 「以后,这种把我骗出来的低劣手段就不用再用了,你父亲倚老卖老那一套也见好就收,事不过三,我可以容忍你们父子一次、两次,但不是次次都能容忍你们,你们父子二人好自为之!」 说完,乔慕晚头也不回的走开。 见乔慕晚又走,年南辰皱着眉,顾不上其他,他大步流星追上乔慕晚,从她身后把她抱住。 「乔慕晚,你到底是有多狠心?我都放下身段来找你来了,你就不能多和我说一句话吗?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爱上了你,你现在就有反过来伤害我的资本了?」 年南辰痛心的说着话,可乔慕晚听了,感受到的全部都是入骨般的悚然感。 如果是之前不认识这个男人,听到这番话,她可能会很感动,指不定还会热泪盈眶,但是现在听他说这样让自己心里起疙瘩的话,乔慕晚除了胃部不舒服,想要呕吐之外,再无其他。 想想,她还真是觉得好笑,年南辰居然对自己说他爱自己,只是他真的觉得他的爱好廉价,廉价到自己不屑一顾。 「你今天来这边膈应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开我!」 乔慕晚一如既往的清冷,对年南辰,不管怎样,她都表现不出来一丁点儿的好感。 「我不是来膈应你的,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重归于好的!」 年南辰抱紧乔慕晚不放,把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给他这种患得患失的错觉,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 「可是我不想!」 乔慕晚用力,把自己从年南辰的紧拥中,把自己的身体挣脱出来。 她回头去看面色极度难看的年南辰,漂亮的嘴角,轻动。 「你不知道我要结婚了吗?你和你父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把我骗出来,在这之前我就有告诉你父亲,我要结婚了,现在你说你要和我重归于好,年南辰,你就这么喜欢自讨没趣吗?」 听乔慕晚那样笃定口吻的告诉自己她要结婚了,年南辰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子疯狂的chou-cha一样,让赤红的鲜血,溅溢一片。 —————————————————————————————————————————————————— 这边,年南辰抱住乔慕晚争执不下,让神色恍惚经过厉氏的邵昕然,把不远处的景象,瞧了个一清二楚。 她刚刚去医院那边做了dna鑑定,为了寻求一个真相,她近乎是耗尽了力气的去医院那边做了这个鑑定。 回去家里的路上,正好赶上下班的高峰期,想到自己可能会看到厉祁深下班,她特意绕到来了厉氏这边,只为可以看到厉祁深一眼。 不想,自己没有看到厉祁深,反倒是看了年南辰和乔慕晚在一起拉拉扯扯的一幕。 之前在医院那边,她就有看到过一次乔慕晚和年南辰走在一起的一幕,只是那会儿她没怎么在意,不想自己今天又一次看到了两个拉拉扯扯在一起的场景。 而且看情况,两个人之间可以搂抱在一起,关系似乎不一般! 想着,邵昕然想到了昨天和自己撕扯的乔茉含。 乔茉含是乔慕晚的亲妹妹,她昨天因为年南辰的事情对自己发飙,想来,有极大的可能,乔茉含是替乔慕晚出气,才会和自己那样情绪失控。 一时间,邵昕然好奇起来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 她虽然想不到两个人之间会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不过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这关系想必一定不一般。 拿出手机,她划开照相键,把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抓拍了好些张,甚至有几张,因为角度的问题,竟然拍摄出来了年南辰亲吻乔慕晚的效果。 —————————————————————————————————————————————————— 年南辰缠着乔慕晚不放,让乔慕晚生厌的想要甩他耳光。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年南辰坚持着,他觉得乔慕晚对她存在偏见,两个人之间有误会,他要把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解除的干干净净,不然依照现在这样对峙不下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就算是碰了面,也只会是剑拔弩张,永远不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再也不会有任何交织的两个人,谈什么?谈他们的过去? 「乔慕晚!」 乔慕晚对自己顽固不化的样子,让年南辰忍不住的提高了声音。 「知不知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对我存在误会,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继续这样的僵持下去!所以,你给我时间,让我们两个人把话谈开,好不好?」 乔慕晚不想听,他的话,于她是过耳的垃圾,她真的不想听。 「我和你之间没有误会,也没有任何可谈的,所以,你省省时间,把你这些想谈的话,说给想听你说话的女人!」 乔慕晚说话清清冷冷,一向最不会说绝情话的她,对他,完全拿不出她的善解人意和耐心。
第258章:我厉祁深的女人,就是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乔慕晚说话清清冷冷,一向最不会说绝情话的她,对他,完全拿不出她的善解人意和耐心。 「既然你觉得你和我之间没有误会,那你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想听我对你说?」 「有谁规定没有误会就一定要说话?」 乔慕晚觉得年南辰的思维和正常人有异,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不想他竟然还要从自己的话语里找漏洞来强迫自己和他说话。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成了过去,乔氏现在恢復了正常的运营状况,自己的妹妹虽然没有放下他,却也没有再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今天,两个人早就成了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距离也在被拉开,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要选择和自己破镜重圆。 抬手,乔慕晚看了眼腕錶,见自己和厉祁深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她懒得再去理年南辰。 「不许走!」 年南辰抓着乔慕晚不放,「我都放下身段来找你了,乔慕晚,你连句话都不想听我说,你还真是够绝情的!」 「你说我对你绝情,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茉含又怎么样了呢?」 乔慕晚把乔茉含拿出来,虽然她并不是很想拿自己妹妹的事情来反驳年南辰,但想到自己妹妹对他傻乎乎的一片真心,她这个外人都跟着心疼。 「和她没有关系!」 年南辰心虚的回嘴乔慕晚,他不想提及乔茉含,一丁点儿也不想。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她变成今天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你觉得和你有关系吗?」 她实在是气不过年南辰对提及到乔茉含的这副态度,她直觉性的想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 「我们在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你扯别人做什么?」 见年南辰有意去避开关于乔茉含的话题,乔慕晚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的内心是那么的丑陋,丑陋到让自己厌恶。 乔慕晚冷冷的抽-动下嘴角,漂亮的唇瓣间,有不屑的轻嗤溢出。 「连自己错误都不敢正视的男人,年南辰,你凭什么要求我听你说话?」 她拿回自己的手,把挎包在自己的两个小手里握紧。 「别再出现在我视线里,污染我的眼睛了!」 对他,乔慕晚真的是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周身的毛髮都是耸立状态。 她不再停留,转身,走得毫不迟疑。 「慕晚!」 乔慕晚的高跟鞋都搭在了台阶上,身后,蓦地传来年永明苍老的声音。 下意识的顿住了步子,她侧眸,看到了年永明下了车,穿着灰色的格子衬衫和咖啡色裤子,身型略行臃肿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不自然的轻皱了下细眉,乔慕晚去看年永明这个长辈的目光里,带着隐隐的不忍。 「慕晚,不好意思啊,公司刚才有事儿,要我临时过去处理一下文件,让你等急了吧?」 他给乔慕晚解释着,声音依旧慈祥,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和蔼、亲切…… 其实他刚才并没有回公司处理文件,而是在一旁,关注这边自己儿子和乔慕晚之间的交流。 本来,他是想让自己儿子和乔慕晚多一些私人交流的空间,不想乔慕晚对自己儿子的排斥这般严重,以至于不得已,只得自己出面,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对峙的气氛。 在这之前,乔慕晚还会觉得年永明是一个值得自己尊敬的长辈,但现在乔慕晚只会觉得自己尊敬的这个长辈是那般不堪。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赶巧的事儿,巧到和被设计、安排是一模一样的,遇到年南辰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选择去相信年永明,换句话说,她知道年永明就是在给自己故弄玄虚。 「没关系!」 乔慕晚脸色平静,对于欺骗自己的年永明,她谈不上有什么可生气的,只有在乎了、在意了才会生气。 对他,她现在没了对长辈的那种喜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可生气了。 抬手看了看腕錶,见已经到了自己和厉祁深约定的时间,她眉波很淡的去看年永明,「年老先生,不好意思,我这边赶时间!」 说着话,她继续脚下的动作,抬步离开。 「慕晚!」 见乔慕晚离开,对自己也是这样清清冷冷的态度,年永明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慕晚,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真的赶时间,年老先生!」 她对他笑,眼底却是没有任何波痕轻盪的寡淡。 能看得出来乔慕晚对自己不着痕迹的淡漠,年永明心凉。 「慕晚,我能不能耽误你十分钟,我有话要你说说!」 「如果年老先生想要说关于我和您儿子重归于好的事情,那就不必了,我刚刚,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 乔慕晚对自己淡笑的漠然态度,让年永明全然不知道还可以对乔慕晚说些什么。 年永明的脸色很难看,让一旁的年南辰都瞧了去。 自己的父亲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过来这边找乔慕晚的,看自己父亲的脸色很差样子,他抿紧着唇。 说到底,自己父亲是因为自己,才在乔慕晚这边吃了瘪。 年南辰的眸子里,眼白处渐渐浮现血丝,他两手紧握了下,跟着上前,一把扯过乔慕晚的手腕,用力的捏紧。 「乔慕晚,你有什么不满沖我来?你给我父亲甩脸色是几个意思?是不是觉得有厉祁深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对我父亲肆无忌惮了?」 他沖她吼着,骨子里肆虐的狷狂,一如往昔的掩盖不住。 手腕上面疼痛的力道,让乔慕晚疼得皱眉。 只是不消一会儿,手腕上面的痛,就消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热有力的掌心,把自己的手,包裹入内。 眨巴眨巴了隐约有水雾瀰漫的眸,乔慕晚看到了厉祁深一张立体分明的俊朗,五官稜角深刻的映在自己的乌眸间。 厉祁深身姿笔挺的长身而立,俊绝的脸上,每一处线条都冷硬的好像冰铸一般。 他把乔慕晚护在自己的身边,用冷沉的眸,视线寡淡的扫了眼赤红眼的年南辰。 「做我厉祁深的女人,就是有资格肆无忌惮!」 他低沉的声音,把话说的有力而深邃,薄凉的嘴角,有一丝痞气的勾着。 年南辰把厉祁深护着乔慕晚的样子完全纳入眼底,看他为她撑腰,他眼底竟然翻腾起来了浓烈的嫉妒,几乎是一种发疯般的嫉妒。 下意识的,他把垂落到身侧的手指,努力的蜷缩握紧,不甘心的酸涩,在他的眼底闪烁而出。 一旁,看对峙的三个人,年永明替自己的儿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年永明听说过厉祁深,却不曾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 第一次与这样逼人气魄的男人来往,他作为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牌精英,在这样一个晚辈的面前,莫名的颤了颤心弦。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传说中那样威人耸听,他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气场、气魄,是他不曾见过的。 厉祁深扫了眼年南辰后,有把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年永明的脸上掠过一下。 他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深邃的眉眼间,是微不可见的温柔。 「都谈完了?」 「嗯!」乔慕晚回望厉祁深英气逼人的眉眼,点了点头儿。 「都谈完了!」 她用软-软的小手把厉祁深的掌心反握住,澄澈分明的明眸间,涤盪出对这个男人深深的爱恋。 把两个人对视的浓情蜜意都纳入了眼底,年南辰这一刻抓狂的想要上前把两个人紧握的手掰开。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挂名妻子,现在可好,她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还在自己的面前大秀恩爱。 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不甘心……可是又没有办法儿,在厉祁深的面前,他年南辰纵然在怎样邪痞,可真正面对他时,都变得那样没有底气、脆弱不堪。 「慕晚……」 年永明唤着乔慕晚,他还没有和乔慕晚说上一句话,怎么能说谈完了呢! 把年永明欲言又止的样子纳入眼底,乔慕晚蹙眉。 她不想对这个长辈表现出来任何的不敬,但是他的做法儿,倚老卖老,真心让她所有的善良都被他耗竭的一干二净了。 「年先生还有话对我的未婚妻说?」 向来不喜多言的厉祁深,见年永明对乔慕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沉声问着。 厉祁深刻意强调乔慕晚是他的未婚妻,让年永明眉头蹙紧。 尴尬的赔笑两声,他面色极度不自然的开了口,「还有一些话没有和慕晚说完!」 「那可能抱歉了!」 厉祁深作势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机械錶,然后收回手,单手抄袋。 「我母亲刚刚打电话让我和慕晚回老宅那边吃饭,年先生要是有话对我未婚妻说,可能要改日再找时间了!」 厉祁深都这样说了,年永明尴尬的微张着嘴巴,话就那样生硬的卡在了喉咙里。 「呵呵,这样啊,那好吧,那就改日我再找慕晚联繫吧!」 「嗯!」 厉祁深礼貌却淡漠的应了一声,拉着乔慕晚就往他轿车那里走。 —————————————————————————————————————————————————— 乔慕晚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被厉祁深牵走,年南辰的心口,钝钝的痛着,很难受,好像自己就算是唿吸,都会连带着心脏一突一突的难受。 年永明的心里也不好受的厉害。 原本乔慕晚是自己的儿媳,不想后来与自己儿子离了婚,但是就算是两个人离了婚,她依旧是把自己当成是敬爱的长辈一样耐心的对待,只是现在,有了厉祁深,她的眼里再也不存在自己这个老头子了。 从自己的儿媳,成为一个和自己与陌生人关系无异的人,年永明除了心痛,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词彙,能表现出来他的无力。 那边,把厉氏办公楼前面的一幕瞧去了一清二楚的邵昕然,看年永明和年南辰两个人都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越发的好奇、并且想到知道乔慕晚和年家这对父子的关系了! 本来,有年南辰和乔慕晚来往,就足够让她诧异的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年永明,更是让她想不到三个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居然可以让年家父子流露出来这样痛心的表情。 她玩-味儿的捻了捻手指,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跟着,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 乔慕晚跟着厉祁深上了车,轿车一路往厉家老宅那边行驶而去。 本以为厉祁深是为了搪塞年家父子才说了要带自己回老宅那边的话,不想,他并没有搪塞年家父子,是真的带自己回来了这边。 「回老宅那边,把你的手洗了!」 厉祁深的声音,冷不丁的在静谧的空间响起,虽然声线依旧是好听的磁性,但是带着几分咬牙的意味。 知道厉祁深在在意自己的手腕刚刚被年南辰握紧的事儿,她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厉老夫人怎么突然要我们两个人回去吃饭啊?」 她可没有听他说厉老夫人今天有打电话要自己跟他回去吃饭。 「临时决定的!」 「哦!那你一会儿在前方路口的水果超市停一下车,我去买些水果带回去!」 「不用,与其这么有孝心的买水果回去,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我爸妈解释你隐瞒他们两个人之前已婚的事儿吧!」 乔慕晚一听说厉祁深今天带自己回去厉家老宅那边,要把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坦白,她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怎么这么突然?」 厉祁深临时做得这个决定,让乔慕晚始料未及。 「突然么?」 「……」 「年家父子都来公司找上你了,再不说,被家里那两尊大佛知道,会怎么看你?嗯?」 厉祁深对自己的发问,让乔慕晚无从反驳。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瞒着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瞒了那么久,再不说,以后被别人告知,或者被他们发现,这不是给她自己找麻烦么? 想想,还是自己趁早坦诚了好。 —————————————————————————————————————————————————— 邵昕然神色苍白的回了家,还在猜疑乔慕晚和年家父子的她,满脑子都是天马行空的可能想法儿。 想的有些头疼,她出了卧室,去客厅拿了杯水喝。 她喝完水,准备回去卧室那里时,自己母亲卧室那里,她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自己的母亲似乎在给人打电话。 自己母亲最近可疑的行径,让她越发的好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轻手轻脚的接近门那里,透过门缝,听里面传来的声音。 邵萍在和厉锦江通话,她不知道厉锦江昨天对自己的女儿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自己女儿那种怅然若失的样子,她心里不得劲儿,一再思忖,还是主动打了电话给厉锦江。 厉锦江没有说自己把邵昕然带走是告诉了她关于她身世的问题,而且说问了她关于这些年,她和年永明之间的事情。 被厉锦江提及到自己和年永明之间的关系,邵萍脸色当即不自然了起来。 能察觉出来电话这边的邵萍有些怔忪,厉锦江顺着这个话题,问了她和年永明之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繫的事情。 被问及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邵萍想要规避的不去谈及,但是厉锦江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很,不得已,她对厉锦江坦诚,把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繫的事情告诉厉锦江。 厉锦江还在继续追问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邵萍却不愿意多谈了,以自己累了的理由,就准备挂断电话。 而邵昕然贴近邵萍门边的时候,正好是邵萍准备和厉锦江挂断电话的事情。 「等等,我们再说说佳雅孩子的事情!」 厉锦江本来来找邵萍就是为了佳雅孩子的事情,只是不想碰到了年永明,以至于他当时心里窝着一股子火,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提及到了佳雅孩子的事情,邵萍虽然想挂电话,但还是和厉锦江多说了几句。 在门外偷听的邵昕然没有听到两个人之前的对话,但是通过声音,她听得出来打来电话的是厉锦江。 「佳雅?」 听到两个人谈话间提了这样一个自己没有听过的名字,她本能性的嗫嚅唇瓣,轻声呢喃了一下。 邵萍还在和厉锦江说关于佳雅孩子的事情,邵昕然听得一知半解,大致听出来了两个人似乎在谈关于一个叫佳雅女人的孩子的事情,两个人好像要把这个孩子找出来! 她思忖间,那边邵萍和厉锦江没有找到一丝关于佳雅孩子的事情,都失望的挂断了电话。 透过门缝,邵昕然看到自己母亲挂断了电话,她赶忙转身,速度快,声音轻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那里。 —————————————————————————————————————————————————— 邵昕然做了dna的鑑定,想到一周后,她要把厉锦江留给自己关于他的dna检测报告,她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着。 没找到,她又把自己可能放到的地方又找了一遍,可是把整个家都翻找了一圈,她也没有找到那两页关于厉锦江dna检测报告的单子。 有些诧异于自己到底把鑑定报告单放到了哪里,她有找了找。 从厨房出来的邵萍,见自己女儿慌慌张张的再找些什么,她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蹙眉问着邵昕然。 「昕然,你在找什么啊?」 「呃,就是……」邵昕然刚想说自己找厉锦江的dna鑑定单子,但想到自己是在暗中调查这些事儿,她又赶忙敛住自己的嘴巴。 「就是两张单子,上面有准备请我去演出的公司的电话号码,我现在找不到那两张单子了!」 她把话轻描淡写着,但是邵萍还是知道了自己女儿要找的是什么。 「昕然啊,妈知道你说的那个单子了!」 邵萍一说自己知道那两张鑑定单,邵昕然当即身型僵住。 下意识的,她蹙眉,自己的母亲已经知道了厉锦江有拿那两张dna检测但给自己? 「今早,隔壁你张婶带着她家的小花猫来家里做客,你的那两张单子被那只小猫给抓坏了,妈以为是什么没用的单子,就把那两张被抓坏的单子给扔了!」 「扔了?」 邵昕然皱着眉,抿着唇,脸上表现出不胜其烦。 听自己女儿对自己质疑的声音,邵萍自知自己耽误了自己女儿的事儿。 「昕然,妈不知道那两张单子对你重要啊,当时被猫给抓花了,妈也没有细看上面的内容,就给扔了!」 「今天的垃圾扔了吗?」 说着,邵昕然就去家里的垃圾桶那里准备翻这两张单子。 「昕然,抱歉啊,妈下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把垃圾一起扔了!」 邵萍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儿之举,不断的给邵昕然道歉,但邵昕然一句也听不见去。 厉锦江dna鑑定丢了,自己还怎样核实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没有去看自己母亲脸上的愧疚,她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沙发上。 手撑在额头上,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心倦怠。 最近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现在是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没有被解开,自己要去调查自己的身世,还把最重要的一手证据给搞丢了。 过了好半晌,邵昕然才想到厉潇扬那边。 既然自己把厉锦江的检验报告弄丢了,她完全通过厉潇扬那边找寻线索。 厉潇扬是厉锦江的女儿,如果自己也是厉锦江的亲生女儿,那么自己和厉潇扬之间的双螺旋结构上面的硷基对,一定是高度吻合的。 想着,她回房间拿起拎包,对邵萍匆匆说了句:「我有事儿,就不在家吃饭了!」以后,穿鞋下了楼。 —————————————————————————————————————————————————— 乔慕晚被厉祁深带去厉家老宅那边。 一进门,厉老太太就喜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刚才自己儿子给自己打电话说,说他要和乔慕晚回来这边吃饭,老太太赶忙让厨房那边加了菜。 「慕晚来了啊!」 面对对自己一向和蔼可亲的厉老太太,乔慕晚对她浅笑莞尔。 实在是内疚于自己就这样对一个对自己百般好的长辈隐瞒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她下意识的把厉老太太的手在自己的小手里握紧。 「爸呢?」 厉祁深问着,脸上是寡淡的从容。 「你爸那个老-犊-子最近迷上了军棋,在你王叔家,和你王叔下军棋呢!我刚才让人去催了,让他下完棋就回家!」 厉祁深点了点头儿,侧眸去看乔慕晚。 「你陪我妈待会,我去打个电话!」 「嗯!」乔慕晚乖巧的点头儿应了声。 厉祁深离开,厉老太太把乔慕晚拉去了沙发那里,剥了柳橙给她。 「慕晚,吃柳橙,这是隔壁家自己种的,纯天然,无毒无公害,没施肥!」 乔慕晚接过厉老太太递过来的柳橙,捧在手里,没有吃。 她目光落在柳橙上面,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她忽的抬起头,问:「厉老夫人,我想知道,您怎样看待离异的女人?」 有些诧异于乔慕晚怎么就突然问了自己一个这样的问题,但厉老太太还是笑了笑,耐着心思回答了她。 「能怎么看,现在这社会的小年轻们,都喜欢动不动就离婚,我老太太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是一个时代的,有代沟,不好做判断,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不过慕晚,你怎么这样问?你是想将来可能会和祁深有可能会有离婚的那一天吗?」 乍想到乔慕晚这么问自己,可能是考虑到将来两个人离婚,厉老太太慌了。 老太太对乔慕晚向来都是生性单纯,她看不到乔慕晚脸上浮现出来的不自然,还误以为是她想到了将来可能发生的可能! 想到这里,厉老太太赶忙一把把乔慕晚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手里,安抚着。 「慕晚啊,我家祁深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他要是打算和你结婚了啊,就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所以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离婚的那一天啊!」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而且她也没有想过她将来和厉祁深在一起会有离婚的那一天,她是在介怀自己曾经和年南辰之间有一纸婚约的事情,虽然她和年南辰有其名而无其实,但是有那张纸,于她来说,心里凸起的疙瘩,终究是平復不下来。 「没,我和祁深很好!」 她那么喜欢厉祁深,怎么捨得和厉祁深离婚呢?她离都离不开他,没了他存在她的世界里,指不定她就会是脱了水的鱼儿,早晚都会死掉的。 「嗳你这孩子,既然和祁深这么好,怎么还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啊?我老太太给你保证啊慕晚,你和祁深在一起,你们两个人不但不会有离婚的那一天啊,你们两个人还能生一大堆的孩子,过倖幸福福、甜甜蜜蜜的日子的!」 被厉老太太的话说得脸红,乔慕晚不好意思的颤了颤睫毛。 「你瞧瞧你这个孩子,让我老太太逗两句,还脸红了啊?不过慕晚,我问你啊,你这和祁深在一起也好一阵子了,你们两个有没有那个呢啊?」 被厉老太太问到了那种事儿,乔慕晚脸红的更甚,连带着耳根子和圆润的脖颈肌肤都在不明所以的发烫。 那种事情要她一个女性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呢。 可能是厉祁深把自己掩饰的太好了,以至于上了年纪的厉老太太,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做了那些偷-食-禁-果的事情。 乔慕晚不语,一味的红爆了脸颊,让厉老太太瞧了去,顿时欣喜。 「慕晚,你这都写你脸上了啊!」 说着,厉老太太合不拢嘴的笑着。 这乔慕晚已经和自己儿子在一起,做了那种事儿,可想而知,自己抱孙子,是迟早的事儿啊。 虽然她老太太和这些年轻人之间在年龄上面存在代沟,但是她对于奉子成婚这种事儿,看得很开,甚至,她恨不得结婚、生子这样双喜临门的好事儿一起来呢! 被厉老太太风趣的逗着自己,乔慕晚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厉老太太对离异女子的看法儿,不想最后,反过来被厉老太太逗趣了一番。 「慕晚,你和祁深两个人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我家老头子抱孙子啊?」 厉老太太欺在乔慕晚的耳边,继续问着。 这个问题,她实在是难以启齿,乔慕晚虽然与厉祁深之间发生了xing关系,但是保守的性格,让她一直都觉得还是婚后生子比较合适。 哪怕是上次见厉老太太和厉老爷子对厉烁家孩子喜欢的不行,她也萌生了要为他们两位老人生个孙子的念头儿,最后还是把这个不该存在的念头儿掐断,和厉祁深採用了避孕措施。 厉老太太还在锲而不捨追问着乔慕晚时,厉锦弘从隔壁那边,输了棋,气唿唿的回来了家里。 「厉老先生!」 见厉锦弘进门,乔慕晚赶忙起身问好,顺带着,把厉老太太追问自己的话题也岔开了。 「老头子,你回来了啊?怎么样?赢了吗?」 「赢什么赢?好好的下盘棋,你说你们两个回来这边干啥吧?过你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不好吗?非得回来这边,还搞得我输了棋!」 厉锦弘把自己输了棋的事情,迁就于乔慕晚和厉祁深,让闻言的乔慕晚,神情不免怔忪了下。 听出来自家的老头子在把输了棋的事情,迁就到自己儿子和准儿媳的身上,厉老太太当即就不愿意的上前去理论。 「你输了棋,和祁深慕晚有什么关系啊?是你自己脑子不行,怨的了谁啊?」
第259章 :「照顾」好我 「你输了棋,和祁深慕晚有什么关系啊?是你自己脑子不行,智商不够,怨的了谁啊?」 厉老太太上前去握着乔慕晚的手,白了一眼厉锦弘。 「我说你一个老太太跟着掺合什么?」 厉锦弘不愿意自己老伴儿跟着乱搅,回了她一句,跟着坐在了对面的沙发里。 他拿起水,带着怨气的润了润喉,然后抬头看向乔慕晚,问:「今天回来这边又干什么?」 厉锦弘的语气不是很友善,让人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对厉祁深和乔慕晚的回来,表现出来的不耐烦。 「我说你这个老-犊-子,是不是脑袋让门板给夹了啊?今天怎么净说些屁话呢?」 厉老太太不满意自家老头子对乔慕晚的态度,她上前拧了一把厉锦弘的手臂。 「我给你说厉锦弘,这个家,你要是不待就滚蛋,哪有你这样对儿媳妇的公公啊?你是不是脑子少了根筋啊?」 「是你脑子才少了根筋才对,没什么事儿,让他们两个人回来这边干啥啊?」 「怎么就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回来这边了啊?我儿子和我儿媳回来这边吃饭,有什么不对的吗?」 厉老太太气得脸腮圆鼓鼓的,她实在是搞不懂自家的这个老头子今天怎么和吃了枪药了似的针对乔慕晚。 就算是他自己因为输了棋,那也不能这样将不顺的气,撒在乔慕晚的身上啊! 「对什么对?他们两个人又不是吃不上饭了!」 「……」 「就你这个头髮长见识短的老太太总往家找他们两个人,不耽误他们两个人的私人空间吗?抱不上孙子,算你的啊?」 厉锦江的一点,厉老太太反应过了味儿,敢情自家的老头子这是不愿意耽误了他们两个人私人空间的交流啊! 厉老太太没了话,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家一世聪明的老伴儿。 把厉家两尊大佛的谈话都纳入了耳底,乔慕晚清秀面颊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厉锦弘把厉老太太拉去了他身边,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厉老太太一张秋后霜打茄子的脸,挤出笑。 「你个老-犊-子!」 厉老太太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因为厉锦弘的话,娇笑的打了他一拳。 「别整没用的!」 厉锦弘扳正一张脸,拿出威仪的气势。 跟着,他又去看乔慕晚,端着架子,「我说,你和我家那个犊-子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既然都决定结婚了,该办的事儿,差不多都该办了嗷!」 虽然厉锦弘没有挑明在指哪件事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儿! 「我说你一个老头子,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儿吗?你这么说,慕晚都被你吓到了!」 厉老太太不满的给厉锦弘递了一个眼神儿,跟着喜笑盈盈的去看乔慕晚。 「慕晚啊,祁深他爸不会说话,你别在意啊!他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说,既然你都打算和我家祁深结婚了,那要小孩的事情,你们两个人抓点紧啊!」 一听厉老太太的话,乔慕晚更加的难为情。 她一个头两个大,厉老太太这里哪里是说话委婉了啊?她明明比厉老先生说得还直接啊! 「是你把这丫头吓到了才是,女人到底是鼠目寸光,说话都不过脑!」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还在争辩,让坐在一旁的乔慕晚插不上去一句话。 自己今天过来这边本来是打算说自己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不想,竟然变成了被两个老人「胁迫」生子的闹剧。 好在厉祁深打完了电话,从外面回来,家里的气氛才得到了缓和,让心弦紧绷状态的乔慕晚,情绪稍稍得到了一些缓和。 「给老二和小-三打电话了吗?」 「老二说他今晚在医院值班,赶不回来了。晓诺那边有个案子还没有处理好,她说案子要是处理完了,就回来,她让我们先吃!」厉老太太给厉锦弘回了话。 闻言,厉锦弘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儿。 自家的老二和小-三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交往对-象往家领,回不回来对厉家的老尊大佛来说,可有可无。 指不定看到他们两个人都光杆司令的回来,还可能气得吃不下去饭。 「就知道丢我这张老脸,他们两个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厉锦弘摆了摆手,跟着让厉老太太张罗着去开饭。 厉老太太去了厨房,厉锦弘也起身,准备去楼上换身轻便的衣服。 走过厉祁深身边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手往自己儿子的肩上搭了搭。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趁着你还年轻,身体不差,该办的事儿差不多该着手了!」 厉锦弘意有所指的说完话,目光又带着深长意味的看了一眼乔慕晚,跟着往楼上走去。 ———————————————————————————————————————————————— 「我爸妈又给你说什么了?」 厉祁深问着乔慕晚,雅致骨骼的长指,在她的髮丝间穿cha。 「没说什么!」 乔慕晚难以启齿厉家两位大佛对自己说出口的话,她颤抖了几下细长的睫毛,胡诌出口。 「……就是说你平时工作很忙,让我好好照顾你!」 「嗯!」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儿,「他们两个说得对,你是该好好的『照顾』我了!」 「……」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动不动就罢工!」 越听厉祁深的话,越是觉得他的话里有玄机,下意识的,乔慕晚蹙眉。 把乔慕晚不解的神情纳入眼底,厉祁深不甚在意的勾着薄凉的唇瓣。 指尖儿依旧在她如瀑的髮丝间穿过,用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了几下她的头皮,沉声道—— 「今晚再不好好『照顾』我,这一-夜,你别想睡!」 这下,乔慕晚算是听懂了他说的话有多混蛋,红着脸颊,抬手就去打下他搁在自己髮丝间的手。 「你怎么总是曲解我的话,往歪的方向想?」 厉祁深轻笑着,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又去揉她的髮丝。 「我爸刚才让我该着手办该办的事情了,你也说了他们两个人让你好好『照顾』我,我有曲解你的话?」 他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一如既往的那样迷人深邃。 可乔慕晚怎么听,都觉得他痞气的很。 「曲没有曲解我的话,你自己心知肚明!」 说着话,乔慕晚拿细白的手指,戳了戳厉祁深的心口。 把乔慕晚佯装和自己生气的娇俏样子全部都纳入了眼底,厉祁深伸手去搂她,把她的小身子在自己的怀里抱了个严严实实。 「厉祁深,你就是个连说话都要给添堵的混蛋!」 乔慕晚用小脑袋钻着他的怀,不断的蹭着他的高档西装。 「嗯,我是混蛋,要不要和我一起造一群小混蛋出来?」 听着厉祁深让自己耳红心跳的话,乔慕晚埋低着小脑袋,在他的怀中蹭的更厉害。 看不出乔慕晚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过厉祁深敢肯定的就是这个小女人和自己害羞就是了。 两个人浓情蜜意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忽的抬起了头,顺着厉祁深深邃线条的下颌,往他冷峻的脸上看去。 「……一会儿,要怎么和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说我之前有婚姻史的事情啊?我刚刚试探了一下厉老夫人,怎么样看待离异女子,不过……她回答的模稜两可,我心里有些没底!」 乔慕晚坦诚的对厉祁深摊牌,她实在是拿捏不准厉家的两个长辈对自己有过婚姻史的事情抱有怎样的态度。 厉家在盐城这样名门望族,不知道有多少的企业在盯着、看着,她实在是不敢想像,一个有过离婚史的女人嫁到厉家,会让那些外人怎样看待厉祁深,又怎样看待厉家的两位老人。 「有没有底都得摊牌,你难不成还打算还瞒着他们两个人一辈子,嗯?」 乔慕晚也知道自己不能把这件事儿再继续瞒下去了,如果自己再不找机会和他们两个人说明白情况,等到他们两个人发现了端倪,自己面子这边,铁定是要挂不住了的! 指不定还会让两位老人改观了对自己的看法儿,到时候,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打算再继续瞒下去,毕竟,一开始就是我的错!」 从她进鼎扬上班那会儿,她就在隐瞒自己已婚的事情,隐瞒到今天,她比任何人都难以承受心理上的内疚。 她不想让自己在这样内疚下去,既然自己已经决定坦白了,就没有必要再拖泥带水的一再犹豫不决。 厉祁深握着乔慕晚的小手,感受到她指尖儿处的凉意,他的指,沿着她的指尖儿,温暖着。 「娶你的人是我,我都不在意,他们有什么可在意的!」 知道厉祁深是在安抚自己,可是乔慕晚心里就是隐隐的不安。 而这种不安感,她未知…… —————————————————————————————————————————————————— 家里的帮佣准备好了盘盘碟碟,几个人,有序的落座。 落座前,厉祁深绅士的主动给乔慕晚拉开了椅子,举手投足间,尽是对乔慕晚的无尽的温柔。 把两个小年轻之间又是对视、又是十指紧扣的温情蜜意纳入眼底,厉老太太笑着。 「老头子,你看他们两个人啊,这叫一个腻歪!」 听自己老伴儿在自己耳边贼兮兮的笑,厉锦弘白了她一眼。 他收回目光去看厉祁深和乔慕晚的时候,清了清嗓子。 「吃饭呢,差不多得了,腻歪不够回去腻歪,我岁数大了,别在我眼前臭显摆!」 厉锦弘不咸不淡的口吻,让厉祁深不甚在意的轻动嘴角。 「我小时候那会儿,可见您没少和我妈亲热!」 那会儿厉祁深还小,只有四、五岁的样子,那会儿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却见自己父亲每次下班回家,给自己的母亲吻的热火朝天,他一个小屁孩那会儿就知道跟着羞羞。 被自己的儿子揭了老底,厉锦弘顿时脸成绛紫色。 「哪来的那么多话?吃你的饭得了!」 没有再去呛自己的父亲,厉祁深优雅的坐了下去。 饭吃了有十几分钟,气氛很好,厉老太太不断的给乔慕晚夹菜,还催着厉祁深给她夹菜。 在厉老太太又一次催着厉祁深给乔慕晚夹菜的时候,厉祁深忽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一看自己的儿子放下了筷子,还拿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得云里雾里的厉老太太皱眉。 「咋了啊,儿啊,吃完了啊?」 厉祁深无视厉老太太的话,向来寡淡表情的脸上,严肃起来。 「爸妈,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见自己儿子这会儿的表情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的严峻,厉老太太脸上的神情不是很好。 「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呗,这慕晚还没有吃完饭呢!」 被厉老太太一强调,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的乔慕晚,轻皱了下眉,也放下了碗筷。 厉锦弘一看自己的儿子先是放下了碗筷,这会儿乔慕晚也跟着放下了碗筷,他隐约间察觉到自己的儿子,确实好像有重要的事情对我说。 而且事情,似乎还不简单! 「要说,痛快说!」 厉锦弘也放下了碗筷,脸上威严的去看自己的儿子。 看餐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微妙起来,乔慕晚莫名的掌心冒汗。 气氛突兀的变化,让本就心里没有底的她,细眉皱的更紧。 察觉身边的乔慕晚脸色渐渐的沁出来白,厉祁深伸手,把她泛凉指尖儿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手指处一暖,乔慕晚抬头去看厉祁深,彼此间,有无声的柔情,在两个人之间涤盪。 「我来说!」 厉祁深给了乔慕晚一个坚定的眼神儿,让她稳定下心来,跟着,他目光很沉,平面去正视自己的父母。 「爸、妈,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其实慕晚……」 「老爷,藤少爷来家里了!」 帮佣的声音传来,把厉祁深想要说出口的话打断。 磁性声线的声音,在餐厅里戛然而止。 厉祁深侧过脸向门口那里去看。 入眼,他看到了藤少延焦急又难看面色的一张脸,慌慌张张的往餐厅这边走来。 本来还在专心致志听自己儿子要和自己说些什么的厉锦弘,一看藤少延过来了这边,还这样着急,他没有再去管自己儿子要和自己说事儿的事情,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了,少延?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这边?」 藤少延脸色很差的走上前,看到厉家来了客人,他一时间面露囧色。 知道自己打扰到了厉家一家人的晚餐,只是没有办法儿。 他抿了抿唇,嗫嚅唇,出声—— 「姑父、姑妈,我奶奶……突然心梗,住院了!」 一听说藤肖兰芬突发心梗住了医院,厉老太太和厉锦弘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祁深啊,你把慕晚安全送回家去,然后一会儿去医院!」 厉老太太对厉祁深嘱咐完,转身,和厉锦弘两个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 乔慕晚坐在厉祁深载自己回水榭路上的车子里,安安静静的坐正自己的身体,一声不吭。 她捏紧自己的手指,一再想了好久,她在静谧的空间里,出声—— 「……你把我在前面的路口那里放下吧,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的,你去医院那边吧!」 厉祁深是藤少延的表哥,两家人的关系,其实挺近的,就算是他和藤少延之间没有血缘的联繫,但是那个住院的藤肖兰芬可是他的姑奶奶,这是有血缘联繫的很亲近的关系,他应该在藤少延来厉家报告消息的时候,就应该和他父母去医院的,而不是开车送自己回水榭。 厉祁深没有做声,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将车子往水榭那边驶去。 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厉祁深却忽然在前方的一个路口那里,将车子掉了头。 看厉祁深将车往舒蔓的公寓那边驶去,乔慕晚抱了抱自己的双臂,没有出声。 「张婶今天不回水榭那边,没有照顾你,你先去舒蔓那里!」 厉祁深虽然不说,但是乔慕晚能察觉出来,他给自己讯息的意思是,他今晚可能不回去水榭那边。 很自然的,他是怕乔慕晚一个人在水榭那边住会害怕,再加上也没有人照顾她,他直接就想到了把乔慕晚送去舒蔓那边。 「嗯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回去让舒蔓给你煮点吃的,你刚才没吃东西!」 厉祁深边开着车,边嘱咐乔慕晚睡觉要盖被子等一系列平常的事宜。 听这个男人这样面面俱到的替自己着想,乔慕晚心里暖融融的。 「我知道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舒蔓楼下那里。 乔慕晚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夜幕降临了下来,小区的路灯那里,已经有晕黄的灯光照耀行走的小路。 乔慕晚下了车,她本就娇俏的小身影,被路灯的灯光拉长。 厉祁深没有下车,伸过手,把乔慕晚的小手在自己掌心里裹紧。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干热,沉稳有力的温暖了自己,乔慕晚浅笑了下,把鬓角垂落的髮丝,往耳后别了别。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是在担心自己可能照顾不好自己,她对他莞尔,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厉祁深紧了紧握着她小手的力道,深邃的目光盯着她被灯光镀化上了一层薄薄莹黄色的玉白面颊,沉着嗓音出声—— 「你的事儿,我和我父母说,你不用操心!」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的能力,也信任他说不让自己操心,自己就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嗯!」 她点了点头儿,然后学着他握住自己小手的样子,把他的手也握紧在自己的掌心里。 「你自己路上开车小心!」 「嗯!」 厉祁深应了声,有些不舍,他又握着乔慕晚的小手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本章完结-
第260章:你不要我,我会疯掉的 厉祁深赶去医院那会儿,抢救室的走廊外面,藤家人都神色凝重的坐在座椅里。 于巧眉挨着藤嘉闻坐着,自己的父母也围坐在座椅那里。 那边,藤雪披着藤少延的外衣,站着身窝在藤少延的怀中哭噎着。 藤雪两个肩头耸动的哭着,想到自己的祖母是因为自己才突发了心梗,她自责极了,虽然自己平常是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自己说一不二,但是自己今天不懂事儿的冲撞了藤肖兰芬,还是让她蔫了下来。 藤雪从藤少延的嘴巴里知道厉祁深已经有了未婚妻不说,还是那个样样不如自己的乔慕晚,她气不过,就和自己父母碎碎叨叨的说着乔慕晚的不好。 藤嘉闻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厉祁深,但是他之前和厉锦弘之间说要两家联姻,完全是说了玩笑话,不想自己的女儿竟然当了真。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对厉祁深死心,藤嘉闻和于巧眉两个人都说了一些过重的话,让自己的女儿别再去想和厉祁深在一起的事情。 被自己的父母不安慰自己不说,还一味的说自己,藤雪心里窝着的火气更大,就和藤嘉闻还有于巧眉闹了脾气。 听到楼下这边有乒桌球乓的声音,藤肖兰芬就从楼上下来,走过来安慰自己的孙女。 她不安慰还好,她这一安慰,藤雪当即就把自己的火气,往自己的奶奶身上撒。 「我不用你管我,要不是你是祁深哥的姑奶奶,我们藤家至于和厉家扯上关系吗?要不是有你这层关系的存在,我用得着现在连喜欢祁深哥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对藤肖兰芬吼着,然后又把肖兰芬之前那些为了和藤嘉闻父亲在一起,不惜和肖家人闹得不可开交的事情搬了出来,让上了年纪的藤肖兰芬当即气得浑身发颤。 本以为藤雪这么闹就此算了,不想,小孩子心性的她,因为厉祁深和自己这个奶奶之间有牵扯不断的血缘关系,她接下来说的话更加的过分。 「你又不是我的亲奶奶,谁不知道你是我爷爷后娶的女人啊,知不知道,我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你是我的奶奶,哪怕是名义上的,我也不希望!」 藤雪不知轻重的话,直接就刺激到了肖兰芬,让冠上了夫家姓氏的她,当即承受不住,突发了心梗。 藤嘉闻抬头,看到身着纯黑色手工西装的厉祁深,长身而立的立在灯光下,留下笔挺颀长的身影。 「祁深,你来了啊!」 闻声,单手抄袋的厉祁深,温漠的点了下头。 「祁深哥!」 一听这边有人在唤厉祁深,藤雪直觉性的抬起头去看。 看到挺括的身影,身躯完美倨傲的呈现在自己泪眼婆娑的视线里,她几乎是不假思索,把自己肩膀上面的西装拿下来递给藤少延,就沖厉祁深跑了过去。 一头撞进厉祁深的怀中,藤雪两个小手,抓着他西装的前襟,在他怀中继续气若游丝的哭着。 她真的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只是,上天偏偏和她开玩笑,让她和他之间有这样一层不曾被公开、却实实在在存在的可笑的关系。 藤雪从来都不愿意承认厉祁深是她的表哥,她虽然嘴上唤着他是自己的哥哥,但是这层关系,让她想要突破,不想让这层成为阻碍他们两个走在一起的阻碍、屏障。 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喜欢了厉祁深也没有什么。 厉祁深的怀中撞进来藤雪的身体,很软,他却没有动,任由她把流下的泪水,把自己的衣襟沾湿一大片。 一边的藤嘉闻和于巧眉把自己女儿对厉祁深的依赖和喜欢全部都纳入眼底,夫妻二人都紧蹙眉头。 藤嘉闻给于巧眉使了一个眼色儿,于巧眉会意,对藤嘉闻点了点头儿后,上前去拉开藤雪。 被自己的母亲拉开,藤雪不情不愿。 「我不要,我要抱着祁深哥!」 藤雪抱住厉祁深的力道加重,两个放在他衬衫前襟处的手,把他干净的白衬衫,抓出了层层褶皱。 「小雪,你别再任性了,你奶奶现在还在抢救室里躺着,你闹什么闹啊?」 于巧眉一提及到藤肖兰芬,藤雪当即就不再做声。 她知道自己的奶奶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突发了心梗,虽然她不捨得放开厉祁深,但自己现在还是内疚的心理,让她最后还是不情愿的放开了手。 于巧眉把藤雪扯到一边去,交给藤少延照顾。 「少延,你照顾你妹妹一会儿,你要是照顾不过来,就给姚芊芊打电话,她和小雪好,她的话,小雪能听!」 那边还有厉家人等着她招待,一会儿肖家那边还会过来人,于巧眉自知一会儿自己会忙,照顾不过来藤雪。 「嗯!妈,您放心,我来照顾小雪。」 藤少延对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儿,让她不用担心。 得到自己儿子的肯首,于巧眉又折了回去。 「藤老先生,姑奶奶情况怎么样?」 厉祁深沉声问着,礼貌,却带着寡淡的疏离。 对于厉祁深一直不肯唤自己一声舅舅,叫自己「藤老先生」,藤嘉闻虽然知道他可能是为了避嫌才这么唤自己,但是不如叫舅舅来的亲近,终究是让他心里起疙瘩。 「你姑奶奶上了年纪,平时身体就不大好,这次犯病太突然,她的情况不是很好!不过,你爸爸让祎铭跟着那些老专家进抢救室去抢救了,应该能让你姑奶奶渡过这关!」 厉祁深点了头,跟着,坐在了自己母亲旁边的座椅那里,跟着藤家人一起等待藤家老太太从抢救室里出来。 中途,肖家那边,厉老太太的弟弟肖豪宇来了医院这边。 当初肖兰芬执意要嫁给藤嘉闻父亲一事儿,闹得她和肖家老爷子断了父女关系,使得当时肖家人都不和肖兰芬来往,后来肖家老爷子去了,肖家的后辈人,才渐渐恢復了和肖兰芬之间的来往。 不过感情一直不深,要不是老太太这次突发心梗,估计肖家那边不会来人探望。 抢救室的红灯暗了下来,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医师,从手术室里鱼贯而出。 「让一下,麻烦都让一下!」 医护人员推着脸上罩着氧气罩的藤肖兰芬去加护病房,于巧眉跟了上去。 藤嘉闻留下,上前去迎出来的老专家。 「藤老夫人的已经抢救过来,不过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已经推去加护病房,由专业医护人员照顾,藤先生不用担心!」 「那谢谢你们了,辛苦了!」 客套的送老专家们离开以后,厉祎铭又把藤家老太太的情况,更加细緻的给藤嘉闻说了一下。 ———————————————————————————————————————————————— 因为藤肖兰芬还没有脱离二十四小时危险,加护病房外,围着藤家人,厉家人和肖家人。 「既然姑妈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肖豪宇最先提出来离开,本来肖家这边就不愿意再承认肖兰芬,既然她已经冠了夫家姓,现在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他避嫌的离开,再合适不过。 藤嘉闻没有过多的挽留肖豪宇,藤家、肖家、厉家三家在盐城这边都是名门大户,一直以来都在避嫌三家的亲属关系,在商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三家人不能由着亲属的往来,就避开这种关系的存在。 肖豪宇离开以后,藤嘉闻也让厉锦弘和肖百惠离开。 肖家那边避嫌了,厉家这边的影响力比肖家在盐城的影响力还大,自然也要避嫌。 「嗯,那嘉闻,我就和我家老头子先回去了,等姑妈醒了,你打电话给我,我过来看看姑妈!」 「好!」 藤嘉闻送厉锦弘和肖百惠下了楼,「祁深啊,你把你爸妈安全送到家,然后给我来了电话!」 「嗯!」 厉祁深点了头儿,坐进了车里。 看厉祁深离开,站在通透玻璃窗那里的藤雪,把手在体侧紧紧的捏住。 她知道自己见上厉祁深一次有多难,自己就这样看他离开,心里不免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再看见他,会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 「小雪!」 姚芊芊走过来,拿了一杯咖啡给藤雪。 医院的半夜时分,走廊里人少的可怜,散发着清冷光芒的灯光,更是让空气中好像浮动一层小冰晶似的透着寒气。 身披着藤少延西装外套的藤雪,感觉自己周身上下都很冷,姚芊芊拿了热咖啡给她,她才觉得自己的掌心稍稍暖了起来。 视线没有从楼下那里收回,她失神的看着远去的车灯尾翼,眼底有些泛红。 把藤雪表情全部都纳入眼底的姚芊芊,看她失神,瘪了瘪嘴。 「小雪,你还不死心是吗?厉祁深都要结婚了,你就算是不死心也该死心了,都成定局了!」 姚芊芊也大致知道了藤雪今天惹她奶奶突发心梗是怎样的一个前因后果。 「凭什么要我死心?那个乔慕晚有什么好的啊,她样样不如我,败给那样的一个女人,我怎么可能死心?」 如果厉祁深打算娶得是一个比自己优秀百倍的人,她会服输,但是自己输给乔慕晚,她不服。 姚芊芊其实打从心底里也替藤雪不服,如果她也喜欢厉祁深,当然也不会甘心输给乔慕晚那样一个没有家世、没有修养的女人。 看藤雪把手里的咖啡杯握紧,姚芊芊抬手,把她手里的咖啡杯拿出来,放到一边,然后把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握紧。 「小雪,既然你不甘心,那你就再出手搏一把!」 「……」 「之前不是有那个茱莉也喜欢厉祁深吗?既然你和那个茱莉都干不死乔慕晚,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还会干不死她吗?」 姚芊芊真就是好奇那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乔慕晚,怎么就那么会手段高明的笼络厉祁深的心,而且会那么的牢固、坚不可摧?就连同那个茱莉都不如她,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藤雪蹙眉,用诧异的眼光去看姚芊芊。 虽然她骄纵跋扈,但是在论心机上,她始终不敌姚芊芊,有多少事儿的点子,都是姚芊芊给她出的。 「小雪,你是在犹豫吗?」 看出藤雪眼底划过的一抹迟疑,姚芊芊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藤雪怎么会不犹豫呢,如果她和那个茱莉联手针对乔慕晚,把乔慕晚击垮了以后呢,那她不是还需要面对茱莉那个劲敌么? 她是想把乔慕晚从厉祁深未婚妻的位置上拉下来,但还不至于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对手。 这样偷鸡不成,反倒是蚀把米的事儿,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做。 「小雪,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你有得选择吗?厉祁深马上要娶乔慕晚了,你要是在这之前不把乔慕晚拉下位,你觉得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的对付成了厉家儿媳的乔慕晚吗?」 被姚芊芊的话一再在自己的耳边灌着**汤,心里实在是乱的藤雪,一再捏紧手指,应允了下来 「好,我就先联手那个茱莉,把乔慕晚从祁深未婚妻的位置上拉下来,至于后续对付那个茱莉的事儿,芊芊,你一定要帮我!」 藤雪拉着姚芊芊的手,目光很严肃的看着她。 「放心吧,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看我什么时候放着你不管了啊!」 姚芊芊的话,让藤雪的心底里越发的有底了。 「那你先帮我约那个邵昕然,把她约出来后,我们再进一步计划!」 「嗯!」 —————————————————————————————————————————————————— 乔慕晚上了楼,她有舒蔓家的门钥匙,没有让舒蔓开门,她自己开了门。 开了灯,她一进屋,当即就察觉出来了舒蔓家里,有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是有男人入住过的气息。 乔慕晚换了拖鞋,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客厅,就看到阳台晒衣挂那里,挂着男士的衬衫和休闲裤。 果然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怀疑错,舒蔓果然是带了男人回来这边。 想到厉祎铭,她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厉家的老大好上了,自己的好闺蜜和厉家的老二好上了,两个好闺蜜把兄弟两个都据为己有,这样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赶巧事情,竟然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死华佗,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慕小晚?」 舒蔓不等把「接」字说出来,看到出现在客厅那里的乔慕晚,顿住话,微微瞪大眼,神情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乔慕晚目光扫了一眼向来穿着火爆的舒蔓,看她深v领的红色蕾-丝吊-带睡裙,把衣料下根本就藏匿不住的诱-人身材曲线,那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她有些头皮发麻。 舒蔓看乔慕晚打量自己的目光变得不对劲儿,她也惊觉自己的穿着实在是太过暴-露了。 被同性看到这样性-感的自己,舒蔓脸颊有些发烫,微拧了下细眉,回到卧室里,捞了一件外套披上。 再出来时,舒蔓上身吸睛的沟壑被掩饰住了一些,但丝毫不影响她坚-挺的玲珑,依旧诱-人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慕小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舒蔓拢了拢自己头髮,脸颊还是有些红的坐在了沙发那里。 本来她以为是厉祎铭回来了这边,不想居然是乔慕晚来自己这边。 还把自己今天本来要穿给厉祎铭的睡裙,被她给瞧了去。 看舒蔓不自然的神情,透着红润,乔慕晚没有回她的话,换了一副眉毛翘起的顽皮样儿,忍不住想要打趣她。 「我说蔓蔓,你交了男朋友以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且不说你的穿着,你居然给男人洗衣服,还把男人领回来家里,你……」 乔慕晚一时间想不到哪个词去形容舒蔓,在大脑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后,她索性坐直了身体。 「你说吧,你到底交往了谁?怎么这么神秘?」 其实乔慕晚知道舒蔓交往的对象就是厉祎铭,而且听她刚刚那一句「死华佗」,她也能听得出舒蔓交往的男人,是一个济世救人的医生。 「……哪有啊?」 舒蔓在乔慕晚面前虚晃一枪,然后站起身,去阳台那里把厉祎铭的衣裤都摘下来。 「我没有给男人洗衣裤,这是我外甥的衣服,我帮我外甥洗的而已!」 舒蔓闪烁其词着,她并不想让乔慕晚知道,自己把她未婚夫的弟弟给泡了,不然按照辈分,她还得唤她一声「嫂子」。 「现在都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外甥了?你的华佗知道你这样吗?」 舒蔓的脸红的更甚,忍不住回嘴乔慕晚。 「我说慕小晚,你和你家的深哥在一起好好的,平白无故来我这边做什么,专门想挖苦我吗?」 「嗯,算是吧!」 「……」 「我是过来这边和你讨个辈分,让你叫我一声『嫂子』的!」 乔慕晚的话一说,舒蔓蓦地明白了她对乔慕晚的隐瞒显然不再起作用,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岔开话题就可以的。 「他说的?」 「是你自己暴-露的!」 乔慕晚将手搭成塔状的垫在下颌处,拿下巴指了指茶几那里。 舒蔓顺着乔慕晚下巴所指那里看去,一时间懊悔的拍脑门。 「那些都是医院的病例,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主治医师厉祎铭,我说蔓蔓,你自己都不知道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还反过来怪你的华佗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了!」 被乔慕晚揶揄着,舒蔓的脖颈和耳根子都跟着发烫起来。 乔慕晚还在打趣舒蔓,舒蔓却别扭的不想给她说一句话。 本以为自己把自己和厉祎铭的关系掩藏的很好,不想还是暴-露了。 ———————————————————————————————————————————————— 「你可别再笑我了!」 洗完澡,舒蔓看着抱着一大桶冰激凌在吃的乔慕晚打趣自己,她撅着嘴,脸上火急火燎的红。 之前都是她打趣她和厉祁深,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打趣自己。 乔慕晚没有说话,一边舀着冰激凌看泡沫剧,一边笑。 「好了,你别笑了,你还没有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边了呢?怎么,你家深哥不要你了?」 「没,他今天有事儿,不回水榭那边,然后张婶今天也不在水榭那边,就把我送这边来和你住一晚!」 乔慕晚轻描淡写的说着,没有厉祁深,她觉得她自己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没有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入睡,她始终心里不踏实。 「哦,对了,不出意外,你的华佗今晚也回不来了!」 她知道肖百惠是藤家老夫人的亲侄女,藤家老夫人突发心梗住院,厉祁深都去了那边,厉祎铭自然也会去的,再加上厉祎铭还是医生,指不定更需要厉祎铭的帮忙。 见舒蔓不解,乔慕晚对她也没有隐瞒,就说了厉祁深的姑奶奶突发了心梗,厉家人都在医院那边陪着,不过没有说厉祁深的姑奶奶就是藤家的老夫人。 一听说厉祎铭今晚不会回来这边,舒蔓不免心里有些小失落。 但大大咧咧性格的她,同样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岔开了话题,两个人换了别的话题聊。 之前两个人就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现在姐妹俩把厉家的兄弟俩都收入了囊中,更是有话可聊。 「我听说厉老夫人人很好啊?你觉得她会喜欢我吗?」 「嗯,厉老夫人很好,你放心吧,你一定会讨她的欢心的!」 两个人谈话间,乔慕晚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是厉祁深打来的。 看了眼屏幕上面跳动着「阿深」两个字,她接了电话。 「睡了吗?」 厉祁深好听的声音,含着深邃的磁性,带着些许的疲倦,从电话那端传来。 「没呢,我还没睡!」 不知是不是夜晚的原因,乔慕晚的声音格外的细柔,听的另一端的厉祁深,眉心间的疲倦,不自觉的消弭了开。 「五分钟后,我到舒蔓家楼下接你!」 「……你、忙完了吗?」 本以为厉祁深今晚不会回来,他都已经把自己扔在舒蔓这边了,不想,这个时间了,都快零点了,竟然又过来这边接自己。 「嗯!」厉祁深答了一声。 「那我去穿衣服!」 挂断电话,乔慕晚就找自己的衣服套上。 「又要走了?」 「嗯,他过来接我来了!」 「这还真就一天都分不开了啊,这都十二点了,还过来接你!」 乔慕晚不语,只是笑了笑。 「本来还打算今晚和你一起睡,看来啊,哎,我这个好姐妹始终不如你的深哥啊!」 舒蔓嘴里说着风凉话,一个人倚在沙发那里,把自己孤苦无依的孤零零样子,无限放大。 「蔓蔓,你没必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会儿你的华佗就会回来,和他睡,你会更开心!」 乔慕晚笑着,拿着自己的拎包,去了玄关那里换鞋。 看乔慕晚准备离开,舒蔓突然招唿住了她。 「慕小晚,你等下,我有东西给你!」 不知道舒蔓要拿什么东西给自己,乔慕晚站在玄关那里等她。 舒蔓没有让乔慕晚看自己给她的是什么,把一个很精緻的包装盒塞进她的包里,对她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朋友从日本给我带回来的礼物,给我带了两份,我送给你一份!」 「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 乔慕晚去翻拎包,想要看,舒蔓拦住了她的手。 「你快别看了,你深哥还等你呢,你快下楼吧,想看,你回去再看!」 乔慕晚没过多的和舒蔓争,把东西收好后,下了楼。 —————————————————————————————————————————————————— 乔慕晚下了楼,在绰绰约约的路灯灯光下,看到了厉祁深挺括的身躯,倚在车门边,墨发被夜风吹乱,凌厉了他本就俊朗的五官。 看到乔慕晚走过来,厉祁深动了动眉波,把燃在指间的烟捻灭。 车子掉头,出了小区,往水榭那边行驶。 已经过了午夜时分,道路上面少有车辆行驶。 晕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将厉祁深大半张脸都陷入到一旁暗影中。 乔慕晚微微侧目,瞧见他单手撑在眉心间,有些倦怠,关心的出了声。 「……你姑奶奶怎么样了?」 「还好,抢救的及时,已经送去病房那里留院观察了!」 「嗯,那就好!」 夜色,墨一样的漆黑,看不见星子的夜空,晦暗一片。 降下车窗的车厢了,有冷风灌入,让厉祁深稍稍缓和了一些疲惫。 他侧眸去打量乔慕晚,发现她两个柔白的小手,不断的捏住拎包,挑了下眉。 「把抱捏的那么紧做什么?里面有什么?」 「……没啊,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蔓蔓送我的东西!」 乔慕晚不知道舒蔓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自己临走时,她对自己笑的有些诡异的样子,让乔慕晚心里有些没底。 厉祁深没有再做声,把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前方的路况上。 「对了,今天没有和厉老先生、厉老夫人说我的事儿,你还打算哪天说啊?」 「最近估计不行,再找机会吧!」 厉祁深说着话,把手伸过来,握住了乔慕晚的小手。 「这件事儿不用你担心,我处理就好,碰到事儿,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可以!」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不是那种会说情话的人,但是每次他对自己说一些撩-拨自己心弦的话,都会让她悸动好一阵。 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肩膀上靠去,乔慕晚贴合他的肩,感受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充溢在自己的鼻息间,她舒心的轻合明眸。 「我没有担心,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担心!」 厉祁深抬手,把指腹搭在乔慕晚的脸颊上,摩挲着指下滑腻的肌肤。 「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别离开我就行!」 「不会,我都赖上你了,就算你不要我,让我离开都不行!」 乔慕晚的两个小手,把厉祁深抱紧,小脑袋贴合在他的耳边,细声软语。 「我只喜欢你厉祁深,你要是让我离开你,我会疯掉的!」 她本就是不是那种会长袖善舞的女人,她没有八面玲珑的心思,她喜欢这个男人,很单纯、很纯粹的喜欢,任何人、任何事儿的介入,都不会影响到她对他的喜欢。 听乔慕晚说这样的话给自己听,厉祁深疏朗眉心,嘴角轻笑着。 「没有你,我会比你先疯掉的!」 —————————————————————————————————————————————————— 邵昕然拿着拎包下了楼,把厉潇扬约了出来的她,直接去了一家咖啡馆等厉潇扬。 厉潇扬来到咖啡馆找邵昕然的时候,邵昕然正手托着腮,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一个人若有所思着。 「昕然!」 厉潇扬甜甜的唿唤,把邵昕然飞脱的思绪拉了回来。 「潇扬,你来了啊!」 两个人说着话,招唿服务生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咖啡。 「今天怎么把我给约出来了呢?」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对了,干爸干妈怎么样了?打从上次在你家认了他们两个人,有几天没联繫他们两个人了!」 「还能怎样,我妈还是一副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 说到那天认了邵昕然做自己干姐姐的事情,厉潇扬就心里气得不行,明明没有什么的,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要摆那样一副对自己恨得牙痒痒的样子给自己。 这让一直以来都被当做是小公主的厉潇扬,心里不爽的厉害。 「我爸对我还好,和之前一样,每天都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虽然自己的父亲当时有让自己和藤少延好上那件事儿在中间影响着,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父女之间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厉锦江告诉自己说自己是他亲生女儿一事儿的影响,邵昕然在听到厉潇扬说厉锦江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时候,竟然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嫉妒。
第261章:小妖精,又打哪学得这一套? 「我爸对我还好,和之前一样,每天都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厉潇扬手托着腮,说到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的时候,脸上明显表现出来不同的表情。 虽然自己的父亲当时有让自己和藤少延好上那件事儿在中间影响着,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而且在她母亲不理她的这几天里,厉锦江帮厉潇扬和尹慧娴说软话,更是让她觉得自己的这个父亲是个慈父。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厉锦江告诉自己说自己是他亲生女儿一事儿的影响,邵昕然在听到厉潇扬说厉锦江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时候,竟然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名为「嫉妒」的莫名情绪。 暗自捏紧手指,她脸上表现出来和心里所想不符合的两个极端去看厉潇扬。 「我最开始见到干爹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现在你也这样说,可想而知啊,干爹的为人,真就印证了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是,我爸人还不错,但是我妈……」 说到自己的母亲,厉潇扬就不愿意多谈。 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她都能不理自己,这要是哪天自己再做什么不顺她心的事儿,指不定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要认了。 「嗳,不说了,说到他们那些大人,就心烦!」 「嗯,那好,我们不说他们了!」 邵昕然看得出厉潇扬不想再去提及她家人的事情,就岔开了话题。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厉潇扬起身去卫生间。 「昕然,你等我下,我去下洗手间!」 「嗯,去吧!」 厉潇扬再回来卡座这边的时候,一副若有所思样子的邵昕然,双手搭成塔状的撑在下颌处,侧眸,对她开了口。 「潇扬,刚刚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她把厉潇扬的双手包入自己的手掌心里,握住。 「你母亲和你生气不理你,说到底都是因为我,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觉得……我应该去你家,和你妈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明一下,一来呢,我不想你们母女二人因为我变得矛盾激化,二来,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认她做干妈,如果你母亲不喜欢我,不想让我做你的干姐姐,我也就不强求了,你看怎么样?潇扬。」 邵昕然皱着眉,眸底一片无神的黯淡。 「昕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厉潇扬不想怨邵昕然,当初为了帮邵昕然搞定厉祁深,自己才想了这个让她做自己干姐姐的藉口。 说到底,这件事儿都是自己一手策划操纵的,她不觉得自己应该迁怒到邵昕然的身上,她也没有必要自责。 「但是你母亲确确实实是因为这件事儿,才和你激化了母女的矛盾!」 邵昕然说着话,把厉潇扬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握地更紧。 「潇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事情前因后果的发生,和我有脱不了的干系,就算是你不怨我,告诉我不用自责,但是我自己心里承受不住这样的内疚啊!」 「……」 「你带我回去见见伯母吧,我去和伯母把事情说透了,如果伯母她不肯见我,不肯原谅我,我也就不再多做什么无用功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听邵昕然的说辞,厉潇扬心里有些动摇。 自己的母亲不理自己这个女儿,对谁来说,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更何况她这个向来都在父母呵护下生活的小公主。 虽然她不想邵昕然去自己家里,接受自己母亲对她不友好的对待,但看邵昕然诚恳的目光,加上自己的一再权衡,她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 邵昕然随厉潇扬去了她家的时候,厉锦江去了公司处理业务,尹慧娴也被家里的帮佣告知,说「夫人外出有事儿,要下午才会回来!」 一看自己的母亲不在家,厉潇扬摆开两个手,对邵昕然摆出来无奈状。 「没关系,我在这边等会儿好了!」 她笑着,温婉可人的样子,很是乖巧。 「那你先去我房间里等吧,我去厨房那边拿点茶点什么的!」 说着,厉潇扬转身去了厨房那里。 听到厨房那边有厉潇扬和帮佣乒桌球乓、忙里忙外的声音,她嘴角的笑意敛住,眼底的眸光有些暗沉的上了楼。 邵昕然没有先去厉潇扬的房间,而是进了厉锦江和尹慧娴的房间。 她今天在咖啡馆那里本来想取证厉潇扬的血液做dna检测的样本,后来想想自己要是把她的手划破,可能会惹厉潇扬对自己的猜疑,索性,她当机立断的决定来这边採集厉锦江和厉潇扬的落髮做取证的样本。 脱下拖鞋,她赤着脚,感受脚下的毛毯,有抓心的搔-痒感,磨蹭自己的脚心,小心翼翼的去了梳妆镜那里。 在木梳上面一再找了厉锦江的落髮,不想每一根头髮丝是厉锦江的都没有找到。 眉心有些浮躁的拧紧,她又去了chuang铺那里找。 只是chuang铺那边,有家里的帮佣打扫的纤尘不染,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做dna血样採集的标本。 不死心的把地毯、地板的每一个角落也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厉锦弘的一根头髮丝。 眼见着无果,她也就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出了房间。 邵昕然重新穿上拖鞋去了厉潇扬的卧室,在厉潇扬的梳妆檯前,同样眉心紧拧的去找厉潇扬掉落的头髮。 不想这个家实在是太干净了,让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一根头髮儿。 一再凝眉,捏了捏手指的邵昕然,果断进了厉潇扬的洗漱间。 不做多余思考,她把厉潇扬的牙刷,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拎包里。 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既然血液样本和头髮样本取不到,在牙刷上面取样,还是可行了。 「昕然!」 厉潇扬端着茶点进来的时候,把正在神神秘秘往拎包里塞牙刷的邵昕然惊了一下。 「怎么了啊,昕然?」 见邵昕然的表情实在是不对劲儿,厉潇扬皱了下眉。 「没、没什么,我就是刚才来了月经,在包里找卫生棉,没有找到!」 「我洗漱间有啊,你别找了,用我的吧!」 厉潇扬没做多想,放下手里的茶点,去了洗漱间。 见厉潇扬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儿和端倪,邵昕然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厉潇扬的牙刷,用保鲜膜包裹上以后,放到了拎包的暗格里。 厉潇扬拿了卫生棉给邵昕然,她像模像样的拿去卫生间那里去换,顺带着,连同她的手机也一併拿了进去。 等到她换了卫生棉再出来的时候,她捏着手机,对厉潇扬抱歉的说家里临时有点儿急事儿,自己的母亲找她回家。 虽然厉潇扬和邵昕然之间关系好的和一个人似的,但是她实在是太过奇怪的行为,厉潇扬还是忍不住起疑。 「昕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说来这边的是她,突然有事儿离开的还是她,虽然这些事儿都可能是偶然,但是她连去卫生间换卫生棉都要拿着手机,这点儿的做法儿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管厉潇扬怎样想,都想不到她为什么去卫生间还要带着手机。 她厉潇扬虽然跋扈,但是心思实在是不缜密,她不知,邵昕然一开始来这边说要见尹慧娴就是一个幌子。 一个把她排斥在外、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想着和她见面,还要低声下气去做一个调节人。 她来这边不过是为了拿到能做dna鑑定的样本罢了,现在样本已经拿到了手,自然是要离开。 被厉潇扬的话问的莫名的心虚,但邵昕然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脸上表情出来不加掩饰的淡然。 「没啊,我没有事情瞒着你啊,我哪里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啊?」 她漂亮的桃花眼,泛起层层水漾明灿的微光。 把厉潇扬的手包裹在掌心里,邵昕然对她笑着,「潇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是不是觉得我自己承受了很多负担,没有和你说,所以你担心我?」 邵昕然都这么说了,厉潇扬还能说些什么。 两个人虽然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但终究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便向外人说。 「昕然,既然你知道我会担心里,那么你就不要做让我担心你的事儿!」 「我怎么会呢?」 邵昕然依旧笑着,嘴角甜美,不时还皱了皱小鼻子。 「潇扬,我和你好,是毫无保留的好,所以,我有什么事情的话,是一定会和你说的!」 「我倒是不希望你把这样的事儿告诉我,毕竟我不想你有事儿!」 听厉潇扬的话,邵昕然对她浅笑的嘴角,弧度更加的甜美起来,和弦月一样的美。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邵昕然的手机里再度进来了电话的时候,她没有再做耽搁。 「你看,我妈妈又给我来了电话!」 其实不然,打电话给邵昕然的根本就不是邵萍。 「好了啦,你快走吧,既然阿姨这么着急找你,你快点回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 说着,邵昕然拎着拎包,出了厉潇扬的房间。 她下楼,不等她把楼梯台阶下完,门口那里传来了帮佣唤尹慧娴的声音。 闻声,邵昕然当即顿住了身型。 ———————————————————————————————————————————————— 厉祁深和乔慕晚到了水榭那边,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乔慕晚进了浴室,把水阀拧开,放水。 把水温调到合适,乔慕晚招唿厉祁深去洗澡后,就回了卧室。 换好了睡裙,看自己的拎包丢在一边,她走了过去。 实在是好奇舒蔓神秘兮兮的给自己送了什么礼物,她拉开拉链,把精緻包装的盒子,从里面取出来。 拆开最外层的粉色包装,她去解封的严严实实的胶带。 把胶带都撕开以后,礼盒的外包装展现了出来。 上面印着乔慕晚不认识的日文,不过包装上面女性惹火的身材上面穿着一件极薄、极性-感的情-趣内-衣,还是让她忍不住瞠舌。 下意识的蹙眉,她一下子明白了舒蔓给自己的是什么。 怪不得她把这个东西塞-进自己的包里时,她脸上的笑,会那么的诡异,会那么的古怪,原来,她是拿了日-本那边生产的情-趣内-衣给了自己。 一时间觉得自己掌心里拿着的是一块滚烫的烙铁,好像能把自己掌心的肌肤给烤化一样的让她心神不宁。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不做思考,就把外包装袋和没有打开的盒子,一併重新的塞-入了拎包里。 「划——」 浴室的移门被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从里面拉开,跟着,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将重点部位给包裹住的男人,出了浴室。 浴室那边传来移门被拉开的声音,乔慕晚想到厉祁深,整个人更加心虚厉害的往拎包里去藏这些羞人的东西。 只是,她越是着急去藏这些东西,她的手越是不停使唤,还不停的发颤。 咬紧唇瓣,乔慕晚红着脸,极度难为情的让自己沉稳心态的去藏这件情-趣内-衣。 微微拧着自己细秀的眉头儿,她给自己暗自做心理辅导,不断的自我说服。 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又没有打开里面的包装,厉祁深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有这样的东西,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害羞的了。 「你在干什么?」 厉祁深丢下手里擦头髮的毛巾扔在地板上,赤着脚,迈着平稳的步履,去了乔慕晚身边。 刚刚沐浴过的男人,周身上下被好闻的薄荷清气包裹着,连带着空气里都浮动着沁人心脾的凉气。 本就磁性声线的声音,好听而低沉,让心里发虚的乔慕晚,听了他的声音,一个心惊,手上的东西,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毯上,发出闷重的一声。 乔慕晚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开了包装的盒子,立刻就有黑色蕾-丝布料的丝-袜,顺着打开的一角掉了出来。 看着那样能活跃男女关系的「东西」,如此大刺刺的出现在自己的眼里,她脸颊倏地一下子爆红。 「……没、没什么!」 顾不上去想其他,乔慕晚快速的用两个小手去掖出来了一角的黑-丝-袜,把这样羞于见人的东西臧到盒子里。 厉祁深看乔慕晚慌慌张张的在自己的面前藏东西,他锋朗的眉心微蹙。 在看见乔慕晚藏着的盒子上,用醒目的英文写着「glory-quest」,他本就暗沉一片的寡淡鹰眸,眸底泛起了一层微不可见的深邃。 快步走上前,他长臂一伸,把乔慕晚在自己面前极度想要掩饰的东西,夺了过来。 自己想要藏起来的东西就这样被厉祁深给夺走,乔慕晚羞得不行。 「厉祁深,你把东西给我!」 乔慕晚站起身去厉祁深那里抢,可在身高上面不占据优势的她,根本就抢不到厉祁深手里的东西。 「厉祁深,你别再和我闹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上班呢,你快点儿休息吧!」 这一刻,乔慕晚打从心底里埋怨舒蔓。 自己不就是拿厉祎铭的事儿逗了她嘛,不想,她竟然拿这种情-趣的用品,反过来恶搞自己。 厉祁深稳如山一样纹丝不动,任由乔慕晚像是个跳梁的小丑一样和自己抢手里的东西。 「glory-quest!」 他特有的甘醇声音,低沉而浑厚,好听要命的念着这两个单词。 「日-本最大的情-趣用品生产公司!」 说着话,他垂眸,将迫人的目光,视线深邃如墨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小妖精,这又是你打哪里学来的一套,嗯?」 上次她捏自己gao-wan的事情,他到现在还记得呢。 这会儿,这个小女人,又拿了情-趣用品来挑衅自己,他还真就是想知道,她在自己身上到底是花费了多少精力。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话问得无从辩解。 她根本就没去有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手上会有这些羞见于人的东西,还不是舒蔓那个小痞-子「陷害」自己。 看乔慕晚不语,埋低着小脑袋,一副犯了错误小孩子的怯怯样儿,厉祁深眼神儿有些变了色。 他抬起手,拿干净漂亮的手指去打开上面的一层包装盒。 「你别……」 乔慕晚出声制止厉祁深,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就那样看着厉祁深修长的指上面,勾着极度单薄的布料。 黑色丝织的蕾-丝布料,薄而轻盈,从上到底,是深v领款,搭配着黑-丝-袜和就一小块布料的丁-字-裤,怎么看了去,都让人莫名的口干舌燥、耳红心跳。 「想和我玩情-趣?」 厉祁深挑眉问着,声音因为这样极具挑-逗性的情-趣用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一时间嗓音黯哑低沉,透着明显的隐忍。 「……我没!」 乔慕晚心虚的反驳,如果她一早知道舒蔓给自己的是这样羞人的东西,她知道以后,直接就会扔掉的,省得自己还哪至于现在这样窘迫不堪的在厉祁深的面前出丑啊。 厉祁深不语,一双淬染上了墨一样幽深的眸,带着某种qing-yu被燃烧起来的炙热,看着眼前面颊素雅的小女人。 拿捏手指中衣料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他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浮现乔慕晚在自己面前,把这件情-趣内-衣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察觉到了厉祁深的眸变了色,乔慕晚无话可辩的抿紧唇瓣。 「你把东西还我吧!」 好半晌,她才从喉咙里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不想,眉心间染上了邪痞气息的厉祁深,不以为意。 「把它换上,穿给我看看!」 被厉祁深这样要求着,乔慕晚脸红的不行。 「你别闹了行不行,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儿休息吧!」 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自己穿这样的内-衣,火急火燎的催促他去休息。 「不急!」 厉祁深不紧不慢的说着话,跟着拿过chuang头柜上面的烟盒,从里面抽出来一支烟,一边饶有兴致的抽菸,一边眸色暗沉如海的盯着乔慕晚的脸上表情变化。 青白色的烟雾缠绕开,将厉祁深一张本就深刻凌厉的五官,被映衬的格外坚毅。 「反正你买回来这件内-衣也是穿给我看的!」 厉祁深理所当然的话,让乔慕晚舌头打着结儿的反驳,「不是,不是我买的,这是舒蔓给我的,我……不知道是内-衣!」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好了,不管自己怎样试图辩解,估计在这个男人的眼里,自己都在给自己找藉口开脱。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用长指揉了下太阳xue,然后原本含着烟的xing-感薄唇间,悠悠轻吐甘醇声音的话。 「弟妹知道讨好我这个大哥了,老二的眼光还算不错!」 乔慕晚:「……」 厉祁深吐了一口烟圈,用倨傲的下颌点着乔慕晚,让她过来自己这边。 乔慕晚不动,在身后绞着手指,绷直着身板,纹丝不动。 「你别想让我穿那件内-衣!」 实在是太羞人了,她不敢想像自己如果真的是穿上了那件内-衣,自己会是怎样一个迷-luan的样子。 虽然她和厉祁深在一起了,也不少玩花样儿,但是骨子里保守的性格,让她怎样也接受不了这样实在是咋舌的内-衣穿在自己的身上。 厉祁深没有做声,一双眸,依旧迫人、深邃的落在乔慕晚的身上,和以往一样,无声无息地侵蚀她的心骨。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到自己心弦有些发颤,最后,乔慕晚承受不住,硬着头皮上前。 乔慕晚蹑手蹑脚的刚走到chuang边,厉祁深长臂一伸,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她分-开两腿,跨在自己的劲腰上。 乔慕晚被厉祁深拉了一个趔趄,重心有些不稳的她,直接往男人的胸膛上倒去。 等到她抬起头,入眼看到的是男人鬼斧神工的刚毅俊脸,线条刀削般料峭。 不等她动下身体,舒适自己的体-位,厉祁深便用长腿,挤开了乔慕晚的睡裙。 与之而来,他的长指,把她的裙子撂高,让她盈白的双腿,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感觉到厉祁深要做什么,乔慕晚有些羞。 还没有从刚刚的内-衣事件中回过味儿来,这会又要做这样的事儿,她下意识的就把手搁在了厉祁深的手腕上,阻止他的动作。 「太晚了,别了吧……」 她不是不想给他,只是两个人一折腾就要耽搁好一阵,而且这个男人的体力实在是好得不行,想到明天自己还要上班,她有些怯弱。
第262章:你手不湿 「太晚了,别了吧……」 乔慕晚拒绝着,她不是不想给他,只是两个人一折腾就要耽搁好一阵,再加上这个男人的体力实在是好得不行,想到明天自己还要上班,她直觉性的退缩。 厉祁深不顾乔慕晚的话,将手反过来握住她的小手。 牵引她葱白的玉指带到自己的浴巾那里,解开。 白色的浴巾顺着男人结实的腰际滑落,厉祁深壁垒分明的腰腹,不着一丝赘肉,完美而精瘦。 「它现在需要你!」 厉祁深嗓音有些暗淡的扯开嘴角,在这样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性-感。 乔慕晚澄澈的目光顺着厉祁深手指牵引的地方落下,一眼就看到了他被支撑起来的地方,在黑色的短裤中,带着野兽一样蓄势待发的强劲儿,要命的刺激着自己的视线。 有些恼人的看着这个男人会有这么迅速的反应,乔慕晚面色带着窘迫的去看他。 「很晚了!」 如果说现在时间还早,她给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明早还要上班,这样折腾,劳神劳力不说,还可能耽误到明天的工作。 「既然你也知道很晚了,就快点儿让它出来,嗯?」 厉祁深从鼻息间溢出「嗯」,深邃极了。 乔慕晚还是有些难为情,她就算是不耽误给他,但是她实在是力不从心。 她犹犹豫豫间,厉祁深又渐渐变得cu-shuo的物什,又一次放大一圈的抵在她的缝隙间。 只剩下两层单薄的布料做阻碍,不同温度的接触,让乔慕晚不自觉的分泌出羞耻的ye-ti。 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撩-拨的有了反应,她的脸颊,绯红的更甚。 「厉祁深!」 乔慕晚干涩的咽了口吐沫,口干舌燥的她,声音变得有些绵延的迤逦。 「嗯?」 「……我不想,今天真的太晚了!」 「你确定不想?」 厉祁深燃烧火焰的目光,炽热如火的落在了两个人贴合的地方,眼底暗沉一片。 「……嗯!」 乔慕晚难耐的忍受着厉祁深和她碰在一起的致命感觉,咬牙出声。 看乔慕晚把嫣红的唇瓣含在两粒珍珠一样的牙齿间,迷茫的小脸上面写满无措,厉祁深的长指,慵柔的抚了抚她圆润肩头儿的香肩。 「你不想,可是这东西在我的身上,涨得我难受,怎么办?」 他问着,声线要命的性-感,也要命的甘醇好听。 说着话,厉祁深俯身,把头埋到乔慕晚的耳边,气息有些重的出声。 「小妖精,乖一点儿,帮我把它弄出来!嗯?」 乔慕晚不依,厉祁深滚烫的热气,就像是一团火一样的包裹着她。 连带着一向都不老实的下面,也随之一起作怪。 「厉祁深,你……嗯……」 厉祁深强势的物什,顺着他长指掀开她di-裤的一角,jin-ru,直接碰到了乔慕晚的温热处。 被滚烫温度的物什的冲破,她两条腿的根部肉,跟着绷紧。 「该死!」 厉祁深咬牙暗咒一句,虽然他只是进去了一点点儿,但就是这一星半点儿的shen-ru,就被乔慕晚guo的严实,让他腰眼跟着一阵发麻。 乔慕晚凝眉屏息,连唿吸都不敢轻喘的她,感受厉祁深对她的撩拨,她感觉自己似乎shi的更加厉害。 「厉祁深,你忍一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乔慕晚对他排斥着,两个小手无力的攀附他的肩胛骨,指甲都因为难以忍受的感觉,深深的陷入到了厉祁深的皮肉间。 「这种事儿是忍就可以的?」 厉祁深问,声音越发的难耐,不可控制。 乔慕晚被厉祁深问的说不出来话,她对这种事儿本就不在行,真的就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让他消停下来。 「真就不想给我?」 厉祁深凝视乔慕晚一张无措的小脸,咬牙噤声。 乔慕晚渐渐变得眸光迷离的杏眼,看到厉祁深铁青色的俊颜上,脸部线条硬朗、紧绷,她不知如何是好的皱眉。 一再咬了唇瓣,她俯身,埋在厉祁深的耳边,唿吸有些急促的微喘气息。 「……我有些累,我不是不想给你,今天真的太晚了,你忍一忍,我明晚再给你,嗯?」 她说着软话,诱哄着厉祁深,不想厉祁深盯着她的脸的视线,更加的幽深起来。 「不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你——得让它出来,不然憋着我,难受!」 听厉祁深这样说,向来不会拒绝人的乔慕晚,口干舌燥的低了低头儿。 看到他骇人的物什,通身紫红,强劲到两个人哪怕还有一些距离,她都能感受到上面贲张的蓄势待发的爆发劲头儿。 「……我用手!」 她干涩着嗓子,皱着眉头,出声。 「用嘴!」 厉祁深直接否决她要用手帮自己,口吻理所应当的要求着乔慕晚。 闻言,乔慕晚红着脸去看厉祁深明明很难受还要和自己挑三拣四的样子,她有那样一瞬间要撂挑子,不管他的死活。 「你不是很难受吗?怎么还这么多麻烦?」 「你手不湿!」 很自然,厉祁深在影射乔慕晚,只有你的嘴巴,才会和下面一样,有温热,有湿润和暖绒的感觉。 「你……混蛋啊!」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话撩-拨着,她羞得恨不得撞墙去。 「如果你不想,我们继续做!」 见厉祁深又一次去撩-拨自己,乔慕晚急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自己全身而退。 厉祁深察觉到乔慕晚要从自己的身上逃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幽深的眸,黑的能沁出墨汁一样的落在她的脸上,沉声道—— 「如果你实在不想,把这套内-衣穿上,指不定我看到你穿这身内-衣,就释放了!」 厉祁深掬起手指,把一旁那实在是羞人的单薄内-衣拿到乔慕晚的面前,晃了晃。 乔慕晚看厉祁深又一次把这样连遮脸都遮不住的内-衣拿到自己的面前,还不时的一晃再晃,她当即凝眉。 「这东西,怎么可能让你出来啊?」 她硬着头皮出声,说到底,她就是不希望自己受到厉祁深的胁迫,穿了这件儿羞见于人的内-衣。 「我说能出来就能出来,你要不要试一试,嗯?」 「不要!」 想也不想,乔慕晚直接拒绝了厉祁深的这个提议,这个男人是怎样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他不过就是找了这个烂藉口,让自己在他面前穿这件羞-人的*罢了。 看乔慕晚坚持的样子,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抿了抿薄唇。 「那你就用下面,或者用嘴!」 给了自己两个选择,每一个都让乔慕晚难做。 看乔慕晚犹豫不决,厉祁深在她耳边吹气。 「你不选,我帮你选,嗯?」 他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去拉乔慕晚的di-ku,让还在思忖要如何是好的乔慕晚,当即吓得一个激灵。 「你干什么?」 厉祁深对乔慕晚的话视若无睹,继续去剥她单薄的遮蔽物。 撤下碍事儿的蕾-丝di-ku,他扔到地板上,跟着,作怪的手指,拂过萋萋芳草,在水润的jiao-nen处,拨-开,捻压住…… 本就被厉祁深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会儿他的行为,更是让乔慕晚大脑皮层急速反应去抓住他作怪的手。 「厉祁深,你别……」 她无措极了,明天还要上班,她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折腾。 自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帮他,用嘴又太过羞人,一再权衡,她咬牙妥协。 「我……我穿给你看就是了!」 她红着脸说完话,从厉祁深的身上下来,捞起那件单薄的黑色内-衣,快去下了chuang,去了洗浴间。 看乔慕晚娇俏的身影,手里拿着那件内-衣去了洗浴间,厉祁深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勾着一抹笑,纹路很浅,却异常迷人。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乔慕晚穿了这套内-衣的样子,他从chuang头柜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含在性-感的薄唇间,然后好整以暇的等着乔慕晚,该凸凸,该翘翘的身材,完美无瑕疵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 邵昕然听到门口这边有帮佣唤尹慧娴,她当即怔住身型。 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拿到能做dna样本鑑定的物品,不想,这么短的时间,还是不可避免自己和她碰面。 尹慧娴揉着太阳xue,整个人明显倦怠的回来家这边。 刚才她出去就是前几天找人调查邵昕然的事情有了结果。 这个邵昕然不是别人,正是邵萍的女儿,自己当初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一时间,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 本来,她就有做好了这个邵昕然是邵萍女儿的打算,但是她看到关于邵昕然白纸黑字的证据,还是忍不住头脑混乱。 尤其是邵昕然的血型,和自己的丈夫都是b型血,更是让她当时心底有说不出来的凌乱。 虽然血型不能说明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自己暂时也不能证明邵昕然就是自己丈夫的女儿,但是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次的巧合事件,说邵昕然不是自己丈夫的亲生女儿,恐怕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尹慧娴摆了摆手,遣退了家里的帮佣,她眉眼间尽是疲倦的去了沙发那里落座。 「昕然,你怎么不走了啊?」 从房间里出来,准备下楼去送邵昕然的厉潇扬,看自己的好闺蜜,身型顿在楼梯口那里不再走,她从身后问着。 厉潇扬的声音,让神情怔忡的邵昕然收回了飞脱的思绪。 「我……伯母回来了!」 「我妈回来了?」 与此同时,听到楼梯口这里有动静,疲倦的尹慧娴抬眸往这边看来。 她侧眸看到邵昕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刚刚的疲倦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倏然浮现出来的一片黯淡无光。 邵昕然抬眸,赶巧与尹慧娴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妈!」 感觉到自己母亲看邵昕然的目光不友善,厉潇扬赶紧警觉性的唤了一声。 尹慧娴冷眼扫了一眼自己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儿,随即将目光重新落在邵昕然的脸上。 「你来我家做什么?」 散漫的口吻,很显然表现出来了自己对她的不喜欢,以及对她道来的不欢迎。 「妈,昕然是我让她来的!」 「我没问你,没你的事儿,你老实儿闭嘴!」 尹慧娴口吻严厉的说话,目光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被自己母亲这样迁怒的对待,厉潇扬不做多想,就想反嘴。 「潇扬!」 见厉潇扬情绪激动,邵昕然赶忙一把拉住她。 对厉潇扬摇了摇头,她蹙着细眉示意她稍安勿躁。 邵昕然放下拉住厉潇扬手腕的手,抿了抿唇瓣,去看仰头高傲看着自己的尹慧娴。 「厉夫人,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来家里拜见您的,可是我见你没在家,又赶巧我有事儿要离开,不想现在看到了您,我……」 「不需要,我还没死,还不需要你来拜见!」 不等邵昕然说完话,尹慧娴就强势的打断了她的话。 说着话,她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里,仰着下颌去看邵昕然。 「既然你有事儿要离开,就赶紧离开,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个家不欢迎你!」 「妈!」 见自己母亲这样不友善的对待自己的好闺蜜,连她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何况是邵昕然了。 不假思索,她直觉性替邵昕然反击自己的母亲。 「妈,这个家里不仅有您,还有我和我爸,您不喜欢昕然,不代表我和我爸不喜欢昕然,您凭什么不让她来这个家,说不欢迎她的话!」 说到底,邵昕然会过来是因为自己母亲不理自己,她才会想着做这个调解人,如果她不过来这边,这么善意的帮自己,又怎么会受到自己母亲的不友善对待。 「你这个喝了**汤的混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这该是你对一个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被自己母亲的话震慑着,厉潇扬当即气焰就被压下去了一大截。 「又不是我事先有错!」 不死心自己就此服软,她又碎碎叨叨的补了一句。 没有再去看自己的女儿,尹慧娴双臂环胸,把自己的目光,发狠的落在邵昕然一张变了色的脸上。 「邵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儿,请你离开!」 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邵昕然,直觉得自己被尹慧娴的话狠狠的凌迟了耳膜,她下意识的捏紧手指,抓着手掌心。 她再抬起头去看尹慧娴的时候,漂亮的桃花眼,眼底也凌厉了几分微茫。 「厉夫人,我今天来这边是因为我听说您因为潇扬有了我这个干姐姐的事情不理她,本来,我是打算劝服您,让您别和潇扬生气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不会有哪个母亲,会用这样仇人间才会有的态度对自己的女儿,您现在的样子,给我对您的看法儿就是您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你放肆!」 邵昕然的话,让尹慧娴大发雷霆的站起身。 她走到邵昕然的面前,眯了眯狭长的凤眼,字字如针锋一样犀利的溢出唇。 「你说我不配做一个母亲,你母亲就配做一个母亲了吗?」 「……」 「一个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愿意说出来的女人,呵……邵昕然,你说我尹慧娴不配做一个母亲,你回家去问问你家里那位,她那位母亲又做得多高大、无私!」 不知道尹慧娴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情况,想到她暗中把自己的事情已经调查了一番,邵昕然本就难看的脸上,更是煞白一片。 「依照你现在的辈分儿,还不足以在我面前给我评头论足,收起你那套花花肠子,潇扬生性单纯会和你好,对你没有防备之心,但不代表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会纵容你带坏我的女儿,在我这个家乱搅合!」 尹慧娴的话,让邵昕然的脸色难看还不自然起来。 厉潇扬不了解邵萍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关系,自然不知道自己母亲和邵昕然之间的波涛暗涌是什么意思,但是身为当事人的邵昕然和尹慧娴两个人,比谁都清楚这里面暗藏怎样一个玄机。 「徐妈,送客!」 尹慧娴不想再看邵昕然,稍稍平復了一下思绪,就让家里的帮佣送客。 都被尹慧娴这样说了,邵昕然自知自己根本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而且,尹慧娴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家里,她都一清二楚。 邵昕然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脸上表现出来什么异样的捏了捏手指。 好一会儿,她隐忍了下来,才重新抬起头。 「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着,她楚楚动人的无措目光,落在厉潇扬的脸上。 「潇扬,对不起,我觉得我帮不上什么忙。既然这个家这么不欢迎我,我就先离开了!」 她手里捏紧着拎包,低着头儿,快速出了厉家。 —————————————————————————————————————————————————— 乔慕晚换好了让她咋舌的内-衣,心里着实忐忑的拉开了浴室的移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自己穿这身内-衣出去以后,会面对些什么,也不知道厉祁深看到了自己穿这身内-衣,会不会如约的释放出来,她两个小手都紧张的捏在了一起。 她没敢照镜子看自己穿上这身内-衣会是什么样子,单单只看到这件内-衣,就足够让自己口干舌燥了,她不确定自己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会不会更加的热血沸腾。 带着紧张、不安,就好像是有小兔子在自己怀里活蹦乱跳的心情,她如同死囚奔赴刑场一样的往卧室里走去。 厉祁深已经倚在chuang边,悠哉的抽了两支烟,从不会有这样一刻会让他觉得难耐。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看到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乔慕晚还是没有换好,他有些急不可耐。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竖着的耳朵,听到了浴室的移门被再度拉开,他嘴角勾着的那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放肆的荡漾开来…… 乔慕晚舔了舔粉润色泽的唇瓣,踩着地毯,走去了chuang边。 「……我、换好了!」 她声线紧绷,明显是没有准备好的紧张。 闻言,厉祁深不动声色的抬起头。 只是这一抬头,他的目光,就像是钉子一样,直接钉在了乔慕晚的身上。 纤柔的娇躯上,罩着一件单薄纱织的黑色蕾-丝内-衣,是轻薄而镂空,只有晕圈那里有遮挡以外,周围都是透明的装饰蕾-丝-边。 内-衣下摆,连带着轻盈的薄纱,盖到柳腰下面一寸的位置,将藏匿在里面的一片风光,欲遮不住,带着让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美感和神秘。 寻着无限神秘的地带看去,是一条只有零星半点儿布料遮掩的透-明丁-字-裤。 着实薄的布料,根本就什么也遮掩不住,隐约间,似乎有黑幽蔓延,致命的吸引人的目光。 莹润的双腿本就白-皙而纤凝,这会儿罩上了一双到腿部的黑色丝-袜,末端还绣着蕾-丝花边。 露出大腿处一小节的肌肤,使得在黑-丝-袜衬托下的那一节肌肤,更是白的胜雪。 要命的内-衣本就足够要让厉祁深喷火,这会儿穿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更是让他的眸,直接变得和子夜一样的暗黑、沉冷…… 该死,真是要命! 忍不住暗咒一句,厉祁深本就贲张物什,这下子,直接成了困兽,好像洪水开闸一样,让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 「……过来!」 厉祁深哑着声音,让距离自己有一米远的乔慕晚,走到chuang边来。 能明显看到厉祁深的目光暗沉,乔慕晚一再舔舐唇瓣去润自己干涸的唇瓣后,才艰涩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到了离厉祁深还有一定距离的位置那里时,乔慕晚眼尖的明显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儿的地方。 厉祁深那里哪里有ruan下去的意思啊,分明是比刚刚更加剑拔弩张。 瞧着错跟盘旋的青筋,血管都在贲张的涌-动着,她心一惊,承受不住这样的狰狞物,步子下意识的后退。 只是不等她有反应的逃离开,厉祁深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重新拉到了chuang上,跟着,她的身体,直接落在了自己cu-shuo上。 乔慕晚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撞进厉祁深的怀中,支起头儿来的她,感受到更加可怜布料的丁-字-裤下,他触碰着自己,脸颊火烧火燎的红、滚烫、炽热…… 透过男人烁而发亮的黑眸看去,乔慕晚在厉祁深黑幽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fang-dang的样子。 她沐浴过后,半干半湿的头髮,如瀑一样的披散在肩头儿,映衬着她干净澄澈的瞳孔,和素净淡雅的五官,格外的清纯,就好像是刚刚大学的学生一样。 只是,就是这样一个能给人溪水一般纯-洁的自己,身上穿着的内-衣,竟然是这样的不堪入目。 黑色的蕾-丝内-衣,包裹着她的玲珑,让她本就奥凸有致的部位,凸显的完美无瑕,连带着沟壑,都有了万丈深渊一样的诱-惑力。 乔慕晚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液,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觉得自己会是一个这样开放的女人。 脸颊滚烫滚烫的红,比没有穿衣服都让羞涩的感觉,让她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头,重新往厉祁深的怀里去埋。 这一埋不要紧,她细匀的唿吸,带着花瓣一样的馨香,直接喷洒到了厉祁深的小红点儿上,顿时间,对这个女人本就没有抵抗力的男人,瞬间挺-li绽放。 「咝……」 感觉身体要爆炸的感觉,让厉祁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妖精,你还真是会玩-火啊!」 厉祁深说着话,根本就承受不住的抬手捏住乔慕晚的小下巴,用两瓣削薄的唇,直接附上。 承受不住乔慕晚带给自己要命的吸引力,厉祁深的唇,一附上她,瞬间就难以自拔了起来。 他舔舐着她的唇瓣,沿着她的唇线,精巧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把她两瓣莹润的唇,在自己这里舔舐了一圈,他向来不安分的长舌,沿着乔慕晚两片菱唇的唇缝,越过贝齿的禁锢,直接探到她的檀香小口里。 厉祁深shun着乔慕晚的每一处,用自己的牙齿,坚-硬的咬住她的唇瓣,用依恋的拉力拖到自己的嘴巴里,拿唇,含住她,不放开。 「嗯……」 乔慕晚被厉祁深排山倒海的气势,浓烈的充溢在自己的鼻息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厉祁深给吸走了。 她有些承受不住,本能反应的想要张口去唿吸,却给了厉祁深更加强势的契机去shun-xi她的舌,吞下她的甘甜的机会。 厉祁深衔住乔慕晚的舌,反覆的包裹,时不时的还带去他的口腔中,浅尝辄止,把她吻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乔慕晚被厉祁深吻得大脑昏昏沉沉,整个人的思绪都是一种放空的状态。 她找寻不到一个可以支撑自己的支点,只得圈住厉祁深的脖颈,在他的带领下,与他更加不着一丝缝隙的亲吻在一起。
第263章:我不办你,怎么出来? 乔慕晚被厉祁深吻得大脑昏昏沉沉,整个人的思绪都是一种放空的状态。 她想要闪躲,厉祁深却不给她闪躲的可能,缠着她的唇舌,诱-导她,让她陷入到一个没有理智,完全跟着感觉走的境地中。 被厉祁深缠的密不透风,乔慕晚最开始的坚持,变得虚弱无力起来。 身体在发软,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这样浑然忘我的亲吻中颤慄。 乔慕晚软在厉祁深的怀中,找寻不到一个可以支撑自己的支点的她,只得圈住眼前男人的脖颈,在他的带领下,与他更加不着一丝缝隙的亲吻在一起。 厉祁深强势的吞没乔慕晚的唇舌,慵柔的长指,抚华而过,从单薄黑色布料的内-衣下摆,向上拉高,将乔慕晚细白肌肤的小腹,随着布料的一路拉开,让她在自己的眼中,极致的呈现出来。 本就只剩下了足够单薄的布料蔽体,厉祁深去她内-衣下摆的提高,更是让乔慕晚惊颤的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哆嗦。 「……嗯,厉祁深,你别乱来!」 她在男人几乎要把自己吞噬的亲吻中,微微抽离出来一些。 乔慕晚将手落在厉祁深结实的胸口上,去拉开他与自己逼近的距离。 厉祁深见乔慕晚抗拒自己,他去撩起她*下摆的动作一滞。 「厉祁深,你不是说我穿给你看,你就能解决那件事儿么?你不带这样说话不作数的,我……不允许你乱-来!」 乔慕晚呶着还有淡淡渍-液的红唇,清秀的小脸上,映衬出绯红色的羞怯。 瞧见乔慕晚此刻说话的声音,都让他心尖儿处有被羽毛撩-拨的心痒难耐感觉,厉祁深不动声色的伸过手指,拿两指捏住她的下颌,抬高。 一双黑得好像淬染了墨汁一样深邃的眸,黑潭一般幽深的落在乔慕晚的小脸上。 火热的目光,看着她澄澈的眼眸,是精灵一样的灵动气息,脸蛋却是妖精一样,沁着让他难以自拔的妩媚,厉祁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崩溃的边缘,随时都会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他咬牙,竭力隐忍。 「我几时有乱-来过?我向来都是正大光明的来!」 他另一只闲置的手,游弋到乔慕晚一大片雪背上,感受指尖下滑腻的触感,他绷紧着身体,喉咙难耐的上下滑动了几下。 被厉祁深的话说得自己更加的窘迫,乔慕晚贝齿咬紧唇瓣,一丁点儿也不想放开。 厉祁深的手在下移,挑着一指,拉到了乔慕晚丁-字-裤的裤带儿…… 本就遮盖不住任何东西的一根绳,这会儿被他勾起,乔慕晚觉得自己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厉祁深,你怎么这么烦人?」 乔慕晚恼火的去抓厉祁深的手,却抵挡不住他的指,大刺刺的chuo着自己的jiao-nen。 破碎的一声吟-哦,由她好看唇形的唇瓣中溢出,带着无限旖旎的娇-媚。 「真是磨人的妖精!」 厉祁深难耐的动不了自己,仅仅是一根手指,就被她吃的这么严实,他不敢再接着往下想,自己被穿着这身勾-引自己内-衣的她,真正包-裹的时候,又会是怎样一个不同于以往,让自己神魂颠倒的蚀骨感觉。 「嗯,你才磨人……」 乔慕晚皱着细眉,咬紧唇瓣反驳着。 说到底,最会磨人的那一个,是他厉祁深才对。 应该是他有求于自己才对,不想他竟然又是不允许自己用手,又是让自己换这身让自己恨不得撞墙的内-衣。 归根到底,磨人的那个人是他厉祁深才对。 「我怎么不知道我磨人?」 「你明知故问!」 乔慕晚依旧反驳,脸颊上面,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丝。 「你……」 自己内-衣的肩带,在没有预知下被剥落,乔慕晚惊得肌肤上面,当即绽放出来粉红色的小颗粒。 眼见着说话不算数的男人又要作乱,乔慕晚皱着眉,恼火的横下脸。 「你个混蛋,你不是说不乱-来的吗?你怎么这么说话不算话?」 她抡起粉拳去砸他,秀气的脸上,尽是对这个坏心眼男人的痛恨。 她可是没忘,这个男人说自己穿这身内-衣给他看,他就能出来,可哪想,自己是做到了他的要求,他呢,学白眼狼,来那反扑的一套! 乔慕晚气得不轻,接连用小手去打厉祁深。 只是,稳如泰山一样纹丝不动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反应,好像他的胸膛是拿石头做的一样,反倒是自己,两个小手打的生疼,骨节都隐隐泛红。 气不过这个可恶的男人,乔慕晚恼怒的低头,张口就去咬他的下巴。 「嗯……」 乔慕晚突然的啃咬,让厉祁深猝不及防的闷痛一声。 用贝齿研磨厉祁深下颌的肉,乔慕晚泄愤的用力。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说了自己答应他穿这身内-衣,他就会出来的话,这会儿又不认帐。 她真的是没有见过比他厉祁深还不要脸的男人,越想越是气得不轻,乔慕晚咬的更密实起来。 厉祁深被乔慕晚牙齿咬得阵阵倒吸冷气,之前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反击自己的办法儿这么多。 他抬手,用骨节好看的两指捏住乔慕晚的脸腮,把自己被咬住的下颌,连带着皮肉被拉扯的生疼的解放出来。 「要命的妖精,现在对付我的办法儿,还真就是越来越多了,嗯?」 厉祁深的鼻息间哼出「嗯」的声,惑人极了。 「是你太烦人了!」 她哪里会有对付这个男人的办法儿,还不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嘛! 「你明明说了,只要我把这件内-衣穿给你看,你就能出来,可是,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我都按照你说得话去做了,可是你呢,还不是和之前一样欺负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乔慕晚是软柿子,你想捏就捏,想揉就揉啊?」 「不然你也是被我说捏就捏,说揉就揉!」 厉祁深曲解乔慕晚的话的意思,把每一个字的意思,都落在关于「揉」、「捏」上。 乔慕晚:「……」 这样男人一贯就会用这样的话来呛自己,乔慕晚自知,自己和他辩驳,就是自讨没趣。 她撅着嘴巴不想去理他,厉祁深却用略带指腹的手指,不以为意的摩挲她下颌处的肌肤。 让他自控不住的流连感觉,直突突的冲击着他的每一条神经。 厉祁深没做多想,俯身就去吻乔慕晚的菱唇。 只是他的唇,刚刚啄一下乔慕晚的唇,就被不解风情的小女人给推开。 「诶呀,你烦不烦人啊?」 「我烦人,你还把我咬的那么紧?连一根手指都不放过!」 说着话,厉祁深还要去吻乔慕晚。 乔慕晚的再次有意闪躲,让厉祁深也不再做多余的无用功,直接把唇,埋在了她的沟壑间。 「你……」 比吻唇更加让乔慕晚觉得羞耻的感觉,让她不做多想,退缩着小身子,去避开他的唇舌的强势攻击。 「躲就能避开了吗?」 厉祁深沉声开口,黯哑的声音中含着qing-yu。 「你臭无赖……」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一再撩拨,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再怎样说,她也是个生理髮育正常的女人,再加上有了那方面事情的需求,自己男人对她心悸涣散的挑-逗,她根本就把持不好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指不定,这个男人再继续下去,率先会缴械投降的那个人是自己才对! 乔慕晚变得难耐,仰起头,更加性-感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溢出。 厉祁深耳边,充溢着女性娇-媚的声音,柔-软的好像在抓他的心肝一样让他难以自持。 重新执起头,厉祁深深邃到能拧出来墨的黑眸去看乔慕晚一张变得qing-yu-潮-动的脸颊,眸底更加危险、暗沉…… 他用长指重新掬起乔慕晚的下颌,狷狂气息的吻,漫天捲地的向乔慕晚迎面铺洒而来。 乔慕晚本就变得同样难耐,在这个男人的一再撩-拨下,也委实想了。 所以当厉祁深吻住她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做思考,自己抱住他的脖颈,就与他吻在了一起。 在旖旎的亲吻间,乔慕晚身上可怜的布料,在「哧啦」一声中,应声而碎。 碎的成了碎片的蕾-丝内-衣被厉祁深丢在chuang。 乔慕晚浑身赤-luo,全身上下只剩下黑色的丝-袜蔽体,让相比较yi丝不gua的样子,能够形成视差分明的黑白,更加的能撩-拨人心。 跨在厉祁深身上的乔慕晚,惊觉的发现自己可怜的内-衣没了,她脖子,连带着耳根子,都滚烫滚烫的红。 「你……」 厉祁深捞着乔慕晚的柳腰,把全身上下不着一丝赘肉的她,平放在chuang铺上。 身上虚压着男人精瘦完美的身躯,感受他壁垒分明的小腹,与自己的小腹有意无意的接触,她两个眉头儿打结。 厉祁深睨看乔慕晚已经这个样子还会和自己露出羞涩的样子,他嘴角泛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目光如火般炽热的由乔慕晚的脸颊往下,顺着她小巧精緻的脸侧滑落,看着她美丽的脖颈,再到性-感的骨节,越看这个女人极致的娇艷姿态,在自己的眼中绽放,他眼底越发流露出豺狼一样侵略性的目光。 形状美好又jian-ting的玲珑,此刻就算是平躺,也丝毫不影响塑造着的形状。 更加难耐的耸动喉结,自己明明已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拥有了她,却在再一次看到她全身没有任何遮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会有最初碰她时的悸动。 目光顺着乔慕晚平坦的小腹一路游离,在莹润的双腿间,看到半遮半掩的萋萋芳草,他不假思索的就去拉开眼前小女人的双腿。 「厉祁深!」 乔慕晚咬唇,惊颤的唤着他的名字。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是他这样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那里,她还是忍不住会脸红。 在乔慕晚忍咬唇,受不住的蹙眉下,厉祁深勐地绷直腰板,在她的猝不及防下,餵-ru自己…… 「嗯……」 乔慕晚嘤咛一声,带着一时间承受不住的痛苦。 实在是太烫了,也太ying了,还那么的cu-shuo…… 她不知道,厉祁深对她本就没有抵抗力,再加上这件要命的内-衣,被她穿的这么xing-感,他早就已经是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他的一处那里。 这样突然的jin-ru,自然会疼到她。 「唔……好zhang!厉祁深,你……你今天怎么……」 她问不出口,虽然平时这个男人的尺寸,自己也承受不住,但是这次,竟然她感受到的是第一次做这样事情的痛。 厉祁深被乔慕晚勒紧着,他本身也不好受,但是没办法儿,他现在除了用她来帮自己,别无他法儿。 他腰身用力,只是偏偏她太小,不允许自己进去。 厉祁深皱眉的垂下眸子,看到自己只有半个头jin-qu,剩下的部分还在外面,他难耐的咬牙。 该死! 他也感觉出来了自己比平时大,但是这不是这个小女人不接纳自己的理由。 「小妖精,你放松点儿,你这样咬着我不放,会伤到你的!」 厉祁深的额际滚落而下豆大的汗珠,一再隐忍着的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撞下去,但想到这样可能会伤害到这个小女人,他一再的咬牙忍着。 「唔,不……不要,厉祁深,你出去,好不好?」 乔慕晚都快哭了,这次来的实在是太要命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他。 虽然自己被他撩-拨的也委实想了,但是这样痛苦的感觉,让她哪里还有了之前的心悸,她现在满心都是恐惧,完全是担忧状儿,生怕他把自己cheng坏了。 「乖点儿!」 厉祁深眉心间皱紧,他俯首,去吻乔慕晚的唇瓣。 很轻柔,带着轻抚,带着安慰,还带着诱-导…… 可就是这样,乔慕晚也没有轻松下来。 她实在是太恐惧这次的感觉了,她不懂,今天的厉祁深,怎么会这个样子? 不过就是一件情-趣内-衣嘛,至于像现在这样吗? 「厉祁深,我……真得好难受,不要zuo了好不好?」 乔慕晚拿下厉祁深放在自己下颌处的指,用无措的目光,去看眼前这个刚刚吻着自己的男人。 「我也难受,但是停不下来的!」 「可是,我……好难受!」 这种只有恐惧,只有疼痛感觉的jiao-huan,于她来说,和受刑无异,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受刑,直觉性的想要避开。 「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着话,厉祁深俯身,又一次温柔的吻着乔慕晚。 在乔慕晚稍稍放松下来一些警惕时,厉祁深突然贲张了他力道。 「嗯……」 一个猝不及防,乔慕晚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突然给自己来这套,她疼得当即就落下了眼泪。 晶莹是泪花在她的眼眶中打旋,她眼神儿带着埋怨的去看眼前这个突然来这样一下子的男人。 「你……厉祁深,你混蛋,你起开,我不要zuo了,不做了,你起开!」 她用两个虚软无力的小手去推厉祁深的胸口,原本两个攀附在他腰际的钰腿,也不配合的滑落下来。 看要给自己临阵脱逃的小女人,这样不配合自己,厉祁深的剑眉间,瞬间染上戾气。 「你确定?」 厉祁深的修长的两指重新捏住乔慕晚的下颌,声线格外暗沉的问。 被厉祁深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颌不说,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到这个男人在用一种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妄狞目光盯着自己,身体被他搞得难受又难耐的乔慕晚,心里不由得更加的酸涩、委屈…… 打开厉祁深放在自己下颌处的手指,乔慕晚红着眼眶,用手揉着自己被他刚刚摩挲痒痒感觉的下颌。 然后回望眼前这个男人深谙如墨的鹰眸,委屈的和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控诉着—— 「你个大混蛋,你把我弄疼了,还一副是我错误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惹人嫌?」 她的声音有些哑,想到他之前答应自己说自己只要穿这件nei-yi,他就不会为难自己的话,心里直往外冒苦水的委屈。 贝齿咬了咬唇瓣,她继续不死心的和这个坏心眼的男人,理论他之前答应自己的事情。 「厉祁深,是你之前答应我说的,只要我穿了这套内-衣给你,你就会出来,但是事实呢?你怎么能这么混蛋,这样说话不算话啊?」 他非但没有出来,还把自己弄疼了,这样的对待,让乔慕晚心里的委屈感,无限的放大。 看乔慕晚玉白的面颊上,流着泪,一副小女人姿态的给自己理论,厉祁深隐忍着要爆炸的身体反应,挑眉。 「我是说了你穿这套内-衣给我,我就会出来,但是要我出来是有前提的,不办了你,我怎么出来?」 乔慕晚:「……」 搞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自己要给他穿这套内-衣不说,还要让他办自己,他才会出来! 「你……你这分明就是在和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哪有这样坏心眼的男人啊,连哄带骗的让自己穿了这件内-衣不说,还得依附他,这让乔慕晚更加的羞恼。 抓住乔慕晚抡向自己的粉拳,厉祁深把她的小手,在自己绵实的掌心里,包裹的严严实实。 「谁让你是我厉祁深的女人,我不和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能让我和外面那些女人乱扯不成?」 乔慕晚被他的问的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那你也不能骗我,让我穿这么羞人的内-衣给你看?」 「又没给别人看,传给你未婚夫看,理所应当,懂不懂?」 厉祁深在言语上对乔慕晚循循善诱,让本来是占据有理一方的乔慕晚,顿时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原本凌人的气势,瞬间蔫了下来。 「那你倒是和我说嘛,我又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你要看,我还能不穿给你看怎么的啊?」 「你确定我不用招骗你,你会穿给我看?」
第264章:sorry,我不应该欺骗你这个良家少-妇! 「那你倒是和我说嘛,我又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你要看,我还能不穿给你看怎么的啊?」 乔慕晚清秀的眉眼间,依旧有对厉祁深淡淡的埋怨。 见乔慕晚黛眉微蹙,她清幽的眉波,娇俏的映在妍丽的五官上,厉祁深抿了抿薄唇。 「你确定我不用招骗你,你会穿给我看?」 他反问一句,声音又低又沉,似大提琴琴弦被拨动一般,让乔慕晚羞得不行。 确实,他不用计骗她,她确实不会答应穿这样羞人的内-衣,给他看。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用手指,重新捏住她圆润弧形的下颌。 「ok,算是我的错好了,我不应该骗你这个良家少-妇!」 他沉下声音,竟然温柔的和乔慕晚说话。 「只是我现在的情况……」 说到自己作怪的身体,厉祁深的身体不免紧绷,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尴尬。 乔慕晚顺着厉祁深的话,寻着他的身体看去,看到他shuo大的物什,着实骇人的映在自己的清眸中,她一面羞得不行,一面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包裹住了他,自己会是怎样一个痛苦的表情。 想着,她不自觉的收拢自己的双腿,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这个男人接下来可能的动作。 「嗯……」 乔慕晚突然的动作,让厉祁深下意识的皱眉闷痛一声。 他本就被她勒得艰涩,这会儿她不配合的收拢,更是让他被她吸的紧緻。 「真是要命!」 厉祁深咬牙暗咒一句,长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就去吻她的唇。 他一边把她吻得气息凌乱,一边在她耳边冷沉出声。 「放松点儿,你现在把我搞得也难受了!」 乔慕晚不想依,但是她的身体,一再用真实的反应,回应厉祁深。 感觉她被润滑的稍稍松懈了一些,厉祁深不再思考,抿着薄唇,挤ru一分。 乔慕晚仰着下颌,无力的细柔出声。 他真的太…… 「厉祁深,我不要……我不要zuo,你出去,好不好,疼,真的很疼!」 她的声音带着泪腔,她被他弄得真的好难受,哪怕此刻自己曲意迎合的松懈了一些,但还是涩涩的疼。 厉祁深双手撑在乔慕晚的两侧,低头看了眼两个人的衔接处,他的眸光,黑得更沉。 明明已经足够shi-run的了,他不懂,她怎么还会疼? 「乖一点儿!」 他轻柔的亲吻她,「我不想弄疼你,所以,宝贝儿,乖一点儿,给我,嗯?」 说着话,他做足功夫的去哄一再对他说疼的女人。 感受自己的脖颈、锁骨……被厉祁深耐着心思的去亲吻,乔慕晚咬了咬唇瓣,一再皱眉后,将两个软-软的小手,攀附上了他的肩胛骨,抱住。 感受小手里尽是男人贲张有力的机理,她微微提起自己的头,把自己埋在厉祁深的脖颈间,贝齿磨了磨唇瓣,然后无比温柔的软语—— 「……我好了,可以了,但是你……轻点儿!」 闻言,厉祁深黑得能拧出墨一样的鹰隼,带着打量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羞赧无比的小脸上。 再去看她嫣红的菱唇时,他不由分手的去啄她的唇,「宝贝儿,我只想让你舒服!」 跟着,他一寸寸温柔的研磨,在乔慕晚不言而喻的紧张、兴奋中……把他彻底吞没…… ———————————————————————————————————————————————— 邵昕然出了厉家,一路小跑到外面。 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她觉得周围没有了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和喧嚣,才停下了脚下发软的步子。 刚刚被尹慧娴那样不留情面的羞辱一番,连带着她的母亲也跟着受了平白无故的污辱,邵昕然直感觉她的尊严,就那样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再怎样说,她也是一个高傲的女子,她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诋毁的对待过,哪怕曾经赵雅兰那样污辱她和她的母亲,她都不曾惧怕的回击了赵雅兰一个耳光。 只是今天,自己就这个被尹慧娴刮皮刮脸的污辱,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迴旋的余地。 越想着自己今天的挫败,她通红的桃花眼里,有泪珠在隐隐打着旋。 她恨,真的好恨、好恨…… 下意识,她捏紧手指,抿紧唇瓣,不甘心受辱的凌厉目光,在她的眼底,折射而出。 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她用力将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憋回去。 再三平復下情绪后,她脸上换上了之前的淡然。 原来,尹慧娴一早就有调查过自己,所以当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会那样针对自己,邵昕然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只是,尹慧娴对自己那样激动的情绪,真的是让她越发的好奇自己母亲与年永明,还有厉锦江,尹慧娴之间是怎样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 还有那个佳雅,又是怎样一号人的存在! 越发难以想得通这几个人之间比声线才乱的关系,她思忖间,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是厉潇扬打来的。 邵昕然被自己的母亲不留情面的污辱,连同她的母亲一併被拿出来羞辱,厉潇扬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但是邵昕然受了她母亲那样对待的事情,让她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刚刚邵昕然离开的时候,她就有想着追出去,不想自己被自己的母亲严声呵斥住,还言辞凿凿的告诫自己,不要再继续和邵昕然来往。 本来她就和她的母亲关系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地步,她不想再继续恶化她和她母亲的关系,就隐忍下来。 但是这样,不代表她会就此和邵昕然断了闺蜜的关系。 邵昕然拿出手机,看到是厉潇扬打来的电话,她长唿吸了一口气,按下接通键。 「……喂,潇扬!」 邵昕然已经在竭力在克制自己的声音,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透着哭过后的沙哑。 听到邵昕然的声音,完全是哭过后的声音,厉潇扬在电话另一端蹙眉。 「昕然,你哭了吗?」 「……没,我没有!」 邵昕然捏着手机,把自己的情绪尽力敛住,不让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昕然,你明明就哭了,你还要骗我?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 厉潇扬和邵昕然认识五年了,两个人的关系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这会儿邵昕然哭了,厉潇扬的心里也不好受。 听厉潇扬对自己关心的话,邵昕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知道厉潇扬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只是有些事情,她真的不想让她知道,她有她的小**、小秘密,就像是永远都只配存在于阴暗中,永远都不会被曝光在阳光下一样,她只想让她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藏匿在永无天日的黑暗中。 「……潇扬,对不起,我……让你担心我了!」 「你这和我说得是什么话啊?我们是好闺蜜,我担心你,不是很正常吗?不过,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回家?」 厉潇扬关心的问着邵昕然,她不管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针对邵昕然,但是就冲着两个人之间形影不离的关系,她不会因为自己母亲的存在,而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产生芥蒂。 「昕然,今天是我妈不对,她出言有些重,你别放在心上,你知道的,她是因为和我生气,所以才会迁怒了你,我妈最近可能是更年期,情绪不正常,你不要把她对你说得话放在心上!」 「不会!」 邵昕然嘴上说着心口不一的话,尹慧娴会针对她,追其根因,和自己母亲必然是少不了关系的。 但是自己今天去那边为了拿到做dna样本的证据,就算是被她给污辱一番,也是自己自讨没趣,去了她那边就意味着自己要被她污辱。 不想让厉潇扬因为自己的事情挂心,邵昕然又说了一些不让她担心自己的话。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这周末一起去逛商场的话,后来,邵昕然以自己母亲着急让自己回家为理由,挂断了电话。 没有来得及去翻刚才给自己打电话那个人的电话号码,邵昕然敛住自己不在状态的思绪,打车去了医院那边。 —————————————————————————————————————— 将厉潇扬刷牙的牙刷交给做dna鑑定的医师后,邵昕然离开医院。 她刚出门诊部,就接到了刚才那个给她电话的人的电话。 看了一眼,是她派去调查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是怎样一个关系的调查员,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人物的迹象,她按下接听键。 —————————————————————————————————————— 光怪陆离的酒吧里,响着哌噪的声音,人潮涌动中,不少都市熟男*,在下班后的夜-生活里,狂肆的宣洩自己的疲倦,让自己在这样人声鼎沸间,找寻到疲劳过后的兴奋、刺激…… 年南辰一个人坐在卡座那里,一手拉着吧檯,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不断的给自己灌酒。 自己今天那么主动去找乔慕晚,甚至为了能挽留住他对自己一星半点儿的注意,自己说了那么多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的话。 甚至,就那样,不走脑子的连自己爱她的话,都说给了她听。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就算是暂时挽回不了他们那段破败的婚姻,但是至少能补救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好。 只是谁能料想,那个绝情的女人,眼里完全没有自己,哪怕就算是自己低声下气,她都不屑丢给自己一个眼神儿。 越想心里越是烦的厉害,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对他,就连同当初背着自己偷偷离开的邵昕然,都不曾这样把自己不放在眼里,这让他又气又不甘心,就好像,自己胸膛里卡着一股子无名的火,不上不下,让他想要杀人。 又拿起吧檯上面的酒瓶,手指摇摇晃晃的给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拿起酒杯,他接连又饮了好几杯,直到酒瓶见了底,他心烦的拉开自己衬衫的纽扣,让自己的胸口处的肌肤暴-露出来。 「再来一瓶龙舌兰!」 天蓝色衬衫的袖口被年南辰挽到手肘处,他露着自己的小臂,手指带着不耐烦的敲着吧檯。 酒保看已经喝了两瓶烈酒的男人,还在和自己要酒,他有些难为情。 「拿酒啊,合计什么呢?是不是以为大爷没钱付款啊?」 不耐烦的说着话,跟着,年南辰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来一沓子的人民币,甩在吧檯上。 一看年南辰还知道付款,应该是没有醉酒,酒保又拿了一瓶龙舌兰给他。 年南辰拔-开酒瓶瓶塞继续喝酒的时候,同样是心烦意乱的邵昕然,穿着一件v字领的紧身包臀窄裙,步伐摇曳的走进酒吧。 她找人调查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是怎样一回事儿的事情,调查员那边给了自己结果。 只是,事情的调查结果,险些没给她气炸了。 没有关系! 这是调查员回给她的话,就这样四个字,险些让她气得把手机给摔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结果或者怎样,是调查员那边,已经顺藤摸瓜的找寻到了线索,只是,就在被调查事情的至关重要的一点儿时,线索就断了。 而后,除了关于乔茉含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和乔家发生过重大的财政危机,以及年永明又找过乔父的事情以外,找寻不到任何关于年南辰和乔慕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两个人之间确确实实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不过,邵昕然并不觉得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年南辰能和年永明一起去厉氏找乔慕晚,还险些和厉祁深之间发生冲突,说乔慕晚和年家父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不光她不信,估计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信。 她不死心,就让调查员那边,把消息为什么会断掉,又深入调查了一番。 而调查的结果,着实让她惊讶了一下,但仅仅是不消一会儿,她就恢復了如常的状态。 厉祁深会插手乔慕晚和年南辰的事情,把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掐断,早就应该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是吗? 那个男人把乔慕晚当宝贝儿一样的捧在手掌心里,生怕她会受了伤、挨了欺负,他现在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把关于和她有关的*信息都掐断,自己现在想来,这是在正常不过的状况了。 不会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到非议,尤其是厉祁深这样会在不经意间,把你chong上天、保护的无微不至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允许关于乔慕晚的话题,存在于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话中? 只不过,他越是这样把乔慕晚保护的密不透风,越是让邵昕然怀疑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 正常来说,如果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会有谁把消息封锁到不着一丝缝隙,很显然,这里面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厉祁深才会为了保护乔慕晚,而把相关的事情都给封锁了。 只不过,不管她如何动用金钱去调查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得知关于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的一星半点儿的消息,这让她不免心烦极了,以至于想要宣洩。 踩着一双缀着水钻的银色高跟鞋,邵昕然去了吧檯那里。 酒吧里光线太过昏暗的原因,她没有注意自己身边坐着年南辰,搭着双腿,就坐在了卡座上。 「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对酒保说着话,邵昕然拨了拨自己披散在肩头儿处的头髮儿。 一股馨香的气息,由邵昕然的髮丝处散发出来,让嗅到香气的年南辰,顿住手里拿着酒杯的动作,下意识的瞥过眼,向邵昕然看去。 看到眼里出现一张自己隐约熟悉的侧脸,他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轻颤。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儿,年南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还是怎样,他竟然觉得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是乔慕晚。 感觉到旁边似乎有人在看自己,邵昕然下意识的向旁边看去。 看到身边喝得双眼迷迷瞪瞪的年南辰,她当即一惊。 自己最近已经足够倒霉的了,不想,自己还真就是祸不单行,连自己来酒吧想要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绪,都会碰到年南辰这个魔头儿。 瞧见年南辰打量的目光,灼热的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要烤出来两个大洞,她抿了抿唇,直觉性的就想拿包走开。 「小姐,你的血腥玛丽!」 酒保刚把邵昕然点的「血腥玛丽」放到吧檯上,邵昕然就从自己的钱夹里抽出来了两张红色的钞票,拍在了吧檯上。 「不用找了!」 她不想看到年南辰,一丁点儿也不想。 说着话,她不做任何思考,拿起拎包,就往外面走去。 「嗯……」 只是,她的脚刚下卡座,手腕就被年南辰一把给抓住。 跟着,他手上的力道一用,就把邵昕然的柳腰,圈在了他的臂弯中。 邵昕然几乎是没有看清楚年南辰的动作,就把他踉跄的站起身,抱在了怀中。 「该死的女人,你终究捨得不再对我坐视不理了吗?知不知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要把我逼疯了,逼死了!该死!」 年南辰咬牙说着话,两个手臂,圈着邵昕然的肩膀头儿,把她在自己的怀中,抱得更加紧实,无间隙…… 听着年南辰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让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邵昕然蹙紧着眉儿。 「年南辰,你说什么疯话?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邵昕然极力与年南辰之间撇开关系,她可是没有忘,自己回来盐城那会儿,被他按在大马路上,狠狠欺负的场景。 这个男人本就恨自己,他这会儿抱着自己,可能是酒精的刺激,产生了什么幻想,才会没有发疯,但这并不代表,她一会儿会不会发疯。 想到这里,她用力去推年南辰。 「你放开我,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听不懂吗?放开我,放开啊!」 邵昕然用力的挣扎着,可是她孱弱的力道在年南辰这个男人这里,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年南辰,相反,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把自己抱得更紧,就好像是他故意在和自己较劲儿一样,不把自己揉进身体里,就誓不罢休。 「该死的女人,你自己都主动回到我的怀里了,我还能再一次白痴的把你放开吗?」 年南辰在邵昕然耳边,咬牙切齿的说着话。 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邵昕然,年南辰把她完全是当做乔慕晚,用力的抱紧着她。 「嗯……」 邵昕然的唿吸间,缠着的全部都是烈酒的味道,再加上年南辰用力的拥抱,她觉得自己一时间胸闷的要上不来气来了。 「年南辰,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叫人了!」 邵昕然皱眉威胁着年南辰,可这对醉了酒的年南辰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看年南辰像是个醉鬼一样,抱着自己不肯松开,忍无可忍的邵昕然,张口就对周围的人,大喊道—— 「来人啊,救……我……」 不等邵昕然把话说完全了,年南辰直接就把她的嘴巴,在自己的唇舌攻击下,堵了个密不透风。 「该死的女人,你这张嘴真能聒噪,我是你老公,我怎么对你,都不过分,懂不懂?」 年南辰像是在呓语一般,竟然无比温柔的说着话。 跟着,他说完话,又一次附上了邵昕然的唇瓣,把她的唇舌,含着了自己的嘴巴中。 把邵昕然完全当成了是乔慕晚,年南辰几乎是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两瓣让他魂牵梦萦的唇瓣。 年南辰细细的吻着她的唇,跟着,他用舌头撬开邵昕然贝齿的阻挡,在她的口腔中,纠缠个天翻地覆。 邵昕然被迫的承受着年南辰对自己的强势进攻。 她实在是太过厌恶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了,只是,势单力薄的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年南辰对她强而有力的亲吻。 尤其是当年南辰说了那一句「是你老公,我怎么对你,都不过分,懂不懂?」时,她神情怔忪的在想年南辰是在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老婆了吗? 只是他结婚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他的老婆是谁?她怎么觉得年南辰在想到他的老婆的时候,会那么的痛苦呢? 就在她失神的想着他的老婆到底是谁的时候,年南辰的长舌,长驱直入,直接纠缠起来了她的舌苔,用狷狂的气息,把她的舌,shun-xi的阵阵酥-麻,就好像是过了电一样。 邵昕然被亲吻的大脑昏昏沉沉一片混乱之际,她几乎不知道年南辰是什么时候从她的唇瓣上面撤离到了她的耳垂那里。 「嗯……」 耳垂被年南辰突然的咬住,邵昕然不可控制的轻颤一下,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不可置信的大跌眼镜。 「该死的小妖精,乔慕晚,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我爱你,真的爱你!」
第265章:你那里肿了,记得吃消炎药消肿 「嗯……」 耳垂被年南辰突然的咬住,邵昕然不可控制的轻颤一下。 不等她从全身都酥-麻的过电一样的感觉中反应过来,年南辰接下来的话,让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该死的乔慕晚,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我爱你,真的爱你!」 年南辰含着邵昕然的耳垂,咬牙出声,跟着用舌苔舔着她的耳朵,继续说痴痴喃喃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凌迟我的心?」 「……」 「他厉祁深有什么好的啊?让你就那样喜欢他,甚至不惜冠着我年南辰妻子的头衔而,也要和他好?乔慕晚,你告诉我,我比他厉祁深差哪里?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年南辰的声音,随着他说出口的话,变得越发难耐的轻颤起来。 从来没有这样让他觉得想念一个人会这样的痛苦,痛苦到连同整日酗酒,都缓和不了他心里的创伤。 邵昕然听不进去年南辰对乔慕晚表达爱意的每一句话,她整个人的脑袋里现在想的,只有乔慕晚曾经是年南辰妻子、后来她婚内出-轨了厉祁深的话。 下意识的,她拿捏拎包的手指,不自觉的紧握到一起。 原来,自己会找寻不到关于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完全就是厉祁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乔慕晚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让大傢伙都知道她是一个本就不贞-洁的女人。 「慕晚,慕小晚,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我们復婚,好不好?」 年南辰眼底有些湿润的说着话,他手捧着邵昕然的脸蛋,看着她,唇,就那样又一次不可控制的落下…… 正在思忖厉祁深、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三角恋关系的邵昕然,唇舌被年南辰又一次shun-xi住,她痛得皱眉儿。 年南辰醉的不省人事,想也不想就把邵昕然当成是乔慕晚,宣洩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愤懑,把她的唇瓣,在自己的牙齿间,死死的咬住。 邵昕然承受不住年南辰这样狂执的对待,她推搡着年南辰的头儿,却推不开。 「乔慕晚,我不想再放开你了,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听年南辰,这个自己曾经的旧爱,在自己的面前说着对乔慕晚难捨难分的爱恋的话,邵昕然心里隐隐泛酸。 再怎样说,这个男人曾经的身心都是自己的,不想时隔八年,他就把他的身心交给了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现在的死对头儿。 唇瓣再度被磨得生疼下,邵昕然牟足劲儿去推年南辰。 年南辰被邵昕然推开,醉酒的他,趔趄的往后退了两步,神情有些发怔。 邵昕然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被磨破了嘴皮儿的唇瓣,眼神儿怨怼的看了眼让她厌漠的连看他一眼都是奢侈的男人后,不再做任何停留,拿起拎包,就往外面走去。 手腕再度被捏住,邵昕然就那样被年南辰一个用力的拉扯,整个人的腰身就被抵在了吧檯上。 「嗯……」 柳腰撞到了吧檯的边沿,疼得她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 「乔慕晚,我都这样低声下气的给你说话了,你为什么还要走?连看我一眼都吝啬给我,乔慕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啊,竟然让你这样狠心的对我?」 耳边,年南辰恼怒的话,狠狠的刮着邵昕然的耳膜,让听了他的话的她,挣脱不得,只想大喊寻求帮助。 只是这里面的人全部一副冷漠嘴脸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完全不觉得年南辰是在对邵昕然进行非-礼,相反儿,他们觉得两个人在玩一种很刺激的游戏,全部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理,时不时往吧檯这里瞥过来目光。 见邵昕然在和自己挣扎,一张嘴,不断的招唿周围的人需求帮助,年南辰有些恼火,当机立断的封了她的嘴巴。 再度被年南辰这张吻过无数女人的嘴巴吻着自己,邵昕然想到他曾经吻过乔慕晚,这会儿也把自己当成是乔慕晚的吻着自己,她不顾其他,扬起手,直接甩了一个耳光到他的脸上。 「啪!」 响脆的一声,在喧嚣的酒吧里不算响亮,却让醉了酒的年南辰,当即就清醒了几分。 年南辰僵硬着自己的脸,侧到一旁,他的脸,在绯靡的五光十色下,隐隐泛着五个愕然而醒目的手指印。 邵昕然推开年南辰,把他推到一边,然后自己快速的起身,用小手抓了抓自己的衣领领口。 待年南辰回过神儿来,眼神还是有些发飘的去看邵昕然时,他又一次迎上来一耳光。 「年南辰,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邵昕然,不是你的乔慕晚!」 邵昕然和他吼着,让年南辰的耳膜被震得生生的疼。 原来,自己刚刚抱得、吻得,出来都不是乔慕晚,而是被自己误认为是乔慕晚的邵昕然。 「呵……」 一声苦涩的笑,在年南辰的嘴边,自嘲的轻溢出来。 他跌跌撞撞的又往后退了两步,后腰闷闷的发声抵在卡座上时,他不做思考的坐在了卡座上。 「给我拿酒!」 他神志不清的用手敲了敲吧檯,示意酒保拿酒给他。 看年南辰的双眼泛着赤红,酒保不敢怠慢,拿了酒给他。 邵昕然在一旁看着不断给他自己灌酒的年南辰,一时间,她竟然忘了抬步离开。 自己明明对年南辰排斥的不行,却看到他眼底钝钝的划过受伤的痕迹,自己的心弦,莫名的跟着颤抖了。 当年她不辞而别,在机场那里,她为了避开年南辰,藏在暗处,以至于她曾亲眼看到他跪倒在安检的入口那里,流下悲伤的泪水。 只是时间斗转星移,时隔八年,她又一次看到他比当年更加痛苦的表情,心尖儿某处,有些作痛。 「辰少,你别喝了!」 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年南辰的李南,想到他可能来酒吧这边买醉,直接和杜欢就找到了酒吧这边。 不想,自己真的就看到了正在买醉的年南辰。 李南一把夺过年南辰手里的酒杯,让杜欢上前扶摇摇晃晃的男人。 「滚开!」 年南辰恼火的一把就推开杜欢,不满意李南对自己的约束,他踉踉跄跄的起身去夺酒杯。 「你把酒杯给我!」 李南不给,年南辰整个人都在气头儿上,想也不想,直接一拳就朝李南挥过去, 李南避而不及,吃了年南辰的一圈,当即就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丝。 感受到嘴角很疼,李南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断了要把酒杯还给年南辰的念头儿。 就在年南辰又一次要去李南的手里去抢酒杯的时候,邵昕然上前一步,把李南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 跟着,她直接把酒杯,在地上「啪」的一声,掷地有碎…… ———————————————————————————————————————————————— 李南嘴角擦完消毒水出来时,看到邵昕然此刻正双手抱臂的倚在诊所的走廊墙壁上,下意识的,他皱了皱眉。 他是和年南辰打小玩到大的铁哥们,自然是认识和年南辰在一起七年的邵昕然。 只是他有些诧异,邵昕然不是出了国,去了义大利么,怎么又突然回国了?还会和年南辰在酒吧里遇见? 用手指颳了刮鼻头儿,对于这个离开自己好哥们八年之久的女人,李南说不清自己该用怎么样的口吻、神态和她说话。 一再思忖,他抿了抿唇,神情不是很自然的走上前去。 只是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邵昕然侧过玉白的面颊,先他一步开了口。 「给我说说吧,年南辰和他的前妻是怎么一回事儿?」 —————————————————————————————————————————————————— 年南辰被杜欢带回去了她公寓那边照顾,喝醉酒的年南辰,折腾了好几遍,直到把空腹喝的那些浑浊的酒水差不多都吐了出来,他才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杜欢收拾好东西折回卧室这边,看到的正是年南辰此刻的睡颜,安静的落在晕黄的光线下。 已经有好久一段时间年南辰没有找过自己了,今天要不是李南打电话问自己,年南辰有没有在自己这边,她不知道自己要再盼多久才能等到这个男人来找自己。 她盯着年南辰的脸,盯了好一会儿后,就把自己身上的睡裙脱了下去,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爬进了羽绒被里。 杜欢伸手,刚想从后面把同样是浑身chi-luo的年南辰抱入自己的手臂间,年南辰那边,突然翻了个身,跟着,呜呜囔囔的从嘴巴里说出来了含煳不清的话。 「……慕晚,乔慕晚……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爱你,我想抱你,亲你……也想jin-ru你,然后狠狠的干-你,让你求饶、也让你长长教训,看你还敢不敢和我以外的男人乱-扯!」 年南辰咬牙切齿,毫不掩饰的说着自己对乔慕晚想要占-有的话。 如果他一早知道自己对乔慕晚的不触碰,是给了其他男人拥有她的机会,他新婚当天那晚,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家,去找乔茉含,而且在婚房,把她在房间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占-有个紧密、严实、完完全全…… 听年南辰在自己的chuang上,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还这样毫不掩饰的说着他想要占-有乔慕晚的话,杜欢下意识的蹙眉。 本来,她以为年南辰会讨厌乔慕晚,甚至,为了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圆房,她在新婚当天,制造了乔慕晚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儿。 只是不想就是这样,自己也没能阻挡的了年南辰爱上乔慕晚的事实。 她的心里有些苦,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这么拼、这么努力也没能坐上年家少***位置,而自己那个捡来的表姐,就那样轻而易举的占了年南辰的心不说,就连同年家少***位置,也手到擒来。 甚至,她想到乔慕晚不屑于年家少***位置,又去攀附厉祁深,不甘心的目光,由她的眼底蔓延,一直延伸到心里…… 年南辰还在支支吾吾的唤着乔慕晚的名字,杜欢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门外有叩门声响起,把杜欢飞脱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管年南辰,杜欢下chuang,把睡裙重新穿在身上,出了房间。 打开门,进来的是李南和邵昕然。 杜欢不认识邵昕然,但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女人,她还是隐忍她刚才和年南辰在一起时让自己的不快心理,对她点了点头儿。 「辰少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睡下了!」杜欢勾了勾鬓角的头髮儿,回答李南。 「我去看看他!」 说着,李南换下鞋,赤脚去了卧室那里。 邵昕然站在门口那里,与杜欢点了点头儿,也拖鞋,走了进去。 三个人,先后进了卧室那里,一进门,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听到了年南辰在唤乔慕晚的话。 看年南辰时至今日还没有把乔慕晚放下,比当时邵昕然离开他还痛苦,李南不禁嘆了口气。 「被女人抛弃这种傻事儿,有过一次就要长教训,她都已经和别人好上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啊?」 李南碎碎叨叨的说着话,跟着他去看杜欢。 「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已经给年伯母打了电话,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我会照顾好年总的!」 杜欢碍于邵昕然在,嘴上唤着年南辰年总。 其实不然,邵昕然何等精明,从杜欢主动开口说把年南辰领回来,她就有想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而且她后来也给李南求证了这个杜欢是谁,李南也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杜欢和年南辰的事情告诉了她,就包括杜欢是乔慕晚的表妹,也一併告诉了她。 李南要走,邵昕然随他也一併离开了。 —————————————————————————————————————————————————— 没有让李南送自己,邵昕然说自己要打车走以后,李南没有推脱,就开车离开了。 而邵昕然在李南走以后,她没有离开,而是看了看杜欢住得公寓楼那里。 捏了捏手指,毫不犹豫的重新折回到杜欢所住的楼层那里。 送走了李南和邵昕然,杜欢重新脱下自己的睡裙,上了年南辰的chuang。 只不过她的身体刚滑进被子里,房门再次被叩响。 杜欢不情不愿的下了chuang,捞起睡裙穿上,出了卧室。 再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那里的邵昕然,她一怔…… —————————————————————————————————————————————————— 一整晚的折腾,让第二天醒来的乔慕晚,整个人的身体,就好像是散了架一样的支离破碎。 微微动了一下双腿,下面还很清晰的痛,让她面红耳赤的不自觉的回想了昨晚的事情。 又羞人,又难受,没有彻底消弭的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直感觉厉祁深的骇人物什,好像还长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掀开被子,她不着丝缕的身躯,就像是羔羊一样,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紫红色吻痕。 尤其是股-间,她的两腿腿根处都是一片艷红的狼藉。 下意识的,她把厉祁深在心底里骂了不下十遍。 本以为那个男人昨晚释放了就能放过自己,谁曾想,鏖战了一个小时的物什,好不容易ruan了下去,只是不消一会儿就又重新大展雄风,再那之后,又狠狠的欺负了她近两个小时,才放过了她。 贝齿咬紧着唇瓣,她隐忍着双腿就像是要离体一样酸涩的感觉,她下了chuang。 玉白的小脚刚落地,她看到被撕扯个粉碎的内-衣,成了布条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她脸颊瞬间爆红如煮熟的虾子。 还有羞得不行,哪怕自己已经没有摆脱身体真实反应的和厉祁深在一起,她看到这些布料的时候,依旧一副少不经事的羞赧。 她俯下酸痛的腰身呢,把这些残破的布料,捡起,扔到了洗漱间的垃圾桶里。 —————————————————————————————————————————————————— 乔慕晚从洗漱间洗漱出来,正好看到厉祁深chi-luo着上半身精瘦的胸膛,坐在chuang边,拿着用药说明再研究。 看到从洗漱间出来的乔慕晚,他抬头。 「一会儿吃完早餐,把消炎药吃了,吃两粒就行!」 乔慕晚直觉性的皱眉,她有些不解厉祁深为什么突然要给自己吃药。 抬手,她拿过chuang头柜上面的药盒。 不等她看药的名字,厉祁深不咸不淡的出了声。 「你下面肿了,吃点消炎药,消肿!」 乔慕晚:「……」 —————————————————————————————————————————————————— 吃完早餐,乔慕晚绷直着还是阵阵胀痛的双腿,坐上厉祁深的车,去了公司。 浑浑噩噩的勾画着图纸,昨晚的过度劳累,让她今天画图纸,接连出现失误。 快要到了午餐时间,乔慕晚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是国际长途。 有些诧异会是谁打了电话给自己,乔慕晚出了设计部,去了外面。 她刚按下接听键,里面,令她吃惊的传来卢梦妍的声音。 乔慕晚实在是没有想到卢梦妍会打电话给自己,她一时间脸上浮现出不知道该怎样和卢梦妍对话的尴尬。 虽然她现在回了义大利,但是她是一个喜欢厉祁深的女人,这对向来都不善于交际的乔慕晚来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的这个情敌。 倒是卢梦妍,常年在欧洲生活,让人身上洋溢着欧洲人的风情和浪漫,对于交际这种事情,手到擒来。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 这个时间,正值义大利的凌晨五点,是人们睡觉的时间,她会打电话给自己,乔慕晚当然会好奇。 没有否认,乔慕晚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呵呵,你好奇就对了!」 卢梦妍在电话那边干笑了两声,然后就把自己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乔慕晚的事情,告诉了她。 「什么?」 乔慕晚有些不敢相信卢梦妍对自己说的话,她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儿?」 「我……我确实不知道啊!」 乔慕晚没有隐瞒的回答卢梦妍。 她真的不知道厉祁深发了朋友圈,把他要结婚的事情说出去了,而且还配图了昨晚的情-趣内-衣。 「啧啧,你还能不能行,连你的未婚夫你都不关注,你这个未婚妻做得可真是够可以的啊?」 卢梦妍今早醒的早,就刷了微信朋友圈,这和平常一样百无聊赖的刷朋友圈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是,一向都不屑于发微信朋友圈的厉祁深,竟然破天荒的发了一条朋友圈。 说自己要结婚了不说,还配了那样毁三观的图。 如果说他要结婚了,和大傢伙秀一秀恩爱就算了,他竟然还把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事儿,都秀给了大傢伙儿看,整的好像可怕是别人不知道他厉祁深有了小娇-妻,每晚都过得生龙活虎。 「我真的是不知道,他怎么能……你先等我一下!」 说着话,乔慕晚让卢梦妍等自己一下。 她暂时退出了通话的页面,点开了少用的微信。 乔慕晚直接找到厉祁深的朋友圈,点了进去。 之前温司庭代他发表的那条朋友圈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今早六点钟发的一条朋友圈。 「要结婚了,哥的一辈子就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真是要命,家里的小妖精花样越来越多了,现在都知道用情-趣内-衣来活跃房事儿了!」 文字下来是两张配图,一张是那件黑色的情-趣内-衣,一张是两个人上次潜水上岸后,两个人接吻的照片。 就这样被厉祁深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乔慕晚羞得不行。 「看到了吧?」 乔慕晚不做声的反应,让卢梦妍在电话那一端讪讪的笑了笑。 不好自己在这个时候忸怩,乔慕晚闷闷的「嗯」了一声。 「呵呵,不过你没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你们两个都要结婚了,什么样都无所谓啊!不过倒是祁深这个虐狗狂魔,有了未婚妻,就在朋友圈疯狂虐我们这些单身狗!」 卢梦妍怨声载道了一声,再怎样说厉祁深也是她刻骨喜欢的男人,现在就这样成了其他女人的丈夫,她心中终究有些不甘心。 但是细想想,就算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她和厉祁深註定是有缘相识,无缘相爱,自己从上次离开盐城,就应该释怀了,不是吗? 「对了,乔工,我很好奇一件事儿啊,你和祁深在一起,难道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吗?」 乔慕晚不解卢梦妍说得阻碍是什么,但是想到她上次离开时,在机场对自己说的话,她忍不住想问,那个自己真正的对手,是不是「邵昕然」? 「我这么问你吧,有没有一个从义大利回盐城的女人,是学舞蹈的,阻碍过你和祁深在一起?」 从义大利回来盐城这边,而且还是学舞蹈的!卢梦妍说得不正是邵昕然吗? 「……你、说得是邵昕然吗?」 「你知道她?」 乔慕晚的话,让卢梦妍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她就知道,那个邵昕然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厉祁深。 当初在义大利这边的时候,她和邵昕然都有喜欢厉祁深,为此,那个邵昕然没少给自己使坏儿。 这会儿,厉祁深要结婚了,她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 「嗯!」乔慕晚点头儿。 「我知道她,而且,已经见过面,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一听乔慕晚说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卢梦妍直觉性的知道,那个邵昕然一定是给乔慕晚使坏了。 她那么喜欢厉祁深,甚至到了一种近乎是发疯发狂的地步,很自然的,她会针对乔慕晚,她一丁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善摆甘休的!」 卢梦妍咬牙切齿的说着话,跟着她又问乔慕晚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没有,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她被厉祁深保护的那么好,怎么会受到伤害,受了委屈呢? 听乔慕晚的话,卢梦妍心里不免苦涩了一下。 是啊,厉祁深把她保护的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会受到伤害呢! 厉祁深其他方面,卢梦妍可能不了解,但是像他那样性子沉稳的男人,她能看出来的就是他从来不会让他的人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作为厉祁深的女人,她乔慕晚何其有幸,他说护她,一定就没有人敢欺负她 「乔工,我给你说,虽然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祁深也把你护的没有任何被他人伤害的可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个邵昕然,永远不会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你……还是要提放她,千万不能大意了,那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放暗箭了,我没少被她使坏儿,你自己当心!」 知道卢梦妍对自己是好心的提醒,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确确实实要提放邵昕然,就对卢梦妍报以感谢的说了谢谢她的话。 卢梦妍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道谢倒是不以为意,反倒是,她觉得相比较乔慕晚感觉自己,她要是能把厉祁深让给自己该有多好啊! 「好了,耽误你好长一段时间了,你去工作吧!另外,你和祁深结婚的日期定了下来,记得通知我一声!」 「好!」 —————————————————————————————————————————————————— 中午时间,乔慕晚被厉祁深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没有让乔慕晚和员工去挤员工食堂,他带着她去休息区那边吃午饭。 两个人吃了些饭,中途,乔慕晚放下饭盒,去看厉祁深。 「我问你,今早你在朋友圈发的那条动态是怎么回事儿?」 听乔慕晚问自己,厉祁深没有搭理她,继续优雅的动筷。 「你别给我摆出来这一套!」 乔慕晚夺过厉祁深手里的筷子,放在一边。 见状,厉祁深把饭盒放下,不动声色的去看乔慕晚。 「吃个饭也不能消停的么?不是你昨晚求我那会儿了,嗯?」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话呛得不会回嘴。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在问你,你的那条朋友圈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这个混蛋,怎么能把那么羞人的东西,发到朋友圈去呢?」 「为什么不能发?」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勾着嘴角,带着微不可见的笑。 「当然不能发了,那么羞人的东西,你公开在大家的面前,你这不是要我难堪呢吗?」 「我怎么让你难堪了?我们准夫妻之间的和谐生活,给他们看看,虐虐他们,有什么不对的么?」 厉祁深一副不当回事儿的吊儿郎当样儿,让乔慕晚不知道该怎样和这个男人讲话了。 一再硬着头皮,她绞着手指,发了声,轻不可闻。 「……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你怎么能给他们看呢?」 听乔慕晚说那种事儿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厉祁深不着痕迹的轻笑了下。 伸手,他的长臂把女人娇小的身躯,拥入臂弯中。 「看都看了,我也没有办法儿,要不,我现在删除?」 他问着,锋朗的眉心间,荡漾着万般风情。 「删除了吧,真是是太羞人了!」 乔慕晚说着话,小脑袋往厉祁深怀中,撒娇的钻了钻。 「嗯!」 厉祁深应了一声答应下来,却没有拿出手机的动作。 「你答应我了,怎么不拿出来手机啊?」 「我是答应你了,不过我想,如果我要是把那条消息删除,让温司庭他们知道,他们会怎样想我呢?说我是妻管严型,怕老婆?」
第266章:是你的男性尊严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答应我要删除的,你怎么不拿手机啊?」 见厉祁深迟迟没有动作,乔慕晚小手抓着他衣领前襟,问着。 「我是答应你了,不过我想,如果我要是把那条消息删除,让温司庭他们知道,他们会怎样想我呢?说我是妻管严型,怕老婆?」 他反问,如画的眉间,漾着万般风情。 「那你是想不删除吗?」 「不是不想,是……」厉祁深抬手,故作难为情的颳了刮鼻头儿,「关乎男性尊严!」 「……」 「温司庭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厉祁深面面俱到的说着话,摆明了是不想删除那条朋友圈动态。 不好就此让温司庭嘲笑厉祁深,但乔慕晚也是有她自己的坚持。 「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删不删除?」 她可是记得厉祁深的微信里有厉老太太和其他厉家长辈的微信号,如果长辈们也看到这条动态,于她来说,以后她再去厉家,都得把脸丢到家里了。 「……有点儿难做!过段时间吧,等温司庭那群人忘了这个梗儿,我再删除!」 乔慕晚算是看透了,自己好说歹说,这个男人就是坚持不删除那条羞人的朋友圈动态了。 不由得,她打从心底里开始埋怨这个男人。 他哪里是难做啊,就他无歼不商的睿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发了这条动态,可能会让温司庭那群人嘲笑啊?他这分明是有意而为之! 不想去理这个压根就是想让自己出丑的男人,乔慕晚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去哪?」 厉祁深长臂一伸,将欲走的乔慕晚,直接拉了回来,跟着重新按回到自己的臂弯中。 「你放开我,我不想理你!」 「至于么,因为一条朋友圈动态就和我生气、不理我?」 「你说呢?」 乔慕晚不悦的白了厉祁深一眼,然后抡起小拳头儿就去打他。 「你这个混蛋,你担心温司庭他们嘲笑你,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因为这件事儿不理你了么?」 乔慕晚别别扭扭地说着话,跟着,将身体往一边侧,呜呜哝哝的含煳一句—— 「真是搞不懂,是你的男性尊严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自顾自的把自己心底里想要说出来的话尽数的说出,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的口吻多酸,样子有多小女人。 把乔慕晚的脸部表情,一丝不差的纳入深邃的眼底,厉祁深微不可见的嘴角,上扬着。 「都重要,不是比较看来,似乎是你更重要一些!」 说着,厉祁深长臂从乔慕晚的身后圈住她的双手,跟着拥入到自己的怀中。 「手机给你,自己删!」 他把手机拿出来给乔慕晚,自顾自将颀长的身躯,慵懒姿态的倚入沙发。 手里拿着厉祁深的手机,乔慕晚回头看了眼不以为意的男人。 「你自己删,我不碰你手机!」 她把手机重新还给厉祁深,在她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她不碰他的手机,尊重他的个人**。 「你这是不想删了?」 厉祁深挑眉,问着。 「不是,我只是不想碰你手机里的东西!」 她去看他,眼神儿多了几分认真。 「虽然我们两个人现在好的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个人**!」 卢梦妍是他的微信好友,可想而知,邵昕然、藤雪她们也有极大的可能存在于他的微信好友里。 既然这样,自己要是翻了他的微信,当然能看到关于和他那么歆慕者的聊天消息。 她不想做一个患得患失的女人,但是不可否认,自己心里会起疙瘩,既然如此,还反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我没有**!」 他连锁屏密码都没有设置,哪里有什么**可言。 「我暂时不会删除朋友圈那条动态,你要是这会儿不删,以后别找我抱怨!」 说着,厉祁深就要把手机收回。 有些纠结于自己到底该不该碰厉祁深的手机,最终,乔慕晚一再权衡,还是在他收回手机的前一秒,快速反应的抱住了他的手,把手机从厉祁深的手里夺过来。 划开了手机屏幕,入眼的手机壁纸,让乔慕晚本就澄澈的乌眸,微微瞪大。 是他们两个人上次潜水上岸以后,接吻拍下的照片,和他朋友圈那条动态的配图一模一样。 她有些怔忪,像厉祁深这样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也会这么无趣的学那些青年男女高调的把两个人的照片换做手机壁纸,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有问题?」 见乔慕晚侧头问自己,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问。 「没有!」 她脸颊有些发烫的回了厉祁深。 不过就是一张手机壁纸,让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回到了少女那个年纪,初次被男孩子表白后的羞涩。 乔慕晚快速打开了厉祁深微信,看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头像,她脸颊更烫。 纤柔的手指找到厉祁深的朋友圈,她看到了那条超过一百条评论的动态。 果然,动态下面的评论,千奇百怪,有祝福的,有歆慕的,当然也有像温司庭那样无病而呻的。 顾不上去看太多的评论,她当机立断的删除了那条羞人的动态。 乔慕晚把页面退了出来,刚想把手机还给厉祁深,她突然想去看看厉祁深的手机相册里,到底存了多少关于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 带着好奇的心理,她又点开了厉祁深的手机相册。 这一看不要紧,相册里整整二百零四张照片,都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或者是她自己被抓拍到的照片。 看着满屏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点滴幸福、甜蜜印证……乔慕晚算是明白了,卢梦妍说厉祁深在疯狂虐狗确实没有错。 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她看到这些照片,估计也会觉得这个男人心理变-态,自己脱单了,就开始疯狂虐周围的单身汪。 「你是什么时候拍下的这些照片?」 在她印象中,这个男人不屑拍照。 但是上次他换微信头像的时候,让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并不是不屑拍照,只是不想,他这哪里是不屑拍照啊,都和那些自拍狂魔有一拼了。 「忘了!」 厉祁深不甚在意的回着话。 「删完了?」他问,跟着就伸出手,和乔慕晚要手机。 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自己的眼前,她刚准备把手机还回去时,又突然把手机拿了回来。 「你等下!」 她不做思考,又划开了微信界面。 点进去发动态的页面,她直接拿纤柔的手指,加了几张厉祁深手机相册里的照片,然后在照片上面的文字栏敲下了七个字。 「两个人,一辈子!」 把动态发出去了以后,她把手机给了厉祁深。 「给你手机!」 她把手机还给厉祁深后,站起身,忽的俯身,将很轻盈的一吻,落在了他削薄的唇上。 她吻得有些急,让厉祁深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落下很轻一吻的乔慕晚,红着脸,出了办公室! ———————————————————————————————————————————————— 「哦,好的,大嫂,我知道,那你和大哥,与慕晚父母好好谈谈关于孩子的事情吧!」 尹慧娴挂断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厉潇扬正好下楼。 「妈,是谁打来的电话?是大伯母吗?」 打从上次邵昕然离开,厉潇扬没有追出去,并且对尹慧娴的话也言听计从,尹慧娴就改变了对自己女儿刚开始爱搭不理的姿态。 「嗯,是你大伯母打来的电话,说原本准备这周末的家族聚餐推迟到大下周,说她这周要和你大伯父,去会见慕晚的父母,把你堂哥要结婚的事宜定下来!」 「什么?把他们要结婚的事情定下来?」 她有些发懵,这个乔慕晚到底是怎么样的来头儿啊?自己那个性子寡淡的堂哥才回国几个月啊,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乔慕晚俘获了心,还这么着急的要结婚? 「是啊,你堂哥也老大不小的了,今年都三十四岁了,再不结婚,估计你大伯父和大伯母都得赶鸭子上架了!」 尹慧娴揉了揉额角说着话。 俄而,想到了什么,她又赶忙睁开眼去看自己的女儿。 「潇扬,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要你的那个朋友和祁深好啊?我给你说,你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别给我乱点鸳鸯谱,懂不懂?」 那个邵昕然的生身父亲是谁,她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但是不排除她的生身父亲就是自己的丈夫。 当年邵萍和自己的丈夫好过,两个人也在一起过,而且邵昕然和自己丈夫的血型还一样。 这么多的巧合联繫在一起,她一丁点儿也消除不了邵昕然是自己丈夫亲生女儿的可能。 既然这样,保不齐这个邵昕然和厉祁深之间就是亲堂兄妹的关系,如果两个人之间真的是有这样的关系存在,把他们两个人往一起撮合,岂不是造孽嘛! 想想,尹慧娴就觉得汗毛孔颤慄,所以不管怎样,她必须要消除自己女儿还想方设法把厉祁深和邵昕然往一起撮合的想法儿。 厉潇扬不情不愿的听着自己母亲的话,但是她还不能说些什么,有了上次自己母亲对自己那么久的不予理睬,她知道自己要是识相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在自己母亲的面前替邵昕然说话。 「我知道啊,您上次不都给我说了不让我和昕然常来往嘛,您看我最近多乖啊,都没有出门找她,连电话都没有给她打!」 厉潇扬嘴上说着心口不一的话,看向尹慧娴的目光楚楚可人,让一向都不忍心去呵斥厉潇扬的尹慧娴,软下了眉目。 —————————————————————————————————————————————————— 厉潇扬回去到自己的卧室里,离开就变了一副刚刚在楼下的乖巧的嘴脸。 「乔慕晚,这个阴魂不散的jian人!」 她骂着,把心里对乔慕晚的不屑,全部都宣洩了出来。 宣洩不出去自己心里那一口憋着的气,她刚准备打电话给邵昕然的时候,她的手机微信里,进来了一个之前在义大利那里、也对厉祁深暗自爱慕的女人的消息。 「艾米,你哥要结婚了吗?」 厉潇扬不知道爱丽丝也喜欢厉祁深,但气不顺的她,想到乔慕晚,横着一张脸,给爱丽丝回了话。 「是啊,娶了一个jian女人!」 她毫不介意把自己对这个准嫂子的不屑,说给爱丽丝。 「那怪不得啊,我看你堂哥今天发了两条微信朋友圈动态,都是在秀恩爱呢!」 厉潇扬今天一直没有看朋友圈动态,不知道厉祁深高调在微信朋友请里和乔慕晚两个人秀恩爱的事情。 她本就难看的脸上,此刻眉头儿皱紧,眼底似乎要有火焰喷出来。 「你截图给我看看!」 立刻,爱丽丝就发了厉祁深朋友圈的动态截图发给了厉潇扬。 「之前的一条动态被删除了,但我有留下截图,是关于两个人make-love时,那个jian女人用了情-趣内-衣勾-引你哥!这条动态,是前不久发的!」 厉潇扬无暇去顾及爱丽丝在说些什么,她一双眼,恨不得钉在手机屏幕上面似的看着那两张截图。 「该死!」 厉潇扬咬牙出声,唇瓣都紧抿成了一道线。 两个人、一辈子! 呵呵,这还真就是照着往结婚的方向发展了! 没有再去管爱丽丝,厉潇扬打了电话给邵昕然。 从昨晚知道乔慕晚曾经有过婚姻史的事情,邵昕然就一直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中。 依照厉家在盐城商业界举足若轻的地位,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有过婚姻史的不干净女人进门。 虽然她后来去找杜欢,想和她求证些什么,杜欢都没有给自己说,不过看她的样子,邵昕然看得出来,乔慕晚的秘密,估计超出她的想像。 自己突然间就抓住了乔慕晚的把柄儿,让她越发有自信能把乔慕晚从厉祁深未婚妻的头衔儿上拉下来。 手机里进来了电话,一看是厉潇扬打给自己的电话,她当即就有一种要把这件事儿分享给厉潇扬的冲动, 电话被接通,她刚唤了一声「潇扬」,那边,厉潇扬的声音,又气又急的传来。 「昕然,完了,我们完了,彻底完了,我大伯父和大伯母他们已经和乔jian人的父母商量结婚的事情,我堂哥,就要娶那个jian女人做妻子了!我不要,我不要那样没水准的女人做我的嫂子啊!」 厉潇扬气得不轻,眼眶都隐约有泪花在打旋。 一听说厉祁深这么快就和乔慕晚定下来了要结婚的事情,邵昕然当即皱眉。 虽然说她现在已经掌握了乔慕晚之前是个不干净的女人的证据,但是他们两个人这么快的发展,还是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捏紧了拿着手机的手,她的唇瓣,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突然的事情而抿紧成一字型。 「昕然,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真的是不想看到那样的jian女人嫁到厉家,成为我们厉家的儿媳啊!我不喜欢她,我不要她做我的嫂子,我只喜欢你,只想让你做我的嫂子!」 听厉潇扬事到如今还支持自己的话,邵昕然欣慰极了。 「我知道!」 她抿了抿唇,嘴角有些挫败的弯下,「潇扬,谢谢你这么帮我,只不过……呵呵,或许我和你哥註定不能在一起吧!」 说着话,她做出自己能放下的样子,苦涩的笑了笑。 「潇扬,我们两个人好久没有去酒吧了,今晚我们两个人去酒吧喝酒吧!」 邵昕然吸了吸鼻子,不想把自己挫败的样子展现出来,她轻松的说着话。 知道邵昕然在强装无所谓,也知道这会儿的她最需要有人安慰,厉潇扬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 夜幕降临,光线斑驳的酒吧里,靡乱的闪烁着光怪陆离的幻影。 邵昕然带厉潇扬来了昨晚她来得这个酒吧。 她听李南说,说年南辰平时喜欢到这个酒吧来喝酒,尤其是乔慕晚和他离婚以后,他来这里酒吧的平率越来越频繁了。 带着可能会碰到年南辰的心理,她不解思索的就带厉潇扬来了这里。 而事情也没有让邵昕然失望,她在这里,确实碰到了正在买醉的年南辰。 而且年南辰身边陪着的,还是杜欢,乔慕晚的表妹。 昨天杜欢和邵昕然见过面,两个人再度在酒吧里碰见,相互示意的点了一下头儿。 不好揣度这个邵昕然和年南辰之间到底有没有事儿,杜欢下意识的拿手去抓年南辰的手臂,表现出来她对他的占-有-欲。 对于杜欢的小动作,邵昕然不以为意,反正她已经不喜欢年南辰了,别说她这会儿抱着年南辰的手,就算是两个人现在在自己的面前颠鸾倒凤,她都不带皱一下眉的。 她轻笑了下,坐在了年南辰身边的卡座上。 和昨天一样,她没有去搭理喝得醉眼朦胧的年南辰,和酒保又要了一杯「血腥玛丽」。 昨晚破碎的片段本就存在于年南辰的记忆里,邵昕然这会儿有意无意的重现昨天的场景,很快就吸引到了旁边年南辰的注意。 其实,邵昕然今天出门来这里是有意要让厉潇扬也知道乔慕晚的曾经,在厉锦弘和肖百惠的面前,她说不上话,但是不代表厉潇扬也说不上话。 依照厉潇扬对乔慕晚的讨厌程度,她用将计就计的办法儿,她坚信,以厉潇扬的个性,知道乔慕晚是个曾经有过婚姻史的女人,一定会大闹一番。 所以,她今天出门,刻意学着乔慕晚平时的穿衣风格和髮型,穿了一件雪纺白裙,把头髮在肩胛那里梳了个鱼骨辫,为的就是让年南辰再发疯一次,把自己误认为是乔慕晚,让厉潇扬发现其中的端倪。 而事情的一切发展,都顺应了邵昕然一开始的计划。
第267章:有我在,别怕 今天的她,有意打扮一番,为的就是让年南辰在同样的场合、同样的氛围下,再发疯一次,把自己误认为是乔慕晚,让厉潇扬发现其中的端倪。 而事情发展,完全顺应了邵昕然一开始的计划。 她有意的装扮,有意的出现,让迷迷煳煳、神志不清的年南辰,不假思索,当即就伸过来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你还捨得出现在我面前啊?乔慕晚,你不是没心吗?既然你对我已经无情无义,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这么下jian!」 他咬牙说话,甩手就扔开邵昕然的手腕。 年南辰真是要被这个女人气疯了,明明她对自己表现的那么绝情,却偏偏要过来再度撩-拨他的心。 他不知道是不是她觉得他太容易被伤害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欲擒故纵的屡次三番出现在他的面前,来刺激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那种对乔慕晚又爱又恨的心情,在年南辰的心里杂然交融,真的要把他逼疯了。 「啊!」 邵昕然娇柔的唿痛一声,踩着高跟鞋的身体一个趔趄的向地面倒去。 好在厉潇扬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才使得她没有出丑的跌倒。 「昕然,你有没有事儿?」 厉潇扬拉过皱眉咬唇的邵昕然,关切的问着她的情况。 「没,我没事儿!」 邵昕然摇摇头,可脸色却是惨澹的白。 「你怎么没事儿啊?你看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厉潇扬不知道刚刚邵昕然和身旁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自己好闺蜜的脸色这么差,她想也不想,直觉性反应的伸手,怼了年南辰的肩膀。 「我说你耍什么酒疯?不能喝酒就滚!」 醉的晕乎乎的年南辰,耳边有女性对自己指责的声音,他摇头晃脑的抬头,一脸的痞气。 「是你!」 年南辰抬起头,光线动感的灯光下,厉潇扬看到了年南辰一张在自己记忆中熟悉的脸。 醉的根本就不省人事,年南辰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但隐隐约约间,他似乎感觉到乔慕晚刚刚有在自己身边经过的错觉。 不做任何思忖,他又把厉潇扬当成是了乔慕晚,想也不想的就把她的手,包裹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蠢女人,该死的女人,我就知道你没有放下我,可是……可是你既然没有放下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他厉祁深有什么好的,让你就这么死心蹋地的离开我?」 厉潇扬:「……」 「该死,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和厉祁深走在一起,我真想把你从他的手里抢过来,你是我年南辰的女人,乔慕晚,你是我年南辰的女人,你怎么能和其他的男人乱-搞在一起呢?你是不是怪我之前和其他的女人好,所以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厉潇扬一头雾水的听着年南辰对自己说得话。 厉祁深?乔慕晚? 这…… 她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手还在被年南辰握紧,就那样大脑不断迴响年南辰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年南辰还在抓着厉潇扬的手不放,把自己积压已久的话,都在这样酒后吐真言的情况下,一口气的全部说完。 他真的是又气又恨,一方面在气乔慕晚对自己的绝情,另一方面他也在气自己没骨气。 如果他一早知道自己会中了那个女人的毒,也知道她会三心二意的离开自己,他根本就不会想着去惹那个女人。 只是事已至此,他只恨自己没有先厉祁深一步,占有她! 厉潇扬几乎是发懵的不断回想着年南辰刚才说给自己的话,等到自己有了反应意识的时候,她的双眼,不自觉的瞪大。 「……你、你是乔慕晚之前的丈夫?」 她听年南辰刚刚有说乔慕晚是他年南辰的妻子,现在成了厉祁深的妻子,按照他的话来说,乔慕晚在自己哥哥之前,是有过婚姻史的女人。 而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喝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就是乔慕晚的前夫! 「该死,你还知道我年南辰是你的前夫啊?」 年南辰顺着厉潇扬的话接了一句,让她根本坚信了两个人之前是夫妻的关系。 怪不得,她记得上次在医院那里,她看到乔慕晚会和这个男人拉拉扯扯,敢情是他们这对离了婚的夫妻,还藕断丝连着呢! 不由得,她连同上次乔茉含找事儿的事情也想明白了,那个乔茉含分明就是在替乔慕晚出头儿嘛! 年南辰气不过「乔慕晚」对他的明知故问,抓着厉潇扬的手腕,扣着她的后脑,作势就要吻下去。 年南辰的唇碰到厉潇扬的时候,在思忖事情的她,当即一个激灵的弹开自己。 「你干什么?疯男人!」 厉潇扬哪里有被其男人碰过的时候啊,年南辰对她的触碰,让她当即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弹开,跟着扬手,不顾及任何后果的甩了年南辰一个耳光。 她气得不轻,下手的力道,大的很,让年南辰一张脸,立刻就浮现出来了五个醒目又殷红的手指印。 「南辰!」 年南辰被打,陪在他身边的杜欢,赶忙上前去看他的情况。 邵昕然不过是想让厉潇扬也知道乔慕晚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不想年南辰把她误认为是乔慕晚,吻了她。 「潇扬,你没事儿吧?」 邵昕然抱住厉潇扬,安抚着。 「我没事儿!」 厉潇扬没有去看邵昕然,怒瞪着年南辰一副醉的迷迷瞪瞪的样子,转身离开。 —————————————————————————————————————————————————— 邵昕然追着厉潇扬出了酒吧,看她气得不轻,小跑了几步追上去。 「潇扬,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酒吧,让你平白无故受了欺负!」 她抱歉的看着厉潇扬,一张在月光清辉下,被映衬着格外白-皙的面颊上,浮现着深切的愧疚。 「没事儿,这件事儿和你没关,再说了,你也受了欺负不是吗?」 厉潇扬没有责怪邵昕然,谁也不知道能遇到年南辰那样的疯子,她又怎么能因为年南辰要强吻自己的事情,怪到邵昕然的身上呢! 厉潇扬深唿吸了一口气,把刚刚的气焰,压下去了一些。 「昕然,我没事儿,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重大的发现要告诉你!」 相比较自己手上掌握了乔慕晚曾经有过结婚史的事情,自己被险些强吻了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手上拿到了十足的证据证明乔慕晚曾经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她就不信,依照向来眼光高的厉家,能娶一个不干不净,还有婚姻史的女人进家门。 「什么重大的发现?」 邵昕然眨了眨眼皮,不知情的问着厉潇扬。 她就知道邵昕然什么也没有发觉,就嘴角勾着得意忘形的笑,欺近她。 「一个能让乔慕晚彻底身败名裂的重大发现!」 —————————————————————————————————————————————————— 快要下班的时候,厉老太太因为昨天去了藤家那边,没有吃上和厉祁深、乔慕晚一起的饭,就给厉祁深打了电话,让他们两个人下班后,回来厉家老宅那边吃饭。 之前要给厉家的那两尊大佛说乔慕晚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还没有说,今天又让两个人回去,自然是一个解释的好机会。 想想,厉祁深答应了下来。 他去找乔慕晚,准备告诉她一声,晚上回老宅那边的事情,乔慕晚却临时要回老宅那边一趟。 「你父母那边有什么事儿?」厉祁深问着,声线平稳。 「我不知道,不过……我爸让我回去一趟,说好像有人在调查我的事情!」 一听说有人在调查乔慕晚,厉祁深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心。 调查乔慕晚,她有什么好调查的? 乍想到乔慕晚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他驽黑的剑眉,有了反应的蹙起。 几乎是不做任何思考,没到下班时间,厉祁深就把乔慕晚拉出了办公楼,开车,直奔乔家。 到了乔家,乔正天和梁惠珍出门迎上两个人。 顾不上和自己的父母客套,乔慕晚问了她父母,是什么人调查她,又是关于什么事情? 她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事情让别人调查,但是厉祁深开车时,实在是难看的脸色,让她隐隐间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也不算是调查你,就是给我打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不过,她们问我的时候,眼神儿有些闪烁,说话有些含煳其辞!」 乔慕晚一听自己父亲这么说,她下意识的皱着眉。 「她们说是你的朋友,还拿出来了你们的照片给我看,还有一个姑娘,说是祁深的堂妹!」 一听说对方自称是厉祁深的堂妹,乔慕晚当即就想到了厉潇扬。 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厉祁深,听乔父和乔母两个人的话,他本就涔薄的唇瓣,削薄的抿成一道薄凉的弧形。 「和我回老宅!」 厉祁深当机立断,不等乔慕晚和乔正天、梁惠珍把话说完,拉着她的手,就出了乔家的门。 轿车一路疾驰,厉祁深的骨节都在隐隐泛白的握着方向盘。 听到有人在调查乔慕晚,他就应该想到调查乔慕晚的人,是贼心不死的邵昕然和自己那个没心眼儿的堂妹。 乔慕晚不知道厉祁深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虽然她知道是厉潇扬在打听自己的事情,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是相比较厉祁深而言,他难看的更甚。 轿车一路疾驰,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还有些死寂…… 「……调查我的人,是厉潇扬吗?」 好半晌,乔慕晚按捺不住心里的猜测,问了出来。 厉祁深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眼神儿依旧沉得像是一汪海洋一样深邃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祁深忽的伸过来手,把乔慕晚渗着一层密密涔涔细汗的小手,握紧了掌心里。 「和我回去老宅那边,不管发生什么事儿,站在我身后,懂?」 不知道厉祁深为什么会神情这么严肃的给自己说这样的话,乔慕晚皱了皱细眉,点头儿。 「可是祁深……要发生什么事儿吗?你这样说话,我……很担心!」 厉潇扬调查自己,她想也想得到,无非就是要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比方说出身什么之类的,以此来卡自己和厉祁深在一起。 只是,这些关乎出身的事情,应该还不至于撼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厉老太太瞧得上自己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出声,又怎么可能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因为厉潇扬对自己的调查,就在乎了自己的出身。 乔慕晚本来还不以为意这些事情,可转瞬间,自己曾经有过和年南辰的那段婚姻的事情,在自己脑海中一浮现,她顿时就惶恐的睁大了本就明亮的眼。 「你是说,你堂妹会提前一步揭开我之前有过婚史的事情?」 如果说自己和厉家的两位长辈坦白,他们可能不会怪罪自己,但是如果,是厉潇扬那边先一步把自己有过婚姻史的事情和厉家人说了,厉家的两位长辈,必然会用另一种眼光看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事情就是三人成虎,依照厉潇扬那种跋扈的性子,她要是抓了自己的小尾巴,乔慕晚想也能猜测的到,她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想到这里,她本就漂浮状态的心脏,这会儿直接就悬了起来。 厉祁深就算是此刻没有去看乔慕晚,也能想像的到她的脸色是怎样失血的白、无力…… 绵实力量的掌心,把乔慕晚汗丝渗得更多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有我在,不用怕!」 他安抚着,声线带着一丝沙哑,却丝毫不影响他一如既往的沉稳、深邃…… 乔慕晚是愿意相信厉祁深的话,有他在,自己不用担心、不用害怕,只是…… 「娶你的是我,不管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儿都拆散不了我们,知道吗?」 他问着,带着少见的温柔。 听厉祁深这样的话,相比较心底里的担忧和害怕,乔慕晚更多的是藏匿在眼底里的动容和感动。 这样一个在她看来,天上太阳一样让自己触手不可及的男人,不知道是怎样出身的自己,怎么能配得上他,又怎么能得到他的喜欢和疼爱呢? 眼圈莫名地有些红,泪花隐隐在打着旋。 点着头儿,她咬着唇瓣,把厉祁深干热的掌心,在自己的两个小手里,抱紧。 「傻丫头!」 厉祁深抬手,揉了揉乔慕晚脑袋上的头髮。 ———————————————————————————————————————————————— 厉家—— 正在等厉祁深和乔慕晚回来的厉老太太,言笑晏晏的准备着晚餐。 「小圆啊,你再去厨房煲个美容汤,我家慕晚年轻人,平时工作累,应该注重保养保养!」 家里的帮佣把厉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儿媳妇的用心程度全部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几个年纪轻轻的帮佣,都羡慕乔慕晚能有这么好的准婆婆。 「哦,对了,顺便啊,再炒个腰花!」 厉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的吩咐着。 今早她收到了老二发给她的一张微信截图,是自己大儿子朋友圈的动态截图。 平时自己的儿子不发动态,老太太也就没有关注他,直接给他设置到了权限以外。 哪成想啊,自己这个臭屁的大儿子,不发动态归不发动态,但是这一发动态啊,直接就是石破天惊。 只不过,等到她再想进厉祁深的朋友圈里去看动态的时候,她没有看到之前的动态,只看到了一条新的朋友圈动态。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接吻的照片,还配了六个字,「两个人,一辈子!」,老太太更是高兴的不行。 当机立断,就着今天老二也回来,张罗把厉祁深和乔慕晚也叫回来吃饭。 晚饭都张罗的差不多了,厉老太太正准备给厉祁深打电话,问问两个人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来了厉潇扬。 打从上次在厉锦江家里,她针对乔慕晚的事情,厉老太太对这个侄女的印象不如最初那么好。 但也不好因为之前的事情就不待见了她,厉老太太还是笑呵呵的迎上自己的这个侄女。 「潇扬啊,怎么想着来大伯母家里了呢?」 「我这不是想大伯母了嘛!」 厉潇扬把买来的水果递给家里的佣人,笑嘻嘻的上前去抱厉老太太。 「你这丫头的这张嘴啊,真就是会哄我开心啊!」 听厉老太太的话,厉潇扬也笑,笑得狡黠、笑得得意…… 她看到了摆放好的餐桌那里,多了碗筷,就问。 「大伯母,家里今天有客人吗?怎么摆了这么多副碗筷啊?」 「嗯,你堂哥和你嫂子回来这边,然后你二哥今天也回家了,家里准备吃个团圆饭!」 说着,厉老太太就张罗着让家里的帮佣再准备一副碗筷给厉潇扬。 虽然说厉老太太并不是很想留厉潇扬在这里吃饭,但是想到要调解一下乔慕晚和厉潇扬之间的姑嫂关系,厉老太太还是没有把厉潇扬算外人的留她一起在这里吃饭。 「那就麻烦大伯母了!」 厉潇扬没有和厉老太太推脱,应了下来。 「对了大伯母,我大伯父呢?」 「你大伯父在楼上呢,一会儿能下来!」 厉老太太闪烁其词的回答着。 这会儿的楼下,厉锦弘正狠狠的训斥厉祎铭,厉老太太不好意思说自家的老二又捅出篓子了,只好含煳其辞的搪塞过去。 「哦,这样啊,那我等一下吧,等大伯父下来,我有事儿要和您、还有大伯父说!」 「有什么事儿要和我们两个老骨头儿说啊?还怎的这么神神秘秘?」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事儿!」 厉潇扬笑着,故作轻松的说着话。 「但是吧,这些小事儿可能关乎到您和大伯父的名誉,所以我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们一声比较好!」 厉潇扬越说越迷离,让厉老太太一头雾水,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儿。
第268章: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脸? 「但是吧,这些小事儿可能关乎到——您和大伯父的名誉,所以我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们一声比较好!」 厉潇扬越说越迷离,脸上的笑也越发的狡黠、暗意不明,让厉老太太一头雾水的蹙了蹙眉头儿。 「呵呵,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还耸人听闻了起来呢,潇扬,你先给我老太太说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关乎我和我家老头子的名誉?」 厉老太太虽然此刻表明和善的笑着,但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抽丝剥茧的蚕食她的思绪。 「呵呵,还是等大伯父下楼的时候,我再说好了!」 自己的这个大伯母喜欢乔慕晚喜欢到了一种偏袒的地步,厉潇扬可不敢确定自己这个大伯母会不会暗中偏帮那个jian人,为了以防万一,她觉得自己还是告诉自己的大伯父好一些。 毕竟男人不会像女人那样感情用事,而且厉潇扬觉得,自己大伯父在盐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要面子,所以,在乔慕晚的问题上,他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嫁到厉家来。 一看厉潇扬变了法儿的要等自家老头子下来才说,厉老太太干笑了两下,也就不再强求。 「那行吧,你要是等你大伯父下来再说,就等他吧!我先给你哥打个电话!」 厉老太太转身,准备给厉祁深打电话的时候,厉锦弘刚刚训斥完厉祎铭,脸色不是很好的下了楼。 「大伯父!」 厉潇扬看到厉锦弘下楼,甜甜的唤着他。 「潇扬,你来了啊?」 一看家里来了客人,厉锦弘敛住情绪,把刚刚训斥完厉祎铭的不快压制了下来,威严的脸上稍稍放松下来的下楼。 「嗯,我来您家是有件事儿和你说!」 说着,厉潇扬就上前抱住厉锦弘的手臂,拉着他往客厅那边走。 本就好奇于厉潇扬怎么会突然来了家这边,一看她把自家老头子带去了客厅那里,厉老太太哪里还顾得上给厉祁深打电话啊。 不做任何思考,她跟了上去。 「大伯父啊,我今天是打算给您说一件关乎您和大伯母名誉的事情!本来,事情并不是很紧要,但是我总觉得,要是不告诉您,我这心里不踏实!」 不解厉潇扬说这故弄玄虚的话是什么意思,厉锦弘不似厉老太太那样会迂迴的一点儿、一点儿的往深了去问,他直接问到切点。 「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厉锦弘问着厉潇扬的时候,厉老太太也进了客厅这边。 原本厉潇扬打算顺嘴就把话给说了出去,可是厉老太太的赶来,让她着实难为情的咽下了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 「到底什么事儿?」 厉锦弘没耐心去听厉潇扬和自己磨磨蹭蹭的故弄玄虚,又问了一遍。 见自己没办法儿避开自己的大伯母,厉潇扬也就不再兜圈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今天碰到了一个高中同学,和她谈了一些话,知道她大学时候和祁深堂哥家的准嫂子乔慕晚是同校校友,然后我就和我同学谈了些关于准嫂子的事情,不想……她居然告诉我,说慕晚嫂子,之前结过婚!」 「胡闹!」 厉潇扬的话一说完,厉锦弘当即就否决一句。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那个慕晚在祁深之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哪里会结婚!」 见厉锦弘的脸色不是很好,厉潇扬赶忙顺着他的话吱声。 「是啊,我也不信啊,但是我那个同学可是信誓旦旦的给我说,说准嫂子在大学的时候,关于她的桃色新闻可是不少呢啊!」 厉潇扬拿出来的那些所谓桃色新闻,无非是乔茉含当时不喜欢乔慕晚,故意闹出来的闹剧。 不想,乔茉含当时只是为了让乔慕晚名声不好的闹剧,在厉潇扬的嘴巴里,被曲解成了另一番含义。 「而且啊,听说准嫂子在大学的时候,还给男人堕过胎,在歌厅当过坐-台!」 听厉潇扬越说越不着调,厉锦弘脸色难看的厉害。 「真是荒谬,这样荒唐的事情,到底是怎样传出来的?」 他不信乔慕晚是那样不干净的女人,虽然说他不像自家老伴儿对乔慕晚的接触来得深,但是对于那个对自己和自己老伴儿不厌其烦的姑娘,他的印象还不错。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传出来这样的事情,但是大伯父,无风不起浪啊,既然能传出来准嫂子这样不堪的事情,可想而知啊,准嫂子在大学时候的作风,确确实实存在问题啊!」 「潇扬!」 听不进去厉潇扬哪里是在给自家老头子陈述事实,反而是落井下石的说话口吻,厉老太太不悦的呵斥她一声。 「潇扬,如果你今天来这边是说这些荒唐的事儿给我和你大伯父听,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儿,根本就不是无风不起浪,而且无稽之谈,慕晚是什么样的姑娘,我这个老太太心知肚明,我虽然上了年纪,不免会煳涂,但还不至于看错人,我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吃的盐比你们吃得饭都多,看人,比你们准!」 厉老太太根本就不相信厉潇扬这样信口雌黄的话,自己认准的儿媳妇,如果真就是那样不干不净的女人,她老太太也打脸。 打从心底里,她就不信厉潇扬这样落井下石的话。 一看厉老太太护短,厉潇扬心里不悦的厉害,那个乔慕晚名声都那么臭名昭着了,不想自己这个上了年纪的大伯母还当宝贝儿一样的捧在手心里。 这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老煳涂了!」 「大伯母,我没有说您煳涂了啊!当然,我也没有说准嫂子不好啊。我只是在告诉您和大伯父一个事实的真相,如果您实在是不愿意听,我不说就是了!」 「……」 「但是我真的不愿意看您和大伯父被蒙在鼓里,然后后被盐城人知道厉家娶了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做儿媳以后,用轻蔑的眼光看你们两位啊!」 看厉潇扬这样口齿伶俐的说着话,厉老太太虽然不愿意听,心里却不自觉的没了底。 她能这么信誓旦旦的来厉家,把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她这必然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乔慕晚之前确实有不干不净的事情,不然她怎么可能这么有底气来找自己。 暗自紧了紧手指,厉老太太稳定情绪的问道—— 「口说无凭不行,潇扬,既然你说你准嫂子之前怎样怎样,就拿出来证据给我和你大伯父看看!」 楼下客厅这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中,还掺杂着自己父母微微来了脾气的声音,让准备下楼的厉祎铭,抓了抓头髮,在缓步台那里顿住了脚步。 他虽然没有近距离的挺清楚三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断断续续的谈话内容传来,让他不假思索,快速的折回到了卧室里。 —————————————————————————————————————————————————— 骨节依旧隐隐泛白的厉祁深,加快车速的往厉家驶去。 快要到厉家的时候,厉祎铭打了电话给他。 厉祁深没有心思去接,直接把电话切断。 见厉祁深没有接电话,厉祎铭又一次打电话过来。 厉祁深依旧不想接电话,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准备把手机关机的时候,乔慕晚抱住了他的手。 「还是接吧,他找你可能有什么事儿!」 乔慕晚知道,虽然自己的事情刻不容缓,但是厉祎铭毕竟是他的亲弟弟,万一有他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他同样也是不应该懈怠。 「他能有什么事儿?」 厉祁深自然不会是把厉祎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当做事儿来看。 在厉祎铭又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乔慕晚替他按下了接通键。 她刚想劝厉祁深去接电话,电话里面,传来了厉祎铭的声音。 「哥,你在哪里?你快点儿回老宅这边来,潇扬那个不知道死活的丫头,她在给爸妈说准嫂子之前已婚的事情,好像,还把准嫂子在大学时候的事情也扒了出来!」 厉祎铭一口气把话说完,让突然如同五雷轰顶的乔慕晚,手机「吧嗒」一下的掉在了地上。 她在给爸妈说准嫂子之前已婚的事情,好像,还把准嫂子在大学时候的事情也扒了出来! 乔慕晚懵了,原来,厉潇扬真的赶在自己前面,把事情告诉了厉家的两位长辈。 「喂,哥,怎么了?你那边怎么了啊?」 厉祎铭不知道接电话的是乔慕晚,他只听到了手机掉下的闷重一声,在电话那端问到。 厉祁深侧过头,看到乔慕晚本就玉白的小脸上,此刻不着一丝血色,他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一字型。 「喂,哥,你在听吗?」 厉祎铭又重复一遍,大约过了三秒,才听到电话那端有回应。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厉祁深把手机拿起,口吻平淡到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说了句,就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丢在一边,掌心抓过乔慕晚的小手,握住。 整个人的身体重心就好像是漂浮在云端一样的乔慕晚,侧过眸,眼底的骇然,显而易见的看向厉祁深。 「……你爸妈知道了,在我想要给他们坦白之前,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听到我亲口承认的知道了我的事儿!」 乔慕晚的声音,带着嘶哑的颤抖着。 自己没有及时给厉家两位长辈坦白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这是欺骗,是自己对两位待自己极好的长辈的欺骗。 「没关系!」 厉祁深扯了扯嘴角,而后伸手,把乔慕晚的小脑袋往自己的肩胛上按。 乔慕晚的小脑袋贴合到厉祁深的肩膀上面,她终究没有忍住心里极大重的负担,无声的流下了泪水。 「又没有打算瞒着他们,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这会儿他们会知道,不过是别人张嘴告诉他们罢了!」 乔慕晚听厉祁深温润的声音,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只是,她真的就安稳不下来心。 感受到乔慕晚的两个肩头一耸一耸的颤抖着,厉祁深手揉着她的髮丝。 「该来的,终究会来。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 —————————————————————————————————————————————————— 厉潇扬还在不断的抹黑乔慕晚,可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厉老太太根本就不买帐。 「大伯母,既然你不愿意相信这些,那我也就不再给你说这些!」 厉潇扬今天敢找上来这边,就做足了十足把握的要把乔慕晚从厉祁深未婚妻的头衔儿上拉下来的准备。 「大伯母,您不愿意相信我告诉您的这些事儿,我也没有办法儿,但是准嫂子有过婚姻史、并且在婚内出-轨祁深堂哥这件事儿,我一丁点儿没有冤枉她!」 说着,厉潇扬就有鼻子有眼儿的给厉家的两位长辈说乔慕晚的事情。 连带着乔慕晚的前夫是年氏少总,叫年南辰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 虽然厉锦弘的厉氏和年永明的年氏,涉及的是两个不同的领域、不同的行业,但是两个人没少在慈善晚会上面碰见过,厉潇扬能这么清楚的说出来乔慕晚之前嫁的是年南辰,厉锦弘渐渐的有印象起来。 「我说潇扬,你应该是搞错了,慕晚入鼎扬的时候,我看过她的简歷,上面写的是未婚,我估计,你说的那个嫁给年家少总的乔慕晚,应该是和我家慕晚,同名同姓罢了!」 厉老太太可是打心底里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打得是什么花花肠子。 她的那个什么好闺蜜不是也喜欢她家祁深,厉老太太能想像的到,自己的这个侄女,极大的可能就是为了那个什么邵昕然,有意抹黑乔慕晚。 见厉老太太还是一副向着乔慕晚的样儿,厉潇扬气得不行,直接拿出来了两个人婚礼上面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她花高价买来的。 一沓子的照片放在了茶几上,完全没有合成迹象的照片,让至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乔慕晚之前有过婚姻史的厉老太太,大吃了一惊。 她想说这些照片是合成的,那边厉潇扬先她一步开了口。 「这些照片,是乔慕晚和年南辰婚礼上面的照片,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成分,是我花重金买来的,大伯母您要是不信,您可以找人做鑑定,看看我有没有煳弄您?」 厉老太太懵了,这么多实打实的照片,哪里可能是弄虚作假来的啊? 难道说,乔慕晚在这之前,真的有结过婚,然后婚内出-轨了自己的儿子? 一想到乔慕晚可能是脚踩两艘船,婚内出-轨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成了「小-三」,厉老太太眼神儿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老伴儿。 「……老头子,这……」 知道这些事儿的厉锦弘,嘴唇紧紧的抿着。 乔慕晚在和自己儿子好上之前这么不干不净,他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要是真的把这样的女人娶进门做了自己的儿媳妇,自己这往后,铁定是要成为盐城的笑柄了。 在商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厉锦弘一向把自己的脸面看得很重要,他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侮辱厉家名声的事情发生。 不解思索,厉锦弘拿起一旁的座机,去拨号。 「不用查了,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行了!」 不等电话被拨通,厉祁深深邃磁性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 闻声,厉锦弘看到了自己儿子,穿着白衣黑裤,身姿笔挺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一看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厉老太太当即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的上前。 「祁深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慕晚她之前,真的……」 「是,在我之前,她确实结过婚!」 「混帐!」 厉祁深的坦白,让厉锦弘气得不轻,手里握着的电话听筒,当即就被他「啪」的一声,甩在了矮几上。 「祁深,这……不是,慕晚之前不是未婚吗?她怎么会结过婚呢?」 厉老太太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突然而至的事实。 厉祁深没有去回答自己母亲的话,迈着修长的腿,踏着平稳的步履,走到沙发那边。 他豹子般危险的眸,扫了眼坐在沙发中的厉潇扬。 厉潇扬收到自己堂哥看向自己的冷沉眸光,她下意识一个激灵。 她知道,自己的出现和告密,百分之百是惹到了他。 怯怯的敛下眸,厉潇扬不敢去看厉祁深,把小脑袋埋低。 厉祁深不愿意多看厉潇扬一眼,黑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后,便别看眸。 他再去看厉锦弘的时候,迎上了他父亲怒火中烧的眸。 「混帐东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有怎么回事儿,事情的前因后果,您不是都清楚了吗?」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回着话,既然在这之前厉潇扬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父母,他也就懒得再去重复一遍。 「混帐!」 「啪!」 一耳光,响亮又干脆的落在厉祁深的脸上,直接把他刚毅线条的俊颜,打偏了方向。 「我说你个混帐东西,你还真就是本性难改啊,连人家已婚女性你都能扯,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啊?是不是在国外待得时间长了,你连什么叫脸都不知道了啊?」 厉锦弘气得浑身上下都在哆嗦,他也顾不上厉潇扬还在,也顾不上家里还有帮佣在看着,伸手,就想再去甩厉祁深耳光。 只不过他刚伸出手,手被下了楼的厉祎铭,快速的给拦住了。 「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哥和准嫂子之间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个小崽子,我刚才训你没够是不是,你给我去一边去!」 厉锦弘来了脾气,力道大得很,厉祎铭不敢太过用力,就迁就着,尽量拦住他,不让他再打自己的大哥。 乔慕晚怯弱的尾随厉祁深进门,她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正巧看到厉锦弘伸手甩了厉祁深一个耳光。 突然在自己眼前呈现的一幕,让乔慕晚的一颗心脏都要弹出来嗓子眼儿。
第269章 :她乔慕晚,我厉祁深娶定了 乔慕晚忐忑的尾随厉祁深进门,她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正巧看到厉锦弘伸手甩了厉祁深一个耳光。 本就明灿的乌眸,难以置信的瞪大。 她看到厉祁深冷峻的脸,被打偏了方向,让他本就俊绝的脸,线条更加的紧绷。 「混帐,你是不是觉得给我这张老脸丢的人还不嫌多?连已婚女性你也敢给我扯,你还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自己的儿子和已婚女性婚内出-轨搞在一起,竟然不知廉耻的做了「小-三」,他是着急抱孙子,是着急厉祁深的婚事儿,但这并不意味着允许他乱-搞,搞出来这样让他在盐城颜面尽失的事情。 「老头子,你先别生气,祁深指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说了,我觉得慕晚也不是那种会做出来婚内出-轨事情的姑娘,你就听祁深先把话说完再动气也不迟!」 厉老太太真是慌了,自己明明准备喜笑盈盈的等着自己的儿子娶儿媳过门,哪成想,在要准备结婚的节骨眼儿上,搞出来这样的事情! 「听他说什么?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和已婚女性搞在一起,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我厉锦弘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混蛋?」 厉锦弘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不断的大幅度起伏。 见自己的父亲还要打自己的大哥,厉祎铭竭力拦着。 「爸,妈说得没错,我哥连那么大的公司都能打理好,怎么可能在感情的事情上犯错误,您就先听听大哥怎么说吧!」 厉祎铭知道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但是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追其根本,他也不是很清楚,就包括舒蔓那边也不是很清楚,说是两个人源于一场车祸结识! 听自己的老伴儿和二儿子劝阻,厉锦弘竭力压制怒火。 「混帐,我就给你一次把话说明白的机会!」 厉锦弘指着厉祁深,然后克制情绪的坐回到沙发里。 「没有什么可说明白的,慕晚在我之前确实有结过婚,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确实没有离婚!」 厉祁深口吻不着一丝慌乱,眸光深邃如海,平静的陈述一件事情的真相。 「混帐!」 听厉祁深哪里是给自己解释,分明就是他一副有理的样子,厉锦弘气得没有理智,抓起茶几上面的水杯,就对他砸去。 水杯砸到厉祁深的左脸上,水杯里的水流了出来,顺淌着流下,打湿了他肩膀处的白衬衫,跟着,水杯磕在地板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近乎僵硬到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那里的乔慕晚,掩唇大惊的目睹了厉祁深先是被厉老先生甩了耳光,而后又砸了水杯,她的心脏都跟着悬了起来。 眼圈里微微有泪在急速打着旋,听客厅那里还不断传来厉老先生冷言的呵斥声,她吸了吸鼻子,不再犹豫,捏着手指走上前。 「祁深啊,你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呢?我这个老太太是着急让你结婚,但是你也不能……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啊?」 破坏别人的家庭,充当第三者的角色,她怎么样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做出来这个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大逆不道行为。 「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 厉锦弘不悦的指责厉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撮合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这连乔慕晚是什么出身都没有搞明白,就把两个人往一起扯,说到底,他觉得自己的老伴儿也有责任。 「……」 「你打小就知道给我捅娄子,早知道你今天能做出来这样让厉家颜面丧失的事情,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 厉锦弘气急败坏的指着厉祁深,脸色一阵白,一阵绿。 厉祎铭想要拿水给自己父亲顺顺气,但想到自己要是拿了水杯过去,指不定就继续砸自己的大哥,他只得作罢。 「爸,您现在生气也没有用,我觉得既然我哥能做出来这件事儿,就想好了处理的对策,您就让哥自己去解决吧!」 厉祎铭侧过头,给厉祁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应。 「他自己去解决?呵……他有什么能耐解决?」 厉锦弘冷冷的抽动嘴角,再去看自己儿子脸颊、头髮和衬衫被打湿的狼狈样子,他眼底愤怒的火光,依旧未消弭。 「混帐,我告诉你,趁着事情没有酿成大错,你赶紧给我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繫!」 「不可能!」 不假思索,厉祁深字字有力的回道。 「这件事儿由不得你,浑-犊-子我告诉你,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可能让你把那个女人娶进门!」 一个不贞不洁的不干净女人,在大学的时候就那么多的桃色新闻,这要是真的娶进了厉家的门,岂不是要让厉家成为盐城众人耻笑的笑柄么! 「那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儿,乔慕晚,我娶定了!」 正在往客厅这边走来的乔慕晚,思绪很乱之间,听到厉祁深说了这样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冷铸的凛然的话,她顿住脚下的步子,错愕的抬起明眸。 顺着被水雾迷濛的视线,她看到了正在与厉老先生交涉的男人,五官冷峻,脸部轮廓的线条一如自己初见时那般倨傲,心悸的让自己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浑-犊-子,你是成心给我唱反调了,是不是?」 厉锦弘不管不顾,眼前凡是能拿起来砸厉祁深的东西,他都一股脑的往厉祁深的身上砸去。 乒桌球乓的声音传来,遥控器、盛水果的小箩筐,水杯的玻璃碎片,狼藉一片的出现在地板上。 「爸!」 厉祎铭不停的劝阻厉锦弘,厉老太太也上前拦阻自家的老头子儿。 老太太刚说了句「别动气」,视线瞄到了一旁、脸色苍白如纸的乔慕晚。 「……慕晚?」 老太太声线有些颤抖的唤着她,刚刚自家老头子说了不让乔慕晚和自己儿子来往的事儿,她坚信,一定都被乔慕晚听了去。 闻言,厉祁深抬头,视线不约而同的与乔慕晚交融在一起。 乔慕晚咬紧着唇瓣,看厉祁深的额角上,隐约有血丝渗出了,她眼底的惊骇更加强烈起来。 那边,气得唿唿喘的厉锦弘,一听乔慕晚也来了家里,当机立断的站起身。 「既然来了,怎么不站出来?是不是觉得没脸见我了?」 一个在大学就不断出现桃色新闻,厉锦弘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定义自己对这个准儿媳的印象。 听得出自己父亲的冷言冷语针对乔慕晚,厉祁深二话不说,上前拉过乔慕晚,直接把她护在身后。 「混帐!」 见自己的儿子事到如今还护着这个不干净的女人,厉锦弘气得四处找东西准备继续砸他。 「慕晚,既然你来了,你来告诉我这个老太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老太太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儿子暗送秋波的女人不再少数,可是她根本就一个也瞧不上,除了这个乔慕晚,她老太太真真的是觉得那些女人,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乔慕晚知道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她自认为自己有必要向厉家的两位长辈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 本来,最开始隐瞒自己已婚事情就是自己的不对,而且还隐瞒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来借别人的口来陈述这件事儿,更是不对。 她舔了舔唇瓣,刚准备上前,厉祁深拉住她的手,根本就不让她上前。 乔慕晚抬头去看厉祁深深谙如墨的眸,她皱眉。 打从一开始来这边,他就不让自己进来,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不受到任何冷眼的对待。 只是,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不想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哪怕这个男人有承受的本事儿,她也不愿意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多重重困难。 和他准备在一起那会儿,她想的就是和这个男人一起面对这一切。 乔慕晚两个小手,指尖儿发凉的握紧厉祁深的大手,她用眼神儿再一次示意要上前去解释。 不等她移开步子,发现她动作的厉祁深,用手再一次把她控制住。 乔慕晚去看厉祁深,瞧见他眼底多的那一抹幽深,她有些读不懂。 厉祁深睨看了一眼乔慕晚,侧过脸。 冷冷的扫了眼在一旁脸色惨白的厉潇扬,厉祁深将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自己的母亲,最后定格在了自己父亲的脸上。 「不管她乔慕晚是什么样儿,其他的女人在我眼里都不抵她的一根头髮!」 这话,他看似说给自己的父亲听,又好似说给一旁的厉潇扬听。 「我今天来这边,只是告诉你们两位长辈一声,我还是那句话,她乔慕晚,我娶定了!」 每一个都铿锵有声的说完,五官严峻的厉祁深,五指穿-cha进乔慕晚的五指中,牵着她,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往外面走去…… —————————————————————————————————————————————————— 厉祁深把乔慕晚塞进车里,他坐进主驾驶舱,发动引擎,开车离开。 轿车在路上疾驰,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异常。 刚才在厉家的时候,乔慕晚想要给厉家的两位长辈解释,不想厉祁深拉着她,不许她做任何解释。 乔慕晚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两位长辈生气、伤心,也不愿意和他们解释? 夜幕时分,幻影斑驳,轿车驶过五光十色的街道,厉祁深一张冷硬线条的俊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被映衬着格外坚毅。 乔慕晚明澈如水的视线落在厉祁深骨节隐隐泛白的手指上,寻着他骨节向上看去,她目光定格在他脸上的那个显而易见的手指印上。 厉老先生那会儿那么气愤,她能想像的到,下手的力气有多大。 心,隐约作痛的难受…… 那种比打她还要她难受的感觉,生生的蚕食她的神经,让她的神经,跟着蛰刺的疼。 像厉祁深这样骄傲的男人,因为自己,不惜和他的父母对峙,让她心里,就好像是有一团棉花在阻塞她一样,有说不上来的艰涩。 眼底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她埋低着小脑袋,不敢出声。 「哭什么?」 厉祁深问着,声音有些沙哑,语调有些生硬。 乔慕晚不语,吸了吸鼻子,把还在有泪花在打旋的眸,转到别处。 「因为我被打,所以哭?」 厉祁深又问道,声音较刚才,放柔了不少。 把乔慕晚的小手拿过来包裹到掌心里,厉祁深移送到唇边,吻了吻。 「别哭了!」 他不会安慰人,哪怕就算是声音柔了下来,出口的语调,还是不自觉的硬里硬气。 虽然厉祁深不会安慰人,声音习惯性的冷硬,但他那三个字「别哭了」,还是让乔慕晚心里难受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承受不住这样心里实在是难受的感觉,她用两个小手,抱住了厉祁深的肩膀,小脑袋缩在他的颈窝里,不再掩饰的哭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比那一耳光打在我脸上都让我难受?」 最开始去鼎扬上班那会儿,掩饰自己结婚事实的是自己,说到底,一直没有给厉家两位长辈坦白事实是自己的错。 可最后,这些本该由自己承受的白眼、冷漠对待,都被这个男人替自己挡在了身前。 厉祁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跟着,轻柔的吻,落在她髮丝的鬓角。 而后,薄刃般的唇,带着淡淡的温热,绵延的吻到乔慕晚的眼睫毛那里,把蘸在上面的泪水,尽数吻去…… 「幸好是打在我脸上,要是打在你脸上,我会比你还难受!」 从不觉得这个男人会说那种腻腻歪歪的情话,可是他的话,就是会让乔慕晚不自觉的泥足深陷。 「你就是纯心让我担心你,我明明可以给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解释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解释?就算是他们误会我,也不应该误会你!」 乔慕晚的声音闷闷的,她不怨厉祁深,只是不解。 「有些事儿根本就不是解释就能行得通的,你以为你解释了,他们就会不误会你和我?」 乔慕晚:「……」 「傻丫头,他们要是信你和我,就算是不解释,他们也会信你和我!」 听厉祁深口吻平淡的说着他的想法儿,乔慕晚还是有些不贊同。 毕竟,有解释,总好过不解释。 厉祁深的长指,还是慵柔的抚着乔慕晚的髮丝。 「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是解释,也该是我去解释,我厉祁深的女人,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好!」 ———————————————————————————————————————————————— 「混帐!」 厉祁深在自己面前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带走乔慕晚,让厉锦弘气炸了毛。 「该死,我怎么就生了这个浑-犊-子,他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厉锦弘觉得厉祁深在自己面前给自己说他娶定了乔慕晚,就是在给他添堵,让他成为盐城众人嘲笑的笑柄。 「老头子儿,你也先别生气了,我们都稳定稳定情绪,明天我给祁深和慕晚找出来,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还问什么问?那个混帐怎么说的,你没听到吗?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他是和那个女人在婚内出-轨好上的,你还问什么问,脸皮厚吗?还想去那个不孝子那里找不自在啊?」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一个处世态度,厉老太太感情用事,自然是会看着这段时间以来和乔慕晚的接触,对她还抱有喜欢。 但是厉锦弘不同,他在商场上这么多年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早已经造就了处事是快刀斩乱麻的作风。 所以,在厉祁深和乔慕晚的问题上,他现在秉行的处事态度就是,趁早打消了自己儿子要娶乔慕晚的念头儿,保不齐这以后闹出来点儿什么更加难堪的事情,他到时候,想处理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头子,你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看到过慕晚入公司那会儿的简歷,她是未婚,而且我自己也问过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了她没有,我不觉得她一个姑娘家有骗我这个老太太的必要,我想,我还是再问慕晚一遍好了!」 不是厉老太太现在不怀疑乔慕晚的事儿,只是,她对厉潇扬这个侄女现在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能赶在两个人要结婚的时候揭发乔慕晚之前的事情,在她看来就是有意而为之。 「我说你是不是上了年纪就喜欢先吃萝蔔淡操心啊?你要是闲得慌,就找点事儿打磨时间,我劝你,和那个浑-犊-子,你别做那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不想再和自己老伴儿这个妇人之仁的老太太多费唇舌,厉锦弘没有平復下火焰,上了楼。 厉老太太想追上楼去劝劝厉锦弘,但追了两步后,还是作罢。 知道自家老头子儿这会儿在气头儿上,估计自己去说些什么,估计也起不到作用。 没有再去理会自家的老头子,厉老太太转头去看厉潇扬。 不好拿出来一副敌视的嘴脸去看厉潇扬,厉老太太脸上挤出笑。 「呵呵,潇扬啊,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本来是想留你在这边吃饭的,看来,这饭啊,是吃不上了!」 「……」 「你下次再来这边之前,挑挑时间,别把事情什么的都碰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故意来看好戏的呢!」 厉老太太脸上虽然带着和煦的笑,可在厉潇扬看来,她就是在提醒自己,给自己警告。 有些难为情,刚刚自己大伯父打厉祁深的场景,还歷歷在目,她有些后怕。 毕竟厉祁深是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她不确定厉祁深会不会以后找她麻烦。 「……大伯母,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不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今天会回来这边,只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再加上她今天笃定了要把乔慕晚之前的不堪揭发给自己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就没管厉祁深可能会碰上自己在这边高密。 「呵呵,大伯母也没怪你,你自责什么啊?只不过,你这时间赶得太巧了啊,早不来告诉你大伯父,晚不来告诉你大伯父,偏偏赶上这个时间,你说说啊!」 「……」 「虽然大伯母不怪你,但是你堂哥什么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怪不怪你,我就不知道了!」 厉老太太不稀罕再去理自己侄女这副虚伪的嘴脸,转身也上了楼。 厉家的两位长辈都没有再理会自己,把自己一个人独自扔在客厅这里,厉潇扬脸上不免有些难堪。 一旁,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状态的厉祎铭,见自己父母都离开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必要留下来「款待」这位让自己一向没有好感的堂妹。 「我爸妈都上楼了,你留在这边摆出来这副我见犹怜的姿态,估计也没有人欣赏了!」 厉祎铭勾着薄凉的嘴角,似在笑,说出口的话,却是刀锋般犀利、不留情面…… 「你……」 听得出来厉祎铭说给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厉潇扬气急,用眼神儿,狠狠地瞪着他。 「啧,识相点儿,自己离开,别让我请你离开!」 话毕,厉祎铭也不再理会厉潇扬,转身上了楼。 —————————————————————————————————————————————————— 回到水榭那边,乔慕晚去翻找医药箱。 刚刚在厉家老宅那会儿,她就有看到厉祁深的额角被厉老先生砸来的东西,划破了肌肤。 那会儿就流了血丝,这会儿虽然都已经凝固了,但是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是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你先把衬衫脱了吧!」 衬衫上面沾染了厉老先生砸来水杯里的茶渍。 厉祁深没有做声,脱下了外面的衬衫。 乔慕晚拿了条冷水浸泡过的毛巾给他,「你先擦一擦肩膀那里,我不那水烫不烫!」 厉祁深依旧没有做声,拿毛巾擦自己的肩膀处被水杯砸到的地方。 乔慕晚给棉棒蘸了碘酒,然后迎着明晃晃的灯光,给厉祁深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 借着灯光,她看到了厉祁深受伤的额角那里,被划伤了一个小三角形的伤口,虽然受伤的面积不大,伤口却是很深。 「你的伤口有点深,我一会儿给你涂药的时候,可能会疼,你忍一下!」 乔慕晚一颗心都跟着疼的替厉祁深处理伤口,像他这样的男人,她会觉得受伤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对尊严的挑战。 而他,为了自己,不惜让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她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要知道,他越是这样对自己,越会让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难以割捨…… -本章完结-
第270章 :你要是不信,晚上我们回去可以试一试(1.2万字) 乔慕晚不知道,厉祁深为了她不惜让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要知道,他越是这样对自己,越会让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难以割捨…… 蹙了蹙细秀的眉头儿,乔慕晚把心头儿隐隐浮现的不安敛住,撕开创口贴去贴他受伤的伤口。 「一会儿洗澡的时候别沾水,不然该感染了!」 她嘱咐着,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看到他的肩胛骨那里有些红肿,不是烫伤,应该是被东西砸了后留下的。 本就是因为厉祁深受了一耳光,她心里就足够难受,这会儿看到他肩胛骨这边也有些红肿,她心里更是被刀子捅了一样的难受。 下意识的,乔慕晚伸手去碰厉祁深受伤的肩膀,不等她的手指触及,厉祁深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小手。 「不碍事!」 厉祁深平静的出声,然后拿起一旁干净的衬衫穿上。 「让我看看!」 乔慕晚反按住厉祁深的手腕,不让他穿衬衫,一心都想着去看他的肩膀处的红肿。 「有什么可看的?」 厉祁深拿开乔慕晚的小手,无视她目光中的黯然神伤和淡淡埋怨,兀自繫着衬衫的纽扣。 跟着,他伸手抓过矮几上面的车钥匙,另一只手去牵乔慕晚的手。 「我带你去吃饭!」 「你先让我看看你肩膀伤得严重不严重?」 乔慕晚坐在沙发上面不动,坚持着。 见手里拉着的人不起来,用一双澄澈的眸看着自己,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回望她。 幽深的眸,凝视乔慕晚小鹿一样水漾的明眸,他的心,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被男人实在是深邃的眸看得自己坚持不下,乔慕晚小手抱住他,摇晃了下。 「你让我看看!」她又一次强调。 「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伤了我的第三条腿!」 乔慕晚明明对他担心的不行,不想厉祁深还是这样一副不以为意,说说话就给自己添堵的样子。 「受了伤嘴巴还这么毒!」 她不满意的咕哝一声,放开厉祁深的手,起身去收拾矮几上面的家庭小药箱。 「你还没吃饭,我先带你去吃饭,回来再收拾!」 厉祁深去抓乔慕晚的小手,往外拉她。 被厉祁深拉着自己,乔慕晚的步子有些急的跟上他。 「家里有食材,在家里做一些就行了!」 厉祁深不听,坚持着拉乔慕晚出去吃饭。 拗不过这个受了伤还脾气古怪的男人,乔慕晚只得妥协,亦步亦趋的跟上他。 ————————————————————————————————————————————————— 在厉家老宅那边吃了瘪的厉潇扬,并没有最开始设想把乔慕晚扳倒以后的轻松,相反,她觉得自己今天这么鲁莽的做出来揭发乔慕晚之前的事情,没有做到最完备的打算,以至于她现在莫名的心烦。 看自己女儿恹恹不欢的回家,尹慧娴张罗着帮佣洗水果给她。 厉潇扬没有心情吃水果,说了句「我不吃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里,厉潇扬打了电话给邵昕然。 一直在等厉潇扬这边消息的邵昕然根本就没有睡觉,收到厉潇扬打来的电话,她紧紧握了握手机,才接电话。 「喂,潇扬!」 「昕然,怎么办?我觉得,我闯了大祸!」 厉潇扬声音里没有喜悦,反而多了担忧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了邵昕然听,就包括厉祁深挨了耳光的事情也说给了她听。 一听说厉祁深挨了厉家老爷子一个耳光,邵昕然蹙了蹙眉头儿。 那个男人那样高傲,挨了一耳光,对他来说,指定是挂不住面子的! 「……潇扬,你太莽撞了!」 邵昕然本以为她把乔慕晚的事情告诉厉家的两位长辈就好,哪成想,她竟然惹出来这么大的篓子,让厉祁深挨了一耳光。 「我也知道,但是当时的情况,我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大伯父根本不依啊!」 「……」 「我现在只担心我堂哥那边,他……他已经和我大伯父槓上了,说非乔慕晚不娶!」 厉祁深能在那样剑拔弩张的场合下说他非乔慕晚不娶,邵昕然能猜想的到,厉祁深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真切切在告诉他的父母,他这辈子只认准了乔慕晚。 抿了抿唇,邵昕然一时间竟然不敢确定,她这么盲目的唆-使厉潇扬去厉家老宅那边告密,到底是帮了自己,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昕然,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儿啊?」 厉潇扬这会儿烦的不行,厉祁深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最厌恶别人插手他的事情,自己今天做这样拆穿乔慕晚的事情,无疑就是在做让他嫌恶的事情,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让她烦躁的抓着头髮,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要不,你明天找时间去给你哥道个歉吧!」 「可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嘛!」 厉潇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拆穿了乔慕晚那个jian人的阴谋诡计,等同于说,她是为厉家除了害。 可就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还要去给厉祁深道歉,再怎样说,她也丢不下脸去找他。 「你是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你哥现在喜欢那个乔慕晚,你惹了乔慕晚,不就是等同于惹了乔慕晚嘛!」 邵昕然听厉潇扬井井有条的分析着,在头脑善辩方面,厉潇扬始终没有邵昕然来的聪明。 「我知道,但是我要是给我哥道了歉,不就是等于也给乔慕晚那个jian人服了软吗?」 「没有,你给你哥道歉,只是不想伤了你们堂兄妹的感情,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邵昕然又脑筋一转,来了诡计。 「潇扬,你听我说,你找时间去给你哥道歉,这没有什么的,你给他道了歉,和那个女人八竿子搭不到边!」 「……」 「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了,虽然你哥不知道你是为了他、为了厉家好,但是你大伯父和大伯母知道你是为了厉家好啊,他们没有怪你就说明你是对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厉潇扬听邵昕然的话,闷闷的应了一声「嗯」,她大伯父是没有怪她,但是她大伯母…… 「既然厉家的长辈没有怪你,你只需要再做足功夫让你哥认清乔慕晚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 厉潇扬的莽撞行为,已经让厉家两位长辈对乔慕晚产生了反感,这对邵昕然来说,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一半,虽然厉祁深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说非乔慕晚不娶,但是邵昕然就不信,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父母闹决裂! 接下来,她只需要搞出来乔慕晚对他不贞-洁的事情就可以了。 依照像厉祁深那样自命不凡的性格来说,她就不信,乔慕晚如果重新和年南辰搞在一起,他还不会要乔慕晚。 听邵昕然有条不紊的给自己分析当下情形,厉潇扬心里也就渐渐的平復下来。 确实,她不需要因为她今天的莽撞行为负责,她是真心实意为了厉家好,如果厉家真的娶进门了乔慕晚这样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打脸的可是厉家。 「嗯,昕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明天找时间就去找我哥!」 「嗯!」 挂断厉潇扬的电话,邵昕然的眼底,划过得逞的狡黠。 拿着倒着红酒的酒杯走到飘窗前,她眼底噙着得意的目光,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星光带。 饮了一口红酒,一想到乔慕晚马上会从厉祁深未婚妻头衔儿上跌下来,她心情无比的舒畅。 指尖儿下意识的摩挲着高脚杯的杯肚,一下接着一下,感受指尖下玻璃的光滑,她的心尖儿不自觉徒然的一颤。 跟着,整个人一个激灵,手里的红酒杯顺势滑落,在她chi-luo的脚下,摔碎成了支离破碎的玻璃碎片。 「啊!」 她抓着头髮,大叫一声,然后整个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不断的往后退后着自己的身体。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眼前浮现出来三四个男人丑陋、噁心的猥-琐嘴脸,堆着yin-笑的逼近她。 「不要过来,我说了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邵昕然脑海中出现了幻觉,八年前自己被人强-暴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滚开,别过来,我说了别过来!」 她的手抓到了身后的梳妆檯,以至于她不管不顾,抓住粉底液、ru液瓶,疯狂的向眼前出现的人影砸去。 她嘶声的吼着,当年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如电影画面倒带一样,不断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啊!」 又是一声破碎的嘶喊,邵昕然眼前蓦地一黑,跟着,整个人倒在了chuang铺上,失去了知觉…… —————————————————————————————————————————————————— 厉祁深没有问乔慕晚想吃什么,带她到了一家素菜的餐馆。 不是那种高档的餐厅,店面不大,里面却是很朴素的中式装修风格,用竹排给阻隔开一个个隔间。 餐馆里,飘着淡淡檀木的馨香,沁人心脾的好闻。 晚上的原因,不适应吃油腻的东西,厉祁深要了水饺和两样素食的炒菜。 「你还想吃些什么?」 「我不是很想饿,你点吧!」 看乔慕晚没什么意见,厉祁深挑了下眉,又要了蛋花紫菜汤。 服务生离开,他们两个在等上菜的时间段里,乔慕晚又一次用殷切的目光去看厉祁深。 「我已经和你出来吃饭,你让我看看你肩膀上的伤!」 乔慕晚又一次强调要看,厉祁深原本在看菜单的眸,抬起,依旧沉冷而深邃的落在她的脸上。 「不耽误做那种事儿,你要是不信,晚上我们回去可以试一试!」 乔慕晚:「……」 估计只有这个男人会把自己对他的好,曲解成在担心他手臂用不上力气,做不了那种事儿。 「我在和你很正经的说话,你能不能别给我添堵?」 她红着脸,口吻带着淡淡怨怼的出声。 「我没有很正经的回答你?」 「你这是在回答我吗?你分明是在给我添堵!」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厉祁深反问一句,让乔慕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他,不知为何,她怎么听他的话,都觉得别有一番意思! 见乔慕晚不语,一副小脸发烫的模样,厉祁深将手里的菜单放到一旁,将双手搭成塔状的搁在桌案上。 「晚上回去,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你好了!」 乔慕晚:「……」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话说得脸蛋红得能滴出血,她去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埋怨和心酸。 她那么担心他,他不以为意就算了,还扯这些话让她难堪,她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怎么一丁点儿没有受到今天在厉家那边事情的影响,还这么有心情的给自己添堵? 「受了伤还不老实儿,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今天的事情呢?」 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她多说一句,无非就是让厉祁深打趣自己罢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 厉祁深依旧不以为意,对于今天发生在老宅那边的事情,他丝毫感觉不到压迫感。 「怎么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你父亲让你和我断了来往!」 后面的话,乔慕晚说得有些无力。 厉家在盐城是怎样的地位,她再清楚不过了。 而厉老先生的话,无异于是古代的圣旨,他让厉祁深和自己断了来往,等同于在说他已经不再认可自己。 一早她就有想过,一入豪门深似海,只是不成想,这样的成败就在旦夕之间。 「他让断我就要断?」 厉祁深的目光深邃了几分,看向乔慕晚的眼神儿,多了几分思考和审读。 听得出来厉祁深的意思是不可能听从他父母的安排,只是……让他在感情的漩涡中挣扎,让他在亲情和爱情中权衡,乔慕晚并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违背了亲情。 「……我不想让你为难!」 厉家介意自己之前有过婚姻的事情,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有这件事儿存在,厉家的颜面过不去,自己还是不可能被厉家的长辈允许他们走在一起。 「为难什么?觉得我处理不好这件事儿?」 乔慕晚倒不是否定他的能力,只是厉家长辈那边态度那样坚定,估计不是他们两个人想要撼动,就可以改变的。 「当初没有告诉他们,就没怕他们两个人知道!」 乔慕晚:「……」 厉祁深将合十的手松开,伸过来,抓住乔慕晚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指尖儿微凉的小手一暖,乔慕晚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厉祁深。 一眼撞进他幽深的黑眸中,她的目光忘了流转,用澄澈明亮的眸,定定的回望着他。 「放心,我敢让你做我厉祁深的女人,就会给你处理好一切事儿!」 —————————————————————————————————————————————————— 「不合胃口?」 厉祁深替乔慕晚夹了水饺,看她没有动筷,他也放下筷子。 「不是!」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我不是很饿!」 受了今天事情的影响,她的心情实在是不好,以至于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 但不好自己心事重重的样子陪厉祁深吃饭,乔慕晚拿勺子,舀了汤给自己。 「我喝些汤就好,你吃吧,不用管我!」 厉祁深没再去强求,重新优雅的拿起筷子,夹水饺吃。 乔慕晚舀好了汤,刚把碗送到自己面前,她嗅着蛋花紫菜汤里的紫菜腥味,一阵莫名的反胃。 「唔……」 她伸手去掩住唇,小脸上脸色有些失常的渗出白。 低头吃水饺的厉祁深,感觉到乔慕晚这边有情况,直觉性的抬头。 「怎么了?不舒服?」 他看乔慕晚脸上失了血色的难受样子,赶忙退开座椅,紧张的来到她面前。 「不是!」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努力克制胃部不舒服想要呕吐的感觉,开口。 「是这个蛋花紫菜汤太腥了,我有些受不了!」 说着,她又要干哕,赶忙抽过一旁的纸巾,快速掩住唇。 厉祁深皱眉看了眼一旁的蛋花紫菜汤,把碗推到了一旁,叫了服务生。 「把这碗汤端走倒掉,换一杯温热的杏仁露!」 「好的,先生!」 服务生将蛋花紫菜汤端走,又送来了一杯温热的杏仁露过来。 「喝这个!」 「嗯!」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虽然没有了刚刚的蛋花紫菜汤,但是她的胃还是不舒服。 「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乔慕晚给厉祁深说完,起身拿着身边的拎包,找出来漱口水,去了洗手间。 —————————————————————————————————————————————————— 乔慕晚在洗手间里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呕吐出来什么,只是胃部不断难受的感觉,让她不断的干哕。 拿漱口水漱了漱口,乔慕晚出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了同样从洗手间那里出来的藤少延。 一看是厉祁深表哥的未婚妻,藤少延扶了扶黑边的眼镜镜框,主动给乔慕晚打招唿。 「表嫂子,你怎么在这边?和我哥一起来的?」 看藤少延脸上洋溢着温润的笑,乔慕晚隐忍胃部依旧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对他回以淡淡莞尔的浅笑。 「嗯,我来这边和他一起吃饭!你也在这边吃饭?」 「嗯,我奶奶住院的事儿你也知道,我妈在医院那边照顾我奶奶,我爸得空带我和小雪过来这边吃口饭!」 乔慕晚也不知道怎么的,知道藤少延的奶奶患病住院,就顺嘴问了句。 「你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我奶奶还好,今天晚上的时候,醒过来了,这会儿在休息!」 「嗯,老人家没什么事儿就好!」 藤少延还在给乔慕晚聊着天,不明所以的,他对乔慕晚的印象特别的好,就算是不知道她是厉祁深的未婚妻,在第一次在商场那里和她碰见,他就对她印象极为深刻。 就像是现在,两个人仅仅是碰面三次,他就特别喜欢和她谈话,哪怕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谈话内容,他也不捨得就这样离开。 「少延!」 久久没有等到自己的儿子回来,藤嘉闻过来找他。 听到自己的父亲唤自己,藤少延对乔慕晚笑了笑。 「我爸找我来了,可能是催我走!」 知道自己出来也耽搁了好一会儿,乔慕晚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和藤少延摆了摆手,往回走去。 临转身的时候,她和站在不远处那里的藤嘉闻,浅笑了下视以礼貌,才离开。 藤少延走过来唤了一声「爸」,藤嘉闻却没有看他,视线寻着乔慕晚离开的方向,久久忘了收回来目光。 「爸!」 看自己的父亲走神儿,藤少延又唤了他一声。 「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姑娘是谁?」 藤嘉闻的思绪被收回,他去看自己儿子,目光里多了几分考量的沉声问着。 知道厉家和藤家之间的关系比较敏-感,藤少延抬手颳了刮鼻头儿,还是坦诚了。 「她是祁深表哥的未婚妻,我上次在厉二爷那边遇见过她,她今天来这边和祁深表哥吃饭,碰了面,就打了招唿!」 「祁深的未婚妻?」 藤嘉闻问着,看着刚刚给自己在某一瞬间有些似曾相识的乔慕晚,他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思量。 「嗯,估计两个人快结婚了吧!」 藤嘉闻没再顺着藤少延的话问下去,眼底隐隐浮现出思索的沉寂。 —————————————————————————————————————————————————— 「什么?你刚刚看到祁深了?」 一听姚芊芊说厉祁深在这边吃饭,藤雪当即两个眼睛放光。 「嗯,我刚才看到他在c区那边观景区用餐!」 「是他一个人吗?还是和客户一起来的?」 藤雪太兴奋了,以至于完全没有考虑到厉祁深怎么可能和客户来这样家常便饭的餐馆吃饭。 「他现在是一个人在吃饭,不过好像不是一个人,我看到他对面座位那里,有个女式的拎包!」 一听说是女式的拎包,藤雪原本还在笑的脸,立刻换了另一副样子。 「是谁?乔慕晚?还是那个茱莉?」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乔慕晚!」 乔慕晚,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乔慕晚! 藤雪一想到这个像是魔咒一样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名字,她就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 她不喜欢乔慕晚,因为厉祁深,她一丁点儿也不喜欢她。 眯了眯漂亮的眼睛,藤雪看向姚芊芊。 「走,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藤雪就让姚芊芊带自己过去。 「别去了吧,你爸去找你哥,等会儿他们就回来了,你爸要是没看到你在这里,又该和你生气了!」 「那我也不能不去看祁深啊?」 在厉祁深的面前,藤雪还知道唤他一声「祁深哥」,这要是不当着厉祁深的面,她直接就亲昵的称唿「祁深」两个字。 「你带我去嘛,我就看他一眼,看他一眼,我就回来!」 拗不过藤雪的软磨硬泡,姚芊芊妥协。 她带藤雪刚到厉祁深的用餐区,那边,乔慕晚正好回来,三个人碰了个面对面。 看到乔慕晚站在自己的面前,藤雪立刻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果然,和厉祁深来吃饭的女人,就是这个不要脸的货! 她可是没忘,这个乔慕晚,当初就是一个在鼎扬做设计的菜鸟,现在可好,摇身一变成了厉祁深的未婚妻,把自己这个情敌,不费一分一毫就让自己溃不成军。 嘴角抿了抿,藤雪眼底迸射犀利的目光去看乔慕晚。 不等她开口说话针对乔慕晚,那边,厉祁深从隔间里出来。 「回来了?」 厉祁深完全没有注意到藤雪的存在,过去牵乔慕晚的手。 看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藤雪直感觉自己的双眼被狠狠的刺到了,而且还是那种比烈日更刺眼的光刺伤自己的眼。 「嗯!」 乔慕晚敛了敛睫毛回到,因为藤雪的存在,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厉祁深牵乔慕晚转身回去的时候,正巧迎上脸不是脸的藤雪。 没有过多的眉bobo动,他目光凉凉的去看她。 把厉祁深对待自己和对待乔慕晚的不同神情纳入眼底,藤雪暗自捏了捏手指。 「祁深哥!」 她暂且压制下心头儿的不悦,甜甜的唤着厉祁深。 「嗯!」 厉祁深温漠的应了一声,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 看厉祁深不放开乔慕晚的手,一味的牵着她,藤雪知道,两个人要结婚的名儿,看起来是要坐实了。 「我还有事儿!」 厉祁深口吻平淡的出了声,拉着乔慕晚,就进了隔间。 看厉祁深对自己这么寡淡的离开,藤雪心里不甘心极了。 凭什么?她乔慕晚凭什么能拥有厉祁深全部的呵护、关心和爱…… 她不服气、不甘心…… 要知道,在乔慕晚之前,原本厉祁深对自己态度还不错的。 但是打从上次在鼎扬那边的那次事儿以后,她就觉得厉祁深对她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不知道厉祁深究竟是因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就算是因为那件事儿,也不至于对自己这样不冷不热,如果他生气自己,应该是不搭理自己才对,可是他还和自己说话,这让藤雪费解极了,他对自己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雪,我们先回去吧!」 「我不要!」 藤雪打开姚芊芊拉住自己的手,来了脾气的红了眼眶。 「她乔慕晚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小职员,凭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小雪,你小点声儿啊!」 姚芊芊不如藤雪那么做事儿不顾后果,厉祁深和乔慕晚那边离他们就一个竹排做成的墙,根本就不隔音。 「我不,我不要!」 藤雪耍着大小姐的脾气,一张脸,浮现出的不甘心,毫无遮掩。 「小雪,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她乔慕晚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你和她顶头对着干,不是让厉祁深对你反感吗?」 听姚芊芊小声对自己说着话,藤雪也觉得在理,就没有再做声。 「好了小雪,你别再别扭了,我们不是要联合那个茱莉一起扳倒乔慕晚嘛,等你奶奶身体好了出了院,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嗯?」 被姚芊芊一再规劝,藤雪也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鸡蛋去碰石头,厉祁深已经对自己产生反感了,自己要是再去找乔慕晚的麻烦,就是让厉祁深彻底的反感自己。 一再权衡,她不再去计较,点头应了下来。 「走吧!」 姚芊芊拉不死心的藤雪离开,藤雪临走之前,看着隔间那里的门,恶狠狠的瞪着。 「乔慕晚,我等你身败名裂!」 —————————————————————————————————————————————————— 喝了杏仁露以后,乔慕晚胃部不舒服的感觉好了一些。 回到水榭,她去浴室给厉祁深放水洗澡。 厉祁深走过去拉正在放水的乔慕晚,把她打横抱回卧室。 「水还没有放好!」 「身体不舒服,你就歇着,我洗淋浴就好!」 「我没事儿,就是那个蛋花紫菜汤的味儿太重了,我有些犯噁心,现在没事儿了!」 乔慕晚从chuang上坐起来,要去给他放水。 「老实待着!」 厉祁深用手按住乔慕晚的肩膀,没有让她乱动。 「没有你之前,我自己又不是不能洗澡!」 言外之意,他厉祁深之前没有女人也没有耽误他洗澡,他又不是一个连洗澡都需要女人伺候的男人。 拗不过厉祁深强势的坚持,乔慕晚只好作罢。 厉祁深进了浴室,乔慕晚想到厉祁深的肩膀处的伤,她走到客厅那里,拿了管消肿的药和白开水进卧室。 听着浴室那边有水流的声音,她被今天的事情闹得有些累,就进了羽被里,等厉祁深洗完澡出来。 待厉祁深从浴室里,乔慕晚已经睡得香甜的睡了过去。 接着壁灯晕黄的灯光,他看到乔慕晚安静的倩颜,窝在白色的枕头里,披散的黑髮,映衬着她本就白-皙的脸颊,像是镀上了一层象牙白一样干净,让他莫名的心尖儿柔软又心悸。 没有吵醒乔慕晚,厉祁深放轻动作去擦头髮儿。 等他坐到chuang边的时候,看到了chuang头柜上面放着的消肿药和清水,他一向凌厉的黑眸,落下温柔的去看乔慕晚。 不自觉的,他嘴角噙着一抹风情的轻笑。 「妖-精!」 厉祁深抬手,曲着指颳了刮她的鼻头儿,跟着,掀开被子的一角,也躺了进去。 ———————————————————————————————————————————————— 乔慕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厉祁深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也不知道厉祁深昨晚是什么时候洗完澡的。 她有些惊异看到自己身上换下的睡裙,娇-嫩的脸蛋,不自觉的红了。 打从两个人走在一起以后,张婶就很少来水榭这边,自己的睡裙,自然是厉祁深给自己换的。 她捞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踩着拖鞋出了卧室。 在别墅外的沙滩那里,乔慕晚碰到了潜水回来的厉祁深。 「你额头上面的伤不能沾水,你怎么还去潜水啊?」 她口吻带着埋怨,自己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不能碰水,可是他就是和自己唱反调。 「不碍事!」 厉祁深继续一副不甚在意姿态的回覆着。 「你怎么样了?胃里还噁心?」 「不了!」乔慕晚摇头儿,然后走上前,去迎潜水回来的男人。 厉祁深目光扫了一眼乔慕晚,看到她穿着凉拖鞋不说,小身子就裹了件单薄的外套,他当即皱眉不悦。 「早上凉,谁让你穿这点儿就出来了?」 他出口的口吻有些严厉,就好像是在训斥不听话女儿的父亲。 乔慕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凉拖鞋和光-裸在外面的双腿,瞧着双腿上有一层淡淡的粉色小颗粒,她也确实感觉到了凉意。 「麻烦!」 厉祁深不悦的出声,跟着伸出双手,把乔慕晚打横抱起,步子快而不急的往别墅里走去。 —————————————————————————————————————————————————— 邵昕然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白墙,隐约间,还有医药水的味道。 「昕然,你醒了啊?」 邵萍一看自己的女儿醒了,她原本紧张的脸上,才渐渐沉寂下来担心和顾虑。 昨晚真的是吓到她了,她本来都已经睡觉了,可是听到自己女儿卧室那里传来破碎的尖叫声,她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 最开始她以为是家里进来了小偷,后来进了邵昕然的房间,她才知道,并不是家里进来了小偷儿,而是自己的女儿昏了过去。 邵昕然的喉咙有些干-涩,她想开口说话,整个人却提不上来力气。 有些不太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她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片段,隐约间在提醒着她,她昨晚给厉潇扬到了电话,然后从厉潇扬那边知道了乔慕晚之前是个不干净女人的事情被厉家的父母知道了。 再然后,她十分高兴,就拿着红酒庆祝,走在飘窗那里饮了红酒。 再然后…… 乍想到自己昨晚抚-摸着高脚杯的杯身,让她想到了之前的不堪事情,她当即就像是疯了一样,赶忙扯开被子,穿着蓝白色的条纹衫,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踉跄着步子,快速进了病房里的洗手间,把门上了锁。 「昕然!」 自己女儿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的下chuang,再进去洗手间,让邵萍担心的赶忙跟上去。 可她上了年纪的原因,终究是不如自己女儿跑得快,她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邵昕然已经从里面把门给锁上了。 无视外面自己母亲的声音,邵昕然惨白着一张难看至极的脸,手指颤颤巍巍的往自己衣领那里去伸。 她手指都在发颤的解开病号服的纽扣,等到胸口前的纽扣被解开,邵昕然看到了自己胸口那里,曾经被水杯玻璃碎片划伤的胸口处,留下可怕又丑陋的结痂。 虽然结痂的疤痕,被她纹刺的图文给遮掩,但是,那里,至始至终,是她心口残缺的一大块。 当即,一颗心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一样,承受着从万米高空坠落而下的恐惧,让她无力的顺着眼帘,流下了泪水。 她胸口上面的疤痕,是当初她被强-bao时,那些暴-徒为了寻求刺-激,在她胸口上划伤。 当时的她,真的很疼很疼,让她全然没了感觉。 等到后来她恢復知觉,她看到的是血肉模煳的一片。 再后来,她出了国,就找了一家刺青店,把自己的疤痕给遮掩住。 但就算是如此,她依旧也忘不了那个噩梦。 昨晚,不过是个意外,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意外。 她仅仅是触及到了玻璃杯,自己竟然就把那些不堪的记忆勾起。 下意识的,她嘴角苦涩的笑了笑…… 看来,盐城确确实实不适合自己待下去,似乎,自己在这里待下去,就止不住要把曾经那些不堪的记忆,牵连出来…… —————————————————————————————————————————————————— 厉潇扬在大堂那里,和前台服务人员,预约了厉祁深。 「厉小姐,厉总说您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好!」 厉潇扬对前台服务人员应了一声,乘坐电梯,上了楼。 到了厉祁深办公室那里,刚准备推门进去的厉潇扬,顿住动作,看向陆临川。 「我哥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厉潇扬这次多了一个心眼儿。 如果说厉祁深给他们这些员工来了脾气,或者说他今天来上班,脸不是脸的沉着,就说明他在因为昨天的事情还没有消气。 但是如果厉祁深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她才能确定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 「厉总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啊!厉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陆临川不解厉潇扬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就出于好奇的问了问。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随便一问!」 厉潇扬干笑了两声后,推门进去。 她一入厉祁深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在大班椅中,认真办公的厉祁深。 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个堂哥就是天生能吸引人的料子,就连同他工作是一丝不苟的态度,都会给人无形的压迫力,还有那些致命的吸引力。 怪不起自己的好闺蜜会对自己的这个堂哥死心蹋地了,她要是和自己这个堂哥之间要是没有血缘的羁绊和牵连,指不定自己碰到他,也会爱得无法自拔。 「堂哥!」 知道自己昨天捅了一个大篓子,她软着声音的唤着厉祁深。 闻声,厉祁深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抬头。 「有事?」 他一双黑眸,炯烁的去看厉潇扬,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嗯!」 厉潇扬点了点头儿,扭着腰身走上前去。 「哥,我今天来是给你道歉的,你因为昨天的事情,一定很生我的气吧?」 她软着声音,柳絮一般软-绵绵又楚楚可怜。 昨天厉祁深看自己的目光,和现在根本就不一样,她知道,她的这个堂哥性子阴晴不定,这会儿对你不冷不热,只不过是他在掩饰他的真正情绪罢了。 「我生什么气?」 厉祁深把手头儿上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沉声问着。 -本章完结-
第271章 :我厉祁深的女人,你惹不起(八千字,为月票加更) 「我生什么气?」 厉祁深把手头儿上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抬起头,沉声问着,眼底不着一丝情绪。 「就是昨天在大伯父那边的事情,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厉潇扬猜不到厉祁深是怎样的心思,只得乖顺的软下脾气。 「在那边的事情?」 他明知故问起来,一副毫不知情的痞气样子。 被厉祁深三缄其口,咬着事情不放的神情搞得心里七上八下,厉潇扬根本就猜测不到自己这个堂哥给自己打马虎眼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是我昨天在大伯父那边揭发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 她向来跋扈的性格,让她根本就承受不住厉祁深考究的目光,最后,只得硬着头皮,把昨天的事情再重复一遍。 厉祁深依旧目光深邃的盯着厉潇扬,直到把她看得心里发憷,他才掀动了薄唇。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生气?」 如果说厉祁深和自己大发雷霆或者默不作声不理会自己都好,他这样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样子的看着自己,真的让厉潇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话。 似乎自己今天来不是缓和他们堂兄妹之间的感情,反而是过来接受自己堂哥对自己的审判一样。 「你现在这么喜欢乔慕晚,但是乔慕晚之前的事情被我爆出来,让我大伯父和大伯母都对乔慕晚有了看法儿,你现在和她好的形影不离,所以……我会觉得你生气!」 「你说的都是事实,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打算告诉我父母!」 厉祁深的回答,让厉潇扬觉得厉祁深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件事儿。 「那这么说,哥,你没生我的气了?」 「我实在是不懂你觉得我生气的原由是什么?」 厉祁深抬起长指,抵在额心处,点了点。 厉潇扬说不出口自己的告密,会让他们两个人断了关系,就尴尬的赔笑了两声。 「呵呵,没有,你没有生我的气就好,我觉得是我想多了!」 「遇事儿多想想没有错,毕竟你也不小了,有点儿脑子都要考虑到自己做的事情,会出现怎么样的后果,自己又要为可能出现的事情负怎样的责任!」 厉祁深不着痕迹的说话,让厉潇扬原本还在含笑的嘴角,有些僵硬的顿住。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来厉祁深分明是在警告自己,自己没有动脑子的考虑事情的后果就莽撞的办事儿,就要为自己的事情负责。 「哥,我……我知道你虽然表面上没有怨我,但是……」 厉祁深已经否认了他没有生她的气,她自然是不能在出口说他在生自己的气的话。 一时间大脑空白一片,让她有些不知道用怎样的词彙,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一再纠结,她捏了捏手指,道:「但是,我真的很内疚,我知道我闯了大祸,不该给你造成麻烦,我真的很内疚,也过来这里诚心给你道歉,所以哥,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这件事儿,伤了我们兄妹的感情?」 「你闯了大祸指的是告诉我父母关于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 厉潇扬点头儿,「我真的很抱歉,就是觉得大伯父和大伯母不知道乔慕晚是怎样的人就要娶进门,做他们两个人的儿媳妇,对他们两位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公不公平,需要你来评判?」 厉祁深的嗓音里依旧透着好听的磁性,沉稳而平静,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听到厉潇扬的耳朵里,都好像是刀子一般凌迟的逼问。 厉祁深的鹰眸,眼底渐渐变得暗沉,他再去看厉潇扬局促不安的脸,眼仁冷漠异常。 「至于你说你内疚……如果你真的觉得内疚,让你寝食难安,我觉得相比较给我道歉,你去给慕晚道歉,更能体现你诚心心存愧疚,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厉祁深让厉潇扬去给乔慕晚道歉,厉潇扬的脸色当即就白的不行。 她今天来这边,不过是想给厉祁深说软话,不想他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儿,不想自己已经妥协,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被他绕到了给乔慕晚道歉的事情上。 厉潇扬暗自捏紧着手指,唇瓣委屈又怨怼的抿着。 她怎么可能去给乔慕晚那个jian人道歉,如果她去给乔慕晚道歉,不就是等同于她承认了她,也承认了自己昨天的做法儿,确实错了嘛! 不等她把不甘心的表情写在脸上,那边,厉祁深已经重新拿起办公桌上面的文件和签字笔。 「出门左手边15室是设计部!」 「……」 —————————————————————————————————————————————————— 厉潇扬脸色极差的出了厉祁深的办公室,脸不是脸的她,真的厌恶死了乔慕晚那个女人。 她还真就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给自己的堂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自己的堂哥给她出气。 她可是没有忘刚刚厉祁深说「出门左手边15室是设计部」的话,是怎样的一个不容反抗命令的口吻。 在她看来,自己的堂哥,现在已经中了那个乔慕晚的毒,整个人都病入膏肓了。 受了气,厉潇扬一丁点儿也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气唿唿的就往电梯口那里走。 走了有一段路,气急败坏的厉潇扬在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与从拐角那边抱着文件走过来的乔慕晚撞了个正着。 文件被撞散到了地面上,从昨天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样子的乔慕晚,被撞了一个趔趄,身子直接往旁边的墙壁上撞去。 「你走路都不知道长眼睛的吗?」 气得不行的厉潇扬,不管不顾,直接就不友善的开口训斥出声。 待她抬起头去看自己撞到了谁,当即眼底就腾起一片冰冷。 「呵,还真就冤家路窄啊!」 厉潇扬勾着唇,嘴角冷冷的抽-动。 本就因为厉祁深让自己给乔慕晚道歉的事情,她就气得不行,这会儿,自己与乔慕晚两个人不是冤家不聚首,这简直就是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反扑乔慕晚的机会。 因为昨天的事情,乔慕晚不想理厉潇扬。 无视厉潇扬趾高气扬的样子,她蹲下身子,去拾掉落在地上的文件。 待乔慕晚去捡最后一个散落在地面上的文件时,厉潇扬眼疾手快,直接用脚踩到了文件的封面上。 厉潇扬突然落下的高跟鞋让乔慕晚一个闪躲不及,嫩白的小手,就那样被她的高跟鞋鞋跟,生生的划开了一道血痕,顺着长长的蜿蜒伤痕,隐隐有血珠,一颗一颗的往外冒着…… 「嗯……」 手背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乔慕晚疼得当即嘤咛一声。 不去理睬乔慕晚受了伤的手背,厉潇扬勾着唇,凉凉的扯开嘴角。 「呵,还真是娇-弱啊?不知道你手背被我刮伤了,会不会在我哥面前告我一状?」 她说着风凉话,脚下的高跟鞋一用劲儿,就把那个文件夹,甩到了一旁。 「你……」 自己的手背被厉潇扬有意划伤就已经足够过分了,她这会儿又把文件夹往一旁丢去,让乔慕晚当即也怒火染上了明眸。 她捏了捏手指,努力隐忍自己心里的不甘心,站起身,不卑不亢的站在厉潇扬的面前。 「不过是手背被划破了点儿皮外伤,我还不至于小题大做,毕竟不是所有说人话、办人事儿的人都是人!」 「乔慕晚,你敢说我不是人?」 听得出来乔慕晚话语里对自己的嘲讽,厉潇扬当即就不依的瞪她。 「我什么也没有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乔慕晚不想理会厉潇扬,没有再去看她,转身走到一旁,把最后一个文件拾起。 「厉潇扬,你闹够了吧?」 当厉潇扬又一次不怀好意的把文件夹踩在脚下,乔慕晚不再隐忍,直起身,对她怒眼相对。 「呵呵,你这算是斥责我?」 「……」 「我能还真就是好奇,一个不要脸,在形形色-色-男人之间周-旋的一个女人,凭什么有资格在我面前斥责我?」 厉潇扬讥诮的扬着嘴角,把自己对乔慕晚的不屑,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 「啧啧,真是不知道摆正自己的身份,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也好意思嫁入厉家,我还真就是想知道,你乔慕晚到底是哪里来得勇气?」 在关于自己结过婚的事情上,乔慕晚自知自己站不住脚,就算是她没有做过什么和年南辰不堪的事情,但是有曾经的一纸的婚约作为卡在她面前的障碍,她真的沖不破。 抿了抿菱唇,乔慕晚再去看厉潇扬的时候,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浅笑。 「结过婚又如何?有谁规定离过婚的女人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 「再者,要娶我的人是厉祁深,他都没有嫌弃我,你这个外人,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算什么?」 乔慕晚不卑不亢,打从她小时候懂事儿起,她就知道自己身份不如乔茉含来得尊贵,但就是这样,也不代表她没有尊严,可以任凭自己的尊严被别人恣意的践踏。 「既然你口口声声声称厉家怎样怎样,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既然你是厉家的大小-姐,你的言行举止就要符合一个有修养女子的水准,不要让人觉得你这个大小-姐的头衔儿是徒有虚名!」 「你……」 被乔慕晚说自己没有修养,厉潇扬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没有把厉潇扬脸上气愤的样子纳入眼底,乔慕晚自知厉潇扬脚下踩着的那份文件不能再要了,就与她错身而过,离开…… 「去哪?」 厉潇扬折回来,直接抓住乔慕晚的手腕,按住她。 不去管乔慕晚的手背刚刚被自己的高跟鞋刮伤,厉潇扬死死的按住她的伤口,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她长长的指甲,就那样在乔慕晚的手背上又划了几下,让她本来被血液凝固的伤口那里,又往外冒了血珠。 「你放开!」 乔慕晚被厉潇扬抓得生疼,皱眉出声。 「放开?呵呵,怎么,训斥完我厉潇扬,你就想离开吗?真是有意思,我还真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以什么身份来训斥我?一个大学就给男人堕-胎的女人,也好意思来和我谈修养?你质疑我修养之前是不是该想一想,你的修养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厉潇扬死死的抓着乔慕晚的手腕,眼底赤红一片。 —————————————————————————————————————————————————— 「文件还没送来?」 厉祁深出门去问陆临川,剑眉微微皱着。 「乔工说马上送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还没有送来?」 陆临川回着厉祁深,跟着,他起身就要去设计部那边看看情况。 「我去设计部那边看看!」 「不用了,我过去吧!」 没有让陆临川过去,厉祁深单手抄袋往设计部那边走去。 —————————————————————————————————————————————————— 「乔慕晚,你不要脸,你是不是觉得我哥现在喜欢你,你就高枕无忧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哪里配得上我哥,你知不知,你和昕然比,你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 「……」 「呵,你还好意思让我因为昨天的事情给你道歉,我有说错什么吗?你就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大学就冒出来那么多桃色新闻,指不定和我哥好上那会儿,你都已经学会骑在男人身上自己动了吧?」 厉潇扬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说着无比难听的话,似乎这样说话,能消除她心里长久以来积压的怒火。 「你疯子吧你!」 乔慕晚被厉潇扬这样说着,也来了脾气,用两个手,牟足劲儿去推她。 实在是懒得去理这样一个身份和修养完全不符合的女人,乔慕晚顾不上去管自己血流成了一条蜿蜒小溪一样的手背,步子又快又急的走开。 「谁准许你走了?」 厉潇扬缠住乔慕晚不放,又一次拉住她,把她的身体用力的往墙上一甩。 「我告诉你,识点相儿就离我哥远点儿,你一个做biao子的货,凭什么和我哥在一起?别说你嫁到厉家,你就是去酒店当坐-台,人家都不稀罕要你!」 「啪!」 忍无可忍厉潇扬的跋扈和不可理喻,乔慕晚气急,直觉性的冲动,让她甩手就给了厉潇扬一个耳光。 厉潇扬的脸被乔慕晚不重却也不轻的力道甩了一个耳光,她当即就歪过去一张脸,脸颊上隐约间有五个手指印浮现。 待厉潇扬反应过来,她抬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甩了一耳光给自己的乔慕晚。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嘴巴这么jian,我不该打你吗?」 乔慕晚不卑不亢的反驳她一句,眼底是一片黯淡的清冷。 「身上既然贴着厉家人的名号,就要表现出来你的身份和涵养,不要把自己和社会上那些小太-妹混为一谈!」 本就受了乔慕晚的一耳光,厉潇扬心里就委屈极了,这会儿还要听她对自己的呵斥,厉潇扬更是气得心口处挤压的怒火,燃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jian人!」 厉潇扬怒不可遏的从嘴巴里吐出来这两个字,跟着扬手,近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掌风携带着阵阵犀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冲着乔慕晚的脸刮来。 乔慕晚有些怔忡,感受到腮边刮过一阵掌风,她几乎僵硬住了身子。 直感觉厉潇扬的耳光要甩在自己的脸上,她下意识的闭眼,准备接受这个让自己避而不及的耳光。 只是等了好几秒,乔慕晚也没有感受到脸上落下绵实的冲击力,甚至连痛得感觉都没有,她颤了颤睫毛,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入眼,是厉祁深倨傲线条的脸部轮廓。 乔慕晚只看到他侧脸的面容,凌厉且深刻的映着他鹰隼般炯烁的眸,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唇…… 「嗯……」 厉潇扬手腕被厉祁深过分遒劲的力道钳住,她疼得直皱眉。 「你要打她?」 厉祁深咬牙出声,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 被厉祁深周身上下散发的戾气震慑着,厉潇扬直感觉自己的双肩冷得直打哆嗦。 乔慕晚在一旁把厉祁深阴骘的神情全部纳入眼底,她不由得暗自为厉潇扬捏了一把冷汗。 她从来没有见过厉祁深脸色会这么吓人,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一样。 「嗯……」 厉潇扬不回答,手腕就给厉祁深控制的更加用力,惹得她,不住的唿痛。 「没……我没有要打她!」 承受不住手腕上面要被拧碎一样的疼痛感,厉潇扬心口不一,一边眼底有泪花打着旋,一边出了声。 刚刚自己就已经甩了厉潇扬一个耳光,给了她教训,这会儿乔慕晚见她被厉祁深冷冽的对待,她心软,自然不好再继续教训厉潇扬。 乔慕晚抬手抱住厉祁深的另一只手,眼底带着绵密的温柔。 「还有文件要你处理!」 闻声,厉祁深去看乔慕晚。 见厉祁深的眼底还是一片阴骘的黯淡,乔慕晚下意识的用两个软软的小手,摇了摇他的手腕。 厉祁深的目光由她的小脸落到她的两个小手上,发觉到乔慕晚的右手手背那里受了伤,而且还是一条长长的血痕,他眼底的光芒,更加暗沉、寡淡…… 「怎么弄的?」 他抓起她的手,声音冷硬的问着。 不好在这个时候煽风点火,让厉祁深对厉潇扬大动肝火,乔慕晚垂下眸,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扯着慌。 「……我刚刚不小心儿刮伤的!」 一旁的厉潇扬,冷眼看着乔慕晚给厉祁深唯唯诺诺的怯弱样儿,心窝子里,就那样憋着一口气。 「不要脸!」 出于发-泄的心理,厉潇扬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让厉祁深的视线,直接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你弄的?」 他问着,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厉潇扬去看厉祁深,瞧见他眼里的幽深,暗沉的可怕,整个人的心弦绷得紧紧的。 等不到厉潇扬的回答,厉祁深看到的完全是她的闪烁其词。 抿了抿削薄的冷唇,他不做思考,抓起乔慕晚那只受了伤的手,对着厉潇扬的脸,就甩下去一耳光。 又是一耳光落下,让接连受了两个耳光的厉潇扬都懵了,当然,错愕不已的还有乔慕晚。 自己掌心里酥-麻的感觉,真真切切的存在,乔慕晚知道,厉祁深就那样抓着自己的手,甩了厉潇扬一个耳光。 目光怔怔的去看眼前这个五官冷峻的男人,乔慕晚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纵容自己甩了他堂妹一耳光。 「你们……」 厉潇扬满眼委屈的去看一脸平静的厉祁深,和他身边以胜利姿态站着的乔慕晚,心里抽丝剥茧的产生了一种恨不得给乔慕晚扒皮的冲动。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扫了一眼厉潇扬,跟着放开她。 把乔慕晚还在有些发麻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他眉眼高深的去看踉跄着步子往后跌,脸上已经流下泪痕的厉潇扬。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到你找她的麻烦,再让我看到你找她麻烦,别说我厉祁深翻脸不认人!」 说着话,他眼底的冷冽,又阴骘了几分—— 「要知道,我厉祁深的女人,你惹不起!」 —————————————————————————————————————————————————— 邵昕然从洗手间里失魂落魄的出来,脸上隐隐挂着泪痕,虽然她在里面已经给自己处理了一番,但是眼圈还是泛着潮红。 「昕然,你怎么了啊?」 邵萍胆战心惊的迎上去。 从昨晚邵昕然被送来医院这边,她就担心的不行。 平时自己女儿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过什么症状,至于突然间昏迷,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是她昨晚的突然昏倒,让她这个母亲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还好来了医院这边,医生说没有什么事儿,说是患者最近的生活压力大,至使神经受到了压迫,才会出现了暂时精神紊乱,以至于昏迷的状况。 「我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我看了惊悚片,吓到了!」 自己当年被强-暴的事情,和惊悚片真的无异,她想到过往的那些不堪,自然而然的就把事情归咎到了其他事情上。 「哎呀,你这孩子啊,你说说你大半夜的看什么惊悚片啊?你知不知道,真的是给妈妈吓坏了,我昨天听到你大喊,我还以为是家里进来了歹徒呢!」 「没有!」 邵昕然摇头否定,然后惨白着一张脸,抱歉的出声——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你这个傻孩子啊,和妈说什么抱歉的话啊,你没有事儿,妈妈就再放心不过了!」 说着,邵萍扶着邵昕然去病chuang上休息。 邵昕然刚躺到病chuang上,就拉住了邵萍的手。 隐忍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她说:「妈,我想出院,您帮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 邵昕然出了院,没有在家休息,她到家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她去了医院那边,她的dna检测报告也快出来了,就准备去那边核实一下,自己和厉家的二老爷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找到了医生那里,她拿到检测报告,看着洋洋洒洒的几页纸,终究在结尾落款那里,看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自己和厉潇扬的dna双螺旋结构没有任何吻合的地方,可见,自己并不是厉锦江的孩子。 厉锦江是自己生身父亲的事情被推翻,邵昕然心里高兴的不行。 还好,自己喜欢厉祁深的权利,并没有被剥夺。 没有将那份检验报告留下,邵昕然处理掉那份文件以后,心里欣然的回了家。 中途,她乘坐计程车的时候,收到了厉潇扬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 厉祁深把乔慕晚带去了他的办公室,让陆临川去附近的药房买消毒水和创口贴回来。 被厉祁深要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搞得自己脸红,乔慕晚拒绝的收回自己的小手。 「你去忙你的工作吧,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 乔慕晚擅作主张,厉祁深抬头,眼神儿不动声色的盯着她。 感受男人阴厉的眸,黑的发亮的盯着自己,乔慕晚有些不自在,只得妥协。 拿蘸着消毒水的棉棒给乔慕晚处理手臂上面的血迹,看着白嫩的手背上,印着触目惊心的血痕,厉祁深蹙眉。 「她找你麻烦,你就不知道回击?是不是被人欺负惯了,连怎么反击都忘了?」 在他厉祁深的眼里,她乔慕晚,只有他能欺负。 他自己的女人,他怎么折腾,怎么欺负都行,但是其他人碰她,动她,坚决不行! 「没有!」 乔慕晚摇着头否定,她哪里是被人欺负惯了啊,刚才厉潇扬针对她的时候,她不是也甩了她一个耳光作为反击么! 「没有还让人弄伤了手背,还险些被甩了一个耳光!乔慕晚,你知不知道给你撑腰的人是我厉祁深,下次谁再找你麻烦,直接给我一耳光甩过去,出了事儿,我担着!」 -本章完结-
第272章 :刚刚好,我也离不开你 「没有还让人弄伤了手背,还险些被甩了一个耳光?乔慕晚,你知不知道给你撑腰的人是我厉祁深,下次谁再找你麻烦,直接给我一耳光甩过去,出了事儿,我担着!」 厉祁深霸道的话落在的乔慕晚的耳朵里,语气虽然气急败坏,却让她心里暖暖的,嘴角下意识温柔的勾起一抹淡笑。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霸道惯了,本以为他只是对自己霸道,原来,别人找自己麻烦,你也同样霸道的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就算是他叔叔家的堂妹,他也会教自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更加犀利的方式予以还击! 虽然乔慕晚不觉得自己有搭理厉潇扬的必要,但是厉祁深的话也并不是不受用。 抬起手,她把自己白-皙肌肤的小手,附上厉祁深雅致骨节的手指上。 「你就这样和厉潇扬结下怨,伤了你们堂兄妹的感情,你就不考虑后果的吗?」 乔慕晚明灿的眉眼去看厉祁深,凝视他眼底的深邃,她有些担忧。 毕竟厉潇扬是那样任性又跋扈的大小姐,她要是把厉祁深借自己手甩了她一个耳光的事情告诉了厉家的二老爷,到时候牵连的可是厉家老大和老二之间的兄弟情义。 尽管厉祁深做法儿没有错,但是欠妥当,出于全方面考虑,她实在是怕他就此因为自己,和他的二叔之间也搞得关系紧张起来。 「考虑什么后果?我在意的后果只有你挨没挨欺负,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 厉祁深不以为意,厉潇扬这个堂妹对他来说,之前还算好,不算喜欢,但还不算是厌倦,但是现在,他对这个没脑子的堂妹,除了冰冷的不在意,再无其他! 厉祁深的口吻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强势,让乔慕晚对他有些不近人情的埋怨,但更多的是对他这样霸道的喜欢! 把贴好了创口贴的小手一起附上厉祁深的手,然后沿着他露出一小节精瘦小臂的衬衫往上,最后圈住他的肩胛骨,把小脑袋埋入他的颈窝里。 「你这么纵容我,我真的很难做!」 他越是对她这么好,越是让她离不开他,甚至会到了一种依赖的地步。 就他今天纵容她甩了厉潇扬一个耳光的事情,乔慕晚真的觉得他把自己纵容到了上天的地步。 有时候乔慕晚真的好想问他,问他知不知道,他这么chong着她、纵容着她,会让她眼里真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让你和你的亲人把关系搞得僵化!」 她说着话,小手下意识的把他抱紧。 好一会儿,乔慕晚缓缓地支起小脑袋,口吻带着商量的说话。 「我会找厉老夫人把事情说明白的,我不想什么事情都由你来处理,我被你保护的太好,我会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存在压力,所以,这件事儿,要我去找厉老夫人,好不好?」 「跟着我,我从没打算让你有什么压力!」 作为男人,就是要有担当,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没想过要让乔慕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在感情的世界里,他想得很简单,有他在,她只需要站在他身后,对他不离不弃就好! 厉祁深不让乔慕晚什么都不用做,让她呶了呶嘴巴。 「那你这么惯着我,chong着我,不让我有任何压力,你就不怕我的脾气会变得更差?」 「那样更好,你脾气差到没有人会受得了你,就不会再有谁和我争你!」 把厉祁深看自己时的眉眼高深,全部纳入眼底。 乔慕晚对视他湛黑的眸,好半晌,她心底不自觉的有些缥缈。 就好像是一团散不开的雾气一样,缠绕着她。 把小脑袋重新钻进去厉祁深的怀中,乔慕晚再去说话的时候,声音发闷异常。 「你越是对我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会离不开你?」 他们现在的关系在长辈的面前那么敏-感,再加上厉潇扬今天的事情,乔慕晚越发的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会被更多的人给予反对票! 她对他,现在已经到了一种陷入泥沼中的境地,如果他再继续这样对她好,等到他们两个人不得不被迫分开的时候,她真的会泥足深陷,没有他,就像是脱水的鱼儿一样,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掉! 「离不开就不要离开!」 说着话,厉祁深低头,吻了吻乔慕晚的脸侧,跟着,把削薄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 他薄刃的唇,带着淡淡的温热包裹住她,把她在自己的唇舌间,亲吻的密不透风。 一再的辗转嘶磨,好半晌,厉祁深才放开气息微微凌乱的小女人。 他遒劲力道的长臂,拥着她瘦小的肩膀,凝视臂弯中面颊绯红的小女人,他嘴角轻动—— 「刚刚好,我也离不开你了!」 ———————————————————————————————————————————————— 之前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厉老太太,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同样是精神状态不加的厉锦弘,也因为乔慕晚的事情气得不轻,早早起来和隔壁老王头儿去郊外钓鱼,以此来舒缓下昨天浮躁的心情。 厉锦弘一离开,厉老太太就张罗着让家里的帮佣给自己挑衣服打扮。 老太太今天算是铁定了心要去找乔慕晚,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乔慕晚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能之前结过婚?还和自己的儿子在她结婚期间乱-搞在一起? 这真的是太违背天理了,她记忆中的乔慕晚,不是个这么随便的女孩子,所以,不管如何,不管乔慕晚是肯见自己还是不肯见自己,亦或者说是逃避自己,她都一定要见到她一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问清楚! 厉老太太收拾好了自己,刚准备出门,在医院那边的藤嘉闻打来了电话给她。 —————————————————————————————————————————————————— 一听说藤嘉闻告诉自己说藤老太太醒了过来,厉老太太暂且放下了去厉氏找乔慕晚的事情,临时让司机改了道,去医院那边。 「姑妈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今天的情况还算好,昨晚就醒了,但状况不甚很好,休息了一晚上,今天状况还不错,我就打了电话给你!」 厉老太太点了点头儿,跟着藤嘉闻去了藤老太太的病房。 在加护病房那里,厉老太太看到了藤肖兰芬,看着削瘦身子骨的老太太,厉老太太眼眶隐隐有些湿润。 「姑妈!」 她走了过去,唤着藤肖兰芬。 肖兰芬只涨了厉老太太十岁,在厉老太太小的时候,肖兰芬没少带她玩,带她去游乐场。 只不过是碍于肖家老爷子的关系,肖兰芬和肖家的感情有些淡,厉老太太和她的来往也少了。 「百惠来了啊!」 看自己的侄女来了,站在同为老太太的立场上,肖兰芬一时间与她惺惺相惜。 「嗯,姑妈,你身体怎么样?我看今天你的气色还不错!」 「就那么回事儿吧,上了年纪,时不时的就有个小病小灾,人老了不中用了!」 藤肖兰芬自怨自艾着。 这些年来,她和肖家的来往少,随着人上了年纪,感怀的也就多了。 如果能有一次选择后悔的机会,藤肖兰芬或许不会选择当年那么任性,年纪轻轻就嫁了上了年纪的藤父,还做了藤嘉闻的后妈。 但事已至此,她除了对这些年生活的感怀之外,也怨恨她自己没有珍惜和亲人之间那么真挚的亲情! 听得出来藤老太太的唉声嘆气是那么无力,厉老太太用两个手,握了握她的手。 这些年来,肖家那边也就厉老太太总给藤老太太来往,这让她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亲人的温情。 「姑妈,你这不是人还好好地,身体很硬朗嘛,说什么自己不中用的话啊?」 「……」 「豪宇前天晚上来看你了,最近他忙,等他忙完这阵,就能来看你,所以,你赶紧把身体养好!」 一听说在自己突发心梗的时候,肖家那边也来人看了自己,藤老太太心里欣然。 「嗯,我会把自己的身体给养好的!」 姑侄两个人又闲聊了些,藤老太太把话题转到了厉老太太那边。 「锦泓现在在干什么?他身体怎么样?」 「我家的那个老头子现在没什么事儿,,身体挺好的,自从他公司交给祁深打理后,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迷上了钓鱼,今早隔壁老王找他去钓鱼,他就去钓鱼了,没能来这边和我一起看你!」 「没事儿,我这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没能来也没关系!对了百惠,你家那几个孩子都怎么样?我上次好像听说祁深有未婚妻了!」 藤老太太上次会突然发作了心梗,就是因为藤雪那个任性的孙女听说了厉祁深有了未婚妻,和家里人闹情绪,自己去劝阻她的时候,她和自己耍性子,说了不中听的话,以至于自己犯病中了住。 藤老太太问着厉老太太的时候,藤少延从外面买了午餐过来。 「姑妈,您来了啊?正好,我在外面买了午餐回来,您陪我奶奶一起吃吧!」 说着,藤少延就给他们两个人摆了桌,把买好的便当盒,一一摆好。 藤嘉闻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藤少延又让自己的父亲和两个人一起吃饭。 「我再去拿一副碗筷过来!」 三个长辈围在一个桌前,厉老太太看藤少延这个孩子这么稳重,不由得嘆了口气。 当初,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和乔慕晚之间的事情,张罗着把乔慕晚介绍给藤少延。 虽然事情闹了乌龙,是自己乱点了鸳鸯谱,但是厉老太太真是幸亏自己乱点了鸳鸯谱。 不然如果说这乔慕晚真的是想厉潇扬那边夸大其词的说法儿,她老太太这不是作孽了么? 「百惠啊,你这怎么还嘆气啊?」 藤肖兰芬虽然上了年纪,但人很精明,眼不花、耳不聋。 「没什么!」 厉老太太尴尬的笑了两声,跟着,张罗藤老太太和藤嘉闻吃饭。 「对了百惠,祁深是有未婚妻了吗?」 藤老太太是好奇的打听,当然也是给藤雪那个孙女问的。 她老太太知道自己那个孙女喜欢厉祁深,只不过是存在的关系有些尴尬。 但是如果说,厉祁深没有未婚妻,他和藤雪之间也有发展的可能,她也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老太太,不会允许两个人交往。 一听到乔慕晚,厉老太太就不像之前那般喜欢多谈。 如果是之前没有知道乔慕晚结过婚的事情,她可能会给藤老太太侃侃而谈的夸赞自己的那个准儿媳有多好。 但是现在事情出现了这么大的篓子,她自然是不好评价,她感性上是希望乔慕晚不是那样的姑娘,一切都是厉潇扬杜撰出来。 但是她就怕事情的真相,与自己的期盼会相悖,到时候让自己在别人的面前打脸。 「呵呵,还不算是未婚妻,就是有了个来往的对象!」 刻意用含煳其辞的态度回答,厉老太太生怕自己回答的太肯定,到时候自己的面子挂不住。 不想厉老太太刚说完话,那边的藤嘉闻插了话。 「姐,我见过祁深的未婚妻,姑娘人不错,一看就是那种温柔、体贴,也会懂得孝顺长辈的孩子!」 藤嘉闻对乔慕晚的印象并不是很深,仅仅是昨晚在餐馆那里碰到的一面之缘罢了。 可就是这样,他觉得乔慕晚给他的感觉,和自己今天所说的话,毫无违和感。 「哦?那这么说,百惠,你可是有了一个好儿媳啊!」 连自己儿子这个外人都会觉得厉祁深的未婚妻人好,藤老太太莫名所以的,打从心底里替厉老太太高兴。 听藤嘉闻对乔慕晚赞不绝口的夸赞,厉老太太实在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在这之前,她老太太也是觉得乔慕晚那个姑娘真的符合自己的心意,只不过,突然闹出来的事情,落差太大,她没有搞清楚事情是怎样之前,这心吶,还真就是稳定不下来。 「是啊,姑妈,我觉得慕晚人真的很好,昨天我和爸,都看到她和表哥来餐馆吃饭,爸都说您的这个儿媳妇人好,那就不会有错的!」 被自己身边的几个人都夸赞着,厉老太太也不好推脱,笑着点了点头儿。 然后把厉潇扬说得那些话,尽数的抛到而后,脸上重拾喜笑盈盈的给藤老太太说乔慕晚怎么怎么的! 对于乔慕晚这个让她实在是满意的准儿媳,厉老太太真的是恨不得夸上天去。 这给藤老太太五迷三道的说了乔慕晚的好以后,藤老太太就张罗着要见一见乔慕晚。 厉老太太不好说不给两个人见面,就答应了下来,说果断时间把乔慕晚领过来给藤老太太看看。 —————————————————————————————————————————————————— 厉老太太离开病房的时候,藤嘉闻跟了出来。 「嘉闻,你回去照顾姑妈吧,我不用你送,你也甭给我客套了,我自己走就行!」 藤嘉闻没有听厉老太太的话,坚持要送她出来。 也知道藤嘉闻可能是真心感谢自己,再加上他说了藤老太太让藤少延暂时照顾,厉老太太也就没再给他拿乔,同意他送自己下楼。 到了楼下,厉老太太刚想道别,藤嘉闻突然开口挽留,让她等会儿。 「姐,你等下,我……有点事儿要问你!」 绕来绕去,厉老太太算是明白了,原来藤嘉闻是有事儿要给自己说,出来送送自己,不过是个藉口罢了。 「嗯,有什么事儿你说吧嘉闻!」 厉老太太不喜欢兜圈子,也就没有让藤嘉闻兜圈子,让她给自己直切重点就好。 虽然直接问厉老太太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不好,但是一再皱了皱眉,他还是问了—— 「姐,我就是想问你,你的那个准儿媳慕晚,她……是本地人吗?哪家的女儿?」 有些不解藤嘉闻怎么就突然给自己打听乔慕晚的事情,厉老太太问。 「怎么突然问关于慕晚的事情?她怎么了吗?」 「没,没怎么。就是我昨天在餐馆那边,见到她一面,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产生错觉的原因,我觉得她……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藤嘉闻尽可能的把话说的周密而滴水不漏,很多事情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而且他看到乔慕晚不过是一面之缘,很有可能是他出现了视线恍惚,或者那会儿产生了错觉等可能因素。 所以,再没有把事情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之前,他尽可能用模稜两可的口吻说话。 「呵呵,那估计是你认错了人,慕晚那个孩子生活圈很窄,她父母不过是个做小企业的,估计你是认错认了!」 听厉老太太这么说,藤嘉闻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只是一眼,极大可能是自己上了年纪,认错了人。 「呵呵,那可能吧,我这也是上了年纪了,眼神儿不太好使了!」 —————————————————————————————————————————————————— 厉潇扬给邵昕然打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那会儿都还在因为她和厉潇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庆幸。 想到可能是厉潇扬打电话给自己报喜,她笑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潇扬!」 「呜……昕然,我……我被乔慕晚那个jian人甩了耳光!」 厉潇扬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强烈的哭噎声,在听筒那里显得尤为清楚。 一听说厉潇扬被打了,邵昕然蹙眉,刚刚的好心情消弭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力的紧绷感。 「怎么回事儿?」 她问着,声线不似刚刚那么雀跃。 厉潇扬不语,只是一味的哭,好像自己这样撕心裂肺的哭,能缓和自己心里的委屈。 得不到厉潇扬的回答,只听她不绝如缕的啜泣声,让邵昕然听得实在是烦躁。 「潇扬,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邵昕然尽可能的耐着心思给厉潇扬说话,可是厉潇扬的哭声,真的让她烦的脑袋都疼。 「好了,你先别哭了,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 邵昕然赶到咖啡馆那里的时候,看到哭得气若游丝的厉潇扬,面前摆着一大堆的纸巾,都是她抹完眼泪的结果。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一看到邵昕然来了这边,厉潇扬赶紧起身,跑过去,不顾及形象的一把抱住了她。 「呜……昕然,你来了,你总算是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真的好苦,好难受……呜呜……」 厉潇扬抱着邵昕然,和电话里一样如出一辙的哭泣,让邵昕然厌烦的直皱眉。 不好就在合约推开厉潇扬,邵昕然竭力隐忍的用手去抱住她,尽可能软下声音安慰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厉潇扬才恢復了情绪。 邵昕然把恢復了情绪的厉潇扬放在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蹙眉问着。 「潇扬,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说你被乔慕晚甩了耳光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她记得厉潇扬今天是去厉氏那边找厉祁深,怎么可能被乔慕晚甩了耳光?事情发生在厉氏,厉潇扬还是厉祁深的堂妹,难道厉祁深都不知道管这件事儿吗? 「还能怎么回事儿啊,就是乔慕晚那个jian人,因为我昨天去我大伯父和大伯母那边告状,她对我心存不满,就故意找我茬儿!」 「……」 「昕然,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她真的是太过分了,她说我没教养,没涵养,不配做厉家的大小姐不说,居然还动手打我,你说那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个干净的东西,居然还那样训斥我,打我,真的是气死我了!」 听厉潇扬的说辞,邵昕然都感受到了她的委屈。 只不过…… 「乔慕晚甩你耳光,那么不客气的对你,你没有告诉厉祁深吗?你哥没有管你的事情吗?」 邵昕然不说还好,她一说厉祁深,厉潇扬更是气得不行。 她的那个堂哥,哪里有做哥哥的样子啊? 让自己去给乔慕晚道歉不说,还纵容乔慕晚甩自己耳光。 她这个妹妹在他的眼底,都不如他那个未婚妻的一根头髮儿。 「你别给我提他,提他我就来气,你知不知道,他竟然纵容乔慕晚甩我耳光,还说,他厉祁深的女人,我惹不起!」 说着,厉潇扬就不屑的「呸!」着。 我厉祁深的女人,你惹不起! 邵昕然乍听到这句话的事情,心里隐隐不快。、 能让厉祁深那样放话去保护的女人,可见那个女人在他的心底的地位有多重要! -本章完结-
第273章 :我不允许你伤害乔慕晚,懂? 邵昕然乍听到这句话的事情,心里隐隐不快。 能让厉祁深那样放话去保护的女人,可见那个女人在他的心底的地位有多重要! 暗自捏了捏手指,她再去看厉潇扬的时候,敛住眉心间的妒恨。 「潇扬,你也别在意了,既然你哥都保护那个女人,那她猖狂也没有办法儿,毕竟,给她撑腰的人是厉祁深!」 「怎么就没办法儿啊?我还不信了,我要是把我今天因为他的纵容,而让乔慕晚给甩了耳光的事情告诉我爸妈,我就不信我爸妈能不管我!」 她厉潇扬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吃哑巴亏的人,乔慕晚敢依仗厉祁深,这么对自己,她也不怕让她的父母知道,就此让自己的父母也知道乔慕晚是什么人。 「别,潇扬,这件事儿,你不能告诉你父母!」 邵昕然伸手包裹住厉潇扬的手,眼底有些细微的波澜荡漾。 「潇扬,这件事儿,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告诉你都不能告诉你的父母!」 一开始,扒乔慕晚之前事情的人是她,厉潇扬和自己好,可能没发觉出来自己有唆-使她去告密的嫌疑。 但是她父母不同,尤其是尹慧娴,对自己本就有看法儿、意见,厉潇扬要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的父母,事情一再牵连以后,一定会找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她父母能把事情找到自己的身上,自然而然,厉祁深那边,也不可能掩人耳目。 这样下去,她想要扳倒乔慕晚,更加的难上加难! 本来她已经把乔慕晚的事情曝光了出去,离她成功,重新夺回厉祁深已经很近了,所以,不管如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绝对不能让自己之前的成功功亏一篑。 所以,不能让厉潇扬把在厉祁深那边受了委屈的事情告诉她的父母。 坚决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爸妈?」 厉潇扬不解,她是她父母的孩子,她就不信了她父母能弃她不顾,包庇乔慕晚那个jian人! 「我不告诉我爸妈,不让我爸妈给我大伯父大伯母递话,乔慕晚岂不是要更狂吗?我是我父母的孩子,我告诉了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不帮我,偏袒乔慕晚那个jian人!」 「是,你父母是不会偏袒乔慕晚!」 邵昕然按住厉潇扬的手,让她克制情绪。 「但是潇扬,你想,你要是把这件事儿告诉了你父母,不是等于僵化你和你堂哥之间的关系吗?」 「你哥现在本来就喜欢乔慕晚,你就算是告诉了你父母说乔慕晚甩了你耳光又能怎么样?顶多是你大伯父和大伯母也同情你。潇扬,你要知道,纵容她乔慕晚猖狂的人是厉祁深,你就算是让你父母和你大伯父、大伯母对乔慕晚有了意见,能影响她在你哥心里的地位吗?」 「……」 「很显然不能,你就算是让其他的厉家人都知道了乔慕晚所作所为有多过分,都撼动不了乔慕晚在你哥心里的地位,你哥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让他反感的事情,你让你堂兄妹的关系以后都一直恶化下去吗?」 邵昕然循规蹈矩的规劝着,让刚刚那个还犟着性子的厉潇扬沉默了下来。 「潇扬,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心里苦,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准许你任性,所以潇扬,忍,你只能暂时忍耐!」 她把厉潇扬的手握紧,已经失了策的她,很清楚让厉潇扬去给厉祁深道歉,自己走了一步错棋! 「可是我不想忍,凭什么让我忍受那个jian人?」 「我也不想忍她,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儿?在你哥没有厌烦她之前,我们做任何事儿,都不过是与他树敌罢了!」 「……」 「识时务者为俊杰,潇扬,我们现在只是暂时的忍耐罢了!等到你哥厌恶了她,你还怕没有报仇的机会吗?」 听邵昕然一再条理清晰的说着话,厉潇扬默许了下来。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忍、等!」 —————————————————————————————————————————————————— 厉祁深对乔慕晚的好、对乔慕晚的chong溺、对乔慕晚的纵容让邵昕然羡慕的发疯,也嫉妒的发疯! 她认识厉祁深五年,五年的时间,她不曾见过他对任何女人这个样子! 该死!她真是搞不懂乔慕晚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男人都为她那么痴情入迷! 厉祁深、年南辰……在她之外,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把乔慕晚当成宝贝一样的捧着! 躺在家里的chuang上,捏了捏手指,邵昕然对自己自言自语着—— 她不能在坐以待毙了!她必须得出击了,不然,厉祁深将会被乔慕晚迷得更加神魂颠倒,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了! 一再计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她转了转脑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 年南辰接到邵昕然打来的电话,他刚开完早会。 许是没有想到邵昕然能打电话给自己,他怔忡了好久,等到他收回意识回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秒! 「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 「今天下午五点半,印枫咖啡馆,我等你!」 邵昕然没说什么事儿,只留下了一个地址给他。 「有什么事儿你在电话里说就行,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见面的必要!」 一个对自己来说,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女人,虽然有曾经难捨的感情存在,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他懂得了克制自己的感情,也懂得了克制自己的冲动! 闻言,邵昕然在电话那端冷笑。 「呵呵,是吗?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见面的必要呢!」 「……」 「如果我说我要和你谈得人是乔慕晚,你还会觉得我们两个在电话里也能把话谈明白吗?」 邵昕然一提乔慕晚,年南辰就莫名的不能淡定了。 他本来坐在转椅里的身体,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你到底想给我说什么?」 他不记得自己醉酒的时候把邵昕然当成了乔慕晚,以至于邵昕然知道乔慕晚的时候,他真的很诧异! 「呵……」 从电话的另一端那里感受到了年南辰的不淡定,邵昕然心凉的同时,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一提到乔慕晚,是个男人都会因为她不淡定! 「邵昕然,你到底想给我说什么?」 年南辰情绪不受控制的对电话吼了一声。 只要触及乔慕晚那个简直就是他雷区的女人,他真的做不到冷静。 自己的全部不在意、冷漠,都会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变得似火一样热烈…… 「年少爷,记住我告诉你的地址和时间了吗?」 「……」 「我只在咖啡馆等你十分钟,下午五点四十没有看到你来,你也就不用来了!」 —————————————————————————————————————————————————— 年南辰不知道邵昕然找自己有什么事儿,但是关于乔慕晚,他心里的冷静就被瓦解的粉碎。 没到下班时间,他就出了公司,径直开车去了咖啡馆。 他到了咖啡馆的时候,邵昕然还没有来。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邵昕然才蹁跹而来。 「你今天还真是准时啊?」 邵昕然出口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嘲讽。 要知道,她和他在一起交往那会儿,他可是经常迟到,就算是不迟到,差不多也都是压点儿来,她还真就没见过他年南辰能因为一个女人这么守时。 「别给我说没用的,你今天找我出来到底要给我说什么?」 从今天上午接到邵昕然的电话,他整整一天,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乔慕晚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邵昕然到底是怎样知道乔慕晚的存在,一是好奇,二是他真的想知道邵昕然会有什么关于乔慕晚的话对自己说! 「着什么急,我之前怎么不见得你因为什么事儿这么上心?」 邵昕然的口吻依旧是冷嘲热讽,再怎样说,女人都是那样敏-感的动物,就算是年南辰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她和他的事情也已经是曾经了,她也会莫名的自私。 更何况她当年离开年南辰时的情况那么复杂,多多少少也有当年的不甘心! 「呵……」 年南辰忽的冷笑一声,带着彻骨的寒意。 「不是我着急,也不是我对什么事儿上心,是我实在是不想见到你这个人尽可夫的jian人!」 「……」 「知不知道?多看见你一眼,我都会噁心的厉害!」 年南辰眯了眯眼,把自己对邵昕然的不屑,每一个字都刀锋一般凌厉的从齿缝间挤出。 年南辰的话,像是疾风一样席捲邵昕然,让她闻言后,整个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过了好一阵,她才敛住脸上的不自然,嘴角冷冷的抽-动着。 「你说我人尽可夫,年南辰,我倒是想问问你,相比较我人尽可夫,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 「新婚妻子婚内出-轨,给你头上戴绿-帽-子,你有没有想过,相比较我,你的脸,让厉祁深打得更疼吧?唔……」 年南辰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大手擒住邵昕然的脖颈。 「呵……你今天找我年南辰出来,就是要给我说我怎样做活-王-八的吗?」 他双眼赤红着,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死死的紧绷着。 说到乔慕晚当初婚内出-轨厉祁深,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他就气得发指! 乔慕晚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男性尊严的挑战。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从那个漩涡中抽-离出来,直到好久好久,久到他都不记得有长时间,他才认清楚,乔慕晚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的错。 是他当初一味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把家里还养着个娇-妻的事情给忘了,才给了她和厉祁深两个人搞在一起的机会! 邵昕然被年南辰手上过大的力道,掐的上不来气。 脸颊被憋红着,她不断的皱眉。 年南辰无视邵昕然脸上是怎样一个痛苦的表情,对她不仅仅有刚刚她对自己激化的愤怒,还有她八年前对自己的抛弃,以至于他带着心底最真切的恨,掐着她的脖颈。 感觉越来越重的力道禁锢自己,邵昕然快要上不来气。 眼角隐隐有泪,在往下晶莹的流淌,可她却感觉不到,只有溺水一样的无力感,似麻绳一样,死死的勒紧她,让她无法喘息…… 年南辰不管不顾,一味的用力掐着邵昕然,直到惊厥的发现她眼角有泪,沿着眼角下滑,他才勐地一下子抽离开自己的手! 邵昕然的身体倒向一边,她下意识的用两个小手按住桌边,使得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去。 年南辰转过身不去看邵昕然,把自己的手在裤兜里死死的捏紧。 刚刚他看到邵昕然眼角流下的泪水时,他承认,他心软了! 曾经两个人在一起七年,七年的时间,他们两个躲过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他们有在一起七年的时光,是他们两个最美好的那段青春时光,根本就不是说忘就能我忘的。 纵然他对她有恨、有怨……但不可否认,也有很多无法忘怀的记忆! 年南辰紧绷着自己的下颌,他滑动了几下喉结以后,才敛住情绪。 「我很忙,你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 他没有转过身,没有去看邵昕然,生怕自己再去看她一眼,会记起曾经那些事情,让自己好不容易冰封的冷静,会瓦解。 被年南辰掐着脖子、赤红着眼对待着,邵昕然心里委屈。 再怎样说,他们两个人也在一起七年,七年的时间,就算是没有了感情的存在,但还不至于仇人一样对峙的掐着自己的脖颈。 她心凉了,在曾经很久的一段岁月里,她爱过这个男人,付出她的青春年少去爱这个男人! 只是…… 邵昕然起身,抓起拎包,她没有说话,踉跄的步子,就往外面走去! 见邵昕然把自己找了出来又要走,年南辰一把抓住她。 「你话还没有说完,不能走!」 他心心念念都要知道邵昕然要和自己说关于乔慕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她要是走了,自己今天来这边,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说什么?你不是觉得我今天出来就是要说你年南辰是怎样做活-王-八的吗?既然这样,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邵昕然的话,让年南辰的眼底集聚寒意。 但就是这样,邵昕然也没有任何畏惧的迎上他。 好久,年南辰直到盯着邵昕然盯到眼底的寒气消散,他才放开她,压制声音,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厉祁深、乔慕晚之间的事情的?」 要知道事情始末的人是他,他想要从邵昕然的嘴巴里得知某些真相,他只得妥协。 见年南辰的眉眼也不再那么冷了,邵昕然也暂且压下自己心里的怒气。 毕竟,她要制造乔慕晚的丑事儿,还得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忙!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没有放弃乔慕晚的话,现在是重新把她追回来的最好时机!」 厉祁深和乔慕晚现在的感情好的形影不相离,年南辰不解邵昕然为什么会这么说,眉眼间透着疑惑的去看她。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邵昕然笑了笑,眼底透着微不可见的精芒。 「呵呵,乔慕晚之前和你有过婚姻的事情被厉家人知道了,厉家人很介意乔慕晚之前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所以现在极力反对她和厉祁深在一起!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闻言,年南辰蹙了蹙眉。 当时乔慕晚和自己离婚,年南辰觉得丢人,不曾给任何外人提及。 至于厉祁深那边,他记得厉祁深好像是极力压制这件事儿,为的就是不能让其他人之前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 他还真就是好奇,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卖了出来,连邵昕然都知道这件事儿的存在! 「所以,你今天找我出来,就是想暗示我,让我从厉祁深的手里把乔慕晚抢回来?」 邵昕然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年南辰的猜测。 见邵昕然不语,年南辰嘴角微勾,笑了。 「该不是你喜欢厉祁深吧?在我年南辰看来,能让你这么心思缜密的去谋划某件事儿,应该是为了你自己获利吧?」 闻言,邵昕然身型一怔、脸色立刻浮现出来不自然的白。 把邵昕然的每一个变化都纳入眼底,年南辰嘴角笑着,轻声唤着她,用两个人交往时的爱称唤她。 「然儿,别忘了,你和我在一起七年,你本性是什么样儿的人,我一清二楚!」 邵昕然:「……」 说着,年南辰的眉眼,幽深了几分的欺近她,气息慵懒、随意的落在她的脸颊上—— 「所以,我可以允许你把我年南辰当枪使,但是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乔慕晚,懂?」 ———————————————————————————————————————————————— 「今天你想吃些什么?我一会儿去超市买菜!」 「随意吧,你最近肠胃不太好,别做油腻的!」 厉祁深开着车,所以说着。 「嗯,好,那我就做点儿清淡的!」 「要去哪家超市?」 厉祁深问着,在前方的路口拐了弯。 乔慕晚本来是想自己买菜去,不过看厉祁深的样子,应该是要陪自己去。 「就前面的那家超市吧!」 没有让厉祁深再去找其他的超市,她指了指前面的超市。 进了超市,厉祁深推着购物车,乔慕晚在蔬菜区拾菜。 选了一些家常菜的食材,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乔慕晚看到日常用品区那边卖卫生棉,想到家里没了卫生棉,她去了那边挑选卫生棉。 乔慕晚不习惯于用同一款卫生棉,在几款卫生棉间做着对比。 她挑选期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儿,她的脸蛋,瞬间一阵失血的白。 如果没有记错,她似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月经了! -本章完结-
第274章 :她就是为了钱为了权势才和那个浑犊子在一起的 乔慕晚挑选卫生棉期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儿,她的脸蛋,瞬间一阵失血的白。 如果没有记错,她似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月经了! 乍想到这里,她的脑仁有些发懵,她现在和厉祁深之间的婚事儿本就被厉家人不待见,如果自己真的不是月经失调,而是怀上了厉祁深的孩子,那岂不是添乱吗? 「又不舒服?」 厉祁深从旁边的用品区捡了两盒安-全-套扔进购物车里,过来这边时,见挑选卫生棉的乔慕晚,脸上不是很好,他问着。 「……没!」 乔慕晚摇了摇头,「我……好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那个了,我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 闻言,厉祁深没有什么表现,打从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在那方面事情上的需求较多,她月经推迟几天或者早了几天,在他看来都正常 「找时间,我让老二开点药给你。你最近太累,推迟几天也正常!」 关于生理期的事情,乔慕晚也知道会受到情绪的影响,听厉祁深这么说,再加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在她危险期,他们都有避孕,她也就释然了! 或许,真的就是内分泌出现了问题,才造成月经会推迟几天也未尝不可能! 没有再去想自己没有来月经的事情,乔慕晚又在食品区那边,选了蜂蜜和燕麦片。 结帐时,当厉祁深将两盒避-孕-套交给收银员时,乔慕晚小脸一红。 —————————————————————————————————————————————————— 到了水榭那边,乔慕晚准备去洗菜做晚饭,厉祁深叫住她,然后把她拉回客厅那边,没让她动手去洗菜。 有些诧异的去看半挽起袖口到手肘处的厉祁深将从超市买回来的菜放到箩筐里,她心头儿暖暖的。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想自己今天被厉潇扬高跟鞋划伤的手背的那处伤口沾水,以免会感染伤口,所以没有让自己碰水。 在客厅那里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好奇一个大男人在厨房忙里忙外是什么样子,乔慕晚起了身,去了厨房那里。 厉祁深在剔鱼,修长的手指,手法熟练的在流理台上处理鱼鳞。 「我帮你吧!」 乔慕晚用手勾了勾鬓角的髮丝,走过去,把他之前洗好的菜拿去炒了。 厉祁深抬眸,睨看了眼乔慕晚,没有做声,默许了她和自己一起做菜。 做好了菜,摆桌的时候,乔慕晚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乔慕晚回到客厅那里拿手机,是乔家打来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里面梁惠珍的声音,温婉的传来。 「慕晚,你在做什么呢?」 打从乔慕晚和厉祁深走在一起以后,乔氏的事业蒸蒸日上,再加上这周末两家家长要见面,梁惠珍和乔正天两个人,每天都总是喜笑盈盈的样子。 「我刚做好晚饭,准备吃饭!」 乔慕晚看了眼还在厨房里的身影,拿着手机,去了阳台那里。 「准备吃饭了啊,呵呵,其实妈打电话给你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这周末不是和祁深的父母见面嘛,妈想问问你厉家的两位长辈有什么喜欢的吗?」 梁惠珍笑着,这离周末两家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和乔正天说,打算给厉家两位长辈买点礼品,但是实在是不知道拿些什么东西好,就打电话问了乔慕晚! 梁惠珍提及到这周末双方家长见面的事情,乔慕晚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来茫然的不自然。 如果说没有出来厉家两位长辈知道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两家人还可以见面把她和厉祁深的事情,深入的谈一谈。 但是现在……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母亲说自己已婚的事情被厉家父母所不容,乔慕晚捏紧手机,难做极了。 「慕晚,你有在听吗?」 迟迟没有等到乔慕晚的回答,梁惠珍在电话那边,问着。 「……我在听!」 「嗯,那你觉得我和你爸,给厉家两位长辈送什么样的见面礼比较好?」 婚事都要泡汤了,乔慕晚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想给厉家长辈送什么见面礼好。 「……妈,我有事儿要和您、还有爸说!」 乔慕晚好半晌才出声。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还不算晚,柔声道:「我一会儿吃完晚饭回去一趟!」 见乔慕晚要回来这边,梁惠珍当即就说:「慕晚,既然你要回来,就别在家吃饭了,回来家这边吃吧!」 不好把厉祁深一个人留下吃饭,她拒绝了她母亲。 梁惠珍本来只是想打电话问问给厉锦弘和肖百惠买些什么比较合适,不想自己的女儿突然要回家。 出于好奇诧异的心理,她问了句:「慕晚,这么突然的要回家,是有什么事儿吗?」 「……嗯!」 她的事情不好隐瞒,告诉他们,自己也不至于会一个人毫无对策。 「是什么事啊?」 她问了问,不管是什么事情,她先知道一星半点儿的消息,不至于听到以后会诧异。 「我……回去和你们说!」 在电话里真的说不明白,很多事儿都来的太过突然了。 乔慕晚刚说完话,手机就被一只修长骨节的手,给夺走。 厉祁深手里拿着乔慕晚的手机送到耳边。 乔慕晚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她意识到厉祁深夺走了她的手机,那边,厉祁深已经和梁惠珍交谈上了。 厉祁深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话,只是随意的说了几句,让本还在担忧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的梁惠珍,当即就吃了定心丸一样,让她原本漂浮状态的心脏,稳定了下来。 厉祁深再把手机还给乔慕晚的时候,梁惠珍在里面笑了笑。 「慕晚,你说说你这个孩子,不就是想我和你爸了嘛,那你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 本来,梁惠珍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乔慕晚才会这么着急的回来。 闻言,乔慕晚眼光中带着迷惘的去看厉祁深。 「好了,你这工作还忙,今天就别回来了,等这周末两家人见了面就好了!」 自己母亲都这么说了,再加上厉祁深这边明显是不想让乔家那边知道她出现了状况,乔慕晚也就没有再说些别的,点了点头儿。 乔慕晚挂断电话,再去看长身而立站在不远处的厉祁深,正在用一双锋锐的眸子盯着自己,她心尖儿下意识的一颤。 「你就这么想让你父母也跟着着急?」 厉祁深的眼神儿很沉,很深邃,还很冷冽,落在乔慕晚的脸上,有几分阴骘的意味。 乔慕晚被他注视的直蹙眉,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她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她现在和厉祁深的关系被厉家的长辈不容,直觉性的想要得到自己父母的安抚。 只不过…… 「你父母对我有意见,而且这周末有安排要见面,我父母早晚都会知道,与其会尴尬,我觉得还是提前告诉他们好一些!」 听乔慕晚看似能站住脚的理由,厉祁深眼底的阴冷,更是毁天灭地。 要知道,乔慕晚选择把事情要告诉乔家的父母,就是在质疑他处理不好这件事儿的能力! 被厉祁深看得后嵴梁骨都有些发凉,乔慕晚撞着胆子走上前。 「你不是和我生气了吧?」 她抬手要去抓他的手,却在前一剎那,落空…… 乔慕晚没有抓到厉祁深的手,眼神儿定定的看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儿都没有留给自己,就那样抿着唇,在自己的视线里淡出…… —————————————————————————————————————————————————— 厉锦弘因为昨天的事情不顺气的很,就和隔壁的老王去了郊外钓鱼。 平时在郊外这边钓鱼的人很多,今天却出奇的少。 本就足够心里烦乱,还一个劲儿的钓不上了鱼,让厉锦弘气急败坏的恨不得折断鱼竿。 「年先生也来这边钓鱼啊!」 王老先生抬头看到同样来这边钓鱼的年永明,熟稔热情的给他打着招唿。 「嗯,今天没什么事儿,得了空,就来这边转转!这里没有人吧?」 「没有没有,今天来这边钓鱼的人少,你就坐这边吧!」 「好!」 看王老先生对自己这么热情,年永明就在他的身边坐下了。 而恰恰赶巧,年永明右手边就是厉锦弘。 厉锦弘抬了眼,看到年永明的时候,眉毛下意识的一皱。 他认识年永明,之前在几次慈善晚会上面碰到过他,只不过两家之间没有商业往来,关系也就不深,只能算得上认识罢了。 不过现如今,他倒是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些牵连。 乔慕晚之前是他年永明的儿媳妇,阴差阳错下,差点就成了他厉锦弘的儿媳妇。 年永明同样也去看厉锦弘,一看是厉祁深的父亲,有乔慕晚的关系存在于其中,他的眉头儿也不着痕迹的皱了起来。 见两个人对视,王老先生以为两个互不认识,就上前去给介绍。 「年老弟,这位是厉氏的前任ceo厉锦弘老先生,大哥,这位是年氏的董事长年永明。永明,你随我叫厉老先生大哥就好!」 王老先生给两个人做了介绍,年永明出于年龄小厉锦弘的原因,先唤了他。 「你好,厉老先生,如果不介意,我就叫你大哥吧!」 厉锦弘不着痕迹挑了下眉,敢情年永明是觉得自己比他老了! 「反正我年龄摆在那呢,你叫什么都行,别差了规矩就行!」 厉锦弘莫名的心头来了一股子的醋意,直接以年纪为由,生生的压了年永明一大截子。 能感觉出来厉锦弘对自己不是很友善,尤其是他说那一句「别差了规矩」,年永明怎么听,都觉得他这是在给自己拿架子! 「我觉得这边也没有什么鱼可钓的,你们两个在这边钓吧,我去别处看看!」 说着,厉老头子就收起鱼竿,摇头晃尾的移了位置。 ——————————————————————————————————————————————————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老王头儿张罗着把他们几个钓上来的鱼拿去做了,做午饭吃。 年永明没有疑议,厉锦弘也没有臭屁的不答应。 服务生在厨房那边把做好的鱼端上来,老王头儿让服务生拿了白酒过来。 「难得咱们几个老骨头儿能聚在一起,咱们喝喝小酒什么的!」 年永明知道乔慕晚要成了厉锦弘的儿媳妇,在明面上有些尴尬,他倒是觉得厉锦弘不知道乔慕晚之前是他的儿媳妇,对自己虽然拿了架子,但并没有对自己的存在表现出来尴尬,他也就卸下心防,端起酒杯。 「厉大哥,我们今天算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着,年永明就把酒一饮而尽。 厉锦弘看年永明对自己还算尊敬,就漫不经心的拿起了酒杯,饮了口。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虽然厉锦弘总是臭屁的拿乔,但年永明也就当他是财大气粗,就没有当回事儿。 中途,老王头儿去了卫生间。 没有了老王头儿这个外人在,厉锦弘散漫的摇了摇头。 「我听说你儿子之前结了婚,还离了婚,现在咋样了?」 不会有人能第一次谈话就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年永明下意识的眼底划过异样。 但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干笑了两下,话中有些影射意味的说话。 「呵呵,都离婚了,还能怎么样,孩子对前妻念念不忘,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辙,想尽力挽回一下,不过也不能让人家姑娘回心转意!」 「这怎么还念念不忘的呢?那姑娘就那么好?」 厉锦弘的发问,让年永明越发的肯定,这厉锦弘就是在给自己明知故问。 这乔慕晚都要成了他的儿媳妇,他这会儿还在自己说这样的话,明摆着,自己一开始理解错了,不光光是自己这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厉家那边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想从自己这边,打探到关于乔慕晚的信息。 「呵呵,是好,如果不好,我们也不能娶进门!不过就是一点儿,这孩子做了一件煳涂事儿!」 一听年永明说乔慕晚做了煳涂事,厉锦弘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她婚内出-轨自己儿子的事情。 「做了什么煳涂事儿啊?」 厉锦弘故作淡定,心里单纯的认为年永明并不知道乔慕晚有和自己的儿子好上。 「呵呵,这煳涂事儿,我还是别说了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对我们年家声誉不好,我还是不说为好!」 年永明敛着眸,尽力把眼底的不自然敛住,然后拿起酒杯,小口抿着酒。 见年永明欲言又止,对于乔慕晚做的那件煳涂事儿实在是难以启齿,厉锦弘当即就肯定了下来。 这乔慕晚果然是做了在婚内出-轨自己儿子的事情! 脸色瞬间就不好,厉锦弘端起桌子上面的酒杯,勐地给自己灌了一口。 —————————————————————————————————————————————————— 回去厉家,厉老太太张罗着要去水榭那边找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把事情再好好地问一问,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管怎样,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乔慕晚会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姑娘,还做了婚内出-轨自己儿子的事情。 厉老太太收拾好,刚想走,厉锦弘横着一张脸回来了。 「老头子你回来了啊?」 本来,厉老太太以为自己的老伴儿出去熘达了一天,心情会好,不想他这会儿脸色比昨天更是难看。 「你要干什么去?」 见自家的老婆子要出去,他口气不好的问。 「我去祁深那边看看!不管怎样,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慕晚能做了那样的事情!」 厉老太太说着,就去玄关那里换鞋。 「去什么去?你到底还相信什么呢?我今天碰到年永明了,人家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给我说,说你看上的那个好儿媳在婚内出-轨了我家的那个浑-犊-子!」 厉锦弘气急败坏的说着话,他这张老脸的脸皮都被自己的儿子给丢尽了。 中午吃饭那会儿,年永明还算好,没怎么说让自己接受不了的话,下午再钓鱼的时候,他竟然五迷三道的说他儿子的那个前妻,其实是打算给年家生个孩子的,后来因为做了煳涂事儿,就和他的儿子离了婚,然后好像是怀上了孩子。因为不想有负担,就没有告诉年家,她自己去医院那边把孩子打掉了。 一听这话,厉锦弘哪里能受得了,敢情自己的儿子成了穿小鞋的,娶了一个给别人生孩子的女人入门。 再怎样说,他厉家在盐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户,自己找了个这样没有水准的儿媳,这不是让他老头子丢尽颜面嘛! 「事情不可能这样,祁深那孩子虽然你拿捏不准他性子,但是他还不至于这么乱来,再说了慕晚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觉得那孩子不错!」 厉老太太还在给乔慕晚说好话,厉锦弘听了,恼火的雷霆大怒。 「我说你是不是也被那个女人灌了迷魂汤啊?她之前怀过年家的孩子,后来就是为了和你那个浑-犊-子的儿子在一起,把孩子给打掉了,我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她和我们家那个浑-犊-子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为了权势!」 —————————————————————————————————————————————————— 厉祁深没有吃饭,去了书房,给自己锁在里面,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厉祁深没有吃饭,乔慕晚也没有吃饭的心情。 她实在是想不通厉祁深和自己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什么,她没有回去乔家那边,有好几次去了厉祁深的书房那里想要找他谈谈,只不过书房的门,一直是上锁的状态,让她委屈异常。 隐忍住想要去砸门的冲动,她捏了捏手指,眼圈隐约有水华在打旋的回去了房间那边。 -本章完结-
第275章 :做不做? 隐忍住想要去砸门的冲动,乔慕晚捏了捏手指,敛住情绪,回去房间那边。 简单的洗了个澡,乔慕晚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也不见把自己憋在书房里足足有四个小时的男人出来,她心里委屈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承受着上午他还在为了自己不惜和厉潇扬撕破脸的巨大落差感,乔慕晚扯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小蚕蛹一样的闷闷滑进被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乔慕晚恹恹不欢的要睡着,卧室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 门板被推开,光线顺着门缝照射进来,厉祁深站在门口那里,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小女人,此刻把自己裹成一小团,窝窝囊囊的就像是被冷落了的小媳妇,样子委屈极了。 没有从这个该死的女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中郁结开,厉祁深依旧沉着脸。 一边往浴室那边走去,他一边解着衬衫上面的纽扣。 厉祁深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乔慕晚已经不再是他进去浴室之前的睡觉姿势了。 此刻睡在软-软chuang铺上面的小女人,小脸正迎着淡淡的黄色光线,面容清秀的轻合双眼。 本来姣好面容的乔慕晚,睡相甘甜而可人,可她好看的黛眉,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不安稳。 髮丝还在隐约滴着水滴的厉祁深,看见乔慕晚连睡觉都隐约蹙眉的样子,他下意识的也蹙了下剑眉。 随手丢下手里的毛巾,他有些心烦的赤着脚走上前。 睡得不是很深的乔慕晚,隐隐约约间感觉耳边似乎有声音,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睫毛,要睁开眼。 厉祁深居高俯下的盯着乔慕晚妍丽的五官,看她黛眉蹙得更紧,有要睡醒的样子,他没有动,将双手撑在chuang边,眸子湛黑如墨,静静的等她醒来。 乔慕晚迷迷煳煳的睁开眼,感觉眼前有黑影笼罩在自己的眼前,她游-离的神志,清醒了过来。 厉祁深烁亮的眸,实在是深邃的落在乔慕晚澄澈的眼中,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弦颤抖,下意识的缩了下小身子。 「嗯……」 把乔慕晚对看到自己的惊颤纳入眼底,厉祁深扣住了她的手腕。 跟着,俊脸近距离的欺近她。 本就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被这个男人过分冷沉的眸光吓到,厉祁深此刻近距离的接近乔慕晚,让乔慕晚更加惊颤的看他实在是幽深的眸。 厉祁深见乔慕晚微微瞪大的眼,眼仁干净澄澈,就像是不曾被世俗沁染过的清莲一般无暇,他抿了抿唇瓣。 「做不做?」 他有些冷的气息喷洒在乔慕晚的小脸上,好半晌,从薄唇间悠悠的吐出话。 乔慕晚被厉祁深喷洒下的气息,惹得小脸上有些发凉。 再加上耳边听他说着字字清晰的三个字,她拧了下漂亮的眉。 「……太晚了!」 在厉祁深冷冷目光的注视下,乔慕晚的嗓音,有些艰涩的出声。 这个男人默不作声的给自己生了快五个小时的气,见了面后说得第一句话是问自己「做不做!」,乔慕晚本能的反应是不想做!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虽然她能迁就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但不是代表她会纵容他连一个生气的理由也不给她,就冷着脸,对她不理不睬! 乔慕晚的回答,让厉祁深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大了几分,连带着眼神儿也又冷了几分。 「就问你要不要做?」 乔慕晚不懂厉祁深为什么要给自己坚持这件事儿,她很想知道他刚刚为什么和她生了那么大的气,饭没吃不说,还足足有五个小时没有理她! 只是这个男人一连给自己说得两句话都是那种事儿,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和埋怨,又一次破涛汹涌的从心底里翻涌起来。 女人本来就是敏-感的动物,再加上现在的特殊时期,她最需要的就是他对自己的陪伴,而不是他莫名其妙的给她生气,对她说不理就不理! 心里的酸水翻滚着,乔慕晚澄澈如水的明眸,盯了厉祁深好一会儿,见他的眸,还是那般深邃、悠长……她负气的咕哝—— 「不要……我不要做!」 乔慕晚没有顺厉祁深的意,让厉祁深一双本就黑得能沁出墨汁的鹰眸,当即阴骘的布满阴暗…… 乔慕晚呶着唇看厉祁深漩涡一样能把自己吞噬的黑眸,眼圈不自觉的有些泛酸。 把乔慕晚眼中的坚持全部都纳入眼底,厉祁深抿紧着唇瓣,成了削薄的一道弧线,倨傲的脸部轮廓,线条也冷硬异常。 忽的,乔慕晚手腕上面的力道消失不见,然后,厉祁深颀长笔挺的身躯,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浴巾的往门口那里走。 步履平稳的男人,明显带着某种压抑的滔天怒气离开。 乔慕晚怔怔的看步伐极快的男人和自己说了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就要离开,她心中积压的心酸,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搭在门把手儿上的时候,乔慕晚慌乱的从他的身后拉住他的小臂。 「你到底在给我生什么气?」 她拔高了声音,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在控诉他对她的不理不睬。 「厉祁深,你怎么这么混蛋?说和我生气,连一个理由都没有,你就把我丢在一旁不管,你把我当什么了?」 乔慕晚尖锐的对厉祁深喊着,她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儿发火,就算是发了火,也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或许是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压抑她的情绪,让她在厉祁深对她不予理睬这个敏-感的时期,爆发了她一再竭力隐忍的情感。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看着乔慕晚,把她眼眶中有泪花在打旋的委屈样子全部都纳入眼底。 「你别不说话,你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她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孤立无援,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说这个男人对自己也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漠然态度,这对她来说,和她当初嫁给年南辰有什么区别! 乔慕晚不认为是自己今天非得要给厉祁深发火,或者不可理喻的和他讨个说法儿。 只是在现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他怎么能没有理由的对她不理不睬那么久,这让她根本就不确定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心里实在是酸涩,乔慕晚的两个小手,更加用力的抱住厉祁深的小臂。 还是得不到厉祁深对自己说一句话,乔慕晚本来看他澄澈如水的眉眼,附上一层灰濛濛的惨澹…… 同样的问题,问两遍都没有回答,乔慕晚觉得没有再去问第三遍的必要。 因为依照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要是一开始就不想回答你,你就算是扯破了喉咙去问他,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 心里的落差,让她实在是想念今天为了她不惜和厉潇扬闹翻了脸的厉祁深。 又是足足十秒钟过去,乔慕晚眼底一片死寂、不带有任何希望的放开了厉祁深的手。 连脸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都来不及去擦,乔慕晚伸手就去拉门把手。 她心里苦水泛滥的刚拉开门,小身子就被一只遒劲的手臂圈住,跟着,被挺括身躯的男人,以绝对的优势压在了墙壁上。 「嗯,你放开……嗯……」 在乔慕晚颤抖的挣扎声音中,她蔷薇色的菱唇,被男人薄刃般冷涔的薄唇,直接吞没…… 厉祁深双唇包裹乔慕晚,用力的shun-xi。 似乎不满意对她唇瓣的反覆舔舐,他改为用坚硬的牙齿,臻狂的啃-咬。 乔慕晚的唇瓣,被厉祁深的强势,攻击的阵阵发麻的疼。 唇瓣上好像要被扯开伤口一样的难受感觉,让她感觉到的根本就不是接吻,而是唇瓣在不断变化的碾压。 厉祁深气息凌乱,却霸道又强势的让人心悸。 他放开乔慕晚唇瓣的时候,向来都不安分的长舌直接长驱直入,侵入到她的口腔中。 在乔慕晚的唇颚上扫了一圈,他直接捲起她的香丁,放肆的shun-xi。 不是那种旖旎的亲吻,他宽阔的掌心托住乔慕晚的后脑,固定着亲吻她的姿态,让被逼迫的仰高下颌,承受他狷狂气息的灌-入…… 乔慕晚被厉祁深太过狂执的气息,亲吻到大脑昏昏沉沉,连带着唿吸都凌乱而粗细不均。 厉祁深还在亲吻乔慕晚,乔慕晚却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两个手就像是两个小棉花一样使不上来任何的力气。 就在乔慕晚浑浑噩噩的承受着厉祁深强势气息的侵袭间,她完全没有了意识,以至于厉祁深掀开她的睡裙,然后掀开一角,把自己蓄势待发的物什,挤-ru到她的双腿间,她都浑然没有感觉。 直到强势的入驻,一如既往那样狂野,她难以抑制的从喉咙间发出一声细碎的吟哦。 乔慕晚意识到厉祁深此刻在干什么,她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眼神中布满了诚惶诚恐。 「你出去!」 她还没有从他对自己不予理睬的恼火中顺下气来,他就这样不徵求她意见的jin-ru她,真心让她本就恼火的气焰,更加炙热的燃烧起来。 厉祁深不听乔慕晚厉声的和他喊,隐忍着腰眼发麻的感觉,他抿紧着削薄的唇瓣成了一字型,把自己的物什在gan-se的甬道间,臻狂的shen-ru…… 「唔……」 她本就不想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gan的不行,被厉祁深这样不尊重自己意愿的一再捅着,她都要疯了! 「怎么这么gan?」 厉祁深咬牙问着,要知道,她把他勒的太jin了,简直要绞了他。 厉祁深从进来到现在只和乔慕晚说了三句话,可三句话对于乔慕晚来说,没有一句话中听。 「你出去,厉祁深,我让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乔慕晚急得眼底有泪花在打旋的说着话。 委屈、心酸……各种让她想要哭的词彙,充溢在她的脑海中。 厉祁深迎面看乔慕晚眼眶泛红,他紧了紧眉峰。 「哭什么?与其有泪水哭,反倒不如run-hua下面!」 他声音黯哑异常,很显然,他被她折磨的也不好受。 厉祁深对她不理不睬就足够的过分的了,这会儿他的话,更是让乔慕晚气得去咬他。 「嗯……」 肩膀上落下乔慕晚咬他的痛,厉祁深闷痛一声。 乔慕晚贝齿死死的咬住厉祁深,她真的是被他气得恨不得咬断他的喉管。 厉祁深本就被乔慕晚绞的不能扩张一分一毫,再加上被她咬着肩胛骨,他周身上下的血液,更是贲张的涌到他的那处…… 「嗯……」 这次发出难耐一声的人是乔慕晚。 被厉祁深托住翘尖儿,提高她体位的wei-ru,她难以承受的放开他的肩胛骨,整个人的腿,被他架起,被迫圈住他精瘦的腰身。 斜着角度的shen-ru,让乔慕晚绷紧小腿的一阵僵硬。 「你滚,别碰我,你滚出去!」 乔慕晚气急败坏,不肯依了厉祁深意思的去反击他,只不过厉祁深根本就不在意。 像他这样自大的男人,向来都是jin-qu了,就没有出来的到底! 「怎么还不shi?」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女人一向都shi的很快,不想今天去这么久了,还没有shi! 厉祁深有些挫败,他想要进-去,却被排斥着,而且四面八方的ruan-rou,聚集到一起吸附着他,让他想出来都没有那么容易能出来! 见不肯配合自己的小女人这么不配合自己,厉祁深伸手探到两个人的镶嵌连接处…… 「你……嗯……」 乔慕晚真的是要疯了,她觉得自己的双颊这会儿都在往外面滴血。 ……………………………………………………………………………… 两个人在滚到chuang铺上的时候,乔慕晚在厉祁深的一再撩-拨下,终究是没有抵抗住身体的本真反应。 在一阵急速而艰难的活塞运动下,厉祁深餍足的喷-薄-出了他积蓄已久的白-zhuo。 他没有退出来,依旧恋恋不捨的存在于乔慕晚的身体里。 同样得到了释放的乔慕晚,红唇间气若游丝的吐着不均匀的唿吸。 「滚开!」 虽然自己也得到了满足,但是她始终没有从他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愠怒中解开郁结的火焰。 乔慕晚踢动着自己的小腿,用自己的四肢,情绪化的去推虚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厉祁深被乔慕晚的一个猝不及防推到了chuang下,在他掉下chuang的前一秒,他长臂一伸,把乔慕晚一併拉下了chuang。 两个人还纠缠在一起,让突然一个身形不稳往下倒的乔慕晚,身体落在厉祁深的腰身上时,内里被强势的灌ru…… 刚刚涩涩的疼痛感还在,这会儿又一次被撑开,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爆炸了! 难以抑制的发声,乔慕晚已经竭力的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唇了,可是不可避免的,她还是从喉咙里发出来了娇柔的一声。 「厉祁深,你个王-八-蛋!」 乔慕晚真的是被厉祁深给气坏了,她气急败坏的难以控制情感的怒骂着。 听乔慕晚对自己的怒骂,厉祁深不以为是的动了动腰身。 「嗯,你还动?」 乔慕晚控诉一声,赶忙用两个小手去推他的腰,让他保持不能乱动的样子。 厉祁深向来都是那种不会因为谁改变自己的人,一向说一不二习惯了,乔慕晚对他的阻拦,显然不奏效。 乔慕晚的两个小手要被厉祁深拿走的时候,她无法忍受的对他大喊。 「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我问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说对自己不搭理就可以不搭理,说做就可以不问自己意愿的做,她真的想知道,他到底心里有没有她,懂不懂得尊重她?知不知道她也是有尊严的! 乔慕晚突然拔高了声音的一声,让厉祁深原本还打算作怪的身型,蓦地一顿。 然后一双淬染上了墨色的眸,带着深邃,一瞬不瞬的盯着乔慕晚浮现恼怒的脸颊。 见厉祁深不再动,乔慕晚眼神中带着埋怨和怒火的瞪着她。 跟着,她俯下身体欺近厉祁深,学他平时挑高自己下颌的样子,用小手抓住他湛清的下巴。 「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说做就做,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她实在是太气愤、太委屈了,自己本就除了他,没有谁可以依靠了,他却还要给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气,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失去了避风港湾的孩子。 把乔慕晚小豹子一样对自己控诉的样子纳入眼底,厉祁深抿了抿唇。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他眼底也瞬间瀰漫了一层阴骘。 厉祁深长臂伸手,她用手压住乔慕晚的后颈,对着他自己的脸,压去。 乔慕晚的后颈被控制着,不得已,她也只得低下头,向厉祁深的脸那里靠近。 看厉祁深倨傲五官的脸,稜角分明而立体感十足的在自己眼中呈现,她挣扎着小脑袋要避开,却被他遒劲的力道,压制着,没有办法儿避开,只能与他距离一点儿、一点儿拉近的贴上…… 乔慕晚梗着脖子,不想离厉祁深再近了,厉祁深也在乔慕晚要接近自己的一厘米处,顿住了手上的力道。 「那我问你,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没有之前那样带着情绪的阴冷…… 本来是乔慕晚问厉祁深的话,却被他反问了一句,乔慕晚直觉性的抿紧唇瓣。 「如果我今天没有抢过来你的电话,你是不是预备回去乔家那边,给你父母说我父母介意你之前结过婚的事儿?」 他问着,声音一如既往的深邃,好像有大提琴被拨动一样! 被厉祁深问着,乔慕晚没有吱声。 确实,她今天回去乔家那边,的确是想把厉家两位长辈对自己有意见的事情告诉她父母。 见乔慕晚不语,原本直视的眼睛,此刻颤了颤睫毛,用眼皮敛住瞳仁,厉祁深本就涔薄的唇瓣,抿的更紧。 「在你眼里,难道我厉祁深是个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的人?」 -本章完结-
第276章 :先进去了再说 「在你眼里,难道我厉祁深是个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的人?」 「……」 乔慕晚不语,她倒不是不相信他不会处理好这件事儿,只不过,她是想给她父母提及一声,省得到时候涂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会让她的父母措手不及。 不想,这会让这个男人误以为自己否定他的能力! 把这一系列事儿都串联起来,厉祁深为什么会五个小时不理会自己,乔慕晚也就明白了。 这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否定他的能力,她清楚的记得,因为有一次自己因为质疑他会早衰,可是没少被他折腾! 想想,她心里也就释然了! 「我想要把这件事儿说给你父母听,并不是想让他们给我想对策,我只是不想在他们毫不知情下,听了一些流言蜚语!」 之前自己已婚的事情,就是因为没有及时说给厉老夫人听,才造成了今天这样被厉家长辈反对自己和厉祁深的局面。 她不过是不想自己父母也这样不知情,才想着提前给自己的父母说这件事儿,省得到时候出现了怎么状况,让自己难以说清、解释明白! 「你确定你能把这件事儿给你父母说清楚?」 当初乔家的父母能因为乔氏面临财政危机而不惜把乔慕晚嫁给年南辰,厉祁深不敢确定,如果说乔家父母知道他的父母反对他和乔慕晚在一起,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在乔慕晚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上,投出反对的一票! 他倒不是说觉得乔家的两位长辈怯弱或许怎样,只是乔家的父母总是想要保全,保不齐他们知道自己父母对乔慕晚的意见很大,他们两个人会退而求其次,让乔慕晚再和年南辰好! 乔慕晚觉得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连这件事儿都给她的父母说清楚? 她刚想出口反驳,那边厉祁深抬起手,掬起她的小下巴,捏住! 深邃如海一般烁亮的星眸,熠熠生辉的湛黑而锋锐,对视上乔慕晚,专注而认真…… 「乔慕晚我告诉你,从我打算要你的那一天起,我厉祁深就想过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 乔慕晚:「……」 「我敢要你乔慕晚,就能给你冠上我妻子的名儿!」 厉祁深的话,声音依旧又低又沉,明明没有什么强大的杀伤力和震慑力,却让乔慕晚听了这些话以后,心如擂鼓。 尤其是对视他的黑眸,乔慕晚莫名的就被他漩涡一样的眼神儿,给吸引了进去。 就好像自己初次在鼎扬那边见到他,她就记住他这双让自己心脏像是小鹿一样莫名乱跳的鹰眸。 —————————————————————————————————————————————————— 两个人对视良久,乔慕晚拿小手去抓他的手腕。 「我相信你,我也愿意毫无保留的听你的话,但是……」 她咬了咬唇瓣,有些难以启齿。 酝酿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动了动嘴角,拿似乎有星光流溢而出的璀璨乌眸,凝视眼前男人深邃似鹰的眸。 「但是,厉老夫人那边,我欠她一句『对不起』!」 乔慕晚清楚的记得当初厉老太太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结婚! 当时的她对年南辰实在是没有好感,别说是承认他是她的丈夫,就算是提及到他的名字,她都心里起疙瘩! 所以,被厉老太太问到自己关于这样的问题的事情,乔慕晚都是以「没有」回话。 那时的她真的没有想过太多,但是自己和厉祁深好上了以后,每每回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她真的很心虚。 她欺骗了一个待自己真心好的妇人,这让她真的内疚极了。 再加上厉潇扬在厉家老宅那边给自己告状,厉老太太都有想尽办法儿替自己澄清,这更是要乔慕晚这几天都在想要给老太太道歉的事情! 对于乔慕晚想要主动找自家那尊大佛说对不起的事情,厉祁深不甚在意。 他搁置在乔慕晚下颌处的长指,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 半晌,沉声道—— 「不用你找她,她也会主动来找你!」 —————————————————————————————————————————————————— 年永明今天与厉锦弘见了面以后,觉得他今天说给自己听的话,明显有一番其他的意思,而且不出意外,应该是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想到这里,年永明当即想也没有想就给往上面火上浇油。 本来,他对乔慕晚这个儿媳妇就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会儿厉家这边不懂得珍惜,他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再也不能犯之前那样让人见缝插针的失误了! 年永明心情不错的回了家里,却在看到家里的赵雅兰,顿时变了脸色。 打从邵萍出现以后,自己的妻子没少给自己甩脸子,年永明难得看,更懒得理。 没有和坐在沙发里,用一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妻子打招唿,年永明换了拖鞋,直接上楼。 把自己丈夫对自己的不予理睬全部都纳入眼底,赵雅兰这段时间一直都憋着的一股子火,再也难以压制。 「年永明,你给我站住!」 年永明本不想理赵雅兰,但还是顿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儿。 「我不想和你吵架,南辰很少回来这边,慕晚也和南辰离了婚,你也应该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事情已经都达到了你想要的结果,你就给我做你本本分分的年夫人!你惹出么蛾子,惹我心烦,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年永明说话没怎么提高语调,甚至是平淡,却还是让赵雅兰红了脸。 本来她就因为邵萍的事儿让她足够窝火的了,现在可好,他又把乔慕晚给搬出来。 「呦呵,听你这话的意思,敢情乔慕晚那个jian人和南辰离婚,是我的原因了?」 乔慕晚和自己儿子离婚的具体原因,赵雅兰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就算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乔慕晚那个不知道安分守己的女人,指不定就是想攀高枝,飞上枝头从麻雀变凤凰! 她还清楚的记得上次厉家的老太太,带她去逛展销会! 听赵雅兰对乔慕晚张口闭口都是jian人,年永明不满意的皱眉。 「慕晚从来没有顶撞过你的时候,当你儿媳的期间,也没有忤逆过你的意思,你就算是在不喜欢她,也不应该把jian人、jian人这样的词彙挂在嘴边!」 他的语气,明显没了最初的和善。 每次面对乔慕晚的事情,他都无法冷静,这好像成了一个怪圈。 年永明对乔慕晚护着的话语,让赵雅兰的嘴角,勾的很冷。 「呵呵,当我儿媳?年永明,你摆清楚,我从来没有拿她当过儿媳,倒是你,你是把她当做儿媳,还是想借南辰的名儿,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你心知肚明!」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赵雅兰的话一说完,年永明就气得脸红脖子粗。 邵萍的事情,他否定不了,但是乔慕晚,也让自己的妻子诬衊自己和儿媳有一腿,荒谬不说,压根也不可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我不可理喻还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不清楚么?怎么,你还想让我赵雅兰把话说明白吗?」 「……」 「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儿丑事儿,我还能不知道怎么的!从你张罗把她娶进年家的门,我就知道她是谁了!年永明,我告诉你,我是顾念我们夫妻感情,我给你留面子,没有拆穿你的小心思!」 赵雅兰字字如针,让本就脸色不好的年永明,听了她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所以,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我给你留着面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把你的丑事儿揭发了,对你才是没有好处!」 赵雅兰对自己威胁的话,让年永明抿了抿唇。 「我告诉你年永明,你别再给我整出来要乔慕晚和南辰復婚的事情!」 虽然年永明自认为很聪明的在暗中找上乔慕晚不会让赵雅兰知道,但是赵雅兰对自己丈夫从头到尾安得是什么心,她再清楚不过了! 「年永明,我再提醒你一遍,南辰是我自己的儿子,你犯浑,我不能让我儿子也跟着犯浑!你别再想乔慕晚了,我不可能让南辰再和那个女人好上!」 赵雅兰尖锐声音的话,刚刚说出口,门口那里,帮佣战战兢兢的唤了一声「少爷!」 闻言,背对着门那边的赵雅兰,身型一顿。 年永明和赵雅兰往门口那里去看时,只见自己的儿子,脸部轮廓极度紧绷的站在门口那里。 身型也相当完美的年南辰,虽然在身高上矮了厉祁深一些,但他同样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还是让赵雅兰感觉到了不妙。 年南辰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那里,只穿着暗蓝色条纹衫、黑色西裤的他,薄唇抿紧成一字型。 说来也巧,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来过这边了,今天和邵昕然碰了面以后,自己就开车回来了这边。 不想,居然碰到了这样的场面! 紧了紧放在裤兜里的手指,年南辰堪堪的扯了扯嘴角。 「妈,我的事情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我想要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情!我已经成年了,有选择自己婚姻、自己配偶的权利!」 虽然年南辰没有提及乔慕晚,但是他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闻言,赵雅兰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儿子的意思是他要和乔慕晚重归于好,年南辰已经转身,甩门离开! —————————————————————————————————————————————————— 「不可能,慕晚不可能给年家生孩子,更不能为了和祁深好,去医院堕胎!」 厉老太太打从认识乔慕晚那天起,都没有见过她有身体不适的时候。 再怎样说,她要是堕过胎,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她应该是在做月子,小产哪里是说和没怀孕一模一样。 她生过三个孩子,在这种事情上,在清楚不过,那个年永明明显就是在杜撰,蓄意诬陷乔慕晚! 厉老太太把自己的见解给厉锦弘说了一遍,可厉锦弘现在只认准了一个乔慕晚给年家怀过孩子的死理,哪里肯听厉老太太的话。 「你别给我扯没有用的那一套,就算是她没给年家怀孩子,她结过婚,在婚内出-轨我家那个浑-犊-子的事情,是事实,改变不了!」 「……」 「你找时间给乔家那边打个电话,告诉那边,这周末的见面推了!」 说完话,厉锦弘气唿唿的上了楼,不在理自家这个头髮长见识短的老婆子! —————————————————————————————————————————————————— 厉祁深手机里进来电话的时候,正值他和乔慕晚纠缠着。 「嗯……你先接电话去!」 乔慕晚闪躲着厉祁深对自己的亲吻,把小脑袋往一边撇去。 昨晚两个谈开了以后,乔慕晚睡得很安心。 但是这早上,她就被身边不安分的男人给叨扰醒,说什么都要再弄一下子。 乔慕晚本来不想依,但是她对这个男人实在是没有免疫力,他撩-拨几下,她就缴械投降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厉祁深正好把自己置于乔慕晚的中间。 「先进-去再说!」 他咬牙说着话,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电话,对他来说,就是不识趣。 「你先接电话吧!这么早有人打电话给你,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被电话的振动打扰着,乔慕晚就算是想投入到和这个男人的水-ru交融中,她也不免会分心。 而且,电话响着,对她来说,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实在是害羞,不想让他进-去。 见厉祁深没有就此要放弃的意思,乔慕晚主动抬手,吊在他的脖颈上,吻了吻他削薄的唇瓣。 「我又不是不给你了,你先接电话,嗯?」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实在是粲然的明眸,虽然他不想就此作罢,但还是在身下小女人楚楚可人的目光中,隐忍了下来。 「一会儿再办你!」 说完话,厉祁深没有就此离开乔慕晚,而是顿住了动作,从chuang头柜上面,拿了手机过来。 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他下意识的将唇抿成一道削薄的弧线。 见厉祁深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乔慕晚蹙了下黛眉。 「怎么了?」 下意识的,她的目光,有些游离的往厉祁深的手机那里瞥了一眼。 「没什么!」 厉祁深沉声答了一句,跟着,把乔慕晚拦腰抱起,让她在上。 突然被调换了位置,乔慕晚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就坐在了厉祁深的劲腰上。 「我要进-去!」 四个字,从厉祁深的薄唇中溢出,再理所应当不过。 可这四个字,却让乔慕晚脸蛋红了起来。 「你先接电话,然后再说!」 「不耽误!」 厉祁深无视耳边手机振动声没完没了的传来。 「可是,嗯……」 乔慕晚刚想说些什么拒绝厉祁深,他却措不及防的扣住了她的柳腰,然后在她惊觉下,挤-了进去。 突然的动作,让乔慕晚没有应接过来,顿时下面涩涩的疼着。 厉祁深眉头紧锁的盯着两个人已经完美契合在了一起,他吻着乔慕晚嘴角。 在放开乔慕晚的唇瓣以后,他随着身下的动作,将震动已久的电话,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厉锦弘咆哮的声音就传来。 「在磨蹭什么?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厉锦弘的声音,苍老却不失力量,让意乱-情-迷下的乔慕晚,听了个清楚。 不管如何,她也没有想到,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厉老先生。 一时间,她看到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羞耻的姿势,她羞得恨不得去撞墙。 厉祁深黑得发亮的眸,迎上乔慕晚的小脸,看着她绯红着脸颊,贝齿咬紧唇瓣的隐忍样子,他克制住想要脱口而出「在给你造孙子」的话,堪堪的应了一声。 「没干什么?您有事儿?」 很公式化的口吻,虽然还用了「您」这样的尊敬词,却让厉锦弘听不出来自己儿子对自己有任何尊重的意思。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啊?你是不是觉得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可以有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的资本了?」 从乔慕晚的事情被厉潇扬爆出来以后,厉锦弘整个人就气急败坏的很。 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这个乱-搞的儿子,像小时候一样,打他的屁股。 连做小-三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厉锦弘真的觉得他这张老脸,都被自家这个浑-犊-子给丢没了。 厉祁深没有应声回答自己父亲的话,他现在虽然还谈不上翅膀硬了,但是至少,他现在下面在硬! 他虽然没有回答厉锦弘的话,可下面却没有不忘跋涉。 「嗯……」 厉祁深突然提腹,冷不丁的一下子,让乔慕晚猝不及防的往他胸脯上倒下身体。 「什么声音?你到底在干什么?」 厉锦弘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他的视力和听力却好的很。 虽然刚刚只是有很细微的一声传来,但是他还是耳尖儿的扑捉到了。 今天他大清早的这么着急给厉祁深打电话,就是因为他现在不想承认自己儿子和乔慕晚之间的婚事儿,但是还害怕两个人乱-搞在一起。 毕竟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成年了,处在熟男熟女的年纪,在那种事情上能克制的住,根本就不可能。 他也是从当年走过来,所以,出于怕两个在本就难以控制的局面上,再添什么乱子,他急急忙忙的就想着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 提醒他一句,别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添乱。 哪曾想,自己这边刚想到这件事儿,自家的那个浑-犊-子,就给自己搞出来这一套。 厉锦弘现在只希望刚刚是自己耳鸣了,出现了幻听,把刚才的声音,给误会成了是在做那种事儿的声音。 厉祁深知道自己的父亲听到了乔慕晚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因此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有声音?我怎么没听到?」 他揣着明白装煳涂,口吻平淡的问着。 可就是这样被厉锦弘发现了端倪,厉祁深依旧在故意挑-逗乔慕晚一样的导入。 「嗯……」 乔慕晚不可控制的出声,她不想让自己难堪,赶紧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小嘴巴里,以此克制那些羞耻的声音发出。 等到她稍稍平復了一些,她眼神儿带着哀怨的去看厉祁深。 她就知道,这个臭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只是,他这样在他父亲的电话面前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在让本就恶化的关系,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嘛! 她实在是搞不懂厉祁深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厉祁深深邃的眉眼,染上了黑墨一样的暗漠在盯着乔慕晚嘴巴里咬着她手指的娇俏样子,紧了紧瞳仁。 如果说厉祁深刚才的搪塞,厉锦弘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是自己听错了,那么又是那样一声,他可以肯定,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浑-犊-子,我给你说,你别给我乱-扯!」 自己这个惯会给自己唱反调的儿子,要是真的给自己搞出来孩子,他真的会气到持-枪-毙了他。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你要是给我扯出来烂摊子的破事儿,让我老脸丢尽,我就不认你这个犊-子!」 「……」 「趁着事情还没有酿成大错,你赶紧给我收手!」 「收不住了!」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回答着自己父亲气急败坏的呵斥。 「逆子!」 厉锦弘被厉祁深不孝的话,气得大发雷霆,一张老脸,眼底渲染上了刺目的猩红。 厉老太太在一旁看着急忙慌打电话的老伴儿,此刻雷霆万钧的咆哮,她吓得不轻。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自家的老头子本就上了年纪,厉老太太可不想自己的老伴儿在这样最容易犯心脏病的时候,真的被气出来了心脏病。 厉老太太快步走上前去安抚自己的老伴儿。 「给你,你和那个浑-犊-子说!」 厉锦弘不想在和惯会忤逆自己意思的儿子对话,就把电话递给了厉老太太,自己一个人气唿唿的去药箱那里翻找管心脏病的药。 厉老太太不知道厉锦弘一大早在给厉祁深打电话,但听他气得火爆的脾气,她能猜想到,铁定是自己那个臭屁的儿子,又激了他老-子! 接过来电话,厉老太太皱着眉,出声—— 「喂,祁深啊!」 厉老太太刚接过来电话,那边,厉祁深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 「等你们考虑好是接纳慕晚,还是让我背负耍-流-氓的罪名,再打电话给我!」 厉祁深在简明不过的字面意思,就是在告诉厉家的两尊大佛,不接纳乔慕晚做厉家的儿媳,他就和乔慕晚继续luan-搞下去,就算是做一个被人唾弃的流-氓,他也无所谓! 厉老太太听了厉祁深的话,急得直跺脚。 暂且不说乔慕晚之前怎样,自己儿子这完全是威胁的口吻,就是在告诉自己,不让我娶乔慕晚,我做流-氓,也照样给你丢脸! 「逆子,当初真就不应该把他生出去!」 厉锦弘把刚找到的药,都来不及吞下,就砸碎了药瓶。 自家那个浑-犊-子的意思,就是厉家的脸,他是丢定了! 娶了乔慕晚,厉家会因为娶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而蒙羞;不娶乔慕晚进门,他就不计后果的乱-搞,同样也是在给厉家丢脸! 这是在威胁,一个逆子对老-子,赤-裸-裸的威胁! 「还背负流-氓罪,他还威胁上我了!」 厉锦弘气得理智都没了,只知道一味的抽-动嘴角。 「呵……好啊!他就给我背负这个流-氓-罪!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神气到什么时候!」 —————————————————————————————————————————————————— 乔慕晚听厉祁深这样毫不遮掩说威胁的话给他的父母听,她蹙紧着眉。 虽然她能感觉出来厉祁深在故意作秀,逼迫他父母妥协的接受自己。 只是……他的方法,真的是太欠妥当了。 再者,她可以解释着,就算是他不想解释,不想说话,也不应该用这样硬碰硬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你这么说话,一定让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生了很大的气!」 「他们有什么可生气的?」 「……」 「他们不问青红皂白的不肯相信你,我都没和他们生气,他们生我什么气?」 厉祁深回答的话不甚在意,让乔慕晚怀疑,这个男人指不定酝酿了多久,可以这样泰然处之。 「你不该说那样话的,他们上了年纪!」 虽然两位老人耳根子软,听了厉潇扬的话,但是厉祁深说这样的话,这对上了年纪的两位老人来说,他们哪里能受得了呢? 「你虽然是为了维护我,但是祁深……我不想看到你因为,伤了你和厉老先生、厉老夫人的亲情!」 乔慕晚看着厉祁深,声音细柔的说着话。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盯着乔慕晚好像能折射出来水光的明眸,然后,他抓过她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你,那你就去给我安抚、安抚那两尊大佛!」 乔慕晚:「……」 乔慕晚有些没有想明白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她才恍然大悟。 敢情这个男人是在欲擒故纵,用他的桀骜,来衬托自己的温婉、有耐心…… 这一刻,乔慕晚对厉祁深到底有多臭屁,又有了一个新高度的认识! —————————————————————————————————————————————————— 年南辰对自己不买帐的话,让邵昕然不禁想笑。 我可以允许你把我年南辰当枪使,但是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乔慕晚! 这个乔慕晚的手腕,还真就是让她邵昕然拜服! 连年南辰这样和她离了婚的男人,还会这样念念不忘!看来自己当初就不应该低估这个对手的实力! 一时间,邵昕然觉得她自己真的很蠢,从她知道乔慕晚把厉祁深给俘获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提高警惕,而不是这样,随意轻敌! 邵昕然在年南辰离开一会儿,她也准备从咖啡馆离开。 不等她走出去咖啡馆,杜欢忽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谈谈吧!」 ———————————————————————————————————————————————— 刚刚杜欢经过咖啡馆的时候,她在窗外,看到了橱窗里的年南辰和邵昕然。 本来她就有怀疑两个人的关系,虽然她一直觉得年南辰喜欢的是乔慕晚,但是邵昕然的出现太奇怪了。 再加上她那天能和李南那样交谈,可想而知,邵昕然一定是年南辰的故人。 出于这样想要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怎么样关系的心理,杜欢就进了咖啡馆这里。 她躲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两个人之间的交流。 从年南辰气急败坏的掐紧邵昕然的脖颈,再到他眼底浮现出的不忍,以至于后面那一句过分亲昵的「然儿」,都让杜欢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自己假想的还要复杂! 不出意外,邵昕然应该是年南辰曾经的恋人! 没有过多的在这个猜想上耽误时间,她继续观察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邵昕然给年南辰提及到了乔慕晚和厉祁深的事情。 一想到曾经那个让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厉祁深,还有乔慕晚的事情,她直觉性的竖起耳朵多听。 把厉祁深、乔慕晚、年南辰和邵昕然的关系搞清楚以后,杜欢真的是震惊极了。 原来这个邵昕然曾经是年南辰的恋人,后来阴差阳错又恋上了厉祁深。 这样的关系,复杂归复杂,却实在是能激起她的兴趣。 邵昕然坐在杜欢的对面,她漂亮的桃花眼,眼中折射出微茫的看着杜欢,「你要和我谈些什么?」 一直在漫不经心绞着咖啡的杜欢,听邵昕然对自己主动发问,她抬眼,看了眼她。 跟着,她笑了…… 「我觉得我好像知道太多的事情了!」 邵昕然对杜欢知道多少事儿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因为她是年南辰的情-人,还是乔慕晚的表妹,她卖了她一个面子。 「说一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事儿?我听听,看看对我有没有价值!」 「呵……我要是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有利用价值的信息!」 说着,杜欢探了探身体,往邵昕然的耳边凑了凑,小声道—— 「你曾经是南辰的恋人,现在喜欢厉祁深对吗?」 邵昕然不好奇杜欢是怎么知道她曾经是年南辰的恋人,毕竟上次在酒吧的事儿,她也在场,能猜测到也正常。 只不过,她喜欢厉祁深这件事儿,她不曾对谁提起,杜欢能知道,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诧异! 「不用给我否定,也不用给我辩解,我说过,我知道很多的事情!」 杜欢先邵昕然说了话,让邵昕然的话,就那样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杜欢再坐回到座位的时候,笑了,很明灿,还带着狡黠的深意。 邵昕然怔怔的看着杜欢,之前,她不曾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不过看情况,自己忽视了她的存在,这个女人,貌似是那种很有心计的人! 「厉祁深现在喜欢的女人是我表姐,按理说,我本来是应该站在我表姐那边,来针对你,不过……」 杜欢勾着唇,带着几分妖娆的意味,「我并不想帮她,相反,我很想帮你!」 杜欢的说辞,让邵昕然有些诧异。 她笑着,「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要胳臂肘往外拐,不帮乔慕晚,帮我?」 「可以这么说!」 杜欢依旧在笑,没有否认,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呵……」 闻言,邵昕然笑了,很惊艷的笑了,「是你自己本身也喜欢厉祁深才对吧!」 「呵呵,算是吧,不过我并不想得到他,我从来都不是那种想要拴住人心的女人,我只想和他上chuang!」 杜欢口无遮拦,直接把她心中所想,毫无保留的bao-露了出来。 邵昕然原本还在含笑的嘴角,因为杜欢的话,顿时僵住。 「你不要脸!」 -本章完结-
第276章 :我现在很难受,你抱抱我嘛 邵昕然原本还在含笑的嘴角,因为杜欢的话,顿时僵住。 「你不要脸!」 她腾地一下子从座椅中站起身,气得怒不可遏的扭曲了一张精緻容颜的脸,伸手指着杜欢。 她邵昕然从来都不是大度的女人,在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上,她自私的想要独占厉祁深,而杜欢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挑衅。 一个在自己面前这样毫不保留说要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上chuang的话的女人,她真的恨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让杜欢清楚的认识到,到底什么叫脸! 对于邵昕然对自己阴狠目光的对视,杜欢不以为意的浅弯着嘴角。 「你先别激动,我都说了我知道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能帮助到你!我都已经打算和你站在统一的战线上了,也承诺你了不会和你争厉祁深!」 「……」 「我不过是想和他上chuang而已,再说了,我帮了你,让你从我表姐的手里重新得到了厉祁深,你出于感谢我,就算是不分肉给我,至少也应该让我喝口汤吧!」 听得出杜欢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邵昕然整个人气得眼仁都冒火!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对于杜欢这样不要脸的女人,除了「不可理喻」四个字,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词彙能准确的形容她病态的心理!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杜欢是年南辰的诸多情-人之一,这样一个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还惦记着其他男人,可见,身体里某些下作的东西,真的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子里。 实在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继续和杜欢交谈下去,似乎,再多看她一眼,邵昕然觉得自己都会成为她那样病态的女人! 二话不说,她拿起拎包,就往外面走! 「怎么这么着急离开?真就不好奇我会带给你多重要的信息吗?」 杜欢放下手里端着咖啡杯的动作,抬头问。 「不好奇,我对你要给我的信息,我一丁点儿也不好奇!」 最初的好奇,早就已经被滔天的怒意所取代,邵昕然不想去理会杜欢这个心理病态的女人,脚下不停,高跟鞋与地面间的摩擦声掷地有声,可见她真的是被杜欢的话,气到了! 「好吧!」 杜欢依旧不以为意的答了一句。 「不过,我觉得你一定会找上我的!」 「不会,我绝对不会找上你这样心理畸形的女人!」 「别急着这么肯定的回答我!」 邵昕然:「……」 「你就算是现在不想找过,不代表你以后不会有求于我!这样,我随时恭候你来找我,只要你拿我表姐没辙了,你来找我,我保证让你扳回局势!」 「呵……」 杜欢满满自信的样子,让邵昕然冷漠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你要是这么牛掰,你还藉助我睡厉祁深干什么?你自己直接和乔慕晚撕得鱼死网破,不是更好?」 真就不是她邵昕然瞧不上她杜欢,依照厉祁深的眼光,这样没有档次、没有涵养的女人,他瞧都不稀罕瞧她一眼。 听得出来邵昕然的意思是让自己和乔慕晚两个人做对,以达到两个人撕破脸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只不过,她要是有见到厉祁深的本事儿,她何苦还用得着藉助她邵昕然? 「我杜欢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一定会来找上我的,而且……也会答应让我和你共用厉祁深的要求!」 杜欢依旧是中了邪一样病态的话,让邵昕然轻蔑她的同时,眸间愠怒,愈演愈烈…… 「疯子!」 嘴角不屑的轻动着,邵昕然丢下这两个字,头也不再回,离开咖啡馆。 ———————————————————————————————————————————————— 厉锦弘让厉老太太给乔家打电话,把周末见面的事情给推了,她真的难做极了。 她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万一,乔慕晚和自己儿子之间的事情不是像他们知道那样,她要是草率的打了电话给乔家,把两家的婚事儿给催了,这以后,她要是再想弥补,那可是难上加难啊! 一再的拿不定主意,厉老太太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背着自家的老头子,去找乔慕晚。 接到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的第一瞬间,她听到老太太还是一如往昔那样唤自己「慕晚!」,她本就内疚的心,翻腾着无垠苦涩的苦水…… 厉老夫人真的是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越发的无地自容! 午休的时间,乔慕晚去了厉氏附近的一家中式菜馆,在那里见到了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瞧见了乔慕晚过来,就赶忙招唿着她。 心理实在是愧疚,乔慕晚颤了颤睫毛,脚下如同踩在刀刃上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涩的走到厉老太太面前。 厉老太太随意的问了两句她最近工作的事情,就张罗着点菜。 服务生离开,厉老太太继续着刚才关于乔慕晚工作的话题,没有任何提及到关于之前厉潇扬告密自己和自家老头子儿的事情。 如果说厉老太太直接切中重点那件事儿还好,不至于让她心里忐忑,可是她不提,就是一味的关心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让乔慕晚如坐针毡一样难受! 相比较厉老太太对她一如既往的关心,她情愿她骂自己一顿,这样,自己就不至于心里这么难受! 「厉老夫人!」 承受不住心理上面的煎熬,乔慕晚硬着头皮打断厉老太太。 「怎么了啊?」 厉老太太目光诧异的看着打断自己的乔慕晚。 乔慕晚有些难以启齿,她皱眉绞着手指。 一再做着心理暗示,她才艰涩的出声—— 「我……厉老夫人,您真的就不问问关于我和祁深之间的事情吗?」 闻言,厉老太太笑了笑。 「慕晚啊,我老太太今天找你出来,只是想和你吃顿午饭!」 说着,厉老太太把手包裹住乔慕晚放在桌面上的小手。 「好好和我老太太吃顿饭,别多想!」 厉老太太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她活了这么大的数岁,做人做事都有一定的章程。 该吃饭的时候就该吃饭,到了该提及之前事情的时间,她自然会问。 见厉老太太确确实实只是想给自己好好吃一顿饭,乔慕晚皱了皱细眉,暂且压下心里的不适。 服务生给两个人上了菜。 「慕晚,你多吃一些,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厉老太太给乔慕晚夹着虾仁西兰花,脸上的笑,虽然不似之前那般乐呵呵,却还似母亲那般温暖心田。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用筷子夹着西兰花送进嘴巴里。 「来,慕晚,这个是武昌鱼鱼汤,你尝一尝!」 服务生上来了鱼汤,厉老太太就张罗着舀汤给她。 「谢谢您厉老夫人!」 不好麻烦一个长辈,乔慕晚要自己来舀汤,厉老太太却不依。 不得已,她只好礼貌的站起身去接汤碗。 只是,当她接过汤碗,阵阵鱼腥的味道传到她的鼻息间,她顿时间一阵反胃的难受! 「嗯……」 乔慕晚快速把汤碗放在桌案上,然后用手,快速掩住口。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第二次闻到鱼腥味,自己会胃里犯难受。 厉老太太一看乔慕晚突然难受,大惊的站起身。 「慕晚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说着,厉老太太就拿清水给她。 乔慕晚接过清水刚想喝一口,胃部难受的感觉,又一次传来。 她赶忙把水杯放在桌面上,抽了两张纸巾,快速掩鼻。 「慕晚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可别吓我老太太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乔慕晚的小脸,隐隐泛出苍白的迹象,厉老太太跟着着急起来。 乔慕晚不想让厉老太太担心自己,就摇着头儿。 「没有,厉老夫人,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就是我最近胃肠不适,闻到这个鱼腥味,我……会胃里很难受!」 说来也怪,她之前从来没有因为吃鱼、喝鱼汤有不适的反应,不想最近,她接连对鱼、对有腥味的东西产生了排斥的反应! 一听说乔慕晚对鱼汤有排斥反应,厉老太太的直觉反应,根本就不是乔慕晚的胃肠不好,而是这个鱼汤有问题。 「服务生,你去把你们经理找来!」 厉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这会儿自己的准儿媳因为在这边吃饭造成了身体不适,她自然是要找餐馆的经理理论一番。 服务员不敢怠慢,秉性着顾客是上帝的营销理念,赶紧把经理找来。 经理一来到厉老太太这边,厉老太太就威风凛凛的指着鱼汤。 「我说,你们饭馆这个鱼汤有问题,我儿媳妇喝了以后身体不适,你们说怎么办吧?」 闻言,经理看了看脸上隐隐惨白的乔慕晚。 一看她确实是不舒服,脸上立刻浮现出来惊颤。 赶忙,经理不做任何的猜想,直接就推卸责任。 「不好意思老夫人,我们这个鱼汤不会存在任何的问题的!鱼,都是鲜鱼,汤里的配料更是有层层工序严格监控,不存在任何的问题,我想,您的儿媳,可能是其他的原因造成身体不舒服!」 「什么其他的原因?你们这是想推卸责任吗?」 厉老太太不服不忿,和经理理论着。 见经理还在解释,厉老太太根本不听,说着就要给厉祁深打电话。 乔慕晚在一旁看厉老太太为了自己的事儿和餐馆经理据理力争,她隐忍胃部实在是难受的感觉,拉住厉老太太。 「厉老夫人,不是这个汤的问题,和餐馆这边没有关系……我、我前两天,也有因为闻了鱼腥味,胃部不舒服、想要呕吐的时候!」 一听说乔慕晚之前就有过胃部不舒服、想要呕吐的时候,厉老太太当即神情一怔。 「是是是,老夫人,您的儿媳不舒服确确实实不是我们餐馆的原因!」 厉老太太还没有从乔慕晚说她想要呕吐的话中反应过来,她哪里还顾得上在一旁不断给自己解释的经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了,你走吧!」 经理和服务生走了以后,厉老太太用手拉住乔慕晚的手,用不敢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眼神儿去看她。 「慕晚,你是一直对鱼腥味过敏还是怎样?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对鱼过敏呢?再说了,我刚刚有闻这个鱼汤,不腥啊!」 「我对鱼不过敏!」 乔慕晚隐忍住胃部还在真真翻滚的难受感,摇了摇头儿。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感官最近太敏-感了,我已经有两次因为味道鱼腥味,胃部不舒服的时候了!」 昨天她和厉祁深就有做鱼,只不过他和她闹了脾气,没有吃饭,以至于乔慕晚把前天晚上在餐馆里因为对那个紫菜蛋花汤犯噁心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现在想想,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说着话,她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感袭来。 「厉老夫人,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乔慕晚拿着纸巾掩住口,去了洗手间。 看乔慕晚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走,厉老太太抿了抿唇,喃喃自语道—— 「这是真怀上了吧?」 —————————————————————————————————————————————————— 乔慕晚在洗手间那里折腾到虚脱,也没有如期吐出来污秽物。 等了好一阵,她不舒服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将身体发虚的倚在瓷砖壁上,她贝齿咬住唇瓣,隐忍着还是有些难受的感觉,将手机拿出来,在百度搜索那里,输入一串文字。 眼睫毛上面隐隐挂着惊觉晶莹的水雾,乔慕晚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有些发虚的去点页面。 不等她点开第一个浏览页面,厉老太太从外面进来。 「慕晚,你怎么样了啊?」 见厉老夫人进来,乔慕晚赶忙退出百度页面。 「我还好,让您担心了,厉老夫人!」 「你说说你这个孩子,身体怎么这么虚啊?」 刚刚乔慕晚进洗手间的时候,厉老太太给厉祎铭打了电话。 厉老太太年轻怀孩子那会儿,也会害喜,不过她并不排斥鱼腥的味道,周围几个好友那边,她也没有注意她们的儿媳会对什么东西害喜。 不得已,见乔慕晚对鱼腥味这么排斥,她只得问问自家的老二,让他给自己确定一下,这乔慕晚是不是怀了孕! 电话那边,厉祎铭听自己母亲的描述,他皱了皱眉。 「妈,按照您说的,您打听我的这种现象,确实是怀孕的表现,至于你说害喜的时间,正常来说,会在女性怀孕两周到十六周有所表现,不过这种事情因人而异,有些女性身体状况的原因,可能从怀上孩子开始,就有害喜的现象!」 一听说自己的儿子这么说,厉老太太确定了乔慕晚怀孕这件事儿。 至于说到害喜,她记得她害喜的时候,孩子都有一个月大了。 不出意外,这乔慕晚差不多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妈,您给我打听这件事儿,是给谁打听的啊?」 能让自己母亲这么慌慌张张的打听,厉祎铭能猜测的到,不是乔慕晚,就应该是自己的妹妹,或者是其他几个近亲! 「没有谁,就是我刚才碰到一个姑娘,看到她在呕吐,我就在想我怀你那会儿也是这么吐的,然后我就好奇,想问问你,这个姑娘是不是怀孕了!」 虽然厉老太太搪塞了一个蹩脚的理由,看起来还有几分可信度,但是厉祎铭没想拆穿她。 都说知儿莫若母,他又何尝不了解他的母亲! 既然自己母亲要给自己瞒着,他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 不过…… 「啧啧,是这样啊!妈,您要是实在是不敢确定这姑娘到底有没有怀孕,您可以带她来医院,我免费给她做彩超!」 厉老太太:「……」 ———————————— 见乔慕晚难受,还在给自己莞尔,厉老太太这会儿哪里还有精力去想她之前有过什么样的经歷、是个怎样的人,一心想到的都是她可不能因为害喜搞得身体垮掉了。 要知道,自己这个准儿媳的的肚子里,怀的可是自己货真价实的孙子。 「我没事儿了,厉老夫人!」 不想让厉老太太这个长辈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乔慕晚对她笑了笑。 出了餐馆,厉老太太要给厉祁深打电话,告诉他说乔慕晚身体不舒服,要回家去休息。 乔慕晚没有让厉老太太这么做,就与厉老太太告别以后,回了厉氏。 让随行的司机,把乔慕晚安全的送回公司以后,厉老太太再也按捺不住要把乔慕晚怀孕的消息告诉自家的老头子儿,她连今天来找乔慕晚的初衷都给忘了,笑吟吟的回了家。 一进门,厉老太太就挪着小碎步子,一边往楼上走着,一边唤着。 「老头子啊老头子,大喜了啊!我有好事儿要告诉你啊!」 —————————————————————————————————————————————————— 乔慕晚回了厉氏,厉祁深一知道她被他母亲叫走,就把她叫去了办公室。 乔慕晚进门,厉祁深见她脸色不好,他蹙眉。 「怎么了?」 他长指掬起,被乔慕晚圆润弧度的下颌,收入到掌心里。 「没怎么,我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刚刚要应付厉老太太,她没有来得急在手机里查怀孕的表象,回来又被厉祁深叫来了这里。 她一方面是真的胃部不舒服,再者,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心里着实忐忑。 听乔慕晚说她不舒服,厉祁深眯了眯眸子。 「我妈找你麻烦了?」 他问着,声音足足压低了好几个调。 「没有!」 乔慕晚摇头否定,「我就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 「平白无故的会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早上还搞了,哪里能有不舒服的迹象,不过是被他母亲找出去了,再回来,她就不舒服了,这难免不让厉祁深怀疑乔慕晚对他说了谎。 「真的没有其他的原因,我就是不舒服而已!」 乔慕晚回答厉祁深的声音闷闷的,明显在抑制情绪。 看乔慕晚不肯给自己说实话,厉祁深薄唇抿紧成一字型。 「做我厉祁深的女人,不是让你受了欺负也要做窝囊废的!」 他捏住她下颌的力道加重,多了几分阴骘的意味。 他厉祁深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她乔慕晚唯唯诺诺的样子,他都说了有他给她撑腰,不想她还是这样一副受了委屈,也憋在心里的样子! 听得出来厉祁深的话,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愠怒,乔慕晚没有生气,用两个小手,下意识的抱住了他。 小脑袋拱进厉祁深的怀中,乔慕晚的额头贴着他的肩胛骨上,把他的腰身,在自己的藕臂间,抱紧。 「我没有受欺负,我是真的难受!」 因为刚刚呕吐闹腾的她虚脱,这会儿说话,她真的很无力。 「我刚刚和厉老夫人去饭馆吃饭,我闻到鱼汤的鱼腥味,胃里又犯噁心了!」 厉祁深:「……」 「我现在很难受,你抱抱我!」 她的身体实在是虚弱无力的很,以至于,她刚刚连饭都没有吃下,生怕要是吃了,会让胃里更不舒服。 厉祁深刚刚紧锁的剑眉,因为乔慕晚温软的声音,渐渐的放柔下来。 「怎么又难受了?」 他用长臂拥着她,把她虚软的身体,想要抱紧,还害怕太紧,会让她不舒服。 「不知道,可能……是我肠胃有问题了!」 乔慕晚没有怀过宝宝,她周围的生活圈子里也没有谁怀过宝宝,这让她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只得说她肠胃有问题。 她的话音刚落下,厉祁深就抓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张罗着带她去看医生。 「不用,我没事儿的,不用看医生!」 她现在和厉祁深的关系本就紧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闹出来了怀孕的事情,她觉得事情的发展方向,将会更加激化的往恶劣的方向发展! 见乔慕晚不肯和自己走,厉祁深用一双锋锐的眸子,眉目湛黑的看着她。 被厉祁深锐利的眼神儿看得心弦发颤,她两个小手抱住他的小臂,摇晃着。 「我不想去看医生,我本来就胃里难受,还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你是想让我胃里更难受吗?」 说着,乔慕晚就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怀里钻。 「不要去看医生,你抱抱我嘛,抱抱我,我就好了!」 -本章完结-
第278章 :让我把你捧在手心里 乔慕晚把自己的小脑袋,再去往厉祁深的怀里钻。 「我不要去看医生,你抱抱我嘛,你抱抱我,我就好了!」 她的声音软糯的就好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丝丝缕缕,表现着小女人的娇嗔。 几时见过乔慕晚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赖着自己,厉祁深纵然想带她去看医生,最后也软在了温柔细语里了。 「又打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厉祁深抬手捏住乔慕晚的小下颌,一双眼,荡漾着别样的风情。 「我就是想让你抱抱我,哪里有学来这些东西?」 她是真的想让他抱抱自己,不想厉祁深竟然误会自己是在给他欲擒故纵,想想,乔慕晚说话的口吻,不由得带了埋怨。 「你要是不想抱我,就算了!」 说着,她把自己的两个小手从厉祁深的腰身上面拿开。 精瘦的腰身上面没有当初软-软的感觉,厉祁深把乔慕晚原本准备拿开的小手,重新按回到自己的腰身上。 「谁说我不想抱你?」 他问着,长臂就圈住乔慕晚的肩膀,把她按入自己的怀中。 鼻息间重新撷取这个男人带着淡淡的菸草味的强烈气息,乔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让你抱抱我还那么多的事儿!」 乔慕晚小女人姿态对拥着自己的男人不满意的哼唧一声,让厉祁深轻笑了下。 「还笑?」 她轮着粉拳去打他,然后小脑袋一边钻着一边顶着的往他怀中拱去。 厉祁深拥着乔慕晚,长指慵柔的伸着,在她的脑袋上,轻揉着。 好半晌,他出声—— 「你确定不去看医生?我看你胃肠病挺严重的!」 「我没事儿!」 乔慕晚摇晃着小脑袋。 她再抬起头去看厉祁深的时候,双眸熠熠生辉,好像有星子在闪烁一样。 「季节交替,我在饮食上面没有注意,所以才会胃肠不舒服,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有事儿的!」 「你闻到、吃到有腥味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和季节交替有什么关系?」 乔慕晚:「……」 「你自己的身体,你就不知道上点心儿吗?」 厉祁深的口吻较之前,严肃了些。 让把这些话听了去的乔慕晚,蔷薇色的小嘴巴,撅的更高。 「你要是不想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我给老二打电话,让他过来这边给你看看!」 「不用,我真的没有事儿!」 乔慕晚迎上厉祁深目光的对视,小手抓着他精瘦的小臂,声音细软的出声。 她现在越发的觉得自己有了怀孕的徵兆,虽然是不确定,但是她月经已经推迟了十天,还有呕吐的症状,这些都完全符合怀孕前期的状况,让她想要否定自己没有怀孕,都不太可能! 虽然她不介意去做个检查,但是如果她要是怀孕的事情被厉祎铭知道了,那么厉家的两位长辈铁定是要知道的。 现在他们两位长辈本就对自己有意见,如果自己在这会儿怀了孩子,那么他们指定是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留下的。 实在是矛盾的心理,让乔慕晚鸵鸟心理的不想去医院,更不想找医生给自己诊断。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小题大做啊?我不过就是胃肠不舒服而已!」 虽然她也知道厉祁深在关心自己,但是现在的事情已经很乱了,再加一个孩子进去,真的会闹得满城风雨的! 「我一会儿下班去买药,你就不要再担心我了,好不好?」 乔慕晚一再央求着,漂亮的清眸间,似乎有水波在层层涤盪开一样波纹粼粼…… 看眼前小女人的无辜目光,厉祁深也懒得再去管她。 绵实的手,从乔慕晚的双手间chou出来,他冷冷的转过身—— 「懒得管你,谁难受谁知道!」 乔慕晚:「……」 ———————————————————————————————————————————————— 「真是胡闹!」 厉老太太刚把乔慕晚怀孕的事情厉锦弘,他当即就把正在看的报纸拍在了桌案上。 他今早还有打电话告诉自己家的那个浑-犊-子别乱-搞,现在可好,居然把孩子都搞了出来! 想到今早自己给浑-犊-子打电话时,听到里面的声音,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不过…… 现在乔慕晚怀了孕,怎么可能还和自己家的那个浑-犊-子做那种事儿?难道说……自家那个犊-子,又有其他的女人了? 乍想到他今早听到的声音,可能是厉祁深和其他女人搞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厉锦弘当即气得拍桌。 「真是不知道廉耻!」 显然,这话,厉锦弘是骂自己的儿子! 「老头子啊,我说你就别气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气也没有用啊!」 看自己的老伴儿又动怒,厉老太太赶忙上前去规劝。 「这慕晚怀的是我家祁深的孩子,孩子都有一个月了,咱们也不能让她把孩子流掉是不是?」 厉锦弘:「……」 「再说了,或许这就是天命吧,这慕晚啊,註定是我厉家的儿媳妇!」 厉老太太以为自家老头子还在忌讳乔慕晚的事情,耐着心思的规劝着。 「胡闹,什么天命不天命的?这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你都搞清楚了么?」 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被厉锦弘的话堵得语塞,确实,她确实是没有搞清楚乔慕晚到底有没有身孕。 只不过,依照她的经验,再加上老二的诊断,这乔慕晚就是怀孕了啊! 这点儿,毋庸置疑! 「你去把电话给我拿来!」 现在的厉锦弘对乔慕晚没了之前的敌对,甚至,想到自己儿子乱-搞,让她一个姑娘怀着孩子的独守空房,他直觉性反应的想给她讨个公道。 厉老太太不知道自家老伴儿让自己拿电话要做什么,虽然犹犹豫豫的在猜忌他是不是要调查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厉祁深的,但是她还是慢吞吞的把电话拿了过来。 厉锦弘一把从一再磨磨蹭蹭的老伴儿的手里抢过手机,斜睨了一眼皱着眉的老太太,他拨了厉祁深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端,厉祁深随性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有事儿?」 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声音,让厉锦弘对于自己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儿子,越发的恨不得拿东西砸他,然后把他的脑子砸到老年痴呆的地步,省得他再继续花花肠子的玩世不恭。 「没有事儿我就不能慰问你厉大总裁了?怎么,合计你自己是国家领导人啊,整天日理万机的啊?」 厉锦弘的话,明显带着刺。 这样一个借着整日工作忙的名义,却背地里乱-搞其他女人的浑-犊-子,真就不知道他还懂什么叫廉耻不? 「没有事儿我挂电话了,这边还有合同要我处理!」 厉祁深准备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厉锦弘来了脾气的吼他。 「你个浑-犊-子,你给我说,你是不是不要那个乔慕晚,又和其他的女人好上了?」 厉祁深:「……」 「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脸啊?我让你和那个乔慕晚断了联繫,你就断了联繫;我让你去他-妈-的吃屎,你去不?」 厉祁深在另一端皱着剑眉,听自己父亲的话,他眉心,阵阵作痛。 不过…… 「您不是不希望她成为您的儿媳么?我和她断了联繫,不对么?」 「对你个头儿!我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厉锦弘气得不行,看来,自己的儿子,这个薄情寡义的浑-犊-子,真的就踹了乔慕晚,和其他的女人又乱-搞在了一起! 厉祁深坐在转椅里,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父亲今天说话,似乎都是站在乔慕晚的立场上,他不由得来了兴致。 将手里准备处理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他好整以暇的将身躯,昂藏进座椅里。 「您到底想说什么吧?」 「你说我想说什么?浑-犊-子,我告诉你,你赶紧把你和其他女人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给我断了!」 厉祁深:「……」 「还有,你把乔慕晚给我踹了,你就给我再捧回来,她要是因为你这个浑-犊-子受了伤害,我他-妈-的和你玩命儿!」 厉祁深:「……」 —————————————————————————————————————————————————— 厉锦弘气急败坏的给厉祁深训斥一顿,让听了这话的厉老太太,皱了皱眉。 自己的儿子,又和乔慕晚以外的女人乱-扯了吗? 「老头子啊,现在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要怎么办啊?就这事儿,千年难遇!」 说到底,厉锦弘对自己那个到处拈花惹草的儿子,真的是深恶痛绝。 之前和乔慕晚这个已婚女性乱-搞,成了名符其实的「小-三」,就足够让他这张老脸挂不住面子的。 现在可好,给人家姑娘搞怀孕了,他却踹了人家姑娘家的,和别的女人又好上了。 他厉家和这个浑犊子真的是丢不起这人,他真想学现在的小年轻做个整容手术,省得以后出门,都没脸见人了。 「可是老头子啊,这慕晚怀了孕,孩子是我们厉家的,我们可不能……」 「怀都怀上了,我还能让流掉不成?」 虽然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既然来了,成了厉家骨血地步延续,再怎样说,他也不能铁石心肠的让她流掉! 「那……慕晚之前的事儿怎么办?」 厉潇扬指责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还歷歷在目,再加上年永明吹风,把乔慕晚扭曲化,让厉老太太下意识的去试探,想从自己老伴儿口中,探寻一丝讯息。 「能怎么办?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其他人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吗?」 「那老头子,你的意思是说,你接受慕晚了?」 厉老太太的质问,让厉锦弘一怔。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对乔慕晚的态度和看法儿,以至于被自己的老伴儿询问着,他才有了反应意识。 「我有说接受她了吗?」 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有些发懵,自己的老伴儿都说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不是接受了乔慕晚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老头子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个「啊」字还不等说出来,那边,厉锦弘冷冷的来了一声。 「你不想抱孙子了怎么的?」 「想啊,怎么不想?」 厉老太太可是十年前就已经在盼着能抱孙子了,她这都盼了十多年,自己现在都已经如愿了,怎么可能不想啊? 「那你还那么多废话?」 厉老太太:「……」 —————————————————————————————————————————————————— 厉祁深挂断自己父亲的电话,有些诧异于自己父亲给自己对话时的说辞。 但仅仅是几秒,他就笑了,深邃的眉目间,盪起风情万种的涟漪。 回水榭的路上,厉祁深心情很好的放着音乐。 不同于厉祁深的好心情,乔慕晚因为自己可能已经怀了孕这件事儿,闹得忐忑不安。 下意识的,小手往自己的小腹那里去摸。 忽的,小手被抓住,让身心投入去摸自己小腹的乔慕晚,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小手被厉祁深抓了过去,他把乔慕晚的小手,移送到嘴角边,吻了吻。 「我现在得把你捧在手心里!」 乔慕晚不解厉祁深的话,想把自己的小手抽出来。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有人说,我要是不好好待你,要和我拼命!」 乔慕晚:「……」 她诧异的听着厉祁深的话。 他对自己不好,会有人给他拼命? 这话听了,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躲什么?」 在乔慕晚准备把小手抽出去的时候,厉祁深把她握地更紧。 「不是死皮赖脸让我抱你那会儿了?」 他拿今天乔慕晚让他抱她的话呛她,乔慕晚顿时呶了呶红唇。 「谁死皮赖脸了?分明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大狂!」 乔慕晚嫌恶的白了厉祁深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出来。 听乔慕晚对自己冠上的新名字,心情极好的厉祁深,轻笑了下。 「你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下,我去药房买药!」 —————————————————————————————————————————————————— 厉祁深在路边停了车,乔慕晚刚下车,他就从车头儿那里绕过来,拉着她的手,往药房里走。 被厉祁深牵着进了药店,乔慕晚被药店里的人,目光有羡慕、有不屑的注视着,她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的小手抽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连买个药都拉着我不放?我还能丢了怎么的啊?」 「你让我抱你的时候,我都没有嫌弃你,这会儿牵你手,你给我拿什么乔?」 乔慕晚:「……」 又一次被厉祁深呛得语塞,乔慕晚懒得给他计较。 自己和他耍嘴皮子上面的功夫,就没有赢过的时候,自讨没趣的事儿,干了一两次就好! 厉祁深拉着乔慕晚准备去成药区,他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厉祁深看了眼手机,他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道:「我去接个电话!」 「嗯!」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厉祁深走开,去了外面接电话,乔慕晚看了看周围的卖药分类区,没有等厉祁深回来,兀自去了药品区。 先是买了管胃肠的药,乔慕晚在付了款以后,眼神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长身而立站在门外的打电话的男人。 厉祁深还在打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事情! 见厉祁深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乔慕晚抿了抿唇瓣,硬着头皮,去买了验孕棒! 手里捏着验孕棒,感受掌心就好像是被烙铁给烫伤了一样的灼热,她蹙眉。 「你在干嘛?」 厉祁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陷入自我世界里的乔慕晚,有些怔忡。 等到她飞脱的思绪收回,她不做任何思考,赶忙把验孕棒的包装盒,和成药放在一起,把验孕棒藏到袋子的最下面那里。 「我没做什么,刚刚你出去打电话,我把药买好了!」 说着,乔慕晚抬手,把手里的药袋,展示了下。 「你买了什么药?我看看!」 在带乔慕晚来药房之前,厉祁深特意给厉祎铭打听了胃肠不适用什么西药。 「不用,药有什么可看的?」 乔慕晚不想让厉祁深发现自己买了验孕棒的小端倪,赶紧把装着药的医药袋,藏到了身后。 「你和我闪躲什么?怎么,我看看你买了什么药都不行?」 倒不是说自己给他看买了什么药不行,是她最开始来药店这边的初衷就是买验孕棒。 买药,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又不是你吃药,有什么好看的?」 乔慕晚反驳着厉祁深,好说歹说,就是不让厉祁深看自己的药袋。 两个人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着,在另一个入口那里,邵萍头上裹着纱巾,进了药店。 乔慕晚坚决不让厉祁深看自己手里的袋子,推搡着他笔挺的身躯,让他离开。 厉祁深低垂着眸子,眼神儿很沉的盯着乔慕晚。 大有一副在警告她说,今天不让我看你买了什么药,我和你没完! 「你因为一个药和我叫什么劲儿啊?走了,我饿了,我要回去吃饭!」 说着,乔慕晚自己主动去牵厉祁深的手,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实在是吸睛的一对男女,厉祁深和乔慕晚登对的站在一起,让药店里的人,纷纷寻着目光去看他们。 当然,也有只瞄了一眼,就瞬间怔住的邵萍…… 「佳……佳雅?」 邵萍喃喃自语一声,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样,她看刚才那个出门,仅仅给了自己回眸一眼的女孩子,她竟然感觉自己看到了佳雅当年的影子…… -本章完结-
第279章 :你说的,我吻了你,你就什么事儿都依我 邵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样,她看刚才那个出门,仅仅给了自己回眸一眼的女孩子,她竟然感觉自己看到了佳雅当年的影子…… 几乎是不做任何的思考,她也顾不上去买药,拔腿就去追出了药店的乔慕晚。 「我说,你因为一个药和我叫什么劲儿啊?我回去再给你看了!」 被来来往往的人注视着,乔慕晚红着脸去牵厉祁深的手腕。 奈何,和她较上劲儿的男人,好说歹说,就算是乔慕晚依旧答应了给他看自己买的药,他也不肯依! 「就在这看!」 他摆明立场,没有思考商量的余地。 乔慕晚被厉祁深搞得没辙,其实想想,让他知道自己买了验孕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就给他看,她还是抹不开这个面子。 「嘁,你干脆让我在这里亲你好了!」 她凉凉的说着话,好看唇形的嘴角撇了撇。 「我不介意,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厉祁深摆开手,一脸的不以为意。 他的话一说出口,乔慕晚就找到他话里的漏洞呛他。 「既然你说我想怎样,你都依我,那我现在不让你看我的药袋,让你离开,你怎么不依我?」 「我依你是有限制条件的,不包括这个!」 说着,厉祁深倨傲线条的冷峻脸颊,向乔慕晚欺近,继而,贴合到她的耳边。 「关于你亲我、摸我、咬我、骑我,这几点才是你在我的限制条件之内!」 邪痞的怪气,喷洒在自己的耳蜗边,让乔慕晚红了耳根子的同时,脸蛋也是火烧火燎的发烫。 「你个臭-流-氓!」 抡起小粉拳,乔慕晚有些恼火的去打他。 不想向来都有健身习惯的男人,身体硬的和铜头铁臂似的,自己非但没有如期的打疼他,还反过来疼了自己的小手。 「懒得理你!」 乔慕晚气着,拎着个药袋,就往外面走。 见眼前的小女人离开,厉祁深悻悻的挑了下眉。 没了乔慕晚在,他也自知没趣,就抬起修长的腿,迈着平稳的步履,出了药店。 —————————————————————————————————————————————————— 乔慕晚有些恼,她就纳了闷,在公众场合,那个男人怎么就那么能堂而皇之的给自己说那样的话? 脸颊依旧滚烫滚烫的红着,她不想给厉祁深坐同一辆车离开,顿了下脚步,扭头就往旁边的地铁站走去。 刚走两步,一只横过来的大手,就扣住了她的腰身。 厉祁深单臂捞着乔慕晚的柳腰,在她猝不及防下,对她拦腰抱起。 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腰身,乔慕晚有了反应以后,看到了厉祁深一张俊逸的脸颊落在自己的清眸里。 「你个混蛋!」 还沉溺在厉祁深刚刚对自己说的话语里,她口气恶劣的斥责他一声。 「我怎么你了,你就说我混蛋?」 厉祁深搁置在乔慕晚腿弯处的手,不自觉的上移,落在了她俏丽的tun-ban上,然后冷不丁的一下子,在她裙装布料的外面,狠捏了一把! 「嗯……」 翘尖儿上面的痛,让乔慕晚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你干什么?」 因为厉祁深这样不顾及场合的捏一下子,她天鹅般漂亮的美颈,都沁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绯红。 「你凭什么说我混蛋?我做了什么混蛋事儿了么?」 「你说呢?」 乔慕晚反问一句,就算他刚刚在药店里,对自己只是言语上的流-氓,但是刚刚,他捏自己那里,可是实打实的流-氓行为。 「你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说的这么模煳,我怎么能清楚?」 说着,他没有离开位置的手指,故意似的,又抓了一把! 「你……」 一脸被这个男人拦腰抱在怀中,捏了两下tun-ban,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就没有哪里是不发烫、不红润的! 「说不出来?」 厉祁深挑眉问着,深邃的眉眼间,涤盪着微不可见的笑意。 乔慕晚:「……」 「乖,既然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 把乔慕晚的腰身在自己的臂弯中,锁得更紧,厉祁深抱着她,回了车里。 「等一下!」 邵萍追出来药店的时候,她看到的,只有轿车尾翼,在自己眼前划过的一幕。 —————————————————————————————————————————————————— 车厢里,厉祁深把乔慕晚抱了进去,给她扣上了安全带。 看坐在副驾驶舱里的小女人把手里的药袋抱得紧紧的,厉祁深声音不咸不淡的出声。 「不就是几盒药,用得着你把它当宝贝一样的护着么?」 对于厉祁深的话,乔慕晚呶着唇,把小脑往车窗那边撇去。 「你别和我说话,我不想和你说话!」 「不想和我说话还给我说话?」 厉祁深找她话里的漏洞,在乔慕晚刚说完,就回呛了过去。 「刚才的不作数!」 「刚才那句话不作数,那这句又该怎么算?」 乔慕晚:「……」 被厉祁深接连呛了两次,还这样诡变莫测,乔慕晚的面子架不住,瘪了瘪嘴巴。 她没再搭话,把自己的小脸往外面看去。 迟迟没有等到乔慕晚再应声给自己,厉祁深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然后一挑眉。 「你把药袋给我看看!」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不给你看!」 乔慕晚把药袋扯到一边去,让厉祁深的手,抓了空。 眼神儿在一瞬间染上了幽深,厉祁深僵着他的手,搁置在半空中没有动。 「拿过来!」 把扑了空的手,变成了捏住乔慕晚的手腕。 乔慕晚回头去看厉祁深的时候,迎上了他湛黑的眼仁。 「我不想拿!」 她可是没有忘了他捏着自己tun-ban不放,自己要是乖乖就范的给他看了药袋,那多没有骨气啊! 「你、确、定?」 厉祁深凝视乔慕晚,口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被厉祁深实在变化太快的性子,把自己搞的一时间应接不暇,乔慕晚很想有骨气的告诉他,「确定以及肯定!」。 可话到了嘴边,她终究是挫败的说不出口。 硬着头皮点头儿,她闷闷的「嗯」了一声。 乔慕晚刚刚回答出声,那边,厉祁深蓦地将车开到一边,拉下了手闸! 突然的剎车,让乔慕晚一个应接不暇,原本还在隐隐约约难受的胃,顿时间翻江倒海一样的翻滚着让她想要作呕的感觉。 只是还不等将这种感觉传递到脑部,她的唇瓣上,又流窜过来了有电流一样流淌而过的吻。 几乎是在被厉祁深猝不及防吻下的一瞬间,乔慕晚就顿时头脑混沌起来。 来不及去感受厉祁深亲吻赋予她的缠绵,乔慕晚胃里往上翻涌的感觉,强烈的让她喉管都是一种要爆炸的感觉。 「唔……」 忍受不住,乔慕晚两个羸弱的小手,牟足劲儿去推厉祁深。 然后扯开安全带,拉开车门,直接往垃圾桶那里奔去。 被蓦地推开身体的厉祁深,看到此刻正伏在垃圾桶边呕吐的乔慕晚,他顾不上其他。 扯下安全带,下了车。 走到乔慕晚那里,看脸色煞白的小女人,几乎是要脱水了一样的呕吐,却还吐不出去恼人烦的污秽物,他皱紧着剑眉。 「去医院吧,你病得太严重了!」 他就知道,自己当初不应该一意孤行的听这个小女人给自己见鬼的说什么买药吃就好的话。 她这个样子,吐得让他心疼! 「……不用!」 乔慕晚摆手抽离开厉祁深拉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拒绝着。 说着话,她的胃里,又是一阵抽-搐的难受,让她的小脑袋又重新埋回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那里。 看乔慕晚撑不住还给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厉祁深气得不行。 「蠢女人,你都吐得这么严重了,还不去医院,你想死吗?」 他厉祁深本就不是那种脾气很好的男人,乔慕晚的不肯乖乖就范,让他气急败坏的捏住她的肩膀,把她的两个小肩头,在自己的掌心里,死死的捏紧着。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是为了她好,只不过……去医院找厉祎铭做检查,自己要是真的怀了孕,事情被查出来,那就糟糕了! 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让厉家的两位长辈对自己改变看法儿,自己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怀了孕,他们为了厉家的面子,一定不会让自己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的。 出于这样的考虑,乔慕晚隐忍着胃都要吐出来的感觉,反握住厉祁深的手。 「我真的没事儿,还不是你刚刚吻我,烟味儿让我犯噁心!」 找着这样蹩脚的理由,乔慕晚眼神儿哀怨又可怜的看着五官冷峻惑人的男人。 被乔慕晚说着,厉祁深将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不管什么原因,你——立刻马上给我去医院!」 她不拿她的身体当回事儿,但是他不等同于她,不会任由这个蠢脑子的女人拿她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怎么总喜欢让我去医院?哪里是什么好地方吗?」 厉祁深:「……」 「说到底,还不是怨你,你刚刚要是不吻我,让我闻了不想闻的烟味儿,我至于这样吗?」 说着,乔慕晚扬起苍白,却傲娇劲儿的小脸。 「你去车里给我拿水,我要漱口!」 把话说得理所应当,让俊脸紧绷的厉祁深,一再看了她好久,才默不作声的转身。 厉祁深把手拿来给乔慕晚,看着漱口的女人,他沉着声—— 「漱完口,我带你去医院!」 没有任何可商榷的口吻,冷硬而刻板。 厉祁深似不容反抗的命令的话,让乔慕晚漱口的动作一滞。 「你一定要让我去医院吗?」 乔慕晚自知,如果说她真的怀了宝宝,对他,她定是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你要是不想吐死,就马上给我去医院!」 他的口吻染上了恶劣,冷冷的,还有几分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意思。 拗不过犟着脾气的厉祁深,尤其是自己要是做了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事儿,他看自己的眼神儿,让乔慕晚真的会莫名的心虚。 咬了咬唇瓣,她一再做着心理斗争,才去抱着厉祁深的手臂,妥协出声—— 「今天太晚了,医院那边都是值班的医生,明天去吧!」 「我找老二,不耽误!」 「你弟弟又不是胃肠科的医师,找他不专业了!」 厉祁深不悦的递过来一个幽深的眼神儿落在乔慕晚的脸上,让她心虚的感觉更加强烈。 「我明天去了!」 她小手抱着他的手臂,圈在自己的两个小手里,贴着他,温柔软语着—— 「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明天一定去医院,今天,我先拿买回来的药应付一晚上,嗯?」 乔慕晚给他商量着,见厉祁深的眼,依旧湛黑,不得已,她硬着头皮,亲了他的脸颊。 「你说的,只要我亲了你,你什么事儿都依我!」 头一次,乔慕晚觉得厉祁深说那么让自己耳红心跳的话,能让自己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得圆滑的藉口。 有之前的话在,向来毒舌犀利的厉祁深,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回呛乔慕晚的话。 「再亲我一下,这次要亲这里!」 厉祁深耍起来无赖,用修长的指,点了点他xing感的薄唇。 知道厉祁深这是藉机耍无赖,可是乔慕晚没有办法儿,一再不屑的呶唇,她还是妥协下来的去吻了他。 但乔慕晚软糯的菱唇,贴合到厉祁深的唇瓣时,瞬间头脑一热的厉祁深,就立刻反客为主。 只是想到乔慕晚刚刚因为自己亲了她,她胃里不舒服,厉祁深浅尝辄止了几下,强压下自己渴望把她唇舌在自己嘴巴里吞噬掉的火热,抽离了自己。 垂下深邃的黑眸,他盯着眼前气息微喘的小女人,有丝丝缕缕丝线一样细匀的唿吸溢出,他按捺下心里的火焰,咬牙出声—— 「先放了你!」 —————————————————————————————————————————————————— 邵萍恹恹不欢,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回到家里。 刚刚她追了出去,却没有先一步拦下那辆车子,一种挫败到让她再度幻灭的感觉,充溢着她的神经。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都在想着之前的事情,以至于刚刚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把佳雅一瞬间就与那个女孩子重合在了一起。 抬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眉心,邵萍觉得她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起来。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找当初那个被送去福利院的孩子,只不过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孩子想下落,在这样大海里捞针一样的寻找下,自己怎么可能逛了一趟药店,就奇蹟般的碰上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那边,从杜欢那里回来的邵昕然,脸色气得一阵白、一阵红的回来家里。 她真的是被杜欢气得不行,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那样的话。 自己吃肉,让自己分汤给她? 呵……她邵昕然相中的东西,别说是汤不可能给她喝,就算是汤碗,她都不可能给她碰! 「妈,您怎么了?」 邵昕然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正倚在门边那里,脸色十分难看的扬着头。 思绪飞脱状态的邵萍,听到自己女儿对自己的轻唤,她下意识的收回了思绪。 「……昕然回来了啊?」 她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饭去!」 邵萍敛住自己刚刚的不自然,往厨房走去。 本来有些饿了的邵昕然,因为杜欢让自己作呕的话,她现在一丁点儿的胃口都没有。 「妈,我不饿!」 邵昕然拉住邵萍的手,没让她去厨房。 把自己的母亲带去了沙发那里,邵昕然握住她的手,问:「妈,您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不好?」 自己母亲神神秘秘的样子,让邵昕然对于自己的母亲,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态度去对待。 她想要知道她的事情,对她予以分担,但是…… 「没事儿,我脸色有不好吗?」 邵萍闪烁其词着,下意识的还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邵昕然有些气自己的母亲都这个样子了,还给自己拿出来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自知自己问什么也得不到一句有价值的信息,她索性也不再自讨没趣。 「没有,我今天太累了,眼神儿不太好,看错了!」 她凉凉的说着话,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 回去了水榭那边,厉祁深亲自给乔慕晚接了水。 「吃药!」 命令的两个字,很生硬的溢出男人削薄的唇瓣。 乔慕晚点了点头,把水杯接过来。 厉祁深去拿药,刚准备给乔慕晚看用药说明,他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儿,但看是公司业务上面的电话,他还是拿起了放在矮几上面的电话。 「我先去接个电话,等我回来再吃药!」 「嗯!」 乔慕晚规规矩矩的点了头儿,然后在厉祁深转身离开的时候,赶忙把放在药袋最底下那里的验孕棒拿出来,藏到沙发后面的靠垫里。 厉祁深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乔慕晚正一脸迷濛样子的喝着水。 没有了刚刚让自己心惊胆战的验孕棒在,她心情舒适了很多。 厉祁深看了眼悠哉悠哉喝水的乔慕晚,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她买回来的药上面。 看了半天都不是厉祎铭推荐给自己的药的牌子,他蹙眉。 他就知道,他不应该任由这个小女人自己去给她自己买药。 -本章完结-
第280章 :乔慕晚,你再不放开,你永远都别想放开了 看了半天都不是厉祎铭推荐给自己的药的牌子,厉祁深蹙眉。 他就知道,他不应该任由这个小女人自己去给她自己买药。 「你买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对于厉祁深不满的指责,乔慕晚悻悻的呶了呶唇。 她本来心思就不在买药上,她就是想买验孕棒,买治胃肠病的药,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我不知道,我就说我胃不舒服,他们就给我拿了这个药!」 「他们给你拿什么药,你就买什么药,你都不知道要看看?你是有多蠢?」 厉祁深看着这些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药,当即就气急败坏的把这些药丢到了垃圾桶里。 「等我,我出去给你买药!」 伸手抓过矮几上面的车钥匙,他随手捞了一件外衣,就往玄关那里走。 「不用了!」 乔慕晚放下水杯,从沙发中起身去拉厉祁深的手。 「你不用去了,我没什么事儿的,天已经黑了,太晚了,你别出去了!」 厉祁深不作声的睨看乔慕晚一眼,堪堪的扯开嘴角。 「你要是半夜犯病,我可没精力伺候你!」 虽然他的嘴巴毒,但是乔慕晚还是听得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你要是半夜胃疼怎么办? 「我不能再胃疼了!」 她回答着,然后用两个嫩白的小手,在他好看骨节的手指上面,轻轻地摩挲。 感受自己细柔的指尖儿处,尽是男人手指纹路的干热,她粲然如水的眸,目光带着几分娇柔的落在厉祁深刚毅线条的脸上。 「你别出去了,好不好?」 「别给我扯没用的,你犯病,我也跟着遭罪!」 虽然厉祁深想要铁石心肠的不去管这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女人,但是他就是该死的硬不下心肠! 他把他修长骨节的指从乔慕晚的两个小手中抽了出来。 在厉祁深抬起步子,再准备走开时,乔慕晚又一次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一次,抱着的不再是厉祁深的手臂,而是他腰。 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一向孤傲,看他为了自己的身体,不惜利用他的休息时间去给自己买药,乔慕晚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只是……他真的不想他为了自己这样麻烦,连得空休息的时间,都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别出去了,我真的没有事儿的!」 厉祁深:「……」 「再说了,已经很晚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你让我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我会害怕的!」 她本不是那种喜欢撒-娇的女人,只是在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怀上了宝宝以后,自己对他就产生了莫名的依赖。 时不时的,她就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想要把他抱紧,然后拴在自己能看见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听乔慕晚在自己耳边说着撒着娇的话,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害怕,也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厉祁深都觉得自己算是败给这个女人了。 「那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想出去了!」 乔慕晚抱着厉祁深不放,说着话的同时,又把他抱得更紧。 被身后的小女人黏着不放,尤其是她两个小手交叠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以上的位置,让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的小手,往下移送。 乔慕晚没有发觉到厉祁深的身体变化,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他宽厚的嵴背上,继续细语着。 「你也别出去了,留下来陪我嘛!」 本就受不了这个小女人把自己抱得这么紧,这会儿她柔蜜的声音,让厉祁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 他不想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给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一顿。 只是这个小女人,真是太会给他找麻烦了。 「乔慕晚,你再不放开,你永远都别想放开了!」 他咬牙说着话,带着切齿的意味。 乔慕晚不知道厉祁深在说她把他撩-拨的来了那个感觉,误以为是他铁下心要给自己出去买药。 「不要,我不要放开你!」 厉祁深:「……」 「我真的没有事儿,你就别处去了!」 她依旧单纯的说着柔声的话,不想背对着她的男人,此刻冷峻的脸上,削薄的唇瓣,早已经是抿成了一道弧线的涔冷。 「嗯……」 乔慕晚的小手被突然抓住,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厉祁深干热的掌心包裹,继而拉着她的小手,在他快速解开皮带和西裤裤链的带领、指引下,直接越过四角短裤的边沿,附上了一块几乎能烤化她小手肌肤的烙铁…… 等到她被厉祁深牵引的有了反应,她才惊厥,自己手里握着的,居然是…… 「厉祁深!」 乔慕晚直感觉她的小手掌心都要被那滚烫的温度给烫伤了。 他的物什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自己碰到的时候,她觉得她全身上下的血,都被烫的沸腾了起来。 「我说了,你要是再不放开,就永远不要放开,小妖精,你自己不想放开,我也没有办法儿!」 厉祁深说话的同时,拉着她的小手,大刺刺的握住自己,然后在cu-shuo的柱状物上,让她的小掌心飞快的lu-dong起来。 小手在厉祁深的短裤中,就那样随着他的带动,快而不乱的运动。 乔慕晚看着四角短裤被不断的ding-gao,再回缩,再ding-gao……那样往復性的动作,让她觉得她的心脏都要悬起来了。 实在是太羞了,她本能性的要把自己的小手收回! 可厉祁深根本就不允许她避开自己。 「不许逃!」 他抓着她的手腕,掌心间,用了几分力气。 乔慕晚被厉祁深冷沉的眸注视的同时,眼底渲染了墨一样幽深的呵斥自己,她觉得自己就是作茧自缚。 这个男人有多么自大,yu-望又有多么的强,她真的是一清二楚。 自己刚刚不过是搂住他的腰身,不让他离开,就被他抓住自己的小手,做了这样的动作,如果说自己…… 乔慕晚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似乎,自己再往下去想,她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似乎,这样隔着一层布料的运动不太舒服,厉祁深抿了抿唇,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把自己的四角短裤剥下。 「啊!」 原本有那一层黑色布料的遮掩,乔慕晚还能勉为其难的承受,他这会儿这样毫无遮拦的把他的物什展现出来,她羞得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明亮的灯光下,水晶灯折射着奢华的光芒,淡淡晕圈的光打下,厉祁深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什,就好像是在和你打招唿一样的探出头儿,搞得乔慕晚就算是闭眼不去看,屏息不去闻,都能感觉到不乖的物什,正在以散发致命的麝香气息,丝丝缕缕的缠绕着自己的唿吸…… 掌心中不乖的东西还在作恶,乔慕晚觉得她的小手都快握不住了。 没有了短裤做遮掩,厉祁深把乔慕晚的另一只小手也抬高,握住了自己。 小手被拉起,触及到了一片手心酥-麻的软-毛,乔慕晚有些痒,便承受不住的睁开了眼。 在看见自己自己的小手碰到了什么的时候,她脸颊立刻渲出了血一样的红。 看到厉祁深的shu-xi处,自己的两个小手就那样大刺刺的抓着,不仅仅是柱身,自己连他的其他地方也没有放过…… 她羞得不行,两个手,都好像不属于自己了似的。 可就是这样,厉祁深一丁点儿也没有就此放过乔慕晚,反而,他盯着她淬染上了绯红的小脸,和胭脂一样甜美诱人,他眼底不自觉的盪起一抹微不可见的风情…… 「小慕晚,偷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厉祁深在指乔慕晚手上的动作。 「嗯,再快一点儿!」 他难耐的从xing-感的喉咙间溢出一声,惹得乔慕晚两条秀美的腿,都不自觉的jia-紧了一下。 实在是太让人热血沸腾了,惹得她都不自觉的委实想了! 发觉出了乔慕晚咬牙在隐忍,厉祁深低低的笑了下。 窄裙的拉链被拉下,乔慕晚几乎是没有意识的被厉祁深就那样单刀直入把手指,沿着丝-袜的末腰,避开di-ku的遮掩,wei-ru了进去—— 「嗯……」 嘤咛的一声,伴随着乔慕晚双腿下意识的收紧。 「厉祁深,你干什么?」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哀怨的眼神儿去看眼前这个不断作怪的男人。 「你给我忸怩什么?难道你不想?」 他对她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个小女人的每一个脸部的表情变化,他都能清楚的知道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 听厉祁深魅惑的声音,透着几分邪痞的落在自己的耳蜗边,她烧红着耳朵,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她是人,是有生-理需-求的人,再加上这个男人对自己min-感点的了解,她真的无地遁寻。 乔慕晚羞恼的恨不得撞墙的懊悔间,厉祁深已经抓住她的腰身,把她以极快的速度压到了沙发上。 乔慕晚惊颤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弹,等到她有意识的去抬头儿,正好迎上厉祁深一双已经染上了情-yu的黑眸。 她想问他要干什么,可是她太了解他要干什么了,自己要是这样一问,反倒是显得自己欲擒故纵了。 「百般拦着我,不让我出去给你买药,你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乔慕晚:「……」 「小妖精,别急,我马上满足你!」 厉祁深自认为自己是那种性子冷静的人,对待什么都谈不上热衷或者着迷。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体着迷,对与她做那种事儿,热衷到难以自拔。 所以,当他被她抱住,被她握住那会儿起,他什么也顾不上去管、管不上去理,连要出门给这个小女人买药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门心思的,只想和她完完全全的在一起,感受她赋予自己的热情…… 厉祁深用一条腿压住乔慕晚的双腿,急不可耐的去剥她的衣裳。 乔慕晚被这样一搞,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矜持。 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虽然她会面露囧色,也会害羞,但是当真真切切和他在一起以后,她真的什么都顾不上去管了! 只是…… 脑袋里,倏地一个灵光闪现而过,想到自己此刻可能正怀着宝宝,她赶忙把自己的身体,从一个平躺的角度,快速支起来了身体。 「不要……厉祁深,不要,你不要再继续搞我了!」 乔慕晚有些急,言语间口不择言。 厉祁深却不以为意,「我还没搞你呢!」 说着,他继续手上去剥她衣服的动作。 「别……你别了!」 乔慕晚觉得她马上就要被剥光了,再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进行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会儿知道给我说别了,之前你合计些什么?」 厉祁深不甚在意的说着话,修长的指锋,因为乔慕晚最开始对自己的撩-拨,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面,划动着圈圈…… 「你混蛋!」 乔慕晚咬牙泄愤的抬手去打厉祁深。 她之前不让他出门,是不想他因为自己连得空休息的时间都被占用了,哪成想,他是觉得自己想和他那个,才不想让他离开! 这个男人真是太欠教训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就是他这种男人! 「那我就继续混蛋下去!」 把乔慕晚对自己咬牙说的话当成是她在给自己撒娇,厉祁深继续抬手去扯她的丝-袜。 「不行,厉祁深,我不许你再碰我,你别碰我!」 越发强烈的感觉,让乔慕晚觉得自己就是有了宝宝。 而厉祁深这么猴急猴急要做那种事情,让她真的很担忧,他这样做,会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乔慕晚拿两个小手,牟足劲儿的去推厉祁深的头,把他的头,从自己那里推开。 厉祁深已经感受到了指下如火的热情再缠着他,只是……乔慕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叫停,让他真的不悦极了。 「你这算是在和我矫情?」 他问着,嗓音中沁着深邃的黯哑。 「我没有……」 她不是不想做,那种事情半路被叫停,不光他不好受,她也不好受! 只是想到肚子里此刻有一颗小种子在萌芽,她不能不为此考虑一下! 「我……」 实在是不好找一个理由来搪塞厉祁深,乔慕晚一再想着理由,吴侬软语的出了声—— 「我肚子疼,好像……要来那个!」 听乔慕晚找这个理由给自己,厉祁深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球,多了几分阴冷的意味。 直觉性的反应,让他现在就想立刻、马上解开她的di-ku,一看究竟! 被男人这样的目光,看得心惊胆战,乔慕晚先厉祁深一步把自己的两个小手吊在他的脖颈上,出于安抚他的心理,主动吻了他薄唇。 「我没有骗你,我好像真的要来那个了!」 她解释着,可厉祁深并没有因为乔慕晚的解释就此作罢,还在用一双黑的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眸,盯着她。 被厉祁深看得浑身起刺,乔慕晚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上了断头台,接受他对自己的问斩一样难受。 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意味不明的目光,她咬了咬唇,最终妥协—— 「我现在就去卫生间看看,要是没有来那个,我……再给你!」 负气的说完话,乔慕晚推开厉祁深的身躯,小脸红润的进了卫生间。 —————————————————————————————————————————————————— 乔慕晚暂时安抚了厉祁深,心里有些忐忑的捏着验孕棒,进了卫生间。 按照验孕棒上面的使用说明,她小心翼翼的操作步骤。 待验孕棒上面显示出来醒目的两道红槓,她的心,顿时一片空白。 身体无力又发虚的倚靠在瓷砖壁上,感受冰凉的瓷砖贴合到自己肌肤上的凉意,她无精打采的从好看的菱唇间,轻吐幽兰! 有了,自己……真的有了厉祁深的孩子! 下意识的,乔慕晚抬手,将手指,温柔的附上自己的小腹。 这里,已经有一粒种子在生根发芽……只是这个孩子的出现,她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不被祝福的生命…… 心里实在是矛盾,她不想这个孩子就那样连这个世界还来不及去看一眼,他的生命就被残忍的剥夺。 一再捏紧着手指,她决定把自己已经怀了孕的事情告诉厉祁深! —————————————————————————————————————————————————— 「老头子,那这周末给乔家见面的事儿,还推了吗?」 厉老太太明显感觉到自家的老头子对乔慕晚已经改变了态度,她除了欣慰,心里早已经是乐开了花一样的感受。 这个节骨眼儿上乔慕晚怀了孕,简直就是在最不有力的情况下,碰上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局面。 「你是不是傻?」 听自己老伴儿问自己这么没脑子的问题,厉锦弘抬手,点了她的脑门。 「我说你们女人就是那种没脑子还喜欢跟着乱掺合的动物,这孩子都有了,你还把周末见面的事情给推了,你是打算让我们厉家的孙子姓别的姓吗?」 厉锦弘真是想不通自己当年怎么就头脑发热的娶了这个不明事理的老太太。 她要是不问自己一声,就把电话给乔家打了过去,到时候,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哪里还能有姓厉的可能? 指不定,自己要抱孙子这件事儿,又泡了汤! 「我哪里有说要把周末和乔家父母见面的事情给推了啊?」 厉老太太不悦的白了厉锦弘一眼,跟着,不服不忿的开口。 「老犊-子,从头到尾,不满意慕晚、张罗着给周末见面事情推了的人一直都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脑袋上面乱扣什么屎盆子?」 被厉老太太说着,厉锦弘也没有面子。 确实,打从厉潇扬来告密以后,一直对乔慕晚有意见的那个人都是自己。 不想再继续这个让自己架不住面子的话题,厉锦弘找了别的话。 「别说起来没完没了,去,把电话给我拿来,我给我们家的那个浑-犊-子打个电话!」 -本章完结-
第281章 :我又没有说只让你生一个 不想再继续这个让自己架不住面子的话题,厉锦弘找了别的话题。 「别说起来没完没了,去,把电话给我拿来,我给我们家的那个浑-犊-子打个电话!」 「这都几点了,你给他打电话耽误他休息!」 厉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儿子白天上班,到了晚上得空休息,还得被自己老伴儿给打扰。 「我说你别跟着乱掺合行不行?他现在要是没休息,在和别的女人乱-搞怎么办?」 厉老太太:「……」 「去,把电话给我拿来!」 觉得自家的老头子说话也在理,这乔慕晚现在有了孩子,铁定是不能做那样的事儿,而在这个时候,男人是最容易出去偷腥。 「那我去给你拿电话!」 说着,厉老太太下了chuang,亦步亦趋的去拿电话。 —————————————————————————————————————————————————— 一再确定乔慕晚的病耽误这一-夜也没有关系,厉祁深才挂断厉祎铭的电话。 见去卫生间折腾了好一阵的乔慕晚也没有出来,他盯着卫生间的门,眼神儿多了几分考究。 把手机放回到矮几上,厉祁深随意的单手抄袋,趿着拖鞋,往卫生间那里走去。 刚走几步,手机又一次响起。 厉祁深侧眸,看了眼手机,走了过去。 看上面显示是厉家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他蹙眉。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厉锦弘的一句「浑-犊-子」就从听筒传来。 「浑-犊-子,你在干什么?你有没有陪乔家那姑娘?」 实在是好奇自己的父亲,对乔慕晚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对她还是一副你要是敢娶她进门,我就敢和你断绝父子关系的架势。 这会儿,变幻莫测的性子,让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愿和她断了联繫,没有陪她的理由吧?」 厉祁深轻描淡写、不甚在意的话,让厉锦弘暴跳如雷的对着电话发飙。 「我他-妈-的啥时候让你和她断了联繫?我白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让你给我和她好好地吗?我之前怎么没见你,对我的话,这么服服帖帖的?」 厉祁深:「……」 「你个浑-犊-子,我他-妈-的告诉你好话,你怎么不听?我犯煳涂说的话,你倒是记得一清二楚?我……我他-妈-的骂死你得了!」 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惯会给自己唱反调,之前自己不承认乔慕晚那会儿,他给自己对着干说什么非乔慕晚不娶;这会儿乔慕晚怀了孩子,他可倒好,把自己的未婚妻和儿子晒到一边不管,在外面乱-扯犊-子。 「你他-妈-的是真要气死我了!」 厉锦弘气得不行,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厉老太太,心惊胆战。 「老头子,这又是怎么了啊?」 搞不懂他们两个父子怎么搞得和冤家似的,见了面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厉锦弘还在气得两个肩膀头儿都在颤抖的骂着厉祁深。 「浑-犊-子,我他-妈-的让你和乔家那个姑娘好好的,听懂了吗?」 「您这是又要唱哪出儿?泼出去的水,还能捧回来?」 厉祁深嘴角微微一笑,带着轻不可见的痞气。 「捧不回来,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厉家!」 厉锦弘真是给自己家里的三个孩子操碎了心,三个孩子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尤其是现在的厉祁深,能把未婚妻和儿子放在一边不闻不问不说,还在外面乱-搞,他真恨不得一大嘴巴子甩他脸上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脸! 看自家的老头子和自己的儿子,每次通话都这么剑拔弩张,厉老太太赶忙从自己老伴儿的手里拿过来电话。 「我说你就不能和孩子好好说话啊?就你这样动不动就端架子的德行,哪个孩子愿意听你的话啊?」 厉老太太白了厉锦弘一眼,然后嘴角含着笑,唤着厉祁深。 「祁深啊,你干什么呢啊?你和慕晚最近没联繫吗?」 自己母亲中午才见过乔慕晚,她这会儿给自己说关于乔慕晚的事儿,厉祁深真就是想不到自己父母这两尊大佛,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是几个意思。 「您到底有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我挂了!」 他没时间听自己父母两个人说模稜两可、十句话没一句是有用的话! 「嗳,你别挂电话啊!」 厉老太太有些急,「你别挂电话,我有事儿给你说!」 厉祁深顿住要挂电话的动作,等着厉老太太接下来的话。 知道自家的浑-犊-子不是那种吃硬的人,他现在和乔慕晚的关系正出现了裂痕,她只得用软磨的办法儿,撮合两个人重归于好。 「祁深,你是不是和慕晚不来往了啊?」 「……」 「这慕晚孩子人挺好的,再说了,她还是你公司的员工,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也不能把她给炒了是不是?还有啊,你这之前和慕晚两个人的关系挺好的,怎么你爸那个老煳涂说了煳涂话,你就听他的了呢?那些外面的女人,哪里有慕晚好啊?」 厉老太太叽里哌啦的说了一堆,可这些话,在厉祁深看来,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说重点!」 迟迟等不到乔慕晚从卫生间出来,厉祁深哪里有什么心思听自己母亲说这么多的废话! 感受到自己儿子的不耐烦,厉老太太面露尴尬。 看来,自己的软磨,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再厉祁深又一次要挂断电话,厉老太太也和厉锦弘一样,没了最初的好脾气。 「我说你个浑-犊-子,这么不耐烦的听我说话,你是不是急着要去和其他的女人乱搞啊?」 「……」 「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整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一套,慕晚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就赶紧给我和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把关系给我断了!我肖百惠,不能让我的孙子,有你这样不知深浅的爸!」 「对,我也不能让我孙子有你这样浑-犊-子的爸!」 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你一言、我一语的从听筒那里传来声音,厉祁深当即错愕的抿紧了薄唇。 乔慕晚……怀孕了? 他怔忡着,有些不敢相信! 但下一秒,他便反应了过来。 原来,乔慕晚会吐着这样难受,并不是因为胃肠不舒服,而是……害喜! 厉老太太还在叽里哌啦的说些什么,厉祁深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 厉老太太那边还没有说完话,厉祁深就已经「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 乔慕晚拉开移门,厉祁深也正好走到移门那里。 不等乔慕晚抬起头,迎上厉祁深的黑眸,她就被他从正面,紧紧的抱住。 「该死的女人,怀了孕都不知道告诉我,我要是不从我爸妈那边知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嗯?」 他抱紧着她的肩头儿,有些气,但更多的,是难以言表感受,把他围得紧密、无间隙…… 乔慕晚被紧拥着,小下巴仰高的垫在厉祁深的肩胛上。 「……你都知道了?」 她有些诧异,她不过是刚刚才拿验孕棒验完,应该算是刚刚才对自己怀孕的事情得到了证实,不想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快的就知道! 「你说呢?」 他不悦的一声,其实从前几天她对紫菜蛋花汤有呕吐的表现,他就应该有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妊娠反应。 「多久了?」他问着。 在他的印象中,他已然不记得哪次没有避孕,让这个女人,成功的有了自己的种子。 「我不知道!」 乔慕晚诚实的回答着,「我是因为这两次呕吐,再加上没有来月经,我才怀疑我有了身孕!我也是刚刚用验孕棒检验了,才知道我有了身孕的!」 「你怀疑你有身孕,你就应该去医院做检查,搞什么么蛾子告诉我说你的胃肠不好!」 乔慕晚倒不是想瞒着他,只是碍于现在的情势,如果自己去医院检查,厉祎铭一定会知道,这样下去,厉家的两位老人也会知道。 她不觉得现在的严峻的情势,自己怀孕的事情,对她来说是有益的! 让厉家的两位老人知道自己怀了孕,指不定还要搞出来什么事情。 「我没确定嘛!」 「没确定也不应该找理由搪塞我,你以为能瞒得了一时,能一直瞒着我吗?」 「我没想瞒着你!」 乔慕晚吴侬软语的说着话,然后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怀里,蹭了蹭。 「我刚才出来就想告诉你,谁想,你提前知道了!」 她说着话,两个小手也把厉祁深抱紧。 被乔慕晚圈住自己的腰身,厉祁深轻笑了下。 「不是我提前知道的,是我妈,是她知道你怀孕了,她告诉我的!」 这一刻,厉祁深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自己之前就有知道乔慕晚有呕吐的症状,却没有想到她怀孕,自己的母亲只是和她吃了个饭,就知道了她有身孕的事情。 乔慕晚刚刚被厉祁深抱紧着,没太听清他给自己说的话,这会儿,她才知道他知道自己怀孕,是厉老夫人告诉他的。 「厉老夫人怎么会知道我怀孕的事情?」 乔慕晚脑袋有些不灵光,微微抽开一些自己,用不解的讶异目光去看眼前的男人。 被厉祁深深邃的目光注视了几秒后,她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是自己今天中午和厉老夫人吃饭的时候,就被她发现了端倪。 本来,她还在想,要问厉祁深,到底要不要隐瞒厉家的两位长辈,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去想这样焦头烂额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不说,也不攻自破了! 淡淡苦涩的哀愁,盖过她如画的黛眉。 「你说……你父母,会让我留下这个宝宝?」 把乔慕晚眉心间掩盖不住的一缕惆怅纳入眼底,厉祁深眉梢微微上扬。 「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在想,他们本就对我有意见,现在我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了宝宝,我真的怕他们……怕他们容不下我的同时,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 乔慕晚后面说出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到了轻不可闻的状况,以至于最后面的话,含在嗓子里,没有把她猜想到的假设说出来。 她真的很担心,如果换做是之前,她会觉得厉家的两位长辈能善待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只是现在…… 「你怎么还这么敏-感?」 厉祁深问着,伸手把乔慕晚给抱在了臂弯中。 不着一丝青茬儿的下颌抵在她的小脑顶上。 「怀都怀上了,他们还能让你流掉不成?再说了,你肚子里怀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孙子,他们两个人还能连他们的孙子都不善待?嗯?」 他柔声给她说着话,就像是父亲在安慰多愁善感的女儿一般。 「再说了,还有我在呢,我厉祁深的儿子,是他们谁想碰就能碰的吗?」 厉祁深不甚在意的说着狷狂的话,而他说了对乔慕晚有了保证的话,也让乔慕晚心里有了底。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呢?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乔慕晚呶着唇问着厉祁深,两个小手,圈着他劲腰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女儿怎么了?只要是你生的,是儿子是女儿,我都像对你一样对他们!最好,你生对龙凤胎给我!」 听厉祁深理所当然的说着这样的话,乔慕晚有些羞。 「生几个哪里是你说了算的啊?」 她娇嗔的一句话,让厉祁深轻笑了下。 「我说生几个就生几个,一次不行,你就多生几次,我又没说只让你生一个!」 乔慕晚本就因为他的话羞得不行,这会儿,他的话,直接让她脸颊沖血一样的发烫。 「你讨人厌啊你!」 抡起粉拳,乔慕晚轻的像是棉花一样,软而无力的落在厉祁深的身上。 感受乔慕晚小手软-软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厉祁深抓住她的手腕,低笑出声。 「我是你孩子的爸,你确定讨厌我?」 他嘴角漾着万般风情的问着,跟着,在乔慕晚一个避而不及下,他用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涔薄的唇瓣,带着缠绵的依恋,贴合到她好看的菱唇上…… —————————————————————————————————————————————————— 一知道乔慕晚怀了孕,厉老太太这下可真就是闲不住了。 拿着自己亲自下厨煲好的鸡汤,她在张婶的陪同下,去了厉氏。 这一知道乔慕晚有了宝宝,张婶也不敢再怠慢。 之前有乔慕晚照顾厉祁深,她还可以偷个懒,但是现在乔慕晚有了身孕,她哪里还敢偷懒! 没有直接去找乔慕晚,厉老太太去了厉祁深的办公室。 「儿啊,妈来看你来了!」 正在办公的厉祁深,听到自己母亲明显带着喜笑盈盈的声音传来,他蹙了下眉,才抬头。 厉老太太把保温杯放到桌案上,看向厉祁深。 「祁深啊,你让小陆子去把慕晚找来啊,我给她煲了鸡汤!」 厉祁深看了眼保温杯,又把视线落在自己母亲一张堆着褶子的笑脸上。 「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司有公司的条例规定,我身为上司,最应该做到公私分明,所以妈,这鸡汤您拿回去吧,别让我为难!」 厉祁深佯装一副苛刻boss的架势,任由自己母亲好说歹说,就是不答应她,给她找乔慕晚。 厉老太太见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拿乔,她本来还含笑的脸上,立刻浮现怒意。 「我说你个浑-犊-子给我拿什么乔?你什么臭屁的德行,我不知道吗?」 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公司是怎样一个摆架子的样子,但是他是自己的儿子,她老太太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了么! 「你快点让小陆子把慕晚给我叫来,别说我给你撂脸子!」 厉老太太摆明自己的态度,一脸的不满意。 「我还要办公!」 厉祁深没有多说一句废物,就说了五个字,然后就伸手把刚才放到桌案上面的文件夹拿起。 一看自己这个臭屁的儿子真是不买自己的帐,厉老太太气得不行。 不得已,她自己上阵。 「浑犊子,你不给我找是不是?那好,我自己去找!」 出了门,厉老太太便对门外的陆临川大喊—— 「小陆子,你给我过来!」 厉祁深:「……」 —————————————————————————————————————————————————— 乔慕晚进去厉祁深的时候,刚开门就迎上了厉老太太。 本来,她以为是厉祁深找自己有工作上面的事情要吩咐,哪成想竟然是厉老夫人找自己。 「慕晚啊,你来了啊?我老太太给你煲了鸡汤,你来喝啊!」 她笑着过去拉乔慕晚,脸上真诚的笑,和之前一样的温暖和煦…… 乔慕晚被厉老太太拉着自己,她有些发懵。 按理说,她知道了自己有身孕,不是因为严声质问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么?然后在一副恶婆婆的架势把自己压去医院那边堕胎吗? 她刚刚见到厉老太太的第一眼,脑海中冒出的就是这个想法儿。 只是…… 乔慕晚微凉的小手被厉老太太热乎乎的手拉着,正在她思绪飞脱的想着乱糟糟的事情时,厉老太太突然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我说你这个孩子,都怀了宝宝,怎么还穿高跟鞋啊?」 厉老太太不悦的呵斥乔慕晚一声。 乔慕晚:「……」 乔慕晚有些怔忡,她敛住情绪去看自己的脚下,看到自己脚下的高跟鞋,她黛眉微微拧紧。 因为怀了宝宝的原因,她已经换了低矮的粗跟高跟鞋,但不好在上班的时候特立独行,她才没有穿平底鞋,不想这也被厉老太太眼尖的发现了。 「张婶,你现在去附近的商场给慕晚买一双平底鞋!」 厉老太太吩咐完张婶去去看乔慕晚。 「慕晚啊,你的鞋是多少码的啊?」 虽然乔慕晚一再的拒绝了厉老太太的好意,可是她实在是拗不过厉老太太的好心,只得报出来了自己脚的尺码。 问到了乔慕晚脚的尺码,厉老太太亦步亦趋的去了厉祁深办公桌前。 「嗳!」她用手指敲了敲桌案上。 听到声音,厉祁深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然后不动声色的抬起头。 其实从乔慕晚刚才进来,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们准婆媳二人之间的交流。 「有事儿?」 他问着,声音沁着寡淡的薄凉。 「我今天出门没带钱,你给我扯一张支票,我让张婶给慕晚买鞋去!」 闻言,厉祁深深邃的视线,由自己母亲的脸上,转移到了乔慕晚的脸上。 乔慕晚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那里,她看到厉祁深的眸,与自己对视上,她对他蹙了蹙好看的黛眉。 她不知道厉家的两位长辈已经对她改变了看法儿,还在无措的给厉祁深求助。 厉祁深收到乔慕晚发给自己的求助信号,他倒是不以为意。 虽然厉家在盐城是豪门世家,但同时也是一个较为保守的家族。 就拿乔慕晚怀孕这件事儿来说,母凭子贵,厉家两位长辈再怎样不能接受她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也不能为此连孙子也不要了。 相反,他们会学会迁就,因为孙子,迁就乔慕晚! 厉祁深再把视线落在自己母亲脸上的时候,拿了支票夹和笔给她。 「要多少,您自己填!」 —————————————————————————————————————————————————— 张婶出去给乔慕晚买鞋,厉老太太拉着她去休息区那边喝汤。 本来厉老太太想给乔慕晚熬鱼汤,想到她上次因为喝鱼汤,害喜严重,就换了鸡汤。 「来,慕晚,我老太太知道你怀孕了,特意给你熬了鸡汤啊!」 厉老太太一边舀着鸡汤,一边说话。 坐在厉老太太的身边,乔慕晚挺她的话,黛眉微微拧着。 其实她很想问厉老太太,她对自己怀了孩子,有怎样的看法儿! 乔慕晚接过厉老太太递给自己的汤碗,厉老太太没有管那边一脸臭屁样儿的厉祁深,给乔慕晚做着关于怀孕初期应该注意什么的辅导。 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厉老夫人和厉老先生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持怎样的看法儿,以至于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厉老太太说得每一个字。 终究,她按捺不住心里的考量,咬了咬唇瓣,打断厉老太太。 「厉老夫人,我……」 实在是难以启齿,但厉老夫人侃侃奇谈的话被自己打断,她再怎样也得继续接下来的话。 硬着头皮,她舔了舔唇瓣,继续道—— 「其实,您和厉老先生,应该不希望我怀了孩子吧?」 厉老太太原本神情很正经的在等乔慕晚接下来的话,可她的话说出了来,让她怔了怔。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和我家老头子怎么会不希望你怀了孩子呢?」 要说之前,那也是自家的老头子对乔慕晚有意见,她肖百惠,可从始至终对乔慕晚都没有意见的。 感觉出来厉老太太对自己说的话有些不愿意了,可乔慕晚并不想因此就终断打探她心底里的疑惑。 「……我之前,确实结过婚,而且我和厉总有来往的时候,没有和前夫那边断绝关系!」 她与厉祁深之间是婚内出-轨,搞出来了婚-外-情,这点儿是事实,她否定不了! 「我知道厉家在盐城的名声怎样,也知道厉家要是娶了我进门,会受到外人怎样的眼光看待,所以我……」 后面的话,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她想嫁给厉祁深,也想成为厉家的好儿媳。 但是过往的一切那么不堪,她要是和厉祁深结婚,给厉家带去的只会是外人异样眼光的看待。 「所以慕晚,你是想告诉我老太太,你要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名没分、成为永远见不得光的『厉家人』?」 乔慕晚不想,她不想事情成为这个样子。 但是她连厉老先生那边,都难以说服,让其他的人接受自己,不是更加的难上加难吗? 「不是!」 她摇头否定着。 「厉老夫人,我结过婚,虽然这里面有种种原因,但是我……」 「我厉祁深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在意,你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干什么?」 一旁,许久都没有做声的厉祁深,见乔慕晚还在忌讳她结婚的事情,没有按捺住,插了话进来。 迈着快而不乱的步履,厉祁深走了过来。 「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我妈都来这边看你了,你还要抓着别人的眼光做什么?」 他的声音透着些微的不悦,他都已经把话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 其实厉祁深不知,男人和女人在看待问题上,总是会存在偏差的。 男人会用理性来处理问题,但是女人,往往都是性情中人,她们感性,喜欢感情用事,别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儿,都会思量好久。 乔慕晚的目光落在厉祁深扣着自己肩膀的手上。 再去看他深邃的眉眼,正在以一种俯身,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自己,她呶了下唇瓣。 -本章完结-
第282章 :你怎么和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呢? 再去看厉祁深深邃的眉眼,正在以一种俯身,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自己,乔慕晚呶了下唇瓣。 「都要做妈-的人了,怎么还和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呢?」 厉祁深真是搞不懂乔慕晚一直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她到底累不累。 「是啊,慕晚,我和我家老头子都不在意你之前结过婚的事情,你还担心些什么呢?再说了,你结过婚归结过婚,你和你的前夫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嘛!」 厉老太太是昨天打电话给厉晓诺,向厉晓诺报喜乔慕晚已经怀有身孕的事情,才知道乔慕晚之前和她的前夫,别说是没有发生过xing关系,两个人连拉手的时候都没有。 虽然事情被厉晓诺说得绝对了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坚信乔慕晚之前没有和她的前夫发生过xing关系。 自己儿子是怎样一个眼高倨傲的人,她这个做妈的再清楚不过了,她的儿子就算是做了小-三,和乔慕晚之间发生了婚-外-情,他还不至于找个不干净的姑娘做情-人。 由此想来,她相信乔慕晚在自己儿子之前,是干净的。 厉老太太的话,让乔慕晚怔了怔。 她从来没有给厉老太太解释过她和年南辰之间的事情,而厉祁深那边,也不曾给厉老太太说明她的情况,厉老夫人到底是怎样知道她的事情的呢? 还有,她和厉老先生对自己之前结过婚的事情不在意? 她有些发懵,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一百八度大转弯的情况! 几个人大眼对小眼的时候,厉老太太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厉老太太看了眼电话号码,就起身出去接电话。 没有了厉老太太在,乔慕晚心中被放大的疑惑,再也难以压制。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对我改变看法儿的事情了?」 看厉祁深昨天从下班嘴角就一直挂着笑的情况来看,她一早就应该想到,他和厉家老宅那边有了联繫。 厉祁深不语,睨看了乔慕晚一眼,就伸出修长骨节的手指,给自己也舀了鸡汤到汤碗里。 被厉祁深无视着,乔慕晚抢过他手里的汤碗,放到了桌案上。 「是你给你父母说了我之前的事情?」 她握住他的手腕,用不解的讶异眼神儿去看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的态度转变怎么会这么快?」 她之前担心的不行,哪成想,在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被爆出来,事情一下子都变了呢? 厉祁深黑得能拧出来墨汁的眸,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我时间多的闲得没事儿做了?」 显然,厉祁深在告诉乔慕晚,他父母知道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并不是他说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指不定是我爸调查了你,或者,是两个老人之前思想保守,现在思想开放了,想通了,就不在意了!」 厉祁深不甚在意的说着话,可乔慕晚却不觉得事情会那么简单。 但是想想,厉老先生会调查自己也未尝不可能。 「那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你父母对我改变看法儿的事儿?」 厉祁深没有做声,睨看了一眼乔慕晚,就拿起来汤碗,用瓷勺,心不在焉的舀着。 看厉祁深不回答自己,一副默认的样子,乔慕晚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一早就知道了。 他那样头脑精明,什么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他呢? 「你既然都知道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真是的,你这个混蛋,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说着,乔慕晚伸手,把厉祁深手里的鸡汤,又一次抢了过来。 「不给你喝,这是对你的惩罚!」 厉祁深:「……」 —————————————————————————————————————————————————— 厉老太太接完厉锦弘打来的电话,她再回到办公室里,正好看到厉祁深和乔慕晚抢汤碗的一幕。 「你个浑-犊-子,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厉老太太不悦,走上前,白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你和你儿子也抢鸡汤,你这个做爸的,怎么就没点儿做爸的样子呢?」 被厉老太太说着,厉祁深架不住面子。 没有再去看自己脸色有些差的儿子,厉老太太脸上堆着笑的去看乔慕晚。 「慕晚,你喜欢喝鸡汤啊?那这样,我天天给你往公司送鸡汤好不好?」 厉老太太的话一经说出口,那边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厉祁深,不屑的睨看这对准婆媳一眼。 「这里是公司,要喝鸡汤也得分分场合,拎清什么是公事儿、什么是私事儿!」 厉祁深的话一说出来,乔慕晚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公报私仇,报自己刚刚没给他喝鸡汤的仇。 平时,他也没少往办公室这边叫自己,这会儿厉老夫人找自己,他倒是知道拿公事儿压制自己,以达到让自己扎心的效果。 想想,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和小孩子一样无赖。 厉祁深这么明显的针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你个浑-犊-子,这会儿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了是不是?你少给我摆谱,慕晚肚子里现在怀的是你的儿子,你要是再给我拿乔,我就让慕晚肚子里的孩子,等你老了,不养你!」 厉祁深:「……」 ——————————————————————————————————————————————————— 厉老太太是那种有了好事儿就藏不住的人。 很快,厉家老二、老三、厉敏那边,都知道了乔慕晚有了身孕的事情。 「什么?」 厉潇扬一听说乔慕晚有了身孕,当即就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 「潇扬,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尹慧娴不知道厉潇扬有给厉家告密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受了乔慕晚的耳光。 「没……我哪里有大惊小怪啊?」 厉潇扬眨了眨睫毛,心虚的回着。 尹慧娴看了眼明显给自己装腔弄事的女儿,她抿了抿唇,没有吱声。 厉潇扬回到房间,就急不可耐的打了电话给邵昕然。 「昕然,不好了,乔慕晚那个jian人,她有身孕了,孽种是我堂哥的!」 厉潇扬的话刚说完,那边是躺在chuang铺里的邵昕然,离开就坐起来了身体。 「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怀孕呢?」 邵昕然真的是太惊讶了,这乔慕晚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怀孕,这是要让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线希望的计划,再度泡汤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乔慕晚真的怀孕了!」 邵昕然慌了神,她好不容易让厉家的两位长辈对乔慕晚有了看法儿,但是她要是怀了孕,厉家的两位长辈本就上了年纪,完全可能会感情用事,因为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改变最初的看法儿。 想想,她一颗心,莫名的乱了起来。 「昕然,怎么办啊?乔慕晚怀了孕,在我们厉家这样母凭子贵的豪门世家,我大伯父和大伯母一定会对乔慕晚不计前嫌的啊!」 邵昕然:「……」 「而且我听说,这周末邀请乔家父母见面的事情,照常进行!可想而知啊,我大伯父和大伯母,真的改变了对乔慕晚的看法儿啊!」 厉潇扬在电话的那端气得直跺脚,这要是乔慕晚那个jian人真的给她大伯父和大伯母生了一个孙子,这以后,乔慕晚指不定更是神气了,自己想要报她甩自己一个耳光的仇的事情,就会变得难上加难! 厉潇扬带给自己的讯息,让邵昕然漂亮的桃花眼中,折射出来犀利的微茫。 该死! 她都已经把事情做得足够的绝了,这个乔慕晚怎么还会和蟑螂一样的顽强! 不同于邵昕然的算计,厉潇扬是那种根本就沉不住性子的人。 「诶呀,昕然,我不甘心了,我真的太不喜欢那个jian女人了,我……我真的好想她死掉啊!」 厉潇扬抱怨不停,对乔慕晚,她真的是厌烦的不行,如果可以,她真想给她五马分尸,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潇扬,你别先顾着抱怨,我会想办法儿的,你现在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我的话就好!」 「可是,你还能抓住乔慕晚什么把柄吗?那个女人真的是太有手段了,连我们爆出来她之前已婚,在大学有那么多的桃色新闻,她都能躲过一死!」 「可她终究是人,潇扬,你要知道,只要她乔慕晚是人,就有人性的弱点!」 「我知道!可是,那儿女人没那么容易被我们抓到她的弱点的!」 厉潇扬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要抓住乔慕晚的弱点谈何容易。 自己把她之前那么多不堪的事情爆出来,都没有如约干死她,就算是找到了她的弱点,也不见得能再一次干死她。 「这件事儿就交给我就好,至于你……」 邵昕然不可能让厉潇扬坐以待毙,她让她静下心来等她的消息,不等同于让她什么事儿也不做。 她在脑海中思量了一会儿,道—— 「潇扬,你听我说,你就做继续揭发乔慕晚的事情就好!你不是只告诉了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关于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么,现在,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三叔家,还有你姑妈!」 明白了邵昕然是什么意思,厉潇扬的嘴角得意的勾起。 「是让我联合我三叔和我姑妈,一起反对乔慕晚吗?」 她明知故问一句,带着狡黠。 「你都已经明白了,还需要反过来问我一句吗?」 「呵呵,昕然,真有你的!」 —————————————————————————————————————————————————— 被乔慕晚重新夺取了厉家父母喜爱的事情,烦的不行。 邵昕然挂断了电话,恼火的抓着头髮。 该死! 连把她之前已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爆出来,都难以捍卫她在厉家两位长辈心里的地位。 她真的是搞不懂那个女人有哪里好的,让厉祁深痴迷,让厉家父母信任! 越想越烦,索性,邵昕然换了件短裙,出了门。 —————————————————————————————————————————————————— 不知道是出于心理暗示作用,还是怎样,她又一次鬼使神差的来了上次和年南辰遇见的那个酒吧。 而且,她与年南辰在这个酒吧,又一次不期而遇。 邵昕然坐在年南辰身边的卡座上,很快就把神志这次还算清醒的年南辰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看到邵昕然,年南辰虽然没有了当年的冲动,却不可避免的,他还是会有隐隐的心痛,再加上今天没有喝醉酒,他根本就做不到拿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思绪。 不由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感觉,抽丝剥茧的缠绕着他。 「你怎么来了这边?」 因为之前都是喝醉酒的原因,他不记得她与他在这里遇见过两次。 「找你来喝酒!」 邵昕然把话说得理所应当,这一刻,两个人之间不再是昔日的情侣,而是失了真爱的孤独一人,在酒吧这样最容易让人麻痹的地方,相互买醉! 「找我喝酒?嗟……你这是没喝就已经醉了?还是以为我是厉祁深?」 年南辰想来自己所处的位置还真是够有趣的。 自己的妻子,被厉祁深夺走,而自己的初恋情-人,现在爱厉祁深也是爱得死去活来。 呵……原本属于他年南辰的女人,都倒贴成了厉祁深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两个人之间有仇,在女人的问题上,始终达不到共识! 邵昕然对于年南辰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的抽动了下嘴角。 「怎么,我不是乔慕晚,你就不和我喝酒了?」 邵昕然反将一军,让年南辰的脸色当即不好起来。 在他年南辰面前,最不应该提及到的名字就是乔慕晚,要知道乔慕晚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他心底里的一块疙瘩,提及了,就会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泛起层层波澜。 眼见着年南辰要给自己发火,邵昕然勾唇,妖娆的一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年南辰和我邵昕然叫什么劲儿?」 邵昕然见酒保拿了酒给自己,她侧过脸,晃了晃杯里殷红的液体,笑,「好歹我和你也是老相识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和我喝一杯酒吧?」 年南辰看邵昕然在自己面前笑得妖艷的嘴脸,没有做声。 盯了她半晌,拿起酒杯,与她碰了下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最初的僵硬被打破,两个人之间也因为几杯酒下肚,把最初的排斥,都丢在了九霄云外。 喝着喝着酒,两个人之间谈话的内容,因为酒精刺激作用的作怪,都变得不再有遮掩。 「你既然喜欢乔慕晚,怎么能把她让给厉祁深?」 不好直接说年南辰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邵昕然虽然喝得有些迷迷瞪瞪,但还是用委婉的口吻说了话。 「呵……她的心本就不再我身上,她和谁好,我也控制不了!」 想到自己困不住乔慕晚,年南辰就觉得自己实在是窝囊,就拿起酒杯,又勐地给自己灌了酒。 「乔慕晚怀孕了!」 在年南辰滑动喉结喝水时,邵昕然手拄着腮,呜哝一声。 听说乔慕晚怀了孕,年南辰原本勐地给自己灌酒的动作一滞。 他顿住喝酒的手,侧头,看了眼邵昕然。 对视上她的眼,他忽的笑了。 「呵……怀上了啊?总算怀上了啊,我之前还以为厉祁深不行呢!」 年南辰故意说着风凉话,似乎这样,自己的心理会平衡一些。 「再给我倒酒!」 年南辰把酒杯放到吧檯上,让酒吧继续给他倒酒。 不似刚才,邵昕然把乔慕晚怀孕的事情告诉年南辰以后,他的情绪明显有了改变,就算是他喝了酒,可乔慕晚怀有身孕的事情,还是突突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接连七八杯烈酒下肚,年南辰很快就神志不清起来。 「慕晚……」 年南辰的头躺到吧檯上时,他无力的闭着眼,嘴角流淌着类似于口水的酒渍的同时,含煳不清的唤着乔慕晚的名字。 「……慕晚,乔慕晚……」 邵昕然在一边,同样是神志也不怎么清晰了! 年南辰都会这样情绪低落,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也和酒保要了几杯酒。 接连给自己灌下了烈酒以后,感受酒水穿肠一般灼烧的感觉,让邵昕然虽然难受,却固执不停地继续给自己灌酒。 「年南辰,你给我起来!」 借着上来了酒劲儿,邵昕然抓着年南辰衬衫的脖领,把他从吧檯上面拉起。 年南辰迷迷瞪瞪的被邵昕然拉起,他实在是醉的太厉害,以至于看眼前的小女人,眼前不断的重影。 「年南辰,你他-妈-的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得不到乔慕晚,你他-妈怎么不去强-jian她啊?就算是你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你得到了她的人,也值得了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去强行要了乔慕晚啊?」 邵昕然上来了酒劲儿,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说着话。 要知道,如果当初他毁了乔慕晚的清白,厉祁深那样有精神和肉-体高度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她好上啊? 说到底,一切都怪年南辰太窝囊,连把乔慕晚给办了勇气都没有! 被邵昕然刮皮刮脸的说着,年南辰虽然醉的不省人事,但是她的话,还是刺激到了他,把他的耳膜狠狠的凌迟了一顿。 她说他不敢办了乔慕晚,那就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挑战。 「我办不办了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没了好脾气,将邵昕然握住他的手,一个反手,变成了他握着他的手腕。 「我年南辰是他-妈-的办不了她乔慕晚,但是我年南辰能办了你!」 他咬牙,迷迷瞪瞪的说着话。 跟着,下一秒,他一切的行为,都受行动的支配。 年南辰的俊脸欺近邵昕然,动作迅速的咬住她的唇,不是在亲吻,而是在啃噬。 「唔……」 邵昕然舌苔一痛,可是烈酒的酒劲儿太大,让她迷迷煳煳的只知道承受年南辰对自己的啃咬,而忘了她此刻的处境都多么的危险……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 邵昕然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和自己睡在同一张chuang上的年南辰。 没有错愕的惊讶,也没有悔恨到恨不得去撞墙的冲动心理,她一张精緻的脸上,表现的异常平静,好像她昨晚在酒吧碰到年南辰,就把这可能发生的事情,计划在了自己的意料之中。 天还是蒙蒙亮的状态,邵昕然chi-luo着身体,她没有穿衣服,就那样不着寸缕的去了窗边。 站在三十层高的五星级宾馆,她看着天边,有淡淡的红霞漫过天际,心里很冷。 在窗边站了好久,直到到了六点钟,她才顶着宿醉的大脑,一手揉着额心,进了浴室。 在浴室洗好了澡,邵昕然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客厅。 转动了几圈手机,她拨了杜欢的电话号码! —————————————————————————————————————————————————— 乔慕晚喝完鸡汤,那边,厉老太太就张罗着带乔慕晚去医院做检查。 厉祁深以办公的名义不给乔慕晚假,可厉老太太根本不听,直接以自己是皇太后的架势,公然带走了乔慕晚。 给厉祎铭打了电话,说给乔慕晚安排彩超后,厉老太太伸手抱住乔慕晚的两个小手,笑着。 「慕晚啊,你父母喜欢什么啊?我这想啊,这周末给你父母见面,给他们买点什么好呢,你这样,一会儿,你和我从医院回来,你陪我去逛逛街,我看看给你父母买些什么东西合适!」 「厉老夫人,不麻烦了,您就别破费了!」 乔慕晚替她的父母婉拒着厉老太太。 她现在能失而復得的得到厉家两位长辈对自己的喜欢就已经是因祸得福了,她要是再让厉家的长辈给自己父母买东西,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破费什么啊?你这孩子啊,我和你父母初次见面,自然是要送见面礼的!」 厉老太太给乔慕晚循循善诱着,不巧,她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一看是厉敏打给自己的电话,老太太笑了笑。 「你看,祁深这个姑妈啊,和我这个老太太一样一样的,就喜欢掺合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儿,这不,我猜啊,小敏这一定是给我打听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本章完结-
第283章 :谁让你是我孩子的妈(六千字,附送小剧场) 「你看,祁深这个姑妈啊,和我这个老太太一样一样的,就喜欢掺合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儿,这不,我猜啊,小敏这一定是给我打听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厉老太太边说着话,边把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敏啊!」 厉敏在电话那边应了一声,有些难为情的问厉老太太在干什么。 「我这也没干什么,我刚从祁深公司那边出来,这正准备着带慕晚去老二那边做个彩超检查,慕晚这孩子知道自己怀孕到现在,还没有做过身体检查呢!」 厉老太太话语里流露着对乔慕晚的喜欢,让厉敏在电话那边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的捏了捏手指。 「大嫂,你什么时候回家?我要去你家那边看看你和我哥!」 「我啊?下午两三点钟吧,还可能再晚点儿,我寻思让慕晚做个全身检查,可能会耽搁些时间!」 厉敏知道自己的大嫂喜欢乔慕晚,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一些有的没的,只是…… 「那我晚点儿去你家吧!」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小敏。」 厉老太太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这个小姑,会这么坚持的要去老宅那边看自己和自家的老头子。 「嗯,有点儿小事儿!」 厉敏说得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大嫂正在陪乔慕晚去医院做检查,她自然是不能在电话里说一些不该说的。 「既然是小事儿,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不了,我还是晚上去你家的时候,再给你和我大哥说吧!」 不出意外,依照自己大嫂现在对乔慕晚的喜欢和喜爱,应该还不知道她之前结过婚的事情,不然,又怎么能把她看成是儿媳这般对待! 实在是不想自己的大哥和大嫂蒙在鼓里,但电话里的片面之词,她还觉得自己说不清楚! 「小敏,你瞅瞅你,这和我怎么还忸怩上了呢?」 厉敏:「……」 「那既然你想晚上去我家那边,你和妹夫就来我家吃饭吧,正好,祁深和慕晚今天也回老宅这边!」 有厉祁深和乔慕晚在,厉敏哪里好开诚布公的给自己的大哥大嫂说乔慕晚的事情。 「祁深今天会带他未婚妻也回去吗?」 「嗯,回去一起吃个饭!」 厉老太太不知道厉敏是想给她和厉锦弘说关于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就又问了问她。 「小敏啊,你要给我和你大哥说得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没有,也没有什么事儿,真的就是小事儿!」 不好再继续和自己的大嫂说下去,厉敏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她真的怕自己一个没看住自己的嘴,就把自己从厉潇扬那里之前乔慕晚之前事情的事儿,给说了出去。 厉老太太还真就是头一次见自己的小姑,说个话也再三别扭。 「小敏,你这到底要给我说什么啊?你不是这样有话藏着掖着的人啊,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我说,现在不方便啊?」 厉老太太这边刚问完,坐在她身边的乔慕晚,蓦地一阵胃部不舒服的难受感,铺天盖地的席捲而来。 「唔……」 「慕晚!」 厉老太太顾不上给厉敏说话,赶紧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 车一停下,乔慕晚就下车,找了就近的垃圾桶,胃部阵阵抽搐的往外呕吐着污秽物。 「慕晚吶,你这孩子什么体制啊?怎么害喜这么严重啊?」 厉老太太当年生了三个孩子,可三个孩子累计加在一起的反应,都没有她一次害喜来得严重、来得反应剧烈。 之前自己是闻到腥味会受不了,这会儿,自己因为喝了鸡汤,又一次难受,她自己都难以控制这种想要不断往外呕吐的感觉。 厉老太太让司机买了水给乔慕晚,乔慕晚好了一些就拿水漱口。 好一阵过去,她才微微敛住了自己难受的感觉。 「慕晚啊,你这怎么吐的这么严重啊?我当年怀我家那三个犊-子的时候,都没有过你这样剧烈的反应啊!」 不是厉老太太耸人听闻还是怎样,乔慕晚吐的真就叫一个夸张,但是很明显,并不是她做作,而是她确实害喜状况十分严重。 「我也不知道,刚刚,车子过减速带的时候,我就特别难受!」 其实,她从很早之前就一直再忍受,只不过她这次忍不住了,才会表现了出来。 「哎,这可怎么是好啊,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吧!」 说着,厉老太太让乔慕晚上了车。 准婆媳二人刚上车,厉老太太才发现被自己丢在后车座上面的手机没有挂断,此刻和厉敏还在通着话。 厉老太太安抚好乔慕晚,拿起电话。 「小敏,你还在啊?」 「嗯,刚刚……慕晚害喜了么?」 「嗯,去吐了,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这孩子害喜的情况太严重了!」 「哦,大嫂,那你在她饮食方面把把关,孕妇在妊娠期间,最忌讳饮食上出了乱子!」 说到底,不管乔慕晚之前如何,她现在肚子里怀的是厉家的骨血,厉敏对此,终究是不忍心! 再怎样说,乔慕晚之前的事情不堪,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权当她是在关心孩子好了,所以间接也关心了乔慕晚。 「嗯,我知道,我请了营养师,让营养师照顾慕晚的三餐!」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可厉敏呢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提及要去厉家老宅的事儿。 「那大嫂,你先带慕晚去检查吧,我过两天再去看你和大哥!」 虽然厉老太太还想对厉敏刨根问底儿,但是想想乔慕晚的情况,她也就作罢了。 挂断电话,不似最开始接到厉敏电话时的喜悦,厉老太太皱了皱眉。 厉敏明显是欲言又止,很明显是在忌讳些什么! 一时间厉老太太想不到厉敏会因为忌讳什么而说话这么模稜两可,看了眼身旁的乔慕晚,她瞬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难道说…… —————————————————————————————————————————————————— 杜欢接到邵昕然的电话后,按照邵昕然说的,她找了富丽酒店3028号房间。 天边有了淡淡的霞光普照,将原本鱼肚白的天际,渲染了红润的色泽。 邵昕然穿了酒店的浴袍,拿捏着手机,一副若有所思样子的站在窗边。 没办法了,乔慕晚现在肚子里有了厉家的孩子,厉家的两位长辈,再怎么样说,也得顾及那是厉家的血脉,就算是对乔慕晚有颇见,也得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保持一种就算是知道,也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扳不倒乔慕晚,她邵昕然实在是不甘心。 不得以,她不想主动找上杜欢,让杜欢给自己出谋献策,只得用年南辰做诱饵,把杜欢找来这里。 杜欢到了3028号房间时,邵昕然刚开门,她就嗅到了房间里,有过分腥甜的释放味道,如丝如缕的缠绕在套房的每一处。 其实打从一开始邵昕然给自己打电话,她就有想到,她能把自己约在酒店的套房这边,指定是要给自己证明些什么,或者,想让自己看到些什么! 而事情也和她最开始的预期一样,邵昕然把自己找来这边,确确实实是想给自己证明些什么,而不出意外,她就是想给自己证明,她……和厉祁深共度了值千金的春宵一刻! 只不过,她这次的猜测,并没有得到印证,因为在卧室里、chuang铺上,chi-luo着身体的男人并不是厉祁深,而是年南辰! 本以为邵昕然是想让自己知道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以达到让自己死心的目的,不过,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得那样,她竟然要给自己看她和年南辰在一起的情景。 「很好奇我把你叫来这里是不是?」 邵昕然笑着,嘴角勾着明灿的笑意。 见邵昕然明艷的笑着,杜欢也笑了。 「我以为你找我来,是因为你想通了,要分一口汤给我呢!」 杜欢不轻不重的口吻,让邵昕然当即僵硬住了笑。 「呵……你就这么想和厉祁深上chuang?」 她问着,语调带着不屑。 「难道你不想吗?」 杜欢反问一句,并没有因为邵昕然的身高高出自己而表现出来任何的退缩和怯懦,相反,她在笑,很刺眼的笑。 被杜欢呛着自己,邵昕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抿了抿唇,她明显不似刚开始那样对杜欢的态度。 「你没必要非得通过我这边睡厉祁深,乔慕晚是你表姐,你和她说一声,她绝对会答应,再说了,你表姐现在怀孕了,你现在藉机接近厉祁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邵昕然并不介意把乔慕晚已经怀孕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 刚刚,她想了好久,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就足够让她乔慕晚喝一壶的了,现在她又有了孩子。 如果,她证明她肚里的孩子并不是厉祁深的种,那么她乔慕晚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滚出她的视线,再也没有办法儿接近厉祁深了。 「乔慕晚怀孕了?」 一听到邵昕然的消息,杜欢顿时大惊了一下。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了xing关系,但是乔慕晚现在怀孕了,还是让她惊讶了一下。 「很惊讶?呵……你应该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xing关系了啊?」 「我是知道,但是……」 杜欢想说自己还是很吃惊,可话到嘴边,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妥当。 毕竟,从她知道厉祁深的存在,就已经知道他和乔慕晚之间有了xing关系,由此说来,乔慕晚会怀孕,完全再情理之中。 「你今天把我找来这里到底想说些什么?」 杜欢搞不懂邵昕然让自己看到她和年南辰在一起、又把乔慕晚的事情引出来给自己说是什么意思,就没有按捺住心里的猜想,问了出去。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说你想喝口汤,我觉得,这样一个小小愿望,我应该满足你!」 听出来了邵昕然给自己的讯息是她愿意和自己合作,杜欢勾了勾嘴角。 「你是在忌惮我表姐怀了孕,你没有扳倒她的实力,所以才找上我的吧?」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要变了法儿的利用自己,只不过,她杜欢不傻,还没有愚蠢到给她邵昕然当枪使! 「不算是,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可以接近厉祁深的机会!」 说着,邵昕然坐到了沙发里,将双手环胸,悠悠的吐道—— 「其实说到底,你也不希望厉祁深和乔慕晚好上,不是吗?」 杜欢能说出来要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的话,邵昕然就有想到她和乔慕晚之间关系不和,虽然她没兴趣知道两个表姐妹之间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关系不和,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儿! 杜欢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邵昕然的猜测。 「呵呵,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应该联手!」 闻言,杜欢冷笑着,「说到底,你不还是忌惮我表姐吗?不然你找我联手做什么?」 「我倒不是忌惮她,找你联手不过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有互相来往的利益!就像,年南辰是你的男人,你睡了他,我也可以睡他!当然,厉祁深也是如此!」 邵昕然虽然再否认她对自己的利用,但是杜欢觉得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想和厉祁深上chuang,自己接触不到他,邵昕然倒是可以成为自己一块很好的跳板,既然这样,她们两人之间,还真的就算得上是互相帮助!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做,我又该怎样帮你?」 「很简单!」 邵昕然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跟着她俯身,将脸探到杜欢耳边,低语着—— 「我只想制造出乔慕晚肚子里怀的种不是厉祁深的,而是……卧室里那位的!」 —————————————————————————————————————————————————— 厉老太太前脚刚带乔慕晚到医院,后脚,厉祁深就坐不住凳子的来了医院这里。 乔慕晚刚下车,厉祁深从后面,迈着劲腿,步伐快而不乱的走来。 在乔慕晚猝不及防下,他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搂在怀中,往医院走去。 本来厉祁深就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就算是把一个女人捧在手心里,chong入骨子,他也不会表现的特别明显。 就像刚刚,厉老太太带乔慕晚出门,他就跟了出来。 从后面尾随她们的车子一路,就包括乔慕晚又一次吐了,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是没等他下车,她就上了车。 乔慕晚突兀的被厉祁深抱在怀中,感受他身上让自己熟悉的菸草味道,她顺着他的下颌弧度线条,看了看俊脸绷紧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她问着,胃里因为他的突然抱起,又有些不好受了。 「你还问我,我要是不来,你现在的身体,能走进医院吗?」 他看着她一张惨白脸色的脸蛋,又气又心疼的说着咬牙切齿的话。 他真是搞不懂这个蠢女人是怎么想的,和自己母亲那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来医院做检查,他母亲连她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有什么精力再照顾她? 就算是要来医院这边做检查,她都不知道要找自己来么? 厉老太太在身后跟着两个人,她刚刚还在想,乔慕晚吐得那么严重,再加上她身体那么羸弱,自己一个老太太要怎么给她整进医院里。 刚想着找厉祎铭,自己的大儿子就来了这里,她顿时间就没了负担。 看着自己的儿子给乔慕晚抱在怀里,老太太在后面,脸上堆着笑,跟了过去。 「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乔慕晚被厉祁深抱着,隐忍着胃里还是难受的感觉,轻声问着。 「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 他垂眸睨了她一眼,透着海洋一般的深邃。 「……我没想麻烦你的!」 乔慕晚觉得自己连做个身体检查都要让这个男人陪着,自己还真就是废物。 「你不想麻烦我也已经麻烦我了!」 他依旧语调凉凉的说着话,可接下来的话,却不似刚刚那般严肃,反而带着几分chong溺。 「算了,谁让你是我孩子的妈!」 言外之意,他把乔慕晚带给自己的麻烦,归结为理所应当。 感受厉祁深沉稳的心跳,有力而强劲的贴合自己,乔慕晚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他的肩胛骨那么埋了埋。 厉祁深把乔慕晚抱进了医院,取好了要准备检查的单子,在等待检查的时候,他看了眼手里的各种单子,又看了眼贴在自己肩头儿,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温顺的乔慕晚。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她一个老太太要出来带你做身体检查,你也放心让她陪你!」 厉祁深冷不丁的呵斥一声,让原本还舒心贴在他肩膀上面的乔慕晚,支起了小脑袋。 「厉老夫人是个值得相信、值得信任的长辈!」 其实厉老太太来带自己检查,乔慕晚或多或少是因为她有生过三个孩子的经歷,所以对她带自己来检查,才会这么的放心。 「你也不看看我妈多大岁数了,就她那年纪,她连她自己都管不好,能管好你吗?」 乔慕晚看厉祁深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很真切的生气,她一时间耷拉下了小脑袋。 其实不然,厉祁深只是在变相问乔慕晚,你来检查,为什么不让我和你来,偏偏找了我妈? 看不出厉祁深这是在吃他母亲的醋,乔慕晚瘪了瘪小嘴巴,用两个小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其实,我是想找你陪我来医院了,只是,你那么忙,我怕你没有时间!」 乔慕晚如实的说着话,她刚刚在他办公室那会儿,他都没顾得上和自己说几句话,就一直在埋首料理公司上面的事情。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忙! 「我再忙,出来陪你检查身体的时间还是有的!」 —————————————————————————————————————————————————— (小剧场1:尿尿风波) 厉祁深在卫生间方便的时候,厉淘淘也要尿尿,不知道卫生间里有人,他一手捂着裤裆的中间,拉开移门就走了进去。 「爸爸!」 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子也在卫生间,看到站在小便感应器前、回头看着自己的黑着脸的男人,他立刻站直了身体,像模像样的大叫了一声。 突然窜出来一个小不点儿的东西,厉祁深剑眉蹙紧着,连带着薄唇也抿紧成了一字型。 「出去!」 他强压自己要拎起这个小不点儿脖领、给他一脚踹出去的冲动,咬牙出声。 被自己老爸冷声呵斥着,厉淘淘委屈极了。 带着没有退去的奶声奶气的泪腔,他呜呜囔囔的咕哝—— 「可是爸爸……我要尿尿,我快憋不住了!」 厉祁深薄唇掀动,刚想冷冷的丢过去「忍着」两个字,那边,厉淘淘已经扒下自己的裤子,笨拙的像是个小鸭子一样挪着步子,挤到了和他共用的小便感应器前。 哗啦啦的水流声,舒服的浇到白瓷上,厉淘淘畅快的眯着眼、憨憨的笑了下。 不等他从意犹未尽的舒心中睁开眼,耳边,厉祁深不悦的声音,带着恼怒,灌入他的耳朵—— 「尿完了,就给我滚蛋!」 霸占他老子尿尿的地方不说,还给他发出那么舒服的喟嘆声,当他厉祁深在一边是死人么? 厉祁深突然雷霆大作的声音充溢到厉淘淘的耳朵里,他当即就委屈的瘪了瘪嘴,连带着乌黑熘圆的眼睛里,都不自觉的有泪花在打旋。 不敢去看厉祁深带着滔天怒意的脸,厉淘淘刚准备离开,视线一下子就被他老子探出头的紫红色柱状物给吸引住了! 下意识的,他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他爸爸的物什,又低头儿看了眼自己蔫吧蔫吧的小鸟。 等到他用圆熘熘的眼睛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挠着小脑袋,不解的问—— 「爸爸,我们两个人都用两条腿间的小鸟尿尿,可是你的小鸟为什么那么大、那么粗、还长了那么多的毛啊?」 厉祁深:「……」 「爸爸,你那个东西是不是坏掉了啊?怎么不尿尿了呢?」 说着话,厉淘淘小手托着腮,离厉祁深那里近了近。 「爸爸,你的小鸟都红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闭嘴,混小子!」 受不了自己儿子这张聒噪嘴巴的呜哝,他眯了眯狭长的黑眸,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话—— 「混小子,你懂什么,你那是小鸟,我这叫雄鹰,能带你妈上天的雄鹰!」 「哦……」 厉淘淘像是听懂了似的,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那我也让我的小鸟快快长大,这样我也能带妈咪上天了!」 某人,顿时额上冒着层层黑线…… -本章完结-
第284章 :怎么这么会粘人? 「我再忙,出来陪你检查身体的时间还是有的!」 厉祁深凉凉的说着话,口吻虽然温漠,却带着不易察觉的chong溺。 虽然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说话总是动不动就呛自己,甚至不给自己好脸色,但是他刚刚的话的意思让乔慕晚能感受的到,自己比他的工作重要! 小脑袋重新往厉祁深的肩胛骨上服帖,她轻动朱唇。 「你对我真好!」 「这会儿知道我的好了啊?」 听着耳边尽是温软的声音,厉祁深反问乔慕晚一句,声调带着质疑。 红着脸,乔慕晚更深的往厉祁深的颈窝中钻了钻。 「我一直都知道!」 她两个软软的小手把他的脖颈抱住,就好像是无尾熊一样的依附于他。 感受怀中尽是这个小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厉祁深柔和下目光,轻笑了下,然后抬手抚了抚了她的小脑袋。 「还难受么?」 「还有点儿,不过好多了!」 说着话,乔慕晚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耳边贴了贴,撒娇的低喃—— 「我有点儿困了,你抱紧我,让我靠你睡一会!」 「怎么这么会粘人?」 厉祁深抬手点着乔慕晚的小鼻头儿。 从他知道这个小女人有妊娠反应开始,似乎她对自己的依赖与日俱增。 「我哪有?我真的困了!」 乔慕晚呜呜囔囔着唇,反驳一句。 「你到底要不要让我靠你?」 连自己想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一会儿,这个男人都还要给自己不情不愿,她有些小女人的抬眼,瞋视了一眼五官冷峻的男人。 看乔慕晚拿怨怼的眼神儿看着自己,厉祁深不耐烦的掀动薄唇。 「真麻烦!」 嘴上说着不情不愿的话,可厉祁深两只遒劲的手,却把乔慕晚在自己的怀中,紧紧的圈住。 被厉祁深紧锁在他的臂弯中,乔慕晚莞尔一笑,继而抱着他的腰身,安心的闭上了睫毛纤长的眼。 —————————————————————————————————————————————————— 「我真的觉得你的招数,低劣又可笑!」 杜欢对于邵昕然的主意,完全是当笑话一样来听。 乔慕晚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年南辰在一起过,她要证明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厉祁深的,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我并不觉得我的办法儿低劣又好笑!」 邵昕然笑着,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泛出意兴阑珊的笑意。 「反正我又不是要更多的人之前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是年南辰的,我只想让厉家的两位长辈对乔慕晚有意见就好!」 对于杜欢的话,邵昕然不以为意,她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证明她的主意会成功,但也不代表就能就此失败。 她本来也没想闹到满城风雨的地步,只需要让厉家长辈对乔慕晚有意见就好。 再说了,如果她把事情闹大,让厉家在盐城失了面子,她不是招厉家人、招厉祁深对她反感么! 她不傻,自然不会做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呵……」 杜欢冷冷的抽动着嘴角,「就怕你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你和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偷鸡不成,你同样也吃不到肉、喝不到汤!」 邵昕然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笑,狡黠而张扬…… 其实,她选择和年南辰共度一-夜,再把这件事儿让她知道,明显就是在告诉她,愿意和她共用一个男人,用此,来表现她吃肉、给杜欢喝汤的诚意。 见杜欢因为自己的话,脸色有些不好,邵昕然敛了敛自己脸上的笑。 将手搭在杜欢的肩上,她换了一种说话的口吻。 「既然我们两个站在了一条线上,就是同伴了,你为我办事儿,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说完话,邵昕然将手放到腰际,解开浴袍的带子,递给杜欢。 「你把浴袍穿上吧!」 说着话,邵昕然往卧室那里看了一眼,「我估计他醒来,应该不想见到我!」 杜欢手里拿着邵昕然递给自己的浴袍,见她把她的衣服都穿上,她看了一眼手里的浴袍,又看了一眼卧室里的年南辰,笑了。 「既然你不想让他知道你们两个昨晚睡了,又搞出来这一出算什么?」 闻言,邵昕然不着痕迹的一笑。 「不算什么,不过是拿出来我的诚意给你看罢了,我睡了你的男人,等同于我欠你睡厉祁深一次!」 说完话,穿戴好的邵昕然去门口换鞋。 临出门时,她对杜欢笑了笑。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你了!」 —————————————————————————————————————————————————— 乔慕晚进去检查的时候,厉祁深让厉老太太回老宅那边等消息去了。 虽然厉老太太不想离开,但厉祁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盯了厉老太太一会儿,厉老太太在自己儿子不冷不热的目光注视下,悻悻地回去了。 等到乔慕晚做完检查,再出来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厉老太太在,就问厉祁深—— 「厉老夫人呢?」 「我爸找她,先回去了!晚上想吃什么?」 厉祁深拉过她的书握在掌心里,问着。 乔慕晚的身体太虚,再加上她害喜太严重的缘故,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虽然医生建议在孕妇妊娠期间,要注意饮食上面的合理搭配,但厉祁深不想听,他的女人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哪里还顾得上饮食上面搭配的合理不合理,一门心思的就想让她吃她想吃的东西! 乔慕晚回望厉祁深深邃的眉眼,摇了摇头。 「我不想吃什么,最近吐得太严重了,我没有什么胃口!」 她如实的回答,最近害喜闹得她都快要虚脱了,整个人提不上来任何的力气,好像她吃点什么,都会照吐无误的吐出来。 听乔慕晚声音虚软无力的说她不想吃东西,厉祁深垂眸,将冷沉的视线,专注而刻板,还带着几分炯烁的深意,晦暗不明的落在她的脸上。 每次被厉祁深用这样的眼神儿注视着,乔慕晚都知道他传递给自己的讯息就是他现在不悦。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啊?我不想吃东西,你怎么还生气啊?」 她嘟着唇,有些埋怨。 「我是真的吃不下去东西!」 「你以为你还是一个人?」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丢过来一句声音冷硬的话。 乔慕晚也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再怎么说,她也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只是,她真的吃不下去。 承受不住厉祁深这样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眸注视,乔慕晚妥协。 「那就按照厉老夫人请的营养师的搭配吃吧!」 —————————————————————————————————————————————————— 年南辰再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在宿醉的迷迷煳煳中睁开眼,入眼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杜欢,他蹙眉。 不知道他是不是神志还有些不清的原因还是怎样,他总觉得邵昕然昨晚有来找过自己,似乎,还发生了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感觉充溢在他的脑海中,他却找不到任何的记忆片段。 「你醒了?」 杜欢在羽被的半遮半掩下,luo-lu着她一对娇小的ru-房,勾了勾鬓角的碎发,对年南辰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 完全是质疑的口吻,刻板而生硬。 年南辰不记得自己有找过杜欢,他虽然喝醉了,但还没喝死。 被年南辰咄咄逼人的眼神儿看着,杜欢有些心虚,毕竟,最晚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并不是自己。 有些闪烁的眨了眨睫毛,她故作镇定。 「你忘了吗?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让我来这里陪你!」 年南辰:「……」 「你看,我身上还有你昨晚的杰作呢!」 说着,杜欢掀开薄被,大刺刺的把自己紫红色一片的大腿和私-密处,毫无遮掩的袒-露出来。 年南辰视线有些猩红的落在她对自己敞开的地方,看确实是乱糟糟的一旁,隐约间还有没有干涸的白-zhuo,他蹙了下眉。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向别处,冷冷的动了动嘴角。 「谁知道你夹着的jing-ye是哪个男人的?」 他下面那里都已经是干涸状态的挂着白-zhuo,而杜欢那么,明显是刚she过的。 这能是他年南辰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 杜欢还想说些什么做个解释,那边,年南辰已经不理她,兀自下了chuang,去了浴室。 见年南辰不听自己的任何解释进了浴室,杜欢抿了抿唇,也跟了进去。 —————————————————————————————————————————————————— 「出去!」 站在花洒下的年南辰,见杜欢进来,对她冷声吐出两个字。 杜欢被年南辰呵斥着,在门口那里顿住了脚步。 「……我、我有话对你说!」 她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见年南辰没有再说让她离开的话,杜欢硬着头皮,把邵昕然交代自己的话,说了出去。 「我表姐,她怀孕了!」 杜欢的话,一经说出口,年南辰原本还在揉头髮的动作一滞。 杜欢的表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那是乔慕晚,他日-日想、夜-夜想的乔慕晚! 只是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孩子是厉祁深的吗? 显然年南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了,就包括邵昕然有把乔慕晚怀孕的事情告诉过他,他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年南辰怔忡的样子,达到了预期的设想,杜欢试探性的上前一步。 「南辰,我知道你喜欢我表姐,也不甘心和她离婚,既然这样,我觉得你应该试一把,试着看看能不能把她追回来!」 这是杜欢第一次这样对年南辰说话,之前,她恨不得他们两个人可以离婚,但是时势不同了,她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的让我和她重归于好?我和她还有婚姻在身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不应该不知廉耻的爬山我的chuang?」 虽然一开始杜欢是乔茉含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为了防止年南辰和其他的女人来往,可事怨人为,她自己主动勾-引年南辰,成了年南辰又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不想理会杜欢,年南辰径直迈开腿,出了浴室。 —————————————————————————————————————————————————— 厉祁深结果厉祎铭递给他的乔慕晚检验报告单,在洋洋洒洒的报告单中,浏览着。 「准嫂子现在怀孕不到三周,胎还算稳定,不过准嫂子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有些营养不良,还贫血!」 其实自己母亲昨天打电话给自己,他就有想过可能是乔慕晚,或者是自己的妹妹厉晓诺搞出来了事儿。 不过后来自己的大哥打电话给自己说乔慕晚胃疼,他也就没再去深究。 但是今天他全家都要总动员的来医院这边给乔慕晚检查,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想昨天那样单纯的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而事情的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正巧和最初的猜想吻合,乔慕晚怀孕了,怀了自己大哥的孩子。 「怎么会营养不良,还贫血?」 厉祁深皱眉,抬头问着厉祎铭。 「不知道!」 厉祎铭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可能是你对准嫂子压-榨太狠,她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就营养不良了!」 闻言,厉祁深当即就丢过来一计凌厉的眼神儿落在厉祎铭的脸上。 「那我估计你家那位可能已经脱水了!」 在反呛声这样的事情上,厉祁深向来都是一张嘴和剪刀一样锋利,不回击一句,他浑身难受那种。 被自己大哥呛着,厉祎铭立刻双手摆出来投降状。 「ok,我嘴-贱,不该和你耍嘴皮子上面的功夫!」 厉祁深不屑于再看厉祎铭一眼,手捏着报告单,去找乔慕晚。 —————————————————————————————————————————————————— 厉祁深刚进病房要接乔慕晚离开,乔慕晚的手机里,就进来了电话,是乔家那边打来的。 电话刚被接通,电话那端,梁惠珍的声音传来。 「慕晚,妈听杜欢说,你怀孕了啊?怎么样,孩子多大了啊?」 听自己母亲的话,乔慕晚怔了怔。 她知道自己怀孕就已经足够让她诧异的了,怎么还会是杜欢告诉她的?杜欢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的? 实在是想不通杜欢是打哪里得到的消息,乔慕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儿。 梁惠珍没有听到乔慕晚给自己回话,又问着,「慕晚,你怎么了啊?有在听电话吗?」 「……我在听!」 「嗯,你在听就行,妈在想,你这是怀孕初期,和祁深在一起住不大方便吧?要不这样吧,等这周末我和你爸爸与祁深父母见了面以后,你就搬回家里来住吧,妈平时没有什么事儿,我照顾着你,我这还不用担心!」 见自己母亲提议要把自己接回去乔家那边,乔慕晚抬头看了眼正在看自己的厉祁深。 澄澈如水的目光撞到男人深邃的鹰眸,瞬间就被他暗藏力量的眸,给深深的吸引了过去。 「……不用了妈,厉老夫人找了看护还有营养师给我!」 「看护和营养师哪里能有我照顾的周全啊?你还是回来乔家吧,妈照顾着你的饮食起居!」 听自己母亲的说辞,乔慕晚实在是不知道怎样拒绝。 说到底,她其实是不想和厉祁深分开,要知道,在她怀孕这样的特殊敏-感时期,离开了厉祁深,她真的觉得她会患得患失,连一天都生活不下去。 见乔慕晚脸上浮现难为情的表情,厉祁深皱了下剑眉,从她的手里,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乔慕晚有些怔忡的看着已经没有了手机的手,那边,厉祁深已经在简而言之的对梁惠珍做概述性的回应。 乔慕晚怔怔的看厉祁深与自己母亲之间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想回去乔家那边,你可以直接拒绝,没必要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厉祁深目光寡淡的看了眼乔慕晚,继而把手机递给她。 「你不懂,我不好拒绝我母亲!」 厉祁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我父母从福利院抱养来的,他们让我回去乔家那边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拒绝他们对我的好!」 她真的是从小到大都很少感受到真真切切的亲情,以至于乔家父母对她稍稍好一点儿,她就会心里有阵阵暖流划过。 厉祁深眉目薄凉的看着这点儿小恩小惠都会感动个稀里哗啦的小女人,嘴角满条不紊的轻掀。 「没出息!」 三个字,不咸不淡的溢出,让闻言的乔慕晚,嘟了嘟唇。 「今晚过去你父母那边,让你妈看看,有我厉祁深照顾你,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乔慕晚有些怔愣,等到她回过神儿,小手已经被厉祁深抓紧。 跟着,他把她牵出了病房。 —————————————————————————————————————————————————— 厉老太太回去家里,就坐不住凳子了。 虽然说她从医院回来,算是被自己那个浑-犊-子的儿子给半威胁半迁就着,但是她打从心底里,是想回来这边的。 毕竟,厉敏给她打得那出电话,真的是太模稜两可了,让她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难以解释。 会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那样难以启齿呢? 而且很明显的一点儿就是她在刻意规避着谁,而这个谁就是乔慕晚。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乔慕晚之前的事情,可能是被厉敏给知道了! 本来,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都抱着既然乔慕晚已经怀了孕,她在厉祁深之前和年南辰也没有发生过xing关系,就对让乔慕晚嫁到厉家这件事儿,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毕竟,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之前乔慕晚之前有过结婚史的事情,这不会影响到厉家在盐城的声誉和名望。 但是现在,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所以,厉老太太从医院出来,她在车上给厉敏打了电话。 厉敏到厉家老宅那边的时候,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都在客厅沙发那边等着呢。 厉老太太向来都是那种招待周全的人,厉敏到屋,她就张罗着让帮佣煮了一壶马蹄露上来。 「大嫂,你别忙了,我来这边,和你还有大哥说几句话就走!」 刚刚厉老太太在电话里说厉祁深和乔慕晚回水榭那边,不回来老宅这边,她才得以宽心的来这边,免于碰到厉祁深和乔慕晚时,会出现尴尬的情况。 「小敏啊,你到底是要说什么啊?你瞅瞅你,你这给我老太太拿乔好长一段时间了,都要把我精力磨没了啊!」 厉敏一直都是模稜两可的状态,让厉老太太只能猜忌,而却不能从猜忌中得到证实。 被厉老太太一再的问着,厉敏也不好再继续欲言又止。 「大哥、大嫂,我想问问你们,就是慕晚,你们是不是不知道她之前有过结婚史的事情?」 厉敏的话一问出去,厉老太太最初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 果然,厉敏之前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一直不肯给自己如实的说话,就是在忌讳着乔慕晚在自己的生病。 只不过,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姑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了想,厉老太太瞬间就明白了,厉敏会知道乔慕晚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厉潇扬那个好侄女告密着! 当初她和自己的老伴儿知道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就是她告诉自己的,可想而知,厉敏知道这件事儿,也是她告知的。 「呵呵,这件事儿啊,我和你大哥都知道!」 厉老太太没有任何的隐瞒,很坦诚不公的回答了厉敏。 「啊?」 厉老太太的回答,让厉敏吃惊的「啊」了一声。 「大嫂,你和我大哥都知道这件事儿,那你们两个人……」 厉敏没好意思说,既然你们两个人都知道乔慕晚的过去,怎么还让厉祁深和她来往啊? -本章完结-
第285章 :我不想看到她难做 「大嫂,你和我大哥都知道这件事儿,那你们两个人……」 厉敏没好意思说,既然你们两个人都知道乔慕晚的过去,怎么还让厉祁深和她来往啊? 这不明摆着,自己的大哥和大嫂已经煳涂了,把厉祁深往火坑里推呢啊! 能感觉到厉敏的吃惊,也能感受到厉敏对让自己儿子和乔慕晚在一起这件事儿的不贊同,厉老太太面露囧色。 说到底,依照厉家在盐城的名望,乔慕晚就算是把脑袋给削尖了,也不可能嫁到厉家,再加上她之前有过婚史的事情,厉家如果都能不计前嫌的接受她,指不定要让多少人都觉得厉家不过是做表明功夫罢了,实际就是一个手高眼低、连离异女人都能当宝贝儿娶进门的庸俗家族罢了。 不光光是厉老太太,一直默不作声的厉锦弘,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本来,他觉得乔慕晚当初有过婚姻史的事情没有谁知道,再加上自己的女儿也替乔慕晚向自己澄清了,说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只是徒有一纸婚约的名儿罢了,就此,他也就打消了之前对乔慕晚的怀疑态度。 用一种她有了自己孙子的看法儿,重新审时度势的看待她。 只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现在连自己小妹都知道了乔慕晚之前有过婚姻史的事情,他和厉老太太想要就乔慕晚之前结过婚一事儿矇混过关,似乎不太可能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是潇扬告诉你的?」 厉锦弘沉住气,尽量都平静的口吻说话。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乔慕晚之前的事情会被扒出来,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就应该有防备。 厉敏没有瞒着自己的大哥、大嫂,点了头儿。 「是潇扬告诉我的!在我来这边之前,我三哥、三嫂也已经知道了,我三嫂为此还打了电话给我,我估计……现在厉家姓氏的近亲,应该都知道了这件事儿!」 闻言,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同时皱起来了眉头儿。 本以为厉敏喜欢乔慕晚,厉潇扬会因为对乔慕晚的嫉妒,才把乔慕晚之前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妹妹,以达到让自己的妹妹对乔慕晚生厌的目的,不想,厉潇扬那个跋扈的侄女,竟然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所有的厉姓人! 「真是胡闹!」 厉锦弘气得不轻,他向来都是那种最要面子的人,厉潇扬把乔慕晚之前的事情曝-光,而他竭力想要把乔慕晚的事情作为一个秘密,这明摆着,厉潇扬这个侄女给自己唱反调,要让自己在厉家人的面前失了面子、没了威信么? 「大哥,你也别生气,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儿,你和大嫂确实要重新审读一番!」 厉敏承认,她对乔慕晚确确实实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好姑娘,适合嫁到厉家,做自己侄儿厉祁深的贤内助。 只是,她在大学期间就有那么多的桃色新闻,还给男人堕过胎,这样一个行为极度不称厉家长儿媳的女人,怎么配嫁到厉家来呢? 「重新审读一番?小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老太太本以为厉敏会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一个人,但是她让她重新审读,明显是想让自己考虑一下乔慕晚到底适不适合做自己的儿媳。 自己大嫂情绪激动了起来,厉敏完全看在眼里。 她也知道她不该管自己大哥家的闲事儿,只不过,她也姓厉,也是厉家的一员,自然是不会让厉家的名儿受到外人的指责,让厉氏的名儿蒙羞。 「大哥、大嫂,我这人说话直,你们两个也都别挑我的理,我就给你们实话实说,这个慕晚,你们真就不能让她过门。」 「……」 「再怎样说,厉家在盐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户,你们就算是不顾及其他,也不能让厉家坏了名声!既然你们说你们知道慕晚的事情,那你们应该也知道她之前给男人堕过胎的事情,我不觉得我们厉家要接纳这样一个沾满了风尘的女人过门,做我们厉家的儿媳!」 厉敏说话不知道藏着掖着,想的就是自己有啥就说啥。 「不光是我这么看,我三嫂也是这样认为!大嫂,我知道你喜欢慕晚,什么事儿都能迁就着她,但是你不能因为喜欢她,就把厉家至于一个被人唾弃的位置!」 对厉老太太说完话,厉敏又把头转向了厉锦弘。 「大哥,你是我们兄弟姊妹间的大哥,在我看来,说话最有权威,做事儿也最有分寸,关于让慕晚和祁深结婚一事儿,我想你应该再好好想想,我虽然是嫁出去了的外人,不便插手你们家的事情,但是我只要还姓厉,我就不会允许让厉家名声受辱,让你在盐城,抬不起来头儿做人!」 厉敏字字发自肺腑,说得中肯,让厉锦弘也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只是一想到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选择坚定和厉祁深一样的立场! 「小敏,这件事儿,我和你大嫂再好好的想一想!大哥知道你是为了厉家,为了我和你大嫂好,但是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以选择信潇扬的话,但是别全信,那孩子从遇到慕晚就对她有敌意,你又不是没看出来,所以,在没有确定潇扬所说的话是完全真实之前,我和你大嫂,还有你,我都觉得应该保持一个客观的对待态度!」 觉得自己大哥的话说得也在理,厉敏虽然强势,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厉潇扬当初对乔慕晚的针对,她可是完全看在眼里,自己那个跋扈的侄女,可能在其中掺杂了扭曲的因素,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 厉敏点了头儿,然后补充道—— 「其实我也希望我听到的风声是蓄意栽赃,大哥、大嫂,你们两个人还是替祁深,就这件事儿好好地把把关吧!」 —————————————————————————————————————————————————— 拿好管妊娠反应剧烈的药,厉祁深牵着乔慕晚出了医院,上车,直奔乔家。 本以为厉祁深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想他竟然真的就载自己回了乔家。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较真,我妈不是已经答应让我留在你那边了么?」 厉祁深不听乔慕晚吴侬软语的碎碎念,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在乔家门前,停了车。 乔家父母一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回来了这边,赶忙张罗着让厨房加菜。 梁惠珍知道乔慕晚这是第一次怀孕,没有什么经验,就把她拉去了沙发那里,耐着心思的给她辅导孕期常识。 「慕晚,你这有多长时间了啊?」 梁惠珍本来还担心厉家可能会变了卦,不要自己的女儿,不想自己的女儿现在怀了孕,可想而知,自己的女儿加入到乔家,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医生说不到三周!」 「不到三周的话,那你肚子里的宝宝,还和个小豆粒似的一样大!」 梁惠珍笑了,然后拿了柳橙给乔慕晚吃。 又给乔慕晚科普了一下孕期该注意的事宜,谈着谈着,梁惠珍就把话题谈到了关于周末给乔家父母见面的事儿。 「慕晚,你说关于送给祁深父母的见面礼,我和你爸应该送些什么好呢?」 她总觉得,自己第一次和厉家的父母见面,在见面礼上自然是不能含煳了,可是人家厉家也不差钱,自己拿的见面礼,指不定人家瞧不上眼。 想想,她还是觉得让乔慕晚帮自己参量参量比较好。 之前在车上,乔慕晚就有被李老太问着,周末见面给自己父母什么礼物好一些,这会儿,自己又一次被这样的问题质问着。 「我也不知道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喜欢什么!」 乔慕晚如实的回答着,之前她和年南辰结过婚的事情被爆出来,让她一度觉得这周末的见面会被取消。 好在后来事情有了逆转,成了虚惊一场,才没有让这周末的见面被取消。 不然,乔慕晚真就打算和自己父母坦白,让他们对自己和厉祁深在一起的事情别抱有什么幻想了。 「你这孩子,妈上次不是让你留心了么?你怎么没有听呢啊?」 乔慕晚倒不是没有听,知道那会儿迫在眉睫的状况,让她哪里还有精力顾及这件事儿! 「那这样,离周末还有两天,你着两天多多留意一下,看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喜欢什么,到时候你打电话告诉我!」 「好!」 自己母亲都这么说了,乔慕晚不好拒绝,就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对了妈,就是我怀有身孕这件事儿,怎么会是杜欢告诉您的呢?她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 打从自己母亲告诉自己,她是从杜欢那里听说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她就非常的诧异。 她已然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和杜欢那个表妹联繫了,她会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今天你姨娘和杜欢来家里这边做客,我和你姨娘说了这周末要和祁深父母见面的事儿,她就插了话,说你怀孕了!至于她是怎么知道你怀孕的事情,我没有深问啊!」 自己母亲的回答,让乔慕晚皱了皱眉。 自己今天去做身体检查,她竟然就知道了,要知道,知道自己怀孕的人都是厉家的内部人员,她一个和厉家八竿子搭不到的人,她真的想不到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乔慕晚陷入到沉思中,让把她疑惑神情纳入眼底的梁惠珍,好奇的问着—— 「慕晚,怎么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 乔慕晚尴尬的回了一句,整个人的思绪,却并没有因此停滞下来。 母女二人又闲谈了几句,梁惠珍就带乔慕晚去了餐厅那里。 等到菜式都上的差不多了,乔慕晚惊愕的发现自己没有看到自己的妹妹。 「妈,茉含呢?」 「你妹妹在家待着,说待倦了,要去朋友那边住几天,这会儿在她朋友家呢!」 梁惠珍不想让乔茉含再去惹事儿,就把她锁在家里这边,只是自己这样一味圈着她,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也不好受,索性,在乔茉含提出要去朋友家小住几天的要求,她就让她出去熘达熘达,权当是散散心了! 乔正天和厉祁深刚刚有去聊关于公司那边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母女二人在餐厅那边谈笑。 「正天,祁深,你们下来了啊!」 闻言,向来寡淡性子的厉祁深,应了一声「嗯」,就坐在了乔慕晚身旁的位置。 吃着饭,厉祁深不断的问乔慕晚想吃哪个,俨然是把她当做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一样询问,让小手捏住筷子,略显局促不安的乔慕晚,红了脸颊。 看两个小年轻之前的互动,坐在餐桌对面的乔正天和梁惠珍相视一笑。 当帮佣上了鱼汤,梁惠珍建议让乔慕晚喝鱼汤补补身体的时候,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 「伯母,慕晚现在妊娠反应严重,不能碰荤腥!」 一听说乔慕晚不能喝鱼汤这样有腥味的东西,梁惠珍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个鱼汤是她吩咐厨房,特意给乔慕晚熬得。 虽然自己的好心,没被领情,梁惠珍有些失落,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呵呵,这样啊,我不知道慕晚妊娠不能接受荤腥的东西!」 「如果不介意,伯母,麻烦您让帮佣把这个鱼汤拿下去,慕晚第一次怀孕,反应比较敏-感!」 厉祁深都这么说了,梁惠珍哪里还能让鱼汤继续摆在桌子上。 当即,她就让帮佣把鱼汤端了下去。 乔慕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片好心,不想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就这样冷着脸,把自己母亲的好心付之一炬,她有些埋怨、还有些气恼的看向厉祁深,小手,在桌案下,还扣住厉祁深的手腕,捏了捏。 不想厉祁深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把乔慕晚的脸部表情,全部都不看在眼里。 饭吃到快结束的时候,乔慕晚去了洗手间。 没有了乔慕晚在,厉祁深动作优雅的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眼去看乔家的两位长辈。 见厉祁深停下筷子,乔正天和梁惠珍也没有再动筷,相互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后,看向似乎要有话说的厉祁深。 深邃的目光,带着某种专注落在两位长辈的脸上,厉祁深薄唇轻动。 「伯母,刚刚我让帮佣端走那个鱼汤,并不是我有意让您难堪!」 虽然刚才厉祁深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落在梁惠珍的身上,但他洞悉的目光,早就已经把梁惠珍的每一个不自然的表情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我知道您是为了慕晚好,但是她之前已经有好几次因为受不了腥味呕吐,我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的自作主张!」 难得厉祁深没有端架子,能这么中肯的说着话。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向来习惯了这样公式化的说话,梁惠珍和乔正天怎么听,都觉得严肃的发紧。 「你看看你这个孩子,伯母知道你是为了慕晚好,伯母没有介意!」 闻言,厉祁深温漠的点了下头儿,继续道—— 「慕晚现在怀了宝宝,我知道相比较我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人照料慕晚,伯母更在行一些,但是慕晚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孩子的母亲,与其麻烦您照料她,我更想自己照料她,就像刚刚,您并不知道她对腥味会有很剧烈的反应,但是我知道!」 「……」 「简单来说,我和慕晚来往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对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知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希望伯父伯母可以放心的把慕晚交给我!」 厉祁深都这么说了,乔父和乔母哪里还有不放心的道理啊! 再说了,乔氏现在的事业这么风生水起,也是多亏了厉祁深的扶持。 这样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能娶了自己的女儿,他们两个不仅不会担心,更会替自己的女儿感到欣慰。 「祁深,我们对你放心,我们也相信,慕晚跟了你,不会挨欺负,更不会受气!」 梁惠珍的话,让厉祁深嘴角不着痕迹的笑了下。 「既然伯母伯母这么相信我,我希望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人,也不管会出现什么不利因素的事儿,你们都不要强迫慕晚离开我,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这话的事情,厉祁深深邃的瞳仁,凌厉了几分,也幽黑了几分…… 乔父乔母有些没有搞懂厉祁深为什么要这么说,两个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厉祁深没去看两个人的表情是怎样,继续沉声道—— 「我知道慕晚是你们两位长辈当初从福利院那里领养回来的孩子,似乎从福利院里被领养回来的孩子,都有一颗要报恩的心!」 「……」 「慕晚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让她嫁给年南辰,已经足够为难她的了,我希望两位长辈不要再做让慕晚难为的事情!」 权当他厉祁深多此一举好了,乔慕晚连被谁照顾,在哪里被照顾,都要因为乔家父母的话,犹豫好一番,可想而知,她骨子里的善良,让她根本就做不出来让乔家父母伤心的事情。 似乎那样违背养父母的意思,她一个被抱养来的孩子,就是不孝顺,不知道知恩图报的表现! 厉祁深提及了乔慕晚之前嫁给年南辰的事情,让乔父乔母的脸上神色,不好了起来。 当时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还歷歷在目,乔慕晚那会儿是怎样一个哭泣、神伤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 但是没有办法儿,为了不让乔氏倒闭,他们两个人还是要让乔慕晚嫁给年南辰,甚至不惜拿她被抱养来的一事儿说话。 「我尊敬你们两位是慕晚的养父母,但是我现在是她的男人,我不会允许她再次受到类似于被迫嫁给谁这样让她难做的事情!」 「……」 「你们两位长辈不要认为我是在因为之前的事儿,向你们两位给慕晚讨债,我只是看慕晚今天因为决定是否要在哪里被照顾的事情难为情,才多说了些!」 其实不然,厉祁深今天说得这番话,也是有意在含沙射影指某些可能发生的事情。 虽然自己的父母亲暂时因为乔慕晚怀孕的事情接受了她,但这并不代表还会出现其他的阻碍和羁绊! -本章完结-
第286章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虽然自己的父母亲暂时因为乔慕晚怀孕的事情接受了她,但这并不代表不会再出现其他的阻碍和羁绊! 再加上杜欢那边,始终是一种表意不明的状态,她能知道乔慕晚怀孕这件事儿,可想而知,她一定是有知道他们那边事情的渠道。 虽然杜欢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她始终扮演一个给乔家父母传话的角色,保不齐哪天会暗地里阴了他和乔慕晚,所以在这之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乔家父母,敲响一个警钟! 厉祁深礼貌却疏离,还带着公式化冷硬的口吻说着话,让乔正天和梁惠珍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这样的男人,虽然成了自己的准女婿,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两个人对他,凡事还要忌惮三分。 再加上,这是他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也第一次这么郑重的说话,不祥的感觉,充溢在他们的脑袋里。 好久,乔正天才尴尬的笑了下,出声—— 「祁深,我和慕晚她妈,都知道你是对慕晚好,我们两个没有多想!至于让慕晚以后为难的事情,你放心吧,我和你伯母不会再做了!」 「嗯!」 闻言,厉祁深温漠的应了一声。 —————————————————————————————————————————————————— 乔慕晚再回来的时候,餐厅里的气氛尴尬异常。 尤其是自己母亲的脸色,特别难看。 想来,刚才厉祁深那样刻板、公式化的让自己的母亲把鱼汤给端下去,自己母亲脸色不好也是正常! 抿了抿唇瓣,她压下心里的胡乱猜想,坐回了座椅里。 虽然有乔慕晚回来,调节了一下餐厅里的氛围,可至始至终,因为厉祁深的话,餐厅还是死寂一片的僵硬。 乔家父母味如嚼蜡的吃完饭,厉祁深牵着乔慕晚的手,就对两位长辈说要离开。 临走之前,乔慕晚把自己的母亲拉去了一旁。 「妈,祁深刚刚的话,您别介意!」 一个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母亲,一个是自己至情至性深爱的男人,两个人都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她不想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因为自己而闹得不愉快。 「没……」梁惠珍虚心的应了一声。 她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她又不是想害乔慕晚,自己好心好意的给她煮了鱼汤,却被不待见,任由谁想了,都觉得不识好歹。 再加上厉祁深后来说那样的话,梁惠珍感性的认为他就是在怨她和乔正天把乔慕晚嫁给了年南辰,强迫乔慕晚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男人是厉祁深,不是年南辰。 如果是年南辰,她不可能不反驳,只不过他不是年南辰,是让自己莫名有忌惮心理的厉祁深! 这样只手遮天的男人能在一-夜之间让乔氏死灰復燃,自然也会在旦夕间,让乔氏产业链瓦解,重新陷入到资金周转不开的经济危机中。 「呵呵,妈知道祁深是为了你好,妈怎么会介意呢?再说了,能有这样的男人对你,妈和你爸,对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梁惠珍抬手,抚了抚乔慕晚鬓角的髮丝,将她散在鬓角处的髮丝,动作轻柔的掖到耳后。 「以后你就和祁深好好的在一起吧,我和你爸,再也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情了!之前都是我和你爸不好,让你嫁到年家,让你妹妹处处针对你!」 「妈,您不用自责的!」 梁惠珍突然说了这样的话,让乔慕晚心理莫名的不舒服。 之前她是觉得自己的父母强迫自己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只是她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养女的身份地位上,自己被要求做了那样的事情,完全是理所应当! 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提,只想让过往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淡化在她的记忆里。 梁惠珍抬头,见乔慕晚皱了皱细眉,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多说了些话,当即就立马打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时候不早了,你和祁深先回去吧,周末的事情,我再给你打电话和你定!」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后,随厉祁深离开。 —————————————————————————————————————————————————— 轿车驶离乔家,乔慕晚就没有忍耐住对厉祁深今天强势态度的埋怨,口吻淡淡的出声。 「你今天有点儿过分了!」 如果说他平时对自己怎样都好,但是她母亲给她做了鱼汤的事情,确实是为了她好。 她觉得厉祁深就算是不想让自己喝鱼汤,以免自己再次呕吐,也不能说让自己母亲把鱼汤端下去的话。 这样真的让她母亲太挂不住面子了。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不以为意的继续开着车,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你别又给我摆出来一副不说话的样子,我在和你谈很严肃的问题!我妈今天的脸色很难看!」 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是一个做晚辈的让一个做长辈的这样下不来台,她还是有偏帮心理的。 见身边的厉祁深,对自己就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态度,乔慕晚埋怨的瘪了瘪嘴巴。 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这边吃了瘪,但是她还是因为自己被他不理会的样子,搞得心里,莫名的委屈起来。 不再去看身边这个昂藏着身躯的男人,乔慕晚将小脑袋看向外面。 一时间,车厢里的氛围压低到了一个极度压抑的点儿,似乎连空气都不再流动了。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好半晌,车厢里浮动开一声冷不丁的低沉嗓音。 「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么?忘了你自己闻鱼腥味都会难受了?」 厉祁深问着,口吻因为乔慕晚对他的不理解,有些冷凝。 「那你也不能让我母亲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梁惠珍真的很少有这样为了她特意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这次她特意给自己熬了鱼汤,最后还被厉祁深口吻生硬的给驳回,真的让乔慕晚心里有些不快! 「那我当时让帮佣给端下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支声?」 乔慕晚:「……」 「你现在过来和我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不觉得晚了么?」 被厉祁深接连呛了两句,乔慕晚顿时就没了声。 湛黑的眸,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剎那后,厉祁深将脸转了过去。 「不知好歹的女人!」 凉凉的说了一句,他不再管乔慕晚,继续开他的车。 —————————————————————————————————————————————————— 回去水榭那边,张婶在。 一看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张婶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异样,脸上含着笑的问—— 「大少爷,慕晚,你们两个人想吃点儿什么?」 现在乔慕晚的情况不一样了,厉老太太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按照营养师的配餐给乔慕晚准备三餐。 乔慕晚因为厉祁深让她母亲给她准备的鱼汤的事情还没有消气,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 她朱唇轻动,刚想说「不吃了!」,那边,厉祁深先她一步,冷冷的出声—— 「熬十碗鱼汤,要那种最腥的海鱼!」 张婶:「……」 厉祁深的吩咐让张婶怔了怔,如果没记错的话,厉老太太可是告诉自己了,乔慕晚现在最忌讳的就是碰到有腥味的食物,这大少爷怎么就…… 乔慕晚听厉祁深嘴里说着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话,她本就没有消弭的火气,这会儿被愈演愈烈的燃烧了起来。 「厉祁深,你是故意的吧?」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最不能碰有鱼腥味的东西,他居然还这样的恶搞自己,还三令五申的说来十碗鱼汤,还要最腥的那种海鱼! 「你不是想喝么?喝吧,我让你一次性喝个够!」 厉祁深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语调平衡一致,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相反,还有一种纵容乔慕晚,恣意chong溺她的错觉。 只不过,他的话,在乔慕晚看来,压根就是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溢出他的嘴巴。 乔慕晚太清楚这个男人的性子了。 这个男人一向毒舌,尤其是对待自己更甚。 像他这种有仇必报的男人,他嘴巴里要是能吐出来一句好话,那就不是他厉祁深了。 乔慕晚刚想不服不忿的反击厉祁深一句,那边,笔挺身姿的男人,冷峻倨傲的往楼上走去。 「厉祁深!」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态度气得直跺脚。 哪有这样臭屁的男人啊? 她在心里埋怨一声,跟着,也迈着步子,往楼上走去。 张婶见乔慕晚也要离开,赶忙问道—— 「慕晚啊,这鱼汤还做了么?」 被张婶问着,乔慕晚忍住把厉祁深在心里骂了千万遍的冲动,顿住了脚步。 「张婶,不麻烦了,你去休息吧!」 说完话,乔慕晚趿着拖鞋,「噔噔噔」的上了楼。 —————————————————————————————————————————————————— 乔慕晚按下门把手开门,她刚进屋,正好见到厉祁深chi-luo着精瘦的上半身儿,正在换衬衫。 虽然自己已经是习惯性看到这个男人的身体,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红了脸颊。 听到门锁被拧开,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回过头儿,看了眼站在门口那里,眉眼被灯光映衬的格外清秀的小女人。 「不在楼下等着喝鱼汤,上来做什么?」 他口吻依旧凉凉的,和刚才臭屁的态度一致。 「你这么搞我,有意思吗?」 乔慕晚埋怨的瞪着他,一双粲然的明眸,隐约间有水雾浮现。 「我怎么搞你了?」 厉祁深回过头儿,不耐烦的问。 「你怎么搞我了,你不清楚吗?」 乔慕晚为了防止被张婶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把门关上,恼羞成怒的走上前。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混蛋?你明知道我现在是妊娠期,对鱼腥味反应敏-感,你还让张婶做鱼汤给我喝,你这不是搞我,是什么?」 她气得不行,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鱼汤,偏偏要给自己作对,和自己反其道而行的搞什么鱼汤给她喝! 看乔慕晚怒瞪清眸,眼眶微微泛红,厉祁深黑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你自己都说了你自己妊娠期,对鱼腥味反应敏感,在乔家那会儿,我让帮佣把鱼汤端下去有错么?」 厉祁深找乔慕晚话里的漏洞,冷冷的质问她。 被厉祁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乔慕晚想要反嘴一句,可她的话,实在是站不住脚,只得重新憋回到肚子里。 把乔慕晚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全部都纳入眼底,厉祁深寡淡的睨看了一下,继续换他的衣服。 「没什么事儿,你下楼去,张婶做好了鱼汤,你得趁热喝!」 见厉祁深拿这个话题继续呛自己,乔慕晚当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想再去理这个无理都能辨出来三分理的男人,乔慕晚抱怨的皱着小嘴巴,转身,去开门。 刚把小手按在门把手儿上,她的小-腹处,蓦地一痛。 「嗯……」 正在换衣服的厉祁深,听到门口那里,传来一声类似于小猫儿一样细软的吟哦,他下意识的侧眸看去。 在看到乔慕晚小手捂着小-腹,脸上一片苍白的皱眉表情时,他几乎直觉性反应的拔腿就走到门口这里。 抿紧着削薄的唇瓣,他皱着剑眉,急切的问—— 「又要吐?」 「不是!」 隐忍着小-腹处的痛,乔慕晚贝齿咬紧唇,虚弱的回着话。 「……我、肚子疼!」 一听说乔慕晚是肚子疼,厉祁深本就蹙在一起的剑眉,拧得更紧。 「张婶!」 厉祁深一手捞住乔慕晚羸弱的小身体护在怀中,一手开门,对着楼下的张婶,喊到。 他没有过应付孕妇突然腹痛的经验,只得找老成的张婶过来。 一听到楼上这边喊自己,张婶赶忙蹒跚着步子上楼。 「大少爷,怎么了啊?」 张婶一边小跑着一边问着,以至于到楼上时,看到门口那里,chi-luo着上半身的厉祁深,抱着乔慕晚的时候,跟着心脏悬了一下。 「大少爷,这慕晚是怎么了啊?」 「不知道,她突然说肚子疼,是不是动了胎气啊?」 厉祁深急着,额心处,不自知的渗出来密密涔涔的汗珠。 「很可能啊,孕妇怀孕前三个月,是最不能伤到伤到胎的啊,不然,很容易流掉孩子的!」 一听张婶这么说,厉祁深将唇瓣紧抿成了一字型。 「张婶,给老二打电话,说我马上带慕晚去医院!」 说着,厉祁深就把乔慕晚拦腰抱起。 乔慕晚隐忍着腹部还有些微刺痛的感觉,抬头去看厉祁深因为焦急不住绷紧的俊颜。 「……我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 她强撑着身体说着话,因为被这个男人焦灼神情的抱在臂弯中,刚刚心里对他的埋怨,全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绵延的暖流,阵阵温热的划过她的心尖儿…… —————————————————————————————————————————————————— 乔慕晚迷迷煳煳再醒来的时候,入眼看到的是厉祁深疲倦的神情。 看了眼外面已经放亮的天,她心里有些愧疚。 「……你守了我一整晚?」 乔慕晚的嗓音干-涩的厉害,隐忍的说了话。 厉祁深倦怠的眉眼,眼窝有些凹陷的睨了一眼声音发虚的小女人,倒了水给她。 嗓子实在是干的难受,乔慕晚接过水杯,小口抿着。 「小腹还疼么?」 他问着,带着余波未平的心惊肉跳。 昨晚他把这个小女人抱到医院的时候,她都已经疼得昏了过去,真的是吓坏了他。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他担心的连唿吸都变得紧涩起来。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不疼了!」 其实说到底,她也知道她昨天突然腹痛是因为什么。 这个男人一再不知道谦让自己不说,还反过来拿那样咄咄逼人的口吻呛她,她处在怀孕的敏-感期,根本就受不了。 见乔慕晚说不疼了,厉祁深起身。 「我去给你买吃的!」 他沉声说完话,就往门口那里走去。 步子刚移开一步,乔慕晚从他身后,把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小手中,紧紧的包裹住了。 掌心被抓住,厉祁深回头儿看了眼,此刻正在用一双粲然清眸,眸底泛着波光粼粼水漾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女人。 「你还生我的气么?」 被这个男人从昨晚到现在都这样紧张对待着,她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怨气,相反,她倒是觉得自己昨天因为一个鱼汤的事情,和他生气,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我昨天不应该和你闹情绪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让我接近过-敏原,怕我再吐了!」 乔慕晚吴侬软语的说着话,明显是一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的态度。 见厉祁深因为自己的道歉,还继续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乔慕晚那两个小手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 「你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 拗不过眼神实在是灼热男人对自己的对视,乔慕晚皱了皱眉,索性都之前给这个男人承认错误的样子,用两个软-软的小手,圈住了厉祁深的脖颈。 松松垮垮的蓝白色条纹病号服从乔慕晚藕段一样嫩白的手臂上滑下,让她凝脂的小手连着小臂,肌肤白-皙的呈现在厉祁深的眼前。 被乔慕晚的两个小手带着,厉祁深颀长的身躯不得已的让前探去。 他俯下身,将两手撑在雪白的chuang单上,一双幽深的黑眸,好整以暇的等乔慕晚接下来要对自己说的话,以及可能做得事儿…… 「你真的还在和我生气?我是孕妇耶,你就不能迁就迁就我吗?」 厉祁深:「……」 「再说了,我会住在这里,在这里待了一晚上,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显然,乔慕晚在给他循循善诱着,让他知道,其实说到底,自己会住在这里,他是有绝对原因的。 被乔慕晚有淡淡水波流动的乌眸,无辜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看得心里痒痒的,厉祁深削薄的唇瓣,不着痕迹的抿了抿。 「你干嘛不说话?」 乔慕晚真的觉得她的耐心,都要被这个男人磨没了,她好说歹说说了那么多的话,可这个男人,就像是听不见似的,不给你回任何一句话。 要知道,脾气再好的人,到了一定的界限,也不会再有好脾气了,此刻的乔慕晚就是如此。 她被厉祁深耗得真的快没了耐性。 哪有这样专门吊着你,吊着这么久都不放的男人啊? 「我都已经和你承认错误了,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臭屁?你知道的,我也是有脾气的,我给你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和我说话,我真的不理你了!」 厉祁深就那样看着乔慕晚轻轻掀动唇瓣,从朱唇中,把一个个对自己,有意见的字,蹦出来。 「一!」 乔慕晚贴着厉祁深近在咫尺的俊颜,开始「丧心病狂」的倒计时。 见自己数了一个数,厉祁深也没有什么反应,乔慕晚不甘心,咬了咬唇瓣,继续数第二个数儿。 「二!」 「……」 依旧是不动声色,厉祁深幽深到近乎见不到底的眸,就那样湛黑炯烁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三!」 拗不过厉祁深一锥子下去也扎不出来一个屁的性子,乔慕晚忍无可忍的说了第三个数。 跟着,她用埋怨的眼神儿看了厉祁深一眼,就把两个小手准备抽离开。 「拿来得那么多废话?」 几乎是在乔慕晚数了「三」的一瞬间,厉祁深就把他一度抿紧成一字型的薄唇,牢不可分的印在了眼前女人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打从厉祁深知道乔慕晚怀孕以来,他就一直在规避着对这个小女人的渴望,今天听她呜呜哝哝的说个没完没了,他再也忍无可忍,直接以吻封唇,将她两瓣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吻了个密不透风。 厉祁深薄刃般的唇,覆盖上乔慕晚的软-唇,他亲吻着她的唇形,用灵动的舌,画笔一样在她嫣然的唇瓣上,恣意的舔-舐。 「唔……」 乔慕晚一个避而不及就被厉祁深封上了嘴巴,她原本流畅的唿吸,立刻变得稀薄了起来。 厉祁深在乔慕晚的唇瓣上,恣意妄为的不断shun-xi、包裹,甚至用依恋的拉力,大力度的啃咬、han弄着,几乎是要把她的两瓣香唇,都吞噬在了他的唇瓣间。 -本章完结-
第287章:是你欠收拾 厉祁深在乔慕晚的唇瓣上,恣意妄为的搅弄着芳-汁,几乎是要把乔慕晚的两瓣香唇,都吞噬在了他的唇瓣间。 很快,乔慕晚的意识就变得不清明起来了,连带着小脑袋,都是一片晕乎乎的眩晕感。 感受着乔慕晚微弱的唿吸,在自己的面前变得气若游丝,厉祁深隐忍身体里,快要将他逼迫到爆炸的冲动,抿唇抽离她。 重新获取了唿吸的权利,乔慕晚红肿的唇瓣微启,任由不匀的唿吸,溢出两瓣好看的唇。 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乔慕晚的眼神儿中带着淡淡的埋怨。 一言不合就用强的,她给他那么多次台阶下,给他道歉,又是讨好他的,可他倒好,直接用强的! 无视乔慕晚落在自己脸上目光的淡淡埋怨,厉祁深一脸的不以为意。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刚刚和这个女人的亲吻,要不是忌惮着她现在怀有身孕,他铁定现在已经进-ru了她,狠狠的要了她。 「我去给你买吃的!」 厉祁深绷紧紧涩的喉结,声音带着淡淡的黯哑出声。 而后,按捺住不断和他叫嚣的蠢蠢欲动,出了病房! —————————————————————————————————————————————————— 年南辰气不顺的去了公司,一想到乔慕晚现在怀了厉祁深的孩子,他心里有一团腾升起来的火焰,在激愤的燃烧。 曾经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挂名妻子,是最该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现在,她成了别人的女人不说,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把他们两个人曾经的关系,抛却到了脑后。 他知道自己心里那团火焰为什么会燃烧的那样强烈,因为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喜欢的女人,就那样与自己分道扬镳,成了另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 眼底闪过猩红的光,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就捏紧在了一起。 打开办公桌最下面那层上了锁的抽屉,年南辰从里面拿出来一叠照片。 他燃烧成了烈焰一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面交-媾状儿的两个人,眼珠都要突兀的弹跳了出来。 没有扔,他一直都没有扔过这叠艷-照。 曾经,他会觉得这叠艷-照甩在乔慕晚的脸上,对乔慕晚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只是今时今日,他把这叠艷-照再握在自己的手上时,他会的觉得这叠艷-照,该污辱的人根本就不是当事人乔慕晚,而是他年南辰! 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在chuang上各种狂野姿势的深ru浅出,他看着,男性的尊严,就好像是不值钱的破烂,被踩在脚下,践踏的一塌煳涂! 越看照片中令他热血沸腾的姿势和隐约间能浮现脑海的动作,他的双眼,就越好像是染上了血一般的刺红。 撕—— 年南辰恼羞成怒,将手里的照片,几下就撕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 漫天的碎片,洋洋洒洒从半空中落下…… 看照片的碎片零落的洒满一地,年南辰身型蓦地一晃,头脑变得有些无力的眩晕感,让他将手勐地一下拍在了桌案上。 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本来,邵昕然告诉自己说厉祁深的父母对乔慕晚有意见,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乔慕晚重归于好! 只是不成想,自己幻想着能和乔慕晚重归于好,最后又一次成了幻影,在悄无声息间,消失不见…… 不甘、懊悔……各种灰色的词彙,充溢在年南辰的脑海中。 将手指穿插-进髮丝里,他死死的揪紧着。 思绪陷入到无边深渊中的她,以至于杜欢拿着文件,推门进来,他都索然不知。 杜欢一进门,看着撕碎到扔的满地的照片碎片,挑了一下眉…… 是她之前在酒店那边拍摄到厉祁深和乔慕晚在一起的照片! 本来,她拿这些照片是打算让年南辰对乔慕晚彻彻底底的失去好感,不想,她纵然是这样做了,也没有改变乔慕晚在年南辰心里的地位。 不过,自己唯一庆幸的,年南辰还是和乔慕晚离了婚。 「谁让你进来的?」 年南辰再抬起头儿时,看到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杜欢,当即雷吼一声。 被年南辰狂肆的喊了一声,杜欢才收回思绪,有了意识的看向他。 「……我刚刚有敲门!」 「就算敲门了,也不代表我让你进来!滚出去!」 此刻的年南辰正值没有地方撒气,杜欢的出现,让他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溢出,以此在她那里宣洩自己郁结的怒火。 被年南辰一再冷言冷语的呵斥,杜欢的心里隐约泛着委屈的酸水。 「……有合同要你立刻处理一……」 「我说了,滚出去,没听懂吗?」 年南辰较刚刚更加火爆的脾气,就像是被泼了汽油一样,让本就燃烧炙热的火焰,此刻更盛! 被年南辰接连没有好脸色的说了两次,杜欢哪里还有继续待在这里的颜面。 隐忍着有些酸胀的眼眶,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办公室。 没有了人在,偌大的空间里再度恢復寂静,年南辰紧了紧手指,颓废的坐在了座椅中,就像是个摧朽拉枯的老人,眼神儿呆滞的如同死水一般…… —————————————————————————————————————————————————— 到了下班的时间,公司的员工接二连三都离开了公司。 「欢姐,还不下班啊?」 比杜欢小一岁的白丽,见杜欢一直没下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好奇的问了问。 「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晚点儿就走!」 「那我先下班了,欢姐!」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白丽离开以后,打扫年南辰办公室的清洁工也收拾完办公室,提着垃圾桶,走了出来。 「等一下!」 见清洁工提着个垃圾桶离开,杜欢赶忙追了上去。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等得就是清洁工打扫完卫生,从里面出来。 「你把垃圾桶给我,我替你去倒!」 在清洁工错愕的眸光注视下,杜欢抿了抿唇,将她手里的垃圾桶夺了过来,然后近乎是一路小跑的离开了这里。 去了卫生间,杜欢在垃圾桶里拼凑着被年南辰撕碎的照片。 最开始,她有厉祁深和乔慕晚做那种事情照片的底片,只不过后来被年南辰把她的手机给摔碎了,然后他从自己手机那里拿走了内存卡,以至于她手上现在没有了关于乔慕晚的那些艷-照。 而邵昕然那边,还千方百计的要自己搞在乔慕晚的照片,没办法儿了,她只得看看,这些被年南辰撕碎的照片,能不能重新合成! 将所有关于艷-照的碎片都挑拣了出来,然后杜欢拿出手绢,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包裹在了手绢中,再放到包里。 —————————————————————————————————————————————————— 厉祁深刚准备出去给乔慕晚出去买点吃的,门口那里,厉老太太一听说乔慕晚昨晚动了胎气,赶忙让家里的司机,送她来了医院。 「慕晚呢?她咋样了?还有我孙子,伤没伤到啊?」 厉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说着话。 探着头,她看到了病chuang上的那抹小身影,就挪着小碎步,越过厉祁深,走了过去。 两个手拉过乔慕晚的小手,老太太嘘寒问暖着。 「慕晚啊,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事儿啊?还有孩子,孩子有没有事儿啊?」 一听说乔慕晚伤到了胎,可给她老太太吓得丢了七魂八魄。 看厉老太太脸上焦急的表情,乔慕晚抱歉极了。 「厉老夫人,我没有事儿,宝宝也没有事儿,让您担心了!」 听乔慕晚告诉自己说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事儿,厉老太太才松了一口气的放松下来。 「没有事儿就好啊!」 「对了慕晚,你吃饭了吗?」又想到别的,厉老太太关心的问道。 「还没有!」 乔慕晚笑着回答厉老太太。 「饿了吧,我让祁深给你买饭去!」 说着,厉老太太步子蹒跚的走到厉祁深面前。 「祁深,你媳妇和你儿子饿了,你去买些吃的回来,慕晚现在妊娠期,你记得要忌口,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你就给赵医生打电话,她有安排营养配餐给慕晚!」 厉老太太吩咐完,就又转身,亦步亦趋的走回到乔慕晚的病chuang前。 自知乔慕晚昨天会突然伤了胎气,自己有绝对的原因,厉祁深没有臭屁的回嘴,转身,带上房门,出了房间。 —————————————————————————————————————————————————— 厉祁深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粥和小菜给乔慕晚。 看着清汤挂面的饭菜,厉老太太当即就不满意的数落厉祁深。 「我说你个浑-犊-子,慕晚现在是怀孕,需要补充营养,你整这些清汤挂面的东西,你拿母亲当监狱的嫌疑犯对待吗?」 「……」 「你知不知道,慕晚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那可是你的种,你怎么对你媳妇和儿子就这么不待见啊?」 厉老太太不悦的叫了医院的看护,让看护把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拿走。 乔慕晚身子依靠在病chuang上,看厉老太太雷厉风行的把厉祁深买回来的东西拿走,她淡淡眉波的黛眉,轻皱了一下。 「慕晚,我先出去给你弄些吃的回来,你再等会啊!」 说着,厉老太太急匆匆性子的出了病房。 门板被合上的声音传来,厉祁深一直在竭力隐忍的情绪,在他脸上表现了个彻彻底底。 乔慕晚湛清的瞳仁,淡淡的扫了眼厉祁深,见他的脸又黑又紧绷,她没有按捺住,嗤笑了一声。 「笑什么?」 厉祁深本就被他母亲刚刚风风火火的折腾,搞得心情极差,这会儿,乔慕晚带着讥诮意味的一声嗤笑,让他抿紧削薄唇瓣的同时,连湛黑的鹰眸,也阴骘的瑟缩了一下。 「没笑什么!」 乔慕晚耸了耸肩,嘴角依旧闪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是一物降一物!」 昨天他在乔家那么不待见她母亲给她熬得鱼汤,今天厉老太太雷厉风行的把他买给自己的东西都丢掉,真的算是让厉祁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似乎明白了乔慕晚说这话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厉祁深眯了眯狭长的眸,冷着一张严峻的俊颜,气息危险的向乔慕晚逼近。 等到乔慕晚意识到厉祁深因为自己的话而发出危险的信号,他已经俯下他笔挺的身躯,将两个遒劲的手臂,撑在了乔慕晚身体的两侧。 眼前被一道黑影盖过,乔慕晚澄澈的目光,直接迎上了男人一双幽深的眸。 「一物降一物是吗?」 他问着,话语中透着好听的语调。 可就是这样磁性声线的话,却让乔慕晚感受到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等乔慕晚怔忪的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抬手,撷取了她的下颌,牢牢的收拢在掌心里。 「你是在指,我降了你,还搞大了你的肚子?」 一双淬染上了墨一样幽深的眸,带着凌厉如鹰的锋芒,刀刃般犀利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耳朵里灌入厉祁深这样纨绔的话,乔慕晚当即就恼羞成怒的红了脸。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能把这样粗俗的话,这么优雅自如的说出口的人,估计只有他厉祁深了。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乔慕晚微微瞪大眼的怒瞪着厉祁深,然后抬起软若无骨的小手,把他放在自己下颌处的大手打开。 依照这个男人的睿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指的是昨晚在乔家的事儿,与刚刚事情的相互衔接!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刚刚给自己说那样「搞大自己肚子」的话,就是在故意呛自己,让自己无地自容。 「我不知道你说的我知道指的是什么,不过我不介意你给我说说你指的是什么?」 厉祁深拿出一副自己丝毫不知的表情,将一条修长的腿,半曲在病chuang上,问着。 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给自己揣着明白装煳涂,乔慕晚也不介意把自己指的是什么告诉他! 「既然你不知道,我不介意告诉你!」 清秀的小脸上,浮现出几分薄凉,她眉眼间,神情认真的看向厉祁深。 「昨天在我爸妈那边,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让我妈把鱼汤端下去,今天,厉老夫人把你买给我的东西拿走,我觉得和昨天的状况更像,像到看到你刚才脸上的表情,我就想到了我母亲昨天的表情!」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什么?」 厉祁深的眼仁依旧染上了黑墨一样的湛黑,似乎,隐约间还有一层薄薄的冷凝雾气覆盖。 「你说我想告诉你什么?」 乔慕晚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根本就不用再说下去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懂自己传递给他的讯息就是他应该时时刻刻推己及人的想一想,今天的他,就是昨天她的母亲! 处在同样的情况下,心情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想告诉他,说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虽然因为一个鱼汤的事情怨他,但是他那样把她母亲的好心,当初付诸东流的流水,是不对的! 把乔慕晚与自己对峙时,脸上不服不忿的样子,全部纳入眼底,厉祁深豹子一样的黑眸中,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唔……」 乔慕晚的下颌重新被厉祁深扣住,他欺近她,把他冷冽的气息,冰封一样的与乔慕晚的气息,紧紧的交融在一起。 「是不是我看在你怀孕的面子上,没有办你,所以你就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他好心好意的买了吃的回来给她,她不领情就算了,看他母亲挖苦他,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乔慕晚才不觉得她有蹬鼻子上脸,说到底,还不是这个男人「自作孽不可活!」 「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这就是你应该受到的惩罚!」 乔慕晚倒是不觉得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厉老太太不待见他买给自己的东西,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唔……」 乔慕晚还在有理的说着话,让厉祁深不悦的把她的小下巴,力道拧得更紧。 「是不是下面的嘴不痒了,现在上面的嘴开始痒了?嗯?」 他问着,语调里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尤其是说了一些带有qing-se话题的内容,让他话语中,还带了几分邪痞之气。 「你……臭-流-氓,混蛋!」 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在她看了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却不想,自己就这样被他用这样qing-se的话,把自己堵得哑口无声。 「你这张小嘴,再不消停,我让她永远都消停不下来,不信,我们就试一试!」 厉祁深向乔慕晚更近了几分,一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边感受她圆润肌肤的小脸,线条变得扭曲而紧绷起来。 说不过厉祁深这个臭无赖,乔慕晚还最笨,而且还是那种就算是有理,也被她说得没有了理的那种。 眼圈不自觉的泛红着,她委屈又埋怨的看向眼前这个一脸不羁又狷狂姿态的男人。 「你还欺负我?」 她质问着,清丽的声音里,沁着几分黯哑。 「我昨天会突然腹痛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继续欺负我?」 她昨天突然腹痛,动了胎气,就因为这个臭男人,他这会儿又一次呛自己,让她把昨天那些好不容易释怀的情绪,连带着现在的情绪,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 「是你欠收拾!」 厉祁深咬牙,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这五个字。 他为了给她买这些吃的,开车跑了多远的路,她一无所知就算了,在他被他母亲训斥那样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她竟然不知道安慰他。 这实在是让他窝火,他会被他妈训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个白眼狼的女人。
第288章:和你这个外人有关系么? 「狼心狗肺的女人!」 厉祁深依旧剑眉驽黑的从齿缝间挤出来恨不得吃了她的话。 看厉祁深高深莫测的眉眼,渲染幽深的落在自己的脸上,乔慕晚瘪着蔷薇色的唇,眼底有些微湿润的干瞪着他。 深长的目光中,呈现乔慕晚委屈又倔强、还带着一小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厉祁深抿了抿本就削薄的唇瓣,一时间,因为她澄澈的目光中,流淌出水漾的清幽,他子夜一样墨黑的眸,不自觉的瓦解成让他气馁的妥协。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话,厉祁深把他的手,不争气的抽离开。 直起身体,厉祁深不想再去看乔慕晚,似乎看她一眼,一向最不会做出妥协的自己,会因为这个小女人,把自己所有的倨傲,都抛却到一边。 有些心烦,厉祁深顺手就去摸裤兜,想要拿出来一支烟抽。 但眼梢的余光,不自觉的扫了眼还是两眼澄澈分明的小女人,他连用手去摸烟的动作也顿住了。 「哪有你这样能讨债的?」 他说不来是气还是恼,反正感觉自己现在因为这个小女人怀了孕的关系,自己更加挫败不堪。 听出来厉祁深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恨不得把话嚼碎。 堪堪的别开头儿不去看厉祁深,乔慕晚也没好气的呜哝一句—— 「讨债的人是你才对吧?」 又是把她当面团一样搓瘪揉圆,又是让她给他生孩子,说到底,上辈子欠债的那个人,哪里是他厉祁深,分明是她乔慕晚才对! 别别扭扭了好一会儿,厉祁深没有再说话,乔慕晚心里委屈的感觉,也渐渐释怀了些。 「你以后不许再动不动就给我撂脸子!」 她命令着,声音虽然细如蚊蝇,却带着小女人的坚定。 「那你以后也动不动就惹我!」 「我哪里惹你了?」 乔慕晚不满意厉祁深明明有错,还一副有理的样子,直觉性的反驳一句。 「你怎么惹我了,你自己清楚!」 这个女人一向都说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又何尝不是? 仗着自己对她没有抵抗力,一遇到惹恼自己的事情,就用委屈的眼神儿看自己,然后,他就不争气的生不起来气。 见厉祁深学自己说话的样子说话,乔慕晚好看唇形的小嘴巴,撅的老高。 看乔慕晚还在给自己摆着一副执拗的样子,厉祁深抿了抿唇。 「下次再饿了想吃东西,你自己去买,我没精力伺候你!」 他厉祁深有脸,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见厉祁深黑着脸,完全不是给自己开玩笑的样子,乔慕晚拧了拧细眉,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我没有不想吃你买回来的东西!」 搞清楚了这个男人是在因为自己没有拦住厉老夫人,让厉老夫人把他买回来给自己的东西扔掉而生气,她也就没有最初他呛自己时那么气恼了。 厉祁深不语,可心里那口郁结的气,因为乔慕晚刚刚的话,不自觉的消弭了。 「我真的没有不想吃你买给我的东西,其实,我真想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她深知自己妊娠反应多严重,最近呕吐吐得她虚脱,她的确不想碰那些有油腻腻的东西,想吃一些清淡的流食。 「想吃还不吱声?我就不信,你说你想吃,老太太还能给扔掉?」 显然,厉祁深在不悦乔慕晚没有及时吱声,让他「用心良苦」给她买回来的东西,被尽数扔掉! 听了厉祁深的话,乔慕晚很想回一句,「你还怨我了?厉老夫人是你的母亲,她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吗?」 但看厉祁深依旧紧绷着脸,面色黑的气急败坏,她还是乖顺的把「错误」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及时给厉老夫人说明情况,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乔慕晚看着厉祁深,耐着心思的说话。 或许就是这样吧,乔慕晚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纵然再怎样,就算是两个人之间没有必要发生一些牙齿碰唇这样的小事儿,因为喜欢他,她也会心照不宣的安抚他。 有时,她也气,气这个男人动不动就性子阴晴不定,但就是这样,她也否定不了,她喜欢她,连他这样动不动就给你撂脸子的脾气,也爱屋及乌的喜欢。 绵实的手掌被一双柔柔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厉祁深感受乔慕晚小手纹路传递给自己的温热,他垂眸去看她。 「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总皱着眉?」 乔慕晚定定的看着厉祁深如画的眉眼,伸手就想去抚平他的眉心。 「被你气的!」 厉祁深虽然口气依旧是不友善,但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戾气,取而代之的,他连看乔慕晚的眼神儿都落下了温柔的涟漪。 「我都给你赔不是了,你还要气吗?」 「那你还气么?」 他反问她一句,显然也在在乎她的感受。 「你不气了,我也就没什么可生气的了!」 乔慕晚软着声音的话,让厉祁深哪里还有气可生。 尤其是她葱段般盈白的手指,抵在自己的眉心处,一点儿、一点儿的抚平自己皱着的剑眉,他算是一丁点儿的气都没有了。 宽厚的掌心,带着干热附上乔慕晚的小腹,他问着,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肚子还疼吗?」 「还有点儿,刚刚被你气的!」 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乔慕晚不自觉的撒着娇。 「你给我揉一揉!」 看乔慕晚这么小女人一面的要求自己,厉祁深心里没有任何反感,但脸上还是一副拽的和二五八万姿态的丢过来一个薄凉的眼神儿。 「磨人!」 「那也只磨你!」 —————————————————————————————————————————————————— 厉老太太买回来吃的给乔慕晚,乔慕晚一边吃着,一边用目光偷偷打量厉祁深一张脸不是脸的样子。 吃完了饭,厉老太太接到电话,说厉祎铭那边交往的女朋友出了状况,老太太也顾不上继续在医院这边陪着乔慕晚,对看护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厉老太太走后,厉祁深不屑的看了眼吃饱喝足的女人。 嘴上说不想吃他母亲给她准备的吃的,最后还不是一样吃得一阵津津有味! 他真就不知道这个磨人的妖精,从什么时候学会了有两副面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弟弟怎么了?什么他的女朋友?是蔓蔓吗?」 打从上次自己被舒蔓害惨了自己,乔慕晚就一直都没有时间和她联繫。 今天冷不丁的听到厉老太太提及到了厉祎铭的女朋友,她竟然有些想那个对自己坑蒙拐骗的小妮子! 「不知道,据说是搞大的女人的肚子,可能是舒蔓!」 听厉祁深说舒蔓怀了孕,乔慕晚突然很想给舒蔓打电话,以此来诉说一下两个人之间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一会儿去公司,你在这里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儿就找看护,看护处理不了,给我打电话!」 「其实,我没有在医院待下去的必要,我没有什么事儿的,让我出院吧!」 看已经换了一身西装的男人,没了今早自己看到时的倦怠,她一边看着厉祁深,一边徵求他的同意。 厉祁深幽深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看她的眼睛,依旧是纯净无暇的澄澈,他薄唇轻动。 「我去公司处理一下紧急文件就回来!」 理所当然的,他把乔慕晚要出院,归结为她离不开自己。 乔慕晚有些无语厉祁深的自大,但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依照这个男人的性子,指不定又给自己横眉冷对。 —————————————————————————————————————————————————— 厉祁深出了病房,没一会儿,乔慕晚的手机就响了。 是乔家那边打来的电话。 梁惠珍来到医院,找到乔慕晚的病房。 有了昨天乔慕晚不能喝鱼汤的警醒,她今天特意做了鸡汤给乔慕晚。 出于她知道乔慕晚动了胎气的原因,在鸡汤里加了几样安胎的中草药,一起熬炖。 看自己母亲又一次给自己熬了鸡汤,乔慕晚心里有说不出的动容。 本以为,有了昨天厉祁深的事儿,自己的母亲会和自己冷漠一阵子,但是她对自己依旧和善慈祥的态度,让她根本就无法拒绝。 舀了几勺鸡汤喝,不是鱼汤那样让自己反感,她对梁惠珍说了「很好喝!」 见乔慕晚很满意这次自己熬给她的汤,梁惠珍会心一笑。 「那我明天还给你做这个汤!」 母女二人谈了会儿话,把周末要和厉家长辈见面的事情说了说。 梁惠珍知道,现在乔慕晚有了身孕,这周末的见面,两家人自然是让厉祁深和自己女儿照着结婚去的事儿进行商量。 母女二人聊了有一会儿,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谁会来,乔慕晚和梁惠珍都往门口那里看了看。 门口边,梁惠珠在杜欢的陪伴下,提着个果篮来了医院。 「慕晚,我和你表妹来看看你!」 梁惠珠是听杜欢说乔慕晚有了身孕,怀着的孩子是厉家的种,她当即不做任何思量,立刻就张罗着来探望乔慕晚。 上次她就有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和厉家的长子好上了,本以为,两个人之间只是玩一玩,毕竟乔慕晚之前结过婚,有哪个名门大户,会让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嫁到厉家。 不过,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得那样,这厉祁深对乔慕晚可不是玩玩而已啊,连孩子都有了,两个人铁定是照着结婚去的啊! 想来,一向对乔慕晚不是很友好的梁惠珠,第一反应就是要过来讨好乔慕晚,巴结巴结关系。 一看是向来都不屑与自己往来的姨妈,还有让自己莫名厌烦的表妹,乔慕晚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她这个姨妈是什么性格,虽然她接触的少,但是她了解的还是一清二楚。 她之前就没少说过尖酸刻薄的话给自己听,这会儿自己和厉祁深好上了,还有了厉祁深的孩子,她自然是能猜到,她是过来谄媚自己的。 至于杜欢,有了她之前不断给厉祁深暗送秋波的事情,再加上年南辰一事儿,乔慕晚对她这个表妹,真的就再怎样佯装,都表现出来对她的喜欢。 但不好自己这样一个晚辈对长辈不恭敬,乔慕晚还是勉强的挤出来一抹笑,算是「欢迎」她们母女二人的到来。 —————————————————————————————————————————————————— 不似之前那样,梁惠珍一个劲儿的说好话,听得乔慕晚只得不自然的附和着。 有些受不住自己这个姨娘突然转了性的「和善」面孔,乔慕晚就说自己要去卫生间。 本来这是vip病房,在病房里设有卫生间,但是她实在是想出去透透气,就去了外面的卫生间。 乔慕晚洗手的时候,杜欢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这么慢啊?姨娘让我过来看看!」 乔慕晚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杜欢,「我马上就回去!」 说完,她低头,继续洗她的手。 洗好了手,乔慕晚见杜欢还在,她轻皱了下眉。 实在是不想理会她,她兀自抬腿,径直迈开步子,去推门。 「姐,你干嘛不理我啊?」 杜欢拉着乔慕晚的手,让冷不丁被拉住的乔慕晚,脚下险些一个趔趄。 下意识的,她用小手护住自己的小腹。 「你干什么?」 打从自己和年南辰新婚夜,她设计自己,告诉自己说舒蔓出了车祸起,她就对自己这个表妹的心机,抱有怀疑! 刚刚她冷不丁的拉扯自己一下,让乔慕晚顿时就没了好气。 「我没干什么啊?就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不理我啊?」 杜欢一脸无辜的看向脸上愠怒浮现的乔慕晚。 「我为什么要理你?」 乔慕晚冷言冷语说话的同时,抬手,甩开杜欢对自己的拉扯。 对于杜欢,乔慕晚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好感,再加上没有血缘的羁绊,她对她这个名义上的表妹,只抱有名义上的情分,再无其他。 把乔慕晚对自己的不友善全部都看在眼里,不过杜欢并不在意。 「表姐,我好歹也是你的表妹,你这个态度对我可不对,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你这么对我是因为什么呢?」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乔慕晚反问一句,对于厉祁深,她是深爱,所以没辙。 但是眼前这个人不是厉祁深,是她不喜欢的表妹,对她,她不需要保留自己任何的友好。 「杜欢,明知故问有意思吗?我这么对你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杜欢想继续装无辜的说自己不知道,也没有明知故们,那边,乔慕晚清冷了她的面色,薄凉的勾着唇。 「看着我母亲和姨娘的面子上,我对你保留最后的表姐妹情分,很多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只是懒得说罢了!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算是警告好了,毕竟乔慕晚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表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喜欢厉祁深,而厉祁深是她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所有,她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染指! 没有再去理会杜欢,乔慕晚拉开门,走了出去。 「厉祁深他爸妈,应该还不知道你之前结过婚的事情吧?」 杜欢说出口的话,让乔慕晚下意识的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见乔慕晚不走了,杜欢勾了勾唇。 「听说这周末,我姨娘和我姨夫要和厉祁深的父母见面,真是不知道,如果厉祁深的父母知道你之前结过婚的事情,还会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媳?」 杜欢显然是在幸灾乐祸,既然她接触不到厉祁深,得不到厉祁深,自然想的就是我杜欢得不到的东西,你们其他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杜欢里里外外都在嘲讽自己不自量力的要嫁到厉家,让乔慕晚按在门把手上面的小手,不自觉的捏紧。 「说来,厉家在盐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户,做所有的事儿都有媒体的关注,业界人士的关注,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一向声望颇高的厉家娶了一个二婚的女人,估计会让大傢伙都笑掉大牙吧?」 乔慕晚:「……」 「还有啊,一直隐瞒自己之前结过婚的事情,这样欺骗两位未来可能成为自己公婆的人,不太厚道吧?」 「不好意思,祁深的父母知道我之前已婚的事情!」 不像之前对杜欢那样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乔慕晚弯唇浅笑,绝美的笑靥,如盛放的朝阳花一样,摇曳多姿的绽放在她的倩颜上。 见杜欢因为自己的话,表情变得僵硬,连带着之前说话时的跋扈和讥诮都没了,她继续道—— 「我可以原谅你因为不是我们中间的当事人,可能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所有才会臆断的说了这么多不中听的话!不过,这是我和厉祁深,还有他父母、我父母之间的事情,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她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是冰封一样冷凝的寒彻。 被乔慕晚的话呛到,杜欢当时脸色就不好起来。 「好好处理你和年南辰的关系就行了,我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口吻薄凉的丢下话,乔慕晚没有再去理会杜欢,开门,走了出去。 —————————————————————————————————————————————————— 厉祁深从公司再来医院的时候,梁惠珍、梁惠珠和杜欢都已经走了。 有了乔慕晚在洗手间对杜欢一番教训的话,杜欢回来以后脸色就极度的难看,和她母亲说了句自己不舒服先走了,就出了医院。 梁惠珠见自己等不到厉祁深来,自己也攀附不上他这个在盐城只手遮天的男人,也悻悻地走了。 梁惠珍也看了看时间,见时间不早了,也离开了医院。 「下午小腹还痛了么?」 厉祁深一面把在公司没处理好的文件放到矮几上,一面看向乔慕晚这边,问着。
第289章 :能惹我生气的人,除了你厉祁深,还有其他人吗? 「下午小腹还痛了么?」 厉祁深一面把在公司没处理好的文件放到矮几上,一面看向乔慕晚这边,问着。 「没再痛了!」 只不过是昨晚自己最近吐得虚脱,再加上没怎么吃饭,乔慕晚才因为动了胎气而昏倒。 「一会儿办理出院手续吧,我没有什么事儿的!」 对于厉祁深的大题小做,乔慕晚有些时候真的很不理解,明明他不惹她生气就好,偏偏要折腾一大圈。 闻言,厉祁深抬眸,看了眼秀髮温柔披散在肩头儿、脸颊还有些许苍白的小女人。 他垂眸再去料理手上的文件时,嗓音温漠的说道—— 「再待两天!」 「在这儿待着,和回家养着没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真的没有关系,你就不用小题大做了!」 其实说到底,乔慕晚也心疼厉祁深在公司和医院两头儿跑,甚至为了时时刻刻照看自己,把文件都拿来医院这里处理! 「都动了胎气还是小事儿?」 厉祁深挑眉问着,他觉得他父母可能还不知道乔慕晚会动了胎气,是自己和她拌嘴造成的。 否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自己的那个母亲,能一张嘴把自己骂的狗血喷头。 乔慕晚也知道自己动了胎气不是小事儿,但是现在她已经没事儿了,真的认为乔慕晚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 「虽然不是小事儿,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啊?」 她打小就在福利院生活,虽然儿时的记忆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之前的生活,再到后来在乔家自己「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深知,自己根本就不能够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做自己父母的小公主,手心里的宝贝儿。 所以,一般不是很重大的挫折,她几乎都不当回事儿,咬咬牙就过去了。 「我真的很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乔慕晚口吻略带娇嗔的说道。 虽然她很想依赖厉祁深,让他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想到他每天处理厉氏那么多的工作,她还是选择做一个不给他增添负担的伴侣。 乔慕晚一再要求着不再医院这里继续待下去,厉祁深听得有些不耐烦,抬头看她。 「你不弱不禁风,怎么还动了胎气?」 「你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上有惹我生气本事儿的人,除了你厉祁深,还有其他人吗?」 乔慕晚小声抱怨的说到。 要知道,其他与她毫不相干,让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人,别说是让她生气,让她说一句话,她都嫌浪费她的唇舌。 听乔慕晚抱怨中带着小女人的那股子傲娇劲儿,厉祁深不自觉的轻笑了下。 确实,他只允许自己能牵动着这个小女人的情绪,其他的人,他一概不管。 看厉祁深难得笑了,乔慕晚藉机,继续给他说要出院的事儿。 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拒绝乔慕晚的要求,厉祁深答应了下来。 「我一会儿去办出院手续!」 —————————————————————————————————————————————————— 杜欢被乔慕晚的话呛得胸口盘踞着一口气,窝火的厉害。 在她印象里,乔慕晚向来都是那种恬淡、不喜与人争辩是非的人,不想有了厉祁深撑腰,她今时今日竟然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越想越气,她真就搞不明白了,一个新婚当天失了身的女人,还是福利院抱养来的孽-种,怎么就那么有张狂的资本? 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蜷缩手指的时候,邵昕然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样?搞到照片了吗?」 杜欢之前有给邵昕然说过,年南辰手上有乔慕晚的艷-照的底片,虽然是厉祁深的,但依照现在ps合成技术的先进,邵昕然觉得,要是把年南辰的照片和乔慕晚的照片合到一起,做成以假乱真的假象,用来去骗厉家的两位老人还是绰绰有余。 说到那些被撕的粉碎的照片,杜欢就不顺气的很。 其实她也想用那些照片,合成乔慕晚和年南辰的艷-照,只是,那些照片被年南辰撕得粉碎,她找了技术人员,也添补不了。 「照片都被年南辰撕得粉碎,技术人员说,就算是重新整合,也有裂痕!」 再明显不过的意思就是这些照片,根本就做不到与年南辰luo-zhao的整合。 「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儿吧!」 如果是之前,杜欢只是想尝尝肉的新鲜,不过现在,她根本就不是想不想尝肉那么简单,她现在之前把乔慕晚搞得身败名裂,然后再等她被厉祁深,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嫌弃,弃之如履! 杜欢的告知,让邵昕然抿了抿唇。 如果说有了那些照片,煳弄煳弄厉家那两位老眼昏花的老头儿和老太太还是可以一试的,只不过这个她费劲心思都在想的办法儿都泡空成了幻影,她一时间哪里还能在这样厉家和乔家即将见面、乔慕晚还怀孕这样迫在眉睫的节骨眼儿上,想到针对乔慕晚的办法儿呢! 「那我想想吧!」 实在是不甘心,邵昕然说了句「自己再想想办法儿!」的话以后,挂断了电话。 —————————————————————————————————————————————————— 乔慕晚随厉祁深回了水榭那边。 「对了,你弟弟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蔓蔓?」 今天厉老太太急匆匆的离开,说是处理厉祎铭女朋友的事情,让乔慕晚觉得事情和舒蔓牵扯在一起的可能太大了。 「不知道!」 自己家这个磨人精,他都管不过来,对于自己二弟和舒蔓的事情,他哪里有时间去管。 「我听说是你弟弟给他女朋友搞大了肚子,你觉得是不是蔓蔓?」 想想,乔慕晚就替舒蔓觉得头皮发麻,要之前,舒蔓和自己不同,自己有见过厉家的两位长辈,他们两位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 但是舒蔓和厉家的两位长辈没有见过面,她要是就这样堂而皇之了有了厉祎铭的孩子,她估计厉家人不见得会待见她! 「你怎么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儿?」 显然,厉祁深在不满她连她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情。 「蔓蔓不是别人,厉祎铭也不是别人,一个是我的好闺蜜,一个是你的弟弟,我关心他们两个人,不算是管别人的事情!」 听乔慕晚条条是道儿的说着话,反过来看,倒是显得他厉祁深不近人情了。 「吃饱了撑的!」 不悦的黑下脸,厉祁深没再管连自己破事儿都处理不好、还去管其他人破事儿的乔慕晚,兀自解开衬衫的纽扣,去了浴室。 乔慕晚还想从厉祁深那边打听打听情况,但看他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她也就悻悻地呶了呶唇瓣。 有些按捺不住要了解舒蔓那边情况是怎样的心理,乔慕晚刚找到舒蔓的手机号码,准备拨过去,她听张婶喊她说,家里有快递要签收一下。 乔慕晚不记得自己有网购什么东西,想想可能是厉祁深的东西,她就从快递员那里,签收了单子。 从快递员那里接过包裹的方方正正的一个快递,有些沉,她隐忍着小臂有些酸麻的感觉,好奇的盯了又盯被放在吧檯上面的快递。 「是快递到了么?」 淋浴好的厉祁深,穿着浴袍,沉声说话的同时,走了过来。 「嗯!」 乔慕晚看墨发还在滴着水滴的男人,点了点头儿。 厉祁深走了过来,拿过一旁的美工刀,解开快递的包装。 「是什么啊?」 乔慕晚在一旁看厉祁深拆着快递的动作,好奇的发声询问着。 厉祁深垂眸,看了一双眼仁和稚儿一般澄澈而又黑白分明的小女人,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字—— 「书!」 等到厉祁深把快递的外包装除去,乔慕晚看到了厉祁深所说的「书」是什么了! 育儿经、育儿百科、怀孕圣-经、关于怀孕期心理教辅…… 乱七八糟关于婴幼儿早教,还有准妈妈准则的书,玲琅满目的足足有二十本之多。 在这中间,最好笑的还有两本关于准爸爸该做什么的书! 厉祁深把关于准爸爸应该做什么的书挑了出去。 「剩下这些书是给你的,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平时没事儿,你少碰手机和电脑这些有辐射作用的电子设备,多看看书!」 乔慕晚:「……」 「对了,这里面,还有一本书是关于该如何处理夫妻关系的书,就是最厚那本,你好好看看,最好是一个字一个字给我认真的看!」 乔慕晚看这些在自己面前堆得像是一个小山包一样的书,好看的黛眉,蹙紧着。 厉祁深拿着那两本买给他自己的书上楼的时候,口吻不咸不淡的背对着乔慕晚,出了声。 「你好好学习学习那本书里,关于做妻子的应该怎样给丈夫做到三从四德,你用点儿心学习,以后别没事儿就惹我不开心!」 乔慕晚:「……」 —————————————————————————————————————————————————— 乔慕晚几乎是一脸懵-bi状儿的把那些书排到书架上。 她真就是厉祁深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态度对自己呢?还要自己好好陶冶陶冶情操,没事儿别做惹他不开心的事情!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拎不清事情的孰是孰非,喜欢故弄玄虚的搞出来一些名堂,要知道,最该陶冶情操的人,是他厉祁深才对! 有些忿忿不平,乔慕晚排好了书以后,刚准备歇歇,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有之前年南辰不断给自己拿陌生号码打电话的事情影响,乔慕晚有些不想接这个电话。 生怕打电话给自己的人是年南辰。 思索了几秒钟,她果断的把电话按下了拒听键。 可没一会儿,电话有一次进来了电话,还是刚刚那个号码! 乔慕晚定定的盯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面的手机号码,有些诧异。 要知道,如果是年南辰打来的电话,自己挂断以后,他会再换另一个号码继续打电话过来。 可是这次却不同,只有这一个电话号码! 贝齿磨了几下唇瓣,乔慕晚虽然不敢肯定这通电话到底是不是年南辰打来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怀了孕,有极大的可能,年南辰变了膈应自己的办法儿,为的就是引自己上钩去接他的电话。 又权衡了一下,乔慕晚又一次挂断了这个电话。 但这个电话号码又一次不死心的打来,她算是肯定了,这个电话就是年南辰打来的。 要知道,在她印象中,能这么锲而不捨的死缠烂打,除了他年南辰,她真就想不到还有谁了! 没有多余的思考,她就准备把这个号码给加入黑名单。 只是不等她把这个号码拉黑,过来了一条简讯! —————————————————————————————————————————————————— 乔慕晚看了简讯才知道打电话给自己的人不是年南辰。 只不过,会打这个电话给自己的人,还是让他诧异了一下。 当电话又一次打来的时候,乔慕晚没有再挂掉。 「hi,慕晚,还记得我吗?我是靖辉!」 乔慕晚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这是她大学时期的一个学长,同时,康靖辉也是一个差点儿就拨动了她平静心弦的男人。 犹记得,大学时期的康靖辉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仅是校队的篮球队队长,还是院系的学生会主席。 但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不喜欢和他同届那些女孩子,偏偏眼光剑走偏锋的看上了小他一个年级的乔慕晚。 那会儿正处在青春期,任何一个优秀又有特长还迷人的男人,都架不住女孩子的喜欢。 乔慕晚也是如此,就是在康靖辉对她强势勐攻的追求下,三个月的时间,她的心弦就有些瓦解了。 只不过事情有些可笑,乔茉含知道乔慕晚在大学里有一位传奇型的男生喜欢乔慕晚,当即就又是轻蔑又是不屑,自然而然的,在她有一阵和年南辰正好闹着脾气的时候,她就故意找茬儿似的去学校找自己这个姐姐的麻烦。 赶巧,她碰上了康靖辉,几乎可以说是一眼,她就被康靖辉俊朗的外表,阳光的外形,再加上出类拔萃的身高给吸-引住了。 那会儿她和年南辰在冷战的对峙状态,而自己的姐姐却碰上了这样的一个优秀男人,她不服不忿,就找了各种散布谣言的方式,说乔慕晚又是给男人堕胎,又是和男人出去开-房,用这样刻意抹黑乔慕晚的事情,使得乔慕晚至于一个如履薄冰的境地。 而康靖辉虽然喜欢乔慕晚,但是乔茉含是乔慕晚的妹妹,她能这样信誓旦旦的说出来乔慕晚的事情,康靖辉那时儿没有去质问乔慕晚,就相信了乔茉含的话。 由此,康靖辉不再联繫被人不待见、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乔慕晚。 也正是如此,乔慕晚也就看尽了人性的薄凉,在大学的四年里,以及接下来大学毕业的两年里,她都没有再给异性怎么来往! 今天康靖辉会给自己打电话,乔慕晚实在是惊愕极了。 且不说当年两个人怎样,她对于这样一个连问都不问自己事情始末就选择青红皂白不相信自己的男人,真的没有了什么好感! 而且说实在是的话,她真的感谢这个男人当年对自己的放弃,才让自己看清楚了很多人、认清了很多事儿,也因此有幸和厉祁深走在了一起。 只不过,她还是想不通,已经有差不多六年都没有和自己联繫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我记得!」 乔慕晚波动菱唇,声音莫名有些干涩的说着话。 「呵呵,我是从你室友那里要到你的手机号!」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乔慕晚打开谈话下去的话题,他尴尬的笑了两声。 「嗯!」 不仅是康靖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乔慕晚同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两个人之间也是那种没有什么交集的人,说一些有的没的话,无非就是在浪费彼此的口舌,根本就不可能增进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裂痕的友谊。 「你现在在做什么?听说……你要嫁到豪门了啊?」 其实康靖辉这次打电话是有求于乔慕晚,只不过,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来就直接说找乔慕晚帮忙的话,只得变了法儿的兜圈子,尽可能把话题绕到向她寻求帮助的话题上。 能察觉的出来康靖辉是有事儿找自己,却还不好意思很直接的和自己说。 「学长,你不用和我绕弯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吧!」 听他一顿绕话儿也绕不到点子上,索性,她先开这个口好了。 不想,乔慕晚已经变得和六年前不一样了,康靖辉有些难为情。 要知道,当年乔慕晚碰到被人指责说她堕-胎,又出去开-房的事情,作为喜欢她、歆慕她的对象,自己没能出来替她说话,他现在想来,心里其实是有愧疚的。 再加上乔慕晚刚刚那一句「学长」,真的把他勾回到了六年前那段大学青葱韶华的时光里。 「……慕晚,既然你都问了,我……也就不再给你兜圈子了!」 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康靖辉清了清嗓子,道—— 「其实慕晚,我今天打电话是有事儿求你,我希望你看到我们当年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和厉总说一声,把关于宏远的一个合同给签了?」 康靖辉是宏远近期提拔上去的一个副经理,负责宏远目前正在棘手解决的一个合同。 而这个要处理的合同,找的合作对象是厉氏。 不过事情似乎有些难办儿,厉祁深根本就没有意向去签这个合同。 没有别的办法儿,这个合同耗资大,需要的合作商要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而在盐城,能做到兼备这三样儿的公司只有一家,那就是厉氏。 所以,宏远那边就想,要拿下这个合同案,要想一想办法儿。 而在机缘巧合下,康靖辉听说了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没做过多的思考,他当即就想到了照乔慕晚做说客,让她和厉祁深说,把这个合同给签下来。 要知道,这个合同如果他能拿下来,宏远会给他一笔很丰富的提成,而这笔足足有小山一样大的提成,可以让他与他的家人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想想,这样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他何不试一试! 所以就找了乔慕晚大学和她同寝室,偶尔还有些联繫的室友,问了乔慕晚的手机号。 一听说康靖辉打电话给自己是让自己做说客,让厉祁深签下一份合同。 她拧了拧细眉,脸色不是很好。 「不好意思,学长,这个忙,我可能帮不到你!」 乔慕晚没说笑,她虽然现在是厉祁深名义上面的未婚妻,但不代表她可以插手他的工作,插手厉氏的公事儿。 做女人,就要做一个贤内助,而不是说枕边风的人。 对于康靖辉给自己说得事情,乔慕晚本能性的反应,就是不答应。 听乔慕晚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话,把每一个字都说的那样笃定而决绝,康靖辉在电话那端皱了皱眉。 他本以为乔慕晚会念及旧情,答应自己这个要求,不想,结果会这样让自己失望…… 「慕晚,你帮帮我吧,我……我现在的生活情况真的很糟糕!」 见行不通,康靖辉想打亲情牌试一试。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乔慕晚是那种心地善良,内心柔软的人,所以,他觉得自己对她软磨硬泡一段时间,或许奏效。 「慕晚,你可能不知道,我母亲现在重病住院,她患的是癌症,每天要靠化疗来维持生命!我虽然在大企业上班,职位也不错,薪水在同龄人中也算高的了,但是我家里有重病的母亲,有嗜赌如命的父亲,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办好了!」 乔慕晚:「……」 「所以慕晚,你能不能帮我?如果厉总肯把这份和宏远公司的合同签约下来,我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佣金,这样,我就可以拿钱给我患病的母亲治病了,也能帮我父亲偿还赌债,还能让我的妹妹,无虞的上学了!所以慕晚,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合同被签约下来!」 听了康靖辉给自己说他的处境,说真的,乔慕晚在这一刻,心是软的。 她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再加上康靖辉都已经把他家人的状况说了出来。 他没必要杜撰他母亲患癌这样的事情来骗自己。 只不过……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应该掺合男人事情的女人! -本章完结-
第290章 :你也没少给我找麻烦 只不过……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应该掺合男人事情的女人! 更何况,厉祁深是什么性格的人,她又不是不清楚,要知道,如果她要帮,帮得可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之前在大学期间和自己有过来往的男人! 乔慕晚真的不想去插手关于业务上面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她帮不到康靖辉,而且她也没有权利、没有资格去插手厉氏的事情。 再者说了,她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些琐事儿做羁绊,现在,她鸵鸟的心理,真的让她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惹出来这样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儿,对于康靖辉,乔慕晚真的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可来往的必要! 「学长,真的很抱歉,这件事儿我帮不到你!」 乔慕晚又一次坚定自己立场的和康靖辉把话重复了一遍。 感觉到康靖辉还要给自己打亲情牌的说服自己,她先他一步打消了他的念头儿。 「学长,如果你实在支撑不起家庭的负担,我可以先借钱给你应急!」 乔慕晚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康靖辉哪里还有脸让乔慕晚开口去求厉祁深。 「慕晚,你真的帮不到我吗?」 康靖辉不死心,又一次问道。 「帮不到!」 三个字,语调一如既往的轻柔,却似磐石一般,让人无法撼动她坚定的立场。 乔慕晚挂断电话的时候,厉祁深下了楼。 知道他今天公司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完就来医院陪自己,她看向他,问:「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厉祁深温漠的应了一声。 「刚刚在和谁通电话?」 他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乔慕晚挂断电话,就问了句。 「没有谁,大学的一个学长!」 乔慕晚没有任何隐瞒,如实和厉祁深报告着,却没有提到关于康靖辉让自己给厉祁深吹枕边风,把和宏远的合同签下来一事儿。 「大学的学长?」 厉祁深倏地顿住脚下的步子,双臂环胸,挑了下眉,好整以暇的问。 「有问题?」 知道厉祁深这么质问自己,就是在怀疑自己和康靖辉之间的关系,厉乔慕晚就明知故问的反问了一句。 「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大学常联繫的学长?」 「没有常联繫,他母亲患病住院了,妹妹在上高中,他没有足够的钱扶持家里,打算和我借一些过去!」 对厉祁深,乔慕晚不想隐瞒他什么,两个人的关系都这么好了,理应坦诚相待。 「其实,他今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也很诧异!」 见乔慕晚眸光清澈如水的直视自己,没有任何闪烁其词的样子,厉祁深有些黑的脸,渐渐散开了愠怒的戾气。 「借完钱给他,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断了关系!」 自然而然的,厉祁深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明摆着是说这些还在有意和乔慕晚来往的男人。 看厉祁深俊脸沉着,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和自己说这样咬牙切齿的话,乔慕晚哑声失笑。 「好!」 答了厉祁深的话,他刚毅线条的脸上,才重拾风轻云淡。 没有刚刚乌云密布的死气沉沉样子,乔慕晚的脸上也绽放出了浅笑。 「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不仅仅是这次,厉祁深可没忘,之前几次,这个女人的桃花,开得几乎是自己到一个地方,都烂灿的绽放着。 能看得出厉祁深平息了那股子无名上窜的火气,乔慕晚呶了呶唇瓣,反驳一句—— 「你给我找的麻烦也不少!」 见长了本事儿的女人,知道拿话呛自己,厉祁深斜睨了她一眼,不屑的从齿缝间挤出来三个字—— 「没你多!」 —————————————————————————————————————————————————— 乔慕晚怀了孕这件事儿,让年南辰心里窝着一股火的难受。 无心处理公司合同的他,颓废的拿手撑在额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他和乔慕晚之间发生的林林种种。 明明,他后来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试图在和她挽救那段不堪的婚姻,只是他实在是想不通,乔慕晚就这样看不到他的改变,他的好吗? 越想心里越烦,直到接到了年永明打来的电话。 年南辰已经有好久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不说,让年永明很是担心,而且,他还知道了乔慕晚已经怀了孕的消息。 在这样事情都堆在一起的节骨眼儿上,他同样也扎心的很,几乎是在一-夜间就白了头髮。 不想接自己父亲打来的电话,年南辰直觉性的想要挂断电话。 「年总,董事长来公司了!」 年南辰气急败坏的接连挂了年永明三个电话,年永明直接找来了公司这边。 听杜欢报告自己说自己的父亲来了公司,年南辰眉峰皱的更紧。 「怎么不接电话?」 年永明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年南辰。 再怎样说,他是他的儿子,他想要关心他,却被不领情,年永明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灰意冷。 「在忙!」 年南辰敷衍的扯了两个字,算是回了自己父亲的质问。 见自己儿子对自己的态度这般冷淡,年永明有些吃瘪。 皱了皱眉,他绷着脸,走了过去,在休息区的沙发那边落座。 没有就刚才年南辰的态度的事情和他计较,年永明清了清嗓子。 「我这次来是有话要和你说!」 他之前就有告诉年南辰试图去接近乔慕晚,尽可能的把她追过来,虽然不奏效,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年南辰试一试。 「您要说什么?」 年南辰大致也能猜出来自己父亲这边打得是什么名堂,不过还好,他和他父亲,就乔慕晚一事儿,是站在统一战线上。 「慕晚怀孕了!」 年永明的话说完以后,本以为自己的儿子,会大吃一惊,不想他的面色很是平淡,不着一丝惊讶的波澜。 「我知道!」 年南辰扯动了唇,却不着痕迹的牵连起来了一抹微不可见的苦涩。 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先于自己之前乔慕晚怀孕的事情,年永明怔忪了下表情,沉了沉眸。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有什么打算?」 听自己父亲对自己的询问,年南辰笑了下。 有什么打算?他应该有什么打算吗? 再娶?还有把乔慕晚的孩子搞掉到小产的地步? 感觉到自己儿子的笑森冷异常,年永明眸底变得更沉、更浑浊起来…… 好半晌,他才动了嘴,缓缓出声—— 「女人的妊娠期,也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期,所以南辰,爸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没有放弃慕晚,还想和她有将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几乎是在年永明说完话,年南辰就被自己的父亲给点醒。 「爸,您是说……」 年南辰有些怔愣,惊愕间,才蓦地发觉,自己竟然漏掉了这样一个自己见缝插针的好机会。 「你懂我说的话的意思!」 年永明没有点明,却在话里话外,已经把他要传递给年南辰的讯息,传递的一清二楚。 看了眼手上的腕錶,他出声——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好好工作吧!」 说完话,年永明便离开了年南辰的办公室。 有了自己父亲话语的点醒,年南辰不再是之前那样一副颓废的状态,反而观之,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眼底闪过一抹精芒的光…… —————————————————————————————————————————————————— 厉祁深不让乔慕晚去厉氏工作,她只得无所事事的在家读那些孕婴守则。 眼睛看得有些酸胀的时候,她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康靖辉的手机号! 看到来电显示,直觉的反应,乔慕晚是不想接! 「慕晚,你来电话了,怎么不接啊?」 张婶送来热牛奶给乔慕晚的时候,见她神情有些飞脱,就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刚刚没有听到!」有些心虚的答覆了张婶一句。 硬着头皮,乔慕晚纵使有千百万个不愿意,还是拿起来了手机,按了接通键。 「喂,慕晚,你现在方便吗?我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先借我十万块钱,我下个月发了薪水,我就把钱还给你!」 康靖辉急匆匆的话从电话那边传来,而且听着电话那里有嘈杂的哭音,乔慕晚能察觉到他这会儿应该在医院,而且他母亲的情况,确实棘手,不像是在哐自己。 「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把钱给你送过去!」 虽然她不想和康靖辉来往,但是人命关天,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不情不愿,就罔顾生命。 乔慕晚挂断了电话,拿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 「慕晚,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交上了抢救的费用,康靖辉的母亲被推进去抢救室进行抢救。 「没关系!」 对于康靖辉看自己时,脸上流露出来的感谢,乔慕晚礼貌中带着疏离的回覆到。 「伯母没有事情就好!」 她秋水般明灿的眸,翦翦的睫羽,纤长而绵密的眨了眨。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和康靖辉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有那么一瞬间,乔慕晚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亲自把钱送来医院这里。 就算是自己想要帮他,也没必要来医院这里,亲自送钱。 有些懊悔自己刚刚怎么就善心爆棚来了这里,她不想再多做停留。 「嗳,慕晚,不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叙叙旧,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到你,感觉……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康靖辉在对乔慕晚笑着,虽然有些生硬,但是自己见乔慕晚比六年前更加让自己有莫名心悸的感觉,他突然很想和她再多交流一番。 乔慕晚看康靖辉对自己笑,她有些难为情,向来,她都不是会拒绝人的那一个。 「不了,我还有事儿!」 捏了捏自己的挎包,乔慕晚婉拒了康靖辉。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疯狂追求自己的男人,只是岁月的变迁、推移……让乔慕晚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康靖辉的影子。 此刻的男人,不再是那个她觉得很阳光的学长。 虽然他不变的身高还是那样出众,但是他突出的颧骨,还有眼睛上面的那一副黑色眼镜框,已经变了的髮型,乔慕晚实在是陌生。 一听说乔慕晚有事儿,康靖辉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 乔慕晚谢绝了康靖辉的好意,「你还是好好照顾阿姨吧!」 说完话,她不想再和康靖辉有过多的交流,就转身,向电梯口那里走去。 —————————————————————————————————————————————————— 乔慕晚刚出医院,康靖辉就追了出来。 「慕晚,你等等!」 其实康靖辉也不知道要和乔慕晚说些什么,但是打从心底里,他就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见康靖辉追了过来,乔慕晚皱眉。 「学长,你回去吧,一会儿阿姨从抢救室出来,还需要你呢!」 「不急,我妈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从手术室里出来!」 乔慕晚:「……」 「慕晚,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 乔慕晚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可眼前的男人又不是年南辰,她做不到直接就转身离开。 「不了,我还有事儿!」 有些受不了康靖辉的「死缠烂打」,她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 康靖辉在这边拉着乔慕晚不放之际,那边,从医院里做了腿部复查的邵萍,正好从医院里出来。 「慕晚,医院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康靖辉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笑,虽然不自然,还带着几分尴尬,但是他已经在努力让乔慕晚不排斥自己的存在。 「学长,我真的有事儿!」 乔慕晚不好和康靖辉之间拉扯的幅度太大,生怕会让自己肚子里的胎儿受到什么影响。 就在康靖辉还在锲而不捨的与乔慕晚商量着,要她和自己去咖啡馆那边坐一坐,乔慕晚的手机里,适时的进来了电话。 「在做什么?」 电话被接通,厉祁深磁性声线的声音,沉稳而低缓的从电话那端传来。 「我在医院这边!」 乔慕晚没有去看康靖辉,一门心思都在厉祁深身上的回着他。 「怎么去了医院?」 一听说乔慕晚来了医院这里,厉祁深直觉性的拧了下剑眉。 听出厉祁深的声音带着质疑的拷问,乔慕晚把情况给他说明了一下。 「你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乔慕晚本来还在想不麻烦厉祁深了,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但想到康靖辉,她还是如实的把自己现在所处的地址告诉了厉祁深。 挂断了电话,康靖辉看乔慕晚对着屏幕,莞尔了一下嘴角,他蹙眉。 「是厉总打来的电话?」 康靖辉没见过厉祁深,不过想来能让乔慕晚表现出这样小女人柔情的一面,不自觉的,他脸上的线条,紧绷异常。 「嗯!」 乔慕晚没有隐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道—— 「他说他马上接我来!」 一听说厉祁深马上来接乔慕晚,康靖辉本就尴尬的脸上,好不容易强颜欢笑的一抹笑,都变得僵硬起来。 「呵呵,看来不用我送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康靖辉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坚定自己,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就放弃了乔慕晚。 「学长,你回去吧!」 不想厉祁深看到康靖辉出来「送自己」,以免给几个人都造成困扰,她对他又一次说到。 自知自己这个时候是应该回去,毕竟,任何一个识趣的人都不应该留下来。 只是,康靖辉实在是好奇厉祁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能让乔慕晚这般在意、这般迷恋…… 「没关系,我等厉总来再走!」 康靖辉的话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康靖辉还没有放弃要找厉祁深签署宏远公司那个合同案的事情。 下意识的皱了皱黛眉,乔慕晚有些后悔刚才康靖辉问自己打电话的是不是厉祁深的时候,自己就那样没有多想想的回答了他是厉祁深。 「学长,他要等一会儿才到,你先回去吧,毕竟让你妹妹一个学生在手术室外守着也让人放不下心!」 听乔慕晚说厉祁深要过一会人才到,他有蠢蠢欲试的要请乔慕晚去咖啡馆那里坐一坐。 从来不曾想康靖辉也会这样死缠烂打,乔慕晚有些头疼。 「学长,你母亲在抢救室抢救,你不在抢救室外守着,这样好吗?」 她循循善诱着,一再抿紧唇,尽力让自己说有致命性的话语。 「如果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你这样在两边之间难以权衡,那我马上离开!」 把事情的责任全部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乔慕晚说完话,捏紧手里的包,就往医院大门口那里走。 看乔慕晚要走,康靖辉赶忙追上去。 邵萍从医院出来,刚出门诊部,就看到了沿着台阶走下去的乔慕晚。 一眼看去,她的视线,就被乔慕晚的侧脸的样子给吸引住了。 这…… 记忆倏地倒回,她隐约间想到了那次在药房看到的那个小姑娘。 「是她!」 邵萍几乎是在确定了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不再认为上一次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以至于自己认错了人。 顾不上其他,她目瞪口呆的看向乔慕晚走步离开的方向,直觉性反应的追了上去。 「慕晚!」 康靖辉在乔慕晚身后唤着她,眼见着她走得步子越来越急,他也迈大了自己脚下的步子。 只是不等他追上乔慕晚,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横在了他的面前…… -本章完结-
第291章 :你总板着个脸,你知不知道很影响我这个孕妇的心情?(1.2万字) 只是不等他追上乔慕晚,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横在了他的面前。 突然出现的轿车,流线型车身在日光下,泛着王者般冷硬的光泽,让康靖辉倏地一下顿住了脚步。 厉祁深停稳了车,乔慕晚从侧面降下的车窗那里,看向车里。 「这么快就来了?」 她笑着,明灿的嘴角,弯着上翘的弧度,绝美而惊艷…… 厉祁深看向乔慕晚,本来柔和的目光,因为看到乔慕晚身后站着的男人,几乎在剎那间,就染上了幽长的深邃…… 「我不这么快的来,还得等你给我戴了绿-帽-子再来?」 他黑着脸,挑着眉梢,不屑的勾唇,说着森冷语调的话。 乔慕晚察觉出厉祁深莫名来了情绪,怔愣了一下,等到她意识到厉祁深是因为什么来了情绪,她不禁莞尔一笑。 「你这气生的也太没有道理了吧?」 她什么也没有做,最重要的是,她昨天给这个男人坦诚说是之前的一个大学学长给自己打电话借钱,他当时可是欣然的告诉自己,可以借钱给康靖辉的。 「你都来接我来了,不打算绅士的下车,然后开车门,让我上车吗?」 迟迟等不到厉祁深给自己一个回应,乔慕晚看向他,问着。 「你又不是没长手!」 厉祁深的语调冷冷,显然是在不满乔慕晚给他到处拈花惹草。 「我是长手了,但是我自己开车门和你给我开车门不一样!」 见厉祁深冷酷的俊脸上,线条还是冷硬的和稜角一般,乔慕晚没办法儿,只得给这个男人服软,撒着娇的说话。 「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开车门?我肚子又有些疼了!」 听乔慕晚说她又肚子疼了,厉祁深纵然对她不想予以理睬,还是侧过眸去看她。 对视上她一双如水般明艷的秋眸,翦羽间有淡淡的潮气覆盖上她纤长的眼睫,他抿了抿唇,不屑的扯动了下涔薄的嘴角—— 「磨人!」 下了车,厉祁深迈开长腿走到乔慕晚身边。 站在与乔慕晚正视的位置上,厉祁深看到了乔慕晚身后的康靖辉是怎样一个男人。 黑色的眼镜框佩戴上一张斯文的脸上,铁灰色的西装衣裤包裹着他略微抽高的身体,标准的一个小公司的小干-部的形象。 没有过于能吸引人的地方,而且他此刻不自然的脸部表情,让厉祁深觉得他的存在,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没有将过多的目光落在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压迫性的康靖辉的脸上,厉祁深冷睨了他一眼,就看向乔慕晚。 乔慕晚从厉祁深站在自己对面,越过自己看向康靖辉,她就有注意厉祁深脸上和眼底的每一个神情反应。 见他再收回目光看自己时没有了最初那样绵延眼光的幽深,她嫣然的红唇,微呶着的同时,拿小手,没有力道的打了下眼前的男人。 「哪里是我给你添堵?分明是你自己和你自己过不去!」 乔慕晚从来没有觉得任何男人的出现和存在,能撼动厉祁深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但看他总是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人黑了脸、皱了眉,她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在这个年纪,再怎样成熟而有魅力,也终究有孩子气的一面。 厉祁深没有说话,抿紧着唇瓣成了一字型,拿目光,森冷的看了乔慕晚一眼,似乎在表示他对乔慕晚的不满。 「你瞪我干嘛?给我开门!」 乔慕晚一脸的傲娇劲儿,一点儿不理会厉祁深的脸色有多沉、有多黑……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好一会儿,开了车门。 车门被打开,乔慕晚没有急着坐进去,而后伸出两个藕臂,递上前,圈住了厉祁深的脖颈。 「你总板着个脸,你知不知道很影响我这个孕妇的心情?」 呶着桃红色的唇瓣,她带着淡淡埋怨的去看他。 被乔慕晚的话说得自己不自然,厉祁深刻意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脸部机理。 只不过,他越是这样刻意的改变自己的脸部表情,越让乔慕晚莫名的觉得好笑。 轻轻地一吻,带着柔柔的涟漪,在厉祁深没有意识下,落在了他菲薄的唇瓣上…… 等到他感觉到薄唇上有淡淡的女儿香,撩-拨而过时,乔慕晚已经放开她两个吊在他脖颈上面的藕臂,红着小脸,坐进了车里。 薄唇上似乎还有没有散去的温软,似巧克力甜丝儿一样的缠绕着他…… 一时间,原本乌云密布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笑,很轻、纹路却很深邃。 被乔慕晚一个吻就哄得眉开眼笑,厉祁深说到底也有些挫败。 但他还压制不住心底里涤盪出来的悸动,从齿缝间,漫不经心的挤出来三个字—— 「小妖精!」 将车门关闭上,厉祁深没有急着回到主驾驶舱那里。 而是转身,脸上重拾高深莫测的看向康靖辉。 刚刚有乔慕晚在中间做阻隔,康靖辉没能好好的打量厉祁深一番,这会儿没有了乔慕晚夹在两个人中间,他近距离的看到了这个近在眼前,在盐城只手遮天的男人,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没有穿西装外套,厉祁深只是简洁的穿着白衬衫、黑色的西裤。 衬衫袖口处半挽着,露出他一小节精瘦的手臂。 白衬衫的下摆扎在裤腰里,合身的剪裁,勾勒着他笔挺而又倨傲的身型。 在大学的时候,身高有185公分的康靖辉是校队的篮球队队长,身高对于他来说,向来都是最引以为傲的,只不过他在厉祁深,不可否认的,他挫败极了。 明显厉祁深的身高在他之上,被厉祁深注视着,他回望他,有一种对他仰望的感觉。 而关于五官长相,和自身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场,康靖辉更是觉得自己在厉祁深的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儿。 如果说自己算是被女生追捧的对象,那么厉祁深就是天上的太阳,是人中极品,是男神,自己于他,只有可望而不可即的份儿! 脸上的表情,较之前更加的不自然起来,康靖辉觉得他当时就不应该抱有一探究竟厉祁深是何许人物的心理留下来,更不应该有乔慕晚是为了钱、为了权势而找了一个肥-猪-男的心理留下来准备看笑话! 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康靖辉虽然忌惮着自己样样不如厉祁深,在他面前明显矮了一截。 但是想要宏远公司要和厉氏的合作案,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藉助一下自己和乔慕晚曾经是大学校友的关系,和厉祁深提及一下合同的事情。 毕竟,自己能有幸和厉祁深面对面,实在是让他不敢想像的,再者,他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只是不等他张开嘴说话,厉祁深温漠的眼神儿落下他的脸上,先他一步,开了口—— 「钱,你不用还了,以后离慕晚远远地就行!」 平淡无奇的口吻,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可听在康靖辉的耳朵里,他明显感觉到厉祁深对自己说话的口吻,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和轻-佻。 康靖辉怔忡着,纵然再怎样,他虽然无法匹敌厉祁深现在所处的地位、身份和高度,但他从来也不曾被人这样不放在眼里的对待着。 嘴角本就不自然的笑敛住,康靖辉想开口说些什么,那边,厉祁深已经迈开平稳的步履,拉开车门,坐进了主驾驶舱里。 —————————————————————————————————————————————————— 「等一下!」 如果说上次是自己看错了,把乔慕晚和自己之前认识的故人的影子重合到了一起,但这一次,邵萍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产生幻觉。 这个让自己有似曾相识感觉的姑娘,就这样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里。 只是不等她追上去,厉祁深的轿车,已经开离了医院。 不死心,邵萍什么也不顾,直觉性反应的走到路边,想要打车去追厉祁深。 她拦到了一辆的士,不等她拉开车门,一只横过来的手,直接覆盖上了她的手背,让她的手,放在车把手儿上,却开不了车门。 「妈,您这是干什么?」 邵昕然刚刚开车经过这里,把厉祁深、乔慕晚和那个站在路边发呆的男人的对峙,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本来,她下车是准备找站在路边发呆的康靖辉,不想自己却在这个时间点儿上,看到了自己母亲从医院的台阶上下来,发了疯一样的往路边这里赶! 「……昕、昕然?」 邵萍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女儿,以至于唤邵昕然的时候,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错愕。 但想到刚刚那个自己碰到的女孩,邵萍顾不上去管自己的女儿。 「昕然,妈现在有事儿,等一会儿回家再说!」 说着,邵萍就去拂邵昕然放在自己手背上面的手。 「妈,您到底要干什么?」 邵昕然不让,把放在邵萍手背上面的手,加重了按压的力道。 「您到底想怎样?您这么着急的要去做什么?」 她不解,自己的母亲能这么慌慌张张、神色不正常的干什么去,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我……」 被邵昕然质问着,邵萍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见自己母亲支支吾吾,和以往一样给不了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邵昕然抿紧着唇,眼底明显浮现愠怒的火焰。 「昕然,我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清,你先放开妈,妈真的有急事儿!」 急事儿? 邵昕然不禁冷冷的抽动嘴角。 刚刚自己的母亲喊「等一下」,是去追厉祁深和乔慕晚? 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去追厉祁深和乔慕晚会有什么事儿,她心里冷笑,呵……自己的母亲这是要替自己出头儿? 「什么急事儿?」 邵昕然耐住性子,声音冷硬的问。 她真就想不到,如果自己的母亲不是去找厉祁深和乔慕晚,还能有什么急事儿,会让她这样慌慌张张,乱了分寸! 「我说了,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见自己的女儿和自己死缠烂打的拦着自己,邵萍也不耐烦了起来。 「你给我让开!」 虽然邵萍常年身体不好,人使不上了来什么力气,但是来了脾气,她的力道还是很大的。 邵昕然被邵萍甩开,她的身体向后退了一个趔趄。 等到她站稳步子,她只看见自己的母亲上了计程车扬长而去。 没有能拦住自己的母亲,把事情问出来一个所以然,邵昕然气急败坏的干跺脚。 心口郁结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让邵昕然恼火的想要砸东西。 转身,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眼梢的余光,瞥见了在一旁站在原地,呆滞着神情的康靖辉…… —————————————————————————————————————————————————— 邵萍被邵昕然百般阻拦着,以至于她坐上了计程车,也没能追上厉祁深的轿车。 虽然失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上一次在药房那里的碰见,被证实了自己并没有看错,而是自己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和自己印象中,有相似面容的姑娘,还是让她心里有了淡淡的欣慰。 准备折返回家的途中,邵萍接到了年永明打来的电话。 年永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邵萍见面了,不仅仅是因为赵雅兰的话,更是因为最近听说了乔慕晚怀孕的事情,他实在是烦的厉害。 今天得了空,从年南辰那里回来,他就想着要见一见邵萍。 茶馆里,年永明见邵萍来了,就说了一些「最近在做什么?」这样嘘寒问暖的客套话。 聊着聊着,邵萍没有按捺住要把碰到乔慕晚的事情说出去,询问一下年永明的看法儿,就抬头,看向他—— 「……我好像碰到了一个和佳雅长得很像女孩子!」 邵萍的话一经说出口,年永明原本喝茶的动作,蓦地一滞。 连带着眼底,都闪过了一丝不清明的光亮。 只不过邵萍在说这话儿时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年永明眼底闪现而过的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是吗?」 做出惊讶的样子,年永明口吻讶异的反问一句。 「嗯,很像,我已经见到两次了,不过……我都是侧面看到的,没能正面去看!我觉得,那个女孩儿,很有可能就是佳雅的孩子!」 邵萍越是这么说,年永明越是敢肯定,邵萍说得这个人就是乔慕晚。 「没有看到正面可能是认错了,就算是看到了正面,也不见得就是佳雅的孩子!」 年永明本能性的反应,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乔慕晚的存在。 「当初不仅是你,我也有多次去福利院那里找寻线索,不过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所以,萍萍,我觉得真的可能是你搞错了!」 「可是,真的很像啊!」 「你说了很像,却没有说是,这个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不是大有人在么?」 听年永明这么说,邵萍一时间心里也没有了底儿。 毕竟自己找了这么多年都一无所获,如果自己逛趟药房,去次医院就能碰到佳雅的孩子,她哪里还至于找这么多年啊? 「好了萍萍,不要再多想了,其实说到底,你也没有必要愧疚的!」 年永明在安慰自己,可邵萍却不这样认为,当年的事儿是怎么个情况,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永明,你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我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好!」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完美的人,人无完人,谁都会有缺点儿,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吊着之前的事情不放了!」 听年永明一再安抚自己的话,邵萍也不再说什么,敛下了眸子,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 邵昕然和康靖辉交涉完,刚准备回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有些诧异,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是一个叫「藤雪」的女孩子! 邵昕然按照藤雪说的,到了一家指定的咖啡馆,在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她见到了藤雪,和她的好友姚芊芊。 对于这个藤雪,邵昕然实在是不知道这号人的存在对自己来说有什么意义。 所以在来这里的途中,她给厉潇扬打了电话,知道了这个藤雪也是厉祁深诸多爱慕者中的一个。 之前在义大利那会儿就有卢梦妍一干人喜欢厉祁深,回来了盐城,自己还是接二连三的碰到情敌,想想,邵昕然还真是觉得好笑,自己竟然喜欢了这样一个不断盛开桃花的男人。 走到了藤雪那里,邵昕然一派优雅,勾着嘴角,她笑着问—— 「是你找我?」 实在是好奇两个人之间本应该是情敌的关系,究竟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儿。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出意外,她能想像的到,因为和杜欢一样,是想来分一块肉吃的! 闻言,藤雪和姚芊芊抬头儿。 见到因为学习舞蹈,身型完美不说,就连气质都极佳的邵昕然,藤雪在这一刻是自卑的。 哪怕是自己出身豪门世家,自己是大小姐的身份,也因为自己在容貌和身材上不如邵昕然而心里带着自卑。 姚芊芊见藤雪抿着唇不说话,不像是她平时叽叽喳喳的性格,她皱了皱眉。 「呵呵,你是茱莉吧?我叫姚芊芊,是小雪的好朋友,这位就是给你打电话的藤雪!」 姚芊芊拧了藤雪的小臂一下,示意她和邵昕然打招唿。 思绪还游离在自己样样不如邵昕然的事情上,被姚芊芊拧了小臂一把,她才收回意识,和邵昕然主动打着招唿。 「你好,我是藤雪!之前有给你打过电话!」 「你好,我叫茱莉,你也可以叫我邵昕然,很高兴见到你!」 拿出官方的那一套,邵昕然得体的给藤雪打着招唿。 之前不相识的尴尬局面被打破,再加上有姚芊芊从中帮衬着,邵昕然和藤雪两个人,很快就把谈话的话题点儿落在了关于厉祁深和乔慕晚的事情上。 一听说藤雪找自己,是要和自己联手一起针对乔慕晚,邵昕然笑了。 自己一开始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果然是现在每个人的矛头儿,都在针对乔慕晚。 邵昕然倒不介意和自己本应该是敌人的人成了自己的盟友,毕竟多一个人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针对乔慕晚就多了一分力量。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纵使她多了十个盟友,一百个盟友来针对乔慕晚,她们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对她来说,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我倒是和你站在统一的战线上,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将乔慕晚从厉祁深未婚妻的头衔儿上拉下去,是她们每一个人都想看到的。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乔慕晚的父母,已经要和祁深的父母见面了,就在这周末,应该是要探讨两家人联姻的事情,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就算是再怎样站在统一的战线上,都回天乏术了呀!」 「什么?这周末两家人要见面?」 藤雪并不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发展的这么快,以至于听到这周末两家人要见面的事情,真的是诧异极了。 把藤雪当即就错愕的神情纳入眼底,邵昕然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 藤雪,这算是不知道厉祁深父母要和乔慕晚父母见面的事情?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儿?」 邵昕然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声称喜欢厉祁深的女人,居然连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藤雪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儿,刚想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这三个字,那边,姚芊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知道一星半点儿,但是知道的不多,茱莉,你能不能把事情说得更具体、全面一些?」 邵昕然眼梢睨了一眼姚芊芊,嘴角下意识的勾了勾。 这个姚芊芊比藤雪有脑子多了!如果说自己的对手不是藤雪,而是这个姚芊芊,她不可否认的要对姚芊芊多加防范。 没有想隐瞒藤雪和姚芊芊,邵昕然伸出舌尖儿舔舐了一下唇瓣,道—— 「乔慕晚怀孕了,孩子是祁深的!」 藤雪:「什么?」 接连被这样自己毫不知情的消息给震惊到,藤雪诧异极了。 她没有机会见到厉祁深,而自己家人那边为了让自己斩断对厉祁深的情丝儿,更是什么也不给自己说! 自己得不到任何关于厉祁深的消息,今天听了邵昕然这么多,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多! 「小雪!」 见藤雪提到厉祁深就淡定不下来,姚芊芊赶忙用手拉住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很诧异是吗?有比这儿还让你诧异的呢!」 说着话,邵昕然将身体往前探了探,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的复杂—— 「乔慕晚之前可是有婚史的一个女人!」 「……」 —————————————————————————————————————————————————— 周末,酒店包房里,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早早就在等着了。 这段时间,厉家二老儿,经歷的破事儿可真就是不少。 好在厉晓诺给他们两个人说明了情况,让他们两个人知道了乔慕晚之前之所以会和年南辰结婚,是因为乔家面临商业危机,年家方面没有让和年南辰在恋爱的小女儿乔茉含下嫁,而是让了乔慕晚嫁给年南辰。 虽然厉晓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知道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没有感情,结婚,不过是一纸机械的婚姻。 两位老人一知道乔慕晚是这样的情况,对她哪里还有什么怨气和不接受。 而乔慕晚念大学时校长还是厉锦弘大学时的同学,一知道这点儿,厉锦弘就让乔慕晚大学时的校长把乔慕晚的资料给调了出来。 查了乔慕晚的资料才知道乔慕晚那些所谓的桃色新闻,不过是杜撰出来的,而且,乔慕晚在大学里还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学生,年年都能拿到奖学金,在校园活动和一些设计类的大型比赛上,都有斩获殊荣。 这样一个不仅不会给厉家颜面抹黑,还能领的出去、提得起来的儿媳,自己哪里还有排斥的道理啊! 再有后来,厉祁深自己一个人去了老宅那边,把情况都给他们两个人做了说明,连带着乔慕晚很早之前就有想把事情告诉他们两位长辈,以及对厉老太太抱有内疚的心理都告诉了他们两位,这让两位老人儿,再也找不出来任何对乔慕晚不满意的地方! 厉祁深和乔慕晚去接乔慕晚的父母来酒店这边。 厉老太太穿了一身藏蓝色的旗袍,烫着花白的捲曲头髮坐在座椅上,脸上遮不住的笑意,让她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厉锦弘也不差,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装,领口处打着领结,灰白色的头髮丝儿,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 厉祁深打来了电话,告诉二位老人,路上有些堵车,让他们不用担心,过一会儿就会到。 两位老人儿等厉祁深他们来的时候,就谈了关于几个孩子的事情。 现在虽然说厉祁深的事情已经算是定了下来,但厉祎铭和厉晓诺的事情,还是让两位老人儿急得不行。 尤其是厉祎铭,屁屁的一副正经八百的医生样儿,背地里却在不停的乱-搞,连和值班护-士这样不堪入耳的破事儿,都能传的绘声绘色。 就在厉老太太给厉锦弘说处理完厉祁深的事情,就狠抓厉祎铭的事情的时候,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厉祁深才打电话过来说要过一会儿才到,这会儿包房的门被人推开,自然不会是厉祁深过来了这边。 就在两位老人怔了怔的时候,藤雪进了包房。 「姑妈、姑父!」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因为藤肖兰芬关系的存在,藤雪纵然再怎样不想叫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为姑妈、姑父,还是硬着头皮的叫了。 只不过,自己她自己清楚,这样算是默许了她和厉祁深之间是表兄妹的关系,让她心里多难受。 「小雪?」 厉老太太没想到藤雪这个时候会来这里,就起了身。 「小雪,你怎么来了这里啊?」 厉老太太过去一看,才发现藤雪这是喝了酒的啊! 「你怎么喝酒了啊?你爸妈呢?」 「姑妈!」 看到厉老太太,藤雪受不住心底里的委屈,一把就抱住了厉老太太,嚎啕大哭。 「呜呜,姑妈,我好心痛啊,我真的好心痛啊!」 藤雪抱紧厉老太太,借着酒劲儿,哭得气若游丝,上气不接下气! 听藤雪的哭声,几乎要把她老太太的心肺都给哭疼了,厉老太太赶忙安抚着。 「小雪啊,别哭了啊!乖,别哭了!」 厉老太太何等精明,虽然她表明上一副哪有事儿哪掺合的样儿,但是藤雪为什么会选在厉家和乔家人见面,还有她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还说她心痛,厉老太太全部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早年,因为藤肖兰芬关系的存在,厉家和藤家那边没少合作过,因此在酒席上,很多人都在质疑两家的关系。 为了让外人不知道两家暗中有一层与血缘无关的关系,厉锦弘就随口扯了话,说要让他家的厉祁深和藤家的藤雪联姻。 有了这个开玩笑一样的梗儿在,就没有人再去猜忌两家人之间背地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但就是这样一个为了掩人耳目的做法儿,却让藤雪上了心。 藤雪因为知道自己和自己的祖母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就此就肆无忌惮的喜欢厉祁深。 最开始两家人都没怎么当回事儿,就寻思,这就是小女孩儿一个,等以后成了年,人成熟了,就不会再这么胡来了。 哪成想,藤雪竟然因为这件事儿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姑妈!」 藤雪继续没完没了的哭着,让厉老太太看了,真叫一个心疼。 但想到一会儿乔慕晚的父母会来,厉老太太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让藤雪留在这里。 不然依照她对自己这个「侄女」的了解,指不定一会儿会闹出来什么影响厉家声誉的事情! 「小雪,走,姑妈陪你出去散散心,你先别哭了啊!」 厉老太太往外面带藤雪,藤雪却不依。 「我不要,我要问祁深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因为知道自己是厉老太太名义上面的「侄女」,她不会对自己动口,或者撕破脸,藤雪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任性了起来。 一看藤雪没完没了的说着这样的话,厉老太太真是担心一会儿乔慕晚的父母来了,听了这样的话会作何感想。 「小雪,和姑妈出去散散心,这里太闷了!」 厉老太太拗不过藤雪,只得招唿了门外守着的两个服务生,让两个服务生帮衬自己一把。 「我不要!」 藤雪虽然喝醉了,但意识还算清醒。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出了这个屋,她就阻止不了厉祁深和乔慕晚在一起了。 耍着无赖,藤雪无论如何都不肯依了厉老太太的意思,但是她还拗不过两个服务生的力气,最后还是被拉了出去。 —————————————————————————————————————————————————— 一旁的包房里,藤雪挣扎着要往外面跑,厉老太太却锁上了门,不允许她再继续乱来。 「小雪,你老实儿待着,我打电话给你爸!」 「不要,我不要你打电话给我爸,我不要!」 藤雪喝得迷迷瞪瞪的去抢厉老太太的手机,却被两个服务生给拦住了。 「你别再闹了,我虽然是你的姑妈,但是也不代表我会纵容着你胡来!」 厉老太太见藤雪真的是太不识好歹了,就没了好脾气的训斥一声。 藤雪因为厉祁深和乔慕晚在一起的事情,本就足够的委屈了,这会儿厉老太太对她没好脾气的冷斥一句,她更是委屈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啊!」 藤雪心里实在是难受,嚎啕大叫了一声,跟着就把脸埋在了双手间,痛哭出了声音。 看藤雪在沙发那里哭得那样无力,厉老太太虽然心疼,但想到她那样不懂规矩的乱来,还是硬下心肠不去管她。 「你们两个看着她,别让她出了这个包房!」 吩咐完,厉老太太一边拨通藤家那边电话,一边出了包房。 —————————————————————————————————————————————————— 厉老太太给藤家那边打完了电话,再回到和乔家定好的那个包房时,乔正天和梁惠珍已经到了。 这人都到齐了,厉老太太赶紧招唿着服务生上菜。 见厉家这边都这么热情,梁惠珍把见面准备的礼物送上。 「诶呀,慕晚她妈妈,你这来就来呗,还送什么礼啊?」 厉老太太本来也想给乔家的两位长辈准备礼品,但最近因为几个孩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有些尴尬自己手上有乔家人送自己的礼物,自己却不能回礼,厉老太太笑得有些僵硬。 乔慕晚在一旁似乎发觉了厉老太太的不自然,走了过来。 「妈,厉老夫人原本也有给您准备了见面礼,是我说您什么都不缺,就谢绝了厉老夫人的好意!」 有乔慕晚在这圆场,厉老太太脸色好了很多。 带着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乔慕晚一眼,厉老太太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自己找的这个儿媳,就是这样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菜都接二连三的往餐桌上摆,就在几个人要用餐的时候,外面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的叨扰了包房里的清静。 厉祁深和乔慕晚,还有乔家的父母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厉老太太和厉锦弘知道闹事儿的人是谁啊! 「这怎么这么闹腾啊?」 厉锦弘不悦的呵斥一句,立刻就有守在门口那里的服务生抱歉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马上出去处理!」 服务生刚准备出来,厉老太太站了起来。 「我和你出去看看吧!」 虽然厉老太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出去不好,但为了防止一会儿事态可可能往更严重的方面发展,厉老太太还是选择了出去看看。 刚打开包房的门,外面挣扎的一道人影,就发了疯一样的冲进来。 眼前闪过的一道人影,让厉老太太心惊肉跳的往一旁闪躲,她还不等看清楚冲进来的人是谁,就看到那抹发了疯的身影,去了餐桌那里。 挣脱两个人服务生桎梏的藤雪,一想到这个房间里正在商量着厉祁深和乔慕晚的婚事儿,她就像是失了控的野马一样,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凭藉着那股子酒劲儿,发了疯一样的冲进这里。 藤雪顶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在一片混乱之中,拿起桌上的一道菜,不管不顾,冲着乔慕晚就砸去。 没想到在这里吃个饭也能碰到这样的场景,乔慕晚一时间发懵,完全是不知所措的状态。 眼见着藤雪着了魔一样的针对乔慕晚,厉祁深抿紧着唇,长臂一伸,眼疾手快将怔忡状态的乔慕晚,往自己的怀中,顺势一带。 乔慕晚惊颤的眼中,是藤雪将一盘油腻的菜往自己这里泼来,她当即脸上就泛出来了失血的苍白。 「唔……」 小脑袋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胸口,乔慕晚额际一痛,却没有如约感受到那种油渍污垢,滚烫的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小脑袋埋首在一个让自己有足够安全感的怀抱里,自己鼻息间尽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乔慕晚心安的要流下泪水。 她知道此刻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也知道替自己抵挡那飞来「横祸」的人是谁! 听到耳边似乎有一声淡淡的闷痛,乔慕晚没有再继续依赖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而是抬起来了头。 在看到厉祁深抿紧着菲薄的唇瓣,眉心紧拧的样子,她一阵惊心! 目光在厉祁深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一圈,在看到他另一只没有拥着自己的手臂上,顺着他的指尖儿在往下滴着油腻腻的油渍和殷红色的血,她睁大了明灿的眼。 「你受伤了?」 乔慕晚两个小手去抓厉祁深的手,却又感觉到自己因为焦急,下手的力道有些大,她又软下了力道。 「你哪里伤到了?让我看看!」 乔慕晚急着,看着他一节精瘦的手臂和白色衬衫那里被黄色的油渍,和混在一起的血水弄得一片狼藉,她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不碍事儿!」 看乔慕晚咬紧着唇瓣,无声的簌簌流下眼泪瓣,厉祁深的心,都要被她的眼泪给融化了! 「你让我看看!」 乔慕晚的嗓音又低又哑,这样一个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男人,她看了,真的好心痛,好像,藤雪把这一盘油油腻腻的东西,比泼在自己的身上,都让自己疼,让自己难受…… 「有什么可看的?」 厉祁深云淡风轻的说着话,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按住乔慕晚的肩头儿,俯首,吻着她的睫毛。 一颗颗咸涩的泪水被厉祁深吻去,乔慕晚心里更加的难受。 被这样的男人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她觉得自己都会不会唿吸了。 「你有没有事儿?还有肚子里的小傢伙儿有没有事儿?」 厉祁深气息有些乱的问着,虽然受了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带着狼狈,但是问到乔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时,他还是眉心间盪起来了一抹温柔。 「没……」 乔慕晚止不住的流淌着泪水,一边哭着,她一边无力的摇头儿。 她和孩子什么事儿都没有,有这样的男人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有事儿? 听乔慕晚告诉自己说她和肚子里的小傢伙儿没有事儿,厉祁深也就放心了下来。 将本就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一字型,厉祁深眼底淬染豹子般幽深的黑,看向一脸茫然状态的藤雪。 如果说是之前,有厉家和藤家这层关系的存在,他还不足以对这个「表妹」撕破脸,但是现在,他对藤雪,彻彻底底没有了任何的感情存在! 要知道,动了他的女人,比给他两刀,都让他难以接受、不可原谅…… -本章完结-
第292章 :闹够了就给我滚 要知道,动了他的女人,比给他两刀,都让他难以接受、不可原谅…… 阒黑一片的眼底,就好像是万年深潭一样冰封而森冷。 盘子随混杂着油腻的菜汁洒满一地,盘子破碎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藤雪因为刚刚乱糟糟的一片狼藉,整个人的神志清醒了很多。 包房里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隐约间,连藤雪变得粗重的唿吸,都听闻的一清二楚。 本来,她是打算把油腻的汤汁泼到乔慕晚的身上,不想,竟然被厉祁深给拦下了。 知道自己闯了祸,藤雪木讷的瞪着眼,她微张着红唇,刚想解释些什么,那边,厉祁深黑着脸,先她一步,对门口几个战战兢兢的服务生,冷声开口—— 「你们酒店的安全措施是怎么做的?什么样的人都能放进来撒泼么?」 说完话,厉祁深黑得似子夜一样的眸,冷凝的扫了一眼撒野的藤雪。 被厉祁深过于锋利的眸看得浑身起刺,藤雪不可能听不出来厉祁深在把她当成是泼皮无赖一样的对待。 下意识的,她缩了缩脖子,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鸟一样,怯弱的低下了头儿。 知道这边出了状况,闻声赶来的经理不住的给厉祁深道歉。 在这边吃饭的人是谁,酒店方面真的是太清楚了,以至于把酒店的保安都出动了。 反应过来的厉老太太见藤雪就这样没有分寸的大闹,自然是气得不行。 可又碍于不好在乔家父母的面前失了态,她赶紧让保安把藤雪带走。 好好地一顿会亲宴,就这样闹得鸡飞狗跳,厉锦弘挂不住面子,也冷下了脸。 乔慕晚顾不上去管藤雪会被怎样处理,她看厉祁深顺着小臂,蜿蜒滴下的血,在他指尖儿,一滴一滴的流着,她忍住泪花继续在眼中打旋的酸涩感,嗓音带着沙哑的出了声—— 「先去处理伤口!」 「对对对,慕晚,你先和祁深去处理伤口!」 厉老太太怕乔慕晚因为藤雪的大闹再动了胎气,赶忙张罗着让乔慕晚离开这里。 经理这边不敢怠慢,刚才厉祁深的冷言冷语,让他嵴背不住的冒冷汗,抬手抹了一把冷汗,立刻让酒店这边的司机载厉祁深去医院。 厉祁深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眼底对自己尽是关心的乔慕晚,没有说话,兀自用另一只手,拥着乔慕晚,出了包房。 眼见着厉祁深要走,藤雪再度不依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厉祁深一次,她还没有向厉祁深把话问清楚就这样让他离开,她真的很不甘心。 「你们放开我!」 藤雪再一次咆哮,像是没了理智的疯子,两个手,不停的在两个拉扯她的保安中挣扎。 可两个保安的力道,远远比她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不得已,她只得拔高声音,再度嘶声的喊着。 藤雪凭藉着两家的关系,自认为自己把事情闹大了,也不会有人怪她,就不顾及乔家父母也在,哭天喊地的大叫着。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乔慕晚那样的女人结婚?你明明都和我有婚约的,祁深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实在是太伤心了,如果没有两家父母不断的开玩笑说两家要结为姻亲,她哪里至于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乔家的父母不知道在乔慕晚之外,厉祁深已经有了婚姻,本能性的,因为藤雪的话,乔父和乔母,大吃一惊的看向厉祁深和乔慕晚,而后,两个不可置信的对视着。 厉祁深之前有婚约?所以,是他们家的乔慕晚,横在了厉祁深和他未婚妻之间?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都发现了乔父、乔母的异样,下意识的,他们两个人蹙眉。 一时间,厉老太太真后悔当时自己对藤雪心软了,没有苛刻的对待她,才让她从旁边的包房闹到了这里。 乔慕晚虽然之前厉祁深和藤雪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可听藤雪这样说话,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再怎样说,她终究也是个小女人,有小女人心思的不想自己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发觉出了乔慕晚在自己的臂弯中,身体有些僵硬,厉祁深眯了眯狭长的黑眸。 「闹够了没?」 他侧眸,语气森冷,好像能把整个屋子里的流窜的空气,都冻结成小冰晶。 一道低沉,却不亚于皮鞭沾着盐水的声音,甩到藤雪的鼓膜上,让藤雪心尖儿发颤的同时,抬着婆娑的泪眼去看厉祁深。 她想要继续质问她,可话到嘴边,因为他阴气沉沉的眸,顿时没有了再接着把话说下去的勇气。 她迎上厉祁深的眸,见他眼底如刀刃般的冷冽,沁着阴骘,狠刮过自己的脸,她没有了继续再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继续再大闹的勇气。 「我……」 「闹够了就给我滚!」 藤雪的话不等溢出唇瓣,厉祁深卷杂着愠怒的话,一如他眼神儿一样薄利而阴寒…… 心,在厉祁深毫不留情话语的对待下,一抽一抽的疼着! 因为他要和乔慕晚结婚的事情,就足够让她伤心的了,不想,就是这样,厉祁深还是这样没有任何好脸色的对待自己! 而反观他对乔慕晚,与自己之间这样的天壤之别,让她心脏处,就好像是被刀子不断的割伤一样的难受! 见厉祁深来了脾气,乔慕晚在一旁都跟着心惊胆战了起来。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他是什么性格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祁深!」 乔慕晚不想让厉祁深因为藤雪,连自己的伤口罔顾了,小手扯了扯他的手腕,小声唤着他。 没有因为乔慕晚的温柔细语软下来态度,厉祁深的脸,依旧冷如冰霜。 藤雪半醉半醒的看着厉祁深不近人情的模样,心里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挖开了一个大洞一样的疼。 她不想走,如果她走了,离开了这里,就等同于她输了,彻彻底底的不可能有和厉祁深在一起的可能了! 她不想离开,真的不想离开,只是……厉祁深看自己的眼神儿真的是太冷、太阴沉了,就好像乌云密布的天气,随时可能雷霆大作! 厉祁深不走,就像是和藤雪槓上了一样,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厉老太太,跟着干着急。 再怎样说,她也不想藤雪把事情闹大。 现在,厉家这边,已经在乔家父母的面前出了丑,如果藤雪再没完没了的不走,继续闹下去,事态只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厉老太太刚想上前去劝说藤雪,让她离开,外面走廊那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得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往这里赶来的藤嘉闻,于巧眉和藤少延。 藤嘉闻在电话里已经听厉老太太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不管如何,藤嘉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这么不懂事儿,就知道给他惹麻烦! 一进包房,看屋子里狼藉的一片,以及被两个保安拉住的藤雪,还有受了伤的厉祁深和脸色极度难看的厉锦弘,藤嘉闻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有一次给自己惹了事儿。 而且,看情况,事态闹得还很大、很严重! 当即,藤嘉闻的眼底就染上了火气。 他知道今天是厉家的会亲宴,当着女方父母的面子,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胡来,自己的脸,真的是被她给丢尽了。 「……爸!」 见自己的家人都来了这边,受了委屈的藤雪,呜咽唇,直觉性的想要从自己的家人那里寻求安慰。 心里实在是难受,藤雪现在只想挣脱两个钳制自己的保安,然后扑到自己父亲的怀中,嚎啕大哭一场,把自己心里的委屈,尽数的宣洩出来。 她心里这么想的同时,也是这么做的! 牟足了力气,她竭力挣脱了两个保安。 没有了外部力量对自己的制-约,她刚要去抱藤嘉闻,对不期而遇的撞上了自己父亲那一双怒气冲天的眸。 还不等她神情惊颤的从自己父亲那里怔忡过来,迎面,一计响脆的耳光声,震慑周遭空气的响彻包房。 「啪!」的一声,如同布帛被撕裂开一样的声音,刺耳而尖锐,可见,藤嘉闻扇打藤雪的时候,用了十足的力气! 藤雪的脸,被藤嘉闻的耳光,扇歪了方向,整个人孱弱,外加醉酒后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 脸腮上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漫过,藤雪几乎是呆怔着,木讷到因为这一耳光的落下,整个人都麻木了,完全没有了反应的意识! 「你别叫我爸,我藤家的脸,都被你这个不孝女儿给丢尽了!」 再怎样说,藤家在盐城虽然不如厉家地位来得高,但在其他一些名门世族里,也是能提的起来的,自己的脸,就这样被不懂事儿的藤雪给丢着,他真的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马上和这个不知轻重的女儿,断了父母关系! 藤嘉闻打了藤雪还气急败坏的骂了她,这让厉老太太和厉锦弘看了,难为情的皱紧了眉。 一旁,见藤雪被自己的丈夫甩了耳光,于巧眉赶忙上前拦着,生怕藤嘉闻一个暴跳如雷,又甩了藤雪一个耳光。 「嘉闻,你干什么啊你?」 「是啊,嘉闻,你不应该动手打小雪的!」 厉老太太也心疼藤雪,虽然她闹得不知分寸,但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女孩子,就这样被她的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甩了耳光,她也替藤雪惊心。 厉老太太上前准备和于巧眉一起搀扶藤雪起来,可受了委屈的藤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闹得更凶。 「起来,我不用你们管我!」 她一把拨开于巧眉和厉老太太的手,让一个避而不及的厉老太太险些跌倒,好在有藤少延从后面拉住了她。 「姑母,你没事儿吧?」 藤少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自己的妹妹就这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找来了这里,还在两家商榷婚事儿的事情来了这里,他多多少少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厉害! 「我没事儿!」 厉老太太在心底里兀自嘆气,这藤雪这么不识好歹,自己怎么就这么没脸的要去管她? 一看藤雪连厉老太太和自己的妻子都不放在眼里,藤嘉闻更是气得不行。 「你长能耐了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们一家子都惯着你,你就肆无忌惮了?」 胸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来对自己母亲和姑妈放肆的动作,不断的起伏。 「少延,把你妹妹带走!」 他藤家丢不起这个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做不到让藤家蒙羞! 「我不要!」 藤雪不依,在藤少延的生拉硬扯下,还是在不断的挣扎不休! 「嗯……」 藤少延拉扯藤雪的手,倏地被她咬住,顿时皮肉连在一起要被连根拔起来的感觉,让藤少延一个不留神儿,就撒开了藤雪的手。 因为有厉祁深在,藤雪不敢像刚才一样借着酒劲儿,肆无忌惮的用菜汤去泼厉祁深护着的乔慕晚。 但不甘心就这样败给一个人尽可夫的biao-zi,她伸出手,怒不可遏的指着乔慕晚。 「她乔慕晚,根本就没有资格嫁到厉家,成为祁深哥的妻子,乔慕晚在这之前,她结过婚,她嫁过人,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jian人,是一个人尽可夫的biao-zi,她不配嫁到厉家,不配!」 藤雪带着发指的冲动,一口气把积怨在心里的话吐了出来。 厉祁深可以不和自己好,但至少,不要和一个比自己廉价几十倍的女人好。 她乔慕晚什么都没有,还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二手货,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凭什么要嫁到厉家,又凭什么和厉祁深好,拥有厉祁深妻子的头衔儿? 她不甘,真的很不甘、很不甘…… 「唔……」 藤雪癫狂的一口气把话全部说完,脖颈,倏地被一只手,以绝对强势的力道,阴狠的桎梏住! 厉祁深眼底冰冷一片的盯着乔慕晚因为不顺气而扭曲着的脸。 抿紧着薄唇,他阒黑的眸,危险的眯着,寒气逼人的冷,从他的眼底迸射而出,直逼藤雪的心弦。 脖颈上面顺不过来气,再加上被厉祁深眼神儿幽暗的注视着,藤雪觉得她好像看到了地狱里面上来的魔鬼! 这样的厉祁深,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祁深!」 厉老太太见厉祁深真的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去掐着藤雪,好像,他再用力一分,藤雪就会咽气! 一时间惊心,她赶紧制止要胡乱的厉祁深! 在场的所有人,见厉祁深没有了以往谦谦君子的风范,冷冽着一双寒眸,冰尖儿一样阴狠的掐着藤雪的脖颈,都跟着把心脏悬了起来。 「祁深,你别……放开小雪吧!」 于巧眉跟着着急,她知道,自己女儿口无遮拦的话,真的惹到了厉祁深。 而藤嘉闻和藤少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虽然在商场上,厉祁深是一个出事儿有方寸,从来不会乱来的人,但是事实上,他是怎样一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人,和他有过来往和接触的藤嘉闻和藤少延,真的是太清楚了! 厉祁深没有因为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劝说而收回手,就包括厉锦弘出了声,他也纹丝不动的桎梏藤雪! 乔慕晚挨在厉祁深的身边,感受着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冰冷,她咬紧着唇瓣,用两个小手,加重了抱紧他手臂的力道,生怕他一个用力,藤雪就香消玉殒了! 「……祁深!」 乔慕晚惊心的唤着厉祁深,在场所有人对他的劝说都没有用,他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她的话! 「祁深,不要……你还在受伤,你别让我担心,你先和我去包扎,好不好?」 厉祁深的小臂上,因为盘子碎片的割伤,他还在滴着殷红色的血,这让乔慕晚,真的难受极了,就好比,他小臂上面的伤,长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耳边温柔的细语,带着淡淡的泪腔和哽咽,让厉祁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乔慕晚的存在。 他转头去看身边的乔慕晚时,刻意柔和了自己的眸光。 在看到盈盈点点的泪花在乔慕晚的眼眶中打旋时,不可否认,这一刻,他的心是软的! 「你先去和我包扎伤口,我真的很担心你!」 乔慕晚柔柔婉婉的说着话,泛红的眼圈里,尽是对他的关心。 看乔慕晚对于自己受伤这么紧张的样子,厉祁深哪里还会去管其他,他就算是再怎样铁石心肠,此刻也都已经化作了绕指柔啊…… 「唔……咳咳……」 藤雪脖颈上面的力道倏地被释放开,她倒在地面上的小身体,不住颤抖的同时,她用力的大口撷取空气。 刚刚,她真的感觉到了自己要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整个人的胸腔里,都积满了水一样的难受。 「小雪!」 见厉祁深放开了自己的女儿,于巧眉赶忙上前搀扶藤雪。 那边,放过不知好歹的藤雪,厉祁深将手圈住了乔慕晚的肩膀。 乔慕晚看厉祁深肯听自己的话,她看向他,整个人不可控制的扑倒他的怀中。 乔慕晚把自己埋首到他的肩胛骨上面,气若游丝的哭着。 她真的太担心他了,看到他流血,她的心脏就好像是被戳了一个大窟窿一样的疼。 好在,他肯听自己的话,放过了藤雪! 乔慕晚耸动着她的两个小肩膀,无声的哭着,厉祁深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懊悔自己刚刚动手去掐藤雪的事情! 他想,一定是吓到这个小女人了,所以她才会哭得这么凶! 「别哭了!」 厉祁深的声线紧绷,连同说出口的话,都带着艰涩。 乔慕晚埋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儿,可就是这样,她的气息间,还带着淡淡的哭泣。 一再吸了吸鼻子,她没有再哭,呶着红唇,抬起了小脑袋。 「你和我去处理伤口去!」 看乔慕晚红着眼眶的要求着,厉祁深没有做声,遒劲力道的手臂圈住她的肩膀,默许了她对自己的要求,带着她,出了包房。 —————————————————————————————————————————————————— 回到藤家,藤雪被厉祁深那般对待了以后,又委屈又心酸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由谁劝着她,她也不肯听。 好在后来藤少延找了姚芊芊,姚芊芊进去了藤雪的房间安慰她,她才没有继续闹下去。 于巧眉精疲力尽的揉着眉心进了卧室。 她从来都是一个居家的女人,不曾掺合过什么事儿,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大跌眼镜不说,还有一些让她觉得实在是惊异的事情,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小雪睡了?」 藤嘉闻放下手里的报纸,一边揉了揉额心,一边问着正在涂抹护肤品的妻子。 「嗯,芊芊在家里,陪小雪睡了!」 「好在她还肯听这个姚芊芊的话,不然啊,我真就是拿这个女儿没辙!」 说到藤雪,藤嘉闻至今还没有解气。 她在家再怎样胡作非为,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可以纵容她,但是她在外面给自己、给藤家丢脸,他真的是不能接受! 再怎样说,厉家和自己也是世交了,再有自己母亲藤肖兰芬的关系存在,两家人几乎是近到不能再近的关系了。 但就是这个不懂分寸的女儿,居然会去大闹厉家的会亲宴,这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更难以忍受! 「小雪啥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啊,就不应该开要和厉家联姻这样的玩笑,不然小雪也不能认真!」 「什么不该开那样的玩笑?要我说,就是你和妈总惯着她,才让她有了那么多的臭毛病!」 「……」 「小雪这也老大不小的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两家人是开玩笑?既然知道是玩笑,也知道两家的关系,她还喜欢祁深,这不是你们惯的,她哪里能这么任性?」 「你还说我和妈了,你瞅瞅你,你再怎样生气小雪的不懂事儿,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吧?」 说到今天藤嘉闻动手打藤雪的事情,于巧眉就不能接受,再怎样说,自己的女儿也是姑娘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打了她,这以后得让自己的女儿多下不来台啊! 「你看看你今天的样子,这要是传了出来,你让别人以后都怎么看小雪啊?」 「我这不是也是气到了么?你以为我想打她啊?」 不会有哪个做父母的愿意打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今天要不是藤雪的事儿让他真的气到了,他哪里会动手打自己的女儿啊? 「好了,别说这事儿!」 藤嘉闻不想再去提及关于藤雪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只要提了,他就会想到今天在酒店那里发生的事情。 藤嘉闻不想提藤雪的事情,于巧眉也是一样不想提自己女儿的事情。 于巧眉继续给自己涂抹着护肤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倏地一下子顿住了擦脸的动作。 「对了,今天,祁深那个未婚妻,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很眼熟的感觉?」 说到乔慕晚,于巧眉今天与她虽然只算得上是一面之缘,但就是这样的一面之缘,让她觉得她给自己的感觉,太过熟悉了,熟悉的就好像是之前一个存在于她生活中的人。 一听自己的妻子都这样说,藤嘉闻也就没有再隐瞒他第一次见到乔慕晚的事情。 调整了一下自己靠在chuang头儿的坐姿,他严肃了他的表情。 「其实……我今天算是第二次见到祁深的未婚妻了!」 于巧眉:「……」 「上次我在餐馆的时候,见到过祁深的未婚妻一次,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尤其是她的眼睛,真的太熟悉不过了!」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于巧眉见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有同样的感觉,她确定确实不是自己看错了,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意见和看法儿,这个乔慕晚,确实让自己有很熟悉的感觉。 「嗯!和你一样,是一样的感觉!不过,不太可能,你知道的,佳雅连婚都没有结就离开了,怎么可能有孩子?或许,是长得像罢了!」 听自己的丈夫这么说,于巧眉虽然犹疑,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丈夫说得没有错。 一个连婚都没有结过,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佳雅,怎么可能有孩子? 「真的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有长得很像的人吧!」 —————————————————————————————————————————————————— 在医院那里处理了伤口后,乔慕晚没有让厉祁深再回去酒店那边,就说自己父母那边,她找时间再去解释,就让司机开车,把他们两个送回了水榭那边。 张婶见进门的厉祁深,小臂上绑着纱布,她赶忙关心的问着—— 「怎么了啊?大少爷这怎么受伤了啊?」 「出了一点儿小意外!」 乔慕晚怕张婶担心,随口很淡的说了话。 「张婶,祁深没有事儿,你去休息吧,我照顾她就好!」 「哦!」 虽然张婶也关心厉祁深,但是有乔慕晚在,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回了楼上,乔慕晚找了干净的睡衣过来。 她要帮厉祁深把沾着油渍的衬衫脱了,厉祁深没有让。 「我不过是伤了手臂而已,又不是断手断脚,还不至于让你侍候我!」 「你别动!」 乔慕晚不满意厉祁深的说辞,他是没有断手断脚,但是她想替他换睡衣,这也需要什么理由吗? -本章完结-
293 藤嘉闻不想再去提及关于藤雪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只要提了,他就会想到今天在酒店那里发生的事情。 藤嘉闻不想提藤雪的事情,于巧眉也是一样不想提自己女儿的事情。 于巧眉继续给自己涂抹着护肤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倏地一下子顿住了擦脸的动作。 「对了,今天,祁深那个未婚妻,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很眼熟的感觉?」 说到乔慕晚,于巧眉今天与她虽然只算得上是一面之缘,但就是这样的一面之缘,让她觉得她给自己的感觉,太过熟悉了,熟悉的就好像是之前一个存在于她生活中的人。 一听自己的妻子都这样说,藤嘉闻也就没有再隐瞒他第一次见到乔慕晚的事情。 调整了一下自己靠在chuang头儿的坐姿,他严肃了他的表情。 「其实……我今天算是第二次见到祁深的未婚妻了!」 于巧眉:「……」 「上次我在餐馆的时候,见到过祁深的未婚妻一次,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尤其是她的眼睛,真的太熟悉不过了!」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于巧眉见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有同样的感觉,她确定确实不是自己看错了,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意见和看法儿,这个乔慕晚,确实让自己有很熟悉的感觉。 「嗯!和你一样,是一样的感觉!不过,不太可能,你知道的,佳雅连婚都没有结就离开了,怎么可能有孩子?或许,是长得像罢了!」 听自己的丈夫这么说,于巧眉虽然犹疑,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丈夫说得没有错。 一个连婚都没有结过,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佳雅,怎么可能有孩子? 「真的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有长得很像的人吧!」 —————————————————————————————————————————————————— 在医院那里处理了伤口后,乔慕晚没有让厉祁深再回去酒店那边,就说自己父母那边,她找时间再去解释,就让司机开车,把他们两个送回了水榭那边。 张婶见进门的厉祁深,小臂上绑着纱布,她赶忙关心的问着—— 「怎么了啊?大少爷这怎么受伤了啊?」 「出了一点儿小意外!」 乔慕晚怕张婶担心,随口很淡的说了话。 「张婶,祁深没有事儿,你去休息吧,我照顾她就好!」 「哦!」 虽然张婶也关心厉祁深,但是有乔慕晚在,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回了楼上,乔慕晚找了干净的睡衣过来。 她要帮厉祁深把沾着油渍的衬衫脱了,厉祁深没有让。 「我不过是伤了手臂而已,又不是断手断脚,还不至于让你侍候我!」 「你别动!」 乔慕晚不满意厉祁深的说辞,他是没有断手断脚,但是她想替他换睡衣,这也需要什么理由吗? 再者说了,他就算是不想让自己替他换睡衣,也不至于诅咒他自己断手断脚吧? 见乔慕晚坚持着,厉祁深也没有在吱声,任由小女人软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温柔的动着。 给厉祁深换好了睡衣,乔慕晚又去浴室里放水。 「你怀着孕呢,乱动什么?」 厉祁深拉住乔慕晚的小臂,没有让她进浴室去给他放水。 「没事儿,浴室铺着防滑垫呢!」 知道厉祁深是担心浴室地滑,怕自己跌倒,乔慕晚对他莞尔一笑,拿出了自己的手。 不等乔慕晚在浴室里放好了水,厉祁深就挤进了浴室里。 本就足够宽敞的浴室,因为笔挺身姿男人的进入,一下子狭小了不少。 本来乔慕晚是打算让厉祁深自己洗澡的,但是看他受了伤右手臂,动起来不是方便,就硬着头皮,轻动桃红色的唇瓣—— 「我帮你洗吧!」 厉祁深眉梢上挑了下,用诧异的目光去看乔慕晚。 如果没记错,这个小女人可是很排斥帮自己洗澡! 「随便你!」 厉祁深没有动,俨然一副等乔慕晚伺候自己的样子。 看厉祁深本来很喜欢自己帮他洗澡,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乔慕晚失笑了下。 —————————————————————————————————————————————————— 撩起水,乔慕晚往厉祁深的身上撩着。 刻意忽视他身体的某处,她只在厉祁深的上半身,来来回回的擦拭。 整个人的上半身,从前到后、从后到前,被乔慕晚反反覆覆的擦拭,厉祁深有些不悦的蹙眉。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在给自己忌惮着什么! 隐忍了一会儿,可乔慕晚还是没完没了的在厉祁深的上半身上转悠! 「后背都要被你搓掉皮了!」 厉祁深黑着脸,咬牙出声。 显然,他在不满意乔慕晚只专注于他上面,忽视了他的下面。 被厉祁深咬牙切齿的冷斥一声,乔慕晚贝齿咬紧唇瓣,难为情极了! 她也知道她不应该只在这个男人的上半身,来来回回个没完没了,只是…… 「伺候你洗澡怎么还这么多事儿?」 乔慕晚不满意的白了厉祁深一眼,但仅仅是一眼,她就别开了眸,不再去看他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见乔慕晚嘴上说帮自己洗澡,实际却是这副德行,厉祁深抿紧着削薄的唇,从浴缸里,站起来了身体。 厉祁深突然站在了了身体,让浴缸里的水,顿时四溢! 「你干什么啊?」 浴缸里的水,在乔慕晚猝不及防下,撩湿了她一身,眨巴眨巴沾染了水渍的睫毛,她不悦的凝眉质问厉祁深。 厉祁深也不回答乔慕晚,兀自迈开修长的腿,直接出了浴缸。 不洗了的架势,溢于言表! 「你耍什么脾气啊?」 乔慕晚对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实在是没辙的厉害。 洗个澡都能一张脸,一再的给她变化情绪! 厉祁深依旧无视乔慕晚的话,拿过一旁的浴巾,就在自己的身上擦拭。 见厉祁深一副不洗了的样子,乔慕晚也气了,伸手,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浴巾。 「没洗完呢,你擦什么身子啊?」 「这澡还能继续洗下去了么?」 厉祁深反问乔慕晚一句,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行。 乔慕晚也知道厉祁深质问的话,指的是什么事儿,她难为情的红了脸。 「怎么就不能继续洗下去了?」 硬着头皮,她反问一句。 厉祁深默不作声,用一双黑眸,炯烁的盯着乔慕晚,似乎在等她打算怎样继续帮自己洗澡! 见厉祁深没再说话,算是给自己妥协了下来,乔慕晚也敛住了自己的火气。 「好了,不和你吵了,我帮你洗澡吧!」 乔慕晚都这样说了,厉祁深也没再吭声,迈开长腿,重新进了浴缸里。 虽然和自己男人已经有了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可要帮他洗下面,自己的视线要时不时的就被他的某处吸引过去,乔慕晚还是会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东西似的红了脸。 厉祁深没有缠着纱布的手,被乔慕晚软软的小手抓起。 不解这个小女人要做什么,厉祁深深邃的眸,随着乔慕晚拉着自己手腕的牵引,一路盯着。 当乔慕晚把他的掌心罩在他cu-shuo的轮廓上,厉祁深狭长的黑眸,倏地一下眯起。 有寒彻的光,从他的眼底,危险的迸射而出…… 「唔……」 乔慕晚还不等把她的小手抽离开,厉祁深倏地一把就反握住了她的手。 「你什么意思?」 他问着,嗓音异常的紧绷,明显,他在反感乔慕晚刚刚的动作,也在因为她刚刚的动作而生气。 「……没什么意思!」 乔慕晚小声的回答着,不管怎样,她可说不出口自己总是会被他探出头的东西吸引视线,自己不能安心的给他洗澡。 「没什么意思,你挡上做什么?」 被厉祁深口吻不悦的质问,乔慕晚的耳根子都发烫了起来。 「给我洗澡!」 厉祁深拿开乔慕晚的手,冷声的命令着。 可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难发现,自己的物什,刚刚被乔慕晚的小手覆盖,他有些变得发胀了起来。 乔慕晚难为情,一再权衡,咬了咬牙,伸出两个小手,撩起水,认命的探到厉祁深的下面。 只不过,不知道厉祁深是不是故意的,乔慕晚明明是打算把手放到他的腿上,他却突然支起了腿,让她的小手,一个猝不及防,直接把撩起来的水,大刺刺的浇到了他凸出到水面的物什上。 「你……」 乔慕晚羞得不行,感觉自己的掌心碰到了他,好像摸到了烫手的山芋一样。 「sorry,刚刚的姿势有些难受,我换一下位置!」 厉祁深竭力绷紧自己的喉咙,克制渐渐变得沙哑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说话。 见厉祁深这样说,而且脸上一脸无害的表情,乔慕晚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就当他真的是因为刚刚的姿势不舒服,想要换个姿势! 「你找个你觉得舒服的位置坐好!」 乔慕晚拿开发烫的手指,转过小脑袋,等厉祁深摆正好他的位置。 过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厉祁深那边有什么动静,乔慕晚才回过了头儿。 只是她刚回过头儿去,蓦地发现厉祁深竟然又站起来了身体。 而且……他要命的物什,就那样通身紫红的正对着自己视线直视的位置! 她没有想到厉祁深突然间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脚下慌张的想要逃走。 一个不留神儿,她转身太急,险些闪了腰,不管不顾的伸出手,乔慕晚一面顾着护着自己的肚子,一面想要拉住什么东西,以免自己滑倒。 见乔慕晚心不在焉的向自己抓来,厉祁深一个惊心,赶紧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身。 没有跌倒,也没有撞到任何的东西,只是…… 乔慕晚被厉祁深拥在臂弯中,惊厥的感受到自己的小手,好像在抓着一个滚烫的棍子。 而且,那根滚烫的棍子,随着自己掌心的一再捏紧,在自己的手里,竟然像是吹气球一样不断的膨胀,扩大它的轮廓…… 乔慕晚懵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碰到了什么。 等到她随着她的小手看去,她蓦地才发觉自己竟然就那样握住了厉祁深的fen-shen。 一时间,一种呕血的感觉,直逼乔慕晚的每一根神经。 赶忙放开了厉祁深,乔慕晚刚准备迎头去看厉祁深的脸,竟不想,一道浓稠的白-zhuo,直接喷在了她的小臂上。 被灼热的液体,烫的自己小臂处一麻,连带着乔慕晚整个人的小身体,都蓦地一个激灵! 这…… 这个男人居然she了,就这样……毫不徵兆的she了…… 乔慕晚发懵,她什么也没有做,这个男人怎么就…… 不由得,她想到了那次她同样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碰了厉祁深的那里,就让厉祁深she了出来的事情! 隐忍着小臂上面有搔-yang的感觉,乔慕晚皱着隽秀的黛眉,眉目无奈的去看厉祁深。 果然,此刻的厉祁深,脸色差到了极点儿! 被乔慕晚抓着就释放出来了的自己,让厉祁深紧绷着线条的俊脸,又黑又沉! 碍于这个小女人现在怀孕的原因,他已然不记得自己已经禁-欲几天了。 只不过,禁-欲对这个一向yu-wang都惊人超强的男人来说,简直比不让他吃饭喝水都来得难受! 他厉祁深从来不会委屈他自己,为了乔慕晚,他真的已经竭力让自己做个苦行僧了! 但是今天,就在刚刚,他被这个小女人碰得时候,不可否认,他要命的想要让这个小女人帮他用手xie出来…… 所以,在刚刚乔慕晚握住他,并且不断用小手抓紧的时候,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松了jing-guan…… 实在是太挫败了,厉祁深已然不记得自己在这个小女人的面前丢过几次脸了! 这次,竟然因为她手的触碰,自己又一次xie了shen! 乔慕晚在厉祁深的臂弯,看着他乌云密布的俊脸,阴郁至极,两道好看的眉都拧成了麻花状。 「该死!」 厉祁深泄愤的咬牙一句,跟着,捞起乔慕晚的柳腰,扣紧她的肩膀,直接把自己削薄的唇,贴合上了眼前这两瓣香滑的菱唇。 似乎真的有好久没有碰到乔慕晚了,甚至是连亲吻这样的事情,他都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做了! 厉祁深刚将唇,印在乔慕晚的唇瓣,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啃-咬了起来。 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觉得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她唇齿间清香的味道和气息! 厉祁深蛮横的唇舌长驱直入,越过两排贝齿的桎梏,他直接以最强劲儿的势头儿,攻占了乔慕晚的香丁。 小香she被厉祁深捲起,直接用牵引的拉力,带入到自己的唇齿间…… 「嗯……」 乔慕晚被厉祁深封住了唿吸,整个人就好像是吊线的木偶一样,不知道是刚推开他,还是该抱紧他,将两个人之间的亲吻,无限延长…… 乔慕晚淡淡的吟哦声,依旧如同以往一样让厉祁深痴迷,以至于,她再度嘤咛的时候,厉祁深不受控制的抓住她的两个小手,让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肩胛骨上面攀附。 厉祁深气息臻狂,凌乱的攻占乔慕晚的唇舌。 很快,乔慕晚坚持不住,两个小手缠在一起,把厉祁深的脖颈抱住。 不再忸怩厉祁深对自己攻池掠地,乔慕晚踮起小脚,仰着头儿,学着他吻自己的样子,热情的回吻着他。 情到深处时,她还不忘用唇瓣,shun-xi他,让两个人的舌,交-缠的更加紧实、没有缝隙…… 见乔慕晚这么配合自己,厉祁深单手扣住乔慕晚的身体,伸出另一只手,直接罩住了她hun-yuan的粉雪。 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这个小女人赋予自己的美妙感受了! 厉祁深从吻下她的那一秒开始,整个人的身体,都呈现一种沖血的状态。 「嗯……」 自己的胸前一痛,让理智不清明的乔慕晚,稍稍有了一点儿意识。 「你别……」 乔慕晚纵然再怎样瘫痪在他的温情蜜意里,也时刻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怀着孕呢,自然是不能做这样剧烈的运动。 她真的很怕厉祁深这样xing-yu极强的男人,会一个把持不住,在自己怀孕的事情,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 「嗯……」 厉祁深不听乔慕晚的劝阻,一边缠绵的shun-xi她的唇瓣,一边把自己的手,越过布料的阻隔,在布料里,拮据的wo-住! 乔慕晚本就是敏-感的体质,她向来都不知道该怎样拒绝这个男人。 以至于,当厉祁深把她通身都rou-nie到绽放起粉红色的小颗粒时,她的身体里,涌动出来了一股湿热的qing-dong暖流…… 再清楚不过这代表什么了,乔慕晚真的羞得恨不得去撞墙! 「厉祁深,你别了……」 听耳边尽是乔慕晚的温柔细语,无限旖旎的在自己的耳边荡漾,厉祁深淬染了黑墨一样的眼底,涤盪出来了一抹幽深…… 他实在是太过了解这个小女人,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她! 「小妖精!」 厉祁深知道乔慕晚为他情动了! 下意识的,他咬牙出声。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她极致的爱抚,只是,这个小女人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他乱来! 想到这个小女人现在怀着孕,自己什么也办不了,厉祁深纵然再怎样想越矩的做些不符合情况的事情,也不得不考虑乔慕晚的感受,以及她肚子里的小傢伙儿! 「生完这个,立刻去结扎!」 厉祁深皓齿咬住乔慕晚贝耳的时候,咬紧牙关说着话。 她怀着孕,让自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真的是太难受了! 隐忍住身体里要爆炸了一样的感觉,厉祁深不情不愿的放开乔慕晚! 厉祁深放开了乔慕晚,乔慕晚整个人像是重新获得了唿吸的权利似的,小手抚着胸口的同时,不断的从嫣红的唇瓣间,吞吐着气息! 好一会儿,平復了自己凌乱唿吸的乔慕晚,隐忍着下面湿湿黏黏的无力感,对厉祁深忍不住抱怨一句—— 「我根本就不应该帮你洗澡!」 如果一早知道自己帮他洗澡,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选择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对于乔慕晚碎碎叨叨的抱怨,厉祁深不以为意。 深邃的目光,看了眼乔慕晚小臂上面还没有干涸的bai-zhuo,嘴角不自觉的盪起一抹笑—— 「是你自愿的!」 —————————————————————————— 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的身体都被水给打湿了,厉祁深原本绑着绷带的手臂,也已经被水给沁湿,不得已,乔慕晚只得帮他换纱布。 -本章完结-
第294章 :有你一个磨人精就够了(六千字) 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的身体都被水给打湿了,厉祁深原本绑着绷带的手臂,也已经被水给沁湿,不得已,乔慕晚只得帮他换纱布。 在浴室里洗了好久的小臂,直到小臂都被揉搓的泛红,乔慕晚依旧能够感受到莫名的搔-痒的感觉,怪异的浮动在自己的小臂处。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这样对待了,可是她却莫名所以的,总会觉得这样很诡异,而追其原因,她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厉祁深见乔慕晚扭扭捏捏的从浴室出来,他一眼就发现了她右手的小臂那里,红了一片。 一瞬间,他就沉下了脸,连炯烁的黑眸中,也荡漾了起来一抹幽深! 「吃都吃过了,还会嫌弃she你小臂上?」 厉祁深抿紧着唇,不屑的出声。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居然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 乔慕晚白了厉祁深一眼,虽然她对这个男人把东西弄到了自己的小臂上,谈不上嫌弃,但是他明明都已经占到了便宜,却还是要这样一脸又黑又沉的架势吼自己,她不免眼神儿带着埋怨去看他。 「我不这么说话,要怎么说话?」 见厉祁深一丁点儿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乔慕晚也没辙。 他是什么性格的人,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己要是顺着他会相安无事,但是自己要是没有顺了他的意思,指不定要被他怎么呛个没完没了! 「往旁边坐!」 乔慕晚拿着家庭小药箱走到沙发那边,呶着菱唇,让占了整个沙发的厉祁深,给自己腾出来一个地方。 厉祁深这次没有再和乔慕晚做对,挪了位置,留出来一大块地方给乔慕晚。 乔慕晚坐到沙发里以后,就打开小药箱,从里面取出来碘酒、纱布一些叮叮咚咚的东西。 「把手伸过来!」乔慕晚在棉棒上面蘸了双氧水。 厉祁深照做,把手伸了过来。 手拿着棉棒,乔慕晚沿着厉祁深的伤口那里,耐着心思的涂抹。 厉祁深被餐盘刮伤的伤口,虽然破损的伤口不大,但是却很深。 再加上两个人刚刚在浴室里折腾一气,他这会儿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艷红色的血丝。 鲜血的血丝,让乔慕晚不停地皱眉。 隐忍着因为怀孕带来的不适感,她尽力克制不让自己因为看到血而噁心,咬紧唇瓣,认真的帮厉祁深处理伤口。 被乔慕晚尽心尽力、连怀着宝宝还照顾自己,厉祁深阒黑的眸底,不自然的荡漾起一抹柔和。 刚刚的怒气消失不见,他抬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抚乔慕晚的髮丝,乔慕晚却在这个时候支起来了身体。 抬手,盈白的柔荑拨了下垂落在耳侧的髮丝到耳后,然后乔慕晚将剪好的纱布,拿过来贴在厉祁深受伤的位置。 用医用胶带固定好了纱布,乔慕晚抬起微微有些水润的眸,看向厉祁深。 「你动一下,刚刚药水还蛰不蛰肌肤?」 厉祁深动了动左手,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这个药水的药用浓度有些高,你可能会过一阵儿才缓和蛰麻感!」 「没事!」 厉祁深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他本来没拿自己的这点儿小伤当回事儿,但是乔慕晚在意,他也没办法儿,只得顺着她的意思。 将挽上去的袖口放下,厉祁深牵起乔慕晚的手。 「去睡觉吧!」 说着,他就拉她起身。 「等一下,我先把东西收拾了的!」 乔慕晚拿开厉祁深的手,将矮几上面的瓶瓶罐罐都放回到小药箱里。 「明天让张婶收拾就行!」 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小身体,一个弯身,就把她娇柔的小身子打横抱起在怀中。 「你手上还有伤,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 乔慕晚有些急,这个男人的手臂才刚包扎了纱布,就这样不分轻重的抱着自己,也不怕闪了手臂。 厉祁深没有吭声,兀自收紧臂弯,抱着乔慕晚,回了卧室。 —————————————————————————————————————————————————— 厉祁深刚刚按捺着不去亲吻乔慕晚的冲动,在卧室的门被合上的瞬间,再也把持不住。 用脚将门带上,厉祁深都没有将乔慕晚放下,就俯下头,封住了她嫣然的唇瓣。 明明刚才在浴室那里已经吻了她好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当她为自己贴纱布那会儿,他还是有想要继续亲吻她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延长而消弭,相反,回到了两个人的私人空间,他放肆的想要撷取她娇-软的唇瓣。 「嗯……」 乔慕晚突然间被封住了唇瓣,让她一个避而不及,如小猫儿一样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细碎的吟-哦声,娇-媚的让人热血沸腾,厉祁深明明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没有抵抗力,也明明知道她现在怀着孕,自己和她走在一起,根本就做不到坐怀不乱,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吻她、爱抚她、「好好的报答」她刚才对自己的悉心照顾。 厉祁深整个人的重心都在上半身,以至于到最后亲吻乔慕晚的时候,他只将上半身搁置在自己的腿上,让她下半身平放在地毯上,然后他整个人半蹲着身躯,一手拥着乔慕晚的柳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把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控制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厉祁深将乔慕晚软滑的小香she都缠到了自己的口腔里,他撷取着她的香甜,不断的扫过她的贝齿,甚至是连齿冠都毫不懈怠的尝了一个遍! 乔慕晚搞不清刚刚还在和自己黑脸的男人,这会儿怎么就这样兴致勃勃的吻上了自己。 但不可否定的是,他吻自己,自己非但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喜欢的发紧,就好像是,自己和他註定是两块不同的磁极,在一起时,虽然不是同一类别,却不可救药的吸引着彼此! 或许,他们两个人註定命中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哪怕平时有小打小闹的不愉快,也不会是两个人之间生活的调味剂,不至于让两个人之间的生活,过得太过平淡、太过乏味…… 被厉祁深缠的密不透风,乔慕晚早已经是一种气喘吁吁的状态,但就是这样,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分开,一刻都不想。 可能是今夜的月光过于柔和,也可能是今晚房间里的情-调过于浪漫,乔慕晚下意识的抬手,用两个柔-软的手臂,圈住了厉祁深的脖颈,温柔的送上自己的唇…… 她热切的回吻着他,迤逦的shun着他的薄唇,偶尔,还学着小野猫的样子,情-色的舔-舐他的唇颚! 见乔慕晚这么主动,厉祁深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刻意用手把控乔慕晚的腰身,护着她的小-腹处,他绷紧倨傲的下颌,吻的更加痴喃、更加的难捨难分…… —————————————————————————————————————————————————— 厉祁深再把乔慕晚放回到chuang上,乔慕晚迷离着一双璀璨的杏眼,着实勾-人的看向眼前给自己极大满足感的男人! 厉祁深低垂着眸,将手撑在乔慕晚的两侧,看她面颊绯红,从菱唇间吞吐唿吸的娇俏样子,他真心就那样,再一次吻住她! 滑动了下性-感的喉结,厉祁深看乔慕晚太累了,就不想再折腾她了! 「早点睡!」 他一方面是想去书房那边处理工作上面的事儿,另一方面,总和这个小女人在一起,他实在是怕控制不住他自己,一个没有把持住,就把做孕妇的她,给办了! 「你还要去办公?」 乔慕晚小手软-软的抓住厉祁深的手腕,问着。 「嗯!」 厉祁深点头儿,印证了乔慕晚的猜测。 「你怀着孕呢,早点儿睡!」 厉祁深又强调一遍,就俯身,亲吻了乔慕晚光洁的额头。 再支起身,厉祁深转身,乔慕晚又一次抬手,把他的手腕,在自己两个软糯的小手中,握了紧实。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把他是什么性格、什么秉性,几乎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就像他说他要去办公,乔慕晚能猜想到他不过是去书房处理关于今天藤雪胡闹一事儿! 办公,不过是他敷衍自己的藉口罢了,他想要做的,是查清楚藤雪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酒店包房那里,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 「你……今天对藤雪有些过了!」 其实乔慕晚有很多话要对厉祁深说,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见他要出去,她赶忙要把自己和他说的话,借这个机会说清楚 厉祁深站直没有完全转身,只是侧过脸,将悠长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其实,藤雪是被人设计的,对么?」 乔慕晚从认识藤雪那天起,就知道她和自己的那个妹妹一样,不过是个跋扈刁钻、娇生惯养惯了的千金小-姐,哪里有什么城府、有什么心机,无非就是小打小闹的搞出来一些不成气候的名堂的事情! 要知道,像今天这样在两家会亲宴上搞出来事情,根本就不是心思单纯的藤雪能做出来的事情! 归根结底,她不过也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枪! 厉祁深没有吱声,不过,他本就削薄的唇,此刻不着痕迹的抿紧了起来,成了一道岑冷的弧线。 「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揪着这件事儿不放了,我明天去和我父母说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好了!」 乔慕晚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谁能这样工于心计的针对自己,她用手指头想都能想到! 对于邵昕然这种不断给自己使坏的女人,她不想去提及,更不希望厉祁深和她,因为自己的事情再有什么来往! 指不定,这是她为了能和厉祁深走近,不惜使用的鬼把戏儿! 厉祁深深邃的目光,对视乔慕晚一双水漾一样粲然的明眸,盯着她实在是澄澈的目光,心尖儿深处,不自觉的一软! 对视了乔慕晚好半晌儿,厉祁深掀动薄唇,嘴角轻动—— 「你早点儿休息吧!做我厉祁深的女人,你不需要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儿!」 厉祁深抽出来自己的手腕,回过身体,给乔慕晚掖了掖被子。 「你和我不都是好好的吗?就不要去理会一些对我们来说无关痛痒的人了!」 乔慕晚放心不下,她实在是太清楚厉祁深是什么性格的人了,如果他因为藤雪今天大闹的事情迁就了邵昕然,那么邵昕然铁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说到底,乔慕晚有时候还挺心疼邵昕然的。 喜欢上了像厉祁深这样的男人,如果得到还好,得不到,真的会不甘心! 想到邵昕然之前看自己时的那种悽怨、哀伤的眼神儿,透着不甘心、心酸……乔慕晚一时间竟然不想对她赶尽杀绝! 「她不会再来惹我们了,你就不要再去理会了!」 乔慕晚没有提及邵昕然的名字,她和厉祁深之间,早就已经是那种不需要任何言语,只需要一点儿,就知道指的是谁的心有灵犀程度! 听乔慕晚不断的在自己耳边劝阻,厉祁深眼底暗沉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掀开唇角—— 「那我让人去警示她一下!」 「不用!」 乔慕晚摇晃着头,用两个藕段一样葱白的玉臂,又一次圈住了厉祁深的脖颈。 藤雪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邵昕然怎么可能不知道,而厉祁深又下狠手去掐藤雪的脖颈,很明显,他这是做给邵昕然看的。 邵昕然那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厉祁深给她的警示! 「她马上就会知道你给她的警示!」 「性质不一样!」 虽然厉祁深和邵昕然的接触不算深,但也认识五年了,如果自己不把话和她挑明,她还是会明里暗里搞出来一些小动作! 「你能不能手腕别这么强硬?」 乔慕晚瞋了厉祁深一眼。 「不就是喜欢你了么?你用得着把人家处境搞得这么尴尬吗?」 「谁稀罕她们喜欢?」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有你一个磨人精就够了!」 他说着话,用手指,点了点乔慕晚的小鼻头儿。 乔慕晚的鼻尖儿处痒痒的,但不可否认,他的话,让她喜欢的发紧。 虽然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男人冷不丁来一句让你眉开眼笑的话,但是她就是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 笑着撅了撅小嘴巴,乔慕晚主动亲吻了厉祁深的唇角。 「别再浪费你的时间去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了,有这时间,你多陪陪我好不好呢?」 她撒娇的说着话,像是黏着父亲的女儿,不断的往厉祁深的怀里钻! 看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不断的蹭着自己的胸口,厉祁深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磨人精!」 两个人腻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倏地抬起了头儿。 「对了,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那边,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他们两个人说明白我之前结过婚的事情,找时间,我们去一趟厉家吧!」 乔慕晚和厉祁深商量着。 今天藤雪说出来她之前已婚的事情,她真的是诧异极了,且不说别的,就这样当着厉家两位长辈的面儿,让他们两个人又听一次自己之前已婚的事情,这俨然是在让两位长辈脸上抹黑! 「你打算怎么说?」 厉祁深垂眸看乔慕晚皱着小眉头儿的表情,问着。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回了厉家那边解释。 虽然免不了自己父亲拿东西对自己的一顿狂轰滥炸,但是好在在这之前,自己的妹妹有替乔慕晚的事情做过了一些说明,让自己的父母,从中多多少少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实话实说!」 乔慕晚没有注意到厉祁深眼底闪过的一抹戏-嚯的狡黠,表情很认真的回覆着。 「我之前本来就有结过婚,而且,欺骗厉老夫人这件事儿,我本身就有错!」 乔慕晚对于自己之前瞒着厉老太太,说自己未婚的事情抱有愧疚的心理,让她至今心里都好像是有一块疙瘩一样难以释怀。 「你有什么错?怀着他们两个人的孙子,还有错了?」 厉祁深轻笑着,带着漫不经心的不羁。 「你能不能正经儿点,这和怀孕有什么关系?欺骗他们两位长辈,本就是我的错!」 「都和你父母见面了,你觉得他们两尊大佛,还和你计较,你之前已婚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我内疚,两位长辈不计较我之前的事情,但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的!」 说着话,乔慕晚把小身子软-软的趴在厉祁深的怀中,沿着他的下颌弧度,往他的俊脸上面看去。 「你就找时间和我回厉家一趟,让我把事情解释清楚嘛!」 厉祁深不肯和自己回去厉家,乔慕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懒,不由得,她小女人的和他撒着娇! 哪成想,乔慕晚都这么说了,厉祁深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高深莫测样儿! 抬手,他修长骨节的手指,点在了乔慕晚光洁的额头上,一字一句道—— 「你不需要解释任何事情,生个大孙子给他们两个人就行了!」 乔慕晚:「……」 「或者,你有能力生一堆就更好了!」 闻言,乔慕晚额际不由得冒黑线! 是谁说的,生完这个就结扎的,说好的结扎呢?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 —————————————————————————————————————————————————— 「该死!」 知道藤雪事情的邵昕然,气得不行,抬手,将桌案上面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扫到了以上。 桌面上面东西乒桌球乓落地的声音,杂乱无章的传来,一如邵昕然现在的心情! 本来,她只是过去让藤雪给厉家的两位长辈说乔慕晚的不好,也让她连带着乔家的父母,都一併连着乔慕晚被她痛骂一番。 哪成想,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居然和厉祁深槓上了,还让厉祁深知道了她知道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 厉祁深那么敏锐,明摆着,这是要她把事情的源头儿找到自己的身上么? 再者,厉祁深能下狠手去掐藤雪的脖子,这明摆着着是做给自己看的嘛! 气疯了,邵昕然两个放在桌案上面的手指,都不自觉的发颤起来! 一再的握紧手指成拳头儿,她的眼底,犀利的光芒再阴狠不过了。 厉祁深现在都已经给自己教训了,她就算是再想针对乔慕晚,也不得不忌惮这个男人! 他厉祁深是什么样儿的人,邵昕然再清楚不过了,他这种指桑骂槐的伎俩,她可是不止一次见识过了! 重新将身体跌坐到座椅上的时候,她用手赶紧撑住自己的额头。 一时间,她的思绪真的凌乱了。 自己这招非但没能搅黄了两家见面的会亲宴,还被藤雪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把自己给搅合了进去! 烦,无边无际的烦,让她的心,就好像是一团麻绳一样…… 无力的从唇间溢出一口气,她再平復下情绪的时候,打了电话给厉潇扬。 -本章完结-
第295章 :让乔慕晚身败名裂(六千字) 乔慕晚准备回家给自己父母解释一下情况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厉老太太打了电话过来! 昨天被藤雪大闹一场以后,厉老太太回去思来想去,都寻思着要和乔慕晚的父母好好解释一下。 她家祁深可没有什么见鬼的婚约,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心想娶的可至始至终都是乔慕晚! 「厉老夫人,我正想回我父母那边一趟!」 乔慕晚不觉得这样的小事儿能影响到厉祁深和自己,更不觉得这样的小事儿,还要麻烦厉老太太跑一趟! 听乔慕晚说她打算过去和她父母解释,不麻烦自己再过去了,厉老太太应允了下来。 「慕晚,那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找时间见面!」 一场好好的会亲宴就这样搅黄了,为了两个人能在一起,也为了乔慕晚肚子里的小傢伙儿,两家人再见面是必然的! 「好,我问一下我父母,然后再告诉您!」 —————————————————————————————————————————————————————— 乔慕晚回了乔家,把昨晚在酒店那里发生的误会,大致给她的父母都说了一下。 有了上次厉祁深的话,乔家父母对于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都是报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所以藤雪这次来闹,两个人除了最初的诧异以外,回了家里以后,也就没有再议论,毕竟像厉祁深那样的男人,有喜欢他、因为没有得到他而不甘心的女孩子也属于正常现象! 再加上有了乔慕晚的解释,两个人也知道这就是一场误会! 看了眼时间到了午饭的时间,梁惠珍留乔慕晚在家里吃饭! 没有离开,乔慕晚在乔家吃了午饭。 中途,乔茉含也下楼来一起吃饭! 听说乔慕晚怀了宝宝,乔茉含替她开心的同时,也不免想到了自己当初那个流掉的宝宝。 心里一时惆怅,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儿! 虽然事情过了好些时日,但不可否认的是,小产这件事儿对乔茉含来说,就是她心里的一道伤口,虽然结了痂,好了伤口,但还是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察觉出了乔茉含的失落,乔慕晚用小手紧了紧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 乔茉含迎上自己姐姐眼里的真诚目光,她掩盖住心里的哀愁,苦涩的笑了下。 吃过了午饭,乔慕晚坐上厉祁深专门配给她的车,由司机载回水榭那边! 回水榭的途中,她接到了康靖辉打来的电话…… —————————————————————————————————————————————————————— 乔慕晚实在是难为情的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医院。 虽然说她善良,可以毫无保留的帮助康靖辉,但是打从心底里,排斥和他的来往! 本来,乔慕晚是打算把钱打到他银行卡里,让他自己交费的,但是康靖辉说他现在在上班,抽不开身,自己的妹妹又在上学,而自己的父亲整日酗酒赌-博,他根本就找不到人! 说连他的母亲都是医护代为照顾,医院这边根本就没有他的亲属在! 听到康靖辉这样棘手的情况,乔慕晚不得已,只得帮他的忙,来医院这边补齐昨天和今天欠下的医药费,再交上明后两天的医药费维持他母亲的住院和医药的开销! 没有去病房看看康靖辉母亲情况的打算,乔慕晚交完了住院费和医药费,就离开的了医院。 刚出住院部的门,门口,乔慕晚迎上了气喘吁吁赶回来的康靖辉。 「慕晚!」 他唤着乔慕晚,因为没有平稳唿吸,他胸口起伏着。 本以为自己不会和康靖辉碰见,不想,还是不可避免的碰见了! 「阿姨的医药费和住院费,我已经交好了!」 乔慕晚平静的说着话,「我先不着急用钱,你先拿你的工资填补阿姨的医疗费用吧,等你以后资金充裕了,再把钱还给我!」 把乔慕晚素净面颊上面的每一个表情都纳入眼底,康靖辉抿了抿唇。 从他认识乔慕晚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她是那样一个长相併不会让你惊艷,却会让你记忆深刻的女孩子。 就像此刻,她仅仅是穿着宽松的雪纺衫和卫裤,踩着一双平底鞋,梳着一个简约的马尾,就莫名的会给他心跳加速的感觉。 康靖辉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用眼睛,带着某种怀念、追忆的姿态看着乔慕晚,让乔慕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被他的目光看得实在是浑身起刺,乔慕晚搅了搅手指,开口——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话,她绕过康靖辉,就往外面走去! 「慕晚!」 见乔慕晚离开,康靖辉转身,赶忙追了上去! 身后有唤着自己的声音,可乔慕晚就是装作听不到的往前走。 既然她做不到罔顾生命的来医院这边帮忙交医疗费用,但是她不去理会一个人还是能做到的! 小手下意识的护住小腹,她脚下的步子,走得越来越快! 走到了医院门口那里的时候,康靖辉迈开流行大步,横在了乔慕晚的面前。 「慕晚,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刚刚赶来医院这边的气息还没有平稳下来,他这会儿追乔慕晚,又开始气喘了。 乔慕晚不想和康靖辉说话,莫名所以的,她实在是厌恶他对自己的死缠烂打! 不等乔慕晚开口说些什么,康靖辉先她一步把手放在了她的双肩上。 「慕晚,你和我都见两次面了,可这两次,你没有一次留下来和我好好地说一会儿话!难道就因为你和厉总好了,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吗?」 康靖辉知道乔慕晚不是那种自己即将嫁入豪门,就对之前朋友不理会的人,但是为了能把话说到她的心坎儿里,他还是说了这样能让乔慕晚留下来的话。 被康靖辉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腕,乔慕晚下意识的拧了下眉。 「我没有!」 乔慕晚矢口否认,抬起手,将康靖辉放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指,一根一根儿的掰开! 乔慕晚把康靖辉的手拿开,让康靖辉眉头儿紧皱了下。 他不是感觉不到乔慕晚对自己的排斥,只是,这样有了变化的乔慕晚,让他心绪有些复杂。 乔慕晚紧了紧掌心,将小手握紧了小拳头儿收回到自己的体侧。 「你别想多,我只是有事儿要回去!」 她解释着,好看的菱唇间,无力的嘆息一口气。 「有事儿要回去也不差这一会儿,我们……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康靖辉挽留乔慕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能感觉出来康靖辉对自己百般死缠烂打,不过是想和自己叙叙旧,可是乔慕晚真的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的,没说的,在六年前都已经说完了! 如果他现在挽留自己是为了说一些当年无疾而终的事情,她更是会觉得可笑! 「我真的有事情,赶时间!」 乔慕晚平復一下自己,再次耐着心思的说到。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好好地坐下来谈谈!」 康靖辉想要再约乔慕晚,这话儿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她直觉性的抿唇。 不管他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还是想通过自己,拿下宏远和厉氏的合同,她都不想赴这个约。 「我最近都没有时间!」 再坚定不过的口吻回答着康靖辉,可就是这样,康靖辉还是不死心。 「没关系,我可以等,可以等你有时间的!」 怎么听康靖辉的话,都别有一番意思,乔慕晚变得越发的不耐烦起来! 不好像对待年南辰一样对待康靖辉,乔慕晚一再用贝齿咬了唇瓣,出声—— 「等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吧!」 算是给了康靖辉一个交代,不至于让他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和自己拉拉扯扯的没完没了! 「那好,我等你电话!」 乔慕晚答应了自己,康靖辉连连点头的笑着。 不管怎样说,乔慕晚已经答应了会和自己联繫,他也算得上觉得他没有白费功夫的再三和她说降下身段的话儿。 「嗯!」 乔慕晚敛眸,点了点头儿后,没有再做停留,抬脚,往车子那里走去。 —————————————————————————————————————————————————— 「昕然,你看!」 正准备陪邵昕然去做美甲的厉潇扬,在车子等红灯停车的时候,她眼尖儿的一眼就看到了横在乔慕晚面前的男人! 邵昕然正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厉潇扬唤她,她就转过脸,顺着厉潇扬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厉潇扬那侧的车窗那里,她看到了此刻和乔慕晚站在对立方的康靖辉。 邵昕然刚看了一眼,那边,厉潇扬已经拿出手机,划开了照相机。 「潇扬,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搜集乔慕晚就是一个不要脸货色的证据!」 还没有从上次厉祁深护着乔慕晚,被乔慕晚甩了自己耳光的事情中消气,这会儿乔慕晚被她抓住了把柄儿,她自然是要大肆渲染一番! 一边说着,厉潇扬一边快速的按下手机相机的快门。 接连拍了二、三十张照片,可这样,厉潇扬觉得还是不够,就又把摄像机划开,对准了此刻正双手放在乔慕晚肩膀上面的康靖辉! 刻意调换了一下两个人此刻面对面的角度,在找到一个康靖辉正在好像在亲乔慕晚的角度时,她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有虚张声势的意思,厉潇扬嘴角露着张扬的笑,连同眼底都透着一抹无懈可击的狡黠! 邵昕然不动声色的看厉潇扬拍好了照片,也摄像好了视频。 「啧,我就等着看乔慕晚这次还怎么解释?」 在医院这样大庭广众只想就和其他陌生的男人在一起乱-搞,厉潇扬就不信,乔慕晚都这样不要脸了,还干不死她! 邵昕然见厉潇扬笑,她蹙了蹙眉去看她。 「潇扬,你想做什么?」 虽然已经猜到了厉潇扬要做什么,但邵昕然还是做出来狐疑的样子去看她! 「让乔慕晚身败名裂!」 之前自己拿去的那些证据干不死乔慕晚,她就不信,现在都有了视频,还会扳不倒乔慕晚。 「我一会儿就拿这些照片去找我大伯父和大伯母,我就不信,这个女人这次就算是全身都长了嘴,还能把这件事儿给解释清楚!」 为了报上一次自己被乔慕晚甩了耳光的仇,厉潇扬这段时间一直再隐忍,尽力不让自己和乔慕晚有正面冲突。 但是自己现在有了这个女人的把柄儿在手里,她自然是不会再放过他的了! 「潇扬,先别去你大伯父大伯母那边!」 邵昕然将手搭到厉潇扬的小臂上,皱了皱细眉的说道。 「为什么?」 厉潇扬实在是不解邵昕然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能干死乔慕晚的机会。 「昕然,你不是这样畏手畏脚的女人啊?你这次怎么会阻止我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是一个鼓捣乔慕晚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邵昕然来说,都是不可错过的! 「我没有畏手畏脚!」 邵昕然摇了摇头,轻动红唇,解释着—— 「乔慕晚现在怀着宝宝呢,你想,你就算是拿着这些东西找了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又能怎样?要知道,你拍到的只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而不是上chuang的照片!」 「……」 「乔慕晚现在有孩子做后盾,你大伯父大伯母纵然是知道了她和外面的男人在一起鬼混,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再怎样说,看在她肚子里的那块肉的份儿上,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因为几张照片迁就到乔慕晚的身上!相反,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这些照片拿给你大伯父和大伯母看,他们会认为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邵昕然耐着心思的解答着,让一向性格冲动又莽撞的厉潇扬听了,也觉得在理! 「那我就这样放过乔慕晚?」 厉潇扬质疑的问着。 那种手握着她不要脸的证据,却还不能揭发她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嗯!」 邵昕然郑重其事的点了头儿。 「就现在来说,我们只能放过乔慕晚!但是潇扬,放过她归放过她,这些证据,你还是要保留的,我们现在不针对乔慕晚,不代表以后不去针对她,所以,你把这些照片还有视频什么的都保留好了!」 邵昕然说完话,见厉潇扬还是不甘心就此算了,她抬手,安慰性的搭在了厉潇扬的肩膀上面! 「潇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在乎这一会儿,等以后收集够了乔慕晚做不要脸事情的证据,我们再对付她,不是手到擒来吗?」 听邵昕然的规劝,厉潇扬纵使有千百万个不情不愿,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儿。 「我就等她乔慕晚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 乔慕晚回了家的时候,陆临川来水榭这边接她,让她去公司。 虽然不知道厉祁深给自己放了假以后,又让自己去公司是什么,她没有换衣服,就又上了车。 到了公司,厉祁深丢过来一份图纸给她! 「你看看,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地方么?」 厉祁深漫不经心说话的同时,拿起了桌案上面的水,滑动喉咙,饮了一口。 乔慕晚不解她都有一些时日没有上手公司的图纸赶制,这会儿厉祁深给自己图纸要干什么,她用柔白的小手,拉开了图纸的捲轴! 「这是什么?」 乔慕晚看上面是一个别墅区的规划图,抬头,不解的看向一脸闲适状儿的厉祁深。 「你是设计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乔慕晚的质问,让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反问一句。 「我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你让我看这个要干嘛?」 她作为设计师,自然是知道这是规划图,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厉祁深不明所以的让自己看这个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让你看看这个规划图有没有哪里不合适的地方!」 有些无语这个男人让陆临川把自己从水榭那边接来就是为了看一个规划图,她哑然失笑了下! 「这个别墅的规划图是要做游乐场吗?怎么这么多儿童娱乐设施?」 好好的一个别墅,平白无故的安了一些滑梯什么的,她莫名的觉得诡异,而且,就算是要安置一些滑梯作为小孩子的活动设施,也没有必要置办了这么多的设备供小孩子玩耍吧? 「要你看哪里不合理,你管它儿童娱乐设施多不多做什么?」 听厉祁深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说话,乔慕晚真想狠狠的呛他一句「你干脆盖个迪斯尼乐园好了!」 「在庭院那里再设置一个鞦韆吧,或者在树下,放藤椅也可以!」 「还有呢?」 「嗯……后院的花圃占地面积有些多,可以拿出来一块地方做一个亭子!」 「继续说!」 被厉祁深要求着,乔慕晚再三打量了图纸以后,也挑不出来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当然,除了那多的有些变-态的儿童娱乐设施! 「差不多了,我觉得剩下的都挺好的了!」 乔慕晚说着话,抬起头去看厉祁深。 「这个别墅要做什么的啊?」 她还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别墅搞出来这些儿童的娱乐设施要做什么! 想了想可能是做幼儿园,但是拿别墅做幼儿园,似乎又有些暴敛天物了! 厉祁深没有回答乔慕晚的问题,侧头去看身边的陆临川。 「都记下了?」 「嗯,都记下了厉总!」 陆临川出去以后,乔慕晚一头雾水的看向厉祁深。 她刚想开口又一次问厉祁深这个别墅到底是要做什么用的,那边,厉祁深已经从座椅中站起来了身子。 -本章完结-
第296章 :来姓乔(六千字) 乔慕晚刚想开口又一次问厉祁深这个别墅到底是要做什么用的,那边,厉祁深已经从座椅中站起来了身子。 小手被牵住,厉祁深拉着乔慕晚就往外面走。 还没有听厉祁深给自己解释那个图纸要用来做什么,就被他牵走,乔慕晚问了他要带自己去哪! 厉祁深没有回头,直接回了「去吃饭」三个字! ——————————————————————————————————————————————————— 藤雪在酒店大闹一气的事情,虽然有了姚芊芊在其中劝说,但她始终还在因为藤嘉闻甩了她一耳光的事情闹脾气。 「小雪,起来吃饭了,你早饭就没有吃,午饭再不吃,你的胃能受得了吗?」 于巧眉过来劝藤雪去吃饭,可不管再怎样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依。 「我不吃!」 呜哝一声,藤雪拿起被子,自己把自己的小脑袋,直接盖到了被子里。 「小雪,你这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看藤雪蜷缩的和个小蚕蛹似的,于巧眉和她抢着被子,试图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拿出来! 可不管于巧眉再怎样说,怎样上手去拉开被子,藤雪就是那样犟着性子不肯答应。 「我不!」 她大小姐脾气的摔了一下被子,把自己在被子里,藏得更加的严实。 见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不听话,任由自己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肯听自己的一句话,于巧眉实在是没辙的厉害。 「小雪,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啊?你爸爸打你固然是不对,但是你一个大小-姐去人家的会亲宴上那么闹,叫什么样子啊?」 虽然于巧眉这个做母亲的也心疼自己的孩子又是被自己的丈夫甩耳光,又是被厉祁深掐住脖子不放,但是归根到底自己的孩子真的有错,如果她不去闹,不去惹出来那样的笑话,哪里至于让厉家不高兴,也让藤家丢了面子啊! 于巧眉不说还好,她一说自己父亲因为自己闹了厉祁深和乔慕晚的会亲宴,就甩自己耳光的事情,她心里就委屈的厉害! 尤其是想到厉祁深动手掐自己脖子的事情,她眼中打旋着的泪花,就那样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厉祁深有什么错,他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对自己下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放吧? 那个乔慕晚有什么好的,已经和别的男人结过婚了,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却不想他竟然那样的护着她,而反过来这样的对待自己! 想着,她藏在被子里的小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尤其是两个小肩膀的耸动,可见她此刻哭得气若游丝! 于巧眉感觉到了自己的女儿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着,她的心,也因为藤雪的哭,钝钝的疼着。 「小雪,我的心肝儿啊,你可别哭了,你这个样子,妈的心里也难受啊!」 于巧眉说着话,伸手还去掀藤雪的被子。 可扭着脾气的藤雪,就好像是一头犟-驴,就是死死的压住被子的边缘,不然自己的母亲掀开。 见自己实在是劝不了藤雪,于巧眉就招唿佣人去给姚芊芊打电话。 看情况这样,佣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去给姚芊芊打电话。 —————————————————————————————————————————————————— 从外面回来取文件的藤少延,见家里的帮佣去打电话,他走上前去,问—— 「孟妈,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啊?」 「给姚家的姚芊芊小姐,藤雪小姐又闹了,不肯吃饭,还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出来,夫人劝不了藤雪小姐,就让我打电话给芊芊小姐,让芊芊小姐劝劝藤雪小姐!」 听帮佣说明了情况,藤少延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一边。 「我去看看!」 说着,藤少延迈开步子,上了楼。 一进藤雪的房间,藤少延就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哭声,如丝如缕的传来。 下意识的,他皱着眉。 其实昨天藤雪会去酒店大闹的事情,说来他也觉得蹊跷! 自从家里知道厉祁深要结婚的事情,几乎是所有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再生出来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儿,一律避而不谈厉祁深,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接触了什么样的人,就此知道了厉家和乔家要会亲的事情? 「妈,我来和小雪说说!」 说着,藤少延让家里的帮佣搀扶自己的母亲出去。 没了外人在,藤少延关上了门,走到藤雪的chuang铺前,拉开她的被子。 拉动了几下被子的一角,藤雪不依不饶的藏着自己不出来。 「还耍脾气?妈都走了!」 「那我也不!」 藤雪在被子里闷闷的出声,跟着把自己藏得更加严实。 「总在被子里捂着,你能上的来气么?」 藤少延向来都chong自己的这个妹妹,为了能安抚她的情绪,他耐着心思的哄着。 「那我也不要出来!」 其实藤雪自己在被子里闷的也难受,只是一想到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她还是不想依! 「小雪,你要是再不打算出来,我可走了,不理你了!」 藤雪不吭声了,自己在被子里蜷缩的动了几下。 知道自己的妹妹有些妥协了,也没有最初的固执,藤少延又拉了她的被子几下。 刚刚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释放出来,藤少延没等看到藤雪的脸,就被她又一次盖上了自己。 「还不出来?」 藤少延挑了下眉,也有些没了耐心,毕竟自己都这样迁就她了,也顺着她的意思了,但是自己的妹妹还是这样固执己见,估计任由谁,都不会有好脾气待她了! 「你这是打算让爸来给你道歉?」 想不到自己的妹妹这么犟还有什么原因,唯一能说得清的原因,就是她还在气父亲甩了她一耳光的事情! 见藤雪还是不理自己,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有,藤少延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我去给爸打电话!」 说着,藤少延就起身,往门口那里走。 「你别,我不用他来!」 藤雪腾地一下子从chuang上坐起,脸颊泛红的说着气息不稳的话。 「你别去找他!」 她又重复了一遍,口吻带着别别扭扭。 「我不想看到他!」 又呜哝了一句,藤雪就栽头儿,重新躺回到了枕头上,只不过这次没有再任性的捂被子! 看自己妹妹的情绪好了些,藤少延走了过来。 坐在chuang边,他探着头儿看了眼藤雪。 「不生气了?」 藤少延问着,藤雪却不语,就好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和我这个做哥哥的,你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别别扭扭地藤雪,纵然不想说话,还是犟着性子的开了口。 「他打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还有我是你妹妹,我被别人掐着脖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 说到底,藤雪对厉祁深心里还是有怨的! 纵然自己再怎么样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他也不应该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放。 想想,藤雪的心里既难受又委屈…… 被藤雪拿手怼了自己一下自己,藤少延无奈的扶了扶眼镜框。 「是我不好,所以你就别再生爸和祁深表哥的气了,你把气都迁就到我身上吧!」 算是安抚自己妹妹小情绪的心理好了,藤少延把所有的矛头儿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藤雪虽然没有消气,但是她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藤少延对她的好,她也不是看不到! 「你以为你是谁啊?谁稀罕把气迁就到你身上啊?」 藤雪嘟了嘟嘴唇,没了刚刚恼火的情绪。 看藤雪的样子,藤少延轻笑了下。 「大小姐,是不是该吃饭了?」 说着,他把放在一边的薏米粥拿了过来! 「餵我!」 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对自己是实打实的好,藤雪暂时不去想那些让自己恼火儿的事儿,一脸神采奕奕的要求着。 对于自己这个让自己没辙的妹妹,藤少延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你就欺负我吧,看你以后嫁出去了,还有没有能让你欺负!」 边说着,他舀了粥给藤雪喝! 看自己的妹妹没了刚才的犟脾气,这会儿和自己还有说有笑的,藤少延抿了抿唇,将粥碗放到一旁的chuang头柜上,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小雪,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拿出来了一脸的严肃,藤少延问着藤雪。 说来真的是奇怪,自己的妹妹,无端的怎么会套到厉祁深的消息,又怎么会那么准确无误的找到酒店大闹? 想到可能是有人给自己妹妹告密,他蹙了蹙眉。 「什么怎么一回事儿?」 藤雪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问的是什么,只不过,她并不想把和邵昕然成了一伙儿的事情告诉他! 「就是你为什么会喝醉了去祁深表哥的会亲宴上大闹?你知不知道,家里听姑妈打电话过来,我们都大吃了一惊!」 藤雪怎么会不知道她家人因为自己全员出动! 「没有为什么,赶巧!」 藤雪轻描淡写的说着话,尽力保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自然。 只不过她虽然跋扈嚣张,却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就像此刻,她模稜两可的回答着藤少延,让藤少延一眼就发现了她眼底的异样,连带着她的闪烁其词,他都观察的一清二楚! 「真的是赶巧?」 藤少延质疑的问了一句,明显是不相信藤雪的话。 「当然,当然是赶巧,不然我还能主动去找麻烦不成?」 其实藤少延还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的酒,不过看自己妹妹对自己三缄其口的样子,他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那行吧,你不是故意去找麻烦就好!」 说完话,藤少延也没有再留下,起身,离开了藤雪的房间。 —————————————————————————————————————————————————— 厉祁深带乔慕晚去了一家火锅店。 昨天晚上乔慕晚碎碎叨叨的说馋辣的了,想吃火锅。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根本就不可能不答应她这样小小的要求! 其实这段时间,乔慕晚为了避免自己呕吐的太过厉害,一直都在忌口吃一些可能引起自己不适的东西。 好在最近她没有太过反应剧烈的妊娠反应,就耐不住嘴馋,很想吃火锅。 厉祁深带自己来吃火锅,让乔慕晚身心很是满足。 手里捏着两只筷子抵在自己的唇上,她眉目清秀的看向眼前让自己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男人。 「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让我遇到了你!」 虽然不可避免这个男人时不时臭屁的对自己,但是他要是不和自己吹鬍子瞪眼的时候,乔慕晚真的能感受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 「吃个饭,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厉祁深不看乔慕晚,兀自看着菜单,薄唇带着温漠的说话。 看厉祁深不领情的样儿,乔慕晚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夸他! 悻悻地呶了呶唇,她也在菜单上游离目光! 待服务生离开以后,厉祁深抬眼看乔慕晚。 「没遇到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世界都是一片灰的?」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自大的认为,乔慕晚有了自己,她的世界才变得生机盎然。 刚刚自己和他说话,他不理自己,自己这会儿不想说话,他倒是自以为是的说了个没完没了! 「想多了吧你?」 乔慕晚「嘁」了一声,天知道,她多想说,遇到你以后,我的世界都特-么-的黑了! 听到了乔慕晚一声不冷不热的「嘁!」,厉祁深挑了一下眉。 「嘁什么?你乔慕晚要不是跟了我厉祁深,而是跟了年南辰,你这会儿能吃上火锅?」 他的口吻狂妄了几分,还带着不屑的冷嗤! 说着话,厉祁深将手搭成塔状儿,手肘抵在桌案上。 「不知道感恩的女人,忘了每天晚上我把你伺候的下面不断的热泪盈眶了?」 几乎是在听完厉祁深说这样话的剎那,乔慕晚就「刷」的一下子红了脸颊。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厉祁深在说那种事儿,只是……能这么一本正经的把那样的话说成是自己「感动」了,才会「热泪盈眶」,她真的…… 乔慕晚抬头,双颊泛红的看着一脸不以为意的男人,想像他刚刚一本正经的说话,脖子和耳根子都跟着发烫了起来! 「感动归感动,你脸红什么?」 厉祁深依旧口吻不咸不淡的说着话,冷硬线条的俊脸,丝毫没有因为说了这样不羁的话,影响到他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内敛气质! 「我去趟洗手间!」 每次和这个男人交流,自己在语言上都是不占上风的那一个! 不想自己出丑的样子,更是难看的让厉祁深给瞧了去,她本能性反应的开熘! —————————————————————————————————————————————————— 乔慕晚想着厉祁深没正型的样子,又气又哭笑不得。 且不说他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这都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能说那样qing-se的话? 脸上飘着的红霞,淡淡的散开了,乔慕晚再拉开门出去洗手间的时候,脸上的不自然好了很多。 刚出门,她迎面碰上了在这里同样是在这里吃饭的厉锦江! 只不过不同于她和厉祁深的闲情逸緻,厉锦弘是和客户来这边谈生意,因为这次要合作的客户商是外国人,他一直都听说中-国的火锅闻名遐迩,就让厉锦江做东,来了这里吃火锅! 见到迎面走来的乔慕晚,厉锦弘不可否认的怔忪了一下表情。 这个乔慕晚五官间,和自己认识的那一个故人,真的有相似的地方,而且可以说是大同小异的相似,尤其是眉目间,怎么看,都神似的惊人! 知道厉锦江是厉祁深的二叔,可乔慕晚怕厉锦江不记得自己是厉祁深的未婚妻,她就硬着头皮,梗着脖子的和厉锦江打招唿。 「厉老先生,您好!」 虽然和厉祁深之间算是有了婚约,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出口叫他「二叔」有些别扭。 再加上厉潇扬的原因,她只想和他简单的打个招唿、说两句话就离开。 乔慕晚和自己打招唿,让怔忡中的厉锦江收回思绪,笑了下—— 「和祁深来这边吃饭吗?」 厉锦江记得自己上次和乔慕晚遇见,好像还是在厉潇扬回来的家庭聚餐上。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记得她,而且印象很深刻的记得她! 他清楚的记得他曾问过这个女孩子姓什么!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礼貌而有规矩。 「您也再这边吃饭吗?」 「嗯,和几个合作商在这边吃饭!」 说着话,厉锦江用矍铄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乔慕晚的五官。 「对了,姑娘,我忘了你的名字,你能再告诉我一遍吗?」 「我叫乔慕晚,乔是乔木的乔,慕是钦慕的慕,晚是夜晚的晚字!」 怕上了年纪的厉锦江不知道自己名字是哪三个字,她给他解读了一番!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锦江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原来是姓乔!」 乔慕晚有些不解的看着厉锦江,他说这句话时,和之前在聚餐上问自己时,说着话的口吻明显不同,这次,他似乎是有意的拉长「乔」的音节! 不明所以的,乔慕晚感觉厉锦江好像在沉思些什么,而他在沉思什么,自己不得而知,只不过,她莫名的能感觉到好像与自己身世有息息相关联的一抹意味!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姊妹吗?」 或许是他现在没有什么事儿,也或许是因为她眉目间和佳雅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厉锦江一时间竟然不自觉的好奇起来她是怎样家庭的怎样一个女孩子! -本章完结-
第297章 :我是厉祁深的表妹(六千字)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姊妹吗?」 或许是厉锦江是觉得他现在没有什么事儿,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乔慕晚眉目间和佳雅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时间他竟然不自觉的好奇起来她是怎样家庭里长成的一个女孩子! 被问及到自己的家庭,虽然因为厉潇扬的原因,乔慕晚不想多谈及,但她一向都尊敬长辈,最不该做出来对长辈不恭不敬的事情。 「我父亲有一家小企业,做一些小生意,母亲是居家型主妇,负责照料我和我妹妹的日常起居!」 敛住眼底因为想起厉潇扬而表现出来的异样,她得体的回答着厉锦江。 闻言,厉锦江点了点头儿,「慕晚,你今年多大,是几月份的生日啊?」 他莫名所以的问了一句,想到自己这样唐突的问了女孩子的年纪有些不妥,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慕晚,你别误会我这个做长辈的问题有些唐突,我就是想知道你和祁深差了几岁!」 见厉锦江问自己的问题依旧无害,没有什么针对性,乔慕晚如实的回答了他。 「我今年二十六岁,生日是四月二十五日,和祁深相差有八岁零两个月!」 其实说到底乔慕晚真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日,不过是按照自己被福利院抱去时那天算起,她就用那天做了自己的生日! 想到自己的生日,乔慕晚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自己的父母抛弃了自己? 她也怨过、恨过她的父母,可是想了想,或许自己父母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然有哪个狠心的父母能抛弃自己的孩子不管呢! 「二十六岁,四月份的生日?」 听乔慕晚这么说,厉锦江不自觉的呢喃一遍。 如果没记错,当年佳雅出事儿,好像就是发生在二十六年前,而且,也是正值海棠花盛开的四月份…… 一时间,记忆被拉回,过往的一幕幕,如电影画面倒带一样,穿梭于他的脑海中…… 「厉老先生!」 乔慕晚第三次唤厉锦江,他才不好意思的从遥远到似乎在自己记忆中已经朦胧了的事情中反应回来。 面露囧色的干笑两声,他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眼底不自觉的多了一抹考究的精芒! 「打算什么时候和祁深结婚?我听说你现在有祁深的孩子了?」 厉锦江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的态度,毕竟只是一个年龄和生日,可能……是赶巧罢了! 说到自己肚子里的小傢伙,乔慕晚不自觉的从清澈的明眸中,流露出来了母性光辉! 乔慕晚还不等回答厉锦江,那边,厉祁深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步履稳而不乱的走到乔慕晚的面前,看到厉锦江,他颌首,唤了声「二叔!」 「祁深啊?我刚才还和慕晚聊到你了呢!」 其实关于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厉锦江也听到了一些风吹草动,只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和尹慧娴也是二婚在一起,虽然可能介意彼此间的曾经,但两个人之间相敬如宾,还有了一个女儿,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对于自己二叔刚刚和乔慕晚聊到自己,厉祁深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表现在脸上,只是淡笑了一下。 「我和慕晚在这边吃饭,二叔要是还没吃,就过去和我们两个吃一些!」 「不用了,这边有几个客户,我在这边吃着呢!」 厉锦江笑着回绝了厉祁深。 「行了,你们两个小年轻也去吃饭吧,慕晚这还怀着孩子,可别饿到了肚子里的小傢伙!」 厉锦江的话,让厉祁深和乔慕晚也笑了。 「那二叔,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厉祁深手拥着乔慕晚,往包间那边走去! 厉锦江没有离开,在走廊里,目光寻着厉祁深和乔慕晚离开的身影,一直盯在乔慕晚的身上! 像,实在是太像了…… 一种希望乔慕晚和佳雅之间有关系的难以掩饰的喜悦,与一种不希望乔慕晚和佳雅之间有关系的两种不同感觉,让厉锦江的眼底,不自觉的蹙眉! 一再在外面走廊尽头那里站了好久,直到一包烟燃尽,他从衣袋里拿出来了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 —————————————————————————————————————————————————— 乔慕晚回去包房那里的时候,小细眉微皱着,让厉祁深看见,他挑眉,睨看了她一眼。 「有事儿要和我说?」 乔慕晚摇头否决厉祁深的发问。 「那你皱着个眉干什么?」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认为自己的二叔说了些什么让乔慕晚不自在的话,所以她才会皱眉。 「没什么,你叔叔刚刚问了我年龄和生日,然后他的表情就特别的奇怪!」 闻言,厉祁深看乔慕晚说话的目光,又高深了几分。 「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在意他表情做什么?」 厉祁深不觉得自己二叔表情奇怪有哪里不妥的地方,毕竟在他眼里,他二叔没少表现出来离经叛道的样儿! 「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 见乔慕晚怀个孕,整个人就神经兮兮的,厉祁深没理,兀自将切好的鲜肉放进锅里。 厉祁深自顾自的满条不紊的刷着鲜肉,乔慕晚突然抬头去看他—— 「祁深,你说,你二叔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 「我毕竟是我父母从福利院里抱养回来的孩子,他问我年龄和生日,是不是代表他知道些什么呢?」 见乔慕晚越说越不着调,厉祁深将刷好的肉递给她。 「就不能好好吃顿饭?」 他真搞不懂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会这样,一时间,他剑眉微蹙。 乔慕晚还是想不通厉锦江问了自己的年龄和生日后,怎么就会表现出来那样的表情,咬着唇瓣,继续冥思苦想。 「问你个年龄和生日,就能摸清你的身世之谜!照你的说法儿,孤儿院的孩子,岂不是都能找到父母了?」 「不是!」 乔慕晚不悦的瞋了厉祁深一眼。 「你的叔叔的表情真的不对啊,从第一次和他遇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厉祁深不接话,把出锅的虾滑送去她的骨碟里。 见乔慕晚根本就没有动筷,继续双手拄着小下巴想她自己的破事儿,厉祁深不悦了起来。 「既然想不通就去问他,要是不去问他,你就安安心心的吃东西!」 他的嗓音带着恶劣,虽然不清楚两个人之间到底是谈了些什么,但她五迷三道的说什么自己的二叔知道她的身世之谜,让他觉得这个小女人真是在胡说八道! 被厉祁深冷斥了一声,乔慕晚呶了呶嘴巴,跟着,悻悻地拿起筷子。 见乔慕晚没有再揪着刚才的事情不放,厉祁深原本浮现阴沉的俊脸才重拾疏朗。 「吃个饭都能整出来点破事儿!」 拿起筷子,厉祁深夹了一大撮青菜送去乔慕晚的碗里。 「不吃完今天点的这些,你别想走!」 乔慕晚:「……」 —————————————————————————————————————————————————— 藤雪给姚芊芊打了一个电话以后,见自己的母亲不在楼下,她轻手轻脚的提着裙摆,出了家门。 相比较自己被自己父亲甩了一耳光的事情,藤雪更气愤自己被厉祁深掐住脖颈不放的事情。 实在是难以郁结这件事儿,让她迫切的想要找个出口发-泄一番。 藤雪刚出门到和姚芊芊约定的地方,但是姚芊芊突然来了电话给自己,说家里要给她相亲,她一时间脱不开身! 本来藤雪还是想找自己的这个好闺蜜抱怨一番,但是一听说姚芊芊有事儿不能来陪自己,她当时恼火的一把就摔了自己手里的冷饮。 气唿唿的站在路面,她四处扫了一圈后,从包里拿出来手机,拨了邵昕然的电话。 和邵昕然订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藤雪挂断了电话。 不远处,来银行这边递交信贷的藤少延,出门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上了一辆计程车,他下意识的蹙眉。 「王逸,把资料都拿回公司去,我一会儿回去处理!」 说着话,他拿起车钥匙,将车子启动引擎,跟上藤雪坐的那辆计程车! —————————————————————————————————————————————————— 藤雪到咖啡馆的时候,邵昕然已经坐在挨着窗边的一个位置等她。 有了藤雪大闹一事儿的影响,邵昕然知道自己为了避免让厉祁深起疑,自己要和她避开距离,但想到自己还有事儿需要这个没脑子的藤雪帮助自己,她还是要和她见面! 邵昕然刚问了藤雪要喝些什么,藤雪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爬到了桌子上面大哭。 她实在是太委屈了,自己就这样被喜欢的人这般对待着,心脏上面就好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样的疼! 邵昕然已经知道了藤雪的事情,但听她哭,她还没办法儿不停,只得掩饰住自己眉心间的不屑,继续听她给自己控诉。 「好了,你别哭了,你也是的,厉祁深现在这么chong着乔慕晚,你顶风作案的污辱乔慕晚,不就是让厉祁深不快吗?」 邵昕然想安慰藤雪,可是藤雪没脑子的行为作风,实在是让她安慰不起来,以至于说说话,最后都是带着斥责的情绪。 本就心里足够的委屈,邵昕然还这样说话,藤雪当即恼火的和她大叫。 「你还说我,我要不这样做还能怎样做?你以为我想惹祁深哥不开心啊?」 「……」 「还有,要不是你把这些事儿都告诉我,我至于想不开,那么冲动的做了那些事儿吗?」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今天找我出来就是和我讨债么?」 邵昕然也来了脾气,她本就因为乔慕晚和厉祁深在一起的事情足够烦心的了,藤雪还来找不快给自己,这简直就是在火烧浇油! 「不然呢?我是祁深哥的表妹,你要是不搞出这样一个乱子,我至于让他厌恶我吗?」 藤雪话语中带着泪腔的喊着,她真的是太难受了,心里就好像是揣着一把刀子一样在不断的凌迟她的心脏。 「什么?」 邵昕然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藤雪尖锐的控诉上,而是那一句……我是祁深哥的表妹…… 见邵昕然突然大吃一惊,藤雪一怔,脑袋有瞬间的短路! 「……什么什么啊?」 藤雪眼睛滴熘熘的转了两圈,显然,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刚刚说的,你说你和厉祁深是什么关系?」 被邵昕然问及到这件事儿上,藤雪想也不想,当即矢口否认。 「我有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世交,我和他算得上是兄妹!」 「不对,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邵昕然把藤雪的闪烁其词全部都纳入了眼底。 虽然藤雪做事鲁莽,但邵昕然感谢她性子的鲁莽,让她发现了一件,似乎很有趣的事情! 「我刚刚不是这么说的是怎么说的?我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其实藤雪也不记得自己刚刚是怎么说的话了,她刚才实在是太气愤了,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见藤雪的小伎俩都已经被自己识破了,她还是一副继续给自己死不认帐的样子,邵昕然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从红唇间,一字一句道—— 「你说你是厉祁深的表妹,小雪,这话,你别告诉我,你过耳就忘!」 藤雪就好像一只没有了皮囊遮掩的纯白羔羊,被邵昕然这样眼睛里似乎带着刺的质问着,她竟然语塞了起来! 见藤雪犹犹豫豫、扭扭捏捏,邵昕然忽的一笑,然后伸出手,将好看骨型的手指,放到了藤雪的手背上。 「你和我都已经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你还和我规避些什么呢?小雪,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啊!」 被邵昕然的话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要知道,她了解到那么多关于厉祁深的事情,都是从邵昕然这里知道的。 想想,藤雪也知道自己对藤雪避而不谈实在是不地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祁深哥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好,我答应你!」 面对藤雪目光的注视,邵昕然信誓旦旦的答覆到! —————————————————————————————————————————————————— 藤雪离开以后,邵昕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了一抹笑! 没想到这个藤雪还真就是有趣,连自己的表哥也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喜欢! 她不知道藤家的存在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不过想来,有些好笑,为了不让外界知道藤家的老太太是厉老太太的姑妈,两家人就这样瞒着关系! 权当做是一个笑话来听,要知道这些信息对邵昕然来说,除了当笑话听,真的没有任何的用处! 也没有在咖啡馆这里多待多长时间,邵昕然把最后一点儿咖啡饮下后,起身,准备离开咖啡馆。 只不过,她刚半起来身体,她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 乔慕晚吃得实在是有些撑! 她本以为厉祁深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说自己吃不这些东西就不能离开,不想,他压根就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的要求自己把这些东西都吃干净了! 不得已,到最后,乔慕晚只得服软,给厉祁深妥协下来。 张婶见乔慕晚进门就开始喝水,忍不住关心的问了句怎么了! 乔慕晚顾不上去回张婶,吃了那么多的火锅,她可怕上火,只得一味的给自己灌纯净水喝! 「没怎么,她嘴巴馋,吃火锅可能吃咸了!」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然后兀自放下手里的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 「张婶,关于孕妇妊娠期不断胡思乱想的事情,你给她做做心理辅导!」 张婶一看厉祁深这样吩咐自己,有些不解的看向厉祁深。 「大少爷,要辅导什么?」 她特意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在厨房那里喝水的乔慕晚,会听到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对话!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还在喝水的乔慕晚,张婶探过来身子,神秘的问着厉祁深。 「大少爷,是不是慕晚怀疑你在外面背着她偷-腥了啊?」 厉祁深:「……」 「其实女人怀孕都这样,不用我劝,你多陪陪她,没事儿给她唱唱歌、带她散散心什么的就好了!」 张婶是过来人,很理解做孕妇时无聊的心理。 厉祁深喝水的动作一滞,抬起眼,深邃的目光,薄刃似的透着阴沉看向张婶。 本来笑呵呵的张婶,一看厉祁深这样看自己,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些什么,赶紧敛住笑,闭上嘴巴! 只不过,她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回想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蓦地,一下子,张婶的表情变得夸张起来。 「难道大少爷,你……」 张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张着嘴巴,发觉自己的表情实在是夸张的不行,她赶忙伸手,掩住自己的嘴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厉祁深身边的沙发上! 「大少爷,我说你这样可不行,虽然你有钱有势,但是慕晚现在怀着孕呢,你就算是想开荤,也得忍忍啊!不然要是被慕晚发现什么端倪,她肚里的孩子的成长,铁定是会受到影响的啊!」 本以为厉祁深是个好男人,不想乔慕晚在怀孕的时候,他也会做出来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 想想,张婶就提乔慕晚觉得惋惜起来。 张婶的话,让厉祁深下意识的蹙眉,连带着俊脸,也黑了下来。 -本章完结-
第298章 :不用手,用嘴(六千字) 想想,张婶就禁不住替乔慕晚觉得惋惜起来。 张婶的话,让厉祁深下意识的蹙眉,连带着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俊脸,也黑了下来。 不等张婶继续说话,厉祁深从沙发中站起来了身躯。 张婶见厉祁深脸色不好,也知道她说了不该说得话,惹厉祁深不高兴了,赶忙有眼力见的垂下了眸子! 「我是那种连那种事情都控制不住的人?」 厉祁深挑眉,口吻寡淡中带着几分凌人的气势! 张婶一听厉祁深这么说,赶忙发觉了是自己误会了他。 「呵呵,不是,大少爷哪里是那样不知道洁身自好的人啊!」 张婶干笑两声,化解了自己言语上面的误会! 厉祁深见张婶也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之前又阴又沉的脸色,也就没有那么难看了! 「我倒是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不过她……」 厉祁深侧过俊脸,抬起下颌,用下巴点了点正在厨房那里喝水的乔慕晚。 「最近有点胡思乱想,不是关于我的,是其他的一些事儿!」 张婶一听厉祁深这么说,瞬间也就明白了,敢情这大少爷是在因为乔慕晚想一些其他的人、其他事儿而不顺气! 她知道自己伺候的大少爷是什么性子的人,所以关于他对乔慕晚的思维都变得专断独行,也就能理解了! 张婶咧开嘴笑,然后点头哈腰的笑米米,道—— 「大少爷,我懂了,你放心吧,慕晚那边的思想工作,我帮你做好了!」 得到了张婶的回答,厉祁深垂了下眼皮,然后转身,上楼。 —————————————————————————————————————————————————— 没有回主卧,厉祁深去了书房。 其实乔慕晚说他二叔看她的目光总是讶异,他不是不知道! 从上次在聚会上面的表现,他就发现了端倪,只不过,他让人暗自盘查,并没有什么结果! 指间的烟顺着好看的骨节,缭绕开青白色的烟雾,渐渐镀化了厉祁深一张鬼斧神工的凌厉五官。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乔慕晚端着水果的纤柔的身子,出现在逆着光影的书房门口。 她刚才在楼下被张婶拉过去说了一些话。 没有什么细緻的内容,差不多是关于自己不能因为怀了孕的关系,不能冷落了厉祁深。 听张婶这么说,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蹙黛眉。 她也倒不是冷落了厉祁深,只是她现在怀着孕,做那种事情真的不方便。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yu-wang强,也不是不知道让这个男人忍受禁-yu这样的事情,对这个向来都不会吃亏的男人来说有多么难熬! 但是自己的怀着孕,要他忍,这是个必经的过程! 不过张婶的话说得也没有错,自己要在男人这个时候,就是要做到善解人意,多哄哄他就好了! 房门被推开,乔慕晚明显嗅到了空气中浮动着菸草的味道,虽然不是很浓烈,但是自己连站在门口这里都能闻到,可见,厉祁深抽的烟的支数不再五根之下! 「怎么在这么待着?」 乔慕晚拿着水果去了卧室,没有看到厉祁深的存在,就来了这里。 隐忍着菸草味道的呛人,她拿洗好的水果上前,放到了桌子上! 「我洗了一些水果!」 没有去提及自己不让厉祁深抽菸的事情,她规避开了关于自己管他抽菸的事情。 厉祁深抬眼,看乔慕晚目光柔软的走过来,被烟雾虚化的高深莫测眉眼,不自觉的放柔了下来。 「怎么过来了这里?」 厉祁深问着的同时,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开了窗户。 他再回来的时候,走到乔慕晚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准备往外面走。 把厉祁深无声无息间给予自己的柔情全部纳入眼底,乔慕晚反握住他的手,顿住了自己的身型。 见乔慕晚停下步子,厉祁深回头儿。 「想留下来闻烟味儿?」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话音刚落,乔慕晚原本柔柔的抚着他修长好看的骨节的小手,倏地圈到了他的脖颈上,然后落下软糯的一吻。 想到张婶给自己说的话,她主动伸出来粉-nen的小香丁,用舌尖儿,旖旎的描绘他薄唇的线条。 被乔慕晚冷不丁儿的吻了唇,厉祁深有一瞬间的怔忡后,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精芒。 没有再动,他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等待乔慕晚接下来对自己可能做出来的动作。 乔慕晚用舌,动作带着小野猫一样的qing-se,像模像样的纠缠了一番。 只不过,她再怎样缠着眼前这个五官足够深刻凌厉的男人,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一时间,乔慕晚有些气急,难道,他真的像张婶说的那样,因为自己不能满足他那种事情、不把他放在心上而生气? 想到这里,乔慕晚硬着头皮,用并不是很精湛的技巧,用舌尖儿撬开了厉祁深的皓齿,跟着,像是一条-软滑的小泥鳅,她把她的香丁,探进厉祁深的腹地…… 她学着他平时shun-wen自己的样子,装出来一副动作老练的样子缠着他了好一会儿。 只不过,她再怎样在他的唇颚、齿冠上兴风作浪,眼前这个笔挺身姿的男人都没有反应。 一时间,乔慕晚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办法儿! 顾不上其他,她卷着他的舌,与自己密不可分的缠在一起,然后极力克制自己心里的不安,把他带入到自己的口腔中…… 总不见厉祁深因为自己的亲吻有什么反应,乔慕晚挫败极了。 要知道,在之前,自己只要是亲吻了他一下,他就会全身血脉贲张! 两个扣紧在一起的小手吊在厉祁深的脖颈上,不自觉的,有层层密密涔涔的细汗,在她的掌心里溢出,让她好看的黛眉,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拧到了一起。 乔慕晚一再尽心尽力的讨好厉祁深,可厉祁深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让乔慕晚到最后,真的没有力气再继续和这个男人耗下去了。 没有办法儿,自己这样费力不讨好,任由谁做了,都会气馁。 她索性,也不再做无用功,将两个悬在厉祁深脖颈上面的小手,准备移开。 只是不等她的小手,从他的脖颈上面滑落而下,厉祁深倏地一把搂住她的腰身。 然后刻意控制自己的力气、避开她的小-fu,把她一下子抵到了墙壁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厉祁深的手指直接落在乔慕晚的翘尖儿上…… 「唔……」 tun-ban上蓦地一痛,让乔慕晚忍不住从好看唇形的菱唇中,溢出来细碎的一声。 「想引火上身是不是?」 他俯着身,凝看乔慕晚淡淡绯红的小脸,咬牙出声的质问。 天知道该死的,她刚才亲吻他,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一阵叫嚣的沸腾。 本来,他只是抱有好奇心理的想要知道这个小女人会怎样讨好自己,不曾想,她非但没有不知道退缩,反而继续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听到厉祁深因为自己动作不娴熟的撩-拨,到最后也缴械投降,乔慕晚扬着小下巴,迎上他阒黑鹰眸的对视。 「你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么?这是怎么了?你岿然不动的内心被动摇了吗?」 看乔慕晚清秀的面颊映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中,厉祁深抿了抿削薄的唇瓣。 「如果你现在求我,我可以考虑看在你肚子里的小傢伙的面子上绕过你,否则,你怀着孕,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乔慕晚本来因为张婶的话,今天也是打算让厉祁深得到一些好处的! 而他现在这样问她,乔慕晚自然是不会妥协! 「不放过我?我都没有逃,还会怕了你?」 她仰着面颊,多情又妩媚的看向厉祁深,如画的眉目间,盪起小妖精一样野-性的嚣张。 看向来都会学乖的小女人,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煽风点火,厉祁深雅致骨骼的长指伸出,撷取乔慕晚的小下巴,用两指,把玩儿在他的掌控中! 「你确定不怕?」 他的眼仁,如一汪海洋一样的深邃,隐约间,还盪起深邃的悠长……对视厉祁深实在是强势而危险的目光,乔慕晚一时间心里没有底,要知道,厉祁深此刻的表情给自己的讯息有多危险! 只是…… 「你拿来得那么多话?我都说了我都没有逃!」 她打开他的手,继续一副小妖精的不羁眉目! 看乔慕晚还真就是铁定下来了要煽风点火的决心,厉祁深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眯了眯。 在乔慕晚回望他的某一个瞬间,厉祁深倏地俯下身,撅获她的唇瓣,就是一气翻天覆地的勾缠! 把乔慕晚的两瓣香唇含在唇间,厉祁深强劲儿的shun-xi她。 「唔……」 唇齿间漫天捲地的痛袭来,一种近来压抑的qing-yu感在瞬间爆发…… 在厉祁深一气攻城掠池的野蛮攻占下,乔慕晚很快就软-成了一个小虾米一样羸弱的样儿。 她刚想在他强势而凌人的气势下乖乖就范儿,厉祁深倏地一把抱起她的身体,将她的两个腿弯,掌控在自己的掌心里。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亲吻,吻到大脑里一片空白的状态,在她一阵天旋地转间,整个人的上半身的重心,倏地转移。 等到她有意识的眨动迷离的杏眼,只见厉祁深扬手,将办公桌上面的文件和她刚刚端进来的水果,稀里哗啦的扫到了地上! 被各种杂乱的声音充斥在自己的耳边,乔慕晚惊厥的瞪大双眼。 等到她再去看立在自己被分开的shuang-tui间的男人,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厉祁深的脸,只有他墨黑的髮丝,随着他有些凌乱的气息,隔着单薄的布料,喷洒在她的min-gan地带! 「厉祁深,你想干什么?」 双腿被迫在桌案上被分开成「m」型,乔慕晚难受的质问着。 厉祁深不回答乔慕晚关于自己要干什么的问题,他拉开她的裙裾,推高往上,然后一把扯掉她最后一层遮蔽物的遮掩…… 「厉祁深,你!」 乔慕晚本以为厉祁深是说笑的,不想他竟然给自己来了真的,不由自主的,她伸出手指,泄愤的指着他。 「我怀着孕呢!」 她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随时走肾的男人,她现在怀着宝宝还不足一个月,是最容易发生滑胎的时间,他要是…… 乔慕晚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似乎自己自己想下去,就成了真事儿! 「既然知道你自己怀孕,还惹火我?嗯?」 厉祁深质问着,每一个字眼都好像是从齿缝挤出来一样! 「还不是你……」 乔慕晚刚想说还不是你动不动给自己掉脸色,让自己没有办法儿,只得给他点儿甜头儿。 只不过,她刚想把话点破,突然就想到了这个男人是那种最要面子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是为了曲意迎合他,他可能会更加不悦,乔慕晚赶忙顿住话,没有再说下去。 「还不是我怎样?」 厉祁深隐忍着他的动作,咬牙问着。 乔慕晚见厉祁深的鹰眸中,淬染上了墨染一样的幽黑,凌厉而危险,乔慕晚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小傢伙,一再咬唇,最终只得妥协。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不能让她进去,她本以为,自己亲吻他几下,让他从自己这里尝到点儿甜头儿就好,那曾想,他竟然要不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小傢伙,和自己来真的! 「祁深……你别,我真的错了!」 乔慕晚求饶着,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娇嗔。 可此刻被yu-wang染上黑眸的厉祁深,根本就听不进去乔慕晚的话。 「晚了!」 他恨切的咬出两个字,然后俯身,将自己的俊脸,埋到了乔慕晚的shuang-tui…… ———————————————————————————————————————————————————— 乔慕晚像是一团烂泥一样不住的绷紧着双腿,到最后,在厉祁深一再娴熟的唇齿攻击下,她竟然将自己最羞见于人的地方,分的更开,以方便,厉祁深舌尖儿和牙齿的进出…… 「唔……」 乔慕晚还在shen-yin不止,好像,他的she,就像是肉虫子一样在自己那里钻了又钻! 「还不够?」 厉祁深看桌案上流淌下来的一大摊水渍,邪魅的勾着唇,危险的笑着! 乔慕晚本就足够的羞了,此刻厉祁深的话,让她更是羞得不行,恨不得钻个地洞进去,把自己埋得深深的,让谁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要是不够,我们继续!」 厉祁深俯身,将两手撑在乔慕晚的两侧,然后把自己邪美的俊逸容颜,向他逼近。 感受男人雄浑的气息,带着腥甜的yin-mi,过分强烈的充溢在自己的唿吸间,乔慕晚羞得不行! 「你离我远点儿!」 他是没有伤到自己,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他针对自己的办法儿,实在是…… 「远点儿?多远?」 厉祁深质问着,在乔慕晚出其不意下,倏地拨开两瓣娇-nen,蓦地餵入一指…… 「唔……」 乔慕晚的双腿不自觉的一紧,连带着内里,都致命的吸住…… 「怎么还这么飢-渴?」 厉祁深见乔慕晚对于自己,还像是一张飢-渴的胃,把自己的手指都能吃穿入腹,他笑得更加风情万种! 「你……你出去!」 乔慕晚咬紧唇瓣,两个无力的小手,死死的抓住桌子的边沿。 只是,就是这样,她根本就摆脱不开这种要命的感觉。 「我也想出去,但是你不肯!」 厉祁深强调的说着话,跟着低垂着眸子,把两个人之间此刻的状态看得一清二楚! 眼仁就好像要冒火一样,他看这个女人把自己吃的这么紧密,他的腰眼儿,阵阵发麻! 「唔……好难受,厉祁深,你出去好不好?」 乔慕晚求饶着,虽然他没有用那个动作钻来钻去,但是他这样……她也不好受啊! 再加上刚才她都不知道自己来了几次gao-chao,此刻自己被他再度这样对待,她觉得自己越发的敏-感了。 「好!」 厉祁深没有像之前那样说其他的话,这次,他很痛快的答应了自己。 只是……厉祁深答应完了她,却没有付诸于行动! 厉祁深没有离开不说,还俯首,吻上了乔慕晚的唇。 刚刚厉祁深才吃过她,这会儿他吻了过来,乔慕晚莫名觉得自己有一种「自食其果」的即视感。 不自觉的,她绯红了滚烫的脸颊…… 避不开,逃不掉,被厉祁深这样亲吻着,乔慕晚竟然不自觉的沉-沦了下来。 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吃」着他,两个无力的小手,攀附他的肩胛骨,热切的回吻着他! 「唔……」 又是一指,不着痕迹的jin-ru,让乔慕晚下意识的shen-yin出声。 只是她刚张开嘴巴,声音就堙没在了厉祁深强势的亲吻中! 一再的上下其手攻击乔慕晚,乔慕晚早就没有了最初的排斥和矜持,除了不忘时刻关心肚子里的小傢伙,她一丁点儿也不在乎厉祁深对自己的任何行动和行为…… 所以当厉祁深要求她帮自己出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想,毫不犹豫的用两个软软的小手,握住了他! 一声享受的喟嘆声,溢出厉祁深涔薄的唇瓣。 隐忍着这个小女人对自己要命的对待,他竭力隐忍的出声—— 「不用手,小妖精,用嘴!」 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厉祁深就那样毫不忌讳的说给乔慕晚听! 乔慕晚不想依,虽然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只是上次被他碰上了喉咙以后,她对那种事情,实在是有阴影! 「我不想!」 乔慕晚媚眼-han-chun,不同意厉祁深要求的哼唧一声。 -本章完结-
第299章 :你真的不打算帮帮我,让它消停下来么?(七千字) 乔慕晚不想依,虽然不是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只是上次被他碰上了喉咙以后,她对那种事情,实在是有阴影! 而这次被这个男人这样蛊惑着自己的说着话,乔慕晚本能性的不想依了他的意思! 毕竟那种事情要你情我愿才好,自己在这样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他胁迫着,她真的不想答应。 「我不想!」 乔慕晚媚眼-han-chun,不同意厉祁深要求的哼唧一声。 「我拿手帮你,好不好?」 她问着,声音里因为没有消弭的qing-yu,带着迷迷濛蒙的娇俏之意。 见乔慕晚理智都不清明了还和自己说她不愿意的话,厉祁深欺近她,把自己鬼斧般的深刻五官,每一处线条都凌厉且倨傲的映入到乔慕晚灿然的明眸中。 乔慕晚眼见着厉祁深的俊颜在自己的眼中放大,最后贴近自己的耳边,落下一连串的酥-麻…… 「我都用嘴帮了你,出于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用同样的方式帮我?嗯?」 厉祁深说完话,再离开乔慕晚的时候,她的脸,一直延伸到耳根子和如美瓷一样的脖颈上,全部都布满了可疑的潮红。 乔慕晚真是要羞死了,这个男人就这样冠冕堂皇的在自己耳边说那样的话,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变得潮动了起来。 「你看它又开始不听话了,小妖精,你真的不打算帮帮我,让它消停下来么?」 厉祁深继续死不要脸的问,声线格外的xing-感、惑人…… 被厉祁深的话,蛊惑的头皮发麻,尤其是她耳边刚刚湿湿黏黏的话,让她原本的坚持,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瓦解。 在厉祁深又一次有「预谋」之下,又是一指wei-ru,让本就思绪游荡到边缘的乔慕晚,难以自控的吟-哦一声。 感受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声音,声线入骨般妩媚,厉祁深难以自控的捞着乔慕晚的柳腰! 「一定要折磨我?」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话,眼神儿深邃的好像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顺着乔慕晚的小脸往下,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fu上! 见厉祁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fu上,乔慕晚一阵惊心! 「厉祁深,不可以……」 她不可以让他不忌讳肚子里的小傢伙,就那样乱来的! 厉祁深见乔慕晚急了,他不语,用深邃的目光,冷鸷如鹰一样的在她的脸颊、小fu之间,来来回回的徘徊…… 乔慕晚见厉祁深完全就是一副人面兽心的样子,真的是担心极了! 他的物什就那样在自己的手心里像是吹气球一样的不断膨胀,她很清楚再这样继续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下意识的,她柔柔的动着自己的手指,让那物儿,在自己的虎口处,飞快的运动…… 为了让眼前这个男人不再去想其他的方式对自己,乔慕晚近乎是咬紧唇瓣,抖着胆子,用温柔的拇指,不断的在他柱状物的头儿上,软-软的挤压…… 乔慕晚越发变得娴熟的动作,让厉祁深根本就招架不住,和这个小女人来往久了,他非但不觉得自己会腻了她对自己的动作,相反,他被她撩-拨时,不管怎样,不管如何,他都对她没有抵抗力,完全会在她的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下,变得全身血脉贲张…… 乔慕晚还在继续,厉祁深却已经受不了的拉起了她的手! 突然没有了掌心里的东西,乔慕晚惊颤的抬眸,再撞见厉祁深的眼仁,拧得像是墨一样的漆黑,她顿时心跳如擂。 他该不是…… 乔慕晚惊心着的时候,乔慕晚倏地一把抱起她的腿弯。 他刚想把她再继续在桌案上控制个严严实实,乔慕晚却挣扎了起来! 然后在厉祁深毫无预知下,她直接张开蔷薇色的唇瓣,毫不犹豫的凑近他…… 「嗯……」 厉祁深不可自控的从喉咙中溢出来一声似享受、似错愕、似舒服的声音! 本来他是想用眼前小女人莹润的粉雪帮自己出来,不想,她竟然这么识趣! 乔慕晚真的又惊又怕,生怕厉祁深刚刚不知道节制,对她肚子里的小傢伙造成什么伤害。 顾不上其他,她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跳下桌子,尽可能没有任何疑议的服从厉祁深…… ———————————————————————————————————————————————————— 一开始乔慕晚就决定要让这个男人从自己这里尝到一些甜头儿,所以当她觉得厉祁深快要到了的时候,并没有适时的离开,而是就那样,继续不断的shun-xi,直到达到让眼前这个男人,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地步…… 当厉祁深彻底出来时,乔慕晚瘫软着小身子,羸弱的像是迎空飞舞的柳条一般,险些跌倒在地。 厉祁深抱着乔慕晚,拥护住她的身子,让她几乎没有骨头的小身子,软在自己的臂弯中。 深邃的目光,如鹰一般落在乔慕晚的脸颊上,厉祁深见乔慕晚嘴角顺出来的一丝银丝,他柔和下来目光,拿过一旁的纸巾,准备给乔慕晚擦嘴角。 「不用!」 乔慕晚拿开厉祁深的手,伸出fen-红色的小舌头儿,像是小野猫一样,野性又se-qing的舔舐过自己的嘴角,把牵引出来的银丝,卷着舌,带入嘴巴里! 然后眼神儿娇媚的看着厉祁深的同时,轻动喉咙,咽了下去! 厉祁深看乔慕晚勾魂的眼神儿,她媚眼如丝的样子,简直把他的唿吸都夺走了! 呛了呛声音,乔慕晚去看厉祁深,把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还和我生气吗?」 理所当然的,乔慕晚并不知道厉祁深是因为他二叔的事情冷漠,而是听从张婶的话,以为自己不能让他在那种事情上得到满足,所以才黑了脸。 此刻的厉祁深,虽然对乔慕晚主动的行为,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但是对于乔慕晚刚才的煽风点火,他哪里还有怨气可言,他被她那样对待着,此刻要不是忌惮着她肚子里的小傢伙,他铁定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好好爱抚一番!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红晕未退的小脸,心底一阵悸动的柔软…… 按捺不住血液至今都在飞速流动的冲动,他一手扣着乔慕晚的腰身,一手掌控她的后脑,把她两瓣似胭脂一般名贵的红唇,直接撷取到他薄凉的唇瓣上! 卷连着两个人的jin-ye,混着腥甜的味道,彼此间,相互shun-xi,纠缠不休…… ———————————————————————————————————————————————————— 邵昕然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也不曾见过,她不懂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 保持优雅的笑,邵昕然看向藤少延,眉波一转! 「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事儿?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藤少延对于这个优雅又得体的女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儿。 明明是一个很有涵养,有气质的高挑美女,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是一个有着蛇蝎般心肠的恶毒女人? 怂-恿自己的妹妹去闹事儿,让藤家和厉家的关系僵化,甚至就在刚刚,还从自己那个口无遮拦的妹妹的嘴巴里套走消息! 一时间,藤少延找不到什么词彙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女人! 静静的对视了她看人实在是不讨喜的眼神儿好一会儿,他才想要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词彙来形容眼前的女人! 「我们确实不认识!」 藤少延看了邵昕然好一会儿,才沉吟着出了声。 邵昕然笑,漂亮的桃花眼中,多了一丝小女人的妩媚神情。 「既然不认识,先生就不要挡到我的路!」 她笑着,依旧是得体而美好,不含有任何敌意…… 但就是这样迷人的笑,在藤少延看来,越发的骯脏,且不可直视! 邵昕然抬脚刚准备走开,藤少延在她的身后,扬起了有些森冷的声音。 「邵小姐,我们是不认识,但是你和我的妹妹,关系可是匪浅!」 藤少延提及到了藤雪,让邵昕然下意识的顿住了步子。 她没有回头儿,却已然知道了藤少延说得人是藤雪! 见邵昕然顿住步子没有回头儿,藤少延抿了抿削薄的唇。 将双手抄袋,嘴角轻轻掀动。 「邵小姐,我只有藤雪这一个妹妹,向来我都chong着、惯着我这个妹妹,所以,当外界有人做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为她剷除这些不利因素的存在!」 「……」 「邵小姐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儿,适可而止,所以我想,邵小姐应该不至于这么不识趣的做出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藤少延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来她唆使藤雪做什么事儿,但是邵昕然从他明里暗里的话中,明显听出来了他对自己警告意味的话。 沉思在藤少延的话语中好一会儿,直到她把紧握的拳头松开,才回头,明灿依旧的笑。 「我不懂这位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拿出来揣着明白装煳涂的那一套,邵昕然柔美的弯着嘴角。 「我和小雪是朋友,不过……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将小雪往坑里带了了?」 她质问着,为了显示自己和藤雪之间的友好,她特意唤着藤雪为小雪。 如果藤少延不知道邵昕然是怎样一个女人,他可能会觉得这个女人,绝对是出自某个名门世家的淑媛。 只不过,他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她的一切行为,在他看来,都虚伪、做作,甚至是丑陋不堪…… 「邵小姐有没有将小雪往坑里带,你自己很清楚的,不是吗?」 藤少延虽然说刚接手藤氏的业务不久,但是在这之前,他可是没少和商场上面的人打交道。 所以,邵昕然给他拿出来这一套,他必然会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对待方式,尽数还给她! 藤少延的话,让邵昕然瞬间变了脸色,连带着原本含笑的嘴角,也僵硬了下来。 把邵昕然变化的神情纳入眼底,藤少延紧了紧瞳仁。 「你喜欢谁,想从谁手里夺走谁,那是你的事儿,别把我那个心思单纯的妹妹拉下水!」 「……」 「既然你知道了厉家和藤家的关系,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祁深表哥最讨厌戴面具的人了!邵小姐长得也不是见不得人,没有必要带一层虚伪的皮囊视人!」 藤少延毫不忌讳邵昕然就是一个女人,就那样有什么说什么的将自己的想法儿表达出来! 「对了还有,你应该还不知道祁深表哥已经有了孩子,还要结婚的事情吧?那我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就算是让你省些力气,也少做一些无用功!」 邵昕然的耳朵里,充溢着藤少延对自己类似于提醒,实则是警告的话,她蹙紧了眉头儿。 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面对这样一个心肠歹毒女人的必要,藤少延兀自迈开步子,往出口那里走。 与邵昕然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顿下了步子! 「邵小姐,如果不想祁深表哥对你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有些事儿,你知道就知道了,但是没有声张开的必要,你懂么?」 藤少延在指厉家和藤家的关系。 这层一直被外界所不知的关系,既然两家人都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自然会提醒邵昕然一下! 接连被警告离藤雪远点儿,又被提醒自己没有必要在因为厉祁深,和乔慕晚继续斗下去,再加上现在被告知自己不要声张厉家和藤家的关系,邵昕然觉得自己的尊严,完全被藤少延给挑衅了! 抿紧着唇瓣,她心里极度不悦!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儿?呵……」 「算是吧,毕竟我是为了你好!惹火了我没关系,惹火了祁深表哥,后果是怎样的,我不说,你也清楚,不是吗?」 想来,藤少延也懂了厉祁深那天为什么要抓住藤雪的脖颈,就算是随时能把自己的妹妹掐断了气,也死死的不肯放开! 原来,厉祁深做这一切,完全是在借刀杀人,给邵昕然,打响一个警示! 邵昕然听得出来藤少延在指什么,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 下意识的,她本来张开的手指,又一次蜷缩,把自己的指甲,狠狠的嵌入到自己的掌心里! 藤少延再度深睨了一眼,脸色差到不能再差的邵昕然,做最后陈述性语言的一字一句道—— 「聪明人,懂得的是知难而退,而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 乔慕晚被厉祁深要求不能去上班,只得在家里,看他买给自己的书,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乔慕晚正翻阅着育婴手册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舒蔓打来了! 打从上次自己被舒蔓那个小妮子恶搞,乔慕晚已经有好久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再加上她一直都没有机会问她,关于她已经有了厉祎铭孩子的事情。 所以当舒蔓约乔慕晚出来的事情,乔慕晚欣然的答应了下来。 舒蔓在咖啡馆点了咖啡给自己,而乔慕晚要了一杯温牛奶。 「慕小晚,我听说你怀孕了,怎么样?什么感觉?我现在觉得你整个人的周身上下都充斥着母性的光辉!」 听舒蔓说奉承的话给自己听,乔慕晚笑了笑。 「哪有那么夸张,你自己怀着孕呢,你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再说了,你这都做孕妇了,你家的那位华佗,都不知道要提醒你不能喝咖啡的么?」 乔慕晚一说舒蔓有了身孕,舒蔓当时就诧异的瞪大了眼。 「我怀孕?你从哪里听来我怀孕的事情了?」 她真的懵了,她自己有没有怀孕,她自己不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啊!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怀孕,乔慕晚是怎么知道的? 顾不上去问乔慕晚是从哪里道听途说了来,听到厉祎铭那个名字,她顿时一阵心里犯膈应! 「还有啊,我喝咖啡是我的事情,和其他人有个毛线的关系!」 舒蔓悻悻地说着话,为了凸显她喝咖啡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像模像样的搅动了几下咖啡,然后拿起来,送到自己的嘴边,啜了一口! 见舒蔓不屑的翻着白眼,乔慕晚眼尖儿的发现了端倪。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问,那边,舒蔓很直截了当的岔开了话题。 「我说慕小晚,我约你出来是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给我扯其他的破事儿干什么?」 乔慕晚:「……」 「不许给我岔开话题,我们继续聊你的事儿!」 舒蔓实在是不想和乔慕晚多提及厉祎铭那个挨千刀的臭男人,继续就乔慕晚怀孕的事情,逼问着她。 聊着聊着,两个人的话题,不自觉的就聊到了舒蔓之前送乔慕晚情-趣内-衣的事情上! 舒蔓不提及还好,一提及,乔慕晚就忍不住来了脾气。 要知道,那晚,她真的是被她给害惨了! 想想,她至今都还心有余悸的想着厉祁深占-有自己时的火热场景。 脸颊,本能性的红了起来,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诱人眼球的勾人! 「我去,慕小晚,你不至于吧?都有了xing生活,还会脸红!」 说来,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敏-感,以至于经常听到厉祁深谈及那样qing-se的字眼,她就会莫名的红了脸。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性子大大咧咧的啊?」 乔慕晚白了舒蔓一眼,她知道这个时候舒蔓和厉祎铭的关系紧张化,自己不能提及厉祎铭那个名字来反呛她。 不然,她绝对笑话她一番! 「拜託,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性格什么样子决定的好不好?」 「……」 「其实我说真的,在chuang上,我不一定有你行,不然,我怎么看,都觉得你的pi-gu,不是一般的翘啊!连怀了孩子,都依旧翘的不行!」 舒蔓越说话越下道,让乔慕晚红着脸的同时,眼神儿忍不住埋怨的看着她! 「你不愿意了?ok,不是你的原因,是你深哥的功夫好,这样可以了吧?」 乔慕晚:「……」 「不过我说啊,慕小晚,你穿上我送给你qing-qu-内-衣那晚上,你shuang歪歪了吧!」 「舒蔓!」 实在是受不了舒蔓在这样公众场合,也不忘挑-逗自己,乔慕晚咬牙叫了她一声! 「和我急了?啧啧,小慕晚,你这是在和我欲盖弥彰吗?」 舒蔓继续说着,乔慕晚却已经受不了! 「真是服了你了!」 看舒蔓给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乔慕晚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必要见一见厉祎铭了,让厉祁深替自己,收拾收拾这个疯疯癫癫的小疯子! —————————————————————————————————————————————————————— 最后在乔慕晚对舒蔓的不予理睬中,舒蔓不再取笑乔慕晚了! 从咖啡馆出来,乔慕晚让舒蔓带自己去医院做检查。 为了报刚才舒蔓取笑自己的大仇,乔慕晚特意选择了厉祎铭所在是医院做检查! 一看乔慕晚来了厉祎铭工作的地方,舒蔓本能性的调头儿要离开,却在被乔慕晚取笑了一番后,她硬着头皮的留了下来。 甚至为了显示自己不忌讳与厉祁深见面,舒蔓更是理直气壮的说「医院都不是那个王-八犊-子开的,我凭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他那个庸医土豆搬家滚球子!」 气壮山河的说完话,舒蔓就拉着乔慕晚,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医院! 挂了号,乔慕晚在舒蔓的陪同下,去了彩超室。 不等乔慕晚进彩超室检查,厉祎铭来了这边! 理所应当的,他来这边的理由是关心自己的准嫂子,还有自己准嫂子肚子里的小侄儿,而不是为了某个毫不相干的人才来了这边! 厉祎铭上前关心乔慕晚情况的问着她,完全把一旁存在的舒蔓,视为空气一样的对待! 乔慕晚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厉祎铭的话。 其实她今天临时决定来这边做身体检查,不过就是美其名曰,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厉祎铭和舒蔓把关系缓和一下。 虽然她不知道两个人倒底是谁的原因,谁的错,才闹出来了一大堆的乌龙事件。 但是她只想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至于尴尬的连话都不说! 厉祎铭还在给乔慕晚侃侃奇谈,那边,舒蔓受不了的在脸上浮现出来了情绪! 再怎样说,两个人也好过,就这样被厉祎铭当成是空气一样的对待,舒蔓心里实在是不平衡! -本章完结-
第300章 :与子相慕,久缝恨晚(六千字) 「我说慕小晚,我约你出来是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给我扯其他的破事儿干什么?」 乔慕晚:「……」 「不许给我岔开话题,我们继续聊你的事儿!」 舒蔓实在是不想和乔慕晚多提及厉祎铭那个挨千刀的臭男人,继续就乔慕晚怀孕的事情,逼问着她。 聊着聊着,两个人的话题,不自觉的就聊到了舒蔓之前送乔慕晚情-趣内-衣的事情上! 舒蔓不提及还好,一提及,乔慕晚就忍不住来了脾气。 要知道,那晚,她真的是被她给害惨了! 想想,她至今都还心有余悸的想着厉祁深占-有自己时的火热场景。 脸颊,本能性的红了起来,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诱人眼球的勾人! 「我去,慕小晚,你不至于吧?都有了xing生活,还会脸红!」 说来,乔慕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敏-感,以至于经常听到厉祁深谈及那样qing-se的字眼,她就会莫名的红了脸。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性子大大咧咧的啊?」 乔慕晚白了舒蔓一眼,她知道这个时候舒蔓和厉祎铭的关系紧张化,自己不能提及厉祎铭那个名字来反呛她。 不然,她绝对笑话她一番! 「拜託,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性格什么样子决定的好不好?」 「……」 「其实我说真的,在chuang上,我不一定有你行,不然,我怎么看,都觉得你的pi-gu,不是一般的翘啊!连怀了孩子,都依旧翘的不行!」 舒蔓越说话越下道,让乔慕晚红着脸的同时,眼神儿忍不住埋怨的看着她! 「你不愿意了?ok,不是你的原因,是你深哥的功夫好,这样可以了吧?」 乔慕晚:「……」 「不过我说啊,慕小晚,你穿上我送给你qing-qu-内-衣那晚上,你shuang歪歪了吧!」 「舒蔓!」 实在是受不了舒蔓在这样公众场合,也不忘挑-逗自己,乔慕晚咬牙叫了她一声! 「和我急了?啧啧,小慕晚,你这是在和我欲盖弥彰吗?」 舒蔓继续说着,乔慕晚却已经受不了! 「真是服了你了!」 看舒蔓给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乔慕晚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必要见一见厉祎铭了,让厉祁深替自己,收拾收拾这个疯疯癫癫的小疯子! —————————————————————————————————————————————————————— 最后在乔慕晚对舒蔓的不予理睬中,舒蔓不再取笑乔慕晚了! 从咖啡馆出来,乔慕晚让舒蔓带自己去医院做检查。 为了报刚才舒蔓取笑自己的大仇,乔慕晚特意选择了厉祎铭所在是医院做检查! 一看乔慕晚来了厉祎铭工作的地方,舒蔓本能性的调头儿要离开,却在被乔慕晚取笑了一番后,她硬着头皮的留了下来。 甚至为了显示自己不忌讳与厉祁深见面,舒蔓更是理直气壮的说「医院都不是那个王-八犊-子开的,我凭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他那个庸医土豆搬家滚球子!」 气壮山河的说完话,舒蔓就拉着乔慕晚,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医院! 挂了号,乔慕晚在舒蔓的陪同下,去了彩超室。 不等乔慕晚进彩超室检查,厉祎铭来了这边! 理所应当的,他来这边的理由是关心自己的准嫂子,还有自己准嫂子肚子里的小侄儿,而不是为了某个毫不相干的人才来了这边! 厉祎铭上前关心乔慕晚情况的问着她,完全把一旁存在的舒蔓,视为空气一样的对待! 乔慕晚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厉祎铭的话。 其实她今天临时决定来这边做身体检查,不过就是美其名曰,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厉祎铭和舒蔓把关系缓和一下。 虽然她不知道两个人倒底是谁的原因,谁的错,才闹出来了一大堆的乌龙事件。 但是她只想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至于尴尬的连话都不说! 厉祎铭还在给乔慕晚侃侃奇谈,那边,舒蔓受不了的在脸上浮现出来了情绪! 再怎样说,两个人也好过,就这样被厉祎铭当成是空气一样的对待,舒蔓心里实在是不平衡! 「蔓蔓!」 乔慕晚和厉祎铭说话的某一个瞬间,舒蔓心里受了重创,一个扭头儿,抬脚就离开了! 一看舒蔓离开了这里,乔慕晚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委屈,这会儿又恼又气。 有些后悔自己为了让两个人重归于好,弄出来了这样的一个馊主意,她推搡着厉祎铭,怂恿着他去把舒蔓给追回来! 厉祎铭不想,但乔慕晚一再催促。 「你去啊,你要是不去,那我可就去了!你知道的,我现在怀着孩子呢,你要是不去追蔓蔓,让我去了,到时候我和肚子里的小傢伙出了什么事儿,你哥是不可能饶了你的!」 乔慕晚见怂恿不了厉祎铭,赶忙把厉祁深搬了出来。 依照她对厉祎铭的了解,以及厉祁深的臭屁,她觉得提了厉祁深,事情一定能解决。 果然,有了厉祁深这个名号在这里震慑着,厉祎铭再怎样不情不愿,还是抬脚,追了过去! 乔慕晚看厉祎铭明明很担心、明明没放下,还要拿乔的摆出来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她笑了笑。 将单子交给医护,乔慕晚进了彩超室! 等到她再从彩超室那里出来时,没有瞧见厉祎铭和舒蔓。 想来两个人可能是在谈判,她就去了休息区那里,等待医院方面的检查报告。 等待检测结果出来的时候,她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厉祁深打来了! 一听说乔慕晚在医院这边做检查,他当即就说要来医院这里接乔慕晚。 乔慕晚一想没有人陪自己,她也就没有和厉祁深推脱,应下声,同意厉祁深来接自己。 ———————————————————————————————————————————————————— 邵萍最近一段时间,莫名的乳-房有胀痛的感觉,让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是没有力气。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觉得自己从义大利回来盐城这边以后,身体大不如前,时不时的就胸闷气短,要不是就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始终没有消停的时候! 同样是检查完,邵萍去休息区那里等待检查结果的出来。 没等走到休息区的座椅那里,她的头脑中,一阵眩晕感,蓦地袭来。 身体下意识的打晃,邵萍直觉性反应的要去扶东西,只是不等她找到可让自己扶着的东西,直接双腿一软,眼前发黑的倒在了地上。 乔慕晚在不远处把邵萍晕倒的场景纳入眼底,她一阵惊心。 赶忙起身,她快速的走来邵萍身边,蹲下身体,搀扶她起来。 邵萍虽然晕倒,但意识上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感觉到有一双柔柔的手在搀扶着自己,她竭力的眨巴眨巴眼,用支开一道缝的眼睛,去看眼前这个搀扶自己起来的人是谁! 在看到乔慕晚这一张,隐约间有大致相似轮廓的面颊,她当即脑袋「嗡」的一下! 手腕忽的被抓住,乔慕晚去看邵萍,见她正在用一种自己读不懂的目光,似惊愕、似难以置信、又似恐慌,更多的是复杂的看向自己,她下意识的蹙眉。 「女士,您还好吧?」 乔慕晚问着,然后抬起头,赶忙招唿负责休息区这里的看护过来。 邵萍没有去管会不会有看护过来管自己,她看着乔慕晚,越发让自己走神儿的样子,把乔慕晚的手,再度握紧。 「……你、叫什么名字?」 她问着,声线都在急速颤抖。 乔慕晚实在是不解眼前这个妇人,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居然是第一时间关心自己叫什么! 想来,她是在意自己帮了她,对自己心存感激才问了自己的名字! 「女士,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是先和医护人员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是回答自己叫什么名字重要,还是先带眼前这位女士去休息,乔慕晚拎的清楚利害关系!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邵萍坚定的眼神儿看着乔慕晚,再度问着。 乔慕晚没有见过这样就算是对自己心存感激,也不至于罔顾自己,坚持着问自己。 拗不过一再坚持的邵萍,乔慕晚告诉了她。 「我叫乔慕晚,乔木的乔,羡慕的慕,夜晚的晚!」 「……慕晚?乔慕晚?」 与子相慕、相逢恨晚…… 邵萍乍然想到这两句话,整个人的震惊的瞪大眼! 是与子相慕、久逢恨晚,慕晚……这是佳雅当时痛哭时,说给自己的两句话! 邵萍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是佳雅的孩子,真的是佳雅的孩子! 正在邵萍思绪飞脱时,医护人员来了这边! 乔慕晚本以为医护人员来了这边,自己就可以脱身了,不想,邵萍就那样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开! 没有办法,乔慕晚在邵萍至今都错愕凌乱的目光注视、以及医护人员对自己恳求的目光注视下,她任由邵萍抱着自己的手,去了休息室! ———————————————————————————————————————————————————— 到了休息室那里,邵萍还是不情愿放开乔慕晚。 就好像,乔慕晚的存在,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碍于医护人员要对她输液,邵萍只得放开她的手! 乔慕晚在一旁看医护人员帮邵萍输液,自己站在一边,紧蹙黛眉的看着chuang铺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邵萍虽然年岁渐长,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斑驳,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依旧很美,好像岁月很是光顾她,让她依旧得天独厚。 吊了输液的邵萍情况好了一些,但多需要休息的原因,被医护人员拒绝了她要和乔慕晚见面的事情。 乔慕晚和邵萍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恍惚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今天在这边多停留了一会儿。 想到厉祁深在往医院这边赶,乔慕晚没有再多做停留,看邵萍安稳的休息了下来,她就离开。 乔慕晚刚出病房的门,迎面,她出乎意料的碰到了年永明。 而年永明也没有料想到乔慕晚会出现在这里,当即面色不自然了起来。 乔慕晚本不想和年永明打招唿,但不好就这样转身离开,她抿了抿唇,礼貌的唤了年永明一声。 听乔慕晚唤着自己,年永明尴尬的笑了下。 今天,本来邵萍是要自己过来陪她做身体检查的,不过他在路上堵了车,就来晚了。 不想,医院方面竟然告诉他说邵萍昏倒了! 而更加让年永明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看到乔慕晚从邵萍的病房里走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忌讳让任何人知道乔慕晚的存在,以至于有好几次邵萍提及到乔慕晚,他都找各种理由和藉口搪塞过去。 不想,自己千防万防,还是不可避免的让两个人碰见! 他不知道邵萍有没有真真切切的和乔慕晚在一起碰面,说了些什么! 这一刻,他竟然无比希望邵萍在这之前昏倒,完全没有了意识,不至于和乔慕晚面对面! 「慕晚,你怎么在这里?」 年永明也尴尬与自己和邵萍之间这样的尴尬关系,但自己都这样迎面和乔慕晚碰上了,自然是用什么理由杜撰,都是无用的。 乔慕晚虽然对年永明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不过看他能赶来医院,而且还是这间病房,她自然是想得到自己曾经的这个公公,和病房里那位女士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反应的情绪写在脸上,乔慕晚除了隐约间想到赵雅兰,一张素净的小脸,一如既往的淡然清秀。 「有一位女士昏倒了,赶巧我碰到了,就招唿医护人员把那位女士送来了病房这边!」 「是这样啊!」 年永明回了一句,心里因为确定了在乔慕晚与邵萍碰面之前,邵萍昏倒了,胸腔里悬着的一颗心,稳稳的落回了位置上。 「就是这个房间里的女士!」 乔慕晚倒不是有意让年永明尴尬或者怎样,她对别人的事情没有兴趣。 说完话,她就打算离开。 「年老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她礼貌的对年永明颌首,跟着,抬脚,转身离开! 年永明看乔慕晚离开的身影,思绪被拉到了很远很远之前! 想到她曾经嫁到年家,再想到她为了乔家而对年家的迁就,又想到了她最后和自己的儿子离婚,绝然的与自己断了来往…… 下意识,他皱了皱眉! 不会有人知道,为了能达到让乔慕晚嫁到年家的目的,他费了多少的心思。 思绪还在游离,最后定格了下来! 一张倩丽的面颊,眉清目秀,每一处都精緻而淡雅到无可挑剔的映入自己的脑海中…… 佳雅…… 年永明下意识的轻动唇,无声的呢喃这个名字…… 「慕晚!」 年永明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脱口而出的叫住了乔慕晚。 身后有人叫住自己,乔慕晚本能的顿住脚步。 在意识到唤自己名字的人是谁的时候,她迟疑的不肯转身。 把乔慕晚的犹疑纳入眼底,年永明知道自己这样堂而皇之的叫住她实在是尴尬,就顶着一张老脸,声音苍老而发颤的开了口—— 「……你等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其实在自己儿子和乔慕晚的婚事儿上,年永明还是不死心的。 不管怎样,他从始至终认准的儿媳妇都是她乔慕晚! 所以,当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感情出现裂痕的时候,他会想尽办法儿的让自己的儿子顺势见缝插针! 乔慕晚想不到自己和年永明这位长辈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贝齿咬了咬唇瓣。 再三犹豫后,她转身,敛下了清眸。 「年老先生,我现在不方便,改日有时间,我们再……」 「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 年永明见乔慕晚要拒绝自己,赶忙打断她。 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拒绝长辈,被年永明这样说着话,乔慕晚觉得自己再怎样,也不可能不近人情的拒绝他。 想到厉祁深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可能是没有到医院,她也就没有走,算是默许下来了年永明的话。 见乔慕晚肯留下,年永明笑了。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乔慕晚能出现在医院这里,年永明自然是知道她是过来这边检查的,而她来检查,自然会有厉家的人陪着。 「慕晚,我听说你怀孕了?」 虽然不知道年永明是从哪来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也不知道他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想要自己让他确定了自己怀孕这个消息,他可能就不会再做那些让自己和年南辰重归于好的无用功,她点了点头儿。 「已经快一个月了!」 即使已经知道了乔慕晚已经怀孕的消息,但年永明听她亲口告诉自己,心里还是隐隐的不舒服。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有定,他公司这阵子业务较多,可能过段时间!」 尽管说乔慕晚已经有了厉祁深的孩子,两个人也打算结婚了,但现在两个人的事情还没有最终定下来,他还是略感欣慰。 毕竟,他要是把握好了时机,还是有机会让自己的儿子和乔慕晚重归于好的可能。 「如果结婚,不介意邀请我参加吧?」 年永明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开玩笑,他真的想参加乔慕晚的婚礼,不管她是嫁给自己的儿子,还是其他的人,他都想看到她幸福的披上婚纱! 乔慕晚没有想到年永明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讶异的微张红唇。 「呵呵,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想参加你的婚礼,既然你结婚的对象不是我家南辰!」 他对乔慕晚有私心,一直都有私心…… 听年永明这么说,乔慕晚做不到像他这样的淡然。 哪有自己再婚的婚礼上,会邀请前夫的父亲的事情啊? -本章完结-
第301章 :我在等你(九千字) 当医生把邵萍的情况告诉年永明的时候,年永明整个人都懵了。 因为医生那三个对他来说近乎是陌生又熟悉的字眼,让他震惊的瞪大双眼! 各种灰色的、深暗的、负面的词彙,一时间,尽数充溢到他的脑海中! 乳腺癌,邵萍居然得了乳腺癌! 双手无力的抠紧到桌案上,就算是指甲都陷入到掌心的皮肉间,他都索然感觉不到痛! 「老先生,我知道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您对您来说,一时间可能无法接受,但是秉性做医生的本分,我们还是希望您能配合院方,一起协助我们一起为邵萍女士治疗!」 医生推了推鼻樑上面架着的眼镜,实在是难为情的如实相告。 「会的,我会协助院方的,我只要她能没事儿,只要她没事儿,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邵萍谈不上对年永明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但这么些年的交流来往,邵萍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举足轻重的位置,所以当医生误会他是邵萍的家属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说了自己是她丈夫的话! 「很感谢年老先生愿意与院方配合,虽然邵萍女士的乳腺癌已经是晚期,但介于癌细胞还没有扩散,院方暂时会对邵萍女士做药物性的靶向治疗,如果情况不见好转,院方会对邵萍女士进行化疗。实在是情况再糟糕,我们会进行乳-房切除手术!」 这些事情不用医生说,年永明也懂。 他不可能放任邵萍不管,一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红颜知己,再怎样说,他也会尽他最大的努力去治疗她。 「好,一切我都会听从院方的安排,治疗的费用,我马上交到缴费处!」 ———————————————————————————————————————————————————— 藤少延对自己的警告,让邵昕然全身的细胞都颤慄起来! 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己成了一个为了得到爱情而不择手段的人,可是有谁能够理解,她自己就算是输了也不想不战而败的自卑心理! 捏紧手指,她竭力的压制自己心里纷乱的感觉! 有些事儿,他们不是当事人,不会懂她的感受,只有真正经歷了,她想,他们都会理解她,而不再是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自己自嘲、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邵昕然心里才平復下来! 她抬脚准备离开咖啡馆的时候,接到了厉锦江打来的电话! ———————————————————————————————————————————————————— 打从上次以后,邵昕然已然不记得她和他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这次他约自己出来,她没有拒绝! 没有换地方,邵昕然把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告诉了厉锦江。 厉锦江找到咖啡馆这里的时候,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没有和邵昕然谈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他问了问邵萍和她现在怎么样! 能感觉出来厉锦江对自己询问的口吻,完全是一个做父亲的,对养在外面的qing-人和私-生女的询问方式,邵昕然不悦的拧紧细眉。 「我和我母亲都很好,不牢厉先生记挂!」 她知道厉锦江还在以为自己是他养在外面的私-生女,不过似乎很抱歉,事实真相对他来说,应该让他失望了! 她有拿她和厉潇扬的dna做对比,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相互重合的地方,说白了,自己和他厉锦江没有任何的关系! 邵昕然不冷不热的说话口吻,让厉锦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自己这个「女儿」对自己的排斥,他不是看不出来! 「昕然,我是真心想知道你们母女的情况!你不能拿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 「我用哪种不合适的态度和你说话了?」 她反问一句,嘴角带着笑,看起来刺眼极了! 邵昕然明显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厉锦江气得不行。 一时间,他捉摸不清楚邵昕然是在气他放任她们母女二人近二十九年不闻不问,还是说话就是这副态度、无意而为之! 一再抿着唇,他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冷了几分。 「你和我的关系,你不是不清楚,这是你对一个父亲该有……」 「我不清楚!」 不等厉锦江说完话,邵昕然就语气依旧一副漠然的打断了他的话。 将穿着淡紫色真丝纱裙的娇躯,往座椅的靠背上靠去,邵昕然再去看厉锦江的时候,嘴角依然勾着那一抹明艷的笑。 「你让我去做dna鑑定,我已经去做了,不过事实可能让你遗憾了,你和我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 厉锦江:「……」 邵昕然的话一经说出口,厉锦江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把厉锦江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变化都纳入眼底,邵昕然漂亮的桃花眼中,眼底浮现了几许阴沉。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我母亲,我的生身父亲到底是谁,我母亲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把话说完,邵昕然自认为自己已经和厉锦江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就起身,拿起一旁的拎包,往外走! 「对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邵昕然与厉锦江擦肩而过的时候,蓦地顿住了步子。 没有去看厉锦江的脸上是怎样的一副神情,她漂亮的唇,微动—— 「就算是与厉先生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依旧还是您的干女儿,如果您想,我可以保无保留的叫您『干爸』!」 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邵昕然转身,嘴角勾着无懈可击的笑,离开…… ———————————————————————————————————————————————————— 邵昕然离开咖啡馆,去了菜市场。 刚想打电话给她的母亲,问一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厉潇扬打给她的,说今晚市里有一场演出,要她前去参演。 虽然是临时通知,邵昕然没有什么准备,但一向在国际舞台上经常参加比赛,也就没有担心什么自己没有准备! 再加上她今天一连两次碰到让自己心情欠佳的人,出去宣洩一下,对她来说,实在是必要。 「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挂断了厉潇扬的电话,邵昕然怕自己的母亲不让自己没有准备的就去参加演出,就没有打电话给她,而是到了演出的现场,发了一条简讯过去! ———————————————————————————————————————————————————— 打从上次自己父亲给自己出了招儿,年南辰近来一段时间都在物色可以勾-引厉祁深的人选。 说到要追回来乔慕晚,他虽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至少,他打从心底里没有放弃。 反正他这个恶人在乔慕晚的心里已经是一个渣到透顶的男人,为了重新夺回她,他也就不在意再渣一次了! 当又一批绝色的尤-物从年南辰的办公室离开,杜欢与圈子里的那些模特、小明星擦肩而过时,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儿。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年南辰叫来的第几批圈内的女人了。 实在是搞不懂年南辰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杜欢拿着文件进去年南辰办公室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年总,你找这些社交圈的模特和小明星有什么事儿吗?」 正在心不在焉阅览文件的年南辰,听到杜欢开口质问自己,他抬头儿,将原本落在文件上面的目光,落在了杜欢的脸上! 被年南辰的眼神儿看得有些心底发颤,杜欢蓦地发觉,自己很蠢,竟然不知深浅的问了年南辰这样的话。 唇瓣舔舐了几下渐渐干涩的唇,她脑子灵机一动,再说话时,平静的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 「年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有朋友是做模特的,认识很多圈子里的模特和小明星,我看你找了很多,似乎没有合适的,我想……我可以让我的朋友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杜欢把话说得周密而滴水不漏,让年南辰听了,下意识的挑了一下眉。 足足盯了杜欢好半晌,察觉不出来她有什么对自己有隐瞒的地方,年南辰嘴角轻动—— 「那你联繫一下你朋友,让她尽可能快的和我见上一面!」 见年南辰对自己卸下防备,杜欢笑了,然后欣然答应下来。 「好,我马上联繫我朋友!」 ———————————————————————————————————————————————————— 一连找了好几天,年南辰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去勾-yin厉祁深,没有办法儿了,他一方面着急,一方面真就是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厉祁深的眼。 到最后,他死马当成活马医,就让杜欢的那个朋友,做了勾-引厉祁深的诱饵! 「蓝蓝,年总找你是什么事情啊?」 蓝蓝刚从年南辰的办公室里出来,杜欢就把她拉去了洗手间,一顿盘问。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说让我陪他出席一个酒会,然后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 杜欢实在是诧异,年南辰这样费尽心思的找模特、小明星只是为了参加一个酒会? 到底是什么样的酒会,又是要见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让他千挑万选,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好像……好像是一个姓厉的总裁!」 一听蓝蓝说年南辰要让她陪他去见一个姓厉的总裁,杜欢直觉性的想到了厉祁深。 要知道,在盐城被看做是重要的人,还能让年南辰如此费尽心机,杜欢能想到的人,只有厉祁深! 「是不是叫厉祁深?」 杜欢试探性的问,心底里,因为自己的这个猜测,变得越发的肯定起来。 「好像是这个名字!」 蓝蓝没有接触过商业圈里的事情,这是她做模特以来,第一次陪人出席商业酒会! 蓝蓝的回答,让杜欢的眼底浮现一抹不清不明的光! 「好,我知道了,蓝蓝,谢谢你!」 她再抬头和蓝蓝说话的时候,眼底浮现出一抹笑,带着不着痕迹的狡黠! ———————————————————————————————————————————————————— 邵昕然和杜欢去参加的这个演出,原来是一个慈善晚会的演出! 而她和厉潇扬,不过是为了助兴此次演出,主办方方面后加了几个节目中的一个。 虽然名义上是慈善晚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无非是打着慈善捐款的名义,一些不曾有过来往的商业人士,相互之间认识一下,再逐渐相识,最后达到合作、名利双收的地步! 演出完,邵昕然回到后台卸妆! 她不过是一个临时助兴跳舞的,对演出后的酒会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了,她参加的名流酒会数不胜数,自然不会在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会! 刚将两个耳环从耳垂上面摘下来,厉潇扬提着裙摆,慌乱中,带着不可掩饰的喜悦,快步向化妆间走来。 「昕然昕然,别卸妆,你可别卸妆了,走啊,我们一会儿也去参加慈善晚会后的酒会!」 看跃跃欲试的厉潇扬,邵昕然无力的摆了摆手。 她今天一天一句足够的累了,来参加这次的演出,无非就是为了转移自己的精力,让自己不再思绪乱糟糟的想白天的事情! 「不了,我妈还在家等我呢!再说了,我今天真的是累了,就不参加后面的酒会了,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吧,我先回家休息了!」 说着,邵昕然又动手去摘自己头上的髮饰! 只是她的手刚摸到头上的髮饰,就被厉潇扬给拿了下来。 「我说大小-姐,你是不是傻啊?我堂哥来参加这个酒会了,你确定你要走,而不是留下来?」 厉潇扬一提及到厉祁深,邵昕然就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了。 只是她眉眼间仅仅是喜悦就一瞬,就又一次垮了下来。 厉祁深通过藤雪给了她警告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她一时间哪里还有什么脸去见他。 指不定自己去见他,会惹来他对自己更大的反感罢了! 厉潇扬不知道邵昕然和藤雪暗中有来往的事情,但是她看到邵昕然皱紧了眉的样子,也跟着皱起来了眉头儿。 「昕然,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哥和乔慕晚那个jian-人之间的事情?」 邵昕然没有说话回答,只是颤抖了几下睫毛。 见邵昕然不回答,算是默许了自己的样子,厉潇扬不屑的呸了乔慕晚几句! 「你喜欢我哥,管那个jian-人什么事儿?在大街上就能和男人拉拉扯扯,我觉得我哥早晚能看清那个jian-人的本质!」 说着话,厉潇扬也顾不上去考虑邵昕然愿意还是不愿意,直接拿过来刚刚在外面买回来的礼服,递给邵昕然,然后推着她进更衣室里去换衣服! 邵昕然突然就这样被厉潇扬推进了更衣室,她多多少少都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厉祁深的事情,不确定他会不会一见面就和自己剑拔弩张! 厉潇扬不给邵昕然说话的机会,丢了一句「你换完衣服再和我说话」,就把更衣室的门拉上了。 而她,也拿着新买回来的礼裙,美滋滋的进了另一间更衣室! —————————————————————————————————————————————————— 其实厉潇扬今天会这么高兴的要留下来参加这个酒会,不光光是为了让邵昕然和自己的堂哥见上一面,她最主要的是为了要见温司庭。 一直以来,她都对温司庭抱有好感,刚刚她在酒会现场看到温司庭,整个人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所以今天,她会让邵昕然陪自己留下来参加这个她们两个人本来没有被邀请的酒会,绝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她自己。 邵昕然不知道原因,见厉潇扬这样极力主张的为了自己好,她自然不能拒绝她好意! 带着七分胆怯、三分侥倖,邵昕然穿着一身浅蓝色宽肩带的齐膝「a」字裙,样子甜美中带着几分勾魂摄魄美丽的出现在会场。 她本就是长得足够让人惊艷的女人,虽然眉目间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让人看她会觉得她不是一个善茬儿,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那种能吸引异性眼光的人! 本来邵昕然还准备在厉潇扬的引见下去见厉祁深,只是一到了会场,邵昕然就找不到厉潇扬的人影了,甚至于她拨了她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由得,邵昕然有些急,还有些恼的埋怨起来厉潇扬,她这分明是坑了她! 就在她无措到不知道是离开,还是该留下的时候,她在熙熙攘攘的众多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笔挺身材,穿着修身的纯黑色西装的厉祁深。 没有女伴作陪,厉祁深孑然一身,手擎着水晶杯,嘴角带着万般风情的与其他的商界人士谈笑风生! 邵昕然一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俊朗不凡,哪怕她阅人无数,都不曾见过有哪个男人,能如此卓尔优雅,就连简洁的白衣黑裤站在那里,都能惊艷的让你移不开目光! 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过厉祁深了,一时间,邵昕然身体怔愣的站在原地,把厉祁深倨傲深刻的五官,和俊逸挺括的身材,看了个痴迷! 好一会儿,直到厉祁深移开目光,不着痕迹的发现邵昕然的存在,邵昕然才有了意识的收回目光。 跟着,就好像是看到了些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顿时红了脸颊! 不远处,看到邵昕然存在的厉祁深,深邃的目光见,沉了几分,但仅仅是一瞬间,就又恢復了云淡风轻的寡淡! 邵昕然僵硬的绷紧身体,就好像是一根拉满弓的弦。 好久好久……久到她的身体都有些不会动弹的僵硬,她才有意识的抬起头! 只是,她目之所及的地方,再也没有看到厉祁深的存在! 失落、失望……忧郁的词彙,浮现一抹伤痕的盪起在她的眼底! 不再去看厉祁深刚刚站着的位置,邵昕然吸了吸鼻子,不争气的把心里的酸涩憋回去,然后尽力让自己再保持优雅的姿态! 有人过来搭讪,让孤独一个人的邵昕然,一时间找到了一丝的心理安慰,所以,当眼前这个长相还算是周周正正的男人邀请自己做他的女伴时,邵昕然没有拒绝,很自然的展露笑颜,然后将手,穿-cha进他的臂弯中! 邵昕然手挎着的男人是兰田企业的太子爷田峰,田峰虽然在业界还没有崭露头角,但却被看成是一位后起之秀。 自然而然的,有不少企业走来,主动和他攀谈。 而邵昕然出乎意料之外,她竟然碰到了与田峰过来打招唿的年南辰。 一时间,她的脸上,浮现出了苍白! 要不是为了见厉祁深,她精心装扮了自己的妆容,此刻,在粉底液下面的脸,一定是纸一样无力的白色。 年南辰和田峰说话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邵昕然。 其实刚刚邵昕然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他就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本以为邵昕然演出过后就会离开,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田峰的女伴儿。 一时间,他竟然怀疑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几副面孔,竟然随随便便就能在男人中间迎刃有余的行走、来往…… 年南辰在和田峰谈话,邵昕然在一旁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她低着头,一直都不敢抬头儿,生怕自己抬头,会不期而遇的撞到年南辰的目光而让自己变得尴尬! 年南辰和田峰随意的攀谈着话,本来说完了话,年南辰就应该离开,只是,在他看到邵昕然对自己的遮遮掩掩时,突然来了兴致! 没有说要走,他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邵昕然的身上时,轻动嘴角。 「田总的女伴怎么不太喜欢说话?我很想请田总的女伴赏个脸,不知道小姐可不可以和我喝一杯?」 邵昕然不知道年南辰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就这样要自己和她碰杯! 她抬眼去看他,眉目间,带着不想顺从的意思,只是年南辰却视而不见,他眉眼间的不羁,好像就是在告诉邵昕然,我就是故意的! 把年南辰和邵昕然之间来来往往的表情纳入眼底,田峰虽然不解两个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还是圆了场,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来,年总,加上你的女伴,我们四个一起喝一杯!」 说着话,田峰让穿梭于会场的侍者,拿了四杯白兰地过来! 「来,年总,我们喝一个!」 田峰把杯子递上前,等待年南辰和自己碰杯。 年南辰看了眼杯子,又用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邵昕然。 而后,拿过酒杯,完全看不到是故意的痕迹,就那样把一杯白兰地,对着邵昕然的xiong口洒去。 一时间,邵昕然的胸口处,被酒水湿了一大片! 突然发生的境况让人措手不及,年南辰的女伴蓝蓝更是惊唿一声! 顷刻间,会场中有一大波的人,往这里看来。 本就足够窘迫于自己没有邀请函进来了这里,这会儿自己成为了其他人的关注的焦点,邵昕然更是出丑的不行! 不想,做了怪的年南辰,一脸的不以为意。 「sorry,小姐,我不是有意的,我愿意为你付款送洗费!」 年南辰不羁话语的声音在邵昕然的耳边传开,让她下意识的咬牙。 盯了一眼自己胸口湿了一大片的地方,她再抬起头儿去看年南辰,紧紧的抿着唇。 「不麻烦了,送洗费这样的小钱,我拿的起!」 她磨牙的说着话,跟着,提着裙摆,顾不上和田峰打招唿,就往会场外面走去! ———————————————————————————————————————————————————— 在洗手间那边,细细的清洗着自己胸口处的酒渍。 邵昕然肯定,年南辰就是故意的,不管他是为了让自己出丑也好,还是为了羞辱自己也罢! 他就是见不到自己好,要自己在别人的面前难堪! 心里,一时间激起来不可附加的恨意。 都说分手的恋人,做不成朋友,因为曾经伤害过;也说分手的恋人,不能成为敌人,因为曾经相爱过;所以,分手的恋人,最好的存在姿态是陌生人! 可是为什么?做陌生人不好么?她真的搞不懂年南辰让自己这样难堪,对他来说,真的就有那么畅快吗? 心口处,憋着一口气,让邵昕然难受的厉害。 就那样不上不下的,卡的她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 该死! 她一把闭上水阀,再也不顾及自己胸口处的酒渍,将两个手撑在洗理台上,望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不断的粗喘着气息! 太恨了,她真的是太恨了! 她觉得自己回来盐城这边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 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要成为了别人的丈夫,而自己之前交往的男朋友,现在待自己竟然是这样连仇人都不如的姿态! 还有藤少延、还有厉锦江……各式各样的人充斥在她的生活中,让她烦的不行,也乱的不行,好像一团麻绳,自己不管怎样梳理,都梳理不开这团紧紧缠绕的麻绳! 无力的将手撑在额头上,好一会儿,直到她自我安慰到心里不再那么乱,她才敛住情绪,出了洗手间! ———————————————————————————————————————————————————— 正在与人交际的厉祁深,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不易察觉的牵连起来一抹纹路极轻的笑纹! 将手里的水晶杯放下,他对刚刚和自己谈话的人说了一句「我先失陪下!」,就捏着手机,出了会场! 来到少有人经过的走廊,厉祁深按下接通键。 电话被接通,不等乔慕晚软柔的声音,从电话那里传来,厉祁深先开了口! 「怎么还没睡?」 打从乔慕晚怀孕以后,厉祁深对她约法三章,必须早睡,每天必须午睡,饮食上不能有任何的含煳! 听厉祁深略带低沉的嗓音,透着雄浑的气息从电话那端传来,乔慕晚呶了呶菱唇。 「在等你!」 其实时间还早,不过九点,乔慕晚见厉祁深还没有回来,就打了电话过来问问。 乔慕晚一句「在等你!」,让厉祁深心情特好的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轻,纹路却很深邃! 「我一会儿就回去!」 自然而然的,他把乔慕晚对自己说的那一句「在等你!」,理解为,她在等他回去,抱着她一起睡! 「嗯!」 乔慕晚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乔慕晚再说完话以后,两个人突然间就谁也没有再说话,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冗长了好一阵的沉默过后,厉祁深轻动薄唇,沉声问—— 「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在等你回来!」 又是小女人极为撒娇的口吻,让厉祁深嘴角那一抹轻笑,依旧万般风情的挂着。 「我马上就回去了!」 「我知道,你刚才说了!」 这只手,两个人就谁也不说话了,又一阵沉默过后,乔慕晚蠕动菱唇,在电话那一端开了口。 「好了,我挂电话了,你早点儿回来吧!」 厉祁深:「……」 「少喝点儿酒!」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在交际,不过她没有那样不知道好歹的要求他马上回来或者怎样,而是很体谅他,让他早一些回来。 甚至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说了让他少喝酒的话来关心他。 耳边充溢着乔慕晚对自己尽是关心的声音和话语,厉祁深好看的眉目间,都牵连起来了道道涟漪…… 「知道!」 厉祁深应声答应了以后,将电话掐断,捏着手机,准备重新回到会场那里! 刚转身,他迎面碰到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邵昕然。 -本章完结-
第302章 :她叫慕晚,是佳雅的孩子(六千字) 耳边充溢着乔慕晚对自己尽是关心的声音和话语,厉祁深好看的眉目间,盪起道道赏心悦目的涟漪…… 「知道!」 厉祁深笑着,薄唇勾着好看的弧形。 「好了,我不给你说了,你回来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 能感受到心情很好的厉祁深,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乔慕晚有些羞。 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却莫名所以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揶揄! 「好!」 应声答应了以后,厉祁深将电话掐断。 湛黑的眉目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直到手机屏幕彻底黑了下来,他才捏着手机,准备重新回到会场那里! 刚转身,他抬眼,迎面碰到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邵昕然。 没有过多的情绪浮现在脸上,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俊脸,从容、冷静! 邵昕然眼圈泛红的站在不远处,十个手指,狠狠的嵌入到手掌心里。 她刚刚正巧从洗手间里出来,以至于把厉祁深和乔慕晚的通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从厉祁深说话的口吻语调,以及神态,完全看到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珍视和呵护!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一向不喜显露任何表情在脸上,但是和乔慕晚通话,他不经意间的温柔和眉目间的深邃,都是她不曾见过的。 一时间,心痛无法附加! 她喜欢了这个男人足足有五年,可五年的时间,除了浪费她的青春,她得到了什么? 一无所获…… 想到这四个对自己来说如此灰色的字眼,她掌心里被掐出来殷红的十个手指印,她都索然不知! 一整天的心情,都好像被雾气所笼罩,灰茫茫的一片。 本以为自己今天和厉祁深碰到面,心情会好一些,不曾想,一切的一切都糟糕透顶! 她想哭,想像一个可以被人安慰的小女人一样的哭! 可是她悲哀的知道,她就算是哭了,也不会有人理睬她,相反,她哭,只会让人觉得她脆弱,而且不堪一击! 没有与邵昕然说话的打算,厉祁深准备抬脚回到会场,手机里又进来了电话。 随意与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以后,厉祁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开! 完全陷入到自己世界里的邵昕然,不知道厉祁深转身离开是要见人,误以为是为了避开她,才选择了往相反的方向走。 脑袋一阵没有反应过来的认为厉祁深是不想与自己面碰面,邵昕然想也没有想,直接从身后叫住厉祁深。 「你真的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自己的心思,她觉得他不是不明白! 五年的时间,她自认为就算是冰,也可以被她捂化了,可是为什么,他的眼里总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她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对,也不知道她哪里不如乔慕晚! 完全找不到自己有错的地方,就这样让她稀里煳涂的输给了乔慕晚,她真的不甘心! 身后,邵昕然近乎带着低吼的声音传到厉祁深的耳膜。 他倏地缓下步子,最后顿住! 藏匿在眼皮下的黑眸,随着眼皮的掀动,轻轻地动了动,最后,一双似鹰隼的眸,湛黑而炯烁的执起。 没有回头去看邵昕然的意思,他微微侧过刚毅线条的俊脸,一字一句道—— 「听你这么说,我似乎是有话要对你说!」 邵昕然听到厉祁深说他有话对自己说,心弦顿时绷紧了起来。 不管厉祁深是想对自己说什么,只要他还肯和她说话,对她来说,都像是抓到了曙光一样,能让自己握紧手里的幸福! 小手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牙齿细细的摩挲唇,等待厉祁深接下来可能对自己说的话。 似乎有意吊着邵昕然一样,厉祁深舔舐了一下唇瓣后,才嗫嚅嘴角,出声—— 「兰田集团的田总,还在找你,作为田总的女伴,你别让人家等太久!」 不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也不是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厉祁深居然冷不丁的对自己说了自己临时找了的那个男伴儿的事情! 一时间,邵昕然头脑发懵,等到她意识到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整个人想也不想,直觉性的开口解释—— 「不是,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 邵昕然还想和厉祁深解释她和田总之间的关系,只是她不知道,厉祁深对她的事情不在乎不说,根本就不感兴趣! 没有闲心听邵昕然的解释,厉祁深抬腿,步履稳而不乱的迈开,向与会场相反的方向走去! ———————————————————————————————————————————————————— 邵昕然失魂落魄的离开会场。 她知道厉祁深一定是误会她和田峰之间的关系了! 小手下意识的握紧着! 要知道,她真的想和他解释,让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会找田峰做伴侣,无非是为了不至于那么尴尬的见到他! 只是,她想要说出口的话,註定只能是想一想了,因为厉祁深压根就不屑于去听! 相比较之前厉祁深给自己警告,这次,他直接把自己归结为游-走于男人之间的交-际-花,来得更加的残酷而不留情面! 身心俱疲,这一天的经歷,让邵昕然觉得自己像是战败的士兵,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没有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精力,邵昕然狼狈而颓废的提着脏了的裙摆,往会场门外走去! 出了会场,外面,已经近十月份的天气,空气微凉的拂面而来! 心绪一整天都是糟糕状态的邵昕然,被瑟瑟的晚风吹拂脸颊而过,理智清明了几分的同时,整个人也精神了一些!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见已经已经晚了,她就准备打车离开! 只是,当她刚想把手机收回到拎包里的时候,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把她的手机,从她的手里,直接夺走了过去…… ———————————————————————————————————————————————————— 邵萍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完全是一片白色的空间。 医药水的味道充溢在她的鼻端,她嗅了嗅,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意识到天色似乎已经晚了的时候,又一次睁开眼! 从chuang上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再看到已经是灯光通明一片的夜景,她才意识到,已经是晚上时分了。 年永明拿着买好的宵夜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邵萍已经醒了! 「你醒了?」 将宵夜放到矮几上,年永明问着,然后走了过去。 「现在几点了?」 邵萍想到邵昕然还在家里等她,就想着起来,下chuang,收拾东西回家! 本来,她昏倒了以后,是想吊瓶盐水就离开,不想自己竟然睡着了,而且一睡,还睡了这么久! 「已经晚上快九点钟了!」 一听说这么晚了,邵萍赶忙掀开被子。 「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身体还这么虚弱!」 年永明见邵萍有要离开的意思,赶忙上前规劝。 「我没事儿,就是最近有些贫血,人上了年纪,动不动就会昏倒!」 邵萍不知道自己已经患了乳腺癌晚期,还自认为是自己上了年纪,人老了不中用了,所以才会昏倒。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昏倒对于你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哪里是小事儿啊?」 邵萍也不老,连六十岁都不到,年永明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昏倒,直接就否定了她。 「我已经交了一星期的住院费,你就安心的在医院这里住下吧,等到你不再晕倒,身体彻底恢復了,再出院吧!」 「不用,我现在出院就行!」 邵萍坚持不要住院,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儿,没有住院花钱的必要。 「我都已经把住院费交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邵萍都已经得了乳腺癌,年永明哪里还会允许她回去继续去折腾。 邵萍的肩膀被年永明按住,她想动,年永明却不允许。 「永明,我真的没有事儿,没有住院的必要,再说了,昕然还在家里等我,让她一个姑娘家的在家住,我不放心!」 邵萍还清楚的记得邵昕然那次失控的事情,那次的事情让她近乎丢了三魂七魄。 有了之前事情的前车之鑑,她哪里还敢让邵昕然一个人住家里! 「昕然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啊?」 年永明坚持不让邵萍离开,就她现在的情况,时刻都可能会恶化! 如果再不继续在医院接受治疗,癌细胞会扩散,那是迟早的事儿! 「我刚才已经给昕然打了电话,我没有告诉她说你昏倒,我就说你和我在一起,让她早点休息!」 年永明煞有其事的说着话,然后,怕邵萍不会答应留下来住院,他又接着说—— 「再说了,就你现在的样子,你要回去,不是让昕然担心呢吗?」 听年永明说话也在理,邵萍也就没有了最初的坚持。 见邵萍妥协了下来,年永明扶着她重新回到了chuang铺里,然后拿过买回来的宵夜,递给邵萍。 「你从昏倒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给你,吃点宵夜!」 邵萍没有说话,接过来了年永明递过来的宵夜。 「你别担心了,昕然那边,我会安排人过去陪她,你就安心在这边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再出院!」 年永明把邵萍的担忧和顾虑都纳入眼底,就再一次斩钉截铁的说道。 有了年永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分析,邵萍的担忧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消除。 抬手打开了宵夜盖子,邵萍拿起筷子,刚准备夹菜吃,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就赶忙把饭盒,递交给自己面前的年永明。 「萍萍,你干什么去?」 年永明一个不留神儿,他还没有注意到,邵萍就又一次掀开被子,下了chuang。 慌慌张张的穿上拖鞋,她连招唿都没有和年永明打,就直奔值班护-士的值班室那里! 年永明有些发懵,他想不到邵萍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慌慌张张、目无章法的离开,便也急忙的放下手里的餐盒,追了出去。 ———————————————————————————————————————————————————— 邵萍一路直奔值班室那里! 想到今天扶着自己的乔慕晚,她直觉性反应的要问乔慕晚后来去了哪里! 她真的是太惊讶了,自己来医院看病,真的就出乎意料的碰到了佳雅的孩子。 要知道,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佳雅孩子的消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经意遇见,竟然让自己找到了佳雅的孩子。 找到了值班室那里,邵萍推门而入,直接抓住一个医护人员的小臂,问—— 「今天扶我的那个姑娘去哪了?还有,她的联繫方式是什么?」 一种迫切要证实乔慕晚就是佳雅孩子的冲动,让她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与子相慕,久缝恨晚…… 慕晚…… 这就是佳雅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啊!」 医护人员被邵萍质问的发懵,她不过是今晚接替值班,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位女士说什么!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问的是慕晚,那个叫乔慕晚的姑娘,她后来去了哪里?还有,她不是在你们医院做身体检查吗?你们院方不是应该保留患者的个人信息吗?我问你,那个叫慕晚的姑娘,她的联繫方式到底是什么?」 邵萍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她要知道乔慕晚的联繫方式! 她已经错过了好几次和她面对面的机会,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过了! 「萍萍,你这是干什么啊?」 年永明追随邵萍也冲进值班室里。 见邵萍拉住医护人员的手不放开,他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儿! 「我没干什么,我看到佳雅的孩子了,我真的看到了佳雅的孩子!」 邵萍的话一经说出口,年永明原本拉住她手腕的动作,蓦地一怔。 诧异于邵萍的话,年永明几乎都震惊住了! 她看到了佳雅的孩子? 难道说,她……已经和乔慕晚见过面了? 「你净胡说,佳雅的孩子,不是已经不在了吗?萍萍,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啊?」 「我没有,我没有说胡话!」 邵萍否认着。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眉目和背影都相同的人不足为奇,那么,连同名字都叫得相同,就不能否认这里面没有问题了! 与子相慕,久缝恨晚! 这两句话,根本就不存在谁还能同时想到,然后和佳雅的孩子,取了同样的一个名字! 「她说她叫慕晚,永明你知道吗?佳雅曾经和我说过,在一次她喝醉了的时候,她和我说,她和你哥,是『与子相慕、久缝恨晚』,你没有发现吗?她说了慕晚两个字,有慕晚两个字啊!」 年永明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插曲,以至于邵萍把这话告诉他的时候,他的眉头儿,皱的更紧! 慕晚,原来她名字的由来是这样的! 「萍萍,一定是你搞错了!」 年永明还在坚持否认邵萍的猜测! 从一开始,他就打算不让乔慕晚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既然这样,他自然是会永远都不让人知道乔慕晚的真实身份! 「现在同名同姓的人都这么多,更何况是同名的人了,一定是你搞错了!」 「不是,不是我搞错了,是佳雅的孩子,那个慕晚确确实实是佳雅的孩子!」 邵萍见年永明不相信自己,就又一次抱住医护人员的手臂。 「护-士,麻烦你去给我查一下今天的患者名单,如果里面有一位叫乔慕晚的人,请你把她的个人信息给我!」 邵萍央求着,不管如何,她都不打算再一次错过与佳雅孩子见面的机会了! 被邵萍要求着,医护人员难为情极了。 「女士,实在是抱歉,医院方面对患者的个人信息完全保密,我们院方是不会出示患者的个人信息给您,如果您实在是需要,就请走法律程序!」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特大的事件,邵萍怎么可能通过走法律程序来得到乔慕晚的信息呢? 「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想做别的,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联繫方式,就这么简单而已!」 邵萍变得有些蛮不讲理起来。 想到佳雅,她真的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一旁,年永明把邵萍失了理智的样子全部都看了去。 他动佳雅对邵萍的意义是怎样的,不然,邵萍也不至于因为佳雅的事情,内疚了这么些年! 不想看邵萍再继续闹下去了,年永明上前,再度拉住邵萍。 「萍萍,你就别再闹了,医院方面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儿!」 年永明本以为乔慕晚只是赶巧碰到了邵萍昏倒,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见过面! 不想,事情并不是这样的,邵萍不仅仅见到了乔慕晚,还一眼就认出来了乔慕晚是佳雅的女儿! 「不行,我必须要得到那个慕晚的个人信息,她是佳雅的孩子,是佳雅的孩子啊!」 邵萍一再强调着! 「就算是,我们也应该走正常的程序办事儿,萍萍,不是你这样胡闹,我们就可以得到那个慕晚的个人信息了的!」 年永明实在是不同意邵萍这样胡闹。 他觉得邵萍是那种最沉得住气的女人,只是在佳雅的事情上,她真的不能释怀! 邵萍还在继续不断的挣扎着年永明的拉扯。 但没有一会儿,她的脑袋里,又一阵迷迷煳煳的眩晕感,急速的袭来! 「萍萍!」 年永明见邵萍用手要撑住额头,她整个人昏昏沉沉,他一阵惊心的唤着她! 「我……」 邵萍还想再说自己要得到乔慕晚的个人信息,但是下一秒,她就眼前发黑,一下子倒在了年永明的怀中! ———————————————————————————————————————————————————— 厉祁深被最近要合作项目的合作商叫走! -本章完结-
第303章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六千字) 这次打着慈善捐款的活动的幌子,本就是一个商业伙伴之间相互来往的一次交流会! 厉祁深被最近一个合作项目的合作商叫走,说是要谈一下关于合同里一些具体内容! 对于前几天签下的这个合同,厉祁深承认,自己因为那会儿的烦心事儿较多,没有很好的处理这个合同。 等到他今天再审阅这个合同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 见还有一些时间,他能处理完这个合同,就出了会场,去了于总说的一个谈合同的清静地方! 等到厉祁深到了于总说的地方,才知道是一个带着内室的ktv包间! 「厉总,你来了啊!」 见厉祁深推开门,笔挺的身躯,长身而立的站在门口那里,走廊外面的光从他周身流溢而出,于总放下正在唱歌的麦克,走了过去。 逆着光,于总本来含笑的脸,在看到厉祁深俊绝的五官上,透着冰封的凛冽,他一时间惊心,立马敛住笑。 「……厉总,呵呵,一起来唱歌乐呵乐呵啊?」 见厉祁深的脸色不是很好,于总赶忙赔笑两声! 于总本以为,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厉祁深能买帐,不想—— 厉祁深湛黑的眸,鹰隼似的能拧出来墨汁一样落在于总略微肥胖的脸上,薄刃般犀利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他的脸上! 「看来于总对这次和厉氏的合作是胸有成竹了!」 不咸不淡的口吻,一如以往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于总傻了眼。 「于总是不是觉得厉氏除了顶峰,就找不到第二家合作商了?」 说着话,他俊朗的五官欺近于总,随着五官的逼近,如同二月寒冰一样料峭的气息,冷凝的喷洒在于总的脸上。 「知道么?厉氏要想撤销一个合同,只需要我签一个名的时间!」 厉祁深嘴角轻动,他的话一经说出口,于总立刻怔忡的额头冒冷汗。 「……我、我……厉总,别,我们不在这谈,我马上安排包房!」 说着话,于总也顾不上其他,立刻招唿屋里的其他人,一起出门。 ———————————————————————————————————————————————————— 从始至终,厉祁深薄凉的唇都紧抿着,哪怕是后来于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厉祁深依旧没有缓和下来,冰封一样料峭冷冽的俊脸。 本来于总是想找谈生意的藉口,和厉祁深在私下交个朋友。 见厉祁深这么不待见自己,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他赶忙让助理拿来文件过来这里。 刚准备就合同上面的事情进行洽谈,助理从外面敲门,然后脸含抱歉的进来,开口—— 「于总、厉总,不好意思,我打扰一下!」 说着话,助理的目光落在于总的脸上。 「于总,年氏的年南辰先生要见您,您……方便吗?」 一面是朋友,一面是合同,孰轻孰重,助理不好衡量,只得问于总! 本就因为厉祁深给自己的那个下马威让自己慌神儿,他哪里还敢在这个要谈合同的时间点儿,去见什么年南辰! 「没看见我正在谈生意呢吗?」 拿出总裁的架势,于总狐假虎威的呵斥了一声助理,然后脸上带着笑的去看厉祁深。 「不好意思啊,厉总,我们继续!」 助理一听自家总裁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了! 就在助理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都一副高深莫测神情的厉祁深,忽的开了口—— 「既然来了就叫进来,年氏的年南辰,我认识!」 厉祁深自然不会认为年南辰的到来是偶然的,连这里都能找到,很明显,他是有备而来。 既然年南辰有备而来,他不待见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厉祁深都开了口,本就忌惮他的于总,哪里还会推脱,再说了,他刚刚在ktv那里,本来就准备让年南辰过来。 「那好,听厉总的!」 于总点头哈腰的说完话,就看向助理。 「请年总进来!」 ———————————————————————————————————————————————————— 年南辰进了包房,身边有女伴陪同,是他选的那个蓝蓝! 在看到坐在暗处,将身躯昂藏在沙发里的厉祁深时,他下意识的抿紧了唇瓣。 走上前,他嘴角勾着笑,和于总打招唿。 在看到厉祁深的时候,他似乎有意不认识厉祁深,对于总,笑着问—— 「这位是……」 厉祁深见年南辰给自己揣着明白装煳涂,薄凉的嘴角,勾了勾。 听年南辰问,于总有些发懵,毕竟,厉祁深说他认识年南辰! 可是年南辰的表情,明显就是不认识厉祁深啊! 一时间,他也猜不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呵呵,南辰,这位是厉氏的执行长厉祁深先生,你不会连厉先生都没有听说过吧?」 「听说过!」 年南辰声音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然后就拉着自己的女伴,坐在了空闲的单人沙发里。 蓝蓝一坐下就被年南辰姿势暧-昧的抱在大腿上。 蓝蓝今天穿的本来就少,单薄的布料蹭在年南辰的大腿上,她有些不舒服。 虽然是在模特界混口饭吃,但是她还没有进行过什么骯脏的交易,所以年南辰的行为举止,让蓝蓝实在是不适应! 「我……我能不能坐在其他地方?」 她小心翼翼的问着,毕竟今天年南辰可是一掷千金的甩了一张支票给自己,她当然不能让年南辰不满意! 「你想坐在哪里?你觉得这个屋子里,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坐的吗?」 年南辰问着,脸向蓝蓝的脸颊凑近,坏坏的吹了一口邪气! 「我……」 蓝蓝想开口说厉祁深那里的沙发有位置坐,可是年南辰这样逼近她,让她真的不知所措! 「我什么?」 年南辰问着她,透着纨绔少爷的不羁和玩世不恭,撩-拨起来蓝蓝的一缕髮丝,在指尖儿打着勾! 蓝蓝被年南辰的话和行为弄得身体有些发-软,一再硬着头皮,她伸出小手,指了指对面沙发那里。 「……那里、那里有位置!」 年南辰顺着蓝蓝手指所指的位置看去,在看到蓝蓝指的是厉祁深身边的沙发那里,他勾唇,笑了…… 果然,他没有找错人,这个蓝蓝很明白自己的意思! 眼底透着一抹狡黠的微不可见看向厉祁深,笑着问—— 「厉总应该不介意我的女伴坐在你的身边吧?」 「当然不介意!」 厉祁深笑,嘴角盪起风情万种的涟漪! 只是他眼底一逝而过的阴骘,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发觉! 虽然蓝蓝不知道年南辰找自己来这边是干什么,但是她大致也猜到了要利用自己干什么! 提着裙摆,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有些羞涩的往厉祁深坐的地方那里移动步子。 等到她走到厉祁深的身边坐下,下意识的,她微微侧过眸打量了一番厉祁深。 只见,自己身体的男人,优雅的交叠着双腿,倨傲的五官映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让自己无法真切的看清他的英俊容貌,但他冷硬的脸部轮廓,每一处线条都好像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落在自己的眼中。 蓝蓝打量了厉祁深以后,小心脏,莫名所以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西装革履的商业人士,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像厉祁深这样皮囊完美无缺,身型也俊美异常的男人,对她来说,真的是第一次见。 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为了钱,答应了年南辰来参加这个慈善晚会,算是押对了宝儿,自己不光有钱挣,还能贪恋到这样的绝色皮囊的男人,这是她做模特以来都不曾想到过的! 厉祁深没有将目光打量到蓝蓝的身上,继续就刚才的合同,和于总谈一些细节的东西! 虽然有年南辰在,但是他一丁点儿也不忌讳会被他听去些什么! 「这次的预算,我要达到至少9个百分点,你要是只能保证达到6个百分点,这个合同,对厉氏来说,只是废纸一张!」 之前的事情较多,还乱,他没太注意这个合同,今天这么一看,他才发现,自己当初找上这样一个合作伙伴有多不走心! 「厉总,达到6个百分点已经很高了!」 对于于总来说,6个百分点已经是顶峰所能达到的极限了,可是厉祁深要达到9个百分点,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对于于总的话,厉祁深不语,一双黑眸,眼底波动于总看不懂精芒的落在他的脸上。 被厉祁深的目光看得心底发颤,于总一时间说不上来任何的话。 倒是把这一切都看着眼里的年南辰,堪堪的扯开了嘴角—— 「厉总先别动怒,来,喝杯酒,缓一缓!」 说着,年南辰就让侍者,端上红酒送去厉祁深那里。 见侍者递上来红酒,厉祁深冷冷的看了眼高脚杯,而后把目光薄凉的落在年南辰的脸上。 厉祁深的目光向来都是那种冷的能凝聚空气的阴寒,年南辰被他看着,握着高脚杯的手指,莫名的发颤起来! 「呵呵,虽然是谈生意,也不是在公司,放松一些!」 说着,年南辰就给蓝蓝使了一个眼色。 「蓝蓝,把酒递给厉总!」 如果是任何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蓝蓝都可能会排斥,但是是厉祁深,她根本就排斥不起来,相反,还喜欢的不行! 「不必!」 厉祁深抬手,打断要递酒给自己的蓝蓝! 他哪里有时间喝酒,想到家里的那只小猫儿还在等他,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见鬼的合同! 蓝蓝见厉祁深拒绝了自己,心里隐隐感伤。 虽然她很想和厉祁深之间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厉祁深不买帐,她也没有办法儿。 见厉祁深冷着脸拒绝,年南辰将唇紧抿成了一字型! 「让你给厉总递酒都不会,你怎么这么废物?我让你来,是让你来做陪衬的吗?给厉总敬酒!」 年南辰突然来了脾气,对一脸无措的蓝蓝,咆哮的吼着。 蓝蓝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这样承受年南辰对自己的突然谩骂,她两眼,不禁浮现水雾! 「年总,我……」 「废物!」 年南辰红了眼,将酒杯,勐地一下子掷到矮几上。 玻璃与玻璃碰撞产生的声音,刺耳的传来,顷刻间,玻璃杯碎成了支离破碎的一堆碎片。 包房内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在场的人都怔忡住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在谁都没有料想到年南辰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的时候,他倏地站起来身体,然后走到蓝蓝身边那里,拉起她的手臂就起来。 「jian女人,我要你过来有什么用?连特么给人倒酒都不会!」 说着话,年南辰红着眼,抬手就去抓蓝蓝的头髮儿。 「唔……」 蓝蓝措手不及年南辰的动作行为,本就有泪花在打旋的眼眶,流下来了眼泪儿。 头髮被生拉硬扯着,她疼,真的很疼……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厉祁深,冷漠的抬眼,从容的俊颜,因为年南辰的行为举止,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倒是于总,在一边几乎都看傻了! 他知道年南辰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喜欢动手打人,但是就这样当着众多人的面子,他动手要打一个女人,真的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厉祁深不买帐,年南辰本能性的反应就将身上全部的怒气都迁怒到蓝蓝的身上。 当他抓住蓝蓝的手腕,准备甩手给蓝蓝一个耳光的时候,手腕倏地被人从半空中扼住! 年南辰赤红着眼睛去看时,他看到了厉祁深气势凌人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顷刻间,一种得逞的滋味,在他的心里升腾! 果然,苦肉计这招,还是有试一试的价值! 厉祁深盯着年南辰的眼睛,忽的,云淡风轻的笑了。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说着话,他抬手,用雅致骨骼的长指,拿过一旁托盘里的高脚杯,擎在手里。 「不就是一杯酒么?年总因为一杯酒就要打女人,别失了你的风度!」 说着话,厉祁深的眼盯着年南辰脸部表情的变化,将酒杯移送到嘴边,轻轻的滑动喉结,把酒水,餵入到自己的喉咙里。 随着厉祁深将高脚杯里面的红酒饮尽,年南辰嘴角那一抹弧度,更加的张扬起来。 厉祁深再将高脚杯放回到托盘中的时候,重新坐下来去处理文件。 年南辰再放开蓝蓝的时候,他笑。 「是厉总救了你一命,要知道知恩图报!」 他拍着她的肩,而后,折回到座椅那里坐下。 ———————————————————————————————————————————————————— 厉祁深再去看文件的时候,越看文件的内容,他越心烦。 在处理文件这样的事情上,他从来没有出过错误,不想,因为这个和顶峰的合作,他发现他竟然犯了这么重大的失误。 手机里进来了电话,厉祁深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过手机,在看到是水榭那边打来的电话,他抿了抿唇。 再看时间,已经近十点了。 按下接通键,他不等电话那端的张婶说话,直接丢了五个字—— 「我马上回去!」 说完话,厉祁深便挂断电话。 一旁,把厉祁深有了细微变化的脸部表情纳入眼底的年南辰,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马上回去? 电话是乔慕晚打来的? 想到乔慕晚这个名字,年南辰心头儿,痛了一下。 天知道,如果他和乔慕晚之间没有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现在,乔慕晚会打电话过来的人哪里会是厉祁深,分明是他才对。 「如果顶峰能达到9个百分点的预期额,这个合同,还生效,否则,我会考虑换合作商!」 厉祁深摆明自己的立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而后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中! 「最迟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覆!」 说完话,厉祁深不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迈开步,出门! 厉祁深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话,还在于总的耳边盘旋,让他下意识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果然,厉祁深雷厉风行的商业作风,根本就不是吹的! 在于总一阵怔忪下,年南辰看向蓝蓝,给她使了个眼色。 有些害怕于年南辰的突然发飙,所以蓝蓝在看到他又一次给自己使眼神儿的时候,战战兢兢地看向他。 「……年、年总,您还有什么事儿?」 「重要的事儿!」 年南辰说着话,嘴角勾着一抹邪肆张狂的笑。 「……什么、什么重要的事儿?」 蓝蓝不敢保证是不是年南辰是不是又要打她,问的小心翼翼。 「替于总,拿下和厉氏合作的合同!」 —————————————————————————————————————————————————————— 厉祁深出了包房,到了外面。 见已经临近午夜的街道,繁华中闪烁着和点点灯光,他顾不上去管其他,只要一想到乔慕晚还在等他回去,他拔腿,就往轿车那里走去。 蓝蓝从后面一路小跑的尾随厉祁深。 他懂年南辰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 她要自己靠色相去勾-引厉祁深,以达到帮于总拿下合作项目的目的。 虽然自己这样廉价的去讨好一个男人有失她的身份,但是只要对方是厉祁深,她也就顾不上了! 提着裙摆,她去追厉祁深,只是没有想到,她刚出酒店,碰到了杜欢。 「杜欢?」 许是没有想到杜欢出现在在这里,她诧异极了。 杜欢对于蓝蓝的诧异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应,好像自己在这之前,已经意识到了蓝蓝会有这样的反应。 杜欢对于蓝蓝的诧异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应,好像自己在这之前,已经意识到了蓝蓝会有这样的反应。 -本章完结-
第304章 :表姐怀孕了,姐夫,你一定很寂-寞吧?(六千字) 杜欢对于蓝蓝的诧异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应,好像自己在这之前,已经意识到了蓝蓝会有这样的反应。 「很诧异我会出现在这儿?」 杜欢勾着唇,融入黑夜里的笑意,冷得异常寒颤。 「嗯!」 没有否决,蓝蓝点了点头儿。 她确实没有想到杜欢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今晚陪年南辰出席慈善晚会的人是她蓝蓝,而不是杜欢。 「没有什么可诧异的,我是年总的特助,会出现在这里,很正常的嘛!」 杜欢还在笑着,可眼底的冷意未减。 蓝蓝有些不懂明明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杜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赶在了自己要去追厉祁深的时候。 「年总还在里面!」 以为杜欢是来找年南辰的,蓝蓝指了指酒店的门,说到。 「我知道!」 杜欢答了话,逆着一片忽明忽暗的光影,踱步走近蓝蓝。 「你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是给你的!」 说着,杜欢将一张卡交给蓝蓝。 「这里有十万,密码是你身份证的后六位!」 看着杜欢递上来的卡,蓝蓝直觉性的不想接受。 莫名所以的,虽然杜欢是她的好友,但是她总觉得杜欢今天的行为举止怪怪的,而究其原因,她还找不到! 「我还没有帮于总拿下合同,我的任务没有完成!」 「这样已经可以了!」 杜欢还在笑,然后伸出手,将银行卡,塞到蓝蓝的手里。 「如果你嫌十万少,可以和我说,如果不嫌少,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手里拿捏着银行卡,蓝蓝莫名的觉得自己拿着的根本就不是银行卡,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待蓝蓝出声想和杜欢说明情况,那边,杜欢已经离开,只留下融入夜色里的背影给她。 ———————————————————————————————————————————————————— 邵昕然手里的手机抽空,她当即一惊。 等到她回头去看,迎面迎上来了两个脸上露着极度无耻yin笑的男人。 看着两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邵昕然腾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想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她义正言辞的说着话,可两个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她。 「小美人,刚刚你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哥哥就已经看上你了!」 其实这两个人是刚才混进会场里的临时后勤人员,负责一些灯光道具的搬运工作。 就在刚才的慈善晚会上面,他们两个人注意到了在舞台上面跳舞的邵昕然。 一时间生了歹念,以至于从会场那里结束工作,就一直在这里等邵昕然。 「滚开,我不认识你们!」 邵昕然一把打开男人伸过来的毛手儿,精緻的脸上,一脸怒意。 「不认识没关系啊,和哥哥们交流交流就认识了!」 说着,两个放-dang笑声的男人,又一次不死心的伸出手,试图去摸邵昕然的脸蛋。 「滚!」 被两个让自己作呕的男人对待着,邵昕然嫌恶的往后躲去。 「小美人躲什么啊?谁不知道干你们这一行早就不干净了,和哥哥我玩一玩也不碍事!」 邵昕然:「……」 「实在不行,哥哥有钱,可以给你钱!」 说着,两个男人也不管邵昕然的意愿,又一次上前逼近她。 「滚!」 看着眼前这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她心里阵阵恶寒。 心尖儿发凉的同时,曾经那些不堪忍辱负重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急速闪过。 同样相似的场景,同样令她作呕的人…… 不同的,只是她的年龄和人生阅歷! 「滚!」 邵昕然咆哮一声,跟着,直觉性反应的在周围四下扫着。 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影在,她本就乱了的心智,更加的杂乱无章起来! 耳边,似乎充溢着男人不绝如缕的yin-dang笑声,还有咸猪-手,毛乎乎的往自己这里探来! 「滚,别靠近我!滚吶!」 说着话,邵昕然抬手,将自己手里的高跟鞋,不管不顾的掷出。 两个高跟鞋没有能打到两个男人,但还是让两个男人晃了晃身型,往一旁闪躲去。 在这个空挡,邵昕然顾不上其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自己又应该逃去哪里,捂着心口,发了疯一样的逃开。 找不到出路,脑海中挥散不去曾经的一切屈辱记忆,她看到了眼前的一个巷口,直接拐了进去。 「妈-的,臭-biao-zi!」 两个男人见邵昕然跑开,嫌恶的吐着吐沫,而后,抬起脚,一路追去。 邵昕然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那段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总是那样深刻的窜入她的脑海中! 邵昕然跑着,很快……可身后那两个男人追得也更勐了起来,而且随着两个男人的大跨步,阵阵惊心的邵昕然,眼见着他们两个人就要追上了自己。 「啊!」 邵昕然惊慌失措的一声尖叫,穿着脏了礼服的小身子在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子以后,勐地就倒在了地上那里。 本就没有了两个高跟鞋,她赤脚踩着石子上,让她整个人摔得阵阵闷疼。 「唔……」 膝盖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传遍邵昕然的全身,连同她的五脏六腑都被摔得生疼! 「唔……放开我!」 两个男人走上前来,徒手拎着邵昕然的两只手就把她给拉了起来。 手臂被崴过去,邵昕然痛苦的皱紧着眉毛。 「妈-的,臭biao-子,小jian-人,我让你跑,你跑啊,我他-妈-的倒是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两个男人揪着邵昕然的头髮,嫌恶不已的说着话。 「滚,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罪!」 邵昕然竭力的开口,义正言辞的凛然口吻,虽然说得强硬,却得不到两个已经着了邪的男人的任何同情。 「大哥,还没有试过外面,咱们两个就在这里办了这个chou-niang-们,怎么样?」 被唤作大哥的人一听,当即兴奋的浑身上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好啊,就在外面玩玩,老-子还没在巷子里gan过女人呢!」 说着话,两个贼笑的男人,身子被拖住,把邵昕然的身子拉进到了一个暗仄又狭窄的巷子深处。 「滚!别碰我,滚开!」 意识到两个男人要做什么,邵昕然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不可以,她真的不可以再一次承受八年前那样不堪忍受负重的事情了,那样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邵昕然还在挣扎,可两个人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着他们手上的动作。 在两个男人的生拉硬扯下,邵昕然身上单薄的礼服都被扯了下来。 脖颈处及胸脯处大片凝华如雪一样的白-皙肌肤呈现出现,直接以一种诱-惑的姿态呈现在了两个男人色-眯-眯的眼神中。 被这样带有蛊惑力十足的样子深深的吸引着,两个像是jin-yu已久的男人,一下子就露出来了yin-邪的笑容。 发觉了两个男人的目光变得贪婪了起来,邵昕然惊慌无助的,用着她所有的力气,挣扎着。 「滚!」 她怕,真的是怕极了,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在颤慄。 没有因为邵昕然的话而退缩,两个男人步步逼近邵昕然。 尤其是看到邵昕然这样越是惧怕的样子,越会撩-拨起来他们已经愈演愈烈的yu-wang。 看邵昕然无助无措的样子,他们恨不得直接把她给吃干抹净。 「撕——」 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邵昕然直感觉自己的双臂处肌肤一凉。 看着越来越多的盈白肌肤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两个男人撕扯的动作变得越发粗鲁了起来。 在邵昕然的尖叫声中,她身上的遮蔽物被尽数撕了个粉碎。 没有了蔽体的衣物在,邵昕然就像是一只人热宰割的羔羊一样出现在他们两个的眼中。 随着邵昕然腿部肌肉绷紧,她的纤纤钰腿,被勐地抬高了起来。 以一种羞耻的样子出现,邵昕然红通通的眼圈里,已经出现了闪烁着的水雾。 「不要,真的不要,我……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无助的摇晃着头,邵昕然整个人的身子惊恐的颤抖着。 随着邵昕然无力的一声吟哦,被唤作大哥的那个男人粗粝的指腹,狠狠的嵌入了她。 「啊!」 破碎的声音响起,邵昕然感受到了一种比杀了她还痛苦的感觉。 听邵昕然的声音,男人更是兴奋的不行,整个人的情绪都高-涨了起来! 「是,我的小美人,你会死,你确实会死,是会爽-死!」 说着话,又是一指,毫不留情的阴狠嵌-入…… ———————————————————————————————————————————————————— 年南辰自鸣得意的从酒店里出来。 想到自己的一箭双鵰计策,他就高兴的不行。 厉祁深刚刚喝得酒里被自己下了药,而蓝蓝出去找厉祁深,不出意外,就会发生自己期待的事情! 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年南辰一丁点儿也不担心厉祁深会针对他! 毕竟,蓝蓝出去和他睡,是打着于总的名义,是为了挽救和顶峰的合作,是于总设计安排的,和他年南辰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到自己不会被厉祁深迁就,还能达到激化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矛盾的目的,他嘴角勾着的笑,更加的邪痞起来。 去了停车场那边,他刚准备开车离开,蓦地听到了一声女人破碎的shen-yin声! 隐约传来的靡靡之声,带着泪腔,年南辰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 想到可能是男女之间的你情我愿,他再抬起头时,敛住的眉峰舒展开来! 按下车锁,他刚迈开一条腿跨进车里,不绝如缕的女声,再度传来—— 「救命啊!啊……救命!」 年南辰准备坐入车子里的动作一滞,原本舒展开的眉,又一次拧紧! 「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年南辰听着那样已经喊到嘶哑、喊到破音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下意识的迈出已经进去了车里的脚,本能性反应的朝声源处那里,直奔而去! ———————————————————————————————————————————————————— 邵昕然觉得她像是要死了一样的承受男人接连好几根手指的作怪,整个人很久不曾被凌侮的地方,此刻涩涩的疼着! 「大哥,总拿手多没意思啊,上真傢伙事儿吧!」 「行啊,咱们兄弟两个一个前面一个后面!」 说着,那个被唤作大哥的人,chou出来自己的手,转而把邵昕然的身体,直接往墙上甩去! 软成一滩烂泥一样的邵昕然,气喘吁吁的扶着墙,整个人的身体,不住的往下蹲去! 邵昕然想要开口说话,可整个人应该刚刚没了命一样的嘶喊,早就已经哑了嗓音。 以至于两个男人露出来骯脏又丑陋的东西时,她害怕的除了瞪大眼,什么也做不了! 「……不!」 嘴角无力的蠕动,可终究改变不了,她要承受有一番无情的摧残…… 就在她痛心疾首的准备认命时,巷口那里,传来一道男人凌人气势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 杜欢踩着高跟鞋,步子极具野性的往厉祁深的车那里走。 察觉到身后有高跟鞋掷地有声的声音,厉祁深走到车前的时候,顿住脚步。 杜欢没有想到厉祁深突然间顿住了脚步,当即慌乱的要移开步子,闪躲出厉祁深的视线。 她知道今天自己过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定了定神儿,用明艷的笑容,将刚刚的局促不安取而代之。 「……姐夫!」 笑着的同时,她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厉祁深。 然后没有注意到厉祁深已经黑下了脸,踩着一动三扭的步子,走到了厉祁深的面前。 「姐夫!」 近距离走近厉祁深,杜欢看到了他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就又一次娇滴滴的唤了他一声。 没有把杜欢起-jian的样子纳入眼底,厉祁深眯了眯狭长的眸。 「有事?」 公事公办的从削薄的唇瓣里挤出来两个字。 「没有什么事儿!我就是看到你了,所以……过来和你打个招唿!」 说着话,杜欢见厉祁深从始至终都对自己沉着脸,她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 想到自己从来都还没有和厉祁深正式认识过,她紧了紧小手,重新对厉祁深展露笑颜。 「姐夫,我是慕晚表姐的表妹,我叫杜欢,你应该知道我的吧?」 听杜欢问自己,厉祁深湛黑的眉眼,不耐烦的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俄而,道—— 「慕晚是乔家父母抱养来的孩子,我想你也知道,慕晚和你没有血缘纽带相连,算什么表姐妹?嗯?」 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没有任何的起伏,可就是这样的话,听在杜欢的耳朵里,不舒服的厉害。 她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厉祁深的话的意思是,乔慕晚不屑于有你这样的表妹。 一时间,杜欢直感觉自己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脸上挂不住面子的红了起来。 厉祁深没有想再理会杜欢,拉开车门,迈开修长的腿,跨进了车里。 眼见着厉祁深要走,杜欢一个快速反应,想也不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车厢里突然坐进来了一个除了乔慕晚以外的女人,厉祁深本就又黑又沉的脸,此刻乌云密布一片。 要知道,他副驾驶舱的位置,向来最忌讳被别人占用。 「下去!」 冷着脸,厉祁深不悦的出声。 「我不……」 杜欢不依,反驳厉祁深一句。 「姐夫,我有话和你说,你不要让我下去!」 说着话,杜欢不管什么脸皮薄厚,直接用两个小手,抱住了厉祁深的手臂。 「姐夫,我表姐现在怀孕着呢,你是不是特别寂寞?」 「……」 「我懂,女人怀孕的这个时期,男人是最寂寞,也是最按捺不住自己的时候,所以姐夫,让我帮你好吗?我不会告诉我表姐的,我也不会介入到你们的生活,我只想帮助你,然后在外人的面前,我会装作和你不认识!姐夫,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杜欢想着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就不管不顾的探着身,把自己的唇,往厉祁深的脸上贴去! 一个不是自己熟悉味道的女人气息,在自己的鼻息间萦绕,厉祁深所有的耐性,被耗的一丝不剩! 「滚!」 厉祁深冷冽的从薄唇间吐出一个字,跟着把车门打开,把杜欢的身体,直接丢了出去! 「砰!」 车门被重新合併上的声音传来,声音响度之大,完全能看出来此刻的厉祁深,脾气有多么的差! 杜欢的身子,羸弱的倒在了地上。 厉祁深本就是练家子出身,力气自然不小,再加上杜欢恬不知耻的自寻死路,整个人的骨头架儿都被摔的生疼! 杜欢不甘心自己都已经连脸都不要了还被厉祁深这样对待,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再度不死心的去拉车门。 轿车的车门没有被拉开,杜欢一再用力拉了好些下都不见车门有被拉开的迹象。 但车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走,让杜欢一瘸一歪的去了主驾驶舱那里。 没有像副驾驶舱一样被上了锁,杜欢很轻松的就拉开了主驾驶舱的车门。 车门被成功拉开的时候,杜欢有些傻了! 厉祁深居然将手搭在额上,一副极度不舒服的样子! 这…… 搞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杜欢怔了怔神儿以后,伸手去拉厉祁深搁置上额上面的手臂。 「……姐夫?姐夫,你没事儿吧?」 -本章完结-
第305章 :我厉祁深不打女人,只杀人(六千字) 搞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杜欢怔了怔神儿以后,伸手去拉厉祁深搁置在额上面的手臂。 「……姐夫?姐夫,你没事儿吧?」 她明明记得厉祁深刚才是周身布满戾气的样子,她真的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了,才会让他现在看起来样子不舒服极了! 「滚!」 头脑昏昏的厉祁深,整个人极度的不舒服,微薄的意识察觉到杜欢对自己的触碰,他竭力克制头脑昏晕的感觉,不耐烦的拨开这只对自己触碰的手! 不舒服的厉祁深,力气依旧大的很,杜欢被他的力道生生的拨到了一旁。 「唔……」 杜欢顺着打开的车门被推开,身体跌倒地面上,腰身撞到一旁的石基,肉皮被硌的生疼。 她隐忍着身体上面的疼,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眼底浮现着他对自己不会怜香惜玉的埋怨。 厉祁深头沉得异常,抿紧着削薄的唇瓣,有层层汗丝,在他额际上浮现。 该死! 暗咒了一句,他用手指去揉额心,以此来缓和额心处的疼痛感。 手机再一次进来电话,打电话来的依旧是水榭那边! 耳边有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厉祁深潜意识里要去接电话,只是,头沉得实在是厉害! 同样听到了手机震动声传来,杜欢无暇去顾及自己身上的疼痛,直接探着头去看是谁给厉祁深打来的电话。 在看到屏幕上面闪烁「水榭」那边的两个字时,她嫌恶的瘪了瘪嘴! 又是乔慕晚,又是她那个「好表姐!」 拿眼神儿偷瞄了一眼依旧将手臂搭在额上的男人! 在看到厉祁深隐忍着不舒服的样子,冷硬的像是一台机器,哪怕此刻抿紧着薄唇闭眼,依旧周身上下散发着豹子一样危险的气息。 不确定厉祁深会不会像刚才一样继续粗暴的对待自己,她紧着小手,一再做着心理斗争以后,抖着胆子伸出手,把厉祁深丢在一旁的手机拿过来,按下了拒绝接听键! 耳边没了手机震动的声音,厉祁深剑眉紧拧。 拿开手,他执起黑眸去看,逆着不清明的光亮,他看到了杜欢一张在自己面前变得虚化的脸。 狭长的鹰眸眯了眯,显然,对于杜欢挂断他电话的行为,他阴冷的不悦起来。 哪怕此刻厉祁深不舒服的蹙着剑眉、抿着薄唇,杜欢见了,都心惊胆战的不行。 但事情已经如此,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捏紧着宛如烫手山芋一样的手机,她颤抖着声音,对厉祁深挤着笑,道—— 「……姐夫,我看你太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手机给我!」 厉祁深声音阴骘的不行,虽然额际上面的汗丝出卖了他的真实情况,但他厉祁深,依旧是那个倨傲的厉祁深。 意识到厉祁深要打电话给其他人,杜欢立刻摇头儿不依起来。 「姐夫,你不舒服,就不要用电话了!」 「我、说、把、手、机、给、我!」 厉祁深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从齿缝间,一字一句的挤出残冷的字眼。 杜欢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接近厉祁深的机会又一次成了泡影,两个手握紧手机,一再咬牙,不肯答应。 「姐夫,你就不要打电话给表姐了,我知道你寂-寞了,现在很难受,我能帮你,我真的能帮你!」 说着话,杜欢也顾不上什么叫脸,直接往厉祁深的身上扑去…… 「滚!」 厉祁深周身上下的寒气,如同寒冬腊月的雪珠一样,冰冷而凌厉…… 杜欢的身体又一次以抛物线的形式被撇到一边。 绷紧着俊逸的脸部线条,厉祁深又黑又沉的脸,如同暴风雨前的天气一样乌云密布。 将一条修长的腿迈出,他探着身,任由额际的汗丝,汩汩下滑。 伸出骨节雅致而完美到不着一丝痕迹的长指,他一把撷取杜欢近乎半个脸,死死的扣住! 「我厉祁深不打女人,我只杀人,别逼我杀了你!」 威胁的话,字字珠玑,沁着逼人的阴寒,一如他的秉性,冷厉风行,说一不二! 杜欢的下颌被捏的生疼,眼角都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她扬着要被捏碎的下巴,仰头去看眼前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整个人无力的绷紧着每一根神经。 「……姐夫,我……我没有要惹你,我只是看你不舒服,我只想让你舒服,我只想帮你!」 杜欢给自己辩解着,她真的很怕,很怕厉祁深一个用力会将自己的下巴给捏碎! 厉祁深听不进去杜欢的辩解,眯了眯又开始有重影出现的狭长黑眸,他从齿缝间,挤出字—— 「我不是年南辰,收起你自作聪明那一套!」 说着话,厉祁深甩手,将杜欢如同垃圾一样的往地上丢去…… 「嗯……」 身体又一次往地上跌去,相比较前两次,这次,厉祁深用得力气,明显更大了,让杜欢跌倒身子骨都像是要散了架的地步。 接连被厉祁深甩开,杜欢由最开始对厉祁深的忌惮、埋怨,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恼怒和不甘心…… 她从不认为她比乔慕晚差,甚至,比起乔慕晚连她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杜欢自认为,自己比她高贵的不知道多少倍! 不再像之前那般顺服厉祁深,学小女人温柔的那一套,她抿了抿唇,再度不死心的去拉要合上的车门。 不舒服到连张开眼皮都异常的艰涩的厉祁深。 鹰眸阒黑的去看再度不死心的杜欢。 本以为杜欢吃了苦头儿会懂得知难而退,不想,她竟然又恬不知耻的搞让他不耐烦的举动! 而且还赶在他现在最不舒服的时候! 「厉祁深,软的不吃是不是?」 杜欢红着眼眶,两个肩头儿耸动的捏紧手指。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步,我杜欢就明确告诉你,我要和你上chuang,而且就现在,在这里!」 说完话,杜欢也顾不上厉祁深此刻漆黑的眸子能把自己吞噬的灼热,她伸出两个手,去扯厉祁深的西裤皮带! 此刻的杜欢,完全不懂什么叫廉耻,不顾及地方,不顾及时间,甚至不顾及头顶上就有监-控器,就像是一只发了qing的母-狗,想到的只有让厉祁深的东西,狠狠的cha-ru到自己的身体里。 一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物什能狠狠的与自己结合到一起,她伸手去解厉祁深西裤皮带的同时,用手把自己的裙裾也拉高体位,然后往下脱自己的nei-ku…… 看着眼前的杜欢,像是发了情的母-兽一样渴望男人,厉祁深本就深的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眸,更加的沉冷…… 「不要脸了是不是?」 厉祁深暴戾的掐住杜欢的脖子,赤红着眼,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直接抵在了方向盘上。 「嗯……」 杜欢刚刚被石基碰撞到的腰身,此刻又撞到了方向盘,她腰身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是不等她喘息,脖颈上,又生勐的被扼住了一只大手,好像来自地狱撒旦的魔爪,让她当即红了脸,湿了眼眶…… 「唔……咳咳,放……放开我!」 杜欢无力的挣扎着,她原本两个还想去拨厉祁深西裤皮带的手,无助的在半空中挥舞。 盛怒下的厉祁深,整个人完全被滔天的怒火侵占着思绪,被下了药后的不清明神志,早就在杜欢去拨他西裤皮带的时候,被冲散不见…… 「唔……」 杜欢垂死的挣扎,换来的只有厉祁深更加大力的桎梏! 甚至,他扣紧杜欢的脖颈,让无力的杜欢,动着两个手想要去抓厉祁深的手腕,只不过,她并没有抓到厉祁深的手腕,反而不小心儿的按到了车笛儿! 寂静的停车场里,传来一声突兀的轿车鸣笛声,让正在准备取车回去的藤少延,蓦地顿住了步子。 在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轿车那里,主驾驶舱在打开,里面有女人无力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不是男女欢-爱的声音,很明显,此刻的女人很难受,带着求饶的泪腔…… 杜欢还在反抗着,而且随着她感觉到厉祁深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她的反抗,稍稍有了成效。 厉祁深在药效的一再控制下,他清楚的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抿紧着唇,他又一次阴骘的加重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掐死杜欢! 不远处的车位那里,更加痛苦的女音传来,让藤少延没有再做思考,抬腿就往声源处这里走来! 随着他步伐的走近,他看到了发出声音的轿车的车牌号! 祁深表哥? 藤少延在看到是厉祁深的车牌号的时候,勐地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再犹犹豫豫,他两步并一步,大步流星的往主驾驶舱那里走去。 等到他走到车门那里,看到的正是杜欢挣脱开厉祁深,在厉祁深药效最厉害的时候,她去扯厉祁深皮带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 发觉出来了情况不对,藤少延勐地一把从车子里,把杜欢的身体拖了出来! 已经三十岁的年纪,藤少延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了! 想来,刚刚那阵阵的女音,应该是自己的表哥掐她脖子了! 顾不上去管那个女人是谁,藤少延去打量厉祁深。 在看到厉祁深额际沁着汗丝,整个人不舒服的蹙眉,将手臂搭在额上,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这个表哥,虽然人性薄凉、为人寡淡,但是就是因为他沉冷的性格,他坚信,自己的这个表哥不可能会乱来,更不可能在乔慕晚怀孕的这个时候,搞出来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爱乔慕晚,他看得出来! 一个有深爱女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外面和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想想也知道,自己的表哥被人下了药。 「表哥,你怎么样表哥?你还好吗?」 藤少延唤着厉祁深。 天知道,如果他晚来了一步后果会怎样不堪设想,藤少延一丁点儿也不敢往下想像! 杜欢突兀的被人甩到地面上,等到她反应过来,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去看横出来的藤少延。 「你是谁啊?」 杜欢的di-ku还在腿弯上面挂着,不过她顾不上,只想着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好好的叫嚣一番。 藤少延抿着唇,回头看了一眼脸色han-chun,作风fang-dang的女人,不削一顾的别开眼! 连他都看不上这种货色,何况自己这个一向自命不凡的表哥。 厉祁深睁开眼看到藤少延,眯了眯黑眸。 「送我回去!」 哑着声音,厉祁深继续隐忍身体上的不舒服,对藤少延说着话。 「好!」 藤少延知道厉祁深是担心家里的乔慕晚,看时间也不早了,他将厉祁深从主驾舱那里架着他的身体出来! 他刚把身体不舒服的厉祁深在后车座里安置好,就准备回到主驾驶舱那里驾车! 「我在问你,你到底是谁?凭什么碍着我的事儿?」 杜欢刚刚对藤少延叫嚣,藤少延对她的不予理睬,让她胸腔中憋着的怒火,燃烧的更甚。 藤少延不屑于理睬杜欢,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迈开腿,坐进车里。 「我在问你,你他-妈-的凭什么碍着我的事儿?他是我姐夫,我要照顾我姐夫有什么不对的吗?」 藤少延耳边充溢着杜欢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在听到杜欢唤厉祁深为「姐夫」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的呛了声—— 「照顾你姐夫,有必要把nei-ku都脱了么?」 杜欢:「……」 「如果说有必要,那你的照顾还真是到位!」 说着话,藤少延眼底一片冷嘲热讽的去看杜欢的腿弯。 杜欢在注意到自己的腿弯那里,挂着自己半退着的艷红色lei-si-nei-ku,当即又羞又恼! 「你……」 杜欢忿忿不平的指着藤少延,要知道,她真的恨不得撕了这个阻碍她好事儿的男人! 藤少延没有再去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发动了轿车的引擎。 临走之前,藤少延降下车窗,冷眼扫了一眼乔慕晚的这个「好妹妹!」 「这件事儿,我们没完!」 撂下话,藤少延将轿车开出停车场,徒留杜欢一个人忿忿不平的往远去的车子的方向去砸高跟鞋! ———————————————————————————————————————————————————— 乔慕晚第二遍从洗手间里吐到虚脱的走出来。 「慕晚,你还好吧?」 张婶看乔慕晚妊娠反应又严重起来,担心的不行。 「我……没事儿!」 乔慕晚摆了摆手,对于张婶给自己熬的热牛奶,完全没有胃口的让她拿走! 「我刚才又给大少爷打了电话,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其实电话是被人在电话那边挂断的,张婶怕乔慕晚会多心,会惹起她和自家大少爷的矛盾,就说了电话没人接。 「没关系!」 乔慕晚本不想让张婶打电话给厉祁深,可能是她看自己吐得太严重,怕出事儿,就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他今晚有应酬,可能在忙!」 她完全理解厉祁深,一个要料理那么大公司的男人,哪里能时时刻刻的陪着自己。 而且,她觉得厉祁深对她已经足够的好了,这些细节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在意! 「那慕晚,你这么不舒服,先去休息吧!」 张婶完全遵守厉祁深留给自己的约法三章,时刻叮嘱乔慕晚要按照约法三章上面的章程做! 「不碍事儿,我等会儿再睡吧!」 乔慕晚是想等厉祁深。 扬起苍白色的小脸,她一面用小手捂着小腹,一面抬眼去看时间。 见距离自己给厉祁深打电话,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她贝齿轻咬了几下蔷薇色的唇瓣。 她再收回去看时钟的小脸时,对张婶道—— 「张婶,已经十一点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等祁深就好!」 张婶哪里会放心让乔慕晚一个孕妇等厉祁深,就没答应。 「我和你一起等大少爷回来吧,他要是喝醉了,你煮醒酒茶还不方便!」 两个谈话的时候,轿车的灯光,晃进别墅里。 想到可能是厉祁深回来了,乔慕晚从沙发中起身! 「慕晚啊,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张婶蹒跚着步子跟着乔慕晚,一边跟着乔慕晚,她还不忘拿件外套给乔慕晚。 「夜晚了,天气凉,慕晚,你披件衣服啊!」 不等两个人出门,藤少延扶着厉祁深进了屋。 在看到身体不舒服的厉祁深,被藤少延搀扶着,乔慕晚当即错愕的大惊。 「……怎么了?祁深他……他怎么了?」 她无力的蠕动唇瓣,看厉祁深的样子,她两个黑白分明的眼,无措的瞪大。 「没什么事儿,祁深表哥没有什么事儿,表嫂,你别担心!」 乔慕晚挺藤少延说厉祁深没有什么事儿,她一个悬着心,稳定了些。 「我帮你吧!」 乔慕晚伸手要去替藤少延搀扶厉祁深,却被藤少延给拒绝了。 「不用,你怀着宝宝呢,我自己来就行!」 ———————————————————————————————————————————————————— 乔慕晚见厉祁深休息了,她一直都是心惊胆战的状态,才得到了释放。 从卧室里出来,藤少延没有走,还在。 「表嫂,表哥没事儿吧?」 「嗯,没什么事儿了,今天麻烦你了!」 乔慕晚抬手勾了勾鬓角垂下的髮丝到耳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话。 「没什么的,谈不上麻烦,表哥没有事儿就行!」 藤少延摆了摆手,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腕錶,见时间不早了,对乔慕晚笑着道—— 「时间也不早了,表嫂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张婶有我手机号!」 「嗯,好!」 -本章完结-
第306章 :我会这样都是因为你(六千字) 「嗯,好!」 说着话,乔慕晚趿着拖鞋,下了楼。 看乔慕晚出来送自己,滕少延也就没有和乔慕晚推来推去的说客气话。 到了门口那里,藤少延刚准备走得时候,突然想要了些事儿,站在玄关处,转身,顿住步子—— 「对了,表嫂,打扰你一会儿,有些事儿,我要告诉你一声!」 乔慕晚其实一直都想问藤少延关于厉祁深会突然不舒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见已经太晚了,她就没有问。 这会儿藤少延主动和自己说要有话和自己说,她能猜想的到,应该是和厉祁深这次平白无故不舒服的事情有关。 「嗯,你说吧!」 藤少延知道乔慕晚现在怀着孕,自然是不会把在停车场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听说你有个妹妹是吗?」 「是,我是有个妹妹,怎么了?」 没想到藤少延会突然问及关于乔茉含、而不是厉祁深的事情,乔慕晚有些不解的轻皱了下细眉。 「没怎么,就是……我想告诉你一声,提防点儿你的那个妹妹,她可能会做出来一些伤害你、对不起你的事情!」 藤少延突然这么说话,让原本刻意不去皱眉的乔慕晚,无可自控的拧紧黛眉。 「是不是……和祁深有关?」 她问着,口吻小心翼翼的同时,纤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了几下。 自从经歷了年南辰的事情以后,她觉得自己的那个妹妹有了很大的改变。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的妹妹对她的态度发生的变化,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很担心乔茉含的改变,只是她个人的观点,而非实际情况! 再加上藤少延刚刚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了这样的话给自己,她真的生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会被自己妹妹表面做出来的假象给蒙蔽了! 咬了咬隐隐有些泛白的唇瓣,乔慕晚情愿相信是藤少延误会了些什么,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给自己听,或者是自己怀着宝宝,个人心里敏-感的原因,才会想到一些异想天开的可能假设! 藤少延本来只是想给乔慕晚提个醒,不想,她竟然如此冰雪聪明的联想到了厉祁深表哥。 他再看她难为情的样子,想来,她也是知道她妹妹暗中有有意勾-引厉祁深的行为! 想到乔慕晚知情,藤少延就没有再考虑关于乔慕晚有身孕的事情而卖关子,清了清嗓子,道—— 「其实,表哥今天会突然不舒服,应该是你的那个妹妹给他下了药!然后……她想和表哥发生那种关系!」 乔慕晚:「……」 自己的妹妹给厉祁深下药?然后想和他发生xing关系? 听藤少延把厉祁深会不舒服的原因告诉自己,乔慕晚诧异极了! 自己的妹妹喜欢的男人,恨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年南辰,怎么可能会牵扯到厉祁深? 而且还要用下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两个人上chuang的目的? 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了一圈,乔慕晚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一个自己妹妹给厉祁深下药,再想和他发生xing关系的理由! 见乔慕晚拧紧着好看的眉头儿,藤少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或许,让她知道真相,会让她产生防备的心理,不至于以后会再次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 「后来,我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很痛苦,应该是祁深表哥掐了你妹妹的脖子,本来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就过去看了看,不曾想,竟然是祁深表哥被下了药,而你妹妹……正在不知廉耻的脱他的衣裤!」 待藤少延把事情的全部过程都给乔慕晚说了一遍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在停车场那里发生给厉祁深下药那件事儿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乔茉含,而是自己那个一直贼心不死的表妹杜欢! 一时间有些头疼的无奈,杜欢是什么心思,乔慕晚再清楚不过了! 而她会用下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她也能想得清楚。 自己当初就是被她下了药才会发生新婚当晚失了身的事情,她会用同样的办法儿对付厉祁深,她一丁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无力的从菱唇间嘆出一口气,乔慕晚道—— 「不是我妹妹,应该是我姨妈家的表妹!」 说着,乔慕晚向藤少延问了一下关于杜欢体型、外貌、穿着的问题! 听了藤少延的回答,乔慕晚更加的肯定,做出来这样恬不知耻事情的人,就是自己的那个表妹杜欢! 「原来是你的表妹,不是你的妹妹!」 藤少延觉得乔慕晚是那种温婉安静的女子,他的妹妹再差,也不至于做出来那样对不起她的事情。 想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在停车场的那个自称是她妹妹的女人,不是她的亲生妹妹,而是表妹! 「嗯,她……和我关系有些敏-感!」 实在是难以启齿自己和杜欢之间的关系和事情,乔慕晚尽可能避而不谈。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杜欢再怎样针对她,觊觎厉祁深,她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藤少延。 「不管你们表姐妹的关系如何,表嫂子,我建议你多多提防她!」 连给男人下药这样的事情都搞得出来,藤少延相信,为了达到一些骯脏的目的,她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的! 这样的女人,他只希望乔慕晚可以避而远之! 「我知道,谢谢你!」 对于杜欢,乔慕晚真的已经近乎是麻木的状态了,除了还在顾念自己母亲和自己姨妈之间的姐妹之情,她和杜欢,真的可以说是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 「对了表嫂子,还有一个人,邵昕然,她,你也得多多防着,她和你那个表妹差不多,都喜欢背地里玩阴的!」 藤少延提及到了邵昕然,让乔慕晚抿了抿唇。 相比较于杜欢,她觉得邵昕然对自己憎恶到近乎是憎恨的心理,更加的强烈! 「其实……上次发生在酒店小雪大闹那件事儿,小雪固然有错,但是她也是受人唆-使的!」 上次发生在酒店的事情,藤少延一直都觉得藤家方面,欠乔慕晚一句对不起。 他深知依照自己妹妹那种跋扈的个性,根本就不可能会低头儿乔慕晚认错,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不光光藤雪错了,连藤家对她疏于管教,也存在一定的错误! 「表嫂,对于上次的事情,我们藤家欠你一句对不起,我代我那个不懂事儿的妹妹,和你道歉了!」 看藤少延对自己面露愧疚,乔慕晚无所适从。 「没关系,都过去了!」 虽然乔慕晚对藤家父母是怎样的人不是很了解,但就藤少延而言,他不是像年南辰那样纨绔不羁的大少爷,而且相比较厉祁深而言,藤少延身上有很多厉祁深都没有的优点! 乔慕晚虽然涉世不深,但看人还是不会有错的,这个藤少延和藤雪那些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不同,就从他做的这些事情来看,他的人品不存在任何被人质疑的地方。 乔慕晚没有在意,但藤少延不这样想,在怎样说,藤雪那样大闹,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看不过去,何况是乔慕晚这样的当事人! 「是邵昕然唆-使小雪去闹事儿的!」 说到自己那个钻牛角尖的妹妹,藤少延也是头疼的不行,凡事儿要是顺了她的意思还好,要是没有顺了她的意思,她真的会闹起来没完没了! 「我不知道小雪是怎么和邵昕然认识的,但是小雪喜欢祁深表哥这件事儿,我们全家一直都是投反对票的,所以她会知道你们那天是两家的会亲宴,都是邵昕然告诉我妹妹的!」 其实藤少延就算是不解释,乔慕晚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白了,她之前就有和厉祁深说,藤雪不过是被邵昕然当了枪使用! 当初厉祁深会下狠手的去掐藤雪的脖颈,她都看出来厉祁深是在作秀给邵昕然看!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没有怪过你妹妹,毕竟……你妹妹是真心喜欢祁深的!」 说到底,乔慕晚知道任何一个针对自己的女人,对厉祁深都是真心实意的! 那样优秀又好比天上星星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叫女人喜欢呢? 乔慕晚的理解,让藤少延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自己的妹妹喜欢厉祁深是没有错,但是两家的关系存在,她这样任性妄为的喜欢厉祁深,明显是没有结果的!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过了大约十几秒,乔慕晚莞尔,道—— 「还是要谢谢你送祁深回来,我会提防我表妹和邵昕然的!」 「嗯!」 藤少延点了点头儿,然后转身。 「那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 「少特-么-的管大爷的好事儿!」 两个跃跃欲试的流-氓已经做好了今晚要上邵昕然的打算,哪里会因为年南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而善罢甘休! 年南辰不知道被胁迫的女人是邵昕然,但是看了一眼披头散髮、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的女人尽是无措,他抿了抿唇,没有打算离开! 「嗟,这个事儿,本少爷管定了!」 年南辰笑着,嘴角的弧度因为想到算计厉祁深能得逞,这会儿依旧张狂的很。 「趁我不想打电话报警,你们两个人识趣离开,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听年南辰张狂的口吻,两个在刀刃上行走的男人哪里会怕了他! 「呵,还真是狂啊,老二,揍他!」 说着,两个男人提着拳头便走上前,逼近年南辰。 出身于豪门家的子弟,没有保镖在身,多多少少都会几个招式。 早年的年南辰就是打架的一把好手,这样对他小时候来说和家常便饭一样的打架,自然不在话下! 随意出击了几个干净利落的勾拳,两个男人就被年南辰打偏了脸。 随着年南辰的一脚落地,被唤作大哥的那个男人,杀猪一般嚎啕大叫一声。 「滚!」 年南辰擦拭了下挨了揍的嘴角,嫌恶的冷斥一声。 被打得龇牙咧嘴的两个男人,自知吃了亏,再这样下去,自然会招惹来警察,就狼狈的起身,悻悻的离开巷子。 没有了两个yin-hui之徒在,年南辰平復下唿吸,迈开步,走到披头散髮的女人那里。 看耸动肩头,倚在墙壁上抱紧自己坐在地上的女人,年南辰皱了下眉,蹲下身—— 「好了,他们两个人已经跑了,你别哭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年南辰说着话,伸出手指就想去拨眼前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女人的头髮儿。 不等他的手指触及到女人粘附在脸上的髮丝,他倏地一把被人给抱住! 邵昕然此刻就像是受了伤的孩子,无助又无措的抱紧年南辰! 险些被侵犯了的她,浑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只是凭藉着感觉,就好像是飘摇的浮萍,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想放开的抓紧,抱住…… 「不要走,我怕,我怕,我真的很怕!」 同样黑暗的夜晚,同样黑暗的事情,邵昕然在八年前已经经歷过了,她不想,不想再经歷一次这样的事情。 那时儿的她,没有任何的肩膀可以让她依靠,但是现在不同,她抓到了一个可以给她足够强大的肩膀,让她依靠。 嘶哑的声音,透着泪腔,年南辰觉得隐约间有些熟悉。 等到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的礼服,是和邵昕然穿的那个一模一样,他皱紧眉,勐地一把把她推开! 「是你?」 他拔高声音,质疑的问到。 邵昕然穿的那件礼服,他亲手撞翻了白兰地的酒杯,把酒水洒到了她的胸口上,他再清楚不过眼前的女人是谁! 没想到,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心情不错,阴差阳错救下来的女人居然是邵昕然! 闻声,邵昕然狼狈的抬起头,将自己满是泪痕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迎上厉祁深对自己的正视。 在看到救下自己的男人居然是年南辰,邵昕然原本的惊慌失措都取而代之不见。 「怎么是你?」 她拔高声音,质疑的问道。 虽然不可否认她还在颤慄刚刚那两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但是此刻她看到年南辰,恨不得自己就像是小刺猬一样,把自己浑身上下的刺都竖起来来针对年南辰。 听到邵昕然发声,大言不惭的质疑自己,年南辰笑,带着气恼,咆哮一声——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是我?我才想说,怎么他妈-的会是你?」 如果年南辰一早知道这个险些被侵犯的女人是邵昕然,打死他,他都不会帮忙救她的,指不定,他还可能冷眼旁观,用手机拍摄下来这样的活-chun-宫! 「我年南辰真是他-妈-的眼瞎,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嫌恶不已的说完话,他一秒钟都不想面对邵昕然的抬脚往巷口那里走! 看年南辰离开,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邵昕然慌了。 那种如同八年前自己置身在地狱里的感觉,又一次侵袭而来,而且随着感官被无限放大,过往的一幕幕,无比惊骇的在她的脑海,记忆倒带的重复播放着! 「啊!」 撕心裂肺的过往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折磨她的理智,让她最后承受不住的嘶吼一声。 邵昕然双手抓着头髮,那些她最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一股脑的侵袭而来,把她折磨的好像浑身上下有千百种虫蚁在撕咬她的每一处肌肤,疼得她难以承受…… 邵昕然彻心彻肺的一声大叫,让毫不留情离开的年南辰,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耳边,从不远处传来的痛苦的女声,还在充溢在自己的耳边,这个时候,年南辰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应该留有情面的留下,应该是心狠绝情的抬脚离开! 要知道,这个女人,在八年前背叛了自己,还被自己亲眼撞到了她和其他的男人乱-搞在一起! 年南辰给自己催眠一样的说着话,可他再怎样不断的给自己灌输要离开的话语,他耳边充溢着邵昕然不绝如缕的嚎啕声,让他的双腿就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无法移开步子。 在邵昕然又一次无法承受曾经那些过往而大叫一声的时候,年南辰再也无法忍受的转过身。 「够了,邵昕然,给我收起来你装可怜的那一套!」 赤红着双眼,年南辰双眼突兀瞪着的看向不远处的邵昕然。 「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根本就应该被那两个liu-mang上,我他-妈-的瞎了眼的救了你,你就别再给我扮可怜,收起来你那令我作呕的一套!」 年南辰气得不轻,他既气邵昕然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事到如今还缠着自己不放,又气自己就是这样的不争气,明明都说好了不管这个女人,可自己的双脚却不听使唤! 「如果你不想走,想让男人gan你,你就他-妈-的继续留下好了,你是生是死,和我年南辰都没有关系!」 年南辰让自己绝情的说完话以后,便不再理会自顾自怜的邵昕然,迈步腿,大步流星的往巷口那里走! 邵昕然本就受了刺激,她这会儿被年南辰的话,双重刺激着,整个人的脑袋,就好像是要炸裂开了一样的难受! 「年南辰,我会这样,你就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我当年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是因为你,我邵昕然是因为你年南辰,才会被人qiang-bao,被人凌侮,让我的人生充满了黑暗和痛苦,你知不知道?」 受不了自己都如此痛苦了,年南辰还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邵昕然不可自控的冲着年南辰嘶喊出声。 一直以来,她都不想去提及当年的事情,不光光那段记忆是不堪忍辱负重的,更是因为,她深知,自己就算是说了,也不见得会得到年南辰的理解。 在他的眼里,她已经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纵然自己再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他都不会听。 -本章完结-
第307章 :你再陪我睡会儿(六千字) 一直以来,邵昕然都不想去提及当年的事情,每次想起,她忍受着的都是身心上最残酷的煎熬。 有谁能想像,二十岁的她,要承受那群流-氓残暴的对待是有多么的痛苦! 泪水簌簌的落下,邵昕然哽咽着声音。 她不想去提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儿,不光光那段记忆是不堪忍辱负重的,更是因为,她深知,自己就算是说了,也不见得会得到年南辰的理解。 在他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纵然自己再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他都不会听,更不会理解。 邵昕然近乎癫狂的口吻,让年南辰拔开的步子,蓦地顿住! 他有些惊讶,双眸不禁瞪大了一圈。 邵昕然因为自己被人qiang-bao? 眉峰下意识的拧住,他回头再去看邵昕然的时候,滔天的怒意,席捲了他的感官世界。 「够了!」 他咆哮一声,跟着伸出手指,眯着眼,恨不得目光如同刀子一样犀利的射向邵昕然。 「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分,是你自己下-jian,和其他男人乱-搞在一起,和我年南辰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邵昕然和其他男人发生xing行为的场面,她明明很享受,明明乐-在-其-中,怎么可能会是不情愿的被qiang-bao,还和自己牵扯出来关系! 「呵……」 听年南辰推卸责任,完全不负责任的话,邵昕然冷笑一声。 「看来我当年选择出国,选择在国外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完全是正确的!」 心灰意冷再度如八年前一样的席捲她的每一处神经。 八年前,她发生那样事情的时候,她知道他有看到自己被人凌侮,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管自己,而是选择了在一旁冷眼看着,而不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中! 有谁知道那一刻万念俱灰的感觉? 所以,她不再想和他继续当年的事情,也不再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依靠,而是选择了离开,离开盐城这个伤心地,去义大利那里安抚自己的伤痕,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年南辰想要继续开口反驳邵昕然说的话,在看到她眼底的决然和痛苦时,他皱紧了眉头儿。 邵昕然踉踉跄跄的从地上起身,顾不上去理自己残破的礼服根本就不能蔽体,她用手,死死的抓紧胸口出的布料,步子虚软无力的往巷口那里走。 没有了高跟鞋穿在脚上,邵昕然艰涩的移动步子,就好像走在刀刃上一样,她每走一步,脚下纤柔的肌肤,就被摩挲一下的疼着。 「把话说明白再走!」 年南辰伸手,在邵昕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把捏住她的小臂。 「说明白?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我邵昕然在你年南辰的眼里,是一个人尽可夫的jian-人,不是吗?」 邵昕然隐忍着手臂被年南辰抓得生疼的感觉,一个用力,扯开了自己被抓出来一圈红痕的手臂。 两个人侧过头相互对视着,一个怒火中烧,一个绝望悽然,似两个极端,在无声的对峙! 足足过去了十几秒,邵昕然不再去看年南辰,收回怨怼的目光,继续一步一隘的往巷口那里走。 「不许走!」 邵昕然要离开,年南辰却不依,又一次掐住了她的小臂。 「邵昕然,要说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年南辰哪里他-妈-的对不起你了?」 年南辰眼中的猩红依旧没有散去,他绕过邵昕然,站在了她的面前,气势凌人的逼问, 「说明白?呵……能说得明白吗?」 邵昕然的双眼泛着潮红,更加怨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年南辰,要我把话说明白是吗?那我今天就说明白给你听好了,我邵昕然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年少无知的时候碰到了你,然后因为你的懦弱,让我一辈子都深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年,年南辰出了名的狂傲,得罪了一众的人,为此,那群不务正业的小流-mang,小混混,盯上了邵昕然,这个年南辰名义上的女朋友! 「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碰到我,我年南辰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才是和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纠缠不清过!」 年南辰气得不轻的反驳道。 要知道,他年南辰一直以来都如鱼得水,从来没有碰到过什么挫折、什么不顺! 只有在他二十四岁那年,在他的生日的前一天,他的人生,发生了惊天的大逆转! 他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在他准备和他求婚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她和其他的男人上-chuang,而且还不止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体上骯脏的蠕动! 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恨,他又有多么想要拿起枪、拿起刀、拿起任何一个有杀伤力的武器去和那几个身上爬满纹身的男人拼命! 只是,当他听到她在男人的身下,放ng形骸的shen-yin,他的心在滴血! 自己喜欢的女人,明明第一次都不是自己的,他都可以接受了,可是……让他亲眼目睹她迎合那些男人,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所以,他离开了,不愿意再去听那样会让自己发疯发狂的声音,离开了! 那一-夜,他没有找任何人,就那样一个人提着啤酒,去江边喝了整整一-夜,然后在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咆哮声中,将手里准备和邵昕然求婚的戒指,丢进了江里! 等到他第二天意识清醒了,本能性反应的要去找邵昕然,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问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一切都是她不情愿的,是被胁迫的,因为喜欢她,他愿意毫无保留的不计前嫌的和她好! 可是,他等到了什么结果! 等到了她的不辞而别,甚至是他追到了机场,都没能听到她说一句解释的话给自己! 「啪!」 年南辰的话,让邵昕然无法忍受的甩手,用尽全身上下微薄的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 「年南辰,你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你就不叫男人!」 邵昕然气得浑身发抖。 她真的不愿意将这样不堪的过往回想起来,但年南辰对她的一再污辱,真的让她承受不起了! 要知道,她比任何人活得都痛苦,却还要穿着虚伪的皮囊,顽强的生活! 「呵……反正八年前,我就已经认清楚了你的本质。能让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强-bao,自己却无动于衷,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邵昕然抬手,点着年南辰的胸口,不断的戳着他的心脏位置! 「当年你得罪了刀疤,他们报復不了你,就找上了我。年南辰,你知不知道,我邵昕然因为你,如同在地狱里一样生活了那么多年!」 说着曾经的一切,邵昕然的泪水,落得更加汹涌起来! 这些年,她一直忍辱负重,不曾去提及这里面的一切,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得痛苦! 可是,她明明才是受害人,却还要承受年南辰对她轻蔑眼光的对待! 一次两次,她可以退让,可以包容,但一再被他用言语刺激着,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更觉得,她没有必要承受这些本不该是她承受的东西! 年南辰被邵昕然的一耳光,打偏了脸。 等到他听完邵昕然的尖锐控诉,原本就紧绷难看面色的脸,变得更加的铁青起来。 刀疤,年南辰记得这个人! 是他上大学那会儿社会上有名的一个流-氓头目,而且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动用过家里的势力,让那个刀疤坐过牢! 「你拿这种眼神儿看我是什么意思?想明白了什么么?」 邵昕然冷冷的抽动嘴角,不管如何,她都不会选择原谅他当初对自己的抛弃,让自己承受被玻璃碎片划破胸口的痛! 被邵昕然这么一说,年南辰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管怎样,他都没有想过邵昕然会因为自己,承受了那样残暴不仁的对待! 嗓子莫名的艰涩起来,年南辰想要开口说话,可话就那样含在嘴巴里,根本就说不出来! 邵昕然不想再去看这个连自己保护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转身,不着一丝念想的往巷口那里走! 心痛了,可能有药修復,但是心碎了,是没有任何药可用修復的! 邵昕然的心,在八年前就已经被年南辰给伤碎了,她今天已经把自己最想控诉的话都说了出去,心里并没有想像中那般释然,相反,她更加的难受,好像那把戳她心窝子的刀子,根本就没有拔出来一样不说,还不断的搅着她的心脏,让本就破碎的心脏,更加的鲜血淋漓! 就在邵昕然走到了巷口那里的时候,整个人被人从后面突然抱住! 她怔忡的绷紧身体站直的时候,年南辰近乎沙哑的嗓音,带着无力,落在了她的耳边—— 「……对不起!」 ———————————————————————————————————————————————————— 乔慕晚送走了藤少延,趿着拖鞋,回了卧室。 被这么一闹,她也没有了什么睡意。 坐在chuang边,乔慕晚低头去看连睡觉都五官深邃的厉祁深,她不禁嘆了一口气。 说到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真的可以说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早就说过你是古代的红颜祸水,你竟然还不愿意相信!」 她轻柔的说着话,然后将盈盈纤凝的玉指落在了厉祁深挺-立的鼻子上。 幸亏今天被藤少延发现的及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不然,乔慕晚真的会殴死的! 「下次就应该把你拴在我身边,省得总会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觊觎你!」 自顾自怜的说着话,乔慕晚柔缓的语气里,带着小女人吃醋的埋怨和撒娇…… 再度定睛看了眼安静睡容的男人,她一时间有些贪恋他深刻的五官、凌厉的线条轮廓和如画的眉眼,下意识的俯下小脑袋,将她的唇瓣,由他的额头落下…… 难得厉祁深睡得这么深,连唿吸都这么的均匀,乔慕晚不由得大胆了起来! 吻,沿着他的额头往下,划过锋朗的眉心,扫过高-ting的鼻樑,最后牢牢的落在了他削薄的唇瓣上。 辗转嘶磨了几下,乔慕晚小孩子一样的从他的唿吸间,汲取属于他清冽、特殊的气息。 好久好久,直到她像是小野猫一样餍足,才重新抬起小脑袋,将自己滑进了羽被里…… ————————————————————————————————————————————————————— 厉祁深再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如昨晚一样如出一辙的不舒服! 抬手揉了揉眉心,舒缓开了眉心间的不适,他侧过俊颜,将湛黑视线的目光落在了身边小女人的脸上。 看在自己身边睡得很是安稳的小女人,他下意识的柔和了目光! 他很庆幸,睡在是身边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乔慕晚一个人。 没想打扰身边的小女人,他收回目光准备下chuang。 不等他掀开羽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倏地伸了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 有两个软软的小手,棉花糖一样软糯无力的抱住自己,厉祁深准备掀开被子的动作一滞。 他回头去看时,看到了一双惺忪的乌眸,正迷离涣散的看着自己。 「醒了?」 他黯哑着磁性声线的声音,大提琴一般低沉的问了一句。 「嗯!」 乔慕晚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儿,然后把自己的小身体,像是无尾熊一样,往厉祁深的鹰躯旁,靠了靠。 「几点了?」 「五点多点!」 「那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到他昨天那么不舒服的回来,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就起来了,乔慕晚不禁有些心疼。 厉祁深看了眼抱住自己不放的小女人,那么的没有安全感,他抬手,将慵柔的指尖,落在了她如缕的髮丝上…… 「你再陪我睡会儿!」 乔慕晚央求到,然后拉着厉祁深倚在chuang边,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他的怀中,更紧凑的贴去。 看乔慕晚像是小孩子一样对自己存有依赖,厉祁深轻笑了下。 「对了,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还不舒服吗?」 乔慕晚刚把小脑袋贴到厉祁深的胸口上,想到他昨天晚上不舒服的事情,抬起头,追问了一句。 「没有事儿了!」 他轻描淡写的回了乔慕晚一句。 这个小女人一向敏-感,尤其是赶在她怀孕的时候,他自然是会拎清利害关系。 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女人的眼底有没有消散的担忧,厉祁深抬手,顺着她的髮丝,抚弄着。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一定是担心坏了! 被干热的掌心,用绵实的力量揉着自己的头髮,乔慕晚原本担忧的心理,被渐渐的抚平开来! 她抬眼再去看眼前这个俊美无寿的男人,不可自控的抬高两个小手,将自己的手臂圈在她的脖颈上,主动吻上了眼前的男人。 昨晚,在他休息的时候,她就有吻过他! 不同于现在这样两个人都清醒的一刻,乔慕晚莫名所以的就想亲吻眼前这个男人。 亲吻的辗转嘶磨间,两个软若无骨的小手,也变得行为不安分起来。 当乔慕晚将小手,划过厉祁深的胸口时,顺着被解开的纽扣,她毫不犹豫,直接探了进去! 唇齿间还在反覆嘶磨的两个人,这会儿连四肢都开始跟着活动起来,厉祁深哪里能忍受的了。 化被动为主动,他撷取乔慕晚的檀香小口,与她相濡以沫的反覆纠缠,shun-xi,甚至,随着他上面的衣物被乔慕晚剥落,他全身最为贲张的某处,就好像是出了牢笼的困兽一般,凛然了起来! 纤柔的下颌倏地被抓住,厉祁深盯着乔慕晚明明是澄澈,却莫名勾人的双眸,声线带着黯哑道—— 「想惹火我,嗯?」 乔慕晚不回答厉祁深的质问,呶着唇,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两个小手,就附上了他…… 想到厉祁深会莫名其妙的被杜欢盯上,她就心里起疙瘩! 说到底,她也懂男人最容易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做出来一些拈花惹草的事情! 倒不是说厉祁深和那些男人一样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是男人都是自尊心的动物。 所以说,杜欢会选在这个时候搞出来事儿,还下药,很显然,她是抓住了自己的劣势,和男性的人性弱点。 厉祁深被乔慕晚握住自己,他的喉结难耐的耸动了一下! 他是男人,生理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而且,他对这个女人向来没有抵抗力,被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撩着,根本就克制不住不断泛滥的意志力。 没有因为感受到厉祁深膨胀的yu-wang而退缩,乔慕晚将自己置于上方,主动掌控一切。 回望眼前男人一双黑得炯烁的眸,乔慕晚俯身,用自己的胸脯去贴合他健而不硕的胸口时,主动把蔷薇色的菱唇,送到了他的薄唇边,与他相濡以沫的chan-绵! 太过狂执的亲吻,让乔慕晚再把小脑袋移送到厉祁深的耳边的时候,气息变得喘了起来…… 「喜欢吗?」 她问着,声线诱-惑而旖旎……还带着挑-逗意味的迤逦、绵长…… 厉祁深不回应乔慕晚,兀自将手圈住她的玲珑,在掌心里爱抚的殷实! 两个人之间都在热切的感受彼此赋予对方的热情! 在两个人一再的理智塌陷下,乔慕晚微微退开些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往下移动了自己到厉祁深的腰部。 她湛清的视线,落在男人的中央部位。 看着凛然的物什,在自己的面前,她喉咙有些发紧。 这个东西,在小的时候,被女孩子认为是最羞耻的东西,就就是这样一个自己认为羞耻的东西,她竟然可以han下去! 抿了抿蔷薇色的小口,她抬起勾人的明眸,看了眼正在一副看好戏的男人,沖他微呶了下红唇。 然后在一双阒黑鹰眸的眸光注视下,缓慢俯身,把自己的檀口,送了上去…… -本章完结-
第308章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张小嘴,越发的不安分了起来?(1万字) 在一双阒黑鹰眸的眸光注视下,乔慕晚缓慢俯身,把自己的檀口,送了上去。 轻盈的吻,缭绕淡淡女儿香,如丝如缕,落了下去。 温润的双唇,带着香软,在顶端处,划开柔柔的涟漪…… 细匀的唿吸溢出,喷洒在厉祁深的肌肤与毛髮上,让他一时间绷紧鹰躯的同时,捏住了自己的掌心! 感觉到自己眼前男人的反应,乔慕晚知道他喜欢的不行,就伸出香滑的she,从嫣红的唇瓣中探出,带着些许水润,晕染开来…… 打着环的绕着一个中心点旋转,以厉祁深为轴,乔慕晚温润的用口腔和香she,刷过他的每一处! 感受逐渐变得ang扬的物什,让自己难以招架,乔慕晚下意识的滑动着喉咙,连带着分泌出的唾液,往肠道里shun-xi了一口。 乔慕晚突然的动作,让厉祁深一个没把持住,蓦地收紧tun部! 该死! 他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在厉祁深倒吸冷气的抓狂感觉中,乔慕晚哽着喉咙,将他勒的更紧,让他ru得更深! 「真是要命!」 厉祁深喉咙耸动的同时,难耐的出声。 他整个人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就好像是一张拉弦的弓箭,随时都会控制不住! 要知道,如果不是碍于这个小女人现在怀孕,就她这样煽风点火,他铁定是要把她狠狠的给办了! 纠缠了好一会儿,乔慕晚有些气不顺,就微微抬起小脑袋,让自己的唿吸,轻盈的溢出菱唇。 没有离厉祁深太远,乔慕晚的一唿一吸间,沁着甜腥的馨香,宛如丝绸一般,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他的肌肤周围! 厉祁深一直都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他看乔慕晚扬着绯红的小脸,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心有余、力能及,却不能办的懊恼! 「我好累!」 乔慕晚眼神儿带着娇嗔的看向厉祁深,绝美的面颊上,完全是让男人失控的勾-人气息。 「我忍的也好累!」 厉祁深抬手,用雅致骨节的长指,掬起乔慕晚的小下巴,捏在两指间,轻柔的把玩! 丝毫不顾及这个小女人的唇瓣刚刚撩过自己,厉祁深探着头,俯身,就吻了上去。 两个人缠-绵悱恻了好一阵,厉祁深再退开时,哑着嗓音,道—— 「小妖精,煽风点火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乖,都这个份儿上了,它需要你!」 他诱骗的说着话,声线,致命的xing-感! 乔慕晚再清楚不过厉祁深是在提醒自己这是在自食恶果。 平復了一下唿吸,乔慕晚向前探了探身子,让自己ting-li的玲珑,在厉祁深的胸口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重新抱住厉祁深的头,她的吻,从他微微有青茬儿冒出的下颌处萦绕开来…… 沿着男人刚毅的下颌处线条蔓延开,乔慕晚细碎而绵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在泛着蜜色的胸膛上面,tian-shi、亲吻了好一阵,她往下…… 当吻重新落回时,厉祁深好不容易稍稍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起来! 两个小手,轻柔的圈住柱身,用拇指摩挲的同时,她结合之前的几次经验,认真的滑动自己的she-苔,配合红唇嫣然的一张一合,把他han的殷实、不着一丝嫌隙…… 结束的时候,乔慕晚瘫软的匍匐到了厉祁深的胸口上! 看着一滩烂泥一样的小女人,厉祁深将手指穿cha-jin她的髮丝间,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她的头皮。 「每次帮你,都这么累!」 乔慕晚没有说谎,气若游丝的从唇瓣间,吐出她最想说的话。 这个男人每次都那么能坚持,自己需要一再卖力好久,才能让他出来! 「你也舒服了,不是么?」 对于乔慕晚的抱怨,厉祁深拿纸巾擦拭她嘴角的同时,轻笑了下。 「我哪有舒服?累死了!」 乔慕晚还在抱怨。 她觉得她的唇瓣和舌苔,现在都su-ma的不行,就好像经过的电流,到现在都没有消弭。 厉祁深见乔慕晚抱怨不休,已经笑纹很浅的笑着。 「反正我舒服了!」 听厉祁深这么说,乔慕晚眼仁带着淡淡埋怨的瞋视了他一眼,完全忘记了,最开始惹祸上身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眼前的男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乔慕晚呜哝一句,从厉祁深的胸口上面下来,将小身体滑进了他身侧的羽被中。 睡裙有些凌乱,她也顾不上去管,拿被子就去遮掩自己潮红的小脸。 厉祁深在一旁看明明是她惹事儿、这会儿却委屈又害羞了的小女人,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还有没有再吐了?」 他抬手,拉开乔慕晚头上的被子,让她的小脑袋探出来。 厉祁深动了几下,乔慕晚有些羞赧的不愿意去面对他,生怕他再拿刚才的事情取笑她。 「一直捂着被子,不会唿吸不畅么?」 他问着,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乔慕晚不听,在被子里,动了几下小身子,然后扯着被子,把自己像是小刺猬一样,抱成一小团! 看这么大的一个人,还像小孩子一样给自己别扭,厉祁深又拉了几下被子。 「就算你捂一会儿没有事儿,那你肚子里的小傢伙能受得了么?」 果然,每次提及到肚子里的小傢伙,乔慕晚就不可能不顾及后果。 没有厉祁深的外在力量牵引,乔慕晚自顾自的就把头上面的羽被给拿开了。 她的小脑袋刚刚探出,厉祁深的俊脸,就蓦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 眼前突然呈现在瞳仁里的俊逸容颜,让乔慕晚心弦一惊,然后微张红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多大的人了,都要做妈了,还脸红?」 被厉祁深问着,乔慕晚呶了呶红唇。 「你要是不取笑我,我哪里会脸红?」 她才不会承认是她自己到现在还害羞,一切都是眼前男人的原因,都是他惹自己,自己才会脸红的。 「强词夺理!」 厉祁深哪里肯背黑锅,用手指点着她鼻头儿的同时,薄唇轻动——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张小嘴,越发的不安分了起来?」 这张小嘴,现在不光光能帮自己,还能说话呛自己,厉祁深真的觉得这个小女人的存在,就是来克自己的。 听得出来厉祁深还在影射她刚刚帮他的事情,不由得又羞了起来! 「诶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都说了不让你说,你怎么还说?」 没有再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小脑,她把自己的头,往厉祁深的怀中,钻了钻。 毛茸茸的小脑袋,撒娇的在自己怀里钻着,厉祁深的心情好得不行! 等到乔慕晚趴在他的怀中不动的时候,厉祁深用手臂,拥着她的肩膀,道—— 「好了,天还早,我抱你再睡会儿!」 ———————————————————————————————————————————————————— 年南辰头昏脑涨的在酒店安抚好邵昕然,去了客厅那里。 今天他的心情,本来因为厉祁深的事情,异常的高兴,可是……突然窜出来的邵昕然的事情,让他原本的喜悦心情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某处,好像有了一个大窟窿一样空缺的难受感! 站在窗边,年南辰将窗子支开了一个缝隙,自顾自的一根接着一根的吸菸。 从三十七层高的楼层往下看,能尽收盐城一大片的夜景,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脑袋里迴荡着的都是邵昕然的话。 又是一根香菸燃烧到了尽头儿,年南辰颤抖着手指,从烟盒又取出来一根香菸点燃。 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吞云吐雾间,他的心绪并没有因为尼古丁的麻痹作用,让自己放松下来。 相反,想到八年前的种种过往,他的心口就好像是塞了一团棉絮一样的难受! 夜色,渐渐的更深了,待年南辰将整整一盒香菸都抽完了,他才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他嗓音变得异常紧绷的说到—— 「帮我查一下八年前的事情!」 ———————————————————————————————————————————————————— 年南辰没有在酒店留宿,交好了套房的开支,在午夜时分,离开了。 酒吧,炫彩的光线,光怪陆离,灯红酒绿间,勾勒出来年南辰一众人的身影。 「什么?你没搞错吧?」 李南听完年南辰的说辞,整个人都呆住了。 邵昕然和年南辰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虽然不太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他很肯定,当年是邵昕然做了对不起年南辰的事情,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他就出了国。 只是没有想到,时过八年,这件事儿再一次被提及的时候,真相竟然会那般的不堪! 「呵……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可是……调查的人告诉我,真相就是如此!」 年南辰苦笑着,然后抡起酒瓶,对着自己,勐地灌下去一口酒。 天知道,一个男人的尊严有多重要吗? 等同于他的命! 这一刻,年南辰真的好恨自己当年竟然亲眼看到邵昕然被人那样施暴虐待,都没有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出来的去救她、保护她。 相反,自己还误认为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脸给自己一个解释! 心里乱得像是一团乱麻,激得年南辰这一刻只想醉生梦死,这样就可以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暂时忘却自己当年的怯弱,忘却自己当年的无能…… 看年南辰勐灌酒给自己,李南也是跟他一样烦的不行。 两个人是打小就在一起玩耍的髮小,这么多年来都一直亲兄弟一样的要好。 年南辰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感同身受着。 看年南辰这样一大口、一大口的给自己灌酒也不是一回事儿,他伸出手,一把想要从他的手里夺出来酒瓶子。 「哥,你这样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酒也不是一回事儿啊,你应该想想要怎么做才是啊!」 「怎么做,我他-妈-的要是知道该怎样做,我还用得着在这里醉生梦死吗?」 年南辰这一刻痛苦极了。 活了整整三十二年,他自认为自己的前半生都是如鱼得水,不曾被什么事情羁绊过。 但是当他自认为自己可以云淡风轻的事情被重新翻开的时候,真相是那样的chi-luo而残忍! 气自己的懦弱,年南辰勐地一把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儿。 心里压抑的难受,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心理作祟,他眼眶都泛红了起来! 「我年南辰都他-妈-的不叫男人!我就是一个废物,是一个懦夫!」 越想,年南辰越气自己的不争气,用手「砰砰砰」的砸着吧檯,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公众场合,就那样颓废不堪的自我摧残! 看年南辰这样没有形象的大闹也不是一回事儿,李南赶忙伸手拦住他。 「好了,哥,我们喝酒,我们来喝酒,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们喝酒,来,喝了酒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李南深知,现在的情况,只有用灌酒的办法给年南辰灌醉他才不会作死,不然就这样下去,他指不定会惹出来什么事儿。 正所谓,「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就这样吧,或许,今天喝得酩酊大醉了以后,他就不再是今天这样颓废的年南辰了! ———————————————————————————————————————————————————— 年南辰离开了酒店以后,一直都是潜眠状态的邵昕然,掀开薄被,起身。 抿了抿唇,有一丝精芒的光,在她的眼底,流溢而出。 拿过手机,她拨下了一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以后,她冷肃了自己的脸,对那边,道—— 「我们事先说好的钱,我明天一早就给你汇过去!」 再挂断电话以后,邵昕然想到家里的母亲,就没打算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就准备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不等她换下酒店准备的睡衣,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年永明。 自己刚刚碰到年南辰,这会儿又接到年永明打来的电话,邵昕然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起疙瘩的不得劲儿。 一再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她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被接通,年永明苍老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那里传来。 「昕然,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 没有,我在看书,还没有睡!」 不知道年永明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是什么事儿,邵昕然微拧着眉,柔声回道。 「还没有睡呢啊?其实叔叔今天打电话给你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你妈妈现在和我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 年永明不确定邵昕然能不能接受邵萍已经得了癌症这件事儿的消息,只得用最保险的方式暂时保密这件事儿。 邵昕然知道自己母亲和年永明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的关系了,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嗯,我知道了,麻烦年叔叔好好的照顾照顾我的母亲!」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你也早点休息!」 「好!」 挂断了电话以后,邵昕然将手机,一下子就扔到了chuang尾,然后整个人虚软无力的倒在chuang上。 自知回家和在这里都是自己一个人,索性,她也就没有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倒头儿,就又睡了过去。 ———————————————————————————————————————————————————— 年南辰再从醉生梦死中醒了过来以后,心绪明显没有了昨晚那样复杂。 早早的去了公司,他在休息室那里洗漱了一番,顶着宿醉的头脑,飘飘忽忽的去办公。 拿出来年氏的支票,年南辰转动了几下签字笔以后,毫不犹豫的在支票上面签下了龙飞凤舞的一串数字。 「叫杜欢进来一趟!」 一整晚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杜欢进来年南辰的办公室的时候,黑眼圈十分严重,连带着脸蛋都憔悴又苍白! 「年总,你找我?」 「嗯!」 年南辰温漠的点了一下头儿,然后将刚刚签下的支票,推上前去。 「把这张支票送到这个地址!」 一整晚的浑浑噩噩过后,年南辰今天醒了以后想了很多,既然自己当年已经和邵昕然之间的关系破裂,也就没有再修復的必要。 至于当年的事情,是他的错,是他的自尊心心理作祟,让他没能勇敢的正视现实。 但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用钱,用经济上的补助来安抚一下邵昕然受了伤的心理。 他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喜欢的人是谁,不是她邵昕然,所以,他给不了她承诺,给不了她婚姻,给不了她一切,能给她的,只有这些钱! 「你把这张支票送到地址上面那个女人的手里,如果她嫌少,你就给她支票,问她想要多少,就让她自己写多少,告诉她,只要我年南辰能拿得起的钱,我都给她!」 年南辰嘱咐完,从桌案上,拿过支票和地址。 在看到地址上面写得人的名字是邵昕然的时候,她怔忡了一下,眼仁底下,波动了一圈不易察觉的波纹。 邵昕然? 年南辰怎么又和她扯到一起去了? 有了上次的事情,杜欢很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她以为两个人只是过客,会像八年前一样再度擦肩,不想,现在还有关系! 不过看年南辰一掷千金的拿支票给邵昕然,应该是想断了两个人之间来往的关系。 没有过多去深-入的想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杜欢拿起手里的支票,就转身。 「等一下!」 杜欢刚转身,年南辰从她身后,又一次叫住了她。 「年总,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你去让你那个好朋友蓝蓝,来我这边一趟!」 年南辰突然提及到了蓝蓝,让杜欢心弦下意识的一紧。 想到蓝蓝,杜欢不由得就想到了昨晚,她被厉祁深不屑对待的场面! 虽然不是很清楚年南辰找蓝蓝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但是不出意外,他应该是询问蓝蓝关于昨晚有没有和厉祁深上chuang的事情。 捏了捏手指,她尽力让自己保持自然,道—— 「好的,年总,我知道了!」 ———————————————————————————————————————————————————— 杜欢出了年南辰的办公室,赶忙打了电话给蓝蓝。 昨晚要去勾-引厉祁深的人是自己的好闺蜜蓝蓝,而不是自己。 自己突然杀了出来,自然是要和蓝蓝串好口供,不至于把自己出现的事情给卖了! 给蓝蓝打了电话,在蓝蓝的一再犹犹豫豫间,杜欢用强势的姿态,胁迫她必须按照自己说得去做。 蓝蓝被杜欢拿她的男朋友逼迫着,没有办法儿,蓝蓝一再权衡,决定按照杜欢说得去办。 杜欢窜好了和蓝蓝的口供,她得意忘形的收回手机,笑了。 想到自己能把事情和自己把关系都撇清,她踩着高跟鞋,回到了工作区! ———————————————————————————————————————————————————— 厉祁深到厉氏的时候,没有先处理昨天没有处理好的业务,而是把陆临川叫来了办公室。 将一份文件夹推上前,厉祁深将双手搭成塔状的枕在座椅的扶手两侧,沉声道—— 「马上组建一支专门从事医疗仪器设备方面的团队,专门针对年氏,所有和年氏有关的合作项目都截过来,截不过来,直接将这样的项目打压!」 听到自家总裁这样雷厉风行的吩咐,陆临川不敢怠慢。 「是,我马上去处理!」 「等下!」 陆临川刚转身,厉祁深叫住了他。 「股票、证劵交易那边,同样照做!顺便,放话出去,敢和年氏有合作项目来往,别指望以后找上厉氏合作!」 「是!」 ———————————————————————————————————————————————————— 年南辰昨晚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头昏脑涨的,吩咐完杜欢去给邵昕然送支票以后,就去休息室那里休息了。 他再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是被年氏的高层给叫出来的。 「年总,不好了,我们年氏手上原本敲定的几个合作项目,对方合作商都撤资了,这几个项目都是大项目,如果项目中途中断的话,年氏将会损失惨重!」 「怎么回事儿?」 年南辰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在加上他此刻头脑涨得厉害,没有什么心情狂执的质问这些高层人员。 「具体原因不知道,不过听外面的风声,好像是厉氏新成立了一个专门从事医疗器械生产的部门,也就是和年总业务上相抗衡的部门,那些撤资的合作商,好像都找上了厉氏合作!」 厉氏! 一听到厉氏,年南辰再怎样想要保持淡定的心理,都无法淡定下来了。 如果说是任何一个企业针对年氏都好,可是偏偏是厉氏,是自己死对头儿的企业。 「那些撤资的合作商,就不怕负法律责任,对合作项目进行赔款吗?」 声音明显不似刚才那么淡然,年南辰眼底渐渐染上了猩红。 年南辰的坏脾气,年氏公司的高层都再清楚不过了。 被他的声音震慑着,几个高层,当即就哆哆嗦嗦了起来。 「……那些合作商仗着有厉氏做后台,已然不顾及赔偿问题了!」 收穫的利益是大,赔偿是小,任何一个企业都懂得趋利避害。 都说无歼不商,每个商人都会想要获得更高的利益效果,其余自然是一概不管! 一听说那些合作商连合同都不放在眼里,年南辰更是气得不行。 很明显,厉祁深这次来势汹汹明显是针对自己的! 该死! 年南辰把手死死的握紧成拳头儿。 是蓝蓝,一定是蓝蓝昨晚的事情激怒了厉祁深,让他今天才回得此迁怒到年氏身上。 年南辰这边还没有消化项目被夺走的事情,又有人急急忙忙的进来。 「年总,不好了,年氏今早股市一开盘,一路走跌,现在已经到了跳空的状态,有大批股民正在低价抛售年氏的股票!年总,你快想想办法吧,如果照这样下去,到晚上收盘的时候,年氏有极大的可能易主啊!」 「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年南辰听到人告诉自己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年氏现在的股价已经低于净股了,股民们抛售的股票,年氏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购买,都被其他企业给大量吸纳购买了!」 被其他企业大量吸纳购买了? 听到这样的话,年南辰赶忙去开电脑。 在看到股票市场现在的情况的时候,整个人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 厉氏,又是厉氏! 厉祁深竟然在购买股民们抛出来的股票! 手指蜷缩着,可年南辰越是用力的握紧,越是哆嗦的厉害。 「年总,你快想想办法儿吧!」 年氏这些公司的高层都是靠拿年氏的工资吃饭,如果年氏有了事情,他们自然都会丢了工作。 「想办法儿?你们觉得对方现在这样来势汹汹,我能想到办法儿吗?」 年南辰也是窝火的不行,明明他都是打着于总的名号,借刀杀人,不想,厉祁深还是把事情迁怒到了自己的身上,甚至,为了让自己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竟然搞出来这样针对年氏的事情。 被年南辰吼着,几个在场的高层都战战兢兢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子! 过了好一阵,直到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到空气都好像凝固住了一样,年南辰才稍稍平復下来怒气,开口道—— 「外面还有什么风吹草动?」 既然厉氏是摆明着要针对自己,年南辰就不信厉祁深会这样偷偷摸摸的来。 如果他针对年氏是这样暗中偷偷摸摸的来,他年南辰也不屑和这样的卑鄙小人斗! 被问及,高层里面有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回答道—— 「厉氏的总裁厉总对外放话,有哪个敢和年氏有合作项目来往,别指望以后找上厉氏合作!很明显,厉氏这次是明面上和我们年氏要对着干!」 「厉祁深放了话?」 年南辰瞪大了眼。 本来,他以为厉祁深会暗中搞出来这些事儿,哪成想,他连他的身份都不藏匿,就这样明面上和自己较量! 可恶! 越想越觉得厉祁深打压起来自己,真的就是丧心病狂,年南辰将手里的笔,都捏到了恨不得折断的地步。 一再抿紧唇瓣成一字型,他打了电话给杜欢。 「马上让你的那个朋友蓝蓝来公司!」 ———————————————————————————————————————————————————— 「厉总,这是现在年氏情况的最新进展!」 陆临川把年氏股价和项目被厉氏暗度陈仓的事情全部报告完,用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神情高深莫测的自家总裁! 说到自家总裁今天突然下令一天之内让年氏倒闭,他真的见识到了自家总裁的厉害! 不光光是合作项目上,就连同股票、证券交易这些,都同样打压无误! 「老二要过生日了是不是?」 厉祁深掸了掸手里香菸的菸灰,漫不经心的问。 「是,二少爷下周三过生日!」 「那就把今天组建的这个医疗设备制造的部门,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好了!」 听自家总裁说这样的话,陆临川能察觉到他对年氏的不屑。 随手就可以把收购的这么大的一个企业送给自己的弟弟做生日礼物,可想而知,自家总裁都没有把年氏当回事儿! 陆临川准备离开去办公的时候,厉祁深突然叫住了他。 「我问你,有哪家卖酸梅比较好的店?」 厉祁深今天听张婶说,乔慕晚现在妊娠反应还是严重,时不时的就会吐到虚脱。 但就是这样,乔慕晚现在还是莫名的喜欢吃酸的东西! 「酸梅啊?对面商场好像就有一家很不错的店!」 陆临川回答了以后,厉祁深温漠的点头儿。 「行,我知道了!」 ———————————————————————————————————————————————————— 蓝蓝一进门,年南辰就怒不可遏的掐住了她的脖颈。 等到他竭力用他仅存的理智把事情都问清楚了以后,一把就把蓝蓝的身子甩到了地上。 该死的,是杜欢,居然是杜欢! 又是这个破坏自己好事儿的jian女人! 年南辰摔门出了办公室,直接找上了杜欢。 打从昨晚被厉祁深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对待着,杜欢整个人就一直处于一种恹恹不欢的状态下。 就像现在,她依旧没有从那种患得患失中收回来飞脱的思绪。 「年总!」 见年南辰破门而入,几个和杜欢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赶忙战战兢兢的唤着他。 对于他手下员工和自己的打招唿,年南辰充耳不闻,直接迈步,走向背对着自己的杜欢。 手臂倏地被拉起,杜欢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整个人的身体就被翻过来,让她的后背抵在办公桌上。 「嗯……」 脖颈上倏然一痛,昨晚厉祁深对她的桎梏,已然让她的脖颈上面,绽放出来了一圈猩红,这会儿,她的脖颈再度被掐住,让她直感觉自己的唿吸都被夺走了! 等到她有意识的抬眼去看,直接撞进了年南辰怒火中烧的眸子。 「该死的,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jian女人!」 「啪!」 一耳光,怒不可遏的从年南辰的掌心飞出,在杜欢的耳边炸响。 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脸腮发麻的同时,耳朵里,充溢着「嗡嗡嗡」的声音。 「唔……」 脸腮的su-ma感还在,脖颈上面的痛,也随之而来。 「该死的,谁准许你去gou-引厉祁深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没脑子的行为,让年氏陷入了要破产的危机中?」 年南辰气得不轻,他明明都已经计划好了用蓝蓝去借刀杀人,可是偏偏,偏偏有了这样一个惯会给他惹麻烦的女人出来给他找事儿! -本章完结-
第309章 :厉祁深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七千字) 年南辰气得不轻,他明明都已经计划好了用蓝蓝去借刀杀人,可是偏偏,偏偏有了这样一个惯会给他惹麻烦的女人出来给他找事儿! 她杜欢是他年南辰的特助,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她去勾-引厉祁深,很显然明里暗里都是挂着他年南辰的人的头衔儿,厉祁深自然会把事情所有的矛头儿都指向他! 该死! 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杜欢的脖颈被死死的禁锢着,微弱的唿吸,薄如蚕丝一般,随着她勐烈的咳嗽溢出唇间。 「唔……疼,咳咳,放开……放开我!」 杜欢两个手按在年南辰的手腕上,竭力去拉开他桎梏自己的力道,生怕他一个用力,自己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年南辰此刻怒红了眼,哪里会管杜欢此刻有多难受、多痛苦! 相反,看到她越是这样难受的样子,他越是感觉畅快,甚至能释然一些年氏被厉祁深打压的郁结! 杜欢被年南辰控制的力道,碾压到喉咙紧涩,她眯着隐隐有泪花在打旋的眸,看见了年南辰一双沖血到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眸,眼底溢裂着猩红的血丝。 从昨晚被厉祁深狠狠的掐住脖子,再到现在被年南辰桎梏着,杜欢直感觉她的脖子都要断了! 「动?你再动,你再动一下,我年南辰掐死你!」 年南辰见杜欢在挣扎,手下用的力道更加的大起来! 想到她背着自己,做出来把计划搞糟的事情,他心里喷张的火焰,根本就难以灭掉! 被年南辰的话,恶狠狠的威胁着,杜欢很快就不再挣扎,生怕年南辰会言出必行,自己的脖子被拧断在他的掌心下。 见杜欢听话的不再挣扎,年南辰眼底焚烧的怒火,稍稍平復了些。 「敢搞砸我年南辰的事情,杜欢,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来来的胆子,竟然敢娶勾-引厉祁深。 本来他是让蓝蓝借着于总的名义去勾-引厉祁深,要知道,这样一来,就算是厉祁深发了火,找出气的人也是于总,而不是他年南辰。 但是杜欢不同,她是自己的人,她去挑衅厉祁深,厉祁深自然会把矛头指向他年南辰,而不是自己找的那个替罪羊于总! 恼怒的火光,由眼底肆虐开来,年南辰再放开杜欢的时候,声音依旧狷狂—— 「年氏要是因为你而破产,杜欢,我年南辰绝对掐死你!」 一把甩开杜欢虚软无力的身体,年南辰再收回手站起来身体,脸上平復下了冷硬的面容。 「今天下班之前,你不处理好你惹出来的事儿,我要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你根本就承受不起!」 语调冷冷的丢下威胁的话,年南辰不再逗留,抬脚,出了门! ———————————————————————————————————————————————————— 「邵小姐,有您的一封信!」 刚刚杜欢有来酒店这边送支票,不过酒店的工作人员说邵昕然还没有睡醒。 杜欢急于回去处理关于蓝蓝的事情,就把年南辰的支票,以及年南辰吩咐自己说的话写在了一张纸上面,一起放在了信封里,然后等邵昕然退房的时候,交给她。 不清楚是谁留了一封信给自己,邵昕然微笑的对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谢谢!」以后,拿着信,出了酒店。 邵昕然一出酒店,就打开了信件。 在看到里面的一张支票和一张给自己留言的纸条,她当即眯紧了双眼! 支票! 年南辰居然用支票来打发她! 该死! 邵昕然在心里恼火的暗咒一句,跟着用手,把支票连着纸条,在掌心里捏成一团。 再摊开掌心的时候,支票顺着她的掌心落下,掉在了路边上。 拦了辆计程车,邵昕然上车,抿紧着红唇,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 「去年氏!」 ———————————————————————————————————————————————————— 暂时安抚好了邵萍,年永明用尽心思的让她配合院方的治疗。 虽然他知道隐瞒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尽可能的走一步是一步吧! 一整夜都没有回到年家的年永明,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接到了赵雅兰打来的电话。 「年永明,都知道夜不归宿了是不是?」 赵雅兰刻薄而尖锐的声音,从电话听筒的另一端传来,让年永明听了,当即皱紧了眉。 不想打扰到还在休息的邵萍,年永明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他再去和赵雅兰对话的时候,没了好脾气—— 「大清早的喊什么?」 他这一整夜都怎么好好休息,这会儿被赵雅兰的声音叨扰着,他自然是烦的不行。 「我喊什么?年永明,你还有脸问我喊什么?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我沖你喊有错吗?」 一个男人会在外面过-夜,是个女人都知道,这个男人见鬼的干了什么事儿! 「怎么,是不是我这会儿打扰你,耽误你和其他女人乱-搞了?」 赵雅兰近乎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昨晚她等年永明回来吃饭,没有等到,扭着性子,她没有打电话给他。 本以为到了晚上,他能回来,不想,到了晚上十二点,都没有见自家的丈夫回来! 这个家里,自己的儿子本就不喜欢回来,尤其是和乔慕晚结了婚以后。 现在连自己的丈夫也不回来,赵雅兰在忿忿不平的睡了两个小时以后,再也无法安眠的起来了。 想到年永明现在可能拥着另一个女人入睡,她将身体倚在chuang边,双臂抱怀,别别扭扭的想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假设。 足足自己憋气憋了两个小时,过了凌晨四点钟,赵雅兰就再也按捺不住要打电话给年永明的冲动,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能不能说话不这么难听?什么叫我和其他的女人乱-搞在一起?赵雅兰,你就这么希望你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纠缠不清吗?」 「是我希望如此,还是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你年永明心知肚明!」 赵雅兰声音刻薄而尖锐,一想到自己的丈夫乱-搞,她真想拿刀剁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年永明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应付自己的妻子,他自知,自己说些什么,对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来说,都是无药可救的。 相反,还浪费他的唇舌! 「我懒得和你说话!」 年永明不想再和自己这个泼妇一样的妻子说话,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年永明!」 在年永明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赵雅兰犀利的吼了一声。 「年永明,我看在南辰的面子上,我给足你面子了,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不要脸,你别怪我和你没完!」 听不进去赵雅兰这样对自己威胁的话,年永明心烦的应付一声。 「随便你怎么高兴怎样好了,如果你不想再过了,我可以马上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说完话,年永明不给赵雅兰任何一点儿可以和自己回嘴的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 邵昕然找到年氏的时候,年氏正陷入到一种混沌的状态。 厉氏方面放出声的事情,很快就在员工之间传开了。 虽然大傢伙都不知道一向只搞房地产开发和园林艺术的厉氏,怎么会突然涉足医疗器械方面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员工无一不钦佩厉氏总裁凌厉的手段和厉氏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 邵昕然在前台那里见到工作人员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她说「年总现在很忙,可能没有时间见您!」 其实邵昕然从进年氏就感觉到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但她不是学习商业这些专业性知识出身,没有发现这是公司面对重大财政金融问题才会有的现象。 邵昕然本来想说自己可以等,但转了念一想,言笑晏晏的对工作人员开口,道—— 「那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杜欢杜特助!」 ———————————————————————————————————————————————————— 邵昕然见到杜欢的时候,杜欢整个人呈现一种就好像是承受了暴风雨摧残一样的花朵,无精打采不说,还残败不堪! 「那张支票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有了刚才和前台工作人员说话时的温婉大方,邵昕然冷着脸,声音不悦的质问杜欢。 因为刚才被年南辰掐着脖子的事情影响,杜欢的眼圈红红的,嗓音也变得沙哑、哽咽起来。 「年总给你的,说,如果你嫌上前的钱数少,就给你一张支票,在他能力能承受的范围内,你随便填!」 「我随便填?呵……」 闻言,邵昕然冷笑着。 其实说到昨晚的事情,她不过也是一时间转了脑筋。 现在的情况是年南辰对乔慕晚不死心,自己对厉祁深不死心。 既然是这样,她认为他们两个之前的这对恋人,自然是应该化干戈为玉帛! 不想,年南辰这个没脑子的男人,竟然拿钱给自己! 嘴角冷漠的抽-dong着,邵昕然脸上再恢復平静的时候,语调冰冷的质问道—— 「你告诉我,年南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拿钱补偿自己?不过她邵昕然不稀罕!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杜欢整个人恹恹不欢的状态,强忍住心头儿至今都难受的感觉,声音微弱的回答邵昕然。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杜欢是年南辰的特助,你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邵昕然徒然拔高了声音,语气变得越来越恶劣起来。 一个男人会拿这么多钱给一个女人,无外乎,他年南辰就是把她邵昕然看成是了一个高级ji-nv,用钱来打发n-huo!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杜欢又不是他年南辰肚子里的蛔虫,你想要知道原因,你自己去问他啊,跑过来问我,你抽哪门子疯啊?」 她杜欢也是软柿子,随便可以任由人搓瘪揉圆,要不是她今天因为厉祁深的事情影响心情不好,邵昕然对她这样说话,她铁定是要还击的! 「你……」 邵昕然被杜欢反驳的话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伸出手指,愤恨不已的指着她。 但就是这样,她处在气头儿上,却还找不到任何一句话为自己开脱,冷漠的回击杜欢一句。 「你都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你们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说着话,杜欢蓦地一下子将手抱在了头上,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压抑了这么久,她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压制下去了。 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感情,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两个男人掐住脖子,然后还要被邵昕然质问着自己,她心里真的好难受,就好像是在心口处塞了棉絮一样,让她无法喘息。 杜欢的咆哮声,混着她的泪腔,声泪俱下,让闻声的邵昕然,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儿。 听了杜欢如丝如缕的哭泣声好一会儿,她伸手,把手指搭在杜欢的肩膀上。 「怎么了?」 听杜欢这样难受的哭泣,邵昕然才意识到杜欢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能怎么?还能怎么,年南辰把厉祁深针对年氏的事情,全部都怪到了我的头上,我是人,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做他们两个人争斗中的牺牲品?」 杜欢心里实在是痛苦的不行,她就是喜欢厉祁深英气逼人的外表、喜欢他的一切,以至于到了一种想要和他上chuang的心理渴望! 可这样有什么错,年南辰凭什么要把厉祁深打压年氏的事情怪到她的头上? 心里苦涩的就好像吃了苦胆,杜欢难以控制的想要把这些苦水,尽数的倾吐出来! 如果说邵昕然对什么事情都能表现出来漠然的态度,但是对厉祁深这三个字,从来都没有免疫力。 所以当杜欢说到了「厉祁深」这三个字的时候,邵昕然先是错愕的瞪大了眸,随即又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儿?他为什么要因为……厉祁深的事情迁怒于你?」 ———————————————————————————————————————————————————— 年永明再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年氏的高层打给他的。 「萍萍,你先吃饭我,我去接个电话!」 「嗯!」 邵萍点了点头儿,继续用筷子拨动碗里的米粒。 年永明看了眼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邵萍,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接到年氏高层的电话,把年氏现在的情况告诉自己,年永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顾不上再去伺候住院的邵萍,年永明对看护简单吩咐了几句以后,急忙赶去公司那边。 等年永明到公司,把股票的走势看了一遍以后,无力的将身子,靠进到了座椅里。 这是他接手年氏以来,年氏股价下跌最严重的一次,每股利润值,低于净利润,年氏面对的,是股市马上瘫痪的局面啊! 等到他再听说原本和年氏合作的几个重大合作项目也丢失了,一向在商场上纵横多年的年永明,彻底的懵了。 厉氏的手段,一向凌厉而快,这次的强势攻击,让年氏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永明竭力去克制自己的声音,在现在这个出乱子的节骨眼儿上,他真的不能自乱阵脚,他必须要保持冷静。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和年总有关!」 年氏的高层人员告诉年永明说和年南辰有关以后,年永明绷紧的身体,瞬间就像是塌陷了的皮球,ruan了下来! 和自己的儿子有关,那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儿子出招,让他在乔慕晚怀孕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搞出来一些名堂的事情有关联! 竭力去控制自己不被这样的烦心事叨扰,年永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乔慕晚接到年永明打来的电话时,她正坐在榻榻米上,在暖暖阳光的午后,恬淡的看着育婴手册。 电话被接通,乔慕晚听到年永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下意识的皱紧了黛眉。 —————————————————— 年永明和乔慕晚说,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一面。 虽然他感觉出来了乔慕晚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年氏不毁于一旦,他也顾不上什么叫脸了,只想通过乔慕晚这边,让厉祁深放年氏一条退路。 年永明下了楼,刚准备离开年氏去见乔慕晚,迎面碰上了邵昕然。 没有想到邵昕然会来年氏这边,他沉了沉目光。 「年叔叔?」 邵昕然也没想到自己能见到年永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凭着直觉性的反应,轻动唇瓣,唤了他一声。 「昕然你怎么在这边?」 年永明见距离和乔慕晚见面的时间还有些时间,就站住了步子,和邵昕然说起来了话。 「……我来这边有点事儿,找我的朋友!」 当年邵昕然和年南辰在一起的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和年南辰的那群发小之外,两家的家长都不知情,所以,邵昕然随口扯谎说她来找她的朋友,年永明丝毫没有往多去想。 「年叔叔,您这是要去哪儿吗?」 她看年永明行色匆匆的样子,看得出他是有咬紧的事情要去处理。 「嗯!临时有点儿要我去处理!」 年氏还没有到日薄西山、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自然是不会对外人说年氏的情况有多糟糕! 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和邵昕然谈话,年永明看了眼腕錶,道—— 「昕然,叔叔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聊,等我这边处理好事情以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邵萍患了乳腺癌这件事儿,年永明必须选择继续瞒下去,所以邵昕然这边,他要她配合他,这样,才能让邵萍的治疗得以进行。 「好!」 ———————————————————————————————————————————————————— 年永明见到乔慕晚的时候,就好像是恍若隔世未见一般的红了眼眶。 虽然昨天在医院已经看到了,但是他对她,始终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慕晚,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要求你帮忙!」 乔慕晚:「……」 「慕晚,我不想和你绕弯子,我这把老骨头儿,今天就放下身段,想求你,求你去和厉祁深说一声,让他别再继续针对年氏了!」 年永明苍老的声音,嘆息无力的传来,让她下意识的凝眉。 「年老先生,我……不太懂您说这话的意思?」 厉祁深针对年氏?乔慕晚想不到会是什么原因,让厉祁深针对年氏! 「慕晚,你不需要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想让你去和厉祁深说一声,南辰都已经和你离婚了,现在年家已经够乱的了,请他……就不要再继续针对年氏了!」 听得出年永明的话的意思是厉祁深无病而呻,吃饱了撑的去挑衅年氏! 想到年永明说这样的话,就是在贬低厉祁深,乔慕晚不悦的拧着黛眉。 「年老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什么,祁深是我的未婚夫,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有私-情的话,他不可能针对年氏!」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虽然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他向来做事有分寸,不会因为什么私事儿,做出来让人不耻的事情。 「慕晚,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说,我想你应该知道南辰对你不死心,还喜欢你的事情吧?」 年永明何等精明,自然是不会把他给年南辰支招,让他把她再重新追到手的事情告诉乔慕晚。 听到年永明这样说,乔慕晚不由得觉得好笑。 年南辰喜欢自己,这样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真的觉得讽刺极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年南辰对她的态度有多么的不屑,她再清楚不过了。 曾经和他徒有一纸婚姻的虚名,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荒唐又可笑的梦,现在梦醒了,她也不再傻了,不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乔慕晚。 -本章完结-
第310章 :办不了你,我一直都不舒服(六千字) 曾经和他徒有一纸婚姻的虚名,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荒唐又可笑的梦,现在梦醒了,她也不再傻了,不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乔慕晚。 「年老先生,现在与我无关痛痒的人,对我来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乔慕晚的回答,让年永明怔了怔神情。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这个姜还是老的辣的老精明,再清楚不过了。 「慕晚,喜欢不喜欢南辰,这是你的个人意愿没有错,但是南辰还喜欢你,他喜欢你,就会想过要和你重归于好,他想要和你重归于好,就会惹厉祁深不高兴,男人也是善妒的物种,你现在是厉祁深的未婚妻,是个男人都不会让旁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妻,厉祁深因为你,现在……正在做针对年氏的事情!」 乔慕晚:「……」 「厉氏已经接连劫走了年氏的六个大项目的开发案,而且,年氏的股票,也被厉氏大量吸纳,现在的厉氏,已然占有了年氏的股份权。慕晚,我都把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应该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 听年永明这样说话,乔慕晚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微微瞪大清眸。 但仅仅是一小会儿,她清秀素净的面颊上,就恢復了以往的平淡。 「年老先生,您也在商场上面打拼多年,应该也知道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现象!我虽然不懂商业上面的尔虞我诈、权术玩-弄,但是这是私事儿还是公事儿,我这个不是内行的人,都看得清楚,我想,您应该不会看不出来,这是在明显不过商业竞争!」 年永明都找上了乔慕晚,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厉氏的正常商业竞争,很明显,大批股民抛售年氏股票的时候,厉氏较其他企业的高额收购,就是冲着年氏来的,完全是恶意的商业攻击。 动了动嘴,年永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乔慕晚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到—— 「年老先生可能不知道,祁深的弟弟厉祎铭是一名医生的同时,也有他自己的个人公司从事医疗器械的制造和输出。作为厉氏旗下的一个专属部门,厉氏为自己争取商业合同这有什么不对吗?」 年永明:「……」 「再者,关于股票上面的事情,更是股民愿意卖,厉氏愿意买,两者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实在是想不到年氏突然面临的情况,和这些私人事情,有什么关系?」 乔慕晚面面俱到的反驳年永明,在严词上,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一丝嫌隙! 说到底,从年永明说厉祁深是刻意针对年氏的时候,乔慕晚恍惚间,就想到了一些事。 厉祁深能如此大动作,而且动作迅速的针对年氏,无外乎是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不出意外,她猜测,应该做昨天晚上杜欢下药给他的事情有关。 杜欢只是一个助理,怎么可能在一个商业酒会上,找准时机给厉祁深下药? 很明显,在杜欢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幕后操纵者,而不出意外,这个更大的母后操纵者就是年南辰! 想到厉祁深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会如此雷厉风行的做出让年氏措手不及的事情,很符合他一向为人的个性! 年永明听得出来乔慕晚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厉祁深针对年氏的事情和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私人事情无关! 「慕晚,就算是和你们几个人之间的私人事情无关,但是我现在只想年氏的情况不能毁于一旦,所以……」 后面的话,年永明没有再说,毕竟他认为依照乔慕晚的冰雪聪明,能懂得自己的话的意思,再者,他一个长辈,再继续说下去,就会挑明了他一个长辈要降下身段的去求一个晚辈。 乔慕晚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伶俐,但年永明传达给自己的话的意思是什么,她还是很清楚的! 「年老先生,您应该很清楚,厉氏的事情,我参与不了,没有左右厉氏高层裁决权的权利,对于这件事儿,我真的爱莫能助,商场如战场,如果挽救不了,就顺其自然吧!」 见自己好说歹说,乔慕晚就是不愿意帮助自己,年永明暗自捏住了自己的手指。 沉默了一会儿,年永明蠕动唇,道—— 「慕晚,年氏不能倒闭,无论如何,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他没有拔高声音,说出口的声音,较刚才更为低缓,甚至隐约间,充满了浓重的沧桑感。 明显感受到了年永明和刚刚与自己说话时的语气、语调都有所不同,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下黛眉。 「年老先生,我……」 「先别急着拒绝我,我让你这么做,不光光是为了南辰,为了年氏,更是为了你!」 年永明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他没有抬眼去看乔慕晚,就那样低着头、抿着唇,心事重重样子的说着话。 乔慕晚越发不懂年永明的话是什么意思,尤其是他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让她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可知晓的事情存在。 「话,我今天就说这么多,慕晚,不管如何,你可以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帮年氏度过这次的危机,但是,权当为了你自己,这次的事情,你必须全力以赴!」 说完话,年永明便站起来了身。 稍稍敛住刚刚凝重的情绪,他抬眼,用矍铄的目光去看眼前这个眼仁里尽是疑惑的乔慕晚。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你早晚会知道的!我不想你将来会因为今天没有帮助年氏而后悔,所以,慕晚,该怎样做,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年永明的话,让乔慕晚越发的觉得模稜两可,她不是那种十足聪明的女子,事情只参透不说透,她根本就搞不懂其中的核心含义。 再者,她自认为自己对这位长辈的了解实在是不清楚,不像是和厉祁深那样交往久了,能够蕙质兰心的知道他想写什么! 「我还要赶着回去尽可能补救年氏的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话,年永明没有给乔慕晚关于刚刚的话任何一个解释,就那样迈开步子,离开! ———————————————————————————————————————————————————— 邵昕然知道年氏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没有再打算继续在年氏待下去,等年南辰有时间见自己。 只不过,对于这个她一向自认为还有些脑子的杜欢,当真是失望极了。 不管怎样,她也料想不到杜欢竟然背着自己去gou-yin厉祁深。 她是那样的喜欢厉祁深,近乎到一种癫狂的状态,怎么可能允许杜欢暗中独自去接触厉祁深。 出了年氏,邵昕然接到了厉潇扬打来的电话。 看到上面显示厉潇扬的电话号码,邵昕然下意识的眯紧了漂亮的桃花眼。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不禁怨起来厉潇扬。 虽然说留下来能有机会见到厉祁深,是她自己的意愿,但是自己就那样被自己这个好友丢在会场,承受大家的异样眼光对待,还是让她挂不住面子。 再者,后来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不可抹灭的。 如果厉潇扬在场,她怎么可能被那两个liu-mang那样对待,又怎么可能险些出了事儿。 竭力隐忍心里的不快,她按下接通键。 「喂,昕然,你在哪里呢?」 邵昕然刚按下接通键,手机听筒里,传来厉潇扬的声音。 「我在外面呢,怎么了,有事儿吗?」 「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我昨晚后来去会场找你没有找到你,然后给你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有些担心你,就打电话给你了!」 听厉潇扬的话,邵昕然不禁想笑。 照厉潇扬的话来说,倒是她邵昕然不近人情了! 又与厉潇扬随意说了几句话,当邵昕然看到不远处路过的康靖辉,直觉性反应的要挂断电话。 「潇扬,我这边有点事儿,就先不和你说了!」 急急忙忙的打了一声招唿以后,邵昕然挂断电话。 ———————————————————————————————————————————————————— 杜欢打电话给乔慕晚的时候,乔慕晚正坐车准备回到水榭。 乔慕晚没有存杜欢的手机号,当杜欢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来,她怔忡了一下。 「表姐!」 杜欢掺着泪腔的声音,嗓音沙哑的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很明显,她刚哭完。 「你打错电话了吧?」 对于这样一个觊觎自己男人的妹妹,乔慕晚真的对她表现不出来任何的好感。 「没有,我没有打错电话,表姐,我是杜欢!」 能感受到乔慕晚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凉凉态度,但是杜欢顾不上乔慕晚会怎样看自己,毕竟,是自己有求于她。 要知道,如果年氏的情况得不到任何的好转,年南辰真的会动手掐死她的。 刚刚她给蓝蓝打电话,把事情的情况都大致了解了一番。 原来,蓝蓝虽然名义上是年南辰带去酒会的挂名女伴,但是年南辰的打算是让蓝蓝做于总的女人。 所以赶巧在于总要失去和厉祁深合作的一份合同的时候,就让蓝蓝去勾-引厉祁深,不为别的,只为就算是出了事儿,年南辰也可以功成身退,把事情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到于总的身上。 这样一来,他就能引起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矛盾,自己还不会受到牵连,从而达到一石二鸟的计策。 把这里事情的全部情况都搞清楚了以后,杜欢才蓦地发觉自己做了一个不值钱的替罪羔羊。 「表姐,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动了歪心思,对姐夫有了好感,更不该和你抢姐夫!」 杜欢说着话,不消一会儿,就声泪俱下了起来。 「表姐,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对姐夫有好感的事情,竟然惹得姐夫去针对年氏!」 「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杜欢,你确定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想到自己在和年南辰的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乔慕晚质问着。 自己新婚那天,是她告诉自己说,说舒蔓出了车祸,然后她见自己紧张,给了自己一杯水喝。 再后来,就发生了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过,现在再回想起来之前的那件事儿,她对杜欢也说不上有什么埋怨,毕竟因为这件事儿,让她有幸遇到厉祁深,和厉祁深阴差阳错的走到一起。 归根结底,如果她够大度的话,还应该感谢杜欢! 被乔慕晚质问着,杜欢知道乔慕晚在指什么事儿! 说到她在乔慕晚大婚设计乔慕晚的事情,她只恨自己手里没有抓住乔慕晚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乱-搞的证据,不然,她铁定是要把这件事儿爆出来,哪里会让她如此猖狂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表姐,我那会儿不懂事儿,你大人有大量,你就不要再和我计较了!我今天找你,真的是很诚心的和你道歉,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表姐,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 杜欢有些语无伦次,前一句话还在强调她没有做对不起乔慕晚的事情,这会儿有说她做了对不起乔慕晚的事情,让把她的话都听在耳朵里的乔慕晚,觉得可笑又可悲。 「表姐,实不相瞒,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事儿要求你帮忙!我之前,你因为我之前做出来的种种事情可能不会帮我,但是表姐,我请你看在我们表姐妹的情谊的份上,看着我母亲的面子上,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杜欢这会儿真的顾不上什么叫尊严,什么叫面子了,就那样降下身段的恳求乔慕晚。 说到她昨天有意接近厉祁深,被厉祁深那样不放在心上的对待,就足够让她心里不舒服的了。 而年南辰现在因为年氏面临重大财政危机的事情,让自己背黑锅,更是让她心里就好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的难受。 听杜欢打起来亲情牌的话,乔慕晚抿了抿好看唇形的唇瓣。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妹,会如此看重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表姐妹情谊? 「表姐,你别不说话,我真的错了,这次,你要帮我,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年总说他要掐死我!」 杜欢生怕乔慕晚会不帮她,不由得哭得更凶了起来。 听杜欢的哭声从电话那端传来,乔慕晚心烦的不行。 抬起葱段般纤柔的玉指抵在额心处揉了揉,她开口,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乔慕晚听了杜欢的话才知道厉祁深昨晚被下药的事情并不是杜欢做的。 虽然谈不上对杜欢背了黑锅这件事儿,有多么心疼她,相反,她还会觉得这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乔慕晚对杜欢说了句「这件事儿,我会帮你,但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我生活的圈子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 乔慕晚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厉氏。 她不是一个喜欢插手公司业务上面事情的人,她想做的就是做一个陪伴厉祁深、能照顾他周全的小女人。 但是她今天会来这边,不光光是因为和杜欢有了约定一事儿,更是年永明模稜两可的话,让她摸不清是怎样一个情况! 从她当初嫁到年家开始,她就觉得年永明对自己的态度,总是一种慈爱,却还让自己找不到原因的一种感觉。 年永明对她的态度,太过微妙了,微妙到让她想要探寻真相,却始终抓不到问题的的重点之处在哪里! 乔慕晚推开厉祁深办公室门的时候,厉祁深刚和一个合作商通完电话。 「怎么过来了?」 看乔慕晚出现在门口,厉祁深下意识的挑了下剑眉,问道。 「我今天出门有点事儿,顺道就过来看看你!」 说着话,乔慕晚走上前,看厉祁深在对自己努着剑眉,她抬手,将纤柔的玉指,抵在他的眉心处,轻柔着。 「你吃饭了么?」 「等着吃你!」 柔柔的小手,在自己的额心处,蠕动着,厉祁深一边感受她对自己眉心处神经的舒缓,一边声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意味的问着。 「没个正型!」 乔慕晚瞋视厉祁深一眼,用粉拳,力道棉花一样没有力气的打了她一拳。 两个人今天早上还缠-绵了那么久,想想,她就觉得脸红。 厉祁深湛黑的鹰眸,凝看乔慕晚隐约绯红的面颊,轻笑了下。 拉着乔慕晚的小手到休息区那里坐下。 厉祁深刚伸手准备给她拿水果,乔慕晚忽的将两个柔-ruan的藕臂伸出,圈住了他的脖颈。 然后倾身向眼前的男人倒去,她的红唇,准确无误的找到男人的唇,吻住。 自己的唿吸被封住,厉祁深见眼前的小女人对自己如此热情如火,他长臂一伸,扣住她的柳腰,抱着她,激烈的回吻她。 两个人的唿吸交融在一起,在静谧的空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唿吸,还有滋滋的水渍声,激盪在两个人唇瓣的衔接处…… 纠缠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微微退开一些身体,细匀的唿吸着。 「你还有没有不舒服?」 早上她就有问他,只不过两个人那会儿都热情如火,厉祁深没等回答她,两个人就chan-绵的在一起了。 「办不了你,我一直都不舒服!」 厉祁深曲解乔慕晚对他的关心,漫不经心的说着qing-se的话,回她。 「你怎么这么没正型啊?」 他是办不了她,但是她那么卖力气的帮他,他哪里还会不舒服啊? 「就对你没正型!」 厉祁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边说着,他俯身,又要去亲吻乔慕晚。 「嗯……别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乔慕晚庆幸她现在怀着宝宝,不然,依照这个男人之前不让你上气不接下气的性格,他是一刻都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用两个小手微微推开眼前的男人,乔慕晚呶着唇,眉目间,带着娇-媚-柔-软的撒娇。 -本章完结-
第311章 :我大不大,你不清楚?(六千字) 乔慕晚庆幸她现在怀着宝宝,不然,依照这个男人之前接吻时,不达到让你上气不接下气的目的,他是一刻都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用两个小手,气息依旧微喘的推开推开眼前的男人,乔慕晚呶着唇,眉目间,带着娇-媚-柔-软的撒娇去看眼前这个五官料峭似山峰般的男人。 看这样对自己面目含chun,自己却拿她没辙的小女人,厉祁深忍不住从齿缝间,挤出字。 「真是要命!」 他对这个小女人一向没有抵抗力,再加上她这样不怕死的眼神儿勾-引,简直要了他的命一样。 乔慕晚看厉祁深隐忍着,样子气急败坏,她不禁偷笑。 两个甜蜜了好一会儿,乔慕晚坐起身,敛住眉目间兴风作浪的讪意,道——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听说,你被年南辰下了药,差点儿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乔慕晚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说到底,她庆幸年南辰那个没脑子的男人下的药不是媚-药,而是迷-药,不然,发生了什么让她懊恼的事情,她真的会追悔莫及。 被乔慕晚质问着,厉祁深幽黑的剑眉,上挑着。 「我能做出来对不起你的事情?」 除了对这个女人之外,厉祁深自认为,没有什么外界的诱-惑,可以击到他的克制力。 厉祁深反问一句,让乔慕晚不自知的红了脸颊。 从藤少延和杜欢的话里,她大致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情况是怎样的! 不过相比较于从他人的嘴巴里得到真实情况,她更想听这个男人告诉自己事情的前因后果是怎样的。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乔慕晚抬着清眸,用一本正经的目光去看眼前的男人。 厉祁深回望着乔慕晚,眼底流动出微不可见的精芒。 「是谁和你说和年南辰有关系?」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提及到年南辰,再加上藤少延昨晚也不知道年南辰这号人物的存在,只认为一切都是杜欢搞出来的鬼把戏! 他自然不会认为这些是乔慕晚的猜测,指定是在藤少延之外,有人告诉了她什么! 「年南辰找你了?」 厉祁深挑眉,眼底更幽深了一些的质问着。 被厉祁深过分湛黑的目光,冷凝的落在自己的脸上,乔慕晚舔了舔唇瓣,道—— 「不是年南辰,是年老先生,还有杜欢!」 她今天来这边,就没打算隐瞒厉祁深什么,年永明来找自己,杜欢也来找自己,这些都是事实,她对他向来没有隐瞒,这些事情,也是如此! 「年老先生过来找我,和我说你针对厉氏!在杜欢没有找上我之前,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所以我觉得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年老先生有些草木皆兵了。」 「……」 「后来,就在我回水榭的路上,杜欢打了电话给我,说昨晚年南辰下了药给你,说是要让另一个女人去勾-引你,不过阴差阳错,就成了她,也就因此,这件事儿成了你针对年氏的导火索,后来年南辰把今天年氏合作项目被撬走和股价狂跌的事情,归咎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把这件事儿处理好!」 听乔慕晚把事情给自己陈述一遍,厉祁深锋朗的眉梢,上扬着。 「所以你今天来,是做说客?」 「不是!」 乔慕晚摇头否定。 「我很清楚你的为人,你做任何事儿都有你的原则,不管你是有意针对年氏也好,还是无意针对也罢,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做出来什么不讲道理事情!我……只是担心你!」 乔慕晚的话说完,厉祁深星眸间,不自觉的泛出一抹温柔。 本来,厉祁深并不想就昨晚的事情和乔慕晚说些什么,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不让她胡思乱想,不想,这个小女人倒是担心起来了自己。 「年永明没有冤枉我,我确实有意针对年氏!」 他厉祁深为人向来坦坦荡荡,针对年氏就是针对年氏,他都已经放出话说,和年氏合作的企业永远都别想和厉氏合作,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没有必要隐瞒些什么! 对于厉祁深的回应,乔慕晚淡雅的小脸上,不着一丝波澜。 不管厉祁深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她来说,都是客观发生的事情! 「昨晚年南辰让他女伴拿给你的酒是下了药的,你知道的,对吗?」 厉祁深何等精明,他能没有任何考量的就喝下那杯年南辰用苦肉计换来的酒,自然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厉祁深没有回答乔慕晚的猜测是对还是不对,只是薄唇微动,眉眼间,云淡风轻—— 「如果没有下药,我和他相安无事,如果下了药,后果,就是今天年氏的情况!」 厉祁深的回答应了乔慕晚的猜测,果然,这个男人一早就算好了,年南辰要是敢使诈,他就让整个年氏为他幼稚无知的行为负责! 「你太冒险了!」 想到年南辰暗中使诈,在厉祁深的酒杯里下药,乔慕晚就生生的在掌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年南辰要是心肠再歹毒些,在厉祁深的酒里下了情-药什么的,这不是要做出来让她心肠寸断的事情吗? 「你知不知道,想到年南辰那么坏的在你酒里下药,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就算是做任何事情都有十足的把握,也可能闹出来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见乔慕晚因为昨晚的事情真的害怕了,厉祁深也觉得他昨晚喝下年南辰的酒,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人,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么?别想太多!」 厉祁深伸手,去拥乔慕晚,将她两个小小的肩头儿,在臂弯中收紧。 「我怎么可能不想?你要是出了事儿,你让我和肚子里的小傢伙怎么办?」 乔慕晚口吻有些埋怨,这个男人虽然一向运筹帷幄惯了,对什么事情的处理都能临危不乱,但是太过自大,终究会有得不偿失的一天。 见乔慕晚的眼圈,隐隐有泪花在打旋,厉祁深看得出,这次的事情,真的让她担心了! 「这次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别再想了,让它过去吧!」 说着话,厉祁深抬手,掌心在乔慕晚松软的小脑袋,揉了揉。 厉祁深的安抚,让乔慕晚渐渐平復下了情绪。 俄而,乔慕晚抬头,目光顺着厉祁深隐约有青茬儿的下颌看去—— 「今天,年老先生说了一些让我参不透其中含义的话,他说你针对年氏,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挽救年氏,不要因为没有挽救年氏,做出来将来会让我后悔的事情!你说,他和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到现在,乔慕晚都百思不得其解年永明说这样一番话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和年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年氏的一切更是与她挨不上关系,年永明的话,明显存在歧义。 但是倘若是他的话里不存在歧义,那么只能证明事情里还有另一层,自己参悟不到的深层意思。 「还有没有和你说其他的话?」 不同于乔慕晚两弯细秀黛眉皱紧的样子,厉祁深向来平静、不着一丝波澜的俊脸上,从容不迫、淡定自如。 「他还说,有些事情,我现在不知道,早晚都会知道!至于其他的话,没有说!」 年永明对她的态度,说话姿态,还有自己和年南辰结婚、以及和年南辰离婚时的立场,都让乔慕晚琢磨不透。 就包括时至今日,她依旧能感觉的到他希望自己和年南辰能够重归于好的意思。 闻言,厉祁深将手合十在鼻樑处,轻刮着。 见厉祁深也因为年永明对自己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乔慕晚抿了抿菱唇,继续道—— 「其实,从最开始他让我代替我妹妹嫁给年南辰,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怎样,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今天的话,更是匪夷所思,让我隐约间总觉得他和我之间,似乎有什么牵扯不断的关系!」 年南辰和乔茉含的事情,可以说年家和乔家两家人都知晓,甚至,从赵雅兰又是认乔茉含做干女儿,以及对乔茉含的态度,很显然,她认准了乔茉含做她的儿媳妇。 但就是这样关系的存在,竟然会让年永明在乔家出了债务危机的时候,不惜「趁火打劫」,让自己和年南辰完婚,而非乔茉含。 这点儿,让乔慕晚一直都匪夷所思着。 不会有哪个父亲会拿自己孩子的终生幸福开玩笑,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完全不熟悉、不喜欢的女人做妻子,除非,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乔慕晚猜不到这里面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让年永明非得认准自己嫁给年南辰,而不是乔茉含嫁给年南辰! 之前和年南辰结婚的事情,就有困扰乔慕晚好久好久,现在,她都已经和年家断了所有的关系,年永明却还是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 这次,他更是让自己帮忙处理厉氏针对年氏一事儿,字里行间都信誓旦旦的要求自己务必要帮助年氏,而且这并不是帮助年氏,而是帮助她自己! 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也懒得再去想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不自觉的冒出来一个想法儿。 然后下意识的,她朱唇轻动,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儿,道出—— 「难道是和我身世有关?」 她喃喃自语的,等到她有了意识的时候,才愕然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成立。 厉祁深听到了乔慕晚的喃喃自语,他去看她时,手臂倏地被两个伸过来的小手给抱住了。 「你说,可不可能和我的身世有关?」 最近一段时间,乔慕晚莫名的觉得很多人都在就她的事情,或多或少的表现出来惊愕的表情。 厉锦江、自己昨天在医院帮助的女人,还有一向对自己都行为古怪的年永明! 越想越是觉得这些突然出现的事情,就好像是在既定的轨道上,冒出来的某些不被人知晓的事情。 本能的反应,乔慕晚微微瞪大了一圈黑白分明的明眸。 厉祁深阒黑悠长的眸,视线聚焦到乔慕晚的小脸上,好一会儿,他用骨节雅致的长指,去握她隐约掌心里冒冷汗的小手。 「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声线依旧红酒般醇厚的反问一句,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她的小腹上面移去。 「怀个孩子而已,怎么让你变得这么敏-感?」 乔慕晚不想承认是自己敏-感,她真的觉得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想到上次厉锦江也是拿异样的目光看自己,自己莫名的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乔慕晚也有些拿捏不准,好像……确实是自己怀了宝宝的原因,变得敏-感了起来! 「我也不想这样!」 闷闷的说着话,乔慕晚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怀中钻了钻。 厉祁深收紧臂弯,把乔慕晚的小身子抱紧。 过了好一会儿,低沉着嗓音,道—— 「年氏那边,我让他们先喘口气!」 他就此中断针对年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用!」 乔慕晚摇头儿否定了,虽然年永明坚持说不让年氏出事儿就是在帮她自己,她也答应了杜欢说帮她把事情处理好,但是事出有因,她知道厉祁深是那种睚眦必报性格的人,让他因为自己的话改变了初衷、改变了原则,她心里隐约会觉得抱歉! 「既然年永明都说了,就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乔慕晚:「……」 「再者说了,年氏现在已经溃不成军,针对一个连对手都算不上的企业,对我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 厉祁深把话说得云淡风轻,一脸的不以为意,散漫而自大! 见厉祁深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显把昨晚事情给忘却的一干二净的态度,乔慕晚忍不住皱着小鼻子,哼他—— 「总是那么自大,你也不怕哪天自大过了头儿,栽了跟头儿?」 对于乔慕晚的奚落,厉祁深淡笑的回应她—— 「我大不大,你不清楚?」 话风明显变了味道,乔慕晚不着任何粉液的面颊上,荡漾起两抹红霞! 乔慕晚:「……」 ———————————————————————————————————————————————————— 邵昕然面对康靖辉,两个人之间,有无声的话语,在彼此间传递开。 打从上次邵昕然在医院门口那里撞到厉祁深、乔慕晚和康靖辉之间的关系,她一直都在明里暗里,有意找康靖辉来往! 她邵昕然也活了快三十年了,什么事情,一眼就能看清楚情况! 就像这个康靖辉,她明显察觉到他对乔慕晚有征服的yu-wang,不见得是喜欢乔慕晚,但是对乔慕晚,就是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zheng-fu欲。 或许,乔慕晚是厉祁深的女人,而康靖辉会对乔慕晚有这样的yu-wang,无非是想证明,他不比厉祁深差,甚至,如果他能把乔慕晚搞到手,在某些人格魅力方面,他比厉祁深更强! 而这点儿,对于邵昕然来说,她很需要! ———————————————————————————————————————————————————— 厉祁深暂且中断了对年氏的针对,让苟延残喘状况下的年氏,在股市停盘的时候,没有达到崩塌的地步。 但厉祁深这次专门的针对,还是让年氏在一天之内,成了一盘散沙,各部门闹得人心惶惶,年家的业绩也大受挫折,一天之内,跌到有史以来最低的地步! 不过还好,厉祁深还是留了一口气给年氏,让年氏可以暂时调养生息。 只不过,今天厉氏方面已经放了话,敢和年氏有合作的企业,永远别想和厉氏有合作,还是让全盐城的企业草木皆兵,不敢有一家企业,敢和年氏合作。 年永明暂时松了一口气,不管年氏现在是怎样一片狼藉的状况,只要年氏没有从盐城消失,一切都还是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毕竟,星星之火还可以燎原,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定,谁也不能保证受了重创的企业,永远没有翻身的那一天! 有了这次的事情,年南辰明显收敛了,虽然他不服不忿,但是他没有厉祁深的资本,註定是厉祁深的手下败将,还是让他敢怒不敢言! 年永明因为这次年氏受了重创的事情,让年南辰好好反省一番! 毕竟,背后搞个小动作这样的事情都能过引火上身,可见,这是多么没有脑子的行为。 从年氏出来,年永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拨通了邵昕然的电话号码! 年永明打电话给邵昕然的时候,邵昕然刚和康靖辉分开。 接到年永明打来的电话,邵昕然没有做过多的考虑,直接找到了年永明告诉她的位置。 邵昕然到茶馆的时候,年永明正在一个人兀自品着茶。 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年永明都会想着来茶馆泡上一壶茶,不光光是因为他喜欢品茶,更是因为在这样幽静的情况下,他总是能够很好的想事情! 「昕然,叔叔今天打电话让你过来,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邵萍是邵昕然的女儿,邵萍患了乳腺癌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毕竟,要想让邵萍配合治疗,邵昕然这边,要起到重大的作用。 想到年永明之前就有说过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再加上他此刻冷肃凝重的样子,邵昕然不明所以的心里没有底,好像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抿了抿唇,邵昕然压制住自己心里的胡思乱想,尽可能的往好处去想。 「年叔叔,您说吧,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邵昕然下意识的捏紧自己的小手,试图用这样的办法儿,让自己心底不至于这样紧张。 年永明抿了一口茶,他再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去看邵昕然的时候,皱着眉,眼中闪过于心不忍。 「你妈妈,叔叔要和你说的事情,是关于你妈妈-的!」 年永明怕邵昕然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把真相告诉她,就故意顿了顿。 不想,他这样顿了顿语速的样子,让邵昕然本就忐忑的心脏,好像悬着了一块石头一样的紧绷。 -本章完结-
第312章 :男人都像你这样不讨喜吗?(六千字) 想到年永明之前就有说过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再加上他此刻冷肃凝重的样子,邵昕然不明所以的心里没有底,好像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抿了抿唇,邵昕然压制住自己心里的胡思乱想,尽可能的往好处去想。 「年叔叔,您说吧,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邵昕然下意识的捏紧自己的小手,试图用这样的办法儿,让自己心底不至于这样紧张。 年永明抿了一口茶,他再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去看邵昕然的时候,皱着眉,眼中闪过于心不忍。 「你妈妈,叔叔要和你说的事情,是关于你妈妈-的!」 年永明怕邵昕然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把真相告诉她,就故意顿了顿。 不想,他这样顿了顿话语的样子,让邵昕然本就忐忑的心脏,好像悬着了一块石头一样的紧绷。 关于她的母亲,是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冷静? 在邵昕然眼底渐渐浮上惊异的时候,年永明嗫嚅着唇,缓慢而艰涩的道—— 「你妈妈……她患了乳腺癌,是晚期,医生说,情况不是很乐观!」 年永明的话刚刚说出口,邵昕然「轰」的一下子,直感觉她的脑袋都炸裂开了一样。 乳腺癌?自己的母亲患了乳腺癌? 身型不稳的晃动着,邵昕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的同时,将手指,勐地一下子扣住桌案的边沿。 「不可能!」 她拔高声音,反驳的大声喊到。 「你骗我的,不可能,我母亲不可能患有乳腺癌,不可能!」 邵昕然不相信,一点儿也不信她的母亲会患了乳腺癌的这件事儿! 知道邵昕然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她母亲患了癌症这样的事情中真相,年永明神情凝重,一再将合十的手握紧,良久,才出声—— 「昕然,叔叔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事情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叔叔没有必要骗你!」 本来,邵昕然还抱有侥倖心理的认为是年永明胡诌,可听到他把真实的情况,不着一丝谎言的告诉自己,邵昕然绷紧的心弦,碎裂了…… 她的母亲患了癌症,而且是乳腺癌晚期! 好比一座大山压下,她觉得她的唿吸变得压抑、变得难以喘息起来! 身体发软的跌坐到椅子上,她抬眼再去看年永明的时候,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问—— 「……怎么回事儿?我妈妈,为什么突然患了癌症?」 ———————————————————— 去了医院,邵昕然整个人还没有消化自己母亲已经患了癌症的事实,浑浑噩噩的找到了自己母亲的主治医师。 大致了解了一下她母亲的情况,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当机立断的告诉医生,一定要全力以赴的救她的母亲。 如果药物治疗可以就用药物治疗,药物治疗得不到医治,就换其他的办法儿,再不济就切除乳-房,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儿,总之,她绝对不允许她的母亲出事儿。 邵昕然和医生交谈完,刚准备出门去病房看看自己的母亲,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被人蓦地从外面推开。 房门被打开,邵萍穿着蓝白色的条纹衬衫,出现在了门口。 由于邵昕然此刻还是背对着门口的关系,邵萍并没有注意到在办公室的人是自己的女儿,她直接迈开腿,直奔主治医师去。 「医生,昨天,昨天扶我的那个女孩的个人资料给我,我要那个女孩的个人资料,麻烦你给我,麻烦你!」 邵萍两手抱住主治医师的手臂,苍白着一张脸,苦苦哀求着。 从昨天她醒了,她就有一直在找能知道乔慕晚个人信息的人,只不过,她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有谁给够给她关于乔慕晚的个人信息,甚至于,有些医护人员以保护来院检查人员的个人*为由,拒绝帮助她。 找不到有谁肯把乔慕晚的个人信息给她,邵萍焦灼又难耐。 如果说她不知道乔慕晚的存在还好,她现在知道了这个乔慕晚、也就是佳雅孩子的存在,她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一个个人信息,而与她失之交臂。 没有办法儿,她刚才见到年永明的时候,拜託年永明帮忙和医院方面要乔慕晚的个人信息,只不过年永明说事情棘手,毕竟涉及到个人*,他得找找关系! 虽然年永明嘴上算是答应了邵萍原因帮她找到昨天扶着她的那个女孩儿的个人信息,但是邵萍看得出来,年永明并不想帮助自己,相反,他的推脱,总是让她产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的原因,她觉得年永明压根就不想帮助自己,更不想让这个佳雅的孩子公之于众。 所以不得已,她一再拿定主意,在年永明出病房到外面的时候,她找到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试图从主治医师的手里,得到关于乔慕晚的第一手资料。 主治医师被邵萍抱着自己手臂,他下意识的皱眉,一脸的茫然状态。 见眼前的医生不知所措,用手扶了扶鼻樑上面的眼镜,邵萍不由得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就是昨天扶我那个女孩,我要她的个人信息,我有事情要找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邵萍想到乔慕晚,不免会想到三十年前的事情,想到曾经的林林种种! 情绪变得越发的激动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患了癌症的女人,一心想到的就是要和乔慕晚取得联繫。 「女士,我们这边对患者的个人资料採取保护,对你实在是不方便透露!」 医生刚刚不是很明白邵萍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到她再说一遍,他消化了消化以后,隐约明白了她是想找一个女孩子的个人信息!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就是想要她的住址,或者她的个人联繫电话都可以!」 邵萍强调着,医生不由得一脸无奈状的摇晃着头。 「我这么和你说吧,我认识那个女孩子,她是我朋友的女儿,她叫乔……」 「妈!」 邵萍还在没完没了的和医生强调着要乔慕晚的个人信息,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邵昕然,终究是没有忍受住自己母亲的聒噪,站起身,声音略带不悦的制止她。 被一道自己熟悉的声音呵斥住,邵萍激动的神情怔忡住。 等到她回头去看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一眼撞到了自己的女儿,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妈,您到底在干什么?您知不知道您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应该多多休息的!」 对于自己这个患了癌症的母亲,邵昕然真的是又气又心疼。 明明都已经是癌症晚期了,还要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人来这边没了理智的大闹。 自己的这个母亲,和她相依为命多年,虽然邵昕然很生气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有些事儿的百般隐瞒,但不可否认的是,多年的母女情分,融入骨子里的血缘亲情,让她纵然再怎样埋怨她母亲对她的隐瞒,也抵不过她母亲给予她的好。 想到这里,邵昕然的眼圈里,不禁有泪花在隐忍的打旋起来。 邵萍一直都在情绪激动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等到她回头,将自己女儿的样子映入自己的眼底,她才愕然发现,自己刚刚没有注意到医生的办公室里,还有另一号人物的存在。 「……昕然?」 邵萍错愕着,但更多的,她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女儿,把自己刚才的话都听了过去。 「妈,您这是在干什么?您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抱恙啊?」 邵昕然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管自己的母亲突然跑来这里是干什么,她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的母亲到底有没有事情。 自己女儿关系自己的声音徘徊在自己的耳边,邵萍不由得心口顿顿的疼着。 抿了抿唇,她克制住自己刚刚的情绪,淡然出声—— 「妈没事儿!」 「您怎么没事儿啊?您昏倒了,您知不知道,您这个年龄昏倒,这不是小事儿!」 邵昕然恼火的吼道,因为邵萍不爱惜她身体的行为,她不想流出眼眶的泪水,就那样簌簌的踱了出来。 因为之前和年永明有约定在先,她不能把自己母亲已经患了癌症的事情告诉她,所以,她只得克制住心里茫然的情绪,尽力不表现出来太过在意的样子。 可是,她纵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她的泪水,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把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关心,全部都纳入眼底,邵萍看着自己女儿声泪俱下,心里也不好受。 自己的这个女儿一直和自己独自生活,她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甚至没有让她得到过真实的父爱,对自己的这个女儿,邵萍心里终究有愧! 「好了,昕然别哭了,妈没有事儿!」 说着话,邵萍走上前,抽出几张纸巾递上去。 纸巾在邵昕然流着泪的眼睑处擦过,她的泪水沾染到纸巾上面,被润湿…… 「别哭了,妈没事儿,昕然,看你哭,妈这心里也不好受!」 「您既然不想让我哭,您为什么不配合医生的治疗?您这不是纯心让我担心吗?」 邵昕然怨邵萍归怨邵萍,但是不消一会儿,她就控制不住心里和自己母亲的母女之情,一把就抱住了她。 看自己的女儿长多大,在自己的眼里也终究是一个孩子,邵萍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拍邵昕然的后嵴背。 「好了,别哭了,妈没事儿的,妈不应该让你担心,妈会配合医生的治疗,好不好?」 邵萍说了这样的软话,邵昕然也不好再继续哭下去。 吸了吸鼻子,她闷着声音,答应了下来。 「嗯!」 ———————————————————————————————————————————————————— 乔慕晚没有回去水榭那边,一整个下午,都在厉氏这边,和厉祁深在一起。 到了下班时间,乔慕晚和厉祁深说她好久吃鲜蘑了,然后再加上张婶今早有说家里没有鲜肉和青菜类食材,她拉着厉祁深,让他陪她去逛超市。 厉祁深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拿起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牵着她的手,兀自出了办公室的门。 「就想吃鲜蘑?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难得这个妊娠反应严重的小女人会想吃鲜蘑,厉祁深顺嘴就问了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食物。 「西兰花吧!再买些西兰花回去吧!」 乔慕晚倒不是很想吃这些素菜,不过自己她现在怀着宝宝,张婶没有都是变了法儿的给她进补,让她多多少少想念素食。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侧过小脸,问着正在开车的男人。 她在厉氏工作的时候,都是和其他员工一样在工作,虽然经常和厉祁深接触,但是她还真就是第一次看到他严肃、睿智、一丝不苟,近乎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一样在工作。 一整个下午,乔慕晚在厉祁深的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的看书打发时间,时不时的抬眼偷睨着办公的男人,看他处理完一份文件,就又去处理另一份,对他的严谨和辛劳,她不禁心疼起来。 「不用管我,你想吃什么,买什么就行!」 和厉祁深在一起很久了,乔慕晚发现这个向来自以为是的男人,真就没有什么挑食的习惯。 「今天我下厨,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乔慕晚有意献殷勤的犒劳厉祁深,毕竟他这样不辞辛苦的工作,她是打从心底里疼惜他。 不想,乔慕晚的讨好,眼前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根本就不屑于买单! 「怀着孩子还想下厨,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厉祁深不屑于这个小女人的讨好,湛黑的鹰眸,冷睨了她一眼。 被厉祁深的话不待见,乔慕晚脸颊有些发烫。 她狗腿的行为,让这个男人不屑一顾,就好像是她热脸贴了人家的冷pi-gu! 「好好养你的胎,没有用的破事儿,少掺合!」 倒不是厉祁深觉得乔慕晚怎样,只是这个小女人太过min-gan了。 平时让她安安心心的养胎还好,一旦有什么事儿发生,不管和她有没有关系,只要让她知道了消息,她就会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就好比他针对年氏的事情,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被这个小女人知道,她就担心自己,然后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所以,厉祁深不想她担心,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最开始的坚持,因为这个小女人,决定让年氏喘口气。 厉祁深的口吻,一如既往的生硬,听上去,带着几分苛责的意味。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乔慕晚能感觉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保护。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太累,不想让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更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受到外界事情的影响。 或许,霸道的男人,就是这样保护女人的方式,明明嘴巴硬的要死,但还是那种很直白的强势保护姿态。 脸颊有些发烫,但是就是这样,乔慕晚也对这种感觉,喜欢的不行。 乔慕晚伸手去握厉祁深的骨节,「我只是想给你做饭,怀宝宝也不耽误什么,你别对我太好,我都怕你把我chong坏了!」 听乔慕晚柔声细语的话,厉祁深挑眉。 「我chong你?」 很显然,嘴巴和石头一样硬的厉祁深,根本就不想承认他刚刚的话,有另一层含义。 乔慕晚看着嘴硬的男人不肯承受,她用小手,捏了捏他的骨节。 「男人都像你这样嘴硬、不讨喜吗?」 「不讨喜,你还喜欢我?」 乔慕晚的话刚说出口,厉祁深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反驳了她。 一向在语言攻击方面占据不到上风的乔慕晚,厉祁深的一句话,就顺便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有时候,和这样的男人,你真就会气得不行。 虽然这样的男人,把自己护着,让自己永远不会受到外面的任何威胁和迫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的嘴巴,有时候,真就是可恶的让她生气。 有些气明明自己是好心,最后还被厉祁深挖苦,乔慕晚别别扭扭地把两个小手收了回来。 一面把自己的小手收回到自己的体侧,她还不忘呜哝的暗咒一句「自大狂!」 「你说什么?」 厉祁深耳尖的听到了乔慕晚小声的碎叨,侧过刚毅线条的俊脸,声音着实低沉的问着。 「没说什么!」 乔慕晚矢口否认着。 她自知,自己和这个男人说话,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缘由,都是这个男人呛自己,自己此刻要是顺着他质问的话说下去,指不定他又会怎样呛自己。 想着,乔慕晚索性也就不再说下去,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 「不安分的女人!」 见乔慕晚给他故弄玄虚,厉祁深堪堪的扯动嘴角,不屑的从齿缝间挤出字。 不安分的女人,六个字落在乔慕晚的耳朵里,让她顿时一阵无语。 这个男人真就不是一般的自大! 轿车还在往超市的方向驶去,乔慕晚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是康靖辉打来的电话。 打从上次康靖辉从医院里追自己追到医院门口那里,还和自己说了那样让自己的话,乔慕晚对于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 很多时候,她知道对于除了厉祁深以外的男人,她应该用冷漠的态度去相处、来往,只是每次她想硬下心肠的时候,骨子里的本性,让她终究于心不忍! 她想过要像对年南辰一样对待康靖辉,但是想了想,她觉得康靖辉还不是年南辰那种人。 毕竟他家里出了事儿,会想到找自己寻求帮助,还是拿自己当朋友的。 既然康靖辉拿她乔慕晚当朋友,她自然是不应该用对付年南辰那一套态度对他。 盯着电话屏幕上面的电话号码,乔慕晚有些头疼。 「怎么不接?」 见乔慕晚只是盯着电话号码,没有任何动作,一旁开车的厉祁深,扯开薄唇,问着。 乔慕晚皱着细眉,两瓣好看唇形的唇,抿紧着。 她抬眼再去看矿泉水的时候,道—— 「是康靖辉打开了!」 乔慕晚一说是康靖辉打来的电话,厉祁深瞬间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康靖辉喜欢乔慕晚这件事儿,他不是不知道,依照男人敏锐的洞察力,他从那天在医院看到他对乔慕晚的纠缠,他就看出来了他对自己这个未婚妻的喜欢。 「他打来的又怎样?你不想接?」 厉祁深的质问,让乔慕晚有些摸不清头脑,毕竟,依照她觉得,她认为厉祁深一定看的出来康靖辉对自己的喜欢。 这个男人这么狂狷又自大,占有欲还那么强,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以外的男人喜欢自己呢? -本章完结-
第313章 :我的相好的,只有它(六千字) 一再思量,乔慕晚点了点头儿,「嗯!」 她没有虚晃、也没有有意隐瞒厉祁深些什么的意思,她确确实实不想接康靖辉打来的电话。 且不说两个人曾经怎么样,现在康靖辉之于她,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物。 再者,如果他找自己只是寻求帮助还好,可是偏偏,他以寻求帮助找自己为藉口而对她死缠烂打,让她莫名觉得烦! 「找你可能有事儿!」 厉祁深有查过这个康靖辉,虽然他知道他找乔慕晚可能别有用心,但是他母亲患病这件事属实,康靖辉没有欺骗乔慕晚。 乔慕晚对厉祁深云淡风轻的样子有些不放心,之前遇到过曾经对她有好感的异性,这个男人可是差点没把醋罈子打翻,而他今天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让乔慕晚有些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看待康靖辉打电话给自己的态度! 就在乔慕晚愁眉不展的思忖这个男人会不会和以往一样的态度时,俊脸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又掀了掀薄唇。 「你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不用窥探我是什么心理,我要是不想让你接,早就把你手机丢出车外面去了!」 厉祁深的话,一经说出口,乔慕晚映入霞光中的小脸,不自觉的红了! 原来,这个男人一早就有猜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厉祁深眼角的余光看到乔慕晚红了脸颊的羞赧样儿,眼底划过一抹阑珊的兴致。 乔慕晚瞧见厉祁深眼底噙着玩-味,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再将目光落回到手机上时,乔慕晚按下了接听键。 「慕晚,你接电话了,你总算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久没有打电话给我,让我担心了极了!」 康靖辉从手机另一端那里传来的声音,让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了了黛眉。 本来,她抱着厉祁深说「找你可能有事儿!」的心理接的电话,但是他的话,让乔慕晚的心里,直起疙瘩。 「……我刚刚有点儿事儿!」 好看的细眉一直都没有舒展开,乔慕晚抿了下唇瓣,才回话。 「你找我有事?」 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的母亲患病,一想到他那个生命垂危的母亲,乔慕晚硬是狠不下心肠。 「呃……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时间?」 刚刚他和邵昕然碰了面,被邵昕然一提及,他才想到自己打从上次和乔慕晚分开,到现在都没有和她联繫。 「如果你有时间,慕晚,我想见你一面,毕竟,和你联繫这么多次,也没能和你好好的叙旧,还有,你帮了我母亲这么多,我一直都没有得空和你说一句谢谢!」 康靖辉并没有料想到乔慕晚和厉祁深在一起,说起话来,有些藏不住。 听康靖辉的话,乔慕晚本就皱在一起的细眉,拧得更紧。 一直以来,她都不是很情愿和这个男人走近,被他接二连三的提及,心里本就突出的疙瘩,越来越大。 抿了抿两瓣好看唇形的菱唇,她轻动嘴角,道—— 「没关系,阿姨没有事儿就好!」 乔慕晚并不愿和康靖辉多谈,康靖辉从她的话语里,察觉的一清二楚。 但是一想到邵昕然的话,他还是选择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慕晚,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母亲今天状况挺好,不用在医院陪她,我得了空,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 想也没有想,乔慕晚直接就回道。 「我和我未婚夫在一起!」 不需要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的「未婚夫」三个字,康靖辉再明白不过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在康靖辉怔忡之际,乔慕晚接着又说—— 「学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挂电话了!」 不给康靖辉任何再和自己说话的可能,乔慕晚斩钉截铁的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重新收回到口袋里,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听乔慕晚通电话的厉祁深,堪堪的扯动嘴角—— 「怎么不和你老相好多聊一会儿?」 乔慕晚听得出来厉祁深语调凉凉的挖苦,不禁呶了下红唇。 伸出盈白如葱段般的小手,在厉祁深猝不及防下,乔慕晚直接握住了他裤裆中间的位置那里。 乔慕晚冷不丁的一下子,让厉祁深当即绷紧了双腿。 甚至因为这个小女人突然撩起的动作,他把控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的让方向盘往一旁开去。 好在他车速不快,路上的车也不多,没有出什么事儿。 「该死的女人!」 厉祁深压根就没有想到乔慕晚会突然间给自己来这一套,等到他再去看自己身边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时,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从薄唇间吐出这五个字。 听到了厉祁深咬牙切齿的声音,乔慕晚不以为意的继续在他紧-致到近乎要膨胀的物什上,又狠捏了一把。 「和我相好的,只有它!」 厉祁深:「……」 ———————————————————————————————————————————————————— 邵昕然规劝自己的母亲不要着急出院,留在医院这边继续观察一番。 邵萍虽然不想依,但还不想自己女儿的孝心就那样被辜负,一再权衡,还是听了邵昕然的话,留在了医院这边。 邵昕然有事儿要离开,年永明也因为公司还有点琐事要处理,就都离开了,让临时雇用的一个看护照看患癌症的邵萍。 背靠在病chuang上的邵萍,整个人的脑海中想的都是要如何联繫上乔慕晚。 以至于当看护去内间洗水果的时候,邵萍下了chuang,穿着拖鞋,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既然医院的这些工作人员,都在以保护病人个人*等各种藉口,拒绝让自己知道关于乔慕晚的个人信息,邵萍也就顾不上其他,直接该用偷看的方式得到乔慕晚的个人信息。 她清楚的记得乔慕晚那天出现在了彩超检查那里,于是,她不做任何的思考,直接找到关于存放做彩超患者的档案室那里。 本以为在午休时间,医院的工作人员都会去食堂吃饭,不想,她推开档案室的门,迎面碰到了在里面摆放患者个人档案的工作人员。 「这位女士,您来这里做什么?」 摆放患者个人档案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诧异见到邵萍的时候,不忘礼貌的问她来这边做什么。 邵萍本以为这里面没有人,以至于碰到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时,表情怔忡了好久。 好半晌过去,她才干笑两声—— 「我来这边找一下我的检查报告!」 她不好说是来找别人的检查报告存档,就说了找自己的检查报告。 听邵萍这么说,年轻的工作人员皱了皱眉头儿。 平时病人要个人的档案信息都是通过主治医师那边,她还真就没有听说有哪个患者,自己主动找上门来要自己的检查信息。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 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刚想拒绝邵萍,邵萍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我是这里的病人,之前有检查过,但我的女儿不让我知道我到底患了什么病,就和你们医院的医生一直瞒着我!」 「……」 「我这个人急性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身体怎么样了,无法安心治疗,所以姑娘啊,你帮我找找我的检查报告,我想知道我到底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邵萍给工作人员循循善诱着,其实说到底,她因为现在一心想到的都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以至于她根本就忘了顾及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晕倒。 见眼前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还在犹犹豫豫,邵萍忍不住虎下了脸。 「我这都做完了检查,你们医院方面不让我知道我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这万一夸大其词给我看病,让我多花钱,不是坑我们这些病人吗?」 听邵萍这样说,少不经事的年轻工作人员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本就是刚刚从大学里毕业,没有社会经验,再加上听邵萍这么一说,她当即就软下了心肠。 「行了姑娘,你要是不方便,我去找你们领导好了!我这感觉我自己没有什么病,可是你们医院偏偏让我交了那么多的住院费,这就是在欺诈我们这些市民!」 说着,邵萍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要去找院方理论。 看邵萍不加一丝虚晃的样子,年轻的工作人员没有涉世经验,赶忙招唿她别去找院方理论。 「女士,您先别找院方,我帮你调出来您的检验报告就是了!」 虽然这个工作人员尚且年轻,但是她也知道是要维护医院的声誉,一再权衡利弊之下,答应了邵萍的要求。 见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答应了下来,邵萍也就不再倚老卖老。 「女士,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检查科的病人?」 邵萍把自己的个人消息告诉了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以后,她说了句「稍等」,就在电脑上面取档。 等到她调出来邵萍的检查报告在哪个位置,就去取。 见这个工作人员离开了,邵萍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在电脑上,学着这个年轻工作人员的取档步骤,快去的输入「乔慕晚」这三个。 页面一点进去,乔慕晚的个人信息就在电脑上面显示了。 几乎是没有用笔记,邵萍很快就在脑袋里,记住了这十一位电话号码! 乔慕晚,慕晚……与子相慕,久缝恨晚…… 是佳雅的孩子,当初佳雅很痛心的说过这八个字,所以她真的很确定,这个乔慕晚就是佳雅的孩子! 邵萍顾不上去管自己的检查报告到底是怎样,记住了乔慕晚的电话号码以后,不等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回来,出了存档室! ———————————————————————————————————————————————————— 虽然这次年氏在千钧一髮之间险些被厉氏击的溃不成军,好在在最后时刻,厉氏收手了,没有让年氏造成彻底惨败的局面。 虽然庆幸年氏暂时保住了,但是厉祁深强硬的手段,还是让年南辰难以释怀。 不光光是他技不如人,没有厉祁深冷硬强势的商业手腕,更是因为厉祁深这样的攻击,很明显在警示他,不要再做一些譁众取chong的蠢事人,不然他年南辰不会再像今天这么走运! 酒吧,年南辰一如既往的买醉! 没有叫任何一个人,他独自怅然在一个人孤寂的世界里。 从来没有受挫过什么事情,自从他遇到乔慕晚以后,他年南辰觉得他之前的三十二年都算是白活了。 因为一个女人变得这样浑浑噩噩,每天醉生梦死,甚至,为了能让她重新再回到自己的身边,不惜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徒惹笑话。 越想,年南辰的心里越难受,就好像是在心口处,堵了一团棉花,让他不管怎样去唿吸,都异常的艰涩。 今天,在临下班的时候,他把杜欢给辞职了,因为他自负的认为,如果不是有杜欢在这里横插了一脚,事情,被他制定的完全是周密而滴水不漏,根本就不存在让厉祁深抓到自己任何把柄儿的可能! 又勐地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年南辰任由烈酒的味道,穿肠而过,把自己的全部神经都麻痹到完全麻木的状态,这样……他就不会再去想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了! 邵昕然找到年南辰的时候,正好看到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身子在卡座上不住的打晃。 今天她从杜欢那里听说了厉祁深针对年氏的事情,虽然她清楚厉祁深的手腕有多强硬,不过没有对年南辰赶尽杀绝,着实让她惊呆了好一会儿。 后来想想,可能是乔慕晚的原因,她不禁冷冷的抽动了下嘴角。 如果说厉祁深放弃针对年氏是乔慕晚的原因的话,那么就证明了一件事儿,乔慕晚对年南辰还是有感情,既然她会对年南辰,对年家有感情,就避免不了会犯错误。 本来,她今天碰到康靖辉,就已经和康靖辉说了一下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倘若说,如果乔慕晚对年南辰还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好感,依照年南辰对乔慕晚不死心的态度,再加上康靖辉,他们两个人前后夹击,她就不信乔慕晚不会动摇! 想到这里,她觉得她有必要找年南辰一趟。 走上前,她扬手,从年南辰的手里,一把夺过来了年南辰勐灌酒给自己的酒瓶子。 没有忌讳年南辰对酒瓶喝酒,邵昕然拿过来就仰头灌了一口酒给自己。 手里的酒瓶突然在自己的手里消失不见,年南辰抬起头去看。 在迷迷瞪瞪间看到邵昕然的时候,他嘴角冷冷的掀动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打从他知道邵昕然当年被qiang-bao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变得没有了最初的埋怨。 虽然对她没有了最初的埋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对她也没有了最初的喜欢,剩下的,或许只有一种叫「愧疚」的东西! 「我不来,是要让你在这里喝死吗?」 硬里硬气的口吻,让人听了,莫名有了一种关心的意思。 闻言,年南辰笑了。 「就算是喝死了,也是我的事儿!」 长嘆了一口气,将心里堵塞的感觉,散了散。 他再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邵昕然时,沙哑着嗓音,道—— 「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一个姑娘家的,大晚上出门不安全!」 说着话,他从邵昕然的手里,夺过来酒瓶,继续给自己灌着酒。 邵昕然看不知道争气的男人,一遇到事儿就在酒吧里买醉,她紧了紧眉头儿。 「年南辰,你别再喝了!」 看着灌酒越来越勐的男人,邵昕然伸手,用力,又一次把酒瓶子从他的手里夺过来。 「年南辰,你适可而止吧,你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对于这个男人这样自负的行为,邵昕然打从心底里瞧不起,不过,她庆幸自己当年没有非他不嫁,所以才让她后来有幸碰到了厉祁深。 听邵昕然质问自己的话,年南辰本就难受的心理,此刻更是疼得厉害。 如果他是清醒的状态,或者是喝醉的状态都好,但就是这样半醉半醒的状态,让那些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不断抽丝剥茧的缠绕着他,让他心烦的厉害。 「我是个废人!」 年南辰颓废的用手砸着自己的脑袋,他恨,真的好恨,恨自己的不中用,恨自己的不思进取,更恨自己不懂得珍惜。 看年南辰痛苦的样子,邵昕然抿紧着唇。 「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有用吗?」 邵昕然见不惯这个男人除了自负就是自我抱怨的心理态度,伸手,把他的手,从他的脑袋上面拿下来。 「年南辰,你听我说,你要是还喜欢乔慕晚,你就把她搞回来了!」 听到邵昕然提及了「乔慕晚」三个字,年南辰有血丝浮现的眼,直勾勾的对视上她。 没有因为年南辰过于骇人眼色的作用而退缩,邵昕然把唇抿得更紧。 足足对视了年南辰好一会儿,她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厉祁深是怎么把乔慕晚搞到手的?是上chuang!」 「……」 「女人都是这样,上了chuang以后,就会变,变得依赖这个和他上chuang的男人,甚至是离不开这个男人!」 女人在chuang上的时候,失了身的同时,也最容易失了心! 邵昕然的话说出口以后,年南辰原本茫然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反应。 关于女人失了身,再失了心的事情,他不是不懂! 见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有了一点儿反应,邵昕然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精芒,而后,继续说道—— 「所以年南辰,如果你想要你自己住到乔慕晚的心里,只有一条路,和她上chuang!」 ———————————————————————————————————————————————————— 被乔慕晚大刺刺的握住自己,厉祁深的喉咙,立刻就变得艰涩难耐起来。 -本章完结-
第314章 :全家人都急着让两个人领证(六千字) 被乔慕晚大刺刺的握住自己,厉祁深的喉咙,立刻就变得艰涩难耐起来。 该死,这个小女人,果然有惹他yu火焚身的本事儿! 「要引火上身,是不是?」 厉祁深问着,嗓音变得黯哑起来,还带着几分恼火的意思。 乔慕晚哪里是要引火上身,不过是他刚才的话让她下意识反击的将手握住了他。 「你好好开车吧!」 耳边充斥着厉祁深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蹦出来话的声音,乔慕晚红着脸,颤抖着心弦,把软-软的小手收回。 然后像是怕自己惹火到厉祁深似的,小身子规规矩矩的坐在座椅里。 没有了软-软的小手的握住,厉祁深瞬间也就没有了最初的难耐和躁动感。 微微别过眼,黑得近乎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厉眸,在乔慕晚绯红的脸颊上扫了一圈。 看着此刻板板正正坐在座椅中的小女人一动不动,厉祁深凉凉的扯开嘴角。 「这会儿知道安分了?欠-干!」 乔慕晚:「……」 听厉祁深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后面那两个字,乔慕晚本就红润的脸颊上,晕染开的红晕,更加放肆的扩大开! 贝齿紧咬了几下唇瓣,她不敢回嘴,生怕自己哪一句话没说对,又碰到了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男人的雷区,然后自己在猝不及防下,被炸得粉身碎骨。 轿车继续平稳的往超市驶去,中途,厉老太太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再挂断电话的时候,厉祁深看向乔慕晚,「老宅那边来得电话,让你我回去吃饭!」 「嗯!」 去那边吃饭乔慕晚都没有疑议,毕竟,她也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厉老夫人了。 到了厉家,还不等厉祁深泊好车,厉老太太就喜笑盈盈的出来迎接。 现在乔慕晚怀着孕,是厉家的大功臣,全家上上下下都不敢怠慢! 「慕晚啊,最近身体怎么样?吐的还严重吗?」 说来,这乔慕晚妊娠反应有多严重,厉老太太还真就是头一次见吐得连腰身都直不起来的孕妇。 「厉老太太,我还好!」 乔慕晚浅笑着,明灿的清眸里,尽是母性的慈爱光晕。 「你还好就行,不然啊,我和祁深他爸,可真就担心你这个孩子承受不了!」 厉老太太虽然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乔慕晚,但是她每天都会给张婶打电话询问自己这个准儿媳的情况。 今天看乔慕晚脸上有淡淡的红润,老太太欣慰极了。 几个人进了屋,厉锦江正在和厉锦弘说公司上面的事情。 虽然现在厉氏是厉祁深在掌管,但是很多时候,厉锦江和自己这个侄儿,交流起来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来找自己的大哥,这个功成身退的商业老牌精英来商谈工作上面的事儿。 见到厉祁深和乔慕晚回来老宅这边,厉锦江笑着道—— 「祁深和慕晚今天回来这边啊?」 「二叔!」 见到自己的二叔在,厉祁深向厉锦江问了一声好。 跟着,乔慕晚也唤了一句「厉先生!」 「祁深和慕晚挺长时间没过来这边了,我今天让他们两个人回来吃饭!」 厉老太太附和的说道,然后就张罗着让家里的帮佣做菜。 「锦江,你今天别回去了,也在这边吃吧,小敏刚才也来了电话,说和她三嫂在一起,一会儿也来这边!」 厉锦江没有推脱,答应了留在这边吃饭。 ———————————————————————————————————————————————————— 厉敏和徐雯华来家里的时候,见到乔慕晚在,没有了之前最开始知道乔慕晚已婚时的排斥,两个人对自己的准侄媳妇,依旧好。 以前,是他们都不知情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后来闲聊天,从厉老太太的口中知道了乔慕晚是被迫嫁给年家等一系列的事儿,也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乔慕晚之前已婚的事儿。 再者,厉家老大的两位做公公婆婆的人都没有嫌东嫌西,厉敏和徐雯华,自然也是不会多说些什么。 乔慕晚不知道厉敏和徐雯华那边都已经被厉潇扬没脑子的告密,对待这两位长辈,依旧恭敬而有礼貌。 来厉家这边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张罗着吃饭。 厉老太太知道乔慕晚妊娠特别严重,所以特意嘱咐厨房那边,做菜什么的都特别的用心。 上了菜,吃了有一小会儿,喜欢掺合年轻人这些事情的厉敏,看向自己的侄儿,笑着问—— 「祁深啊,你这打算什么时候和慕晚领证啊?」 「是啊,这慕晚有怀有身孕了,你们两个人可赶紧把证领了吧,我和你姑妈都着急吃席呢!」 徐雯华在一旁也随厉敏的话附和道。 其实就算是厉敏和徐雯华不提,厉老太太今天把他们两个人叫来这边,就是想问问他们两个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被自己的婶娘和姑妈问及关于和乔慕晚领证的问题,厉祁深慢条不紊的勾唇,笑了。 「先不急!」 「怎么不急啊?祁深,你妈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你把慕晚娶回家,你怎么能不急呢?」 本以为自己这个侄儿能给自己一个答覆,可是厉敏没有想到,他竟然告诉自己不急。 「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怀着孩子,还能跑了么?」 理所当然的,乔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被冠上了厉祁深妻儿的名儿,就算是想跑,也逃不了。 其实不然,厉祁深有他自己的打算,乔慕晚现在刚有宝宝一个多月,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他不想赶在这个时候带乔慕晚出国,去义大利登记结婚,反正这个女人是他的了,註定逃不了,索性,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等乔慕晚肚子里的胎儿稳定了,四个月左右的时候,再带她出国定居。 听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话,厉敏一时间语塞。 本来她这个做姑妈的是好心让他们两个完婚,哪成想,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你个浑-犊-子,你是不急了,但是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急了,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你的妻儿等着吗?」 见厉祁深对厉敏的话油盐不进,厉老太太来了脾气,鼓着腮,没了好脾气的质问厉祁深。 「你急了?」 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厉祁深侧过冷硬线条的俊脸,将如子夜般阒黑的眸,视线专注而认真的落在自己身旁的乔慕晚的脸上。 没想到厉祁深把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的问题丢给了自己,乔慕晚皱着细眉的看向厉祁深,一双璀璨的乌眸,略带埋怨。 「慕晚,你告诉这个浑-犊-子你想结婚了,省得他一天天的总是一副不上心的吊儿郎当样儿!」 厉老太太看自己儿子臭屁的样儿,只想让乔慕晚赌他,省得他再继续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在厉老太太、厉敏和徐雯华几个厉家儿媳姑奶奶的注视下,乔慕晚用手指一再抠了又抠虎口处的皮肉,才出声—— 「厉老夫人,三夫人,崔夫人,我想祁深是觉得我现在胎还不稳定,所以想等过一段时间再结婚,既然这样,我先不急!」 依照乔慕晚对厉祁深的了解,她知道,厉祁深这个人是万万不能催促的,不然依照他惯会呛你的阴晴不定的性子,指定是要和你唱反调。 相反,如果你不催促他,他还有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毕竟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既然这样,她愿意随厉祁深的意思,看他接下来会如何安排登记结婚的事情。 「慕晚,你这怀孕,不方便结婚可以再往后推推,但是领证这事儿,就算是你怀孕了,也不耽误啊!」 「是啊,可以先不结婚,但是可以先领证啊!」 在关于领证的问题上,厉敏和徐雯华还是持有不更变的态度。 餐桌上,几个女人掺合着关于厉祁深和乔慕晚领证的,两个坐在一旁的男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吱声。 也有些按捺不住要自己大儿子赶紧结婚,一向都不屑参与这种事儿的厉锦弘,开了口。 「小敏和老三媳妇说得没有错,你们结婚的事儿可以往后延迟,但是不耽误领证,这样,你们两个人明天就去领证,我吃完晚饭,就和民政局那边的人打声招唿!」 家里的一家之主都说了话,厉老太太原本还不好意思打开的话匣子,这下子算是收不住了。 「你爸和你姑妈婶娘说得对,你明天就和慕晚去领证!」 厉老太太在一旁赶忙狗腿的附和道。 被一大家子的人赶鸭子上架,厉祁深微挑了下眉峰。 「你们就这么急?」 「净说屁话,不急的话,我和你妈催你干啥?」 厉锦弘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要不是碍于今天这里有家里的亲属在,他铁定是一骨碟飞过去了。 厉祁深见家里的这些长辈都急得不行,他眉心荡起一抹万种风情的涟漪,最后在大傢伙的注视下,他堪堪的扯了扯嘴角—— 「我本来是打算带慕晚去义大利登记结婚的,不过看你们挺急的,ok,你们要是不怕你们的孙子出点儿什么事儿,我让特助马上去订最近的一班飞义大利的航班!」 一听厉祁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厉锦弘也顾不上面子什么的,伸出手指,气急败坏的数落厉祁深。 「王-八-犊-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啊?」 听厉祁深居然说咒诅自己孙子出什么事儿的话,厉锦弘也顾不上骂厉祁深的时候把自己也给骂了,暴跳如雷到就差那东西砸厉祁深了! 听了厉祁深的话,在场的大傢伙都明白了厉祁深这是要带乔慕晚出国登记结婚,不过碍于现在乔慕晚肚子里的小傢伙还小,很容易造成滑胎,就没有着急乘飞机前往义大利。 坐在厉祁深身边的乔慕晚,一早就知道厉祁深永远不会做让自己失望的事情,但是听到他说要带自己去义大利登记结婚,她心里,还是被巧克力甜丝儿一样甜蜜的感觉,满满的充溢了。 本来她以为这个男人是有其他的原因,才没有着急和自己登记领证,不想,他竟然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所以才没有急着去登记。 一时间,难以言表的温情蜜意,让乔慕晚下意识的就伸手,与厉祁深垂着的大手,紧握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手握紧在一起的时候,厉祁深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将五指chuan-cha进乔慕晚的手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无声间,两个人紧握彼此,不着一丝缝隙…… 「我是老头子,你这多大岁数的人了,你可消消气吧!」 厉老太太也怨自己这个臭屁的儿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知道他不着急和乔慕晚领证是因为打算等乔慕晚的胎稳定了,带她去义大利登记结婚,老太太也就没有之前那样埋怨自己的儿子了。 「浑-犊-子!」 厉锦弘不甘心就这样不和自己的儿子较劲儿,就又骂了一句。 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状态的厉锦江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大嫂后,看向厉祁深。 「祁深,听二叔一句,你这么拖着虽然有是有原因的,但是你不着急,慕晚也不着急,但是这长辈着急啊,再者说了,你就这样让慕晚有其实没其名的和你在一起,你要慕晚的父母怎么看你啊?」 厉锦江不是那种喜欢和人亲近的人,以至于在众多晚辈中,他向来都是一个不喜多言的长辈形象。 但是莫名所以的,因为乔慕晚的存在,他竟然做不到像之前那样默不作声。 其实从他今天见到乔慕晚,就莫名所以的拿她和佳雅做对比,越对比,他越是发觉两个人相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他这个一向置身之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说了这番话。 见一向都不喜欢管晚辈这些事儿的二叔都吱了声,厉祁深默许他的话,点了点头儿。 等到餐厅里的气氛,稍稍好了一些的时候,他站起身,郑重其事的掀动薄唇—— 「等胎儿的情况稳定了,我就带慕晚去义大利登记结婚!」 ———————————————————————————————————————————————————— 邵萍拿到了乔慕晚的手机号,整个人一直都出于一种手都在颤抖的激动状态。 在手里握着手机好一会儿,直到想好了该如何和乔慕晚打开电话,她才在手机键盘上面,拨下这一连串她熟记在心的电话号码。 「妈,您怎么样了啊?」 不等邵萍把电话拨出去,邵昕然拿着买回来的饭菜,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昕然?」 邵萍本以为邵昕然已经回了家,不想这个时间,她又来了医院这边。 将手机按了锁屏,然后邵萍赶忙把自己的手机藏到了枕头下面。 邵昕然走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母亲把手机神神秘秘的藏到枕头下面的动作,下意识的,她皱了下眉头儿。 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患癌这样的节骨眼儿上还在搞些什么,但是她对自己这样有意隐瞒的样子,让邵昕然心里不舒服极了。 「我买了营养餐给您!」 没了最开始进来病房里时的言笑晏晏,邵昕然眉头儿一直都皱紧的走上来。 看出来了自己女儿的微妙变化,但是邵萍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在做什么的事情告诉她,毕竟关于乔慕晚是佳雅孩子这件事儿可大可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事情告诉除了年永明、厉锦江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邵萍情愿自己的女儿用这样的哀怨不悦的神情对待自己,她也不愿意把自己在搞什么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 邵萍伸手接过自己女儿递上来的餐盒,抿了抿唇。 「昕然,你不用总往医院这里跑,妈没有什么事儿,有这来医院陪我的时间,你多多练习练习舞蹈!」 「我知道了!」 邵昕然闷闷的应了一声,口吻很轻很淡。 「我去给您洗水果,您慢慢吃!」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个母亲,邵昕然莫名的觉得病房里的气流,让她压抑的难受。 将买来的车厘子放到小箩筐里,她没有选择用病房里的**洗手间,而是选择了去外面洗水果。 把自己女儿的每一个行为举止都看在眼里,邵萍除了心里难受之外,更多的是她一个人的怅然若失…… ———————————————————————————————————————————————————— 邵昕然出了病房,刚合上门,她就把自己的身体倚在了门板上,无力的从唇间吐出气。 她是真的想要住进她母亲的心里,做可以帮她排忧解难的女儿,可是…… 一想到自己母亲对她的百般隐瞒和讳莫如深,她心里憋着一口气的难受! 她实在是搞不懂她母亲到底在搞些什么,她真的觉得她们母女的感情在拉开。 又是无力的嘆了一口气,再敛住情绪的时候,她拿起小箩筐准备去洗手间那里洗了。 「邵小姐是吗?」 邵昕然刚抬脚,身后,有看护的声音传来。 邵昕然回头,在看见自己自己僱佣照顾自己母亲的看护宋阿姨,她点了头儿。 「怎么了宋阿姨,有事儿吗?」 「嗯,你母亲的主治医师,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 邵昕然把手里的小箩筐交给了宋阿姨,直接找到医生的办公室那里。 「医生,你找我?」 「嗯!」 医生扶了扶鼻樑上面的眼镜,点头儿。 邵昕然在医生对面的座椅那里坐下,看医生脸上的严肃神情,略带焦急,还很紧张的口吻,问—— 「医生,怎么了,是不是我母亲的情况变得恶劣了?」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邵昕然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是关于邵萍女士的事情,但是不是她的病情,是另一件事情!」 -本章完结-
第315章 :你这是要叫老公,会怎样?(六千字) 医生的表情和表情,让邵昕然心底腾升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医生,怎么了,是不是我母亲的情况变得恶劣了?」 想不到除了自己母亲病情加重以外,还会出什么事情让医生表现出来这个样子。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一颗心都快要悬了起来。 「是关于邵萍女士的事情,但是并不是关于她的病情,是另一件事情!」 医生一说不是关于自己母亲病情的事情,邵昕然原本漂浮状态的心脏,稍稍平復了些。 但是是关于别的事情,还是让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看邵昕然如此紧张的神情,医生把他的面部表情放松下来,不至于让邵昕然因为自己的面部表情,表现出来焦灼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医生把邵萍在档案管理室里发生的一切给邵昕然大致复述了一遍。 「邵小姐,本来我们院方与你,还有年老先生持有一样对邵萍女士善意隐瞒的治疗态度,但是那会儿中员工午餐时间,负责档案管理的是一个实习生,不知道情况,就拿了邵萍女士的检查报告备份递给了邵萍女士!」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母亲已经知道了她患癌症的消息?」 想到自己母亲可能已经知道了她患癌症的事情,邵昕然牢牢的捏紧自己的手指。 打从她知道她母亲患了**腺癌以来,她就和年永明持有一样的态度。 不能让她母亲知道已经患了癌症的消息,就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好了,不然依照她母亲的性格,一旦知道了她的情况,铁定是会加重病情的。 「没有,邵萍女士并没有知道她已经患了癌症的事情,因为,她今天去档案室那里,并不是要找她的个人检查报告,而是……找一个叫乔慕晚的个人检查报告!」 「乔慕晚?」 听医生提及到乔慕晚这个名字,邵昕然难以置信的呢喃这三个字。 「我妈要这个人的个人检查报告做什么?」 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乔慕晚,到底是不是厉祁深的未婚妻乔慕晚? 如果不是还好,但是倘若是,自己的母亲要她的检查报告做什么? 「我们院方也不太清楚你母亲要这个乔慕晚的检查报告做什么,不过,个人的检查报告单上面,有乔慕晚的私人信息!」 「……」 「我想邵小姐应该还记得你母亲昨天有来我办公室这边强调要找一个人吧?后来我从医护人员那边知道,你母亲一再强调要找的人,就是她去档案室那里找的个人信息,是同一个人!」 说着,医生在邵昕然越来越惊异的目光下,将关于乔慕晚的个人信息递上去。 「邵小姐,这个人,你认识吗?」 乔慕晚! 一看医生递给自己信息单上面的那个人的照片,她当即就认出来了是乔慕晚,不是其他的乔慕晚,而是厉祁深的未婚妻乔慕晚! 下意识的,她本就拧起来的眉头儿,皱的更紧了。 邵昕然又是凝眉,又是惊愕的表情落在医生的眼里,让他当机立断就猜到了两个人是认识的。 捏紧着手指,邵昕然一再盯着照片好久好久,才蠕动朱唇,道—— 「我妈只是调出来了她的检查报告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暂时只有这些,因为档案管理室的那个实习生拿着你母亲的个人资料出来时,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有电脑那里显示的不是你母亲的个人信息,而是这个叫乔慕晚小姐的个人信息!」 ———————————————————————————————————————————————— 厉祁深和乔慕晚准备回水榭之前,厉祁深被厉锦弘叫到了楼上那里。 楼下,厉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乔慕晚要注意饮食和休息。 看厉老太太对她的儿媳这么上心,厉敏和徐雯华在一旁逗笑着乔慕晚,弄得乔慕晚害羞的一再红了脸。 楼下的气氛很好,让坐在沙发对面那里、向来不苟言笑的厉锦江,也笑了笑。 莫名所以的,这个乔慕晚,总是给他一种比自己的女儿厉潇扬还微妙的情感关系,这种实在是让他说不清楚的感觉,他很欣慰,也很满足! 「慕晚,你父母那边如何看待你和祁深的事儿?」 和乔慕晚见面也有好几次了,可是每次谈话什么的,他从来没有听到大傢伙问她家里的情况。 因为乔慕晚眉目间总是给厉锦江几分和佳雅相似的感觉,以至于,他真的很好奇她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不等乔慕晚吱声回话,那边,厉老太太替乔慕晚回了话。 「慕晚她父母都很满意我家祁深,上次已经吃了会亲宴!」 虽然有了藤雪的搅乱,但是厉老太太看得出来乔慕晚的父母对自己的儿子很是满意。 「都已经吃了会亲宴啊?」 厉锦江不知道两家人已经见了面的事情,出声的口吻有些诧异。 「嗯!」 厉老太太点了点头儿,没有去提及关于藤雪在与乔慕晚父母会亲宴上大闹的事情。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除了厉家和藤家,还有乔慕晚的父母这些当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藤雪在会亲宴上大闹的事情! 厉锦江的视线从自己的大嫂身上转移,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那有时间的话,慕晚,你把你父母叫来大哥这边,二叔和你三叔,还有你姑妈他们,和你父母好好认识认识!」 理所当然的,厉锦江认准了乔慕晚这个侄媳妇,所以在大傢伙的面前,他毫不介意的自称是乔慕晚的二叔。 一听厉锦江的提议,厉敏这个向来都喜欢热闹的小姑,也附和道。 最后在大傢伙的起闹下,厉老太太开了口。 「既然这样,那改天,我让慕晚的父母来家里做客!」 上次大傢伙吃的不尽兴,没有能很好的把两个孩子的事情谈开,正好就借这个机会,把事情再好好的说一说。 厉老太太在大傢伙的面前都这样说了,乔慕晚自然是不能驳了自己这个准婆婆的面子。 「那厉老夫人定时间吧,我父母平时没有什么事儿,到时候,我再通知他们!」 「嗳,行!」 乔慕晚答应了下来,厉老太太笑着回应着。 「慕晚啊,我说你怎么还叫我大嫂厉老夫人啊,她都成了你的婆婆了,你还不改称唿啊?」 厉敏见乔慕晚还在呆板而有礼貌的唤着厉老太太,赶忙张罗着让她改口。 虽然说叫厉老夫人,显得这个孩子有修养,但是这个称唿,始终不如叫「妈」来得亲近。 「是啊,慕晚,你这都是厉家的准儿媳了,你就赶紧把这些称唿什么的都改了吧,我和你姑妈听你三夫人、崔夫人这么叫着,听起来别扭!」 其实厉老太太一早就想让乔慕晚叫自己「妈」了,但是想到乔慕晚温婉的性子,可能是放不开,就一直没有强调,今天有自己的小姑和妯娌帮腔,厉老太太也顺势接着话。 「反正都是要嫁来厉家,我们厉家都认准你这个儿媳了,慕晚,你叫我这个老太太『妈』都是迟早迟晚的事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改称唿吧,别再厉老太太、厉老太太的叫着了,整的像我有多老似的!」 「那慕晚改口的话,大嫂,你可得给慕晚改口费!」 厉老太太一张罗着让乔慕晚改口,徐雯华就开口逗趣着自己的大嫂,让自己的大嫂给钱。 「那是自然的啊,改口,我这个做婆婆的,当然要给改口费啊!」 厉老太太说着话,就让家里的帮佣把她的钱包拿来。 见厉老太太付诸于行动的去拿钱包,厉敏和徐雯华赶忙怂-恿乔慕晚改口。 乔慕晚脸皮薄,本来是想结了婚以后再改口,但是在厉敏和徐雯华的一再怂-恿下,还是改了口。 「妈!」 一听乔慕晚改口叫自己「妈」,厉老太太高兴的不行。 「嗳嗳嗳!」 一连应答了好几声,然后毫不犹豫从钱包里拿出来钱。 看着自己大嫂笑弯了眉眼的样子,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看厉老太太给钱,乔慕晚不想收。 就像厉老太太刚才说得那样,改口只是时间的问题,她不应该因为时间的问题,就收了人家老太太的钱。 「改口费这是必须给的,给你你就收下!」 知道习俗这种东西对老一辈的人来说,他们十分的看重,在厉敏的催促下,在习俗不可违背的面前,乔慕晚收下了厉老太太递给自己的那一沓子钱。 「谢谢妈!」 又是一句「妈」,让客厅的笑声,不住的迴荡开。 —————————————————————————————————————————————————— 厉祁深开车和乔慕晚会水榭那边的路上,在等一个红灯的时候,厉祁深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 刚刚他下楼,就听到楼下有止不住的笑声迴荡。 见乔慕晚和这些长辈相处的融洽,厉祁深弯着嘴角,笑了。 「包里装了什么?」 眼尖的男人,明显发现乔慕晚的拎包较之前鼓了起来,沉着声音的问到。 「厉老夫人,拿了钱给我!」 听乔慕晚这么说,厉祁深不解的挑眉。 刚刚他在楼上和他父亲谈事情,并不知道楼下这边,厉老太太因为乔慕晚的改口,给了她足足有三万块的现金。 本来,厉老太太想把钱包里的钱都给乔慕晚的,但是她钱包里,只有一千多块钱。 看着实在是少的可怜的现金,为了不让自己面子挂不住,她差遣家里的帮佣,赶紧去附近的取款机那里,取了三万块现金回来。 所以就有了她此刻拎包被塞的鼓鼓的一幕。 「因为什么给你钱?」 「我改了口,说是给我的改口费,所以厉老夫人拿了钱给我!」 乔慕晚对厉祁深没有任何的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既然都收了我妈的改口费,还厉老夫人、厉老夫人的叫着,你不别扭么?」 听厉祁深这么说,乔慕晚映入到斑驳幻影中的小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忽明忽暗的迷离光线中,厉祁深瞧见乔慕晚因为一句话都能绯红的脸颊,凉凉的扯动嘴角—— 「不就是改个口,至于脸红么?」 听厉祁深漫不经心的说话讥诮自己,乔慕晚直觉性的想反驳,说她没有脸红。 只不过还不等她开口,厉祁深继续蠕动xing-感的薄唇,声线格外迷人的说道—— 「这要是哪天让你改口叫我老公,你是不是都得借张脸活着?」 见厉祁深动不动就说风凉话、要不就是开黄-腔呛自己,乔慕晚本就红润的脸颊,又放大一圈红晕。 不想再和这个动不动让自己无地自容的男人,继续这个话题了,乔慕晚赶忙岔开话题。 「我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有要去义大利定居的打算?」 他都已经说了要带自己去义大利登记结婚,很显然,他这是打算在义大利那边定居。 「又没有订下来日期,告诉你也等于没告诉,还不如不说!」 「那你倒是也给我提个醒,你今天冷不丁的说要去义大利登记,我很诧异,你知道吗?」 「你确定是诧异,而不是惊喜?」 听厉祁深说这样完全窥探了自己心理活动的话,乔慕晚呶了呶唇瓣。 「是有诧异又有惊喜了……还很欣慰。」她如实的回道。 一个男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你们的将来,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这里面实在是有太多的情感,让她越发的对这个男人深爱不移。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轻笑了下。 车继续往水榭那边行驶着,乔慕晚想到厉老太太有说要找她父母来家里吃饭的事儿,就给厉祁深说了。 「那就听老太太安排,她怎么说就怎么是!」 「嗯!」 难得厉祁深这次和自己意见统一,乔慕晚同意了厉祁深的话,应了一声。 「对了,厉老先生今天找你,说了些什么吗?」 说来,今天厉老先生让厉祁深和自己赶紧登记,让乔慕晚错愕了好一会儿。 在她眼里,厉锦弘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严肃刻板的长辈形象,关于她和厉祁深的事情,她觉得总是厉老夫人在忙前忙后,除了之前自己已婚的事情被爆出来之外,其余的时候,他都不曾管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以至于今天他在餐桌上说了这些话以后,她能猜想到厉祁深被叫上楼,是被厉老先生谈及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我爸没给你改口费,所以你就不知道改口了是不是?」 厉祁深关注的重点,根本就不是乔慕晚的发问,而是「厉老先生」这四个字! 又一次被呛,乔慕晚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厉祁深太多,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私下就不用了吧?」 在大傢伙的面前,她叫两位长辈爸妈就算了,两个人现在还没有领证结婚,乔慕晚总觉得自己这样突兀的唤着两个人,莫名的别扭。 「私下怎么就不用了?拿了改口费,就该改口!」 乔慕晚实在是服气厉祁深这样的强势,连一个称唿的问题,都会和自己掰扯半天。 拗不过这个没理都能辨出来三分理的男人,乔慕晚最后妥协。 「以后就这么叫!」 厉祁深理所当然的要求乔慕晚。 他现在没要求她叫自己「老公」,已经足够法外开恩了! 乔慕晚服了软,厉祁深也就轻描淡写的给她说了几句关于自己父亲找他谈话的内容。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他就是想让你我在国内登记结婚!」 厉锦弘上了年纪,厉祁深说要和乔慕晚在义大利登记结婚,很明显,他这是打算和乔慕晚在义大利定居生活。 之前,厉祁深已经在义大利生活了十几年,老头子好不容易给他骗回来,见他又要回义大利,心里自然不好受。 年轻的时候还好,一旦人上了年纪,就特别在意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的事情。 虽然厉锦弘嘴上没说不让两个人带着孩子去义大利登记结婚,但是厉祁深从他父亲说让他们两个在国内登记结婚的话,听得出来他不想让他带着乔慕晚和孩子在国外生活。 乔慕晚不算聪明,但厉老先生让他们两个人在国内登记结婚,她还是看得出来,厉老先生是不捨得厉祁深带着自己和孩子在外面生活。 「既然厉老先生不想让我们在国外登记结婚,那我们就在国内登记结婚吧!」 乔慕晚倒是无所谓在哪里登记结婚,只要他结婚的对象是这样男人,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将就,都可以不在乎。 「我父母也在这边,你父母也在这边,他们老了,我们做儿女的不再他们身边,这样不是很好!反正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在哪里登记结婚都是一样的!」 乔慕晚和厉祁深商量着。 她向来都是那种在意长辈想法儿的晚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让长辈们伤心失落。 听乔慕晚这么说,厉祁深说了句「再说吧!」 他不是不知道他父亲放不下他们两个人和孩子,但是想到盐城这边有诸多不利因素在,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考虑一下去义大利定居的事情。 —————————————————————————————————————————————————— 厉锦江回了家里,尹慧娴正在看电视。 「你回来了啊?」 看着自己丈夫喝了酒回来,她赶忙趿拉着拖鞋,准备去厨房煮点蜂蜜水给他。 「不用忙了,我没喝多!」 厉锦江一边说着话,一边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坐在了沙发里。 「你这是又去哪里喝酒了?」 虽然厉锦江说他没有喝多,但是尹慧娴看得出来,自己的丈夫没少喝。 「没去哪里,在大哥那边喝的,今天祁深和他未婚妻回了老宅那边,小敏和老三媳妇也在,我就和大哥多喝了点儿!」 厉锦江按压着眉心,闭目说道。 -本章完结-
第316章 :邵昕然的事情,我来处理(六千字) 「没去哪里,在大哥那边喝的酒,今天祁深和他未婚妻回了老宅那边,小敏和老三媳妇也在,我就和大哥多喝了点儿!」 厉锦江按压着眉心,嗫嚅着唇,闭目说道。 「我帮你吧!」 尹慧娴坐在了厉锦江的身边,伸手,帮他按着眉心。 「我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能喝就少喝点儿!」 「没事儿,我没多!」 厉锦江不服老,反驳自己妻子一句。 「一般喝多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喝多的!」 见自己丈夫明明都已经喝得云里雾里的却还在说自己没有喝多,尹慧娴反嘴一句。 「我真就没喝多,我自己的酒量,我自己清楚!」 厉锦江真的就没有喝多少酒,不过额心作痛,让他不想睁开眼睛,所以看起来才像是喝醉了酒。 「好了,别说了,你闭目休息一会儿吧!」 尹慧娴懒得和自己这个「酒鬼」丈夫就这件事儿说下去没完没了,就打断了他。 过了有一会儿,厉锦江忽的睁开眼睛的一道缝,问—— 「对了,潇扬最近在做什么?」 厉锦江总觉得他已经有好久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了,尤其是父女二人不经常在一起吃饭,让他不细想,总是会误以为自己的女儿还在义大利生活。 「她能干什么,天天化妆打扮、要不就购物什么的呗!」 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尹慧娴真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已经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不张罗着找对象就算了,连原本她热衷的舞蹈事业,现在也不上心了,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和她愁极了。 「潇扬就没有要找男朋友的打算吗?现在我们哥几个,就我家潇扬这边,一直都没有消息了!」 「她要是打算找男朋友,你和我还用得着和她愁吗?」 说起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女儿,尹慧娴就不愿意多谈。 且不说她现在不找男朋友,不上心舞蹈事业,她偏偏和那个邵昕然打成一片。 之前因为自己和她动气,她消停了一阵没去和邵昕然来往,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忙于自己的事情,不怎么管她,她又和邵萍的那个女儿来往的频繁。 尹慧娴不是不知道这个邵昕然的存在有多让她心里起疙瘩,但是她对她的这个女儿,实在是没辙,她做母亲的总不能限制她的自由、限制她的交友权利! 闻言,厉锦江也哀声嘆息了下。 说到他的这个女儿,他不得不想到了在外面还有邵昕然那个「女儿!」。 想到邵昕然对自己的牴触,他就头疼的不行。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家庭完满,不可能给邵萍什么名分,但是他要是认邵昕然这个女儿,还是没有问题。 只不过邵昕然对他的态度,连陌生人都不如! 沉吟了一会儿,厉锦江岔开话题。 「对了,祁深要和他的未婚妻去义大利那边登记结婚了!」 「是吗?去义大利登记结婚好啊,那边福利保障什么的都好!」 「嗯,我觉得也挺好!」 夫妻二人正在谈话间,通往二楼那里的楼梯那里,厉潇扬一惊一乍的一句「什么?」,愕然响起! 听到楼梯那里有惊唿大叫的声音,厉锦江和尹慧娴纷纷抬头看去,只是,两个人看到的,只有厉潇扬「噔噔噔」,往楼上跑去的身影…… ———————————————————————————————————————————————————— 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厉潇扬迫不及待的给邵昕然打电话。 邵昕然听到厉潇扬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她晃了晃神儿。 她没有想到两个居然这么快就决定了要去义大利登记结婚的事情! 「昕然,这下我们要怎么办啊?那个jian人要得逞了啊!」 厉潇扬不甘心,她受的那一耳光,至今歷歷在目,她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受了一耳光,而自己还一句话也不能说! 越想越是窝火,以至于她直催邵昕然想办法儿! 其实邵昕然比谁都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厉潇扬越是催,她就越是心里烦的不行。 「让我想想,给我些时间!」 邵昕然深知,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康靖辉那边已经和自己达成了协议,现在年南辰那边也默许了自己的想法儿,事情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她千万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突兀的消息,就乱了计划。 「哪里还有时间啊?我们要是再不针对那个jian人,以后事情就不好办了啊!」 「我知道!」 厉潇扬的催促,让邵昕然不耐烦极了。 要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乔慕晚身败名裂,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是催也没有用,反而也会乱了阵脚。 听得出来邵昕然说话口吻的不耐烦,厉潇扬也理解她现在比自己还急,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那你抓紧想办法儿吧,然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尽全力的帮你的!」 「好!」 有随意说了几句话以后,挂断了电话。 手机从邵昕然的耳边滑落而下,她无力的坐在了chuang上。 厉祁深居然要带乔慕晚去义大利登记结婚,看来,他真的是认准了乔慕晚这个之前已婚的女人了! 一再不甘心的捏紧手指,邵昕然拿起电话,拨了康靖辉的手机号过去。 「是我!」 —————————————————————————————————————————————————— 尹慧娴过来敲厉潇扬门的时候,门被厉潇扬从里面锁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是听到了自己和丈夫的谈话,这会儿正在给邵昕然打电话,她用力砸了几下门。 「厉潇扬,你把门给我打开!」 对邵昕然,因为邵萍的关系,尹慧娴实在是待见不起来。 倒不是说她在意邵昕然喜欢厉祁深的事情怎样,是邵萍这个自己曾经的老情敌,让她想想就心里直起疙瘩! 「慧娴,你这是干什么啊?会吓到潇扬的!」 「我还能吓到她,这个丫头的胆子大着呢!」 尹慧娴凉凉的说着话。 厉锦江不是很清楚厉潇扬一直在暗中帮助邵昕然追厉祁深的事情,所以尹慧娴这样说话,他倒是觉得自己的妻子对女儿的管教太过苛刻。 「你不能对孩子这个态度,再怎么说,在我们眼里还是孩子!」 说着,厉锦江就拉着尹慧娴回房间去。 「你先回去吧,我有话和潇扬说!」 尹慧娴不肯依,关于自己女儿和邵昕然一再来往的事情,她觉得她必须从中作梗终断,不然,指不定邵萍哪天发sao泛浪,把厉锦江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她就得不偿失了! 又敲了几下门,与其说是敲门,倒不如说是砸门来得贴切。 已经和邵昕然通话完电话的厉潇扬,本以为自己的母亲敲了几下门,自己不开门,她会识趣的离开,哪成想,她非但没有离开不说,还愈演愈烈的砸门。 忍不下去了,厉潇扬趿拉着拖鞋下chuang,没好气的去开门。 「干什么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质问着,让手握紧成拳头悬在半空中的尹慧娴,怔住了。 看着盛气凌人的女儿,尹慧娴抿了抿唇,把拳头收了回来。 再平復下自己的情绪后,她拿出严厉母亲的架势,质问道—— 「我问你,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和你爸的谈话了?然后你着急忙慌的回到房间里,是不是给谁打电话了?」 听自己母亲的质问,厉潇扬大致也明白了自己母亲已经察觉到自己和邵昕然之间没有断了来往。 本就因为乔慕晚的事情足够窝火,这会儿自己母亲对自己的质问,让厉潇扬心里一再压制的小宇宙,爆发了…… 没有否认,她眼神儿带着犀利的迎上自己母亲刻薄的目光—— 「是,我刚才是听到你和爸的谈话了,我着急忙慌回到房间也是给别人打了电话,而且我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是邵昕然,是你十分讨厌的邵昕然!」 最后一句话,厉潇扬近乎是用喊的和她母亲说到。 在没有让自己父母认邵昕然做干女儿之前,要知道自己可是一直被当成小公主,说一不二的对待着。 哪成想,因为一个邵昕然,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完全不像是母亲了,对自己大唿小叫不说,连自己的行踪,都要被监视! 厉潇扬和自己大喊,让尹慧娴气得扬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这就是你和你母亲的说话态度吗?」 自己养了一个女儿,结果这个女儿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货不说,偏帮的人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儿,无论如何,这让尹慧娴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厉潇扬被尹慧娴的一个耳光打得不轻,整个人的脸,偏了方向。 手捂着脸,她再去看自己的母亲的时候,眼底写满了委屈。 她不懂,她交朋友,和邵昕然好,这有什么错? 难道说,因为自己的母亲不如意,自己的交友权利就要被限制吗? 红着眼眶,厉潇扬硬是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哽咽着嗓子,她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时,对尹慧娴大喊—— 「你凭什么打我?我有什么错?我和昕然来往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不喜欢昕然,我就不要和她来往了吗?你怎么能这么霸道,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奴隶,不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什么,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儿,有我自己的思维,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儿!」 厉潇扬觉得她真的是委屈极了,她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和邵昕然来往,告诉了邵昕然关于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的事情,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要被自己的母亲甩耳光吗? 「我没有教你做事儿,我是在教你做人,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样的人该来往,什么样的人不该来往!」 厉潇扬:「……」 「别的事儿,我可以选择不管你,但是我不允许你和这个邵昕然来往,就是不允许,你也不用问我是为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不说别的,你堂哥都要和乔慕晚结婚了,你还帮着那个邵昕然针对乔慕晚,你这不是傻吗?和你堂哥对着干,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尹慧娴恨不得把自己女儿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不然怎么会对那个邵昕然言听计从,甚至不惜当她的枪被使用! 听尹慧娴的话,厉潇扬心里委屈的更加厉害起来。 有谁知道她曾经被乔慕晚甩过耳光,又有谁知道她曾经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她不喜欢乔慕晚,就是不喜欢她,不过厉祁深可能和谁好,就算不是和邵昕然好,她也不希望厉祁深和那个乔慕晚好! 她没有聪明伶俐,想得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不想让乔慕晚和自己的堂哥在一起! 「是对我没有好处,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乔慕晚,昕然哪里不好,她喜欢厉祁深,我就是要帮她去追我堂哥!」 厉潇扬还在执迷不悔的说着话,让把这些话都纳入耳朵里的厉锦江,皱紧了眉头儿。 邵昕然对厉祁深有好感的事情,虽然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邵昕然对厉祁深有苗头儿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只不过当初他一直都认为厉祁深和乔慕晚好上了,邵昕然能放开心,不想,到了今天人家两个人都要结婚的份上,邵昕然还是没有死心。 想到厉祁深是自己的侄儿,而邵昕然是自己在外面的私生女,他就头疼的。 一早,他就应该想到,邵昕然不肯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完全就是不想承认她和厉祁深之间是有血缘的关系! 头,越发胀痛的难受…… 还是就邵昕然问题说起来没完没了的母女二人,让看不下去了的厉锦江,隐忍着头痛的感觉,走上前。 「好了,我说你们母女二人就不要就这个问题继续分歧下去了,这件事儿,我来处理!」 ———————————————————————————————————————————————————— 邵昕然离开了以后,邵萍见天色已晚,年永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就把手机从枕头下面,拿了出来。 盯着手机上面那一串电话号码,邵萍一再做着深唿吸。 快三十年了,虽然自己要打电话的这个人不是佳雅,但是是佳雅的孩子,还是让她止不住的回想到了之前的点点滴滴。 捏了手机好一会儿,邵萍按下了拨通键。 —————————————————————————— 乔慕晚手机进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好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 听到手机在chuang头柜上面嗡嗡震动,她停下手里擦着头髮的动作,走了过去。 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手机号码,她下意识的蹙紧细眉。 之前,差不多每次都陌生的号码打进来,几乎都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年南辰。 因为这件事儿,让乔慕晚对于陌生的号码,有了牴触的心理。 想到今天厉祁深针对年氏的事情,莫名所以的,乔慕晚觉得这通电话就是年南辰打来的。 人就是这样,如果不去猜想还好,一旦心底里莫名有了一个想法儿,这个想法儿就会无限的被扩大,最后达到让自己认准了这个想法儿的心理。 所以,乔慕晚几乎是想到这通电话是年南辰打来的,她就越发的肯定,这通电话,就是他打来的。 抿了抿唇瓣,乔慕晚没有再做思考,直接把电话按下了拒听键。 厉祁深从书房里回到卧室的时候,乔慕晚正在给手机关系。 「在干嘛?怎么还没睡?」 湛黑的眸,看乔慕晚手里还捏着手机,他有些不满意的问。 「没有,我在给手机关机!」 现在乔慕晚的心理就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因为年南辰没有脑子的行为,已经险些让年氏破产。 再加上年永明一直都强调是自己的原因,这让她心里不舒服极了,所以,能尽量避开年南辰这个名字,乔慕晚就尽量去避开这个名字。 「我已经给你放好了水,你去洗澡吧!」 「我说了,这些事儿以后不用你做,你安安心心的管好你肚子就行!」 厉祁深没有打算立刻去洗澡。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穿着拖鞋和居家的卡其色便衣把乔慕晚放在梳妆檯上面的毛巾拿起来。 迈开步子走到乔慕晚的面前,他把毛巾盖在乔慕晚的头上。 「给手机关机有那么重要吗?连头髮都不知道擦干!」 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不自觉的耷拉下来了小脑袋。 本来,她是想把有陌生电话进来这件事儿搪塞过去,不想,这个睿智沉冷的男人,还是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虽然他没说,但是乔慕晚知道他的话,已经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来了他知道有电话进来的事情。 没有揭穿自己,不过是给自己留面子,没有挑明罢了。 抿了抿因为刚刚洗完澡而格外嫣红的唇瓣,乔慕晚闷闷的出声—— 「都没有你重要!」 她本来是想讨好这个男人的,但是听到他满不在乎的说了「油嘴滑舌」四个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红了脸颊。 厉祁深也懒得去拆穿这个小女人,用毛巾,一再的搓着她的湿发。 把毛巾丢在一旁,他有去拿风筒。 把风筒的风力调到不会让乔慕晚吹到头疼的速度,他动着手腕,帮她打理着。 本来这些事情乔慕晚自己都做得来,但是有了这个男人的侍候,她自然是乐不思蜀的享受他对自己的侍候! 风还在吹,很温和,而且随着厉祁深修长的指,在自己髮丝间穿-cha,乔慕晚竟然有些犯困起来。 今天年永明找她,杜欢也找她,后来还去了厉家老宅那边,虽然没有什么烦心事儿让她劳累,但是怀着孩子,还让她折腾着,这会儿困意来袭,她根本受不住。 -本章完结-
第317章 :我和你是今生再续前世缘(1.2万字) 今天年永明找她,杜欢也找她,后来还去了厉家老宅那边,虽然没有什么烦心事儿让她劳累,但是怀着孩子,还让她折腾着,这会儿困意来袭,她根本受不住。 「祁深……」 「嗯!」 听乔慕晚含煳不清的唤了自己一声,他垂眸去看。 「我困了!」 像是呓语一样的说着话,乔慕晚下一秒就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祁深的怀里靠去。 脖子被乔慕晚两个藕段一样的手臂抱住,厉祁深关了手里的风筒。 耳边没有了风筒工作的声音,她把小脑袋,在厉祁深的肩膀上面拱了拱。 「困了就睡!」 厉祁深柔和下来嗓音,单臂抱住怀中小女人圆润的肩膀。 不消一会儿,乔慕晚就像是个餍足的孩子一样,进入了睡眠。 厉祁深见乔慕晚睡着了,就动了动手臂,把她放到羽被里。 乔慕晚的小身体一接触到软绵的chuang铺,就睡得更加香甜起来。 侧过在晕黄壁灯下,变得越发立体的俊脸,厉祁深深沉的眸,看了一眼乔慕晚后,站起身。 没有立刻起身去浴室洗澡,他把目光看向乔慕晚放在chuang头柜上面的手机。 视线在手机上面看了足足有五秒钟,他再转移视线的时候,将乔慕晚的手机拿起,出了卧室。 重新回到书房那里,厉祁深把乔慕晚的手机开了机,在手机通讯录那里看到一个未接来电,他眯了眯狭长的黑眸。 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个号码有一会儿,他拿过他的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他深邃的如深夜一般低缓的嗓音,透着大提琴弦般的磁性,道。 「帮我查一个手机号码!」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 听电话里面传来话务员甜美的声音,邵萍皱了皱眉头儿。 是这个号码,她没有记错啊? 刚刚还在待接听状态中,怎么这一会儿就成了正在通话中。 邵萍想不明白,抿了抿唇,继续拨了这个电话号码过去。 不是刚才的正在通话中,这会儿,乔慕晚的手机,直接出于关机状态! 原本打电话给乔慕晚的激动情绪,瞬间就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让她失落。 但看了看墙壁上面的钟摆,看到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她暂且找到了一丝安慰的卸下了心防。 想来,可能是自己打电话的时间太晚了,这会儿,乔慕晚已经睡下了。 找到了这样一个能让自己得到心理安慰的理由,邵萍哑然失笑了下。 等到她平復下心境,准备把手机放到chuang头柜上面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邵萍许久都没有见的厉锦江。 本来,她还想着把自己碰到乔慕晚的事情告诉他,只不过是她一直都出于一种很兴奋的状态,在加上在医院这里,她一时间就把事情给忘了。 这会儿厉锦江自己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让邵萍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欣慰。 赶上自己因为得到了乔慕晚的手机号,一整天都出于亢奋状态,这会儿她也睡不着,就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另一端,厉锦江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冰冷语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在哪?」 厉锦江现在在她家的楼下,不想他去敲她家的门根本就没有人开门。 听得出厉锦江此刻的声音有些森冷,邵萍皱了下眉,道—— 「我现在在外面!」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了邵萍的回答,厉锦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调,和之前那个对邵萍很是温和的男人,差距悬殊。 越发的能感觉出来厉锦江今天的情绪不对劲儿,邵萍紧了紧捏着手机的手。 「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儿?」 「嗯,有点儿闲事,我要和你谈谈!」 厉锦江稍稍平復下来自己的情绪,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刻板而认真。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冷漠。 「……我现在在医院,暂时回不去!」 「医院?」 听到邵萍说她在医院,厉锦江在另一头儿皱了眉毛。 「怎么了?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虽然处理邵昕然的事情迫在眉睫,但是邵萍现在在医院,让厉锦江还是下意识的关心问了一句,声音很是焦急。 「没怎么,就是前两天我**-房胀痛,来医院检查的时候,昏倒了!」 「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厉锦江没有将邵萍的话注重在前半句,而是那一句「昏倒了!」。 「不严重,就是昕然担心我的身体状况,非得让我住院!对了,你有什么事情?很着急吗?」 「嗯,很急!」 邵昕然是自己在外面的私生女,她爱上了自己大哥的孩子,这就是在乱-伦。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现在去找你耽误你休息吗?如果不耽误你休息,我现在过去!」 「倒是不耽误我休息,不过太晚了,你开车什么的方便吗?」 听邵萍这样说,也是在关心自己,厉锦江抿了抿唇。 抬起头看看已经繁星满天的夜空,考虑到确实天色太晚,他作罢。 「在哪个医院?我明天过去!」 邵萍把自己住院的地址告诉了厉锦江。 「时候不早了,没有什么事儿,你就回去吧,免得慧娴担心你!」 厉锦江「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从耳边收回的时候,邵萍嘆息了一口气。 「三十年了,该解决了!」 —————————————————————————————————————————————————————— 年永明大致处理完年氏令人焦头烂额的烂摊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本来,他是想打电话给邵萍的,看看她睡没睡,不想,自己手机里不合时宜的来了自己妻子的电话。 年永明不想接,就任由手机响着。 好不容易手机的铃声消停了下来,没过五秒钟,又响了起来。 年永明今天处理公司的破事儿就足够的心烦意乱的了,这会儿赵雅兰又来搅弄,他更是烦的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 手机一连响了五遍,年永明以为自己不接电话,赵雅兰能识趣的不再打电话给自己,哪成想,这个女人的韧劲儿还真就是强,大有一副,你要是不接电话,我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在电话打来第六遍的时候,年永明无法忍受的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和之前一样,赵雅兰满嘴不屑的话,每一个字都刻薄而尖酸的传来。 又一次听到自己的妻子诬陷自己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年永明隐忍着头痛,没了好脾气的反驳。 「赵雅兰,就你这样一副总怀疑丈夫在外面乱-搞的样儿,再好的男人,就算是不乱-搞,都被你逼的乱-搞了!」 「你……」 年永明的话,让赵雅兰气得不轻。 这个时候,自己的丈夫还不回来,她不可能不往歪了想。 「我在办公,没空和你闲扯,你早点睡!」 懒得去理会这个嚣张跋扈的妻子,年永明不等她回了话,就挂断了电话。 整理了下办公桌,年永明决定在办公室休息室这里将就一-夜的时候,手机里又进来了赵雅兰的电话。 对于这个接二连三和自己找茬儿的妻子,年永明算是彻底的没有了好脾气。 「没完了?」 刚接通电话,他就火气十足的吼了一声。 被年永明的声音吼得一怔,赵雅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尖锐的出声—— 「年永明,你发什么神经?年纪大了,你脑袋锈住了吗?」 赵雅兰这次打电话不是挑刺,是她刚才看电视的时候,正好在跳过财经栏目时,电视里正在播报年氏被厉氏多方面打击压制,在股市停盘时,厉氏放年氏一条生路的新闻。 她向来都不看这种新闻,但是今天偶然看到了,还是关于年氏,她自然是不能不关注。 所以,在看完这则新闻播报后,又一次打了电话给年永明。 「我很烦,不想和你吵,没什么事儿,我挂电话了!」 年永明和自己这个妻子,他要是稍稍拔高一丁点儿的声音,她就会赶超自己声音的十倍。 和自己这个跋扈的妻子耗不起,不理睬,是他唯一能做的! 不等他挂断电话,赵雅兰的声音扬起。 「年氏是怎么回事儿?厉氏为什么会针对年氏?年永明,你把这件事儿给我说清楚!」 乔慕晚现在是厉家的准儿媳,这件事儿,在她们圈子里都传开了,赵雅兰经常和那些牌友来往,听她们如何如何的夸乔慕晚,她心里直犯膈应。 只不过是懒得去说乔慕晚曾经是自己的儿媳妇,她才没有声张这件事儿。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年永明本以为自己的妻子是那种就知道坐吃山空的女人,哪成想,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儿。 「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呵……」 赵雅兰冷嗤着,心想,这要不是自己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条新闻报导,指不定自己的丈夫要瞒着自己瞒到什么时候。 「都上新闻报导了,全盐城的人都知道年氏被厉氏打压,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 听自己妻子的话,年永明皱紧眉。 居然都上了新闻报导,可见,这次厉氏就算是放过了自己,但还是不忘让所有人都知道年氏不过是厉氏高抬贵手,放过的一个企业。 心,就好像是跌倒了深渊的谷底,年永明深知,这样一来,更不会有哪个企业和年氏合作了! 果然,最狠的手段不是让你死,而是让你死不如死! 用留下来的一口气,苟延残喘…… 「年永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端端的,厉氏干什么针对年氏?」 赵雅兰又一次问道。 虽然她不管公司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厉氏和年氏向来都井水不犯河水,两家公司不存在竞争,而厉氏会如此兴师动众的针对年氏,想来,她也能大致猜测到原因。 年永明在电话另一端不语,被赵雅兰质问着,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个理由搪塞。 而关于自己给自己儿子支招,制造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矛盾的事情,他更是没有脸面告诉自己的妻子。 「可能是……」 「是不是因为乔慕晚那个jian-人?」 年永明刚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准备搪塞过去,赵雅兰向他一步,跋扈的开了口。 又没有立刻得到年永明的答覆,赵雅兰这一刻很肯定,就是乔慕晚那个jian-人,从中搞了鬼! 「该死的,都他-妈-的是年家不要的破-鞋,那个jian人怎么还这么好意思兴风作浪?」 赵雅兰气得不轻,她本就对乔慕晚不待见,这会儿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乔慕晚,她恨不得立刻马上就甩乔慕晚几个耳光,以解心头之恨! 听赵雅兰骂乔慕晚,年永明心里不舒服极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司业务上面的事情,和慕晚能扯到什么关系?」 「年永明,你闭嘴!」 见年永明张口闭口还是「慕晚、慕晚!」的叫着,赵雅兰更是气得不轻。 「那个小sao蹄子是厉祁深的未婚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厉祁深平白无故为什么要针对年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那个jian人从中整事儿!亏得你年永明还胳膊肘往外拐的偏帮她!她不就是……」 「够了,你今天说得话已经很多了!」 年永明不想再听赵雅兰继续往下说得话,直接制止住了她。 「我说的话很多?呵……年永明,你不让我说是吗?我偏要说,那个sao蹄子不就是你大哥和那个jian人的孩子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从你他-妈-的退婚茉含,要娶那个sao蹄子进年家,我就知道她乔慕晚是谁了!」 赵雅兰把话尽数道出,年永明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的森冷。 他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乔慕晚的身世,但是就这样被自己的妻子一再强调,他拿着手机的手,都下意识的握紧了。 「我不管年氏这次出事儿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知道,这件事儿,和那个小sao蹄子,铁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年永明:「……」 「年永明,你也不用给我护-犊-子,你要是能耐,你就把我赵雅兰从年夫人的位置上踹下去,娶那个小sao蹄子做你的小老婆!」 赵雅兰说话越来越难听,甚至不顾形象,完全口无遮拦。 越听赵雅兰的话,年永明心窝子里越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的难受。 「懒得理你这个疯子!」 不想再和自己这个病入膏肓的妻子说话,年永明挂断电话,把手机关了机。 —————————————————————————————————————————————————————— 厉锦江拿着水果去医院看邵萍的时候,看护刚帮邵萍换了一身病服。 「身体怎么样?还迷煳么?」 厉锦江将水果递给看护,走上去,问到。 「没什么事儿了,就是血压有些不正常,我在调理!」 「好好调理调理吧,自己个的身体,别耽误了!」 「嗯!」 邵萍点了点头儿,然后招唿看护去洗水果。 看护走了以后,厉锦江坐在了邵萍的chuang的旁边的椅子上。 「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事儿要和你说!」 关于邵昕然的事情,易急不易缓,厉锦江不打算卖关子。 「你说吧!」 邵萍从昨天晚上就在想厉锦江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儿,想不到会有什么事儿,这会儿,她自然是洗耳恭听。 「是关于昕然的事情!」 虽然邵萍没有说邵昕然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她当年只和自己,还有年致彦好过,她有亲口说过邵昕然不是年致彦的孩子,那既然这样,邵昕然很显然就是自己的女儿。 「昕然怎么了?」 一听到厉锦江说事情说关于邵昕然的,邵萍立刻就诧异的问到。 「没怎么,是关于昕然那个孩子……她喜欢上我大哥家大儿子的事情!」 闻言,邵萍皱了皱眉头儿。 她不解,自己的女儿喜欢上厉锦江大哥的大儿子的事情,为什么在厉锦江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 把邵萍皱了下眉头的样子纳入眼底,厉锦江原本晦涩的眉心,拧了拧。 其实不然,他曲解了邵萍皱眉的动作。 再舒张开眉心时,厉锦江郑重的说道—— 「昕然的身世,你也清楚,她喜欢上我大哥家孩子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你也能明白!萍萍,倒不是说我如何的不近人情,是他们两个人万万不能走在一起!」 邵萍:「……」 「昕然那孩子对我有排斥心理,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好说些什么,萍萍,所以事情还是你和昕然好好说一说比较合适!」 厉锦江的话刚说完,门口那里,冷不丁的传到一道犀利的女音。 「什么叫你不好说些什么?我人现在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当面和我说就行,不用通过我妈!」 邵昕然本不是那种十足火爆脾气的人,但是在厉祁深的问题上,她恨不得浑身带刺一样的针对所有反对她和厉祁深的人。 听到邵昕然的声音,邵萍和厉锦江纷纷向门口那里看去。 看到怒火中烧的「女儿」,此刻眼眶泛红,无声发酵的压抑气旋,缠绕在厉锦江的唿吸间。 下意识的,他怔忡着神情,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间能碰到邵昕然来医院,真的没有想到…… 把厉锦江和自己女儿之间的「对峙」看在眼里,邵萍有些揪心的蹙着眉头儿。 「昕然来了啊!」 一再抿着唇,邵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出声。 「正好你厉叔叔也在,过来和你厉叔叔打声招唿!」 「叔叔?」 邵昕然轻蔑的掀动嘴角,冷冷的发声。 说着话,她双臂环胸,眯着原本漂亮的桃花眼,走上前来。 「妈,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站在你我母女之间这个男人,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身份!」 「……」 「他是我认的干爹!」 听邵昕然阴阳怪气的说自己是她的干爹,而非亲生父亲,厉锦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邵萍知道一些关于邵昕然认厉锦江做了干爹这件事儿,之前见面的几次,自己的这个女儿就有唤他干爹。 没有把两个怔愣的表情纳入眼底,想到厉锦江阻止自己和厉祁深在一起,她去看厉锦江的目光,更加的森冷。 「没想到我干爹为了我这个干女儿的事情,还真就是煞费苦心,连我要和谁在一起,你都想着横插一脚!」 听得出来邵昕然对自己说的话的讥诮,厉锦江变了脸色。 再怎样说,自己的私生女,和自己的侄儿走在一起,于他这个做父亲的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邵萍心惊胆战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那个……」 「你和我出来!」 邵萍刚要说话调解气氛,厉锦江冷着脸,对邵昕然说到。 对于厉锦江,邵昕然自认为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没有必要看他脸色,更没有听他的话,拒绝和厉祁深来往。 「好!」 没有丝毫忌惮厉锦江的意思,邵昕然转身,连她母亲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往门外走去。 厉锦江跟了出去,徒留懵了圈的邵萍一人,傻眼的看两个人离开的身影。 —————————————————————————————————————————————————————— 找了医院外面少有人经过的偏僻处,邵昕然迎上厉锦江目光的注视,问—— 「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儿?干爹!」 像是刻意强调两个人的关系,邵昕然阴阳怪气的唤了厉锦江一声干爹。 听了「干爹」这两个字,厉锦江拧眉。 「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我不允许你和祁深来往,你趁早给我断了这个念头儿!」 昨天晚上从厉潇扬的话里知道了邵昕然至今对厉祁深都没有死心的事情,厉锦江心口窝着的那一股子无名的火焰,至今都在没有消弭的燃烧。 「不让我和厉祁深来往?呵……凭什么?」 邵昕然听笑话一样的质问厉锦江。 「厉先生,请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干爹,不是我的亲爹,凭什么限制我和谁来往的权利!」 「我是你干爹还是你亲爹,你心知肚明!」 「是,我是心知肚明,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生身父亲,所以我很清楚我喜欢厉祁深,是不是违背了**道德!」 邵昕然斩钉截铁的反驳厉锦江一句,让厉锦江本就难看的脸色,黑得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一样。 无视厉锦江的脸色有多难看,邵昕然将一直都不愿意拿出来的检测报告从自己的拎包里拿出来。 「你不是说我和你是父女么,那好,你看看这个,看看我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着,她把自己和厉潇扬dna对比的检测报告递给厉锦江。 见邵昕然是要把自己和她的dna检测报告给自己看,厉锦江伸出手接过,毫不迟疑的翻开。 「这是我和厉潇扬的dna对比检测报告,上面,很明显的显示着我和厉潇扬的双螺旋结构不存在任何的重合部分,所以,毋庸置疑,我和你之前,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可能!」 厉锦江看完结论的那一行字,不假思索的反驳邵昕然一句。 他不信,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邵萍会背着自己和其他的男人好。 邵萍曾经亲口告诉过自己,邵昕然不是年致彦的孩子,那作为另一个在年轻时和邵萍发生过xing关系的男人,厉锦江很肯定邵昕然就是自己遗失在外的女儿。 「你妈年轻的时候和我好过,你不是我的孩子,还能是其他男人的孩子不成?」 邵昕然把厉锦江的每一个神情变化都纳入眼底,对于他赤红眼的样子,她脸上冷漠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要她不是厉锦江、不是年永明的孩子,她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孩子,她都无所谓。 「我是任何男人的孩子都好,只要不是你厉锦江的就行!」 「你……」 厉锦江被邵昕然的话气得不轻,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可是拿着邵昕然的dna做过鑑定的,两个人的双螺旋结构虽然谈不上完全吻合,但是很大程度上,都有重合的地方。 他问过医生的,这是不是能证明两个之间有关系。 医生当时给他的回答是,如此一半的吻合度,能证实两个人之间有一定的血缘联繫。 他不相信是自己做的鑑定出了错误,很显然,他直觉性的认为,一定是邵昕然为了达到让她和自己之间没有关系,而造假出来的这份检测报告。 「这份检测报告是你造假的,一定是你不愿意承认你是我厉锦江的孩子,你故意伪造出来的!」 听厉锦江说如此自欺欺人的话,邵昕然笑得森冷而没有温度。 「我有必要伪造吗?如果你不愿意的相信这份检测报告的真实与否,你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厉潇扬不是你的孩子,是你妻子和其他男人搞出来的!当然,这种存在的可能微乎其微!」 厉锦江气得不行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邵昕然。 「不妨告诉你好了,我敢这么无所顾忌的继续喜欢厉祁深,你觉得我和他之间可能存在联繫吗?」 「你为什么不拿我的检测报告做对比,偏偏要拿潇扬的做对比?」 厉锦江懒得去听邵昕然的话,厉潇扬身上有他和他妻子的各自一半的血,很明显,可能是检测报告出了错误。 如果只用了他一个人的检测报告,存在错误的风险率,很明显会被降低! 见厉锦江事到如今了,还在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和他有关系,邵昕然都变得不耐烦起来。 「懒得管你是怎么想的!」 不想再去理这个死乞白赖认准自己是他女儿的男人,邵昕然转身,没有丝毫留念的离开。 ———————————————————————————————————————————————————— 邵萍一脸茫然的看着离开的厉锦江和邵昕然,虽然邵萍不清楚厉锦江突然来这一出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是长了草一样的疯狂滋生。 越想越心慌,邵萍拿出来了手机。 看两个人已经出去了二十分钟还没有回来,她的心脏更加悬得慌的难受。 下意识的,她翻出自己女儿的电话号码准备打过去。 只是不等她的手指点下去,「乔慕晚」三个字,窜入了她的眼帘。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打消了要打电话给自己女儿的念头儿,取而代之的,是要打电话给乔慕晚。 脑海中一再出现乔慕晚一张素净、不着任何庸脂俗粉的面颊的时候,她没有多做任何的丝毫,将手指,放到了乔慕晚的那个手机号码上。 刚准备拨出去,年永明憔悴着一张脸,推开门,从外面进来。 「永明?」 没想到厉锦江和年永明险些赶在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她下意识的未拧了眉心。 「你在做什么?」 年永明一进来,就看到邵萍的手机从她的耳边滑落给自己说话。 「没做什么,准备打个电话!」 说着话,邵萍将身体支了支。 「今天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我都挺好的!」 邵萍本就不喜欢因为自己昏倒了住院,和年永明就没有把她不时**-房泛疼的事情,如实相告于他,就包括邵昕然,她都没有坦诚。 「你脸色太难看,平时应该让看护带你出去多晒晒太阳!」 年永明还没去问医生关于邵萍的情况,听邵萍这么说,他暂且没怎么担心。 「嗯,我知道了!对了,永明,我有事情和你说,我得到佳雅孩子的联繫方式了!我刚才就准备给佳雅孩子打电话!」 邵萍的话,让年永明刚准备坐椅子的动作一滞,然后直觉性反应的抬头去看邵萍。 「怎么了?」 发觉年永明看自己的目光带着诧异,邵萍问道。 「没什么!你真的确定那个女孩子是佳雅的孩子了吗?」 「嗯,我确定,我要打电话给那个孩子!」 说着,邵萍又一次拿出来电话,拨了乔慕晚的电话…… —————————————————— 乔慕晚拿着孕婴手册,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在临近秋日的不毒辣的阳光中,看着书。 秋日带着飒爽的风丝,温柔而俏皮的从乔慕晚的耳边吹拂而过,将她鬓角处的碎发,吹得零散…… 抬起手,乔慕晚用葱段般的玉指,勾了勾鬓髮到耳后。 将视线再落在书上的时候,乔慕晚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是让她觉得有些烦了的康靖辉。 任由手机震动了好久,乔慕晚才伸出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手机被接通,康靖辉急不可耐的声音,从听筒那里传来。 「慕晚,你在做什么?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再借我十万块,我母亲现在病危,着急用钱!」 关乎人命,乔慕晚自然是不会拒绝,虽然康靖辉已经欠了自己很多钱,她手上也没有足够多的钱,但是只要是正事儿,她还是会开口和厉祁深说的。 「可以,我可以借钱给你,我马上让人把钱给你送过去!」 「你能不能亲自把钱送来?我……我想和你见一面!」 康靖辉说得欲言又止,之前乔慕晚已经不止一次拒绝过他了,如果再被她拒绝一次,他的面子自然挂不住! 听出来了康靖辉的话语里似乎带着玄机,乔慕晚皱了皱黛眉。 「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 康靖辉:「……」 「钱,我会立刻让人交到住院部那里!阿姨那里现在情况也挺棘手,你去陪阿姨吧!」 乔慕晚不想和康靖辉有太多的来往,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慕……」 康靖辉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里,却传来了阵阵忙音,乔慕晚没有给康靖辉任何一个再继续和自己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 挂断了康靖辉的电话,乔慕晚就好像是摆脱了一个难缠的敌人一样长吁一口气。 稍稍平復下情绪,她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既然她做不到无视一条生命,她就算是没有钱,也自然是会尽全力去帮忙。 把情况大致给厉祁深说了一下,厉祁深在手机那端,漫不经心的沉着嗓音发声—— 「没钱了?你的私-房-钱呢?都拿去给你老相好了?」 乔慕晚:「……」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明明在和他说关于治病救人的事情,他却这么能给自己跑偏话题。 轻轻掀动朱唇,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又语调不咸不淡的出了声—— 「拿着我的钱,去讨好你老相好,不地道吧?」 越听厉祁深这样散漫的口吻,乔慕晚越是心里窝火的没辙。 这个男人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那个康靖辉不过是连萌芽都没有的一号人物,哪里算得上是老相好,就连说康靖辉是她的老朋友都不妥当,何况是老相好了? 「我在和你说很正经的事情,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不满意的哼唧话,乔慕晚还不忘碎碎念的小声呜哝一句「这么远都闻到醋味了!」 听乔慕晚和自己抱怨的话,厉祁深在另一端,轻笑了下。 对乔慕晚,他早就已经不是最初那种有个男人和乔慕晚有关系,他就恨不得给那些个男人拆穿入腹的态度,打从他觉得这个小女人对自己依赖到已经离不开的地步了,他很相信她对他的感情。 「你还笑?你就知道呛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不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是前世缘,今生再续!」 能想像到乔慕晚是怎样一副吃瘪的表情,厉祁深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邃起来。 听这个男人说腻腻歪歪的话,乔慕晚瘪了瘪嘴。 「你在干什么?」 「在和你煲电话粥!」 扣着手,乔慕晚回道。 听乔慕晚的声音,厉祁深笑得纹路更加的邪肆起来。 「要出来么?听陆临川说,在宁阳路那里,新开了一家甜品店!」 虽然乔慕晚已经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但是她还是少女心的喜欢吃一些甜食。 很多时候,厉祁深下班回来都会带马卡龙、提拉米苏一些小甜点给她。 「你不忙吗?」 「还好,目前来说,手头儿上的事情都忙完了!」 难得厉祁深今天这么有兴致的问自己要不要出来,乔慕晚自然是不会拒绝。 小脸上扬着淡淡的明媚,她小声道—— 「我去换衣服!」 「嗯,我让陆临川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再说了,你不是配了司机给我,就别麻烦陆助理了!」 「那让司机送你过来,我十五分钟后到宁阳路!」 「嗯!」 挂断了电话以后,乔慕晚放下育婴手册,回卧室里换衣服。 —————————————————————————————————————————————————————— 乔慕晚换了件宽松的卫衣裤,拢了拢头髮扎成一个马尾,换了一双平底便鞋,出了门。 坐上厉祁深专门给她配备的车,司机载她向宁阳路那里驶去。 在乔慕晚的车离开以后,后面,一辆藏在树荫下面的车,从一片暗影中,开了出来。 紧随其后,那里轿车,尾随乔慕晚的车,驶出去。 —————————————— 乔慕晚到甜品店的时候,厉祁深还没有到。 找了一个就近窗边的位置坐下,她百无聊赖的等厉祁深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厉祁深的电话。 「你到了?」 磁性声线的声音,低沉中隐隐透着一丝焦灼的传来。 「嗯!我刚刚到,你现在到哪了?」 「我还在公司,手上这边,刚才临时有一个合同要处理,马上处理完了,再等我十五分钟!」 「嗯!我不急,你先处理好合同!」 乔慕晚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她很清楚厉祁深有多忙,她能在百忙之中出来陪自己吃甜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挂断了电话以后,乔慕晚也不着急点餐,就和服务生要了一杯清水,一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一边等厉祁深的到来。 就在她小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慕晚!」 听到有人唤自己,有些失神的乔慕晚,赶忙收回思绪。 在自己视线里映出康靖辉的脸时,她本能性的蹙了下黛眉。 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闪烁的目光中,带着尴尬。 这个男人刚才有打电话给自己,自己说没有时间,却在这里打发时间的看窗外的车辆来回穿梭。 嘴角实在是艰涩的挤出一抹笑,乔慕晚刚想问康靖辉怎么会在这里,康靖辉在乔慕晚对面的座椅那里,坐下来了身子。 「慕晚,真的是你啊!我刚才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康靖辉情绪格外激动的和乔慕晚说话,她有些招架不住的赔笑。 「你怎么不点餐,是在等人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一会儿!」 说着,康靖辉就招唿服务员过来点餐。 -本章完结-
第318章 :出了事儿,我替你担着 「你怎么不点餐,是在等人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慕晚,我能不能和你单独待一会儿,我想和你谈谈!」 说着,康靖辉就招唿服务员过来点餐。 乔慕晚想要拒绝,奈何康靖辉根本就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就把服务生招唿了过来。 看康靖辉一连点了好些东西,乔慕晚皱着的眉,更加紧蹙了起来。 「阿姨现在不是病危么?你这个时间不在医院陪着阿姨,这样好吗?」 她试图用他母亲的事儿,说服他离开。 康靖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会儿厉祁深要是来,让他看到这一幕,不光光会是他心里起疙瘩,她自己面对康靖辉也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关系,我母亲有看护看着!」 见康靖辉对他母亲的情况,完全漫不经心,乔慕晚不禁连好看唇形的唇瓣都紧抿成了一道弧线。 一个做儿子的,如果是一个孝子,不可能在母亲病危的时候,有闲情逸緻在这里喝咖啡、点甜点。 想想,乔慕晚竟然有些明白了,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男人可能就是尾随自己来了这里,让自己筹钱给他不过是他通话给自己的一个幌子,莫名的,乔慕晚由脚底往上只发凉。 「慕晚,这个咖啡还不错,据说是很正宗的蓝山咖啡,你试一试!」 「不好意思,我对咖啡过敏,喝不了!」 且不说她现在是孕妇的体质不适合喝咖啡,想到康靖辉是有目的的出现在这里,她心里直起疙瘩。 「这样啊!那我要服务生拿杯牛奶给你!」 「不麻烦了!」 乔慕晚不想和康靖辉在一起就待,想到他的目的不纯,她拿起拎包,站起身。 「我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一步了!」 「嗳,慕晚,我们好不容易见到面了,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乔慕晚刚迈开步子,康靖辉也跟着站起来了身体。 见康靖辉有要追出来的意思,乔慕晚本就犯膈应的心里,让她直皱眉。 「慕晚,你要走吗?那我和你一起走吧!」 康靖辉今天就是有意要跟着乔慕晚了。 见康靖辉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过来膈应自己,乔慕晚竭力隐忍,不让自己因为他的胡搅蛮缠乱了思绪。 闭合了粲然的明眸,她再睁开双眼时,克制自己情绪,道—— 「我去趟洗手间!」 没有把拎包放下,乔慕晚拿着包,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 到了洗手间,乔慕晚尽力让自己平復思绪,不让自己因为康靖辉的阴魂不散乱了章法! 她本是一片好心的帮助他,给他筹集资金,让他给他母亲治病,哪成想,自己这就是在为虎作伥,给了他一再过来和自己胡搅蛮缠的资本。 用了好一会儿时间,乔慕晚才抚平自己心里的不适应,拿出手机,拨了厉祁深电话。 电话被接通,乔慕晚带着埋怨的声音,立刻就传到厉祁深那端。 「你怎么还不到?」 听得出来乔慕晚再怪自己不准时,厉祁深轻笑了下,问—— 「等得不耐烦了?」 「那倒不是,是康靖辉,他在这里!」 乔慕晚实在是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如果是之前还好,最近一段时间,她想到这个阴魂不散一样的男人,她所有的耐心、好心、善心,都被耗光了。 闻言,厉祁深在电话那端,微蹙了下锋朗的剑眉。 再说话时,他口吻轻悦、云淡风轻—— 「那不是正好,趁着我不在,你赶紧和你的老相好叙叙旧!」 「厉祁深!」 自己都急得像是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了,不想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闲心和自己说风凉话,乔慕晚气得牙直痒痒的连名带姓直唿厉祁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扯皮!」 见乔慕晚急了,厉祁深深邃的眉眼间,盪起万般风情。 「我马上就到了!」 「你快点儿!」 她应付不来那样死缠烂打的男人,但她相信厉祁深能帮自己应付康靖辉。 「有这么等不及吗?你平时和我那套本事呢?」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在让乔慕晚用她平时对他那套去应付康靖辉。 「那能一样吗?你是你,他是他,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他?」 因为他是厉祁深,是喜欢自己的厉祁深,所以乔慕晚认为,自己对他做什么事情,就算是再怎样过分,他都会迁就自己。 但是康靖辉不同,她对他没有那种对厉祁深的感情,根本就拿不出来用来对付厉祁深的那一套去对付康靖辉。 越听乔慕晚的说辞,厉祁深越是心情好的不行! 「你要是想应付他,就尽管去,出了事儿,我替你担着!」 知道就算是自己把事情闹得再大,厉祁深都会帮自己处理好这一切的,只是,她现在不想去见康靖辉,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流。 「不用了,你快点儿来就行了!」 「马上了,还有五分钟!」 「嗯,我等你!」 乔慕晚挂断了厉祁深的电话,就像是在等救世主到来一样的等接下来的这五分钟。 她不想出去面对康靖辉,索性,她打算在厉祁深来之前的这五分钟都在洗手间里待着。 「乔小姐,请问乔慕晚小姐在洗手间里吗?」 乔慕晚刚做好等厉祁深来再出去的打算,门口那里,立刻有酒店服务生唤自己的声音传来。 「我在!」 下意识的,乔慕晚应答了一声。 「乔小姐,康先生让我过来问问你,你好了没有,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服务生的声音刚传来,康靖辉的声音,跟着就传来。 「慕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还不出来?」 被催促着,乔慕晚头疼的皱眉。 深知自己一味的在洗手间里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再加上还有别的客人要用洗手间,乔慕晚一再权衡利弊,不情愿的拿着拎包,出了洗手间。 「慕晚,你怎么了啊?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我没事儿!」 乔慕晚刻意避开康靖辉伸过来的手,往一旁闪躲去。 没有触及到乔慕晚,康靖辉的手,就那样僵硬的搁置在半空中。 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笑着转身,跟着乔慕晚,往餐桌那里踱步走去。 乔慕晚坐回自己的位置,数着时间的等厉祁深来。 「慕晚,我看你不喜欢喝咖啡,也不喜欢喝牛奶,我点了白开水给你,这个因为对你口味吧?」 康靖辉坐在乔慕晚的对面,谄媚的说着话。 如果对一个人莫名的产生了厌恶感,那么,不管这个人做什么,无论是讨好你,还是和你对着干,都会让你心里犯膈应,此刻的乔慕晚就是如此,无论康靖辉如何对自己示好,她只有胃部不舒服的翻滚,再无其他。 「我不渴!」 乔慕晚凉凉的回了三个字。 她可不敢保证这杯水里有没有下药,对于这样一个目的不纯的男人,她还是有必要提放。 康靖辉一再的献好也得不到乔慕晚的回应,不由得挫败起来。 「慕晚,你变了,我觉得你和厉总好上以后,变得势利眼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待人接物的,但是你和厉总好上以后,要做豪门阔太太了,你变得瞧不起我们这些底层人了!」 听康靖辉这么说自己,乔慕晚心底凄凉。 大学那会儿闹得满城风雨,他就有说给自己是那种穿着高洁外衣的白莲花,这会儿自己成了厉祁深的未婚妻,还是免不了要得到他的一番奚落。 「是吗?」 乔慕晚反问一句,嘴角莞尔的淡笑着。 「任何人都会变,尤其是经歷的事情多了,会变得更多,要知道,这并不是一种改变,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虽然乔慕晚没有提及些什么,但是康靖辉从她话语的字里行间中,能感觉的出来,她有意在指两个人之前大学那会儿的事儿。 「慕晚,因为当年的事情,你还在怪我是吗?」 -本章完结-
第319章 :除了你,还能有什么因? 「任何人都会变,尤其是经歷的事情多了,会变得更多,或许,这并不是一种改变,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乔慕晚说得云淡风轻,但嘴角还是不由自由的漾起一抹苦笑。 多年的养女生活,让她步步惊心、步步为营,循规蹈矩的过着每一天。 以至于当初自己养父母让自己嫁给年南辰的时候,自己在大学的时候被自己的妹妹恶意中伤的时候,她根本就无从反抗! 如果在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还是学不会自我保护,那么她还是当初那个乔慕晚。 虽然乔慕晚没有提及些什么,但是康靖辉从她话语的字里行间中,能感觉的出来,她有意在指两个人之前大学那会儿的事儿。 抿了抿唇,康靖辉再说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慕晚,因为当年的事情,你还在怪我是吗?」 「没有!」 对康靖辉,她谈不上怪与不怪,谁年少的时候还能不遇上几个渣男什么的。 相比较怨他或者怪他,乔慕晚庆幸,好在有了这样一个男人之前出现,让她没有再其他男人那里再栽跟头儿,让她完好的遇到厉祁深,然后现在毫无保留的和厉祁深在一起,不至于因为曾经的林林种种,让两个人之间存在隔阂。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知足!」 对于之前的事情,乔慕晚不想多谈,她只感谢缘分,珍惜当下,珍惜和厉祁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康靖辉看到乔慕晚嘴角清浅的笑,是发自心底里幸福的笑,莫名的,他的心口盘旋着一股子不上不下的气,压迫着他的唿吸,而他还说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心里如此的不舒服。 「我后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康靖辉再找回自己的声音的时候,一把伸手就抓住了乔慕晚的手腕,让措不及防的乔慕晚,下意识的心尖儿处一个激灵。 「慕晚,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放弃你了,我真的后悔了!」 乔慕晚:「……」 「慕晚,我当初不应该听信那些人的谗言放弃你,我现在很后悔,真的很后悔,你和我和好吧!我们忘记之前那些不快乐,我们重新开始吧!慕晚,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康靖辉慌而乱的说着话,以至于感受到乔慕晚手腕在自己手里的挣扎时,他掌心收的更紧。 如果之前仅仅猜测康靖辉对自己不死心的话,那么现在乔慕晚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再也不能选择规避来逃避这个问题。 不过,她不再是之前随随便便就会感动的乔慕晚,听到康靖辉的这些话时,她根本就谈不上感动,相反,心里觉得噁心极了。 「你自重!」 乔慕晚动着自己的小手,被他握着,难受极了。 无视乔慕晚皱眉挣扎的动作,康靖辉凭着感觉的继续说着死不要脸的话。 「慕晚,你不就是看上厉祁深的钱了么?没关系,为了你,我可以努力挣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肯跟我,多少钱,我都愿意为你去挣!」 乔慕晚:「……」 「你想做阔太太是吗?我会努力,让你成为盐城有名的阔太太,慕晚,你和我言归于好吧?好不好?」 越听康靖辉不着调的话,乔慕晚越是心里犯膈应的难受。 「你放开我!」 隐忍着心底里的最后一丝耐心,乔慕晚厉声开口。 「慕晚,你以为厉祁深是真的喜欢你吗?别傻了,你什么家世也没有,厉家人会允许你这样的女人嫁入厉家吗?虽然不可否认,你长得很漂亮,但是像厉祁深那种男人,他身边会缺漂亮的女人吗?他对你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等到新鲜劲儿过了,他还能记得你是谁吗?」 康靖辉本来说自己看上钱这样的话就足够让乔慕晚难以接受,他再把厉祁深拉出来和那些纨绔子弟做对比,更是让乔慕晚将两叶黛眉,都拧紧到了一起。 「别傻了,慕晚,你和厉祁深不过是各求所需,哪里有什么真爱?等到你们之间的利用价值被对方榨-干,也就是你们说再见的时候来!放聪明点儿,慕晚,你现在应该跟我,而不是厉祁深!」 「啪!」 突兀的耳光声,在临近窗边的一角这里,显得尤为清晰,细细听去,似乎,周遭波动的空气中,都还有迴荡的耳光声波在波动。 「疯子!」 乔慕晚气得不轻,顾不上掌心片片su-ma的感觉,还在清晰的通过纹路传播,她从好看的唇型间,发指的倾吐这两个字。 如果说乔慕晚还可以忍受康靖辉对自己贬低的话,她根本就承受不住康靖辉对厉祁深的折损。 或许人就是这样,当爱一个人,深爱到骨子里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允许任何人,说厉祁深任何一句不好的话,那简直比折损乔慕晚她自己,都让她不能接受! 康靖辉被在他认为一向温婉的乔慕晚甩了一耳光以后,整个人怔愣住的偏了脸颊,甚至,因为乔慕晚用力过大的原因,他鼻樑上面的眼镜都因为冲击波,偏了方向。 「你母亲治病的钱,我不用你还了,我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捏紧着手指,乔慕晚也没有心情再等厉祁深来,拿起拎包就抬脚往外面走去。 乔慕晚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轻易动火的人,但是一想到康靖辉说那样的话来指责厉祁深,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知道,年南辰当初就是那样的过分,也没敢说厉祁深一个字的不是! 怔愣的康靖辉,吃了乔慕晚的一耳光,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乔慕晚离开的身影。 再怎样说,他也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甩了耳光,还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他的面子根本就架不住! 「你给我站住!」 康靖辉再收回思绪的时候,卷杂的雷暴一样的声音,大吼一声。 乔慕晚懒得去理这个比年南辰还病态的男人。 她真就是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好心的听了他的三言两语,就善心大发的帮助他母亲治病! 想着,乔慕晚连她自己都埋怨了起来。 见乔慕晚脚下不停的往门口那里走去,康靖辉怒火中烧的抿紧了唇。 眼见着乔慕晚离自己的距离越远,他也顾不上什么叫形象,大步流星的迈开步子,直奔乔慕晚而去。 手腕又一次被抓住,让脚下步子有些快、还有些急的乔慕晚,一个脚下不稳,崴到了脚踝。 「嗯……」 乔慕晚皱眉闷痛一声,钝钝的疼痛感,抽丝剥茧一样的沿着神经处传来,让她一张秀气的小脸,都拧到了一起。 「你敢打我?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让你敢打我?」 他替这个女人在盘算后面的事情,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买帐就算了,居然还敢下手打他。 想到乔慕晚真就拿自己当豪门阔太太的给自己摆架子,康靖辉气得脸上本就清瘦的肉,都颤抖了起来。 头顶上,雷吼的声音,震慑着乔慕晚的耳膜,让她的耳膜,也跟着难受起来。 不等乔慕晚舒缓疼痛,消化康靖辉对自己的爆吼,一道低沉的嗓音,万般不变的冷漠,好像雪-峰峰顶上面的雪珠,沁着冰冷的传来—— 「我厉祁深的女人,你说她的胆子是谁给的?」 闻言,康靖辉还顾不上抬头去看说话的人是谁,自己手里握住的乔慕晚,就被一只横过来的手给夺了过去。 乔慕晚摇摇晃晃的小身子,跌进到一个让自己再安心、再熟悉不过的怀抱中,刚刚的惊恐和颤慄消失不见,仰头再看到厉祁深线条刚毅冰铸的侧脸时,取而代之的是有人护着自己,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有底心理。 厉祁深没有放开康靖辉刚才拉扯乔慕晚的手腕,他单臂抱住乔慕晚在自己的臂弯中,将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保护的严严实实。 低垂着爱琴海一样的黑眸,睨看了一眼眼角隐隐有泪花闪烁的乔慕晚。 下意识的,厉祁深将他本就削薄的唇,紧抿成一道岑冷的弧线。 抬眸,他再去看康靖辉时,看似平静的鹰眸里,眼底,讳莫如深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深邃! 康靖辉几乎是傻了眼的看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了半个头高的男人。 厉祁深,他之前有见过,而且在财经版面的新闻上,他也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 传闻中,这个玩-弄商业手腕的男人,在圈子里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何他想要针对的企业,想要拿下的商业项目,只要他要,就没有人不敢不给! 他的名儿,就足以让他闻风丧胆了! 如今真正感受到他周身上下骤然转冷的寒意,他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不可否认,他怕他,而是是那种由心里,往每一处毛孔都在散发颤慄的害怕! 一时间,康靖辉懊悔极了自己没有考虑到乔慕晚现在是厉祁深的人,而对乔慕晚动手动脚! 不等康靖辉收回思绪,服软的给厉祁深说软话,俊脸冰削般冷酷的正视眼前还是晕头转向康靖辉。 薄唇掀动,冷凝的字眼,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小冰晶一样的溢出他冷漠到没有温度的唇—— 「敢对我厉祁深的女人大唿小叫、动手动脚,你活腻了吧?」 最后五个字,厉祁深恨不得咬碎了似的溢出冷唇。 跟着,一道悽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甜品店…… 眯紧着狭长的黑眸,厉祁深掌心收紧,只听,骨骼被捏的声声发脆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啊!」 手腕被拧的粉碎的声音和疼痛感,让康靖辉无法忍受的惨叫一声。 他本就不是练家子的人,大学的时候虽然参加体育活动,但是工作之后,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再锻鍊,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工作者,哪里会是厉祁深这样常年运动男人的对手! 感觉自己的小臂和手都脱节了,康靖辉疼得心脏都要弹出了喉咙。 但就是这样,厉祁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按住康靖辉的手腕,碾压着…… 把厉祁深拧着康靖辉手腕的样子都看在眼里,乔慕晚一阵心惊肉跳。 她知道厉祁深的手腕都多狠,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所以,她完全能想像的到,如果说厉祁深要废了康靖辉的手,他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乔慕晚不想把事情闹大,眼见着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心理往他们这边看来,她下意识的用两个小手,抓了抓厉祁深白衬衫的前襟。 她示意厉祁深给康靖辉一些教训就好,可厉祁深根本就无视乔慕晚的动作! 终于,在康靖辉再也发不出声音来的某一个瞬间,骨骼断裂的声音,似布帛被扯裂开的声音传来,脆而响亮的传开…… 厉祁深松开手,将康靖辉的身体往后一推,唇瓣泛着苍白、额际冒着冷汗的康靖辉,身子就那样直勾勾的往后面倒去。 样子狼狈极了的倒在地上,已经没了知觉的右手,让他想要抓住旁边的座椅都碰不到! 心底里,顿时一片凄凉,他知道,而且是清楚的知道,他的右手被厉祁深给废了,拧断到骨节都粉碎的地步。 乔慕晚看到康靖辉折了手腕的手腕处,淤积着一大批淤血,在肌肤上透着紫红色的斑驳痕迹,她蓦地一阵胃部犯噁心! 厉祁深冷眼看着康靖辉的狼狈不堪,对于他,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于说,他会断手,于他来说,是罪有应得! 发觉臂弯中的乔慕晚,有不舒服的迹象,厉祁深收回手抱住她。 「又不舒服了?」 和刚刚捏断康靖辉手腕的那个魔鬼判若两人,他再看向乔慕晚时,眼底闪现出一抹柔和。 「我还好!」 乔慕晚隐忍着又要吐的感觉,摇了摇头儿。 知道乔慕晚在强撑,说到底,他也不想让这个敏-感的小女人,看到这样一幕! 「我们走吧!」 乔慕晚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看厉祁深这么残忍的对付康靖辉,她虽然觉得痛快,但是这样的手腕太狠,这个男人保护自己的方式太过偏执、太过强硬,还是让她隐隐觉得不舒服。 厉祁深微微颌首,然后用手臂,把乔慕晚的肩头圈的更紧,让她在自己的肩膀上靠着小脑袋。 将凌厉的鹰眸,阴骘的落在康靖辉的脸上,厉祁深向来寡淡表情的俊脸,不着一丝表情! 重新掀动薄唇,他眯着狭长的黑眸,一字一句道—— 「我厉祁深的女人,你们谁都惹不起!我要护她,我看你们谁敢欺她、找她麻烦!」 「……」 「记住我的话,也顺便把我的话,带给和你一样贼心不死的那位,再告诉她一声,事不过三,这次是第二次,再有一次针对慕晚的事情,别说我厉祁深撕破脸不认人!」 说完话,厉祁深将乔慕晚孱弱的身体,在自己的臂弯中打横抱起。 收紧遒劲的臂弯,迈开步,将她抱出去! ———————————————————————————————————————————————————————— 厉祁深开车载乔慕晚往医院那里驶去。 刚刚他把她放到车子的副驾驶舱的时候,明显发现她的脚踝那里,肿起来了一大块。 乔慕晚坐在车子里,两个小手紧紧的捏住拎包。 她没有很在意自己的脚踝,倒是厉祁深抱自己出甜品店时,他对康靖辉说的话,让她不得不深思一番! 记住我的话,也顺便把我的话,带给和你一样贼心不死的那位,再告诉她一声,事不过三,这次是第二次,再有一次针对慕晚的事情,别说我厉祁深撕破脸不认人! 和你一样贼心不死的那位?是指邵昕然? 除了邵昕然,乔慕晚想不到还会有谁能让厉祁深说出来事不过三的话。 算上藤雪那次,还有这次,确实是自己第二次被针对! 乍想到康靖辉是受了邵昕然的指使来破坏自己和厉祁深,她一时间替康靖辉有些惋惜,毕竟,康靖辉是被邵昕然当了枪来使用不说,还被厉祁深拧断了手腕,这对康靖辉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不等乔慕晚从重重思绪中反应过来,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乔慕晚不知道打电话给厉祁深的人是谁,只见厉祁深带上了蓝牙耳机。 「嗯……让他离职,然后,告诉盐城所有的企业,谁敢收他做员工,就是和我厉祁深做对!嗯……你看着处理,处理完,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厉祁深没有说几句话,全程,几乎都是对方在给他说话,他只是偶尔应答了几句。 但就是这样,乔慕晚还是听出来了,厉祁深这是把康靖辉的工作给剥夺了,让他的公司把他给裁了,顺带着,告诫盐城所有的企业,都不允许收康靖辉做员工! 见厉祁深手腕太过强势的针对康靖辉,乔慕晚下意识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厉祁深这样做,真的是太狠了,虽然他知道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针对人的人,但是这样的打击,怕是谁都承受不住吧? 厉祁深再摘下蓝牙耳机的时候,看到了乔慕晚皱着眉头儿的细微动作。 他没有做声,把手机往前台上一放。 再把骨节分明而修长有致的手指放到方向盘上时,他掀开嘴角,沉声道—— 「是不是觉得我的手腕过分了些?」 厉祁深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乔慕晚竟然有些觉得这个男人在说风凉话,像是再变了方式的质问自己,是不是我针对康靖辉,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是!」 乔慕晚没有否认,这个男人的手腕确实太狠了一些,她如实的点了头儿。 「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你不会平白无故做这样的事情,我想知道原因!」 依照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虽然自己被康靖辉那样对待,会招致他的不满,但还不至于这样手腕残酷的对付他! 见乔慕晚猜到这里面有内情,厉祁深轻笑了下。 「除了你,还能有什么原因!」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把事情的一切始因,都归咎到乔慕晚的身上。 「敢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我没废了他的命根子,已经算便宜他了!」 -本章完结-
第320章 :我还可以更不正经 「敢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我没废了他的命根子,已经算便宜他了!」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就好像在说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云淡风轻,甚至,从容的俊脸上,早就已经消弭了当时针对康靖辉时的冰冷残酷。 其实不然,康靖辉会没分-寸的握着乔慕晚的手腕,只是一个引起康靖辉手腕被拧断的导火索,就算是他今天不冒-犯乔慕晚,厉祁深也准备让他尝尝被教训的滋味。 乔慕晚给他打电话借钱,说是帮助康靖辉病危的母亲治病,从来都很在意乔慕晚话的厉祁深,当机立断,让陆临川去银行提出来二十万现金送到医院那里去应急。 只是等陆临川到了医院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康靖辉的母亲,在一星期前就已经被接出院了,而且那会儿还是他母亲情况最为危急的时候。 陆临川被授派了任务,自然要了解到是怎么个情况,然后自己好回去交差。 于是,陆临川就找到了康靖辉母亲当时的主治医师,向医师打听了康靖辉母亲一事儿。 这一打听不要紧,简直出乎陆临川的意料。 原来是康靖辉的母亲患的病很重,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要想康復,往里面搭的钱会很多,就是在这样乔慕晚已经借了足够多的钱给康靖辉的情况下,康靖辉选择了对她母亲的病情放弃治疗。 然后拿乔慕晚借给他的三十万元,再加上他妹妹的学费,和他自己攒下的一些钱,自己创办了一家从事房地产开发中间盈利的中介所。 本来他的家里情况就已经是家徒四壁了,母亲病重,妹妹辍学在家,父亲好吃懒做、整天不务正业,不想他根本就不顾及家里的情况,一己私-欲的就想自己做大老闆。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的让人髮指! 康靖辉的父亲是个赌徒恶棍,吃喝piao-赌,样样占-尽,为此欠下了一大笔的钱。 那帮债主找上康靖辉的父亲,康靖辉的父亲拿不出来一分钱不说,还说自己的儿子是大老闆,能帮自己还债。 就这样,债主又找上了康靖辉,康靖辉近乎把自己的钱都投到了他的事业上去,拿不出来一分钱给这些债主,不得已,他把自己辍学的妹妹抵债给了这群恶棍,就这样,他上高中的妹妹,沦为了那群债主的玩-物。 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康靖辉本就病重的母亲,根本就承受不住,想到自己无能为力救下自己的女儿,在又气又恼间,离开了人世…… 这还未完,自认为没有了家里人成为累赘的康靖辉,更加卖力的忠于他的事业。 然后昨天晚上,交际喝醉了的康靖辉,睡了一个小混混的马-子,还被小混混和他的弟兄们,当场抓了一个现形。 那群小混混和康靖辉没完,要他给钱,康靖辉说手上没有钱,那群小混混就要康靖辉拿他的中介所做抵压,康靖辉不肯,就又找上了乔慕晚,和乔慕晚借钱,试图摆平这些地痞liu-氓的纠缠! 陆临川近乎是听完了一个渣男的史诗一样的听完医生和康靖辉邻里街坊的说辞,然后赶紧打了电话给厉祁深,把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告诉了厉祁深。 厉祁深接到陆临川的电话时,正在赶往和乔慕晚见面的路上,刚刚和乔慕晚通完电话,这会儿又听陆临川把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他当即眯紧了狭长的黑眸。 想到康靖辉完全是在利用乔慕晚的善良,做着令人作呕的事情,他直接让陆临川联繫了康靖辉现属的公司,告诉那边,只有人事部方面原因裁员康靖辉,他就可以答应两家公司的那份合同的签署。 再后来,他又让陆临川找司法机关,对康靖辉的中介所进行吊销,然后拿变卖后的钱,去赎他的妹妹。 事情做到这个份儿就已经够决绝的了,不想,他到甜品店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康靖辉不知死活的冒犯乔慕晚。 这让占-有-欲和私-yu极强的厉祁深,直接毫无理由,用血的代价让康靖辉知道,找他女人麻烦的后果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不着调?」 听厉祁深痞痞口吻的话,乔慕晚嗔了他一眼。 厉祁深对于乔慕晚的话,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下。 他真就没有说笑,康靖辉今天碰得是乔慕晚的手,算他走运,他只废了他的右手,他要是敢做出来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厉祁深铁定废的就不是他的手那么简单了! 「你还笑?不正经!」 不把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告诉自己不说,还归咎于是自己的原因,乔慕晚才不认为她有做红颜祸水的本事儿! 「我不正经?」 厉祁深沁着红酒般醇厚的嗓音,泛着沙哑的迷离,质问着乔慕晚。 一边说着话,他还不忘将自己的手,撩起乔慕晚卫衣的下摆,将手指滑进她的衣服里…… 突然被一只手,拮据的隔着内衣,罩在自己的玲珑上,乔慕晚本就因为厉祁深那一句「敢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我没废了他的命根子,已经算便宜他了!」而微微泛红的脸,这会儿红得更甚! 「你……」 「我还可以更不正经!」 乔慕晚:「……」 厉祁深越发不着调的话,让乔慕晚羞愤难当的用小手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本来,两个好好的谈一次话,没说几句就变了味儿,着实让她难为情。 「你别闹了,我脚受着伤呢!」 厉祁深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不正经和她的脚受了伤有什么关联,在乔慕晚软-绵小手的轻按下,继续动着他的掌心…… 「又大了不少!」 乔慕晚:「……」 乔慕晚听着厉祁深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连同耳根子都是火烧一样的感觉。 打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以来,就一直是大补身体,身体自然会变得feng-yu一些,不想,这样再普通不过的身体变化,被这个男人说出来,竟然那么se-qing! 「你好好开车吧!」 乔慕晚颤抖了几下蝶翼一样纤长的睫毛,克制住通体都在发烫的感觉,理智的出声。 「不耽误!」 「可是我不舒服!」 「你确定不舒服?」 乔慕晚:「……」 乔慕晚和厉祁深说话的时候,就没有占据过上风的时候,这会儿又是被他侵犯,又是听他说这样的话,她瞪了他一眼。 「舒不舒服?」 厉祁深又问了一句,让乔慕晚红着脸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襟里拿开。 「矫情什么?」 见乔慕晚不乖的动着,厉祁深声音带着不悦的质问一句。 「你哪里我没摸过、没看过,嗯?」 厉祁深向来都是占据上风的一方,在他声音的冷冷质问下,乔慕晚又委屈又恼火。 「我说不过你,所以你动不动就要欺负我吗?」 见乔慕晚撅着小嘴巴,生着闷气的样子,厉祁深挑了一下俊朗的剑眉。 「生气了?」 乔慕晚不理厉祁深,甚至把小脑袋往一旁转去。 见乔慕晚好像真生气了,厉祁深悻悻地把手从她的衣襟里拿了出来,然后把那只闲不住的手,搭在了乔慕晚的脑顶,顺着她扎起来的马尾,将她柔顺的髮丝,在指尖儿打着圈圈。 「这么大的人生什么气?不知道你自己怀着孕呢吗?你想小傢伙出来和你一样是受气包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还不是你欺负我!」 越说,乔慕晚的话语里越是带着不自知的撒娇。 看乔慕晚使着小性子的样子,厉祁深笑了。 「不让我欺负你,你想让康靖辉那样的渣男,还是年南辰那样的渣男欺负你?」 乔慕晚:「……」 乔慕晚觉得厉祁深这个臭男人嘴巴和吃了榴槤一样,就是不会说话。 明知道她对年南辰和康靖辉这两个男人异常的排斥,但是他就是嘴巴臭,偏偏拿他们两个人来呛自己。 乔慕晚想反嘴一句的时候,厉祁深将勾着她髮丝的手,变成了拥住她的肩膀。 一边抱着这个肩膀明显有了些肉的小女人,一边掀开薄唇。 「这么大的人了,吃点亏都不肯么?我人都是你的了,欺负欺负你,让我找找心理平衡还不行吗?」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反驳他。 在轻动朱唇时,她说话明显没了之前的羞恼不堪。 「都是你有理,我就是欠你的!」 闻声,厉祁深又一次笑了,嘴角漾起的弧度,很是深邃。 「这就对了!」 —————————————————————————————————————————————————————— 到医院的时候,伤到脚踝的乔慕晚被送去骨科那里检查。 虽然厉祎铭是妇科方面的专业医生,但是其他科室方面也不差,虽然乔慕晚的脚伤不是他诊断的,但是全程都是他在替厉祁深楼上楼下的跑。 乔慕晚进去做x光切片检查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在检查室外面等待乔慕晚的厉祁深,看到手里的乔慕晚的手机屏幕上,弹出来昨晚他让人去查的那个手机号,他幽深的黑眸,沉了沉。 「你在这里等你嫂子!」 对厉祎铭随意交代了一句,厉祁深从座椅上面起身,迈开平稳的步履,往少有人经过的走廊深处走去。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厉祁深捏着手机,站在窗口处,接了电话。 从电话被拨过去,邵萍就一直在凝神屏息,这会儿手机被接通,她竟然有些不会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喜悦过度,足足过了十秒,她都微张着嘴巴,不会说话。 厉祁深站在窗边,俯瞰玻璃窗外映衬的一切事物。 迟迟等不到电话那端的人出声,他湛黑的眸,瞳仁瑟缩了一下,半晌,沉着嗓音,道—— 「哪位?」 醇厚的声音,透着内敛的语调,是陌生人之间疏离的态度。 有好一会儿没有找到自己声音的邵萍,一听电话那端是一道低缓的男音,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请问是乔慕晚吗?我……我是那日在医院昏倒,被乔慕晚扶起来的病人,我……找她!」 邵萍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抖,就好像被拉满的弦,不住的迴荡。 之前厉祁深就有找人查过这个电话号码,现在实名制认证,要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不费吹灰之力。 「她现在有事儿,你有什么事儿要找她,可以和我说!」 这个女人是邵昕然的母亲,厉祁深在没有把事情全部的始末都了解清楚之前,自然要提防。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因为邵昕然,也不管这个女人找乔慕晚到底有什么事情,他不能大意轻心了! 「……你是?」 「我是她未婚夫!」 邵萍的质问,让厉祁深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她。 不过从邵萍对自己的质问,厉祁深了解到一条信息,这个女人并不知道自己是乔慕晚的未婚夫,也就等同于说,她打这通电话来,不是为了邵昕然,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听厉祁深的回答,邵萍在手机那一端怔了怔神儿,原来,乔慕晚都已经有了未婚夫! 「……我现在方便和慕……乔慕晚通话吗?」 几乎是顺嘴要叫「慕晚」这个名字,毕竟,她不应该姓乔! 但是在她还不了解乔慕晚这个未婚夫是怎样一个人的事情,她还是顿住了话,没有唤乔慕晚为「慕晚!」 「她暂时不方便,你有事儿,可以和我说,我再转达给她!」 厉祁深要先于乔慕晚知道她找乔慕晚到底要做什么的意思,溢于言表,让邵萍尴尬的有些开不了口。 一再捋顺思绪,邵萍干笑了两声,道—— 「呵呵,我还是等慕晚吧,等她有时间,我再……」 「夫人是怕我误传了消息,还是觉得事情是隐私,不方便让我这个慕晚的未婚夫知道?」 不等邵萍搪塞过去,厉祁深在另一端出了声。 「那倒不是!」 邵萍急于否认,却被厉祁深质问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个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舌尖儿舔了几下唇,邵萍才出声—— 「我就是想嚮慕晚当面道谢,毕竟,我那天昏倒,是她帮了我!」 虽然邵萍一再让自己的话周密而滴水不漏,可是「慕晚」两个字,还是出卖了她话语的字里行间中,和乔慕晚不一样的情感。 毕竟正常来说,她要是打电话过来专门和乔慕晚道歉的话,应该称唿乔慕晚为乔小姐,而不是慕晚! 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细节,让厉祁深发现了端倪! 「如果是这件事儿,我可以帮你转达!」 邵萍在另一边直皱眉,莫名所以的,她总是觉得这个厉祁深好像知道些什么事情,但是她还说不清。 「那谢谢你了!」 足足憋了好久,邵萍才失落的回了话。 电话被挂断,厉祁深平静的眉波间,盯着手机逐渐黑下来的屏幕,眼底盪起一抹暗沉…… —————————————————————————————————————————————————————— 邵萍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原本喜上眉梢的激动,这会儿取而代之的就是眉头紧皱。 「怎么样了?」 刚才邵萍和厉祁深通电话的时候,年永明恨不得把两个耳朵都竖起来。 不过还好,厉祁深说话有分寸,没有给邵萍暴-露出来任何关于乔慕晚的信息。 邵萍不语,只是摇了摇头儿。 虽然乔慕晚现在不方便,她不便约她出来,但是她有意询问一些关于乔慕晚的信息,只是不想,她的未婚夫说过太过寡淡,让自己接不下去话不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嘆了一口气—— 「可能我打电话的时间没有选好,那个孩子这会儿不方便接电话!」 找了一个能让自己尽可能心理得到安慰的理由,邵萍重重如麻的思绪,才稍微松懈了一些。 「萍萍,要我说,我觉得你就是把事情搞错了,这些年我们都在找佳雅的孩子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你见了一面,就确定那个孩子是佳雅的孩子呢?」 年永明还是不希望乔慕晚知道她的身世,因为她要知道了她的身世,就意味着,三十多年前林林种种的事情要被重新回想、记忆起来! 而那些记忆,有太多是超负荷,太过黑暗,太过晦涩,只应该存在于永无天日,永远不要被揭开的世界里,不应该被再度记起,再度存在于后辈人们的视野里! 「不可能,我很确定那个孩子就是佳雅的孩子!」 邵萍反驳年永明,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肯定一件事儿! 与子相慕,久缝很晚!她清楚的记得这是佳雅说过的话,而那个孩子叫慕晚,这不可能出错! 年永明见邵萍一度坚持,他根本就说不出来什么话劝她别再坚持,毕竟,他比谁都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现在,他只希望厉祁深那边,把乔慕晚保护好,不让乔慕晚知道这里面鲜血淋漓,而且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 —————————————————————————————————————————————————————————-— 年永明最近都在料理年氏的事情,有电话打来,他就离开了医院。 年永明前脚刚离开,后脚,邵昕然回来了病房这边。 她刚才和厉锦江全部都摊牌了,不管如何,她和厉锦江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让他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喜欢厉祁深,张扬、任性、跋扈的喜欢厉祁深,和他们任何人都八竿子搭不到边! 见邵昕然回来,邵萍暂且敛住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回来了啊?」 「嗯!」 邵昕然随意应了一声,然后走上前来,坐在chuang边的座椅上。 「妈,您今天觉得怎么样?」 随意的和自己的母亲聊着,其实邵昕然打从医生那里知道自己母亲要走了关于乔慕晚的联繫方式的事情,她就一直想向自己的母亲,把这件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问的清楚! -本章完结-
第321章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随意的和自己的母亲聊着,其实邵昕然打从医生那里知道自己母亲要走了关于乔慕晚的联繫方式的事情,她就一直想向自己的母亲,把这件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问的清楚! 母女间,想的事情不同,邵昕然这边想得是乔慕晚和自己母亲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的事情,而邵萍那般,她想的事情是厉锦江和自己女儿之间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接过邵昕然递给自己的红提,邵萍敛住若有所思的情绪,应了一声「我还好!」 接连递给了自己母亲好几粒红提,邵昕然没有按捺住心里越发想要知道自己母亲找乔慕晚的联繫方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随意、看不出任何玄机的问—— 「妈,我听您的主治医师说,你这几天一直再找一个叫乔慕晚女人的联繫方式,您是有什么事情找她吗?」 邵昕然一问,邵萍原本打算把红提送入嘴巴里的动作一滞。 不自然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是讳莫如深的表情,她再把搁置在嘴巴边拿着红提的手垂下时,笑着回道。 「没什么事儿!」 知道自己因为找乔慕晚联繫方式的事情把医院里里外外都闹得很是沸腾,邵萍随意给了邵昕然一个解释。 「就是我上次来医院检查的时候,我昏倒了,是那个姑娘扶了我,我很感谢她,就想要她的联繫方式,对她说一句谢谢!」 「要她的联繫方式,就是为了和她说一句谢谢?」 邵昕然重复自己母亲的话,很显然,她质疑的口吻,根本就不信她母亲的话。 「妈,为了谢谢一个扶你起来的女人,您至于在医院上上下下都要她的联繫方式吗?」 被自己女儿咄咄逼人的口吻质问着,邵萍无从回答。 她要乔慕晚的联繫方式,哪里是因为自己要感谢她,她真正的目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妈,您找她到底是什么事儿?您就不能告诉我吗?」 自己母亲如果是毫不迟疑,很爽快的给自己一个答案,邵昕然不可能把事情想得复杂。 但是她母亲对她一再紧紧隐瞒,讳莫如深的样子,真的让她觉得事情越发的蹊跷。 而且,这件事儿不是关于别人,而是关于乔慕晚,是自己的死对头乔慕晚,她根本就做不到息事宁人! 见自己的母亲就是低垂着眸,一副若有所思样子的对自己瞒着不松口,邵昕然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的吼出了声音—— 「您要瞒着我这些事情到什么时候?我是您的女儿,对我,您真的就不能坦诚相对吗?」 且不管她和年永明、厉锦江之间的事情是怎样的,就单单是乔慕晚的事情,她真的就是不知道真相,就难以罢休! 听着自己女儿的控诉,邵萍用手指,紧紧的捏住被子的一角。 她不是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只是事情是他们上一辈子的事情,她真的不想把这一代人都扯进去。 她已经足够不幸的了,她不想她的女儿知道这些事情,知道她的过去! 「妈,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从义大利回来以后,您变了,你变了一个人!对我,您不再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该有的姿态,我这么爱您,您就这样什么事情都对我紧紧隐瞒,您这不是让我担心呢吗?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我们做儿女的呢,还不是一样!」 邵昕然控诉的声音,越发的激烈起来。 旁的事情,没有威胁到她的利益,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过去了。 但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那牵扯的可是厉祁深,她根本就无法做到没事儿人一样的冷静对待! 「我只是想关心您,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竟然让你这样乱了分寸,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连一句靠谱的解释都不肯给我呢?您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要提防,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值得你信任的人了吗?」 邵萍的心,因为邵昕然的话,紧紧的揪紧着,尤其是她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她的心脏上面扎下钉子,扎得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再抬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再看见自己女儿脸上那两道蜿蜒的泪痕,皱紧的眉头儿,紧拧到了一起。 「昕然,妈妈没有想要隐瞒你什么事情的意思!妈妈有妈妈的过去,妈妈不想去提,妈妈希望你能理解妈妈!」 「我理解,我当然理解,如果我不理解的话,当初年叔叔的事情,还有厉锦江的事情,您觉得我可能不质问您吗?」 不同于邵萍经歷了风风雨雨的平静面容,邵昕然整个人癫狂般的流着泪水,控诉着。 「我知道您有过去,我也尊重您的过去不被触及,但是……我想问您的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只想问你这个乔慕晚和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妈,她和您的年纪相差悬殊,不应该是你过去生活中的某一个人吧!既然这样,我只想知道她的存在,对你来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邵萍并没有听出来邵昕然提及到乔慕晚的时候,声音有多亢奋,甚至于,她把自己女儿表现出来的激动情绪,看做是她对自己的担心。 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己女儿,关于乔慕晚的事情,邵萍紧锁的眉,一直都没有舒展开。 见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还是如此隐瞒,不想告诉自己,邵昕然忍受不住这样难耐到就好像是猫尾巴在你肌肤上滑动油走一样的感觉,再度尖锐的控诉。 「妈,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也不肯说,那也不肯说,您真的就……」 「我没有不肯说!」 邵萍打断了邵昕然的话。 她抿了抿唇,一再权衡下,动了嘴角,轻声说道—— 「倒不是其他什么事情,我知道觉得那个慕晚,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样,我就是隐约觉得……她真的很像!」 「什么朋友?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昕然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就质问出了口。 「没有什么意思,我不敢肯定!」 「妈,您是说乔慕晚长得很像您的那个朋友,然后您想知道这个乔慕晚是不是您那个朋友女儿,是不是这样?」 不同于邵萍口齿的吞吞吐吐,邵昕然乍想到这个可能的联繫,就毫不犹豫的道了出来。 「我只是猜测而已!」 这件事儿对于邵萍来说,是没有一个准确定论的猜测,但是对于邵昕然来说,她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不同寻常的假设。 「妈,您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是个怎么样的人?」 被问及到关于佳雅的事情,邵萍最不愿意多谈了。 乔慕晚可以说不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人,但是佳雅不同,佳雅是存在于曾经,在过往整整三十年里都存在于她记忆里的一个人! 在自己女儿目光的一再注视下,邵萍动了动喉咙。 「我那个朋友,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 自己和邵昕然dna双螺旋结构不同,这对厉锦江来说,是一件真的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已经着了最权威的专家,要他们对他和邵昕然的双螺旋结构做了对比,那会儿医生很肯定的给自己说,两个人之间虽然不见得能谈得上是父女关系,但至少有血缘关系,如果没有找到更加确定的双螺旋结构证实两个人的关系,在一定立场上,两个人之间,有很大程度可能是父女的关系! 不肯相信明明都有了定论的事情,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味道,厉锦江拿着邵昕然丢给自己的那两份检验报告,去了医院。 他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竟然让厉潇扬和邵昕然之间的dna双螺旋结构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只得找医院的专业,给他做一个更加专业性强,更加权威而有说服力的医学解释! 自己和自己女儿厉潇扬,以及邵昕然那个私-生女,三个人的dna报告送到医生面前。 医学专家把三个人的检测报告进行了分析,又用电泳做了一次针对性强的检测。 等到医生把对比的结果和两个女儿与自己dna双螺旋结构的吻合度的答案告诉自己的时,厉锦江瞬间如同惨遭雷噼,整个人都怔住了神情! 邵昕然与自己有多对互补硷基对匹配成功,而厉潇扬,没有任何一段基友片段,与自己的基因吻合在一起! 换句话说,邵昕然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有待考证,而厉潇扬,完全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一时间,厉锦江整个人都懵了的倒在座椅里! 本来他是想和邵昕然的dna双螺旋结构再做一次对比,不成想,出了问题的不是邵昕然,而是这个做了自己二十九年的亲生女儿! 厉锦江近乎要石化了一样的坐在座椅里。 他不信这个结果,一丁点儿也不相信这个结果! 厉潇扬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他可是看着她长大成人的,怎么可能在阴差阳错的一次dna检测中,被证实了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厉锦江不肯信这个结果,又让医生重新做一次。 知道厉锦江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真相,但是秉性医者诚信的经营操守,医院方面的专家,还是中肯的告诉厉锦江,检测没有问题,希望他客观看待事实真相! —————————————————————————————————————————————————————————— 厉锦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医院,只知道自己的脑海中,布满了关于「厉潇扬不是自己亲生女儿」这十一个字! 本就不年轻了的厉锦江,一瞬间,就好像老了十岁一样,成了一位摧拉枯朽的老者,在没有儿女的陪伴中,孑然一身的留下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再回到车上时,车门被司机关闭上的剎那间,厉锦江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 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自己手里的这份最新的检测报告,在司机问自己「要回公司去吗?」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直接斩钉截铁的说「回家!」 —————————————————————————————————————————————————————— 回到了家里,和尹慧娴因为昨晚闹着情绪的厉潇扬,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不吃不喝,也不肯出屋。 尹慧娴因为自己女儿的大闹,心情也不好的厉害。 听到家里的阿姨说「先生回来了!」,她才穿着睡袍,一边揉着眉心,一边下了楼。 到了楼下,尹慧娴闭目揉着眉心,没太注意到厉锦江的脸部表情,随口道——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平时自己的丈夫不是加班就是出去应酬,冷不丁的回家早了,倒是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厉锦江不语,手里捏紧着自己和厉潇扬的dna检测报告,站在玄关处。 迟迟等不到自己的丈夫出声,尹慧娴眨了眨眼皮,抬眸。 在看到自己丈夫正在用一双充溢的眸,眼白周围,溢裂的血丝、像是经歷了一次巨变一样的倦怠样子看着自己,尹慧娴一阵惊心。 「怎么了?」 自己丈夫的脸部表情明显不对,且不说别的,就他此刻隐隐泛白的脸,颧骨都要劲瘦的凸显了出来 越发的觉得情况不对劲儿,尹慧娴迈开步子走到了门口那里。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尹慧娴关心的口吻,刚刚溢出嘴巴,迎面,自己的脸,就被洋洋洒洒的几张检查报告的纸,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尹慧娴一个猝不及防,脸被突然向自己砸来的纸张,砸的脸部肌肤,生生作痛。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厉锦江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声音,生冷的如同一道皮鞭一样甩下,让尹慧娴的耳膜,承受着无情的鞭挞。 尹慧娴懵了,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儿」,竟然会让厉锦江勃然大怒! 隐忍着脸上阵阵麻痛到肌肤要裂开的疼,她垂眸,把目光,落在了地上。 看着一张张洋洋洒洒的dna检测报告的纸张上,上面愕然写着厉锦江和厉潇扬两个人的名字,她的脑袋,瞬间「嗡」的一下作响。 这是…… 把尹慧娴几乎都要傻了的表情纳入眼底,厉锦江自嘲的勾着嘴角。 「怎么,想起来了?还是说,知道自己事情败露了?」 无论如何,厉锦江也没有想到过,与自己相敬如宾多年的妻子,竟然是一个背着自己在外面出-轨的女人,而且,竟然自己叫了快三十年女儿的厉潇扬,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男性尊严被挑战,被污辱,莫过于此! 厉锦江直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笑话一样的存在,被自己的妻子,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对于厉锦江冷漠的指控,尹慧娴说不出来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字,她都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厉锦江还在顾念夫妻三十年的情分,用他的理智,清明的质问尹慧娴。 不管是谁,一个男人最不愿意看到的,莫不过于此! 三十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如果她肯给他一个解释,或者说她肯和自己说一下原由,他都可能会选择顾及自己,顾及自己叫了三十年女儿的情面上,对这件事情既往不咎! 「你要什么解释?还有,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整这几张纸回来对我酸言酸语的是几个意思?」 尹慧娴毕竟也是在各种场合都游动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什么样的阵势都见过,自然而然的,他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丈夫的三言两语,就自己乱了分寸,乱了阵脚! 自己都已经把自己妻子的狐狸尾巴都抓了出来,不想自己的这个妻子,对自己还是这样一副供认不讳的表情。 本来好脾气的厉锦江,寻思尹慧娴要是肯给自己一个解释,自己可能选择不把这件事儿让厉潇扬知道,不过看自己的妻子,如此的执迷不悔不说,还反过来质问自己,厉锦江的耐心、好脾气,都被这个丢人都丢到家了的妻子给耗尽了!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你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 尹慧娴好不忌惮的迎上厉锦江目光的注视,一双眼,同样沁着凛冽。 「呵……不清楚是吗?那我就让你好好清楚清楚!」 说着,上来了脾气的厉锦江,将地上扔着的几张检验报告拿起来,然后拉着尹慧娴的手臂,把她扯到了客厅那里。 将她的身体往沙发里勐力的甩去,跟着,怒火中烧的厉锦江,将那几页纸,又一次,甩在尹慧娴的脸上。 「看清楚,你把这几张检测结果,给我从头到尾看清楚,然后,你来给我解释一下,潇扬的dna双螺旋结构,和我的为什么不一样!」 不像之前那样说得还有些迂迴婉转,厉锦江这次雷吼的同时,是对自己妻子再也无法慈悲之心相待的决然! 在自己丈夫恨不得把自己吃了一样的目光注视下,尹慧娴拧着性子,抬手,抓起那几张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污辱一样的检验报告! 将几张纸,甩在茶几上,她迎上自己丈夫的目光,不害怕的回望着他。 「没有必要让我看这几张废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见事到如今,事情都已经败露了的妻子,还在和自己装腔弄事,厉锦江更是气得恨不得掐死她。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气不过自己就这样受了窝囊气,戴-了绿-帽子,厉锦江怒不可遏,甩手,在这三十年和自己妻子相敬如宾的生活交往中,第一次甩了她一个耳光! —————————————————————————————————————————————————————————— 厉祁深拿着手机,再折回到检查室那边的事情,乔慕晚正好从里面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 忍着脚踝处,肿胀的疼痛感,乔慕晚步子不稳的走上前,问着厉祁深。 -本章完结-
第322章 :没那个小红本,我照样睡你 厉祁深拿着手机,再折回到检查室那边的事情,乔慕晚正好从里面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 忍着脚踝处,还在隐约胀痛的感觉,乔慕晚步子不稳的走上前,问着厉祁深。 「接了个电话!」 厉祁深随意的答覆着,没有提及邵萍打电话给她的事情。 「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乔慕晚摇了摇头,道:「医生说没有什么事儿,让我吃一些消肿的药就好!」 「那一会儿让老二去开药!」 「别麻烦他了,他也挺忙的!」 见厉祁深动不动就大爷似的让厉祎铭给他办事儿,乔慕晚皱了下细眉。 「他有什么可忙的?」 厉祁深不以为意,厉祎铭成天在忙些什么,他这个做大哥的,清楚的很。 乔慕晚看厉祁深理直气壮,回不了嘴,只得无奈的呶了下唇。 「你怀着孕呢,开得药要是有副作用怎么办?让老二去,我放心!」 见乔慕晚小眉头有些皱着,厉祁深下意识的补充了一句。 果然,他一句漫不经心的解释,让乔慕晚原本微拧的细眉,舒展了开。 看乔慕晚的表情阴转晴,厉祁深也轻笑了下。 ———————————————————————————————————————————————————————— 回去的路上,乔慕晚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是乔家老宅那边打来的! 本来没有什么事儿的,就是让厉祁深和乔慕晚过去那边吃个饭! 想到上次厉老夫人说要请自己的父母去厉家那边,乔慕晚就把事情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梁惠珍一听厉家老夫人邀请自己和自己的丈夫,欣然的答应了下来。 「那慕晚,祁深父母那边,定了哪天啊?」 上次两家人因为藤雪的事儿,没能好好的吃一顿,这次,两家人自然是要藉此机会,好好的谈一谈。 「厉老夫人还没有告诉我,等老夫人通知了我,我再告诉您!」 乔慕晚在打电话,正在开车的厉祁深,不悦的递过来一个眼神儿,很显然,他不满意乔慕晚都收了自己母亲的改口费,还一口一个「厉老夫人」的叫着。 「告诉妈,就今天,今天就让她和爸过去厉家那边,一会儿我过去接他们两个人!」 不同于乔慕晚害羞的忸怩,厉祁深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叫乔慕晚的父母。 还在打电话的乔慕晚,冷不丁的听到厉祁深开口说话,还那样出乎自己意料的唤自己父母爸妈,她诧异的微微瞪大了眼。 她怔忡间,厉祁深把手机,从她的手里夺了过去。 「妈,是我!」 乔慕晚:「……」 手机那端的梁惠珍,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管自己叫妈,从听筒里传来,她怔住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是厉祁深在叫自己「妈」,梁惠珍笑得合不拢嘴。 厉祁深并没有说些什么,就是告诉了梁惠珍,说自己和乔慕晚一会儿去乔宅那边接她和乔父,让他们两个在家等着。 挂断电话,还是惊讶表情的乔慕晚,微张着唇,显然还是没有从厉祁深就这样唤了自己母亲的怔忡中反应回来。 厉祁深没有理会乔慕晚,看了她一眼以后,拿着她的手机,拨了老宅那边的电话过去。 厉老太太一看是乔慕晚打来的电话,老太太喜笑盈盈的接了。 「慕晚吶?」 「是我!」 厉老太太:「……」 —————————————————————————————————————————————————————————— 把乔家两位父母要去厉家的事情告诉了厉老太太,厉老太太笑着连连说「好!」 「祁深,那你顺便和慕晚去菜市场买菜回来!你三婶娘和你姑妈她们也要来家里!你先把菜买回来,然后再去接慕晚的父母!」 厉祁深应了声,把电话挂断。 「你这么急的让我父母过去,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都没有准备!」 「有什么可准备的,他们两个一天闲的都能发霉了,你爸妈过去,两个人指不定乐的蹦起来!」 「哪有你这么说你父母的啊?」 乔慕晚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嘴巴毒一些就算了,不想,他连对他的父母,都那样漫不经心,随意不羁! 「不然怎么说?」 厉祁深反问一句,让乔慕晚没话可说。 她自然是不会教他如何和长辈相处,不然,依照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又会怎样呛自己。 「我都已经叫你父母爸妈了,你这边,是不是没必要一口一个『厉老先生』、『厉老夫人』的叫着?」 被厉祁深的话问的脸颊发烫,再怎样说,她脸皮薄,两个人还没有登记就这样叫两位长辈爸妈,她多少都觉得有些不妥当! 「谁像你脸那么大?还没登记就认了丈母娘!」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轻笑了下。 「没那个小红本,我该睡你还是睡你,该叫丈母娘还是叫丈母娘!」 厉祁深不以为然,自认为有了那个小红本,不过是合法睡她乔慕晚! 「你不着调,都要做爸爸的人了,说话还这样!」 有些人,真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乔慕晚清楚的记得自己刚认识厉祁深那会儿,他公司大总裁的架子,让她这个职场新人,可望而不可即。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他什么样的本性,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我就是当爷爷了,该这样说话,还是这样和你说话!」 乔慕晚:「……」 和这个男人,自己就没有几次能说过他的时候。 而说不过他,选择沉默,是再好不过的方法! ————————————————————————————————————————————————————————— 尹慧娴的身体,被厉锦江过分大的力气,甩到了沙发上。 头髮披散上下,让尹慧娴的身体,在沙发上,弹了又弹。 厉锦江气得不行,这些年来,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个妻子好的没有话说。 自己的这个妻子喜欢吃车厘子,他就算是下班再晚,应酬到深夜,只要她说想吃车厘子,他就一定会买回来给她。 虽然时间的沉淀,让两个人谈不上说还有爱情,但是生活多年的亲情,让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变得深厚。 但就是这样,还是出现了这样不和谐的事情,让他心脏,生生的疼着。 「你还有狡辩到什么时候?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了,你还有继续和我隐瞒,装不知情吗?」 自己养了快三十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虽然说不上自己妻子的心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孩子……她不能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让自己戴着绿帽子的养着别人的孩子! 「说,到底是谁的种?」 厉锦江怒红着眼,上前一把扯住尹慧娴的手臂,拨开她的头髮,让她的眸,直视自己与她目光的对视! 尹慧娴看着厉锦江,她的嘴角,忽的一笑。 「你都已经知道不是你的了,还想知道是谁的有什么意思吗?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jian-夫是谁吗?」 「你……」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想尹慧娴还说这样的风凉话给自己听,厉锦江气得恨不得掐死她。 「厉锦江,你我夫妻多年,你当年做得错事儿,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你有想过我自己当时一个人独守空房是什么感觉吗?」 说到当年的事情,尹慧娴就忍不住想要流泪控诉。 一再隐忍心尖儿处钝钝的疼,她没有再说下去。 吸了吸气,她再去看自己这个做了三十几年夫妻的丈夫,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事情也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好,我和你离婚!你的钱,我一分不要,我只请你,不要让潇扬知道这件事儿!」 再怎样说,厉潇扬是尹慧娴的心头肉,她什么都可以不顾及,甚至连脸都可以不要,但是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受到伤害。 她希望她的女儿是在一个健全的家里生活,不要知道当年的林林种种。 厉锦江不语,抿着唇看自己的妻子。 两个人对峙着,直到厉潇扬的声音,cha了进来,夫妻二人无声的对视,才被打破—— 「爸、妈,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 因为昨晚的事情,厉潇扬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不想看自己的母亲,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她就心里憋着火的难受! 但是刚刚,她在chuang上睡觉,被楼下乒桌球乓的声音打扰到,让她再怎样想睡也睡不着了! 后来有家里的帮佣上来敲门,说先生和夫人两个人吵起来,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了楼。 厉潇扬连拖鞋都顾不上穿,急忙的跑了过来。 然后一把推开自己的父亲,把自己的母亲,从弱势的一方,抱在了臂弯里。 「爸,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妈?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 厉潇扬明显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脸上,有红肿的迹象,很显然,自己的母亲挨了自己父亲的一个耳光。 与自己的母亲,因为言语之争吵归吵,但是在这件事儿上,厉潇扬站在她母亲的一方。 再怎样说,再她看来,男人都不应该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种的表现! 被厉潇扬质问着,厉锦江有那样一瞬,真想脱口而出,告诉她说自己不是她的亲身父亲,她是她母亲,背着自己在外面生的孽种! 「你自己问你妈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既然尹慧娴不让自己告诉厉潇扬真相,那么厉锦江就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好了,她想怎样说,想怎样告诉她的女儿,都随她方便! 懒得再去理这对和自己没有实实在在关系的母女二人,厉锦江转身准备上楼。 就在他刚迈开步子的时候,家里的座机进来了电话。 ———————————————————————————————————————————————————————— 虽然邵萍没有告诉邵昕然自己的那个朋友姓什么,但是告诉了邵昕然,她觉得和乔慕晚很像的那个故友叫「佳雅!」 虽然这条消息被邵昕然知道,对她来说,扳倒乔慕晚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但是只要和乔慕晚有关,她就不会选择大意。 「对了昕然,妈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上了怎样一个异性?能给妈说说看吗?」 今天厉锦江来病房找自己说的那些话,邵萍至今还犹言在耳。 他虽然不解厉锦江为什么要反对自己的女儿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但她实在是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喜欢了怎样的一个男性,毕竟,她也因为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操了不少的心。 她知道自己女儿的眼光高,她喜欢的男人,自然会是人中龙凤。 越想,邵萍心理越是觉得好奇起来。 被自己的母亲问及到了厉祁深,邵昕然下意识的羞红了脸。 再怎样说,那个男人就算是和自己没有什么实在的关系,自己的少女心被发觉,还是难免架不住脸皮薄。 「这还脸红了,给妈说说,那是个怎样的男人!」 「妈,您就别问了,我这和他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对厉祁深,邵昕然早就没有了最初能把他搞到手的信心。 之前像卢梦妍那样的女人,她还可以不去在意,不想这个乔慕晚,比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女人,真的是强悍十倍、百倍…… 越看自己女儿还像是少女一样chun心萌动的样子,邵萍越是笑得合不拢嘴! 脸颊直发热的滚烫,好在邵昕然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让她暂时有了可以不再被自己母亲拿逗笑的母亲看着自己。 ———————————————————————————————————————————————————————— 拿着手机去了外面,在没有人在的地方停下了步子。 邵昕然一看是康靖辉打来的电话,她屏息,抿了抿唇才接下电话。 「事情怎么样了?」 急于知道康靖辉这边有没有做到和乔慕晚搞出来点事儿,邵昕然语气,带着短促的激动的问着。 电话被接通,康靖辉一听邵昕然上来就关心乔慕晚的事情,当即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抿紧了唇。 「还能怎么样?我他-妈-的被厉祁深拧断了手腕,还他-妈-的丢了工作,没了公司!」 说起来自己帮了邵昕然,最后自己成了残废的事情,康靖辉就周身上下全部都是戾气。 如果他不是听了邵昕然的怂恿,可能他现在安安稳稳的在公司做他的小白领,拿朝九晚五的薪水,日子过得不是富贵,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家都没有的狼狈! 听得出康靖辉酸言酸语的话,邵昕然凝眉。 「你怎么回事儿?」 她尽力克制住不去和康靖辉正面冲突的去谈话,毕竟,他对于她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当他的利用价值还存在,她就要不遗余力的榨-干他的价值。 「你还他-妈-的好意思问我怎么一回事儿?邵昕然,我康靖辉为了帮你,我现在连街上的猪狗都不如!」 邵昕然:「……」 「就因为你让我去勾-引乔慕晚,然后让乔慕晚出-轨,我他-妈-的不仅被乔慕晚甩了耳光,还被撞到的厉祁深,拧断了手腕!然后,自己的工作和公司都被厉祁深用手腕该炒鱿鱼的炒鱿鱼,该被司法机关依法仲裁的仲裁!我他-妈-的怎么就瞎了眼,信了你邵昕然的话,没脑子的去得罪厉祁深!」 自己现在家破人亡不说,没了工作,丢了公司,还成了残废,所以的一切都成了一场噩梦一样的缠绕着和他,让他现在生不如死。 听康靖辉说推卸责任的话,把他做的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邵昕然也没有了好脸色。 「你和我大唿小叫什么?你都说了你自己没脑子,怨的了谁?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让乔慕晚出-轨,是让她主动做这些事儿,而不是你没脑子的去找厉祁深的麻烦!你在商场也工作了这么多年,厉祁深的名儿,你没听说过吗?」 和这个康靖辉没辙极了,邵昕然看他够精明的样子,不想他竟然和藤雪一样,都是没脑子的蠢货! 被邵昕然呛着自己,康靖辉气得直张嘴巴,却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康靖辉,你到底多懦弱的一个男人,出了事儿是你自己处理不好,你忘我身上撒什么气,我邵昕然该你的还是欠你的啊?」 「邵昕然,你他-妈-的说得还是人话吗?我康靖辉因为你的怂恿,现在都已经落到了连医院都不敢给我处理手腕的悲惨地步,你他-妈-的居然还在说这样的话!到底是我懦弱,还是你犯jian?」 康靖辉再也受不了邵昕然这样女人的狂妄了,自己帮了她,她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是反过来怨自己办事不利。 如果他康靖辉知道自己一早帮了她邵昕然会是这个结果,打死他,他都不可能做这样没脑子的事情! 「邵昕然,你这个chou-biao子,你他-妈-的现在不用和我得意,厉祁深让我带话给你!」 说着,康靖辉就把厉祁深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邵昕然。 「他说,我厉祁深的女人,你们谁都惹不起!我要护她,我看你们谁敢欺她、找她麻烦!顺便把我的话,带给和你一样贼心不死的那位,再告诉她一声,事不过三,这次是第二次,再有一次针对慕晚的事情,别说我厉祁深撕破脸不认人!邵昕然,厉祁深都这样说话了,你觉得他的话是说给我康靖辉听得吗?很明显,他的话,是说给你这个jian-人听的!」 康靖辉的话,让邵昕然晃了晃神儿。 这已经是厉祁深第二次警告邵昕然,他没有通过他自己亲自转告诉邵昕然,而是通过别人转告邵昕然的,很显然,他不屑于这个女人再有什么接洽。 如果是之前的事情,邵昕然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厉祁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形式上面的警告,但是他现在说话,把矛头儿直接指向自己,他的意思连康靖辉都听得出来,何况是她这个当事人! -本章完结-
第323章 :我这次给你大补 如果是之前的事情,邵昕然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厉祁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形式上面的警告,但是他现在说话,把矛头儿直接指向自己,厉祁深话的意思连康靖辉都听得出来,何况是她这个当事人! 「邵昕然,我康靖辉惹不起你,但我就不信厉祁深对付不了你!你就继续针对乔慕晚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死!」 康靖辉还在怒气冲天的咒着邵昕然,让邵昕然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惨白的沁出来失血的无力! 就像是找到了邵昕然这个让自己出气的出口,康靖辉说得话越来越难听,甚至尽可能的找寻心理安抚,声音泻-火的沖邵昕然大喊! 「康靖辉,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本就承受不住厉祁深对自己话语的警告,这会儿康靖辉精神分裂一样的对自己破口大骂,让她的眉心,阵阵作痛。 不再去理会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疯子,邵昕然「啪」的一下子把手机挂断。 —————————————————————————————————————————————————————————— 到了菜市场,厉祁深把车停好,侧过脸看向乔慕晚。 「你在车上等我,我下去买菜!」 说着,他伸手去拉车锁,下车。 「我和你一起去!」 厉祁深刚迈出一条腿,乔慕晚就从他旁边抱住了他的手臂。 本来他是考虑到乔慕晚怀孕,让她在车里等自己,但看这个小女人一双澄澈的眸,眼珠黑白分明的看着自己,他心尖儿处一软,点了头儿。 —————————————————————— 牵着乔慕晚的手过了马路,两个人到了菜市场那里。 正赶上下班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准备回家做饭做菜,菜市场里热闹的很。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厉祁深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乔慕晚的手,把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护的严严实实。 「想吃什么?你太瘦了,我们买点儿回去!」 本来厉祁深是买菜去老宅那边,但看身边的女人,似乎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满意的怀孕标准体重,侧过俊脸,问着她。 「不是你嫌弃我胖那会儿了?」 乔慕晚嗔了厉祁深一眼,想到之前他说自己更加feng-yu的话,心里隐隐不快。 怀着孩子的孕妇,如果营养跟不上,孩子有怎么可能会健康? 再者说了,年龄和体重,一向都是女性最不愿意多谈及的话题,这个男人之前提及自己胖了,分明就是再让她心里起疙瘩! 「我什么时候嫌你胖了?」 厉祁深显然不买帐乔慕晚对他的诋毁,死不认帐的否认着。 见厉祁深明明都说给还不肯承认,乔慕晚撇了撇嘴。 「我说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还知道往我身上泼脏水了?要不是我清楚的记得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得被你冤死?」 厉祁深咄咄逼人的问着乔慕晚,让乔慕晚觉得真正冤大头的人是她乔慕晚才对。 不等乔慕晚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拉着她的手腕,就往肉食区那里走。 一边走着,还不忘一边振振有词的说道—— 「磨人精,别总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几时限制过你吃什么了?你自己想吃什么,我哪次没让你吃饱喝足?」 和这样的男人,你根本就讲不了道理,就算是你有理,听他的话,你都成了没有理的一方。 「这回儿,你不想吃,你也给我吃!」 全然忘了要买菜回老宅那边的事情,厉祁深一门心思想的就是给乔慕晚买东买西,省得从她的嘴巴里,再出来什么让自己蒙冤的话! 「要这些排骨,全买了!」 厉祁深推着购物车就去了肉食区那边,到那边,也不看价格,也不看肉质新鲜不新鲜,直接让售货员捡肉到电子称上。 「再拿鸡!」 一边挑着东西,厉祁深还不忘回头,对呶着唇的乔慕晚,咬牙切齿的说话。 「我这次给你大补!」 说完话,又开始各种食材的挑选。 买了排骨、鸡肉、鲜鱼、西兰花等一堆玲琅满目的东西,厉祁深一味的往车里放东西,俨然都要把购物车都堆满了! 「别买了,差不多得了!」 见厉祁深又要去买蘑菇,乔慕晚赶忙拉住了他。 「你买这么多的东西,是打算把菜市场都包了吗?」 皱着眉,乔慕晚有些气的看着厉祁深。 她不过就是和她强调了一句他嫌弃自己胖,他至于把整个菜市场都恨不得端了么? 「你不是说我虐待你么?还嫌弃你胖!我在给我自己洗白!」 厉祁深依旧把话说得咬牙切齿,然后不顾着乔慕晚的阻拦,又去拿鲜蘑。 乔慕晚直感觉她的额心阵阵发胀,这个男人果然不能被质疑。 「厉祁深,你至于吗?我什么时候说你虐待我了?」 乔慕晚没有否定他嫌弃自己胖那句话,毕竟,他说那句话是事实,她没有诬赖他! 「你心里说了!」 乔慕晚:「……」 ———————————————————————————————————————————————————————— 买了足足两大包的东西回到车里。 不过庆幸的事情,厉祁深考虑到乔慕晚怀孕的关系,没有让她提东西。 甚至,为了能和乔慕晚牵手,他用左手,拎着两大包的东西。 把厉祁深刚刚因为自己质疑他,这会儿又用掌心把自己包裹住小手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乔慕晚不禁莞尔。 这个男人的性子和自己出于遇到他那会儿,一丁点儿也没有变,他还是那样性子阴晴不定! 把东西放到了后备箱里,厉祁深让乔慕晚在车上等自己。 「你还要干什么去啊?」 乔慕晚去抓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问着他。 「没什么事儿,你在车里等我!」 说着,厉祁深拔开腿,就往旁边的一个甜品店走去。 乔慕晚的目光,顺着厉祁深平稳的步履移动,在看到他进了一家甜品店,嘴角漾起了一抹浅笑。 怀孕这段时间,她的口味变得越来越挑剔,尤其是喜欢吃甜食。 她知道厉祁深是为了补偿他今天中午没有能和自己在一起吃东西。 一颗小心脏,就好像是泡在蜜罐中一样,让自己心里充满了浓浓的甜蜜。 没有按捺住想要看一个大男人买甜品会是什么样子,乔慕晚拉开车锁,下了车。 不等她迈开步走到甜品店,赵雅兰从乔慕晚的侧方,迎头走来。 平时年家都是家里的佣人来买菜,今天赵雅兰闲来无事,说自己想出来熘达熘达,就自己只身一人过来买菜。 不想,自己今天不过是来这边买菜,准备回去做,竟然能阴差阳错的碰到乔慕晚! 一想到乔慕晚,赵雅兰当即就想到年氏因为这个sao-蹄子出的事儿! 「该死的jian人!」 赵雅兰尖锐质疑的声音溢出嘴巴,让乔慕晚好看唇形的菱唇都紧抿成了一字型! 赵雅兰一想到乔慕晚这个jian人事儿,就恨不得把她千刀万锅的瞪着她。 乔慕晚见自己的这个前任婆婆就像是看见敌人一眼,用一种凶神恶煞的眸光看着自己,她不可否定的气恼极了。 但仅仅是几秒钟以后,她便恢復了常态。 扬起淡雅素净的小脸,乔慕晚毫不惧怕的迎上赵雅兰目光如同毒针一样的对视,朱唇轻动—— 「年夫人今天出门可能忘了吃药,从这里转身走三百米,有药店,我建议您去买药,不然失心疯这样的病,不好治!」 说完话,乔慕晚懒得再去理会这个疯子,毕竟依照她之前跋扈尖酸的性子,指不定什么样更令人作呕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见乔慕晚在自己的面前走开,赵雅兰气急败坏的大叫。 「站住!乔慕晚,你这个jian人给我站住!」 听到身后的那道声音,乔慕晚走得更快了起来。 「乔慕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站住!年氏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又搞什么鬼了?」 赵雅兰没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年家夫人形象,在乔慕晚的身后,对她发飙大喊着。 乔慕晚对赵雅兰的话,置若罔闻,迈开步子,继续走着。 从甜品店出来的厉祁深,刚好碰到在里面买甜点的姑妈厉敏和三婶娘徐雯华。 厉敏一听说厉祁深是来买甜点的,当机立断就说把做好的蛋糕给乔慕晚。 本来,她只是买蛋糕寻思自己吃,刚才厉家老宅那边正好打电话过来,说是让她过去吃饭。 就赶巧,这个蛋糕正好没人相赠,就给了厉祁深,让他交给乔慕晚,做个顺水人情! 姑嫂二人和侄儿相谈甚欢的从甜品店出来,几个人一抬头儿时,正好看到了后面对乔慕晚穷追不捨的赵雅兰。 厉敏和徐雯华没有见过赵雅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厉祁深不同,他认识这个在圈里出了名跋扈的年夫人,所以在看见乔慕晚被她追着撵着的时候,直接迈开大步,快而不乱的走上前。 伸出长臂,厉祁深以绝对优势,在赵雅兰准备抓住乔慕晚手臂的瞬间,他把乔慕晚护在了怀中。 惊魂未定的乔慕晚,微喘着唿吸看到厉祁深的时候,眼底闪现过一抹动容…… 一时间,她忘了赵雅兰的存在,整个人的眼里,全部都是这个同样气息不是很均匀的男人! 赵雅兰手里扑了空,再抬眼去看时,看到了和乔慕晚这个小sao蹄子苟-合的厉祁深。 虽然赵雅兰不关心年氏的事情,但是厉祁深针对年氏的事情,还是因为乔慕晚,这让她这个向来坐吃山空的年夫人,也恨不得眼底漫上猩红。 「呦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捡了我家南辰破鞋的厉总啊?」 赵雅兰双臂环胸,嘴里说着犀利刻薄,又有失她年夫人身份的话。 听着赵雅兰尖锐的声音,张扬又跋扈,乔慕晚清秀的面颊,忍不住憋红。 向来她都是宁可听到别人诋毁自己也不愿意听到有人诋毁厉祁深,这会儿赵雅兰阴阳怪气的话,简直是拿刀戳了她的心口! 气不过赵雅兰这样女人说如此难听的话,乔慕晚直觉性的从厉祁深的怀中微微动着身体,想要义正言辞的反驳。 只不过她要去理论的动作,被厉祁深长臂一紧,制止住了。 不同于乔慕晚藏不住的恼火,厉祁深向来冷静自持,从容不迫的俊脸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寡淡! 把乔慕晚在自己的臂弯中护住,他微微轻笑了下。 「年夫人口口声声的说别人是破鞋,可能是忘了你自己当年连破鞋都不如!」 赵雅兰再嫁给年永明之前,有一段不堪回首的一个月婚姻,她前夫是圈里出了名的差脾气,尤其是喝了酒以后,只要看赵雅兰不顺气,就会对她一顿拳打脚踢,情节严重的时候,都能扯掉她一大把头髮儿。 而且她的前夫还是风-流成性的浪-子,那会儿没少往家领酒吧-女什么的回去,甚至于,3-p、4-p那样的事情,几乎天天都能上演! 在加上她前夫喜欢刺激,就让赵雅兰看着他和其他的女人交-合,她要是不肯,就继续皮鞭伺候的抽打她。 那会儿的赵雅兰没少进医院,最后承受不住自己丈夫的家暴,在忍辱负重间,选择了离婚。 这段往事,近乎都要被赵雅兰给淡忘了,不想厉祁深竟然把这件事儿搬出来,还如此堂而皇之的说给自己听,这让赵雅兰当即就变了脸色。 「你……」 赵雅兰气得不轻,苍白着一张没有了血色的脸,伸手指着厉祁深。 不给赵雅兰对自己任何破口大骂的机会,厉祁深掀动薄唇,一脸的冷漠,继续道—— 「年夫人可能还不知道一个事实,慕晚从来没有和你儿子在一起过,相反,慕晚的第一次是我的,而且在你儿子和慕晚有婚约期间,她也和我在一起,所以说,年夫人,到底是我厉祁深捡了你儿子的破鞋,还是你儿子头上长了草、做了活-wang-八,你搞清楚了再说话!」 厉祁深字里行间都传递给赵雅兰关于年南辰戴了绿-帽子的信息,让她原本惨白的脸,这会儿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 厉敏和徐雯华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晕头转向的走上来时,只看见厉祁深把乔慕晚护在怀里,乔慕晚的脸色不是很好。 「呦呵,这傢伙的啊,厉总对付我一个妇女,用得着找这么多的救兵来吗?敢情这是要以多欺少啊!」 赵雅兰看厉敏和徐雯华也走上来,讥诮的说着话。 虽然厉敏不认识赵雅兰是谁,但是她刚才追乔慕晚,这会儿乔慕晚脸色很差,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有必要对你一个疯狗以多欺少吗?别玷污妇女这个词儿,泼妇和妇女,性质可不一样!」 「你说谁是疯狗,说谁是泼妇呢?」 赵雅兰几时被人这样骂过,纵然当年自己有多么不堪的过去,事情都已经是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她,哪里还会允许谁这样骂她,羞辱她! 「我有点名道姓说你么?你往自己身上揽,和我有什么关系!」 厉敏曾经自己一个人在美-国留学多年,世态炎凉、冷暖,她见得多了,对付像赵雅兰这样没有修养,没有含量的女人,她懒得说什么好话。 赵雅兰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她看厉敏和徐雯华,跟厉祁深和乔慕晚站在一起,也瞭然了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呵……到底都是厉家人啊!喜欢耍阴险的手段就算了,这怎么连嘴巴,一个个的都还这么jian啊!还有乔慕晚这个小sao蹄子,是我们家南辰不要的烂-货,你们知道吗?居然带拿她当宝贝儿一样的护着,惯着!」 赵雅兰不耻的说着话,越想乔慕晚这样娇里娇气、在厉祁深怀里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撕碎乔慕晚脸上这层虚伪的皮囊! 赵雅兰一说乔慕晚是她家南辰不要的烂-货,厉敏和徐雯华这两个不明真相的人,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女人是谁了! 不同于厉敏要怒骂赵雅兰的愤恨样子,徐雯华伸手拦住了自己的小姑,然后把手里的蛋糕,交给了她。 徐雯华笑着看向赵雅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差点要厉氏给吞併的年氏的董事长夫人啊!」 赵雅兰:「……」 搞不懂徐雯华阴阳怪气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眼睛狠瞪着这几个护着乔慕晚的厉家人。 「呵……不用这么看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是个白眼狼、没良心!我们厉家都放了你们年家一条生路,没让你们年家人做亡命徒,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啊?还说我们厉家人手腕阴险,嘴巴jian,就你说这话,怪不得你儿子戴-绿-帽子,敢情这是你们年家人活该啊!」 厉敏和徐雯华都不是善茬儿,尤其是惹了他们厉家人,姑嫂两个人恨不得甩这个赵雅兰几个耳光,让她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嘴巴jian! 「是啊,三嫂说得真对,年家人真就是不知道好歹!」 厉敏附和徐雯华的话,让赵雅兰两个肩膀头儿都气得颤抖。 「我们年氏会差点被你们厉氏吞併,是因为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她大喊的反驳一声。 向来厉家人的厉害都是出了名的,赵雅兰自知自己和厉家人这样死缠烂打下去,讨不到什么好处,就把不服不忿的目光,投射到乔慕晚的脸上。 「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jian人,你都已经和南辰离婚了,你还兴风作浪干什么?不要脸的sao货,连结婚都不忘了出去会ye汉子!」 「……」 「你们不用笑我家南辰怎样怎样,早晚,你们厉家也是一样,指不定,这个小sao蹄子,给你们厉家戴着绿-帽子,比我们家多不一定多少倍!」 赵雅兰说着话,还不忘「呸呸呸」的做声来表现她的不满。 -本章完结-
第324章 :这还没过门呢,就知道护着了啊? 赵雅兰说着污辱乔慕晚的话,还不忘「呸呸呸」的做声来表现她的不满。 听事到如今,这个赵雅兰还在不知道好赖的说贬低乔慕晚的话,厉敏和徐雯华这两个做姑妈、婶娘的人,真就不打算饶了赵雅兰这个嘴巴jian到她们两个恨不得给缝上的女人。 「别拿我家祁深和你儿子比,我家祁深的爸妈,和不像你和你先生那么没水准!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这个德行,你儿子还能出息到哪里去?」 「小敏,你没听说人家年家的少总名声在外吗?玩得女人多了,也不知道这样不知道节制,得没得什么病?」 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毫不忌讳这样说话就是在火上浇油。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你听不懂吗?还是你想告诉我你不懂人语啊?」 徐雯华虽然不想厉敏脾气那么火爆,但也不含煳,不然当年也不能把厉锦涛收拾的服服帖帖。 赵雅兰见乔慕晚根本就不支声,就厉敏和徐雯华这两个人在呛自己,她眼睛如同刀刃的扫过乔慕晚。 「祁深,明天上班,你就盯住他们年氏的股票,你不是放了年氏一条生路吗?这次,往死里弄他们,省得某些人以后咱们厉家是吃软饭的!」 厉敏不怕把事儿弄大,对厉祁深说着话。 「对,搞垮他们年氏,省得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总自诩自己是豪门夫人!」 如果说几个人拌个嘴还不知道惹出来多大的事情,但这要是上升到公司层面上,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尤其是厉家的实力,赵雅兰早就有所耳闻。 今天她会不计后果的呛声,不过是以为厉祁深对乔慕晚不过是玩一玩的心理,哪里能想到这厉家人一个个的都cha了话。 「我说你们这些外人都跟着掺合什么?我赵雅兰要找的女人是乔慕晚,我要计较的是她和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和你们姓厉的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那是我侄媳妇,她将来是要姓厉的,你说有没有关系?」 厉祁深在一旁拥着乔慕晚的肩膀头儿,完全是看好戏心理的看着自己的姑妈和婶娘呛赵雅兰。 乔慕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她很感谢两位长辈对自己的维护,但是这样在大街上公然喧譁的行为,再怎样说都不合适! 下意识的,乔慕晚两个小手,抓了抓厉祁深的衣襟,把自己的紧张和怕把事情弄大的不安,都表现在小脸上。 发觉出来了乔慕晚怕事情被闹大,就用宽厚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有掌心干热的气息,沿着她的肌肤传来,乔慕晚眼神儿澄澈如水的看着厉祁深。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以为厉家人没有惹事儿的资本,能敢挑事儿?」 听厉祁深信誓旦旦的话,乔慕晚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不想让姑妈和三婶娘因为我的事情浪费精力!」 不自觉的,乔慕晚向来忸怩的性子,竟然能够如此自然的唤着厉敏和徐雯华。 见乔慕晚现在不用自己提醒,她就已经能自觉的唤自己的姑妈和婶娘,他嘴角勾着笑。 厉敏那边,三个人还在吵! 而周围围观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虽然是回家做饭的时间,但是人来人往,见有热闹可看,还是止不住驻足一看。 本就在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的面前占不到便宜,这会儿看周围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赵雅兰把气直接往旁边的人的身上撒! 「都看什么看?该滚就滚!」 赵雅兰理直气壮的样儿,让旁边这些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对她指指点点。 「看吧,连周围的人都看不上你了,你还有脸在这待着吗?」 厉敏轻嗤着,阑珊的兴致,在她的脸上,淋漓尽致的表现着。 被厉敏的话说得脸上的表情越加的难看起来,再加上周围人的比比划划,赵雅兰这一会儿,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遮上。 在一片唾弃的谩骂声中,赵雅兰把怒火中烧的目光,再度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该死! 在心里恶骂着乔慕晚不下千百遍。 一再找寻不到心理平衡,赵雅兰也顾不上其他,疯了一样的伸出手,顶着一双猩红的眸,上前就去从厉祁深的臂弯里去抢乔慕晚。 「该死,乔慕晚你这个浪-蹄子,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自己今天会这么丢脸,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乔慕晚这个jian人,如果没有她,自己根本就不至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了这样的丑! 眼见着赵雅兰,像是疯子一样的伸手,冲着乔慕晚的脸甩来,厉祁深湛黑的鹰眸,眸底的目光,犀利的一闪! 在赵雅兰的手挥来的瞬间,他蓦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一崴,把她原本扇向乔慕晚方向的手,变成了向她自己脸打去的方向! 「啪!」 原本应该是打在乔慕晚脸上的耳光,这会儿重重的落在了赵雅兰自己的脸上。 厉祁深闪烁着黑眸,见赵雅兰如此不识趣,抓住她手腕的掌心一握,用力去碾压她的手腕。 脸上本就是酥酥-麻麻,似乎有过了电一样的感觉划过,这会儿厉祁深又捏住她的手腕,让她觉得自己的骨骼都被捏的「咯咯」作响。 凌厉的鹰眸,狭长的眯起。 厉祁深再松开手时,赵雅兰的身体,直往后面倒去。 「我说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动手打人是不是啊?啊?」 厉敏早就看这个赵雅兰不爽,这会儿她先动手,自然是找了一个让她防范的好藉口去打她。 「你至于吗?我家我侄儿媳妇现在怀着孕呢,你一个中年妇女对一个孕妇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狠心啊?」 周围看好戏的人,没有一个人替赵雅兰喊冤的,相反,一听说她要去打一个孕妇,周围的人,全部都吶喊助威,让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打她。 不怕把事儿闹大的厉敏,越战越勇,拉开蛋糕的外包装,将一个足足有八寸大的蛋糕,混杂着油滋滋的奶油和朱古力,还有一些上面装饰的水果,对着赵雅兰的脸,就一下子唿了上去。 腻腻的奶油全部都蒙在赵雅兰的脸上,让周围一大片看好戏的观众,大笑出了声。 「还想动手打人,我们厉家的人,是你能欺负的吗?」 事情越闹越大,乔慕晚在一旁用替赵雅兰捏了一把冷汗。 知道乔慕晚现在怀着孕,不方便看这样的场面,就拥着乔慕晚的肩膀头儿,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用意兴阑珊的笑意,看向自己的姑妈和婶娘。 「姑妈,三婶娘,慕晚不舒服,我先带她走了,这里的事情,你们两位看着处理!」 对于自己姑妈的办事儿,厉祁深一丁点儿也不担心,更不怕把事情闹大,让厉家下不来台。 「行,你带慕晚走吧,这里的事情,我和你三婶娘处理!」 厉祁深走了以后,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都拿出来了手机。 「老公,我让人在永兴菜市场这里给打了,我现在浑身都难受,你快点儿过来!」 厉敏给自己的老公颠倒着是非,她老公在执法大队是一把手儿,自然不怕事情处理不好。 而且为了避免赵雅兰到时候倒打一耙,她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去医院让厉祎铭开个假的检查证明,证明自己也是受害的一方。 厉敏这边想着,徐雯华那边,打完了电话给自己的儿子厉烁,就打了电话给厉祎铭。 「祎铭啊,我是你三婶娘,我和你姑妈被人给打了,现在要去医院,你记得找专业医师给我和你姑妈好好做个检查!」 ————————————————————————————————————————————————————————— 乔慕晚仍然心有余悸的坐在车上。 想到两位长辈把事情闹得很大,还不可开交,生怕捅出来什么事儿,进了局子里面。 「你真的就不担心吗?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姑父在执法大队工作,我堂弟是警察,老二在医院工作,晓诺是律师,就这样的分配,你觉得她们两个人能吃了亏吗?」 不同于乔慕晚的担心,厉祁深云淡风清的脸上,想到自己的姑妈和三婶娘非但不会被讹诈,还会颠倒是非,他就禁不住勾着狡黠的嘴角。 听厉祁深这样说,她确实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必要。 只是……莫名所以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赵雅兰被教训了,自己心里并没有想像中那样畅快。 「你成天瞎合计些什么?怀着孕呢,不知道要放松自己的心情么?」 不满意乔慕晚总是对这个也担心,对那个也顾虑的样子,厉祁深拉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不是!我没乱想!」 乔慕晚摇头否定了。 「我只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对我偏见那么大?你……没有觉得,她对我真的有很大的意见吗?」 她一直都搞不懂赵雅兰对自己为什么会表现出来那样不耐烦的样子。 从她嫁到年家那会儿起,她对待自己的态度,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纵然是她再怎样喜欢自己的妹妹,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那样对待自己。 甚至于……说出来自己和她丈夫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话! 这件事儿,一直都有困扰着乔慕晚,让她想不通。 尤其是她骂自己的话,歷来都是那么的难听,好像是和她有多大仇、多大的怨似的! 「可能是嫉妒你能嫁到厉家,能找到我这样的好老公!」 「你别给我扯皮,我在和你说很正经的话!」 乔慕晚当然不会认为赵雅兰对自己的针对是因为厉祁深比年南辰优秀,毕竟在自己遇到厉祁深之前,她也针对自己。 「你说她对你有偏见,你倒是给我举例说说,我看看在我这个外人看来,是不是有偏见!」 说到赵雅兰的事情,厉祁深不是没有看出来端倪。 打从年永明让乔慕晚代替乔茉含嫁给年南辰,再到他不肯让乔慕晚离婚,种种迹象都有表明,年家和乔慕晚之间,确确实实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听厉祁深问,乔慕晚就如实的把赵雅兰对自己针对的事情说了出去。 「她真的很过分,还说过让她丈夫和我好那样的话!我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平白无故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搞不懂就不要再去想了,很多事儿,都是在不经意间知道原因的,与其想也想不出来办法儿,你还不如不想!」 听厉祁深说这样的话也在理,乔慕晚默默地点了点头儿。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 厉祁深把买好的菜送回到厉家老宅那边,就载着乔慕晚,去了乔宅接乔家的父母。 乔慕晚不会去和自己的父母提及刚刚碰到赵雅兰的事情,厉祁深向来性子就寡淡,也自然不会把赵雅兰的事情说给乔家的两位父母听。 到了厉家的时候,乔慕晚本以为这会儿会在警察局里的厉敏和徐雯华,都坐在客厅里和厉老太太寒暄着。 「姑妈,三婶娘!」 没有先唤厉老太太,乔慕晚红着脸,向唤了厉敏和徐雯华。 这让听了这话的厉敏和徐雯华两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看来两个人帮了这个侄媳妇没有帮错。 在厉老太太醋劲儿要犯时,乔慕晚又适时的唤了一声「妈!」,让厉老太太险些耷拉老长的脸,瞬间喜笑颜开。 「亲家公和亲家母来了啊!」 厉老太太起身去招待乔正天和梁惠珍,随之,厉敏和徐雯华也都起身问好。 虽然厉老太太这边听厉敏和徐雯华说,已经知道了赵雅兰找乔慕晚事儿这件事儿。 但是不想让这件事儿让乔家的两位父母知道,厉老太太嘱咐了自己的这个小姑和妯娌不要乱说话。 「这就是慕晚的父母啊,真就是辛苦你们两位这么些年给慕晚拉扯这么大了啊!」 厉敏是那种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人,纵然她打从心底里埋怨这对丧尽天良的父母能把乔慕晚嫁给年南辰,但在表面上,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与两个人闲聊着。 今天在这里聚餐,是临时决定的,厉老太太虽然把几家人都通知了,但是因为厉敏丈夫要处理厉敏的事情,厉烁也要协同配合,就少来了一些人。 但是厉家的兄弟姊妹四个人,除了厉锦江还没有到,还是让一大家显得其乐融融。 「祁深啊,你去给你二叔打个电话,去看看他和你二婶娘怎么还没有到!」 厉老太太是性子急的人,这想,邀请乔慕晚的父母,她父母二人都来了,自己的那个二小叔还没有到,多多少少都不合适,再怎样说,也不能让客人等着,不然这可是失了礼的! 厉祁深颌首了一下,转身捏着手机,出了房间。 ———————————————————————————————————————————————————————— 厉祁深走到外面,刚准备打电话给厉锦江,厉锦江和尹慧娴两个人正好到了这边,跟着他们两个人来的,还是厉潇扬。 虽然一家三口都来了老宅这边,但是眼尖的厉祁深,还是隐约发现了端倪。 自己二婶娘的脸,明显有了肿了一大块的痕迹,虽然被她巧妙的遮掩住了,不去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但是他还是看到了这样一个细微的不同。 刚才厉老太太打电话给厉锦江的时候,尹慧娴说她不想来这边。 向来来老宅这边,都是夫妻二人来,偶尔带着自己的女儿,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单独来的时候。 所以厉锦江听说尹慧娴不想去,他也拉下来了脸。 最后不得已,尹慧娴千万般不愿意,还是选择了来这边。 再加上后来有了厉潇扬这个女儿答应陪同过来,她的心情平復了很多。 彼此间打了一声招唿,尹慧娴和厉锦江就进了屋。 厉潇扬拿眼神儿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哥,也低下头,灰熘熘的进了屋。 都到了屋,见厨房那边还有菜没弄好,厉敏闲不下来的招唿着大傢伙过来打麻将。 「小敏啊,这饭菜马上就好了啊,你就消停会吧!」 「不行,我这个人闲不住,我还欠慕晚一份蛋糕呢,我得赢你们点儿,把欠慕晚蛋糕的钱赢出来!」 厉老太太看自己也管不了这个就知道搓麻将的小姑,就招唿帮佣拿了麻将过来。 「来,都过来玩两圈!」 拗不过厉敏,徐雯华和尹慧娴都被喊来搓麻将。 「祁深,三缺一,还缺一位,作为东家,你上来搓两圈!」 由于自己的这个姑妈今天这么帮乔慕晚,一向都不喜欢搓麻将的他,轻笑了下,坐在了剩余的一个空位那里。 第一圈玩完,厉祁深连赢四把,让本来还想赢点钱的厉敏,不依的看向自己的侄儿。 「我说祁深,你和你这些姑妈婶娘还真就是不懈怠啊?说赢起来钱,和你在商场上谈生意一样啊!不过你这手气还真就是好啊,连赢了四把,要不,咱们姑侄儿两个换个位置?」 闻言,厉祁深不语,只是眉目间漾着万般风情的淡笑着。 「哪里是祁深手气好啊?都是你一个劲儿的点炮!」 徐雯华瞋了厉敏一眼,对于这个接连点炮的小姑,状似带着埋怨的说到。 全程搓麻将,尹慧娴在一旁都没有吱声,只是偶尔会轻笑下,表现她融入这些人里面。 「行了祁深,我这还准备赢点儿,你看看你在这儿,我都不开和!你别玩了,下去吧,换你媳妇过来陪我们几个搓几把!」 厉敏觉得自己赢不了自己这个手气好的侄儿,但是不代表赢不了乔慕晚。 思来想去,反正两个人是一家的,不赢他们这些晚辈的一点儿钱,她心痒难耐! 「姑妈刚才不还说欠慕晚一个蛋糕,这会儿怎么就变卦的要赢慕晚了呢?」 听厉祁深的话,厉敏瞪了他一眼。 「这还没过门呢,就知道护着了啊?」 -本章完结-
第325章 :有能耐让她把你和我都吃了 听厉祁深的话,厉敏瞪了他一眼,「这慕晚还没过门呢,就知道护着了啊?」 闻言,厉祁深嘴角的笑意更是深邃。 他护没护着倒是不清楚,不过自己的这个姑妈怎么护着,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看出来厉祁深的笑别有深意,厉敏碎叨了一句—— 「不知道谢谢我一声,还赢我那么多钱,你们这些小辈真是越来越会耍滑头儿了!去,把慕晚给我喊来,赢不了你,我还不信赢不了你媳妇了!」 「那我去给你找她过来!」 说着,厉祁深转身,去了客厅那里,把正在和厉老太太、梁惠珍说话的乔慕晚,喊了过来。 乔慕晚被喊了过来,就被厉祁深按在了座椅上。 意识到这是要让自己陪这些长辈搓麻将,乔慕晚直觉性的说「我不会!」 边说着,她边起身,要临阵脱逃。 「有什么不会的?舒蔓说你会!」 厉祁深抬手按住乔慕晚的肩膀骨,示意她坐下来和他们这些长辈搓。 「你没看到你这里有这些赢来的钱吗?你就尽管玩,输多了,我再给你拿钱!」 被迫赶鸭子上架,乔慕晚一再抿了抿唇瓣,安心的坐了下来。 一连打了几把下来,乔慕晚并没有她说的那样不会玩。 相反,熟络的手法儿和把上下家盯得那么严实,分明就是一个老手儿该有的表现。 又打了两圈,有六把都是乔慕晚赢了。 「我说你们这对小年轻的夫妻两个人,还真就是过来收刮我们钱的啊!」 「多谢姑妈承认!」 厉祁深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乔慕晚的身后看着她和这几位长辈对弈,甚至在听到厉敏的话,他笑着回应。 又玩了几把,不在状态的尹慧娴接连出错,点了好几次的炮! 「妈!」 厉潇扬一直都坐在自己母亲的身后,见到她如此的心不在焉,小声唤着她。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受了自己父亲一个耳光的影响,这会儿完全不在状态。 「我和了!」 又是一次尹慧娴点炮,让厉敏难得和了一把。 「弟妹,小敏,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再打了!」 其实尹慧娴不在状态,大傢伙也都看了出来。 不过看她恹恹不欢的样子,几个人也就都没有问,在加上她脸上明显有伤的迹象,几个人也都能猜的出来大致是怎样一回事儿。 「那行,二嫂你先去休息吧!」 说着,厉敏就让厉潇扬扶尹慧娴去休息,「潇扬啊,你送你妈去客房那里休息休息!」 「嗯!」 厉潇扬点了头儿,然后扶着尹慧娴起来。 正在和梁惠珍聊天的厉老太太,一看尹慧娴不舒服的走过来,她赶忙起身去询问。 「弟妹啊,你这是咋了啊?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没事儿,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扶你过去吧!」 厉老太太知道厉潇扬要是扶尹慧娴去休息,打麻将那边就缺人,就没有让厉潇扬送尹慧娴过去,而是让她回去和大傢伙一起搓麻将。 「嗯!」 厉潇扬点了点头儿,转身,走了回去。 —————————————————————————————————————————————————————————— 厉潇扬再回去的时候,因为缺了一个人的缘故,牌局要黄。 「我和你们玩!」 其实不然,刚才乔慕晚坐在这把椅子上时,厉潇扬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她从来都不服气这个乔慕晚,自然在搓麻将这样的事情上,也不不服输! 「行,来潇扬和我们玩!」 虽然知道厉潇扬之前说过乔慕晚不好的话,甚至于把她之前结婚的事情,被大家知道。 但是毕竟乔慕晚是要嫁来厉家的,两个人是要成为表姑嫂的,自然是不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僵化,而厉潇扬主动过来说一起打牌,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自然是会极力拉拢,让两个人冰释前嫌。 虽然厉敏和徐雯华有意让两个人不计前嫌,但是乔慕晚深知厉潇扬的本性,根本就是有意挑唆,才会答应过来一起搓麻将。 有些坐不住椅子,她本能的起身想要拒绝打牌。 厉潇扬这样跋扈的千金小姐,她惹不起还躲得起! 「姑妈、三婶娘,我……」 乔慕晚礼貌的用抱歉口吻刚准备说话,站在她身后的厉祁深,又一次将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她的肩膀上。 「难得陪姑妈和三婶娘搓会儿麻将,赢不了她们,我们就输她们点儿!」 乔慕晚对视上厉祁深冰山雪顶一样的眸,皱眉的示意他。 厉祁深不是不知道乔慕晚的担心,只是这样以后结了婚,和厉潇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躲终究不是办法儿。 相反,这样还会让厉潇扬以为他们怕了她,助长她嚣张的气焰! 「放心去玩,这点儿小钱,我们还是输得起的!」 厉祁深给了乔慕晚一个坚定的眼神儿,让她一再忐忑的心,逐渐平稳了下来。 乔慕晚再稳妥的坐在椅子上时,厉祁深从她身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怕什么?有能耐就让她把你和我都吃了!」 耳边充溢厉祁深的话,有他鼻息间淡淡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耳边,让乔慕晚下意识的烧红了耳根子。 「我说祁深啊,你这还担心我们几个欺负你媳妇不成?你这要是放不下心,就留下来盯牌,看看我们几个欺负没欺负你媳妇!」 「倒不是怕姑妈欺负慕晚,她毕竟是新手,小心眼儿又顾家,怕输钱!」 厉祁深兴致阑珊的说着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只有乔慕晚这会儿,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似的,让她娇嗔的白了厉祁深一眼。 ———————————————————————————————————————————————————————— 大家都坐了下来,就又开始了。 厉潇扬坐在乔慕晚的上家,像是有意盯住乔慕晚似的,她宁可把手里的副对拆开,也不肯给乔慕晚吃牌! 有几次乔慕晚都上听了,厉潇扬就是宁可给厉敏和徐雯华点炮,也不让她和! 在一旁观战的老三家儿媳妇佳思,看厉潇扬就是不肯给乔慕晚吃牌,忍不住笑道—— 「潇扬这是要和妈、姑妈合起伙儿来赢准嫂子啊!堂哥,你可得帮帮准嫂子啊!」 闻言,厉祁深轻笑了下。 他倒不是在乎钱,也不在乎输赢,只是厉潇扬这样有意的针对,任由谁看了都能看出来端倪,这是多么明显的挑衅啊! 一再被厉潇扬盯着不放,乔慕晚两个葱段一样白-皙的小手,掌心里都沁出来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厉祁深在乔慕晚的身后,把她的紧张与不安,全部都看在眼中。 俯身,他在她身边的一侧,探着身。 不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说了些什么,乔慕晚再坐直身体的时候,明显不似刚刚那么萎靡、精神不振! 又是新一圈,轮换了位置,不巧厉潇扬就坐在了乔慕晚的下家。 换了位置,厉祁深狭长的黑眸,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刚刚他也没有告诉乔慕晚什么,只说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一句话。 坐在了厉潇扬的上架,乔慕晚深唿吸了一口气,开始摸牌。 不像厉潇扬那样目无章法的打牌,乔慕晚专注的盯着几个人丢出来的牌,和每次摸牌时,脸上表现出来不一样的神情。 不给厉潇扬任何吃牌的机会,厉潇扬越是不想要什么牌,她偏偏就打什么牌。 又是几把下来,厉潇扬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吃到好处不说,一连输了好几把。 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了乔慕晚,厉潇扬不服不忿的开口,道—— 「这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换位子啊?我这好手气都换没了!」 搓麻将本就有轮番做东一说,厉潇扬不尽其然,把自己不能盯死乔慕晚,怪罪到位置不好上。 「那我和你换回来!」 乔慕晚倒无所谓坐在哪里,搓麻将也无非是为了让两位长辈高兴,既然厉潇扬不依,她顺了她的意思就是了。 就像厉祁深说的,他们不差钱! 反正自己刚刚已经赢了厉潇扬,心里不甘心的怒气也平復了,接下来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厉潇扬一听说乔慕晚同意换位子,立刻跃跃欲试起来。 重新坐回到了乔慕晚的上家,厉潇扬又一次敲定了要好好赢乔慕晚的打算。 不想,她正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得意忘形的世界里,乔慕晚身后一直都没怎么吭声的厉祁深,说了话。 「我接替慕晚来打牌!」 「……」 ———————————————————————————————————————————————————————— 把乔慕晚换了下去,厉祁深自然不会惯着厉潇扬的臭毛病。 把牌杂乱无章的排列在一起,在外人看来,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出错。 但就是这样没有将牌有秩序的排列,厉祁深依旧运筹帷幄! 厉祁深不是乔慕晚,厉潇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他不放。 但想到上次厉祁深为了乔慕晚,借乔慕晚的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她还是心有不甘,然后就有意无意的不让厉祁深吃牌。 但就是这样,也挡不住厉祁深不断吃牌。 吃不到厉潇扬的牌,他可以对吃厉敏和徐雯华的牌。 一再截住厉潇扬,让厉潇扬时不时的就有好一阵都摸不到牌! 一连又几把下来,厉祁深又一次赢了一个大满贯。 厉潇扬输的过惨,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还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晚上给你买甜点!」 厉祁深拿着手里的钱,对乔慕晚笑着说到。 心里就好像是被巧克力的甜丝层层包裹住了一样,乔慕晚不禁莞尔。 「慕晚啊,你姑妈我输的太惨,没钱给你买甜点了!这祁深赢了我们大傢伙这么多钱,让他给你买!」 闻言,乔慕晚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笑了。 再站起身来的时候,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手,一手扣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掌控在了她的后脑上,然后压下自己菲薄的唇,吻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看腻腻歪歪的小两口两个人,厉敏和徐雯华她们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只有厉潇扬一人,觉得眼前的景象,刺眼极了! ———————————————————————————————————————————————————————— 厉老太太和梁惠贤抱歉说「自己马上」,就扶着脸色不是很好的尹慧娴上了楼。 虽然今天大傢伙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的喜悦声中,尹慧娴也和往常一样随着大家适时的微笑,但是明眼人还是看出来了尹慧娴的脸色不好,而且左脸上,明显有被人甩过耳光后留下来的红肿迹象。 到了二楼客房那里,一向都和尹慧娴关系要好的厉老太太,忍不住嘆息道—— 「慧娴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和嫂子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厉老太太没好意思明说尹慧娴明显是被人甩了耳光,尽可能避开问她这样的话,换了一种说话方式! 本来尹慧娴今天来这边就强撑着,这会儿被厉老太太关心的问着,眼泪瓣儿,就那样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说到自己被厉锦江甩了耳光,她心底凄凉一片。 曾经的过往,不堪忍受负重的浮现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爱厉锦江,甚至于疯狂的深爱,这点儿,毋庸置疑! 只是她爱他,他却不爱,以至于她当年才会犯了错,而且也碍于她一个人守在大房子里实在是寂寞,就与人苟同的有了厉潇扬。 说来,她也是不得已! 就好像是自己生活在古代的高墙大院里一样,自己面对的纵然是奢华的锦衣玉食,但是自己所处高屋建瓴间,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疼爱和喜欢,她也是寂寞的一个人! 「是我做错了事儿!」 没有承受住心底里一片哀伤的凄凉,尹慧娴流着泪,呜囔的小声说着话。 听尹慧娴这样说话,厉老太太忍不住连连嘆息。 厉家老二的事情,厉老太太和厉锦弘结婚那会儿就有知道,这会儿,她听尹慧娴说她做错了事儿,厉老太太忍不住替厉潇扬那个孩子心疼。 「大嫂,我是逼不得已的!但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才认识到我真的做错了事情!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更不是一个好母亲!」 想到厉潇扬,尹慧娴的眼泪瓣儿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流淌着。 她当年是一厢情愿嫁给厉锦江的,结了婚以后,她才知道自己的婚后生活是那么的难熬! 直到后来邵萍消失不见了,杳无音信,自己的丈夫还渐渐的收心,也因此,自己才渐渐的用真心感化他,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好。 其实有好几次在厉潇扬过生日的时候,她都有想过要和厉锦江摊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只是她真的是太懦弱了,骨子里的性格过于保守,担心自己一旦把事情说给厉锦江以后,会闹到两个人婚变的地步。 因此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得越发的好,而厉潇扬身世被逐渐掩埋,淡忘在记忆的深处!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隐瞒,现在造成了让厉锦江自己知道了真相的后果。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自己自认为会隐瞒一辈子,这会儿却倒戈而至,相比较自己的不说,隐瞒更加的罪大恶极! 「慧娴,你别这样说,你怎么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是一个好母亲啊?大嫂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嫂相信你!」 厉老太太虽然看起来平时迷迷煳煳,但是老太太大智若愚,看待事情什么的,都很清楚。 尤其是尹慧娴说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很细心的听出来了这话里面的玄机。 她这等同于在变相承认了厉潇扬不是她和厉锦江的孩子! 「大嫂,但是我真的……」 尹慧娴再也说不下去话,虽然这些年她变得越来越圆滑,会交际,更会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去迎合,但这件事儿被挖出来,她心里还是承受不住的难受! 尤其厉锦江今天甩了她一耳光,把她的心都有打碎了! 厉老太太看尹慧娴哭得汹涌,赶忙抱住了她。 「回头儿,我让你大哥说说老二,你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的服侍老二,照顾潇扬,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尹慧娴哭得过于凶,让本来只是想随意和她聊几句的厉老太太,根本就无法抽开身去楼下陪梁惠珍。 尹慧娴一再在厉老太太怀中哭了好久,然后啜泣着声音,喃喃道—— 「大嫂,其实潇扬不是我和锦江的孩子,潇扬她……她是我和外面的人生的孩子!」 听完尹慧娴的话,厉老太太并没有什么过多惊异的表情,毕竟,尹慧娴说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对不起厉潇扬的时候,她就有猜到厉潇扬不是厉锦江的孩子。 只是没有想到,尹慧娴接下来的话,让厉老太太彻底的懵了! 「其实潇扬的生身父亲是谁,大嫂你也认得,潇扬的生身父亲是藤嘉闻,是你表弟的孩子!」 「什么?」 厉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低喃的诧异出声! 厉潇扬是自己表弟藤嘉闻的孩子? 见厉老太太表情错愕,尹慧娴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当年厉锦江出-轨邵萍,在两个人新婚燕尔期间就乱-来,这让尹慧娴实在是接受不了,于是就在有一次她去酒吧买醉的时候出了事儿! 她不记得那天具体是怎样一个情况了,只记得她不断的给她自己灌酒,为了达到让自己喝醉,然后麻木的目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喝醉了,要去呕吐,在去洗手间的路上,遇到了在一个包房里玩乐的藤嘉闻和他的几个朋友。 那会儿藤嘉闻和他的朋友们都喝了不少,有人提议玩大冒险,转动着瓶子,瓶子的瓶口对着谁,谁就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把在走廊遇到的第一个女人拉进包房里来,然后两个人make-love! -本章完结-
第326章 :慕晚就是我厉锦弘认准了的儿媳妇 那会儿藤嘉闻和他的朋友们都喝了不少,有人提议玩大冒险,转动着瓶子,瓶子的瓶口对着谁,谁就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把在走廊遇到的第一个女人拉进包房里来,然后两个人make-love! 很不幸的是藤嘉闻那会儿输了,所以去走廊拉女人进包房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更不幸的是,尹慧娴成了这次玩乐中的受害者! 阴差阳错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更让尹慧娴意外的是,就一次,她就怀上了厉潇扬。 但就是一-夜的露水情缘,两个人都认为是成年人了,能拿得起、放得下,对于这样的一-夜-情也就没有在意,甚至为了不牵连两家各自的婚姻生活,两个人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记下,就那样事情被逐渐的淡忘、掩埋…… 不过后来的一次商业宴会上,尹慧娴和藤嘉闻再次遇见了。 两个人遇见以后,才知道了曾经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厉家老大厉锦弘的关系,两个人之间还算得上有一些亲戚。 不过就是这样,尹慧娴也没有和藤嘉闻提及到厉潇扬的事情,甚至为了两家家庭的和睦,两个人就此打住,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儿! 听完尹慧娴的话,厉老太太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味儿来! 等到她再有反应,才惊觉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让人难以置信。 一时间,厉老太太竟然明白了上次藤家那边,为什么死也不肯和厉锦江有商业合作往来,甚至于请了自家的老头子从中间调和,藤嘉闻都没有买帐。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的存在! 「现在老二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你打算告诉他真相吗?还有,你打算让嘉闻知道吗?潇扬那孩子那边,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儿的?」 听厉老太太问,尹慧娴摇了摇头儿。 其实她会选择和厉老太太说,也是觉得厉老太太靠得住,在加上她是藤嘉闻的表姐,想要徵求一下她的建议。 「我不知道,大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真的无措极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太过突然,她都搞不清楚厉锦江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拿厉潇扬的血去做dna! 厉老太太的手被尹慧娴握住,她能感受到尹慧娴表现出来的无措。 其实厉老太太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才好,毕竟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动物。 藤嘉闻那边可能不会怎么样,但是厉锦江就这样戴了绿-帽子,哪里能承受的住啊? 还有厉潇扬,她那种高傲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叫了三十年的父亲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又会闹成什么样子,她完全不敢想像! 「不然,你就和老二坦白吧!你和他夫妻多年,再怎样说夫妻的情分还在,他顾念着你们夫妻的情分,可能就这么算了!但是你要是一直隐瞒不放,早晚会让潇扬发现端倪的,而且,这也不利于你们夫妻间继续生活下去!」 「……」 「慧娴,大嫂没有经歷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大嫂能理解你的苦衷,老二当年是怎样的登徒浪子,大嫂也清楚,这些年真的就苦了你了!但是,你这样自己一个人受着,不和老二说,老二心里自然过意不去!与其这样,你们夫妻二人还是把话都说开了吧!然后这件事儿不能让潇扬知道,你和锦江两个人都得一起瞒着,总比你一个人藏着掖着,有一天被潇扬发现了好!」 听厉老太太这么说也在理,尹慧娴点了点头儿。 「那我找机会和锦江说了吧!」 「嗯,行,如果行不通的话,我替你去说,老二还挺听我这个嫂子的话!」 有了厉老太太的开脱,尹慧娴的心情好了很多。 「等你和锦江说开了以后,嘉闻那边……在不影响藤家家庭和睦的前提下,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一声!」 「嫂子……」 尹慧娴并不贊同这件事儿,毕竟当年都错了,如果再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这不是意味着一错再错下去吗? 「别担心,我是要让嘉闻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毕竟潇扬是他的女儿,他纵然不能管潇扬叫女儿,但是还可以认她做干女儿,这样也算得上是心理层面上的一种弥补,慧娴,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听厉老太太的话,在用很清晰的条理给自己说事儿,尹慧娴也觉得在理。 「大嫂,那就麻烦你了!」 「嗳,咱们妯娌两个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啊!」 两个说话间,厉潇扬推门进来了。 「妈,大伯母,饭菜好了,大伯父让我招唿你们两个人下楼吃饭!」 她本来还在笑着说话,在看到自己母亲的脸上,蜿蜒着两道泪痕,她惊心的走上前来。 「妈,您怎么了?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哭了啊?」 「妈没事儿!」 尹慧娴语调沙哑的回了话,然后抬手,不住的给自己抹眼泪。 「怎么没有事儿啊?您都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啊!」 厉潇扬哪里肯信她母亲的话,在家里那会儿,她就知道了自己父亲甩了自己母亲一个耳光的事情,这会儿看到她哭,自然联想到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潇扬,你妈妈真的没有事儿,你不用担心!」 厉老太太说着话,然后用手拍了拍尹慧娴的后背。 「好了潇扬,来扶你妈妈,我们下楼吃饭吧!」 见自己母亲不说话,自己的大伯母也三缄其口,厉潇扬皱着眉,又气又心疼的上前去搀扶自己的母亲。 —————————————————————————————————————————————————————————— 尹慧娴下楼时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脸色太差。 到楼下的时候,大傢伙都已经围在了餐桌的四周。 尹慧娴坐在了厉锦江的身边,尹慧娴旁边是厉潇扬。 乔慕晚挨着厉祁深和和自己的父母亲,对面坐着厉锦弘和厉老太太。 今天临时决定把乔家父母叫来这边吃饭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一向喜欢热闹的厉敏想要见乔慕晚的父母,联络联络亲属之间的关系,沟通沟通感情! 厉家人都向来善于交际,几个长辈轮番喝了一次酒,大傢伙就熟了起来。 「祁深,给慕晚夹菜啊!」 乔家的父母在,厉敏自然是会让自己的侄儿把面子做足了。 夹了鲜蘑给乔慕晚,乔慕晚脸颊一红的看向厉祁深。 要是平时他夹菜给自己倒是无所谓,这么多的厉家亲属都在,她觉得甜蜜幸福的同时,还是有些害羞。 和这些长辈一向关系都很好的厉祁深,又因为今天自己姑妈和三婶娘帮乔慕晚出了一口恶气,他轮番向在座的各位敬酒。 尹慧娴那边因为厉老太太的劝,心情也没有了刚开始来的时候那么低落,拿着果汁,招唿乔慕晚和她碰杯。 一顿饭吃了好久,大家都有些醉意的时候,不胜酒力的厉敏,拿起酒杯走到乔正天和梁惠贤的身边。 「慕晚的父母,这杯酒,我敬你们二位,很感谢你们两个人生了慕晚这么好的姑娘,然后让她有幸嫁到我们厉家来,成为我们厉家的儿媳妇!」 「客气了,这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和慕晚她妈,也很高兴慕晚能成为厉家的儿媳!」 乔正天和梁惠珍打从心底里高兴,且不说厉家是盐城的名门大户,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能享福享乐,就单单自己开口说自己是厉家人的亲家,这都让两个人脸上有光。 「来,这杯酒,我敬你们!」 说着,厉敏和乔正天、梁惠珍碰了杯。 接下来厉锦江和厉锦涛也逐一和乔家的两位父母碰了杯。 厉锦江和他们两个碰杯的时候,还不忘端详端详乔正天和梁惠珍,然后再看看乔慕晚,似乎有意在对比他们三个乔家人之间是否有长相相似的地方。 大傢伙兴致都高,喝喝酒就都上了头儿,然后厉敏大刺刺的性格,更是口无遮拦起来。 不过通过和厉敏这次的交流,乔家父母也看得出来厉敏就是这样擅于交际的人,并不是那种会胡吹瞎扯、没有涵养的豪门姑奶奶! 「慕晚她父母啊,你们着急让慕晚和祁深结婚不啊?」 徐雯华看乔慕晚的肚子隐约大了起来,就问着乔正天和梁惠珍。 「呵呵,这孩子们也都成年了,做事儿都有分寸,我和慕晚她妈虽然也着急喝喜酒,但是毕竟都老了,也就不参合他们的事情了,两个人想什么时候结婚都行,我和她妈,会祝福两个孩子的!」 乔正天刚回玩话,喝得迷迷瞪瞪的厉敏开了口—— 「亲家啊,你这话说的不对啊!两个孩子虽然大了,也成年了,但在咱们长辈的眼里,他们还是孩子!你说你们不参合两个人的事情,但是我说啊……你现在是不参合了,那之前慕晚结婚的那会儿,你们都参合了,怎么还不知道帮慕晚选个好人家嫁了啊?」 说到乔家父母当时稀里煳涂的给乔慕晚嫁到了年家,厉敏就忍不住来气。 如果是之前,她心里多多少少还会有些介意关于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但是打从今天碰到了赵雅兰,她才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怪不了乔慕晚,但凡她有一丁点儿的办法儿,都不可能选择嫁到年家,让赵雅兰那样的女人做她的婆婆。 说到底,还真就是她这对没良心的父母,居然连那样嚣张跋扈的女人,都能让她做慕晚的婆婆,她真就是不知道乔家的这两位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乔家父母来厉家老宅这边之前,厉老太太就有告诉过厉敏不要乱说话,不想,这喝了酒的厉敏,终究是没有把住嘴巴,想说啥,就说了啥! 看乔家父母的脸色不是很好,厉老太太跟着干着急。 「祁深啊,你姑妈喝醉了,你带她去客房休息一下!」 她现在只想让自己这个心直口快的小姑离开这里,然后好有机会和乔家的父母解释一下情况。 不想,厉敏不满意的哼唧。 「我没喝醉,谁说我喝醉了啊?我清醒着呢!」 一边咕哝着,厉敏一边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乔正天和梁惠珍。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两个人也别怪我不会说话!我只想说,年家那几口人都那么渣,你们怎么能让慕晚嫁过去呢?这件事儿,我真就得说说你们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们也不能拿自己亲闺女的终生幸福开玩笑!」 厉敏真就是太不满意乔家这两位长辈了,难怪这乔慕晚会和自己的侄儿走在一起,自己的侄儿真就比那个什么年南辰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敏!」 真就不能再让厉敏说下去了,厉老太太把乔正天和梁惠珍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全部都纳入了眼底,对厉敏这样不知道深浅的行为,气恼极了。 「你今天喝多了,走,和我上楼休息休息去!」 「诶呀大嫂,我都说了我没喝多!」 厉敏不认为自己喝多了,相反,她觉得自己此刻清醒的很。 「我说你喝多了就是喝多了!」 厉老太太拉下来了脸,拉着厉敏就往楼上走去! —————————————————————————————————————————————————————— 没有了厉敏在,餐厅里原本乌烟瘴气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下来。 但是乔家父母的脸色,还是不好的厉害。 厉锦弘知道自己这个不懂事儿的妹妹惹了事,赶忙给乔正天和梁惠珍敬酒算是赔不是! 乔慕晚在一旁,把厉敏刚刚质问自己父母的话,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不由得,她的小手,指尖儿阵阵发凉。 她不是看不出来厉敏在替自己抱不平,只是自己处在养女的身份地位上,她真的没有选择。 而且,她也说不上怨恨乔家的两位父母,他们养育了自己一场,自己应该报答他们,虽然是用自己的终生幸福做赌注,但是这是没有办法儿的办法儿。 年永明那边直接说要自己嫁过去,她别无选择,站在这样的位置上,她也理解她父母也是没有办法儿! 把乔慕晚小脸不自然的表情全部都纳入眼底,厉祁深伸手,把她冰凉的小手,包裹进干热的掌心里。 有干热的热源传来,乔慕晚下意识的抬头,对视上厉祁深。 「别有心理压力,你不欠你父母什么!」 乔慕晚没有说话,哽咽了一下喉咙。 看自己都这么说了,乔慕晚的情绪还是没有平復下来,厉祁深伸手,抱住了她还是有些削瘦的肩膀。 「以后你还有大把的时间还他们的恩情,别多想了!」 「嗯!」 ———————————————————————————————————————————————————————— 饭局散了的时候,几个人在客厅那里沏了茶水。 厉老太太知道梁惠珍因为厉敏的话,心情会不好,就带着梁惠珍,还有徐雯华去家里后院的小凉亭那里坐坐。 本来厉锦江是打算留下来和厉锦弘、厉锦涛还有乔正天一起喝茶的,因为厉潇扬突然间肠胃不舒服,他只得载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回家。 事情都沉稳了下来,乔正天见这里面都是厉家人,也没有外人,就蹙了蹙眉,开口—— 「亲家公,其实关于慕晚嫁给年家一事儿,你妹妹没说错,这确确实实是我和慕晚她妈妈的错误!」 「实不相瞒,其实慕晚不是我和我妻子的亲生孩子,慕晚是我们两个人从福利院里抱回来的孩子!因为当年慕晚她妈妈不能生育,就从福利院里把她抱养了回来,后来她妈妈在几年后,输卵管打通了以后,能正常受孕了,我又和慕晚她妈妈要了一个孩子!」 一听乔慕晚不是乔家父母的亲生孩子,厉锦弘下意识的皱眉。 「关于把慕晚嫁到年家的事情,这件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本来,和年家年南辰交往的人是我们乔家的小女儿茉含,因为我家里那会儿出现了企业财政危机,需要借钱,所以那会儿,我和我家妻子,就想让茉含和年南辰结婚,到时候方便借钱来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但是,我也搞不清楚年永明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为什么不让茉含嫁到年家,而让慕晚嫁到年家!」 听到乔正天大致把情况复述一遍,厉锦弘和一旁的厉锦涛都皱起来了眉头儿。 原来这事情的起因,不是乔慕晚的原因,也不是乔家父母的原因,是年永明,是他在乔氏出现了财政危机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胁迫乔慕晚嫁到年家来。 想想,厉锦弘不由得抿起了唇。 犹记得年永明那次和自己钓鱼时,说了很多的话,敢情他那会儿是在给自己下套,让自己误会乔慕晚。 「其实这件事儿,我和她妈妈,真的对不起慕晚!是我无能,然后不得已,要让自己的女儿为自己买帐!」 「……」 「而且那会儿,我也没有多做考虑,心想着,让慕晚嫁了过去,等乔氏的债务危机一解除,就让两个人离婚!但是那会儿乔氏的情况,不管如何往里面搭钱,情况就是没有好转,所以才让慕晚的事情,一拖再拖,没能及时离婚!」 乔正天不否定他有私心,那会儿他真的认为乔慕晚只是一个抱养回来的孩子,理应为自己家里出现的情况尽心尽力,所以年永明要乔慕晚嫁过去那会儿,他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答应了下来。 如果他知道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会让自己现在身处在风口浪尖上,乔正天打死都不会选择让乔慕晚嫁给年南辰,亦或者说,他们乔家就算是到大街上乞讨,也不能在今天让厉家人说出来一个「不」字! 「亲家公,你也别自责了,你今天把话都说开了,我们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上次厉锦弘已经把乔慕晚的事情,大致调查了一遍,今天听乔正天又把这件事儿,详细的复述一遍,自然是谈不上对乔慕晚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是人就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可能那会儿的情况,真就让乔家的两位父母难以选择。 「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认为慕晚不是好孩子或者怎样,她现在已经有了我厉锦弘的孙子,她就是我认准的儿媳妇了!」 -本章完结-
第327章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误会 「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认为慕晚不是好孩子或者怎样,她现在已经有了我厉锦弘的孙子,她就是我认准的儿媳妇了!」 厉锦弘的话,让乔正天悬着的心,逐渐平稳了下来。 打从乔慕晚和厉祁深来往以来,尤其是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了以后,乔正天一直都在尽力规避关于乔慕晚之前结过婚的事情。 且不说别的,就单单厉家现如今在盐城的身份和地位,他和梁惠珍也深知,自己的孩子,根本就配不上厉家这样的名门世家。 所以他们两个人始终不愿意多谈及关于乔慕晚之间和年南辰结婚的,即使是事出有因,他们也不愿意多谈及。 今天被厉敏提及,没有办法儿,乔正天不想因为这件事儿,让厉家人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看法儿和意见,只得尽可能不让事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把这件事儿,大致给厉锦弘陈述一遍。 不过他很庆幸,厉锦弘对于自己女儿之前已婚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满意,相反,他的话,有深度,而且有力度,让他一直绷紧神经的思绪,渐渐地松弛下来。 「还有,亲家公,我家小敏,就是那种有话藏不住的人,她今天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 乔正天深知厉敏是替自己的女儿说话,虽然她的话在埋怨自己和自己的妻子,但是只要是自己的女儿,在厉家长辈的心中不出现什么不好的形象,他也就无所谓自己这张老脸了! 在加上厉锦弘都已经一口一个亲家公唤着自己,他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不平衡可言。 —————————————————————————————————————————————————— 赵雅兰狼狈不已的坐在路边那里。 脸上尽是奶油蛋糕的她,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抹着奶油往一旁甩去。 今天的她,算是丢尽了脸,以往,自己都是高高在上的年家夫人的形象,几时受过这样的污辱。 一时间,她的心里是既不甘心,也怨怼的堵得慌。 把乔慕晚怒骂了不下千百遍,还不断的出言诅咒她,好像这样,她心理上,能找寻到一丝丝的安慰和平衡。 有执勤队的人前来疏散人群,也有民警过来这边了解情况。 不过有些可笑的是,对于赵雅兰这个当事人,这些民警和执法人员,对她视若空气一样的对待,完全不把她当做事因的导火索,相反,他们只是从群众的口中,如何得知赵雅兰是如何没有形象的对厉家人破口大骂,还先要伸手打人的! 本就心里足够的委屈,这会儿根本就没有谁愿意帮助她,这让赵雅兰更是怒不可遏的把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都拿出来怒骂不止。 她不是不知道厉家的势力,对于这些吃公粮的人,她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是厉家人故意弄出来的鬼把戏儿,为的不过是又让自己没有尊严可言,还不至于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呸!乔慕晚这个和她妈一样不要脸的jian货!」 群众渐渐的散去,执法人员也已经离开,赵雅兰却还在不顾及自己口干舌燥的怒骂乔慕晚。 直到她眼前落下一道身影,她才下意识的抬眼看去。 在看到邵昕然的脸,逆着光,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她几乎是由怒骂乔慕晚,直接转换成了邵昕然。 「你这个jian人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是看我笑话的吗?不要脸的jian货,到底是和你妈一样,破烂币一个!」 耳边充斥着赵雅兰没有形象的谩骂,邵昕然抿紧才唇,让她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镀上一层冰冷。 赵雅兰就连续骂了邵昕然好一会儿,甚至想到她是来看自己笑话,她下意识的伸腿就要去踢邵昕然。 一再忍受了赵雅兰良久的邵昕然,见眼前这个明明都沦-落到如同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还在和自己叫嚣,她忍无可忍的冷斥出声—— 「你闹够了没有?」 刚刚她正巧在这里路过,虽然不太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清楚的看到了厉祁深拥着乔慕晚的肩膀,带乔慕晚上了车的场景。 几乎是那一眼,她就定住了步子,用近乎一种病态的想到知道发生了心理,疾步走了上去。 走上前,她看到了赵雅兰狼狈不已的被厉祁深的姑妈和他的三婶娘给压制在地上。 她错愕又震惊的看赵雅兰被厉敏欺负的样子,她不懂,真的不懂两家人怎么会闹到这样大打出手的地步。 随后,通过旁边路人的三言两语说辞,她大致了解到了事情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不出意外,事情的起因,就是乔慕晚。 一想到乔慕晚,又想到厉祁深拥着她离开,还有厉敏等人对她的维护,她不可避免的嫉妒到一种发疯癫狂的地步! 她真的很不理解,那个乔慕晚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会让厉祁深把她当成是宝贝儿一样的捧在手心里,连同她受了前夫母亲的谩骂,都会有厉敏这些人帮她出气! 暗自把手指蜷缩成了拳头儿,她再张开手,转身走到少有人在的地方,打了电话给年南辰。 听到邵昕然对自己大唿小叫,本就受了气的赵雅兰,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怒气、怨气……都撒到邵昕然的脸上。 「你和我喊什么?我闹不闹关你什么事儿?你怎么和你妈一个德行?都jian到骨子里了!」 对于赵雅兰这样病入膏肓的女人,都已经这样了还在理直气壮的骂自己,邵昕然不怒反笑了起来。 「我和我妈就算是怎么jian,还没有达到在大街被人打的地步!」 「你……」 被邵昕然呛着话,赵雅兰反嘴说不上来一个字。 「与其有精力对我破口大骂,我觉得你更应该说求我的话才是!」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求你这个jian人!」 赵雅兰不以为然,对于邵昕然,因为邵萍的关系,她真的谈不上有什么好感,相反,她直接把她和她母亲划为一个等号,把她们母女二人都归结为勾-引男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呵……」 邵昕然依旧反唇相讥,冷冷的勾着唇。 「不求我,你就继续再这里丢人现眼好了,反正丢人的人是你赵雅兰,又不是我邵昕然!」 「你……邵昕然,你个不要脸的jian种!」 赵雅兰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威胁,还是一个小自己的晚辈对自己开口说威胁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接受。 本能性的反应,让她对邵昕然发指的怒骂出声。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求我,我可以好心的带你离开这里,否则,你可以选择继续在这里成为大家看好戏的跳樑小丑,毕竟你这样,会让厉家人更有成就感!」 邵昕然的话本就让赵雅兰犯膈应,这会儿她又把厉家人搬出来,她更是心里膈应的脸色难看的成了菜绿色。 等了有十几秒,邵昕然见赵雅兰没有什么哀求自己的意思,她掀了掀眼帘,将双手环胸。 「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吧!不出意外,明天盐城的早间新闻,头版头条就是关于你年夫人的新闻!」 邵昕然倒不是有意要赵雅兰出丑,只是她刚刚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不光光是骂了自己,连同自己患了癌症的母亲,她都不放过,这让邵昕然真的无法忍受。 所以选择让本就受了委屈的赵雅兰,再听自己说这样不羁的话,她也是出于替自己母亲抱不平的心理。 眼见着邵昕然要离开,赵雅兰骂的更加兇残了起来。 甚至于,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将自己满是奶油的手,按住在了邵昕然的手腕上。 「jian人,我赵雅兰就算是要丢人现眼,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邵昕然迎上赵雅兰一双赤红的眼,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她心里一阵犯膈应。 「精神病!」 邵昕然甩开赵雅兰的手,抿着唇冷斥了一句。 有那样一瞬间,她后悔自己居然要脑抽的打电话给年南辰。 现在想想,她就是应该任由这个疯女人在这里丢人现眼,成为人人争相唾骂的对象。 赵雅兰不让邵昕然走,拉着她,将沾满奶油的手,用指甲划着名她的肌肤,在她的小臂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邵昕然向来都不是那种会任由赵雅兰和自己撒野的人。 「滚!」 手臂一个用力,邵昕然牟足劲儿,将抓住自己手臂的赵雅兰一甩,赵雅兰的身体,不偏不倚,直接往地上倒去。 而这一幕,正好被赶来这边的年南辰撞了个正着。 「邵昕然,你干什么?」 他没有看到两个人之间的拉拉扯扯,只看见了邵昕然把自己的母亲给推到在地的一幕。 迈开流星大步走上前,他抬手搀扶起来自己母亲的同时,用眼,怒不可遏的看向邵昕然。 「你找死吗?」 潜意识里,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向跋扈犀利,但是再怎样说,赵雅兰也是他的母亲,他会因为亲情在里面而「帮亲不帮理!」 看年南辰刺红着眼,对自己言辞凿凿的质问,邵昕然捏紧着手指,有那样一瞬,恨不得甩年南辰几个耳光,让他看看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看有人替自己撑腰,本就尖酸刻薄的赵雅兰,更是狂妄起来。 「南辰,这个jian人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看看她,跋扈又狂的无法无天了!」 闻言,年南辰本就染上了猩红的眸,更加狠戾的看向邵昕然。 被年南辰的目光阴骘的对视着,邵昕然没有胆怯,反而直了直腰身,绷着下颌看向他。 「年南辰,我看你就是脑子里灌了脏水,越发的会颠倒是非、黑白不分了!如果我一早知道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这边是这个结果,打死我邵昕然,我都不会打电话给你!」 邵昕然冷着脸的话,让年南辰下意识的蹙眉。 刚刚她打电话给他,确实是告诉他在这边,他的母亲出了事儿。 眸光扫了一圈邵昕然周身上下,在看到邵昕然满是斑驳红痕的手臂时,拧紧的眉头儿,蹙得更加紧蹙。 「嗯……」 在邵昕然一声闷哼声中,年南辰抓住了她的手腕,举高。 「你手臂是怎么弄的?」 —————————————————————————————————————————————————— 厉祁深和乔慕晚从厉家老宅离开,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把乔家父母两个人再送到乔家那边,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厉祁深在乔家父母到了乔家的时候,他下了车。 没有让乔慕晚跟着下车,他指间夹着烟,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对乔家父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厉祁深再回到车上的时候,乔慕晚伸过来手抱住他的小臂,问:「你和我爸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厉祁深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声,显然,他不想就他和乔家的父母说了些什么,多谈一句话。 乔慕晚见厉祁深不想说,她没有再问。 其实和这个男人接触下来,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一种说不清的默契,就像是现在,厉祁深虽然没有说他和自己的父母说了些什么,但是乔慕晚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应该是厉敏的事情。 「回水榭那边还有一段时间,你要是累了,就睡一小会儿,到了我再喊你!」 「嗯!」 乔慕晚点头儿应了声,在道路两侧的忽闪忽闪霓虹灯灯光闪烁中,渐渐的涌上来了睡意。 轿车再回到水榭那边的时候,乔慕晚已经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咪一样睡得香甜。 看她微微皱着眉心的倦怠,厉祁深没有捨得唤醒她。 走到车子的另一侧,他拉开车门,将双手从乔慕晚的脖颈和腿弯处托起,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在臂弯中,带回了别墅里。 房门被打开,还没有休息的张婶,一看到厉祁深回来,唤道:「大少……」 不等张婶把「大少爷」三个字唤全,厉祁深示意性的对她皱了下眉。 再收到厉祁深给自己的提醒,张婶赶忙闭上嘴巴。 「慕晚这是怎么了?」 走上前,张婶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怎么,她睡了!」 说着话,厉祁深眉目间不自觉放柔的看了眼臂弯中的乔慕晚。 「去楼上帮我看主卧的门!」 「好!」 张婶走上前,先去给厉祁深开主卧的门。 —————————————————————————————————————————————————— 邵昕然不想让年南辰管自己,可拗不过力气大了自己许多的男人,最后被年南辰几乎是连拉带扯的带去了医院那里。 从消毒室那里处理好了被赵雅兰划伤的伤口,邵昕然再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站在外面的年南辰。 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和这个男人可说的,邵昕然越过他,径直迈开步子往外面走去。 「等下,我有话和你说!」 年南辰抓住邵昕然的手臂,在掌心里握地殷实。 刚刚他有找人把自己母亲出事儿那里的视频调出来,虽然重点部分的监-控片段,已经被人掐掉,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是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邵昕然甩开年南辰的手,脸上阴沉的不行。 见邵昕然不肯听自己说话又要走,年南辰下意识的把她的手腕抓的更紧。 「我事先不知道我母亲出事和你无关,也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是在帮我母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年南辰竟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当初她离开时,让自己对她有的那种排斥反应,相反,他对她,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会对她改变看法儿! 「所以呢,所以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邵昕然转过身,眼底透着凄楚的坚定,质问着年南辰。 被邵昕然质问着,年南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可否认,他刚才见到自己母亲狼狈样子那会儿,他直觉性的认为就是邵昕然针对了自己的母亲,才会让自己母亲那样丢人现眼,不过事情,在他调完了监控以后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一再抿紧着唇,良久,年南辰才掀动唇,出声—— 「我不该误会你!」 在这样两个人对峙的一瞬间,他的一句「我不该误会你!」,让年南辰带有了别样的意味。 要知道,八年前的事情,事出有因,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他。 今天看来,他确实欠她一句抱歉! 「没有什么可误会的!」 邵昕然在听完年南辰的话,眼底波动了一圈,随后,冷着脸,抽离开自己的手,冷冷的回了一句话。 「你也不是第一次误会我,我习惯了!」 深唿吸了一口气,邵昕然笑着,用就好像是经歷了沧桑一样的声音,平静的说到。 她再去看年南辰时,定睛迎上他还有些微潮红的眸,道—— 「我邵昕然不求别的,只求你年南辰可以怪我、怨我,但前提是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搞清楚!」 对于年南辰,她谈不上还有什么感情存在,但是他是自己的旧爱,又是乔慕晚的前夫,有这样一层关系存在,让她与他之间,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存在。 听邵昕然的话,年南辰的眉头儿都拧到了一起。 如果是之前,他毫不介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激化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但是因为有一些事情的真相逐渐的浮出水面,他竟然变得莫名的患得患失起来,甚至心底里有一种心脏被掏空的感觉,充溢在他的脑海中。 轻动着唇,年南辰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邵昕然却已经越过了他,与他,连一声招唿都没有打,迈开步子,直接往外面走去! —————————————————————————————————————————————————— 邵昕然再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因为邵萍住医院的原因,偌大的房子里,就她一个人在,莫名的让她到家,有了一种失落感。 暂且压制住心里的不舒服感觉,她拿出手机…… -本章完结-
第328章 :她就算是不好,在我眼里,也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邵昕然再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因为邵萍住医院的原因,偌大的空旷房子里,就她一个人在,莫名的让她到了家以后,有了一种心脏悬浮状态的失落感。 想到和赵雅兰的折腾,再到后来去医院,再加上康靖辉被厉祁深警告一事儿的影响,她身心倦怠的将手里的拎包丢到沙发上。 然后她坐进沙发里,闭着眼,长吁了一口气。 今天的她,经歷的两件事儿,而这两件事儿,全部都和厉祁深有关。 厉祁深,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道毒咒一样印刻在她的脑海深处,让她就算是不想去想,也莫名其妙的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心烦意乱间,她把两个人之间从相识到现在的每一个片段,都在脑海中,重复浏览了一遍! 她很清楚,她深爱那个叫厉祁深男人,就好像是中了无药可解的毒一样,明知可能是自己一个人蚀骨知味,却依旧甘之如饴! 心里不断涌现这样一个牢牢印刻在她记忆深处足足有五年的名字,直到康靖辉今天说的话再一次清晰的呈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才从恍惚间,蓦地睁开眼! 我厉祁深的女人,你们谁都惹不起!我要护她,我看你们谁敢欺她、找她麻烦!顺便把我的话,带给和你一样贼心不死的那位,再告诉她一声,事不过三,这次是第二次,再有一次针对慕晚的事情,别说我厉祁深撕破脸不认人! 邵昕然,厉祁深都这样说话了,你觉得他的话是说给我康靖辉听得吗?很明显,他的话,是说给你这个jian-人听的! 邵昕然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抵在眉心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挤压着。 可就是这样,她根本就舒展不开紧皱眉心的疲倦…… 脑海中,交替出现康靖辉说给自己的话,让她把原本抵在自己眉心间的手指,颤抖而无力的缓慢握紧成拳头儿! 连康靖辉那样的外人都看得出来厉祁深说那样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厉祁深的话,是通过别人,旁敲侧击说给自己听的! 算上藤雪一事儿,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给自己警示,她根本就再也无法做到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 越想心里越乱,就好像是一团理不出来头绪的线团,抽丝剥茧一样的缠绕着她,将她围困的严严实实……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心里想要给厉祁深打电话的冲动,她一阵头昏脑涨,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她早已经是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努力平復自己心弦都在剧烈颤抖的感觉,她暂且压制住心里的紧涩感觉,就好像度日如年一样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忙音…… —————————————————————————————————————————————————— 把乔慕晚放进chuang铺里,厉祁深给她盖好薄被。 他再转身,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放在chuang头柜那里的手机,嗡嗡的振动了起来。 想不到这个时间还会有谁给他打电话,厉祁深顿住脚步。 侧过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他阒黑的鹰眸,凌厉的一凛。 再回头儿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乔慕晚,他拿起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按下了手机接听键! —————————————————————————————————————————————————— 邵昕然屏息等待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随着时间的逐渐拉长,她的心脏,悬浮的更加剧烈起来。 直到厉祁深低沉的嗓音,似从山壑深处传来一样的落在她的耳朵里,她的一颗心,狂跳不止。 用了好久一段时间,邵昕然才平復下自己的情绪。 掌心间冒着细汗的死死握紧着手机,她尽力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嗫嚅着唇…… 「……是我!」 「我知道!」 电话那端的厉祁深,波澜不惊的掀动薄唇,开了口。 打从上次藤雪的事情完了,他就已经猜想到了依照邵昕然不可能就此罢了的心理,一定会打电话给自己。 不过他真就是有些佩服她沉得住气的心理,竟然经过了康靖辉一事儿之后,才终究按捺不住的打了电话给自己。 「有事?」 见电话那端的邵昕然,迟迟没有声音回应,厉祁深随手点了一支香菸的同时,语气云淡风轻的问到。 本就紧张与于厉祁深单独对话,这会儿厉祁深占据主权的质问自己,让邵昕然根本就回答不上来一个字。 又等了好一会儿,厉祁深也不见手机那端的邵昕然开口说话,他一张被裊裊烟雾镀化的朦胧虚幻的俊脸上,削薄的唇瓣,带着无温的弧度,抿了抿。 「如果没有事儿,我挂了!」 一如既往的深邃声音低落,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就去点挂断键。 已经硬着头皮打了电话给厉祁深的邵昕然,眼见着厉祁深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她根本就顾不上其他,在厉祁深准备挂断电话的前一秒钟,慌乱的开了口——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厉祁深,你让康靖辉带话给我是什么意思?」 邵昕然因为今天接连发生的事情,已经乱了理智。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让她怅然失落的夜晚,她什么都不想不顾了,用孑然一身的姿态,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压制的情绪,就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宣-泄出来。 闻言,电话那端的厉祁深,轻笑了下。 「我不知道你口中说的康靖辉是哪位!」 「你……」 邵昕然冲动的想要反嘴,和厉祁深说你别和我打马虎眼,可话到嘴边,她蓦地才发觉,自己刚刚提及到康靖辉,完全出卖了自己和康靖辉之间有来往,有联繫这件事儿。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不攻自破的说了自己和康靖辉之间的关系,邵昕然哑然,苍白着一张脸,惶恐的瞪大眼。 即使现在没有和邵昕然面对面,厉祁深也能想像到邵昕然此刻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不禁,他嘴角残冷的弧度,更加的妄狞起来…… 「还需要我再给你解释解释康靖辉说给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么?」 邵昕然:「……」 邵昕然都已经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哪里还有质问厉祁深的蛮气,问他带话给康靖辉是怎么一个意思。 一时间,她慌了神儿。 自己言语上,没有控制的宣-泄,把她自己都搭了进去,这让她根本就找寻不到任何一个转圜的余地! 暗自把手指握地更紧,邵昕然真的是恨死了自己的不理智! 下意识的,她开口想要解释,却发现,不管她此刻再说些什么,都是在欲盖弥彰! 能感受到邵昕然此刻是怎样一副像是窜动的老鼠一样的焦躁不安的样子,厉祁深狭长的黑眸,眯紧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昕然才像是从石化中收回来思绪,艰涩的滑动喉咙,自嘲的问—— 「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带话给我?你厉祁深如果对我邵昕然有什么意见,你可以亲自打电话给我,没有必要让别人带话给我!」 想到厉祁深宁可让别人带话给自己,也不愿意打个电话给自己,邵昕然后面说的话,本能性的拔高声音。 邵昕然变得激动的话,落在厉祁深的耳中,他不声色的抬手,掸了掸菸灰。 「你一定要听到我亲口警告你的话,你才心满意足?」 邵昕然:「……」 厉祁深的话,让邵昕然稍稍有了点儿反应的身躯,又一次僵硬的石化住。 拿着手机的手,逐渐变得无力起来…… 确实,连康靖辉带话给自己,她都承受不了,如果是厉祁深打电话过来警告自己,她更是发疯! 慢条不稳的将夹着指间的烟,吸了一口,厉祁深再将烟圈吐出时,薄凉弧度的嘴角,微动。 「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别打乔慕晚的主意?你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厉祁深是一如既往温漠的嗓音,但就是这样平静不过的嗓音,让邵昕然心口堵塞的难受。 「我没处理你,不代表我对你心慈手软!」 「……」 「聪明的女人懂得适可而止,你要是不知道进退,继续执迷不悟,做伤害乔慕晚的事情,你可以尝试一下,惹怒我厉祁深的后果是怎样的!」 他不是一个会跟女人计较的男人,但是他的底限一旦被突破,他的原则也会随着遗消殆尽。 「我说过我不会动女人,因为我只杀人!」 厉祁深话音低落的一瞬间,电话那端的邵昕然,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她和厉祁深认识也不下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她虽然谈不上对这个男人有多了解,但是他的脾性秉性,手腕手段,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曾见过他在义大利那样讳莫如深的商场中,如何用铁硬的手腕运筹帷幄,如何将对手置于永无翻身的境地,所以,惹怒他的后果,邵昕然就算是想像不到,也能有所察觉! 脑海中,激盪的不断重复着关于厉祁深说给自己的话,邵昕然捏紧手指,用着周身上下近乎被抽光的最后一丝力气,不死心的质问,道—— 「厉祁深,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乔慕晚她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你会喜欢她,而不是喜欢我?我不甘心,让我输给她,我不甘心!」 一直以来,邵昕然喜欢厉祁深,都是小心翼翼的喜欢。 虽然在她针对厉祁深身边那些围着他转的女人,她会不择手段,但是她一直都在以一种很小心翼翼的姿态,用弥足珍贵的心理喜欢着他,生怕自己太过强烈的表现出来自己对他的喜欢,会让向来性情冷漠的他,对自己疏离! 她不在意在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她对他的深爱,但是面对他时,她真的萎靡成了一个小女人小鸟依人的姿态!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是她的,可是厉祁深回了一次国,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觉得陌生,让她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在被拉开! 见事到如今,自己把心底里一直掩埋着的话,再也无法藏匿的宣告了出去,邵昕然也就不顾及自己说出口的话,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再度咆哮般的对厉祁深喊着—— 「厉祁深,我邵昕然告诉你,败给乔慕晚那样的女人,我不甘心!就算是让我输,也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我一直都觉得你不是那种手高眼低的男人,可是你为什么要爱上乔慕晚那样没有水准的女人?让我输给她,我不甘心!」 邵昕然再度郑重其事的说了自己不甘心,对于乔慕晚,她恨之入骨,一想到厉祁深把她护在怀中的样子,她就气得牙直痒痒。 不会有谁愿意输给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像邵昕然这样骄傲的女人更是如此! 听邵昕然不管不顾的一气发-泄,厉祁深一直都是漠然状态的抿着薄唇。 「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厉祁深反问一句,语气依旧是寡淡而无温! 「没有慕晚在,你觉得我和你之间也不可能!」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于她,不过是厉潇扬的一个朋友罢了。 「那你为什么选择乔慕晚,她有什么好的?她和年南辰结过婚,你都不在意吗?」 邵昕然气得没有了理智,就算是没有乔慕晚在,他都不可能和自己有结果。 这样的话,无异于是一把蘸了盐水的皮鞭,打在了自己已经溢裂出血的心口上,让她麻木的都要没了知觉! 「她好不好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来评价,我厉祁深认准的女人,她就算是不好,在我眼里,也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懂?」 他也知道乔慕晚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但就是这样,她之于他,也弥足珍贵,不是任何女人能够替代! 厉祁深的话,都让邵昕然气疯了! 她就算是不好,在我眼里,也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这句话听在邵昕然的耳朵里,让她再怎么想要怒不可遏的斥责乔慕晚的不好,也找不到一句话来让厉祁深改变他对乔慕晚的看法儿。 厉祁深指间猩红的菸头儿,在逐渐的燃烧,留下一大截青白色的菸灰。 再将菸灰掸了掸,他动了动嘴角,道—— 「别再做惹火我的事情,明天,你就给我滚回义大利!」 「我不!」 邵昕然想也不想,直接反驳道。 「厉祁深,我邵昕然就算是喜欢你,满脑子和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我也不可能听你的使唤!」 她是深爱这个男人,但是这不代表她要成为一个连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的权利也没有! 「你是不是以为我邵昕然喜欢你,你就觉得伤害我,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 「厉祁深,我告诉你,我会继续针对乔慕晚,你不是要护着她吗?那我就偏偏要针对她,你越是要在意的女人,我越是要毁掉!就算你不是我的,我邵昕然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是其他女人的!」 一想到厉祁深和乔慕晚在一起温馨的画面,她就变得像是发了疯的魔鬼,一心想到的都是要摧毁这一切。 她斗不过厉祁深,但是她继续针对乔慕晚,针对这个抢走了自己男人的女人! 邵昕然近乎癫狂的话,咆哮的从听筒那里传来,厉祁深本就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了一字型。 「邵昕然,我连dom的豪森都能扳倒,会怕了你?」 提到豪森,邵昕然的脸色一白。 在义大利那会儿,豪森算是dom最大的执行长,因为和厉氏在国外那边的合作,豪森一直不肯答应,与其他的一些董事一直抗衡,以至于厉氏在义大利那会儿的业绩,一直都萎靡不振。 就是在这样一个不肯与厉氏妥协的情况下,厉祁深对dom公司,进行了股份的强势收购,使得dom公司在一-夜之间成了厉氏在义大利公司那边的一个分公司。 而豪森也就此在一-夜之间,成了义大利商业圈子里的一个笑话,甚至背负上了拖欠债务,最后落得一个锒铛入狱的可悲下场。 豪森在义大利的名声,很多人都知晓,他在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让义大利商业圈里的人,对他感到惋惜的同时,也对这个叫厉祁深的男人,闻风丧胆了起来。 经此一事儿之后,义大利那边,再也没有哪家企业敢阻止厉氏在那里开拓商业市场! 厉祁深今天把豪森搬出来做例子,邵昕然再清楚不过,他要拿对付豪森那样的强硬手腕,对付自己! 「你母亲现在患癌,邵昕然,明天你不滚回义大利,你母亲那边,我会让全盐城的人,都不敢给她治病!」 「你……」 没想到厉祁深把自己的母亲拿出来威胁自己,邵昕然一下子就成了斗败的公鸡,完全没有了继续和厉祁深张狂下去的本事儿。 「我说到做到,不信,我们可以试一试!」 ———————————————————————————————————————————————————— 年南辰心里就好像是被掏开了一个大洞一样的回到自己母亲的病房里。 他刚刚从邵昕然那边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 他虽然不确定他现在对邵昕然是怎样的一份感情,但是因为亏欠她,他竟然萌生出来了想要尽全力去弥补她的心思。 既然她不屑于钱,他也给不了她感情上面的寄託,他会听从她的要求,尽可能满足她对自己的要求,以此来达到心理上的平衡。 年南辰到病房的时候,赵雅兰正在和两个医护人员,撒着火。 「滚出去,不用你们管我!」 将病chuang边矮柜上面的东西,全部都乒桌球乓的扫到地上,她依旧恼火的不行的想着今天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被厉家人这样对待着她,她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脸再继续在盐城生活下去了。 年南辰到病房的时候,赵雅兰正在和两个医护人员,撒着火。 「滚出去,不用你们管我!」 将病chuang边矮柜上面的东西,全部都乒桌球乓的扫到地上,她依旧恼火的不行的想着今天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被厉家人这样对待着她,她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脸再继续在盐城生活下去了。 -本章完结-
第329章:帮我订,最快一班飞往义大利的飞机! 她赵雅兰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被厉家人这样对待着她,她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脸再继续在盐城生活下去了。 她气着,两个肩膀头都在一耸一耸的上下起伏着。 年南辰站在门口那里,看到依旧没完没了来脾气的母亲,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的铁青起来。 下意识的,他把搭在门把手上面的手指,攥紧。 「你们两个出去吧!」 平淡无奇的声音从年南辰的嘴巴中溢出,对于这个让他已经近乎麻木的母亲,他保留下来的,只有和她血溶于水的亲情! 随着医护人员如同大赦般的离开,赵雅兰看向自己儿子的目光,越发的犀利起来。 等到医护人员离开,把房门带上,坐在病chuang上,至今都没有消气的赵雅兰,酸言酸语的冷笑。 「呵……你不是去陪那个jian人了吗?还来这边做什么?你是不是想看看我到底死没死啊?」 说到年南辰带邵昕然来医院这边,赵雅兰就气得火冒三丈高。 那个女人有开口说让自己求她,对于这个看自己好戏的人,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她邵昕然言语上的挑衅,赵雅兰真就恨不得撕烂了她令人作呕的嘴脸。 不成想,自己那个没脑子的儿子,居然会好心的把那个女人带来医院这边,并且比照顾自己还用心的去关心那个jian女人! 越想,赵雅兰越是气得不行,恨不得伸手,刮两个大嘴巴子甩在自己这个不中用儿子的脸上。 对于自己母亲的黑白不分,年南辰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迈开步走近病chuang,随着他步伐的走近,他嘴角扯动开—— 「别把谁都想的那样骯脏不堪,要不是你口中的jian人打了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出了事儿,估计你这会儿还在那里像笑话一样的存在!」 「你……放肆!」 赵雅兰见自己儿子出言维护邵昕然不说,居然还讥诮自己,她本就没有消弭的情绪,这会儿都涌了上来。 年南辰迎上自己母亲的目光,对于她对自己针锋一样的对峙,他面无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又知不知道那个邵昕然是谁生的杂种?为了那个jian货,你居然对我这个做母亲的恶言相向,年南辰,我这些年对你的养育,让你当狼心狗肺给吃了吗?」 赵雅兰真的要气疯了,自己的丈夫现在不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儿子出言帮助一个小-三的女儿,而自己却要孑然一身的忍受大傢伙的非议不说,还有承受厉家人对自己的攻击和轻蔑对待。 想到打从乔慕晚嫁到年家以后,她就变得不再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年夫人,赵雅兰又气又委屈! 听自己母亲的控诉,年南辰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邵昕然再怎样说,也是这其中最无辜的一个。 早年她和自己交往那会儿,因为自己的原因,承受了那样残暴不仁的对待,以至于事情都过去了八年,她依旧心理有阴影存在。 到了现在,她好心解救自己母亲于尴尬境地,却还被自己的母亲误会不说,还怒骂、动手伤她! 相比较而言,他对邵昕然真的有愧,尤其是当这一切都逐渐浮出水面,他心里的愧疚之情,更加的强烈起来。 「邵昕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对于自己母亲的质问,年南辰将唇抿了好久,才掀动唇,出了声。 「你今天出事儿,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对于一个肯帮助你的人,如果你还能把她想的那么不堪,妈,任何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她的原因!」 年南辰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在字里行间,他已经用最委婉的口吻告诉了他母亲一个真相,并表明了自己母亲的行为和严词,失了分寸! 听自己儿子这样说话,赵雅兰先是一怔,随即,压根就不相信的反驳。 「那个jian人让我求她,是我求她,她才打电话给你的!我说你是不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她邵昕然和她妈是一个德行,我赵雅兰清楚的很!」 赵雅兰打从心底里是不肯相信邵昕然会出手帮自己,那样都敢甩自己耳光,让自己求她的女人,她不落井下石,她赵雅兰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会信她会帮自己的话! 见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自己的母亲都继续污辱邵昕然而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年南辰嗤笑了下, 怪不得当初乔慕晚会选择搬出去和舒蔓住,就自己母亲这样跋扈又不讲理的对待,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忍受! 没有再说话,年南辰任由他的心,逐渐的冰冷起来…… 从乔慕晚事情以后,他知晓事情固然有他绝大部分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关于自己母亲房门的原因,也占有不小的比例。 她不喜欢乔慕晚,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乔慕晚,她的行为,已然助长了他和乔慕晚两个人之间裂痕的拉开。 想不到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待见乔慕晚,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在他和乔慕晚离婚这件事儿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年南辰的眼底,逐渐布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灰色……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再定睛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后,转身——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自己再这里好好休息!」 ——————————————————————————————————————————————————— 厉祁深捏着手机再回到卧室的时候,乔慕晚迷迷煳煳的从睡梦中醒来。 瞧见正在揉着惺忪的眼的小女人,厉祁深迈开步,走上前去。 「怎么醒了?」 他坐下身子,伸出手,拥住乔慕晚的小肩膀,圈在臂弯中。 摇了摇头儿,乔慕晚用一种近乎呓语的口吻,带着倦怠的声音,软糯的道—— 「没你在,我睡不着!」 打从怀孕以来,乔慕晚对厉祁深的依赖,逐渐的加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期最容易min-感,她总是恍恍惚惚觉得不安,尤其是没有厉祁深在身边的事情,她的惶恐感,更甚! 就像刚刚,她睡得迷迷煳煳,下意识的伸手就想去搂抱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只是她伸出了手,却没有如约搂抱到厉祁深,这使得她如同做了噩梦一样,倏地惊醒。 对于乔慕晚枕在自己肩膀上,像是一个无尾熊粘着自己的行为,厉祁深抬手,半曲着手指,点了点她隐隐有细汗的额头。 「我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 「嗯!」 乔慕晚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把小脑袋,往他肩胛骨的颈窝那里,又埋了埋。 看乔慕晚依赖自己的样子,厉祁深低头,吻了吻她鬓边的髮丝。 「等你肚子里的小傢伙再稳定稳定,我们就结婚!」 现在邵昕然已经答应回义大利,在盐城,也就没有人再会针对她。 趁着现在这样的情况,厉祁深认为,他最应该做的,就是等乔慕晚肚子里的小傢伙再稳定稳定,就和她结婚。 有些诧异于厉祁深居然堂而皇之的告诉自己要结婚,乔慕晚朦胧的醉眼,清醒了些。 「怎么这么着急?」 她抬起小脑袋去看厉祁深,明灿的清眸里,带着不解。 他记得他说过要去义大利那边登记结婚,但是现在却没有提及去义大利那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想得到应该是要在盐城这边登记结婚。 「不是早就让你有准备,合计什么呢?」 「不是!」 乔慕晚摇头否定。 她当然知道自己要做这个男人的妻子,只不过原本是被推迟了的婚期,被提前,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有些突然,不过依照你的性格,也算正常!」 闻言,厉祁深轻笑了下。 原本敲在乔慕晚额头上面的手指向下,落在了她的小琼鼻上,勾了勾。 「既然爸妈让我们留在国内登记结婚,你也想留在这边,就顺了你们的意思!」 本来,他是不想乔慕晚在盐城这样和年南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地方生活,但是见她替厉家的两位长辈着想,他也就顺了大家的意思。 反正只要有他厉祁深在,他就绝对不会允许乔慕晚受到一丝半点儿的伤害。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在哪里都无所谓!」 说着话,乔慕晚扬着小下巴,亲了厉祁深侧脸一下。 厉祁深垂眸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听老二说,是双生胎?」 本来是胎太小,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随着胎的长大,彩超的检查,证实了是双生胎。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打从她检查过了以后,没有机会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但是他现在知道了,想来也是厉祎铭告诉了他。 「等你肚子再大点,胎稳定了,就准备置办两个小傢伙的房间!」 上次的规划图,厉祁深一直都在找工匠在建。 等到他从厉祎铭那边听说了乔慕晚是双生胎,原本的规划图,就又扩大了一大圈。 「好!」 乔慕晚笑着,柔柔的答应到。 ———————————————————————————————————————————————————— 厉锦江一家回到家里以后,肚子不舒服的厉潇扬,钻进了卫生间里。 还没有从尹慧娴背叛了自己的事情中消气,厉锦江没有理会尹慧娴,在玄关那里换了鞋以后,招唿家里的帮佣,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听到厉锦江的安排,尹慧娴很清楚他要做声。 「李嫂,你先去休息吧,收拾客房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厉锦江和尹慧娴闹得不可开交的事情,家里的帮佣也都知道。 这会儿见尹慧娴发了话,帮佣自然是乐得清闲,免得自己去收拾客房,捡了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儿。 「嗳!」 帮佣应答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厉锦江见尹慧娴擅作主张,他蹙了下眉心。 没有做声,他迈开腿,直接往玄关那里折回。 意识到厉锦江可能是要去外面酒店住,尹慧娴赶忙唤住他—— 「锦江!」 和以往一样,她唤他的声音,温柔依旧,是夫妻间融洽的口吻。 厉锦江顿住步子,却没有回头儿看她。 见厉锦江站住步子,算是在等待自己接下来的话,尹慧娴回过头儿,看了一眼卫生间那里。 见卫生间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她长吁了一口气,转过身。 「锦江,我有话和你说!我们……能不能去楼上?我不想让潇扬知道!」 尹慧娴不想让厉潇扬受到伤害,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关于她身世的问题,她尽可能的规避,不去提及。 厉锦江知道尹慧娴在忌讳什么。 想到再怎样说厉潇扬都叫了自己快三十年的父亲,他一再回望自己妻子哀求般的眼神儿,点了头儿。 ———————————————————————————————————————————————————— 到了楼上,尹慧娴把门给合上,然后迈开步,走了过去。 厉锦江负手站立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烟,没有抽,任由猩红的烟火,将烟,逐渐的燃烧。 尹慧娴走了过去,轻唤了厉锦江一声。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着呢!」 说到底,厉锦江也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年的事情,厉锦江很清楚他有多混蛋,如果换位思考,他觉得他可以理解尹慧娴出-轨并生下厉潇扬的行为。 只是,他是男人,他觉得他可以做那样过分的事情,但是他的妻子不可以。 而且,他当年混蛋归混蛋,但是自己的妻子隐瞒厉潇扬的身世,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见自己的丈夫打从知道厉潇扬不是他亲生女儿以后,就这样一副冷漠的姿态,尹慧娴多多少少都有些心底发凉。 「锦江,其实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哪怕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已经让你我有了更多的亲情参杂在里面,但是我想说,我这三十年来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 「潇扬的事情是个意外,是一个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意外!当年你什么样子,你自己比我清楚!我作为你的妻子,每天见不到你的人,听到的都是关于你的桃色新闻,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这么些年来,尹慧娴一直都忍辱负重,尽量不去提及当年的林林种种。 但是随着厉潇扬身世的被揭穿,她竟然不可避免的去回想当年的一切。 当年的事情,真的就好像是一场梦,一个笑话,让尹慧娴一直都隐瞒的伤痕,这一次,掀的淋漓尽致。 把当年的积怨,都宣洩一般的说给厉锦江听,让闻言的厉锦江,不断的皱眉。 当年的事儿,他确实有负于她。 隐忍住心弦颤抖的无力,厉锦江蜷缩了手指,声音带着苍凉,问—— 「潇扬到底是谁的种?」 如果没有和厉老太太的一番交流,尹慧娴可能会说她不知道,但是有了厉老太太的一番安抚,她抿了抿唇后,如实答道—— 「是藤氏的藤嘉闻,潇扬……是他的孩子!」 尹慧娴一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厉锦江当即就瞪大了有血丝在眼白处涤盪的眸。 「是他?」 有些难以置信,厉锦江近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质问道。 要知道,藤嘉闻曾经百般不肯与他合作,甚至于,他都把自己的大哥和大嫂都搬出来,都无济于事。 把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一联想,厉锦江恍然大悟般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 「藤嘉闻知道潇扬是他的种,还是说,他知道你尹慧娴是我厉锦江的妻子?」 藤氏方面不愿意与他合作,不出意外,就是自己妻子的原因。 把之前的事情回想一遍,他竟然想清楚了藤嘉闻不肯来参加自己女儿归国的宴请,而是让藤少延来了这里的原因。 甚至于,他都有想到当时自己妻子不是很自然的脸色! 因为至始至终都深爱着厉锦江,尹慧娴对厉锦江,不想有任何的隐瞒。 「是,他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但是他不知道潇扬是他的孩子!」 厉潇扬的真正身份,只有尹慧娴自己心知肚明,其余一干人等,全部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和他又遇见,是在一次酒会上,在那次酒会上,我知道了那晚上的对象是他!」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尹慧娴以为自己会含着泪把这些尘封了三十年的事情说出来,可是等到她真的把话说出来,才发觉,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平静,连说话,都是如此的波澜不惊。 不仅仅是尹慧娴,连同厉锦江,除了最开始的诧异之外,也同样平静到脸上不着一丝的波纹。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你为什么会拿潇扬的dna去做鑑定?」 尹慧娴倒是不关心之前的事情怎样,她只是实在是讶异厉锦江到底是怎么知道这样一回事儿的。 好端端的,厉锦江没有拿厉潇扬的血,去做dna的必要。 见尹慧娴都对自己坦白了这一切,厉锦江对尹慧娴,也不打算有所隐瞒。 抿了抿唇,他嗫嚅唇,道—— 「是邵萍的孩子昕然,是她为了证实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然后拿了潇扬的dna样本,和她做对比!」 厉锦江提到邵昕然,让尹慧娴下意识的拧起了眉头儿。 是她,事情的起因原来是她!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虽然厉老太太那个大嫂,给尹慧娴提了主意,但是尹慧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想让厉潇扬知道真相,让她有选择她生父的权利,但是她又怕自己的女儿承受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会怨自己,怨涉及此事儿的全部的人! 很多事情的结果,她不敢去设想,就像厉潇扬知道了她身世的后果会怎么样,她想都不敢去想! 见尹慧娴答了「不知道」三个字以后就不再吱声,厉锦江也不说话。 沉默的气氛,伴随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在逐渐的蔓延开…… 过了好久,尹慧娴才轻动唇,道—— 「我不想潇扬怨我,但是……我希望她知道她的身世是怎样样!我不想再继续瞒着她,让她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我们上一辈人已经错了,我不想把我们上一代人的错,延续到潇扬这一代,所以,我想告诉潇扬,让她知道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觉得……」 「嘭!」 尹慧娴的话不等说完,门口那里,蓦地传来果盘掉落在地时,发出的桌球声音。 几乎是在听到门口那里有声音,尹慧娴和厉锦江就不假思索的往门口那里看去。 再看到出现在门口那里的厉潇扬,尹慧娴都懵了…… ———————————————————————————————————————————————————— 厉潇扬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站在门口那里。 她不过是听家里的帮佣说自己的父母都上了楼,她想到自己的父母可能是重归于好了,想拿些水果过去调和一下两个人,哪成想,自己竟然听到了自己不是自己父亲的亲生女儿的话! 「不……」 她喃喃的蠕动着唇,不可置信的从唇缝间,溢出轻不可闻的话。 她不相信她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她都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厉锦江不可能不是我的父亲!」 最后一句话,厉潇扬近乎是用喊一样的声音,癫狂的溢出嘴巴。 「潇扬!」 等到尹慧娴有了意识的唤厉潇扬一声,厉潇扬早就已经撞开门,一股脑的往外面冲去! 「潇扬!」 尹慧娴深知,让自己的女儿突然知道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在厉潇扬跑出去了以后,尹慧娴大喊了一声,随后,也掰开步子,凌乱而无章法的跑了出去…… ———————————————————————————————————————————————————— 挂断厉祁深的电话,邵昕然木讷的就好像是一个牵线的布偶娃娃,呆滞的坐在chuang上。 他让自己滚回到义大利,永远都别在回盐城,这摆明的等同于他让自己再也没有了可以接近他的机会。 抬手,邵昕然不管手机从她的手里滑落到地毯上,用力的抓紧着自己的头髮儿。 自己的母亲和厉祁深,要她做出来一个取捨,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好难好难…… 母亲是生她,养她,给了她一切的人。 让她在亲情与爱情中挣扎、煎熬,无异于在她承受酷刑,让她根本就难以做出来一个抉择。 不知道厉祁深是怎样知道自己母亲患癌的事情,但是她坚信,厉祁深既然敢说自己要是不离开盐城,他就让全盐城没有人敢给她母亲看病的话,就代表,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她不敢赌,不敢拿她母亲的生病去赌。 她的母亲已经是癌症晚期,如果经此一劫,她母亲的情况,一定会恶化。 而且她用她母亲去和厉祁深赌,如果她再输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手把头髮抓得更紧强劲儿,似乎这样,能让她有一个很好的权衡抉择! 在痛苦的煎熬中,极力的想到找寻到一个尽可能两全其美的办法儿,可是邵昕然再怎样找,都註定难以摆脱开,在两者间难以权衡的答案。 足足思忖了有一个小时,直到她整个人全部都精神倦怠,她呆滞的用颤抖的指尖儿,拨了一个号码—— 「帮我订,最快一班飞往义大利的飞机!」 ———————————————————————————————————————————————————— 邵昕然欲哭无泪的定下来回义大利的打算,睡不着觉,她开始将自己的衣服和必需品,都往旅行箱里装。 她不想让她母亲知道她已经患了癌症的消息,为了可以让她母亲在国内静养,只能她走! 差不多收拾好了东西,她拨了电话给年永明。 「年叔叔,我要回义大利那边一段时间,参加一个舞动集训,可能要花费很长一段时日,这段时间,我请您帮我照看我的母亲,我集训结束,就会回来这边!」 邵昕然不知道她自己口中的「集训」要多久,是要等到厉祁深和乔慕晚结婚,还是等到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出世,还是永远都回不来这边! 想到自己就要这么不甘心的离开盐城,她心里自嘲的笑着。 「嗯,我会替你照顾好你母亲的!昕然,你自己回了义大利那边,你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 「嗯!我会的!」 挂断了给年永明的电话,想到这个时间自己的母亲可能已经睡下了,邵昕然没有选择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 看了看墙壁上面的钟摆,见时间不早了,她恹恹不欢的准备休息。 只是,不等她进被子里,被一阵短促的叩门声,叨扰到。 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敲门,她去了玄关那里。 通过猫眼儿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梨花带雨的厉潇扬,邵昕然蹙眉。 等到她把门打开,厉潇扬一把就把她给抱住了。 「昕然,呜……我心好痛,真的好痛啊,啊啊啊啊!我想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死!」 从家里出来,厉潇扬一路都在哭,这会儿,就好像是断了气一样哭得气若游丝! 「怎么了?」 邵昕然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有厉潇扬的一闹,她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 进了屋,厉潇扬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绪以后,把自己不是厉锦江亲生女儿的事情,告诉了邵昕然。 「什么?」 听完厉潇扬说辞的邵昕然,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起身,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异于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新闻的错愕神情看向厉潇扬。 厉潇扬有些搞不清楚邵昕然的表情为什么会比自己还惊愕,她又郑重其事的把话,给邵昕然重复了一遍。 等到厉潇扬再度中肯的把话说给邵昕然听,邵昕然当即反驳。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是你爸妈亲生的!」 其实不然,如果厉潇扬不是她父母亲生的孩子,那就等同于说她之前做的与厉潇扬的dna对比,是一份作废没有用的报告。 如果这份报告,是一份没有用的检测报告,那么她和厉锦江之间原本被认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父女关系,现在有成了一团谜。 「我也希望我是他们亲生的,可是……我真的就不是他们亲生的,因为我妈在外面乱-搞,有了我,被我爸发现,我爸他……他还甩了我妈一个耳光!」 厉潇扬依旧哭着没完没了,想到自己的身世,她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抖。 「是搞错了,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潇扬,你不能信他们的话,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你就不要去听那些流言蜚语!」 邵昕然双手把着厉潇扬的肩膀,语气激动。 「你去做dna鑑定,如果说鑑定结果证实你们两个人没有父女关系,你才肯定这个答案,否则,任何人的任何话,你都不要信!」 这一刻,邵昕然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她不想再和厉祁深扯出来一星半点儿的血缘关系了。 她输给乔慕晚,就足够让她不甘心的了,如果再闹出来她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关系的存在,她会更加的不甘心。 「我……真的还有做dna鑑定的必要吗?」 厉潇扬不是邵昕然,她虽然跋扈,但是心思单纯。 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母亲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哪里还有继续做dna鑑定的必要。 指不定,这会让她更加的肯定那个可悲的答案,到头来,自己更伤心!
第330章 : 被厉祁深一再的缠着,乔慕晚早就没了最初对他排斥的矜持,自己主动去抱着他的脖颈,送上自己香艷的红唇。 向来都拒绝不了乔慕晚对自己的主动,厉祁深抓住她的腿弯,扣紧她的腰身,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把两个人之间镶-嵌的更加紧密、无间隙…… 细碎的声音,不绝如缕的溢出乔慕晚的唇瓣,让如同音符一样的每一声,都要命一样的萦绕在空气中。 不需要任何的情-趣助兴,这个女人的声音,就是最强劲儿的药剂,让厉祁深一度失控,根本就把持不住他自己。 「嗯……」 乔慕晚咬紧着唇,清秀的小脸上布满细汗,被厉祁深撑-开、灌**……她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可掩盖不住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感和妩媚,要命一样的蛊惑着厉祁深的瞳仁。 越发的觉得这个小女人就是专门克自己的妖精,厉祁深眉眼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把着乔慕晚的柳腰,把她软若无骨一样的身体,移送到了窗边那里。 一路的推移,没有chou离的刺-激感,让乔慕晚觉得那物,更加的强shuo、有力……而且去的更shen。 到了窗边那里,二楼高的位置,乔慕晚的小身子都搭在了落地窗上面。 「嗯,好难受……」 她伏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面,整个人都像是一个面团一样的难耐的承受着厉祁深从她身后餵**的盈实。 听乔慕晚说她难受,厉祁深俯身,吻了吻她圆润的肩头儿。 「你确实是难受,而不是舒服?嗯?」 他拖长声音尾线的问着乔慕晚,让乔慕晚羞愧的死咬着唇瓣。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借着自己还没有醒酒的名义,导入自己…… 乔慕晚承受不住的嘤咛一声,被蛮横的冲击着自己的jiao-nen,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爆炸了,尤其是他实在是太懂她的敏-感,太懂她的脆弱,把她弄得忍不住**连连。 「舒不舒服?嗯?」 他在她耳边,喷着灼热的气息,问着。 被这样挑-逗的话语,弄得自己泛滥成灾,乔慕晚想要推开厉祁深,自己却两个手都像是棉花一样,实在是无力。 「说话,舒不舒服?嗯?」 他又一次强调的问到,然后将两个手,从乔慕晚的腋下穿过,掌控住她的朵颐。 自己的身体贴在凉凉的玻璃上面,正面,是清凉的感觉,身后,却是一块烙铁一样温度的人墙,把自己堵得密不透风。 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间,乔慕晚夹在中,真的是太难受了。 对面,是海风阵阵的大海,虽然鲜有人在,但是不远处忽明忽暗、灯光时而闪烁的灯塔,让敏-感的乔慕晚,只觉得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现在的这个姿势,就是在被人监-视。 「厉祁深,你怎么还没好啊?」 刚才,他还因为自己不经意间碰了他,瞬间就she了,可这会儿,自己都已经到了一次**-**,他还没有she,这让乔慕晚真的难做极了。 果然,这个男人,不能被质疑能力,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乖,别咬这么紧!」 厉祁深shunxi着乔慕晚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诱-骗着。 「想要我出来,自己动,嗯?」 说着,厉祁深把着她的腰身,就要移回到chuang边那里,让她qi在自己身上,自己动。 可哪成想,乔慕晚根本就不依顺他。 「我不要!」 她严词拒绝着厉祁深,之前有几次,情到深处的时候,她会不顾及形象的、像是疯了一样的qi在他的身上,用这样的体位,产生高速的摩擦,让两个之间快速的到达巅峰。 只是,每次这样过后,她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整个人身体上面的无力,和被车子从头到尾碾压过一样的虚脱。 自己明天还要找厉老太太去参加厉家的聚餐,她要是因为今晚的剧烈运动,在明天出了丑,指不定自己到时候要有多尴尬。 她不想让自己处境尴尬,所以,她不想听从他的安排。 不想乔慕晚真的就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厉祁深一身深谙的眸中,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乔慕晚还在勒紧着他,让他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气。 「不肯?」 「嗯,我不要……好难受、好累哦……」 乔慕晚摇晃着头儿,声音无限柔媚,让这些靡靡之声落在厉祁深的耳中后,瞬间荷尔蒙激发。 「你快点吧,我……真的好难受!」 她一再绞着,虽然用不上力气,却让她如同车碾一样的虚脱。 一再听着乔慕晚软-糯的声音,厉祁深狭长的眸,瞳仁不自觉的瑟缩。 「嗯……」 无限娇-媚的声音溢出,乔慕晚的身体承受不住的弯成了一道弧形。 她向下弯曲着身体,虽然无法从正面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不过乔慕晚可以想像他此刻的面容上,是怎样的铁青色。 这个男人一向自大,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出来自己很难受的话,这分明就是在变相质疑他把自己「伺候」的不舒服! 果然,乔慕晚刚肩头儿微颤的想到自己的话、使得自己刺激到了厉祁深,那边,厉祁深从她弯曲的身型那里,一把就抓起来了她的柳腰,让她与他壁垒分明的小fu,更加完美的切合在一起。 「划拉!」一声,落地窗的移门被拉开,乔慕晚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厉祁深的动作,自己就被他从身后抱住,用推-移的姿-势,九浅一shen导入的同时,推送到了露天阳台那里。 夜晚,风丝微凉,伴着咸涩的海风,吹拂过乔慕晚的面颊,让思绪不清明的她,火热的理智,渐渐地被沉寂下来。 不似刚刚在室内那样神志不清,这会儿迎着海风的她,理智冷静下来后,把厉祁深与自己之间连在一起的样子,瞧了个一清二楚。 「嗯……」 冷不丁的受到一下重击,乔慕晚的身体,下塌成一道柔美的弧度,在空中落下。 直感觉自己的小fu要和肢体脱节了,她赶忙抱住眼前的**-白色护栏,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跌落而下。 身后,厉祁深两眼在黑暗中,如鹰隼般犀利,狭长的黑眸间,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契合她的腰身,他咬牙问:「还难受?」 听得出他的声音有多难耐,可乔慕晚也不好受的厉害。 尤其是在这样空旷的环境中,就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她竟然能听到自己软糯、绵长的声音,是那么的**-mi。 红着热度滚烫的脸颊,她抑制不住的shen-**,再加上附近有海港的原因,在夜赖下,不住响起的汽笛声,一种过分刺激到狠狠蛰刺她神经的感觉,让她直感觉,有一种被窥-视的强烈即视感。 再加上附近鳞次栉比着几座海景别墅,乔慕晚更是紧张又害羞的闭眼绞着自己,试图用这样眼不见为净的方式,消除自己内心里那份不安与忐忑。 乔慕晚咬唇不语,一副隐忍的样子,让厉祁深本就晦暗的眸光,变了色。 抑制不住的出声,乔慕晚捏着手指,因为后面的沖-撞,她快要连护栏都抓不住了。 厉祁深还在继续他的动作,越是见只有月光和星光笼罩下,乔慕晚光洁的皮肤下,落下一层赏心悦目的象牙白,他收紧腰身,发力…… 乔慕晚想要出声说自己「好难受!」,可是一想到自己再这样挑战厉祁深,指不定他今天一晚上都不会放过自己。 承受不住,她两粒洁白的牙齿,无法忍受的放开唇,然后任由细柔的声音,如丝如缕的溢出自己的唇瓣。 听乔慕晚的声音,厉祁深无法控制。 海风还在阵阵吹拂,附近闪烁的灯光,摇曳出妖冶之姿,落下斑驳的一地幻影。 终究,在一阵急速的摩擦下,厉祁深和乔慕晚一起到了巅峰,与之而来,厉祁深she了为乔慕晚隐忍已久的白-zhuo。 完事儿后,厉祁深没有立刻离开,让自己依旧紧密无间隙的停留在乔慕晚那里。 「我真的好累!」 乔慕晚布满细汗的身体,软-软的靠在厉祁深的怀中。 她真的快要没力气了,浑身上下的骨头儿感觉都被车碾压了一样的脱节。 「还难受?」 厉祁深从身后抱着乔慕晚,附在她的耳边,问着。 「嗯……不了、不难受了!」 胸口的朵颐被掌控的变换着形状,她难耐的低吟着的同时,说着心里不愿意承认、身体却表达她真实想法儿的话。 乔慕晚没有再否决,很诚实的回答自己,让刚刚因为不消一刻就she了的男人,俊脸上消弭了黑线。 「你早就该和我这么诚实!」 厉祁深低迷的说着话,随之,细碎的吻,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面。 「我没有和你不诚实,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臭男人啊?」 乔慕晚没有力气去打他,却忍不住抱怨他怪自己让他早she了的事儿。 那种事情,本就是他自己身体控制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她不小心儿碰了他,也不都是她的错,是他自己没有控制住他自己。 「你就该被我欺负!」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抱怨,厉祁深理直气壮的回着她。 「真是欠你的!」 乔慕晚哼唧着,自己又是给他做牛排,又是给他买西装,结果,自己非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被他狠狠的「欺负」了一顿。 对于乔慕晚此刻小女人极了的抱怨声,厉祁深难得轻笑了下。 很少有这样他面容和煦的时候,乔慕晚虽然没有看到厉祁深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不过想到他能笑,应该是释放完了,心情应该不错。 「我要洗澡!」 之前是自己一再处于弱势,难得他没有沉着脸,乔慕晚娇嗔的要求着。 「现在都开始使唤我了?」 「是你该补偿我的!」 乔慕晚侧过小脸,白了一眼五官在夜色中被映衬着格外迷人的男人。 明明他刚刚的做法儿很过分,甚至把自己推出来阳台这里做这样面红耳赤的事情,可是她打从心底里怨不起来他。 不想就这样灭了自己心里腾升起来的火焰,乔慕晚两个小手,伸到身后,顺着他壁垒分明的小fu向下,大刺刺的挑战着他…… 「咝……」 厉祁深声音带颤的发出一声,然后一把抓住了乔慕晚两个作怪的小手。 「还惹我?」 「让你欺负我,是你应得的!」 说完话,乔慕晚一脸傲娇劲儿的绷直身体。 「我要去洗澡!」 她又重复了一遍,是命令的口吻。 这次,厉祁深没有继续和乔慕晚闹,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后,声线透着磁性的答应了下来。 「好!」 —————————————————————————————————————————————— 厉祁深洗完澡,围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 刚刚他抱浑身无力的乔慕晚抱去浴室那里时,借着自己还有醒酒的理由,要厚着脸皮的和乔慕晚一起洗澡。 虽然乔慕晚虚脱的没有力气,但是她忌惮着自己和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一起睡觉,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儿。 隐忍着身体上面黏滋滋的感觉,她拒绝了厉祁深。 不想,厉祁深厚着脸皮的直接跨进浴缸中,以对立的姿态,与乔慕晚分坐两边。 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男人,乔慕晚羞得不肯洗澡,想要逃出去,厉祁深却一把拉住了她。 被按回到浴缸里,乔慕晚挣脱不得,再加上身体上面实在是没有力气的原因,她没有再挣扎,任由厉祁深撩起水,落在她的身体上。 拿过精油,厉祁深滴了几滴精油到浴缸中,耐着心思,他手指慵柔的为乔慕晚清洗身上的每一处。 当他游弋的手,触及到了乔慕晚的股间,她推开他的手,拒绝着。 虽然臂弯中的小女人在拒绝着,但是厉祁深并不想就此作罢,便继续他为她清洗的动作,手指变得如同画笔一样,带着魔力…… 乔慕晚想要拒绝,却抵不过他的撩-拨,索性,她绷紧着身体,随意厉祁深恣意妄为。 不想,自己的纵容,就是要这个永远不知道安分的男人得寸进尺。 发觉出厉祁深的身体变了温度,她的股间被di住一个硬硬的物什,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低下头,在净澈的水波间,乔慕晚看到了那埋在黑sen林里的cu-shuo,有和自己叫嚣的架势,她当即就懵了。 她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不排斥,就是纵虎归山,任由他在自己这里恣意妄为。 打那儿以后,乔慕晚不再用厉祁深帮自己洗澡,她红着脸,用无力的小手推开厉祁深,让厉祁深出了浴室。 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擦枪走火,厉祁深难得没有顺着他自己的意思,好心的放过了乔慕晚。 —————————————————————————————————————————————— 乔慕晚还在浴室里洗澡,厉祁深点了支烟,走到窗边,迎着夜风,心不在焉的吸了一口。 窗外,几缕昏黄的灯光,颤颤巍巍的绽放点点星光,成了一条美丽的灯光带。 香菸猩红的菸头儿在男人修长的骨节间燃烧着,厉祁深想着事情,就没管指间的烟。 等到他收回意识,他捻灭了快要燃烧到指尖儿处的香菸到菸灰缸里。 抬手抓了抓又黑又硬的黑髮,他转身,走到地毯那里,拾起扔在地上的西装。 将白色的浴巾丢在chuang上,厉祁深将乔慕晚买回来的西装,套在了自己的身躯上。 站在试衣镜前,他定定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目间不自觉的盪起一抹万般风情的涟漪。 又在衣柜那里翻出来了乔慕晚买给自己的那条领带圈在脖子上,打好了领带,他本就迷人的五官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何时微微上翘了起来。 将西装脱下后,他重新围上浴巾进了浴室那里。 拉开浴室的移门,他看到面颊被水汽蒸的微微绯红的小女人,此刻湿着头髮儿,扬着素白的面颊,红唇微启的枕在浴缸的边缘小憩。 瞧着睡得甘甜的小女人,厉祁深没有做声,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浴缸的边缘。 抬手,拨开黏在她额心处的髮丝,厉祁深盯着她妍丽的五官,想到她给自己买了西装、做了牛排,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他不自觉的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面,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轻柔的吻落在,他伸手探-**到浴缸中,用手臂的遒劲力道,将她的柳腰托起。 他已经动作很轻了,可还是惊扰到了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小女人。 「嗯……」 乔慕晚嘤咛一声,她两排扇子一样绵密的睫羽睁开,迷迷煳煳间,看到了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她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嗯,祁深……」 听她对自己软糯的轻唤,厉祁深眉眼更加深邃起来。 「回房睡,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嗯!」 乔慕晚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儿,然后接着厉祁深收紧自己腰身的力道,她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厉祁深抱着她,出了浴室,走路的过程中,乔慕晚埋在他的心口处,喃喃一声。 「祁深……」 「嗯?」他用鼻息间的声音回着她。 唤了一句后,乔慕晚就没有再做声,厉祁深低垂着眸子一看,见她又一次憨憨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刚刚做梦梦到了自己,她才会不自觉的呓语一声,厉祁深抬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磨人精!」 —————————————————————————————————————————————————— 进了门,不知道两个人谁先亲吻了谁,连灯都没有开,厉祁深压着乔慕晚的身子到墙壁上,纠缠住她的唇舌,忘我的缠-绵。 衔住两瓣让自己一秒钟都不想让自己离开的唇,厉祁深时不时的用牙齿ken-yao乔慕晚的唇,时而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自己像是侵略者一样的探-**到她香甜气息的地带。 乔慕晚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不断的攀高,一种让自己在暗中放肆刺激的悸动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没有矫情的排斥厉祁深,踮起脚尖儿,她顾不上自己的脚踝处还在红肿的疼痛感,钝痛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圈着厉祁深劲瘦的腰身,与他芳汁交融的shun-xi对方。 舌苔间的酥-麻感觉,让两个人的唿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厉祁深遒劲儿力道的手臂,倏地收紧乔慕晚的腰身,没有松开她的唇,就把她直接推倒在了沙发中。 纤柔的身体被倏地一弹,乔慕晚唇齿间微薄的唿吸刚刚得到了清新的换气,却仅仅是剎那后,就再度被厉祁深被完全的封住。 慵柔的手指,扣住乔慕晚的后脑,厉祁深吻得很用力,一再用依恋的拉力,将她带去自己的薄唇间。 没有足够强烈的光线,在暗中,被厉祁深撩拨到浑身上下热浪席捲的乔慕晚,也不想害羞的去顾及其他,自己主动去热切的回吻厉祁深。 微微提高上半身,乔慕晚找寻支点的圈住厉祁深的脖颈,然后仰着下颌,用粉-润的舌,描绘厉祁深完美弧度的唇形。 唇上,阵阵湿润漫过,厉祁深暗中的鹰眸,因为乔慕晚的主动shun-xi,涤盪出万种风情的涟漪。 亲吻的如火如荼,乔慕晚自己用细细的贝齿,轻轻地磨蹭着男人削薄的唇瓣,顺着他轻吐唿吸的唇缝探**,用自己的小丁香,浅尝辄止的找寻厉祁深的舌。 室外,有忽明忽暗的光线,顺着窗棂洒下,绰绰约约的映衬在旖旎缠-绵的两个人的身上。 乔慕晚不消一会儿就气若游丝,身上的黑色裙装,肩带也不自觉的顺着圆润的香肩滑落,让泛着点点莹润光泽的肌肤,美得就像是一层镀上了象牙白的雕塑。 有流溢的光线打下,厉祁深明显看到乔慕晚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眼中,绽放极致的性-感,要命的让他的身体一再的起着反应。 乔慕晚被厉祁深被动的虚压在身下,她澄澈的目光中,呈现出男人在光线下稜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处都刀裁般凌厉的轮廓,俊绝的让她忍不住顺着他的眉骨往下,一寸、一寸沿着他的倨傲脸部线条,轻柔的抚-摸着。 「男人长成你这样,简直就是古代的祸水红颜!」 她轻吐着细匀的唿吸,有些乱,声音却异常的柔婉。 软-绵的玉指,葱段一样的落下温柔,黯淡不明的光线下,越看厉祁深这样一张脸,她越是心悸。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让她今生遇到了他,还有幸和他走在了一起。 虽然他脾气不是很好,还总是喜欢拈花惹草,但这一丁点儿也不影响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相反,面对他对自己脾气不好的时候,她竟然学会了迁就他,而他被那些比自己优秀,比自己强的女人喜欢时,她会变得更加的珍视他,让她一点儿也不想放开他,生怕应了卢梦妍那句话,「你不珍惜他,有的是女人惦记着他!」 厉祁深倏地咬住乔慕晚在自己脸上游弋的手,让思绪飞脱想着自己事情的小女人,忍不住一个激灵。 「你干嘛?」 -本章完结-
第331章 :内-衣都小了(六千字) 「妈,我之前都和您说了想在盐城这边生活下去,又怎么能再回到义大利呢?盐城这边是我小时候就生活的地方,我对这里有感情,所以我想留在盐城这边!」 有厉祁深在的地方,她邵昕然在哪里都无所谓,没有厉祁深在的地方,她就算是跋山涉水,也会尽力和他走在一起,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唿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听自己女儿这么说,邵萍不自然的笑了笑。 「那我这一个月都看不到你,我这个做妈妈的也放不下心啊!你一会儿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我和你回义大利那边待一个月!」 邵萍就邵昕然一个女儿,凡事自然是以她为中心。 「不用啊妈,我自己可以的,您就在盐城这边安心的养病吧!」 说到底,自己的母亲在盐城这边养病,她还有一个能让自己回来这边的奔头儿,要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在这边了,她想要再回来盐城这边,怎么都没有什么鼓舞她的动力! 说不过邵昕然,邵萍在她一阵条条是理的说服下,妥协了。 「你让我留在盐城这边行,但是昕然啊,妈妈觉得我这个身体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再担心我了,你一会儿帮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邵萍不知道她自己患癌症,对于自己女儿的小题大做,她很是不理解。 「妈,您出院了,才真是让我担心你!」 邵萍:「……」 「您想,我这在义大利那边待上一个月左右,我不在您身边,您要是出了点事儿,让我怎么能接受啊?」 说不过邵昕然,邵萍怎么听,有理的都是自己的女儿。 「那你也不能让我在医院待一个月啊?天天在这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待着,我真就熬不住了啊!」 「妈,这一个月,您就别让我担心了,我不在盐城这边,真的很担心您!」 「那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回义大利!」 见绕来绕去,邵萍又把话题绕了回去,邵昕然无奈的笑了笑。 「妈,您就别和我说这么多的大道理了,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的,您就安心在这边养病,再说了,平时还要年叔叔过来,您也不闷啊!」 虽然邵萍也想和邵昕然一起回到义大利那边,但是,她在盐城终究是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 一想到乔慕晚,她还是选择暂时留在盐城这边。 「那行吧,那你自己回到义大利以后,多多注意安全什么的!」 闻言,邵昕然笑着应声:「好!」 ———————————————————————————————————————————————————— 年南辰眼眶都猩红的盯着法院的传票。 该死,他都要被气疯了! 先是年氏沦陷,现在连原本受了不公平对待的母亲也出了事儿,他捏着传票的手指,都已经把传票抓出来了破洞。 承受不住心尖儿都在剧烈颤抖的感觉,年南辰抓起电话,拨通了早就已经印入脑海深处的乔慕晚的手机号。 ———————————————————————————————————————————————————— 「嗯,我知道了,你盯着她上飞机,顺便,她走后,给她母亲也送回到义大利接受治疗!」 厉祁深挂断电话以后,冷硬线条的俊脸上,在逆着光的一片暗影中,折射出清明的锋朗。 让邵昕然回到义大利,也把邵萍送回到义大利。 没有了这对母女在,他自认为乔慕晚以后的生活,也就没有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捏着手机,他再回到主卧的时候,乔慕晚正坐在榻榻米上面看着书。 午后,慵懒的阳光打在乔慕晚的周身上下,让她明显较自己变得丰-腴起来的身子,好像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细细碎碎的光影,从枝桠投射而来,在地上落下细碎而斑驳的幻影…… 厉祁深推开门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乔慕晚看着书,整个人全身上下泛着一层懒散的倦怠。 打从乔慕晚怀孕以来,再加上是双生胎的原因,她特别的喜欢睡觉。 本来有一阵困意袭来,但听到门口那里有锁芯被拧开的细微声音,她抬起来了头儿。 看到出现在门口那里,穿着简洁家居服的男人,她沖他莞尔一笑。 「又困了?」 厉祁深走过来,看乔慕晚两排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上下忽闪,他问着。 「嗯!」 乔慕晚揉了揉眼睛,嘴角一直挂在淡淡的笑。 「那就去睡会儿!」 厉祁深伸手去抱乔慕晚。 「又沉了!」 当他把乔慕晚抱在臂弯中的时候,不咸不淡的扯开嘴角。 作为女性,最忌讳的就是被提及年龄和体重,厉祁深这会儿说乔慕晚又沉了,让她不满意的抡起粉拳,砸在了他的心口上。 「我还没和你结婚,你就嫌弃我了!」 怀这两个孩子,本就让她累得不行,好在她现在妊娠反应好太多了,不然,她真的快要吃不消了。 闻言,厉祁深轻笑了下。 「没嫌弃你,这样挺好,摸起来有手感!」 他笑着,眉心间**着万般风情,邪肆而俊美…… 厉祁深冷不丁的说了句黄腔,乔慕晚瞋了他一眼。 「没个正型!」 「我说到是实话!」 边说着话,厉祁深探上前身子,在乔慕晚的耳边,啐了一句。 听到厉祁深说「你买的胸-罩都小了!」,乔慕晚「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耳根子。 「你能不能有个正型?哪有你这样专门说话呛女人的男人啊?」 乔慕晚不停的嗤着厉祁深。 看乔慕晚一脸都是埋怨的样子,厉祁深嘴角笑得更加深邃起来。 两个人长久以此的来来往往,让两个在某些事情上,早就默契相合、 就像此刻乔慕晚一吻住厉祁深,厉祁深就不受控制的用他的薄唇,衔住乔慕晚那两瓣让自己一秒钟都不想让自己离开的唇。 化被动被主动,厉祁深时不时的用牙齿ken-yao乔慕晚的唇,时而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自己像是侵略者一样的探-**到她香甜气息的地带。 乔慕晚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不断的攀高,一种让自己放下心防的悸动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没有拒绝厉祁深的纠-缠,也没有因为最初怀孕那会儿排斥眼前的男人,乔慕晚圈着厉祁深的脖颈,与他芳汁交融的shun-xi对方。 舌苔间的酥-麻感觉,让两个人的唿吸很快就变得粗重起来。 厉祁深遒劲儿力道的手臂,避开乔慕晚小腹的去搂抱她的腰身,没有松开她的唇,他把她至于自己上方的顺着她衣襟的下摆,向上摸索自己的手指。 「嗯……」 被圈住的玲珑倏地一痛,乔慕晚有些吃痛的微微松开了厉祁深唇舌的纠-缠。 唇齿间微薄的唿吸刚刚得到了清新的换气,却仅仅是剎那后,就再度被厉祁深被完全的封住。 慵柔的手指,一边在作怪,一边扣住乔慕晚的后脑,把自己臂弯中的小女人吻得更用力。 在厉祁深一再的邀请和诱导下,乔慕晚渐渐的身体发软起来…… 「你别再了……我难受了……」 这段时间,他在禁-欲,她同样也在禁-欲,被他这么一撩,早就没有了矜持。 难得今天是周末,厉祁深没有上班,又难得许久没有在一起腻歪的两个人都得了空,他把她吻得更加殷实。 「你会舒服的!」 厉祁深压根就没有想让乔慕晚难受,她知道她这段时间和自己一样也忍得难受。 薄唇重新压下,厉祁深把乔慕晚吻得大脑一片昏昏沉沉。 用薄唇衔住她的唇瓣,一再用依恋的拉力,将她带去自己的薄唇间。 被厉祁深撩拨到浑身上下热浪席捲的乔慕晚的感官世界。 让她觉得她就好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只要和他相濡以沫。 不想害羞的去顾及其他,当厉祁深的手指,变得更加灵活的顺着她宽松的裤带探出,乔慕晚眯着眼,害羞的不去看。 看乔慕晚都要做妈妈了,还这样一副大学生的清纯样子,厉祁深喜欢的不行。 完了之后,厉祁深拿过chuang头柜上面的纸巾,擦了擦手指后,继续用手圈住乔慕晚的身体,抱住她。 刚刚得到满足的乔慕晚,一脸餍足的绯红,就好像是煮熟的虾子。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尽心尽力的「服务」,乔慕晚微微提高上半身,找寻支点的重新圈住厉祁深的脖颈,然后仰着下颌,用粉-润的舌,自己主动去回吻厉祁深。 唇上,阵阵湿润漫过,厉祁深深邃如海的鹰眸,因为乔慕晚的主动shun-xi,涤盪出万种风情的涟漪。 亲吻的如火如荼,乔慕晚描绘厉祁深完美弧度的唇形,然后自己用细细的贝齿,轻轻地磨蹭着男人削薄的唇瓣,顺着他轻吐唿吸的唇缝探**,用自己的小丁香,浅尝辄止的找寻厉祁深的舌。 「这算是犒赏我?」 厉祁深用两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问道。 被厉祁深说得不好意思,乔慕晚呶了呶红唇。 「你不喜欢吗?」 被乔慕晚质问到自己,厉祁深一双阒黑到能拧出来墨汁的眸,对视臂弯中这个媚眼如丝的小女人迷离的眼。 「你要是现在亲我下面,我更喜欢!」 厉祁深耍起来无赖,要知道,yu-wang这扇门被这个女人打开了以后,他都控制不住。 有好几次,碍于她怀孕的原因,他都是脑海中想着两个人交-合时的场景,给自己自-渎。 见厉祁深得寸进尺起来,乔慕晚用小鼻子哼他。 虽然说她表面上表现的不情不愿,但还是俯下了身,把自己埋在他的中央…… 感受到乔慕晚唇息间的唿吸,湿漉的喷洒而下,厉祁深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眼见着乔慕晚探下头去,厉祁深倏地捧住她的小脸,把她托在自己的掌心里。 「这会儿不困了?」 被这样一气的折腾,她哪里还会困。 不过,一再和他亲吻,让她气不顺,还是脑袋混沉的让她想要睡觉。 「帮你出来,我再睡!」 说完话,乔慕晚就沉下她的小脑袋,吻住了他…… ———————————————————————————————————————————————————— 乔慕晚再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的空位置,脸颊还是有些发烫。 从chuang上起来,出了卧室。 到了楼下,张婶正好做好了晚餐。 「慕晚下来了,正好我这饭也做好了,你招唿大少爷过来这边吃饭吧!」 乔慕晚笑着点头答应,「好!」 刚转身,厉祁深自己踱步走来了餐厅这边。 已经不再是那会穿的那套家居服,厉祁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卡其色的长裤。 看到半挽着袖口到小臂处的男人,乔慕晚脸颊还是有些烫。 低着头,柔声道—— 「饭好了,吃饭吧!」 「嗯!」 厉祁深应了声,然后抓过她的小手包裹到掌心里,往餐厅那边走去。 ———————————————————————————————————————————————————— 菜式都上齐了,张婶最后还端上来了一个汤。 「慕晚,这个汤可是大少爷亲自吩咐做给你的,我看了食材,都是有益于你和肚子里宝宝的!」 「好,谢谢你了张婶!」 吃着饭,厉祁深忽的开口问——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我没有!」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她现在怀着孕呢,哪里有什么活动安排,除了在家看育婴手册还是看育婴手册。 「那明晚和我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儿?」 没有回答乔慕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厉祁深随意回了一句「去了你就知道了!」 ———————————————————————————————————————————————————— 吃完了晚饭,厉祁深说要带乔慕晚出去遛弯的时候,她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不是康靖辉的电话号码,也不是某个她认识人的电话号码,乔慕晚蹙了蹙眉头儿。 有了年南辰一事儿的影响,她现在对这些陌生人的手机号码,异常的排斥。 一再捏了捏手机,她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年南辰冷漠的嗓音便从听筒那里传来。 「你在哪里呢?」 其实倒不是乔慕晚不认识这个电话号码,是她之前拉黑、删除过年南辰太多的电话号码,以至于对年南辰的手机号码,没有任何的印象。 许久都没有听到过年南辰的声音了,冷不丁的听到他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乔慕晚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 「你有什么事儿?」 不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还有什么来往的必要,她尽可能公式化的问着他。 「没有事儿,我年南辰能打电话给你?」 言外之意,我年南辰打电话给你乔慕晚有事儿。 听得出来年南辰的话语里带着情绪,乔慕晚抿了抿唇。 「你不用说话给我阴阳怪气,我还是有事儿,你要是不说,抱歉,我很忙!」 说着,乔慕晚就要挂断电话。 「我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我妈的颜面已经被厉家人搞得尽失,你怎么还好意思让她入狱?」 眼见着乔慕晚要挂断电话,年南辰赶忙沖电话咆哮的怒喊道。 「我妈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竟然让你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和厉家人联起手来搞她?再怎样说,她也是你的曾经的婆婆,你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听年南辰狂轰滥炸的话,乔慕晚听得一头雾水。 她针对赵雅兰? 不同于年南辰至今都没有改变的浮躁,乔慕晚轻轻地掀动眼帘,平静的开口—— 「年南辰,我想你搞错了吧?你觉得可能是我针对你母亲,还是你母亲针对我的可能性高一些?」 年南辰:「……」 「别给你母亲戴高帽,把事情都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再来质问我!我乔慕晚不是圣母,能一再的容忍你们母子!」 她乔慕晚也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懒得去发罢了。 对于年家的这对母子,她真就没有什么提起的兴趣。 「那我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别告诉我厉家人针对我母亲,不是因为你!」 厉家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针对自己的母亲,再者说了,自己的母亲被起诉,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自己的母亲涉嫌故意伤害罪,而对方就是乔慕晚。 这样再明显不过的针对,他年南辰要是看不明白,就是傻子! 乔慕晚当然知道赵雅兰被针对自己因为自己。 「和我有关又怎么样?那也是你母亲自作自受!」 骂她的话难听不说,还说厉祁深穿年南辰的破鞋,这句话,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释怀! 因为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厉祁深,哪怕被骂的人是自己,乔慕晚也绝对不会允许厉祁深被骂! 「你……」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尽力保持的冷静,都要瓦解了。 他本来就是那种性子暴跳如雷的人,面对乔慕晚,他不过是尽力再保持自己的优雅和稳重。 只是她的话,根本就让他难以接受。 「年南辰,你不觉得你现在不是应该打电话过来质问我怎么回事儿,而是应该如何想办法儿找辩护律师,让你母亲少受点儿惩罚!」 乔慕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说话可以这样刻薄,甚至不留情面。 她比谁都清楚,得罪了自己,也就等同于得罪了厉家人。 平心而论,厉家人没有一个人是善茬儿,他们能把事情闹大,就有让赵雅兰把牢底坐穿的本事儿! 「乔慕晚,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猖狂?」 在他年南辰的眼中,乔慕晚不是这样说话刻薄冷酷的人。 他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变得敢这样对她说话。 -本章完结-( 就爱网)
第332章 :乔慕晚不是乔家父母的亲生女儿(六千字) 「乔慕晚,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猖狂?」 在他年南辰的眼中,乔慕晚不是这样说话刻薄冷酷的人。 「有厉祁深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作为男人,他可以容许一个女人骄纵跋扈,像当初的乔茉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他年南辰对乔慕晚有没有得到的不甘心和莫名的喜欢,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容许她在自己的面前无法无天,连他年南辰的尊严,年家的颜面,都不放在眼里。 「是又怎样?有厉祁深给我撑腰,我就是敢无法无天!」 对于年南辰这种所有事情都会怪别人而不看自己自身有没有错误的男人,乔慕晚自认为自己对他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乔慕晚!」 乔慕晚的话,让年南辰气得直咬牙的从齿缝间蹦出恨不得把她名字都嚼碎的三个字。 「你他-妈-的不要脸!」 她让厉祁深针对年氏就算了,现在都猖狂到了因为有厉家人撑腰,恨不得将自己母亲置之死地而后快,年南辰纵然心底里对她还有某份难捨的情谊在,也无法就此消弭年家接连出事儿,和她存在的必然联繫。 「我告诉你,如果我妈因为你而坐牢,我年南辰绝对和你没完!」 说完暴跳如雷的话,年南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 电话被挂断,乔慕晚抿着唇皱眉。 虽然她不喜欢赵雅兰,也看不惯她的做法儿和行为,但是想到她因为动手打自己的事情,可能落到锒铛入狱的地步,她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忍心。 再怎样说,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而且她专横跋扈了大半辈子,遇到厉家人以后,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这样的悬殊变化,她很能理解赵雅兰此刻有多么难以排泄心理的不平。 敛住情绪,她将手机收回到衣兜里的时候,厉祁深从外面走进来。 「还没收拾好?」 他都在楼下那里等了乔慕晚有十五分钟,见她还没有下楼,他就上了楼来找她。 「没有,都收拾好了!」 乔慕晚颤抖了几下纤长柔密的睫毛,将有一丝淡淡的不自然,藏匿在粲然的眼底之下。 虽然乔慕晚的眉目间的不自然变化微乎其微,但还是被厉祁深察觉出来了一些端倪。 「和我,你还有必要藏着掖着什么?」 感受到厉祁深已经发觉了自己心头儿有淡淡的忧忡,乔慕晚咬了咬唇瓣。 「我没有要瞒你什么!」 「……」 「刚才年南辰打电话给我了!」 对于年南辰,她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出现在他们之间很别扭,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很稳定,但是如果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乔慕晚真的不想去提及。 闻言,厉祁深波澜不惊的眼底,不着一丝别样的波纹,冷铸、深邃依旧。 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厉祁深,乔慕晚能想到厉祁深应该知道年南辰打电话给她是因为赵雅兰的事情。 又紧咬了几下唇瓣,乔慕晚伸手拉过厉祁深骨节分明的长指,包裹进自己的小掌心里,情绪平静的扯动嘴角—— 「我知道你有你的做事儿原则,你做的一切决定都不会失了分寸!」 迎上乔慕晚灿然如水的明眸,厉祁深没有吭声。 两个凝视良久,厉祁深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 「走吧,我带你出去转转!」 ———————————————————————————————————————————————————— 邵昕然心绪复杂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本来,她是打算继续利用年南辰、康靖辉他们替自己做事儿,但是有了厉祁深让她回到义大利一事儿的影响,她对任何事情都开始变得恹恹不欢起来,甚至就包括继续不死心的和乔慕晚去争厉祁深,都让她开始变得厌烦。 只是她一直都深知,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和厉祁深在一起的想法儿。 准备去餐馆打包份饭给厉潇扬带回去,邵昕然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翻出来手机一看屏幕,邵昕然狭长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 ———————————————————————————————————————————————————— 杜欢约了邵昕然到咖啡馆那里。 打从她被年南辰从年氏解僱以后,她每天过得都昏昏沉沉。 也找了几家能适合自己的企业去工作,但是总是有因为工资,或者一些细节性的原因,让她对这些工作做得力不从心。 其实不然,过惯了在年氏被人待见的工作,再去融入新的环境,得不到上级和领导的重视,她心里憋屈又懈怠。 邵昕然上次见到杜欢的时候正是年氏被厉祁深针对,她被年南辰辞职那会儿。 她清楚的记得那会儿的杜欢,一副恹恹不欢,满脸都是委屈的样子。 现在的她,情绪和当初差不多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脸色,较之前那会儿,更加的憔悴了。 「你最近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对于杜欢,邵昕然谈不上幸灾乐祸。 或许,相比较她还能有机会留在盐城来说,她连留在盐城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的下场,比她惨多了。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杜欢苦笑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无力起来。 说到她会变成今天这样颓废的样子,她已经麻痹到连哭都不会了,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在离开了年氏以后,真的理解到了什么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她没敢告诉她家人她被年氏给辞退了,最近这一段时间都在和朋友借钱生活。 看杜欢这么说还有她的表情,邵昕然摇了摇头儿,也苦笑了起来。 「不仅仅是你,我的下场还不是和你一样,或者说,我比你更惨才对!」 闻言,杜欢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去看邵昕然。 「不用这么看我,我让乔慕晚搞得,比你惨多了!厉祁深已经给我下了通牒,让我再最快的时间里离开盐城,我是明天晚上的飞机,飞义大利!」 听完邵昕然的话,杜欢确实觉得邵昕然的处境比她惨多了。 再怎样说,她现在落魄归落魄,但是留在盐城的权利还是有的,可是邵昕然连留在盐城这边的权利都没有了,就像是被束缚的奴隶,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 这样一看,相比较来说,杜欢真就觉得她没有那么惨。 「你又做了什么事儿?」 杜欢虽然不了解邵昕然被强迫回到义大利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她能猜想的到,邵昕然一定是做了让厉祁深容不下她的事情,不然,他又怎么可能毫不留情的让她回义大利,而邵昕然又怎么可能这样不做任何反抗的就选择离开盐城,想来,她大致也猜测到了邵昕然又什么把柄儿被厉祁深抓住了。 「我就算是没做什么,他们两个人也容不下我,你懂吗?」 邵昕然没有说自己做什么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用敷衍的语气,情绪激动的回答杜欢的质问。 听了邵昕然的回答,杜欢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厉祁深虽然手腕强硬,不容置疑,但是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但凡做事儿,他都有他的原则,他的底线,很明显邵昕然触及了他的底线。 「你自己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应该知道你被年氏辞职,归根到底是乔慕晚的原因!而我也是一样,我会被厉祁深这样对待,就是乔慕晚从中搞了事儿!」 邵昕然的话,让杜欢用手指的指腹,考究的摩挲了几下手中咖啡杯的杯壁。 她会闹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地步,确确实实和乔慕晚有脱不了的关系。 杜欢再松开摩挲杯壁的手指后,抬眼去看邵昕然,眼底透着坚定。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其实她今天找邵昕然过来,就是有事情要告诉她。 过够了这段时间以来的迷迷瞪瞪的生活,她知道,她要是想过回以前的生活,就得靠邵昕然。 毕竟邵昕然和年南辰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存在,还和厉祁深之间有牵扯,这样一个对她来说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她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 「你说吧!」 邵昕然现在已经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提起来事情,敷衍的应了杜欢的话,然后伸手拿起手里的咖啡杯,移动到嘴边。 事到如今,杜欢真的就不介意和乔慕晚这个表姐之间关系破裂,毕竟,她出了事儿,她没有出手帮助她不说,还落井下石。 对于这个表姐,她现在真的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乔慕晚一个从福利院抱养来的孩子,不知道谁那对无良的父母生下来的孽种,凭什么可以拥有厉祁深的疼爱和喜欢,又凭什么嫁到厉家这样的豪门世家? 杜欢自认为她比乔慕晚高级多了,就算是高攀不上厉祁深,至少也能比乔慕晚找到一个更优秀的男人。 带着这样对乔慕晚嫉妒和不耻的心理,杜欢用舌舔舐了几下唇瓣后,扯开嘴角,道—— 「乔慕晚在和厉祁深在一起之前,也就是在和年南辰大婚之夜,她在酒店失了身,等同于说,在厉祁深之前,乔慕晚真的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乱-扯过,她是不干净的!」 「什么?」 杜欢的话说出口以后,邵昕然刚刚准备饮咖啡的动作一滞。 眼底透着异样错愕的去看杜欢,她蹙眉—— 「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 她之前和杜欢认识那会儿,她也说过一些其他的信息给自己听,不过都是无关痛痒之类的。 现在听来,这个信息,真的是让她震惊极了。 原来,乔慕晚果然是不干净的货,在和厉祁深在一起之前,就和其他的男人乱-搞过了! 被邵昕然质问着,杜欢难为情的抿了抿唇。 倒不是她想隐瞒这件事儿,只是当时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是她,一个兴风作浪的人,哪里有脸来说这件事儿? 见杜欢不语,邵昕然放下咖啡杯,瞪着大眼,抓过她的手,收紧到她的掌心里。 「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关于这件事儿,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乔慕晚在厉祁深之前,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睡过?」 在她准备离开盐城,前往义大利之前能知道这件事儿对她来说,真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她能在一天之内把这些事情都搞清楚,也能搞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乔慕晚是不干净,她就有极大的可能把乔慕晚从厉祁深未婚妻的头衔儿上拉下来。 被问及事情的前因后果,杜欢还是有些不想说原因,搞出来乔慕晚和其他男人一-夜-qing的事情,她手上却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她和别人在一起! 在邵昕然一再把自己手紧握的情况下,她说了实话。 「乔慕晚和年南辰新婚夜,是我告诉乔慕晚说她朋友舒蔓出了车祸,把她从年家约了出来,在这之前,我有在她的睡前牛奶里下了药!也就是说,乔慕晚会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发生一-夜-qing的始作俑者,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事情,所以我很清楚乔慕晚在和厉祁深在一起之前,已经是不干净的货了!」 邵昕然:「……」 「不过……我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据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杜欢在事后,也有去酒店那边查监控录像,不过监-控录像都被剪辑掉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关于乔慕晚和男人在一起的任何监-控记录。 「当时,我是给了酒店经理钱,把乔慕晚随意送去了一个有单身男士在的房间,本来,我是让酒店经理安cha了微型监-控在房间里,不过,那个微型监-控没有拍摄到任何东西,而且走廊里的监-控录像那断视频,也平白无故的没有了,我有找过酒店的经理询问原因,不过他给我的答案是那会儿酒店的监-控系统出了状况,所以没有拍-摄到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 说到当时的事情,杜欢也不解过,监控系统平时不出问题,偏偏赶在那个时候出状况,真的让她想不到原因。 「你确定乔慕晚真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吗?」 听杜欢这么说,邵昕然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监-控录像没有记录到任何的东西,这怎么可能证明什么啊? 「我确定!」 杜欢回答的斩钉截铁。 「安插在酒店房间里的微型摄像头,虽然没有拍摄到什么,但是有记录到房间里的声音!」 说着,杜欢把那个一直都有保留的微型摄像头,放到桌面上,递了上去。 「这是当时的那个微型摄像机!」 邵昕然看到杜欢递给自己的小物件,用手指拿起,在掌心里把玩儿着。 「你要是听,能听到女人的叫chuang声!而且,我虽然没有类似于照片和录像这样的证据证明什么关于乔慕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但是乔慕晚那天离开酒店以后,我特意有去那个房间去看,在chuang单上面,我有落红,是乔慕晚处-女-膜破了,留下的!」 邵昕然蹙着眉头儿听杜欢陈述这件事儿给自己,然后伸手,打开那个微型摄像机。 在摄像机里面,她明显听到了女人酥-媚入骨的shen-**声,和男人变得粗重的唿吸声,甚至于能体现两个人运动激烈的「滋滋」水渍声,以及rou-体接触到一起的「啪啪啪」声! 邵昕然再放下手里的微型摄像机以后,抬头—— 「你有查过酒店的住房登记记录吗?那里面有没有显示什么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 邵昕然深知,她要是通过杜欢提供给自己的这个消息搞倒乔慕晚,就必须得找到那个关于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 不然,这些证据,不能证明什么! 「没有,我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 「……」 「不过,我没有办到查询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不代表你不能!」 杜欢知道邵昕然的人际接触面比自己广泛,自己找不到任何关于和乔慕晚有一-夜-qing的那个男人的信息,不代表邵昕然做不到! 闻言,邵昕然挑了一下眉。 「我没有那个本事儿!」 「你可以去求年南辰!」 杜欢的提醒,让邵昕然看杜欢的目光多了几分深谙。 她再掀开嘴角去回答杜欢的时候,轻笑了下—— 「不光光是为了扳倒乔慕晚,你也是为了你自己吧?」 让她去找年南辰,邵昕然看的出来杜欢是有意在指乔慕晚事情的同时,也一语双关的点醒自己,让自己递话给年南辰,通过自己,帮她重新回到年氏。 「我用这个重磅的消息和你做等价交易,划算的应该是你吧?」 杜欢在拿自己告诉邵昕然的这个消息做交换,她要扳倒乔慕晚,而她要重新回到年氏。 说到底,两个人是交易关系的同时,也互相需要!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加一个筹码给你!」 说着话,杜欢看邵昕然的目光,多了几分冷静的森冷。 「乔慕晚不是我姨娘和姨夫的亲生女儿,她是我姨夫和我姨娘从福利院抱养来的孩子,说白了,乔慕晚是一个没有知道她身份的孽种!」 「什么?」 乔慕晚在厉祁深之前确确实实是不干净这件事儿,就足够让邵昕然惊讶的了,没想到,乔慕晚居然都不是她父母亲生的,这件事儿,也同样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皱紧着黛眉,她喃喃低语「什么?」两个字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她竟然想到了自己母亲说给自己的话! 我觉得这个慕晚,和我之前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我的那个朋友叫佳雅…… 不是乔家的孩子,和自己母亲认识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难道…… 再恢復冷静的面容时,邵昕然捏紧手指,问—— 「乔慕晚不是你姨夫和你姨娘亲生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我仔细说说!」 -本章完结-( 就爱网)
第333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六千字) 赵雅兰被厉敏和徐雯华闹得整个人都要非人非鬼的了。 本来,在众人的面前丢脸就足够让她挂不住面子了,不想,厉敏因为她污辱乔慕晚的事情没完没了起来,说什么,都要请她入狱,让她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赵雅兰这边被看守所暂时监禁着,让年南辰又气又恼。 他已经找了全部能找的关系,试图能托关系,让自己母亲不至于落到蹲监狱的下场,可是,他的全部能力,在厉家人的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这件事儿,你还得找崔局-长!」 年南辰朋友嘴巴里的崔局-长是厉敏的丈夫,也是盐城司法和治安那边的一把手儿,这次赵雅兰的事情被抓住不放,就是这个崔局-长那边一直不肯松口。 年南辰从他朋友那边回来,知道这个崔局长是厉祁深的姑父,他气得一拳砸到了墙上。 按理说,他应该去找这个崔局-长谈谈,但是一想到他是厉祁深的姑父,他根本就不想去找。 「该死!」 捏紧着关节处被擦破皮肉,有血渍渗出的手指,年南辰不服不忿的怒骂道。 有些投入无门的不知道该找谁摆平这件事儿,他眼中泛着猩红的血丝。 就在他心烦意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李南打了电话给他。 李南是和年南辰从小玩到大的髮小,年南辰家里出了事儿,他和年南辰一样,也坐立不安。 为了赵雅兰的事情,他也不断的在找关系。 年南辰接了李南打来的电话,焦急的问到—— 「怎么样?你那边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儿?」 他现在都已经到了一种不知道找谁而有病乱投医的地步,凡是能有一星半点儿的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被问及到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儿去帮助赵雅兰,李南难为情的在电话的那段皱眉。 相比较于财力和人力十分雄厚的年家来说,李家根本就提不起来,连年南辰都没有办法儿,李南哪里能有什么帮助他的办法儿。 「哥,办法儿倒不是没有,不过……我希望你能情绪冷静的听我说完话!」 年南辰的脾气,打小就十分的出名,「小霸王小强」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哪那么多废话?快说!」 年南辰完全顾不上其他,他现在只想找到最捷径,还不需要去求人的办法儿去救他母亲。 「那你得给我保证,你不发脾气!」 「我说你磨叽上没完没了是不是?」 李南:「……」 年南辰不耐烦的口吻,让李南瘪了瘪嘴巴。 他也想能找到不需要卑躬屈膝就能解除年南辰母亲的事情,只是……要针对年家的对方是厉家,在盐城,厉家哪里是能轻易得罪的主儿。 「你说不说?李南,你什么时候变得和个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被年南辰一再语气不耐的说到,李南抬手抓了抓头髮儿,还是说了! 「哥,要我说,你打电话给茉含,让茉含去求求她姐,或许……阿姨的事情还能有些眉目!」 「不可能!」 一听完李南的建议,年南辰不假思索,直接就否定了他的建议。 「我不可能去找她!」 好牛不吃回头草,他年南辰再不济,也不能去找乔茉含那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 「哥,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觉得出了茉含,谁还能帮你呢?」 年南辰已经找了乔慕晚这件事儿,李南用脚丫子都能想到。 就算是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的通话,他也能想像的到年南辰面对乔慕晚时,是怎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且不说他觉得年南辰现在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如果乔慕晚那边,不肯松口去求厉祁深,赵雅兰这个监狱是蹲定了。 「那我也不会去找她!」 「你不去找她,你现在还能想到其他的办法儿吗?」 对于年南辰现如今还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行为,李南也没有了好脾气,他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他想办法儿,他不买帐不说,还一副自己多管了他闲事儿的样子,这让李南真的恼火极了。 「那我也不会去找她!」 年南辰拔高了说话的响度。 「你听清楚了吗?我年南辰打死都不会去找她乔茉含的!」 他也是有他的男性尊严,这样一个对自己不忠心的女人,连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的事情都搞得出来,他到底是有多不争气,才会选择去找她,然后哀求她为自己母亲的事情,去求乔慕晚,让乔慕晚放自己母亲一条生路。 如果非得要走找乔慕晚,求乔慕晚这条道路,他自己当初打电话给乔慕晚的时候,就已经对乔慕晚摇尾乞怜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你还分不清现在的情势吗?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到底在顽固些什么?」 李南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再怎样说赵雅兰曾经也是乔茉含的干妈,他去找她,让她去和乔慕晚说软话,是看在赵雅兰的面子上,和他年南辰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懂就给我闭嘴!」 年南辰怒不可遏的厉吼一声。 「李南,你要是能给我想到办法儿就给我想办法儿,想不到句给我滚!」 恨不得把话给嚼碎了似的将话说出口,年南辰恼火的「啪」的一声把手机关了机。 ———————————————————————————————————————————————————— 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儿能解救自己的母亲,免除让自己母亲蹲监狱,年南辰已经穷尽了但凡能用的办法儿。 坐在烟雾萦绕的车厢里,年南辰一手扯着自己的领口,另一只手拿捏着手机在拨助理的电话。 「帮我约崔局!」 没办法儿,年南辰不想通过乔慕晚那边,变相去求厉祁深,只得想办法儿去见厉敏的丈夫,这个崔局,试图在他母亲的事情上找寻到一丝能转圜的余地。 挂断了电话,年南辰又拿出来一支烟点燃。 待香菸燃烧到了尽头儿,他开车,往司法部那边驶去。 ———————————————————————————————————————————————————— 乔茉含在接到李南打电话告诉她的消息时,先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震惊,随后是皱了眉头儿的要头儿。 她都已经和年南辰之间把事情闹到了今天这样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就包括要找自己,再通过自己姐姐这边去找厉祁深,都不是年南辰自己亲自来找自己,而是李南来找自己,乔茉含本能的拒绝他,说自己没有办法儿做到帮他的本事儿。 「茉含,你不能看辰少,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会找上你,让你帮忙,是念在你是年夫人干女儿的份上,你就算是不看辰少的面子,但是至少年夫人是你的干妈,她对你一直不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帮一帮吧!她也上了年岁,在监狱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着十天八天,她哪里能吃得消啊?再说了,如果厉家人不肯放,指不定年夫人在监狱里,蹲上三年五年都是有可能的!」 听李南说着这样的话,还被他一再用委婉的话规劝着,乔茉含有些心软。 打从被年南辰抛弃以后,她虽然平时也变得还会任性,但是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跋扈了,也知道替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 就像是李南和她说赵雅兰是她干妈的话,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真的被触动了。 在李南一顿言语的糖衣炮弹攻击下,乔茉含最后答应了他,说自己会去找自己的姐姐,尽可能的帮忙。 就算是不照着年南辰的面子,就赵雅兰之前对她的好,还是让她决定帮一帮忙。 ———————————————————————————————————————————————————— 乔慕晚接到乔茉含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乔慕晚正在榻榻米上面晒太阳。 平时除了看书打发时间以外,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晒一晒太阳。 「茉含!」 乔茉含平时不是那种很喜欢打电话给她的人,虽然也会偶尔用微信问一问她和肚子里小傢伙的情况,但是少有打电话给她的时候。 「嗯,姐,你在哪里呢?我能不能加你一面?」 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让自己的妹妹会这么着急的要见自己,乔慕晚让她来了水榭这边。 乔茉含到了水榭这边,刚见到乔慕晚,她脸色不是很自然的咬了咬唇瓣。 赵雅兰这个干妈之前是怎样联合自己针对自己的这个姐姐,乔茉含至今都还是歷歷在目,只是不想现如今的情况是自己来找自己的姐姐,央求自己的姐姐去和厉祁深说软话,让他饶过自己的那个干妈! 感嘆世事无常变化的同时,乔茉含真的觉得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启齿和乔慕晚说这件事儿。 「茉含,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事情吗?」 这是乔茉含有史以来第一次来水榭这边,可见,她确实是有很急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而且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让乔慕晚也看得出来她的难以启齿。 被乔慕晚质问着,乔茉含纠结皱眉了好久,抱住了她的手。 「姐,我今天找你了,确实是有事情,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她放过赵雅兰这个之前对她恶毒的前婆婆,乔茉含都觉得如果自己的姐姐这么做了,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真的太大度了,大度到对之前发生的林林种种都淡若清风般的不在意。 知道乔茉含找自己,确确实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不过,她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难以启齿,犹犹豫豫。 微皱了一下细眉,乔慕晚反握住乔茉含的手,道—— 「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到的,我会尽力去帮你!」 瞧见了自己姐姐眼底的坚定和澄澈,不着一丝的敷衍和虚幻,乔茉含又抿了几下自己的唇瓣,在深唿吸了一口气以后,郑重的开了口。 「是我干妈,也就是年南辰的母亲,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她的事情!」 乔茉含一说是关于赵雅兰的事情,乔慕晚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细眉。 赵雅兰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听厉祁深提及过,但是年南辰有打电话给自己,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虽然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是通过年南辰打给自己电话来看,因为是她母亲可能要面对锒铛入狱的事情,是厉家这边人做出来的。 「姐,我知道我过来找你,和你说这些破事儿会让你不开心,但是姐,毕竟她曾经是我干妈,对我真正好过,我……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落得一个锒铛入狱的下场!」赵雅兰对她有多好,乔茉含很清楚。 虽然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被证明不是年南辰以后,她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曾经确确实实对她好,而且,在和年南辰的关系处理上,她没少帮助过自己! 就算是后来的事情,她有多无情无义不愿意在替自己说话,但是乔茉含真的恋旧,怀念她之前对她好的那些日子。 「姐,我知道我干妈不是一个很讨喜的人,她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她活了大半辈子,在下半生,要碰到这样的事情!」 听乔茉含情绪激动的话,乔慕晚平静的清秀面容上,眼底隐隐划过一丝不忍…… 说到赵雅兰可能要面对入狱的事情,她平心而论,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乔慕晚不语,只是一副陷入到沉思的状态,乔茉含眼眶中,隐隐有泪花要闪烁而出。 这次,她真就不是看在年南辰的面子上来求乔慕晚,她真的是看在赵雅兰是她干妈的分手来找自己的姐姐。 「姐……」 等不到乔慕晚给自己一句回话,乔茉含心里没有底极了。 她不是不理解乔慕晚会对赵雅兰的事情置之不理,只不过,她听不希望赵雅兰的下场会这么惨。 在乔茉含眼泪瓣儿要流出眼眶的前一秒,乔慕晚垂眸看向她一张局促不安的小脸。 「这件事儿,我和厉祁深说!」 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妹妹过来说是找自己,无非就是想通过厉祁深来摆平关于赵雅兰住监狱的事情,既然如此,她不想让自己的妹妹为难,让她心里不好受,答应她就是了。 「你放心吧!」 乔慕晚安抚性的又说了一句,然后拉着乔茉含在沙发那里坐下。 「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你对年家,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不欠他们什么!」 乔慕晚伸手拿着橘子,一边剥着,一边说话。 对于年南辰那样说把自己妹妹抛弃就抛弃的男人,真就是自己妹妹吃了猪油蒙了心,一片真心错付了。 而现在赵雅兰出事儿,想办法儿去救赵雅兰的人不是年南辰,不是年永明,而是自己的妹妹,可见得,自己的妹妹是真的很在意和赵雅兰之间的母女之间,虽然只是干女儿,但是做得和亲生女儿一样。 乔茉含接过乔慕晚递过来的橘子,再去看自己姐姐寡淡神情的干净倩颜,眼眶泛红。 「姐,我是不是又让你难做了?我知道我不应该插手这件事儿的,可是……」 「你不用说,我什么都懂!」 现在的乔茉含,和当初为了答谢乔家对自己养育之恩,不惜抛弃自己的终生幸福,和年南辰结婚的自己,有什么区别呢? 「茉含,姐姐没有怪你,相反,如果你不出手帮助她,反倒是显得你不近人情了!」 乔慕晚真就没有怪乔茉含的意思,她能在意和赵雅兰之间的感情,可见她本性并不是一个坏孩子,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样的理由不帮她呢! 「姐……」 乔慕晚的理解,让乔茉含想要夺眶流出来眼泪。 见状,乔慕晚抬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一会儿你还要回家,让爸妈看见你红着眼睛,还不得让他们以为我欺负你了!」 闻言,乔茉含破涕而笑。 「好了,今天留下来在这边陪我吃个午饭,你再走吧!」 乔慕晚边说着话,边抬手,揉了揉乔茉含的小脑袋。 乔茉含笑,连连点头儿:「嗯,好!」 ———————————————————————————————————————————————————— 厉祁深晚上回来的时候,去楼上换衣服,乔慕晚跟着他上了楼。 推开卧室的门,乔慕晚见厉祁深在解领口处的衬衫,她走上前。 「我帮你吧!」 说着话,她伸手,用纤凝的十指,技术熟练的解开他的衬衫。 打从乔慕晚怀孕以后,厉祁深便不再让她为自己做这些事情。 今天见她这么体贴的为自己解衬衫的纽扣,厉祁深挑了下眉。 当厉祁深的衬衫,被乔慕晚顺着他的肩胛骨脱下时,厉祁深长臂一伸,把乔慕晚搂紧了自己的臂弯里。 「今天怎么这么体贴?」 厉祁深笑着问乔慕晚,眉心间,是散不开的风情。 「没怎么,想服侍你洗澡还不行吗?」 乔慕晚瞋了厉祁深一眼,否定道。 但厉祁深对乔慕晚的了解,比乔慕晚自己都清楚,他哪里肯信这个女人会「无事献殷勤!」 「嗯……」 乔慕晚的小下颌倏地被厉祁深用拇指和食指挑起,他俊颜刚毅的欺近她,缭绕男性成熟的致命气息,嗓音低沉道—— 「小妖精,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 「你今天对我这示好,有什么事儿?」 乔慕晚真的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这个男人,就像此刻,她不过是为他解衬衫的一个动作,他竟然就能看得出来自己是有事情要和他说。 「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 乔慕晚抡起粉拳,力道像是棉花一样没有力气的落在他的心口上,然后扯开朱唇,道—— 「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乔慕晚好整以暇了自己的样子,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我想和你说一说关于……赵雅兰的事情,你能不能放了她?」 -本章完结-( 就爱网)
第334章 :和我,你可以有脾气(六千字) 乔慕晚舔舐了几下唇瓣,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我想和你说一说关于……赵雅兰的事情,你能不能放了她?」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因为替这个自己前夫的母亲求情,心里很没有底,就好像自己此刻的心脏悬浮在半空中,随时都有坠落,摔碎到支离破碎地步的可能! 闻言,厉祁深原本抓住乔慕晚小手的动作一滞,向来从容不迫的俊脸上,一双沟壑似的眸,闪过微不可见的精芒。 涔薄的嘴角微动,厉祁深扯开薄唇,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波澜的问—— 「年南辰打电话给你了?」 「没有!」 乔慕晚摇头否定。 「是茉含,她知道赵雅兰的事情以后,今天过来找我了……想让我和你求求情,不要为难她!」 知道厉祁深虽然没有在他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表现出来什么表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他深谙的眼底,她看出来了他不满意自己插手这件关于赵雅兰的事情。 而且,他刚刚问那句「年南辰打电话给你了?」,眼底明显划过一抹咬牙切齿的厉色。 刚刚自己回答「没有」那两个字的时候,如果没有提及是自己的妹妹让自己这么做的,估计他心里一定是认为自己看着和年南辰的不了情,自愿帮助赵雅兰的。 生怕自己没有把话说圆滑会让厉祁深心里激盪不满,她又赶忙补充到—— 「茉含之前和年南辰在一起的时候,赵雅兰有认茉含做干女儿,她在意和赵雅兰之间的母亲之情,所以……」 乔慕晚没有再说接下来的话,她知道依照厉祁深的睿智程度,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厉祁深寡淡的口吻,不咸不淡的说着与他撇清关系的话。 厉祁深的回答,让乔慕晚皱了下黛眉。 「茉含说,赵雅兰因为对我动手未遂,姑妈和三婶娘她们依法对她提起民事诉讼,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姑妈和三婶娘她们两个人和你关系好,我想,你要是给姑妈递给话,姑父崔局那边,应该就不能再为难赵雅兰了!」 「我凭什么递话给姑妈?」 厉祁深不买帐的回着乔慕晚。 见厉祁深痞气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强调和他没有关系,他不会递话给厉敏,乔慕晚无奈的咬了咬唇瓣。 「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和姑妈好好地说说吗?」 拿两个软绵绵的小手,乔慕晚讨好的抱住厉祁深的臂弯,央求他的样子,小女人极了。 「你怎么不说让我看在年南辰的面子上递给给我姑妈?」 厉祁深脸色不是很好的呛着乔慕晚。 乔茉含来求乔慕晚,让乔慕晚来求自己,这样便向的隔空传话,归根到底,还不是乔慕晚对年南辰有不了了之的感情在,所以才会出言帮助这个前任婆婆,不然,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女人,都不可能做出来哀求现任未婚夫,放过前任丈夫的母亲。 「你……」 厉祁深拿年南辰呛乔慕晚,让她气急的松开他的手臂。 「你就不能不提他?」 虽然年南辰是过去式,但是在他们之间被提及,乔慕晚多多少少还是心底里犯膈应。 「赵雅兰要不是年南辰他妈,你会开口求我?」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就是认为乔慕晚是因为赵雅兰是年南辰的母亲,和她还有感情在而开口求自己,至于乔茉含,他全当是一个藉口。 「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她对赵雅兰和年南辰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她会选择开口让他去递话给厉敏,完全乔茉含因为对赵雅兰有着特殊的母女之情,所以才会这么做,哪成想,竟然会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认为是自己对年南辰有不了了之的感情。 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继续交流下去,乔慕晚从厉祁深的手腕里扯出来自己的小手,然后忿忿不平转身,离开。 看乔慕晚说自己莫名其妙以后就离开,厉祁深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铁青的更甚。 乔慕晚刚将手搭在门把手儿上,厉祁深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了过去。 「话还没说明白,逃什么?」 「和你都不能正常对话了,还让我怎么把话说明白?」 乔慕晚委屈又埋怨的说话,要是她能和他把话说明白,她至于转身离开吗? 她不过是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也看在赵雅兰上了年纪的份儿上,不想让她落得太惨的下场。 再加上自己并没有受伤的份儿上,尽可能把事情从大化小。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厉祁深理直气壮的问着乔慕晚。 看厉祁深明明对自己态度不好,曲解自己的话还一副他有理的样子,乔慕晚心里更加的窝火。 她眼神儿中带着怨怼的去看厉祁深,一双粲然的明眸里,隐约有水雾在打旋,让看见她眼底折射出来微光的厉祁深,再怎样,最后还是柔和下来了他的目光。 「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我给你气受了?」 他声音还是硬里硬气的问着乔慕晚,然后伸手,本能性的要为她揩去要落下来的眼泪。 「你就知道气我!」 乔慕晚拨开厉祁深的手,声音娇里娇气的说话。 「我都和你说了是茉含在意她和赵雅兰的感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把年南辰扯上来干什么?」 「……」 「我要是看在年南辰的面子上求你,他昨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了,还用得着今天和你说吗?」 乔慕晚气鼓鼓的说着话,她真要因为这个男人崩溃了。 她这边都已经和年南辰没有关系了,也把事情都撇的一干二净,他却倒好,时不时的就拿年南辰来给自己添堵。 「就因为这个闹情绪?」 厉祁深问着,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不想和你说话!」 乔慕晚负气的别开小脸,然后吸了吸鼻子,把自己那些要留下来的不争气的泪水,都尽数的憋回去。 「不想和我说话,刚才还说个没完?」 「那是刚才,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现在不想和我说话还吱声!」 「你……」 「还要说?」 乔慕晚:「……」 对于乔慕晚的气急,厉祁深云淡风轻的呛着她,让她到最后别别扭扭地闭上嘴巴,理都不去理厉祁深。 厉祁深看着乔慕晚犟着性子不肯直视自己的侧脸,他伸手,把她搂到自己的臂弯中。 「消气没?」 他问着,声音不似刚才那边冷硬,明显有缓和的意思。 乔慕晚不理会厉祁深,不吭声,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自己。 「还和我生气?你说话!」 「能不生气吗?」 他一再把年南辰扯出来,让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相信她,总觉得她和年南辰还会怎样怎样。 「我都没有和你计较过邵昕然和卢梦妍的事情,你干嘛抓着年南辰的事情不放?」 「……」 「别说是我没有看在年南辰的面子上吱声,就包括到现在还喜欢年南辰的茉含都没有看他的面子!」 自己妹妹来找自己,完全是因为赵雅兰曾经对她好过,连她都没有因为赵雅兰是年南辰的母亲而帮忙,更何况她了! 「你动不动就和我提他,不是给我添堵,惹我生气是什么?」 被厉祁深的臂弯抱住自己,乔慕晚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恼火,而且,心里怨怼的埋怨,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弭。 「真不想搭理你了!」 随着她这句话,碎碎的溢出嘴巴,她用小脑袋拱了拱厉祁深的肩胛骨。 能看得出来乔慕晚哪里捨得真不搭理自己,厉祁深轻笑了下,然后长臂,把她抱得更严实。 「怀孩子还这么大的脾气,我真就惹不了你了是不是?」 「我哪里敢和你有脾气?」 她的脾气,在他这里,都成了不自知的撒娇。 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脾气可言! 厉祁深哪里捨得真的惹乔慕晚生气,听她撒娇的口吻,臂弯拥的更紧起来。 「和我,你可以有脾气!」 他当然会纵容乔慕晚和自己有脾气,连自己女人甩点儿小性子都不能容忍,他哪里算得上是个合格的男人。 「我就算是有脾气,也不敢和你撒!」 这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自己要是真的和他发脾气,指不定他又怎么给自己添堵。 「所以就会和我撒娇是不是?」 「不是!」 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不正经,乔慕晚呶着唇瓣,红了脸颊,反驳到。 「不是你红什么脸?多大个人了,还拿自己当小孩?」 「那我也没和你撒娇!」 乔慕晚还在给自己辩驳,最后,生怕厉祁深还会说些什么,她恨不得脚底抹油的离开。 「还想逃?」 厉祁深抓住乔慕晚意欲逃走的小身子,把她的小臂抓得严实的掌控在自己的掌心里。 「我要下楼去!」 「不伺候我了?」 乔慕晚:「……」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脸颊红得更甚。 「你自己洗!」 说完话,她就去拨厉祁深的手。 待她临阵脱逃的要离开,厉祁深堪堪的扯动嘴角—— 「让我给我姑妈递话,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该走还是留下,你要是选择离开,ok,你自己找我姑妈去说!」 「你……」 乔慕晚忿忿不平的回头儿看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果然是「无歼不商」,这四个字,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了很好的诠释。 她自然是不会去找厉敏,不然厉敏该误会是自己对年家人有不了了之的感情在,这件事儿,她必须得让厉祁深出面,还能把事情做得周密而滴水不漏,和自己牵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一再权衡利弊,乔慕晚还是逐渐消散自己眼底的郁结火焰,走了回来! ———————————————————————————————————————————————————————— 年南辰在要见崔局的事情上吃了闭门羹。 崔局根本就瞧不上年南辰这样的小人物,只指派了他手下最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工作人员接待他,到最后,连他要通过这个工作人员去找崔局,这个工作人员直接告诉他,崔局没有时间见他。 年南辰浪费了大把的时间要见这个崔局,没有见到不说,还浪费连了自己去找其他关系的时间,这让他离开的时候,心里就好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焚烧一样的不上不下的悬浮着。 「该死!」 年南辰一拳砸到了方向盘上,眼眶是溢裂开一样的猩红在他的眼白上,呈现出来。 就在他一筹莫展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李南的电话。 「哥,阿姨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年南辰有些不敢相信李南给自己的这个答案,毕竟,他已经是不顾及自己的颜面的来找这个崔局了,都没有被待见。 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释放了,事情被解决了呢? 「呃……是的,已经解决的!」 李南知道年南辰忌讳提及到乔茉含,他自然是不会提及乔茉含。 年南辰哪里肯相信事情会这么容易化险为夷,这件事儿来的蹊跷,自己的母亲突然被释放了,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用脚趾头儿想,年南辰也知道这里面有极大的可能存在其他自己不得而知的事情。 「怎么回事儿?」 年南辰没有因为自己母亲事情的解决而松了一口气,相反,因为这里面可能存在让自己不得而知的事情真相,他脸色冷酷异常。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阿姨的事情解决了啊!」 李南打着马虎眼,抱有自己不会给年南辰陈述事情真相的心理否定着。 「李南!」 年南辰恨不得把李南的名字给嚼碎了似的咬牙切齿说话。 「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 被年南辰的话音问的自己后嵴背发凉,李南硬着头皮,继续否决着。 「没怎么一回事儿啊?就是阿姨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生怕年南辰不肯相信自己的说辞,没有办法儿,李南胡乱的杜撰了起来。 「是我爸,我爸认识崔局,我爸找了崔局,和他知会了一声,崔局那边,就松了口!」 「真是这样?」 年南辰不肯相信李南的话,又字字铿锵有力的质问道。 「嗯,是这样,我没有欺骗了!再者说了哥,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儿,阿姨没有事儿,不是再好不过的了吗?」 「李南,你最好不要欺骗了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年南辰没有听他说那些长篇大论的话,只是口吻生硬的撂下狠话。 年南辰的话,就好像是有人在李南的身后戳着他的后嵴背,让他直感觉嵴背发凉。 「我要是欺骗了,你就要我好看就是了!」 李南打起来保票,只要年南辰肯信他,还牵扯不出来乔茉含就好。 挂断李南的电话,年南辰在半信半疑间,将车子发动引擎,准备去看守所那边,把自己的母亲接回来。 就在他将车子启动引擎,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 得到了杜欢给自己提供的这几样信息,邵昕然整个人的脑海中急速的飞转着但凡能让乔慕晚身败名裂的办法儿。 原来,乔慕晚在厉祁深之前,真的是不干净的货。 找到了杜欢告诉自己的酒店,邵昕然没有做任何的迟疑,直接找到了酒店的总负责人。 她明天晚上就要离开盐城了,仅剩下一天的时间,她必须抓住这一天的时间,尽可能的做到将乔慕晚搞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找到酒店总负责人的时候,邵昕然直接把从银行提出来一百万现金,递了上去。 「这里有一百万,我要买六月二十号晚上发生在2248号房间的登记记录,如果你能提供给我关于这个房间的走廊监控视频,我这里还有一张二百万的支票,也可以交给你!」 负责人一看邵昕然这么阔绰的大手笔,眼珠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儿掉了下来。 「不用吃惊,如果事情能办到我要看到的效果,我可以给你更加丰厚的利润!」 邵昕然没有说瞎话,只要她能得到让乔慕晚真正身败名裂的信息,多少钱,她都捨得。 「您稍等,我去看看!」 人都是贪心的动物,面对金钱的巨大诱-惑,根本就低挡不住。 而这个负责人想的也是,只要邵昕然要的信息无伤大雅,他不是不可以把消息卖给她。 这样一举两得的办法儿,他乐得自在。 只是,当他把邵昕然要求的信息给调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这份被要求不许泄-露的信息,他当时记得很清楚。 眼见着整整三百万在自己眼前要飞掉,总负责人虽然痛心,但还不得不就此看淡,毕竟,钱可以不要,但是这个人物,他得罪不起! 没有从酒店总负责人那里买到什么实质性的资料,邵昕然气得不轻。 她一直都觉得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东西,确确实实是钱办不到的。 实在是心烦意乱,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盐城了,如果最后的这一点儿时间里,她还是搞不出来什么名堂,自己真的就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盐城了。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杜欢打了电话给她。 杜欢既关心自己能不能重新回到年氏的同时,也想尽一切办法儿,要尽可能的剷除乔慕晚。 毕竟厉祁深也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得不到,自然也是不希望自己的表姐能拥有。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头绪?」 说到要扳倒乔慕晚,邵昕然比杜欢着急多了。 「没有,买不到关于你说的那天、那个房间的任何信息!」 -本章完结-( 就爱网)
第335章 :我觉得你求我帮忙办一件对你有利益的事情更合适(六千字) 「没有,没有买不到关于你说的那天、那个房间的任何信息!」 邵昕然也真就是纳了闷了,好端端的监-控视频,偏偏那个房间、那个走廊那里的监控出了问题,而且帐单的登记记录上面,竟然也没有那个人的身份信息。 这一切真的是太玄乎了,悬乎到明显就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连你也查不到?」 对于邵昕然这样的人都查不到关于那晚上的消息,杜欢更加的觉得和乔慕晚在一起的那个当事人,身份不简单。 「查不到!」 邵昕然如实回答道,如果可以,就算是用尽任何的办法儿,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只是,她都下了那么大筹码的金钱都查不到,可想而知,真的就是查不到。 「你确定你没有搞错房间号?」 「没有,我很确定我没有搞错!」 杜欢笃定的回答到,她清楚的记得乔慕晚被送进去的那个房间里,有男人那晚入住。 「如果你没有搞错,你怎么连那个男人的任何信息都不知道呢?你都没有亲自确认那个入住酒店的男人存不存在,就把乔慕晚送了进去,你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吗?」 「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杜欢说的是实情,她当时真的就没有想那么多,一心想到的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好,只要闹出来了乔慕晚那晚婚内出-轨就好。 她的目的很单纯、很简单,就是要爆出来乔慕晚的丑闻。 不过事情并没有达到她所设想的目的,虽然乔慕晚在那晚失-身的事实不可否认,但是没有另一个当事人的存在,任何的证据,都是苍白无力,难以被承认的。 「虽然我们找不到那个男人的信息,但是乔慕晚婚内出-轨,在新婚当天晚上失-身,和厉祁深在一起之前是不干净的,这点儿是不可否认的!」 「我知道这些,但是没有另一个当事人在,你也懂我们就算是掌握了这些信息和证据,根本就没有用,相反,指不定还会被认为成是你我陷害乔慕晚!」 邵昕然真的很想抓住乔慕晚的小尾巴,这样,就算是厉祁深不能是自己的,也不会是厉祁深。 厉家人可以因为乔慕晚怀了厉祁深的孩子不去计较她之前已婚的事情,但是她在chuang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的chuang照被爆出来,她根本就不愁厉家人还会不顾及颜面的认乔慕晚这个儿媳妇。 听邵昕然的话,杜欢也陷入到了沉思中。 邵昕然的话说的没有错,如果找不到另一个当事人在,她们两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揭发乔慕晚,一定会被认为是她们两个在兴风作浪。 到时候,非但没有扳倒乔慕晚,指不定还会惹到厉祁深,那会儿,估计她们两个再想撇开关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随便找个男人陷害乔慕晚吧!」 杜欢再三思忖后的话一经说出口,电话那端的邵昕然,怔了怔神儿。 「能行吗?」 邵昕然也真就是没有办法儿了,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要离开盐城了,这让她近乎到了一种有病乱投医的地步,以至于当杜欢说出来这个提议的时候,心底里真就萌生了这样一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想法儿。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能成功呢?」 杜欢定了定神儿,心里大致已经敲定了一个可行的计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乔慕晚那天晚上的男人应该是一个膀粗腰圆的男人,我们就按照这样身材的标准去找一个男人,然后再配上之前微型摄像机里记录的声音,这样一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既然她们两个人都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儿都没有找寻到关于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那么可以说,她们两个人随便找一个男人都能替代乔慕晚当天晚上的男人。 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听杜欢的说辞,邵昕然也觉得可行,毕竟,她们两个人要的并不是什么视频的真实性,而是事情的结果。 不过,她隐约间,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是她还说不上来! 「女的找一个脸部轮廓和乔慕晚尽可能像的!」 「我知道!」 那天晚上大致是怎么一个情况,杜欢清楚的很,所以,关于找人的事情,她自然会安排好。 「事情,你也尽可能做到滴水不漏,懂我说的意思?」 邵昕然因为之前康靖辉的事情,真的已经达到了一种夜长梦多的地步,所以这一次,她是一定要让帮她办事儿的这两个人离盐城这边远远的,远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步。 「你放心吧,所以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 「那你尽快,这件事儿,我还得找厉潇扬过去帮忙揭发!」 「嗯!」 ———————————————————————————————————————————————————— 年南辰接到年永明打来的电话,本来稍稍有所缓和的脸色,又一次浮现难看。 「你妈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两天年永明一直在公司和医院之间来回跑,一方面是公司也业务要狠抓,另一方面,邵萍的情况有些恶化,他根本就分不开身来管自己妻子的事情。 今天得了空,想到好久没有回家,就打了电话给家里,然后是家里的帮佣接的电话,告诉他说「夫人没有回家!」 得到这个消息,年永明才倏地想起自己的儿子有打过电话告诉自己,说自己的妻子因为惹了厉家人,现在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他没有做任何的犹豫,打了电话给年南辰。 「您今天怎么有空想着问问我母亲的事情了?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妈还没死!」 「你……」 年南辰阴阳怪气的回答,让年永明气得不轻,当即就横下脸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父亲?」 「呵……那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是赵雅兰的丈夫,而不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年南辰已经麻痹到不知道对他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对他。 因为他曾经费心的要他和乔慕晚和好,他感谢过他,但在他母亲的事情上,他真的无法原谅他。 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父亲,更不配做自己母亲的丈夫。 被年南辰声音粗噶的质问着,年永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确实,在自己妻子出事儿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不说,还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一再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年永明抿了好久的唇以后,才嗫嚅着发声—— 「南辰,你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不会理解爸的苦衷,爸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和你妈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爸不希望你能掺合进来!」 「你放-屁!」 年南辰咆哮一声,根本就顾不上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自己的父亲,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对着电话大喊。 「你不让我掺合进来我就可以不掺合进去了吗?那是我妈,你就算是再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不应该成为你抛弃我妈的理由,既然你娶了我妈,你就应该对她,做到一个丈夫该做到的责任!」 年南辰虽然不否认他之前是浪子,但经过了邵昕然,乔茉含,乔慕晚的事情以后,真的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对乔慕晚,他得不到确实是有不甘心,但是对邵昕然,也有心疼! 对于女人,他现在不仅仅是需要生理上的需求,精神上的默契相投,还有他觉得他应该尽的责任,就像邵昕然,他就算是此刻不喜欢她,但是当年的事情,让他知道,他要对她好,因为那是他的责任。 而自己的母亲就是自己父亲的责任,他就算是已经不爱自己的母亲,对她所有的感情都所剩无几了,但是,他还有责任,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丈夫对妻子该有的责任。 年南辰来了火气的声音,让年永明心伤。 自己养的儿子不理解自己,他真的很伤心,但是这里面有理由,他没有告诉他理由,他误会他,他还是可有理解的。 「我以后会告诉你原因的!」 年永明对年南辰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解释的话,能给他承诺的,就是以后等事情全部都尘埃落定了,他会把原因告诉他。 「要什么以后,如果你诚心,就现在告诉我你抛妻弃子,对另一个女人百般示好的可笑理由是什么?」 年南辰真的要气疯了,自己母亲出事儿,全程都是他在忙。 虽然他已经成年了,但还是会有力不从心的事情,就像去找崔局,让他受挫了那么多,没有家人的陪伴,他真的承受不住。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以后再告诉你!」 见自己的父亲不肯说,只是敷衍的告诉自己说以后告诉自己原因,年南辰在电话的另一端,冷笑的抽-动嘴角。 「呵……不用告诉我原因,我懒得听!」 「……」 「留着你可笑的原因,见鬼去吧!」 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咬牙切齿的说完话,年南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 邵昕然拿着杜欢做完的视频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厉潇扬在客厅里看电视。 她今天把手机开机,看到了家里打过来给自己的n多条未接电话,不过她真就懒得去接,就像是邵昕然说的,在dna检测报告没有出来之前,她真的不会去相信任何人。 「你回来了啊?」 厉潇扬见邵昕然回来,本来还是很高兴的去接她,但是看见邵昕然的脸色不是很好,厉潇扬还是赶忙敛住了笑。 她知道邵昕然因为自己堂哥的事情,明天就要回去义大利那边了,这样的结果,对于她来说,让她真的难以接受。 想到这里,厉潇扬敛下了眸子,脸色不是很自然的走上前去。 「你吃饭了吗?我买了宵夜回来!」 邵昕然说着话,将手中的拎带给厉潇扬看了看。 看邵昕然的神情还算自然,厉潇扬点了点头儿。 「我还没有吃饭,在等你回来!」 闻言,邵昕然笑了笑。 「那我们一起宵夜吧!」 说着,邵昕然就换了拖鞋,拿着买回来的宵夜,去了厨房那里。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外面小区里的路灯和一片繁华的夜景交相辉映,与白日的喧嚣不同,昼夜间的区别,形成明显的对比。 两个人吃着淡雅的菜式,吃到一半儿的时候,邵昕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见邵昕然不再动筷,厉潇扬不解的皱眉。 她抬起头去看邵昕然,问:「怎么了?怎么不吃了?你不是说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邵昕然摇了摇头儿,脸上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这会儿泛起来了些许难以启齿的凝重。 「潇扬,我有话要和你说!」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拿这样的表情吓我啊?」 看到邵昕然的表情,厉潇扬真的很诧异,一种隐约不好的感觉,漫上她的心头儿。 「我没有想吓你,就是……」 邵昕然故作难为情的咬了几下唇瓣,待她再抬头去看厉潇扬以后,扯开唇,道—— 「我现在手上有一份关于乔慕晚在你堂哥之前,就已经和其他男人乱-搞在一起的证据,只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你知道的,我明天晚上就要回到义大利了,我深知,我和你堂哥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乔慕晚在这之前,有背叛你堂哥的行为,让你堂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结婚!」 邵昕然把话说得中肯,让厉潇扬皱了皱眉。 「什么证据?拿过来给我看看!」 和邵昕然、杜欢一样,厉潇扬也不待见乔慕晚,现在听到邵昕然说她手上有一份乔慕晚对自己堂哥不忠-贞的证据,她自然是要看看。 邵昕然点了点头儿以后,把事先合成的视频,递给了厉潇扬。 厉潇扬接过邵昕然递给自己的微型摄像机,待她把摄像机里记录的一切都看了一遍以后,「啪」的一下子把摄像机扔到了餐桌上。 「我cao,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叫的这么浪!」 厉潇扬真的要气疯了,乔慕晚那个没水准的女人,真的就和她想像的一样,叫-chuang声,浪的像ji-nv,只是就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自己的堂哥还当做宝贝儿一样的捧着抱着,甚至于还要和她结婚,给予她冠上「厉」姓。 「潇扬,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手上有乔慕晚对你哥不忠的证据,但是……」 邵昕然没有再说话,她觉得这样点到为止就好,厉潇扬会明白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 「能怎么办,曝光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呗!」 厉潇扬之前在医院那里,就有拍摄到乔慕晚和康靖辉在一起的照片,那会儿不过是碍于拍摄到的照片不够劲爆儿,所以她才一直在卧薪尝胆,等待乔慕晚接下来更多不要脸的行为。 不想,今天这样的视频流露了出来,直接就证实了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要脸女人,她哪里还会继续坐以待毙。 「这个视频放我这儿,我明天就去找我大伯父和大伯母,这次我不让她乔慕晚身败名裂,我厉潇扬跟她姓!」 ———————————————————————————————————————————————————— 年南辰接到邵昕然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李南那群发小喝酒。 昨天他父亲的事情,让他实在是窝火的厉害,以至于让助理去接自己的母亲回家,而自己在酒吧这里,和几个朋友彻夜买醉,然后让自己被酒精麻痹,不去理会自己家里现在乱成一团麻的局面。 「我过去找你!」 没有让邵昕然过来找自己,年南辰说他去找她。 再挂断电话以后,年南辰拿过吧檯上面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先喝着,我有点儿事儿要离开一趟!」 说完话,年南辰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离开了酒吧。 ———————————————————————————————————————————————————— 年南辰将车开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门前,在临近窗户的位置那里,他看到了正在等待自己的邵昕然。 仰着头,年南辰深唿吸了一口夜色的空气,让自己口中的酒气散去了一些的往咖啡馆里走去。 到了座位那里坐下,年南辰下意识的柔和下来目光,问:「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打从知道之前林林种种的事情,他对她的态度,完全提不起来像之前那样的强硬,而且,因为她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这让年南辰更是觉得自己应该藉此好好的关心她,尽力的弥补她。 「睡不着,就想找你过来和你谈谈!」 任何一个在明天就要带着不甘心心里离开的人,都不可能有心情唿唿大睡。 「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说着话,年南辰招唿侍者过来。 因为他刚才在酒吧喝了酒,他没有点咖啡,而是要了一壶茶给自己。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想求你一件事儿!」 难得邵昕然肯开口说求自己有事儿,年南辰自然是会答应。 「你说吧,只有我能办到,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是杜欢,你应该知道这个杜欢吧!她是我一个好闺蜜的堂妹,我今天听说你把这个杜欢给辞退了,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把这个杜欢重新录用回年氏上班?」 邵昕然乍提到杜欢,让年南辰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儿。 对于杜欢,他真就是懒得再去和那个jian女人扯,那样一个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女人,他真就不稀罕去理。 「你难得开口求我办事儿,我觉得你求我帮忙办一件对你有利益的事情更合适!」 很自然的,在杜欢的问题上,年南辰不想卖邵昕然这个面子。 -本章完结-
第336章 :她不要你们管她,可能是希望我管她(六千字) 「你难得开口求我办事儿,我觉得你求我帮忙办一件对你有利益的事情更合适!」 在杜欢的问题上,年南辰倒不是帮不到邵昕然,只是这个杜欢,在做事情上就是一个猪脑子,辞退她,对他、对年氏来说,都是明智之举,不会有哪个没有脑子的人,再继续用那样一个只会把事情搞砸的女人。 年南辰的话,让邵昕然说不出来反嘴的话。 确实,杜欢实际是算得上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自己会答应帮助她重新回到年氏这边,无非是因为她卖了关于乔慕晚的信息给自己,自己出于与杜欢相互交易,才决定帮助她。 而这些,年南辰并不知情,更不能让他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 「可是……我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 她马上就要离开盐城了,哪里还会需要这个年南辰为自己做什么事情,再者说了,她想让他和乔慕晚上chuang,他能做到吗?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只有你想,只有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年南辰没有欺骗邵昕然的意思,不管他父亲和她母亲之间如何,她是这里面最无辜的一个,而且当年的事情,随着真相浮出水面,他对她有亏欠,这些亏欠,足够他用他的生命去帮助她,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说着话,年南辰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随着他拿起杯盏,把茶送去嘴边,邵昕然苦涩的笑了下。 「我想让你做的你做不到!」 乔慕晚的事情,年南辰帮不到自己,康靖辉帮不到自己,厉潇扬帮不到自己,藤雪也帮不到自己,到最后,自己要是想要驳回厉祁深,靠的还是自己。 邵昕然带着好像经歷了沧桑的口吻,让年南辰原本拿起茶盏送去自己嘴边的动作一滞,跟着,眼神儿带着古怪的看向敛着眸子的邵昕然。 他不是不知道邵昕然指的是什么,虽然她没有明确的指出来,但是依照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很清楚邵昕然在提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自怨自艾了好一阵儿,邵昕然长吁了一口气,她再去看年南辰的时候,脸上重拾淡然。 「我不想让你帮我做为难的事情,你能帮我做一些平常小事儿就足够了!」 邵昕然的话,让年南辰的心里某处,有些钝痛。 如果她胡搅蛮缠的让自己做这做那,他心里还不会这么难受,但是她到现在还替自己着想,不让自己做为难的事情,真的让年南辰心里不断的翻滚着苦涩的感觉。 「你可以要求我做的更多!」 「我没有更高的要求,做不到让你帮我更多!」 邵昕然一再的懂得退让,让年南辰越发的喉咙发紧,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让他连唿吸都艰涩起来。 「杜欢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应允我,我答应了我闺蜜,如果你不想我为难,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通融了吧!」 说完话,邵昕然看了看时间,见已经快要午夜时分了,就顺手拿起来了一旁的拎包。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对年南辰,她深知,她就算是让他因为乔慕晚、因为自己去针对厉祁深,他最后也会是以失败告终。 再加上年氏和他身上接连发生的事情,他对厉祁深早就已经是一种忌惮的心理,哪里可能还敢去惹厉祁深。 「我送你回去!」 见邵昕然起身,年南辰也立刻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不用!」 邵昕然婉拒了年南辰,年南辰却不依。 「太晚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年南辰只是说了一句自认为再平常不过的话,却未曾发觉,他在字里行间,流露出来了对她的关心。 邵昕然还想拒绝年南辰,甚至把他喝了酒,不能酒驾拿出来做理由,年南辰都不肯依她。 夜晚时分,秋意正浓,飒爽的晚风,阵阵吹拂而过,把邵昕然鬓角的髮丝吹得零散,也把年南辰的髮丝,凌乱的吹起。 「阿嚏!」 还在穿着单薄衣装的邵昕然,因为天气太凉的原因,打了个喷嚏。 见邵昕然伸手,掩住口鼻,羸弱的身子骨在风中有些瑟瑟发抖,年南辰想也没有想,脱下自己的外套就给她穿上。 「我没有关系,天凉了,你自己穿着吧!」 「你穿上!」 对于邵昕然的推脱,年南辰笃定的只说了三个字。 拗不过年南辰,但是邵昕然真的就不想穿上他的外套。 在邵昕然准备又一次推掉,年南辰固执己见的把外套,披到了邵昕然的身上。 「你……」 「天冷了,女性最不能受凉的!」 年南辰解释着,然后主动拉开车门,「走吧,我送你回去!」 被年南辰一再友好的对待着,邵昕然点了点头儿,坐进了车子里。 年南辰的轿车扬长而去,让刚从ktv里出来的乔茉含,把刚才的一幕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茉含,怎么了啊?走啊!」 乔茉含的朋友还在招唿乔茉含离开,可乔茉含整个人的双脚就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就移不开。 她看到了,她刚刚看到了对一个女人无微不至照顾的男人是年南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这么的好笑? 好笑到她今天白天做说客的去给他的母亲求情,他这边却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把他的柔情,淋漓尽致的展现着。 「茉含!」 当乔茉含的朋友第四遍唤她的时候,她才下意识的有了反应。 「你们先走吧,我有点儿事儿!」 说完话,乔茉含丢下她的朋友,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 乔茉含尾随年南辰和邵昕然到了邵昕然家的楼下。 乔茉含见不远处的邵昕然在和年南辰说些什么,她按兵不动的坐在车里。 今天她尾随过来不过就是想和年南辰说上几句话。 说她犯jian也好,说她不要脸、好了伤疤忘了疼也罢,她就是放不下年南辰,打从心底里放不下他。 从自己十四岁就已经融入到了她的生命中的一个男人,要她如何忘才能忘掉啊? 过了有几分钟,年南辰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脸色很不好的坐进了车里,然后开车离开。 看到年南辰开车离开,乔茉含赶忙让司机跟上他,只是,不等司机把计程车调转方向,一个突然蹿出来,出现在邵昕然面前的身影,吸引住了乔茉含的目光。 「杜欢?」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个女人这里看到杜欢。 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想不通的不解,她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能让她们两个人走到一起。 但是一想到杜欢是年南辰的特助,邵昕然这个女人又和年南辰走在一起,她瞬间就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似的。 「停车!」 顾不上再去找年南辰,乔茉含急忙拿了钱给司机以后,快速下了车。 ———————————————————————————————————————————————————— 「年南辰那边,我都和他说好了,不出意外,你很快就能復职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把衣服还给他!」 说着话,邵昕然把她身上披着的衣服给了杜欢。 闻言,杜欢笑了,然后伸出手指,接过邵昕然递给自己的衣服。 「这是我找专业人员新合成的一个视频软体,这里面有关于乔慕晚的几张照片被安插在这个视频里,能让视频具有更加高的真实性!」 接过来杜欢递给自己的u盘,邵昕然也笑了。 「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只希望看到我所设想的效果!」 说完话,杜欢得意的转身离开,邵昕然也心里带着期待的拿着u盘上了楼。 把邵昕然和杜欢的对话全部都纳入耳中,乔茉含几乎在知道她们两个人要联手去对付乔慕晚的时候,直接站出来去骂她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 只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她要是打草惊蛇了,指不定还会坏了事儿。 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不再是只是那个跋扈、乖张的乔茉含,她现在也学得聪明了。 在邵昕然和杜欢都离开以后,乔茉含拿出手机,拨了乔慕晚的电话。 ———————————————————————————————————————————————————— 平时过晚上十点以后,乔慕晚的手机就关了机。 只不过她今天有些累,倒在chuang上就迷迷煳煳的睡着了,以至于忘了把手机关机。 正值午夜时分,厉祁深拥着乔慕晚在睡觉,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扰乱了睡梦中的两个人。 厉祁深平时都是潜眠,乔慕晚手机一震动响起,他就醒了。 不想打扰到睡得正酣的乔慕晚,他轻手轻脚的把臂弯中的小女人放到chuang铺上以后,下了chuang,拿起手机,快速的出了房间。 看了眼手机屏幕,一看是乔茉含打开的电话,他蹙了下眉心。 想不到这个时间乔茉含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厉祁深去了书房,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乔茉含的声音立刻传来—— 「喂,姐,你睡了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听乔茉含目无章法、慌慌张张的说着话,厉祁深抿了下薄唇,轻轻掀动。 「是我!」 听听筒里传来沉稳有力的声音,似大提琴琴弦被拨动一样涤盪起来深邃,乔茉含怔忡了一下。 然后嗓音里,干巴巴、吞吞吐吐的唤道—— 「……姐夫!」 厉祁深极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乔茉含。 「姐夫,我姐呢,我找她有事儿,你让她接电话!」 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夫chong自己的姐姐,出于自己是乔慕晚的妹妹的原因,乔茉含和厉祁深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分寸,再加上事情有些紧急,她说起话来很急、很慌乱。 「你姐睡觉呢,有什么事儿,你和我说就行!」 乔慕晚现在本就处在怀孕的敏-感时期,有些事情,能不让她知道,就一定不会让她知道,就像现在乔茉含急急忙忙的打电话过来,很明显,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考虑到厉祁深已经和自己的姐姐把事情都定了下来,再加上自己姐姐也已经怀了孕,乔茉含知道自己把事情告诉厉祁深,也就等同于告诉了自己的姐姐。 再加上她坚信自己的这个姐夫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姐姐,就把事情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他。 「姐夫,事情就是这样的,你防着点儿那个邵昕然和杜欢吧,这两个女人贼心不死!」 一方面是因为邵昕然和杜欢针对乔慕晚,让乔茉含不满,另一方面,因为她们两个人都和年南辰之间有牵扯不断的关系,这让乔茉含更是心里犯膈应的厉害。 听完乔茉含的话,厉祁深原本锋朗的剑眉,微拧了一下。 他再舒展眉头儿的时候,沉声道—— 「这件事儿我知道了,你姐那边,你就不用告诉她了,她怀着孕呢,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懂?」 能看的出来这是厉祁深保护自己姐姐的一种方式,乔茉含在另一端点头儿应声—— 「我不会和我姐说的,不过姐夫,你要照顾好我姐,她……是个好人!」 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乔茉含认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儿,她词穷,说不上来什么话来评价自己的姐姐,但是她最直观的认为,已经涵盖了她对自己姐姐的看法儿。 「嗯!」厉祁深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应了一声。 挂断了乔茉含电话,厉祁深没有急着回到房间里,而是拿过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 和厉潇扬吃过了早餐,邵昕然因为今天出国去义大利,有一些手续要处理,就在吃过了早餐以后,出了家门。 而厉潇扬那边也没有闲着,打从昨晚她得到了乔慕晚对自己堂哥不忠的证据,就一直在琢磨着要怎样让乔慕晚身败名裂。 收拾了一番过后,厉潇扬打车去了自己大伯父和大伯母那边。 到了厉家老宅那边,只有厉老太太在,厉锦弘去和隔壁的老王头儿去郊外钓鱼去了。 本来厉潇扬是打算把事情说给自己的大伯父、大伯母两个人听,见只有自己的大伯母在,自己把这件事儿公之于众没有什么杀伤力,就打了电话给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 「我说潇扬啊,你等你姑妈和你三婶娘干什么啊?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就行了!」 见厉潇扬在自己的家里摆着谱,厉老太太脸色不是好的看着她。 「等姑妈和三婶娘来了我再说也不迟!」 乔慕晚不要脸行径这样的视频,她要是只拿给自己的大伯母看,依照自己大伯母对乔慕晚的喜欢,指不定就包庇了她。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把大傢伙找来,把事情闹大,让大傢伙都知道乔慕晚是怎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只是等了又等,也不见自己的姑妈和三婶娘来。 到最后,非但没有等到自己的姑妈和三婶娘过来,反而是等来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看到自己的父母亲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厉潇扬有些傻眼了。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是出卖了自己的行踪给他们两个人。 不过厉潇扬完全想不到,把她父母找来厉家老宅的不是别人,而且厉祁深。 有了乔茉含昨天的那通电话,厉祁深用后脑勺想也能知道邵昕然会利用厉潇扬这个没脑子的堂妹来自己父母这边闹事儿。 「你们怎么来了?」 对于出现在厉家老宅这边的父母亲,厉潇扬拔高声音的质问一声。 因为自己身世的事情,她现在真的是不相信任何人,就像是邵昕然说的,除了检测报告,谁说的什么话,她都不要相信。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看自己这个没有分寸的女儿,还要搞出来一些么蛾子的事儿,厉锦江横着脸,没好气的质问她。 厉潇扬已经离家出走两天了,两天的时间,都要给他和尹慧娴急疯了,不想自己这个不懂事儿的女儿,躲着藏着就算了,居然还来厉家老宅这边闹事儿。 「我不要你们管!」 厉潇扬现在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亲,他们欺骗了她,让她现在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清不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原谅她这对不靠谱的父母亲。 「不要我们管,你要谁管你?」 厉锦江对于自己这个不知道进退的女儿,厉声质问着。 如果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过分些,跋扈些,他还是可以纵容的,但是知道了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从某些程度上讲,他对她的溺爱程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高,甚至,对于她现在的行为举止,他都想甩她两个耳光。 「要谁管我也不要你们管我!」 厉潇扬现在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谁说话,她都不愿意听,不愿意去照做。 「她不要你们管她,可能是希望我管她!」 门口那里,低沉的男人,沉稳有力,似缥缈般,声线磁性的传来。 寻着声音看去,众人看到了穿着黑色马甲衫、白衬衫和西裤的厉祁深,笔挺的身躯,逆着光,长身而立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看到突然如同天神一样出现在这里的厉祁深,厉潇扬本能性的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缩了缩脖子。 搞不清楚厉祁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她还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不出意外,自己的父母是他找来的,而他似乎在这之前知道了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才会这么赶巧的出现在这里。 说白了,他就是因为自己在这儿,他才会出现的。 厉祁深豹子般危险的黑眸,凌厉的迸射着阴骘的微茫,似x光线一般把人看得清清楚楚的落在厉潇扬的脸上。 -本章完结-
第337章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动你?(1万字) 厉祁深豹子般危险的黑眸,凌厉的迸射着阴骘的微茫,似x光线一般把人看得清清楚楚的落在厉潇扬颤抖着睫毛,不断闪躲的脸上。 倘若说厉潇扬不表现出来这样的表情还好,但是她越是这般有意闪躲的心虚,越是让厉祁深的目光,阴沉的吓人。 「祁深啊,你怎么过来这边了啊?」 厉老太太没有接到厉祁深打来的电话,突然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这边,诧异又讶然。 没有去理会自己的母亲,厉祁深手拿着一份蓝色外包装的文件,迈着沉稳的步履,似猎人走向自己的猎物一般,越过自己的母亲和二叔,每一步都气势凌人的逼近厉潇扬。 本就因为自己要揭发乔慕晚而忌惮厉祁深,这会儿他迈着步子直接逼向自己,更是让厉潇扬心里发憷的不住颤抖心弦。 「听说,你有事儿要告诉我母亲,还要等姑妈和三婶娘过来?」 厉祁深垂眸,居高俯下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早已经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的厉潇扬。 「我……我没……」 厉潇扬想要否决,却因为在厉祁深的面前,根本从嘴巴里就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接到厉潇扬说有重要事情宣布的厉敏和徐雯华,在老宅这边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姿态下,两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我说这潇扬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宣布啊?搞得我和三嫂两个人美容做到一半就往这边敢!」 厉敏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因为厉祁深出现而变得诡异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厉潇扬一听到自己姑妈的声音,立刻就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靠山一样,瞬间振奋精神。 「姑妈,三婶娘!」 一边喊着,厉潇扬一边往门口那里跑去。 现在的情势,自己的大伯母和自己的父亲,铁定是要站在厉祁深那边,既然这样,她能依靠的,也是能靠得住的只剩下自己的姑妈和三婶娘了。 只是,不等她疾步跑到厉敏和徐雯华的身边,厉锦江横在她面前,拦住了她。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厉锦江向来都是脾气很好的那一个,但是厉潇扬现如今连五岁孩子都不如的做法儿,真的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忍无可忍了。 「我没有闹!」 厉潇扬用吼着的口吻反驳一声,因为自己现在处在一个几乎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位置,藏匿在眼眶中的泪水,就那样无助的打旋。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胡闹,我做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厉家好,我是厉家的女儿,我不可能让厉家因为谁,因为什么事情丢了脸!」 她用尽力气的大喊着,说到底,她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不让厉家发生什么难以挽回局势的事情,免得厉家成为整个盐城的笑柄。 可是……可是有谁能理解她的好心? 相反,她好心让大家知道真相,认清楚乔慕晚是什么样的人,到头来落得自己一身的不是,让大傢伙把全部的怨气和不满都撒到她的身上。 甚至,被认为是自己胡闹,不懂得分寸! 「你说你不可能让厉家因为谁,因为什么事情丢了脸,我还真就是好奇,你指的是谁,又在指因为什么事情让厉家丢了脸?」 不同于厉潇扬乱了章法的为自己辩解,厉祁深慢条斯理的重复着厉潇扬刚刚话的每一个字,然后反过来质问她。 厉祁深单手抄袋,另一只手随意的拿着手里的文件夹,坐在了旁边的空沙发里,然后优雅的交叠双腿,目光如炬的落锁在厉潇扬隐隐有泪花要流下来的脸上。 「趁着大家现在都在,你就把你的话,好好的给我解释一遍!」 厉祁深都没有提高话音,依旧是平淡无奇的嗓音,却让站在一旁的厉潇扬,感受到了寒冬腊月的冷风,吹刮到自己脸上的感觉。 「是啊,潇扬,你今天把我们大傢伙都找来找这边到底是有什么事儿啊?」 厉老太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就摸不到事情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对啊,潇扬,你这把我和你三婶娘都找来这边到底怎么了啊?」 说着话,厉敏还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吸收的营养精华。 被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厉潇扬皱紧着眉头儿,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如果说厉祁深不在这儿,她早就把乔慕晚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说出去了,只是……现在这个气场冷硬,莫名让自己胆战心惊的堂哥在,她真的忌讳把这些事情都说出去。 毕竟在这之前,自己早就已经被不止一次被这个堂哥警告过,如果自己今天弄巧成拙,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 下意识的抬眸,厉潇扬不期而遇的与厉祁深冷沉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心尖儿一个激灵的颤抖着,她感觉自己喉咙紧涩的根本就说不出来一个字。 「潇扬,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把我们大家都叫来大嫂这边,到底想说什么啊?」 徐雯华是厉家人里面,平时是最有耐心的一个,厉潇扬今天这样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样子,让她诧异的同时,也想不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她和她的父亲这么说话不说,把事情闹得这么失了分寸。 在大家的私语中,厉潇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事情已经被她挑起来了,不过因为厉祁深在,她根本就不敢放肆,也不敢把乔慕晚的事情曝-光出来。 在厉潇扬的静默中,在大傢伙的不解中,气氛变得越发的诡异,只有坐在沙发中的厉祁深,一片冷峻的从容不迫,就好像操纵这一切的王,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中。 「潇扬!」 从外面赶来这边的尹慧娴,双眼满是血丝的出现在门口那里,声音颤抖又哽咽的唤着这个让她找了整整两天的女儿。 闻声,大傢伙一併抬头向门口那里看去。 在看见尹慧娴的一瞬间,厉潇扬集聚在眼眶中的泪花,终于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对尹慧娴,她有怨,有不解,但更多的是难以割捨的亲情。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让她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知道,只有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不由得,泪水流的更加的汹涌起来。 「……妈!」 含煳不清的唤了尹慧娴一声,厉潇扬向门口那里跑去,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中。 本来在等厉潇扬有重大事情宣布的厉敏和徐雯华,因为这样戏剧性的一幕,更加疑惑了起来。 把眼前的一幕都纳入眼底,厉老太太脸上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巴。 这里面,除了尹慧娴,估计自己是最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那一个了。 有两天没有和厉潇扬见面,尹慧娴心急如焚的同时,真的好害怕她会失去自己的这个女儿。 抱紧着自己这个在自己肩膀处哭得汹涌的女儿,尹慧娴哽咽的说道—— 「潇扬,和妈妈回家!」 尹慧娴这两天把事情想得很清楚、很明白,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打算把事情毫不保留呃告诉自己的这个女儿。 这件事儿,埋藏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三十年了,她埋藏的真的是太过辛苦了,现在,她不想再继续让这件事儿被藏匿在不见光的地方,不管真相有多丑陋,有多难以让人接受,她都要把这一切公之于众。 相比较于自己成为一个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人,她更希望她的女儿是幸福的。 「嗯嗯!」 厉潇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连连点头儿。 但是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说,她还是沙哑着声音,道—— 「我还有事情没有说,等我把事情说完了以后,我就和您回去。」 说着话,厉潇扬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看向众人。 不似刚刚那么孤立无援,这会儿有了自己母亲在,厉潇扬稍稍有了些底气。 见厉潇扬捋顺了情绪,要告诉大家她把大傢伙找来做什么,厉敏和徐雯华都正襟危坐了起来。 不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厉老太太,很眼尖儿的发现了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潇扬,你今天情绪这么不好,还宣布希么重要的事情啊?你快点儿和你妈妈回去休息吧。」 厉老太太何等精明,就单单从厉潇扬刚刚和自己的二弟媳在一起紧拥的样子,她也猜测的出来,这个厉潇扬的真实身份,她自己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是这样,不管厉潇扬到底是要公布希么重大消息,她觉得还是等她情绪稳定了些再说。 再者说了,自己的儿子能赶上这个节骨眼儿赶回来,她老太太用脚丫子想也能想到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虽然她也不清楚是关于乔慕晚的什么事情,但是不出意外,就是对乔慕晚不利的一方,既然是这样,她更是不能让自己的这个「侄女」再胡来,免得她做出来什么再抹黑乔慕晚,让自己儿媳妇受辱的事情。 同样同意厉老太太严词的厉锦江和尹慧娴,觉得自己大嫂的话完全在理。 就自己孩子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的样子,闹出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闻言,厉潇扬拗着性子不肯依,她都已经把事情闹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如果因为长辈的几句话就软下来态度,那么乔慕晚以后一定会更加的猖狂。 带着这样的心理,厉潇扬波动着嘴角要出声。 却在触及厉祁深波澜不惊,沉暗的鹰眸的目光时,刚刚好不容易上来的勇气,瞬间被挫败的所剩无几。 暗自捏了捏手指,她两个肩头儿,不明所以的轻颤了下。 感觉到了自己女儿隐约有些惧怕的样子,尹慧娴用手臂,拥住了她。 「潇扬,先和妈妈回家,你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厉潇扬闻声,回头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然后在收到她母亲给她的一个坚定的眼神儿以后,她点头儿。 确实,现在有厉祁深在,她就算是想怎样抹黑乔慕晚,把乔慕晚的丑事儿公之于众都要忌惮他的存在。 既然这样,她晚些时日再来公开也不迟。 敲定了这个主意,厉潇扬跟着尹慧娴,还有厉锦江出了厉家老宅的门,离开了。 待厉锦江一家都离开以后,因为厉潇扬闹出来的事儿,厉老太太留厉敏和徐雯华在家里吃饭,还说晚上厉祎铭和厉晓诺回来老宅这边。 妯娌三人商量的晚饭的事情,厉祁深没有去理会,径直从沙发中,站起来了身子。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着话,厉祁深从茶几上,拿起带来的那份文件夹,起身离开。 ———————————————————————————————————————————————————— 坐在回家的车上,尹慧娴不断的流着眼泪。 还好,还好她的女儿没有出事儿,自己不用再继续提心弔胆的了。 待几个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厉锦江率先开了口打破几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潇扬,你今天去你大伯母家到底想做什么?」 他今天接到厉祁深打给自己的电话,电话里,厉祁深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告诉自己回厉家老宅那边一趟。 鲜有时候能接到厉祁深打给自己的电话,厉锦江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事儿发生了。 没有做多余的考虑,他就赶去了老宅那边,不想,自己在那里,竟然看到了自己找了整整两天的女儿,还有打电话给自己的侄儿。 听到自己的「父亲」问话,厉潇扬虽然不想搭理他,但还是撅了撅嘴巴,开了口——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去告诉你们大傢伙一个真相!」 反正乔慕晚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早晚都要公之于众,厉潇扬不在乎让自己的父母亲提前知道这些。 「什么真相?咱们厉家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能让厉祁深都出现在厉家老宅那边,可想而知,自己女儿要宣布的事情,有极大可能能惹到厉祁深。 自己的这个侄儿虽然常年在国外生活,但是他回国之后处理事情的雷厉风行手段,还是让他这个做叔叔的都退避三舍。 尤其是他比自己大哥更加强硬的商业手腕,让商业所有的商务人士都忌惮他三分。 「我们厉家见不得人的事儿多了!」 厉潇扬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她一方面在指乔慕晚的事情的同时,也在影射自己的身世就是厉家见不得人的一件事儿。 厉潇扬的回答,让厉锦江有些不满,他活了这么多年,吃的盐比自己的女儿吃的饭都多,怎么可能看不穿她在变相的指自己的事情。 按捺住自己心里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他问——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说给我听听!」 厉潇扬不忌讳自己把乔慕晚不要脸的行径公之于众,而且,她觉得自己要是把事情提前告诉了自己的父母亲,让自己的父母亲去劝一劝自己的大伯父和大伯母,还不至于让自己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不是我堂哥要娶的那个好女人乔慕晚!」 说到乔慕晚,厉潇扬的口吻就变得不屑起来。 「我昨天在酒店工作的一个朋友,给了我一个视频,是乔慕晚在我堂哥之前,和其他男人在酒店乱-来的视频,真是搞不清楚,那个乔慕晚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会让我堂哥当成是宝贝儿一样的对待着?」 「……」 「爸妈,你们真的是不知道,乔慕晚真的是太不要脸了,那个视频拍的真叫一个瞠舌,尺度大的我都看不下去了,还有那个声音,和ji-nv一样的发-浪!」 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纵然有极大的可能不是自己的父亲,但是三十年的父女之情在这里呢,她就算是现在说什么关于乔慕晚不好的话,自己的父母亲都能包容自己。 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绘声绘色的评价乔慕晚,开着车的厉锦江皱了下眉头儿。 不知道为何,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评价乔慕晚,他心里犯膈应的厉害。 「潇扬,你别乱说话!」 不似自己丈夫表现出来的那样表情,尹慧娴蹙眉让自己的女儿闭嘴。 自己的这个女儿,坏心眼没有,就是说话太不会侧轻避重,太口无遮拦。 往往就是这样的说话态度,最容易招致他人的不满。 「我哪里有乱说话啊?」 不满自己的母亲不知道真相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说自己,厉潇扬拔高了一些声音的反过来质问一句。 「我手里连乔慕晚做的那些不要脸事情的视频都有,还能诬赖了她不成?」 说着话,厉潇扬就从自己的拎包里翻着那个微型摄像头儿。 待把微型摄像头儿翻了出来以后,厉潇扬毫不忌讳的把关于「乔慕晚」的那段视频,按了播放键。 摄像头刚被播放,里面,女人放浪形骸的声音就传来。 其实这个声音是加了特效的,根本就不是乔慕晚的声音,之后中间穿-cha的某一段是被记录下来的声音。 一听到这么令人瞠目结舌的声音,厉锦弘和尹慧娴夫妻二人都要傻了。 不敢相信这段事情是关于乔慕晚的,厉锦江赶忙把车停到了一边,从厉潇扬的手里,夺过来那个微型摄像机。 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在看到画面中人物的口型和声音对不上时,厉锦江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这段视频是技术合成的,不是乔慕晚!」 虽然画面中的女人的五官和乔慕晚之间隐约有几分的相似,但是细看去,这个女人的长相,明显没有乔慕晚那样耐看,也没有乔慕晚那样能给人如沐清风的感觉。 「怎么可能?」 听到自己父亲否定,厉潇扬急忙辩解,要知道,这段视频她可是看了好几遍的。 「这段视频且不说是不是乔慕晚,就单单从视频的效果来看,很明显是合成的,画面中女人的口型,和这个声音没有重合到一起!」 厉锦江说得是实情,他也管理公司,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视频是不是合成的,还是没有人为因素掺合的,他还是分辨的一清二楚。 一听自己的父亲这么说,厉潇扬也确实发现了视频中的蹊跷。 确实,画面中人的张口口型和声音,明显没有对上。 同样也察觉出来出了事儿的尹慧娴,把那个微型摄像头儿拿了过来。 再看了一遍以后,也同意了厉锦江的看法儿。 「潇扬,这个视频确确实实不是真实的!」 连尹慧娴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视频是人为合成的,可想而知,把这个视频给自己女儿的人,压根就是没有安好心。 听自己父母的话,厉潇扬下意识的把手指捏紧成小拳头儿。 她真的没有特别细緻的注意到关于这段视频的真伪性,要知道,她一心想到的都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乔慕晚扳倒儿,根本就忘了核实这段视频的真伪性。 而且,她真的是太过急功近利,没有让谁替自己分辨一下,就拿来了厉家老宅这边对峙。 「潇扬,这个视频是谁给你的?」 尹慧娴问着,很明显,把这个视频给自己女儿的人,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而且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对方利用的就是自己女儿善良的心里,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过还好,她出现的及时,没有让自己的女儿酿成大祸,不然现在,指不定让大家怎么看自己教女无方,看自己的笑话呢! 「不可能……」 厉潇扬有些不愿意相信邵昕然是在利用自己,一边摇晃着头儿,一边不断的在唇瓣中呢喃「不可能!」这三个字。 要知道,邵昕然可是自己认识了多年的好朋友,好闺蜜,她怎么能捨得利用自己呢? 「潇扬,到底是谁把这段视频给你的?」 厉锦江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尤其是自己女儿的样子,很显然就是明白了什么事儿。 「我……」 厉潇扬因为想到可能是邵昕然背叛了她们之间的友谊,在不断的利用她,而眼眶中隐约泛红起来。 「是谁?潇扬,你告我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段视频?」 厉锦江很庆幸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不过自己女儿难以启齿的样子,让他隐约间感受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不好的预感,与邵昕然有关。 「……是昕然,是昕然给了我这段事情!」 厉潇扬把「昕然」两个字说出口以后,厉锦江当即就脑袋「嗡」的一下子作响。 是邵昕然,果然是邵昕然,她对厉祁深还没有死心! 把事情都联想了一番,在想到邵昕然可能是某种可能的结果,他倏地瞪大了眼睛。 厉祁深! 想到了厉祁深,再想到了邵昕然,厉锦江无措的咕哝着唇。 现在,邵昕然搞得这些名堂都暴-露了,厉祁深何等精明,怎么可能会联想不到事情的一切始作俑者是谁! 本来,难以置信邵昕然会骗自己的还是厉潇扬,不过自己父亲现在比自己难以置信十倍的表情,让厉潇扬肯确定,自己父亲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比自己被自己好朋友欺骗更可怕的事情。 「……爸!」 待着试探性的口吻问着自己的父亲,厉潇扬得到的却是自己父亲撕裂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眶,按住自己的肩膀,质问自己。 「邵昕然在哪?她现在在哪?马上把她的手机号告诉我!」 「我……」 搞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情绪激动,厉潇扬在不解的疑惑中,还是把邵昕然现在所在的位置和她的手机号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看着自己冲下车的父亲,厉潇扬完全摸不清楚情况。 「爸,你干什么去?到底怎么了?昕然她……」 虽然邵昕然有极大的可能欺骗了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两个人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她很关心她的情况,尤其是自己父亲刚刚激动的情绪,让她心底里更是腾升起来了不好的感觉。 看自己女儿拉住自己,问自己关于邵昕然的事情,厉锦江的眼底,一片血丝漫溢的猩红。 捏了捏手指成拳头儿,厉锦弘咬牙,从齿缝间,一字一句道—— 「邵昕然是你的姐姐!」 ———————————————————————————————————————————————————— 厉祁深开车找到了邵昕然的公寓。 没有事先给邵昕然打电话,他叩响了她家的家门。 本以为是凯旋而归的厉潇扬,邵昕然连叩门的人是谁都没有看,就开了门。 「你回来……」 不等她把话说完,在看到出现在自己家门前,俊脸冷酷的厉祁深,她嘴角边的笑意,瞬间就僵硬住。 「看到我很诧异?」 厉祁深问着,声音依旧是大提琴一般波澜不惊的好听,沁着低哑的磁性,魔魅而惑人…… 「……没、没有!」 就像是第一次和厉祁深对话一样,邵昕然结巴着。 听到邵昕然的回答,厉祁深笑着,牵动的眉心间,万般风情。 「不请我进去坐坐?」 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低缓而冷静。 「请进。」 被厉祁深的话问得脸色越发的不自然起来,邵昕然怯怯的敛下睫毛,邀请着。 厉祁深继续笑着,嘴角边不减的笑意,魅惑众生。 「既然这么不情愿让我进去,我就在这儿和你说!」 有些跟不上厉祁深一会儿要进去、一会儿要在门口这里把话说明白的变化态度,邵昕然搭在门把手儿上面的手指,下意识的攥紧门把手儿。 「……还是进去说吧。」 「没必要!」 说着话,厉祁深探着头儿,在邵昕然的耳边,轻语道—— 「和你在一起多待一秒都让我膈应,你觉得我可能会选择和你共处一室?」 耳边充溢着男人邪肆声音的话,让邵昕然原本还有血色的红润,瞬间苍白。 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移开了身体的男人,邵昕然眼底,一片不见光亮的灰濛濛…… 他的话,果然比杀了她都让她难受! 看着在自己面前,离自己距离越发变远的男人,邵昕然没有按捺住心里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剜割她心脏的感觉,声音染上了几分哽咽的质问,道—— 「你今天来到底想怎样?」 之前在电话里,她已经没有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悲恸,对他宣洩了一番。 不过可悲又可笑的是她非但没有得到他对自己一星半点儿的疼惜不说,还听到了他下通缉令给自己,要自己再最快的时间里滚回到义大利。 对于邵昕然揣着明白装煳涂,还一副她是最大受害者的样子,厉祁深冷沉着眸子,轻动嘴角。 「你不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很愚蠢么?」 说着话,他将自己从酒店那里拿来的六月二十号的房客登记记录举高。 然后阴厉着眸,倏地一凛的眯紧,将蓝色的文件夹,甩到邵昕然的脸上。 蓝色的文件夹,随着邵昕然「啊」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等邵昕然反应过来,脖颈上,倏地被架住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唔……」 刚刚厉祁深将文件夹甩到她的脸上力气就着实不小,冲击到她脸上的力道,将她的脸,甩红肿了一片,而且因为文件夹稜角的锋利,她的脸,被划出来了一道醒目的殷红痕迹。 脸上酥-麻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弭,这会儿自己的脖颈上又被勒住,她脸腮疼痛的同时,觉得自己的唿吸都要被剥夺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动你?」 厉祁深冷酷着一张无温的脸,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质问她。 「想拿造假的视频来兴风作浪,邵昕然,你是不是觉得我瞎,你能鱼目混珠的混过去?」 想到邵昕然为了达到摧毁乔慕晚的骯脏目的,居然能找来人上演一场以乔慕晚名义进行的交-媾,厉祁深就恨不得掐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唔……嗯……」 邵昕然的脖颈被厉祁深勒的生疼,眼角处,不住的有泪花要闪烁而出。 厉祁深下手的力道真的是太狠了,也太重了,她觉得以脖子为分割线,她的头与身体,都要分开了…… 「我没有……没有诬赖乔慕晚!」 邵昕然为自己辩解着,虽然说这段视频是她后加上去的,目的是为了让事情更加真实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里面叫chuang的声音,是出自于乔慕晚。 「视频虽然是我合成的,但是……但是这个叫声是乔慕晚,是她的。」 邵昕然很肯定的说着,试图能让厉祁深相信自己的说辞,然后去调查乔慕晚,知道乔慕晚在他之前,有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乔慕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她和你在一起之前,她……她有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我手上有证据证明她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而且……而且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调查,你去查乔慕晚之前的事情,你一定能查出来她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有些事情,杜欢做不到,自己做不到,但是在厉祁深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的面前,不可能做不到。 只有厉祁深去查,一定能找到乔慕晚大婚当晚,在酒店失-身的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听邵昕然都已经事到如今了,还在自己的桎梏中说着中伤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狭长的黑眸,眼仁闪烁了凌厉的精芒。 「你说乔慕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要我去查,你想不想知道我查到的结果是什么?」 邵昕然:「……」 「看看你脚下,我刚才丢给你的文件!」 说着话,厉祁深用脚,点了点脚下的那个蓝色的文件夹。 虽然邵昕然不知道厉祁深让自己看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蹲下身体,拿起那份文件,放开。 再查到关于六月二十号的房客登记记录时,她傻了! 「不可能!」 「厉祁深」三个字,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让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份文件的真伪性。 听到邵昕然自欺欺人的说「不可能」三个字,厉祁深笑。 「你觉得在盐城,除了我厉祁深的个性信息会被保存的这么好之外,还有第二个人吗?」 厉祁深的提点,让邵昕然错愕的瞪大眼。 原来,不是自己查询不到关于乔慕晚当时出-轨的对象,而是因为当时和乔慕晚发生xing关系的男人是厉祁深。 「怎么可能是你?」 她清楚的记得杜欢说过,那晚和乔慕晚在一起的男人是一个膀粗腰圆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厉祁深? 「怎么不可能是我?」 厉祁深依旧笑着反问她,眉目间涤盪的风情,惑人至极…… 「你是不是觉得应该有个视频证实一下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说着话,厉祁深把他一直都私下保存的关于乔慕晚第一次的视频,移送到邵昕然的面前。 -本章完结-
第338章 :别逼我毁了你(六千字) 「你是不是觉得应该有个视频证实一下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说着话,厉祁深把他一直都私下保存的关于乔慕晚第一次的视频,移送到邵昕然的面前。 只不过关于乔慕晚的视频,仅仅是有几秒闪现而过以后,就变换成了另一个人。 「嗯……啊啊啊……」 放-dang的叫-chuang声,从视频的听筒里传来,而发出这样声音,拍摄这样画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邵昕然。 是她八年前在出国去义大利之前,留下来的视频。 在看到视频中播放的是自己的视频的时候,邵昕然原本还有血色的脸,瞬间惨白成了一片死寂的黯然。 这…… 「很吃惊看到这段视频?我觉得,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厉祁深低垂着黑眸,用一种眼神儿都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高远神情,看向抬眼看向自己的邵昕然。 「你从哪里搞到这段视频的?」 邵昕然质问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这段视频对她来说,就是一场黑色的噩梦,今天这段视频的出现,对于她来说,就是原本已经清醒过来的她,再度陷入到了一片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对于邵昕然近乎有些癫狂起来的质问,厉祁深不语,只是风情万种的笑着。 「听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没?」 厉祁深在提醒邵昕然,想要拿乔慕晚有这样视频来恶人先告状之前,想一想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找乔慕晚的麻烦,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还是你觉得,利用完藤雪、康靖辉一干人等以后,还有年南辰值得你可用?」 厉祁深的话,让邵昕然本就惨白一片的脸,瞬间又镀上了一层灰藁一般的惨澹。 「你跟踪我?」 原来这个厉祁深不仅仅是调查自己,还跟踪自己,把自己的踪迹,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冷沉的心思,不是自己能看破的,不想,他竟然能把事情布置的这么周密而滴水不漏,让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提防的机会。 厉祁深薄唇勾起,笑着。 「我只想了解你的行踪!」 这样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盐城的女人,不在离开之前搞出来点事儿,都不是她邵昕然了。 「厉祁深!」 想到自己身上就像是被安插了一个监控器一样被厉祁深了解着自己全部的行踪,邵昕然控诉的尖叫一声。 「厉祁深,你怎么会这么无耻?」 邵昕然都要气疯了,自己今天都已经要离开义大利了,却还是要在离开之前,受尽侮辱,不会有什么事情,比自己被厉祁深污辱、跟踪调查这件事儿,来得让她伤心欲绝。 「我无耻?」 厉祁深就好像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笑着反问邵昕然一句。 俊颜透着水珠被凝结成冰一样冷酷,欺近邵昕然—— 「那你又知不知道什么叫脸?」 他掀动薄唇,问到,眼底无温的凌厉,让邵昕然又气又恼。 「滚回义大利,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别逼我毁了你!」 说完话,厉祁深直起身,然后单手抄袋,转身离开。 「我不要!」 眼见着厉祁深迈步离开,邵昕然咆哮的大喊一声。 「厉祁深,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你拿我患癌症的母亲威胁我算什么本事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任你鱼肉吗?」 「你未免太高估你了,你以为我会稀罕?」 厉祁深都不屑于把她放在眼中,有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的设计她,甚至于「鱼肉」她? 听厉祁深口吻波澜不惊的回答自己,邵昕然捏紧着手指,心痛,漫溢眼底。 「那你做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 邵昕然嘶吼着,他逼自己离开盐城,要自己前往义大利生活,却说他不稀罕,那他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义大利那会儿,但凡出现在我眼前的障碍,我都会扫除,你也是一样,碍到了我的眼!」 「你……」 邵昕然气得说不上来一句话,自己就这样被厉祁深说得一钱不值,心里充满感伤的同时,身体也被气得轻颤了起来。 「不想这段视频流出去,你应该很清楚你应该做什么?」 又一次被厉祁深抓住自己的软肋,威胁着自己,邵昕然眼底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了恨意。 她是深爱这个男人,但是当事情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再深厚的爱,都会演变成另一种刻入骨子的感情。 不是不爱了,是爱惨了以后,剩下的只有恨了…… 「你对我至于这么绝情吗?」 她不就是喜欢了他,因为自己不甘心就这样得不到他,做了一些暗里不正当的手段,但是这样,就要成为她被唾弃的理由,她不接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所以我就要连留在这里生活的权利都被剥夺?厉祁深,你的绝情,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 「那我应该用在你身上什么?」 厉祁深侧过头,问着邵昕然。 「聪明的女人不会贪心,更不会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 他再明显不过的点醒,就算是不需要再说些什么过分的话,都能很清楚的点醒一个事实真相。 厉祁深的话,就好像一把皮鞭,无情的鞭挞到邵昕然的心脏上。 天知道,她是有多想自欺欺人的还认为厉祁深一直不捨得对她动真格的是因为对她有一星半点儿的感情在,不想,这一切,终究只会是她一个人的自己幻想,根本就不会存在。 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厉祁深再去没有留念的转身,离开。 就在厉祁深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的时候,邵昕然恶狠狠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再度响起——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离开盐城的,更不会让乔慕晚和你称心如意的走在一起!」 她咆哮着,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理智,就像是随时会失控的魔鬼,手指甲恨不得在掌心的皮肉中,掐出来道道斑驳的红痕。 「就算你拿我母亲、拿这段视频威胁我又如何,如果我都不在乎这些,一心只想着毁了乔慕晚,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好过吗?」 得不到的最癫狂,最变-态的行为,莫过于把这一切都摧毁不剩! 邵昕然威胁的话,让一直都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状态的厉祁深,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眯紧了起来。 「厉祁深,我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终究有一天是会让乔慕晚付出代价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 邵昕然一再挑衅厉祁深的话,让厉祁深忍无可忍,转身,阴沉着冷鸷的眸子,大手,重新紧紧的桎梏到她的脖颈上。 有些事情,有些人就是厉祁深的底限,就像是乔慕晚,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触及的底线。 收拢起掌心,厉祁深眼神儿危险的扫着邵昕然的眼,削薄的薄唇,紧抿成了一字型。 「嗯……」 唿吸再度被桎梏住,原本微薄的唿吸在消失不剩,邵昕然痛苦的皱起来了眉。 「我……嗯……」 邵昕然还想在继续说威胁厉祁深的话,嘴巴却因为喉咙被桎梏住,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厉祁深的手上还在加重力道,邵昕然原本垂落在体侧的手指,无力的张开,她想要握紧的去反抗厉祁深控制在自己脖颈上面的力道,却提不上来任何的力气。 脸色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得煞白起来,她眼角因为厉祁深过分狠戾的力道而泛起来了点点的泪光…… 但就是这样,厉祁深丝毫没有任何要放过邵昕然的意思,甚至因为她刚才说要针对乔慕晚的话,一双冷酷的黑眸,能暗的掀起风暴…… 「昕然……」 就在邵昕然唿吸,变得越发羸弱、在一点儿、一点儿消失殆尽的最后的关头儿,门口那里厉锦江传来的声音。 从知道厉潇扬手里的视频是邵昕然给她的以后,厉锦江就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快速赶来邵昕然这边。 连他这个老煳涂都能联想到事情和邵昕然脱不了干系,何况是自己那个一向冷沉的侄儿,怎么可能猜想不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到厉祁深知道这件事儿以后,就会来找邵昕然,厉锦江不敢有任何的疏忽,生怕,自己如果没有赶来这边就会发生什么事儿。 不过事情的一切都印证了他的猜想,邵昕然这里确实出了事儿,而厉祁深也确确实实的来了这边。 在看到门口玄关那里的一幕时,厉锦江两个眼睛瞪得大了起来,然后没有任何迟疑,走上前来。 「祁深,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 看到邵昕然痛苦到眉头儿打结的表情,还有厉祁深恨不得杀人的样子,厉锦江急的赶紧按住厉祁深的手腕,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能减缓厉祁深手腕上面的力道。 看到厉锦江出现在这里,气息变得羸弱的邵昕然,眼眶中闪烁泪花的同时,腾现出来了一抹不可附加的恨意。 「祁深,你快放开啊?在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 厉锦江的手放置到厉祁深掐着邵昕然脖颈的手上,感受他那过分遒劲儿的力道,他记得额头不断的冒着汗珠,生怕厉祁深真就是没注意力道,一个用力,就把邵昕然的脖颈给拧断了。 「祁深,算二叔求你了,你放开吧!」 见厉祁深没有任何放开邵昕然的意思不说,眼底还是一副冰冷决绝的神情儿,他不断的为邵昕然捏着冷汗。 「祁深,你不能,真的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昕然她……她会没命的!」 厉锦江哀求着,他真的没有办法儿了,自己的这个侄儿,他这个做叔叔的都要忌惮三分,如果他说不放邵昕然,他这个做叔叔的根本就说不出来规劝的话。 相反,自己还有极大的可能惹来厉祁深的不满。 在邵昕然已经变了脸色,变成了一片气血不足的灰藁之下,厉锦江没有办法儿了。 痛苦的皱眉闭眼,狠下心道—— 「祁深,她是你的妹妹,你再继续抓住不放,真的会出人命的!」 一句「她是你的妹妹!」,让厉祁深晦暗一片的眼仁变了色的看向自己的二叔。 待他看见自己二叔眼底的一旁痛苦神色,他不着痕迹的掀动了下眼皮。 过了好一会儿,厉祁深再恢復常态的时候,眼神儿也似平静的湖面一样,不着任何的波澜。 「唔……咳咳咳……」 厉祁深手劲儿一松,重新获得唿吸权利的邵昕然,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像是大赦一般,不断的撷取空气唿吸。 「昕然……」 看着已经被厉祁深放开的邵昕然倒在了地上,厉锦江想也没有想,赶忙上前去查看邵昕然的情况。 「昕然,你怎么样?」 厉锦江只庆幸他及时的赶来了这里,没有让悲剧的事情发生,不然,他真的会自责一辈子。 「滚开……」 用着不稳的气息,邵昕然抬手拨开厉锦江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她本就心里足够的委屈了,被厉祁深桎梏着脖颈,她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话,这会儿自己重新获得了唿吸的权利,她自然是要找厉祁深好好的理论一番。 只是,待她抬头儿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厉祁深的身影…… ———————————————————————————————————————————————————— 赵雅兰因为在看守所里待了两天一晚,整个人觉得晦气的很。 尤其是自己从看守所里出来,不是自己的儿子接自己的不说,回到了家里,更是一个人都不见,她气得直接砸翻了家里的好些个装饰的花瓶。 该死的,她真的是要气疯了! 自己在看守所里承受那样的对待,自己的丈夫却不管自己不说,还陪在其他的女人的那里。 而且更过分的是,自己回来了家里,他也不在。 拗不过心理这样实在是不平衡的感觉,赵雅兰拨通了年永明的电话。 ———————————————————————————————————————————————————— 给年南辰打完电话的年永明,碰了一鼻子的灰,整个人就好像是打了败战一样提不起来任何的兴致。 不会有谁面对自己儿子的质问和指责,会表现出来完全不在意的表情。 强忍住心里翻滚着无垠海水的苦涩的感觉,年永明放下电话,继续办公。 就在他刚将手机放到桌面上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邵萍看护的电话。 「年老先生,邵女士她……她情况不是很好,刚才又昏倒了!」 邵萍本就是乳腺癌晚期,因为不想让她知道她的情况,就一直在用药物进行靶向治疗。 但是药物治疗,终究不如化疗来得效果明显,再怎样的药物治疗,也抵抗不过癌细胞的扩散。 一听说邵萍的情况不是很好,年永明立刻赶去了医院那边。 年永明到医院的时候,邵萍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 刚才接到邵萍身体状况不好的消息,真的是急坏了年永明。 「我没什么事儿,就是这人上了年纪,身体不好,时不时的就有个小病什么的,没有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 邵萍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只不过她每次向医生询问关于自己的病情,医院方面给自己的答覆都是自己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平时休息的不好,总是忧心忡忡、心事儿不断,所以才造成间歇性休克。 看邵萍苍白着脸色还说自己没有什么事儿,年永明打从心底里心疼着。 他很清楚邵萍为什么会脸色不好,只是……他就算是知道她患了癌症,他也不知道他能为她做些什么。 所以,不能让她知道她患了癌症,让她在一种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状况下接受治疗,是目前来说,最有效的办法儿。 「你才醒,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吃的!」 年永明不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然看到邵萍这个样子,他的心会更加的难受,所以离开这里,暂时放松一下自己的心境,再合适不过。 年永明前脚刚离开,邵萍就一阵困意来袭。 随着她知道了这个乔慕晚的存在以后,整个人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要怎么见她,又怎么把关于她的事情,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告诉她。 但她不知道她患了癌症,医院医生在她的药里下了药,以至于她最近犯困,让她觉得自己是因为想到当年的事情,让自己有负罪的心理,所以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才会这么累的。 「我先睡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你叫我一声!」 「好的!」 旁边的看护答应下来以后,邵萍就躺下身体,小憩了起来。 邵萍睡下了以后,看护也在她的chuang头柜那里收拾起来,把桌子上面没有用的东西都收到垃圾桶里。 就在看护拿起一个茶盘的时候,看到了年永明的手机放在了那里。 而且在她看到年永明的手机的瞬间,手机亮了屏幕。 见有电话进来,看护还不好打扰到休息的邵萍,看上面来电显示写的「家」,就拿着电话,按下接通键,出了病房,去走廊那里接电话。 不知道这个手机是年永明的手机,再加上看护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直觉性的这个手机是邵萍的,而且备註的那一个「家」字,让看护以为是年永明打电话过来问邵萍想吃什么的,毕竟,年永明给邵萍办理住院手续那会儿,说的是自己是邵萍的丈夫。 看护接了电话,没有多做考虑,很自然的对电话说到—— 「邵女士现在在休息,年先生您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帮你喊邵女士起来!」 「邵女士?」 赵雅兰乍听到听筒里传来「邵女士」三个字,直接质疑的反问一句。 看护被赵雅兰问的发懵,有些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也没有顾得上和自己说话的分明就是女音,就又一次郑重其事的把话重复了一遍。 「是啊,就是邵萍女士!」 -本章完结-
第329章 :我会让乔慕晚知道这一切(六千字) 看护被赵雅兰问的发懵,有些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也没有顾得上和自己说话的分明就是女音,就又一次郑重其事的把话重复了一遍。 「是啊,邵萍女士!」 邵萍! 一听到是邵萍的名儿,赵雅兰哪里还能冷静下来?自己在看守所里待了两天一晚,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不闻不问不说,还在其他地方,对另一个女人陪伴左右。 最可恨的是,年永明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给自己,给家里,现在自己打电话他,被告知他还和邵萍在一起。 该死的女人! 在心底里暗咒着,赵雅兰再也无法做到继续任由邵萍在自己这里猖狂,问了医院的地址。 「哪家医院?」 赵雅兰来了脾气的打听,让看护懵忽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尤其还是她自认为是年永明打来的电话,这会儿变成了一道犀利的女音,让她无所适从极了。 「我在问你是哪家医院?」 赵雅兰本就是那种藏不住脾气的人,不禁提高嗓门,对着电话大喊。 被赵雅兰的高嗓门震喝住,看护哆哆嗦嗦,语句不连贯的说了医院的名字。 「在……在医大附属医院!」 ———————————————————————————————————————————————————— 赵雅兰气势汹汹的找到医院这里的时候,邵萍还在休息。 将门,以大力推开以后,赵雅兰怒红着眼走上前,一把就扯起来还在休息的邵萍,拉扯着她的头髮儿,把她从枕头上面拉起来。 还在潜眠的邵萍,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不等她从头皮的麻痛中,疼得发声,脸上倏地响起一声脆耳的耳光声。 「啪!」 赵雅兰怒不可遏,周身上下都是火一样在炙热燃烧的气焰。 越想到自己的处境,她越是心脏像是被刀给划开了一样的怒火中烧。 「邵萍,你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 「啪!」 赵雅兰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在情绪激动下,又甩了一个耳光落在邵萍的脸上。 一连被甩了两个耳光,邵萍的身体,都弹到了chuang上,然后髮丝披散,一脸的狼狈。 但就是这样,赵雅兰也没有泻火。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在自己之前是她邵萍认识的年永明,但是她都已经和年永明结了婚,也有了年南辰,她还是不知道羞耻的和年永明走在一起,甚至在自己最无助无措的时候,她还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这让赵雅兰根本就不能原谅邵萍的所作所为。 「该死的jian人,世上的男人那么多,你凭什么非得和我赵雅兰抢男人?」 赵雅兰死死的揪紧着邵萍的衣领,盯着邵萍脸上自己杰作留下的手指印,自己眼仁撕裂的通红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报復的宽慰。 被迫迎上赵雅兰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眸子,邵萍害怕的哆嗦了两下肩膀头儿。 当年赵雅兰找男人毁了她,强-暴她的事情,让她至今都心理有阴影,以至于她多年以来,都不敢再回到盐城来。 甚至于她见到她,哪怕她毁了自己,自己还是会怯弱的用委婉的话和她说话。 上次她甩了自己耳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当时在,她真的就吃了哑巴亏。 这会儿她来找上自己,让她真的害怕极了。 「没……我没有,雅兰,我没有和你抢永明。」 邵萍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抢了年永明,虽然两个人这些年关系走得密切,但是她认为自己和年永明也只是知交。 「没有和我抢?呵……」 闻言,赵雅兰冷笑着。 「邵萍,你还要不要脸?你都他-妈-的管年永明叫永明了,还告诉我说你没有和我抢年永明?邵萍,你当我赵雅兰是三岁小孩子吗?」 越看邵萍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赵雅兰就恨不得撕碎了她令她作呕的嘴脸。 对视着盛怒的赵雅兰,邵萍百口莫辩。 不得不承认,年永明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确实密切,而且较之前而言,密切的发紧。 知道赵雅兰是因为年永明和自己好而忽视了她这个做妻子的,邵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儿。 再怎样说赵雅兰也是年永明的正牌妻子,而自己,顶多算得上是一个知己! 带着愧疚的心理,邵萍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的低垂着眸子。 把邵萍事到如今还在自己面前做作的样子全部纳入眼底,赵雅兰气得更甚。 「邵萍,怎么,你以为你赢了我赵雅兰,你就占据了年永明的心吗?」 说着话,赵雅兰的手,更紧的勒紧邵萍的衣领,让邵萍的唿吸变得孱弱起来。 「嗯……」 更加艰涩的难以顺气,邵萍痛苦的把脸都皱紧成了一团。 「你是不是觉得你当年整容,和那个jian人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地方,就觉得年永明会爱上你啊?你也太不知道摆正你的位置了,年永明看不上我,你以为他就看得上你吗?他会和你好,还不就是仗着你和那个jian人之前是好朋友吗?如果你不是认识那个jian人,你觉得你自己是个什么狗东西,啊?」 赵雅兰气得都要爆炸了,这么多年来,她觉得她为了年南辰,真的忍得太辛苦了,要不是不想年南辰知道他生活的家庭有多么的不和睦,赵雅兰早就宰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了。 「我告诉你,邵萍,你他-妈-的别给我得意,你是不是以为那个jian人死了,你就可以替代那个jian人和年永明在一起了?我告诉你,没了那个jian人,你也不会如意的,还有那个jian人的女……」 「你在干什么?」 还不等赵雅兰气势汹汹的把乔慕晚搬出来,从外面买了饭回来的年永明,在推开门,看到病房里的一幕时,整个人先是一怔以后,是无法控制的恼火。 再怎样说邵萍也是一位患了癌症晚期的患者,随时都有可能病变的可能,就这样面对自己妻子对她的蛮横对待,年永明根本就看不过去。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应该「帮亲不帮理」,但是在邵萍的事情上,他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 听到门口那里有一道苍老的男音,苍劲儿的传来,赵雅兰回头儿,在看到自己的丈夫提着买回来的餐食给邵萍,她更是气得眯紧着眸子。 「你在干什么?放开她,她现在是病人!」 年永明把餐食放到一旁,走上前,严声控诉着赵雅兰现在的行为举止。 听到自己丈夫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不是问自己怎么样,而是用这样的口吻让自己放开邵萍,赵雅兰更是气得眼底都是猩红一片的血丝。 「啪!」 又是一耳光,毫不徵兆的甩到了邵萍的脸上。 把邵萍的身子又一次在病chuang上面被打了一个趔趄以后,赵雅兰收回阵阵酥-麻的掌心,捏紧,然后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身体。 「年永明,你要护着她是吗?好啊,护着吧!你越是护着她,我越会让她生不如死!」 其实,打从心底里,赵雅兰是不平衡的,凭什么她的男人,要对别的女人马首是瞻,而对自己是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姿态,要知道,陪他走过这辈子的人是她赵雅兰,给他生儿育女的人是她赵雅兰,而不是她邵萍! 邵萍现在患了癌症,对于年永明来说,他已经觉得足够的悲惨了,不想自己的妻子,还这样胡搅蛮缠。 「赵雅兰,你发什么疯?在看守所里关了你两天,还没有扳住你的脾气是吗?」 赵雅兰:「……」 「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不是让你恣意撒野的地方,请你麻烦离开!」 对赵雅兰,年永明用最后的一丝忍耐和她说话。 既然做不到离婚,对她,他情愿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以陌生人的姿态来对她。 一听说年永明都知道自己在看守所里待了两天都还对自己不闻不问,赵雅兰气得癫狂。 「年永明,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护着别的的女人就算了,你居然还会任由你的妻子在看守所里待两天都不闻不问,男人做到你这样,纯属就是窝囊废!」 对于赵雅兰的咆哮,年永明不予理会的回以她轻描淡写的回答—— 「随便你怎么样想,我懒得管你!」 说完话,年永明就不在去管盛怒的赵雅兰,伸手去拉身子不断发颤的邵萍。 看见年永明把他的关心和爱护都给了邵萍的安抚她,赵雅兰觉得她此刻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 心里苦涩的翻涌着难受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这样的一幕,都要被无垠的海水淹没了。 本就忌惮着赵雅兰的随时发狂,邵萍在年永明伸过来手的时候,拨开了他—— 「不用,我没事儿。」 「怎么没事儿?你的脸都肿了。」 年永明心疼的说着话,然后就准备抱她去医生那里给她开消肿的药。 「我真没事儿!」 邵萍还在强调她没有事儿,然后不断的把她的头埋低。 「邵萍,你这个不要脸的jian人,还有惺惺作假到什么时候?」 见邵萍都已经占有了自己的丈夫,还摆出来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赵雅兰直接不满意的吭声。 甚至,在看到自己丈夫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她一把就扯开了两个人。 「脸肿了,要看医生是吗?好啊,来,我赵雅兰带你去看医生!」 赵雅兰倏地一把拉住邵萍的手腕,然后用着蛮力,往chuang下,拉着邵萍。 「嗯……」 赵雅兰正在气头儿上,力气本就不小,邵萍被她这么一拉,直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和手臂脱节了。 「唔……你放开我!」 邵萍本能的挣扎着,且不说她不用赵雅兰带自己去找大夫,她现在这样对自己,分明就是对自己的报復。 「闭嘴,jian人!」 赵雅兰来了火,越见邵萍反抗,她越是不依不饶。 「嗯……啊啊啊……唔……」 邵萍本来还咿咿呀呀的哼声,后来因为赵雅兰一个大力的拉扯,骨骼脱臼的让她难受的大叫,最后在赵雅兰的拉扯下,自己的身体,闷重一声的掉在了地上。 年永明在一旁一直都制止赵雅兰,不想赵雅兰来了脾气以后,力气这么大,以至于自己没有拦住她把邵萍扯到了地上。 「啪!」 受不了赵雅兰的蛮不讲理,年永明怒不可遏的扬手,甩了赵雅兰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浮动开来,房间立刻就静谧了下来,甚至因为这一个耳光,周遭好像有回音在激盪。 「你真是太过分了!」 赵雅兰这样对待患了癌症晚期的邵萍,让年永明再也无法忍受的冷斥她一声。 被甩了一个耳光,男性的力气本就足够大,再加上年永明也来了脾气,赵雅兰这会儿的耳朵里,都是阵阵嗡嗡响的感觉。 而且突然的冲击波,让她有一阵耳鸣的感觉。 懒得去管赵雅兰这样跋扈的女人,年永明抿紧着唇,蹲下身去抱崴了脚的邵萍。 邵萍还想拒绝年永明,但是她的脚实在是太疼了,不依靠他,根本就站不起来。 看着狼狈的邵萍,年永明没有多做思考,本能性的抱起她,带她去医生那里。 只是年永明刚迈开几步,赵雅兰不甘心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年永明,你是不是觉得我赵雅兰是软柿子,随便让你践踏?」 年永明:「……」 「年永明,你扪心自问,你爱的到底是这个jian人,还是那个死了的jian人?我告诉你,你今天惹到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真的就没有折了?呵……如果你这么想,你就错了!」 说着话,赵雅兰的眼底腾现出来了一抹难以掩盖的猩红色彩。 「从你设计南辰和那个jian人的女儿结婚,我赵雅兰就一直在忍你,你不是在意那个jian人的女儿吗?年永明,我给你说,如果我告诉乔慕晚,让她知道她到底是谁,她的父母又到底是谁,你觉得你们两个人还能像今天这样在我面前猖狂吗?」 一提到乔慕晚,年永明原本走动的步子,倏地一下子就顿住了,跟着,脸色大变。 察觉到自己拿出来乔慕晚这张王牌,确实威胁到了年永明,赵雅兰嘴角冷冷的抽动起来。 「年永明,邵萍,我让你们两个人惹我,我他-妈-的会让你们称心如意,我赵雅兰跟你姓!」 语气森冷的说完话,赵雅兰在年永明的身边越过,然后盛气凌人的离开。 年永明几乎是僵硬着身体的站在原地那里,直到赵雅兰摔门离开的声音传来,他才有了反应。 ———————————————————————————————————————————————————— 顾不上再去管邵萍,年永明知道,依照自己妻子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说她会去找乔慕晚,把一切事情都坦白,她就会说到做到。 不会让乔慕晚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如何,不然这些不应该出现的事情真相,被公开之后,他真的会成为一个千夫所指的罪人。 他都已经把事情瞒了这么久都没有让乔慕晚知道,也没有让其他人察觉到些什么,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自己妻子这里,让乔慕晚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真相。 「赵雅兰,你给我站住!」 年永明丢下一脸茫然的邵萍在病房里,连看护都没有告知去照顾邵萍,就来追赵雅兰。 本就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事情的全部真相都告诉乔慕晚,这会儿,年永明追了出来,有意和自己谈判,让赵雅兰根本就不想依了他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在看守所里待着,他却陪在邵萍的身边,赵雅兰就不想让他和邵萍两个人称心如意的把一切事情都瞒天过海的走在一起。 见赵雅兰走得急,年永明也追得急。 「赵雅兰,我们有话好好说!」 年永明气喘吁吁的赶上来,然后横在了赵雅兰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说什么?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让开!」 她今天非得给这对不要脸的女人一个教训,不然有一天邵萍真正骑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就追悔莫及了。 赵雅兰用尽力气的把横在自己面前的年永明推开,然后继续往楼梯口那里走。 年永明被推开了一个趔趄,眼见着赵雅兰走得越来越快的离开,他抿紧着唇成了一字型,追上去。 「赵雅兰,我不许你去找慕晚!」 年永明严声说着话,他怕,真的怕乔慕晚知道全部的事情真相。 「年永明,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越是不想让我去找她,我偏偏要去找她,而且,我还要告诉乔慕晚,她是谁,她的父母是谁,而你年永明,在她,还有她的父母之间,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赵雅兰气唿唿的说着话,然后走得更急起来。 年永明见赵雅兰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整个人的眉毛都拧成一个结儿。 一再把手,捏紧成了拳头,在赵雅兰脚下踩上台阶以后,年永明的眼底,取而代之成了一片暗沉的血色。 伸出手,他满是血色的眼底,在倒映了赵雅兰的身影时,用力向前一推…… 「啊!」 赵雅兰身后被年永明一推,她几乎是没有意识的踩空了楼梯,然后忘了摸到扶手,整个人就那样从足足有四十个台阶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 「我不是!」 耳边充溢着厉锦江说自己是他女儿的话,邵昕然咆哮的反驳着。 打从厉祁深离开以后,她就那样怅然若失的盯着门口,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望眼欲穿,也看不到厉祁深的身影了。 不等她从强烈的失落感中收拢回来思绪,自己的耳边,就充溢了厉锦江的话—— 「昕然,别再想祁深了,他是你的堂哥,你不可以喜欢他的!」 就这样的话,厉锦江足足给邵昕然说了不下五遍。 「昕然,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我不是,我说了我不是,你听不懂吗?」 -本章完结-
第340章 :那我就去死(六千字) 「昕然,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我不是,我说了我不是,你听不懂吗?」 厉锦江再一次说到邵昕然是自己的女儿时,邵昕然强烈的反驳他,甚至,不想再听他说自己是他女儿的话,不断的强调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见自己都这么说了,厉锦江无可奈何! 「你拿潇扬的dna去做了dna鑑定,证实了你和潇扬的dna不同,但是潇扬不是我的女儿,相反,你和我血型都一样,在dna双螺旋结构的硷基对上面,高度相似,所以昕然,我没有搞错,你是我的女儿!」 「我说了我不是,而且血型不能证明什么!」 对于邵昕然否定的话,厉锦江心里苦涩归心里苦涩,但已经没有了之前与邵昕然辩驳的烦躁,现在的他,很冷静。 「如果你觉得不是,你可以拿着你和我的dna检测报告,找专家进行对比,要结论!」 「你不用拿这么荒谬的谎言来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先是拿了dna报告给自己,让自己去做dna鑑定,然后又说了厉潇扬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真的觉得这种欺骗自己的手段太低廉了。 而且她问过她的母亲,她母亲告诉过她,说她不是厉锦江的孩子,自己和厉家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有时候,我真的是佩服你,为了认我这个言不正、名不顺的女儿,居然都能说得出来厉潇扬不是你亲生女儿的话,怎么,给你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很有意思吗?」 一再的听厉锦江说自己是他的女儿,邵昕然直觉得他是走火入魔,甚至是病态,以至于让她对他,没有了好脸色。 见事到如今,邵昕然也弄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前因后果,厉锦江也不怕让邵昕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毕竟,相比较自己没有尊严的把事情告诉邵昕然,也不能让自己的这个女儿闹出来爱上自己侄儿的悲剧。 再三抿着唇,厉锦江再抬头去看邵昕然时,眼底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既然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份儿上,昕然,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确实让潇扬她妈妈给我戴了绿帽子。」 邵昕然:「……」 「潇扬不是我的孩子,我有找过专家对比我和潇扬的dna,潇扬是别人的孩子,潇扬她妈妈也承认了!」 说到曾经的那些往事儿,厉锦江忍不住哽咽起来。 「厉潇扬是不是你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不是你的孩子,就证明我就一定是你孩子了吗?」 邵昕然根本就不信这么荒谬的理论,厉潇扬是不是厉锦江的女儿,和她有什么必然联繫吗?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非得说我是你的女儿,但是我可以很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我母亲之前也已经告诉我了,说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联繫,请你搞清楚这一切再说话!」 邵昕然义正言辞的话,让厉锦江直皱眉。 再舒展开眉头儿时,厉锦江脸色很不好的看向邵昕然。 「昕然,这件事儿,你妈妈骗了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亲对我的态度,我和你母亲之间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说不清,你不知道这里面都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 关于自己和邵萍之间的事情,厉锦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嗓子发紧的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到后来,厉锦江抿了抿唇,还是避开了关于他和邵萍的事情。 「昕然,我没有骗你,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你就再去做一次dna鑑定。」 「我妈不会骗我!」 近三十年的母女之情在里面呢,邵昕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骗自己,她虽然有事儿会瞒着自己,但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见邵昕然情绪变得越来越癫狂,厉锦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启齿,把事情更好的给邵昕然解释。 「我现在马上去找我妈,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好,我邵昕然要是你厉锦江的女儿,我直接死在医院!」 「你……」 没想到邵昕然竟然在做自己女儿与死亡之间做选择,厉锦江脸色为此惊骇极了。 他刚想说话劝邵昕然别这么冲动,邵昕然已经拿起一旁的拎包,出了房间。 ———————————————————————————————————————————————————— 邵昕然真的乱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母亲骗了自己,而且厉潇扬不是厉锦江的孩子,反倒是自己和厉锦江之间可能有什么关系,她就觉得整个人的身体都被掏空了,然后自己连唿吸都是紧涩的。 下了楼,不等邵昕然走到路边去拦车去医院,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医院那边。 因为邵昕然今天要去义大利那边,她为了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厉潇扬的dna鑑定结果,就和厉潇扬发了一大笔不菲的价格来做这个鑑定。 看打来电话的是医院,她顿住脚步。 这样一个可以证明厉锦江和厉潇扬之间关系的电话,她怎么可能不接。 毕竟在之前,她已经证实了自己和厉潇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现在,只要确定了厉潇扬是厉锦江的孩子,就可以证明她和厉锦江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接了电话,邵昕然平復思绪的交谈。 本来接电话那会儿她还抱有侥倖的心理认为是厉锦江搞错了,可是当医生把再度鑑定的结果告诉邵昕然的时候,邵昕然如同受到了晴天霹雳一样。 「不可能!」 厉锦江怎么可能和厉潇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要知道,厉潇扬可是叫了厉锦江整整快三十年的爸爸! 「是你们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你们这么不专业,如果你们蓄意这么说,告诉我一个假的结果,我一定让你负法律责任!」 「邵小姐,我们没有搞错答案,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换一家医院去做更专业的dna鑑定,但是,我们医院,在盐城这边,已经是最具有权威的dna鑑定医院了!」 医院方面,说着循循善诱的话,她也知道,一个做女儿的被爆出来和她的父亲不是亲生父女,知道这个结果,一定接受不了。 邵昕然知道这个答案,自己头嗡嗡作响的难受。 伸手撑着额头,她尽力保持冷静,让自己把医院方面告诉自己的鑑定说完。 可是大脑里一片空白的她,一想到厉潇扬和厉锦江没有任何的关系,心里本就乱极了的猜测,更加强烈起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继续做dna鑑定的必要,毕竟已经证实了厉锦江和厉潇扬没有任何的关系,再继续做下去,也不过是证实这个答案的准确性。 「我的呢,我的dna鑑定,与厉锦江之间……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关于您和厉锦江先生的dna,我们院方也进行了大致的对比!」 因为邵昕然强调了在今天必须拿到结果,医院方面就没有做太过细緻的鑑定,只是节选了几个dna-片段,进行了鑑定、检测和对比。 「在硷基对的排列顺序上,您的dna双螺旋结构和厉锦江先生,有部分相似!」 医院方面把这个结果告诉自己,邵昕然拿捏在手里的手机,在耳边,「啪」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在硷基对的排列顺序上,您的dna双螺旋结构和厉锦江先生,有部分相似! 这话儿的意思是,厉潇扬与厉锦江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而自己与厉锦江有血缘关系? 几乎在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邵昕然感受到了自己的脑袋中有原子弹爆炸了一样的无力感。 原来……厉锦江没有欺骗自己,真正欺骗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邵昕然不敢再往下想这些可能的猜测,心脏就像是要弹出来了一样的冲击着她的喉管。 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泪水,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簌簌落下。 顾不上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邵昕然手捂着嘴巴,无力的蹲在了地上。 她真的是太心痛了,为什么上天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自己喜欢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堂哥,而自己的母亲,也欺骗了自己,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的在这样绕不开的怪圈中挣扎,到最后,自己把自己困住…… 「昕然……」 从楼下追下来的厉锦江,在看见邵昕然蹲在地上,耸动着两个肩膀在哭泣,他赶忙走上前来。 只是他刚将手搭到邵昕然的肩膀上,就被她给拨开了。 「别碰我!」 她真的好膈应自己和厉锦江之间存在的关系,也膈应自己现在的真实身份。 见邵昕然较刚才更加激动的情绪,像是躲离瘟疫一样的避开自己,厉锦江下意识的皱紧着眉头儿。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一个个的把我耍的团团转有意思吗?」 邵昕然质问着,心脏,就像是被吊了起来一样的难受。 最接受不了的倒不是厉锦江对自己一再锲而不捨的强调自己是他的女儿,而是她母亲对她的讳莫如深。 既然事情的真相是自己是厉锦江的孩子,她不懂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对自己仅仅隐瞒,会害了她的啊? 泪水,流的越发的汹涌起来…… 想要找自己的母亲,要一个实质性的答案,她要知道自己被自己母亲欺骗到底是因为什么! 带着这样被冲动,死死的冲击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的心理,邵昕然用手,胡乱的在自己泪痕满布、梨花带雨的脸上抹了几把以后,拿着拎包,跑开了。 「昕然!」 看邵昕然如此情绪激动,厉锦江真的好害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虽然不知道邵昕然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痛苦的表情让他害怕,让他直觉得邵昕然一定是知道了某些事儿,受了某些刺激,所以才会这样。 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厉锦江追了上去。 ———————————————————————————————————————————————————— 邵昕然一边哭着,一边跑着。 她要找自己的母亲要一个真实的答案,不然,她就算是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她不要自己和厉祁深之间有那样可笑的关系,她那么骄傲,就算是输,也不要是那种「不能爱」的关系存在! 最悲哀的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她不要连爱得权利都没有,所以,她要答案,找自己母亲要一个她欺骗自己的理由,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昕然!」 厉锦江在她的身后追赶着,看着跑的很急的邵昕然根本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跑着,他的一颗心都要悬起来了。 毕竟前面就是大马路,如果邵昕然一个冲动,什么都不管不顾,任何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他不要让那些糟糕又悲剧的事情发生,所以,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拦住现在被冲动蒙蔽了理智的邵昕然。 听到有人唤着自己,邵昕然知道那是厉锦江。 只是对于厉锦江,她打从心底里膈应着,甚至于,把他视如洪水勐兽一样避而不及。 「滚开,不用你管我!」 她回头儿,对身后的厉锦江大喊一声以后,转身,步子飞快的向对面的路口那里跑去。 因为突然知道的这个真相,邵昕然已经没有了什么所谓的理智。她现在一心想到的都是去医院找自己的母亲,把她为什么欺骗自己的事情问清楚? 脚下的步子,又急又快,以至于她横穿马路的时候,有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不断的按着鸣笛声,她都没有听到—— 「嘀嘀嘀……」 「昕然!」 眼见着邵昕然与从她侧面飞驰而来的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厉锦江的心脏都要弹了出来。 「砰!」 伴随着他一声嘶吼的大喊,车体碰撞产生的撞击声,以及车子剎车,车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周遭的空气…… ———————————————————————————————————————————————————— 厉祁深回到水榭那边的时候,乔慕晚正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儿,在榻榻米上睡得酣畅。 看到在阳台那里,把自己抱紧成一小团,哪怕此刻怀着孕,也小骨架的女人,他下意识的放柔了目光。 待走近时,厉祁深蓦地发现,此刻睡着懒觉的乔慕晚,皱紧着细秀的小眉头儿,而且额角处,有一层密密涔涔的细汗,反射着晶莹色泽的闪着光亮。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乔慕晚,睡着懒洋洋的午觉,做着梦。 梦里,她梦到了她在福利院那里时的那些生活,虽然记忆都已经朦胧了,但是,还是有零零散散的片段,支离破碎的闪烁过她的脑海。 在梦里,她梦到了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不过那个女人,她觉得好熟悉,熟悉到就好像自己有见过她一样,而且就在最近一段时间就见过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 她想问那个女人是谁,自己是不是认识她,是不是和她见过面,可是…… 她得到的不是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回答,而是她伸出手,对自己脖颈的禁锢,然后在她出其不意间,响起来了女人阴凄凄的笑声…… 「啊!」 做了一个让她唿吸被剥夺的噩梦,乔慕晚倏地大叫的从睡梦中醒来,然后手抚着胸口,无力的喘息起来。 她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的原因,她总是做一些梦,但是少有做恶梦的时候,这次做了噩梦,让她不断的心有余悸。 「做恶梦了?」 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人,沉稳有力,带着好听的磁性。 闻声,乔慕晚抬头儿,在看到厉祁深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每一处线条都流畅冷硬的落在自己的眼中,她摇了摇头儿。 「我没事儿!」 只是一个梦而已,她还不至于因为一个梦,就和这个男人寻求安慰。 「你怎么回来了?」 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看到厉祁深出现在这里,乔慕晚多多少少有些诧异。 「今天工作不多,提前回来了!」 没有把厉潇扬又差点儿在老宅那里惹事儿的事情告诉乔慕晚,也没有把自己找了邵昕然的事情告诉乔慕晚,他对于这些小事儿,三缄其口。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乔慕晚抬手,一边拢着自己鬓角的髮丝,一边把拖鞋穿上。 「我不饿!」 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手,把她的小脑袋按入自己的怀中,然后一只手圈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身,用掌心托住她的小腹,轻柔的摩挲着。 「你又长肉了!」 以往,他摸着她的腰身,都纤细的能如同柳枝,盈盈一握,现在虽然没有粗多少,但是腰身上面,明显有了肉肉的手感。 听到厉祁深说自己长肉了,也就是在用另一种说法儿说自己又胖了,乔慕晚不依的拿手去拨他的手。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鸡蛋里挑骨头?」 她怀着两个小傢伙,怎么可能不长肉,不然,两个小傢伙怎么能长大。 闻言,厉祁深笑了。 「这也和我别扭一下?」 「不是我和你别扭,是你根本就不应该提女性的体重!」 「又没嫌弃!」 「那也不能提!」 女人怀孕,是身体走样最厉害的时期,她虽然不是那种爱美之人,但是自己原本纤细的腰身,在逐渐变粗,她还是有些不开心。 「下颌也多肉了,要有双下巴了!」 「你怎么说起来没完了呢?」 不让他说自己腰粗,他就给自己提自己的下巴,让乔慕晚一面拿粉拳打他,一面避开他对自己的紧拥。 看乔慕晚闪躲自己,不让自己碰她,厉祁深遒劲的手臂,更紧的圈着她。 然后在她挣扎的不经意间,把头儿,埋到她的颈窝那里,吮了一口专属于她特殊的清甜味道。 「你怎么这么烦人?」 本以为厉祁深吮了一口就能罢了,不想,他不规矩的手,动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341章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变过?(六千字) 「你怎么这么烦人?」 本以为厉祁深吮了一口就能罢了,不想,他不规矩的手,也动了起来。 骨子里本就一个贪婪的人,厉祁深的动作,根本就不受乔慕晚话语的支配。 按住乔慕晚的腰身,厉祁深把他深的手,滑进乔慕晚的衣襟里…… 一声细碎的声音,旖旎的溢出乔慕晚的菱唇。 「嗯……」 感受到乔慕晚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用两指,捻住红缨,然后拿拇指,摩挲的轻捏起来。 「厉祁深!」 乔慕晚咬紧唇瓣,倒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儿以后,推搡着他的手,离开自己。 「还是我能掌控的尺度!」 沙哑着低沉、好听磁性的声音,厉祁深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直唿名讳不以为意,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乔慕晚被厉祁深弄得浑身su-ruan,就像是有细微的电流,顺着她全身的筋脉走动。 在厉祁深又一次捏住她,从指间流溢出ru-rou以后,乔慕晚忍无可忍,从齿间不受控制的溢出jiao-mei的声音。 「嗯……你轻点儿!」 乔慕晚的一句哼唧,让厉祁深勾唇轻笑了下。 「怎么还这么min-感?」 从和她第一次在一起那会儿,这个小女人就是这样一碰就min-感的不行,以至于她时至今日,对自己的触碰,还是那样的像是小兔子一样的惶惶不安。 「你到底行不行?」 厉祁深的力道让乔慕晚不能接受,以至于乔慕晚白了他一眼,质疑的问到。 「你说我到底行不行?」 厉祁深本就是那种不能被质疑的人,虽然忌讳着这个小女人现在怀孕,脾气好了很多,性情也稳定了很多,但是他不会用话回答乔慕晚他到底行不行,而是用身体力行的办法儿,回应她。 「嗯……」 似舒服的喟嘆溢出好看唇形的唇瓣,乔慕晚咬紧着唇瓣,绷紧着自己的身体,把被扯开的双腿,下意识的紧闭。 「我到底行不行?嗯?」 厉祁深作怪的同时儿,问着乔慕晚,声音格外性-感迷人。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动作,此刻搞得牙关紧闭,哪里还有什么精力找寻到自己的声音,回答他的话。 「我发现,你怎么怀个孕,胃口还变大了?」 以往乔慕晚勒自己要死要活的没有错,不想现在怀了孩子,竟然比之前咬的更凶,让他仅仅是餵入了手指,就如同饥渴的胃,拴住了自己不放。 「我没有!」 乔慕晚否定的反驳厉祁深,要知道,胃口变大的哪里是她,是这个禁了欲的男人才是。 「口是心非!」 厉祁深对于乔慕晚的否定,抬起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沉声道。 臂弯中拥着乔慕晚的腰身,规避着她小腹的同时满足她,让厉祁深觉得两个人此刻的姿势,异常的不舒服。 没有感受到乔慕晚对自己的qing-动,厉祁深拉起她的小臂,没有将自己离开,用另一只原本拥着她腰身的手,握住她渐渐变得feng-yu的腰肢,把她弄到了chuang上。 用另一只闲置的手,拉开眼前小女人羞赧的双腿,厉祁深刚准备大尺度、长距离的满足乔慕晚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厉祁深当即黑下了脸。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乔慕晚有温存的时刻,这会儿他兴致正浓,突然来了电话,让他心里突突的犯膈应。 不想去理会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手,放置在她的头两侧。 「你先去接电话!」 被厉祁深撩的浑身发热,乔慕晚深知自己此刻虽然需要他,但是他今天回来这么早,指不定就是公司那边有事儿找他。 想到这里,她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没什么要紧事儿!」 厉祁深轻描淡写的回应乔慕晚。 「那你也先去接电话,我们……一会儿再继续!」 在权衡事情的利弊下,乔慕晚还是能分清主次的。 闻言,厉祁深一双阒黑幽深的眸,一瞬不瞬的落锁在乔慕晚的脸上。 盯着她好看清秀的眉眼,好久好久,久到乔慕晚别开眼,他才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先接电话!」 她两个小手搁置在厉祁深的胸口上,下意识的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见乔慕晚需要自己还让自己去接电话,厉祁深皱了下剑眉。 「可能有事情找你,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耽误我们,再说了……现在时间还早!」 乔慕晚再明显不过的意思告诉厉祁深,他们之间想做,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会儿了。 厉祁深低垂着眸子,看乔慕晚闪躲自己,红着脸的神情,他缓慢的动了动眼皮。 又盯了乔慕晚足足有十几秒,他才起身—— 「先放过你!」 从齿缝间咬牙切齿的说完话,厉祁深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陆临川。 本来安排邵昕然出国去义大利的事情,厉祁深全权交给他来负责。 但是就是在刚刚,他接到了电话,说邵昕然出了车祸,伤势很严重,住了医院,可能要推迟航班回到义大利。 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自家总裁那种雷厉风行的性子,说一不二,他哪里敢违背,不然自己有被扣薪水的可能不说,还有可能被炒鱿鱼。 但是邵昕然的情况,医院方面给自己的答覆都是她的情况,需要住院,不能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选择乘坐飞机回到义大利,不然只会加重病情。 在两者之间难以选择权衡,不得已,陆临川能做的就是打电话给自家总裁,让他来裁定关于邵昕然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厉祁深见打来电话的人是陆临川,阴沉着一张脸的抿紧薄唇。 电话被接通,他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 「你最好能给我说有打这通电话意义的事情,不然,你后果自负!」 自家总裁对自己的言语威胁,让陆临川不禁手掌心冒冷汗。 但毕竟做了厉祁深很久的特助,陆临川定了定神儿以后,如实把关于邵昕然出了车祸的事情,告诉了厉祁深。 「厉总,邵小姐出了车祸!」 ———————————————————————————————————————————————————— 听陆临川把关于邵昕然出了车祸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厉祁深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冷峻俊脸上,淡然冷静,从容不迫…… 「厉总,邵小姐的事情……」 陆临川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留给厉祁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毕竟他只是一个办事儿的,最不能做得就是揣度上司的意思,所以等他的回答,是最好的选择。 「想问我该怎么处理?」 厉祁深掀动嘴角,声音寡淡的质问陆临川。 知道自家总裁脾气不好,性子阴晴不定,但他还是如实的答了话。 「嗯,我不太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二老爷一直都在陪着邵小姐,事情有些棘手!」 「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开工资给你的是他,还是我?」 显然,厉祁深对于陆临川分不清主次抱有不满。 被厉祁深波澜不惊的声音呛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陆临川不自然的扁了扁嘴。 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电话那端再度传来厉祁深的声音,陆临川才得到了一个接下来该怎么做的答案。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厉祁深的一句话让陆临川再清楚不过他这是要邵昕然今天晚上,准点儿航班离开盐城。 「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 厉祁深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做他的特助,自然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厉总,我马上去办!」 ———————————————————————————————————————————————————— 邵昕然被推进了抢救室,厉锦江整个人手抓着头髮,颓废不堪的坐在座椅里。 从邵昕然被车撞到就一直在自责的他,此刻心里又乱又懊悔。 他恨,真的好恨,恨自己没有能及时的拉住突然来了情绪邵昕然,以至于发生了她出车祸的事情。 自责的把眉头儿拧紧,厉锦江双手染着鲜血,一想到邵昕然满是血的脸,他就把他的头髮儿,揪的更紧。 「我不是你的女儿,我要去找我妈,把这一切都问明白……」 这段话,是邵昕然被推上救护车都一直再强调的话。 她不是厉锦江的孩子,如果她真的被证实是厉锦江的孩子,她愿意践行她的承诺,死在厉锦江的面前。 而她发下的恶毒的诅咒,在车祸中得到了深刻的认证,虽然人被推上救护车时还有气息,但是现在在抢救室里,状况是——生死未卜。 厉锦江恨毒了自己的自责,愧疚…… 但是他不想把这件事儿告诉邵萍,毕竟打从他和邵萍见面以来,就知道邵萍的情况一直都不好,再加上她现在住院,如果他不合时宜的把邵昕然出了车祸的事情告诉了邵萍,指不定会让她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情况,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把邵昕然出了事儿的事情告诉邵萍。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抢救室里,没有任何的消息。 按捺不住要知道邵昕然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厉锦江踱步走到抢救室的门口,在那里不住的徘徊。 就在他迫切的等不下去的时候,准备找过医生问一下抢救室里的情况时,邵昕然放在自己手里这边的手机,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给邵昕然是邵萍所在医院的主治医师。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电话,厉锦江走到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在听到电话里的主治医师告诉自己说,说邵萍出了事儿,现在人正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中,厉锦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什么?」 他还在质疑,怎么可能会发生女儿和母亲两个人同时都出了状况的事情? 在医生把邵萍的情况大致给厉锦江说了一遍以后,厉锦江没有做多余的思考。 「我马上过去医院那边!」 说完话,厉锦江把邵昕然的手机交给了医护人员,告诉医护人员说如果邵昕然醒了就打电话给自己以后,快速离开了医院。 ———————————————————————————————————————————————————— 厉锦江赶去医院的时候,邵萍正在重症监护室里吊水。 「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锦江清楚的记得他上次来医院这边看邵萍的时候,邵萍还没有什么事儿,不想今天自己再来这边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她昏迷不醒的状况。 被问着,医生虽然不知道厉锦江和邵萍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还是把邵萍患了乳腺癌晚期的事情告诉了他。 「什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到医生说邵萍得了乳腺癌,厉锦江脑袋「嗡」的一下作响。 身体下意识的打着晃,好在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桌边,才没有让他身子倒下。 见厉锦江震惊,医生拿着心思把邵萍的情况给他复述了一遍。 待他听说其实打从他上次来医院这里,邵萍就已经患了乳腺癌,他懊悔的又一次抓住了自己的头髮儿。 他心里难受极了,接连接到邵昕然和邵萍两个人都出事儿的消息,他觉得他的心脏,此刻就好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在撕咬她的心脉一样,让他痛得体无完肤。 「她现在怎么样?」 厉锦江声音变得无力,身体颓废的坐到座椅上时,声音发虚的问到。 本来,他是打算邵昕然从抢救室里出来,再来医院这边找邵萍,把关于邵昕然的事情问清楚,不想,邵萍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邵萍女士的情况本就不好,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接连受到刺激,病情有恶化的迹象!」 邵萍的病情,一直都在用药物靶向治疗,为了瞒住她关于她的病情,事情一拖再拖,现在事情恶化了,根本就不是再用药物治疗,就可以解决的了。 「之前,我们对邵萍女士一直都在进行药物治疗,现在邵萍女士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药物治疗可以治癒的,面对现如今癌细胞可能会恶化的情况,我们院方建议邵萍女士使用化疗!」 「那你们之前怎么不给她化疗,要把病情拖到现在?」 说到院方没有能及时给邵萍进行化疗,厉锦江就气得不行。 如果说医院方面能给邵萍及时做化疗,哪里会闹得今天癌细胞已经在扩散的地步? 被厉锦江质问着,医生难为情极了。 之前,因为年永明一直都是自称是邵萍的丈夫,他们就对邵萍进行药物治疗。 他们做医生的完全是按照家属一样进行治疗,哪成想会有今天被埋怨的事情发生。 「这位先生,请您先别激动,我们完全是按照邵萍女士的丈夫的意思办事儿,年先生说要对邵萍女士进行药物治疗,我们就按照他说得做了!」 「年先生?哪个年先生?」 一听到医生提及到年先生,厉锦江口气不悦的质问道。 见厉锦江来了火气,面部表情狰狞的质问自己,医生脸色不自然的伸手扶了扶眼眶。 医院方面本不想回答厉锦江的质问,但是在他一再的不悦口吻质问下,还是把年永明的名字告诉了他。 「……是年永明先生!」 年永明? 乍听到这个名字,厉锦江下意识的把手指握紧成了拳头儿。 该死,又是这个该死的年永明! ———————————————————————————————————————————————————— 邵昕然在手术里进行抢救,因为刚刚车祸冲击波过大,她的脸,被撞得一片血肉模煳。 而且因为车祸的严重性,她的身体上失血过多,情况很是危机。 「血库里的血不够用了,马上联繫伤者的家属,让他们想办法儿输血给伤者!」 接到主刀医师的嘱咐,医护人员赶紧出了抢救室,给厉锦江打电话。 只是不等他们找到厉锦江的电话,陆临川拦住了她们。 「从其他医院那边送血过来这边!」 他好不容易等到厉锦江走了才得以办事儿,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再让厉锦江因为邵昕然的事情回来这边,不然,碍于厉锦江是厉家的二老爷,他铁定是不能权衡好事情的利弊。 「可是……」医护人员还在犹豫要不要通知厉锦江。 「有什么可是的?你觉得找了她的家属就能及时找到血源吗?」 被陆临川的话问的无从辩驳,医护人员耷拉下来了脑袋。 「我马上联繫附近的医院!」 ———————————————————————————————————————————————————— 邵昕然再被推送到加护病房的事情,距离她登机时间只剩下了三个小时。 所以在登机前,他一定要让邵昕然醒来,如果邵昕然醒不来,就算是把她昏迷不醒的送上飞机,他也要让邵昕然登记。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陆临川给医院方面下了通牒,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让邵昕然醒过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在医院方面的一再努力下,邵昕然在一个小时以后,迷迷煳煳的醒了过来。 不过情况很是糟糕,她整个人的脸因为车祸的原因,此刻是毁容的状态,以至于脸上缠满了纱布。 邵昕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毁了容的事情,本就情绪不好,不想,接下来陆临川的到来,更是让她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邵小姐,还有两个小时登机,请你在半个小时之内处理好你的情绪,然后随我去机场登机!」 邵昕然觉得她的情况本就够糟糕透顶了,但是她现在都这样了,厉祁深还不留一丝的同情给她,让她心如死灰…… -本章完结-
第342章 :要我离开,除非我死掉(六千字) 「邵小姐,还有两个小时登机,请你在半个小时之内处理好你的情绪,然后随我去机场登机!」 陆临川的话,公式化而刻板,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让把这些话听在耳朵里的邵昕然,下意识的把手指,紧握成了拳头儿。 在经歷了自己知道自己身份真相后发生了车祸,毁了容以后,她觉得她的情况本就够糟糕透顶了,但是她现在都这样了,厉祁深还不留一丝的同情给她,让她心如死灰…… 一再把手指紧握,她在抬头去看陆临川的时候,眼睛里是死水一样不再有波纹流动的冰冷。 「要我离开,除非我死掉!」 她现在的情况,生不如死,如果自己都在伤势这样严重下还得离开这里,她情愿死掉,然后把全部的念想,全部的放下不,都葬送在盐城这里,一分一毫都不带走。 听到邵昕然会如此执拗的不配合自己,陆临川在来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了。 「如果邵小姐不想走,就算死也要留在这里,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 邵昕然本以为自己拿死威胁陆临川,他会打电话给厉祁深,或者软下来态度,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话,不想,她拿死做要挟,到头儿来,陆临川根本就不买帐,相反,倒是自己自欺欺人的高估了自己的伎俩。 不似邵昕然那样咬牙切齿的不甘心,陆临川在厉祁深的身边久了,和他一样,锻鍊了沉稳、遇事儿从容不迫的性情。 默不作声的抬手,他看了看腕錶,再放下时,道——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半个小时以后,我来接你!」 「……」 陆临川再明白不过的态度,在告诉邵昕然如果在这半个小时以内,不处理好她的事情,他不介意用推轮椅的方式,将她送去机场那里。 说完话,陆临川不管邵昕然缠着纱布下的脸,表情有多狰狞,转身,迈着步,离开! ———————————————————————————————————————————————————— 处在现如今这样的风口浪尖上面,邵昕然恼火的扬手,把吊着的盐水,砸落到地上。 她又气又恼,真的要疯了。 她现在脸上都缠着纱布,代表什么意思,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她都已经这样了,不懂厉祁深为什么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 要知道,让她这样片甲不留的离开,无异于死。 哀莫大于心死,邵昕然此刻深刻的认识到了厉祁深的绝情,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冷酷、不近人情,更是他如果对你不存在好感,会让自己活得如同深陷泥沼,比死更难受…… 下意识的把手握紧成了拳头儿,邵昕然不甘心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受到厉祁深的支配。 凭什么因为自己喜欢了他,就要承受他对自己人生的支配,甚至于连人身自由都要被限制。 她不同意,更不会像是没有灵魂一样的受到他对自己的安排。 带着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想法儿,她披了一件外衣,下了chuang。 她要离开,必须离开,不然,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被操纵。 拉开了病房的门,见门外没有看着的人,她在病房的两边都看了看,然后,朝着一边,快速走了过去。 邵昕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过就是凭藉着自己的感觉,尽可能的找寻到一条路给自己。 没有看前面的路,她四下张望着,在看是否有没有厉祁深的人看着自己。 「嘭!」 没有注意前面的路,邵昕然与对面走来的杜欢撞了一个正着。 杜欢因为在那种事情上面不知道节制,有了一些妇科病,她今天过来医院这边,是复查自己的情况。 刚刚走路的时候,因为没有见好的妇科病,再加上年南辰开除了自己事情的影响,她郁郁寡欢的走着,以至于没有看到前面走来的邵昕然,与她撞了个正着。 「你走路都不知道长眼睛的吗?」 杜欢本就情绪不好,被邵昕然撞了以后,来了火的大声喊着。 脸上缠着纱布的邵昕然,因为车祸的原因,身子骨虚弱的厉害,这会儿被杜欢迎面撞到,羸弱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 等到她在有意识的抬头去看时,一双眼,看到了杜欢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瞳仁上。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对杜欢,产生了求救的yu-wang。 「杜欢!」 邵昕然的一唤,让杜欢一怔。 本来她对这个头上缠着纱布的丑八怪女人还有敌意,这会儿听到这个「丑八怪」叫自己的名字,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还穿着蓝白色条纹衫的男人。 「……你是?」 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的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昨天就见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认这个女人,生怕自己认错了人。 「是我,邵昕然。」 用着虚弱的声音,邵昕然回答着。 「啊?」 一听说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是邵昕然,杜欢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她昨天还见过邵昕然,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紧紧是一晚上的时间,她就搞成了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 感觉到杜欢的不可思议,邵昕然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她会搞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要知道,她向来都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发生了这样自己有极大可能毁容的事情,简直让她比死都难受。 「你是邵昕然?真的是邵昕然吗?」 杜欢还不敢确定,毕竟这个女人的气质和相貌,是她没有的,也是她羡慕不已的。 但是感觉自己与她之间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她的眼神儿让自己太过熟悉,她心里还是有了一个猜测的大概。 隐忍着自尊心受挫的无力感,她苦涩的笑着,点了头儿。 然后,长话短说的把自己会搞成这个的前因后果大致给杜欢说了一遍,但是没有告诉杜欢关于她和厉祁深之间可能是堂兄妹的关系。 「那你的脸……还有你说厉祁深害你出的车祸,他怎么你了?还是你把事情搞砸了,他报復你?」 杜欢对于邵昕然突然出了车祸的事情,有千万个不解。 只是邵昕然并不给她任何质问自己的机会。 「别问了,你别再问了,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我有机会再和你说,我现在,需要你帮我,而且,你也必须帮助我!」 她真的没有办法儿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求谁,站在现在所处的立场,她只希望自己可以摆脱厉祁深对自己的控制,然后找到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帮你,我怎么帮你啊?」 「你帮我离开这里就行!」 邵昕然现在视杜欢如同救命稻草一样,只想抓住她不放,不然,她今天必然会被遣-送回到义大利。 她不要自己受到厉祁深的支配,做个木偶一样的任由他随意愿办事儿。 见邵昕然真的是有求于自己,再加上两个人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没有办法儿了,邵昕然的忙,她不想帮也得帮。 「好,我带你离开!」 说着话,杜欢扶着邵昕然,往电梯那里走去,边走,她边打电话给蓝蓝。 ———————————————————————————————————————————————————— 在病房门外没有见到厉祁深的人,邵昕然心安理得的认为厉祁深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周密且滴水不漏。 不想自己出了电梯,在医院门口那里,见到了与黑衣保镖正在谈话的陆临川。 原来,厉祁深并不是没有安排人看着自己,不过是没有安排在病房外罢了。 「怎么不走了?」 见邵昕然顿住步子,杜欢不解的问到。 「那里。」 邵昕然用下巴指了指门口那里,然后杜欢寻着邵昕然下巴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那里的几个黑衣保镖,她皱眉。 「是厉祁深的人?」 「嗯!」 邵昕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原来他不是没有安排人看着自己,不过是没有安排在病房外罢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听着邵昕然小声的说话,杜欢问着她。 「你能不能找到医院的小路,我们从小路离开!」 「我不知道,我不经常来医院,我得问问!」 见杜欢还要打听人,如此麻烦,她根本就耗不起。 陆临川和黑衣保镖就在门口那里,指不定,现在全部离开医院的通路,都已经被他给堵住了。 见情势,完全是朝着对自己不利的一方倾倒,邵昕然没有办法儿,就像是再做着最后的权衡一样,痛心而又认命的把握紧的拳头儿松开。 「就这样吧……」 她註定是失败者,既然这样,她还要继续拿什么和乔慕晚斗,和厉祁深斗。 「什么就这样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欢不解,让她帮她的是她邵昕然,现在她竟然要这样认命的说就这样吧。 「没有什么意思,我输了……」 她输了,真的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从义大利回来盐城这边,她就註定了是一个失败者,不过是笑话一样存在的证明厉祁深对乔慕晚有多神情,而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又有多深厚! 看到邵昕然不像是之前找到自己那会儿冷静,不服输,杜欢恨得牙直痒痒。 「你就这么甘心输掉吗?我告诉你,事情还没有完!」 从上次自己被厉祁深拒绝,再到被年南辰辞掉,杜欢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 她不会让乔慕晚好过,更不会让这两个把乔慕晚当宝贝儿一样捧着的男人好过。 「你现在和我上楼,你的事情,我帮你处理!」 说着话,杜欢把邵昕然再一次扯进电梯里,然后打了电话给蓝蓝。 ———————————————————————————————————————————————————— 杜欢这次来医院做复查,是蓝蓝陪她来的,因为蓝蓝突然肚子不舒服,就去了卫生间。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杜欢碰到了邵昕然。 她本来是要带邵昕然离开的,所以打了电话给蓝蓝,告诉蓝蓝先离开了。 但是现在碰上了自己走不了的局面,她只得想办法儿,找人替代邵昕然,随陆临川去机场,前往义大利。 而这个替代邵昕然的最佳人选,蓝蓝再合适不过。 本就有了之前一次利用蓝蓝的事情存在,杜欢对于再次利用她,手到擒来。 蓝蓝来到杜欢说得病房时,她一进门,就被杜欢用乙醚,捂住了嘴巴。 「唔……」 完全摸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蓝蓝就闭着眼,迷迷煳煳的倒在了杜欢的臂弯里。 「快点儿,没有时间了,你快点儿换衣服!」 「嗯!」 邵昕然也知道情况现在变得危急又紧迫,就隐忍着身上每一处筋骨都疼得要撕裂开一样的疼,快速换了衣服。 ———————————————————————————————————————————————————— 陆临川再来到病房的时候,「邵昕然」正躺在病chuang上,脸上缠满了纱布。 之前的邵昕然还露出来嘴巴和眼睛,这会儿的「邵昕然」,眼睛被捂到只剩下了一道缝隙。 陆临川对邵昕然本就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她现在脸上缠着纱布,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分辨不清楚她。 再者,她现在躺在病chuang上面昏迷不醒,让陆临川直觉性的认为她不想离开,所以就装死给自己找事儿。 「你过去看看人醒没醒?如果没醒,就放到座椅上!」 对一旁的医护人员说到,然后陆临川转身,离开了病房。 ———————————————————————————————————————————————————— 「邵昕然」被陆临川和一行人开车送去了机场那里,然后躲在洗手间里的杜欢和邵昕然才出来。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暂且瞒过了厉祁深的人,邵昕然算是松下来了一口气。 「我要去找我妈一趟!」 她要找她母亲把事情问清楚,这是她最迫切想要解决的事情。 如果一切真的像厉锦江说的那样,自己和厉祁深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她愿意践行自己当初发下的毒誓,死在大傢伙的面前。 邵昕然伤得有多严重,杜欢全部都看在眼里,虽然对于邵昕然,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叫什么,但是就单单从她现在这么严重的伤势,她还是心疼她。 「没事儿!」 邵昕然隐忍着全身都疼痛到麻痹的感觉,轻描淡写的回答着杜欢。 「我现在就去找我妈,今天的事情,先谢谢你了,我找完我母亲,我再联繫你!」 说完话,邵昕然就拖着沉重的步子,往电梯口那里走。 只是没等她走出去几步,就头脑传来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感,跟着,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迎空飞舞的柳絮,倒了下来。 ———————————————————————————————————————————————————— 「伤者伤势严重,需要供血处理!」 邵昕然车祸太过严重,以至于到了需要血液不断源源供给,但是医院这边的血源都已经用完了,必须再找血源给她供血。 见没有办法儿了,院方准备打电话给厉锦江,抽取厉锦江的血液救治邵昕然,毕竟,厉锦江送邵昕然来医院的时候,一直都在强调,他是她的父亲,既然这样,完全可以输血给邵昕然。 不过不等医护人员打电话给厉锦江,那边就有化验科的人跑来。 「伤者与她的亲属之间,存在血液排斥,她亲属那边的血液,不能进行输送!」 厉锦江在离开医院去邵萍那边的时候,有留下自己的血给医院,为的就是如果医院血库的血液稀缺了,他可以给邵昕然供血。 不想,他都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了,竟然还是闹出来了两个人血液相互排斥的事情。 「马上联繫附近的医院,如果有能配型的血液,马上送来医院这边!」 「好!」 ———————————————————————————————————————————————————— 陆临川把「邵昕然」送去了机场,看她全程无反抗的登机以后,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没有闹腾,没有作死,「邵昕然」全程都处在昏迷状态中登了机,接到这个报告,厉祁深还算满意。 「去她母亲医院那边,在下一班飞往义大利的飞机起飞之前,送去机场那边!」 「好!」 厉祁深挂断了电话,乔慕晚正好从卧室那里出来。 「怎么了?在给谁打电话?」 之前厉祁深接的那通电话,就让乔慕晚很是好奇,不过因为厉祁深没有说,她也就没有问。 不过她一出卧室,就看到他又在打电话,心里不免因为怀孕的关系,有些min-感。 「睡醒了?」 没有回答乔慕晚到底是谁打了电话给自己,厉祁深拿捏着手机放到一旁以后,迈开步,走近乔慕晚。 「怎么不多睡会儿?」 两个人相互用别样的方式达到了一次顶峰,再加上乔慕晚现在怀孕,还是两个孩子的原因,厉祁深很是心疼她。 闻言,乔慕晚一如往昔一般温柔的摇了摇头儿。 「我不困了!」 说着话,在厉祁深向她伸出手臂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他的肩胛骨上面靠去。 「你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到真就不是她怕他背着自己搞出来什么事情,只是她真的想知道他接连接了两通背着自己的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 「没有谁,公司上面的事情!」 厉祁深一手揉着乔慕晚的小脑袋,嘴角轻动,轻描淡写的回答她。 -本章完结-
第343章 :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六千字) 「没有谁,公司上面的事情!」 厉祁深一手揉着乔慕晚的小脑袋,嘴角轻动,轻描淡写的回答她。 关于邵昕然这号人物的事情,他一直都持有能不提及就尽量不提及,毕竟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对于乔慕晚来说,心里不免还是会起疙瘩。 乔慕晚本来还想继续再问下去,但是厉祁深已经给了她一个答案,她再继续问下去,虽然是关心他,但是反过来看,倒是显得她小肚鸡肠,对他的事情想要了如指掌的知道。 「公司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没处理?」 「没有!」 厉祁深更紧的抱了抱乔慕晚,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 「任何事情,我能能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嗯。」 乔慕晚相信厉祁深的办事儿能力,他说他能把事情处理好,她就毫无保留,完全的信任他。 两个人在一起抱了好一会儿,厉祁深问—— 「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饭!」 今天张婶的小孙子有些发烧,她替她的儿媳在家照看小孩,没来这边,请了假。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我还不饿,过一会儿再吃吧!」 最近她每天都是营养配比的吃三餐,根本就不会有所谓的自己会挨饿。 「平时这个时间,你不是已经吃饭了?」 虽然厉祁深经常在公司处理公事儿,顾不上乔慕晚,但是他得了空,还是会打电话向张婶询问乔慕晚的情况,像她三餐这样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是吃饭了,但是我今天不是很饿!」 「那也吃点,你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哪里还有以不饿为不吃饭的理由。 「我去换衣服!」 说完话,乔慕晚转身,回了卧室。 ———————————————————————————————————————————————————— 赵雅兰被年永明从楼梯上面推了下去,这会儿正在抢救室里进行抢救。 不过不像是之前对待邵萍那样焦灼,此刻的年永明,异常冷静,就好像现在正在抢救室里被抢救的女人,与自己无关。 其实,就在年永明把赵雅兰推下楼梯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事情都想好了,赵雅兰就算是不被自己推下楼摔死,至少也得没有了说话的能力。 虽然当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是权衡了事情的利弊以后,他还是果断的选择了将赵雅兰推下楼去。 抢救室那边还在紧锣密鼓的抢救赵雅兰,年永明却已经没有了再继续在这里等下去的耐心。 他当时毫不犹豫去推赵雅兰的时候,抱有什么样的心理,赵雅兰又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况,他就算是不需要知道结果,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伤了大脑,就算是不死,也是昏迷不醒,甚至是个植物人,年永明完全不用担心赵雅兰还会搞出来什么小动作。 「一会儿抢救完,告诉我一声!」 邵萍现在还在病房里,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年永明不可能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耗在赵雅兰的身上。 「嗯,好。」 与医护人员点了下头儿,年永明转身,离开。 只是他刚转身,楼道拐角那里,传来厉锦江咆哮的声音。 「年永明,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 厉锦江赤红着眼眶,如狼似虎的朝年永明冲过来。 扬起手,握紧成拳头儿,他冲着年永明,勐地砸了过去。 反应有些迟钝的年永明,在意识到厉锦江向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一拳,已经毫无警示的砸到了他的脸上。 鼻子被勐地砸过来的一拳,砸出来了血珠,汩汩血液,殷红的顺着年永明的鼻子流下。 「年永明,你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厉锦江气得不行,两个手,死死的抓紧着年永明的衣领,恨不得撕烂他,然后从他的胸腔中把他的心脏给挖出来,看看他的心脏,到底是不是黑的。 「年永明,我真想知道你的心脏是不是黑的?还是说你没有心!」 不给邵萍进行化疗,只是用药物进行简单的治疗,这明摆着是拖延邵萍的病情,让她的病情恶化,到最后达到癌细胞扩散,无力回天的地步。 被厉锦江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衣领不放,鼻子还在流血的年永明,也把垂落在体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儿。 「你有资格评价我吗?」 用了力,年永明把厉锦江揪紧自己衣领的手,蓦地扯开。 把厉锦江推开了以后,年永明用手背在鼻子上面抹了一把血,然后整理自己被扯皱的衣领。 「厉锦江,你以为你给了我一拳,你就有多能耐吗?收起你乖张的样儿,你要是有能耐,就给我看看你有多能耐。」 被年永明的话质问着,厉锦江更是气得不行。 他是没有多大的能耐,但是还不至于为了达到某种骯脏的目的,对一个患了癌症晚期的女人,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年永明,你凭什么质疑我?和我厉锦江比,你年永明就能耐了是吗?」 「……」 「你说我没能耐,那你对一个患了癌症晚期的女人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你就够能耐了吗?」 越想,厉锦江越气,採用药物治疗而不是化疗,这明摆着是在拖延邵萍的病情。 而且不让邵萍知道她患了癌症的事情,虽然名义上是为了她好,但是这样做,也算是默认了任由他年永明乱来,随意的操纵一切。 厉锦江的话,让年永明的心弦「咯噔」一颤。 他一直都自认为自己把事情控制的很好,不会让任何的人看出任何的破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有私心。 本来,邵萍最初採用药物治疗是念在她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不过随着她情况的越来越不好,确实应该对邵萍採用化学治疗。 但是因为乔慕晚一事儿,他自私的不想让乔慕晚知道之前事情的林林种种,所以就对邵萍一直採用药物治疗,即使有好几次邵萍的情况,都严重起来,他都坚持对邵萍採用药物治疗。 说到他有私心,年永明也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他一方面不希望乔慕晚知道她父母是谁的同时,也不希望邵萍的病情加重到一种无力挽回的地步。 他自认为自己当年就是一个罪人了,如果再让乔慕晚知道他当年犯下的错误,那样只会让乔慕晚也跟着痛苦起来,所以,他完全不想让乔慕晚知道当年的事情,以至于所有知道关于当年事情一星半点儿的人,他全部都採取一种趋利避害的办法儿,阻止他们把事情告诉乔慕晚。 厉锦江的话让年永明的表情沉重了一下,但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惯了,年永明自然是懂得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不让自己的脸上表现出来任何不该有,或者让厉锦江起疑的表情。 「我对一个患了癌症晚期的女人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厉锦江,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我年永明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 「你以为你瞒天过海,我就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吗?邵萍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经是乳腺癌晚期了,你居然还好意思不让她接受正常的化疗,试问,如果你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不让她接受治疗吗?」 虽然说年永明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的表情,但是年永明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年轻的时候就与他认识,他那会儿有告诉过邵萍尽量不和年永明来往,但因为他并不是邵萍什么人,就没有怎么牵扯精力的去管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想,时到今日,竟然闹出来了这样卑劣又令人作呕的事情。 厉锦江都有些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下去,生怕自己这样的想法儿被证实以后,邵萍在劫难逃。 「我不让萍萍接受化疗是为了她好!」 年永明完全不怕自己的私心被人发现,揭穿,毕竟关于为什么只给邵萍药物治疗,而不是採取化疗,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你觉得把患癌的事情告诉萍萍是对她好吗?知不知道,如果我把她患了乳腺癌的事情告诉了她,对她来说,很有可能加重她的病情。」 「……」 「你以为我不知道化疗对萍萍的病情治疗及时有效吗?但是如果给她化疗,就是等同于让她知道她患了癌症,你觉得让萍萍知道她患了癌症,有什么好处吗?再者,昕然那孩子都同意给她母亲採取药物治疗,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要萍萍接受化疗并且让她知道她已经患了癌症的事情?」 「我凭什么要让邵萍接受化疗并且让她知道她已经患了癌的事情?凭邵萍为我厉锦江生了孩子!」 厉锦江也是被年永明的话,刺激的头脑发热,也顾不上别的,就凭藉着本能的反应,把事情说了出去。 「知不知道,昕然是我的女儿,是邵萍为我生的女儿!」 厉锦江如狼似虎咆哮的话让年永明蹙眉。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邵昕然到底是谁的孩子,但是他很肯定,邵昕然绝对不是厉锦江的孩子。 「年永明,邵萍的事情,我不用你再来管了,我厉锦江在你年永明的眼里可能是没有什么能耐,但是我告诉你,邵萍和昕然的事情,以后我不用你再来管!」 说完话,厉锦江懒得再理会年永明,也因为这里是抢救室外的走廊,转身,气焰未消的离开。 —————————————————— 厉锦江回到邵萍那边的时候,邵萍已经完成了抢救,被医生推到加护病房进行调养。 「病人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面对厉锦江表情紧张的质问,医生摘下口罩,无奈的嘆息了一口气。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为病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已经造成了癌细胞扩散,所以,得进行手术,将病人的乳-房进行割除!」 听到这个令人五雷轰顶的消息,厉锦江震惊住了。 癌症晚期是什么概念,他很清楚,不过邵萍已经到了需要割除乳-房的地步,还是让他身型晃了晃。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儿了吗?」 「目前来说,只能割除儒房,不然等到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各处,病人的情况将会更加的糟糕!」 医生语重心长的话,让厉锦江唿吸紧涩。 如果他一早知道邵萍会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患了癌症的原因,他无论如何都会让她接受治疗,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用切除乳-房的方式,延续生命。 一再将手指无力的握紧成拳头儿,厉锦江再张开手指的时候,妥协道—— 「那就麻烦院方,尽快给她安排手术!」 厉锦江对于邵萍和邵昕然心里有愧,在面对现如今这样母女二人都如履薄冰的情况,他只希望尽他最大的可能,给两个人料理好她们的事情,以此来补偿她们,然后让自己心里不至于那么愧疚。 「好,我这边就尽快给邵萍女士安排手术!」 「嗯,麻烦你了医生!」 说完话,厉锦江转身离开,反正这会儿因为邵萍在加护病房,自己也见不了她,他就赶去邵昕然。 ———————————————————————————————————————————————————— 到了医院,厉锦江知道邵昕然已经不在了,整个人都懵了。 在询问医院的值班人员之后,厉锦江才知道邵昕然已经被厉祁深的人接走,送去了机场那里,让她回到义大利那里。 得到这个消息,厉锦江抿紧着唇,大脑里一片空白。 要知道邵昕然刚出了车祸,这会儿是情况最为危急的情况,怎么可以去坐飞机,舟车劳顿的回到义大利那里。 越想,厉锦江的唿吸越困难。 到最后,没有按捺住心底里无助的感觉在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 厉祁深带乔慕晚刚到酒店的停车场那里,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就像是已经料想到了自己的二叔会打电话给自己一样,厉祁深向来从容不迫的俊脸,不着一丝异样的表情。 「我去接个电话,你先进去!」 对乔慕晚说完话,厉祁深下了车,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被接通,厉锦江焦灼的声音,就通过听筒里传来。 「祁深,你在哪里?昕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怎么会突然去义大利那边?」 厉锦江不知道厉祁深很早之前,就已经让邵昕然回到了义大利那边,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错愕的同时,也震惊了,毕竟厉祁深能将邵昕然这个时候送去义大利那边,铁定是知道邵昕然已经出了车祸,伤势严重的事情。 对于自己二叔的质问,厉祁深不以为意。 他能料想到自己的二叔会打电话给自己,自然也是料想到了自己的二叔会提及邵昕然的事情。 「没有什么突然,很早之前,她就已经决定回义大利了!」 轻描淡写的回答着自己的二叔,关于邵昕然离开盐城的事情,他没有过多的情绪,不过是一个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盐城的人,去了她本该在的地方罢了。 「怎么是突然呢?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她要回义大利的事情?还有,她刚出了车祸,怎么能赶在这个时候出国?她身体会吃不消的!」 「所以就要继续留在盐城这边?」 不似厉锦江那样情绪激动,厉祁深波澜不惊的问着厉锦江。 「那也要等她伤势好转了再让她离开!」 「飞机上有专业的医师照看她,我不知道二叔有什么可担心的?」 厉祁深的回答,让厉锦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深知自己的侄儿是什么性格的人,他决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说什么就能改变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厉锦江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语调变得商量了起来。 「祁深,昕然和我是什么样的关系,你也不是不清楚,所以,算二叔求你,昕然的事情……」 「飞往义大利的飞机,这个点儿已经起飞了,如果二叔有让飞机返程的本事儿,可以,你让飞机返程就好!」 「你……」 没想到厉祁深会这么说话,厉锦江本来敛住的情绪,再度翻涌了起来。 只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大发脾气,对厉祁深的决定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他就算是做叔叔,也对他忌惮三分,哪里还有本事儿教他做事儿。 「祁深,二叔知道昕然那个孩子做事情不计后果,但是算二叔求你了,你不要和她计较,她千错万错都好,但是她是你的堂妹,你就算是不看在我这个做叔叔的面子上,顾念你们两个人的堂兄妹关系,也不应该这么对待昕然!」 「堂兄妹?我不知道二叔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 关于邵昕然为什么是自己女儿的事情,厉锦江自然是没有颜面细说。 「祁深,你什么都知道,这个时候有必要和我这个做二叔的揣着明白装煳涂吗?」 厉锦江也不是没有情绪,他忌惮厉祁深归忌惮厉祁深,但是在关系上,他还是他的二叔,还是他的长辈,岂能真的任由他对自己的话,漫不经心的应付。 「我刚才有查过航班,这会儿,飞往义大利的飞机还没有起飞!」 「既然这样,二叔可以给你所谓的那个女儿打电话,不让她登机就好,完全没有必要打这通电话给我!」 厉祁深的回答,不咸不淡,但听在厉锦江的耳朵里,给他气得胸脯都一起伏、一起伏的大喘气着。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你的人在,怎么可能让昕然接电话?再说了,她现在的情况,能接电话吗?」 「那就与我无关了!」 厉祁深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的人在机场那边看着邵昕然,只是口吻清淡的回了一句。 「你……」 厉祁深就像是个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让厉锦江越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气得唿吸变得粗重起来。 能听到通过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气喘,厉祁深冷峻坚毅的俊脸上,是寡淡的不以为意。 「如果二叔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 「我没有……」 「……」 厉锦江想说他还没有说完话,可是不等他的话说出口,回应他的,只剩下无尽延长的忙音…… -本章完结-
第344章 :她没死,就不是事儿(六千字) 能听到通过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气喘,厉祁深冷峻坚毅的俊脸上,是寡淡的不以为意。 「如果二叔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 「我没有……」 「……」 厉锦江想说他还没有说完话,可是不等他的话说出口,回应他的,只剩下无尽延长的忙音…… ———————————————————————————————————————————————————— 厉祁深不买自己这个做叔叔的帐,厉锦江又气又恼,却还无能为力。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说一不二,自己要求他别和邵昕然过不去,就是自讨没趣,他既然决定了要邵昕然离开,那就是敲定了一辈子都不再让她回国的打算。 把手指无力蜷缩成拳头儿,厉锦江不知道这次邵昕然离开以后,是不是就等于他这辈子和她再也没有来往了。 在盐城这边,邵昕然就不待见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去义大利那边,自己想要见她,更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一种疯狂到就像是恣意生长的苔藓一样,不断的撕扯着他的理智。 他要让邵昕然留下来,只有让邵昕然留下来,自己才有机会和她相认,不然,这辈子都无法认这个女儿。 没有再多做多余的思忖,厉锦江拿起手机,拨了乔慕晚的电话。 ———————————————————————————————————————————————————— 乔慕晚接到厉锦江打来的电话,正到酒店的大堂。 赶上现在是用餐的高峰期,来往大堂的人较多,乔慕晚看了眼手机号码,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捏着手机,去了一旁。 电话被接通,厉锦江的声音,依旧没有放下焦急的传来。 「慕晚,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和祁深在一起?」 因为忌讳自己的那个侄儿,厉锦江现在只祈求乔慕晚没有和他在一起,不然,自己现在说些什么,到头来不过又是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厉锦江问自己有没有和厉祁深在一起,声音还那么焦急,乔慕晚直觉性的认为厉锦江找厉锦江有事儿。 「二叔,我现在帮您去找他!」 「不用!」 一听乔慕晚说帮自己去找厉祁深,厉锦江当即就明白了她没有和厉祁深在一起。 「我不找祁深,我找你!」 他打这通电话过来本来就是找乔慕晚去劝厉祁深,自然是不希望和厉祁深扯上关系,更不希望厉祁深知道自己私下和乔慕晚有来往。 一听到厉锦江不是找厉祁深,而是找自己,乔慕晚怔了怔。 想不到厉锦江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是乔慕晚还是温婉的回答了他。 「您说吧!」 见乔慕晚善解人意的愿意听自己说些什么,厉锦江清了清嗓子。 「慕晚,二叔打这个电话过来没有什么让你心里不痛快的意思,二叔只是想麻烦你点事儿,然后如果二叔的话会让你不舒服,也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厉锦江严肃的口吻,让乔慕晚下意识的紧蹙了黛眉。 就像是冥冥之中意识到了厉锦江说的话可能会令自己心里不舒服,乔慕晚舔舐了几下唇瓣。 「二叔,我现在怀着孕呢,如果您觉得您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我心里不舒服,那就请您考虑一下我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该不该和我说您接下来要说的话。」 乔慕晚的话,让厉锦江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也不想麻烦乔慕晚,更不想因为邵昕然的事情,影响了她的情绪,但是,现在邵昕然的事情,厉祁深软硬不吃,他别无他法儿了,只能求助于这个唯一能说服厉祁深,让他改变决定的乔慕晚。 「慕晚……这件事儿,二叔真的没有办法儿了,除了你,真的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帮到我了,所以慕晚,就算是二叔说的话会让你不痛快,但也请你尽可能不要去因为你心里会不痛快,就拒绝帮我!」 厉锦江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乔慕晚自然是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隐忍住心里可能会不自在的感觉,乔慕晚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我会尽可能帮您的!」 见乔慕晚答应了,厉锦江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心里舒坦很多。 「慕晚,那二叔先谢谢你了。」 说完话,厉锦江便没有再有任何的顾及,把关于邵昕然被厉祁深送回到义大利的事情告诉了她。 本来听到厉锦江替邵昕然来求情,让自己和厉祁深说求情的话,乔慕晚的心里是极度不舒服的。 但是后来厉锦江把关于邵昕然出了车祸,以及邵昕然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告诉了乔慕晚,乔慕晚不再似刚刚那样心里不舒服,取而代之的,是对邵昕然的同情。 其实说到喜欢上厉祁深那样的男人,真的是幸运,也是不幸,乔慕晚实在理解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自己一旦得到会很满足,但是倘若得不到,真的就像是在吸毒一样,哪怕自己可能会因为他变得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慕晚,二叔真的没有办法儿了,祁深是什么样的脾气,你比我这个做叔叔清楚,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真的就没有更变的可能!」 厉锦江说自己了解厉祁深,确实,乔慕晚也认为自己很了解他。 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其他人真的就没有办法儿斗转星移。 「所以慕晚,只有你了,二叔想不到还有谁能让祁深改变最初的初衷和看法儿,所以请你,请你劝劝他,趁着现在昕然还没有登机,你一定要劝住他,让昕然的情况好了一些再出国!」 「二叔,就像你说的,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真的就没有变更的可能,所以……二叔,我真的可能帮不到你!」 乔慕晚深知厉祁深有他的做事儿原则,他会选择让邵昕然哪怕是伤势那么严重也要让她出国,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和做事儿的原则。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的像厉锦江说的那样,但是只要是会动摇厉祁深关于原则性的问题,她都不想管。 「不,慕晚,你可以做到的,只有你说,祁深一定会听你的话,听你的劝。」 乔慕晚:「……」 「慕晚,二叔都已经和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这个忙了。昕然和祁深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昕然只是一时错才会爱上祁深,但是他们之间是亲堂兄妹,昕然认识到这个事情以后,就会和祁深断了联繫,所以慕晚,你不要因为昕然爱上祁深,就对她不予理睬。」 「……」 「说到底,昕然是祁深的堂妹,也就是你的堂妹,你可以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但是请你顾念他们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不要让昕然在现在这样伤势危急的情况下,回去义大利那边,如果说非要昕然回去义大利那边,就等她情况好了一些再回义大利也不迟,现在让她带着伤离开,真的会出大事儿的。」 厉锦江越说情绪越激动起来,甚至因为想到邵昕然的伤势,和她现在可能面对的情况,他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厉锦江声泪俱下,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字字铿锵的就好像是玉珠,砸落到乔慕晚的心头儿,让她不自觉的蹙眉。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一向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长辈,再加上乔慕晚认为如果事情真的像厉锦江说的那样,那她觉得就算是让邵昕然在盐城再待下去一段时间也无伤大雅。 再怎样说,连邵昕然的伤没有好就让她离开去义大利,多多少少都不近人情。 再加上邵昕然是厉祁深的堂妹,这件事情要是让外界知道,不一定怎么评价厉祁深冷血残情。 综合考虑了下,乔慕晚再给厉锦江回话的时候,说了四个字—— 「我试试吧!」 ———————————————————————————————————————————————————— 厉祁深来到大堂里的时候,没有看到乔慕晚,问了大堂的服务人员,服务人员也告诉他说没有看到乔慕晚。 不知道乔慕晚突然跑去了哪里,厉祁深抿了抿唇。 想到乔慕晚可能去了卫生间,他抬腿,往卫生间那里走去。 边走着,他边打电话给乔慕晚,生怕自己一个照看不到,她和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就出了事儿。 不等他路过拐角,乔慕晚从一个拐角那里,走了出来。 厉祁深抬眼看到乔慕晚,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迈开大步,疾步向她走去。 「你去哪里了?」 他的语气有些重,带着心急。 乔慕晚见到厉祁深眼中对自己的担心,微拧了下细眉。 「我刚才去接了一个电话,因为大堂那里的人太多,就去了僻静的地方!」 「那你不知道告诉一声工作人员呢?」 没有消除心急,厉祁深的口吻带着责备。 「工作人员都忙呢!」 乔慕晚看得出来厉祁深因为自己没有告诉他一声就不知去向在着急,也在责备自己,她伸出手,拉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在掌心里,细细的摩挲着他的骨节。 「我不是没有事情嘛,你担心什么啊?」 「你说呢?」 如果是乔慕晚自己一个人,他还好一些,现在她怀着两个小傢伙,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她。 听厉祁深口吻寡淡的质问自己,乔慕晚小脸一红,晃了晃小脑袋。 「我这么大的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厉祁深倒不是真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邵昕然就算是被自己已经送去了义大利那边,心里依旧觉得在乔慕晚的身边周围危机四伏。 「那我找你还有错了?」 厉祁深的话,因为乔慕晚的一再反嘴,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你没有错,但是你把我保护的太好,我心疼你!」 厉祁深每天忙工作的事情就足够的忙了,他还继续照顾自己,让乔慕晚觉得他实在是太忙了,也把自己照顾的太周到了,而自己却没有给他任何实质性的、精神上的帮助,心里又愧疚,又心疼他。 说着话,乔慕晚把小脑袋,依赖性的靠在厉祁深的肩胛骨上面。 「出来吃个饭,也破事儿一堆!」 看乔慕晚就像是一个小鹌鹑似的徜徉在自己的这个避风港的港湾里,厉祁深才纾解下来心里对她的担心。 「下次干脆给你拴个绳子得了,省得你一声不吭就到此乱走!」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有些哭笑不得。 她也是挺大了个人,就这样听这个男人说这样幼稚的话,心里暖融融的同时,啼笑皆非极了。 「没有下次了,我下次要是再离开,一定和你提前打招唿。」 见乔慕晚一再的向自己妥协,还依赖自己,厉祁深哪里心里还有赌气可言。 「你不要在气了,我饿了,去吃饭!」 说着话,乔慕晚就伸出小手,去拉厉祁深的手指。 「出来那会儿不是说不饿么?」 「那会儿是那会儿,和这会儿不一样,我现在饿了!」 见乔慕晚惹自己生气,还能自圆其说的把自己哄开心了,厉祁深轻动嘴角,不屑的吐道—— 「磨人。」 ———————————————————————————————————————————————————— 乔慕晚牵着厉祁深的手,刚走到餐厅入口那里,蓦地想到了厉锦江,她下意识的顿住步子。 「我有事儿和你说!」 乔慕晚一说有事儿要和自己说,厉祁深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把和她刚才去接的那通电话,联繫到了一起。 「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事儿!」 厉祁深何等睿智,很多事情,就算是他不知道,凭着直觉去猜测,都能猜测到一个大概。 就像是自己前脚刚接了自己二叔的电话,乔慕晚随之也接了电话,明显,打给乔慕晚这通电话的人是自己的二叔。 「是很重要的事情!」 邵昕然的事情,可能关乎到一条性命的问题,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忌讳,乔慕晚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拉着厉祁深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小掌心里。 「其实,我觉得就算是我不说,你也能猜测到我要和你说的事情是关于什么的!」 厉锦江刚刚给自己打电话,问自己的第一句话是自己有没有和厉祁深在一起,很明显是在告诉自己,他不想让厉祁深知道他和自己通了电话。 换句话说,在这之前,厉锦江已经给厉祁深打了电话,不过碰了壁,在厉祁深那里费力不讨好,所以,他为了让邵昕然不带病去义大利那里,只得过来求自己,让自己给厉祁深说软-话。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谈不上冰雪聪明,但是这点儿人情世故,她还是认得清的。 「我猜测不到你要和我说什么。」 关于邵昕然的事情,他懒得谈,更不想听乔慕晚谈。 「你这个时候和我打什么马虎眼啊?」 厉祁深不买帐自己的样子,让乔慕晚抡起粉拳,打了一下他健硕的胸膛。 「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我接的电话是你二叔打来的,而且,其实我想就是不用我和你张嘴说,你也能知道我要和你说的事情是关于邵昕然的!」 乔慕晚把话都道出来了,厉祁深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表情。 「和我,你没必要扳着个脸。」 见厉祁深面对自己,还是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乔慕晚呶了呶唇。 「你可以不搭理我,但是我想和你说,如果我让你放过邵昕然,让她先在盐城这边接受治疗,你答不答应我?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给我一个反应的表情行不行?」 「不行!不答应!」 乔慕晚一再说了好一句,厉祁深承受不住她的唠叨,对于她的发问,直接义正言辞的回了她。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她好歹也是你的……」 「我怎么不近人情了?和你无关的事情,你吃饱了撑的要管是不是?」 乔慕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祁深给打断。 「出来吃个饭,你的事儿怎么这么多?」 「不是我事儿多,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谈这件事儿!」 其实,关于邵昕然是厉锦江在外面生养的女儿,是厉祁深的堂妹,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很诧异,毕竟,在她眼里,她觉得邵昕然能那里无所顾忌的喜欢厉祁深,一定是觉得她和厉祁深之间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只是不想,事实真相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她遭受到了这样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真相。 「我也在很认真的回答你!」 邵昕然那样贼心不死的女人,一天不离他们生活远远的,乔慕晚的身边,就永远都会出现一些扯东扯西的事情。 别说邵昕然现在是带着伤登机,就算是让她登机,她随时都可能死在机上,他也会像今天这样毫不犹豫的让陆临川给她办理出国的事宜。 见厉祁深眉眼湛黑,回答自己的话字字珠玑,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乔慕晚把本就细微蹙起的黛眉,拧得更紧。 「她是你堂妹,是你二叔的女儿,而且她现在伤势严重,你就这样让邵昕然带着伤登机,会出事儿的!」 「她没死,就谈不上会出事儿!」 乔慕晚:「……」 厉祁深态度强硬的回答,让乔慕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样一个只会把人的死亡看做是事儿的男人,除非邵昕然真的死掉了,否则,他的决定,真的不会受到外界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影响。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是可以不顾及邵昕然的生死了,但是,她是你二叔养在外面的女儿,如果因为她的事情,让你二叔对你有意见,继而和你父母闹出来了隔阂,你觉得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事情吗?」 有时候,乔慕晚真的觉得厉祁深虽然社会歷练丰富,但是他很多时候的所作所为,真的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就比如说在关于邵昕然的事情,他就是那样的一意孤行,丝毫不顾及自己父母,自己二叔的看法儿,甚至于不顾及众人可能提出来的批判。 -本章完结-
第345章 :你就是不知道满足(八千字) 有时候,乔慕晚真的觉得厉祁深虽然社会歷练丰富,但是他很多时候的所作所为,真的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就比如说在关于邵昕然的事情,他就是那样的一意孤行,丝毫不顾及自己父母,自己二叔的看法儿,甚至于不顾及众人可能提出来的批判。 「他要是想在厉家成为众矢之的,和我父母可以随时随地闹出隔阂。」 厉祁深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这个二叔会和自己的父母闹出来什么对厉家没有好处的事情,虽然和自己的这个二叔来往不深,但是接触几次下来,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二叔就是一个保全的人,凡事儿能礼让三分就退三分。 所以他很清楚,除非邵昕然死掉,否则,就算是她真的在飞机上出了事儿,自己的这个二叔也只会别扭一时,过了这阵,就会妥协。 毕竟,和自己父母、和自己撕破脸,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样子,有时候真的让乔慕晚很恼火,尤其是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的痞样儿,让她头疼的很。 「你手机给我!」 和厉祁深说不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反正不管自己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在他那里,都没有什么站住脚的理由。 「这会儿她都登机了,你打电话给陆临川也没有用。」 「那你也把你手机递给我。」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认定了让邵昕然离开的打算,就算是邵昕然这会儿还没有登机,只是在候机室里等着,他也会给自己说,说邵昕然登机了,让自己断了这个要帮助邵昕然的念头儿。 见乔慕晚目光笃定,和自己抬槓一样的不肯妥协,厉祁深抿紧着唇,冷酷的脸上,有一丝不耐烦。 「闹什么闹?」 「我没闹!」 乔慕晚否定到,因为厉祁深变得不耐烦的声音,她整个心里委屈了起来。 「我知道你有你做事儿的原则,我本来不想管,也不想让你因为我改变初衷,变更原则。但是,刚刚你二叔打电话过来,情绪很不好,尤其是说到邵昕然伤势的时候,他哽咽了好几次。」 「……」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邵昕然,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消失,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我比你还着急,但是,她出了车祸,从抢救室里刚出来两个小时,你就让她登机离开,有极大的可能,她的伤口缝合什么的都可能出现问题!你让她离开是没有错,但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她不就是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吗,你至于这样对她吗?」 乔慕晚一直都觉得接近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爱上他,更像是飞蛾扑火一样,是致命的一样。 如果被他善待还好,但是倘若不被他善待,远不止自己连做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甚至于轻的是情殇缘落,重则粉身碎骨。 「那你想让我怎么对她?像对你似的对她?」 「我在和你说邵昕然,你把我扯上做什么?」 厉祁深岔开话题,拿邵昕然和自己作对比,乔慕晚一阵羞赧,不自觉的红了脸。 「不把你扯上,你就不知道满足!」 又被厉祁深呛着自己,乔慕晚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 一再在心里腹诽了好一阵厉祁深的毒舌,乔慕晚再一次想到厉锦江对自己的哀求,用两个小手,把厉祁深绵实的大手,握在了小手心里。 「我怎么不知道满足了?有了你以后,我什么都不再奢求了。但是邵昕然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是你一个人看法儿的问题,你二叔也上了年纪,你就算是想要一意孤行的把邵昕然送出去,也应该尊重一个你二叔不是吗?」 厉祁深:「……」 「再者说了,你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你二叔呢?如果今天被送出国的不是邵昕然,而是你的孩子,你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儿?」 「你觉得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厉祁深的孩子?」 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口吻寡淡不羁。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强词夺理?」 乔慕晚不过是打给比方,不想这个男人说话就是那样张狂、目中无人。 下意识的抬手,乔慕晚一边抡起粉拳打厉祁深,还不忘白他一眼。 「我不过是让你换位思考一下,站在别人的立场上面想问题,你二叔是你长辈,如果你真的是因为邵昕然存在于我们之间,因为我的关系,你在她伤势这么严重的情况下把邵昕然送出了国,那我真的就罪过了,你让我以后嫁到了你家,怎么和你二叔相处呢?」 厉祁深:「……」 「我没有说要让邵昕然留在盐城这边,我不过是觉得等邵昕然伤势好了以后,你二叔那边也不会有什么不痛快,再把她送去义大利那边比较合适!」 「我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让邵昕然那个贼心不死的女人多留在盐城一天,你就不安稳一天,这样你很舒坦?」 「她贼心不死是她的事情,我不是还有你嘛,有你在,我哪里会过得不安稳、不舒坦?」 其实就算是邵昕然留在盐城这边,只有厉祁深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乔慕晚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面临什么不可遇见的危险。 说着话,她小女人的把脑袋小鸟依人的依偎进了厉祁深的臂弯里。 「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周到,我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陷入到危险境地或者怎样。」 边说着,乔慕晚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把原本埋低的小脑袋,重新耸起。 「你这么急着把邵昕然送走,是不是觉得邵昕然的存在威胁到了你和我,所以你怕她?」 闻言,厉祁深掀动下眼皮,然后沉下眸子,将如炬的目光,带着暗夜的深邃,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激将法这招儿,对我不适应。」 厉祁深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乔慕晚觉得无趣的呶了下唇。 「你这个男人还真就是不解风情。」 「我不解风情?不是你连一根手指都吃的那么紧的时候了?」 厉祁深拿那样让乔慕晚面红耳赤的话呛着她,让她红着脸到能滴出血。 「还好意思红脸,不是刚才说我不解风情那会儿了?」 「我都没有和你说那种事儿,是你非得往那上面提。」 「你也没说你指的是哪种事儿?」 乔慕晚:「……」 厉祁深找乔慕晚话语里的瑕疵,质问着她。 每次和厉祁深谈话,明明是自己有理,最后都成了没有理的一方,乔慕晚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自讨没趣的事情,乔慕晚也不厌其烦了,说不过这个男人的最好办法儿就是乖乖的闭嘴,免得自己更丢人。 说着话,乔慕晚不想再继续就这样完全没有变更最初决定可能的事情,和厉祁深辩解个没完没了,她转身,往餐厅里走去。 见乔慕晚软下来态度,也不再和自己继续就邵昕然的事情说起来没完没了,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几个大步追上去。 没几步就追上了乔慕晚,厉祁深将手搭进乔慕晚的手掌心里,牵着她,往餐厅里面走去。 小手突然被绵实的力量握住,乔慕晚刚才还是一怔,但下一秒就不满意的拧起了眉心。 「给我一耳光再给我一颗甜枣的事情,也就你厉祁深能做的出来!」 「你也不差,说给我撂脸子就给我撂脸子!」 「那还不是你说话气我。」 「你破事儿管得太多,我不气你气谁?」 乔慕晚:「……」 每一句话,乔慕晚都觉得自己说出去的时候都特别的有理,可是到头来儿,还是被厉祁深呛得体无完肤。 「我怀孕呢,你好意思气我吗?」 说不过这个男人,她也没办法儿,只能用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做挡箭牌。 每次乔慕晚用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回击厉祁深,都会让她原本委屈的心理烟消云散,这次也是一样,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像是大爷似的摆在厉祁深的眼前,厉祁深再怎样言语强势,都会软下来态度。 「不好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好意思会和一个孕妇斤斤计较,不过是对于这个多管闲事儿的女人,忍不住心里冒火。 「所以,我这不是打算请你吃饭,给你赔不是么。」 说着话,厉祁深捏紧乔慕晚的小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握地更紧,往餐厅那里走去。 ———————————————————————————————————————————————————— 厉祁深实在是大男子主义,乔慕晚虽然对于他的霸道不是很喜欢,但是就是因为喜欢他,听他对自己说一两句好话,她就马首是瞻、眉开眼笑,刚刚心里的郁结都消弭不见,剩下的,都是取而代之的暖融,流淌过自己的心尖儿。 「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你到底要不要答应让邵昕然伤势好了再回义大利?」 厉祁深本以为乔慕晚会就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不想,她趁着自己心情好不容易转好了的时候,又一次没完没了的提及。 见厉祁深湛黑到近乎都拧出来墨一样的鹰眸,带着危险的精芒,与自己四目相对,乔慕晚有些小掌心冒冷汗的挺直了嵴梁骨。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在和你谈很严肃的问题!」 厉祁深:「……」 「你又不是不知道依照我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嫁到厉家,要不是因为我能制得住你的脾气,你的亲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二叔都这么说了,我也拦下了这件事儿,你不能让我丢脸不是吗?」 乔慕晚也顾不上什么了,想到厉锦江那样苍老的声音里,沁着沧桑的悲恸,她就不忍心就这样让一个做父亲的,担心自己的女儿。 「你这么chong我,我要求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的,不是吗?」 「少给我贫嘴!」 乔慕晚费尽心思的要让自己放过邵昕然,甚至不惜把她的颜面什么的都搭上了,他忍不住不悦。 「我没有贫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我都答应你二叔了,我要是夸下海口没有让邵昕然平安无事,你让你二叔怎么看我?」 「那也是你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怎么没有关系?你捨得让我丢脸吗?」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揽的事儿,你自己解决!」 厉祁深真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气自己本事儿不是第一,真就是委屈她了。 「有你在,你捨得让我自己解决这件事儿吗?」 说着话,乔慕晚软磨硬泡的用手,揪着厉祁深的袖口,摇着他的手臂。 「没完了?」 厉祁深扬手丢开乔慕晚的手,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眯起来了。 「没看你对什么事情上心,对邵昕然的事情,你还没完没了起来了。」 见厉祁深真的是不悦起来,乔慕晚呶了呶唇。 她真的是不想惹厉祁深生气,但是邵昕然的情况是好是坏,至少得让她知道啊,这样,她就算是给厉锦江答案,也有话说啊。 「那你把你手机递给我,我给陆助理打个电话,我要是确定邵昕然没有事情,我就让她去义大利,行不行?」 「你又不是没有陆临川的手机号?非得用我的。」 相比较乔慕晚一再要求自己不要和邵昕然过不去,这个她提出来给陆临川打电话确定一下邵昕然现在情况的事情,他还是能接受的。 「你确定要我私下和陆助理来往?」 倒不是自己不能给陆临川打电话,乔慕晚只不过是觉得,用厉祁深的手机给陆临川打电话,陆临川不至于和自己打马虎眼,自己也不至于了解到关于邵昕然的情况不真实。 虽然说乔慕晚一般的激将法不管用,但是她拿她自己和其他的男人私下来往做赌注,厉祁深还真就是输不起。 「一分钟解决完!」 把手机丢给乔慕晚,厉祁深斜睨了她一眼以后,迈开长腿,步履平稳的往餐厅里走。 见厉祁深肯松口把手机给自己,乔慕晚手里捏着手机,贝齿摩挲唇瓣,紧咬了几下。 没有再去犹豫些什么,乔慕晚去了洗手间那边,拨了陆临川的电话。 其实,乔慕晚这会儿是有私心的,如果说邵昕然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她会让陆临川别把邵昕然送上飞机,至于后续的事情,就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她自认为厉祁深喜欢自己,自己仗着他对自己的喜欢,可以任意妄为一些,就算是他知道了自己擅作主张,也不至于真的和自己生气。 电话里传来了绵长的响铃声,几秒后,电话那端的陆临川接了电话。 陆临川以为是厉祁深打来的电话,刚按下接通键,就恭敬的唤了一句「厉总。」 「不是他,是我,乔慕晚!」 知道自己总裁和乔慕晚的关系,对于打这通电话给自己的乔慕晚,他也并没有过多的诧异。 「乔工,怎么了?打电话有事儿吗?」 「嗯。」乔慕晚中肯的答了一声。 「陆助理,我有事情要麻烦你,你现在能不能看看邵昕然现在怎么样了?然后把她的情况告诉我一下!」 乔慕晚是自家总裁的未婚妻,这会儿还拿了自家总裁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陆临川自然是不敢怠慢。 「乔工,邵小姐伤了脸部,她这会儿正在昏迷中。」 「在昏迷中,这么严重?」 得知邵昕然都伤了脸部,没有清醒的这个消息,乔慕晚暗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女人一向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这张脸,如果说邵昕然醒过来,知道自己因为出了车祸而毁了容,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算是很严重吧,在这之前,邵小姐有醒来过。我有给过她一些时间梳理自己的情绪,然后后来再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她又昏迷了。」 听陆临川这么说,乔慕晚完全不敢确定邵昕然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用自己现在昏迷不醒,来达到不离开盐城的目的。 「陆助理,麻烦你去看看她,我想知道她的伤势怎么样。」 乔慕晚都这么说,陆临川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乔工,你等一下!」 和乔慕晚说完话,陆临川去了邵昕然此刻在的vip休息室。 其实陆临川也不清楚邵昕然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只是知道她伤了脸,然后身体有一些地方,也伤到了。 「你看一下她醒了没有,顺便,给我看一下她都有伤到哪里了,特别是脸那里。」 陆临川对随行的一个医生说到。 「嗯!」 随行的这个医生见「邵昕然」被推进来,在用听诊器检查了她的五脏六腑之后,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没有再管她,至于她身上有没有伤的事情都没有细心的查看。 本来给伤者拆开纱布再重新换新的纱布,包裹上她的伤口比较麻烦,还有可能感染了伤口,但是僱主这边要求,医生也就没有什么说辞。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医生把「邵昕然」脸上的纱布解开以后,整个人都懵了。 「没有伤,这位小姐的脸上没有伤。」 「什么?」 一听到医生这么说,陆临川也懵了。 「没有伤?什么叫没有伤?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伤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伤,然后我们又对伤者的肢体进行了检查,也发现伤者的肢体上面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陆临川就像是听到了最不可能的消息一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然后蹙紧着眉头儿。 「你们带我去看看!」 陆临川看到躺在休息chuang上面的「邵昕然」的时候,整个人彻底的傻了。 虽然他对邵昕然的长相併不是很深刻,但是大致长什么样子,他还是有印象的。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说和邵昕然在体型和肢体轮廓上面都有极大相似的地方,但是她根本就不是邵昕然,而是一个偷梁换柱了的假的「邵昕然」。 陆临川在厉祁深的身边办事儿久了,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什么棘手的事情,只是,像这样不给自己任何防备的事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发生,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因为没有挂断电话的原因,乔慕晚在电话那端,明显听到了有躁动的声音,而这份躁动的声音,很微妙,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 「陆助理。」 等得实在是有些焦灼了,尤其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真的让谁乔慕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忍不住开了口,向陆临川询问情况。 「陆助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想到电话还在通着,陆临川几乎是瞬间收敛住自己飞脱的思绪。 「乔工……我要找厉总!」 天知道,要不是乔慕晚打了这通电话,他真的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情。 只是,他实在是不清楚好好地邵昕然,怎么就被偷梁换柱了,成了其他人? 想不通,也想不到,毕竟能在那么多保镖层层看守的医院瞒天过海,插翅飞走,真的就是有本事儿。 「怎么还没有打完电话?」 在餐厅那里等得不耐烦的厉祁深,见乔慕晚还没有打好电话,就忍不住出来找她。 陆临川刚说要自己去找厉祁深,厉祁深这会儿自己就来了这边。 乔慕晚转身看到厉祁深迈开步向自己这边走来,把手机递给了他。 「陆助理说有事儿找你!」 听到陆临川说有事儿找自己,厉祁深挑了下眉峰。 「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没有,不过我刚才和他通话的时候,他那边的声音有些躁动。」 听到乔慕晚这么说,厉祁深原本挑起的眉峰,蹙紧了一下。 把一直都在通话中的手机移送到了自己的耳边,厉祁深声音低沉的问—— 「找我什么事儿?」 听到自家总裁让自己心尖儿发颤的声音,陆临川因为自己的办事儿不利,抖着胆子开口,把邵昕然被偷梁换柱了事情告诉了他。 「废物,你长脑袋是装饰的啊?」 一个大活人,在保镖森严的守卫下被偷梁换柱,厉祁深自然是要雷霆大怒。 被自家总裁的声音,震慑到后嵴背发凉,陆临川不断的说着抱歉。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吃干饭的?」 陆临川也知道自己办事儿不利,给了邵昕然成为漏网之鱼的机会,便说自己马上会把邵昕然找到。 挂断了陆临川的电话,厉祁深森冷着一张似寒冬腊月一般冷寒料峭的俊脸,拨了医院院长的电话。 「把你医院病房区那边的全部监控录像调出来,我马上去医院那边!」 给邵昕然所在医院的院长拨完了电话以后,她又打了厉祎铭的电话号码。 「告诉全盐城所有的医院,如果有一个叫邵昕然的女人登记住院,马上联繫我!」 邵昕然刚出了车祸,这会儿伤势正是严重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去那种医疗设施差的小医院住院,除非她不要命了。 一连拨了两个电话,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厉祁深打了电话给老宅那边。 张婶今天在家照顾小孙子,不能来水榭那边给乔慕晚做晚饭,再加上自己这会儿要赶去医院那边查监控录像,没有时间照顾乔慕晚。 既不放心让乔慕晚一个人在水榭那边,还担心她会饿肚子,所以,把她送去自己母亲那边,让自己母亲照顾她,是最好不过的一个选择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我现在送你去我妈那边。」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看厉祁深的情绪明显不对,而且他对陆临川雷霆大作的发脾气,很显然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有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 怕乔慕晚担心自己,厉祁深隐忍着胸腔此刻还在怒火中烧的恼怒,刻意柔和下来声音,说到。 知道厉祁深不想让自己担忧他,也知道厉祁深的办事儿能力,乔慕晚点了点头儿,然后随着他,出了酒店。 ———————————————————————————————————————————————————— 邵昕然刚被院方输完血,微微有了一些意识,就让杜欢带自己走。 她不确定自己找蓝蓝代替自己,让自己矇混过关的留在盐城会不会被发现,所以,为了不让人抓到自己的小尾巴,她必须在最快、最短的时间里,离开医院这边。 「你能行吗?真的要现在就离开?」 「对,不管去哪里,只要不留在医院,不回到我家里就好。」 厉祁深那样睿智,如果他知道去机场的是蓝蓝,而不是自己,他一定会全程通缉自己的。 自己现在都已经避开一劫了,如果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儿上自己再次被厉祁深要求回到义大利,自己最初做的那些事情,都成了幻影。 所以,她不要被厉祁深找到自己,一定不要被厉祁深找到自己。 「不留在医院,不回你家里,哪你还有哪里可以待啊?」 杜欢现在没有自己的独立公寓了,她要是把邵昕然领回去,也只能领会到自己父母的公寓那里。 如果她把邵昕然领了回去,自己父母那边,她还不好找理由搪塞。 所以,她真的就不知道该把邵昕然藏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方便就去你那边,不方便的话,你就拿你身份证,在酒店登记一个房间给我吧。」 邵昕然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不然厉祁深找到酒店那边的时候,自己还是会被他发现自己。 知道邵昕然在权衡事情的利弊,杜欢点了点头儿。 「好,我去酒店给你开个房间。」 -本章完结-
第346章 :豪门纠纷,没有杀戮的血雨腥风(六千字) 知道邵昕然在权衡事情的利弊,杜欢点了点头儿。 「好,我去酒店给你开个房间。」 说着,杜欢下楼去找车,送邵昕然去酒店。 杜欢安排好一切,刚把邵昕然送上车,厉祁深就到了医院。 没有找邵昕然的主刀医师和看护人员,他直接找到监控室。 邵昕然能在他厉祁深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厉祁深还真是想知道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帮助她。 因为厉祎铭对医疗的事情兴趣至深,曾让厉祁深以厉氏的名义投资过这家医院,所以厉祁深一到医院,医院的院长就全程陪同。 把监控视频都调了出来,厉祁深眼仁湛黑的把但凡有涉及到邵昕然的视频都扫了一圈。 在把视线定格到与邵昕然撞到一起的杜欢的身上时,他狭长的黑眸,阴骘的眯紧。 「把这台监控器的视频文件调出来!」 指着有邵昕然和杜欢在一起的监控录像,他声音,冷的近乎能将空气冻成小冰晶的溢出削薄的唇。 院长见厉祁深的脸色不好,不敢怠慢,赶紧让工作人员调出来了监控录像。 厉祁深把监控录像扫了一遍,在看见杜欢帮助邵昕然离开以后,脸色冷的更甚。 没有再继续在医院这边停留,厉祁深出了监控室,打了陆临川的手机。 「马上去查一个车牌号为xxxx的计程车的去向!」 ———————————————————————————————————————————————————— 厉潇扬神情倦怠、神色恍惚的跟着自己的母亲回到家里。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不管如何,她都不相信自己被邵昕然一直都在利用的事情。 她自认为自己与邵昕然认识多年,她帮助了自己许多,在自己有问题的时候,总是在第一时间帮助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欺骗自己,拿自己当枪使用的事情。 「妈,我还是不相信昕然会欺骗我,利用我!」 坐在沙发上,厉潇扬摇晃着头,想着邵昕然与自己之间的点点滴滴,不可置信的说着话。 打从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厉锦江的孩子开始,她性子和脾气都收敛了不少。 倘若是事情真的搞错了还好,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没有搞错,她就是众人嘲笑的笑柄儿,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出于这样的一个忌惮,再加上邵昕然一事儿的影响,她现在尽力不让自己拿出来大小姐的架势和脾气。 也不让自己因为自己母亲可能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大发脾气。 「你不相信这也是改变不了事实!」 尹慧娴在自己女儿的身边坐下,打从她看到邵昕然第一眼,就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 倒不是完全说她因为和邵萍长得像,所以自己不待见她,而是她看她的眉目间,怎么看都有一种叫做算计的狡黠。 她尹慧娴活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后来在交际场合应酬,见过的人多如恆河细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比比皆是,看人待物还是很准的。 「其实打从你把她领回家来,妈就不看好那个女人,她是奔着你堂哥来的,妈这个做长辈的怎么看不出来。只是你想想,就算是她喜欢你堂哥,你也希望她和你堂哥在一起,但是你堂哥喜欢的人是乔慕晚,你觉得就凭着你和她的那点儿小伎俩能改变你堂哥什么吗?相反,你这么做不但不能改变什么,还会让你堂哥对你生厌。」 厉潇扬:「……」 「妈一直都不捨得吼你,再加上妈妈觉得你长大了,对于处事儿待人有自己的方式,所以就一直没有管你。但是有些时候,你做的真的是太过分了,连妈妈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说到自己的这个跋扈的女儿,尹慧娴也是愁得不行,且不说她现在老大不小的没有男朋友不说,就做事儿方面完全就是没有脑子。 如果任何一个明白事理的人,都不会得罪自己连自己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堂哥,而去讨好一个完全不能做自己堂嫂的女人。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有几次会出手打她耳光,她这个做母亲的比谁都痛心。 唉声嘆息了一声,尹慧娴再张嘴的时候,脸色凝重了起来。 「潇扬,事到如今,你也知道了你不是你爸的孩子,妈妈也不妨把所以的事情都告诉你。」 带着心里枷锁的繁重已经这么多年了,尹慧娴真的是累了,不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她觉得自己的罪恶感更加的强烈。 就像是自己的大嫂说的那样,潇扬已经长大了,有她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有认她亲生父亲的权利,所以,她不想再做一个阻碍自己女儿选择她父亲的不合格母亲,只想让她的女儿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 一听到自己的母亲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厉潇扬不禁双手揪紧了身侧的皮革。 她既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到底是谁,还不想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情。 真的是厉家给了她太多优渥的条件,让她生怕自己承受不住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悽惨,接受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真相。 「我……」 厉潇扬的嗓子变得紧涩起来,以至于她想说话,可是不管如何蠕动唇瓣,嗓子里都发不出来声音。 「潇扬,如果妈妈让你知道了这个真相伤害到了你,妈妈请你原谅我,但是我想,你已经老大不小了,有选择知道你亲生父亲的权利,所以,妈妈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儿告诉你!」 想到当年的陈年往事,尹慧娴不自觉的哽咽起来。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隐忍住心里的酸涩感,把事情的真相,从她遇到藤嘉闻开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厉潇扬。 听到自己母亲把自己当年的处境以及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说给自己听,她把自己手掌心,捏的更紧。 「那个男人……是谁?」 原来,自己是自己母亲在外纵情,一-夜-情以后留下的产物,想到这里,厉潇扬不由得心尖儿发凉。 「是……藤氏的董事长,也就是上次,你父亲要给你商业联姻对象藤少延的父亲藤嘉闻!」 上次,尹慧娴知道厉锦江执意要把厉潇扬作为商业联姻对象许配给藤少延,她生生的为自己的女儿捏了一把冷汗。 她深知自己的女儿和藤少延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所以她不能让两个人在一起,坚决不能让两个人在一起。 但是也不好当时表现出来太过强烈的情绪,好在那会儿有了邵昕然一事儿让她来火,以至于让自己的丈夫,把这件事儿给岔了过去,没有再去提及。 闻言,厉潇扬皱眉。 「原来……是他……」 她听说过藤氏,因为当时自己父亲要自己和藤氏联姻的事情,她还私下特意查了一下关于藤氏的信息。 不过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者失落,虽然藤家不如厉家来得德高望重,但是藤家在盐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户,相比较自己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己是藤嘉闻的孩子,还能让她心里稍稍平衡一些。 「嗯,是他,他就是你的父亲。」 「那我爸那边是怎么一回事儿?和他好的女人,现在和他还有联繫吗?」 除了自己母亲的事情,厉潇扬还不解他父亲那边在外面乱-来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自己的父亲都已经和自己的母亲结婚了,为了厉家的名誉,不管怎样说,他都不应该在外面和其他的女人搞在一起,说到底,她还真就是好奇那个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破坏自己父母亲之间夫妻关系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号人物。 厉潇扬提及到关于邵萍的事情,尹慧娴忍不住皱眉。 关于邵萍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多提,一旦牵扯出来,邵昕然的身世等一大堆的事情,都会被挖出来。 只是,她都已经开了这个头儿,真就无法自圆其说的把事情说得圆满。 「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您别不说话啊!」 厉潇扬向来都是急性子,忍不住加重语气的问到。 被再三问着自己,尹慧娴嘆息了一口气以后,告诉了厉潇扬。 「什么?是昕然的母亲?那个邵阿姨?」 厉潇扬和邵昕然好得形影不相离,对于邵萍,实在是清楚。 只不过在义大利的时候,她一直都没有公开说自己的身份,毕竟身处在国外,再加上很多关于商业的外界因素,她并没有把关于自己家世的情况告诉给任何人。 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她又惊异又错愕,还难以置信。 「嗯!」 尹慧娴重重的点了下头儿,「其实我不想把这件事儿告诉,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你自己的真正身世,妈也不妨都和你说了好了,你不是你父亲的孩子,但是……邵昕然是你父亲的孩子,也就是你父亲下车之前对你说的那一句她是你的亲姐姐并不是空xue来风,她真的是你的姐姐,你爸的亲生女儿!」 本就足够震惊于邵昕然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好,这会儿厉潇扬有知道邵昕然才是自己父亲的亲生女儿,她彻底的懵了。 「那她还喜欢我堂哥?」 「所以说她这是在作孽,你爸才会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表现的反应剧烈!」 越想越觉得这样狗血的事情就像是发生在电视剧里一样,厉潇扬不断的缓慢左右摇摆自己的头儿。 「这些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听厉潇扬这么说,尹慧娴无奈的笑了笑。 何止是不可思议,她知道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发生在自己的周遭世界里,她比没有经歷过当年事情的厉潇扬,思绪凌乱的更加难以找到头绪。 「妈,您没有骗我吧?」 厉潇扬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太狗血了,让她就算是把脑袋想破了,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你应该清楚我有没有骗你!」 厉潇扬:「……」 「其实妈比你更希望这件事儿就是一场荒唐的梦,这样,被纠缠的就没有那么多的人!」 几个家族的恩恩怨怨,牵连着的是两代人的事情,这样的豪门纠纷,就是一场没有杀戮的血雨腥风。 听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厉潇扬也陷入到了沉默…… 是啊,如果这一切是一场荒唐的梦该有多好啊,那样,她就不用承受自己父亲不是自己亲身父亲的打击了,继续做她无忧无虑的厉家千金大小姐。 ———————————————————————————————————————————————————— 乔慕晚被厉祁深送去了厉家老宅那边。 虽然厉祁深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是乔慕晚是自己的儿媳妇,这会儿还怀着孕呢,厉老太太自然是不敢怠慢。 让家里的帮佣给乔慕晚做了营养餐,厉老太太在客厅陪乔慕晚聊天。 「慕晚啊,祁深有没有说这么着急出去是怎么了啊?」 从厉潇扬来家里这边说有事儿宣布,厉老太太就感觉到了十足的硝烟味道,虽然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让她想闹出来么蛾子的事情,但是自己儿子来时的表情和他的表现,足以见得,这里面确实是有事儿发生。 「我不是很清楚!」 乔慕晚实话实说,她确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因为是在自己和陆临川通了电话以后,厉祁深大发雷霆,她可以想像,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邵昕然的事情。 「祁深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没有,他就让我在这边先待一会儿,他晚些过来接我。」 乔慕晚一方面是真的不清楚厉祁深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厉老夫人上了年纪,自己说了些什么,让她担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这样啊!」 看得出乔慕晚对自己儿子的事情确实不清楚,她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没有再继续关于厉祁深的事情,厉老太太岔开了话题。 关于乔慕晚怀了双生胎的事情,厉家上上下下都是高兴的不行。 关于自己大儿子的事情有了着落,厉老太太高兴的去了庙上还愿,捐了不少的香油钱给寺庙。 准婆媳两个人还在随意的聊着关于孩子孕育的问题,家里的帮佣做好了营养餐,招唿乔慕晚去用餐。 「行了,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聊!」 说着话,厉老太太带乔慕晚去吃饭。 饭吃到了一半,厉老太太接到了藤家那边打来的电话。 打从藤肖兰芬的住院以后,厉老太太因为忙这忙那的,没怎么抽时间去看自己的那个姑妈,这会儿藤嘉闻打了电话给自己,说他母亲想她的这个侄女了,让她去藤家那边转转。 厉老太太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想找藤嘉闻一趟,把关于厉潇扬的事情告诉他。 这会儿他打了电话给自己,正好自己还不是很忙,就点头儿答应了。 「嗯,我一会儿过去!」 厉老太太吃了晚饭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加上也有乔慕晚这个准儿媳陪着自己,就闲不住的让家里的司机备车,在乔慕晚用完了晚餐以后,与自己的这个准儿媳去了藤家。 ———————————————————————————————————————————————————— 藤家老太太打从上次住了院以后,身体大不如前,虽然现在情况好转了,但是还是时常会犯心脏病。 因为藤雪总是没大没小的冲撞藤老太太,藤嘉闻就拒绝让她接近自己的母亲。 厉老太太带着乔慕晚刚到藤家,藤家里屋那里,就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原来是藤老太太的心脏不堪重负,尤其是平时不能听到什么一惊一乍的声音,偏偏在乔慕晚和厉老太太到这里之前,藤雪下楼的时候,绊倒了家里的一个瓷器花瓶,让在窗边晒太阳的藤老太太吓到了。 「妈,您怎么样了啊?」 藤雪刚惹了事儿以后,藤嘉闻就让自己的妻子把这个不中用的女儿拉回到了房间里。 平时自己母亲在的时候,藤嘉闻最不喜欢让自己的女儿在,但是他终究是不能给自己的女儿在脖子上套个锁链,所以还是免不了自己的那个冲撞的女儿,做出来一些冒失的事情。 厉老太太在乔慕晚的搀扶下,刚进屋,就听到了客厅那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啊?」 快步的敢上前去,厉老太太一看到自己的姑妈犯了病,当即就慌了起来。 「姑妈啊,您这是怎么了啊?」 边给老太太顺着气,厉老太太还不忘看向藤嘉闻。 「嘉闻,姑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她这好端端的怎么又犯病了啊?我刚刚还听你说姑妈的情况很好呢啊?」 「是藤雪那个孩子,实在是太不中用,不懂事儿不说还莽撞,给妈吓到了,妈这才又旧病復发了!」 藤老太太从医院回来以后,每天家里都有专业的医师伺候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本来身体都恢復的很好了,虽然没有达到之前的水平,但是较身体不好那会儿,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了。 只不过,藤雪的勐撞行为,让老太太的身体还是吃不消了。 听到了楼下这里有动静,在房间里办公的藤少延赶忙下来。 「怎么了?奶奶这是怎么了啊?」 藤少延和藤肖兰芬这个奶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一看老太太又发病了,也跟着急了起来。 「我去打120!」 本来老太太的情况好了很多,藤嘉闻就没有让家庭医生常驻这边,不想,突然发生了这样紧急的情况。 「你先去你奶奶房间,把她的药拿来!」 救护车来得就算是再快,也得过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里,藤嘉闻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出事儿。 选择用药顶一下,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嗯,好,我马上去找!」 自己的奶奶一直都是自己的父母在照顾,藤少延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奶奶的药都放在哪里,但是情况不允许,他只得找找看再说。 「我和你一起去找药!」 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帮上忙的乔慕晚,见藤少延去给藤老太太找药,就主动提出来了帮忙。 闻声,藤少延侧眸。 刚刚他一直都在关心自己奶奶的情况,这会儿侧过头而,看到了乔慕晚,他点了点头儿。 -本章完结-
第347章 :藤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六千字) 乔慕晚随着藤少延去了藤老太太的房间。 其实她也不清楚药具体放在哪里,但是情况紧急,藤家现在都乱成了一团,她不能静观,只能尽可能的帮忙找找看再说。 藤少延去老太太的chuang头柜那边翻找药瓶,乔慕晚则是去了老太太的梳妆檯下面的抽屉里找药。 拉开抽屉,乔慕晚在堆满了一些零零散散小物件的抽屉里开始找起来。 抽屉里有纽扣和针线盒,还有一些袖珍物件,可是偏偏就是没有药,乔慕晚翻了又翻也没有找到类似于药瓶之类的东西。 有些泄气,想到藤家老夫人的情况,她当机立断准备关上抽屉。 就在她准备关上抽屉,去其他地方找药的时候,抽屉角落里,一张极度不起眼的照片,吸引到了她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使然还是怎样,在看到那样一张已经有些微泛黄的照片时,她竟然顿住了自己的视线,聚焦落锁到了抽屉的角落里,然后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那一张极度不起眼的两寸照片,拿了起来。 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拿捏在两指间,她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照片是一个女子学生时代证件照的底照,上面的主人公穿着学生制-服,扎着简洁的马尾辫,将光洁的额头和精緻的五官,每一处都透着灵气的展现出来。 如玉般小巧的脸颊上,水漾干净透彻的眸,与好看的眉形相得益彰,还有两瓣薄厚适中的唇瓣,无一不展现着女孩子的秀气和美好,阳光而充满了朝气。 越看照片中的女孩子,乔慕晚莫名的觉得喜欢,而且不知道为何,她隐约间总是觉得自己的眉目,和她总有几分相似的感觉。 越看照片越像是陷入到了里面一样,以至于乔慕晚不自觉的伸出手,在自己的眉心间,抚了抚。 「嫂子,我找到药了!」 藤少延突然的一声,让自顾自陷入到自我世界里的乔慕晚怔忪了一下神情。 「嗯,我知道了。」 快速的敛住有些莫名的情绪和情感,乔慕晚应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照片,重新放回到了抽屉里。 ———————————————————————————————————————————————————— 再下楼的时候,藤老太太还在藤椅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起伏着心口。 藤老太太经歷了上次被藤雪气过的事情以后,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恢復起来,实在是太慢了,以至于这次又被吓到,很难平復自己的心脏。 「爸,我找到药了。」 藤少延赶忙把药送了上去,然后拿水给藤老太太。 给藤老太太吃完药,那边,厉老太太也给厉祎铭打了电话,让医院那边,赶紧派救护车过来。 「祎铭那边马上来救护车,姑母,你再忍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吃了速效救心丸的原因,藤老太太在听到厉老太太让她忍一忍的话时,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嗯。」 看自己姑妈还算有意识,厉老太太暂时平復了下心里的紧张。 「嘉闻,你先照顾姑妈,我去安排一下慕晚。」 「嗯!」 其实说到让厉老太太和乔慕晚来藤家这边做客,藤嘉闻心里多多少少觉得自己对不住她们婆媳两个人。 本来想让她们来串门,结果自己因为自己母亲出现了状况,怠慢了她们两位不说,还要麻烦她们婆媳二人帮忙。 厉老太太点了点头儿,就来了乔慕晚的身边。 打从从藤家老太太的房间里出来,乔慕晚就一直在想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 虽然说她也关心藤老太太的情况,但是自己的思绪,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拉到关于那张上面。 刚刚要不是藤少延在chuang头柜那里找到了药瓶,喊了自己一声,她想,她指不定会一直呆滞的杵在抽屉柜的前面,想着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 「慕晚啊!」 厉老太太唤了乔慕晚一声,让思绪飞脱的乔慕晚,有些茫然的应了一声。 「妈。」 「嗯。」 打从上次收了厉老太太的改口费,再加上她和厉祁深的事情也算是定下来了,就没有再别扭矫情的唤厉老太太为厉老夫人,用亲切的称唿,同厉祁深一样唤她「妈。」 「慕晚,我姑妈的情况不是很好,一会儿祎铭那边来救护车,然后我得陪着她老人家,去医院。我一会儿给家里打电话,让你爸和晓诺过来,我和你爸留在医院那里,你随晓诺回去老宅那边,等我姑妈的情况好了一些,我和你爸再回去。」 知道厉老夫人因为自己怀孕的关系,不想让自己跟着跑前跑后跟着着急,乔慕晚温婉的点头儿答应了。 「嗯,等姑奶奶的情况好了,我和祁深去看她老人家!」 「行。」 自己的准儿媳这么知书达理,听她这么说,厉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儿,然后拿起手机,拨了厉锦弘的电话。 ———————————————————————————————————————————————————— 吃了药的原因,厉老太太的情况没有最初那么糟糕了,然后救护车也及时赶来了。 就在医护人员从藤椅上把藤老太太抬到担架上的时候,藤老太太半眯着眼,一眼就看到了陪在厉老太太身边的乔慕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样,在看见乔慕晚的时候,她心底深处最脆弱的那一根心弦,被勐地触动了。 几乎是在瞬间,她就惊异的长大了眼。 「她……」 藤老太太颤抖着自己的手,整个人都跟着哆嗦的指向不远处的乔慕晚。 再度定睛的看了一眼,她确定了自己看到了让自己思绪都凌乱的一个姑娘。 「姑妈,您这是又怎么了啊?」 厉老太太一直都围绕在藤家老太太的身边,因为怕来往的人多,她一边围绕着自己的姑妈,还不忘照顾自己已经怀孕的准儿媳。 刚刚看到自己的姑妈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自己这边,她有些不解,毕竟自己姑妈的表情,实在是太令自己诧异了。 似乎……她想说些什么…… 「不是……」 藤肖兰芬说不上来一句完整的话,她想指乔慕晚,可是自己因为自己的病情,她根本就说不清楚话。 「姑妈,您想说什么?」 同样也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着急的想要说些什么,藤嘉闻上前握住她的手。 「妈,您是不是想说些什么啊?」 「嗯嗯。」 藤老太太不断的点头儿,她是有话要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说。 「妈,那您说,您想说什么,您说,我们都听着呢。」 藤老太太也想说话,只是她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甚至只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出来字。 「姑奶奶的情况太严重,舅舅,妈,你们等姑奶奶的情况好了以后,再听她说吧,我现在要马上送姑奶奶去医院那边抢救。」 厉祎铭看藤肖兰芬的情况,赶忙打断几个人。 毕竟话可以以后再说,但是老太太的病情不能再继续往下拖了。 「嗯,行,祎铭,麻烦你了!」 藤嘉闻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情况不能等待,就暂且压制住想要知道自己母亲说些什么好奇心理,让医护人员把藤老太太推上担架。 「嗯……」 看医护人员要把自己推走,还有些意识的藤老太太不肯依的摇着头儿。 从刚才看到乔慕晚的存在,她的视线,就全部都定格到了她的脸上。 这会儿让自己有极大可能的错过她,她当然不肯依。 看到乔慕晚,她真的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佳雅,想到了她的……女儿…… 「妈,您这是怎么了啊?」 老太太突然变得极度情绪化,让藤嘉闻真的担心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因为被藤雪给吓到,这会儿伴随着有什么综合症发生。 「嘉闻,先别管姑妈怎么了,现在给她送去医院才是首要的。」 厉老太太本就是那种大智若愚的老太太,自己姑妈的眼神儿,一直都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落在自己准儿媳的脸上,她怎么看不出来。 只不过,她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自己的儿媳并没有哪里值得自己姑妈表现出来这样表情,这样反应剧烈情绪的资本。 但是她好奇归好奇,现在是怎样一个min-感的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根本就不允许她多想。 听厉老太太的话,藤嘉闻皱了下眉。 厉老太太都看出来了端倪,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端倪。 要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乔慕晚,他就想到了与自己聚少离多的那个妹妹。 只不过当时的情况没有这么复杂,他也就没有多想。 不过,自己母亲此刻的表情比他当时的反应还剧烈,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儿,看来,不仅仅是只有自己觉得这个乔慕晚给自己感觉似曾相识的微妙,连自己的母亲,都觉得微妙,甚至她强烈的反应,越发肯定的证实了自己当初的感觉是对的,这个乔慕晚……或许,真的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嗯嗯。」 自己母亲的情况不能再耽误了,藤嘉闻赶忙敛住自己的情绪,点了头儿。 就在医护人员按住藤老太太,不让她乱-动,把她往外面推的时候,她近乎用她全部的意识,还有全身上下仅有的力气,伸出手,本能性反应的去抓乔慕晚。 只不过由于距离远的原因,再加上老太太此刻情况不好,她的手只是在乔慕晚的身前,划了一圈,并没有拉住她的手。 然后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让包括乔慕晚在内的全部人都愣住了。 已经是情况危急的藤老太太,居然拼尽自己全部的意念去抓乔慕晚,这让任何人看了去,都觉得情况没有表面现象那么简单。 这样的一个表情,让藤嘉闻本就蹙起的眉心,拧得更紧。 如果说刚刚自己母亲看乔慕晚的眼神儿,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那么她现在伸手去拉乔慕晚,只能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而自己的猜测也不再是猜测,这个乔慕晚,确确实实有极大可能存在的必然联繫在她与藤家之间…… 一旁的厉老太太和藤嘉闻也同样发现了端倪,只不过没有藤嘉闻知道的事情多,他们两个人没有往深处去想。 但是厉老太太心里还是深深的种下了一个疑虑…… ———————————————————————————————————————————————————— 在折腾了好一会儿,藤老太太还在被医护人员给推上了救护车。 藤嘉闻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离开之前,他目光高远,带着打量的意味,深深地看了乔慕晚一眼。 藤嘉闻随着藤家老太太离开了藤家,然后厉锦弘和厉晓诺也随之赶到了藤家这边。 现在藤家老太太情况危急,厉老太太没有时间向乔慕晚、或者自己的姑妈求证些什么,就在匆匆忙忙间,和厉锦江乘坐藤少延的车,离开了藤家。 从看到藤家老太太房间抽屉里的那一张照片,乔慕晚就一直处在一种思绪凌乱的状态中。 再加上藤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儿以及她伸出手要拉自己的动作,无一不让乔慕晚诧异。 她实在是搞不懂,自己来一趟乔家,心境怎么就变了那么多? 身心有些倦怠,明明没有什么,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刚打了一场仗一样,头昏脑涨,然后在脑海中,不断的呈现出来关于抽屉里那张照片的主人公。 几乎是在脑海中浮现了那张照片的主人公时,乔慕晚就伸出手,拿葱段般盈白的玉指,揉了揉自己的越发觉得与她相似的眉心。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厉晓诺开着车,侧过眸,见乔慕晚把手指抵在眉心处,关心的问到。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想睡觉。」 乔慕晚浅笑了下,轻描淡写的回答厉晓诺。 厉晓诺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姑奶奶突发了病情,吓到了她。 再怎样说,她现在是孕妇,属于min-感体质,但凡有些小风小浪,都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是怀着两个孩子,太辛苦了,所以累了吧?」 厉晓诺笑着问着乔慕晚,她没有怀过宝宝的经歷,不过因为某个人,她也有萌生出来了为他生宝宝的想法儿。 「晓诺,你也笑我。」 闻声,厉晓诺笑得更加粲然起来,「嫂子,你要不是因为怀着两个宝宝累,那就是我哥不懂得怜香惜玉,在你怀孕期间,也不忘了压-榨你!毕竟他是一个生意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残酷剥削的资-本-家,时刻不忘剥削你!」 越听厉晓诺五迷三道的话,乔慕晚皱了下细眉。 「晓诺,你之前可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怎么恋爱就变了呢?」 被乔慕晚一说,就好像自己的老底被挖了出来,厉晓诺原本含笑的嘴角,蓦地一僵。 「我哥和你说的?」 「不是。」 倒还真就不是厉祁深告诉了自己关于厉晓诺谈恋爱的事情,乔慕晚不过是察言观色,在她的脸部表情,和眉目间的淡淡甜蜜,看出来了端倪。 「都写你的脸上了。」 听乔慕晚这么一说,厉晓诺不自觉的红了小脸。 本来她还想逗趣乔慕晚,不想自己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就不好意思再开腔说话了。 「嫂子,我们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ok?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累?怀孕很累吗?」 厉晓诺不知道乔慕晚在藤家发生的事情,直觉性反应的认为她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才会这么恹恹不欢。 「不是!」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 怀孕虽然辛苦,但是还不至于让自己劳心。 「对了晓诺,姑奶奶那边,是不是只有藤嘉闻舅舅那一个儿子?」 「是啊,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就问了问。」 其实不然,乔慕晚是在看到了抽屉里的那一张照片以后,才觉得藤家老太太可能不止有藤嘉闻一个儿子那么简单。 说白了,她觉得藤老太太还有一个女儿,只不过听了厉晓诺这么说,她也不敢再胡乱猜测了。 ———————————————————————————————————————————————————— 藤老太太被推去了抢救室那里,厉祎铭全程作为主刀医师,跟进抢救流程。 抢救室外,厉锦弘、肖百惠、藤嘉闻和藤少延几个人盯着红色的提示灯,焦灼的等待着。 「爸,你和姑父、姑妈去休息室待一下吧,我在这里等待奶奶就好!」 藤少延怕几位长辈的身体吃不消,就打算让他们去休息休息。 「不用了,你陪你姑父和姑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妈出来。」 藤嘉闻拒绝了藤少延的建议,毕竟会造成自己这个「继母」一再出状况,都是自己那个不懂事儿女儿的原因,他作为父亲,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嘉闻,我和你姐夫在这里就行,你看看你忙前忙后的,这会儿很累了,快去休息吧。」 「我没事儿的。」 藤嘉闻拒绝了厉老太太的好意,神情倦怠的抓了抓头髮。 「行了,你们表姐弟两个人也就别再争了,都留下吧,我和少延去交住院费。」 说着话,厉锦弘给厉老太太使了一个眼色。 打从厉锦弘也知道厉潇扬不是自己二弟的孩子,他就一直都贊成让厉老太太把这件事儿告诉藤嘉闻。 再怎样说厉潇扬老大不小的了,也已经成年了,有选择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权利,所以,他一直都主张让一切都水落石出。 收到自家老伴儿给自己的眼神儿,厉老太太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那你和少延去交住院费吧,我和嘉闻在这里等我姑妈出来。」 「嗯。」 厉锦弘点了点头儿以后,就和藤少延去了缴费处那里交费。 没有了藤少延在,厉老太太也不再忌惮自己说出什么话,会让孩子知道,就抿了抿唇。 「嘉闻啊,我有话要和你说。」 -本章完结-
第348章 :我厉祁深要是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息,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六千字) 没有了藤少延在,厉老太太也不再忌惮自己说出什么话,会让孩子知道,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抿了抿唇,开了口。 「嘉闻啊,我有话要和你说。」 其实不仅仅是厉老太太有话要和藤嘉闻说,藤嘉闻也有话要和厉老太太说。 「嗯,姐,你说吧。」 藤嘉闻用手在倦怠神情的脸上抹了一把,让自己的脸色不至于太过颓废。 见藤嘉闻状态好了一些,厉老太太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嘉闻啊,你打小就和我家老头子认识,和我因为姑妈的关系也走得很近,可以说,我们厉家和你的藤家两家人的关系好的没话说。」 听厉老太太这么说,藤嘉闻默认的点了头儿。 确实,藤家和厉家好的没有话说,要不是因为肖家方面不愿意承认藤肖兰芬,两家人的亲属关系,根本就不需要背着肖家那边来往。 「姐,你要是想和我说什么,你直说就好,就我和姐夫、还有你的关系,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藤嘉闻看得出厉老太太在给自己迂迴婉转的说话,他就没有让厉老太太再继续这么说话。 她这样说话,不仅仅她说的累,他听得也累。 就他自认为的两家人的关系,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避讳的地方,完全可以直言不讳。 看藤嘉闻坦率的样子,厉老太太自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嘉闻,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就不再和你卖关子了。尹慧娴,我的二弟妹,你应该认识吧?」 厉老太太一把尹慧娴拿出来问自己,藤嘉闻原本沉着的眼皮,立刻就睁开了,跟着,眼底划过一抹晦暗的微茫。 把藤嘉闻的表情全部都纳入到眼中,厉老太太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紧了紧。 「嘉闻,其实不用我这个做姐姐的再说些什么,你就应该知道我要和你说的事情是什么了。」 其实厉老太太打从上次藤氏一再拒绝和厉锦江合作,她就应该有所察觉这里面有问题。 只不过她那会儿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存在。 要不是尹慧娴自己的那个二弟妹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自己,她可能到现在都不能想到那会儿就有端倪。 「她和你说了?」 藤嘉闻抬头儿,问着厉老太太。 因为当年有过约定,关于他们两个人发生过一-ye-情的事情,要当成是一场成年男女fang-纵的一-夜,今后谁也不要再提起。 不仅仅是因为当初两个人都成了家,不带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更是因为当时的一-夜不足为提,以后都不会有交集,不去提及,对谁都好。 不过是后来,在一次的交际场合,藤嘉闻和尹慧娴重新遇见,藤嘉闻才知道尹慧娴是厉家老太太的二弟妹。 但是因为有这样一层关系的存在,两个人更是谁也不愿意再去提及。 甚至于有关于两家的商业合作,藤嘉闻都尽力避免,免得自己与尹慧娴遇到,会尴尬,会惹出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就这样,这件事一直被隐瞒着。 「嗯!」 厉老太太点了点头儿,「纸包不住火,我二弟知道了这件事儿,事情闹得挺大,然后她没有了办法儿,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我。」 「厉锦江知道了这件事儿?」 听到厉老太太这么说,藤嘉闻诧异极了。 要知道,当初两个人可是敲定了打死谁也不去再提及这件事儿的决定,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被厉锦江知道了呢? 想不到厉锦江是怎么知道的,藤嘉闻皱眉。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是潇扬,是慧娴的女儿潇扬,不过,她不是老二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藤嘉闻:「……」 藤嘉闻本就足够诧异于关于厉锦江知道他和尹慧娴的事情,这会儿听到自己的姐姐告诉自己说厉潇扬不是厉锦江的孩子,而是自己的孩子,藤嘉闻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姐……你说,那个孩子……不是厉锦江的,而是我的?这……这怎么可能?」 藤嘉闻不愿意相信,他和尹慧娴不过就是一-夜的露水情缘罢了,怎么可能会搞出来孩子的?这种小机率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呢? 知道藤嘉闻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儿,厉老太太耐着心思给他解释起来。 「当年我二弟那个人在外面风-流-快-活,都没怎么碰过慧娴,不然你觉得她至于在外面买醉吗?」 藤嘉闻:「……」 「嘉闻,潇扬那个孩子是你的孩子,我很清楚,再者,我二弟也已经和潇扬做了dna鑑定,如果说不是有了dna鑑定从中维繫,你觉得我二弟能发觉慧娴和你的事情吗?」 听厉老太太这么说,藤嘉闻也觉得在理。 随着厉老太太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了藤嘉闻,藤嘉闻懊悔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儿。 他当年只顾着撇清和尹慧娴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会不会怀孕的事情,今天听厉老太太这么说,他才惊觉的发现,他错过了很多的东西,而且这些他错过的东西,追悔莫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年她怀孕了!」 藤嘉闻因为这会儿他的「继母」在抢救室里抢救,再加上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知道了关于尹慧娴的事情,他整个人思绪凌乱的不行。 看藤嘉闻自责,厉老太太皱了皱眉。 「嘉闻,这件事儿不怪你的,你不用这样。」 尹慧娴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任何人,有谁能够想到孩子是藤嘉闻的呢。 而且当时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室,根本就不可能把两个人发生一-夜-qing的事情公之于众,尹慧娴更不可能把自己怀了别人的种的事情告诉厉锦江。 既然当时需要权衡利弊的地方那么多,两个人又有谁能把这件事儿让对方知道呢。 「姐,我真的觉得我是个懦夫。」 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管不了,然后另一个亲生女儿,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自己在这些处理家庭的问题上都处理不好,甚至于因为和尹慧娴当年的事情,他怯弱的不愿意与厉锦江有商业合作来往。 这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真的让藤嘉闻自己瞧不起他自己。 「嘉闻,你不同这样,真的不用这样的啊,姐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和慧娴两个人都不是故意的,所以你真的不用这样。」 厉老太太其实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藤嘉闻,或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事人真的都不能淡然。 而她这个局外人,只能是站在客观的角度,客观的评价这件事儿。 藤嘉闻还在痛苦不已的抱住自己的头儿,他的脸色因为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好。 本来,他和尹慧娴的一-夜错情,他觉得不会出现什么影响,而且,他觉得两个人都当做是成年男女的游戏,说也不去在意,就不会惹出来什么事情。 谁曾想,自己竟然因为那件事儿有了一个女儿。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不仅仅是他的家庭,还是尹慧娴和厉潇扬。 他亏欠了家庭和厉潇扬母女两个人太多了,越想,他越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合格的男人。 「姐,你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知道他对尹慧娴母女有欠,但是他现在有妻子,有一双儿女,家庭很和睦,所以不可能给尹慧娴什么名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何如权衡这一切,让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不至于让自己心存愧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现在只想问你,你要认潇扬那个孩子吗?」 厉老太太也知道藤家现在一家人都过得和和美美,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儿给尹慧娴什么名分,更不可能为了一个厉潇扬,和家人起争执。 「是我藤嘉闻的孩子,我自然是要认的,只不过……那个孩子,她肯认我吗?」 厉家已经给了她那么丰厚又优渥的生活条件,换做任何一个都对她没有行使过父亲权利的自己,藤嘉闻可以想像,厉潇扬根本就不可能选择认自己这个生身父亲。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是她的亲生父亲,有权利让她知道,就算是她不认你,但是也得让她知道你是她的父亲。」 厉老太太条条是道的替厉锦江分析着。 「不过嘉闻,我想这件事儿你还是和慧娴两个人商量一下好了。之前你们两个人为了避嫌不肯联繫,但是现在有潇扬的事情在里面,你们两个还是因为就潇扬的事情,好好地处理一下。」 事情关联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而已,要知道,被牵扯进来的可是两家家庭的事情。 一个厉家,一个藤家,中间受牵连的人近十个,两个家庭,不可能因为一个私生女的问题破碎,所以不管如何,厉老太太都希望两个人能静下心谈一谈。 不然,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什么难以处理的地步,受到的结果可是成为盐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儿。 「嗯,我会想一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儿,然后和她尽可能把对孩子,对两个家庭的事情的伤害降到最低。」 「那你好好的想一想吧,然后如果你想让我帮忙替你约慧娴,我就替你找她。」 「好。」 这件事儿被厉老太太安排,藤嘉闻完全信得过。 「对了姐,我还有一件其他的事情要和你说。」 他和尹慧娴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虽然没有一个处理的结果,但是他大致已经有了该处理的方向。 厉老太太听到藤嘉闻说还有一件其他的事情要和自己说,她都不需要多想,就猜到了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其实不光光是藤嘉闻,厉老太太也诧异关于自己姑妈的表情,毕竟能让自己姑妈表现出来那样强烈的情绪,她还真就是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姐,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能知道我要和你说的人是慕晚。」 「嗯。」 没有否认,厉老太太点了头儿。 「其实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想和你说关于慕晚的事情。」 厉老太太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关于自己姑妈当时的强烈情绪,她非要抓乔慕晚的样子,真的让她难以置信。 「你能想到是什么原因让姑妈看到慕晚以后,表现出来那么强烈的情绪吗?」 听厉老太太这么问,藤嘉闻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关于藤佳雅存在的事情告诉她,只不过……事情只是他的猜测,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乔慕晚和佳雅之间的关系之前,他真的就不能随便的臆断。 毕竟现在乔慕晚怀了厉祁深的孩子,是厉家的准儿媳,自己就那样没有任何的证据,凭着直觉性反应的猜测断定乔慕晚和佳雅的关系,实在是草率。 「我想,等我妈醒了以后,应该能和我们说原因。」 这是他暂时能给厉老太太的答案,如果他真的确定了乔慕晚和自己妹妹的关系,那么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可以和厉祁深在一起的。 「你和我都想不到原因,如果慕晚那边也不知道原因,我们真的就只能等姑妈醒了以后告诉我们原因了。」 「是,我们都想不到原因,只能等我妈那边给我们一个答覆了。」 ———————————————————————————————————————————————————— 厉祁深找到邵昕然所在的酒店的时候,杜欢刚帮她办理好入住手续,准备再出门找一个家庭护理医生来这边给邵昕然处理一下伤口。 只是杜欢和邵昕然两个人聪明一世,完全没有料想到厉祁深调了医院的监控,不仅锁定了邵昕然的行踪,连把杜欢这颗总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毒瘤,也一併纳入到了他锁定的行列。 杜欢刚打开房间的门准备出去,厉祁深的人就堵在了门口那里。 「你们是谁?」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黑衣人,杜欢直觉性反应的要关门,只不过不等她关门,门板就被一只修长骨节的手指,每一处骨节都泛着白的手,按住在了门上面。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下场还不够惨,嗯?」 因为介于她是乔慕晚姨妈的女儿,厉祁深对她一直没有下狠手,只想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就算了。 不想他的纵容,助长了这个不要脸女人的放肆,竟然事到如今了,都还不知道收敛,反而还想着联合邵昕然,一起对付乔慕晚。 杜欢看到厉祁深一张冷铸的俊脸,每一处线条都像是冰雕一样的残冷,她下意识的心弦瑟缩了一下。 「姐夫,我……」 杜欢还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讨好厉祁深,甚至用一句「姐夫」让他考虑到乔慕晚,把自己是乔慕晚表妹的这条消息说给厉祁深听,不至于让他下狠手,对自己赶尽杀绝。 只是,杜欢的一句「姐夫」并没有得到厉祁深的宽恕不说,还反而让他危险的眯起来狭长的黑眸。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姐夫?嗯?」 「是是是,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姐夫,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乔慕晚是你表姐,嗯?」 厉祁深从齿缝间蹦出来的字,每一个字,都沁着刀削般锋利的冷意,刮过杜欢的耳膜。 「你还好意思把乔慕晚新婚夜失-身的视频搞出来一些故弄玄虚的事情,知不知道,乔慕晚失-身那晚,是躺在我厉祁深的身下?」 杜欢:「……」 厉祁深温漠语调的陈述一件事儿的事实真相,让杜欢近乎都傻了一样的瞪大眼。 乔慕晚失-身那夜,破了她身体的男人是厉祁深? 有些难以置信,她明明记得乔慕晚是被一个膀粗腰圆的男人睡了的,怎么就成了厉祁深呢? 「不可能的。」 见杜欢惊慌失措的摇晃着头说着『不可能』三个字,厉祁深忽的笑了。 「不可能?呵……」 其实说到底,他还真就是应该感谢这个杜欢,要不是她没有脑子,阴差阳错的把乔慕晚送去了他的房间,两个人估计真的就不可能成就这段姻缘。 「有没有想过,你调查了那么久关于乔慕晚那晚的事情为什么会一无所获,嗯?」 杜欢:「……」 「在盐城,你觉得除了我厉祁深的个人信息会被保存的那么完好,还有第二个人吗?」 听厉祁深这么说,杜欢恍惚间明白了什么事情。 原来,睡了乔慕晚的人真的是厉祁深…… 「既然是你,那你藏着掖着做什么?」 杜欢气急了,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在厉祁深的面前卖弄,结果事实上,他知道全部的事情,而她就是那样没脑子的做一个笑柄一样的存在,让他拿自己当笑话一样的寻开心。 听杜欢到现在了还在大言不惭的质问自己,厉祁深勾着邪冷的嘴角,冷笑着。 「你有脸问我?是不是觉得你是慕晚的表妹,我就不敢动你了?」 杜欢:「……」 「看着慕晚的面子,我已经不止一次放过你了,杜欢,我厉祁深要是让你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我。」 知道厉祁深的本事儿,杜欢深信不疑他不是在威胁自己,而是实实在在的告诉自己,他要是杀了自己,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处理了,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厉祁深温漠的声音,寡淡的一经落在杜欢的耳朵里,她当即就惊慌失措了起来。 「不要,姐夫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我不要死啊……」 杜欢无措极了,她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只是被两个黑衣人死死的钳制住她的身体,杜欢根本就无法动弹。 「姐夫,我错了,你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不要让我死啊,我真的……真的不想死啊!」 厉祁深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能说出来「处理了,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的话,就等同于自己被宣告了死刑。 「姐夫,我妈和我姨妈是亲姐妹,如果你让我死,你让我母亲以后怎么和我表姐的母亲相处啊?还有你要让我母亲怎么看待我表姐啊?」 杜欢不去提及她和乔慕晚的表姐妹关系还好,她越是不怕死的提及,厉祁深的脸色,越是阴沉的厉害。 -本章完结-
第349章 :我真的尽力了(六千字) 杜欢不去提及她和乔慕晚的表姐妹关系还好,她越是不怕死的提及和乔慕晚的关系,厉祁深的脸色,越是阴沉的厉害。 「唔……」 杜欢的下颌一阵要被捏碎了一样的疼痛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让她忍不住蹙眉shen-yin一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慕晚是她父母抱养来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表姐?嗯?」 厉祁深逼问着杜欢,湛黑的眸,是鹰一般的深邃和强势,让人不寒而慄。 说到关于乔慕晚的身世,杜欢就不服不忿起来。 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孽-种,可以如此幸运的得到厉祁深的喜欢和疼爱,这对她来说,歆慕又嫉妒到发疯。 「想爬上我的chuang这么久了也没有一个结果,是不是很不甘心?」 盯着杜欢的脸,厉祁深欺近俊颜,声音透着好听的声线问着,眉目间,也跟着盪起一抹风情,邪肆而狷狂…… 被厉祁深问到这样的话题,杜欢心不甘,气不顺的同时,憋红了脸。 以往她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想方设法去接近厉祁深,这会儿厉祁深自己主动挨近她,却让她心慌意乱了起来。 「人可以不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但是不要脸,可不好!」 杜欢这种女人,在厉祁深的眼中,连看她一眼,他都嫌浪费时间。 不处理她,不代表纵容她,只是这种女人,他真的就没有放在眼里。 「我没有,姐夫,我没有,我没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杜欢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张口闭口都在以「姐夫」唤着厉祁深,来讨好他,生怕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对,自己真的就没了命。 杜欢的否决,让厉祁深嘴角绝然的弧度更加的冰冷。 「你出现在我面前就让我很不高兴!」 杜欢:「……」 厉祁深的回答,让杜欢傻了眼。 她费尽心思的讨好厉祁深却得不到厉祁深的任何同情不说,还要听他说这样让自己一钱不值的话,杜欢的心脏,滴血的同时,也泛起了酸涩的苦水。 下意识的把手指蜷缩成拳头儿握紧,她的眼角,隐约有泪光在闪烁。 她想发火的去反驳厉祁深,可她实在是没有在他面前张狂的勇气。 懒得去看杜欢拿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厉祁深掀了下眼皮以后,扬手,把杜欢丢给了身后的黑衣人。 「处理了,做干净点儿,别给我惹事儿!」 接到命令,厉祁深身后的黑衣人点头儿,然后带着杜欢就往外面走去。 「姐夫……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妈和乔慕晚的妈是姐妹两个,你这么对我,要是乔慕晚知道了,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我妈?」 杜欢知道依照厉祁深那样只手遮天的本性,他让他手下处理了自己,自己就一定会被处理不说,更是会和他扯不上一丁点儿的关系。 她不要她年纪轻轻就死了不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没有一个真相都没有。 她不要,真的不要……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你要是不高兴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以后不出现就是了。」 杜欢真的怕了,早知道惹上这个男人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怎样,她都不可能和厉祁深这个男人扯上一分一毫的关系。 「你就不能看在我表姐的面子上饶了我吗?她还怀着孕呢,厉祁深,你觉得你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表姐就会开心,你和她就会高枕无忧了吗?」 杜欢一直都觉得她只是搞出来一些小动作罢了,除了要让乔慕晚身败名裂以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死,或者要了她的命。 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要是她做得事情过分,那么邵昕然做得事情才叫罪无可恕。 可是为什么,她都没有邵昕然心肠歹毒,还有受到这样的对待。 杜欢不甘心就这样被黑衣人拖走,不断的沖厉祁深大喊。 「厉祁深,你要是非要让我死,我不用你的手下处理我,我自己就可以咬舌自尽。」 情绪激动时,杜欢心一横,没有咬舌,而是咬了自己的嘴角。 随着她狠下心的咬破自己的嘴角,血管迸裂的细微声音传来,跟着,有一泓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厉先生,这位小姐咬舌自尽了!」 黑衣人见杜欢不再挣扎,身体一沉,连带着嘴角都象徵性的流出了一泓血液,赶忙唤着厉祁深。 听到身后的手下说杜欢咬舌自尽,厉祁深狭长的黑眸,凛冽的一眯。 暂且打消去卧室那里处理邵昕然的念头儿,厉祁深转身,向杜欢那里走去。 走近被手下拖着的杜欢,厉祁深伸出修长骨节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颌。 「唔……」 随着厉祁深力道殷实的一捏,杜欢痛得呜咽出声。 「没死?」 见杜欢不过是在炸自己,虚张声势的给自己搞事儿,厉祁深本就削薄的唇瓣,都紧抿成了一道冰冷的弧线。 「嗯,唔……痛……」 杜欢嘴角流着血本就足够的疼,厉祁深这会儿力道实在是不轻的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疼得不断摇头儿。 「就这么不想死?」 厉祁深目光冷冷的盯着在自己掌心中不断晃着头儿的杜欢,语调森冷的开了口。 被疼痛感席捲全身到神经麻痹,杜欢疼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不断的呜呜囔囔的摇晃着头儿来表达她不想死的意思。 「不想死是吧?那就生不如死好了。」 厉祁深都没有拔高声调,就那样语调冷冰冰的说了话,跟着,大手再度一扬,将杜欢的身体当做是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 「把她卖去巴西,有我在的地方,我不想看到她。」 太明白自家厉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几个黑衣人点头儿。 「是!」 「我不要……」 自己被卖去巴西,杜欢太清楚这意味什么了,而且厉祁深说有他在的地方,他不想看到自己就明摆着在告诉自己,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从巴西再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唏嘘,再怎样说,她都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厉祁深的一句「让自己生不如死。」真的就等于让自己生不如死…… 对于杜欢这样依旧是不死心的反驳,厉祁深不以为意。 懒到连一句「你有的选择?」都不稀罕说给杜欢听,厉祁深转过身,将倨傲清冷的背影,留给近乎癫狂状态的小女人。 ———————————————————————————————————————————————————— 厉祁深走到内室那里的时候,邵昕然正虚弱着身体,将门打开。 打开门的瞬间,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如同天神般降临的男人,邵昕然都傻了。 「……怎么……是你?」 她刚刚有听到门外有嘶吼的嘈杂声,就隐忍着身体都要脱节的疼痛感,每一个步子都走得极度艰难的走到门口去开门,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不想,自己打开门,竟然看到了厉祁深。 「不是我,你觉得还会有谁?」 厉祁深笑着反问邵昕然,一张本就邪肆的脸上,眉目间盪起的风情,让邵昕然掌心有些发凉。 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向来都不苟言笑,这会儿见了自己不是大发雷霆的质问自己,而是笑着看向自己,她根本就摸不清这个男人的情绪。 毕竟……这个男人,城府实在太深……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厉祁深寡淡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邵昕然只露出来了两个眼睛的脸,因为迟迟没有等到她给自己的回应,他削薄的唇瓣上,扬起更加xing-感致命的弧度。 邵昕然呆滞的看着厉祁深,因为他的笑,她的心脏都开始悬起来了。 「一声不吭的就把我厉祁深的手下给骗得团团转,然后现在躲在这里,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邵昕然凭什么要听你厉祁深的安排?你说让我回义大利我就要回义大利,我邵昕然为什么要这么听话?要清楚,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 邵昕然还在极力避开关于她和厉锦江有血缘关系的事情,哪怕有些事情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她也不愿意就此承认自己与厉祁深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 邵昕然拼尽力气近疯狂的嘶吼于厉祁深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一样不起任何的作用。 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厉祁深依旧笑着。 本就有一副光鲜的皮囊,这会儿他笑着,星眸朗目间,都荡漾起来了风情之色。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都无关紧要,只有你碍到我的眼了,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厉祁深单手抄袋,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你可以选择不听从我的安排,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了!」 抬起倨傲线条的下颌,厉祁深指着内室的窗户那里。 「厉祁深!」 邵昕然隐忍着身体上的每一处都疼得让她皱眉的痛,沖厉祁深嘶喊着。 他让她从三十楼层高的地方跳下去,等同于就是在告诉她,在离开盐城和死之间做选择。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无措过,再加上她现在出了车祸、伤了脸,整个人的精神都要颓废了。 「厉祁深,我不会听你的,不会!」 她义正言辞的摆明自己的立场,不管如何,邵昕然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不允许自己离开。 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确定,在没有把这件事儿确定好,任何人都不会改变她的什么。 「你应该清楚,你的话对我的决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相比较于邵昕然的癫狂,厉祁深真的云淡风轻极了,就连同说话,他锋朗的眉心间,都好看的掀动淡淡的涟漪。 「我的话起不到作用,不代表我的行动也要受你支配!」 她现在什么都不剩下了,最在意的一切都幻灭了。 为了厉祁深,她没了梦想,从义大利回来盐城这边,虽然是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他是厉家的人,但丝毫没有减弱她对他痴迷的喜欢。 本以为她遇到了他,与他是缘分未尽,所以就以为自己就此可以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只是哪成想,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并且许诺了婚约给那个女人。 不过有谁对一个喜欢了多年的男人轻言说放弃,所以她千方百计的设法儿和他走在一起,可这里面却残忍的牵扯出来了一系列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自己的身世之谜,自己出了车祸,毁了容…… 这接连发生的一切一切,真的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就是这样她一无所剩的情况下,厉祁深都没有对她有半分怜悯不说,还威逼她离开盐城,前往义大利,她的心脏,因为他现在做出的决定,都支离破碎了…… 不似邵昕然那般乱了章法,厉祁深黑眸深邃了几分。 「邵昕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支配不了你的行动就对你没办法儿了?」 邵昕然:「……」 「趁着我对你还有最后的一丁点儿耐心,你自己主动和我手下去机场,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不能承受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还会怕死吗?」 邵昕然觉得她真的已经到悬崖的绝境处了,被逼迫到马上就会粉身碎骨的地步。 没了脸,没了一切,连失去厉祁深这样的重大打击她都承受了,还会承受不住死亡对她带来的幻灭吗? 「你不清楚你的情况?还是说医生没有告诉你,你自己没有照镜子?」 知道厉祁深在指自己的脸,邵昕然绷直了后嵴背,道—— 「我不就是伤了脸吗?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我邵昕然还恢復不了容貌了不成?」 听邵昕然信誓旦旦的开口,厉祁深又笑了。 「医生到底是白衣天使!」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祁深皮笑肉不笑的来了这样一句话,怎么听,都是医生没有告诉自己实情,自己被骗了。 对于邵昕然的质问,厉祁深充耳不闻。 想到此刻还在厉家老宅那边的乔慕晚,厉祁深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和她耗着。 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厉祁深抬手看了看腕錶,道—— 「你们两个给她送去机场,除非她选择死,否则就绑也得给我绑去机场!」 「是!」 接到厉祁深声音寡淡的命令,正在待命中的四个黑衣人点头儿应声。 「厉祁深,你不能这么对我!」 邵昕然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情况,咆哮的嘶吼道。 不听邵昕然的话,厉祁深想到还在等自己的乔慕晚,迈开步,步履快而不乱的往外面走去。 ———————————————————————————————————————————————————— 厉锦江等着乔慕晚那边给自己的答覆,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就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她。 厉祁深是什么样脾气的人,他这个做叔叔的太了解了,他真的怕厉祁深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上来,邵昕然就算是不想离开义大利,也得离开义大利。 手机里进来了电话,乔慕晚拿出拎包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一看到是厉锦江打来给自己的电话,她拧眉。 厉锦江有打电话给她,求她帮忙和厉祁深谈一下关于邵昕然的事情。 虽然当时她不想帮忙,但是抱着邵昕然出了车祸,毁了容,邵昕然还是厉锦江在外面私生女的原因,她还是选择和帮这个忙。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突然,让她有些不清楚的事情,让她一时间就忙忘了,就没有打电话给厉锦江。 手机的响铃在响着,一旁开车的厉晓诺见乔慕晚不接电话,皱着眉,她忍不住侧过头,开口询问—— 「谁来的电话啊?怎么不接?」 和厉晓诺,乔慕晚不想有什么隐瞒,也觉得关于邵昕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了她。 「是二叔,打电话过来的是二叔!」 「我二叔?他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儿啊?」 搞不清楚自己的二叔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嫂子,厉晓诺挑了一下眉梢。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一些私事儿!晓诺,你先把车在一旁停下吧,我接完二叔的电话再和你说!」 「嗯,行!」 说着话,厉晓诺把车停靠在了一边。 待厉晓诺停好了车以后,乔慕晚下车,走到一旁,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厉锦江急不可耐的声音便传来。 「喂,慕晚,事情怎么样了?祁深他……」 厉锦江不敢妄加臆断的往下继续说他的猜测,生怕自己接下来要知道的事情,会应验了他的猜测。 「二叔,实在是抱歉,关于邵昕然的事情,我尽力了。」 她不是很清楚陆临川和厉祁深说了些什么,但是厉祁深当时的脸色不好,再加上他当时大发雷霆,让乔慕晚不敢随意的说话。 再加上她出于维护厉祁深的心理,不想让厉祁深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他的决定,就告诉了厉锦江,她已经尽力帮忙了。 乔慕晚告诉厉锦江的这个答案,让厉祁深蹙眉。 「祁深……他怎么说的?你劝他都没有用吗?」 厉锦江不相信厉祁深连乔慕晚的话都不肯听。 如果说厉祁深不买他这个做叔叔的帐就算了,他怎么可能连他最喜欢的女人的话都不听呢? 「二叔,祁深是什么样性格的人,您应该很清楚!就像你说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改变他的决定,这其中也包括我,所以,真的很抱歉。」 乔慕晚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厉锦江怎么可能会怨她,再加上是他自己主动找乔慕晚求帮忙的,乔慕晚肯出言帮助自己,又不是没有不帮他,这让厉锦江更是挑不出来任何的不妥之处。 「祁深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上他一面?」 厉锦江真的没有办法儿了,他现在只祈求能见上厉祁深一面,然后当面儿把话说开,让邵昕然不至于真的被送出到义大利。 「我不是很清楚,他刚刚有事儿离开了!」 -本章完结-
第350章 :着急了?(六千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邵昕然凭什么要听你厉祁深的安排?你说让我回义大利我就要回义大利,我邵昕然为什么要这么听话?要清楚,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 邵昕然还在极力避开关于她和厉锦江有血缘关系的事情,哪怕有些事情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她也不愿意就此承认自己与厉祁深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 邵昕然拼尽力气近疯狂的嘶吼于厉祁深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一样不起任何的作用。 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厉祁深依旧笑着。 本就有一副光鲜的皮囊,这会儿他笑着,星眸朗目间,都荡漾起来了风情之色。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都无关紧要,只有你碍到我的眼了,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厉祁深单手抄袋,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你可以选择不听从我的安排,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了!」 抬起倨傲线条的下颌,厉祁深指着内室的窗户那里。 「厉祁深!」 邵昕然隐忍着身体上的每一处都疼得让她皱眉的痛,沖厉祁深嘶喊着。 他让她从三十楼层高的地方跳下去,等同于就是在告诉她,在离开盐城和死之间做选择。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无措过,再加上她现在出了车祸、伤了脸,整个人的精神都要颓废了。 「厉祁深,我不会听你的,不会!」 她义正言辞的摆明自己的立场,不管如何,邵昕然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不允许自己离开。 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确定,在没有把这件事儿确定好,任何人都不会改变她的什么。 「你应该清楚,你的话对我的决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相比较于邵昕然的癫狂,厉祁深真的云淡风轻极了,就连同说话,他锋朗的眉心间,都好看的掀动淡淡的涟漪。 「我的话起不到作用,不代表我的行动也要受你支配!」 她现在什么都不剩下了,最在意的一切都幻灭了。 为了厉祁深,她没了梦想,从义大利回来盐城这边,虽然是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他是厉家的人,但丝毫没有减弱她对他痴迷的喜欢。 本以为她遇到了他,与他是缘分未尽,所以就以为自己就此可以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只是哪成想,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并且许诺了婚约给那个女人。 不过有谁对一个喜欢了多年的男人轻言说放弃,所以她千方百计的设法儿和他走在一起,可这里面却残忍的牵扯出来了一系列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自己的身世之谜,自己出了车祸,毁了容…… 这接连发生的一切一切,真的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就是这样她一无所剩的情况下,厉祁深都没有对她有半分怜悯不说,还威逼她离开盐城,前往义大利,她的心脏,因为他现在做出的决定,都支离破碎了…… 不似邵昕然那般乱了章法,厉祁深黑眸深邃了几分。 「邵昕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支配不了你的行动就对你没办法儿了?」 邵昕然:「……」 「趁着我对你还有最后的一丁点儿耐心,你自己主动和我手下去机场,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不能承受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还会怕死吗?」 邵昕然觉得她真的已经到悬崖的绝境处了,被逼迫到马上就会粉身碎骨的地步。 没了脸,没了一切,连失去厉祁深这样的重大打击她都承受了,还会承受不住死亡对她带来的幻灭吗? 「你不清楚你的情况?还是说医生没有告诉你,你自己没有照镜子?」 知道厉祁深在指自己的脸,邵昕然绷直了后嵴背,道—— 「我不就是伤了脸吗?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我邵昕然还恢復不了容貌了不成?」 听邵昕然信誓旦旦的开口,厉祁深又笑了。 「医生到底是白衣天使!」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祁深皮笑肉不笑的来了这样一句话,怎么听,都是医生没有告诉自己实情,自己被骗了。 对于邵昕然的质问,厉祁深充耳不闻。 想到此刻还在厉家老宅那边的乔慕晚,厉祁深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和她耗着。 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厉祁深抬手看了看腕錶,道—— 「你们两个给她送去机场,除非她选择死,否则就绑也得给我绑去机场!」 「是!」 接到厉祁深声音寡淡的命令,正在待命中的四个黑衣人点头儿应声。 「厉祁深,你不能这么对我!」 邵昕然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情况,咆哮的嘶吼道。 不听邵昕然的话,厉祁深想到还在等自己的乔慕晚,迈开步,步履快而不乱的往外面走去。 ———————————————————————————————————————————————————— 厉锦江等着乔慕晚那边给自己的答覆,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就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她。 厉祁深是什么样脾气的人,他这个做叔叔的太了解了,他真的怕厉祁深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上来,邵昕然就算是不想离开义大利,也得离开义大利。 手机里进来了电话,乔慕晚拿出拎包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一看到是厉锦江打来给自己的电话,她拧眉。 厉锦江有打电话给她,求她帮忙和厉祁深谈一下关于邵昕然的事情。 虽然当时她不想帮忙,但是抱着邵昕然出了车祸,毁了容,邵昕然还是厉锦江在外面私生女的原因,她还是选择和帮这个忙。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突然,让她有些不清楚的事情,让她一时间就忙忘了,就没有打电话给厉锦江。 手机的响铃在响着,一旁开车的厉晓诺见乔慕晚不接电话,皱着眉,她忍不住侧过头,开口询问—— 「谁来的电话啊?怎么不接?」 和厉晓诺,乔慕晚不想有什么隐瞒,也觉得关于邵昕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了她。 「是二叔,打电话过来的是二叔!」 「我二叔?他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儿啊?」 搞不清楚自己的二叔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嫂子,厉晓诺挑了一下眉梢。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一些私事儿!晓诺,你先把车在一旁停下吧,我接完二叔的电话再和你说!」 「嗯,行!」 说着话,厉晓诺把车停靠在了一边。 待厉晓诺停好了车以后,乔慕晚下车,走到一旁,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厉锦江急不可耐的声音便传来。 「喂,慕晚,事情怎么样了?祁深他……」 厉锦江不敢妄加臆断的往下继续说他的猜测,生怕自己接下来要知道的事情,会应验了他的猜测。 「二叔,实在是抱歉,关于邵昕然的事情,我尽力了。」 她不是很清楚陆临川和厉祁深说了些什么,但是厉祁深当时的脸色不好,再加上他当时大发雷霆,让乔慕晚不敢随意的说话。 再加上她出于维护厉祁深的心理,不想让厉祁深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他的决定,就告诉了厉锦江,她已经尽力帮忙了。 乔慕晚告诉厉锦江的这个答案,让厉祁深蹙眉。 「祁深……他怎么说的?你劝他都没有用吗?」 厉锦江不相信厉祁深连乔慕晚的话都不肯听。 如果说厉祁深不买他这个做叔叔的帐就算了,他怎么可能连他最喜欢的女人的话都不听呢? 「二叔,祁深是什么样性格的人,您应该很清楚!就像你说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改变他的决定,这其中也包括我,所以,真的很抱歉。」 乔慕晚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厉锦江怎么可能会怨她,再加上是他自己主动找乔慕晚求帮忙的,乔慕晚肯出言帮助自己,又不是没有不帮他,这让厉锦江更是挑不出来任何的不妥之处。 「祁深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上他一面?」 厉锦江真的没有办法儿了,他现在只祈求能见上厉祁深一面,然后当面儿把话说开,让邵昕然不至于真的被送出到义大利。 「我不是很清楚,他刚刚有事儿离开了!」 厉祁深接了陆临川的电话,当时的场景,她至今都记得清楚,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她猜测不错的话,就是邵昕然的事情。 「那他去哪了?」 「祁深没有说,我不知道,二叔可以打电话给他。」 「嗯,行,那我知道了。」 说完话,厉锦江就准备挂断电话,再打电话给厉祁深。 只是他刚要挂断电话,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赶忙开了口。 「慕晚等一下。」 「二叔,您还有事儿吗?」 「慕晚,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吗?如果方便,我过去接你!」 有些摸不清头脑,乔慕晚实在是想不到厉锦江这会儿要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二叔,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天色已经很晚了。」 虽然不清楚厉锦江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是乔慕晚自知自己的情况,一个孕妇,现在的这个时间,哪里能到处乱走。 听到乔慕晚说天色已经很晚了,厉锦江在电话的那一端,紧了紧自己捏手机的手。 其实厉锦江突然临时打算去找乔慕晚是有私心的。 他要打电话给厉祁深,约厉祁深与自己见面谈一谈关于邵昕然的事情。 知道自己和自己的这个侄儿沟通起来,可能不是很顺利,所以厉锦江自认为,自己有必要把乔慕晚带上,让她帮自己说一说软话给厉祁深。 「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吧,不过二叔和你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二叔能和你见了面再说吗?」 一听厉锦江说是很重要的事情,还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乔慕晚就没有多想,把自己在厉家老宅的消息,告诉了厉锦江。 「我马上过去老宅那边,慕晚,你在大哥大嫂那边等我。」 「嗯。」 得到了乔慕晚的答应,厉锦江挂断了电话。 ———————————————————————————————————————————————————— 「嫂子,二叔找你什么事儿啊?」 乔慕晚刚坐进车里,厉晓诺就问了她。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具体找我是什么事情,不过在这儿之前,他有打电话给我,让我劝劝你哥关于在邵昕然的问题上,能不能网开一面!」 「邵昕然?」 厉晓诺几乎是脑海中并没有这个名字存在的搜索信息,后来想了想,才想到了这号人物。 如果没有记错,好像在厉潇扬回国的一次家庭聚餐上,她有和这个邵昕然在一起吃过饭。 「和她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里面有关于邵昕然的什么关系,不过,虽然她是你哥的爱慕者之一,不过现在……她很有可能是你的堂姐,你哥的堂妹。」 「什么?我的堂姐,我哥的堂妹?嫂子,这是什么关系,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乔慕晚的话,让厉晓诺诧异的同时,也有些发懵。 邵昕然是自己的堂姐,自己大哥的堂妹?这是什么奇怪的关系啊? 她只知道那个女人对自己大哥有意思,至于其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不清楚。 「晓诺,你是不是很诧异?其实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诧异!」 当时厉锦江说邵昕然是他女儿的时候,乔慕晚直觉性的反应是因为厉潇扬的原因,厉锦江为了不让厉潇扬伤心,所以说了邵昕然是他私生女的话来哄骗自己。 不过她当时想来,事情也许并不是像自己臆断的那样,或许邵昕然真的就是厉锦江的私生女,毕竟,不会有哪个家庭和睦的男人,会出来自己和其他女人有染的事情。 抬手揉了揉额心,乔慕晚有些莫名的疲倦,她不清楚是厉锦江和自己谈及关于邵昕然事情的原因,还是藤家老太太带给自己的莫名疲倦感。 只是她现在真的很累,很想缩在厉祁深的怀中,贪婪的睡上一觉。 「嫂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我说说,我真的听懵了!」 听厉晓诺说她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松缓了一下疲倦感以后,给厉晓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所以嫂子,你是想说,我二叔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而且生了孩子,孩子就是邵昕然?」 「可以这么说!」 得到了乔慕晚给自己的一个肯定回答,厉晓诺当即就顾不上形象的爆了粗口。 「我二叔居然这么乱-来,在外面搞了其他的女人,这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在厉晓诺的眼里,自己的那个二叔,可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与她二婶相敬如宾的丈夫,哪成想,就这样一个自己自认为很绅士的二叔,竟然在外面乱-搞,还有了孩子! 「关键嫂子,你知不知道,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个邵昕然,她是我二叔的私生女,怎么还敢喜欢我哥啊?」 「她可能不知道她是你二叔的孩子呗!」 乔慕晚想不到其实是邵昕然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儿,而不是她不知道。 「好了晓诺,这件事儿我们也不要再议论了,我觉得二叔能处理好的。」 实在是不愿意多提关于邵昕然的事情,虽然乔慕晚知道她和厉祁深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定下来了,邵昕然的存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她就是不想去谈及那个邵昕然。 知道提及她,她都会心里莫名的犯膈应。 能看得出乔慕晚不愿意说关于她「情敌」的事情,厉晓诺也就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 「对了,嫂子,那我二叔找你,说来老宅这边接你又是什么事儿啊?」 「我不清楚,他说很重要,但是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说来乔慕晚也是觉得奇怪,厉锦江是在电话准备被挂断的事情让自己等一下,很显然厉锦江是临时决定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说。 「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儿和我哥说,我现在越发的觉得我这个二叔存在很大的问题。」 如果是之前,厉晓诺还会觉得自己的二叔是个谦谦君子风范的人,但是突然有了他在外面乱-来,还有了私生女的事情以后,她真的觉得她的这个二叔,行为举止怪异的很,居然什么事情都会找上自己的这个嫂子。 乔慕晚不否决厉晓诺要带打电话给厉祁深这个提议,其实就算是厉晓诺不说,乔慕晚也决定给厉祁深打电话。 「我给你哥打吧!」 「行,你打就你打吧,毕竟二叔找的人是你,你和我哥说,一定比我说的清楚。」 ———————————————————————————————————————————————————— 厉祁深接到乔慕晚打来的电话时,正在赶往去厉家老宅的路上。 邵昕然和杜欢这两个人都处理好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老宅那边把乔慕晚接过来,然后和她一直黏在一起。 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名字,厉祁深不自觉的柔和了深邃的眉目。 「着急了?」 乔慕晚会打电话给自己,厉祁深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乔慕晚想自己了,按捺不住没有自己在的空虚,所以打了电话给自己。 乔慕晚本来想和厉祁深说恨郑重其事的话,不想厉祁深一句漫不经心的话,直接让她红了脸。 不过厉祁深说了就说了吧,她确实有些着急了,刚刚经歷了藤老太太的事情,让她很是疲倦,现在很想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的腻在他的怀中,把他抱得严严实实的。 「你在哪呢?回来了吗?」 她问着,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柔。 乔慕晚问厉祁深话的时候,厉祁深正好路过一个交通岗。 抬眼看了眼红灯,道:「在回去的路上。」 再收回目光时,他沉着好听的声音,问:「有事儿?」 「嗯!」 没有隐瞒厉祁深什么的意思,在听到厉祁深问自己是不是有事儿时候,乔慕晚如实答了他。 「二叔……要过来老宅这边找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我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我已经让他过来了。」 -本章完结-
第351章 :和我有关系?(六千字) 「二叔……要过来老宅这边找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我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我已经让他过来了。」 乔慕晚柔和的声音从听筒那里传来,厉祁深下意识的敛了下眸,他再抬眼时,沉声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爸妈那边?」 「没有。」乔慕晚回到。 「藤少延的父亲要我和妈去藤家那边看姑奶奶,但是姑奶奶出了事儿,突发心脏病,然后爸和妈都去医院那边了,我现在和晓诺在一起,在回老宅的路上。」 听乔慕晚把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厉祁深抿了下薄唇。 「你把手机递给晓诺。」 「好。」 虽然不清楚厉祁深找厉晓诺有什么事情,但乔慕晚还是照做了。 「我哥找我?」厉晓诺指着自己问乔慕晚。 「嗯!」乔慕晚点头儿。 接过乔慕晚递过来的手机,厉晓诺唤了一声「哥。」 「嗯……我知道了,好,我会把嫂子送回去的,嗯……你放心吧,哥!」 厉晓诺在把手机递给乔慕晚的时候,厉祁深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看厉晓诺将车掉转头儿,往另一个方向开去,乔慕晚不解。 「晓诺,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回水榭!哥说的,让我把你送回水榭那边,然后在那边陪你,陪到他回来为止。」 听厉晓诺这么说,乔慕晚也瞭然了厉祁深要做什么。 可能是他已经知道了厉锦江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儿,也知道厉锦江要和自己说的「重要的事情」会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没有让自己回老宅那边,而是回到水榭那边。 至于关于厉锦江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应该是他自己去处理了。 ———————————————————————————————————————————————————— 厉祁深开车到厉家老宅那边的时候,厉锦江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本以为回来老宅这边是乔慕晚,可当厉锦江看到回来这边的人是厉祁深,他有些懵了。 「祁深?」 听到自己二叔口吻带着诧异的唤着自己,厉祁深微勾了下薄唇。 「二叔似乎很诧异看到我?」 「没有,你父母在这边住,你来这边不是很正常嘛!」 厉锦江心虚的应和厉祁深。 和这个侄儿,他有说不上来的感觉,说是怕他吧,还不是怕他,但是就是对他偏偏有三分忌惮。 闻言,只穿了白衣黑裤,单手抄袋的厉祁深笑了。 「我来我父母这边很正常,不知道二叔来我父母这边有什么事情?」 厉锦江:「……」 「藤家姑奶奶心脏病突发住了医院,家里的佣人应该已经告诉了二叔,不知道二叔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还是知道这个消息,不介意这么晚了还等我父母回来?」 厉祁深话里话外都不带有任何针对的询问,口吻不咸不淡,完全听不出来波澜。 可就是这样,厉锦江的心脏还是因为厉祁深的话,悬了起来。 厉锦江不傻,依照自己这个侄儿缜密的心思,深沉的城府,自己来这边找乔慕晚,却被他提前给劫了,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过来老宅这边是找乔慕晚的。 感觉自己在厉祁深面前无地遁寻,不管做怎样隐瞒,都像是跳樑小丑一样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厉锦江皱了皱眉头儿。 他再松开紧皱的眉头儿时,抬眼看向厉祁深。 「祁深,二叔知道依照你的头脑,就算是二叔想隐瞒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与其自己故弄玄虚的做一个让厉祁深拆穿的小丑,反倒是不如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澄清开,这样,自己还不至于在自己侄儿的面前,太没有面子。 反正本来自己也是要去找厉祁深的,来这边接乔慕晚,不过是为了双保险,让乔慕晚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话。 既然自己已经等不来乔慕晚了,自己的这个侄儿还在这里,他对自己的侄儿,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实不相瞒祁深,其实就算是叔叔不说,叔叔觉得你已经想到了,我来这边是找慕晚的,然后再和慕晚一起去找你。」 依照厉祁深的眼界,估计自己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就包括之前乔慕晚有给他说软话,让他放过邵昕然,他应该也已经想到了是自己支会乔慕晚的结果。 伸出舌,舔了几下唇,厉锦江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变得凝重了起来。 「祁深,叔叔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但是关于昕然的事情,叔叔希望你可以斟酌一下,毕竟……」 「斟酌?有什么需要再斟酌的?」 厉锦江那一句「毕竟昕然是你堂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祁深从中打断,然后拦下话,反问一句。 「我不清楚二叔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 厉祁深拿过水杯,倒了水给自己。 说着话,他滑动xing-感的喉结,将水饮下。 自己侄儿不买自己的帐不说,还给自己装出来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着实让厉锦江气恼。 「祁深,你有多睿智,我这个做叔叔的清楚的很,你还有必要和我这个做叔叔的装神弄鬼吗?」 厉锦江的话,让厉祁深缓慢拿下自己水杯的同时,轻笑了下。 「二叔,如果我清楚,还需要问你?」 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反问一句,更是让厉锦江气得不行。 他都已经在电话那里把话说得很清楚了,甚至,他还拉下老脸去找乔慕晚,让乔慕晚帮自己求情。 事情都已经被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这个一向不可一世、清冷孤傲又聪明的侄儿,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故弄玄虚。 别人看不透的事情,他都可以看透、猜透,这样普通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你有必要和我拖延时间吗?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昕然那个孩子带着伤登机,你还要我把话怎么讲清楚?」 厉祁深不买帐,厉锦江没有办法儿,只得有把这些话又重复一遍。 「昕然是你的堂妹,是我的女儿,你也是马上要做父亲的人了,就不能理解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吗?」 「……」 「你就算是要昕然离开,至少,也等她伤好了让她离开!让她带着伤登机,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厉锦江又委屈又心酸,自己的女儿,要被自己的侄儿胁迫着,有谁可以理解她这种做父亲的心情是有多么的复杂,多么的难受。 厉锦江近乎是咆哮的质问,落在厉祁深的耳朵里,让闻言后的厉祁深不紧不慢的掀动了下眼皮。 「二叔就这么确定她是你的女儿?」 「都已经做过了dna鑑定,你说我确定还是不确定?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我把我是她父亲的事情告诉了她,才造成了她过马路时发生了车祸!」 对于邵昕然是怎样发生车祸的事情,厉祁深一丁点儿都不感兴趣。 且不说这件事儿和他没有关系,邵昕然是生是死,与他,没有任何的关联。 「就算是dna已经确定了又如何?她不想认你这个父亲,二叔都何必自讨没趣?」 「她认不认是她的事情,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认我的这个女儿!」 说起来,厉锦江也顾不上什么叫脸了,就当做他是自讨没趣好了,他就是想要认邵昕然这个女儿,补偿这个自己遗失在外的女儿。 「她是我的女儿,从她出生,我就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现在她出了车祸,受了伤,她母亲也患癌住院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会任由你胁迫她,让她带伤出国?知不知道,昕然伤的部位不是其他地方,是她的脸,是她最在意的脸。如果一个姑娘知道了她的脸毁了容,你觉得她还能活下去吗?」 厉锦江对于厉祁深铁硬手腕要求邵昕然离开的行为真的是气得不行。 且不说邵昕然现在伤势严重,就单单让她一个姑娘孑然一身的在外生活,然后还有面对她已经被毁容的事情,她哪里还能活下去。 想到邵昕然可能会绝望的样子,厉锦江的心脏,都不断的撕裂开口子,从撕裂的缝隙处,向外冒着血珠…… 对于厉锦江痛彻心扉的话,厉祁深完全不以为意。 「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清冷寡淡的反问,语调平稳的从厉祁深的薄唇中溢出,让听到这话的厉锦江,红了眼眶。 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祁深的一句丝毫不在意,让厉锦江根本就无法接受。 不管邵昕然有没有被正名,她都是自己的女儿,是他厉祁深的堂妹,他就这样罔顾他堂妹的生死,说出来一句和他有什么关系的话,厉锦江真的怀疑自己的这个侄儿的血,是不是冷的,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你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你不是人?」 厉锦江觉得,真的可能是他太过懦弱,所以才让自己的女儿出了事儿。 现在面对自己的女儿就算是濒临死亡也得不到自己侄儿的同情,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对于厉锦江这个二叔指着自己、怒髮冲冠的样子,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勾唇笑着。 「二叔不喜欢听,我说的也是实话!」 邵昕然的事情本来就和他没有关系,她是生是死,和他扯不上任何的关系,相比较而言,他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已经是看在他这个二叔的面子上了。 对自己的这个侄儿实在是没辙的厉害,尤其是他什么事儿都不羁的样子,让他头疼还没有办法儿。 「我就问你一句,你让不让你的手下放人?」 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厉祁深在这里耗着,他刚刚有机场那边的人打过电话,说因为天气的原因,飞往义大利佛罗伦斯的飞机要延迟两个小时起飞。 他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他和厉祁深真的谈不妥的话,只能现在立刻马上赶去机场那里,拦住厉祁深的手下,抢人了。 「二叔问我这话就唐突了,你的女儿这会儿应该都已经在飞机上了,和我、我的手下有什么关系?」 「你……」 厉锦江真忍受不住厉祁深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样子了,他都急得要死,他却没事人一样的姿态。 「我来这边之前已经给机场谘询台那边打过电话,说因为天气原因,盐城飞往义大利佛罗伦斯的飞机,延迟两个小时起飞。」 「那二叔可能不知道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可以改航线。」 「你胡诌!」 厉锦江已经分不清厉祁深是不是有意激自己,才说了邵昕然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已经惹怒了他。 对于自己二叔对自己剑拔弩张的样子,厉祁深依旧不以为意的勾唇笑着。 「时候不早了,如果二叔要是想继续留在这里等我父母回来,你随意!」 将手里的水杯放到矮几上,厉祁深重新将手抄袋,转身。 就在厉祁深准备离开时,厉锦江从身后咆哮般的吼道—— 「昕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对她?放她一条生路,真的就那么难吗?」 如果说喜欢上自己的这个侄儿就等于要面临那样不公平的对待,厉锦江一早肯定邵昕然是自己孩子的时候,就会让她离厉祁深远远地。 这样的男人,惹不起,他们还躲得起。 听自己二叔替邵昕然辩解,厉祁深莫名的觉得好笑。 「我已经给过她不止一次的机会,惹我厉祁深的女人,不管她是谁,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每一个字都珠玑有力,掷地有声的落在厉锦江的耳朵里,让厉锦江的身型,下意识的晃了晃。 等到他回过神儿,还想再替邵昕然辩解时,厉祁深笔挺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 不敢肯定厉祁深到底有没有骗自己,厉锦江在厉祁深离开后,一边拿手机拨通机场谘询台的电话,一边出了门,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等待谘询台那边给自己回话,可是偏偏赶上自己怎么打电话过去都是人工忙,请您稍后再拨的语音提醒。 气不过这样没有结果的等待,厉锦江把手机挂断,然后丢在一旁。 顾不上去管其他,他快速的加大车子的油门,将车,飞速的往机场那里驶去。 厉锦江急急忙忙赶到机场那里的时候,额头上,已然是大汗淋漓。 晕头转向的四下扫着机场的提示牌,在听到飞往义大利佛罗伦斯的飞机已经停止检票时,他怔住了。 没赶上,自己终究是没有赶上在飞机飞走之前,把自己的女儿给拦下来。 心里,有说不尽悲痛,就好像自己的心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缠绕了一样,让自己疼得难以喘息。 厉锦江再抬起头时,眼眶赤红一片。 迎面,他看到走来的陆临川和几个黑衣人保镖,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冲上去去。 「昕然呢,我的昕然呢?」 厉锦江已经没有了什么所谓的理智可言,两个手,就像是魔爪一样,死死的揪紧着陆临川的脖领,然后没了理智,发疯的质问他。 陆临川突然被勒住衣领,他看到抓住自己的人是厉锦江,有些难为情的皱眉。 自己是厉祁深的特助,自然是要按照自家总裁的吩咐办事儿。 「厉老先生,您先别情绪激动,您要说什么,我们心平气和的说。」 「心平气和的说?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的说啊?啊?被送走的人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你懂不懂啊?」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认,就被送走了,心理上难以抚平的伤痕,真的是太深了。 见情绪激动的厉锦江,就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没有了儿女在身边一样的孤寂、寂寥,陆临川眉峰锁得更紧。 「厉老先生,事出有因,邵小姐被送走是有一定原因的。」 陆临川一直都有做厉祁深的特助,对于厉祁深是什么样秉性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厉祁深不会做那样没有原则的事情,他会选择将邵昕然哪怕是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要送出国外,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哪有什么原因?」 厉锦江虽然潜意识里也知道这里面是有原因,但是他有私心的就是不想承认。 不管怎样说,他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人,自己的女儿,他不允许外人质疑。 「厉老先生,我不清楚原因,但是厉总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这个特助清楚,如果您想要知道邵小姐被送出国外的原因,您最好去问问厉总,再不行,你还可以跑义大利一趟,问问邵小姐。」 陆临川本来是规劝的话,只是为了让厉锦江心理平衡一些。 不想他没有任何针对性的提及,却让厉锦江勐地萌生出来了另一个想法儿。 几乎是在这个萌生出来的想法儿充溢在他的脑海里时,厉锦江就松开了抓住陆临川脖领的手。 然后什么也不顾也不想,拿出他的身份证,就去买票处,买了最近一班飞往义大利佛罗伦斯飞机的飞机票。 ———————————————————————————————————————————————————— 厉祁深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乔慕晚已经睡着了。 刚刚厉晓诺把车开来水榭这边的时候,乔慕晚就有些犯困。 本来乔慕晚是想等厉祁深回来再睡的,可是她和厉晓诺聊聊天,聊着聊着,就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 到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她就在沙发那里睡着了。 看着睡得香甜的乔慕晚,厉晓诺没忍心叫醒她,心想这邵昕然的事情,确实足够让人烦心的了,她就拿了一个薄被,给乔慕晚盖上,然后她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滑动手里的ipad。 「哥,你回来了啊?」 听到玄关那里有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厉晓诺放下手里的ipad,起身去了玄关那里。 -本章完结-
第352章 :除了我厉祁深,你谁也别信(七千字) 「哥,你回来了啊?」 听到玄关那里有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厉晓诺放下手里的ipad,起身去了玄关那里。 厉祁深抬眼只看到厉晓诺没有看见乔慕晚,就敷衍的应付了厉晓诺一声,然后问—— 「你嫂子呢?」 「嫂子睡着了!」 说着话,厉晓诺伸手指了指客厅的沙发那里。 「本来嫂子是要等你回来的,不过你回来的太晚了,她累了,就睡着了。」 「怎么没让她去卧室睡?」 厉祁深横睨了一眼自己这个夸下海口说会照顾好乔慕晚的妹妹,然后沉着俊脸,连鞋都顾不上换,就迈开大步进了屋。 见自己的大哥沉下脸,厉晓诺心里委屈极了。 「哥,不是我没有让嫂子去卧室里睡啊,是她坚持要等你,再说了,嫂子挺累的,我没想打扰她,就没有让她醒过来,没有招唿她去卧室睡。」 「少给我编理由!」 厉晓诺:「……」 厉祁深冷厉着一双黑眸,眼神儿阴骘的扫了厉晓诺一眼。 收到自己大哥递给自己的阴沉眼神儿,厉晓诺真就是委屈的说不上来一句话。 她都已经给乔慕晚盖了被子,不至于让她感冒啊? 有些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厉晓诺完全想不到自己该怎样做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大哥摆一张臭脸给自己。 她也是觉得自己倒霉,偏偏接了自己大哥这个阴晴不定傢伙给自己指派的工作来做。 「去墙边站着,等会儿收拾你!」 厉晓诺:「……」 厉祁深冷着声音训斥厉晓诺,然后迈开修长的腿,快步走到乔慕晚的身边。 随着步伐的走近,在看到乔慕晚歪着小脑袋,在沙发中睡得香甜的憨憨样儿,厉祁深的眸光,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就将像是一个小蚕蛹一样裹在薄被里的乔慕晚打横抱起在怀中。 厉祁深本以为他的动作足够的轻了,不想,还是吵到了睡得迷迷瞪瞪的乔慕晚。 「嗯……」 小猫儿一样下意识的嘤咛一声,然后一双惺忪的睡眼,缓慢的睁开。 几乎是在眼睛缝隙间看到厉祁深的一瞬间,她就用小手揉了揉眼。 再看到此刻抱着自己的人是厉祁深,她没有任何迟疑的就抱了他的脖颈。 「你回来了?」 没有彻底睡醒的原因,乔慕晚带着睡意的声音里,迤逦而绵延的牵连出似夜一样的温柔。 「怎么不去房间里睡?」 厉祁深真的不忍心责备怀着两个孩子的乔慕晚,虽然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线问她。 闻言,乔慕晚摇了摇头儿,「在哪睡都一样!」 其实没有这个男人在,睡在哪里对于乔慕晚来说都是一样没有安全感,没有踏实感。 能看出乔慕晚眼底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小失落,厉祁深抿了下唇。 「我抱你回卧室睡!」 没有继续说刚刚的话题,厉祁深收紧了抱住乔慕晚腰身的手。 徜徉在厉祁深宽敞的臂弯中,乔慕晚将小脑袋埋首到厉祁深的肩胛骨上,贪婪尽情的shun-xi他身上让她心安的气息。 只是不消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执起了小脑袋。 「晓诺呢?」 乔慕晚清楚的记得刚刚一直陪着自己,和自己聊天的人是厉晓诺,这会儿,自己看见了厉祁深,却不见厉晓诺了。 「墙边面壁思过呢。」 乔慕晚:「……」 厉祁深的回答,近乎要乔慕晚懵了。 「她怎么了?」 「没怎么,看她不顺眼。」 对于厉祁深的回答,乔慕晚越发的无奈起来。 估计看不上一个人,就将这个人往死里整的人,也就只有他厉祁深了吧。 目光往墙边那里一瞥,在看到厉晓诺嘴巴撅起,脸上又气又委屈的样子,乔慕晚细眉微拧。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 乔慕晚白了一眼一脸不以为意的厉祁深,然后从他的臂弯中,就要挣脱出来。 「动什么?」 「不动什么,我看看晓诺。」 说着,乔慕晚不顾厉祁深愿不愿意,就那样拿开自己身上的薄被,去了厉晓诺的身边。 「晓诺,今天麻烦你在这边陪我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厉晓诺现在每天一天都要接手一个案子,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的了,还能抽时间在这边陪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休息,乔慕晚打从心底里感谢她。 本来,她是打算留厉晓诺在水榭这边的客房休息一晚,不过看厉祁深的样子,百分之百是不希望她在这边住下,她也就没有开这个口。 不似厉祁深那样臭屁,乔慕晚有些抱歉拉住厉晓诺的手,指腹轻柔的刮着她手指的骨节。 「别和你哥一般见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哥是什么性子的人了,厉晓诺哪里会真的生他的气,只不过听到他痞痞的话,心里会别扭一会儿。 「嫂子,真的就只有你能制得住他!」 厉晓诺一向都信一物降一物,自己的这个大哥再怎么不羁,在自己这个嫂子的面前,还不是一样的服帖。 厉晓诺的话,让乔慕晚尴尬的笑了下。 「行了,嫂子,时候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下陪你了,不然,指不定某个人的脸会不会长的掉到地上!」 说着话,厉晓诺横了一眼自己不动声色的大哥。 收到厉晓诺的挑衅,厉祁深缓慢的掀动了下眼皮。 「哪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服,让你家那位过来找我!」 厉祁深一把厉晓诺那边的那位拿出来,厉晓诺当即就像是斗败的公鸡软了下来。 每次,厉祁深对付厉晓诺,都说同样的话,而这同样的话,偏偏还百分百奏效。 「不是要走了么?怎么还不走?要我打电话,把你家的那位请来?」 厉晓诺:「……」 厉祁深的威胁,让厉晓诺算是彻底的没了话。 把蔷薇色的唇瓣呶的老高,厉晓诺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拿起自己的拎包,委屈又心酸的离开了这里。 乔慕晚夹在这对兄妹之间,看厉晓诺委屈,厉祁深还一脸不以为意,她实在是头疼。 「你怎么就不能让着晓诺点儿,你好歹长她九岁?」 「和那有什么关系?就像你比我小,在chuang上,我就应该让你在上面?」 本来很正经的话,因为厉祁深开了黄-腔,乔慕晚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和你说话,我就是自找没趣!」 她做不到像这个男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开黄-腔,转身,拿过放在沙发上面的薄被,进了卧室。 见乔慕晚讪讪的离开,厉祁深抿了抿本就削薄的唇。 ———————————————————————————————————————————————————— 乔慕晚前脚刚进屋,厉祁深就尾随她,进了房间。 乔慕晚见厉祁深进了卧室,没理他,回头儿看了他一眼以后,就自顾自的换睡衣。 见乔慕晚拿过睡衣放在chuang边,厉祁深挑了剑眉。 几乎是不假思索,他深邃的声音扬起—— 「我帮你换!」 说着话,他沉着眸,走上前,拉着乔慕晚的手放下,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我不用你。」 在厉祁深的手指,触碰到她衣衫的瞬间,乔慕晚就排斥的拨开了他的手。 虽然两个人的肌肤之亲已经让她没有什么可排斥的,但是,自己让他给自己换睡衣,怎么看都怪异的很。 乔慕晚不买帐,面对自己的「伺候」,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厉祁深暗黑色的瞳仁,沉了沉。 「和我闹别扭?」 「没有。」 乔慕晚反驳到,对于这个男人动不动就会开黄-腔,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哪里还会闹别扭。 「那你动什么?」 「我不用你,我自己能换。」 说着话,乔慕晚就去厉祁深的手里抢她的睡衣,只不过她小手加重了几下力气,并没有如约的从厉祁深的手里抢过来睡衣。 「厉祁深,你能不能别闹了?我很困,要睡觉了。」 「那你还不用我帮忙?」 乔慕晚:「……」 拗不过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男人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给自己换睡衣,乔慕晚没有办法儿,认命的妥协下来。 修长的手指,每一处骨节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落在乔慕晚的衣襟上,厉祁深剥落了她的衣衫,将她盈白如璞玉一般,又似荔枝被剥了皮一样光润色泽的肌肤,绽放于空气中。 本来只是想帮乔慕晚换个睡衣而已,不想,自己在看到她每一处肌肤都泛着水漾色泽的时候,指尖儿不自觉的变得贪婪起来,连同深谙的眼仁,都变了色。 乔慕晚之前就困得不行,这会儿困劲儿还没有过,又有些困了。 恹恹的有些想睡了,但是突然想到了今天在藤家的事情,她还是歪着小脑袋,开了口。 「我有话和你说。」 乔慕晚突然的一句话,让眼底荡漾起异样色彩的厉祁深,神情怔忡了下。 再敛住自己不自然的情绪时,他伸手拿过一旁的睡衣,给她套上。 伴随着他给她套睡衣的动作,声线格外磁性的道:「说。」 因为乔慕晚的突然一句话,厉祁深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蠢蠢欲动感觉,只不过,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还是紧绷的不行。 「今天在藤家,姑奶奶的反应很奇怪,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总觉得姑奶奶的反应,给我的感觉很特殊,但是我还讲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想到藤老太太拉住自己的手的动作,看自己的眼神儿,还有自己在她房间的抽屉里看到那一张让自己神情恍惚的照片,她真的觉得事情好奇怪,莫名的奇怪,奇怪到让她心神不宁,然后晕乎乎的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又胡思乱想了?」 之前自己二叔看她的怪异眼神儿就已经让她胡思乱想了好一段时间,这会儿一个藤家老太太,她又胡思乱想起来,厉祁深忍不住蹙眉。 「没有!」 乔慕晚摇头儿,否决到。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我之前是胡思乱想的话,这次是感觉不对劲儿,很奇怪。」 说着话,乔慕晚突兀的就抱住了厉祁深的小臂。 「你当时没有在藤家,姑奶奶看我的眼神儿,还有她要拉住我的手的动作举止,真的很奇怪。」 「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看一个人的眼神儿和做出来的行为举止会怪异,几乎可以很肯定这两个人之间有一定的某种关系存在。 如果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厉祁深可能会觉得事情没有乔慕晚说得那么玄乎,不过偏偏这个人是藤家老太太,这让厉祁深不自觉的陷入到了沉思中。 「没有,姑奶奶没有对我说什么。」 如果藤家老太太对她说些什么,她还不至于这样奇怪,就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做出来了看自己的眼神儿和动作举止很怪异,才会让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 「她一个老太太都没有说些什么,哪里会有那么多让你想不通的事情?是你太疑神疑鬼了!」 不想看乔慕晚神经兮兮的样子,厉祁深否定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儿。 倒不是说他不觉得这里面没有问题,只是这个小女人怀着孕,根本就不适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相比较自己随便臆断助长她胡思乱想的想法儿,他打消这个女人胡乱的想法儿,对他,对她来说,都是最明智的选择。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嗯。」 「可是……」 乔慕晚还想说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只不过,话到嘴边,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厉祁深启齿,就没有说。 「我平时让你多看看那些书,你怎么不看?」 关于孕妇怀孕期间都会变得神经兮兮,书上有很好的解释说明,就是为了不让这个小女人总闹出来一些乱七八糟想法儿的事情,厉祁深才买了那些书给她。 「我看了。」 厉祁深巧妙的岔开话题,让乔慕晚根本就带不回去刚刚谈得那个关于藤家事情的话题。 「看了还胡思乱想,不知道孕妇怀孕胡思乱想对胎儿发育有影响?」 被厉祁深反问着,乔慕晚没有了话。 她也知道她不该胡思乱想,只是…… 「我知道,只是……我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自身原因还是怎样,她总觉得自己接触厉家和藤家人以来,总是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从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儿,还有谈吐时对自己的打量,她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太过怪异。 「没完了?不是说困了,这会儿又不困了?」 厉祁深本以为自己绕开这个话题,乔慕晚就不会再想这个话题了,不想,关于这个话题,在这个小女人的脑海中太过根深蒂固,自己就算是绕开了,她还是会给绕回来。 厉祁深突然强硬了态度,让乔慕晚黛眉微蹙。 瘪了瘪嘴巴,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厉祁深的样子,她识趣的不想惹他生气,就没有再说话。 见乔慕晚服软,厉祁深也柔和下来了自己的态度。 他倒不是真的想吼她,只不过他不想他的女人活得太累,就算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可而知的真相,他也会帮她处理好这一切。 「你没必要胡思乱想一些没有的事儿。」 乔慕晚:「……」 「就算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会帮你处理好的。」 说着话,厉祁深把乔慕晚拦腰抱回到了chuang上。 安抚性的在乔慕晚的髮丝上揉-搓着,厉祁深拿有些微青茬儿下颌抵在乔慕晚的脑顶上的时候,沉声道—— 「除了我厉祁深,谁说什么你都不用信,尤其是那些不是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更不用信!」 ———————————————————————————————————————————————————— 知道自己母亲出了事儿,年南辰几乎是将车速飙到最大速度的赶来医院这边。 他想不到自己刚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医院这边,又怎么会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脑袋? 想不到,也猜测不到,年南辰唯一联想到的就是和自己的这个父亲,可能有脱离不开的关系。 赶到医院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不在。 年南辰顾不上去管自己的父亲,揪住一个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就扯着他的脖领,红着眼眶,厉声问道—— 「我妈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妈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儿?有没有监控录像,我要调监控录像出来!」 年南辰雷厉风行的质问,让医生摸不到头脑。 「这位先生,请你先别激动,抢救室了的伤者还在抢救,具体情况,需要等伤者从抢救室里出来才能确定!」 「你放-屁!」 医生敷衍的话,让年南辰怒红眼的冷斥一句。 「我他妈-的要是等我妈从抢救室里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吗?」 对于年南辰像是一头咆哮的兽一样的逼问,医生没辙的很。 他也像给年南辰一个确定的答案,然后自己就不至于被他揪着脖领质问自己了。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助手,对于伤者的真实情况实在是不了解。 医生还在和年南辰解释,可红了眼的年南辰根本就不屑去听。 甚至于因为医生的一再敷衍回答,他抡起拳头儿,要动手—— 「南辰!」 一道扬起的低沉的男音,让准备下手的年南辰,倏地顿住了要将拳头儿砸下去的动作。 听到熟悉的声音落在自己的耳中,年南辰回头儿看去。 在看到自己的父亲,鼻子上面缠着棉团的样子,他蹙眉。 揪紧医生脖领的手一松,年南辰迈开大步,向年永明疾步走去。 「我妈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顾不上去管自己父亲怎么鼻子会受了伤,想要知道的都是关于自己的母亲,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事儿,还伤了脑部,闹到这会儿在抢救室里接受抢救。 年永明的脖领倏地被年南辰揪住,他都怔住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红着眼眶,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从自己的嘴巴里溢出来,他也暗自把手握紧成了拳头儿。 作为父亲,他无法告诉自己的儿子,他母亲会伤了脑部,现在在抢救室里接受抢救,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手造成的。 「我在问你,我妈会出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原因?」 年南辰不傻,从自己母亲和厉家人对峙,落魄到进了看守所,自己的父亲都不闻不问的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父母的夫妻关系发生了变质。 只不过他还在期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缓和,不过再想到这家医院也是邵昕然母亲住的医院,他就无法再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和自己的父亲没有关系了。 不会有谁能那么突然的出事儿,归根到底,都有根源可以找寻。 而他,想要知道根因到底是什么! 被自己的儿子一再的逼问着,年永明心里难做极了。 他一方面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坏了自己的事情,但另一方面,他这么做,就代表了他要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对不起此刻在抢救室里进行抢救的结髮妻子。 「你母亲因为来医院撞见了我和邵萍在一起,就来了脾气,然后在下楼离开的时候,踩空了楼梯,从楼上跌下了楼梯,伤了脑部。」 「跌下了楼梯?」 听自己的父亲告诉自己这个原因,年南辰动着嘴角,呢喃的重复这五个字。 随着他嘴角掀动的重复完这五个字,他勐地赤红了眼眶,连同揪紧年永明脖领的手,也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你到底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有好端端的电梯我妈不坐,会选择下楼梯,你不觉得你杜撰的这个理由太荒谬了吗?」 年南辰怒不可遏的质问着年永明。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不选择乘坐电梯离开?归根到底,这里面还是有其他的隐情存在,而自己的父亲给自己说了谎,他没有告诉自己真正的实情。 年南辰难以控制的沖年永明大喊完,就放开了他的脖领。 「我会去调监控,这件事儿,我会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年永明,别看你是我的生身父亲,但是要是让我查到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我不会原谅你的!」 为了这个家的完整,面对自己父亲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乱-来的事情,他已经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去过问,但是自己母亲平白无故的出了事情,他真的不能再选择坐以待毙了。 -本章完结-
第353章 :你奶奶对你表嫂子有什么让你们想不通的行为举止?(八千字) 为了这个家的完整,面对自己父亲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乱-来的事情,他已经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去过问,但是自己母亲平白无故的出了事情,他真的不能再选择坐以待毙了。 说完话,年南辰不再去看年永明,顶着一双没有消弭赤红的眼,转身离开。 一边往与抢救室相反的方向走去,年南辰还不忘伸手扯过来一个医护人员的手臂,问她「监控室在哪里?」 年永明看着滔天怒焰离开的儿子,抿紧唇的同时,将垂落在体侧的手也一併捏紧成了拳头儿。 ———————————————————————————————————————————————————— 年南辰找到监控室的时候,就让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把关于自己母亲跌落楼梯那里的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虽然工作人员秉行着医院的监控视频不对外公开的原则,但是承受不住本就是火爆脾气的年南辰狂躁,在自己被年南辰打了一拳以后,还是妥协的把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工作人员一把监控视频调出来,年南辰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查看。 在看到自己父母都出现在监控视频中的时候,他瞪大了眼。 听不到监控录像中的谈话内容,但是看自己父母之间的拉扯,年南辰能看出来两个人起了争执,而且自己母亲的情绪很不稳定。 不知道是监控录像方面模煳的原因还是怎样,他总觉得自己母亲的脸,有些红肿。 随着画面的推移,赵雅兰跌下楼梯的画面,落进到了年南辰的眼中。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他腾地一下子从座椅中站起来了身体。 看到了,他看到了自己母亲跌下楼梯的一幕…… 不自觉的,他的唿吸变得急促起来。 从他的方向,他看不到自己母亲跌下楼梯的具体样子,只是……自己父亲伸出手的姿势,实在是太奇怪。 看似要伸手拉她,只不过,那个伸出手的姿态,更像是推她…… 伸手姿态、推她…… 在想到这些个字眼的时候,年南辰的心脏徒然骤停了下来。 他猜测过自己母亲坠伤的事情和自己的父亲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完全没有料想会会是自己的父亲,亲手推自己母亲跌下楼梯的。 「不可能……」 动着嘴巴,年南辰自顾自的呢喃一声。 虽然说事情的真相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推了自己的母亲,但是潜意识里,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儿。 「我问你,你觉得监控录像里的女人跌下楼梯,是那个男人推下去的,还是那个女人自己失足跌下去的?」 年南辰拿不定主意,转过头,用一双依旧赤红的眼,看着身旁捂着鼻子的工作人员的同时,问到。 闻声,工作人员因为年南辰刚刚的一拳,对他心有余悸,就抬起头儿,看了画面中的监控录像。 在看了一圈以后,声音颤颤巍巍的道—— 「是那位女士失足跌下去的,那位先生,应该是想拉那位女士,不过已经迟了。」 「你确定?」 年南辰还是不敢肯定具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就对工作人员又一次质问道。 「确定,我确定是那位女士自己跌下楼梯的。」 工作人员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他一直都想着要如何摆脱年南辰这个混世魔王,以至于没太仔细看监控录像。 再加上他对年南辰,惧怕又想尽快摆脱他,就随意回答了他。 又一次得到了工作人员的肯定回答,年南辰将唇紧抿成了一道削薄的线。 一直都有握紧的手,再张开时,他无力的仰头唿吸了一口气。 ———————————————————————————————————————————————————— 厉锦江坐了最近一班飞往义大利佛罗伦斯的飞机。 天知道,从知道邵昕然的飞机已经起飞前往义大利,他的心脏就一直悬着。 他怕,真的怕,真的好怕、好怕邵昕然会出事儿。 容貌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最珍贵,厉锦江真的很怕邵昕然因为她出了车祸已经伤了脸的事情影响到她的情绪,让她闹出来什么自杀的事情。 厉潇扬已经不是他的孩子了,他真的承受不住自己另一个女儿也出了事儿的打击。 带着这样越发强烈的感觉,他找了助理在医院暂时照看邵萍以后,就不舍昼夜的往义大利赶。 厉锦江到义大利的时候,正值中午十二点点钟,距离邵昕然飞往义大利的时间,他晚了整整四个小时。 不知道这会儿邵昕然能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会儿还有没有被厉祁深的手下控制,厉锦江找了机场的工作人员,希望能调出来机场这边出闸口的监控录像。 因为没有实质性的原因,厉锦江被机场方面工作人员拒绝调监控录像出来。 想不到自己该怎样知道邵昕然现在在哪里,厉锦江一再想着,想到了邵萍母女在义大利这边的住处。 打了电话给国内,让助理查了邵萍的住所。 在知道邵萍母女的具体住处位置,厉锦江没有任何的迟疑,就去了她们两个人的住处那里。 只是到了住处那里的时候,厉锦江才知道,就算是此刻邵昕然已经回来了义大利这边,厉祁深的人还是在这边看守着。 他不敢打草惊蛇,就算是此刻自己闯进去抢人,寡不敌众,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救不出来邵昕然不说,还会让自己的那个侄儿知道这边的事情。 相比较自己此刻有大动作,他深知,自己等待时机,才是他该做的。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厉锦江一直都在邵萍母女住处的不远处那里等待。 时刻盯着邵萍母女住处那里,他生怕自己错过了某一个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厉锦江在邵萍母女住处外面那里等待了两个小时以后,住处那里,有了动静。 「放开我,你们给我滚,放开我!」 对拉扯自己的几个医护人员,邵昕然操着英语,说着话。 「我让你滚,你们没有听到吗?」 从昨天让她回来义大利这边,她就一直不情不愿。 不过厉祁深真的是太绝情,为了让自己离开,什么手段都能用得上。 要知道如果不是厉祁深的手下用了乙醚给自己,她指不定现在还在盐城那里挣扎。 「小姐,请你回到房间里去。」 照顾邵昕然的医护人员,是厉祁深让人从义大利这边临时找的看护。 她们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收了僱主的钱,她们还是秉行好好照顾邵昕然的原因,说着英文劝说她。 「我不要,你们听不懂吗?」 以为是这几个医护人员听不懂自己说话,邵昕然由英语,又切换到了义大利语。 倒不是这些个医护人员听不懂邵昕然的话,只是她们有任务在身,根本就不可能任由邵昕然乱来。 她刚才在昏迷的时候,她们给她的脸上换了纱布。 在看到她的脸上的伤时,她们都大吃了一惊。 在这个房间里,她们看见了邵昕然的照片,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长得是真的极美,尤其是她穿着跳芭蕾舞时的演出服,又有气质又夺人眼球。 只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长相极佳,各方面都挑不出来问题的女子,现在伤了脸,等同于说毁了容,让她们这些外人,看到都替她痛心。 「小姐,你现在的情况不能感染湿气!」 正值深秋的时节,虽然义大利的天气不冷,但是处在冷热交替的时节,最不能受到风寒的侵袭。 出于这样的原因,几个照顾邵昕然的医护人员,再次耐着心思的规劝起来。 「滚,我不用你们管我,不用,懂不懂?」 她现在身处异乡,根本就不可能当面和自己母亲求证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她本就已经足够的悽惨了,现在还赶上自己伤了脸,被厉祁深放逐回义大利。 这样如履薄冰的境况,真的让她连死的念头儿都有了。 住着的房子那里传来乒桌球乓,还有激烈刺耳的尖叫声,争吵声,躲在暗处观察房子那边一举一动的厉锦江,整个人都绷紧起来了心弦。 他知道此刻的邵昕然在闹事儿。 不会有哪个人面对自己被禁锢会做到无动于衷,就那样任由自己被束缚,然后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没有自己的灵魂和思想,完全听从对方的支配。 实在是能理解邵昕然此刻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厉锦江真的好想好想冲进去,把自己的女儿从自己侄儿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房子那边的挣扎声、反抗声越来越剧烈,到最后,拼死都要逃出来的邵昕然,把房子的门都给撞开了。 守在门口那里的保镖,听到房子那边有动静,回头儿。 在看见房子的门以及被撞开了以后,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多余考虑,四个人,有两个人留在门口那里看守的同时,另外两个人,疾步走去了房门那里。 「滚,都给我滚!」 邵昕然就像是没有了理智一样,不断的和几个医护人员挣扎。 就算是保镖也过来禁锢自己,她也不肯就这样服软。 「给她打镇定剂!」 都是练家子本事儿的保镖,把邵昕然给钳住了以后,赶紧让医护人员给她注-射镇定剂。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放开我!」 邵昕然不愿意接受镇定剂的注-射,自己被注-射了镇定剂以后,怎么说都得好久时间不能行动,她不要自己像是一个没有身体的行尸走肉一样被制-服,然后,自己没有任何支配自己行为能力的受到厉祁深的控制。 她不要,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保镖和工作人员只负责拿钱办事儿,哪里会管邵昕然愿不愿意。 「给她注-射镇定剂!」 在保镖又一次命令下,医护人员没有再迟疑,将勾兑好的镇定剂,注射进了邵昕然的静脉。 随着针管里的药液,消失在邵昕然的皮肤里,她一再挣扎的身体,开始变软起来。 到最后,两个眼睛的眼皮一沉,倒在保镖的怀中…… 把不远处这样的一幕全部都纳入到眼中,厉锦江觉得他的心脏都在滴血。 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控制自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厉锦江真的恨死了他的无能。 把搭在树干上面的手,握紧成拳头儿,他心脏难受到无法附加的不断往树干上砸去。 ———————————————————————————————————————————————————— 厉祁深带乔慕晚做完产检以后,乔慕晚想到自己有好久没有见到舒蔓了,就让他把自己送去了舒蔓那边。 打从乔慕晚怀孕以来,再加上康靖辉和邵昕然一干不死心人的原因,厉祁深对她等于说是设置了「限足令」。 不仅不让她没事儿别乱出去逛,连同手机都让她用得少之又少,平时除了让她看看书、晒晒阳光,根本不让她接触有辐射的东西。 可能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枯燥和乏味,尤其是没有自己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过得百无聊赖,所以当乔慕晚要求说去找舒蔓的时候,厉祁深没有任何的疑议。 「你先打电话问问她在家没有!」 打从舒蔓和自己的那个二弟走得很近以后,自己的二弟不是情非得已,根本就不回家。 就算是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像这两个人整天有多粘人的腻在一起。 「嗯!」 对于舒蔓和厉祎铭的事情,乔慕晚也知道一些,所以她完全理解厉祁深让自己打电话给舒蔓是怕自己被放了鸽子。 舒蔓的电话被拨通了以后,里面,慵懒的声音便传来。 在乔慕晚的眼中,舒蔓一直都是那种大大咧咧、没事儿瞎得瑟的人,这会儿听她的声音里尽是小女人的妩媚和温柔的声音,她有些不适应。 不过还好,两个人聊了几句以后,舒蔓就暴露出来了之前疯疯癫癫的样子。 「嗯,好,我先去楼下我们长去的那个咖啡厅等你!」 挂断了舒蔓的电话,乔慕晚让厉祁深把车开去了她们两个人经常一起去喝咖啡的那家咖啡厅。 ———————————————————————————————————————————————————— 乔慕晚本以为依照舒蔓那种凡事儿都会盛装出席的性格,不打扮一番是不会出来的,不想,自己到了咖啡厅门前的时候,她已经在等自己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有些诧异,以往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是她等她,今天换了舒蔓等自己,乔慕晚还不适应起来了。 「我又没怀孕,当然快了!」 舒蔓翘着嘴角,说着风凉话的时候,用目光扫了一眼乔慕晚的肚子。 「两个小傢伙,是不是该和我这个做干妈的打个招唿啊?」 听舒蔓还是大大咧咧性子的说话,乔慕晚弯着嘴角,温婉的笑了起来。 她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一道低沉的男音,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沉稳有力的传来。 「你确定你是我孩子的干妈,而不是别的某种关系?」 突然扬起的男音,让舒蔓一惊。 本以为像厉祁深这种日理万机的人应该在公司处理合同,哪成想,他竟然亲自开车来送自己的好闺蜜。 不光如此,他说的话,更是让舒蔓原本含笑的嘴角,直觉性反应的僵住了嘴角的笑意。 「我和慕小晚已经定下了她的孩子认我做干妈的约定,我不知道你说的其他关系是指什么?」 舒蔓眨着眼,怕泄露自己眼底的某种情绪,故作镇定的反问厉祁深。 看这个犟嘴不肯承认的舒蔓,厉祁深冷漠的勾了下嘴角。 「听不懂,所以要我把话说明白些?」 舒蔓:「……」 「依照你和我二弟现在发展的关系,你觉得让我的孩子叫你干妈合适吗?」 厉祁深本来懒得提自己的那个二弟,这会儿见舒蔓和自己揣着明白装煳涂,就把自己的那个二弟给搬了出来。 「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慕小晚说合适就合适!」 舒蔓拿出来一副不懂厉祁深在说些什么的样子,三缄其口关于她和厉祎铭的关系。 舒蔓还在否认,却已经憋得脸红,让看到这一幕的厉祁深,懒得再去逗这个准弟妹。 把舒蔓的窘迫都纳入到了眼底,乔慕晚深知,自己的这个好闺蜜,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习惯了,但是真的碰上点儿什么事儿,还是会面红耳赤。 「你不是说还要去公司吗?」 不忍心看到舒蔓出丑,乔慕晚看向厉祁深,问。 「赶我走?」 厉祁深看向乔慕晚,眼神儿湛黑如墨,理所当然的,他把乔慕晚催促自己去公司,看成她不希望自己留下来打扰两个人谈心,说一些不让他知道的事情。 乔慕晚倒真就不是想赶厉祁深走,但是看了舒蔓的表现,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头儿。 「我和蔓蔓好久不见了,你就不能多留一些私人空间给我们两个吗?」 她瞋视了厉祁深一眼,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不自知撒娇。 闻言,厉祁深不顾乔慕晚丢给自己的白眼,不动声色的用一双黑得近乎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鹰眸,目光悠长而带着某种异样深邃的落锁到她的脸上。 不懂厉祁深怎么又拿最开始认识那会儿的眼神儿看自己,乔慕晚紧张又不安的伸出舌,舔舐了几下唇瓣。 「你还有什么事儿?」 乔慕晚有意避开厉祁深灼热的目光,却将自己的目光,无处投放。 一再硬着头皮,她想直视厉祁深的目光,却因为他的目光实在是炯烁,把头,闪躲性的往一旁撇去。 只不过,不等她将小脑袋转过去,厉祁深倏地用手扣住了她有意闪躲的小脑袋,然后速度极快的将唇,压在她的唇上,吻了下…… 「我忙完公司的事情过来接你!」 厉祁深突然的一吻,让乔慕晚有些发懵,等到她反应回意识的时候,厉祁深已经丢下话、上了车…… ———————————————————————————————————————————————————— 厉祁深处理好公司的业务时,打算打电话给乔慕晚。 只不过看了看时间还早,才让两个人碰面不到三个小时,就打消了这个要打电话给乔慕晚念头儿。 打算再等一个小时以后再去接乔慕晚,不过想到昨天晚上乔慕晚对自己说的话,他没有做多余的思考,拿了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下了楼。 没有去别的地方,厉祁深驱车去了医院那里。 本来藤家老太太住院,他就应该来医院探望,再加上乔慕晚昨晚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觉得他更是有必要来医院这边一趟。 厉祁深到医院的时候,大傢伙都在休息室那里休息。 藤家老太太本来情况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这次被吓的原因,老太太在抢救室里硬是抢救到凌晨四点。 本来老太太的情况不好的很,好在送来的及时,老太太保住了一条命。 藤肖兰芬被推去加护病房那里调养,家属不得见面的原因,在抢救室外守了一整夜的藤家人和厉锦弘、肖百惠就去了休息那里休息。 藤嘉闻本来是让厉锦江和肖百惠两个人回厉家老宅那边的,但是厉锦弘坚持说要在这里住下。 厉老太太夫唱妇随,厉锦弘说留下,她也就没有疑议。 再加上给老宅那边打了电话,说乔慕晚已经回了水榭那边,厉祁深在,厉老太太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就留在了医院这里,和自己的老伴儿,还有藤嘉闻、藤少延父子等藤家老太太醒来。 厉祁深找到休息室那里的时候,只有藤少延没有休息。 藤少延不似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的不羁,也不像厉祁深一样沉稳内敛,他是那种很温润的谦谦公子性格。 就像是面对几个在医院休息室这里将就休息的长辈,他把他们照顾的无微不至。 一整夜都没有睡,他担心这几位长辈在医院这里将就,身体会吃不消,就找来了被子给他们几个人盖上,还下楼,买了营养餐打包带上来。 厉祁深推开休息室门的时候,藤少延正在用手提电脑处理公司需要马上处理的合同案。 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藤少延抬头儿。 「表哥,你来了啊?」 伸手扶了扶黑色的眼镜镜框,藤少延对厉祁深笑了下。 「嗯。」 厉祁深温漠的点了下头儿,然后迈开步,步履平稳的走上前来。 「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厉祁深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的时候,藤少延正好处理好手头儿上面的工作。 听到厉祁深向自己打听关于自己奶奶的情况,他摇了摇头儿。 「奶奶上了年纪,本来就有心脏病,这次被小雪吓了以后,情况更糟糕了。」 对厉祁深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藤少延如实的回答着。 「老二不是一直都跟着抢救么,他也没有办法儿治好姑奶奶的心脏病?」 「倒也不是说二表哥治不好我奶的心脏病,只是我奶奶上了年纪,就算是做了支架手术下来了手术台,但是对于她身体的恢復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现在医疗技术是发达了,什么病都能医治,只不过医治归医治,自己奶奶的身体,他们全家都太清楚了。 就算是心脏支了架,但是她身体状况不好,对新植入的心脏有排斥反应,后果更加的不堪设想。 所以眼下的情况,只能採用保守的治疗办法儿,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藤少延的解释,再加上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黯淡之色,厉祁深缓慢的掀动了下眼皮。 「姑奶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管藤家老太太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厉祁深都想要亲口问她关于她和乔慕晚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毕竟,听乔慕晚给他的描述,藤家老太太的行为举止真的是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人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有那么样剧烈的反应。 「不知道,院方并没有给我们关于我奶奶醒来的具体时间。不过依照医生说,因为我奶奶的情况不好,昏迷三四天、甚至是一周、或者十天、半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听藤少延的回答厉祁深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俊脸上,剑眉微拧了下。 他因为乔慕晚昨晚的说辞,现在迫切的想要当面向藤家老太太问清楚原因,不过听藤少延的说辞,藤老太太要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估计那个神经兮兮的小女人,指不定还会紧张不安到什么时候。 「少延,我问你,昨天姑奶奶对你表嫂子有什么让你们想不通的行为举止么?」 听厉祁深这么问,藤少延中肯的点了下头儿。 「表哥,其实不瞒你说,昨天我奶奶的表现,还有表嫂子的表现真的都很奇怪,我有些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怎么说?」 藤少延这么说,让厉祁深越发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怎么听,他都觉得里面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蹊跷。 「倒不是怎么说,就是昨天我奶奶突发了心脏病,然后在她犯病的时候看到了表嫂子的存在,目光就变了样儿。可以说,她看到了表嫂子以后,整个人的目光就没有再看我们,而是全神贯注的都看向表嫂子。」 厉祁深:「……」 「不仅如此,医院那边派救护车过来的时候,我奶奶她更是伸手要去抓表嫂子的手。」 -本章完结-
第354章 :两个人很相似,相似到就好像……(六千字) 「不仅如此,医院那边派救护车过来的时候,我奶奶她更是伸手要去抓表嫂子的手,只不过我奶奶那会儿心脏病发作的太突然,她没有什么力气抓到表嫂子的手,就没有抓到。」 藤少延把他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厉祁深听。 说来也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家的人见了这个表嫂子之后,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之前在餐厅自己父亲碰到乔慕晚的时候,脸色就很不自然,这会儿自己的奶奶见了乔慕晚,整个人的行为举止,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就好像自己的家人和这个表嫂子之间,有什么牵扯不断的关系存在一样。 听藤少延把这些情况都大致告诉了自己,厉祁深也陷入到沉思中。 按照常理说,一个突发心脏病的病人,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还会想办法儿去拉乔慕晚的手,真的是很匪夷所思。 「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如果说还有其他事情发生,那应该就是表嫂子自己了吧!」 一听到乔慕晚也有一些异样事情发生,厉祁深原本陷入到沉思中波澜不惊的眼仁,也盪起来了异样的波纹。 「她怎么了?」 事情都是双面的,乔慕晚昨晚给他说关于在藤家的事情的时候,她人全过程都是一种若有所思的状态,可以想像,她自身也有一定的异样存在。 「表嫂子没有怎么,就是我爸让我拿药给奶奶的时候,表嫂子和我一起去的,不过,她在我奶房间的抽屉边那里,发呆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听到。」 「姑奶奶抽屉那里有什么东西?」 「那我不清楚,也许吧。或者表嫂子在想她自己的事情。」 一连串让人想不通原因的事情存在,让厉祁深却发敢确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正值两个人交谈之际,厉锦弘从休息室那里出来了。 「姑父!」 「嗯!」 厉锦弘应了声,然后看到厉祁深来了这边,他一边抬手揉着太阳xue,一边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这边。今天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过来看看姑奶奶。」 「你姑奶奶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那里,我们除了从隔离窗那里能看看她之外,被拒绝进去看她,现在,除了老二,大傢伙都见不到她。等你姑奶奶醒了以后,再说吧。」 听自己父亲都这么说了,厉祁深点了下头儿,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你二叔给你打电话了吗?他昨天有给我打电话,不过我那会儿在医院这边,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理所当然的,厉锦弘并不知道厉锦江打电话给自己是处理关于邵昕然的事情,以至于他很简单的认为自己的二弟打电话给自己是关于公司工作上面的事情。 「没有,二叔没有打电话给我。」 厉祁深当然知道自己的那个二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不过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他懒得说。 「也不知道你二叔这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总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实在是怪异。」 厉锦弘打小就在哥几个里面树立有威信,对待厉锦江,厉锦涛和厉敏,虽然严厉苛刻了些,但是待他们几个都极好的,就像是厉锦江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全部都纳入到眼中。 虽然说可能是厉潇扬不是他亲生女儿一事儿的影响,但是这完全说不通,他表现出来的异样,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别说是自己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是他突然患了什么不治之症,都没有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强烈。 「可能是二叔最近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厉祁深轻描淡写的回覆着。 「你二叔哪里能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啊!」 厉潇扬不是自己二弟亲生女儿的事情,厉锦弘并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毕竟是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就包括自己的孩子,他也不希望知道。 所以,厉祁深漫不经心的说厉锦江可能遇到了什么棘手事情的时候,厉锦弘直觉性的想打断这个话题,不想再谈下去。 厉锦弘不愿意多谈关于厉锦江的事情,厉祁深同样也是懒得多谈。 「既然姑奶奶还没有醒过来,我先走了。」 等藤肖兰芬醒过来指不定什么有多久,不想让乔慕晚最近过的心事重重,他能做的,就是尽快把藤肖兰芬表现出来那样激烈反应的原因找出来。 「把你-妈也顺便带回去。你-妈睡不惯医院的chuang,说什么颈椎疼。」 「谁说我睡不惯医院的chuang了?」 厉锦弘的话刚说完,厉老太太就从休息室那里推门出来了。 「你个老犊-子,我什么时候说我睡不惯医院的chuang了,你能不能不乱添油加醋的?」 不满足自己的老伴儿说自己是金贵的身体,厉老太太白了厉锦弘一眼。 「你没有睡不惯医院的chuang,醒了磨叽什么颈椎疼?」 「那又不是睡医院chuang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骨质疏松?」 「就是知道你毛病多,才让你回去的,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不知道好赖呢?」 其实不然,厉锦弘是想自己的老伴儿回去休息,反正在这边待着也等不到藤老太太醒过来,还不如回去休息。 「一会儿让老二给你开点补钙的药,省得你一天磨磨唧唧的。」 说着话,厉锦弘看向厉祁深。 「带你妈找老二开点补钙的该片,然后你带她回老宅那边,我在这边和你舅舅等你姑奶奶醒来就行了。」 ———————————————————————————————————————————————————— 虽然厉老太太不是很情愿离开医院这边,毕竟再怎样说藤肖兰芬也是自己的亲姑妈,自己不留下,让自己的老伴儿留下,怎么都说不过去。 不过拗不过自己的老伴儿,厉老太太还是悻悻的拿着厉祎铭开的药,和厉祁深离开了医院。 「祁深,你先别开车回去,把车先开去藤家,我找你舅妈有点儿事儿!」 厉潇扬不是厉锦江孩子的事情曝光了,藤嘉闻方面也说了原因和尹慧娴商量,准备认回自己的女儿。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厉老太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必要找胡巧眉谈一谈。 虽然事情的发生和她没有多大的联繫,但是一个是自己姑妈家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二弟,处在自己是中介的立场,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中间做出一个调节。 「找她有什么事儿?」 虽然说自己的母亲因为藤家这位姑奶奶的原因,厉家和藤家私下有很好的交情,但是自己的母亲对胡巧眉那位舅妈,在他的印象里,关系来得还真就是不亲密,和徐雯华三婶娘、还有厉敏姑妈相比较来说,两个人的关系,真的谈不上要好。 「也没有什么事儿,还不是你堂妹潇扬那个孩子的事儿。」 厉老太太不像是厉锦弘那样把事情想得周密而谨慎,厉祁深一问,她就没有多想,嘆了一口气以后,就把关于厉潇扬不是厉锦江孩子的事情告诉给了厉祁深。 「你说说这事儿愁不愁人,这潇扬不光不是你二叔的亲生女儿,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潇扬那个孩子,她是藤家的孩子,是你舅舅藤嘉闻的女儿。」 厉祁深:「……」 「这事儿啊,你说说是不是造孽啊?哎……」 想到这里面存在的这样可笑的关系,厉老太太就忍不住嘆气。 对于自己母亲把这样的消息,突兀的告诉了自己,厉祁深锋朗的眉心,下意识的皱了下。 但仅仅是瞬间,他就舒展开了剑眉。 习惯了以寡淡的神情示人,厉祁深不显山、不露水的俊颜上,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儿真相时的诧异和错愕,他脸上表情很温漠的继续开着车。 「所以,您是想做中间的调解人,让舅妈知道这件事儿?」 「嗯,算是吧!不管怎样说,虽然你舅舅和我们厉家、肖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你姑奶奶做了他继母,就是我的表弟,我不能让事情往不能处理那方面发展。」 「……」 「再说了,你舅舅想认回潇扬,既然他要认回潇扬,你舅妈和你二叔那边的思想工作就要做好。」 厉老太太的意思让厉祁深大致也明白她是想把这件事儿调剂好,不至于让几家人在盐城这里成了笑话。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厉祁深瞭然了一切以后,将车往藤家驶去。 ———————————————————————————————————————————————————— 藤雪接二连三的惹事儿,之前藤老太太犯了心脏病就是她的原因,这次藤老太太心脏病復发又是她闹出来的事情。 藤嘉闻知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闹出来这些破事儿,当即就气得甩了藤雪一个耳光,以至于受了自己父亲一个耳光的藤雪又委屈又别扭。 藤老太太出事儿的当天晚上,她打了电话给朋友,说是自己要离家出走,不过好在胡巧眉及时制止了她。 然后为了防止她再闹出来什么事儿,就一直在家里这边陪着藤雪,寸步不离,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儿,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又出了什么事儿。 厉老太太和厉祁深到藤家的时候,胡巧眉正在楼上看着藤雪。 「我说你没病吧?看着我做什么?」 藤雪从藤老太太犯病就被锁在房间里,被限制不许出去不说,连带着联繫外面的一切行动装置都被限制了。 就是这样的情况,自己还要被自己的母亲看着,要求自己在房间里待着,什么事情都不许做。 听到藤雪到现在都还在任性的话,胡巧眉又气又心疼。 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她怎么忍心真的责怪她?尤其是当她不吃饭,一张脸煞白一片的哭着,她更是心脏揪起来一样的难受。 「不看着你是让你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吗?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奶奶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到底还在闹什么?」 胡巧眉会说藤老太太心脏病復发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完全是在安抚她。 只是老太太已经心脏病復发了,她再怎样责备藤雪,老太太都不可能就此好了。 「我没有闹,我才没有闹呢!」 藤雪哭着,整个人的嗓音都沙哑了喊着。 如果说上次把老太太气到心脏病发作是她的原因,这次她不小心儿把花瓶打碎,根本就不是有意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奶奶这会儿在楼下那里晒阳光,更不知道自己下楼会把花瓶打碎。 想到自己奶奶心脏病復发,自己被自己的父亲甩了一个耳光,她心里真的委屈极了。 「你说你没有闹,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多大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啊?」 胡巧眉和自己的这个女儿愁得不行,相比较来说,自己的那个儿子,真的是省事儿多了。 「夫人,厉老夫人找您!」 胡巧眉和藤雪的争吵,因为家里帮佣话语的加入而打断。 本来胡巧眉还在气头儿上,一听到厉老太太来了藤家这边,她下意识的就敛住了自己气势汹汹的样子。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这会儿在客厅那里等您呢。」 闻言,胡巧眉深唿吸一口气,然后敛了敛自己的情绪。 「你在这看着小雪,别让她闹出什么事儿!」 说着话,胡巧眉就要下楼去。 只是她刚转身,藤雪就大声喊了起来。 「是姑妈过来了吗?我要下楼,我要下楼去见她。」 一听到厉老太太来了家里,藤雪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厉祁深。 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怎样,她对厉祁深就是放不下,就像是已经明明知道喜欢这个本不该喜欢的人会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哪怕是入骨会毒发身亡的毒药,她也甘之如饴。 「闹什么?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胡巧眉对藤雪是最有耐心的,可是见自己的女儿因为厉祁深的事情到现在还放不下,她真的也没了耐性。 就这样喜欢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表哥,任由谁知道了,都会嘲笑她胡巧眉和藤嘉闻教女无方。 「我不许你下楼,不许你去见你姑妈,懂不懂?」 胡巧眉冷着一张脸,对于藤雪的要求,不近人情的瞪着她,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我见我姑妈怎么了?我见我姑妈还不可以了吗?」 藤雪不肯依,她不觉得自己去见自己的姑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顾及自己母亲的冷眼相对,反驳着。 「不可以!」 不给藤雪留下任何可以念想的余地,胡巧眉斩钉截铁的回了强势的「不可以」三个字。 被自己的母亲说到自己的心口生疼,藤雪变得越发的委屈。 「你老实儿在房间里给我待着,你趁着我这个对母亲对你还有一丁点儿耐心,你就做好你自己,你要是再敢给我惹出来什么破事儿,我就把你送到国外去,让你永远都回不了盐城。」 藤雪:「……」 听到自己母亲又一次拿自己被送出国做要挟,藤雪心酸的想要反驳她。 只不过她刚掀开嘴巴,回应给她的,只剩下大力门板被合併上的声音。 ———————————————————————————————————————————————————— 厉祁深没有和厉老太太一起等胡巧眉。 想到今天藤少延和他说乔慕晚在藤家老太太房间的抽屉边那里站了很久,他没做多余的思索,直接问了藤家的帮佣藤家老太太的房间在哪里,然后去了藤老太太的房间。 厉祁深按下门锁,进去藤老太太的房间,一开门,里面檀木的香气就迎面扑来。 藤老太太有信佛的信仰,虽然现在患病没有诵经,但是她之前都有每天潜心礼佛。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张chuang,一个立柜,一个类似于梳妆檯的矮柜,然后在阳台位置那里,有摆放藤椅和藤桌。 进门看到藤少延说的那个抽屉,厉祁深关上门,迈开步子,就去了矮柜那里。 没有察觉出来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厉祁深思忖性的盯着矮柜好一会儿。 待他狭长的黑眸一眯,他伸出修长骨节的手指,打开了矮柜下面的一个抽屉。 随着抽屉被打开,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玲琅满目的呈现出来。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一些老年人习惯性用的东西。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厉祁深有些不理解乔慕晚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表现的那样失神儿。 想不通,也想不到…… 厉祁深正准备关上抽屉去打开下一层的抽屉的时候,他眼梢不经意间的瞄到了一个被放在角落里的照片。 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厉祁深锋朗的剑眉,下意识的紧蹙了一下。 或许真就是这样一张照片的存在太过特别,他伸出修长骨节,骨骼雅致的手指,将那一张一寸照片拿了起来。 在看到照片上面的人,他本就凌厉的鹰眸,一凛。 似乎有些想通了乔慕晚会失神是因为,这张照片里的女人,好看的眉目间,和她着实神似。 虽然纵观两个人的五官容貌能找出来诧异,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清秀的眉目,很相似,相似到就好像是…… 几乎在想到这样一个可能存在的猜想,厉祁深倏地一下子收紧了自己的掌心,连同那张一寸照片都被攥紧到了掌心里。 没有将刚刚蹙起的眉头儿打开,他原本如刀裁的眉峰,拧得更紧…… ———————————————————————————————————————————————————— 胡巧眉下了楼,在看见正襟危坐在沙发里的厉老太太在等自己。 「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小雪那个孩子在闹情绪,我哄了她好一会儿。」 胡巧眉抱歉的开口,再怎样说都是长者为大,自己的丈夫比厉老太太小,自己应该随自己的丈夫叫厉老太太一声「姐」,让做姐姐的等自己,她很是抱歉。 -本章完结-
第355章 :姑奶奶是不是有个女儿?(六千字) 「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小雪那个孩子在闹情绪,我哄了她好一会儿。」 胡巧眉抱歉的开口,再怎样说都是长者为大,自己的丈夫比厉老太太小,自己应该随自己的丈夫叫厉老太太一声「姐」,让做姐姐的等自己,她很是抱歉。 「没事儿!」 厉老太太没有在意的对胡巧眉回以微笑。 「对了,小雪那孩子现在怎么样啊?她特别委屈吧?」 昨天藤嘉闻给她说了,藤家老太太会心脏病復发,是藤雪那个不懂事儿女儿惹出来的事儿。 不过听了藤嘉闻的说辞,说藤雪是打碎了划破吓到了老太太,老太太才心脏病復发的。 听完这些,厉老太太给藤嘉闻说了一顿。 再怎样说,藤雪都还只是一个孩子,且不说别的,她也不是故意要打碎花瓶的,藤嘉闻就那样不问青红皂白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小姑娘的心理,一定特别的别扭,还委屈。 「没有什么事儿,还是小孩子脾气,自己和自己别扭别扭就没事儿了!」 胡巧眉轻描淡写的说到,对于藤雪,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她生怕自己说了藤雪现在还在闹脾气,厉老太太就主张去劝劝她。 那样,自己真的就得不偿失了,指不定让自己的女儿对厉祁深又重拾爱慕。 「那你多劝劝小雪那个孩子,我都听嘉闻说了,我姑妈心脏病復发的事情本不怨她,只不过嘉闻性子太冲动,动手打了小雪,是他的不对。我已经说了嘉闻,你别让小雪再委屈了。」 「嗯,我会劝小雪的,那个孩子就是被我们大家chong的,所以任性惯了。」 「谁家都这一个掌上明珠,我也chong我家晓诺啊!」 女孩子本就是母亲的眼珠子一样,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chong上天去。 闻言,胡巧眉赔笑了两声。 「姐,你今天过来这边,不是专门为了规劝小雪,让她别闹情绪的吧?」 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事情会让厉老太太来找自己,胡巧眉没有任何迂迴意思的问了厉老太太。 胡巧眉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厉老太太哪里还有兜圈子,继续隐瞒下去的意思。 敛了敛眸,厉老太太沉思了一下。 她再抬起头儿的时候,脸色的表情,认真无比。 「巧眉啊,其实不瞒你说,我这次来这边找你,真就是有事儿对你说。」 听到厉老太太说有事儿找自己,胡巧眉虽然想不到是什么事情,但是怔愣了一下后,还是笑着看向了厉老太太。 「姐,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就你们厉家和我们藤家的关系,我们两个人哪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啊!」 听胡巧眉这一番话很是开明,厉老太太也觉得自己在关于厉潇扬的问题上,能和胡巧眉谈明白。 「巧眉啊,姐是看你这个弟妹人真的很好,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就不和你卖关子了!」 胡巧眉:「……」 「其实我今天来这边,是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说的,不过这件事儿我要是和你说了,你可能不信,或者可能大发雷霆,但是姐希望你能听我把这件事儿说完。」 看厉老太太的表情很是认真,尤其是她说了她说的这件事儿可能让自己不信,或者让自己大发雷霆,胡巧眉莫名的心底里没有了底。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笑着看向厉老太太。 「姐,长者为大,不管你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你放心,我会认真把你要说的事情听完的,你说吧。」 胡巧眉的理解,让厉老太太很是动容。 笑了下以后,她开口—— 「是关于嘉闻……有私生女一事儿!」 胡巧眉本来已经在心底里告诉了自己要认真听厉老太太说完话,不管是什么话,自己都要认认真真的听完,可在听到厉老太太要和自己谈关于藤嘉闻在外面养有私生女一事儿,她脑袋里倏地一下子像是爆炸了一样。 有私生女、藤嘉闻背着自己竟然在外面有私生女…… 难以置信的「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中坐起来身体,胡巧眉不相信的摇晃着头儿。 「姐,你这是开什么玩笑?我和嘉闻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怎么可能有……」 胡巧眉笑着,不管怎样,她生涩的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私生女」这三个字,就好像这三个字是鱼刺一样卡在自己的嗓子里,让她说不出来。 看到胡巧眉在强颜欢笑的否定这件事儿,厉老太太暗自嘆了一口气。 「巧眉啊,姐也希望这件事儿搞了一个大乌龙,是没有的事儿,只不过……这件事儿是真的,姐没有和你开玩笑,不管你信不信,姐都要把这件事儿和你谈清楚、说明白!」 说着,厉老太太就把关于尹慧娴和藤嘉闻怎么发生一-ye-情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胡巧眉。 等到胡巧眉瞭然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后,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之前就有听藤嘉闻的朋友说过藤嘉闻和其他女人乱-来过,不过她那会儿是当玩笑听的,就没怎么在意,今天听了厉老太太告诉自己的这个真相,她才愕然的发觉,这件事儿根本就不是空xue来风,更是同龄之间开开玩笑的小打小闹,而是真真实实发生,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而且最最可笑的是,这个藤嘉闻养在外面的私生女不是别人,而是厉锦江的女儿,和自己还沾亲带故的一个人的女儿。 越想这里面存在的关系,胡巧眉越发觉得荒谬和可笑。 但就是这样荒谬的事情,偏偏就那么真实的存在,真实到完全容不得自己不去相信。 「巧眉啊,姐知道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儿就永远被隐瞒,永远不被你们知道,但是这件事儿已经败露了,我二弟那边已经知道了潇扬不是他的孩子,而且我和嘉闻说了这件事儿以后,嘉闻很笃定的告诉我说他要认回自己的孩子。」 「……」 「巧眉,姐是怕你心里不平衡,所以把这件事儿告诉了你,虽然这件事儿让你知道了,你会难受,但是不告诉你,我这个做姐姐的于心不安。而且我们做女人的,身不由己,你就综合考虑一下当下的情况吧!毕竟厉家和藤家,在盐城这里都是有头儿有脸儿的人家,不能让人看笑话。」 从打算把关于厉潇扬不是厉锦江亲生孩子这件事儿公布以来,厉老太太就一直在深思熟虑。 相比较把这件事儿不告诉胡巧眉,厉老太太真的觉得告诉她更合适一些,免得日后这件事儿被曝光以后,她因为不知情而闹出来点儿什么让两家人丢脸的事情,提前把这件事儿告诉她,给她一个报备儿更合适。 「巧眉,你考虑一下这件事儿该怎样处理吧,姐觉得你是一个很有眼界的女人,会心理不平衡,但是一定会统筹全局,长远着想。」 听厉老太太这么说,胡巧眉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这件事儿告诉自己的人不是厉老太太,而是藤嘉闻,胡巧眉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和他吵起来了。 但就是因为这件事儿告诉自己的人是厉老太太,而是她把自己看的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胡巧眉根本就没有小肚鸡肠的理由。 其实说到底,她是有私心的,不会有哪个人希望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做出来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还搞出来了私生女。 只是厉老太太一再的给她戴高帽,一再的说自己不会不理智,她真的觉得如果自己这会儿不理智,实在是有*份。 一再的权衡利益和全局,胡巧眉再抬头儿看向厉老太太的时候,中肯的点了点儿头儿。 「姐,这件事儿,我会好好考虑的,也会和嘉闻好好研究的,毕竟这件事儿牵扯的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所以我会认真考虑的。」 听胡巧眉这么说,厉老太太放心极了。 她本以为这件事儿不会很好的处理,但是胡巧眉如此知道保存两家人的颜面,还是让她很欣慰的笑了笑。 「也别太勉强你自己,再怎样说嘉闻都不会抛弃你和孩子的,潇扬的事儿,不过是一个意外,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 「我知道,我没有怪谁!」 成年人间的一-ye-情,她本来就见怪不怪了,只不过是很少有一-ye-情之后会怀孕的。 这样的事情,意外归意外,但是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如果可以,不会有哪个一-ye-qing的人希望有孩子出现。 「恩恩,你心里没有不平衡就行。」 老太太就怕胡巧眉想不开,不过看她看得这么淡然,自己也就放心很多了。 两个人之间还在就这样事儿,没有纾解开的随意谈着,但是气氛,明显没有之前那样凝重。 正值两个人研究如何处理关于厉潇扬的事情为对的时候,楼上藤雪的房间那里,「砰」的一声传来门板被人蛮力推开的声音。 听到有乱闹闹的声音传来,本就因为藤嘉闻在外面有私生女一回事儿而烦心的胡巧眉,当即就横下了脸。 她就知道,自己的那个女儿就是不知道安分,不知道适可而止。 果然,随着门板的被推开,乱闹闹的声音过后,就是藤雪拖鞋踩在地板儿上,「噔噔噔」下楼梯的声音。 「姑妈。」 随着藤雪一声沙哑的唤声从楼梯那里传来,厉老太太和胡巧眉抬头儿,看到了藤雪的存在。 这两天都窝在房间里的原因,此刻的藤雪蓬头垢面,再加上她哭过的原因,苍白的一张脸,两个肿的和核桃似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知道了厉老太太来了家里的藤雪,一心惦记着的都是可以下楼见见她。 不管怎样说,厉老太太是厉祁深的母亲,从她那里,只要自己打听,都或多或少能知道关于他的消息。 而且藤雪自认为虽然在外界没有人知道厉家和藤家之间的关系,但是私底下,她和这个姑妈的关系很好,她觉得自己求她,让她和自己的母亲说,不要再限制自己一定会奏效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藤雪跃跃欲试的要下楼。 本来厉老太太来了藤家就足够的刺-激她了,不想,刚刚给厉祁深指路,告诉他藤老太太房间在哪里的一个佣人,和看着藤雪的那个佣人说了厉祁深来了家里,这让本就想要逃离房间的藤雪,算是彻底动了一定要逃离开的念头儿。 在看到坐在沙发那里的厉老太太,藤雪想也没有想就向她跑去。 听到有藤雪的声音传来,这会儿又见自己的女儿快速的跑下,本就脸色不好的胡巧眉,腾地一下子就从沙发中,站起来了身体。 「藤雪,你闹够了没有?」 在藤雪要扑倒厉老太太怀中的一瞬间,胡巧眉一把拉住了她的小臂,然后一把把她甩进了沙发里。 身体在沙发中弹了几下,藤雪看到自己母亲一双盛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时候,她的眼里布满了惊恐。 「你说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你不觉得你给这个家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吗?你是不是觉得你生活的太安逸了,总想搞出来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才高兴,嗯?」 真就是要被藤雪气得脑梗都要犯了。 胡巧眉本来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安逸,很享受,可是偏偏被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搞得头晕眼花,整个人精神都萎靡了。 不想自己都没有什么精气神儿了,藤雪还是没完没了的给自己找事儿。 被自己母亲严声吼着,藤雪原本干涸了眼眶的眼睛里,又开始有泪花在打旋。 一旁,把这些事情都纳入到眼中的厉老太太,着实心疼藤雪。 虽然这个孩子做事儿没有分寸,但终究是被家里chong溺的原因,才造成了她今天这样不听话的局面。 归根到底,做父母的也有责任,看大人就这样把什么事情都归咎到藤雪的身上,厉老太太忍不住走上前去。 「巧眉啊,让我这个做姑妈的和小雪谈谈吧!」 胡巧眉本不想让厉老太太管藤雪,但是还不好说些什么。 虽然她忌讳厉老太太是厉祁深的母亲,可能会做出来一些让藤雪思想死灰復燃的事情,但是厉老太太终究是长辈,还是出于要开导藤雪的原因,胡巧眉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厉老太太和藤雪谈谈的要求。 ———————————————————————————————————————————————————— 厉老太太把藤雪带去了藤家的后花园那里,选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两个独处。 从房子的窗户那里,胡巧眉看到了后面假山凉亭里的两个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气。 她现在还能惯着藤雪一些,等到厉潇扬被自己的丈夫认回到藤家,估计自己这个女儿的父爱,就要被平分了。 想到这些可能面临的事情,胡巧眉没有舒展开自己的思绪,一直都拧着眉。 正当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儿的时候,身后,有帮佣的声音扬起。 「夫人,厉先生说有事儿找您。」 「厉先生?」 听到家里的帮佣说了一个「厉先生」,胡巧眉回头儿,不解的问到。 「嗯,是和厉老夫人一起来的厉祁深先生。」 一听说厉祁深来了家里,胡巧眉的眼仁变了色。 本来,她就不希望厉祁深来藤家这边,因为厉祁深来这边,意味着藤雪那个孩子,还要做失了分寸的事情。 她不知道厉祁深也来了家里,她只是单纯的意味只有厉老太太来了藤家这边,不想,厉祁深也来了这里。 回头儿,她再定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厉老太太和藤雪,抿了抿唇后,道—— 「我马上过去。」 ———————————————————————————————————————————————————— 胡巧眉去藤老太太房间见到厉祁深的时候,厉祁深正开着窗户,站在藤老太太房间的阳台那里抽菸。 本来这么做,是主人的不尊重行为,但是厉祁深也顾不上那么多,就那样在指间燃烧着香艷,任由灰烬掉落一地。 胡巧眉推门进去的时候,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菸草味道,她下意识的蹙眉。 因为藤老太太信佛的原因,一进门,闻到的都是檀香的味道。 这会儿自己闻到的不是檀香的味道,而是菸草的味道,而且菸草的味道,明显盖过了檀香的味道。 虽然房间里开了窗户,让闻到不至于那样呛人,但是她还是很不喜欢。 屏息,胡巧眉隐忍着这样让自己不舒服的味道,抬头去看。 顺着她视线的方向,她看到了长身玉立,站在窗边的男人,此刻穿着白衣黑裤,嵴背线条流畅而修长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胡巧眉从来不否认自己的这个「外甥」有多吸引人,虽然藤雪喜欢他不伦不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觉得自己女儿的眼光很不错,看上的男人,确实是人中龙凤。 走上前,胡巧眉脸上取而代之了之前的阴郁,换上了笑容。 「祁深,怎么在你姑奶奶的房间里待着?这要不是家里的帮佣说你来了家里,我这个做舅妈的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闻声,厉祁深不动声色的掀了掀眼皮。 没有抽菸,他一直都在任由指间的香菸燃烧着。 回过身,在看到自己的舅妈的时候,厉祁深将手里的菸蒂捻灭,丢在一旁没有养鱼的鱼缸里。 没有什么和胡巧眉随意闲聊的心思,他冷铸的俊脸上,不着一丝的表情。 「我找您,是有件事儿要向您求证。」 胡巧眉虽然名义上算是厉祁深的舅妈,但是两个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交流。 今天听到他说有事儿要向自己求证,而且他的俊脸那样森冷,就连同说话都深沉的让人不寒而慄,胡巧眉莫名的心慌。 「祁深,你说吧,舅妈对你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想泄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儿,胡巧眉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您不用紧张。」 虽然胡巧眉在笑,但厉祁深还是看出来了她的紧张和忐忑,尤其是她闪烁的眼神儿,已经出卖了她心里的想法儿。 「我只是想问您,姑奶奶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本章完结-
第356章 :和我的身世没有任何关系(六千字) 「您不用紧张。」 虽然胡巧眉在笑,但厉祁深还是看出来了她的紧张和忐忑,尤其是她闪烁的眼神儿,已经出卖了她心里的想法儿。 「我没有紧张!」 胡巧眉依旧在笑,然后尽力要把自己脸上的不自然尽数的敛住。 胡巧眉一再的否定,厉祁深也懒得拆穿她。 没有再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厉祁深掀了掀眼皮后,稜角分明的俊脸,依旧如刀刻般每一处都刚毅到完美无缺的看向胡巧眉。 「我只是想问您,姑奶奶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心脏下意识「咯噔」一颤。 厉祁深突然的问到的问题,让胡巧眉本就不自然的脸,彻底变了色,连带着眼仁,都不自觉的放大开来。 把胡巧眉的脸部表情全部都纳入到眼底,厉祁深削薄的唇,直接紧抿成了一道岑冷的弧线。 从他设想到藤家除了藤嘉闻存在以外还可能有另一个姐姐或妹妹存在时,他就一直不敢放松一刻神经的想着这里面可能存在的某些关联。 最初他只是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此刻看胡巧眉的表情,所有的事情,就算是他不再问下去,她不再解释下去,他也有了一定的眉目。 生怕自己会错过胡巧眉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厉祁深从容不迫的俊脸上,线条冷硬的继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她现在在哪里?」 胡巧眉的表情都这个样子了,很显然,自己的姑奶奶确确实实有一个女儿存在,而这件事儿,自己不知晓。 不明白厉祁深怎么会提到佳雅,但胡巧眉在他眼神儿犀利目光的注视下,深唿吸了一口气以后,还是掀开了唇。 「她已经不在了。」 厉祁深:「……」 胡巧眉的回答,让厉祁深蹙眉。 「怎么回事儿?」 如果说这个女人真的是乔慕晚的生母,那么她的全部情况,厉祁深都要调查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被问及到关于藤佳雅的事情,胡巧眉直凝眉,因为关于佳雅的事情,她真的说不上来一个所以然来。 她嫁到藤家的时候,佳雅没有在国内,就包括她和藤嘉闻的婚礼,她都没有参加。 那会儿,这个叫佳雅的人,根本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谁也不知、谁也不晓。 只是后来,这个叫「佳雅」的人才像是横空出世一样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不光光是自己,就包括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 就是在这样谁都不认识这个佳雅的情况下,她融入到了他们的家庭里。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佳雅」的存在,但是大家都待她极好,尤其是藤家老太太,把这个女儿更是当成是掌心中里的宝贝儿一样的对待着,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但就是在这样大家都适应了这个佳雅的存在时,闹出来了她怀孕的事情,而后堕-胎和自杀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毫无徵兆的一起涌来,让藤家那会儿过了好一阵黑暗的时期…… 「我不是很清楚。」 胡巧眉摇晃着头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厉祁深说关于藤佳雅事情的摇晃着头儿。 「我和你舅舅,从来都不知道你姑奶奶有一个孩子,后来我和你舅舅都结婚快三年了,才知道你姑奶奶有个女儿一直生活在国外。」 「所以您的意思是,姑奶奶的这个女儿,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 「可以这样说。」 胡巧眉点了头儿,她清楚的记得藤佳雅回国那会儿,到了家以后,自己丈夫脸上的表情有多错愕。 可想而知,这个「佳雅」的存在,真的就是无人知晓。 「我想知道更具体的一些事情。」 关于这个可能是乔慕晚生母的人,厉祁深真的是越来越好奇起来。 一个是藤家人,却从来没有在藤家出现,可想而知,这个女人身上,一定存在她不能存在藤家的理由。 如果一开始他还在怀疑这个女人的存在,会不会闹出来他和乔慕晚之间有血缘关系的事情,那么现在,他很肯定,他和乔慕晚之间不会有任何血缘关系。 不管这个藤肖兰芬的女儿是不是乔慕晚的生母,她会被放养在国外,就一定有不被藤家接受的理由。 既然这样,很大可能的原因,就是她和藤家并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血缘关系。 不出意外,这个藤肖兰芬名义上的女儿,是她领养的,也未尝不可能。 想不到厉祁深到底怎么知道这个藤佳雅的存在,但是难得他能和自己说这些话,算是深入的交流,胡巧眉抿了抿唇以后,将她知道的,都如实的告诉了厉祁深。 「关于你姑奶奶这个女儿的事情,我具体也不太知道些什么,我知道的仅限于她叫藤佳雅,是你姑奶奶,嫁给你姑爷以后生的孩子……」 ——————————————————————————————————————————————— 厉祁深走了以后,舒蔓就像是摆脱了大敌临阵一般的送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厉祎铭会对他这个大哥抱有三分忌惮,不是不无道理的,这样一个气场凌人的男人,乔慕晚能给收服了,她还真就是佩服自己这个好闺蜜是哪里来的妖术,竟然连这样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都能搞定。 「你至于吗?」 看着舒蔓捧着清水,不断的给自己灌,乔慕晚一只小手托着腮,一只小手自然垂着的挑眉看向她。 不回答乔慕晚至于或者不至于,舒蔓又倒了一杯水给自己,继续灌。 足足喝了四五杯水,舒蔓才压惊的缓过劲儿来。 「我可缓过神来了!」 看着性子大大咧咧的舒蔓还是痞痞的样儿,乔慕晚忍不住莞尔浅笑。 「你能告诉我,你怎么和你家深哥来往的不?我这真是心脏好,心脏不好,刚才让他再看几眼,我指不定现在就进抢救室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 听舒蔓的话,乔慕晚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虽然说舒蔓是自己的好闺蜜,但是厉祁深可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自己一辈子的伴侣,虽然她本质上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但是谁说厉祁深一句不是,她还是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的。 「我哪有胡说啊?你家深哥,真的了……怪不得厉老二说他臭屁啊!」 「之前还管人家叫『华佗』,这会儿怎么就成了厉老二,你对你的男人,还能不能上点儿心?」 舒蔓:「……」 乔慕晚把厉祎铭归为舒蔓男人那一类,舒蔓当即就没了话儿。 她已经竭力避开厉祎铭了,可是说说话,还是把他给扯上了。 实在是拗不过自己心口不一,舒蔓自己把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白。 看一天天拽的能上天的舒蔓也红了脸,乔慕晚忍不住嘴角笑得更加温婉,连带着眉目都笑弯了。 「害羞了?」 「哪有?你看错了吧你!」 舒蔓否定着,然后拿起桌上的菜单,有意遮挡自己脸的去点餐。 乔慕晚怀孕的原因,不能像舒蔓一样点咖啡,就要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给自己。 两个人没有点太多的东西,分别点了一杯饮品,又点了两块提拉米苏小甜品,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聊着最近的近况。 舒蔓本就是个马大哈,刚刚还被乔慕晚的讥笑,随着两个人的交谈,她抛到了脑后儿。 不像舒蔓这样叽叽喳喳的聊着这儿、聊着那儿的,乔慕晚因为昨天自己被藤家老太太要抓住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副有心事儿样子的用手托着腮。 看出来了乔慕晚的心不在焉,舒蔓蹙了下眉头儿后,收敛住了自己喳喳唿唿的丰富表情,也一脸惆怅样儿的看向乔慕晚。 「慕小晚,你怎么了啊?怀孕让你怀到得了抑郁症吗?」 说到抑郁症的问题,舒蔓就想到了当下很多明-星因为工作压力大,不堪重负,就换了抑郁症,然后在再也无法承受境况的一再压迫下,选择了自杀解脱自己。 看到乔慕晚现在这样蹙着眉心,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她真的很担心她怀着孕,然后厉祁深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照顾她,让她在这样无聊的情况下患了抑郁症。 闻言,乔慕晚收回飞脱的思绪去看舒蔓。 在看见舒蔓双手托着腮,一双澄澈的乌眸,眼神儿中流露出关心的看向自己,她下意识的微拧黛眉。 「慕小晚,你到底怎么了啊?你深哥虐待你了,还是你因为怀孕,做不了一些肢体运动,所以就得了抑郁症啊?」 舒蔓不着调的话,让乔慕晚忍不住打开她过来抓自己的手。 「我像得抑郁症的人吗?」 她怀着孕呢,哪里会得什么抑郁症?她又不是文盲,自然是知道什么事情对自己肚子里的小傢伙的成长有影响。 「那你怎么了啊?」 实在是不知道乔慕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她表现出来这样心不在焉、忧心忡忡的样子。 乔慕晚最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她联繫不说,她最近也忙得很,没有什么时间关心她,询问她的情况。 不想,这个小妮子,竟然会闹得这样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也没有怎么了,就是最近发生了一些很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说呢?」 舒蔓和乔慕晚打认识就好的打成一片,其实说来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微妙。 就像乔慕晚是那种温婉恬淡的性子,而舒蔓确实瞎得瑟,遇到事儿就会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两个人明明是两种极端性格的人,偏偏两个人就是好的和一个人似的,甚至到了那种两个人之间无话不谈,对对方没有任何秘密的地步。 其实乔慕晚今天把舒蔓叫出来,本来就是想散散心的。 不想自己的初衷,因为想到藤老太太,思绪又一次乱了。 见自己一个人自顾自的想着这些事情,也没有一个倾诉者,乔慕晚贝齿咬了几下唇瓣后,开了口—— 「我最近和我婆婆去了藤家那边,碰到了藤家老夫人,然后……她做出来了一系列让我想不通的事情。」 说着,乔慕晚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舒蔓听。 因为没有把事情想得周全,她就把自己在藤家老太太房间里看到那张照片的事情给忘了。 「看你的眼神儿古怪,然后还在突发心脏病的时候,伸出手去拉你?」 听乔慕晚说了这样让她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也懵了。 「你是和藤家老夫人第一次见面吗?」 「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就能表现出来这样的反应,慕小晚,我觉得……她是认识你的吧。」 「不可能!」 乔慕晚想也没有想就否决了舒蔓的猜测。 「我和她之间没有见过,我很肯定!」 在她的印象里,没有这样一个叫肖兰芬的人出现过,她哪里和她能认识呢! 「没有见过面,她还能对你表现出来那样的行为举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乔慕晚当然觉得奇怪了,她要是不觉得奇怪,哪里会问她原因啊! 「但是我真的没有见过她。」 「你没有见过她,不代表她没有见过你,就像你认识我们盐城的市-长,他能认识你吗?」 乔慕晚:「……」 听舒蔓这么说,乔慕晚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确实,可能是她不认识藤家老夫人,但是藤家老夫人之间见过自己,所以认识自己。 「但是……就算是她认识我,她也不至于表现出来那样的眼神儿啊?更不至于连心脏病突然也要拉我的手啊?」 说到藤家老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儿,乔慕晚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会儿她的眼神儿真的是太过震惊,就好像是自己的出现,让她难以相信一般。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啊!如果说她单单认识你,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你描述的那样反应。所以我说啊,指不定她觉得你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甚至于,她觉得你的出现,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乔慕晚:「……」 「当然,前提是她精神正常,没有出现精神异常的情况!」 想到现如今精神状况那么多人都不正常,她真的觉得藤家老太太上了年纪,出现了精神紊乱也未尝不可能。 舒蔓替乔慕晚分析的话,让乔慕晚陷入到了一种深思的状况。 确实,藤家老夫人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有极大的可能是和自己认识,换言之,就是自己不认识她,她认识自己,然后再脑洞大开一点儿的去想,她和自己之间,很有可能有某种存在的关系在。 「呀!」 乔慕晚在沉思,思绪因为舒蔓突然的一声突兀大叫,心弦颤了颤。 「我说慕小晚,你说那个老太太看到你以后表现出来那样剧烈的反应,会不会和你的身世有关系啊?」 乔慕晚:「……」 「你想啊,你说那个老太太看你的眼神儿很不对,而且知道你存在以后,整个人都在盯着你看,很显然她是觉得你熟悉,认识你啊。」 联想到乔慕晚的身世,舒蔓忍不住把自己大开的脑洞,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想法儿都说出来。 「而且,你说她伸出手去拉你,我估计那个老太太是想去触碰你,看看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乔慕晚:「……」 「你现在快点儿去打听打听吧,问问那个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遗失在外的女儿,或者外孙女……不对,就是外孙女!」 想到藤家老太太那么大的年纪,乔慕晚根本就不可能是藤肖兰芬的女儿,舒蔓赶紧改变了自己的说辞。 「你在胡诌些什么啊?」 乔慕晚皱着眉,打断了还在神游物外的舒蔓。 关于厉家、藤家、肖家的情况,舒蔓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啊。 如果自己真的让舒蔓那样脑洞大开到说自己是藤家老太太的外孙女,那自己和厉祁深岂不是扯上了表兄妹的关系。 这样荒诞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存在,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我真的就没有胡诌啊。你想想啊慕小晚,你是你父母抱养来的孩子,那就是等同于说你并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你遇到了藤家老夫人,她表现出来了对你很熟悉,甚至于可以说是认识你的表现,很明显啊,她觉得你就是她遗失在外的外孙女啊,所以才会对你格外上心啊,连同看到了你以后,连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啊!」 舒蔓还在胡编乱造,乔慕晚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说到自己有极大可能是藤家老太太的外孙女,乔慕晚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在藤家老太太房间里见到的那张一寸照片。 说实在的,她看到了那张照片以后,自己就把照片中的女人的样子,深深的刻入到了脑子了。 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自己对她记忆犹新,而是她清秀的眉目间,和自己有着极为相似的风情。 而且越看她的眉、她的眼……她越是莫名的觉得和自己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就好像是…… 突然乍想到了这里面可能存在的关系,乔慕晚懵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真的不敢往下再想下去了,似乎,她再胡思乱想下去,自己有极大的可能会跌入到一个万劫不復的境地。 暗自把手指捏紧着,乔慕晚想到厉晓诺告诉过自己说藤家的姑奶奶没有什么女儿,她紧绷的心弦,暂时松懈了一些。 「蔓蔓,不要再说了,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是藤家老夫人的外孙女的,她只有藤嘉闻一个儿子,除了他之外,她没有任何的儿女,所以啊,我不可能是她的外孙女的。」 「那会是什么啊?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就是有其他的原因,一个人,如果精神是正常的话,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抓一个人的手,用古怪的眼神儿去看谁的。」 「我知道,但是这是其他的原因,和我的身世没有任何的关系。」 藤家就藤嘉闻一个长子,自己能和藤家扯上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呢? 很显然,这是并不成立的一个猜测。 再者说了,那个让她莫名觉得和自己长得像的女人,指不定是藤家老夫人的故友什么的,亦或者说是自己想多了,因为怀孕的原因,自己神经敏-感,产生了什么见鬼的臆想症,所以就觉得自己和她的眉眼间,长得很相似。 -本章完结-
第357章 :把几个人的dna一起做了(六千字〕 再者说了,那个让她莫名觉得和自己长得像的女人,指不定是藤家老夫人的故友什么的,亦或者说是自己想多了,因为怀孕的原因,自己神经敏-感,产生了什么见鬼的臆想症,所以就觉得自己和她的眉眼间,长得很相似。 「那应该就是和其他的事情有关系,不过话说回来,你和你家深哥说了这件事儿吗?」 舒蔓觉得乔慕晚有极大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可能藤家老太太看她本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她怀了孕,没有人陪着,所以就会乱想一些事儿,造成了现在这样神经兮兮的样子。 「说了。」 「那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说我想多了。」 「其实不瞒你说慕小晚,我也觉得可能是你想多了。」 舒蔓脑洞大开归脑洞大开,但是听乔慕晚说藤家老太太看她的表情怎么样的古怪,她还是觉得有些玄乎。 一个老太太,再怎样看一个人神情古怪,也不可能表现的那样让人匪夷所思啊。 「是吗?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嗯,真的可能是你想多了,你家深哥都这么说你了,可想而知,真的就是你想多了啊!」 舒蔓的说辞,让乔慕晚忍不住想到了厉祁深那一张冷铸的俊脸。 把昨晚他的表情和每一句话都回想了一遍,乔慕晚再咬了咬唇瓣以后,才咕哝这唇发声—— 「但愿如此吧!」 ———————————————————————————————————————————————— 厉老太太劝说完藤雪以后回到主屋的时候,胡巧眉脸色不是很好的坐在沙发里想事情。 不知道胡巧眉是因为厉祁深问了自己关于藤佳雅的事情才表现出来那样的表情,厉老太太还以为她在因为藤雪的事情心里难受着呢。 「巧眉啊,你不用担心了,小雪那边啊,我都已经和她谈开了,那孩子现在把事情都想明白了,你以后不用再和她操心了。」 厉老太太突然发了声,让陷入到自我世界里若有所思的胡巧眉,收回了思绪。 干笑了下,她看向厉老太太。 「姐,你回来了啊?」 胡巧眉刚刚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听到厉老太太的话,这会儿看到厉老太太回来,她还是有些失神儿的问着。 「嗯,我都回来好一会儿了。」 误以为胡巧眉是在因为藤雪的事情失神儿,厉老太太并没有怪胡巧眉。 「巧眉啊,我说小雪的事情,我都已经和她说通了,那个孩子以后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刚刚,厉老太太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藤雪把事情说开。 好在那个孩子还算是听自己的话,说了以后再也不会惹事儿了,也不会再缠着厉祁深不放了,然后等藤家老太太病情转好了以后,她就出国去深造。 虽然这只是藤雪给自己的口头儿保证,但是厉老太太看得出来藤雪是诚心的。 可能是因为藤家老太太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和打击都太大了,所以她就软下了态度,也明白了很多事儿,就不再作了。 「是吗?那真的是太好了,谢谢你了姐。」 能把藤雪那个任性的孩子说通了,胡巧眉还真就是得感谢厉老太太。 要知道,自己和自己的那个女儿实在是没辙,不过好在现在有人做了说客,藤雪不至于再那样冥顽不灵下去了。 「没有什么的,其实小雪那个孩子心眼儿不坏,就是被chong惯了,所以才会任性了些。」 要知道之前和藤嘉闻开玩笑那会儿,她可是没少拉拢自己的儿子和藤雪好。 「是,我以后会好好管教她的。」 看关于厉潇扬的事情,自己和胡巧眉都说通了,还有藤雪的事情,自己也做足了思想工作,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再继续留下去的意义,她就张罗着说要走。 只不过厉老太太准备走的时候可傻了眼,原本厉祁深载自己来的车,这会儿已经不再藤家了,很显然,自己的儿子,已经离开了藤家。 自己的儿子突然放了自己的鸽子,让厉老太太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一边嘟囔的骂着厉祁深「浑-犊-子」,厉老太太一边拿手机,拨了厉祁深的手机号。 「怎么了啊?姐。」 「没怎么,就是祁深送我过来这边的,不过这会儿这个浑-犊-子不知道哪去了,我打电话问问他。」 「祁深啊?他走了,他在你回来之前离开了,好像是公司有事情。」 刚刚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一个电话,胡巧眉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不过看厉祁深急着离开,她猜想应该是公司那边的事情,不然,也不至于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那么着急离开啊。 「公司有事儿?他不是说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么,怎么又有事儿?」 「可能是临时有什么合同要他处理吧,要知道,我们做贤内助那会儿,嘉闻和你家我姐夫,不是说走就走嘛!」 说着话,胡巧眉拉着厉老太太回沙发那里坐下。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浑-犊-子,还不至于着急到都不给我支会一声啊!」 「可能是她太着急,给忙忘了,我一会儿找车,让嘉闻的司机送你回去。」 「嗯,那行吧!」 —————————————————————————————————————————————————— 厉祁深从藤家出来,直接就开车折回到了医院那里。 到了医院,他直接找到厉祎铭的办公室。 「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厉祎铭看到俊脸冷铸的大哥来自己的办公室找自己,他诧异的同时,站起来了身体。 「你不是在公司吗?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大哥怎么好端端的来了这边,他问着。 没有去回答厉祎铭,厉祁深将双手,直接撑到了厉祎铭办公桌前的桌沿儿。 「我要你,立刻、马上去重症监护室那里,把姑奶奶的血,给我取来!」 厉祎铭:「……」 实在是不解自己大哥冷着个脸要求自己去取姑奶奶的血做什么,他皱了下眉。 「哥,你要干什么?」 「你别管我干什么,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老太太的血给我搞来。」 厉祁深俊脸冷沉,虽然胡巧眉并没有告诉他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有些事情不被证实,他就是不肯罢手。 「哥,姑奶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告诉我你要我取姑奶奶的血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不然,我就这样贸然去取血,舅舅那边知道了,对我会有意见的。」 「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 厉祁深本就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厉祎铭一再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他口气不由得变得生硬起来。 「哥,这是走正常渠道,你要取血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一个原因啊,不然我徇私啊。」 虽然现在的医生很少有医德,但是厉祎铭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有医德的人。 而且,他看自己大哥森冷的面容,以及来找自己时的冷峻,他能想像的出来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大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非得要取藤家姑奶奶的血。 「你什么时候变得磨磨唧唧的?」 厉祁深变得脸部线条冷硬起来,让厉祎铭瞧了,瘪了瘪嘴。 「ok,我去给你取姑奶奶的血就是了。」 看厉祎铭给自己服了软,厉祁深冷到近乎能把空气冻结成小冰晶的脸,稍稍柔和了一些。 「把老太太的血取来以后,顺便拿你嫂子的血一起去做dna鑑定。」 厉祎铭:「……」 厉祎铭穿上白大褂,刚准备出门,因为厉祁深的要自己拿藤家老太太的血,和乔慕晚的血去做dna鑑定,他都懵了一样的顿住脚步。 「哥,你在说什么?要我……拿姑奶奶的血,还有嫂子的血去做dna?」 「有问题?」 看自己的二弟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的问着自己,厉祁深反问他一句。 「没有问题,不过……」 他真的懵了,这好端端,怎么就让自己去拿两个人的血去做dna,难道说…… 想到这里,厉祎铭倏地想到了昨天自己去藤家,接藤老太太来医院这边抢救的场景。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藤家老太太有身手去拉乔慕晚,只不过是没拉住而已。 把昨天的事情,一併联繫到了一起,厉祎铭瞬间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似的。 「哥,你是怀疑嫂子和姑奶奶之间……」 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厉祎铭也瞬间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只不过…… 「不可能的,你知道的,姑奶奶嫁给姑爷以后,两个人没有孩子的,嫂子根本就不可能和姑奶奶扯上什么关系。」 他都没有听说过藤家除了藤嘉闻之外,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很显然,乔慕晚和藤家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更加准确的说,乔慕晚和肖家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没有关系不是更好吗?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如果是之前,他也会抱有厉祎铭的想法儿,只不过,突然横出来了一个叫「藤佳雅」的女人,他哪里还能掉以轻心。 如果说确定了没有关系最好了,但是倘若有什么让自己无法弥补的关系存在,他…… 「顺便,你把藤家人的血,不管是藤少延也好,还是藤嘉闻的血也罢,把他们两个人谁的血也搞来,一起做dna鑑定。」 「舅舅的就不用了吧?」 只有藤肖兰芬,和自己母亲那边是姑母和侄女的关系,会牵扯出来血缘关系,但是藤嘉闻那边不是自己姑奶奶的亲生儿子,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血缘关系。 「让你一起做了就一起做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看自己大哥的态度那么强硬,厉祎铭无奈的耸了耸肩。 「算了吧,就当你是为了确定嫂子是不是藤家人好了,我就把几个人的dna一起做鑑定好了。」 说完话,厉祎铭将双手,抄袋,离开办公室。 —————————————————————————————————————————————————— 赵雅兰从抢救室里出来就被推去了加护病房,由专业人士进行照看。 虽然说年永明被暂时判为没有罪,但是年南辰打从心底里,对这个父亲莫名的厌恶和排斥。 年南辰不让自己看赵雅兰,年永明也懒得去管赵雅兰。 其实说到底,年永明自认为自己准备把赵雅兰推下楼梯那会儿就已经错了,反倒不如将错就错,希望自己的妻子就此不要再醒过来好了。 这样,乔慕晚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关于她身世的事情,然后关于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也少了一个,自己又能心安理得了一些。 年南辰没有让自己管赵雅兰,年永明真的就没有管她。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年永明去了邵萍的病房那里。 对于邵萍,虽然她已经发现了乔慕晚的存在,但是因为当年事情的关系,再加上她做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红颜知己,他真的不希望她出事儿。 心里愧疚的去了邵萍的病房那里,却不想,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不是别人,是厉锦江的手下。 看了眼身材魁梧的保镖,年永明蹙眉。 「让厉锦江出来和我对话。」 之前他被厉锦江砸了鼻子的事情还没有让他消气,这会儿他又搞出来要保护邵萍这样么蛾子的破事儿,他哪里肯会让厉锦江称心如意了。 「不好意思,厉先生不在。」 保镖只是负责拿钱,替人办事儿,哪里知道这个厉锦江在哪里,再者说了,他们做保镖的被安排在这里,全程都是厉锦江的助理在安排,他们都没有见过厉锦江本人,自然是做不到找厉锦江出来。 「不在?他不在这儿,你们在这里守着是什么意思?你们知不知道病房里住着的人是谁啊?」 年永明一味的和几个保镖讲道理,但是这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根本就不买帐。 知道自己不会是这几个保镖的对手,年永明没有办法了,打了医院这边保安的电话。 邵萍并不是厉锦江的什么人,相反,邵萍这么多年来和自己的关系,自己更有义务进去看她才对。 年永明刚把保安室那里的电话拨通,厉锦江安排在医院这里的助理,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年老先生,厉老先生出国出差了,这会儿不在,所以他暂时无法与您进行对话,不过,关于邵萍女士的事情,我想年老先生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厉老先生在医院那边,已经以邵萍女士亲属的名义,签下了手术契约书,所以现在医院方面,完全配合厉老先生,您就算是找了保全上了,他们也不会帮助您,让您进去看邵萍女士的。」 「你……」 听助理把事情给自己说了一遍,年永明气得把手直接握紧成了拳头儿。 再张开手的时候,他对助理,厉声咆哮—— 「把厉锦江的联繫方式给我!」 —————————————————————————————————————————————————— 打从厉锦江看到邵昕然被厉祁深的手下限制在她的住所里,他就一直在想自己要怎样想对策救她出来。 且不说就那样像是关押犯人一样关押邵昕然,对她来说有多么的不公平,就她的脸的状况,哪里会允许他再继续冷眼看下去。 就算是房子里被安排了最优良的医疗设备,但是终究是不如医院的治疗来得优良。 厉锦江真的怕,真的很怕邵昕然的脸就此会毁了,所以他真的需要让邵昕然立刻、马上接受最优良的治疗。 一再在邵昕然的住所外观察了好久,厉锦江发现一件事儿,那就是给邵昕然治疗的医生,是佛罗伦斯市中心一家医院的医生和医护人员。 把这条线索给摸索清楚了以后,厉锦江打通关系,让自己顶替了当日去住所里的医生,自己穿着一身白大褂,冒充医生混进了邵昕然的住所那里。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带了口罩来遮住自己的脸,然后又了解了一下要给邵昕然用的药,免得自己被看守的保镖看出来什么端倪。 厉锦江走在几个医护人员的中间混迹着。 在为首的医生和保镖交流了以后,他顺利的进入到了邵昕然住的房间那里。 很简单样式的房子里,和大多数义大利人居住的模式相同。 但是厉锦江并没有什么心思打量房间里的摆设,他一心想到的都是要赶快把自己的这个女儿从这里救出去。 厉锦江进了邵昕然的房间,在邵昕然的房间里,他看到了邵昕然的脸被厚厚的纱布缠到密不透风的躺上chuang上,就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没有任何生命活力的躺着。 一听二十四小时,邵昕然要被注-射四次镇定剂,每次只要药效一过,她就会不断的挣扎要离开。 为了不让邵昕然惹出来事儿,医护人员不得不不间断的给她注射镇定剂,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乱来,才不会惹出来一些乱子。 看到自己的女儿就那样不动不挣扎的躺在chuang上,厉锦江心痛极了。 但是心痛归心痛,他坚决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什么情绪,不然,自己别说是救不了自己的女儿,指不定,自己也被搭进去了。 「伤者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不配合治疗的原因,脸上已经开始有腐烂的迹象,如果说伤者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要面临的就是毁容。」 一位为首的主治医生和厉祁深安排在这里的负责人,用义大利语谈着话。 「如果可以,请你和厉先生联繫一下,不然照这样下去,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厉锦江混在大家的中间,因为他精通义大利语的原因,医生和这里负责人的谈话,他全部都听了去。 伤者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不配合治疗的原因,脸上已经开始有腐烂的迹象,如果说伤者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要面临的就是毁容。 听到这样的话,厉锦江直感觉他的心脏在被割伤,划破,然后从伤口的位置,不住的往外冒着血珠…… -本章完结-
第358章 :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了?(六千字) 听到这样的话,厉锦江直感觉他的心脏在被割伤,划破,然后从伤口的位置,不住的往外冒着血珠…… 邵昕然是他的女儿,是他身上掉下去的肉,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出事儿。 想到这里,厉锦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把邵昕然从这里带出去的决心。 「医生,只要在这里,你尽管治疗就好,如果伤者出现了什么情况也没有关系,我家先生只有一个要求,任何原因都不能够成为让茱莉小姐离开这个房子的理由。」 对于医生的建议,保镖人员用流畅的义大利语,原封不动的将厉祁深的话重复一遍。 保镖人员的回答,让医生无所适从,作为医生,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但是这样任由伤者情况恶化下去,自己还无能无力,医生也是打从心底里不知道该如何去治疗邵昕然。 「如果需要,我可以派人去医院把必要的治疗仪器送来这边。」 邵昕然可以活命,但是自由会被限制,这是不可逾越的底限。 对于厉祁深而言,这样贼心不死的女人,自己对她仁慈,指不定会闹出来什么事儿。 因为邵昕然不肯配合治疗,医生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办法儿去医治她,但是好歹自己僱主这边松了口,医疗配置上,和医院不过有过多的差距。 「那一会儿我把需要的仪器设备列一个清单交给你。」 医生和保镖人员在一旁交谈着,厉锦江把他们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的同时,脑海中不断的计划着要如何做,才能瞒过这些保镖,把邵昕然从这里救出去。 「爱德华医生,我先去列一份清单交给皮特先生,你在这里照看一下伤者。」 医生在和厉锦江说话。 听到医生在和自己说话,厉锦江收回飞脱的思绪,然后点了下头儿。 医生和保镖人员都离开了,邵昕然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医护人员和厉锦江。 没有了外人在,厉锦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底里想要查看邵昕然是怎样情况的冲动。 迈开步子,他脚下的步子有些快,还很凌乱的走了过去。 站在chuang边,他看着自己女儿被缠着纱布的脸心里顿顿的疼着。 有眼泪要从厉锦江的眼角流出,他捏紧着手指,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不断的心伤,那种感觉,比他自己此刻躺在chuang上都让他难受。 下意识的伸手,厉锦江完全不去顾及另外两个医护人员在,就那样把邵昕然的手,握紧到了自己的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厉锦江握住邵昕然的手太紧了,以至于邵昕然从镇定剂的麻醉中,渐渐地有了意识。 指尖儿本能性的动了动,紧随而至,她沉重的眼皮,也掀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有光亮从她的眼中反射而出,逐渐地,她的眼中,倒映了一张带着医用口罩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原因,邵昕然莫名的觉得出现在自己视网膜上面的人,感觉莫名的熟悉。 感受到手指被人握住,她本能性的蹙眉…… 陷入到自我世界中太过沉溺的厉锦江,发觉到了自己握着邵昕然的手,有些微轻动的样子,他垂眸看了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发觉了邵昕然的手,确实有动的迹象,他的目光,赶忙从两个人的手的位置,看向了邵昕然的眼睛。 在看见只有两个眼睛露出来的邵昕然已经醒了,厉锦江瞪大眼睛到喜极而泣。 「昕然……」 厉锦江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都罔顾了另外两个医护人员在,握住邵昕然的手,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邵昕然眼神儿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的声音,都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只不过厉锦江带着医用口罩的原因,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到是谁。 一再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眼前这个让自己莫名觉得熟悉的男人的名字,想到了厉锦江的时候,她的嗓子,干-涩的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 「昕然……」 厉锦江发觉出了邵昕然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无法说出来一个字,他蹙眉。 如鲠在喉一样的难受着,邵昕然想要和厉锦江求助。 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真的不想了,她不要自己做一个被束缚的人,连自己的自由都不能左右,那样对她来说,真的是太过残酷了。 下意识的把厉锦江的手反握住,邵昕然真的是没有办法儿了,处在如履薄冰的境地,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依靠。 以至于对于厉锦江这个让她打从心底里都不喜欢的人,到最后都不得不有病乱投医,只能找他帮助自己。 蠕动着干涸的唇瓣,邵昕然对厉锦江艰涩的说着无声的两个字—— 帮我…… 她要他帮她,帮她离开这里。 看得出来邵昕然此刻有多么的想要离开,其实就算是邵昕然不说,厉锦江也坚定了自己要带她离开的决心。 「嗯嗯,我带你离开,我一定会想办法儿带你离开的!」 厉锦江和邵昕然之间让人费解的交流,让旁边的两个医护人员发现了端倪。 她们两个人之前和爱德华医生一起出过急诊,刚刚厉锦江没有说话还好,这会儿他开了口,说了话,两个医护人员,很明显的发现了他根本就不是爱德华医生本人。 两个医护人员发现了爱德华医生不是爱德华医生本人,就开始指指点点。 厉锦江一门心思都在邵昕然的身上,他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的想要带邵昕然离开,所以,两个医护人员指指点点,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倒还是邵昕然,发现了另外两个人的存在。 说不出来话的原因,知道另外两个医护人员存在,邵昕然只得皱紧眉头儿。 把厉锦江的手攥的更紧,邵昕然再用一种警示他的样子指引他注意另外两个工作人员的存在。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厉锦江误以为邵昕然是身体不舒服才会攥紧他。 待他抬眼去看邵昕然的时候,发现她皱着眉,并拿下颌向上抬起的指着不远处,厉锦江才明白邵昕然的意思。 虽然不舍,但厉锦江还是收回了手,站起来身体,然后理顺好自己的情绪,看向两个医护人员。 「伤者的情况不是很好,尽可能别再给她注-射镇定剂了。」 声音苍老,再加上厉锦江找到爱德华医生,顶替他的时候两个人说话的口音很像的原因,他说义大利语的时候,和爱德华医生几乎没有什么悬殊的差距。 虽然厉锦江算是为他做了一番辩解,但是两个医护人员还是将信将疑。 虽然爱德华医生并不是茱莉的主治医生,但他也算是个医生,开了口,两个医护人员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默默地点了点头儿,两个医护人员算是默许了厉锦江的话。 ———————————————————————————————————————————————————— 厉锦江对邵昕然说了让她配合治疗,并且自己会在尽快的时间里帮她走出这里的话。 虽然邵昕然目前还需要在厉祁深的掌控中,但是有了厉锦江的保证,她暂时算是安慰了下来。 厉锦江回到在义大利这边暂住的酒店,一想到邵昕然的无助,他就感同身受的心里难受着。 实在是疲倦,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邵昕然的办法儿,厉锦江倦怠的抬手揉着胀痛的额心。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女儿摆脱厉祁深的监控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盐城那边打来的电话。 说来,厉锦江来义大利这边也已经有快三天了,三天的时间,他都没有怎么和盐城那边联繫,这会儿接到那边的电话,才想到自己还有患癌的邵萍被自己就在盐城那边的医院里。 接通了电话,助理颤颤巍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年永明和助理大闹,说什么都要见到邵萍,到最后,助理实在是没有办法儿,年永明也提议让助理自己打电话给厉锦江,助理只得拨了厉锦江的电话。 待助理和厉锦江说明情况以后,厉锦江并没有想像中的愤怒或者怎样,而是很平静的回了话。 「把手机给他。」 既然年永明贼心不死的非得要见邵萍,那么他就给他一个他不被允许见邵萍的理由好了。 电话被允许从助理那里接过来,年永明拿过手机,想也没有想的就对电话那里咆哮一声。 「厉锦江,你他-妈-的混蛋!」 年永明真的要气疯了,虽然说邵萍和自己并没有坐实什么夫妻的名分或者怎样,但是两个人之间是多年的知己好友,邵萍发生了昏迷不醒的情况,自己不被允许见她,年永明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萍萍?你是她的什么人是吗?说到底,你厉锦江,还不见得有我认识萍萍的时间长,你凭什么限制我去见她,你又凭什么身份派你的人在门口堵着?你想管萍萍的事情,你有资格吗?」 对于年永明癫狂的指控,厉锦江不以为意。 波澜不惊的在电话那边掀了掀眼皮,他回道—— 「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 如果说他厉锦江没有资格管邵萍的事情,那么他年永明更没有资格管。 再怎样说,邵萍有给他生过一个女儿,就单单从这一点儿,邵萍虽然不是他的妻子,但也是他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有资格,但是萍萍很早就认识了我,和我是知己的关系,就单单从这一点儿来讲,我就要和见她!」 「你和她认识又如何?能比得过她给我生过一个孩子吗?」 一个给自己生过孩子的女人,虽然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不能给她一个应有的名分,但是她患了癌症,自己还是有义务要保证她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渡过化疗期,而不是让年永明这样一个心思不单纯的男人,继续用药物治疗的办法儿去控制癌细胞的扩散。 听到厉锦江大言不惭的说邵萍给他生过一个孩子,年永明忽的就想笑。 「呵……你真的就确定昕然是你的孩子吗?我和萍萍认识这么多年,孩子是不是你的,我清楚的很!」 虽然说年永明也不知道邵昕然到底是邵萍和谁的孩子,但是他很肯定,邵昕然绝对不是邵萍和厉锦江的孩子。 年永明的话,让厉锦江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你再清楚还能有dna鑑定结果清楚吗?」 年永明:「……」 「我已经拿昕然那孩子的血液做过dna鑑定了,她的dna双螺旋结构和我的dna双螺旋结构高度相似,你觉得,如果我不确定昕然是我的孩子,我会平白无故的认定她是我的女儿吗?」 厉锦江质问着年永明,他一早就把事情都搞明白了,如果事情有错,那么dna鑑定结果不会有错,如果连这样的高科技都有错,那么其他做dna鑑定的人,结果都会是错的。 厉锦江反唇相讥的话让年永明无话可说。 「不可能!」 年永明不敢相信的咆哮一声。 邵昕然不是厉锦江的孩子,他肯定! 「昕然不是你的孩子,虽然我也不清楚昕然是谁的孩子,但是她绝对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难不成是你的孩子?还是说……是你哥的孩子?」 提到年致彦,年永明拿住手机的手,蓦地僵硬住。 不可否认,他对于提及到自己的哥哥,心里有放不下的心结。 下意识的把手指捏紧,他压住心里的不自然,继续反驳—— 「昕然不是你的孩子,我说不是就不是!」 「你说的话没有用,你要是不信,等我从义大利回去,可以把我和昕然dna鑑定报告递给你看。」 年永明:「……」 「对了,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不允许你见邵萍,不单单是我自己的意思,这也是昕然那个孩子的意思!」 既然他们两个男人就邵萍的事情僵持不下,那么邵昕然作为邵萍的女儿,最有发言权。 而自己现在和邵昕然走得近,厉锦江理所当然的把邵昕然归为和自己是一边的。 「你胡说!」 年永明清楚邵昕然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根本就不相信她会说出来不让自己和邵萍有来往的话。 「你延误她母亲的治疗,你觉得,她做女儿的,会原谅你这样自私的做法儿吗?」 厉锦江提到自己给邵萍採用药物治疗办法儿的事情,年永明本能性的蹙眉。 关于只用药物给邵萍治疗的事情,他确实是心里有私心的。 但是,他并不认为邵昕然能看出来什么端倪,再者说了,当初,邵昕然也同意了自己,要院方採用药物治疗的办法儿治疗邵萍的癌症。 「年永明,虽然我没有给邵萍什么名分,但是她给我生过孩子,就是我的女人,现在,我以邵萍男人的身份要求你,以后离邵萍还有昕然母女远远地,收起你自私自利的心肠,我不会允许你接近她们母女的!」 用严肃的口吻对年永明说完话,厉锦江「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阻断了两个之间的言语交谈。 ———————————————————————————————————————————————————— 厉祁深开车去接乔慕晚的时候,乔慕晚在和舒蔓购物。 本来乔慕晚怀孕的原因,不想逛商场。 商场的人来来往往的很多不说,她怀着孕,还是双生胎,实在是不方便闲逛。 但是舒蔓偏偏说她养膘,都有双下颌了,说她要是再不多运动运动,指不定到时候会胖的走样儿。 拗不过舒蔓全部都是理由的毒舌,再加上舒蔓的连拉带扯,乔慕晚就被她拽去了商场那里。 两个人没有逛什么衣、帽、鞋、裤这样的店铺,直接找到了三楼那里的婴幼儿区。 乔慕晚虽然没有什么心思闲逛,但是看到玲琅满目的婴幼儿物品,还是没有控制住泛滥的母性。 尤其是舒蔓不断的拿着婴儿的小衣服给乔慕晚看,让她没有忍住,一连买了好几件,就连同小孩子的鞋子,都一起买了。 「慕小晚,小屁孩哪有穿鞋子的啊?你买了鞋,不觉得太早了吗?」 舒蔓笑着揶揄乔慕晚,刚刚还是她拿了小孩子的鞋给乔慕晚。 刚才看到乔慕晚一掷千金的不断买着东西,她想也没有想的就落井下石的拿了小孩子的鞋子给她。 乔慕晚看到这些小孩子的东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连舒蔓都没有怂恿,她就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早吗?还好吧!」 乔慕晚有些不争气的脸红了,本来没有什么的,不过自己提早把这些东西都备着了,怎么看,都显得她着急了。 「这还早?啧啧,我看你就差点儿连你肚子里两个娃子上幼稚园的书包和文具都买了!」 舒蔓越说,乔慕晚越是脸皮薄儿的招架不住。 起初给这两个小傢伙买东西她也没有想太多,不过这会儿看来,自己是好像操之过急了。 但是东西都已经买了,她也不好意思再退回去。 「买都买了,就提前备着吧。」 乔慕晚满不在乎的说着话,然后不想让舒蔓觉得自己是个急不可耐的人,更不想应了舒蔓刚才揶揄自己的话,她拉过舒蔓的手,没打算再继续逛下去,离开了婴幼儿专区。 ———————————————————————————————————————————————————— 乔慕晚手机里进来电话的时候,乔慕晚去了洗手间,手机在舒蔓的手里放着。 「在哪里?」 打电话过来的是厉祁深,舒蔓听到电话听筒里传来厉祁深磁性声线的声音,挑了下眉。 果然,厉老-二这个xing情古怪的大哥,真就是对外人脾气阴晴不定。 「慕小晚在洗手间,我是舒蔓。」 乔慕晚再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厉祁深笔挺的身姿,长身而立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本章完结-
第359章 :再过几个月,我就得和两个熊孩子抢你了(六千字) 乔慕晚再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厉祁深笔挺的身姿,长身而立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有些诧异于厉祁深会找来商场这边,乔慕晚走上前。 「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那怎么没打电话过来?」 乔慕晚不知道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舒蔓替她接了电话。 。 「打了,你没接到而已。」 闻言,乔慕晚看向舒蔓。 看到乔慕晚递过来的眼神儿,舒蔓耸了耸肩,「我替你接的。」 「走吧!」 厉祁深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与乔慕晚紧握在一起。 乔慕晚的手被牵着的一瞬,她看到了厉祁深的另一只手里拎着她买的东西。 瞧见乔慕晚的目光流连在拎袋上,厉祁深垂眸看她。 「买都买了,不打算带回去?」 「没有!」 买都买了,乔慕晚哪里不肯带回去。 「没有就走,不然,你一个孕妇还准备拎着这些东西不成?」 乔慕晚:「……」 确实,如果厉祁深没有过来这边,她真的就打算让舒蔓帮自己送回去。 见乔慕晚没有再说话,厉祁深把她的手握地更紧。 「等下,蔓蔓怎么办?」 她是和舒蔓一起来的,自己就这么离开,没有管她,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会有人过来接她!」 厉祁深单手扣住乔慕晚不断回头儿去看的小脑袋,把她在自己遒劲力道的臂弯中,护的绵实。 知道厉祁深在意有所指的指谁,乔慕晚也就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离开会对不住舒蔓。 用着软糯的力道,她也握住厉祁深的手指,与他离开了商场。 ———————————————————————————————————————————————————— 两个人开车回到了水榭那边的时候,张婶已经回来了这边。 虽然说有藤老太太,还有那个横空出世一样存在的「藤佳雅」的事情的影响,厉祁深的情绪有些受到影响,但是对乔慕晚,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心。 到了水榭那边,他把拎袋递给张婶,让张婶找一个专门的房间存放的同时,让张婶做营养餐给乔慕晚。 看得出厉祁深今天略显疲倦,乔慕晚咬了下唇瓣,随他上了楼。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乔慕晚随厉祁深进了卧室,一进卧室,她就要去给他放洗澡水。 「不用,我自己淋浴就行!」 乔慕晚怀着孕,虽然现在胎很稳定,但是厉祁深还是不想让她为自己做这些事情。 「没事的!」 乔慕晚勾唇浅笑了下,然后趿着拖鞋,进了浴室。 看着乔慕晚离开的身影,厉祁深阒黑的鹰眸,深邃了几分。 ———————————————————————————————————————————————————— 因为乔慕晚怀孕的原因,浴室里舖着防滑垫。 蹲在浴缸的边沿,乔慕晚伸手试水温的时候,厉祁深走了进来。 回头儿看到没有脱衬衫的厉祁深,倚在浴室的门边,乔慕晚道—— 「水都放好了,你洗吧!」 说着,乔慕晚就起身,准备离开。 走过厉祁深的身边,乔慕晚准备出浴室的时候,厉祁深伸手拉过了她的小手,握住。 被男性绵实的手握住自己,乔慕晚抬头看了眼厉祁深,温婉的浅笑。 「你先洗澡。」 说着话,她抬手圈住厉祁深的脖子,把他的俊颜向自己拉近了些,吻了下他的脸颊。 ———————————————————————————————————————————————————— 从浴室里出来,乔慕晚不知道是浴室里温热的蒸汽的原因,还是自己吻了厉祁深的原因,脸颊有些发烫。 长吁了一口气缓解自己的脸颊发热,乔慕晚走到chuang边,把厉祁深换下的衣物叠好,然后又从衣橱里,把他一会儿要换洗的衣服一起找出来。 整理好了一切,张婶上楼招唿乔慕晚下楼去吃宵夜。 吃完了宵夜,乔慕晚再上楼的时候,厉祁深正站在窗边那里,指间夹着烟。 打从乔慕晚怀孕以来,厉祁深抽菸的频率不断的减少,尤其是在家里,几乎看不到有菸蒂的存在。 乔慕晚推开门,嗅到了空气中浮动着些微菸草的味道,她下意识的蹙眉。 听到了有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厉祁深眼梢瞥到乔慕晚的时候,剑眉微蹙。 在指间一直燃烧着的菸蒂被厉祁深掐断到菸灰缸里,他把窗户打开,让浮动的烟雾味道,顺着窗户散去。 他再回过身体的时候,乔慕晚已经走了过来。 打从怀孕以来,乔慕晚很少见厉祁深抽菸,就算是看到,也是在书房那里偶尔看到菸蒂。 但是今天不同,他在书房那里抽菸,可能是工作不顺心的原因抽菸,但是他在卧室里抽菸,真的是她怀孕以来第一次见,可想而知,应该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能察觉出来厉祁深似乎有些情绪不对,乔慕晚试探性的问了问,莫名所以的,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厉祁深……似乎很累。 「没事。」 厉祁深随意回着乔慕晚,然后伸手,拉过乔慕晚的手,把她的小手,握住。 牵着乔慕晚走到了chuang边,厉祁深把她的小身子,用手臂的力气一带,带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抱着乔慕晚渐渐变得丰-腴的身体,他把她放置到自己的腿上,用手揉着她的髮丝。 「你怎么了?碰上什么烦心事儿了?」 感受他干热的掌心,在自己的髮丝上拂动,她问着。 厉祁深不语,只是另一只闲置的手,把乔慕晚抱得更紧,但是碍于她怀孕的关系,他并没有用很强劲儿的力气抱她。 乔慕晚把厉祁深的头儿微微推开一些,然后用清澈干净的眉眼,看向厉祁深。 瞧见他一向湛黑深邃的眼底,有些疲倦的血丝浮现,她微拧黛眉。 「你怎么了?我看你……似乎很累?」 说着话,乔慕晚将小巧的手指,抵在了他的眉心处,替他轻揉着。 「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清楚厉祁深是因为藤佳雅的事情才表现出来这样,乔慕晚问着。 「没有。」 厉祁深否定道,然后伸手,把乔慕晚放置到自己眉心处的手指拿下来,包裹进自己绵实的掌心里。 一面与乔慕晚纤柔的五指掌心相对,十指紧扣,厉祁深一面拿阒黑到能沁出来墨汁的眉眼,深邃的看向乔慕晚。 「怎么想到要买那些东西回来?」 不想乔慕晚的情绪因为自己受到牵连,厉祁深岔开话题,问着她。 被问到这个话题,乔慕晚有些羞赧,当时自己看到婴幼儿的东西,就控制不住的母性泛滥,以至于直觉性的就买了这些小物件。 「今天和蔓蔓逛商场,看到就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c之过急了?」 乔慕晚看厉祁深看自己的眼神儿那般深邃,像是一望无垠的海,问了他。 厉祁深看着乔慕晚澄澈的眼神儿,干净的像是一块璞玉,他难得轻笑了下。 看到厉祁深笑了下,乔慕晚伸手去捧他的脸。 感受他坚毅的脸部线条在自己掌心里的感觉,她问—— 「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很不对劲儿。」 虽然厉祁深习惯了从容不迫,不把情绪写在脸上,但是不可否认,他今天的疲倦,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没怎么。」 厉祁深继续敷衍性的回应乔慕晚一句,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深邃依旧。 「没骗我?」 有些不高兴厉祁深什么事情也不和她说,就那样自己承受,她有些气,还忍不住心疼。 「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她把他的脸,捧住,好看的眉头儿,微拧着。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儿?」 厉祁深依旧不以为意的说着话,然后修剪整齐指甲的绵实大手,拿下乔慕晚捧在自己脸上的手,拉着她的小手,罩在了她已经隆起的腹-部。 「又大了不少!」 乔慕晚低头儿看向两个人紧握的手,附在自己的腹-部,她反握住他的手。 在乔慕晚准备又一次问厉祁深是不是出什么事儿的时候,厉祁深先她一句开了口。 「怎么问上没完没了的?」 乔慕晚:「……」 厉祁深的一句话,让乔慕晚原本还想关心他的话,就那样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了。 「给我揉揉额心!」 能做到刚不耐烦的吼完你,回头儿还要求你帮忙做这做那的人,除了厉祁深,乔慕晚还真就没遇到过第二个人。 知道自己怎么问,厉祁深都不可能说,与其徒劳的做一些无用功,还不如不闻不问。 伸手,把小手抵在厉祁深的眉心处,替他揉着。 就在乔慕晚耐着心思给厉祁深揉眉心的时候,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义大利那边打来的电话。 看了眼手机,厉祁深拿开乔慕晚的手。 「我去接个电话。」 把乔慕晚的身体放到chuang铺里,他俯身,吻了她的脸颊后,捏着手机,出了卧室。 ———————————————————————————————————————————————————— 接完义大利那边打来的电话,他一向冷铸的脸,异常冷峻。 邵昕然被人替换了,又是同样的戏码,第二次上演! 几乎是不用想,他也能大致猜出来是谁做的。 没有愤怒,此刻的厉祁深,眯紧狭长的黑眸,就像是冰封一样不动声色。 并没有再让手下的人去找邵昕然,他只下了命令,要机场方面,在值机的时候,把一个叫厉锦江的人给拦下。 安排好了一切,厉祁深准备折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厉家老宅那边又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就问厉祁深在哪里。 能赶在晚上打电话给自己,还是前脚刚发生邵昕然被人偷梁换柱的事情,厉祁深几乎是不用多联想,也想得到是自己的那个二叔和自己的父母摊了牌,把关于邵昕然是他女儿的事情,还有自己强行给邵昕然送回到义大利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有什么事儿?」 厉祁深冷酷着一张脸,语调带着生硬。 能听得出自己儿子的声音带着冷冽,但是邵昕然是自己二弟的孩子,等同于说是自己的侄女,既然这样,她做伯母的,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乱来。 不然这件事儿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看厉家的笑话。 「你现在过来老宅这边一趟。」 厉锦弘从厉老太太的手里夺过来手机,对厉祁深说着。 「已经很晚了。」 厉祁深不觉得关于邵昕然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他不管这个女人和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敢对乔慕晚、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他就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存在他们的生活圈子里。 出于邵昕然可能是自己堂妹的原因,他已经手下留情的让她滚回义大利。 他能放任邵昕然存在的最大限度就是远离他们,不打扰他们。 「你少给我找理由搪塞,你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过来老宅这边!」 厉锦弘来了脾气,对厉祁深怒不可遏的要求着。 「我明天还要上班!」 不管厉锦弘好说歹说,厉祁深就是不肯买帐。 「少给我拿乔,现在就过来。」 不同于厉祁深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厉锦弘恼火极了。 虽然说自己的那个二弟胡来,惹出来了这么多的乱子,但是那个孩子是厉家的,他就不允许自己儿子和自己二弟家的孩子,闹得水火不容。 「明天再说。」 厉祁深再次温漠的说完话,不顾厉锦弘随时都可能因为自己的态度气得脑梗犯了,就那样挂断了电话。 ———————————————————————————————————————————————————— 厉祁深回去房间里的时候,乔慕晚并没有睡。 看到没有睡的乔慕晚,他走过去。 「怎么还没睡?」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我还不困。」 「不困就闭目休息!」 厉祁深进了被子里,伸手,把乔慕晚拥了过来。 「嗯!」 乔慕晚点头儿应了声,然后把头窝进厉祁深的肩胛骨上,安心的闭目。 过了有一会儿,厉祁深将手,顺着乔慕晚的衣襟,滑了进去。 「睡了?」 「……没!」 因为厉祁深的手指在乔慕晚后嵴背上面游-走的原因,乔慕晚很是敏-感,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的颤了颤。 耳边传来乔慕晚的回应,厉祁深用手把乔慕晚的身体移高了一些。 睡衣从乔慕晚的前襟处被厉祁深的手向两侧展开,大片凝华的肌肤,luo-露了出来。 看着胜雪的肌肤,厉祁深没有忍住,在眸光变了色的瞬间,低首,衔住了一大块朵-颐。 「嗯……」 鼻息间发出细碎的吟-哦声,乔慕晚虽然从厉祁深将手滑进她衣襟里,就已经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但是当他真的做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min-感起来。 「再过几个月,我就得和两个熊孩子抢你了。」 厉祁深的一句话,让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你连孩子的醋也要吃不成?」 闻言,厉祁深轻笑了下。 「嗯……轻点儿……」 乔慕晚有些疼,两个纤凝的手指,都穿-cha进了厉祁深的髮丝间。 有些抗拒,还有些渴望,乔慕晚贝齿咬紧着唇瓣,依旧白嫩的像是初生婴儿的肌肤,吹弹即破。 厉祁深抬起头去看乔慕晚,看见她的隐忍,笑得更加深邃。 边笑着,他扣住乔慕晚的后脑,吻住了她。 两个人缠绵了好一阵,厉祁深把乔慕晚再放回到chuang铺里的时候,张婶上楼敲了门。 「大少爷,先生和夫人过来这边了。」 听到张婶说自己的父母找来了这边,厉祁深阒黑的鹰眸,紧眯了下。 身体有些发软的乔慕晚,同样也听到了张婶的传话。 这个时间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会来这边,让乔慕晚忍不住把厉祁深刚才抽菸的事情联想到一起。 下意识的,她两个小手,抱住了厉祁深的小臂。 「爸妈这么晚过来这边有什么事儿?」 厉祁深侧过眸,在看见乔慕晚澄澈的瞳仁里,是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他揉了揉她头顶的髮丝。 「没什么事儿,我下去看看,你在房间里待着就行。」 没有让乔慕晚跟随自己下楼,厉祁深拿了旁边的睡袍给自己穿上以后,趿着拖鞋,下了楼。 ———————————————————————————————————————————————————— 厉祁深下楼的时候,厉锦弘和肖百惠两尊大佛,正正襟危坐在沙发里。 张婶见先生和夫人过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就不敢多说话,直接上楼去找厉祁深。 「张婶,你去泡壶茶过来,然后就回房去休息。」 「好的,大少爷。」 张婶能感觉出来气氛莫名的不对劲儿,就进了厨房。 厉祁深再回过身往客厅那里走时,俊脸寡淡而从容不迫。 「不知道爸妈这么晚过来这边有什么事儿?」 厉祁深坐进一旁闲置的沙发里,双腿交叠,姿势慵懒的倚靠在靠背上。 「你说我半夜三更的过来这边有什么事儿?」 厉锦弘冷着脸,反问厉祁深一句。 虽然他也知道那个邵昕然和自己的儿子,还有乔慕晚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但是她是自己二弟的孩子,是自己的侄女,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儿子做出来针对邵昕然的事情。 -本章完结-
第360章 :慕晚,我要见你(六千字) 虽然厉锦弘也知道那个邵昕然和自己的儿子,还有乔慕晚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但是邵昕然是自己二弟的孩子,是自己的侄女,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儿子做出来针对她的事情。 闻言,厉祁深轻笑着,「爸,您不说,我怎么知道能有什么事儿?」 「你少给我扯没有用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清楚吗?你还非得让我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才知道我和你妈大半夜过来这边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您不说,我真就不知道,毕竟,我不清楚我做了什么让您看不惯的事情。」 不同于厉锦弘暴跳如雷的性格,厉祁深从容寡淡,父子二人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戾气横生,炽烈如火;一个淡漠冷硬,寡然如冰。 看着厉祁深每一个字都不甚在意的呛着自己的老伴儿,厉老太太在一旁看的干着急。 这两个人虽然说是父子,但是动不动就是剑拔弩张的样子,尤其是自己的老伴儿明明都气得不行了,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还没事儿人一样的温漠从容。 厉老太太处在他们父子的中间,能做的就是做一个调解人。 「我说祁深啊,那个叫昕然的姑娘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听你二叔说她是他的女儿,还说你知道这件事儿啊?」 厉老太太移开自己的座位,坐到了厉祁深身旁的位置那里,软着态度,问着他。 不同于厉锦弘的暴跳如雷,厉老太太实在是太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一个性格了,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对他的态度越硬,他会更硬。 「我并不清楚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父母没有将话说明白,他自然不清楚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不清楚?浑-犊-子,你要给我装腔弄事到什么时候?」 自己的儿子闹出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居然还说他不清楚,厉锦弘气得站起身,伸出手指,指着他。 对于自己父亲的质问,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勾唇笑着。 「你们没说清楚,我怎么会清楚?」 「我没说清楚是吧?行,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你说一遍!」 厉锦弘来了脾气,对于自己这个软硬不吃的儿子,他还不信他没有办法儿了。 把厉锦江那个二弟告诉自己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厉锦弘把话说完,怒不可遏的看向慵懒之姿的儿子。 「你二叔说那个邵昕然是他的女儿,也就等同于说,那个邵昕然是你的堂妹,是我们厉家的孩子,你这个做堂哥的怎么能把你出了车祸的堂妹送去国外,还限制她的自由,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要是让外人知道,丢得是我们厉家的脸!」 「……」 「还有,你在那个邵昕然伤势那么严重下把她送出去过,到底是安得什么心?你是想让她死在国外吗?」 对于自己父亲的指责,厉祁深依旧漫不经心的对待态度。 「她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混帐!」 厉祁深的态度,实在是让厉锦弘来火。 也顾不上其他了,厉锦弘抓起矮几上面的水杯,就向厉祁深砸去。 只不过水杯砸偏了方向,并没有砸到厉祁深的头儿,而砸到了他的肩胛骨上。 水杯里的水流淌了出来,沁湿了厉祁深的睡袍。 虽然肩胛骨被砸的生疼,但厉祁深连眉头儿都没有皱一下。 见自己的老伴儿动起来了手,厉老太太赶忙去劝自己的老伴儿。 「老头子,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家里还有张婶在,慕晚也在休息,你动什么气啊?有什么事儿,你就不能和祁深好好说吗?」 「我和他好好说话,他能听进去吗?」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怎么会不清楚他是什么性格。 从小就没少给他惹事儿,成年了,非但没有收敛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了。 「祁深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怎么听不进去?再说了,他真可能不知道那个昕然是锦江的孩子,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老二都说了这个浑-犊-子在那个邵昕然刚出抢救室,就把她送去了机场那里!锦江那么大数岁的人了,还能和我说谎不成?」 厉锦弘算是不相信自己儿子有什么不知情的事情,自己的二弟都把话给自己说的那么清楚了,他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难言之隐可言。 「闹够了?」 厉祁深没有管自己已经湿了肩胛骨的睡袍,将水杯往地毯上一掷,站起笔挺的身躯,问道。 如果厉祁深不煽风点火还好,他现在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真的是让厉锦弘恼火到全身都气得直突突。 「混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看自己老伴儿都要因为自己的儿子气得犯心脏病了,厉老太太赶紧上前去安抚。 「老头子啊,你别动气啊。你说说你们父子两个人,因为这点儿事儿,用得着僵持不下吗?」 其实,厉老太太真就是不喜欢那个叫邵昕然的姑娘。 且不说她和厉锦江是什么关系,也不管她对于厉家来说有什么样的关系存在,就单单从她之前做出来的事情而言,她对邵昕然就喜欢不起来。 尤其是厉潇扬那会儿接二连三的搞出事儿来,想也知道是那个邵昕然怂-恿的。 不过她不喜欢那个邵昕然归不喜欢那个邵昕然,现在她是自己二弟的孩子,等同于说是自己的侄女,自己就算是再有多么不喜欢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相反,因为厉潇扬被证实自己二弟的孩子,现在这个邵昕然被证实是自己二弟的孩子,她作为大伯母,再怎样对她不讨喜,也得改观态度,换一种全新认识她的角度去认识她。 「你以为我想和这个浑-犊-子僵持不下吗?」 厉锦弘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家庭不和睦,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的这个儿子吵,只不过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实在是让他窝火。 如果他肯松开,肯把关于邵昕然的事情给自己好好说明是怎么一个情况,他至于对他动火吗? 厉锦弘还在气得不行的怒瞪着厉祁深,但是厉祁深却根本不在意。 「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上上楼了。」 「混帐!」 看厉祁深说完话就真的抬脚往楼上走,厉锦弘挣脱开厉老太太就想去追自己漫不经心的儿子。 「老头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慕晚怀着孕,在休息呢,你就算是对祁深不满意,你也得想想慕晚,想想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啊!」 厉老太太拉住厉锦弘,一再用乔慕晚做了说辞,厉锦弘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安抚好自己的老伴儿,厉老太太就去追厉祁深。 说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真的就是多,还乱。 尤其是自己二弟家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把几个家族都牵连了进来。 「祁深,你和你爸好好谈谈!我觉得关于那个邵昕然的事情,你们父子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快和你爸说说,把误会都解除了啊!」 厉老太太做着老好人,用委婉的态度和厉祁深说话。 不过向来都是软硬不吃的厉祁深,并没有买帐自己母亲的话的意思。 就在厉家几个人之间僵持不下的时候,楼梯那里传来了乔慕晚的声音。 刚刚在房间里,乔慕晚明显听到了楼下那里有嘈杂的吵声,本来厉祁深告诉她待在房间里别下楼,她是不想下楼的,只不过,实在是担心楼下的情况会发展的更加恶劣,她没有控制住自己想要出来规劝的心理,贝齿一再咬了几下唇瓣之后,捏紧手指,下了楼。 「妈,祁深!」 没有看到厉锦弘,乔慕晚看到了在楼梯口的母子二人,先开口唤了他们两个人。 听到楼上有温婉的声音传来,厉老太太抬头。 「慕晚?」 看到乔慕晚的时候,厉老太太先是一怔,随即,一脸的不好意思。 「慕晚,是吵到你,耽误你休息了吗?」 厉老太太尴尬的笑着,她刚刚就有规劝自己的老伴儿不要吵到在休息的乔慕晚,只不过,她再怎么样的强调,还是吵到了休息中的乔慕晚。 「没有。」 乔慕晚摇头儿否定,「没有吵到我休息。」 说着话,乔慕晚手扶着楼梯扶手,沿着楼梯,下了楼。 见乔慕晚不听话的下楼,厉祁深不满意的蹙了下剑眉。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步伐快而不乱的走上前,拉着乔慕晚的手,就准备往楼上卧室那里折回。 对于厉祁深拉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回去,乔慕晚黛眉蹙紧。 「我没事儿的!」 乔慕晚顿住步子,没有打算再往上面走去。 刚刚楼下这么吵得不可开交,她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楼上,都听得差不多。 向来都知道该如何和长辈相处,既然厉祁深和他们吵,她要做的就是调解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不管怎样说,厉祁深不听他们别人的话,自己的话,他还是肯听的。 「我去和爸妈说说!」 「和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关于邵昕然的问题,他不觉得有什么可说的必要。 不管谁说什么,他的态度依旧。 他可以允许邵昕然活命,但是最大限度是不要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圈子里。 「爸妈都来了这边,我至少要打一声招唿吧!」 乔慕晚湛清的瞳仁,澄澈明亮的看向厉祁深。 收到乔慕晚这样干净如水的目光,厉祁深有些气。 气乔慕晚不听话的同时,也气自己对于这个小女人的话,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她对自己说要去打声招唿,再加上她眼神儿感觉,竟然找不到一个理由,或者用强势的态度说「不行」两个字。 见厉祁深没有像刚才那样拿出来一副油盐不进的强势态度,乔慕晚轻握了他的手一下,然后绕过他笔挺颀长的身躯,下了楼。 「妈!」 乔慕晚走到厉老太太的身边,柔声唤了她一句。 厉老太太对乔慕晚本就喜欢的不行,她和自家老头子过来这边打扰到了乔慕晚休息,老太太就足够不好意思的了,这会儿她温婉依旧的态度,真的让厉老太太莫名的无地自容起来了。 坐在沙发那里气得不轻的厉锦弘,一听到厉老太太说乔慕晚下了楼,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了。 本来,接到了厉锦江的电话,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让厉祁深来厉家老宅这边。 不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不买帐,他就来了脾气,没有计较什么后果的来了水榭这边。 一开始,他真的有做好不要打扰到乔慕晚休息的准备,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所有的控制,在碰到自己的儿子以后,全部都化为了乌有。 实在是不好意思于自己打扰到了乔慕晚休息,厉锦弘本就不好看的脸色,不断的变黑。 「老婆子,你过来!」 厉锦弘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挽救一下现在这样的尴尬气氛。 闻声,厉老太太对乔慕晚说了一句「等下」,就步伐蹒跚的折回,去了自己老伴儿那里。 厉锦弘虽然说纵横商场多年,什么样的大阵势都见过,但是自己一个长辈恣意来闹,打扰到了晚辈的休息,他的老脸还是架不住面子。 一再权衡,就圈拢自家的老婆子,离开这里。 见自己老伴儿暂时开了窍的知道离开这里,厉老太太打从心底里高兴。 毕竟自己老伴儿和自己之间闹得不可开交,完全是她不想看到的。 「慕晚啊,我和你爸就先离开了。」 厉锦弘架不住面子,见都不想见乔慕晚一眼,生怕自己威严长辈的形象,在自己儿媳妇这个晚辈的面前,无地遁寻,就让厉老太太替自己做了一番陈词。 乔慕晚本来还想和厉锦弘打声招唿,只不过,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灰熘熘的离开了…… ———————————————————————————————————————————————————— 厉锦江把邵昕然从房子里救出来以后,就送去了医院那里。 他刚刚给自己的大哥打了电话。 对于现在这样谁也不能约束厉祁深的情况,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摊牌,让自己的大哥和大嫂站在自己这边,这样,自己要帮助邵昕然,并认回邵昕然这个女儿,还有一定的胜算,否则,自己别说是认回邵昕然这个女儿,就算是自己要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去,都是难上加难。 挂断了打给自己大哥的电话,厉锦江在得到了自己大哥给自己的肯定回答以后,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脏,就像是找到了安抚一样的沉稳了下来。 找了医生,让医院方面都最先进的医疗设施为邵昕然治疗脸伤。 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的脸毁容,不然,那样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是无法接受的,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不要自己的女儿,悲哀的活着。 把事情都定好了以后,厉锦江有打了电话给国内。 邵萍接受化疗的事情也迫在眉睫,他现在需要知道事情的进程,不然事情继续这样拖下去,对邵萍来讲,就有生命危险。 电话被接通,厉锦江让自己的助理,找了邵萍的主治医师。 ———————————————————————————————————————————————————— 年永明不被允许见到邵萍,他气得都要疯了。 不管是邵萍方面,就连同自己的妻子赵雅兰,年南辰都不允许他见。 处在被千夫所指的境地,年永明真的觉得他的处境实在是尴尬极了。 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年永明手里虽然拿着文件,却完全没有看进去的心思。 不明所以的,他想到了乔慕晚,想到了打从自己要求她嫁到年家以后的点点滴滴。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个叫厉祁深的男人没有出现,自己的妻子对她也没有误会,自己的儿子,也在和乔慕晚认识的那一刻就知道她的好。 那样,现在的年家,一定是另一番景象。 只不过这些,对于年永明来讲,只能是想想而已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重新来过一次。 把事情全部都回想了一遍以后,年永明的脑海中,定格了三个人的脸。 把这三个的脸,在自己的脑海中过了一遍,他的眉心,下意识的紧蹙了一下。 他已然不记得自己要把这一切要埋藏多久,不过随着事情的僵硬化,她不确定自己还能继续瞒多久,亦或者说,事情,会不会在他不可控的突然之间,就被公之于众。 想不通这些事儿,而且年永明越发的觉得这些事情越想越烦躁,到最后,他一丁点儿都不想再想了。 在手掌心里一再把玩了手机好一会儿,他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乔慕晚的手机号。 已经有太久的时间都没有见到过乔慕晚了,一种让他控制不住的冲动,让他想也没有想的就拨通了乔慕晚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在嘟嘟的几声后,里面传来了乔慕晚轻柔的声音。 「你好。」 简短的两个字,对于年永明而言,就好像是有好久都没有听到了一样。 紧涩着有些说不出来话的嗓子,年永明一再蠕动了自己的喉咙好几下,他才开了口。 「……是我!」 乔慕晚:「……」 ———————————————————————————————————————————————————— 乔慕晚本来不想和年永明见面的,不过年永明说赵雅兰出了事儿,年南辰还排斥他,自己现在孑然一身,很想见她,希望能和她说几句话。 了解到年永明现在的处境,乔慕晚莫名的心疼他。 其实乔慕晚打从心底里一直都有个疑问,那就是当初自己的妹妹和年南辰之间明明来往的那么好,到最后,为什么被迫要嫁到年家的人是自己? 这件事儿,她一直都有想过要找年永明问清楚,只不过没有机会。 赶上年永明今天神伤,自己又被这个问题困扰这么久了,乔慕晚一再咬了唇瓣后,点头儿答应了年永明。 -本章完结-
第361章 :你本就应该是年家人(九千字) 乔慕晚赶到一个茶舍的时候,年永明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每次邀乔慕晚出来,年永明都习惯泡上一壶茶等她。 要了角落一个雅间的位置,没有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本就恬淡的气氛,变得更加清幽起来。 「慕晚,来了啊!」 乔慕晚推开门,年永明看到她,苍老的脸上,立刻浮现笑。 对于乔慕晚,不可否认,他对她有一种很数不清,但是很特殊的关系在。 就像是她做不成他的儿媳,但是对她,他依旧有很深厚的感情在,而这种感情,不是任何人能理解的。 乔慕晚推开门,看到明显较之前老了许多的年永明起身和自己打招唿,她颤了颤睫毛。 已然不记得两个人之间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但是这次和年永明在见面,她真的觉得他老了很多,即使他在对自己和蔼的笑着,但是沁染了风霜的眉目间,是沧桑感还有无尽的疲倦。 乔慕晚虽然不是研究心理学的,但是她可以想像的到,年永明最近一定是有很多烦心事情发生。 点了点头儿,乔慕晚走上前。 「您等了很久吧?」 「还好,我也刚到不一会儿!」 乔慕晚坐下椅子,年永明替她倒了一杯茶。 「年老先生,我是晚辈,我自己倒就可以。」 对于年永明,虽然有之前的事情让她心里起疙瘩,但是他是长辈的原因,让乔慕晚始终对他都硬不下态度,甚至于对之前的事情,谈不上有多恨。 「你怀着孕呢,还是我来吧!」 说着,年永明给乔慕晚倒了茶。 「这个茶对孕妇没有影响,你可以喝一些,如果你不喜欢,我让侍者拿牛奶给你。」 「没关系,我喝茶就好。」 乔慕晚没有麻烦年永明,礼貌、得体的回了话。 倒了茶,两个人都浅饮了一口以后,年永明率先开了口。 「孩子有四个月了吧?」 「嗯,已经四个半月了!」 说到怀双生胎,乔慕晚真的是辛苦极了,明明只有四个半大的孩子,硬是让她的腹-部,看起来像怀了七个月似的。 「你辛苦了!」 年永明的话,让乔慕晚莞尔一笑。 浅笑的同时,乔慕晚的手,不自觉的附上了自己的腹-部。 「慕晚,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年永明没有说谎,他真的很想和乔慕晚聊聊天。 似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见过面了,久到他已经都快不记得上次见面的时间了。 如果说像是之前那样和年南辰一起父子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的来膈应自己,乔慕晚一定是不会买帐的。 但是今天没有年南辰在,年永明也像是一个摧古拉朽的老人,再加上自己也确确实实有事情想要问年永明,乔慕晚很耐心的点了点头儿。 见乔慕晚还是自己最初认识那会儿温婉,年永明嘴角挂起来了淡淡欣慰的笑意。 「慕晚,我有听说过你是你父母收养的孩子,我很想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父母?」 乔慕晚:「……」 年永明突然提及到了自己的身世,让乔慕晚的神情有些怔忡。 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想过她的父母亲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年永明提及的这个时机,似乎…… 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想到的,接触到的事情,都与她的身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见乔慕晚的表情实在是错愕,年永明也发觉可能是自己问的太过唐突,就干笑了两声,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 「慕晚,其实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要去找到你的父母,或者对你的生身父母,还抱有什么念想?」 虽然年永明已经在尽力避开太过直截了当的问乔慕晚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但是他的话题中心,始终在围绕着关于她身世的这个怪圈,让乔慕晚下意识的微拧起来了细眉。 两个小手把手里的茶杯,握紧了一些,她一再用贝齿紧咬了几下菱唇,才开了口—— 「我有想过我的父母,倒不是说一定要找到他们,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被他们抛弃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乔慕晚想了很多年,她有想过,可能是自己的父母亲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实在是不得不把自己抛弃的棘手事情发生。 但是她再怎样自欺欺人,也不可否认会想到他们。 虽然关于自己在福利院里的那段时光,没有了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但是对她不完整的童年来说,始终有阴影的存在。 乔家的两位父母对她纵然再好,但是不同于与自己有血缘联繫的亲生父母,所以对于自己的父母,她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想到。 听到乔慕晚语调有些沙哑的说她想到知道自己被抛弃的理由,年永明暗自替她心疼。 乔慕晚到底是不是被抛弃的,他很清楚。 已经起了这个头儿,谈及到了这个话题,年永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迂迴,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一再在桌下把手指握紧,年永明道—— 「慕晚,你……怎么看我?」 他的嗓音,带着年迈的沧桑感,年永明年纪本来不算是很大,连六十岁都没有,但是经歷了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他整个人一时间老了十岁。 乔慕晚刚刚还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会怎样和他们对话,这会儿年永明岔开了话题,让她表情有些呆滞的看向年永明。 说到自己怎么看待年永明,乔慕晚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对自己极好的长辈,哪怕有他曾经威胁自己说要是和年南辰离婚,就为年家生一个孩子的事情在,她对他,都是长辈一样的敬仰,尊重。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关于自己怎么看待年永明的为人,乔慕晚紧了紧手指,蠕动朱唇,道—— 「年老先生,其实我一直都很不理解,明明我妹妹嫁到年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您……为什么一定要我顶替我的妹妹嫁到年家?」 这件事儿,乔慕晚已经不止一次想问年永明,只不过碍于没有机会,再加上自己有意问及这件事儿,就被岔开了话题。 所以,关于这件事儿,她一直都没有得到一个实质的答案。 虽然说她现在和厉祁深的事情等于定下来了,对于之前和年南辰的事情,没有什么提及的必要,但是乔茉含前段时间因为赵雅兰进看守所的事情过来找自己,让自己和厉祁深说软话,她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还是没有放下年南辰。 既然这样,她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怎样的误会,自己妹妹那会儿怀的孩子被证实不是年南辰的孩子,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可而知的事情存在? 被乔慕晚郑重其事的问及到关于自己当初让她代替乔茉含嫁给年家的事情,年永明本不想回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竟然想要提及一些关于那件事儿的前因后果。 虽然不能把全部的原因都告诉她,但是自己说一些细緻末了的事情试探一下乔慕晚,看看她的反应,对于他来说,心里终究会有一个大致的底儿。 「慕晚,你有没有怨过我让你嫁给南辰?」 「有!」 乔慕晚没有任何的犹豫,毫不迟疑的告诉了年永明,自己有怨过他。 如果没有这件事儿的发生,她可能在国外深造,也有可能过她想过的生活,不过因为自己嫁给了年南辰,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熟悉、不喜欢的男人,她一度觉得她的世界黑暗了。 「不过相比较怨您,我更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赵雅兰喜欢乔茉含,年南辰喜欢乔茉含,而且所有的事情都趋向于乔茉含,关于自己家里的债务危机被解决的最佳联姻对象也是自己的妹妹,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自己处在养女的位置,却被强行加入到了这个圈子里,天知道,那会儿的她,每天生活的有多痛苦。 「没有什么原因,是我自私自利!」 年永明不否认他有私心,乔慕晚是自己大哥和藤佳雅的孩子,不让她知道她的身世怎么样,还能让她名正言顺的继续成为年家人,娶她进门,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自己的大哥和藤佳雅,再想到乔慕晚打小就在福利院里生活,他心底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一再捏紧手指,年永明抿了好久的唇,又继续说道—— 「慕晚,不是我非得逼你嫁到年家,是你本身……就应该是年家人!」 乔慕晚:「……」 年永明的一句话,让乔慕晚诧异极了的瞪大眼。 自己本身就应该是年家人? 这话的意思是…… 「年老先生,您这话的意思是……」 乔慕晚虽然谈不上绝顶聪明,但是她也算得上聪明,这么明显的言语说辞,很显然就是在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和年家有一定的揪扯和牵连。 乔慕晚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纳入到了年永明的眼中,看到她澄澈眼仁中的惊愕,年永明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瞭然的结果。 「年老先生,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 乔慕晚有些懵了。 她本就应该是年家人,这句话,让乔慕晚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年永明刚刚问自己关于自己怎么看待自己父母的事情。 难道说……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有一方是年家人? 那如果说自己的父母亲有一方是年家人,那么自己和年南辰岂不是有亲属关系,两个人怎么可以结婚呢? 乔慕晚真的分不清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一种复杂关系存在。 「我就是觉得该嫁到年家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你的妹妹!」 「年老先生,您刚刚说的话,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乔慕晚能听得出来年永明的话是在指什么,他说自己本就应该是年家人,很明显就暗示了一种存在的关系。 「年老先生,您刚刚有问过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也有说了我本就应该是年家人,把这些话串联到一起,您很明显就在暗示我和年家存在的某种关系!」 乔慕晚说话的口吻特别急,但是条理清晰,而且分析的也透彻。 把乔慕晚变得情绪激动,渴望知道真相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年永明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把事情主动摊了牌。 要知道,自己起了头儿,乔慕晚只要去顺着事情的主线去找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会查出来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以及其他一些自己竭力想要掩盖的事情。 「如果你和年家有什么联繫,慕晚,你觉得我能让你嫁给南辰吗?」 年永明情绪平静的反问一句,让乔慕晚直蹙眉。 刚刚说自己本就应该是年家人,这会儿把自己和年家极力的撇清关系,乔慕晚觉得她真的有些不懂年永明了。 本来,年永明只是想试探一下乔慕晚,不想她的情绪会如此的激动。 可想而知,如果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到时候,知道真相的她,对自己一定会恨之入骨的。 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不希望…… 哪怕那些曾经的过往被堙没到让自己永远都找寻不到踪迹的地步,他也不希望乔慕晚能知道这些事情。 「所有说慕晚,我只是觉得你和南辰就是应该在一起,所有说你本就应该是年家人,和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虽然年永明这么说,但是乔慕晚哪里肯信。 有些事情,她不怀疑还好,但是她一旦有了疑惑,就一定会刨根问底儿,并不是因为自己较真儿,而是关乎她身世这件事儿,已经困扰了她足足二十六年,她觉得她有必要知道真相。 「年老先生,从您让我代替我妹妹嫁到年家来,我就有发觉这里面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存在,虽然您没有说,我父母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雅兰不止一次说过年永明会让自己嫁到年家是为了他自己,而且赵雅兰对自己的态度,归根到底,她不觉得是因为自己顶替了自己妹妹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知道年永明要自己嫁到年家,是有什么原因。 一时间,乔慕晚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要去找赵雅兰问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的念头儿。 「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乔慕晚一说她会调查清楚,年永明心里莫名的就慌了。 他虽然知道乔慕晚冰雪聪明,但是不想自己只是随便一提,她竟然就联繫到了很多,甚至一向温婉的她,竟然很强势的说了她会查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慕晚……」 「年老先生,我一直都尊重您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但是事情发生了太多的偶然,偶然到让我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年永明:「……」 「我不知道关于我、我妹妹,还有您的儿子,您在我们三者之间做了怎样的一个角色,但是我妹妹怀了年南辰的孩子,最后被证实不是年南辰的孩子,还有她会流-产,我想,这里面,您应该做了不少的功夫!」 乔茉含怀孕那会儿,正是她和年南辰关系矛盾最尖锐那会儿。 在自己妹妹怀孕的情况下,她完全可以和年家申请离婚,但是自己非但没有离成,自己的妹妹还被爆出来孩子不是年南辰,而且最后还会莫名其妙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这太过偶然的一切,她如果之前没有太过深入的去想,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去想这里面存在的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事情。 乔慕晚提及到了关于乔茉含怀孕、流-产的事情,年永明将唇紧抿成一字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知道,他那会儿私心强悍到不惜让自己的孙子就那样流-产,也坚决不让这件事儿成为自己儿子和乔慕晚离婚的理由。 那会儿的他,就包括现在的他,真的一直都在煞费苦心。 只是这一切,他真的不确定还能在控制、瞒着多久…… 「慕晚,你听我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 年永明想要给乔慕晚解释,虽然可能会解释不清,但是他不解释,事情就会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那会儿,能不能控制,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我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乔慕晚态度有些强硬的回答道。 她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那样复杂,但是事情偏偏就是有那么复杂。 尤其是年永明今天的那一句「你本就应该是年家人」,完全就是在暗示自己和年家应该存在的关系。 年永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乔慕晚已经起了身。 「慕晚,我……」 「年老先生,如果您决定对我坦白,我随时恭候您,但是如果您不肯对我坦白,对不起,我会用我的办法儿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最近关乎她身世的事情,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不断滋生,让她根本就做不到继续坐视不理。 藤家老太太的怪异表现,藤家人、厉锦江还有年家人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种种,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还有就是自己上次上医院碰到的那个很奇怪的女人,莫名所以的,她总觉得自己和她在很遥远、很遥远之前应该见过,只不过她不是很清楚的能记住时间了。 把这里面存在的所有令她费解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她才蓦地发觉,不管自己的身世是怎么样的,牵连的好像是几个家族。 不管事情的根因到底是什么,她的事情,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带着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儿,乔慕晚没有再继续在茶社里待下去,转身,出了雅间! ———————————————————————————————————————————————————— 坐在回水榭的车子,乔慕晚不断的想着这里面可能存在的关系。 昨天舒蔓有替自己分析过藤家老太太表现出来那样奇怪的眼神儿和行为的原因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自己听厉晓诺说藤家老太太只有藤嘉闻一个孩子,她又觉得自己和藤家应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联。 实在是想不到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心累的把身体倚靠到了轿车的靠背上。 闭目休息了有一会儿,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语调有说不尽疲倦的道—— 「去福利院!」 ———————————————————————————————————————————————————— 乔慕晚下了车,在午后细碎的阳光中,看到了已经是斑驳铁锈痕迹的门上面,留下杂草丛生后,在秋季留下的枯藤。 已经是深秋的时节,天气开始转凉起来,有稀稀拉拉的树叶从空中飘零,洒满一地。 踩在飘零的落叶上,听着脚下「吱呀吱呀」的声音,乔慕晚的思绪被拉到很远很远的时光之前。 她不记得自己在福利院生活的时光,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离开福利院的,更不记得和她生活在一起的玩伴儿。 只是后来,她有听自己父母提及自己是从这个福利院被收养的。 不过等到她以后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面已经成了一片荒草荒芜的废弃地,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铁栅门被上了锁,乔慕晚走到门锁边,透过栅栏,她看到了院子里已经瓦砾坍塌的房屋,还有一些痕迹斑驳的儿童设施。 这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荒废了,乔慕晚记得乔家的父母有说过,她是最后一批被收养的孩子,她之后,福利院里剩下的孩子就被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这么多年以来,她有零星的印象记得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她在福利院的时光里,只不过,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不在了,也找不到他们的所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自己无处寻找痕迹,以至于根本就无法找到那个让她有零星记忆的女人。 时间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熘走,乔慕晚却像是陷入到了自我世界里一样,站在福利院的门前,不离开,也不移动步子,低着头,双手cha在外套的口袋里,一副想事情的若有所思样子。 车里的司机要下车去招唿乔慕晚回水榭,只不过看她在想事情,以及刚刚从茶社出来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他没有敢上前打扰她。 直到手机里进来了厉祁深的电话,司机才下了车。 「乔小姐,大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司机的话,让思绪飞脱的乔慕晚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他在哪里?」 「大少爷应该还在公司办公!」 「麻烦你送我去公司!」 她要调查自己和年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就必须找厉祁深帮忙,只有他帮自己,自己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好的。」 ———————————————————————————————————————————————————— 乔慕晚到厉氏的时候,厉祁深正拿车钥匙准备回水榭。 他刚刚开会之前,有打电话给乔慕晚,不过乔慕晚的手机关了机。 担心乔慕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他就打了电话给水榭那边。 听张婶说乔慕晚和司机出去了,他又打电话给司机。 司机在厉祁深身边做事儿很多年了,可以说这位司机一直都有为厉家服务。 对厉祁深没有任何的隐瞒,他把乔慕晚见了年永明,又把她从茶社出来脸色不好,甚至于乔慕晚现在在福利院门前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厉祁深。 听到这些事情,厉祁深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开会。 本来想要推掉这个会议的,不过后来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会议结束,然后准备回水榭那边问乔慕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不等他出门,乔慕晚自己推开门,进来了办公室这里。 乔慕晚见到厉祁深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思索,她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厉祁深。 被乔慕晚不由分说的就抱住了,厉祁深并没有很错愕,而是很自然的回抱住了她。 将手放置在她的后脑上,他按住她的头儿,把她抱的殷实。 有些无力,他不确定年永明找她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但是乔慕晚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让他心疼。 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他抱紧着她,安抚着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在厉祁深的怀中,依靠了好一会儿,直到乔慕晚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才开了口—— 「我去见年永明了。」 「嗯!」闻言,厉祁深温漠的应声。 「他和我说了很莫名其妙的话,我本来只是想知道我当初被代替我妹妹嫁到年家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想他竟然告诉我,我本就应该是年家人,而且……他还问了我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还是他在暗示我些什么?」 乔慕晚现在情绪很乱,自己的身世一再被在不经意间被人拿出来,她觉得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她有告诉过自己,自己怀着孕呢,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让自己的情绪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困扰她的身世,真的让她的情绪,受了很大的影响。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忙调查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嗯!」 乔慕晚在厉祁深的怀中,闷闷的应声。 依照两个人之间对彼此的了解,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对方的需要,所以就算是乔慕晚没有说,厉祁深也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想要自己帮忙调查关于她和年家的关系。 「我觉得他就是在告诉我,我父母有一方是年家人!」 说到关于乔慕晚的身世,不可否认,厉祁深也觉得不是一般的复杂。 他一直都知道乔慕晚是个很简单的小女人,只不过她的身世,真的是太过复杂。 「这件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乔慕晚想要知道她和年家之间有没有关系,他帮她调查清楚就是了。 不过他也是足够诧异年永明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要知道,乔慕晚如果真的是年家人,年永明还让乔慕晚嫁给年南辰,就是在作孽。 「嗯!」 有了厉祁深的承诺,乔慕晚把自己的小脑袋,在厉祁深的肩胛骨上面拱了拱,就像是一个无尾的树袋熊一样,把他抱得更紧…… ———————————————————————————————————————————————————— 乔慕晚本来是想找赵雅兰问关于她对自己有敌意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她被年家的佣人告知说赵雅兰在医院。 实在是想知道赵雅兰一直都针对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再加上乔慕晚并不知道赵雅兰从楼梯上面跌下来伤势很严重,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 她还很单纯的认为赵雅兰只是很简单的伤情,就在厉祁深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只不过,她去了医院才知道赵雅兰的情况,糟糕到令她无法相信。 在她的眼中,她一直都觉得赵雅兰高傲的不可一世,不想,她竟然会成了今天这样完全有成为植物人可能的下场。 不想让乔慕晚在医院这里待,厉祁深见她见赵雅兰没有什么结果,就让她和自己离开。 乔慕晚见自己找赵雅兰也问不出来什么,就点了头儿,准备和厉祁深离开。 「我去一趟洗手间。」 乔慕晚临时要去一趟洗手间,就让厉祁深等自己。 等到乔慕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不远处,她看到厉祁深正在和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 她走上前去才知道,这个和厉祁深说话的男人是厉锦江的助理。 在乔慕晚去洗手间的时候,厉祁深就有和厉锦江的助理聊了一些话。 厉锦江的助理认识厉祁深,所以刚才看到厉祁深的时候,是他主动过来和厉祁深说的话。 厉锦江出了国,这会儿他的助理会出现在医院这边,厉祁深想也知道厉锦江要自己助理照看的人是邵萍。 那个所谓的为他厉锦江生了邵昕然的女人。 对邵昕然的事情,他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对邵萍更是如此。 不过随意的聊着,厉祁深还是问了邵萍怎么会住院。 对于厉祁深没有任何的隐瞒,助理很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说邵萍患了乳腺癌,现在是晚期,在医院这边,准备接受化疗。 正谈着关于邵萍患癌的事情,乔慕晚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把这件事儿听了去。 「谁患了乳腺癌晚期?」 -本章完结-
第362章 :外人的眼光,左右不了什么事儿(六千字) 正谈着关于邵萍患癌的事情,乔慕晚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把这件事儿听了去。 「谁患了乳腺癌晚期?」 乔慕晚似乎听到了一个让她陌生又熟悉名字,就走上前,问了厉祁深。 正在谈话的厉祁深见乔慕晚走了过来,还问了谁患了乳腺癌,他垂眸,掀了掀眼皮。 看到厉祁深在看自己,乔慕晚抬头而回望他,又问了一遍—— 「你们在说谁患了乳腺癌?」 她刚刚有听到一个名字,邵萍。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但隐约间,似乎又有些熟悉。 想到姓邵,她莫名的就把邵昕然和这位叫邵萍的女士联繫到了一起。 厉锦江的助理有见过乔慕晚,见她问,助理想也没有想,就回了话。 「是邵萍女士!」 这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个叫邵萍的名字,乔慕晚更加猜疑的把自己似乎熟悉的感觉找出来。 在想到自己之前在医院有搀扶起来过一个昏迷的女士,那位女士似乎叫邵萍时,她想也没有想的就开了口—— 「我好像认识这位女士!」 在想到自己那天在医院见到那个昏迷的女士,乔慕晚下意识的就把她握住自己,不断质问自己叫什么名字的事情回想了一遍。 就那时起,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一定要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呢?而且,她当时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实在是古怪!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厉祁深,听到乔慕晚说她认识邵萍时,他驽黑的眉峰,微挑。 乔慕晚把事情都大致回想了起来,她抬眼再去看厉祁深时,道—— 「我上次在医院做产检的时候,有搀扶一个昏迷的女士,好像就是这个人。」 对厉祁深说完话,乔慕晚又看向厉锦江的助理。 「这位女士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患了乳腺癌?」 乔慕晚记得邵萍当时的情况是不大好,但还不至于到了患癌症的地步。 对于乔慕晚的发问,助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厉锦江只是让他在这里负责关于邵萍的事情,并没有和他说关于邵萍患癌症的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厉锦江先生只是让我在这里负责邵萍女士的化疗事宜!」 乔慕晚:「……」 听到厉锦江这个名字的时候,乔慕晚蹙眉一怔。 厉锦江和这个叫邵萍的女士有关系? 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两个人见到自己时,表现出来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不想,两个人竟然认识! 一想到两个人之间是认识的关系,乔慕晚原本微怔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置信起来。 这…… 想到可能存在的某种关联,一向min-感的乔慕晚,立刻就发现了端倪。 如果不去多想还好,她这一多想,蓦然觉得,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只有在医院一面之缘的邵萍,让自己实在是熟悉。 熟悉到好像就是…… 她怔忡住的表情再敛住时,有些不敢相信的要和助理要求去见邵萍。 只是不等她开口,发现乔慕晚的情绪和表情有些不对劲儿的厉祁深,立刻就长臂一伸,给她拉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突然倒在了厉祁深的臂弯中,乔慕晚本就好看明灿的乌眸,微微瞪大的看向拥着自己的男人。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垂眸看着乔慕晚,掀了掀眼皮后,臂弯扣住了她的腰身。 发觉出厉祁深有些不满意自己变得这样神经兮兮的样子,但是乔慕晚真的想去见一见这个邵萍。 总觉得这个邵萍,和在自己童年斑驳零星记忆里的女人,莫名的有相似的感觉。 「我想……」 「既然没有见到赵雅兰,我们该回去了。」 厉祁深平静的说着话,湛黑的眉目,锋朗依旧。 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星眸朗目,乔慕晚微张着菱唇,忘记了说话。 等到晃了晃神儿的乔慕晚收回思绪,想要和厉祁深说去见一见这个邵萍的时候,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厉家老宅那边。 看了眼电话号码,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微拧剑眉。 就算是不接这通电话,他也猜得到打这通电话过来给自己是什么破事儿。 在手机接连响了十几秒以后,厉祁深不胜其烦,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的声音就传来。 不似厉锦弘暴跳如雷的声音,厉老太太用商量的口吻,哀求厉祁深回来厉家老宅这边一趟。 昨晚是碍于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儿打扰到了乔慕晚的休息才不得已回去了。 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这里面是不是有厉祁深底限被触及的事情发生,但是邵昕然是厉家的孩子,作为厉家众多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有义务,也有责任,调解关于邵昕然的事情。 而且邵昕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说,今天厉锦江又打来电话说自己被滞留在了机场那里,无法完成登机。 听到这样的消息,厉老太太和厉锦弘用脚后跟想也能猜测的到是自己那个儿子做出来的事儿。 自家的二弟和二弟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闹得现在不可开交,这样让厉家名声有损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厉家二老能做的只有规劝厉祁深,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厉老太太一再软磨硬泡的说了很多软-话,什么各种能想到的大道理,都说给了厉祁深听。 全程都保持一句话都没有说,到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厉祁深才温漠的掀动薄唇—— 「我一会儿过去!」 简短的说了一句应答的话以后,厉祁深就把电话挂断。 刚刚厉祁深在打电话,乔慕晚没有顾得上和他说要见一见这个叫邵萍的女人,这会儿厉祁深打完了电话,乔慕晚想也没有想的就想和他说这件事儿。 「我……」 「妈让你和我回老宅一趟!」 厉祁深开口打断了乔慕晚的话,让她的话,就那样含在嗓子里,无法说出来。 没有再对厉锦江的助理说些什么,厉祁深拥着乔慕晚的腰,离开医院。 ———————————————————————————————————————————————————— 坐在前往厉家老宅的车上,乔慕晚没有按捺住心里近来不断复杂的感觉,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象,开了口—— 「这个邵萍,我觉得她很像我小时候在福利院时见到的一个阿姨!」 乔慕晚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不过在破碎的记忆中,她星星点点的记得自己好像和这个邵萍认识,而且,她好像经常会去福利院看自己。 只不过这些记忆实在是太遥远了,在加上她太小,记忆系统没形成,记得不是很清楚。 「我之前在医院那里碰到过她,我搀扶她起来的时候,她看到我表情,很奇怪,好像和我认识,又好像是我对她来说,我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乔慕晚自顾自的说着话,然后头脑空洞一片,只剩下那些关于童年时的记忆,在她的脑海,片段零散的反覆呈现着。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并没有意外可言。 在这之前,邵萍都有把电话打进乔慕晚的手机里,可想而知,乔慕晚会觉得这个邵萍给她的感觉奇怪,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两个人之间,本身就存在某种可能存在的关联。 尤其是乔慕晚刚刚那一句,她小时候在福利院里生活的时候,好像见过邵萍。 由此想来,乔慕晚会在福利院里生活,有很大可能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邵萍的存在。 说白了就是乔慕晚会被送到福利院,和这个邵萍,应该是有一定的关联的, 「我真的觉得这一切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起来!」 乔慕晚贝齿咬紧着唇瓣,两个小手,拧在一起的攥紧着。 她想不到这么多人看自己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的奇异,也想不到是不是自己的身世存在什么让人惊异的原因,她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 厉祁深开着车,听乔慕晚患得患失的说着话,他伸手过来,把她的小手抓了过去,握紧在绵实的掌心里。 「想那么多做什么,我说过,我会帮你查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实在是不喜欢看到乔慕晚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厉祁深把她的小手,攥的更紧。 被厉祁深绵实的掌心包裹着自己的小手,感受自己小手被他握紧,有热源沿着两个人掌心的纹路流溢,乔慕晚嘴角,温婉的浅笑。 她知道,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她不需要担心任何的事情,而且任何事儿,在这个男人这里,都不叫事儿。 「没必要想那么多,不管他们看你的眼神儿怎么样,也不管你身世是怎样的,外人的眼光,左右不了什么事儿,就像我认准了你,任何事儿都不会影响你和我!」 厉祁深的话,明显带着别样的深意,只不过乔慕晚并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我知道!」 乔慕晚很清楚自己怀着孕呢,情绪最不应该受到影响,尤其是有了厉祁深的话,她更是清楚自己应该放宽心态。 ———————————————————————————————————————————————————— 车到厉家老宅那边的时候,老宅里面就传来厉锦弘怒不可遏的声音。 刚刚厉老太太打电话给厉祁深,一再用商量的语气说话,让厉锦弘气得不轻。 他们作为父母的,和自己的儿子说话还要低声下去,这实在是让他恼火。 他真是后悔自己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儿子。 他平时针对外人,针对对厉氏不利的人就算了,现在竟然将针对的矛头儿指向了厉家的内部人。 越想越气,厉锦弘整个人的全身上下都冒着火。 厉老太太看厉锦弘生气,她也来了脾气。 「你以为我愿意给那个浑-犊-子打电话啊?但是你要是不打电话给他,那个浑-犊-子不放话,你觉得你弟弟能回国吗?」 厉老太太这么一说,厉锦弘再气也没有话说了。 确实,自己的二弟不被允许回国,自己这边还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那么自己的二弟,就只能一直留在义大利那边了。 想着这里面存在的利害关系,厉锦弘也不好意思在大声吼厉老太太头髮长见识短了! 「老先生、老夫人,大少爷和少奶奶来了这边!」 本来听到厉祁深来这边还好,一听说乔慕晚也跟着来这边了,厉锦弘和厉老太太,赶忙收敛住了脾气。 不管对自己那个臭屁的儿子怎么样都好,但是乔慕晚不同啊,她现在怀着孕呢,两个老人根本就不敢大吼厉祁深,生怕两个人大吼了厉祁深,把乔慕晚给吓到。 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是拿乔慕晚做挡箭牌,厉锦弘和厉老太太都不敢造次,尤其是厉锦弘,明明是满腔怒火,但是碍于自己已经怀孕的儿媳妇,他只得自己坐在沙发里,闷着胸口的一口气。 厉祁深和乔慕晚进了屋,厉老太太赶忙上前笑脸相迎。 虽然说关于厉锦江和邵昕然的事情,她得劝自己的儿子,但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怎么都比那个邵昕然来得亲,面子上,自然还是得偏帮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所以,对于自己的儿子,厉老太太根本就不捨得撂下什么不好的脸子给厉祁深看。 「祁深,慕晚,你们来了啊?」 上次藤家老太太犯病了以后,厉老太太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自己的儿媳妇聊天,这会儿乔慕晚来了这边,厉老太太忍不住关心起来的问着她的情况,还有关于肚子里孩子的情况。 乔慕晚虽然不知道自己随厉祁深来这边是做什么,但是对于厉老太太的关心,她还是落落大方的回应着她。 寒暄了几句以后,厉祁深和乔慕晚就去了客厅那里。 昨天晚上自己就没有和厉锦弘打招唿,这会儿见了厉锦弘,乔慕晚柔声叫了「爸。」 虽然厉锦弘因为厉锦江的事情,心里闷闷不乐着,但是乔慕晚和他打招唿,等同于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打招唿,老头子再怎么臭屁,还是僵硬着脸,应了声。 因为有乔慕晚在,厉锦弘不好和厉祁深发飙。 见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没有昨晚那么僵硬,厉老太太笑着开了口。 「祁深啊,今天妈给你找这边,和你爸,是有话要和你说。」 昨晚就谈崩了,厉老太太尽可能用委婉的话,不让这件事儿再次谈崩,不然,自己的儿子这边不送手,自己的二弟,就算是被引-渡回-国,都难上加难。 「如果是昨晚的事情,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厉祁深声音温漠又寡淡的回了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没想到厉祁深还是这样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想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硬生生的含在嘴巴里。 「浑-犊-子,你别给我扯没有用的!」 厉锦弘已经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了,虽然说话的口音里还带着薄怒,但是因为乔慕晚在的原因,他的态度,较刚刚的火气,明显软下来了好几分。 「你二叔被滞留在义大利那边的机场是怎么一回事儿?别告诉我你二叔有什么犯罪前科,被设置为了黑名单!」 面对自己父亲给自己翻白眼的质问,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轻笑着。 「他被滞留机场和我有什么关系?关于他有没有犯罪前科,爸,您应该问二叔,而不是我!」 「混帐!」 厉祁深云淡风轻的样子,真的要把厉锦弘的心梗都气出来了。 「你说你针对谁不行,你怎么还窝里横了呢?」 针对外面任何一个对厉氏有敌意的人,厉锦弘都不会说自己儿子一个「不」字,可是偏偏自己这个儿子,偏偏针对的人是自己的二叔,还有自己的堂妹。 这样的行为,厉锦弘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进了水,才做出来了这样窝里横,没脑子的事情。 「你在义大利那边待了五年,认识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你二叔被滞留在义大利机场那边,要是和你没关系,我脑袋拧下来给你!」 厉锦弘气得也顾不上自己说话有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就那样气势汹汹的说出了口。 看自己老伴儿为了让自己儿子承认某些事儿,不惜拿自己做赌,厉老太太着急的直说厉锦弘。 「行了,老头儿,这件事儿,我和祁深说说吧,你总和儿子剑拔弩张的,哪里能把事情说明白啊!」 安抚好了厉锦弘,厉老太太看向厉祁深。 「祁深啊,你看慕晚也在这儿呢,你就和妈说实话,你二叔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那个昕然,她是你二叔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厉家两位大佛昨晚去水榭那边,乔慕晚就发现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那会儿她并不是很清楚,今天听厉老太太这么一说,她似乎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知道,邵昕然在重伤后被厉祁深强硬的送去义大利的事情,厉锦江找了她,她也没有劝动。 这么一看来,厉祁深不仅仅是针对了邵昕然,连厉锦江这个亲二叔,他也一併针对了。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您不都是已经听二叔说了一遍吗?还有问我的必要?」 厉祁深深邃好听的嗓音,口吻不咸不淡的反问自己的母亲一句。 「你……」 厉祁深的回答,着实让厉老太太被呛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见自己和自己的这个对话,就是自讨无趣,厉老太太把目光,落锁到了乔慕晚的脸上。 「慕晚,妈现在拿祁深这个浑-犊-子没辙了,你给我说说他。」 厉老太太坐到了乔慕晚的身边,双手握住她小手的同时,对她说到。 知道厉老夫人是让自己劝厉祁深别去针对厉锦江和邵昕然的事情,乔慕晚实在是难为情的皱紧了黛眉。 对于邵昕然为什么会被强制送到义大利,甚至于连她受了重伤都必须强硬的送去义大利,她太清楚原因了。 -本章完结-
第363章 :别告诉我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六千字) 对于邵昕然为什么会被强制送到义大利,甚至于连她受了重伤都必须强硬的送去义大利,她太清楚原因了。 厉祁深会这么做,还不是出于这个男人是保护自己和孩子。 这个男人有他的底限和做事儿的原则,乔慕晚从来不想他因为自己改变了什么。 「……妈,这件事儿,我可能帮不到您!」 乔慕晚难为情的回覆到厉老太太,人都是有私心的动物,有关于邵昕然的事情,其实她打从心底里是不想帮忙的。 既然邵昕然都已经被送去了义大利那边,她心里想的,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今天的这步,就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吧。 听乔慕晚是诚心实意的为难,厉老太太握紧了她的手。 「慕晚,妈不是想让你为难,你就说说祁深,不用说让他二叔和那个昕然回国,让他态度对我和他爸好点儿,哪有他这样做儿子的啊?」 听厉老太太这么说,乔慕晚也觉得厉祁深的态度实在是有问题。 平时他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温漠态度就算了,但是他对厉家的两位老人的态度,实在是有问题。 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厉祁深,乔慕晚抿了抿菱唇后,道—— 「你能不能对爸妈态度好点儿?有什么事情,你们好说好商量,你摆什么臭脸啊?」 「我对他们态度有问题?」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反问乔慕晚一句,从容不迫的俊脸上,是淡然的寡淡。 「你说呢?」 厉祁深软硬不吃的样子,让乔慕晚瞋视了他一眼。 「我说你个浑-犊-子,和我,还有你妈吊儿郎当就算了,你和慕晚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乔慕晚现在怀孕的原因,厉家上下都恨不得把她捧起来。 这一听到厉祁深说了态度有问题的话,厉锦弘就不肯依了。 站起来了身体,厉锦弘手指着厉祁深,脸红脖子粗的对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严厉斥责起来。 本来是谈论关于厉锦江和邵昕然的事情,这一见自己的儿子对乔慕晚的态度有问题,厉锦弘也顾不上去管其他的事情了,对厉祁深态度恶劣极了起来。 厉祁深在一旁,不显山、不露水的看着自己父亲对自己斥责,一张鬼斧神工镌刻的俊脸,眉心间不自觉的盪起风情的涟漪…… 乔慕晚在一旁,把父子二人之间的对峙,看得心惊胆战。 本来是因为厉锦江的事情,他们父子儿子的对峙,就足够的激烈了,这会儿把自己牵扯进来,情况变得似乎更加的糟糕起来。 小手下意识的攥紧着,乔慕晚现在很庆幸的是厉祁深没有吱声,不然指不定厉老先生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一旁司空见的厉老太太,把自己儿子和自己老伴儿火药味十足的场景全部都看在眼里。 对于自家这对父子动不动就来火儿的样子,她已经不以为意了。 再去看乔慕晚,看乔慕晚担忧的想要加话进去,但是还找不到时机的跟着干着急,厉老太太把她两个绞紧到一起的小手,握地更紧。 「没事儿,祁深这个浑-犊-子,不气他老爸发火,就不是他了!」 看厉老太太完全是平常心的样子,乔慕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咬了几下唇,她问—— 「妈,二叔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怎么会滞留在义大利机场那边,回不来呢?」 乔慕晚实在是想不到被送去义大利的人不是邵昕然嘛,怎么会变成了厉锦江? 听乔慕晚问,厉老太太忍不住唉声嘆气起来。 「哎,还不是那个叫邵昕然的女人惹出来的事儿啊!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是你二叔他昨天打电话过来,说那个邵昕然是他和其他女人在外面生的孩子,然后邵昕然前几天出了车祸,在她出车祸从抢救室抢救过来以后被祁深给送出国外去了。」 乔慕晚:「……」 这些事儿,乔慕晚都知道,不过关于邵昕然被送去了义大利那里以后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慕晚,你说说这是不是造孽啊?这个邵昕然啊,是你二叔养在外面的孩子就算了,她竟然还喜欢祁深,我知道这件事儿,我和祁深他爸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不过啊,既然这个昕然是你二叔的孩子,就是我们厉家的孩子,我和祁深他爸也不能看着祁深针对她啊!」 乔慕晚:「……」 「而且祁深他二叔这个人还是个犟性子的人,打从知道这厉潇扬不是他的孩子以后,就非得要认昕然这个孩子,这不,他知道了祁深把昕然送去了义大利以后,他就连夜定了最近一班飞往义大利的飞机,去了义大利!」 厉老太太把这么大信息量的话说给乔慕晚听了以后,她完全不敢相信。 原来,厉潇扬不是厉锦江的孩子,而这个邵昕然才是厉锦江的孩子。 她真的有些不清楚这个厉家到底有多少是她不可知的事情。 诧异归诧异,不过既然这厉潇扬被证实了不是厉锦江的孩子,邵昕然而是厉锦江的孩子,不管是谁,都会认回自己的这个女儿的。 那边,厉锦弘还在怒不可遏的怒骂着厉祁深,不过气焰因为上气不接下气的原因,早已不如之前那般强势。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听着自己父亲替乔慕晚抱不平的对自己暴跳如雷。 渐渐地,厉锦弘也没有力气骂厉祁深了。 「给我拿水过来!」 厉锦弘骂的口干舌燥,不住的滑动喉咙润喉。 一听厉锦弘张罗着自己要喝水,厉老太太就起身准备给他递水。 只不过,不等厉老太太把水递上去,厉祁深已经起身,把摆在自己前面的一杯水,递了过去。 「润好了喉,您可以继续骂!」 「混帐!」 厉锦弘都气得不行,不想自己的儿子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不仅没有吭声,还嘴角勾着笑的给他送水。 厉锦弘懒得接过自己儿子递过来的水,刚想拿个架子说不需要,老宅这边的座机进来了电话。 是厉锦江从义大利那边打来的电话。 厉锦江都已经在义大利那里被滞留十二个小时了,这十二个小时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业务员愿意为他办理登机手续,最让他气得直磨牙的是自助登机那里,自己的个人信息检索不到。 他在义大利这边,已经找到了医院安排邵昕然脸伤的治疗,但是盐城那边,邵萍要进行化疗的事情,他还得跟进。 实在是等不及了,他不能在邵昕然治疗的时候,在这边陪着她而不管邵萍,一再思忖,他只能选择在两边来回跑了。 只不过他两边来回折腾倒是可以了,不想,自己现在想回国,却成了问题。 厉锦弘一看是自己二弟打来的电话,他就知道自己的二弟等不及了。 按照正常来说,任何人在机场那里等上三个小时都会等得不胜其烦,何况是十二个小时了。 「你二叔来的电话,你接吧!关于他回不来盐城这边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自己和他说吧!」 厉锦弘实在是懒得管自己的这个儿子,既然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让他自己自行处理,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我有什么和他可说的,他去了义大利那边,就应该想到,既然喜欢那边,就没有再回来的必要!」 厉祁深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厉锦弘气得不住吹鬍子瞪眼。 「我说你个混帐东西,你说的什么屁-话?你惹出来这些破事儿,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实在是气不过自己儿子这样的一副样子,明明事情没有什么的,他非得这么做,这要是让别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们厉家。 乔慕晚在一旁听厉锦弘说打电话过来的是厉锦江,她好看眉形的黛眉微拧。 厉老太太看乔慕晚担心着,就握住自己儿媳妇的手,安抚她—— 「慕晚,你不用跟着担心,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这件事儿就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处理就好,而且啊,你看祁深虽然不怎么上心,但是他可不是做事儿不计后果的人,他能让他二叔滞留在机场,就没怕他二叔会生气,可想而知,他有处理的对策。」 听厉老太太这么说,再加上乔慕晚自认为自己对厉祁深的了解,她也觉得厉祁深不会做出来这样莽撞而不计后果的事情,可想而知啊,他应该是有处理的对策。 想到这里,乔慕晚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底。 厉锦江打过来的电话还在响着,厉锦弘见厉祁深没有什么接电话的意思,他也不能就这样让电话一直响着,就准备拿起电话,接了。 只不过他刚把电话拿起,那边,厉祁深就从他手里夺过去了电话。 「我来接!」 听厉祁深说了简短但沉稳有力的三个字以后,厉锦弘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脸色不是很好的白了他一眼,紧接着说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话以后,就把电话递给了厉祁深。 「喂,大哥!」 电话刚被接通,厉锦江急不可耐的声音就从听筒那里传来。 听到自己二叔的声音,厉祁深俊脸冷峻。 「是我!」 ———————————————————————————————————————————————————— 年南辰再去看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被告知有人今天过来找他的母亲。 想不到会有谁找自己的母亲,年南辰皱紧着眉头儿向医护人员打听情况。 在听说是一个孕妇,还有一个身高很好,长相很帅气的男人一起来医院这里的时候,年南辰不可控制的想到了乔慕晚和厉祁深。 一想到乔慕晚这个名字,他心脏某一处那里,不可控制的难受起来。 虽然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越走越远,只不过,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想她。 不过想她归想她,年南辰实在是好奇乔慕晚会来这里找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事情。 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来医院一趟,还是在厉祁深的陪同下,他不由得把自己的父亲和她联繫到了一起。 难道说,是自己和乔慕晚说了些什么,所以她才会来医院这边的? 不过就算是把这里面可能存在的联繫联想了一遍,他也没有找到一个关于自己母亲和乔慕晚之间能存在的必然联繫的事件。 搞不清,也想不懂…… 就在年南辰好奇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李南的电话。 ———————————————————————————————————————————————————— 李南打来电话的时候,和乔茉含正在医院的楼下那里。 因为上次李南求乔茉含,让乔茉含去找乔慕晚,帮忙关于赵雅兰被关进看守所里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走了近了些。 就像这次赵雅兰出事儿,李南知道了以后就和乔茉含说了。 乔茉含一听说了这件事儿,想也没有想的就张罗说要来医院这边看赵雅兰。 虽然关于和年南辰的事情,她也说不清两个人的关系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赵雅兰是她的干妈,不管自己和年南辰的关系如何的僵硬化,也改变不了她和赵雅兰之间的关系。 所以,乔茉含就瞒着自己的父母,然后哀求李南,说自己要来医院这边看看赵雅兰。 李南起初还是很难为情的,不管见乔茉含很真诚的要和赵雅兰见面,再加上上次有了乔茉含帮忙一事儿的影响,他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拒绝她的理由。 因此今天,他就和乔茉含来了医院这边,准备一起来看看赵雅兰。 只不过,李南不清楚年南辰能不能接受乔茉含来看他母亲的事情,就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倒不是说一定要年南辰接受乔茉含来看他母亲的事情,李南想的就是如果年南辰没有在这边的话,他就带乔茉含偷偷地看看赵雅兰,如果年南辰今天在这边,他就负责把年南辰引到一边去,然后让乔茉含自己上楼去病房那边,看看赵雅兰。 在问了年南辰在不在医院以后,李南得知了他在医院,就把他给约了出来。 年南辰因为自己母亲住院的事情,他本就没有什么心情见李南,再加上可能乔慕晚和厉祁深来了医院这边,他更是烦的不行。 不过李南再三要求着,他也是实在不好意思推脱,就答应了他。 「那行,我马上下楼去!」 挂断了年南辰的电话,李南就让乔茉含赶紧准备着去楼上看赵雅兰,而且要尽快,毕竟依照两个人之间现在这样的关系,他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帮助乔茉含去见赵雅兰,年南辰会不会生气。 乔茉含知道李南在担心些什么,她点了点头儿以后,进了医院里面。 ———————————————————————————————————————————————————— 年南辰本来是打算下楼去见李南的,不过想到自己临出门时没有带手机,就又折回到了他母亲病房那边。 他刚折回到他母亲的病房门前,就和正走过来的乔茉含,碰了一个面对面。 看到乔茉含出现在自己母亲的病房门前,年南辰蹙眉,声音带着质疑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乔茉含,年南辰差不多已经算是没有了感情,就算是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想到她,也会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把最后这一星半点儿对她的感情,都消弭的一干二净。 今天这会儿看到了乔茉含出现在自己母亲的病房前,他不可控制的来了情绪。 乔茉含本以为年南辰已经下了楼,这会儿碰到他,她惊讶了一下。 不过听到年南辰对自己不屑口吻的质问,她也没了好脸色。 「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为什么不可以出现在这里?」 乔茉含有些心虚,自己是奔着赵雅兰来的,虽然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她不觉得她有哪里对不起年南辰,但是他对自己有误会,这让乔茉含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 乔茉含的回答,让年南辰冷嗤了一声。 前脚刚有乔慕晚和厉祁深来医院这边,这会儿乔茉含又来了这边,还被自己抓了个现形,她竟然还有脸反问自己一句。 「你可以出现在这里,但是出现在我母亲的病房这里,对我来说,就有问题了!」 乔茉含:「……」 「别告诉我,你今天过来这边,是打算看我母亲的?」 年南辰勾着唇,问着,一张邪肆张狂的脸,对乔茉含满眼的不屑。 「不过,你最好别告诉我是来看我母亲的,毕竟,在我之外搞了其他的男人还好意思让我对你负责,这是任何一个有脸的人都不可能干出来的事情!你如果还有脸来说看我母亲,真的会让我作呕!」 年南辰将自己心里对乔茉含的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有过想要对她负责的念头儿在他的脑海中生成,只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他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亏得他还想过要一心一意的对她。 「啪!」 年南辰的话一经说出口,乔茉含当即就怒不可遏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本就心底里足够的委屈的了,不想自己过来只是想看看赵雅兰这个干妈的情况,还被年南辰给说得这么不屑,乔茉含真就觉得自己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竟然时到今日,对他还有没有放下的感情在。 「年南辰,你能说出来这话,你不是人!」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年南辰的,虽然dna鑑定被证实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她很肯定,孩子就是他的。 心里就好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口子一样的难受,乔茉含隐忍着眼眶中有泪花在打旋的感觉,拿起手里的果篮,对着年南辰的身上就砸了下去。 水果打在年南辰的身上,然后又滚落到了地上,一阵水果落地的闷重的响声过后,乔茉含气得眼眶通红的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 厉锦江一听接电话的事情厉祁深,他神情怔忡了一下。 但转瞬,他就恢復了常态。 「祁深,你给我说,我在义大利这边,不被允许登机是怎么一回事儿?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原因?」 -本章完结-
第364章 :您有的选择吗?(六千字) 厉锦江一听接电话的事情厉祁深,他神情怔忡了一下。 但转瞬,他就恢復了常态。 「祁深,你给我说,我在义大利这边,不被允许登机是怎么一回事儿?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原因?」 越想关于自己不能登机的事情,厉锦江越是气得浑身上下直哆嗦。 再怎样说,他这辈子也算是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几时碰到过这样被自己侄儿耍得团团转,却还无能为力的事情。 听自己二叔语气明显生硬的和自己说话,厉祁深向来温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机场又不是我开的,二叔问我原因,我怎么会清楚!」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还会有谁比你更清楚原因?」 义大利佛罗伦斯最大的机场是私人的机场,而这家机场的总裁是厉祁深在义大利知交甚深的朋友。 且不说别的,自己没有什么不良记录被收录在案,怎么可能会被滞留机场这边?就算是自己有不良记录在案,那么自己也是被警方带走,而不是留在机场这边,遥遥无期的等待。 可想而知,自己会被滞留在机场这边,完全就是厉祁深和机场这边总负责人说一句话,支会一声的事儿。 事情都已经被他发现了端倪,不想自己的这个侄儿还是继续一副和他无关的样子,这实在是让厉锦江恼火。 「那听二叔的话,您知道原因?」 厉祁深风情的笑着,锋朗的眉目间,荡漾着惑人的深意。 一再被厉祁深反问,厉锦江真就是没有辄的把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把手紧握成了拳头好久,到最后,厉锦江知道自己和自己这个侄儿耗不起,把握紧的手指,无力的松开,然后声音妥协的问到——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没有办法儿了,自己处在现在如履薄冰的境地,既然他无法选择在邵萍和邵昕然两个人之间两全,只能尽可能的顺应自己这个侄儿的意思,把事情做到两全。 厉锦江无力声音的发问传到厉祁深的耳朵里,他在电话那端,将嘴角勾起。 「我想怎样,二叔应该很清楚!」 「昕然是我的女儿!」 厉祁深的话,让厉锦江不受控制的咆哮一声。 厉潇扬已经被证实不是自己的女儿了,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自己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现在已经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了,如果自己现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保存,那他哪里还算得上是一个男人啊! 他不是不清楚厉祁深不希望邵昕然出现在他和乔慕晚两个人的生活里,只是,这些事情,他都可以和邵昕然说的,厉祁深这样赶尽杀绝,真的让厉锦江寒心。 厉锦江咆哮一声以后,气氛就像是凝固了一样,电话那端的厉祁深也不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祁深才薄唇微动,道—— 「二叔可以留在义大利那里,过些日子,等邵萍的情况好一些,我替您将她送往义大利。」 「你……」 厉祁深明明从中作梗关于他和邵家母女的事情,到最后,他替自己处处着想,倒是显得他厉锦江不通情达理了。 「二叔不愿意?」 厉锦江来了情绪,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反问一句。 「如果二叔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儿!」 厉祁深不谈及关于厉锦江被滞留在机场的事情,说完话,他就要准备挂断电话。 感觉出来自己和自己的侄儿已经谈崩了,厉锦江急得捏着手机的手,手心里都在冒冷汗。 「别挂电话,昕然的事情,我可以妥协!」 没有办法儿了,邵萍现在身处在癌症晚期这样的节骨眼儿上,是所有事情里面重中之重的事情,他能做到的权衡就是先处理邵萍的事情,然后再处理关于邵昕然的事情。 如果自己回不去盐城那边,就等同于说自己要放弃他在盐城的一切。 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所有,唯有在自己的这个侄儿面前妥协,他才会有把这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的契机。 听到厉锦江说了关于邵昕然的事情,他可以妥协,厉祁深本就荡漾着风情,更加的魅惑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二叔是有私人,在用缓兵之计和自己谈判,不过他无所谓,只要邵昕然回不到盐城,乔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受不到任何的威胁和伤害,其余的事情,他完全不在乎。 见厉祁深没有挂断电话,厉锦江知道,自己的妥协,算是暂时稳定住了自己的侄儿。 捏紧手指,把事情大致有了一个处理的概括,他对厉祁深说到—— 「我可以让昕然不回国,但是我不允许邵萍有事儿!」 癌症晚期,不是自己可以耽误的,如果自己是剎那没有处理好关于邵萍的事情,她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我不让昕然不回国归不回国,但是我不允许你限制她的自由,更不允许你在她家那里给她做简单的治疗!」 邵昕然的情况是什么样,他这个做父亲太清楚不过了。 在她家里那样简陋的情况下对她进行治疗,完全就是在耽误她的治疗。 不管怎样,邵昕然的脸虽然伤了,但是他会尽力的给她做修復手术,而不是让她就此毁了容,带着自卑的心理,在这个世界上生活。 而且,他也不会允许邵昕然的出行,有保镖跟随,那样,和被禁锢在监狱里有什么区别。 听自己二叔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儿还在和自己谈要求,厉祁深不屑的轻嗤了下。 「二叔,您似乎还没有认清当前的形势?」 厉锦江:「……」 「能给她做治疗,我已经够仁慈了,更多的要求,您和我提之前,是不是应该想一下您现在的处境?」 厉祁深平静的口吻,波澜不惊,听在厉锦江的耳朵里,却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警告。 「那你想怎样?」 厉锦江气得反问厉祁深一句。 在关于邵昕然和邵萍之间的事情上,他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不想,他越是退让,自己的这个侄儿越是得寸进尺,恨不得把自己置于一个悬崖边上的位置那里。 「您不是都已经说了么?我可以答应您的第一个条件,但是后面的话,您可以收回了,当下的情况,您应该很清楚您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 厉祁深不羁的话,让厉锦江气得直磨牙。 把自己这个做叔叔的置于一个被威胁的位置,他还无能为力,他恨自己侄儿的手腕强势之外,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没有办法儿,邵萍的事情,他等不得,一再权衡之后,他还是认命的妥协了。 「我答应你说的每一句话,但是……」 想到邵昕然,想到她的处境,厉锦江还是忍不住要和厉祁深提条件。 「但是昕然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堂妹,是我们厉家的孩子,身上流着和厉家每一个孩子都一样的血,我请你……请你善待她!」 自己离开了义大利,而且自己在义大利这边势单力薄,他做不到护邵昕然周全,想到厉祁深可能会在自己回国之后对邵昕然做出来些什么,他真的很担心。 「你承认她是您女儿,那是您的事情,和我无关!」 厉锦江:「……」 「你认她为女儿,不代表我要认她做堂妹,二叔,您上了年纪,别把两者搞混淆了!」 厉祁深针对邵昕然就算了,他还不愿意认邵昕然这个堂妹,厉锦江真就是没辙极了。 「你可以不认昕然这个堂妹,但是我话放在这儿,如果昕然在我离开义大利以后出现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如果邵昕然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他在保护不周,他也无所谓自己的这条命了。 厉锦江威胁的话,落在厉祁深的耳朵里,就像是羽毛一样,没有任何的力度。 「二叔说这话就有歧义了,她要是自杀,您也算在我身上?」 「你……」 厉祁深诅咒邵昕然,让厉锦江根本就受不了。 见自己的侄儿和自己的女儿之间水火不相容,他还得向自己的侄儿妥协,气得整个人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都不受控制起来。 「反正你的人也在看着昕然,我不允许她出事儿,如果她就算是自杀,你的人没有没有拦住她,我也会和你没完的!」 把这些话,以最快的速度,气匆匆的都说完了以后,厉锦江真的不想在和自己那个不咸不淡、纨绔不羁的侄儿对话,直接就把手机,按下了挂断键。 ———————————————————————————————————————————————————— 年南辰被乔茉含甩了一个耳光,整个人的脸都偏了方向。 虽然说乔茉含的力道不大,但是她下手还是挺狠的,让年南辰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五个深浅不一的手指印。 在楼下那里一直在等待年南辰下楼的李南,见年南辰还没有下楼,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毕竟他帮助乔茉含去见赵雅兰,这会儿还不见年南辰下楼,可想而知,两个人有极大的可能会碰面。 带着这样可能存在的事情发生,李南不敢懈怠,往电梯那里走去。 走到了电梯那里,他心脏悬着的等电梯下来。 电梯下来了,电梯门被打开的时候,乔茉含双手捂着脸,大声痛哭的从电梯里跑出来。 因为乔茉含没有看路的原因,她一下子就和迎面的李南撞到了一起去。 正赶上李南也着急去找年南辰,两个人就相互撞到了一起。 「嗯……」 李南被乔茉含冲过来的冲击波撞得不轻,当即shen-yin一声。 等到他抬起头儿去打量,才发现自己和乔茉含撞到了一起。 「乔茉含?」 许是没有想到自己撞到的人是乔茉含,李南的表情怔忪了一下。 只是还不等他从怔忪的表情中反应过来,哭得通红了眼眶的乔茉含,看了眼李南后,手捂着嘴巴,跑开了。 看着乔茉含跑开,有了反应的李南,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暗叫了一声「糟糕」,李南赶紧进了电梯。 刚刚他撞到乔茉含会哭,他就有猜测到出了事情,等到他找到了赵雅兰住的病房那里,他的猜测得到了确认,确实,确实是出了事儿,他看年南辰的表情,就知道,确实是出了事儿。 「哥……」 李南走上前,对着身体几乎是僵硬在了病房门口前的年南辰,心惊胆战的唤了一声。 他的声音刚传到年南辰的耳朵里,年南辰就一把扯住了李南的脖领,然后把他的身体,「砰」的一声,抵靠到了墙壁上。 「该死,乔茉含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对不对?」 年南辰赤红的双眼,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质问李南。 他刚刚就应该有想到,李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找自己。 想来,他不过是为了支开自己,然后方便乔茉含上楼来看自己的母亲。 把这件事儿想通了以后,他竟然开始怀疑两个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混蛋,你和她现在到底是怎么关系?竟然敢把我这样玩-弄于鼓掌之中!」 年南辰气得不轻,抡起拳头儿,怒不可遏的一拳就砸到了李南的脸上。 突然落下的一拳,让李南避而不及,就那样承受了年南辰打过来的拳头儿。 脸腮被打的生疼,李南的身体,一个趔趄的往身后的墙壁倒去。 这还未完,怒火中烧的年南辰,再度把李南的衣领抓紧,质问着—— 「说啊,你是啊,你和那个女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说啊。」 年南辰也不清楚自己平白无故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讨厌这种被欺骗,被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李南承受着年南辰火爆脾气的质问,他下意识的就把双手握紧成了拳头儿。 关于乔茉含要见赵雅兰的事情,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就像是上次乔茉含会不顾及其他的去帮赵雅兰从看守所里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次帮助乔茉含,完全做对了事情。 在年南辰抡起拳头儿,准备又一拳砸到自己脸上的时候,李南再也忍受不住,一个反手,握住了年南辰迎面冲过来的拳头儿。 年南辰没有想到李南会握住自己的拳头儿,一时间瞪大了眼。 「你这个混蛋,你质问我就算了,你竟然还不信乔茉含!混蛋,我真的受不了你的好赖不分!」 李南来了脾气,拿起另一只手,握紧成了拳头儿,一拳就冲着年南辰的脸,砸了下去。 对于乔茉含到现在对年南辰还是一片痴心的样子,李南完全都看在眼中。 这样一个对他专心的女人,就算是曾经怀了不是他的孩子又怎么样? 难道就因为她怀了不是他的孩子,就应该被他嫌弃,被他唾弃吗? 越想,李南越是替乔茉含抱不平,尤其是有了上次她帮助赵雅兰从看守所里出来的事情,更加的让他觉得这个乔茉含,完全能够配上年南辰。 这样一个在被年南辰抛弃以后,还会为他们年家着想的女人,年南辰竟然还在不知好歹的说她的不是。 想到年南辰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分青红皂白,李南又是勐地一拳落下。 精神状态不佳的年南辰,接连受了李南的两拳以后,更加的没有了迴旋的余地。 「该死的!」 打红了眼的李南怒不可遏的怒骂一句以后,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年南辰的脖领。 「知不知道?上次你妈能那么顺利的从看守所里出来,是乔茉含帮了忙,是她,是她找了她姐乔慕晚,然后乔慕晚和厉祁深说的话,你妈才会被成功的从看守所里接出来。」 年南辰:「……」 「没有乔茉含的帮忙,你觉得依照厉家的资本,你妈可以不用坐牢吗?」 厉家的实力有多强,可以说是在盐城的各个层次都有关系疏通,尤其是厉烁和厉敏的丈夫崔局,更都是行-政执-法部门的一把手儿,他们要是不肯罢了,赵雅兰别说是在看守所里待上一天一-ye,就算是坐牢,在监狱里待上十年八年的,都不是在耸人听闻。 「什么?」 听李南说自己的母亲上次能够倖免的从看守所里出来是乔茉含的原因,年南辰不可置信的问到。 他清楚的记得,他有问过李南具体的原因,当时李南给自己的答覆是他的一个亲属认识崔局,所以这件事儿才就此罢了的,不想,其实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乔茉含。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我说是乔茉含啊,是因为她顾及和你的感情,也顾及你妈曾经是她的干妈,她知道了以后,才会去求乔慕晚的,等同于说是她求了厉祁深,让厉祁深放过你母亲!不然,你觉得依照厉家的势力,你母亲的事情能就此罢了吗?」 年南辰:「……」 「还有今天,她知道了你母亲出事儿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让我带她来医院看看你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因为担心你对她有排斥心理,所以她想得是你被支开,免得你不开心!就这样一个时时刻刻,处处都在为你着想的女人,你还在嫌弃她什么?该死的,你真的是混蛋极了!」 李南和年南辰打小就认识了,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气愤过的对年南辰抡起拳头儿,今天的他,实在是太气愤,尤其是乔茉含红着眼眶从电梯里跑出来,可想而知,她在年南辰这里,真的是受了委屈。 听李南把这样一大堆话都告诉了自己,还有说自己是混蛋,年南辰不说话,陷入到了自我沉思的世界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和自己较真的年南辰,没有想明白自己和乔茉含现在的情况,气恼的一把就挣开了李南的桎梏。 「该死的,谁给了你的胆子,竟然让你敢管我的事情?」 年南辰本就力气很大,小时候和同龄的孩子打架,他总是获胜的那一个,和李南也是一样,哪怕年岁渐长,李南也不是他的对手。 「嗯……」 李南倏地被年南辰给推开,然后他的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墙壁上,他疼得下意识的痛苦低-吟一声。 等到他从脱筋的麻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年南辰气势汹汹的样子,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本章完结-
第365章 :我对你态度怎样?(六千字) 挂断了厉锦江的电话,厉祁深云淡风轻的脸上,不着一丝的波澜,好像厉锦江对他威胁的话,不痛不痒,于他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厉锦弘在一旁一直都是旁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二弟对话,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这对叔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自己儿子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摸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二叔的事情怎么说了?」 没有按捺住想要知道自己儿子和自己二弟之间怎么会到了现在这样两个人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厉锦弘走上前来,问道。 「没怎么说!」 说着话,厉祁深抬眼,看向一脸不知情的厉锦弘。 「等二叔回来,您可以亲自问他,毕竟我说些什么,您都抱有怀疑的态度不是么?」 「王-八-犊-子!」 厉祁深的回答,让厉锦弘当即就暴跳如雷的怒骂一句。 虽然说他不会听自己儿子的片面之词,但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他嘴上会偏向自己的二弟,但是实际上,他最愿意相信的,还是自己孩子的话。 哪成想,自己问他,得到的竟然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回答。 闻言,厉祁深笑,自己父亲气愤至极,以至于都没有发觉一句「王-八-犊-子」,把他自己都骂了进去。 「祁深啊,你就不能不气你爸吗?」 厉老太太也想知道关于自己儿子和厉锦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松开了乔慕晚的手,走了过来。 「你二叔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他不能回国真的是你的原因吗?你们通完了话,事情都说开了没?」 厉老太太一句话一个问题的抛出来,让厉祁深将目光,堪堪的落锁到了她的脸上。 被自己的儿子盯了好一会儿,厉老太太有些不适应的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你看我做什么?问你话呢?」 对于自己儿子的这个臭屁的样儿,厉老太太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向来都习惯了对家里这两尊大佛的无视,厉祁深掀了掀眼皮后,迈开平稳的步履,走向乔慕晚。 有些茫然的乔慕晚被厉祁深拉起手,顺势就站了起来。 「嗳,我这和你说话,你走什么啊?」 厉老太太见厉祁深牵着乔慕晚往门口走,她挪了几步小碎步,往前追去。 看自己儿子这样一副寡淡的样子,自己的老伴儿还追了过去,厉锦弘当即不悦的斥责厉老太太一声。 「你说你是不是没脸?和那个浑-犊-子,你都吃瘪了多少次,怎么还不长记性?」 厉锦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实际和厉老太太没有什么差别,也是一样不长记性的一再的在厉祁深那里吃瘪。 乔慕晚被厉祁深牵着走到门口那里,因为厉锦弘说话声音很洪亮的原因,她听到了厉锦弘来了情绪而勃然大怒的声音。 「你等下!」 乔慕晚顿住步子,不让厉祁深拉自己走。 见乔慕晚不肯走,厉祁深回头儿,皱眉看向她。 「有事?」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点了头儿。 「你就不能和你父母好好的说话吗?他们也是关心你,想知道你和二叔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这副态度叫什么样子啊?」 厉祁深:「……」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以后也是你孩子对你这样态度的写照!」 乔慕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出来说事儿,让闻言的厉祁深,挑眉。 「你不用这样样子看我,我没有威胁你!」 说着话,乔慕晚白了厉祁深一眼。 收到乔慕晚的言语威胁,厉祁深黑了脸。 「还反了你!」 他对他父母是什么态度,都是有原因的,哪里会想到,这竟然成了乔慕晚威胁自己的藉口。 被厉祁深吼了一声,乔慕晚也理直气壮起来了。 「上行下效,你没听过吗?」 厉祁深:「……」 越听乔慕晚条条是理的说自己,厉祁深的脸色更加的差起来。 果然是这段时间没有收拾她的原因,竟然让她涨了本事儿。 「你说的上行下效我倒是没听过,不过我在上你在下,我倒是听说过!」 乔慕晚:「……」 厉祁深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挤出话,让听了这些话的乔慕晚,下意识的就红了耳朵。 在客厅那里的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听到了隐约有自己儿子提高嗓音的话传来,两个人当即就发觉了事情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在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和乔慕晚发脾气,两位老人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赶忙就去了玄关那里。 到了玄关那里,厉锦弘和厉老太太看到乔慕晚红了脸,不知道乔慕晚是因为厉祁深的话而羞赧红了脸,还以为她是因为和厉祁深生气才红了脸,就忍不住脾气的对厉祁深,噼头盖脸就一顿痛骂。 「我说你这个浑犊子,是不是长本事了啊?你和我、还有你妈有脾气就算了,你和慕晚来什么脾气啊?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我收拾不了你了啊?」 说着,厉锦弘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厉祁深。 「是啊,你爸要是收拾不了你,我还能和他一起收拾你!」 厉老太太也加了话进来,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对乔慕晚的样子,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恨不得和自己的老伴儿来一个混双,一起收拾自己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浑-犊-子。 乔慕晚害羞的憋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把两位老人替自己忿忿不平的样子全部都纳入到眼底,她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 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两位老人替自己抱不平,她心存感激的同时,不想让两位老人因为自己动了气。 厉家的两尊大佛还在斥责着厉祁深,厉祁深因为乔慕晚刚刚的话至今都没有消气,再加上两个老人的话,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把厉祁深黑着脸,没有任何缓和的样子全部都纳入到眼底,乔慕晚有些难为情的细磨着唇瓣。 在厉家两位老人一再对厉祁深的训斥下,乔慕晚尴尬的加了话进去—— 「……爸妈,祁深……他没有惹我生气,你们两位老人,不要因为我气到了你们自己个的身体!」 乔慕晚处处为两位老人着想,还替厉祁深开脱的话,让一旁一直黑着脸的厉祁深,心里忍不住嗤笑。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先是在自己父母面前扮了乖巧懂事儿以后,得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喜欢,然后在两尊大佛过来痛骂自己之后,又明白事理的为自己开脱。 他还真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学会了两面三刀这样的本事儿。 厉老太太一看乔慕晚明明受了委屈还在替自己的儿子说,她直嘆气。 「慕晚啊,你就是心眼儿太好了,祁深这个浑-犊-子欠收拾啊!」 乔慕晚:「……」 乔慕晚看两位老人因为厉祁深的态度问题来了脾气,而且两个人气得比厉祁深说话呛他们两个人,表现的更加强烈。 「慕晚,你别替这个浑-犊-子说话,他和我、还有他妈摆这样一副臭脸就算了,但是和你,还有我孙子孙女摆这个臭脸,我老头子不依!」 厉锦弘早年也是较真的人,随着上了年纪的原因,非但没有减少不说,反而越演越烈起来。 一再承受两位老人对自己的穷追勐打,厉祁深全部的耐性也都被耗竭的分毫不剩。 「唔……」 乔慕晚一个避而不及,手腕倏地一下子就被厉祁深给擒住,跟着,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厉祁深给拉出了屋。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一看情况不好,这乔慕晚都还没有过门,自己的儿子就对她「非打即骂」,两个老人赶忙跟了出去。 「浑-犊-子,你想干什么?」 厉锦弘对厉祁深大喊着,却改变不了乔慕晚被厉祁深塞-jin车里的事实。 把自己儿子脸色极差的样子全部都纳入到了眼底,厉老太太跟着心脏都要悬了起来。 本来他们两个人找自己的儿子过来这边只是谈一谈关于厉锦江的事情,哪成想,竟然把乔慕晚给扯了进来。 在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冲上去准备和厉祁深抢人的时候,厉祁深终于按捺不住的吭了声—— 「她都说了我没有惹她生气,你们两个人还计较什么?」 厉锦弘、厉老太太:「……」 「还看看几点了不?饿到你们儿媳妇没有事儿,饿到了你们的孙子,谁来负这个责任?」 一听说厉祁深着急带乔慕晚离开是要去吃饭,厉锦弘和厉老太太都没有了话。 但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减弱了归减弱,但还是瞠目结舌瞪大着眼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要带慕晚去吃饭,你就好好说呗!又是动手、又是动脚的,你想干什么?」 没有哪个疼媳妇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媳妇这副连拉带扯的态度。 厉锦弘的话,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让他本就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 要是和这个会威胁自己的女人好好说话,他至于动手动脚吗? 厉老太太虽然平时在这对父子之间会做调解人,但是因为乔慕晚的事情,老太太直接想也不用想的就站在了自家老伴儿这边。 在厉老太太准备再说话呛厉祁深的时候,厉祁深冷漠的丢下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我要带她回去吃饭了!」的话以后,就坐进车子里,然后将车子发动引擎,在两位老人没完没了的碎碎念中,将轿车,驶离厉家老宅这边。 ———————————————————————————————————————————————————— 被厉祁深强行塞-jin车里的乔慕晚,完全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坐在了车里。 没有因为驶离了厉家老宅而消气的厉祁深,俊脸依旧冷铸的如同冰雕的一般严酷,尤其是他向来削薄的唇瓣,此刻正紧抿成着一字型。 厉祁深在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将车开驶的平稳,待两个人在路过一个红路灯时,他没有按捺住自己心里被自己父母呵斥的冤枉感,散漫的勾着嘴角——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把两面三刀的功夫做的这么炉火纯青?」 乔慕晚:「……」 乔慕晚听不懂厉祁深在说些什么,不解的蹙眉。 微微侧过刚毅线条的俊脸,在看到乔慕晚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向自己,厉祁深嘴角扯开的弧度,更加的张狂起来。 再敛住笑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挤出来话—— 「欠-gan的女人!」 真就是碍于她现在怀孕的关系,他一直都没有好好的收拾这个女人,才会让她现在变得越发的圆滑,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都给搭进去去了。 完全不解厉祁深在说些什么,尤其是他后面那一句「欠-gan的女人」,让乔慕晚本就蹙起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又怎么惹你了?」 乔慕晚也没有了好脾气,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么,竟然要听他阴阳怪气的话。 「你说你怎么惹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还知道拿孩子压我了?」 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才意识到他是在因为自己说了「上行下效」四个字,他来了脾气。 「本来就是,你看看你对爸妈的态度叫什么样子啊?」 说到厉祁深的态度问题,乔慕晚就气得不行。 如果说他对自己怎样都好,但是家里的两位老人都上了年纪,哪里能承受的了他那样说话啊。 「那你先给我说说,我对你的态度叫什么样子?」 厉祁深找到乔慕晚话语里的纰漏,反问她一句。 被厉祁深说说话就扯上自己,乔慕晚贝齿悄悄地磨着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管说些什么,怎么回答他,都会被他带偏方向的扯上一些让自己面红耳赤的话题。 「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了?你说,我对你的态度叫什么样子?」 越发被厉祁深咄咄逼人的口吻质问着,乔慕晚越是尴尬的说不上来一个人。 莫名所以的,她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明明占据着话题的上风,反过来,还是成了没有理的那一个。 等不到乔慕晚的回答,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眼底波动一丝异样的危险精芒。 他再收回目光,不去看耷拉着小脑袋一句话都不说乔慕晚时,脸部线条还是有些硬。 「我看你是皮紧了,欠收拾!」 乔慕晚:「……」 厉祁深在说完这话以后,没有开车回水榭,而是直接将车开去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高档酒店。 ———————————————————————————————————————————————————— 厉锦江再回到盐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没有时间倒时差去休息,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风尘僕僕的去了医院那里。 在义大利那边待了几天,他完全都是从助理的嘴巴里知道关于邵萍的情况,这样对他来说,和自己看到邵萍的情况如何,完全存在差距。 这段时间,因为自己把年永明排斥在外的原因,邵萍的治疗问题上,没有再出现什么所谓的药物治疗。 去了邵萍的病房,因为上次赵雅兰大闹的一事儿以后,邵萍就一直处于在昏迷的状态中。 虽然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状态,只不过情况真的很不好。 邵萍没有醒,厉锦江在病房里,看了她一会儿以后,就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在主治医师那里,厉锦江大致了解到了关于邵萍的情况。 虽然说在目前的医疗手段上,针对癌症,才有化疗是最有效的办法儿,但是因为邵萍已经是晚期的原因,再加上癌细胞有扩散的趋势和她体弱的原因,在进行化疗的问题上,也会对正常的细胞进行杀死。 这样也就是意味,邵萍的情况十分的不容乐观。 在给厉锦江介绍了关于邵萍的大致情况之后,医生方面建议厉锦江给邵萍进行乳-房切除手术,防止癌细胞的继续扩散。 听医生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厉锦江没有任何的犹疑,很斩钉截铁的给了院方答案。 「我同意对患者的乳腺进行切除,只要能保住她的命,让她的情况好转,什么样的办法儿,我都可以接受!」 说完话,厉锦江就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准备邵萍准备手术的钱。 待厉锦江挂断电话以后,医生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都给厉锦江说了一遍。 一心想到的都是要让邵萍的生命得到延续,厉锦江根本就顾不上去听手术可能带来的风险性。 相比较而言,对于傻等着邵萍的情况更加糟糕,生命垂危,还不如想想办法儿对她进行医治,哪怕手术成功的概率很低,也哪怕就算是对她进行了治疗,也不见得有效果,也好过就这样让她的生命,陷入到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 「医生,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同意手术,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儿,只要你能让患者康復,什么办法儿,多少钱,我都可以接受!」 厉锦江没有办法儿,邵萍这一辈子过得足够的坎坷的了,她为自己生了孩子,然后把孩子拉扯长大,这里面,她真的是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多到让自己心疼她,用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去补偿她。 想到这里,厉锦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给邵萍治疗癌症的决心。 「那好,厉老先生,既然您决定对邵萍女士进行手术,那么我现在让人拟定手术协议书,你在协议书上面签了字,我们院方就着手邵萍女士的手术!」 「好!」 厉锦江只想在最快的时间里为邵萍安排手术,就什么都不想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他刚和医生把话谈完,主治医师的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随着一股子的蛮力把门推开,年永明一张阴沉的脸,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看到了出现在门口那里的年永明,厉锦江蹙眉。 别的时候年永明不出现,偏偏赶在这个自己和主治医师定了邵萍手术的时候出现,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年永明又想搞出来什么花样儿。 -本章完结-
第366章 :除了干-你,我还能干什么?(六千字) 看到了出现在门口那里的年永明,厉锦江蹙眉。 这个年永明与自己素来不和,虽然之前两个人见了面,还会行面子上的例事儿,对彼此报以假意的微笑,但是邵萍出现了以后,两个之间针锋对麦芒,关系不断的升温,激化…… 就像是现在,别的时候年永明不出现,偏偏赶在这个自己和主治医师谈妥了关于邵萍乳-腺切除手术的时候出现,这不得不厉锦江他怀疑,年永明的出现,是不是又想搞出来什么花样儿。 「年永明,你来这里做什么?」 厉锦江沉着脸,问道。 对于厉锦江的质问,年永明置若罔闻,连看都没有看厉锦江一眼,他迈开步,步子又快、又大、又急的走到主治医师的面前。 「砰!」的一声,年永明将双手,以蛮横的力气,落在了主治医师的办公桌上。 「我不允许你们院方给邵萍做乳腺切除手术!」 年永明厉声说着话,一双眸,布上了血一样浓稠的颜色。 虽然说之前一直给邵萍採用药物治疗,他是有私心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即使是有私心的,也不希望邵萍出事儿,不希望她的病情恶化。 他能接受的底限就是给邵萍进行化疗,至于手术切除她的乳-腺生-殖-器,他不接受。 他已经瞒着邵萍瞒了这么久,如果最后还是让她知道了她患癌的消息,他一开始就不应该隐瞒她。 而且,切除一个女性的乳-腺-生-殖-器,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太过残忍了,残忍到他不确定邵萍知道了自己没有了乳-腺-生-殖-器,会不会身心受到更大的打击。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接受邵萍进行乳-腺-生-殖-器的手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就是给邵萍进行化疗,而且前提还是不让邵萍知道她患了癌症的消息。 刚刚和厉锦江定好了要给邵萍进行乳-腺切除手术的打算,这会儿就杀出来一个反对的人,而且这两个男人都和邵萍之间有着让他们做医生完全看不懂的关系存在,医生一时间真的就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年永明的话,让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厉锦江来了火。 「年永明,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你不让邵萍接受手术,你是打算看到她癌细胞扩散死掉了吗?」 厉锦江拉过年永明,怒红着眼,恨不得一拳头砸上去,让这个永远都在替邵萍做决定的男人,知道知道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厉锦江,你问我安得什么心?那我问你,你对萍萍又是安的什么心?」 年永明一手拨开厉锦江拉住自己的手,厉声质问着他。 「你口口声声的都在说为了萍萍好,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萍萍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已经患了癌症的消息?」 厉锦江当然知道邵萍不知道她已经患了癌症的事情,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萍萍知道她的乳-腺生-殖-器被切除了以后,她会是怎样一副天翻地覆的无力?」 邵萍虽然说这么大的年纪了都没有结婚,但是她是一个实打实爱美之人。 她一向都注重让自己完美化,所以不允许自己的身体上、肌肤和面容上有任何缺憾的地方。 就像是这次,年永明能想得到,依照自己对邵萍的了解,如果她知道她的乳-fang被切除了,她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所以,在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非做手术不可的地步,年永明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保存邵萍的完整无缺,不让她的身体上,有任何的一处残缺,或者遗憾。 被年永明质问着,厉锦江颤抖了几下紧抿的唇。 虽然说瞒着邵萍,不让她知道她已经患了癌症的事情,是一种有助于治疗的善意谎言,但是这也等同于害了她。 不让她知道她自己的情况,她自然是不会配合院方的治疗,如果不配合院方的治疗,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年永明,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我厉锦江告诉你,我不可能看着邵萍就这样陷入到死亡的境地而不去救她。」 年永明:「…………」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不让邵萍接受手术的治疗,但是我厉锦江告诉你,我不会让邵萍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我要给她安排手术,不管怎样,这个手术,我必须让邵萍做。」 「厉锦江,你混蛋!」 见厉锦江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给邵萍做手术,年永明气得手指骨的关节,都被捏紧到直响的地步。 在一旁的医生,把两个人之间对峙的剑拔弩张样儿全部都看进了眼里,虽然身为医生,想得是救命之人,但是两个人都各执一词,而且各说各的理由,都在替邵萍着想,医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年永明,你死了这条心吧,就冲着邵萍给我生过孩子,她就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儿,我就有权做主!」 虽然自己多年没有和邵萍来往,对她的关心和关怀也少,但是这并不等于自己在她患癌的时候要置身事外。 「厉锦江,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你口口声声的说昕然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昕然是你的孩子?你是做了dna鑑定是吗?那你和昕然的dna双螺旋结构,又有多大的吻合度?」 年永明是在厉锦江上次说了邵昕然是他的孩子,并做了dna鑑定以后,他找了相关医生问了关于dna鑑定的事情。 虽然说他对医学上面的事情谈不上精湛,但是年氏是做医疗设备的企业,再加上他有了相关专家的解说词,他才明白,两个人的dna有吻合的地方,并不见得两个人之间会是父女的关系,说白了,要想确定两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到底有多近,要看两个人双螺旋结构上面硷基对的吻合度有多高,否则,只能说两个人之间有血缘关系,有血脉相连,并不能证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父女的关系! 被年永明质问着,厉锦江晃了晃神儿。 确实,他和邵昕然双螺旋结构上面的硷基对的吻合度并不高,但是医生有给过他一个很准确的答案,说他和邵昕然之间有血脉相连的关系。 厉锦江想不到除了自己,邵萍还和厉家的某一位人士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他很确定他和邵昕然之间的关系。 也就是说,邵昕然是他女儿这件事儿,毋庸置疑。 再收住思绪看向年永明的时候,厉锦江变了脸色。 「年永明,你觉得关于厉家血脉的事情,我会信口雌黄吗?」 年永明:「……」 「如果我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我和昕然之间的关系,我根本就不可能做这样没厘头儿的事儿!」 厉锦江义正言辞的回答,让年永明直蹙眉。 他不信邵昕然是厉锦江的孩子,从来都不信。 死死的认准了这个答案,年永明再去看厉锦江的时候,眼底,依旧潮红一片。 「厉锦江,这分明就是你一厢情愿!」 邵萍当年会怀孕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邵昕然不是厉锦江孩子这件事儿,他肯定。 「你……」 见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年永明还不肯顺了自己的话的意思,厉锦江气得伸出手指指着他。 「你不用和我不服气,不仅昕然不是你的孩子,我还可以告诉你,萍萍手术这件事儿,你做不了主!」 又把话题说到了关于邵萍手术的问题上,两个人再度都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尤其是两个人言语上面激烈的切磋后,厉锦江没有忍受的住年永明的冥顽不灵,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年永明的衣领。 「年永明,这件事儿,你没有从中作梗的资本!」 厉锦江把话说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这十几个字都嚼碎了一样。 厉锦江虽然都已经盛怒了,但就是这样,年永明对他也依旧是不服不忿的态度。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左右我?」 年永明不怕厉锦江,一直以来都不曾怕过他。 虽然他也是厉家人,但是他的手腕,相比较在商场上面纵横多年的厉锦弘和厉祁深这对父子而言,他实在是太嫩了。 他可以忌惮厉祁深父子的存在,但是厉锦江,他不曾服过。 医生在一旁,后嵴背直冒冷汗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因为一个女人的问题对峙不下。 他有想过加话去劝两个人,但是他始终也找不到说话的契机,而且,两个人各执一词,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对,就有偏帮了的嫌疑。 伸出手扶了扶自己鼻樑上面的眼镜,医生再三沉默了自己的情绪以后,插了话—— 「厉老先生,年老先生,你们就不要在争吵了,作为医生,我说一句公道话!」 两个男人不相上下的对峙,在医生声音的加入,变得没有刚刚那么剧烈,但是至始至终,两个人都互相扯着对方的衣领,不肯松开。 见两个人都不再争执,医生咳嗽了两声,扳正一张严肃又严谨的脸,道—— 「关于邵萍女士是否要进行手术的事情,既然两位都有各自的理由,不知道该如何裁决这件事儿,那何不如让邵昕然小姐对这件事儿做出一个决定!」 虽然医生不清楚这两个人男人于邵萍而言,算是什么,但是邵昕然可是她实打实的女儿。 不去看两个人男人与邵萍之间怎样,院方完全可以去看邵昕然怎样决定这件事儿。 如果说邵昕然同意手术,两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疑议,就算是邵昕然不同意这个手术,她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听到医生提及到邵昕然,年永明立刻就贊同的顺了医生的话。 「可以,那就让昕然对这件事儿做出一个裁决!」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争执不休也吵不出来一个答案,既然这样,何不让邵昕然来做主这件事儿! 一听说要邵昕然来做决定,厉锦江也觉得在理。 既然年永明不听自己的说辞,原因选择听从邵昕然的决定,他何不顺了他的意思,正好有了邵昕然的答案,能让年永明死了这条心。 想到邵昕然现在就在自己知情的地方,厉锦江更加敢确定,关于给不给邵萍做乳腺切除手术这件事儿,她会和自己有一样的看法儿。 「那就找昕然,从昕然那里,问一个结果出来!」 见厉锦江也同意这个决定,年永明拿出手机就拨了邵昕然的电话。 只不过……手机一直处在暂线状态。 年永明没有把邵昕然的电话打通,厉锦江很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接连打了十几遍,都没有得到邵昕然的回应,年永明有些气急。 因为他并不知道关于邵昕然现在已经在义大利的原因,他还误以为信号不好,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打电话。 在一再确定自己没有打通邵昕然的电话以后,他也没有力气再继续做一些无用功了。 没有考虑到邵昕然现在可能出了事儿,年永明还单纯的认为,过一会儿邵昕然看了手机,就会给自己回电话。 捏着手机,把手机收回到手掌心里,年永明扫了厉锦江一眼以后,看向医生。 「等昕然给我回了电话再做是否要给萍萍进行手术的打算,否认,我不承认你们擅自给萍萍做手术这件事儿!」 为了避免医生会听从厉锦江的话给邵萍做了手术,年永明还对他刚刚对医生说的话,进行了录音。 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以后,年永明转身,离开邵萍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 厉祁深带乔慕晚来了酒店这边。 打从乔慕晚怀孕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做一些过分的运动,现在乔慕晚已经怀孕快五个月了,再加上她今天对自己言语刺激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他真的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因为张婶在家里的原因,厉祁深怕乔慕晚放-浪-形-骸的声音,无法畅快的叫出来,就规避了这些不应该存在的因素,带她来了酒店这边。 乔慕晚完全不知道厉祁深带自己来酒店这里是要做什么,在厉祁深办理入住手续,到他带自己进-入电梯,去了顶层的总统豪华套房,她完全都是蹙眉的不解状儿。 出了电梯,乔慕晚被厉祁深拉着手。 随着门卡划开房门,乔慕晚再也不想坐以待毙的问了厉祁深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在房门被打开的一刻,乔慕晚问了厉祁深。 可是,她并没有如期得到厉祁深给自己的答案,相反,厉祁深给她的回应,直接是行动上最有力的回应。 「唔……」 厉祁深压着乔慕晚的身子,刻意避开她的腹部,将她抵靠到墙壁上,在她猝不及防下,倏地纠缠住她的唇舌。 乔慕晚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厉祁深排山倒海的气息,吞没了自己全部的唿吸。 在对乔慕晚唇齿一阵忘我的缠-绵过后,厉祁深倏地用牙齿ken-yao她的唇,然后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自己像是侵略者一样的探-ru到她香甜气息的地带。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尝过这个小女人的味道了,厉祁深在接触到她的唇瓣以后,就忘记了一切。 仅存的理智塌陷了,他想要的,就是从她那里,获取更多、更多…… 乔慕晚能感受到厉祁深的热情,就像是野火燎原一般的席捲了自己,她心里深处,有些悸动…… 已经有很久两个人没有这般忘我的纠缠了,实在是怀念两个人之间的温存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不断的攀高的过程中,乔慕晚本能的用双手圈住厉祁深的脖颈,热切的回吻着她。 厉祁深被乔慕晚主动的抱紧着自己,他着实招架不住。 一向对这个小女人都没有抵抗力,她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任何一个顺从表现,都会让他的理智崩溃到瓦解的边缘,再到最后的全然不剩。 本来,厉祁深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女人,哪成想,自己这么不识好歹的想要教训她,最后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唔……」 乔慕晚唇上倏地一阵吃痛,她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你干什么?」 他蛮横的强吻她,她被动的承受就算了,哪成想,他竟然对自己下狠手的咬自己,这实在是让乔慕晚难以接受。 「你说我干什么?除了你gan-你,我还会干什么?」 没有开灯的原因,厉祁深说着qing-se的话,让乔慕晚一张在暗自的小脸,瞬间就绯红了一大片。 不过好在没有开灯,才不至于让乔慕晚的窘迫全部都暴露到厉祁深的眼中。 「你怎么这么烦人?」 乔慕晚受不了厉祁深言语上面的tiao-逗,面红耳赤的抬手去打厉祁深健而不硕的胸口。 只不过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对于厉祁深而言,就像是棉花糖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烦人,你还怀我孩子?」 对于乔慕晚说自己烦人,厉祁深反问她一句,然后上半身的身体虚压着他,自己拿两指擒住她的下颌,又一次吻住了她, 乔慕晚刚刚顺了些气,就又一次被厉祁深包裹住自己,她秀气的琼鼻间,唿出的气息,变得不均匀起来。 在两个人一气翻天覆地的亲吻下,乔慕晚把房间的灯给打开了。 没有了那种让自己在暗中放肆刺-激的悸动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她清明的理智,被逐渐的拉回到现实。 等到她有了些许的意识以后,厉祁深忽的抱起来了她的身体,托着她的腿弯,把她变得丰-yu的身体,抱到了房间的吧檯上。 身体突然被抱住,乔慕晚一个避而不及,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厉祁深的脖颈。 她无意识的抱住他的动作,让厉祁深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她xiong前玲珑,有了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感觉。 身体落座到吧檯上,厉祁深立于乔慕晚的身体中间,让她变得像是小兔子一样惶恐不安的看向眼前这个眉目湛黑的男人。 -本章完结-
第367章 :你要是想来,就快点(六千字) 身体落座到吧檯上,厉祁深立于乔慕晚的身体中间,让她变得像是小兔子一样惶恐不安的看向眼前这个眉目湛黑的男人。 把乔慕晚贝齿咬紧唇瓣的样子,深深的纳入到了眼底,厉祁深黑眸中,闪过一起得逞的精芒。 再垂眸看了眼两个人此刻对峙的体-位,他堪堪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高度,很合适!」 乔慕晚冷不丁听了厉祁深的话,有些不解,等到她反应过味儿来,才发现厉祁深指的是…… 随着厉祁深身体前-ting,在乔慕晚失神儿时,隔着布料,触了触她,她才惊异的发现这个男人,早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你……」 乔慕晚一阵难耐的忍受,身体,竟然不自觉的有了羞耻的反应! 厉祁深一向都自认为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没有抵抗力,可是乔慕晚对他也是一样的没有自控力。 就像此刻一样,在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几次研-磨下,她身体里羞耻的液体,竟然沁湿了单薄的布料…… 把乔慕晚的反应全部都纳入到眼底,厉祁深一直隐忍的yu-wang,再也难以控制起来。 打从乔慕晚怀孕这近五个月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如期的感受过她赋予自己的热情。 今天被她一再的刺-激,再加上已经过了四个月的危险期,他不想再让自己忍受了。 「想不想?」 厉祁深问着,声音,磁性而充满惑人的味道。 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份儿上,她哪里还有不想可言。 这几个月的jin-yu,在今天她被撩的浑身都在发热的档口上,她也委实想要了。 只是,骨子里还放不开的羞赧,让她娇羞的脸上,总是有一种欲拒还迎的美感。 把乔慕晚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纳入到眼底,他实在是太过了解她了,就像她想了,他就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厉祁深两根手指擒住她下颌的时候,低低的笑出了声儿。 「马上给你!」 四个字落下,厉祁深绵实的掌心,从乔慕晚的下颌处下移,覆上了她的玲珑…… 有些吃痛的感觉,让乔慕晚不自觉的低吟一声。 「你轻点儿……」 声音带着无限旖旎的牵引,就像是巧克力的甜丝儿一样缠绕住厉祁深,让他身体里集聚的一团火焰,往他fu-bu走去…… 一再的纠缠,让两个人都变得难耐起来。 就在厉祁深去拨乔慕晚的裤子时,不适宜进来的电话,扰乱了正在yu-wang边沿挣扎的两个人…… 突然而至的手机震动,让两个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本来在这种事情上,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叫停,这会儿响起的手机震动,让厉祁深眉头紧皱到恨不得夹死一只苍蝇。 乔慕晚属于是min-感的人,本来,她很享受两个人之间温存的感觉,只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针对,让静谧到只有两个人shun-xi声的空间里,显得越发的诡异起来,到最后,她唿吸变得不匀起来的同时,额际也缓缓的渗出来了冷涔的香汗…… 烦躁的手机震动不住的响起,似乎就像是在和厉祁深较劲儿一样的没完没了,这让他变得着实烦躁起来。 该死! 在心里暗咒了一句,厉祁深想也没有想的就把手机丢在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的位置。 手机被丢到了地毯的角落里,不起眼儿的位置,让声音逐渐消弭的同时,也起到了不碍事儿的作用。 只不过,厉祁深的手机刚被他丢掉,准备继续刚刚的事情,乔慕晚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连被两个电话给打扰,怕是任何一个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不似厉祁深那般情绪浮躁,乔慕晚虽然也很厌恶在这个时间手机里进来电话,但是她还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和厉祁深一样心浮气躁。 用两个藕臂圈住了厉祁深的脖颈,她安抚性的吻了吻他。 「我先接电话!」 说着,乔慕晚就伸手去摸衣兜里的手机,只是她刚摸到手机,厉祁深就按住了她的小手。 「先做!」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眉目湛黑的凝视乔慕晚的同时,把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他就算是不去看乔慕晚的手机屏幕都猜测的出来。 从自己把乔慕晚带出来到酒店这里,他就有想过自己父母那两尊大佛会打电话过来。 只不过他刚刚看到打来的那个电话时,明显比他预想的要晚了很多。 刚刚自己有把手机丢开,也没有接他们两个人的电话,这会儿他会打电话给乔慕晚,他不去多想,也猜测的到是谁打来给乔慕晚的电话。 看厉祁深阒黑的眉目间,是笃定而不可否定的坚定,乔慕晚皱了下细眉。 贝齿轻磨了几下唇瓣,她在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面闪烁着厉家老宅那边的电话,她更是难为情的把眉头儿拧得更紧。 虽然说不出来像厉祁深那样理直气壮的话,但是乔慕晚还是颤了颤睫毛,说了「我先接电话,等下再继续!」 说完话,乔慕晚自认为厉祁深会妥协,就准备挂断电话,只是不想,不等她把手机按下接听键,厉祁深骨节修长且雅致的大手,附上了她准备接电话的小手—— 「有什么可接的?那两尊大佛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你又不是不清楚!」 被厉祁深问着,乔慕晚贝齿紧咬了几下唇瓣。 她当然知道两位老人是在担心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产生,只是,她不解释的话,只会让两位老人担心他们两个人。 本来,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误会也没有,就算是不解释,也至少要接电话,不然,真的会徒惹两位老人的担心。 「你不懂,如果你和我的电话都不接通,两位老人会担心的!」 不顾及厉祁深的反对,在厉祁深深邃鹰眸的注视下,乔慕晚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火急火燎的声音便传来—— 「慕晚,你接电话了,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刚刚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啊?」 一直都在担心着自己那个性子阴晴不定的儿子会不会对乔慕晚做出来什么事儿,她心脏都一直悬着的给水榭那边打电话,让张婶把两个人心平气和的消息告诉自己。 但是老太太等着等着就等不耐烦了,在没有等到张婶给她回电话,就拨了厉祁深的电话。 只不过她等来的结果是厉祁深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没有自己儿子的回应,厉老太太更加的担心乔慕晚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没有任何的思索,她又拨了乔慕晚的电话。 在一阵心急如焚的等待中,乔慕晚终究没有让她失望,电话被她接通了。 听到厉老太太对自己关心的声音,乔慕晚心里自责极了。 她真的很抱歉自己让一位老人担心自己。 「……妈,让您担心了,我刚刚……刚刚在浴室那里,没有听到手机震动!」 无法说出来让自己面红耳赤的话,乔慕晚纠结的咬了几下唇瓣后,还是硬着头皮,扯了慌儿。 虽然接通了乔慕晚的电话,也听她给了自己一个不让自己担心的回答,但是她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 「慕晚,祁深在哪里?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啊?你们刚刚离开了以后,有没有……他有没有对你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有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厉老太太的发问,让乔慕晚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刚刚和厉祁深之间的「举动!」 要知道,刚刚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何止是过分,简直是下-liu。 不自觉的想到他蹭着自己,她的脸颊,变得红润了起来。 「没……他对我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我们……我们两个人很好!」 「真的没有?」 见乔慕晚的回答不是那般果断,厉老太太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 乔慕晚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再度认真的回答了厉老太太。 见乔慕晚这次回答的很肯定,厉老太太担忧的心理,少了很多。 不过,她不担忧归不担忧,但是这张惯会讲大道理的嘴巴,却停了不下来。 生怕乔慕晚因为厉祁深刚刚态度不好的问题,心理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厉老太太赶忙对她开导起来。 知道处在怀孕期的女性,都很min-感,厉老太太实在是怕乔慕晚心里憋着不说,对孩子的成长和发育有问题,她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把自己曾经怀三个孩子的例子,拿出来给乔慕晚论述。 厉老太太本就是个话匣子一样的人,这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 乔慕晚向来对厉老太太都很尊重,做不到打断她说话,也做不到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厉祁深在一旁,听婆媳间没完没了的对话,尤其是厉老太太一口一个「浑-犊-子」的称他,让他冷酷的俊脸,又阴又沉,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终于是所有的耐性,被自己母亲给磨光了,他伸手,从乔慕晚的手里,夺过来手机。 「慕晚,我给你说,你真就别……」 厉老太太的话不等说完,厉祁深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再毫不犹豫的把手机关了机。 见厉祁深把自己的手机丢在一边去,乔慕晚皱眉看他。 「你干什么?这样不让妈把话说完,她会担心的!」 「她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厉祁深深邃的眉眼,就像是一汪海水一般,冷凝的盯着乔慕晚,让听了他的话的小女人,莫名的有些生气。 她倒不是怕他吃了自己,只是他处理与长辈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欠妥当。 乔慕晚侧过头不想去理厉祁深,刚刚被他撩起来的感觉,因为他对厉老太太玩世不恭的态度,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见乔慕晚不理自己,厉祁深皱了皱剑眉。 再伸出手,准备去捏乔慕晚下颌的时候,她打开了他的手。 「拿开!」 凉凉的说完话,乔慕晚起身就准备往洗手间里走去,处理一下自己不舒服的xia-mian。 只是,她刚转身,厉祁深就从后面把她的身体抱起,然后在她猝不及防下,将她的身体,重新落在了吧檯上。 「还做不做?」 厉祁深没有任何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义正言辞的问着乔慕晚。 乔慕晚不想和厉祁深说话,却还抵不过身体里,始终有一种kong-xu的感觉在作怪的无力。 「你不支声,我就默认你想做!」 厉祁深没有得到乔慕晚的回答,看乔慕晚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儿,他本就不是很好看脸色的俊脸,黑得更甚…… 「嗯……你……」 在乔慕晚侧头不去看厉祁深的一瞬间,宽松的裤带里,不知何时进去了一只作怪的手。 「你shi了!」 感受到指尖儿有滑腻的感觉触染自己,他疏朗的眉目间,不自觉的盪起一抹风情的涟漪…… 「还和我别扭?」 隐忍着身体变得越发无力而且kong-xu的感觉,乔慕晚贝齿咬紧着唇瓣,竭力不让自己吭声。 可是就是这样,也改变不了自己身体把自己出卖了的真实感受! 在厉祁深一再技巧娴熟的撩-拨下,乔慕晚算是彻底没有了再去隐忍的耐心。 「厉祁深,你要是来就快点儿,折磨我有意思吗?」 在乔慕晚眼角隐隐有泪水的泛酸下,厉祁深低低的笑着。 「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磁性声线的声音低落,他伸手,将眼前小女人的两腿间,分的更开…… ———————————————————————————————————————————————————— 看年永明没有打通邵昕然的电话后,暴跳如雷的离开,厉锦江暗自把手捏紧到了一起。 他现在掌握着关于邵昕然的行踪,是最方便和她取得联繫的人。 想到这里,他打了电话给助理! 他本来就想让邵昕然回来国内,这会儿邵萍还要手术,他想到的就是要趁着厉祁深不备,把邵昕然从义大利那里接回来盐城。 这样,自己在盐城这边的公司和地位不会被动摇不说,邵萍的事情也会解决,而自己,还会如期而至的认回邵昕然。 想到这样一箭三雕的事情,他更加肯定了要把邵昕然接回国内的打算! 把这些事情都大致想的差不多了,他安排了助理和在义大利那边的人,如何做到协调接应,做到把邵昕然暗度陈仓的接回国内!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 吩咐完助理要做的事情以后,厉锦江在准备挂断电话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 「你去草拟一份离婚协议书,是关于我和我夫人的!」 ———————————————————————————————————————————————————— 厉锦江没有急着去厉家老宅那边,带着助理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他回了家里。 已经有近一星期的时间,他都没有回家了。 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觉得「家」这个词彙,对她来说,实在是生僻的很,就好像这个词彙,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一样! 已经入冬的盐城,虽然只是初冬,天气却寒冷了起来。 带着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厉锦江到家的时候,肩头儿上,带了些许的雪花。 听到玄关那里有声音,这段时间都安安心心在家里的尹慧娴,从客厅那里起身,去了玄关那里。 「回来了啊?」 因为有了厉潇扬不是厉家孩子被曝光一事儿的发生,她和厉锦江之间交流起来,总是有一种尴尬的感觉存在。 知道厉锦江因为这件事儿会想不开,他们两个人彼此间也都需要冷静,所以厉锦江不在这段时间,尹慧娴没有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也没有和他联繫,就连同厉潇扬要打电话给他,她也给阻挠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谁都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所以今天厉锦江回来了,她直觉性的认为厉锦江想开了,想到了要如何更好的处理他与自己之间的关系了。 只不过,尹慧娴并不清楚,厉锦江消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是去了义大利,是陪在邵萍、邵昕然这对母女的身边,更不知道,他今天回来,是带回来了离婚协议书给她。 伸出手,她替厉锦江拂去肩头儿上面飘落的雪花。 只是她刚动了一下手腕,厉锦江就温漠的说了一句「不用了!」 看着厉锦江寡淡到让自己有些不认识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尹慧娴蹙眉不解的跟他去了客厅那里。 「锦江,其实我觉得我们真的应该好好的谈一谈,我有很多话想……」 「你看看这份离婚协议书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如果有就提出来,我会让助理加以修改,如果没有,你就在上面签字吧!」 厉锦江打断了尹慧娴要说出口的话,背对着她,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举起。 尹慧娴本以为厉锦江这次回来是把事情都想通了,不想,他回来,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和自己离婚。 一时间,尹慧娴懵了,她真的懵了。 本来,她满心期待的等待厉祁深回来,然后两个人把误会都说开了,以后,再继续过两个人平静的生活,不想……他带给自己的回答,竟然是要和自己离婚。 尹慧娴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快三十年的相濡以沫,等待自己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两个人以离婚结局,最后分道扬镳…… 「锦江,你这是什么意思?」 「慧娴,你是个聪明人,话,应该不用我多说,我想你也会懂!」 刚刚在医院那里,厉锦江想了很多,相比较尹慧娴这个背叛自己的结髮妻子,他真的觉得自己娶了邵萍,补偿邵萍,是自己更应该做的。 虽然他不是一个能把事情做到万全的男人,但是他已经把三十年的光景都给了尹慧娴,剩下的时间,他觉得他自己应该交给邵萍! -本章完结-
第368章 :我马上就可以回国(六千字) 虽然他不是一个能把事情做到万全的男人,但是他已经把三十年的光景都给了尹慧娴,剩下的时间,他觉得他自己应该交给邵萍,用自己的余生去补偿她! 厉锦江虽然没有把话说清楚,但是他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尹慧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把话明着说清楚,是看上他们之间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把最后的尊严留给自己,不让自己的面子上会过于难堪! 心脏,就好像是被一把无情的利刃,倏地cha-ru,然后又绝然的拔-出,让她的血,没有任何保留的流淌出去…… 暗自把手指捏紧,尹慧娴再平復思绪后,把手指张开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锦江,这个婚我不会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离!嫁给你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会有离婚的这一天!」 尹慧娴也有她的固执,虽然发生了厉潇扬不是厉锦江孩子这件事儿,但是她不想因为这样一个都快过去三十年的错误,让她剩下的余年残生都过得不幸福。 而且,厉潇扬现在还没有结婚,还算是个孩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自己事情的影响下,过得像自己一样不幸福,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孩。 听尹慧娴说她不同意离婚的话,厉锦江把手指死死的捏紧着。 其实说到底,都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他也准备认怂,认倒霉了,毕竟再怎样说,尹慧娴这三十年来,对自己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对这个家,她也付出了很多。 他能看的出来尹慧娴很爱他,就算是年岁增长,两个人之间没有了最初的ji-情,但是彼此间依旧是相敬如宾的对待着。 只是……邵萍现在已经处在了患癌症最危难的时刻,他真的已经别无选择了。 他在义大利处理邵昕然的事情的时候,每每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无聊时间里,他都有想过自己要如何在两个人女人之间做出权衡。 他不会长袖善舞,做不到两面三刀,再三思忖后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把自己尽可能有的给尹慧娴,然后用自己剩下的时间,去照顾邵萍。 虽然这个决定有欠妥当,会伤害尹慧娴和厉潇扬母女,但是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目前来说,最稳妥的办法儿了。 「慧娴,我一直都说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别让我为难!」 「我没有让你为难!」 尹慧娴反驳到,两个肩膀有些激动的轻颤。 「锦江,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错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也无力更改!只是……我能不能求你,看在潇扬的面子上,也看在不要让我们之间丑闻在盐城传播,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尹慧娴知道自己已经得不到厉锦江的关心和疼爱了,在厉潇扬事情被曝光那会儿,她就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 只不过,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幸福,她只要她的女儿不要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活得不开心就好。 所以,在厉锦江要和她离婚的问题上,她尽可能的妥协,如果妥协不成,她就算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不会允许自己和厉锦江离婚。 尹慧娴的说辞,让厉锦江心口闷闷的难受着。 他不是不清楚厉家在盐城有着举足若轻的位置,所作所为,在受各大媒体和市民的关注。 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可以闹出来两个人婚-内-出-轨,所生孩子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的丑闻。 厉家丢不起这个人,更做不到落人话柄儿! 但是他已经负了邵萍母女上半生,在她们母女二人都出事儿这样的事情上,他再选择,弃她们于不顾,他真的觉得自己算不上是一个男人了。 强bi自己硬下心肠,也强bi自己不去理会尹慧娴的话来左右自己的思绪,厉锦江尽可能说着绝情的话—— 「尹慧娴,事到如今,我在给你留着你的最后一分薄面,你看不出来吗?」 尹慧娴:「……」 「我厉锦江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怎么可能允许我的妻子对我不忠不义,怎么可能允许你所生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嗯?」 用着强有力的声音,厉锦江不允许在把事情说到这个份儿上而退缩,bi着自己继续狠着心肠、说着话。 「我过来徵求你的意见,允许你在离婚协议上面提出更多的要求,已经是我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如果我再铁石心肠一些,我会让你直接从这个家里净身出户,而不是过来让你在离婚协议上增加条款!」 厉锦江的话,彻底让尹慧娴心碎了…… 她那样低声下气的说着妥协的话,尽可能为了厉家的面子,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在做最后的商量,只是不想,自己一再的认为,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上最狠心、最绝情的莫过于人心,自己到底还在渴求些什么呢? 「你看看这份离婚协议书吧,如果想加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可能满足你,如果你不想,在落款那里签字就行!你签好了字,直接交给我助理就行!」 厉锦江转身,将离婚协议书,扔到茶几上。 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厉锦江生怕自己全部的坚持,会因为脑海中不断迴响着的关于尹慧娴的话给改变,更怕一会儿厉潇扬的出现,可能会改变自己已然决定的全部事情。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他再度转身,抬脚,往门口那里走去…… 「离婚协议书,我会签字,不过……我不会要你厉锦江的一分钱,更不会要你的一平米住宅!」 厉锦江刚抬脚,尹慧娴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响起。 尽可能让自己把这个婚离的潇洒,尹慧娴长吁了一口气以后,再次说道—— 「我没有其他任何的要求,我和你离婚以后,潇扬要和我在一起,而且……我要求你不可以再出现在我们母女的面前!」 虽然说厉潇扬已经成了年,有自己的抉择,不过,对于厉锦江这样一个残忍的父亲,尹慧娴不觉得她的女儿还有和这样父亲来往的必要! 尹慧娴斩钉截铁的话,让厉锦江本能性的晃了晃神儿。 我要求你不可以再出现在我们母女的面前! 这句话的概念,完全是在和自己把关系拎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告诉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心脏,就好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一样,疼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说,自己与尹慧娴选择离婚了以后,连见面这样平常的事宜,都要变得那般焦灼而紧张吗? 「这件事儿,我不同意!」 有时间,厉锦江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明明都已经决定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人进行伤害,可当着一切被付诸于行动时,他都变得摇摆不定起来。 「呵呵……」 闻言,尹慧娴清冷的笑了…… 「在关于离婚的问题上,我还不是一样的不同意,可你厉锦江确定的事情,我又有什么能力更改呢?同样,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不同意这几个字?」 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厉锦江敲定了要去自己离婚,自己就算是再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 同样,她也有她自己的坚持,老死不相往来,是他们之间,今后关系最好的存在! 两个人焦灼的对峙,在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中变得不再紧张! 「爸、妈,你们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你们都想怎么样啊?」 刚刚在外面的厉潇扬,听到家里的帮佣打电话给自己,说自己的父母在商量要离婚的事情。 接到这个消息,厉潇扬再也做不到淡定,连忙开车回来了家里。 连鞋子也顾不上换,她走到她父母的中间,各自看了她父母一眼! 把视线落在厉锦江的脸上时,她问—— 「爸,您到底想干什么?一定要和妈离婚,您才心满意足吗?」 厉潇扬气势汹汹的问着自己的父亲,这么些年来,虽然她做惯了这个家里的小公主,没有对任何事情cao过心,但是自己母亲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她还是看在眼里的。 这几天,她都有在想,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没有回来家里?她也知道突发了这件事儿,对谁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所以她没有问自己的母亲,也没有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都需要时间来冷静处理这件事儿,所以她作为女儿,给他们两个人充足的时间去处理这件事儿。 不想,自己对自己的父母抱有满心的期待,得到的结果却是两个人无论如何也要离婚的答案,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不能接受! 厉锦江一直都在忌讳着不要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协议离婚的事情。 因为他清楚的了解,这件事儿一旦被厉潇扬知道,他本就容易改变主意的性格,会因为她的出现,重新有了打算。 所以,他完全不想与自己的女儿碰面,不想,自己再三规避,还是避免不了自己和她的碰面。 「潇扬,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别掺合!」 尹慧娴拉过厉潇扬,将她扯在自己的身边。 「这件事儿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过我们两个人关系如何发展,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你自己应该做事儿的分寸!」 尹慧娴不希望厉潇扬掺合进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作为她的女儿,已经够不幸的了,她不希望她接下来的生活,会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妈!」 厉潇扬不满意自己的母亲到现在还把自己看成是小孩子一样不让自己知道全部的事情,手抓着尹慧娴的小臂,唤着她。 「你进屋去,我一会儿再和你谈!」 尹慧娴虽然说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但是在交际场合来往这么多年,对待事情还算冷静。 而且看人接物都有她自己的一套! 就像刚刚她说了要和厉锦江之间老死不相往来,厉锦江却不同意自己,可想而知,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在。 她从厉锦江的眼神儿中猜测到了,一定有什么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的事情存在。 不出意外,就是关于邵萍的事儿。 虽然不清楚他和邵萍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min-感的关系存在,不过,她很肯定,事情绝对和邵萍有关。 一想到和邵萍之间会存在关系,尹慧娴就不愿意让厉潇扬多知道。 「你去上楼,妈会处理好和你爸之间的事情!」 「我不……」 在自己母亲对自己的推拉间,厉潇扬不同意的拿开了自己母亲的手。 「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想瞒着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要离婚,我不同意!」 厉潇扬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虽然说父亲不是自己的父亲,但是自己叫了近三十年的父亲,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父母,就这样断了来往,断了夫妻关系。 三十年的相濡以沫都走过来了,两个人都生活了半辈子了,因为这样的小事儿就选择离婚,她真的不同意。 「爸,如果说,你要和妈离婚,是因为我的存在!那好,我可以选择出国,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厉潇扬转过头,对厉锦江斩钉截铁的说到。 说到底,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的存在,自己的父母不会闹出来要离婚的事儿。 厉潇扬面对着厉锦江,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果敢。 被自己的女儿注视着,厉锦江下意识的皱眉。 如果他指定自己拿厉潇扬的dna与自己的进行对比,会闹出来今天这样不知道如何处理的局面,他情愿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儿,煳煳涂涂的过一辈子。 只是,事情都已经发生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再加上邵萍和邵昕然母女都出了事儿,他真的必须让自己狠下心来处理这件事儿! 看到自己父亲眼中没有改变的绝然存在,厉潇扬捏紧了手指,皱着眉,道—— 「爸,如果是因为我,你实在是不想见到我的存在!我愿意永远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只要你和妈不离婚,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厉潇扬没有办法儿,她不想看自己母亲以泪洗面,她觉得她的母亲已经够辛苦的了,如果事情因为自己变得如此糟糕而一发不可收拾,她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潇扬,你在说些什么啊?」 尹慧娴见厉潇扬口不择言的什么话都说了,她赶忙上前一把拉住她。 虽然她谈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自己的女儿,她永远都希望她过得无忧无虑,不管经歷了什么事儿,都能够活得幸福。 厉锦江在一旁,听着自己女儿和妻子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他眉头儿锁得更紧。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抉择过。 一个自己是结髮多年的妻子,一个是生育过自己孩子、自己对她有亏欠的陈年旧爱。 在两者之中做选择,厉锦江真的觉得好难。 把手指捏紧着,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过后,严肃的开了口—— 「够了,你们两个别再争执不下了,这件事儿,我已经有了决定,我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外界条件的改变而改变的!」 厉锦江说着话,用手指指了指茶几上面的离婚协议书。 「这份离婚协议书,我希望你能尽快签字!」 对尹慧娴说完话,厉锦江抬头儿看向厉潇扬。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我请你不要怪我,我做不到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要养着别人的孩子!」 任何人都有一个底限,尤其是男人,更是有不可逾越的底限存在。 权当他找了最自负的一个理由来解决自己和尹慧娴之间的关系好了。 他已经负了邵萍大半辈子,余下时间,他不想再负她了。 说完话,厉锦江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转身,往门口那里,彻底没有情感的走去。 「爸!」 看厉锦江离开,厉潇扬跳脚的在他身后唤着他。 只不过,厉锦江留下的,只有逐渐消失的背影,落在厉潇扬的眼中…… ———————————————————————————————————————————————————— 厉锦江去了酒店那里,找了一处房间入住。 洗过了澡以后,他来到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接二连三抽着烟。 说到处理关于两个女人的事情,他也实在是烦的不行。 再三抽了足足有两包烟,直到他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飞脱的思绪,才一点儿、一点儿的被收回。 看了眼手机,一看是义大利那边打过来的电话,他怔忡了一下后,接了电话…… 在接到那边应接的人告诉自己已经联繫上了邵昕然,他的脸色,变得冷沉了几分。 「把电话递给她!」 「好!」 接到厉锦江的命令,助手把手机给了邵昕然。 电话被接通,邵昕然虚弱的声音,便从听筒那里传来。 「你什么时候把我弄回盐城?」 邵昕然不知道厉锦江打电话找她是关于邵萍的事情,一心都在想着逃离义大利这个鬼地方的她,满脑子里都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盐城的念想儿。 听到邵昕然用这样虚弱的声音问着自己,厉锦江一阵心疼。 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心痛的感觉,他长吁了一口气以后,道—— 「我会尽快安排你回国的,只要你身体允许了,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可以什么时候回来!」 一听说只要自己身体允许了,自己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可以什么时候回来!邵昕然激动地当时就说自己现在就可以了。 听到邵昕然声音中难以克制的喜悦,厉锦江皱紧眉头儿。 虽然说,他也希望邵昕然在最快的时间里回国,但是她的情况有多糟糕,他还是清楚的。 「……你还是在义大利再接受治疗几天吧!」 倒不是厉锦江不想让邵昕然回国,只是她伤了脸,回到盐城这个令她伤心地方,他实在是担心她的治疗会被耽误了。 「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回国!」 邵昕然实在是太激动了,只要她回到盐城,就代表所有的事情都还有可能! -本章完结-
第369章 :尽快安排你回国(三千字) 「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回国!」 邵昕然实在是太激动了,只要她回到盐城,就代表所有的事情都还有可能! 一想到自己不需要再继续在义大利这里坐以待毙,她也顾不上让自己伤神的脸伤了,好像自己可以重新回到盐城那里,是自己治癒脸伤最有效的良药。 厉锦江不像邵昕然那么情绪激动,在本质上,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担心邵昕然的脸伤,更是担心,他不确定邵昕然回来盐城以后,会遇到怎么的另一番事故。 虽然他不希望有事情发生,只希望自己会成功的认回这个女儿,然后好好的给邵萍治病,但是,邵昕然会表现出来这样激动的情绪,他清楚的认识到,这样的反应,和厉祁深,有脱不开的联繫。 在权衡之间思忖着,一再想过以后,厉锦江还是狠下心的答应了邵昕然。 反正早晚都是要回来,反正早晚有很多事情都是要面对的,既然这样,早发生、晚发生都会发生,他也就无所谓这个在时间上面的问题了。 毕竟现在首要解决的是关于邵萍患癌的事情,至于其他……厉锦江觉得在邵萍手术之后,他会和邵昕然好好谈一谈的。 再收回思绪时,他对电话应了声—— 「那我让助理在尽快时间里,安排你回国!」 ———————————————————————————————————————————————————— 缠-绵的温存,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回去水榭那边。 厉祁深和乔慕晚刚回到水榭,张婶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昨天晚上厉老太太的电话都快要打爆了,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祁深那个混-犊-子欺负慕晚了! 张婶听了这话,赶忙让厉老太太稳定情绪。 在水榭这边,她都见惯了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再说了,自家大少爷有多chong-爱乔慕晚,张婶全部都看在眼里,对于厉老太太的杞人忧天的行为,她劝了好一阵,老太太才逐渐稳定下心了。 虽然说厉老太太在张婶的一顿劝导下,情绪平復了下来,但还是再三嘱咐了张婶,说两个人回来,一定要打电话给她,报一声平安。 「大少爷,慕晚,你们两个人可算是回来了,这老夫人的电话都要打爆了!」 听了张婶的禀报,厉祁深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不迫俊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划过。 倒是旁边的乔慕晚,用眼角的余光,睨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 随意回了张婶三个字,他抬手拥着乔慕晚,进了屋子。 到了屋子那里,乔慕晚接到了舒蔓的电话,说是要约她出来谈谈心。 本来乔慕晚因为昨晚,再加上今早的折腾,整个人累得不行,并不是很想和舒蔓见面,只想好好的休息一天,但是听舒蔓的嗓音有些沙哑,她隐约感受到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没有狠下心不答应她。 「我换好衣服就去找你!」 挂断舒蔓的电话,乔慕晚就上楼去换衣服。 「干嘛去?」 厉祁深从外面进来,见乔慕晚在衣柜里翻着呢子大衣,问着她。 「不干嘛去,蔓蔓找我,有些事情!」 「她找你能有什么事情!」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说着话,然后拉着站在衣柜边上的乔慕晚的小手,就往chuang边拉。 乔慕晚另一只手的臂弯里还挂着大衣,被厉祁深强势的拉去chuang边那里,她下意识的拧了下细眉。 坐在chuang边,厉祁深把乔慕晚的大衣拿开,拥着她的肩头儿,进了被子里。 「昨晚折腾的还不够重是不是?还有闲心出去?」 被厉祁深问着,乔慕晚不自知的红了脸。 「蔓蔓找我有事儿!」她小声回着话。 「那就让她来家里,你一个孕妇出行不方便,她不清楚吗?」 乔慕晚也知道厉祁深说的话在理,只是……舒蔓一向忌惮厉祁深,知道这个一向阴晴不定的男人在家里,她怎么可能来家里。 「她要和我谈一些私-事儿,不方便在家里!」 乔慕晚没好意思提及厉祁深,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舒蔓不肯来家里是因为他,指不定他怎么找厉祎铭的麻烦。 「有什么不方便在家里的?因为我?」 厉祁深向来都是最会察言观色的那一个,就像现在乔慕晚的表情反应,已然让他看出来了原因。 乔慕晚没有搭话,算是默认了厉祁深的猜测。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可以让她很安心的过来。」 乔慕晚:「……」 「如果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让张婶去超市买点你想吃的菜。」 见厉祁深都把事情说的这么妥当,乔慕晚哪里还会觉得舒蔓有不自在的地方。 「那我打电话给蔓蔓!」 厉祁深颌首,表示答应。 在乔慕晚准备打电话给舒蔓时,突然想到了厉家的两位老人,看向厉祁深,问—— 「对了,你给爸妈打电话了吗?」 「那就不用你管了,你管老二他媳妇的事儿就行了!」 乔慕晚:「……」 ———————————————————————————————————————————————————— 厉祁深从房间里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 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在书房里,不情愿的给厉家老宅那边回了一个电话。 有了昨晚张婶的安抚,厉老太太并没有怎么担心,只是两个人没有回水榭这边,她只想等两个人给自己报一声平安。 厉祁深温漠的说了几句就准备挂电话,那边,厉锦弘却抢过来了厉老太太手里的电话。 厉锦弘也没有说什么严肃的话,只是说了句,让他回来老宅这边一趟。 本来厉祁深不打算去的,不过舒蔓这边找乔慕晚,自己还不方便在家里待着,就临时决定去老宅那边一趟。 「大少爷,你要出去啊?」 看着穿了件黑色大衣的厉祁深准备出门,张婶问了句。 对张婶点了下头儿,厉祁深道—— 「一会儿家里来客人,晚上会在家里吃饭,张婶,你让家里代步司机载你去超市买些菜回来!」 「诶诶,好的。」 闻言,张婶一个劲儿的点头儿。 ————————————————————————————————————————————————————— 厉锦江这边安排好了关于邵萍和邵昕然母女的事情,就去了厉家老宅那边。 这几天的折腾,让他神情倦怠,本来他应该回去休息,倒时差的,但是他实在是想和自己的大哥大嫂好好的说一说关于邵昕然的事情,免得日后再发生什么关于自己侄儿针对自己女儿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厉锦江没有选择回酒店休息,而是去了厉家老宅那边。 进了屋,正在客厅那里看报、品花果茶的厉锦弘和厉老太太见厉锦江来了家里,赶忙起身。 「锦江,你来了啊?」 厉老太太主动开了口,她向来都是喜欢掺合事儿的人,她一直都有想知道邵昕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又怎么和他这个做叔叔的槓上了。 带着这样的念想,她把挨着自己老伴儿的位置给让了出来,她去了旁边单人沙发入座。 不像厉老太太那样殷勤,厉锦弘寡淡的脸上,透着作为大哥的威仪。 扫了眼明显脸色不好的厉锦江,他开了口,问道—— 「你脸色这么不好,也才回国,怎么不去休息,倒倒时差?」 对于自己大哥的关心,厉锦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儿,才回来,事情有些多,我先忙完了这些事儿再休息也不迟!」 关于邵昕然的事儿宜早不宜晚,他这边已经着手让邵昕然回国了,不出意外,明后天,她应该就可以到盐城这边。 现在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很不充裕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自己的大哥大嫂报备一下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省得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事情,让自己追悔莫及。 -本章完结-
第370章 :你已经知道了昕然回国的事儿,是不是?(七千字) 说完话,厉祁深就迈开修长的腿,步履平稳的往外面走去。 眼见着自己的儿子要走,厉老太太赶紧站起身。 「诶,我说你这个浑-犊-子,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怎么的啊?」 厉老太太去追厉祁深,眼见着厉祁深要出了门,老太太赶忙清了清嗓子,道—— 「我和你爸找你来不是问你这件事儿,我和你爸找你是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慕晚领结婚证去啊?」 厉老太太的话落在了重点上,厉祁深的步伐,也随之顿了下来。 见自己儿子的步子算是停了下来,厉老太太上前,让他回客厅那里坐下,和自己,还有自己老伴儿商量商量关于和乔慕晚领证,以及后续结婚的问题。 之前,厉祁深一直都在想带乔慕晚去义大利那边登记结婚,不过乔慕晚有留在盐城这边的意思,两个人是否该领证的事情,就在一直在耽搁着,今天听自己的父母提及了,再加上邵昕然那样贼心不死的女人都在义大利那边,他也就打算同意乔慕晚的想法儿,在盐城这边领证。 修长的腿迈开,厉祁深往客厅方向折回。 厉祁深刚坐进沙发里,厉锦弘从楼上下来。 「不是张罗着要走,怎么又回来了?」 厉锦弘阴阳怪气的说着话,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恨不得见面就掐。 听得出自己父亲的话里有多怪,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勾着嘴角,堪堪的扯了扯唇—— 「不想走了,就回来了呗!」 不咸不淡的口吻,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不说,倒还有几分痞气儿在。 看着自己儿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厉锦弘打心底里气,却还没有办法儿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发火。 坐在了自己儿子对面的沙发里,厉锦弘看向厉祁深。 「关于和慕晚领证的事儿,你怎么想的啊?」 乔慕晚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虽然说现在未婚先孕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是厉家是名门大户,在孩子出生之前,两个人怎么都得给证领了,给婚结了,不然让外人说出来他厉锦弘的孙子是黑孩,他这个做祖父的可是打心底里不支持。 在加上今天厉锦江,自己的那个二弟也和自己提了让两个人领证的事儿,厉锦弘就觉得自己和自家的老太太有必要问问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想的。 在这之前,他也听过风,知道了厉祁深有意要带乔慕晚去义大利那边登记结婚的事情,不过,他和自家的老太太,并不是很希望他和乔慕晚去国外定居。 厉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盐城这边,两位老人都很是希望厉祁深和乔慕晚留在盐城这边,尤其是两位老人不想让自己的大孙子不在自己的身边生活。 「慕晚想留在盐城这边,如果你们两位老人没有意见,我就和慕晚准备在盐城这边领证!」 厉锦弘本来以为自己的儿子会说带乔慕晚去义大利那边登记结婚,没想到他竟然告诉自己准备在义大利这边登记,听了这样的话,两位老人真的是喜出望外。 不过面对自己这个向来怪癖的儿子,厉锦弘非但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窃喜表现在脸上不说,反而,拿乔的表现出来一脸的不在意。 「我能有什么意见,又不是我结婚,你们两个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 厉锦弘说着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和刚刚问厉祁深关于领证的事情是怎么想的话,自相矛盾。 厉锦弘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厉祁深也看得出来,除了这件事儿,自家的两尊大佛找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儿,就起了身。 「既然你们两位没有意见,那我和慕晚就在盐城这边领证!」 将手抄袋,厉祁深说完话,就抬脚,准备离开。 「既然决定在盐城这边领证了,那你什么时候和慕晚去领证啊?」 在厉祁深准备走的时候,厉锦弘问出了口。 看自己父亲急不可耐的样儿,他勾唇,笑了。 「不急,等慕晚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厉祁深的话,让焦灼等待的厉锦弘,差点儿没喷出来一口老血。 他都和自己的老伴儿盼星星、盼月亮那么等,等来的却是自己的儿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个混小子,胡诌些什么呢?你这都打算在盐城这边登记了,还等什么慕晚把孩子生下来啊?明天……明天你们两个人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厉锦弘一掷千金,拿出了做长辈的架势,苛刻的要求到。 「真是的,你瞅瞅你这个样子叫什么?孩子都有了,还不想去领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在我和你妈那个年代,就叫耍流-mang!」 厉祁深:「……」 ———————————————————————————————————————————————————— 厉锦江在酒店那边休息着,伴随着一阵手机震动,被打扰惊醒。 打来电话的人是厉潇扬,关于和她母亲离婚的事情,她还在很努力的和他父亲做着谈判。 虽然厉潇扬作为厉家的大小姐,行事作风,任性而妄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实际并没有什么心眼儿。 尤其是碰上了自己不是厉家的孩子,和自己父母要离婚的事情,她近乎在这里面,不断的为自己父母做调解,试图用这样的办法儿,不让自己父母的关系变得支离破碎。 听着电话那端厉潇扬的声音,厉锦江很是心疼。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的原因,他也不愿意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只是……偏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他根本就做不到权衡。 他前半生已经负了邵萍和邵昕然母女,后半生,他做不到继续负她们两个人,让自己的这辈子,都活在一种对她们母女抱有亏欠的世界里。 「爸,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不要和妈离婚好不好?我求您了,真的求您了!」 见自己的父亲算是吃了衬托铁了心,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厉潇扬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她。 她的母亲有多辛苦,是个怎样的人,她全部都看在眼中,最重要的一点儿是,虽然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场出乎意料的意外,但是自己的母亲,深爱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这点儿,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然,自己的母亲,也不至于抱着两个人的结婚照,痛苦不已。 听着厉潇扬嘶哑的声音在哀求自己,厉锦江真的是狠不下去心。 不过一想到邵昕然打小就没有父亲,他又强bi自己必须狠下心来,然后快刀斩乱麻,把这一切都付之一炬。 「潇扬,你不用再说了,我和你母亲已经离婚了,我和她离婚,对她,对我自己,就包括对你,都百利而无一害!」 「什么百利而无一害?我不信你的话!我妈那么爱你,而你对我妈也有感情在,我就不信,你们都已经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会因为我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和母亲要把关系仁至义尽吗?」 厉锦江:「……」 「你就算是要和妈离婚,也必须给我一个十足充分的理由,不然,我就是不允许你们离婚!」 厉潇扬也槓上了,她不允许自己的父母离婚,坚决不允许,除非有实在是必须让两个人离婚的理由,不然,她不依…… 见厉潇扬如此的坚持,厉锦江的心脏,也是刀割一样的不好受。 厉潇扬是自己要了三十年的女儿,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在,也有父女的情分在,不是现在的情势所bi,他怎么可能选择狠下心的抛妻弃女。 把手,紧紧的蜷缩成了拳头儿,厉锦江再三思忖以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关于自己为什么要和尹慧娴离婚的事情告诉厉潇扬。 「潇扬,既然事情发展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爸也不妨告诉你原因好了!」 厉锦江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昕然……是你的姐姐,这件事儿,不是爸在胡诌,是我和她有做过dna鑑定,正是因为和她做过dna鑑定的对比,所以我知道了你不是我孩子这件事儿!」 厉锦江陈述一件事实的把如何发现厉潇扬不是自己孩子这件事儿告诉了她。 听到自己父亲的说辞,厉潇扬蹙了蹙眉头儿。 上次自己父亲给自己说邵昕然是自己的亲姐姐时,她真的错愕了好久,那会儿,她不清楚是怎样一回事儿,自己的好闺蜜怎么平白无故的就成了自己的姐姐。 今天听自己父亲的话,她知道了,原来是事出有因,而自己的身世被揭穿,也和邵昕然被发现是自己父亲女儿一件事儿,有着必然的联繫。 「实不相瞒潇扬,我会选择和你妈妈离婚,正是因为昕然和她母亲!」 听到自己父亲这样说,厉潇扬无法控制的捏紧手指,由心底里,衍生出了一种又恨又嫉妒的灰色字眼。 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母亲要离婚,是因为和自己最好的闺蜜和她的母亲,她怎么看,都有一种自己的好闺蜜,抢了自己父爱的感觉。 实在是讨厌自己和邵昕然之间有这样一种关系存在,厉潇扬现在很想打电话给邵昕然,问问她,夺走了自己的父爱,是不是一种很刺激、很有成就感的感觉! 捏紧着手指,厉潇扬隐忍着胸腔里憋着一口气的感觉,等待自己父亲,给自己一个圆满的解释。 「昕然她母亲……患了乳腺癌,而且是癌症晚期,昕然那个孩子……也因为车祸的原因伤了脸,可以说,她们母女二*不单行,两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水深火热的境地!」 厉潇扬:「……」 自己的父亲告诉了自己关于邵萍患了乳腺癌,和邵昕然伤了脸这样的灰色字眼,她下意识的心弦颤了颤。 她和邵昕然认识多年,自认为邵昕然是最注重她那张脸的女人,听到自己的父亲告诉自己说,说邵昕然伤了脸,她完全能想像的到邵昕然的表情,有多么的万念俱灰! 还有邵萍,她认识邵昕然的母亲,因为邵昕然学舞蹈完全是继承了邵萍学舞蹈的基因,她打心底里觉得邵萍是个优雅而美丽的女人,不想,现如今竟然患了癌症。 一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虽然不是自己父亲的孩子,但是至少,自己身体上没有任何的残缺的地方,自己的父母也都身体健康。 相比较邵昕然的悲惨境遇来讲,自己实在是比她幸福太多太多了。 「潇扬,爸不指望你和你母亲会原谅我,但是……爸爸作为一个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和责任,昕然她母亲已经患了癌症,完全有可能会在这次手术中,下不来手术台或者怎样,我无法选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对昕然她母亲和你母亲同时负责,所以我只能选择,只能权衡,只能在她们两个人之中,选出一个最妥善的方式做出抉择。」 「那您也不应该就此真的抛弃母亲?您知不知道您当时对我妈说的话有多过分?」 厉潇扬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父亲离开时,对自己母亲说出口的话有多么的过分,要不是因为他当时离开的太急,自己没有追上去,不然厉潇扬真的要逼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无情的对待自己的母亲? 听厉潇扬指责的话,厉锦江说不出来一个字。 但是他已经做了选择,已经决定要伤害一个女人了,没有办法儿,他只能硬着头皮,就此将这条道,走下去。 「潇扬,爸知道你会怪我,会怨我,但是爸经受不起世人的唾骂和良心的谴责!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我负了你妈妈,也负了昕然的妈妈,但是我后半生,必须要归昕然她母亲所有,我不能负她一辈子!」 厉锦江的话,让厉潇扬无从反驳。 虽然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离婚,但是因为自己父亲身为一个男人,她必须让自己卸下窝在心里的火气,尊重自己父亲的选择。 天知道,厉潇扬此刻都么想小孩子脾气的任性说到,「我不管,我就是不允许你和我妈离婚,就算是那个女人给你生过孩子,你也不能和我妈离婚!」 只不过,她现在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并不是他的女儿了,没有办法儿,以一个女儿的身份要求他怎样。 捏紧着手指,厉潇扬再松开手指的时候,道—— 「我尊重您的选择,不过……您做了这个选择,别后悔!」 厉潇扬将「别后悔」三个字的字音咬的特别重,让厉锦江莫名的心弦一颤,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潇扬……」 「……」 待厉锦江发觉出厉潇扬真的是来了脾气,他快速反应的唤了她一声,只不过,他得到的只有电话里,冗长的忙音…… ————————————————————————————————————————————————————— 厉锦江心烦意乱,厉潇扬最后说给自己的那三个字,莫名的让他心里发憷。 他不清楚是不是他最近太累的原因,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再拨电话给厉潇扬时,自己得到的是已经关机了的消息提醒。 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厉锦江刚准备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派人去家里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发生的时候,手机里,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助理就把邵昕然已经完成值机手续已经办理好的事情,告诉了她。 「行,我知道了,你让那边的人照顾好她,一直到她回来盐城这边为止!」 「好的,厉老先生,我已经派人,让她随时跟住邵小姐,一直到她安全抵达酒店这里!」 「嗯嗯!」 见助理把事情办得这么妥当,厉锦江连连应声,刚准备和助理说一声,让他派人去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他酒店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想不到这个时间会有谁找自己,厉锦江又顾着给助理打电话,又蹙紧着眉。 想到可能是酒店服务生问自己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厉锦江对助理说了一句「我一会儿再打电话给你」的话以后,把手机挂了电话。 被一顿混混将将的事情搞得头昏脑涨,厉锦江深唿吸了几口气,捋顺捋顺了思绪以后,迈开步子,走去门口那里开门。 房门被打开,厉祁深一张印在微黄灯光中的冷铸五官,每一处都稜角分明的出现在了厉锦江的视线里。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侄儿会登门造访,厉锦江晃了晃神儿。 像是生怕自己看错了一样,他在怔忡了神情好一会儿以后,眨巴眨巴了几下眼,以此来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厉祁深。 「二叔看到我很诧异?」 厉祁深镌刻的五官,立体感十足,每一处都好像是经过鬼斧神工熔铸过一般的凌厉深遂。 望着自己二叔诧异的神情,他星眸朗目间,盪起了别样风情。 被厉祁深问着,厉锦江尴尬的动着嘴巴,却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没有!」 他尴尬的赔笑两声,眼底闪过一丝的复杂。 自己刚和助理通完电话,这边,自己的侄儿就来了这里,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一些可能存在的必然关系。 「二叔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看自己二叔面露尴尬的赔笑,厉祁深轻笑,问着他。 厉祁深都这么说了,厉锦江哪里有不请他进去坐的道理。 让出来了路给厉祁深,示意他进来。 因为有了之前自己被困在义大利那边机场事情的影响,厉锦江怎么都觉得自己面对自己的这个侄儿的时候,实在是不自在。 不同于厉锦江的不自在,厉祁深视线,四下扫了一圈以后,坐到了沙发里。 「二叔怎么不回家?要选择住在这里?」 刚刚在厉家老宅那边,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和厉祁深说了很多的话,虽然话没怎么挑明,但是关于厉锦江回来国内的事情,他的父母,还是告诉了他的。 并没有怎么埋怨自己儿子动用关系,把厉锦江困在义大利机场那边的事儿,厉锦弘只是告诉厉祁深,「好好和你二叔去谈谈,把误会都说开了,让你和乔慕晚尽快领证的事情,都是你二叔率先主张的!」 听自己父亲和母亲给自己说了很多,厉祁深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找自己二叔一趟。 被问及到自己怎么不回家,厉锦江不免面露尴尬。 他现在正处在和尹慧娴离婚的节骨眼儿上,哪里会选择回家。 「没有,我这准备找安静的地方倒倒时差,就在酒店这边,暂时住一晚上!」 厉锦江随口扯着慌,说到。 厉祁深并没有拆穿厉锦江谎言的打算,漫不经心的动了动眼皮。 「祁深,你怎么想过来这边了?」 虽然有自己被困在义大利一事儿的影响,让他对自己的这个侄儿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再怎么说,都是厉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还是长辈,不管怎样,也不可能和自己的侄儿真生气。 「听我爸说你回国后住在这里,我顺道,没有什么事儿,就过来看看!」 厉祁深随意说着话,不紧不慢的态度,让厉锦江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特意来这边的。 「呵呵,这样啊!」 虽然厉祁深表明上云淡风起,但是厉锦江还是能察觉出来有一丝端倪的存在。 自己的这个侄儿何其的聪明,能在自己刚办理好关于邵昕然的事情以后,他就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想也能知道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事儿,所以他才会来了这边。 「祁深,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和我这个做二叔的卖关子!」 实在是受不了自己侄儿无形之中给自己的压迫感,厉锦江捏了捏手指,一再权衡拿捏,率先问了出来。 厉锦江的话,让厉祁深嘴角勾起的轻笑了下。 看厉祁深还是一副散漫的态度,厉锦江没有承受的住,继续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来问你好了!你今天过来这边,是不是要和我说关于昕然的事情?」 厉锦江虽然在商场上面也是运筹帷幄的一把老手儿,不过他在自己的这个侄儿面前,完全提不起来姜还是老的辣。 他完全看不懂自己的这个侄儿在想些什么也搞不懂他影射给自己的信息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他肯定,自己的这个侄儿,就是来试探自己,让自己主动露出马脚的。 既然这样,他不觉得自己就邵昕然一事儿应该有什么隐瞒的地方。 要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要是想知道些什么,根本就不是自己想隐瞒就可以隐瞒的。 「你别不回答我的话,你脑袋里整天再想些什么,我太清楚了,既然你都是因为昕然的事情来的,我们不妨就把事情说开,正好我也打算和你好好的说一说关于昕然那孩子的事情!」 「既然二叔说你清楚我整天在想些什么,你不妨说说!」 厉祁深不提邵昕然的事儿,一派淡然从容姿态的等待自己的二叔给自己说关于邵昕然的事情。 「你不用和我装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昕然要回国的事儿!」 厉锦江是沉不住性子的人,自己刚和助理通电话,厉祁深就来找自己,他想也能想到,厉祁深找自己就是关于邵昕然被自己整回国的事儿。 -本章完结-
第371章 :明天去登记(六千字) 厉锦江是沉不住性子的人,自己刚和助理通电话,厉祁深就来找自己,他想也能想到,厉祁深找自己就是关于邵昕然被自己整回国的事儿。 厉锦江不打自招,还带着几分焦灼的脾气,让厉祁深盪起风情的眉目间,又深邃了几分。 「二叔还想再说些什么,不妨一口气说完!」 「你……」 厉锦江一再的控制了自己的脾气,可是和自己这个侄儿,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动怒。 实在是受不了自己不断的说话,自己的这个侄儿却寡言少语的样子。 天知道,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真想把话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免得自己的这个侄儿不断的和自己不断的拿乔,只是他又看不穿自己的这个侄儿到底知道多少,生怕自己因为冲动,把全部的话都说出去了以后,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忍了忍自己的脾气,厉锦江敛住脾气,再度开口,道—— 「关于昕然的事情,祁深,二叔要和你好好的谈一谈,我想你父母应该已经和你说了昕然是我养在外面的女儿这件事儿!」 之前,自己没有经过厉祁深的父母,就和他说了邵昕然是自己女儿的事情,他可能会不信,为此,他特意找了自己的大哥大嫂,他心想,有了自己大哥大嫂替自己证实,厉祁深也不可能不会信。 「听二叔的话的意思,你是确定了这件事儿?」 闻言,厉锦江一怔。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要是没有确定这件事儿,我可能和你父母,和你说吗?」 听到自己二叔的回答,厉祁深轻笑了,纹路很浅,却格外的深邃。 见厉祁深不明深意的笑了下,厉锦江虽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他没有呛自己,厉锦江算是觉得厉祁深算是默许了自己的话,就顺势,继续往下说去。 「祁深,关于昕然之前喜欢你那件事儿,二叔虽然否定不了,但是这里面有误会,你是她的堂哥,她不应该喜欢你的,所以说,如果昕然为此做了什么伤害慕晚和她孩子的事情,二叔希望你能见谅,毕竟,她不知道你和她之间是堂兄妹关系,有血缘羁绊。」 厉锦江为了邵昕然真的已经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从她被厉祁深强行送去义大利那边,再到自己被滞留在义大利机场,回不来盐城这边,他已经见识到了自己这个侄儿的手腕有多强硬。 自己处在弱势,再因为邵昕然确实做过怂-恿厉潇扬,让她去告-密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他真的没有什么强硬的理由,去义正言辞的帮助自己的女儿去用犀利的严词,反击厉祁深。 听厉锦江这个二叔,严词凿凿的对自己说这番中肯的话,厉祁深向来峻绝没有因为任何话有变化的情绪,写在脸上的俊颜,依旧一片淡然的从容。 「所以二叔,想和我说什么?」 他懒得去听自己这个二叔对他这个遗失在外的女儿,有多么难以割捨的亲情在,只想听重点。 被自己的侄儿问到了这个份儿上,厉锦江哪里还会推三阻四,事情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他剩下要做的,就是要认回自己的这个女儿,让她安安全全的回来盐城这边,不然厉祁深再有针对她的事情发生。 「我想让昕然回盐城来!」 没有再说一些没有用的话,厉锦江直接和厉祁深说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儿。 「昕然是我的女儿,我们厉家人全部都在盐城这边,理所应当的,昕然也应该回来盐城这边,而不是生活在义大利那里!再加上她的脸受了伤,我不可能让她在异国他乡接受治疗!」 「二叔这话就错了,国外的医疗条件,比国内好太多了,二叔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她的脸伤,在国外会治不好!」 「那也不一样,她不在我身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放心!」 「既然二叔不放心,当初去义大利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回来,不是吗?」 「你……」 本以为自己能和厉祁深好好的说几句话,不想,自己这个侄儿算是认定了要让邵昕然在义大利那边的打算。 「我的家,我的事业都在盐城这边,我怎么可能留在义大利那里?」 厉锦江在替自己辩驳,厉祁深懒得开口说家可以搬去义大利那边,至于事业,厉氏在义大利那边的分公司,可以交给他打理也未尝不可。 「再者说了,现在昕然的母亲患了癌症,手术协议书还没有人签,她要是不能回来签署,昕然母亲的手术,就不能进行!」 「那与我无关!」 邵家的母女,两个人是生是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确保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没有事儿,其余一概不管。 看厉祁深冷漠的不把别人的生命当成是生命,厉锦江在一边沙发里,气得直磨牙。 「你就这么无视一条生命吗?」 「我只关心我女人和我孩子的生命!」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话落在厉锦江的耳朵里,让他恍惚间明白了点儿什么。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儿,昕然不会再针对慕晚了!」 厉锦江说话的声音很大,还带着几分替邵昕然做保证的意味。 「我会和昕然把这一切都说明白的,再者说了,你和慕晚你们两个人把证领了,昕然也会死心了!」 厉锦江强调着,只要厉祁深和乔慕晚领了证,两个人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他不觉得邵昕然还会继续想着一些歪门邪道,做一些针对乔慕晚的事情。 闻言,厉祁深依旧风情不减的笑着。 「证领了是早晚的事儿,不过这并不应该成为她回来盐城的理由!」 厉祁深冥顽不灵的态度,让厉锦江着实气恼的把手指捏紧成了拳头儿。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让她回来?我都替她保证了不会再惹出来什么事儿都不行吗?她是你的堂妹啊,你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厉家在盐城,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存在!」 自家堂兄妹闹得水火不容,这样的事儿,让其他外人知道,铁定是会笑话厉家的。 再怎么两个人闹得不开,也不应该把家族的名誉都搭上。 「是二叔让厉家成了笑话,还是我,我想二叔,应该重新审视一番!」 厉锦江本就在气头儿上,厉祁深这会儿的话,更是让他把全部的愤怒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厉祁深说的话在理。 让厉家成笑话的确实是自己。 自己养了快三十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自认为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地方存在,却让自己有不可计量的遗憾存在。 尤其是在邵家母女的事情上,他真的觉得自己的遗憾和残缺,不只是一点点儿。 「我承认我有让厉家的名声受辱,但是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连最后一点儿尊严都不给我吗?」 「不是我不给,如果您足够聪明的话,是让邵昕然回国,还是不让她回国,我觉得您应该能拿捏的很准!」 意识到厉祁深是在影射自己一些什么,厉锦江一怔。 但是短暂的怔忡过后,他还是面色凝重的开了口—— 「我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他清楚正确的选择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和尹慧娴在一起生活,只是,邵萍患了癌症,自己也已经认识到自己应该补偿她,所以,纵然是要面对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良心上受到谴责。 厉祁深不动声色的掀了掀眼皮,没有就厉锦江的话,发表他的意见。 「祁深,二叔知道你担心昕然会做出伤害慕晚的事情,但是她母亲的手术,真的需要由她确认!再说了,她都已经伤了脸,你让她在国外孑然一身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死的!」 厉锦江说着说着话,眼眶就有湿润的意思。 他从来都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在商场上面这么多年的打拼,让他真的很珍惜关于和亲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在知道了厉潇扬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以后,他更是渴望自己能认回邵昕然,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对于厉锦江说关于邵萍手术必须由邵昕然确定一事儿,厉祁深不以为意。 自己的二叔要是想救邵萍,自己出资就好,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邵昕然亲自确认。 「那是你自己的看法儿!」 邵昕然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厉祁深自认为自己比他这个所谓的「父亲」清楚。 「如果院方非得需要邵昕然签字确认,将协议书寄去义大利那边就好,就像你说的,她受伤呢,我不觉得她有回国的必要!」 厉祁深的话,让厉锦江再也无法忍受的把手指捏的声声作响。 「你一定要针对昕然是不是?」 厉祁深:「……」 「她已经过了安检,不可能不登机!」 厉锦江的口吻变得绝然起来,对于自己侄儿的样儿,他既然无法做到用软办法儿办事儿,就只得硬碰硬了。 厉祁深依旧笑着,不羁的俊颜上,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酷。 「过了安检,也不等于一定要登机!二叔,在义大利,你觉得依照我的势力,我不让一个人登机,会做不到吗?」 一听到厉祁深这么说,厉锦江的脸更是由铁青色变成了苍白色。 「你要做什么?」 对于自己二叔的质问,厉祁深不动声色的掀了掀眼皮。 「在义大利对她来说是个安全的地方,如果二叔觉得盐城会更安全的话,我会让你、让她知道,盐城到底是不是一个适合她待的地方!」 厉祁深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厉锦江已经听出来了自己侄儿对自己的威胁。 没有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厉祁深站起来了身子。 随着一抹颀长伟岸的身躯直起,厉锦江直感觉自己的眼前,浮现了一道黑影。 待厉祁深迈开平稳的步履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厉锦江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你一定要和我抬槓到底是不是?昕然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对她一个姑娘家的赶尽杀绝,你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吗?别忘了,她是你堂妹,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堂妹!」 厉锦江又一次把邵昕然的身份给厉祁深重复了一遍。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再冷血,也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那在二叔的眼中,什么事儿要过分?」 被厉祁深问着,厉锦江也说出来些什么,毕竟,他真的不清楚邵昕然到底对乔慕晚做了什么事情。 「我有原则,有底限,看在你的面子,我只是让她去了义大利,不然你觉得,就依照她惹了我的女人,我会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厉锦江:「……」 厉祁深的话,让厉锦江哑然。 确实,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做起事儿来手腕狠戾,强硬,但是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他会这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自己的女儿留在义大利那边,他也能看的出来,这里面有实在是必要的关系存在。 只不过……年永明那边不松口,自己不让自己的女儿回来盐城这边确认关于邵萍的手术,邵萍的手术就无法进行! 正想把关于邵昕然为什么非得回国的理由告诉厉祁深的时候,厉祁深已然走到了门边那里。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您好自为之!」 话毕,厉祁深打开门,修长笔挺的身影,消失在了酒店的套房里。 ———————————————————————————————————————————————————— 厉祁深再回到水榭那边的时候,舒蔓已经走了。 舒蔓并没有在水榭这边吃饭或者怎样,她来乔慕晚,不过是有一些小事儿和她说,让她开导开导自己罢了。 「你回来了?」 正蜷缩在沙发那里,看育婴手册看到眼睛酸痛的乔慕晚,听到门口那里有声音传来,她放下手里的书,忘了穿拖鞋,就踩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去了玄关那里。 「嗯!」 厉祁深应了乔慕晚一声,然后把外面的大衣脱下。 把大衣递给乔慕晚的时候,他看到乔慕晚没有穿拖鞋,下意识的蹙眉。 「怎么不穿拖鞋?想什么呢?」 声音带着不悦,然后没有任何多想,他把自己的拖鞋踢给了乔慕晚。 意识到自己刚刚跑来玄关这里的时候忘了穿拖鞋,再加上厉祁深的话,她有些难为情的咬了下唇瓣。 「你想些什么呢?穿鞋!」 厉祁深用脚,点了下乔慕晚面前的拖鞋,示意她穿上。 虽然房间里铺了地毯,家里的地板下面有地热,但是穿拖鞋和不穿拖鞋,始终有差距在。 乔慕晚本想说自己穿自己的拖鞋就好,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就没有矫情的拒绝厉祁深,乖乖的穿上了他的拖鞋。 虽然和自己的拖鞋比,不随脚,还大了很多,但是她莫名的就是觉得心里很暖。 「你吃饭了吗?」 乔慕晚盯着自己的拖鞋看了一眼后,问道。 「还没有,你不是也没有吃!」 「没有,我吃过了!」 乔慕晚抬手勾了勾自己鬓角处的髮丝,说着话。 本来张婶听了厉祁深的吩咐,以为舒蔓会在家里这边吃饭,就早早做了晚餐,不想,刚刚乔慕晚有留舒蔓在这边吃饭,不过舒蔓说自己还有事儿,就没有吃,就离开了。 看着张婶都做好了晚餐,自己要是不吃,晚上还得麻烦她再热一遍,就没有拒绝,提前吃了饭。 张婶洗过碗筷后,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她的儿媳妇要加班到晚上十点,没空照顾孩子,就让自己回去照看一下小孙子。 张婶以为厉祁深出去交际应酬了,乔慕晚也吃过了饭,就和乔慕晚请了假。 乔慕晚向来都是不会麻烦人那种人,再加上张婶对她的好,让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就让她离开了。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厉祁深没打算让乔慕晚去做什么,告诉她从冰箱里,拿出来速冻水饺煮了就好,不想乔慕晚还是不嫌麻烦的做了两个小菜和蛋花汤。 「不是让你随便煮点水饺就好,做这么多干什么?」 刚洗过澡的厉祁深,下楼看到乔慕晚精心准备的晚餐,说到。 看着墨黑的髮丝还在滴着水的男人问着自己,乔慕晚莞尔一笑。 「看育婴手册看得无聊,就看了看菜谱,从里面学了两道菜,就想做给你吃!」 正赶上今天张婶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的食材回来,不然她也不可能做这两道菜。 听乔慕晚的说辞,厉祁深拿起筷子,夹了西兰花。 虽然还没有达到什么星级大厨的标准,不过乔慕晚的手艺,对于他这样对吃并没有很多要求的人来说,还算不错。 听了厉祁深不咸不淡口吻的说了句「还行!」,乔慕晚弯下好看的眉眼,笑着。 厉祁深吃过了一些以后,倏地将骨节分明,骨骼雅致的右手,附上了乔慕晚搁置在桌子上面的小手。 修长的骨节,在乔慕晚的手指上面摩挲着。 被厉祁深的长指,摩挲到手指有些发yang,乔慕晚湛清的眉目看向他。 「好好吃你的饭!」 「明天去领证!」 乔慕晚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厉祁深的一句话给呛到。 有些没有消化厉祁深的话,乔慕晚的脸上,细眉不自觉的微蹙。 「怎么突然想要去领证?」 「不是突然,早就想和你领证,不过我一直在忙,再加上你身体一直不允许,就给耽搁了!」 乔慕晚本以为厉祁深一直没有提领证的事情,是打算带自己去义大利那边登记,不过今天听了他的话,她确定了他是准备在盐城这边登记。 其实说到底,她倒真就是希望厉祁深和自己在盐城这边登记。 如果当初厉家两位老人不是为了让厉祁深回来盐城这边,根本就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让他从义大利那边回来,可想而知,厉家的两位老人,真的是希望厉祁深能回来盐城这边。 「不想?」 见自己说了话以后,乔慕晚没有什么反应,厉祁深挑眉,问道。 「没有!」 乔慕晚摇头否定,要知道,能在盐城这边登记,相比较义大利而已,她自心底里高兴。 -本章完结-
第372章 :乔慕晚不是她父母的孩子(七千字) 「没有!」 乔慕晚摇头否定,要知道,能在盐城这边登记,相比较义大利而已,她自心底里高兴。 见乔慕晚没有什么意见,厉祁深收回了手,继续吃饭。 吃过了饭,乔慕晚在厨房刷碗,厉祁深则是去了书房那里,把明天上午要做的工作,提前做出来。 厉祁深在书房工作的时候,放在办公电脑旁的手机,响起来了振动。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厉祎铭。 厉祁深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来电人,狭长的黑眸,紧眯了起来。 上次他有让厉祎铭加急做了关于乔慕晚dna鑑定的事儿,这会儿,应该是鑑定结果下来了。 ———————————————————————————————————————————————————— 再从书房里出来时,厉祁深下楼,在楼下那里,看到了往脏衣筐里择衣服的乔慕晚。 「你闲的没事儿做了是不是?」 不满意乔慕晚怀着孕还想着要洗衣服,厉祁深走上前,气恼的抓过她的手腕。 「这些衣服,明天让张婶送去干洗店就行,你是不是觉得胎稳定了,做这些事儿不耽误?」 见厉祁深有些不高兴,乔慕晚的小手反握住他。 「我没有想洗衣服,我只是把脏衣服送进脏衣筐里,省得明天张婶再拾捡一遍!」 「那也用不到你做这些!」 张婶在这里伺候他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哪些衣服应该洗,哪些衣服不应该洗。 乔慕晚被厉祁深拉去了客厅那里,走动的途中,乔慕晚难为情的开口,道—— 「我没有那么矜贵!」 虽然是怀了孕,但还没有到那种连拾捡衣服这样事情都做不了的地步。 厉祁深对于乔慕晚的话,不语,只是丢给了她一个眼神儿。 到了客厅那里,他看到茶几上面摆放的基本书,堪堪的扯动xing-感的薄唇。 「书都看完了?」 「没有!」乔慕晚摇头否定。 她已经过了埋头读书的年纪,哪里还会像读书那会儿专心致志。 「没有看完,就多看看书,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往老宅那边逛。」 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乔慕晚可能会闷,就给她提了个可行的方案,省得她每天实在是无聊的打发时间。 「嗯!」乔慕晚点头儿应声,处在自己怀孕这个时候,她也理解厉祁深为她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她好。 想到这里,她把小脑袋,往厉祁深的肩膀上靠去。 待小脑袋,完完全全的与他贴在一起时,乔慕晚又伸手小手,抓着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你说你对我好就对我好呗,干嘛因为一些小事儿就凶我?」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他对她的好,乔慕晚全部都看在眼中,只不过,这厉祁深的性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让自己拿捏不准。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厉祁深垂眸,不买帐的质问着乔慕晚。 「你说你什么时候凶我了?」 「我不知道!」 厉祁深一脸平静的回覆到,煞有其事的样儿,确确实实看不出来刚刚因为小事儿有凶她的痕迹。 见厉祁深算是铁了心的否认,乔慕晚抡起粉拳打他。 「男人哪有你这样的啊?凶了人还不承认!」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厉祁深还是一副不肯认帐的姿态。 「你就这副德行吧!」 拗不过这个男人的厚脸皮,乔慕晚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说着话。 再收回手指的时候,乔慕晚起身,准备回房去睡觉。 「干什么去?」 看乔慕晚起身要走,厉祁深拉住她的手,问到。 「去睡觉,已经很晚了!」 怀孕的关系,她每天晚上九点就准时睡觉,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听了乔慕晚的说辞,厉祁深也站起来了身。 ———————————————————————————————————————————————————— 两个人到chuang上躺下,厉祁深的手,就从乔慕晚的腋下,不规矩的伸了过来。 感觉到一只手,挑开自己睡衣的下摆,探-入,乔慕晚赶忙用手按住那只作怪的手。 「别了……」 乔慕晚自知自己一向都受不了厉祁深的娴熟技巧,再加上昨天的折腾,让她觉得自己吃不消的排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儿。 「想什么呢?」 厉祁深磁性声线的声音问着,然后执起头,探到乔慕晚的耳边,勾起嘴角,邪痞的道—— 「想要了?」 乔慕晚:「……」 闻言,乔慕晚下意识的红了脸。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这个男人说这样露-骨的话,可是每一次,她都会min-感的红了脸颊。 在乔慕晚不好意思张嘴说话的时候,厉祁深把手,越过她小手的阻挡,附在了她的小-腹上。 没有布料的阻隔,厉祁深指下,很真切的感受到了乔慕晚肌肤凝华的同时,也隐约感受到了两个小傢伙有了胎动迹象的活力。 「明天登记完,去医院再去做次产检!」 「不是前几天才检查过?」 之前乔慕晚都是背对着厉祁深,这会儿,听了他的话,她向后别过小脑袋,问道。 「前几天是前几天,现在是现在,反正老二在医院工作,多查一次也不碍事儿!」 乔慕晚没有看出来,厉祁深准备再次给她做一次产检,是为了确定她的胎位已经稳定了,然后着手准备两个人要结婚的事宜。 今天去老宅那边,听了自己父母的话,他想了很多,再加上刚刚厉祎铭打来的电话,更是把今天想了的这些事儿都确定了。 「嗯,行吧!」 乔慕晚应了厉祁深的话,然后小身子有些眷恋他的往后面靠了靠,把自己的身体,与他贴的更紧了些。 「刚刚还说别了,这会儿就对我投怀送抱?」 厉祁深挑眉,玩-味儿的看向乔慕晚,问道。 被厉祁深的话,说的耳根子都在发烫,乔慕晚咬了几下唇,羞赧的出声—— 「天冷了,我怕冷!」 说完话,她又往他怀中,硬着头皮靠近。 看与自己拉近距离的小女人,像是一个小蚕蛹一样蠕-动的往自己怀里钻,厉祁深笑了。 长臂一伸,他把乔慕晚转成正对着自己,然后把她抱入怀中…… ———————————————————————————————————————————————————— 厉祁深的话,让厉锦江整个人的思绪都乱了,以至于连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去家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事情,都给忘了。 我会让你,也让她知道,盐城到底是不是一个适合她待的地方!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告诉自己,说他会对邵昕然针对到底啊! 厉锦江又急又乱的不断在房间里徘徊。 思来想去,他还是打了电话给邵昕然。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厉祁深会把针对她到底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到时候如果她遇上什么时候会措手不及。 电话被拨通,接电话的是厉锦江助理安排在义大利那边的人。 「邵小姐,厉先生找你!」 「他找我有什么事儿?」 不明所以的,厉锦江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还说要和自己对话,让邵昕然直觉的挑眉。 要知道,现在都已经开始陆续登机了,这个电话,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打来,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清楚,你先接电话吧!」 「我不接!」 面对陪她的人,把电话递上来,邵昕然冷冷的抽-动嘴角,拒绝道。 「告诉她,我要登机了,没空接电话!」 说着话,邵昕然拿着登机牌,就去登机。 因为买的是头等舱的座位,邵昕然没有排队,直接趾高气扬的把登机牌交给工作人员查看,就登机了。 陪同人员一看邵昕然不接电话不说,还一副不买帐的样子,她急得握紧手机,不住的对厉锦江说着「对不起!」 厉锦江见陪在邵昕然身边的人不住的对自己说对不起,他直皱眉。 邵昕然是什么样脾气的人,他多多少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她不肯不接电话,也怪不了这个陪同人员。 「没事儿,既然她登机了,你去陪她吧!」 其实听到邵昕然能顺利登机,厉锦江心里还是很安慰的,至少,厉祁深并没有派人从中作梗,没有让她无法登机。 「嗯,好的,厉先生!」 挂断了厉锦江的电话,陪同人员也赶忙拿着登机牌去登机。 ———————————————————————————————————————————————————— 捏紧手机的手,从耳边滑落,厉锦江不知道自己让邵昕然回国到底是对还是错的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自己都已经把事情做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把手指捏紧着,不管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些什么,他自认为,自己都应该坦然接受。 把手机丢在一边,厉锦江抬手去揉眉心,准备休息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厉锦涛的电话。 看到难得和自己联繫的三弟打了电话给自己,厉锦江直觉性的认为他找自己有事儿。 没做多想,接了电话。 ———————————————————————————————————————————————————— 厉锦涛找厉锦江也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听说了他和尹慧娴离婚的事儿,就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本来厉锦江整个人很疲倦,想约厉锦涛来酒店这里,在楼下咖啡厅那里,喝一杯咖啡,谈谈心。 但是厉锦涛说要和他喝点儿,就把他找去了一个有雅座的饭馆。 不好意思一来就问自己二哥关于和二嫂离婚的事儿,厉锦涛随意说着别的事情。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厉祁深的身上。 一说到厉祁深,厉锦江就不可避免的捏紧了手指。 既然他没有选择在邵昕然登机的时候,阻碍她,那就表明了,在盐城这边,他是一定会针对邵昕然的。 其实不然,厉锦江根本就不知道,要不要邵昕然回国这件事儿,厉祁深完全是给了他这个二叔自主权。 其实要不要邵昕然回国,或者是在义大利那边,厉祁深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虽然说邵昕然可能贼心不死的继续针对乔慕晚,但是他不认为自己不会把乔慕晚保护不好,再加上,自己让邵昕然在义大利那边生活,让她躲离自己生活远远的,还有几分像是怕了她的意思。 既然这样,要邵昕然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倒是自己的这个二叔,他要让谁邵昕然这个「女儿」回国,出了什么状况,丢脸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又不是自己。 既然事情是这样,他对邵昕然这样的小人物,又何必劳心? 所以,在来找厉锦江之前,他要拦住邵昕然的那些人员,全部都撤退了。 厉锦涛看到了自己二哥放在桌案上面的手指捏紧,他不解的问到—— 「怎么了?」 对于厉锦涛的发问,厉锦江暂且没有做回答,只是拿起来了桌上的白酒,饮了一口。 再把酒盏放下时,他手指死死的握紧酒盏,道—— 「老三,你不知道,祁深这个孩子他……他现在针对我!」 「针对你?怎么回事儿?是因为那个慕晚吗?」 虽然厉潇扬不是厉锦江孩子的事情闹得很大,但是厉锦涛和厉敏那边并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儿,只有厉锦江和厉锦弘那边清楚这里面的事儿。 所以当厉锦江说厉祁深针对他时,厉锦涛直觉性的想到了是因为乔慕晚的原因而针对他。 厉锦涛虽然不清楚厉祁深他们这些晚辈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他有听自己的妻子徐雯华说过,说潇扬那个孩子处处针对乔慕晚。 想到这里,再联繫厉锦江的话,厉锦涛本能性的认为厉祁深因为厉潇扬针对乔慕晚的事情而迁怒到自己二哥的身上,所以就针对了他。 提到自己的三弟提到乔慕晚,厉锦江不禁晃了晃神儿。 说到乔慕晚,他总是觉得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在,只是他还说不清楚。 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以后,厉锦江情绪不高的扯动了嘴唇。 「算是吧!」 虽然事情是因为邵昕然,但是厉祁深的底限是乔慕晚,也可以等同于说是因为乔慕晚,所以自己的这个侄儿,才会针对自己。 听到了自己二哥的证实,厉锦涛嘆气了一声。 「二哥,真就不是我从中挑-拨什么,你啊,还真就是得说说潇扬那个孩子!」 厉锦涛不知道全部的事情是因为邵昕然,还误以为是厉潇扬的原因的给厉锦江讲大道理。 「我之前就有听雯华说你家潇扬那孩子处处与慕晚做对!虽然说潇扬那孩子可能是无心之举,但是厉祁深那么喜欢慕晚,怎么可能任由潇扬针对慕晚呢!」 听了自己三弟张冠李戴的说着不靠谱的言论,厉锦江刚准备打断他,就听到厉锦涛说了一句,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 「二哥,你不知道,其实慕晚那个孩子,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她是从福利院里抱养来的孩子!」 厉锦江:「……」 听了厉锦涛的话,厉锦江瞬间就怔住的瞪大了眼睛。 慕晚那个孩子,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她是从福利院里抱养来的孩子! 这…… 在厉锦江不可置信间,厉锦涛又继续说道—— 「其实说来,慕晚那孩子也算是命苦,打小就在福利院里生活,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二哥你说说,祁深知道这些事儿,他能不护着慕晚,能捨得让慕晚受到欺负吗?」 厉锦江一颗心都悬着的听着厉锦涛说乔慕晚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孩子,哪里还会顾得上后面的话是怎样的。 「你……你说那个慕晚,不是她父母的孩子?」 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的二哥怎么会表情那么诧异,但还是诚实的点了头儿。 「是,她父亲乔正天亲口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上次在大哥家聚餐那一次!就是潇扬那会儿腹痛那回儿!」 一听厉锦涛提点,厉锦江想起来了。 那天,因为厉潇扬突然腹泻的原因,他们一家子就离开了,不想,自己竟然错过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厉锦江把事情想起来了以后,想也没有想的就起身,往门口那里走去。 「诶,二哥,你干什么去?」 搞不懂自己二哥怎么就这么情绪激动的起来了身,厉锦涛也跟着站起来了身体,喊到。 听到身后的三弟在喊着自己,厉锦江顿住身型,回过头儿。 不管怎样,自己就算是走,他也觉得应该打声招唿。 「老三,我临时有点儿事儿,这顿饭,算我请你,等哪天我闲下来了,我们哥俩个再好好的喝点儿!」 说完话,厉锦江捞起衣帽架上面的大衣,往外面走去。 看到自己的二哥不给自己一个原因就这样火急火燎的离开,他来不及问原因,连带着想问一问关于和二嫂离婚的事情,也随之泡汤了。 —————————————————————————————————————————————————————————————— 年南辰知道乔茉含为自己、为年家做了某些事情以后,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恼火。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掐住乔茉含的脖颈,问问她是不是犯-jian? 明明两个人都已经把关系断的一清二楚了,不想,她还是这么不要脸的来管自己的事情,甚至于低声下去的求乔慕晚,让乔慕晚和厉祁深递话,让他放过自己的母亲。 恼火,实在是恼火…… 年南辰都已经决定不再欠乔茉含什么,也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可是为什么…… 越往下想,年南辰自己莫名的心痛了起来。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对乔茉含这个名字,已经到了近乎是麻木的地步。 可是,今天听了李南告诉自己的这些话以后,他竟然……竟然心痛了。 甚至是那种揪紧的感觉! 该死! 他恼火乔茉含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也恨自己,恨自己懦弱到要靠一个女人,才能让自己的母亲平安无事。 想想,年南辰竟然觉得自己畜-生极了。 他自认为自己有被邵昕然、被乔茉含伤害,可是到头来才发现,真正受伤的人是她们那些女人,而不是自己! 相比较她们而言,自己就像是一个禽-兽。 越想越是心里难受,他把车开去了酒吧那里。 和酒保要了烈酒,年南辰完全不顾及烈酒穿喉的刺-激感,不住的给自己灌着酒。 足足灌了有一瓶伏特加那么多的烈酒以后,他竟然人爬在吧檯上,哭出了声! 一向都高傲惯了,也自视清高惯了,突然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他竟然开始怪自己、怨自己。 把有关于自己和乔茉含在一起点点滴滴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以后,年南辰又重新执起头,把酒杯,推到酒保的面前。 「加酒!」 看着脾气暴怒的男人,是这里的常客,酒保虽然担心他可能再闹出来什么事儿,但还是给他倒了酒。 又接连给自己灌了好多的酒,年南辰逐渐倒了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中。 而且迷迷煳煳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好像在眼前出现了乔茉含的身影。 「该死!」 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年南辰伸出手,胡乱的在自己的面前比划着名,试图把乔茉含这张浮现在自己眼前的脸给抹掉。 只不过,他再怎么样去涂抹,也抹不掉这张不住在自己面前晃的脸。 到最后,他气恼的拿起酒杯,就冲着眼前浮现的这个影子砸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酒杯落地的瞬间,噼里啪啦的响起,惊得正在调酒的酒保,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酒,给我拿酒!」 年南辰神志不清起来,嘴巴里呜呜囔囔的对酒保要求着。 看年南辰有情绪的样儿,酒保打算规劝规劝他,可是年南辰偏偏较劲儿起来。 「给我拿酒,快点儿,合计什么呢,我要酒!」 看年南辰发起狠来的样子,酒保实在是不敢怠慢,就硬着头皮,拿了一个新的酒杯,给年南辰倒了酒。 就在年南辰醉醺醺的在酒吧吧檯那里喝酒的时候,酒吧门口那里,出现了两抹身影。 「我不想喝酒,我们走吧!」 -本章完结-
第373章 :我们又不离婚,留着结婚证做什么?(七千字) 就在年南辰醉醺醺的在酒吧吧檯那里喝酒的时候,酒吧门口那里,出现了两抹身影。 「我不想喝酒,我们走吧!」 乔茉含虽然之前心高气傲了些,但并不是什么不良少女,没有在酒吧嗜酒的恶习。 尤其是在和年南辰分手了以后,更是对酒吧这样鱼目混珠的地方,有排斥心理的不想来。 即使之前有陪年南辰在酒吧这儿喝个喝酒,也有过因为和年南辰分手而在酒吧里买醉的荒唐事儿发生过,但那是之前,和她现在全然无关。 所以当李南说带她放松一下,把她带来这里的时候,她拒绝的推开李南向自己伸过来的手。 「来放松一下吧!」 知道乔茉含因为年南辰的事儿,这会儿心里一定是又委屈又窝火,他想不到有哪里可以让乔茉含放松自己,纾解一下心里的委屈,只想到了这里可以让她放松一下自己。 说着话,李南又去扯乔茉含的手腕,准备拉她进去。 「李南,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了!」 乔茉含拒绝着,用两个手,一起去推李南的手。 这家酒吧,她之前有和年南辰来过,出于对这家酒吧心里起疙瘩的心里,她更是不想进。 「茉含,别把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你不难受吗?」 李南看乔茉含一再的拒绝着,蹙眉,问着她。 其实,通过这几次他和乔茉含的接触,他越发的觉得乔茉含并没有自己最初认识她那会儿飞扬跋扈,相反,他觉得她很可爱,甚至有其他女孩子身上没有的某些东西和品格。 虽然暂且还谈不上自己心里有她,但是他现在很喜欢她这件事儿,是毋庸置疑。 「没有,我有什么可委屈的!」 乔茉含隐忍住眼眶中有泪珠在打旋的感觉,声音闷闷的说着话。 其实她深知,自己就算是委屈,也是自己自找的。 年南辰都已经和自己把关系断的一清二楚了,自己却还是嘴巴硬,心里软的做一些和他断不了联繫的事情。 想到自己不知羞耻的为了赵雅兰去求自己的姐姐,再到今天被年南辰污辱,她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犯-jian,自找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更谈不上心里委屈或者怎样! 「你心里不委屈,声音这么闷是怎么回事儿?」 李南和年南辰的年纪相仿,长了乔茉含好几岁,从最根本的本质上讲,他觉得乔茉含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一个需要自己疼爱的小妹妹,所以,她到底委屈不委屈,他看得一清二楚。 被李南温润的声音问着,乔茉含呶着唇,说不出来一句话。 看乔茉含变得越发委屈的样儿,李南有些后悔自己拆穿她。 蹙了下眉心以后,李南清了清嗓音。 「好了,一醉解千愁,走了!」 说着话,李南就把手臂,搭到了乔茉含的肩膀上面,带着她,往酒吧里走去。 ———————————————————————————————————————————————————— 乔茉含见李南说的也对,一醉解千愁,或者,自己喝多了,喝到神志不清,发泄一下情绪,一切就会都好了。 带着这样的心理,她不再排斥在酒吧这边买醉,只是……因为这里是曾经和年南辰来过的地方,她还是心底里有一些其他的复杂情感在里面掺杂。 「等一下!」 「怎么了?」 两个人都已经走了进去,被乔茉含突然叫停,李南垂眸,不解的问着她。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能不能换一家,这里……」 乔茉含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她实在是不想提「年南辰」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就像是卡在自己喉咙里的一根刺,自己就算是吐出去,还是咽下去了,也还是会让自己不舒服好一阵。 李南见乔茉含没有再说下去,他也明白了乔茉含的话是什么意思。 沉吟了一会儿,李南再开口说话时,带着语重心长的深意——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儿,盐城就这么大,又有哪里是你没走过的地方呢?」 乔茉含:「……」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学会的是释然,不是吗?」 乔茉含从十四岁就跟了年南辰,八年的事情,他们走过的足迹,可以说是遍及了整座盐城,根本就不是她想躲避,想避开,就能逃离的。 听着李南的话,乔茉含不可否认的有了心痛的痕迹。 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她尝试用各种办法儿去忘记年南辰,可是自己一听说他有了什么事情,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本能反应的去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帮助他,帮他解决困难。 就像这会儿,李南的提点儿,让她把之前的林林种种,又再脑海中,过了一遍。 「你就这么放不下?」 见乔茉含还在犹豫不决的样子,李南补充道。 「没有!」 不知道是为了掩饰自己心虚还是怎样,李南在问到乔茉含这句话的时候,她很快速的回答了他。 定神儿看了李南一眼,她再收回目光垂下眸子的时候,道—— 「我们进去吧!」 李南说的话没有错,事情都过去了,自己又有什么放不下,看不开的呢! 逃避不是办法儿,如果自己当初决定躲避,那么她现在就不是生活在盐城,而是全球任何一个可以容下自己存在的地方。 难得自己把乔茉含给劝住了,李南笑着,跟着乔茉含走进酒吧里。 只不过,这个世界,永远存在让人无法躲避的偶然,亦或者说是必然…… 在乔茉含和李南两个人落座到吧檯的卡座上时,与他们坐在相邻位置那里的年南辰,醉醺醺的样子,一下子就吸引到他们两个人的目光! ———————————————————————————————————————————————————— 因为今天要和厉祁深去民政局登记的原因,乔慕晚一整夜都没有怎么休息好。 倒不是说今天去登记,让她兴奋到难以置信或者怎样,只是……她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一种很是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她还说不清楚。 「慕晚,你醒了啊?快吃早餐吧,大少爷在等你一起吃早餐!」 一早来水榭这边做了早餐的张婶,看到乔慕晚穿着拖鞋,有些慵懒的下楼,她喜笑盈盈的走上前,说着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婶!」 与张婶打了声招唿以后,乔慕晚往餐厅那里走去。 听到有动静儿传来,厉祁深抬头,看到身子变得丰-yu的乔慕晚,揉着惺忪的睡眼来了餐厅这边,他挑眉—— 「没休息好?」 「有点儿!」 乔慕晚如实的回答道,有了一层黑眼圈的原因,根本就不是自己说没有可以掩盖的,既然这样,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闻言,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一会儿上点妆,不然你这个样子,耽误登记照片拍摄效果!」 被厉祁深这么说着,乔慕晚说了句没关系。 听了乔慕晚的回答,厉祁深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反应。 「喝这个!」 把一杯刚加热的热牛奶-推到乔慕晚的面前,然后,厉祁深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扣住杯扣,端起。 看到自己眼前的热牛奶,乔慕晚用双手捧起杯身,饮了一小口。 牛奶有安神的作用,再加上是纯正的温热牛奶,没有香精的缘故,口感很甘醇,乔慕晚又啄了一小口。 待两个人都吃完早餐以后,就出了门。 「一会儿登记完,去医院再做一次产检,老二都安排好了!」 「嗯!」 坐在车上,乔慕晚对厉祁深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的点头儿答应。 「陪你做完产检,我要去公司,下班我接你过去老宅那边吃饭!」 「好!」 ———————————————————————————————————————————————————— 两个人登记结婚的过程很顺利,因为乔慕晚本身就是那种长相带着灵性的人,即使有淡淡的黑眼圈,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登记照片的拍摄效果。 拿着两个红色的小本子离开,一出民政局,厉祁深就把乔慕晚手里的小红本,从她的手里,拿了过来。 有些不解厉祁深抢过去自己的结婚证是要做什么,她茫然的看着他。 要知道,两个人的结婚证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实在是想不到他把自己的结婚证拿过去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打开乔慕晚手里的结婚证看里面的内容,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捏着两个人的结婚证,没有任何迟疑的丢尽了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 看到厉祁深把两个人的结婚证给扔了,乔慕晚都懵了。 她看向他,瞪大乌黑的瞳仁,完全是错愕。 厉祁深没有回答乔慕晚把结婚证给丢了是要做什么,无视她惊异的样子,伸出手,牵着她的手,往车那边走去。 「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你把结婚证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男人不同于女人,男人是理性的动物,而女人是感性的动物。 就拿结婚证来说,在女人看来,这是男人给自己承诺的一种方式,有了结婚证做保障,自己就像是有了一种精神上的寄託。 而厉祁深把结婚证给丢了,在乔慕晚看来,就是一种让自己彷徨无措的举动,让她陷入到了一种茫然的状态。 「厉祁深!」 见厉祁深不给自己解释,就拉着自己走,乔慕晚有些受不了的对他喊到。 难得有了乔慕晚的这句大喊,厉祁深没有再走,而是顿住了步子,侧身回过头儿,看向乔慕晚。 「你给我说,你把结婚证丢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果说她一开始知道,自己和他登了记以后,会被他丢了结婚证,她就不和他来民政局来了,省得还让自己这会儿又茫然又委屈。 「什么怎么回事儿?结婚证留下来是给离婚用的,你和我又不能离婚,留着有什么用?」 乔慕晚:「……」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消化。 明白了他把结婚证给丢了,是为了两个人这辈子无法再离婚,莫名的,之前的委屈感被取缔,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甜蜜和幸福…… 「过来和你登记不过是为了让档案里保有你乔慕晚是我厉祁深妻子的名儿,让政-府承认你我二人的关系,和结婚证有什么关系?你很在意?」 已经明白了厉祁深是不给自己和他离婚的机会,他既然都已经这么霸道又强势的对待了自己,她哪里还有反击的余地。 而且就算是在意,也是在不明事理之前,现如今,她都已经清楚了原因,哪里还会别扭。 「你这么霸道,还不讲理,我就算是在意又能怎样?」 连他的孩子都有了,政-府也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而且她都已经没有能选择离婚的资本,这辈子不管是过得幸福不幸福都栽在这个男人的手掌心里,她算是插翅难逃了。 「你清楚就行!」 语调不咸不淡的丢了五个字给乔慕晚以后,厉祁深牵着她的手,捏紧,往车子那里走去。 ———————————————————————————————————————————————————— 乔慕晚去了医院做产检,厉祁深全程陪护着。 因为乔慕晚肚子里的胎儿已经五个多月大了,通过彩超检查,都已经大致能看出来了胎儿的性别。 厉祎铭给乔慕晚产检过后,拿着检验报告去找自己的大哥。 把检验报告递给厉祁深时,厉祎铭一开口就是对他赞不绝口的夸赞。 看自己二弟嬉皮笑脸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厉祁深缓慢的掀了掀眼皮。 「少废话!」 薄凉的口吻,让厉祎铭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说哥,你真就得给我一张你的个人支票答谢我!」 「什么意思?」 厉祁深一心都在乔慕晚的产检报告上面筛查着各项指标是否正常,听自己弟弟的一气嘟囔,抬头儿,挑着剑眉,问了句。 「没什么意思,就是嫂子怀的是龙凤胎,一男一女!」 闻言,厉祁深原本没有什么情绪表现出来的脸上,眉心间,有了一抹微不可见的涟漪。 「你确定?」 「当然!」 厉祎铭信誓旦旦的回答道,嘴角因为自己这个向来不喜显山露水大哥有了一丝反应而勾起。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二十四周,已经能看出来胎儿的性别了!」 得到了厉祎铭给自己的确切答案,厉祁深难得勾唇,笑了。 「支票要多少钱,你有时间去公司,和陆临川说一声就行!」 看自己大哥头一次对自己慷慨,厉祎铭「啧啧」做声的笑了。 ———————————————————————————————————————————————————— 一知道乔慕晚不是她父母亲生女儿这件事儿,厉锦江就无法淡定了。 他起初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升腾。 只不过那会儿,他并不知道乔慕晚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所以他那会儿只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所以才会觉得乔慕晚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今天从自己三弟那里知道了乔慕晚不是她父母亲生女儿的事情以后,他真心觉得自己见到乔慕晚那会儿,并不是一种错觉,而是在隐约之中,就註定的事情,发生着。 因为知道乔慕晚不是她父母亲生孩子这件事儿的时间是在晚上,太晚了的原因,厉锦江不好再去乔家找乔家父母对峙,就准备第二天早上醒了以后,去乔家把事情问个清楚。 一整夜都都在想着事情,没能好好休息的原因,厉锦江很早就起来了。 在吃过了早餐以后,他和厉锦弘要了乔家的地址。 对于厉锦江和自己要乔家父母的住址,厉锦弘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在厉锦江随口扯了慌的搪塞下,他还是给了他地址。 到了早上九点钟的时候,厉锦江到了乔家那里。 有些诧异于厉祁深的二叔会登门,乔正天和梁惠珍两个人不解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但是来者都是客,更何况是厉家人,两个人就没有怠慢的请厉锦江进了屋。 乔正天让梁惠珍去厨房那边泡一壶茶过来,而他则是在客厅那里,陪着乔正天。 因为两个人之前并没有什么接触的原因,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还是后来厉锦江酝酿了一下,主动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局面。 「亲家公,我今天没打招唿就过来这边,实在是冒昧了!」 闻言,乔正天赔笑几声,「亲家公说笑了,反正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啊!」 有了一些能缓解气氛的开场白,刚刚的尴尬局面,得到了缓解。 在商场上面摸爬滚打多年,厉锦江虽然清楚自己不应该太过直接的切中主题,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和乔正天说一些客套话,一再思索,还是单刀直入主题。 「亲家公,实不相瞒,其实我今天过来这边,是有事儿要向你打听的。」 「亲家公,你有什么要打听的,你直接说就行,我们两家人,不需要拐弯抹角的!」 听乔正天都这么说,厉锦江也赶时间的原因,就没有再扯一些别的。 「亲家公啊,我听说,慕晚那个孩子,其实不是你和亲家母的亲生孩子,而是从福利院那里抱养来的孩子,是吗?」 听了厉锦江的质问,乔正天怔忡了一下。 之前,他就有和厉家的人,坦诚了关于乔慕晚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的事情,这会儿听厉锦江又把旧事儿提及,不免不解起来。 但是一想到他和厉家人说关于乔慕晚事情那天,厉锦江并不在场,不是很知情这里面的原因,他就点了头儿。 「是,慕晚不是我和她妈的亲生孩子,是我们从福利院那里抱养来的孩子!」 乔慕晚被他们两个人抱养那会儿,有三岁大而已。 因为梁惠珍那会儿被诊断说可能是不孕不育,两个人就从福利院里抱养来了一个孩子,不过后来梁惠珍的输卵管通了,不耽误正常受孕,就又有了乔茉含。 「怎么回事儿?慕晚怎么是从福利院里抱养来的孩子呢?」 对于厉锦江的发问,乔正天没做多想,就把梁惠珍当年不孕不育的事情说给了厉锦江听了。 「说来也是惭愧,因为后来有了茉含的原因,我和慕晚她妈妈啊,就对慕晚……」 乔正天没好意思再往下说,要知道,当初让她嫁给年南辰那会儿,两个人想的就是乔慕晚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嫁了就嫁了吧,正好也能有没有让乔家白养她一场的价值。 见到乔正天欲言又止的样子,厉锦江能看的出来,乔慕晚在乔家这边,应该是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 皱了皱眉头儿,厉锦江按捺住自己对乔慕晚心疼的,声音有些嘶哑的,继续问道—— 「你和亲家母两个人……是从哪家福利院抱回来慕晚的?」 已然确定了乔慕晚不是乔家的孩子,现在乔慕晚是从哪家福利院被乔家人给收养,对厉锦江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 之前乔正天在厉家那会儿,也说了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只不过那会儿厉家人没有问自己关于乔慕晚是从哪家福利院被抱养来的事情,自己也就没有说。 这会儿厉祁深这个做二叔的过来这边问自己这么多的事情,着实让乔正天诧异。 毕竟,厉锦江现在打听的这些事儿,已经超出了一个做二叔应该知道的范围。 「亲家公,慕晚到底是你们夫妻二人从哪家福利院里抱养来的孩子啊?」 见乔正天不肯说,厉锦江没有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又问到。 看厉锦江如此坚持的想要知道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乔正天直蹙眉。 要知道,厉锦江今天能来这边找自己,就已经足够的诧异了,再加上他又问了自己这么多关于乔慕晚身世的事情,他更是匪夷所思起来。 连厉祁深的父亲厉锦弘都不曾打听这些事儿,厉锦江这个做二叔的来打听这些事儿,怎么看来,都让人费解极了。 「祁深他二叔啊,你问我这么多关于慕晚的事情,是不是慕晚怎么了啊?」 虽然乔慕晚不是乔家父母两个人的亲生女儿,但是一家子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早就有了一种叫亲情的东西,融入到了他们彼此之间。 乔正天的质问,让厉锦江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来尴尬。 确实,自己一个做二叔的,来打听关于自己侄媳妇的消息,怎么听了去,都有悖常理。 -本章完结-
第374章 :谁的事情更重要?(六千字) 乔正天的质问,让厉锦江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来尴尬。 确实,自己一个做二叔的,来打听关于自己侄媳妇的消息,怎么听了去,都有悖常理。 不过…… 想到极大可能存在的关系,厉锦江干笑了两声,还是找到了搪塞乔正天的质问的话,回復他。 「亲家公,没什么的,这不是祁深要和慕晚两个人结婚了么,我大哥和我大嫂和我提了这件事儿,然后又说了关于慕晚身世的事儿,寻思让我试图帮忙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慕晚的亲生父母!」 一听厉锦江这么说,乔正天也就没有了什么所谓的疑惑。 毕竟再怎么说,自己和自己的妻子都只是乔慕晚的养父母,不是亲生父母,这乔慕晚现在要完婚,厉家那边希望乔慕晚的亲生父母能出席婚礼,于情于理,都符合常理,没有什么让自己好疑惑的了。 「是这样啊!」 「嗯,不过亲家公,你和亲家母也养育慕晚一场,我们厉家人都像对待慕晚亲生父母一样敬重你和亲家母。」 厉锦江尽可能的说能让乔正天心理上能平衡的话,让他把关注事情的重心,从自己这里转移。 乔正天没有过于缜密的心思,尤其是听了厉锦江说是为了寻找乔慕晚的亲生父母,他更是很配合的说了当初抱养乔慕晚时的福利院的名称。 听到了乔正天告诉自己是「英-德」福利院,厉锦江神情怔忡住了。 这个福利院,他有听邵萍和自己提起来过。 她说过,当年她把藤佳雅孩子送去的那家福利院,就是叫「英德」福利院。 几乎是在知道乔慕晚就乔家父母从英德福利院那里抱出来以后,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冲击思绪的想到了一系列可能的事儿。 难道说……乔慕晚真的是…… 「不……」 厉锦江下移似的摇头儿,在心里默默的否认了自己的这个大胆的猜测。 不可能,乔慕晚不可能是藤佳雅的孩子,如果说乔慕晚真的是藤佳雅的孩子,那么她和自己的侄儿厉祁深就是…… 「你们没有搞错?」 厉锦江收拢回来思绪的时候,眼眶泛红的质问到乔正天。 天知道,这会儿的厉锦江是有多矛盾,他这么多年来,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关于藤佳雅孩子的去向。 可是……当藤佳雅的孩子出现,可能这个孩子叫乔慕晚时,厉锦江竟然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存在的事情的发生。 乔慕晚已经怀了孩子,是自己侄儿的,而厉家和藤家的关系,藤家老太太和乔慕晚的关系…… 把这复杂的关系网,在自己的脑海中编织一通过后,他放在身侧的手,都无力的抽-搐了起来。 乔正天实在是费劲厉锦江怎么问了自己问题,还一副不相信自己的错愕的样儿。 按照正常常理来说,一个人知道了某些真相,还不愿意相信某些真相的矛盾反应,应该是这里面有他期望看到的,也有他不期望看到的。 而乔正天不是学习心理学的,完全看不穿厉锦江是期望多一些,还是不期望多一些。 「没有搞错,慕晚当时确确实实是我和惠珍两个人,从英德福利院抱养回来的孩子!」 乔正天说着这话的时候,梁惠珍正好也沏好了茶,从厨房那里走出来。 在厨房那里烧水的闲暇时间,她有听到客厅这里,隐隐约约有听到两个男人谈及关于乔慕晚身世的事情。 然后刚刚厉锦江的质问,也正好都被她听了去。 为了让厉锦江确定自己丈夫说得话的可靠性,梁惠珍也很中肯的把英德福利院这个名字,说给了厉锦江听。 甚至于知道是因为厉家那边希望自己这边能提供关于乔慕晚身世,和找寻到她亲生父母的信息,梁惠珍还很准确的把乔慕晚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与子相慕,久逢恨晚?」 梁惠珍的提点儿,听在厉锦江的耳朵里,他喃喃自语的把这八个字,在嘴巴里重复着。 「是啊,我和慕晚她爸当时还不知道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不过福利院的院长和我们说,这孩子啊,就叫慕晚了,因为当初被人送来的时候,说了『与子相慕,久逢恨晚』这几个字啊,也就是慕晚这孩子名字的由来!」 听到梁惠珍告诉自己说,说乔慕晚的名字还要深意,他更加觉得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匪夷所思起来。 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中站起来身子,厉锦江唿吸莫名的变得急促而紧-涩起来。 他绷紧着下颌的弧度,不断的捏紧身侧的手指,只是,他越是强迫自己把手指捏紧,自己的手指,越是颤抖的厉害。 坐在厉锦江沙发对面那里的乔正天和梁惠珍,见到厉锦江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身体,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他们夫妻二人都懵了。 相互对视了一眼,梁惠珍使了个眼色给乔正天,示意他和厉锦江说些什么。 只是不等乔正天开口,厉锦江已经迈开了步子,向门口那里走去。 快要走到了门口那里,厉锦江才勐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失了态,不禁,他面露囧色,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舔舐着唇。 用些微理智的思绪,足足平復了有十几秒,他才半侧过身体,眼中流露出来抱歉的看向身后的乔家夫妇。 「亲家公、亲家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我才想起来我有些事儿还没有处理完,就先走了!」 乔家父母两个人虽然不解厉锦江到底是怎么了,也想要知道厉锦江是怎么了,不过两个人还算是识大体,见厉锦江没有什么要说的意思,两个人也就没有问。 「那祁深他二叔,你回去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厉锦江点头儿,然后又客套了两句话以后,离开了乔家。 ———————————————————————————————————————————————————— 一出乔家,厉锦江就打了电话给助理。 接到厉锦江的电话,助理还误以为是让自己回家里看看关于夫人和小姐的情况,不想,助理接到的命令,竟然是让自己联繫英德福利院的院长。 「把你手上的事情全部都推掉,然后,用最快的时间,给我联繫英德福利院的院长,如果可以,你把当年在福利院那里有存档档案的儿童的个人信息都调出来!」 助理虽然茫然厉锦江怎么又把当年关于英德福利院的事情调查出来,但还是很兢兢业业的答应了下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着手厉锦江吩咐自己的事情。 挂断了助理的电话,厉锦江整个人的心弦,都绷得紧紧的。 当年,他有不止一次调查过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只不过那会儿,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乔慕晚在哪家福利院,也不清楚她的名字是什么,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句「与子相慕,久逢恨晚」的句子在。 而现如今,事情就好像是在石沉大海之后,又一次浮现了出来,让他,心弦都跟着可能存在的某些事情,而紧绷的牵连着。 不敢再浪费些什么事情,因为当年联繫过太多的福利院的院长,这会儿,自己有知道乔慕晚曾经在的福利院是英德福利院,就准备开车直接去找英德福利院院长的家。 就在他将车子启动引擎,准备向英德福利院院长家驶去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自己派遣在邵昕然旁边,陪着邵昕然的那个陪同人员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面的电话,厉锦江才意识到,这个时间,邵昕然已经飞回到了盐城。 接通了电话,厉锦江本以为打电话给自己的是那个陪同人员,就声音不耐烦的问了句「什么事儿?」 不过听到电话那端回了自己一句「是我!」,厉锦江不可避免的蹙起了眉头儿。 原来,打这个电话给自己的根本就不是邵昕然同行的陪同人员,而是邵昕然本人。 「你在哪?」 不是之前在义大利那会儿,她哀求厉锦江帮助自己时的无助声音,这会儿的邵昕然,声音尖锐而强势依旧,甚至于对待厉锦江,完全没有半点儿把他当成是「父亲」看待的意思。 「你找我有事儿?」 厉锦江强压制住自己在乱想关于乔慕晚的事情的思绪,用刻板的口吻,有些生硬的问着邵昕然。 「应该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吧?」 厉锦江:「……」 「我登机之前,你打电话给李婷,找我有什么事儿?」 邵昕然已经回国了,根本就不用再担心自己可能会回到义大利那个见鬼的地方去了。 本就因为乔慕晚的事情,厉锦江这会儿心乱如麻,听着邵昕然完全不尊重自己,还一副质问口吻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他心里也憋着火的难受。 「找你没有什么事儿,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飞机降落以后,先去医院看你母亲,你母亲的情况不好的很!」 本来,厉锦江是准备再问邵昕然一遍是不是确定回国,听了她现在对待自己的样子,也顾不上对她的chong溺,甚至于也没有让她先回酒店那边倒时差,而是说了先去医院那里看她的母亲。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她对自己可能是心里有恨,但是她不把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放在眼里,就让他心里起疙瘩,以至于想她知道知道她母亲的情况,再让她反思反思她对自己的态度,是否是正确的。 「我母亲怎么了?」 一听到厉锦江提及自己母亲的事情,邵昕然就无法淡定了。 自己的母亲是患癌症,而且是乳腺癌晚期,说白了,自己不在的这几天里,她很有可能出现了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意外。 「你母亲怎么了,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我没有权利回答你什么,就像你刚刚对我的态度一样!」 拿出来刚刚邵昕然对待自己的态度,厉锦江不友好的回答着邵昕然。 「你……」 厉锦江的回答,让邵昕然气得直跳脚,一想到自己会毁了容,是厉锦江说自己是他的孩子的话刺激她造成的,她就不想用什么好脸色搭理厉锦江。 「我很忙,没有闲工夫和你多说一个字!」 说完话,厉锦江「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了邵昕然跋扈又聒噪的声音,在自己的耳根子边来来回回的徘徊,厉锦江长唿吸了一口气以后,恢復了些理智。 将车重新发动引擎,厉锦江驶向英德福利院的院长家里。 ———————————————————————————————————————————————————— 厉锦江和英德福利院的院长还算是有些交情,虽然在他调查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上,他并没有给自己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英德福利院的院长是个很不错的基督教教徒,为人诚恳且善良,由此,让两个人之间,偶尔会有些来往。 因为助理之前有打电话给英德福利院的院长,英德福利院的院长知道厉锦江过来,很欣然的答应了。 到了英德福利院院长的家里,因为英德福利院院长玛雅刚做完祷告的原因,身上还穿着修女服。 看到厉锦江来了,她主动上前,很熟稔的打着招唿。 只不过两个人刚打过招唿,厉锦江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振动了起来。 「抱歉玛雅,我先接个电话!」 和玛雅说了话以后,厉锦江拿着手机,去了一边。 打电话过来的还是邵昕然。 「厉锦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我母亲情况不好,但是她没有在医院,她去了哪里?」 邵昕然实在是痛恨厉锦江要把自己是他女儿的事情说给她听。 天知道,她在义大利接受治疗那会儿,有让义大利那边更加权威的医生,给自己重新做了一次dna检测。 虽然不可否认自己和厉锦江的dna双螺旋结构,有一部分重合,但是有医生给了自己一个很准确,且切合实际情况的答案。 医生告诉自己说,在医学上,关于人与人之间硷基对有重合部分,是很普遍的现象,没有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高度重合,根本就不能说两个人之间是父女关系,只能说是两个人之间,有血缘关系存在的可能。 想到自己和厉锦江之间,只是有可能存在血缘关系,而不是完完全全是厉锦江口口声声说的父女关系,她又怨又恨。 因为自己脸上受伤的原因,她对厉锦江的痛恨,更是有增无减,甚至于忘了他在义大利时对自己帮助的痛恨着他。 邵昕然上来就直接唤了厉锦江的大名,让厉锦江气得将唇抿紧,以至于气头儿正旺,把邵昕然后面的话,都罔顾了。 「这是你和一个做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厉锦江咆哮的问到,他为了她,把自己的侄儿给得罪了,闹得自己在自己的侄儿面前低声下去。 可是自己这样得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得到不说,还落的邵昕然对自己的这副态度。 「你就这么确定你是我的父亲吗?」 邵昕然反问一句,脾气不好的很。 自己先是无知的因为他的话受了伤,然后又被他欺骗,说自己母亲的情况不好,可自己到了医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在这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下,她根本就不觉得厉锦江有自己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 「如果不确定,我会连脸都不要的去义大利救你吗?」 厉锦江咬牙切齿的说着话,一想到自己救了邵昕然这头儿白眼狼,他心里就不平衡。 只不过,他现在真的是没有时间和邵昕然说些什么,如果说关于邵萍的事情是迫在眉睫,那么关于乔慕晚身世这件事儿,就是已经烧了眉毛。 自己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确定乔慕晚的身世,不然,后续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想像的。 就在邵昕然准备再说些什么话反驳厉锦江的时候,厉锦江没好气的先发制人。 「我还有事儿要忙,后续的事情,我以后得了空再和你说!」 说着话,厉锦江唤了一声玛雅。 听到厉锦江在和别人说话,却无暇回答自己关于自己母亲去了哪里的问题,邵昕然在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咆哮道—— 「你在干什么?在和谁说话?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母亲去了哪里!如果你没有回答我,你就别想挂断这个电话!」 之前厉锦江都没有能好好的听关于邵昕然的话,这次她大喊,他很真切的听到了她说邵萍不见了。 面部表情倏地一僵,厉锦江再快速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微薄的理智,问道—— 「什么叫你母亲去了哪里?你母亲人在医院啊!她现在是癌症晚期,你觉得她还可能去哪里?」 「但是我母亲就是没有在医院这里!」 「不可能!」 厉锦江很肯定的回答着邵昕然,这段时间,他都有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照看邵萍,而且还有保镖在门口看守,邵萍怎么可能不见了啊! 「你别给我说不可能,你要是不相信,你就来医院,你自己给我找出来!我倒是想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母亲!」 邵昕然义正言辞着,她知道她母亲患了癌症,而且是乳腺癌晚期。 这段时间她在义大利那边,根本就没有顾得上自己的母亲,这会儿从厉锦江的嘴巴里知道了关于自己母亲的一星半点儿消息,她真的无法再做到冷静。 她只有自己母亲这一个亲人,不管她怎么隐瞒自己,对自己讳莫如深,她都只有这一个亲人在。 她不能看到自己的母亲出事儿,真的不能! 「我现在过不去医院那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会让助理先去派人找你的母亲!」 厉锦江还是能分得清倒是是哪一件事儿更加的重要,所以,在乔慕晚和邵萍两个人之间做权衡,他首先要处理的一定是乔慕晚的事情。 「不行!」 邵昕然任性起来,完全不依厉锦江。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她母亲的事情,她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她母亲的事情更加紧急。 「除非你给我一个比我母亲丢了这件事儿更加紧急的事儿要你去处理,否则,你必须来医院,找我的母亲!」 -本章完结-
第375章 :你二叔来家里了(六千字)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她母亲的事情,她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她母亲的事情更加紧急。 「除非你给我一个比我母亲丢了这件事儿更加紧急的事儿要你必须去处理,否则,你必须来医院,找我的母亲!」 邵昕然苛刻的要求厉锦江必须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 自己不在盐城这会儿,照顾自己母亲的全程都是厉锦江的人,现在自己的母亲不在医院那里,而且,厉锦江对此只是说让助理帮忙找人,而不是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既然这样,她必须要求他来帮忙找自己的母亲。 「你别闹了!」 见邵昕然坚持着,厉锦江没了好脾气的呛了声。 所有的事情现在都迫在眉睫,他没有三头六臂,每一件事儿都要他处理,他真的是分不开身。 「我说了我这边现在有事情要处理,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了。你母亲不在医院那里,我会让助理和保镖人员去找你母亲,你要是有什么不理解我的地方,也得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见厉锦江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肯管自己的母亲,也不肯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让自己心里平衡,邵昕然横下心,眯紧了漂亮的桃花眼。 「你在哪里?」 既然他不管自己的母亲,不肯让自己有心理平衡,那么,她只好让他的事情进行不下去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邵昕然绷紧下每一根神经,抿紧着唇。 「我在处理事情!」 「我是问你在哪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哪?」 邵昕然这会儿正在气头儿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的一切行为举止表现,都已经写在了有纱布粘贴的脸上。 邵昕然的坚持,让厉锦江根本就进行不下去找玛雅谈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想到自己不帮助邵昕然把邵萍找出来,邵昕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一阵无可奈何下,他妥协。 「我马上过去医院那边找你!」 ———————————————————————————————————————————————————— 完全没有料想到年南辰也在酒吧这里,李南错愕的微张开了嘴巴。 本来他只是想带乔茉含来放松一下,不至于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憋着不说出来。 不想,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了一步年南辰也会在这里。 早知道年南辰在这边,他是让人在这边看一看也好,亦或者说是,自己选其他的酒吧,都不至于让自己把乔茉含至于和年南辰对峙的尴尬局面上。 意识到自己今天选择带乔茉含来这家酒吧,是一个实打实错误了的决定,他不假思索,当即就提出来了要带乔茉含离开,去其他家酒吧的打算。 「不用了!」 被李南拉着自己离开,乔茉含苦笑的出声,反手,不让他带自己离开。 「李南,我没关系的,就像是你说的,盐城只有这么大,我逃避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呢!」 嘴上说着完全能说服自己的话,可是乔茉含的心里,却不是嘴巴上说的这样。 有些事情,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有些幸福,有些痛苦,不必说出来,自己清楚就好! 敛了敛睫毛,乔茉含将自己心中的痛苦,尽可能的掩盖,然后执起头儿,对李南,展露笑颜。 「有些事情,既然躲不开,避免不了,那就去面对吧!就让我……用今天的放纵,忘记过去吧!」 说忘记过去,就好像是自己本就已经结痂的心口,有生生的撕裂开了一道猩红的伤口。 天知道,乔茉含有多少次说要忘记年南辰,却总是会因为想到他当初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chong溺,对自己的娇惯,让她任性的和小孩子一样不想忘了他。 可是刚刚李南对她说的话,让她真的认清楚了,有些人,和自己擦肩了之后就註定无缘,自己就算是再怎样委曲求全,得到的也不过自己伤口一次、一次的被撕开,然后撒了把盐,再到久病成医,留下丑陋的疤痕。 既然自己的心都已经残破不全了,还它做什么。 有些事情,做一个无心、冷血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带着这样自我说服的方式,乔茉含给了李南一个坚定的眼神儿,告诉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你确定?」 李南蹙眉,还是很担心的问到。 「有什么不确定的?总活在回忆里,总活在过去,我乔茉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用着轻悦的口吻,乔茉含尽可能的说着不在意的话。 其实不然,她不过是准备抱着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忘记年南辰的心理而留下的。 她心想,如果自己连在这里,都能做到不悲不喜、不骄不躁,那么自己对年南辰,也就算是真的放下了。 李南虽然不是很相信乔茉含的话,不过看她这么信誓旦旦的和自己说这样的话,还是点了点头儿,默许了乔茉含留在这里的决定。 「我们做那边吧!」 没有打算带乔茉含坐在离年南辰太近的位置,李南指了指别处的位置,带她走了过去。 只不过,乔茉含和李南刚走开步子,年南辰那边,就大闹了起来。 「我说给我酒,你听不懂吗?」 年南辰气急的把吧檯上面的酒杯甩到地上,满眼的愤怒。 今天的他,实在是觉得什么事儿都在和他作对。 莫名的,心底里总是觉得有一团火,不上不下,卡在自己的胸口处,闷的自己上不来气。 「诶,茉含!」 年南辰在大闹,让乔茉含当即就有一种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去制止的冲动。 见到乔茉含有要行动的样子,李南当即就拉住了她。 虽然说乔茉含已经给了自己很肯定的答案,告诉自己说自己不能胡来,只不过,她究竟会不会胡来,李南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说她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关于年南辰的事情把握好尺度,她哪里还至于到现在都还有一种叫「念念不忘」的情感存在! 乔茉含回头儿,看到李南拉住自己的手腕,凝视了两秒以后,又抬眸,对视上他的眼,很认真的说道—— 「放心吧,我不是想管什么事儿,我只是以一个外人的角度,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说着话,乔茉含伸出手,把李南放在自己手腕上面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茉含……」 在李南的一声轻唤中,乔茉含已经迈开步,走去了年南辰所在的吧檯那里。 走到了年南辰那里,乔茉含从酒保手里夺过来他递上来给年南辰的那一杯酒,然后毫不犹豫的扬手,把龙舌兰烈酒,泼到了年南辰的脸上。 「你闹什么?你有什么可闹的?是不是觉得你丢人丢的还不够?」 乔茉含那么委屈都没有闹,而是选择了在心里憋着,他年南辰凭什么撒泼的大闹。 而且还是在酒吧这样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 看到年南辰现在这样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颓废样,乔茉含有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气恼。 被泼了酒的年南辰,因为酒水洗面的原因,年南辰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年南辰睁开眼,在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盛怒的乔茉含,他表情瞬间僵硬住了。 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喝多了酒,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的原因,他真的觉得自己看到了乔茉含。 被年南辰用错愕怔忡的眼神儿看着自己,乔茉含抿紧着唇,带着不可控制的气恼,扬手,甩了年南辰一耳光。 响脆的耳光,虽然不是很响亮,可在这样大庭广众被吸引了视线的安静环境下,还是显得格外的清晰。 年南辰因为被泼了酒的原因,已经醒了一大半儿,这会儿,乔茉含的一耳光,更是让他醒了酒。 脸被打偏了方向,年南辰就那样僵硬住自己的姿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的歪着个脸。 过了有好一会儿,年南辰再收拢回来思绪的时候,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小脸被憋得通红的乔茉含,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得直牙痒的样子看着他。 下意识的抿紧着唇,年南辰把垂落在体侧的手指,蜷缩成了拳头儿。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有三秒,这期间,无声的窒息感,发酵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 待一阵沉默过后,年南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对面的乔茉含,突然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从眼眶中,流淌了下来…… 看到乔茉含突然流了泪的样子,年南辰神情一恍惚,一种心脏被针扎了一样的感觉,无力又强烈的在他胸腔中蔓延开…… 乔茉含本来是不想让自己流泪的,可是事怨人为,眼泪,还是那样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实在是不想让自己这个脆弱的样子落在年南辰的眼中,乔茉含吸了吸鼻子后,用沙哑又紧-涩的声音,字字珠玑的说道—— 「年南辰,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你现在的样子,猪狗不如!」 说完话,乔茉含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打算,咬紧唇,捏紧手指,莽撞的向门口那里,不管不顾的跑去。 乔茉含的流泪,再到跑开,让年南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不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茉含!」 带乔茉含来这边的李南,看到乔茉含跑开了,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今天带乔茉含过来这边,就是一个最错误的决定。 该死,他最开始就该带她离开的,而不是听了她的话,和她留在这里…… 他怎么能信了她说已经放下过去的事情的话呢? 担心乔茉含会发生什么事儿,李南不敢再有任何的耽误,拔腿,就准备追出去。 只是…… 「你去哪里?」 李南刚抬脚,准备跑出去去追乔茉含,年南辰却倏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经过乔茉含又是泼酒、又是甩耳光的这么一闹,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新的意识。 在看到了李南的存在时,毫不犹豫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年南辰突然抓住手腕,李南怔忡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甩手,从年南辰的桎梏中,抽离出来了自己的手腕。 见李南居然这么不耐烦的拨开自己的手腕,年南辰蹙了下眉头儿以后,又抓住了他的手腕。 已然没有了刚刚说话时的疑惑,再开口的年南辰,声音变得生硬而强势,甚至是质问的口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做完了产检的乔慕晚,被厉祁深送回去了水榭那边。 「我先去公司处理公司的事儿,下午我过来接你去老宅那边!」 「嗯!」 乔慕晚点头儿应声,然后去拉车门,迈开腿,准备下车。 刚将一只腿迈出车外面,她的小手,就被厉祁深从主驾驶那边,握了过去。 乔慕晚回头儿,看到自己的小手被厉祁深给握住,她莞尔一笑。 一个反手,她把自己的小手背,放到了厉祁深掌心的上面。 然后在厉祁深没有怎么注意下,探过头儿,吻了他的脸颊。 「我在家里等你!」 说完了话,乔慕晚下了车。 目送乔慕晚一直进了屋,厉祁深再重新启动引擎往公司那边驶去时,感觉自己脸腮边,隐约间,缭绕着一抹女儿香,他低低的笑了…… ———————————————————————————————————————————————————— 乔慕晚回到房屋里的时候,张婶正在晾晒被子。 虽然已经入了冬天,但是盐城每日的阳光量还是很充足的,介于乔慕晚怀孕的原因,张婶两天就把被子拿出来晾晒,生怕生了螨虫受了潮,对乔慕晚肚子里的胎儿发育不好。 看到乔慕晚回来,张婶看向她,笑着问—— 「慕晚回来了啊?饿了吗?我给你弄些吃的去啊?」 「不用,不麻烦你了张婶,我刚刚和祁深,在外面吃了饭!」 「这样啊,那我去给你泡杯热牛奶吧!」 说着张婶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去厨房那里,给乔慕晚去泡热牛奶。 看着张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乔慕晚嘴角,漾起了一抹绝美的笑意。 走到客厅那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儿,乔慕晚开了电视,准备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综艺节目。 刚找到了一个可心的亲子类节目,乔慕晚正准备看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乔慕晚联繫的乔家父母。 看到自己父母的号码,乔慕晚没有什么犹豫,就接了。 正值今天自己和厉祁深领了证,她还没有和自己的父母说,自认为,自己有必要和他们说一声。 接了电话,乔慕晚轻唤了一声:「妈!」 听了乔慕晚的声音,梁惠珍应了声。 「慕晚,你干什么呢?这有好久没有和你联繫了,我和你爸怪想你的!」 听到自己父母说想自己了,乔慕晚笑了笑。 「我也很想您和父亲!」 因为怀孕的关系,厉祁深很少让她出门,就算是出门,也必须是他亲自陪着。 就算是偶尔允许家里的司机开车送自己,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完事儿,然后回来水榭这边。 久而久之,她确确实实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乔家了。 「对了,妈,我……和祁深领证?」 「领证了啊?」 一听说乔慕晚已经和厉祁深领证了,梁惠珍有些惊异。 这两个人都领证了,很显然,就是照着准备结婚去了的。 一想到乔慕晚和厉祁深马上就要结婚了,梁惠珍禁不住笑了起来。 祁深关于自己女儿和厉祁深能够结婚的事情,她和乔正天两个人真的是盼了好久。 倒不是关乎自己两个人面子上面的问题,是这乔慕晚结了婚,人也就幸福了,他们两个人也就不用因为曾经把乔慕晚嫁给年南辰的事情,而心存愧疚了。 母女二人闲聊了起来,乔慕晚对梁惠珍没有什么隐瞒,把关于厉祁深把两个结婚证给丢了的事情,说给了梁惠珍听。 一听乔慕晚说厉祁深把结婚证给丢了,梁惠珍当即都怔住了。 「这祁深怎么把结婚证给丢了啊?他不知道结婚证这种东西是不能随便丢的吗?」 乔慕晚也知道结婚证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的丢掉,不过这厉祁深什么秉性,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丢掉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捡回来的。 怕自己的母亲担心关于厉祁深把结婚证丢了的事儿,乔慕晚随口就给梁惠珍解释了原因。 「那也不能随便扔了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梁惠珍有些无奈,不过,她真的还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丢了结婚证的人是厉祁深,是一个在盐城只手遮天的人,他就算是丢了,日后再有什么用到结婚证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能阻拦到他的事情发生。 带着这样的心里,她也就不再先吃萝蔔淡操心了。 「对了,慕晚,今天早上,祁深他二叔来了家里!」 「二叔去了家里?」 自己母亲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自己的时候,乔慕晚当即就诧异的挑了下细眉。 要知道,这个厉祁深的二叔,乔慕晚至始至终都不太能搞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他和自己不认识吧,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还像是和自己认识,说他和自己认识吧,自己又记不起来,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过的地方。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儿,总是让她觉得隐约间,有什么事情,在两个人之间潜移默化的发生着。 为此,她不止一次有问过厉祁深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厉祁深给自己的回答,说自己是怀孕的关系,人比较min-gan,就胡思乱想了一些。 如果说之前乔慕晚还能信厉祁深的话,觉得他二叔和自己之间,让自己产生的错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么他现在都去找自己的父母亲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是自己胡思乱想这样的理由,能说得通的了。 -本章完结-
第376章 :还没有谁敢威胁到我厉祁深的头上(六千字) 如果说之前乔慕晚还能信厉祁深的话,觉得他二叔和自己之间,让自己产生的错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么他现在都去找自己的父母亲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是自己胡思乱想这样的理由,能说得通的了。 「二叔……有没有说些什么?」 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着理智,既然自己不能再否认厉锦江有其他的事儿,那只有找寻到原因,自己才不至于会继续这般心事重重。 「嗯,说了挺多,重点是来来问了你的身世!」 一句关于乔慕晚的身世被梁惠珍回答出口,乔慕晚直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像是突然间被证实了一样让自己脑袋「嗡」的一下子。 「祁深他二叔说是祁深他父母要在你们结婚的时候,把你的亲生父母找来参加婚礼,就着手准备调查一下关于你的事儿!」 乔慕晚:「……」 听了自己母亲的这个说辞,乔慕晚更加的匪夷所思起来。 连她本人和厉祁深两个人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厉锦江怎么会去找自己的父母。 要知道,如果说就算是厉家要请自己的亲生父母来参加婚礼,也是应该问自己,或者是厉家的两位老人来问,而不是厉锦江来问,还问了自己的母亲! 越想这里面的事情越难以置信起来,乔慕晚没有做什么的思索,告诉了梁惠珍,她马上回家。 ———————————————————————————————————————————————————— 张婶刚把热牛奶端出来,乔慕晚已经在玄关那里换鞋子了。 「慕晚,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大少爷知道你要出去吗?」 「我要回乔家一趟,我父母找我临时有事儿,我一会儿坐车回家的时候,打电话给他!」 乔慕晚一边说着话,一边穿着鞋子。 给张婶打了一声招唿以后,乔慕晚出了家门。 坐在去乔家的路上的车里,乔慕晚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回那边做什么?」 厉祁深刚刚陪她做产检的时候,没有听她说乔家的父母要找她回去,这会儿听了乔家的父母要找她回去,很显然,这是乔家父母那边突然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回去。 本来,乔慕晚是打算和厉祁深说厉锦江去了家里的,但是想到他之前不希望自己胡思乱想,她咬了咬唇,找了藉口搪塞。 「我不知道,我妈没有在电话里说,就是说让我过去一趟!」 乔慕晚的回答,让电话那端的厉祁深,挑了下眉。 「你把电话递给司机!」 「好!」回了话,乔慕晚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前面开车的司机。 不知道厉祁深司机说了些什么,不过通过司机的连连应声答应,能看得出厉祁深是有吩咐司机某些事儿。 乔慕晚再接过司机递给自己的电话时,厉祁深沉着声音,道—— 「我这边还有半个小时处理好工作,然后我去找你!」 「嗯!」 ———————————————————————————————————————————————————— 乔慕晚到乔家的时候,梁惠珍并不在,只有乔正天在家里。 「爸!」乔慕晚进屋,柔声唤了乔正天。 本来乔家的父母都在家里等乔慕晚来这边,不过梁惠珍被她的妹妹梁惠珠突然找去了,说是有事情找她,而且事情很紧急。 虽然乔母也想在家里等乔慕晚,不过自己妹妹说事情紧急,她也没有办法儿,只能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 见乔慕晚回来了,乔父招唿她过去客厅那里坐。 家里的帮佣端了热牛奶过来,知道乔慕晚怀着孕,梁惠珍特意吩咐帮佣不能煮咖啡给她。 「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听妈说,说二叔来了家里,还……问了关于我的事情!」 乔正天是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养父,在本质上,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乔慕晚不觉得自己问他什么需要拐弯抹角,就单刀直入,问了他关于厉锦江来找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看乔慕晚问自己的语速有些急,乔正天蹙了蹙眉头儿。 「慕晚,说来,爸真的觉得奇怪,你的那个二叔,问了问题奇怪不说,他的表情,也让我和你妈妈捉摸不透啊!」 乔正天至今都想不清楚这厉锦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算是这厉家要调查乔慕晚的身世,也应该是让厉祁深谁过来问,怎么可能让一个做叔叔的来问呢? 「二叔他都问了些什么?您和妈,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厉锦江有问题,乔慕晚早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是厉祁深不让自己多想,自己才没有那么费脑子的想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他都已经在自己父母这样有人生阅歷的人的面前,表现出来了他的奇怪,可见,他对于自己的身世,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对于乔慕晚的发问,乔正天把关于厉锦江在他家里问的问题,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回答,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乔慕晚听。 听完自己父亲告诉自己的话,乔慕晚很肯定,他对自己的身世,不可能是单单好奇的原因,不出意外,他……认识自己的父母! 把从自己遇到厉锦江,再到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言语,行为动作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 把这一系列都联繫明白了以后,她的心弦,不由自由的轻颤了起来。 一种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的诡异,让她下意识的捏紧手指,把小手握紧成小拳头。 不想再继续坐以待毙了,自己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把厉锦江表现出来的异样归结为是自己的min-gan,不过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自己min-感的原因,是确确实实这里面有问题。 敲定了要给厉锦江打电话的决定,乔慕晚连家里帮佣端上来的热牛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匆匆的和乔正天道别了。 「慕晚,你这么着急就走啊?你妈还说让你等她回来呢!」 「爸,我还有事儿,改天,我再来看您和妈!」 乔慕晚抱歉的说着话,自己已经有好久没回来这边了,想到自己来了这边,停留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要走,心里自然是惭愧的很。 不过,一种让她想要迫切知道知道厉锦江的表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念头儿,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苔藓,恣意生长的充溢着她的感官世界。 听乔慕晚这么说,乔正天也不好再继续留乔慕晚在这里,就点了头儿,让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就往门口那里走,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在玄关那里换鞋子,梁惠珍,带着梁惠珠来了家里。 在乔慕晚来乔家之前,梁惠珍被梁惠珠找去了。 本来梁惠珍是让梁惠珠来家里的,但是梁惠珠不肯依,姐妹两个人就在乔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梁惠珍去咖啡厅见到梁惠珠的时候,发现自己妹妹的脸色不好的很,她就向她问了原因。 不想,梁惠珠并没有说原因,而是问了梁惠珍,问她乔慕晚和厉祁深的住址在哪里。 想到像厉祁深那种只手遮天的男人,不可能会轻易把个人的住址告诉外人,梁惠珍就没有和梁惠珠说,不过,梁惠珠提了乔慕晚,梁惠珍还是和她说了乔慕晚一会儿会来家里。 打从乔慕晚要嫁到厉家以后,梁惠珍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是逢人就夸,搞得其他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的眼中,腾升起来了一抹滔天的恨意,梁惠珍侃侃奇谈的关于乔慕晚的好。 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姐姐对乔慕晚夸的都要夸上天去了,她打断了她,说让梁惠珍带自己回家。 没有做多想,也想的自己的妹妹挺长时间没有看到乔慕晚了,就带她回家去了。 「嗳,慕晚,你这要走吗?」 梁惠珍带着梁惠珠一到家里,看到乔慕晚往玄关这里走来,问着。 「嗯,妈,我临时有点事儿要去办,就不在家里多待了,等我忙完了事儿,再来看您和爸!」 说着话,乔慕晚看到了自己母亲旁边的姨娘,礼貌的打了招唿。 虽然说,自己因为杜欢的原因,不是很想和杜家,和自己的姨娘有来往,但是毕竟是长辈,还是自己母亲的妹妹,乔慕晚还是得体的问了好。 不想乔慕晚刚打了招唿,一旁一直都窝着一口气的梁惠珠,把手指,死死的嵌-入到了掌心里,眼中,嗜血一样闪着恨意。 梁惠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杜欢联繫了,每次和杜欢联繫的时候,都会被挂断电话,然后发简讯给自己说,说工作忙,暂时不能接电话。 当时,梁惠珠并没有多想些什么,想到可能真的就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在刻苦工作,没有时间接电话,还很欣慰的理解自己的女儿。 可是今天上午,她却接到了自己女儿从巴西那里打来的电话。 听到杜欢说她现在在巴西,做卖-rou的工作,梁惠珠都懵了。 杜欢打电话给梁惠珠的时候,正是在午夜,她偷了她接待的客人的电话,在卫生间里打电话给梁惠珠,一边要提防看着自己的人会发现自己在和家人联繫,她还忍不住哭诉着自己的悲惨经歷。 她来巴西并不算是太长的时间,可是她每天的接-客-量,确实其他ji-女的二到三倍之多。 每天她都吃不上饭,就要接下一个客人,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在地狱里一样,每天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无能为力的承受这一切。 听到自己的女儿把这一切告诉自己,梁惠珠根本就忍住不住,当即就哭昏了过去。 再怎样说,杜欢也算是上是厉祁深的小姨子,他就这样对待杜欢,于情于理,谁都无法原谅。 更何况,梁惠珠并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 再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想也没有想,当即就想找厉祁深质问,而且想的乔慕晚是厉祁深的未婚妻,杜欢出了事儿,她竟然不管不说,还有极大可能的推波助澜,她更是连乔慕晚都一起恨了。 乔慕晚在对梁惠珠淡笑着,可是她的笑,在梁惠珠的眼中,实在是刺眼极了。 尤其是想到杜欢的情况,与乔慕晚之间是天壤之别的对比,她更是气得眼白处,翻腾起来了一圈圈的血丝。 乔慕晚本来在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对自己的姨娘淡笑着,可是在看到了自己姨娘眼底的一抹嫌恶时,她莫名的心弦一颤。 她不清楚自己的姨娘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现出来这样样子,但是……她给自己的感觉,很可怕…… 可怕到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在用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乔慕晚思忖间,把手掌心皮肉捏出来道道红痕的梁惠珠,受不了的把垂落的手,松张开,然后在乔慕晚不留神儿间,伸手,就向她的脸,甩去。 有些失神的乔慕晚,完全看不穿自己的姨娘是怎么一回事儿,以至于,梁惠珠的手,抽过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防备。 「惠珠,你干嘛?」 坐在沙发那里的乔正天,发现梁惠珠正甩手向乔慕晚的脸甩去,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向乔慕晚疾步走去的同时,招唿梁惠珍拉住梁惠珍。 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妹妹来家里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意识到梁惠珠会出手打人,以至于乔正天开口让她拉住梁惠珠的时候,她都怔愣住了。 「乔慕晚,你这个该死的jian-人,我要杀了你!」 梁惠珍甩着手,往乔慕晚的脸上抽去,想到自己女儿现在的处境,她的眼眶,都有溢裂开了的迹象。 完全不顾及乔慕晚现在是个孕妇,也不顾及自己身为姨娘,是她的长辈,手掌,就那样甩了出去…… 慌乱之下的乔慕晚,错愕又震惊的本能的往后退着步子,可是她的闪躲,根本就躲不开来势汹汹的梁惠珠。 就在她觉得自己姨娘的这一耳光,一定会甩在自己脸上时,梁惠珠的手腕,被人从半空中,勐地遏制住。 而自己的身体,也被人,蓦地一把拥护住,然后以保护的姿态,把自己困在了一个遒劲儿力道的臂弯里。 乔慕晚本以为自己姨娘的这一耳光,一定会落在自己的脸上,不过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闭着眼的乔慕晚,感受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臂弯,熟悉的男性味道,一直悬着的心弦,就好像卸下去了负担一样,疏朗开…… 「唔……」 梁惠珠的手腕,被厉祁深阴狠的力道扼住,然后有一大圈的红痕,乍眼而醒目的绕着她的手腕上。 厉祁深不敢想像,如果他再晚到一分钟,乔慕晚会面对怎样的局面。 回想到刚刚梁惠珠对乔慕晚要痛下狠手的样儿,他湛黑的鹰眸,凌厉的眯紧着,然后有冰冷嗜血的光,从他狭长的眸中,折射出冷冽的阴骘…… 梁惠珠的手腕,被捏的阵阵作痛,但是在她隐忍着痛抬头,看到厉祁深一张冷铸的俊脸,每一处线条都是精雕细琢一样的坚毅、冷酷……她不允许自己惧怕的挺直了嵴背。 再怎样说,自己的女儿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她情愿死掉。 咽了咽唾液,梁惠珠找回自己的声音,绷紧着后嵴背,对厉祁深大骂道—— 「厉祁深,你他-ma-的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我要杀了你,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能做出那样畜-生的事情,你他-ma的真就是禽-兽不如,我呸!」 说着话,梁惠珠的一口唾液,就向厉祁深的俊脸吐去。 不过好在厉祁深反应及时,拥着乔慕晚闪躲开了梁惠珠。 垂眸看了眼落在自己脚边,离自己鞋只有几公分的唾液,本就冷漠无情的脸,变得更加的森冷起来…… 「啊……」 梁惠珠的手腕一痛,龇牙咧嘴的唿痛声,从她的嘴巴中溢出。 厉祁深无视梁惠珠的痛苦样儿,完全不把她当长辈对待着掐住她。 依偎在厉祁深怀中的乔慕晚,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 她不懂,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的姨娘突然这么对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 按理说,她不可能会做出来动手的事情,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逼到她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 「好啊,要废了我的手是吗?厉祁深你有-种……你有-种就杀了我啊!你要是杀了我,我还算你是男人,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他-ma-的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梁惠珠说着刺-激厉祁深的话,每一个字都泼气十足,活像了路边的无赖。 不过就是这样,在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上,她多多少少还能找一些心理平衡。 「你以为我不敢吗?」 对于梁惠珠的威胁,厉祁深冷笑的回应她。 「我能让杜欢过得生不如死,我照样能让你和你丈夫两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别忘了,我叫厉祁深,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敢威胁到我的头上!」 厉祁深每一字、每一句都声线十足魅惑的溢出削薄的唇,然后带着冷凝的寒彻,将周遭空气,都像是要凝固一样的传入到梁惠珠的耳朵里。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低落,他加大了握住梁惠珠手腕的力道…… 「啊!」 又是一声撕裂般的声音溢出梁惠珠的唇。 她疼,真的很疼,可是一想到杜欢,想到自己陷入到水深火热的女儿,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对厉祁深求饶,说什么软话。 耳边充溢着自己姨娘撕心裂肺的声音,乔慕晚的心脏都跟着悬了起来。 她有知道过康靖辉被厉祁深废了手腕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姨娘不同于康靖辉啊。 再怎样说,她也是自己的姨娘,是自己母亲的妹妹,是自己的长辈! 实在是无法承受自己姨娘被厉祁深这般对待着,乔慕晚在一边,咬紧唇瓣,哀求的张开了嘴巴—— 「祁深!」 她伸出手去厉祁深的手腕,不让他再用力了。 要知道,自己姨娘虽然比自己母亲年龄小了有八岁,但是也不是什么年轻的年龄了,如果她的手腕真的废掉了,她的这辈子就等同于毁了啊。 -本章完结-
第377章 :我会让你们都生不如死(六千字) 自己姨娘虽然比自己母亲年龄小了有八岁,但是也不是什么年轻的年龄了,如果她的手腕真的废掉了,她的这辈子就等同于毁了啊。 乔慕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再加上,如果自己的姨娘因为厉祁深的所作所为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母亲那边,她真的没有办法儿做解释。 不想让自己的母亲伤心,乔慕晚湛清的明眸看向厉祁深,摇晃着头儿。 「别让我妈难做!」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看了眼一旁同样也是看得心惊胆战的梁惠珍。 在看到梁惠珍眼中的那一抹无措和祈求,厉祁深掀了掀眼皮,沉寂了一下,松开了梁惠珠的手腕。 没有了厉祁深的禁锢,梁惠珠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样,身子趔趄的往后面跌去。 「惠珠!」 虽然梁惠珍不清楚梁惠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对乔慕晚动手,但是自己的女儿有厉祁深保护着,自己的妹妹却是一个人,再加上她是长辈的原因,梁惠珍走上前去搀扶着要跌倒的妹妹。 「惠珠,你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梁惠珍问着,完全不解乔慕晚怎么惹到了自己的妹妹,要知道,刚刚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 这会儿针对乔慕晚、恨毒了她的样子,实在是让梁惠珍不解。 梁惠珠拨开梁惠珍伸出来的手,眼底对乔慕晚和厉祁深的嫌恶,如出一辙的看向梁惠珍。 「拿开你的手,我呸!」 一个让自己女儿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的一家子人,梁惠珠真的打心底里对他们犯噁心,连同自己的这个姐姐,她看着都噁心的很。 「妈!」 乔慕晚见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姨娘推开,她唤着梁惠珍,准备上前。 只不过她刚动了下身体,就被厉祁深遒劲儿力道的手臂,拉了回来。 在厉祁深拥着乔慕晚,不让乔慕晚上前的过程中,乔正天走上前,拥护住了自己妻子的身体。 「惠珠,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的说吗?先是对慕晚动手,现在又推惠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你们姐妹现在仇家了吗?」 乔正天义正言辞的说着梁惠珠,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姨子,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虽然面子上,两家人相处的还是不错,但是有一件不可否认的事情,曾经羞耻的发生在两家人之间。 因为梁惠珍当年不孕的原因,梁惠珠就藉机接近乔正天,说什么姐姐不孕,她可以替乔家开枝散叶,为此,她不止一次勾-引过乔正天,不过好在乔正天定力比较强,并没有给梁惠珠有可乘之机。 而梁惠珠也见自己撼动不了自己姐姐在乔正天心里的地位,也就不再死皮赖脸的纠缠乔正天,而是选择了其他的男人下嫁,也就是杜欢现在的父亲。 这件事儿的插曲,只有乔正天和梁惠珠两个当事人知道,介于这件事儿算是对两个人的名声都有影响,就谁也不曾提起过。 听着乔正天质问着自己的话,在气头儿上的梁惠珠更是气得不行。 她的女儿已经被厉祁深折磨的非人非鬼的了,自己刚刚也在厉祁深和乔慕晚那里吃了裤头儿,而现在,自己的这个姐夫也这么对自己。 现在乔家的一家子人都针对她,让梁惠珠恨得直牙痒痒。 把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颤抖的握紧着,她抬起猩红的眼,四下扫了一圈在场的几个人。 在扫过一圈人以后,她把完好手腕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乔慕晚,刻薄的一字一句道—— 「你们……我会让你都生不如死的!」 说完话,隐忍着手腕被厉祁深拧脱臼的梁惠珠,转身,落荒而逃的逃离乔家。 —————————————————————————————————————————————————————— 乔正天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有两天没见的邵昕然,脸上重点的受伤部位,依旧缠着纱布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厉锦江真的是有气,却还止不住的心疼她。 一想到她和邵萍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儿,他就不忍心去怪她,哪怕她做了很多让自己气得暴跳如雷的话,他都不忍心责备她。 正在医院走廊低着头的邵昕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抬起头儿来。 在看到厉锦江的时候,她走上前。 「你不是说我母亲住这个房间,她人呢?」 邵昕然指着病房的门,质问道。 经过了自己伤了脸这样的重大打击之后,邵昕然真的觉得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反正厉祁深也不喜欢自己,自己再怎么作下去,最惨也不过是死罢了。 连脸受伤自己都承受了,还能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听到邵昕然问自己关于邵萍不在房间里的事情,厉锦江蹙眉。 看了眼邵昕然还有小面积被纱布包裹的脸,他隐忍住心里的心疼,越过她,走到病房那里。 推开门,在病chuang上,他没有看到邵萍的身影。 望着chuang铺有些褶皱的病chuang,有些发懵自己怎么会没有看到邵萍,厉锦江瞪大了眼。 他一直都有让人在这里看着邵萍,怎么会…… 随厉锦江进来病房这边的邵昕然,在看见厉锦江脸上的表情以后,冷漠的扯着嘴角—— 「你不是说你会照顾好我的母亲吗?那我妈人呢?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好她的方式吗?」 她质问着,被缝合的脸,皮肉因为脸部神经的chou-dong,作痛着。 想不到邵萍怎么没有在这里,厉锦江听不进去邵昕然奚落的话,在他震惊之余,快速反应的打了助理的电话。 助理的电话接通了以后,厉锦江沉着声音,问道—— 「邵萍女士哪里去了?我让你找人看着她的,看着她的人哪里去了?」 被厉锦江问着,助理在电话那边无措的拧紧眉头儿。 刚刚厉锦江打电话有让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找人去调查有关于英德福利院那里的档案簿。 因为人手不够的原因,他看着邵萍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就让医护人员暂时看着邵萍,然后让那些看护邵萍的保镖,都去查关于英德福利院的档案簿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邵萍竟然不见了。 「厉先生不好意思,因为您要派人手去查英德福利院的档案簿,我手上人手不够的原因,我就让这些看着邵萍女士的保镖人员都去查档案簿了,不过……我有留医护人员照顾邵萍女士!」 生怕厉锦江会怪罪自己,助理为自己辩解着。 但是就是他辩解了,也有十足又充分的理由给自己开脱,厉锦江还是不可抑止的恼火了起来。 「废物!」 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挤出来这几个字,厉锦江整个人气得身体都颤抖着。 「你可以递交辞呈了,不用纸质辞呈递交给我,你自己发电子邮箱给我就行!」 说完话,厉锦江没有任何对自己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助理有任何的留念,当机立断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厉锦江给自己顺着气。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自己要处理乔慕晚的事情,还有处理邵萍的事情。 在这么多的事情中间做着权衡和选择,他倦怠的不断用手抚着自己的头髮。 再理顺好自己的情绪以后,他抬脚,准备往监控室那里走。 就在他想到了如何处理邵萍事情的对策的时候,邵昕然突然横在了他的面前。 「我妈现在在哪里?」 她的母亲患着癌症呢,邵昕然根本就受不了这样自己母亲不知去向的对待。 想到这里,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去了哪里。 「你妈妈不在医院这里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要去监控室那边调查监控录像来确定你母亲被谁带走了!」 厉锦江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关于邵萍去了哪里,他已经大致有了一个方向。 不出意外,邵萍是被年永明给带走了。 要知道,在盐城这边,除了自己,年永明也是一个和邵萍之间有千丝万缕的人。 所以,他完全可以想像的到,邵萍是被年永明给带走的。 有了这样一个大致的确认,厉锦江没有再犹豫,拔开步子,往监控室那边走去。 —————————————————————————————————————————————————————— 邵萍迷迷煳煳醒来的时候,闻到的不是医院刺-激嗅觉的医药水的味道,看到的也不是医院洁白无瑕的墙壁。 已经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多久,不过自己浑身上下的无力感,还是让她清楚的认知到,自己身体的情况,绝对不是单纯的低血糖或者其他小病那么简单。 下意识的用手捏了捏自己身下的chuang单,她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医生给自己的用药有哪些。 他莫昔芬! 在记忆中隐约出现了这个药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嗡」的一下子,似乎有原子弹爆炸了一样的感觉。 她虽然不是学过医药学的人,但是关于他莫昔芬是治疗晚期乳腺癌卵巢癌的特效药,她还是很清楚的。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ru-房上! 难道说…… 就在邵萍胡思乱想之际,年永明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醒了的邵萍,他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脸上又浮现出来了笑。 「萍萍,你醒了啊?」 今天,他见看着邵萍的人都不在了,就带邵萍离开了。 虽然他有私心的不想让她去管乔慕晚的事情,但是邵萍是和他认识多年的知己,他再怎样无耻,在本质上也不会希望邵萍出事儿。 所以,他今天把邵萍带出来以后,想的就是可以在最快的时间的里,把她送去国外。 一方面是为了让她在国外接受治疗,另一方面,就是要她和乔慕晚之间阻隔开,以至于关于乔慕晚的身世,不会被世人所知。 「……永明?」 看到年永明推门进来,邵萍嗫嚅着干涸的唇,声线干-涩的唤着他。 闻声,年永明点了下头儿,然后迈着步,走上前去。 「萍萍,你觉得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其实年永明不问,邵萍也打算问问年永明关于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会儿,年永明主动提,她自然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凝重了一下自己的脸,她问—— 「永明,你和我说实话,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是不是……」 邵萍不敢说出自己是不是已经患了癌,生怕自己的话一旦说了出去,就应验了自己的话,让自己就此跌入到一个万劫不復的境地。 看邵萍问着自己关于她的身体情况,年永明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仅仅是瞬间,就脸上恢復笑容的对邵萍笑着。 「你身体没什么事儿,你就是体虚,心脉供血不足!」 年永明心虚的说着话,碍于邵萍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的缘故,他打算继续隐瞒下去的说着安抚她的话。 不过,已经清楚认知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有那么简单的邵萍,根本就不买年永明的话的帐。 「永明,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吗?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年永明:「……」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是什么情况,你以为你瞒着我,不对我说实话,不让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邵萍现在想来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过于关心自己的身体,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连自己是身体大不如从前都察觉不出来。 听着邵萍对自己的质问,年永明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一直都想着用善意的谎言,搪塞她,不让她知道她的身体情况,然后用最保守的治疗方法给邵萍进行治疗,可是…… 现在听着邵萍对自己尖锐的控诉,年永明完全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莫昔芬!这是你们给我用过的药,是一种关于治疗乳腺癌癌症晚期的特效药,永明,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觉得你还有再继续隐瞒我的必要了吗?」 邵萍想要自己可能是得了癌症这样重山向自己倾倒而来的不治之症,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我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没有!你没有!」 年永明生怕邵萍会说出来「乳腺癌」三个字,慌乱之下,否决道。 「萍萍,你没有事儿,你什么事儿也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 邵萍无力到说不出来一个字,虽然她不是印象很深刻是不是服用了他莫昔芬,不过她觉得她的记忆中,隐约有这种药的名字浮现,再加上,她的ru-fang,确确实实有阵阵作痛,甚至是发涨的感觉,让她对自己患了癌症的事情,越发的确定了起来。 「没有可是!」 年永明极力的否决到。 倏地一把,他走上前,握住了邵萍的手,很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萍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儿,你的病,我会找最专业的医生给你治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年永明的额头沁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因为怕邵萍会胡思乱想,他把话说得很急。 也正是因为他把话说得很急,嗓音中不断的喘着气,眼仁中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和心虚,让人看了去,能很清楚的发觉出来他有对邵萍关于她的病情的事情,有所隐瞒。 虽然已经发觉了年永明对自己的隐瞒,不过邵萍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自己的紧张,以及对自己的诚恳。 她不是什么煳涂的人,能很清楚的认知到,年永明对自己是怀揣着善意的谎言,不希望自己就此对自己的病情有什么恶化的情况发生。 深唿吸了一口气,邵萍克制住心口处像是有一块巨石在积压着自己胸口的难受感,蠕动了几下唇,道—— 「永明,你和我说实话吧,我的身体情况到底什么回事儿!」 年永明:「……」 「不管我是患了癌症,还是没有患癌症,我都要我身体的真实情况!」 如果说自己真的是患了癌症的话,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自然是会权利的配合治疗,不会做那些破罐子破摔的消极事情。 「没有怎么回事儿,你放心吧,萍萍,我会在国外给你找最专业的医生给你治病,一定要你身体健健康康的。等过一两天,我把年氏这边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去日-本那边看病,那边有最权威的医生,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儿的!」 年永明不提关于邵萍的病的事情,岔开话题的说一些其他的话。 闻言,邵萍摇晃着头儿。 「永明,其实你越是瞒着我,我越会觉得我已经患了癌症!」 有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叫做「物极必反」,就像是现在的年永明,他越是百般的隐瞒关于邵萍的病情,邵萍就越发的敢肯定,自己就是患了癌症,而且到了要专业医师,才会治疗自己的病,自己才会痊癒的地步。 邵萍的话,让年永明无法作答。 他觉得自己已经隐瞒的很好了,却始终忘记了邵萍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依照她对自己的了解,自己根本就什么事儿也瞒不住她。 年永明无措的抿了抿唇,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邵萍也已经发现了她患了癌症的事情,就对她再怎样隐瞒,也无济于事,他一再思忖着,埋低了头儿,对邵萍坦诚了关于她的情况—— 「萍萍,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瞒你了,其实你猜的没有错,你……确确实实是患了乳腺癌,而且是乳腺癌晚期!」 年永明的话一经说出口,就像是一计重磅的炸弹,在邵萍的感官世界里,轰然炸开。 她患了癌症,真的患了癌症…… -本章完结-
第378章 :我要见佳雅的孩子一面(八千字) 「你妈妈不在医院这里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要去监控室那边调查监控录像来确定你母亲被谁带走了!」 厉锦江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关于邵萍去了哪里,他已经大致有了一个方向。 不出意外,邵萍是被年永明给带走了。 要知道,在盐城这边,除了自己,年永明也是一个和邵萍之间有千丝万缕的人。 所以,他完全可以想像的到,邵萍是被年永明给带走的。 有了这样一个大致的确认,厉锦江没有再犹豫,拔开步子,往监控室那边走去。 ———————————————————————————————————————————————————— 邵萍迷迷煳煳醒来的时候,闻到的不是医院刺-激嗅觉的医药水的味道,看到的也不是医院洁白无瑕的墙壁。 已经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多久,不过自己浑身上下的无力感,还是让她清楚的认知到,自己身体的情况,绝对不是单纯的低血糖或者其他小病那么简单。 下意识的用手捏了捏自己身下的chuang单,她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医生给自己的用药有哪些。 他莫昔芬! 在记忆中隐约出现了这个药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嗡」的一下子,似乎有原子弹爆炸了一样的感觉。 她虽然不是学过医药学的人,但是关于他莫昔芬是治疗晚期乳腺癌卵巢癌的特效药,她还是很清楚的。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ru-房上! 难道说…… 就在邵萍胡思乱想之际,年永明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醒了的邵萍,他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脸上又浮现出来了笑。 「萍萍,你醒了啊?」 今天,他见看着邵萍的人都不在了,就带邵萍离开了。 虽然他有私心的不想让她去管乔慕晚的事情,但是邵萍是和他认识多年的知己,他再怎样无耻,在本质上也不会希望邵萍出事儿。 所以,他今天把邵萍带出来以后,想的就是可以在最快的时间的里,把她送去国外。 一方面是为了让她在国外接受治疗,另一方面,就是要她和乔慕晚之间阻隔开,以至于关于乔慕晚的身世,不会被世人所知。 「……永明?」 看到年永明推门进来,邵萍嗫嚅着干涸的唇,声线干-涩的唤着他。 闻声,年永明点了下头儿,然后迈着步,走上前去。 「萍萍,你觉得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其实年永明不问,邵萍也打算问问年永明关于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会儿,年永明主动提,她自然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凝重了一下自己的脸,她问—— 「永明,你和我说实话,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是不是……」 邵萍不敢说出自己是不是已经患了癌,生怕自己的话一旦说了出去,就应验了自己的话,让自己就此跌入到一个万劫不復的境地。 看邵萍问着自己关于她的身体情况,年永明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仅仅是瞬间,就脸上恢復笑容的对邵萍笑着。 「你身体没什么事儿,你就是体虚,心脉供血不足!」 年永明心虚的说着话,碍于邵萍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的缘故,他打算继续隐瞒下去的说着安抚她的话。 不过,已经清楚认知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有那么简单的邵萍,根本就不买年永明的话的帐。 「永明,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吗?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年永明:「……」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是什么情况,你以为你瞒着我,不对我说实话,不让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邵萍现在想来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过于关心自己的身体,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连自己是身体大不如从前都察觉不出来。 听着邵萍对自己的质问,年永明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一直都想着用善意的谎言,搪塞她,不让她知道她的身体情况,然后用最保守的治疗方法给邵萍进行治疗,可是…… 现在听着邵萍对自己尖锐的控诉,年永明完全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莫昔芬!这是你们给我用过的药,是一种关于治疗乳腺癌癌症晚期的特效药,永明,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觉得你还有再继续隐瞒我的必要了吗?」 邵萍想要自己可能是得了癌症这样重山向自己倾倒而来的不治之症,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我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没有!你没有!」 年永明生怕邵萍会说出来「乳腺癌」三个字,慌乱之下,否决道。 「萍萍,你没有事儿,你什么事儿也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 邵萍无力到说不出来一个字,虽然她不是印象很深刻是不是服用了他莫昔芬,不过她觉得她的记忆中,隐约有这种药的名字浮现,再加上,她的ru-fang,确确实实有阵阵作痛,甚至是发涨的感觉,让她对自己患了癌症的事情,越发的确定了起来。 「没有可是!」 年永明极力的否决到。 倏地一把,他走上前,握住了邵萍的手,很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萍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儿,你的病,我会找最专业的医生给你治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年永明的额头沁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因为怕邵萍会胡思乱想,他把话说得很急。 也正是因为他把话说得很急,嗓音中不断的喘着气,眼仁中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和心虚,让人看了去,能很清楚的发觉出来他有对邵萍关于她的病情的事情,有所隐瞒。 虽然已经发觉了年永明对自己的隐瞒,不过邵萍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自己的紧张,以及对自己的诚恳。 她不是什么煳涂的人,能很清楚的认知到,年永明对自己是怀揣着善意的谎言,不希望自己就此对自己的病情有什么恶化的情况发生。 深唿吸了一口气,邵萍克制住心口处像是有一块巨石在积压着自己胸口的难受感,蠕动了几下唇,道—— 「永明,你和我说实话吧,我的身体情况到底什么回事儿!」 年永明:「……」 「不管我是患了癌症,还是没有患癌症,我都要我身体的真实情况!」 如果说自己真的是患了癌症的话,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自然是会权利的配合治疗,不会做那些破罐子破摔的消极事情。 「没有怎么回事儿,你放心吧,萍萍,我会在国外给你找最专业的医生给你治病,一定要你身体健健康康的。等过一两天,我把年氏这边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去日-本那边看病,那边有最权威的医生,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儿的!」 年永明不提关于邵萍的病的事情,岔开话题的说一些其他的话。 闻言,邵萍摇晃着头儿。 「永明,其实你越是瞒着我,我越会觉得我已经患了癌症!」 有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叫做「物极必反」,就像是现在的年永明,他越是百般的隐瞒关于邵萍的病情,邵萍就越发的敢肯定,自己就是患了癌症,而且到了要专业医师,才会治疗自己的病,自己才会痊癒的地步。 邵萍的话,让年永明无法作答。 他觉得自己已经隐瞒的很好了,却始终忘记了邵萍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依照她对自己的了解,自己根本就什么事儿也瞒不住她。 年永明无措的抿了抿唇,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邵萍也已经发现了她患了癌症的事情,就对她再怎样隐瞒,也无济于事,他一再思忖着,埋低了头儿,对邵萍坦诚了关于她的情况—— 「萍萍,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瞒你了,其实你猜的没有错,你……确确实实是患了乳腺癌,而且是乳腺癌晚期!」 年永明的话一经说出口,就像是一计重磅的炸弹,在邵萍的感官世界里,轰然炸开。 她患了癌症,真的患了癌症…… 虽然之前只是猜测,只是猜想自己可能患了癌症,不过,现如今自己的真实情况,得到了证实,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好像落下了一座大山,把自己砸的粉身碎骨。 有些东西,哪怕之前自己清楚,甚至有了认知,但是当这些东西,真真切切的摆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不可否认的让自己的世界都颠覆了。 放置在chuang单下面的手指,颤抖到连握紧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年永明见邵萍的唇,颤颤巍巍的泛出苍白,他心疼极了。 从一开始的隐瞒,到现在被邵萍知晓,年永明越发的不确定,自己从最开始就在做的一切,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把邵萍的手,重新放置到手掌心里,年永明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萍萍,你别担心,你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我已经帮你联繫了日-本最权威的外科手术医生,如果可以,我尽量让他们用药物治疗的办法儿给你治疗,实在是不行了,我们就做手术!总之,萍萍,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年永明和邵萍认识多年,对于她是一个爱美的人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尽可能的不让邵萍做乳腺切除手术,除非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他会让一切的风险度,都降到最低。 邵萍对自己已经患了癌症的事情,虽然谈不上绝望,但受到的打击,还是不小的。 心里悽然着,她看到年永明眼底对自己的关心和真诚,还是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悲观的对他点头儿。 「嗯,我不会出事儿的!」 邵萍不允许自己出事儿,她的女儿还没有结婚,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嫁人,怎么捨得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再者说了,她都已经找到了藤佳雅的孩子,她要把自己心里的亏欠,补给那个孩子,哪里会允许自己在癌症面前,就低了头,就此抱憾终身呢?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出事儿,哪怕是癌症晚期了,也坚决不允许自己出事儿,对困境低下了头儿。 看邵萍还有求生的意识,年永明欣慰了。 如此说来,他当初会担心邵萍就此想不开的做了什么自杀的事情,是自己杞人忧天。 「嗯嗯,等我把年氏的工作,安排好了,我就带你去日-本看病!」 「好!」 邵萍点头儿应着声,脸上写满了坚定。 「不过……在我去日本之前,我有一件事儿要处理了!」 本来,年永明还在欣慰邵萍对于自己患了癌症还这么乐观心理的对抗癌症,不过她刚刚的话,却莫名的让年永明高兴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胡思乱想了,他蓦地觉得邵萍说她有事儿要处理的这件事儿,是关于乔慕晚的! 「什……什么事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佳雅的孩子,在去日-本之前,我要见佳雅的孩子一次!」 —————————————————————————————————————————————————————— 厉锦江在医院的监-控室里调出来了邵萍病房的监-控视频。 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带走邵萍的人确确实实是年永明。 看着监-控录像里年永明的身影,厉锦江眯着自己的眸,握紧拳头儿的死死盯着里面的人。 再把关于年永明进-入邵萍病房,到他带邵萍离开病房,再到他离开医院的全部视频都扫了一圈以后,厉锦江捏紧手指,腾地一下子从座椅上面站起来了身体。 没有做多余的考虑,他拨了电话出去。 「马上给我查年永明现在在哪里?不管你们是去年氏找,还是去年家找,就算是把整个盐城给我翻遍了,我也要找到他!」 接到了命令的保镖们,闻言,不敢有任何的丝毫懈怠,连忙点头儿答应。 —————————————————————————————————————————————————————— 从监-控室里出来,厉锦江看到了邵昕然正倚在门口那里,一副在等着自己出来的样子。 本来,邵昕然是打算随厉锦江一起进监控室的,不过想到自己要和这样的男人共处一室,她莫名的心里犯膈应。 想到自己脸受了伤的事情,和他有脱不开的干系,她就犟着性子,哪怕担心自己的母亲担心的要死,也死活不肯进去。 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厉锦江,她抬起头儿,问到—— 「查到了吗?我母亲是让谁带走了?」 「查到了,是年永明!」 对邵昕然没有任何的隐瞒,也介于邵昕然是邵萍的女儿,有权知道她母亲的情况,就对她毫无保留的坦诚了。 「年叔叔?」 听到是年永明带走了自己的母亲,邵昕然蹙眉。 不管怎样说,自己母亲当初患癌症的事情,就是他告诉自己,关于自己母亲的情况如何进行治疗,也是他和自己说的,在本质上,她对于年永明还是很相信的。 「他为什么要带我妈?是你做了什么事儿吗?」 邵昕然不相信年永明会对自己母亲有什么不利的行为发生,从猜测的角度上讲,她能想到的,就是厉锦江对自己母亲不好,被年永明发现了端倪,所以,他要带走自己的母亲。 敲定了可能是这个原因,她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儿,毫无保留的说出口,质问道。 哪里会承认是自己有对邵萍不好还是怎样,厉锦江从自私的心里去看年永明,很确定年永明带走邵萍就是不怀好心。 「这句话,你应该去问你的年叔叔,而不是我!」 邵昕然:「……」 「关于你不在盐城这段时间,我对你母亲是如何照顾的,我厉锦江扪心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关于你觉得我对你母亲做了什么事情,我不想对此和你说任何一句解释的话!」 厉锦江也是犟性子的人,自己的女儿不念自己的好,却记得那个屡次三番怀着坏心思的男人的好,让他心理也会不平衡。 「你不是有你年叔叔的电话吗?你母亲现在和他在一起,你自己亲自打电话给他,相比较过来问我,不是更好吗?」 其实不然,厉锦江深知自己打电话给年永明,他根本就不会予以理睬,但是让邵昕然打了电话给年永明却是不同。 因为邵昕然是邵萍女儿的原因,年永明应该会把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告诉邵昕然,自己如果从邵昕然哪里知道了年永明现在所处的位置,自己要去找邵萍,就会很简单。 少了那么多的人力和精力,自己不至于走投无门。 对于厉锦江的回答,邵昕然气愤的想和他理论,可是当她把手指准备伸出去的时候,还是挫败的收了回去。 毕竟她如果和年永明联繫不上,还得靠厉锦江帮助自己找自己的母亲,所以,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不能和他撕破脸。 隐忍着心口处憋着一口气的恼火感,她抿紧着唇看向厉锦江—— 「我现在就给年叔叔打电话,如果说是你的原因让我母亲出了事儿,我不会饶了你的!」 说完话,邵昕然拿着手机,转身,离开…… —————————————————————————————————————————————————————— 见邵昕然转身离开,厉锦江就像是卸下了心头儿的一块大石一样吁了一口气。 不过就是这样,他并没有轻松下来。 虽然邵萍的事情,算是暂时让自己不用那么担心了,但是还是乔慕晚的棘手事情,让自己手足无措。 一想到乔慕晚有极大的可能是藤佳雅的孩子,他整个人就凌乱的不行。 捋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后,厉锦江拨了电话给玛雅院长。 这边,厉锦江没有时间去见玛雅院长,就准备打电话和她谘询一下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那边,邵昕然捏着手机,在给年永明打电话。 拨出去了年永明的电话号码,冗长的忙音,从电话中传来…… 在等待年永明接电话的过程中,邵昕然真的觉得这个过程实在是漫长。 足足过了一分钟也没有人接电话,她挫败极了。 那种在给别人打电话,对方通了电话,却不接电话,最让自己无法忍受。 忍受不住想要确定自己母亲到底有没有在年永明那里,邵昕然又打了电话给年永明。 可是还是没有人接通电话。 邵昕然不信这个邪,就接连又打了十几个电话,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还是没有人接电话。 等不到对方接电话,再好脾气的人,耐性都被磨光了,尤其是像邵昕然这样的女人,更是没有了耐心。 心烦的把手机按下了挂断键,她皱着眉,抿着唇,不情愿的咕哝一句。 她这边很是心急关于自己那个患癌的母亲的情况,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年永明不接电话。 受不了了这样的等待,她把手机收回到了衣兜了,然后咬了咬唇以后,抬起脚,往厉锦江刚刚在的位置那里折回。 —————————————————————————————————————————————————————— 邵昕然折回到厉锦江刚才在的位置那里时,厉锦江正好和玛雅院长联繫上。 「玛雅院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边临时有些事儿,不方便过去你那边,我就和你在电话里把事情说一下吧!」 闻言,电话那端的玛雅院长,点头儿同意了下来。 见玛雅院长应允,厉锦江酝酿了一下自己该怎么样说话后,嗫嚅着唇,开了口—— 「玛雅院长,其实我想问你,在你们英德福利院,就是在英德福利院没有倒闭的时候,你们院里,曾经……有没有一个叫慕晚的孩子?她后来被盐城的乔家给收养了!」 厉锦江对玛雅的话刚说出口,走过来这边的邵昕然,赶巧听到了「慕晚」,「乔家」这样的min-gan词彙。 本来,她是打算直接拔腿走到厉锦江的眼前,不过听了厉锦江打电话的时候,提及到了这几个词彙,她赶忙顿住脚步,躲在拐角的另一侧那里,准备偷听一下关于厉锦江和电话那端人物的对话内容。 不知道邵昕然来了这边的厉锦江,一心只想着从玛雅院长的嘴巴里,得到一些事情真相被证实的消息。 电话那端的玛雅院长,一听说厉锦江提了慕晚这个名字,还提了乔家,她当即就有了印象。 不光光是当年这个叫「慕晚」的孩子,在英德福利院的时候,时常有个女人来看她,还因为她当时的名字带有深意,让自己至今记忆犹新。 与子相慕,久逢恨晚…… 慕晚…… 这是她名字的由来,当时玛雅院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喜欢的不行,从这个名字中,她解读出来了这个孩子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而且这个名字起得如此感性,可想而知,她的父母之间,一定是有一段不被人祝福的爱恋发生。 对于这个叫慕晚的孩子,她记得实在是太过清楚。 不过这还未完,就在前不久,大约不到一年前,年永明也有来找过她,问了关于这个叫「慕晚」孩子的去向。 因为当时英德福利院发生了孩子食物中毒,还有一些外部坏境等重大因素的影响,福利院到最后就被迫关闭了。 很多孩子,有的被转去了其他的福利院那里,有的孩子被好心人给领养了。 不过因为她对这个叫「慕晚」的孩子,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她被一户姓乔的父母给收养,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时年永明来找她问关于叫「慕晚」这个孩子的事情时,她就告诉了年永明,说乔慕晚被一户姓乔的父母给收养了。 今天听厉锦江也来问自己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她着实惊讶了一番。 她和厉锦江有过交情,很清楚厉锦江是厉家人,在盐城有举足若轻的地位,他来问了自己关于乔慕晚的事情,正好证实了这个叫乔慕晚的女孩子的身世,确确实实不简单。 自己当时的猜测也差不多得到了一定的证实。 「嗯,我知道这个孩子,她是我们英德福利院没有倒闭的时候的一个孩子!」 对厉锦江没有任何的隐瞒,玛雅院长回答了他。 一听说乔慕晚是英德福利院里的孩子,厉锦江激动之余,就打算让玛雅院长给自己说一说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毕竟,自己突然知道了她不是乔家父母的孩子,有极大可能是藤佳雅的孩子,他无法再继续冷静了。 「玛雅院长,麻烦你,麻烦你给我说一说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吧!我……我这边很有必要要知道关于她身世的事情!」 一听说厉锦江也希望知道关于这个叫慕晚孩子的事情,玛雅院长皱了皱眉。 年家在盐城就已经是名门大户了,年家找乔慕晚,厉家这边还找乔慕晚。 可以见得,这个乔慕晚的身世,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之前年永明先生就有来问过我关于慕晚那个孩子的事情,这会儿你也问关于慕晚那个孩子的情况,我真就想知道,慕晚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歷。」 「什么?年永明也有问过你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本章完结-
第379章 :乱-伦之名(七千字) 「之前年永明先生就有来问过我关于慕晚那个孩子的事情,这会儿你也来问关于慕晚那个孩子的情况,我还真就是想知道,慕晚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歷,竟然让你们厉家和年家,这两家名门大户,都来找我问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 「什么?年永明也有问过你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顾及玛雅院长后面说的话,一听说年永明也来找她问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厉锦江彻底是不能淡定了。 错愕的瞪大了眼,在邵萍的问题上,他们两个人就挣得你死我活的,这会儿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两个人也同时都来找了玛雅院长。 一时间,厉锦江的脑海中凌乱成了空白的一片。 在想到年永明比自己先发现了关于乔慕晚的身世,他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厉锦江扼腕起来。 果然自己就算是再怎样神机妙算,也终究不如年永明那个心思城府都极深的男人。 玛雅一听厉锦江的震惊口吻,又确定了他和年永明两个人之间有极大可能是认识的关系。 想到这里,玛雅竟然有些确定这个慕晚,不是厉家人,就是年家人,亦或者说,和这两个家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玛雅院长,麻烦你给我说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年永明他……他找你问关于乔慕晚的事情,都问了些什么?」 把事情都想了一遍,厉锦江才愕然发觉,当初乔慕晚会嫁到年家,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年永明在这之前,已经发现了乔慕晚的身世。 如此说来,一切的事情,都有迹可循了。 和厉锦江交情不浅的缘故,玛雅院长对厉锦江没有任何的隐瞒,就把年永明找她,问了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 听完了玛雅院长的回答,厉锦江把垂落在体侧的手指,捏捏握在了一起。 玛雅院长说曾经有过一个女人来福利院这边看乔慕晚,想来,应该就是一直心里对藤佳雅有愧的邵萍。 而关于年永明来查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并且让她嫁给年南辰,成为年家的儿媳妇,就是他咬定了乔慕晚就是藤佳雅的孩子。 如此,一切,都可以串联到一起,讲的清楚了。 该死! 在心底里暗咒了一句,厉锦江很恨现在这种存在的局面。 曾经,他有过错觉的认为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孩子,只不过那会儿他不敢确认,不过现在确认了乔慕晚的真实身份,她是藤佳雅的孩子,是一个对他们大家来说,噩梦般的结果。 「这个慕晚,到底是什么来歷?年家人找她,厉家人也找她,她是你们两家遗失在外面的孩子吗?」 因为乔慕晚那个颇有深意的名字,玛雅院长对她印象深刻,现在又接连被盐城的两个名门大户找,她实在是想知道这个乔慕晚到底是什么来歷。 禁不住心里的好奇,她问了厉锦江。 被问及了关于乔慕晚的身世,厉锦江抿紧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关于厉家和藤家之间有一层藤老太太和厉老太太关系,外界都不曾知晓,这会儿却闹出来了乔慕晚和厉祁深在一起这样乱-伦的事情,还有了孩子,他不仅不知道该怎样说,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他无法想像如果自己的大哥大嫂知道了这件事儿,会不会闹出来脑梗。 「不是!她不是我们厉家的孩子,也……不是年家的孩子!」 稳定了一下思绪,厉锦江顿了一下,用严谨的、理智的回了玛雅院长的话。 「慕晚那个孩子,其实……其实是藤家的孩子!」 关于乔慕晚是不是年致彦的孩子,他还有待考证,毕竟年永明敢那么不顾及乱-伦的名义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乔慕晚,就说明了乔慕晚不是年致彦的孩子。 「藤家的孩子?」 玛雅院长也知道藤家,之前她参加一次慈善晚会的时候,藤家有捐款百万元给教堂这边用于设施建设,因此,她有和藤嘉闻结缘。 「我怎么不知道藤嘉闻先生除了藤雪还有一个女儿?」 「不是藤嘉闻的孩子!」 说到藤嘉闻,厉锦江不免心里起疙瘩。 其实不然,厉潇扬那个孩子也是藤嘉闻的孩子。 隐忍住心底里对藤家的排斥反应,他定了定神儿。 「藤嘉闻还有一个妹妹,这个慕晚……是他妹妹的孩子!」 闻言,玛雅院长蹙了蹙眉。 虽然她和藤家的关系,谈不上和厉锦江这般,不过,关于藤家的家庭组织,她还是知道。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藤家还有一个女儿的。 「那慕晚那个孩子的生父是谁?」 「我不清楚!这件事儿,我暂时都只还是猜测,具体的事宜,我……」 「砰!」 厉锦江这边还准备和玛雅院长说些什么,那边,从拐角处端着医药托盘的医护人员,和躲在拐角处那里的邵昕然,撞了个正着。 乒桌球乓的声音响起,医护人员的医药品,从托盘中掉落,滚落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毛手毛脚的医护人员见自己撞了人,赶紧给邵昕然道着歉。 「谁?」 听到拐角处那里有人,厉锦江质问了一声后,迈开步,走了过来。 本就受了惊吓的邵昕然,还没有从医护人员的道歉声中反应过来,那边,听到了厉锦江的声音,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凭藉着本能,拔开步,快速的跑开。 厉锦江疾步走来,在前方的一个拐角处那里,他看到了一个让他着实熟悉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闪躲进了那个拐角那里。 有些确认又有些不确认自己看到的人是不是邵昕然,厉锦江在看见站在地上收拾医药品的医护人员,声音不友善的问—— 「刚刚那个人是谁?」 其实医护人员也没有怎么注意到自己刚刚撞了什么人,不过因为邵昕然的脸上有贴着纱布,这样明显的特徵,还是让她凭藉着刚刚的记忆,回答了厉锦江。 「是……是一个脸上贴着纱布的女人!」 一听医护人员说是脸上贴着一个纱布的女人,厉锦江本来还是不确定的心理,这下子变成了完全的确认。 是邵昕然,是她,刚刚是她有在听自己讲话。 虽然不确定邵昕然听没有听到自己和玛雅院长的谈话内容,也不确定邵昕然到底听去了多少内容。 不过……她会这般落荒而逃,可想而知,一定是怕自己发现什么,不然依照她对自己那么张狂的性格,怎么可能这样怕自己发现什么的跑开! 想到邵昕然有极大可能听到了自己和玛雅院长的谈话内容,他的嘴唇,紧抿成了一道弧线…… ———————————————————————————————————————————————————— 邵昕然近乎是步子没有停歇的进了电梯,往楼下那里走去。 太震撼了,这一切真的是太过震撼了,震撼到让她难以置信。 她之前就有听杜欢说过乔慕晚不是乔家父母的孩子,不想这个乔慕晚竟然是藤家的孩子。 要知道,藤家和厉家,可是有一层不被外界知道的关系存在,如果是这样,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背负的可就是luan-伦之名! 想到这里,她把自己母亲告诉自己的话,又都想了一遍。 自己的母亲曾经有说过这个乔慕晚很像她故人的一个孩子,如此看来,事情果然没有被她猜错的话,这个自己母亲的故人就是乔慕晚的母亲——藤佳雅! 有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怎样,她竟然觉得自己在短时间之内,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 脑海中不断浑浑噩噩的想着这个复杂的关系网,她脚下步子发虚的走出来医院。 若有所思的走在医院的路上,她两个手指,不断的在身前交叠的握紧着。 因为她脸上缠着纱布的原因,不断的有来往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只不过,她一心想着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完全顾不上大傢伙对她的指指点点。 就在她没有看路的行走时,与正面走过来的年南辰撞到了一切。 昨天乔茉含跑出去了以后,他也要追出去,不过被李南给拦住了。 年南辰本就是暴脾气的人,被李南给拦住了,他当即就来了脾气的给李南揍了。 以往,对于年南辰对自己出拳,李南多数情况下都不会选择回手,不过这回儿,因为乔茉含的事情,他对年南辰彻彻底底的不能容忍了。 为此,两个人就扭打成了一团的在酒吧里大打出手。 两个人本就是混世魔王那种二世祖,打起架来出手都招招切中要害,不要命那种,到最后,两个人都打进了医院这里来。 在医院这边,待了一晚上,年南辰准备出院的时候,碰到了来医院这边看李南的乔茉含。 本就对乔茉含突然间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这会儿,她来医院看李南而不是看自己,着实让他窝火。 他拉住乔茉含,和她理论的时候,被乔茉含给扒开了手。 不仅如此,昨晚想了很多的乔茉含,还说了很多让年南辰男性尊严受辱的话。 在乔茉含站在李南身边,对他以敌人的姿态对峙时,年南辰彻底无法忍受了,就来了火气的扯下自己手臂上面吊着石膏,气匆匆的冲出了病房,下了楼,漫步目的的走在医院的小道上。 怒火未消的原因,他没有看着前方的路,以至于和神情恍惚的邵昕然撞到了一起。 突然撞到了人,年南辰本能性的沖邵昕然大喊。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邵昕然的身体被年南辰撞到一旁,脚下下意识的一个趔趄,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路边座椅的扶手,估计这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听到有些熟悉的男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邵昕然抬起去看,在看到年南辰一张挂彩的脸上,尽是愤怒,她蹙眉。 「年南辰?」 年南辰:「……」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年南辰的表情怔忡了一下。 拧了拧眉头儿,他定睛的看了一眼脸上缠着纱布的女人。 再确定是与自己撞到在一起的女人是邵昕然的时候,他本就拧起的眉,都堆到了一起。 「昕然?」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到自己姨娘刚刚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乔慕晚稳定了一下情绪,问着厉祁深。 对于乔慕晚的发问,厉祁深不动声色的掀了掀眼皮。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祁深虽然反问了乔慕晚一句,但是字里行间,已经把关于梁惠珠的事情,和他撇的一干二净。 见厉祁深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样子,她凝眉。 「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刚刚,我刚刚和惠珠约在外面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异样的啊?这怎么见了慕晚以后就……我……哎!」 梁惠珍无法再把话说下去,自己妹妹突然变得让自己不认识的样子,让她伤心又伤神。 看自己的妻子对梁惠珠这般顾念姐妹的情谊,乔正天走上前,环住她的肩膀,抱在自己的怀中。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清楚你妹妹是什么人,有什么可唉声嘆气的啊?」 乔正天没有明说些什么,不过关于当年梁惠珠gou-引自己的事情,让他当年就有认清楚过自己妻子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梁惠珠今天会失控,乔正天见怪不怪,指不定就是见不得自己的妻子好,也见不得乔慕晚嫁到了厉家,生了妒忌之心,就闹出来了这样么蛾子的事情。 「不是啊,惠珠不是这样的人啊!」 「她是什么样的人,是通过她做出来什么事儿来看的,而不是你觉得她不是就不是!」 「可是……」 梁惠珍还想再说些什么反驳厉锦江,可是话到嘴边,自己还憋了回去。 小的时候,因为自己有些什么自己的妹妹总是想着要抢走,碍于自己是姐姐的原因,她就没有计较些什么,不过现在想来,可能真的就是太过迁就自己的妹妹了,让她对自己有什么比她好的,她就会嫉妒自己,所以在她今天看到了乔慕晚以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动了手。 「没有什么可是,你先别想太多,孩子还在这儿呢!」 见自己的丈夫说的话也在理,梁惠珍点了头儿,没有就自己妹妹的事情再说下去。 「吴妈,你扶夫人先去休息一下!」 「好的,先生!」 闻声,吴妈走过来,搀扶过梁惠珍,上楼去休息。 没有了梁惠珍在,乔正天长吁了一口气以后,看向厉祁深和乔慕晚。 「祁深,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只手遮天的女婿,虽然他是晚辈,但是乔正天向来都是抱有敬畏的心理对他。 闻言,厉祁深温漠的点了下头,示意乔正天并没有什么。 「其实慕晚啊,你不是很清楚这里面是有什么事儿,你姨娘不是针对你,是她本身和我们乔家就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善,所以啊,你不用多想,更不用把这些事儿都归咎到祁深的身上,你姨娘那个人向来都善妒,见你嫁了祁深,她家杜欢还没有一个男朋友,她就嫉妒你,懂不懂?」 听了自己父亲的话,乔慕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儿。 杜欢喜欢厉祁深这件事儿,她是知道的,自己的姨娘因为杜欢的原因对自己动手也未尝不可能,只不过……她总是隐约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母亲那边,我还得安抚她,慕晚,你和祁深回去吧!」 说着话,乔正天又看向厉祁深。 「祁深啊,慕晚就麻烦你照顾了,这孩子现在怀着孕,很min-感,你比他年长,多担待她一些!」 其实就算是乔正天不说,厉祁深也把乔慕晚当成是宝贝儿一样的捧在手掌心里。 「你放心吧爸,我会照顾好慕晚的!」 有了厉祁深这样一诺千金男人的答覆,乔正天笑着,欣慰的点了点头儿。 ———————————————————————————————————————————————————— 乔慕晚坐在厉祁深的车上,情绪不是很好。 本来,厉锦江突然调查自己的事情就足够让她想不明白的了,这会儿自己的姨娘又来闹,她觉得自己之前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的生活,又开始有波澜浮动了。 厉祁深开着车,余光不经意间看到眉目间倦怠的乔慕晚,他探过手,包裹住她的手指,问—— 「很累?」 「嗯!」 乔慕晚没有否决,闭着眼,将小脑袋靠在车座上,点了点头儿。 看到自己身边小女人倦怠的样子,他打心底里心疼。 「因为你姨娘?」 「有她的一部分原因!」 一听说乔慕晚会这样疲倦还有其他的原因,厉祁深挑眉。 不禁,他揣测到乔慕晚会疲倦的另一部分原因,应该和她今天来乔家这边有关。 「你二叔来我家调查我的身世了!」 乔慕晚嗫嚅着唇,将这些话说给厉祁深听的时候,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但仅仅是瞬间,就恢復了以往那一副莫不关系的冷漠样子。 「祁深,你不觉得你二叔真的很奇怪吗?他在调查我,而且是带着某种目的的调查我,我真的很不安,而且我很清楚,这并不是我怀孕min-感的原因,他……是真的可能知道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知道又能怎么样?影响什么?」 不像之前那样否决乔慕晚,这会儿的厉祁深,很坦然的反问着乔慕晚。 被厉祁深问着,乔慕晚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厉祁深。 确实,厉锦江就算是调查自己,也不影响任何事情。 「我能不能……和你二叔见一面,问问他调查我的原因?」 实在是搞不清楚厉锦江在自己的事情上面较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一种让自己探求真相的心理,让她着实想和厉锦江见一面,当面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乔慕晚在用商量的口吻问着自己,厉祁深漫不经心的动了动眼皮。 再定睛把目光定格在前方的路况上时,他嘴角,堪堪的扯动着—— 「这件事儿我来安排,等安排好了,我陪你去见他!」 「好!」 ———————————————————————————————————————————————————— 今天上午两个人去民政局领了证,今天下午自然是要回厉家老宅那边一趟,把这件事儿告诉厉家的两尊大佛。 刚刚在来厉家老宅这边的路上,乔慕晚有让厉祁深下车去买了一些营养品给两位老人带来这边。 下了车,厉祁深去后备箱里取营养品,乔慕晚则是在车边上等他。 有电话进到了乔慕晚的手机里,她看了一眼手机号码,蹙眉。 打电话给自己的,竟然是年永明! 想不到年永明打电话给自己还要做些什么,乔慕晚咬了咬贝齿。 在权衡了一下利弊后,和厉祁深说了自己要去接个电话后,就迈开步子,去了一边去接电话。 电话被接通,里面,一道虚弱力气的女音传来。 「请问……是乔慕晚吗?」 邵萍刚刚用自己的手机给乔慕晚打电话,不过一直被告知出于占线状态。 她不知道,因为她之前打电话给乔慕晚,被厉祁深给接到了,就把她的手机号给拉黑了。 用自己的手机打不通乔慕晚的手机,没有了办法儿,邵萍就接了年永明的手机,给乔慕晚打电话。 好在她虽然是患了乳腺癌,自己的脑子还算好使儿,把乔慕晚的手机号,深深的映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不是年永明,而是一个女人,乔慕晚下意识的拧眉。 「请问你是哪位?」 「我……我是……」 听乔慕晚问自己是谁,邵萍本能的开口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又在准备把话说出口时,觉得自己突然说了自己是谁显得突兀,就生生的把话憋在了嗓子眼里。 有些没有做好准备说自己是谁,她咽了咽唾液,捋顺了下自己的情绪后,用紧涩的声音,道—— 「我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我是你那天在医院那里,搀扶的那个女士!」 听到邵萍这么说,乔慕晚立刻有印象起来。 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让自己印象深刻,而是因为那位女士,当时对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让她至今都在诧异。 她似乎认识自己! 「我记得您!」 -本章完结-
第380章 :藤肖兰芬要见乔慕晚(八千字) 「我记得您!」 乔慕晚抿了下菱唇后,回答道。 一听说乔慕晚记得自己,邵萍欣然。 「慕晚,我们……我们能不能见上一面?我要去日-本了,我想在去日-本之前,和你见上一面!」 邵萍实在是太过激动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意识,凭藉着本能就唤了乔慕晚「慕晚」这个亲昵的称唿。 对于邵萍说要和自己见面,乔慕晚蹙眉。 从她见到自己时表现出来的惊愕样子,再到她现在要邀请自己见面,乔慕晚着实好奇她对自己,怎么就这般……念念不忘? 实在是控制不住想要知道这个邵萍找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没有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猜想,沉寂了一下思绪,问出了口—— 「您是不是认识我?亦或者说,您对我的事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闻言,邵萍怔忡了一下,本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启齿的说些什么,不想,乔慕晚竟然已经发现了这里面有事儿,自己主动问出了口。 低头沉吟了三秒钟之后,邵萍答了话。 「是,我不仅是认识你,也认识你的母亲,还知道你到底是谁!」 邵萍的话一经说出口,让拿着手机的乔慕晚,震惊到险些把手里的手机跌落到地上。 她认识自己,还认识自己的母亲,也知道自己是谁…… 这…… 「要和我见一面吗?」 「要!」 没有任何的思索,乔慕晚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以往,自己不想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就对这件事儿漠不关心,这会儿,事情被挖掘了出来,她根本就做不到再继续坐视不理。 「那我们就在……」 得到了乔慕晚的肯定回答,邵萍刚准备说出和乔慕晚见面的地址,电话突然就断了声音,只剩下冗长的忙音,阵阵传来…… 「餵?」 电话里没有了邵萍的声音,乔慕晚慌乱的对着听筒说话,可是不管怎样,里面就是没有了回音。 见自己无果,乔慕晚赶忙回拨年永明的电话。 可自己得到的结果,却是手机关了机。 「出什么事儿了?」 厉祁深听到乔慕晚这边有慌乱的声音传来,他放下取营养品的动作,迈开步,走到乔慕晚这边。 见厉祁深走过来,乔慕晚捏紧着手指,眼底有颤抖的波纹涌动。 「……有人,认识我,认识我母亲,也知道我到底是谁!」 闻言,厉祁深锋朗的剑眉微蹙。 「刚刚,和我说这件事儿的人给我打电话,要和我见面,但是……不等她说出来要和我见面的地址,她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乔慕晚虽然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但还是理智,行为动作上,并没有什么大起伏的动作。 将手指抵在唇上,她让自己保持冷静的情绪,思忖着这一切。 「这位女士,是我上次在医院碰到的那位,她当时对我,就表现的极为错愕,今天她对我说了很多,我觉得……她没有对我说谎!不过,我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用年永明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绕不开谜一样的情况,乔慕晚颤抖着唇瓣,字斟句酌的把年永明和邵萍之间的关系,尽可能的交织在一起。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 见乔慕晚的全部情绪,都因为邵萍的这通电话牵动了起来,厉祁深安抚着她。 把乔慕晚扳向自己,他长臂一伸,她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肩头儿上了。 没有了之前的慌乱,乔慕晚窝在厉祁深的肩膀处,好一会儿,她喃喃道—— 「年永明一定一开始就知道了我是谁!」 能让他做出来棒打鸳鸯的事儿,在乔氏出现债务危机的情绪下嫁给年南辰,可想而知,这一切都在他的事先意料之中。 而他这么做,有他这么做的原因,究其原因,她猜想的到,是自己的身世。 不由得,年永明曾对她说过,「你本来就应该是年家人!」的话,窜入到了她的脑海中。 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但是乔慕晚还是很大胆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是年家的孩子!」 厉祁深:「……」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就是年家的孩子!」 听了乔慕晚自己个就把自己身世给扒出来的话,厉祁深寡淡表情的脸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 有厉锦江、年永明,藤嘉闻,现在还有了邵萍围绕在她的身边,动不动就拿出来一副错愕的表情看她,这一切,乔慕晚会联想到一起,厉祁深并没有可奇怪的。 他的女人虽然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但是小聪明还是有的,她会想到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一直都觉得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你预备怎么办?」 不是问乔慕晚有没有确定这件事儿,而是问了乔慕晚打算怎么做,字里行间,厉祁深已经透露出来了他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的这个消息。 只不过,乔慕晚并没有听出来厉祁深话里传递给她的信息。 「我想见年永明一面!」 乔慕晚的话刚说出口,屋里,厉老太太就和厉锦弘两个慌慌张张的出来。 「我说老头子你快点儿走啊!」 刚刚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藤肖兰芬醒了过来,让他们都过去呢。 「我说你着什么急?姑妈不是说让祁深和慕晚过去吗?你这么着急过去干什么?等他们两个人来了,再去也不急的玩意儿!」 「怎么不急啊?我姑妈都昏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醒了,我们能不过去吗?至于祁深和慕晚啊,一会儿给他们两个打电话,让他们两个人再过去医院那边不就好了!」 说着话,厉老太太就拉着乔慕晚往外面走去。 两个人出了门,正好看到了已经来了这里的乔慕晚和厉祁深。 「祁深,慕晚,你们两个人来了啊!」 看到自己登对的儿子和儿媳妇,厉老太太说了话以后,就张罗着让两个人和自己一起去医院。 乔慕晚刚知道了一些关于她身世的事情,这会儿的情绪,很是不好,厉祁深并不打算让乔慕晚跟着自己去这儿去那儿的。 「去哪里?」 在厉老太太拉过乔慕晚的手,准备牵着她往车子那边走的时候,厉祁深横在自己母亲的面前,问着。 「嗳,瞅瞅你这个浑-犊-子,我还能把你媳妇整丢了怎么的啊?这不是你姑奶奶醒了么,让我把慕晚带去医院那边,说是有事儿!」 听到自己母亲说是藤老太太找乔慕晚,厉祁深不着痕迹的皱了下剑眉。 有些事情,被隐瞒的太久,突然间要公之于众,所有的事情,就都一起涌了过来。 不确定乔慕晚能不能接受藤家老太太告诉她关于她身世的事情,厉祁深握住乔慕晚的手,对自己的母亲。 「我自己开车带慕晚过去,您和爸先去!」 「我说你这个浑-犊-子,大家一起去不好吗?」 厉老太太不理解,这大家都在这儿呢,还都要一起去医院那边,坐一辆车有什么不好的? 「您和爸先过去,我和慕晚一会儿再去!」 厉祁深没有说原由,只是坚持着自己最初的决定。 见和自己的儿子也说不明白话,再加上他的性子,厉老太太也就不再强求了。 「那你快点儿,别让你姑奶奶等着急了!」 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厉老太太拉着厉锦弘就往备好的车那里走去。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离开了以后,厉家老宅这边,就剩下厉祁深和乔慕晚了。 看着自己父母远去的轿车,厉祁深再收回目光的时候,将双手抄袋,看向乔慕晚。 「想不想去?」 厉祁深虽然做好了不管事情怎样发展都陪在她身边的准备,不过太过突然的让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知道太多的事情,他有些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 乔慕晚一直都在贝齿紧紧的咬住唇瓣,被问着关于要不要去医院那边,她凝了凝眉。 其实,她有想过去见一见藤家老太太,现如今,藤家老太太醒了,按理说,自己自然是要去见一见藤家老太太。 不过……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让她的思绪有些凌乱。 一再捏紧着手指以后,乔慕晚点了头儿。 「嗯!」 ———————————————————————————————————————————————————— 「永明?」 邵萍手里的手机突然被年永明给抢走,她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卡在了自己的嗓子眼里。 「你疯了吗?你真的要把那些事情都说给那个孩子听!」 年永明红着眼,质问着。 他都已经很小心翼翼的藏起来手机了,不想,自己刚刚出去的时候,还是被邵萍翻出来了自己的手机,还和乔慕晚通了电话。 看着年永明盛怒的样子,邵萍紧拧着眉头儿。 俄而,她才蠕动着唇,用虚弱的声音,说了话。 「我没有疯,当年的事情,我有一定的责任,我觉得,应该让这个孩子知道事情的一切原由!」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让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她会原谅你吗?她又会过得怎么样?」 邵萍:「……」 「你当年已经错了,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 「我没有!」 邵萍反驳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要乔慕晚怎样,只是当年的事情,她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永明,你知不知道?我是诚心忏悔的,我……我对不起那个孩子!」 想到当年的事情,邵萍就忍不住痛心起来。 当年,她是和年致彦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出现了藤佳雅,让自己和年致彦的关系出现了裂痕,就此,自己和年致彦越走越远,到最后,他的眼里只有藤佳雅,没有自己的存在…… 为此,她和藤佳雅之间,关系也出现了很大的裂痕,只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在面上,还是一派和和乐乐的气氛和藤佳雅做好闺蜜。 只不过,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变了心,让她根本就无法承受,到最后,她还是有私心的害了藤佳雅,让藤佳雅难产而死。 想到这里,邵萍越发的要确定自己和乔慕晚这个可怜的孩子,诚心忏悔一番。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说了,事情不是你的原因,你到底要自责到什么时候?」 看邵萍不断的往自己的身上揽责任,年永明忍不住拔高声音的说她。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萍萍,你为什么要让你自己活得这么累?」 年永明问着邵萍,然后伸出手,扣住她的肩膀,把有泪水在眼眶中打旋的邵萍,收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佳雅不会怪你的,你又何必受良心的谴责活了这么久?」 「永明,你不懂,你不懂我的!」 藤佳雅是和她认识多年的好闺蜜,自己当初害了她的同时,也逼得年致彦最后死于车祸。 她是一个罪人,是一个让他们两个人离开,让乔慕晚那个孩子成为一个孤儿的罪人。 面对这些事情,她的良心上真的过意不去,自责极了。 「我可能不懂,但是你这样又能挽回什么吗?你只会让那个孩子活得痛苦罢了!」 「那我也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不管她是怨我,还是要我死,我都接受!」 「你要死可以,但是你想过昕然吗?你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昕然那个本来就没有父亲的孩子,自己怎么活下去吗?」 年永明一提到邵昕然,邵萍悲恸的情绪,就顿时敛住了。 确实,她还有昕然,还有这个没有结婚的女儿。 「那我就算是不死,我也要尽可能的补偿那个孩子!」 「你要怎么补偿她?你觉得你可以怎么补偿她?萍萍,你知不知道,你说了这些已经过去了多年的往事儿,非但不可能让那个孩子释怀,你也不能补偿她不说,还会让她陷入到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那个孩子现在过得很好,你干什么还要去打扰她呢?」 年永明全部都是大道理的给邵萍说着他的想法儿,让邵萍根本就说不上来任何一句反驳他的话。 就在年永明继续灌输着不要把真相说给乔慕晚的时候,邵萍还是有了自己打算的把手指,捏紧到了一起。 「不行!」 年永明:「……」 「永明,不管你说些什么,我都要补偿那个孩子,这点儿,你改变不了我的!」 说着话,邵萍就下了chuang,穿上拖鞋,趔趄着不稳的步子往门口那里走。 见邵萍完全就不肯听自己劝的样子,年永明一个头儿两个大的暗叫「该死!」 生怕邵萍真的惹出来什么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他赶忙追了上去。 「萍萍!」 年永明在邵萍的身后唤着邵萍,邵萍却什么也听不见,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儿,拉开了门。 房门被拉开的瞬间,邵萍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表情怔忡住了! 「……锦江?」 许是没有想到厉锦江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她都傻了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听到邵萍在唤着锦江这个名字,年永明也倏地顿住了自己脚下的步子。 他都已经瞒过厉锦江把邵萍给带了出来,不想,自己还是被他找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看到邵萍惨白着一张脸的看着自己,厉锦江蹙眉。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虽然他很庆幸邵萍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她此刻的样子,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疼。 听厉锦江这么问自己,邵萍苦笑了下。 「你也知道我患了乳腺癌的事情吗?」 这话被邵萍问的极度的无力,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她的心脏都揪紧一样的难受着。 没有瞒着邵萍的意思,厉锦江点了头儿。 「我知道这件事儿!」 他都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手术,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情况。 只不过,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年永明还是把她给偷了出来。 沉吟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厉锦江没有多想,伸出手去拉邵萍。 「我送你回医院!」 说着,他就往外面牵邵萍。 见邵萍为厉锦江带走,怔忡住的年永明当即就不依了起来。 「厉锦江,你给我放开萍萍!」 他已经让厉锦江背着自己把邵萍监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同样的错误,他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 而且,现在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透明化了,如果自己就这样让厉锦江把邵萍给带走了,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还该怎么面对乔慕晚。 听到了年永明事到如今还在教自己如何做事儿的话,厉锦江当即就用手,力道加重的把邵萍控制在自己的臂弯中,然后对年永明一字一句道—— 「你、休、想!」 说完这三个字,陪同而来的几个保镖,就横在了年永明的面前。 「厉锦江,你……」 看到自己面前的黑衣保镖,年永明当即气得吹眉毛、瞪眼起来。 「邵萍,今天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要是想找她说些什么,等她手术完了,身体恢復了健康再说!」 说完话,厉锦江完全不再给年永明任何和自己说话的机会,拉着邵萍,离开了酒店。 ———————————————————————————————————————————————————— 与年南辰撞到了一起的邵昕然,看着相互间都受了伤的样子,同病相怜的坐在了一起。 已经入了冬的缘故,年南辰买了两杯咖啡过来。 不过邵昕然因为伤了脸的原因,不能喝咖啡这样有亢-奋作用的饮品,就把热咖啡,放到了一边。 看邵昕然没有喝咖啡的意思,年南辰注意到是因为她的脸的事情,就问了她,「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自己脸是怎么受伤这件事儿,邵昕然完全不想提及。 「你问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的脸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见邵昕然反问自己,年南辰当即就没有消气的横了眉毛,不过仅仅是瞬间,他就压下来了自己的火气。 毕竟,他没有必要对邵昕然发火,事情的起因,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自己不应该迁怒她。 把年南辰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纳入到了眼中,邵昕然笑了下。 「就像是你不想说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样,我也不想说!不过……我们两个还真就是同病相怜!」 同样的境况,都是伤了脸,都不想说原由,怎么看,两个人都如出一辙的很。 听邵昕然说两个人之间是同病相怜的境况,年南辰不禁想到了当年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林林种种。 恍惚间,他才惊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本能的,他嘴角苦涩的笑了下。 「没想到,我现如今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陪在我身边的人,竟然是你!」 不仅是年南辰,邵昕然也是这样想的。 本来,她想过两个人这辈子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不想事情过去了多年,在自己最孤注一掷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永远不想见的这个男人。 苦笑过后,年南辰长吁了一口气,口吻很淡。 「知不知道?我妈从楼上跌了下去,已经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了,不过,我爸却陪在你妈的身边!」 说到关于他们三个字之间这样的关系,年南辰不禁想笑,父母辈的有纠缠不断的关系在,他们做儿女的这辈之间,也是有着乱到错综复杂的关系在。 很多时候,他真的就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听得出年南辰口吻中的苦涩,邵昕然抿了抿唇。 她不是不理解年南辰,如果站在换位思考的角度,自己的父亲如果在自己母亲昏迷不醒的时候陪在其他女人的身边,她一定会大闹到底的。 沉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蠕动檀口,说了话。 「我妈患了乳腺癌,而且是晚期!」 闻言,年南辰着实震惊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 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皱眉问道,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关于邵萍患了癌症的消息。 见年南辰问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她嘴角薄凉的苦笑着。 「说来话长了!」 年南辰:「……」 能看得出来关于她的母亲的事情,邵昕然不愿意多说,年南辰也就没有就这件事儿,对邵昕然问下去。 「对了,你父亲的联繫方式给我,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他是换了手机号吗?」 「没有,他没有换手机号,你找他有事儿?」 「嗯,有点儿事儿!」 她有从厉锦江那里,听到了年永明知道乔慕晚身世的事情,如果说自己要是确定了乔慕晚是藤家的孩子,那她和厉祁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她需要一个对这件事儿很清楚的人,从这里面问出来事情的真相。 「什么事儿?」 「是……是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事情都还没有确定是怎么一回事儿,邵昕然自然是要留一个心眼儿,不能什么事情都和年南辰说! 「那你再打电话给他,如果你手机打不通,我的手机借给你!」 ———————————————————————————————————————————————————— 年永明在接到邵昕然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正气的不行的在酒店里砸东西。 该死。 真的是要气死他了,这个厉锦江真的就是仰仗他是厉家人,对自己竟然敢如此的指手画脚。 听到手机震动传来,他隐忍住胸腔里,有烈火在焚烧一样的感觉,拿起手机。 在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自己儿子的来电,他愣住了一下表情。 打从赵雅兰从楼梯上跌下来以后,自己的这个儿子对自己就表现的极为寡淡,这会儿却打了电话给自己,可想而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电话那端,邵昕然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 「年叔叔,是我!」 有些诧异打电话给自己的人竟然是邵昕然,年永明问了她,「原来是昕然啊,怎么了?」 年永明不知道邵昕然回过义大利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脸受了伤的事情,最近唯一一次给她打电话,电话还没有打通。 「没什么,我就是想向您求证一件事儿!」 说着话,邵昕然用眼神儿偷瞄了一眼去买热牛奶给自己的年南辰,然后捏着手机走到角落里。 想不到邵昕然会找自己确定什么事儿,不过除了她的母亲,他还真就想不到其他什么事儿。 考虑到,自己还需要利用邵昕然,让邵萍这会儿赶紧出国,不能让乔慕晚知道她的身世,就对邵昕然应允了。 「和叔叔不用客气,你说吧,昕然!」 见年永明应允了自己,邵昕然没有做多余的考虑,直截了当的问到—— 「年叔叔,我想知道,乔慕晚,是不是真的是藤家的孩子?也就是说,乔慕晚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叫藤佳雅?」 年永明:「……」 听到邵昕然问自己这件事儿,年永明当即就怔愣住了。 再回过神儿来,他问——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听得出来年永明质问自己的语调里,带着难以置信,邵昕然的嘴角,不着痕迹的笑了。 不出意外,这个乔慕晚,真的就是藤佳雅的孩子,也就是藤家的孩子,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相连的堂妹。 -本章完结-
第381章 :不管是什么事儿,你都要坦然接受,懂?(六千字) 听得出来年永明质问自己的语调里,带着难以置信,邵昕然的嘴角,不着痕迹的笑了。 虽然年永明没有正面和自己承认什么,但是他的语调,已经出卖了他。 不出意外,这个乔慕晚,真的就是藤佳雅的孩子,也就是藤家的孩子,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相连的堂妹…… 「年叔叔,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和您说了这么多,您应该猜得到,我已经知道了多少的事情!」 听邵昕然的话,年永明蹙眉的想着她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要知道,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他完全是抱着不让更多的人知道的心理,只不过,他越是这样想,往往事情就是事怨人为,这些他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越是清晰而明显的呈现出来。 「是你母亲和你说的?」 「年叔叔,您没有听我的话的重点儿!」 年永明:「……」 「年叔叔,就算是您不想和我说些什么、承认些什么,甚至是敷衍的态度,对我问你的事情搪塞,我都会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邵昕然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年永明自知,自己就算是再怎样想隐瞒,也是瞒不住了的。 不过,听她张口闭口都还在叫自己年叔叔,年永明能看的出来邵昕然对他还是很尊重的。 「昕然,既然你打电话过来和我问这些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叔叔自然是不会不告诉你,只不过,叔叔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你是从哪来知道这些事儿的,这样我就算是告诉你,也能够追本溯源,不至于让我心有疑虑!」 闻言,邵昕然对于年永明老狐狸狡猾个性的询问,笑了。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是拒绝告诉年永明是谁说这些事情给自己的,不过因为这些事儿,是她从厉锦江和玛雅院长的对话中听到的,对于厉锦江,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敢得罪的地方。 「是厉锦江!」 年永明:「……」 「对于这个人,我想年叔叔应该很清楚才是!」 听了邵昕然的话,年永明的唇,都紧抿成了一道弧线。 是厉锦江,又是厉锦江,他已经不止一次和自己唱反调了,之前是邵萍,这会儿是邵昕然。 连关于乔慕晚身世的事情,他都能乱说的告诉邵昕然,对于他,年永明真的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昕然,我现在能不能和你见上一面,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邵萍现在已经被厉锦江劫走了,她会不会干出来主动上前找上乔慕晚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肯定。 对于自己拿厉锦江没办法儿的处境,指不定,邵昕然对他就会起作用,再加上邵昕然是邵萍的女儿。 所以他觉得让邵昕然对拦截邵萍把事情告诉乔慕晚,或许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一看年永明主动邀请自己,要和自己见面,邵昕然看得出来,不光光是关于乔慕晚的事情,或许,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没有做多余的思考,邵昕然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好!」 ———————————————————————————————————————————————————— 邵昕然和年永明通完电话的时候,年南辰正买好热饮回来。 看着年南辰手里的热牛奶,邵昕然想着自己要赶去见年永明,就对年南辰抱歉的开了口,说自己临时有事儿要离开。 一听说邵昕然有事儿要走,年南辰本能反应主动提出来要去送她。 「不用!」 邵昕然拒绝着,关于她要去见的人是年永明,从本质上说,两个人之间谈及的话题,很是min-感,她自然是不想让谁知道。 年南辰本来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邵昕然存有愧疚的心理,所以才想着送送她,不过邵昕然的拒绝,让他心理上过意不去的同时,还隐约间有了一种对她要去做什么事情,产生了好奇的心理。 毕竟,她刚刚通话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还是我送你吧,你在医院这边打车不便捷!」 「没关系,医院外面很多计程车的!」 对于年南辰的提及,邵昕然再三拒绝着。 最后拗不过邵昕然坚决的拒绝,年南辰只得不再坚持,不过……他想要知道,自己父亲和邵昕然见面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的心理,有增无减! 邵昕然坐上计程车离开以后,年南辰在一分钟以后也坐上车,跟上她的车。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一旦有了一个猜想以后,就会变得特别的敏锐,以至于越发的敢肯定这里面确确实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存在。 带着这样越发变得强烈的心理,年南辰小心翼翼的跟随上邵昕然所坐的那辆计程车。 只不过,他刚将车开出有几站地远以后,就接到了医院那边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而关于医院打电话给他的内容,是赵雅兰已经从重度昏迷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 邵萍坐上厉锦江的车,被厉锦江直接以强制的姿态,开往医院那边。 邵萍知道厉锦江开车载自己去医院是为了自己好,只不过,想到乔慕晚,她还是和厉锦江借了手机。 不解邵萍和自己藉手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看到她眼中的期许,厉锦江猜想她是要和邵昕然通话,和邵昕然报一声自己平安,她还是拿了电话给邵萍。 手里接过厉锦江的电话,邵萍咬了下唇,凭藉着自己的记忆,拨下了乔慕晚的那串电话号码。 之前,她有打电话给乔慕晚,只不过一直都无法和乔慕晚取得联繫,后知后觉,她才惊觉是自己的手机号进了黑名单。 没有办法了,她想要和乔慕晚联繫,就只能借厉锦江的电话了。 不过她按了乔慕晚的手机号码的前几位数字,厉锦江的手机屏幕上面,就弹出来了乔慕晚的手机号。 看到这样让自己难以相信的事儿,邵萍看向厉锦江。 「你认识她?」 闻声,厉锦江看向邵萍,看着她举着手机,问自己乔慕晚的手机号,他蹙了蹙眉。 「她……是我侄儿的未婚妻!」 「你侄儿的未婚妻?」 呢喃着话的同时,邵萍想到了那天接自己电话的男人。 原来,那个人是厉锦江的侄儿! 「你认识她?」 看邵萍因为一个乔慕晚,表情变得这般,厉锦江问道。 在这之前,他没有听邵萍和自己提及到任何一星半点儿关于乔慕晚的事情,今天听她提了乔慕晚,还表现出来这样的表情,他竟然颤抖着声音问她。 「她……她是佳雅的孩子!」 邵萍沉吟了一下,还是保无保留的把话说了出来。 厉锦江今天就已经确定了乔慕晚就是藤佳雅的孩子,现在听到邵萍的话,更加的确定了这个答案。 眼见着事情的一切一切都变得越发的清晰起来,厉锦江打从心底里是没有什么所谓的高兴可言,倘若没有自己侄儿和乔慕晚的不伦之名存在,他会觉得这一切是以一个完美的结局收尾。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倘若,所有事情的发生,都让自己无法控制…… 「与子相慕,久逢恨晚……这句话,是佳雅曾经亲口对我说过的话,也是这个孩子名字的由来!」 说着这些话,邵萍的思绪又被拉回到遥远的以前…… 听了邵萍的话,厉锦江终于明白了乔慕晚这个名字的由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有罪,我害了一大群的人!锦江,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好想忏悔,我真的好想好想补偿这个孩子!」 「所以……你准备打电话给她,是想补偿她?」 「嗯嗯!我要和她见面,把事情的一切都和她说!」 听到邵萍自己要主动找上乔慕晚,把关于她身世的事情,告诉给她,厉锦江在一旁直蹙眉。 今天他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就一直再考虑要怎样做,可是思来想去,都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不管自己是把事情告诉乔慕晚,还是不告诉她,他都觉得自己会带给她不可估量的伤害。 所以在关于乔慕晚身世这件事儿上,他始终都没有拿定一个要不要告诉她的主意。 今天听了邵萍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劝住她,还是任由她去找去乔慕晚,把这一切为大家所知…… 思忖不出来自己该怎样做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捏了捏手指,看向邵萍。 「她的生父是谁?」 既然母亲已经确定了是藤佳雅,那关于乔慕晚的生父是谁,对于厉锦江来说,也是自己需要知道的。 「是……」 邵萍蠕动着唇,刚准备说出来乔慕晚生父的名字,她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突然响起来的手机响铃声,打断了两个人对话的内容。 相互间错愕的对视了一眼后,邵萍拿出来自己衣兜里的手机,在看见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自己女儿的电话,她微拧了下眉。 厉锦江坐在邵萍的身边,视线顺着她,落到了她的手机屏幕上,在看到是邵昕然打过来的电话,他眼底一闪而过一抹复杂的青芒。 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有极大的可能偷-听了自己和玛雅院长的谈话内容,他就头疼的不行。 「锦江,我先接个电话!」 说着话,邵萍微微避开厉锦江,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邵昕然的第一句话不是问邵萍身体怎么样了,而是问了「您现在在哪里?我要见您!」 听着自己女儿在自己昏迷醒来以后,就问了自己这样一句话,还是这样冒失的态度,她蹙了蹙眉。 电话那端的邵昕然,捏紧着手机,听不到有自己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里传来,她忍不住对电话,提高了嗓音。 「你是不是和厉锦江在一起?」 听着自己女儿声音变高的问着自己,邵萍点了头儿。 「我是和你厉叔叔在一起!」 「在哪里?我先在就过去找你!」 邵昕然和年永明见了面以后,年永明和她说了很多的事儿,就包括邵萍因为觉得对藤佳雅心里有愧,所以现在要去找乔慕晚的事情,他都告诉了邵昕然。 一听说自己的母亲要找乔慕晚,并且和她心存愧疚的忏悔,邵昕然当即就急了,千万个不愿意要拦住自己的母亲,坚决不让她和乔慕晚见面,更不允许,自己的母亲,没了面子的向乔慕晚那个jian-人低声下气! 见邵昕然坚持要来找自己,邵萍摇了摇头儿。 「昕然,妈妈有事儿现在要去马上处理,等妈妈处理好了手头儿上面的事儿,再去见你!」 「不行!」 一听说自己母亲有事儿要马上处理,邵昕然当机立断,直接否定到。 然后没有按捺住自己心里因为自己母亲要去找乔慕晚而不断心里冒火的感觉,沉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她质问道—— 「你是不是要去见乔慕晚?」 邵萍不语,默认了自己女儿的质问。 见自己母亲缄默,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质问,邵昕然当即就大发脾气。 「我不允许你去找她,懂不懂,我不允许你去找她,更不允许你做什么低三下四的事儿!」 乔慕晚已经占-有了厉祁深,现在,自己的母亲还要对她示好,想着,邵昕然就气得不行,以往的优雅和清冷,都付之一炬,眼眶中,剩下的,全部都是对乔慕晚无穷无尽的怨妒和讨厌。 听自己女儿在用如此强势的口吻要求着自己,邵萍笑了笑。 不知道厉祁深、乔慕晚和自己女儿之间事情的邵萍,以为是自己的女儿不希望活得没有自我,才这般要求自己。 想着是自己的女儿懂事儿,在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她欣慰的掀动嘴角。 「昕然,母亲的事情不想你掺合,不管怎样,我都要见慕晚一面!」 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见乔慕晚的事情,她心思不缜密的没有多想。 邵昕然:「……」 「昕然,事情,妈妈以后会对你做出来一个说明的,原谅妈妈现在还不能把这些说给你听!」 感觉到自己的女儿还要对自己说些什么,邵萍先她一句开了口。 然后不给邵昕然任何左右自己决定的可能,她说自己要忙了,就挂断了电话。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邵萍如此肯定的要做某一件事儿,所以,挂断了邵昕然的电话以后,邵萍将手机关了机。 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考虑,邵萍又拿厉锦江的手机,拨了乔慕晚的手机号…… ———————————————————————————————————————————————————— 自己的母亲挂断了自己的电话就足够让邵昕然气不顺的了,等到她再回拨自己母亲的电话时,被告知自己母亲的手机已经关了机,她整个人更是气得不行。 把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蜷缩成拳头儿,邵昕然死死的捏紧着。 再头脑中一顿翻天覆地的思想剧烈斗争后,她想也没有想的拿起外衣穿在身上,就向门口那里走去。 「昕然,你干什么去啊?」 年永明刚刚一直都有在邵昕然的身旁,听着她和她母亲的对话。 对于邵萍敲定了要去见乔慕晚的决定,谁都无法更改,他不禁在一旁,想着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打消邵萍去见乔慕晚的心思,以至于,罔顾了一边邵昕然的思想变化。 所以当邵昕然从自己面前走开,往门口那里走时,他才恍惚的发现自己没有注意到她。 听到身后,年永明的声音,急促的传来,邵昕然在门口那里顿了下步子,然后半侧过身体,看了他一眼以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找、乔、慕、晚!」 ———————————————————————————————————————————————————— 乔慕晚刚准备和厉祁深一起去医院那里见藤肖兰芬,就接到了厉锦江的电话。 本来乔慕晚就准备找厉锦江,这会儿他主动打了电话给自己,自然是没有不接的道理。 fen-嫩的小香she,舔舐了唇瓣几下,乔慕晚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听筒那里,并没有传来厉锦江苍老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慕晚!」 听到这道让自己熟悉又诧异的声音,乔慕晚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儿。 是刚刚打电话给自己的那个女人。 「你是……刚刚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 刚刚她还在用年永明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这会儿就换成了厉锦江,这样太过迅速的变化,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嗯,是我,我们见个面吧!就现在,可以吗?」 本来就已经答应了邵萍说自己要和她见面,听她说把见面的时间定在了现在,她虽然要顾及藤家老太太那边,但还是点了头儿,答应下来。 「可以,不过我有些赶时间,就定在市中心医院对面的那家茶木餐厅,您方便吗?」 「方便!」 订好了时间和地点,乔慕晚挂断了电话以后,就让厉祁深载自己过去。 没有问乔慕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儿。 「我载你过去可以,不过我把话,先放在这儿,不管你知道了你的身世以后,面对的是什么,你都要坦然接受,懂?」 如果没有厉祁深的话,乔慕晚还可以豪言壮语的答应下来,可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厉祁深,因为他的话对自己来说可能是万劫不復的地狱、她竟然有心脏悬起来的悬乎感。 隐忍住心底里变得越发不敢肯定的感觉,她捏紧手指,明灿如水的乌眸,深深的对视上厉祁深的鹰眸。 良久过后,她很认真的点下了头儿。 「好,我答应你,不管我知道了我的身世以后,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会坦然接受!」 说完话,乔慕晚就随厉祁深,往轿车那里走去。 知道还不等她坐上车,一道尖锐的女音,犀利而跋扈的扬起—— 「乔慕晚!」 -本章完结-
第382章 :大结局(一) 只是还不等她坐上车,一道尖锐的女音,犀利而跋扈的扬起—— 「乔慕晚!」 突然传来的女音,让乔慕晚一怔,随即,本能性的转过头,看向声源处那里。 在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脸上贴着纱布,她下意识的蹙眉。 太过熟悉的身型,太过熟悉的声音,太过熟悉的跋扈,就算是此刻邵昕然的脸受了伤,乔慕晚也认得出来沖自己大喊的人是谁。 站在乔慕晚身边的厉祁深,也在听到声音的同时,随乔慕晚一起看向不远处。 在看到邵昕然气势汹汹的向这边走来,他鹰隼般冷冽的眸,不着痕迹的眯紧。 伸出手,遒劲力道的臂弯,扣住乔慕晚的腰身,将她,以保护的姿态,牢牢的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本就足够气愤于自己母亲要给乔慕晚忏悔这件事儿,这会儿又看上厉祁深对乔慕晚以保护的姿态,护在他自己的身边,邵昕然的眼中,迸射出烈火一样恨不得把乔慕晚焚烧成灰烬的阴狠。 漂亮的桃花眼紧紧的眯起,她脚下的步,随着她捏紧手指的动作,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一样剜割着她的心。 「昕然!」 听到邵昕然说要来找乔慕晚,年永明当即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驾车跟上邵昕然,来了这边。 身后有人在唤着邵昕然,她却全然不顾,抿了抿唇,更加坚定的向乔慕晚这边走来。 看邵昕然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年永明急了,小跑的追了上来。 一把从身后拉住邵昕然,然后,他双手控制住她的双肩,眼眶中有激动的眸光在剧烈颤抖的看向这个有极大可能冲动做出来什么事儿的小女人。 「昕然,你是疯了吗?你想干什么啊?」 邵昕然现在的样子,让年永明越发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好多事儿。 本来他想用邵昕然钳制住邵萍,才选择了把事情都告诉邵昕然,让她替自己控制住邵萍,没想到最后,这个邵昕然,完全可能成了误了自己事情的罪人。 被年永明突然拉住自己,邵昕然犀利的目光,稍稍松懈的变了些异样,但仅仅是瞬间,又恢復往常。 「我才没有疯,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让我觉得我自己是清醒的!」 年永明:「……」 听邵昕然的话,年永明越发敢确定她要把关于乔慕晚的身世告诉乔慕晚。 惊骇的瞪大眼,他用从未有过的无措,看向邵昕然。 不过已经铁了心要把事情公之于众的邵昕然,完全罔顾年永明的哀求,一心想到的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毁了乔慕晚。 「问我想要干什么是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要干什么!」 说着话,邵昕然伸出手,将手指,指向乔慕晚。 视线与自己的手指,保持平衡状态的看向乔慕晚,她瑟缩了几下自己的眼仁以后,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知不知道,她,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孩子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和厉祁深之间,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乔慕晚是厉祁深的未婚妻不错,但是她同时也是厉祁深的堂妹,她乔慕晚和厉祁深在一起,还怀了厉祁深的孩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luan-伦!」 邵昕然的话,不亚于一计惊雷,轰然在几个人之间炸响。 尤其是乔慕晚,就像是感受到了晴天霹雳一样,让她整个人的思绪,瞬间就乱成了一片。 「……什么?」 回味了邵昕然的话好久好久,她才无力的蠕动着唇,完全不敢相信邵昕然话的蹙眉看向她。 年永明把乔慕晚一张妍丽五官变了色的脸完全纳入到眼底,再看着邵昕然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胡诌起来,他当即就冷下来了脸。 把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孩子告诉邵昕然这件事儿是没有错,但是说她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关系,在年永明看来,根本就是荒谬之言。 两个人都已经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这么乌龙的搞出来两个人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 「昕然够了,你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马上和我走!」 生怕邵昕然再胡诌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儿,年永明扯着她的手臂,就拉她往车那里走。 着实不满意年永明拉着自己,不让自己把这些件事儿的事实真相道出来,邵昕然一把就甩开他的桎梏。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怎么还没有认清楚一个事实,我能这么底气十足的来这里找乔慕晚,你觉得我说的话,有哪句是杜撰的吗?」 说着话,她扬起嘴角,看着脸色变得不正常的乔慕晚,笑了。 「年叔叔,你可能还不知道厉家和藤家之间有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存在!」 以往,在外界认为,厉家的厉锦弘和藤家的藤嘉闻两个人是世交,都不曾知道还有一层藤家老太太和厉老太太之间的姑侄儿关系存在。 「知道吗?藤家的老太太藤肖兰芬是厉祁深母亲肖百惠的亲生姑妈,因为当年肖家人反对藤肖兰芬嫁给藤嘉闻,就和肖兰芬断了关系,这里面也包括和肖兰芬断了关系的厉家老太太肖兰芬!」 「……」 「但是就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厉家老太太肖百惠和藤家老太太藤肖兰芬之间是姑母和侄女之间这样有血缘相连的关系!说白了,乔慕晚的生母藤佳雅是藤家老太太的女儿,也就是厉家老太太的外甥女,按住家系簿,她乔慕晚应该叫厉祁深一声堂哥!」 邵昕然把话说完以后,年永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而一旁的乔慕晚,早已经是脚底发软的状态。 关于厉家和藤家的关系,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现如今,自己被爆出来是藤家老太太女儿藤佳雅的孩子,也就等于说自己是藤家老太太的外孙女,和厉家的厉老太太和厉祁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存在。 想到这样荒诞的关系存在,乔慕晚本能性的摇晃着头,然后嗫嚅已经渐渐泛白的唇,用着坚韧的声音,道—— 「你口说无凭,你以为你胡乱的杜撰些什么,我就能信了你的话吗?」 虽然乔慕晚嘴巴上,还用理智支撑着自己,让自己不卑不亢的反击邵昕然的流言蜚语,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猜想。 从藤嘉闻,再到藤家老太太看到自己时,表现出来的种种异样,她心底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只不过那会儿厉晓诺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说藤家除了藤嘉闻这一个儿子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所以她当时就否定了自己荒谬的猜测。 不过现在……看邵昕然信誓旦旦的样子,她不敢再极度笃定自己当初的否定! 下意识的捏紧手指,她不允许自己因为邵昕然的话,就自乱阵脚的把自己陷入到一个万劫不復的沼泽腹地处。 「你当谁是三岁的小孩子吗?厉家和藤家有一层外界不知道的关系存在确实不错,但是藤家只有藤嘉闻先生一个长子,你杜撰出来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人和事儿,你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呵……」 见自己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乔慕晚还在不相信自己的话来反击自己,邵昕然勾着唇,讥诮的笑了。 「乔慕晚,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藤家如果没有这个叫藤佳雅的女人存在,我母亲找你会做什么?」 「你母亲?」 听到邵昕然说了她的母亲,乔慕晚本能性的蹙眉。 在想到之前打电话给自己的人是邵昕然的母亲,她本就无力蜷缩的手指,颤了颤。 看乔慕晚细微变化的样子,邵昕然的嘴角,变得更加冷漠起来。 「想到了什么事儿是吗?」 乔慕晚:「……」 「既然已经想明白了某些事儿,你觉得你还有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的理由了吗?」 「够了!」 年永明听到邵昕然还在说着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再也无法忍受的冷声制止住了她。 关于乔慕晚身世这件事儿本就非同小可,现在又闹出来了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有极大可能是堂兄妹的关系,他自然是不允许这样荒谬的事情发生。 他要把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都调查清楚,所以在事情都不清明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会允许邵昕然说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来混淆视听。 「你今天已经说得够多的了,在没有惹火我之前,你给我乖乖的闭嘴!」 年永明赤红着眼眶,捏紧着手指,对邵昕然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珠玑,认真的说出口。 「我说的多吗?要知道,这是事实!懂不懂,这不是多,是事实真相!」 邵昕然今天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不把乔慕晚搞到身败名裂就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对于年永明对自己警告的神态,他完全是置若罔闻的不放在眼中。 对年永明用着刻薄的声音吼完以后,邵昕然看向脸色明显泛白的乔慕晚,漫不经心的张扬着嘴角,笑得得意。 「乔慕晚,你这是怕了吗?也是,任何一个爱上自己堂哥,还搞出来孩子这样荒诞事情的女人,都不可能会承受的住luan-伦之名!」 耳边充溢着邵昕然对自己宣战一样挑衅的话语,乔慕晚纵然是再好脾气的人,兔子急了还是会咬人的呢。 何况,她不是兔子,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情感的人! 尽可能不把自己心理产生的负担和压力表现在脸上,她冷静着自己的思绪,以漂亮的浅笑,反击着邵昕然。 「怕?我为什么要怕?你说我要顶着luan-伦之名是吗?那你呢?在教训我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看看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 「你!」 乔慕晚在以厉锦江女儿的名义点着邵昕然,让邵昕然原本一张得意忘形的脸,当即就扭曲到变了形。 「乔慕晚,那我也没有下-jian到给厉祁深生孩子!」 「别说的那么不屑,你是没有本事儿!」 「乔慕晚,你还要不要脸?你是厉祁深的堂妹!」 乔慕晚一再反击着自己,让邵昕然无法忍受的强调着她的身份。 听到邵昕然在指自己和厉祁深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乔慕晚是打从心底里像是喉咙卡了一根鱼刺一样的难受,但是一想到自己面对邵昕然的挑衅,已经执拗的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退缩。 不似邵昕然此刻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乔慕晚清秀的面容上,脸色虽然也不好,但她还是依旧保持着莞尔的笑靥。 「邵昕然,你的鬼把戏儿已经玩得够多的了,我本以为你伤了脸会有所收敛,不过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吧,你以为你说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就会信以为真吗?你是有多天真,觉得我太好骗了会信了你的话!」 邵昕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祁深,对我会用尽手段的针对,不过我请你下次别再用这样一些幼稚的手段来针对我!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信你的话,我们这几个成年人,有谁会信你的话!」 乔慕晚字字珠玑,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紧密没有瑕疵,让邵昕然根本就找不到纰漏的涨红着脸。 「你的脸已经伤了还不忘搞出来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你是打算应了『丑人多作怪』这五个字吗?」 「乔慕晚!」 无法忍受乔慕晚现如今都已经怕的要死,却还是在硬着头皮对自己说她什么也不怕的话,邵昕然真的恨不得撕了她的这层皮,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掩盖自己内心的惧怕。 「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拿你没辙了?我邵昕然今天敢来这里,也敢和你面对面的对峙,我就做好了让你坐实和厉祁深之间是luan-伦之名!」 说着话,她侧过头儿,看向完全是抿紧着唇,思绪乱成一团的年永明。 「你来告诉她,告诉她她的母亲到底是谁!」 自己说的话,乔慕晚不信,说自己是针对她,但是年永明不同,他是和乔慕晚生母认识的人,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被提名到了自己,年永明在无法相信的惊骇中,赤红着一双眼睛,抬起了头儿。 没有将目光落在邵昕然的身上,年永明直接看向乔慕晚。 蠕动着自己的喉结,年永明一再艰-涩的找寻回来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 「慕晚,厉家……和藤家真的有亲属关系?」 这件事儿对于年永明来讲,是再重要不过的关键点儿在了。 他现在不再是担心乔慕晚知道了她的身世以后,会不会怨自己,而是担心……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是否真的是有血缘关系存在! 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存在还好,但是倘若两个人之间真的有血缘关系存在…… 年永明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生怕自己一旦胡乱猜测过后,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震惊。 见年永明都这样问自己了,乔慕晚不愿意相信的事实,隐约间有了一种被肯定的感觉。 不敢回答年永明,她下意识的咬紧唇瓣,敛着眸,任由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自己的眼睑上面,颤抖不停。 得不到乔慕晚的回应,年永明眼底波动的震惊,更加的狂执起来…… 「慕晚,这……这到底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看乔慕晚难做的样子,一旁,一直都不曾吭声的厉祁深,在年永明再一次对乔慕晚的询问下,蠕动削薄的唇,反问道。 听到一声雄浑有气度,又带着磁性的男音,魔魅般的入耳,年永明将目光看向厉祁深。 迎上厉祁深一双黑得湛然的鹰眸,年永明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对视,想要将目光移开。 之前,他有和厉祁深接触过,当时,他就有被他俊脸从容,一派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所折服,这会儿他的样子,非但没有让他渐渐的适应,相反,还是一样的莫名让自己有三分忌惮。 隐忍着心里的忌惮和规避,现在处在风口浪尖的档口上,年永明纵然对厉祁深有所惧怕,也要搞清楚关于厉家和藤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否则,他的良心难安。 「我想知道,厉家和藤家之间,真的……有另一层血缘关系存在吗?」 「有!」 对年永明的质问,厉祁深当即就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外界本就有对厉家和藤家的关系有过猜忌,既然现在邵昕然都已经把事情爆了出来,他顺水推舟的告诉年永明也无妨。 得到厉祁深的回答,年永明震惊住了。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在祈祷这一切是邵昕然胡诌的,不过现如今的情况,厉祁深的回答,让他无所适从起来。 颤抖着声音,他不可置信的继续问到——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刚刚不是已经说了,还需要我重复一遍?」 厉祁深拿下巴点着邵昕然,看向她还有纱布贴着伤口的脸,就完全提不起兴趣的连看都懒得去看她一眼。 年永明错愕的看了一眼邵昕然,又把目光定格到厉祁深紧拥乔慕晚肩膀上面的那只手时,再也无法控制的宣-泄出声——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们就是堂兄妹,知不知道,你们相爱,在一起,就是luan-伦!」 年永明此刻的状态,完全是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怎么看这一切都荒谬的像是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有的情节,根本就不应该发生在他们的现实生活里。 年永明肯定又咆哮般的声音,让乔慕晚心弦颤抖了起来。 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真的是堂兄妹?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是luan-伦? 她乱了,整个人的思绪都乱了,好像一团线团,让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理清楚自己乱成一片的思绪。 能感觉到乔慕晚的紧张,厉祁深本就扣住她腰身的手指,把她的腰身,在自己的臂弯中,桎梏的更紧。 「是有如何,不是又怎么样?你们就这么敢确定?」 年永明见自己都已经把事情摊牌了,厉祁深还是油盐不进的对自己这般不羁的态度,他把手指捏紧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一片的邵昕然,见厉祁深护着乔慕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的看向紧拥的两个人。 「不确定的话,我们会在这里凭空造谣吗?」 -本章完结-
第383章:大结局(二) 倒是一旁的邵昕然,见厉祁深护着乔慕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的看向紧拥的两个人。 「不确定的话,我们会在这里凭空造谣吗?」 闻言,厉祁深薄凉的嘴角,上翘,竟然风情的笑了。 「你邵昕然凭空造谣的本事儿如何,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 厉祁深不怒反笑的反问着,让气焰高涨的邵昕然更是气得不行。 「这件事儿,我没有凭空捏造!」 她高声反驳着,伤口没有癒合的脸,因为面部表情剧烈的变化,有些微扯开伤口的迹象。 是事实真相还是捏造,她邵昕然清楚的很。 之前的无数次在乔慕晚的面前都马失前蹄,现如今,她都已经是如履薄冰的状态,怎么可能还这么不理智的凭空造谣些什么来达到拆散他们两个人的目的! 今天她能这么趾高气扬的站在这里,就是敲定了乔慕晚就是厉祁深的堂妹的这层关系。 「你的一面之词,对这件事儿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你就去查啊,你只要查清楚了就知道我邵昕然有没有凭空捏造!」 「我会查,也会查清楚,不过不是通过你的嘴巴来告诉我,懂?」 邵昕然尖锐咆哮的话,因为厉祁深不咸不淡口吻的反唇相讥,被驳了回去。 本来是带着十足的把握来这边让乔慕晚彻底的身败名裂,不想,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的态度,让她气得暴怒,却还找不到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来呛他们两个人。 乔慕晚在厉祁深紧护的臂弯中,思绪重重的想着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 想了有好一会儿后,她伸出手去握厉祁深的手指,唇瓣泛着白。 「带我去见她母亲!」 邵昕然的母亲有和自己说过,她清楚自己的身世,也清楚自己的母亲是谁,既然除了年永明和邵昕然两个人之外,还有人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她自然是要去询问。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事情已经到了现如今这样重雾层层的地步,她都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被乔慕晚泛着凉的手指,按住自己的长指,厉祁深的厉眸中,瞳仁紧-致的瑟缩了几下。 抿紧着削薄成了一字型的唇,厉祁深没有做声,大手反握住乔慕晚的小手,带她转身。 「乔慕晚,你别给我走,你是不是心虚?你现在这样落荒而逃,你是不是心虚了?」 邵昕然见乔慕晚要走,在她的身后叫嚣着。 之前已经忍受邵昕然对自己的跋扈了,现如今,情势都变得这般严峻,她还在叫嚣自己,乔慕晚忍无可忍的转过身,蜷缩手指。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和祁深在一起,孩子产检没有任何的异样,如果是近亲生子,胎儿多数都是有先天性疾病的,我怀了两个都没有问题,你不觉得你说我和祁深是堂兄妹太过可笑了吗?」 邵昕然:「……」 「就像祁深刚刚说的,关于我身世的事情,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都会去查,而且会查明白,但是不是通过你的这张嘴来告诉我!」 乔慕晚严词犀利的反击邵昕然,干净净透的小脸上,是不服输的坚韧和果敢,让邵昕然气得胸脯都一突一突的起伏了起来。 她只知道乔慕晚这个女人不要脸,不想她的嘴巴更是jian的不行。 把手指捏紧着,因为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件事儿被厉祁深和乔慕晚一再的质问着,她的面子自然是挂不住。 「我们走吧!」 乔慕晚敛了敛思绪,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澄澈的眼底,闪过复杂的眸光。 能看得出来乔慕晚在努力伪装,厉祁深不禁心疼的用骨节分明的长指,摩挲了她薄凉的手指几下。 「慕晚,你先别走!」 眼见着厉祁深拉着乔慕晚的手,往轿车那里走,一脸茫然状态的年永明,赶忙叫住她。 闻声,乔慕晚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乔慕晚和厉祁深停住脚步的时候,年永明迈开步,走了上来。 站在厉祁深和乔慕晚的面前,年永明在寒冬时节,额头上竟然渗出来了一层细汗。 颤抖着血丝满布的眸,他唇泛着青紫色。 「慕晚……你真的是藤家的孩子,你母亲叫藤佳雅,你是藤家的孩子,真的是!」 关于厉家和藤家的关系,他真的不知道,如果说他一开始知道关于厉家和藤家的关系,他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两个人在一起。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卖,这个世界上也有太多的不可预见的偶然性,让他们无可避免,也无法补救…… 被告知自己是藤家的孩子,乔慕晚抬起头看向年永明,澄澈目光的眼底,不禁有泛红的血丝,浮现。 「你当初让我嫁给年南辰是因为什么?你说过的那句『我本就应该是年家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你决定要把关于我身世的事情告诉我,我请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的事情都告诉我!」 今天年永明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说自己是藤家的孩子,她才确定,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偶然,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谁。 想来,关于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代替乔茉含嫁给年南辰,他又为什么说自己是年家人,这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说明白了。 被乔慕晚质问着,年永明心脏「咯噔」一下,整个人的表情,当即都怔忡住了。 他现在一心都顾及着的是关于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完全忽视掉了自己知情有试探性的问过乔慕晚关于她身世事情的事儿,这会儿被她以这般认真的姿态质问道,他无措的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把年永明这样明显变化的表情全部都纳入到了眼底,看他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乔慕晚捏紧着陷入到了皮肉间的手指,吸了吸鼻子。 「我是藤家的孩子,也是年家的孩子,对不对?」 年永明会知道这么多,还会说出来自己本就应该是年家人的话,显而易见,自己就是和年家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被乔慕晚猜到了关于她身世的事情,年永明本来耷拉的脑袋,不可置信的执起,眼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的看向眼前这个面容透着倔强的小女人。 年永明这样剧烈变化的样子,很显然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全部猜想,不禁,乔慕晚勾唇,带着心底的凄凉,笑了。 事情都已经不需要再接受求证了,很明显,自己就是年家和藤家的孩子,身上流淌着两家人的血…… 不过,想到自己是年家和藤家的结合体,她已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滋味了。 自己当初嫁给年南辰,后来和厉祁深又好上了,这样乱-来的乌龙事件,都可能和自己有血缘的牵扯…… 尽可能的冷静下来自己的思绪,她让自己的情绪,不因为这些事情乱了分寸的向年永明看去。 「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年老先生,你没有再继续隐瞒我的必要了,如果你不想我认为你是一个居心叵测的长辈,我觉得你有必要对这些事儿,对我做一个说明!」 乔慕晚灿然湛清的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一定要知道。 被乔慕晚逼问着,年永明的眼底,波纹不住的颤抖着。 他已经守着这个秘密守了这么多年,现如今,自己竟然要亲口把这个守护的秘密说出来,心绪真的是复杂的厉害…… 「难以启齿是吗?」 看到了年永明不知道该怎样说这样有私心的事情,乔慕晚眼神儿中,不禁充满了笃定的凛冽。 「那您就先告诉我,我的父亲到底是年家的什么人!你当初要我嫁给年南辰又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和我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在乔慕晚一再的逼问下,年永明完全做不到再继续把这样的事情,讳莫如深的埋藏下去。 有些事情,本来是应该永远存在于晦暗狭窄的地带,永远都不应该公之于众,不应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但是当有一束光芒落下,投进到这样的阴暗处,一切,就註定要公之于众…… 把手指捏紧着,他知道,今天他要是不说,来日,依照厉祁深只手遮天的势力,他要是对这些事情进行调查,事情早晚都会曝光在众人的眼中。 一再的权衡利弊,年永明把紧握的手指,缓慢的张开。 没有办法儿了,他只能选择妥协…… 「慕晚,对不起!」 除了这五个字,年永明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来弥补乔慕晚。 当年的事情,邵萍一再的强调是她的错,可是有谁知道,当年的事儿,根本就不是邵萍的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年永明才对! 搞不清年永明对自己说对不起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抿着好看唇形的菱唇,等待着年永明接下来的话。 「慕晚,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当年的事情,我对你能表达的,只有……只有对你无尽的愧疚!」 「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年永明不和自己说别的,只和自己说抱歉,乔慕晚握住厉祁深的手,颤抖着声线,蹙紧着眉,问他。 「我……」 年永明实在是难以启齿自己当年做出来的那些荒唐事儿,无力的动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我的生父?」 想不到年永明会表现出来这个样子,除了是自己的父亲以外,还会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不是!」 「如果不是,你现在这样样子算什么?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还有,我生身父母他们本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 「妈!」 年永明刚准备开口和乔慕晚说关于她父母的事情,那边,邵昕然看到邵萍和厉锦江两个人来了这边,错愕的张开嘴巴,唤着邵萍。 年永明和乔慕晚对峙的思绪,因为邵萍和厉锦江的到来被打断。 听到了邵昕然唤邵萍的声音,乔慕晚和年永明两个人的目光,纷纷寻着邵萍看去。 在看到邵萍来了这边,年永明的眸瞪大,有无措的目光,从视线中流溢而出…… 「萍萍……」 许是没有想到邵萍会找来这里,年永明蠕动着自己的唇,唤着邵萍。 看到邵萍在厉锦江的陪同下,向自己这边走来,乔慕晚有印象起来。 这个女人是自己当初在医院那边搀扶着的那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是邵昕然的母亲,还和自己的身世这边,有着千丝万缕纠缠着的关系…… 就在乔慕晚看着邵萍向自己这里走来的时候,脑海中,倏地一下子浮现出来了自己幼年是在英德福利院的场景…… 「她是……」 想到当年自己在福利院的时候,经常有一个女人来看自己,她在她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将两个人的身影,给重合到了一起…… 下意识的,她就把自己的手指,不可置信的搭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发觉出了乔慕晚因为看到邵萍时表现出来的异样,厉祁深蹙眉。 「怎么了?」 「她……她是我……是我当年在福利院时,经常去看我的那个女人!」 乔慕晚震惊的瞪大眼,澄澈的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 闻言,厉祁深湛黑的眸光,落锁到邵萍的脸上。 「如果说,她真的是当年去福利院看我的那个女人,那么……」 如果邵萍真的是当年那个经常去福利院看自己的女人,那么,她和自己母亲之间有关系这件事儿,就不可否认。 看乔慕晚的脸色,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沁出惨澹的白,厉祁深把她的手指,握地更紧。 「哪有那么多那么,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没有!」 乔慕晚无措的摇晃着头儿。 她没有忘记厉祁深对她说的话,也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应该坦然的接受,只是…… 「祁深,我担心,我真的好担心……」 现在,她都已经不再是担心自己身世是怎么样的了,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真的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能看得出来乔慕晚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可能存在的荒诞的关系在担心,厉祁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 「你就算是藤家的孩子,谁也没有确定你就一定和我姑奶奶有关系!」 闻言,乔慕晚抬头,表情怔忡的看向厉祁深,虽然不清楚他怎么会这么平白无故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是隐约间,她已经察觉到了厉祁深给自己的深意。 不禁,她原本乱了思绪的脑袋里,有了另一番假设。 「祁深……」 乔慕晚想问厉祁深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她突然适应不了这样突然转变的思绪,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 就在乔慕晚思绪又因为厉祁深的话,有了另一番变化时,邵萍已经疾步向乔慕晚走来。 「萍萍!」 看到邵萍气势澎湃的往乔慕晚这边走来,年永明横在了她的面前,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邵萍打从下车以来,眼眶中都只有乔慕晚,这会儿,年永明突然横在了她的面前,让她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儿。 「永明!」 稳定了一下情绪,邵萍唤了年永明一声。 耷拉着脑袋舔舐了自己唇瓣几下,邵萍再抬起头去看年永明的时候,眼眶中取而代之了从未有过的笃定。 「永明,我知道你的好意,也知道你不想让我活得太痛苦,但是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应该对当年的事情,在他们晚辈的面前,做出一个解释了!」 说着话,邵萍抬手去拨开年永明的身子,直奔乔慕晚走去。 「萍萍!」 邵萍果敢的样子,让年永明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一样的惊骇。 在年永明又一次准备揽住邵萍的时候,厉锦江走了过来。 「她竟然想要对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交代,你又何苦拦住她呢?」 年永明:「……」 「这么些年,她饱受内心痛苦的煎熬已经够痛苦了,你就让她做她自认为是对的事情,不好吗?」 刚刚邵萍说要见乔慕晚的时候,厉锦江完全是抱有她想怎么做,自己都支持她的态度。 虽然关于藤佳雅的事情,厉锦江不是很清楚,不过邵萍一再的说是因为她,是她的错,才造成了几个家庭的悲剧,他还是选择让邵萍对这些事儿做一个交代。 就算是真的怨她,或者不怨她,她自己内心不再愧疚就好。 所以,当他赶到与乔慕晚约定的地点那里,没有等来乔慕晚的时候,邵萍说要去厉家老宅那边找乔慕晚,厉锦江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开车载她过来这边。 「厉锦江,你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发表你的见解和看法儿!」 厉锦江不是当年事情的真正经歷人,虽然他在藤佳雅、自己的大哥之间,有扮演过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不过这些事情,他还是不清楚。 看年永明红着眼,对自己反击的话,厉锦江抿了抿唇。 「我是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她已经患了癌症,我不希望她患着病,心里还有这么大的负担在!」 「混帐,厉锦江,你纯属胡闹,你这样会害了萍萍的!」 在关于邵萍要和乔慕晚忏悔这件事儿上,年永明和厉锦江两个人完全是持有不同的意见,就像是当初要不要给邵萍进行手术,两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见解。 懒得再去理会这个什么都不知道还在luan搅合的厉锦江,年永明瞪了他一眼以后,转身,往邵萍那里看去。 邵萍眼波中有急速的光在震盪着,随着她走近乔慕晚的动作,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当年的一幕又一幕。 不禁,心脏钝痛着…… 脚下的步子,在向乔慕晚一步一步的走近,就好像是自己行走在刀刃上一样,让她觉得自己的脚下,鲜血一片。 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气才走到乔慕晚的面前,邵萍一走到乔慕晚的面前,在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以后,倏地一下子,跪在了乔慕晚的面前…… 「妈!」 邵萍突然跪在了乔慕晚的面前,让看到这一幕的邵昕然,当即就大惊的唤道。 不仅仅是邵昕然一个人震惊到了,思绪凌乱成了一团的乔慕晚,在看到邵萍这位长辈,突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都懵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384章:大结局(三) 「妈!」 邵萍突然跪在了乔慕晚的面前,让看到这一幕的邵昕然,当即就大惊的唤道。 不仅仅是邵昕然一个人震惊到了,思绪凌乱成了一团的乔慕晚,在看到邵萍突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也懵了。 「萍萍!」 年永明刚向邵萍看去,就看到了她下跪到乔慕晚眼前的一幕,不禁,瞪大眼的出声唤道。 不仅仅是年永明看到这一幕的厉锦江也怔愣住了。 他只知道邵萍说要找乔慕晚来忏悔,不想,她所谓的忏悔,竟然是向乔慕晚下跪! 「妈,您这是干什么啊?」 想到自己的母亲患着癌症,却还要给乔慕晚这个jian人下跪,邵昕然不肯依,小跑的跑过来。 「别过来!」 在邵昕然快要跑到了邵萍的身边的时候,邵萍冷然一声,制止住了她。 顿住脚下步子的邵昕然,见自己母亲不让自己上前,她不肯依的又动了脚下的步子。 「我说了不让你过来,你听不到吗?」 邵萍呵斥着邵昕然,她不想让邵昕然掺合自己的事情,更不想自己因为她的存在,把自己好不容易坐下的决定又改变了。 「……妈!」 听自己母亲执拗的话,邵昕然皱紧着眉头儿,有心疼的泪花,在眼眶中打着旋。 对邵昕然对自己的轻唤充耳不闻,邵萍硬的的像是以块石头一样抿了抿唇。 「你们都不要过来,我已经决定对我当年做的错事儿忏悔,你们谁都阻拦不了我!」 闻言,准备走上来的年永明,本能性的顿住步子。 虽然只是背对着邵萍,但是看她拔直着嵴背,一副狠下心的样子,他颤抖着心弦,打从心底里心疼她。 无力的嘆息一声,年永明的眉头儿都拧到了一起。 「萍萍,你这是何苦啊?」 无视年永明的话,邵萍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今天的这一切事情都和乔慕晚讲清楚。 再抬起眸时,邵萍将坚定的目光,落在了乔慕晚不自然脸色的脸上。 被邵萍瞅着,乔慕晚将零星记忆中和眼前这个女人一样的目光交叠在一起,眸底不自觉的泛着水光。 是她,是这样在自己幼年时,竟然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阿姨,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她记得她的眼神儿。 感觉乔慕晚的手指尖儿,温度越发的薄凉,厉祁深蹙眉,然后用干热的掌心,绵-实的握紧她的手指,将自己掌心间的热源,沿着指尖儿的纹路,传到乔慕晚的手指上。 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尖,有温暖的温度漫溢,她却没有什么心思看厉祁深。 与乔慕晚对视了几秒以后,邵萍颤抖着隐约发紫的唇瓣,有眼泪瓣儿夺眶而出—— 「慕晚,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有罪,是我害了你打小就成了孤儿,害你无家可归!」 乔慕晚:「……」 「我是一个罪人,对你,我有说不尽的抱歉,我害死了你的生母,也间接害死了你的生父,我对不起你的父母亲,更对不起你!」 说着话,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也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内心的愧疚而蛰伏,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着。 「妈!」 一旁,邵昕然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的母亲明明都已经抽-搐了,却还如此愧疚的对乔慕晚说对不起的话,一颗心都揪紧的生疼。 走上前,她用手要搀扶自己的母亲站起来。 见自己的女儿走上来拉扯着自己起来,邵萍执拗的拨开她的手,然后眼睛,目不转睛的继续看戏乔慕晚。 「妈!」 邵昕然也哭,自己是自己母亲身上掉下去的肉,自己母亲这般痛苦,她也感同身受着。 听不到自己女儿在自己身后的唤声,邵萍双手合十着。 「与之相慕,久逢恨晚……慕晚,这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只不过,她给你起了名字,却无法看到你长大成人!还有你的父亲,他……他也……」 邵萍说不出口关于藤佳雅和年致彦都已经离世的消息了,就像当时年永明和她说过的话,说乔慕晚这些年生活的已经足够不快乐的了,就不要再把这些过往掀开,让这个毫不知情的小女人,再去知晓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了。 虽然她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些事情都说给乔慕晚听,不管她是会怨自己,还是要怪自己,甚至是要自己死,她都会欣然接受,只是,当她真的要狠下心把这些真相道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是如此的难以启齿。 实在是无法做到把这样残忍的事实告诉乔慕晚,邵萍一转念,还是用对不起这样的字眼,来表达她的歉意。 「慕晚,对不起,关于你父母的死,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请你……请你给我弥补你的机会!」 「……什么?」 刚刚她就有听到邵萍说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不过那会儿她声泪俱下,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会儿听到邵萍又一次这般郑重其事的说了自己已经不在了的话,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是自己听错了。 无法回答乔慕晚什么,邵萍再一次,诚心忏悔的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我不要听对不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乔慕晚已经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这么些年来,她有无数次猜想自己父母当初抛弃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可是却唯独没有想到过自己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已经彻彻底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才造成了自己是一个孤儿的局面。 「我……」 「我到底是谁?我的父母又到底是谁?而你……又是谁?」 她想不到邵萍在自己年幼的生活里,还有自己父母的生活里扮演怎么样的角色,她唯一敢确定的是,她对自己,对自己父母的事情,知道的根本就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很多很多。 听到乔慕晚情绪变得激动的问着自己,邵萍心如刀割。 她不想过往的这些事情会伤害到乔慕晚,可是……没有办法儿,如果她非得要知道这些过往的事情,就註定了会被伤害。 一再权衡着,邵萍咬了咬唇以后,在冬日不暖绒的天气中,狠下了心……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慕晚……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儿变得不开心!」 乔慕晚真的觉得邵萍说这样安慰自己的话就是枉然,自己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突然间知道了,怎么可能做到释怀! 她是人,有着人的情感,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生身父母亲,在自己已经和他们到达了最可能接近的位置的节骨眼儿上被告知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谁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呢? 厉祁深在一旁把乔慕晚脸上失血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一颗心,从未有过的疼着。 「忘了你答应我的么?」 耳边,有磁性声线的男音,气息雄浑的落下,乔慕晚抬起头,侧过泛白的小脸隐忍着眼眶中有泪花在打旋的无力感,看向眼前这个能给自己足够强大支撑的男人。 她没有忘记她答应他的话,她说过不管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都会坦然接受,只是…… 「我的心,好痛……」 说不出别的,乔慕晚用最苍白无力的话语,表达着自己的痛心。 看得出来乔慕晚真的是好痛苦、好痛苦,厉祁深抬起手,长指慵柔的拂过她头顶的髮丝…… 「你还有我!」 很少有听过厉祁深和自己说什么甜言蜜语的话,但是他只说了这样的四个字,乔慕晚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上面漂泊的小船,找到了停泊靠岸的港湾一样。 抿了抿唇瓣,她吸着鼻子,把自己眼眶中不争气的泪光,都憋了过去。 捋顺了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乔慕晚再去看邵萍的时候,少了刚刚的感伤,一脸认真。 「我记得你,小时候我在福利院那里的时候,你经常有到福利院那里看我!」 哽咽了下自己的嗓音,她舔舐了几下唇瓣。 「您是长辈,就算是您想和我说些什么,对我有什么内疚的地方,我也请您不要以这样的方式对我!」 说着,乔慕晚就让邵昕然扶邵萍起来。 虽然邵昕然对乔慕晚有针对,但是看她对自己母亲没有难为的样子,还是走上前,搀扶起来了自己的母亲。 「我们进去说!」 关于自己的事情非同小可,乔慕晚不允许他们一大群的人站在外面说,免得惹出来乱子,就请几个人进了屋。 ———————————————————————————————————————————————————— 到了屋,没有了外面冷空气的影响,乔慕晚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现在,请您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要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一回事儿,也要知道关于他们不在了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邵萍点了点头儿,没有再打算对乔慕晚有任何隐瞒。 「我是你母亲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你的母亲叫藤佳雅,是藤家的大小姐,而你的父亲……」 「萍萍!」 邵萍刚准备把乔慕晚的生父的名字道出来,坐在邵萍斜对面沙发那里的年永明,开口制止住了她。 「……萍萍,你、真的打算说吗?」 年永明还是有所忌惮了,如果邵萍说了,那就等同于说这一切都昭然若揭了,虽然邵萍的坦诚会为自己做了替罪羊,但是他的心里上……就像是有一道鸿沟一样羁绊着他,让他直蹙眉。 「永明,已经到了今天的这个份上,就算是你为了这个孩子好,我们……也应该对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交代了!」 说着话,邵萍又把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你的父亲叫年致彦,是年家的长子,永明的亲生哥哥,也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你的父亲叫年致彦,是年家的长子,永明的亲生哥哥…… 乔慕晚根本就没有听邵萍购买的话,整个人的思绪,都因为年致彦,年家长子,永明的亲生哥哥,这几个词彙,来来回回的萦绕着…… 在乔慕晚思绪都懵成一片的时候,邵昕然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乔慕晚,最后把目光定格到了年永明的脸上。 她知道乔慕晚曾经和年南辰有过婚姻的事情,不想,年永明竟然把自己大哥的女儿,嫁给了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她当即就要脱口而出关于乔慕晚和年南辰有过婚姻的事情。 只不过不等邵昕然说话,邵萍有思绪凝重的把当年的事情,尽可能细緻的给乔慕晚复述着。 「你母亲是藤家的大小姐,打小就在国外学习念书,而我不同,我是当年大学时候因为没有报考上满意的艺术院校,就出了国,去了英国留学,在那里,我遇到了同样是学舞蹈的藤佳雅,也就是你的母亲,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中-国人,还都来自盐-城,住在一个寝室的缘故,我就和你母亲成了好闺蜜,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和你母亲在一起认识四年,四年的时间,我们都认定了彼此是对方最好的朋友,只不过这一切,在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想到当年两个好姐妹因为一个男人,变得关系奔崩离析,邵萍直接都在扼腕着。 「在我们毕业的毕业酒会上,当时身为我青梅竹马的年致彦,也就是你的父亲,正好来伦-敦出差,就参加了我的毕业酒会,在我的毕业酒会上,他结识了青春靓丽、又个性张扬的你母亲,自此,两个人就坠入到了爱河!本来,你的父亲是和打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我喜欢你父亲,从我小时候还懵懂不懂事儿的时候就喜欢了他,这是我一直埋藏在心底里的秘密,本来我是打算我从伦敦学业完成以后回到盐城就和他表白的,只不过……却被你母亲从中横插了一脚,所以我当时……我当时真的很怨恨又嫉妒你的母亲!」 邵萍不否认自己当年对年致彦的痴迷,以至于知道他和自己的好闺蜜好上了以后,整个人都要疯了。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表现出来什么异样,自己渐渐变得讨厌藤佳雅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她还是装出来一脸无所谓的回到了国内。 回到国内以后,因为藤家管教严格,藤佳雅不被允许出来,年致彦为了约藤佳雅出来,没少让自己找藤佳雅。 碍于自己喜欢年致彦,却还是只能默默无闻的看着两个人在一起,所以她当时就经常到外面酗酒。 那个时候,作为自己高中学长的厉锦江,一直都对她有好感,所以两个人就在厉锦江哪怕已经成了家的时候,扯到了一起。 再后来,因为厉锦江刚刚成家,不能总经常出来陪她,她又因为精神上面的空虚,经常发生她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的事情。 邵萍不可否认的*着,还有了孩子。 那会儿有了邵昕然,她本来是不想生下来的,但是想到那还是一条生命,她只得偷偷跑去了国外,用三年的时间来怀邵昕然,生下邵昕然,照顾邵昕然,也用这三年时间,尽可能的忘记年致彦…… 但是即使是如此,她在藤佳雅打了一通电话给她以后,她还是无法做到冷静的回了国。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是我和你母亲多年感情的原因,当她说她不想和其他男人结婚,也不想年致彦娶其他人,就怀了你的时候,我还是尽可能的帮助她,给她拿钱做产检什么的!只不过这一切,终究是没有躲过你父亲要娶其他女人的事实!」 当时,年致彦本就是长子的原因,年家就特别着急他的婚事儿,尤其是在年永明都已经结了婚,有了年南辰以后,对年致彦催的更急。 不过因为藤家和年家祖父辈曾经有过商业竞争的关系,两家人的婚事儿并没有达成协议,而且当时还闹出来年致彦要娶的那个女人,怀了年致彦孩子的事情。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年致彦被父母亲强迫的娶了那个女人。 「你父亲虽然表面答应了要娶那个怀了孕的女人,但是他面服心不服,他整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母亲,所以在他要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他逃婚了!」 说到当时年致彦逃婚的事情,真的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 邵萍和年致彦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和年永明同样也关系好的不行,她从年永明嘴巴里,有得知年致彦逃婚的事情,而且还知道了年致彦逃婚以后,驾车离开盐城的时候,在高速公路上面发生了车祸。 当时四车连撞,年致彦在那次车祸中,被告知伤得很严重…… 得到了这个消息,邵萍当时心疼的不行,但是冷静了一下情绪,她还是在藤佳雅找上她喝酒的时候,把这件事儿告诉了藤佳雅。 只不过,她当时告诉藤佳雅的,不是年致彦出了车祸,伤得很严重的消息,而是直接告诉她,说年致彦在车祸中丧生了的消息。 本就承受不住年致彦要结婚的打击,藤佳雅在知道年致彦因为要和自己在一起,不惜在新婚前一晚晚上逃了婚,出了车祸,并且丧生的消息以后,她当时心如刀剜,泪水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滚落下眼眶…… 看藤佳雅伤心欲绝的样子,邵萍真的是打从心底里伤心,只不过,因为她也深爱着年致彦的关系,就狠下心,将这件事,继续隐瞒着藤佳雅。 伤心欲绝的藤佳雅,挺着个大肚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流着泪,想到年致彦,她情到最深处时,含着泪,说了「与之相慕,久逢恨晚」这八个字。 天知道,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可以比那个女人先认识年致彦,有了他的孩子,那样,她就可以以怀孕这样的名义,强迫自己的家人,让自己嫁给年致彦,可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说完这八个字以后,仅仅是怀了七个半月,不足八个月胎的藤佳雅,心痛的伤了胎气,住了医院。 当晚,因为她心神倦怠,就像是一心要求死的将死之人一样,完全没有了生下去的念头儿,还赶上了伤了胎气,必须要生产,就泪流满面的把不足月的乔慕晚给生了下来。 生了乔慕晚以后,藤佳雅当时大出血,连生活在保温箱里乔慕晚的面儿都来不及见上一面,就离开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385章:大结局(四) 生了乔慕晚以后,藤佳雅当时大出血,连生活在保温箱里乔慕晚的面儿都来不及见上一面,就离开了…… 「我有罪,我不应该在你母亲本就痛不欲生的情况下,把你父亲出了车祸的事情告诉她,更不应该欺骗她,说你父亲出车祸死掉了!」 邵萍痛苦着,说着的时候,一颗心都死死的揪紧起来。 当年,她是有私心的,而且私心很重,她以为自己说年致彦死掉了以后,藤佳雅会因此去国外疗伤或者再遇良人,嫁给他人,不想,自己的私心害了藤佳雅,让她没有下来手术台,也让刚刚出生的乔慕晚,就此成了孤儿。 那会儿,看着生活在保温箱里的乔慕晚,她真的是自责极了,有千百次有想过让乔慕晚做自己的女儿,带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她真的是太过爱年致彦,不能让年致彦知道藤佳雅有生了孩子给他,怕他会因此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不再结婚。 综合考虑到原因,她狠下心,把乔慕晚送去了福利院那里。 就这样,她尽可能掩饰自己自责的心理,继续生活。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年致彦出现,事情再次掀起了波澜…… 年致彦在外面躲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他调查关于自己家里让自己娶的女人是怎么怀孕的,也无时不刻的忍受着对藤佳雅的思念。 因为当时情况所逼,他不能够见到藤佳雅,对他来说,真的是煎熬极了。 好在,他调查清楚了关于自己要娶的那个女人怀孕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自己要娶的那个女人并没有像自己父母说的那样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不过是自己家人不让自己和藤佳雅在一起,强迫自己结婚而杜撰出来的一个幌子…… 得知这个真实可靠的消息以后,年致彦躲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见到藤佳雅了。 只不过,他等来的,不是生下了孩子的藤佳雅,而是她的墓碑。 知道了藤佳雅,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不在了,他悲恸欲绝,生平第一次,铁铮铮的男子汉,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没有了藤佳雅,也没有了孩子,年致彦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一汪死水一样,毫无生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到酒吧买醉,然后再后来,他酒驾开着车,上了高速,发生了车祸,整个人连车,撞破了高速的护栏,冲下了山崖,车毁人亡…… 本就自责于藤佳雅的死,这会儿,年致彦也发生了车祸死掉,让邵萍更是身心,犹如凌迟一样的生疼。 那会儿,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她自残着,把自己的手臂和腿,都划得满是伤痕,鲜血淋漓…… 后来年永明知道了她的情况,照顾着她,并且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让她渐渐的走出来阴霾。 只不过,这件事儿,至始至终都是她心底里的一道坎,让她迈步过去…… 「我不仅害死了你的母亲,也间接害死了你的父亲,我……我对不起你!」 说着话,情绪激动的邵萍站起身,又打算给乔慕晚跪下忏悔…… 「妈!」 一直都陪在邵萍身边的邵昕然,看自己母亲的状态,赶忙拉住她,不让她下跪。 虽然心疼于乔慕晚这般悲惨的身世,但是想到她现如今被厉祁深捧在手心里,心里还是如常的忿忿不平着。 听了邵萍把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说给自己听,乔慕晚的心情,根本就不是心疼可以形容的。 麻木的听着这些命运捉弄的事情,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说不出来一句话,也哭不出来,除了越来越泛着失血的白色的脸蛋,不着一丝血色之外,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看邵萍自责的样子,一旁的年永明和厉锦江,都心疼极了。 「萍萍,你……」 年永明又气又心疼着,他就知道,不应该把这一切公之于众,虽然他有私心的希望这一切永远被埋藏,但是他真的是为了大家着想,不让这一切影响到某个人的情绪。 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邵萍,年永明把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身上。 在看着她沁着惨白色的脸上,僵硬着表情,一双粲然的乌眸,如同死水一样,没有任何波动,他心脏,就像是被猫爪子给抓了一样的疼着。 他就知道,不应该让乔慕晚知道这一切,现如今,她知道了这一切,自己的猜测也得到了印证,乔慕晚表现出来的样子,和自己的设想一模一样…… 要知道,当人伤心绝望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是不会哭的,有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和麻木…… 「……慕晚。」 年永明惊心的唤着她,嗓音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慕晚,你别不说话,你说说话,你……你不要吓我们大家!」 听着年永明在唤乔慕晚的话,一旁的厉锦江,却在因为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心弦还在紧紧的绷紧着。 关于她的身世,她就已经够惨的了,他不敢肯定,如果乔慕晚又知道了她和厉祁深之间有堂兄妹这层关系存在,会不会…… 「慕晚……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只要我能补偿你,我一定会做的,所以慕晚……你说,你别不说,只要你说,哪怕你是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给你的!」 同样是看乔慕晚不说话的邵萍,也跟年永明一样,把心脏,生生的揪紧着。 乔慕晚满心说不出来是怎么一个情愫,目光完全没有了聚焦,就像是一片死水一样,呆滞的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 足足隐忍着好久好久的情感,在瓦解的那一刻,她纤长的睫毛,无力的眨出惊蛰的水雾。 一再的颤抖了好久的睫毛,她没有让自己的眼泪落下,苍白的菱唇,无力的蠕动,一字一句—— 「请你离开!」 她不想看到邵萍,她做不到心狠手辣又残忍的让她去死,血债血偿的让自己的父母心安,能做到的,就是让她离开,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慕……」 「我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从来做不到绝情的对待一个人,但是邵萍,是第一个,让她会如此绝情对待的人。 乔慕晚没有让自己死,只是让自己离开,永远都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邵萍知道,她这是不肯原谅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连一个忏悔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的表现。 把乔慕晚对自己母亲的这样一副高傲的态度纳入眼底,邵昕然嫌恶的撇了撇嘴。 虽然说自己母亲当初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乔慕晚的事情,但是谁都有选择喜欢谁的权利,为了喜欢的人,做尽不择手段的事情,她不觉得有什么的,相反,这样更加能体现,这是爱之深的表现。 「妈,我们走!」 说着话,邵昕然横了乔慕晚一眼以后,就搀扶着自己母亲的手臂,准备离开。 「昕然,你放开我!」 见自己的女儿,用尽力气的拉着自己准备离开,邵萍不肯依的犟着性子。 今天她来这里,本就是祈求乔慕晚的原谅的,如果她不肯原谅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想到这里,邵萍倏地一把挣脱开邵昕然的手臂,又一次看向乔慕晚,跪在了地上。 「妈,您这是要干什么?」 见自己母亲又一次对自己讨厌的乔慕晚下了跪,邵昕然拔高了声音,尖锐的质问着自己的母亲。 「您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对这样的女人下跪?您真的就这样不要面子了吗?」 邵萍不知道邵昕然和厉祁深,还有乔慕晚之间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存在,听自己女儿这样设身处地为自己考虑的话,她还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在替自己着想,不想自己活得那么累。 「我做错了事儿,我有罪,自然是要忏悔,不管慕晚原谅不原谅我,我不可以让我心理过意不去!」 「您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这样的女人,都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实在是心疼自己的母亲,连患了癌症,都还要虔诚的忏悔。 如果说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女人,她都不可能做到这般情绪激动,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乔慕晚,是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乔慕晚,她不允许自己对她服软的同时,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这般忍辱负重! 实在是越想越气,邵昕然根本就没有忍受住,想到乔慕晚先是和年南辰这个做堂哥的荒唐事儿,又想到后来和厉祁深在一起,还恬不知耻的怀了厉祁深这个也应该是她堂哥孩子这样的无耻之事,她没了理智的,完全不怕得罪厉祁深,当着大傢伙的面儿,又一次说了出来—— 「妈,您知不知道,就是您眼前这个让你自认为心里有愧疚的女人,她曾经有嫁给过年叔叔的儿子年南辰,也就是在名义上,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堂哥!」 邵萍:「……」 「这还未完,您不是说藤佳雅是藤家的千金小姐嘛,那您又知不知道,藤家和厉家之间有一层外界不知道的亲属关系存在!藤家老太太藤肖兰芬,是厉家厉老太太的亲姑母,也就是等同于,厉老太太生的儿子厉祁深,是藤佳雅的孩子的堂哥,也就是你口中这个有愧疚的女人的堂哥!」 说着话,邵昕然情绪激动的把手指指向乔慕晚,眼底漫溢的血丝,掀起层层惊涛骇浪。 「……什么?」 本就足够诧异于年永明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乔慕晚,这会儿又知道了乔慕晚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堂哥在一起,还有了孩子,她整个人的声音,都发颤起来了。 邵萍不可思议着,一双眼,用震惊的目光,落锁到了乔慕晚的脸上。 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状态的厉锦江,听到邵昕然自己把关于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捅了出来,他整个人的心脏,都悬到嗓子眼处。 打从今天知道了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他就在计划着该如何说才能把事情的伤害率降低到最低的标准,可是,还不等她找到对策的去处理这件事儿,这边,邵昕然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把事情都爆了出来。 「够了,你别再在这里煽风点火了!」 厉锦江真的是怕乔慕晚吃不消,她本就已经很难接受关于她身世的问题了,这会儿又被闹出来关于她和厉祁深之间有荒诞的关系存在,他真的很怕这样会逼疯了乔慕晚。 邵昕然气势汹汹的和乔慕晚对峙着,在厉锦江伸出手,上前拉住她的时候,手被倏地拨开了。 「放开,你别碰我!」 邵昕然眯紧桃花眼,忿忿不平的睨看了厉锦江一眼,然后嫌恶的别开眼。 对于厉锦江,她真的是噁心的不行,她真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是他女儿,好在她又在义大利那边做了一次dna鑑定,不然,她真的就差点儿信了国内dna鑑定做的那份假报告。 「你闹什么?」 厉锦江不允许邵昕然胡诌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到现在都还喜欢厉祁深,所以,关于她会不顾及乔慕晚能不能承受这一切的就把这些事情都道出来,很显然就是为了刺激乔慕晚,以达到让她伤心欲绝,甚至是伤害到孩子的目的。 「我没有闹,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被邵昕然嚣张跋扈的质问着自己,厉锦江刚想脱口而出说自己是她的生身父亲,邵昕然先他一步,说了刻薄的话。 「想说你是我的父亲是吗?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还有,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吗?如果没有,就麻烦你把dna报告,好好的做一次鑑定,看看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你所谓的父女关系!」 「你……」 对厉锦江不忿的说完话,邵昕然看都不稀罕看他一眼把目光,重新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凝着乔慕晚一张清冷到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冷凝了自己的目光。 「乔慕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母亲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明明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远离我的生活才是!」 被邵昕然又一次以自己和厉祁深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刺激着,乔慕晚一再隐忍着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了。 承受着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就足够让她感伤的了,邵昕然对她的说话态度,和强势的姿态,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让她无从宣洩的情绪,如崩塌的雪崩一样,倾巢而下…… 紧了紧被厉祁深握紧的冰凉的小脸,乔慕晚埋低着脑袋,抿紧了唇瓣。 她再抬起头去看邵昕然的时候,眼底是凌厉的青盲,迸射而出…… 「啪!」 响亮的一耳光,在邵昕然的嘴边,悄然炸响,让一度静谧的空间里,久久的迴荡着这一耳光的声音。 乔慕晚给了邵昕然的一耳光,几乎要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震惊到了,但就是这样,乔慕晚还是在大傢伙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语气清冷的掀动了朱唇。 「你嘴巴真的是够jian的!都说父债子偿,你母亲患着病,我无法让你母亲补偿我些什么,不如,你替你母亲去死,来补偿我好了!」 「你……」 乔慕晚从未有过犀利的话,让邵昕然当即就瞪大了眼,忿忿不平的瞪着她。 本就因为自己挨了一耳光心里足够的委屈的了,乔慕晚的话,更是让她心里,涌动出来了,对乔慕晚无边无际的恨意。 实在是拗不过心里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她对着乔慕晚,胡言乱语着—— 「乔慕晚,你不要脸,和你妈一样,都是专门抢别人男人n-货!」 用言语反击着乔慕晚的同时,她在体侧捏紧的手指,也一併挥舞而出,在半空中,划过了一个犀利的弧度…… 只不过,她刚伸出手准备去甩乔慕晚的耳光的时候,手腕就被突然站起身的厉祁深,从半空中扼住了手腕。 「嗯……」 手腕被一股子的蛮力握住,邵昕然手腕生疼的直蹙眉。 本就对邵昕然无所顾忌,这会儿还有了厉祁深给自己撑腰,让一再忍受邵昕然的乔慕晚,甩手,又抽了邵昕然一个耳光。 「邵昕然,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你母亲那样对我父母,我都还对你的母亲放尊重,你倒好……你嘴巴jian是不是?以往我忍你了,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再忍你吗?」 说着话,乔慕晚越想邵昕然对自己已故的母亲不尊敬,甩手,就准备再给她一个耳光…… 「慕晚,不要,不要再打昕然了!」 跪在地上的邵萍,踉跄着身体起身,赶忙截住了乔慕晚的手。 「慕晚,不要,不要再打昕然了,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我,如果你想打,你就打我!」 邵萍声泪俱下的哀求着乔慕晚,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之前她没有注意,刚刚她才有注意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伤了脸。 所以刚才乔慕晚打她的脸的时候,她明显看到自己女儿的脸,有肿了的迹象,虽然不清楚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么伤了脸,但是乔慕晚打她的脸,就是在让她原本受了伤的脸,往恶化的方向发展。 乔慕晚虽然正在气头儿上,但是她真的做不到最邵萍下手,且不说她是长辈,现在还是患着病,她纵然对她绝情,也做不到残忍的甩她耳光,或者是怎样。 下意识的,她蹙眉,眼底激盪着异样的不忍心…… 「慕晚!」 看着邵萍求着乔慕晚的样子,再看受了伤的邵昕然被自己的侄儿握住不放,厉锦江赶忙上前,用苍老的声音,哀求着。 听到了厉锦江的声音,看到他被岁月风化的脸上,尽是沧桑的痕迹,心里,有些钝痛…… 她知道邵昕然是厉祁深二叔的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能理解厉锦江爱女心切的心。 抿了抿唇,她垂落的手指,放了下来。 然后再看向厉祁深的时候,伸出手指,指尖儿泛凉的扯了扯厉祁深的袖口。 知道乔慕晚看在自己二叔的面子上,对邵家的这对母女动了恻隐之心,厉祁深抿了抿削薄的唇瓣以后,松开了邵昕然的手腕。 邵昕然被厉祁深突然松开手腕,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就倒进到了沙发里。 「嗯……」 头撞到沙发的靠背上,邵昕然发出闷痛的一声。 实在是不想再去看邵家的这对母女,乔慕晚别开了眼。 「请你们母女二人离开,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你们母女以后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在厉锦江的面子,她做不到残忍,只好眼不见为净,让这对母女,好自为之。 见乔慕晚让自己离开,邵萍心里抽-痛着。 虽然她知道事情闹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她没有什么脸在留下,但是关于她嫁给年南辰,还有后续和厉祁深的事情,她想要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按照常理说,年永明之前不是不知道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孩子吗?怎么会闹出来了她之前有嫁给年南辰的事情?难道说……年永明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乔慕晚的存在? 想到这里,邵萍蓦地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隐忍着心里的艰-涩感,她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哽咽着声音—— 「我……我可以离开,不过,我想问永明点儿事情!」 其实乔慕晚让邵萍她们离开,要处理的就是关于自己当时嫁给年南辰一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知道,他当初的那一句「你本就应该是年家人」绝对不是空xue来风,他一定是在自己嫁给年南辰之间,就知道了些什么。 「你可以问,不过是离开了这个家以后,我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们母女二人!」 乔慕晚冷着脸,对邵萍完全拿不出来好脸色的说着话。 看乔慕晚决绝的样子,邵萍哀求着。 「我就一句话,问完……问完我就会离开的!」 生怕会听到乔慕晚拒绝自己的话,邵萍都顾不上得到乔慕晚的一个回答,就慌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泪水,看向年永明。 「昕然说……说慕晚曾经嫁给过你的儿子年南辰,永明,我想问你,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慕晚的存在?」 邵萍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两面三刀,想到年永明可能本来就隐瞒了自己些什么,当即就对他质问出口。 没想到邵昕然的这一闹,让邵萍发现了自己之前有知道关于乔慕晚嫁给自己儿子的事情,年永明下意识的蹙眉。 见年永明迟迟不肯说一句答覆的话给自己,邵萍本就蹙起来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如果说年永明会果断的给自己任何一句答覆都好,但是他这样默不作声的样子,真的是让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慕晚的存在?也知道她是佳雅的孩子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又为什么要慕晚嫁给你的儿子,你……你知不知道这样是luan-lun,你是在造孽啊?」 邵萍声泪俱下的问着年永明,本来,她是不打算哭的,但是想到乔慕晚这个孩子的命运,已经足够的多舛的了,却还要被蒙在鼓里的去嫁给自己的堂哥,想想,她就没有控制住情绪的问了出来。 见年永明就像是哑巴了一样的迟迟不给自己一个答覆,邵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伸出手,死死的揪紧了他的衣领。 「你别不说话,你说话,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也知道她是佳雅的孩子了?你回答我,回答我!」 「没有!」 在邵萍一再没有了理智的逼问下,年永明蹙紧着眉头儿,否定到。 「萍萍,你不要情绪激动,你现在身体不好!」 说着话,年永明抓住邵萍捏紧自己衣领的手指,把她的手指收入到掌心里,心疼的握紧着。 「我不知道这些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你们所有人都一样,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状况,如果我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让慕晚嫁给南辰呢?」 「年永明,你撒谎!」 年永明在向邵萍解释着,门口,却倏地响起了一道虚弱,却格外坚定的声音…… 闻声,在场的众人,纷纷向门口那里看去,在看到门口那里,头上缠着纱布的赵雅兰被年南辰搀扶到这里的时候,众人蹙眉。 「年永明,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你撒谎!」 赵雅兰苍白着唇瓣,眯紧着眼指着年永明,用恨他恨得每一根神经都跟着贲张起来的冷鸷,对峙着他。 「年永明,你这个黑心的男人,你到底还要把这一切撒谎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有邵萍给你背这个黑锅,有我因为你推我下楼,重度昏迷险些成了植物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赵雅兰对年永明咆哮着,想到年永明因为自己要揭穿关于他的秘密,他就狠心的把自己推下楼梯,她就气得忍不住浑身在打颤。 听到赵雅兰对自己的指控,年永明看向她的眸,惊恐的瞪大。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下手够狠,赵雅兰这辈子就是一个废人了,没想到她……她居然醒了过来。 把自己父亲变得眉波震盪的样子全部都纳入到了眼底,年南辰心头儿绝望的勾起了苦笑的嘴角。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你就是一个没了人性的恶魔!」 年南辰之前不知道关于乔慕晚会嫁给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今天听了自己母亲给自己讲了当年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而且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之前乔茉含怀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而自己的父亲,为了达到他骯脏的目的,不惜把他自己的亲孙子,都送入到了地狱。 想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魔鬼,年南辰心里不耻极了。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虽然现在赵雅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对峙,年永明那也不允许自己自乱阵脚。 要知道,赵雅兰并不是很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他就不信赵雅兰真的有十足的把握,把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都扒出来。 「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呵……年永明,既然你和我装傻,我就把我要胡说八道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说给在场的各位听!尤其是你!」 说着话,赵雅兰把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当初代替你妹妹嫁给南辰,我又针对你是怎么一回事儿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当初会代替你妹妹嫁给南辰,我针对你,完全因为你的母亲叫藤佳雅!」 乔慕晚:「……」 「因为年永明喜欢的女人是你的母亲藤佳雅,所以让你嫁到藤家,他不过是为了他私心,得不到你的母亲,得到你也不错!」 赵雅兰刻薄的把话道出来,让听了这些话的乔慕晚,不敢相信。 「你到底在胡诌些什么?你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 「我胡诌?年永明,我看是让我给说中了吧!」 「……」 赵雅兰不服不忿着自己这个丧心病狂的丈夫,继续道—— 「当年,本来是你的父亲,也就是南辰的伯父和你母亲相好,不过,年永明也花花肠子的喜欢你母亲,虽然他和我结婚了,不过他和我结婚,完全是长辈们撮合的原因,他和我之间没有任何的爱情可言,生下南辰,完全是一个意外!」 「……」 「你父亲和没有人性的年永明都喜欢你母亲藤佳雅,但是因为你母亲是喜欢你父亲的原因,年永明知道他没有机会和你母亲好上,就和我公公婆婆说了要给你父亲年致彦找老婆的事儿,因为年家和藤家早年关系不好的原因,我公公婆婆就找了一个宋家的女儿给你父亲当老婆,考虑到你父亲会不听从的原因,年永明又出了坏点子,说让宋家女儿怀了孕,这样,你父亲不可能不娶宋家的女儿了!」 赵雅兰犟着脾气,把当年的事情,一字一句的道出来。 紧接着,她又说。 「但是你父母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你父亲在结婚的前一晚,逃婚了。不过你父亲逃婚归逃婚,并不是像年永明说的那样出了车祸。你父亲只是躲在了一个暗处,查着关于宋家小姐为什么会怀了自己孩子的事情!在这期间,年永明给你父亲断了一切能和你母亲联繫上的设备,就这样,你父亲被年永明,以他出车祸的名义,困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你父亲有想过要逃走,但是年永明看得严实,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386章:大结局(五) 「这三个月,你父亲有想过要逃走,但是年永明看得严实,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可以逃走的机会!」 「……」 「等到你父亲意识到年永明是有坏心思以后,用了很久的时间,才逃脱了出去。不过不等你父亲揭示年永明的恶行,就知道了你母亲难产而死的消息,而且,他当时还被告知说你和你母亲一起死在了手术台上。知道了这个消息的你父亲,在酒吧买醉,然后在高速上面酒驾行驶后,发生了车祸,离世了!所以说,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像邵萍说得那样,邵萍,不过是年永明的一个替罪羊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年永明!」 赵雅兰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都错愕极了。 「这还未完,这不过是年永明黑心肠做事儿的第一步!」 想到后面还有后续,赵雅兰眼睛毒的和针一样恨不得she穿年永明。 「没有得到你母亲,他心里始终不服不忿,就找到了邵萍!」 说着话,赵雅兰把眼神儿,落在了邵萍的脸上。 「你和年永明这些年偷鸡摸狗的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他喜欢你啊?我告诉你,你错了,他不过是在你的身上找藤佳雅的影子罢了,说来,你邵萍还真就是一个可怜虫!」 当年,因为年致彦喜欢藤佳雅的原因,邵萍自卑心理作祟的原因,有去韩-国那边做过整容手术,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和藤佳雅之间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只不过,她就是这样,也并没有赢得年致彦的好感,相反,倒是一直都不曾得到过藤佳雅的年永明,因为邵萍整容的原因,和藤佳雅有几分神似的关于,就把邵萍收入囊中。 被说及关于年永明根本就不爱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整了容,和藤佳雅在眉眼间有几分神似的地方的原因,他才对自己照顾有加这件事儿,邵萍一直都有知道。 其实不然,年永明拿自己当替身,和自己做知音,邵萍也是如此。 因为自己也至始至终没有得到过年致彦,年永明是他的亲弟弟,自己也等同于从他那里找寻心理上的安慰。 嫌恶的瞥视了邵萍一眼后,赵雅兰又将不服不忿的目光,在邵昕然的脸上扫了一圈。 再把目光定格到乔慕晚的脸上时,她继续说着。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儿,也别猜忌我是不是杜撰的这件事儿,我赵雅兰不是吃素的,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他有什么变化,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当年年家老爷子离开的时候,有分股份给我,再加上我娘家那边,对年氏一直都有融入资金,年永明他才一直不敢和我提出离婚,因为他要是提出来和我离婚,就意味着年家的钱,要分一半给我!」 「……」 「就这样,我和他一直保持着夫妻的关系,只不过就是这样,也没有扳住年永明在外面偷-腥的事实!」 因为年永明当年和邵萍总是不知道廉耻的在一起,她都有找人强-bao过邵萍,虽然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光彩,但是这件事儿以后,邵萍知道了收敛,选择了出国离开年永明他们的生活圈子。 只是,这些都不过是表面的现象,事情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以后,年永明开始往国外跑,为的就是和邵萍短暂的在一起一段时间。 「我赵雅兰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这件事儿以后我以为事情会就此平復下来,只不过多年以后,还惹出来了么蛾子的事儿,也就是他年永明以乔氏出现债务危机为要挟,拆散南辰和茉含,让你乔慕晚,嫁给南辰!」 乔慕晚:「……」 乔慕晚本就诧异于关于自己要嫁给年南辰的事情,这会儿听赵雅兰要揭示这个真相,她纤长的手指捏紧。 「知不知道,其实关于乔氏会突然出现债务危机的事情,不过是年永明自编自演自导出来的一出闹剧。你父亲乔正天根本就没有追本溯源的去查关于乔氏为什么会出现债务危机的事情,一心都以为是资金鍊断了,所以就到处找人来帮助乔氏。」 「……」 「说起来,你们一家人都有够蠢的,他年永明会主动找上你们乔家说要帮助你们乔氏渡过债务危机,你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猫腻儿呢?说句不好听的,有谁会平白无故的帮你啊?还不是他年永明带着骯脏的目的性!」 「够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赵雅兰没完没了的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年永明忍无可忍,咆哮一声,制止住赵雅兰接下来要说的话。 「赵雅兰,你够了,你已经胡言乱语了很多话,再没有惹怒我之前,闭上你的嘴!」 「呵……」 闻言,赵雅兰冷漠的嗤笑。 「让我闭嘴?年永明,你到底是有什么脸让我闭嘴?就因为我把这些真相都说出来了吗?呵呵,如果你觉得我要揭发你的罪行只有这么多,你就错了,我赵雅兰知道的,远比你想像的还要多!」 说着,赵雅兰完全不怕得罪年永明,也不怕和他就此夫妻关系奔崩离析,直接把关于年永明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揭发出来。 「当初他要娶你乔慕晚进门,我就有发现你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孩子,那会儿,我是极力反对这件事儿,甚至我不惜以年氏一半股份的名义威胁他,只不过丧心病狂的年永明,因为我不擅长关于公司经营管理的事情,就把我那一半的股份,偷梁换柱的转移到了他的名下。那会儿,我没有了股份握在手里,根本就无法阻止年永明做什么事情,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南辰娶你!不过,我后来发现,我可以煽-动公司全部的高层来让南辰和你离婚,就这样,我有找年氏的高层联名上书,让你们离婚,只不过,你那会儿已经和南辰离了婚,我就少了一份心管你们的事情,不过关于年氏有一半股份是我的事情,我有找代理律师进行处理调解。」 「……」 「年永明可能是觉得你都已经和南辰离婚了,手握着本属于我的股份也没有什么用,就归还到了我的名下,不过后来邵萍出现了,她重新回来盐城这边,让年永明怕我拿公司的股份威胁她,就又一次把我手上的股份,转移到了他的名下。没有了公司的股份,我赵雅兰等于什么都没有了,他年永明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和邵萍走在一起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赵雅兰经过了自己丈夫任由自己被丢在看守所里,却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还把自己推下楼这样一系列打击的事情,已经确定了就此要和年永明关系不復从前的打算,也就什么都不顾及了。 「你们这些认为年永明是好人的人都知不知道,因为我忍受不了他和其他的女人鬼-混,任由我这个正牌妻子待在看守所里不管,我就准备找上乔慕晚,准备把关于他当年如何丧心病狂的逼死藤佳雅,圈禁他哥哥,再到后来为了让乔慕晚嫁到年家而不择手段的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他竟然心狠手辣的把我从楼梯上面推了下去,为的就是不让我把关于年致彦和藤佳雅的事情公之于众!」 在大傢伙的一片唏嘘声中,赵雅兰气愤不已的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话的邵萍,整个人的身体,由原本的轻颤,变成了双肩,难以自控的颤抖。 「永明,她……她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 原来,自己一直都自责的做了年永明的替罪羔羊,关于年致彦和藤佳雅之死的罪魁祸首,一直都是年永明,而不是自己…… 被邵萍颤抖着声音质问着,年永明尽可能希望自己保持冷静的心绪,根本就无法平静。 隐忍着心脏,都要弹出来嗓子眼里一样的紧-涩感,他脸色无恙,故作淡定。 没有回答邵萍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年永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妻子的脸上。 「我们夫妻一场,就算是我们夫妻的缘分尽了,你也没有必要对我这般诋毁!雅兰,我不得不承认,你编的这个故事很精彩!你是一定要诬赖我到底吗?既然这样,你说这些哪里够呢?你应该再继续杜撰一些,来服众才是!」 「你以为没有了吗?」 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是一直搀扶着赵雅兰,在隐忍着情绪的年南辰。 从当初不接受乔慕晚,到最后对乔慕晚痴迷的喜欢,年南辰经歷了很多的事情,认清楚了很多的事儿和人。 这其中,让他认得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他的父亲…… 「年永明,你也是一个父亲,我真的很难想像,你当初残忍的让杜欢推茉含下楼,把你的孙子流掉,你到底是在以怎么样的心理来做这件事儿的?」 年南辰在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实在是不愿意再对这样一个手上染满了鲜血的杀人刽子手,保留任何的父子之情。 甚至于,连叫年永明一声父亲,都让他心里起疙瘩的犯膈应。 「呵……为了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你居然还好意思买通了医院里的医生,拿一份造假的羊水检测报告递给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害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么简单!」 年南辰无法忍受的控诉着,当时乔茉含因为这件事儿患了间歇性神经病,他还觉得是乔茉含作死,为了挽回自己,不惜用出来的鬼把戏儿,谁想,时至今日,他才认清楚,乔茉含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自己父亲为了让乔慕晚不能和自己离婚,不惜拿他亲孙子的血做祭奠做出来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听在耳朵里的乔慕晚,手掌心直冒冷汗。 她一直都觉得关于自己妹妹流产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年永明丧心病狂计划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年南辰尖锐声音的话说完,房间里,一度陷入到了死一样的沉寂状态中…… 不服软于年永明,年南辰就那样以敌人的姿态,对峙着他。 他年南辰向来都是把面子看得很重的一个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他才惊觉,自己哪里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是做错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冗长的沉默,如丝如缕,好像要把空气中的物质都凝结成小冰晶一样的充溢在几个人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乔慕晚站起身,开了口,才打破了这样一直僵硬的局面—— 「告诉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你哥哥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不惜一起手段的要我嫁给年南辰的理由?」 乔慕晚如水般冷静的眸看向年永明,用麻木冷然的姿态,质问着他。 对他,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尊重,想到他是一个染满了自己亲人鲜血的刽子手,她对他满心不耻。 甚至于造成今天这样妻子和儿子和他对峙的局面,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被乔慕晚用冷冰冰的语气质问着,年永明抿紧着唇,眼底一片雾霾…… 有很多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愿意提及,尤其是过往那些事情,就好像是长在他心口上面的一颗毒瘤,自己纵然是已经剜除,但是还是连着他的心脏,也一併被剜割掉了一大块,然后久病成医,留下丑陋的疤痕…… 「没有理由,他年永明把你乔慕晚娶回家,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让南辰娶你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想要你乔慕晚的人是他年永明!」 「……」 见年永明不语,一副默认了全部事情的姿态,赵雅兰不屑的勾起嘴角,满心不耻的揭露着他。 「你别看他人老了,但是这心可不老,连邵萍因为整容的原因和藤佳雅有几分相像都能收入囊中,何况是你这个藤佳雅的女儿了!」 赵雅兰实在是不喜欢乔慕晚,当初会百般刁难她,完全是因为一想到年永明让年南辰娶她进门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她就嫌恶的不行。 「你之前说的,我可以默认是事实,但是这件事儿,你不清楚原因,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年永明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这个妻子,连她自己的臆断都要揭-露出来安插在自己的身上,当事实来说,往自己的身上抹黑,让自己陷入到一个不仁不义的境地…… 「我胡说八道?那你年永明就给我们一个真实的答案,来否定我赵雅兰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赵雅兰也是一个十足怪脾气的人,见年永明否认,就全力反击着他。 随着赵雅兰的逼问,大傢伙的目光落在了年永明的身上,尤其是乔慕晚,一双粲然的乌眸,满含期待,隐约有水光在闪烁的落在他的脸上…… 被大家看着自己,年永明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铸融的铁柱上,在接受众人目光似炮烙一样的对他施以极刑…… 下意识的,他想到过往的一切一切,低下了头儿,说不出来一句话。 迟迟等不到年永明的一句解释,赵雅兰看他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讥诮的双手抱臂。 「说不出来是不是?那就说明我赵雅兰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和慕晚的父亲不是亲兄弟!」 赵雅兰的话音刚刚落下,一直都是旁观者心态的厉祁深,薄唇掀动,在众人中,以一句无异于原子弹威力一样的话,在众人间,轰然炸开…… 年永明和年致彦不是亲兄弟? 这怎么可能?这一切真的都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在大傢伙齐刷刷目光的注视下,厉祁深单手抄袋,又一次嘴角,轻动—— 「相比较借我的嘴来说,你自己和大家把事情交代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更合适!」 磁性声线的声音,沉稳有力的落下,让听了这些话的年永明,把低下的头,逐渐抬起。 在重新执起头,目光带着隐隐泪花对视上厉祁深一双湛黑的鹰眸时,嘴巴无力的颤抖着。 「你……都知道了?」 关于自己的身世,年永明一直都不愿意多谈。 其实,他并不是年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孩子,他不过是年致彦小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在一个无人经过的巷子里,捡回家的孩子。 年永明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抛弃的,不过,他因为被年致彦带回家里,以亲生弟弟的对待态度,让他感受到了亲生父母和哥哥一样的温暖和幸福…… 就这样,他在年家温暖备至的呵护下,健康的成长了起来。 只不过,就是这样对他有恩的一家子,在藤佳雅出现了以后,就变了。 他早年接受年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要求,娶了赵雅兰进门,虽然是属于商业联姻,自己身不由己,但是他真的一丁点儿都不喜欢赵雅兰,不过为了报答年家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他忍了。 只是,他所有的忍耐,因为一个叫藤佳雅的女人,变得瓦解不堪了…… 他遇见藤佳雅的那一天,是他和赵雅兰吵完架之后。 当时在后花园那里独自生着闷气的年永明,见到美好而张扬个性的藤佳雅,有了一种很心动的感觉,随着后来两个人的交谈,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活力,那是他生命中从未拥有过的。 就那样,他在那日,牢牢的记住了这个让他一生都受了影响的藤佳雅…… 只不过世事多变,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藤佳雅的时候,蓦地发现,她竟然是自己哥哥的女朋友。 有很久的一段时间,他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只是……有些情感,越是压制,自己越是活得难耐,所以,因为深爱藤佳雅到发疯的地步,年永明到最后,完全是没了理智,仅仅是以本能的冲动,做着连他自己都无法想像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被年永明颤抖着目光注视着,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没有想要回答年永明质问的意思,他波澜不惊,对于这些事情,寡淡的睨看了年永明一眼。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年永明:「……」 厉祁深的回答,让年永明自嘲的蹙了蹙眉心。 是啊,这个世界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这般自欺欺人的隐瞒这一切,到最后,不过是自己像是小丑一样的在唱独角戏…… 心底实在是一片凄凉,不打算再将过往,讳莫如深的隐瞒,年永明一再舔舐了几下唇瓣,道出来关于他和年致彦之间关系的真相。 「不错,我不是年家的孩子,我不过是年家从路边捡回来的一个可怜虫!」
第387章:大结局(六) 「不错,我不是年家的孩子,我不过是年家从路边捡回来的一个可怜虫!」 把这句话说完,年永明感受到了自己心尖儿在滴血一样的感觉。 自己这一辈子,坏事儿做尽,可是有谁知道,在他的身上,有悲惨的身世,有一辈子都让人嫌弃的身份。 很多时间,年永明也觉得当年死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是自己的哥哥,而是自己,这样,这后续的一切就不会发生,自己……也不会猪油蒙了心的做出来那么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 听到年永明亲口承认说他不是年家的人,不过是路边捡回来的一个孩子,邵萍和赵雅兰两个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 她们两个人和年永明认识多年,却从来不知道关于他,竟然有这样一件事儿。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如今的这个地步,年永明深知,就算是自己再继续如何讳莫如深的隐瞒,也不过是笑柄儿一样的存在。 厉祁深连关于自己身世这样的事情都挖的出来,那么其他的事情,又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既然这样,他也就没有什么再好隐瞒的了。 没有再去考虑事情会有怎样的后果,年永明坦然的把这一切,全部都如实的倾诉了出来。 与赵雅兰揭发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差距,除了关于乔慕晚被迫嫁给年南辰的事情之外,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说清楚。 待全部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一时间,无言的窒息感,在空间发酵,让屋子里的气氛一顿陷入到了死寂的氛围之中…… 「……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细若如蚊蝇一样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声线,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为什么?既然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自责的承受这一切?」 邵萍难以控制住自己心底里的悲恸,呢喃着声音,质问着年永明。 一直以来,她对年永明,是百分百坦诚相待的态度,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他真的骗她骗得好辛苦,让她因为藤佳雅的事情,自责了这么多年。 天知道,这么多年来,她过得水深火热,一颗心,就好像是飘摇的浮萍,永远都是浮沉的状态,居无定所。 被邵萍悲恸的问着自己关于自己为什么要隐瞒她的事情,年永明埋低着头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年永明不语,邵萍流下来了泪水,情绪更是激动…… 「你说啊,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说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为什么还要欺骗我啊?」 邵萍踉跄着步子走上前,双手死死的揪紧着年永明的衣领,逼问着他。 她都已经患了癌症,已经到了现如今这样随时都可能死亡的境地,她真的想要知道原因,这样,就算是让她死,也让她死的明白,死的没有遗憾…… 邵昕然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打从心底里心疼着,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刀子凌迟着一样。 就在她准备走上前去拉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年永明声音极淡,却很坚定的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邵萍解释些什么,年永明又一次坚定的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其实,他的私心一直都很重,他不想让乔慕晚知道关于过往的事情,又害怕乔慕晚知道了过往的事情以后,对他心生怨念,所以一直以来,邵萍做着自己的替罪羔羊,他都无动于衷,除了说一些让她放宽心的话,再无其他。 只是,今天这一切都被揭发了,他后知后觉才惊觉,这么多年来,他竟然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儿,也做了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 听到年永明对自己说对不起,而不是任何一句解释的话,邵萍的心脏,滴血一样的疼着。 他对自己没有解释,只有愧疚,他的表现,这一切都已经证实了,他清楚全部的事情,却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掩藏,让自己饱受身心和精神上面的双重折磨…… 泪水,越发集聚增多的从眼眶中,无声的踱出。 再也没有质问年永明的勇气,也没有了双手抓住他脖领的力气,她的双手,滑落而下,没有了双手的支撑,她的身体,晃了几下…… 「妈!」 看到自己的母亲要昏迷倒下,邵昕然赶忙上前搀扶她。 邵萍被人从后面接住,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因为头脑的一阵眩晕感而跌倒。 「妈,您没事吧?」 邵昕然看着邵萍问道,然后目光,带着针锋一样的青芒,落在了年永明的脸上。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残忍的魔鬼?我妈和你这么多年的关系,你怎么能忍心欺骗她,瞒着她,让她活得那么痛苦?」 她质问着,想到自己母亲现在这样的情况,眼泪就要从眼眶中闪烁而出。 自己的母亲现在都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境地,邵昕然不允许自己再继续这样,就吸了吸鼻子,把不争气的泪水,憋了回去。 「我妈患了乳腺癌,你却一直都不肯给她做手术,是不是也是你昧着良心的原因?」 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邵昕然问道。 之前她会觉得年永明是真心待自己的母亲好,所以什么事情都是在替自己的母亲着想,不过经歷了这些事儿以后,她才惊厥,年永明哪里是真的和自己的母亲好,连赵雅兰那样的结髮妻子,他都能狠心的推下楼梯,指不定,自己母亲都在他要针对的人员的名单里。 接连被大傢伙把自己的黑心挖出来鞭挞,年永明真的没有勇气再承认自己的私心,就摇了摇头儿。 「没有,我没有想过要萍萍出什么事儿,她会因为佳雅的事情自责,确实有我的一定原因,但是这件事儿,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要让萍萍出现什么事情!」 「年永明,你胡说!」 听年永明在极力的否定着,一旁,听着他猪油蒙了心的话的厉锦江,扬手,握着拳头,就一拳砸到了年永明的脸上。 突然的一拳,让措手不及的年永明,当即就一个趔趄的倒向沙发里。 「年永明,你做过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你说迟迟不肯让邵萍做手术的事情你没有关系,你纯属是在胡诌!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他有建议你对患者进行手术切除,但是你不肯,还联合昕然,一起不肯给邵萍做手术!」 厉锦江气得眼眶都变得突兀了起来,之前谁都没有认清年永明的本质,这会儿,他要让大傢伙全部都认清楚年永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听着厉锦江对自己的指责,年永明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来的血,一字一句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听年永明还有脸说自己诬陷了他的话,厉锦江更是气得不行。 面对厉锦江准备又一拳准备落下的时候,年永明抬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秋后算帐!」 年永明说着话,然后把厉锦江的拳头甩开。 被年永明推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厉锦江脚下趔趄了两下。 把厉锦江推开了以后,年永明从沙发中站起来身,也顾不上自己还在流着血的嘴角,把笃定真诚的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看着她一张虽然苍白,却和藤佳雅实在是相似的姣好面容的脸,心里隐隐着。 按捺住心头儿阵阵抽痛的感觉,他哽咽着声音。 「慕晚,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来抚平你心里的伤痛,不过……」 抿了几下唇,酝酿了一下情绪,问—— 「不过,我真的想知道,厉家……和藤家真的有血缘纽带存在的关系吗?」 这件事儿关乎的根本就不是乔慕晚会不会恨自己,关乎到的是今后的人生的道路要如何走。 年永明深知,乔慕晚之前的二十六年人生已经过得足够的痛苦的了,他不想她接下来的生活,还继续过得这般痛苦,甚至于是火里来、水里去的水深火热生活…… 其实相比较于自己父母悲惨离世的事情,更让乔慕晚心里泛疼的是关于她和厉祁深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这个世界,最恨的莫过于相爱的人,到头来却不能爱…… 粲然的明眸,隐隐有水华在折射出异样的无措,乔慕晚把手指甲都陷入到了皮肉间,任由掌心的肉被割出来道道红痕。 她再松开手时,抬起头儿,看向年永明,不着一丝血色的粉-唇,轻颤的缓慢掀动—— 「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嘛,藤家的老太太藤肖兰芬是厉家老太太肖百惠的亲姑母,藤佳雅是藤家老太太的女儿,你说他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 不等乔慕晚将肯定的回答,回答给年永明听,邵昕然加了话进来,语气颇为不羁,且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乔慕晚僵硬着表情,因为邵昕然的话,她水粲的乌眸,落在了邵昕然的脸上。 本就已经经受了自己父母悲惨事情这件事儿,这会儿,自己还要接受关于自己和厉祁深可能存在可笑关系的折磨,她真的觉得她会死掉的。 邵昕然扬了扬下颌,眯了眯狭长的眸,趾高气扬的对视上乔慕晚的眸,一副你乔慕晚今天栽定了的架势。 把邵昕然对乔慕晚表现出来的挑衅全部都纳入眼底,厉祁深抿紧削薄的唇瓣,长臂一伸,就把乔慕晚捞进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只是不等他说话给邵昕然一个深刻的教训,厉锦江严厉的吼了邵昕然一声。 「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 厉锦江虽然说不是很清楚关于藤佳雅、年致彦、邵萍和年永明之间的事情,不过乔慕晚是个怎样性情的孩子,他至始至终都看在眼中。 她是一个比厉潇扬和邵昕然任何一个人都识大体、懂宽容的孩子,所以看邵昕然不顾及她现在的感受的针对她,他这个外人完全都看不下去,哪怕自己是邵昕然的父亲,他也是帮理不帮亲。 听到身后传来厉锦江管教自己的声音,邵昕然当即就拧起来眉头儿。 她刚想质问厉锦江到底是在以什么姿态对待自己时,厉锦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别再说一些我不是你父亲的话什么的,我就算不是你的父亲,也看不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他严厉的训斥到,乔慕晚现如今的处境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她再承受厉祁深和她之间是堂兄妹这件事儿的打击,真的会逼死她,到那时,可是一尸三命! 厉锦江对自己的管教,让邵昕然越发不服气的怒瞪着他。 「你看不惯我什么所作所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难道还不让我说实话了吗?她乔慕晚本来就是厉祁深的堂妹,别告诉我你厉锦江不知道?」 「慕晚……」 这边,邵昕然和厉锦江之间癫狂的对峙着,一直在关心乔慕晚状况的年永明,见乔慕晚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到最后脚下一软,身体发虚的要倒下,他当即大惊的唤了一声。 实在是担心乔慕晚到底是怎么了,他刚唤出口,准备走上前看看她怎么了,当即,头脑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 「嗯……」 随着他皱眉闷痛一声,身体就那样倒在了沙发中,撞到了沙发的靠背,发出闷重的一声。 「永明!」 本就身体摇摇欲坠的邵萍,这会儿见年永明突然犯了头痛,惊心的一叫。 乔慕晚本就身体发软发虚,听到沙发那里传来闷重的一声,她好不容易在厉祁深的支撑下,才抬起了眼。 「永明,你怎么了啊?」 邵萍惊心的上前唤着他,声线急速的颤抖着…… 因为年永明的突然眩晕,房子里,一时间,呜呜泱泱的声音,响彻这个房间。 一直都是漠然态度对待年永明的年南辰,见到自己的父亲突然眩晕,也没有按捺住心里对他的埋怨,还是走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在看见自己父亲连眼睛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当即就招唿大傢伙搭把手儿,把自己父亲送去医院那里。 只不过年永明刚被年南辰背起,他就意识稍稍回来一些的拨开年南辰。 「我不去医院,我……我要知道慕晚到底和厉祁深之间有没有关系!」 他现在都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情况是怎么样了,他只想知道关于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关系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要一定,一定是要知道的,而且是现在…… 「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啊?不管身体了吗?」 对于自己父亲的执拗,年南辰没有控制住,对他咆哮一声。 可就是这样,年永明也不肯听。 「我要知道这个答案!」 再度把话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年永明顽固起来。 一旁,身体发虚的乔慕晚,见年永明都这样了,还因为自己的事情这般重视,心里,有些疼。 实在是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对年永明动了恻隐之心,不然,看他这个样子,自己竟然怎么会心疼这个双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 「你还要知道什么这个答案啊?你不知道乔慕晚是藤佳雅的女儿,还是你不清楚藤佳雅是藤老太太的女儿啊?我都已经说了厉老太太是藤家老太太的侄女,你还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吗?」 邵昕然实在是想不到年永明到底是执拗些什么,就把这些话,又一次言辞凿凿的重复了一遍。 「我不要听你说,我要听慕晚亲口告诉我!」 年永明有他自己的偏见,这个屋子里,除了乔慕晚,任何人于他,他都不在乎,就包括他们的话,他都不会去信。 「你能不能别再固执下去了?」 同样是受不了年永明都这样了,还在想着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厉锦江对他吼了一声。 其实,厉锦江不愿意让年永明继续提及这件事儿也是有原因的,乔慕晚都已经这样了,他很确定她不可能再接受关于她和厉祁深之间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儿,所以,他必须让乔慕晚缓一缓,等到这件事儿过去了,再让她慢慢去接受她和厉祁深之间的事情。 「你们都不懂!」 厉锦江管自己,年永明隐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对厉锦江反驳到。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不懂他年永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罪人,是刽子手,是害人如麻的魔鬼,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里其实是痛苦的。 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关于他的事情,也不曾让谁了解他的内心,他一直把所有的话都埋藏在心里。 现如今,他心底全部的希冀都关于乔慕晚,他有他的偏执,不确定乔慕晚和厉祁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别说是去医院,就算是他此刻死掉,他都会死不瞑目的。 看年永明对这件事儿这么坚持,乔慕晚虽然不愿意亲口承认,但是情况不允许,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了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就等同于她要背负luan-lun之名,不过,年永明都这样了,还在坚持着,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儿,坦诚的说出来。 她准备掀开唇瓣,回答年永明时,厉祁深倏地握住了她的手指,把她薄凉的指尖儿裹在掌心里的同时,薄唇微动—— 「不是……慕晚那个孩子,和祁深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厉祁深还不等说话,门口那里,苍老的身体,透着有劲儿的穿透力,十足有威信的传来。 闻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向门口那里看去。 在看到藤家的老太太藤肖兰芬穿着蓝白色的病人服,在厉锦江和厉老太太,以及藤家人出现在这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嘉闻,你扶我过去!」 花白头髮的藤家老太太,身体发颤的和藤嘉闻说着话,然后在藤嘉闻的搀扶下,一步一隘的往沙发这里来。 乔慕晚见藤家老太太来了这边,好看唇形的唇瓣,紧抿着。 这个人……是自己的外婆…… 她在心底里隐隐唤了一声,然后感受到指尖儿上的力度有增加,她抬起头儿,看向厉祁深。 收到他看向自己时湛黑烁亮的目光,她深情的回望着他,一种无言的悸动,就好像初次喜欢上他那样,无声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着…… 收到他看向自己时湛黑烁亮的目光,她深情的回望着他,一种无言的悸动,就好像初次喜欢上他那样,无声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着……
第388章:大结局(七) 收到厉祁深看向自己时湛黑烁亮的目光,乔慕晚深情的回望着他,一种无言的悸动,就好像初次喜欢上他那样,无声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着…… 有一种声音在乔慕晚的心底轻声在告诉她,不会的,她和厉祁深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就算是藤家老夫人,自己的外婆没有出现,她也敢肯定她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所谓的血缘关系。 藤家老太太今天从昏迷中刚醒就张罗着要见乔慕晚,虽然藤嘉闻都念及到老太太身体还没有修养好,不让她这么着急的找乔慕晚,但是老太太不肯依,好说歹说是一定要见到乔慕晚的。就这样,拗不过执拗的老太太,藤嘉闻打了电话给厉锦弘,把情况说给了他听。 一听自己的姑母要见乔慕晚,厉锦弘和厉老太太虽然诧异,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从那天藤家老太太就算是心脏病突发也要拉住乔慕晚的事情来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这样,厉锦弘和肖百惠两个人急忙的赶去了医院那边,只不过,厉祁深和乔慕晚并没有一起前往,还因为邵昕然突然来闹事儿,耽搁了去医院那边。 在医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来厉祁深和乔慕晚,藤老太太等不及,就张罗着要厉锦弘找他们两个人过来。 看藤家老太太这么着急于见乔慕晚,肖百惠没有按捺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问了她找乔慕晚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关于那边她突发心脏病也要握住乔慕晚的手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见肖百惠问了自己,藤家老太太无力的嘆息了一声以后,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厉老太太。 知道了在藤嘉闻之外,还有一个叫「藤佳雅」的藤家女儿存在,而且……还是自己姑母的女儿,她都懵了。 好在藤家老太太没有卖关子,把自己的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说给了厉老太太听,才让她都要弹回到了嗓子眼里的心脏,回归到了原位置…… 藤家老太太在藤嘉闻的搀扶下,在沙发那里坐好了以后,就沖厉祁深和乔慕晚招手。 「祁深啊,你把你未婚妻送来我这里!」 厉祁深对于藤肖兰芬的吩咐没有疑议,微微颌首后,手拥着她的腰身,带她去了藤家老太太那边。 待乔慕晚坐在了藤肖兰芬的身边,老太太眼中含着久违的欣喜和感慨,目光中隐隐有泪花在闪烁的打量着乔慕晚。 「快三十年了,快三十年了啊,慕晚啊,外婆,终于找到你了!」 一句「外婆」,让乔慕晚的心弦震了好久,直到藤老太太给她抱住,她都还是大脑一片空白,僵住了表情的反应。 一旁,把藤家老太太抱住乔慕晚的样子纳入到了眼底,不自觉的勾唇笑了。 连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太都承认了乔慕晚是她女儿的女儿,是她外孙女,看来关于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有关系的事情是铁定坐实了的,至于老太太刚刚口不择言的说了的那句她和厉祁深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话,指不定就是老太太情绪激动,没了冷静说出口的话。 年永明忍受着头痛的撕裂感,把藤家老太太抱住乔慕晚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禁有欣慰的感觉油然而生。 定了定神,他看向门口那里,现在,他关注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藤家老太太要和乔慕晚相认的事情,他现在满心在意的都是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 在看到门口那里站着的藤家的许慕延与厉锦弘和肖百惠,他本就蹙着的眉头儿,锁得更紧。 不出意外,厉家和藤家之间,确实是有一层外界不曾知晓的关系存在,只是…… 想到刚刚藤家老太太有对这件事儿做出来了回应,他又将目光落在了藤家老太太的身上。 「藤老夫人,我……要知道您说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儿?」 藤家的老太太都已经亲口承认了乔慕晚是她的外孙女,两家人之间有亲属的关系也确定了,她却还矢口否认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真的被这里面存在的关系绕懵了,完全找不到一个思路来证实这里面到底是哪个才是事情的真相所在。 年永明询问的声音落在了藤肖兰芬的耳朵里,她松开乔慕晚,一张有泪痕漫溢的苍老面容,看向他。 「你是……致彦的弟弟?」 「嗯!」年永明点头儿回答,面色有些不自然。 听了年永明的回答,藤肖兰芬忍不住嘆息了一口气。 见藤老太太不语,只是嘆息,年永明紧张的绷紧着心弦,竭力隐忍着头疼。 「藤老夫人,我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慕晚……不是佳雅的孩子吗?」 除了乔慕晚不是藤佳雅的孩子之外,年永明想不到还会有什么样的原因会让藤肖兰芬说出来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在场被蒙在鼓里的众人,见年永明这么坚持的问藤家老太太,也就都把目光,或是带着好奇,或是带着急迫的落在了藤家老太太的脸上。 在众人目光的逐一注视下,藤肖兰芬紧了紧眉头儿,开了口—— 「慕晚是佳雅的孩子没有错,只不过……佳雅并不是我的孩子,她是嘉闻他父亲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藤家老太太的话一经说出口,在场的人都怔忡住了。 关于她当初执意要嫁给藤嘉闻的父亲藤宪承,这里面没有任何人知晓原因。 藤肖兰芬和藤宪承是大学十分十分要好的同学,好到两个人无话不谈,只不过两个人的关系,恋人未满,友达以上,仅此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越矩的关系存在,大学四年的时间,再加上以后六年的时间,足足有十年,这十年,她知道他全部的事情,就包括藤宪承有了婚-外-情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藤佳雅的生身母亲箫斓是肖兰芬和藤宪承的大学同学,也是肖兰芬最要好的室友。 当年在大学的时候,藤宪承对箫斓就有过暗许芳心,只不过那会儿的箫斓是学校的院系院花,追求者甚多,他就在其中,做了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只不过世事多变,箫斓在经过家庭的巨变以后,嫁给了一个富商,只不过那个富商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和箫斓结婚五年的时间,不断的在外面找女人,甚至是有一次在箫斓怀孕的情况下,都把女人带回家里来乱-搞,自此,箫斓气得流-产,然后在这件事儿之后,她忍无可忍,选择了离婚。 离了婚以后,箫斓没有得到一分钱,就这样过着清贫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和藤宪承重逢,事情又发生了巨变。 两个人重新遇见,虽然藤宪承之前结了婚,但是因为藤嘉闻的母亲患病离世,一直都没有再娶,所以他就重新鼓起勇气要追求箫斓。 面对曾经在所有人追求自己的情况下,藤宪承默默的喜欢自己,在没有人在要自己的情况下,他还是对自己缄心不变,就答应了和他在一起。 只不过世事多变,藤宪承的父母知道箫斓的身份和遭遇后,觉得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就不允许她和藤宪承在一起,哪怕是箫斓已经怀孕的检查报告单拿到了两个长辈的面前,他们也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相反,因为肖家是名门大家,还一直要藤宪承追求肖兰芬。 面对这样情况,箫斓对生活就没有了什么信心,在生产藤佳雅的时候,因为情绪低迷的原因,发生了内腔大出血,就此离开了人世。 面对这样的情况,一直作为箫斓好闺蜜、藤宪承知己的肖兰芬,不忍心让藤佳雅就这样成为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就做了人生的一个让她和肖家人断绝关系的决定。 她不顾及家人的反对,情愿给藤嘉闻做后妈,执意嫁给藤宪承,这里面,没有任何人知道其实她选择抛弃自己的终生幸福嫁给藤宪承,不过是为了「情义」二字。 就这样,肖兰芬面对着肖家没有一个人的祝福,嫁给了藤嘉闻。 因为藤佳雅不能从自己的肚子里突然蹦出来,也未免藤家父母起疑,肖兰芬有在国外待了三年,直到藤宪承的父母离世,她才回来国内。 只不过,箫斓的前夫知道箫斓有给藤宪承生过孩子,就执意说那个孩子是他的种,百般和藤家讨债要回藤佳雅,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肖兰芬一狠心,选择了把藤佳雅养在国外,为的就是摆脱箫斓前夫的纠缠。 就这样,藤宪承和肖兰芬时不时的就往国外跑,与藤佳雅聚上一聚,事情过去了多年,直到箫斓的前夫患胃癌离世,再加上藤宪承身体不好,肖兰芬就让藤佳雅回国了。 不过回国后,藤宪承和肖兰芬发现她竟然和年家的长子在交往,因为早年在生意上藤家和年家之间有过不愉快,藤宪承坚决不让藤佳雅和年致彦在一起,而年家那边和藤家这边保持一样的态度,不允许两个人走在一起。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藤佳雅和年致彦两个人面临着这样的如履薄冰、随时可能分手的局面。 不过,两个人实在是相爱的太深了,深到后来想到了未婚先孕这样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儿来威胁两个人。 只不过藤佳雅做了这件事儿,得到的结果并不是成功的威胁了自己的父母亲,而是气死了自己的父亲。 那会儿的藤佳雅面对自己父亲离世的局面,真的是自责极了,再加上年致彦也要结婚的原因,她选择要去英国那边,离开盐城这个伤心地。 只不过这个世界世事无常,因为自己回不去藤家,也不能去找年致彦,她就打了电话给邵萍,让她陪自己在酒吧买醉。 这一买醉,就此送上了藤佳雅的命…… 「慕晚是佳雅的孩子,但是佳雅不是我的孩子!」 藤家老太太把这些话给大家说完以后,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唏嘘出声…… 太可怜了,实在是太可怜了,箫斓和藤佳雅这对颠沛流离的母女实在是太可怜了,明明可以过很安逸的一生,最后却两个人都在美好的年纪,以相同的方式死在了手术台上。 「……真的、是这样吗?」 年永明颤抖着声音,有泪水已经踱出眼眶的问着藤家老太太。 他一直觉得藤佳雅不像是有那样和自己同样悲惨身世的人,在她的身上,他有看到过她张扬的活力,和自己没有的热情和自信……只不过没有想到,她竟然比自己还惨…… 不愿意再用肯定的回答重复这些话,藤家老太太只好点了头儿。 坐在藤家老太太身边的乔慕晚,在听完这些话,早已经是热泪盈眶…… 她在意的再也不再是自己和厉祁深之间有没有荒诞的关系存在,而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外婆,竟然都有这样凄凉的过去,不禁,心脏就像是被万剑贯-穿一样,撕裂的疼…… 「慕晚……」 在看到乔慕晚无声的流着眼泪,藤家老太太颤抖着声音,哭着,又一次抱住了她。 听了藤家老太太的解释,大傢伙把事情的始末都联繫到了一起以后,心情压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真好,这里面没有误会,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并不是被大傢伙猜测的「堂兄妹」的关系。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一度陷入到压抑氛围中的房间,因为邵昕然突然的一句大喊,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邵昕然不愿意相信藤家老太太所谓的真相,就这样化解了关于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狗血事情,双眼瞪大着。 「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啊?凑巧到箫斓和藤佳雅母女两个人都是因为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不管别人怎么相信这件事儿,她邵昕然不相信。 且不说母女二人都是大出血而死有多么不可能,就藤肖兰芬能抛弃自己的终身幸福嫁给藤宪承来说,就荒诞且可笑。 还有藤肖兰芬结婚不在国内而是出国照顾藤佳雅和藤佳雅被养在国外,成年以后才回国这些事,怎么是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凑巧的?」 藤家老太太反驳邵昕然一句,她本就失去了藤佳雅,也失去了自己的好闺蜜,竟然还被人质疑说自己在这里胡诌,她虽然老了、不中用了,也不允许被人这般质疑着。 「你就是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就是故意把厉祁深和乔慕晚说成没有血缘关系的,以此来哄骗大家的!」 「……」 「但是我告诉你,其他人不明真相,但是我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不可能骗得过我的!」 「啪!」 邵昕然的话刚说完,厉祁深就抬手,丢过来一份关于自己和乔慕晚dna鑑定报告的文书,甩到了邵昕然的脸上。 「瞪大你的眼,给我仔细看!」 厉祁深一字一字,每一个字,都着实有力的说到。 这些时日,碍于她和厉家有关系的存在,他对她一再不予理睬,她倒好,得寸进尺。 本就受伤没有好的脸颊被文件的拉夹刮在脸上,疼得邵昕然的脸上面,红了一片,隐约还有一道醒目的痕迹存在。 拿下文件,虽然邵昕然怨厉祁深在众人的面前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但是她还是打开了那份dna鑑定报告。 一目十行的在文件上浏览着,在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行字时,她的眸光,变得错愕起来。 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 邵昕然不信,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份检验报告的真伪。 「呵……」 再把文件合上时,邵昕然克制自己心里乱了分寸的无所适从,抬起头儿,笑着看向厉祁深。 「拿一份伪造的文件给我有意思吗?谁不知道你厉祁深为了和乔慕晚在一起,连横刀夺爱已婚女士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伪造一份假的dna鑑定,对你来说,没有什么难的吧?」 听着邵昕然对自己质疑的话,厉祁深不怒反笑。 「怪不得你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是谁的种,原来,你根本就看不懂dna鑑定报告!」 邵昕然:「……」 知道厉祁深在指什么事情,邵昕然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对于邵昕然变化的表情,厉祁深没有什么想多看一眼的yu-wang,堪堪的别开了眼。 看自己女儿在关于乔慕晚和厉祁深这件事儿上揪着不放,邵萍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非比寻常的感觉,就赶忙上前,拉过邵昕然。 「昕然,不要再继续闹下去了,虽然关于佳雅母亲到底是谁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其他的事情,我清楚的很!」 「您清楚的很?呵……您要是清楚的很,怎么今天才把这些事儿都说出来?」 邵萍:「……」 邵昕然语气阴阳怪气的质问,让邵萍本就不好的身体,脸色更难看了起来。 见自己和厉祁深对峙不下,邵昕然转过身,看向乔慕晚。 「乔慕晚,你觉得有了藤家老太太的说辞,还有这份见了鬼的报告,就能证明你和厉祁深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了吗?呵……做梦!」 随着邵昕然将「做梦」两个字说出来,她伸手,把手里的纸张,洋洋洒洒的取出来,然后在众人面前,「撕拉」一声,尽数撕毁…… 见事情到了现如今这样的份儿上,邵昕然还在陷在自我世界中觉得自己和厉祁深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血缘关系,乔慕晚不禁冷笑。 「邵昕然,你就这么喜欢痴人说梦吗?」 「我痴人说梦?我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 看邵昕然到了现如今这样的情况对乔慕晚还是一副针对的态度,厉老太太不依了起来。 她一直都觉得一个姑娘家的,自己老太太要给人家留面子,只不过,她看这个邵昕然,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所谓的面子,她压根就是没有脸,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只是,不等厉老太太上前,用不友善的口气对邵昕然进行对峙,藤家老太太出了声—— 「我是这位小姐,你就算是喜欢我外孙女女婿,也不至于这样抹黑人家小夫妻两个人有血缘关系吧?得不到就应该学着放下不是吗?你都已经这样了,还准备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藤家老太太早年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这会儿自己的外孙女受了欺负,她这个做外婆的,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理,不然,只不过这个邵昕然要怎么骑到自己外孙女的头上,欺负自己的外孙女。
第389章:大结局(八) 藤家老太太早年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这会儿自己的外孙女受了欺负,她这个做外婆的,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理,不然,指不定这个邵昕然要怎么骑到自己外孙女的头上,欺负自己的外孙女。 一听藤家老太太在说「你都这个样子了。」在指她的脸,邵昕然表情变得不自然的同时,有怒火,在胸腔中,急速燃烧。 「什么?昕然,你……你喜欢慕晚的未婚夫?」 听到藤家老太太的话,邵萍皱眉,有些发懵的上前扯住她的衣袖,然后目光发虚且空洞不真实的在自己女儿和乔慕晚之间,来回看了看,最后落在了厉祁深的身上。 确实,这个男人的确是万人中最为抢眼、让人一眼就陷入到其中无法自拔的那种类型,只是……她听说过自己的女儿有喜欢的男人,怎么会是厉祁深呢? 把之前自己女儿和自己说得事情想了一遍,发觉问题有些不对劲儿,邵萍才惊觉,自己的女儿好像在明里暗里已经和自己提及了这个男人,只不过自己当时没怎么注意,不想这竟然…… 「是啊,不过你这个做母亲的看不出来吗?你的女儿不仅是喜欢我的外孙女婿,还喜欢的不行呢,不然怎么能造谣我家慕晚和她未婚夫有血缘关系呢!」 邵萍:「……」 「你自己就和我家佳雅争过年致彦那孩子,你怎么还能纵容你的孩子,再抢佳雅孩子的未婚夫呢?」 言外之意,你们母女是和我的女儿和外孙女有仇吗?什么样的男人抢不好,非得抢她们两个深爱的男人。 瞧见藤家老太太对自己不友善的眼神中带着嫌恶,邵萍心虚的低了低头儿。 不得不说,藤家老太太说的话,是她软肋,虽然说藤佳雅的死,算是年永明一手所为,但是自己从中煽风点火的说年致彦死掉了的事情,也算是从中作梗的加剧了藤佳雅死亡这件事儿。 一旁的邵昕然见自己母亲因为藤家老太太的话,脸色变得不好,立刻就对藤家老太太和乔慕晚,横眉冷对起来。 「什么叫纵容?喜欢一个人,喜欢谁这有错吗?你又不是当事人,凭什么对这些事予以评价?」 邵昕然叫嚣的质问着,完全不顾及关于藤肖兰芬都已经是能做她***年纪,跋扈异常。 「昕然!」 见邵昕然没大没小起来,邵萍赶忙伸手去拉她。 「好了,别再说了,和我走!」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说开了,既然关于藤佳雅和年致彦的事情,她不是主要的始作俑者,心里自然没有最初的负担了,再加上这么多年的自责,这一刻所有的误会都被解开,她心里真的纾解了。 说着话,邵萍就拉着邵昕然的手腕,往外面准备拉她。 「为什么不说?」 邵昕然一把拨开自己母亲的手,顾不上自己母亲患癌症的身体,也顾不上其他,满心想到的就是把这些年自己对厉祁深的喜欢做一个了断。 在感情的事情上,她也是一个执拗的人,自己就算是彻彻底底的输了,各方面都不如乔慕晚的让厉祁深痴迷,她也要嘴巴很不饶人的说些膈应乔慕晚的话。 「我今天在这里就是要把这个女人不要脸的事情,说给你们听!」 说着话,邵昕然的手指,指向乔慕晚—— 「在和年南辰结婚的事情,她不仅不要脸的婚-内-出-轨厉祁深,还在和厉祁深好的时候,和她大学时期爱慕的学长在一起暧-昧不清!真不知道你乔慕晚还知不知道什么叫脸?我真就是想知道,如果你和厉祁深结婚了以后,会不会像当初出-轨厉祁深一样出-轨其他的男人?」 「够了!」 实在是听不下去邵昕然的胡说八道,厉锦江对于自己这个在众人面钱胡说八道的女儿,厉声打断了她。 「看来,这么多年,你母亲并没有教育好你!」 说着,厉锦江上前,扯住邵昕然的手腕,「和我走!」 他不允许邵昕然再继续这么没大没小下去了,藤家老太太刚从心脏病突发中清醒过来,这会儿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指不定自己女儿这么一闹,会惹出来什么篓子,所以,在事情没有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他必须要制止住邵昕然。 厉锦江拉住自己,以一副父亲的姿态管教着自己,邵昕然狂躁的反抗着。 他不是她的父亲,她不认这个男人,不认…… 「真的是我这么多年没有在你身边,对你疏于管教,才让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服气厉锦江对自己的管教,邵昕然反口质问,然后嫌恶的抬起手,把厉锦江搭在自己手臂上面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拨开。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母亲的事情也不用你管,你离我们母女的生活远一点儿!」 眼睛带刺一样的看向厉锦江,而后她转身,再度去正视乔慕晚。 「你真是够脏的,你凭什么配上厉祁深?不要脸的女人!」 「你这个疯女人说够了没有?」 藤家老太太隐忍住要心脏病再度復发,带着威严的质问着。 「到底是上行下效,你抢别人的未婚夫,我看就是和你妈学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这句话,藤家老太太真的觉得这句话在邵昕然母女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听了藤家老太太对自己一再有针对的话,她眉头蹙得更紧,心脏,也生生的疼着。 藤家老太太说的话没有错,她是在怪自己阴了藤佳雅,也在指自己没有管教好邵昕然,捅出来了这么大的篓子。 「你说我们母女是上行下效?呵……你问问你的好外孙女,看看我和她是谁先认识厉祁深的?还有,你说箫斓是难产死的是吧?我怎么觉得可能是你从中作梗,逼死了箫斓呢,然后你顺理成章的成了藤家的少奶奶!」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 邵昕然的话,立刻就让藤家老太太动怒了起来,当年的事情,有谁知道她过得多么的艰苦,为了让箫斓走的放心,她都不惜和家人决裂,为的就是让藤佳雅,不至于让人说成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呵,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事实真相,除了你藤肖兰芬心知肚明,都已经无从考证了,不是吗?」 邵昕然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着话,藤老太太却因为上了年纪,不堪邵昕然的污辱,心脏又抽痛了起来…… 「外婆!」 见自己的外婆情绪变得不好,似乎是心脏病突发,她惊唿出声。 一见藤家老太太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心脏又有了旧病復发的迹象,藤家人和厉家人,都急忙围了上去。 不等众人赶去沙发那里,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众人中间,愕然炸响—— 「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隐忍着手掌心一片酥-麻的感觉,邵萍气得眼眶通红的质问着邵昕然。 「人家慕晚都已经怀了厉祁深的孩子,你还不知道死心吗?」 同样的错误,她当年也犯过,就因为自己曾经犯过同样的错误,她看自己的女儿,继续自己的路,重蹈覆辙,她既痛心又扼腕的捏紧红了一片的掌心。 她已经害藤佳雅不幸福了,真的无法再做到让她的孩子不幸福,如果她一早有发现自己的女儿纠缠的男人是乔慕晚的男人,她一定是不会让这样的荒唐事儿发生的。 邵昕然被邵萍的耳光甩的不轻,受了伤的脸偏向一旁不说,还有几个醒目的手指印,愕然的在她的脸上,醒目的呈现着。 她再回过头,眼底一片潮红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只见自己的母亲眼底漫溢着痛苦…… 实在是太过痛心,以至于邵萍都没有了意识,脑袋倏地一沉…… 「妈!」 惊觉的发现自己的母亲要倒下,邵昕然也顾不上自己的脸,上前就去扶她。 只是她的手刚触及到邵萍的小臂,邵萍就一把拨开了她的手。 「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用你管我!」 隐忍着头昏到下一秒就会倒下的无力,她捏紧手指,从齿缝间挤出话,一字一句—— 「我邵萍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最后一个字挤出齿缝,邵萍当即就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一场闹剧,不了了之…… 藤家老太太因为刚醒过来,身子骨不算是硬朗,被赶忙送去了医院,与她一起被送进去医院的,还有邵萍,以及年永明…… 藤家老太太没有什么事儿,不过上了年纪的原因,在家上被邵昕然这么一气,留在加护病房里进行营养输送。 从藤肖兰芬的病房里出来,乔慕晚的眼眶红红的,很显然,刚刚有哭过…… 吸了吸鼻子,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的两个小傢伙,她敛住自己min-感的情绪,长吁了一口气。 走廊的尽头那里,厉祁深穿着修身的呢子外衣,里面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负手而立的站在窗边,神情高深莫测的睨看着窗外的一切。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眸色一凛,回过了头儿,在看到乔慕晚红着眼的往自己这边走来,他沉了沉目光,走上前去。 不知道是不是厉祁深的存在让她有找到了家的感觉,她本来是不想哭的,却在看到这个男人,逆着光,长身而立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泪水,还是那样没有出息的滚落了下来。 看乔慕晚哭了,厉祁深没有做声,长臂一伸,把她收拢在怀中,抱紧了她。 小脑袋埋首在厉祁深的怀中,她整个人的情绪闷闷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觉得自己每天过得都提心弔胆,自己身世一事儿,闹得惊天动地,几乎要把几个家族都闹翻了。 有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的心口就像是缺了点什么一样,残缺了一大块,不过好在……好在她和厉祁深之间,并没有什么荒诞的关系存在,不然,她觉得她真的会死掉的。 在厉祁深的怀中,小女人情绪的窝了好一会儿,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开了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到底是谁?」 其实从他一开始就在强调不要自己管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起,她就应该想过这个男人知道了某些事儿,只不过是她那会儿实在是太敏-感了,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自己就胡思乱想。 今天她冷静下来自己的情绪才愕然的发现,这个男人在暗中运筹帷幄着这一切的事情。 听了乔慕晚的质问,厉祁深没有做声,只不过他垂眸看了她一眼的动作,还是让乔慕晚在无声间,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你怎么不和我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 想到厉祁深知道这些事情却还不和自己说,乔慕晚对他不禁埋怨起来。 要知道,如果他一开始就和自己报备这些事情,自己哪里只有提心弔胆这么久,又哪至于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里,就差点儿弹出来了。 「不是不和你说,这些事儿,我也是前不久才确定的!」 其实在关于自己和乔慕晚dna鑑定报告下来那会儿,他对这些事情,也世事非议。 他不清楚关于藤佳雅不是藤肖兰芬的女儿这件事儿,他知道的只有乔慕晚是藤佳雅和年永明哥哥的孩子,其余的事情,一概不清楚。 后来带着疑惑的做了藤家老太太和乔慕晚,还有自己的dna鑑定,才知道了这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就算是前一秒知道的,也不耽误下一秒告诉我,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担心,不让我知道这些事情!」 难得事情都云淡风轻了,乔慕晚忍不住和厉祁深不自知的说着娇嗔的话。 「你都敢和我领证,我那会儿就应该想到你把后面的事情都搞清楚了!还有,你在邵昕然说那些话的时候,拿出来那份鑑定报告,很显然,这些事情,早就在你的掌握之中!」 乔慕晚这么一想不要紧,竟然把厉祁深在这里面做的滴水不漏的假象,都挖掘了出来。 果然,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危险了,城府极深…… 似乎能感觉到乔慕晚在心里腹诽自己,厉祁深勾唇,笑了。 「从我敢办了你那天起,你就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说着话的时候,就像是故意要捣乱乔慕晚的头髮似的,他如玉的长指,在上面揉了又揉。 被厉祁深的话说得脸红,乔慕晚啐了他一句。 「多久没洗头了?」 本来还在沉溺在两个人的温情蜜意里,可厉祁深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乔慕晚变了脸色。 先是嫌弃她胖,这会儿又开始嫌弃她不洗头,她真的很难想像,自己成了黄脸婆的那一天,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到连和自己共处一室都是一种负担。 「怀着孕和平时不能比!」 乔慕晚不好意思的说着话,毕竟自己是孕期,怀孕不方便洗头儿,再者说了,她平时是两天洗一次头儿,就算是怀了孕,也三天洗一次头儿,哪里至于像他说的这么嫌弃。 「你自己要是不方便,就让张婶帮你,怀个孕,你这怎么还生活不能自理了呢?」 听厉祁深说这样不理解怀胎十月是有多么的辛苦的话,乔慕晚扯开唇瓣,嗤他一声。 「有本事儿你和我换过来,自大的男人!」 白了一眼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她拨开他的手,不让他再碰自己的头儿。 瞧着乔慕晚嫌恶的样子,厉祁深笑得更是万般风情。 「你和我换过来,谁满足你,嗯?」 乔慕晚:「……」 ———————————————————————————————————————————————————— 年永明突然的头脑昏沉,让谁都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办法儿,作为年永明唯一的儿子,年南辰只得站在抢救室的门外,等着他出来。 对年永明实在是怨念太深,赵雅兰不仅没有在手术室外等他出来,更是找了律师,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年永明的同时,让律师草拟了两个人的离婚协议书。 抢救室的灯,在一个半小时以后暗了下来。 随着医护组的人员推着担架从里面鱼贯而出,年南辰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我父亲他人怎么样了?」 虽然年南辰对自己的这个父亲也有怨念,但是好歹他生自己一场,他无情无义,自己却不能不恭不孝。 「你是患者的家属?麻烦你先等一下,一会儿会有医生和你详谈关于年永明先生的情况!」 医护组的人员对年南辰说完话,就推着年永明的担架,进了重症监护室。 看自己父亲被推进的不是普通病房,而是重症监护室,年南辰不禁蹙紧眉心,心脏,有悬起来了的不定性感…… ———————————————————————————————————————————————————— 「什么?脑瘤?」 听到医生对自己说自己的父亲颅内长了一个足足有0.8公分大的恶性的脑肿瘤,他都懵了。 0.8公分、恶性、脑肿瘤…… 各种灰色的词彙,在年南辰的脑海中快速的激盪,快的让自己应接不暇。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过年家,也不记得自己和自己的父亲,关系恶化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知道自己父亲患了脑瘤的时候,已经有了0.8公分大。 不可言表的痛苦,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蛰刺着他的神经,让他到最后,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髮,面部表情埋首在臂弯中,狰狞着…… 再重新执起头儿时,他看向医生,情绪激动着。 「给他做手术,不管用什么办法儿,花多少钱,只有你们能治好他,我都愿意付出!」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虽然自己父亲这一生做过太多的错事儿,但是想到他不知晓他父母的身世,自己不幸福的婚姻,还是让他打心底里心疼着,或许,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正确。 听了年南辰情绪激动的话,医生无声的摇了摇头儿。 「没有用的,年老先生的情况,就算是做了手术,也没有用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别订阅 「你妈妈不在医院这里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要去监控室那边调查监控录像来确定你母亲被谁带走了!」 厉锦江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关于邵萍去了哪里,他已经大致有了一个方向。 不出意外,邵萍是被年永明给带走了。 要知道,在盐城这边,除了自己,年永明也是一个和邵萍之间有千丝万缕的人。 所以,他完全可以想像的到,邵萍是被年永明给带走的。 有了这样一个大致的确认,厉锦江没有再犹豫,拔开步子,往监控室那边走去。 ———————————————————————————————————————————————————— 邵萍迷迷煳煳醒来的时候,闻到的不是医院刺-激嗅觉的医药水的味道,看到的也不是医院洁白无瑕的墙壁。 已经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多久,不过自己浑身上下的无力感,还是让她清楚的认知到,自己身体的情况,绝对不是单纯的低血糖或者其他小病那么简单。 下意识的用手捏了捏自己身下的chuang单,她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医生给自己的用药有哪些。 他莫昔芬! 在记忆中隐约出现了这个药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嗡」的一下子,似乎有原子弹爆炸了一样的感觉。 她虽然不是学过医药学的人,但是关于他莫昔芬是治疗晚期乳腺癌卵巢癌的特效药,她还是很清楚的。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ru-房上! 难道说…… 就在邵萍胡思乱想之际,年永明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醒了的邵萍,他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脸上又浮现出来了笑。 「萍萍,你醒了啊?」 今天,他见看着邵萍的人都不在了,就带邵萍离开了。 虽然他有私心的不想让她去管乔慕晚的事情,但是邵萍是和他认识多年的知己,他再怎样无耻,在本质上也不会希望邵萍出事儿。 所以,他今天把邵萍带出来以后,想的就是可以在最快的时间的里,把她送去国外。 一方面是为了让她在国外接受治疗,另一方面,就是要她和乔慕晚之间阻隔开,以至于关于乔慕晚的身世,不会被世人所知。 「……永明?」 看到年永明推门进来,邵萍嗫嚅着干涸的唇,声线干-涩的唤着他。 闻声,年永明点了下头儿,然后迈着步,走上前去。 「萍萍,你觉得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其实年永明不问,邵萍也打算问问年永明关于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会儿,年永明主动提,她自然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凝重了一下自己的脸,她问—— 「永明,你和我说实话,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是不是……」 邵萍不敢说出自己是不是已经患了癌,生怕自己的话一旦说了出去,就应验了自己的话,让自己就此跌入到一个万劫不復的境地。 看邵萍问着自己关于她的身体情况,年永明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仅仅是瞬间,就脸上恢復笑容的对邵萍笑着。 「你身体没什么事儿,你就是体虚,心脉供血不足!」 年永明心虚的说着话,碍于邵萍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的缘故,他打算继续隐瞒下去的说着安抚她的话。 不过,已经清楚认知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有那么简单的邵萍,根本就不买年永明的话的帐。 「永明,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吗?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年永明:「……」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是什么情况,你以为你瞒着我,不对我说实话,不让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邵萍现在想来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过于关心自己的身体,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连自己是身体大不如从前都察觉不出来。 听着邵萍对自己的质问,年永明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一直都想着用善意的谎言,搪塞她,不让她知道她的身体情况,然后用最保守的治疗方法给邵萍进行治疗,可是…… 现在听着邵萍对自己尖锐的控诉,年永明完全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莫昔芬!这是你们给我用过的药,是一种关于治疗乳腺癌癌症晚期的特效药,永明,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觉得你还有再继续隐瞒我的必要了吗?」 邵萍想要自己可能是得了癌症这样重山向自己倾倒而来的不治之症,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我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没有!你没有!」 年永明生怕邵萍会说出来「乳腺癌」三个字,慌乱之下,否决道。 「萍萍,你没有事儿,你什么事儿也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 邵萍无力到说不出来一个字,虽然她不是印象很深刻是不是服用了他莫昔芬,不过她觉得她的记忆中,隐约有这种药的名字浮现,再加上,她的ru-fang,确确实实有阵阵作痛,甚至是发涨的感觉,让她对自己患了癌症的事情,越发的确定了起来。 「没有可是!」 年永明极力的否决到。 倏地一把,他走上前,握住了邵萍的手,很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萍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儿,你的病,我会找最专业的医生给你治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年永明的额头沁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因为怕邵萍会胡思乱想,他把话说得很急。 也正是因为他把话说得很急,嗓音中不断的喘着气,眼仁中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和心虚,让人看了去,能很清楚的发觉出来他有对邵萍关于她的病情的事情,有所隐瞒。 虽然已经发觉了年永明对自己的隐瞒,不过邵萍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自己的紧张,以及对自己的诚恳。 她不是什么煳涂的人,能很清楚的认知到,年永明对自己是怀揣着善意的谎言,不希望自己就此对自己的病情有什么恶化的情况发生。 深唿吸了一口气,邵萍克制住心口处像是有一块巨石在积压着自己胸口的难受感,蠕动了几下唇,道—— 「永明,你和我说实话吧,我的身体情况到底什么回事儿!」 年永明:「……」 「不管我是患了癌症,还是没有患癌症,我都要我身体的真实情况!」 如果说自己真的是患了癌症的话,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自然是会权利的配合治疗,不会做那些破罐子破摔的消极事情。 「没有怎么回事儿,你放心吧,萍萍,我会在国外给你找最专业的医生给你治病,一定要你身体健健康康的。等过一两天,我把年氏这边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去日-本那边看病,那边有最权威的医生,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儿的!」 年永明不提关于邵萍的病的事情,岔开话题的说一些其他的话。 闻言,邵萍摇晃着头儿。 「永明,其实你越是瞒着我,我越会觉得我已经患了癌症!」 有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叫做「物极必反」,就像是现在的年永明,他越是百般的隐瞒关于邵萍的病情,邵萍就越发的敢肯定,自己就是患了癌症,而且到了要专业医师,才会治疗自己的病,自己才会痊癒的地步。 邵萍的话,让年永明无法作答。 他觉得自己已经隐瞒的很好了,却始终忘记了邵萍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依照她对自己的了解,自己根本就什么事儿也瞒不住她。 年永明无措的抿了抿唇,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邵萍也已经发现了她患了癌症的事情,就对她再怎样隐瞒,也无济于事,他一再思忖着,埋低了头儿,对邵萍坦诚了关于她的情况—— 「萍萍,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瞒你了,其实你猜的没有错,你……确确实实是患了乳腺癌,而且是乳腺癌晚期!」 年永明的话一经说出口,就像是一计重磅的炸弹,在邵萍的感官世界里,轰然炸开。 她患了癌症,真的患了癌症…… 虽然之前只是猜测,只是猜想自己可能患了癌症,不过,现如今自己的真实情况,得到了证实,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好像落下了一座大山,把自己砸的粉身碎骨。 有些东西,哪怕之前自己清楚,甚至有了认知,但是当这些东西,真真切切的摆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不可否认的让自己的世界都颠覆了。 放置在chuang单下面的手指,颤抖到连握紧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年永明见邵萍的唇,颤颤巍巍的泛出苍白,他心疼极了。 从一开始的隐瞒,到现在被邵萍知晓,年永明越发的不确定,自己从最开始就在做的一切,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把邵萍的手,重新放置到手掌心里,年永明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萍萍,你别担心,你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我已经帮你联繫了日-本最权威的外科手术医生,如果可以,我尽量让他们用药物治疗的办法儿给你治疗,实在是不行了,我们就做手术!总之,萍萍,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年永明和邵萍认识多年,对于她是一个爱美的人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尽可能的不让邵萍做乳腺切除手术,除非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他会让一切的风险度,都降到最低。 邵萍对自己已经患了癌症的事情,虽然谈不上绝望,但受到的打击,还是不小的。 心里悽然着,她看到年永明眼底对自己的关心和真诚,还是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悲观的对他点头儿。 「嗯,我不会出事儿的!」 邵萍不允许自己出事儿,她的女儿还没有结婚,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嫁人,怎么捨得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再者说了,她都已经找到了藤佳雅的孩子,她要把自己心里的亏欠,补给那个孩子,哪里会允许自己在癌症面前,就低了头,就此抱憾终身呢?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出事儿,哪怕是癌症晚期了,也坚决不允许自己出事儿,对困境低下了头儿。 看邵萍还有求生的意识,年永明欣慰了。 如此说来,他当初会担心邵萍就此想不开的做了什么自杀的事情,是自己杞人忧天。 「嗯嗯,等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390章:大结局(九) 听了年南辰情绪激动的话,医生嘆息着,无声的摇了摇头儿。 「没有用的,年老先生的情况,就算是做了手术,也没有用的!」 年永明的情况,已经不是手术能治疗的了,他脑颅里的肿瘤细胞已经转移扩散了,这颗0.8公分的恶性肿瘤就算是被切除了,他只能暂且让他的生命得到多余几个月的延续罢了。 再者说了,颅内手术向来风险都是其他手术风险的十几倍,依照年永明现如今这样的情况,他能不能下来手术台,都是两说。 「什么叫没有用的?你们是医生,治病救人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年南辰激了,想到连手术都挽救不了自己父亲的情况,他双手揪紧一下子揪紧了医生的衣领,撕裂开殷红血丝的眉目,都在剧烈颤抖着。 「年先生,你先别激动,我……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在年南辰咬牙切齿的声音质问下,医生赶忙转换了脑筋,换了一种说话方式。 听医生转了话锋,在话里透露给自己关于自己父亲的手术还有转圜的余地,他难看的脸色,才稍稍有了回温的迹象。 抿了抿唇,沉寂一下思绪,道:「尽快给我父亲安排手术,如果医院的资源不行,我可以从国外引进医疗设备,从国外找专业脑科医生。」 年家企业这么些年来转型产业,从其他领域跨度到医疗器材的採购,所以在医学界人脉很广,对于要找专家问诊这样的事情,不在话下。 「嗯嗯,可以这样,不过,我得先和其他的医生商讨一下,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年老先生安排手术。」 ———————————————————————————————————————————————————— 这边年永明被推进抢救室里,那边,邵萍也被推进了抢救室。 「病人出现唿吸困难的症状,氧气罩准备!」 「准备!」 抢救室里,医生忙得手忙脚乱的抢救着邵萍。 「病人心脏骤停,马上准备给病人进行心肺復甦!」 「准备,下压深度125xp!」 医生准备好,就将电-击器,按在了邵萍的心肺。 接连电-击了几下,心电图没有反应。 「加压,140xp。」 「140xp已准备!」 加大了电-击的电压,医生再度把电-击器,压在了邵萍的心肺上…… 抢救室里,医生因为邵萍,忙得不可开交,抢救室外,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邵昕然的脸,因为邵萍的一耳光,到现在都还在红肿着,只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思管自己的脸怎么样了,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在抢救室里的母亲。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邵昕然虽然没有膈应到乔慕晚心里到现在都还没有解气,只不过……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膈应到乔慕晚,还反而把自己的母亲给刺激到了,然后出现了现在这样自己母亲进了抢救室的局面。 不顾及自己单薄的身体,置身在一片清冷的白墙上,她兀自捏紧着手指,骨节泛白的抱住孱弱的身体。 一边,厉锦江的情绪也不好的很。 默不作声的坐在座椅里,他没有责备邵昕然,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反应,就那样一声不吭的坐着,自己兀自一个人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 等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也不见抢救室里有人出来,邵昕然的心弦,都要瓦解了。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母亲患了癌症,而且是乳腺癌晚期的事情,只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气自己的母亲啊,她想的,就是在众人面前羞辱乔慕晚,以达到让自己心理平衡的目的,谁曾想…… 越想,她越是懊悔的很,直到自己的唇瓣,都泛起了青白色,她才有了反应的把目光看向厉锦江。 眼眶泛红着一圈,映衬着她苍白面色的脸,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忽的,她快步走到厉锦江面前,咆哮着—— 「你为什么不骂我了?为什么不骂我了啊?你在厉家老宅那会儿,骂我骂的不是很有气势吗?这会儿怎么了,你怎么不骂我了啊?」 她质问着,眼眶隐隐有泪水在闪烁,却没有流下来…… 天知道,这会儿她多么希望厉锦江对自己非打即骂,那样,有了身体上面的鞭挞,她就不至于心理这么痛苦了。 可是该死的,厉锦江对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听着邵昕然歇斯底里狂啸的话,厉锦江苍老的眸子,泛着血丝,抬起,看向自己的「女儿!」 没有想和邵昕然说话的意思,如同他觉得打她,或者骂她有用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一个耳光落下。 只是她太清楚了,别说自己打她、骂她没有用,自己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做出来点儿什么事儿,还会落下笑话。 没有搭理邵昕然的意思,厉锦江又低下了头,陷入到自己世界的沉寂中…… 邵昕然这会儿本就懊悔的不行,见一向和自己话多的厉锦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在以一种冷战的态势对自己,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她蹲下身体,强迫要厉锦江看自己。 「你骂我啊,你憋着不难受吗?你要是想骂我,你就骂啊,实在是不行,你要是想打我,就打我,我心甘情愿承受啊!」 她真的是要被逼疯了,就这样死寂一样,只有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样子,真的是让她整个人的思绪都是一团乱。 身体被邵昕然力道很重的摇晃着,厉锦江变得颓废的身子,晃了好久。 「有用吗?」 被邵昕然摇晃了好一会儿,厉锦江才张开唇,说了话。 虽然厉锦江的声音很轻,但邵昕然听了,还是怔忡住了动作。 「如果说我打你、骂你能让你母亲脱离危险,你以为我不会做吗?」 邵昕然:「……」 「知道吗?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我更不会责怪你,我只保持沉默,不和你说话,让你承受良心的谴责!」 这个世界上,最激烈的对峙不是动手打骂,而是冷战,以不和你说话的态度,冷傲的孤立你,让你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精神支撑…… 听了厉锦江的话,邵昕然的表情,僵硬住了好一会儿。 她再放开捏住厉锦江衣袖的手时,站起身,笑了。 「呵呵……」 她脚下发虚,往后面趔趄了好几步…… 「不和我说话,让我承受良心的谴责!呵……好狠……」 她想,不光光是厉锦江,哪怕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估计也会这么做。 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邵萍昏倒之前的话,到现在都清晰深刻的在邵昕然的耳边,不断的徘徊着。 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愿意认自己了,她突然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步子发虚的往后面一再退了好几步,她在站稳脚步的时候,不可控制的从嗓子眼里,发出失了理智的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人为什么都要远离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最爱我的母亲,不认我了,你们一个个的人都拿我当祸水、当病毒一样的对待,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了啊?」 她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在他们大家看来不应该喜欢的人,可是……爱是无罪的,就算是自己喜欢上了不应该喜欢的人,又碍到谁的事儿了? 想到自己非但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什么,到最后还和自己所有亲近的人,关系都奔崩离析,她一直藏匿在眼眶中的泪水,就那样难以控制的流了出来…… 厉锦江本就足够的闹心,这会儿听了邵昕然如丝如缕的声音,带着悲鸣,心弦死死的揪紧着。 再怎样说,邵昕然也是自己的女儿,听她尖锐的控诉,他心脏某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似的。 在邵昕然发了疯一样的哭嚎声中,厉锦江想到她脸上还有伤,身体也没有怎么恢復好,就准备上前止住她。 「昕……」 不等厉锦江把邵昕然的名字唤全,抢救室里,有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 「妈!」 见抢救室里有人出来,邵昕然直觉反应的是自己的母亲出来了,就赶忙迎了上去。 只不过,出来的并不是邵萍,而是一个去取东西的医护人员。 邵昕然先是怔愣了一下,旋即,也顾不上其他,双手按住医护人员的双肩,质问着:「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出来?」 医护人员被突然冲上来的邵昕然问得一怔,定了定神儿后,开了口—— 「我不清楚,医生还在里面抢救,不过,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 「什么叫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她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 一听到说自己母亲的情况不好,邵昕然没有了任何理智,不管不顾的摇晃着医护人员的双肩。 这个医护人员才从大学毕业不久,她不过是出来取东西,不想竟然碰上了这么难缠的邵昕然。 被邵昕然质问着,眼见着抢救室里着急用东西,医护人员拨开了邵昕然的手。 「我没有时间和你说病人的情况,我还有事儿要做!」 「不许走!」 邵昕然抓住医护人员的手腕,不允许她离开。 她都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一星半点儿消息,这会儿有人从里面出来,她自然是不能让她走。 看邵昕然难为着一个医护人员,厉锦江疾步走上前。 「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小-护-士要拿东西去,要是耽误了你母亲的事情,你是打算这辈子自责死吗?」 说着话,厉锦江在邵昕然表情变得怔愣的一瞬间,把医护人员从她的桎梏中,拉了出来。 「这没有你的事情了,去忙吧!」 厉锦江刚让医护人员离开,邵昕然就又一次失控的要叫住医护人员。 实在是没有空理邵昕然这个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女人,医护人员瘪了瘪嘴,说了一句「神经病」,离开了。 ———————————————————————————————————————————————————— 「你为什么不要我去问她?」 稳定了情绪的邵昕然,情绪激动的质问厉锦江,眼眶中的泪水,又有夺眶而出的趋势。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要我问她的情况?你知不知道,我越是不知道我母亲的情况,我越是心慌!」 她真的是太担心了,她母亲被送来医院那会儿,脸色有多白,根本就是简单的词彙可以形容的。 邵昕然的失控,让厉锦江无奈的抿紧着唇。 虽然她这个孩子做事儿没有分寸,但是她母亲的事情,真的耗竭了她太多的精力。 「她不过是一个小-护-士,能知道什么啊?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 听了厉锦江的话也是在理,邵昕然眨了眨有水雾浮动的睫毛,松弛下来紧绷的神情,整个人就像是大海上面,没有方向的孤帆,往后面退后着步子。 虽然自己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但是自己的母亲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自己,而自己,除了关于当年年南辰的事情,还有后续关于厉祁深的事情之外,她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打击,现在可好…… 不禁,邵昕然自嘲的笑了。 或许是自己上半生过得太过安逸了,所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因此就让自己经受这样的身心上罹难般的煎熬…… 厉锦江把邵昕然苍白脸色的样子完全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她青紫色的唇瓣,就像是漂洗过一样,不着一丝血色,他的心脏,都为之震盪了起来…… 不打算让让邵昕然再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他走上前,按住了她的小臂。 「你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回国后也没有能好好休息,我送你先去休息!」 「我不去!」 邵昕然甩开厉锦江的手臂,不假思索,直接拒绝到。 自己的母亲还在抢救室里,她哪里有什么心思去休息,如果说自己的母亲真的就此因为自己离开了自己,她也活不下去的。 「我妈还没有醒,我不要去休息!」 「你不要去休息,可是你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 厉锦江忍不住呵斥着她,她的母亲现在在手术室里,自己目前来说,是最能约束她的人。 「我就算是什么样子,我也不要去休息,我要在这里等我妈出来!」 邵昕然依旧再坚持着,可是话说完了以后,突然脑袋一沉,眼前出现虚幻的一切…… 「昕然!」 见邵昕然情况不对,厉锦江赶忙惊唿了一声。 在他伸出手,接住邵昕然的身体时,她双眼眼皮一沉,失去了知觉…… ———————————————————————————————————————————————————— 年南辰再经过医生的允许,进入到了年永明的病房里。 他没有告诉自己母亲关于自己父亲得了脑瘤的消息,反正他们夫妻的关系已经破碎了,破镜难圆这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像是自己和乔慕晚、和乔茉含……就算是再怎样挽留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就此让所有的事情,任由风吹散,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您醒了?我去找医生过来。」 年南辰进入到病房里的时候,发现脸上罩着氧气罩的自己父亲,这个时候,眼皮支开一道缝,人已经醒了过来。 虽然有之前事情的种种让他对自己的这个父亲心里起疙瘩,但是他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他狠不下心的唤了「您」,但是「父亲」这个词彙,对他来说,还是陌生极了,他张不开嘴巴,唤不出这个称唿。 本以为经歷了事情的种种,自己要成为孤家寡人一个,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在自己住进医院,第一时间陪在自己的身边,他心里欣慰极了。 年南辰再折回来的时候,走上前,看了眼旁边的仪器,见仪器的指标还算正常,他看向年永明。 「您觉得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头还疼吗?」 闻言,年永明摇了摇头儿,然后蠕动干涸的唇。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别白忙活儿了!」 年永明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身体上面的疲乏和头经常作痛,还是让他有了一个很真切的认知,自己——绝对是患了很严重的病,有极大的可能,危急到了自己的生命! 听到自己的父亲说他清楚他的身体,年南辰皱了皱眉。 「您早就知道了?」 他误以为年永明是早就知道了关于他患了脑瘤的事情,声线压得很低,问道。 「就算是不知道,我自己个的身体,还能不清楚了吗?」 说着话,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就要去握年南辰的手。 把年南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年永明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 「南辰……爸、爸对不起你!」 年永明的嗓音实在是太干-涩了,以至于发声,都有气无力的。 「爸这一辈子,做过的错事儿太多了,爸不求其他人能理解我,原谅我,但是你是我的儿子,爸……爸……爸爸真的很爱你!我能承受的住其他人不原谅我,不理解我,但是我不希望你不理解我!」 年永明说着发自肺腑的话,这辈子,他自认为被辜负了太多,也辜负了很多;他对不起很多人,这个世界也对不起他很多。 不过这其中,他自认为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乔慕晚和年南辰。 见自己父亲说话本就困难,还说了这么多让自己心里泛酸的话,年南辰抿紧唇成了一字型,摇了摇头儿。 「您别说了,我……都清楚!」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儿,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他的,不过自己是他的儿子,自己再怎么不原谅他,血缘的关系在那里了,他做不到和自己父亲一样狼心狗肺,丧心病狂,所以,只能对这件事儿,报以「父债子还」的态度。 听年南辰这么说,年永明欣慰极了,直觉性的认为他理解自己不是有意而为之。 定了定神儿,他开口,「我想见见慕晚!」
第391章:大结局(十) 听了年南辰情绪激动的话,医生嘆息着,无声的摇了摇头儿。 「没有用的,年老先生的情况,就算是做了手术,也没有用的!」 年永明的情况,已经不是手术能治疗的了,他脑颅里的肿瘤细胞已经转移扩散了,这颗0.8公分的恶性肿瘤就算是被切除了,他只能暂且让他的生命得到多余几个月的延续罢了。 再者说了,颅内手术向来风险都是其他手术风险的十几倍,依照年永明现如今这样的情况,他能不能下来手术台,都是两说。 「什么叫没有用的?你们是医生,治病救人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年南辰激了,想到连手术都挽救不了自己父亲的情况,他双手揪紧一下子揪紧了医生的衣领,撕裂开殷红血丝的眉目,都在剧烈颤抖着。 「年先生,你先别激动,我……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在年南辰咬牙切齿的声音质问下,医生赶忙转换了脑筋,换了一种说话方式。 听医生转了话锋,在话里透露给自己关于自己父亲的手术还有转圜的余地,他难看的脸色,才稍稍有了回温的迹象。 抿了抿唇,沉寂一下思绪,道:「尽快给我父亲安排手术,如果医院的资源不行,我可以从国外引进医疗设备,从国外找专业脑科医生。」 年家企业这么些年来转型产业,从其他领域跨度到医疗器材的採购,所以在医学界人脉很广,对于要找专家问诊这样的事情,不在话下。 「嗯嗯,可以这样,不过,我得先和其他的医生商讨一下,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年老先生安排手术。」 ———————————————————————————————————————————————————— 这边年永明被推进抢救室里,那边,邵萍也被推进了抢救室。 「病人出现唿吸困难的症状,氧气罩准备!」 「准备!」 抢救室里,医生忙得手忙脚乱的抢救着邵萍。 「病人心脏骤停,马上准备给病人进行心肺復甦!」 「准备,下压深度125xp!」 医生准备好,就将电-击器,按在了邵萍的心肺。 接连电-击了几下,心电图没有反应。 「加压,140xp。」 「140xp已准备!」 加大了电-击的电压,医生再度把电-击器,压在了邵萍的心肺上…… 抢救室里,医生因为邵萍,忙得不可开交,抢救室外,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邵昕然的脸,因为邵萍的一耳光,到现在都还在红肿着,只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思管自己的脸怎么样了,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在抢救室里的母亲。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邵昕然虽然没有膈应到乔慕晚心里到现在都还没有解气,只不过……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膈应到乔慕晚,还反而把自己的母亲给刺激到了,然后出现了现在这样自己母亲进了抢救室的局面。 不顾及自己单薄的身体,置身在一片清冷的白墙上,她兀自捏紧着手指,骨节泛白的抱住孱弱的身体。 一边,厉锦江的情绪也不好的很。 默不作声的坐在座椅里,他没有责备邵昕然,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反应,就那样一声不吭的坐着,自己兀自一个人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 等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也不见抢救室里有人出来,邵昕然的心弦,都要瓦解了。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母亲患了癌症,而且是乳腺癌晚期的事情,只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气自己的母亲啊,她想的,就是在众人面前羞辱乔慕晚,以达到让自己心理平衡的目的,谁曾想…… 越想,她越是懊悔的很,直到自己的唇瓣,都泛起了青白色,她才有了反应的把目光看向厉锦江。 眼眶泛红着一圈,映衬着她苍白面色的脸,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忽的,她快步走到厉锦江面前,咆哮着—— 「你为什么不骂我了?为什么不骂我了啊?你在厉家老宅那会儿,骂我骂的不是很有气势吗?这会儿怎么了,你怎么不骂我了啊?」 她质问着,眼眶隐隐有泪水在闪烁,却没有流下来…… 天知道,这会儿她多么希望厉锦江对自己非打即骂,那样,有了身体上面的鞭挞,她就不至于心理这么痛苦了。 可是该死的,厉锦江对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听着邵昕然歇斯底里狂啸的话,厉锦江苍老的眸子,泛着血丝,抬起,看向自己的「女儿!」 没有想和邵昕然说话的意思,如同他觉得打她,或者骂她有用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一个耳光落下。 只是她太清楚了,别说自己打她、骂她没有用,自己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做出来点儿什么事儿,还会落下笑话。 没有搭理邵昕然的意思,厉锦江又低下了头,陷入到自己世界的沉寂中…… 邵昕然这会儿本就懊悔的不行,见一向和自己话多的厉锦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在以一种冷战的态势对自己,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她蹲下身体,强迫要厉锦江看自己。 「你骂我啊,你憋着不难受吗?你要是想骂我,你就骂啊,实在是不行,你要是想打我,就打我,我心甘情愿承受啊!」 她真的是要被逼疯了,就这样死寂一样,只有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样子,真的是让她整个人的思绪都是一团乱。 身体被邵昕然力道很重的摇晃着,厉锦江变得颓废的身子,晃了好久。 「有用吗?」 被邵昕然摇晃了好一会儿,厉锦江才张开唇,说了话。 虽然厉锦江的声音很轻,但邵昕然听了,还是怔忡住了动作。 「如果说我打你、骂你能让你母亲脱离危险,你以为我不会做吗?」 邵昕然:「……」 「知道吗?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我更不会责怪你,我只保持沉默,不和你说话,让你承受良心的谴责!」 这个世界上,最激烈的对峙不是动手打骂,而是冷战,以不和你说话的态度,冷傲的孤立你,让你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精神支撑…… 听了厉锦江的话,邵昕然的表情,僵硬住了好一会儿。 她再放开捏住厉锦江衣袖的手时,站起身,笑了。 「呵呵……」 她脚下发虚,往后面趔趄了好几步…… 「不和我说话,让我承受良心的谴责!呵……好狠……」 她想,不光光是厉锦江,哪怕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估计也会这么做。 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邵萍昏倒之前的话,到现在都清晰深刻的在邵昕然的耳边,不断的徘徊着。 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愿意认自己了,她突然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步子发虚的往后面一再退了好几步,她在站稳脚步的时候,不可控制的从嗓子眼里,发出失了理智的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人为什么都要远离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最爱我的母亲,不认我了,你们一个个的人都拿我当祸水、当病毒一样的对待,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了啊?」 她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在他们大家看来不应该喜欢的人,可是……爱是无罪的,就算是自己喜欢上了不应该喜欢的人,又碍到谁的事儿了? 想到自己非但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什么,到最后还和自己所有亲近的人,关系都奔崩离析,她一直藏匿在眼眶中的泪水,就那样难以控制的流了出来…… 厉锦江本就足够的闹心,这会儿听了邵昕然如丝如缕的声音,带着悲鸣,心弦死死的揪紧着。 再怎样说,邵昕然也是自己的女儿,听她尖锐的控诉,他心脏某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似的。 在邵昕然发了疯一样的哭嚎声中,厉锦江想到她脸上还有伤,身体也没有怎么恢復好,就准备上前止住她。 「昕……」 不等厉锦江把邵昕然的名字唤全,抢救室里,有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 「妈!」 见抢救室里有人出来,邵昕然直觉反应的是自己的母亲出来了,就赶忙迎了上去。 只不过,出来的并不是邵萍,而是一个去取东西的医护人员。 邵昕然先是怔愣了一下,旋即,也顾不上其他,双手按住医护人员的双肩,质问着:「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出来?」 医护人员被突然冲上来的邵昕然问得一怔,定了定神儿后,开了口—— 「我不清楚,医生还在里面抢救,不过,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 「什么叫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她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 一听到说自己母亲的情况不好,邵昕然没有了任何理智,不管不顾的摇晃着医护人员的双肩。 这个医护人员才从大学毕业不久,她不过是出来取东西,不想竟然碰上了这么难缠的邵昕然。 被邵昕然质问着,眼见着抢救室里着急用东西,医护人员拨开了邵昕然的手。 「我没有时间和你说病人的情况,我还有事儿要做!」 「不许走!」 邵昕然抓住医护人员的手腕,不允许她离开。 她都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一星半点儿消息,这会儿有人从里面出来,她自然是不能让她走。 看邵昕然难为着一个医护人员,厉锦江疾步走上前。 「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小-护-士要拿东西去,要是耽误了你母亲的事情,你是打算这辈子自责死吗?」 说着话,厉锦江在邵昕然表情变得怔愣的一瞬间,把医护人员从她的桎梏中,拉了出来。 「这没有你的事情了,去忙吧!」 厉锦江刚让医护人员离开,邵昕然就又一次失控的要叫住医护人员。 实在是没有空理邵昕然这个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女人,医护人员瘪了瘪嘴,说了一句「神经病」,离开了。 ———————————————————————————————————————————————————— 「你为什么不要我去问她?」 稳定了情绪的邵昕然,情绪激动的质问厉锦江,眼眶中的泪水,又有夺眶而出的趋势。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要我问她的情况?你知不知道,我越是不知道我母亲的情况,我越是心慌!」 她真的是太担心了,她母亲被送来医院那会儿,脸色有多白,根本就是简单的词彙可以形容的。 邵昕然的失控,让厉锦江无奈的抿紧着唇。 虽然她这个孩子做事儿没有分寸,但是她母亲的事情,真的耗竭了她太多的精力。 「她不过是一个小-护-士,能知道什么啊?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 听了厉锦江的话也是在理,邵昕然眨了眨有水雾浮动的睫毛,松弛下来紧绷的神情,整个人就像是大海上面,没有方向的孤帆,往后面退后着步子。 虽然自己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但是自己的母亲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自己,而自己,除了关于当年年南辰的事情,还有后续关于厉祁深的事情之外,她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打击,现在可好…… 不禁,邵昕然自嘲的笑了。 或许是自己上半生过得太过安逸了,所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因此就让自己经受这样的身心上罹难般的煎熬…… 厉锦江把邵昕然苍白脸色的样子完全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她青紫色的唇瓣,就像是漂洗过一样,不着一丝血色,他的心脏,都为之震盪了起来…… 不打算让让邵昕然再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他走上前,按住了她的小臂。 「你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回国后也没有能好好休息,我送你先去休息!」 「我不去!」 邵昕然甩开厉锦江的手臂,不假思索,直接拒绝到。 自己的母亲还在抢救室里,她哪里有什么心思去休息,如果说自己的母亲真的就此因为自己离开了自己,她也活不下去的。 「我妈还没有醒,我不要去休息!」 「你不要去休息,可是你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 厉锦江忍不住呵斥着她,她的母亲现在在手术室里,自己目前来说,是最能约束她的人。 「我就算是什么样子,我也不要去休息,我要在这里等我妈出来!」 邵昕然依旧再坚持着,可是话说完了以后,突然脑袋一沉,眼前出现虚幻的一切…… 「昕然!」 见邵昕然情况不对,厉锦江赶忙惊唿了一声。 在他伸出手,接住邵昕然的身体时,她双眼眼皮一沉,失去了知觉…… ———————————————————————————————————————————————————— 年南辰再经过医生的允许,进入到了年永明的病房里。 他没有告诉自己母亲关于自己父亲得了脑瘤的消息,反正他们夫妻的关系已经破碎了,破镜难圆这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像是自己和乔慕晚、和乔茉含……就算是再怎样挽留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就此让所有的事情,任由风吹散,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您醒了?我去找医生过来。」 年南辰进入到病房里的时候,发现脸上罩着氧气罩的自己父亲,这个时候,眼皮支开一道缝,人已经醒了过来。 虽然有之前事情的种种让他对自己的这个父亲心里起疙瘩,但是他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他狠不下心的唤了「您」,但是「父亲」这个词彙,对他来说,还是陌生极了,他张不开嘴巴,唤不出这个称唿。 本以为经歷了事情的种种,自己要成为孤家寡人一个,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在自己住进医院,第一时间陪在自己的身边,他心里欣慰极了。 年南辰再折回来的时候,走上前,看了眼旁边的仪器,见仪器的指标还算正常,他看向年永明。 「您觉得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头还疼吗?」 闻言,年永明摇了摇头儿,然后蠕动干涸的唇。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别白忙活儿了!」 年永明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身体上面的疲乏和头经常作痛,还是让他有了一个很真切的认知,自己——绝对是患了很严重的病,有极大的可能,危急到了自己的生命! 听到自己的父亲说他清楚他的身体,年南辰皱了皱眉。 「您早就知道了?」 他误以为年永明是早就知道了关于他患了脑瘤的事情,声线压得很低,问道。 「就算是不知道,我自己个的身体,还能不清楚了吗?」 说着话,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就要去握年南辰的手。 把年南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年永明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 「南辰……爸、爸对不起你!」 年永明的嗓音实在是太干-涩了,以至于发声,都有气无力的。 「爸这一辈子,做过的错事儿太多了,爸不求其他人能理解我,原谅我,但是你是我的儿子,爸……爸……爸爸真的很爱你!我能承受的住其他人不原谅我,不理解我,但是我不希望你不理解我!」 年永明说着发自肺腑的话,这辈子,他自认为被辜负了太多,也辜负了很多;他对不起很多人,这个世界也对不起他很多。 不过这其中,他自认为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乔慕晚和年南辰。 见自己父亲说话本就困难,还说了这么多让自己心里泛酸的话,年南辰抿紧唇成了一字型,摇了摇头儿。 「您别说了,我……都清楚!」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儿,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他的,不过自己是他的儿子,自己再怎么不原谅他,血缘的关系在那里了,他做不到和自己父亲一样狼心狗肺,丧心病狂,所以,只能对这件事儿,报以「父债子还」的态度。 听年南辰这么说,年永明欣慰极了,直觉性的认为他理解自己不是有意而为之。 定了定神儿,他开口,「我想见见慕晚!」
第391章:大结局(十) 听了年南辰情绪激动的话,医生嘆息着,无声的摇了摇头儿。 「没有用的,年老先生的情况,就算是做了手术,也没有用的!」 年永明的情况,已经不是手术能治疗的了,他脑颅里的肿瘤细胞已经转移扩散了,这颗0.8公分的恶性肿瘤就算是被切除了,他只能暂且让他的生命得到多余几个月的延续罢了。 再者说了,颅内手术向来风险都是其他手术风险的十几倍,依照年永明现如今这样的情况,他能不能下来手术台,都是两说。 「什么叫没有用的?你们是医生,治病救人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年南辰激了,想到连手术都挽救不了自己父亲的情况,他双手揪紧一下子揪紧了医生的衣领,撕裂开殷红血丝的眉目,都在剧烈颤抖着。 「年先生,你先别激动,我……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在年南辰咬牙切齿的声音质问下,医生赶忙转换了脑筋,换了一种说话方式。 听医生转了话锋,在话里透露给自己关于自己父亲的手术还有转圜的余地,他难看的脸色,才稍稍有了回温的迹象。 抿了抿唇,沉寂一下思绪,道:「尽快给我父亲安排手术,如果医院的资源不行,我可以从国外引进医疗设备,从国外找专业脑科医生。」 年家企业这么些年来转型产业,从其他领域跨度到医疗器材的採购,所以在医学界人脉很广,对于要找专家问诊这样的事情,不在话下。 「嗯嗯,可以这样,不过,我得先和其他的医生商讨一下,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年老先生安排手术。」 ———————————————————————————————————————————————————— 这边年永明被推进抢救室里,那边,邵萍也被推进了抢救室。 「病人出现唿吸困难的症状,氧气罩准备!」 「准备!」 抢救室里,医生忙得手忙脚乱的抢救着邵萍。 「病人心脏骤停,马上准备给病人进行心肺復甦!」 「准备,下压深度125xp!」 医生准备好,就将电-击器,按在了邵萍的心肺。 接连电-击了几下,心电图没有反应。 「加压,140xp。」 「140xp已准备!」 加大了电-击的电压,医生再度把电-击器,压在了邵萍的心肺上…… 抢救室里,医生因为邵萍,忙得不可开交,抢救室外,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邵昕然的脸,因为邵萍的一耳光,到现在都还在红肿着,只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思管自己的脸怎么样了,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在抢救室里的母亲。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邵昕然虽然没有膈应到乔慕晚心里到现在都还没有解气,只不过……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膈应到乔慕晚,还反而把自己的母亲给刺激到了,然后出现了现在这样自己母亲进了抢救室的局面。 不顾及自己单薄的身体,置身在一片清冷的白墙上,她兀自捏紧着手指,骨节泛白的抱住孱弱的身体。 一边,厉锦江的情绪也不好的很。 默不作声的坐在座椅里,他没有责备邵昕然,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反应,就那样一声不吭的坐着,自己兀自一个人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 等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也不见抢救室里有人出来,邵昕然的心弦,都要瓦解了。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母亲患了癌症,而且是乳腺癌晚期的事情,只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气自己的母亲啊,她想的,就是在众人面前羞辱乔慕晚,以达到让自己心理平衡的目的,谁曾想…… 越想,她越是懊悔的很,直到自己的唇瓣,都泛起了青白色,她才有了反应的把目光看向厉锦江。 眼眶泛红着一圈,映衬着她苍白面色的脸,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忽的,她快步走到厉锦江面前,咆哮着—— 「你为什么不骂我了?为什么不骂我了啊?你在厉家老宅那会儿,骂我骂的不是很有气势吗?这会儿怎么了,你怎么不骂我了啊?」 她质问着,眼眶隐隐有泪水在闪烁,却没有流下来…… 天知道,这会儿她多么希望厉锦江对自己非打即骂,那样,有了身体上面的鞭挞,她就不至于心理这么痛苦了。 可是该死的,厉锦江对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听着邵昕然歇斯底里狂啸的话,厉锦江苍老的眸子,泛着血丝,抬起,看向自己的「女儿!」 没有想和邵昕然说话的意思,如同他觉得打她,或者骂她有用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一个耳光落下。 只是她太清楚了,别说自己打她、骂她没有用,自己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做出来点儿什么事儿,还会落下笑话。 没有搭理邵昕然的意思,厉锦江又低下了头,陷入到自己世界的沉寂中…… 邵昕然这会儿本就懊悔的不行,见一向和自己话多的厉锦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在以一种冷战的态势对自己,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她蹲下身体,强迫要厉锦江看自己。 「你骂我啊,你憋着不难受吗?你要是想骂我,你就骂啊,实在是不行,你要是想打我,就打我,我心甘情愿承受啊!」 她真的是要被逼疯了,就这样死寂一样,只有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样子,真的是让她整个人的思绪都是一团乱。 身体被邵昕然力道很重的摇晃着,厉锦江变得颓废的身子,晃了好久。 「有用吗?」 被邵昕然摇晃了好一会儿,厉锦江才张开唇,说了话。 虽然厉锦江的声音很轻,但邵昕然听了,还是怔忡住了动作。 「如果说我打你、骂你能让你母亲脱离危险,你以为我不会做吗?」 邵昕然:「……」 「知道吗?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我更不会责怪你,我只保持沉默,不和你说话,让你承受良心的谴责!」 这个世界上,最激烈的对峙不是动手打骂,而是冷战,以不和你说话的态度,冷傲的孤立你,让你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精神支撑…… 听了厉锦江的话,邵昕然的表情,僵硬住了好一会儿。 她再放开捏住厉锦江衣袖的手时,站起身,笑了。 「呵呵……」 她脚下发虚,往后面趔趄了好几步…… 「不和我说话,让我承受良心的谴责!呵……好狠……」 她想,不光光是厉锦江,哪怕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估计也会这么做。 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邵萍昏倒之前的话,到现在都清晰深刻的在邵昕然的耳边,不断的徘徊着。 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愿意认自己了,她突然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步子发虚的往后面一再退了好几步,她在站稳脚步的时候,不可控制的从嗓子眼里,发出失了理智的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人为什么都要远离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最爱我的母亲,不认我了,你们一个个的人都拿我当祸水、当病毒一样的对待,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了啊?」 她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在他们大家看来不应该喜欢的人,可是……爱是无罪的,就算是自己喜欢上了不应该喜欢的人,又碍到谁的事儿了? 想到自己非但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什么,到最后还和自己所有亲近的人,关系都奔崩离析,她一直藏匿在眼眶中的泪水,就那样难以控制的流了出来…… 厉锦江本就足够的闹心,这会儿听了邵昕然如丝如缕的声音,带着悲鸣,心弦死死的揪紧着。 再怎样说,邵昕然也是自己的女儿,听她尖锐的控诉,他心脏某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似的。 在邵昕然发了疯一样的哭嚎声中,厉锦江想到她脸上还有伤,身体也没有怎么恢復好,就准备上前止住她。 「昕……」 不等厉锦江把邵昕然的名字唤全,抢救室里,有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 「妈!」 见抢救室里有人出来,邵昕然直觉反应的是自己的母亲出来了,就赶忙迎了上去。 只不过,出来的并不是邵萍,而是一个去取东西的医护人员。 邵昕然先是怔愣了一下,旋即,也顾不上其他,双手按住医护人员的双肩,质问着:「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出来?」 医护人员被突然冲上来的邵昕然问得一怔,定了定神儿后,开了口—— 「我不清楚,医生还在里面抢救,不过,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 「什么叫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她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 一听到说自己母亲的情况不好,邵昕然没有了任何理智,不管不顾的摇晃着医护人员的双肩。 这个医护人员才从大学毕业不久,她不过是出来取东西,不想竟然碰上了这么难缠的邵昕然。 被邵昕然质问着,眼见着抢救室里着急用东西,医护人员拨开了邵昕然的手。 「我没有时间和你说病人的情况,我还有事儿要做!」 「不许走!」 邵昕然抓住医护人员的手腕,不允许她离开。 她都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一星半点儿消息,这会儿有人从里面出来,她自然是不能让她走。 看邵昕然难为着一个医护人员,厉锦江疾步走上前。 「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小-护-士要拿东西去,要是耽误了你母亲的事情,你是打算这辈子自责死吗?」 说着话,厉锦江在邵昕然表情变得怔愣的一瞬间,把医护人员从她的桎梏中,拉了出来。 「这没有你的事情了,去忙吧!」 厉锦江刚让医护人员离开,邵昕然就又一次失控的要叫住医护人员。 实在是没有空理邵昕然这个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女人,医护人员瘪了瘪嘴,说了一句「神经病」,离开了。 ———————————————————————————————————————————————————— 「你为什么不要我去问她?」 稳定了情绪的邵昕然,情绪激动的质问厉锦江,眼眶中的泪水,又有夺眶而出的趋势。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要我问她的情况?你知不知道,我越是不知道我母亲的情况,我越是心慌!」 她真的是太担心了,她母亲被送来医院那会儿,脸色有多白,根本就是简单的词彙可以形容的。 邵昕然的失控,让厉锦江无奈的抿紧着唇。 虽然她这个孩子做事儿没有分寸,但是她母亲的事情,真的耗竭了她太多的精力。 「她不过是一个小-护-士,能知道什么啊?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 听了厉锦江的话也是在理,邵昕然眨了眨有水雾浮动的睫毛,松弛下来紧绷的神情,整个人就像是大海上面,没有方向的孤帆,往后面退后着步子。 虽然自己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但是自己的母亲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自己,而自己,除了关于当年年南辰的事情,还有后续关于厉祁深的事情之外,她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打击,现在可好…… 不禁,邵昕然自嘲的笑了。 或许是自己上半生过得太过安逸了,所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因此就让自己经受这样的身心上罹难般的煎熬…… 厉锦江把邵昕然苍白脸色的样子完全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她青紫色的唇瓣,就像是漂洗过一样,不着一丝血色,他的心脏,都为之震盪了起来…… 不打算让让邵昕然再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他走上前,按住了她的小臂。 「你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回国后也没有能好好休息,我送你先去休息!」 「我不去!」 邵昕然甩开厉锦江的手臂,不假思索,直接拒绝到。 自己的母亲还在抢救室里,她哪里有什么心思去休息,如果说自己的母亲真的就此因为自己离开了自己,她也活不下去的。 「我妈还没有醒,我不要去休息!」 「你不要去休息,可是你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 厉锦江忍不住呵斥着她,她的母亲现在在手术室里,自己目前来说,是最能约束她的人。 「我就算是什么样子,我也不要去休息,我要在这里等我妈出来!」 邵昕然依旧再坚持着,可是话说完了以后,突然脑袋一沉,眼前出现虚幻的一切…… 「昕然!」 见邵昕然情况不对,厉锦江赶忙惊唿了一声。 在他伸出手,接住邵昕然的身体时,她双眼眼皮一沉,失去了知觉…… ———————————————————————————————————————————————————— 年南辰再经过医生的允许,进入到了年永明的病房里。 他没有告诉自己母亲关于自己父亲得了脑瘤的消息,反正他们夫妻的关系已经破碎了,破镜难圆这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像是自己和乔慕晚、和乔茉含……就算是再怎样挽留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就此让所有的事情,任由风吹散,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您醒了?我去找医生过来。」 年南辰进入到病房里的时候,发现脸上罩着氧气罩的自己父亲,这个时候,眼皮支开一道缝,人已经醒了过来。 虽然有之前事情的种种让他对自己的这个父亲心里起疙瘩,但是他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他狠不下心的唤了「您」,但是「父亲」这个词彙,对他来说,还是陌生极了,他张不开嘴巴,唤不出这个称唿。 本以为经歷了事情的种种,自己要成为孤家寡人一个,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在自己住进医院,第一时间陪在自己的身边,他心里欣慰极了。 年南辰再折回来的时候,走上前,看了眼旁边的仪器,见仪器的指标还算正常,他看向年永明。 「您觉得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头还疼吗?」 闻言,年永明摇了摇头儿,然后蠕动干涸的唇。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别白忙活儿了!」 年永明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身体上面的疲乏和头经常作痛,还是让他有了一个很真切的认知,自己——绝对是患了很严重的病,有极大的可能,危急到了自己的生命! 听到自己的父亲说他清楚他的身体,年南辰皱了皱眉。 「您早就知道了?」 他误以为年永明是早就知道了关于他患了脑瘤的事情,声线压得很低,问道。 「就算是不知道,我自己个的身体,还能不清楚了吗?」 说着话,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就要去握年南辰的手。 把年南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年永明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 「南辰……爸、爸对不起你!」 年永明的嗓音实在是太干-涩了,以至于发声,都有气无力的。 「爸这一辈子,做过的错事儿太多了,爸不求其他人能理解我,原谅我,但是你是我的儿子,爸……爸……爸爸真的很爱你!我能承受的住其他人不原谅我,不理解我,但是我不希望你不理解我!」 年永明说着发自肺腑的话,这辈子,他自认为被辜负了太多,也辜负了很多;他对不起很多人,这个世界也对不起他很多。 不过这其中,他自认为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乔慕晚和年南辰。 见自己父亲说话本就困难,还说了这么多让自己心里泛酸的话,年南辰抿紧唇成了一字型,摇了摇头儿。 「您别说了,我……都清楚!」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儿,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他的,不过自己是他的儿子,自己再怎么不原谅他,血缘的关系在那里了,他做不到和自己父亲一样狼心狗肺,丧心病狂,所以,只能对这件事儿,报以「父债子还」的态度。 听年南辰这么说,年永明欣慰极了,直觉性的认为他理解自己不是有意而为之。 定了定神儿,他开口,「我想见见慕晚!」
第392章:大结局(十一) 听年南辰这么说,年永明欣慰极了,直觉性的认为他理解自己不是有意而为之,在以理解自己的态度,不想自己因为这些事儿继续心里不舒服。 只是他不清楚,年南辰只是不想他一味的自责,影响了身体,才语气像是理解他的说了这些话。 定了定神儿,年永明再抬眼去看年南辰的时候,哽咽着嗓子,开口,「我……我想见见慕晚! 他是真的打从心底里想要见一见乔慕晚,相比较自己的儿子而言,自己最不起的,就属乔慕晚那个孩子了。 她父母的悲剧,可以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 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要见乔慕晚,年南辰皱了皱眉头儿。 打从知道自己和乔慕晚之间,有一层没有血缘关系存在的「堂兄妹」关系,他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如果说自己之前是因为不知情而对乔慕晚有好感,现在可以说多了一层与爱情无关的亲情。 而这种感情对年南辰来说,更加难能可贵…… 见自己的眉头有皱起来迹象,年永明心里隐约作痛着。 「南辰,你不愿意帮我找慕晚过来吗?」 「没有!」 年南辰摇头否定,倒不是说他不想替自己父亲找乔慕晚过来,只是他觉得,乔慕晚……未必想见自己的父亲。 说白了,这样一个手染上了她父母鲜血的刽子手,有谁愿意见呢! 不想让自己父亲因为这件事儿陷入到伤心的境地里,他沉思了一下,点头儿应允了。 「我一会儿去联繫她!」 ———————————————————————————————————————————————————— 乔慕晚接到年南辰打来的电话时,正拿着买来的早餐,送给在休息室里的藤家人。 看了眼手机号码,她眉心微拧。 厉祁深看到乔慕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走了上去。 「谁来的电话?」 没有隐瞒厉祁深的意思,乔慕晚贝齿咬了下唇瓣,把手机递了上去。 厉祁深晦暗的眸,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年南辰」三个字,他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他会打这个电话过来。 再抬起头看向乔慕晚的时候,他的眼底,潋滟了一大片水漾般的温柔。 「你去接电话,这里有我就行!」 见厉祁深都这么说了,乔慕晚再没有什么犹豫,点了头儿,捏着手机,出了休息室。 ———————————————————————————————————————————————————— 到了外面,乔慕晚心绪平静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第一次,年南辰没有用强势的态度和乔慕晚说话。 「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我……他想见见你!」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久和乔慕晚之间没有过接触了,还是因为自己至始至终都不想唤自己父亲一声,亦或者还是怎样,他的声音,异常的艰涩,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思索。 像是生怕乔慕晚会拒绝自己,不肯见自己的父亲,年南辰在说完刚刚的话以后,就补充了一句:「他得了脑瘤,有极大的可能……所以,他很想见你一面!」 「脑瘤?」 听到年南辰对自己说了这样两个暗色调的字眼,乔慕晚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儿。 「嗯,昨天被送来医院那会儿,院方确认了他是颅内长了一颗0.8公分的脑肿瘤,而且……是恶性的!」 天吶! 听到年南辰告诉自己这样可怕的实情,乔慕晚不可置信的手掩住唇。 原来,年永明昨天会突然那个样子,是因为患了脑瘤的原因。 「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他,但是他很想见你,所以,我……」 不等年南辰低声下气的准备把「我求求你见他一面」的话说出来,那边,乔慕晚檀口掀动,先他一步出声。 「我没有不想见到他!」 年南辰:「……」 长吁了一口气,乔慕晚压下自己对年永明心底莫名的心酸感觉,回了他。 「年老先生在哪个病房?」 ———————————————————————————————————————————————————— 乔慕晚在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厉祁深正好把东西递给藤少延,准备出来找她。 两个人碰了面,乔慕晚见到厉祁深,搅了搅手指。 「我要过去年永明老先生那边一趟!」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并没有什么意外挂在脸上。 他早就已经料想到了年永明会见上乔慕晚一面,只是没有拿捏准时间罢了。 「我和你一起过去。」 「不用!」乔慕晚摇头否定。 知道厉祁深在担心自己,她莞尔。 「他都已经颅内长了一颗恶性肿瘤,还能对我有什么威胁吗?」 闻言,厉祁深挑了下锋朗的剑眉。 年永明颅内长了一颗恶性肿瘤? 俄而,他薄厚适中,xing-感的薄唇,轻轻掀动—— 「不是还有一个年南辰!」 乔慕晚:「……」 很显然的言外之意,年永明对你不会有什么威胁,不代表年南辰不会。 毕竟两个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年永明当初敢那么信誓旦旦的要乔慕晚嫁给年南辰,看上的不就是两个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了,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顾及存在。 「你忌讳他做什么?我和他又没有什么的!」 「你不代表他,你和他没有什么,不代表他不想和你有什么!」 乔慕晚:「……」 ———————————————————————————————————————————————————— 乔慕晚到年永明病房的门前时,厉祁深刚好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厉祁深看了眼手机后,看向乔慕晚,「你先进去,我就接个电话!」 说着话,厉祁深捏着手机,抬脚,往另一方向走去。 看厉祁深离开,乔慕晚再收回目光,深唿吸了一口气,敲响了年永明病房的门。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不是年南辰,而是临时找的看护。 看到开门的人不是年南辰,乔慕晚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再恢復神情时,对看护礼貌的颌首。 「你好,我找年永明老先生!」 一听到门口那里传来一道柔柔婉婉的女音,年永明赶忙出声。 「是慕晚来了吗?是慕晚吗?」 从昨天晚上他醒了以后,就一直在想着要见到乔慕晚,现如今,他等到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 听到了年永明在唤自己的声音,乔慕晚敛了敛睫羽,走上前去。 「年老先生!」 一句恭敬的轻唤,让年永明心里有说不出的心酸。 本来,她对他不应该这样的,他是她的叔叔,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和藤家人一样亲近的亲人,可是偏偏她对自己的态度,恭敬却疏离,明显是在和自己拉开距离的表现。 隐忍住心里悲恸的感觉,毕竟,乔慕晚肯来见自己,自己应该开心才是。 「来慕晚,坐这里!」 指了指自己病chuang旁的座椅,示意乔慕晚坐下来,知道她怀孕的关系,根本就不适宜久站。 没有推脱的意思,乔慕晚应了声以后,坐了下来。 乔慕晚刚坐下,年永明唉声嘆息的声音,就有气无力的传来。 「慕晚,我知道,你一定很怨我,更不理解我,但是,我不怪你,毕竟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大度的把这些事情看得云淡风轻!」 有很多的话,年永明很早就有想过要和乔慕晚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加上他自己作祟心里的作怪,很多事情,他就压了下来,不曾对乔慕晚说。 但是事情败露了,昨天他醒来之后,想了很多,还是决定不管乔慕晚原谅不原谅自己都好,他一定要把自己该说出口的话,都说出去。 不然,他也会和邵萍一样,带着自责内疚的心理,很有可能,直接带着进去了棺材。 听年永明的话,乔慕晚没有否定。 她不是圣母,做不到现如今这样的情况,自己还对年永明报以微笑的态度。 见乔慕晚没有吭声,年永明知道她心底里有怨,就继续自怨自艾着。 「慕晚,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很清楚,不管我说些什么,都无法掩盖我曾经犯下的错误,但是慕晚,我真的……真的很懊悔当初做下的错事儿!」 曾经,他虚荣心作怪的原因,想过不要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就包括自己的妻子,都不可以揭露自己,所以,他丧心病狂的把自己的结髮妻子推下了楼梯。 还有邵萍,为了找到一个替罪羊对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他选择了没有和邵萍说真正的原因,让她替自己背黑锅的承受这一切。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觉得一切都天衣无缝,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自己的事情,还是破败了,一切的一切,还是公之于众了…… 「我是不幸的,所以我很清楚没有父母在,是怎样的一种无措和无助!」 「既然您清楚,又怎么能做出来那些事情?」 乔慕晚质问着,眼眶有些湿润。 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些遭遇,真的是灰色的,不着一丝光亮的。 虽然自己的养父母对自己很不错,但是养父母终究是不如亲生父母,自己还是受到了很多的白眼,尤其是在福利院那里生活的那段时间,对她来说,简直是这一生最糟糕的记忆。 听得乔慕晚声线的都在颤抖的质问,年永明说不出来任何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慕晚,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乔慕晚抬手,将自己眼眶中隐隐闪烁的泪珠,抹了下去。 一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让年永明的心脏,就像是被撕裂开,再往上面撒了一把盐一样的钻心挠肝的疼着。 「慕晚,你就算是不会原谅我,我还是要把我对你说的话,都说给你听!」 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年永明不再让自己声线颤抖,用唾液润了润嗓子。 「我已经找了年氏的代理律师,让他拟定了一份财产帐目,然后过继到你名下的文件。我没有别的意思,年氏本就应该是你父亲的企业,我不过是害了他,又霸占了本该属于他的公司罢了,所以,我要把公司还给你!」 说着,他拿出来一份文件。 「你在这份文件上面签字就好,这里面有年氏的股份,还有几处国内外房产,以及银行存款,只要你签了字,文件就生效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就会重新都归属到你的名下!」 乔慕晚:「……」 「本来,我当初让你嫁给南辰,就是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拥有本该属于你的财产,只不过心里有那么点自私,我没有娶到你的母亲,所以我想让南辰替我完成我的夙愿,让他娶了你,只不过……呵呵,事情似乎有些可笑!」 年永明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本以为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一开始不接受乔慕晚,但是时间长了,与她接触的时间久了,自己的儿子就会接受乔慕晚了。 不想,这里面,横空出世了一个厉祁深,让一切都改变了。 就包括最后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乔慕晚,自己还在其中极力帮衬,都无力回天了。 听年永明这么说,乔慕晚把目光落在了文件上面。 伸出手,她从年永明的手里,拿过来,翻开。 随意的在文件上面,大致的浏览了起来,乔慕晚看着上面涉及到的关于年家的一切一切,眉心蹙紧着。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父亲,不过世事无常,成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二叔」的了。 文件看到最后,乔慕晚在看见「财产全部转移到乔慕晚小姐名下」的字句时,好看的菱唇,抿了抿。 「我回拿回来本属于我父亲的一切,不过,这么多年您对年氏的贡献也不小,我还是会让出来一半的股份给您!」 如果说当初年家的公司没有人接手,指不定早就已经宣告破产了。 虽然年永明不见得把年氏管理的有多好,但是至少让年氏还在盐城存在,单单从这一点儿,她还是觉得从公平的角度上来看,分给年永明一半的股份。 说着话,乔慕晚拿起旁边的签字笔,在关于股份转让那里,进行了修改。 「这份文件,让律师重新草拟,我觉得可以了,我会签字的!」 说完话,她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年永明目不转睛的看着乔慕晚的动作,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涌动着。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自己眼前的这个乔慕晚,是自己哥哥,和自己最深爱女人的孩子,她完全继承了他们两个人的优良品质,所有的事情,都设身处地的替别人着想着。 关于财产转让的事情,乔慕晚自认为处理的很清楚了,就站起身,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打算。 「年老先生,您身体不好,您休息吧,我不打扰您了!」 说着话,她迈开步,就往门口那里走去。 见乔慕晚抬脚离开,年永明目光一下子就随着她的身影转移了。 「慕晚!」 年永明开口,叫住了她,然后看到乔慕晚顿下了步子,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该说的话,尴尬的舔了舔唇。 「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大了?」 不解年永明为什么突然问了自己关于自己肚子孩子几个月大的事情,乔慕晚沉吟了下思绪,还是回答了。 「已经六个月大了!」 闻言,年永明笑了笑,他再看向乔慕晚时,道—— 「早点和祁深结婚吧,我……我想参加你的婚礼!」 年永明就像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身体情况很糟糕,可能活不长了,所以他在余下的时间里,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一定要在乔慕晚结了婚,看她倖幸福福的嫁给厉祁深,再离开。 没想到年永明会说这样一句话,乔慕晚敛下睫毛,颤了颤纤长浓密的睫羽。 「您好好的养身体,婚期定下来了,我给您下喜帖!」 听乔慕晚这么说,年永明咧开嘴,会心的笑了。 「慕晚……谢谢你!」 ———————————————————————————————————————————————————— 邵萍抢救室灯熄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接近五个半小时的抢救,几乎耗竭掉了医生的全部精力。 虽然邵萍再度逃离了死亡的魔爪,但是此次她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尤其是,因为耽误了治疗的原因,癌细胞,已经蔓延全身…… 「什么?蔓延全身,已经没有办法儿手术了?」 听到忙了五个半小时的医生,说邵萍身上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厉锦江难以置信的摇晃着头儿。 「怎么会?这怎么会呢?」 他不信,要知道,在前不久他还有和医生说关于邵萍的事情,医生那会儿告诉自己,说邵萍的情况,要是做手术,还是有治好的可能的,只是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里,癌细胞已经遍及了全身的每一个器官。 「厉老先生,我这么和你说吧,患者被送来医院这里的时候,因为可能是受了刺激的原因,她已经出现了心脏衰竭的现象,我们院方是採用了心脏復甦,邵萍女士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心脏衰竭和癌症两方面的原因,邵萍女士,活不久了!」 一句「活不久了!」,让厉锦江的身体当即就颤了颤。 他太清楚医生传递给自己的讯息了,邵萍活不久了,也就是说,自己终究是没有机会补偿她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剜割了一样,有一大块的伤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煳的让自己没有了知觉。 就在厉锦江陷入到自我世界的麻木状态中,邵昕然突然从外面破门而入。 「我妈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393章:大结局(十二) 就在厉锦江陷入到自我世界的一片放空状态中,邵昕然突然从外面破门而入。 门板被撞开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她的声音,带着惊恐般的刺耳传来。 「我妈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邵昕然刚刚有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医院给她注-射了营养液,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不想她半夜醒来了以后,就急忙赶到了抢救室外。 到了抢救室外被告知自己的母亲已经被送去了加护病房,自己暂时见不了自己的母亲。 见不到自己的母亲,没有办法,邵昕然只好来到自己母亲主治医师这边,向医生询问询问自己母亲的情况。 厉锦江还在和医生商榷关于邵萍的事情,见邵昕然不冷静的冲过来,他赶忙拦住她。 「昕然,你先冷静一下,你的身体不好!」 邵萍的情况,远比他想像的还要糟糕,他不敢肯定邵昕然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会怎么样,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拦住她,不要她知道这些事情。 「放开我!」 邵昕然挣扎着厉锦江对自己的束缚。 关于自己母亲进了抢救室一事,她自责的不行,她从来没想过要把事情变得这么糟糕,但是事情还是被她弄糟糕了,让她手足无措。 「昕然,我放开你可以,但是你要冷静点,你这个样子,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了,她会受不了的!」 「你要我怎么冷静啊?现在躺在加护病房里的是我的母亲,是我的母亲啊,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 邵昕然刚刚去抢救室那边,问过值班的医护人员,医护人员和她说了,说自己母亲的情况很是不好,院方是因为给她做了心脏復甦,她才侥倖的活了下来。 听邵昕然撕心裂肺的声音,厉锦江也心疼着,他怎么可能不理解邵昕然是怎么样的心情呢,只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步,根本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我妈怎么样了,你们告诉我,我妈到底怎么样了?」 邵昕然在一片凌乱的思绪中,克制自己的失控,问着。 「你妈……没有什么事儿!」 「没有什么事儿?」 听了厉锦江的回答,她狐疑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忽的冷笑了起来。 「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都听医护告诉我了,说我妈的情况不容乐观,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邵昕然癫狂的质问着,一颗心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隐忍着身体都在剧烈的发颤,她投射着目光,落到了医生的脸上。 「你来告诉我,我妈到底怎么样了?」 「这……」 被邵昕然质问着,医生无所适从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说实话让邵昕然有个心理准备,还是该说谎话,让她不知道她母亲已经生命垂危。 「说!」邵昕然冷着声音,命令着。 见邵昕然逼问着医生,厉锦江赶忙给医生使了个眼色,只是,他细微的动作,让邵昕然一下子就扑捉到了。 苍白着一张脸,邵昕然眼眶赤红一片,甩了个犀利的眼神儿厉锦江,然后对医生,再度从齿缝间,挤出字:「说!」 明显比上一次把「说」说的更加的咬牙切齿,医生的额际,都隐隐沁着不安的冷汗。 在邵昕然眼神一再狠戾的睨看下,医生颤抖着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出来了实情。 「邵女士……癌细胞已经蔓延全身各个器官,而且还有心脏衰竭的症状,可以说,邵萍女士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医治了!」 一句「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医治了!」,让邵昕然的身体,打了晃。 双眸错愕的瞪大着,脑海中,激盪着这句话,就好像是警钟一样,不断的敲响着。 自己的母亲,已经到了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医治的地步,这也就是在等同于说,在告诉自己…… 邵昕然的表情都怔忡住了,厉锦江把她的表现全部都纳入到了眼底,刚伸出手,准备拉她一下…… 「昕……」 「不可能!不可能,我妈不可能会这样,不可能!」 邵昕然逐渐加大着声音,到最后,每一个字都从嘴巴里吼出来一样。 话音低落,她不敢相信的转身,没了命一样的冲出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昕然!」 邵昕然突然失心疯一样的变化让厉锦江措手不及,他错愕了一下,下一秒,就没有任何迟疑的追了出去。 ———————————————————————————————————————————————————— 邵昕然一路没有了命一样的狂跑着,只要想到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原因,现在已经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她的心脏,就好像被放倒寒风中,承受着刀子般凛冽朔风的吹刮,直到伤痕累累,血迹斑驳…… 「昕然!」 厉锦江顾不上穿上一件外大衣,就随邵昕然出了医院,追随她的脚步,跑在人行道声。 邵昕然听不到厉锦江的声音,一心都疯狂的跑着。 冬日里的盐城,虽然不是很冷,但午夜的风,还是群魔乱舞一般大作的吹刮着,每一分风丝,都带着冷寒的气息,不断凌迟着邵昕然单薄到如同纸片一样的身体。 脸上的伤本就没有好,这会儿被劲风吹刮着,生生的疼着…… 「昕然,不要跑了,不要跑了,你站下啊!」 虽然是午夜,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较白天很少,但是繁华的盐城,来来往往的车子,还是比肩接踵。 听不到厉锦江叫住自己的声音,邵昕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门心思的就是想跑,然后自认为自己只要跑累了,倒下了,就不至于想到自己的母亲。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她脚下的步子,跑得更急了起来。 「昕然,小心!」 在路过一个十字交叉路口的时候,厉锦江见邵昕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脱了缰一样的跑,他顿住脚步,大叫到。 只是,邵昕然完全听不见,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刺眼的车灯灯光,突然落入到了邵昕然的眼中,让邵昕然完全没有了反应意识。 等到她有意识的要顿住脚步,刺耳的剎车声,划破静寂的午夜…… ———————————————————————————————————————————————————— 邵昕然被急忙推进抢救室,厉锦江汗湿了的衬衫上面,还有没有消弭的冷汗黏贴在他的后嵴背上。 「昕然,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厉锦江握紧邵昕然满是鲜血的手指,随着担架车,脚下凌乱了步子的跟上去。 刚刚在十字交叉路口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震撼他的瞳仁了,他清楚的看到了邵昕然被人开车给撞了,当时的场景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瞳仁,让他措手不及着,以至于他冲过去那会儿,躺在马路上面的邵昕然的身边,围了好些个驻足的路人。 「昕然,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能出事儿,不然我没有办法和你妈妈交代!」 厉锦江一路握着邵昕然的手,直到她被推进抢救室。 邵昕然被推进了抢救室,抢救室的灯亮了起来,厉锦江整个人的身体,颓废不堪的倚靠在墙壁上,整个人颤抖着满是鲜血的手指,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 一天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经歷了一场生离死别的浩劫一般。 先是邵萍,进了抢救室以后,处在了生命垂危的境地,现在是邵昕然,出了车祸,整个人也生死未卜的进了手术室。 就在厉锦江失神都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无所适从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助理的电话。 颤抖着还有鲜血余温的手指,厉锦江拿出来手机,接通了。 电话被接通,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厉老先生,肇事司机已经被拘留在交警大队那边了,具体相关事宜,交通队等您来这边录口供再说!」 「好,我知道了,给我联繫相关专业的代理律师!」 「厉老先生,您是……打算告肇事司机?」 听到厉锦江说要找相关专业的代理律师,助理有些发懵,更多的是错愕。 「嗯!」厉锦江点头儿,没有隐瞒助理的意思。 刚刚他亲眼看到那个肇事司机是没有遵守交通规则在行驶车辆,如果说那个肇事司机遵守交通规则,邵昕然根本就不会出现交通事故,所以,这件事,他必须要找到相关代理律师介入此事,对自己的「女儿」出了车祸这件事儿,要一个说法儿。 听到厉锦江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迟疑意思的告诉自己说他要告肇事司机,助理蹙起来了眉头儿。 「厉老先生,撞了邵昕然小姐的肇事司机……是厉潇扬小姐!」 厉锦江:「……」 ———————————————————————————————————————————————————— 一听说开车撞了邵昕然的人是厉潇扬,厉锦江更是烦的不行。 自己这辈子和自己有关的四个女人,邵萍、邵昕然;尹慧娴、厉潇扬。这四个人,几乎可以说是贯-穿了自己的整个人的人生,但是因为这四个女人,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累。 果然是从来情深畏人伤,多情种下的祸根,就是让自己息息相关的这些女人与自己,紧紧的捆绑在一起,挣脱不开…… 厉锦江一片茫然状态的陷入到自我世界中时,医护人员跑过来。 「厉老先生,医院血库里的血源不足,附近几个医院的血源也不足,邵昕然小姐现在失血过多,需要马上有血液输送,厉老先生,麻烦您想些办法儿!」 一听说血源不足,厉锦江没有任何的思索,直接说了用自己的血液给邵昕然输血。 虽然医护人员不清楚邵昕然和厉锦江之间的关系,不过她看厉锦江这么紧张邵昕然,猜的出来应该是父女关系,既然这样,父亲给女儿输血太天经地义了。 「麻烦您随我来!」 到了化验科那里,医护人员提取了厉锦江的血液,如果鑑定结果出来,说厉锦江的血液可以输送给邵昕然,那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只不过……当院方把厉锦江的血液做了样本鑑定以后,惊觉的发现两个人之间,完成不了血液的配型,他无法输送血液给邵昕然。 「输送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厉锦江懵了,邵昕然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做父亲的,竟然不能输送血液给自己的女儿,这太匪夷所思了。 想到可能是邵昕然的血型是rh阴性血什么之类的,他问了院方原因。 当他得到院方给自己的回答,他彻底震惊了。 「不是,邵昕然小姐是正常的ab型血,你们两个人的血液无法配型是因为,您和邵昕然小姐,在血缘上,并没有太实质性的关系存在!」 厉锦江:「……」 —————————————————————————— 年南辰本来是给年永明买早餐去了的,不过回来的路上,路过了邵昕然在抢救的手术室那里,知道了邵昕然昨晚上出了车祸,他大吃了一惊。 虽然和邵昕然之间,他深知不会再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来往,但是因为当年她因为自己有被人qiang-bao了的事情存在,他对邵昕然,始终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存在,因为有这层关系存在的原因,他当时没有任何的犹豫,把买回来的早餐交给了医护人员,让医护人员送到自己父亲的病房,他留了下来, —————————————————————————————————— 乔慕晚从年永明的病房里出来时,正好厉祁深也打完电话出来。 见乔慕晚脸上的色泽不是很好,他走上前去,伸手,掌心托着她的腮,把她隐约苍白的小脸,掌控到了掌心里。 「脸色这么不好,他说了什么?」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 「没有,他没有说什么,他就是打算把他名下本应该属于我的财产转移到我的名下!」 听了乔慕晚的说辞,厉祁深没有作答,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了她几下肌肤细腻的小脸。 其实他知道年永明曾经那些事情以后,就知道了他当初执意要把乔慕晚嫁到年家,为的不过就是要把年家的财产分她一半。 长臂一伸,厉祁深又把乔慕晚收入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脑顶上,在熹微晨光中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扬起。 「没有催你结婚?」 乔慕晚:「……」 实在是诧异于厉祁深怎么猜到了年永明会问了她关于结婚的事情,她抬起头,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面对乔慕晚的质问,厉祁深薄唇微勾,不着痕迹的笑了下。 「随便猜的!」 其实不然,他从年永明的眼眶中,看出来了他对乔慕晚的心疼和不舍,既然他都已经颅内长了脑瘤,也就是说命不久矣,既然这样,他能想得到,年永明的夙愿,应该就是看到乔慕晚结婚。 听着厉祁深漫不经心的回答,乔慕晚呶着樱花般色泽的唇,嗔了他一眼。 就在两个人柔情蜜意的软磨硬泡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厉祁深和乔慕晚一起抬头看去。 在看到急匆匆,明显是被人从睡梦中喊起来,风尘僕僕来了医院的厉锦涛时,乔慕晚蹙了下细眉,然后抬头看去时,发现厉祁深的剑眉,也有了一丝皱起的细微变化。 厉锦涛看到了厉祁深和乔慕晚在这边,疾步走了过来。 「祁深、慕晚,你们两个人怎么都在这里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昨天发生在厉家老宅的事情,厉锦涛和徐雯华、厉敏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今早他被厉锦江急急忙忙的叫来医院这边,有些摸不清头脑。 闻言,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看向自己的三叔。 「我和慕晚来医院探望人!」 「是不是你二婶啊?我今早被你二叔打电话叫醒,让我赶紧来这边,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看到厉祁深和乔慕晚,他直觉性的认为是厉家人出了事儿,在加上打电话给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二哥,他更是确定出了事的人是尹慧娴,或者是厉潇扬,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着急的让自己过来这边。 本就诧异于厉锦涛来了医院这边,一听说可能是尹慧娴出了事儿,站在一旁的乔慕晚更是不解。 倒是厉祁深,已经大致的摸出来了一些眉目。 不出意外,自己二叔,让自己三叔过来这边,是为了邵家母女的死去。 「我和慕晚来看其他人,不清楚二婶是不是出了事儿!」 「啊?那是谁出了事儿啊?」 一听说厉祁深和乔慕晚不是来看尹慧娴的,厉锦涛吃惊了一下,但转瞬,想到自己二哥火急火燎的那通电话,就没有再犹豫些什么。 「先不管是谁出了事儿,祁深,1208号房间在哪个位置啊?」 厉祁深指了1208号房间的方向,然后厉锦涛没有再说什么,抬脚就走去。 临走时,还不忘问厉祁深一句,「你们两个人不过去吗?」 ———————————————————————————————————————————————————— 虽然厉祁深对于自己二叔和邵萍的罗曼史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自己三叔一再说了可能是他二叔家出了事儿,让自己过去搭把手儿,就迈开步,随自己的三叔,去了1208号房间那边。 到了1208号房间那里,厉锦涛看见了自己面容冷峻,又神色颓废的二哥。 「二哥,这是怎么了啊?是嫂子出事儿了吗?」 闻言,厉锦江抿着唇不语,一张脸,因为看到厉锦涛,更是森冷了几分。 直到有医护人员过来,厉锦江才一把手,抓住了厉锦涛的手腕。 「抽他的血!」 一句「抽他的血」,让厉锦涛都懵了。 「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厉锦江不回答他是要干什么,直接把厉锦涛,推进了化验室。
第394章:大结局(十三) 「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完全摸不清头脑,自己这一来,就被要求抽血,换做是任何人,都会不解。 厉锦江不回答厉锦涛自己是要干什么,直接把他,推进了化验室。 随厉锦涛一起来这边的厉祁深和乔慕晚,在看到这一幕,一个错愕的蹙起来了眉头儿,一个若有所思的抿紧着削薄的唇,有了一番想法儿。 实在是不解厉锦江把厉锦涛推进化验室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把目光落在了厉祁深从容冷峻的脸上。 目光凝视他稜角分明,似乎刀削一般的侧脸,张合唇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声,厉祁深垂眸看了眼乔慕晚,沉声,「和我们没有关系!」 自己二叔、三叔和邵家母女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他实在是没有兴趣知道。 说着话,他长臂一伸就准备拥着乔慕晚的肩头儿,带她离开。 再怎么说厉锦江和厉锦涛都是厉祁深的长辈,出于关心的心理,乔慕晚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刚刚厉锦江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不过她见厉祁深不太喜欢让自己捲入到他们的事情里,就没有说些什么,转身,随他准备离开。 刚转身,抬脚,迎面,两个人碰到了神情倦怠,眼眶中尽是血丝的年南辰。 都说故人见面都分外眼红,或是因为有仇,或是因为有情。 但是此刻的乔慕晚和年南辰都格外的平静,似乎不相识,但年南辰眼中复杂的目光,有带着久违的光,折射而出。 虽然经歷了这么多事情,让年南辰自认为他对乔慕晚,足够的冷静了,而且他脸上的表现也表明出来了他对乔慕晚的冷静,只不过,澎湃的心里,还是有了不小的波澜起伏,虽然没有掀起惊涛骇浪,但是还是把他的心脏,因为视觉的刺激,狠狠的撞了一下。 一时间,沉默,无声的发酵…… 谁都没有说话,却因为这样对峙,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非比寻常起来。 好半晌,微妙的气氛,才有了从冷凝中,瓦解的迹象。 勉强让自己扯了扯嘴角,乔慕晚表情极度不自然的对年南辰微微颌首,笑了下,算是打了声招唿。 然后粲然如水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边的厉祁深的身上,「我们走吧!」 说着,她的小手,握住了厉祁深绵实的掌心,与他手指紧扣。 年南辰的目光,随着乔慕晚的动作转移到了两个人紧握的手上,在看见两个人紧扣十指,心里,不禁翻滚着苦涩的水。 待厉祁深和乔慕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都一直僵硬着原本的样子,忘记了说话。 天知道,他有多少话要对乔慕晚说,可是事到如今,他才愕然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将这些话,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好像,自己的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不管自己如何想要开口说话,都有这样一根鱼刺,阻碍自己把话说出去。 待他艰涩的蠕动了喉咙好久,才似乎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 本能反应的转身,就像是要找寻到一丝she入到自己心里的阳光看,他寻着乔慕晚刚刚和厉祁深离开的位置那里看去。 只是,乔慕晚已经走远了,他目之所及看到的,只是空荡到没有任何人的悠悠长廊…… ———————————————————————————————————————————————————— 厉锦涛被厉锦江推进化验室,就被要求着给他验血。 「二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抽我的血做什么?是潇扬出事了?」 想不到自己的二哥要抽自己的血做什么,除了想到可能是厉潇扬出了什么状况,没有血源了,自己的这个二哥身体不合适,就抽了自己的血之外,他找寻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假设成立的理由。 厉锦江沉着一张严酷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就抿紧着唇,看着医护人员抽他的血。 天知道,昨天医院这边调资料在查关于和邵昕然匹配的血源,在查到是自己的弟弟和邵昕然的血型,以及一切的一切都匹配时,他有多么错愕。 原来,自己拿和邵昕然的那份dna报告作对比,完全是因为自己和厉锦涛之间是亲兄弟,所以,自己在和厉锦涛dna双螺旋结构相似的情况下,才出来了自己和邵昕然dna双螺旋结构有相似的地方。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眼眶,近乎都是撕裂开的,原来……自己的三弟才是邵昕然的亲生父亲,而自己,在失去了厉潇扬这个女儿以后,又认错了一个女儿。 想到这里,厉锦江心里苦涩的就好像被海水包围着,自己涩的神经都麻木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院方取走了厉锦涛的血样,做了鑑定,厉锦江都没有说一句话。 被生生的抽走了400毫升的血,厉锦涛用消毒棉棒放在自己伤口那里,在看着棉棒上面,沁着血丝,再也控制不住的站起身,对厉锦江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献血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是自己连一个理由都不清不楚就被抽走了一管子的血,换做是谁,都无法忍受。 被自己的三弟问着,已经濒临到崩溃边沿状态的厉锦江,抬起赤红如血的眼,看向他。 「你还好意思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造了什么孽,你自己不清楚吗?」 原来,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付出,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为了邵家的母女,自己劳神劳力,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邵萍的丈夫,邵昕然的父亲,可是有谁知道,他不过是在做着一个愚蠢事情的蠢蛋,而且还是在邵昕然完全不认自己的情况下,做着无知的蠢货。 心里凄凉一片,没有了尹慧娴和厉潇扬,邵家的母女又不是自己终老的伴侣,自己恍惚间,老了整整十岁。 听着自己二叔对自己指责的质问,厉锦涛不解的蹙起来了眉头儿。 「我造了什么孽?我怎么不清楚我造了什么孽?」 打小厉锦弘和厉锦江这两个做哥哥的,就对厉锦涛这个三弟和厉敏格外的疼爱,虽然厉锦涛这辈子没有什么大发展,但是厉锦江也从来没有这样冷斥过他,今天冷不丁的听了他这样质问自己,厉锦涛不解,更多的腾升的火气,在燃烧。 「呵……你不清楚?」 厉锦江冷笑着,而后,眼神儿变得阴狠。 「那我就让你清楚清楚你到底造了什么孽!」 说着话,厉锦江难以控制情绪,把事情的起因都说了一遍。 昨天厉锦江知道了邵昕然的生身父亲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没有敢去问老三,他怕徐雯华知道了些什么会伤了两个人的夫妻感情,就找了厉锦涛从小都一直玩到大的一个发小。 被问到厉锦涛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事情,厉锦涛的髮小也震惊了一番。 要知道,谁都年轻过,轻狂过,有过曾经放肆的岁月,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厉锦涛在外面有孩子这件事儿。 可以说,在遇到徐雯华之前,厉锦涛确实有和一些女人有暧-昧的关系存在,但是他和徐雯华好上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完全成了「妻管严」类型的男人。 他实在是想不到厉锦涛有过什么出-轨,亵渎和徐雯华爱情的事情发生。 回想了一番,厉锦涛的髮小否决了厉锦涛有过什么在外面留有种子的事情。 听厉锦涛发小的话,厉锦江眉头紧锁成了八字形。 事情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邵昕然就是自己三弟的孩子,不过有错,但是,他真的找不到这里面有哪里出了错,竟然证实不了邵昕然和自己三弟之间的关系。 思来想去了一番,他想到了邵萍年轻时候,在英国那里的英文名,就问了厉锦涛的髮小,问他们有没有和一个叫过「爱丽丝」的女人有过来往。 事情过去了三十年,厉锦涛的髮小可以说不记得当年的那些莺莺燕燕了,不过听到「爱丽丝」这个名字以后,还是眼前一亮,不为别的,只因为曾经确确实实有过一个叫「爱丽丝」的女人,和他们这群人,有过群p的事情发生。 想到当年那个疯狂的女人,嗑完药以后,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发了情的母-shou,和他们混成一片的qun-jiao,厉锦涛的髮小,现在想来,都还有些血液沸腾。 一听到厉锦涛的髮小,把这些事情说给自己听,厉锦江最后全部的信念都瓦解了。 他有过无数次的设想,认为这里面有误会,可是听了自己弟弟发小的话,他很肯定,这里面没有误会,当年因为没有能和年致彦在一起,邵萍失意了,就自暴自弃的发生了太多yin-luan的事情。 一直把手指都紧握成了拳头的把这事情,从头到尾说给厉锦涛听,厉锦江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 「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要chou你的血了吧?因为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的那个邵昕然,她是你的女儿,是你和邵萍搞在一起后,生下来的孩子!」 他赤红着眸,咬着字音,字字如风一般,犀利的溢出。 其实说到底,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了厉锦涛,当年的事情,邵萍自己本身也有原因。 只不过,自己的弟弟是个男人,再加上邵萍癌症晚期,已经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自己的这个弟弟,才被揪出来,他处在男人的立场,觉得自己的弟弟做事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对待自己的弟弟。 闻言,厉锦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懵了。 「这怎么可能啊?」 不可能的,他见到过邵萍,也见过邵昕然,虽然说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他对这个叫「爱丽丝」的女人,还是有很深刻的印象,不至于自己看到邵萍和邵昕然母女的时候,根本就认不出来。 想着,他把自己完全认不出来邵萍的疑惑,问了出口。 闻言,厉锦江心里带着嘲讽意味的笑了。 「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邵萍当年喜欢年致彦,为此,她有去过韩国,学者藤佳雅的样子,做过整容手术,你遇到她不认识她也正常,再加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人的年纪大了,容貌自然会发生变化。」 不过是当年的一-夜露水情缘,谁又会记得谁呢? 听了厉锦江的话,厉锦涛找不到一个解释的藉口。 错了就是错了,只不过,他和徐雯华很深爱,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公开的,不然,依照徐雯华的性格,他能想到她会和自己离婚的可能结果。 「事情都过去了三十年了,现在过来要我,让我知道这件事,让我对这件事负责,不可能!」 厉锦涛一口否决,当年的事情你情我愿,邵萍怀了孕,都没有来找他们几个人,说白了,她就没有想过要他们这群人负责,既然这样,他又干嘛破坏和徐雯华的家庭生活,对一个和自己之间没有感情存在的女人负责。 「没说让你负责!」 当年邵萍怀了孕没有找他们这群人负责,说白了就是不打算让他们负责,既然这样,他又干嘛拿自己弟弟的家庭,去计较关于邵萍的事情。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厉锦江长吁了一口气以后,认真了自己的神情。 「我是想问你,你打算认不认这个孩子?」 不管当年的事情怎样,邵昕然是自己三弟的孩子,他有权知道这件事儿,也有权认回邵昕然。 被问及到关于这个问题,厉锦涛直接摇头否定。 他不要认邵昕然,他自认为有了厉烁这个儿子就已经很好了,不想再认邵昕然,而且处在自己妻子的角度上,他也不会认回去一个女儿,让全家人都闹心。 权当是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好了,他在关于邵昕然的问题上面,坚决不认。 「如果她需要血,我可以给她充足的血,然后等她出院了以后,我可以给她一笔钱,不管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只要她说,我都会同意她去!」 听了自己弟弟的话,厉锦江忍不住替邵昕然心疼。 其实说到底,自己这段时间的自认为邵昕然是自己的孩子,已经让他把邵昕然完完全全的看成是了自己的孩子,突然冷不丁的知道了她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挺不适应的。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会看着处理的!」 ———————————————————————————————————————————————————— 交通队。 厉锦江昼夜没有合眼的再去交通队那里的时候,厉潇扬正缩成一团的被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 本来,厉锦江是打算起诉这个肇事司机的,不过一听说,肇事车主是厉潇扬,他选择了沉默。 厉潇扬被允许见到厉锦江的时候,她苍白的脸上,隐约有了一丝反应,不过在想到他抛弃自己的母亲,厉潇扬还是阴沉下来了眸子,脸上,重拾漠然。 「很想知道我开车撞了邵昕然是不是偶然?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不是偶然,我是有意要开车撞到她的,知不知道,为了能开车撞到她,我可是蓄谋了好几天!只不过,真的是很可惜,我居然没有撞死她!」 天知道此刻的厉潇扬对邵昕然有多恨。 在知道了她欺骗自己、利用自己,甚至是夺走了自己的父爱以后,整个人对她变得更加的不可原谅。 或许就是这样吧,因为两个人曾经好的形影不离,所以这种情况,不会轻易被原谅,更不会重归于好,这个世界上,破镜重圆,不过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曾经好的形影不相离的两个人,现在变得如同仇人一样形同陌路,最悲哀不过与此。 听着厉潇扬的话,厉锦江的眉头儿,都紧拧成了八字型。 「怎么?你皱眉是什么意思?是打算为你的亲生女儿向我讨债?那好啊,你就为了你的这个亲生女儿,去法-院起诉我吧,让我把牢底坐穿吧!」 厉潇扬无所谓的说着话,一想到以泪洗面的面子,她就不允许自己拿厉锦江看成是自己父亲的说着有任何敬重他的话。 厉潇扬的话,尽数充溢到了厉锦江的耳朵里,让他眉头深锁着。 一时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空气都凝固了一样,无声的对峙,在两个人之间发酵。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好像都忘了时间一般,厉锦江才掀动唇,出了声—— 「我不会告你,这件事儿,就这么的吧,以后,你好自为之!」 把话说完,厉锦江没有任何再停留下来的意思,起身,往门口走去。 ———————————————————————————————————————————————————— 厉祁深和乔慕晚再回到休息室那里的时候,厉锦弘、肖百惠,和藤嘉闻、他妻子,许慕延都围在一起聊天。 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厉老太太就张罗着让乔慕晚过去坐。 这群人没有什么事儿,就想着,等着这藤家老太太的情况好转了,就给两个人操办婚礼,不然,等这孩子都生下来了,两个人还没有结婚,那可就不像话了。 「慕晚啊,我刚才和祁深她爸,还有你舅舅、舅母商量了一番,决定给你和祁深两个人操办婚礼,你有没有什么看法儿啊?」 让自己主动提关于婚礼的事情,乔慕晚忍不住红了脸。 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男方操办,她一个女方,怎么可能会好意思提意见呢。 见乔慕晚红了脸的样子,胡巧眉也凑了上来。 「慕晚,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都已经和祁深有了孩子,结婚是早晚的事情啊!」 乔慕晚也明白这个到底,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主动开口提什么要求,总有不妥当的地方。 「还是麻烦爸妈,舅舅舅母做决定吧!」 一听乔慕晚这么说,厉老太太笑了。 「慕晚啊,这都委屈你嫁给我家祁深这个浑-犊-子了,你可以随便提意见啊,不然啊,省得你以后吃了亏!」 「她哪里会吃亏?」 一直都默不作声,神情高深莫测的厉祁深,见自己的母亲抹黑自己,他扯了扯嘴角,吭声。 「慕晚还不吃亏?就你这样的人,能娶到慕晚,你就感谢厉家的列祖列宗吧!」
第395章 :大结局(十五) 「慕晚还不吃亏?就你这样的人,能娶到慕晚,你就感谢厉家的列祖列宗吧!」 说到自己的儿子,厉老太太就忍不住翻白眼,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可是没少操心,现在自己的儿子总算是要结婚了,修成正果了,有人管他了,自己不至于再操心了。 厉老太太胳膊肘就是往外面拐的态度让厉祁深深邃的眉眼,眼底闪过阑珊之意,讪讪的态度,格外的不屑。 看自己儿子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态度,厉老太太瞪了他一眼,然后哼唧着声音,怼了厉祁深一下。 再面向藤嘉闻和胡巧眉的时候,老太太又嬉皮笑脸的继续研究关于两个人结婚的事宜。 就在事情差不多敲定了的时候,厉老太太的手机里进来了尹慧娴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尹慧娴抽气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泪腔传来。 「嫂子,潇扬……潇扬那个孩子,开车把人给撞了,现在在交通队呢,你说这怎么办啊?」 听着尹慧娴着急忙慌的声音,厉老太太赶忙安抚着。 「慧娴啊,你先别急,咱们在交通队那边有人,你别担心啊,潇扬不会有事儿的!」 且不说现在厉潇扬是不是厉家的孩子,她是藤家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侄女,不管怎样,她也不能让自己的侄女有事儿。 「我马上给小敏打电话,让她告诉她丈夫,这事儿,他能摆平!」 「不是啊!」 尹慧娴摇晃着头儿,声线一直都在颤抖着。 「是锦江,是他……是他要交通队那边把潇扬关起来的,因为……因为潇扬她撞了邵昕然,撞了锦江的亲生女儿啊!」 一听,厉老太太皱起来了眉头儿。 如果是外人,这事儿还好办,但是这是他们的家事,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冷静了自己的情绪,厉老太太继续安抚着,「我现在给锦江打电话,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锦江,看看这件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用问了,是潇扬那个孩子,是她见不得她爸和我离婚,觉得是邵家的母女,害我们母女流离失所,所以她就打算和邵昕然一起都死了算了。」 说着这话,尹慧娴的心脏,揪紧的疼着,其实就算是和厉锦江离婚了,她都无所谓,但是她真的无法承受自己的女儿出事儿啊。 一想到,自己女儿叫了快三十年的父亲针对她,还不惜让她承受法律的追究,尹慧娴就有说不出的心痛。 听到尹慧娴说厉潇扬是涉嫌故意伤害邵昕然,本就蹙起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潇扬那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想着,厉老太太也扼腕了起来。 思来想去,她还是暂时安抚了尹慧娴,让她别担心厉潇扬。 「我现在给锦江打电话,再怎么说啊,我也不能让他和自己叫了快三十年的女儿过不去啊!」 挂断了尹慧娴的电话,厉老太太就打了电话给厉锦江。 厉锦江接到厉老太太的电话时,刚送走厉锦涛。 最近几天,他整个人忙得精疲力尽,接厉老太太的电话时,手指都在揉着眉心。 「嫂子啊,怎么了?」 从昨天,他就一直在想着给厉家大哥打个电话,说一说关于邵家母女的事情,不过碍于一直在忙,就没有机会。 「我打这个电话来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潇扬那个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到厉潇扬,厉锦江才想到,自己还没有去交通队。 「我听慧娴说她开车撞了邵昕然,你要让潇扬那个孩子蹲监狱啊?」 听着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厉家那边,厉锦江皱起来了眉头儿。 之前,他确实有想过追究肇事司机的法律责任,只不过,当他知道肇事司机是厉潇扬的时候,整个人犹豫了。 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女儿,他还不至于狠心的要坐牢,只不过他是昨天没有时间,所以才一直没有时间管厉潇扬那边,才让她在交通队那里,待了一晚上。 「没有,我昨天晚上没有时间,才没有管潇扬,她才再交通队那里待了一晚上,我没有想让她蹲监狱!」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扯了扯嘴角。 「我一会儿去交通队那边,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潇扬那个孩子蹲监狱的!」 有了厉锦江的回答,厉老太太稍稍的安下了心来。 「那行吧,我一会儿给慧娴打个电话,让她别担心!」 挂断了厉锦江的电话,厉老太太又跑腿似的给尹慧娴打了一个电话。 得到了厉老太太这边给自己的答案,尹慧娴一颗悬着的心脏,才稳稳的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算是暂时处理好了厉潇扬开车撞了邵昕然一事儿,老太太长吁了一口气。 「姐,怎么了啊?」 刚刚厉老太太规避藤嘉闻夫妻的原因,藤嘉闻并没有听到些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了老太太好像提及到了厉潇扬。 「没怎么,就是……」厉老太太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是潇扬那个孩子,她开车把邵昕然给撞了,因为锦江和慧娴离婚,要照顾邵家母女一事儿!」 藤嘉闻:「……」 「现在潇扬那个孩子在交通队里被羁押着呢,不过锦江那边,说不会追究潇扬的刑事责任。」 一听到这些,藤嘉闻蹙起来了眉头儿。 虽然他和尹慧娴之间谈不上有感情,但是有了厉潇扬这个孩子的原因,再加上自己的妻子胡巧眉也算是知书达理,对待这件事儿,藤嘉闻觉得有可以处理的办法儿。 「我去交通队那边看看!」 说着话,藤嘉闻拿起桌上的大衣,就离开了休息室。 ———————————————————————————————————————————————————— 到达交通队那里时,藤嘉闻正好和厉锦江碰了个正着。 两个目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两个的神情都怔忡了一下。 不仅仅是因为尹慧娴的事情,更是因为厉潇扬,两个本应该有星星点点亲属关系的两个男人,此刻的处境,有说不出的尴尬。 看着眼眶里满是疲倦血丝的厉锦江,藤嘉闻抿了抿唇,主动走了上去。 「潇扬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对厉潇扬,藤嘉闻谈不上有感情,但也不能说没有感情,有血缘关系的存在,怎么说也都是父女。 看藤嘉闻对厉潇扬的关心,厉锦江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厉潇扬和邵昕然两个人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来来回回的为了她们的事情跑,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罢了。 实在是没有按捺住心里的凄凉,他嘴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手指指了指里面的位置。 「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有气无力的说完话,厉锦江抬脚就准备离开。 只是不等他从藤嘉闻的身边,擦身而过,藤嘉闻握住了他的衣袖。 「你真的不打算要潇扬那个孩子了?」 叫了三十年的女儿,因为尹慧娴曾经不是有心的背叛就要奔崩离析,这样的结果,实在是难以让人接受。 被问及到关于这个问题,厉锦江的指尖儿颤了颤。 自己真的准备狠下心不要厉潇扬的吗? 厉锦江不清楚,更不知道,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如何的生活下去。 「她是你叫了三十年的女儿,你当年也做错过事儿,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尹慧娴?」 年轻时候的事情,谁都会有说不出的曾经,就包括藤嘉闻自己自身,也从来不否认自己有冲动的过往。 甚至于,他完全可以理解尹慧娴被厉锦江抛弃时,内心是多么的孤独无助,甚至是想到这样的办法来引起他的注意,虽然办法欠妥当,但是一个有丈夫,却和没有丈夫没有什么两样的人,内心都是脆弱的,脆弱的人,都会犯错误。 耳边充溢着藤嘉闻的话,厉锦江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听。 这里面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有人清楚,所以也不会有人理解他的做法儿,他前半生已经亏欠邵家母女太多了,如果在邵萍最后的时间里,还继续做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之人,他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抬起头儿来做人。 抿紧着唇,厉锦江一再把放在衣兜里的手指,握紧成拳头,拂手,他撇开了藤嘉闻的手,然后一声不吭,抬脚,迈开步子,往外面走去…… ———————————————————————————————————————————————————— 藤嘉闻心里窝着火的找到了厉潇扬,看着她已经被放出来了,一颗悬着的心脏,稍稍松懈了下来。 藤嘉闻刚准备抬脚上前和厉潇扬以父亲是名义和她打一声招唿,身后,尹慧娴情绪激动,隐隐透着颤抖声线的声音,传来。 「潇扬啊!」 说着话,尹慧娴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厉潇扬。 待母女二人的情绪宣洩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站在这里的藤嘉闻。 尹慧娴注意到藤嘉闻的存在时,脸上的表情着实不自然。 不仅仅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更是因为在厉潇扬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处遁讯的小丑一样,在他的面前,没有地方可以藏匿。 颤抖了几下睫毛,她埋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该和藤嘉闻说些什么,来化解这些尴尬。 到最后,还是藤嘉闻哽咽着声音,从嗓音中,生涩的挤出话。 「我们……谈谈吧!」 ———————————————————————————————————————————————————— 邵昕然从车祸中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窜着单薄的病号服,站立在窗边,目光空洞无神的看着窗外萧条的一切。 她醒来就得到了消息,自己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因为医院血源不足,自己从自己亲生父亲那里取得了血。 而这个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并不是一直自称为自己父亲的厉锦江,而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厉锦涛。 不过她转念把事情一想,也就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自己当初和厉锦江鑑定的那份报告,就有说两个人的dna双螺旋结构存在相似的地方,想来,就是因为厉锦江和厉锦涛之间是亲兄弟的关系。 虽然有了厉锦江并不是自己亲生父亲一事儿让自己心理上得到了安抚,不过……自己的生父是厉锦涛,这和自己的生父是厉锦江,完全没有任何的差别。 反正两个人都是厉祁深的叔叔,自己喜欢上厉祁深,就是等同于喜欢上了自己的堂哥。 想到自己处在的位置,心里自嘲极了的苦笑着。 或许命运就是这么喜欢和她开玩笑,让她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丝曙光,又恶生生的把这丝存在的曙光阻断,让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看到光明的可能。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厉锦江。 许是没有想到邵昕然这会儿已经醒了,他神情怔忡了一下,但转瞬,还是尽可能让自己面色平静的走上前去。 「昕然,你醒了啊?觉得现在身体怎么样?医生不是说让你在chuang上休息,你怎么下地了啊?」 看着腿上绑着石膏的邵昕然,厉锦江忍不住心疼。 说起来,厉潇扬的那个女儿还真就是心狠,居然把邵昕然的两条腿都撞废了,医生说,她再也没有机会跳舞了。 说到邵昕然再也无法跳舞了,厉锦江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一番似的,让自己浑然没有了知觉。 听到有人的声音传来,邵昕然赶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让那些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 厉锦江发现邵昕然哭了,更是心疼的不行。 推了轮椅过来,他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刃上面一样,生生的疼着。 「昕然,要是想看外面的风景,坐轮椅,你这么站着,真的是太累了。」 听厉锦江这么说,邵昕然苦涩的一笑。 自己都已经被证实了和厉祁深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还要这双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腿干什么。 「不用了,反正这双腿也已经废了,连走路都做不到,还要它做什么!」 她把话说得无比的凄凉,自己的脸伤了,现在双腿也废了,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后半生儿是不是应该在「残疾人」的头衔下面生活。 想到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追求幸福的权利,她连死的念头儿都有了。 自己爱的,是自己的堂哥;自己的生身父亲,她完全不想认;自己的母亲,也将不久于人世。 她觉得她所本应该拥有的一切,已经完完全全不在了,整个人就像是濒临死亡了一样,再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了,这样的挣扎,不过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让自己本来就是伤痕累累的心脏上面,再多出来几道口子罢了。 听着邵昕然自暴自弃的话,厉锦江很想开口说他会找全球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出来,邵昕然自己主动开了口。 「我现在能不能见见我妈?」 她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就这么简单。 见邵昕然可以说是没有了任何念想,只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厉锦江点头儿应允了。 说着话,厉锦江出门,向医生询问了现在能否见邵萍。 再得知可以见邵萍,厉锦江没有任何的犹豫,推着邵昕然的轮椅,带她去了邵萍的病房。 ———————————————————————————————————————————————————— 「你在外面等我吧。」 邵昕然沙哑着声音对厉锦江说了话以后,自己手动着轮椅,进了病房。 一进自己母亲的病房,她就嗅到了鼻息间,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隐忍的皱着眉头儿,邵昕然转动着轮椅,到了chuang边。 看着脸上罩着个大大氧气罩的母亲,邵昕然的心脏,钝钝的痛着。 「妈……对不起,是我害了,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你!」 看着原本还有可能被救治的母亲,现在完全是无药可救,她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孩子,自己非但没有能让自己的母亲享受到一天的好生活不说,还让自己的母亲,陷入到了舆论的漩涡。 想到这里,她流着泪,把自己母亲扎着针管的手,握紧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感受着自己母亲杳无声息的手指,冰凉一片,她觉得的自己都要因为自己母亲手指的冰冷,让自己陷入到了冰窖之中。 「妈……」 她如诉如泣着,声音,就像是绵延的曲调,沁着无尽的凄凉…… 「妈,您知道吗?您活不久了,而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我伤了脸,现在又伤了腿,我可能连站都站不起了,妈,您知道我有多无助吗?生平第一次,我没有了再活下去的念头儿。」 她哭噎着,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滚落而下。 「妈,我不是您的好孩子,我害了你,我自认为我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很遗憾,我是他的堂妹,这点儿我无法否认。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辈子註定有了遗憾,我告诉自己,不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妈,我……註定了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说着话,她放下握着自己母亲的手的手,将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了邵萍的氧气罩上面。 「妈,您放心,黄泉路上,您不会孤单的,昕然会陪着你的,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不想自己走黄泉路,太黑,我害怕,所以妈,我们……一起上路!不管在哪里,我们母女都要在一起!」 说着话,她原本颤抖指尖儿的手指,变得坚定不移起来。 不再又任何的迟疑,她掀开自己母亲脸上的氧气罩,取了下来…… 随着邵昕然把邵萍脸上氧气罩拿下来,旁边供氧的仪器,警铃大作了起来。 「嘀嘀嘀……」 红色的警铃,红光乍现,急促的响着,可是邵昕然已经听不见了,她的眼眶变得猩红,只有自己手里握着的这把水果刀,晃着明闪闪的银光…… 看着自己母亲尽是被岁月风化的脸,沧桑不已,她扬起唇,笑了—— 「妈,我这就来陪你!」 说着,银色光芒,从她的手腕中,刺眼的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血痕…… -本章完结-
第397章 :大结局(十六) 「还真就是拿自己当老顽童啊,也不看看你自己个什么个德行,黄土都埋到你脖子了,还想当伴娘,我看你这辈子是当不了伴娘了,你要是想当,下辈子吧!」 厉锦弘一边凉凉的说着风凉话,一边抬起脚,下了楼。 「嗳,你说谁呢啊?」 听得出自己老伴儿有埋汰自己的意思,厉老太太不依不饶的迈开步,往楼梯口那里迎去。 懒得理自己这个一蹦三丈高的老伴儿,厉锦弘白了她一眼以后,兀自迈开步,往沙发这边走来。 看厉锦弘威仪神态的下了楼,乔慕晚起身,向他礼貌的颌首,叫了一声「爸!」。 「嗯。」 性情不冷不热的回了乔慕晚一声,厉锦弘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 「今天怎么就你过来,那个浑-犊-子呢?」 知道自己公公嘴巴里的浑-犊-子指的是厉祁深。 「公司今天临时有文件要他处理,他去公司了。」 怕乔慕晚怀孕,自己在水榭那边待得太无聊,厉祁深今天去公司之前,就给她送老宅这边来了。 「这大周末的还有事儿,平时怎么没看他有多忙?」 厉锦弘嘴上虽然没有说,心里却是在抱怨厉祁深不拿时间来多陪陪乔慕晚。 听着厉锦弘哼哼唧唧的话,乔慕晚不语,只是弯唇浅笑着。 「晚上在这边吃饭吧,一会儿我让你妈给老二和晓诺打电话,让他们都回来。」 对厉锦弘没有什么疑议,乔慕晚点了头儿。 「一会儿给你爸妈那边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两个最近有没有空?」 厉祁深和乔慕晚的婚事儿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虽然结婚这种事情是男方家主持操办,但女方那边有什么要求,他们还是要尽可能的满足。 猜到了自己准公公传递给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应允,「我一会儿就给我爸妈打电话。」 ———————————————————————————————————————————————————— 乔慕晚给乔正天和梁惠珍打了电话,被告知明天有时间,厉锦弘就接过来电话,一改之前拿乔的样儿,张口闭口都是「亲家公」的唤着乔正天。 厉老太太在一边把自己老伴儿的神情都看在眼中,不屑的撇了撇嘴。 再挂点电话的时候,厉锦弘就张罗着厉老太太,让她去超市买菜,说明天家里要来客人。 对于厉锦弘埋汰自己,不让自己做乔慕晚伴娘的事情,厉老太太还耿耿于怀着,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不是不让我给慕晚当伴娘那会儿了?要买菜你自己去,我懒得伺候你。」 厉老太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想到明天乔慕晚的父母会来,心里还是欣喜的。 「我说你这个老太太这会儿拿什么乔啊?你不是早就张罗着要慕晚的父母来家里吗?不是你一蹦三丈高那会儿了啊?」 学着厉老太太反问自己的样子,厉锦弘也用同样的语气回着厉老太太。 「我哪里张罗了啊?」 厉老太太极力否认着,然后生怕厉锦弘再继续扒自己,让自己无地遁寻,就悻悻地上了楼。 再下楼的时候,厉老太太却换好了一身衣服。 刚刚厉老太太上了楼,自己左合计、右合计着,合计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换了衣服下了楼。 厉锦弘坐在沙发里,看着心口不一的老伴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唧了一声。 「走啊!」厉老太太走上前,看自己老伴儿不搭理自己,出了声。 「你不是爱搭不理的么?这会儿瞎张罗个什么劲儿?」 对厉老太太翻着眼皮,厉锦弘对厉老太太的表情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一听自己的老伴儿这么说话,厉老太太气势汹汹的就走上前。 「嗳,我说你这个老-浑-犊-子,耍什么威风呢?」 说着话,她抬手,就拎着厉锦弘的手臂,拉他起来。 乔慕晚在一旁,把家里这两尊大佛的动作行为都看在眼里,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头儿。 心想着,自己也能陪厉老太太去买菜,就不麻烦厉锦弘了。 「爸,妈。」 乔慕晚走上前,意欲拉架,厉老太太却不让她掺合。 「慕晚,你怀着孕呢,别乱动,我能收拾这个老-犊-子。」 理所当然,厉老太太还误以为乔慕晚是要上来帮自己。 实在是拗不过厉老太太那股子死皮赖脸的劲儿,厉锦弘最后还是妥协。 厉老太太和厉锦弘出了门,临走之前,厉老太太还不忘嘱咐乔慕晚,「怀着孕呢,别到处乱走,老实儿待着!」 ———————————————————————————————————————————————————— 家里没有了两位老人在,乔慕晚自己待得也无聊,就坐在沙发那里,盖着毛毯,织起围巾来。 厉祁深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去老宅接乔慕晚的时候,进门就看见乔慕晚窝在沙发里织着围巾。 刚把围巾织好,乔慕晚眼睛有些酸痛,就抬手揉了揉。 正巧这时儿,厉祁深走了过来。 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笔挺的身影落下,她抬起头儿。 随着她抬起头儿的动作,厉祁深坐在了她身边。 伸手,他很自然的拥住她的肩头儿,把她抱入怀中。 「在干什么?」 听着厉祁深问,乔慕晚微微支起来了一些身体。 拿着自己刚织好的围巾,她绕过厉祁深的脖颈,挂在了他的脖颈上面。 「给你织的,喜欢吗?」 她望向他,清澈的明眸中,尽是期许的目光在闪烁。 回望了乔慕晚一眼,厉祁深抬手,用修长的手指,附上了围巾。 黑色系的围巾,是亚麻织成的,摸起来很有质感。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可能是觉得黑色比较衬托这个男人的气场,再加上入冬的原因,乔慕晚从厉老太太那里学会了织围巾,就在刚才无聊的时候,织了一条黑色的围巾给他。 指下的触感很暖绒,厉祁深再抬起头儿看向乔慕晚的时候,轻扯开薄唇—— 「我没有系这种东西的习惯!」 虽然说盐城的冬天还是很冷,但是他实在是不喜欢脖子上围个这样的东西! 听着厉祁深说自己不喜欢系围脖,乔慕晚的心里,不免有些受伤。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她不说不懂得感恩的女人,别的事情,她可能为他做不到,不过这样为他织围巾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不喜欢。 贝齿轻咬了下唇瓣,乔慕晚有些挫败,抬手,就准备拿回了那条围巾。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见乔慕晚要把围巾取下来,厉祁深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说不喜欢,我只是不习惯系围脖!」 乔慕晚:「……」 「不过既然是你送的,那我就试着习惯去系它!」 抓住了乔慕晚的小手,制止住了她要取围巾的动作。 原本还失魂落魄的小脸,因为厉祁深几句话,几个动作,就瞬间消弭了,在短暂的错愕后,取而代之的是浮现出来了一抹淡笑…… ———————————————————————————————————————————————————— 不知道厉锦弘有留他们两个人在这边吃饭,厉祁深今天本来还打算带乔慕晚出去吃,不过听了乔慕晚说要留在这边吃饭,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等着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回来的空挡里,厉祁深在一旁办公,乔慕晚则是为家里的两位老人,织着围巾。 一阵短促的手机震动响起,扰乱了原本的静谧。 厉祁深看文件的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向乔慕晚。 乔慕晚想不到这会儿会是谁打电话给自己,就看了眼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着厉锦江的电话号码,她看了一眼厉祁深,没有走开,当着他的面儿,接了电话。 ———————————————————————————————————————————————————— 乔慕晚接通了电话,厉锦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嗓音很是疲倦的说了四个字。 「邵萍死了!」 有些始料未及邵萍会突然离世,乔慕晚不解的蹙起了眉头儿。 虽然因为自己父母的死去,她怨邵萍,但是她现在已经离世了,逝者已矣,她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所谓的高兴。 「怎么回事儿?」 对乔慕晚没有任何的隐瞒,厉锦江如实的将情况告诉了她。 「邵萍她……她有和我说过,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虽然她深知你可能不会原谅她,但是她因为你,真的虔诚的忏悔了大半辈子。」 乔慕晚:「……」 「慕晚,二叔不想说邵萍有哪里是对的地方,但是逝者已矣,二叔希望你,不要再因为你父母的事情感伤了,一切都过去了,那是上代人的恩恩怨怨,你们这辈子应该活在现在的生活中,而不是过去的生活里,不是吗?」 其实这些道理不用厉锦江说,乔慕晚也懂,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什么事情如果再看不开,就是对她自己最大的惩罚。 抿了抿唇,乔慕晚再开口时,声音极淡。 「什么时候出殡?」 「三天后。」 ———————————————————————————————————————————————————— 足足有三十年过去了,藤嘉闻第一次,因为当年的事情,和尹慧娴深-入的交谈。 对于当年的事情,说不上某一方有错,当时的两个人,都有错,而种恶因,得恶果,厉潇扬就是他们两个人得到的恶果。 藤嘉闻嗫嚅着唇,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尹慧娴先他一步开了口。 「什么都不用说了,潇扬不会认你这个父亲的。」 尹慧娴完全不问厉潇扬的看法儿和意见,直接就给了藤嘉闻答案。 在尹慧娴的眼中,厉锦江才是厉潇扬叫了三十年的父亲,也是一手教她如何成长,如何做人的。 虽然藤嘉闻给了她生命,但是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藤嘉闻成为她的父亲。 闻言,藤嘉闻皱了皱眉头儿,全部的话,就那样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你没有存在于潇扬的生命里,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觉得不光光是我不会让潇扬认你,潇扬她自己也不想认你。是不是,潇扬?」 尹慧娴说了话,矛头儿指向了自己的女儿。 被问及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是之前,厉潇扬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只不过因为她开车撞了邵昕然的原因,她不确定自己该怎么继续和自己的父亲相处下去,似乎,不管她怎样尽可能的避开关于邵昕然的话题,但是她一直都是一个min-感的存在,让她和自己的父亲之间,难以逾越。 贝齿磨了磨唇,厉潇扬开口说话时,声音有些不稳。 「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不需要父亲也可以生活下去。」 理所当然的,她把厉锦江也算进去了,虽然她很想和厉锦江之间继续维持之前的父女关系,但是邵昕然的关系,她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像之前那么好了。 再加上自己的父母亲现在都已经离婚了,她不觉得自己有没有父亲能怎样,要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年了,她邵昕然没成年,就已经和她母亲相依为命了,她又怎么可能做不到和她的母亲相依为命呢? 听厉潇扬的话,藤嘉闻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曾经有千万种假设,假设自己和厉潇扬相认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厉潇扬不肯认自己。 心里苦涩的同时,他心想,或许,就这样也很好,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这样几个家庭都可以继续和和睦睦的过下去,而过往的那些乱-事儿,也会就此被风化,淡忘在人们的记忆里…… 再沉思了有一会儿,藤嘉闻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儿。 再张开嘴巴时,他的声音有些沧桑的凄凉。 「既然这样,我尊重你们母女的选择,不过……你们母女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还是会尽力帮你们的。」 ———————————————————————————————————————————————————— 邵萍下葬的日子,是一个阴晦的天儿。 不见暖阳的天空,雨丝漫天挥散在萧瑟的天空下,本来应该是飘零星小雪的天气,却有细雨绵延不绝的夹杂其中。 天空灰色一片,因为这样死气沉沉的天气,空气都变得让人窒息一样的凝固着。 本来厉家的两位老人是不让乔慕晚参加这个葬礼的,且不说她现在怀着孕,惹了一身的晦气,这邵萍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父母的故交,而是害了她父母的人,两位老人根本就不贊同乔慕晚来参加她的葬礼。 只不过,乔慕晚想的有些不同,不管邵萍曾经做过多少罪无可恕的事情,但是逝者已矣,就像厉锦江说的那样,她大半辈子都在诚心忏悔,既然这样,自己来参加她的葬礼,也算是原谅了她,让她走的没有什么牵挂。 天空中飘零下来的雨丝辗转变大起来,最后,密密匝匝的雨,瓢泼一样挥洒而下。 怕乔慕晚着了凉,厉祁深一边撑着伞,一边拿了外衣给乔慕晚。 「差不多就回去吧。」 感受到肩头儿上面一暖,她回头儿,对厉祁深莞尔了一下。 「我献了花就走。」 说着,乔慕晚拢了拢自己肩头儿上面的外衣,蹲下身,把一束桔花,送到了邵萍的墓前。 抬眼,她看着墓碑上面邵萍的一张黑白照,心绪平静的扯了扯嘴角。 「不用对我有什么忏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现在生活的很好。说不怨您是假的,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您这一辈子也很不容易,希望天堂没有伤痛,您是快乐的。」 说完话,乔慕晚站起身,长吁了一口气。 抬眼,她看着一直都在忙邵萍葬礼事情的厉锦江,忍不住心疼。 「二叔,请您节哀。」 后续,乔慕晚才听了厉祁深说邵昕然根本就不是厉锦江的孩子,而是三叔家的孩子。 虽然事情是这样的,不过她对厉锦江,着实敬佩,不为别的,就连同邵昕然都已经被证实了不是他的孩子,他都一如既往的善待邵萍,就这一点,她就替邵萍惋惜。 如果邵萍早些意识到她的良人是自己的二叔,事情会不会有了不一样的结果。 不容乔慕晚多想,一道尖锐的嗓音,透着沙哑的嘶吼,咆哮般的传来。 「妈!」 听到一声近乎悽惨的声音,仅有的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寻着声音看去。 在看到邵昕然惨白着一张脸,双腿上面还打着石膏,拄着拐杖一步一隘的走过来,乔慕晚忍不住蹙眉。 邵萍的葬礼,厉锦江并没有通知她。 对于这样一个亲手拔掉了她母亲氧气罩,害死她母亲的人,他做不到原谅。 看到邵昕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来了墓园这边,厉锦江忍不住蹙眉。 他顾不上暂时去招待弔唁的宾客,抬脚刚准备往邵昕然那里走去时,邵昕然拄着的拐杖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了石阶上。 身子重重的跌倒了大理石的地面上,闷重的一声,格外的引人注意。 邵昕然都已经跌倒了,不过她想到自己母亲的死,再想到自己的苟延残喘,她眼里流着泪,顾不上起身,就一步一步的用双手,向前爬着…… 这几天,她完全生活在病痛中。 她有想过找水果刀,再结束自己的生命,只不过医院方面,把病房里所有的利器都收了起来;而她想过要跳楼,而医院方面也把窗户都上了锁,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寻死的方式,没有了办法儿,她只得像是一个丧家犬一样,继续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不在乎自己每爬一步有多么的艰难,邵昕然就那样,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她母亲的墓碑前。 -本章完结-
第398章 :大结局(十七) 不在乎自己每爬一步有多么的艰难,邵昕然就那样,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她母亲的墓碑前。 就在她快要爬到了自己母亲的墓碑前时,厉锦江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装,站在了她的面前。 「够了!」 他冷声呵斥一句,声音,在只有雨丝挥洒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已经这样了,快回医院去修养吧。」 倒不是说真的担心邵昕然的身体会恶化,只是她不懂事儿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厉锦江无法原谅。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丧心病狂到把她母亲脸上的氧气罩拿下来,就算是她母亲不幸离世,也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我不要!」 邵昕然不顾及自己个的身体,反驳到。 「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修养不修养没有什么差。」 她的身体,她可以不在乎,亦或者说就算是要治疗,参加完自己母亲的葬礼,自己还是可以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的。 但是自己母亲的葬礼不同,她要看到她最后一眼,一定要看到。 带着这样坚决的决心,邵昕然仰着头对厉锦江说完话,就绕过他,往自己母亲的墓碑那里爬去。 在场稀少的众人把邵昕然向邵萍墓碑前爬去的一幕全部都看在眼中,不自觉的,有心疼蹙起眉头儿的,也有揪心嘆息着的…… 「妈……」 爬到了邵萍的墓前,邵昕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就像是决堤了一样,滚落下她还有伤的脸。 无法释怀自己亲手杀了自己母亲的事实,她流淌着泪水的同时,抬手,用冰凉的指尖儿,抚上了自己母亲墓碑上那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看着自己母亲的五官,想到自己再也无法真的陪在她的身边,邵昕然的心脏,紧涩的难受。 压抑着有难以宣洩的感觉在胸口集聚,在一声咆哮声中,她失控的嚎啕大哭。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您,我是个坏人,我对不起您,是我害死了您……」 她自责,真的好自责、好自责,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无辜的母亲。 看邵昕然在邵萍墓碑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厉锦江心里痛心疾首的同时,忍不住走上前,指着她。 「你母亲已经离开了,你自责有什么用?」 且不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这个罪魁祸首在这里忏悔有多么的无聊,厉锦江实在是不想邵昕然的哭哭啼啼,耽误了邵萍轮迴的路。 听着厉锦江对她的斥责,邵昕然不吭声,只是流淌着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滚落而下。 看邵昕然不吭声,就是流着泪的样子,厉锦江知道,这次邵昕然是真的认识到了她的错误。 只是,让她认识到她错误的代价太惨烈了,惨烈到居然要用她母亲的生命给她一个深刻的警钟。 想到邵萍的枉死,他就有说不出的痛心。 没有去骂、去苛责邵昕然的力气,厉锦江隐忍心中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颤抖了几下在空气瑟瑟发抖的肩头儿,字字珠玑。 「你已经看完了你母亲,可以回去了,不要耽误你母亲入土为安了。」 说着,他上前就准备拉起邵昕然,让她离开。 「我不……我不要。」 邵昕然还在任性的不肯依,却改变不了厉锦江把她拉起来的事实。 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拄杖,厉锦江把拐杖架到了邵昕然的腋窝下。 「你快走吧,再淋了雨,感冒了,你的情况会更糟糕!」 说完话,厉锦江就让助理送邵昕然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邵昕然挣扎着,她的母亲已经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已经没有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要如何的生活下去。 厉锦江让自己狠心的听不到邵昕然的声音,转过身,脸色很是不自然的继续招唿前来凭弔的人。 待观礼的人员都弔唁完了,厉锦江隐忍着刀子在割肉一样的疼痛感,看着邵萍的骨灰被下葬。 「妈!」 邵昕然的声音,从不远处又一次歇斯底里的传来。 本以为邵昕然已经被自己的助理带离开了,不想她还是挣脱了助理的桎梏,没了命一样的往她母亲的墓碑这里跑。 厉锦江还兀自陷入在自我的伤悲世界里,听到了邵昕然放不下的声音传来,他本就拧起的眉头儿,都成了八字形。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邵昕然又一次向墓碑这里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时,厉锦江横在了她的面前。 面容不似刚刚那般和善,厉锦江瞪着眼,喷火一样的恨不得把邵昕然燃烧成灰烬。 「我没有闹!」 邵昕然反驳着,她已经意识到了她的错,她不要再闹了,真的不要了。 「你没有闹,那你现在的样子叫什么?」 实在是忍受不了邵昕然到现在都还是心里魔怔了的样子,她的母亲因为她已经离世了,但是她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人看不出来她对她母亲的死,有什么顿悟的地方。 相反,不仅没有显示出来她的大彻大悟,她更是变本加厉,在这里多凭弔的人的面前失态。 对于厉锦江的冷声质问,邵昕然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 她没有闹,真的没有闹,她要看她母亲,一直陪着她母亲…… 不回答厉锦江的话,邵昕然眼眶通红的瞪了厉锦江一眼以后,又一次绕过他,往她母亲的墓碑那里,架着拐杖走去。 「站住!」 厉锦江不允许她这么没大没小的闹下去,以长辈的严厉,叫住了她。 听到厉锦江对自己约束,邵昕然当时还顿住了步子,但是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他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她还是抿了抿唇,执拗的往她母亲的墓碑前走去。 随着邵昕然步履蹒跚的接近她的母亲,她的眼眶中,有集聚的泪水,又一次要流下来。 看邵昕然的样子,厉锦江真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如果可以,自己是她的父亲,她接下来的生活,是不是就会不至于这么绝望? 「扑腾!」一声,邵昕然本就已经废掉的双腿,带着忏悔,跪在了她母亲的墓碑前。 或许是因为双腿已经废掉了的缘故,她完全感受不到疼。 可能是人心真的已经麻木了,所有的痛,对于她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妈!」 就像是有说不尽的话,邵昕然这一次在没有厉锦江的阻拦下,和邵萍谈心一样,把全部的话,都说了出来。 「妈,您知道吗?虽然有很多事情您都在隐瞒我,但是您一直都是我最亲近,最爱的人,亲手害死了您,您知道我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痛苦吗?我不是故意要您死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 「我看您太痛苦了,我是想和您一起死的啊,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苟延残喘了下来。」 天知道,年南辰救下自己那会儿,她完全都没有了求生的意识,不过她是听了年南辰说,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你和你母亲都不会有事儿的。 由此,她就信了她母亲也会没有事儿的,接受了医院对她的抢救。 只是没有想到事怨人为,她的母亲还是离开了,带着全部的遗憾,离开了…… 邵昕然至今耳边都清晰的迴荡着自己母亲在厉家老宅那边对自己说的话。 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她不认自己,这让邵昕然有说不出的难受,她在这个世界上就这样一个亲人,连自己唯一的亲人的都不认自己,她真的没有了任何求生的念头儿。 厉锦江在一旁冷眼看着邵昕然和邵萍说话,她说了很多,他也听进去了很多。 就在他思绪沉溺在关于邵萍的悲惨中时,只见邵昕然丢下了她的两个拐杖,突然站了起来。 「妈,我说过,黄泉路上,您不会是一个人的,女儿……现在就来陪你!」 说着,邵昕然不管不顾,整个人的身体前倾,对着邵萍的墓碑就沖了过去…… 眼见着邵昕然没有什么留念的往石碑上面扑过去,厉锦江惊心的瞪大了眼睛。 「昕然!」 伴随着他的唤声,他以最快的反应,伸手去拦住邵昕然。 「砰!」闷重的一声传来,邵昕然的额头儿,撞出来了一大块伤口,有滚烫的血,顺着她的额际,缓缓的流下…… 厉锦江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邵昕然孱弱的身体,没有让她跌落在地。 身体倒在了厉锦江的臂弯里,邵昕然看着厉锦江到现在对自己还这么爱护,心里忍不住感伤。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这个拥着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晚到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有着父亲般的意义。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厉锦江看着邵昕然流着血的伤口,在雨水的沖刷下,伤口变得狰狞刺目起来,他瞬间就老泪纵横了。 因为曾经把她误会成是自己的女儿了,所以他给了她父亲般的呵护,久而久之,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现在自己看到她受了伤,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念,心里揪紧着疼着。 听着厉锦江的话,邵昕然虚弱的苦笑着。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么就这么傻!明明……明明你待我就如同父亲一样,我却……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儿,我傻,真的很傻!」 她忽视掉了厉锦江对她的关心,被这层她不愿意承认的血缘关系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完全不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才意识到,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父母健在,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如此简单而已。 只不过这一切,她意识到的太晚了,晚到完全挽救不了了。 「我有罪,我这辈子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儿,我要下去陪我母亲了,我不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这条没有依靠的路,所以,我要去陪她,求得她的原谅!」 「傻孩子啊,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傻话啊?」 厉锦江完全不贊同邵昕然的话,流着泪,摇晃着头。 「你母亲虽然走了,但是她也不希望你年纪轻轻的就走上了这条路啊!知道吗,你替你妈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对她最好的慰藉才是啊!」 「对她最好的慰藉?」 听着邵昕然虚弱声音的话,厉锦江重重的点了头儿。 「你是你妈唯一的孩子,你要是也随她去了,谁来替她活下去?有些人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你可以痛苦、可以伤悲,但是你要更加顽强的活下去,不是吗?」 「活下去?呵……」 要她活下去谈何容易,她已经没有了一切,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她现在剩下的,不过只有这具残躯罢了。 「连一个让我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活下去?」 邵昕然哭,想到孑然一身的自己,身体变得更加的虚弱了起来。 刚刚的她,完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撞墓碑的,现在,她的意识在渐渐的消弭,到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中。 随着她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眼皮要合上的前一秒,她听到了厉锦江在她耳边说出来的话。 「以后,我是你的父亲,是支撑你活下去的动力,是你邵昕然在这个世界上以后的依靠。」 ———————————————————————————————————————————————————— 邵昕然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 因为伤口感染,再加上染了风寒,她得了肺炎,整个人的情况很是糟糕。 不过因为对邵昕然有了承诺,厉锦江全程都陪在她的身边。 经歷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邵昕然的心,静如止水,整个人的状态,也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就像是厉锦江和她说的话一样,以后,他是她活下去的动了。 为了厉锦江,这个自己的「父亲」,邵昕然选择了出国去接受治疗,一方面是真的为了自己的伤,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散散心,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就像厉锦江和自己说的话那般,她要为她母亲活下去…… 邵昕然登机离开的时候,只有厉锦江一个人陪着,但是前来送机着,却有乔慕晚。 实在是没有想到乔慕晚会来送机,身体骨虚弱的邵昕然,看到了乔慕晚,神情怔忡极了。 倒是厉锦江,有想到乔慕晚会来送机。 虽然他和藤佳雅的接触不深,不过藤佳雅是个有学识,有大度,有眼见的女子,想来,她的女儿也不会差了。 邵昕然颤抖着手指指着乔慕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乔慕晚却先开了口。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听外婆说,我母亲和你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成为优秀的舞蹈家,我打小没有学过舞蹈,没有功底,可能完成不了她们的心愿了,但是你不同,你有扎实的舞蹈功底,完全可以替代我完成她们的梦想,所以,在国外好好的接受治疗吧。既然你要替你母亲活下去,那就将她的梦想也传递下去吧。」 听着乔慕晚的话,邵昕然第一次觉得厉祁深会喜欢上乔慕晚,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是自己,完全不可能对这样一个曾经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示好,但是这个乔慕晚不同,她的宽容,是自己不曾有过的。 突然间发现,之前,真的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出来了那些对不住乔慕晚的话。 想着之前的事情,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再看向乔慕晚时,她对她,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 「之前确实是我错了,果然是经歷的事情多了,懂得的道理就多了。」 说着话,邵昕然向乔慕晚伸出来了手。 「慕晚,谢谢你!」 看着邵昕然肯化干戈为玉帛的向自己友好的伸出手,乔慕晚完全找不到一个拒绝握手和好的理由。 莞尔一笑,她握住了她的手指。 再放下手的时候,邵昕然看了眼时间,发现要过安检了,就没有再打算和乔慕晚多说些什么。 「你三个星期以后的婚礼,我会如期参加的。」 「好!」 乔慕晚对邵昕然回应后,目送她和厉锦江过了安检。 送走了邵昕然和厉锦江,乔慕晚也就没有在机场多逗留,转身,就准备和送自己来机场的司机一起离开。 只是,她转身的瞬间,蓦地扑捉到一抹似乎在注视自己的身影。 那是…… 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让乔慕晚的心脏,「咯噔」下一颤。 再收拢回思绪,她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往自己刚刚扑捉到了那抹身影那里看去。 只不过,除了来来往往涌动的人,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 下意识的,乔慕晚好看的眉心,拧到了一起。 难道说是自己最近太累,出现了幻觉? 可是,那抹身影…… 有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乔慕晚心里很乱。 「少奶奶,您怎么了?」 发现了乔慕晚的异样,陪同她的司机,赶忙问道。 「没事儿。」 胡乱的摇了摇头儿,乔慕晚否定到。 忽视掉自己心里的异样,她不再多做停留,招唿司机送自己回去。 ———————————————————————————————————————————————————— 回水榭的路上,乔慕晚接到了厉祁深打来的电话。 没有回去水榭那边,乔慕晚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厉氏那里。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这边了,再回来这边,有一种久违的感觉,瞬间扑面而来。 因为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差不多都已经被梁秋月那个八卦的部长传遍了厉氏,有认识乔慕晚的员工,看到乔慕晚来了厉氏,立刻点头哈腰的唤着她「总裁夫人。」 突然间有了这样一个头衔而落在乔慕晚的头上,她极为不好意思的对他们会以微笑。 没有走员工电梯,乔慕晚直接进了厉祁深的专属电梯,直达他的办公室那里。 厉祁深刚才给乔慕晚打完电话就去开会了,这会儿他人不在。 -本章完结-
第399章 :大结局(十八) 厉祁深刚才给乔慕晚打完电话就去开会了,这会儿他人不在。 进了总裁室,秘书一见是乔慕晚来了厉氏,考虑到她现在怀孕的关系,赶忙端了热牛奶进来。 「乔小姐,厉总在开会,您先等等!」 听了秘书的话,乔慕晚一怔,跟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倒不是说秘书没有和其他员工一样称唿自己为「总裁夫人」,而是,这道清丽的女音…… 她竟然不知道,厉祁深的身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多了一个女秘书? 在她的印象中,厉祁深全部的事情,都由陆临川代为处理,现在冒出来一个女秘书,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完全想不到。 本能的抬起头儿,她湛清的目光,落在女秘书的身上,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女秘书差不多二十二左右岁的样子,个子很是高挑,黑色的工作装包裹着她出挑的身型,五官虽然不是很精緻,但也不错,看起来很顺眼,很干净,很清爽,而且她的肌肤很是白-皙,虽然肤质上面存在一些不足,但是有职业妆的遮掩,她脸上一些存在的瑕疵,被很好的藏匿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的形象很不错。 发觉了乔慕晚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女秘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不是不懂乔慕晚这个样子传递给自己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女秘书觉得尴尬。 「乔小姐。」 又过了有三秒,女秘书唤了一声,乔慕晚放空状态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因为自己刚刚的走神儿,乔慕晚不禁面露囧色。 见乔慕晚收回了飞脱的思绪,又重复了刚刚的话。 闻言,乔慕晚没有再想刚刚那般失态。 嘴角的弧度,极浅的弯着,道,「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里等他就好!」 实在是不知道厉祁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乔慕晚就想静静的等着他回来,然后听和自己说,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儿。 秘书走出了总裁室,百无聊赖的乔慕晚,不想再抱有怀疑态度的去想刚刚那个女秘书,就起了身,随随便便的到处打量总裁室这里的一切。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厉氏了,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依旧是老样子的摆设。 随手抚了抚沙发、茶几…… 迈着步子又走到了办公桌前,乔慕晚目光随便的一扫,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摆放着一个相框。 眸光稍稍的一瞥,她便清楚的看到了相框中的那张照片是谁。 把相框拿起,她看着里面的照片。 熹微的晨光中,一个女子置身在海滩上,身后是无垠的大海,她微微侧着脸颊看向不远处天空,阵阵晨风轻拂而起,乌黑的髮丝被柔和的吹起,在瞧见霞光穿破云层,她的嘴角处,扬起了莞尔的笑。 照片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乔慕晚看着照片中的背景,是他们潜海过的那片海滩,只是,她有些诧异,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自己?她竟然不知道! 正准备放下相框到原位置,忽的,一道低沉的男音,带着好听的磁性,落到了自己的耳边。 「还满意我的照相技术?」 闻言,乔慕晚转过身,对视上男人意味深长的黑眸。 「你摆这张照片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还算顺眼,就摆在这里了!」 厉祁深随口回答着,只不过乔慕晚不知道这张照片,他偷偷的摆在这里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之前是她不在意,几次来这里都没有注意到。 微挑了一下细秀的眉,乔慕晚放下了手里的相框。 「谁准许你偷-拍我的?」 想到这个男人似乎不是第一次偷-拍自己的照片,她扬着下颌,双手背到身后,一脸的傲娇劲儿。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厉祁深不以为意的勾着嘴角。 走上前,他将双手撑在桌沿的两边,把乔慕晚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摆都摆在这里了,你是打算和我秋后算帐?」 听厉祁深轻-挑的话,乔慕晚挑眉看他。 「这张也太丑了吧?一看你就没用心拍,换一张吧!」 倒不是说厉祁深的拍照技术不好,只是她总觉得相框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照片,好像缺了点儿什么似的。 「嗯,我也想换一张!」 算是贊同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湛黑的眉目,对视她的双眼。 「嗯……」 在乔慕晚猝不及防下,厉祁深收回手,一把就拉过了她的身子,把她渐渐变得丰-腴的身体,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乔慕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厉祁深的薄唇就贴合在了她的脸上。 他偷香的样子,在「咔嚓!」一声之后,被成功的记录了下来。 小脸蛋上一凉,乔慕晚摆出了对他很是嫌弃的样子。 「没个正型!」 说着话,她的小手,手指戳着厉祁深的心口处。 「我还可以更没有正型。」 说着话,厉祁深俯首,用两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就攫取了她的唇。 单手撑在身后的桌沿,厉祁深为了避免自己太过用力会让乔慕晚的腰身被硌到,就托着她的腰肢,虚压着乔慕晚的身子,抵在桌沿上,纠缠住她的唇舌,忘我的缠-绵。 衔住两瓣让自己一秒钟都不想让自己离开的唇,厉祁深时不时的用牙齿ken-yao乔慕晚的唇,时而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自己像是侵略者一样的探-ru到她香甜气息的地带。 乔慕晚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不断的攀高,潮水般涌来悸动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下意识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她没有矫情的排斥厉祁深,双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与他芳汁交融的shun-xi对方。 舌苔间的酥-麻感觉,让两个人的唿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感受着乔慕晚的主动,厉祁深的手指,不禁变得慵柔了起来。 原本捏住她下颌的手指,变成了扣住乔慕晚的后脑,他吻得更深,更加用力。 不肯放过乔慕晚,哪怕她此刻都唿吸不匀了,他也强势的一再用依恋的拉力,将她带去自己的薄唇间。翻天覆地的痴缠着……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放开对方。 不似厉祁深那般坦然自若,乔慕晚有些气息不匀。 隐忍着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她半眯着杏眼,看着他。 「你今天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想你了。」 一句「想你了」,让乔慕晚不禁失笑。 抬手,她用两个孱弱的小手,替厉祁深理着他前襟处的领带。 「你开完会了?」 「嗯!」 「晚上想吃什么?你下班以后,我们去趟超市吧。」 「我现在就可以和你去超市。」 他手头上面的事情都忙完了,本来,今天找她过来是打算带她去选请柬的样式,不过临时有个会耽误了些时间。 说着话,他随手拿过衣架上的大衣,和乔慕晚织给他的那条围脖,跟着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你工作都忙完了?」 乔慕晚还是有些狐疑,虽然作为厉氏的总裁,行为举止不受约束,但是自己说了去趟超市,他就没有迟疑的答应下来,实在是太随意了。 快要到门口那里的时候,乔慕晚倏地顿住了脚步。 「对了,我有件事儿要问你,你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秘书?」 想到刚刚的那位女秘书,乔慕晚莫名的心里就有些起疙瘩。 倒不是说她的占-有-欲有多强,只是一想到他的身边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女人,她就心里着实不痛快。 听得乔慕晚隐隐有情绪性的声音,厉祁深垂眸,看了眼悻悻表情的小女人。 「吃醋了?」 乔慕晚不想承认这些,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就埋低着头儿,没有吭声,拒绝回答厉祁深的问题。 「默认了?」 看乔慕晚的样儿,厉祁深目光更深邃的锁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依旧是没有做声,乔慕晚耷拉个小脑袋的样儿,在厉祁深看来委屈极了。 他抬手,把绵实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脑顶上,揉着她的头髮。 「她叫许冰,是我妈朋友家的孩子,大学寒假,来这边实习而已。」 自己母亲那边开口了,说让自己给许冰在厉氏安排一个职务。 问了人事部那边,实在是没有什么位置缺人,他还不好安排一个不好的工作给她,就让她给陆临川做下手,平时负责一些工作上面的业余事情。 「你要是不喜欢她留在我身边工作,我让陆临川给她换个工作。」 说着话,厉祁深就拿出来手机,准备拨电话过去。 「不用!」 乔慕晚阻拦了厉祁深,「你都说了是妈朋友家的孩子,就别给她换工作了,再说了,她也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这件事儿上,乔慕晚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太小女人了,不过是工作而已,面对的异性那么多,自己实在是太小鸡肚肠了。 闻言,厉祁深的手,在她的脑顶,更加捣乱的揉着她的髮丝。 「等你生完孩子,做我特助,这样,我身边二十四小时的女人都会只有你一个人。」 「你别闹了。」 听厉祁深说要把陆临川踹了,自己来做他的特助,心里有些小窃喜的同时,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儿。 再怎么说,陆临川跟了他这么久,对工作上面的事情轻车熟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哪里能担此重任呢? 「好了,走吧。」 说着话,乔慕晚红着脸,先出了门。 ———————————————————————————————————————————————————— 在去超市的路上,厉祁深接到了厉家老宅那边的电话。 没有说什么,厉老太太只是打电话过来说是让他们两个人回老宅那边吃饭。 对厉老太太的话没有什么疑议,两个人就没有去超市。 厉祁深在前方的路口那里调转了车头儿,准备在回厉家老宅之前,和乔慕晚去把请柬的样式选了。 一看不是去厉家老宅的路上,乔慕晚侧过头儿看向厉祁深,「我们要去哪?」 「不去哪,去选请柬的样式,那边今天打电话过来,说是可以选请柬的样式了。」 听厉祁深这么一说,乔慕晚才意识到,他今天找自己过来,哪里是什么想自己了,原来是要自己和他去选请柬。 「你让那边把请柬的样式寄去爸妈那边好不好呢?」 「什么意思?」 厉祁深一边开着车,随口问着乔慕晚。 「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人选请柬的样式,可能眼光不够独到,所以我想让爸妈一起帮忙选样式啊!」 听乔慕晚这么一说,厉祁深递过来一个眼神儿。 什么都没有说,他再收回目光的时候,拿手机,拨了定制请柬那家公司的负责人的电话。 ———————————————————————————————————————————————————— 到了厉家老宅那边,厉祁深和乔慕晚看到了厉敏和徐雯华她们都在这边。 厉老太太临时决定打电话给厉祁深和乔慕晚,是因为徐雯华和厉敏两个人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了,再加上两个人张罗着要结婚,她们两个人闲来无事,就张罗着几家人,一起来老宅这边。 进了屋,乔慕晚礼貌的唤了大傢伙一圈。 厉敏看到乔慕晚,立刻就迎了上来。 「慕晚啊,我这刚才听大嫂说才知道,原来你怀了双生胎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们厉家的大功臣的啊,咱们厉家,这么久以来,还没有谁怀过双生胎呢!」 说着话,厉敏就把自己前段时间去九华山那边买回来的一串开了光的手串,送给了乔慕晚。 「来,慕晚,这串手串姑妈送给你,算是感谢你为我们厉家延续了香火。」 听厉敏的话,乔慕晚有些不好意思。 微微红着脸,她向厉敏颌首,「谢谢姑妈。」 寒暄了有一会儿,外面有快递员来送快递。 刚刚乔慕晚没有让厉祁深开车去选请柬的样式,就麻烦那边把请柬的样式送来这边,大傢伙一起参谋。 厉敏和徐雯华向来都是喜欢掺合他们年轻人这些事儿,一听说要选请柬的样式,两个人立刻就跃跃欲试的张罗着乔慕晚拆开快递盒。 接过家里帮佣递上来的裁纸刀,乔慕晚在大傢伙的注视下,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干净利落的拆开了包装盒。 随着包装盒被打开,呈现在乔慕晚的东西,让她当即大吃一惊,一张原本红润面颊的脸蛋,瞬间泛出来失血的苍白。 这…… 「啊!」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徐雯华当即大叫了一声,声音要多惊恐有多惊恐。 不光光是徐雯华,看到了盒子里东西的厉敏和厉老太太,脸色也难看的要死。 一向不热衷于她们女人这些琐事儿的几位男士,听到了徐雯华惊声尖叫,也顾不上再说关于最近公司上面的事情,赶忙来了客厅这边。 在看到寄来的盒子里的东西,厉锦弘、厉锦涛和崔局三位男士,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快递寄来的盒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请柬的样式,而是一个死孩子,还没有长成型的孩子,隐约已经有了孩子成性的沦落,而且有脐带连接着孩子的肚脐。 乌青色的唇,还有血管处都是凝固的紫色的血溢了出来,流满了盒子里一片污血,很显然,这个孩子有死了一段时间了,只不过,血是后放出来的。 「这是谁寄来的东西?」 厉锦弘看到这么晦气的死孩子,气得不轻,当即就心脏起伏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大哥情绪激动,厉锦涛赶忙安抚着。 「大哥,你先别这样。」 他让自己的大哥在沙发那里坐了下来,然后让家里的佣人,拿一些稳定情绪的药过来。 「把这丧气的东西,马上给我丢掉。」 厉锦弘自认为自己活了这么大的数岁,还没有收到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这个死孩子,明显刺激到了他的全部神经。 该死,千万别让他知道是谁寄来的这个东西,不然他绝对让他好看。 厉祁深看着满是紫色血的盒子里,是一个连着脐带的死孩子,他凌厉黑眸,瞳仁变得犀利的同时,削薄的唇,紧抿成了一字型。 完全陷入到了一片僵硬状态中的乔慕晚,心脏好像悬在了嗓子眼处一样,让她浑然没有了知觉。 他们这些后看到这个死孩子的人都会害怕,恐惧……何况是自己这个第一眼见到这个死孩子的了。 乔慕晚说不出来自己的心里是怎样的感觉,直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空白的脑海中,只有这个死孩子被自己看到的一幕,牢牢的定格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厉祁深垂放在裤兜里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成了拳头儿。 就在乔慕晚惊悚到全身上下的汗毛都颤抖了起来的时候,厉祁深走过来,走在她的身边,把她收入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连自己父亲这样久经商场的老手儿,见到了这个死孩子都会恐惧的不行,他可以想像,这一幕,一定吓坏了乔慕晚。 没有让乔慕晚再去看这个死孩子,他双手拥住乔慕晚的肩头儿,把她的头埋首在自己的臂弯中。 「别怕!」 他微微有青茬的下颌抵在乔慕晚的脑顶处,有安抚性的磁性声音,在她的脑顶,声线低沉的传来。 有些无奈,第一次,这样没有预知性的事情发生的让他措手不及。 乔慕晚瑟瑟的缩在厉祁深的怀中,没有做声的她,嗓音里完全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蔓延到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深处。 她想不到是谁,是谁要这么恶毒的居然拿死孩子来吓她…… 莫名所以的,由这个死孩子,她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几乎是一瞬间,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儿吓到了。 乔慕晚隐忍着还在轻颤的身体,勐地抬起了头儿。 「祁深,你说……有人拿这个死孩子来吓我,是不是……是不是在警示我什么?」 -本章完结-
第400章 :大结局(十九) 乔慕晚隐忍着还在轻颤的身体,勐地抬起了头儿。 「祁深,你说……有人拿这个死孩子来吓我,是不是……是不是在警示我什么?」 说着话,乔慕晚的手指,颤颤巍巍的往自己的小-腹上面附去。 无论怎么看,有人恶意的寄过来一个死孩子,再加上自己怀着孕的缘故,这明摆着就是在警告自己。 发觉到乔慕晚联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厉祁深赶忙捏住她的手指。 「别胡思乱想。」 他不是没有意识到有人寄来这个死孩子就是在警示自己些什么,只不过,他不能自乱阵脚,对方在暗,自己在明,自己一旦乱了分寸,就会让对方自鸣得意。 再加上乔慕晚对于什么事情都敏-感的厉害,他根本就不想让她在怀孕和大婚前夕,有什么心理负担,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个不怕死的人揪出来,让他知道知道,他厉祁深,不是他能惹的。 实在是晦气的很,在厉锦弘又一次厉声的呵斥下,有家里的帮佣,上前,准备把这个死孩子给扔掉。 就在家里的帮佣准备扔掉这个死孩子的时候,厉祁深站起来了身体。 「等下。」 把乔慕晚交给自己的母亲,厉祁深走上前一步,垂眸,看了眼那个承装着死孩子的盒子。 越想事情越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再抬起眸时,面色平静,「报警吧。」 ———————————————————————————————————————————————————— 这件事儿,说到底是恐吓,可以立案了。 厉家在盐城本就有身份和地位,尤其是在行政执法方面,更是有崔局和厉烁坐镇,对于有人恶搞出来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怠慢,不追查到底,绝对不是厉家人的性格。 起初,厉锦弘觉得这件事儿实在是晦气的很,尤其是赶在了厉祁深要结婚和乔慕晚怀了孩子这样的节骨眼上,整个人心里膈应的不行,只想把这个死孩子丢掉。 不过听厉祁深说要报警,再加上崔局也觉得这件事儿非同小可,要立案侦查,厉锦弘也就同意了下来。 没有让乔慕晚和其他的长辈在,厉祁深只让崔局留下了,剩下的一干人等,都去楼上那里休息了。 「哥,这件事儿发生的非同小可,你打算怎么做?」 厉烁带着医用手套,跟着前来的法医,一起对这个死孩子,做了一番查看。 「你觉得依照我的性格,会怎么做?」 厉祁深没有回答厉烁,而是反问了厉烁一句,让听了他的话的厉烁,嘴角划过一抹无懈可击的笑。 虽然他和自己的这个堂哥接触不深,可是他是什么性情秉性的人,他是听自己的父亲提过的,所以他说依照我的性格,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厉烁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个恶作剧的人被抓到,一定会没有好下场的。 「你这是要私下自己解决了?」 「我是合法公民,既然报了警,自然是要公事公办。」 虽然厉祁深这么说,但是厉烁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这个堂哥,不把对方搞到生不如死,是不可能善摆甘休。 「厉队,这有张卡片。」 在死孩子的肚子位置,有一张藏匿的卡片被塞在了其中,法医发现了以后,立刻拿着镊子,把这张卡片给取了出来,跟着,放到了一个透明袋中。 接过法医递过来的透明袋,厉烁拿给了厉祁深看。 「哥,你看这个。」 已经戴上了医用手套的厉祁深,接过厉烁递过来的透明袋,看了眼卡片上面的字。 已经被血液沁透的卡片,由于字迹被血水晕染,已经变得斑驳起来,不过依稀间,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刺目的八个字,再加上那个近乎要把卡片给划破的感嘆号,完全能想像的出来写这张卡片的人,情绪是有多么的歇斯底里。 对于这几个字,厉祁深掀了掀眼皮,锐利眸光的黑眸,暗色的瞳仁,瑟缩着。 果然,这并不什么恶作剧,而是有些人蓄意制造的。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如乔慕晚猜测那样,有人有意要针对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 几乎是在确定了这个假设的瞬间,他本就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了岑冷的弧度。 把透明袋重新递给厉烁,厉祁深动作优雅、缓慢的摘掉了自己手上的医用手套。 「让法医把这个死孩子带回研究所,对这个死孩子的血,进行提取分析,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关于这个死孩子的信息。」 既然有人要拿这个孩子整事儿,还说了要血债血偿,可想而知,这个死孩子,和寄这个死孩子过来的人,有莫大的关联。 「好!」 厉烁应允了下来,然后就看厉祁深转身上了楼。 ———————————————————————————————————————————————————— 厉祁深没有去看乔慕晚和自己母亲她们,而是去了厉锦弘的书房那里。 没有和那些女人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厉锦弘自己一个人,兀自在书房里,窝在转椅中,抽着烟。 当年厉锦弘肺囊肿过,医生告诉他,不让他再继续抽菸了,由此,在十年前,厉锦弘就把烟给戒了。 今天,因为家里被人攻击性的寄过来了一个死孩子,他重新有抽起来了烟,可想而知,这会儿他,整个人一定是烦躁的不行,才会想用烟来麻痹自己。 厉祁深一进门闻到了书房里飘着菸草的味道,下意识的蹙眉。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很早之前就戒菸了,今天又抽菸,看来,这个「死孩子」事件,对他来说,影响很大。 再舒展开眉心时,他迈开步,走上前。 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厉锦弘顿住抽菸的动作,向厉祁深看去。 「处理好了?」 「嗯!」厉祁深答了一声,坐在了自己父亲的对面那里。 「法医怎么说的?还有,警方有没有去调查寄包裹过来的快递点和快递员?」 这件事儿不一般,原本是寄的请柬的样式被偷梁换柱成了死孩子,快递那边,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对于自己父亲接二连三抛出来的问题,厉祁深这边也没有得到一个警方和法医的权威性答案,便没有很正面回答厉锦弘的话。 「警方正在处理,姑父和厉烁在跟进这件事儿,应该很快就会有答案。」 算是暂时有警方那边在调查这件事儿,厉锦弘把手里的烟又抽了一口以后,狠狠的捻灭在了菸灰缸里。 「既然这件事要立案,就必须要一个结果。」 早年,厉锦弘的性格可是出了门的雷厉风行,只手遮天,现在虽然人老了,但精气神依旧矍铄,想到有人拿那个死孩子来吓自己的儿媳妇,还有可能和自己的孙子牵扯上关系,他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敢在他们厉家人头上惹事儿的人。 「你去告诉你姑父和厉烁,三天,我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找不到犯罪嫌疑人,这件事儿,我亲自处理。」 ———————————————————————————————————————————————————— 厉祁深再推门去了休息室那里时,他看到了苍白着一张脸色的乔慕晚,在安抚着几个长辈。 虽然说乔慕晚受的惊吓,比她们几个人都强烈,但是她是晚辈,在长辈面前,她不允许自己颓废不堪,就隐忍着胸口憋的难受的感觉,安抚着几个长辈,不让她们因为这件事儿,受到什么影响。 厉老太太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这么善解人意,打从心底里欣慰着。 见厉祁深推门进来,她离开就招唿他过来。 把乔慕晚交给了厉祁深,厉老太太就张罗着让他们两个人离开。 家里突然有了一个死孩子的原因,所有人都忌讳的很,总觉得整个房子都变得晦气了起来。 她不想看乔慕晚怀着孕,还要忍受这么膈应人的事儿,就催着厉祁深带乔慕晚回水榭那边。 明白自己母亲的意图,厉祁深也不打算让乔慕晚神色恍惚的在这里待太久,就二话没有说,带乔慕晚下了楼。 厉祁深带乔慕晚下了楼以后,崔局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过来。 「祁深,刚刚我派人去快递点调监控录像,把有监控录像拷贝过来,你要看吗?」 如果不是身边带着一个乔慕晚,厉祁深会毫不犹豫随自己的姑父来查监控录像,但是因为有了乔慕晚在自己的身边,他不想乔慕晚掺合进来这件事儿,就摆了摆手。 「姑父,这件事儿,就麻烦您处理吧,有了调查结果您再通知我就好。」 也了解厉祁深心繫他的未婚妻,崔局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行,你和慕晚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 虽然驶离了厉家老宅,但是乔慕晚的心弦,一直都是绷紧的状态,尤其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那个死孩子不成形的尸体,心脏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样,钝钝的疼着。 窗外,皎洁的月光,水华般倾泻而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来来往往的车辆比肩接踵,川流不息,映衬着变幻的光线,迷离一片。 不同于窗外的喧嚣与繁忙,乔慕晚的心绪,与窗外的一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胃部实在是有些难受,她想要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蛰刺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脸色,越来越差起来。 忽的,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附上了乔慕晚不断轻颤、还泛着凉的指尖儿。 感受到指尖处有温热的暖-流划过,乔慕晚下意识的抬起头儿。 在看到厉祁深一张五官分明又立体的俊颜,每一处线条都冷硬,充满雄性力量的落在自己的眼眸中,她微微一笑。 「别多想,不是针对孩子的。」 不可能把关于那张卡片的事情告诉乔慕晚,为了不免她出现什么心理负担,厉祁深是尽可能的不把消息告诉她,就不告诉她。 「这件事儿,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 「嗯。」 乔慕晚闷闷的应了一声,情绪不是很高,很显然,这个「死孩子事件」对她来说,太有针对性了。 到了水榭那边,乔慕晚没有什么精力,连澡都不想洗,脱了外衣,就进了羽被里。 看乔慕晚恹恹不欢,整个人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的样子,厉祁深拉起她,不让她睡。 「给我擦背。」 乔慕晚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给厉祁深擦背,不过看他拉着自己的手腕,坚持着,她还是起身,下了chuang。 ———————————————————————————————————————————————————— 进了浴室,厉祁深并没有着急洗澡,而是拿盆,接了水。 有些不解厉祁深拿盆接水要做什么,乔慕晚狐疑的看向他。 「不是要洗澡么?」 「我先给你洗头髮。」 说着,厉祁深拿了按了防滑的座椅给乔慕晚,让她坐下。 「不用了。」 其实按理说,乔慕晚今天确实应该洗头髮,只不过死孩子事情的影响,对她太大了,她完全没有什么心情洗头髮。 「过来。」 厉祁深不给乔慕晚拒绝的机会,拉过她的手,就让她坐下。 拗不过厉祁深,乔慕晚到最后,只得乖乖的坐下。 把高度调整好,厉祁深挽起白衬衫的袖口,到肘部,把自己一节精瘦的小臂,luo-lu出来。 摘下了乔慕晚髮丝上面的皮筋,他撩起了水,替乔慕晚沾湿了头髮。 乔慕晚的头髮不长,也不算短,刚刚过了肩膀处,平时她都喜欢绑马尾,只是偶尔会放下了头髮,但是不管她是绑着头髮,还是放下头髮,都有别样的美感,吸引着人的眼球。 待头髮被沾湿了以后,厉祁深耐着心思的把洗髮液弄到掌心处,细细的研磨成泡沫状。 带研磨的差不多了,才均匀的涂抹到乔慕晚的髮丝上。 涂抹了洗髮液以后,他取下花洒,给她沖洗髮丝上面的泡沫。 被厉祁深侍候着,乔慕晚难得的享受一番,不由得,也就放松下来了神经。 带沖洗好,他又拿过干毛巾,给乔慕晚擦着头髮。 虽然厉祁深替乔慕晚洗头髮已经很细心了,但还是把她睡衣的衣领给打湿了。 看着她穿着湿了的睡衣,实在是不舒服,就把她的睡衣往下扒。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过,厉祁深这么不说原由的就扒自己的睡衣,乔慕晚还是红着脸不肯依。 「矫情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 听厉祁深的说辞,乔慕晚有些羞。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她不是不清楚厉祁深不让自己不舒服,但是脱下睡衣这点儿小事儿,她自己还是可以的。 「哪那么多废话?」 厉祁深似乎有些不悦,也不由分说,继续上下其手的替乔慕晚脱睡衣。 见自己实在是挣脱不开厉祁深,再加上心绪还没有彻底的平復,就任由他剥下了自己的睡衣。 拿过自己的浴袍,厉祁深给乔慕晚包裹上了以后,拥着她的身体,回了房间。 看厉祁深在翻找吹风筒,没有去洗澡,乔慕晚声音有些发虚的问,「你怎么不去洗澡?」 「不急。」厉祁深回了她的话,然后迈开步走到chuang边。 取下乔慕晚的头巾,他打开吹风筒,任由干热的风,嘶嘶作响的吹着乔慕晚湿漉漉的头髮儿。 均匀的风,吹散着乔慕晚的头髮,将髮丝上面的湿-濡吹开,随着风吹着她的头髮,有风一併干热的吹拂到她的脸上。 不自觉的,心神倦怠的乔慕晚,渐渐地有了睡意。 风还在阵阵的吹着,听着耳边吹风筒运作的声音,乔慕晚眼睛渐渐变得惺忪起来。 不自觉的,在睡意袭来之前,她蠕动檀香小口,悠悠道—— 「我今天去机场送二叔和邵昕然,送往他们,准备回来的时候,我在机场,好像……看到了杜欢。」 乔慕晚喃喃自语的声音,一经说出口,厉祁深原本为她吹头髮的动作,蓦地一滞。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真的觉得我好像看到了她,不过只是一眼,我从那一眼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我充斥着的恨意。等到我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她的时候,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没有注意到替自己吹头髮的厉祁深,已经隐约有了些变化,乔慕晚还在眯着眼,享受着吹风筒在自己耳边运作的声音。 待安抚乔慕晚睡下了以后,厉祁深穿着浴袍,半罗着xing-感的胸膛,去了书房。 没有像往常一样抽菸或者是怎样,他冷静的思绪,目光冷沉的看着刚刚从机场那边调来的监控录像。 随着画面的不断切换,在瞳仁上面,定格了一道身影的时候,狭长的黑眸,眯紧了起来。 ———————————————————————————————————————————————————— 并没有因为昨天发生的「死孩子事件」有什么影响,厉祁深继续从容淡然的去上班。 只不过,他并没有再让厉烁对关于「死孩子事件」继续大张旗鼓的调查,而是暗中调查。 既然对方在暗,他们在明,玩不过他们,他自然是想会想办法儿。 正所谓,以静制动,让对方看不到自己有什么行动,等他们再来找事儿,是最好不过的「静观其变」的办法儿了。 厉祁深给厉氏的董事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厉老太太来了厉氏。 因为昨天事情的影响,厉老太太越发的觉得家里晦气,就和厉锦弘昨天去了厉敏家。 今天刚吃饭早饭,就来了厉氏这边找自己的儿子,不为别的,只因她今天早上听了自己妹夫崔局的话,越发的觉得这件事儿来得蹊跷、悬乎。 -本章完结-
第401章 :大结局(二十) 今天刚吃饭早饭,就来了厉氏这边找自己的儿子,不为别的,只因她今天早上听了自己妹夫崔局的话,越发的觉得这件事儿来得蹊跷、悬乎。 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厉老太太没像以往一样的绕弯子,坐在了沙发中以后,很直截了当的就开了口—— 「祁深啊,要我说,你和慕晚结婚的事情,推后一段时间吧。」 闻言,厉祁深抬起头儿,挑了下剑眉,看向自己的母亲。 「怎么说?」 听自己儿子波澜不惊的话,和对于昨天事情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态度,老太太眉头锁得更紧。 「我今天早上听你姑父说,昨天寄来的那个死孩子的肚子里,有一张卡片,上面写了字。」 厉老太太今天听说了昨天寄来的那个死孩子的肚子里有一张血水沁湿的卡片,上面有写了「血债血偿」这四个字,直觉性的,她就觉得这可能是仇家復仇。 在盐城,厉氏之所以会做的这么大,很大程度上,都有吞併其他公司,入股其他企的原因,这样一来,厉氏在盐城,树敌指定很多。 赶在自己儿子要成婚的节骨眼上出了这件事儿,可想而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报復,是仇家蓄意制造的这次事件,所以,她完全可以猜想到,赶在这个敏-感时期结婚,指不定会出现什么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为此,她觉得,在抓到嫌疑人之前,婚礼的事情往后延迟一些比较好。 「嗯,是写了字。」 厉祁深并不觉得那几个字对于他和乔慕晚的结婚有什么影响。 「既然你也知道写了字,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这是一场人为的蓄意策划,所以啊,妈觉得,对方既然能做出来第一步计划,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步骤,既然这样,我们就把婚期往后延一延,等警方把做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抓起来,咱们再没有压力的举行婚礼,不是很好吗?」 「我不同意您的说法。」 没有任何的迟疑,厉祁深直接就否定了自己的母亲。 「如果我们延迟婚礼,对方会以为我们怕了他们,这样一来,只会助长他们更加嚣张的气焰,所以,我和慕晚的婚礼,只能提前,不能延后。」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祁深啊,这么些年,从你爷爷辈开始,厉家在盐城这边扩大自己的集团版图,已经得罪了很多的人,他们很多企业都已经穷途末路了,他们会做出来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得而知,而且,这慕晚怀着孕,我真的怕……哎……」 厉老太太不好再往下说下去,生怕自己的话,在不久的将来,得到了应验。 看得出自己的母亲担心,厉祁深也完全能理解「妇人之仁」这几个字,但是在他厉祁深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怕」这个字,他自认为有本事儿娶到乔慕晚,就有本事儿保护她安全,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两个人的婚礼。 「警-察又不是吃国-家公粮不干活的人,既然他们已经追查此事儿,就一定能查出来个结果,您没有必要担心,再者说了,如果我们厉家因为收购了某些公司而遭到报復,对方早就下手了,还会忍气吞声等到现在?」 听自己儿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这厉老太太昨天开始啊,这右眼皮就不停的跳,都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她真的怕…… 「如果说警察在你和慕晚结婚之前抓到做这些事的嫌疑人再好不过了,只是,我就是担心对方没有被抓住,会有接下来的计划。」 「对方有接下来的计划就让他来,该来的,躲不了。」 见自己的话,也改变不了自己儿子的什么,厉老太太没有办法儿,只得嘆气一声。 「但愿是我多担心了吧!」 看着自己母亲还在担心不下的神态,厉祁深站起来了身,走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没有之前絮絮叨叨那么麻烦。 「只要法医那边的鑑定结果下来,姑父那边,就可以立案侦查了,您没必要担心。您有来我这里絮叨的时间,还不如去陪陪您的儿媳。」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你姑父那边是能立案侦查,但是你觉得找个犯罪嫌疑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那不是得花费时间的啊!」 「那就不用您操心了。」 说着话,厉祁深拿起桌案上面的座机,让陆临川进来,送自家母亲去乔慕晚那边。 知道厉祁深手头儿上的工作多,也知道乔慕晚自己一个人待在水榭那边太过无聊,厉老太太就没有再推脱,嘱咐了厉祁深几句以后,离开了。 ———————————————————————————————————————————————————— 有了昨天事情的影响,乔慕晚的情绪,至始至终都不是很好。 虽然厉祁深说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她真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乔慕晚心不在焉的在榻榻米上晒着阳光的时候,张婶招唿厉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一听说是厉老太太来了这边,乔慕晚赶忙下了榻榻米。 走上前去,她唤着,「妈。」 知道乔慕晚因为昨天的事情,这会儿心情一定不好,厉老太太就没有把关于今早自己妹夫说的话说给乔慕晚听,免得她心情会变得更糟糕,而让肚子里的胎儿受了影响。 脸上尽可能的张开笑,厉老太太照常和乔慕晚寒暄着。 「慕晚啊,你这干什么呢?我今天没有什么事儿,就过来这边看一看。」 与其说是来这边看一看,倒不如说是怕她这个孩子再胡思乱想昨天的事情。 招唿了张婶给厉老太太泡茶,乔慕晚拉着她在沙发那里坐下。 没有提昨天的事情,厉老太太尽可能岔开话题的找着开心的话题聊。 在看到矮几上放着一条毛灰色的围巾时,厉老太太拿了过来,打量着。 「我说慕晚,你这才学几天啊,怎么就织的这么好?」 听着厉老太太的赞美,乔慕晚莞尔,「我小时候和我妈有学过织围巾,再加上您前几天教了我,就记起来了。」 「你这还真就是心灵手巧啊。」 想着乔慕晚这么聪慧,自己的儿子又那么的优秀,可想而知,两个人的孩子,一定继承了他们两个人的基因,会更加出类拔萃。 「慕晚啊,你这条围巾是给谁织的啊?」 颜色有些偏老,可想而知,不是给某个同辈的人织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儿,厉老太太又在心里否认了,虽然自己年纪大了,但是个人少女心的喜欢粉-嫩的颜色,这点儿,乔慕晚是知道的,所以她织的这条围巾,完全不会是给自己的,而自己的老伴儿那边,更是不可能,这条围巾的样式,明显是给女性的。 听厉老太太问,乔慕晚没有任何隐瞒,回了话。 「这是我给外婆织的。」 打从自己和自己的外婆相认以来,她还没有为她的外婆做过些什么,虽然藤家老夫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外婆,这些年来也没有和自己在一起住过,但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在加上她觉得自己和自己的外婆实在是投缘,就想着送她些什么。 正赶上现在是冬日,而且老年人最怕受凉,自己给她织围巾,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一听乔慕晚提到藤家老太太,厉老太太才惊觉,自己似乎有好几天没有去看自己的这个姑妈了。 本来,乔慕晚是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外婆的,不过因为有了昨天事情的影响,再加上她的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去探望她。 「慕晚啊,你是不是没有什么事儿啊?」 乔慕晚点头儿,自己在这边待着,平日里是没有什么事儿。 见乔慕晚点头儿,厉老太太笑,「咱们去看你外婆吧。」 厉老太太真就是一时兴起,她不想乔慕晚整日都待在这里,再加上昨天的事情,就准备带她出去散散心。 「我这打从你外婆上次住院啊,有好几天没去看她了,今天听你这么一提,就想着去看看她。」 意识到厉老太太是让自己陪她过去那边,她又实在是想见自己的外婆,就正了正神色。 「我先把这条围巾织完,然后我和您一起去看外婆。」 ———————————————————————————————————————————————————— 乔慕晚拿着织好的围巾,又拿了果篮,就和厉老太太整装待发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藤家老太太刚好在吃午饭。 看乔慕晚和厉老太太来了,藤老太太赶忙招唿藤少延给她们两个拿椅子,坐下来和她一起吃饭。 醒过来了以后,藤家老太太就张罗着要见乔慕晚,只不过藤嘉闻知道了厉家发生了「死孩子事件」一事儿,知道厉家那边一定很乱,就没有让她过来,随便找了个藉口给搪塞过去了。 不想,今天乔慕晚在厉老太太的陪同下,来了医院。 「外婆,我和妈已经吃过午饭了,您自己吃吧,不用让我们。」 「吃过了也无妨,再陪我老太太吃点。」 看到乔慕晚,藤老太太就喜欢的不行,好像自己的病,就此不治而愈了。 看自己外婆的热情,再加上厉老太太也说了让自己坐下来吃一些,乔慕晚就没有再思量,坐了下来。 藤家老太太今天喝的鸡汤,正好很适合乔慕晚这个孕妇。 「慕晚啊,是不是定了和祁深的结婚时间啊?真好,我这个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参加我外孙女的婚礼。」 想着,藤家老太太打从心底里,就有说不出的激动。 想到自己和厉祁深的婚礼,乔慕晚莞尔,「那外婆,您要尽快调理好身子,我的婚礼,最想收到的就是您的祝福。」 「好好好。」 听乔慕晚的话,藤家老太太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在藤家老太太的房间里待了两个小时左右,就平时家常的话题,聊着。 再离开病房时,藤嘉闻随厉老太太和乔慕晚这对婆媳出来了病房,留藤少延在房间里照顾藤老太太。 其实今天藤嘉闻出来没有别的事情,是想问问关于昨天的「死孩子事件」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不过碍于乔慕晚在场,藤嘉闻怕自己问的轻了重了,会让她多想,就不好开口。 不过好在乔慕晚说要去看一位在医院这边的患者,离开了。 见乔慕晚不在这里了,藤嘉闻就没有再有什么顾忌的问了她。 「刚刚在病房里,我一直没敢让妈知道昨天发生在老宅那边的事儿,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言,厉老太太唉声嘆息了一声。 本来,她是不想提这件事儿,因为这件事儿实在是太晦气了,只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她实在是不想有什么隐瞒,就大致和他说了一下。 「什么?」 听到这可能是怎么一回事儿,藤嘉闻震惊的不行。 这是商业上,有人蓄意报復?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有层层的冷汗浮动。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都说商场如战场,向来成王败寇这样的事情,太家常便饭不过了,不是吗? 「这也太没有人性了,这慕晚还是个孕妇,对方怎么能……哎……」 藤嘉闻也实在是没有辄,只得嘆息。 「我现在啊,只求能尽快的抓到那个没有人性的罪魁祸首,敢在我们厉家的头上搞事情,我不能弄到他生不如死,我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是什么性格,藤嘉闻也坚信,依照厉家人的个性,他们找到真兇以后,绝对不会就此罢了。 「对了,嘉闻,你和慧娴那边的事情怎么说了?」 实在是不愿意谈及关于昨天的事情,厉老太太就岔开了话题。 说到关于尹慧娴的事情,藤嘉闻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本来他是想很好的处理关于厉潇扬的事情,只不过尹慧娴那边的态度太过坚决。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不至于自己和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解释不清。 「就那么回事儿吧,她们母女二人不准备接受我。」 藤嘉闻说的有些有气无力,毕竟,她们现在已经脱离了厉家,算是孤儿寡母的,他想要尽他可能的帮助她们母女,只是她们母女根本就不稀罕。 说着,藤嘉闻就大致把关于尹慧娴那天和自己的谈话内容,说给了厉老太太。 听了藤嘉闻的话,厉老太太忍不住嘆息一声。 自己这个二弟妹执拗的性格,她也算是有所耳闻,确实如此,自己的那个二弟妹,就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 「嘉闻啊,既然这样,你就尊重她们母女的选择吧,反正你现在家庭和睦,就好好的生活吧。」 「是。」藤嘉闻点头儿,表示贊同厉老太太的话。 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向来都是温婉、孝顺的性格,他从来都没有cao过心,就自己的女儿藤雪任性了些,做起事情来不计后果,不过有了上次自己母亲心脏病突发,再加上厉老太太的劝阻的事情的影响,现在整个人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换,整个人变得很是懂事儿起来了,前不久,她更是说了,在自己奶奶的情况稳定以后,她要去国外深造,提升自身的修养。 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算是稳定了下来,他们自然是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 乔慕晚离开了厉老太太和藤嘉闻以后,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找到了年永明的病房那边。 她想不到关于昨天恶作剧的事情会是谁做来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丧心病狂的年永明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心,想着在自己结婚之前,搞出来一些事情来膈应她。 不是很礼貌的敲了几下门,看护给乔慕晚开了门以后,她直接进门。 「慕晚?」 有些诧异乔慕晚今天会来看自己,年永明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胸口处交融。 这段时间,他不被允许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繫,就包括邵萍已经离世的事情,年南辰都没有让他知道,生怕他知道了关于外界的事情以后,他的病情,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年南辰可以说是除了让年永明看电视以外,切断了年永明的一切信息来源。 本来心底里还有些小窃喜乔慕晚会来看自己,不过看到她眼底隐约有愠怒在浮动,他下意识的蹙起来了眉头儿。 「慕晚,怎么了?你今天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吧?」 年永明对她,还在用很慈祥的声音说话,不光光是因为她是自己大哥和自己喜欢女人的女儿,更是因为,他真的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她。 想到可能是年永明搞出来的事情,乔慕晚无论怎么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都无可避免的把自己的愤怒写在脸上。 走上前,她捏紧着手指,看向病情垂危的年永明,绷紧着神经,一字一句—— 「你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打算罢手吗?」 年永明:「……」 「你到底要丧心病狂到什么时候,才懂得『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乔慕晚心底里有说不出的愤怒,就好像年永明如果承认了昨天的事情是他一手搞出来的,她会没有理智的拔下他身上的输药瓶。 「我真的无法想像你的心到底是有多黑?已经有那么多人因为你的丧心病狂付出了代价,你就不会心存愧疚吗?」 对年永明,她已经顾不上用什么恭敬的词彙。 听着乔慕晚的指责,年永明完全不解的蹙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慕晚,我想你一定是误会我了。就像你说的,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能做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不要再否认了,昨天把死孩子寄到厉家老宅那边的事情,除了你,我想不到还会有谁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做出来这样噁心的事情。」 「死孩子?」 听乔慕晚的话,年永明狐疑了一下。 「是,有人把一个死婴以快递的方式,寄到了厉家老宅那边。你敢说,这件事儿,和你没有关系吗?」 乔慕晚的话,让年永明不断的咀嚼着,待他回味儿过来,他更加可以肯定,乔慕晚确确实实是误会了自己。 -本章完结-
第402章 :大结局(二十一) 乔慕晚的话,让年永明不断的咀嚼着,待他回味儿过来,他更加可以肯定,乔慕晚确确实实是误会了自己。 「慕晚,关于这件事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儿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死婴被寄到了厉家老宅那边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我现在连一个通讯设备都没有,你觉得我可能会搞出来什么事情吗?」 年永明目光从未有过真诚的看向乔慕晚,不加虚晃的样子,很是真切。 听年永明的话,乔慕晚狐疑的与他对视了几秒以后,四下扫了一圈。 在确定自己确确实实没有看到什么通讯设备以后,有些想不通情况的重新对视上年永明。 「就算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也不代表不是年南辰搞出来的事情。」 可能是这件事儿对乔慕晚来说,打击实在是大,对她造成的重创也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她近乎已经到了一种「乱点兵」来指正嫌疑人的地步。 听到乔慕晚在指责关于死婴的事情可能是自己的儿子搞出来的事情,年永明本就蹙起的眉头儿,拧成了麻花状。 沉吟了一下,年永明再度对视上乔慕晚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 「慕晚,实不相瞒,南辰他母亲正准备和我离婚,关于离婚的事宜,律师要评估我手上的家产有多少,这段时间,他都在忙这件事儿,可能会有时间去恶作剧吗?」 年永明嘆息一声,继续道—— 「慕晚,对你,南辰是有不甘心的地方,但是事已至此,他也认清楚了时局,怎么可能还不死心呢?我的事情,他母亲的事情,已经够让他乱的了,怎么可能还有时间搞出来这些事情?」 「……」 「关于这件事儿,你可以选择报警,警方介入调查,很快应该就可以找到元兇。」 「这件事儿,已经有警方介入调查了。」 听了年永明的话,乔慕晚不似刚刚那般情绪激动,还因可能是自己情绪激动,误会了年永明,心底有愧疚的感觉浮动。 「嗯,且不说就算是没有警方的介入,依照厉家在盐城的势力,也不可能就此罢了。」 见年永明很懂得趋利避害,乔慕晚有些相信这些事情不是年家这对父子所做,想想,年永明说的也不无道理,时局都已经定下来了,他们作为其中的当事人,怎么可能还分不清态势,继续和厉家抗衡呢? 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确定的答案,乔慕晚不打算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打扰您休息了。」 抱歉的说着话,想着厉老太太还在等自己,她转身。 「慕晚。」 眼见着乔慕晚转身离开,年永明想也没有想的就叫住了她。 听到年永明苍老着嗓音在唤自己,乔慕晚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对乔慕晚,年永明一直都有一种难以割捨的感情存在,他这辈子是错了很多很多的错事儿,也伤害了很多很多的人,手上染满了很多很多的鲜血,但是待乔慕晚,他从来没有过欺骗,一向都是坦诚相待。 虽然今天乔慕晚来这边是质问自己关于有人寄到厉家死婴的事情是不是自己所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见乔慕晚来到这里的第一瞬间,想到的是她来探望自己,以至于心里的希冀,不想让它落空,就下意识的叫出来口。 见乔慕晚顿住了脚步,回眸,看了自己一眼,年永明含在嘴巴里的话,很多想要说出口的话,不管怎样都说不出来了。 到最后,他艰涩的动着喉咙,眼眶微湿的开了口。 「结婚的日期,定下来了吗?」 对年永明不想有所隐瞒,再加上自己上次也答应了他,说会邀请他过去,就点了头儿。 「三周以后结婚,定的下月5号。」 「哦。」年永明应了声,「请柬下来了,记得给我送来一份。」 「好。」 ———————————————————————————————————————————————————— 乔慕晚走了以后,年永明不禁眼眶泛红了起来。 这段时间,可以说他是天天都在想着和乔慕晚可以谈心,只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把她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来了,却无话可说起来了。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胸腔中如同被咸涩的海水浸泡了一样,有说不上来的难受。 乔慕晚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如释重负般长嘆了一口气。 对于年永明,她深知自己不需要对他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可是每每看到他的眼神儿,她就不明所以的心疼他。 尤其是想到他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没有多少天活头儿的时候,心尖儿处隐隐作痛着。 站在门口处,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直到自己绷紧的情绪逐渐松懈了下来,才迈开步,往藤家老太太那边的病房走去。 乔慕晚在前面走着,身后,在她毫不意识下,尾随上来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压低棒球帽帽檐遮住了一张脸的人。 黑衣人轻手轻脚,有些担心乔慕晚会发现自己,与她一直都有保持一段距离,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脚步,打消尾随她的念头儿。 乔慕晚走在前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的缘故,总觉得好像自己的身后跟着了一个人。 本就受了昨天事情的影响,这会儿自己有疑心的想到可能被人尾随了,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说一件事儿不去多想还好,但是一旦有了怀疑的苗头儿,就疯长一样的摧残着自己的理智,让自己,在这个怀疑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本能的,乔慕晚回头儿,寻着自己的这种错觉看去—— 身后,发现乔慕晚有意欲回头儿的意思,那个尾随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闪躲进了一个错开的拐角,让乔慕晚回头儿看去时,没有发现到任何的端倪。 下意识的蹙眉,乔慕晚真的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尾随自己,只是……她回头儿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得自认为是自己因为昨天的事情,思绪到现在都还不在正轨上。 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绷紧的神经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松懈了下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处在现如今这样的敏-感时期,她不敢在这里多待,生怕偶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己措手不及。 捏了捏手指,乔慕晚再转身的时候,脚下的步子,较之前快了不少的往藤家老太太那边的病房走去。 身后尾随乔慕晚的人,见乔慕晚好像发现了自己,棒球帽下面的眼神儿,不由得阴冷了几分。 不假思索,ta更低的压低了棒球帽,迈开步,脚下的步伐,明显加快的追上乔慕晚。 乔慕晚心里慌乱的作怪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以至于越走越快,在走到去藤家老太太病房的拐角那里时,闷着头儿就往拐角处走。 身后跟着乔慕晚的人,见乔慕晚拐进了拐角,这是一个控制住乔慕晚再合适不过的机会,而且拐角处还没有监-控器,ta不再犹豫,将事先准备好的乙醚沾湿在手帕上,两步并一步,加大步伐的追上去—— 千钧一髮之际…… 「嫂子!」 厉祎铭的声音,从乔慕晚拐进拐角处的瞬间,在她的身后响起。 听到了一声唤着乔慕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黑衣人暗自气恼的跺了下脚,然后生怕被厉祎铭发现自己,赶忙躲到了一个消防栓的遮挡面。 听到身后有人好像是在叫自己,而且声音很是熟悉,乔慕晚就顿住脚步,转过了身。 在看到厉祎铭的时候,她拧了下眉头儿。 难道刚刚让自己一直觉得在跟着自己的人是厉祎铭? 厉祎铭刚刚从病人的房间里出来,隐约看到了一个让自己熟悉的孕妇的身影,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叫唤出了口,没想到,自己还真就没有认错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就是乔慕晚。 理了理自己白大褂的前襟,厉祎铭信步走到了乔慕晚的面前。 「嫂子,你怎么来了这边?」 目光在注意到乔慕晚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泛白,他蹙眉,「嫂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厉祎铭昨天和今天都在医院这边给病人做手术,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事儿,以至于看到乔慕晚的第一眼,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然后再定了定神儿后,和他寒暄了几句。 听着乔慕晚和自己随意的聊着天,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但是专注医学各方面的厉祎铭,还是从乔慕晚的行为神态,由心理学客观角度出发,发现了她脸色的不自然和眼神中的闪烁。 「嫂子,你确定你没有事儿?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啊?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没有。」 乔慕晚否定了,然后象徵性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跟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可是是医院走廊有些冷。」 「嗯,也许吧,不过嫂子,你最近都很容易冷?如果是这样,我给你开点药!」 「不用了!」乔慕晚摆双手,否定着。 「我就今天觉得有些冷。」 说着话,她就打算去找厉老太太。 见乔慕晚坚持不麻烦自己给她开些药,厉祎铭只好耸耸肩。 「正好我找我妈有点儿,我和你一起过去。」 本就有所顾忌好像有人在尾随自己的事情,一听厉祎铭说要和自己一起过去,乔慕晚欣然应允。 「嗯,好。」 乔慕晚和厉祎铭离开以后,那抹藏匿在消防栓遮挡面的人探出来了身体,捏着手里的手帕,ta死死地握紧着,骨节都因此声声作响。 ———————————————————————————————————————————————————— 厉家在盐城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昨天厉家那边给了警方和法医施压,今天,关于那个死婴的法医鑑定报告就出来了。 「哥,这是法医那边提供的关于死婴的第一手资料,你看看。」 说着话,厉烁把法医鑑定报告,递给了厉祁深。 厉祁深看着简单的几页纸张,伸出手,修长骨节的手指,接过法医鑑定报告。 「根据法医鑑定那边的说辞,这个死婴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这还是一个没有彻底成型的婴儿胚胎,据鑑定,有七个月大,是婴儿胎死腹中,后来剖腹产取出,不过那会儿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据初步猜测,可能是药物使用不当,造成胎儿胎死腹中。」 听这些关于死婴的死亡,厉祁深从容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关于死婴的血液鑑定怎么说?」 他不关心这个死婴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只想知道,这个死婴的血液鑑定如何,由此,他可以追本溯源,找到这个死婴的生身父母。 「这个死婴的血液鑑定结果也有了,在鑑定报告的第三页有关于这个死婴的dna鑑定结果,这个死婴是在南区的一个小医院里被院方剖腹产的,不过很遗憾,胎儿死了的同时,那个生产的孕妇也因为之前服用了毒鼠强而死亡,据南区那边的医院描述说,孕妇被送来时,面色很苍白,情况很危急,并没有某个陪同的家属在,不过在孕妇和婴儿双双都死亡了以后,有一个穿着黑衣,用棒球帽遮脸的人来医院,说是那个孕妇的丈夫,要收回死亡母子的尸首。」 「……」 「不过那个黑衣人并没有留下什么信息给医院,再加上医院的规模小,监控录像也没有拍到什么关于这个黑衣人的画面,警方只能通过院方当时值班人员的口述,大致描述当时的现场情况。」 「就这些?」 听了厉烁的话,厉祁深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恶劣的问到。 他要警方介入调查这件事儿,不是听这些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帮助的报告,他要结果,关于这个死婴生父的个人信息。 被自己堂哥的话问得有些头皮发麻,厉烁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听自己的父亲说过,自己这个堂哥对待事情不拿出来一个实质的结果,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所以,自己这边没能给他一个实质性的答案,他可以猜想到自己拿来的这些东西,就是一堆废纸。 「再有就是姑父那边关于快递投递那边的调查结果。」 说着话,厉烁又把另一份调查报告递到厉祁深的面前。 并没有了刚刚接过法医鑑定报告时的好脾气,厉祁深接过来这份调查报告以后,看都没有看,就直接丢到了办公桌上。 「你口述吧。」 他懒得看这些没有什么重要特质的文字。 「姑父那边调查过了,通过监控录像,发现在邮寄包裹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衣人,把包装进行了调换,不过,快递公司那边说,最近赶上购物潮,就从市面上找了几个临时工,并没有登记他们的个人身份信息,所以,关于这个偷换了包裹的人是谁,暂时还没有答案,不过,应该可以确定的是,从医院抱走死婴的那个人,和这个调换了快递的人,是同一个人所为。」 厉祁深:「……」 「另外,据医院工作人员描述,还有监控录像显示,做这些事情的这个黑衣人,惯于用左手做事儿,右手几乎没有参与到其中,不出意外,这个人,应该是左撇子。」 左撇子? 听了这三个字,厉祁深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厉氏收购的企业里,有哪个公司的管理人员是左撇子。 想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哪个人有严重的左撇子。 将双手搭成塔状的撑在办公桌上,半晌,他思忖后,嗫嚅唇,「法医那边,能否核实出来死婴与某个人的dna双螺旋结构相同?」 「能是能,不过因为要核实的人口众多,找起来,会很麻烦。」 闻言,厉祁深的黑眸,不由得森冷了几分。 随着他瑟缩瞳仁的动作,他放下手,滑动了几下滑鼠,然后在一个界面上,用键盘敲下了几个字。 再把电脑屏幕转向厉烁的时候,他冷声道—— 「去查一下这个死婴的dna,和这个人的dna是否有吻合的地方!」 看了眼电脑屏幕,厉烁在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以后,对厉祁深中肯的点了点头儿。 ———————————————————————————————————————————————————— 乔慕晚再回去找厉老太太的时候,厉老太太正好和藤嘉闻说完话。 看到脸色不是很好的乔慕晚,厉老太太赶忙走上前去。 「慕晚,你这是怎么了啊?」 不知道乔慕晚是去找谁了,不过看到她的脸色这么不好,厉老太太直觉性的认为是乔慕晚找的那个人,给了她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才会这样。 「妈,我没事儿。」 不想让厉老太太担心,再加上是自己情绪不对,出现了幻觉才会闹出来这样让自己脸色不好的事情,不由得,她摇头儿否定了起来。 「怎么没有事儿啊?你看看你的脸色啊!」 说着,厉老太太抬手就去打量乔慕晚的脸。 一旁,厉祎铭见状,也附和了起来。 「我也觉得嫂子的情况不对劲儿,但是嫂子说她没有事儿,我也没有办法儿啊!」 听自己儿子这个专业的人士都觉得乔慕晚的情况不对劲儿,就张罗着要厉祎铭给乔慕晚做个全身的检查。 「妈,不用了,我真的没有事情,您不用担心了!」 乔慕晚莞尔着,尽可能的不让厉老太太担心自己。 看乔慕晚的样子,厉老太太完全不可能不担心,「慕晚,是不是昨天事情的影响啊?你给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心有余悸关于昨天的事情?」 被厉老太太这么一问,乔慕晚答不上来话。 确实,昨天的事情,对她来说,刺-激性太大,她没有经歷过什么事儿,承受不了这件事儿。 「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听厉老太太提了关于昨天的事情,厉祎铭马上就问了出来。 见厉祎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厉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子就没有隐瞒,把情况都说给了他听。 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厉祎铭拧眉。 -本章完结-
第403章 :大结局(二十二,1万字) 见厉祎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厉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子就没有隐瞒,把情况都说给了他听。 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厉祎铭拧眉。 他虽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俊脸上浮现出来的冷峻,还是让人看得出来这件事儿有多么的骇人。 沉吟了有一会儿,厉祎铭抬起头儿。 「既然嫂子不想检查,那我送你们回去。」 「好。」 实在是不想在这样一个莫名让自己觉得森冷的地方待下去,厉祎铭一提出来要送自己回去,乔慕晚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 有了厉祁深提供给自己的信息,厉烁找了採样库那边,一下子就按照厉祁深说的,找到了那个死婴的生父,也就是那个自称去医院认领尸体的黑衣人。 「哥,结果出来了。」 厉烁一进厉祁深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把调查到的结果,告诉了他。 「如你猜想的一样,这个死婴,确实是你要我查的那个人的孩子,我有让法医那边在尽快的时间里对两个人的dna进行比对,结果和你说的没有任何差错,这个死婴,就是康靖辉的孩子。」 厉烁的话,并没有让厉祁深波澜不惊的俊脸上有什么情绪的浮动,只不过,他暗自捏紧了抵在唇边的手指的同时,狭长的黑眸眼底,还是闪烁而出了一抹狠戾。 对于厉烁之前说给自己的情况,他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猜想,不过在想到康靖辉曾经被自己废过一只手以后,而且废掉的手是右手,他立刻就把「左撇子」这三个字和康靖辉的情况联繫到了一起。 没想到,真的是他,这个蟑螂一样不怕死的傢伙。 有那么一瞬,厉祁深恨自己心慈手软,恨自己在当时没有斩草除根的直接要了康靖辉的命,才会给了他「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既然你们警方已经确定了康靖辉有涉案嫌疑,接下来该怎么,你应该很清楚。」 「嗯,姑父已经和他直属的几个副局下达了缉捕康靖辉的命令,相信,很快就会缉拿康靖辉归案。」 ———————————————————————————————————————————————————— 暂且对于康靖辉寄死婴到厉家的事情有了一个定夺,厉祁深拿出手机,拨了乔慕晚的电话。 接到厉祁深的电话时,乔慕晚正和厉祎铭,厉老太太下电梯,准备去停车场那边。 看到是厉祁深打来的电话,乔慕晚接了电话。 「在干吗?」 厉祁深沁着低沉嗓音的话传来,让一直都心有余悸的乔慕晚,心绪平稳了不少。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那么的踏实,可靠……让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总能平復下来乱糟糟的思绪。 「没干嘛,下电梯。我和妈来医院看外婆来了,然后碰到了你弟弟,你弟弟准备送我和妈回去。」 闻言,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挑了下剑眉,「这么快就好了?」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在指昨天关于乔慕晚被死婴吓到的事情,想到她只用一晚上的时间就能不再为昨天的事情烦心的去了医院看藤家的姑奶奶。 和厉祁深在一起久了,乔慕晚自然知道他说的话,在指某件事儿。 「我怀着孕呢,没有必要给自己添堵。」 她嘴巴上虽然在说自己没必要和昨天的事情较劲儿的话,只不过,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复杂,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谁来的电话?祁深吗?」 见乔慕晚说起话来,脸色较刚刚好了太多了,厉老太太直接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除了自己的儿子,她想不到还会有谁让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心情变好。 「嗯,是他。」 「来,把手机递我,我和他说句话话。」 到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聊天内容,厉老太太就是想知道关于昨天的事情,现在有没有什么进展。 闻言,乔慕晚点了点头儿,没有任何异议的把手机递给厉老太太。 就在她伸手的瞬间,突然电梯一阵剧烈的摇晃。 电梯上面的灯,忽闪了几下,伴随着电梯的一阵颠簸,灯灭了。 突如其来的境遇,让电梯里的三个人措手不及,尤其是乔慕晚,一个脚下不稳,手里的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折断成两截。 「嫂子,抓住扶手,半曲身体!」 率先反应过来的厉祎铭,见情势不妙,考虑到乔慕晚怀孕的缘故,他赶忙招唿她去扶电梯的扶手。 明灭可见的黑暗中,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两个小生命的存在,乔慕晚胡乱的动着两个小手,一把就抓住了身后的扶手,然后按照厉祎铭说的,将重心下移,半曲着身体。 「祎铭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经歷了人生种种的厉老太太,也从来没有面对过电梯突然坏掉的局面,因为没有办法控制急速下降的电梯,她的心脏,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暗中,完全不知道电梯为什么会出情况的厉祎铭,薄唇紧抿着,生怕自己的母亲年纪大了,招架不住,赶忙伸过手去拉她,把她的手护在自己的掌心里,紧紧的攥着。 「妈,抓住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算是安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嫂子好了,毕竟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从来没有经歷过,只是学习过一些逃生避险的技巧,由此只能抱有病乱投医的心理来试一试。 再加上一位老人,一位孕妇,自己能做的,就是安抚她们紧张的心理,免得本就糟糕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虽然有自己的儿子在安抚着自己,但是厉老太太根本就无法做到松懈下来紧绷的情绪,她这么大年纪了,出了什么事儿倒无所谓,但是自己的二儿子和大儿媳不能出事儿啊。 电梯还在急速的下降,从十七楼,一路没有停滞的往下掉落…… ———————————————————————————————————————————————————— 正在和乔慕晚通着电话的厉祁深,本来因为昨天关于死婴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心情还不错,但是手机听筒里传来的一声惊恐叫喊,再加上紧接着一声手机掉落在地的闷重声,就此手机断了和他的通讯,整个人的不免表情变得严峻了起来。 对于什么事情,他自认为自己都可以冷静的对待,冷静的处理,但他至始至终都忘了,他是人,是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儿而牵动情绪的人,尤其是乔慕晚,这简直就是他的软肋,让他所有的冷静自持都会耗竭一空的一根软肋。 在对手机唤了几声以后也没有听到电话那边给自己一个回应,厉祁深没有任何迟疑,回拨了乔慕晚的手机。 只不过,电话被告知暂时无法接通。 厉祁深不死心,又拨了乔慕晚的手机,一遍接着一遍的打。 只不过七八通电话过去了,自己得到的语音提示都是一样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同样的语音重复提醒,让没有了好脾气的厉祁深,「啪」的一声就把手机挂断,然后掷到桌案上。 将手指捏紧抵在唇边,他不断的捏着掌心有些发凉的手指。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好端端的通话被掐断,再拨就没有了回应,很显然,乔慕晚一定是处在了某种危险的境况中。 想到乔慕晚刚刚说她在电梯里,还和厉祎铭在一起,厉祁深没有再迟疑,站起身,他去过外衣,挂在臂弯处,拿着办公桌上面的手机和钱夹就出了办公室。 坐上车,厉祁深一边发动引擎,前往厉祎铭的医院,一边打电话给医院的院长那边。 ———————————————————————————————————————————————————— 失重的感觉席捲了乔慕晚的感官世界,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让她觉得自己和死神之间的距离有这么近。 粉身碎骨…… 乍想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暗中的乔慕晚,胡乱的摇晃起来了头儿。 不可以,她不允许自己有这样荒谬的想法儿。 竭力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她不敢想像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只得死死的闭紧着双眼,把所有的恐惧尽可能的撇开……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两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腹中,自己是三个人,所以,她不能出事儿,坚决不能出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听到了乔慕晚的祈求,就在电梯摇摇晃晃、剧烈颤抖的下降到十二楼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电梯停了吗?」 没有从心有余悸中反应过来,电梯突然停了,让厉老太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深唿吸。 见电梯没有再下降,厉老太太在仅仅有一点点红色光的按动键那边,借着微光,尽可能的看向乔慕晚。 「慕晚,你……怎么样了?」 在暗中完全是一张苍白脸色的乔慕晚,听到厉老太太在唤着自己,她气吐幽兰,声线飘渺到没有任何的力气。 「我……还好。」 天知道,她此刻的状态都多么的颓废,两个抓住身后俯首的手,都已经是冷汗涔涔了。 见电梯稳定了些,厉祎铭不敢有大动作,只得小心翼翼的挪开步子,去了唿救机那里,按下联繫电梯工作人员的键。 只是,联繫电梯维修人员的唿救机竟然在这会儿失灵坏掉了。 不清楚是不是刚刚剧烈的摇晃和下降,造成了唿救机坏掉,还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让情况变得糟糕了起来。 「祎铭,怎么样了?能和外面取得联繫吗?」 「唿救机坏掉了,无法和外面取得联繫。」 没有做多想,厉祎铭又赶忙翻出来自己的手机。 只是该死的,电梯里根本就没有信号,让他自认为自己这款在世界各地都能收到信号的手机也无能为力起来了。 「这里没有信号,我根本就无法打电话给外面。」 虽然暂时电梯停了下来,不代表一会儿还不会继续发作的急速下降。 抿了抿唇以后,厉祎铭让厉老太太和乔慕晚抓好扶手别放开,自己去了键盘键那里,把每一个楼层都按下了暂停键。 现如今,自己自然无法自救,只能等别人来救自己。 「我刚刚给每一个楼层都按了暂停键,这样就算是电梯再下降,我们也可能在某一层停下来,有了等待维修工来营救我们的机会。」 厉祎铭说的这些话,乔慕晚懂,且不说这样做争取了被营救的机会,电梯也因为按下了暂停键,会减小下降的冲击力,不至于情况会变得糟糕起来。 ———————————————————————————————————————————————————— 潜入到电梯操作室那边的黑衣男人,本来嘴角还勾着得意的笑,却在看到电梯在十二楼和十一楼中间的位置那里停了下来,原本还得意的笑,变成了毁天灭地的嗜血、阴森的冷鸷。 该死,他已经尽可能的操纵了电梯,可是电梯居然还是停了下来,让乔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孽种,有了存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乔慕晚,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和厉祁深的种!」 说着话,他又用不是很灵活的左手,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随着他手下的按动,他眼前的那部电梯,又开始向下下降。 看着显示器上面急速下降的电梯,黑衣男人,忽的狂妄的大笑了起来。 尤其是他盯着眼前屏幕的眼睛,眼球都要弹出了眼眶那般疯狂。 「哈哈哈哈哈……」 森冷的笑传开在没有外人在的操控室里,无比的凄寒、瘆人……要是此刻谁听到了这般笑声,估计会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 本来好好的电梯,暂时都已经停下来了,谁曾想,就在他们等着外人来营救他们的时候,电梯又开始剧烈的摇晃,紧接着,以强劲的速度,急速下降。 本来心脏因为刚刚的暂停已经稳定了一些,却在电梯又一次下降后,几个人的心脏又绷紧了起来。 「祎铭,这要怎么办啊?你嫂子这怀着孕呢,你还没有结婚,你们两个不能出事儿啊?」 厉老太太惊恐着,声音都已经不成调了。 「别说话,抓紧扶手。」 厉祎铭不想让自己的母亲胡思乱想,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的糟糕了,如果老太太再胡思乱想,可以想像,心脏病都能发作了。 乔慕晚在一旁撑着身体,贝齿死死的咬住泛白的唇,连从鼻间唿出去的唿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这一切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好像是从人间堕落到十八层地狱一样,电梯每每下降一层,就让他们觉得离地狱更近了一步。 感觉到电梯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厉祎铭的唇都紧抿成了一字型。 可恶! 暗自咬牙咒了一句,他就知道,这一切绝对不是电梯突然出了故障,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把攥住扶手的手指捏的更紧,该死的,千万别让他活着下电梯,不然,他厉祎铭发誓,抓到这个敢打他母亲和嫂子主意的浑球,他一定用手术刀给他大卸八块。 电梯急速的往下下降,虽然有了之前厉祎铭按了每个楼层的暂停键,让电梯减速一下,但是这对已经失了控制的电梯来说,根本就不管用。 眼见着电梯下降的楼层越来越低,一种死神逼近的感觉,把他们几个人的感官世界,都死死的缠住了。 这会儿,他们几个人说都不敢再说话了,在黑暗中,迎接死亡来临时,都各有所思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而情绪最为复杂的莫过于乔慕晚! 有湿润的泪水,在她的眼角逐渐漫溢,缓缓的滑落而下…… 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无法躲过这一劫。 抱有活不下来的心理,她颤颤巍巍的放下一只握住扶手的手,缓慢的移到了自己的小腹处。 就像是要最后一次感受两个小生命跳动的生命力,她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 电梯再下降,七层、六层、五层……已经到了速度最快,倒数数字的层数…… 然后,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电梯到达四层的时候,又勐地停止住了。 突然间就好像是从地狱被拉了回来的错觉,让电梯里的几个人完全不敢相信,幸运之神又一次的降临了。 电梯门外,准备去地下停车场的一对夫妻,本来是打算都步行梯的,但是妻子说坐电梯下去,夫妻二人就来到了电梯这边。 只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按下了电梯,挽救了电梯里几个人的生命。 突然停了下来,虽然电梯又剧烈的摇晃了好几下,不过好在后来平稳了,没有再继续下降。 电梯外,等着乘坐电梯的夫妻二人,迟迟没有见电梯门打开,有些不解。 「老公,这电梯是怎么了啊?怎么不开门啊?」 说着话,妻子还走上前,碰了碰电梯的门。 「我这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出故障了吧?要不,咱们两个还是做步行梯吧。」 「那要是电梯出故障了,咱们两个人应该联繫维修工人啊,免得耽误了其他人乘坐电梯啊!」 电梯外夫妻二人就电梯的问题,说着话。 听到了电梯外面有声音,厉祎铭不由分说,冲着门那里,喊到。 「外面有人是吗?麻烦你们给维修工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来这里维修电梯,这里面有一位老人,还有一位孕妇,情况危急,电梯里的唿救机坏掉了,我没有办法和维修部那边取得联繫,所以麻烦你们赶紧去找维修工来这里。」 门外,关于要不要找维修工来修电梯话题还在争执不休的夫妻二人,听到了电梯里面传来声音,还说了电梯里面有一位老人和一位孕妇,夫妻二人便谁也不再否认不去找维修工。 「老公,我在这里看着,你快点联繫医院这边,找维修工来修电梯啊!」 一听,男人也不再犹豫,对厉祎铭他们说了句「你们别着急,安抚好老人和孕妇!」以后,他赶忙去了医院前台那里。 ———————————————————————————————————————————————————— 康靖辉还在操作室里自鸣得意,一心想到的都是从监控录像中,看到乔慕晚带着厉祁深的孩子粉身碎骨的场面,即使是监控录像里漆黑一片,他也自我享受的等待着这样让他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兴奋起来的一幕的诞生。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忽的,康靖辉的身后,想起来了一道粗暴的质问声。 几乎是在听到身后响起来的声音,他嘴角那抹癫狂的笑,就敛住了。 再回过头儿时,他看到了两个来这边查看电梯运作情况的维修工,逆着光,站在门口那里。 几乎是没有任何要和两个维修工有解释的意思,康靖辉赶忙从座椅中站起来身,继而旁若无人的,从他们两个人的身边走开。 看康靖辉大摇大摆的样子,两个维修工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伸手就去拦住他。 「麻烦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维修工问着,语气还算是客气。 被拦着走不了,康靖辉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也自知,自己现在废了一只右手,根本就无法做到和两个维修工动手,只得随意的开口解释。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医院这边电梯的运营情况,哦,忘了和你们说,我是医院这边,新聘用来了的维修工,和你们一样,所以,我会出现这里,很正常。」 听着康靖辉信口雌黄的样子煞有其事,两个维修工狐疑的打量了康靖辉一眼,道—— 「既然你说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麻烦你拿出来你的工作牌给我们看看!」 康靖辉本来就是撒谎,哪里有什么见鬼的工作牌。 「我只是医院这边找的临时工,哪里有什么工作牌,不过医院这边说了,等我工作转正以后,就给发工作牌。」 自认为自己把这个谎说的很生动、形象,康靖辉尽可能让自己面色毫无异常的看向他们两个人。 被康靖辉说得那些事情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两个维修工有些信了。 「好了,我就不和你说,部长还让我去检查医院的每个楼层有没有配备消防栓,先走了。」 说着话,康靖辉和刚刚那般,自信的大摇大摆的出了操作室。 只不过,他把操控室的门一关,整个人就朝着步行梯那里,快速的跑了起来。 那两个维修工,看起来并没有其他工人那么没有头脑,康靖辉实在是害怕两个维修工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端倪,再出来找自己,他只得压低自己头上的棒球帽帽檐,快速的离开这里。 ———————————————————————————————————————————————————— 两个维修工看刚刚的那个黑衣男实在是奇怪,但是他已经离开了,两个人就没有再多想,去了操作仪那里看看有哪里出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在看到住院部东面第三号电梯出现了故障以后,两个人都瞪大了眼…… 这…… 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受了伤,不过看着那部电梯没有了运营监控,他们的心脏还是「咯噔」一下子。 在他们不在的情况下,电梯发生了故障,他们两个人是有责任的。 想不到好端端的电梯,怎么就出现了状况,两个人不得不把刚刚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和这一切联繫到一起。 难道说…… 「小王,刚刚那个人……」 「我觉得,他可能控制了电梯的升降,所以才发生了电梯出现故障的事情。」 稳定了一下情绪,小王冷静的看向旁边的张师傅。 「张师傅,我马上去处理电梯的故障问题,你快去追刚刚的那个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说真的有人员伤亡,我们两个人是要负责任的,我们两个人不能背这个黑锅。」 「好。」 觉得小王说的话在理,张师傅没有做多想,出了操作室。 ———————————————————————————————————————————————————— 乔慕晚和厉老太太被从电梯里救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的如枯藁。 尤其是乔慕晚,苍白的脸上,还有两道蜿蜒的泪痕。 实在是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脱险了,乔慕晚的肩膀一直都处在轻颤的状态。 太可怕了,刚刚的经歷实在是太可怕,就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一样。 「嫂子,你有没有事儿?」 厉祎铭一出电梯,就询问自己母亲的情况,只不过自己母亲说自己没有事儿,让自己快点去看看乔慕晚的情况怎么样。 乔慕晚怀着孕的原因,厉祎铭本就不敢怠慢,赶忙去看乔慕晚到底怎么样了。 在看到她惨白色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不说,还有两道泪痕,他很清楚的认知到,这件事儿,真的是吓到了乔慕晚。 至今都还心有余悸着,乔慕晚情绪萎靡到连一句话说出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乔慕晚不语,脸色苍白,隐隐额际还有冷汗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他赶忙找医院这边的医护安排病房给乔慕晚。 虽然是惊吓过度,过些日子就会没有事儿,但是她怀着孕,经过这么一吓,厉祎铭真的怕她有什么事情,然后自己无法向自己的大哥交代。 天知道,他幸亏是跟着她们两个上了电梯,不然他不在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完全不敢去想像。 急忙赶来医院这边的厉祁深,在车上就已经给了医院这边打电话,让医院把电梯里的监控录像都筛查一遍,看看是哪部电梯出了事情。 他凌乱着墨发,气息凌乱的赶到乔慕晚所在的楼层时,看到她正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心在那一刻,有了从未有过的绷紧感。 没有任何的迟疑,他迈开步,大步流星的走到乔慕晚那里,然后就像是与乔慕晚劫后重生一样,一把就抱住了她。 乔慕晚的双肩颤抖个不停,被一个熟悉的臂弯突然抱住了自己,嗅着让自己心安的男性气息,她眼眶中的泪水,就那样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刚刚在电梯里的那样惊魂一刻,她脑子里想了好多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 千百次,她都有想过自己和厉祁深还会不会再见面,把自己的爱慕,全部都告诉他,她还从来没有正式的对厉祁深说过一句「我爱你」,她真的怕自己连这样一句话都还来不及和她说,自己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她怕,真的好怕己此刻抱着的厉祁深是自己的幻觉,会在一不留神儿间,他就离开了自己。 从未有这样一刻,会让她想要如此的依赖一个人。 「哥,医护来了,我先带嫂子去做个全身检查。」 闻言,厉祁深看向厉祎铭,然后点头儿,「嗯。」了一声。 发觉到了乔慕晚对自己的依赖,厉祁深虽然不反感,但是想到她现在的情况,还是用手捧起来了她的小脸。 「先去检查,嗯?」 听着温润的男音,像是清泉一般传入到自己的耳朵里,再传递到四肢百骸,乔慕晚不肯依的继续抓住厉祁深的前襟。 「我没事儿。」 她不要去检查,权当她任性好了,她真的不敢确定如果说自己真的去检查了,厉祁深会不会离开自己,所以,她完全是小孩子心理的不想和他离开一分一秒。 「乖,去做检查,我要确定你没有事儿。」 虽然说乔慕晚的脸色较刚刚好了很多,但是他真的很担心她。 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了几下乔慕晚苍白的脸颊,似乎摸不够以后,让手指变得更加的慵柔起来。 小脸落在厉祁深绵-实的掌心里,对视上他的目光,乔慕晚确定自己看到了这张在自己印象中鬼斧神工、每一处都凌厉、深刻的俊颜时,颤了颤睫毛,然后耷拉下了小脑袋,贝齿咬了几下苍白的唇。 再抬起头儿看向眼前的男人时,她红着眼眶,嚅嗫着不着一丝血色的唇。 「我爱你!好爱、好爱……」 隐隐有水雾浮现的清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情,就像是要把之前没有对他说出口的话都告诉他一样,乔慕晚重复了好几遍相同的话。 其实很多话,乔慕晚就算是不对厉祁深说,他也懂。 和这个小女人从相识、相知、相爱,这么久以来,两个人早就融为一体了,早就已经不需要都这样的语言来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了。 看着乔慕晚生动的眉眼,对自己是化不开的深情,厉祁深笑了。 然后丝毫不顾及众人在场,探过头儿,吻了乔慕晚的额头儿。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 乔慕晚进去检查室进行检查,厉祁深虽然说了在外面等她出来,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调查关于电梯事件这件儿。 从昨天的死婴事件,再到今天的电梯事件,串联起来的一切事儿,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康靖辉碎尸万段的决心。 「有两个维修工说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曾出现在操控室那里,哥,不出意外,就是那个康靖辉。」 其实就算是厉烁不说,厉祁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就是康靖辉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做出来的事情。 「不要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只想听你给我一个能抓住康靖辉的准确时间。」 厉祁深不耐烦的很,对于警方低效率的办事儿速度,着实不满。 被厉祁深不耐烦的指点着,厉烁有些尴尬。 平时其他人的案子,自己都能在尽早的时间里抓到兇手,但是康靖辉,几乎已经说是出动了盐城的全部警力,却不想,居然抓不到他。 就在厉烁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医院的院长带着小王来了厉祁深这边。 因为厉祎铭是医院的首席医师,再加上厉家和医院的院长有着不浅的世交关系,这次乔慕晚和厉老太太出了事儿,医院上上下下都权利配合关系找罪魁祸首康靖辉的去向。 「祁深啊,这位是在操控室那里看到过那个嫌疑人的小王,他和我说,去追那个嫌疑人的张师傅那边已经有了关于嫌疑人的线索。」 说着,头髮花白的院长,就让小王上前和厉祁深、厉烁说明关于康靖辉的情况。 知道情况紧急,小王也就没有怎么卖关子,直接了当的告诉了厉祁深关于那个嫌疑人的情况。 「刚刚张师傅打电话过来,说他追那个嫌疑人追到西河那边的时候,那个嫌疑人跳河了,已经死了。」 -本章完结-
第404章 :大结局(二十三,八千字) 知道情况紧急,小王也就没有怎么卖关子,走上前,把关于自己和张师傅发现康靖辉,再到康靖辉逃走,张师傅去追康靖辉的事情,前前后后给厉祁深复述了一遍。 「因为他说他是医院新聘用来的临时工,然后,让他拿出来工作牌,他拿不出来工作牌,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和张师傅当时就有怀疑他,不过当时我和张师傅都没有多想,心想可能是我们多疑了,后来我发现电梯出了事儿,我和张师傅才意识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是有问题的。」 「……」 「就在刚刚,张师傅打电话过来,说他追那个嫌疑人追到西河那边的时候,因为那个嫌疑人见情势不对,就跳河了,不过西河那边水深,那个嫌疑人也不会游泳,在河里挣扎了没有多长一会儿,人就沉底了,不出意外,他已经死了。」 「死了?」 这个结果让厉烁有些意外,按照常理说,一个人不会游泳,就算是要逃跑,也不至于跳河啊,这一旦选择了跳河,就等于说选择了死亡。 「在西河的什么位置?」 想想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厉烁不做多想,又问了康靖辉跳河的位置。 不管康靖辉是死是活,他们警方都要去那边勘探情况,打捞尸体,做报告。 这两起事件发生的非同小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偷梁换柱的做了这两起能要了人命的事情?可想而知,他能躲过医院的检查,进入操纵室,一定是有人为他做了内应。 见厉烁问,小王报了张师傅刚刚告诉自己的地点。 得知了地点,厉烁赶忙给副队打电话,让副队带手下前去打捞尸体。 「哥,我去西河那边看看,有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好!」 厉烁走了以后,院长带着小王也准备离开。 就在小王准备走的时候,厉祁深叫住了他。 「你说那个张师傅去追康靖辉,我问你,他走的是电梯还是步行梯?」 有些不清楚厉祁深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王老诚的回答了他,「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是步行梯,要是走的电梯,监控录像里应该会查到,但是步行梯不同,步行梯那里的监控录像有死角,可能拍不到嫌疑人。」 听小王这么说,厉祁深将手搭成塔状抵在下颌处,陷入到了一片沉思之中。 他再抬起头儿时,看向小王,「暂时没有什么事儿了,如果还有事儿,我再找你。」 「好的。」 院长和小王走了以后,厉祁深半阖黑眸,略显疲惫的将手指抵在了太阳xue上。 ———————————————————————————————————————————————————— 乔慕晚检查出来以后,厉祎铭把乔慕晚的情况告诉了厉祁深。 除了惊吓过度,乔慕晚并没有什么大碍,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总体上,母子三人都很健康。 经过了昨天和今天的两起惊魂事件,厉祁深一点儿也不敢再让乔慕晚离开自己半步。 虽然乔慕晚被告知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厉祁深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让乔慕晚在医院这边留院观察几天。 「我没有什么事儿的,你就算是让我在这里留院观察几天,也不能不让我去看看妈啊!」 刚刚发生的电梯惊魂事件,让自己一个年轻人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何况是厉老太太上了年纪,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了,可想而知,她受的惊吓不会比自己少,只会比自己多。 见乔慕晚坚持要去看看自己母亲的情况,厉祁深没有什么办法儿,就应允了。 没有再让乔慕晚坐电梯,考虑到自己母亲所在的楼层只比乔慕晚所在的楼层低了两层,两个人就走了步行梯。 没有敢让藤老太太知道乔慕晚发生了电梯惊魂事件,厉老太太特意选了在五楼的病房,以此来阻隔消息的传递。 乔慕晚的肚子越来越大,走起路来有些费劲儿,刚下七楼,厉祁深见乔慕晚走得艰难,再加上电梯事件的影响,脸色不是很好,就让她在六楼缓步台那里休息休息。 乔慕晚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事儿,但是拗不过厉祁深的强势,只得乖乖的听话,在六楼的缓步台那里稍作休息。 「这回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警方那边有点头绪了吗?」 乔慕晚谈不上聪明,但是这次的电梯事件是人为原因,还是突发的电梯故障,她很清楚,也能猜得到今天的事情,和昨天的死婴事件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繫。 「不用你cao-心,警方那边在调查,有了结果会通知我的。」 厉祁深不是很想和乔慕晚谈关于昨天和今天的这两件事儿,就没有看她,把目光看向别处。 目光不经意扫到垃圾桶时,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掉落在垃圾桶旁边,直接落进了他的视线里。 眼皮不着痕迹的掀了掀,忽的,眸色一凛。 几乎是不假思索,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过去。 乔慕晚本来还想和厉祁深再说些什么,但是看他往一个垃圾桶那里走过去,黛眉微蹙。 「怎么了?」 厉祁深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儿,乔慕晚的目光,带着怀疑的打量,看了眼被他捡起来的棒球帽。 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兀自思忖了起来,他再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向乔慕晚。 「马上离开这里!」 乔慕晚:「……」 厉祁深突然要自己走,让乔慕晚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仅仅是片刻的迟疑,她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下了楼。 ———————————————————————————————————————————————————— 厉祁深把乔慕晚塞进车子里的时候,打了电话给厉祎铭。 「马上给妈转院,现在的这家医院不能待了!」 「怎么了?」 在陪着厉老太太的厉祎铭,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听自己大哥打电话给自己说了件这样让自己匪夷所思的话,皱起来了剑眉。 「别管怎么了,马上待妈离开,医院这里现在是个是非之地,你快点儿带妈离开。」 见自己的大哥如此的坚持,厉祎铭也没有再犹豫,再加上厉老太太也强调自己没有什么事儿,他挂断了电话,和厉老太太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带她离开了。 ———————————————————————————————————————————————————— 乔慕晚坐在厉祁深的车上,看着他手指扣着方向盘,骨节隐隐泛白着,心脏不禁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不过看情势,情况应该很糟糕,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着急的带自己离开,还打了电话给厉祎铭,让他带厉老太太马上离开。 厉祁深抿紧着削薄的唇,冷漠勾起的唇,展现着绝然的弧度。 该死! 他险些失策了,如果不是看到那个被康靖辉丢在了医院垃圾桶那里的棒球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完全不敢想像。 轿车在往水榭那边行驶,中途,厉祁深接到了厉烁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哥,我到了西河这边,也和救援队员展开了打捞,不过……」 「不过你们打捞上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康靖辉,是不是?」 不等厉烁把情况说给厉祁深听,厉祁深就已经接下来了他的话。 闻言,厉烁又震惊又错愕。 「你怎么知道?」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儿被暗度陈仓了,你和我都被蒙在鼓里了,那个张师傅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你先和你手下把他扣下,剩下的事情,我一会儿过去再和你说。」 厉烁:「……」 「对了,你马上赶去医院那边,康靖辉现在藏匿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你和你的人,一定要确保医院里的病人的安全。」 康靖辉现在的行为已经可以用「病态」两个字来形容了,连他自己孩子的尸体都可以拿来成为他丧心病狂的復仇工具,可以想像,他已经到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疯狂地步。 所以,医院里的那些病人患者,完全可能成为康靖辉威胁或者伤害的对象。 「好!」 厉烁不敢懈怠,他虽然是刑侦队这边的队长,但是在这样发现蛛丝马迹的事情上,完全和厉祁深的睿智比不了,既然自己的堂哥可以这么肯定的和自己说这些,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康靖辉在医院那里。 挂断电话,厉祁深本就脸部线条绷紧成了弓弦一般,厉烁打来的电话,更是让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不确定那个维修工小王有没有问题,不过那个张师傅一定有问题。 从康靖辉能混进去医院就可以猜想的到,他在医院里有内应,一个外人能随意的出入医院,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所以,一定是有人和他里应外合,才能达到操纵电梯的目的。 而不出意外,那个康靖辉根本就没有离开医院,那个棒球帽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他应该是把棒球帽和穿的那件外衣丢了,乔装成了另一个身份的人,藏匿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 所以,刚刚他想到这一切是康靖辉使用的调虎离山之计,就想到了,让警方去西河那边,无非就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制造盲点儿,让他们把关注的重点放到西河那边的尸体打捞上,而不是医院这边。 ————————————————————————————————————————————————————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在乔慕晚所在的病房附近打量了一圈以后,见没有人在,就不做多想,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推着药用车,进了病房。 事情的一切发展,完全顺应了厉祁深的猜测,康靖辉确实没有离开医院,更没有跳河畏罪死亡,他所制造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制造让大家以为他死了,好大家把关注的重点转移,这样他就可以着手做谋害乔慕晚的事情了。 只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没有把棒球帽丢进垃圾桶里,让厉祁深发现了端倪。 将药用车推进了乔慕晚的病房里,他刚刚观察到厉祁深离开了,就迫不及待的要进病房里,取了乔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 只不过,他终究是失策了一步,没有打量好情况,以至于乔慕晚随厉祁深一起离开,只自负的认为厉祁深走开了,完全没有想到出了之前的两起事儿,两个人是不可能再分开的。 乔慕晚的病房里,有布帘把病chuang遮挡住了,康靖辉想像着乔慕晚此刻正在里面休息,立刻就有癫狂的血色蔓延上他的眼白,将他的眼眶,渲染的一片猩红。 从医药车里抽-出来早已经准备好的刀,康靖辉不做任何多余的思考,倏地一下子撩开布帘,就勐地一顿疯狂的扎刺。 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动作,chuang铺上面的被子和枕头儿,被他疯狂的举动,刺出来了一片绒毛。 漫天洁白的绒毛,飞扬而起,一片糟乱的情况,可以看得出来康靖辉的行为举止有多么的病态。 只是,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在漫天洁白的绒毛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血…… 没有看到让自己浑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血,康靖辉有那么一瞬间懵了。 这…… 左手的手心里还握紧着刀,在想到自己可能是掉进了一个事先设计好的陷阱里时,手里的刀,乒桌球乓一声的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眸子惊恐的瞪大,扫了一圈周围洁白的墙壁,看着白花花的墙壁,他的感觉世界里,一片草木皆兵的状态,就好像墙壁上有无数只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完全不敢再多做假想,他头痛欲裂,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再继续待下去了。 「啊……」 随着他咆哮一声,狼狈的从地上起身,然后跌跌撞撞,逃难一般,往门口那里走去…… ———————————————————————————————————————————————————— 出了病房,康靖辉的本能反应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家完全会埋葬了自己生命的医院。 他忍着头还在作痛的感觉,往楼梯口那里跑去。 在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而不乱,还有节奏的传来,他本能的回头儿看去。 瞳孔中呈现出来一群穿着警服的警察走来,他的心脏,就好像要弹出来了嗓子眼一样让他心慌意乱。 隐忍住身体都在不断打晃的无力感,他赶紧用手,拉了拉自己脸上的口罩,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脸,藏匿在口罩的下面。 然后低着头,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往墙边靠去。 这群警察是厉烁手下的一个副队带的人,受了厉烁的命令,查有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所以,对于乔装成了医生的康靖辉,他们完全没有多做注意。 见自己躲过了一关,康靖辉暂时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在想到医院现在上上下下都是警察以后,不敢再做多停留,加快脚下的步子,疾步走开。 可能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警力入驻医院,康靖辉每下一层楼,就能看到警察的身影。 该死! 暗咒了一句,自己一方面要避开这些警察,一方面还得避开监控器的监控,从来没有任何一种情况,让自己会觉得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 不过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他自己还没有杀掉厉祁深和乔慕晚的孩子来血债血偿,他就重新变得嗜血癫狂起来。 暗自捏了捏手指,他为了让警方起疑,赶忙融入到了医生和医护的队伍中去。 虽然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医生,医生和医护都很惊讶,不过医院的医生和医护众多,也就没有做多想,想到他是某个科室的医院,看了康靖辉一眼,就继续往楼下赶去。 这个下楼的医疗队伍,是打算去车祸现场救治伤员的来这边抢救的,警方那边就没怎么查,就给了康靖辉瞒天过海的机会。 本就庆幸于自己瞒过了这些看似聪明,实际呆头呆脑的警方,在看到自己跟着的医疗队伍要出救护车去外面办事儿,康靖辉更是高兴的不行。 出了医院,躲避了警察的监控,康靖辉没有再跟着那些医生,直接扯下口罩,大摇大摆的往医院门口那里走去。 本来没有多注意康靖辉的那些医生,在看到他卸下了口罩,扬着胜利者一样得意的笑离开,有些诧异,这个人不赶去车祸现场救人,离开医院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些医生实在是着急去救车祸现场的伤者,就没有管康靖辉,开着救护车离开。 ———————————————————————————————————————————————————— 出了医院的康靖辉,不知道自己暂时要去哪里,就准备到路边,打车回到出租屋那边。 只是不等他拦到计程车离开,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长相极为丑陋的女人。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材还算不错,但是长相极为丑陋的女人的脸时,康靖辉自我保护性的退后了自己的身体。 「你是谁?」 康靖辉打量着眼前这个塌陷着大半边的脸,从眼角处缝合,一直延伸到耳边一道蜿蜒疤痕的女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膈应。 虽然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孑然一身的邋遢汉子,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相貌,还是让他噁心的不行。 发觉出来了康靖辉对自己的厌恶,女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竭力隐忍自己被康靖辉目光盯着到有怒火集聚的心里,她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们之间的目的是一致的就行!」 ———————————————————————————————————————————————————— 「厉队,你看这里!」 厉烁的一个手下,在监-控器里发现了一道穿着白大褂,行为极度诡异的身影,赶忙叫厉烁来看。 在一两百个监-控器里看着眼花缭乱,厉烁听到手下喊自己,他收回发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下。 「厉队,你来看看这个,我盯着这个医生有好久了,他的行为举止很奇怪,虽然他带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脸上表情,不过他的眼神,完全是警惕的表现。」 厉烁的手下一边指着监-控器里的白大褂男人,一边说到。 寻着自己手下说的那里看去,厉烁确实发现了监-控器里的那个医生,行为举止有些怪异。 倒不是他不像医生,只是他的目光四下扫视,很是奇怪。 「把七十三号监控录像放大!」 「好!」 接到吩咐,技术人员立刻就把屏幕调大。 随着屏幕的放下,厉烁注意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眼神儿和康靖辉有几分相似。 在看到这个和康靖辉形象形似的医生,混进了一群赶去车祸现场的医疗团队里时,他蹙眉。 将手指抵在唇上,在想到这可能是康靖辉乔装打扮,只为躲过他们警察的障眼法儿时,他的眸,立刻瞪大了起来。 「是他!」 「……」 「是这个人,他就是康靖辉。」 虽然他只是看了关于康靖辉的简介介绍,不过,他很肯定,这个人就是康靖辉。 从人为心理学来分析,正常来说,一个人会表现出来这样目光四下扫视,说明他心里有鬼。 而一个行得正、坐得直的医生,哪里会心里有鬼呢?所以,这个伪装的医生,就是康靖辉。 在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康靖辉时,厉烁,不做多想,让监控录像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做记录。 监控录像随着一群人下了楼,出了医院,消失在画面中。 「那群人去哪里?」 指着监控录像中的那群人,厉烁问。 「不清楚,需要向院方取证。」 「那还不马上去!」 接到了厉烁的吩咐,手下不敢怠慢,马上去查。 再查到了关于那辆救护车去了哪里时,厉烁马上让医院的院长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把情况做出一个说明。 救护车的负责人,一听那个鬼鬼祟祟的医生就是制造了电梯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大吃一惊。 他们刚刚都有注意到了他行为举止的诡异,只是没有多想,更没有把他和电梯制造案的犯罪嫌疑人联繫到一起。 「那个人现在在救护车上?」院长问。 「没有!」 救护车的负责人摇头儿否定,「他随我们出了医院以后,就一个人把口罩摘了,往医院大门口走去,这会儿他人在哪里,我们不清楚啊!」 见从救护车那边问不出来个所以然,厉烁也就不再勉强。 但是既然康靖辉已经现身了,接下来就是抓捕行动了。 没有在医院这边再多浪费时间,厉烁立刻联繫崔局,部署关于抓捕康靖辉的行动。 ———————————————————————————————————————————————————— 厉祁深本来是打算把乔慕晚送回水榭那边的,然后让厉祎铭和自己的母亲在水榭那边陪她,然后自己去找厉烁,调查关于康靖辉的事情。 只是,不等他的车开到水榭那边,乔慕晚接到了乔茉含的电话。 很少有接到自己妹妹的电话,加上最近发生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乔慕晚在看到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自己妹妹的手机号码,心里立刻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这种不好的感觉,不对的蛰刺着她的神经,但是她还是稳定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接了电话。 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是乔茉含,而是年南辰。 「是我!」 有些诧异于居然是年南辰用乔茉含的手机打了电话给自己,乔慕晚不禁凝眉。 自己的妹妹是又和年南辰扯到了一起? 「慕晚,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说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茉含现在在医院,她身中一刀,现在人在抢救室里抢救!」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本就没有消化之前事情的乔慕晚,立刻瞪大了眼,拿着手机的手指,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茉含好端端的怎么会身中一刀?」 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刀,她有些思绪错乱,想也不想的就指正年南辰。 「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又去刺-激茉含了?」 自己的妹妹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做出来自残,甚至是不理智的事情,所以除了年南辰,她想不到还会有谁会成为自己妹妹想不开,自残的主要因素。 「不是!」 对于乔慕晚的诬陷,年南辰直截了当的反驳到。 「不是我,我没有让茉含受伤,我是接到了茉含的电话,赶来乔家,才知道茉含出了事儿,身体上中了刀子!」 年南辰也不知道具体是出了什么事儿,在公司办公的他,接到了乔茉含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电话里,她说她身体里中了一刀,要死了,活不成了,想要在临死前见到他最后一面,让他马上来乔家这边。 虽然说之前事情的种种,让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不可补救的裂痕。 不过后来事情的一切真相都清楚了,让年南辰觉得自己对乔茉含的亏欠,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当接到乔茉含打来的电话时,他也不管乔茉含到底是真的身中了刀子,还是假的中了刀子,也不管她是否欺骗了自己,就赶忙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拿了一件外大衣,就驱车赶去乔家那里。 -本章完结-
第405章 :大结局(二十四) 当接到乔茉含打来的电话时,听说她身中一刀,年南辰也不管乔茉含到底是真的身中了刀子,还是假的中了刀子,也不管她是否欺骗了自己,就赶忙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拿了一件外大衣,赶紧驱车赶去乔家那里。 把这种对乔茉含的关心归结为亏欠,年南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本能反应,与亏欠无关…… 「茉含平白无故怎么可能身中刀子呢?而且还是在乔家,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乔慕晚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只是她听到这些荒诞的事情,再因为最近的事情影响,她根本就无法做到思绪理智。 对于乔慕晚的质问,年南辰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他真的不清楚乔茉含身体中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毕竟他到乔家的时候,整个家里,只有腹部中了刀子,躺在血泊里的乔茉含,再也没有其他人。 现在的情况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乔慕晚尽力不让自己自乱阵脚,不然,她会被这样接连发生的事情逼疯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她微颤着泛白的唇,问—— 「我父母呢?让他们接电话!」 她不是不信年南辰,只是乔茉含在乔家中了刀子,自己的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再不济,家里还有帮佣在,怎么可能轮到需要他年南辰去乔家送自己的妹妹去医院。 「我赶去你家的时候,你父母……根本就不在,就包括家里的佣人也没有!」 乔慕晚:「……」 「我到你家的时候,你的家里,狼藉一片,除了腹部中了刀子的茉含,再没有任何人,我不清楚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能告诉你的,依照你家发生的情况来看,你父母……应该和茉含一样,也出了事儿!」 年南辰的话一经说出口,乔慕晚手心里的手机就从掌心间滑落…… 震惊的瞪大眼,惊骇,蔓延她的眼底,一直延伸着到眼白处。 看到乔慕晚的脸色如常骇人,本就烦心的厉祁深,湛黑的眉目,深邃的拧紧。 不假思索,他沉着冷鸷的脸,拿过乔慕晚掉落的手机。 「慕晚,你先别担心,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你先不用放在心上。」 年南辰从电话那端感受到了乔慕晚的惊骇,他赶忙解释道。 他不是想刺-激乔慕晚,只是他到乔家看到的情景,完全就是乔家父母凶多吉少的假象,再加上乔茉含身体中了刀子,可想而知,乔家父母的境况,只会比乔茉含糟糕,不会比她强。 考虑到乔慕晚现在怀着孕,他已经尽可能的把情况说的没有那么惨烈,只不过,他这样委婉的说法儿,还是让乔慕晚被震惊到了。 听着电话里年南辰解释的话,厉祁深本就黑得能拧出来墨汁的鹰隼般的眸,冷漠的瑟缩一下瞳仁。 「是我!」 听到厉祁深似寒冬腊月雪珠般的淡漠声音,透着磁性,年南辰有片刻的恍惚,但很快,就恢復了状态。 「你现在在哪里?」 「在市中心医院!」 听厉祁深问,年南辰答了现在所在的位置。 「我们马上过去!」 ———————————————————————————————————————————————————— 厉祁深和乔慕晚赶去医院那里的时候,年南辰正浑身上下是干涸血痕的倚在抢救室门外的墙壁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颓废极了。 从来没有见到过表情如此不堪的年南辰,乔慕晚怔忡住了神情。 不过视线没有过多的在年南辰的身上停留,就注意到了他白色的衬衫,被殷红、醒目的血,沁染红了一大片。 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妹妹身上的血,她无法自控情绪的轻颤起来。 发觉到乔慕晚眼底的恐惧,厉祁深皱着眉头儿,伸手,把她收入到了臂弯中。 他能猜想的到情况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根本就不希望乔慕晚来见年南辰,只不过,实在是拗不过这个小女人的偏执,厉祁深最后只好带她来了这里。 听到了有脚步声,颓废不堪到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狼一样的年南辰,缓缓的睁开眼皮。 没有舒展开的眉头下面,一双阖着的眸在看到乔慕晚出现时,眸底的光,震盪了几分。 见年南辰的目光往自己这边看来,厉祁深迎上他的目光,跟着,臂弯紧拥着小兔子一样的乔慕晚,走上前。 来到了年南辰的面前,乔慕晚就算是心里再怎样的惊恐、担忧……但还是捏紧着手指,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茉含怎么样了?还有我父母,他们……」 声音颤抖的厉害,她根本就说不出来她父母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的话,只得目光无措、又无助的看向年南辰。 她刚刚在车上不止一次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只不过收到的语音提醒都是暂时无法接通,这让拼命往好处去想的自己,心底里仅存的一丝自我安慰的防护层,都变得塌陷了。 收到乔慕晚眼神儿中的无奈和楚楚可人,年南辰拧起来了眉头儿。 要他怎么说关于这一切的事儿,说重了,他怕乔慕晚会受不了;说轻了,自己欺骗乔慕晚、瞒着她真相,又良心上过不去。 一时间,年南辰难做极了…… 看出来了年南辰的犹豫不决,厉祁深生怕年南辰的话会刺激到乔慕晚,半阖黑眸,刻意递给了他一个眼神儿,不让他把话说得那么重。 本来还在犹豫要如何和乔慕晚说才会把这一切降低到最低的伤害点,收到了厉祁深眼神儿的提示,他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做说辞。 「慕晚,你先别着急,茉含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医生在里面忙呢,一会儿就会有答案,至于你父母,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等茉含出来,她会对你说明情况!」 「你没骗我?」 乔慕晚还是不肯相信年南辰的话,他刚刚在电话里明明说了自己父母的情况会很糟糕的话,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卦。 「没有!」 年南辰很肯定的回答乔慕晚,甚至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的话,他的眸光,从未有过的笃定的看向她,让任何人看了,都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我刚刚真的是神志不清,才胡言乱语了一些话,后来我冷静的想了想,才发现真的是我min-感了!」 生怕乔慕晚对自己会再起疑,他又解释了起来。 只不过,年南辰就算是这么坚定的给了她一个说辞,乔慕晚还是抱有怀疑。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难以让人应对,她不确定这样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是不是也发生在了自己父母的身上,所以,她真的好害怕,害怕像是死婴事件,电梯惊魂事件会发生在自己的父母身上。 看得出乔慕晚对年南辰的不信任,厉祁深只得把她的身体扳向自己。 「没有事儿不好吗?你一定要往坏处想?」 「没有!」 乔慕晚矢口否认厉祁深的话。 「我没有往坏处想,只是……我只是觉得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啊!」 「很多简单的事儿,都被想复杂了,就成了难事儿,凡事少想想,事情也许没有那么复杂。」 耐着心思的哄着乔慕晚,厉祁深觉得此刻的乔慕晚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听了厉祁深这么肯定的说辞,乔慕晚也不敢再多想。 或许就是这样吧,其他人的话,对于她来说,可以选择信与不信,但是厉祁深的话,她的选择就是毫无保留的相信。 「你最近太累了,你就算是不觉得累,你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都跟着你累了,所以,好好的休息,睡一觉,嗯?」 乔慕晚不想休息,乔茉含现在在抢救室里抢救,自己的父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她哪里有什么心思睡觉。 刚想拒绝厉祁深的提议,走廊这边,传来了厉晓诺的声音。 「哥,嫂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说着话的同时,厉晓诺走上前,只不过再看到这里面还有一个年南辰在的时候,眉目间带着挑衅的意味,她扬了扬隽秀的眉头儿。 至今,她都还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办理乔慕晚离婚手续的时候,针对这个年南辰,自己是有多么的尖锐、犀利…… 打从大学毕业以后,这三年里,手上接的官司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却始终没有哪一场官司,让她觉得会赢得那么爽快、那么酣畅淋漓、难以忘怀。 只是对年南辰给了一个傲慢的眼神儿,厉晓诺就把目光,落在了乔慕晚和厉祁深那里。 今天她来这边是要取证关于一起民事诉讼案的证据,因为两方打了架,她要从医生这边知道自己的辩护方受了几级的恶意伤害,这样好方便她找寻条例,做呈堂供词。 不想,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和嫂子也在这边。 厉晓诺刚走上前,就发现了乔慕晚的脸色不是很好,就皱起了眉头儿,关切的问—— 「嫂子,你怎么了啊?脸色怎么这么难堪?」 关于昨天的死婴事件,今天的电梯惊魂事件,再到刚刚的乔家出事儿,厉晓诺一分一毫都不知晓,一直在忙官司的她,在工作的律师所附近有自己的私人公寓,所以她平时都是不回去老宅那边的,所以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她真的一无所知。 「没……没怎么!」 乔慕晚摇晃着头儿,否定到。 为了不让厉晓诺太过担心自己,她嘴角隐隐挂着虚弱的笑。 「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吗?我看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啊!」 「你嫂子最近没有休息好。」 一旁的厉祁深,替乔慕晚接了话,回答了厉晓诺。 跟着,他双手搭在乔慕晚的肩头儿上,把她推到厉晓诺的面前。 「带你嫂子去那边坐会儿,和她聊会天!」 厉晓诺不清楚乔慕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看到这里有年南辰在,她直觉性的认为又是这个天杀的年南辰膈应了自己的嫂子。 厉晓诺虽然这会儿很想怒骂年南辰一顿,把他贬的一钱不值,不过看乔慕晚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的厉害,就怒瞪了年南辰一眼后,识趣的带乔慕晚去了一旁。 没有了乔慕晚在,厉祁深对于年南辰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也就没有了忌讳。 「慕晚不在,你可以把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见到厉祁深怕乔慕晚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如此的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年南辰不得不承认,在乔慕晚的问题上,他确实是输得心服口服。 不管是他和乔慕晚有婚姻那会儿,还是和乔慕晚没有婚约那会儿,他都从来没有像厉祁深这般怕乔慕晚会受到伤害,不想她知道一些对她而言不好的事情。 在心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和厉祁深从外在就比不了,在对乔慕晚的事情上,更是输的一败涂地,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对乔慕晚放心不下的呢! 扪心自问了会儿,年南辰再收住自己的情绪、看向厉祁深的时候,把事情的大致情况,给他描述了一遍。 「我想不到到底会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我有问过茉含,不过茉含不回答我。」 他去乔家时看到的场景,真的惊悚极了,他试图去问乔茉含到底是怎么了,她的父母去了哪里,只不过乔茉含看着来到这里的年南辰,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然后呢喃着声音,有气无力的说着「你来了,你终究是来了……」的话。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猜想有错误,我觉得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从情况上来看,像是仇家报仇,只不过,茉含好好的活了下来,似乎对方又想让我们知道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谁,所以我觉得,这个所谓的『仇家』,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 听年南辰的分析,厉祁深认为也不无道理。 暂且没有吭声,他陷入到了沉思中。 半晌后,他才出声—— 「乔家那边有什么异常?」 「没有什么异常,不会让我想不通的一点儿是乔家的佣人都不知所踪了。」 乍听到年南辰说乔家的佣人都不知所踪了,他狭长的黑眸,瞳仁瑟缩了起来。 按照常理说,对方是报仇的话,连乔茉含的命都留下了,完全没有必要难为几个佣人,不留活口。 而且,如果说那些佣人没有出事儿的话,为什么不报警? 想到这些,厉祁深很确定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些佣人并没有出事儿,而是被这些所谓的「仇家」给收买了,所以,乔家会出事儿,完全是乔家的帮佣,和这些「仇家」之间里应外合。 「乔家那边,现在有没有人在?」 「有,我让我的助理留在了那里,为了避免现场被破坏,我让他在那里暂时维护现场,然后,我送茉含来了医院以后,报了警,我觉得事情不管是怎样,都应该让警方介入调查。」 对于年南辰的做法儿,厉祁深没有什么疑议。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常理都是报警,让警方介入调查、处理。 没有做声,厉祁深又思忖了起来。 很多事情,往往被人想不通,不是因为事情复杂,而是存在一个盲点儿,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盲点儿。 如果人一旦陷入到了这片盲区中,事情就会解不开。 但是如果自己找到了这个盲区中的盲点儿的所在,事情处理起来,也没有那么难不说,相反,可以说是迎刃而解。 厉祁深尽可能的找寻着这个盲点儿,在想到乔家的帮佣可能是被对方收买时,眼神儿阴冷了起来。 再怎样说,乔家的那几个帮佣在乔家也做了好久的佣人,乔家对他们应该一向不薄,不可能让他们做出来背叛乔正天和梁惠珍的事情。 找寻不到那几个佣人怎么会背叛乔家人的原因,厉祁深浓黑的眉,皱紧着。 忽的,昨晚自己给乔慕晚吹头髮事儿,她对自己迷迷煳煳说的话,让厉祁深的脑海中,倏地窜出来一个名字。 杜欢! 乍想到这个名字时,厉祁深阴沉的眸,倏地一凛。 就像是事情突然间拨云见日一般,他当即就想通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果不出意外,乔家的几个人佣人并不是背叛了乔正天和梁惠珍,而是梁惠珠因为是梁惠珍妹妹的原因,把那几个帮佣给遣开了,所以,杜欢和梁惠珠母女有了接近乔正天和梁惠珍的机会。 也就是说,造成了乔茉含重伤,乔正天和梁惠珍失踪的所谓的「仇家」,就是杜欢母女,或者,再加上杜欢的父亲,是他们一家人,制造出来了这齣闹剧。 一时间,他竟然明白了乔茉含为什么只是被捅了一刀,而不是要了她的命儿,这明摆着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是谁所作所为。 把事情完全想开了以后,厉祁深刚准备简单的给年南辰说一下具体情况时,乔慕晚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在静谧的走廊里,凸显的格外的清晰,隐约间,还带着几分诡异的氛围,听起来,怪极了。 听到了乔慕晚的手机响起来,厉祁深和年南辰纷纷向乔慕晚看去。 正在和厉晓诺随意聊着天的乔慕晚,也没有想到这会儿自己的手机里会进来电话,就皱了下眉头儿,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但仅仅是神色复杂了一下,她就拿出来了手机。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的是自己不熟悉的电话号码,她本就蹙起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如果说是之前接到这样的电话,她还不会去在意些什么,直接接了,但是这会儿的她,本就被烦的不行,心绪凌乱成了一团麻绳,这个电话,她无疑是不想接的。 尤其是处在这个关键时期的min-感点儿上,她整个人的神经,更是因为这通电话,变得紧绷了起来。 只是,不断作响的手机铃声,就像是在冥冥之中昭示着自己些什么。 再联想到自己父母现如今不知所踪的处境,乔慕晚按捺住心里的异样,就像是被绑上了丝线的木偶人一样,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后,所有的动作行为就不受自己的思绪控制,鬼使神差的将手指放到接通键那里,接通了这通电话…… -本章完结-
第406章 :大结局〔二十五〕 乔慕晚的话,让年永明不断的咀嚼着,待他回味儿过来,他更加可以肯定,乔慕晚确确实实是误会了自己。 「慕晚,关于这件事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儿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死婴被寄到了厉家老宅那边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我现在连一个通讯设备都没有,你觉得我可能会搞出来什么事情吗?」 年永明目光从未有过真诚的看向乔慕晚,不加虚晃的样子,很是真切。 听年永明的话,乔慕晚狐疑的与他对视了几秒以后,四下扫了一圈。 在确定自己确确实实没有看到什么通讯设备以后,有些想不通情况的重新对视上年永明。 「就算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也不代表不是年南辰搞出来的事情。」 可能是这件事儿对乔慕晚来说,打击实在是大,对她造成的重创也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她近乎已经到了一种「乱点兵」来指正嫌疑人的地步。 听到乔慕晚在指责关于死婴的事情可能是自己的儿子搞出来的事情,年永明本就蹙起的眉头儿,拧成了麻花状。 沉吟了一下,年永明再度对视上乔慕晚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 「慕晚,实不相瞒,南辰他母亲正准备和我离婚,关于离婚的事宜,律师要评估我手上的家产有多少,这段时间,他都在忙这件事儿,可能会有时间去恶作剧吗?」 年永明嘆息一声,继续道—— 「慕晚,对你,南辰是有不甘心的地方,但是事已至此,他也认清楚了时局,怎么可能还不死心呢?我的事情,他母亲的事情,已经够让他乱的了,怎么可能还有时间搞出来这些事情?」 「……」 「关于这件事儿,你可以选择报警,警方介入调查,很快应该就可以找到元兇。」 「这件事儿,已经有警方介入调查了。」 听了年永明的话,乔慕晚不似刚刚那般情绪激动,还因可能是自己情绪激动,误会了年永明,心底有愧疚的感觉浮动。 「嗯,且不说就算是没有警方的介入,依照厉家在盐城的势力,也不可能就此罢了。」 见年永明很懂得趋利避害,乔慕晚有些相信这些事情不是年家这对父子所做,想想,年永明说的也不无道理,时局都已经定下来了,他们作为其中的当事人,怎么可能还分不清态势,继续和厉家抗 呢? 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确定的答案,乔慕晚不打算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打扰您休息了。」 抱歉的说着话,想着厉老太太还在等自己,她转身。 「慕晚。」 眼见着乔慕晚转身离开,年永明想也没有想的就叫住了她。 听到年永明苍老着嗓音在唤自己,乔慕晚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对乔慕晚,年永明一直都有一种难以割捨的感情存在,他这辈子是错了很多很多的错事儿,也伤害了很多很多的人,手上染满了很多很多的鲜血,但是待乔慕晚,他从来没有过欺骗,一向都是坦诚相待。 虽然今天乔慕晚来这边是质问自己关于有人寄到厉家死婴的事情是不是自己所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见乔慕晚来到这里的第一瞬间,想到的是她来探望自己,以至于心里的希冀,不想让它落空,就下意识的叫出来口。 见乔慕晚顿住了脚步,回眸,看了自己一眼,年永明含在嘴巴里的话,很多想要说出口的话,不管怎样都说不出来了。 到最后,他艰涩的动着喉咙,眼眶微湿的开了口。 「结婚的日期,定下来了吗?」 对年永明不想有所隐瞒,再加上自己上次也答应了他,说会邀请他过去,就点了头儿。 「三周以后结婚,定的下月5号。」 「哦。」年永明应了声,「请柬下来了,记得给我送来一份。」 「好。」 ———————————————————————————————————————————————————— 乔慕晚走了以后,年永明不禁眼眶泛红了起来。 这段时间,可以说他是天天都在想着和乔慕晚可以谈心,只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把她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来了,却无话可说起来了。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胸腔中如同被咸涩的海水浸泡了一样,有说不上来的难受。 乔慕晚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如释重负般长嘆了一口气。 对于年永明,她深知自己不需要对他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可是每每看到他的眼神儿,她就不明所以的心疼他。 尤其是想到他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没有多少天活头儿的时候,心尖儿处隐隐作痛着。 站在门口处,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直到自己绷紧的情绪逐渐松懈了下来,才迈开步,往藤家老太太那边的病房走去。 乔慕晚在前面走着,身后,在她毫不意识下,尾随上来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压低棒球帽帽檐遮住了一张脸的人。 黑衣人轻手轻脚,有些担心乔慕晚会发现自己,与她一直都有保持一段距离,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脚步,打消尾随她的念头儿。 乔慕晚走在前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的缘故,总觉得好像自己的身后跟着了一个人。 本就受了昨天事情的影响,这会儿自己有疑心的想到可能被人尾随了,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说一件事儿不去多想还好,但是一旦有了怀疑的苗头儿,就疯长一样的摧残着自己的理智,让自己,在这个怀疑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本能的,乔慕晚回头儿,寻着自己的这种错觉看去—— 身后,发现乔慕晚有意欲回头儿的意思,那个尾随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闪躲进了一个错开的拐角,让乔慕晚回头儿看去时,没有发现到任何的端倪。 下意识的蹙眉,乔慕晚真的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尾随自己,只是……她回头儿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得自认为是自己因为昨天的事情,思绪到现在都还不在正轨上。 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绷紧的神经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松懈了下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处在现如今这样的敏-感时期,她不敢在这里多待,生怕偶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己措手不及。 捏了捏手指,乔慕晚再转身的时候,脚下的步子,较之前快了不少的往藤家老太太那边的病房走去。 身后尾随乔慕晚的人,见乔慕晚好像发现了自己,棒球帽下面的眼神儿,不由得阴冷了几分。 不假思索,ta更低的压低了棒球帽,迈开步,脚下的步伐,明显加快的追上乔慕晚。 乔慕晚心里慌乱的作怪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以至于越走越快,在走到去藤家老太太病房的拐角那里时,闷着头儿就往拐角处走。 身后跟着乔慕晚的人,见乔慕晚拐进了拐角,这是一个控制住乔慕晚再合适不过的机会,而且拐角处还没有监-控器,ta不再犹豫,将事先准备好的乙醚沾湿在手帕上,两步并一步,加大步伐的追上去—— 千钧一髮之际…… 「嫂子!」 厉祎铭的声音,从乔慕晚拐进拐角处的瞬间,在她的身后响起。 听到了一声唤着乔慕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黑衣人暗自气恼的跺了下脚,然后生怕被厉祎铭发现自己,赶忙躲到了一个消防栓的遮挡面。 听到身后有人好像是在叫自己,而且声音很是熟悉,乔慕晚就顿住脚步,转过了身。 在看到厉祎铭的时候,她拧了下眉头儿。 难道刚刚让自己一直觉得在跟着自己的人是厉祎铭? 厉祎铭刚刚从病人的房间里出来,隐约看到了一个让自己熟悉的孕妇的身影,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叫唤出了口,没想到,自己还真就没有认错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就是乔慕晚。 理了理自己白大褂的前襟,厉祎铭信步走到了乔慕晚的面前。 「嫂子,你怎么来了这边?」 目光在注意到乔慕晚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泛白,他蹙眉,「嫂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厉祎铭昨天和今天都在医院这边给病人做手术,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事儿,以至于看到乔慕晚的第一眼,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然后再定了定神儿后,和他寒暄了几句。 听着乔慕晚和自己随意的聊着天,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但是专注医学各方面的厉祎铭,还是从乔慕晚的行为神态,由心理学客观角度出发,发现了她脸色的不自然和眼神中的闪烁。 「嫂子,你确定你没有事儿?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啊?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没有。」 乔慕晚否定了,然后象徵性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跟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可是是医院走廊有些冷。」 「嗯,也许吧,不过嫂子,你最近都很容易冷?如果是这样,我给你开点药!」 「不用了!」乔慕晚摆双手,否定着。 「我就今天觉得有些冷。」 说着话,她就打算去找厉老太太。 见乔慕晚坚持不麻烦自己给她开些药,厉祎铭只好耸耸肩。 「正好我找我妈有点儿,我和你一起过去。」 本就有所顾忌好像有人在尾随自己的事情,一听厉祎铭说要和自己一起过去,乔慕晚欣然应允。 「嗯,好。」 乔慕晚和厉祎铭离开以后,那抹藏匿在消防栓遮挡面的人探出来了身体,捏着手里的手帕,ta死死地握紧着,骨节都因此声声作响。 ———————————————————————————————————————————————————— 厉家在盐城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昨天厉家那边给了警方和法医施压,今天,关于那个死婴的法医鑑定报告就出来了。 「哥,这是法医那边提供的关于死婴的第一手资料,你看看。」 说着话,厉烁把法医鑑定报告,递给了厉祁深。 厉祁深看着简单的几页纸张,伸出手,修长骨节的手指,接过法医鑑定报告。 「根据法医鑑定那边的说辞,这个死婴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这还是一个没有彻底成型的婴儿胚胎,据鑑定,有七个月大,是婴儿胎死腹中,后来剖腹产取出,不过那会儿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据初步猜测,可能是药物使用不当,造成胎儿胎死 知道情况紧急,小王也就没有怎么卖关子,走上前,把关于自己和张师傅发现康靖辉,再到康靖辉逃走,张师傅去追康靖辉的事情,前前后后给厉祁深复述了一遍。 「因为他说他是医院新聘用来的临时工,然后,让他拿出来工作牌,他拿不出来工作牌,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和张师傅当时就有怀疑他,不过当时我和张师傅都没有多想,心想可能是我们多疑了,后来我发现电梯出了事儿,我和张师傅才意识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是有问题的。」 「……」 「就在刚刚,张师傅打电话过来,说他追那个嫌疑人追到西河那边的时候,因为那个嫌疑人见情势不对,就跳河了,不过西河那边水深,那个嫌疑人也不会游泳,在河里挣扎了没有多长一会儿,人就沉底了,不出意外,他已经死了。」 「死了?」 这个结果让厉烁有些意外,按照常理说,一个人不会游泳,就算是要逃跑,也不至于跳河啊,这一旦选择了跳河,就等于说选择了死亡。 「在西河的什么位置?」 想想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厉烁不做多想,又问了康靖辉跳河的位置。 不管康靖辉是死是活,他们警方都要去那边勘探情况,打捞尸体,做报告。 这两起事件发生的非同小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偷梁换柱的做了这两起能要了人命的事情?可想而知,他能躲过医院的检查,进入操纵室,一定是有人为他做了内应。 见厉烁问,小王报了张师傅刚刚告诉自己的地点。 得知了地点,厉烁赶忙给副队打电话,让副队带手下前去打捞尸体。 「哥,我去西河那边看看,有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好!」 厉烁走了以后,院长带着小王也准备离开。 就在小王准备走的时候,厉祁深叫住了他。 「你说那个张师傅去追康靖辉,我问你,他走的是电梯还是步行梯?」 有些不清楚厉祁深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王老诚的回答了他,「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是步行梯,要是走的电梯,监控录像里应该会查到,但是步行梯不同,步行梯那里的监控录像有死角,可能拍不到嫌疑人。」 听小王这么说,厉祁深将手搭成塔状抵在下颌处,陷入到了一片沉思之中。 他再抬起头儿时,看向小王,「暂时没有什么事儿了,如果还有事儿,我再找你。」 「好的。」 院长和小王走了以后,厉祁深半阖黑眸,略显疲惫的将手指抵在了太阳xue上。 ———————————————————————————————————————————————————— 乔慕晚检查出来以后,厉祎铭把乔慕晚的情况告诉了厉祁深。 除了惊吓过度,乔慕晚并没有什么大碍,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总体上,母子三人都很健康。 经过了昨天和今天的两起惊魂事件,厉祁深一点儿也不敢再让乔慕晚离开自己半步。 虽然乔慕晚被告知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厉祁深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让乔慕晚在医院这边留院观察几天。 「我没有什么事儿的,你就算是让我在这里留院观察几天,也不能不让我去看看妈啊!」 刚刚发生的电梯惊魂事件,让自己一个年轻人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何况是厉老太太上了年纪,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了,可想而知,她受的惊吓不会比自己少,只会比自己多。 见乔慕晚坚持要去看看自己母亲的情况,厉祁深没有什么办法儿,就应允了。 没有再让乔慕晚坐电梯,考虑到自己母亲所在的楼层只比乔慕晚所在的楼层低了两层,两个人就走了步行梯。 没有敢让藤老太太知道乔慕晚发生了电梯惊魂事件,厉老太太特意选了在五楼的病房,以此来阻隔消息的传递。 乔慕晚的肚子越来越大,走起路来有些费劲儿,刚下七楼,厉祁深见乔慕晚走得艰难,再加上电梯事件的影响,脸色不是很好,就让她在六楼缓步台那里休息休息。 乔慕晚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事儿,但是拗不过厉祁深的强势,只得乖乖的听话,在六楼的缓步台那里稍作休息。 「这回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警方那边有点头绪了吗?」 乔慕晚谈不上聪明,但是这次的电梯事件是人为原因,还是突发的电梯故障,她很清楚,也能猜得到今天的事情,和昨天的死婴事件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繫。 「不用你cao-心,警方那边在调查,有了结果会通知我的。」 厉祁深不是很想和乔慕晚谈关于昨天和今天的这两件事儿,就没有看她,把目光看向别处。 目光不经意扫到垃圾桶时,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掉落在垃圾桶旁边,直接落进了他的视线里。 眼皮不着痕迹的掀了掀,忽的,眸色一凛。 几乎是不假思索,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过去。 乔慕晚本来还想和厉祁深再说些什么,但是看他往一个垃圾桶那里走过去,黛眉微蹙。 「怎么了?」 厉祁深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儿,乔慕晚的目光,带着怀疑的打量,看了眼被他捡起来的棒球帽。 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兀自思忖了起来,他再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向乔慕晚。 「马上离开这里!」 乔慕晚:「……」 厉祁深突然要自己走,让乔慕晚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仅仅是片刻的迟疑,她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下了楼。 ———————————————————————————————————————————————————— 厉祁深把乔慕晚塞进车子里的时候,打了电话给厉祎铭。 「马上给妈转院,现在的这家医院不能待了!」 「怎么了?」 在陪着厉老太太的厉祎铭,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听自己大哥打电话给自己说了件这样让自己匪夷所思的话,皱起来了剑眉。 「别管怎么了,马上待妈离开,医院这里现在是个是非之地,你快点儿带妈离开。」 见自己的大哥如此的坚持,厉祎铭也没有再犹豫,再加上厉老太太也强调自己没有什么事儿,他挂断了电话,和厉老太太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带她离开了。 ———————————————————————————————————————————————————— 乔慕晚坐在厉祁深的车上,看着他手指扣着方向盘,骨节隐隐泛白着,心脏不禁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不过看情势,情况应该很糟糕,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着急的带自己离开,还打了电话给厉祎铭,让他带厉老太太马上离开。 厉祁深抿紧着削薄的唇,冷漠勾起的唇,展现着绝然的弧度。 该死! 他险些失策了,如果不是看到那个被康靖辉丢在了医院垃圾桶那里的棒球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完全不敢想像。 轿车在往水榭那边行驶,中途,厉祁深接到了厉烁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哥,我到了西河这边,也和救援队员展开了打捞,不过……」 「不过你们打捞上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康靖辉,是不是?」 不等厉烁把情况说给厉祁深听,厉祁深就已经接下来了他的话。 闻言,厉烁又震惊又错愕。 「你怎么知道?」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儿被暗度陈仓了,你和我都被蒙在鼓里了,那个张师傅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你先和你手下把他扣下,剩下的事情,我一会儿过去再和你说。」 厉烁:「……」 「对了,你马上赶去医院那边,康靖辉现在藏匿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你和你的人,一定要确保医院里的病人的安全。」 康靖辉现在的行为已经可以用「病态」两个字来形容了,连他自己孩子的尸体都可以拿来成为他丧心病狂的復仇工具,可以想像,他已经到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疯狂地步。 所以,医院里的那些病人患者,完全可能成为康靖辉威胁或者伤害的对象。 「好!」 厉烁不敢懈怠,他虽然是刑侦队这边的队长,但是在这样发现蛛丝马迹的事情上,完全和厉祁深的睿智比不了,既然自己的堂哥可以这么肯定的和自己说这些,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康靖辉在医院那里。 挂断电话,厉祁深本就脸部线条绷紧成了弓弦一般,厉烁打来的电话,更是让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不确定那个维修工小王有没有问题,不过那个张师傅一定有问题。 从康靖辉能混进去医院就可以猜想的到,他在医院里有内应,一个外人能随意的出入医院,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所以,一定是有人和他里应外合,才能达到操纵电梯的目的。 而不出意外,那个康靖辉根本就没有离开医院,那个棒球帽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他应该是把棒球帽和穿的那件外衣丢了,乔装成了另一个身份的人,藏匿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 所以,刚刚他想到这一切是康靖辉使用的调虎离山之计,就想到了,让警方去西河那边,无非就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制造盲点儿,让他们把关注的重点放到西河那边的尸体打捞上,而不是医院这边。 ————————————————————————————————————————————————————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在乔慕晚所在的病房附近打量了一圈以后,见没有人在,就不做多想,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推着药用车,进了病房。 事情的一切发展,完全顺应了厉祁深的猜测,康靖辉确实没有离开医院,更没有跳河畏罪死亡,他所制造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制造让大家以为他死了,好大家把关注的重点转移,这样他就可以着手做谋害乔慕晚的事情了。 只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没有把棒球帽丢进垃圾桶里,让厉祁深发现了端倪。 将药用车推进了乔慕晚的病房里,他刚刚观察到厉祁深离开了,就迫不及待的要进病房里,取了乔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 只不过,他终究是失策了一步,没有打量好情况,以至于乔慕晚随厉祁深一起离开,只自负的认为厉祁深走开了,完全没 -本章完结-
第407章 :大结局(二十六) 没想到厉祁深会这么说话,还说得这般大言不惭,乔慕晚在一旁,暗自捏紧着手指,毕竟他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冒险了,她生怕厉祁深这样孤注一掷,会让自己的父母陷入危险之中。 听着厉祁深似威胁,又似提醒的话,杜欢的神情上多了几分审度。 「厉祁深,你少在这里耸人听闻,这一切和我的父母没有关系,你把我父母扯上干什么?」 厉祁深根本就不会信杜欢的父母没有参与这些事儿,乔家的帮佣能被成功的支开,和梁惠珠有莫大的关系。 不过,既然杜欢如此否认,也不代表他就此没辙。 「我没有说这一切和你的父母有关系,不过,依照我的能力,你觉得我要是想给一个人安一个罪名到她身上,是难事儿么?」 「你威胁我?」 听厉祁深隐约低笑的声音,散漫却不失强势的落在自己的耳朵里,杜欢的情绪,反应的更加剧烈起来。 她现在的情况可以选择孑然一身,拿这条命和厉祁深他们拼,但是她做不到拿自己父母的生命去拼。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那就算是在威胁你吧。」 厉祁深依旧口吻不咸不淡的回着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对于乔正天和梁惠珍的事情,确实会置之不理。 杜欢在电话那一段,想像着厉祁深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的样子,恨得直牙痒痒。 果然这个厉祁深不是感性的乔慕晚,不会对自己做出来什么妥协的反应。 一再权衡当下的利弊,再三思量以后,杜欢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厉祁深刚刚提出来的要求。 「好,厉祁深,我允许你们两个一起来,我就不信了,多了你一个厉祁深,能有让事情有回天乏术的本事儿。」 说着话,杜欢报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给厉祁深。 挂断了电话,乔慕晚见厉祁深收回手机到掌心里,她问—— 「怎么样了?事情怎么样了?」 厉祁深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乔慕晚,波澜不惊的微动嘴角。 「说了地址,暂时先别报警,我和你一起过去。」 「好!」 如果说乔慕晚之前心底里还没有底,这会儿有了厉祁深陪着自己,给自己保驾护航,她真的就消弭了一大半的担心和顾虑。 两个人刚准备走,在一旁一直很少发表自己言论的年南辰,忽的开了口,叫住了欲走的两个人。 「等一下。」 闻言,厉祁深和乔慕晚回过头儿,看向年南辰。 对视上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的目光,他紧了紧自己体侧的手指,「我和你们一起去!」 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蹙眉。 现在出事儿的是自己的父母,年南辰去算什么? 察觉到了乔慕晚眼底流出的不解,年南辰苦涩的一笑。 「我是为了茉含!」 如果说这一切真的都是杜欢搞出来的鬼,那么,他是一定要替乔茉含讨回来公道。 听年南辰说他要跟去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乔慕晚不知道这个解释,对她的妹妹来说,是好是坏! 倒不是说她怀疑年南辰是和杜欢是一伙儿的,只是,自己的妹妹因为年南辰,被伤害了太多次,她只想自己的妹妹和年南辰之间是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相交的可能。 但是……如果说年南辰要继续参与到关于自己妹妹的事情,铁定是昭示着两个人之间,不可切断的关系。 真的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是应该做一个审判者,宣判自己妹妹和他之间的事情,还是做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随便两个人再怎样折腾下去。 就在乔慕晚犹豫不决间,年南辰自己走到了厉晓诺的面前。 「茉含在抢救室里抢救,麻烦你替我在这里照料一下,如果她从里面出来了,不管是生是死,或者是其他任何的情况,麻烦你打电话给我!」 说完话,年南辰拿了自己的名片递给厉晓诺。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年南辰,在厉晓诺的眼中,这个年南辰只有「渣」能形容,见他这会儿说麻烦自己,她竟然伸手,鬼使神差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名片。 把事情都安排好,年南辰转身,走到厉祁深和乔慕晚面前,然后在乔慕晚错愕的表情注视下,张开嘴—— 「走吧!」 ———————————————————————————————————————————————————— 废旧的停车场那里,在荒芜的冬季,显得格外寂寥,尤其是每当有凛冽的朔风颳过,停车场中不是很严密的窗户缝隙间,就会传来诡异的声音,让本就鲜有人在的废旧停车场,显得空旷而阴森。 「吱——」 厚重的门板被推开,光线从门板那里倾泻而出,打在梁惠珍那一张极度苍白的小脸上。 眼睛被刺得生疼,意识不是很清醒的梁惠珍一点儿、一点儿的张开眼。 随着眼皮的掀开,她看见了杜欢丑陋的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看到眼前这个眸光阴厉的杜欢,梁惠珍瞪大眼,整个人的心弦下意识的绷紧了起来。 今天发生在乔家的事情,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竟然要联起手来,杀了自己和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儿…… 心里刺痛的厉害,她自认为自己一向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和外甥女都不薄,不想她们竟然丧心病狂的给了自己的女儿一刀不说,还把自己和自己的丈夫绑来了这里, 梁惠珍努力压制下自己的黯然神伤,隐忍着头部因为受了杜欢木棒的重击而至今都在作痛的无力感,蠕动着惨白色的唇角—— 「你和你妈到底还想怎样?我和你姨夫对你和你妈一向不薄,你和你妈做出来这些事儿,就不怕遭天谴吗?」 「啪!」 梁惠珍质问的话刚刚说完,便迎上了突兀甩下来的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在幽暗的停车场中,冷冰冰的响起。 而打梁惠珍这个耳光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亲妹妹——梁惠珠。 「我不就是去趟厕所,没想到你这个嘴jian的女人,竟然敢说这样的话,还好意思问我家欢欢是什么意思,这些话应该是我们问你的才对!」 梁惠珍被自己妹妹的一耳光甩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知不知道,你的好女儿,那个不要脸的小sao蹄子乔慕晚,抢了我家欢欢的男人不说,还怂恿她的男人,把我家欢欢卖去巴西当站-街-女,你看到我家欢欢的脸了吧?这都是拜你的好女儿乔慕晚所赐!」 梁惠珠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想到了自己女儿的经歷和遭遇,就恨不得把乔慕晚大卸八块,让她再也没有穷嘚瑟的资本。 梁惠珍知道杜欢的脸伤了,等同于说是毁了容,不想,她的脸毁了容,竟然和自己的女儿有关。 再想到她被卖去巴西做妓-女,是厉祁深做出来的事情,她蹙眉。 「你们纯属是在胡诌,祁深和慕晚两个人是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乔慕晚虽然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本性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清楚的很。 自己的这个女儿一向为人善良,不喜与人争抢些什么,怎么可能做出来针对自己表妹的事情,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还有,说慕晚抢了杜欢的男人,这又是哪里和哪里啊? 「你闭嘴!」 梁惠珍替乔慕晚辩解,杜欢听了,恶狠狠的反驳到。 是事实还是她在杜撰,她这个受害人,比谁都有发言权。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经歷,她心里就难受的厉害,一种让她想要把乔慕晚撕裂个粉碎的冲动,在心底里油然而生着。 「我告诉你,她乔慕晚就是一个立贞-洁牌坊的biao-子。」 和年南辰有婚约在的时候,在外面和厉祁深乱-来,和厉祁深好上了以后,又和康靖辉纠缠不清,这样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见所有人都护着她,她就恨得不行。 听杜欢污辱着乔慕晚,梁惠珍不依了起来。 「你到底是在抽什么疯?慕晚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还有,这一切和茉含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对茉含下狠手?」 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生死未卜,梁惠珍就恨不得杀了这对丧心病狂的母女。 「哈哈哈哈哈!」 梁惠珍的话,让杜欢大笑了起来。 「我在抽什么疯,呵……我他-妈-的早就让你的好女儿乔慕晚给逼疯了,你说我抽什么疯?」 说着话,杜欢逼近梁惠珍,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一张丑陋到令人作呕的脸,探上前去。 「我告诉你,因为她乔慕晚,我要把她身边但凡和她有一星半点儿关系的人,都赶尽杀绝!」 闻言,梁惠珍下意识的身子打了一个晃。 「哦,对了,你的好女儿不是怀孕了么,既然这样,我拿你和姨夫做赌注好了,让厉祁深踢掉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说完话,杜欢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疯子,神经病!」 杜欢的话,让梁惠珍都要气出来心脏病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尽可能的怒骂着她。 「既然你觉得我是疯子,那你就期待疯子是怎样逼死你的外孙吧!」 想到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会死于非命,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行。 没有再去管梁惠珍,杜欢让自己的母亲看着她,而自己转身,离去。 ———————————————————————————————————————————————————— 厉祁深等人找到杜欢所说的停车场时,他们进门,看到了一张极度丑陋的脸。 看到歪着那一个丑陋的脸,就像是一个丑八怪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乔慕晚蹙眉。 这个人是谁?是他们找错了地方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杜欢! 收到了乔慕晚眼底的目光,看到自己时是那么的嫌恶,杜欢抿紧着唇,只剩下的一只眼睛,迸射着犀利的光芒。 「怎么?厉少夫人,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才让乔慕晚恍惚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杜欢。 下意识的,看到这样的杜欢,她本就微拧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这样一个丑八怪一样的杜欢,真的是太过可怕了,左眼被皮肉连接的缝合上不说,连带着右脸蛋上都是一个可怕的大坑,看自己的目光,完全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在杜欢薄刃一般的目光注视下,乔慕晚蠕动自己的唇,艰涩道—— 「你……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哈哈哈哈,你居然好意思问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杜欢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反问着乔慕晚。 待狂笑过后,她又恢復了阴凄凄的面容,看向乔慕晚。 「知不知道,我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拜你所赐!」 说着,杜欢就把自己这两个月以来,如畜-生生活一样的日子,复述给了乔慕晚。 听到杜欢说她被卖到巴西,过上站-街-女的生活,每天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现在自己的身体都已经染上了严重的妇科病,她的眉头儿,都要打成结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经歷很悽惨?」 杜欢的质问,乔慕晚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虽然自己的这个表妹在自己看来,实在是不讨喜,但是厉祁深的所作所为,真的有些过分了。 就算是再怎么样,这样的惩罚也太重了。 其实不然,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除了有关于杜欢勾-引厉祁深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些杜欢涉嫌勾引厉-氏的高层,在厉家的董事局的高层中间周-旋,企图得到一些厉氏股份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乔慕晚,你怎么不说话了?还有你!」 说着话,杜欢又把矛头儿指向厉祁深。 她伸出手,尖锐控诉的指着厉祁深。 「我不就是想和你上chuang吗?你要是不稀罕,直接拒绝我就好了,你他-妈-的把我卖去巴西是几个意思啊?」 她质问着厉祁深,眼底是对他无尽的恨。 因为当初那般痴迷过他,虽然本质上只是想和他上chuang,但是也不至于要把自己逼到现如今的这个地步。 厉祁深对于杜欢的质问,继续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状态,似乎,这样的一号人物存在,于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就算是她此刻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脸上都不会有一丝的表情变化。 见厉祁深对于自己对他的质问,完全没有一丝脸部表情的浮动,杜欢悻悻然的将手指,又转到了年南辰的身上。 刚刚厉祁深和乔慕晚进来的时候,自己一心都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年南辰的存在,这会儿看到了自己的旧爱,她凉凉的勾起来了唇。 「呦,你也来了?怎么,现在和厉祁深做了连-襟兄弟,共用一只破-鞋吗?」 听杜欢的风言风语,年南辰没有厉祁深表现的那般平静,他沉着一张脸。 「杜欢,你少他-妈-的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我问你,茉含是不是你刺伤的?」 他没有时间和杜欢这样的疯女人耗下去,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真相,如果说乔茉含身上中刀子的事情和杜欢有关,他绝对不会绕过她的。 「是我伤的又怎么样?你要替你的老qing-人报仇,杀了我吗?」 杜欢笑着,想着自己曾经和乔茉含共同用年南辰这根「筷子」,她的眼底就不自觉的浮现阑珊的笑意。 不是她瞧不起年南辰的chuang上功夫,这段时间她在巴西的生活,虽然非人非鬼的生活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随随便便的拉出来一个男人,都比年南辰器-大-活-好。 有了很好的男人满足自己,她真心觉得年南辰在自己这里,确实是最差劲的一个,没想到这样一个在自己看来最差劲的男人,竟然也好意思在这里和自己叫嚣。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想到乔茉含在进抢救室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再想到她身上流着的血,以及她联合自己的父亲,把乔茉含推下楼梯,还乔茉含流-产的事情,他真的会一个冲动,杀了这个烂女人。 「杜欢,我爸妈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扯,把我父母交出来!」 乔慕晚实在是忍受不了杜欢的丧心病狂了,不管她再怎么张狂,她也不想和她耗下去了,自己刚刚在电话里,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父亲的意识变得淡薄。 她还没有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不清楚自己的母亲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她现在只想见到他们,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事情。 「别急啊,急什么啊?」 见乔慕晚着急的质问着自己,杜欢笑得更加张扬起来。 「先别急着见你爸妈啊,咱们还有帐没有算呢,趁着今天,我们就把帐好好的算一算!」 随着杜欢的话语低落,穿着邋邋遢遢土黄色外大衣的康靖辉,从后面走了出来。 「对啊,趁着今天,咱们把帐都好好的算一算!」 听到了一道近乎和杜欢一样阴凄凄的声音,乔慕晚循声望去。 在看到康靖辉的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她不禁抿着菱唇。 对于康靖辉,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想到自己当初那么信任他,借他钱,帮助他母亲度过难关,她就扼腕的很。 本以为他对他的母亲还算是孝顺,哪成想,他竟然拿着自己借他的钱去开公司,罔顾他母亲的性命不说,还让他的妹妹替他父亲还债,承受被人qiang-jian的惨痛对待。 想到康靖辉曾经做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魔鬼事情,她就膈应的厉害。 不过,看到康靖辉此刻和杜欢在一起,她隐约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 这两个人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想到最近出的事儿,再想到今天自己父母出的事儿,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两个勾-结到一起,做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么多的疯狂之事。 -本章完结-
第408章 :大结局(二十七)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儿,再想到自己父母、自己的妹妹今天出的事儿,几乎是在一瞬间,乔慕晚就意识到了两个人勾-结到一起,做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么多的疯狂之事。 不由得,她瞪大了眼,眼底有说不出的惊愕。 难道说,这一切真的存在,而不是自己随意杜撰? 把乔慕晚吃惊的样子纳入眼底,康靖辉看着这个让自己怨怼的女人,冷漠的嗤笑。 「慕晚,看到我,你很震惊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死了,或者说觉得我过得穷困潦倒,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乔慕晚:「……」 见乔慕晚不语,就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康靖辉笑得更加阴凄。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非但没有你想像中活得那么猪狗不如,我还活得相当滋润,而且这两天以来,我还接二连三的给你造成了相当大的心理和生理负担!知道吗?看到你活得这么痛苦,我就无比的畅快,比杀了你都让我有成就的快-感!」 康靖辉瞪大着有血丝漫溢的眼,眼球突兀着,像是随时都会吃了人一般。 听着他的话,乔慕晚皱紧着黛眉。 「原来……这两天都是你在搞鬼!」 闻言,康靖辉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你并不是很蠢,至少现在知道了这些事情是我做出来的。怎么样,还满意这两天的经歷?」 听到康靖辉这般得意忘形的话,乔慕晚气得身体都在发颤。 该死,自己到底是有愚蠢,竟然当初要那么好心的帮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还真就是「人善被人欺!」 「疯子!」 乔慕晚从贝齿间,挤出话。 她自认为很多事情她可以心软,但是不代表她是善男信女,不代表她不会对此有情绪的表现,对康靖辉,她全部的忍耐都已经耗竭干净了。 「对啊,我是疯子,在你乔慕晚的眼中,我康靖辉一直都是一个疯子才对啊!」 乔慕晚:「……」 康靖辉一脸的无所谓,瞪大着眼睛,摊开双手,大方的承认乔慕晚赋予自己的这个称号。 察觉到乔慕晚的情绪,因为康靖辉的言语刺激而窝火,厉祁深倏地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被一只有力的手控制住了自己颤抖的手指,乔慕晚寻着她的手腕处,目光往上转移,落到了厉祁深刚毅线条的脸上。 收到厉祁深递给自己的坚定目光,乔慕晚暗自抿了抿唇。 她清楚厉祁深这会儿递给自己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亦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火,不然就正中下怀,让杜欢和康靖辉这两个疯子自鸣得意了。 原本浮现到了脸上很明显的怒气,因为厉祁深对自己的细微举动消弭开,乔慕晚深唿吸了一口气,暂且散开胸口的郁结之气。 本来康靖辉是打算刺激乔慕晚的,不过看到厉祁深捏住她手腕,用眼神传递给她某种信息,让她冷静了下来,他就气得不行。 「啧啧,你们两个还真就不怕『秀恩爱、死得快』啊!」 他凉凉的说着话,看到厉祁深,他更是恨得不行。 想到自己枉死的孩子,还有自己被拧掉的右手,以及一切的一切,他就恨不得现在杀了厉祁深,把他生吞活剥了。 听到康靖辉说着痞气的话,厉祁深收回目光,带着不以为意的淡漠,扫了他一眼。 「到底是谁死得快,你不清楚么?」 「厉祁深!」 厉祁深的话,让康靖辉情绪起伏剧烈的狂吠一声。 「厉祁深,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真就以为我康靖辉怕了你吗?你别给我得意忘形,我当初说了会让你和乔慕晚这个jian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坚定着,哪怕此刻自己的右手都捏不紧了,也情绪高涨的向厉祁深宣战。 说着话,康靖辉又把一双近乎染上了血一样的眸子,转向了乔慕晚。 本来看向乔慕晚的眸子充满了恨意,但是不消一会儿,他就对乔慕晚由怒转笑。 「呵呵,慕晚,如果你现在选择抛弃厉祁深,我会重新考虑接纳你,不至于让你今天惨死在这里!」 听康靖辉自我感觉良好的话,乔慕晚觉得好笑极了。 迎上康靖辉散漫大胆的目光,她展颜,莞尔一笑—— 「我觉得你坏掉的不仅仅是手腕,还有脑子!」 「乔慕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乔慕晚的话,让康靖辉的笑容立马就敛住,跟着,又开始狂吠起来。 「你现在在我面前耍威风,忘了你昨天看到死孩子时,还有今天在电梯里的惨痛经歷了吗?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了厉祁深就安枕无忧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想弄死你,我有上百、上千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办法儿!」 康靖辉提及到了昨天的死婴事件,还有今天的电梯惊魂事件,乔慕晚的目光,不由得转毒起来。 果然,这些事儿都是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搞出来的鬼! 「既然你自诩你这么厉害,我为什么还会好好的活在你的面前?」 「呵……你以为你会活过今天吗?我告诉你们,明天的今天就是你和厉祁深的忌日!」 越听康靖辉放肆的话,一旁的年南辰都听不下去了。 他做不到像厉祁深那样从容淡薄,直接四两拔千斤的指向杜欢。 「既然你们两个狗男jian女勾搭到了一起,就说你们的目的吧,我们都很忙,没有时间和你们耗下去!」 闻言,杜欢丑陋着一张脸,勾唇笑了。 「帐都没有算完,这么着急干什么?」 「还有没有算完的帐?呵……你指的是茉含的帐吧?放心,我这里记下了,既然你动手给了茉含一刀,我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年南辰的话,让杜欢一怔,随即,她笑了。 「呵……看来你们这对相爱相杀的鸳鸯又和好如初了啊?你和乔茉含两个人到底是至jian无敌,不过你今天既然要找我算帐,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儿好了!」 说着,杜欢把她当成听从年永明吩咐,把乔茉含的孩子从楼梯上面推下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年南辰坦白了。 闻言,年南辰的眼底,更加冰冷的可怕。 他之前从自己父亲那里已经知道了关于这件事儿的消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今天听到杜欢再一次说当天的经过,他依旧是会情绪被这件事儿掀起。 「杜欢,你真是丧心病狂!」 乔慕晚真就受不了这样残忍的女人会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自己的表妹。 「我丧心病狂?哈哈哈……」 杜欢狂笑着,倏地,她敛住笑,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厉祁深。 「说起来丧心病狂,你身边的厉祁深,更适合这个词语才是!」 对于杜欢的指责,乔慕晚想也没有想的替厉祁深辩驳。 「是你自己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亏得她不喜欢杜欢这个表妹,却还一直帮衬着她,到最后,她竟然做出来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乔慕晚的话,让杜欢怒了。 「乔慕晚,你闭嘴!」 她眯着只有一个眼睛的眼,眼底有说不出的仇恨溢出。 「乔慕晚,你不仅人jian,嘴也jian的可以!」 「你少废话,你要是不想你的嘴巴和你的脸一样烂掉,就给我闭嘴!」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且一向少言的厉祁深。 不知道是不在因为自己有过曾经被厉祁深卖到巴西的经歷,听他说话,尤其是看到他阴狠的目光,杜欢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当即就软下来强势的态度。 瞧见了杜欢的稍微老实儿,乔慕晚看向她,义正言辞。 「杜欢,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耗下去,我父母现在在哪里?你马上把他们交出来。」 自己这边没有报警,而且他们都没有带任何的武器过来这里,不确定杜欢和康靖辉这两个疯子会不会走极端,所以他们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把自己的父母救出来,至于剩下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再后续报警,把杜欢曾经故意伤害自己妹妹流产,还有今天蓄意人身伤害,以及康靖辉制造电梯惊魂事件移交到法院,让法律制裁这两个疯子。 听乔慕晚提及到了她的父母,蔫了的杜欢才想到自己的手上还有乔家父母这两张王牌在这里的身上。 想着,她又重新获取了新生命一样的瞪大了眼,笑了起来。 「这么着急和你父母叙旧是吗?好啊,我现在就让你见他们!」 说着话,杜欢给康靖辉使了一个眼色。 得到杜欢的眼神儿,康靖辉会意,走到了后面,让两个在这里的打手,把浑身是血,近乎奄奄一息的乔正天给拖了出来。 看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的乔正天,在蔓延开的血包围着,乔慕晚大惊的掩唇,情绪失控起来。 「爸!」 太可怕了,这一切都太可怕,她真的无法想像杜欢是如何让两个打手下去手伤害自己父亲的,再怎么说,自己的父亲也是她的姨夫啊,而且小时候,她经常在自己家里这边生活,算是自己父母的另一个女儿了,她怎么能做出来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由得,乔慕晚对杜欢恨之入骨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层。 顾不上去想太多,她几乎是本能反应的要上前去查看自己父亲的情况。 只是被厉祁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拦住了她要做出来的冲动行为。 「你不要拉我,让我过去,我要看看我爸怎么样了?」 虽然乔慕晚这么说,但是厉祁深完全不肯放手。 且不说她现在过去太危险了,杜欢和康靖辉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他们完全不清楚,这么贸然的过去,指不定就中了他们的诡计,保不齐,乔正天就是他们拿出来引诱乔慕晚过去的诱饵。 厉祁深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乔慕晚过去,否则,就中了他们的阴谋,造成了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 「你现在过去有什么用?保不齐,他们就是拿你爸刺激你,好让你过去,这样方便他们把你一网打尽!」 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原本亢奋的情绪,因为他的话,变得沉寂了下来。 厉祁深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说得对,拿自己的父亲刺激自己,指不定就是他们耍的手段,自己千万不能上当。 见乔慕晚停下来原本要走上前的脚步,情绪也变得冷静了下来,杜欢蹙起来了眉头儿。 本来,她是打算借乔正天来引乔慕晚过来的,不想乔慕晚竟然长了脑子,没有鲁莽行事。 「你不是很想见你的父亲吗?怎么,不过来看他呢?」 杜欢用言语刺激着乔慕晚,可是此刻意识到杜欢正在设圈套让自己钻,她冷静以对,连话都不回答她。 看着乔慕晚对自己不予理睬,杜欢来了脾气。 「乔慕晚,你真就以为我拿你没辙了吗?」 说着话,杜欢让康靖辉拿了皮鞭给自己。 「乔慕晚,我要让你看到,乔正天的悲剧,是你和厉祁深一手造成的!」 说着,她让两个打手拉住乔正天,自己甩起皮鞭,啪啪作响的打在他的身上。 响脆的皮鞭声,在寂静的废旧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就好像是一场杀戮,在乔慕晚的面前,清晰的呈现着。 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杜欢没有人性的抽打着,乔慕晚根本就做不到坐视不理。 「够了杜欢,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放过我爸,你有什么不满,你就沖我来!」 因为自己父亲被杜欢病态的抽打着,乔慕晚都要歇斯底里了,连说话都是用喊的。 就像是听不到乔慕晚的声音似的,杜欢越打越兴奋,到最后干脆把鞭子丢到一边,让手下拿刀子给自己。 「杜欢,你还想怎么样?你沖我来,你沖我来,你恨得人是我,别动我爸!」 意识都已经涣散了的乔正天,听到乔慕晚哀求杜欢这个魔鬼的话,他用着自己仅存的微薄意识,隐忍着口腔中要溢出血的感觉,抬起头看向乔慕晚。 「慕晚……别求她,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 杜欢本就已经癫狂了,乔正天的话,更是让她亢奋,尤其是他不让乔慕晚和自己谈条件,逼得她眼眶猩红如血,拿起刀子,从乔正天的左肩处,直接刺了下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乔正天哀嚎出声。 杜欢实在是太狠了,下去的刀子,要是再往下,指定直接刺穿了他的五脏六腑。 「爸!」 听着自己父亲痛苦的声音,乔慕晚眼眶里的泪水,就那样哗哗的往下流着。 杜欢太没人性,没人性到就像是魔鬼。 也顾不上厉祁深对自己提醒的话,也顾不上其他了,她本能反应的走上前。 眼见着乔慕晚的情绪失控,厉祁深的剑眉都拧到了一起。 再乔慕晚准备又一次冲上去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收拢她的身体到臂弯中,用强势的姿态,困住了她。 「这不是该你冲动的时候!」 厉祁深脸色很难看的说着话,然后长臂一带,把她递给了年南辰。 「看好她,别让她出事儿!」 这一刻,厉祁深没有忌讳年南辰,很信得过的把乔慕晚交给了他。 对于厉祁深把乔慕晚託付给自己的行为,年南辰皱了下眉头儿,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很中肯的点了头儿。 「我可以帮你看好她,但毕竟是你的女人,你不让她出事儿的前提是你不会有事儿!」 年南辰的话,让厉祁深在这样紧迫的环境中,难得勾唇一笑。 「祁深,你要干什么?」 不清楚厉祁深拦住自己,又把自己交给年南辰是什么意思,不过他隐约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蚕食着她的理智。 对于乔慕晚的担忧,厉祁深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儿。 「你怀着孩子呢,别这么紧张!」 没有再说什么,厉祁深在乔慕晚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转身,走上前去。 杜欢还在冷眼的看着乔正天肩胛骨上面流出来的鲜血。 这段时间以来的生活,让杜欢对血喜欢的不行,每每看到这样浓稠的鲜血,她都异常的兴奋。 似乎察觉到了有一抹颀长笔挺的身影落下剪影投递过来,杜欢抬起头,看去。 在看到厉祁深的身影逼近自己,她敛住笑。 「你想救下他?」 厉祁深的目光,掠过眼前两个打手的阻拦,落在杜欢的脸上,迎着头顶忽明忽暗的灯光,他看向这个面容丑陋的女人。 「梁惠珍在哪里?」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要查看乔正天的情况怎么样,而是问了梁惠珍在哪里。 其实对于杜欢,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点儿小聪明,知道把乔正天和梁惠珍两个人分开,这样,一旦丢了乔正天这张王牌,还有梁惠珍另一只王牌可以用,不至于让自己没有双保险来保驾护航。 「没在哪,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不说,不过既然是你厉祁深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她梁惠珍不在这里,而是在别处,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说这里出了什么事儿,她梁惠珍就会是一具死尸,所以,你别试图对我做出来什么反抗的死去,我杜欢这两个月都在筹划着名要你和乔慕晚血债血偿的事情,全部的计划都被我布置的天天衣无缝,你不可能有办法儿保乔正天和梁惠珍两个人,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 「什么要求?」 难得厉祁深这次对于杜欢的话不是漠视的态度,杜欢一提出来自己有要求,他就问了她的要求是什么。 看厉祁深第一次对自己的话有回应,杜欢笑了起来。 「要你做我的男人啊,让你天天和我这个丑八怪在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你觉得有哪个男人会选择和一个母-狗在一起生活吗?」 杜欢:「……」 「如果你觉得有,我觉得康靖辉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可以试着考虑一下!」 厉祁深的话让杜欢气急,一张脸,变得更加的狰狞、扭曲…… 「厉祁深,你他-妈-的少给我逞能,我杜欢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亲手把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用这把钩子勾出来,亲手杀死,我他-妈-的,就拿乔正天和梁惠珍的血来代替!」 -本章完结-
第409章 :大结局(二十八,七千字) 「厉祁深,你他-妈-的少给我逞能,我杜欢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亲手把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用这把钩子勾出来,亲手杀死,我他-妈-的,就拿乔正天和梁惠珍的血来代替!」 说着话,杜欢把一把尖锐的弯钩,丢到了厉祁深的面前。 金属钩子掉在水泥地上,发出乒桌球乓的响脆声音。 一旁,听着杜欢这般丧心病狂话语的乔慕晚,脸色不由得转冷。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表妹,是自己父母一直当成是女儿的表妹。 天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碍于怀孕的身体,她真的想和她拼了。 脚边落下一个尖锐、似月牙状的钩子,足足有七十厘米长,隐约发黑的尖钩,很明显有被火灼烤过的痕迹,厉祁深垂眸,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时间静默,过了十几秒,他才抬头儿,看向杜欢。 被厉祁深注视着自己,杜欢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扬起嘴角—— 「放聪明点,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要是不肯把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我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她说着狂妄的话,尽可能的说着残忍的话。 对于像厉祁深这样强大的对手,杜欢不敢保证他后续会不会做出来什么事儿,所以,不给他施加压力,他就会想办法儿,尽可能的避免自己对他的威胁。 听着杜欢的话,厉祁深挑眉,笑了。 「我没有不放聪明!」 说着话,他俯身,从地上拾起了那把尖锐的钩子。 缓慢又斯文的动作,优雅依旧,在这样紧迫的环境下,他竟然从容不迫,淡然温漠。 乔慕晚在一旁看到厉祁深把钩子给拾了起来,她皱眉。 确实,在自己父母和孩子之间做权衡,做选择,实在是太难了,她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出事儿,但是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事儿。 下意识的,她手指紧紧的捏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摆,尽可能的克制自己心里的慌乱。 厉祁深修长的手指拿着尖锐的钩子,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起来。 有好一会儿过去,杜欢见厉祁深没有行动,不由得情绪受了影响。 「怎么?不捨得杀了乔慕晚肚子里的种是吗?那好啊,我就拿乔正天的两个手先来祭奠一下!」 说着话,她冷着声音,用狂傲的口气命令着自己身边的两个打手,甚至怕自己的两个手下办事儿不利,她直接让康靖辉下手去杀剁乔正天的双手。 接到了杜欢的命令,康靖辉立刻就露出来了阴凄凄的笑容。 天知道,他这两个月以来,最喜欢做的时间就是看到血,每每看到鲜血蛊惑着自己的瞳仁,他就兴奋的不行。 这会儿杜欢让自己下手去剁乔正天的双手,他激动到全身上下的血都在沸腾。 「杜欢!」 乔慕晚在一旁,看到康靖辉拿着刀子向自己的父亲逼近,她失控的喊着。 要不是这会儿年南辰拉着自己,她真的会上去和杜欢两个人鱼死网破。 「杜欢,你别动我父亲,你不就是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好,我给你,我给你取出来,你别动我的父亲!」 她很肯定,这会儿杜欢和康靖辉两个人已经疯了,而且是那种疯的彻底,他们说了会剁下来自己父亲的手,她坚信,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做到的。 虽然杜欢真的很想把乔正天的两个手给剁下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乔慕晚的话很奏效,她说她愿意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杜欢当即就好像是又看到了曙光一样,让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沸腾。 要知道,与其看到乔正天的血,杜欢和康靖辉两个人,更愿意看到厉祁深和乔慕晚孩子的血。 「慢着!」 杜欢叫住康靖辉,把目光看向乔慕晚。 「我说好表姐,你真的愿意为了你的父亲,不要你的孩子了吗?啧啧,我可没逼你啊?是你自己说的啊!」 她幸灾乐祸着,双肩都得意的耸了耸。 乔慕晚恶狠狠的瞪着杜欢,她没逼自己?呵……她要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三命,她才开心呢。 杜欢得意洋洋着,看了眼乔慕晚后,把目光落在了厉祁深的脸上,「我说我的好姐夫,你听到了吗?表姐说让你动手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呢!你还要犹豫什么啊,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啊!」 杜欢的话,让厉祁深的眸光,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为了乔慕晚的父母,他算是只身来了这边,这会儿被杜欢威胁着,他的唇角,都抿出了薄凉的弧度。 「你还在犹豫什么?去啊,去把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如果你不取出来,我马上就让乔正天死在你们的面前!」 杜欢见厉祁深不紧不慢,没有任何要转身去乔慕晚身边的意思,脾气不由得变得暴躁了起来。 「不要,杜欢,我没说不把孩子取出来,你别动我爸!」 既然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被残忍的取出来,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死掉,自己只好先暂且稳定杜欢的情绪,说会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好了,这样,杜欢不至于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父亲的身上,这样,自己父亲还是有可能会活下来。 暂时有了这样的想法儿,乔慕晚不断的蹙眉,想要示意眼神儿厉祁深,只不过厉祁深背对着她,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神儿。 为了让厉祁深能收到自己的目光,乔慕晚不由得又扯开声音,昧着良心,让他来取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你别再犹豫了,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要,但是我的父母不可以。」 「不……不要……」 听到了乔慕晚说愿意取出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此来保留下来自己的生命,乔正天用不断往外面冒着血沫子的嘴巴,声音虚弱的说着话。 「不要啊,慕晚……不要答应她……」 「闭嘴!」 杜欢见乔正天都这个样子,还给自己兴风作浪,不由得踹了他一脚,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杜欢,你混蛋,我都说了我愿意取出来孩子给你,你为什么还对我爸那么残忍?」 乔慕晚尖锐的控诉着,嗓音颤抖的同时,因为恐惧,都变得沙哑了起来。 「呵……」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杜欢笑了起来。 「对啊,我就是这么残忍,谁让你们都这么磨蹭啊,那我就先拿他乔正天的血来慰藉自己好了!」 说着话,杜欢又踹了乔正天好几脚,每一脚下去,都力道十足,足以见得此刻的她,真的很愤怒。 「住手!」 一直都没有做声的厉祁深,在杜欢变得和个泼妇似的没有住手的痕迹下,冷漠着声音,开了口。 果然,厉祁深的声音,很有震慑力,几乎是在他说完话以后,杜欢就住手了。 「我又没有说不把孩子取出来给你,这么暴躁做什么?」 「那你就去把孩子给我取出来啊!」 在杜欢扯嗓门的大喊下,厉祁深这次没有再犹豫,笑着扬起嘴角,转过了身体。 「我可以把孩子给你取出来,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另一件事儿要做!」 说着话的同时,他的眸光变得残忍了起来,跟着,将手里的钩子,倏地就转变了方向,继而以极快的反应速度,晃到了杜欢的面前,在杜欢毫无预知下,尖锐的弯钩,直接向杜欢的眼睛刺去…… 「啊!」 杜欢失控的惊唿了一声,继而,整个人在一片头脑混乱之中,倒在了地上。 鲜血漫溢,看着尖锐的弯钩上面染满了杜欢的血,厉祁深非但没有任何的犹豫,反而看到殷红的血,目光变得更加的冷涔了。 被撂倒在地的杜欢,发觉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了,赶忙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自己的枪。 只是不等她把枪掏出来,厉祁深狭长的黑眸,瞳仁瑟缩,以极快的速度,从杜欢的手里,把手枪给抢了过去了。 谁也不会想到,刚刚他一直在磨磨蹭蹭的不肯动手去取乔慕晚的孩子,也不肯下手桎梏杜欢,就是在查看在她和康靖辉的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武器存在。 而他耽误这会儿时间,结果并没有让他失望,在杜欢和康靖辉的身上,他都有发现了有枪枝的痕迹。 刚把杜欢的枪拿了过来,厉祁深拉着杜欢站起身的时候,康靖辉也已经掏出来了枪,指着厉祁深。 只是不同于厉祁深是右手拿枪,康靖辉完全是左手拿枪,而且他用左手还不是很喜欢,手指不断的发颤。 「厉祁深,你要是不想死,把枪放下!」 见自己只是拿着枪,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厉祁深的地方,就把枪指向了乔慕晚,只是不想乔慕晚离自己有些远,自己有极大的可能射不中他。 慌乱之下,他瞄到自己身边的乔正天,赶忙把他拉了起来,用枪指着他的头,控制到了自己的手中。 「把枪放下!」 康靖辉又一次强调到,因为杜欢的突然失利,他惊恐了起来。 生怕自己不是厉祁深的对手,又让自己身边的两个打手都拿出来了枪。 「该把枪放下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想让你的队友死掉,把枪丢下!」 见厉祁深拿杜欢来威胁自己,康靖辉忽的笑了。 「呵呵,你拿这个女人来威胁我?厉祁深,你不觉得这样太搞笑了吗?」 杜欢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引乔慕晚过来的一颗棋子,他哪里会放在眼里。 就算是杜欢此刻死了,他都不会有任何的伤悲表现,毕竟,没有了这个女人在,自己有乔正天能威胁到厉祁深,他厉祁深却没有谁能威胁到自己。 杜欢虽然唯一的眼睛瞎了,整个人也因为眼睛上面麻木的疼痛,让自己都没有了知觉,但是康靖辉说出口的话,还是让她的耳膜,发疼的厉害。 「康靖辉,你这个混蛋!」 她把他康靖辉带来这里,一起看厉祁深亲手把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却不想,到头来,自己竟然要被他这个卑鄙小人给出卖。 想到他竟然要罔顾自己的生命,杜欢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杀了他。 「这里面都是我的人,康靖辉,你要是敢让我死,我的手下都会杀了你的!」 「砰!」 听着杜欢的絮絮叨叨,康靖辉实在是烦得很,在她对自己咆哮过后,不是很灵活的左手,直接就扣下了扳机。 子弹,不偏不倚,直接就she中了杜欢的心脏。 本来还桎梏着杜欢,让杜欢做自己威胁康靖辉的筹码的厉祁深,看见康靖辉居然扣下了扳机,也顾不上再去管杜欢,赶忙闪躲开了身体。 都说子弹没有眼睛,在康靖辉发了疯一样的又一次按下扳机,他一个快速的闪躲,躲到一处废旧汽车处,很好的躲避开了自己的身体,让康靖辉的子弹,只是打到了车子的车身,而没有打到自己。 康靖辉见自己没有射中子弹,又把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身上。 不过乔慕晚有年南辰保护着,刚刚厉祁深和康靖辉拿枪对峙的时候,年南辰就已经把她藏到了隐秘处。 没有找到乔慕晚,康靖辉刚准备再对厉祁深扣下扳机的时候,厉祁深也拿着手枪,按下了扳机。 在义大利的几年,他闲暇时间经常和几个好友去射击场,练习飞碟射击项目,所以,关于枪法儿,可谓准的很。 眼见着厉祁深的子弹向自己飞来,康靖辉赶忙眼疾手快,闪躲开了。 不过厉祁深的子弹也没有放空,打到了一个打手的身上。 随之,他又放了一枪,另一枪也百步穿杨的she中了另一个打手的身体。 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倒下了,康靖辉大惊。 自己本就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这会儿自己的两个手下被收拾了,自己突然间就像是没有了獠牙的老虎,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厉祁深。 慌乱之下,他又把目光落在了乔正天的身上。 倏地一把拉起了乔正天,康靖辉重新控制住他。 厉祁深见两个手下已经被解决,就和康靖辉站在了对立的两方。 「放了他!」 厉祁深威胁着,狭长的眸,阴骘的眯起,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康靖辉。 「放了他?呵……他是我威胁你的筹码,厉祁深,你觉得我会放了他吗?」 康靖辉几乎是变-态的盯着厉祁深,眼球突兀而猩红,像魔鬼一般。 实在是恨毒了自己被人威胁着,厉祁深的薄唇,都抿紧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 无声的发酵在暗自较量着,他盯着康靖辉微微有些颤抖的左手拿着枪,抵在乔正天的额心,他的黑眸,不住的闪烁出犀利的光。 就在两个人对峙间,后面的门,倏地被人推开,杜振国和梁惠珠从后面出来。 刚刚杜欢有告诉他们两个人,如果自己这边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就要把梁惠珍杀了,只不过,两个人盯到这边,发现自己的女儿被康靖辉拿枪给杀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管梁惠珍,直接从后面冲来了这边。 本来的对峙,因为杜振国和梁惠珠的到来,气氛变得不再那么尴尬。 「康靖辉,你这个疯子,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梁惠珠气得不行,拿起一旁的一把剪刀就准备向康靖辉冲过去。 本就和厉祁深处在剑拔弩张的境地,这会儿突然跑出来的梁惠珠,乱了他的注意力。 实在是对杜家这三口人烦的不行,尤其是梁惠珠冲过来的时候,他完全顾不上自己手里的乔正天。 就在他有些走神儿之际,厉祁深扣下扳机,开了枪。 突然向自己这边飞来的子弹,让康靖辉眼疾手快的根本就顾不上乔正天,直接把他推开,自己往一旁闪去。 他身体刚往一旁闪躲开,梁惠珠的刀,就向自己冲过来。 眼见着自己躲不开梁惠珠的刀,康靖辉赶忙伸出左手,把枪对准了她的头,「砰」的一声she出一枪。 伴随着枪声,梁惠珠的身体,「砰」的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刀子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自己突然中了枪,让她连倒下的时候,眼球都突兀的瞪大着。 「惠珠!」 杜振国见自己的妻子也倒下了,也顾不上其他了,一副要找康靖辉要拼命的架势。 想到自己的女儿没有,自己的妻子也没有了,自己就孑然一身,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找康靖辉拼命。 手里拎着旁边的另一把刀子,他直接向康靖辉冲过来。 刚杀死了梁梁惠珠,这会儿杜振国又不怕死的沖了过来,康靖辉想也不想,直接沖杜振国又按下了扳机。 本来康靖辉用左手,枪法儿根本就不准,偏偏杜振国和梁惠珠都是没有脑子的冲过来,让他歪打正着,每一枪都吓得很准确。 就在康靖辉回过神儿来,再准备用他这条命和厉祁深拼命的时候,自己目之所及的范围之内,根本就没有看到厉祁深的存在。 而且,自己脚下的乔正天,也在他浑然不知下,消失不见了。 其实康靖辉不知,就在他刚刚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到杜振国和梁惠珠的身上时,厉祁深已经把奄奄一息的乔正天给救下了。 没有看到乔正天,也没有看到厉祁深,更没有看到乔慕晚和年南辰,康靖辉一时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该死,他都已经把厉祁深和乔慕晚骗来了这边,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让他们两个人跑掉了。 不去管杜家的三个人,康靖辉因为自己手里的枪的子弹所剩无几,从地上拾起两个打手的枪,往后门那里跑去。 既然乔正天被救了走了,那么还有一个梁惠珍在后面,既然如此,他就拿梁惠珍来做威胁厉祁深和乔慕晚的筹码好了。 反正没有了杜欢这个猪脑子的队友,自己做起事情来还方便。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他毫不犹豫的去了后门那里。 ———————————————————————————————————————————————————— 厉祁深把乔正天救到了外面,看到乔慕晚和年南辰没有出来,他蹙眉。 「祁深,别……别管我,快去救慕晚!」 虽然乔正天的意识已经不算清晰了,但是没有看到乔慕晚出来,他还是焦急极了。 其实就算是乔正天不说,厉祁深也会原地返回的去找乔慕晚,再怎样说,自己的未婚妻和孩子,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救出来的。 暂且安抚好了乔正天,厉祁深不再犹豫,直接又往废旧的停车场那里折回。 就在厉祁深回去停车场那里不久,厉烁带着他的手下,随着追踪康靖辉的步伐,追来了这里。 厉烁下了车,在看到乔正天时,赶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但是乔正天根本就不管不顾自己的情况,直接告诉康靖辉去救乔慕晚。 听到他这么说,厉烁也不敢再耽搁了,他们身为人民警察,本身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人民的财产和生命安全。 给救护车打了电话以后,厉烁不再犹豫,带着几个特种兵,悄悄的潜入到了废旧的停车场那里。 ———————————————————————————————————————————————————— 乔慕晚和年南辰刚才看到梁惠珠和杜振国从后面的门那里出来,直接就认准了自己的母亲在后门那里,所以两个人抖着胆子,趁着梁惠珠夫妇和康靖辉鏖战时,两个人偷熘到了后门那里。 而两个人来到了后门那里的时候,也没有让他们两个人失望,自己的母亲确确实实在这里。 快速的走上前去,年南辰给梁惠珍松了绑。 「伯母,这里不能久待,快和我们走!」 不似乔正天被打得那般严重,梁惠珍的情况虽然也不好,但是至少身上没有血,除了脸部红肿以外,整个人的外形还可以。 本来,因为乔茉含的事情,梁惠珍对年南辰很是排斥的,不过看到了乔慕晚和他走到自己,她心里再怎么不舒服,还是起来了身。 再加上她清楚现在的情况很是紧急,也就没有拿乔,准备和乔慕晚、年南辰两个人离开。 只是几个人刚准备转身,康靖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后面这里。 看到几个人要逃走,康靖辉想也不想,直接就扣下扳机。 「小心!」 眼见着康靖辉的子弹向他们这里飞来,年南辰赶忙推开梁惠珍,然后用手护住乔慕晚的身体,带着她赶忙闪躲开子弹。 子弹没有she中他们几个人,但是康靖辉手上有枪,他们几个人身上什么也没有,完全不是康靖辉的对手。 眼见着自己和康靖辉抗衡不了,年南辰想到的办法儿,只有智取,或者等待谁来救自己。 只不过,厉祁深居然没有尾随康靖辉过来这边,让年南辰隐约间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乔慕晚比年南辰还有强烈,没有看到厉祁深,只看到了康靖辉过来,她的心脏,就像是被车轮给碾压了一样的疼着。 -本章完结-
第410章 :大结局(二十九,七千字) 只不过,厉祁深居然没有尾随康靖辉过来这边,让年南辰隐约间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乔慕晚不比年南辰少,反而多而强烈。 没有看到厉祁深,没有看到那个足可以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只看到了康靖辉过来,她的心脏,就像是被车轮给碾压了一样的疼着。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意味着厉祁深已经…… 但是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让她很想跑出去去看厉祁深到底怎么样了。 「你干什么?」 眼见着乔慕晚有起身的意思,年南辰赶紧拉住她。 「他没有来,我要去找他!」 隐忍着泪水在眼圈中打旋的无力感,她低声的呢喃着。 如果说厉祁深真的出了事儿,她也一定不会活下去的。 「他没来也不代表他出了事儿,你这么贸然出去,你有没有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的情况,他们只能按兵不动,不然他们现在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无论如何,年南辰都不会允许乔慕晚乱来的。 乔慕晚真的很想说,没有厉祁深,她什么都不管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她就算是再怎么冲动,也不可能不去管自己的孩子。 没有控制住自己,眼泪就那样流了下来。 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厉祁深就这样离开了她和孩子…… 看着乔慕晚哭,年南辰直蹙眉,如果说之前是喜欢她,那么现在则是因为所有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他对她有了一种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其实这种感情并不奇怪,自己的父亲算是她母亲的弟弟,那么她就是他的堂妹,自己对她这般关心,完全没有任何的怪异可言。 有些无奈,年南辰把乔慕晚抱住,嘆了一口气。 「别哭了,你越是这样,坏人越是高兴。」 「我知道,我也不想哭,可是……」 乔慕晚到底是情感脆弱,不管怎样,她也挥散不开厉祁深已经出了事儿的念头儿。 但是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态度太消极了,她又矛盾的擦了擦眼泪。 不管怎样,自己哭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如果说厉祁深真的出了事儿,她铁定是不会让康靖辉好过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她抬起头,看向年南辰,问—— 「我们要怎么办?」 「等。」 「等?」 乔慕晚有些不解,这个时候,除了厉祁深谁还会来救他们呢? 这个「等」,她觉得有些靠不住。 「对,我们要等!」 看出来乔慕晚眼底的不解,他淡淡的解释。 「你的祁深不会出事儿的,放心吧,既然他说了要娶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他还没有娶到你,没有和你举办婚礼,怎么可能捨得丢下你和孩子,独自离开呢!」 听着年南辰的话,乔慕晚心里有说不上来的复杂感受。 是啊,他还没有娶自己,怎么能捨得丢下自己和孩子呢? 想了想,她紧了紧手指,同意了年南辰的话。 「那我们就等下去。」 这边,年南辰带乔慕晚,梁惠珍躲在了一个油桶后面,尽可能的避开自己的身体,但是一心要乔慕晚不得好死的康靖辉,根本就不允许乔慕晚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熘走。 轻手轻脚的拿着枪,他绕着油桶,向乔慕晚他们这边逼近。 似乎察觉到了康靖辉的脚步在向他们逼近,年南辰赶紧把乔慕晚的身体藏到自己的身后。 他不确定厉祁深会不会来,如果说厉祁深真的出了事儿,他们只有自救,所以,夺下康靖辉的枪,他们才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眼见着康靖辉的步子,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年南辰突然一下子站起来了身体,然后在康靖辉一个猝不及防下,用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腕,试图从他的手里夺下来枪。 康靖辉眼见着站起来身体的年南辰在和自己抢枪,康靖辉急得直跳脚,就顾不上其他,胡乱的开始按下扳机。 「砰!砰!」的几枪,在静谧的空间里,凸显的格外诡异。 但就是这样,年南辰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受伤,尽可能的和康靖辉做对抗。 眼见着自己要夺下了康靖辉的枪,在挣扎间,年南辰赶紧沖乔慕晚大喊。 「走啊,快带伯母走啊!」 子弹都是不长眼睛的,趁着这会儿自己控制着康靖辉,他必须让乔慕晚和梁惠珍马上走,不然一会儿擦枪走火,子弹she到了她们两个人,就得不偿失了。 见年南辰催促着自己离开,乔慕晚没有办法儿,虽然不想让他一个人留下,但是想要知道厉祁深的她,还是站起来了身体,准备从这里出去。 只不过,乔慕晚和梁惠珍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就响起来了一声枪响。 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丧心病狂的康靖辉。 虽然他手里的一把枪被年南辰夺走了,但是他的手上还有另外两把枪,而且年南辰夺走他手里的枪,是他已经放空了子弹的枪,等同于说年南辰只是抢下了他手里的一把废枪。 突然响起的一声枪声,几乎是一瞬间就让梁惠珍吓软了腿。 相比较自己母亲的情况,乔慕晚的情况虽然没有那么糟糕,但是也不是很好。 不过好在康靖辉的这一枪没有she到人,他只是在半空中放了一枪,对意欲逃跑的乔慕晚,给予警示。 「乔慕晚,你再跑,我就杀了你和你妈!」 闻言,乔慕晚寻着声音看去,在看到康靖辉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时候,她蹙眉。 没有惧怕康靖辉近乎要吃了自己的目光,她迎上他的目光,对视着他。 「厉祁深呢?」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知道厉祁深现在的情况如何。 「呵……到了这会儿你还在想着你的祁深!不过我觉得你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说着话,他就准备按下扳机。 「慕晚,小心啊!」 眼见着康靖辉丧心病狂的准备又一次按下扳机,而且是直接向乔慕晚she去,年南辰赶忙丢下自己手里的那把废枪,一个勐扑,和康靖辉撕扯了起来。 「走,快走!」 年南辰见不得乔慕晚出事儿,只得一边和康靖辉对抗,一边让她和梁惠珍走。 看着年南辰和有枪的康靖辉在撕扯,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但是她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不能耽误时间。 没有再做多余的思考,她拉起自己的母亲,快速的往外面疾步走去。 就在她们出了后门的时候,从对面,看到了厉祁深。 几乎是看到厉祁深的一瞬间,乔慕晚就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她的厉祁深,果然没有出事儿,天知道,那会儿担心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弹出来了,不过好在他没有出事儿,不然,她真的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看到乔慕晚和她母亲成功的逃了出来,厉祁深悬着的心脏,稳稳的落了回去。 天知道,他真的是怕极了,生怕乔慕晚会出什么事儿,不过好在,他的慕晚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很平安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起起伏伏的心里情绪,他倏地伸出长臂,一把把乔慕晚按在了自己的怀中,放肆的撷取她身上专属于她的气息。 和厉祁深一样,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她觉得她的厉祁深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真的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把厉祁深紧紧的搂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 只不过两个人温存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了后面那里传来枪声。 几乎是在一瞬间,乔慕晚才想到了年南辰还在和康靖辉恶斗。 「年南辰还在里面!」 她从厉祁深的怀中支起来身体,说到。 想到还在里面的年南辰,厉祁深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俊脸,又重新染上了冰霜一样冷峻的气息。 「快离开这里,去外面,你爸还在外面,你和你母亲去找他!」 「嗯!」 乔慕晚知道情况危急,就没有犹豫,准备和自己的母亲出去找自己的父亲。 只是突然想到了厉祁深,她意欲离开的脚步,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你……会不会出事儿?」 会不会出事儿?厉祁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有乔慕晚在,有两个孩子在,想到以后两个在一起的生活,他单手捧起乔慕晚的脸,嘴角纹路很淡的笑了—— 「放心吧,我不会出事儿!」 「……没骗我?」 这次,厉祁深没有再去回到郁晚歌的话,而且将薄凉的唇,轻轻的贴合上了乔慕晚光洁的额头上。 亲吻着她的额心时,他长指,指尖儿缠-绵又暧-昧的穿插过她的髮丝,柔声道—— 「走吧,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我答应了你我不会出事儿,就一定不会出事儿。」 闻言,乔慕晚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受,在充溢着。 「他的手里有枪,你小心儿!」 「我知道了。」 不打算再和乔慕晚继续磨蹭下去了,尤其是里面响起来了两声枪响,让厉祁深不再做多余的考虑,目光冷沉的看向那扇门。 「快走!」 他抿紧着唇,将手从乔慕晚的双肩上拿下来以后,不假思索,向那扇门疾步走了过去。 看着厉祁深远去的背影,乔慕晚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击中了一下似的。 她不敢肯定,真的不敢肯定她的厉祁深,会不会平安的回来。 心里越发的担忧的厉害,但是想到了自己留下也不会对事情有什么帮助不说,反而可能会误了事儿,就强忍住想要折回去,陪在厉祁深身边的冲动,转身,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 乔慕晚和梁惠珍出了废旧停车场,一出门,她们两个人就迎上了厉烁和十几个精英特警。 「嫂子!」 看到乔慕晚平安的出来,厉烁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不等他上前询问乔慕晚的情况如何,乔慕晚立刻就抓住了厉烁,焦急道—— 「你哥在里面,你快去帮你哥,康靖辉的手里有枪!」 一听到康靖辉居然手里还有枪,厉烁冷下来了脸。 「放心吧,嫂子,我哥不会出事儿的!」 说着话,他让随行来的女警带乔慕晚和梁惠珍去医院做检查,自己则是带着精英型特警,往停车场里冲进去。 ———————————————————————————————————————————————————— 厉祁深冲进去后门那里时,看到的正是年南辰受了康靖辉的一枪,肩膀那里流着血。 虽然康靖辉的右手不好使了,但是他手上有枪,就单单是这一点,哪个正常人都不敢和他拼命。 康靖辉没有注意到厉祁深的到来,看到已经受了伤的年南辰,他就怒火中烧的恨不得直接枪毙了他。 该死,他都已经把乔慕晚逼来了这里,不想,到最后还是被这个该死的年南辰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该死的,让你阻碍老-子的好事儿,你不就是想死吗?好,我现在就成全你!」 说着话,康靖辉举着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年南辰。 眼见着康靖辉要开枪杀了年南辰,厉祁深不做多想,直接举枪,把仅剩下了一颗子弹的枪,指向了康靖辉。 厉祁深扣下扳机的千钧一髮之时,康靖辉眼梢余光一瞥,突然眼尖的看到了他扣下扳机的动作。 不做多想,他立刻弹开自己的身体。 只是他反应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穿堂而出的子弹,she到了他的小腿上。 「嗯……」 康靖辉皱眉哼唧一声,身体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但就是这样,康靖辉还顾不上自己受了伤的腿,向厉祁深又一次举起枪。 只不过,用左手本就没有用右手方便,再加上他腿上受了伤,有些力不从心,子弹直接she偏了,打穿了一个油桶。 随着油桶被打穿了一个洞,里面,浑浊的柴油溢了出来。 看着康靖辉事到如今了还这么冥顽不灵,厉祁深在离他有七八米远的位置那里,将自己手里那把已经没有了子弹的枪,向他的头砸去。 而他砸下的位置,不偏不倚,直接就落在了康靖辉的右额头处,他脑袋被砸的一阵嗡嗡作响的同时,有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看着此刻头上尽是血的康靖辉,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反抗的可能,厉祁深快速的走到年南辰那里,拉起他。 没有问年南辰的情况怎么样,只是冷着脸,让他马上和自己离开。 「嗯……」 年南辰清楚当下的情况如何,康靖辉那个疯子,指不定一会儿又发疯了,所以,趁着现在情况混乱一片,他们必须尽快的离开。 哪成想,厉祁深刚把年南辰扶了起来,倒在地上,满脸都是血的康靖辉,竟然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了身体。 「该死,厉祁深,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我康靖辉说了要你死,就一定会做到!」 说着话,康靖辉摇摇晃晃着身体,拿枪,用枪里面仅剩下的几颗子弹,把周围的这几个油桶,尤其是厉祁深和年南辰身边,已经堵在门口那里的油桶,全部都用枪打破了。 随着子弹把油桶she穿,里面的汽油、柴油,和沥青,还有堆放石蜡的贮存瓶,都被他打破了。 看着汩汩流淌出的液体,厉祁深有些震惊,没想到康靖辉为了达到他自己丧心病狂的目的,竟然连这样的办法都用了。 反应过来的年南辰,明白了康靖辉要和他们两个人鱼死网破,他推着厉祁深,让他赶紧走。 「你别管我了,你快走,这个疯子要和你我一起死在这里,趁着你没受伤,你快走!」 自己受了伤,根本就不可能让厉祁深那样轻轻松松的逃走,如果说自己拖他的后腿,指不定最后两个人谁也逃不开康靖辉的魔爪。 听着年南辰的话,厉祁深抿紧了削薄的唇,成了一字型。 「要逃就一起逃!」 年南辰是因为他和乔慕晚才受伤的,虽然之前种种让两个水火不容,但是现如今的情况,他根本就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我要是能和你一起逃,当然就和你一起逃走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带着我这个受了重伤的人和你一起走,就是在拖你后腿。」 年南辰也不想死,但是现如今的情况,死掉一个,好过死掉两个。 再者说了,乔慕晚怀着孕,他不可能看着乔慕晚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没有父亲。 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也想活下去,但是今天,他愿意替他的父亲补偿乔慕晚,以此来偿还上代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对乔慕晚的亏欠。 年南辰和厉祁深拉扯间,康靖辉已经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来了打火机。 按下打火机,「咻!」的一下子,有火苗跳动而出。 看着眼前的火苗,康靖辉直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变得兴奋了起来。 终究,还是他康靖辉赢了! 就算是没有亲眼看到乔慕晚的孩子死掉,但是孩子一下生就没有了父亲,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同样让他兴奋不已。 开着眼前的火苗,康靖辉突然狂妄的笑了起来。 随着他阴凄凄的笑声迴荡,他举着打火机,看向厉祁深和年南辰。 「厉祁深,你以为你很厉害是吗?今天,我就要你和我同归于尽!」 说着话的同时,他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往厉祁深和年南辰所在的位置那里掷去。 刚刚他打破的油桶,汽油已经漫溢了整个地面,看到打火机与汽油的接触面上面,燃起来了熊熊大火,康靖辉狂妄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烧吧,让我们一起都死在这里,省得我黄泉路上没有人陪,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歇斯底里的声音不住的迴荡着,康靖辉站起来身体,把手头儿边所有能剧烈燃烧,能产生爆炸效果的易燃物,都往突然燃烧起来的大火里丢去。 年南辰眼见着大火已经阻隔了他们的视线,心脏不由得要停止了。 「厉祁深,你他-妈-的到底在犹豫什么?走啊!」 被年南辰逼问着,厉祁深本就冷酷的脸上,似乎漫溢上了一层冰霜。 「我说了要逃就一起逃!」 重复说了一遍刚刚的话,然后厉祁深架起年南辰的身体,往门口那里走去。 只是,足足有三米高的火焰,已经阻隔了他们的视线,而且随着康靖辉不断往大火里扔东西,有「嘶嘶」的爆鸣声在流窜。 听到这样「嘶嘶」的声音,厉祁深太清楚这是什么的徵兆了,这是要爆炸的徵兆! 「厉祁深,要爆炸了,你他-妈-的快点走,别管我,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年南辰的话音刚落下,一声巨响,响彻整个燃料贮备室,随之而来,巨型的火球,火光沖天,直接炸裂开了上面的棚顶…… ———————————————————————————————————————————————————— 厉烁和特警还不等赶到后门的门口那里,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充溢到自己的耳朵里,生怕爆炸后,还会继续爆炸,所有的特警都本能的后退着身体,尽可能的避开爆炸现场。 心有余悸的感受着爆炸的火光把自己的双目近乎都要刺伤了的灼热感,厉烁的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如丝如缕,抽丝剥茧的缠绕着他,让他无比的难受。 竭力隐忍住心头儿的恐惧,不管自己的堂哥到底有没有在爆炸现场,也不管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他都必须让消防队来这边。 强撑住不断颤抖的心弦,他拨通了消防队的电话。 「请求消防队来这边增援!」 说完话,放下手机,厉烁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 女警已经把梁惠珍扶上了救护车,再回头儿准备扶乔慕晚的时候,乔慕晚坚决的拒绝了女警。 「你先把我母亲送走就好,我没关系的!」 厉祁深还没有从里面出来,她怎么可能选择离开,如果没有看到他从里面出来,她就等,一直等到他从里面出来。 只是乔慕晚的话刚说出来,身后,剧烈的爆炸声,振聋发聩的愕然响起。 「轰!」 火光沖天,清冷的空气里腾起了一团巨大的蘑菇云。 伴随轰然的爆炸,乔慕晚的耳边擦过激烈又刺耳的声音。 本能的回过头儿,在看到不远处腾升起来的沖天火焰,乔慕晚的身体一下子就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升起蘑菇云的位置是燃料储备室那里,她直感觉那火光刺瞎了她的双眼。 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用着自己仅存的一丝力气,她没了命一样的嘶声大喊—— 「厉祁深……」 -本章完结-
第411章 :大结局(三十,七千字) 「厉祁深!」 乔慕晚喉咙难受的厉害,但就是这样,她也不住的唿喊,似乎这样,能把厉祁深喊回来。 突然响起的巨大爆炸声,让周围的的警察和救援人员都震惊到了。 尤其是乔慕晚破碎的尖叫声,愕然而无助,让他们的心,都跟着一紧…… 「小姐,您快上车吧!」 女警催着乔慕晚,她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尤其是看到她怀着孩子,女警生怕她的情绪受到了爆炸的影响,伤到了孩子。 可乔慕晚听不到女警对自己劝阻,就那样将眸光死死的定格在那一团沖天的焰火中。 「怎么会爆炸?这里怎么会爆炸啊?」 执行人员完全没有料想到这里会爆炸,没有了主心骨厉烁在,几个刚上岗的警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都怕的不行。 随着人们议论的声音声,又是一声轰隆的爆炸声,破碎一样的响起。 不远处,燃起来了熊熊的烈火,巨大爆炸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墙体和棚顶,不断的有碎屑被炸出来。 「不……」 呜咽着发颤的唇,乔慕晚本就惧怕厉祁深在里面没有出来,这会儿又一次响起了爆炸声,真快要把她逼疯了。 眸光不可置信的看着依旧剧烈燃烧的大火,她的脑袋,摇晃的更加剧烈了起来。 伴随着消防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乔慕晚的身子,急速的哆嗦了起来。 几乎是忘记了哭泣,乔慕晚不断的捏紧手指,用贝齿研磨着自己失血的唇瓣。 「不……不会的,厉祁深,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不会出事儿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随着她的嘶喊,泪水汩汩的滚落而下,打湿了她一张苍白的脸。 泪水,流淌的悲伤又汹涌,带着无穷无尽的伤悲,刺激着她全部的神经,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厉祁深,你给我活着回来,我不允许你出事儿,不然我真的会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的!」 乔慕晚声嘶力竭,用尽她体内那仅存的一丝力气,不住的大喊。 泪水漫湿了乔慕晚的眼眶,染红了她的眼。 不敢再有任何的耽误,她踉踉跄跄的支起来身子,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往那团沖天的火光中,带着自己怀孕的身体,往里面跑去。 见乔慕晚失控起来,女警赶忙伸出手,揽住她横冲直撞的小身子。 「小姐,前方情况太危险了,请你马上离开!」 女警也是按照厉烁的吩咐,如果说乔慕晚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不好向厉烁交差。 「别拦我,让我过去!」 不顾及女警的阻拦,乔慕晚莽撞的向前探着自己的身子。 「小姐,请你不要妨碍警方办公,也不要莽撞,消防队员正在赶往爆炸现场,你现在过去,只会添乱!」 女警劝着乔慕晚,可乔慕晚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规劝。 「我说了,别拦我!」 乔慕晚虽然说是个温婉的小女人,但是有些事儿,一旦触及到了她min-感的神经,她真的会什么都不管不顾。 在女警又一次阻拦她时,她直接拨开了女警的手,向漫天火光那里,跑去…… ———————————————————————————————————————————————————— 乔慕晚尾随着消防队员进了废旧停车场,可是还在有火光不住的往外喷,让身处在火光边缘的消防队员,根本就不敢贸然往里沖。 门口这里的火光本就大,再加上里面都是燃料,人人噤若寒蝉,只能等火势稍稍有了平息的迹象,再尽可能的冲进去救人。 看着在等时机的消防队员,乔慕晚在一旁不住的蹙眉。 就他们这么耽误时间,是个人,怕是都已经死在了里面。 乔慕晚做不到像他们这些消防队员这么坐以待毙,里面有自己的未婚夫,有自己最爱的男人,她就算是冲进去会死,也要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只是,她刚准备从消防队员那里借来防火面罩,厉烁便发现了她的存在。 不敢猜测自己的堂哥是不是遇难了,他完全不敢再让乔慕晚去以身犯险,现在的情况,连这些消防队员都要等待时机冲进去,何况是她一个孕妇。 就这样,厉烁让两个手下送乔慕晚回去。 可是铁定了心要找厉祁深的乔慕晚,根本就不肯听厉烁的规劝,捏紧手指,一门心思要冲进去。 眼见着乔慕晚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厉烁头疼的厉害。 没有了办法儿,他只得让两个手下拉住她,不让她胡来。 挣扎了几下,乔慕晚非但没有挣脱开两个执行人员的束缚,自己反而被往回拉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剧烈的挣扎着,也顾不上自己是怀孕的身体,满脑子都是厉祁深。 在两个执行人员把她已经拉回去,松开手的瞬间,她又逃脱了。 「小姐!」 两个执行人员叫着乔慕晚,试图让她停下来脚下的步子,可是整个人的世界里只有厉祁深的乔慕晚,完全顾不上警察的话,就那里疯狂的往废弃停车场那里又一次折回。 这次为了避免让厉烁再度拉住自己,乔慕晚直接变了道,试图从燃料室其他的路口冲进去查看厉祁深怎么样了。 身体绕开她知道的后门那里,她来到了燃料室的外-围,在燃料室的周围找进去的门。 就在她快要把燃料室找了一圈的时候,在一个被巨大冲击力震碎的窗子那里,她看到了一抹身影让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唿吸就停止了…… 那是……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乔慕晚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向那抹身影,快速的跑过去。 而自己跑过去,在看到那抹身影的时候,泪水,就那样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是厉祁深,是她快要想疯了的厉祁深。 没有让自己失望,她的厉祁深,她孩子的父亲,并没有留在那场爆炸现场,而是在千钧一髮之间,逃了出来。 听到了有细微的抽泣声传来,厉祁深再支起头儿的时候,看到了眼前出现了梨花带雨的小女人。 没有像乔慕晚那边喜极而泣,他嘴角勾着笑,即使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是狼狈,他依旧风情的笑着。 长臂一伸,他把乔慕晚拉入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死死的抱紧着。 天知道,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面对康靖辉的疯狂,他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不能死,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能死,他可以负了天底下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决不允许自己失信于乔慕晚。 就这样,带着这样强烈的念头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看着眼前已经破烂不堪的窗户,在爆炸冲击波冲击而来的那一刻,抱住年南辰的身体,直接纵身一跃。 「吓死我了,你真的要吓死我了!」 乔慕晚一边簌簌的流着眼泪,一边呜囔着。 她把厉祁深抱得哪怕自己喘不过来气,也不要放手,她怕,真的好怕如果自己这会儿松开了手,厉祁深会不会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 带着这样强烈的念头儿,她离厉祁深近的毫无间隙。 随着两个人紧紧抱住的瞬间,时间都快要凝固住了。 渐渐地,厉祁深抬起手,把乔慕晚的小手握紧到自己的手中,然后与她掌心相对,十指紧扣。 伴随着两个掌心合十,彼此沿着掌心的纹路传递热源给对方,厉祁深侧过头儿,撷取乔慕晚的唇,翻天覆地的嘶磨起来…… ———————————————————————————————————————————————————— 爆炸案以康靖辉被炸得粉身碎骨而结束。 在这次爆炸事故中,不仅仅是厉祁深没有受伤,就连同年南辰,也在燃料储备室外-围,离厉祁深不远的地方被发现,只不过,他虽然没有受到爆炸带来的灼伤,但是因为肩膀那里中了康靖辉的子弹,被发现的时候,失血有些多。 从医院那里看了自己的父亲,从病房出来以后,乔慕晚又和厉祁深去看年南辰。 只不过两个人刚准备进门的时候,在虚掩的病房门缝那里,他们两个人听到了乔茉含的声音。 几乎是一时间,两个人就识趣的收回来了要敲门的手。 彼此间相互对视一眼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看来我们两个人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识趣一点儿比较好!」 闻言,厉祁深揉了揉乔慕晚的头髮儿,「你不是反对他们两个人,这会儿想通了?」 「没有什么想通不想通的,或许他们两个註定要相爱相杀吧!」 说着话,乔慕晚拉过厉祁深的手,带着他,离开…… ———————————————————————————————————————————————————— 关于康靖辉会把死婴寄到厉家老宅的时候,乔慕晚是后来听厉烁说的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本来康靖辉虽然有缠着自己,要自己和他和好如初,但是他已经有了一个女朋友,只不过他那个女朋友是个很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叫窦羽。 两个人交往的过程还算是顺畅,不过康靖辉在知道窦羽怀孕了以后,就让她把孩子拿掉,说难听的,康靖辉就是和窦羽交往着玩的,完全没有想过要娶她,他一心想要娶的,都是那种能帮助自己事业扶摇直上的女人,所以窦羽,不过就是一个让他有生-理上发-泄的女人。 但不同于康靖辉玩世不恭的心理,窦羽对康靖辉是那种死心蹋地的喜欢,所以康靖辉让她把孩子打掉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同意。 就这样,康靖辉也不打算再和她联繫,就抛妻弃子一样抛弃了窦羽,兀自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而他忙事业那会儿,发生了家里的一系列变故,以及后续撩-拨乔慕晚,被厉祁深废了手的事情。 就这样,本来事业有了点气色的康靖辉,一-夜间一落千丈,从一个都市近乎是金领级别的职员,沦落成了乞丐一样的人物。 但就是这样,窦羽也不顾及自己父母的反对,执意要和康靖辉在一起,还说什么,怀了他的孩子,就认准了他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不想,窦羽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坚持,让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康靖辉因为自己成了一个废人,还没有哪个公司愿意接纳他做职员,就整日自暴自弃,对窦羽非打即骂,但就是这样,窦羽也就认了,自认为以后有了孩子,他会改变他的脾气。 不想,康靖辉非但没有改变他的脾气,反而变本加厉。 以至于窦羽怀孕都已经七个月的时候,他竟然让她去把孩子做掉。 窦羽见孩子都已经成了型,不肯依,就和康靖辉吵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康靖辉一狠心,一脚踢向窦羽的肚子,让窦羽当即就疼得倒在了地上。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窦羽完全没有想到康靖辉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在把她的孩子狠心踢掉的同时,竟然买回来了毒鼠强来强行灌药给她。 就这样,窦羽和七个月大的孩子,走上来一条不归路。 这件事儿,是后续警方联繫到了窦羽的父母才知道的。 不过做了这些事儿的康靖辉,认为自己孩子的死是厉祁深和乔慕晚引起的,如果说自己没有穷困潦倒,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死掉。 就这样,带着这样的想法儿,他制造了死婴事件,甚至于后来为了彻底让乔慕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儿,他又买通了医院的张师傅,一个原本和他在一起工作的技工,制造了电梯惊魂事件。 如果一些列的事情,让康靖辉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 ———————————————————————————————————————————————————— 邵昕然在厉祁深和乔慕晚的婚礼之前,和厉锦江回了国。 在知道了厉祁深和乔慕晚经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自认为自己之前就足够的丧心病狂了,不想这个康靖辉,竟然比自己残忍十倍、百倍…… 不过邵昕然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去听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就去找年永明了。 对于自己母亲被自己害的离世的事情,她心里始终有心结,虽然有厉锦江这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在安慰着自己,她依旧觉得自己曾经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了。 听邵昕然诚恳的和自己道歉,说着曾经的种种,年永明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或许,就这样吧,这个世界上全部的事情都是因果报应,就拿自己现如今的情况来说,自己因为做得恶事儿太多了,所以现在要承受病痛的折磨。 长吁了一口气,年永明并没有责备邵昕然,反而和厉锦江一样,安抚着她。 「既然有些人已经去了,就让她去了吧,不过,我们现在活着的人,要珍惜当下!」 听年永明这般对自己受用的话,邵昕然贊同的点了点头儿。 随着在国外的这段时间治疗,自己的脸伤好的差不多了,自己的双腿也在渐渐的康復,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没有之前那么极端了,心绪也变得阳光了起来,看待什么事情,都没有那般消极。 ———————————————————————————————————————————————————— 邵昕然去见年永明的时候,厉锦江回了家。 进了屋子,除了迎上了自己的家里帮佣,他没有看到尹慧娴的身影,不由得心里酸涩的厉害。 当初厉潇扬去义大利学习那会儿,自己就那样和尹慧娴两个人相依为命、相敬如宾的生活着,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变得让自己都已经不认识了。 整个人身心疲倦的厉害,他脱下鞋,就倒在沙发里了。 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那样休憩了起来。 虽然他自己自认为做了所有对的事情,不过到头儿,自己妄为小人,做的这一切不会有谁来理解自己,甚至于自己没有处理好厉潇扬和邵昕然之间的关系,让原本是好姐妹的两个人,成了相互仇视的敌人。 想到这里,他就烦的不行。 直到自己的身上,突然多了一铺毛毯,他才有意识的睁开眼。 在看到尹慧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时,他怔忡了一下表情。 发觉到了厉锦江看自己的眼神儿怪异的很,尹慧娴苦涩的笑了下。 「回来怎么也没有打个电话过来?」 厉锦江:「……」 「很惊讶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没有离开是不是?」 对于尹慧娴的话,厉锦江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看到厉锦江这样的眼神儿,尹慧娴不由得自嘲的笑着。 「我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觉得我们夫妻间近三十年的感情,是一张纸,就能断就能断的!」 说着话,尹慧娴的嗓音不由得变得哽咽了起来。 再怎样说,她深爱着这个男人,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比邵萍差,更不觉得离婚协议可以改变两个人的关系,让两个人从夫妻变成陌路人,所以这段时间,她哪里也没有去,虽然有时候痛恨厉锦江为了邵萍要抛弃自己,让她冲动的想要签署离婚协议书,不过到最后,自己终究是没有狠下心。 或许就是这样吧,自己只要不签署离婚协议书,自己就可以再次以厉锦江妻子的身份自居。 听尹慧娴的话,厉锦江怔忡了好久好久,直到空气近乎都凝固了,他才忽的一笑。 「既然断不了,就不要断了,三十年的感情,确实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说着话的同时,厉锦江没有按捺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尹慧娴。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尹慧娴流着泪,把厉锦弘抱得更紧起来。 厉潇扬在楼梯缓步台那里,看到沙发这边紧拥的父母二人,她的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感受,不过,看到和好的父母二人,她真的有太多太多的感动了。 不自觉的流淌出来了泪水,厉潇扬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不住的抹泪。 到最后,她只得跑回到房间里,生怕自己的啜泣声太大,会打扰了自己的父母。 哭了有还一会儿,她拿出来手机,拨通了一个让她不管如何厌恶都无法忘记的手机号码。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厉潇扬哽咽着声音,低声呢喃—— 「……对不起!」 ———————————————————————————————————————————————————— 邵昕然出了年永明的病房,刚出病房,手机里就进来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厉潇扬的手机号码,她情感有些复杂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但是沉吟了一下,她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一被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厉潇扬沙哑着声音,对自己说「对不起」三个字。 有那么一瞬间,邵昕然觉得这样的一瞬间恍若隔世。 打从上次厉潇扬开车撞了自己以后,她觉得自己和厉潇扬之间,再也不可能有关系復原的可能了。 因为当初自己一再的利用她,拿她当枪使用,让她为自己做所有的坏事儿,她觉得厉潇扬一定恨透了自己,就包括后续她开车撞了自己,她也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本来这次回来以后,她要主动找厉潇扬的,不想厉潇扬竟然主动的找上了自己。 心里有说不清楚的感觉在翻涌,抿了抿唇后,她堪堪的扯开嘴角。 「潇扬,我们见一面吧!」 ———————————————————————————————————————————————————— 藤雪知道自己的奶奶醒了过来以后,心里没有再那么别扭和自责了。 打从上次厉老太太和她谈心以后,整个人真的改变了很多。 那时起,她就说了等自己奶奶的情况好了,自己就出国深造。 不过现在的情势,估计要等待乔慕晚和厉祁深完婚,自己才会出国。 如果说自己之前对乔慕晚还不服不忿,那么现在因为乔慕晚是自己的表姐,她对她多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她不再嫉妒乔慕晚,也不再觉得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相反,知道了上次两个人在爆炸中,乔慕晚拼死也要去找厉祁深的事情以后,都被她的所作所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所以知道了两个人的婚期订了下来以后,她对他们两个人,有的只有祝福、祝福、祝福…… 知道了厉祁深要结婚的事情,卢梦妍也丢下手里的工作,特意从义大利那边赶回来。 -本章完结-
第412章 :是你赠我一世情深,让我深情一场(全本完) 随着婚期将近,厉老太太一扫之前死婴事件和电梯惊魂事件的影响,情绪高涨的安排着厉祁深的婚事儿,甚至为了提起一周让乔慕晚嫁到厉家来,都没有通知乔慕晚,直接就把婚期临时更改了。 乔慕晚几乎是在后知后觉之下,被扣上了新娘子的行头儿。 本以为距离婚期还有一周,哪成想,化妆师、造型师提前两周就开始给她定妆。 再者,本来两个人结婚的地点定的位置是在盐城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不过后来,在乔慕晚毫不知情下,厉家突然把结婚地点,改到了英国。 当初藤佳雅和年致彦相恋的时候,因为藤佳雅在英国生活的时间坡长,就说,以后结婚要定在英国的塞尔比教堂,从藤家老太太嘴巴里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厉老太太直接四两拔千斤的把原本订好了的结婚酒店,改到了一年四季都郁郁青青的英国塞尔比大教堂。 对于厉老太太风风火火的性子,厉锦弘也说不上来什么话,再加上厉敏和徐雯华是喜欢掺合事儿的人,一听说结婚地点要定在英国的塞尔比大教堂,两个人纷纷附议,同意厉老太太的这个决定。 当华美不失素雅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才蓦地发现,厉家居然改变了婚期,而且改变了结婚地点,自己更是要提前一周带着肚子里的两个小傢伙,嫁给某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 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地上,闪烁着晨曦光影中晶莹的水珠,沿着一直延伸到塞尔比大教堂的青绿色草地,尽头是红毯铺就而成的人行路,直达塞尔比大教堂那里。 作为房地产事业的尖端人物,厉氏近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将房地产事业开发到海内外市场上,再加上厉氏在英国这边设有分部,很多和厉氏有合作的企业的管理人士纷纷前来到此。 鳞次栉比的顶级豪车,排在塞尔比大教堂以外的林荫小路上,天籁般的童声,在圣歌的悠扬旋律中,不住的迴荡着。 碍于乔慕晚怀着宝宝的关系,原本那被设计镶嵌了足足有三千颗珍珠点缀的拖地长裙,被临时改成了一袭束胸高腰的蓬蓬裙的婚纱。 活泼的蕾-丝边,层层萦绕在裙摆上,顺着裙裾的上面延伸,纱质的薄纱,漾起湖水上波光粼粼一样轻盈的感觉。 而这样精巧的设计,恰到好处的将乔慕晚隆起的腹部,掩盖在蓬蓬裙里,让外人看起来,根本就看不出来乔慕晚有怀孕的迹象。 化妆间里,刚化好妆的乔慕晚,静静的在椅子中坐着,等待外面的通知再前往教堂那里。 「不是说了要在盐城结婚,怎么突然改了地点?」 卢梦妍进来化妆间,有些不解的问,如果她一早知道结婚地点定在英国,她直接从义大利飞来英国就好,哪至于还回国耽搁一圈。 其实对于厉家的这个突然改变的主意,乔慕晚也不是很清楚原因。 正巧这时,伴娘团的一众人,从外面鱼贯而出。 本来,乔慕晚只打算找一个伴娘的,哪成想,邵昕然、厉潇扬、藤雪几个都纷纷提议叫做伴娘,没有办法了,最后,邵昕然,厉潇扬,藤雪,乔茉含,和自己的好闺蜜舒蔓,都做了伴娘。 而且,要不是伴娘团定下来了,礼服都已经赶制好了,这会儿,卢梦妍也有可能做了乔慕晚的伴娘,还有厉晓诺,也是因为厉祁深说她瞎凑什么热闹,她才偃旗息鼓,没有和其他几个人一样,跃跃欲试的要做乔慕晚的伴娘。 「你们来了啊?」 乔慕晚刚问出口话,舒蔓就把目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身上。 「哇塞,慕小晚,你今天真的是超级美啊!真是惊艷到了我24k钛合金的双眼!」 看到温婉的乔慕晚,如此精美绝伦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接拉起乔慕晚,围绕着她打圈,左看看、右看看的。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好闺蜜美得不可方物,不成想,穿上婚纱的她,哪怕是怀着宝宝,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对于舒蔓的话,乔慕晚莞尔一笑。 「你挖苦我做什么?你做新娘子那天,指不定要怎么惊艷我们的眼!」 说着话,乔慕晚抬手,羞了下舒蔓的小鼻子。 看着乔慕晚和舒蔓两个人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的样子,在场的大傢伙都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慕晚,梦妍,在聊什么?」 笑过后,邵昕然见乔慕晚和卢梦妍似乎在说些什么,就问道。 虽然有之前的事情让卢梦妍对邵昕然不喜欢的发紧,但是时过境迁,她和邵昕然两个人谁也没有得到厉祁深,对邵昕然,她也就没有了最初的敌意。 「没聊什么,我就是有些搞不懂厉家为什么突然要把结婚的地点,改在了英国啊?」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邵昕然摇了摇头儿,本来她们也以为结婚地点是盐城的,哪成想登机牌到了她们手上的时候,她们才知道结婚地点根本就不是盐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慕晚,你也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爸妈,还有祁深都没有和我说!」 听到了乔慕晚也不清楚为什么把结婚地点突然从盐城,改到了英国这边,几个人都费解了起来。 到最后,还是很少说话的乔茉含开了口。 「我听年伯伯说,当初我姐生母打算和我姐生父在英国塞尔比大教堂结婚,所以我想,可能是为了纪念他们两个人,所以才把结婚地点,突然改到了英国这边吧!对了,这里不就是塞尔比大教堂所在的位置嘛!」 听乔茉含这么一说,在场所有的人都顿悟了,原来,是这样,所以才把结婚地点,临时改到了英国这边。 听了乔茉含的话,乔慕晚虽然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心里,不禁有些酸楚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参加自己的婚礼,只是…… 想到有些註定错过的事情,她忍不住嘆息。 不过好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乔慕晚伤感过往的事情,大傢伙就簇拥着乔慕晚,将她带出了化妆间。 ———————————————————————————————————————————————————— 教堂的钟声响起,随着有节奏的音乐奏响,施了淡妆的乔慕晚,头顶着一个璀璨的水晶钻石花冠,身披着盈白的婚纱,裸-露着光洁的藕臂,以圣洁、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时候,在场的宾客,纷纷都唏嘘不已。 这样标志的人儿,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柔美的婚纱,线条流畅穿在这样一个优雅气质的女子身上,简直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了。 而且随着乔慕晚的走动,盘起的髮髻上的头纱,散落在她的香肩处,盈盈的摆动,就像是风中的柳枝一样,美轮美奂,华美生动的摇曳着夺目的光芒。 看着这件无疑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婚纱,宾客们无一不赞许设计师匠心独运的精巧,让乔慕晚可以兼备如此优雅又高贵妖冶,律变又俏皮活力的气质。 只是这件的婚纱,他们完全想像不到的是根本就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而是厉祁深用了三个晚上的时间,不眠不休的设计出来的。 本来厉祁深就深谙设计方面的天赋,不光光是婚纱的设计,就包括两个人钻戒的设计,都是他一手完成的。 跟在乔慕晚身后几个小花童,提着她柔美的婚纱,向礼堂这里走来,所有人的唿吸都瞬间停滞了。 这样透着吞魂噬魄美感的乔慕晚,简直就像是落在人间的天使一般,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根本就移不开目光,如此一看,能让一向眼光独到的厉家大少爷喜欢,也不存在任何的疑议。 而一早就知道乔慕晚是深入自己骨髓里如毒蛊一样的女人,所以,厉祁深看到穿着洁白婚纱的乔慕晚,根本就拒绝不了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震撼。 因而,从乔慕晚的步子迈入红毯的那一刻,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从头至尾,他的目光都没有移开。 身着这一身白色西装的厉祁深,身姿倨傲笔挺的站在红毯的尽头那里。 随着乔慕晚的走近,厉祁深嘴角边一直都扬着明朗的笑,变得更加的深邃迷人了起来。 被厉祁深风情万种的笑,蛊惑着自己全部的心智,勾魂摄魄一样的荼毒着自己的理智,乔慕晚握紧着花束的小手,都有些沁出细细的汗丝。 她今天就要嫁给这个男人了吗?在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自己真的要在今天嫁给这个让自己深爱不疑的男人了吗? 从当初自己嫁给年南辰,再到自己阴差阳错和厉祁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恍惚间,她真的感觉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不知不觉间,原来两个人,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美好回忆…… 随着全部的记忆串联到一起,如同无形的一张网,把自己困得严严实实,厉祁深从乔正天的手中接过了她的手。 掌心接过乔慕晚的素手时,感觉到她蕾-丝的手套下面,有一丝细汗,厉祁深不禁俯下身子,轻启开性-感的唇,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出来的声音,淡淡的揶揄着—— 「很紧张?」 抬眼看到厉祁深俊脸上风情万种的迷人笑,自己被深深的迷惑着,乔慕晚下意识的抿了抿蔷薇色的菱唇。 「是,我紧张!」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让她如此紧张,她隐约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乱了律动的频率。 听乔慕晚柔柔婉婉的声音,厉祁深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深邃起来。 「有什么可紧张的?在我面前,你一向不是都很大胆的么?」 隐约间,乔慕晚惊觉厉祁深再说两个人在一起那会儿,自己在他面前放肆的捏住他的两个卵-蛋的事情,不由得妍丽的脸上,面色变得更加的窘迫了起来,若不是她的脸上施了妆,恐怕她现在的脸色,和煮熟的虾子无异。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在这样的场合,都不忘和自己开荤-腔,一时间,羞得不行。 被厉祁深看得越发的不自然了起来,到最后,乔慕晚憋红着脸,负气的扯着唇—— 「这么多人在,你怎么还不忘欺负我?真是无耻!」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笑得更加的邪肆了起来。 「是吗?那就让我对你无耻一辈子好了!」 说着话,乔慕晚便被眼前这个笑得格外荡漾的男人,不允许她拒绝自己的牵起了她的手,往牧师那里走去。 「小妖精,作为我厉祁深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只认准了你,所以,深唿吸,别给我丢脸!」 其实说到底,厉祁深也是紧张的,不过,惯会掩藏他的情绪,在任何情况下,都冷静从容,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然应对,所以,哪怕今天的场合,他也紧张,也也绝对不会袒露出来。 唱诗班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如同甜蜜的巧克力甜丝一样,丝丝缕缕的萦绕开来。 在众人注视的殷殷目光下,厉祁深牵着乔慕晚的手,走上了圣坛。 眼见着象牙白的石雕,和肃穆的十字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乔慕晚压制不住心底里的激动。 感受到了乔慕晚的掌心间在向外渗透着层层细汗,厉祁深更加紧緻的用大手握紧了她的小手。 「别紧张,微笑……」 随着厉祁深声音的鼓励,在耳边充溢,乔慕晚轻盈的勾起了弯弯的嘴角,柔和绽放的笑靥,姣美的如同盛放的花朵一样,而她含情的粲然眸光中,闪烁出来的完全是恋爱中的女孩子的甜蜜气息。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一对登对的璧人,站在了圣坛前。 带着眼镜的大鬍子牧师手捧着《圣经》,站在圣坛上,身披嵌着红绸缎边的黑色衣衫,用和蔼的目光,慈祥中带着对婚姻肃穆的庄严的看着厉祁深和乔慕晚—— 「尊敬的厉祁深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乔慕晚小姐为妻,在神的面前宣誓,无论贫穷、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会尊重她、爱护她、安慰她,就像是爱你一样的爱着她,忠于她,直到永远,不离不弃?」 「我愿意!」 没有任何的迟疑,厉祁深回答的干净利落、斩钉截铁! 被笃定的三个字,带着庄重的落在自己的听觉范围之内,乔慕晚忽的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都重视这个婚礼! 得到了厉祁深的肯定回答,牧师微笑的点了点头儿,然后,将眸光落在了乔慕晚的身上。 「美丽的乔慕晚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厉祁深先生为妻,在神的面前宣誓,无论贫穷、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会尊重他、爱护他、安慰他,就像是爱你一样的爱着他,忠于他,直到永远,不离不弃?」 等到牧师问着自己的时候,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这一刻,对她来说,不知道期许了多久,过往的一点一滴,一幕一景,都那般美好…… 终于,所有的记忆轮迴,定格在了两个人在爆炸现场重新遇见,相拥的那一刻,她浅盪着嘴角,绝美的莞尔笑起—— 「我愿意!」 清丽的声音,字字珠玑的落下,带着笃定的信仰,让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她的话,变得熠熠生辉了起来。 再将浅笑起来的绝美的笑靥,用含情脉脉的目光落在厉祁深立挺的五官上时,彼此的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浓浓深情。 这一次,不再是与子相慕,久逢恨晚,而是与子情深,爱到致死亦不休…… 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虔诚注视下,两个人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炽烈的萦绕着他们…… 「现在,新人交换对戒!」 牧师的声音落下,厉祁深将一款他亲手设计的戒指,以神圣的姿态,套在了乔慕晚左手的无名指上。 金属质地的铂金戒指,没有任何多余繁琐的装饰,只有在指环的内里刻有「s&w,forever」。 在戒指摩擦过蕾-丝手套后,稳稳的留在了乔慕晚纤细的手指上。 看着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戒指,乔慕晚盈盈的浅笑着,继而,拿起另一款男戒戴到了厉祁深的右手无名指上。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祁深,谢谢你赠我一世情深,让我深情一场!」 听着乔慕晚宛转、隐约还有些沙哑泪腔的声音,厉祁深轻轻的蠕动着唇,眉目又深邃紧锁她的同时,神圣又庄重的说道—— 「慕晚,我爱你!」 「祁深,我也爱你!」 两个人低低的呢喃,在耳鬓厮磨下相互传递给对方。 随着牧师说:「礼毕,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的话落下,厉祁深终于按捺不住想要狷狂亲吻乔慕晚的冲动。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直接掀起头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乔慕晚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样倾情的一吻,带着许诺了前世今生一样的爱恋,直接就以迅勐的姿态,让厉祁深攻池掠地一样的吻过乔慕晚的每一寸。 缠-绵的吻,炙热而强势,哪怕台下的人都因为两个人难捨难离的亲吻,都变得躁动了起来,厉祁深依旧是旁若无人的吻着乔慕晚。 看着厉祁深忽视了所有人存在的吻着自己,乔慕晚抗议的挣扎了起来。 「别闹了,这么多的宾客在呢!」 乔慕晚羞赧的抬起小手,粉拳不轻不重的打了眼前男人一下子。 眼前小女人娇-羞的样子,丝毫不差的落在了厉祁深的眼中,让吻到无法自拔、险些失控的男人,不情不愿的收回来了思绪。 「小东西,来日方长,反正我要对你无耻一辈子,我们慢慢来!」 再度不死心在乔慕晚的红唇上面,轻啄了一口,厉祁深才就此罢了! 华美的音乐,悠扬婉转的响着,从丝丝甜蜜的音乐声中,流淌着难言的喜悦和幸福…… 这一世,他是她不变的唯一,她是他眼里的疼惜,自此,情深不负,朝朝与暮暮,彼此深爱只有一次,一生一次、一次一生…… —————————————————— 故事写到这里,暂时算是划上了一个句点,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与陪伴,虽然故事的全部设定和情节走向,没有达到秦烟预期的满意效果,也可能让大家不满意,但是秦烟已经尽可能的把想要诠释的故事情节和人物角度设定,都逐一展现了出来。 这个故事的构架比秦烟预期的要大,关于出现瑕疵的地方,和秦烟后期写文力不从心,给大家带来的阅读上的问题,再次,秦烟诚恳的和大家说一句「抱歉!」 关于某些情节的描写和专业词彙用语,秦烟不是某个领域的专业人员,存在错误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容。 没有过多的浓墨重笔对这部作品做出一个评价,也没有太多堆砌辞藻的话来对这部作品做一个总结,秦烟只想,用纯真的感情,很衷心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秦烟的不离不弃,也衷心的祝福大家。 或许,曾经的转身和经歷过后,让你风华无双,忧伤瀰漫,但请相信,总有那样的一个人,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伴你左右,护你安好。 不是只有故事里才有感动的爱情,现实里也有纯纯的爱,也有不掺杂任何附加条件和唯一的爱。 不说不是没有,不念不是不在。 愿大家安好…… —————————————————— 【全剧终,2016年11月14号11点01分,于圣彼得堡】 -本章完结-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章 :起名风波(六千字) 乔慕晚待产的日子,不偏不倚,正好处在元宵节前后,为了不影响她生产,在年前,厉老太太就已经找好了待产医院,也请好了月嫂,专门负责照顾乔慕晚。 只是不想,在厉家老宅的年夜饭前夕的傍晚,乔慕晚突然腹痛了起来。 本来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自认为自己休息一会儿就好,哪成想,腹痛的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演越烈,痛得她不住的有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知道乔慕晚腹痛不止,厉家人都没有什么心思操办年夜饭了,一家子的人,都来到了客房这里,大眼瞪小眼的打量乔慕晚的情况。 「慕晚啊,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看着乔慕晚疼得不住的用贝齿咬唇,厉老太太心疼的不行。 不光光是厉老太太,厉祁深锋朗的眉心,也蹙了起来。 今早两个人来厉家老宅这边,乔慕晚还好好的,不想,在年夜饭前夕,竟然搞出来了这样么蛾子的事情。 「马上去医院!」 看乔慕晚疼得脸色泛白,唇际也失血到不着一丝血色,厉祁深不假思索,走上前,俯身就去抱乔慕晚,准备带她去医院。 「……我没事儿!」 乔慕晚咬唇,继续隐忍着。 且不说大过年的,自己去医院折腾一趟扫了大傢伙的兴致,这会儿的医院,除了值班人员,哪里有什么正经八百的医生坐班啊! 「还说没事儿,你看你自己现在都什么样儿了?」 对于乔慕晚的执拗,厉祁深着实不满,但是考虑到她怀孕的原因,也没怎么吼她,就口吻强势了些。 「我真的没有关系,你就不要兴师动众了。」 「慕晚吶,你还是和祁深去医院看看吧,不然我们大傢伙也放不下心!」 厉老太太也是担心的不行,毕竟现在的乔慕晚,身子骨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她可是担当着为厉家延续香火的任务,老太太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她出现差池。 拗不过大傢伙的坚持,乔慕晚就算是再怎样不想搅了大家的兴致,最后还是妥协的同意了大家的话。 「你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的。」 这里集聚了厉家上上下下三代人,面对一大家子的人,厉祁深抱自己的行为,让乔慕晚哪怕已经和厉祁深结为夫妻,依旧羞得不行。 要是没有外人在,两个人怎么都可以,只是有大家在,无论如何,乔慕晚都厚不起来这个脸皮。 「你确定你还有走路的力气?」 厉祁深掀了掀眼皮,不着痕迹的睨看了乔慕晚一眼,跟着,不顾及大傢伙的目光注视,坚持去抱乔慕晚。 只是,厉祁深刚上手去拥乔慕晚的腰,乔慕晚就腹痛的一阵龇牙。 听到乔慕晚娇-弱的唿痛声,他本就拧起的黑眉,蹙得更紧。 知道她腹痛,他去拥她的时候,动作已经很轻了,不想还是惹她腹-部作痛了起来。 「我说你这个浑-犊-子,都要做爸爸了,怎么还这么笨手笨脚的啊?」 听到乔慕晚的唿痛声,厉老太太心疼的不行,生怕是厉祁深下手没轻没重,碰疼了自己的儿媳妇。 白了厉祁深一眼,厉老太太赶忙上前去查看乔慕晚的情况。 被自己的母亲当着乔慕晚的面儿斥责,还是在大过年这样的节日里,厉祁深的面色,不免阴沉了下来。 「呀!」 忽的,厉老太太惊叫一声,惹得大傢伙纷纷看向她。 「慕晚这羊水破了啊,怕是要生了啊!」 一句「怕是要生了!」,让在场的大傢伙,眼底都闪烁出来了一抹异样的光芒,尤其是厉祁深,俊绝的脸上,线条绷得紧紧的。 「诶呀妈呀,这离待产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呢,怎么就提前了呢?」 一时间,厉老太太也手忙脚乱了起来,之前她生产家里的几个浑-犊-子,和待产的日子都不相上下,从来没有碰到过提前半个月的时候啊。 在众人一片手忙脚乱中,还是徐雯华说了给医院打电话,让医院那边马上安排生产。 ———————————————————————————————————————————————————— 好在厉祎铭在医院那边是涉及各个方面、各个领域的专家医师,妇产科那边,卖了他一个面子,在最快的时间里,给乔慕晚安排了生产的产房。 本来在乔慕晚之前,厉锦涛家的厉烁已经有了孩子,不过不同于当时的情况,乔慕晚今天生产,厉家全家上下,从老到少,都没有了过年的心思,全部都来了医院这边。 产房里,本来在家准备好好过个年的专家医师们,被厉祁深的一个电话,全部都叫来了医院这边。 「啊……痛啊……好痛,我不要生了啊!」 不同于剖腹产,乔慕晚顺产生宝宝,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一样,而且还是两个宝宝,这样一来,她更是吃不消! 「啊……」 越来越激烈的唿痛声,不绝如缕,不住的从产房里传出来。 听到产房里传来阵阵强烈的唿痛声,站在走廊里等待着的厉祁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各种乱-窜,整个人完全静不下来心。 不是没有碰到过女人生产的情况,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人生起来孩子这么费劲儿!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没有生下来?」 一向以冷然寡淡着称的厉祁深,此时此刻,根本就静不下来心,尤其是听到产房里不住传来的声音,他觉得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样。 该死! 在心里暗咒一句,他整个人近乎都要因为乔慕晚的唿痛声,闹得精神分裂了。 在听到乔慕晚又一次痛苦的声音时,厉祁深直接有了一种要冲进去产房的冲动。 看着自己的大哥要胡来,厉祎铭赶紧拉住他。 「哥,你干什么啊?」 「该死,这家医院怎么个情况啊?是不是不正规啊?怎么生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听自己大哥的指责,厉祎铭说不出来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说真的,他也没有想到乔慕晚生孩子会这么费劲儿,都已经进去快三个小时了,里面还没有点动静。 「该死,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医生?她们要是接生不了,就让她们滚回家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听着乔慕晚一声接着一声悽厉的嘶喊,厉祁深觉得他真的要崩溃了。 该死的,天知道,他真的想冲进去产房那里一探究竟。 自己的衣领被自己的大哥死死的抓住,厉祎铭无奈极了。 他已经把院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专家都找来了这里,乔慕晚生不出来孩子,真的不是她们的问题啊。 「哥,女人生孩子这种事儿本来就麻烦,你不清楚,我这个做医生的清楚啊!」 厉祎铭无奈极了,只得双手摆出来投降状。 「我说祁深啊,女人生孩子本来就麻烦,你可就别再添乱了,安心等着吧!」 厉老太太看着自己儿子这边不冷静,她上前去拉他。 相比较自己的儿子,她的担心不比他少,只是女人生孩子别说是三个小时,就是四个小时、五个小时……整整一天的时候都有啊。 被自己的母亲拉开,虽然有了大傢伙的规劝,厉祁深没有再坚持冲进去病房里,但是他还是急得不行。 天知道,就算是应对什么金融危机、公司的财政赤字,他都不曾这边乱了理智。 虽然厉祁深打消了不冲进去病房里的念头儿,不过,他并没有消停,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的在走廊里走着,把在场的厉家家,看得目光不住的随着他步伐移动。 看着自己的儿子,左晃右晃的来来回回徘徊,几乎都要把自己的眼睛都晃瞎了,厉锦弘没有忍住,冷下来了一张脸。 「我说,你这么晃也不是个事儿,你妈当时生你的时候比这还费劲儿,我都没有像你这样,你老实儿在这儿等着吧!」 「是啊,哥,你还是在这里坐会儿吧,你急也没用办法儿!」 厉祎铭附议自己父亲的话,顺着自己父亲的话,劝了自己的大哥几句。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哥一向目空一切,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哪成想,今天因为乔慕晚不生产,他竟然这般乱了阵脚。 还不得不说,乔慕晚他的克星,把自己的这个性格阴晴不定的大哥给折腾的都没有了平时的冷静了。 和自己的父亲做不到顶撞,但厉祎铭不同,听着他狗腿的附议自己父亲的话,厉祁深目光冷沉的看向他。 「里面生产的女人,又不是你家的女人,没有经歷就没有发言权,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厉祁深说话呛着厉祎铭,跟着,时不时的就用眸光看看那扇紧闭的门。 「是是是,我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不就是要做爹了嘛,你结婚,我都没见你这么乱了分寸。」 「不能理解就闭嘴。」 实在是没有心思应付厉祎铭,厉祁深目光冷涔的睨看了他一眼以后,继续徘徊不停的动着步子,在生产室外面,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继续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太太,你使劲儿啊,加油啊!」 「啊……我不生了啊!你们告诉厉祁深,我不生了啊……好痛啊……啊……」 乔慕晚的声音传了出来,厉祁深更是急得一度都要冲进去产房那里—— 「你别不生啊!」 他皱着眉,跟着干着急,虽然他嘴上不说,不过他盼着乔慕晚生产,自己早日做父亲,他可是盼了许久。 「我不生了,不生了啊……好痛……」 「……」 产房里,是乔慕晚阵阵痛苦难耐的声音;产房外,在场的厉家人,也煎熬着,每一个人都如坐针毡一样。 「啊……」 在厉祁深有一阵急不可耐下,产房里传来乔慕晚的惊悚的声音。 「厉太太,您再努力,加油啊!孩子的头出来了啊!努力……」 「啊……」 「哇!」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溢出,乔慕晚直感觉她的身子都要虚脱了下来。 「厉太太加油,还有一个宝宝的!」 在接产医生的鼓励下,乔慕晚苍白的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 「呜呜……好痛……」 呜咽着惨白色的唇,她死死的咬紧着不着一丝血色的唇瓣。 有了之前一个孩子被生出来的影响,下一个孩子生下来,比之前容易多了。 「啊……痛……」 在乔慕晚悽厉的一声哀嚎过后,十分钟后,又是一个小生命,平安的降生了下来。 「生了,生了,这下真的生了啊!」 听到了产房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厉老太太激动的眼眶不住有泪花在打旋。 「是啊,生了,真的生了啊!」 厉锦弘也是激动的不行,盼了这么久,自己总算是要当爷爷了。 而听到里面总算是传来了孩子啼哭声的厉祁深,绷紧的心弦,也算是松懈了下来。 ———————————————————————————————————————————————————— 随着两个小生命的哌哌坠地,厉祁深直感觉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乔慕晚生产完,刚被推到病房那里不久,厉祁深就猴急猴急的沖了进来。 看着厉祁深脸上激动到无异于言表的神情,流露出做父亲的喜悦和幸福,乔慕晚虚弱的笑着。 手接过沉睡中的两个小婴儿,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男婴、一个女婴,她的眼中闪烁着母爱的慈性光辉,看着这两个小不点儿,她的心里直感觉暖暖的。 指尖儿碰了碰婴儿的鼻头儿,软软的、滑滑的,就像是煮熟的蛋白一样滑嫩。 「祁深……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抬起头儿,乔慕晚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浓情厚意的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爸妈之前已经找寺庙的高僧取过名字了,如果说是一男一女,就一个叫厉斯宸、一个叫厉芮竹。」 「不是!」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对于孩子的名字,她和厉祁深之前就已经和厉家的两位长辈商量过了,有选好过孩子的名字,所以对于孩子的名字,没有什么疑议。 「我是让你给孩子取个小名!」 想到现如今每位做了父母的家长,都会给自己的儿女想一个有象徵性的小名,她也不例外。 闻言,明白乔慕晚是让自己给孩子取小名,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勾唇一笑。 想到生一个孩子那么费劲儿,生第二个孩子顺畅很多,他几乎不加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取小名的话,就一个叫混世魔王,一个叫受气包!」 乔慕晚:「……」 听了厉祁深的话,刚刚生产完的乔慕晚,恨不得把自己手边的枕头,砸向他。 「起的是什么名字?这是你的亲生儿女吗?」 白了厉祁深一眼,暂时不方便动弹的乔慕晚,只得用这样的方式,抗议自己对他的不满。 对于乔慕晚生气的样子,厉祁深不以为意,嘴角因为两个小傢伙的到来,一直挂着荡漾的笑意。 「不然你想叫什么?反正我暂时没有想到比这两个小名更好的名字!」 厉祁深越发变得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乔慕晚心里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别人家的妻子生了孩子,做爸爸的都喜欢的发紧,连想名字什么的都再三斟酌,自己的丈夫倒好,怎么随心怎么来,完全不放在心上。 「亏的你还管理那么大的公司,连孩子的小名都起的这么没有水准!」 说着话,乔慕晚不想再理厉祁深,兀自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 在医院调养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乔慕晚对厉祁深爱搭不理的,平时他对她献殷勤,她都不喜多给他一个眼神儿。 打从乔慕晚结婚以后,年永明做了三次手术,这几次手术都是厉祎铭主刀,手术很是成功,他脑袋里的脑瘤被取了出来,如果不再长肿瘤,暂且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 知道乔慕晚生产了以后,年永明趁着自己的身体好了一些的时候,来病房这边看她。 看着乔慕晚身边两个可人的小傢伙,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作孽的把乔茉含肚子里的孩子,联合杜欢给害死了。 一时间,他心里难受的不行。 并没有把这样感伤的表情表现在脸上,在从乔慕晚病房里出来以后,他敲定了让年南辰和乔茉含今早完婚、早日要孩子的打算。 送走了年永明,厉祁深再回到病房里的时候,乔慕晚看到他,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看向了别处。 乔慕晚这几日没有和自己说话,在和自己赌气的样子,厉祁深全部看在眼里。 本以为让这个小女人自顾自的赌气几天就会好,哪成想,这和自己冷战起来,就是整整一周。 「芦荟有那么好看么?」 瞧着乔慕晚目光死死盯着一盆芦荟看,也不肯给自己一个眼神儿,厉祁深走到乔慕晚的chuang边,出了声。 因为前几天厉祁深对给孩子起小名的事情不上心,乔慕晚觉得委屈的不行,到今天还不想和他说话。 迟迟等不到乔慕晚对自己吭声,一向不可一世的厉祁深,有些挫败。 「不就是起名字么,有必要和我赌气这么久?」 将手撑到乔慕晚chuang上,他抬起一只手,绕着她的髮丝,柔柔的缠绕着。 被厉祁深卷着自己头髮,时不时的用他的指腹,磨蹭自己的头髮搞得阵阵头皮酥-麻,她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拨他的手指。 不等她伸手去拨他的手指,自己的小手就被他倏地一下包裹到了掌心里。 一把乔慕晚的小手纳入掌心里,厉祁深就眷恋不已的紧扣。 这段时间,乔慕晚对他的不予理睬,让他再握住她的手指时,有些暌违的感觉。 「怎么生了孩子以后,脾气这么大?」 本就委屈于这个男人对孩子不上心的事儿,这会儿听他还埋怨上了自己的话,乔慕晚更是怄火又委屈。 -本章完结-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章 :学会诓我了,嗯? 本就委屈于这个男人对孩子不上心的事儿,这会儿听他还埋怨上了自己的话,乔慕晚更是怄火又委屈。 「我脾气本来就这样!」 负气的出声,她伸手,用力去掰开他捏住自己的手,然后像是避开有毒的病菌一般,将自己往旁边的位置移了移。 看着乔慕晚这般抗拒自己,索性,厉祁深也顾不上什么叫脸,把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直接往自己的怀里揽着自己的身体。 怀过孕的关系,乔慕晚的身体增重不少,厉祁深去搂她,比之前吃力了些。 「你干什么?」 被厉祁深托着自己的身体,因为没有穿xiong-zhao的关系,他的手指,总在有意无意间,划过她的粉-雪。 「厉祁深,你是故意的吧?」 受不了了厉祁深的作怪,乔慕晚再也做不到坐视不理了,腾地一下子坐起来了身体,一双璀璨如明镜般的清眸,尽是火气的瞪着他。 看乔慕晚坐起来了身体,不情不愿的怒瞪着自己,厉祁深厚着脸皮的靠近她。 「怎么和个孩子似的呢?」 说着话,他的手落在了乔慕晚的头上,像是故意要捣乱似的不住的揉着。 「不就是两个名字么,你至于这样和我冷战吗?」 厉祁深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孩子不上心的态度是不应该的,乔慕晚莫名的眼眶发胀。 「我好几天没有洗头髮了。」 说着话,她拨开厉祁深的手,不开心的又躺下了下来,然后扯过薄毯盖上,将背影留给某个漫不经心的男人。 本来厉祁深已经厚着脸皮的来讨好乔慕晚了,不过看她继续翻脸不认人的态度,面子已经挂不住了。 尤其是「我好几天没有洗头髮了!」这句话,明显就是在翻旧帐,拿之前他说过的话怼他。 乔慕晚实在是不想搭理厉祁深,就闭上了眼,索性,眼不见为净。 就在她隐约有点陷入到了潜眠中时,忽的后背贴上来了一道不同于她身体温度的身躯。 在她意识还没有回笼时,一双手,穿过她的腰肢,圈住了她。 鼻息间缠绕开了让自己实在是熟悉的男性气息,乔慕晚没有睁开眼,就去拨放置在自己腰间的那一双手。 只是她挣扎不开,而且她越是挣扎,自己越是被抱得紧实。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你要做小怨妇不成?」 似小提琴被拉开般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磁性传来,好听的圈出层层涟漪。 「你要是不喜欢那两个小名,我再想就是了,你至于这么多天不理我么?」 厉祁深说的话句句在理,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倒是显得她不解风情了。 「管你想不想,我就是不想理你!」 乔慕晚依旧负气着,想到他当时和刚刚的敷衍态度,丝毫看不出来一个父亲对儿女的关心,她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真捨得不理我?」 厉祁深才不信这个小女人会对自己这么狠心,就一副痞痞样儿的把手顺着她的腰肢,撩开衣襟的下摆,上移…… 「你怎么这么烦人?」 玲珑被这个男人的掌心,力道有些绵-实的圈住,乔慕晚有些气息不匀起来。 「说我烦人,你还这么享受,嗯?」 听着厉祁深低低,隐约带着玩-味儿的声音,乔慕晚恨死了自己对他的不排斥。 「你别再闹了,这里是医院!」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这个男人一句,这里是随时都会有人来的病房,要知道,从她生产以后,这个病房里,就没有断过来来往往的人,乔慕晚不敢保证,这个时间,会不会有人来,就算是没有外人来,也不代表月嫂不会进来送孩子。 「嗯!」 厉祁深应了声,慢条斯理的样子,俨然是在回答乔慕晚,我知道这里是医院。 「既然你都『嗯』了,知道这里是医院,你还这么胡来?」 「没有胡来,我在修復我们的夫妻关系!」 既然这个小女人不肯理自己,那么调-情,应该是夫妻之间关系缓和的最好办法儿了。 说着话,厉祁深还下-流的拉住乔慕晚的小手,往下移…… 意识到厉祁深要做什么,乔慕晚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本能的缩回小手。 「跑什么?又不是没有过!」 厉祁深死死的抓住乔慕晚欲逃的小手,理直气壮的说着话,丝毫不因为那档子事儿有脸红心跳的迹象。 乔慕晚真的觉得厉祁深就是故意,从刚开始对孩子的事情不上心,到这会儿过来撩-拨自己,让自己帮他那个,这一切就像是被他给计划好了的似的。 「你怎么这么无耻?」 除了「无耻」,乔慕晚真的再也找不出来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个男人了。 「无耻」两个字,听到厉祁深的耳朵里,他不禁笑了。 婚礼那天她就有说自己「无耻」,似乎,自己要是真的不做出来点什么无耻的事情,都对不起这两个字。 「我还可以更无耻!」 说着话,他抓住乔慕晚小手的手,更加坚-挺的握住,然后下移,挑开碍事儿的布料,直接探了进去…… ———————————————————————————————————————————————————— 乔慕晚被动的动着自己的小手,全程都像是受刑一般难耐。 只是到最后,在自己的不知不觉间,身体里竟然涌动出来了一种异样的东西。 当她意识到这份异样源于什么的时候,不禁红了脸颊。 该死,她就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不是冤家不聚首,他天生就是来让自己出丑的。 察觉到了乔慕晚的异样,尤其是掌心里的温-软,在逐渐的绽放挺-翘,厉祁深风情的笑了起来。 要不是碍于她还是在坐月子的时期里,这会儿两个人指不定就已经是「负距离」的接触了。 带厉祁深出来了以后,乔慕晚感觉自己的两个小手都僵硬了。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就会意了这个男人强劲儿的持久里。 厉祁深抽过来湿巾,为乔慕晚温柔的擦拭着掌心,然后不顾及她的手上刚刚染上了某些不该有的东西,与她手指紧握。 「还要和我赌气,嗯?」 听厉祁深的声音,乔慕晚睨看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然后堪堪的别开眼,显然还是不想搭理他。 「你下面的血还没有流干净,我暂时不方便给你!」 把乔慕晚对自己的不予理睬,厉祁深直接曲解为因为自己现在满足不了她,所以她才会对自己这样爱搭不理的。 果然,厉祁深曲解的话一经说出口,乔慕晚就抬头瞪他。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啊?我因为什么不搭理你,你不清楚吗?」 「并不是很清楚!」 他还真就不认为两个才一周大的小不点儿,能在他们之间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如果真是这样,这两个小不点儿还真就是了不得,这么小就知道坑他老-子了。 「不清楚就给我面壁思过去!」 说着话,乔慕晚伸手去推厉祁深,然后抓过来一个枕头儿,往他身上砸去。 接过乔慕晚扔过来的枕头,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放回到原位置。 「别闹了,刚生完孩子,很有力气是不是?要是有力气,就再来一次!」 意识到厉祁深在指那档子的事儿,乔慕晚更是觉得这个男人可恶的很。 「龌-龊!」 说着,被厉祁深放回到原位置的枕头,又一次朝他砸来。 ———————————————————————————————————————————————————— 打从乔慕晚有了孩子以后,厉老太太有空就往医院这里跑。 看着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她喜欢的不行,比当初有厉祁深兄妹三个人的时候,还高兴。 厉老太太把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哄睡了以后,把两个小傢伙交给了月嫂,然后兴高采烈的来和乔慕晚聊天。 虽然乔慕晚还在很健谈的和厉老太太聊着天,但是厉老太太何等精明,吃的盐比乔慕晚吃得饭还多,看到乔慕晚打从生完孩子,隐约间郁郁寡欢的样子,她虽然不说,但是心里明白她最近情绪低落,尤其是最近这两天,乔慕晚情绪不好表现的特别明显。 「慕晚,我看你这几天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 乔慕晚否认,嘴角牵强的勾出一抹笑,回应厉老太太的话。 打从前两天和厉祁深闹了一场后,某个该死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的原因,根本就不出现在病房这边,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 以往的日子里,乔慕晚都习惯了有他前前后后的献殷勤,虽然在给孩子起小名的事情上厉祁深的态度有欠妥当,但是其他方面,还是面面俱到的伺候着她。 现在他突然不来医院这边惯着自己,乔慕晚直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天上,跌倒了人间似的,着实不适应。 虽然乔慕晚嘴上否认,但是厉老太太哪里肯信,自己这个儿媳妇脸上的表情,和她的话完全不吻合啊! 只不过乔慕晚不想说,厉老太太也就没有刨根问底儿。 想来,应该是自己的大儿子工作太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乔慕晚,所以自己的这个儿媳妇才会这般,不过人家两个人已经成了夫妻,以后两个人都有工作,聚少离多的,这种事情应该两个人自己来调解,厉老太太也就识趣的没有掺合两个人的事情,留了一片自由的空间给他们。 ———————————————————————————————————————————————————— 舒蔓下了班,美其名曰的来医院这边看乔慕晚。 和乔慕晚打小就认识,舒蔓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了,就拿她此刻表现在脸上神情,她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好闺蜜应该是和厉祁深生气了。 从乔慕晚的病房里出来,舒蔓去了厉祎铭的办公室。 厉祎铭刚完成一个手术,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舒蔓游手好闲的将脚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本《药理学》的书,像模像样的坐在椅子里。 熬了四个小时的手术对于厉祎铭来说,累得不行,但是看到了舒蔓在,还是难得眉目间盪起了一抹柔和的走上前。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 「你管我什么时候来的?本姑奶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再者说了,我这是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和哪个小-护-士乱-搞在一起!」 舒蔓眉目间漾着不羁,桀骜不驯的样儿,烂漫而张扬。 厉祎铭有些无语于舒蔓的「不讲理」,但是他就是爱煞了她「穷嘚瑟」的样子。 笑了笑,他走上前,很自然的搂住她。 「想我了?」 虽然是过年期间,但是医院经常有突发事故的病人和伤者来医院,厉祎铭根本就没怎么得空休息,到现在,他已经有快三十六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没有!」 舒蔓否认着,然后抬手,将厉祎铭的手,从自己的肩膀处掰开。 「我是来看慕晚的,顺便来这边看看你而已!」 舒蔓尽可能的表现自己不在意,只不过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来探望乔慕晚,才是她此行的幌子。 「是吗?」 厉祎铭不信舒蔓的话,将手又重新搂住了她。 「最近两天,经常有酒驾的伤者和酗酒的病人被送来医院,有点儿忙,分不开身。」 理所当然的,他在和舒蔓解释自己这两天没有陪她的原因。 「你忙和我有什么关系?」舒蔓继续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看着舒蔓嘴硬的样儿,厉祎铭抬手捏了捏她脸颊,不禁说话下-流了起来。 「怎么没有关系?你需求那么大,让你煎熬了两天,我过意不去啊!」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抬眼瞪他,根着把手里的《药理学》书,直接往他身上砸。 「我看你是从医妇科多年,脑子里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说到厉祎铭这样天才型的医生,在各个医药、手术方面,各个领域都独领风-骚,谁也想不到他的主要门科类别是妇科的专家。 舒蔓的话听在厉祎铭的耳朵里,他不怒反笑,耸了耸肩。 「我今天没工作了,一会儿可以回家,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他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取过旁边衣架上面的呢大衣。 「不了,我还有事儿!」 她才不是什么不矜持的女人,舒蔓想也不想,直接否了。 「你能有什么事儿,除了我,其他的事儿在你眼里叫什么事儿!」 理所应当的,厉祎铭只认为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这个女人放在心上的事儿,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算。 说着话,厉祎铭走上前,也顾不上舒蔓对自己避之如蛇蝎,拥着她的腰肢,往外走。 舒蔓半推半搡着,到最后,见自己拒绝不了厉祎铭,只得妥协,不别扭,不忸怩的跟上他的步子。 刚走到门口那里,想到了乔慕晚,舒蔓倏地顿住了脚步。 「对了,有件事儿,我得和你说说!」 ———————————————————————————————————————————————————— 说完了关于乔慕晚的事儿,厉祎铭在舒蔓的怂恿下,拨了厉祁深的电话过去。 正在埋头儿工作的厉祁深,看到是自己二弟打来的电话,下意识的蹙眉。 没有耽搁,放下手里的文件,他接了电话。 「什么事儿?」 因为乔慕晚一事儿的影响,他脾气差的不行,以至于这两天陆临川来办公室递文件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对,就得罪了自家雷厉风行的总裁。 自己大哥的声音冷冷的,听在其他人里,怕是早就挂断了电话,但是有舒蔓在一旁怂恿,厉祎铭还是故作内心淡定,嘴上耍-贱的开了口。 「哥,不好了,舒蔓带来了一个男人去了嫂子的病房,据说,那个男人现在是一个公司的小开,当年念初中的时候有追求过嫂子啊!舒蔓现在在我办公室那里,留了私人空间给嫂子和那个男人啊!我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赶紧来了洗手间这里给你打电话啊!」 最近本就脾气差的阴晴不定,这会儿听了厉祎铭的话,厉祁深眼底炽热的燃烧起来了怒意。 被舒蔓胁迫着,厉祎铭刚准备继续胡编乱造时,厉祁深已经挂断了电话,然后拿起靠椅上搭着的外衣,抓过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 厉祁深到了医院,直奔乔慕晚的病房。 推开门,他的目光,直接往乔慕晚那里看去。 本来在安心看早教书的乔慕晚,听到一声开门声以后,本能的抬起头儿,看到厉祁深风尘僕僕的来这里,墨发因为焦急有些凌乱,她不屑一顾的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收到乔慕晚对自己不屑搭理的目光,厉祁深心里怎么想都不是滋味,但是想到病房里此刻可能藏着一个「jian-夫」,他也就没有什么心思管这些,兀自在病房里,找了起来。 本来不屑看厉祁深一眼的乔慕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悄悄的抬起眼皮,看到他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本能的蹙了蹙黛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在房间里找了一大圈,到最后没有看到厉祎铭嘴巴里所谓的「jian-夫」,厉祁深有些疑惑。 难道是厉祎铭的消息有错误? 就在他准备关上卫生间的门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眉目间,突然漾起了一抹风情。 再回到病房里时,他走上前,将手撑在乔慕晚的身体两侧,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睨看眼前这个对视自己、眉清目秀的小女人。 被厉祁深昂藏深意的黑眸对视着,乔慕晚不解的迎上他湛黑的眉目。 下颌倏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擒住,她被迫对视眼前男人带有万般风情的黑眸。 「居然学会了联合老二一起来诓我!小妖-精,制-服我的办法儿,你还真就是层出不穷!」 -本章完结-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章 :淘淘与乖乖 「居然学会了联合老-二一起来诓我!小妖-精,制-服我的办法儿,你还真就是层出不穷!」 厉祁深根本就不会认为这是厉祎铭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才打了电话给自己,理所当然的,她认为这是乔慕晚的主意,不过两个人一个人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罢了。 乔慕晚不解厉祁深的话,抬手就去掰他放在自己下颌处的手指,只是自己掰了几下,没有掰开。 刚要动怒发火时,厉祁深忽的探上前身子,吻住了乔慕晚意欲张开的菱唇。 两瓣饱-满的唇瓣,倏地被缠住,乔慕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喷洒着男性气息,通过两瓣削薄的唇,烙印到自己的唇上。 因为两个位置的关系,乔慕晚看不到厉祁深黑-幽的眸是闭着还是睁着,但是他的唇,温热的包裹住自己,在自己两瓣蔷薇色娇艷的唇瓣,反反覆覆shun-xi,还是让她感觉似乎有电流流过一样酥-麻的感觉,通过神经末梢,四肢百骸的传到周身上下的每一处。 厉祁深探出舌尖儿,用舌舔舐过乔慕晚的两瓣软-唇,然后毫不犹豫越过贝齿的桎梏,进了她的嘴巴里。 纠缠住她毫无防备的小丁香,他勾住,带着眷恋的拉力,带回他的嘴巴里,啜啜有声的吻着她。 乔慕晚有些惊颤的承受着厉祁深对自己的亲吻,突如其来的亲吻,有些让她应接不暇,她两弯扇子似的睫毛,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上上下下的不住轻颤起来。 到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强势进攻,她妥协的闭上眼,有说不清的复杂情感涌动的同时,被动的承受他的吻。 厉祁深再放开乔慕晚的时候,她双颊绯红,不稳的气息,如丝如缕的溢出她嫣红色的唇瓣。 因为和乔慕晚之间旖旎的亲吻,厉祁深口齿间难耐的气息变得凌乱。 在发觉乔慕晚的眼眶中,隐约闪烁着水雾,他蹙眉。 「都把我骗来了这里,还不打算和我说话?」 看着不肯看自己,往一旁别着眼的女人,他着实没有办法儿的暗自嘆息。 「这两天你去了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慕晚才哑着嗓子,明显带着颤抖的沙沙声,开了口。 这个男人对她不予理睬的这两天,让她心里有说不尽的委屈,再怎样说,她也是个刚刚生产完的孕妇,各方面都脆弱的很,这个男人怎么就能做到这般对自己不闻不问。 想着,她就心里翻滚着酸涩的感觉,连带着眼眶都变得越发酸胀了起来。 意识到乔慕晚在向自己抱怨这两天自己没搭理她的事儿,厉祁深抬手,附上她光滑的脸颊。 说来也是奇怪,一般孕妇怀着孩子的时候,肤质都会变得糟糕,有妊娠斑长在脸上,可是乔慕晚脸上非但没有长那些影响她美感的斑斑点点,皮肤反而如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一般,吹弹即破,让人碰了,就不禁爱不释手。 「受委屈了?」 他修长的指,从乔慕晚的脸颊划到了湛清的眉目间,轻抚着她璀璨的眸,和纤长的睫毛。 闻言,乔慕晚不吭声,任这个男人这会儿对自己怎么温柔,她都无动于衷。 看乔慕晚继续对自己不予理睬,厉祁深难得这次没有失去耐性。 坐在了乔慕晚的身边,他伸手去抱她。 「这两天公司有点忙!」 其实他确实是有点小心思的不想去理这个突然长了脾气的小女人,想晾着她几天,让她自己主动消了气。 只不过,他终究是狠不下这个心,他想来医院这边看她,继续没脸没皮的讨好她,只是公司最近陆续签署了好几个大项目,要在年后开始施工,他没有办法儿,只好抽不开身的不断开董事会,去施工现场看场地,设定规划线路。 就连昨天晚上,他也是在公司忙得太晚,再来医院这边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没有打扰她,他从外面看了看她以后才离开。 要不是今天厉祎铭打了电话给他,有鼻子有眼睛的说有人对乔慕晚贼心不死,他也不至于放下手头儿的工作,杀来医院这边。 听厉祁深对自己耐着心思的解释,乔慕晚虽然心里隐约释怀了些,但还是不想和他说话。 瞧着乔慕晚依旧不肯和自己说话,没有办法儿,厉祁深揉了揉她的头髮,起身,捏着手机,离开。 没过两分钟,他又折回来了病房。 乔慕晚本以为厉祁深走了,情绪更是低落的不行,这会儿见他又回来了,心里竟然不自知的有了一种漂泊过后找到了港湾的错觉。 「你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她说出口的话,有说不出的娇嗔,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在和自己撒娇。 「谁说我要走的?」 反问了乔慕晚一句,他走上前,又一次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打算不理我到什么时候?和我说一句话有那么难吗?」 「我哪有不和你说话?」 这个男人对孩子的事情不上心,又晾着自己快两整天,她作为受害方,怎么可能自讨没趣的和他主动说话。 在这方面,她还是有她的尊严和底线的。 见乔慕晚和刚刚比,没有对自己那般敌对,厉祁深抓过她的手,收在掌心里。 「晚饭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去买!」 乔慕晚没有生产之前,特别喜欢吃酸的,让厉祁深一度认为她那会儿是怀了两个男孩。 那会儿,乔慕晚嘴挑的不行,只喜欢吃城北一家的酸梅,为此,两厉祁深不顾自己白天在公司忙了一天,也要开车从城东到城北,买乔慕晚爱吃的酸梅回家,而且酸梅放置的时间太长,他担心会变质所以就,每隔两天就去给乔慕晚买一次,每一次还不买多,只够她吃两天的。 「少讨好我!」 乔慕晚不肯领情,对于他向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始终有芥蒂。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不买帐,厉祁深没有皱眉,而是嘴角纹路很轻的淡笑着。 「给我生了一双儿女,我不讨好你,你让我讨好谁?」 「你哪里是讨好我,分明就是在气我!」 厉祁深不提两个小傢伙还好,他一提,乔慕晚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他起得「混世魔王」和「受气包」的两个小名。 不知道乔慕晚一直在因为两个小不点儿的事情和自己闹情绪,听乔慕晚说自己气她,他理所当然的把事情联繫到了自己冷落的这两天。 正想着和她好好的解释一下,不让彼此间的关系如此僵硬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 陆临川捧着一叠文件从外面进来。 刚刚他接到自己总裁的电话,说让他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公司最新要处理的合同都拿来医院这边。 接到命令,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用了最快的时间,把文件都送来这边。 对陆临川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以后,陆临川离开了病房。 看着对面的矮几上面摆放了一叠文件,乔慕晚抬眸去看厉祁深。 「你把公司的文件拿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乔慕晚的询问,厉祁深没有回答她。 将白色衬衫的袖口处的纽扣解开,半挽着袖口到肘腕处,露出一小节精瘦的手臂,他来到矮几那里,坐下。 准备着手处理公司紧急文件之前,他回望乔慕晚看向自己这边的目光。 「我一个小时就能处理好这些事儿,你用这一个小时想想你想吃什么!」 说完话,他不再看她,埋低着头儿,认真工作。 ———————————————————————————————————————————————————— 乔慕晚实在是无聊的很,没有看书,也没有玩手机,就定定的用目光盯着正在办公的男人。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那种能吸引人注意的人,就拿厉祁深来说,仅仅是在办公,专注的神情,也让她不禁有些看痴了。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致命的,是危险的,是在不知不觉间会让自己弥足深陷的,但就是这样,她也情愿甘之如饴,只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优秀,除了偶尔脾气差一些,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缺点和不足。 厉祁深处理好一份文件,抬起头的某一瞬间,看到了对面chuang上,目光怔怔的小女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本能的,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回望乔慕晚。 「饿了?」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音,让一度陷入到自我世界里的乔慕晚,受惊了一下子。 再正了正神色的看厉祁深,她嘴角轻动。 「我没饿!」 否认完,她又道:「你突然发声做什么?」 乔慕晚全然不知自己刚刚失神的样儿都被厉祁深看了过去,还误以为是这个男人的恶作剧。 「我不发声,你打算神游物外到什么时候?」 厉祁深一提醒,乔慕晚才愕然发觉,原来这个男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盯着他盯到走神儿,不禁,她面露囧色,脸颊微烫,连带着纤长的睫羽,也如同蝴蝶的蝶翼般,轻轻地颤抖了几下。 看着已经生了孩子的小女人,在自己面前还是时不时露出来羞赧之色,厉祁深起身,走上前,将手撑在乔慕晚身体的两侧。 眼前突然居高临下一抹伟岸颀长的身体,乔慕晚执起头,迎上他。 「我有那么好看么?能让你看走神儿?」 听着厉祁深不羁的话,看着他深邃的眉眼间,扬起一抹晦暗的玩味儿,她伸手推了推他。 「少臭美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年纪了!」 乔慕晚状似不悦的白了厉祁深一眼,心里不禁暗自腹诽这个明明知道自己出神儿,还有挖苦自己的坏男人。 意识到乔慕晚在指自己长了她八岁,厉祁深修长的剑眉,挑了下眉梢。 「年纪和阅歷成正比,你不知道年纪越大,花样越多,手段越高么?」 秒懂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更是羞得不行,连她自己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怎么动不动就像是一个初恋的少女一般娇-羞。 「你一天天的没个正型!」 啐了厉祁深一句,乔慕晚微微推开他。 看着对自己翻白眼的女人,他眉目间,风情的笑意,越发的耀眼起来。 不想再就刚刚的话题让厉祁深挖苦自己,乔慕晚赶紧岔了过去。 「你忙完工作了?」 其实关于厉祁深让陆临川把文件送来医院这里,他在医院办公的事情,她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小窃喜。 在工作和陪自己的事情上,他做不到权衡,就侧重于自己,把文件拿来了这边处理,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在意。 所以,看到他工作的时候,乔慕晚看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心里涌动着说不出的幸福感。 「快了,还有一点儿工作没忙完,明天去公司处理就好!」 乔慕晚想让厉祁深去把工作都处理好,只是不等她开口,厉祁深先开了口。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医院这边的餐饭虽然说是营养配比,但是都是一些素菜居多,怕自己不在的这两日,乔慕晚吃了医院的餐食,会馋外面的东西,就想着买一些乔慕晚喜欢的东西回来给她。 「不用,我还不饿!」 乔慕晚摇了摇头儿,目光恳切的对视上厉祁深。 这一对视不要紧,立刻就有深情的光辉,逐渐的从她的眼底倾泻而出。 打从两个人认识以来,日积月累的一颦一笑,一场一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如果说自己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个不幸,那么厉祁深的存在,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 察觉到乔慕晚又走神了,厉祁深抬起头,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乔慕晚急急忙忙的否定到,生怕自己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表现出来的珍视,会流露到厉祁深的眼底,惹来他对自己的讪笑。 「你把孩子抱过来呗,我想看看两个小傢伙了!」 平时这个时候两个小傢伙都会醒过来,想着厉祁深也两天没看到孩子了,就让他去把孩子抱来。 「嗯!」 厉祁深点头应允,继而转身,往外面走去。 ———————————————————————————————————————————————————— 厉祁深再回来病房这里时,手里明显多了两个小不点儿。 本就笔挺伟岸的男人,平时看惯了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只手遮天的模样,冷不丁的看到他手里抱着两个孩子的样子,乔慕晚觉得有说不出的滑稽。 说实在的,打从乔慕晚生了这两个孩子以来,厉祁深真就没有正经八百的抱过这两个孩子,这一次一抱,顿时有婴幼儿的奶香味,扑鼻而来。 细嗅着两个小傢伙身上稚嫩的味道,他顿时觉得舒心的不行。 本以为自己会对吵吵闹闹的孩子烦的不行,不过自己臂弯中的两个小不点儿,让他很是喜欢,尤其是阵阵扑鼻而来的奶香气息,让他更是和喜欢某个女人一样喜欢这两个孩子。 信步走到了乔慕晚的chuang边,他把两个孩子中的男孩交给了乔慕晚。 乔慕晚接过孩子,当即就笑开了湛清的眉眼。 从知道自己怀了这两个小傢伙,她就一直在期待着两个小孩子的到来,这会儿两个小傢伙真的来了自己的身边,她心里充溢着无言的喜悦和幸福…… 「嗯?这里怎么有个玉观音的吊坠?」 看到小傢伙的脖子上面带着一个玉观音的吊坠,乔慕晚有些狐疑的看向厉祁深。 今天孩子抱来那会儿孩子的身上还没有这个吊坠,怎么晚上这会儿抱来,就多了个吊坠? 对于乔慕晚的询问,厉祁深性格使然的原因,自然是不会告诉她这是他在两个人婚前,就去了寺庙求来的,已经开过光了的吊坠。 那会儿他也就是听厉祎铭提了一嘴子,说乔慕晚怀的十有八-九是一男一女,他就得了空去寺庙的时候,考虑到「男戴观音、女戴佛」的习俗,就找了寺院的得道高僧,开了一个玉观音的吊坠,一个弥勒佛的吊坠。 之前他就一直想着把这两个吊坠在孩子出身的时候给两个小傢伙,不过乔慕晚早产,再加上这两个吊坠一直都放在办公室那里,只是昨天晚上过来医院这边才想着带来。 不过昨晚太晚了,他就没有亲手给孩子带上。 刚刚乔慕晚让他去把孩子抱来的时候,他特意下了楼,去车里取了这两个吊坠过来,再亲手给两个孩子带上。 「外婆不是信佛么,可能是有什么说法儿,所以可能是她求了两个吊坠给孩子!」 打从乔慕晚和藤肖兰芬相认以后,厉祁深也不再唤藤家老太太为「姑奶奶」,为了显得亲切,他随乔慕晚一起唤藤肖兰芬为「外婆!」 「可是我没有听外婆说起过这件事儿啊!」 按理说,自己外婆就算是要送孩子吊坠,也应该经过自己,怎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可能是你忘记了!」 说着话,厉祁深直接拿「一孕傻三年」这个藉口怼乔慕晚。 「真的是我记错了?」 乔慕晚将信将疑,她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外婆有说过要送吊坠给自己的孩子啊! 抱有怀疑的态度,她觉得自己明天应该打个电话问问自己的外婆,是不是真的有送吊坠给孩子。 乔慕晚思忖之际,厉祁深正面露笑容的逗着自己怀里的女婴。 难得能看到厉祁深这样一面,她一时间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误会这个男人什么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难得一见的逗孩子笑? 想了想,其实他应该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才对! 不由得,原本因为厉祁深对两个孩子不上心的郁结,竟然轻轻松松的消弭了。 但想到两个小傢伙到现在还没有小名,乔慕晚故意虎着脸,她看向他,语气不好的开了口。 「你到底有没有给孩子想好小名?」 「想好了,就一个叫淘淘,一个叫乖乖!」 -本章完结-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章 :我的手法儿,你很清楚的(七千字) 「你到底有没有给孩子想好小名?」 不悦的女音传来,让厉祁深逗怀里女婴的动作一滞。 跟着他抬起头看向她,不似之前给孩子取小名时那么玩-味儿、不羁,他一本正经,道—— 「想好了,就一个叫淘淘,一个叫乖乖!」 没有再听到之前什么「混世魔王」、「受气包」这样奇葩的小名,「淘淘」和「乖乖」这两个小名,乔慕晚听了,还是很喜欢的。 暂时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小名,乔慕晚就应允了厉祁深新想的这两个小名给两个小傢伙。 ———————————————————————————————————————————————————— 乔慕晚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再回到家的时候,晚上就是元宵节了。 上次生孩子,正好赶上了除夕夜,让厉家上上下下三代人都没有过好一个大年夜,乔慕晚内心自然是愧疚的不行,不过好在有元宵节这样合家欢乐的日子来补救大年夜的扫兴。 乔慕晚还没有出月子,本来厉老太太也不建议乔慕晚过来老宅那边过节,但是考虑到除夕夜自己就没有让大家好好的过,她还是来了厉家老宅这边。 打从乔慕晚有了这两个小傢伙以后啊,厉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欢的不行,尤其是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怕乔慕晚现在身子骨还虚弱,不方便照顾两个小傢伙,就一个人抱了一个孩子,找藉口的说给乔慕晚分忧。 对于自己父母对孩子的喜欢,厉祁深自然是打从心底里高兴,虽然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喜欢,不过孩子到底是小,成天哇哇大叫,很耽误他平时的休息。 心想着,如果要是自己父母带了两个孩子,自己不耽误休息不说,也不至于连乔慕晚的两个小白兔也和两个小不点儿争。 「祁深啊,慕晚这还没出月子呢,你照顾着点,我和你爸看着孩子,分不开身照顾慕晚,你上点心!」 对于自己母亲的话,厉祁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虽然他对自己母亲的回覆很敷衍,但是对乔慕晚细緻入微的照顾,不行于色。 去楼上的客房取了一chuang薄毯下来,他走向乔慕晚,递给了她。 「把毯子盖身上!」 男人不似女人,虽然他自认为房间里的温度正好,但是女性会觉得温度低一些,怕乔慕晚觉得会冷,就取了薄毯给她。 乔慕晚本来想说自己不冷,身子骨也没有那么虚弱,不需要他照顾自己,但想了想,自己要是对厉祁深的照顾这么不以为意,有点儿太伤他了,就什么都没有说,兀自接过了薄毯。 「对了,我有件事儿要问你!」 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把精力放在了照顾两个小傢伙儿的事情上,忘了问自己的外婆关于吊坠的事情,今天打电话把自己出院的事情告诉藤肖兰芬的时候,她想到了关于两个小傢伙身上吊坠的事情,就问了藤老太太。 这一问不要紧,乔慕晚当即就懵了,自己的外婆,根本就没有去寺庙求吊坠给自己的孩子,这件事儿,自己的外婆根本就不清楚。 听了自己外婆的这个回答,乔慕晚直蹙眉,她真的想不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不是自己信佛的外婆送了吊坠给孩子,那么会是谁?这两个吊坠是从何而来? 想了想,乔慕晚还是觉得不会是外人送的,要知道,在厉祁深之前,自己孩子的脖子上,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吊坠。 听到乔慕晚说有事儿问自己,他侧过立体感十足的俊脸,睨看她,意在问「什么事儿?」 知道厉祁深在等自己主动开口说话,乔慕晚没有犹豫,直接开了口。 「我想问你,关于孩子身上的吊坠,是不是你送给两个小傢伙的?」 没想到事情过去了一周,乔慕晚居然又提了起来,厉祁深掀了掀眼皮,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一副默不作声的姿态,没有回答她的询问。 见厉祁深缄默,算是一副「默认」的态度,乔慕晚哼了哼声。 「是你送的,你倒是说一声,找什么藉口说是外婆送的,你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做父亲的送孩子东西,在乔慕晚看来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她根本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一副装深沉、故弄玄虚的样子。 对于乔慕晚的说辞,厉祁深继续保持缄默不语的态度,半晌,才扯了扯嘴角,出声。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我让厨房做!」 意识到厉祁深是在岔开话题,乔慕晚悻悻地别开眼,不去看他。 把乔慕晚对自己不屑的神情纳入眼底,厉祁深走近她,居高临下。 「又和我闹别扭?」 他问着,眉目间漾在一抹微茫。 「我哪有?」 乔慕晚否认,湛清的明眸,不带一丝避开的直视厉祁深。 她真的没有和厉祁深闹别扭,只不过她就是不解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真的觉得你这个男人很奇怪,总做一些让人不清楚原因的事情!」 「你不清楚什么事儿了?」 「还有什么事儿,就是吊坠呗,明明是你送给两个小傢伙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也没有否认!」 「你……」 厉祁深的回答,让乔慕晚语塞。 确实,他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吊坠不是他送的,但是他之前说了「可能是外婆」送的,她当时真的以为是外婆送的,根本就没有往多去想。 哪成想,这个男人竟然带偏自己,让自己半信半疑了两个小傢伙身上的吊坠是自己外婆送的。 「真是败给你了!」 和厉祁深,她真的就较真不起来,全当他是一片好心好了,自己也就不用那么较劲儿了。 ———————————————————————————————————————————————————— 厉家的元宵夜来了厉家的一大家子的人,除了陪邵昕然去国外做整容手术的厉潇扬她们两个人以外,全部都到了厉家老宅这边。 厉敏上次看乔慕晚还是一周以前,这会儿看到了他们厉家的大功臣,赶忙上前打听乔慕晚和两个小傢伙的情况。 对于这个一向和自己关系熟稔的姑母,乔慕晚得体又大方的和她谈着话。 两个人聊着聊着,尹慧娴和徐雯华也来加入她们两个人,一起聊天。 几个人攀谈之际,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知道两个小傢伙过来,几个做叔婆的长辈都站起来了身体,走上前逗两个小傢伙。 「要我说啊,这两个小傢伙还真就是磨人,居然比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出来!」 「是啊,而且这两个小傢伙还赶上一个除夕夜前夕出来的,一个过了除夕夜出来的,就十分钟而已,竟然还扯出来了差一岁!」 徐雯华附和着厉敏的话,想着不让大傢伙安安心心过个年的两个小不点儿,大傢伙都笑了起来。 「大嫂啊,这两个小孩子以后有得磨你和我哥了!」 两个小不点儿出生就惹事儿,让大家手忙脚乱,可想而知,这以后啊,指不定要怎么上房揭瓦,把厉家闹个鸡飞狗跳。 「磨就磨吧,能给我留口气就行。」 厉锦弘说的漫不经心,自是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大孙女,再怎么磨,他也喜欢的发紧。 「可不是咋的,但是啊,只要等我家的这两个小傢伙长大了,和我,还有他们爷爷当年一样优秀,磨我,我也开心!」 听着自己老伴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厉锦弘冷哼的白了厉老太太一眼。 「和我当年一样就行,你——还是算了吧,要是随你,指不定头髮长、见识短!」 听自己的老伴儿这么说自己,厉老太太当即就不悦了起来。 虎着个脸,她叉腰,瞪着厉锦弘。 「大过节的,你都一把年纪了,当着这么多小辈儿的面儿,你怎么就不知道害臊?还和你一样,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 说着话,厉老太太就碎碎叨叨的说了当年厉锦弘追求她的事情。 一旁,听着自己的公公婆婆拌嘴,乔慕晚忍不住掩唇浅笑。 其实自己的公公婆婆平时虽然拌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两个人真的很恩爱,从一开始打拼厉氏开始,两个人就一起吃苦耐劳,走过一次又一次的艰难,最后把厉氏做大。 看着两个人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在生活中添加一些酸甜苦辣的欢笑,着实幸福。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你这怎么还说起来没完没了了呢?」 厉老太太把当年厉锦弘追求自己时的那些囧事儿都爆出来,厉锦弘当即就挂不住面子了,尤其是厉老太太没完没了的说厉锦弘当时怎么跑到她家门口,给她又是送烤红薯、又是送糖炒栗子,还骑自行车接她上学、放学的事情,他当即就觉得自己当初怎么能做出来那样掉身份的事情,想想,他的脸上,就是一副大写的尴尬。 听自己的大嫂揭短自己的大哥,几个妯娌都是笑的不行,原来自己这个一向威严的大哥,当初为了追求自己的大嫂,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听自己的婆婆说当年的事情,尤其是他们那个年代追求女孩子的招数儿,乔慕晚也笑的开怀。 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老伴儿这个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嘴,厉锦弘听不下去了,起身,抱着自己的大孙子就打算上楼。 「嗳,我说你走什么啊?你还不好意思了咋的啊?」 厉老太太一向都是风风火火的个性,本就在埋汰自己老伴儿的事情上占据了上风,但还是一副自鸣得意,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对于自己老伴儿,厉锦弘懒得接她的话,白了厉老太太一眼,暗自腹诽了一句「鸭子嘴」,就转身离开了。 「嗳!」 看自己老伴儿真就生气的离开了,厉老太太也勐地意识到可能真的是自己说的话太口无遮拦了一些。 不想让大傢伙看他们老两口的笑话,也不想让本来好好的一顿聚餐,因为自己口无遮拦的话就扫了兴致,她赶忙挪动碎步,追上厉锦弘。 「干什么?」 看到自己老伴儿的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厉锦泓沉着脸,问到。 能看得出自己老伴儿的脸色这会儿难看异常,可想而知,自己真的惹他生气了。 不想承认错误,也不想让自己老伴儿生气,厉老太太舔了舔几次唇瓣以后,厚下脸皮,上前挽过了厉锦弘的手臂。 「泓哥,我刚刚好像有点儿任性了,我这一想到我们两个人当年的事情,就控制不住情感!」 用两个人热恋那会儿的称唿唤着厉锦泓,厉老太太那声音,俨然是刚和厉锦泓热恋一般的娇-羞。 也不知道自己的老伴儿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招,如果说是之前年轻那会儿,听到自己的妻子这么唤自己还没有什么,这会儿听来,他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心里膈应的不行。 「少给我扯没有用的!」 被自己老伴儿那一声「泓哥」搞得胃部一阵不舒服,厉锦泓生怕会耽误了一会儿吃饭的胃口,理都不稀罕理厉老太太,兀自往楼上走去。 一看厉锦弘是真的生气了,不想理自己,厉老太太直接就拿出来了两个人谈恋爱时的那一套去追他。 「嗳,泓哥,你别这样,等等我!」 楼下的人看厉老太太上楼去追厉锦弘,纷纷怔了一下,用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回味儿来。 回味过来以后,几个妯娌捧腹大笑,自己大嫂一句一个「泓哥」的唤着自己的大哥真的让她们觉得好笑的不行。 ———————————————————————————————————————————————————— 挨到了吃饭的时间,众人都纷纷落座了,厉锦弘才沉着一张脸下楼。 不同于厉锦弘冷冰冰的脸,厉老太太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手挽着自己的老伴儿到餐厅这边,厉老太太也一直在笑着,好像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一样。 随着自己大哥和大嫂走进来餐厅,厉敏想到自己大嫂那一声「泓哥」,没有忍住,又笑了出来。 随着厉敏笑出来,尹慧娴和徐雯华两个也随着笑了起来。 看着在场的几个都做了叔婆级别的人在笑,厉锦江和厉锦涛、崔局都不禁的挑眉看自己的妻子。 「你们这是在笑什么呢?」 说话的是崔局,因为一直在执法部门主持工作,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威严,不过在几个女人的笑声中,他的询问口吻,怎么听,也威严不起来。 「没笑什么,我就是在想,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起个『爱称』,以后方便交流!」 厉敏越说,崔局越是迷煳,到最后由挑眉,变成了皱眉。 看自己的老公不懂自己的意思,厉敏摆了摆手。 「我回家再和你说吧!」 说完话,她抬眼再去看自己的大哥和大嫂时,还是没有忍住的笑着。 虽然不清楚自己的大哥大嫂刚刚上楼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不过她看到自己大哥的脖颈处,隐约有一圈齿痕,她还是不免想歪了起来。 厉锦弘一看自己的亲妹妹在挖苦自己,白了她一眼,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坐在了主座位那里。 一落座,厉锦弘就拿出来自己做大哥的威仪架势。 「该吃饭就吃饭,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拿捏好尺度!」 很明显,这话儿,他是说给自己老伴儿听的。 不过厉老太太对于自己老伴儿含沙射影的话不以为意,继续脸上露着笑。 因为有厉锦泓的话在先,大傢伙这一顿饭吃起来还算圆满,中途除了睡觉了的两个小傢伙醒来,可能是饿了,张罗着要吃-奶以外,一切都圆满的进行。 ———————————————————————————————————————————————————— 帮佣不好意思在餐厅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说孩子要吃-奶,就把乔慕晚叫了出来。 被家里的帮佣叫出了餐厅外以后,帮佣和乔慕晚说了孩子醒了,在哭,可能是要吃-奶,她没有再回餐厅,随家里的帮佣上了楼。 一上楼,乔慕晚就听到了两个小傢伙叽叽呀呀的哭声。 知道两个小傢伙是饿了,她感觉走上前去给孩子餵-奶。 看乔慕晚照顾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帮佣就抱着男婴,哄着他,让乔慕晚先给女婴餵-奶。 帮佣帮了自己的忙,乔慕晚自是感激的不行,她不想麻烦正在吃饭的家人,心想着,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应付的来,不成想,自己还真就照顾不了这两个小傢伙。 「孩子递我吧,你出去吧!」 就在乔慕晚撩开衣襟,准备给女婴餵食的时候,门锁被人从外面拧开,跟着,一抹笔挺的身影,长身而立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听到厉祁深的声音,乔慕晚抬起头儿,循声看去。 在看到厉祁深进来了客房这里,往这边走,她皱了下黛眉。 「你怎么来了?」 上次,因为生产的事情,自己就耽搁了一家人的年夜饭,这会儿的元宵节聚餐,自己和厉祁深都不在,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好。 「看你出去以后就没回来,就出来找你了!」 厉祁深边说着,从帮佣的手里接过来了自己的儿子, 没有让帮佣再留在这里,帮佣听了厉祁深的话以后,出了客房。 没有了外人在,乔慕晚皱了皱眉头儿,看向厉祁深。 「你和我都不在饭桌上不好,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 对于乔慕晚的话置若罔闻,厉祁深根本就不觉得一顿饭而已,两个人都不在又不耽误什么事儿。 相反,像这样的聚餐,要是想,他们厉家一周就可以聚一次,又不差这一次。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不照顾让谁来照顾。」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认为自己身为父亲,就要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照顾孩子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假手他人。 乔慕晚想要和厉祁深讲一讲利害关系,不想他们两个人扫了大傢伙的兴致,但是不等乔慕晚开口,厉祁深已经做到了chuang边, 单手抱着怀中不断哇哇大哭的厉淘淘,他罔顾自己的儿子,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乔慕晚,然后越过衣襟的阻拦…… 「你干什么?」 厉祁深突然的动作,让乔慕晚当即一惊。 「叫什么?我不过是帮你舒缓舒缓奶管,大惊小叫做什么?」 「不用!」 乔慕晚拨开厉祁深的手,不想让她来帮自己。 这个男人一向坏心思多的很,她根本不敢保证自己给孩子餵-奶的时候,他会不会搞出来什么事儿。 只是她的手刚摸到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厉祁深就拿开了她的手,继而,掌心更加坚-挺的掌控让他爱不释手的玲珑。 「你……」 掌心下的尖-端儿渐渐的涨起来,周遭的血管也被逐渐温热感染,乔慕晚感觉到了奶管被疏通的同时,一种让自己羞赧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虽然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次数不少,只是,自己实在是min-感的身体,被他这样一碰,忍不住有了羞耻的东西,像是电流一般,向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一股脑的袭来。 耳边听到了乔慕晚有些隐忍的喘息声,厉祁深湛黑的眉目间,不禁盪起一抹风情的狡黠。 「不用担心我的手法儿不行,没有谁比你更清楚我的手法儿了!」 他的话明显带着另一层含沙射影的含义,让听惯了这个男人无赖的话的乔慕晚,当即就明白了他的话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 这个男人来这里,以「照顾」孩子的名义来做些什么,她当时就应该有所警惕的,只是,她真的是太掉以轻心了,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男人是要做一些图谋不轨的事情。 听乔慕晚对自己抱怨的话,以及她时不时像是抽气一样的哼声,厉祁深嘴角的笑纹,变得更是深邃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时时刻刻都舒服!」 「这哪里是舒服?我看你就是故意折磨我的!」 乔慕晚被他撩的真的是难受的不行,如果身体允许,没有这两个小傢伙在,这会儿,恐怕她已经把眼前的男人反扑倒,只是,情况真的就不允许她这样跟着本能反应的放纵。 「行了,你别再继续了,我都不能给孩子餵-奶了。」 乔慕晚腾出来一只手去拨厉祁深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作怪。 看乔慕晚有些不乐意的样子,厉祁深也不想再闹了。 只是他收回手,刚准备去哄自己怀里的厉淘淘的时候,只见厉淘淘胡乱的动着他的两个小手,在扒他的衣襟。 然后由于厉淘淘小小的脑袋正好贴着厉祁深胸口的位置,他淌出来的哈喇子,已经把厉祁深左面茱萸位置那里的白衬衫,沁染出来了一大片的水渍。 -本章完结-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章 :专门拆他老-子的台(六千字) 厉祁深低头看时,厉淘淘嘴角淌出来的哈喇子已经把他左面茱萸位置那里的白衬衫,沁染出来了一大片的水渍。 因为厉淘淘把自己当成是乔慕晚,他的眉头儿,逐渐皱紧,连带着脸色也逐渐变黑了下来。 要不是小傢伙还没有长牙的原因,指不定这会儿会是怎么样一番让他俨然是吃了屎一样的脸色。 发觉到了厉祁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她寻着目光看去。 看到自己儿子在厉祁深的左胸口处玩得不亦乐乎,乔慕晚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本就脸色极度差的厉祁深,这会儿因为乔慕晚轻悦的笑声,变得更加阴沉。 有些嫌恶的放下厉淘淘,厉祁深站起身,掀了掀眼皮,冷惑的脸上,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了一字型。 瞪了厉淘淘一眼以后,他把目光转向乔慕晚。 「这么大点儿的小东西就能磨人了,是不是你教的?」 这一刻,乔慕晚觉得自己无比的冤枉,孩子还这么大点儿,心智什么的都没有长成熟,他会做出来这样一系列的举动,完全是本能,根本就不是自己教出来的。 「那是你儿子,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乔慕晚没有再像以往几次没有在言语上占有上风,这一次,她反唇相讥,让厉祁深一时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回击她。 乔慕晚的质问,让厉祁深多多少少都有些挂不住面子。 确实,刚刚要不是自己偷香,自己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小破孩这么窘迫。 用了好一会儿时间他纾解心头儿的火气,顺势又在chuang边坐了下来。 重新把厉淘淘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深邃狭长的眉目间,明显没有了最初的温柔。 「你干什么?孩子还那么小,你动作不能轻点儿吗?」 看厉祁深的动作变得粗鲁了些,乔慕晚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跟着,伸手就想从他的臂弯中,抢过来厉淘淘。 「这个混小子这么皮,能有什么事儿!」 厉祁深不以为意,想到刚刚的事情,他就心里起疙瘩。 这个小不点儿这么小就知道抓弄自己了,这长大以后,指不定要怎么给自己捅娄子,惹自己生气。 厉祁深的话,在乔慕晚看来挺不中听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儿子,他对孩子不应该这副态度。 只是,自己本来挺生气的,却不想厉淘淘被厉祁深这么动作粗鲁的对待,竟然本能的咯咯笑了起来。 着实无语,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对父子之间的交流。 「你自己看,这个小不点儿就是随你,贱-皮子一个,越是对他好,他越不领情,对他施压点手段,倒是乐得开怀。」 听厉祁深含沙射影说话的把自己带上,乔慕晚面露囧色。 这个男人损人的本事儿,还真就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起来,连拿孩子说事儿,都不忘埋汰自己一顿。 「你把孩子给我,孩子让你这么带,都教坏了!」 真的很难想像如果自己不管厉淘淘,让厉祁深带他,这个孩子以后会不会也和这个男人一样脾气阴晴不定,毒舌的功夫更加的辛辣。 见乔慕晚要求把厉淘淘递给她,厉祁深不依,兀自抱着厉淘淘就站起来了身。 「你干什么去?孩子还没有吃-奶呢!」 乔慕晚说话的时候,厉祁深已经起身,快要走到了门口那里。 「没事儿,这孩子这么赛脸,先饿着他。」 乔慕晚:「……」 ————————————————————————————————————————————————————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走过,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两个小不点儿都茁壮的成长了起来。 打从上次厉祁深真饿着了厉淘淘一顿以后,乔慕晚再也不让他碰孩子了,尤其是厉淘淘,生怕他这个做父亲的,真就饿着他,耽误了他的成长。 今天厉祁深下班早,提前给乔慕晚打了电话,说是要带她在外面吃,让她把孩子送去厉家老宅那边待几个小时。 本来水榭这边请了专门照顾孩子的月嫂,张婶平时也能帮忙照顾两个小傢伙,但是想到有两天没带两个小傢伙去老宅那边了,乔慕晚就同意了下来。 厉祁深回家接了乔慕晚,临上车时,看着乔慕晚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挺费劲儿的,他就和乔慕晚提议说帮她抱一个。 「不用!」 不假思索,乔慕晚直接拒绝了厉祁深。 这个男人一向性子阴晴不定,打从上次他饿着厉淘淘,直到孩子哇哇大哭也不肯让自己给厉淘淘餵-奶,她至今都心有余悸,生怕这个男人又拿厉淘淘来祸害。 「这么防备的盯着我做什么?孩子是我的种,我还能害了他们两个不成?」 「你自己有没有害他们两个,你自己不清楚吗?」 拿上次的事情借题发挥,乔慕晚白了厉祁深一眼,要不是上次自己的公公发了火,给厉祁深臭骂了一顿,指不定真就可能饿着厉淘淘,不让他吃-奶。 乔慕晚影射了上次的事情,让厉祁深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有那样一刻,脸色难看的和吃了苍蝇一样。 见乔慕晚不肯让自己抱孩子,自己也懒得去管她。 沉着脸,他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子往厉家老宅那边行驶。 ———————————————————————————————————————————————————— 到了厉家老宅那边,本来还不哭不闹的两个小破孩,离开了乔慕晚怀的那一刻,「哇」的一声,不约而同的哭出来了声音。 「诶呀,我的心肝啊,我的两个小宝贝儿啊,你们哭什么啊?」 厉老太太刚准备接过来自己命根子一样的孙子孙女,听到两个小不点儿哭,完全不想让自己抱的反应,她自是急得不行。 之前自己把两个孩子交给自己公公婆婆的时候,根本就不哭不闹,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还没有交出去,两个小不点儿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想让自己的婆婆认为是她的原因,乔慕晚赶忙抱着两个孩子哄了起来。 哄了好一会儿,两个小不点儿真的就不哭了。 见两个小不点儿好了一些,刚准备把孩子交给自己的公公婆婆,两个小不点儿,就像是在故意唱反调一样,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听着两个孩子的哭闹声,乔慕晚好看的眉头儿都要打成了结儿。 「爸妈,不好意思,淘淘和乖乖好像有点儿离不开我!」 听乔慕晚的话,厉锦弘摆了摆手。 「既然不愿意跟着我们两个老骨头儿,你就孩子抱走吧!」 厉锦弘也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虽然他很想和自己的孙儿孙女在一起,但是看两个小不点儿这么小就排斥自己,自己也就不上赶子去迎合他们两个,免得自己热脸贴了自己孙子孙女的冷-屁-股。 发觉出来了自己公公隐约间有些不悦,乔慕晚真就不想让两位长辈认为是他们的原因,就开口,意欲解释。 其实,她真的就搞不懂平时很喜欢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玩的两个小傢伙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排斥两位老人。 就在乔慕晚准备开口的瞬间,厉祁深忽的开了口。 「把孩子留下,他们两个要是想哭就让他们两个哭个够!」 他的声音冷里冷气的,显然,因为两个小不点儿不知趣的闹腾,黑了脸。 一听厉祁深口吻这么不善的说话,厉老太太赶忙上前指责他的态度不对。 「你这是什么态度?孩子哭,我们哄就好,孩子要是都你这么待,那还得了?」 「行了,带孩子回去吧,如果你们非得要是出去,实在是不行就把他们两个带上,省得在这边闹,我和他-奶奶还没有办法儿哄!」 说着话,厉锦弘就张罗着让乔慕晚带孩子离开。 这样的情况,让乔慕晚实在是难为情,如果真的把孩子带走了,两位老人心里指定会伤心的。 刚想着要如何缓解一下这样尴尬的局面,厉祁深就刚刚的态度,坚持着。 「就把他们两个留在这边,要是他们两个闹腾,就别管他们两个。」 该死的,厉祁深都要气爆了,这两个磨人精就是在故意找他们老-子的麻烦,平时不闹,今天他要带乔慕晚出去,两个小东西就拆他老-子的台,真就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们两个,这辈子他们两个人是来和自己讨债的。 厉祁深的话一经说出口,两个在乔慕晚臂弯中的小不点儿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哭得更加厉害了起来。 哇哇大哭的声音,不住的迴荡在房间里面,好像是在控诉厉祁深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听着两个小不点儿变本加厉的嚎啕哭声,厉祁深更加敢确定,这两个磨人精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们的老-子不痛快。 再孩子阵阵像是抽气一样的啼哭声中,厉祁深直接把孩子从乔慕晚的手里夺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直接塞给自己的父母。 「你们两位老人能管就管,不能管就让他们两个继续哭!」 「祁深啊,你看看你这态度!」 厉老太太禁不住嘆息一声,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有哪个父亲会这么说话,要不是她是亲眼从头到尾看到他和乔慕晚从点点滴滴走到一起的,这会儿她都会怀疑这两个孩子不是他的种。 对于自己母亲的话,厉祁深充耳不闻,拉着乔慕晚就往外面走。 不同于厉祁深的态度,乔慕晚担心的不行。 「你等下,你没看见孩子在哭吗?」 乔慕晚拧着眉心,打开厉祁深的手,意欲转身。 「我不聋!」 他当然听到了两个小不点儿在哭,而且还知道两个磨人精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既然你不聋,你就能这么放心的走?」 对于厉祁深对两个孩子的态度,她越发的不满,要不是自己清楚自己只有他这一个男人,她真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坏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不然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这样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两个人上了年纪是不错,但还没到手脚不灵便的地步,照顾两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 乔慕晚不是担心两位老人照顾不好孩子,是孩子这会儿哭得这么厉害,她怕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会受不住,伤了嗓子。 觉得自己和厉祁深这个男人说不清楚,她抽离自己的手,要折回去。 本就被厉祁深握紧了一次手,这次她准备离开,厉祁深握地更紧。 被紧握着,乔慕晚根本就挣脱不开他的手。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最识大体了,根本就不会做出来什么乱了分寸的事情,不想他因为孩子的事情,这般坚持。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乔慕晚:「……」 厉祁深的质问让乔慕晚语塞,她当然清楚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关于孩子的事情,他处理起来,真的有欠妥当。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继续说道—— 「他们两个闹你一次,就会闹你第二次、第三次,你还打算次次迁就他们两个小东西不成?」 「……」 「再者说了,我都把孩子留下了,你回去算什么?不相信他们两个老骨头?让他们觉得他们不中用了?」 厉祁深的话,句句切中重点,让乔慕晚明明占据上风,到最后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他。 「我没有那个意思!」 憋了好久,乔慕晚才憋出来一句话。 「既然没有,就放心的离开,要是有什么事儿,会打电话给我们的,到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厉祁深一再洗脑的话,让乔慕晚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到最后,不想让两位老人觉得自己不信任他们两个人,她狠下心,妥协。 ———————————————————————————————————————————————————— 本来厉祁深精心准备了法式大餐给乔慕晚,想浪漫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情调,不想乔慕晚因为孩子的事情,全程味如嚼蜡,就连同悠扬的小提琴声迴荡,她都欣赏不来。 看着乔慕晚和自己吃个饭都这么心不在焉,厉祁深的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都不等侍者把事先准备好的玫瑰花送上来,他就站起来了身,结了帐。 知道厉祁深生了气,但实在是关心两个孩子的事儿,她也就顾不上了厉祁深的情绪。 从酒店回去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异常。 厉祁深越想心里莫名的越是生气,自己这么费尽心思的讨好这个小女人,不想她竟然因为两个小不点儿的事儿冷落了他。 一向在商场上,在感情的世界里都如鱼得水,因为两个连牙都没有长的小傢伙受到了乔慕晚的冷待,他真的要疯了,自己在乔慕晚的心里,竟然两个乳臭未干的破小孩都不如。 「至于那么别扭么?」 压抑的车厢里,突然扬起了厉祁深冷惑的嗓音,低沉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能很清晰的意识到此刻的厉祁深,情绪不好的很,乔慕晚不想再火上浇油,就摇了摇头儿,否认。 「我没有别扭,你别想多。」 「我已经想多了!」 自己的一片好心,在乔慕晚这边统统成了狼心狗肺,怕是任何一个骄傲的男人都会挫败吧。 尤其是想到两个孩子在乔慕晚的心里占有的地位更重要,他更是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孽,才会落得今天的这个下场。 听厉祁深的语气越发的不悦,乔慕晚侧过目光,看向他。 车子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行驶,偶尔落下的晕黄灯光落在厉祁深的俊脸上,将他的脸部轮廓映衬出来,很显而易见,她看到男人刚毅线条的俊脸上,绷得紧紧的,这明显是他在隐忍情绪的表现。 「你和我生气了么?」 对于乔慕晚盯着自己的询问,厉祁深不作答,视线平视前方,没有任何去看她的意思。 厉祁深对自己的不予理睬,让乔慕晚更加肯定,他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而生气。 知道这件事儿是自己不对,乔慕晚伸出手,将纤长如玉般盈盈的手指,缓缓的附上他修长好看的手指。 以往,每当他生自己气的时候,她都用这样的办法儿来舒缓他的情绪,而且这招儿对他,很适用。 自然而然的,她用老办法儿,安抚他。 「开车呢,别乱碰!」 被乔慕晚的手指摩挲到自己心尖儿处阵阵酥-麻,像是有电流,细微的流淌而过一样。 「我不!」 拿出来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她坚决着。 然后看前方路面上面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就把头儿又往他的肩膀上面靠。 「你至于因为两个孩子生气吗?」 自己吃饭味如嚼蜡,归根到底也是两个孩子的原因,想到他从厉家老宅出来情绪就不好,她自然而然的把他生气的根源,全部都归咎到两个孩子的身上。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还不成气候,我至于生他们两个人的气么?」 「那你在生谁的气?」 「你!」 不假思索,厉祁深直接脱口而出。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恋儿癖?」 听着他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话,乔慕晚皱了皱好看的细眉,俄而,她顿塞。 「我没有!」 她撒着娇的否认到,「我只恋你!」 对两个小不点儿上心,无外乎是母亲的天性罢了,和其他的事情无关,更何况,在感情的世界里,她暂时还不觉得有谁可以和厉祁深比。 「少贫嘴!」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恋过你!」 用着在柔-软不过的声音和厉祁深说话,她的小手,配合她的声音,不断的在厉祁深的骨节上面摩挲。 「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和孩子置气?」 对于厉祁深的行为,乔慕晚还真就是有些无奈,他就算是醋罈子都要打翻了,也不至于连孩子的醋都要吃啊。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6章 :这块地,我承包了,期限,终生(六千字) 对于厉祁深的行为,乔慕晚还真就是有些无奈,他就算是醋罈子都要打翻了,也不至于连孩子的醋都要吃啊。 「我在和你置气!」 厉祁深觉得他有必要摆明一下他的立场,那两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不点儿,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他还不至于因为两个小不点儿置气。 见厉祁深加重口吻的强调,乔慕晚也懒得和他辩解,反正生气的人是他,他说惹他生气的人是自己,自己就默许好了。 「你真的捨得和我生气吗?」 受不了乔慕晚这会儿对自己讨好的话,厉祁深再怎样不想搭理她,还是侧过了脸,看了她一眼。 「你说呢?」 对视上厉祁深深邃的眉眼,乔慕晚禁不住抬手去抱他的脖颈,然后极度小女人的姿态,不知道害羞的把头往他的怀中蹭。 「你怎么能捨得生我的气呢!我承认,这件事儿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的!」 「你怎么不好了?你怎么不该这样对我了?」 「我不该让你觉得我心里没有你,也不应该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顺着厉祁深的话,乔慕晚附和着,一脸说不出来的娇嗔。 见乔慕晚这会儿主动认了错,还知道讨好自己,厉祁深心口处郁结的火气,消弭了一大半儿,在乔慕晚主动吻了吻他脸颊以后,所有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了。 把乔慕晚附上自己骨节的小手反握住,他把她的手指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紧紧的握着。 「饿不饿?一会儿想吃点儿什么?」 刚刚两个人都没有吃多少东西,怕乔慕晚饿了,他问着。 「不用,我不饿!」 见乔慕晚说她不饿,厉祁深怎么听,都觉得别有一番味道,就挑了下眉。 「着急去接那两个磨人精?」 「没有!」 难得这次乔慕晚没有就孩子的问题和厉祁深争执不下,她摇头否定。 「就像你说的,如果有什么情况爸妈会打电话过来,但是他们两个人并没有打电话过来,可以见得,两个小傢伙在那边挺好的。」 乔慕晚的话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他真的就觉得这个小女人原本少的那根筋找了回来。 拿出手机,乔慕晚看了眼时间,见商场、超市那边都还没有到打烊的时间,就开了口。 「先去趟超市吧,家里的纸尿布快没有了。」 ———————————————————————————————————————————————————— 乔慕晚在超市里选纸尿布的时候,厉祁深接到了厉家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本以为是两个磨人精又闹了,他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本能的蹙起眉头儿。 但仅仅是不悦的拧了拧眉心两秒,就接了电话。 「喂,祁深啊,你和慕晚在哪里呢啊?」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 并没有听到电话里有孩子哭喊的声音,厉祁深本来绷紧的脸部,微微柔和了一些。 「怎么了?有事儿?」 「没有!」 厉老太太否定道,「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什么事儿,就是问你一声,你什么时候和慕晚来接孩子啊?」 「您和爸要休息?」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以为是自己的父母要休息,没空照顾两个磨人精。 「不是,你爸看财经新闻呢,我们两个休息还早着呢!我打电话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而且我看还睡得挺熟的,你们要是过来接,晚点过来吧,等孩子睡醒了再和你回去。」 刚刚两个孩子闹得挺凶的,不过后来自己和自己老伴儿抱着两个孩子来来回回的悠着,两个孩子也就好了。 然后可能是因为刚刚闹得太兇,累了,这会儿睡得特别的熟。 自己母亲的话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他深思了一下,俄而,道—— 「我和慕晚今晚不过去了,让孩子和你们两个老人待一宿吧!」 「啊?」 厉祁深的这个决定让厉老太太有些吃惊,毕竟孩子才一个多月大一点儿,就这样贸然的留在老宅这边,她有点儿担心晚上孩子醒了会饿。 「有问题?」 自己母亲惊唿一声,厉祁深挑眉问道。 「没有问题,孩子在这边是行,不过……我就怕这孩子晚上会醒,然后饿了啊!」 「许姨不是在家里备了奶粉么?孩子晚上要是饿了,就沖奶粉给他们两个!」 厉老太太:「……」 自己儿子的这个决定,着实让厉老太太惊讶了一番,再怎样说,餵孩子母乳也好过餵奶粉啊! 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 「行了,妈,就这样吧,我这边有事儿,先挂了!」 说完话,厉祁深就把电话给挂断。 ———————————————————————————————————————————————————— 挂断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厉祁深的嘴角,不自觉的盪起一抹狡黠的坏笑。 「刚刚谁来的电话?有事儿吗?」 乔慕晚正在挑选婴幼儿纸尿布,见厉祁深捏着手机折回来,她问到。 虽然她很放心把孩子放到自己公公婆婆那里,但是自己的公公婆婆毕竟上了年纪,她很担心是不是两个孩子闹了,给他们两位老人添了麻烦。 「没有什么事儿,是妈打来的电话,说今晚让孩子和她还有爸住!」 乔慕晚:「……」 厉祁深告知自己的话,让乔慕晚略微吃惊的微微的长大了嘴巴。 孩子才一个月大,时不时的就会大闹一场,她真的担心孩子晚上会闹腾啊。 「有问题?」 把乔慕晚的表情纳入眼底,厉祁深问。 「嗯!」乔慕晚坦诚的点头儿。 「孩子太小了,放在爸妈那里……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觉得爸妈会虐待了他们的孙子孙女了不成?」 「不是!」 乔慕晚否决厉祁深的话,自己公公婆婆对淘淘和乖乖的好,她完全都看在眼里,从来不会担心两位长辈虐待了孩子。 「我是怕孩子晚上会闹腾,耽误了爸妈的休息。」 「他们两个老人都没怕麻烦,你怕什么麻烦?」 把孩子放在厉家老宅那边本来是厉祁深的主意,但是把这件事儿对乔慕晚说起来,他完全是面不改色,直接把全部的根因都推给了自己的父母。 话虽然说是如此,但是乔慕晚怎么听了都觉得这样不好。 把乔慕晚的担忧和顾虑又一次都看在眼中,厉祁深直接开口,打消了她的担忧。 「老宅那边有进口奶粉,不用担心那两个猴-崽-子会饿!」 乔慕晚:「……」 ———————————————————————————————————————————————————— 乔慕晚虽然觉得把孩子放在自己公公婆婆那边有欠妥当,但是厉祁深的话让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后,再怎么不情愿,她还是妥协了下来。 选好了婴幼儿纸尿布,乔慕晚去结帐的时候,厉祁深一併丢过来了两盒冈本最新研发出来的新款安-全-套。 几乎是在一瞬间,乔慕晚就秒懂了孩子会被放置在厉家老宅那边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她红着脸,怒瞪了眼前这个面色波澜不惊的男人。 「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完话,她把那两盒安-全-套拨到一边去,不打算给他选得东西算帐。 买好了纸尿布,乔慕晚理都不想理厉祁深,拿着东西就往外面走。 只是还不等她出磁条门,厉祁深就走了过来,然后夺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把选得两盒避-孕-套丢进购物袋里,然后拎着购物袋,扯过她的手,带她离开。 ———————————————————————————————————————————————————— 本来知道厉祁深的歪心思是什么,但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真真正正的和厉祁深在一起了,乔慕晚也自然是心痒难耐的不行。 所以到了家里,难得没有两个磨人的小傢伙在,她也就放松了自己,和厉祁深狠狠的放纵了一次。 放纵完,两个人谁也没有去浴室洗澡,赤-裸的紧拥到一起,扯过羽被,就滚进了chuang铺里。 第二天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因为这样变得暧-昧的清晨,还是在周末,不由得又一次敞开心怀,毫无保留的宣-泄身体里的情感。 伴随着潮-湿的荷尔蒙气息漫溢,缭绕起来一屋子的腥甜味道。 完了,乔慕晚整个人的身体软的不像话的贴在厉祁深的胸膛上。 说来乔慕晚的身体还真就是和其他的女性不一样。 正常来说,产后的女性,身体都会走样儿,就包括yin-dao也会因为生产的原因变得松弛些,但是这些异样的变化,在她的身上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平坦依旧的小腹,依旧紧-致销-魂的身体,就包括身材,都恢復超过的回到了产前的水平。 「每次都累得要死,也不知道你这个男人是不是铁打的,和没事儿人似的!」 听乔慕晚在自己耳边抱怨的话,厉祁深笑得风情万种。 「不是说我不行那会儿了?」 他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乔慕晚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不行的话,那会儿,他真的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不由得把她狠狠的折磨了一番。 听厉祁深在和自己秋后算帐的话,乔慕晚不禁抡起粉拳砸了他一下胸口。 「你少和我耍威风,以后你不行了那会儿,看我不损你的!」 「嗯……」 「我会不行?」 伴随着乔慕晚胸口一阵酥-麻的疼痛,厉祁深挑眉质问道。 就像是突然被蛰了一下神经似的,乔慕晚不禁嘤咛一声。 「厉祁深!」 她有些暴跳如雷,她不过就是说了一件人类身体会发生由强变弱的过程,不想自己的话,听在这个男人的耳朵里,他竟然又以为自己是在否定他。 「永远都不要质疑我不行,小慕晚,要知道,到死我都能满足你!」 真心觉得这个男人自恋又自大,她刚想反嘴,迎来的确实男人疾风骤雨一般的强势亲吻。 自己的唇舌被堵了个密不透风,乔慕晚不等对他突然袭来的吻做出来一个回应,自己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上,附下了一抹男性的身躯…… ———————————————————————————————————————————————————— 又是一次极致的缠绵,全程下来,乔慕晚觉得自己的理智都涣散成了一盘散沙。 很满意乔慕晚在自己身下一副溃不成军的样子,厉祁深看着她汗涔涔的小脸,满意的勾起菲薄的嘴角。 没有从乔慕晚的身体里离去,负距离产生的接触,让他还是耸-动自己,不断的刺激乔慕晚的内里。 「你……别了……」 乔慕晚被撩的不行,她暗自扣住厉祁深的髋骨,不让他再作怪。 看着乔慕晚的动作,厉祁深低低的笑出了声音。 「叫声老公!」 打从结婚以后,乔慕晚很少有叫他老公的时候,多说的情况下,她会叫他「祁深」,偶尔撒-娇的时候才会叫一句「深哥」或者「老公!」 被厉祁深逗-弄着,乔慕晚不好意思,但是不想继续遭罪,就抬手圈住厉祁深的脖颈,柔柔的唤了一声「老公!」 软软的声音,像是甘醇的红酒一样流淌而过,直接润了厉祁深的神经,把他醉的昏三昏四的。 「再叫一声!」 真的觉得乔慕晚唤自己的声音,比天籁都动听,他忍不住又要求到。 没有忸怩的拒绝,乔慕晚红唇微扯,声音依旧细软。 「老公……嗯,老公,我爱你!」 说完话,她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与近在咫尺的男人,吻得昏天昏地…… ———————————————————————————————————————————————————— 着实满意两个人身心的放松,持久战一过,厉祁深如同餍-足的野兽,缓缓的退出了自己。 末了,他抬起雅致骨节的手指,撷取乔慕晚的下颌,掌握在虎口处。 湛黑的眉目,对视上乔慕晚清水般波动的明眸,四目相接见,立刻有情深的柔光,溢出两个人的眼眸,然后似一层薄雾一般,缭绕开淡淡的情愫…… 看着乔慕晚这一张让自己怎么也看不够的小脸,厉祁深又深情的吻上了她的额头、琼鼻、而后是微张、嫣然的红唇…… 顺着红唇向下,他气息雄浑,尽是喷洒在乔慕晚绽放如雪一般的盈白肌肤上。 随着目光的下移,他深邃如海的目光,紧锁住了乔慕晚平坦小腹虾米的位置。 目光在流连过后,直接定格在了那里…… 看着让自己全身血液都在膨胀的发疯之处,禁忌之花,妖娆绽放…… 他抬起头,再去看乔慕晚时,目光渲染出来墨汁一般的幽深,跟着,字斟句酌,一字一句—— 「这块地,我承包了,期限,终生!」 ———————————————————————————————————————————————————— 又过了两个多月,转眼到了两个小傢伙的一百天,厉家为两个小傢伙准备了隆重的酒宴。 酒宴定在下午,上午的时候,厉祁深开车,载着乔慕晚和两个小傢伙去了影楼。 两个小傢伙出生那天,赶上年夜饭,採集脚印和手印,还有照片都是有着摄影爱好的崔蓁霓帮忙做的。 本来崔蓁霓也应该和她父亲一样,在执法部门工作,但是她实在是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就辞退了工作,做起来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就拿开影楼这件事儿来说,本来只是抱着一种兴趣的心理开办的,但是年后开了这个影楼以后,甚是火热,前来照结婚照、艺术照、宝宝照和全家照的人群比比皆是,不得已,她只得把影楼做大,然后盼望有一天能把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影楼,做成大型的连锁型影楼摄像馆。 崔蓁霓一听说自己的堂哥来自己这边的影楼照相,根本就不敢怠慢。 一般情况,崔蓁霓是不出来拍摄照片的,都交给下面的摄影师来完成,但是自己堂哥来了,自己怎么也得卖自己堂哥一个面子。 崔蓁霓一下楼,看到乔慕晚带着孩子也来了,当即就高兴的迎了上去。 「堂嫂,你也来了,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啊?」 说着话,已经成为母亲的崔蓁霓,还是对厉淘淘和厉乖乖喜欢的抱了过来。 「我和你嫂子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你的影楼做的怎么样!」 厉祁深轻描淡写着,完全一副散漫的态度。 「我说哥,你可就别逗我了,你这个大忙人,能光顾我的影楼怎么可能是过来闲逛啊,我看是视察还差不多!」 说完话,她笑着看向乔慕晚,问了乔慕晚此行前来的用意。 不似厉祁深那样拽的和二五八万的样子,乔慕晚表明了此行的来意,把今天正好是两个小傢伙一百天的事情告诉了崔蓁霓。 「诶呀,你看看我这记性,我妈前几天还和我说了今天下午有孩子百天的宴请席,我居然都给忙忘了。」 崔蓁霓的话刚说完话,厉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知道了啊,我哥和我嫂子现在就在我这边,要给孩子照百天照!嗯……我知道,我下午会过去的,嗯……行,我中午就回家去,和您,还有爸一起过去!」 挂断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崔蓁霓笑了笑。 「你看嫂子,我妈还特意提醒我了一下!」 说完话,她叫了自己的秘书过来,告诉秘书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全部都推了,另外让自己的秘书拿了单眼相机给自己。 「走吧,嫂子,今天我自己亲自上阵给我的两个小侄儿和小侄女照相!」 说着,她带着乔慕晚和两个孩子去了后台那里给孩子换拍照的衣服。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7章 :掏蚁窝(七千字) 崔蓁霓给孩子照了很多张照片,差不多有二百左右张,但是这里面,除了有孩子单人的,双人的,还有和乔慕晚在一起合影的以外,没有一张是有自己堂哥存在的合影。 「哥,你别光在那边坐着看杂志、品咖啡,和两个小傢伙还有嫂子照些照片啊!」 崔蓁霓手拿着单眼相机,和厉祁深说了说话。 只是自己好心的话,自己的这个堂哥完全是充耳不闻的态度。 见自己的堂哥不搭理自己,崔蓁霓有着挂不住面子。 「蓁霓,你别理他,他就那个样子!」 崔蓁霓也听自己的父母说过自己的这个堂哥是什么性子,也就没有计较。 悻悻地转过了头儿,跟着,调节镜头的长焦距,继续拍照。 对于厉祁深在窗边悠然品咖啡的样子,乔慕晚懒得管他。 这个男人对两个孩子一向不上心,或许就像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男人薄唇多薄情,这样一个薄情的男人,能让他对两个孩子流露出来什么所谓的父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知道这个男人本性如此,她也谈不上什么所谓的生气,就继续帮两个小傢伙摆造型。 拍摄了好久一段时间,乔慕晚见底片差不多够了,就和崔蓁霓说可以了。 刚准备去后台那里把两个小傢伙身上的拍摄服装脱下来,那边,一直漠不关心态度的厉祁深,站起来了身体,往摄像棚这边走来。 「回来!」 他从乔慕晚的身后拉过她,跟着从她的手里把厉淘淘抱了过来。 等到乔慕晚反应过来时,厉淘淘已经被厉祁深抱在了臂弯中。 厉祁深目光再看向崔蓁霓的时候,他长臂一伸,拥住了乔慕晚的肩膀。 「拍吧!」 乔慕晚:「……」 崔蓁霓:「……」 乔慕晚和崔蓁霓两个人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不是不屑于和孩子拍照么? 「哥,你这……」 「有问题?」发觉到崔蓁霓的声音中带着疑惑,他挑了下眉梢,问道。 「没有!」 怔忪了一下,崔蓁霓再收回来思绪的时候,像是生怕厉祁深会突然反悔,赶忙把单反前面的摄像头盖子打开,调节好了焦距,按下快门。 对于厉祁深突然一反常态的肯和两个孩子拍照,乔慕晚诧异极了,不由得脸上的表情有些生硬。 就着一家四口人在一起的样子,崔蓁霓接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再拍一张!」 厉祁深开口要求的时候,换了一个拥着乔慕晚的姿势。 有几次,厉祁深自己来过影楼这边,没有让这里的学徒告诉崔蓁霓,洗了挺多的照片,有乔慕晚的,也有两个孩子的,都被他保存在自己办公室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格子里。 这不过这件事儿,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 也不知道自己的堂哥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给足了他面子的让他来拍照,他连一个眼色都不屑给自己,这会儿给两个小傢伙拍好了照片以后,他竟然抽风的主动提出来拍照的事情。 对于厉祁深阴晴不定的性子,乔慕晚早就清楚,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你就是个神经病!」 ———————————————————————————————————————————————————— 乔慕晚带孩子去后台换衣服的时候,厉祁深找崔蓁霓去了窗边位置的休息区那里落座。 「哥,我说你挺奇怪的啊,刚才给你台阶下,让你过来和孩子拍照你不过来,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倒是自己贴上来了,要不是我知道你打小就是臭屁的性格,我真觉得嫂子说的没有错,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崔蓁霓一边埋汰着厉祁深,一边翻白眼瞪着眼前这个姿态优雅,着实有品位喝咖啡的男人。 对于崔蓁霓埋汰自己的话,厉祁深丝毫不在意。 再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时,他抬眼看向她。 「你做这么大的影楼,每天来往的客流量这么多,你就不能拿点好咖啡招待么?」 崔蓁霓:「……」 「这么掉价的卡布奇诺咖啡,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给客人?」 厉祁深思维跳跃的太快,崔蓁霓反应过来才惊觉这个男人是在反唇相讥自己。 「我说堂哥,你整日喝得都是蓝山咖啡,卡布奇诺当然不必蓝山咖啡了。再者说了,这款卡布奇诺已经很不错了,你至于嘴巴这么毒的来鸡蛋里挑骨头吗?」 她翻了一个白眼,和自己的这个堂哥,她真就是没有辄,但凡能找到一个整治他的办法儿,她都会毫不犹豫去做。 崔蓁霓的话,让厉祁深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笑,看嫂子自己带两个孩子,你管都不管,我都替嫂子扎心!」 「你嫂子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厉祁深言外之意,这个女人就是和你们这些整日里会抱怨的女人不同,不然自己也不会娶了她。 「我看出来了,不然也不能入了你的眼啊!」 崔蓁霓没少听自己的母亲夸乔慕晚的好,有几次她接触乔慕晚,也发现了乔慕晚的与众不同。 就单单从接触长辈这件事儿来看,她很有耐心,从来不会不耐烦,不像现在的这些小年轻,动不动就会和公公婆婆闹脾气,要不就一些难以处理的鸡-毛蒜皮小事儿,和婆婆争执不下。 听自己的这个妹妹这么夸乔慕晚,厉祁深笑得更加荡漾起来。 「给照片上色、修改好了以后,多装订出来一套相册,送去我公司那里。」 厉祁深这么一说,崔蓁霓立刻就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堂哥并不像表明上那样对两个孩子不在意,这不,他背地里还是会要两个孩子的照片。 「那你可得加小费,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先把照片做到我满意再说,我不满意,别说是小费,一分钱我都不给你!」 「还真就是『无歼不商』,哥,你这也太会精打细算了吧?我怎么觉得堂嫂是被你骗到手的呢?」 看自己堂哥这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态度,她就忍不住想要拆他的台。 对于崔蓁霓的话,厉祁深没有作答,只是目光带有深意的睨看了她一眼。 受到厉祁深递过来的眼神儿,崔蓁霓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要是不用计,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肯嫁给你啊?」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些,见乔慕晚快要从后台那里出来,厉祁深正了正神色。 「下个月月底,带你的团队去希腊出一趟外景。」 「希腊?」 提到希腊,崔蓁霓不免想到了爱琴海,只是她仅仅是错愕了一秒钟以后,就秒懂了厉祁深的话的意思。 自己的堂哥堂嫂,结婚到现在还没有拍摄结婚照,原本是因为乔慕晚怀孕的关系,不适合穿婚纱,现在已经生完了孩子,自然而然的,两个人要补结婚照。 「有问题?」 崔蓁霓发出的一声质疑,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他挑眉反问一句。 「没有没有,你放心吧,我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 厉祁深和乔慕晚再回到厉家老宅那边的时候,家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宾客在。 今天是两个小傢伙的百天,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商量,特意邀请了厉家的近亲,一起来参加两个小傢伙的酒宴。 大傢伙聚在一起,热闹非凡。 杯盏交错的声音,和不住迴荡的欢声笑语,瀰漫在宴会厅里的每一处。 吵吵嚷嚷间,不知道谁说了一声要看看孩子,立刻就有人附和,说要看孩子。 有一些和厉锦弘和厉老太太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得了一对可爱的孙子孙女,都羡慕的不行,催着他们两个人抱孩子出来。 厉老太太本就是喜欢臭显摆的人,禁不住大傢伙的催促,耳根子一软,就说—— 「你们等着啊,我去给你们抱我的大孙子、大孙女去!」 说着话,厉老太太笑吟吟的去找乔慕晚。 对于宾客要见孩子,乔慕晚没有什么疑议,把孩子交给了自己的婆婆。 厉老太太把孩子一抱来,厉锦弘就赶忙激动的上前去抱自己的大孙子。 对于自己的孙子、孙女,两个人都喜欢的不行。 「诶呀,这孩子生的真是好啊,这鼻子,这眉眼,都太像祁深了。」 「是啊,这孩子白白净净的,和慕晚一样啊,嫂子啊,你这真是有福气啊,娶了一个好儿媳妇,还有了一双好孙儿孙女啊!」 两个厉家的近亲,不住的夸赞孩子怎么怎么的好,给厉老太太听得心花怒放。 尤其是几个豪门家的太太夸了自己的孙子孙女,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更是身板拔的倍儿直,神气极了。 又逗了两个孩子有一会儿,厉老太太把孩子重新递给了乔慕晚,自己则去招待今天的来宾。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一过,两个小傢伙都四岁大了。 因为家里有两个小傢伙的原因,乔慕晚不被允许去工作,只得在家做孩子的早教工作。 因为乔慕晚教的好的缘故,两个小傢伙已经能熟读熟记了很多的唐诗宋词,还会了英语和德语两门外语,数算方面,两个小傢伙更是能做到举一反三,把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法都掌握的滚瓜烂熟。 「妈咪,我们今天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厉乖乖把今天的学习任务都完成了以后,扯着乔慕晚的小手,用奶声奶气的语调,和她央求着。 对于自己的一双儿女,乔慕晚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厉乖乖说要去吃肯德基,她抬手揉着她头顶软软的髮丝时,很欣然的答应了下来。 「等你哥哥做完作业,妈咪就带你们两个出去吃肯德基好吗?」 「好!」 厉乖乖继续奶声奶气的回答了乔慕晚以后,挪着像是小鸭子一样笨拙的步子,来了厉淘淘这里。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到现在都没有做完这些题,笨死了!」 厉乖乖翻了一个小白眼,嫌弃的说着厉淘淘。 厉淘淘并不笨,只是实在是太懒了,乔慕晚每次给他们两个人做早教的时候,他都会东张西望,时不时的抓耳挠腮,偶尔还会像是个小猪一样,摇晃着小脑袋要睡觉。 「你怎么这么烦人?吵什么吵,都打断我思路了,一边待着去!」 厉淘淘挠着小脑袋,呜呜囔囔的说着话的同时,绞尽脑汁的想着眼前的这道数学题怎么做。 「我哪有吵啊?我说的是事实,这五十道数学题,我十分钟就做完了,你倒好,磨磨蹭蹭这么久了,才做了十三道,你这不是笨,是什么?」 厉淘淘今天听乔慕晚教数学的时候,走了神儿,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要去房子后面的假山那里的土壤去掏蚂蚁窝,完全没有心思听乔慕晚讲课。 没有好好听课,这会儿他自然是不会做这些题。 「你才笨呢,知不知道我是哥哥,这是你对做哥哥该有的态度吗?」 厉淘淘神气极了的质问着厉乖乖,因为自己早出生了十分钟的原因,他就觉得只能是自己说落妹妹,不能妹妹没大没小的说落自己。 厉淘淘仗着自己比厉乖乖大十分钟欺压厉乖乖,厉乖乖当即就不满意的呛声。 「你还好意思说比我大,哪有你这么笨的哥哥啊,说你是我的哥哥,我都嫌弃丢人。」 「有你这样叽叽喳喳的妹妹,应该是我嫌弃丢人才对!」 「是你丢人!」 「是你才对!」 「……」 两个小傢伙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乔慕晚赶忙上前来制止。 平时两个小傢伙就某一个问题不能达成一致,就吵得不行,就像是上次,两个小不点儿就诸葛亮姓诸,还是姓诸葛的问题,差点打起来。 还是乔慕晚出来说了有复姓这么一回事儿,两个小不点儿才平息了战争。 「淘淘,乖乖是妹妹,你作为哥哥,要让着点妹妹知道吗?」 「不是啊,我没有欺负她!」 厉淘淘挠头儿否认着,「妈咪,你不知道啊,乖乖说我笨!」 「你本来就是笨啊,数学题都不会做!」 厉乖乖哼着声,扮鬼脸气厉淘淘。 「妈咪你看啊,乖乖太不像话了,对我这个哥哥一点儿都不尊重!」 乔慕晚:「……」 「我觉得以后上了学,乖乖班上的男生都不会喜欢她,她太野蛮了!」 「你……」 厉淘淘一说厉乖乖,厉乖乖当即就不愿意了起来,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上面,小嘴撅了起来,丰富的表情表现着她对厉淘淘的不满。 「我什么我啊?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知道女孩子要温柔吗?你应该学老妈,我老妈就特别温柔。」 又是说自己野蛮,又是说自己不温柔,厉乖乖越听自己哥哥的话越是觉得委屈,下一秒,没有承受住自己哥哥的数落,「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妈妈,哥哥欺负我,啊呜……」 厉乖乖一下子扑到了乔慕晚的怀中,不住的呜咽了起来。 听着自己女儿的哭声,乔慕晚心疼的不行。 但是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是自己的宝贝儿,手心手背儿都是肉,她根本就不忍心责备谁。 再加上两个小不点儿都是小孩子,心智都不成熟,发生拌嘴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 把厉乖乖抱了起来,乔慕晚心疼的哄着她。 看着自己的妹妹动不动就和老妈撒娇,厉淘淘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在心里腹诽着厉乖乖就是一个爱哭鬼。 哄了厉乖乖有好一会儿,看她还是哭,乔慕晚只得说一会儿给她买蛋挞吃,还要给她买玉米羹,让她不要再哭了。 厉乖乖虽然因为厉淘淘的话很委屈,但是她是一个十足的小吃货,听到自己妈妈说给自己要买好吃的,刚刚的委屈一下子就散去了不少。 「妈咪,我还要吃红豆派!」 「好!」 自己的女儿不再大哭大闹了,乔慕晚欣然应允了。 哄好了自己的女儿,乔慕晚和她商量着上楼去给她洗个脸,给她换身衣服。 「好!」 有了自己妈妈答应给自己买好吃的,厉乖乖什么事儿都愿意听乔慕晚的,答应她的同时,还不忘声音「吧唧」一声的亲了自己妈咪的脸蛋一口。 羞了一下厉乖乖,乔慕晚莞尔笑了起来。 「淘淘,你快点把数学题做好,做好了以后妈咪带你去吃肯德基哦!」 「好!」 见自己的儿子答应了,乔慕晚就抱着厉乖乖上了楼。 就在乔慕晚抱着厉乖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那里时,厉淘淘忽的放下了手里的笔,然后两个黑珍珠一样的眼珠,滴熘熘圆的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确定了自己的妈咪带着妹妹离开了,他坏笑的扬起嘴角,然后笨拙的动着他的小短腿,往玄关那里,一路小跑过去。 ———————————————————————————————————————————————————— 乔慕晚给厉乖乖换好了一身粉色的蓬蓬裙,再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厉淘淘在,她当即就慌了神儿。 刚刚上楼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厉淘淘老实儿的在这里做题,怎么这一会儿,那个小不点儿就不见了。 急得不行,乔慕晚赶忙招唿张婶,问她看到了厉淘淘了么! 「小少爷啊?我刚刚还看到他在这里做题呢!」 说着话,张婶的目光,四下寻找了一圈,只是在刚刚厉淘淘做题的位置那里没有看到他在,她也慌了神儿。 「这小少爷去了哪里啊?我刚刚还看到他在这里做数学题的,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小少爷就不见了呢啊?」 张婶也慌得不行,她刚刚不过是去了厨房一趟,把自己儿媳从乡下带回来的葡萄拿去洗了,不想,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厉淘淘就不见了。 连张婶也没有注意到厉淘淘去了哪里,乔慕晚这会儿自然是慌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近日以来,新闻报导上面不断出现人贩子偷小孩的事情,让乔慕晚都有点儿怀疑厉淘淘是不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只是想到家里这么严格的防护措施又觉得不可能,人贩子就算是怎样手段高明,也进不来这里才是,只要不是他这个小不点儿自己跑出去,根本就不存在出了家门的可能。 一时间,想不到厉淘淘去了哪里,乔慕晚开始在房子里的每一处角落开始找了起来。 只是找了一大圈,乔慕晚也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的去处。 不禁,她急得眼眶有些泛红了起来。 倒是一向懂事儿的厉乖乖,看到了自己妈咪急得要哭,她赶忙扯住她的袖口,奶声奶气的说话。 「妈咪,你不要急,哥哥平时那么顽皮淘气,我猜啊,他一定是和我们躲猫猫藏起来了,或者是他偷熘出去,去后花园那里玩了,你别担心啊!」 在乔慕晚怀孕以后,厉祁深就有圈出来一块地,准备建个游乐场方便家里的两个小傢伙玩耍,只不过因为乔慕晚觉得没有什么用,就只让他建了一个滑梯,两个鞦韆在后花园那里。 听自己女儿的话,乔慕晚也觉得在理,指不定就是自己那个一向调皮捣蛋的儿子和自己躲猫猫躲了起来。 暂时算是卸下了紧张的心理,但就是这样,她也不敢有任何懈怠的继续在房里房外找起来。 ———————————————————————————————————————————————————— 那边乔慕晚因为找厉淘淘急得不行,这边,厉淘淘脱了自己的裤子,穿着粉-红顽皮豹的内-裤,上身只穿了一个小-黄-人的小背心,拿着一根树枝,在后花园这里,不亦乐乎的捅着蚂蚁窝。 厉淘淘在儿童读物上面看到过一篇故事,说在一个蚂蚁窝里,有一个蚁后,其余的蚂蚁都是工蚁。 他见过工蚁,但是没有见到过蚁后,就心想着,自己一定要把蚂蚁窝挖开,把里面的蚁后找出来,看看这个所谓的蚁后,和其他的蚂蚁有什么不同。 用树枝扒开了蚁窝,只是他顺着那个小洞-口看去,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蚁后。 觉得可能是自己离蚁窝的洞-口太远了,厉淘淘不假思索,撅起小-pi-股,俯下上半身儿,趴在了蚂蚁洞-洞-口,打量着黑乎乎的洞-口。 只不过他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发现书上说的蚁后。 有些恼火,他小脾气一上来,冷哼了一声以后,继续去扒蚂蚁窝。 不知道扒蚂蚁窝是不是会上瘾的缘故,厉淘淘越扒越兴奋,到最后,丢下手里的树枝,直接上手,两个肉唿唿的小爪子,在挖开的蚂蚁洞-洞-口那里,往下掘地三尺。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8章 :爸爸,你是打算让我骑大马吗? 不知道扒蚂蚁窝是不是会上瘾的缘故,厉淘淘越扒越兴奋,到最后,丢下手里的树枝,直接上手,两个肉唿唿的小爪子,在挖开的蚂蚁洞-洞-口那里,往下掘地三尺。 不过,似乎这个蚂蚁窝有些深,厉淘淘挖了好久也没有挖出来什么。 手上已经沾了好多的泥巴,但是他顾不上自己的两个黑乎乎的一片,继续往下掏。 肉唿唿的小手抓上来一把泥,泥里还有爬着的蚂蚁。 把泥巴往一旁甩去,他继续就着两个脏兮兮的小手,挖-弄着。 颇有一种不挖出来蚁后就不会罢手的架势,他神情专注极了。 以往,乔慕晚把他管得太好,从来没有碰到过泥巴这类的东西,这会儿一抓有些潮湿的泥土,而且在自己手里还能被揉-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他就揉了两个泥团,对着自己前面的假山就扔去。 挖了足足有好一会儿,他自己都累了也没有挖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由得,他的耐性,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书里根本就是骗人的,蚂蚁窝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蚁后,只有一堆土!」 越想越是气不过,他两个小手捏了捏,拾起地上的泥巴,就往对面的假山上面扔去。 接连扔了好久,他觉得还是不解恨。 「真是的,以为我是小孩子就能骗我吗?」 他坐在地上,两个小手抱臂,想着书里骗人的故事,他就恨不得去找写这本书的人去理论,用实践后的结果告诉那个编书的人,蚁窝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见鬼的蚁后。 自己别别扭扭了好一阵,突然有一股尿意袭来,他腾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身体。 有些尿急,他四下寻找了一圈,看看有哪里方便自己尿尿。 在周围的环境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让自己方便尿尿的地方,他撅了撅嘴巴。 忽的,他突然脑筋一动,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咯咯一笑。 用两个脏兮兮的小手扒下自己粉红顽皮豹的内-裤,他直了直小身体,将自己身体里多余出来的水,往刚刚掏了的蚂蚁窝那里浇去。 一边畅快淋漓的尿尿,他一边哼着乔慕晚教他的儿歌,心里有说不出的惬意。 ———————————————————————————————————————————————————— 乔慕晚在房子里,和张婶找了好大一圈也没有找到,心急如焚了起来。 她自认为自己对两个小傢伙已经格外的小心了,不想自己还是照顾的不周全,让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淘淘,别再和妈咪躲迷藏了,快点出来啊,妈咪带你去吃肯德基了。」 厉淘淘不像厉乖乖是一个小吃货,乔慕晚这么说,根本就没有人应答。 有些心力交瘁,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儿子叫「淘淘」这个小名,完全叫对了。 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眼时间,乔慕晚准备打电话给厉祁深,让厉祁深打电话给厉烁,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妈咪,我觉得哥哥还是在这个家里,你别急,我们不出去了,等过些时间,哥哥饿了,他就会出来的!」 因为和厉淘淘是双胞胎的原因,虽然是异卵双生,但她总是有一种心灵感应似的,觉得自己的哥哥根本就没有走远,就在家里。 「妈咪,我能感应到哥哥就在家里,你别太过担心!我那会儿有听到哥哥说什么工蚁,蚁后,他可能去哪里抓蚂蚁去了。」 虽然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劝着自己,但是自己心里说不担心完全是假的。 想了想,乔慕晚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厉祁深。 厉祁深和自己儿子的接触虽然不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厉祁深比自己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犹记得厉淘淘刚出生没多久,厉祁深就说自己的儿子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子,她觉得他说的还是很准的,至少现在看来,他的话得到了应验。 心想着,或许厉祁深能很快的感知到厉淘淘在哪里。 一再权衡,乔慕晚也不管厉祁深现在是不是在忙着办公,就打了电话过去。 ———————————————————————————————————————————————————— 接到乔慕晚打来的电话时,厉祁深正在回家的路上,而且要快要到了家里这边。 今天工作不多,再加上他平时没有事儿就会提前下班,今天就提前回来了。 听到乔慕晚说厉淘淘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他当即就冷下来了脸。 之前,他就有说过那个混小子以后会不断的给他惹麻烦,没想到现在一语成谶,竟然让自己说准了。 「你先别急,我马上回去!」 听着乔慕晚在电话里近乎是抽气一样的声音,他安抚着。 挂断了电话以后,他加下了脚下的油门,将轿车往家里驶去。 厉祁深把车驶入院子里,刚泊好了车,乔慕晚就急急忙忙的向他这边走来。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乔慕晚一把就把他给抱住了。 能感觉到乔慕晚的身体在隐隐发颤,厉祁深俊绝的脸,五官凌厉了几分。 回抱住了乔慕晚,他微微蹙了下眉心。 他蹙眉倒不是因为厉淘淘的失踪,而是心疼乔慕晚。 小破孩那么小,免不了喜欢贪玩,不想这却让乔慕晚觉得是她的原因。 「好了,没事的,别自责了,他一个四岁大的毛孩子,走路还不利落,能跑去哪里!」 他刚刚有给门口的人打电话,让那边的人调了监控录像,录像里并没有显示自己的儿子出了别墅这里,显而易见,那个屁-屁的混小子,如果没有拆墙逃出去,就还在别墅的某一个角落里。 虽然厉祁深在安慰着自己,不让自己对这件事儿自责,但是她找不到厉淘淘,心里终究是不得劲儿的厉害。 「爸爸,你快安慰安慰妈咪吧,妈咪因为找哥哥,刚刚都急哭了!」 厉乖乖见自己妈妈的情绪这么不好,就仰着小脑袋,一边扯着厉祁深的裤脚,一边说到。 垂眸,看着自己稚嫩的女儿,白-皙的额头上面有淡淡的汗丝,可以见得,为了找厉淘淘,她这个做妹妹的也四处寻找了。 掌心落在自己女儿的头顶上,厉祁深爱怜的揉了揉。 「爸爸去找你哥,你拉你妈妈回屋里去。」 「好!」 厉乖乖奶声奶气的答应了下来,伸出小手就去拉乔慕晚的手,让她和自己走。 「妈咪,我们回屋里去吧,爸爸这么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找到哥哥的!」 在厉乖乖的眼里,她的爸爸简直就是神一样存在的人物,比她看的动画片里的超人还要厉害,对于找自己哥哥这样的事情来说,自己的爸爸就是福尔摩斯,没有找不到的线索。 乔慕晚放不下心,不想回屋里去。 「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迎上乔慕晚看自己的目光,厉祁深横了下剑眉。 「你觉得我找不到?」 「不是!」 乔慕晚摇头否定,「我就是觉得两个人找,怎么也好过一个人找!」 「不用,你和乖乖回屋吧,我自己能找到!」 说着话,他问了乔慕晚还有哪里没有找。 「还有别墅后面那里,不过我觉得淘淘还不至于去后面,毕竟,我离开就十分钟而已!」 不觉得乔慕晚的分析在理,厉淘淘是他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 如果那个混小子想要出去玩,别说是后面那里,就算是翻墙,跑到外面下河摸鱼,他也能干得出来。 「我去找,你和乖乖进屋去吧,别让这个小不点儿跟着我们大人来来回回的转。」 乔慕晚还想坚持和厉祁深一起去找儿子,不过想着还有自己的女儿在,自己把她留下不好,还是选择了回去屋里。 ———————————————————————————————————————————————————— 厉祁深去后面假山那里找厉淘淘的时候,厉淘淘已经舒服的解决掉了身体里多余的水。 看着自己的尿液浇在土地上,惹得那些个蚂蚁到处乱窜,他咧开嘴,笑得开怀。 蹲下了身体,他像模像样的伸着手指指着眼前一片潮湿的土地。 「让你们不让我看蚁后长什么样子,我毁了你们的老巢,看你们他们晚上怎么睡觉!」 说着话,他伸出两个脏兮兮的小手,抓了一大把潮湿的泥土,就着上面粘着的蚂蚁,把泥土揉-搓成了泥巴团。 「让你们不和我愉快的玩耍,我摔死你们!」 说着话,他把手里的泥巴团,往前面的假山上砸去。 丢了一个泥巴团以后,他两个小手又捏了一个泥巴团。 就在他抓着手里的泥巴团,准备丢出去的时候,身后,一道粗暴的声音,卷杂着滔天的怒意,毁天灭地的传来—— 「厉、淘、淘!」 厉祁深一字一句,每一个字,他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溢出嘴巴。 该死,他怎么就生养了这样一个惯会惹祸的儿子。 一向,他是最会敛住自己情绪,不把自己的情绪变化表现出来,但是在厉淘淘面前,他脸色浮现出来的乌云密布之气,暴露无遗。 听到了身后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厉淘淘手里准备扔泥巴团的动作就那样戛然而止,跟着,他本能性的转过头儿。 回头儿,在看到自己的爸爸沉着一张脸,脸色难看至极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赶紧把手里的泥巴团藏在身后,跟着,丢到了地上。 能意识到自己的爸爸这会要和自己发火,他赶忙规规矩矩的站好身体,然后张开嘴巴,像模像样的大叫一声。 「爸爸!」 厉祁深本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己儿子这会儿在自己面前还摆出来一副无辜脸,他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走上前,他伸出手,一把就拎起穿着小-黄-人背心的厉淘淘,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扯到自己的面前。 突然双脚离地,自己身体的重心上移,厉淘淘有些害怕了起来。 但想了想,他还是咧开嘴巴,对厉祁深憨憨的笑着。 「爸爸,你是打算让我骑大马吗?」 厉祁深:「……」 「爸爸,我没穿裤子啊,就穿个小-内-裤骑大马,我不好意思啊!」 「就你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厉祁深继续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整个人身上的戾气,没有任何消散开的痕迹。 厉淘淘虽然还是个小屁孩,但是自己的老爸是生气还是高兴,他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就拿这会儿来说,看到自己老爸的脸,他很清楚自己的老爸在生气。 继续保持装傻的态度,他依旧憨憨的笑着。 「老爸,我真的羞羞,妈咪说了,男孩子要矜持!」 「就你还懂矜持,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厉祁深很多时候都在想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居然这么贪玩,连泥巴都能玩得这么不亦乐乎。 丢下了手里的厉淘淘,他抬起脚,用脚尖儿点了点他的屁-股。 「滚回去!」 对于厉淘淘私自离开的事情,他是生气,但是真准备骂他一顿的时候,看着他可怜兮兮,尤其是现在里里外外都埋汰,一双眼却澄澈干净的样子,他竟然不忍心骂他。 「噢!」 厉祁深虽然力道不是很重,但是厉淘淘细皮嫩肉的小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不由得,他笨拙的像是小鸭子往回走步子的时候,抬着自己的小手,在屁-股上面,不住的揉-着。 「揉什么?你还知道疼啊!」 厉祁深在厉淘淘身后斥责他,倒不是说看他揉着屁-股的动作让他看不惯,而是他的手刚抓了脏兮兮的泥巴,就这么往自己的屁-股上面摸来摸去的,细菌指定不少,看他这么不懂得讲卫生,才口气硬里硬气的斥责他。 厉淘淘被厉祁深踢了一脚,本就委屈的不行,这会儿自己屁-股疼,想揉揉还不被允许,他更是委屈的眼眶不由得泛酸了起来。 撅着个小嘴巴,步子越来越慢的往前走,心里的委屈被无限的放大开。 看到厉淘淘别别扭扭走路的样子,和一个娇-羞的少女无异,厉祁深本就没有消弭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又涌动了出来。 「磨蹭什么,快点走!」 「……我屁-股疼!」 「矫情什么,疼也给我忍着!」 被厉祁深一再斥责着,厉淘淘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伴随着他的哭声,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厉祁深见厉淘淘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本就阴气沉沉的脸上,黑得更加可怕,尤其是一双阴森到近乎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眸子,翻滚着暗涌。 走上前,他用脚,以刚刚的力道,又踢了他屁-股一下。 「起来!」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熊,用脚尖儿踢一脚,就委屈的不行。 见自己发号施令,自己的儿子不听,哭得越发的凄凉,厉祁深抿紧薄唇,眯了眯狭长的黑眸。 继续用命令的口吻,他口气极度不友善。 「起来,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厉淘淘:「……」 「厉淘淘,我数三个数,三个数过后,你敢不起来,我给你丢到荒山野岭去!」 厉祁深说着完全不是在吓厉淘淘的话。 阴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他开始数数。 「一!」 「……」 厉淘淘无动于衷,但是哭声明显小了下来。 「二!」 见自己的儿子不买帐,厉祁深又从牙缝间挤出来话。 再准备要数「三」的前一剎那,厉淘淘笨拙的从地上站起来了身体,跟着揉了揉小屁-股,耷拉着个小脑袋,没有再说话。 「滚回去!」 继续冷鸷着一张倨傲五官的脸,他完全是严厉父亲的形象呵斥着厉淘淘。 有了厉祁深的话在前,厉淘淘这次真的就不敢造次了,生怕自己要是不听话,自己的老爸就把自己丢到了荒山野岭,任由山里的野狼把自己给吃了。 这次不再是厉淘淘走在前面,而是厉祁深走在前面。 厉祁深两条笔挺的长腿本就修长,他走一步,厉淘淘得在他的后面,连跑带颠的才能勉强追上他的步子。 厉祁深走了十几步,感觉身后没有踢踢踏踏的走路声,他当即冷惑着一张脸,转过了身体。 再看到厉淘淘不停地提着自己粉红顽皮豹的内-裤,憨憨的走动着步子,他沉了沉目光。 「磨蹭什么?想让我把餵了野狼是不是?」 「不是!」 厉淘淘呜呜囔囔一声,然后撅着小嘴巴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粉红顽皮豹的内-裤上面都是湿哒哒的泥巴,难受!」 闻言,厉祁深的目光寻着他的粉红顽皮豹的内-裤看去,在看见上面确确实实蹭了好多的泥巴,他皱了下剑眉。 「后山那里的土质松软,又没有下过雨,怎么会湿?」 他当然不知道厉淘淘有浇了尿,而且自己还用尿浇了的土地,搓了泥巴团来玩。 被厉祁深问着,在他目光的强势逼人下,他抬起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抓了抓自己西瓜太郎一样的头髮,难为情的开了口。 「是我浇了尿在上面,所以那里的土才会湿哒哒的!」 厉祁深:「……」 ———————————————————————————————————————————————————— 知道厉淘淘双手上面蘸了他自己的尿渍,还有泥土的脏渍,厉祁深嫌弃的不行。 本来是想让厉淘淘这个惹祸精自己回去屋里的,但是看到他走的步子,就像是脚下带了铅块似的,和蜗牛一般慢,厉祁深没有辄,拎着他后脖领,带着他,大步流星的往主屋那里折回。 一进主屋,乔慕晚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找了回来,赶忙上前去查看。 只是不等她去询问自己的儿子跑去了哪里,厉祁深拎着他的衣领,沉着一张如同寒冬腊月一般料峭的俊脸,带他直接去了浴室那里。 把浴室的门踢开,他把厉淘淘如同扔小鸡仔一样,直接就丢到了浴缸里,跟着打开花洒,任由水流,流淌进浴缸里。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9章 :人家羞羞啊 把浴室的门一脚踢开,厉祁深把厉淘淘如同扔小鸡仔一样,直接就丢到了浴缸里,跟着打开花洒,任由水流,流淌进浴缸里。 厉淘淘被丢到浴缸里的瞬间,被厉祁深刚刚踢过的小-屁-股一下子就磕碰到了浴缸壁的边缘,他当即就呜呜囔囔的唿痛一声,只是还不等他顺势接着唿痛,迎面挥洒下来的水丝,就喷洒到了他脏兮兮的身子上。 「唔……」 哼了哼声,抬起手,一双埋汰的小爪子就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想要把自己脸上的水抹掉。 只是他刚要碰到自己的脸,手就被厉祁深拉了下来。 「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 沉着脸,他的声音冷淡极了。 想到自己儿子的这双手刚刚抓了被尿液润湿的土,就心里凸凸的起疙瘩。 他小时候虽然也淘,但是还没有像这个混小子一样,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干净,什么叫埋汰。 自己的脸上全部都是水,还不被允许用双手擦脸上的水,厉淘淘艰涩的睁开被水沾染上了的眼睛,尽可能的眨动睫毛,把上面的水珠都挤掉,让自己睁开眼不至于那么费劲儿。 待自己眼睛上的水没有那么多了,他笨拙的站起来小身子,用两个小手,脱下自己的背心和内-裤。 「磨蹭什么?快点脱!」 厉淘淘已经尽力在用自己的两个小手去脱内-裤和背心了,只是衣服贴合在身上,棉质的衣服一沾水,就吸了很多的水,脱起来异常的费劲儿。 「不是啊!老爸,这衣服上面都是水,太难脱了。」 「脱不下来就穿着洗!」 实在是恼火自己这个儿子只知道惹祸,出了事儿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他就纳了闷,自己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只知道贪玩、没长脑子的儿子。 被厉祁深口吻极度不耐烦的数落着,厉淘淘委屈的嘟了嘟嘴。 然后在自己老爸目光的强势注视下,还是乖乖就范的脱衣服。 把内-裤脱到了脚踝处,站在满是水的浴缸里,他抬起一只脚,刚准备从脚踝下面拉下内-裤,竟然脚下一个不稳,在浴缸底的瓷壁上面一滑,整个小身子往后一仰,扑腾着硕-大的水花,直接倒在了浴缸里。 厉淘淘突然滑倒,人仰马翻的溅起水花,扑腾到周围全是,包络站在浴缸边,穿着白衣黑裤的厉祁深,身上也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白色的衬衫。 本就脸色极度阴沉的男人,这会儿被自己儿子的洗澡水溅到身上都是水,更是剑眉紧蹙到能夹死苍蝇的地步。 因为水有浮力的缘故,厉淘淘在水里扑腾归扑腾,但是没有再撞到浴缸壁。 小小的身体在浴缸的浮力作用下,自己就好像是处在云朵里似的,感觉轻飘飘的,不由得,厉淘淘忽视了刚刚被厉祁深斥责的委屈,两个小手扑腾着水花,玩得欢快。 平时厉淘淘洗澡的时候很顽皮,总喜欢拿一些玩具玩,为此,乔慕晚特意买了一些小玩具放在浴室这里。 这会儿看到一旁摆放台那里放着的小黄鸭,小孩子天性使然的关系,他伸手去拿。 只是不等手碰到小黄鸭,厉祁深长臂一伸就给夺了过来,跟着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爸爸!」 视线寻着厉祁深长臂夺走他的小黄鸭一路看去,在看到自己的小黄鸭被自己的老爸毫不留情的丢到垃圾桶里,厉淘淘沮丧的呜囔一声 没有因为自己儿子的一声「爸爸」有任何的迟疑,厉祁深丢掉了厉淘淘的小黄鸭以后,再回头儿看厉淘淘的时候,脸色依旧沉得阴冷。 看着自己儿子一双硕-大明亮的眸子,带着孩童天真的看着自己,他更是气得不行。 这样一副模样这么无辜,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淘气顽皮孩子会有的样子,但是该死的,他的儿子就是这样一副模样,而本质上,就是一个捅娄子的破小孩。 抬手把浴缸里的水都放了,随着闸口的打开,浴缸里的水位,逐渐下降。 本来没有了小黄鸭,厉淘淘还想自己在水里也能玩好一会儿,但是自己老爸把水也放光了,自己手上根本就没有了什么能让自己玩耍的东西。 在厉淘淘心里莫名难受间,厉祁深半挽起自己小臂处的袖口,把白衬衫折了两折到臂弯中,露出来一小节精瘦的手臂。 没有和厉淘淘提前打声招唿,他抬起手拎着他的小胳膊,抿紧着好看唇形的唇,扯下来了他脏-兮-兮的小黄人小背心。 把厉淘淘脚踝处的粉-红顽皮豹的内-裤也扯了下来,厉淘淘被厉祁深扒了一个精光的丢到浴缸里。 突然被扒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看着自己老爸阴沉沉的目光,厉淘淘突然小脸蛋一红,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鸟。 「老爸,你这是干什么啊?搞得人家羞羞的!」 他嘟着小嘴巴说着话,样子带着小孩子少有的难为情。 把自己儿子捂住他小鸟的动作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间,厉祁深要被自己的儿子给气笑了。 带着嫌弃的鄙夷,他没好气的冷嗤了一下,跟着,伸出手,没有做声,把水阀重新打开,任由水流,顺着花洒,哗啦啦的流下…… 随着水位到了厉淘淘小胸脯的位置,他关了水阀,然后抬手,把摆放台上面的沐浴液拿过来,倒进浴缸里。 「自己洗干净了,洗不干净别想吃饭!」 说完话,他转身,打开浴室的门锁,出了浴室。 ———————————————————————————————————————————————————— 浴室外面,乔慕晚不知道这父子两个人去浴室怎么了,只得在外面敲浴室的门,只是里面根本就不给自己一个回应。 见厉祁深不肯开门给自己,乔慕晚皱了皱好看眉形的眉头儿。 从刚刚厉祁深带着厉淘淘回来,她就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极度的难看,尤其是自己儿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被他拎小鸡仔一样的样子,她更是敢肯定他们父子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有些担心厉祁深会收拾厉淘淘一顿,乔慕晚抬手,又在门上敲了几下。 过了又好一会儿,这期间,浴室里面不住的传来乒桌球乓的声音,让她担心的不行。 直到她急得眼眶都微微泛起来了湿润,浴室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到厉祁深长身而立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瞬间,她微怔了一下,来不及询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的目光,直接越过他,看向浴室里。 只不过厉祁深站立的位置正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看不到自己儿子在浴室里的位置。 看了几下也没有看到自己儿子在哪里,索性,她收回目光,看向眼前一脸冷峻的男人。 「淘淘呢?」 对于乔慕晚对厉淘淘紧张的样子,厉祁深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跟着,口吻不咸不淡。 「还没死!」 乔慕晚:「……」 厉祁深说话的口吻和语气让乔慕晚有些不满,澄澈的明眸,略带薄怒瞪了他一眼。 「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说着话,她懒得搭理他,抬手去拨他撑在移门上面的手,准备进去看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厉祁深挡在她的前面,稳如泰山,根本就没有让开位置给她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看厉祁深这般阻拦自己,她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你说一声,以后给这个混小子的脖子上拴根绳,省得他乱跑!」 乔慕晚:「……」 ———————————————————————————————————————————————————— 乔慕晚进去浴室看厉淘淘,问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也问了他关于厉祁深有没有打骂他的事情。 懒得去管自己那个给他安根尾巴就能上树的儿子,厉祁深回到卧室里,换下了被厉淘淘洗澡水打湿的白衬衫。 刚把新换上的衬衫系上一半的纽扣,乔慕晚打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已经从厉淘淘嘴里知道了关于刚刚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时间,她也理解了厉祁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你还在生气?」 无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以后,继续去扣衬衫的纽扣。 见厉祁深对自己爱搭不理,显然还在气头儿上,乔慕晚也没有在意。 迈开步子走上前,她走到他面前,将小手附上了他的大手,然后就着他扣衬衫纽扣的动作,替他把剩余的几颗纽扣扣上。 随着她扣纽扣的动作,淡淡的扯开嘴角。 「淘淘还小,你和他生什么气?再说了,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你别把他看管的太严格了!」 把乔慕晚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只不过,厉祁深懒得开口说话理她。 他也不是不理解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只是能做到浇-尿揉泥巴团来玩,他还真就是涨了见识。 说生气还谈不上有多生气,但是不生气完全是不可能的,那个小不点儿的混小子自己乱跑不说,他赶到后面假山那里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别说是他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会生气,就她乔慕晚再怎么温柔、是慈母的形象,也不可能不生气。 过了有一会儿,他才凉凉的扯动了下嘴角。 「你自己一会儿去后面假山那里看看,看看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其实乔慕晚就算是不去后面看看怎么样了,就单单从自己儿子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她也能想像的到后面假山那里是怎样的景象。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跑到后面掏蚂蚁窝,更没有想到他浇了尿来揉泥巴团玩,还把假山上面的石头,用泥巴团砸的千疮百孔。 「我已经说他了,他也和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跑到后面挖蚂蚁窝了!」 闻言,厉祁深薄凉的抽动了下嘴角。 确实,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不会再到后面去掏蚂蚁窝了,但是能保证他下次不会爬树、不会跑到荷塘里摸鱼么? 「我一会儿给陆临川打电话,让他买根绳送过来,你就给我拴着他!」 见厉祁深说着完全不像是在看玩笑的话,乔慕晚无奈的皱起眉头儿。 「你别闹了,淘淘就闯了这一次祸,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替厉淘淘保证着,说真的,厉祁深能说出来用绳子拴住自己儿子的话,乔慕晚就敢肯定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做出来这件事儿。 厉祁深不听乔慕晚的保证,任由她如何和自己说讨好的话,他都不理。 「你要这么做,是不是觉得我连孩子都看不住?是不是在向我表达我一无是处的意思?」 见厉祁深不吃软,乔慕晚索性用硬里硬气的口吻和他说话。 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对乔慕晚不予理睬,她说了这话以后,厉祁深侧过头,目光落锁到她的脸上。 「都说一孕傻三年,已经四年了,你脑子还转不过弯是不是?」 「反正你给我的意思就是我连孩子都看不住,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乔慕晚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样子,被厉祁深看在眼里,完全没有发觉这是她的激将法,相反,她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生了孩子以后,智力直线下降。 「明天开始你给我多吃核桃,补补你的脑子!」 乔慕晚:「……」 ———————————————— 张婶做好了饭,招唿着乔慕晚和两个孩子来吃饭。 因为厉淘淘犯了错误的原因,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没有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座椅上,耷拉个小脑袋,一声不吭。 和厉淘淘差不多,乔慕晚的情绪也不是很好。 就管教厉淘淘的事情,她没有和厉祁深达成协议,整个人情感挺低落的。 相比较而言,就厉乖乖还算好,虽然没有吃上肯德基,让她不满意,但是打小就听话,看着家里气氛很压抑,也就没有火上浇油的耍脾气,安安静静的坐到了椅子上,等张婶把菜一道一道的端上来。 「大少奶奶,要不要我把大少爷喊下来啊?」 看出来了乔慕晚的心情不是很好,张婶不想看着两个人就孩子的问题总是闹得不欢而散,她主动提出来了做这个和事佬。 「不用,他不下来可能是不饿!」 乔慕晚的口气有些不好,明显就之前的事儿,和厉祁深还在赌气。 张婶觉得关于小少爷的事情,两个人总是不能达成共识也不是办法儿,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应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只是看着两个小傢伙在桌上,她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怕伤了孩子的小心灵。 不等张婶再开口说些什么,厉乖乖主动伸出小手,扯了扯乔慕晚衣服的袖口。 「妈咪,我去找爸爸下楼来吃饭!」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厉乖乖真的就见不得自己的爸爸在一家人都在的饭桌上缺席,说完话以后,她就跳下椅子,准备跑上楼去找厉祁深。 刚跑开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她突然转过了身体。 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哥哥身上,厉乖乖一改之前奶声奶气的语调,声音多了几分严厉。 「你不许再惹爸爸生气了,你要是再惹爸爸生气,我就把你的变形金刚丢掉!」 威胁完厉淘淘,厉乖乖哼了哼声,转身,往楼梯口那里跑。 不等她抬脚上楼,厉祁深笔挺的身姿,穿着白色的衬衫,半挽着袖口到小臂处,穿着黑色的西裤,踩着一双黑色的棉布拖鞋,双手抄袋,出现在了楼梯缓步台那里。 一看到自己的爸爸下了楼,厉乖乖立刻咧开嘴,笑了。 「爸爸!」 耳边传来女童清脆悦耳又甜美的声音,厉祁深郁结的火气,消散了不少。 点头儿应了一声,他走下楼梯,站到厉乖乖的身边,半俯着身体,抬手揉了揉她脑顶柔软的髮丝。 「爸爸,妈咪和哥哥在等你吃饭!」 说着话,她扯着厉祁深的手指,往餐厅那块拉。 ———————————————————————————————————————————————————— 本来餐厅这边的气氛就足够的冷清了,厉祁深的到来,更是让气氛变得异常僵硬,好像空气中浮动的气流,都凝固了一般。 厉祁深不说话,乔慕晚不说话,厉淘淘也不说话,就厉乖乖脸上还洋溢着甜甜的笑。 「妈咪,老爸来了,你给老爸去盛饭啊!」 拉开了厉祁深坐的椅子,厉乖乖让自己的老爸落座,跟着又迈开小步子,爬上了自己的座椅。 乔慕晚本来是不想理厉祁深的,但是看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忙着撮合,她也不好让自己的女儿觉得他们夫妻之间有了什么隔阂,就站起来了身体,拿起厉祁深手边的碗,去给他盛饭。 没有了乔慕晚在,坐在厉祁深对面的厉淘淘,更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异常的不得劲儿。 不由得,他缩了缩自己的小脖子,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他越是这样心虚的表现,他的动作幅度越是表现的极度明显。 把厉淘淘这样像是小鹌鹑一样的动作行为全部都纳入到眼皮子底下,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乔慕晚盛了饭回来,把饭碗放到了厉祁深的眼前,却没有和他说话。 张婶把最后的蛋花汤端上来以后,菜就上齐了。 菜上齐了以后,大傢伙都埋低着头儿吃饭。 实在是忌惮自己的老爸在,厉淘淘的整个脸,都要埋到了饭碗里去。 不会使用筷子,只会更羹匙的厉淘淘,换做平时,他的羹匙早就把每一个菜都洗劫一遍了,但是自己闯了祸,自己老爸对自己不友善的态度,让他不敢造次,只是不断的拿自己的羹匙舀饭粒,一口菜都不知道吃。 「淘淘,你怎么不吃菜?」 说着话,乔慕晚夹了鸡腿到厉淘淘的碗里。 「慢点吃,别噎到了!」 「嗯嗯!」 厉淘淘囫囵的应了一声,全程都没有抬起小脑袋,就那样舀着羹匙,扒饭粒吃。 懒得管这会儿知道认怂了的儿子,厉祁深翻了翻眼皮,夹了油麦菜到自己的碗里。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0章 :老爸,我带你去医院看病吧 懒得管这会儿知道认怂了的儿子,厉祁深翻了翻眼皮,夹了油麦菜到自己的碗里。 虽然乔慕晚加了菜给厉淘淘,但是厉淘淘死心眼的还是继续扒米粒吃。 看出来了厉淘淘的不对劲儿,乔慕晚有些心疼他。 不过是小孩子惹了祸而已,不想小傢伙这会儿和个小鹌鹑似的,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事儿都是错的。 「淘淘,别光吃饭啊,吃点菜!你平时不是最爱吃鸡腿了么,快把鸡腿吃了!」 厉淘淘想说他吃米饭就好,但是他实在是有些馋鸡腿了,一再犹犹豫豫了几下,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羹匙,准备拿起鸡腿吃。 虽然忌惮自己老爸的淫-威,但是自己的妈咪在,他觉得自己妈咪会偏向自己,也就暂且卸下自己心里对自己老爸的忌惮。 只是他刚准备抬手拿起鸡腿吃,一双筷子伸了过来。 「洗手了么你?」 厉祁深的筷子压在鸡腿上,活生生的不让厉淘淘拿起鸡腿吃。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厉淘淘抬起头儿去看自己的老爸,不过仅仅是对视了一眼,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立马就耷拉下来了脑袋。 乔慕晚看厉淘淘只知道扒饭吃就足够的委屈了,这会儿看到他埋低着小脑袋,和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似的,她更是替自己的宝贝儿子叫冤。 「你干什么啊?」 她拍了厉祁深的手背一下,把他的筷子拿开。 「你至于么?不就是贪玩了点,你至于连鸡腿都不让他吃了么?」 「我没有不让他吃!」 他虽然看不上自己的这个蔫淘的儿子,但还不至于不让他吃鸡腿,只是想到他的手抓过「泥巴团」,心里莫名的犯膈应。 「你要是让他吃,你这会儿算什么?」 乔慕晚越想越气,照厉祁深这么管教孩子的办法儿,小孩子的天性都被扼杀了。 厉乖乖把自己爸爸妈妈之间不和谐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目光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哥哥一眼。 她刚刚就有告诉他不许再惹爸爸生气,没想到他竟然又惹爸爸生气了。 刚准备开口训斥自己这个贪玩腐-败的哥哥,厉淘淘蔫吧的抬起了小脑袋,用手抓了抓头髮儿。 「老爸、妈咪,你们不要吵了,我觉得可能是爸爸想要吃鸡腿,那我不吃好了!」 说着话,厉淘淘伸手就抓起来鸡腿,往厉祁深的碗里递。 本就足够膈应于厉淘淘抓过「泥巴团」的小手,这会儿他用手把鸡腿丢过来给自己,心里凸凸的起疙瘩。 把鸡腿丢给了自己的老爸,厉淘淘没有看厉祁深难看的脸色,有些嬉皮笑脸的看向乔慕晚。 「妈咪,我把鸡腿给老爸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都好好的吃饭吧!」 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自己连饭都吃不好,他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不过这下子好了,自己老爸想吃鸡腿,自己给他就好了,自己馋就馋吧,只要自己老爸不再生自己的气就好。 只是厉淘淘的小心思完全错了,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很贪玩,至少这会儿很懂事儿,乔慕晚很是欣慰,抬手,她揉了揉他西瓜太郎一样软软的头髮儿。 「好了,我们吃饭吧!」 说着话,乔慕晚拉自己的儿子在椅子上面坐好,只是厉淘淘刚坐好椅子,对面,厉祁深已经放下了筷子。 黑着脸站起来身体,厉祁深一句话都没有说,冷冽的抿着嘴角成了一字型,迈开步履,直接往楼上走去。 ———————————————————————————————————————————————————— 一顿饭闹得不欢而散,乔慕晚的心情着实不好。 不过她并没有把自己心情不好表现在脸上。 给厉乖乖先洗好了澡,乔慕晚又给厉淘淘去洗澡。 不过厉淘淘今天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洗澡也不忘玩耍,今天的他,很安静。 「妈咪,我是不是又惹老爸生气了啊?」 「没有!」 乔慕晚否定,「你爸爸不饿,所以才没有吃饭,和你没有关系!」 小孩子的心灵终究是脆弱,乔慕晚怕厉祁深这样对孩子的秉性,会让小孩子心理有阴影,尽可能把这件事儿岔过去。 「可是老爸今天一天都很不开心!」 小孩子到底是小,挠了挠小脑袋也没有找出来一个词彙来更形象的表达生气的词彙。 实在是形容不好自己老爸的样子,他再看向乔慕晚时,歪着小脑袋问:「妈咪,老爸是不是得了抑郁症啊?」 乔慕晚:「……」 「我记得看到一本书上说一个人动不动生气或者不开心,就是抑郁症啊!而且抑郁症好像还是精神病的一种,妈咪,你说爸爸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啊?」 一想到自己的老爸可能是得了抑郁症,厉淘淘当即就紧张的不行。 他可是听说精神病挺难治疗的,而且得了精神病的人,行为举止都很怪异,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的老爸情况会恶化。 「妈咪,我们去给老爸看病吧,虽然他得了精神病,但是我们也不能对他放弃治疗啊!」 厉淘淘两个肉唿唿的小手抱住乔慕晚的手指,丰富的表情,煞有其事的样子,看起来,认真极了。 望着自己儿子认真的样子,乔慕晚有些哭笑不得。 「你爸爸没事儿,你别多想,有妈咪在,你爸爸不会有事情的!」 ———————————————————————————————————————————————————— 给厉淘淘洗好了澡,哄睡了两个小傢伙,乔慕晚回到卧室里时,长嘆了一口气。 她真的觉得两个小傢伙都很可爱,但是她就是想不明白厉祁深对淘淘的脾气怎么那么怪? 越发的觉得自己应该和厉祁深好好的谈一下了,她没有着急睡觉,洗好了澡以后,躺进了chuang里,留出外面的位置给厉祁深。 厉祁深从书房里办公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回到卧室里的时候,在等他回来的乔慕晚,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迎着房间里墙壁上那盏昏黄的壁灯,厉祁深看了眼已经睡觉了的小女人,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些。 没有走过去叫醒她,他脱下身上的衬衫西裤,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本以为早已经睡下了的小女人,这会儿正坐在chuang上,披散着温柔的青丝,目光柔婉的看着他。 看到没有睡觉的乔慕晚,这会儿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自己,厉祁深挑了下剑眉的眉梢。 「睡醒了?」 没有回答厉祁深的询问,她看向的他的眼神儿,又认真了几分。 「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们谈谈吧!」 「有什么可谈的?」 厉祁深丢下手里擦头髮的毛巾到地板上,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声。 「怎么没有什么可谈的?你对淘淘的态度有问题,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 从和他认识开始,她就发现他对厉老夫人和厉老先生的态度有问题,现如今,她更是发现了他对孩子的态度,存在的问题更大。 「我对他态度怎么有问题了?」 不似乔慕晚说话的语调有起伏,厉祁深从始至终的语调都在一个语调上,样子漫不经心极了。 乔慕晚实在是对这个男人没有辄,自己都没有睡觉,为的就是就孩子的问题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哪成想,他竟然是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看乔慕晚不乐意的样子,厉祁深也不想就孩子的问题,耽误休息时间,淡淡的开了口。 「已经很晚了,睡觉吧!」 他走到chuang边坐下,刚准备掀开被子,乔慕晚一把抢过了他的被子。 「厉祁深,我在和你说很正经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副态度?」 白了厉祁深一眼,乔慕晚把被子扔到一旁去。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态度恶劣的对淘淘?他今天洗澡的时候不停地问我,说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他还是个只有四岁大的孩子,你一定要他这么小就胡思乱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吗?」 「他想什么,是我能限制的么?」 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小,但是装疯卖傻那一套玩得可是迎刃有余。 「你怎么不能限制,你要是以柔和的态度对他,他至于昏死乱想吗?」 厉祁深:「……」 「我就不信你要拿对乖乖的态度对淘淘,淘淘会多想!」 「他要是有乖乖那么听话,我就拿对乖乖的态度对他!」 厉祁深语调保持一致的话说出了口,乔慕晚更是不悦的瞪着他。 「说到底,你就是嫌淘淘顽皮,乖乖是小姑娘,听话正常,但是淘淘是个小男孩,你能拿教训小女孩那一套来教育小男孩吗?」 「当然不能,所以我对他们两个人是两个态度,有错吗?」 乔慕晚:「……」 乔慕晚觉得她已经拿最有利的说辞替自己的儿子说话了,不想,厉祁深随便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持有的立场给推翻了。 「你这是什么诡辩?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再这么严词恶劣的对淘淘!」 「他不惹我就没事儿!」 乔慕晚想问淘淘哪里惹他了,但是想到自己说些什么,他也不肯听,指不定还怼自己,最后让自己哑口无言。 「他不会再惹你了,你也别整天和个神经病似的抽风!」 觉得自己和厉祁深把话谈到这里可以到此为止了,见时间也不早了,就没有再继续和他就这个达不成共识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把被子重新丢给厉祁深,她下了chuang,趿着拖鞋往外面走去。 再回来卧室这里的时候,她抱出来一chuang羽被。 看乔慕晚抱出来一chuang羽被,意欲与自己分开睡,厉祁深眉心不悦的拧了一下。 不等他开口问乔慕晚作什么,乔慕晚先开了口。 「不用眼神这么诧异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意识到了你自己的不对,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一起睡!」 说完话,乔慕晚铺好被子,就躺了进去。 ———————————————————————————————————————————————————— 平时实在是习惯了抱着乔慕晚睡觉,这会儿自己手上没有了抱着的女人,厉祁深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如果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让两个闹别扭的分开睡也好,不过就是因为一个小破孩,他心里怎么都起疙瘩的难受。 夜已经深了,窗外,繁星点点,厉祁深结婚四年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伴随着夜色的加深,睡梦中的乔慕晚,直感觉,一个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手,滑进了自己的被子里,跟着,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似的,让自己周身有些泛起酥-麻…… 实在是困得有些提不起来精神,乔慕晚懒得去管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继续酣睡着。 只是,她越是排斥这种异样的让自己入睡,这种作怪的感觉,越是无孔不入的传到她身体的每一处。 尤其是当自己的玲珑被紧实的力量占据,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去睡觉。 从不安稳的睡梦中醒来,意识到确确实实是有一只手在握着自己,她嫌弃的抬手去掰开厉祁深的手。 「拿开,我没空搭理你!」 真的是不想理会厉祁深,这样一个臭屁的男人,自己不和他动点儿真格的,他永远都会觉得自己不可一世。 「还生气?」 这次问生气的人不是乔慕晚,而是厉祁深。 「都和我分开睡了,因为一个小-屁-孩,你至于吗?」 听厉祁深评价自己的儿子是「小-屁-孩」,乔慕晚不满意的捏他的小臂一下。 「说的不像是你的孩子似的!」 「我觉得不像是我的孩子,一个喜欢玩泥巴团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你说,背着我,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男人?」 听厉祁深问自己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乔慕晚力道更狠的掐了他一下。 「那你带淘淘去做亲子鑑定吧,看看是不是你的孩子?」 乔慕晚真就不想和这个男人开玩笑,对孩子的教育这么不上心,算什么爸爸。 乔慕晚不悦的声音听到厉祁深的耳朵里,他低低的笑了。 低笑的细微声音,在这样一个夜色里,格外的旖旎…… 低首,他寻着窗外不是很清晰的月光,吻了吻乔慕晚的耳垂。 「嗯……别闹!」 酥-麻的感觉传来,乔慕晚不自知的低吟一声。 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连自己生气都这么对待自己,她真想把这个男人踹下chuang去。 乔慕晚越是说不让厉祁深闹,厉祁深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的用小腿,磨蹭着乔慕晚的小腿。 见这个男人一再的作怪,乔慕晚来了脾气。 腾地一下子从chuang上坐起来身体,「还能不能睡了?」 说着话,她把自己的被子扯了过来。 「你滚去你自己的被子里去睡!」 乔慕晚刚把自己的被子扯过去,厉祁深就抓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再扯被子。 「怎么这么大的脾气?结婚这么久都一起睡,不和我一被窝,你能睡得着吗?」 睡不着的人是厉祁深,他偏偏颠倒是非,说乔慕晚睡不着。 「我怎么睡不着?没有你在这儿,我睡的舒坦着呢!」 说着话,乔慕晚打开厉祁深的手,不给他被子盖。 「别闹了,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感觉睡吧!」 说着话,厉祁深也不顾乔慕晚愿不愿意,伸手就去抱她。 抱着她,拉着她的小手就倒在了chuang铺里,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就着两个人紧拥的姿势,睡觉。 ———————————————————————————————————————————————————— 一向和乔慕晚睡觉,厉祁深都不会是老实儿的那一个。 「厉祁深,你个王-八-蛋!」 乔慕晚被他第二次弄醒,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只是动手动脚,这次,他趁着自己睡觉,直接动了他的第三条腿! ———————— 乔慕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被厉祁深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觉。 实在是懒得理会他,厉祁深第二天早上上班,乔慕晚都没有管他。 这边,乔慕晚使着性子不愿意理厉祁深,那边,得到了甜头儿的厉祁深,虽然餍足了,但是脸色很是不好,如果仔细去看他的脖子,可以很明显的发现上面有好几道猫爪子抓了一样的红色痕迹…… 昨天晚上两个人很激烈,不情不愿的乔慕晚,委蛇承受着。 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无耻了,她用着两个小手就和他反抗了起来。 不过幸亏乔慕晚抓伤的是他的脖颈处,无伤大雅,如果是他的脸,今天,他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沉着脸,厉祁深下楼的时候,张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往餐厅那里走去的时候,厉淘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有些诧异于这会儿本应该是唿唿大睡的儿子竟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了餐厅这里,一副意欲等自己的样子。 懒得去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因为乔慕晚就他的问题和自己分开睡,他理都不想理自己的儿子。 坐在了椅子上,厉祁深拿起刀叉,优雅的开始切培根煎蛋,完全无视自己儿子的存在。 被自己老爸不予理睬着,厉淘淘也不生气,想到自己的老爸可能得了精神病,他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翻来覆去的在想,要怎么办才能治好自己老爸的精神病,让他不至于每天都扳着个脸。 想了差不多整整一-夜,他才暂时想到了一个先带自己爸爸去看医生的办法儿。 所以为了今天早上去医院挂号排队,他早早的就起来了,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老爸,在患了精神病的状况下,还去工作。 「老爸,你今天别去工作了吧,我们去医院吧!」 「去医院干什么?」 厉祁深难得这次没有再无视他,抬起了头,湛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1章 :老爸,我觉得你患了精神病 「老爸,你今天别去工作了吧,我们去医院吧!」 厉淘淘两手托着腮,一脸担忧的看着厉祁深的同时,声音细软的开了口。 闻言,厉祁深难得这次没有再无视他,抬起了头,湛黑的眸,眼底似乎能漩出来暗涌般看向他。 「去医院干什么?」 想到昨天的事儿,他就软不下来态度的对自己的儿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虽然有些不解自己的儿子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想到他这么早起来,可能是他生了病,就打算开口说想去医院看病就找你妈去。 只是不等他开口,厉淘淘就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声气。 「爸爸,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你已经患了很严重的病!」 厉祁深:「……」 想到自己的老爸到现在对他的病情还一无所知,厉淘淘就打从心底里心疼他。 「爸爸,你有没有发觉自己最近和平时很不一样?」 又是说自己患了很严重的病,又是说自己和平时不一样,厉祁深不免横起来了剑眉。 「你到底想说点什么?」 见厉祁深的情绪又有些暴怒起来,和书上说的抑郁症的表现极度相似,厉淘淘嘟着嘴巴,心里难受极了。 自己爸爸的样子完全就是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患了很严重的精神病啊! 想到他现如今患了那么严重的病还想着去工作,他觉得自己惹他生气,真是太不孝顺了。 「爸爸,我知道我昨天错了,你别生气,我不知道你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如果我知道你患了这么严重的病,我真的不会惹你生气的!」 「厉、淘、淘!」 厉淘淘叽叽喳喳说了一堆的废话,让厉祁深听得极度不耐烦,冷着脸,他从齿缝间挤出话,一字一句。 「给我滚回屋里去!」 他虽然长了一张斯文的脸,也因为文明外衣的修饰成了一个绅士,但是不代表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也不代表他是好惹的人。 见自己的老爸「病情」有发作的趋势,厉淘淘的小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 「老爸,你别激动,我不支声了还不行吗?」 做个「孝子」真的是太难了,不过想到自己的老爸没有事儿,再多的苦难,厉淘淘觉得他都咬牙挺过去。 「老爸,我们去医院吧,如果再不去或者去晚了,就挂不上号了!」 说着话,他跳下椅子,步子笨拙的绕过餐桌,走到厉祁深的面前。 「老爸,虽然二叔在医院人脉关系很广,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儿去医院好,这样医生一上班,我们就可以看病了!」 见厉淘淘绕着这个去医院的话题停不下来,厉祁深薄唇抿成了一道岑冷的弧线。 「让你妈带你去!」 「不行,我妈咪去没有用的,只能你和我去!」 自己儿子如此坚持着要自己去医院,厉祁深不禁冷下来了脸,阴气沉沉的。 「趁着我还没有发火,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不行啊,老爸!」 自己老爸这么阴晴不定的性子,让厉淘淘越发敢肯定,自己老爸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再不治疗,情况只会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 「老爸,你真的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的情况很糟糕吗?我从书上看到过,说一个人如果太容易生气,或者情绪经常很糟糕,就是抑郁症的表现,也就是说这个人得了精神病!老爸,我觉得你和书上说的这些情况很像,我觉得你得了精神病啊,我们去医院确诊一下好不好?」 一再容忍厉淘淘在自己的面前放肆,被他这次奶声奶气,还煞有其事的说了自己有精神病,他脸上浮现出来了毁天灭地的黑暗。 削薄的唇瓣抿紧成了一道绝然的弧度,他伸出长臂,大手一挥,拎起厉淘淘的身体到他的大腿上,挥手,就响脆的在他小-屁-股上,落下粗粝的一掌。 ———————————————————————————————————————————————————— 被厉祁深打了屁-屁的厉淘淘,无比委屈。 自己好心的想要带自己患病的老爸去看病,他不领情不说,居然还打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呜……妈咪,你说老爸是不是已经病得没有理智了啊?他打了我,屁-股好疼!」 厉淘淘哭着,两个滴熘熘圆的眼睛,红了一片。 看着厉淘淘红了一大片的屁-股,乔慕晚自是心疼的不行。 说来,某个没有人性的男人,还真就是下了死手,小傢伙这细皮嫩肉的,哪里能承受的住他的力道,看到厉淘淘白嫩的肌肤上,几个醒目的手指印,她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想像到是有多么火辣辣的疼。 「淘淘不哭,妈咪给你敷了冰袋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隐忍着眼圈泛酸的感觉,她把冰袋放置到厉淘淘的小-屁-股上面,耐着心思的帮他冰敷。 「妈咪,还是好疼啊!老爸不喜欢我,我的心好痛啊!」 厉淘淘俯身趴在沙发里,手里抱着个海绵宝宝的布偶,委屈的呜囔着。 「你爸爸没有不喜欢你,你不要人小鬼大的想太多!」 乔慕晚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厉祁深不喜欢厉淘淘,她可是全部都看在眼里。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厉祁深说才能就孩子教育的问题说明白,不禁,她在心里嘆息一声。 给厉淘淘冰敷完,看还有些红肿,就拿了一些外伤的药给他涂抹到小-屁-股上。 「淘淘,以后不要再说爸爸有精神病的话了,知道吗?」 「为什么啊?」 厉淘淘不解,自己老爸的种种表现显示他就是有精神病啊,自己怎么可以不让他知道他有精神病这样的事情呢? 「没有为什么,你爸爸本性就是这样!」 如果说厉祁深有一天不这么性子阴晴不定了,那才叫不正常呢。 「可是……」 厉淘淘想要说些什么反驳乔慕晚,只是他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到有哪个词彙,或者哪句话能很好的说服自己的妈咪,只得做个听话的孩子,听自己妈咪的话,不再说自己的爸爸是个精神病。 「那我听妈咪的话,以后再也不说爸爸是个精神病的话了!」 ———————————————————————————————————————————————————— 就厉淘淘的事情,乔慕晚对厉祁深本就有了意见,今天他打了厉淘淘,更是让乔慕晚对他有意见。 厉祁深下班回家,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乔慕晚,也没有看到两个小不点儿。 有些诧异这个时间乔慕晚会带孩子去了哪里,他挑了下眉梢。 拿出手机,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让他打电话想要问乔慕晚去了哪里,只是手机都已经翻出来了「老婆」那个通讯号码,他竟然顿住了要拨通电话的动作。 表情淡漠的掀了掀眼皮,他将手机暂且收到了掌心里,唤了张婶过来。 一听到厉祁深唤自己,张婶赶忙从厨房那里走出来。 「怎么了大少爷?」 「乔慕晚呢?还有那两个小不点儿,去哪了?」 听厉祁深这么一问,张婶立刻眼珠子一转。 干笑了两声,她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我这也不是很清楚慕晚和两个孩子去了哪里,不过大少爷自己打电话问问慕晚去了哪里不就好了!」 张婶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冷哼了一声。 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张婶成了乔慕晚的战线队友? 「不是很清楚不代表不知道,张婶,你打小就照顾我的日常起居,你对我了解,我也了解你,你和我揣着明白装煳涂,合适吗?」 被厉祁深一问,张婶的面子立刻就挂不住了。 本来她是打算让厉祁深给乔慕晚打个电话,调节一下他们夫妻之间日趋紧张的关系,不成想,自己打错了如意算盘,自家的大少爷,根本就不买自己的帐。 最后,经受不住厉祁深目光迫人的对视,张婶难为情的开了口,告诉了厉祁深关于乔慕晚的去向。 ———————————————————————————————————————————————————— 乔慕晚没有带两个孩子去哪里,而是回了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去的乔家。 打从乔茉含也出嫁以后,除了家里平时来打扫卫生的家政人员,乔家上上下下,只剩下了梁惠珍和乔正天两个人。 自从四年前经歷了梁惠珠一事儿以后,梁惠珍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经常需要靠吃药来维持虚弱的身体。 今天接到乔慕晚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要回来家里这边,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妈咪,我们今天要在外婆家过夜吗?」 早上带厉淘淘和厉乖乖来乔家的时候,乔慕晚带了洗漱用品和睡衣,也给两个小傢伙带了换洗的衣服,很显然,她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听厉乖乖奶声奶气的问着自己,乔慕晚点头儿。 「妈咪打算带你和哥哥在外婆家住几天!」 她实在是不想面对厉祁深,一想到他对厉淘淘的态度,就气的不行,所以,两个人彼此间相互冷静一下,对谁都好。 「那为什么不让爸爸也一起来外婆家呢?」 厉乖乖一直都喜欢自己老爸喜欢的不行,她觉得自己的爸爸就像是神祗一样存在的男人,比电视剧里的那些男模啊、明星啊都还要帅! 「你爸爸还要上班,不便来外婆家!」 乔慕晚轻描淡写着,很显然,就厉祁深的话题,她不想多谈。 「哦!」 厉乖乖有些沮丧的应了一声,情绪不是很高。 不像厉乖乖那样,厉淘淘一来到乔家,乔正天就带着自己的这个外孙子,像是个老小孩儿一样的玩起来了弹玻璃球。 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外孙、外孙女要来家里,他特意去买了玻璃球还有小火车、赛车等一堆玩具。 在家里,乔慕晚给厉淘淘也买了不少的玩具,玩够了坦克、飞机那些机械玩具,冷不丁的看到玻璃球这样的玩具,他乐得自在的和自己的外公玩得不亦乐乎。 「慕晚,我拌好了饺子馅,来包饺子吧!」 平时乔慕晚回到乔家最喜欢吃的就是三鲜馅的饺子,这次也不例外,知道乔慕晚要带两个小傢伙回来,梁惠珍买了虾仁等食材回来,为的就是给她做香喷喷的饺子吃。 「好的妈,我马上来!」 厉乖乖不想和厉淘淘去玩弹玻璃球,也不想玩什么布娃娃,就让乔慕晚留了一些数学题来做。 给厉乖乖出了一百道数学题以后,乔慕晚来到厨房,陪梁惠珍一起包饺子。 「慕晚,怎么就你们母子三人来了,祁深呢?他怎么没来?」 梁惠珍从乔慕晚带两个孩子来这边,就已经发现了她的情绪很不对劲儿。 不可否认,自己平时实在是对乔茉含的关心多于她,因为她实在是觉得厉祁深比年南辰有担当,所以从来没有担心过乔慕晚会过得不幸福,不过今天看到乔慕晚情绪不是很高的来了这边,还没有提及到厉祁深,她多多少少已经看出来了小夫妻二人闹了别扭。 「他在工作,平时他管理那么大的公司挺忙的,分不开身,就没有来!」 实在是不想多提关于厉祁深的话题,她轻描淡写的应付了几句。 能看出就厉祁深的话题,自己的女儿回答的很敷衍,梁惠珍笑了笑。 「慕晚,这生活啊,就像是牙齿和舌头的关系,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时候啊?你啊,也别太任性,祁深平时工作都挺忙的,你就别总和他闹脾气,我们做女人啊,可以和他们任性、撒娇,但是我们得理解他们,你也是个做母亲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多三思,别动不动就小孩子脾气!」 听自己母亲语重心长的话,乔慕晚自然挺不是滋味的。 只是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很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自然是不会理解自己。 「妈,我没有耍小孩子脾气,我就是……」 有些说不出口关于自己和厉祁深之间就孩子的问题达不成协议,毕竟自己的母亲年纪也大了,自己说多了些什么,她怕自己的母亲跟着担心。 见乔慕晚欲言又止,梁惠珍笑得更加慈祥。 「和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妈是过来人,你有什么心事儿就和妈说,别总憋在自己的心里,会憋出病的!」 见自己的母亲都这么说了,乔慕晚一再权衡,把关于厉祁深对厉淘淘态度恶劣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了自己女儿的话,梁惠珍笑着看向她。 「慕晚啊,祁深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妈妈清楚才是!」 乔慕晚:「……」 「你说祁深对淘淘的态度有问题,那不过是你的看法儿,你要知道,生活在厉家那样的环境下,他免不了会对淘淘的要求苛刻了些。但是你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要是淘淘以后经常这么顽皮,惹出来什么事儿怎么办?」 「妈,顽皮是孩子的天性,我不想因为是生活在厉家这样的家庭中,让淘淘失去了太多的天性!」 「慕晚,你这么说偏激了不是!祁深只是管教淘淘严格了些,但是他也没有扼杀他的天性啊!再者说了,祁深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清楚,指不定他这是为了淘淘更好的长大!」 乔慕晚也知道厉祁深的心思缜密,做事儿从来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的纰漏,只是……她还是释然不了他对淘淘的非打即骂。 看自己似乎劝不住自己的女儿,梁惠珍唉声嘆息了下。 「妈妈怎么说你可能都不会听,但是你看祁深在处理什么问题上出现过漏洞啊?所以啊,关于他如果教育乖乖的问题,你真的不用多操心,他连那么大的公司都管理的井井有条,还会因为教育孩子的事情上面出现什么差池吗?」 被自己母亲的话劝的心里有些动摇,乔慕晚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价厉祁深对厉淘淘的态度了。 「慕晚啊,和祁深好好的谈谈吧,你们是夫妻,还能有什么不能谈的吗?不过就关于淘淘的事情,妈妈很公平的评价一下,你呢,真的是看得太重了一些,这个世界上向来都是严父慈母,你不能拿你的态度来要求祁深对淘淘也用这样的态度,你懂吗?」 被自己母亲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乔慕晚低头抿了抿唇。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偏激的,只不过孩子的问题,她真的很看重,自己怀胎十月,两个孩子就是她身上掉下去的肉,厉祁深这个样子对两个小傢伙,她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的。 把乔慕晚低头儿不语,一副陷入到了沉思中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梁惠珍又笑了笑。 「好了,别多想了,包饺子吧!」 ———————————————————————————————————————————————————— 煮好了饺子,梁惠珍和家里的帮佣在厨房做两个小傢伙都喜欢吃的可乐鸡翅。 待煮饺被端上桌,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跃跃欲试的要吃饺子。 乔慕晚平时很喜欢梁惠珍包的饺子,以至于两个小傢伙对自己外婆包的饺子也喜欢的不行。 看着两个小傢伙这么欢喜的要吃饺子,乔正天拿起筷子,慈祥的夹了饺子给他们两个人。 吃着饺子,乔慕晚再端上来可乐鸡翅,两个小傢伙的目光又放到了可乐鸡翅上面。 「妈咪妈咪,我要吃鸡翅!」 厉乖乖嘴巴里面一边嚼着饺子,一边伸着小手指着可乐鸡翅,让她夹鸡翅给自己。 看着小馋虫的女儿,乔慕晚无奈的笑了笑,夹了鸡翅给她。 「妈咪,我也要!」 看厉乖乖吃鸡翅,厉淘淘也凑热闹的要吃鸡翅。 「好!」 乔慕晚又夹了鸡翅给厉淘淘以后,准备转身回厨房喊自己的母亲来吃饭。 刚转身,门口那里有家里帮佣的声音传来。 「厉先生你来了啊!」 说着话,家里帮佣喊着乔正天。 「乔老先生,厉先生来了家里!」 闻声,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不点儿,循声的往门口那里看去。 在看到自己的爸爸来了外婆这边,两个小傢伙,本能的开口—— 「爸爸!」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2章 :你本来就是神经病(六千字[] 「乔老先生,厉先生来了家里!」 闻声,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不点儿,一听到姓「厉」的一位先生来了这里,循着声音往门口那里看去。 在看到自己的爸爸来了外婆这边,两个小傢伙不约而同的张开嘴巴,本能的开口,像模像样的大叫—— 「爸爸!」 脆生生的娃娃音传到厉祁深耳朵里的同时,也传到了乔慕晚的耳朵里。 回过头儿,看到门口那里长身而立了一抹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乔慕晚挑了下好看的黛眉。 「祁深来了啊!」 一看是厉祁深来了家里,乔正天赶紧从椅子上面起身,走到了门口那里。 「爸!」 唤了乔正天一声,厉祁深换下鞋子,进了屋。 「爸爸!」 一看到自己的老爸也来了外婆家,一家子人都在这里团聚了,厉乖乖赶忙挪开小步子,向厉祁深这里跑过来。 「爸爸,你来啊,就差你了,外公和外婆刚刚还聊你了呢!」 厉祁深垂眸看了眼自己乖巧的女儿,把她抱起来,收到自己的手臂中,往屋子里走去。 本来诧异自己老爸来了外婆家的厉淘淘,见自己的老爸往这边走来,原本还算亢奋的情绪,瞬间就变蔫了下来。 想到自己早上被他打了p-p,有些忌惮他,跳下凳子,往乔慕晚的身边跑去。 然后以惧怕又警惕的目光,拉着自己妈咪的手,看向自己的老爸。 乔慕晚看到不请自来的男人,不悦的翻了一个白眼。 对于他打了厉淘淘的事情,她真的难以平息怒火,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不管自己的母亲刚刚如何开导了自己,她也觉得这个男人故意和她唱反调。 发觉到自己的儿子在紧捏着自己的手指,乔慕晚抬手揉着他西瓜太郎一样软软的髮丝,安抚着他。 厉祁深抱着厉乖乖走了过来,发觉到乔慕晚在以敌视的目光,对自己爱搭不理,他也不生气,从容的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漠寡淡。 「祁深来了啊!」 知道厉祁深这会儿来了家里,梁惠珍立刻就厨房里出来。 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走上前问厉祁深是不是刚下班。 让家里的帮佣加了座位给厉祁深,待菜都上齐了,一家子的人,都围在桌边。 知道乔慕晚因为淘淘的事情在和厉祁深置气,梁惠珍张罗着让乔慕晚夹菜给厉祁深,试图来缓和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 被自己母亲要求着,乔慕晚有些不情愿,如果说她要是给厉祁深夹了菜,怎么看都是自己有意在讨好他。 自己都能觉得自己是在讨好他,那个一向自大的男人更会是觉得自己有讨好他的嫌疑,这样一看来,他更是会自鸣得意,不会意识到他的错误。 被梁惠珍要求着,但是乔慕晚迟迟没有行动。 「慕晚,在想什么呢啊?给祁深夹菜啊!」 乔正天也发觉出来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异样,就催着自己的女儿给厉祁深夹菜。 一向懂事儿的厉乖乖,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外公外婆面向表现的不恩爱,就催着自己的妈咪给自己的老爸夹菜。 「妈咪,你给老爸夹菜啊,在家的时候,你就经常给老爸夹菜,在外公外婆面前,妈咪,你是不好意思了吗?」 乔慕晚:「……」 乔慕晚抬起头儿,目光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在家里的时候,她哪里有给厉祁深夹过菜啊?她自己这个当事人怎么不记得了呢? 在收到自己女儿递给自己的眼神儿以后,乔慕晚蓦地惊厥自己女儿这个小鬼灵精,似乎是在有意撮合她和厉祁深。 看着似乎比自己都懂事儿的女儿,乔慕晚也不想自己的父母担心自己和厉祁深关系的状态僵硬,就妥协的硬着头皮,拿起筷子,意欲夹菜给厉祁深。 只是还不等她伸出筷子,厉祁深已经夹了三鲜馅的饺子给乔慕晚。 「你平时最喜欢吃妈包的饺子了。」 淡淡的口吻,平易依旧,在乔慕晚看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却因为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他这样给自己夹饺子的动作和说话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缠绕开了一种叫「暧-昧」的情感气息。 目光直觉性的对视上男人湛黑如墨的眸,有那么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看着的这个男人,是自己正在冷战的男人。 梁惠珍一看厉祁深主动和乔慕晚示好了,赶忙在桌下用脚,踢了一下怔忡状态的乔慕晚。 有些诧异于厉祁深会主动夹了饺子给自己,她思绪飞脱之际,自己母亲恰合时宜的踢了自己一脚,让她收拢回来了飞脱的思绪。 几乎是在思绪收拢回来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就如水般的对视上了厉祁深的眸。 低头看了眼自己碗里的饺子,她再抬起头儿的时候,夹了块鱼肉到自己的骨碟里,然后剔除掉里面的鱼刺,把没有了鱼刺的鱼肉,送去了厉祁深的眼前。 把乔慕晚对厉祁深这样细心的动作都看在眼里,梁惠珍和乔正天相视一笑。 这到底是小夫妻,任性的闹脾气归闹脾气,不消一会儿还会好。 ———————————————————————————————————————————————————— 吃过了晚饭,又聊了会天,厉祁深就准备回水榭那边。 见厉祁深起身要回去,梁惠珍赶忙让乔慕晚带着两个孩子跟回去。 乔慕晚虽然在餐桌上面和厉祁深两个人算是言和了,不过让她回到水榭那边面对某个男人,她心里还是极度不情愿的。 「妈,我都已经好久没在乔家住了,我在这边住两天再回去!」 一听乔慕晚这话儿,梁惠珍故意生气的虎下来了脸。 「你瞅瞅你这个孩子啊,这祁深都来了这边,你还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梁惠珍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是打从心底里是希望乔慕晚在家里这边住几天的。 打从乔茉含也出嫁了以后,这个家就变得冷冷清清的,即使她们姐妹两个人偶尔回来这边,待了一时半会儿以后,这个家还是重新恢復凄凉的状态。 梁惠珍和乔正天两个孤寡老人,真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多多陪陪自己,只是想到她现在也有了家庭,还是决定忍痛割爱。 再怎么说这厉祁深都已经放下身段的来这边了,明摆着是要接自己的女儿和孩子回去,他们做父母的,如果不帮衬着,就显得太不会处理事情了。 「妈,我都已经决定在这边住下了,您和爸是烦我吗?所以让我走!」 「你瞅瞅你这个孩子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呢,妈哪是烦你啊,只是你现在也有你自己的家庭了,你不能因为一星半点儿磕磕绊绊的小事儿就来这边啊?这要是说出去,要别人会怎么想啊?」 梁惠珍苦口婆心的劝着乔慕晚,不管怎样,她也不能让这厉祁深空着手回去啊。 「妈,我就是在这边住两天,别人能怎么想啊?」 自己带孩子回娘家住两天再正常不过了,乔慕晚根本就不觉得这有什么的。 唯一棘手的一点儿就是厉祁深来了这边罢了。 其实说真的,她真的就是想晾着他几天,利用这几天的时候,彼此都冷静冷静,让他们对于孩子的事情,不至于这么剑拔弩张。 「你这孩子啊,怎么这么执拗呢?」 见自己也劝不动乔慕晚,梁惠珍索性拉着两个小孩子,让厉淘淘和厉乖乖和厉祁深回去。 她心想着,如果孩子都跟着厉祁深回去了,乔慕晚自然而然也会跟着回去。 只是厉淘淘忌惮厉祁深的关系,梁惠珍再怎么让他跟厉祁深回去,他都不肯,只是一味的粘着乔慕晚不放。 厉乖乖倒是无所谓在哪里住下,只不过自己有了老爸就不能要妈咪,有了妈咪就不能要老爸,着实让小傢伙为难了一番。 事情变得僵硬起来,两方都各执一词,梁惠珍是秉着撮合两个人的心理让乔慕晚回去,但是自己的女儿执拗异常,像是拉不回了的犟牛,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情况变得越发难以解决的时候,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状态的厉祁深,扯动开了涔薄弧度的嘴角。 「既然慕晚和孩子都不想回家,我也留在这边好了!」 「……」 ———————————————————————————————————————————————————— 厉祁深坚持留下来,让乔慕晚觉得尴尬极了。 本来,她是为了避开他,才带着孩子来了乔家这边,不想这个男人厚颜无耻起来,不仅来了这边,竟然还主动提出来了要留在这边,这实在是让她头疼的很。 有想过要不自己就妥协了,带着孩子,随他回水榭那边去好了,但是想了想,自己要是真回去了,就太没骨气了。 想了想,她犟着性子,选择留在了乔家这边。 因为乔慕晚的房间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入住了,房间里隐约有些灰尘的味道。 换了被子和chuang单,乔慕晚趁着睡觉之前,把房间里简单的打扫了一番。 厉淘淘一整天都和乔正天玩得好,于是到晚上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找自己的外公一起睡。 厉乖乖本来是打算和乔慕晚在一起睡的,不过听说外婆要给她讲故事,也就去了梁惠珍的房间,吵着让她给自己讲故事。 乔慕晚从浴室里洗好了澡出来,原本已经被锁上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紧接着,她看到了某个正躺在她的chuang上,看着书的男人。 「你怎么进来了?」 看到厉祁深的一瞬间,乔慕晚就炸了毛。 把擦头髮的毛巾往座椅上面一丢,她穿着浴袍,走向chuang边。 「家里的佣人不是已经打扫了客房给你,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你要是想睡觉就去客房,如果你是来找我说话的,不好意思,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乔慕晚一本正经的说着客套的话,刚刚在自己父母面前勉强还能秀出来的恩爱,这会儿消失不见。 听乔慕晚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厉祁深原本看着书的双眸执起,看向脸颊泛着绯红的小女人。 「吵什么?不知道爸妈和孩子都已经睡下了么?」 厉祁深淡漠的口吻,一如既往的低沉,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浮动,但就是这样,乔慕晚也厌恶的牙直痒痒。 「既然你知道爸妈和孩子已经睡下了,就不要惹我和你吵架!」 看着乔慕晚明灿的双眸,渲染出来了些微的怒意,厉祁深挑了下眉头儿。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女人都像你这样善变吗?」 刚刚在乔正天和梁惠珍的面前,这个小女人还像是一只温柔的小绵羊,不住的给自己夹菜,替自己挑拣鱼刺。 这会儿可好,对自己剑拔弩张的,恨不得自己是一头小刺猬一样,把全身上下的刺,都向自己she来。 「我哪有和你翻脸,你应该看得出来,在我父母面前,我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才对你示好的!」 「既然你是在想我示好,现在在乔家,你是不是应该装下去?」 「我为什么要继续装下去?」 乔慕晚不乐意着,直接反口质问厉祁深。 「不想装就这样挺好,你要是不任性,我还不太习惯!」 乔慕晚:「……」 说着话,厉祁深放下手里的书,从chuang上起来,然后脱下自己的黑色衬衫和西裤,只着了一条四角短裤,往乔慕晚的浴室那里走去。 「你干什么?」 看厉祁深进了自己的浴室,一如四年前和自己认识不久那样,去自己的浴室那里理所当然的洗澡。 「你说一个男人脱-光了想干嘛?」 带着含沙射影意味的话,让乔慕晚羞恼的不行。 刚想对厉祁深恼火的说一句「你不许用我的浴室!」,厉祁深已经拉开了浴室的移门。 「我都已经脱-光了,如果你不打算让我用你的浴室洗澡,我不介意做另一件脱-光衣服的事情!」 乔慕晚:「……」 说完话,厉祁深拉上浴室的移门,大摇大摆的进了乔慕晚的浴室。 ———————————————————————————————————————————————————— 厉祁深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没有找到合适的浴袍穿,就拿了乔慕晚的浴袍来穿。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自己的浴袍,不过四年之后再看到这一幕,乔慕晚还是觉得滑稽的不行。 嗅到了清香的薄荷牙膏味道,乔慕晚几乎是一瞬间就跳了脚。 「你怎么刷的牙?」 整个浴室里只有自己的牙刷,她不敢想像厉祁深是不是拿了自己的牙刷来刷牙。 「整个浴室里就只有你的牙刷,你说我是怎么刷的牙?」 厉祁深反问一句,让乔慕晚清楚的认知到这个男人居然就这样坦然的和自己共用了一支牙刷! 「你怎么会这么无耻?」 相比较乔慕晚羞恼的样子,厉祁深淡然从容。 嘴角勾着风情的笑意,他扯动着薄唇,说不出的惑人妖孽。 「连我的口水都吃过,还嫌弃了我用你的牙刷?」 乔慕晚倒不是说不能接受他用了自己牙刷这件事儿,只是想到自己儿子的事情,她就莫名的想要和这个男人找茬儿。 恶狠狠的瞪了厉祁深一眼,乔慕晚懒得再搭理他,进去浴室那里,准备把自己的牙刷,好好的沖洗沖洗。 沖洗好了自己的牙刷,乔慕晚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厉祁深看向她。 「我衬衫西裤呢?」 「扔出去了!」 乔慕晚说得坦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刚刚厉祁深在里面沖澡的时候,她嫌恶的把他的衣服都丢去了外面,为的就是不让他在自己这里蹭夜。 乔慕晚的回答听在厉祁深的耳中,他挑了下剑眉。 无所谓厉祁深因为自己把他的衣裤丢到了外面会不会生气,她眼底带着淡淡的揶揄,看向厉祁深。 「如果你想要找到你的衣服,现在最好的办法儿就是马上离开这里,你的衣裤,我帮你放到了客房那里。」 看得出乔慕晚的眼底有得意的狡黠,带着小女人的俏皮,厉祁深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风情的笑意。 「小妖精,把我的衣裤丢到了外面,你是在向我传递什么信息?」 眼底,闪耀着坏坏的涟漪,对于乔慕晚这样依旧是不成熟的做法儿,他眉目间的深邃,多情、魅惑…… 几乎是在瞬间秒懂了自己的做法儿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乔慕晚懊恼的暗自磨牙。 该死,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一旦把厉祁深的衣裤丢回到了客房那里,就给了他必须留下这里的遐想。 懊悔的不行,几乎是不假思索,她转身就准备去开门,把厉祁深的衣裤从客房那里拿回来。 只是,她刚转身,厉祁深长臂一伸,就收拢住她的腰身,把她困在了自己的臂弯中。 随着乔慕晚被他收拢到怀中,厉祁深从身后拥住她,把自己的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处,冷惑着声音,开口—— 「和我闹这么大的脾气,连我来这边找你都不肯和我回去,你打算和我任性到什么时候?」 耳边缭绕着男人雄浑的男性气息,如丝如缕的缠绕着自己。 「我没有和你任性,我就是太久没回来这边了,在这边住两天罢了!」 乔慕晚否定着,动着自己的两个小手就去和厉祁深挣扎。 只不过她越是挣扎自己,厉祁深越是把她抱得更紧。 「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和乔慕晚结婚这么久,她是什么性格的人,他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因为那个混小子,你至于又是和我分开睡,又是跑回乔家么?要是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准备带着两个小不点儿去其他地方生活?嗯?」 见厉祁深清楚自己为什么回来乔家这边,乔慕晚被他紧拥着自己的同时,凉凉的开了口。 「谁让你打淘淘了?他还是个小孩子,你至于下狠手么?」 「他说我是神经病!」 「你本来就是神经病!」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3章 :这招对我很受用是不是? 「他说我是神经病!」 「你本来就是神经病!」 厉祁深:「……」 「和一个四岁的孩子这么认真,你怎么想的你?」 乔慕晚想也没有就把话怼回去,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会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四岁小孩子这么较真。 乔慕晚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让厉祁深挑了挑眉梢。 半晌,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低沉,「我想了想,他一个四岁大的小-屁-孩能懂能什么,归根到底,能说出来他老-子是精神病的话,都是你这个做妈-的教的。」 厉祁深把责任推卸到乔慕晚的身上,乔慕晚当即就不乐意的去推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她再怎么不会教孩子,也不至于教自己的孩子说他的爸爸是神经病啊! 「就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男人,明明是你自己存在问题,却反过来去怪别人!」 「我有说错什么吗?那个小不点儿那么黏你,没有你给他撑腰,他敢这么说我?」 「你真是太不讲理了!」 越发的觉得厉祁深就是在歪曲事实,而且他的歪理邪说,竟然还能被他说得那么振振有词。 打开了厉祁深不断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乔慕晚推开他,指着门口那里。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理你!」 对于乔慕晚撵自己出去,厉祁深也不生气,走上前,继续厚着脸皮去抱乔慕晚。 「我的衣裤都被你丢出去了,就这么让我穿着你的浴袍出去,被来往的帮佣看到不好!」 「既然你知道不好,还来我房间你蹭浴室?」 她瞪着他,对于他这样无赖的行径,大有一副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架势。 「你是我妻子,不蹭你的,你让我蹭谁的?」 「客房那里不是有浴室么?」 「不一样!」 这里有自己的媳妇在,客房那里有自己的媳妇啊,这么大的别区,哪里可能相提并论? 着实厌恶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乔慕晚不想理他,转身,去铺chuang。 「我这里是单人chuang,没有你留下的位置,我去客房拿了你的衣裤过来,你回去住吧!」 她刚刚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母亲提议两个人住在一起,她说自己房间的chuang太小,让厉祁深去客房睡,他可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 「没事,我们两个人挤一挤!」 说着话,厉祁深就绕到chuang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准备住进去。 「厉祁深!」 乔慕晚看着把这里当初是他的chuang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来了怒意。 「你觉得就我们两个人现在的样子,适合在一起睡吗?」 「你当初没离婚我都睡了你,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我合法睡你,怎么不合适在一起睡?」 厉祁深完全不把关于厉淘淘的事情当成一回事儿,一个四岁大的破小孩,他还不觉得能在自己和乔慕晚之间掀起什么波澜。 虽然一早就见识过厉祁深的无耻,但是他现在比四年前变本加厉的无耻行径,让她恼的不行。 她一早就说过,关于孩子的事情两个人谈不妥,就分开睡。 懒得和这个年纪越长,脸皮越厚的男人继续扯下去,乔慕晚抱起自己换洗的衣服。 「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客房睡!」 说完话,她就往门口那里走。 本来是来这里「蹭chuang」的,见乔慕晚不像是开玩笑的要离开,厉祁深当即就坐起来了身体。 小手刚搭到门把手儿的上面,一只修长骨节的手指,就横了过来。 「拿开!」 望着厉祁深实在是好看雅致的手指,她打从心底里喜欢,但是想到他的手打了自己的儿子,就撇开自己心里对这只手的喜欢,冷声冷气的命令着。 「还闹?」 厉祁深刚刚不羁的样子消弭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强势,连带着声音,都霸道了起来。 「我没有闹!」 乔慕晚也负气着,这个男人明明都知道自己在因为孩子的事情和他较劲儿,却偏偏不肯认识到他的错误。 「还说你没闹?这么晚了,你来回折腾什么?不怕打扰到了爸妈和孩子的休息?」 厉祁深的话怼得乔慕晚哑口无言,但沉默了几秒,她就迎上了厉祁深黑得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鹰眸。 「我就是为了不打扰爸妈的休息才准备去客房里睡的!」 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指定免不了吵吵嚷嚷。 在水榭那边这几天就没有消停,她不想回来了乔家这边也和他,既然这样,两个人分开睡,再合适不过了。 目光冷沉,如鹰隼一样锋锐的盯着乔慕晚,好像自己的目光要把她的身体灼出来两个大窟窿一般。 足足半晌过去,他再收回目光时,冷漠到不着一丝温度的唇紧抿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跟着,二话没说,拉开房门,出了房间…… ———————————————————————————————————————————————————— 一道闷重的门板被合上的声音传来,震得有些失神的乔慕晚,心脏一个「咯噔」。 足足有好久一段时间,她才收拢回来思绪。 看着原本还有某个男人的房间里,重新变得静谧,变得沉寂,她竟然连自己都没有意识的皱起来黛眉。 隐约感到鼻息间似乎还飘有让自己熟悉的男性气息,层层将自己包裹,她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 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什么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间没有了一样让自己如同踩在云端,特别没有依赖感。 跌坐到chuang上,她贝齿咬了咬唇瓣,然后连自己都没有什么意识的低声呢喃—— 「我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 受了气的厉祁深,冷着个脸的回到客房那里,连灯都没有开,门也没有锁,借着壁灯的昏黄灯光,掀开被子,直接就躺到chuang铺里。 睡着睡着觉,想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乔慕晚的浴袍,他几乎是脸色难看的如同吃了什么让他噁心的东西一样的把浴袍脱了下去,然后丢下chuang去。 再重新躺回到chuang铺里,他闭了墙壁上的壁灯,只着了一条四角短裤,赤-luo的躺在被子里。 夜色,逐渐加深,变得暗沉,阵阵晚风,吹拂而过…… 乔慕晚捧着自己换洗的衣裤推开客房的门时,发现门完全没有上锁,而且里面的壁灯也没有开着。 不过幸好走廊里的灯开着,让自己不至于摸黑的进去客房这里。 借着不是很清明的光线,她先把自己的换洗的衣裤放到了一片的桌子上,然后看到chuang铺那里,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以及被扔到chuang下的浴袍,她无奈的呶了下嘴巴。 说到底该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只是,自己真的就是没有骨气,想了又想,竟然反过来厚着脸皮来找他来了。 回过身,走到门口那里,把房门上了锁,然后寻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位置,往chuang边走去。 睡得不是很实的厉祁深,本来有了些睡意,竟然在某个不经意间,发觉自己的身后,似乎贴上来了一具娇-软的身体,跟着,自己的腰身被一双纤柔的小手圈住,然后在自己意识不是很清明下,身体某处,被倏地握住…… 几乎是在被一双小手抓住自己的瞬间,厉祁深黑得如暗夜的鹰一般的眸,就睁开了。 意识到触碰自己雷区的是某个刚刚惹自己女人,他大手直接附上乔慕晚如玉的小手,像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第一次,没好气的拨开…… 「惹火是不是?」 他的口吻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很显然,就刚刚的事情,他还没有消火。 被厉祁深这么不友善的对待着,乔慕晚也不像之前几次那样不识好歹,重新把自己的小手,坏坏的在他的身上you-走起来…… 「老公……」 用着近乎都能挤出来水一样娇-软的声音,她探着自己不着寸缕的小身体,贴近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把自己的小脑袋挨靠到厉祁深的耳边,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莹润的身体上摸索…… 在把他的手置于自己最shi-re的地带,她软绵绵的吟哦一声,跟着,媚里媚气的声音,在厉祁深的耳边响起。 「老公,你感觉到了吗?我shi了……」 被自己身后的女人一再的挑战自己的极限,厉祁深再怎么样想要做到心静止如水,都按捺不住身体反应的蠢蠢欲动。 再乔慕晚又一次作怪的一刻,他一个翻身,直接把身后不乖的女人,按在了身下。 接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不着寸缕的女人,身子像是被洒了一层珠粉,每一处肌肤,都极致的绽放在自己的眼中,他紧了紧湛黑的瞳仁。 「嗯……你别……」 厉祁深突然的动作,让还没有反应过来味儿的乔慕晚,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粗鲁的餵-满,疼得她本能的蹙眉。 「你干什么?」 意识到是厉祁深的指,乔慕晚控诉了起来。 「你自己玩了火,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本就抗拒不了这个小女人对他的撩拨,就像现在这样,哪怕四年的时间,他依旧对她上瘾一般蚀骨知味,完全抗拒不了。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要干什么,也不否认自己主动挑起来的这一切,只是……他下手太重了…… 「你轻点儿!」 「求我,否则别指望我饶了你!」 之前被她泼了一盆冷水,不屑于和自己同chuang共枕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让他消火,她现在自己主动来找自己,他自然是不可能放了这个磨人的妖精。 乔慕晚不想求厉祁深,但是想到自己之前敢他出去的事情有些过分了,就隐忍着内里阵阵酸痛的感觉,微微支起来一些身体,抬手去圈住他的脖颈。 「你和我生气了是不是?」 「你说呢?」 他的口吻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一个男人都卸下尊严的跑去她的房间里和她示好,某个该死的女人非但不知道领情,还把自己往外面赶,这样的举止行为,怕是让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那也怨你自己,我让你走,你就走吗?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 乔慕晚的话刚说完,腰身就因为厉祁深的动作,弯成了一道小虾米,细碎的声音,带着娇-媚的溢出好看唇形的唇瓣。 「少和我贫嘴,欠收拾!」 从齿缝间挤出来恨不得把话给嚼碎了的字眼,厉祁深退出自己的指,直接以身犯ru,重新占据乔慕晚。 比指要粗-硬很多的物什,让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的咬紧红唇,要不是她此刻圈住厉祁深的脖颈,指不定自己的小肚子都要被撞出去了…… 「你轻点儿……」 难耐的鱼水之欢让乔慕晚黛眉颦蹙的,两个小手如同柳条一般,不住的抓着厉祁深的肩胛骨,生怕自己一个放开,身体就会散架一般。 无视乔慕晚的期期艾艾,厉祁深抿紧着唇,紧紧的切合她的身体…… 实在是就之前她赶自己出去的事情无法释怀,他不由得把搂着自己的乔慕晚,变换了一个体位,重新大角度,长距离的来来回回…… 乔慕晚本想就着两个人兴致正高的事情把关于之前的林林种种说一下,不想,实在是剧烈的行径,让她根本就从齿缝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断断续续的嘤咛了好久,她承受不住,最后也顾不上用贝齿去咬住自己的唇瓣,她张开嘴巴,放ng形骸起来…… 本就承受不住这个女人给予自己的一切,这会儿听着她像是抽气一样的声音,更加身体几个难以自持的大起大落…… 一番接着一番下来,乔慕晚觉得她已经没有了力气,不过……某个男人似乎还没有好。 「我不行了……」 乔慕晚的声音变得小猫咪一样的娇-软起来,她真的不行了,浑身乏力的厉害。 「别想歇下来!」 发觉到了乔慕晚的疲倦,暗夜中黑着脸的厉祁深,继续耸动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要放过她的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乔慕晚懊悔的不行,自己怎么就想到要用这样的方法儿和这个男人言和,这不是自讨无趣么? 下意识的,她两个小手再度把厉祁深抱紧,跟着,承受不住阵阵要命一样的chou-chu,她抓紧他肩胛骨的皮肉,把自己修剪整齐的手指甲,都陷入到了他的肉间。 后嵴背上面有阵阵被抓的感觉蛰刺着他的神经,让他较刚才,变得情绪更加的亢奋起来,以至于贲张的力量,毁天灭地的要侵蚀了乔慕晚…… 好久好久一段时间,久到乔慕晚近乎要昏了一样,某个不知道疲倦的男人才xie-了身。 末了以后,厉祁深没有急着退出来,跟着撑在双手在乔慕晚的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汗丝涔涔的小女人的清秀面颊。 「惹了我,就知道用这招来讨好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招对我很受用?」 气若游丝的乔慕晚,听厉祁深低沉嗓音的话,如丝的缠绕在自己的耳边,她哼了哼声。 「每次生气都是我来找你,你比我长了八岁,你怎么就不知道哄我?」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4章 :小心眼的男人 「每次生气都是我来找你,你比我长了八岁,你怎么就不知道哄我?」 「我怎么没有哄你?管用么?」 有时候这个小女人生起气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越是哄她,她越是不知好歹。 相反,他对她爱搭不理,不管她,她自己就会自己主动过来承认错误,既然这样,他干嘛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没有了话。 沉默了有一会儿,她凭着感觉,迎上他的眸。 「我最近是不是过分了点?」 「你自己觉得呢?」 把问题重新抛回给乔慕晚,厉祁深凝着她被月光镀上了一层莹润色泽的脸,眼仁沉得依旧能沁出来墨汁。 「你别反问来问我,我在问你话,我最近因为淘淘的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 「还好!」 他压根就没有把厉淘淘的事儿放在心上,如果孩子会成为横在他们中间的障碍,他当初就不会要她把孩子生下来。 「你没有觉得我最近情感挺偏激的吗?」 「你一直不都是这样么?」 「哪有?我之前哪有这样?」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之前因为什么事情对这个男人这么歇斯底里,就包括他之前对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的态度有问题,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孩子的事情,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你是不是有点儿嫌弃我了?」 沉吟了一会儿,乔慕晚又问道。 之前在自己房间那里那会儿他转身就离开,走的那么不迟疑,可想而知,他对自己真的失了耐心。 「只要你不磨人,我暂时还不会晒着你不管。」 「我没有磨人!」 乔慕晚否认着,她不否认自己最近做得是有些过分,就淘淘的事情对厉祁深忽冷忽热的,但是说她磨人,这个,她不认。 「因为一个小-屁-孩和我又吵又闹,还分开睡,你不是磨人,是什么?」 「你还好意思提淘淘的事情,我问你,关于淘淘的事情,你真的就不觉得你的做法儿不对吗?他一个小孩子,你怎么能下手去打他?我今天给他冰敷那会儿,红痕一片,你拿他当不当你的亲儿子啊?」 「一个男孩,打几下能怎么样?我有分寸,又打不死他!」 「你还好意思说你有分寸?都红肿了,小傢伙坐椅子都疼!」 厉祁深不认错,乔慕晚生气,再怎么说,孩子就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童言无忌,他也不应该下手打他。 「你就这么心疼你儿子?」 「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似的!」 厉祁深还是这样一副态度,乔慕晚不悦极了。 见乔慕晚因为厉淘淘的事情和自己真的较真上了,厉祁深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他抬起头儿,「把孩子送去老宅那边去吧!」 乔慕晚:「……」 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厉祁深反应太快的话,待她反应过来后,看向厉祁深。 「怎么突然想把他们两个送去爸妈那边?」 「不是突然,我早就想过要把他们两个送去老宅那边,反正我爸和我妈平时没有什么事儿,他们两个一人带一个,挺好的。」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早就说过等孩子大了些就送去老宅那边,他们两个人替他们两个养孩子,然后不耽误他们两个上班什么的。 「可是孩子现在还太小,送去爸妈那边,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 厉祁深不以为意着,如果真的把两个小傢伙送去自己父母那边,自己父母指不定多高兴。 只是,他察觉到了乔慕晚对两个孩子挺不捨得的,就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 「没有!」 乔慕晚摇摇头儿,「我就是觉得爸妈年纪大了,两个孩子还挺小的,尤其是淘淘,挺顽皮的,我怕给爸妈添麻烦!」 「这会儿你也知道你儿子调皮捣蛋了啊?」 乔慕晚:「……」 厉祁深找到了乔慕晚话语里的漏洞,直接怼了回去。 「有你这么嫌弃儿子的爸爸么?」 从厉祁深的字里行间,乔慕晚很清楚的察觉到厉祁深对淘淘的不喜欢。 对于乔慕晚说自己嫌弃自己的儿子,厉祁深也不否定。 「谁让他整天像是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你!」 乔慕晚:「……」 ———————————————————————————————————————————————————— 第二天早上,因为乔正天说要带厉淘淘去晨练,厉淘淘早早的就起来了。 晨练过后,厉淘淘精气神儿倍棒的找乔慕晚给他洗澡。 从一楼,兴致勃勃的跑上了楼,来到了乔慕晚的房间门前口。 见自己妈咪的房间没有上锁,他坏笑了下,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准备进去吓乔慕晚一下。 只是他推开房门,扮着鬼脸大叫一声,静悄悄的房间里,并没有得到自己妈咪的回应。 有些诧异没有看到自己的妈咪在,厉淘淘的小手抓了抓头髮儿,兀自嘟囔—— 「妈咪跑哪去了啊?」 在乔慕晚的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乔慕晚在,厉淘淘略带沮丧的出了房间。 他早上五点钟就和自己的外公起chuang了,按理说自己的妈咪,应该没有自己起来早才是啊? 从乔慕晚的房间里,厉淘淘刚把她房间的门带上,对面的客房那里,有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厉淘淘转头儿看去。 在看到自己老爸穿着白衣黑裤的身影,长身而立的沐浴在晨光的熹微中,立刻拔直了小身板。 「爸爸!」 打从自己的老爸打了自己以后,厉淘淘在他面前,收敛了好多好多,生怕自己又哪句话没有说对,自己的老爸又把自己打个半死。 懒得理会这个小不点儿,厉祁深连一个眼神儿都不屑给他,抬脚就准备迈开步下楼。 「爸爸,你等下!」 厉淘淘叫住手正在关门的厉祁深,顶着个西瓜太郎的髮型,步子笨重的向他走来。 有了昨天晚上和乔慕晚「深-入」的交谈,厉祁深虽然对自己儿子黏着乔慕晚不放的行径厌恶的不行,但是不想乔慕晚再就这件事儿和自己较劲儿个没完没了的态度,他尽可能不让自己显示出来对厉淘淘的不耐烦。 「什么事儿?」 厉祁深已经尽可能的拿捏好语气,不过还是硬里硬气的。 「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看到妈咪?」 厉淘淘抓耳挠腮着,小脸蛋上浮现着对他还有的忌惮。 厉祁深本就不愿意厉淘淘总是粘着乔慕晚不放,这会儿他张口闭口都是乔慕晚,心里越发的不悦起来。 「没有看到你妈!」 继续硬里硬气的口吻,没有再去管厉淘淘,他顺势就把门带上了。 厉祁深说他没有看到乔慕晚,厉淘淘心里挺失望的,毕竟自己老爸对自己这个样子,只有他妈咪对他毫无保留的好。 就在厉祁深关上客房门的一瞬间,厉淘淘也不知道怎么了,眼尖的一下子就发现了客房里,chuang铺上隐约有一抹背对着自己,让自己觉得很熟悉的身影。 「老爸,我好像看到妈咪了!」 厉淘淘手指着客房那里,两个葡萄粒一样黑熘熘的眼珠,盯着要合併上的门缝。 厉淘淘这么一说,厉祁深手上的动作一滞,跟着,脸色黑了下来。 昨天晚上两个人在暗色中狠狠的放纵了一把,今天早上也不例外的放纵了一次,这会儿的乔慕晚,正浑身chi-luo的卷着被子。 自己的儿子看到了乔慕晚,想着他可能张罗着进客房查看一番,厉祁深「砰」的一声,把最后那道门缝,以大力合併上,跟着,他长臂一伸,把自己神情专注盯着门缝那里的儿子的后脖领,直接拎起来。 「你妈在楼下做早餐呢!」 厉祁深脾气不好的说了一句,把他的小身体,拎到了楼梯口那里。 「要找你妈,下楼去找!」 说完话,厉祁深不再管厉淘淘,转身,迈开快而不乱的步履,回到客房那里。 ———————————————————————————————————————————————————— 一整夜的肢体运动,再加上早上的折腾,乔慕晚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累。 本来还打算小憩一下,隐约听到了外面似乎有厉淘淘的声音,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准备查看一番。 刚坐起来身体,厉祁深就打开房门,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已经醒了的乔慕晚,他就知道,厉淘淘那个熊孩子,把她给吵醒了。 乔慕晚没有忌讳自己在厉祁深的面前是浑身chi-luo的状态,羽被半遮住她腋窝一下的位置,她看向他。 「淘淘刚刚过来了吗?」 「没有!」 厉祁深直接了当的回答了她,语气中强忍着不悦。 虽然厉祁深已经尽可能的放缓语速了,但是乔慕晚还是发觉出来了他的不悦。 「淘淘又惹你生气了?」 她刚刚虽然累的张不开眼睛,但是自己儿子脆生生的声音,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再结合厉祁深此刻不是很好的脸色,可以想像,自己的儿子刚刚确实来过了。 厉祁深不想提厉淘淘那个熊孩子,乔慕晚却不断的抛出来关于他的事情给自己,让他不悦的沉了沉目光。 「去洗漱吧!」 不想就厉淘淘的话题再继续谈下去,他平復了下情绪,岔了话题过去。 把厉祁深尽力隐忍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乔慕晚没有再想之前那般和他吵。 伸出两个藕断一般光洁的玉臂,圈住厉祁深的脖颈,把他向自己拉了过来。 厉祁深一被乔慕晚拉了过去,两个人的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就接触到了一起。 「昨晚,我们两个不是谈得好好地吗?怎么就一晚上的时间,你就又变得这么不耐烦?」 温软的话语充溢在耳边,厉祁深尽可能软下来自己锋朗的眉头儿,尽可能让自己不要在这样的暖绒的清晨,把情绪绷得太紧。 「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你自己不清楚么?那个混小子要往里闯,你觉得我能让他闯吗?」 听了厉祁深的话,乔慕晚盯着自己尽是吻痕的身体,羞赧了一下。 「那你让他在外面等一下不就好了,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说着话,乔慕晚如玉的手指伸出,触到了厉祁深眉心的位置,替他舒展眉心,轻揉了起来。 「你不知道经常皱眉是要长皱纹的吗?」 闻言,厉祁深挑动了下眉梢。 「所以你是想说我老了?」 抓住乔慕晚的小手,他眉眼湛黑的盯着眼前女人尚且如少女一般吹弹即破脸蛋的肌肤,心里莫名的有些不适。 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又触及到了他长了自己八岁这个现实性的问题,乔慕晚辩解。 「我只是觉得人总皱眉头,容易长皱纹,你乱想些什么呢?」 这个男人是不能被质疑的,自己一旦质疑了他,后果不堪设想,这点儿,她深有感触。 把乔慕晚状似不乐意的样子看在眼里,厉祁深抬手捏了捏她脸颊。 「你对我比对你儿子上心,我至于皱眉头么?」 没想到厉祁深连自己儿子的醋都要吃,乔慕晚无语。 「我对你哪有不上心?不过是淘淘现在还小,处在发育期,我对他格外小心罢了,没想到你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儿?」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不是小心眼!」 从最初碰到这个小女人,他就占-有欲极强的不曾任何人接近。 「我知道你心眼不大!」 这个男人的心眼有多小,她全部都看在眼里,犹记得自己当初在4s店、在菜市场看到自己的初中同学,他的表现那般不耐烦。 状似不屑的撇了撇嘴,她放开了圈住厉祁深脖颈的手。 「我要起来了!」 连自己儿子那个小傢伙这会儿都起来了,可想而知,楼下那里,大家都应该已经起chuang了。 没有缠着乔慕晚不放,厉祁深拥着她盈白的身体,啄了她红唇一下,放开了她。 —————————————————————————————————————————————————————— 穿戴好,两个人刚准备一起出房门,推开房门的瞬间,蹲在门外的厉淘淘,藉助门向里面的拉力,一下子就倒进了房间里。 「淘淘?」 看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在门口这里,乔慕晚几乎是一瞬间,惊异的开口。 其实刚刚厉祁深把厉淘淘拎到楼梯口那里时,厉淘淘真的就下楼去找乔慕晚了,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楼下看到乔慕晚。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妈咪,小孩子天性的使然,让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妈咪就在客房这里。 所以想了又想,重新来到了客房这里。 本来,他是想叩响房门的,不过想到自己老爸对自己不友好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坐在门口这里,等等看,没有着急开门。 这一等不要紧,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的就在门口这里,倚着门板睡着了。 听到了让自己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头上响起,厉淘淘也顾不上自己刚刚的一摔,抬起头儿,看向乔慕晚。 在看到乔慕晚时,他立刻咧开嘴巴,露出甜甜的笑。 「妈咪!」 看着自己儿子,乔慕晚心疼不已的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刚刚厉祁深说他下了楼,她也就没有多想,不想这个小傢伙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我困了啊,所以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厉淘淘憨憨的说着话,两个肉唿唿的小手搂着乔慕晚的脖颈,就要去亲她。 只是他刚准备亲乔慕晚的时候,目光触及到了一抹凌厉的目光,似鹰一般的盯着自己,他当即就缩回来了自己探出去的脖颈。 实在是忌惮自己老爸对自己动不动就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厉淘淘赶忙收回目光不敢去看他,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乔慕晚的颈窝里藏。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儿子之间的波涛暗涌,乔慕晚心疼的打量着厉淘淘,看着他有没有伤到了哪里。 「妈咪妈咪,我没有受伤,你不用瞧了!」 厉淘淘还小,想的很单纯、很简单,只要自己的妈咪在,自己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 「妈咪,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你在房间里面,不过……」 厉淘淘想要说自己的老爸说你不在里面,不过考虑到自己老爸对自己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他还是眯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略过了关于自己老爸的这一段。 「我在楼下和你的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你,就来了这里等你,想要知道你到底在不在这里,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听着自己儿子天真的话语,乔慕晚真的心疼的不行。 如果她一早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等自己出来,她就不会在里面耽搁那么久的。 「是妈咪不好,妈咪不知道淘淘在外面等妈咪!」 「没关系的,淘淘不想打扰了妈咪的休息,才没有敲门的!」 越听自己儿子乖巧的话,她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儿子可爱。 母子二人又在一起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让一旁的厉祁深,都看不下去了。 在厉淘淘张罗着要乔慕晚带他去洗澡的时候,厉祁深想也不想,长臂一伸,直接把厉淘淘从她的手臂里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 厉祁深动作粗鲁的把厉淘淘扯过去,乔慕晚有些惊心,赶忙质问到。 「你下楼帮妈去做早饭,我带他去洗澡!」 说着话,厉祁深根本就不给乔慕晚任何反口说话的机会,抱着厉淘淘,直接进了客房的门。 ———————————————————————————————————————————————————— 厉淘淘被厉祁深抱进去了客房,有了刚刚厉淘淘在门外睡着了的前车之鑑,乔慕晚真的担心厉祁深会继续哐她,暗地里对自己的儿子使坏。 只是,客房的门被厉祁深反锁上了,乔慕晚在外面唤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她。 厉祁深抱着厉淘淘一进门,就把他放了下来。 没有了乔慕晚在,厉淘淘胆战心惊的看着厉祁深,尤其是他把门给上了锁,让小傢伙的心弦,紧了一下。 不由得,他的小脑子里,浮现出来了好些个乱七八糟的场景。 有自己的亲生老爸把自己浸在浴缸里溺毙自己的场景;有自己的亲生老爸拿被子捂住自己,直到自己唿吸不畅死掉的场景;还有自己亲生老爸把他拉去窗户口,把他从楼上扔下去的场景…… 想到这些个可能存在的场景,他的眼底,立刻就浮现出来了无助的泪花,在剧烈的打旋。 在厉祁深锁好门转身的瞬间,厉淘淘抱紧着自己的小身子,目光无措的看向他,呜呜囔囔的说话。 「老爸,你要干什么?我要找妈咪,你放我出去找妈咪啊?」 他怕,真的好怕,生怕自己老爸的精神病一犯,一个想不开,就把自己给误杀了…… 听着小鬼头儿叽叽喳喳的开口说着要找乔慕晚的话,厉祁深黑下来了脸。 「成天就知道找你妈,你还能有点出息不?」 厉祁深的声音不耐烦极了,一想到这个混小子像是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乔慕晚不放,他就心里起疙瘩的厉害。 「不是啊!」 厉淘淘摇头儿否定,他这会儿要找乔慕晚,是为了要自救,自己老爸的精神病那么严重,他还这么小,他还不想死啊! 「老爸,你让我去找我妈咪吧,我不惹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只要你让我去找我妈咪,你以后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看行不行?」 厉淘淘这个把小脑袋瓜子里面但凡能用的计策,都尽可能的想出来。 「不行!」 厉祁深直接果断决绝的回了厉淘淘。 「不想把我惹急了,以后离你妈远点儿!」 「不嘛,老爸,我还小,我不想离开我妈咪!」 厉淘淘哭着喊着不答应,再怎么说,他都不想离开自己的妈咪,自己一旦离开了她,就等于自己没有了保护的屏障,指不定自己这个性情阴晴不定的老爸,怎么折磨自己。 说着话,厉淘淘跌跌撞撞的就准备迈开步子往房门口那里跑去。 只是他还不等到门口那里,厉祁深就拎着他的后脖领,给他拎了回来。 「你妹妹都不找你妈,你一个臭小子,总黏着你妈做什么,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厉祁深不悦的发紧,一双剑眉,锋朗冷惑。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5章 :和你老-子抢女人,真是出息了 「你妹妹都不找你妈,你一个臭小子,总黏着你妈做什么,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被自己患了「神经病」的老爸质问着,厉淘淘委屈的不行。 「我没有黏着妈咪,也没有没出息!」 他就是觉得他的妈咪人太好了,好到让他觉得想腻着她一辈子,不想,这让自己的老爸这么不悦。 不想看厉淘淘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厉祁深冷着脸。 「脱衣服,自己进去洗澡!」 一说他看着这个混小子来气,都已经四岁大了,连自己洗澡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了,他就纳了闷,这个混小子到底是随了谁,竟然这么笨。 被厉祁深斥责着,厉淘淘心里再怎么委屈,还是乖乖的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笨拙的像是一个小鸭子,慢吞吞的往浴室那里走去。 拉开浴室的移门,厉淘淘刚准备迈开小短腿进去的时候,回头看着黑着脸的厉祁深,开了口。 「老爸,我可以自己洗澡,但是出去以后,你能不能让我找我妈咪啊?」 「不能,没商量,滚去洗澡!」 厉祁深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厉淘淘的请求,跟着,把一块干净的毛巾,顺手朝浴室移门那里丢去,直接扔到了厉淘淘的头上。 ———————————————————————————————————————————————————— 厉祁深听到了门外有乔慕晚叩门的声音,但是他心狠的选择无视。 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他来到窗边,点燃,含在xing感的薄唇间。 随着香菸的燃烧,有层层缠绕开的烟雾,在他修长骨节的长指那里,缭绕开来。 「老爸,卫浴间没有牙刷!」 他的牙刷让乔慕晚收起来了,这会儿没有自己的牙刷在这里,他理所当然的找到了一个可以去找乔慕晚的藉口。 任由香菸在指尖儿燃烧的厉祁深,听到浴室里传来自己儿子像那么一回事儿的叫喊,捻灭了已经燃烧到尽头儿的菸蒂,丢到菸灰缸里,然后转身,向浴室那里走去。 「哗」的一声拉开浴室的移门,厉祁深脸色很不好的看向里面。 这一看不要紧,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铁青。 浴缸周围洒满了沐浴露,被揉搓-开的泡沫,都已经漫溢到了浴缸的外面,与此同时,厉淘淘湿哒哒个脑袋,很显然,他还没有洗头髮。 「你到底在作什么?」 他的声音冷冽极了,明显对于自己儿子这副办事不利的样儿,表现的不耐烦。 「我在找牙刷啊!」 厉淘淘耷拉个脑袋呜咽着。 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把浴室弄乱的,而是他真的在找牙刷,不过是后来灵机一动,想到了要找自己的妈咪要牙刷。 「我好像把牙刷放在我妈咪那里了,老爸,我去找我妈咪要牙刷!」 说着话,厉淘淘拿毛巾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然后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小鸟,往外面走去。 只不过他刚从自己老爸的身边擦身而过,身体就被拉了回去。 「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牙刷!」 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鬼心思,他这个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手儿,还能看不出来自己儿子的小伎俩了。 「爸爸,妈咪好像不知道我的牙刷在哪里,我自己知道!」 见自己的老爸不让自己出去,厉淘淘滴熘圆的小眼珠一转,来了新的心眼儿。 侧过刚毅线条的俊脸,他冷睨的盯了自己儿子一眼。 「你妈不知道你牙刷在哪里,你还找你妈,你脑子进水了吧?」 不屑的说完话,厉祁深懒得搭理这个打小就和他老-子玩心眼的小-屁-孩,出了浴室。 ———————————————————————————————————————————————————— 厉祁深拿了客房这里的一次性牙刷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乔家这边特意准备的,在储物柜里,他竟然找到了儿童牙刷。 他拿着牙刷和牙膏再折回浴室里的时候,厉淘淘整个人正泡在浴缸里,和泡沫玩得不亦乐乎。 浴室的移门被拉开,厉祁深看到自己的儿子和泡沫在一起玩得那么开心,丢了一个凉凉的眼神儿过去。 几乎是移门被拉开,厉淘淘就把正在玩泡沫的小手伸到了浴缸的里面,然后自己伸着两个小手,像模像样的在搓着自己的小身体。 「爸爸,你拿牙刷回来了啊?」 「和我,你没必要装的像那么回事儿!」 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些花花心思是和谁学的,打小就敢连他老-子都哐了。 被厉祁深这么一拆穿,厉淘淘撅了撅小嘴巴,在心里不禁腹诽自己老爸一句「好无趣!」 把牙刷和牙膏放到了一次性纸杯里,厉祁深半挽起袖口,把白衬衫的袖口,折两折到手肘处,露出来一小节精瘦的手臂。 「起来!」 他走到浴缸那里,让正泡在浴缸里的厉淘淘站起身来。 不懂自己的老爸又想干什么,厉淘淘小小的眉头儿,竟然像是小大人一样的蹙了蹙。 「老爸,我在洗澡,你要干什么啊?」 生怕自己的老爸再搞出来点什么事儿,他警觉极了。 「让你起来就起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在自己老爸不友善的对待下,厉淘淘极度不情愿的撅着嘴巴,站起来了身体。 厉淘淘一站起来身体,厉祁深拿过一旁的洗髮液就给他揉-搓起来头髮。 洗髮液的泡沫在厉淘淘毛茸茸的髮丝间被揉-搓成了一团泡沫,没有照顾孩子经验的厉祁深,凭着应该这么给孩子洗头髮的感觉,使劲的揉着。 厉淘淘被动的承受着自己的老爸给自己洗头髮儿,他没有自己妈咪轻柔的动作,惹得厉淘淘不住的哼声。 「老爸,你慢点儿,泡沫进我眼睛里去了!」 厉淘淘动着自己的两个小手,不断的在自己的眼睛上揉着,这一揉不要紧,他越揉,自己的眼睛越是被刺激着。 「老爸,我的眼睛疼,睁不开了!」 一味只知道替厉淘淘洗头髮的厉祁深,听到了他的声音,起初还没怎么在意,后来听说他的眼睛睁不开了,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一打量,见自己儿子肉唿唿的小手揉着眼睛,剑眉一横。 「谁让你去摸眼睛的?」 不是他把洗髮液揉进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这个混小子自己弄进去的。 「我没有啊,老爸,是泡沫进眼睛里去了,我辣眼睛才揉的!」 说着话,厉淘淘的小手又去揉眼睛。 这一揉,眼睛更加的难受起来。 「老爸,我睁不开眼了,我是不是要瞎了啊?」 乔慕晚给厉淘淘洗头髮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洗髮液进去眼睛里的时候,厉祁深这一给他洗头髮,洗髮液就进去了他的眼睛里,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老爸是不是要对自己杀人灭口! 厉祁深本就是没有耐性的人,听着厉淘淘呜呜囔囔的声音,耐性都被磨光了。 但是想到乔慕晚昨晚和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的话,还是冷着个脸,没有不管厉淘淘。 「别揉了!」 没有让厉淘淘再揉眼睛,他拿过来花洒,接过清水,耐心的替他清洗眼睛。 眼中的泡沫和辣眼睛的感觉,被渐渐的洗刷掉,到最后,厉淘淘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自己老爸对自己的侍候。 唔,似乎感觉还不错…… 厉祁深生怕自己没有给厉淘淘洗净眼睛,不断的耐着心思给他洗。 到最后发现这个混小子正一副大爷姿态的享受着自己对他的伺候,当即就没有了好脾气,把花洒丢到闭了,丢到一旁。 「你洗好了身子就去刷牙!」 懒得再去伺候自己这个麻烦的儿子,厉祁深拿过一旁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指以后,出了浴室。 ———————————————————————————————————————————————————— 厉淘淘在浴室里刷好了牙,他再出去浴室的时候,厉祁深正打完电话,从阳台那里,往卧室里走。 看着用毛巾捂住他自认为羞辱的小鸟的动作,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没想到这个混小子,还懂什么叫害羞。 「过来这边坐!」 指了指chuang铺那里,厉祁深喊厉淘淘过来,然后自己兀自去储物格那里,拿了风筒过来。 「噢!」 打从厉祁深给厉淘淘又是洗头髮儿,又是给他洗眼睛以后,他发现,自己的老爸其实也没有那么严厉,至少对自己还算不错,还肯给自己洗头髮儿,然后自己眼睛被洗髮液伤到了,他还会耐着心思的帮自己洗眼睛。 老老实实的坐在了chuang铺上,等到厉祁深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风筒。 「过来!」 「噢!」厉淘淘往厉祁深那里挪着小-屁-股,至始至终都没有把挡着自己小鸟那里的毛巾拿开。 「挡什么挡?有什么可挡的!」 「不是啊,老爸,妈咪说了,不能给别人看这里,羞羞!」 「那你每天还黏着你妈给你洗澡?」 厉祁深的语气不友善起来,这个混小子和自己挂羊头卖狗肉的不能给人看他的小鸟,反过来整天黏着乔慕晚不放,让她给他洗澡,他还真就想知道,这个混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被厉祁深质问着,厉淘淘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 「那不一样!」 他说得极度难为情,在他看来,妈咪是和他走的最亲近的人,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可以让她看到自己的小鸟,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妈看了,你那玩意就能不一样怎么的?」 被厉祁深的话怼的哑口无言,厉淘淘瘪了瘪嘴。 「反正不一样就是了!」 懒得和自己的儿子解释什么要羞耻,厉祁深没有做声,打开风筒的开关,给他吹着头髮。 用了最低的档位给厉淘淘吹头髮,感受温柔的风丝吹拂过自己的头髮儿,他格外的享受。 平时都是自己的妈咪管自己的日常,冷不丁的被自己的老爸伺候一次,他感觉还是不错的。 随着风筒的转动,他软软的小头髮儿被吹出来了形状。 「谁准许你剪这么丑的头髮?」 看着自己儿子和那个「西瓜太郎」一样的头髮,就嫌弃的不行,一个男孩子,谁的头髮都那么板板正正,自己儿子的倒好,这么难看,连他这个一向对审美没有什么大的意见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啊,丑吗?我觉得还好啊!」 别人不喜欢他的髮型,他自己可是喜欢的不行。 犹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西瓜太郎的动画片,就迷上了里面主人公的髮型,所以乔慕晚带他去剪头髮的时候,死乞白赖的要髮型师姐姐,剪了这个髮型给自己。 觉得自己儿子的髮型有问题,但是他自我感觉良好,厉祁深也懒得管他。 风筒还在「嗡嗡嗡」的转动,随着风的吹拂,厉淘淘的髮丝很快就干了。 就在厉祁深准备关掉风筒之前,厉淘淘突然张开了小嘴巴,呜呜囔囔一声—— 「老爸,我发现其实你对我挺好的,虽然你总凶我,但是我觉得你对我还是很好的。」 听到了自己儿子碎碎念的话,厉祁深没有做声,只是抿了抿削薄的唇。 要不是自己因为乔慕晚,他哪里可能会耐着心思的伺候这个混小子。 说到底,他是不想看到乔慕晚和他分开睡! 「以后别黏着你妈,你妈是我的,知不知道?」 「啊?」 厉淘淘有些没有明白厉祁深的话,惊讶了一声。 「啊什么?你一个混小子,总黏着你妈做什么?你还真是出息,敢和你老-子抢人!」 「不是老爸,我没听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厉淘淘还小,完全不知道自己老爸说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乔慕晚是他最亲近的人,和最亲近的人走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怎么自己的老爸这么不愿意? 「没听懂就照办,以后别黏着你妈,也动不动就让她抱你,更别让她给你洗澡,你自己又不是洗不了!」 厉淘淘听了厉祁深的话,刚想反驳他,但触及到自己老爸认真的脸,眼神那么凌厉的盯着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生硬的卡在了嗓子里。 憋了有一小会儿,他瘪了瘪嘴巴,开口,道—— 「老爸,我可以答应你以后洗澡不找我妈了,但是,你给我洗澡,行不行?」 厉祁深:「不行!」 想也没有想,厉祁深直接拒绝了他。 「以后别找你妈洗澡,别黏着你妈,还有,别磨我,你要是敢再黏着你妈不放,我就给你送你爷爷奶奶家去,你永远别指望再黏着你妈!」 「啊?别啊,老爸,我……我不黏着我妈咪了还不行吗?」 厉淘淘还小,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老爸对自己的威胁,一听说自己要被自己的老爸送去自己爷爷奶奶那边,自己要和自己的妈咪分开,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顺应厉祁深的话,答应下来了他对自己约法三章的话。 ———————————————————————————————————————————————————— 厉淘淘再穿好衣服从客房里出来的时候,乔慕晚着急的险些哭出来。 本来她打算找自己的父母要客房这边的钥匙,但是想了想,自己要去去找他们要钥匙,他们就一定会跟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知道厉祁深再训斥淘淘,她只得小心翼翼,不敢打草惊蛇的让厉祁深开门给自己。 不过好在厉祁深并没有怎么难为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的儿子穿戴整齐的出了房间,她近乎要喜极而泣了。 看到厉淘淘,乔慕晚赶忙蹲下身体,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淘淘,你……没有什么事儿吧!」 她怕自己的话触及到了厉祁深,就尽可能口气委婉的问着。 「我……我没有什么事儿啊!」 厉淘淘本来是想和乔慕晚抱怨一番,说自己的老爸不允许自己黏着她,但是想到了自己要是不答应自己老爸的请求,就会被送去爷爷奶奶那里,让自己和自己的妈咪分开,他还是赶紧剎车,没有就要脱口说出去的话,继续说下去。 「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吗?」 乔慕晚不信,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自己儿子出来以后,他的表现有些古怪,明显和刚刚进去时的区别很大,让她有些不敢确定厉祁深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真的没有事儿!」 厉淘淘鼓了鼓小胸脯,竭力忍住自己要一下子扑到自己妈咪怀里的冲动,说着满不在乎的话。 见自己和之前明显有了一些非比寻常的变化,她还想问他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抬起头儿,看向厉祁深。 「你把淘淘怎么了啊?」 「我能把他怎么?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被我怎么了么?」 听厉祁深的话,厉淘淘确实不像是被他怎么过了。 只不过,自己儿子有些变得诡异的表现,让她说不好那种感觉。 没打算在留下面对乔慕晚对自己打量目光的注视,厉祁深迈开步,越过这对母子,往楼梯口那里走去。 见厉祁深离开了,乔慕晚就没有再忌惮这个男人的存在,会对孩子产生什么心理的负担,就重新看向厉淘淘,目光认真了起来。 「淘淘,你和妈妈说,你爸爸到底怎么你了?他是不是……」 「没有啊,妈咪,你想多了吧?老爸对我很好啊,他给我洗了澡,还给了吹干了头髮啊,就包括我的衣服,都是他帮我穿着!」 乔慕晚:「……」 实在是诧异那个冷面男人会给厉淘淘洗澡,乔慕晚不解极了。 「淘淘,你没有骗妈咪?」 她直觉性的反应,自己的儿子受到了厉祁深的威胁,不然,他怎么会歌功颂德的说那个男人的好! 「没有啊!」 厉淘淘一脸认真的回答着乔慕晚。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6章 :我心里有鬼?你指的是你? 「没有啊!」 虽然他刚刚说给乔慕晚的话,真真假假各一半,但是不可否定的是,为了不和自己的妈咪分开,他只得答应自己老爸的约法三章,自己尽可能的帮自己的老爸说好话。 这样,他一高兴,自己就不用和自己的妈咪分开了。 厉淘淘一脸认真的回答着乔慕晚,生怕她不信自己的话,他两个肉唿唿的小手捧了捧她的脸,对她咧开嘴,笑着。 「淘淘从来没有和妈咪说过谎啊!」 听自己儿子再次郑重其事的说了厉祁深没有「虐待」他的话,乔慕晚悬浮状态的心,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或许,因为昨天晚上两个人深-入的交谈,厉祁深真的想通了很多事儿。 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她也就释然了。 ———————————————————————————————————————————————————— 在乔家吃过了早饭以后,因为关于厉淘淘的事情暂且解决了,乔慕晚也就没有再忸怩的在乔家待下去,收拾东西,随厉祁深回去了水榭那边。 下了车,乔慕晚伸出手,理所当然的要抱厉淘淘下车,不想小傢伙竟然拂开了她的手。 「妈咪,我是男子汉,不用妈咪抱的!」 咕哝的说着话,他自己兀自笨拙的跳下了车。 着实诧异自己儿子今天的表现,从他早上被厉祁深带去客房洗了澡出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费解。 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了,盯着他背着个小包向屋里走的样子,微微拧了下细眉。 到了屋子里,乔慕晚去冰箱里拿了果汁出来给两个小傢伙解渴。 「谢谢妈咪!」 接过乔慕晚递过来的果汁,厉乖乖奶声奶气的说着乖巧的话。 「淘淘,你的!」 平时习惯了把两个小傢伙当成是大爷一样的伺候着,这次也不例外,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按照往常的方式照顾着。 正在打开电视的厉淘淘,听到了自己妈咪的声音,本能的回头儿,在看到自己的妈咪拿了果汁给自己,他伸手就去接。 只是把果汁刚接了过来,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抬起头去看乔慕晚。 「妈咪,以后我自己拿果汁就好,不麻烦你帮我拿果汁了!」 乔慕晚:「……」 没想到小傢伙怎么就和自己这么见外,乔慕晚着实诧异的睨着厉淘淘。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心里的疑惑,她出了声。 「淘淘,能和妈妈说说你爸爸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爸爸和我说什么些什么?他能和我说些什么啊?妈咪,怎么了啊?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厉淘淘反问乔慕晚一句,给乔慕晚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想了想,自己还是去问厉祁深好了,小孩子尚且稚嫩,说的话,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没有什么,妈咪就是觉得淘淘变乖了,以为你爸爸和你说了些什么?」 弯唇浅笑着,乔慕晚抬手揉着厉淘淘毛茸茸的髮丝。 一听自己的妈咪说自己变乖了,厉淘淘立刻两眼放光起来。 原来,自己的妈咪喜欢乖孩子。 「那妈咪是不是特别喜欢现在的淘淘?」 「不管什么样的淘淘,妈咪都喜欢!」 说着话,乔慕晚俯身,吻了吻厉淘淘的小脸蛋。 一时间,厉淘淘有些羞,不由得红了脸蛋。 「老妈,你干嘛?我长大了,你动不动就亲我,我羞羞!」 小傢伙故作忸怩,拿着肉唿唿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把小傢伙害羞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乔慕晚嘴角处的笑纹,更加的温婉起来。 ———————————————————————————————————————————————————— 安排了两个小傢伙做一些数算题,趁着两个小傢伙做题的时候,乔慕晚去了厉祁深书房。 着实惊异于自己儿子从乔家回来的表现,她十分想知道厉祁深到底是和他说了些什么,还是做了些什么,竟然让小傢伙变得这么懂事儿。 进了厉祁深的书房,厉祁深正接完电话。 捏着手机转身看到乔慕晚出现在门口那里,「怎么过来了?」 「我有件事儿要问问你!」 「什么事儿?」 厉祁深走上前,站在了乔慕晚的面前。 没有避开厉祁深目光打量的意思,乔慕晚迎上他的目光。 「你对淘淘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呢?」 「我能对他做什么?他不是好好的么!」 「他是好好的,但是对我态度变了好多!」 小傢伙是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一向活泼好动性子的他,对自己向来都是调皮稚嫩的表现,现如今却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稳当了不说,还懂事儿了。 「对你态度怎么变了好多?」 没有瞒着厉祁深的意思,她拉过厉祁深修长的手指,去了沙发那里坐下。 关于孩子的教育性问题,她一直都觉得厉祁深这个阅歷深厚的男人,会比自己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更在行,就示意他帮自己分析一下小傢伙现如今的心理。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不以为意。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省得他整天黏着你不放!」 「我让你替我分析淘淘的变化,没让你说这些!」 她觉得厉祁深关心的重点根本就没有在厉淘淘的变化上。 「有什么好分析的,他不就是听话懂事儿了,这也要找原因?」 有时候他还真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够有意思的,孩子淘气顽皮,她让自己帮忙管教,现在孩子不吵不闹了,她又找自己来分析孩子的心理现状。 他还真就是第一次见这样矛盾的女人。 厉祁深不在意,但是在乔慕晚看来,孩子突然的变化太奇怪了,种种事实表明,这个男人在客房那里时,一定是对淘淘说了些什么,不然淘淘不会变化这么多。 沉寂了一下,乔慕晚看向厉祁深。 「你今天把淘淘留在客房里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我能对他说什么?」 「如果你没有对他说什么?他为什么会出来变得那么怪异?」 除了这个男人从中作梗,她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原因,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变化这么大。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心理医生,你想知道原因,自己问那个混小子不就是了。」 厉祁深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但口吻还至始至终保持在一个语调是那个。 有些气厉祁深的回答,乔慕晚根本就不信他没有对淘淘说些什么。 但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相反,自己就是来找怼的! 没有想再说些什么,她站起来身,准备出去。 转身的瞬间,手被厉祁深长臂一伸,拉住了。 「你到底合计些什么?孩子闹腾,你跟着急,不闹腾了,你还觉得有问题,倒是是那个混小子没长大,还是你没长大?」 乔慕晚:「……」 她真的就是奇怪于孩子的表现,担心厉祁深给厉淘淘施压了,对孩子以后的成长有问题,不想这个男人竟然会觉得自己在乱合计一些事情。 「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和孩子说些什么?你至于对我冷着个脸么?」 被乔慕晚这么一问,厉祁深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不对。 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把她重新拉回到沙发里。 乔慕晚刚要落座到沙发中的时候,厉祁深又转换了方向,把她放置到了自己的腿上。 「因为孩子的事情,你要和我闹多少回情绪?」 「我有和你闹情绪么?你看看的态度,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 乔慕晚委屈的不行,这个男人强词夺理的本事儿还真是越来越强了,什么欲加之罪都能安到自己的头上。 对视上乔慕晚隐隐有泪花在打旋的明眸,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微蹙了下眉峰。 俄而,像是父亲哄着女儿那般,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乔慕晚的头上,安抚着。 「你委屈什么?那个混小子老实了,你不希望看到?」 声音软下来了好多,与刚刚语气明显不对的厉祁深,简直判若两人。 乔慕晚自然是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不惹事儿,只不过孩子变了性格,相比较其他的同龄孩子来说,真的失去了好多的欢乐,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厉淘淘的天性,因为某些外部因素而改变,那样在她看来,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是不希望看到淘淘的天性被遏制住了!」 厉祁深:「……」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做父亲的,我是让你改变对淘淘的态度,不是让改变淘淘的性格,你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她实在是有些恼火,这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那样我行我素,完全不会妥协自己,改变自己,只知道去改变别人,让别人适应他。 「我要是故意气你,我昨天能和你言和?」 厉祁深也是来气,一个四岁大的毛孩子,竟然这么影响他和乔慕晚之间的感情。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一个孩子现在不管他,你打算什么时候管他?等他成了精,你再管他,他能听你管么?」 「淘淘也没有怎么闹,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就那么喜欢让一个混小子成天黏着你?」 归根到底,厉祁深就是不想看到厉淘淘整天和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乔慕晚不放。 把话题又绕回到了昨天晚上两个人谈得话题上,乔慕晚不想把这个话题再续谈下去。 「他没有怎么黏着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强硬的让一个孩子改变性格,而不是你自己改变对孩子的态度?」 「我什么时候强硬的要改变那个混小子的性格了?」 厉祁深根本就不认帐,他不过就是说了「你再黏着你妈不放,我就把你送去厉家老宅那边!」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什么事儿都没干,一切改变和他都没有关系! 乔慕晚觉得和无理都能辨出来三分理的男人说不清楚问题了,尤其是他咄咄逼人的反问语气,简直把她全部要说出口的话,都怼了回去。 「我说不过你,我不和你说了,这样行了吧?」 不想再就孩子的问题和厉祁深说个没完没了,反正这个男人专横霸道惯了,自己怎么说都无济于事,还不如不说。 她起身欲走,厉祁深反而紧扣她的腰身,完全不让她离开。 「误会了我就想走?」 「我误会你什么了?」 乔慕晚这会儿心里酸涩又委屈,昨晚自己做的那些努力,一-夜之间,又都化成了乌有,心里不适的发紧。 「还说没误会我?那个混小子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我给他洗澡还有错了?」 乔慕晚:「……」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确实,厉淘淘没有说他的一句不是,全程,自己都是通过自己儿子的变化来判断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了。 「你没错,你什么错都没有,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她就不应该这么不知道好歹的来找厉祁深,问关于孩子的事情,这件事就是来自我添堵的。 看着负气的小女人又准备起身离开,厉祁深按住她不放。 「别扭什么?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像是一个做了妈妈的女人能说出来的话么?」 乔慕晚:「……」 「我不是说了尽可能对那个混小子改bt度,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一下子给我否定了,我什么时候对你食言过?」 「你是没有食言过,我也没说你什么,我就是来问问你是不是对淘淘说了些什么?你至于情绪这么激动吗?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要是心里没有鬼,至于这个反应吗?」 乔慕晚白了他一眼,和这个男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这个男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她还会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他越是反应激烈,越是表明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要欲盖弥彰些什么东西。 「我心里有鬼?」 厉祁深反口质问乔慕晚一句,跟着把自己修长骨节的手指,放置到了乔慕晚的腰身上,捏了一下她腰身上面纤细的皮肉。 「你指的是你?」 隐忍着腰身上面一阵酥麻的感觉,乔慕晚一时间明白了厉祁深的话什么意思,不由得红了脸颊。 「和我有什么关系?」 犟着性子,她否定着,一双粲然的明眸,忽闪忽闪了几下,像是有意闪躲厉祁深那般。 「和你怎么没有关系?我心里有什么,你不清楚么?」 又被厉祁深又一次口吻真真切切的质问,乔慕晚有些羞得不行。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 虽然话题被厉祁深巧妙的岔开,乔慕晚着实不满意,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女人都是耳听的动物,一个男人在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就是那么受用,那么甜情蜜意,不管之前怎么样不开心,都会把她哄得心里舒畅很多。 「我一直都在顺着你的话说,我怎么不觉得我在岔开话题?」 乔慕晚:「……」 「你还没回答我我心里有鬼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这个问题,厉祁深算是较真上了。 被厉祁深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开,乔慕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你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做什么?我就是随便说了一句,你至于这么上心吗?」 「你随便说,我也只是随便问,不过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鬼?」 厉祁深就这个问题还真就是不得到一个答案不肯罢手,搞得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似乎自己怎么回答他,都颇有和他撒-娇的意思。 见乔慕晚不肯吱声回答自己,厉祁深的手指,变得有些不规矩了起来。 「不回答我的话可是要受罚的!」 随着他带有风情的话音在乔慕晚的耳畔落下,单手拂过她前襟处的领口…… 乔慕晚本来是来找这个男人谈关于厉淘淘的事情,不知道事情怎么变着变着,就演变成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片段…… 在厉祁深的长指捻住花苞的缨红处时,乔慕晚终究没有忍受住他对厉淘淘的不友善,还对自己的强势,倏地一个反扑,自己以绝对优势,附在了他的身上。 「想知道我是什么鬼是吗?告诉你好了,我是向你索命的索命鬼!」 说着话,她小豹子一样,掀开厉祁深领口处的衬衫,对着他的喉管处,就咬了下去…… ———————————————————————————————————————————————————— 少不了一番折腾,乔慕晚再出书房时,两个腿都软了。 而尾随她出来的厉祁深,脸色也不是很好。 虽然狠狠的惩罚了某个对他下狠手的女人,不过他的脖颈处,还是被某个化身为小豹子的女人咬红了一大片。 乔慕晚身体下-面不舒服的实在是厉害,就准备回到房间去卫浴间洗个澡。 只是她刚准备进卧室那里,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不点儿的声音就传来了。 「妈妈!」 脆生生的童音,从身后传来,让乔慕晚变得发虚的步子,一下子就停滞了下来。 本能的回过头儿去,在看到两个小不点儿拿着做好的习题本找自己,她本就因为刚刚活-塞-运动而绯红的脸颊,变得更加的不自然的红润起来。 自己刚和厉祁深完成那种事情,就要面对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她怎么都觉得自行惭愧。 「妈咪妈咪,我和哥哥这次都做好了题哦,你来检查啦!」 说着话,厉乖乖拉着乔慕晚就准备下楼,让她拿红笔给自己判个一百分。 如果是平时,乔慕晚会毫不犹豫的下楼给两个小傢伙批改习题,只是今天自己的这样囧状,让她有些迈不开步子。 厉乖乖长得本就小,乔慕晚不动,她自然是拉不动她的。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7章:不是吸血鬼咬的,是索命鬼咬的么? 厉乖乖长得本就小,乔慕晚不动,她自然是拉不动她的。 「妈咪,你在干嘛啦?走了啦!」 厉乖乖拉了好几下也没有让乔慕晚动地方,不由得两个小手都用上来了力气。 乔慕晚此刻本就难受的不行,被厉乖乖拉着走,两腿间,立刻有异样的感觉浮动。 暗叫糟糕,她意识到了是什么东西在流动,脸上的红霞,被氤氲的更甚…… 「妈咪,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厉淘淘也见自己妈咪的脸色不好,赶忙上前,扯着她的腿。 两个小傢伙一个扯着她的腿,一个拉着她的手,乔慕晚那种躁动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不由得,心里把厉祁深骂了不下千百万遍。 该死,要不是某个男人硬来,她至于在两个孩子的面前这么窘迫吗? 「妈咪……没事儿!」 贝齿咬了几下唇瓣,隐忍住心里异样的不安和身体里东西的流淌,她声音异常艰涩才出了声。 「真的没有事儿吗?妈咪,你是不是生病了啊?你的脸好红啊!」 厉淘淘不清楚大人之间的那些事情,看到乔慕晚红了脸,直接性的认为她生了病。 说着话,他肉唿唿的小手,还像模像样的向乔慕晚的脸探去,意欲试探一下她的温度。 「真的没有事儿!」 乔慕晚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从来没有这么无地遁寻过,一张小脸,越发的局促不安了起来。 「妈咪,你别吓我和哥哥啊,我看你的样子像是生病了,我带你去找二叔吧!」 说着话,两个人小鬼大的鬼灵精就打算带乔慕晚去找厉祎铭。 自己为什么会脸红,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乔慕晚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儿子和自己女儿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拉着自己离开,让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尴尬,而这份尴尬还没有躲藏的浮现在了脸上。 「不用,妈妈真的没有事情!」 乔慕晚口吻淡淡的说着话,跟着,强忍住身体里不断滋生的异样,半蹲下身体,把两个小傢伙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妈妈没有生病,就是有点儿热,我去洗个澡就没有事儿了,你们两个饿了吗?先下去找张婶,让张婶给你们两个做三明治吃,妈妈洗好了澡就下楼!」 「可是妈妈,你真的像是生病了啊!」 「是啊妈咪,你说你热,是不是中暑了呢?我听二叔说过中暑也很严重的,你是不是中暑了啊?」 厉乖乖顺着厉淘淘的话附议,也觉得自己的妈咪不像是热,更像是中暑生了病。 「没有!」 乔慕晚根本就拿不出来厉祁深对孩子的态度,她继续温婉的解释着。 「好了,不要再担心妈咪了,妈咪洗个澡就会好了!」 说着话,乔慕晚站起来身体,没有让两个小傢伙在围着自己转。 只是乔慕晚就算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两个小傢伙还是担心的不行。 「妈咪,我还是打个电话给二叔吧,二叔说你没有事儿我才放得下心啊!」 说着话,厉淘淘下楼就准备拿电话给厉祎铭打电话。 「淘淘,不用啊,别给你二叔打电话,妈咪真的没有事儿!」 乔慕晚赶忙开口唤厉淘淘,可似乎叫不住已经往楼下那里沖的厉淘淘。 「站住!」 就在乔慕晚手足无措之际,一道低沉的嗓音,冷惑而震慑力十足的传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听到了厉祁深声音的厉淘淘就赶忙顿住了脚步。 回头儿,看到自己的老爸单手抄袋,目光深邃,俊脸冷沉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本能反应的拔直了小身板,像模像样的大叫一声。 「爸爸!」 同样听到了自己老爸声音的厉乖乖,目光从乔慕晚的身上,一下子就转移到了厉祁深的身上。 本来,她也想唤自己老爸一声的,不过看到自己老爸的脸色不是很好,就怯生生的捏住了乔慕晚的手指,没敢出声唤他。 和厉乖乖的反应差不多,厉淘淘觉得自己老爸的脸色沉得有些吓人,赶忙灰熘熘的跑回到了乔慕晚的身边,在另一边,捏紧她的手指。 感受到两个小傢伙的小手把自己的手指攥紧,乔慕晚颦蹙了一下细眉。 再抬起头儿看向厉祁深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森冷异常,心里莫名的不悦。 他对自己撂着个脸色也就拉到了,对两个这么小的小孩子,也一副谁欠了他几个亿似的沉冷样儿。 开口,她刚准备指责厉祁深一番,一旁的厉乖乖,赶忙出了声音。 「老爸,你怎么了啊?你的脖子怎么红了啊?」 厉乖乖一看到自己老爸的脖颈那里,有一大片猩红的痕迹,当即就惊异的出声。 见自己的女儿指着厉祁深的脖颈处,还大喊着,乔慕晚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就看去。 在看到厉祁深被他尽管掩饰很好,但还是有痕迹的脖颈上面,是自己杰作留下的痕迹,本就绯红的脸颊,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个彻底,连带着耳根子,都莫名的发烫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十分忌讳让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知道些什么,只是……自己终究还是在两个小孩子的面前丢尽了脸。 乔慕晚开口,刚意欲和厉乖乖解释,厉乖乖想到自己老爸的脖颈可能是被吸血鬼给撕咬了,赶忙害怕的一下子就扑到了乔慕晚的怀里。 「妈咪,爸爸是被吸血鬼给咬了脖颈吗?好可怕,好可怕啊,乖乖害怕,乖乖好害怕!」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厉乖乖怕极了,小身子不住的往乔慕晚的怀里缩去。 自己女儿害怕的声音充溢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让乔慕晚侷促的不行。 她本就担心自己和厉祁深太过不知道遮拦的做活-塞运动,会两个小孩子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不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鱼水之欢看在两个小孩子的眼睛里,虽然没有对孩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启蒙,但还是让两个小傢伙单纯的害怕了。 厉乖乖这边刚出声,厉淘淘一听有吸血鬼,也害怕的往乔慕晚的怀中缩去。 「妈咪,老爸真的被吸血鬼给吸了血吗?怎么办?要不要找厉烁叔叔?厉烁叔叔是警察,他应该不会怕吸血鬼吧?」 厉祁深听着两个小孩子天真的童言,冷冷的抽动了一下嘴角。 吸血鬼?呵……她乔慕晚还真就是出息了,不仅是个索命鬼,还是个吸血鬼! 自己本就难受的身体,被两个小傢伙给抱住,乔慕晚觉得自己的处尴尬的不行,尤其是「吸血鬼」三个字,让她心里莫名的起疙瘩。 如果两个小傢伙知道了要他们爸爸脖颈的「吸血鬼」是自己,他们以后会不会怕了自己? 「乖乖,淘淘,别怕,没有事情的!」 乔慕晚安抚着,生怕两个小傢伙被吓到了,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个小傢伙,确确实实被吓到了。 不由得,她扼腕的不行,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要去咬厉祁深的脖颈,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去咬他的脖颈,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 「妈咪,我怕,真的怕!」 「妈咪我也怕,我听说,如果有谁被吸血鬼吸了血以后,就会成为殭尸的,妈咪,我担心老爸要成了殭尸啊,好可怕,好可怕啊,老爸成了殭尸,我们几个怎么办啊?妈咪,虽然老爸不喜欢我,但是我也不希望老爸成了殭尸啊!」 厉淘淘相比较厉乖乖而言,脑洞大开了起来,什么能想到的情况,尽数倾吐了出来,隐约间,流淌出来了眼泪,都把乔慕晚的衣衫给沁湿了。 感觉到两个小傢伙确实怕了,身子都在一耸一耸的颤抖,她的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 抬起头儿看向厉祁深,她准备让厉祁深自己主动开口解释。 目光触及要面色冷沉的男人,她不断使眼色儿,尽可能让厉祁深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脸色阴沉冷鸷的男人,对于乔慕晚的求助信号,完全不放在心上。 看厉祁深根本就不拿自己的眼色当回事儿,她知道这个秋后算帐的臭男人,就是在因为刚刚的事情,过意吊着自己。 没有辄了,乔慕晚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 「好了宝贝儿,别怕,你爸爸就是故意吓唬你们两个玩的,他脖颈上面的红痕不是吸血鬼要的,别怕!」 「真的吗?真的不是吸血鬼咬的吗?」 厉乖乖不信,小心翼翼的问着乔慕晚。 只是不等乔慕晚对她的发问做出一个回答,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出了声。 「不是吸血鬼咬的,是索命鬼咬的么?」 一句「索命鬼」让乔慕晚蹙着的黛眉,拧得更紧。 该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藉机报復自己! 「啊?索命鬼!」 一听说是另一种鬼,厉乖乖更是怕的。 虽然她只知道吸血鬼,不过那个「索命鬼」,她听起来就觉得很可怕,一听说是索命鬼咬的自己老爸的脖子,她更是怕的小身子要缩成了一个团。 「厉祁深!」 终究是忍受不住厉祁深在孩子面前说话还这么不知道轻重,不由得沖他喊了一句。 「你到底想干什么?孩子还这么小,你至于吓唬他们两个吗?」 对于乔慕晚和自己的叫嚣,厉祁深波澜不惊的掀了掀眼皮。 「我吓唬他们两个?」 他冷嗤一下,眉目间漾着不羁的风情。 「谁是始作俑者,你自己不清楚吗?」 被厉祁深这么一质问,乔慕晚越发的觉得自己和两个孩子解释就是在欲盖弥彰,不由得窘迫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恶狠狠的瞪了厉祁深一眼,她顾不上去理会某个毒舌的男人,把目光放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不住的安慰。 「好了,乖乖,你爸爸没事儿,你自己起来看看!」 说着话,乔慕晚又尽可能的放柔自己的声音,让厉淘淘也抬起头儿来。 「淘淘,你爸爸没有事情,他没有被吸血鬼咬,别胡思乱想了,乖!」 听了乔慕晚劝慰的话,两个孩子多多少少信了一些。 下意识的厉乖乖从乔慕晚的怀中微微抬起来点小脑袋,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去看自己的老爸。 这眼梢的一瞄不要紧,由于角度的原因,她的目光,又很直截了当的看到了厉祁深脖颈红痕的位置。 「啊!妈咪,你骗我,老爸脖子上面的伤口没有消失,老爸被吸血鬼吸了血,真的被吸血鬼吸了血!」 两个孩子唧唧哇哇的声音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是好。 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孩子撞到她和厉祁深在一起的窘状,现在,她完全没有对策。 看着乔慕晚急得不行还没有办法安抚两个小屁-孩,厉祁深嘴角笑得更加妖孽。 有那么一瞬间的嘲讽心理,他盯着乔慕晚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波澜不惊的嘴角轻动,出了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8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男人 厉祁深盯着乔慕晚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良久才波澜不惊的嘴角轻动,出了声—— 「我还没有死,哭天喊地做什么?」 冷惑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严苛的传来,让两个小傢伙听了后,立刻就顿住了哭声。 跟着,两个小傢伙抬起头儿,似想看却不敢看的用眼梢只能偷偷地瞄向厉祁深的脖颈处。 把两个小傢伙对厉祁深的惧怕,以及厉祁深脸色的冷铸全部都看在眼里,乔慕晚不悦的呛声。 「你吼两个孩子做什么?他们还小!」 「你还好意思呛声,事情是始末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 被厉祁深反唇相问,乔慕晚立刻就没了声音。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事情的根源也是因自己而起,如果自己没有咬厉祁深的脖子,真的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悦的睨看了乔慕晚一眼,跟着厉祁深尽可能的压低声线。 「我没事,你们两个不用鬼哭狼嚎!」 「可是,爸爸,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刚刚不是说……说是被索命鬼咬的吗?索命鬼是什么鬼?是不是和吸血鬼一样的可怕?」 厉乖乖小女孩一个,一想到自己一向觉得都是如神祗一样的老爸,被索命鬼给咬了脖颈,她就怕的不行。 对厉乖乖没有像对厉淘淘那边讨厌,厉乖乖说这话的时候,厉祁深觉得童言有些好笑的轻笑了下,不着痕迹…… 「是挺可怕的,和吸血鬼差不多一样可怕,不过更可怕的是,这个索命鬼,和你妈长得一模一样!」 乔慕晚:「……」 听了这话的乔慕晚,当即就不愿意了起来。 她抬起头儿去瞪厉祁深,只见厉祁深一副置身之外的样子看着自己,眼底充满了戏嚯。 有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算是可恶到了极点,她明明在孩子的面前尽力掩盖自己和他之间的事情,却不想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啊?怎么和妈咪长得一样啊?乖乖好怕啊!」 说着话,厉乖乖又往乔慕晚的怀里缩着小身子。 而听了这话的厉淘淘,也怕的往乔慕晚的怀里缩去。 「妈咪,那个索命鬼和你长得一样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妈咪,那个索命鬼是不是也盯上你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家吧!」 说着话,厉乖乖脑海中指定出来了逃亡计划的路线。 「是啊妈咪,我们不要再管老爸了,老爸已经没法儿救了,你带着我和乖乖离开吧,我还这么小,还没有长大,我不想死啊!」 厉淘淘一向都是脑洞大开到不行的那一个,一想到自己老爸已经成了吸血鬼的傀儡,心想着自己和自己的妈妈,妹妹不能像自己的老爸一样,不然,他们都没有办法儿活下去了。 两个小不点儿叽叽喳喳的话,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俊脸当即就冷了下来。 他本来是以戏嚯心里逗着乔慕晚,哪成想两个小不点儿竟然能把事情像是写灵异小说一样,把故事扩大化成了这么不着调的文本文件。 「谁没有办法儿救了?你个混小子想些什么呢?」 厉祁深的语气明显啊变得不友善了起来,乔慕晚听了以后,着急的不行。 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太单纯,太稚嫩了,上次说厉祁深是神经病被打了pi-股,可想而知,这次淘淘把这个一向自大的男人给说死了,就是在往枪口上面撞! 「你能不能别吓孩子了,他们两个什么都不懂,你把事情说得像那么回事儿,是存心让我难堪吗?」 乔慕晚也是有她的执拗的,天知道,这会儿,她就差向这个男人承认错误了,否则,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能做出来更过分的事情。 厉祁深没有开口回答乔慕晚的话,只是目光带着深意的看着眼前女人这双澄澈目光的眼。 就好像是故意在告诉她,我就是要让你难堪,谁让你咬了我脖子让我难堪? 收到厉祁深的目光,乔慕晚不禁在心里腹诽这个找自己秋后算帐的臭男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混蛋。 「你们两个哭什么哭?诅咒我死很有意思?」 「我和哥哥没想诅咒爸爸,只是爸爸,你脖子上面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儿?真的是索命鬼咬的吗?索命鬼在哪里?我们赶走他好不好?」 「对啊老爸,你脖子上面的伤到底是不是鬼咬的啊?如果真是,这个家,我们不能待了啊!」 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老爸的脖颈是被索命鬼咬伤的,但是两个小傢伙除了吸血鬼还真就是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咬伤了自己老爸的脖颈。 实在是不愿意听着两个小不点儿违背常理的叽歪,冷着脸,沉着声音,他不耐烦的开了腔—— 「我脖子上面的伤不是鬼咬的,是你妈,是你妈在种草莓!」 「厉祁深!」 厉祁深的话一经说出口,乔慕晚当即就歇斯底里了。 这个男人当着孩子的面儿怎么就能那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自己在他脖子上面种草莓的事情啊? 对于乔慕晚和自己怨怼的对视,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掀了掀眼皮,那意思就好像是在告诉乔慕晚,我有说错什么吗? 「种草莓?」 一听说自己老爸脖子上面的伤不是给吸血鬼咬的,而是自己老妈种草莓的结果,两个小傢伙由最初的恐惧,变成了好奇。 「妈咪,种草莓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在老爸的脖子上面种草莓啊?」 厉乖乖捏着乔慕晚的小手,不住的摇晃着。 「是啊妈咪,你在老爸的脖子上面种草莓,能不能吃啊?真的这么神奇吗?可以在脖子上面种草莓?」 听着自己一双可爱的儿女,奶声奶气的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她脸色尴尬的不行。 「乖乖淘淘,你们两个不要听你爸爸乱说,他脖子上面的伤不是种草莓!」 「啊?不是种草莓?那就是说还是鬼咬的了?」 想到这里,两个小傢伙又害怕了起来,心里一个激灵,又重新扑到了乔慕晚的怀中。 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力,不管是「吸血鬼」咬的,还是「种草莓」,自己随便向两个小不点儿解释了那个,都会尴尬的不行。 「乖乖、淘淘,妈咪不是和你们两个说过了吗?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们两个不要动不动就想着你爸爸的伤是被鬼咬的!」 「那是不是种草莓的原因呢?」 厉乖乖微微抬起头儿,歪着个小脑袋问着乔慕晚。 说起来种草莓,两个小傢伙就都好奇的不行,尤其是厉乖乖,她最喜欢吃了,是个十足的小吃货,草莓算是她喜欢的水果之一,心想着,如果可以,自己以后也在自己老爸的脖子上面种草莓,这样,自己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吃草莓了。 相比较「吸血鬼」的问题,乔慕晚觉得这个「种草莓」更加的重口味,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和孩子解释厉祁深说得「种草莓」的问题。 有些愁苦,她的脸色,因为「找草莓」三个字,浮现着尴尬的绯红。 相比较乔慕晚的无力,厉祁深倒是不以为意,把她的局促不安全部看在眼里,俄而嘴角轻动。 「别乱想了,不过就是你妈在我的脖子上面种了草莓,没有什么事儿的!」 「真的是种草莓啊?哇哦,好神奇,老爸,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妈咪怎么会在你的脖子上种草莓啊?乖乖能不能也在你的脖子上种草莓?」 「……」 厉乖乖童言无忌的话已经说出口,乔慕晚和厉祁深两个人当即都没有了话。 「乖乖,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有些事情不要乱问!」 「没有啊妈咪,我不小了啊,我为什么不能乱问问题啊?」 厉乖乖抓了抓小脑袋,她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么新奇的东西,真的好奇的不行。 「是啊妈咪,我也想知道我能不能在爸爸的脖子上面种草莓啊?」 「不能!」 这次开口回答两个孩子的人是厉祁深。 「为什么不行啊?」 「没有什么不行,就你妈能在我脖子上种草莓,其他人都不行!」 「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为什么我和乖乖不行啊?妈咪,妈咪,我为什么不可以在爸爸的脖子上面种草莓啊?这个问题我在《十万个为什么》里没有看到过啊?」 小孩子单纯的不行,自己的老爸直接告诉自己不可以在他的脖子上种草莓,厉淘淘不敢对他反口质问,只得不断的摇晃着乔慕晚的小手,让她给自己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自己老爸的脖子上面种草莓。 不像厉祁深那么坦然,乔慕晚觉得尴尬的不行,关于男女之事这样的话题,要让她如何启齿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妈在我脖子上种草莓能给你生出来小地弟小妹妹,你能生出来什么?」 「厉祁深,你别说了!」 厉祁深越说越不着调,乔慕晚难为不行的赶忙开口打住他。 「种草莓还能生出来弟弟妹妹,真的吗?妈咪!」 厉淘淘不敢问厉祁深,只得围着乔慕晚,不断的缠着她,让她给自己解释。 「没有,你别听你爸爸乱说话!」 楼上这么四个人争执不下的声音,让听到了的张婶,赶忙上楼来。 再看到一家四口都在这里,她顿住了脚步,停在楼梯那里,没有再走上去。 本来,她以为是乔慕晚和厉祁深两个人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不想两个小傢伙也在,而且看状况,应该不像是吵架,她就没有打算掺合,继续下楼去忙打扫工作。 乔慕晚眼尖的看到了张婶上楼来,赶忙开口叫住了她, 「张婶!」 张婶意欲下楼的步子顿住,回过头儿,她看向乔慕晚。 「怎么了少奶奶?」 「张婶,麻烦你把乖乖和涛涛带到楼下去!」 就某些事情,她觉得自己必须很郑重其事的和厉祁深说一下,不然,以后类似于「造人」这样的话题,他都会挂在嘴边,找个时机就对两个小孩子说了。 说着话,她就把厉淘淘和厉乖乖往张婶那里推去。 「乖乖,淘淘,你们两个人去和张婶先下楼,妈咪一会儿就去找你们两个人!」 「妈咪,你还没有给我说种草莓的事情呢!」 厉淘淘和厉乖乖都是极不愿意下楼的,毕竟种草莓的事情,自己的妈妈还没有给自己解释清楚,自己就这么下了楼,多多少少都会心不甘、情不愿的。 自己儿子对于「种草莓」的事情这么好奇,乔慕晚无奈的发紧。 「妈妈以后再和你们说,你们两个先下楼!」 这种事情能拖就拖吧,直到两个小不点儿把这件事儿给忘了,也就不会再追着自己,抓住这件事儿问个没完没了了。 「妈咪,你现在说吧,我和哥哥都想知道啊!」 在小孩子的潜意识里,早说晚说都一样,禁不住好奇心理的作祟,两个小傢伙想到的就是最快时间里知道「种草莓」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啊,妈咪,你说了吧,你要是不说,我和乖乖都不想下楼去啊!」 一旁,张婶听了两个小傢伙叽叽喳喳的在提「种草莓」三个字,张婶还以为两个小傢伙想吃草莓了,就告诉他们两个,说楼下冰箱里有草莓,她给他们两个人榨汁喝。 「不是啊,张婶婶,我和哥哥要问的是种草莓!」 一听两个小傢伙不是想吃草莓,而是想种草莓,张婶又张罗着说去市场上买回来草莓的秧苗回来。 「不是,张婶婶你不懂,我们说得种草莓是妈咪在老爸的脖子上种的草莓!」 张婶:「……」 瞬间秒懂了厉淘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张婶这个已经做了奶奶的人,禁不住红了脸。 这怎么两个大人在孩子的面前,就这么没羞没臊的说那样的事情啊? 察觉到了张婶明白了厉淘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厉祁深当即眸色不悦的瞪了厉淘淘一眼,惊得他原本还有继续叽里哌啦想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硬生生的憋回到了肚子里。 乔慕晚也知道张婶明白了厉祁深脖颈上面的红痕是怎么回事儿,脸色热的发烫。 「张婶,麻烦你先帮我照顾一下乖乖和淘淘!」 「行,没问题!」 张婶再怎么说也是过来人,平时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心照不宣,自然也就不会诧异。 把两个小不点儿交给了张婶,要下楼那会儿,厉淘淘终究是没有忍住,又喊了乔慕晚一声。 「妈咪,那个种草莓真的那么神奇吗?可以生弟弟妹妹吗?」 「厉淘淘!」 厉淘淘就「种草莓」这个话题说起来没完没了,厉祁深不悦的呛声。 跟着,隐忍住拎起他的脖领,给他一脚踢下楼去的冲动,嗫嚅嘴角。 「马上给我滚!」 「……」 ———————————————————————————————————————————————————— 进了卧室,厉祁深关好了门,刚转身,就迎上乔慕晚雨点般的拳头儿。 「你是不是神经病?孩子才那么大点儿,你怎么什么都说?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两个人?」 乔慕晚真的挺生气的,她这边尽力在和两个孩子解释关于他脖颈上面的伤的问题,他倒好,一脸无所谓的继续火上浇油,恨不得让两个小傢伙知道两个人之间刚刚做了什么鱼水之欢的事情! 「我说什么了?」 厉祁深不认帐,一脸的冷静从容。 「你说你说了什么?什么种草莓?亏你能想的出来!」 乔慕晚不悦的厉害,这个男人平时一涉及到关于孩子的事情,就不耐烦的厉害,冷不丁的关于孩子的事情上了心,还没有一件事儿是正经事儿。 对于乔慕晚不悦的指责,厉祁深也不生气,反而云淡风轻的笑着。 「不然你打算让我怎么说?说这是你受不了,咬我来缓解gao-chao?」 「你怎么这么无耻?」 厉祁深一说到刚刚的事情,乔慕晚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她咬他归咬他,是她的不对,但是他反过来用那样的办法儿修理自己,真的有欠妥当。 不想再去理厉祁深,她抡起粉拳,重重的打了他一下,就去脱衣服,准备去卫浴间洗个澡。 拿着换洗的衣服,乔慕晚也不忌讳自己在某个男人的面前是光-luo的状态,白了他一眼以后,进了卫浴间。 刚把移门准备关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搭在了移门上。 「我和你一起洗!」 刚刚在书房那里的折腾,他自己也是xie的一塌煳涂。 「谁要和你一起洗?出去,等我洗完再说!」 「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你羞什么?」 说着话,厉祁深也不管乔慕晚愿不愿意,脱下了衣服,穿着个短裤,就挤进了卫浴间。 乔慕晚再怎么不想和厉祁深一起洗澡也抵抗不住身体上的疲倦和不舒服。 硬着头皮,她也就没有再推脱,任由厉祁深和自己共处一室的一起洗澡。 ———————————————————————————————————————————————————— 向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少不了折腾,乔慕晚推搡着,厉祁深却是坚持着要给她洗澡。 到最后,乔慕晚也懒得再去挣扎,随便厉祁深折腾。 本就坏心眼儿,厉祁深给乔慕晚洗澡的时候,两个手都没有消停。 用万般风情的眉目看着乔慕晚,他理所当然的说着「我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话,然后用手tiao-逗她,竟然让她在浴室这里,又一次xie了身。 「你到底是在给我洗澡,还是在折磨我?」 乔慕晚气得不行的去咬厉祁深的手指,而那手指,偏偏还是他刚刚帮过她的手指。 看着乔慕晚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放,厉祁深低低的笑了。 「这么喜欢吃你自己的东西?」 乔慕晚去咬厉祁深的手指时没有多想,这会儿被厉祁深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儿。 赶忙吐出他的手指,她杏眼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坏男人。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 前一秒还把你气得半死,回头儿就去哄你,把你哄好了以后,再继续惹你生气。 能把这一套玩得轻车熟路,她乔慕晚还真就不得不承认,只有他厉祁深能干得出来。 不想再和厉祁深一起去洗澡,乔慕晚拿下花洒,走到一旁去洗澡。 看着乔慕晚状似真生气了的样子,厉祁深走上前去抱她。 「真生气了?」 「你就知道气我,我能不和你生气吗?」 越发的觉得不解恨,她把花洒往他身上浇去。 「我都要被你给气死了!」 「是吗?据说最近被拉去殡仪馆那里的死者都是被死你的,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你……」 果然这个男人的嘴巴很欠打,想也不想,乔慕晚拿着花洒就去浇他的脸。 「我让你嘴巴毒!真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厉祁深也不躲,就任由乔慕晚和他撒气。 到最后,他一把夺下她手里的花洒丢到一边去,一把抱住了她。 「好了,还不解气?」 「你看看你最近都气我多少回了?我主动找你,和你示好,你嘴巴上口头答应了会改变对淘淘的态度,但是实际呢?」 厉祁深:「……」 「还有,我这么担心孩子会早早的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尽力的在避免,可是你呢?非得说,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让我怎么和两个小傢伙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正常的性启蒙,多正常!」 「你怎么这么不着调?」 孩子才四岁大,这个男人居然前卫的觉得对孩子的xing启蒙教育是正常的,他真的就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盐城这里生活了都快五年,还没有改变当初在义大利那里的观点和看法儿?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厉祁深笑意深邃。 「总生什么气?是谁说的生气,皱眉头容易长皱纹的?」 他不过是逗乔慕晚的,孩子那么小,他哪里会开启两个孩子的xing教育,他不过就是想看她生气,还无能为力的样子罢了。 「就你这么气我,我能不长皱纹吗?」 乔慕晚真的很不高兴,每次他惹了事儿,都得自己给两个小傢伙去解释,她这样真的很累,而且是累得不行。 「那你准备让我怎么给两个孩子解释脖子上面伤的问题?告诉他们说你就是那个吸血鬼?」 「你不是都已经说了我和那个吸血鬼长得很像!」 乔慕晚找话回怼着厉祁深,想到这个男人说自己和那个吸血鬼长得一模一样,她就恼火。 这就算是不说,也在指自己就是那个吸血鬼。 闻言,厉祁深笑得更加风情万种。 「天天都吸我的精血,你不是吸血鬼是什么?」 乔慕晚:「……」 厉祁深又一次不着调的说了那方面的话题,乔慕晚挣扎着,不想再让这个男人抱自己。 「我不说了还不行!」 厉祁深抱着乔慕晚不放,在她要挣脱自己时,他妥协了下来。 「你自己一会儿去和孩子解释『种草莓』的事儿,我脸皮薄,做不到像你那样没脸没皮的什么都说!」 「好!」 对乔慕晚的提议,厉祁深没有疑议的应允了下来。 反正自己刚刚「折磨」她,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答应她的一些要求也是应该的。 「还有,以后在孩子的面前,不许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事儿,我解释不了,你要是再说了,你就自己去解释!」 「好!」 厉祁深圈住乔慕晚的身体,啄吻着她圆润线条的香肩,继续答应着。 难得见厉祁深答应的这么痛苦,乔慕晚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不过自己烦的厉害,也就没有深究下去,兀自吴侬软语的哼了哼,抬手就去捏住他的两个luan-dan—— 在厉祁深一声措不及防的声音中,她堪堪的掀动菱唇。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男人!」 ———————————————————————————————————————————————————— 厉祁深也没有怎么和两个孩子解释关于「种草莓」的事情,就说那是他们爸爸妈妈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他们,也告诉他们两个人不许再提,如果谁提了,就一个送去厉家老宅那边,一个永远不给她买好吃的。 两个小傢伙一个是吃货,一个是不想和乔慕晚分开的顽皮蛋,到最后再怎么想知道「种草莓」是怎么一回事儿,在自己老爸抓住了自己的软肋的情况下,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去厉家老宅那边了,厉祁深脖子上面的痕迹消了很多以后,一家四口坐着厉祁深的阿斯顿马丁去了厉家老宅那边。 一听说自己的大宝贝孙子、孙女要来家里,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早早的就让家里的帮佣备足了东西,等待着厉祁深一家四口过来。 「爷爷,奶奶!」 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一下车,就奶声奶气的唤着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 听到了自家宝贝儿的声音,两位老人赶紧应声。 「嗳,乖乖淘淘来了啊,可想死爷爷奶奶了!」 说着话,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就走上前,各抱着一个小傢伙到了自己的怀中。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19章 :厉祁深,你这个大骗子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就走上前,各抱着一个小傢伙到了自己的怀中。 「爷爷,淘淘好想你啊!」 没有退去的儿化音,带着稚嫩的奶声奶气,软软的在厉锦弘的耳边响起,让厉锦弘喜欢的不行。 「爷爷也想淘淘了!」 「是吗是吗?爷爷真好!」 说着话,厉淘淘在厉锦弘的脸上,「吧唧」一声,大啵了他一下。 本就对自己的这个大宝贝儿孙子喜欢的不行,这会儿厉淘淘一亲他,厉锦弘更是笑得满脸褶子。 那边的厉老太太也是,被自己的大宝贝儿孙女亲了一口,也笑弯了眉眼。 把两个小傢伙对两位老人的喜欢全部都看在眼里,乔慕晚也莞尔起来。 一行人进了屋,厉老太太就张罗着让家里的帮佣准备做饭。 本来,她打算今天把厉祎铭和舒蔓也叫回来家里,不过两个人带着孩子去了峇里岛,这会儿正在外面度假呢,来不了老宅这边。 「爷爷,你会玩弹玻璃球吗?外公会玩弹玻璃球呢,他陪我玩了弹玻璃球啊!」 一听说乔正天带厉淘淘玩了弹玻璃球,厉锦弘低头看自己的大孙子,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会玩弹玻璃球算什么?爷爷还会玩折飞机呢,来,爷爷也就给你折个纸飞机!」 说着话,厉锦弘就拿出来纸,折了一个纸飞机。 折好了纸飞机,他松手一掷,纸飞机就飞了起来。 「哇哦!」 没有看到过纸飞机这样的东西,厉淘淘当即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目光随着纸飞机在空中飞,他不住的拍手叫好。 「爷爷你好厉害啊,你教我叠纸飞机啊!」 说着话,厉淘淘就摇晃着自己拨浪鼓一样的小脑袋,缠着厉锦弘,让他教自己摺纸飞机。 「没问题!」 对厉淘淘的哀求,厉锦弘根本就没有拒绝,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一旁,厉乖乖看自己的爷爷和哥哥玩纸飞机玩得不亦乐乎,也跟着掺合了进来。 「爷爷,爷爷,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啊!」 说着话,厉乖乖也凑了热闹。 就这样,厉锦弘老顽童的带着自己的孙子和孙女,不亦乐乎的折起纸飞机来。 看着自己的老伴儿带着孙子孙女玩着,厉老太太笑着。 和乔慕晚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厨房那里在准备做糖醋排骨,可家里却没有了醋。 平时家里就只有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在,在外面忙的几个孩子都很少回家,两位老人也就没怎么张罗着给家里备着东西,今天还是厉祁深带着妻子和孩子回来这边,厉老太太才特意让人去市场买了东西。 看着厨房那里两个帮佣本就忙不过来,乔慕晚主动提出来了去买醋。 没有怎么和乔慕晚推脱,家里的帮佣都知道乔慕晚的性格是极好的,就说了一句「麻烦大少奶奶了!」 乔慕晚出门去买醋,厉祁深正好打完电话,进门。 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乔慕晚在,他看向自己的母亲。 「慕晚呢?」 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眼里就他的媳妇,厉老太太悻悻地摇了摇头儿。 「慕晚去买醋了,刚出去,我说,这离了一步,你就你就魂不守舍了似的。」 不是听不出来自己母亲是在故意挖苦自己,厉祁深没怎么在意的把手机收到裤袋里。 「乖乖和淘淘和你爸在一起玩呢。」 厉祁深本来没有问两个孩子,厉老太太顺着刚刚的话,也一併给说了。 没有什么想要知道两个孩子在干嘛的意思,他迈开步子走到单人沙发那里,落座。 「妈,我和您说件事儿!」 「你说吧,你瞅瞅你,打小就和我没大没小的,这会儿倒是好了,结了婚以后,和我规规矩矩了起来!」 厉老太太白了一眼和自己装腔作势的儿子,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什么德行,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闻言,厉祁深轻笑了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想让慕晚回去厉氏上班。」 这段时间以来,他想了挺多的,乔慕晚之前不管是在鼎扬还是在厉氏,都是一个难得的设计师,虽然和自己结了婚,算是做了厉氏的总裁夫人,但是他可不想浪费了这块好料子。 前几天他看到她教两个孩子画画,关于手绘的底子还在,她平时的创意本就好,绘画的底子也没有丢,再拿起来,完全没有问题的。 听了厉祁深的话,厉老太太微微有些诧异。 「你怎么想着让慕晚回去公司上班了啊?」 「没有怎么想的,两个孩子也长大了,她也不能只做个家庭主妇,在家里就负责两个孩子的日常,所以我就想,把孩子送幼儿园去,然后让慕晚回公司上班。」 「把孩子送什么幼儿园啊?孩子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再让那些大孩子给欺负了呢?」 厉老太太护短,她怎么看都觉得两个小傢伙还是太小了,给两个小傢伙送去幼儿园上学,指定会让幼儿园里顽皮的孩子给欺负了啊! 见自己的母亲否认自己的建议,厉祁深不显山、不露水的俊脸上,被岁月沉寂了波澜不惊,冷静从容,在外人看来,寡淡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见自己儿子没有说话,厉老太太误以为因为自己的话让自己的儿子生气了,厉老太太不做多想,赶忙顺着刚才的话,解释。 「祁深啊,我也明白不能让慕晚只在家做个家庭主妇,不让她和社会接触,免得她和社会脱轨了,只是这孩子还是太小了,把乖乖和淘淘送去幼儿园,我和你爸都不放心啊!」 当初,她也说了,等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照顾的差不多大了,就把两个孩子送去学校,然后他们两个人该工作就工作。 只是,在他们老人的潜意识里,孩子五岁上幼儿园还可以,孩子才四岁大,厉老太太怎么都觉得还是太小,不适宜送去幼儿园。 想了又想,厉老太太眼珠子转了个弯,道—— 「要不这样吧,祁深,如果你实在是想让慕晚回公司去上班,我就和你爸替你和慕晚照看乖乖和淘淘,等明天春天,孩子五岁大了,再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啊!」 厉老太太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嘴角处,不易察觉的盪起一抹涟漪。 他就等她说这话呢! 厉老太太用商量的口吻和厉祁深说着话,当年结婚那会儿,她就有和乔慕晚说过替她照顾孩子,只是那会儿厉敏和徐雯华和自己说,「你一个隔辈人掺合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做什么?慕晚又不是不会照看孩子,你这个做奶奶的掺合,不是显摆你多事儿么?」 被自己的小姑和自己的妯娌这么一说,厉老太太当时也觉得自己是不应该管照顾孩子的事情,她以后就没有再和厉祁深、乔慕晚提过要照顾孩子的事情。 其实她和厉锦弘两个人,是打从心底里想把孩子接过来待一段时间的,只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没有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 今天听自己儿子说了要乔慕晚重新回到公司上班,把两个小不点儿送去幼儿园那里,她也就试探性的,用委婉的口吻说了一句。 「您和爸年纪大了,照顾两个孩子可能不方便!」 「嗳,有什么不方便的啊?我和你爸是上了年纪,但是还没有到老胳膊、老腿的年纪,照顾两个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自己的儿子,不用像对乔慕晚那样要尽可能的避开某些话题,厉老太太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毫无保留的把心里的想法儿说了出来。 「如果你和慕晚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疑议,就把孩子送来这边让我和你爸来照顾好了,这样,你和慕晚的工作都不耽误。」 「我和慕晚都没有什么意见,就是觉得挺麻烦您和爸的!」 厉祁深佯装出来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让厉老太太看了信以为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是担心他们两个人上了年纪,会照顾不好孩子。 「我都说了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们做爷爷奶奶的照顾自己的孙子孙女有什么可麻烦的啊!」 厉老太太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你看啊,你爸和乖乖淘淘玩得多好啊,省得他没事儿总想着出去钓鱼下棋什么的,以后,就让他陪着孩子,顺便还能教孩子一些东西。」 说到自己的老伴儿,厉老太太就不得不神气起来,当年的厉锦弘可是留学美国史丹福大学的高材生,一连攻下了三个博士学学位,进修过好几个全球名牌大学的学位,堪称学神。 所以她想啊,让自己的老伴儿教两个孩子学点什么知识文化,完全不在话下,指不定啊,将来,还可能教出来一个学神。 想到这里,厉老太太都已经开始设想两个孩子在老宅这里的情景了。 「如果你们两位老人没有什么问题,我和慕晚关于孩子被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异议!」 「那行,等你那边给慕晚安排好了工作,就把孩子送来这边就行!」 「慕晚的工作,她回去公司就能安排好,孩子今天就留这边了,她明天就回公司上班去!」 厉老太太:「……」 ———————————————————————————————————————————————————— 吃过了晚饭,天色也不早了,厉祁深起身,就准备和乔慕晚回去。 「嗯!」 乔慕晚没有什么疑议,走到厉乖乖和厉淘淘手边,准备牵着他们两个小傢伙上车。 「等等!」 看着乔慕晚要把两个碍事儿的小不点儿带回去,厉祁深开口叫住她。 「怎么了?」 有些不解厉祁深怎么就突然开口叫住了自己,乔慕晚抬头儿看向他。 「没怎么,孩子今天就留爸妈这边了!」 乔慕晚:「?」 之前厉祁深没有和她说要把孩子留在这边,冷不丁的听他说把孩子留在这边,她诧异极了。 「忘了和你说,我已经和爸妈说了,今天会把孩子留在这边!」 没有把以后也要把孩子留在这边的事情告诉乔慕晚,厉祁深怕乔慕晚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就说了今晚把两个孩子留在这边。 「把乖乖和淘淘留在爸妈这里,方便吗?」 她觉得两位老人都上了年纪,乖乖还好,淘淘实在是太顽皮了,就这样让两个小傢伙留在这边,她真的担心两个孩子会吵闹,耽误了两位老人的休息。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第一次留在这里!」 犹记得,两个小不点儿才一个月大,厉祁深就把两个孩子留在了这里。 「爸妈那边,同意了吗?」 「没同意的话,我会让你把孩子留下?」 厉祁深还真就觉得「一孕傻三年」那个理论,在这个女人这里成了「一孕傻五年!」 被厉祁深呛了自己,乔慕晚悻悻地白了他一眼。 「就你得理不饶人!」 说着话,她也懒得再搭理厉祁深。 「爸爸,你要把我和乖乖今天留在爷爷家吗?」 厉淘淘一听说自己要被留在爷爷这里,两个小眉毛,蹙了蹙。 犹记得之前自己老爸威胁自己说,如果自己再缠着自己的妈咪不放,他就把自己留在这里。 想到自己老爸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挺不乐意的。 倒不是说自己的爷爷奶奶不好,只是自己的老爸说了自己只有不黏着自己的妈咪,自己就信了他的话,不想他竟然食言了,还是要把自己和自己的妈咪分开。 听得出来厉淘淘问自己的话是在指当时自己说了他要是再黏着乔慕晚就给他扔到厉家老宅这边不管他。 不由得,他盯着这个和自己「算帐」的小不点儿,冷嗤了一声。 「是,以后你和你妹妹就在你爷爷家住!」 「啊?我和乖乖以后就在爷爷家住?」 如果说让他和厉乖乖在厉家老宅这边住上一天、两天甚至是一周都没有问题,只是让自己在这里一直都住下去,他还是挺不情愿的。 毕竟自己都已经习惯了自己妈咪照顾自己,也熟悉了水榭那边的环境,冷不丁的换了地方,他觉得自己挺不适应的。 「有问题?」 厉祁深的声音,硬里硬气的质问着厉淘淘。 「没有!」 厉淘淘想说有问题,只想想到自己老爸的样子,还是沉默了下来,耷拉个小脑袋,说着违背心的话。 把厉淘淘恹恹不欢的样子看在了眼里,乔慕晚不愿意的瞪了厉祁深一眼,跟着,她蹲下身,安抚厉淘淘。 「淘淘,爷爷奶奶想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在爷爷家住,妈咪明天就和你爸来接你们两个人!」 「真的吗?」 厉淘淘本来还失望的样子因为乔慕晚的话,一下子就重新焕发出来了活力。 「真的!」 乔慕晚莞尔,很真切的回答厉淘淘。 「妈咪真好!」 有了乔慕晚给自己肯定的回答,厉淘淘伸出两个肉唿唿的小爪子,一下子就抱住了她。 把自己这个粘人的儿子抱住乔慕晚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厉祁深掀了掀眼皮,脸色沉得森冷。 「吧唧!」 觉得自己真的会想自己的妈咪,厉淘淘又在乔慕晚的脸蛋上面,大大的啵了一下子。 本就挺不愿意厉淘淘抱乔慕晚的,这会儿他亲了乔慕晚,厉祁深更想不悦的抿了抿唇。 倏地一把,在厉淘淘一声呜咽声中,他猝不及防的被自己的老爸拉开。 「谁说我只打算让你在这里待一天的?敢惹我不高兴,我让你一辈子都在这里待着!」 说完话,厉祁深拉过乔慕晚的手臂,扯着她就往外面走。 「你干什么啊?」 乔慕晚完全没有摸清楚情况,她真的挺不理解淘淘又怎么惹到了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男人,不由得蹙眉。 厉祁深不回答乔慕晚的话,将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一字型,拉着她,很坚定的往外面走去。 见自己的老爸不悦起来,大有一副不让自己和自己的老妈在一起的样子,厉淘淘笨拙的跑着,往外面跑去。 只是,他长得太小,脚下的步子,五六步才顶厉祁深的一步,他追出去的时候,自己老爸的车子已经绝尘而去了。 看着自己老爸的车离开了厉家老宅这边,厉淘淘一pi-股就坐在了地上,跟着,嚎啕大哭! 「啊啊啊呜……厉祁深,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你说话不算数!」 ———————————————————————————————————————————————————— 乔慕晚被厉祁深强行塞-进车里,还有摸清楚情况的去看正在开车的男人。 「厉祁深,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看看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 想到厉淘淘就像是扯不开的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乔慕晚不放,他就不悦的发紧,他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没有出现的儿子! 「你说你干什么了?你干什么骗淘淘说让他一直留在那里?」 「我哪里骗他了,我本来就打算在他上幼儿园之前,一直在老宅那里待着!」 乔慕晚:「……」 真就没有想到厉祁深对自己儿子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开玩笑,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这种事儿,我有必要骗你么?」 「那我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临时决定的!」 乔慕晚:「……」 把厉祁深漫不经心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乔慕晚和他认识这么久了,自然是能看出来他根本就不是临时决定的,而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毕竟,他那么不喜欢淘淘,而且之前就有说过把孩子送去厉家老宅那边的话。 「你就敷衍我吧!」 乔慕晚不愿意了起来,这个男人惯会哐自己,这会儿对自己更是什么事情都讳莫如深,连把孩子送去厉家老宅那边,都不知道和自己支会一声,完全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对于乔慕晚的不愿意,厉祁深也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想到她对孩子就是一直都溺爱的态度,也就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开着车。 ———————————————————————————————————————————————————— 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厉淘淘心里难受的不行。 自己就这样被自己的老爸丢在了自己的爷爷家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似的,整个人就是一个可怜虫。 看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哭哭啼啼的,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心疼的不行,赶忙拿着零食和玩具来安抚。 「我不要我不要,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我好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小傢伙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小脸蛋气得鼓鼓的,显然,自己被自己老爸老妈留在这里,让他不高兴极了。 「淘淘,你怎么说这话啊?谁说你没有人要了啊?你不是还有爷爷奶奶在呢吗?爷爷奶奶要你啊!」 厉老太太把自己的大孙子抱在怀里,千哄万哄着。 厉锦弘本来是个脾气挺不好的人,厉祁深的性子阴晴不定,多半是随了他的。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他铁定也是不理的,但是这个小傢伙是自己的大孙子,是自己的心头肉儿,听他哭着这么伤心,他也哄了起来。 「是不是你爸说你什么了啊?还是他打了你了?你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去收拾他!」 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子能懂些什么,他能哭得这么伤心,还说没有人要了,可想而知,一定是自己的儿子说了些什么。 厉淘淘本就小,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小孩子,在经过被自己老爸骗,狠狠的伤透了自己的心以后,对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没有任何的隐瞒,把厉祁深最近一段时间对自己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两个人。 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大孙子被厉祁深又是骂,又是打了屁-股,还被威胁不许缠着他妈妈,厉锦弘气得当即就横下来了脸。 「真是太不像话了!」 他真的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个样子,打小,他就没少惹自己生气,现在结了婚,当了爸爸,竟然还虐待起来孩子,除了「死性不改」,他真的就想不到其他的词彙来形容自己这个丧心病狂的儿子了。 「爷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厉淘淘拿出来自己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一套,像是窦娥被冤枉了一般,扯着厉锦弘的袖口,声泪俱下的哀求着。 那像模像样的样子,真的堪称是最佳演技的演员。 看着自己的小孙子就四岁大,哭得竟然和个泪人似的,可想而知,小傢伙真的就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你爸那个王-八-犊-子从小就知道惹事儿,现在可好,死性不改不说,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厉锦弘恶狠狠的骂着厉祁深,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么一骂,把他自己都骂了进去。 厉淘淘本来是打算让自己的爷爷替自己伸冤的,在听到自己的爷爷说了自己老爸从小就知道惹事儿的话以后,两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熘熘圆的转动了一圈。 「爷爷,他小时候都怎么惹事儿的啊?」 实在是厌恶自己老爸拿自己当三岁小孩子一样的对待,懒得管他叫「老爸」,也没有不知道好歹的称唿他全名,就用了「他」来代替自己的老爸。 「他小时候怎么惹事儿?他小时候惹事儿的花样多了!」 想到自己儿子小时候惹得事儿,厉锦弘至今都记忆犹新。 有那么一瞬间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真就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怎么好意思这么管教他的儿子,要知道,他当年做的那些事儿,他都恨不得把他的pi-股打开花。 「都有什么花样儿啊?爷爷,你说给我听一听嘛!」 有那么一瞬间,厉淘淘狡黠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老爸当年都干了什么样的事儿,这样,等哪天,自己用同样的办法儿做他当年做的事儿,看他怎么说。 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小孙子有这么多的鬼心眼儿,厉锦弘没有怎么想,很坦然的把关于厉祁深当年的臭事儿说给了自己的孙子听。 「你爸当年喜欢下河摸鱼,他七岁那年冬天,河面上结了一层病,他就带着你只有四岁大的二叔啊,下河去摸鱼了。盐城的天气本就不是很冷,河面都没有冻严实,他走到一个冰窟窿那里去摸鱼,脚下一滑,带着你二叔就掉进冰窟窿里去了!不过他小时候练习过游泳什么的,没有淹死。」 厉锦弘说到自己儿子当年的事情,就侃侃奇谈了起来,没完没了。 「然后他不敢回家,就带着你二叔去你二叔公家躲,可是你二叔不想去你二叔公家,他就一个劲儿的哭,然后你爸小老大似的给你二叔又推冰窟窿里去了,说什么,你要是不去二叔家,就冻死在冰窟窿里吧。」 「……」 「你想啊,你二叔当年就和你一样大,能懂什么啊?但是你爸就是这么没有人性!后来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慈性大发了,把你二叔从冰窟窿里救出来了不说,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你二叔穿,就这样,你二叔穿着两层衣服回来,你爸呢,光着个身子,就传了一条内-裤回来!」 听了自己爷爷的陈述,厉淘淘当即笑得不行,整个人人仰马翻。 原来,自己那个一向自命清高的老爸,当年也有这么窘迫的事情,居然只穿了一条内-裤回来,他想想就觉得好笑。 「这还未完啊,你爸回来以后,你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儿的始末,给你爸打了个半死!」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0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还未完啊,你爸回来以后,你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儿的始末,给你爸打了个半死!」 听着自己的爷爷把关于自己老爸当年的事儿说给自己听,厉淘淘原本还哭得昏天黑地的小脸上,洋溢出来了娇憨的笑。 看着自己的大孙子没有再就之前的事儿哭起来没完没了,还「咯咯」笑得这么开怀,厉锦弘更是讲的起劲儿,把当年关于厉祁深的事儿,有鼻子有眼睛的讲了个遍。 听完了自己爷爷说给自己的事情,厉淘淘心里畅快极了。 原来自己的老爸有过那么黑暗的童年生活,想着想着,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老爸不过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心里不爽,想要趁机报復自己,然后从自己这里找寻到心理上的安慰。 「爷爷,还有吗?还有吗?你再给我讲啊!」 实在是听得起劲儿,厉淘淘奶声奶气的缠着厉锦弘,让他没完没了的给自己讲自己老爸当年的事情。 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孙子喜笑颜开,这么喜欢听他爸的丑事儿,厉锦弘自然是会顺着他的意思给他讲。 「好,只有淘淘心里不委屈了,爷爷啊,就把当年的事儿给你讲个遍!」 说完话,厉锦弘又把当年的事儿回忆了一番,把没有说给厉淘淘听的事儿,又重新捋顺了一遍。 ———————————————————————————————————————————————————— 厉老太太看着自己的老伴儿给厉淘淘哄得眉开眼笑,她把厉乖乖哄睡了以后,打了厉祁深的电话过去。 厉祁深和乔慕晚刚进门,就接到了厉家老宅那边的电话。 以为是两个小不点儿又闹,不想留在老宅那边,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拧起了剑眉,本能反应的不想接这通电话。 倒是瞄了眼厉祁深电话的乔慕晚,发现打电话过来的是厉家老宅那边,她想也不想,从他手里,夺过来了电话。 自然是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想接电话的原因是什么,乔慕晚白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厉祁深,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里面就传来厉老太太发飙的声音。 「浑犊子,你又作什么妖儿?淘淘是你的亲儿子,你倒是好,下狠手了是不是?」 乔慕晚:「……」 听到是自己婆婆的声音,如雷贯耳,乔慕晚贝齿咬了几下唇瓣,俄而,道—— 「妈,是我!」 厉老太太:「……」 一听是乔慕晚的声音,厉老太太有点儿挂不住面子,本来以为接电话的是自己的儿子,她就毛躁了一些,不成想,接电话的是乔慕晚。 「呃……是慕晚啊,我还以为是祁深!」 厉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乔慕晚实在是了解自己的婆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没有放在心上。 「妈,是不是乖乖和淘淘又调皮了,惹您和爸生气了?」 「那倒不是!」 厉老太太否定着,自己的孙子孙女都乖着呢,哪里会惹他们两个老骨头儿生气。 「我打电话过来是找祁深有事儿,慕晚啊,祁深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你把电话递给他,我有话和他说!」 闻言,乔慕晚的目光往长身而立的厉祁深那里看了一眼,看着漫不经心的男人,掀了掀眼皮的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在和自己对视了一眼以后别开了眸,她黛眉微蹙了一下。 「妈,他和我在一起呢,我现在就把手机递给他!」 说着话,乔慕晚走到厉祁深的身边,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 「妈来得电话,说是找你有事儿!」 目光在手机上面扫了一眼,跟着,深邃的目光,锐利如鹰,落在了乔慕晚干净、透彻的五官上。 半晌,才伸出来修长雅致,骨节分明的手指,接了手机过来。 没有避讳乔慕晚的存在,他把手机放在鬓边,低沉扯动嘴角。 「什么事儿?」 听得出来自己这个「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血」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厉老太太横下来了脸。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儿?你这个浑-犊-子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 对于这个和自己装腔作势的儿子,厉老太太直接噼头盖脸的反过来质问他。 「您不说,我真的就不清楚!」 见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继续拿乔,厉老太太哼了哼声,把厉淘淘说给她和厉锦弘的话,一五一十的拿出来质问厉祁深。 听着自己的母亲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自己,厉祁深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俊脸上,从容一片,寡淡的样子,因为自己母亲的话,惊不起来任何的波澜。 厉老太太一口气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厉祁深一直保持默默聆听的状态,没有吭声。 「我说你这个浑-犊-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都被我说对了,你心里有愧啊?」 厉老太太说得口干舌燥,就差拿水润喉了,不想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这般不动声色。 「我心里有什么愧?我不过是做了一个严厉父亲该做的事情罢了!」 「你这是什么荒谬的理论?你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就是打淘淘吗?」 想到自己宝贝儿大孙子哭得她心肝都颤了的样子,她就心疼的不行。 孩子才四岁大,自己这个向来下手都不知道轻重的儿子,竟然打了孩子不说,他这边竟然还这么振振有词。 厉老太太这边严厉的训斥着厉祁深,那边,哄睡了厉淘淘的厉锦弘,一下楼听到自己老伴儿正斥责着自己的大儿子,他也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加入战斗。 从自己老伴儿的手里一把夺过来了电话,厉锦弘捏这个手机,冷着个脸,噼头盖脸的训斥电话那端的儿子。 「你个王-八-犊-子,反了你是不是?你还知道耍威风了你,你自己小时候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竟然还好意思过来训斥淘淘,你个浑-犊-子!」 想到自己孙子做的那点儿事儿和自己儿子小时候做的那点儿,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想这个「混世魔王」竟然也好意思说他自己儿子的不是。 乔慕晚一直都有静静的听厉家的两位老人骂厉祁深,尤其是听到自己的公公说「你自己小时候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竟然还好意思过来训斥淘淘,你个浑-犊-子!」的时候,自己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想到了厉祁深小时候可能的样子。 依照她对他的了解,小时候的厉祁深,因为比淘淘更顽皮吧! 「早知道你这么祸害孩子,我和你妈一早就应该把孩子接来这边!」 厉锦弘气得不行,越是想着自己大孙子哭得和个泪人似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像小时候对待厉祁深那样,打他的pi-股。 对于自己爸妈对自己的斥责,厉祁深从始至终都保持默不吱声的态度,不过他的脸色,倒是黑下来了很多,也冷下来了很多。 在厉锦弘和厉老太太男女混合骂声中,以厉祁深一声不吭,两位老人最后也骂累了而宣告结束。 待厉祁深从耳边取下来手机,看到脸色铁青的男人,乔慕晚在一旁,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看来我觉得你这个男人对淘淘的态度和做法儿又问题是没错的,毕竟爸妈也觉得你对淘淘的过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幸灾乐祸?」 对于厉祁深黑着脸的样子,乔慕晚也不惧怕的摊开双手。 「算是吧,毕竟能看到你这个神经病吃了瘪,我心里舒服多了!」 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没有父亲样子的对待淘淘,她一直都觉得挺不痛快的,不过自己和这个惯会歪理邪说的人还说不明白问题,她更是心里堵得慌的难受。 不过现在在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上,自己的公公婆婆和自己持有一致的看法儿,也就间接同于否定了厉祁深对孩子非打即骂的教育方式是不对的,她心里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承受了自己父母的谩骂声,厉祁深的心里就足够的不痛快的,这会儿乔慕晚更是和自己表现出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更是心里凸凸的起疙瘩,让他眼底,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一抹幽暗…… 将削薄的唇,抿了抿,厉祁深再掀动嘴角时,一抹荡漾的笑,像是湖面上圈出来层层波纹一般,魅惑的绽放…… 「舒服多了是吗?还有更舒服的呢!」 说着话,厉祁深将手机往矮几上一丢,扯过乔慕晚的身子,直接就压-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本来还悻悻然的想着刚刚自己公公婆婆对厉祁深的训斥的乔慕晚,这会儿在自己猝不及防下被厉祁深给压-到了沙发中,她本能性的瞪大了眼。 「厉祁深,你干什么?」 她粲然的水眸,乌黑烁亮的看向厉祁深,不自知的无措,漫出眼底…… 听乔慕晚对自己明知故问的话,再想到她刚刚对自己的冷嗤,厉祁深的脸色,森冷了几分,连带着湛黑的瞳仁,也幽深了几分…… 「干、你!」 随着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尾音低落,他长臂一声,把乔慕晚两个挣扎的手,就固定到了头顶上。 「敢笑话我,欠-gan的女人!」 最后一个字溢出好看唇形的薄唇,他直接倾身而下,占-据了乔慕晚的美好…… ———————————————————————————————————————————————————— 折腾了好一阵,从客厅的沙发变换位置到卧室里,待两个人完全都到了顶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乔慕晚被折腾的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匆匆洗了一个澡就回到大chuang上,懒懒的睡了过去。 厉祁深再进被子里的时候,拉过乔慕晚的身子,到自己的臂弯中。 「睡了?」 不同于乔慕晚的疲倦,厉祁深不管什么时候,都「精」力充沛,哪怕是一番跋山涉水的恶战,他也一样神采奕奕。 「嗯……」 乔慕晚困得不行,就含煳不清的呜哝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厉祁深的询问。 看着每次都像是受刑一样的女人,虚脱一样的软下来,他勾唇,笑了起来。 俄而,抱着乔慕晚的肩头儿,往自己的怀中靠了靠,然后扯动了嘴角。 「明天开始去公司上班吧!」 「啊?」 许是没有想到厉祁深会冷不丁的提出来这样的话,乔慕晚恹恹酣睡的瞌睡虫,一下子消弭了一大半儿。 「醒了?」 看着「腾地」一下子坐起来身体的乔慕晚,揉着惺忪的睡眼,厉祁深挑了一下眉梢。 「你怎么突然让我回公司上班了?」 乔慕晚还是困得不行,只是厉祁深的这个决定太过突然了,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不突然,我早就想过了,只不过没有和你说罢了!」 关于让乔慕晚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的事情,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儿,虽然谈不上知人善用,但是他可不想浪费了她这棵好苗子。 「你怎么都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啊?」 「怎么,你不愿意?」 听了乔慕晚的话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满意,厉祁深望向她。 「没有!」 其实说实在是,乔慕晚并不想只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家庭主妇。 照顾两个孩子虽然是她的生命重心,但是设计是她喜爱的职业,她并不希望因为照顾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而把自己喜欢的工作给废弃了。 只不过孩子现在还小,她在两者之间难以权衡,才选择了在家照顾两个小不点儿,没有提出来去公司再上班的事情。 想到两个小不点儿,对于自己要回公司去上班的事情,乔慕晚有些迟疑。 「我要是回公司去上班,孩子怎么办?」 「不是有我爸妈照顾着,怎么,你不放心?」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摇了摇头儿,对于自己的公公婆婆,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从刚刚两个老人为了自己的孙子来找厉祁深打抱不平,给他臭骂了一顿来看,两位老人真的是打从心底里疼两个小傢伙,既然这样,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不放心可言。 相反,或许自己的公公婆婆,会比自己能够更好的照顾两个孩子。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你明天早上就和我去公司!」 对于厉祁深的这个提议,乔慕晚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她怎么看,都觉得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妥当。 「后天吧,我四年没有回公司上班了,挺多东西都不是很清楚,容我抽出来一天时间整理整理公司的工作程序!」 「不差这一天,就明天回去吧,利用这一天,你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觉得厉祁深的话说得也在理,自己先重新熟悉熟悉工作环境也好,晚上回来再捋顺一些关于工作程序上面的事情也不迟! ———————————————————————————————————————————————————— 在厉家老宅这边,虽然是和自己的爷爷奶奶隔了六十多岁,近七十岁,但是两个小傢伙一点儿也不孤单。 厉老太太刚洗好了草莓来客厅这里,只见自己的老伴儿正在地毯上爬着,而自己的宝贝儿大孙子骑在自己老伴儿的身上,玩着「赶大马」的游戏。 瞧见自己的老伴儿为了厉淘淘这个大孙子真的是拼了老命,厉老太太忍不住笑着。 「我说你在闪了你的老腰啊!」 「没事儿,我这虽然上了年纪啊,但是身子骨在那呢,不碍事儿的!」 「爷爷,你不要再陪哥哥玩这个游戏了,这样太过分了!」 厉乖乖见不得自己的哥哥骑着自己的爷爷,拿他当大马,厉乖乖撅着个小嘴巴,一脸的不愿意。 「没事儿的,乖乖想玩吗?乖乖要是想玩,你奶奶也可以给你当大马!」 为了哄着两个小不点儿玩得开开心心,厉锦弘真的是煞费苦心,一向威严的形象,也因为两个小不点儿,消弭不见了。 「我不玩,我才不要玩这么低俗的游戏!」 说着话,厉乖乖从厉锦弘的背上,往下扯着手里拿着一把玩具剑,身披着个斗篷,装圣斗士的厉淘淘。 「你给我下来,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啊,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你居然让爷爷给你当大马,我真就应该告诉老爸,让老爸打你的pi-股!」 本来没有了厉祁深在,厉淘淘这两天过得挺滋润的,但是自己的妹妹不识趣的提了自己的老爸一嘴子,厉淘淘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挫败下去了一大半。 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孙女提了厉祁深,自己的宝贝儿大孙子情绪失落了一些,厉锦弘赶忙安慰着小傢伙。 「淘淘,你放心吧,有爷爷在,你爸不敢打你的,他要是打你了,我就打他!」 「真的吗?」 其实打从心底里,厉淘淘还是挺忌惮厉祁深的,一想到他当初打了自己的屁-股,还说话不算话的把自己丢在厉家老宅这边,他到现在都还不想叫他一声「爸爸!」 「真的真的!如果他要是敢打淘淘一下子,我就和他拼了老命!」 听自己爷爷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厉淘淘瞬间咧开嘴,露出来他俏皮的小虎牙,憨憨的笑了。 「爷爷,你真好,我以后就要和你在一起玩了!」 听自己大孙子说的话,厉锦弘心花怒放着。 慈祥的笑了笑,他将手把持着厉淘淘的小-pi-股。 「来,淘淘坐好了,咱们要杀敌了!」 说着话,厉锦弘又没了样子的在地毯上爬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爷爷比之前爬的更快,厉淘淘兴奋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古罗马的战士,抡起手里的玩具剑,嗷嗷大喊着—— 「驾、驾……杀啊!」 ———————————————————————————————————————————————————— 和厉淘淘折腾了一整天,厉锦弘虽然嘴巴上说自己没有事儿,但是他的老腰明显有些闪了的趋势。 厉老太太一进卧室,看到自己的老伴儿正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往腰上贴膏药,她白了他一眼。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1章 :爷爷的腰,是奶奶弄闪了的 厉老太太一进卧室,看到自己的老伴儿正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往腰上贴膏药,她白了他一眼。 「让你逞能,活该!」 她一开始就不建议让厉锦弘这么和淘淘这么玩,可是自己的这个老伴儿执拗的很,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 这下子可好了,闪了他的老腰。 「我这是逞什么能?你少说风凉话,过来帮我贴下膏药,我自己贴不方便!」 本来厉锦弘是想自己贴了膏药就得了,省得让外人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大孙子玩「赶大马」,把自己的腰给闪了来笑话自己。 不过这会儿自己被自己的老伴儿撞见,自己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索性,让她帮自己贴膏药算了。 被自己的老伴儿要求着,厉老太太极度不情愿的走上前去。 「真是越老越能得瑟,活该你闪了腰,下次你再拧伤胯,我看你这副老骨头,早晚被你折腾散了架!」 「别说起来风凉话说个没完没了,我闪了腰,伤了胯,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厉锦弘挺不乐意的,自己的老伴儿年轻的时候和自己走过来那么多的艰难困苦,现在可好了,到老了,竟然嫌弃起来了自己。 察觉出来了自己老伴儿的不乐意,厉老太太也不恼,掀开了膏药,没心没肺的开口。 「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坏处啊!反正咱们两个已经过了激-情燃烧的岁月,我还能指望你老-汉-挺-枪啊!」 随着厉老太太话音的低落,她手上的膏药,一下子就唿在了厉锦弘的老腰上。 厉锦弘一个猝不及防,身子弓了起来,跟着胯骨,意想不到的也扭伤了…… ———————————————————————————————————————————————————— 先是因为自己的大孙子和自己「赶大马」闪了腰,这会儿自己因为自己老伴儿的笨手笨脚、办事不利,自己的胯骨也伤了。 又是闪了腰,又是伤了胯,厉锦弘这会儿算是深有体会什么叫「人要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和自己的大宝贝儿孙子、孙女玩不了肢体运动,厉锦弘寻思教两个小傢伙点科学文化知识,等到他腰和胯骨过段时间都养好了,再带他们两个小傢伙出去钓鱼。 厉淘淘知道自己爷爷扭伤了身体,就没有张罗着让他再陪自己玩「赶大马」。 厉乖乖一听说自己爷爷的腰闪了,直接就把责任推到了厉淘淘的身上。 「你看看你,你非得要和爷爷玩『赶大马』,这下子好了吧,爷爷受了伤,我看谁还陪你玩!」 厉乖乖实在是讨厌自己的这个哥哥不乖,非得缠着自己那么大年纪的爷爷,要不是他,自己的爷爷根本就不会受伤,自然而然,这一切的责任都应该由自己的哥哥来承担。 「这怨不了我!」 厉淘淘才不会认帐,说自己是这个罪魁祸首。 「不怨你怨谁?爷爷就和你玩了『赶大马』,不是你还会有谁啊?」 「反正不是我就是了!」 厉淘淘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就抬手,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髮儿,有些心虚。 「就是你,你不要再狡辩了,爸爸说你是熊孩子,你真的就是一个不敢做敢当的熊孩子!」 厉淘淘虽然鬼心眼挺多,但是他嘴巴实在是笨,被厉乖乖夹枪带棍的一顿噼里啪啦说,脸上挺没有面子的。 「随便你说什么,反正不是我!」 「就是你!」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 厉淘淘没有了耐性,伸出肉唿唿的小手就去扒拉开横在自己面前的妹妹。 「我烦人也改变不了爷爷是因为你受伤的事实!」 「我说了不是我,你怎么听不懂啊?」 厉淘淘继续和厉乖乖反驳着,但是厉乖乖实在是太尖锐,给厉淘淘说的一门心思只想逃。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玩了!」 说着话,厉淘淘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你给我站住,不许走!」 厉乖乖不让厉淘淘走,笨拙的挪开步子,上前去拉他。 两个小傢伙就厉锦弘的腰闪了的事情争执个没完没了,最后还是听到了这里在争吵的厉老太太,上前来拉开他们两个人。 「这是怎么了?我的乖乖淘淘啊!」 厉老太太上前拉开撕扯的两个小不点儿。 「奶奶,都是淘淘,都是他,爷爷会受伤都是因为他!」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干,不是我!」 厉淘淘大声反驳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增长士气。 只是他扯大了嗓门,厉淘淘也不甘示弱的和他喊了起来。 最后,经受不住两个小傢伙的争争吵吵,厉老太太打断了他们两个小不点儿。 「好了,别再吵了,你爷爷会受伤是因为我!」 没有办法儿了,见两个小破孩因为自己的老伴儿争执不休,只得把全部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奶奶,怎么可能是你的原因呢?分明是淘淘,就是他搞出来的事儿!」 「不是淘淘的原因!」 在厉淘淘还要和厉乖乖吵的前一秒,厉老太太拉住厉淘淘,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乖乖,是奶奶和你爷爷玩,给你的腰弄闪了!」 「奶奶和爷爷玩,给爷爷的腰弄闪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把爷爷的要弄闪了?你们也玩了『赶大马』的游戏?」 厉老太太:「……」 小孩子单纯的很,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里有什么晦暗的深意,但是厉老太太不同啊。 作为过来人,她太明白自己能把自己老伴儿的腰弄闪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是小孩子还小,她也不能给孩子带入歧途,也不想让两个小破孩在外面乱说话,就笑着解释。 「没有,奶奶没有和你爷爷玩『赶大马』的有些,就是和你爷爷……」 「那奶奶,你是和爷爷玩了『骑-大-马』的游戏吗?」 厉老太太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厉淘淘奶声奶气的小手抓着毛茸茸的小脑袋,问道。 被自己这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孙子孙女问了自己这样min-感的话题,厉老太太脸上有些挂不住,如果细心的去观察,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她的耳根子有些发烫。 「不是,乖乖和淘淘不要乱说话,你爷爷的腰是昨天晚上上chuang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儿硌到了我的腿,才闪了腰!」 「硌到腿也能闪了腰吗?奶奶你好厉害啊!」 厉老太太:「……」 被自己的孙子这么夸,厉老太太不禁冷汗涔涔,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两个小不点儿应该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说出来这样让她这个老太太都面红耳赤的话啊。 ———————————————————————————————————————————————————— 关于厉锦弘的腰为什么会闪了,最后在厉老太太支支吾吾的回答下,不了了之。 自从两个小不点儿来了家里以后,厉老太太每天都会张罗着让家里的帮佣陪自己去超市买东西,今天也不例外。 厉老太太出了门以后,整个家里,只有厉锦弘一个人在家带厉乖乖和厉淘淘。 自己闪了腰还没有修养好的缘故,只能像模像样的整了一块做黑板的白板挂在墙上,拿白板笔教两个小傢伙学习语数外这些基本知识。 「爷爷,妈咪都教过我们这几首古诗了,你换一些别的教吧!」 本来,厉锦弘寻思讲一些简单的古诗给两个小傢伙,不想乔慕晚都给两个小傢伙都讲完了,自己要是再讲,就得是难的古诗古词了。 有些担心两个小傢伙接受不了,厉锦弘没有再教语文,而是在黑板上,出了一些计算题。 「既然你妈妈教了你们两个语文,那我们今天学数学!」 「爷爷,这些数学题,妈咪一个月前就教了我和哥哥!」 厉乖乖对乔慕晚教的那些科学文化知识,完全能做到融会贯通,这会儿,厉锦弘出的这些数学题,她都能够举一反三的做出来。 一连两次都被自己的大孙女否决,厉锦弘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本来这些东西挺难的了,不想自己的孙女都会。 「淘淘,这些你会吗?」 虽然乔慕晚教厉淘淘,他学的漫不经心,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简单的数算题和古诗词,他还是会的。 「会啊,妈咪之前就有给我讲过了啊,我都会啊,不信,爷爷,我给你背啊!」 说着话,厉淘淘就开始吱吱呀呀的背起来了《木兰诗》 「唧唧復唧唧,木兰当户织……」 听完自己孙子呜呜囔囔的背下来长篇大论的《木兰诗》,厉锦弘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爷爷,你让我们背的那些都太简单了,妈咪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教了我!」 听自己顽皮的大孙子都这么说了,厉锦弘真的就不得不服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教的这么好,连他念书那会儿初中才学习的《木兰诗》都能让两个四岁的小傢伙背的这么滚瓜烂熟。 「那你们妈妈给你们讲会物理化学吗?」 在两个小傢伙的潜意识里,自己的妈咪只教他们语文,数学,英语,真的就没有教会他们两个物理和化学。 这物理和化学,他们两个还是今天听了自己的爷爷说,才知道还有这样两门学科。 「没有,妈咪没有给我们两个讲过物理和化学!」 两个小傢伙一致同声说到。 听了自己孙子和孙女的话,厉锦弘有那么一瞬间的自鸣得意,原来两个小不点儿也不是什么都听说过。 「那爷爷今天给你两个讲点物理,好不好?」 「好!」 ———————————————————————————————————————————————————— 厉锦弘对于物理算是学得精益求精,尤其是电学和力学,简直就是学成神了一样的人物。 「爷爷今天来给你两个人讲电学,说到电,我们生活中无时不刻不在用电,冰箱,洗衣机,电视,都需要用电!」 「是!」 两个小傢伙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听自己的爷爷说,两个小不点儿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嗯,对的,那么爷爷现在要问你们了,知不知道电是怎么产生的呢?」 「电池啊,还有发电厂啊,他们能产生电!」 回话的是厉淘淘,他经常玩四驱车,有些四驱车不是遥控的,他只能用电池来让四驱车跑,所以在这方面,他还是挺明白的。 「对,淘淘说的不错,但是淘淘,你想想这些电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被问及到这个问题,厉淘淘疑惑了起来。 他只知道哪里能提供电,还真的就没有想到过怎么能造出来电。 见厉淘淘不清楚,厉锦弘又问了厉乖乖。 和厉淘淘一样,厉乖乖也不清楚电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看着摇着头,手抓着小脑袋冥思苦想的两个小傢伙,厉锦弘笑了笑。 「这么说吧,用毛皮摩擦橡胶棒,就可以产生电,也就是我们说得造电!」 「用毛皮摩擦橡胶棒,就可以产生电?爷爷,香蕉怎么能产生电?我吃香蕉的时候,没有感受到电啊?」 完全不知道厉锦弘说的「橡胶」不是「香蕉」,厉淘淘单纯的以为自己爷爷说的就是「香蕉」能发电。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问出口,问自己的爷爷是不是以后给电视cha-电源,自己把cha-头儿cha到香蕉上就可以了? 发觉自己说的「橡胶」被自己的孙子认为是「香蕉」,厉锦弘怕厉淘淘以后在脑海中形成「橡胶」是「香蕉」这样的想法儿,就换了另一只解释电是怎么产生的方式。 「我们不说橡胶了,这么说吧,我们平时都是顺着猫毛摸猫,如果我们逆向去摸猫毛,就会产生电!」 厉锦弘一把话说出去,就自鸣得意的不行,这个诠释真的是太好了,生动形象还能让自己的孙子、孙女记住。 只是厉锦弘没有想到,自己孙子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自己一口血喷出去,呕死自己。 「爷爷,既然你这么说,那发电厂里,是不是上千名工人叔叔,每个人的怀里都抱着一只猫,然后他们都逆向摸猫毛,这样就发电了?」 厉锦弘:「……」 ———————————————————————————————————————————————————— 乔慕晚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梁秋月等老骨干见她回来,都高兴的不行。 有四年没有见过乔慕晚了,偶尔她来公司找厉祁深,也是直接走总裁专属电梯,和他们这些同事都很少见面,今天一知道她回来公司上班,早早的就在设计部等她了。 乔慕晚一进门,立刻就有人拉彩带庆祝。 「欢迎乔工归队!」 乔慕晚不在的这四年,有人走,也有人新加入,不过至始至终,设计部的几个骨干人员都还在。 没想到大傢伙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乔慕晚有些都没有反应过来。 再回过味儿来,看到设计部里还有好多让自己熟悉的面孔在,嘴角,挂起来了明灿的笑。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和乔慕晚四年前在一起工作的设计师,见乔慕晚和他们打招唿,眼眶,不自觉的就湿润了起来。 「慕晚啊,你总算是回来上班了,真的是太想你了!」 梁秋月见到乔慕晚,眼泪瓣,簌簌的就滚落了下来,她走上前,一把抱住她,就像是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久别重逢一般,心里高兴的不行。 被梁秋月抱着自己,乔慕晚也回抱住了她。 「梁部长,我也很想你!」 从鼎扬那边,她一直跟着自己来了厉氏,这其中的经歷,虽然谈不上心酸,却因为有她一直在做伴,有感动的真情,一直在。 抱了乔慕晚有一会儿,梁秋月松开了她。 「哎呀,你看看我,你这回来上班不是好好的嘛,我这么哭什么啊?真是让人笑话!」 说着话,久别重逢后的压抑感觉,因为梁秋月的一席话,消散了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 ———————————————————————————————————————————————————— 虽然乔慕晚和厉祁深在一起,两个人结了婚,她成了厉氏的总裁夫人,但是和这些同事,她至始至终都相处的和善,完全没有架子,尤其是那些新来这里的实习生,都会亲切的叫她「姐!」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乔慕晚用最快的速度适应了厉氏快节奏的工作。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乔慕晚用最快的速度适应了厉氏快节奏的工作。 设计部的人都知道乔慕晚是厉祁深的妻子,厉氏的总裁夫人,不肯给她过多的工作,但是她完全不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比别人少工作。 相反,因为喜欢设计,她总是会多要一些任务来升华自己的设计才能。 下了班,坐在厉祁深的车里,她没有工作上的疲倦,坐在车里也不忘看看今天勾画的图纸,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 「至于这么认真工作么?是不是我应该给你加薪?」 本来,厉祁深是不想让乔慕晚去设计部工作的,作为他的妻子,他怎么都觉得堂堂的厉氏的总裁夫人做小小的设计师都委屈了她,就想着给她单独开设一个办公室在自己办公室的对门,用来让她专门设计图纸,哪成想,乔慕晚竟然不贊同自己的做法儿,非得说什么她都四年没有工作了,得从基层工作做起。 「可以啊,我连回家的路上都在研究图纸,给我加薪是应该的!」 闻言,厉祁深勾唇一笑。 「看来,我不仅仅要给你加薪,我还应该给你加点营养,不然以后天天这么工作,我真就怕你吃不消!」 厉祁深的一句「给你加点营养」,让乔慕晚瞬间秒懂他的话有多不正经。 将手里的图纸往他身上力道不轻不重的一砸,「你怎么这么没有个正型?幸亏我和梁部长他们一个办公室,我要是在你办公室对门那里工作,指不定你要怎么折磨我!」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2章 :不可理喻的男人 「幸亏我和梁部长他们一个办公室,我要是在你办公室对门那里工作,指不定你要怎么折磨我!」 闪躲乔慕晚砸过来的图纸,厉祁深笑着。 「你想我怎么折磨你?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做到,保证你满意!」 越发不着调的话让乔慕晚耳根子有些发烫,但自己和这个男人还没有办法儿,每次和他说话,自己都自找无趣的被他呛。 「算了,我不和你闹了,你好好开车吧!每次和你说话,你都给我添堵!」 听着乔慕晚有些负气的话,厉祁深笑得更加风情。 「晚上想吃什么?」 难得没有两个小-屁-孩来捣乱,他们两个可以好好的过一过二人世界。 「随便吧!」 乔慕晚的一门心思都放在图纸的研究上,很敷衍的问了一句。 本以为没有了两个小不点儿捣乱,乔慕晚对自己能上心一些,不想现在是没有了孩子成为她的重点关心,她倒是把工作上的事情做为了重点关注的对象。 「这些破图纸有什么好看的!」 从乔慕晚的手里夺过来图纸丢到一边,厉祁深脸色极度不耐的浮现森冷。 手里的图纸不翼而飞,乔慕晚看着被厉祁深丢到了后车座那里的图纸,微拧了一下细眉。 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看到厉祁深绷紧着俊脸,脸部线条冷硬如冰铸一般,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喉咙里。 「你和我生气了?」 「算你乔慕晚有出息!」 厉祁深没有看乔慕晚,沉着个脸,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从齿缝间挤出来话。 厉祁深虽然没有说他生没有生气,不过从他此刻的语气和语调,乔慕晚已经意识到了他真的生气了。 有些诧异这个男人说变就变的性子,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看图纸,他不愿意了? ———————————————————————————————————————————————————— 到了家,厉祁深没有管乔慕晚,把车泊好了以后,就干净利落的甩上车门,向屋里走去。 见厉祁深全程对自己不予理睬,乔慕晚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个男人这么莫名其妙的生气,自己就算是想哄,也不见得能哄好,反倒不如让他自己主动消了气。 张婶见厉祁深回来,赶忙上前打招唿。 「大少爷回来了啊,慕晚呢?」 厉祁深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乔慕晚着实不满,以至于张婶问他的时候,他一声没吭,走到冰箱那里,拿了瓶冰水给自己以后,就上了楼。 张婶一头雾水的完全不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就抬手,纳闷的摸了摸脑门。 赶巧这时,乔慕晚情绪不高的拿着一些图纸,进了屋。 「你回来了啊大少奶奶,今天的工作怎么样,都还顺心吗?」 虽然和厉祁深之间闹得听不愉快的,但是对张婶,乔慕晚还是绽放开了莞尔的浅笑。 「都挺好的,就是再拿起笔画草图,有些生疏了!」 「这样啊,那你多练习练习就会好了的。」 「嗯!」 又和张婶聊了几句,乔慕晚的目光就在房子里四下寻找厉祁深的身影。 没有看到厉祁深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悻悻地收回来了目光。 ———————————————————————————————————————————————————— 张婶做好了晚饭,招唿着乔慕晚来吃饭。 平日里没有厉祁深和自己吃饭,有两个小傢伙给自己做伴儿,自己吃饭也挺津津有味的,这会儿两个小傢伙不在家里,厉祁深也不下楼吃饭,乔慕晚怎么都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挺孤单的。 没有按捺住要上楼去找厉祁深吃饭的冲动,她看向张婶。 「我去找祁深下楼吃饭。」 说完话,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是虚掩的。 乔慕晚敲了两下门,也不管厉祁深让不让自己进去,她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实木办公桌那里,身型冷铸的男人,正在一丝不苟的审阅着公司没有处理好的文件。 这样专心致志的男人,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去,都着实吸引人,如同一幕赏心悦目的风景线,让自己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迈步走上前,乔慕晚站在厉祁深的办公桌前。 「怎么不下楼吃饭?」 厉祁深不语,但是他手里签字笔明显有顿住一下的样子,已经揭示了他有听到乔慕晚的话。 发觉到了厉祁深对自己的不予理睬,变得似乎更加专注的审阅文件,乔慕晚悻悻的呶了下唇。 「你又是因为什么和我生气?乖乖和淘淘都不在家里了,你和我不应该过一下和谐的二人世界吗?干嘛动不动就和我生气?」 「原来你还知道没有那两个小不点在,能和我过和谐的二人世界啊?」 难得这次厉祁深没有对乔慕晚不予理睬,不过他的声音这次异常的森冷,语调中明显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怎么不知道了?」 其实有两个小不点儿在,乔慕晚也很忌讳自己和厉祁深之间太过亲密的交流,毕竟这个男人的yu-wang那么强烈,动不动就对自己做一些让她招架不住的动作,很多时间她都担心两个人之间的不雅动作会被孩子撞见。 不想,这会儿两个小不点不在家里了,这个男人倒是对自己收敛了,然后还晾着自己不管,和自己摆着一个臭脸。 「你知道还做一些惹我生气的事儿,你是故意的吧你?」 被厉祁深这么一问,乔慕晚倒是疑惑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惹他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这次,乔慕晚真的觉得自己无比的委屈,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么,竟然被这个男人这么冤枉自己。 「你说你什么时候惹我了?你乔慕晚是和那些破图纸过日子还是和我过日子?」 乔慕晚:「……」 听明白了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都怔住了。 这个男人连这种醋都要吃? 先是和淘淘之间搞得那么不愉快,这会儿因为自己的精力重心放在了工作上,这个男人就来了火。 乔慕晚还真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发脾气太莫名其妙了一些。 「你还能讲点道理了不?」 她真心觉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到了一定的地步,竟然芝麻大点儿的事儿都能和自己赌气好一会儿。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四年没有工作过了,什么事情都很生疏,我多花一点儿精力在工作上面,有错吗?」 厉祁深:「……」 「你至于这么不可理喻吗?」 说到底,乔慕晚心里也挺不痛快的,毕竟让她回公司工作的是这个男人,这会儿自己安安心心工作,这个男人竟然不愿意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夹在夹缝中生存一样,怎么做都不是了。 「出去!」 厉祁深被乔慕晚条条是理的话说的心里越发的窝火,他不想和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说过,冷着声音,赶她出去。 明明事情就是厉祁深做的不对,还被他斥责自己,乔慕晚也来了脾气。 「神经病!」 懒得再去理这个连淘淘那样四岁大的孩子都觉得他是「神经病」的男人,乔慕晚白了他一眼,出了书房。 ———————————————————————————————————————————————————— 不想和厉祁深在一起睡觉,乔慕晚让张婶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然后自己抱着一堆图纸回了房间。 把要处理的图纸都大致勾画了一番,乔慕晚去浴室里洗了澡。 没有给厉祁深留门的意思,她洗完澡以后,把房门上了反锁,兀自躺在chuang上,在松软的被子里,休息。 厉祁深从书房里办公出来,沉着个脸,情绪因为乔慕晚的话,极度不悦的往卧室那里走去。 只是他走到卧室门口,打开房门的时候蓦地发觉卧室的门,竟然被人从里面上了反锁。 想也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某个犟着性子的小女人做出来的好事儿。 从裤兜里拿出来手机,他拨了乔慕晚的电话过去。 只不过有意识到厉祁深会打电话给自己的乔慕晚把手机关了机,完全断了他和自己之间的通讯。 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音,厉祁深不悦的拧起剑眉。 该死,这个女人还真就是越来越有本事儿了。 自己回不去房间里,厉祁深心里就像是盘踞着一团烈火似的,不上也不下,卡在胸腔里,难受的发紧。 如果说乔慕晚没有把房门上了反锁,自己因为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话,还可能和她一言不合的去客房里休息,但是她这会儿把房门上了锁,就是在激化他,让他一定要进去卧室。 厉祁深自认为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妥协」两个字,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 抿了抿唇,他转身,趿着拖鞋下了楼,找到了张婶的房间。 张婶房间门被叩响那会儿,她已经准备睡觉了。 看到自家大少爷沉着个脸找自己,她意识到了是什么事儿。 「张婶,把卧室的备份钥匙给我!」 张婶算是看着厉祁深和乔慕晚一路走过来的,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从来都没有当回事儿过,这次也是一样,没做多想,就把房间的备份钥匙给他了。 在厉祁深拿着备份钥匙转身离开的瞬间,张婶开口叫住了他。 「大少爷啊,慕晚没有吃晚饭,她这也工作了一天,挺累的,你就别再和她赌气了啊!」 听了张婶的话,厉祁深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儿。 「她怎么没吃饭?」 「我怎么知道啊?可能是没有人陪,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有意思呗!」 说着话,张婶叽叽喳喳的又说了一大堆的话。 「这你之前加班的时候,家里还有小少爷和小小姐陪慕晚吃饭,这会儿小少爷和小小姐不在家里了,你还不陪她吃饭,她一个人吃饭,自然是兴致不高,所以啊,也就没有吃饭了!」 听了张婶的话,厉祁深的眉头儿拧得更紧了些。 他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变得不好了起来。 「你怎么没和我说?」 张婶:「……」 被厉祁深质问着,张婶有些发懵。 「慕晚不是去找你了么?」 张婶反问一句,这下子没有话说的人是厉祁深。 沉默了有一会儿,厉祁深再开口说话时,脸色比刚刚平復了不少。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说完话,厉祁深转身,拿着备份钥匙,上了楼。 ———————————————————————————————————————————————————— 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打不开卧室的门,现在有了卧室的备份钥匙,厉祁深很轻松的就打开了卧室的门。 进了门,借着昏黄一片的壁灯灯光照射,他看到了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小团的乔慕晚。 几乎是看着像是小孩子一样的乔慕晚没有安全感的抱着被子,他勾了一下嘴角。 果然没有自己在,这个小女人连睡觉都不踏实。 被备份钥匙放在了矮几上,他迈开平稳的步履走上前去。 知道乔慕晚因为自己没有陪她吃饭,她没有吃饭就来了房间休息,厉祁深心里的火气消弭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小女人淡淡的心疼。 睡得有些不安的乔慕晚,不断的做着稀里煳涂的梦,梦里的她,总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怎么伸手去抓都抓不住,就好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是一片云朵一样,自己就算是抓住了,也在无声无息间,偷偷地消失了。 直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被揽住,她觉得身处在云端的自己,像是突然着了地一般,莫名的心里有了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在。 悠悠的张开眼,在看到厉祁深一张五官立-挺,被岁月打磨变得越发深邃迷人的俊颜,每一处线条在晕黄的灯光下都泛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才找寻回来自己不断涣散的目光,重新把聚焦点都放到了厉祁深的脸上。 有些诧异于自己明明把房间都已经上了锁,厉祁深还能进来房间,她不悦的伸手去推他。 「我已经让张婶把客房给你整理出来了,你去客房睡去!」 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个莫名发脾气、动不动就不可理喻的男人,伸出两个孱弱的小手就去推他。 只是身型丰朗的男人,如雕塑般冷铸,不管自己如同推搡,他都纹丝不动,没有一丝一毫松开自己身体的意思。 不由得,乔慕晚染上了愠怒的眸,迎上他的黑眸。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吃晚饭?」 没有回答乔慕晚到底想干什么,他声音明显放柔了下来,询问她没有吃晚饭的事儿。 乔慕晚不想听厉祁深对自己关心的话,小女人的别开眼。 「不用你管。」 她很想脱口而出还不是被你气饱了,但是总觉得这话说出去都小女人极了,就梗着嗓子,悻悻的回了一句。 「怎么不用我管?我的女人不用我管,用谁管?」 「用谁管也不用你这个动不动就来了脾气的男人管!」 乔慕晚也是执拗的很,对于这个年纪越大越像是小孩子的男人,她没辙的厉害,很多时候,自己就像是长他好些岁的姐姐一样迁就着他。 「怎么脾气这么大?」 被乔慕晚推搡着自己的手,厉祁深挑眉,质问一句。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陪你吃饭,所以你才不吃的?」 乔慕晚不想承认厉祁深的话是正确的,只是他的话,偏偏是正确的。 沉默了有一会儿,她再开口说话时,声音明显带着丝丝的哽咽。 「平时有两个小不点儿和我在一起吃饭还好,现在可好了,你把他们两个支开了,你自己就对我撒手不管了,你怎么这么坏?」 她抡起粉拳去打厉祁深结实的胸口,口吻带着娇嗔的撒娇,小女人极了。 听乔慕晚对自己抱怨的话,厉祁深也不恼,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我没有不管你!」 「那我找你吃饭,你怎么不下楼?」 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找藉口搪塞自己,乔慕晚不乐意的把自己的小手从他绵实的掌心里拿出来。 听着乔慕晚埋怨的口吻,满满的尽是委屈,厉祁深本就蹙着的眉头儿,又拧紧了一些。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这么委屈?」 他说不出来那些腻腻歪歪的话,一声一声「宝贝儿」的哄着她,只得让她主动提条件,自己尽可能的来补偿她。 乔慕晚不想理会厉祁深,更不想自己主动开口要求些什么,这样怎么看都是自己主动开口要求了,他才知道补偿自己,而不是他自己主动想着要怎么样做才能不让自己那么委屈。 见乔慕晚悻悻地模样学着自己对她不予理睬的样子对自己,厉祁深挑了挑眉头儿。 沉吟了一会儿,他双手撑在乔慕晚的肩头儿,看着她。 「我也没吃饭呢,我去煮面条,你要不要吃?」 不想理会厉祁深,乔慕晚目光看向别处,没吱声。 意识到乔慕晚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理自己,厉祁深挺挂不住面子, 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起身,出了房间,下了楼。 临出门之前,还不忘把卧室的备份钥匙一起拿下楼去。 ———————————————————————————————————————————————————— 在冰箱里找了食材,厉祁深煮了海鲜杂烩面。 虽然乔慕晚没有说吃,也没有说不吃,他都带出来了她的那一份面。 在厨房里兀自忙碌着,厉祁深完全没有意识到,乔慕晚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身上披着一件外套,下了楼。 刚走到厨房门口那里,她就看到了厉祁深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3章 :吹气球 刚走到厨房门口那里,乔慕晚就看到了厉祁深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 不得不说,厉祁深是她见过所有男性中,最让她难以忽视掉的一个。 他仅仅是站在洗理台边,处理蔬菜的清洗,就自然流露出一种卓尔不凡、矜贵的气度。 仅仅从侧面能看到他侧脸的轮廓,没有看到厉祁深正脸是怎样一副面容,只是白衣黑裤下的躯干,勾勒出来的有型的嵴背,还有完美的轮廓,简直惊艷到没有词语可以形容。 有那样一瞬间,乔慕晚的唿吸都要停滞了,就像是最初和他遇见那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似乎发觉不远处有人在看着自己,笔挺身姿的厉祁深,微微侧过头。 视线定格在乔慕晚被灯光晃得越发精緻的小脸上,他锋朗的眉心间,漾起一抹柔软的涟-漪。 随着厉祁深线条倨傲的侧脸转向自己,乔慕晚看到了他稜角分明的五官,被明晃晃的灯光彰显的俊朗又神采奕奕。 有少女般悸动的情愫浮动开,乔慕晚迈开步,走上前。 待乔慕晚站在自己的面前,厉祁深嘴角微动。 「怎么下楼了?」 本以为和自己犟着性子的小女人会和自己别扭好一会儿,亦或者脾气大的不下楼来吃饭。 「饿了,闻到了煮面的味道,就下来了!」 乔慕晚仰着小下颌,略带高傲的小任性,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听乔慕晚的话,带着不自知的娇嗔,厉祁深风情的一笑。 没有再就之前的不痛快和厉祁深使着小性子没完没了,乔慕晚半挽起自己的袖口,走近厉祁深。 「我帮你吧!」 说着话,她就伸出两个小手,截过厉祁深的手,在小箩筐里,洗起菜来。 被乔慕晚夺走了自己手上的活儿,厉祁深挑了下眉梢,随即,笑了。 看着水被烧开了,他拿着手擀面走过去,临走之前,俯首在乔慕晚的耳畔,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洗干净点儿!」 ———————————————————————————————————————————————————— 煮好了面,两个人难得有这样温馨一刻的吃着。 面条吃到一半的时候,乔慕晚突然抬起来了头儿。 她伸出手,把自己的小手,附在了厉祁深放在桌面上修长骨节的手背上。 「我们这样不好吗?」 乔慕晚突然的一句话,让厉祁深顿住了夹面的动作。 抬起头,一双湛黑烁亮的眸,迎上乔慕晚的目光,回望她。 发觉出来了厉祁深目光中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解,乔慕晚沉吟了一下,俄而,朱唇轻动。 「你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的和我生气,我心里很不舒服!」 没有两个小傢伙在,两个人难得回到了婚前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只是,厉祁深让自己去上班,又因为自己上了班以后把关心的重点放在了工作上,莫名的和自己来了脾气,她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要知道,在她的心里、眼里,这个男人处在的位置一直是首要的,无人可以替代,也无人能够取缔。 但是就是这样,这个男人偏偏和自己动不动就来了脾气,让自己很多时候都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些什么才惹他沉下来了脸。 「你以为我想和你生气?」 被乔慕晚问着,厉祁深也没有了吃面的兴致,索性,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认真的对视她。 「你不想和我生气,怎么还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沉着个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真的不想理你,你太不可理喻了,让我回公司工作的是你,因为我对工作上心而生气的人还是你,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矛盾?」 「有什么矛盾的?」 厉祁深并不觉得自己让乔慕晚回公司上班,和自己生气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相反,这个女人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就是在惹他不痛快。 「怎么不矛盾了?和淘淘你发火,我工作你还发火,你怎么就这么大的火?」 他和自己生气,乔慕晚心里也不痛快的厉害,只不过是习惯了这个男人一贯的阴晴不定,她也就没有怎么计较。 「你要是对我上点心,我能这么大的火?」 「我对你怎么不上心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从最初相识那会儿,这个男人就能大摇大摆的来自己的家里,让自己给他洗内-裤,到现在自己每天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她每件事儿都把他照顾的周全,不想就是这样,这个男人还鸡蛋里挑骨头。 看乔慕晚似乎有些不乐意的样子,厉祁深反手,把乔慕晚附在自己手背上面的小手,握紧在了掌心里。 「和我算帐?」 「不是和你算帐,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动不动就和我生气,等你哪天给我惹急了,我就把卧室的门换了锁,让你永远都回不去房间。」 乔慕晚白了厉祁深一眼,眼底浮动着不开心。 她真的很正经的在和她谈,但是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不当回事儿,还觉得自己是在和他算帐。 乔慕晚负气的话,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他扬唇,笑了。 「那我就爬窗户进去!」 「你疯了吧你,怪不得淘淘说你是神经病!」 自己真的有些生气了,不想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认真的。 「那也就和你发神经!」 见厉祁深说着让自己有些让自己觉得有些肉麻的话,她越发不悦的瞪着他。 「吃面吧你,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说着话,乔慕晚拿出来了自己的小手,不想在和厉祁深腻腻歪歪下去了。 对乔慕晚的话没有什么疑议,厉祁深重新拿起筷子,要继续给自己挑面之前,他忽的又扯动了嘴角。 「明天你就把你的东西都搬去我办公室对面的那个房间吧!」 「干什么?」 关于厉祁深要自己去他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工作的事情,乔慕晚一早都和他谈的很清楚了。 她不想自己因为是厉祁深的妻子就比别人的待遇不一样,那样,她真的觉得自己在同行之间很难做。 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乔慕晚挺意外的,厉祁深掀了掀眼皮。 「有问题?」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的好好的吗?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你的妻子,就和其他设计师的待遇不一样。你怎么突然间又想一出是一出啊?」 「我之前也没有说让你在设计部工作!」 乔慕晚:「……」 厉祁深的回答,让乔慕晚很生气,他之前是没有说让自己在设计部工作,不过自己当时问他的时候,他可是没有吱声的,算是间接默许了自己在设计部的事儿。 不想他现在竟然出尔反尔。 竭力隐忍自己要和厉祁深发火的火气,她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在你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工作?」 「不为什么,设计部那边近期新招了几个男设计师,我不想看到你和那些个男人有什么来往!」 乔慕晚:「……」 ———————————————————————————————————————————————————— 拗不过厉祁深的执拗,也纠正不了他荒谬的想法儿,乔慕晚到最后只得妥协,认命的服从厉祁深说的话,从设计部,抱着自己的东西,去了他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里工作。 在厉氏工作了一段日子,没有照顾两个小傢伙的压力,乔慕晚在设计方面的造诣与日俱增,设计出来的图纸,越发的出彩。 因为乔慕晚对于厉祁深近日以来的要求,全部都毫无保留的迁就他,两个人之间来往的很是和谐。 办公室里,刚画完图纸的乔慕晚,坐在沙发中,身后,厉祁深讨好的给她揉着酸痛的肩膀。 「明天不用上班,我们两个要不要把乖乖和淘淘接过来待两天?」 乔慕晚闭目休憩,感受厉祁深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伺候。 乔慕晚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顿了下手上给她揉捏肩膀的动作。 「上了这么多天的班,你没事儿还加给班,还有精力照顾他们两个?」 理所当然的,厉祁深完全不希望两个小不点儿扰了他们两个人难得有的周末时光。 「但是,总把两个小傢伙交给爸妈带,我觉得有欠妥当!」 乔慕晚觉得工作日不方便照顾两个小傢伙就算了,但是周末了还不带他们两个,有些说不过去了。 「有什么欠妥当的,你要是想他们了,今晚我们两个过去老宅那边。」 厉祁深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不让两个捣蛋的小不点儿回来。 「我真的就怀疑了你到底是不是淘淘乖乖的亲生父亲,就那么对他们两个不上心。」 「我是对他们上心才给他们两个送去了老宅那边,你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小不点和爸妈处的有多好!」 厉祁深知道厉淘淘因为和厉锦弘玩「赶大马」的游戏把腰给伤了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有任何要把两个小破孩接回来的意思,相反,他照样很放心的把两个小不点儿交给自己的父母。 觉得自己和厉祁深之间说什么也是多说无益,到最后,乔慕晚只得说,明天去老宅那边看看。 乔慕晚再离开厉祁深办公室的时候,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厉老太太的电话。 厉老太太打算和厉锦弘,和邻居老王头家的夫妇参加一个老年节的夕阳红活动,是他们年轻时候老朋友举办的一个活动,这两天都要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两个小不点儿,心想着这两天正好是周末,自己的儿子嗯哼儿媳妇不用上班,就张罗着把两个小不点儿送回去水榭那边待两天,等他们参加完这个老年节活动,再把两个小不点儿接回老宅那边。 自己这头儿刚和乔慕晚谈论完关于孩子的问题,那边,自己的母亲就不合时宜的打了电话过来。 为此,厉祁深心里着实不满。 他刚想开口拒绝自己母亲的请求,电话那端,厉老太太叽叽喳喳的说完了话以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 因为两个小不点要回来水榭这边的缘故,厉祁深整个下午都是沉着脸的工作状态。 没有告诉乔慕晚要去厉家老宅那边接两个孩子的事情,他想得就是能拖就尽量拖,直到自己的父母再打电话过来再说。 坐在车上,乔慕晚意识到了厉祁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不过她再怎么问,厉祁深都说没有事儿。 见厉祁深坚持不说,乔慕晚悻悻地收回自己的小脑袋,也就没有再问他。 回到了家里,厉祁深本以为自己不去老宅那边接两个小不点儿,两个小不点儿就得明天回来,或者更晚一点儿回来。 只是他千算万算,终究是没有算计过自己「姜还是老的辣」的母亲。 厉祁深不肯去老宅那边接两个孩子,厉老太太直接把两个孩子送回来了水榭这边。 进了屋,乔慕晚在玄关处换鞋子,不等她把鞋子脱下来,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小孩子欢乐嬉笑的声音。 有些怔忡,她怎么觉得自己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声音。 她抬起头一看,看到了两个小不点正在客厅那里,不亦乐乎的玩着「气球」,她诧异极了。 「淘淘?乖乖?」 真的没有想到两个小不点儿会回来家里,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厉祁深为什么要沉着个脸。 「妈咪!」 听到了乔慕晚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不点儿,立刻就跑来玄关着,围在她的腿边。 听着两个小不点儿异口同声的唤着自己,乔慕晚莞尔。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呢?妈咪之前都不知道!」 「是奶奶啊,是奶奶给我们送回来的,她要和爷爷去跳广场舞,没有时间照顾我和哥哥,就把我们两个送回来了!」 一听是这么一回事儿,乔慕晚的目光,在客厅里,四下存在着厉老太太的声音。 没有看到自己婆婆的声音,乔慕晚蹲下身体,看着两个只比自己膝盖高那么一点点儿的小不点儿。 「奶奶呢?」 「奶奶走了,奶奶把我们送回来这边,就离开了!」 厉老太太约好了和王老太太跳舞的时间,赶着时间,把两个小不点儿送回来水榭这边,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听自己的儿子女儿给自己解释,乔慕晚也就释然了。 下意识的,她微微侧过清秀的小脸,偷偷看了一眼脸色较刚刚更加阴沉的男人。 不由得,她哑然失笑,看来真的就是两个小不点儿回来的原因,所以厉祁深的脸色才会那么臭的。 再收回目光看向两个小不点儿时,乔慕晚问着:「乖乖和淘淘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妈咪一会儿给你做!」 「不用不用,妈咪,我和哥哥在爷爷家吃完回来的,这会儿还不饿!」 看着懂事儿的儿子和女儿,乔慕晚心里高兴的不行。 刚准备把两个小不点儿送去厉祁深的面前,让厉祁深这个做父亲的和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交流一番,自己的小手就被自己的儿子给牵住了,拉着自己往客厅里面走。 「妈咪妈咪,走啊,我带你去看看我和淘淘吹得气球!」 厉淘淘顾不上去管厉祁深,笑嘻嘻的带着乔慕晚,就往客厅那里走去。 同样没有注意到厉祁深在的厉乖乖,见自己的哥哥张罗着带自己的妈咪去看他们两个人吹得「气球」,厉乖乖也兴奋了起来。 「是啊,妈咪,走,我带你去看我和哥哥吹得气球!」 乔慕晚不记得家里有什么气球,心想着是自己的婆婆买给两个小傢伙的,也就没做多想。 不好意思驳了两个小不点儿的面子,乔慕晚淡淡的笑着。 「好,妈咪和你们两个去看看你们吹得气球!」 说完话,乔慕晚就随着两个小不点儿的步子,去了客厅那里。 待她看到两个孩子说得所谓的「气球」是什么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大变,刚刚嘴角处漾着的笑意,直接僵硬住了。 这哪里是她自认为的气球啊,这……分明就是避-孕-套吹起来的「气球!」 「妈咪妈咪,你看我和乖乖的气球大不大?我吹这个,花了好长时间呢,给我累得都上不了气了!」 厉淘淘如是说着,把自己手里吹得「气球」举高给乔慕晚看。 「妈咪妈咪,还有我这个啊,我这个也很大的啊!」 厉乖乖不甘示弱,走上前,把自己吹得「气球」也臭显摆的拿给乔慕晚看。 被两个小孩子围着自己转的询问着,乔慕晚尴尬的不行。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这所谓的「气球」竟然是她前几天和厉祁深逛超市时,买回来的避-孕-套。 厉祁深沉着个脸从外面走过来,在看到客厅里,两个小屁孩举高着用避-孕-套吹起来的「气球」,当即脸色转黑,掀起一片幽暗。 本来,放在客厅这里的避-孕-套是准备两个人在沙发上时做,方便直接抽取的,哪成想,这盒放在茶几上的避-孕-套,竟然被这个两个小不点儿当初是气球给吹了! 「妈咪妈咪,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吹得气球不好吗?」 厉淘淘还在不死心的追问着乔慕晚,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妈妈此刻有多难为情。 厉乖乖也想继续问乔慕晚,但是眼睛在看到厉祁深的瞬间,直接把自己的全部关注的重点,放到了自己老爸的身上。 「爸爸!」 有好久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厉祁深了,厉乖乖一看厉祁深,当即就举着手里的「气球」,向他笨拙的跑去。 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的厉害,但是两个小孩子心性单纯,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不是来吹气球的,而是来防止更多弟弟妹妹的到来。 「爸爸,你看看我吹得气球大不大?我和哥哥一个人吹了四个,哥哥的气球都没有我的大!」 厉祁深:「……」 「还有啊老爸,这个进口的气球真的好好的哦,能让我吹这么大!」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4章 :老爸,你欠我一个解释 「还有啊老爸,这个进口的气球真的好好的哦,能让我吹这么大!」 厉乖乖说得单纯的话,看到自己手里的气球,她越看越喜欢的左摸右摸。 好好的一盒进口避-孕-套被两个孩子用来吹气球,厉祁深脸冷的不行。 他就知道这两个小不点儿不作则已,作起来管都管不住。 听到厉乖乖唤着厉祁深的声音,乔慕晚的目光寻着那抹伟岸身躯的身影看去。 在看到长身玉立的厉祁深,脸色冷得异常,她眼底也浮现无奈。 似乎察觉到乔慕晚在看自己,厉祁深侧过冷毅线条的俊脸,回望她。 两个人对视的剎那,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看到厉祁深漫不经心掀起的眼底中,浮动着冷漠的不悦,再看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乔慕晚有些失笑。 都说这个男人最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但是因为两个孩子,他全部的不悦,都已经丝毫不差的写在了脸上。 ———————————————————————————————————————————————————— 因为两个小不点儿「不请自来」,厉祁深至始至终都阴沉着个脸,就包括乔慕晚哄着他,他都没有松懈一下自己冷漠线条的俊脸。 张婶做好了饭,招唿着大傢伙一起来吃饭。 对两个小不点儿再怎么不悦,厉祁深对乔慕晚还是在乎的。 趿着拖鞋下了楼,厉祁深走到餐桌那里,坐下。 没有做声,他拿起筷子,夹着菜到自己的碗里,兀自挑着米粒。 乔慕晚坐在厉祁深的身边,看他的脸色不好的厉害,她用脚,在桌下踢了他一下。 不过收到乔慕晚脚对自己提醒性的踢动,厉祁深完全不为所动,连看都没有看乔慕晚一下。 被厉祁深无视,乔慕晚挺挂不住面子的。 她知道厉祁深在因为两个孩子拿避-孕-套吹气球玩的事儿生气,只不过两个孩子那么小,她觉得他犯不着和两个孩子生气,不然这样真的有失他做爸爸的风度。 厉祁深倒不这样认为,相反,他就是觉得两个小破孩的存在,就是在惹他不痛快,给他添堵。 见厉祁深对于自己的提醒真的无动于衷,乔慕晚也就没有再自讨无趣的要求他些什么,挺不高兴的拿起筷子,往碗里夹菜。 餐厅里变得安安静静的气氛,让两个敏-感的小傢伙都察觉了去。 一向,厉淘淘最喜欢闹了,这会儿谁都不说话,让他浑身都挺难受的。 有些坐不住凳子,他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 发觉到了自己的儿子坐的挺不自在的,乔慕晚放下手里的碗筷,看向自己的儿子。 「淘淘,怎么了?」 「没什么!」 厉淘淘摆了摆手,示意他没有事儿。 「我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挺不得劲儿的啊!」 小孩子如实的说着话,小屁股在椅子上,又动了动。 厉淘淘的话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她微拧了下细眉。 想了想,她还是嘴角轻动。 「淘淘想说些什么吗?如果想说些什么就说给妈咪听吧!」 「妈咪,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就是觉得太安静了点啊!」 打从他回来都还没有和厉祁深说过话,这会儿,厉淘淘两个小手托着腮抵在桌案上,想和自己老爸交流一番的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回来这么久了,你都没有问我这段时间在爷爷奶奶那里过得好不好呢?」 想到自己上次被自己老爸「抛弃」给自己的爷爷奶奶,厉淘淘现在还觉得憋屈。 见自己一向不稀罕理睬的儿子主动和自己说话,厉祁深微微抬起了头儿,掀了掀眼皮。 看了眼顶着个西瓜太郎头型的儿子,他懒得理睬,没有做声,他低下头,继续夹自己碗里的菜。 被自己的老爸无视,厉淘淘心里挺不爽的。 一向都不喜自己被无视,厉淘淘撅了撅小嘴巴,奶声奶气的扯开嗓子。 「老爸,你还欠着我一个解释呢?」 关于自己被自己老爸「出尔反尔」的丢在自己爷爷奶奶家的事儿,他总觉得自己老爸应该给自己一个解释,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是个大骗子,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坏蛋。 见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要解释,厉祁深埋低的头,又重新抬起。 放下手里的碗筷,他慵懒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要什么解释?」 湛黑的眉目,如鹰隼般深邃锋利的盯着厉淘淘稚嫩的小脸,有不悦的光,浮动出眼底。 收到自己老爸看自己时的冷鸷目光,厉淘淘的小嘴巴撅得更高。 「老爸,你说你欠我什么解释?你怎么越来越说话不算话了呢?你知不知道,失信于小孩子,是不道德的?」 听自己的儿子像模像样的和自己讲道理,厉祁深勾了下嘴角。 「老爸,你冷笑一声是什么意思?我在和你很正经的谈关于诚信的问题。」 越说,厉淘淘越像那么一回事儿了,肉唿唿的小手都在桌子上敲了敲。 「等你身高和桌子长得一样高了,再来和我说话!」 厉祁深毫不留情的丢了一句话出去。 听了自己老爸嫌弃自己的话,厉淘淘哼了哼声。 「反正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如果厉淘淘这会儿成了年,怎么听这话都是因为某些事儿,他在让厉祁深对他负责。 乔慕晚在一旁听着自己儿子像模像样的话,有些诧异。 这对父子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于自己儿子和自己算帐,厉祁深懒得理睬。 「反正你先对不起我的,我是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之前自己答应了他,只要不把自己送去老宅那边,他就不粘着自己的妈咪,这会儿和自己打赌的老爸失信于自己,他自然是不会再听他对自己的支配。 厉淘淘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看向他,目光多了几分阴厉。 「你敢?」 简单又带着威胁语气的从齿缝间挤出来这两个字,较刚才而言,厉祁深的脸色又阴冷了几分。 「我怎么不敢?」 意识到父子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隐约有火药味,乔慕晚赶忙起身。 「淘淘,不许顶撞爸爸!」 厉祁深因为两个小不点儿拿避-孕-套吹气球的事儿,到现在都不爽着呢,她自然是知道这个男人是不能惹的,不然就像是原子弹被引火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有!」 厉淘淘心里委屈的不行,自己被欺骗了,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他骗我,他和我说,只要我不再黏着你,他就不会把我送去爷爷奶奶那边,但是他还是把我送去了爷爷奶奶那里,他骗了我!」 对于厉祁深的小心思,乔慕晚一直都知道,这会儿厉淘淘把罪状指出来,她不好斥责厉祁深,只能安慰厉淘淘。 刚准备开口劝厉淘淘,厉祁深不悦的声音,带着冷鸷,低沉而强势的传来。 「皮紧了是不是?」 一句话,比任何严厉斥责都有杀伤力的话听在厉淘淘的耳朵里,他想反驳厉祁深一句,却在想到他上次打了自己,又一次蔫了下来。 发觉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总是动不动就变得剑拔弩张,乔慕晚无奈的发紧。 「你先别说话!」 乔慕晚制止住厉祁深,两个手抱住厉淘淘的小肩膀。 「淘淘不喜欢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吗?」 理所当然的,她听厉淘淘因为厉祁深把他送去老宅那边不愿意的话,直觉性的认为是厉淘淘和两位老人相处的不好。 「没有!」 自己的爷爷奶奶都对自己很好,他不可能昧着良心说他们对自己不好,只不过他就是气不过自己老爸拿自己当小孩子的骗自己。 「爷爷奶奶待我很好,我就是……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欺骗我啊!」 听了厉淘淘的话,乔慕晚耐着心思的哄着他。 「你爸爸没有欺骗你,妈妈在上班,没有时间照顾你,所以才把你和你妹妹送去了爷爷那里的啊,你不能怪你爸爸,你要理解你爸爸,你懂吗?」 乔慕晚语重心长的给只有四岁大的厉淘淘讲道理。 虽然厉淘淘小,也不懂得什么,不过自己老妈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刚准备点点头儿,说他明白了,那边,厉乖乖的声音,有些尖利的响起。 「妈咪,你别理哥哥了,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爷爷奶奶对他特别的好,爷爷为了和他玩『赶大马』,都把腰伤了,他都没有向爷爷承认错误,现在他还把责任都归咎到老爸的身上,他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厉乖乖的话,一顿像是小钢炮一样的说出口,厉淘淘急忙的给自己辩解。 「我没有,你别诬陷我,奶奶都说了是他弄伤爷爷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的公公有拧伤腰,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她忽略到那一句「奶奶都说了是他弄伤爷爷腰」的话,看向自己的儿子。 「淘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爷爷的腰真的是因为你扭伤的?」 「妈咪,不是我,我……」 「妈咪,就是他,就是他弄伤了爷爷的腰!」 厉乖乖不给自己哥哥辩解的机会,直接截了话过来,一顿严厉的指责。 见自己的女儿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又看见自己的儿子耷拉下来了小脑袋,乔慕晚微微拧了拧细眉。 其实,她就算是不再继续问下去,也知道关于自己公公的腰,是怎么受伤的一回事儿。 意识到乔慕晚已经知道了关于老头子的腰是怎么弄伤了的事儿,厉祁深不屑的嗤了一声。 「就你拿这个惹事儿的东西当宝贝吧!」 说完话,厉祁深懒得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推开座椅,站起来了身体。 看着好好的一顿饭因为自己的哥哥闹得不欢而散,厉乖乖也哼了哼声,没有再吃饭。 ———————————————————————————————————————————————————— 「淘淘!」 乔慕晚推开厉淘淘房间的门进了屋。 厉淘淘的房间里没有开着灯,因为吃晚饭那会儿的事儿,他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圈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再闹,就那么哇哇的大哭着。 乔慕晚进来屋这会儿,厉淘淘的哭声已经转小了,就剩下细微的啜泣声,还是不绝如缕的缠绕开来。 开了灯,乔慕晚看到小傢伙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小蚕蛹一样的窝在chuang上,她心疼的蹙眉。 「淘淘!」 她走过去把厉淘淘抱起来,不过厉淘淘似乎不想起来,对于乔慕晚抱他的动作,抗拒的很。 「妈咪,你别抱我,我想静静!」 厉淘淘哭泣着,声音如丝如缕,还带着沙哑。 「好了,淘淘,妈咪知道你不是一个坏孩子,不是故意要弄伤你爷爷的腰的,别再哭了,乖!」 孩子到底是孩子,她做不到像厉祁深那样用严厉的态度对他。 虽然说自己公公的腰被弄伤了是厉淘淘的不对,但是孩子那么小,能懂什么,相反,贪玩天性使然,才会让自己公公闪了腰。 生怕对小傢伙的成长有什么影响,乔慕晚语重心长的不断劝着他。 不过好在小傢伙对她的话,能听得进去,就停止了抽噎。 抬起泪巴巴的小脑袋,他呜囔着唇,「妈咪,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弄伤爷爷的腰的,我不知道玩『赶大马』会伤到爷爷的腰!」 「妈咪知道,知道淘淘不是故意的!」 见自己亲近的人里只有自己的妈妈愿意相信自己,厉淘淘一把抱住乔慕晚,又哭了起来。 听着自己儿子悲恸的声音,乔慕晚直感觉她的五脏六腑都揪紧在了一起,五味杂陈。 「好了,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爷爷现在不是也没有事儿了吗?」 刚刚,乔慕晚有打电话给厉锦弘,问了关于他的情况。 厉锦弘并没有有任何责备小傢伙的意思,更没有责备乔慕晚的意思。 当乔慕晚觉得两个小傢伙在老宅那边,给自己的公公婆婆添了很多的麻烦,她提出来要把两个小傢伙接回来水榭这边的事情的时候,厉锦弘更是直接否定了她。 两位老人平时没有人去看他们,他们两个人也是寂-寞的不行,这会儿有了两个孩子陪自己,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根本就不捨得让两个小傢伙回来水榭这边,甚至是以为乔慕晚不想让两个小孩子在那里,问了她是不是不放心把孩子放在老宅这边。 能看得出自己的公公婆婆对两个孩子的喜欢,乔慕晚哪里会不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他们。 又和自己的公公说了几句话以后,乔慕晚挂了电话。 厉淘淘听自己妈咪的话,心里舒坦了一些,但是想到自己的爸爸和妹妹还误会自己,他还是心里很不开心。 意识到了小傢伙因为厉祁深和厉乖乖对他的误会现在情绪低落的不行,她抬手,安抚性的揉着他脑顶的髮丝。 「是不是还在别扭你爸爸误会你的事儿?」 没想到自己老妈会猜到自己的想法儿,厉淘淘错愕的抬起头儿看了乔慕晚一眼,而后,埋低着小脑袋,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他确实在别扭自己老爸误会自己的事儿,平时自己的老爸就足够不喜欢自己的了,他不想自己的老爸继续这样误会自己,拿自己当坏孩子看待。 看着自己儿子实在是单纯的心思,乔慕晚笑了笑。 「放心吧,妈咪帮你摆平你爸爸那边,你爸爸也不是不喜欢你,他就是对你严格了一些,毕竟你爸爸是按照以后你接管厉氏的目的培养你,所以不免会对你严格一些,你要理解他,你知道吗?」 「我知道是知道,只是老妈你不知道,老爸小时候很顽皮的,比我还淘气,爷爷奶奶没少因为他生气!」 厉淘淘没有再因为厉锦弘的腰拧伤的事情自责,提到了厉祁深,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从爷爷那里听来关于自己老爸的丑事儿,一丝不差的说给自己的妈妈听。 听了自己的儿子像模像样的给自己讲了两件关于厉祁深小时候的丑事儿,她不由得诧异了一下。 原来厉祁深比这个小傢伙顽皮多了,怪不得小傢伙对于他的管教,那么不服不忿。 ———————————————————————————————————————————————————— 乔慕晚回到卧室那里的时候,厉祁深已经在chuang上休息了。 看到乔慕晚刚哄了厉淘淘那个熊孩子回来,厉祁深瞅了她一眼以后就收回来了目光,不再理会她。 被厉祁深不上心的对待着,乔慕晚也不生气。 她走上前,掀开被子,躺进了chuang里。 总觉得自己应该和厉祁深说点什么,她想了想,用两个光洁的藕臂,抱住了他的手臂,圈在自己的两个小手里。 「我才知道,你小时候没少惹爸妈生气啊!」 其实关于厉祁深小时候的事儿,她从自己婆婆那里听说了一些,但是没有自己儿子今天绘声绘色的讲了那么多。 本以为,厉祁深小时候也和现在这般是个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哪成想,小时候的他,又坏,又顽皮,还喜欢到处惹事儿。 和现在的厉淘淘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的目光往她身上瞥了瞥。 「又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啊,我就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啊,觉得你和淘淘比起来,你更顽皮,而且坏的根深蒂固啊!」 厉祁深掀了掀眼皮,不屑的嗤了一声,「所以你今天和我说这些是想和我说你儿子是个乖乖仔?」 「嗯!」 没有和厉祁深绕弯子的意思,乔慕晚很坦然的回答了他。 「和淘淘相比,你不觉得你小时候坏透了吗?既然这样,你这个连榜样都没有做好的爸爸,怎么能好意思约束你的儿子呢?」 「我的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有他那么不上进,成天就知道黏着你这个做妈的不放?」 相比较自己这个熊孩子的儿子,厉祁深觉得那会儿的他,就是同龄孩子里的「混世魔王」,从来没有黏着谁,靠着谁的时候。 被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呶了下唇。 「淘淘还小!」 「我在他这个年龄已经下河摸鱼了!」 乔慕晚:「……」 这下,不用乔慕晚说厉祁深什么,他的话自己都不攻自破了。 「你四岁就知道下河摸鱼了,怪不得淘淘说你比他过分多了!」 被乔慕晚指责一句,厉祁深悻悻的哼了一下。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对淘淘就不能友好一点儿吗?他又不坏,和你比,我觉得他可爱太多了,你自己都没有做到以身作则,能不能别那么严格的要求淘淘?」 「还有,你怎么能要求淘淘不粘着我呢?你这是打算生疏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吗?」 乔慕晚挺不愿意厉祁深的擅作主张,他不管怎么不喜欢淘淘,也不至于不让他黏着自己,厉祁深做的事,在她看来,实在是太欠妥当了。 「我没让他看《房地产开发与策划》已经对他够仁慈的了!」 厉祁深在厉淘淘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被迫手里捧着厚厚的《房地产开发与策划》的书在苦心孤诣的钻研了。 要知道,那会儿的他,连字都没认识几个呢。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蓄意报復呢?」 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越发的觉得厉祁深是在蓄意这么对厉淘淘的。 因为他小时候的不愉快,所以他也就要这么要求自己的儿子。 「我蓄意报復?我报復他一个小屁孩?」 厉祁深真的乔慕晚的想法有点儿意思,竟然能上升到他这是在把自己当初的不愉快加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你这要是不是报復是什么?他才四岁,连字都没有认全呢,能看懂那些书吗?」 「看不懂,你就教!」 厉祁深才不会觉得孩子就应该做孩子该做的事儿,他的孩子,就是应该超前,别的孩子没有做这些事儿之前,他就得把这些事儿都做好,这样,他觉得才应该是他的儿子,而不是像自己儿子整天就知道惹事儿,讨他不开心。 见厉祁深把这些话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乔慕晚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不敢教是吗?明天开始,我就教两个孩子《房地产的开发与策划》,所有的一切,我都按照你的安排来办,我看你再找两个孩子的麻烦,我就和你没完!」 ———————————————————————————————————————————————————— 第二天,乔慕晚对于自己的话,完全没有食言,从厉祁深的书房里拿出来了厚厚的《房地产的开发与策划》的书,她直接递给厉淘淘。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5章 :你早晚死女人的手里 第二天,乔慕晚对于自己的话,完全没有食言,从厉祁深的书房里拿出来了厚厚的《房地产的开发与策划》的书,她直接递给厉淘淘。 「淘淘,今天开始,妈咪教你学这个!」 厉淘淘接过来厚厚的书,小身子骨都趔趄了一下。 「妈咪,要这么厚的书学什么?」 看着自己两个小手都近乎抱不住的书,小眉头儿像那么回事儿的皱了皱。 「你爸爸让我教你学这个的!」 一听是自己的爸爸让自己学这个的,厉淘淘越发敢肯定,自己的老爸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活的不舒服的。 「妈咪,我不想学这个,感觉好深奥,你教乖乖吧!」 厉淘淘放下手里的书,两个小手扯了扯自己背带裤的带子,小嘴巴撅得老高。 乔慕晚也不想教淘淘学这样的书,但是想到厉祁深的话,心里不高兴的厉害。 「不用担心很深奥,妈咪尽可能简单的给你讲,听不懂,你就问我!」 厉淘淘想说他还是不想学,不过看到自己的妈咪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像个小大人似的,听自己的老妈给自己讲《房地产的开发与策划》。 本以为自己讲一些肤浅的给厉淘淘就好,可是厉淘淘根本就无法理解这里面深奥的知识,尤其是某些涉及到专业性知识特别强的地方,乔慕晚自己都理解不好。 越发的敢肯定厉祁深就是故意找茬儿,故意呛她,索性,她丢下手里的书,也不教了。 知道乔慕晚半途而废,厉祁深不禁暗笑,没有毅力的女人。 「这书我教不了,你要是实在是想让淘淘,你亲自教他!」 乔慕晚把书丢给厉祁深,脸色挺难看。 这个男人,明显就是在给她出难题,让她知难而退。 让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学那么深奥的书,哪里是在扩充他的文化知识,分明是在挑刺。 见乔慕晚和自己使性子,厉祁深也不恼,伸出长指,拿过书。 「做不到就不要夸下海口,和我这个做丈夫的使性子可以,我能包容你,和其他人这样,可就不对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我,四岁的孩子怎么能学这书,我自己都看不懂。反正我不教了,要教你自己教!」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那就让他周一开始和我去上班!」 乔慕晚:「……」 ———————————————————————————————————————————————————— 本以为厉祁深是在开玩笑,哪成想,周日晚上他没有把厉乖乖和厉淘淘送去厉家老宅那边,周一直接把还在睡梦中的厉淘淘拉了起来,带他吃完饭,直接去了公司。 厉淘淘不在家,但是厉乖乖在家,乔慕晚不方便去公司工作,就在家里照看厉乖乖,然后趁着小傢伙做题的时候,自己抽时间画一画图纸。 「妈咪,我做完了题,你带我去吃必胜客好不好?」 有好久没有吃披萨了,小傢伙馋的不行,今天自己的哥哥还不在家,厉乖乖赶忙奶声奶气的和乔慕晚商量起来。 对于孩子的要求,乔慕晚向来都不会拒绝。 抬手揉了揉乖乖的头髮,「那你做完题,妈咪就带你去吃必胜客。」 「好的啊!」 厉乖乖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了,然后拉过乔慕晚的脸,在她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大大的吻。 厉乖乖做好了作业以后,乔慕晚带她换了一件粉色的蓬蓬裙。 母女二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乔慕晚的手机里,进来了厉晓诺的电话。 有好久一段时间没有和厉晓诺联繫了,乔慕晚看着是自己小姑打电话给自己,她莞尔。 「嫂子,你在干什么呢?」 乔慕晚刚接了电话,厉晓诺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 正在海牙国际法庭那里拿下来一场大官司的她,昨天回了国。 用一宿的时间倒了时差,她今天想着自己没有什么事儿,就准备把自己的大嫂和二嫂都约出来聚一聚。 「没干嘛啊,准备带乖乖出去吃必胜客!你呢,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我的大律师!」 听乔慕晚逗笑自己的话,厉晓诺也笑了。 「嫂子,你就知道挖苦我,我哪里是什么大律师啊,勉强整点儿钱养活自己罢了!」 两个人随便说了一些话,然后厉晓诺没有再闹了,正了正语气。 「嫂子,出来聚一聚吗?把二嫂也喊上,我有好久没见到你们两个人了,挺想你们的。」 「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你,但是你二嫂和你二哥,还有孩子去了峇里岛,去不了啊!」 一听舒蔓和自己的二哥厉祎铭出国旅行去了,她悻悻的呶了呶唇。 「真是潇洒啊,像我这种一年也没有几天假的人,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动不动就可以出国玩的人啊!」 「你作为全球炙手可热的金牌律师,不是也满世界的飞,也等于出国玩了啊!有什么可羡慕我们的啊!」 「那不一样啊,你是不会理解做我们这一行的每天都有多么的精神分裂!」 听厉晓诺抱怨,乔慕晚笑着,「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安慰你!」 听到乔慕晚说要请她吃饭,厉晓诺高兴的不行。 「不用请我吃太好的,乖乖不是想吃必胜客了么?那我们去吃必胜客就行!」 ———————————————————————————————————————————————————— 厉淘淘被厉祁深带去了厉氏。 与其说是带他来公司学习,反倒不如说是让他远离乔慕晚,免得成天黏着乔慕晚不放。 下了车,厉淘淘像模像样的扯自己的小领结,像是一个笨拙的小鸭子一般跟上厉祁深的步子。 厉祁深每次上班都会有来来往往的员工和他打招唿,今天见他身后跟着个西瓜太郎头型的小男孩,和自家总裁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他们猜也能猜的出来是厉祁深的儿子。 「厉总早上好,小少爷早上好!」 有前台的工作人员,礼貌的和厉祁深打着招唿,看到厉淘淘,也热情的和她摆手。 虽然前台的工作人员没有自己的妈咪好看,但是厉淘淘也觉得她们都很漂亮。 不由得,摆动自己肉唿唿的手,和工作人员示好。 「漂亮姐姐早上好,你长得真漂亮,和电视里的大明星似的!」 厉淘淘的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不住的和工作人员说着夸她的话,跟着,还不忘给她一个飞吻。 前台的工作人员只是觉得厉淘淘长得实在是可爱,不成想,这个小傢伙还是一个这么小就知道撩-妹的小高手了。 被厉淘淘飞吻的动作搞得脸颊一红,工作人员挺难为情的笑了笑。 厉祁深发觉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大点就知道调-戏女人,当即沉下来了脸。 「毛还没长全呢就知道撩女人了,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就纳了闷,自己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专门喜欢往女人堆里扎的儿子。 在家整日黏着乔慕晚不放,到了公司,连公司的工作人员都不放过,他真就是想知道自己儿子好-色的基因,遗传了谁! 「老爸,我怎么没有出息了啊?你不知道女人是最难搞的动物,我和女人相处的好,说明我智商和情商双高啊,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厉淘淘扯了扯自己背带裤的裤带,笑得那叫一个乖张。 听自己儿子说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话,厉祁深冷笑一声。 「你早晚死女人手里!」 说完话,厉祁深不再管厉淘淘,大步流星的迈开平稳的步履,往电梯那里走去。 听自己老爸难听的话,厉淘淘挺不开心的,自己招女人喜欢也是他的错了? 只能说他是小鲜肉,女人都喜欢他这样类型的小鲜肉,而不是自己老爸那样臭屁性格的老腊肉。 想到自己老爸就是在嫉妒自己有颜值,身轻体软,他也就释然了。 ———————————————————————————————————————————————————— 跟上厉祁深的步子,厉淘淘一路小跑去了电梯那里。 厉祁深的电梯是专属电梯的缘故,没有人来往,他一按键,电梯就随他支配。 「老爸,你坐专属电梯啊,真炫酷!」 厉淘淘看着自己的老爸有专属电梯,歆慕不已。 对自己儿子狗腿的样儿,厉祁深懒得理睬,轻蔑的笑了一声。 察觉到了自己老爸嫌弃自己没有见识,厉淘淘哼了哼声。 「老爸,你至于这么嫌弃我吗?真是的!」 「你不支声,我就不至于那抹嫌弃你!」 厉祁深凉凉的说了话,电梯到达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他迈开步,出了电梯。 看自己老爸出了电梯,厉淘淘像是他的小尾巴一样,也跟随他出了电梯。 到了办公室,厉祁深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那里的沙发。 「你妈不是给你留算术题了么,在那里做题!」 「哦!」 厉淘淘闷闷的应了一声,其实他来自己老爸的公司挺兴奋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学习。 「我等下工作完,带你出去!」 原来自己老爸并没有只打算让自己在这里闲待着,至少他工作完,还是会带自己出去的。 「好,老爸,你安心工作吧,我不会闹你的!」 说着话,厉淘淘翻了翻自己的小书包,把自己书包里的书书本本都拿了出来。 见自己的儿子老实了下来,厉祁深满意的收回目光,安心的着手办公。 办公的过程中,陆临川进来给厉祁深送文件。 看到坐在沙发里,正抬头看自己的小太子爷,陆临川对厉淘淘笑了笑,跟着走到厉祁深那里,把文件递给厉祁深。 厉淘淘做题做着做着,有些口渴了,可是他看着自己老爸在认真办公,没好意思打扰自己的老爸,这会儿见陆临川进来,他黑熘熘圆的眼睛转了两圈,来了心眼儿。 在陆临川对报告做好了陈述以后,厉淘淘尾随着他,走到了门口那里。 看着跟自己过来的小不点儿,陆临川回过头儿。 「小少爷怎么了啊?」 「陆叔叔,我渴了,你能不能给我拿杯柠檬水,要加冰的!如果不方便,拿可乐给我也行,要是拿可乐给我,也记得要加冰!」 陆临川:「……」 陆临川没想到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还挺会摆谱,不由得有些诧异。 但仅仅是诧异了一下就收住了情绪。 「我一会儿拿给你!」 「好,谢谢你陆叔叔!」 说完话,厉淘淘笨拙的又折了回去,然后爬上沙发,继续像模像样的学习。 「去哪了?」 厉淘淘刚坐好身子,厉祁深温漠的声音传来。 被吓了一下,厉淘淘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老爸再问自己关于自己刚刚出去的事儿,自知自己瞒不住,他也就没有什么隐瞒自己老爸的意思。 「我刚刚出去找陆叔叔了,口渴了,我想喝水!」 没说自己刚刚要了柠檬水,也没有说自己要了可乐,厉淘淘就说自己要喝水。 「屋里不是有饮水机,没看到吗?」 厉淘淘当然看到了屋里有饮水机,不过,他不想喝白水,想喝点带味道的水。 「没看到!」 厉淘淘否定着,两个小手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搅在一起。 「现在看到没?」 厉祁深的语气明显变得不耐了起来,听在厉淘淘的耳朵里,他闷闷的点了点头儿。 「消毒柜里有一次性纸杯,自己去接水!」 「哦!」 厉淘淘极度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然后爬下沙发,去了饮水机那里,接了水给自己。 撅着个小嘴巴,「咕噜、咕噜」喝了一杯水,然后放下水杯,重新挪着步子,回去了沙发那里。 「把题做完了我带你去吃饭!」 「哦,好!」 对厉祁深的命令不敢有任何的疑议,厉淘淘重新趴在茶几上,继续做题。 陆临川拿着调剂好的柠檬水,敲了门走进来。 对于陆临川的再次进来,厉祁深不悦的拧了下眉。 「又有什么事儿?」 被厉祁深不客气的冷惑声音吓得一个激灵,陆临川手里的杯子,险些掉在地上。 「厉总,我给小少爷送柠檬水!」 刚刚厉淘淘说他和陆临川要的白水,这会儿却是柠檬水,厉祁深不禁黑着脸看向厉淘淘。 意识到自己老爸的目光,不友善的盯着自己,厉淘淘耷拉着脑袋,埋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放下吧!」 厉祁深沉着声音说完话,陆临川赶忙把水杯放下,生怕自家总裁哪根筋没搭对,又呛了自己。 陆临川离开后,厉祁深阴森着脸看向自己的儿子,「喝吧,喝干净了!」 有几分咬牙的意味,想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打马虎眼,他就嫌弃的不行。 厉淘淘自知自己骗了自己的老爸让自己老爸极度不悦,就老实了下来,不敢有任何异议的拿起水杯,咕噜咕噜的给自己灌柠檬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柠檬水有些酸的缘故,厉淘淘的胃有些酸的打了一个嗝。 不知道厉淘淘是因为胃酸打了嗝,厉祁深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满足了才发出那样可耻的声音,就瞥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儿过去。 —————————— 厉祁深办完工的时候,厉淘淘正捧着个唐诗三百首在看。 走过去一看,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模像样的在看书,他漫不经心的询问一声。 「在看什么?」 「杜牧的《山行》啊,不过老爸,这首诗有些深奥啊!」 厉淘淘歪着个小脑袋看向厉祁深,乌黑的大眼睛里,尽是不解。 「哪里深奥?」 他从来没有教过孩子,不过自认为依照自己的文化水平,四岁孩子在看的古诗,他还是能给解释明白的。 「这里啊!」 厉淘淘指着书,对书上的诗句,就着上面的拼音,念了起来。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老爸,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尤其是前面那句,坐-爱是什么意思啊?」 厉淘淘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的脸,瞬间变了色。 看了眼懵懵懂懂的儿子,确定他确实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厉祁深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头儿。 「以后你上学你老师会教你!」 让他给自己的儿子解释什么叫「做-爱」,让他如何启齿,他再怎么旁若无事,也解释不出来这样词是什么意思。 「可是老爸,我还没有上学啊,我现在就想知道坐-爱是什么意思!」 厉淘淘越发的好奇「坐-爱」是什么意思,这个词对他来说,异常的深奥。 「对了,还得把前面的停车连在一起,老爸,我觉得把这两个词结合在一起似乎能好解释一下,你给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厉淘淘的眼睛里折射着渴望求知的目光,迫切的想要知道「坐爱-」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自己的儿子还知道把停车两个字,和后面的「坐-爱」联繫到一起,他越发的不敢确定自己的儿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和自己装不懂!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说了你上学以后你老师会给你解释,也不着急这一时儿。」 「不行老爸,我急,真的很急,你要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拿手机给我查一下吧,不然你打电话给妈咪,问一下老妈『坐-爱』是什么意思?」 见自己的孩子因为一个「坐-爱」和自己这么坚持,还要找乔慕晚,厉祁深脸色沉得更甚。 在厉淘淘一气软磨硬泡的磨蹭下,厉祁深的耐性全部被消磨的干干净净。 「能有什么意思,你出身之间,我和你妈做的事儿就叫『做-爱』,停车坐爱的意思就是停下来车,做那种事儿,懂了没?」 厉祁深语气极度不耐的把话说出口,一张脸,隐隐泛着毁天灭地的幽暗。 听了自己老爸的解释,虽然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但是厉淘淘还是很明白的长「哦」了一声。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6章 :厉祁深太不要脸了 「哦……原来是这样样子的,原来我出身之前要做的事儿叫『坐-爱』啊!那这么说,这首诗的意思,就是在写生小孩了啊?」 厉祁深:「……」 越发的觉得自己儿子问自己的问题人小鬼大,厉祁深沉着个脸,不愿意回答他。 别开脸,他冷冷的问—— 「数算题做完了么?」 「做完了!」 「还有什么没有完成?」 「还有这首古诗,妈咪让我把这首古诗今天背下来!」 「不用背了!」 厉祁深从厉淘淘的手里夺过来《唐诗三百首》,把书丢到了一边。 「这样的书没有什么背的必要,你要实在是想学有用的,把《企业管理学》看了!」 说着话,厉祁深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书架。 寻着自己老爸手指的位置看了过去,在看到一排厚厚的书,厉淘淘瘪了瘪嘴巴。 「老爸,还是算了吧,我连字都还没有认全呢!」 找了一个最有说服力的藉口,厉淘淘给自己开了脱。 见眼前的小屁孩还知道给自己开脱,厉祁深轻蔑了看了他一眼。 ———————————————————————————————————————————————————— 「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带着厉淘淘出了办公室,厉祁深准备带他去吃饭。 「吃饭!」 丢了话给厉淘淘,厉淘淘随即眼冒蓝光。 「老爸,我想吃肉串了,你带我去吃肉串好不好?」 厉淘淘虽然不像厉乖乖那样是个十足的小吃货,不过对于烧烤那些东西,他喜欢的不行。 只不过乔慕晚平时不让他出那些不卫生的东西,小傢伙就吃过一次,还是自己的二叔带自己去吃的。 「你以为你来公司来大爷来了啊?还知道摆谱了是不是?」 被厉祁深的话说得挺不开心的,厉淘淘呶了呶小嘴巴。 「你不想带我吃就算了,干嘛说我啊?」 「嘟囔什么呢?」 听到自己儿子呜呜囔囔的说了些什么,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不是好事儿,他不悦的问他。 「没说什么?」 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老爸动不动就冷了个脸的样子,他弱弱的把委屈埋在心里。 到了员工食堂那里,厉祁深让陆临川打两份餐过来。 相比较其他企业而言,厉氏的员工餐,已经算是上乘的了,鱼肉都有,而且为了配合员工的营养,食堂方面有专业的营养专家协调配比员工餐。 一直以来,厉祁深都没有在员工食堂这里用过餐,偶尔会来视察一番,但是从来不会在这里吃饭。 自家总裁来了食堂这边,认识他的员工,立刻都拘谨了起来。 平时,没有领导来视察,公司的这样员工,吃饭的时候动不动都会开个玩笑什么的,这会儿厉祁深来了员工食堂这里,他们都不敢再造次。 「老爸,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吗?」 厉淘淘还是第一次见有这么多的人在一起吃饭,之前,他在爷爷家的年夜饭上见到的人就足够的多了,现在这么一看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一会儿和你陆叔叔在这里吃!」 他从来没有在员工食堂吃饭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 「啊?那你去哪里吃饭啊,老爸?」 没有料想到自己老爸把自己丢在这里,厉淘淘不开心的撅起来了小嘴巴。 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就认识自己老爸一个人,这会儿自己的老爸对自己置之不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那你就管不着了!」 厉祁深凉凉的说了话,然后在陆临川打饭回来以后,对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以后就离开了。 看自己老爸真的不管自己的离开,厉淘淘自然是心里委屈的不行。 自己怎么就有了一个这样的老爸,真是给他丢人! 别别扭扭着,厉淘淘真想和陆临川藉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妈咪,把自己老爸残暴不仁的罪行全部都告诉她。 ———————————————————————————————————————————————————— 乔慕晚带厉乖乖来到必胜客店的时候,厉晓诺已经在必胜客一个靠窗边的位置等她们母女两个人了。 「妈咪,小姑姑在那里!」 乔慕晚寻着自己女儿手指的位置看去,她看到了厉晓诺在和自己打招唿。 「等了很久吧?」 乔慕晚坐下,挺抱歉的说着话,她刚刚和厉乖乖来这里的时候,路上有些堵车,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没有,我刚刚才到!」 厉晓诺笑着,然后把目光看向厉乖乖。 「小姑姑!」 厉晓诺一看自己,厉乖乖就甜甜的唤着她,听得厉晓诺心里像是开了花一般。 「乖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啊!」 说着话,她的手在厉乖乖毛茸茸的头上,揉了揉。 「嗯,小傢伙长得是挺快的,和幼儿班的孩子都差不多高了。」 「那差不多要送去上学了啊!」 「是,我打算明年春天就把两个小傢伙送去上学。」 「嗯,行,别太小让他们两个去上学,免得我爸妈该担心了。」 自己的父母把这两个小傢伙当成是心肝宝贝,厉晓诺完全是看在眼里,生怕两个小傢伙放在手心里会化了,放在手心外会晒了。 说来,还真就是怕自己的公公婆婆不放心两个小傢伙,不然乔慕晚早就把两个小孩子送去幼儿园了。 「对了,嫂子,社会上不是有早教班嘛,你可以给他们两个小不点儿报个游泳班,或者乐器班,让两个小傢伙有点儿特长啊。」 其实就算是厉晓诺不说,乔慕晚也有这个想法儿。 「我最近回厉氏上班去了,等周末的时候,我就去找一找,看看有哪个早教班合适一些!」 「你回公司上上班去了?之前不是说在家带两个小傢伙吗?」 厉晓诺有些诧异,毕竟乔慕晚去上班了,两个小傢伙就等同于说没有人看管了。 「爸妈帮我和你哥带孩子呢,不然我也没有时间能去上班啊!」 「这样啊,我说呢,不然依照我爸妈当孩子当眼珠子似的对待,哪里会容许你上班啊!」 听了厉晓诺的话,乔慕晚笑了。 确实,自己的公公婆婆对两个孩子真的是特别上心,完全是按照培训航天员一般的精心照顾两个小傢伙。 又寒暄了几句以后,厉晓诺把菜单送到厉乖乖的面前。 「乖乖,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小姑姑请你,不用和小姑姑客气!」 厉乖乖本就是个十足的小吃货,见自己的小姑姑这么慷慨,也不打算和她客气。 「我不会和小姑姑客气的,今天哥哥没有来,正好我把哥哥的那一份也吃出来!」 听了厉乖乖的话,厉晓诺才恍惚注意今天只有厉乖乖和乔慕晚来了这里,没有厉淘淘。 「嫂子,淘淘呢?你瞅瞅我,这聊了一大堆,才想到淘淘。」 乔慕晚倒没有在意,莞尔一笑,「淘淘和你哥去公司了,这会儿在公司呢,应该在吃午饭吧!」 「我哥把淘淘带去公司了?」 听了这话,厉晓诺诧异的不行,毕竟在厉晓诺的眼里,自己的大哥是什么性格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不管如何,她也无法想像自己的大哥会带着一个四岁大的破小孩去公司,这样的场景,她想想就觉得滑稽的不行。 「嗯,你哥说要按照他的教育模式管孩子,我没有办法儿,只能顺了他的意思。」 「我哥这也太有意思了吧?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而已,难不成他要淘淘现在就学习什么公司的运作与运营。」 「差不多吧,毕竟他有把《房地产的开发与策划》递给我,让我教淘淘。」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晓诺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不过我哥,我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自己大哥的身上,厉晓诺完全见识了什么叫「从娃娃抓起!」,孩子四岁大就已经给他灌输企业经营办法这样的书了,这样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大哥,她真的就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干出来。 ———————————————————————————————————————————————————— 点了餐,考虑到厉乖乖是个小吃货,厉晓诺要了一个大号的海鲜披萨,还要了意面给乔慕晚,又点了一些配餐和果汁。 「对了晓诺,你和你导师的事儿怎么样了?」 乔慕晚的话刚问出口,厉晓诺用餐刀切牛排的动作一滞。 心里因为乔慕晚的提及,「咯噔」一颤,随即,脸上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嫂子,你突然提这件事儿做什么啊?」 看小自己一岁的厉晓诺羞赧,乔慕晚忍不住想要逗她。 「你的事儿,我和你哥交往那会儿可就听说了,这都四年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下个月就二十九岁了,你还打算继续吊着人家吗?还是说真的等人家成了大叔,你才决定要不要结婚?」 「嫂子,你怎么也和我哥一样了呢?」 厉晓诺羞得不行,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韩靳城的事儿,这会儿自己的嫂子句句不离他,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越看厉晓诺和少女一样娇-羞的样子,乔慕晚越是觉得好笑。 隐约间,她从厉晓诺的身上,总是能找到自己当初和厉祁深在一起时的影子。 「小姑姑,你怎么脸红啊?是害羞了吗?」 厉晓诺本就觉得自己的处境够尴尬的了,不想自己的小侄女也来挖苦自己,一时间,她哭笑不得。 「你这个小傢伙,真就是继承了你爸妈啊!」 厉晓诺羞了厉乖乖一下鼻子,然后赶紧岔开话题,说吃东西吧。 乔慕晚想要继续逗厉晓诺,但是看她脸红的不行,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她笑着作罢。 ———————————————————————————————————————————————————— 吃好了饭,因为刚刚吃饭过程中乔慕晚没有再提及韩靳城,厉晓诺全程吃饭没有再那么别扭。 外面的阳光正好,投射下来的千丝万缕光线中,一抹优雅矜沉,清贵无双的俊美身影,身着剪裁精湛的暗色系西装,如同神祗从日光中走来一般,逆着光影,冷峻倨傲的进去到必胜客里。 随着韩靳城的走入,在场人的目光都被门口的那抹身影吸引了过去,尤其是不少花痴的女性,见到这般如神祗空降的男人,都拿出来手机,拿他当男明星膜拜一样,不住的按下快门键。 韩靳城身影落到其他人眸子里的同时,也印入到了厉晓诺清澈如水的明眸中。 许是没有料想到韩靳城会来这里,她瞬间僵硬住身体,整个人石化了。 瞪着两颗已经不再流转的眼珠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在这里会遇到他,这简直就是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撒狗血情节。 发觉到了厉晓诺的变化,乔慕晚不禁笑了笑。 关于韩靳城,她有听厉祁深说。 之前没有见过韩靳城,不过这会儿看自己小姑的表现,她就是不做多想也猜得出来这个男人是谁。 还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少见这样星眸剑眉,长相英俊到能和厉祁深相互比拟的男人! 只是不同于厉祁深的是,这个男人明显更深沉,像是经歷过什么似的,眼底藏有让人读不懂的故事。 收回目光,乔慕晚在看自己小姑唿吸都要停止了的样子,抬起手,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儿上。 「才想起来,我下午还有事儿,和乖乖先走了。」 「嫂子。」 看乔慕晚脚底抹油准备开熘,厉晓诺开口准备去叫她,只是这会儿,韩靳城已经迈开平稳的步履,信步向她走来。 ———————————————————————————————————————————————————— 厉淘淘憋屈不行的和陆临川在一起吃饭。 虽然陆临川拿了三文鱼给他,但是厉淘淘还是不开心。 看厉淘淘不吃饭,只是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往自己嘴巴里送饭,陆临川挺担心的,生怕孩子不吃饭,自家总裁把责任都归咎到自己的头上。 「小少爷,你不喜欢吃这些吗?还是说你想吃别的?」 陆临川尽可能的哄着厉淘淘,只有自己能把他带好,自己不被自家总裁骂,怎么的都行。 「陆叔叔,你说,我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饭?」 厉淘淘倒不是一定要吃什么,他就是想不通自己的老爸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他有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就那么丢人吗? 看着两手托着腮不吃饭的厉淘淘,陆临川恍惚间明白了厉淘淘不吃饭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抬手揉了揉厉淘淘西瓜太郎一样的头髮,「小少爷,总裁他忙啊,,这不刚刚有个合同要他签署,他没有和你吃饭是因为他要去处理文件,如果他今天不处理文件,他会和你一起吃饭的。」 「真的是这样吗?老爸刚才明明说他处理好了文件的,怎么突然又有了一份文件要他处理呢?」 「公司这么大,时不时就会来文件,这个是正常现象,你第一天来这里玩,不清楚这个的。」 听了陆临川这么说,厉淘淘稍微释然了一些。 也许真的就算自己误会了自己的老爸。 见厉淘淘没有刚刚那么沮丧了,陆临川问了他还要不要喝柠檬水。 「陆叔叔,我不想喝柠檬水了,我想吃烤羊肉串,还有烤牛蹄筋,靠牛板筋,你能给我买吗?」 陆临川:「……」 ———————————————————————————————————————————————————— 为了能让厉淘淘开心,陆临川一再权衡,答应了下来。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后厨那里问问,如果有就让他们给你烤,如果没有,陆叔叔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好!」 看自己的陆叔叔比自己老爸那个大混蛋好太多太多了,厉淘淘对陆临川笑着。 对厉淘淘回以微笑,他起身,往后厨那里走去。 没有了陆临川在,厉淘淘安安心心的在座椅里等陆临川拿羊肉串过来给自己。 就在他安安静静等陆临川的时候,自己因为喝了一杯水以后,又喝了一杯柠檬水,这会儿特别的想去卫生间尿尿。 他想喊陆临川带自己去卫生间,只不过这会儿他根本就找不到陆临川的身影。 被尿憋的不行,厉淘淘没有办法了,眼见着马上就要尿裤子了,他笨拙的跳下椅子,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小鸟,飞快的往有卫生间的地方跑去。 没有来过厉氏这里,偌大的公司,厉淘淘根本就找不到哪里是哪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急得想要就地解决了。 不过好在他急不可耐间,看到了保洁阿姨。 「阿姨你好,你能不能告诉我卫生间在哪里啊?我想尿尿!」 保洁阿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傢伙在问自己卫生间在哪里,她慈祥的笑了笑,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位置。 「卫生间在那里!」 「哦,谢谢阿姨!」 小傢伙知道了卫生间在哪里以后,不忘和保洁阿姨说了一声「谢谢」以后,笨拙的往卫生间那里跑去。 到了卫生间那里,厉淘淘已经有一些浊黄色的尿-液出来,不过好在他扒裤子比较快,只弄脏了一下片的裤子。 畅快的把身体里多余的水放了出去,他再准备提上裤子的时候,发觉到自己的裤子脏了,他挺别扭的皱了皱眉头儿。 然后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伸出肉唿唿的小手指着自己的小鸟。 「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控制点呢?非得出来,现在好了吧,让我出了丑吧?」 说着话,为了报復他自己的不满,他用小手打了几下自己的小鸟。 「没出息的东西,总是给我找麻烦,下次再让我出丑,我就把你拿刀割下去!」 厉淘淘忿忿不平的对自己的小鸟说话,完全不知道作为他的「小鸟」,这个「小鸟」有多委屈。 ———————————————————————————————————————————————————— 厉淘淘把裤子弄脏了,自然是不能再穿了,更不能去员工食堂那里,在大傢伙的面前出丑。 想了想,他决定去找自己的老爸,毕竟自己老爸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里面有他的衣服,如果不行的话,自己还可以勉强穿他的衣服,不至于让自己露着小鸟。 想了想,他凭藉着自己刚刚来员工食堂这里的记忆,找到了自己老爸的专属点滴,然后按下了顶层键。 厉淘淘虽然平时淘气顽皮,但是记忆力是极好的,只随厉祁深坐了两次电梯,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知道自己的老爸在办公,厉淘淘没敢造次,轻手轻脚的提着脏兮兮的裤子,往厉祁深的办公室那里走去。 待他走到厉祁深办公室的门口,他才发觉自己老爸的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 下意识的寻着门缝看去,透过门缝,他看到了自己老爸的办公室,有一抹女性的身影。 而且从那个女人的背影看过去,她的个子比自己妈咪的个子高,而且她穿的挺暴-露的,露出来了两条大长腿。 说不上来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个女人,不过他猜想这个女人一定是敞-胸-露怀的。 几乎是有一瞬间,他想冲进去替自己的老妈讨回公道,赶走这个可恶的女人。 只是想到了自己老爸一直以来对自己不友好的态度,他思忖再三,还是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慌,想到自己看得《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里总说什么静观其变,他圆熘熘的眼睛,转了又转。 又偷偷瞄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动态,发觉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会儿正离自己老爸很近,把自己老爸的身躯挡上,隐约好像还在说什么情话,他气得吹眉毛瞪眼。 真的是太不要脸,自己今天还来了公司就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和其他的女人乱-搞,这要是自己不来公司这里知道这件事儿,指不定自己的老爸还要怎么荒唐下去呢。 越想气越是不顺,厉淘淘想了又想,转身,往员工食堂那里折回。 ———————————————————————————————————————————————————— 厉淘淘回到员工食堂那里的时候,陆临川正拿着烤好的羊肉串,牛蹄筋,牛板筋过来。 「小少爷,你去了哪里啊?」 他刚才回来过一趟,那会儿没有见到厉淘淘在,他担心的不行,本来想找监控录像查一下他的情况,后厨那边却找了他过去,他就暂且去了后厨那里。 这会儿见到厉淘淘回来了,心里放下来了心。 刚想和厉淘淘说已经烤好了羊肉串,自己却发觉小傢伙的裤子穿的别别扭扭的,白色的短裤上,隐约还有黄色的尿液,浑浊的打湿了白色的短裤。 「小少爷,你……」 陆临川刚想说你这是尿裤子了吗?厉淘淘却先一步,正着个脸色,义正言辞。 「陆叔叔,你把手机递给我,我要给我妈咪打个电话?」 「给你妈咪打电话?怎么了啊?有事儿吗?」 看着小傢伙一本正经的样子,陆临川有些警觉,他这是要向乔慕晚告自己的状? 以为厉淘淘要浓墨重彩的告诉乔慕晚,说自己没有把他伺候好,在乔慕晚的面前参自己一本,陆临川找藉口说自己手机没电了。 「那你给我借个手机去,我要立刻马上给我妈咪打电话!」 看小傢伙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陆临川变得有些不解。 其实按理来说,如果厉淘淘真的是要告状,他直接去找厉祁深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去找乔慕晚。 难道说是有其他的事情? 「小少爷,你这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找你爸爸不行吗?」 「不行!」 厉淘淘很认真的回了陆临川。 「我要找我妈咪,必须找她。陆叔叔,你快点藉手机给我,如果你不藉手机给我,我就去楼下的公用电话亭,反正我必须打电话给我妈咪!」 见厉淘淘越发的执拗,没有办法了,陆临川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 乔慕晚接到自己儿子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厉乖乖逛街,打算给她买几件裙子,再买点文具。 刚开始以为是陆临川带电话给自己,听了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乔慕晚才知道打电话给自己的是自己的儿子。 「怎么了淘淘?」 不可否认,乔慕晚知道打电话给自己的是厉淘淘,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厉祁深给了他气受,这会儿小傢伙受不了他的老爸,想让自己去接他了。 可是等自己的儿子说了是怎么他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事儿,乔慕晚才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被厉祁深给虐待了。 「妈咪,你快点来公司吧,你快点来,快点,立刻,马上!」 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儿子着急忙慌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去公司是有什么事儿,她拧了下细秀的眉头儿。 「怎么了淘淘?为什么要妈咪突然去公司,发生生了事情了吗?」 「嗯,发生大事儿,而且是天大的事儿,很严重,你马上来吧,不然你来晚了,我就帮不了你了!」 乔慕晚:「……」 对于自己儿子的夸大其词,乔慕晚越发的不解了起来,这好好的,哪里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淘淘,是你有事情了吗?你别吓妈妈啊,到底是怎么了啊?你别让妈咪担心你啊!」 「老妈,不是我,是你啊!」 一听说是自己,乔慕晚更加的不解,她这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出事儿,自己儿子这完全是在耸人听闻啊。 「淘淘,到底是怎么了啊?你说给妈咪听!」 见自己的老妈这么坚持,厉淘淘没有办法了,哼了哼声,很生气的把话对乔慕晚,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老妈你不知道,厉祁深那个混蛋,和一个穿短裙的女人共处一室啊,而且他们两个人极度不要脸,那个女人坐在厉祁深那个混蛋的大腿,不断的说着『我爱你』『你爱我』的情话!」 乔慕晚:「……」 听了厉淘淘的话,乔慕晚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但是想了想厉祁深向来对女性都提不起来兴趣,也就皱了皱眉。 「淘淘,你别乱说话,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诬陷他呢?」 「老妈,我没有诬陷他,我哪里能诬陷他,我是亲眼看到的,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而且走得很近很近,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我能打电话给你吗?」 乔慕晚:「……」 「老妈,我说你就别再傻了,厉祁深那个混蛋真的在乱来,你快点来公司吧,要不是我今天发现了,指不定他以后要怎么过分。」 ———————————————————————————————————————————————————— 不管如何,乔慕晚都不相信厉祁深是会乱来的人,本来她对于自己儿子的说辞挺不放在心上的,不过自己儿子说得像模像样,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她只得带着厉乖乖,在自己儿子严词的一再怂-恿下,打计程车来了公司。 知道自己妈咪来了公司,厉淘淘带着她,直奔厉祁深所在办公室那里。 「妈咪我给你说,厉祁深和那个女人真的是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在我还在公司的情况下,竟然敢乱来,真是太不要脸了!」 厉淘淘也顾不上尊敬自己的老爸了,想到他做了对不起自己妈咪的事情,他就想好好的训斥他一番,告诉他背着他妈咪和其他女人luan-来是不对的。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7章 :咱们两个去找那个女人算帐去 厉淘淘也顾不上尊敬自己的老爸了,只要想到他做了对不起自己妈咪的事情,他就想好好的训斥他一番,告诉他背着他妈咪和其他女人乱-来是不对的。 乔慕晚其实是不相信自己儿子说出口的话的,不管怎么样,厉祁深的人品,她还是很信任的,当年她怀着两个孩子,不能给他的时候,乃至于自己的表妹杜欢当年那么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怎么可能在四年以后,在两个孩子都已经成了小大人的情况下,做这样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呢。 「淘淘,你怎么能直唿你爸爸的名字呢?还有,你爸爸不是那种人,你不要乱说话哦!」 这里是公司,乔慕晚真的好怕厉淘淘乱说话让有人之人听了去,会觉得厉祁深是个人品作风有问题的人。 「妈咪,我没有乱说话啊,这是真事儿,厉……」 厉淘淘想张口继续直唿厉祁深的名讳,却在意识到自己妈咪不喜欢自己叫自己老爸的名姓,就赶忙剎住,唤了老爸。 「妈咪,爸爸他真的在乱-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和我一起去他办公室里看,他办公室里有个女人在啊!」 说着话,他拉着乔慕晚就往厉祁深的办公室走去。 ———————————————————————————————————————————————————— 「把这里修改一下,还有这里,下周的周年庆,我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池。」 「好的,厉总!」 企划部部长徐丽按照厉祁深手指的位置,做了标记。 待两个人就下周周年庆的事情商榷好以后,徐丽抱着文件,往门口那里走去。 不等她将手把门打开,门被人以一股蛮力,从外面打开。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怒气沖沖的厉淘淘。 想到自己老爸背着自己妈咪,和其他的女人乱-来,他就气得不行,小傢伙虽然小,却多多少少明白自己的老爸是自己的妈咪的,别人和自己老爸走近,就是要抢走属于自己妈咪的东西。 徐丽没有想到这会儿会有人从外面开门,当即吓了一跳。 等到她看到是乔慕晚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立刻脸上浮现笑,对乔慕晚笑着。 「乔工,好久不见啊!」 在厉氏都叫惯了乔慕晚为「乔工」,这次也是一样,徐丽本能的唤着她。 徐丽,乔慕晚是认得的,她四年前在厉氏工作那会儿,她在公关部那里工作,是个很不错的员工,对待工作很认真,也很负责。 对徐丽回以微笑,乔慕晚刚准备和她打招唿,厉淘淘先她一步,双手叉着腰,一脸愠怒的张开了嘴巴。 「我妈咪是这个公司的总裁夫人,不是什么乔工,你对我妈咪客气点!」 徐丽:「……」 厉淘淘的话一经说出口,徐丽当时都懵了。 平时叫惯了乔慕晚为「乔工」,这会儿听厉淘淘这个小不点这么要求,她错愕的不行。 错愕的人不光光是徐丽,乔慕晚也是一脸的茫然。 脸色变得有些微的不悦起来,乔慕晚顿下身体,拉过厉淘淘。 「淘淘,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礼貌?快给你徐阿姨道歉!」 如果说和厉祁深走近的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乔慕晚都可能不放心,但是对于徐丽,她还是很放心的。 虽然徐丽和厉祁深的年纪相仿,但是徐丽的为人,乔慕晚还是很清楚的,如果说她之前是相信厉祁深的人品,觉得他不会做出来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么这会儿,她是肯定的态度,很肯定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有杂七杂八的关系存在。 「道歉?我为什么要给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道歉?」 厉淘淘不以为意着,只有想到她刚刚和自己的老爸耳鬓厮磨,做对不起自己老妈的事情,他就气鼓鼓的。 把自己儿子叉着个腰,一脸的不肯认错样子纳入眼底,乔慕晚急得不行。 她自认为自己把两个小傢伙都招唿的井井有条,不想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外人的面前给自己出难题,让自己难做。 「淘淘,你误会你徐阿姨了,你徐阿姨来找你爸爸,只是工作上面的事情!」 厉淘淘不信,不管乔慕晚如何要求他给徐丽道歉,厉淘淘都不肯。 徐丽因为厉淘淘对自己的误解,挺挂不住面子的,毕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傢伙认为自己和他老爸的关系不当,任由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是童言无忌,而是会觉得小孩子才会说真话。 一旁,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厉乖乖,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再看了看自己的妈咪,而后,把目光落在徐丽的身上,小大人似的打量了起来。 把徐丽脸色变得不自然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不消一会儿,她也和厉淘淘一般,横下来了脸。 「妈咪,你别再让哥哥给这个女人道歉了,哥哥说的没有错,这个女人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乔慕晚:「……」 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和自己的儿子一样误会起来了徐丽,乔慕晚越发的觉得难以和两个小傢伙解释她和厉祁深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存在。 「乖乖,你怎么也和你哥哥一样不懂事了呢?」 在乔慕晚的眼里,自己的这个女儿特别的懂事儿,不管是什么事儿,她都不会乱说话,相反,她就像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一样,每当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安安静静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说体己的话。 不想现如今自己女儿的想法儿也和自己的儿子想法一样的奇葩了起来。 「妈咪,我没有不懂事儿,我觉得哥哥说得是实情,你看啊,这个女人光着双腿,裙子还穿的那么短,我看电视剧里写一个女人勾-引她的老闆都是穿成这个样子的,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穿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勾-引老爸的!」 一向,厉乖乖对厉祁深崇拜的不行,觉得他不会是那种让自己失望的人,不过今天看来,自己算是看错了自己的老爸,他竟然背着自己和妈妈,还有哥哥,和其他的女人乱-来,这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听了厉乖乖的话,徐丽真的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她前几天伤了腿,有伤口,医生不让她穿丝-袜,免得感染了伤口,不想,这竟然让两个小傢伙误会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正准备开口和厉家的小少爷、小小-姐做一番解释,闻声的厉祁深,迈开平稳的步履,信步向门口这里走来。 「吵什么呢?」 他的口吻不悦的发紧,透着强势的霸道。 看到乔慕晚带着厉乖乖来了公司,他挑了下眉。 「你怎么来了?」 「是我让妈咪来的。」 这会儿的厉淘淘因为觉得自己抓到了厉祁深的把柄儿,整个人神气极了。 也因为自己把自己的老爸和徐丽这个老女人都堵在了这里,有底气的瞪着厉祁深。 见自己儿子和自己人小鬼大的说着话,他垂眸,随意瞥看了他一眼,而后,把目光重新看向乔慕晚。 把自己老爸对自己的不予理睬全部都看在眼里,厉淘淘更是气得不行。 在他看来,自己的老爸就是做贼心虚了,所以才不敢看自己的。 「他和你打什么小报告了?」 理所当然的,乔慕晚会来这里,厉祁深想也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和乔慕晚打了小报告,不然,乔慕晚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迎上厉祁深一双雪山峰顶般湛黑的黑眸,乔慕晚舔了舔唇瓣。 「淘淘误会你,说你办公室有女人,把我找来了这边。」 听了乔慕晚的说辞,厉祁深掀了掀眼皮,有一丝愠怒闪过。 「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 「没有,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厉祁深的人品,乔慕晚很肯定,当年自己的表妹杜欢用尽手段的接近他,他都不为所动,怎么可能和徐丽乱来呢。 「既然你知道,还和他们两个胡来?」 「我要是不来,你是打算让淘淘把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吗?」 乔慕晚坚信,如果自己不来的话,自己的儿子一定是会想尽办法大闹的,指不定到时候这件事儿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 综合考虑了一番,乔慕晚一再思量,才选择来了这里,不然,她真的就不打算来。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没有最初那么恼火了,但是因为两个小傢伙闹乌龙事件,他还是不悦的发紧。 回头儿看了眼无措的徐丽,他随意扯动嘴角。 「这没有你的事儿了,出去吧。」 「嗯。」 徐丽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赶忙埋低着头儿,往外面走去。 「不许走。」 徐丽要走,两个小傢伙异口同声的开了口,而后身体横在她的面前,打死也不让她走。 「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你不许走。」 厉乖乖不依了起来,两个黑亮的乌眸,瞪着徐丽,带着小小年纪少有的固执。 「对,事情没结局呢,你不许走!」 厉淘淘也不依起来了,叉着个腰,一脸的火气。 被两个小不点拦着,徐丽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极了,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厉祁深本就挺不悦两个小不点儿乱来的,这会儿见他们两个人堵着徐丽不让她走,抿紧削薄的唇瓣,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 「厉淘淘、厉淘淘!」 ———————————————————————————————————————————————————— 回了家以后,厉祁深因为两个小傢伙生气,两个小傢伙也因为自己老爸这么大年纪了还背着自己妈咪乱来而生气。 中午那会儿,要不是自己老爸老虎一样恨不得吃了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他们两个人才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呢。 厉祁深回了房间,乔慕晚见他不高兴的厉害,就对厉乖乖和厉淘淘说,「你们两个不许再添乱了,知道吗?如果饿了的话,去找张婶要吃的。」 安抚完两个小傢伙,乔慕晚趿着拖鞋,上了楼。 看着自己的妈咪去找自己的老爸了,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怎么想中午的事情怎么觉得不能就此完了。 介于自己的老爸和妈咪都不在了,厉淘淘走到厉乖乖的身边,用小手戳着她的胳臂。 「乖乖,中午的事儿,你怎么看?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不是还应该有所行动?」 「当然了,我们两个人必须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公司,不然我们两个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如果我们两个不在,指不定那个女人怎么gou-引老爸呢!」 听自己妹妹说的话特别在理,厉淘淘点了点头儿。 「那我们明天就去公司堵那个女人,我就不信我们两个不能把那个女人赶出公司。」 「好,我们两个人明天就去公司堵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两个死,当然,我们两个是不会死的!」 两个小傢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敲定了要把徐丽赶出公司的决定,都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 乔慕晚上楼找了厉祁深,她知道因为两个小傢伙对他的误会,他这会儿很是生气。 「你还生气?」 推开门,乔慕晚看到正在扯着领带的厉祁深,柔声问着。 目光睨了乔慕晚一眼,厉祁深没有做声,继续解着他衬衫的纽扣。 见厉祁深不理会自己,乔慕晚也明白他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的看住两个小傢伙而生自己的气,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迈开步,走了上去。 「你至于吗?你身正不怕影儿斜,在乎两个小孩子的话做什么?」 「你自己多大了,和两个孩子胡闹些什么?」 厉祁深黑着个脸问着乔慕晚。 他是生气两个孩子的不懂事儿,不过更多的他是觉得乔慕晚明知道自己不会做出来那样的事儿,还听信了厉淘淘的胡言乱语来了公司这里,虽然是为了不免事情夸大化,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如果说她百分百信任自己,她就不会是直接找来公司这边,而是先打电话给自己,和自己求证一下事情的始末。 听厉祁深语气不悦的质问自己,乔慕晚挑了下细眉。 「你这是在和我生气?」 「你说呢?」 厉祁深反问一句,让他这么大的人和两个小不点儿生气还不至于,能惹到他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乔慕晚。 被厉祁深这么问着,乔慕晚真的觉得她冤枉极了。 「拜託,我哪里惹了你啊?从始至终我都相信你的啊。」 「你相信我还要来公司一趟,你这是信任我的表现?」 「我要不是不来公司,淘淘要是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你怎么办?我来不是支会你一声吗?」 「你支会我一声,你不会打电话?你兜里揣着手机是装饰的。」 被厉祁深语气不友善的质问着,乔慕晚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强词夺理了。 「你这个男人怎么竟是你的理了呢?这件事儿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了什么。这么说吧,我要不亲自来公司确定一下,你万一和其他的女人有-染,我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了嘛!」 乔慕晚讪讪的说着话,下颌仰着,一副傲娇劲儿。 前一刻乔慕晚还在说信任自己,这会儿有说她要亲自来公司确定一番,厉祁深真的恨不得掐死这个说话两面三刀的女人。 「我是那种人?」 「之前我会觉得你不是,不过现在嘛,不好说,毕竟你太能强词夺理了,我不敢确定你有没有欺骗我!」 乔慕晚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听得厉祁深脸色越发的阴沉,越发的晦暗。 一再把薄唇抿紧着,到最后,他没有纾解开自己心口处挤压的火气,拉过乔慕晚的小手,一把就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着他把她压-在身下的动作,手开始不规矩的往她腰身以下的位置探-去。 把乔慕晚身上多余的阻碍都卸了下去,厉祁深捞过她腰肢,就这两个的体-位,直接没-入…… 随着他干-涩的挤-入,咬牙切齿的话,恨不得嚼碎了一般挤出牙齿缝—— 「欠、干!」 ———————————————————————————————————————————————————— 厉祁深和乔慕晚算是没有隔夜仇的夫妻,chuang头打架chuang尾和那种,一番巫山芸雨之后,两个人就谁也没有再提之前不开心的话题,理所当然的,厉祁深也没有在因为乔慕晚「不信任」他的事情生气,两个人末了以后,和好如初的下了楼。 乔慕晚以为本来气鼓鼓的两个小傢伙会继续因为中午的事情生闷气,毕竟他们两个是在厉祁深的严厉训斥下才就此罢了的,她不难想像两个小傢伙心里是不痛快的。 不过令她有些想不到的是两个小傢伙完全没有中午的事情再继续别扭,脸上洋溢着干净纯真的笑,和自己,还有厉祁深打着招唿。 对两个小傢伙乔慕晚向来都是喜欢的不行,虽然中午的事情两个小傢伙的说话很不礼貌,但是就是这样,她也不舍的责备他们。 听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奶声奶气的唤着自己和乔慕晚「爸比、妈咪」,厉祁深没有像乔慕晚那般回以他们微笑,他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随即往餐厅那里走去。 把自己老爸对自己的爱搭不理全部都看在眼里,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也不生气,继续憨憨的笑着。 然后在乔慕晚的拉手,走去了餐厅那里。 一家四口人吃着饭,画面很温馨,很和谐,谁也都没有在提中午的事情,不过两个小傢伙却有了一番打算,而这个打算是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自然是不会公之于众的。 吃着饭,快要吃完饭了的时候,厉祁深放下碗筷,抬起头,看向乔慕晚。 「下周公司有周年庆,然后有三天半的假,你想去哪里玩?」 从两个人结婚以来,除了去希腊爱琴海拍了结婚照,在那里度了补充的蜜月之旅以外,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去玩过,趁着这次有三天半的假,他打算带乔慕晚出去玩玩。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8章 :亲老爸一个 【乔慕晚上楼找了厉祁深,她知道因为两个小傢伙对他的误会,他这会儿很是生气。 「你还生气?」 推开门,乔慕晚看到正在扯着领带的厉祁深,柔声问着。 目光睨了乔慕晚一眼,厉祁深没有做声,继续解着他衬衫的纽扣。 见厉祁深不理会自己,乔慕晚也明白他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的看住两个小傢伙而生自己的气,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迈开步,走了上去。 「你至于吗?你身正不怕影儿斜,在乎两个小孩子的话做什么?」 「你自己多大了,和两个孩子胡闹些什么?」 厉祁深黑着个脸问着乔慕晚。 他是生气两个孩子的不懂事儿,不过更多的他是觉得乔慕晚明知道自己不会做出来那样的事儿,还听信了厉淘淘的胡言乱语来了公司这里,虽然是为了不免事情夸大化,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如果说她百分百信任自己,她就不会是直接找来公司这边,而是先打电话给自己,和自己求证一下事情的始末。 听厉祁深语气不悦的质问自己,乔慕晚挑了下细眉。 「你这是在和我生气?」 「你说呢?」 厉祁深反问一句,让他这么大的人和两个小不点儿生气还不至于,能惹到他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乔慕晚。 被厉祁深这么问着,乔慕晚真的觉得她冤枉极了。 「拜託,我哪里惹了你啊?从始至终我都相信你的啊。」 「你相信我还要来公司一趟,你这是信任我的表现?」 「我要不是不来公司,淘淘要是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你怎么办?我来不是支会你一声吗?」 「你支会我一声,你不会打电话?你兜里揣着手机是装饰的。」 被厉祁深语气不友善的质问着,乔慕晚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强词夺理了。 「你这个男人怎么竟是你的理了呢?这件事儿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了什么。这么说吧,我要不亲自来公司确定一下,你万一和其他的女人有-染,我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了嘛!」 乔慕晚讪讪的说着话,下颌仰着,一副傲娇劲儿。 前一刻乔慕晚还在说信任自己,这会儿有说她要亲自来公司确定一番,厉祁深真的恨不得掐死这个说话两面三刀的女人。 「我是那种人?」 「之前我会觉得你不是,不过现在嘛,不好说,毕竟你太能强词夺理了,我不敢确定你有没有欺骗我!」 乔慕晚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听得厉祁深脸色越发的阴沉,越发的晦暗。 一再把薄唇抿紧着,到最后,他没有纾解开自己心口处挤压的火气,拉过乔慕晚的小手,一把就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着他把她压-在身下的动作,#已屏蔽#咬牙切齿的话,恨不得嚼碎了一般挤出牙齿缝—— 「欠、干!」 ———————————————————————————————————————————————————— 厉祁深和乔慕晚算是没有隔夜仇的夫妻,chuang头打架chuang尾和那种,一番巫山芸雨之后,两个人就谁也没有再提之前不开心的话题,理所当然的,厉祁深也没有在因为乔慕晚「不信任」他的事情生气,两个人末了以后,和好如初的下了楼。 乔慕晚以为本来气鼓鼓的两个小傢伙会继续因为中午的事情生闷气,毕竟他们两个是在厉祁深的严厉训斥下才就此罢了的,她不难想像两个小傢伙心里是不痛快的。 不过令她有些想不到的是两个小傢伙完全没有中午的事情再继续别扭,脸上洋溢着干净纯真的笑,和自己,还有厉祁深打着招唿。 对两个小傢伙乔慕晚向来都是喜欢的不行,虽然中午的事情两个小傢伙的说话很不礼貌,但是就是这样,她也不舍的责备他们。 听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奶声奶气的唤着自己和乔慕晚「爸比、妈咪」,厉祁深没有像乔慕晚那般回以他们微笑,他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随即往餐厅那里走去。 把自己老爸对自己的爱搭不理全部都看在眼里,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也不生气,继续憨憨的笑着。 然后在乔慕晚的拉手,走去了餐厅那里。 一家四口人吃着饭,画面很温馨,很和谐,谁也都没有在提中午的事情,不过两个小傢伙却有了一番打算,而这个打算是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自然是不会公之于众的。 吃着饭,快要吃完饭了的时候,厉祁深放下碗筷,抬起头,看向乔慕晚。 「下周公司有周年庆,然后有三天半的假,你想去哪里玩?」 从两个人结婚以来,除了去希腊爱琴海拍了结婚照,在那里度了补充的蜜月之旅以外,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去玩过,趁着这次有三天半的假,他打算带乔慕晚出去玩玩。】 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去玩过,厉祁深想着趁着这次有三天半的假,带乔慕晚出去玩玩。 厉祁深一说这话,乔慕晚先是怔忡了一下神情,但随即摇了摇头儿。 「别出去玩了,你好不容易有几天假,在家好休息休息吧!」 乔慕晚太了解厉祁深每天的工作有多么的辛苦了,和他在一起以后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像其他同龄的女人那般,动不动就让自己的爱人带自己出去玩,所以,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些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厉祁深说这话,,她心里还是很动容的,毕竟一个男人愿意花费他的休息时间陪你去玩,足以见得他心里是有你的。 「妈咪,老爸都主动开口了,你就和老爸出去玩几天啊!」 见自己的妈咪推脱了,厉乖乖立刻奶声奶气的说了话。 「是啊,妈咪,这老爸好不容易有时间陪你,你就和他出去玩吧。」 厉淘淘也附议自己妹妹的话。 其实两个小傢伙人小鬼小,心里想的是自己的老爸带自己的妈咪出去玩,铁定是少不了也要把他们两个人带出去的。 既然这样,他们两个人自然是要圈拢他们两个大人出去玩的。 听了两个小不点儿身为哥妹俩心有灵犀的样儿,厉祁深不屑的掀了掀眼皮。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难得这两个小不点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他还是头一次觉得两个小不点儿不是只知道闯祸。 「如果你不想出去就算了,不用拿我当藉口!」 厉祁深故意拿乔,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而后长指伸出,拿起筷子,继续挑着米粒吃。 乔慕晚见厉祁深似乎生气了,轻皱了一下眉头儿。 她是觉得他平时没有休息日,挺累的,就替他着想,让他在家好好的休息,不想这个男人竟然曲解自己的意思。 刚准备开口和厉祁深做一番解释,那边,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不点儿,奶声奶气的开了口。 「妈咪,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识好歹了哦!」 乔慕晚:「……」 听自己女儿这个奶娃娃,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不识好歹」这个词,乔慕晚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 「乖乖说的对,妈咪,你说你怎么这么死板呢啊?老爸都说了带你出去玩,你怎么这么无趣呢?」 被两个小傢伙一口一个道理的说着自己,乔慕晚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没有理,原因自己为了厉祁深好的那些大道理,在这两个小傢伙的劝服下,也化成了灰烬。 看自己妈咪的态度有了些改变,两个小傢伙又继续火山加油规劝起乔慕晚。 在两个小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辞下,乔慕晚彻底没有了理,到最后,竟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人心」了。 「如果你方便,我想去三亚玩玩!」 三天半的时间有些紧,想出国玩是不可能的,不过在国内的某些时间玩一玩,三天的时间,还是足够了的。 厉祁深见乔慕晚说了要去哪里玩,装出来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吃他的饭。 把厉祁深突然变得臭屁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乔慕晚拧紧眉头儿。 「你这个男人要不要别这么怀恨在心?」 就因为自己一句话没有说对,这个男人就给自己拿乔,她真的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打肿脸充胖子。 把自己爸妈之间不和谐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两个小傢伙不禁皱起来了眉头儿。 真是愁死人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甩个小孩子脾气! 小傢伙在心里说了一番以后,开口唤厉祁深。 「老爸,你别不搭理妈咪啊,妈咪已经意识到了她的错误!」 厉乖乖劝着厉祁深,圆嘟嘟的小脸上,小嘴巴微撅着,可爱极了。 「是啊,老爸,妈咪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 厉淘淘顺着厉乖乖的话说完话以后,看向乔慕晚。 「妈咪,你说你是不是做错事儿了?快点亲老爸一个,给老爸赔个不是,不然老爸以后就不搭理你了!」 乔慕晚:「……」 「是啊,妈咪,你快点亲老爸一个,不然我和哥哥都站在老爸这边哦!」 「对,妈咪,你必须亲老爸一个,给老爸道歉,不然我们几个都不搭理你了!」 被两个小傢伙要求着,乔慕晚的脸上浮现着难堪的尴尬。 「你们两个别添乱!」 当着孩子的面儿,她哪来会主动去亲厉祁深,再者说了,这也不算什么事儿,依照两个人之间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不出两个小时就会好,哪里至于亲他一下来缓和关系。 「妈咪,我们两个人可没有添乱啊,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要是不给老爸道歉,我和乖乖可是不会帮你的。」 「对啊,妈咪,你要是识趣一些,就亲老爸一个,和老爸撒个娇,不让老爸生气,不让,我和哥哥可是站老爸这边的哦。」 两个小傢伙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到最后,两个人都跳下了椅子,在厉祁深的身体两侧,各站了一个人,活像是左右护法。 「妈咪,我和乖乖可没有骗你啊,我们真的都支持老爸的,所以你要认清楚情势。」 「哥哥说得对,妈咪,你寡不敌众,就要少数服从多数。」 厉祁深有两个小傢伙给自己站队,心里自鸣得意着。 但是为了让乔慕晚屈服自己,他从始至终都板着个脸,像是生了气那么一回事儿。 在两个孩子的一再怂恿下,乔慕晚也手足不温了起来。 绞着自己的两个手指,她不断的打着扣。 想了又想,到最后,她妥协。 走到了厉祁深的面前,乔慕晚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女儿,心里一阵无力感。 要知道一向都是自己照顾他们两个人,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小傢伙这么小就知道吃里扒外了。 暗自嘆息了一口气,她伸手拿下去厉祁深手里的筷子,然后把自己葱段般盈白的柔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手里的筷子消失不见,厉祁深抬起头儿,回望乔慕晚。 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他拿出来一副对她不以为意的样子。 在他准备别开头儿继续吃饭的时候,乔慕晚用两个小手,捧住了他的脸。 「在两个孩子的面前和我生气,你这个做父亲的,还知不知道要给两个小傢伙树立榜样?」 对于乔慕晚的柔声细语,厉祁深继续保持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只不过他蠢蠢欲动的心里,早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妈咪,你怎么那么多话啊?你就亲老爸一口,和他承认个错误就没有事儿啊。」 厉淘淘看着自己这对愁人的爸妈,不由得替你们着急。 这还真就皇帝不急太监急,他都和乖乖要因为他们两个人急死了,他们两个人却一个不以为意的样子,一个不可低头认错,真是让他们两个小大人操碎了心啊。 「妈咪,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啊?你是害羞吗?如果是,你就和我说一声,如果不是,你就亲老爸一下啊!」 被两个小不点的男娃和女娃说得自己无地自容,乔慕晚越发的不知道自己改如何是好了。 一再隐忍,乔慕晚抿了抿唇,探着身体,欺近了厉祁深几分。 然后贴在厉祁深的耳边,用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柔声道—— 「先放过我,晚上我们回房间再补上,嗯?」 说完话,乔慕晚也不管厉祁深答应,亦或者不答应,直起来了身体。 「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这件事儿是我处理有欠妥当,我向你道歉,你别再生气了,嗯?」 不可否认,两个小傢伙的一再窜-动,对于厉祁深来说很有用。 看来,和两个小傢伙搞好了关系,对自己的益处还是很大的。 「还没亲我,我这火气下不起。」 乔慕晚:「……」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当即对他直皱眉。 她都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全部的事情等晚上回了房间再说,不想他当着孩子的面儿,竟然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 不由得,她细细的磨着牙齿,在心里腹诽厉祁深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是啊,妈咪,你还没有亲老爸呢!」 「对啊,妈咪,我要是老爸,你要是不亲我,我一定是不会原谅你的。」 厉淘淘像是深有感触一般,悻悻地说着话。 对于乔慕晚无措、无奈的样子,厉祁深摊开双手,勾着唇,不着痕迹的讪笑着。 把厉祁深一副胜利者得意的姿态全部都看在眼里,乔慕晚不禁恼火的咬了咬唇。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让自己吃瘪的。 没有办法儿的白了厉祁深一眼,她探过身体,在厉祁深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蜻蜓点水一般的轻柔一吻过后,乔慕晚快速的退开身体,别开脸。 「这样可以了吧?」 她问着,语气有些不好。 没有在意乔慕晚对自己不友好的态度,厉祁深深邃的眉目间,漾起来了风情的笑。 「记住你刚刚说的话,晚上我等你!」 乔慕晚:「……」 ———————————————————————————————————————————————————— 一整晚的折腾,乔慕晚被厉祁深闹得身子骨都像是散了架一般。 最后到了极点的时候,乔慕晚回过头儿去咬厉祁深的下颌。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像是泄气一般,她咬的特别的用力,松开嘴巴的时候,厉祁深的下颌处,红了一大片。 下颌处被乔慕晚咬的阵阵吃痛,厉祁深皱了皱锋朗的剑眉。 「敢咬我了是不是?你还真就是越来越大胆了啊!」 说着话,厉祁深拉着她的身体,换了位置,继续长途跋涉…… 乔慕晚被厉祁深闹得没有了力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上午九点半了。 她不知道厉祁深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厉祁深是什么时候去上班的。 洗漱了一番,她挽着自己的头髮,下了楼。 一下楼,没有看到家里的两个小傢伙在,就问了张婶。 其实张婶也不知道两个小傢伙去了哪里,早上吃饭的时候,她就伺候了厉祁深吃饭,根本就没有看到两个小傢伙。 不过想到昨天厉祁深把厉淘淘带去了公司那里,就心想着这次,两个孩子都应该被他带去了公司那里。 「应该是和大少爷去了公司吧!」 闻言,乔慕晚蹙眉,「他怎么没有和我说一声啊。」 「慕晚啊,你不用担心啊,两个孩子可能是被大少爷带公司去玩了。」 听张婶这么说,乔慕晚也渐渐的释然了下来。 毕竟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他们父子三人配合的那么好,把自己煳弄的一团懵,今天被厉祁深带去了公司那里玩也未尝不可,两个小傢伙那么帮他,他是应该请他们两个小不点儿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次。 ———————————————————————————————————————————————————— 「小少爷,小小姐,你们就这么来了公司,厉总知道吗?」 陆临川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个乔装打扮,戴着墨镜,和贝雷帽的小傢伙,笑着问着厉乖乖和厉淘淘。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29章 :闹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就拦我啊?不想在这里干了啊?」 保安:「……」 保安被问的一脸懵-逼状,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傢伙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优越感,竟然敢这么说话。 「这里是公司,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你走错了地方。」 保安再怎么说也是大人了,不能和两个小孩一般见识,就弯了弯腰,语气和蔼了一些。 「我知道这里是公司,我来的就是这里!」 「那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见厉淘淘继续一副优越感极强的样子,保安人员的口吻不好了一些质问着他。 「你管我来这里干什么?」 厉淘淘一脸的傲娇样儿,小脑袋一仰,悻悻地样子。 「诶呀哥,你和他磨叽些什么啊?」 厉乖乖见自己的哥哥和一个看门的保安争执不下,来了小脾气,摘下脸上的墨镜,瞪着乌黑烁亮的眸,看向保安。 「我是厉祁深的女儿,他是厉祁深的儿子,我们来公司找我爸,还有问题吗?」 保安:「……」 在厉氏,从来没有谁敢直唿厉祁深的名姓,这两个粉妆玉砌的小傢伙竟然敢直唿厉祁深的名讳,可想而知,他们两个人确确实实和厉祁深有些关系。 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个小傢伙一番,看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再联想自家总裁还没有来公司,保安又疑惑了起来。 「厉总现在还没有上班,等他上班了,你们再来找他吧。」 保安心想,指不定这两个小傢伙就是故意来冒充厉祁深的孩子,毕竟他们两个人的穿着,在他看来就是一副做「特务」才会有的打扮。 见保安人员不识好歹的要继续赶走他们两个人,厉乖乖和厉淘淘气得不行,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要和保安人员撕起来了。 「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了厉祁深是我老爸,你还敢拦着我,是不是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厉淘淘小架势极强的质问着保安,心里想着,等自己以后做了厉氏的总裁,一定要把这个没有眼力价的保安给辞退了,竟然不拿他当厉氏的小太子爷。 「我不敢确定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厉总的孩子,等厉总来上班了,你们两个人再来找厉总吧。」 越想,保安越是觉得疑点重重,这么说吧,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厉祁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老爸的作息时间,竟然会提前一个小时来公司这里,可想而知,这两个小傢伙有冒充是厉祁深孩子的嫌疑。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死脑筋呢?我都说了我是厉祁深的儿子,你觉得有谁会那么想不开的说自己是厉祁深的儿子吗?」 保安:「……」 见自己哥哥和保安争执,保安脑袋不灵光的不肯放行,厉乖乖也加入战斗。 「厉锦弘是我爷爷,这回你能相信了吧?」 「对,厉锦弘是我爷爷,肖百惠是我奶奶,乔慕晚是我妈咪,你要是不相信,我能把厉家全部的成员都说给你听!」 两个小不点儿一本正经,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保安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见解有偏见,或许,他们两个小不点儿真的是厉祁深的儿子。 「诶呀,你就别再和我们两个人磨蹭了,你要耽误了我们两个人的大事儿,我就让我老爸辞退了你!」 说着话,厉乖乖伸出两个小手把保安给推开,然后小身子像是小地鼠一样,绕过另一个保安的腋窝下面,钻了过去。 见保安分心在自己妹妹的身上,厉淘淘也眼疾手快的绕过保安的身体,尾随厉乖乖,笨拙的跑开了。 保安看两个小傢伙快速的逃离开,赶忙准备去追。 抬脚的瞬间,其中一个保安顿住了脚步,拉住另一个欲追的保安。 「张哥,别追了吧,我看他们两个人可能真的是厉总的孩子,如果不是还好,但是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厉总的孩子的话,要是给我们两个人打了小报告,可是要被辞退的啊!我还不想失去在这里工作的机会。」 听自己身边小自己几岁的保安这么说话,被唤作「张哥」的保安,想了又想,也妥协了下来。 毕竟能把厉家人员关系说得那么清楚,就算是不是自家总裁的孩子,至少,也是和厉家有亲戚,不然不可能这么清楚厉家的一切。 想了想,两个保安也就没有都再追下去,任由两个小傢伙,进了厉氏的办公楼。 ———————————————————————————————————————————————————— 陆临川停好了车回来找厉乖乖和厉淘淘的时候,发现两个小傢伙都不在了,当即就皱起来了眉头儿。 两个小不点儿明明说了会等自己的,怎么这会儿的功夫,两个小不点儿就不见了踪影。 愁人的皱起来了眉头,陆临川还不敢大声声张,生怕外人知道自己把自家总裁的孩子看丢了,只得没有头绪的找他们两个人。 陆临川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两个小不点儿,就想着找到保安室,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查看一下两个小不点儿到底在哪里。 就在他快要到了监控录像室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自家总裁的电话。 一看自己自家总裁的电话,陆临川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冷静了一下,想到厉乖乖和厉淘淘可能现在正在自家总裁的办公室里,也就释然了下来。 厉祁深让自己去他的办公室,陆临川没有再做多想,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厉祁深的办公室,陆临川没有看到两个小傢伙在,有那么一瞬间的愁云惨澹,但他还是敛了敛眸子,将眸底的不安敛住,走上前去。 「厉总,你有什么事情?」 「你一会儿去订四张下周四上午飞往三亚的机票,两张儿童票,两张成人票。」 一听厉祁深这么说,陆临川就瞭然了。 估计是自家总裁要和家人出去旅行。 「好,我马上去订票。」 说完话,陆临川转身,往门口那里走。 快要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想到两个小不点儿,他顿住了脚步,然后,脸上有些纠结的看向自家总裁。 「那个,厉总……小少爷和小小姐,不在这里吗?」 没有料想到陆临川突然会问了那两个小不点儿,厉祁深抬起来了头儿。 「他们两个来了这里?」 从昨天两个小不点儿站队他那边,他对两个小傢伙有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儿子那么可爱。 所以,原本打算只带乔慕晚的旅行,临时改成了把他们两个小不点儿也带上。 没想到自家总裁会这么反问自己一句,陆临川有些木讷的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说两个小傢伙没有来找自家总裁?自家总裁不知道他们两个小不点来了这里? 见陆临川皱了皱眉,一副有心事儿的样儿,厉祁深样昂藏的身躯,往靠椅里靠了靠,问—— 「说吧,到底怎么了?他们两个来了公司?」 被质问着,虽然自家总裁难得口吻没有那么强势,但是陆临川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舌头打结,完全不敢对自家总裁有任何的隐瞒。 一再舔了舔唇,他开口,准备如实相告—— 「厉总……」 「厉总,不好了!」 陆临川刚开口说话,市场部那边的部长,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直接闯了进来。 见莽莽撞撞进来的市场部部长,厉祁深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儿。 「急什么?」 他的口吻极度不耐,掀了掀眼皮。 被自家总裁对待自己的态度吓得颤抖了下心弦,但就是这样,市场部的部长,也不敢有任何的耽误,硬着头皮,如实相告。 「厉总,不好了啊,小少爷和小小姐来了公司,他们两个人现在正在员工电梯的入口那里,堵着徐丽不放啊,说是要把她赶出公司。」 厉祁深:「……」 ———————————————————————————————————————————————————— 把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混蛋拎回办公室,厉祁深不悦的把门板,「砰」的一声大力给合併上。 刚刚他去了事发现场,在那里,他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一脸强势的对峙自己手下的员工,惹来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围观,他气得不行。 不做多想,直接带走他们两个人,然后让陆临川在那里代替自己处理场面,顺便,他让陆临川打了电话给乔慕晚 ,让她马上来公司。 厉淘淘和厉乖乖一被厉祁深拉进办公室里,两个小傢伙的贝雷帽掉了,脸上的墨镜也掉了,就剩下身上还穿着背带裤和凉鞋。 「老爸,你干嘛拉我们两个人回来啊?我们两个今天是一定要把那个女人赶出公司的!」 「对,哥哥说得对,我们两个人今天是一定要把那个女人赶出公司的。」 从昨天,他们两个人就一直在策划这件事儿,可谓是煞费苦心,今天好不容易起个大早,在员工电梯那里堵到了那个勾引自己老-爸的女人,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爸竟然来了,打破了他们两个人原本的计划。 「胡闹什么?又找打了是不是?」 厉祁深态度不耐,一双湛黑的眸,浮现愠怒。 他是一个很少把情绪写在脸上的男人,除了乔慕晚,这两个小混蛋,是另外能让他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 被厉祁深语气不耐的一说,厉淘淘当即就蔫了下来。 他曾经被厉祁深打过,自然是忌惮的不行。 虽然厉乖乖没有挨过打,不过她一个女娃娃,可不想让自己的老爸打了自己。 沉寂思绪憋了又憋,厉乖乖终究是没有忍住,又抬起了耷拉着的小脑袋。 「老爸,我想和你说,虽然你把我和哥哥给带了回来,但是,我和哥哥没做错什么啊?我们两个人做得事儿都是对的,那个女人和你关系不清不楚,我们两个人不可以看到妈咪受了委屈啊?」 「你哪个眼睛看到她和我关系不清不楚了?」 说来,徐丽还比他大两岁,他是有多重口味,喜欢老女人。 「我看到了啊。」 一说到当时撞见自己老爸和其他女人乱-来的事情,厉乖乖就特别的有底气。 「我那天明明看到她离你很近的,谁知道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事情啊?」 厉淘淘的话一说出口,厉祁深就拿阴森的目光,冷冷的瞪着他。 被自己老爸的目光看得自己一个激灵,厉淘淘瘪了瘪嘴,又耷拉下来了脑袋。 看自己老爸变得生气的样子,厉乖乖和厉淘淘不好再说些什么,生怕他真的一个控制不住,就打了他们两个人。 一阵电话的响铃响起,厉祁深拿起手机,接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陆临川,他疏散完了员工聚集的事情,也给乔慕晚打了电话,打这个电话过来,是告诉厉祁深一声。 得到了陆临川的报导,厉祁深凉凉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事情似的,在准备挂断电话的前一秒,他叫住了陆临川。 「把去三亚的机票改成两张成人,那两张儿童票不要订了。」 厉乖乖、厉淘淘:「……」 ———————————————————————————————————————————————————— 厉乖乖和厉淘淘一知道因为他们两个人找徐丽的事情,自己老爸把原因打算带他们两个去三亚的机票给退了,当即就大哭、闹了起来。 尤其是厉淘淘,那闹得要一个凶。 「老爸,你不能丢下我和乖乖,就带妈咪去三亚,我们两个也要去,我们两个人也要去啊,你和妈咪不能抛下我们不管。」 「对啊,老爸,你不能丢下我们两个人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你们这样是不道德的。」 厉乖乖也哭闹着,一千万、一万万个不愿意。 不管通过这件事儿,也侧面反映了另一件事儿,让他们两个小不点儿清楚的认清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自己的老爸和那个叫「徐丽」的女人确实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不然,怎么会因为她,不带他们两个人去三亚了,可想而知,自己的老爸就是在护着那个老女人。 厉祁深听着两个小不点儿哭闹着,脸色沉得不行。 「再哭,我今天就给你们两个送去你爷爷奶奶那边去。」 厉乖乖和厉淘淘倒不怕把自己送去自己爷爷奶奶那边,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去三亚,他们两个心里就像是哑巴吃了黄连,心里有苦说不出。 两个小不点儿不怕自己的威胁,继续不依不饶的哭着,厉祁深本就削薄的唇瓣,都紧抿成了一道弧线。 生怕乔慕晚会和自己闹脾气,他打骂不得这两个混蛋。 不过好在,乔慕晚知道两个小不点儿在她和厉祁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来了厉氏,以最快的速度来了公司。 进了厉祁深的办公室,看到哭得和两个泪人似的小傢伙,心疼的不行。 「淘淘,乖乖。」 她唤着两个小不点儿,完全无视办公室里,还有厉祁深的存在。 一听到自己妈咪的声音,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人,执起泪眼婆娑的眼。 在看到自己妈咪来了这里,立刻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笨拙的跳下沙发,向她跑来。 「妈咪!」 两个小傢伙异口同声的唤着乔慕晚,然后齐纷纷的扑到乔慕晚的怀中,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嚎啕大哭。 厉祁深长了一张斯文的脸,但骨子里是个极度不好相处的人,听着两个孩子哭哭啼啼的胡闹,横着个俊脸,憋着胸口处郁结的气。 乔慕晚用了好一会儿安慰两个小不点儿,不让他们两个人哭。 只是,因为自己不能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同行去三亚玩,厉淘淘刚平復了一些下来的情绪,又瞬间涌动了上来。 「妈咪,淘淘心里好苦,老爸不带我和乖乖去三亚了,因为我和乖乖找了和他好的那个女人,他就报復我和乖乖,不想带我们两个人去三亚了,呜呜……妈咪,淘淘心里好苦,真的好苦啊!」 厉淘淘一哭诉,厉乖乖当即也抱着乔慕晚,哭诉着。 「妈咪,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呢?他这分明是假公济私,呜呜……乖乖好委屈,真的好委屈啊!」 两个小傢伙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电视剧,在乔慕晚的面前,苦情戏演的那叫一个戏份充足,要是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真的是逼真极了。 在来厉氏的路上,乔慕晚已经听陆临川把事情的大致情况给自己说了一遍。 不管怎样,她也没有想到两个小傢伙竟然会再次跑来公司这里,只为找徐丽,把她赶出公司,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和厉祁深来往。 说来,她也知道两个小不点儿是为了自己好,只是他们两个还太小,处理事情起来,真的是不懂事儿极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太小,什么事情都不懂,就算是做错了些什么,都应该被原谅。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别哭了,妈妈都知道了,妈妈知道你们两个人心里委屈,但是放心,妈咪会让你们两个人去三亚的。」 一听自己的妈咪答应了自己,小傢伙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雨过天晴,小脸上重拾朝气蓬-勃的笑。 「真的吗?妈咪,你真的会让我们两个人去三亚吗?」 「嗯!」 生怕两个小傢伙不信,乔慕晚中肯的点了点头儿,很认真的答应他们两个人。 虽然两个小傢伙知道自己老爸那边可能不通融,但是有自己老妈替他们两个人说话,他们两个人想去三亚的话,还是不成问题。 「妈咪万岁!」 有了乔慕晚的承诺,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一边欢唿着,一边搂住乔慕晚的脖颈,两个人一边一个,大大的啵了乔慕晚的脸颊。 厉祁深在一旁,把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给哄好了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冷漠的嗤了一声。 待安抚好两个小傢伙,乔慕晚走上前,来到厉祁深的身边。 「你还真的动气了啊?」 她柔声说着话,抬手,用如玉般的手指,勾了勾自己鬓边松散的髮丝到耳后,一脸的温柔。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0章 :你就继续惯着吧 「你还真的动气了啊?」 乔慕晚柔声说着话,抬手,用如玉般的手指,勾了勾自己鬓边松散的髮丝到耳后,一脸的温柔。 「你说呢?」 两个小混蛋这么闹,给公司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根本就不是乔慕晚能了解的。 要不是今天发现的及时,及时制止了这件事儿,指不定这件事儿会闹得登上盐城财经新闻版面的头版头条,到时候,就需要厉氏的公关部出面澄清事情的起因、向社会公众道歉。 现如今的形式,每一个企业最重要的就是树立企业形象,不过这厉氏倒是好,不树立企业的形象就罢了,相反,被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败坏企业的形象,让企业极可能的陷入到企业形象危机。 如果说这件事儿真的传了出去,企业形象受了损,那么厉氏在房地产的开发、建设,乃至于其他地区的圈-地行动,都会受到政-府的阻碍,到时候损失的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看厉祁深语气不好的反问自己,乔慕晚挺无措的回望他。 关于公司层面上的事情,她一向不是很在行,不过见厉祁深锋朗的眉心间,漾着难以平息的火气,她察觉到了两个孩子这次确实闹得大了些。 「事情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厉氏的员工本来就多,自己的两个孩子还是赶在员工早上上班的时候闹事儿,可想而知,这件事儿一定闹得整个厉氏上上下下的员工都已经知道了。 厉祁深对于这件事儿并不想多说些什么,被两个小混蛋气着,他深邃的眉目间,始终舒展不开。 「带他们两个回去,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 说着话,厉祁深没有再看乔慕晚,按了传唤机让陆临川备车。 见厉祁深是真的不想看到两个小傢伙,乔慕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强迫他允许两个小傢伙回去。 「那我送他们两个人回去!」 乔慕晚去唤厉乖乖和厉淘淘,然后让两个小傢伙和自己回家去。 「妈咪,你和老爸都谈好了吗?」 说到底,两个小傢伙现在还是很在意能不能去三亚的问题,他们两个人真的很担心自己的老爸就这样给他们两个人丢下,只带着自己的妈咪离开。 乔慕晚知道两个小傢伙在担心什么,轻轻摇晃了几下头。 「妈咪还没有和你爸爸说,我晚点儿和他说!」 「妈咪,是不是老爸不肯听你的话啊?」 厉乖乖比厉淘淘会察言观色,她那会儿看到自己老爸的脸色很阴沉,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老爸很生气,所以完全能想像的到自己的妈咪去找了自己的老爸,自己的老爸根本就不通融。 说来,今天两个小傢伙惹的事儿确实过分了,不过被自己的女儿这般质问着,乔慕晚还是否定了她的猜测。 「没有,你爸爸在忙工作,暂时不方便和妈咪说话。」 乔慕晚说完话,蹲下来了身体,一手拥着一个小不点儿,开口道—— 「乖乖,淘淘,你们两个今天做的事情很不对,知道吗?这样的事情,妈咪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不然再有下次,妈咪真的会和你们两个人生气!」 见自己的妈咪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话,厉乖乖和厉淘淘都蹙起来了小眉头儿。 「妈咪,我和乖乖没有做错什么啊?那个女人,真的和老爸……」 「淘淘,你还胡说!」 乔慕晚清冷下来了脸,不悦的看向厉淘淘。 被自己妈咪的样子看得心里不舒服,厉淘淘悻悻地扯了扯背带裤的背带,没有再出声。 「妈咪,我觉得哥哥没有说错什么啊,那个女人真的在、真的是在……」 「你们两个都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懂吗?你们两个人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今天的行为,已经对你爸爸,还有你徐丽阿姨的名誉造成了影响,要不是念在你们两个人还小,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乔慕晚也顾不上自己说得这话多么没有理论凭据,尽可能的吓唬着他们两个人。 就像厉祁深现在的态度,如果两个小不点儿再不严格管教,以后不一定会闹出来什么事儿。 「啊?」 一听乔慕晚这么说,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当即都受惊吓了一般的吃惊一声。 「妈咪,有这么严重吗?」 「有!」 乔慕晚重重的点了下头儿,一脸的严肃样儿。 「不要觉得我在吓你们两个人,随随便便的生事端,是坏孩子才会做出来的事儿,不要让妈妈觉得你们两个人是坏孩子!」 被乔慕晚这么一说,两个小傢伙变得更加的蔫。 一直以来,他们两个人都想做好孩子,不想做坏孩子,更不想自己的妈咪不喜欢自己。 埋头儿思忖了好一会儿,两个小傢伙再抬起头儿来的时候,喃喃的出了声—— 「妈咪,对不起,我再也不胡来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不再胡来了,妈咪,对不起,淘淘知道错了。」 看着两个小傢伙也并没有那么难以驯服,乔慕晚挺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这就是她的儿女,惹事儿之后,就知道认怂了。 ———————————————————————————————————————————————————— 让陆临川先把两个小傢伙送回水榭那边去,乔慕晚理了理思绪,去找了徐丽。 关于最近两天给徐丽带来的麻烦,乔慕晚真的很抱歉。 两个小傢伙今天早上会离开家,来公司闹事儿,她真的始料未及。 到企划部找徐丽的时候,徐丽正坐在座椅里,在两个员工的劝慰下,痛哭不止。 一直以来,她都本本分分的想要在厉氏好好的工作,没想过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被两个小不点儿质问着,还有鼻子有眼的质问着,她这面子,真的是挂不住了。 「徐部长!」 乔慕晚特别难为情的唤了徐丽一声,她知道两个小傢伙捅了么蛾子,她作为母亲,有承担这一切的责任。 见乔慕晚过来,徐丽赶忙站起来了身体,她身边的两个员工也起身,向乔慕晚问好。 被公司的员工拿自己当总裁夫人这么对待,乔慕晚心里其实挺不舒服的。 不管怎样说,她一直觉得自己都和公司的员工是平等的,就这样被她们毕恭毕敬的对待着,有了一种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 颤了颤睫毛,她敛了敛眸,走上前。 见乔慕晚似乎有话要对徐丽说,两个员工识趣的离开了。 没有了两个员工在,乔慕晚微微拧着的眉头儿没有松开,面色挺凝重的握紧了徐丽的手。 「徐部长,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给你添麻烦了,我正式和你道个歉,对不起,希望这件事儿,不要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 听乔慕晚这么说,徐丽立刻大惊。 「乔工,你说这个做什么啊?我知道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也不是成心冒犯我,我没有在意啊!」 其实说不在意完全是假的,只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儿,她一个做大人的,哪里能和两个小孩子计较,说出去了,指不定外人要怎么笑话自己。 乔慕晚知晓徐丽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她刚刚在哭,可以见得,她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徐部长,不管怎样说,我是孩子的监护人,他们两个人做的事不对,我做母亲的就有义务和你说一声道歉,我不想这件事儿影响到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怀这件事儿。」 见乔慕晚中肯的说着话,徐丽心里也不好再有什么想不开。 再怎么说乔慕晚都是小了自己十岁的人,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妹妹,她也是做了母亲的人,知道做母亲的辛苦,所以完全能理解乔慕晚对孩子闹事儿这件事有诸多的无奈。 ———————————————————————————————————————————————————— 乔慕晚从企划部出来以后,去厉祁深的办公室找了厉祁深。 厉祁深本以为乔慕晚已经离开了公司,不过看她并没有走,就抬起头儿,将身体依靠进座椅里,一双湛黑的眸,望着她。 「怎么回来了?」 「我刚刚没有走,让陆助理送两个孩子回去了,我去找了徐丽。」 乔慕晚走上前,将自己的身体,倚在厉祁深的桌边,近距离的看着昂藏笔挺身躯到座椅中,一派闲适姿态的男人。 「找徐丽?」闻言,厉祁深挑了下眉梢。 「嗯,我去给她道了个歉!」 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乔慕晚如实把话说给了厉祁深听。 似乎懂乔慕晚找徐丽道歉是什么情况,厉祁深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正常说来,这件事儿,是因为给徐丽一个交代,不让这让作为受害人的她,心里会更憋屈。 见厉祁深没有和自己说话,乔慕晚知晓,这个男人什么都明白。 将自己的小手,往桌边放了放,她又轻动了几下唇,「你……要不要给徐丽先换一个工作环境?」 昨天和今天都在闹徐丽和厉祁深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会儿正是公司人议论最min-感的时期,乔慕晚怎么想都觉得应该让徐丽暂且避一避风头儿,免得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议论。 「换一个工作环境?有这个必要?」 厉祁深反问一句,语调带着质疑。 和乔慕晚想的不一样,他这个时候要是真的把徐丽调走,其他人才会比比划划,说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儿,把本来没有什么事儿的事情,说得有了那么一回事儿。 「现在她的处境已经是众矢之的了,我觉得换一个环境让她工作,不至于让她心里不好受。」 厉祁深:「……」 「深圳那边不是有一块地需要考察嘛,你让她出差几天,等关于这齣闹剧的风头儿过去了一些,你再让她回来,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 厉祁深完全不贊同乔慕晚的话,语气咄咄逼人。 「如果事情都想的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公司至于这么不好打理?」 被厉祁深反问一句,乔慕晚立刻就没有了话, 确实,她想得不是那么长远,只考虑了眼前的一些琐事儿进行处理,没有更深-入的去想其他的事儿。 见厉祁深绝对强势的态度反对自己,乔慕晚看向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要如何平息这齣闹剧?」 「没有什么打算,两个小pi孩以后,还不至于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厉祁深这话听在乔慕晚的耳朵里,她悻悻地撇了撇嘴。 「你既然说『不至于』还冷着个脸,让我觉得事情有多么难处理呢!」 见乔慕晚这样一副样子和自己说话,厉祁深眸光冷沉的盯着她的脸。 半晌,冷冷的掀动嘴角,只吐出来一个字—— 「蠢!」 ———————————————————————————————————————————————————— 厉祁深并没有怎么和公司员工澄清关于他和徐丽之间的这件事儿,只是下达了命令,把厉氏在首都那边分部工作的杨文华,也就是徐丽的丈夫调回来了厉氏的总部这边。 有徐丽的丈夫回来和徐丽一起工作,关于厉祁深和徐丽在一起的谣言,直接不攻自破。 乔慕晚真的就没有想到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厉祁深给解决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就是比他们这些庸俗之人有远见,果然能坐上厉氏总裁这个位置,手腕和处理事情的办法,不是他们常人能及的。 见公司一场闹剧的事情也解决了,乔慕晚随厉祁深坐车回家的路上,提了关于厉氏周年庆以后带两个孩子去三亚玩的事情。 乔慕晚刚把话说完,厉祁深就直接冷漠的拒绝了她。 对于两个熊孩子,他必须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以后两个小混蛋指不定要如何闹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见厉祁深这么坚决的拒绝了自己,乔慕晚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卡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沉默了有一会儿,她再度用商量的口吻和厉祁深对话。 「这件事儿,你真的就不能再通融一下了吗?两个小不点儿已经和我道歉了,而且,我也答应了他们两个人会说服你,让你带他们两个人去三亚,你就这么残忍的拒绝了我,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怎么树立威信?」 「谁管你以后怎么树立威信?别和扯没有用的,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厉祁深继续决绝的态度,不管乔慕晚说什么,她就是把嘴皮子都磨破了,这件事儿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乔慕晚见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暗自嘆了一声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威胁厉祁深说如果不带两个小不点儿去三亚,她也不去了。 只是这话,她只是想了想而已,终究没有说出口。 乔慕晚不打算再就这件事儿和厉祁深说些什么,厉祁深却开了口。 「别心里想什么鬼主意准备说服,你对他们两个人不苛刻点,这样的事儿,还会发生第二次,这次,我能及时处理,没有让公司形象受损,我不能保证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能走运的处理好。」 人的能力虽然被定义为了无限,但是在某方面来讲,人的能力又是有限的。 就拿处理事情这件事儿来说,一个人不是神祗,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把每一件事儿都处理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处理好事情,都是有一定的幸运成分在里面。 厉祁深不觉得他次次都能走运的化险为夷,所以,某些事儿,发生一次就有阴影了,他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乔慕晚也不是不知道厉祁深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但是,她身为母亲,内心深-处总是柔-软的,不管如何,她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像厉祁深那样对孩子不上心,要不动不动就言语冷斥。 见乔慕晚有皱眉的痕迹,厉祁深掀了掀眼皮,跟着,语气不悦的出了声。 「你就惯着吧,以后给你惹事儿,别找我给你处理!」 ———————————————————————————————————————————————————— 回到了水榭,一路上,乔慕晚就厉祁深的话想了很多。 确实,她也觉得自己对两个孩子似乎也太过和善了,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们两个人的任何要求。 如果是之前,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今天经歷的事儿,再加上厉祁深的话,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改变一下对孩子的态度。 知道厉祁深和乔慕晚回来了水榭这边,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立刻从客厅的沙发里跳下来身体,连拖鞋也顾不上穿,笨拙的跑向玄关那里。 因为知道自己惹了事儿的缘故,看到自己的老爸和妈咪,两个小傢伙立刻像是部队里的小哨兵一样,拔直了腰板,像模像样的大叫一声—— 「爸爸、妈咪!」 听着孩子奶声奶气,却是脆生生的声音,乔慕晚心里不禁一阵柔-软。 但是仅仅是几秒钟的柔-软,她就敛住了眉目间的柔和,以一声挺生疏的姿态,点了点头儿。 而厉祁深对于自己儿女对自己马首是瞻的讨好样儿,丝毫不放在心上。 散漫的睨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他迈开修长的腿,换下拖鞋,直接往楼上走去。 见自己的老爸对自己不予理睬,两个小傢伙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说「老爸好像还没有消气!」 相互对看了一眼后,两个小傢伙眨巴眨巴了眼,把目光又看向乔慕晚。 「妈咪!」 或许是知道乔慕晚温柔的性格是他们两个人下手的弱点,两个小傢伙对于厉祁深的爱搭不理也不在意,蹦蹦哒哒的奔向乔慕晚,作势就要去抱乔慕晚。 就算是不能像厉祁深那样对她们两个人爱搭不理,但是至少,自己也要做到「恩威并施」,只有这样,她们两个人才不至于因为有自己给她们两个人撑腰,继续惹是生非。 不似之前对两个孩子的温柔姿态,乔慕晚在两个小傢伙向她跑来时,故意侧开了身体,避开了两个小傢伙的拥抱。 看到了自己的妈咪闪躲开自己,厉淘淘和厉乖乖一脸茫然的姿态去看她。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1章 :既然难以选择,就都买了吧 看到了自己的妈咪闪躲开自己,厉淘淘和厉乖乖一脸茫然的姿态去看她。 「妈咪,你怎么了啊?身体不舒服吗?」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咪对自己这个样子,厉淘淘赶忙又凑上去,嘘寒问暖的关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厉乖乖见状也上前去打探情况。 「妈咪你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告诉乖乖啊!」 两个小傢伙围着乔慕晚转了起来,皱着眉头儿关心她的样子,让乔慕晚看了,于心不忍的发紧。 「妈咪没有身体不舒服!」 摇了摇头儿,乔慕晚否定着,跟着她蹲下来了身体,拥着两个小傢伙到自己的臂弯中。 「乖乖,淘淘,你们两个今天做得事情,让妈咪真的很不高兴,以后,不要再闯祸,不要再让妈咪生气了,好吗?」 一听说自己妈咪是因为今天的时候在不高兴,两个小傢伙立刻就一副小鹌鹑的姿态给乔慕晚道歉。 「妈咪,我不知道今天我和哥哥做得事情会惹你生气,妈咪,都是乖乖不好,你不要再不高兴了,好吗?」 「不是乖乖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出的主意,一定都是我惹出来的,妈咪,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惹你不高兴的,妈咪,你打我吧,你只要不再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不会哭的。」 厉淘淘一脸的憨憨样儿,可掬的摇晃着乔慕晚的手臂。 厉淘淘的话充斥在乔慕晚的耳边,让她不管如何都狠不下心痛斥他一顿。 到最后,她不争气的在两个小傢伙的软磨硬泡下,软下来了态度。 「妈咪,你还生气吗?你要是还生气,你打淘淘几下吧,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 「妈咪,你别打哥哥,你打乖乖的,乖乖比较顽皮。」 一再被自己的儿女攻击自己的软-区,乔慕晚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可言。 到最后,她抬手,抚了抚他们两个人,摇着头儿。 「妈咪不会打你们两个人的,妈咪已经不生气了。」 说着话,乔慕晚拉着两个小傢伙,去了客厅的沙发那里,然后语重心长的给他们两个人讲道理,说关于徐丽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因为怕乔慕晚再生气,两个小傢伙一句话都不再说了,哪怕就徐丽的事情,两个小傢伙还想给乔慕晚一个忠告,也老老实实地不再吭声,安安静静的听乔慕晚说话。 待乔慕晚说完了话以后,两个小傢伙没有按捺住想要知道关于下周去三亚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了,问了她。 乔慕晚前脚刚说完一大堆的道理给两个小傢伙,两个小傢伙一点儿都不受用,转眼间,后脚就问了自己关于下周去三亚的事情。 有些无奈,但乔慕晚还是如实的把情况说给了两个小傢伙听。 「啊?爸爸不让我们两个人去,为什么?他还在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吗?」 厉淘淘一听自己老爸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带自己和自己的妹妹去三亚,他不依的问着。 「淘淘,你和乖乖这次造成的影响很不好,你爸爸很生气,他不打算带你们两个人一起去,所以,妈咪也没有办法儿。」 就这件事儿,乔慕晚做不了什么决定,厉祁深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变过的时候,可想而知,自己不管怎样劝他,都无济于事啊。 「可是……」 厉淘淘还想就去三亚不带他和自己妹妹的事情和乔慕晚辩护一番,但是厉乖乖却拦住了他。 「哥哥,你就别为难妈咪了,既然老爸不让我们两个人去三亚,我们两个人就别去了吧。」 「那怎么能行呢?我们两个凭什么不去啊?」 厉淘淘不肯依,还想继续说话,厉乖乖却百般拦着他。 「不让去就不让去,你哪里来得那么多为什么啊?你是想再惹妈咪生气吗?」 厉乖乖的一句「你是想再惹妈咪生气吗?」,让厉淘淘瞬间就蔫住了。 他再怎么顽皮,再怎么闹,也不想再惹自己的妈咪生气了。 只是,他心里真的很不甘,他真的好想去三亚玩! 看到了自己哥哥耷拉下来的小脑袋上,小脸浮现的尽是不开心,厉乖乖滴熘熘圆的小眼珠,转动了一圈。 就像是故意要给厉淘淘什么暗示似的,她像模像样的哼了哼声。 「哥哥,你就让爸爸妈妈去三亚玩吧,我们两个去爷爷奶奶家啊!」 听到自己妹妹连不带她出去玩还这么高兴的声音,厉淘淘抬起来了头儿,瞪了她一眼,好像再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收到了自己哥哥看自己时的嫌弃,厉乖乖也不在意的扬着个小脑袋,悄悄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见到自己妹妹贼眉鼠眼的和自己抛眼色,厉淘淘虽然懒得搭理她,不过看她悻悻然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鬼主意,他撅了撅小嘴巴。 ———————————————————————————————————————————————————— 厉乖乖说她想喝果汁,而且是鲜榨的草莓汁,就把乔慕晚给遣开了。 见自己的妈咪离开,厉乖乖立刻贼兮兮的凑到了厉淘淘的面前。 「哥哥,你别不开心了,你不就是想去三亚嘛,相信我,我们两个人能去上的。」 「能去上个p!」 厉淘淘根本就不肯信厉乖乖话的白了她一眼,然后两个小胳臂抱臂,一脸的不屑。 「你看看你,你自己没有办法儿还不相信我,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一听这话,厉淘淘像是小大人一样的挑了下眉头儿。 「听你这话,你有办法了啊?」 「当然啊,刚刚让你别再为难妈咪那会儿,我就有办法儿了。」 「什么办法儿?」 没有时间看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炫耀,厉淘淘直接问了她有什么办法。 见自己哥哥这会儿臭屁的又问自己有什么办法儿,厉乖乖一脸的矫情样儿。 「你刚刚不是不信任我吗?怎么,这会儿信我了?」 见自己妹妹这会儿和自己拿样儿,厉淘淘瞪了她一眼。 「少废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你真的就不想去三亚了吗?」 「想啊,我怎么不想啊!」 「那你就说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儿,扯别的干什么啊?」 厉淘淘一脸的不耐烦,看到自己没办法儿还不说的样子,更是烦的不行。 见自己哥哥似乎真的生气了,厉乖乖也不再闹了,探着小身子,附在厉淘淘的耳边,低语了起来。 待厉乖乖说完,厉淘淘一脸懵样儿的看着她。 「这能行吗?让妈咪知道我们两个人这么哐她,真的好吗?」 「你傻啊,你不说,我不说,再不让老爸说,有谁能告诉她是我们两个人哐了她啊?」 「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不想去三亚了吗?」 看自己哥哥犹犹豫豫的样儿,厉乖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想啊,我怎么不想啊,只不过……」 厉淘淘犹豫极了,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去三亚,只是,他还不想哐乔慕晚,他不想让自己成了一个哐自己妈咪的坏孩子。 一再权衡,再加上自己憧憬三亚的美好,想了想,他最后还是点了头儿。 「好,为了三亚之旅,为了海边烧烤,就这么干了!」 两个小傢伙达成一致以后,就跃跃欲试做筹备计划。 ———————————————————————————————————————————————————— 吃过了晚饭,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竭力支开乔慕晚。 为了把乔慕晚支出家里去,他们两个人找了乔茉含,让自己的姨娘把她请出去聊天。 虽然乔茉含不知道两个小傢伙想干什么,不过两个小傢伙不让她问,也不让她告诉自己妈咪是他们两个人把她支开的,乔茉含还是点头儿答应了他们两个人。 乔慕晚穿戴好,在自己儿女大眼瞪小眼的注视下,换上鞋子,出了房门。 乔慕晚一出家门,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当即就像是撒了欢的野马一样,嗷嗷大叫的欢唿了起来。 欢唿过后,两个小傢伙让张婶煮了咖啡。 待咖啡煮好了以后,两个小傢伙端着咖啡,像模像样的去书房找了厉祁深。 —————————————————————————————— 正在办公的厉祁深,平时习惯了乔慕晚不敲门就进来,这会儿,有敲门声,他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头儿。 以为是乔慕晚和自己生分了,他从转椅中站起来了身体,来到了门口那里,打开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厉祁深并没有看到乔慕晚的身影。 怔愣了一下,目光下移,才注意到两个只到了自己腿弯处的两个小傢伙。 几乎是看见这两个让自己心烦的小傢伙,他就冷下来了脸。 「跑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你们两个离书房远远的么?」 见自己老爸冷着个脸,一脸的不悦,厉淘淘有些退缩,又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拉着厉乖乖走了。 不过好在厉乖乖不像他那般怯弱。 没有和厉淘淘一样连句话都不知道说就想开熘,厉乖乖端着咖啡,笑嘻嘻的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和哥哥来送咖啡给你啊。」 说着话,厉乖乖也不管厉祁深愿意或者不愿意,端着咖啡,就进了他的书房。 见自己的妹妹进了书房,厉淘淘摩擦的捏了捏裤子以后,也屁颠屁颠的随她进了房间。 看着两个小不点儿,拿书房当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一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书房,厉祁深不禁沉下来了脸。 「你妈呢?进来干什么?找你妈去。」 厉祁深对这两个小不点儿,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冷着声音说着话。 「妈咪出去找姨娘了。」 厉乖乖没有隐瞒自己老爸的意思,如实回答了。 如果说自己隐瞒了他,指不定他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妈咪,既然这样,他们两个还不如坦白从宽。 闻言,厉祁深沉着个脸,挑了下眉头儿。 平日里,吃过晚饭,乔慕晚都是在家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是在家照顾两个小傢伙,这会儿怎么就出去了? 就算是乔茉含找她,来家里就好了,没有出去的必要。 想了想,厉祁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不出意外,又是这两个小-犊-子惹出来的事儿。 把房门关上,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看向把咖啡放在卡座上面的儿女。寡淡的扯开嘴角。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知道自己老爸是那种不用自己说些什么就了如指掌的人,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贼兮兮的笑了。 「老爸,我们两个人找你,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儿了。」 闻言,厉祁深冷哼一声。 「不惜把你妈骗出去?」 「嗯嗯。」 厉乖乖重重的点了下头儿。 「老爸,妈咪在家,我和哥哥不方便和你说。」 「说什么?」 见自己儿女还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儿,厉祁深散漫的问着他们两个人。 见自己老爸这么干脆,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也就没有再扯东扯西,一本正经的跑过来,扯着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把他往沙发那里拉。 待厉祁深坐了下来,厉乖乖和厉淘淘一人抱住他一只胳膊。 「爸爸,我和哥哥想去三亚,我知道你不想带我们两个人去,不过我们两个人真的很想很想去,所以我们能不能谈一个条件?」 「对,老爸,我知道,你想和妈咪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我和乖乖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两个人,所以,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只有你答应带我和乖乖去三亚,我们两个人就帮你一起哐妈咪!」 见两个小傢伙有意在指某些事情,厉祁深挑了下眉头儿。 「有话就说,绕什么弯子?」 「老爸,我和乖乖没有和你绕弯子啊,我们就是想和你谈谈,你带我和乖乖去三亚,我和乖乖帮你和妈咪制造浪漫啊!」 「就你们两个?」 厉祁深嗤了一下,俊脸上浮现出来的都是对这两个小不点儿的不信任。 这么说吧,他还真就不信这两个小傢伙能做出来什么所谓的「浪漫」,在他看来,两个毛还没有长全的小不点儿,能懂什么叫浪漫。 「老爸,你别瞧不起人啊!」 「是啊,老爸,你别动不动就冷笑一下,你不知道这样很不尊重我和乖乖煞费苦心的帮你和妈咪制造浪漫吗?」 见自己儿女这对小不点儿,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样子,厉祁深笑得更加不屑了起来。 不过他还真就是想知道小孩子世界里所谓的浪漫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们说说吧,我看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制造浪漫,如果可行,我可能会考虑带你们两个人去三亚。」 没有就早上的事情和两个孩子死死的较真下去,厉祁深难得好奇的想知道这两个小不点儿能搞出来什么花样儿。 一听自己老爸想知道他们两个人能帮他怎么制造浪漫,两个小傢伙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去三亚,还是有一定可循的机会滴。 「那老爸,你得借一下你的电脑给我和乖乖。」 见两个小傢伙什么都不懂还想着用电脑,厉祁深冷笑着,但默许了他们两个人用自己电脑这件事儿。 一见自己老爸允许自己用电脑,两个小傢伙就跑去了电脑桌那里,跳上椅子,在网页里,输了「淘-宝」进去。 两个小傢伙不是很会打字,不会知道拼音怎么拼,用了好一会儿时间,还是在需要的搜索栏里输入了「性-感-情-趣-内-衣」六个字。 弹出来一大堆玲琅满目的商品陈列介绍,两个小孩子也不是很懂,就喊了厉祁深过来。 「老爸,你过来一下。」 今天厉祁深的工作不多,再加上难得知道两个小傢伙要制造浪漫给他和乔慕晚,就顺着两个小不点儿的意思,迈开步,去了电脑桌那里。 待他走到电脑桌那里,目光寻着电脑屏幕看去,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的难以置信。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都是成-人用品,什么情-趣-内-衣、丁-字-裤、性-感-丝-袜、甚至按-摩-棒都玲琅满目的陈列开。 他想不到这两个小不点儿从哪里知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阴沉下脸,准备发怒的前一秒,厉淘淘兴致勃勃的声音,传来—— 「老爸,你喜欢哪件?我给你加入购物车啊!」 「是啊,老爸,你是想妈咪穿的火辣一点呢?还是清纯一点儿呢?还是想看她性-感的一面?」 厉祁深:「……」 「老爸,如果你想看妈咪性-感一些,就选这套黑色的哦,要是想看妈咪清纯一些,就选白色这套啊,要是想看妈咪火辣辣的一面,那么这件红色的不错,不过,我觉得妈咪穿红的啊,粉色的啊,还是白色,黑色,都会很好看啊!」 说着话的时候,厉淘淘的小脑袋瓜子里,竟然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妈咪要是穿上这些内-衣的样子。 见自己老爸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抿紧着唇瓣,厉乖乖小大人似的皱了下眉头儿。 「老爸,你是难以选择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都买了好了!」 说着话,厉乖乖把画面上面,她觉得自己妈咪穿上都会美翻了的内-衣,都加入了购物车,跟着又点了付款。 厉祁深平时是没有网上购物习惯的,看自己儿子和女儿比自己明白网购这些事儿,脸色更是沉得难以有词彙可以形容。 他不知道,两个小傢伙为了能完成这次的购物,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们两个人先是把乔慕晚支开,然后和厉晓诺要了支-付-宝的帐户和密码,说相中了一款洋娃娃,一款变形金刚,想要买下来。 厉晓诺平时没怎么买过玩具给两个小傢伙,两个小傢伙一和自己借支-付-宝,她想也没有想就告诉了他们两个人帐户和密码,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借她的支-付-宝帐户和密码,是为了买情-趣-内-衣给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 待十几件情-趣-内-衣都完成了付款以后,两个小傢伙欢唿了起来。 「噢耶,搞定了!」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2章 :今天有纪念性 看到了自己的妈咪闪躲开自己,厉淘淘和厉乖乖一脸茫然的姿态去看她。 「妈咪,你怎么了啊?身体不舒服吗?」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咪对自己这个样子,厉淘淘赶忙又凑上去,嘘寒问暖的关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厉乖乖见状也上前去打探情况。 「妈咪你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告诉乖乖啊!」 两个小傢伙围着乔慕晚转了起来,皱着眉头儿关心她的样子,让乔慕晚看了,于心不忍的发紧。 「妈咪没有身体不舒服!」 摇了摇头儿,乔慕晚否定着,跟着她蹲下来了身体,拥着两个小傢伙到自己的臂弯中。 「乖乖,淘淘,你们两个今天做得事情,让妈咪真的很不高兴,以后,不要再闯祸,不要再让妈咪生气了,好吗?」 一听说自己妈咪是因为今天的时候在不高兴,两个小傢伙立刻就一副小鹌鹑的姿态给乔慕晚道歉。 「妈咪,我不知道今天我和哥哥做得事情会惹你生气,妈咪,都是乖乖不好,你不要再不高兴了,好吗?」 「不是乖乖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出的主意,一定都是我惹出来的,妈咪,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惹你不高兴的,妈咪,你打我吧,你只要不再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不会哭的。」 厉淘淘一脸的憨憨样儿,可掬的摇晃着乔慕晚的手臂。 厉淘淘的话充斥在乔慕晚的耳边,让她不管如何都狠不下心痛斥他一顿。 到最后,她不争气的在两个小傢伙的软磨硬泡下,软下来了态度。 「妈咪,你还生气吗?你要是还生气,你打淘淘几下吧,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 「妈咪,你别打哥哥,你打乖乖的,乖乖比较顽皮。」 一再被自己的儿女攻击自己的软-区,乔慕晚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可言。 到最后,她抬手,抚了抚他们两个人,摇着头儿。 「妈咪不会打你们两个人的,妈咪已经不生气了。」 说着话,乔慕晚拉着两个小傢伙,去了客厅的沙发那里,然后语重心长的给他们两个人讲道理,说关于徐丽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因为怕乔慕晚再生气,两个小傢伙一句话都不再说了,哪怕就徐丽的事情,两个小傢伙还想给乔慕晚一个忠告,也老老实实地不再吭声,安安静静的听乔慕晚说话。 待乔慕晚说完了话以后,两个小傢伙没有按捺住想要知道关于下周去三亚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了,问了她。 乔慕晚前脚刚说完一大堆的道理给两个小傢伙,两个小傢伙一点儿都不受用,转眼间,后脚就问了自己关于下周去三亚的事情。 有些无奈,但乔慕晚还是如实的把情况说给了两个小傢伙听。 「啊?爸爸不让我们两个人去,为什么?他还在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吗?」 厉淘淘一听自己老爸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带自己和自己的妹妹去三亚,他不依的问着。 「淘淘,你和乖乖这次造成的影响很不好,你爸爸很生气,他不打算带你们两个人一起去,所以,妈咪也没有办法儿。」 就这件事儿,乔慕晚做不了什么决定,厉祁深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变过的时候,可想而知,自己不管怎样劝他,都无济于事啊。 「可是……」 厉淘淘还想就去三亚不带他和自己妹妹的事情和乔慕晚辩护一番,但是厉乖乖却拦住了他。 「哥哥,你就别为难妈咪了,既然老爸不让我们两个人去三亚,我们两个人就别去了吧。」 「那怎么能行呢?我们两个凭什么不去啊?」 厉淘淘不肯依,还想继续说话,厉乖乖却百般拦着他。 「不让去就不让去,你哪里来得那么多为什么啊?你是想再惹妈咪生气吗?」 厉乖乖的一句「你是想再惹妈咪生气吗?」,让厉淘淘瞬间就蔫住了。 他再怎么顽皮,再怎么闹,也不想再惹自己的妈咪生气了。 只是,他心里真的很不甘,他真的好想去三亚玩! 看到了自己哥哥耷拉下来的小脑袋上,小脸浮现的尽是不开心,厉乖乖滴熘熘圆的小眼珠,转动了一圈。 就像是故意要给厉淘淘什么暗示似的,她像模像样的哼了哼声。 「哥哥,你就让爸爸妈妈去三亚玩吧,我们两个去爷爷奶奶家啊!」 听到自己妹妹连不带她出去玩还这么高兴的声音,厉淘淘抬起来了头儿,瞪了她一眼,好像再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收到了自己哥哥看自己时的嫌弃,厉乖乖也不在意的扬着个小脑袋,悄悄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见到自己妹妹贼眉鼠眼的和自己抛眼色,厉淘淘虽然懒得搭理她,不过看她悻悻然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鬼主意,他撅了撅小嘴巴。 ———————————————————————————————————————————————————— 厉乖乖说她想喝果汁,而且是鲜榨的草莓汁,就把乔慕晚给遣开了。 见自己的妈咪离开,厉乖乖立刻贼兮兮的凑到了厉淘淘的面前。 「哥哥,你别不开心了,你不就是想去三亚嘛,相信我,我们两个人能去上的。」 「能去上个p!」 厉淘淘根本就不肯信厉乖乖话的白了她一眼,然后两个小胳臂抱臂,一脸的不屑。 「你看看你,你自己没有办法儿还不相信我,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一听这话,厉淘淘像是小大人一样的挑了下眉头儿。 「听你这话,你有办法了啊?」 「当然啊,刚刚让你别再为难妈咪那会儿,我就有办法儿了。」 「什么办法儿?」 没有时间看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炫耀,厉淘淘直接问了她有什么办法。 见自己哥哥这会儿臭屁的又问自己有什么办法儿,厉乖乖一脸的矫情样儿。 「你刚刚不是不信任我吗?怎么,这会儿信我了?」 见自己妹妹这会儿和自己拿样儿,厉淘淘瞪了她一眼。 「少废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你真的就不想去三亚了吗?」 「想啊,我怎么不想啊!」 「那你就说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儿,扯别的干什么啊?」 厉淘淘一脸的不耐烦,看到自己没办法儿还不说的样子,更是烦的不行。 见自己哥哥似乎真的生气了,厉乖乖也不再闹了,探着小身子,附在厉淘淘的耳边,低语了起来。 待厉乖乖说完,厉淘淘一脸懵样儿的看着她。 「这能行吗?让妈咪知道我们两个人这么哐她,真的好吗?」 「你傻啊,你不说,我不说,再不让老爸说,有谁能告诉她是我们两个人哐了她啊?」 「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不想去三亚了吗?」 看自己哥哥犹犹豫豫的样儿,厉乖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想啊,我怎么不想啊,只不过……」 厉淘淘犹豫极了,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去三亚,只是,他还不想哐乔慕晚,他不想让自己成了一个哐自己妈咪的坏孩子。 一再权衡,再加上自己憧憬三亚的美好,想了想,他最后还是点了头儿。 「好,为了三亚之旅,为了海边烧烤,就这么干了!」 两个小傢伙达成一致以后,就跃跃欲试做筹备计划。 ———————————————————————————————————————————————————— 吃过了晚饭,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竭力支开乔慕晚。 为了把乔慕晚支出家里去,他们两个人找了乔茉含,让自己的姨娘把她请出去聊天。 虽然乔茉含不知道两个小傢伙想干什么,不过两个小傢伙不让她问,也不让她告诉自己妈咪是他们两个人把她支开的,乔茉含还是点头儿答应了他们两个人。 乔慕晚穿戴好,在自己儿女大眼瞪小眼的注视下,换上鞋子,出了房门。 乔慕晚一出家门,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当即就像是撒了欢的野马一样,嗷嗷大叫的欢唿了起来。 欢唿过后,两个小傢伙让张婶煮了咖啡。 待咖啡煮好了以后,两个小傢伙端着咖啡,像模像样的去书房找了厉祁深。 —————————————————————————————— 正在办公的厉祁深,平时习惯了乔慕晚不敲门就进来,这会儿,有敲门声,他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头儿。 以为是乔慕晚和自己生分了,他从转椅中站起来了身体,来到了门口那里,打开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厉祁深并没有看到乔慕晚的身影。 怔愣了一下,目光下移,才注意到两个只到了自己腿弯处的两个小傢伙。 几乎是看见这两个让自己心烦的小傢伙,他就冷下来了脸。 「跑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你们两个离书房远远的么?」 见自己老爸冷着个脸,一脸的不悦,厉淘淘有些退缩,又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拉着厉乖乖走了。 不过好在厉乖乖不像他那般怯弱。 没有和厉淘淘一样连句话都不知道说就想开熘,厉乖乖端着咖啡,笑嘻嘻的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和哥哥来送咖啡给你啊。」 说着话,厉乖乖也不管厉祁深愿意或者不愿意,端着咖啡,就进了他的书房。 见自己的妹妹进了书房,厉淘淘摩擦的捏了捏裤子以后,也屁颠屁颠的随她进了房间。 看着两个小不点儿,拿书房当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一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书房,厉祁深不禁沉下来了脸。 「你妈呢?进来干什么?找你妈去。」 厉祁深对这两个小不点儿,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冷着声音说着话。 「妈咪出去找姨娘了。」 厉乖乖没有隐瞒自己老爸的意思,如实回答了。 如果说自己隐瞒了他,指不定他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妈咪,既然这样,他们两个还不如坦白从宽。 闻言,厉祁深沉着个脸,挑了下眉头儿。 平日里,吃过晚饭,乔慕晚都是在家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是在家照顾两个小傢伙,这会儿怎么就出去了? 就算是乔茉含找她,来家里就好了,没有出去的必要。 想了想,厉祁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不出意外,又是这两个小-犊-子惹出来的事儿。 把房门关上,厉祁深掀了掀眼皮,看向把咖啡放在卡座上面的儿女。寡淡的扯开嘴角。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知道自己老爸是那种不用自己说些什么就了如指掌的人,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贼兮兮的笑了。 「老爸,我们两个人找你,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儿了。」 闻言,厉祁深冷哼一声。 「不惜把你妈骗出去?」 「嗯嗯。」 厉乖乖重重的点了下头儿。 「老爸,妈咪在家,我和哥哥不方便和你说。」 「说什么?」 见自己儿女还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儿,厉祁深散漫的问着他们两个人。 见自己老爸这么干脆,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也就没有再扯东扯西,一本正经的跑过来,扯着厉祁深修长骨节的手指,把他往沙发那里拉。 待厉祁深坐了下来,厉乖乖和厉淘淘一人抱住他一只胳膊。 「爸爸,我和哥哥想去三亚,我知道你不想带我们两个人去,不过我们两个人真的很想很想去,所以我们能不能谈一个条件?」 「对,老爸,我知道,你想和妈咪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我和乖乖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两个人,所以,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只有你答应带我和乖乖去三亚,我们两个人就帮你一起哐妈咪!」 见两个小傢伙有意在指某些事情,厉祁深挑了下眉头儿。 「有话就说,绕什么弯子?」 「老爸,我和乖乖没有和你绕弯子啊,我们就是想和你谈谈,你带我和乖乖去三亚,我和乖乖帮你和妈咪制造浪漫啊!」 「就你们两个?」 厉祁深嗤了一下,俊脸上浮现出来的都是对这两个小不点儿的不信任。 这么说吧,他还真就不信这两个小傢伙能做出来什么所谓的「浪漫」,在他看来,两个毛还没有长全的小不点儿,能懂什么叫浪漫。 「老爸,你别瞧不起人啊!」 「是啊,老爸,你别动不动就冷笑一下,你不知道这样很不尊重我和乖乖煞费苦心的帮你和妈咪制造浪漫吗?」 见自己儿女这对小不点儿,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样子,厉祁深笑得更加不屑了起来。 不过他还真就是想知道小孩子世界里所谓的浪漫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们说说吧,我看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制造浪漫,如果可行,我可能会考虑带你们两个人去三亚。」 没有就早上的事情和两个孩子死死的较真下去,厉祁深难得好奇的想知道这两个小不点儿能搞出来什么花样儿。 一听自己老爸想知道他们两个人能帮他怎么制造浪漫,两个小傢伙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去三亚,还是有一定可循的机会滴。 「那老爸,你得借一下你的电脑给我和乖乖。」 见两个小傢伙什么都不懂还想着用电脑,厉祁深冷笑着,但默许了他们两个人用自己电脑这件事儿。 一见自己老爸允许自己用电脑,两个小傢伙就跑去了电脑桌那里,跳上椅子,在网页里,输了「淘-宝」进去。 两个小傢伙不是很会打字,不会知道拼音怎么拼,用了好一会儿时间,还是在需要的搜索栏里输入了「性-感-情-趣-内-衣」六个字。 弹出来一大堆玲琅满目的商品陈列介绍,两个小孩子也不是很懂,就喊了厉祁深过来。 「老爸,你过来一下。」 今天厉祁深的工作不多,再加上难得知道两个小傢伙要制造浪漫给他和乔慕晚,就顺着两个小不点儿的意思,迈开步,去了电脑桌那里。 待他走到电脑桌那里,目光寻着电脑屏幕看去,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的难以置信。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都是成-人用品,什么情-趣-内-衣、丁-字-裤、性-感-丝-袜、甚至按-摩-棒都玲琅满目的陈列开。 他想不到这两个小不点儿从哪里知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阴沉下脸,准备发怒的前一秒,厉淘淘兴致勃勃的声音,传来—— 「老爸,你喜欢哪件?我给你加入购物车啊!」 「是啊,老爸,你是想妈咪穿的火辣一点呢?还是清纯一点儿呢?还是想看她性-感的一面?」 厉祁深:「……」 「老爸,如果你想看妈咪性-感一些,就选这套黑色的哦,要是想看妈咪清纯一些,就选白色这套啊,要是想看妈咪火辣辣的一面,那么这件红色的不错,不过,我觉得妈咪穿红的啊,粉色的啊,还是白色,黑色,都会很好看啊!」 说着话的时候,厉淘淘的小脑袋瓜子里,竟然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妈咪要是穿上这些内-衣的样子。 见自己老爸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抿紧着唇瓣,厉乖乖小大人似的皱了下眉头儿。 「老爸,你是难以选择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都买了好了!」 说着话,厉乖乖把画面上面,她觉得自己妈咪穿上都会美翻了的内-衣,都加入了购物车,跟着又点了付款。 厉祁深平时是没有网上购物习惯的,看自己儿子和女儿比自己明白网购这些事儿,脸色更是沉得难以有词彙可以形容。 他不知道,两个小傢伙为了能完成这次的购物,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们两个人先是把乔慕晚支开,然后和厉晓诺要了支-付-宝的帐户和密码,说相中了一款洋娃娃,一款变形金刚,想要买下来。 厉晓诺平时没怎么买过玩具给两个小傢伙,两个小傢伙一和自己借支-付-宝,她想也没有想就告诉了他们两个人帐户和密码,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借她的支-付-宝帐户和密码,是为了买情-趣-内-衣给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 待十几件情-趣-内-衣都完成了付款以后,两个小傢伙欢唿了起来。 「噢耶,搞定了!」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3章 :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 一直都沉着个脸看两个小傢伙又是买东西,又是付款的厉祁深,眉峰全程紧锁。 乔慕晚一直都在说他,别当着孩子的面儿对她动手动脚,免得给两个孩子的成长带去不好的影响,现在可好,两个小-屁-孩无师自通,不用任何人教,连这样成人的东西,买起来都得心应手。 末了,厉淘淘和厉乖乖欢快的跳下椅子,一脸邀功样子的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和乖乖已经帮你办好了,你是不是可以带我们两个人去三亚了?」 两个小傢伙脸上浮现着灿烂的笑,因为想到三亚之旅,心里就像是开了花一样兴奋。 听着自己的儿女一副得意样子和自己邀功,厉祁深黑透了的脸上,说不出自己心里这会儿是怎样一个感觉。 「老爸,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不满意我和哥哥替你做的这些事儿吗?」 厉乖乖看到自己老爸不好的脸色,歪着个小脑袋,茫然的问着。 厉祁深抿紧着唇,回望了自己女儿澄澈的眉目好一会儿,才扯开了唇。 「谁教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被问及到了这些事儿,两个小傢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呜呜囔囔的开了口—— 「是二叔,是二叔教我们两个人的。」 其实不然,告诉厉乖乖和厉淘淘给厉祁深和乔慕晚制造浪漫的人是舒蔓,因为之前有过一次自己送给乔慕晚情-趣-内-衣的事情,听说两个人很和谐的过了一晚上,所以当厉乖乖和厉淘淘来找她寻求帮助的时候,她直接支了这个招,说这个招最能助兴。 厉乖乖本来就是想让自己老爸老妈过很和谐的三亚之旅,有了舒蔓的这个建议,他们两个人越发的觉得自己二婶的主意太好了,就学了如何网购的步骤,买了情-趣-内-衣给他们两个人。 不过舒蔓料想到了两个小傢伙是有目的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就说了如果有谁问你们是谁出的主意,不能把她这个主谋供出去。 两个小傢伙虽然还小,但是知道做人要讲义气。 所以,厉祁深问他们两个人是谁教的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支支吾吾的避开了舒蔓,说是自己的二叔厉祎铭教他们两个人的。 闻言,厉祁深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甚。 瞧见自己老爸的唇,抿成了一道弧线,厉乖乖和厉淘淘完全不知道自己老爸对于他们两个人这个举措,是什么态度,是满意,亦或者是不满意。 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小傢伙都小大人似的皱起来了眉头儿,然后,没有按捺住想要知道自己老爸到底是要不要带他们两个人去三亚,就异口同声的问—— 「老爸,你到底要不要带我们两个人去三亚?我们两个人真的好想去三亚玩,你带我们两个去三亚,好不好?」 听着奶声未退去的稚嫩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住的响起,厉祁深滑动了下xing-感的喉结,随即,从薄唇间,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挤出四个咬牙切齿的字眼—— 「不好!没门!」 ———————————————————————————————————————————————————— 厉氏的周年庆和往年一样,隆重而华丽的举行。 夜色,悄然而至,绚丽的霓虹灯,光鲜夺目的耀亮整座城市。 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的乔慕晚,没用几天就和同事如同四年前那般相处融洽。 不过不同于之前的是,她这次,是以厉祁深妻子的身份出席晚宴,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只是厉氏万人中的一名员工来参加厉氏的周年庆。 「厉总,少夫人。」 酒店门口的侍者开了门给厉祁深和乔慕晚,然后礼貌的唤着他们两个人。 乔慕晚换上了一身修身银色长裙,不着过多装饰花纹的礼裙,束腰设计的裙裾,勾勒她纤细的身子,单肩流线型设计款式,袒-露她两个圆润的肩膀。 挽着随意的髮髻,岁月似乎并没有改变乔慕晚的容貌,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的她,依旧光鲜夺目到让人移不开眼。 素净的小脸上,五官秀气,透着灵性,让人看了就喜欢的不行,尤其是她今日选择的这件礼裙,无形中,赋予了她高傲又冷艷,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质。 厉祁深自然是不用多说,向来在人群中出挑的他,无论是站在哪里,都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风景线。 今日的他,穿了一套修剪整齐的纯手工黑色西装,笔挺的身躯,被黑色的布料完美的勾勒着他嵴背和身型的轮廓,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完美无缺。 入了会场,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宾客和员工。 有四年没有参加过厉氏的周年庆了,乔慕晚再次参加厉氏的周年庆,除了设计部的一些人员之外,有很多的宾客和员工,她都已经不认识了,亦或者说是从来没有见过。 有宾客上来和厉祁深打招唿,乔慕晚先是优雅得体的应付了几位宾客,后来觉得自己跟在厉祁深的身边,对商业上的事情也不是很在行,生怕有宾客问了自己一些什么,自己回答不上来会给厉祁深丢脸,就说自己要去陪陪厉老太太。 厉祁深没有执意留乔慕晚在自己的身边,对她应允的点了头儿,跟着继续和来往儒商宾客谈笑自如。 乔慕晚去找厉老太太的时候,厉老太太真在和几个同龄的夫人在谈笑,她瞧见了,笑了笑,没有上前去打扰,而是找了一处角落去坐下。 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乔慕晚在晃动的人群中,看着厉祁深笔挺的身姿,着一袭纯手工黑色西装,面容沉静的在几个业界人士之间攀谈,不禁想到了四年前的一幕又一幕。 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环境下,她当时不像现在这般理所当然的站在厉祁深的身边,而是压制着某种情感,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存在。 在想想当年的事儿,一转眼,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过了整整四年。 四年的时间,岁月似乎没有改变厉祁深什么,他还是自己初见时那边冷峻坚毅,从容淡然,让自己不自觉的沦陷了心。 会场里,悠扬的小提琴音乐的声音响起,流窜在每一处,所到之处,都泛起悦耳的音符。 在司仪慷慨激昂的话语声中,厉祁深代表厉氏,上台致辞。 望着语言流畅、身姿笔挺的厉祁深在台上说话,乔慕晚的目光都随着他的话,折射出来了笑意。 细白的小手,如葱段一样白嫩的抵在菱唇上,对于这个男人,她实在是喜欢的不行,不管是什么样的他,她都深爱不移。 在热烈的掌声中,厉祁深致辞完毕,下了台,跟着,他继续擎着酒杯,一副儒雅淡然的姿态和一些儒商大贾,在人群中谈笑着。 冷餐过后是晚宴,众人交谈甚欢着,会场每一处都流窜开和谐美好的韵律。 乔慕晚陪在厉老太太身边和几位太太闲聊间,自己的小手被一道力气拉住。 错愕的回过头,看到厉祁深,乔慕晚莞尔。 「你怎么过来了?」 她记得他刚才一直在和一个合作商在聊天,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得自己身边。 「和我走。」 厉祁深说了话,让乔慕晚一愣。 「晚宴呢,去哪里?拜託,你可是这次周年庆的东道主。」 作为厉氏周年庆的主人,乔慕晚怎么都觉得他们两个人这个时候离开有些不妥。 不过厉祁深不这样认为,「厉氏的董事都在呢,再说,有我爸那尊大佛在,哪里需要我?」 听厉祁深这么说,乔慕晚还是有些不解,这好端端的要去哪里。 「我们离开真的好吗?」 「磨叽!」 见乔慕晚就这个话题还在问着自己,厉祁深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直接往会场外走去。 乔慕晚有些避而不及,都顾不上和厉老太太打一声招唿,把酒杯放下了以后,就随厉祁深出了会场。 ———————————————————————————————————————————————————— 一出会场,厉祁深就把乔慕晚带去了走廊的一个角落。 没有来往的人员,再加上角落处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他拥着她的腰肢,一把就把她抵在了墙壁上,跟着,翻天覆地的亲吻,直接占据了乔慕晚的感官世界。 「嗯……」 乔慕晚没有意识到厉祁深会突然亲吻自己,被迫扬着小脸,承受厉祁深对自己准确无误的亲吻。 厉祁深修长的手,挑高乔慕晚的下颌,霸道的入侵,狷狂而蛮狠、如同翻涌的江水,铺天盖地的席捲而来。 粉-润的唇瓣,被厉祁深带着难耐的碾-压,有些重的力道,让乔慕晚细秀的黛眉,有些吃痛的蹙到了一起。 刚刚在台上做致辞的时候,他就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把自己看得都有些精力不集中。 有好几次,他都险些说错了话。 所以,下了台以后的第一个念想就是狠狠的咬她一顿。 想着因为这个小女人看自己时的澄澈目光,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险些出了丑,厉祁深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 死死的咬住乔慕晚的唇,厉祁深舌尖儿抵住乔慕晚的齿冠,行径野蛮的ci-chuan。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今天这么惊艷样子的影响,他明明在来酒会现场之前,已经品尝到的甘甜,但是这会儿,还是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让他难以自控的想要更多的亲吻她,拥有她。 粘合的力度越来越大,两个人之间缠-绵的温度也在不断的攀高。 厉祁深就像是不会疲倦似的,一秒钟也不想离开的缠着乔慕晚,而乔慕晚根本就抵不过这样的强势,不消一会儿就主动的用手圈住了厉祁深的脖颈,与他忘我的缠在了一起。 好久好久的一段时间过后,气息不稳的两个人才放开了对方的唇舌。 厉祁深没有拿开乔慕晚腰肢上面的手,继续拥着她,凌乱的气息,压抑的喷洒在她的耳畔。 「还记得四年前么?你和我都被下了药的那晚……」 厉祁深没有接着说,留下了一个想像的空间给乔慕晚。 一听厉祁深提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乔慕晚红了脸颊。 四年前,同样的时间,因为两个人都同时被人下了药的原因,两个人真真切切的过了靡-乱的一-夜。 那一-夜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她和他之间,再也做不到鸵鸟心理的规避这样的真相,就此像是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一样,谁也无法再挣脱开。 「你还好意思说!」 乔慕晚似乎不愿意的抬手抡起粉拳,打了厉祁深的胸口一样。 见乔慕晚似乎不愿意的样子,厉祁深风情的笑了。 「今天很有纪念性。」 厉祁深说着话,不稳的气息,又有些压抑的喷洒到了乔慕晚白-皙的脖颈上。 「你刚刚从台下看我的时候,把我都看ying了!」 他毫不忌讳的说着自己心里真实的话。 那会儿的他,被乔慕晚目不转睛,似乎带着某种歆慕的注视着,他真的觉得他的身体里,藏着一团火,让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贲力的燃烧着。 耳边充斥着厉祁深的胡言乱语,乔慕晚在他又一次在自己耳边凌乱唿吸的时候,咬了他的耳垂。 「不正经。」 碎碎念了一句,她像是故意似的,咬了他的耳垂一下后,改用舌,舔舐他的耳部轮廓。 本就受不了乔慕晚对自己的撩-拨,她只是随意的舔舐了几下,厉祁深就觉得他的身体,又涨又痛,有什么东西要窜出他身体一般。 「要命!」 难耐的从齿缝间挤出话,厉祁深突然把放置在乔慕晚腰身上的手,下移,捧住了她的翘尖儿…… 「嗯……」 细碎的声音,像是巧克力的甜丝一样的缠绕开来,直截了当的刺激着厉祁深的耳膜。 掌心间盈实的感觉,让他身体更是涨得难受。 「我觉得我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厉祁深难耐的说着话,xing-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见厉祁深这样一副隐忍的样子,乔慕晚有些被他逗笑了。 「活该!」 她俏皮的说着话,然后故意挑战他底限似的,伸出小手,下意识的下移,握住了他。 「你……」 意识到乔慕晚这会儿对自己煽风点火的动作,厉祁深难耐的发出声音,手上捧住他的掌心,不自觉的一紧。 被厉祁深的力道弄得自己有些疼,乔慕晚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颤。 「干嘛那么用力?疼……」 「知道疼,你还惹我?嗯?」 被厉祁深一问,乔慕晚有些脸颊发烫,贝齿咬了咬唇,她反驳—— 「是你先挑起来的!」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厉祁深也不恼。 「嗯,是我先挑起来的。」 他笑着,嘴角处风情的涟漪,妖孽极了。 「不过负责平息的工作,归你了!」 说完话,他将她拦腰抱起,开了旁边房间的门,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的动作,进了房间…… ———————————————————————————————————————————————————— 「哥哥,你觉得老爸到底有没有骗我们啊?」 厉乖乖和厉淘淘把乔慕晚行李箱里的睡裙翻出来,把买回来的各式各样的qing-趣-内-衣,塞-到了她的行李箱里。 「不知道,不过他说了,应该不能骗我们两个人!」 厉淘淘一边把手上五颜六色的东西往乔慕晚行李箱的暗格里塞着,一边说着话。 「不管了,如果他要是欺骗我们两个人,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不带我们两个人去三亚,我们就把买他买这些东西的事情,告诉妈咪!」 「啊?要告诉妈咪啊,这样真的好吗?」 毕竟这个主意是他们两个人精心策划的,就那样告诉自己妈咪,说是自己老爸搞出来的事情,这样栽赃嫁祸的事情,厉乖乖怎么觉得都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好的吗?老爸要是骗了我们两个人,不带我们两个人去,我们就这么干!」 厉淘淘撅了撅小嘴巴,然后一脸的酷酷样儿。 「我们两个人为了他们两个人真的是煞费苦心了,你看,公司的周年庆我们都没有去,而是在家帮老爸搞事情,他要是不带我们两个人去三亚,这个人也太臭屁,我以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帮他了的。」 听自己的哥哥这么说,厉乖乖觉得也十分的有道理。 「嗯嗯!」 贊同的点了点头儿,「那我们两个一会儿把去三亚的东西都收到书包里,老爸要是不带我们两个人去三亚,我们两个人就向妈咪举报他,我就不信了,到时候妈咪还会偏帮他。」 「嗯,对!」 说着话,两个小傢伙继续鼓捣着手里的东西到乔慕晚的行李箱里。 待把情-趣-内-衣全部都收到了乔慕晚的行李箱里以后,厉淘淘让厉乖乖,把厉祁深的行李箱也拿来。 「乖乖,你去把老爸的行李箱拿来。」 「把老爸的行李箱拿来?你要做什么?」 不解自己的哥哥要干什么,厉乖乖一脸的疑惑。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就把老爸的行李箱拿来得了!」 「哦!」 厉乖乖被自己的哥哥不耐烦的对待,憨憨的应了一声。 把厉祁深的行李箱拿了过来,两个小傢伙一看才发觉他的行李箱上了锁。 望着有密码锁的行李箱,两个小傢伙皱了皱眉头儿。 「真是的,以为自己装了国-家-机-密啊,还给行李箱上了锁!」 厉淘淘两手抱怀,不悦的哼唧了一声,然后把手上的两盒冈-本丢在一旁,自己两个眼睛盯着行李箱的密码锁,打量了起来。 厉乖乖本来还在观察行李箱,见自己的哥哥把两盒「气球」丢开,不解的撅高着小嘴巴。 「哥哥,你是要往老爸的行李箱里放气球吗?」 实在是不解自己的哥哥拿两盒「气球」搞出来这样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她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
番1:第34章 :谁也不要离开谁 实在是不解自己的哥哥拿两盒「气球」搞出来这样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她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 「哥哥,老爸和妈咪都是大人了,不喜欢玩吹『气球』这样的游戏啊!」 「你懂什么啊?笨蛋,这个东西不是用来出气球的!」 「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厉乖乖不懂,歪着个小脑袋问着厉淘淘。 「是用来干什么,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别知道了!」 「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啊?」 厉乖乖不愿意了起来,对于厉淘淘比自己早出来十分钟,就总是一副比自己老成的样子管着自己,限制自己,不告诉自己这些那些的,她就不开心的厉害。 「我说了你不能知道就是不能知道,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哼!」 见自己哥哥不肯告诉自己,厉乖乖有些委屈,当还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悻悻地撅高自己的小嘴巴。 厉淘淘一门心思都在研究厉祁深行李箱的密码锁上,懒得搭理厉乖乖,就自顾自的研究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的老爸会设置一个什么样的密码锁,厉淘淘抓耳挠腮了一下,本能反应的试了试自己的生日。 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厉祁深行李箱的密码锁根本就不是他的生日日期。 「居然不是我的生日日期,哼!」 心里咕哝了一声,厉淘淘又想到了厉祁深的车牌号。 只是,他知道自己老爸就有七辆车,他完全不知道该试哪一个,而且有的车牌号,他还不大记得。 一再细着心思捉摸也没有捉摸出来自己老爸行李箱的密码锁是什么。 见自己的哥哥因为打不开自己老爸行李箱的密码锁,哼了哼声。 「打不开了是不是?」 听得出来自己妹妹的声音有些埋汰自己的意思,厉淘淘瞪了她一眼。 「像你能打开似的!」 「我当然能打开啊!」 厉乖乖一脸的讪讪然,那傲娇的样子,真就是自己能打开行李箱的表现。 看着自己的妹妹很能耐似的和自己叫板,厉淘淘不悦的哼着声。 「那你就来打,打不开就别吹牛皮!」 「谁说我吹牛皮了,我来打就我来打!」 说着话,厉乖乖扬着个小下颌,高傲极了的走到厉祁深的行李箱那里。 看了眼四位密码锁的行李箱,她歪了下小脑袋,输入了乔慕晚的生日日期。 「咔擦」一声,行李箱的锁随着她按下锁,打开了。 看着密码锁真的被自己的妹妹给打开了,厉淘淘诧异极了。 「你真打开了啊?」 「那你看!」 厉乖乖一脸的得意,那样子就像是在说,我看你以后还鄙视我不。 把两盒冈本塞-进了厉祁深的行李箱,再把行李箱给合上以后,两个小傢伙算是搞定了全部的事儿。 「好了,都搞定了,走吧,去收拾我们自己的东西吧!」 「嗯!」 厉乖乖点头儿,然后两个小傢伙出了厉祁深的房间。 ———————————————————————————————————————————————————— 不同于,不同于宴会场杯盏交-欢、觥筹交错的喧嚣,全景式的套房内,压抑着粗喘的气息,急促而荒-诞…… 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进了门,乔慕晚没有从厉祁深的臂弯中跳下身体,就和她难捨难离的亲吻在了一起。 乔慕晚主动着,厉祁深也不是被动的那种人,将她的身躯抵在墙壁上,俯首捏着她圆润的下颌,纠缠住她的唇舌,忘我的shun-xi起来。 厉祁深一分一秒都不想让自己离开乔慕晚的唇,他长she抵着乔慕晚的齿冠,时不时的用牙齿ken-yao她的唇,时而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自己公尺掠城的探-ru到她香甜气息的地带。 乔慕晚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不断的攀高,一种让自己在暗中放肆刺激的悸动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没有矫情的排斥厉祁深,她半悬着自己的身体,提高自己下颌的弧度,圈着厉祁深的脖颈,与他芳汁交融的shun-xi对方。 舌苔间的酥-麻感觉,让两个人的唿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厉祁深遒劲儿力道的手臂,倏地收紧乔慕晚的腰身,没有松开她的唇,就把她直接推倒在了松-软的大chuang上。 纤柔的身体在chuang铺上,猝不及防地一弹,乔慕晚唇齿间微薄的唿吸刚刚得到了清新的换气,却仅仅是剎那后,就再度被厉祁深被完全的封住。 慵柔的手指,扣住乔慕晚的后脑,厉祁深吻得很用力,一再用依恋的拉力,含着她,把她全部吞没在自己的唇-舌间。 没有足够强烈的光线,环境的空间里,除了外面星星点点的微光以外,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被厉祁深撩拨到浑身上下热浪席捲的乔慕晚,没有顾及的缠着厉祁深,自己主动去热切的回吻他的同时,两个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的解开他的束缚。 感受到乔慕晚的热情,厉祁深嘴角勾起,风情的一笑。 「这么主动?」 对于厉祁深的话,乔慕晚虽然羞,但想到今天是有特殊意义的一天,她也就不去顾及厉祁深会讥笑她,仰了仰自己的下颌,微微提高上半身。 「你不喜欢吗?」 她问着,酥-媚的声音如丝如缕,带着让人犯罪的诱-惑-力。 跟着,为了放纵自己,她用粉-润的舌,描绘厉祁深完美弧度的唇形。 唇上,阵阵湿润漫过,厉祁深暗中的鹰眸,因为乔慕晚的主动shun-xi,涤盪出万种风情的涟漪。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的主动,她这个样子,简直把他身体都要燃爆了。 「爱死你这个小妖精了!」 厉祁深说着话,继而,忘我的吻,在她圆润的肩头儿,密密匝匝的落下…… 室外,有忽明忽暗的光线,顺着窗棂洒下,绰绰约约的映衬在旖旎缠-绵的两个人的身上。 伴随着两个人如火如荼的亲吻,身体上面的束缚都变得形同虚设。 没有放开彼此的唇舌,乔慕晚自己用细细的贝齿,轻轻地磨蹭着男人削薄的唇瓣,顺着他轻吐唿吸的唇缝探-ru,用自己的小丁香,浅尝辄止的找寻厉祁深的舌。 乔慕晚圆润的香肩下,银色的裙摆被拨开、滑落,让泛着点点莹润光泽的肌肤,美得就像是一层镀上了象牙白的雕塑,绽放于空气中。 有流溢的光线打下,厉祁深看到乔慕晚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眼中,绽放极致的性-感,要命的让他的身体一再的起着反应。 乔慕晚被厉祁深被动的虚压在身下,她澄澈的目光中,呈现出男人在光线下稜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处都刀裁般凌厉的轮廓,俊绝的让她忍不住顺着他的眉骨往下,一寸、一寸沿着他的倨傲脸部线条,轻柔的抚-摸着。 被乔慕晚的小手慵柔的划过自己的脸颊,厉祁深倏地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指。 「磨人精!」 厉祁深咬住乔慕晚手指的动作,让思绪飞脱想着自己事情的小女人,忍不住一个激灵。 「总说我是磨人精,你就没有另外的词彙形容我?」 她忍不住哼唧一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听过他叫自己最多的词彙就是「小妖精」、「磨人精」,很少有听到其他的称唿,甚至于几乎没有其他的称唿。 「你不喜欢这次词?」 厉祁深自认为「磨人精」这个词最适合乔慕晚不过了,让他再想出来其他的词彙来形容她,似乎有些难。 「有点儿!」 乔慕晚如实的回答厉祁深,一般说来,别人家的丈夫都是唤自己的妻子是「宝贝儿」什么的,虽然老套了些,但是厉祁深却从来没有这么叫过自己。 「你换一个词唤我!」 乔慕晚要求着,微微拉离开了一些和厉祁深之间的距离。 「想不到!」 乔慕晚:「……」 厉祁深低低的说着话,他不是那种会说腻腻歪歪的话的人,也不是那种会脑洞大开的想一个「女-王」之类的称唿称乔慕晚,唯一觉得贴近她的词彙,就只有「小妖-精」、「磨人精」这样的词彙。 见厉祁深对自己的称唿不新奇,乔慕晚有些不愿意,哼了一声,作势就想抽离回来自己的手指。 却不想,乔慕晚一动,厉祁深性-感的唇瓣中,牙齿强势的咬住她,根本就不给她逃离开的机会。 「小孩子吗你?怎么动不动就和我闹脾气?」 厉祁深声音黯哑,在两个人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下,变得粗噶起来。 一直以来,厉祁深都觉得这个小女人比自己小了八岁,自己迁就她一些没有什么的,但是一些琐事儿她就和自己来了脾气,他有些无奈,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 乔慕晚也不想和厉祁深闹脾气的,本来两个人的情调很好很好,在一起会很愉快、很愉快。 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似乎,自己还没有听过他说评价自己的话。 「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看我的!」 乔慕晚的话,让厉祁深起伏的动作一滞。 借着不是很清明的光线,他垂下黑眸,气息凌乱的盯着乔慕晚隐隐有汗丝浮动的小脸。 盯了她足足有半晌,他嘴角微动—— 「真的想知道?」 「嗯!」 乔慕晚重重的答应着。 「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当时为什么会对我……上了心!」 乔慕晚不好说厉祁深怎么就对她非得到不可,想了想,换了一种委婉的口吻。 见乔慕晚有些可掬的样子,厉祁深不自觉的轻笑了一下。 再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的眼时,他一本正经道—— 「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说我为什么对你上了心?」 乔慕晚:「……」 虽然说这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可以把自己女人的第一-次完好无损的给自己,但是身为女人,她们同样也会计较这些,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她们不得不看开自己男人的第一次不是自己的。 「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不信?」 对于厉祁深的询问,乔慕晚重重的「嗯」了一声。 「你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不是她真的不信他,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有理有据可寻。 在自己之前,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前仆后继,不计其数,他怎么就可能没有看了有冲动的,这一切太不现实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 「就是不可能啊!」 如果说这个男人是第一次,他怎么能技术那么娴熟,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男人都不可能是第一次。 闻言,厉祁深笑得眉目更加深邃好看起来。 「和你那晚,是第一次。」 虽然说到了他这个年纪,没有点女人不显示,不过他真刀实枪的提枪,乔慕晚真的就是第一次。 其余的女人,不过有的是为了生意,不得不配合,让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围着自己转罢了。 但是仅限于让那些女人围着自己,他从来不会自制力不好的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儿。 听厉祁深的话,乔慕晚将信将疑。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心底里的好奇,扯了扯嘴角。 「那你怎么会那么多的……」 「姿势」两个字,乔慕晚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自己要是真的那么问了,这个男人指不定要怎么讥诮自己。 见乔慕晚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爱抚她,抵的更ru…… 「可能是温司庭他们喜欢看岛-国-片,我耳濡目染了些!」 「你……」 听厉祁深这么说,乔慕晚真的觉得羞耻死了,他们那些男人就是不知道害臊。 「不过后来和你在一起,无师自通,做着做着就自己悟出来了。」 见厉祁深说的话有些五迷三道起来了,乔慕晚哼了哼声。 「真是败给你了!」 「是我败给你了,我厉祁深从来没有承认败给过谁,但是你,我承认,我败给你了!」 乔慕晚:「……」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看你的吗?我告诉你,只有你能有让我理智全无的本事儿,所以,我既然降服不了你,只好收了你,然后把你chong的无法无天!」 乔慕晚:「……」 「还有,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看了有xing冲动的女人,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怎么看你,不过,这辈子,大概是离不了你了,不然我可能活不成了。」 听了厉祁深的话,乔慕晚说不感动是假的,让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说情话,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不过他说的这些话,已经深-入自己的心扉了。 抬手手指,她顺着他的眉骨,一寸一寸的下移,落在他xing-感的薄唇上时,她悠悠掀动嘴角—— 「我不会离开你,因为离了你,我也活不成了!」 随着乔慕晚话语尾音的低落,她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早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被乔慕晚再次亲吻,厉祁深立刻浑身被热-浪席捲。 借着不是很清明的光线,凝着乔慕晚近在咫尺的小脸,厉祁深罡气十足的眉心处,荡漾起一抹放肆的涟漪。 没有再去犹豫,他抬手,将乔慕晚置于自己与chuang铺之间,然后抬手,顺着她的躯干,you-走起来…… 没有了束缚的遮挡,乔慕晚藏匿在衣料中的美好,让暗中一双深邃的眸,盪起危险的精芒。 后背处的金属扣被解开,被释放的粉-雪,再也没有禁锢的弹跳而出。 肌肤处瞬间一凉,乔慕晚没有意识到厉祁深到底速度多快的卸下了自己的束缚,等到她有意识的想要用两手遮住自己,厉祁深将她的两个手腕压到脑袋的两侧。 旖旎遮挡物,形同虚设的落在乔慕晚的白-皙的胸脯上,厉祁深深邃的目光落在吸睛的沟壑间,此刻,哪怕没有过分清明的光线落下,他依旧可以看到乔慕晚滑腻如羊脂一般珠圆玉润的肌肤上,泛起一层让自己赏心悦目的粉色小颗粒。 尽管此刻没有光线的映衬,但是想到厉祁深在暗中一双凌厉的眸,像是薄刃的刀子一般,沁着飒然的白光落在自己的酥ruan上,她咬紧唇瓣。 厉祁深忽的俯身落下一连串湿热的吻,让乔慕晚忍不住的蜷缩起脚趾。 「嗯……」 细碎的声音,美妙的像是一曲华尔兹,从乔慕晚的菱唇间溢出。 两个秀美的长腿,不自觉的jia-jin,然后轻轻地摩挲着她渐渐变得燠热的身体,在无意识下,不自觉的曲起,盘在了厉祁深壁垒分明的腰间。 厉祁深手指,沿着乔慕晚完美腿型往上…… 意乱情迷的乔慕晚,已经为厉祁深做好了准备。 银色的裙裾被掀开,拉高到腰部,厉祁深伸手就去扯乔慕晚蕾-丝镂-空的底-裤。 没有开灯,两个人就凭藉着感觉往yu-wang的深渊中堕落,刺激又兴奋的感觉,如同浪潮一般席捲了他们两个人。 乔慕晚彻底的没有了束缚,手指下移,摆正彼此的位置…… 按捺不住浑身上下被烈火焚烧一样的感觉,厉祁深快速解开自己的皮带,在乔慕晚的带领下,直接没ru…… ———————————————————————————————————————————————————— 坐在去机场的车上,乔慕晚始料未及的发现两个小傢伙也被允许去三亚了。 「妈咪!」 看到自己的妈咪,两个小傢伙异口同声的唤着她。 「淘淘,乖乖?」 乔慕晚有些诧异的唤着他们两个人。 发觉到了自己妈咪的神情有些古怪,两个小傢伙知道自己的妈咪一定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被自己的老爸允许去三亚的事情了。 「妈咪,你是不是在好奇我和乖乖怎么和你,还有老爸一起去三亚了啊?」 「嗯!」 乔慕晚没有否定厉淘淘的猜想,中肯的点了头儿。 她确实是不知道两个小傢伙也去三亚的事情。 「是老爸啦,他臭屁的说不带我和乖乖去三亚,但是还是让陆叔叔偷偷摸摸的买了机票给我们两个人,你说我老爸这个人是不是很臭屁啊?」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5章:因为你太沉(6千字) 「是老爸啦,他臭屁的说不带我和乖乖去三亚,但是还是让陆叔叔偷偷摸摸的买了机票给我们两个人,你说我老爸这个人是不是很臭屁啊?」 说着话的时候,厉淘淘像是故意要让厉祁深听到似的,特意拔高了嗓门。 不可否认,因为他帮忙厉祁深藏了情-趣-内-衣和避-孕-套的事儿,小傢伙得意极了,恨不得和自己的老爸邀功,而且他深知,自己这会儿拿自己的老爸开涮,他根本就不会斥责自己,毕竟他现在手握王牌,如果自己的老爸,真的不买帐的话,他就亮了王牌出来,看自己老爸再怎么得意。 厉祁深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打的什么主意,不屑的冷嗤一声,显然没有把这个小-犊-子放在眼里。 听了小傢伙的一番说辞,乔慕晚把目光看向厉祁深。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厉祁深居然没有把带两个孩子去三亚的事情告诉自己,她竟然是后知后觉才知道这件事儿。 厉祁深睨看了乔慕晚一眼,没有做声,将目光重新看向前方。 对于厉祁深这个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有些气,刚想问问他看了自己一眼不出声儿是什么意思,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奶声奶气的出了声—— 「老爸说了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妈咪,你不要和老爸生气哦!」 乔慕晚:「……」 瞧着自己的一对儿女这么狗腿,乔慕晚有些无语。 前几天因为厉祁深不带他们两个人去三亚,两个人还把他鸡-头白脸的说了一气,那叫一个不高兴,现在可好,因为厉祁深带他们两个人来三亚了,两个小傢伙立刻就对他歌功颂德,居然说他的好。 厉祁深本来没有指望两个小不点儿能替自己出什么力。 不过这会儿看来,两个小不点儿到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出点儿力的。 ———————————————————————————————————————————————————— 到了机场,过了安检以后,一家四口人在等机。 「妈咪,我们要潜水去是吗?」 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只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游泳,还没有过下海潜水的经歷。 听说三亚最美的就属海了,所以两个小傢伙十分的想下海玩一圈。 见自己的孩子歪着个小脑袋问自己,乔慕晚抬手揉了揉厉乖乖的小脑袋。 「妈咪可以带你在浅水区玩一玩,但是潜水,妈咪暂时还不能带你去!」 潜水要去的都是深水区,乔慕晚自己潜水的技术都还不娴熟,需要有厉祁深带自己。 如果再带上两个小傢伙,指定是不行的。 「为什么啊?」 厉乖乖不解,皱了皱眉。 「因为你还小啊,潜水要去深水区,你太小,妈咪潜水的技术也不娴熟,妈咪怕带不了你!」 「这样啊!」 听乔慕晚的说辞,厉乖乖有些失落。 毕竟从昨天她和厉淘淘查了游三亚的攻略来看,她觉得潜水很有趣,就一直在期待,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能去潜水,心里有些失望。 瞧见了自己女儿的失落,乔慕晚抬手揉了揉她头顶上软-软的髮丝。 「等乖乖长大了,妈咪再带你去潜水!」 不同于厉乖乖和乔慕晚询问关于去三亚的信息的认真样,第一次这么真切、近距离的接触飞机,厉淘淘整个人的小身子都趴到了空旷的玻璃上,恨不得自己能跳下候机室,去摸一摸客机。 厉祁深站在厉淘淘的身边,看自己儿子见了飞机以后的一副兴奋样,嫌弃的冷嗤一下。 依照他的身家,买下来二十架飞机简直是绰绰有余,而且就算是过买下来一个机场都不为过。 不想自己的儿子因为看到飞机都能流露这样看见新世界的样子,他就纳了闷,这个混小子的傻样是继承了谁的基因。 「老爸,老爸,你看那架飞机多漂亮啊!」 厉淘淘指着不远处的一架客机,兴奋的不断挥着手。 见自己儿子一副说不上来的高兴样,厉祁深走上前,一把扯过他的手臂,给他趴在玻璃窗上面的身体,扯了下来。 「飞机而已,有什么可看,你要是喜欢,把你老-子我哄高兴了,我买一架飞机给你!」 听自己老爸大言不惭的说着话的样子,厉淘淘撇了撇嘴巴。 「我看是飞机模型吧?老爸,你就知道骗我!」 厉祁深:「……」 厉淘淘的话,让厉祁深的脸色,瞬间转黑,有那么一瞬,他想一脚给这个小不点儿踢出去。 「又欠打了是不是?再废话一句,我连飞机模型都不给你买!」 见自己的老爸又虎下来了脸,厉淘淘更是在心里咕哝一声:「你看我说对了吧,现在连飞机模型都不捨得给我买了。」 ———————————————————————————————————————————————————— 进了机舱,因为厉祁深和乔慕晚,连带着两个小傢伙都是头等舱,空乘人员,热情周到的服务着他们一家四口。 一进机舱,看到漂亮的空-姐,厉淘淘立刻兴奋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哇塞啊妈咪,你看那里,好漂亮的大姐姐啊!」 被乔慕晚牵着,厉淘淘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指着空-姐。 难得能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空姐对厉淘淘微笑着。 「妈咪妈咪,大姐姐对我笑了啊,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啊?」 见状,厉淘淘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不断的和空姐摆手,两个小脚都离地的蹦着。 见自己儿子兴奋的样子,乔慕晚也不好叫住他,只得尴尬的对空姐回以微笑。 路过空姐身边的时候,厉淘淘一把挣脱开了乔慕晚的手,像模像样的拔直身体,站在了空姐的面前。 「漂亮姐姐你好,我叫厉淘淘,你可以叫我淘淘,你好美,好漂亮啊,真的好漂亮啊!」 被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带着稚嫩的声音夸着自己,空姐不好意思的笑着。 「淘淘也很可爱呢!」 被漂亮的空姐夸赞着,厉淘淘小脸不自觉的一红,然后两个小手在身后搅了搅,道—— 「大姐姐,你能不能弯下腰啊?」 空姐:「……」 有些不懂厉淘淘要做什么,不过看这么可爱的孩子,她还是笑着弯下了腰。 「小朋友有什么事情呢?」 看着漂亮姐姐近在眼前,厉淘淘小脸蛋红得更甚,连带着耳根子都不自觉的发烫了起来。 「漂亮姐姐,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说着话,厉淘淘也不管空姐愿意或者不愿意,嘟着他的小嘴巴,作势就要去亲空姐。 就在他的小嘴巴要亲到空姐的脸蛋了的时候,信步走过来的厉祁深,迈开平稳的步履上前,一把就扯住了他的后脖领,生生给他拉了起来。 脸色铁青着,厉祁深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是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色-胚,他真的就是纳了闷,这个浑-犊-子,是从哪来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到上次两个小傢伙买情-趣-内-衣给他和乔慕晚是厉祎铭教的,他越发的觉得等自己的二弟带着舒蔓和孩子从三亚回来,应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 「老爸?」 突然被人拉住,厉淘淘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老爸黑着个脸的样子。 冷着个脸,厉祁深没有吱声,也放开厉淘淘的身体,拎着他的脖领,就往机舱里走去。 见自己被自己的老爸带走,厉淘淘有些委屈的呜囔了起来。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啊……」 因为厉祁深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男性-致命诱-惑-力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走过,空姐不由得一怔。 等到她有意识的收回目光,脸颊不禁一热。 不得不说,有些男人的存在,就是来拨乱人心扉的,就像是厉祁深刚刚只是从这位空姐的身边走过,空姐看到他倨傲的侧脸,五官是那般立体、深邃,好像能工巧匠精雕打磨一般的稜角分明,涉世不深的原因,被吸引住了。 对于自己儿子给空姐带去的困扰,乔慕晚不好意思的和空姐说了一说抱歉。 「没有关系的,女士,您的孩子很可爱!」 ———————————————————————————————————————————————————— 乔慕晚带着厉乖乖进了机舱,在她的位置坐好,然后给厉乖乖扣上了安全带。 「妈咪,我觉得淘淘真的是太过分了,欠收拾!」 虽然厉乖乖不可否认那个空姐真的很漂亮,不过在她看来,那个空姐不及自己的妈咪好看,如果说自己的妈咪是十分的话,那个空姐顶多只有六分的及格分,她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的那个哥哥,怎么会觉得那个空姐长得好看。 乔慕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在介怀那个空姐没有她好看的事情,还以为说自己的儿子太闹了,对她不禁莞尔一笑。 「你哥哥还小,看到好看的姑娘,当然会喜欢啊!」 「不是啊,妈咪,我说哥哥过分是因为他怎么能说那个姐姐好看呢,那个姐姐分明不如你啊,在我看来,你比电视里的那些明星好看多了!」 厉乖乖真的觉得自己的妈咪太好看了,她虽然见得女性不多,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妈咪就是自己看的童话书里的白雪公主。 见自己的女儿这么抬高自己,乔慕晚尴尬的笑着。 「乖乖不可以这么说话的,知道吗?」 那个空姐就在她们两个人对面的不远处,这样大刺刺的说着话,乔慕晚真的觉得太不尊重人了。 厉乖乖知道自己妈咪的意思是不可以在外人的面前这么说话,但是厉乖乖完全不以为意。 哼了哼声,她小嘴巴撅得老高。 「我说的是实话啊!」 那边,被厉祁深拎进机舱里的厉淘淘,还在委屈的大叫。 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这个老爸太不知趣了,他看到漂亮姑娘和漂亮姑娘打招唿,不是正好方便以后给他找儿媳妇了么,省得他以后还得操心他的婚事儿。 「叫什么叫?让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吗?」 被厉祁深冷声呵斥一声,厉淘淘一下子就蔫了下来。 但仅仅是过了不一小会儿,就又重新呜哝了起来。 「老爸,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替你哐妈咪,你这个人不能过河拆桥,不然以后我是不会再帮你的!」 厉祁深:「……」 「就像这次,我和漂亮姐姐打招唿,你不应该拦着我的,你不知道吗?」 听着自己儿子和自己讨价还价,厉祁深抿了抿削薄的唇瓣,成了一字型。 见自己老爸不说话,厉淘淘悻悻的觉得自己就是把话说对了,自己老爸没有话反击自己了,就更加大言不惭起来。 「所以老爸啊,你这会儿应该放我下来,让我继续找那个漂亮姐姐去,不然的话啊,你不让我如愿,我就会和妈咪揭发你默许我和乖乖买了情-趣-内-衣给她的事情。」 见自己的儿子由讨价还价变成了威胁自己,厉祁深的脸,直接乌云密布。 在机舱这样的公众场合,他真的是不好下手去打他。 手指捏了捏,他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从齿缝间,一字一句的挤出话—— 「你再废话一句,我立刻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厉淘淘不知道这会儿飞机还没有起飞,潜意识里自己老爸要是顺着窗户把自己扔下去,自己从那么高的天空中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的,就赶紧蔫了下来。 「别,别啊,老爸,我不再说话了,你别把我扔下去啊!」 「那就给我老实儿,你再惹我发火,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 万米高空,飞机平稳的在平流层上部平稳的飞行着。 被厉祁深威胁过了的原因,厉淘淘安静下来。 看着窗外的云,白花花的一片,小傢伙一脸的纠结。 「妈咪,如果我从窗户跳下去,这些云,能不能撑住我啊?」 小傢伙看着这些白云,就像是棉花一样一簇一簇的,就想着如果自己跳下去的话,就会在云朵里徜徉。 听自己儿子问自己这样没有常识的问题,乔慕晚笑了笑。 「这些云撑不住你的!」 「为什么啊?」 小傢伙不懂,一脸不解的歪着个小脑袋。 见自己的儿子好奇,乔慕晚想就科学的知识给他解释一下云的生成。 知识不等她开口,一旁的厉祁深,温漠的掀了掀嘴角。 「因为你太沉了!」 「……」 ———————————————————————————————————————————————————— 到了分发餐食的时间,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吃的是西餐,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吃的是儿童餐。 这次来发配餐食的空乘人员是厉淘淘刚刚打过招唿的那个空姐。 一看是自己刚刚唤的那个漂亮姐姐,小傢伙立刻兴奋的恨不得挣脱安全带挑起来。 只是他刚准备造次,厉祁深的一个眼神儿就凉凉的瞥了过来。 收到自己老爸目光的警示,厉淘淘瞬间就蔫了下来,就好像是秋天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着。 见自己的儿子还算是知趣,厉祁深掀了掀眼皮,没有再看他。 空姐之前有过一次和厉祁深照面的事情,这会儿再见了他,空姐的小心脏有些乱了跳动的频率。 连带着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空姐是个只有半年空中飞行经验的新人,之前没有服务过这么帅气英俊的异性,再加上她自认为帅气的那些飞行员和空乘人员都和这位男士无法比拟,莫名的被厉祁深给吸引着。 「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水?」 空姐敛了敛眸子,尽可能的压制住心里的躁-动,询问厉祁深。 厉祁深没有抬眼,刀叉不停的同时,扯了扯嘴角。 「清水就好!」 「好的。」 空姐本就迷他迷得不行,哪怕是他此刻说话的声音,她都觉得异常的好听。 在空姐递过来了水,厉祁深接过水杯,说了句「谢谢!」 有那么一瞬间与厉祁深面对面正视相对,空姐都忘了说话。 再收拢回思绪,她红着脸,不自然的说了一句「不客气!」 待空姐离开以后,把空姐对厉祁深的表现全部都看在眼里的乔慕晚,忍不住皱了下细眉。 听到了乔慕晚类似「嗟」之类的声音,厉祁深抬眼看她。 「怎么了?」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也就没有规避,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下次再出门,应该让你戴个口罩,省得到处招蜂引蝶!」 闻言,厉祁深有些不解。 不过转念一想,就懂了乔慕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他实在是习惯了周围的女性对他投来欣赏的目光,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醋你都要吃?打算打翻几坛醋,你才会不计较?」 瞧着厉祁深一副他招蜂引蝶了,他还没有错的样子,乔慕晚呶了呶唇。 「谁计较了?不安分的男人!」 说着话,乔慕晚把她餐盘里的一块培根,丢了过去。 见乔慕晚小孩子一样的和自己闹情绪,厉祁深也不恼。 继续风情万种的笑着,他切了牛排,往乔慕晚的餐盘里放去。 「算我错了好了,切牛排给你消气,嗯?」 「谁稀罕啊?」 乔慕晚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哼了哼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很享受厉祁深切牛排给自己。 用餐叉扎起来了牛排肉丁,她蘸了一些料,送到自己的嘴巴里。 看着乔慕晚明明很喜欢还故意要和自己生气的样子,厉祁深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切牛排给她。 ———————————————————————————————————————————————————— 空姐送完了餐以后,立刻有一大波的工作人员围了上来。 「怎么样?看到那位男士具体长什么样子了吗?」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6章:我老爸和我妈咪是一对(6千字) 空姐送完了餐以后,立刻有一大波的同行空姐围了上来。 「怎么样?看到那位男士具体长什么样子了吗?」 从厉祁深进机舱,机舱里的空乘人员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实在是很少能看到这样钻石级的优质男性,不光光是和厉淘淘有过接触的那位空姐,就包括其他的空姐在内,从头等舱这里走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厉祁深一眼,似乎,就单单偷看他一眼,都是一种极致美的享受。 「嗯!」 和厉淘淘接触的那位空姐点了点头儿,然后面露羞赧,道—— 「长得实在是英俊,比我见得那些男明星都吸引人。」 如果说那些当红的明星都是颜值担当的话,那么厉祁深身上明显比那些当红的明星多了一份叫做成熟魅力的气质在。 他有颜有值,有身价,由内而外都透着矜贵的气质,让人很难忽视掉他的存在。 「是啊,我刚刚看了他一眼,虽然只看到了一个侧脸,但是真的很帅!」 不由得,有八卦的空姐开始迷妹一般的把厉祁深和霸道总裁联繫在一起。 空中飞行本就是枯燥的工作,因为一个优质男,大傢伙都不由得谈论了起来。 ———————————————————————————————————————————————————— 「妈咪,我要去卫生间!」 「乖乖,你等下,妈咪带你过去。」 飞机空中飞行着,遇到些气流总是动不动就会颠簸,和陆地不同,如果是在地上,乔慕晚就让小傢伙自己去卫生间了,但是情况不同,她担心小傢伙自己去卫生间不妥,就准备解开安全带,陪厉乖乖去。 「不用啊妈咪,我自己可以的。」 对于自己妈咪还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厉乖乖心里挺不高兴的,先是说自己小,不能带自己去潜水,这会儿去卫生间还要陪自己,她总觉得自己的妈咪对她放心不下。 「乖乖这里不是家里,让你一个人去,妈咪不放心!」 说着,乔慕晚就解开了安全带,只是安全带刚解开,厉祁深伸过来手,把她的安全带又给扣上了。 「让她自己去。」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跟着,继续姿态优雅的切牛排给她。 听了自己老爸同意自己去卫生间的话,厉乖乖自己解开了安全套,跳下了座椅。 「谢谢老爸!」 说着话,厉乖乖就自己一个人往头等舱的卫生间笨拙的走去。 看自己女儿自己去卫生间,乔慕晚微拧细眉,看向厉祁深。 「我不放心她一个小孩子自己去。」 乔慕晚抬手有作势去解安全带。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两个混蛋懂的比你都多,还用你管了啊!」 想到两个小不点儿心智那么成熟的网购乱七八糟的东西,厉祁深说不清自己是该气,该恼,亦或者是哭笑不得。 「他们哪里懂什么啊?」 四岁大的孩子在她看来就是什么都不懂,单纯又稚嫩的孩子罢了,哪里有厉祁深说得那般。 厉祁深不解释他为什么说两个孩子懂得多,随意的嗤了一声。 把自己老爸妈咪对话的样子看在眼里,厉淘淘接了话。 「妈咪,老爸没有说错啊,我真的什么都懂啊!」 知道孩子小,乔慕晚没有在意厉淘淘的话,对他莞尔,说了「人小鬼大」四个字。 ———————————————————————————————————————————————————— 厉乖乖在卫生间方便完了以后,出来。 再走回自己座位的过程中,她隐约听到了休息室那里似乎有空姐之间交谈的声音。 本来,她没怎么在意的,不过在听到有空姐说了「厉淘淘」,她脚下的步子,就那样顿住了。 实在是好奇这些个女人怎么就提到了自己的哥哥,她带着好奇的打量,靠近空姐的休息室。 「我刚刚有和那位男士的儿子接触,那个小男孩说他叫厉淘淘。」 「嗯,我刚才看到了,他好像是要亲你,笑笑,看来你还挺遭小孩子喜欢的。」 几个空姐嬉笑着,然后把话题又转移到了厉祁深的身上。 「那样的钻石男已婚,实在是有些可惜!」 几个空姐倒不是说乔慕晚和厉祁深配不上,她们只是觉得这样「男神」级别的男人,就不应该被某一个女人拥有,他应该成为大众qing-人才是。 「是啊,确实是可惜了,真不知道,如果我早认识他,会是怎么的一副情节!」 有空姐花痴了起来,想到厉祁深是小说中的霸道总裁,而自己是一个草根少女,就不断的自我yy了起来。 几个空姐说笑之际,虚掩的门,被人从外面一下子就推开了。 「你们在这里谈论我爸爸干什么?」 厉乖乖突然闯入,让几个正在闲聊的空姐一怔。 在看到她是那位男士的女儿,她们不自然的笑了。 「小朋友,你怎么来了这里?」 和厉淘淘之前有过接触的那位空姐,走上前,蹲下身子,示好的打量眼前这个粉妆玉砌的小傢伙。 都说基因会遗传,这话一点儿都没有错,厉祁深长得冷峻惑人,厉-乖乖也是天生的小美人胚子,虽然还没有长全,但是打小来看,就能看出来她以后一定是一个美女。 对于空姐的示好,厉乖乖白了她一眼,然后拨开她的手,一脸的傲娇劲儿。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可惜了?怎么,我老爸不和我妈咪好,要和你们这样的丑八怪好吗?」 厉乖乖看着她们谁都没有自己的妈咪好看,还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她就冷着脸,质问着。 被厉乖乖的话问的那叫一个冤枉,空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小朋友,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说你爸比和你妈咪不合适,我们……我们就是觉得你的妈咪太幸福了。」 能入得了那样每一处都会让人沉-沦气质的男人的眼,在她们看来,乔慕晚真的是上辈子积了德,所以才会那么深受厉祁深的另眼相待。 见这些个空姐不似刚刚那般说话,厉乖乖哼了一声。 「那还用你们说了啊,能嫁给我老爸,当然会幸福了。」 其实不用厉乖乖说,这些个空姐也觉得乔慕晚幸福到爆表了。 傲娇了好一会儿,厉乖乖再开口时,一副大小姐差遣人的姿态—— 「你们别想打我老爸的主意,你们不是我老爸喜欢的类型,他只爱我的妈咪,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吧!」 空姐:「……」 ———————————————————————————————————————————————————— 厉乖乖再回去座椅那里的时候,还有些自鸣得意。 上次在厉氏,她没有成功赶走徐丽就让她挺憋屈的,不过这些个空姐还算是有点脑子,自己一提醒她们,她们就知道拆散不了自己的老爸和自己的妈咪了。 「乖乖,你怎么才回来啊?」 见自己的女儿有好久一段没有回来,乔慕晚都要去找她了,不过好在自己的女儿及时回来了。 「妈咪,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担心我啊!」 厉乖乖对乔慕晚憨憨的笑着,想到自己刚刚干了一件漂亮的事儿,就用肉唿唿的小手,拉住了乔慕晚漂亮纤细的手指。 「妈咪,我给你说,刚刚那些个空姐啊,好不要脸啊,她们居然觊觎老爸!」 乔慕晚:「……」 乔慕晚知道那些个空姐都有多看厉祁深一眼,不过她没怎么在意,谁让这个男人就算是在那里用餐都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乖乖,不要乱说话。」 乔慕晚拉住厉淘淘,不让她再胡诌下去,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让人听去了些什么,影响不好。 「我没有乱说话,妈咪,我说的是真的啊,我亲耳听到那些个空姐说我老爸怎样怎样啊!」 乔慕晚:「……」 「而且最过分的是那个刚刚淘淘示好的那个大姐姐,她居然说我老爸这么早就结婚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句话,着实让厉乖乖生气。 如果说自己的老爸不结婚的话,自己和自己的哥哥从哪里来啊,想到那个空姐说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就心里窝火。 厉淘淘本来没怎么在意自己的妹妹说什么话,不过在听到她说了「淘淘示好的那个大姐姐」,厉淘淘还是直觉性的抬起了头儿。 意识到自己妹妹的话在传递的信息是自己刚刚示好的那个大姐姐喜欢上了自己的老爸,撅了撅小嘴巴,心里挺不愿意的。 「乖乖,我说你是听错了吧,你确定那个大姐姐说的是我老爸,而不是我?」 厉淘淘不否认自己的老爸很帅,但是他自认为,自己相比较自己的老爸而言,自己更帅! 而且,自己的帅,是自己老爸无法比拟的。 「怎么可能是你?」 厉乖乖嫌弃的撇了撇嘴,那些个空姐再怎么眼神不好使,也不至于看上自己这个懒洋洋的哥哥! 闻言,厉淘淘挺不愿意的呶了呶唇,两个小手抱臂。 「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对于自己哥哥说自己,厉乖乖也懒得和他计较。 白了他一眼以后,把目光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和你说,除了妈咪以外的那些妖-艷jian-货勾-引你,你千万不要搭理她们知道吗?尤其是这些个空姐,特别是淘淘撩的那个空姐,一看她就不是安分的女人。」 厉祁深:「……」 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厉祁深挑了下眉梢,随即抬眼,看着她。 看了厉乖乖有一会儿,厉祁深又把目光转向了乔慕晚。 「这是你教的?」 被厉祁深口吻寡淡的问着,乔慕晚觉得自己无比的委屈。 她怎么可能教孩子这些东西。 清秀的小脸上隐隐带着不悦的白了厉祁深一样,她嘴角轻动—— 「你脚正不怕鞋歪,孩子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你问这样一句话算什么?是是你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 厉祁深眉梢更加张扬的挑着,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没心虚听着就是了,不然你的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所以才会这样一副样子。」 乔慕晚佯装生气,讪讪的说着话。 厉祁深瞧着乔慕晚一副和自己摆架子的样子,他抬手,捏了她手背上面的肉。 跟着把自己的头探向她,在她的耳边,用两个人只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 「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乔慕晚:「……」 这边,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暗藏风捲云涌,那边,听了厉乖乖话的厉淘淘,一个不高兴,把手里的蛋挞,往厉乖乖的身上扔去。 「你怎么这么能乱说话?那个大姐姐不是那种人!」 厉淘淘替那个叫「笑笑」的空姐辩解着,想到她刚刚对自己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他就气得小脸圆鼓鼓的。 厉乖乖见自己的哥哥飞过来蛋挞,她一个快速反应避开了。 「我才没有乱说话,她就是一个狐-狸-精,想要拆散我爸妈的狐-狸-精,就能这么没有脑子的人拿她当好人吧!」 「你……」 见自己的妹妹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厉淘淘气得抓起自己手边的东西,还想去砸厉乖乖。 「你别说不过我就想动手,神经病!」 厉乖乖捡起自己哥哥刚刚向自己砸来的蛋挞,直接扔回给他。 听厉乖乖污辱自己喜欢的大姐姐,厉淘淘就够委屈的了,这会儿厉乖乖的蛋挞又打到了他,他更是无法忍受的。 」哇!「的一声,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 下了飞机,因为被自己妹妹欺负一事儿,厉淘淘全程都不肯和厉乖乖说话,就算是到了酒店,他也是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去了次卧。 对于自己把自己哥哥弄哭了的事情,厉乖乖一点儿也不在意,相反,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自己这样做完全做对了,省得他拿什么样的女人都当好人。 乔慕晚对于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实在是不捨得说哪个,也不捨得斥责哪个。 不同于乔慕晚,厉祁深一点儿也不在意,两个小屁孩,不吵不闹才不正常。 脱了外衣扔在沙发上,他解开了两粒衬衫的领口,进了主卧。 乔慕晚看厉祁深进了屋,拉着厉乖乖,往她的房间走去。 「妈咪,我自己就行,你不用管我的。」 小傢伙小大人似的拿开乔慕晚的手,然后背着自己的书包就往另一个次卧走去。 看两个小傢伙都走开了,乔慕晚看了眼紧闭的两个次卧以后,进了主卧。 厉祁深去洗澡了,乔慕晚把东西都整理了出来,然后去窗边看不远处一片湛蓝的海。 他们订的房间是海景房,全透视视角,能看到一大片旖旎的风光。 厉祁深从浴室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乔慕晚正在若有所思的盯着不远处的一片大海。 听到浴室的移门被拉开的声音,她回过头儿。 见穿着酒店浴袍的男人,墨色的髮丝间还滴着水滴,她转身,走了过去。 「我来吧!」 拿过厉祁深手里的毛巾,她替他去擦头髮儿。 见乔慕晚这么周到的伺候自己,厉祁深挑了下眉。 「今天这是怎么了?贤妻良母?」 听厉祁深淡淡揶揄自己的声音,乔慕晚白了他一眼,然后故意捣乱他头髮似的用力擦了擦他的头髮。 「我平时对你不温柔吗?」 乔慕晚质问的声音,咕哝的传来,厉祁深笑了下。 「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和我没有必要装假!」 这个女人每次主动来和自己示好,他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她找自己有事儿。 「我什么时候和你装假了?好好的服侍你,你还不高兴了吗?」 厉祁深哪里会不高兴,不过就是对这个小女人太过了解了,知道她不用自己说什么就这么主动,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要央求自己。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厉祁深扯开嘴角,不咸不淡的说着。 见厉祁深这么不识趣,乔慕晚拿下毛巾,扔给他,瞪着他。 「不伺候你了!」 说着话,她像是负气似的迈开步,走开了。 见乔慕晚要走,厉祁深拉住了她的手臂。 「玩笑都开不得了?」 被厉祁深问着,乔慕晚佯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开得玩笑这么没有营养,我懒得搭理你!」 见乔慕晚这么说,厉祁深风情的笑着。 「晚上给你有营养的。」 意识到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嗔了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烦人?」 她打了他的手背,一脸的不高兴。 乔慕晚生起气来都这么有趣,厉祁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两腮。 「出来玩还闹,脾气怎么这么大?」 「你惯的!」 乔慕晚直接了当的回了厉祁深的话,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回答有什么不妥。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笑得更加深邃, 「磨人!」 ———————————————————————————————————————————————————— 两个人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乔慕晚俯在厉祁深的颈窝处,抬起头看他的侧颜,问—— 「你说,我们用不用让两个小傢伙言归于好?」 乔慕晚虽然一直都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厉祁深太懂她了,知道她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至始至终都放不下了心。 「有这个必要吗?」 厉祁深一脸的不以为意,拥着乔慕晚臂弯的力道,紧了紧,他随意道—— 「两个小破孩而已,再闹用不了一会儿就会好,你要是介入,指不定两个小不点儿耍脾气到什么时候。」 听厉祁深这么说,乔慕晚也觉得在理。 「那我先别管了,如果到了明天两个小傢伙还不好的话,我再想想办法儿吧。」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37章:给我吃鱼,你在暗示我什么?(6千字) 「那我先别管了,如果到了明天两个小傢伙还不好的话,我再想想办法儿吧。」 好不容易一家四口人出来玩一趟,乔慕晚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两个小傢伙闹情绪,搞得大家玩乐的兴致不高。 ———————————————————————————————————————————————————— 到了晚饭时间,乔慕晚和厉祁深出了主卧,准备去找两个小傢伙吃饭的时候,竟然发现两个小傢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和好如初了。 诧异的望着已经和好如初的两个小傢伙,乔慕晚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她不知道,在她随厉祁深进了主卧以后,厉乖乖回到房间里放下小书包,就去找厉淘淘了。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两个今天来三亚是带有任务,所以不管怎么样,两个人也不能耽误事儿,只得暂时的和好,等完成任务以后,是该冷战,还是该谁也不理谁再争辩也不迟。 「妈咪!」 发觉到了自己妈咪的目光有些游离,厉乖乖奶声奶气的唤着她。 厉淘淘虽然情绪还是不怎么好,但还是声音稚嫩的唤着「妈咪!」 ———————————————————————————————————————————————————— 到了楼下餐厅,一家四口人在包间里,吃着海鲜宴。 厉乖乖本就是个小吃货,一看到满桌子的海鲜,她的小馋虫,立刻就被勾-引了出来。 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小吃货,乔慕晚夹了海蟹和龙虾给她。 「小馋猫,今天你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了,不过啊,千万别吃多,这里不是家里,水土不服,妈咪怕你肚子痛!」 听乔慕晚的话,厉乖乖囫囵的应了一声。 她嘴上虽然答应了乔慕晚不会多吃,但是心里早已经是另外一番想法儿了。 能碰到这么多的好吃的,她怎么可能不好好的饱餐一顿呢! 不知道自己鬼灵精的女儿此刻心里是另外一番想法儿,乔慕晚没有在意,继续夹了龙虾给厉淘淘。 不同于厉乖乖是个十足的小吃货,厉淘淘对海鲜什么的不是很喜欢,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吃烤串。 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烤那些肉类的东西,只要一想到,他就觉得自己的哈喇子要淌下来了。 「淘淘,你怎么不吃虾,是不想吃吗?还是不会剥虾?」 乔慕晚潜意识里以为厉淘淘是不会剥虾,所以才不吃的,不知道他其实是想吃烤串。 「没有啊,妈咪!」 厉淘淘挥了挥肉唿唿的小手,否定道。 「妈咪,你不用管哥哥,他可能是在飞机上吃了太多,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呢!」 不知道厉乖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提到了飞机上面的事情,厉淘淘就忍不住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提在飞机上面的事儿,然后让自己出丑。 白了厉乖乖一眼,厉淘淘不悦的哼了哼声—— 「你又不是我,你哪里知道我是饿,还是不饿啊?鸡婆!」 嫌弃的说着话,说完话,厉淘淘拿着一次xing手套,笨拙的开始剥吓。 对于两个小傢伙的争执,乔慕晚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就坐下了,准备夹花蚬给自己。 不等她伸出筷子,剥好的虾肉,丢到了她的骨碟里。 乔慕晚一怔,垂眸看到自己骨碟里的虾肉,目光不禁散出漫天星光般的璀璨。 她知道剥虾肉给自己的是厉祁深。 目光带着柔和看向身边继续满条不紊剥虾的男人,她嘴角勾着浅笑。 把自己老爸干净漂亮手指剥虾的动作全部都看在眼里,厉淘淘不知趣的开了口—— 「老爸,你也给我剥虾啊!」 听到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扬起,厉祁深顿住剥虾的动作,斜睨了一眼大言不惭的儿子。 那眼神儿似乎在质问他,要脸不? 收到自己老爸不友善的目光,厉淘淘瘪了瘪嘴,心里腹诽自己老爸过河拆桥,不留后路给他自己。 「哥哥,你怎么那么不知趣啊?」 厉乖乖嫌弃的说了自己的哥哥一句,自己老爸妈咪在一起腻歪,他怎么就什么也不懂,非得当那个电灯泡呢! 见自己老爸对自己讪讪的目光,这会儿自己的妹妹还挖苦自己不知趣,厉淘淘心里不开心的厉害。 撅高着小嘴巴,呜哝了一句—— 「用你多嘴吗?」 见自己的儿子低落下来了情绪,乔慕晚没有像厉祁深那般不予理睬,她就着自己骨碟里的虾肉,用筷子夹去了厉淘淘的骨碟里。 「妈咪给你剥虾!」 虽然她谈不上像厉祁深剥的那样流畅,但是也不赖。 带上一次xing手套,乔慕晚抬手去拿虾,作势给厉淘淘剥虾吃。 只是她还不等把虾取到自己的骨碟里,厉祁深就伸手,把她手里的虾给夺走了,跟着,他把夺过来的虾,丢到了厉淘淘的骨碟里。 「自己剥!」 说着话,他又把厉淘淘骨碟剥好的虾肉丢回给了乔慕晚。 「你不想吃就扔了!」 乔慕晚:「……」 见厉祁深生了气,乔慕晚微拧了下细眉。 把一次xing手套摘了下来,她看向他—— 「这你也要和我生气?」 听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凉凉的递给了她一个眼神儿。 收到厉祁深递过来的眼神儿,和他生活在一起久了的乔慕晚,瞬间秒懂他已经生气了。 有些无语,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 「他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用你伺候?」 乔慕晚:「……」 「对,老爸说得没有错,淘淘自己有手,妈咪,你为什么要管他啊?」 厉祁深的话刚说出口,厉乖乖就附议自己老爸的话。 听父女二人站在统一战线上的话,乔慕晚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她想得很简单,龙虾不似其他深水虾,上面有钳夹,她怕孩子自己剥虾会划伤了手。 没想到,厉祁深这么反感自己面面俱到的照顾孩子。 其实也不然,她也懂厉祁深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惯着,让他们打小就学会独立。 饭桌上,几个人就剥虾的事情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厉淘淘听了,心里挺不好受的。 本来出来玩是高高兴兴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儿就伤了和气。 小手搅了搅,他开了口—— 「你们不要再争论了,我自己能剥虾!」 说着话,厉淘淘笨拙的拿起虾,就兀自剥了起来。 虽然他剥虾的动作慢而且不专业,但是还好,知道避开虾钳。 见自己儿子还是很聪明的知道从头开始剥虾,乔慕晚担忧的心平復了下来。 再收回目光准备夹菜给自己的时候,目光睨看到自己骨碟里的虾肉,挑了一下细眉,随即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一眼厉祁深。 发觉面容冷肃的男人,因为刚刚的事情依旧沉着个脸,她抿了抿小巧的菱唇。 拿起筷子,她眸底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夹了块鲍鱼给厉祁深。 有鲍鱼落在自己的骨碟里,厉祁深直觉性的抬起了头儿。 带着有些不自然的笑意,乔慕晚迎上眼前男人目光的打量。 似乎察觉到了乔慕晚在向自己献好,厉祁深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跟着xing-感的嘴角微动—— 「夹鲍鱼给我吃,你在暗示我什么?」 乔慕晚:「……」 乔慕晚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和厉祁深这么长久以来的接触,他动不动的扯荤段子,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自己已经适应了他对自己说情-色的话。 就像他在质问自己夹鲍鱼给他是在暗示他什么,乔慕晚秒懂了他话里深谙的意思。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什么事情都被你想歪呢!」 乔慕晚拿筷子点了他一下,眉目间佯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不是也想歪了么?」 乔慕晚:「……」 被厉祁深的话反问一句,乔慕晚在孩子的面前,不自然的脸颊发烫起来。 她确实是想歪了,被厉祁深带的,她哪里还是当年的那个乔慕晚了。 「还不是你带的!」 她白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把鲍鱼从他的骨碟里夹了出去。 「妈咪,鲍鱼怎么了啊?」 厉乖乖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就鲍鱼一事儿争执不下,带着好奇的问着他们两个人。 「是啊妈咪,你和老爸在说什么?鲍鱼怎么了?想歪什么了?」 被自己的孩子问着,乔慕晚自然是不能告诉他们两个人「鲍鱼」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爸爸就是觉得这个鲍鱼长得有些奇怪,你们两个小不点儿不要再刨根问底儿了,知道吗?」 「……」 听自己的妈咪这样说,两个小傢伙不免更加的好奇了起来,虽然自己的妈咪不让自己再问下去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真的想知道这个鲍鱼到底有什么是他们两个人不能知道的。 挠了挠小脑袋,没有按捺住心里的好奇,他们两个都张了张小嘴巴。 只是不等他们发声,一旁的厉祁深,语气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你以为你不说他们两个就不会知道?嗟,指不定这两个浑-犊-子知道的东西比你还多!」 乔慕晚:「……」 ———————————————————————————————————————————————————— 天色已晚的原因,乔慕晚没有带两个小傢伙去太远的地方玩,就在附近的小市场,转了转。 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逛过夜市的厉祁深,只得跟着母子三人,在附近逛着。 或许实在是长得太过出挑,厉祁深随乔慕晚母子三人进了夜市,穿着休闲半袖、卡其色休闲裤的他,一下子就成了熙熙攘攘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 夜市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来来往往的人总是会撞到一起。 每当有人要撞到乔慕晚和两个小傢伙的时候,厉祁深就会伸出长臂,让挨近的人拨开到一边。 虽然只是一个再细微不过的动作,但是被乔慕晚看在眼里,不禁嘴角莞尔淡笑着。 「妈咪妈咪,那个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吃过,我想吃啊!」 不远处的一家小店铺在卖煎饺,香气扑鼻,只要一闻,就会勾起人的味觉。 厉乖乖本就是一个小吃货的缘故,看到这些玲琅满目的吃的,根本就走不动道,不断的催着乔慕晚给她买。 看着自己的女儿手里已经捧着个奶茶,自己拎着双皮奶,烤鸡翅,椰子汁等一些列花花绿绿的小吃,还要吃的,她不禁无奈的笑着。 「乖乖,妈咪不是有和你说过吗?你初次来这边,水土不服,不能乱吃东西的。」 刚刚吃了海鲜,海鲜明显和其他的一些小吃相剋,她真的怕小傢伙会吃坏了肚子。 「对啊,妈咪说得对,不能乱吃东西,你就忍忍吧,你要是吃伤了身子,你明天就不能下海游泳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埋汰自己妹妹的机会,厉淘淘几乎是不遗余力的开腔,吐槽着。 「你闭嘴!」 厉乖乖吃不到好吃的就挺不高兴的了,自己的哥哥这会儿还煽风点火,她生气的真想把手里的奶茶倒到他的身上。 「我闭嘴,你也吃不到这些东西!」 厉淘淘藉机吐着舌头,气着厉乖乖。 厉乖乖不禁逗,被自己哥哥又是扮鬼脸,又是吐舌头的样子气着,她fen-嫩的小脸蛋,不禁气得鼓鼓的。 「好了淘淘,不要再气你妹妹了!」 乔慕晚本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似儿子,自己的儿子,被说了些什么没有关系的,但是女孩子不同,脸皮薄,不能被激。 说着话,乔慕晚半曲下身体,用着厉乖乖的肩膀。 「乖乖真的很想吃吗?」 「嗯嗯!」 厉乖乖重重的点头儿,然后奶声奶气的扯着乔慕晚的手指,带着泪腔—— 「妈咪,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有出过这个,你就带我去吃吗?就一次,一次就好,你带我去买吧!」 听着自己孩子实在是让自己心疼的声音,乔慕晚真的不忍心不给她买。 抿了抿唇以后,她点了头儿。 「那这是最后一个吃的,不许再买了,不然你该坏肚子了。」 「嗯嗯,这是最后一个,买完这个,我就不买了!」 厉乖乖点头儿,向乔慕晚中肯的答应着。 乔慕晚带厉乖乖去了小店铺的时候,厉祁深带厉淘淘在外面等着。 「你想吃什么?」 忽的,单手抄袋的厉祁深,凉凉的开了口,问道。 没想到自己的老爸会主动问自己想吃什么,厉淘淘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再意识到自己的老爸是在问自己想吃什么,他抬起头看他,然后露出来两颗小虎牙,憨憨的笑着—— 「老爸,我想吃烤串啊!」 想到烤串,厉淘淘就恨不得哈喇子淌到地上去了。 闻言,厉祁深挑了下锋朗的剑眉。 「除了垃圾食品,你就不能吃点正经的东西?」 「老爸,烤串不是垃圾食品。」 见自己老爸对烤串有偏见,厉淘淘急忙替烤串辩解。 厉祁深懒得说烤串里有多少致癌物质,没有看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说带不带他去买,收回目光,往不远处的小店铺那里看去。 本来厉淘淘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厉祁深给自己买烤串去,这会儿见自己的老爸收回目光,不提买烤串的事情,他皱了皱小眉毛。 「老爸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不打算买烤串给我了吗?」 厉祁深只是问了厉淘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并没有说一定要给他买,这会儿听自己的儿子一副自己说话不算话的态度质问自己,厉祁深掀了掀眼皮。 「我有说过要给你买烤串?」 厉淘淘:「……」 被自己老爸一问,厉淘淘有些发懵。 他刚刚明明问了自己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卦? 「老爸,你刚刚不是问了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是问了你,但是没有说要给你买!」 厉淘淘:「……」 ———————————————————————————————————————————————————— 自己的老爸是有多么的臭屁,厉淘淘这下子算是有了一个很深刻的体会。 不想搭理自己的老爸,厉淘淘不围在厉祁深的身边,小短腿的围着乔慕晚不断的转。 但是他围着乔慕晚转归围着她转,他始终没有开腔说想吃些什么。 眼见着自己给自己的女儿买了好多的好吃的,也没有给自己的儿子买点什么,乔慕晚问了厉淘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本来厉淘淘挺想吃烤串的,不过被自己老爸这么一闹,没有了吃烤串的兴致,被他的话气都气饱了,就摇了摇头儿。 「妈咪,我不想吃什么,我不像乖乖那么馋!」 一旁,悻悻地捧着冰沙在吃的厉乖乖,听到自己的哥哥说自己馋,她撅了撅小嘴巴。 「你怎么这么烦人?我是馋怎么了?吃你的东西了?再说了,我就算是馋,但是没有你那么好-色!」 乔慕晚:「……」 乔慕晚见自己的女儿说自己儿子好-色,她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儿。 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一下子生了两个,搞得他们两个人成天拌嘴。 ———————————————————————————————————————————————————— 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厉乖乖收颳了一大波的战利品,厉淘淘没有像厉乖乖那样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就手捧了一个吃饱了喝足了,两个小傢伙就知足的回房间去睡觉了。 知道明天要去海里玩,两个小傢伙知道要养精蓄锐,明天好好的玩,就没有再缠着乔慕晚,乖乖的回去了房间。 见两个小傢伙都乖乖的回房间去睡觉,乔慕晚出奇的觉得两个小傢伙太懂事儿了。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0章:厉圈圈(6千字) 按不开门锁,自己还不想屈服,厉淘淘颇有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继续按动门锁。 只是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在一再的受挫后,厉淘淘真的气馁了。 手上没有钥匙,没有办法儿了,到最后,迫于真的打不开门锁的这个现实,他生起气来的抱着自己的两个小胳膊。 「真是的,我帮了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个人倒是好,在房间睡大觉!」 厉淘淘咕哝咕哝了唇,样子极为不高兴。 又把小脑袋贴在门上听了听,在确定真的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他就一个人穿着袜子,连拖鞋都不穿,讪讪嗒嗒的去了客厅那里,然后打开电视机,找出来《猫和老鼠》的动画片来看。 电视里正播放着tom猫和jerry小老鼠恶斗的搞笑场面,但是厉淘淘一点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里都是自己爸爸妈妈对自己不予理睬的样子。 坐在沙发中,他两个小手抱着自己的小臂,怎么坐着都不得劲儿的厉害,就换了一个姿势,躺进了沙发里。 只是躺了有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这个姿势也不舒服,就又坐起来了。 一来二去,他在沙发中变换了好几个姿势。 只是这些个姿势都让他极为不舒服。 意识到并不是自己坐着、躺着的姿势不正确才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他抬手抓了抓自己小胸口的位置。 意识到自己找到了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哼了哼鼻子。 原来自己会心里这么不爽,无外乎就是自己帮了自己的老爸,自己老爸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奖励不说,到现在还和自己的妈咪睡大觉。 想到这里,他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自己对自己老爸的不屑。 又别别扭扭了好一会儿,他拿起茶几上面的服务电话,按了传唿键。 厉淘淘按了传唿键有几秒以后,里面传来了甜美可人的女声。 「您好顾客,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们这里有没有烤串?」 服务人员:「……」 厉淘淘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四两拔千斤的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一个奶声奶气,完全都还没有脱离稚嫩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服务人员怔了怔神色。 平时打电话过来的客人都是大人不说,谘询的问题也是关于酒店设施需求和餐饮方面的问题,还真的就没有出现过一个孩子打电话过来问有没有烤串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但服务人员只是犹疑了一秒钟以后,就在电话那端绽放开甜美的笑,回了话。 「你好顾客,我们这里有烤串,请问你需要吗?」 「嗯,给我来二十个羊肉串,再来二十个牛肉串,然后再来五个牛板筋,还有五个生蚝粉丝,外加一杯大可乐送来楼上301号房间,然后把这些东西的消费,都记在厉祁深的帐户上!」 「……好的!」 ———————————————————————————————————————————————————— 点好了东西,想到一会儿有烤串吃,厉淘淘的心情好了一些,没有再像刚刚那样不上不下的别扭。 看了一会儿动画片,有侍者从门外按门铃的声音传来,厉淘淘顾不上去穿拖鞋,穿着袜子在地毯上跑到了玄关那里,打开了房门。 「您好,先……」 侍者见开门的是一个刚过自己膝盖高的小pi孩,要说得话,就那样生硬的憋回到了肚子里,然后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勾着笑,把送餐车推进了房间里。 待侍者把餐车放好了以后,拿出笔和一个签收单。 「小朋友,麻烦你签个字!」 侍者本来是想问厉淘淘你的父母在哪里,但是环顾了房间一圈也没有见有人的影子,没有办法儿了,想到这个小朋友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他的父母出门了,他只得让他签这个签收单了。 被侍者要求自己签字,厉淘淘挠了挠脑袋。 虽然说自己的妈咪教了自己不少的汉字,自己也认识很多的汉字,但是这大早上的,他有点儿脑筋不清醒,脑海中一片的空白,几乎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怎么写。 见厉淘淘犹疑的样子,侍者觉得这个小傢伙可能是不知道签他的名字,还是该签他父母的名字,就笑着,主动帮助了他—— 「小朋友,写你父母的名字在这里就好!」 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子,一定没有支付金钱的能力,写他父母的名字,让他父母代为付款,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哦!」 厉淘淘其实是这会儿不会写字了,但是见帅气的大哥哥都指了该签字的位置,他没有办法儿了,只得矮戳子充高个子,像模像样的拿起笔,装出来一副自己会写自己老爸名字的样子。 拿着签字笔,厉淘淘在脑海中不断搜索着「厉祁深」这三个字应该怎么写的比比划划。 厉字不难写,厉淘淘脑袋瓜转了一下,就想到了厉字怎么写了,当机立断就写下了第一个字。 但是祁字,他就不会写了,在小脑袋里搜罗了一大圈也没有想到这个字应该怎么写。 一再的憋啊憋,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祁字怎么写了,他撅了撅小嘴巴,把这个字先空掉了,写深字去了。 关于深字,他脑海中,只是隐隐约约有印象,并不是能够很清楚的记得深字应该怎么写。 捏紧了小手有好一会儿,到最后,他凭藉着记忆,拿着笔,像是画画似的,弯弯曲曲,沟沟绊绊,和汽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无异的写下了一个像深不是深,更像是浅的字在上面。 侍者盯着签单上面两个像是小蛇在爬行一样的字,有些忍不住的憋着笑。 到底是小孩子,连拿笔的姿势都不对,能勉强写出来两个像模像样的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写好了厉和深两个字,厉淘淘又回头儿去憋祁字应该怎么写。 想不到祁字怎么写了,厉淘淘拿着自己的牙齿咬着笔,一副特别认真在思索祁字应该怎么写的样子了。 只是,他憋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起来也没有憋出来那个祁字应该怎么写,他呶了呶唇。 发觉到厉淘淘有字不会写了,侍者看了看以后,靠近他,准备帮帮他。 「小朋友,是不会写了吗?用不用我……」 「谁说我不会写了?」 不等侍者把「用不用我帮帮你的话」说出口,厉淘淘没有退去稚嫩的声音,厉声喊了一嗓子。 「你哪个眼睛看到我不会写了?」 又鼓着腮,气鼓鼓的问了侍者一句,厉淘淘哼了哼声以后,重新拿起笔,在厉和深之间的位置那里,画了一个圈。 「好了,我写好了!」 厉淘淘一脸的傲娇样儿,把签单塞到了侍者的手里,跟着,赶着侍者往外面走去。 虽然被厉淘淘赶着自己,侍者还是看了眼签单。 「诶呀,你看什么看啊?回去再看呗,我要吃饭了,你别耽误我吃饭了啊!」 就这样,侍者被厉淘淘以「绝对」强势的姿态。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顾客,侍者一脸懵样儿的拿着自己手里的签单。 被推出了门外,侍者怎么看都觉得这张简单不妥。 打开褶褶巴巴的签单一看,看到上面签着的三个委蛇的字,没有忍住的大笑了一声。 准确的说这上面根本就不是三个字,除了那个厉字能看清楚以外,其余的两个字根本就不叫字,最搞笑的是其中还有一个圈。 侍者在捧腹大笑过后,心想着回去找厉淘淘,自己帮他签一下籤单,但是想到那个小孩子不想别人觉得他不识字的样子,他没有办法儿了,只得拿着一张上面写着「厉」、「圈」、「似深又像浅」的签单,下楼去前台那里交差。 ———————————————————————————————————————————————————— 侍者走了以后,厉淘淘就开始一顿胡吃海塞。 他吃的正香的时候,厉乖乖房间的门被她从里面拉开。 厉乖乖睁着还有些迷迷瞪瞪的睡眼出了房间。 一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在餐车旁胡吃海喝着,当即就瞪大了两个眼。 她本就是个小吃货的原因,对什么都东西,都是恨不得尝个遍的样子,这一看到自己的哥哥在那么香的吃着烤串,她两眼放蓝光,就差哈喇子流下来了。 「哥哥,你偷吃东西怎么不喊我?说好了的站在统一战线呢?你怎么这么臭屁?」 厉乖乖趿拉着拖鞋,蹦蹦哒哒的去了餐车那里,然后也不管厉淘淘愿意或者不愿意,左手拿起一个羊肉串,右手拿起一个牛肉串就开车大刺刺的吃着。 「唔……」 厉淘淘嘴巴里塞着肉串的原因,这会儿见自己的妹妹来抢食,他呜呜囔囔的开口抗议着。 待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以后,他有些噎到了,就捧起那一大杯的可乐,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给自己。 待自己彻底好了以后,他一双葡萄一样的眼睛,带着控诉的看向厉乖乖。 「谁让你吃我烤串的?你给我放下!」 昨天晚上,厉乖乖买了十多样吃的,厉淘淘就买了两样。 虽然他对那些吃的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自己没有吃到烤串,心里总是别别扭扭的。 这会儿自己吃到了烤串还要分给是吃货的妹妹,他心里真的是不爽极了。 「不要!」 厉乖乖一边吃着,一边抗议着。 虽然说她什么都喜欢吃,但是烤串她真的好久没吃了,看到烤串那会儿,她就不住的想要往外淌哈喇子。 「好吃,真的是好好吃,嘛嘛……」 一边吃着,厉乖乖一边做出来吃嘛嘛香的声音。 厉淘淘本就生气于自己妹妹吃了自己的烤串,这会儿听到她发出了如此可恶的声音,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不许吃,不许再吃我的烤串了!」 把烤串往自己的那边移了移,厉淘淘就像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土似的,坚决不让厉乖乖侵入一分一毫。 「不嘛,我要吃!」 厉乖乖吃完了两个烤串还没有吃爽,就继续从厉淘淘的手里去抢烤串。 虽然老厉淘淘把自己的烤串保护的挺严实了,但是厉乖乖还是从他的手里都抢过来了一个肉串。 对厉淘淘伴着鬼脸,厉乖乖嘎巴着嘴,发出能让厉淘淘火冒三千丈的声音。 过了有一会儿,厉淘淘见自己干守着自己的肉串,自己都吃不到,索性,他也就不再看着自己的肉串了。 「你不就是抢我肉串吗?我看你能不能抢过我!」 说着话,厉淘淘撸-起胳臂,大刺刺的抓起两个肉串,就开始一顿飞速的往嘴巴里塞。 厉乖乖一看自己的哥哥在抢着吃肉串,身为吃货的她,完全不示弱,撸-起自己的衣袖,也抓起肉串,比赛似的,和自己的哥哥对峙着! ———————————————————————————————————————————————————— 乔慕晚和厉祁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昨天晚上两个人折腾的实在是有些厉害了,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双腿到现在都还不像是是自己的。 隐忍着双腿都要从自己身体上肢解了一样的麻痛感,她支起来了身体。 倒是旁边的厉祁深,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哪怕昨天晚上折腾的那么狠,他依旧身强体壮,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倦容。 瞧见身旁的乔慕晚,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疲倦样儿,厉祁深心疼的拥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唇。 被厉祁深吻的有些不顺气,她微微推开了他一些。 「你就不能让我歇歇么?」 从昨晚就开始的折腾,她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样,她真就是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竟然在昨晚那么疲倦以后,今天还能这般有精力。 见乔慕晚言语带着不自知的撒娇语气,厉祁深笑了笑,没有再为难她。 「今天让你休息!」 如果是在家里,乔慕晚会感谢厉祁深会这么善解人意,但是出了门,想到自己的那两个小鬼头儿宝贝儿,她还是忍了忍身体上的疲倦,准备进浴室去洗漱一番。 「你竟说一些不靠谱的话,好不容易带两个小傢伙出来一趟,我怎么能休息啊?」 似乎埋怨厉祁深的瞋了他一眼,乔慕晚忍着身体上的酸胀和无力,咬紧牙关,艰涩的下了chuang。 「怎么不靠谱了?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厉祁深扯过乔慕晚yu下chuang的身体,把她重新按回到松软的chuang铺里。 「今天哪也不去了,我陪你休息!」 说着话,厉祁深就拉过chuang单,往两个人的身上盖去。 「你别闹了,休息什么休息啊?」 乔慕晚的不依,让厉祁深眉目间,不自觉的漾出一抹难以掩盖的风情。 「不想休息,所以你想传递给我的讯息是你还有力气,还能做,嗯?」 被厉祁深的一席话说得耳根子发烫,乔慕晚抡起粉拳,轻的如同羽毛一般没有重量的打了打他的胸口。 「你无耻!要做你自己做!」 不想去理厉祁深,乔慕晚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准备下chuang去浴室好好的洗个澡,放松一下自己。 把一个枕头丢过来给厉祁深,她丢下话—— 「我不和你闹了,我要去洗澡了!」 见乔慕晚坚持,厉祁深也就没有再强迫她。 不过乔慕晚艰涩的移动步子进了浴室那里的时候,厉祁深突然站在了她的身后,将手搭在了移门上。 乔慕晚本来想把移门关上,这会儿见厉祁深把手横在移门上不让自己的关上门,她挑了下眉。 「你还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一起洗!」 厉祁深把话说得理直气壮,然后直接迈开修长的腿,随乔慕晚挤-进了浴室里。 ———————————————————————————————————————————————————— 乔慕晚和厉祁深都穿戴好,两个人出了门。 乔慕晚本来还在诧异两个小傢伙醒了以后怎么闹,等到她看到客厅那里的餐车那块的一幕以后,终于明白了两个小傢伙为什么今天这么安静,而没有吵吵闹闹。 「你给我!」 「你给我!」 就最后剩下的一个牛肉串,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手握着木籤争执不下。 「不给,这个肉串必须是我吃,你都喝了那么一大杯的可乐,这个肉串,理应是我的。」 「凭什么啊?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你凭什么臭不要脸的吃我的东西啊?」 「你才臭不要脸,说好了站在统一战线上,你怎么自己吃独食啊?幸亏是我发现了,我要是不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私吞了这么多的烤串啊?」 「你管我啊!」 厉淘淘一脸的横样儿,西瓜太郎头,毛茸茸的头髮儿,因为和厉乖乖对峙的关系,左右摇摆着。 厉乖乖也不差,见自己的两个手争不过厉淘淘,就用脚去踢。 见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动真格的了,厉淘淘气得不行。 「不许用脚?你抢不过我,就出阴招儿吗?」 「你管我用什么呢?」 两个小傢伙几乎已经到了一种为了吃而没有节-cao的地步,根本就什么都不管了。 又争执了几下子,见自己的妹妹来势汹汹,自己手里的烤串马上就要被自己的妹妹给抢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厉淘淘,一个急中生智,大叫一声—— 「老爸,妈咪!」 厉淘淘的声音一经传出口,厉乖乖本能的就松开了自己手里的肉串,回头儿去看。 厉淘淘一见自己这个有头无脑的妹妹松开手,他立马就把肉串抢了过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 厉乖乖回了头儿,没有看到自己的老爸妈咪在,她小大人似的蹙了下眉头儿。 自己的老爸妈咪明明没有在的啊,自己的哥哥怎么说自己的爸爸妈妈来了呢?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1章:老爸,昨天晚上你爽了吧?(6千字) 自己的老爸妈咪明明没有在的啊,自己的哥哥怎么说自己的爸爸妈妈来了呢? 等到她有意识的听到类似于香喷喷的吧唧吧唧声,才蓦地意识到自己手里的烤串在不自不觉间不翼而飞了。 回过头儿,看到自己的哥哥在享受般的吃着本属于自己的烤串,厉乖乖一下子就急了。 「厉淘淘!」 她大叫一声,然后也不顾及自己一直标榜的「淑女」形象,向厉淘淘扑了上去,抢着肉串。 厉乖乖虽然不甘示弱,但是厉淘淘吃得迅勐,只剩下两块肉没有被厉淘淘吃了。 「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厉乖乖气得不行,自己的这个哥哥为了一个肉串,竟然和自己玩阴的,说好的站在统一战线呢?这会儿怎么就窝里闹起来了? 厉淘淘不管不顾厉乖乖对自己尖锐的指责,继续吃他的肉串。 厉乖乖没有吃到最后一串肉串,整个人委屈极了。 就在她要嚎啕大哭的前一秒,她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爸爸妈妈的存在。 几乎是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她就像是军-队里站岗的哨兵一般,立刻站直了小身子。 「老爸,妈咪,早啊!」 一听到自己的妹妹在唤自己的老爸和妈咪,厉淘淘吃着肉串的动作一滞。 背对着厉祁深和乔慕晚的原因,他不确定自己的妹妹是不是骗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不是真的过来了,他下意识的微微侧着身体,用眼角的余光去看。 在确定自己的目光中确实出现了一道好大,一道纤柔的身影时,立刻把自己手里油滋滋、没有吃完的烤串,藏到了餐车最下面一层那里的位置。 为了避免自己的老爸和妈咪发现自己偷吃了烤串,厉淘淘又赶忙拉起衣服的下摆,在自己的嘴巴上,蹭了蹭油乎乎的酱汁。 待他确定好自己的样子不会被自己的老爸和妈咪发现什么,他回过身去,然后也像是站岗的小哨兵一样,站直了身体。 「老爸,妈咪!」 比厉乖乖叫的还像那么一回事儿,厉淘淘像模像样着,一双黑豆似的眼睛里,闪着无辜又明亮的光芒。 厉祁深一看到自己这个让自己不厌其烦的儿子,他当即就黑下来了脸。 有无数次,他都有怀疑,这个浑-犊-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到底是继承了谁的基因。 瞧见了自己儿子的样子,乔慕晚虽然没有厉祁深表现的那般嫌弃,但是脸色也是不好了起来。 此刻的厉淘淘,干净的阿童木t恤衫上面,沾满了油滋滋的酱汁和辣椒,一片脏兮兮的狼藉。 还有他的嘴巴上,没有擦干净的油渍,让他本来小巧的嘴巴,这会儿成了香肠嘴。 厉淘淘虽然人小鬼大,但是心思还是很单纯的,尤其是昨天晚上自己帮自己的老爸做了好事儿,他没有顾及自己现在脏兮兮的样子,一副要邀功姿态的拔直了身板,神气极了的样子。 「老爸!」 厉淘淘脏着两个小手,向厉祁深跑了过去,一副要抱他,和他邀功的样子。 只是,他刚有所行动,就被自己老爸投射过来的一计冷漠眼神儿,吓得顿住了步子。 收到自己老爸目光的不友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两个垂落在体侧的手,抓了抓自己t恤衫的下摆,捏了捏。 一边捏着自己的衣服,他一边用两个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厉祁深。 发觉自己都用了这样无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老爸他也无动于衷,厉淘淘悻悻地撅了撅小嘴巴。 然后止不住在心里腹诽自己的老爸,自己明明帮了他,他反过来还一副和自己有仇的样子。 被自己的老爸不待见,厉淘淘也懒得再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pi-股,就把目光又看向了乔慕晚。 对于乔慕晚,厉淘淘始终都有一种恋母倾向的感情在。 一看到乔慕晚,厉淘淘立刻就两眼放光。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不高兴的样子,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样子,所以完全不知道乔慕晚此刻皱着眉头是因为他又弄脏了自己。 目光落锁到自己妈咪的身上,厉淘淘就咧开嘴笑,让自己的小虎牙,可爱的呈现出来。 「妈咪!」 没有褪去的儿化音,奶声奶气的唤着乔慕晚,跟着,他又抬脚,向她跑去。 只是他快要跑到了乔慕晚那里的时候,被厉祁深倏地一下子就横在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突然出现的一堵人墙,让厉淘淘本能的抬起了头。 在看到自己老爸正用着一种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生生咽了一口吐沫。 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灵机一动,越过厉祁深,奶声奶气的唤着乔慕晚。 「妈咪!」 听到自己儿子用稚嫩又无辜的声音唤着自己,乔慕晚心尖儿处,轻轻掀起淡淡的涟漪。 她真的很chong厉淘淘,有很多次他做错了事儿,她都不忍心说他,斥责他,但是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让她真心不想再溺爱下去了。 不然她觉得如果真的照自己这么管教下去的办法儿,早晚会害了他。 或许,厉祁深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正确的吧。 至少,在这一刻,乔慕晚很贊同厉祁深对厉淘淘的做法儿。 强迫自己不去管厉淘淘,她侧过身体,避开目光,不允许自己再去看厉淘淘。 发觉到了自己妈咪不看自己,也不理自己,厉淘淘心里委屈的撅了撅嘴巴。 他张开嘴巴,还想不死心的再唤自己的妈咪,却被厉祁深先他一步的拎起了他的脖领。 厉淘淘还不等嗓子里发声,就双脚离地了,然后被自己的老爸,给拎起到了他的房间里。 ———————————————————————————————————————————————————— 到厉淘淘的房间,厉祁深把浴室的门一脚踢开,然后把他如同扔小鸡仔一样,直接就丢到了浴缸里,跟着打开花洒,任由水流,流淌进浴缸里。 厉淘淘被厉祁深丢到浴缸里的瞬间,一个不留神儿,pi-股磕到了浴缸的边沿,他当即就呜呜囔囔的唿痛一声,只是还不等他顺势接着唿痛,迎面挥洒下来的水丝,就喷洒到了他脏兮兮、油滋滋的身子上。 「唔……」 突然落下的水流让厉淘淘哼了哼声,跟着,他抬起手,一双埋汰的小爪子就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想要把自己脸上的水抹掉。 只是他刚要碰到自己的脸,手就被厉祁深拉了下来。 「把衣服脱了!」 沉着脸,他的声音冷淡极了。 想到自己儿子的这双手刚刚抓了油乎乎的肉串,就心里凸凸的起疙瘩。 他真的是想不到这个混小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和乔慕晚造人的时候没用心,让这个混小子少了一根筋,至于他现在,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干净,什么叫埋汰。 自己的脸上全部都是水,还不被允许用双手擦脸上的水,厉淘淘艰涩的睁开被水沾染上了的眼睛,然后尽可能的眨动睫毛,把上面的水珠都挤掉,让自己睁开眼不至于那么费劲儿。 待自己眼睛上的水没有那么多了,他笨拙的站起来小身子,用两个小手,脱下自己的背心。 「磨蹭什么?快点脱!」 厉淘淘已经尽力在用自己的两个小手去脱背心了,只是衣服贴合在身上,棉质的衣服一沾水,就吸了很多的水,脱起来异常的费劲儿。 「不是啊!老爸,这衣服上面都是水,太难脱了。」 「脱不下来就穿着洗!」 实在是恼火自己这个儿子只知道熊包儿一样的惹事儿,出了事儿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他就纳了闷,自己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只知道贪吃、没长脑子的儿子。 被厉祁深口吻极度不耐烦的数落着,厉淘淘委屈的嘟了嘟嘴。 然后在自己老爸目光的强势注视下,还是乖乖就范的脱衣服。 花洒下面流着水,水花冲击着嘴角的油渍,味觉处尝到有淡淡的烤串味道,厉淘淘伸出舌头,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吧唧吧唧!」 就像是在吃肉串一般,他的舌头欢快的舔着自己的嘴巴。 厉祁深见自己的儿子,这会儿像是得了臆想症一样的舔着自己的嘴巴,完全不住地这会儿该洗衣服,他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厉淘淘,你还能有点出息不?」 喜欢吃垃圾食品,厉祁深怎么不知道自己儿子现在神通广大到都知道自己订餐了。 心里气得厉害,厉祁深也顾不上嫌弃,自己半挽起袖口,露出一节精瘦的手臂,然后把手向厉淘淘伸去。 把厉淘淘裤子从pi股上脱到了脚踝处,他让站在满是水的浴缸里的厉淘淘抬起一只脚。 「抬脚!」 被自己的老爸冷声冷气的要求着,厉淘淘不敢不从,听话的抬起了脚,让自己的老爸,把自己的裤子,从自己的身体上脱了下去。 厉祁深有耐性的替厉淘淘把外面的裤子脱了下去以后,他又隐忍自己特别不好的脾气去脱厉淘淘的内-裤。 把厉淘淘的内-裤拨下,厉祁深刚准备从脚踝下面拉下他内-裤,厉淘淘竟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老爸,你干什么啊?羞羞啦!」 厉淘淘伸出两个小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鸟。 厉淘淘突然的动作,让厉祁深没有意识到,拉下他脚踝处的内-裤的动作,大刺刺的停滞住了一下子。 厉祁深突然停住的动作,再加上厉淘淘因为害羞而夹紧腿的动作,让厉淘淘脚下一个不稳,在浴缸底的瓷壁上面一滑,整个小身子往后一仰,扑腾着硕-大的水花,直接倒在了浴缸里。 厉淘淘突然滑倒,人仰马翻的溅起水花,扑腾到周围全是,包络站在浴缸边,穿着白衣黑裤、替厉淘淘脱衣裤的厉祁深,身上也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白色的休闲衫。 没有意料到自己的儿子这会儿会滑到,本就脸色极度阴沉的男人,这会儿被自己儿子的洗澡水溅到身上都是水,更是剑眉紧蹙到能夹死苍蝇的地步。 因为水有浮力的缘故,厉淘淘在水里扑腾归扑腾,但是没有再撞到浴缸壁。 小小的身体在浴缸的浮力作用下,自己就好像是处在云朵里似的,感觉轻飘飘的。 「唔……」 厉淘淘还在享受着自己像是在云端般舒适的感觉,却不想被自己的老爸从浴缸里捞了出来,以至于他一个猝不及防,呜囔了一声。 厉祁深隐忍着身上都是湿哒哒的难受,把厉淘淘从浴缸中扯了出来,跟着,有轻微洁癖的他,不管不顾,把厉祁深身上的衣物,尽数扒了一个精光。 待厉淘淘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都被脱干净了以后,厉祁深把厉淘淘又重新扔回到了浴缸里。 「自己洗!」 他冷声冷气的留下去,抬脚,就向浴室外面走去。 自己这会儿被自己儿子闹得也是狼狈不堪,他只想回去主卧那里,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重新被扔回到了浴缸中的厉淘淘见厉祁深要走,他撅高了自己的小嘴巴。 虽然自己老爸这会儿对自己的态度极度不好,不过他肯替自己脱衣服,真的是太让他意外了。 有那么一瞬间,厉淘淘觉得一定是自己昨晚的帮忙,让自己老爸高兴了,所以他今天才会耐着心思的帮自己脱衣服。 想到可能是这样原因,再联想到自己妈咪刚刚对自己不愿意搭理的态度,厉淘淘更加敢确信一定是自己的做法儿让自己老爸很高兴,所以他会不厌其烦的给自己脱衣服,让自己洗澡。 「老爸,你昨天晚上爽了吧?」 厉祁深:「……」 厉淘淘的话一经说出口,厉祁深伸手去拉移门的动作,就那样停滞住了。 几乎是没做多想,他回过头儿,看向一脸得意样儿,和自己邀功的儿子。 厉祁深没有吱声,只是拿一双炯说如鹰的眸,深邃似海般让人捉摸不透的盯着自己尚且稚嫩,内心却已经是成年人般成熟的儿子。 厉淘淘见自己的老爸回过头儿来看自己,虽然他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他会停下来脚步回头儿看自己,就足可以说明自己刚刚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不由得,厉淘淘露着两颗小虎牙,贼兮兮的笑了。 「老爸,我知道你很感谢我,不过没关系,我就不让你奖励我了,毕竟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他把话说得大言不惭,那样子,活雷-锋做好事儿、不留名…… 盯着自己儿子这张着实欠扁的脸,能脸皮那么厚的说出来不让自己奖励他的话,厉祁深本就抿紧到一起的唇,这会儿直接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冷酷异常。 厉淘淘得意于自己帮了自己的老爸,自己的老爸还有有求于自己的一天,他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见自己老爸站在浴室的移门门口那里不走,厉淘淘讪讪的摆了摆手—— 「好了老爸,我知道你真的真的很感谢我,不过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洗澡羞羞啊!」 见自己儿子能够脸皮像是租来的一样和自己说话,厉祁深沉了沉目光。 「别自我感觉良好,收起你那点小伎俩,和你老-子邀功,你还嫩了点!」 厉祁深轻轻地掀动嘴角,语气不咸不淡的说了话以后,迈开修长的腿,出了浴室。 ———————————————————————————————————————————————————— 虽然有了厉淘淘早上胡闹一事儿的影响,耽误了一家人最初设定的出游计划,不过好在没有耽误坐游轮的时间。 特意要了取景最好的一个房间,一家四口人,坐在船舱里,看着碧海蓝天、水天相接到一起的美丽景色。 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傢伙都是第一次坐游轮,望着船舱外面漂亮的景色,两个小傢伙一改早上闹得水火不相容的态势,其乐融融的玩着。 「哥哥,你看那里啊?那个飞的鸟好漂亮啊!」 顺着厉乖乖手指的位置,厉淘淘也看到了白色的海鸥,自由自在的在水天相接的一片蓝色下,飞翔着。 「笨蛋,那不是鸟,那是海鱼的一种,你什么时候见过有鸟在大海上面飞啊?能出现在大海里的都谁鱼啊,很显然,那是飞鱼啊,哪里是鸟啊?」 厉淘淘反驳着厉乖乖,殊不知,自己的这个见解,比厉乖乖说海鸥是鸟,还不靠谱。 倒是一旁的乔慕晚,听到了两个小傢伙管海鸥又是叫鸟,又是叫飞鱼的,她主动给两个小傢伙解答了这种白色的漂亮的鸟是什么,并说了海鸥在海上飞是在做什么。 听了自己妈咪的解释,再听到自己妈咪的说辞,两个小傢伙才知道这种漂亮的白色的鸟,不是什么飞鱼,而是鸟类的一种,叫海鸥。 听乔慕晚说完了话以后,两个小傢伙把目光再看向外面,寻着一片漂亮的景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嬉笑着。 看了有一会儿也没有再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厉淘淘也就从船舱的玻璃窗那里跳了下来。 回过头儿,他看到自己的妈咪正在摆弄手机,他走了过去。 其实从今天早上乔慕晚对他的不予理睬,厉淘淘就发觉到了自己妈咪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和自己生气了,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自己的妈咪解释一下,省得自己的妈咪误会自己。 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当初自己老爸能带他来三亚,他才会和乖乖迫于自己老爸的yin-威,做出来了这些掉节操的事情。 「妈咪,你在干什么啊?」 乔慕晚正在把近来两天拍的关于厉淘淘和厉乖乖的照片发给厉老太太,见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还问自己在干什么,她淡笑着。 「在给你奶奶发你和你妹妹的照片啊,你爷爷奶奶说照片照的好看呢!」 乔慕晚说完话,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怎么不去看了?是饿了吗?」 「没有!」 厉淘淘摇了摇头儿,他刚刚吃了海鲜杂烩面,这会儿根本就不饿。 「妈咪,我想问你,你今天早上不搭理我,是不是和我生气了啊?」 难得见小傢伙能这么细心的察言观色,乔慕晚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儿。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2章:爽了你吧?(6千字) 「妈咪,我想问你,你今天早上不搭理我,是不是和我生气了啊?」 难得见小傢伙能这么细心的察言观色,知道自己今天早上不理他是生气了,乔慕晚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儿。 「妈咪今天早上确实是和你生气了!」 在家里,不管怎样,她都尽可能包容小傢伙的顽皮和淘气,只是出了门他还继续这么胡闹下去,她实在是不能接受。 出来玩,本就是抱着好好玩,玩得开开心心的心态出来的,被这样的事情从中掺合,她的情绪自然受到了影响。 厉淘淘不清楚自己早上吃烤串的事情把事儿闹得让乔慕晚不愉快,还误以为是昨天晚上,自己设计她帮助自己老爸的事儿被她知道了,所以才和自己生气,今天早上不理自己的。 想到这里,小傢伙心里过意不去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相比较自己的老爸而言,他和自己的妈咪更好,自己帮着老爸哐妈咪,这实在是自己不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乔慕晚刚想就早上的事情说厉淘淘几句,厉淘淘突然向她鞠了一躬—— 「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那么做的!」 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这会儿会向自己认错,乔慕晚先是一怔,随即心尖儿深处蓦地一软,一时间竟然不忍心责备他。 再怎样说,他也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她也想像厉祁深那样牢牢的斥责他一顿,让他有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是看到小傢伙这个样子,她真的狠不下去心。 「下去不许再这么胡闹了,知道吗?」 乔慕晚严厉不下来,只得让厉淘淘向自己保证。 厉淘淘也不想再让乔慕晚生气,就重重的点了点头儿,然后像模像样的举起三根手指。 「妈咪,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胡闹了,再也不帮着老爸哐你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乔慕晚:「……」 听自己儿子说了一句「再也不帮着老爸哐你了!」,乔慕晚一怔。 这话是…… 她有些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儿子帮厉祁深来哐自己? 她湛清的目光盯着厉淘淘,盯了有好久一段时间,她隐约意识到自己儿子这话似乎有深意,她正了正神色。 「淘淘,你刚刚说……你帮着你爸爸诓我,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的乔慕晚,对厉淘淘不再是慈母温和的姿态,而是一副询问,要知道真相,知道答案的样子。 厉淘淘见自己的妈咪问着自己,厉淘淘立刻呈现出来一脸茫然的状态? 他不懂乔慕晚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按理说,自己的妈咪,这会儿不是应该严厉斥责自己吗?怎么会这么问自己? 「妈咪,你不知道吗?」 厉淘淘挠了挠小脑袋,一脸的无所适从样儿。 乔慕晚本就诧异于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说他帮厉祁深哐自己,这会儿见他又问自己不清楚吗?她更加敢确定,厉祁深对自己做了什么哐自己,而自己不是很清楚的事情。 不由得,她想到了自己行李箱里出现的那些情-趣-内-衣的事情。 只是,她想到关于那些乱七八糟情-趣-内-衣的事情,本能的摇了摇头儿。 自己的儿子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帮厉祁深做那样的事情哐自己? 但是除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外,她还真就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厉祁深煞费苦心的要联合自己这个四岁大的儿子来哐自己。 「淘淘,你帮你爸爸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慕晚微拧了拧黛眉,又强调一遍的问了厉淘淘。 见自己的妈咪一连问自己两遍,可以见得自己的妈咪真的是不清楚他联合自己老爸哐她是什么事儿! 只是,既然自己的妈咪不知道自己联合自己老爸哐她的事儿是什么,她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生气,不理自己呢? 一时间,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厉淘淘瘪了瘪嘴以后,在自己老爸妈咪之间做权衡。 最后,想到自己妈咪的好,他还是选择不要惹自己的妈咪生气。 「就是我老爸想和你……」 「咳咳!」 厉淘淘刚准备把关于自己老爸联合自己,拿不让自己和自己的妹妹去三亚做幌子哐乔慕晚的事情和盘托出时,厉祁深低沉的声音传来。 听到了有咳嗽声,厉淘淘顿住话,本能的抬起了头儿。 乌黑的大眼睛,目光明亮的撞到自己老爸一双薄刃似的冷冽目光,他一时间大脑短路,张着嘴巴,忘了说话。 倒是乔慕晚,听到了厉祁深有意而为之的咳嗽声,她本就拧着黛眉,蹙得更紧。 如果说这会儿厉祁深不出现,她还可能就厉淘淘的话将信将疑,毕竟童言无忌,但是这会儿厉祁深的突然出现,再加上他有意而为之的咳嗽声,她很确定,这个男人的出现以及他的咳嗽声,都不简单。 他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没有生病,怎么可能会咳嗽! 发觉到自己儿子的目光这会儿变得诧异起来,乔慕晚拉住他,不让他去看厉祁深。 「淘淘,你和妈咪要说的话是什么?」 乔慕晚问着,脸色依旧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没有因为厉祁深的存在,就断了要询问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联合厉祁深哐了自己的意思。 厉淘淘被乔慕晚一拉,整个人恢復了怔忡的状态。 「……妈咪!」 奶声奶气的唤了乔慕晚一声,这会儿的厉淘淘,有些难以取捨。 一个是自己惧怕的老爸,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妈咪。 如果说自己的老爸这会儿不在这里,他一定就和自己的妈咪把关于自己如何帮自己老爸坑她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只是有自己的老爸在,小傢伙还是不得不忌讳的。 毕竟自己老爸说一不二的性格,别说是把自己送去自己爷爷奶奶那里,就算是他给自己扔在三亚这里,不让他回去盐城,他都信。 见自己儿子唤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乔慕晚意识到了小傢伙的为难。 她不是不清楚厉祁深刚刚的咳嗽声,就是在给厉淘淘警告,告诉他别乱说话。 见自己的儿子再一次去看厉祁深,乔慕晚拉过了他,不让他去看厉祁深。 「淘淘,有什么事儿,你都和妈咪说,有妈咪在,你不用有所顾忌!」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淘淘虽然清楚自己的妈咪会给自己撑腰,只是自己老爸还是让他有所顾忌,当着自己妈咪的面儿,自己的老爸是不会收拾自己,但是自己的妈咪不在,自己的老爸,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 相比较乔慕晚瞪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样子,厉祁深的表现真的是淡然极了。 他根本就不怕乔慕晚会和自己闹别扭,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她不过就是和纸老虎,和自己闹一会儿就会言归于好,根本就不担心昨天晚上的事情会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毕竟,她昨晚也过了很舒服的一-夜。 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目光淡淡的睨着不远处的母子二人,掀了掀眼皮后,嘴角轻动。 「你要是想再吃烤串,就掂量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没有说多余的话,也没有加重语气,厉祁深平稳的语调,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话以后,迈开修长的腿,不再去看乔慕晚和厉淘淘,离开了。 乔慕晚见厉祁深说的不是威胁孩子的话,只是拿吃烤串这件事儿来威胁自己的儿子,她不解的蹙了蹙眉。 再重新把目光看向厉淘淘的时候,乔慕晚就刚才的那个问题,问了厉淘淘。 深知自己的儿子不像自己的女儿那般是个小吃货,也深知他知道自己对他好,所以这会儿没有了厉祁深在,乔慕晚很确定厉淘淘会对自己实话实说。 只是令乔慕晚意想不到的是,她刚问了厉淘淘关于他说联合厉祁深哐自己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的小时候,小傢伙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肚子,随即痛苦的哼唧一声—— 「诶呀好痛啊,妈咪,我肚子好痛啊!」 乔慕晚:「……」 乔慕晚没想到小傢伙这会儿会肚子疼,细秀的眉毛皱了皱。 没有看出来厉淘淘这会儿是在和自己装腔弄事,乔慕晚刚准备询问他为什么会突然腹痛,厉淘淘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临阵脱逃般直接往卫生间跑去。 「妈咪,我肚子痛,好痛啊,我先去卫生间了,不和你说了!」 厉淘淘说完话,像模像样的表现出来肚子疼的样子,手捂着肚子,笨拙的像是个小鸭子般往船舱里的卫生间跑去。 ———————————————————————————————————————————————————— 厉淘淘本来是为了哄骗过去乔慕晚,才说自己肚子疼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语成谶,真的闹肚子了。 往卫生间里不住的折腾,到最后,小傢伙折腾到脱水。 由这件事儿,厉淘淘深刻认知到一个道理,真的是不能撒谎,不然是会遭报应的。 和厉淘淘一样,因为吃了肉串,还喝了可乐,再加上昨天晚上吃了好多好吃的厉乖乖,也不住的往卫生间里折腾。 不知道是不在昨天帮自己老爸做了哐自己妈咪的事儿,这会儿受惩罚了,两个小傢伙折腾到脱水,最后都闹到了医院里。 到了医院以后,又是检查又是吊水,到最后被证实两个小傢伙吃了食物相剋的东西,还有吃了肉串那类不卫生的东西,再加上水土不服的原因,造成了腹泻。 好好的一趟旅行,因为两个小傢伙腹泻的太厉害,在两个小傢伙情况好了一些以后,厉祁深订了最近一班飞回盐城的飞机。 飞机上,因为自己突然间闹了腹泻,让自己爸爸妈妈好好的一趟外出旅行变得这么扫兴,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傢伙自责极了。 相比较两个小傢伙的自责,乔慕晚心里也愧疚的厉害。 自己把两个小傢伙带出来了玩,但是却没有照顾好两个小傢伙,让两个小傢伙出现了轻微食物中毒的卫生事故 不过好在乔慕晚看着两个小傢伙病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关于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联合厉祁深哐自己的事情。 回到了盐城,两个小傢伙再回到家里,有了精湛医术的厉祎铭给两个小傢伙治疗,没到一天的时间,两个小傢伙就重新恢復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运行轨道。 直到有一天厉晓诺来找乔慕晚,事情又变得不再平静了起来。 厉晓诺上次有把自己的网购帐户给厉淘淘和厉乖乖,那会儿她听说两个小傢伙是买玩具什么的,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后来很少网购的她,收到卖家发来的简讯,说是和她要五星好评,她才知道两个小傢伙是买了情-趣-内-衣,而不是变形金刚和芭比娃娃那些玩具。 厉晓诺知道自己的侄儿和侄女都是四岁大的小孩子,很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定不会是他们两个小傢伙买的,就问了是不是乔慕晚买的。 本来厉晓诺只是闲聊的说了这件事儿,不想乔慕晚因为这件事儿一本正经了起来,竟然把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都问了厉晓诺。 对乔慕晚,厉晓诺也没有有所隐瞒,还就这件事儿逗乔慕晚,把她知道的始末,都说给了乔慕晚听。 ———————————————————————————————————————————————————— 晚上,厉祁深下班回来以后,乔慕晚先没有让一家人先吃饭,而是把厉祁深拉去了房间。 对于乔慕晚见自己下班,就往房间里拉着自己,厉祁深以为是自己太久没有要她,她按捺不住寂-寞了,想和自己先做一次。 一边解着领带,厉祁深松了自己的领口,风情万种的笑着—— 「这么急?」 他笑着,把邪肆的俊颜欺近乔慕晚,作势就在她的唇上轻啄起来。 被厉祁深缠着,乔慕晚嫌弃的推开了他。 「别闹了,我有事儿问你!」 乔慕晚一本正经了起来,一双眸,笃笃的盯着厉祁深。 「我问你,去三亚之前买的那些情-趣-内-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件事儿和乖乖、和淘淘有什么关系?」 乔慕晚的质问,让厉祁深眉目间不羁的风情稍稍消弭了些。 「你想说什么?」 他口吻不咸不淡的问着,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天,就算是乔慕晚和自己翻旧帐,他也不担心什么。 「你说我想说什么?那些情-趣-内-衣,是你让乖乖和淘淘向晓诺借的网购帐户?」 听了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挑了下眉。 「你自己买的东西,你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少给我扯,那些东西就是你买的,是不是?」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厉祁深一双湛黑如墨的眸,一瞬不瞬的落在了她隐隐漾着薄怒的脸上。 「要是我买的,我至于偷偷摸摸的塞-进你行李箱?」 乔慕晚:「……」 被厉祁深反问一句,乔慕晚皱了皱眉头儿。 确实,如果这些东西是厉祁深买给自己的话,依照他的个性和性格,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藏着掖着的,但是要是不是厉祁深指使这两个小傢伙买的,她还真的想不到到底是会会做出来这样的事儿。 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如果没有人牵引,怎么可能会搞出来这些事儿? 「你别和我装腔弄事,如果不是你指引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会想着找晓诺要网购帐号买东西吗?」 「你可以问问别人,比方说老-二,看他清楚不清楚这件事儿!」 乔慕晚:「……」 厉祁深的回答让乔慕晚一怔,这件事儿和厉祎铭能有什么关系啊? 见乔慕晚皱了下黛眉,厉祁深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我哪次胁迫你不是正大光明的来,对你,我至于连哄带骗?你也不想想,出发去三亚的前一天,我和你都在酒店,你行李箱里被塞了那些东西,可能是我做的么?」 被厉祁深这么一提醒,乔慕晚像是醒悟了一般,眼圈不自觉的瞪大了一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儿真的就不是厉祁深教的两个小傢伙,应该是其他人教坏了两个小傢伙。 只是,不是厉祁深,也不是厉晓诺,乔慕晚还真的就想不到会有谁干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想到厉祁深刚刚提了厉祎铭,乔慕晚有怀疑到是厉祎铭教了两个小傢伙不学好的,只是,那会儿厉祎铭正带着舒蔓还有孩子在峇里岛度假,哪里会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乔慕晚想不到除了这些亲近的人,还会有谁教坏两个四岁大的小傢伙。 把前前后后能怂恿两个小傢伙的人都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有哪个人能做出来这件事儿,乔慕晚也懒得再深究下去了,虽然她去找两个小傢伙,分分钟就能知道「真兇」是谁,不过这样对于两个只有四岁大的小傢伙而言,对他们的成长一定是有阻碍的。 想了想,她决定就这件事儿,就是打住,不再去过问,也不再去理会。 不想,就在乔慕晚准备罢手不去深究这件事儿,和厉祁深下楼吃饭的时候,接到了舒蔓打来的电话。 舒蔓向来都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个性,就算是现在做了母亲,也依旧是小-太-妹一样动不动就痞里痞气的姿态,这不,乔慕晚刚接舒蔓的电话,她就在电话里,问了一件极度重口味的事儿—— 「怎么样?最近xing生活和-谐,shuang了你吧?」 乔慕晚:「……」 ———————————————————————————————————————————————————— 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舒蔓,乔慕晚说不上来自己是该气该恼,还是该发脾气。 其实这件事儿还真的就怪不了舒蔓,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问她在哪里能买到那种让自己妈咪诱-惑自己老爸的东西。 舒蔓一听这话,当即就告诉了两个小傢伙在网上就能买到这些东西,还询问了两个小傢伙想干什么。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3章:搞懂我!(8千字) 其实这件事儿还真的就怪不了舒蔓,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问她在哪里能买到那种让自己妈咪诱-惑自己老爸的东西。 舒蔓一听这话,当即就告诉了两个小傢伙在网上就能买到这些东西,还询问了两个小傢伙想干什么。 起初,厉乖乖和厉淘淘是不想告诉舒蔓他们两个人想干什么的,不过后来舒蔓说你们两个要是告诉我说你们两个人想干什么,我就给你出更好的招数来让你的妈咪诱-惑你老爸。 两个小傢伙什么也不懂,一听舒蔓说这话,当即就什么也没有多想,把他们两个人想要干什么的事儿说给了舒蔓听。 舒蔓这一听两个四岁大的小傢伙的话,当即笑得邪痞。 不过笑归笑,在两个小傢伙询问舒蔓要怎么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时,她没有丝毫的吝啬,告诉了两个小傢伙要怎么做能让厉祁深高兴的办法儿。 就这样,两个小傢伙又是找厉晓诺接网购帐户,又是网购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一样的进行着。 乔慕晚把前因后果搞明白了以后,和舒蔓有些生气,但是舒蔓偏偏笑得放肆,还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 拗不过舒蔓上来的那股子痞样,乔慕晚挂断了电话。 厉祁深在一旁,全程听乔慕晚和舒蔓的对话,知道两个小傢伙找的人是舒蔓,他挑了下眉。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厉祎铭教的两个小傢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准备找厉祎铭好好的谈一谈,现在知道事情都是舒蔓搞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用去找厉祎铭,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让自己的弟弟好好教训教训舒蔓就是了。 乔慕晚把手机丢在一边,坐在chuang边,嘆气一声,跟着抬手,抓了抓自己松散的头髮。 她真的是无奈极了,虽然是舒蔓教坏了两个小东西,但是两个小东西才四岁大,竟然懂得了要帮助厉祁深来哐自己,然后让厉祁深高兴。 她真就是想不通了,自己把两个小傢伙管教的那么严苛,不让他们两个小傢伙接触少儿不宜的东西,两个小不点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就算是舒蔓不教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也会另想他法儿来达到让厉祁深满意的地步。 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想想办法儿治理治理两个小傢伙,不然照这么下去,指不定要惹出来什么事儿。 一再思量,她再起身的时候,敲定了制-服两个小傢伙的办法儿。 ———————————————————————————————————————————————————— 来了楼下,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找来了客厅这里,然后一本正经的宣布把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傢伙送去厉家老宅那边,让自己的公公婆婆带着的消息。 之前厉祁深就有敲定把两个小傢伙送去厉家老宅那边养着的决定,不过从三亚回来以后,就就让两个小傢伙在水榭这边待了两天,没有让他们两个人去老宅那边。 今天知道了去三亚那边,出现在自己行李箱里的情-趣-内-衣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觉得有必要送两个小傢伙去厉家老宅那边了。 上次,两个小傢伙在房屋里发现安-全-套,当了气球来玩,可想而知,两个小不点儿在她和厉祁深这里学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这样,她只好送两个孩子离开,免得两个小不点儿这么小,就人小鬼大的知道那么多,连她这个成年人都自愧不如的事情。 「啊?妈咪,为什么要把我和乖乖送去爷爷奶奶那边啊?」 厉淘淘问着,小脸上,立刻浮现出来了沮丧。 倒不是说他不想去自己爷爷奶奶那边,只是他实在是太喜欢黏乔慕晚,不想和她分开。 对于自己儿子的质问,乔慕晚严肃表情,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没有为什么,我和你爸爸都有工作,没有时间照看你们两个人!」 乔慕晚敷衍着,不想看自己儿子和女儿央求的楚楚模样,把眸看向别去,不去看他们两个小萝蔔头儿。 「可是妈咪,我和乖乖的病好没有好!」 「是啊妈咪,我和哥哥的病还没有好。」 见自己妈妈如此果断坚决,没有一丁点儿商量余地的要送去自己,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站在统一战线上,一併呜囔起来。 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开始打同情牌,乔慕晚微皱着细眉。 一直以来,厉祁深都说两个小傢伙是人精,人小鬼大,她还不信,这会儿见他们两个人一副楚楚可怜姿态的央求自己,她真的觉得自己煳涂极了,和他们两个人小人精生活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觉自己被他们两个人给套路。 今天看来,自己真的快要玩不过他们两个加起来才只有八岁的小不点儿。 「你二叔说你们的身体早就没有事儿了,不存在所谓的病还没有好一说!」 乔慕晚冷着声音,尽可能拿出来和厉祁深一副模样的冷然姿态,让两个小傢伙知难而退。 「可是妈咪……」 见自己的妈咪继续这么态度强硬,两个小傢伙还是不死心的继续张开,尽可能给自己找开脱的理由。 「没有什么可是,今天吃完晚饭,我就和你爸送你们两个人去老宅那边!」 乔慕晚不给自己儿女和自己讨价还价的机会,严声打断了他们两个人。 说完话,她生怕自己这会儿对两个小傢伙严厉,转身就软下来了态度,她不去看他们两个人快要哭了的样子,抬步,去了餐厅那里。 ———————————————————————————————————————————————————— 「妈咪!我肚子痛!」 吃过了晚饭,厉淘淘见乔慕晚收拾他和厉乖乖的东西,准备把他们两个人送去厉家老宅那边,他又打起来了亲情牌,用上次临阵脱逃的办法儿说自己肚子痛,以此来让自己的妈咪心疼自己,然后不把自己送去厉家老宅那边。 只是厉淘淘这次打错了如意算盘。 乔慕晚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两个小不点儿送去厉家老宅那边,让自己的公公婆婆带着他们两个人,见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扯谎,她就拿药让他吃。 厉淘淘是最讨厌吃药的,不管是片状药,还是胶囊,他都着实厌恶。 平时,他肚子疼,不喜欢吃药的时候,乔慕晚都是给他按摩小肚子,来舒缓他的不舒服。 这会儿,自己说自己是上次腹泻的后遗症犯了,不想自己的妈咪根本就不心疼自己,居然拿药给自己吃。 「不想吃?如果不想吃还是说明你疼得没有那么严重,既然不严重,就不耽误你去你爷爷奶奶那边!」 说着话,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收拾好的东西都拿上了车。 见自己的妈咪真的是不给自己任何一个反抗的机会,厉淘淘干脆哭了起来。 但就是这样,乔慕晚也没有心慈手软。 在厉乖乖和厉淘淘的嚎啕大哭声中,乔慕晚把两个小傢伙送去了厉家老宅那里。 ———————————————————————————————————————————————————— 回水榭的路上,厉祁深对于乔慕晚今天的做法儿,勾唇笑了笑。 「今天怎么想通了?」 他盯着前方的路况,随意问着乔慕晚。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把他们两个人送去爸妈那边,你不清楚吗?」 乔慕晚佯装出来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要是没有这个男人动不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放一些带有xing暗示的东西在家里,两个小傢伙至于学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有责任了?」 「当然了,要是没有你,他们两个小傢伙能知道买用那样的办法儿帮你诓我会奏效吗?」 「又不是我教的,把这种事儿往我身上赖,你觉得我会认吗?」 厉祁深因为乔慕晚的责备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眉目间漾着风情淡笑的同时,反问她。 「我管你会不会认,就是你的原因!」 两个四岁大的孩子就开始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乔慕晚真的很难想像两个小孩子以后的成长路上会出现让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 见乔慕晚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把黑锅扔到自己身上让自己背,厉祁深忍不住腹诽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拿他们两个人当小pi孩,你不信怨谁!」 听厉祁深这么说,乔慕晚微呶红唇。 「我是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如果我一早事情这么严重,我怎么可能不管!」 她真的不知道两个小傢伙知道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么多,多到让自己无语,如果她清楚这里面有这么多的事情,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任两个小傢伙的。 「而且,你平时都不管两个孩子,我怎么会知道你比我更懂两个孩子。」 这话,乔慕晚说得是实话,她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厉祁深对两个小傢伙上心,哪成想,他对孩子的了解竟然这么清楚。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嘴角讪笑的弧度更加放肆起来。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么?」 「像你这些让人搞不懂的男人,别说是给我五年的时间我都不会懂,你就算是给我一辈子的时间,我都不一定会搞懂啊!」 「那我就让你搞一辈子,早晚会搞懂!」 听厉祁深说了类似于情话这类的话,还隐约带着一丝qing-色的深意,她讪讪的撇了他一下。 「不想搞,没那精力!」 「那我搞你!」 乔慕晚:「……」 ———————————————————————————————————————————————————— 没有了两个小屁-孩在家里捣乱,厉祁深和乔慕晚之后事情的种种,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被厉祁深一再的缠着,乔慕晚早就没有了欲拒还迎的矜持,自己主动伸出两个手去抱着他的脖颈,微微提高上半身,送上自己香艷的红唇。 向来都拒绝不了乔慕晚对自己的主动,厉祁深抓住她的腿弯,扣紧她的腰身,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把两个人之间镶-嵌的更加紧密、无间隙…… 细碎的声音,不绝如缕的溢出乔慕晚的唇瓣,让如同音符一样的每一声,都要命一样的萦绕在空气中。 不需要任何的情-趣助兴,这个女人的声音,就是最强劲儿的药剂,让厉祁深一度失控,根本就把持不住他自己。 「嗯……」 乔慕晚咬紧着唇,清秀的小脸上布满细汗,被厉祁深撑-开、灌ru……她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即使已经不再是初次接触这样的事情,却依旧掩盖不住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感和妩媚,要命一样的蛊惑着厉祁深的瞳仁。 越发的觉得这个小女人就是专门克自己的妖精,厉祁深眉眼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把着乔慕晚的柳腰,把她软若无骨一样的身体,移送到了窗边那里。 一路的推移,没有chou离的刺-激感,让乔慕晚觉得那物,更加的强shuo、有力……而且去的更shen。 到了窗边那里,二楼高的位置,乔慕晚的小身子都搭在了落地窗上面。 「嗯,好难受……」 她伏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面,整个人都像是一个面团一样的难耐的承受着厉祁深从她身后餵ru的盈实。 听乔慕晚说她难受,厉祁深俯身,吻了吻她圆润的肩头儿。 「你确实是难受,而不是舒服?嗯?」 他拖长声音尾线的问着乔慕晚,让乔慕晚羞愧的死咬着唇瓣。 见乔慕晚不语,厉祁深意乱情迷,更加臻狂的导入自己…… 乔慕晚承受不住的嘤咛一声,被蛮横的冲击着自己的jiao-nen,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爆炸了,尤其是他实在是太懂她的敏-感,太懂她的脆弱,把她弄得忍不住娇喘连连。 「舒不舒服?嗯?」 他在她耳边,喷着灼热的气息,问着。 被这样挑-逗的话语,弄得自己泛滥成灾,乔慕晚想要推开厉祁深,自己却两个手都像是棉花一样,实在是无力。 「说话,舒不舒服?嗯?」 他又一次强调的问到,然后将两个手,从乔慕晚的腋下穿过,掌控住她的朵颐。 自己的身体贴在凉凉的玻璃上面,正面,是清凉的感觉,身后,却是一块烙铁一样温度的人墙,把自己堵得密不透风。 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间,乔慕晚夹在中,真的是太难受了。 水榭的别墅,对面不远处,是忽明忽暗、灯光时而闪烁的高架桥横在阵阵海风拂过的海面上,这样的对峙方式,让敏-感的乔慕晚,只觉得自己和厉祁深之间现在的这个姿势,就是在被人监-视。 「你怎么总是问这么让人羞耻的问题?」 已经不记得这个男人就这样的问题问过自己多少次,似乎,他生怕他无法满足自己,所以才会不断质问自己关于这个问题。 「羞耻吗?都没有你叫ng,也叫羞耻?」 「你……」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话弄的又羞又恼,可是自己背对他身体的原因,还无法伸手去打他,只得贝齿咬紧唇,隐忍着他对自己的乱来。 「嗯……你怎么还没有好啊?」 乔慕晚颤抖一声,难耐的质问他,在这之前他就she了,而且是两次,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次了,她搞不懂这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精力。 要知道这会儿,自己可是都已经到瘫软了三次,达到了三次gao-chao,可是他还没有she,好没有软下来的迹象,这让乔慕晚觉得自己身体在她的摩擦下,变得更加min-感起来。 对于乔慕晚的质问,厉祁深满条不紊的继续沖-zhuang着。 「乖,别咬这么紧!」 厉祁深shunxi着乔慕晚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诱-骗着。 「想要我出来,自己动,嗯?」 说着,厉祁深把着她的腰身,就要移回到chuang边那里,让她qi在自己身上,自己动。 可哪成想,乔慕晚根本就不依顺他。 「我不要!」 她严词拒绝着厉祁深,之前有几次,情到深处的时候,她会不顾及形象的、像是疯了一样的qi在他的身上,用这样的体位,产生高速的摩擦,让两个之间快速的到达巅峰。 只是,每次这样过后,她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整个人身体上面的无力,和被车子从头到尾碾压过一样的虚脱。 自己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她要是因为今晚的剧烈运动,让自己明天上班出了丑,指不定自己到时候要有多尴尬。 她不想让自己处境尴尬,所以,她不想听从他的安排。 不想乔慕晚真的就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厉祁深一身深谙的眸中,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乔慕晚还在勒紧着他,让他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气。 「不肯?」 「嗯,我不要……好难受、好累哦……」 她摇晃着头儿,声音无限柔媚,让这些靡靡之声落在厉祁深的耳中后,瞬间荷尔蒙激发。 「你快点吧,我……真的好难受!」 乔慕晚一再绞着,虽然用不上力气,却让她如同车碾一样的虚脱。 一再听着乔慕晚软-糯的声音,厉祁深狭长的眸,瞳仁不自觉的瑟缩。 「嗯……」 无限娇-媚的声音溢出,乔慕晚的身体承受不住的弯成了一道弧形。 她向下弯曲着身体,虽然无法从正面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不过乔慕晚可以想像他此刻的面容上,是怎样的铁青色。 这个男人一向自大,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出来自己很难受的话,这分明就是在变相质疑他把自己「伺候」的不舒服! 果然,乔慕晚刚肩头儿微颤的想到自己的话、使得自己刺激到了厉祁深,那边,厉祁深从她弯曲的身型那里,一把就抓起来了她的柳腰,让她与他壁垒分明的小fu,更加完美的切合在一起。 「划拉!」一声,落地窗的移门被拉开,乔慕晚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厉祁深的动作,自己就被他从身后抱住,用推-移的姿-势,九浅一shen导入的同时,推送到了露天阳台那里。 夜晚,风丝微凉,伴着咸涩的海风,吹拂过乔慕晚的面颊,让思绪不清明的她,火热的理智,渐渐地被沉寂下来。 不似刚刚在室内那样神志不清,这会儿迎着海风的她,理智冷静下来后,把厉祁深与自己之间连在一起的样子,瞧了个一清二楚。 「嗯……」 冷不丁的受到一下重击,乔慕晚的身体,下塌成一道柔美的弧度,在空中落下。 直感觉自己的小fu要和肢体脱节了,她赶忙抱住眼前的乳-白色护栏,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跌落而下。 身后,厉祁深两眼在黑暗中,如鹰隼般犀利,狭长的黑眸间,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契合她的腰身,他咬牙问:「不是说搞不懂我?我让你搞,这会儿不肯了?」 他刚刚让她占据主导地位,她不肯,还说难受,厉祁深的眸色,黑得发沉。 「还难受?嗯?」 听得出厉祁深的声音,因为被自己咬着原因,有多难耐,可乔慕晚也不好受的厉害。 尤其是在这样空旷的环境中,就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她竟然能听到自己软糯、绵长的声音,是那么的yin-mi。 红着热度滚烫的脸颊,她抑制不住的shen-yin,再加上附近有海港的原因,在夜赖下,不住响起的汽笛声,一种过分刺激到狠狠蛰刺她神经的感觉,让她直感觉,有一种被窥-视的强烈即视感。 再加上附近鳞次栉比着几座海景别墅,乔慕晚更是紧张又害羞的闭眼绞着自己,试图用这样眼不见为净的方式,消除自己内心里那份不安与忐忑。 乔慕晚咬唇不语,一副隐忍的样子,让厉祁深本就晦暗的眸光,变了色。 抑制不住的出声,乔慕晚捏着手指,因为后面的沖-撞,她快要连护栏都抓不住了。 厉祁深还在继续他的动作,越是见只有月光和星光笼罩下,乔慕晚光洁的皮肤下,落下一层赏心悦目的象牙白,他收紧腰身,发力…… 乔慕晚想要出声说自己「好难受!」,可是一想到自己再这样挑战厉祁深,指不定他今天一晚上都不会放过自己。 承受不住,她两粒洁白的牙齿,无法忍受的放开唇,然后任由细柔的声音,如丝如缕的溢出自己的唇瓣。 听乔慕晚的声音,厉祁深无法控制。 海风还在阵阵吹拂,附近闪烁的灯光,摇曳出妖冶之姿,落下斑驳的一地幻影。 终究,在一阵急速的摩擦下,厉祁深和乔慕晚一起到了巅峰,与之而来,厉祁深she了为乔慕晚隐忍已久的白-zhuo。 完事儿后,厉祁深没有立刻离开,让自己依旧紧密无间隙的停留在乔慕晚那里。 乔慕晚布满细汗的身体,软-软的靠在厉祁深的怀中。 她真的快要没力气了,浑身上下的骨头儿感觉都被车碾压了一样的脱节。 「我就算是要搞懂你,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办法儿,你是不是就是想藉机欺负我?」 隐忍身体上黏滋滋的感觉,她质问着。 「不让我欺负你,你打算让谁欺负你?」 厉祁深气息也有些凌乱,俯首在乔慕晚的耳边,声线沁着磁性,质问道。 「真是欠你的!」 乔慕晚哼唧着,自己倒是把孩子给送出去了,可是结果却是把自己搭了进来,自己非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被这个坏心眼的男人狠狠的「欺负」了一顿。 对于乔慕晚此刻小女人极了的抱怨声,厉祁深难得轻笑了下。 「还难受?」 「你说呢?」 乔慕晚学着厉祁深说话的样子,反问他一句,清秀的脸上,带着不自知的撒娇。 见乔慕晚这个样子对自己,厉祁深从身后抱着她,附在她的耳边,低沉着嗓音,道—— 「刚刚叫的那ng,你确定不是舒服,是难受?嗯?」 乔慕晚:「……」 厉祁深问着,作怪的手,又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似画笔般,开始在乔慕晚的身上走动起来。 「还难受?」 「嗯……」 乔慕晚细碎的声音,溢出微微张开的桃红色的唇。 胸口的朵颐被掌控的变换着形状,她难耐的低吟着的同时,难以自控自己身体上的反应。 「不了、不难受了!」 嘴巴上说着心里不愿意承认、身体却表达她真实想法儿的话。 乔慕晚没有再否决,很诚实的回答自己,让一张邪肆俊逸容颜的厉祁深,勾着嘴角,邪痞的笑了起来。 「你早就该和我这么诚实!」 厉祁深低迷的说着话,随之,细碎的吻,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面。 「我没有和你不诚实,是你太烦人了!」 乔慕晚没有力气去打他,却忍不住抱怨他都已经要了两次,还要没完没了的要第三次。 见乔慕晚抱怨自己那方面的需求大,厉祁深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种事情,本就是他自己身体控制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要不是这个女人太能惹自己,他至于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自控力变得那么差吗? 「说我烦人还咬的那么紧?」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抱怨,厉祁深理直气壮的回着她。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4章:爷爷,你好怂啊!(6千字) 「说我烦人还咬的那么紧?」 对于乔慕晚对自己的抱怨,厉祁深理直气壮的回着她。 抬起手,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用两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 「那么紧,真不像是生过孩子!」 乔慕晚听厉祁深说这样挖苦自己的话,她抬手,打开他雅致骨节的手指。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碰过其他女人?」 乔慕晚的话落在厉祁深的耳朵里,他挑了下眉。 把厉祁深和自己挑眉的样子看在眼里,乔慕晚伸手去推他。 「起开!」 她来了脾气,明知道厉祁深不可能做出来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却偏偏带着不自知撒娇姿态的怨他背着自己和其他女人有来往。 见乔慕晚像模像样,像是真的和自己生气了,厉祁深因为比窦娥都冤的被冤枉着,他抿了抿唇。 再抬手去捏乔慕晚脸颊的时候,他扯动嘴角—— 「就这么诬陷我?」 「我才没有诬陷你,是你自己说的,你要不是清楚其他女人什么样,你会说那样的话吗?你自己起不打自招,起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对于乔慕晚此刻小女人极了的抱怨声,厉祁深锋朗的眉梢,上扬的弧度更加邪肆起来。 在扑捉到乔慕晚湛清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狡黠,他轻笑了下。 「小妖-精,又磨人了是不是?」 见厉祁深拆穿了自己,一副面容和煦,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乔慕晚也不在乎自己被他拆穿,干净素雅的脸上,重拾一股子的傲娇劲儿。 「我要洗澡!」 之前是自己一再处于弱势,难得他没有沉着脸,说自己磨人,那自己就好好磨他一次好了。 厉祁深见乔慕晚娇嗔的要求着自己,抬手,用手指把-玩儿着她的下颌。 「现在都开始使唤我了?」 「你说我磨人,我要是不好好的磨你一番,不是太对不起你了吗?」 乔慕晚仰着小脸,白了一眼五官在夜色中被映衬着格外迷人的男人。 明明他刚刚的做法儿很过分,甚至把自己推出来阳台这里做这样面红耳赤的事情,可是她打从心底里怨不起来他。 不想就这样灭了自己心里腾升起来的火焰,乔慕晚两个小手,伸到身后,顺着他壁垒分明的小fu向下,大刺刺的挑战着他…… 「咝……」 厉祁深声音带颤的发出一声,然后一把抓住了乔慕晚两个作怪的小手。 「还惹我?」 「是磨你,我得对得起自己是磨人精这个称唿。」 说完话,乔慕晚继续一脸傲娇劲儿的绷直身体。 「我要去洗澡!」 她又重复了一遍,是命令的口吻。 见乔慕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厉祁深莫名的觉得她带了几分邀请自己随她一起洗澡的意思。 嘴角勾着笑,他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后,声线透着磁性的答应了下来。 「好!」 ———————————————————————————————————————————————————— 浴室里,乔慕晚隐忍着身体上面黏滋滋的感觉,任由厉祁深厚着脸皮的直接跨进浴缸中,以对立的姿态,与自己分坐两边。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厉祁深在一起洗澡,乔慕晚也就没有羞赧的避开他,再加上身体上面实在是没有力气的原因,她就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厉祁深撩起水,落在她的身体上。 被厉祁深侍候着,虽然男人的动作终究不细腻,但是乔慕晚还是很享受这样女王般的待遇。 拿过精油,厉祁深滴了几滴精油到浴缸中,然后耐着心思,他手指慵柔的为乔慕晚松缓身上乏力的每一处。 知道乔慕晚每次做完那样的事情以后,就会软成一团,厉祁深有耐心极了。 「你再揉-揉肩那里!」 实在是享受这样的按摩手法儿,乔慕晚要求着。 对于乔慕晚的要求,厉祁深虽然没有做声,却就她提出的要求,耐着心思的继续为她松缓身体上的乏力。 手指下移,当厉祁深游弋的手,触及到了乔慕晚的股间,她本来还是享受的闭着双眼,倏地一下子惊醒。 意识到厉祁深在作怪,她推开他的手,拒绝着。 「没完了?」 她质问着,语气透着慵懒,带有没有消弭的妩-媚声音。 虽然臂弯中的小女人在拒绝着,但是厉祁深并不想就此作罢。 继续就着为乔慕晚松缓身体上乏力的藉口,他手指变得如同画笔一样,带着魔力,继续游-动着…… 乔慕晚想要拒绝,却抵不过他的撩拨,索性,她绷紧着身体,随意厉祁深恣意妄为。 不想,自己的纵容,就是要这个永远不知道安分的男人得寸进尺。 发觉出厉祁深的身体变了温度,她的股间被di住一个硬硬的物什,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低下头,在净澈的水波间,乔慕晚看到了那埋在黑sen林里的cu-shuo,有和自己叫嚣的架势,她当即就懵了。 她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不排斥,就是纵虎归山,任由他在自己这里恣意妄为。 打那儿以后,乔慕晚不再用厉祁深帮自己洗澡,也不用他帮自己松缓身体上的乏力,她红着脸,用无力的小手推开厉祁深,让厉祁深出去。 只是这会儿身体的本真反应正和厉祁深闹得凶,他根本就没有要放过乔慕晚的意思。 最后,在乔慕晚半推半搡下,他又狠狠的满足了一次、也狠狠的又放纵了一次…… ———————————————————————————————————————————————————— 厉乖乖和厉淘淘被厉祁深和乔慕晚扔到厉家老宅那边以后,就止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冤了,自己帮了自己的老爸,最后吃力不讨好,自己的老爸根本就不念他们两个人好,替他们两个人求情。 两个小傢伙委屈的不行,总觉得自己成了被抛弃的孩子一样,不住的大哭大闹。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见两个小孩子哭闹着,着急的不行,就不住的拿好吃的、好玩的来哄两个小傢伙。 只是两个小傢伙根本就不买帐,不住的在心里抱怨自己的老爸和妈咪薄情寡义,丢下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去逍遥快-活了。 看两个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厉老太太和厉锦弘心疼极了。 「淘淘,乖乖,不哭啊,你爸爸妈妈是要上班,没空待你们两个人啊!你们两个别哭了啊,在爷爷奶奶这边待着也是一样啊,你们两个想要什么,奶奶给你们买啊!」 「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妈咪,就要妈咪!」 一听自己的大宝贝儿孙子就只要乔慕晚,厉老太太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天老大家夫妻俩来这边的时候,请叮咛、万嘱咐,不管两个孩子怎么作,怎么闹,都不要把他们两个人送回水榭那边去。 这那边有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叮嘱,这边有两个孩子的连哭带闹,厉老太太一再想了想,横下了心—— 「淘淘啊,你妈妈说了,你要是不在这里待,就让你爷爷和我把你送到荒郊野岭去,你是怎么想的啊,你是打算在这里留下,还是让奶奶给你送去荒郊野岭?」 厉淘淘:「……」 一听自己奶奶这么说,厉淘淘当即就止住了哭声,就包括厉乖乖在内,也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被厉老太太这么一说,两个小傢伙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己被丢在荒郊野岭,被坏人给卖了,或者是被荒山野岭的豺狼勐兽给吃掉的场景。 想到这里,两个小傢伙一下子就像那霜打的茄子。 再怎样说,待在爷爷奶奶这里,也比待在荒郊野岭那里好。 见自己的孙子和孙女止住了哭声,厉老太太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不由得得意的暗自笑了笑。 「奶奶,我不哭了!」 厉乖乖扯着厉老太太的手,说着话。 「奶奶,我也不哭了,也不闹了,更不找妈咪了!」 厉淘淘附和自己妹妹的话,也说到。 既然自己的妈咪都要把自己送去了荒郊野岭给狼吃,他才不要再继续找她了。 见自己孙子孙女都妥协了下来,厉老太太这会儿别说有多得意了,嘴角止不住的扬着笑,一张被岁月沧桑过后的脸,笑得都是道道褶皱。 「奶奶,我想吃榴槤酥了,你买给我吃好不好?」 厉乖乖一张口,厉老太太根本就没有拒绝,不住的点头答应。 「好好好,奶奶这就带你去买!」 「奶奶,奶奶,我要吃烤串,你也带我去买,好不好?」 厉淘淘没有别的癖-好,就是喜欢吃烤串,只要想到自己能吃到烤串,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好好!」 两个孩子不闹了,别说是买吃的,就算是把小吃铺都买回来,厉老太太都心甘情愿啊。 「等奶奶去换衣服,然后就带你们两个出门!」 一改之前愁眉苦脸,不住哭闹的样子,一听到自己奶奶说要带自己出去卖好吃的,两个小傢伙异口同声,一併脆生生的叫好。 ———————————————————————————————————————————————————— 两个小傢伙在家待得实在是无聊,乔慕晚就和自己的公公婆婆说了,她已经和厉祁深商量好,把两个小傢伙送去先上幼儿班。 本来,厉老太太和厉锦弘都觉得两个小傢伙还小,不适合去幼儿园,免得被欺负了,不过在一段时间的接触以后,他们蓦地发觉两个小傢伙就是人小鬼大,比同龄的孩子有心眼多了。 没有了最初怕两个孩子被欺负的担忧,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一个人拉着大孙子,一个人拉着宝贝儿大孙女,带着他们两个人去幼儿园报导。 在带两个孩子来上学之前,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做了很多的准备,又是给两个小傢伙买新衣服,又是给两个小傢伙买新书包,新文具,生怕自己哪里没有照顾周全,两个小傢伙就会被班上的小朋友笑话。 司机把车开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厉锦弘觉得带孩子来幼儿园报导开宾利慕尚这样的豪车有些不合适,就让家里的司机把车掉头儿,避开一些,免得太过招摇过市。 见自己的爷爷让司机叔叔把车开远了,厉淘淘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爷爷。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让司机叔叔把车开离开幼儿园啊?」 「是啊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坐在车后座的厉乖乖也不解自己的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就附议自己哥哥的话,问着自己的爷爷。 「没有什么,前面没有停车的地方了。」 厉锦弘自然是不希望两个小傢伙太过声张,生怕太过高调,太过张扬,自己的宝贝儿大孙子和大孙女会被绑架了。 「前面怎么没有停车的地方了啊,爷爷,那里明明就有一个停车位啊!」 坐在厉锦弘怀中的厉淘淘,眼尖儿的很,看到不远处的停车位,就伸手去指。 被自己的大孙子指着,厉锦弘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他做不到告诉两个小傢伙别太张扬,怕两个小傢伙以后该张扬的时候不知道张扬了。 把自己老伴儿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厉老太太撇了撇嘴。 她实在是觉得自家老伴儿太过小心翼翼了,这法-制的社-会,两个孩子只是上个幼儿园,还能出了什么事儿么? 「行了,你爷爷就是觉得把这么土豪的车开到幼儿园门口太过招摇了,怕外人知道我们家有钱!」 见自己老伴儿嘴巴松的把话都说了出去,厉锦弘回过头儿,瞪了她一眼。 「你少说两句,我能拿你当哑巴吗?」 现如今的社会,多防范一些还是对的,两个小不点儿虽然够聪明,但是坏人向来向来都是防不胜防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防着点还是有好处。 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瞪大着眼,听着自己爷爷奶奶之间的对话,小大人似的皱了皱眉头儿。 「爷爷,你好怪啊!」 厉淘淘哼唧一声,语气略带嫌弃。 「爷爷,这种事情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啊?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家没有钱,你觉得班上的小女孩会喜欢我吗?」 厉锦弘:「……」 厉淘淘虽然小,但是他也知道现如今的社会的小女孩都喜欢高富帅,像他这种有颜值,又继承了自己老爸出类拔萃身高的优势,自己必定是要成为众多小女孩眼中的大帅哥,「万人迷」啊,自己的锋芒是掩盖不住的。 而且自己真的就是实打实的高富帅,如果因为自己爷爷不想让自己招摇,让那些小女孩不知道自己家里很富足,自己岂不是不会惹那些小姑娘喜欢了吗? 既然这样,他觉得必须让自己爷爷把车开到幼儿园门口那里,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实打实的高富帅,不然,大家只能说他是又高又帅,却没有钱的穷diao丝! 把这些可能存在的可能想了一遍以后,厉淘淘也不管不顾自己的爷爷同意,亦或者不同于自己的话,直接让司机叔叔把车重新开回到幼儿园门口那里。 拗不过自己大宝贝儿孙子非得要显示一下他有钱,厉锦弘只得沉声,默认了自己大孙子的胡来。 司机把车停在了幼儿园门口那里,一家人下了车。 因为宾利车实在是太过抢眼的原因,不住的有来往的家长,驻足看了看车。 见车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傢伙纷纷猜测这车主是个怎样有身份的人,这么大的年纪还开豪车。 在大傢伙的侧目注视下,厉淘淘特别有面子的挺直了小身板。 他实在是喜欢被大傢伙注视着,就好像自己是大明星一样,他不住贼兮兮的笑着。 「爷爷!」 被厉锦弘牵着手,厉淘淘抬起头儿,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 见自己的大孙子喊自己,厉锦弘很慈祥又和蔼的看向自己身边,背着个书包的小傢伙。 「怎么了,淘淘,有事儿啊?」 「嗯!」 厉淘淘重重的点了点头儿,然后把自己爷爷的手指,握地更紧。 「爷爷,明天送我来幼儿园,你让司机伯伯把家里的布加迪威龙开来呗?」 厉锦弘:「……」 ———————————————————————————————————————————————————— 报导的流程都很顺利的进行着,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人虽然小,不过两个小傢伙因为学过一些科学文化知识,被幼儿园园长问及一些简单的数算和古诗词的时候,都能很流畅的算出来,背出来。 如此,两个小傢伙很招幼儿园园长的喜欢。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不放心两个小傢伙,生怕两个小傢伙会被小朋友给欺负了,就在幼儿园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两个小傢伙和小朋友在一起玩得很好,才放心的离开了。 厉乖乖和厉淘淘在自己爷爷奶奶,以及幼儿园园长和老师面前还装出来一副很听话,待他们不在了,到了他和几个小伙伴儿在一起玩的自由时间,他攒-动几个小傢伙一人拿着一个树杈,去捅蚂蚁洞。 有了上次一事儿,厉淘淘有好久没有好好的玩了,这会儿没有人管着自己了,他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恣意的驰骋在辽阔的大草原上。 幼儿园的小朋友,虽然玩得东西不在少数,但是没有玩过掏蚁窝这样的事儿,就纷纷拉帮结伙,随厉淘淘这个小大人的带动,一起去掏蚁窝。 只是幼儿园不同于家里,自己家里的后面假山那里有蚁窝,但是幼儿园这里却没有。 本来,一大波的小傢伙还想着和厉淘淘一起去玩掏蚁窝,这会儿见根本就没有找到蚁窝,不禁纷纷啧啧做声,说厉淘淘逗他们。 见他们大傢伙拿自己当成小骗子,厉淘淘也是扫兴的很,他根本就不知道幼儿园里没有蚁窝,不然他才不要做一个哐他们大傢伙的小骗子。 不过没有蚁窝归没有蚁窝,厉淘淘在看到幼儿园旁边的一个水塘,小脑袋瓜子一转,又来了玩耍的新念头儿。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5章:惹事(1万字) 「我不知道幼儿园这里没有蚁窝,真是的,这里好差啊,连蚁窝都没有!」 厉淘淘忍不住吐槽幼儿园里什么都没有,还得是自己家里好,什么都有。 不过没有蚁窝归没有蚁窝,在大家准备一闹而散的时候,厉淘淘看到幼儿园旁边的一个水塘,小脑袋瓜子一转,又来了玩耍的新念头儿。 「你们先别走啊!没有蚁窝,我们就不抓蚁后了,我们下河去摸鱼吧!」 他招唿大傢伙都不要走,就像是在树立形象一样,一定要大傢伙放肆的玩一次,不然他们大傢伙还得继续以为他是坑骗大家的小骗子。 「下河摸鱼?这里哪里有什么河啊,真是的,不去不去,我们要回去睡午觉了!」 小傢伙们连河塘都没有看到,谈什么下河去摸鱼,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怎么没有河了啊?」 厉淘淘理直气壮的反问一句,他明明在幼儿园外面那里看到了一条河。 「那里不是一条河吗?你们长眼睛是装饰的吗?没有看到吗?」 见厉淘淘指着幼儿园外面的一条河,一群小傢伙们才明白厉淘淘说得是幼儿园外面的那条河。 「那条河在外面,老师不让我们出去!」 小傢伙们没有厉淘淘的脑袋灵光,他们以为厉祁深是说幼儿园里有河,没有料想到他指的河是外面的一条河。 「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不能出去了吗?」 见这群笨蛋这么听老师的话,厉淘淘忍不住哼了哼声。 倒不是他不听话,只不过幼儿园里的老师不是自己的妈咪,他才不要听她们的话。 「老师不让我们出去,幼儿园门口有老伯伯看守着,我们怎么出去啊?」 「笨!」 见他们这群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人一再考虑幼儿园老师的话,厉淘淘对他们翻着白眼。 被厉淘淘说自己笨,有好几个小傢伙挺不愿意的,他们都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从来没有被人说过自己笨,他们都不想和厉淘淘玩了。 「我要回去睡午觉了,一会儿老师该来找我了!」 其中一个小傢伙出了声,说自己要回去了,立刻,其他的小傢伙也纷纷附议了起来。 「是啊,一会儿老师该找我们来了,我们也回去了,你自己个在这里玩吧!」 话毕,一群小傢伙就准备回去。 厉淘淘一见大家这一小堆怂货都不和自己去玩,厉淘淘两手叉腰,对他们大声喊了喊—— 「喂,你们到底要不要出去玩?和我出去玩的,放学,我给他买雪糕吃!」 小傢伙们:「……」 听到厉淘淘在身后唧唧歪歪的声音,他们欲走的步子,就那样顿住了。 能吃到雪糕,小傢伙们有些诧异,但更多是欣喜的转过了头儿。 回过头儿,连厉淘淘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们都咧开嘴笑了。 只要陪他玩,就能吃到雪糕,这么好的事情,他们干什么不答应呢? 重新迈着笨拙的小步子折了回去,一群良莠不齐的小傢伙都站在了厉淘淘的面前。 「我们和你玩是可以,但是我们出不去幼儿园,怎么陪你玩啊?」 「这还不简单的啊,翻墙啊!你们真是笨,也不知道你们长脑袋是不是为了美观的!」 「……」 「实在不行,我看看哪里有洞,我们还可以钻洞,到外面去玩!我还不相信了,我们想出去玩,谁还能限制到我们!」 ———————————————————————————————————————————————————— 就这样,在厉淘淘的带领下,一群四五岁大的小傢伙们,找到了一个类似于「狗洞」的洞,从幼儿园里面,爬出到了幼儿园外面。 到了幼儿园外面,没有出来玩过的小傢伙们,立刻都像是脱缰的野马,不住的撒欢起来。 幼儿园里,张罗大家睡午觉的小白老师,除了几个听话的男孩子以外,没有看到其他的男孩子在,不禁皱起来了眉头儿。 不知道那些小傢伙都去了哪里,她到了游乐场那里看,找找看那些小傢伙都在哪里。 只是在幼儿园里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那些小朋友的存在,不由得心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想不到这些小傢伙会去了哪里,但是她还不敢告诉幼儿园的园长,生怕园长知道了这件事儿会骂她,扣她工资,只得小心的在幼儿园的各个角落找,然后问其他的小朋友,有没有看到厉淘淘他们那群小傢伙去了哪里。 有个刚刚和厉淘淘他们在一起玩,但是后来乖乖回来睡午觉的小朋友告诉了小白老师,说其他的小朋友随厉淘淘去外面的河塘那里玩了。 一听说,七八个四五岁大的小傢伙去了外面的河塘玩,小白老师,当时吓得不行。 都是一些小破孩,什么都不懂,虽然外面河塘那里的水不深,但是也不浅啊,如果这些个小傢伙一个不留神儿,掉到河塘里去了,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小白老师起身就准备去外面找。 她这一离开不要紧,直接惊动到了园长。 听说有幼儿园里的孩子跑出去玩了,园长也顾不上去说小白老师的不用心,瞪了她一眼后,去了幼儿园的外面。 不似幼儿园里忙成一团的情景,幼儿园外面,一群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 虽然一群四五岁大的小pi孩,但是还是知道不往水深的地方走玩,就在水塘周边的浅水区泼水玩。 水塘里的水很清澈,而且没有鱼,一群原本打算摸鱼玩的小傢伙们,玩起来泼水。 厉淘淘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脱了,穿着海绵宝宝的黄蓝色小内内,玩的那叫一个酣畅。 「你敢拿水泼我,我neng死你!」 小傢伙还有些口齿不清的原因,别一个小伙伴泼了水的原因,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厉淘淘也就不甘示弱了起来,手脚并用的踢着水花。 硕-大的水花被厉淘淘溅起,他一副狠里狠气的样子,恨不得把刚刚泼他水的小朋友按进河里。 厉淘淘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觉得玩的实在是不痛快,他在水塘里扑腾扑腾以后,就从正面把自己身边的小伙伴往河里扑去。 被厉淘淘扑倒的小伙伴,一个猝不及防,在水里直接溅起来了大水花,自己在水里摔了一个大跟头儿。 厉淘淘见眼前的小朋友被扑倒,他扬手,撩起旁边的水,不住的往身下小伙伴的身上扬起。 不消一会儿,两个在水塘中的小傢伙,浑身上下就shi透了。 而旁边那些小傢伙见厉淘淘和大头闹的不亦乐乎,都纷纷停了下来,看两个人闹。 大头虽然这会儿不如厉淘淘,但是大头长得比同龄孩子都大,没一会儿,他就反客为主,把厉淘淘按在了下面。 旁边的小傢伙见厉淘淘现在处于劣势,全部都沸腾了起来,让他反败为胜。 厉淘淘虽然长得小,比这些小傢伙小了一两岁,但是一点也不甘示弱。 「扑我是不是?我neng死你!」 厉淘淘一边与大头撕扯着,一边小嘴巴细细碎碎的巴巴不停。 大头见厉淘淘和自己来真的了,也和他撕扯了起来。 撕扯中,两个小傢伙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坏了。 「你和我来真格的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学过跆拳道,我踢死你!」 厉淘淘见大头真的收拾自己,胡吹着,憨憨的小身子,不住的反击起来。 大头被厉淘淘的脚踢到了自己,也来了脾气。 「我还学过空手道呢,我打死你!」 大头也胡吹了起来,和厉淘淘两个人不相上下的撕扯着。 一旁的一些小傢伙完全就是看好戏的心理看他们两个人撕扯,不住的助威吶喊。 「打啊打啊!」 在一群起闹声中,两个小傢伙谁也不让份,恨不得使出来全身解数。 「你们在干什么?」 幼儿园园长的声音传来,小傢伙们全部都止住了吶喊助威的动作,纷纷回过头儿去,在看到园长大人带着小白老师,怒气沖沖的走过来,小傢伙瞬间一闹而散。 而在水塘里正撕扯来劲头儿的厉淘淘和大头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园长和小白老师的到来,继续撕扯不停。 园长走过来一看,一见是今天早上来幼儿园报导,是厉家的小少爷,和幼儿园里最闹的大头两个人在水中撕扯,当即恨不得拍一下大腿,叫一声活祖宗啊! 这谁和谁闹都好啊,可是这偏偏是厉家的小太子爷闹起来了,这不是要拆了她的幼儿园嘛! ———————————————————————————————————————————————————— 厉淘淘和大头被小白老师带回幼儿园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上都湿-透了。 尤其是厉淘淘,只穿着个小内内,自己外面的裤子,完全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被水塘里的水给沖走了。 幼儿园园长见出事儿的是厉家的小少爷,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打了电话给厉锦弘。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离开幼儿园才两个多小时,这到家还没站脚,就被幼儿园的老师给找了回去。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急急忙忙来了幼儿园,一见是自己的金孙和别人打了架,把裤子都打没了,也不知道该打自己的孙子,还是该骂自己的孙子。 他们两位老人送孩子来上学,也不是让他来打架来了,可是这个混小子倒是好,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就不消停。 厉淘淘身上除了腿上有两块淤青以外,什么事儿也没有,但是大头却是伤了很多地方,两个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些狰狞。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走上前去询问厉淘淘的情况,厉淘淘呜呜囔囔的抱着委屈,说自己挨了欺负。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本来以为是自家的金孙把别人家的孩子给打了,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孙子哭诉,敢情这是自家的金孙被外人给欺负了。 本来他们两位老人就挺不愿意让这么小的孩子上学的,但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坚持,他们两位老人也就没有办法额人,只得答应下来。 这会儿见自己的金孙被欺负了,那还得了,两位老人风风火火的就要找园长,让园长找大头的父母来幼儿园。 在当两位老人雷厉风行的要闹事儿,厉乖乖笨拙的跑着步子来找自己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事情不是像淘淘说的那样!」 厉乖乖是个刚正不阿性格的小傢伙,见自己的哥哥明明占了便宜还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直接就揭穿了他的罪行。 把厉淘淘先是说请大傢伙吃雪糕,然后把大家骗出幼儿园的事情说给了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听,然后她又把厉淘淘裤子丢了的事情是他自己脱下去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爷爷奶奶,再后来,把是厉淘淘先动手打人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两位老人。 一听自己的大孙女这么说,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抱有审时度势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大孙子,在看到自己大孙子目光有些闪烁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儿。 板正了一张脸,厉锦弘严肃的看着厉淘淘。 「我问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真的像你妹妹说的那样吗?」 「不是,她胡说呢。事情的经过,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样,我挨了欺负,被大头给打了!」 厉淘淘捍卫自己的立场,呜呜囔囔的发声,但是因为有厉乖乖这个证人在这里,他的声音小了很多,始终不如之前那般强势。 「爷爷,他撒谎!」 厉乖乖见自己哥哥这个死性不改的臭屁样儿,直接指了出来。 「爷爷,事情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他是罪魁祸首,他本来是打算带大傢伙去掏蚁窝的,那些小朋友都不想和他玩,他非得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们陪他玩,甚至还撒谎说给他们买雪糕吃。」 一听说自己的孙子还要找那些小孩去掏蚁窝,厉锦弘的脸,立刻变了色。 这上学才来第一天,这小不点儿从哪里来的这么多花花肠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锦弘彻底黑了脸,他本来还想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孙子,向他盘问情况,这一看他和自己撒谎不说,还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当即气得不行。 「我……」 见自己的爷爷真的来了脾气,厉淘淘本来还想拿出来一副哭诉的样子,因为自己爷爷变了脸的样儿,全部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说话,别支支吾吾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们厉家人虽然是不能被人欺负,但是也不能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他们再怎么样的chong孙子,也不能让自己的孙子以撒谎来博取同情。 见自己的爷爷真的是和自己发了火,厉淘淘吓得直绷紧身子。 他印象中的爷爷,慈祥又和蔼,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的样子,这下一看见他发火,小傢伙的熊胆被吓得所剩无几。 「事情就是像我说的那样,乖乖说的不对,她刻意抹黑我!」 厉淘淘还在为自己不死心的辩解着。 「你还撒谎!」 厉乖乖看自己哥哥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来了脾气。 「你怎么还撒谎起来没完没了了啊?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还要我把其他的小朋友都找来对证吗?」 自己孙女的强硬态度,以及自己孙子刻意避开这个问题的闪烁其词样子被厉锦弘看在眼里,他越发的肯定,自己的孙子对自己撒了谎。 厉锦弘活了这么多年,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和自己撒谎,当即,他黑着脸,又郑重其事的问了一遍。 「在我找人来对证之前,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眼见着自己爷爷冒火的眸,都要把自己焚烧成了灰烬,厉淘淘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爷爷生气了。 只是,他不能承认错误,一旦自己承认了错误,也承认了自己妹妹说的话,就是等于在等自己爷爷收拾自己。 一再权衡不知道是该承认错误,还是该继续撒谎,厉淘淘哼了哼鼻子。 忽的,他一个眼珠转了转,就扑到了厉老太太的怀里,当即,嚎啕大哭—— 「哇,奶奶,淘淘心里好苦啊,被人欺负了,还要被骂,哇,我难受,好难受啊!」 「……」 ———————————————————————————————————————————————————— 因为厉淘淘哭闹的事儿,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这件事儿,让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对厉淘淘改变了态度,再也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孙子是个乖巧可人的孩子了。 相反,他调皮扯淡,给自己惹事儿,还撒谎,让两位老人对他改观了态度。 有这件事儿的影响,厉淘淘后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都不敢造次了,为此,两个小傢伙的幼儿园生活,过得还算是顺利。 又是一年的过年时节,和往常一样,厉家老宅这边,聚集了几家人。 因为两个小傢伙是年夜饭那天晚上出生的,所以厉敏特意买了生日蛋糕来,虽然两个小傢伙只是相差十分钟出生,却是隔了一天。 厉家老宅这边,本来年夜饭的人就多,这几家的小辈都有了孩子,好一个热闹的景象。 一家人的年夜饭吃的其乐融融,小孩子们一桌,虽然厉淘淘和厉乖乖不是这里面最大的孩子,但是因为今天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两个小傢伙一副东道主架势的给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分着蛋糕。 厉淘淘把蛋糕分了一圈,到厉乖乖那里的时候,刻意避开她,把蛋糕切给自己吃,没有管自己这个一向喜欢揭自己短的妹妹。 「为什么不给我分蛋糕?」 厉乖乖见自己的哥哥越过自己,直接忽视自己的存在,不分蛋糕给自己,她撅着小嘴巴,质问着。 「我没有不给你分啊?你自己又不是没有长手,自己切呗!」 厉淘淘一脸讪讪的样子,继续吃着自己的蛋糕。 瞧着自己哥哥对自己这样一副态度,厉乖乖尽力隐忍,让自己保持一种春节不生气的样子,只是自己哥哥气自己,自己事怨人为,小傢伙气得不行。 「不行,你都给大家分蛋糕了,不能差我的,你也得给我分蛋糕!」 「你这是什么理论?拿你自己当公主呢啊?我不伺候,坚决不伺候!」 厉淘淘今天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给厉乖乖分蛋糕,要不是自己这个拖自己后腿的妹妹动不动就给自己打小报告,他至于现在每天都过循规蹈矩的生活吗? 他想想就觉得气恼,所以,今天在众多兄弟姐妹之间,他一定要拿出来自己做哥哥的架势,给自己的妹妹来个下马威。 「你……」 看自己哥哥真就是不买自己帐的样子,厉乖乖气得直瞪眼。 正准备发脾气的和厉淘淘闹一下子,乔慕晚走来了这边。 「妈咪!」 一看到乔慕晚过来了,厉乖乖一下子就委屈的扑到了她的怀中,然后小傢伙委屈极了的哭诉起来。 「妈咪,哥哥欺负我,他给大家都分了蛋糕,但是偏偏不给我分蛋糕,妈咪,哥哥欺负我,我不开心了。」 虽然过了凌晨时分,小傢伙就五岁大了,但是小傢伙还是没完没了一副黏着乔慕晚,和她诉苦的模样。 见自己的女儿呶着个唇,真的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乔慕晚抱着她。 「不要介意你哥哥,你哥哥就是调皮,来,妈咪给你切蛋糕!」 说着话,乔慕晚就伸出葱白的手指,拿过切刀,切了蛋糕给厉乖乖。 没有了自己哥哥对自己的伺候,有自己妈咪对自己的伺候,厉乖乖还是高兴的不行。 「谢谢妈咪!」 厉乖乖谢着乔慕晚,拿起餐叉,就扎了一大块朵颐的巧克力蛋糕送到自己的嘴巴里。 厉淘淘在一旁把自己妈咪给自己妹妹切蛋糕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他不高兴的撅了撅小嘴巴。 「妈咪,你真偏心!」 厉淘淘不高兴的哼唧一声,然后悻悻的耷拉着小脑袋,舀着蛋糕吃。 把自己儿子变得不高兴的样子都看在眼里,乔慕晚无奈的笑了笑。 「这你也要挑理吗?」 乔慕晚羞了厉淘淘的小鼻子一下,厉淘淘却嫌弃的瘪了瘪嘴。 「妈咪,别动不动就羞我,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介于自己已经长了一岁的原因,厉淘淘完全拿自己当大孩子看。 而且,他已经打算上小学了,不再和幼儿园里那些小pi孩在一起浪费时间了。 这让厉淘淘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个大孩子了。 只是厉淘淘再怎么这样想,乔慕晚还是拿他当孩子看。 「好,淘淘是大孩子了,那既然这样,淘淘是不是应该谦让自己的妹妹?嗯?」 被乔慕晚这么一问,厉淘淘没有做声,小脑袋摇摇晃晃了几下子。 他心里其实是不想谦让自己妹妹的,不过没办法儿,碍于自己妈咪的话,他一再的不情不愿以后,点了头儿。 ———————————————————————————————————————————————————— 过来午夜时分,新的一年的钟声敲响了以后,厉淘淘和一大波的小傢伙,都来到了老宅的客厅那里,像模像样的给长辈们拜起年来。 本来,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寻思让小傢伙们明早拜年了再给钱的,哪成想,一堆豆大的小孩子,竟然齐刷刷的给拜年来了。 没有办法了,厉锦弘和厉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的同时,拿了红包给大傢伙。 小傢伙们聚在一起,本就兴奋的不行,这会儿收了红包,更是高兴到一个劲儿的高唿「我爱爷爷、我爱奶奶!」 听着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唤着自己,厉锦弘和厉老太太高兴的没有话说。 见小傢伙们都拜晚年了,乔慕晚就拉着厉淘淘和厉乖乖去休息,哪成想,两个小傢伙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着,不断的张罗着其他叔叔伯伯家的孩子一起到外面放烟火。 拿着烟火棒,厉淘淘好玩的性子,不断的在几个小傢伙中间来来回回的穿梭着。 玩得实在是兴奋的原因,厉淘淘手拿着两个烟火棒,就在庭院里,像是撒欢的野马一样,奔腾了起来。 夜幕湛黑,虽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五彩斑斓的烟火,于空中绽放,形成一幕幕令人赏心悦目的幻影。 厉淘淘在庭院里和厉祎铭家的孩子追赶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庭院里站着自己的老爸和自己的二叔。 厉祁深手指间夹着烟,穿着一件修身,剪裁精湛的黑色大衣,除了星星点点的菸头儿红光,整个人近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厉祁深这般,厉祎铭夜色如此,脱去了医生的白大褂,他也是十足俊朗的外表。 别人都说厉家的基因好,生的这三个孩子,都冷峻完美,找不出来一丝的瑕疵。 兄弟二人随意的聊着些话题,完全没有管几个在庭院里乱跑的小傢伙。 厉祁深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儿,他把手里的菸蒂丢掉,继续和厉祎铭聊着。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兄弟二人正聊着起兴。 忽的,在厉祁深猝不及防下,自己的脚边,扑过来了一抹小身体。 厉祁深:「……」 没有料想到这会儿会有小孩子扑过来,厉祁深当即沉下来了脸,他刚准备看是谁的孩子扑到了,有没有受伤,只 听厉祎铭说了一句「哥,你的大衣被烟火棒烧了!」 厉祁深被小孩子扑倒,本就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会儿再见自己的衣服被烟火棒给烧了,立刻脸上浮动开阴沉。 在知道扑倒过来的小孩子是自家的儿子,他更是脸色浮动开了毁天灭地的幽黯…… ———————————————————————————————————————————————————— 碍于今天是大过年的原因,厉祁深不好和厉淘淘发火,但是沉容冷铸的俊脸,如同冰雕一般,森冷的不行。 虽然厉祁深身上被烟火棒烧了地方只有一个不起眼的洞,但是这惹的他很不悦。 这还未完,厉淘淘看到自己的老爸沉下来脸,一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生气样儿,他立刻咧开嘴,憨憨的笑了起来—— 「老爸,你别生气,大过年的,这不正是代表红红火火吗?这多好啊,你以后的生意红红火火,你说是不是?」 厉祁深本就恨不得把这个混球放到膝盖上暴打一顿,这会儿听了他的胡言乱语,还一副他说的可有理的样子,他恨不得一脚飞出去。 发觉到自己大哥的脸色不好,厉祎铭拉开厉淘淘。 「淘淘,去找哞哞他们玩去,别再这惹你爸生气!」 「哦!」 见自己的二叔帮自己开脱,厉淘淘点头儿应声,他知道自己老爸的脾气不好,虽然自己刚刚在奉承他,但是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老爸会不会因此不高兴,所以自己的二叔让自己离开,他真的恨不得自己脚底下抹了油一样的走开。 「站住!」 厉淘淘刚抬脚准备走开,厉祁深沉着声音叫住了他。 厉淘淘本就忌惮于自己的老爸,几乎是在听到自己老爸像是撒旦般的声音,他就站住了步子。 回过头儿,他目光无辜又澄澈的看着厉祁深,憨憨的笑着—— 「老爸,你还有什么事儿啊?已经很晚了,我要去找妈咪睡觉了!」 厉淘淘已经有好久没有和自己的妈咪在一起了,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一早就打算了要和乔慕晚在一张chuang上睡觉,不过碍于今天有这么多的小朋友在,就和他们玩的嗨了点。 这会儿,自己惹了祸,自然是要开熘。 自己儿子给自己惹了事儿,已经惹到了厉祁深,这会儿听自己儿子说要找乔慕晚去睡觉,他更是眯紧了自己狭长的黑眸。 惹了他老-子,还准备大张旗鼓的去shui了他的女人,他真是太惯他了。 不给厉淘淘任何闪躲开的可能,厉祁深迈开平稳的步履走上前,一把就拎起他的后脖领,然后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信步往主屋那里走去。 ———————————————————————————————————————————————————— 到了屋里,厉祁深不给厉淘淘任何和乔慕晚在一起睡的可能,直接把他丢给了自己的父母亲。 在厉家老宅这边有厉祁深的房间,不给他不经常在这里住的原因,房间就闲置了,乔慕晚抱了被子到厉祁深的房间,刚铺好chuang,就听到舒蔓过来找自己,说厉淘淘惹了祸,把厉祁深的衣服给烧了。 听了这话的乔慕晚,就算是没有在厉祁深的身边,也能想到此刻的厉祁深,有多么的生气。 那个男人一向倨傲冰冷,被自己的儿子冒犯了自己,可想而知,自己的儿子,这会儿一定是没有好下场。 没做太多的耽搁,乔慕晚趿着拖鞋下了楼。 乔慕晚到楼下的时候,厉祁深正好从自己公公婆婆那里出来,隐约间,她听到了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间里,似乎有自己儿子的声音。 她抬手挽了挽自己鬓角的碎发,迈开步走上去。 「淘淘呢?」 她问着,迎上厉祁深一双薄刃似的眸,心弦颤了颤。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他的一个眼神儿,一个神情变化,她都能做到洞悉他此刻的心理。 厉祁深抿紧削薄的唇,他不想提那个小-犊-子,就沉着脸,越过乔慕晚,不理会她,径直迈开步,往他的房间走去。 乔慕晚见厉祁深这个样子,心中料想到了此刻他被厉淘淘给惹生气了。 不过她这会儿也顾不上去哄这个男人,就敲响了自己公公婆婆的门。 乔慕晚进了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间,打量了一番,见自己的儿子完好无事儿,悬着的心,松懈了下来。 天知道,她真的好怕厉祁深会在大过年这样的情况下,狠狠的收拾自己的儿子一顿。 在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间里待了有一会儿,乔慕晚拒绝了厉淘淘要和自己一起睡的要求,又和自己的婆婆说了几句客套话以后,离开了。 出了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间,乔慕晚重新折回到厉祁深的房间那里。 知道厉祁深这会儿一定是在生气,乔慕晚在门外嘆息了一口气以后,拉开门把手儿,走了进去。 这会儿厉祁深不再卧室里,浴室那里有「沙沙」的水流声,他在浴室里洗澡。 见厉祁深在洗澡,乔慕晚迈开步走到了座椅那里,在座椅的靠背儿上,她看到了厉祁深搭在那里的大衣,下意识的,她伸出嫩白的手指,打开了大衣。 尽可能的在大衣上找着被厉淘淘烧坏的洞。 最后,她在厉祁深大衣的下摆那里,找到了一个极为不起眼的洞,隐约间,还有一些烧焦的羽毛味儿。 把大衣重新放好,她抬脚,走到了行李箱那里,把自己买给厉祁深的衣服,从里面拿出来。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7章:小小年纪谈恋爱(7千字) 待厉淘淘上车的时候,厉乖乖已经背完了十五个英文单词。 「你怎么这么慢?要是上学第一天迟到了,我绝饶不了你!哼!」 厉乖乖一脸嫌弃的说着厉淘淘,然后小大人似的坐正自己的身体。 被自己的妹妹说着,厉淘淘不悦的白了她一眼,对于她动不动就说自己一句不是,表示他的不满和抗议。 厉锦弘和肖百惠两个人把孩子送去了学校,碍于两个小傢伙都小的原因,厉锦弘特意托关系,让两个小傢伙在一个班级里,哪成想,两个小傢伙相互嫌弃,谁也不肯和对方一个班。 最后,两个小傢伙一个被分到了一年一班,一个被分到了一年二班。 一早就接受过早教,从期中考试开始,厉乖乖在班级里的成绩名列前茅,虽然小傢伙很小,却很受班主任老师的器重,选了她做学习委员,平日里小大人似的代替老师辅导其他小同学的功课,被班上的小傢伙称为「小老师」。 一年二班的厉乖乖和同学们相处的和睦,不仅成绩优异,受到老师的器重,同学们也都很喜欢她。 但是厉淘淘却和她不同,小傢伙不禁学习成绩不行,还淘的上天,如果不是一年一班在一楼,小傢伙估计都能把楼顶挑开。 最可笑的是他每次回家都不带作业,后来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他直接说忘了老师留了作业,连向同桌抄作业这样的事情,他都觉得不耐烦了。 为此,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没少被请去学校。 因为厉淘淘不做作业这件事儿,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没少操心,一再的向老师保证,说会好好管教孩子,不给学校添麻烦。 被自己爷爷奶奶一顿说了以后,厉淘淘学乖了两天,但是仅仅是两天以后,就又花花肠子的找其他同学帮自己写作业。 小傢伙们之间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愿意帮厉淘淘写作业,一天两天会有人帮他写,但是长此以往,谁也不想帮他写。 厉淘淘又一次厚着脸皮的找班上最漂亮的小女孩小桃子,让她给自己写作业的时候,小桃子哼了哼声。 「我不帮你,我顶多把作业借给你,你要是想自己抄作业,我就借给你,你要是不想抄作业,我也不管你了!」 小桃子学习好,人有长得水灵,可谓冰雪聪明,厉淘淘很喜欢她,每次自己完不成作业,都来求她。 最开始小桃子很好心的帮厉淘淘,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但是后来,小桃子对于厉淘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打心底里鄙视,就不再帮厉淘淘写作业了,任由他怎么说,把捧高她的话说的天花乱坠,她也对厉淘淘不屑一顾。 「桃子,你就帮我写作业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除了我妈咪,我就没有见过比你再好的女孩子!」 厉淘淘说这话的时候,自动屏蔽掉自己的妹妹厉乖乖。 相比较小桃子而言,自己的妹妹真的是太惹人厌了,动不动就给自己打个小报告,揭自己一个短。 不过好在自己没有和她在一个班,不然,指不定她要怎么埋汰自己。 听厉淘淘不断奉承自己的话,小桃子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但不想自己太过没面子,她还是拿出来一副小大人姿态的态度,训斥厉淘淘—— 「你呀你,为什么不好好做功课啊?就你还准备考大学了吗?你不是和我说你要念哈佛大学了吗?就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念上大学吗?」 被小桃子说落着,厉淘淘是有事儿求她,不好反驳她,只得抬手抓着小脑袋。 「桃子,我也想好好学习啊,只是,你知道的,我没跟上老师讲课的内容,功课不会做啊,你就好心帮帮我吧,我会记住你的好的!对了,你不是喜欢吃糖葫芦吗?我一会儿买给你吃!」 见厉淘淘说买糖葫芦讨好自己,小桃子更是一脸的不屑。 「你别指望用这样讨好我的方式让我帮你写作业,反正我是不会给你写作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把自己的作业本扔给厉淘淘,小桃子也不再管厉淘淘,兀自走开了。 厉淘淘见穿着蓝白色荷叶裙的小桃子走开了,真的不理会自己,小傢伙瘪了瘪嘴。 再收回目光时,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唉声嘆气起来。 没有人帮自己写作业,自己还不想写作业,这不是等着被老师训斥呢嘛! 厉淘淘不由得哀愁了起来,小手撑着自己的小下巴,不住的嘆息了起来。 ———————————————————————————————————————————————————— 小桃子和女同学跳皮筋累了,回到班级里喝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书桌上,莫名多出来了一盒冰激凌,还是一盒米糕。 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己书桌上的,小桃子刚准备拿着这些东西,送去老师那里的时候,厉淘淘贼兮兮的进来了。 「桃子!」 听到有人唤自己,小桃子回国了头儿,在看到厉淘淘的小身影,她呶了呶嘴巴。 「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在等你啊!」 厉淘淘一点也不脸红的说着话,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小桃子手里的东西。 「桃子,这是我买给你的东西,这个时节没有糖葫芦,我没有买到,就买了冰激凌给你,还有那盒米糕,我记得你很喜欢吃,就一併给你买了,你还喜欢吗?」 「这些东西是你买的?」 小桃子诧异的质问一声,「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盒冰激凌是哈根达斯的冰激凌,很贵的,那盒米糕也是哈根达斯名下的甜点,这两盒东西加在一起要一百多元,她实在是诧异厉淘淘一个小pi孩哪来来的这么多钱。 要知道,只有她爸比和妈咪在的时候,才会花钱买这些东西给自己,在她看来,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这有什么的啊?」 不似小桃子脸上的诧异,厉淘淘一脸的无所谓。 这些钱是他爷爷奶奶给他的压岁钱,他没有像厉乖乖那样把自己的压岁钱存起来,而是动不动就拿出来点儿前,自己买点烤串什么的来吃。 「桃子,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企业家,手上有很多资金的,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我从我爸那边学来了很多商业知识,我现在手里有股票,我在炒股,所以,我平时不做作业什么的,都是在忙炒股的事情,你得理解我!」 厉淘淘吹牛不打草稿的胡扯着,把话说得煞有其事,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小桃子家其实也是做生意的。 「胡说,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我怎么不知道像我这么大就能炒股了呢?」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你要是不信,你回家可以问问你爸,看看你这么小,能不能炒股!」 厉淘淘继续胡诌着,也不怕自己越说越玄乎。 小桃子听厉淘淘这么肯定的话,哼了哼声。 「那你买这些东西给我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啊?我觉得你喜欢吃这些东西,我就买给你了!」 厉淘淘没说自己是为了让小桃子帮自己写作业,刻意讨好她的,一本正经脸的胡扯着,把自己说得特别的好心,俨然一副怕小桃子会馋了好吃的样子。 「我不要!」 小桃子把手里的东西重新塞回给厉淘淘,「无功不受禄,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能接受你的东西!」 「嗳,你别不接受我的东西啊!」 厉淘淘把东西放下去拦小桃子,「桃子,你别不接受我的东西啊,我就是想给你买吃的,你别多想啊!」 小桃子对厉淘淘的拒绝,他直接理解为了她不愿意帮自己写作业。 「我没有多想啊,我就是不想接受你的东西!」 「你别啊,你就算是不想接受我的东西,你能不能把那盒冰激凌吃了,不然都化!」 小桃子不吃米糕,他可以把米糕拿回去,但是冰激凌不同,她要是不吃,铁定是化了的,到时候就浪费了。 「化了我也不吃,我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你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接受这盒冰激凌,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的!」 厉淘淘真心觉得自己和小桃子对不明白话了,不由得皱起来了眉头儿。 「那我扔了啊!」 「你扔了吧,反正我是不会接受的!」 小桃子一本正经脸,然后强迫自己不去看厉淘淘,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让厉淘淘把东西给拿了回来。 见小桃子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理会自己,厉淘淘哼了哼声,然后抬手,拿着那盒冰激凌就绕过小桃子,向教室门口的那里,迈着笨拙的步子走去。 小桃子本来是不打算接受厉淘淘的东西,没想到厉淘淘真的就听了自己的话,要把那盒冰激凌给丢掉。 眼见着厉淘淘走到了垃圾桶那里,小桃子疾步追了上去。 「喂,你还真的扔了啊?」 那盒冰激凌很贵的,说实在是的,她其实打从心底里就没有想过让厉淘淘扔掉。 「不然呢?等它都化成奶油了吗?」 厉淘淘见小桃子的神情,意识到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他一副谁劝也没有用,执意要扔掉的样子。 「你别扔了啊,你可以把这盒冰激凌给其他人啊!徐美丽就特别喜欢吃……」 「这是我买给你的冰激凌,怎么能给别人呢?」 厉淘淘盯着小桃子,神情特别的专注。 「你就算是不想吃,我也不能给别人啊,算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吃,我还是扔掉好了!」 说着,他就从小桃子的手里夺过冰激凌,一副要扔掉的样子。 「你就别再浪费东西了,好了啊,我吃还不行吗?」 小桃子其实很喜欢吃冰激凌的,只不过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吃了厉淘淘这样一盒价值不菲的冰激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行!」 见小桃子答应自己,愿意吃冰激凌,厉淘淘甜甜的笑了起来。 随意,他有把米糕拿了过来。 「还有这个,我们一起吃!」 ———————————————————————————————————————————————————— 小桃子吃了厉淘淘的东西,到最后,自己很自觉的问了厉淘淘的作业有没有做完,用不用帮她做。 厉淘淘见自己的小计谋应验了,故作忸怩的说不用。 「你那会儿不是还说你作业没有做,这么快就做好了?」 「嗯!」 厉淘淘点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小桃子,耷拉个小脑子。 小桃子看淘淘的样子,撅了撅小嘴巴,一副不信任他的样子。 「你把作业本拿来,我来看看你做错了多少题!」 「不用了!」 厉淘淘继续长袖善舞的故意拿乔,刻意把自己的作业本,往身后藏去。 如果厉淘淘坦然的把作业本拿给自己看,小桃子可能还没有那么在意,但是厉淘淘这会儿这个和自己故意忸怩的样子,她用脚丫子也能猜想的到厉淘淘和自己撒了谎。 「你把作业本拿来给我看看,不然我不搭理你了!」 小桃子故意威胁着,一张稚嫩的脸蛋上,佯装出来生气的样子。 厉淘淘还在忸怩,「别了把,你别看了,我真的把作业做好了!」 「我是打算看你做错了多少作业题,又没有说看你做没做好作业,你和我闪躲什么?」 小桃子质问着,然后自己伸手,夺过来了厉淘淘手里的作业本。 厉淘淘本就是故意的,和小桃子撕扯了几下以后,就把作业交到了小桃子的手里。 小桃子白了厉淘淘一眼,把他的作业本翻开。 这一翻开没有什么,她直接就看到了里面白花花一片,要多干净就有多干净的白纸。 恼火的抬去去看厉淘淘,小桃子小手叉着腰,大喝一声—— 「厉淘淘!」 ———————————————————————————————————————————————————— 小桃子再怎么不想帮厉淘淘,但是拿别人的手段,吃别人的嘴短,她吃了厉淘淘的冰激凌和米糕,再怎么不情愿,最后还是帮他写了作业。 不过小傢伙帮厉淘淘写了作业归写了作业,她写好了作业以后,还不忘给厉淘淘把这些题都讲了一遍,生怕他只顾着让别人帮他做作业,而不会做这些作业题。 厉淘淘虽然不想听这些题,不过小桃子逼迫他听,他只得硬着头皮,半听不听的把这些作业题都听了进去。 午间休息时间,厉淘淘和自己的小同学在一起吃着冰棍。 炎炎夏日,这样的天气,实在是让厉淘淘想要下河洗澡去。 嘴巴里叼着个冰棍,他用没有退去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开了口—— 「蟋蟀,咱们下河去洗澡吧,天气真的是太热了!」 厉淘淘嘴巴里的蟋蟀是温司庭的儿子温桓旸,因为他实在是喜欢玩蟋蟀的原因,厉淘淘就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外号。 「得了吧,我可不去,上次和你下河去洗澡,回家被我爸打了个半死,我这个人可要脸,我是不和你去了!」 蟋蟀拒绝着厉淘淘,他不同于厉淘淘,两个小傢伙虽然在一家学校上小学,不过他是和他的父母亲生活在一起,不像厉淘淘是和他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他爷爷奶奶替他瞒着他下河洗澡的事儿,他可没有人替自己瞒着。 他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半个月前自己和厉淘淘下河洗澡,被自己的老爸温司庭知道了以后,把自己差点打了一个半死,自己屁-股疼了整整一周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的屁-股再开花,他才不要和厉淘淘再下河去洗澡了。 「那这么热的天该干点什么去啊?真的是太无聊了啊!」 厉淘淘是个闲不下来的小傢伙,难得在学校里,没有家人的束缚,他乐得自在。 而且他家里有游泳池,浴室,不过他就是喜欢在光天化日下,像个野孩子一样的洗澡。 「你还能无聊了啊?你不是和你们般的那个叫什么桃子的小丫头打得火热吗?」 说着话,蟋蟀故意似的凑近厉淘淘,嬉皮笑脸着—— 「嗳,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你和你们班的那个小桃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听说你在追求啊,这是不是真的啊?还有啊,厉叔叔和婶婶知道你给他们找儿媳妇的事情没啊?」 「你胡说些什么呢啊?」 蟋蟀一逗厉淘淘,厉淘淘立刻就红了脸。 「我和她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普通同学,你能不能别乱想啊?真是的。」 他为自己辩解着,却不想自己的眼神儿,不断的飘忽着,怎么看都是在闪烁其词。 瞧见厉淘淘红了脸的样子,蟋蟀笑得更加讪意。 用手肘怼了厉淘淘一下,他继续嬉皮笑脸着,完全一副继承了温司庭死不要脸痞样的个性。 「嗳,我说你解释归解释,你脸红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想像什么啊?」 「像什么啊?」 被蟋蟀一说,厉淘淘看向他,问了一句。 看着厉淘淘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笑得不由得更加yin-盪起来。 「大姑娘!」 厉淘淘:「……」 听蟋蟀把自己和姑娘划等号,厉淘淘立刻不依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问你,你总是给我妹妹买雪糕做什么啊?对了,那天听说你还买了一个布娃娃给她,怎么,你对她有那个意思啊?」 蟋蟀本来是想埋汰厉淘淘一顿的,哪成想他竟然把厉乖乖给搬了出来,让蟋蟀当即脸色不自然了起来。 「我们在谈你的事儿,你提我和乖乖做什么啊?你这个人岔开话题的本事儿还真是强啊!」 「谁岔开话题了啊?我就是问问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叫什么啊?叫那个什么了,就是老师刚刚讲的一个成语!」 说着话,厉淘淘开始凝目沉思起来。 「对,就那个做贼心虚,对,就是这个词,你现在的样子就叫做贼心虚!」 被厉淘淘像是拆穿自己谎言一样的剥下自己的皮囊,蟋蟀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蟋蟀上次给厉乖乖买布娃娃,可是用了整整两个月的零花钱,只因为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就是因为喜欢她,他自己个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才买了那个布娃娃给厉乖乖。 只不过因为这件事儿,闹得整个一年级都知道了,那会儿还把他老爸给请来了。 不过因为温司庭和厉祁深之间是铁哥们的关系,这件事儿就说是他们朋友之间的馈赠,没有说这是他喜欢厉乖乖的表现。 不过厉淘淘却不这样认为,他和厉乖乖,可以说是和蟋蟀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他对自己妹妹安得是什么心思,小傢伙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你才是做贼心虚吧?你问我买布娃娃给乖乖干什么,我还没问你,你给桃子买冰激凌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淘淘:「……」 「咱们两个人半斤八两,说也别说谁了,我老爸和你老爸好歹还是朋友,但是你老爸和桃子老爸可不是好朋友,这话你说不过去啊!」 被蟋蟀这么一说,厉淘淘哼了哼声。 「我那是为了让桃子帮我写作业,我才不像你那么目的不纯!」 他为他自己辩解的,他会给桃子买冰激凌吃,完全是因为他是为了骗桃子给自己写作业,哪里像他,就是为了表示他喜欢乖乖。 「你就继续胡扯吧,你要是买冰激凌给小女孩是为了让她帮你写作业,你怎么不找徐美丽啊?你少拿藉口来搪塞了,我看你就是喜欢桃子!」 被蟋蟀就像是在扒衣服一样说着自己,厉淘淘的脸上立刻浮现着尴尬的红。 「我看你就是喜欢乖乖!」 两个小傢伙谁也不让份,互揭对方的短。 两个小傢伙吵得极度不愉快,到最后,还是厉乖乖和桃子从教室里出来跳皮筋,厉淘淘和蟋蟀因为看到自己的小「女神」出来了,最后才平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 「嗳,蟋蟀,咱们两个人商量个事儿呗!」 两个小傢伙吵得面红耳赤后不到十分钟,厉淘淘就主动和蟋蟀说了话。 「什么事儿?」 蟋蟀虽然和厉淘淘争得不可开交,但是两个小傢伙打小就认识了,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回了他的话。 「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既然我们两个人都有喜欢的女生了,那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应该相互帮助,站到统一战线上,然后帮对方追女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蟋蟀见厉淘淘说的话有深意,立刻两眼放光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盯着他。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乖乖是我的妹妹,我帮你追她,你帮我追小桃子,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听这话,蟋蟀先是错愕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厉淘淘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后,他咧开嘴,笑了。 而后,斩钉截铁的回道—— 「行!」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8章:我才不胖呢(6千字) 厉淘淘和蟋蟀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以后,两个小傢伙就不断为对方和喜欢的女孩子创造时机。 蟋蟀把小桃子书桌上面的彩笔拿走了,美术课上,找不到自己彩笔的小桃子,都快急哭了。 在自己的书桌里,书包里,但凡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彩笔,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彩笔跑到哪里去了,她都快要告诉老师有人偷自己的东西了。 坐在小桃子斜对桌的厉淘淘,看到小桃子的彩笔不见了,急的像是热火上面的蚂蚁一样不住的找着,他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头儿,而后,一副英雄救美姿态的把自己的彩笔,递给了小桃子。 「桃子,你是彩笔没有了吗?先别找了,用我的吧!你再找下去,一会儿该下课了,你交不了作业了!」 「可是……」 小桃子还想固执的再找自己的彩笔,但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面的电子表,还是点了点头儿。 「那我就先用你的彩笔吧,谢谢你了,淘淘!」 「不用客气啊,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随便用了!」 小桃子还小的很,准确的说,比厉淘淘还小了半年,自然是不懂厉淘淘话语里传达出的深意,也就没有多想,接了厉淘淘的彩笔过来。 刚准备打开彩笔盒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 「淘淘,你把你的彩笔借给我了,那你怎么办啊?」 「没事儿啊,我和蟋蟀用一盒彩笔!」 说着话,厉淘淘使了一个眼色给蟋蟀。 收到厉淘淘递过来的眼神儿,蟋蟀一下子就会意了。 「是,淘淘和我用一盒彩笔就好!」 蟋蟀点着头儿,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儿。 见蟋蟀这么说,小桃子撅了撅小嘴巴。 「还是让淘淘和我一起用吧,你离他有些远!」 说着话的时候,小桃子竟然主动和旁边挨着厉淘淘坐的小姑娘,主动提出来了换座位的事情。 因为小桃子为了和自己用一套彩笔而主动换座位的事情,厉淘淘简直心花怒放。 他从来没有想过,小桃子原来也有这么主动的时候,这让他惊讶的同时,隐约间感受到了小桃子对自己兴许有点儿喜欢自己的意思。 红着脸,厉淘淘挪着自己的椅子往小桃子那里动了动,跟着,美术课从来没有画过画的他,竟然拿起彩笔,开始画画。 ———————————————————————————————————————————————————— 这边,蟋蟀帮着厉淘淘,那边,厉淘淘也十足够义气的帮蟋蟀追求自己的妹妹。 只是,自己妹妹实在是太能招蜂引蝶了,不算蟋蟀,就他们一年二班就有五六个毛头小子喜欢厉乖乖。 对于自己妹妹这么受欢迎的样子,厉淘淘实在是心里不痛快。 自己长得这么帅竟然没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自己妹妹长得像是个丑八怪似的,竟然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欢,这实在是不科学。 周末的时候,厉淘淘难得和厉乖乖回了水榭那边。 平时,乔慕晚在公司忙,很少有照顾两个小傢伙的时候,前几天,她通过班主任杨老师那边得知,厉淘淘的成绩差太多了,她只得利用周末的时间把小傢伙接回来,辅导辅导他的功课。 「别玩了,听着!」 乔慕晚拿直尺,打了厉淘淘胡乱动的小手,一脸的不悦。 「哦!」 被自己的妈咪打疼了手,厉淘淘呜呜囔囔的应了一声,随即正了正自己的脸色,开始听乔慕晚给他讲作业题。 厉淘淘的功课实在是差了太多了,相比较自己的女儿而言,两个人简直天壤之别。 乔慕晚对于自己儿子的成绩这么差,实在是没辙的厉害,一再把同一道题讲了不下三遍,小傢伙才明白这道题要怎么解答。 学了整整一个上午,乔慕晚把小傢伙落下的功课,补上了一大半儿。 「妈咪,已经听了一上午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啊?」 厉淘淘哀求着,让他板板正正的在这里坐四个小时,他的小pi股都要麻了,他实在是想到处动一动。 见自己儿子撅着小嘴巴,一副对自己作揖的样子,乔慕晚于心不忍,就点了点儿。 「那让你休息十五分钟,休息完,再过来学一个小时后吃午饭!」 「好!」 虽然自己的妈咪只给了自己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但是这十五分钟对厉淘淘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坐了这么久,哪怕就算是让自己就休息三分钟,他都愿意啊。 甩下自己的两个拖鞋,将自己的小身子,慵懒的往沙发上一蹦,厉淘淘立刻就像是撒欢的野马,舒舒服服的往沙发里靠去。 乔慕晚一见自己儿子这副听了四个小时的功课后就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儿。 「好好坐着,你坐姿不正确是会驼背的。」 「哦!」 小傢伙懒懒的应了声,随即支起自己的小身子,坐直了身体。 将自己的两个小手放到自己的小肚子上,他闭着眼,一副极度享受的姿态。 不像自己爷爷奶奶家里的梨木沙发那么硬,自己家里的欧式沙发,真的特别软,让他真的特别特别享受沙发的柔软。 把自己儿子这样坐沙发都能坐出来这么享受的样子看在眼里,扯了扯嘴角。 「淘淘,你该多运动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胖!」 如果是以往,乔慕晚对自己这个儿子都会很关照的,但是打从知道了上次去三亚,出现在行李箱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事情是自己儿子搞出来的,她就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善待不起来。 厉淘淘本来还很享受这样短暂的休息,因为自己妈咪的一句话,腾地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 「妈咪,我不胖!」 厉淘淘才不愿意承认自己胖了呢,不仅仅是女孩子忌讳别人说自己胖,男孩子也是一样的,他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无法接受别人说自己胖,而且无法接受说自己胖的人是自己的妈咪。 「还说你不胖呢,你没发现你自己的肚子上面有两道褶了吗?」 说着话,乔慕晚探着身子,掐了厉淘淘的小肚子。 厉淘淘本来还在极力否认,但是被自己妈咪一捏,真的就捏出来了两道褶,当即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蛋。 「你自己看,是不是两道褶?淘淘,你知不知道照你这样发展下去,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如果自己妈咪说其他的,他还能接受的话,她说自己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厉害。 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最担心的莫过于她喜欢的女孩子不会喜欢他。 所以自己妈咪的话,就是在很直接的告诉自己小桃子不会喜欢自己。 「谁说的啊?妈咪,你这个理论,真的好荒谬啊!」 他不开心的反击自己的妈咪,其他的任何事儿,他都能接受,但是在感情上被自己的妈咪否认,厉淘淘坚决不依。 小傢伙的样子,让乔慕晚下意识的挑了下细眉。 厉淘淘从来没有反击过她的话的时候,自己这会儿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话,他竟然知道反问自己一句,还为自己做出辩解的话,这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不由得,乔慕晚有些怀疑小傢伙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不然怎么会表现出来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淘淘,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谁说的啊?」 乔慕晚不问还好,她这一问,厉淘淘立刻就眼眶中浮动开了少有的闪烁其词。 其实厉淘淘真的很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不把情绪写在脸上,这点儿,他完全继承了厉祁深从容沉冷的性子。 只是这次,因为自己的一问,他的脸上竟然浮动出来了情绪,让人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小脑袋里的某些想法儿。 见自己的妈咪盯着自己,嘴角隐约浮动笑意的样子,厉淘淘撅高自己的嘴巴,不屑的哼了哼声—— 「妈咪,你能不能不要乱猜了啊,真的好八卦啊!」 第一次,厉淘淘觉得自己的妈咪八卦的和自己奶奶似的,总喜欢去深究其他人的事情。 见自己儿子小大人似的藏有自己的秘密,乔慕晚嘴角莞尔着淡笑的弧度,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再怎么掩盖自己,知子莫若母,她还是把自己儿子心里的想法儿,洞悉的清清楚楚。 见自己妈咪不支声,就是看着自己笑,厉淘淘被她的样子,看得脸颊发烫。 心里实在是不得劲儿的厉害,就好像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给窥探了一样,厉淘淘一再捏紧了手指以后,跳下了沙发。 「我去找乖乖!」 他实在是太羞了,就好像自己是个chi-luo的羔羊一样,在自己妈咪这个屠夫的眼皮子底下。 见自己儿子这么急着离开,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的样子,乔慕晚觉得有些好笑,更多是担忧的望着他跑开的身影。 这么大点儿的小傢伙就知道喜欢女孩子了,他成绩不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 厉淘淘碎碎念着自己妈咪的八婆,然后笨拙的迈着步子,上楼去找厉乖乖了。 厉淘淘进去厉乖乖房间里的时候,厉乖乖正哼着歌,在给她养的百-合花浇水。 昨天乔慕晚去学校接两个小傢伙放学的时候,厉乖乖看到不远处花圃那里有花农在卖花,就扯着乔慕晚带她去买花。 再加上自己的女儿期中考试考了班级的第一名,乔慕晚更是高兴的不行,直接让自己的女儿选花,选好了哪盆花,她就买哪盆花给她。 虽然小傢伙知道自己要什么花,自己的妈咪都会如愿自己的,她还是乖巧的选了一盆百合花。 倒不是她不喜欢其他的花,只是百合花生的洁白,她实在是喜欢。 「哥哥,你来了啊?怎么,不做功课了吗?」 厉乖乖放下手里给花浇水的小水桶,走了过来。 见自己的妹妹也和自己说功课的事情让自己烦心,他哼了哼声,然后走到她的公主chuang那里,蹦上了chuang。 「乖乖,你说我胖吗?」 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话题,厉乖乖不解的看了看他。 「哥哥,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没有,妈咪刚刚说我胖,我很生气啊,我真的很胖吗?」 小傢伙语气极度不悦的问了厉乖乖,鼓着小腮帮子的样子,滑稽极了。 「我觉得妈咪没有说错啊,你确实很胖啊,和蟋蟀比,你胖太多了!」 厉淘淘本就挺不愿意别人说他胖,这会儿自己的妹妹拿自己和蟋蟀比,他更是不高兴了起来。 「我哪里胖了啊?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厉淘淘不悦的白了厉淘淘一眼,两个小手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扪心自问:「我真的很胖吗?」 「我和妈咪有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自己不清楚吗?」 厉乖乖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虚假说话的人,见自己哥哥明明很清楚自己的劣势,却还在自欺欺人的样子,她不屑的撇了撇嘴巴。 虽然很讨厌自己妹妹说的话,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话确实是实话。 「那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瘦瘦的男生啊?」 「这个因人而异吧,正常来说也不会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胖胖的男生,不过也可能有例外的女孩子喜欢胖胖的男孩子。」 一听自己妹妹这么说,厉淘淘心里止不住的雀跃起来。 小桃子是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女生,所以她才不会和其他女孩子一样肤浅的喜欢瘦瘦的男孩子。 想到小桃子可能会喜欢胖胖的男孩子,厉淘淘心里高兴的不行。 既然自己不是瘦瘦的男孩子,那自己就努力成为小桃子喜欢的那种女孩子就好了。 厉乖乖见自己的哥哥在自己回答了他的问题以后不住的傻笑,她不解的蹙了蹙眉头儿。 「不过哥哥,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啊?还有,你在傻笑什么啊?」 「啊?没……没什么啊。」 因为厉乖乖的发问,厉淘淘一怔,随即,两手一摊,闪烁其词的替自己敷衍起来。 「没有什么的话,你的表情这么奇怪做什么?」 如果自己哥哥向自己坦诚相待还好,他对自己这么闪烁其词,还那么奇怪的傻笑,可想而知,他对自己一定有所隐瞒啊。 「哪里奇怪了啊?」 厉淘淘变得咄咄逼人气势的反问一句,想要藉此,打消自己妹妹心里的猜忌。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能有什么奇怪的啊,真是的!」 说着话,厉淘淘就准备出房门。 只是自己的步子都走到门口了,他才蓦的想起来一件事儿。 周五放假的时候,他有答应蟋蟀,说周末自己带乖乖去吃哈根达斯,让他假装和自己偶遇,实则是有意接近自己的妹妹。 想到自己对蟋蟀的答应,他这会儿还后知后觉了起来。 顿住了步子,他回头儿看下厉乖乖,贼兮兮的笑了—— 「乖乖,想不想吃哈根达斯,我请你去吃哈根达斯啊?」 「请我去吃哈根达斯?真的吗?」 厉乖乖虽然长了年纪,但是还是一个十足的小吃货,这厉淘淘一说带她去吃哈根达斯,立刻就两眼冒蓝光起来。 「当然真的啊,我怎么可能骗你啊?」 厉淘淘才不捨得请厉乖乖去吃哈根达斯,请她吃哈根达斯的人是蟋蟀,他不过是替蟋蟀借他之名来请厉乖乖罢了。 见自己哥哥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厉乖乖真的就不相信的撇了撇嘴巴。 「你上次吃必胜客也说没有骗我,最后还不是一样放我鸽子,你说你去卫生间,结果跑了,让我拿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去付款!」 「上次是个意外,我忘了带钱,这次没有!」 说着话,厉淘淘像那么回事儿把自己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其实不然,他这么大点儿的小pi孩,银行根本就不会给他办银行卡,这不过是蟋蟀拿了他爸爸的银行卡,然后装出来自己是一副小大爷姿态的去划卡。 见自己哥哥手里举着个卡,像那么一回事儿,厉乖乖的小脸都笑成了花。 「那你等我,我去换衣服。」 「嗯,去吧去吧,我去楼下等你!」 「好!」 ———————————————————————————————————————————————————— 厉乖乖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厉淘淘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这会儿的乔慕晚正在厨房里忙着给两个小傢伙弄午餐,没有注意到两个已经整装待发的小傢伙,已经跃跃欲试的要出门了。 两个小傢伙正准备瞒天过海的从家里偷熘出去的时候,乔慕晚解下了自己的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 对两个小傢伙早就已经没有了慈母般的爱和呵护,乔慕晚一见两个小傢伙要瞒着自己偷偷熘出去,清秀的面颊,沉了下来。 听到身后有自己妈咪不友善的声音,两个小傢伙欲走的步子,就那么僵硬住了。 回过头儿去,看到自己妈咪正在用一种愠怒的目光看着自己,厉淘淘憨憨的笑了—— 「妈咪,你……你怎么出来了啊?做好午餐了吗?」 看得出来自己儿子在故意岔开话题,乔慕晚不悦的瞪他一眼。 「少和我扯,你带你妹妹要干什么去?」 乔慕晚可是没有忘自己儿子现在的小花花肠子可是让她这个做妈咪的都自愧不如,他能这么鬼鬼祟祟的带自己的女儿出去,可想而知,他又是动了什么小心思儿。 不由得,乔慕晚怀疑自己儿子带自己的女儿出去,是不是用自己女儿做幌子来约他喜欢的女孩子出来。 想到这里,她故意横下脸,「你要是不和我说你带乖乖干什么去,你今天别想出这个家门!」 知道自己妈妈对自己变了性情,再也不是当年自己认识的那个妈咪,厉淘淘有些担忧她会生气,就瘪了瘪嘴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自己的妈咪坦诚。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49章:撞(6千字) 厉淘淘有些担忧乔慕晚会生气,就瘪了瘪嘴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她坦诚。 「妈咪,我和乖乖都老大不小的了,你就不能……」 「妈咪,哥哥说带我出去吃哈根达斯!而且是要吃冰激凌火锅。」 不像厉淘淘那么臭屁的推三阻四,一副要瞒天过海的样子,厉乖乖主动开口回了乔慕晚。 厉乖乖的话一说出去,厉淘淘当即就不悦的用手肘怼了她一下,心里忍不住腹诽自己妹妹是个大嘴叉子,嘴巴不严实。 闻言,乔慕晚挑了下眉,自己的儿子要请自己的女儿出去吃哈根达斯?而且是冰激凌火锅?这个小不点从哪里弄来的钱? 「淘淘,你从哪里来的钱?」 乔慕晚看向厉淘淘,问着他。 「没……没有从哪里来的钱啊!」 厉淘淘被自己的妈咪质问着,变得闪烁其词了起来,一双乌黑的大眼,不敢看自己的妈咪,不断的往四处看去,试图避开自己妈咪的目光打量。 只是,他越是这般闪躲,乔慕晚越发把小傢伙的小心儿思探的一清二楚。 她才不会信自己这个一向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儿子会大方的请自己的女儿去吃哈根达斯,不出意外,他就是以乖乖的名义为幌子,去见他喜欢的小姑娘。 想到这里,乔慕晚看厉淘淘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时度势。 被自己妈咪的目光看得浑身炸毛,厉淘淘哼了哼声—— 「妈咪,我就请乖乖出去吃个双球而已,这点儿小钱,我还是有的。」 厉淘淘很痛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嘴巴贱-贱的说了请自己妹妹说冰激凌火锅,让自己的妈咪找到了自己衣兜里没有钱的这个事实证据。 「啊?怎么只是双球?哥哥,你明明说请我吃冰激凌火锅的!」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请你吃双球,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没请你吃单球就不错了,你哪里来得那么多说辞?」 厉淘淘回击自己妹妹的叽叽喳喳,他真的是讨厌死自己妹妹这张破嘴了,什么事儿到她的嘴巴里,都别指望能藏住了,他就纳了闷了,蟋蟀也不近视眼啊,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的喜欢自己的妹妹了。 「你……」 见自己的哥哥说话不算话,厉乖乖气急败坏了起来。 自己的哥哥刚刚明明是信誓旦旦的说请自己吃哈根达斯,这会儿竟然说话不算话了起来,她怎么就有了这样一个学习成绩不好,还惯会诳自己的哥哥? 「不行,你必须请我吃哈根达斯,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厉乖乖不依,她特意换了衣服下楼,如果自己的哥哥不请自己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火锅,她坚决不依。 「我才没有说话不算话!」 厉淘淘反驳着,要不是她和妈咪说出去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火锅,自己的妈咪至于这么盘问自己吗? 说到底,她不能如愿的吃到冰激凌火锅,都是她自己作死。 「你就是说话不算话,他刚刚明明说了要请我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火锅。」 早知道自己的哥哥会突然变卦,自己压根就不应该答应他,或者说,自己一早应该拿个录音笔,免得他抵赖。 把自己儿女之间的拌嘴都看在眼里,乔慕晚微拧黛眉。 这两个小不点儿还真就是愁人,动不动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就会拌嘴,也不知道这两个小不点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没完没了。 「算了,我不和你吵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厉乖乖气的不行,有泪光,隐隐在眼眶中打旋。 既然自己做不到让自己哥哥请自己吃冰激凌火锅,她还不如在家和自己的百合花待在一起。 见自己的妹妹真的转身离开,厉淘淘当即就急了。 他周五放学那会儿和蟋蟀都说好了的,周末的时候一定带自己的妹妹出去见他,这会儿离见面的时间快到了,见自己的妹妹突然给自己撂挑子,他追上了上去。 「喂,乖乖,你真不去了啊?」 「不去了,真的不去了!」 她厉乖乖也是有尊严的,再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一个双球冰激凌,就这么没有骨气。 「别啊!」 厉淘淘想说他愿意带她去吃冰激凌火锅,只是自己老妈那边,她得帮自己掩耳盗铃啊。 「乖乖,我都说了请你吃,你怎么能突然放我鸽子呢?」 说着话,厉淘淘不住的挤眉弄眼,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妹妹有所察觉他的用意。 「谁放你鸽子了?是你自己说话不算话,谁愿意搭理你啊!」 厉乖乖无视厉淘淘不断和自己使眼色的样子,又委屈又心酸的控诉他说话不算话。 「我没有说话不算话,你就不能……看看我的眼色吗?」 最后的话,厉淘淘凑到厉乖乖的耳边,尽可能小声的说着话,生怕被自己的妈咪发现了端倪。 「不能!」 不想,厉乖乖根本就不买厉淘淘的帐,横着脸,一副怒气横生的样子。 「反正你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你就等着你以后鼻子会变长吧!」 「乖乖!」 厉乖乖不听厉淘淘不断和自己欲解释,却还不解释的话,兀自迈开步往楼上走去。 把两个小傢伙之间的拉拉扯扯,和自己儿子的欲言又止都看在眼里,这会儿乔慕晚已经可以断定自己的儿子找乖乖出去一定是有目的的。 在两个小傢伙又扯了有一会儿后,乔慕晚出了声——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辩了,妈咪带你们两个出去吃冰激凌火锅!」 ———————————————————————————————————————————————————— 一场没有结果的争吵,因为乔慕晚的化解而消弭。 厉乖乖是个十足小吃货的原因,想到一会儿会吃到好吃的冰激凌火锅,她立刻就眉开眼笑,脸上因为和自己哥哥争执时的愁苦烟消云散。 不像自己妹妹那般开心,此刻的厉淘淘,不断的撅着小嘴巴,目光不去看不断讨好自己妈咪的妹妹,他看向窗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盯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 真的是倒霉死了,自己好不容易帮蟋蟀把自己的妹妹给约出来,自己的妈咪非得要出来当灯泡,她这么大的人了,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么一来,就是在搅合乖乖的终身大事儿。 把自己儿子一脸的不高兴样子都看在眼里,乔慕晚无所谓的看着他。 说来,她还真就是好奇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了什么样的女孩子,虽然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但是她真的觉得挺新鲜的。 到了最近一家的哈根达斯专店,乔慕晚准备带厉乖乖下车的时候,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厉淘淘,出了声—— 「妈咪,我们不要再这家店吃冰激凌,好不好?」 「不在这家店吃?为什么呢?」 乔慕晚心想,莫不是小傢伙知道自己跟他们两个来这里的用意,他不好意思了吧? 「没有为什么,就是……就是这家店太小了!」 找不到一个搪塞的藉口,厉淘淘憋了憋,胡乱的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这家店不小啊!」 厉乖乖奶声奶气的出了声,这家店在她看来挺大的,至少在他看来里面的样式多,店再小也没有关系的。 「小!」 也不顾及自己的妹妹的话,厉淘淘斩钉截铁的回了她。 他之所以会说这家店小,无外乎是因为他和蟋蟀约的见面的地点就是这里,如果自己这会儿让自己的妈咪也进了这家店,就一定会暴露自己给蟋蟀和自己妹妹前线,自己从中做月老这件事儿。 他还不想让他妈咪知道他们之间有这样的小秘密,直觉性的反应就是把自己的妈咪和妹妹带去其他的店铺,免得她和蟋蟀撞到,把全部的事情都搞砸了。 至于后续,他再和蟋蟀解释好了,反正现在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自己的妈妈在这里看到蟋蟀。 「走了啊,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店,我们去那里吃啊!」 厉淘淘一手拉着厉乖乖,一手拉着乔慕晚,不住的让他们两个人往外面走去。 见自己儿子这个倔强的劲儿,顾及是害羞了,怕被自己撞到他喜欢的女孩子,乔慕晚也就没怎么强行想留下。 虽然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了一个怎样的小姑娘,不过自己还是要留面子给自己的儿子,免得他以后在人家小姑娘面前没有面子。 不同于乔慕晚的深思熟虑,厉乖乖这会儿态度强硬的很。 不答应离开这家店,她义正言辞。 「不走,就这家店,反正我就要吃这家店!要走你们走,我坚决不走!」 厉乖乖摆明自己的立场,然后甩开厉淘淘的手,兀自往店铺里走去。 看着自己的妹妹已经兴沖沖的进了店铺,厉淘淘不禁小大人似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看来想要避免让自己妈咪和蟋蟀碰面这件事儿时不可能的了。 不由得,厉淘淘飞速的开始转动脑筋儿,尽可能的想办法儿避开自己妈咪和蟋蟀之间的见面。 脑袋瓜儿一闪,厉淘淘想到自己可以在妈咪带乖乖点餐的时候把蟋蟀遣开,不由得心里暗自乐了起来。 看来还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既然自己避免不了自己妈咪和蟋蟀的见面,他可以让蟋蟀这会儿离开啊。 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有之前那般担忧。 将两个小手往身后一背,小傢伙和个小大爷似的,迈开步子,神气样子的往店铺里走去。 ———————————————————————————————————————————————————— 一家三口人进了店铺里以后,厉淘淘说他要去卫生间,让自己的妈咪和妹妹点餐就好,他藉机开熘。 在不远处的餐桌那里看到了蟋蟀,厉淘淘不做多想,直接就跑了上去。 「蟋蟀,快走,你快点走,我妈咪来了,你千万不能让她看到你的存在,要是让她看到你的存在,你和乖乖的事儿就吹了啊!」 厉淘淘急匆匆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殷姝,也就是蟋蟀的妈咪也在。 见厉淘淘一口气给自己说完这些话,蟋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儿。 别说是他这会儿要离开,他觉得他们这几个小孩子都得离开。 在出门之前,蟋蟀本来是打算自己,偷偷摸摸的熘出来,哪成想,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妈咪给堵到了。 这还未完,他知道自己要出来吃哈根达斯,竟然说她也好久没有吃冰激凌了,要和他一起出来吃冰激凌火锅。 就这样,拗不过自己的妈咪,蟋蟀想给厉淘淘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别来这里了,但是他要是给厉淘淘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忘了他家座机的电话号码。 没有办法儿,蟋蟀想着既然可能要碰面,那就碰面好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表现的忸怩一些,免得让自己的妈咪发现什么端倪。 就这样,蟋蟀再三说吃东城这家的哈根达斯,让自己的妈咪开车和自己从西城那边来东城这边吃。 起初,殷姝还不准备来东城这边吃,不过想到东城这边的店铺是总店,在自己儿子的怂恿下,她还是绕了大半个盐城,来了东城这边吃哈根达斯。 「咳咳!」 被厉淘淘拉着扯着,蟋蟀干咳了两声,示意他别拉扯着自己。 刚刚,蟋蟀有想过,如果自己因为见到了乖乖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就让厉淘淘和厉乖乖离开这里,免得让自己的妈咪撞见乖乖,想到他和乖乖之间有事情。 哪成想,厉淘淘这个只会搞砸事情的小子,竟然自己过来主动找自己了,还当着自己妈咪的面儿,把话说得那么大声。 「你咳嗽什么啊?快点儿走啊,我都说了我妈咪来了,你听不懂吗?你是打算让我妈咪碰到你,让她知道你对乖乖有意思的事情吗?」 「不是!」 蟋蟀皱着眉头儿,和厉淘淘这会儿说不上来是该气,还是该恼。 他都做好了不和厉淘淘见面的事儿,不想他竟然主动跑了过来,给自己搞出来这样么蛾子的事情,让自己措手不及。 「不是什么不是啊?你快点儿走啊,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 在自己妈咪的面前,蟋蟀实在是不敢造次,就向厉淘淘挤了挤眼。 「啊?你想说什么?」 看到蟋蟀和自己挤眉弄眼的动作,厉淘淘有些明白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却还难以启齿。 直到蟋蟀又一次和他扬起下巴,越过他的肩头儿指向不远处,他才意识到蟋蟀指的是他对面那里有人。 意识到蟋蟀想要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这样,他下意识的缓慢转过头儿去。 在看到蟋蟀的妈咪在,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险些蹦了起来。 「这……」 厉淘淘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妈咪来了不说,这蟋蟀的妈咪也像是追踪器一样的来了这里。 这一刻,厉淘淘明白了什么叫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是怎样一个情况。 殷姝姿态优雅的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她嘴角微勾,对厉淘淘淡淡的笑着。 「你妈咪也来了是吗?她在哪里啊?」 殷姝和乔慕晚是一个大学里的校友,不过殷姝比她大了一届,那会儿两个人因为学院有活动的事儿,经常走在一起。 只不过后来殷姝出国了,两个人之间就断了联繫。 后来温司庭结婚了,乔慕晚参加婚礼时才知道殷姝和他走在了一起。 「……阿……阿姨!」 厉淘淘舌头有些打结的唤着殷姝,他虽然有短暂的大脑短路,但还是知道小孩子要懂礼貌的。 「嗯!」 殷姝对厉淘淘回以友好的微笑,穿着一件米色连身裤,白色衬衫打底的她,给人的感觉平易近人极了。 「淘淘!」 乔慕晚和厉乖乖点好了餐,见厉淘淘没有回来,就出来找他。 这一找不要紧,她在不远处看到了殷姝和她的儿子在一起。 「学姐?」 许是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殷姝,乔慕晚诧异极了。 「慕晚,你来了啊!」 殷姝见到乔慕晚,亲切的和她打着招唿,对于这个小自己一届,却在设计上具有天赋的小学妹,她打从心底里喜欢。 招唿着身着素白对开襟裙装的乔慕晚坐下来,她熟络的与她攀谈近来情况。 一旁,厉淘淘和蟋蟀两个人纷纷扼腕的嘆息着。 他们两个人都在尽力避免见到对方的家长,不想,两个人的妈咪,竟然可以和亲姐妹一样亲切的闲聊着。 见自己妈咪和厉淘淘的妈咪聊得正欢,蟋蟀拉着厉淘淘,把他扯到了一旁。 「乖乖呢?」 现在,蟋蟀满脑子关心的都是乖乖有没有来。 这会儿的他,整个人异常矛盾,他既希望自己能看到乖乖,又不想让自己妈咪撞到乖乖,知道自己喜欢乖乖的事情,小傢伙难为情极了。 「来了,她来了!」 厉淘淘小声对他说着话,然后小手撑在小下巴的下面,思忖着。 「我给你说,千万不能让你妈咪看到乖乖,不然她一定会联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乖乖的啊!」 「我知道,可是……」 蟋蟀想说他真的好想见厉乖乖一面,自己实在是喜欢她,哪怕就是远远的见她一面都好。 知道蟋蟀想说什么,厉淘淘向他皱起来了眉头儿。 「可是什么可是啊?你一定要让计划败露,让你妈咪知道你喜欢乖乖吗?」 被厉淘淘这么一说,蟋蟀也觉得不妥起来,就没有吱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要么让你妈咪走,要么让乖乖走,不过我想,让你妈咪走,有点儿不现实,那我就让乖乖走好了!」 说着话,厉淘淘就敲定了无论如何也都要让厉乖乖离开这里,不能让她与蟋蟀妈咪碰面的事情发生。 敲定了这个主意,厉淘淘抬脚刚准备去找厉乖乖,厉乖乖脆生生的声音,就隔空传来了。 「妈咪,你在干什么啊?找到哥哥了吗?冰激凌火锅已经端上来了啊!」 听到了自己妹妹的声音,厉淘淘不由得暗叫糟糕。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0章:露陷(6千字) 听到了自己妹妹的声音,厉淘淘不由得暗叫糟糕。 该死,不好了,她这么一跑来,事情就搞砸了啊! 「乖乖来了啊!」 蟋蟀一听到厉乖乖的声音,高兴的不行,一副跃跃欲试,想要走上前见她的样子。 「你脑抽了啊?」 厉淘淘小身子拦住蟋蟀,咕哝着。 「你一定要你妈和我妈知道你小小年纪就开始追求女孩子了吗?」 被厉淘淘这么一提醒,蟋蟀好不容易上来的勃勃兴致,就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瞬间就凉了。 看到蟋蟀蔫了下来,厉淘淘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撅着小嘴巴。 「你看看吧,现在这种情况还得我出马!」 极度不悦的说了话以后,厉淘淘没再管厉乖乖,迈开步去找厉乖乖了。 见自己的哥哥过来,厉乖乖兴高采烈的唤着他。 「哥哥,你回来了啊?你看到了妈咪吗?她刚刚去找你了!」 厉淘淘不提自己妈咪找没找自己,扯着厉乖乖的手腕就往外面走。 「妈咪已经离开这里了!」 「啊?」 厉乖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自己的妈咪已经离开这里了?这怎么可能啊? 「妈妈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啊?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妈咪从门那里……」 「这里有两个门,妈咪从另一个门那里走了!」 厉淘淘截断厉乖乖的话,伸手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可是……嗳,哥哥,你干嘛带我走啊,我们都点好了东西啊,我……」 「快点走,妈咪在车里等我们呢!」 厉淘淘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扯着厉乖乖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厉乖乖不解自己哥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至于这样拉着自己着急离开吗? 「哥哥,你停下啊,我好像看到妈咪了!」 刚刚厉淘淘说自己的妈咪已经离开了,厉乖乖就不住的拿目光四下打量,试图找到自己的妈咪。 而恰恰刚好,她隐约觉得自己看见了自己穿着白色裙装的妈咪,坐在不远处靠在窗边位置那里。 厉淘淘不听厉乖乖的话,执拗的抿着唇,一味的往外面拉着她。 见自己不说理由的带自己走,厉乖乖无法忍受的皱起了眉。 「给你三个数,马上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大叫了!」 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厉淘淘哪里肯听厉乖乖的威胁。 他不看自己的妹妹,还是一味的往外面拉着她,就好像这个店铺里有洪水勐兽,让他必须立刻、马上带她离开。 见自己的哥哥不听自己的话,还是继续一副漫步经理姿态的拉着自己往外面走,厉乖乖无法忍受,堆着小巧的眉头儿,大叫出声—— 「妈咪!」 厉乖乖虽然还是小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却是格外响亮。 「妈咪,你在哪里啊?」 她大叫着,惹得周围在吃冰激凌的情侣,以及带孩子来吃冰激凌的父母,都纷纷向她这里看到。 厉淘淘一见自己妹妹要坏了自己大事儿的大叫,他横下来了脸。 「我说你喊什么喊啊?我是你从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亲哥哥,还能坑你了不成?」 说着话的同时,厉淘淘的手捂住了厉乖乖的嘴巴,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阻止她继续大叫。 只是,厉乖乖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她大叫的声音,直接传到了乔慕晚的耳朵里。 ———————————————————————————————————————————————————— 乔慕晚和殷姝过来这边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厉淘淘手捂着厉乖乖的嘴巴,一副阻止她继续大叫的架势。 把这样的场景看在眼里,乔慕晚都懵了,他们哥妹两个人是怎么了? 她正准备走上前拉开两个争执不休的小傢伙,蟋蟀先她一步沖了上去。 「淘淘,你这是干什么?」 他去扯淘淘的手,生怕淘淘拉扯的力道太大,会弄疼了厉乖乖。 「蟋蟀!」 厉淘淘大叫一声,他都快要因为自己这个猪一样的对手气炸了肺。 「你是不是脑子让飞机膀子给颳了啊?你敌友不分啊?」 他气的不行,自己在帮他,他倒好,就知道给自己找事儿,他到底懂不懂他的一番苦心啊。 「我哪有敌友不分啊?你快点放开乖乖,你没看乖乖皱着眉头儿呢吗?她疼,你快点放开她!」 说着话,蟋蟀一个用力,把厉乖乖从厉淘淘的手里给抢了下来。 完了,蟋蟀怒着一张脸,瞪着厉淘淘。 「告诉你,以后不许欺负乖乖,你要是敢欺负乖乖,让我知道了的话,我一定和你没完!」 小傢伙把话说得一本正经,细看了去,会发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的是滑稽极了。 「你……」 见蟋蟀这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厉淘淘气的也反过来瞪着他。 他就纳了闷了,这蟋蟀是怎么想的呢,一定要自己的妈咪发现他的秘密? 「蟋蟀?你怎么在这里?」 厉乖乖脱离了厉淘淘的束缚,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后,看向身边的蟋蟀。 「我……」 蟋蟀想说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见你的,但是发现自己要是把自己的心迹表现的太明显的话会吓到她,就赶忙收住了话。 随即憨憨的笑着,「我就是来这边吃哈根达斯,没想到能遇到你,真的是太巧了!」 他抬手抓着头髮,一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的样子。 厉淘淘在一旁把事情已经败露了,蟋蟀还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看在眼里,不屑的撇了撇嘴巴。 「少在这继续演戏了,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边的,你不清楚吗?」 厉淘淘的话一经说出口,蟋蟀原本还在贼兮兮笑的嘴角,就那样僵硬住了。 厉淘淘的话无疑使一盆冷水,让他满心的欢喜,一下子就成了落空的梦。 僵硬着自己的表情,蟋蟀脸色不是很好的瞪着厉淘淘,那样子,完全是在控诉他在坑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说话。 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状态的乔慕晚和殷姝把三个小不点儿对话的样子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不由得在心里失笑。 她们都是过来人了,小傢伙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她们两个人再清楚不过来。 只是她们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小傢伙只有五岁半,竟然就有了这样的花花肠子,这实在是太早熟了。 不由得,乔慕晚想到了之前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人小鬼大的小傢伙,帮助厉祁深坑自己的事情。 看来,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不能小看,他们比他们这些做大人的都精。 乔慕晚和殷姝看着几个小傢伙之间的对话,一时间都忘了拉开他们。 越吵越是凶了起来,厉淘淘嫌弃蟋蟀太笨,分不清好歹,蟋蟀怪厉淘淘对厉乖乖太不友善,而且不知道帮助自己解围。 「你就是一头猪,我真就是看错了你了,怎么能找你做队友呢?」 说着话,厉淘淘想到了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果然没有错,他真的就找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这让他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没脑子,会想着和他达成协议,站在同一战线上。 因为厉淘淘扯着厉乖乖的事情,蟋蟀就已经足够的恼火了,这会儿,见他还说自己是猪,蟋蟀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才是猪,厉淘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傢伙!」 自己帮他追求小桃子,帮他们两个人创造在一起的机会,他倒是好,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还说自己是猪,他真的是肠子都毁折了,自己怎么就找了他作为追求厉乖乖的队友,这完全就是在坑他自己。 「我忘恩负义?我怎么忘恩负义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花费了多少苦心?你倒好,还说我忘恩负义起来了,你才是没良心!」 说着话的同时,厉淘淘气的两个小手不住的抓着自己的裤子。 在摸到自己裤兜里有蟋蟀递给自己的那张银行卡,想也不想的就从裤兜里拿了出来,跟着,狠狠的往蟋蟀的脸上那里砸去。 「还给你!」 这张银行卡让他揣在裤兜里,他还真就是不爽的厉害。 不说别的,就单单这张卡,都让他特别的有耻辱感。 他就想不通了,既然他蟋蟀这么有钱,自己主动去请自己的妹妹来吃哈根达斯就好,干嘛还要吃和上他,然后还得惹得他不痛快。 越想越是气,他这会儿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被厉淘淘撇过来的银行卡砸到自己,蟋蟀更是不悦的发紧。 他算是看透了,这个厉淘淘是不想好了,想要和他断了兄弟之情。 「厉淘淘,你到底想怎么的?想掰了是不是?」 「是,谁稀罕和你这样的猪称兄道弟啊?我都觉得丢脸!」 两个小傢伙的吵架升级,两个小手都像是在跳舞一样在空中不住的比划着名。 厉乖乖歪头儿看着两个人的争吵,一脸的不解样子。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吵得这么凶? 她正准备开口劝一劝两个人,不让两个人吵的太兇的时候,厉淘淘正好拿出来那张银行卡往蟋蟀的脸上扔。 厉乖乖一注意到那张银行卡,她两个小巧的眉头儿就拧了起来。 这张银行卡……她有看到过,自己的哥哥有举起来给自己看。 只是,自己哥哥不是说是他的吗?还说要拿这张卡请自己来吃哈根达斯,这会儿怎么就成了蟋蟀的银行卡了?这让她实在是不解急了。 「哥哥,这张卡,你不是说是你的吗?怎么会是蟋蟀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还能怎么回事儿?这头猪说要请你吃哈根达斯,他又不好意思找你出来,就让我找你出来,以我请你吃哈根达斯的名义请你吃哈根达斯!」 「啊?」 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厉乖乖诧异极了,这怎么会是蟋蟀要请自己吃哈根达斯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蟋蟀,你是想请我吃哈根达斯吗?那你怎么不说啊?你……」 「你笨啊?」 见自己妹妹真就是一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恶狠狠的斥责她一声,随即,也不怕自己和蟋蟀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决裂,直接对厉乖乖坦诚。 「你是不是也是猪脑子啊?你看不出来这头猪喜欢你吗?」 厉淘淘哼哼唧唧的说着话,然后觉得自己心里实在是不爽,继续咕哝。 「你们两头笨猪在我看来还真是绝配,怪不得蟋蟀会喜欢你,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还真就是合适!」 厉乖乖:「……」 这下子,厉乖乖更是惊讶的不行,一张桃红色的小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她没有听错吧,蟋蟀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啊? 她不相信,实在是不相信,这太荒谬了一些吧?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一班的,平时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惊讶个什么劲儿啊?」 厉淘淘撇了撇嘴巴,「上次他不是给你买了一个布娃娃吗?我看你挺聪明的,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什么都看不出来!」 被自己的哥哥这么一说,厉乖乖想到了蟋蟀之前买了布娃娃给自己的事情。 不过那会儿,她完全是觉得自己的老爸和蟋蟀的老爸是朋友,他给自己买布娃娃很正常的啊,完全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想竟然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只是,厉乖乖还是觉得说不通啊,毕竟当时蟋蟀买布娃娃给自己的时候,告诉自己说是为了答谢自己给他补习功课啊,这和自己上自己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殷姝听厉淘淘这么说才蓦地想到上次自己被老师请去学校,说自己儿子给邻班的女同学买了一个布娃娃,那会儿闹得整个一年部都知道了,说什么两个小傢伙小小年纪谈恋爱。 不过她到学校知道自己儿子买布娃娃是给厉乖乖,就没怎么在意,不想,这一切还真的就不是以讹传讹,有人随意杜撰,看来自己的儿子真的就喜欢上了乔慕晚家的女儿。 乔慕晚在一旁把小孩子之间的对话都要听傻了。 蟋蟀比厉淘淘大了两个月,才五岁零九个月大吧,怎么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孩子,就知道了这些又是请女孩子吃冰激凌,又是给女孩子买布娃娃这样追求女孩子的办法儿? 不等乔慕晚和殷姝两个人回味过劲儿,蟋蟀直接重磅性的消息,又说出了口。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追求小桃子!」 蟋蟀被厉淘淘的话一再挑战着自己的底线,最终,他真的无法忍受厉淘淘把自己的小秘密都暴露了出来,直接就四两拔千斤的把厉淘淘喜欢小桃子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蟋蟀的话,听到大傢伙的耳朵里,都纷纷怔愣住了。 原来,不止蟋蟀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包括厉淘淘也有了喜欢的女孩子。 一时间,乔慕晚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的儿子确确实实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不让,他哪里至于因为自己说了他太胖的话,就没有女孩子喜欢了的话以后,他的表情那么不屑,原来,真的是事出有因。 知道了自己儿子带自己女儿出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蟋蟀,乔慕晚一副瞭然样子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是很明显的错愕。 这还未完,被厉淘淘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蟋蟀也开始不遗余力的开始暴露厉淘淘的小秘密。 把厉淘淘为了有和小桃子在一起接触的机会,让自己把小桃子的彩笔盒藏起来,还有他买午餐给小桃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乔慕晚和殷姝两个人都不由得一个头儿两个大,两个小傢伙,已经比他们成年人的套路都深了。 被蟋蟀暴-露了自己全部的小秘密,厉淘淘当即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防备,只能任由自己妈咪,还有殷姝阿姨,以及自己的妹妹,还有在座的人们都异样眼光打量自己。 不由得,他胸口开始盘踞一团快要把他焚烧成灰烬一样的火焰,在不断的滋生。 到最后,实在是气不过蟋蟀暴露了自己这么多的秘密,他伸出手,作势就要去揍蟋蟀。 蟋蟀眼见着厉淘淘要打自己,他当即就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 眼见着两个小傢伙由刚刚的口角争执变成了大打出手,乔慕晚和殷姝两个人赶忙上前阻拦。 ———————————————————————————————————————————————————— 小傢伙们之间这场险些打起来的战争,因为乔慕晚和殷姝两个人的拉架平息了下来。 殷姝带着蟋蟀离开了店铺,乔慕晚则是脸色不好的把冰激凌打包了,生气的带着两个小不点儿回去了家里。 回家的路上,乔慕晚一言不发,坐在座椅里只是圈着厉乖乖的身子,冷着厉淘淘到一边,对他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 说来,她还真就是气的不轻,这个混小子太会给自己惹事儿了,怪不轻厉祁深说不让自己拿他当小孩子来看待。 果然,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谁都不可能像他这样有这么多的花花心思。 见自己的妈咪不搭理自己,厉淘淘也知道自己闯了祸。 只是,他这会儿心里也不好受的厉害,自己的小秘密就那样被蟋蟀给说了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和小桃子说话啊。 想到这样存在的可能,他就不断的嘀咕着,说着蟋蟀的坏话。 车子很快的驶回了水榭那边。 车子停好了以后,乔慕晚没有理会厉淘淘,牵着厉乖乖,提着手里的打包袋,进了屋。 乔慕晚带小傢伙进屋的时候,正好迎上了下班回来的厉祁深。 一如既往的倨傲身形,笔挺的落在乔慕晚的视线里。 她与对视上以后,嘴角微动,情绪明显不高的问了一句—— 「回来了啊?」 厉祁深察觉到乔慕晚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兴致也不是很高,不由得挑了下剑眉。 目光看到了厉乖乖的存在,却没有看到厉淘淘的存在,不由得厉淘淘有闯祸了,惹乔慕晚生气了的想法儿,在他脑海中生成。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1章:混小子在这儿呢!(6千字) 深邃如海的目光,看到了厉乖乖的存在,却没有看到厉淘淘的存在,不由得厉淘淘又闯祸了,惹乔慕晚生气了的想法儿,在他脑海中生成。 「那个混小子呢?」 厉祁深声音低沉,隐隐透着不悦的传来,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就知道,乔慕晚平白无故不可能会不高兴,除了那个惯会惹事儿的混小子惹了她生气以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事儿惹她不开心了。 不等乔慕晚开口回答厉祁深的话,厉淘淘自己像是个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把自己恨不得揉成一团,怯弱的出现在了玄关那里。 「混小子在这儿呢!」 他知道自己的妈咪不开心了,不敢造次,再加上自己的小秘密被自己的妈咪和妹妹知道了,他更是整个人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生怕自己妈咪会把这些事儿告诉自己的老爸,自己的老爸也知道了自己的小秘密。 听到怯怯的声音,带着服软的意思,厉祁深如墨的眸,越过乔慕晚和厉乖乖,眼底浮动暗芒,落在厉淘淘的脸上。 耷拉着小脑袋,厉淘淘扯着自己背带裤的裤带,两个小手无处安放似的摸了摸裤带以后,又不知道该摸哪里好的放在了裤子上,试图用这样的办法儿缓解自己老爸投射来的震慑力。 「你又惹了什么事儿?」 厉祁深都没有问乔慕晚到底因为什么事儿而生气,直接冷着脸,很肯定的质问厉淘淘。 「我……我也不知道我惹了什么事儿,不过我好像惹妈咪生气了!」 小傢伙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不管怎样,他都不觉得自己因为蟋蟀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自己对他不友善的伸出手想揍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不知道惹了什么事儿,你怎么知道你惹你妈生气了?你什么逻辑?」 厉祁深质问厉淘淘,语气不好的很,一想到他一闯了祸就是一副怯弱、不敢承认错误的样子,他额角就被磨得发胀。 「把你怎么惹你妈生气的事儿给我说清楚了,说不清楚,你今天别想进这个家门!」 他咄咄逼人的看着厉淘淘,那眼神儿,在厉淘淘看来,他能吃了自己。 「我……我真的不知道!」 小傢伙继续喃喃出声,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惹自己老爸更生气。 乔慕晚瞧见厉祁深真的动怒了,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线条绷得紧紧的,她走上前,扯了扯他白衬衫的袖口。 「我没什么事儿!」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不高,惹厉祁深也跟着发脾气,尽可能想息事宁人,免得再惹的家里上上下下都不痛快。 再去看厉淘淘的时候,乔慕晚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你先回房间里去,我过会儿去找你!」 关于小傢伙的教育问题,乔慕晚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放纵他了,不然以后发生什么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她真的连扼腕嘆息的机会都没有。 「哦!」 听自己妈咪这么说,厉淘淘底气的不足的应了一声,随即换下拖鞋,依旧像是一个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上了楼。 厉乖乖看自己的哥哥兴致不高的走开了,厉乖乖也没有打算长留在这里,毕竟自己哥哥要和蟋蟀动手打架,她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如果没有自己从中间横着,他们两个人也不至于会闹到要动手的地步。 想了想,她看向乔慕晚,硕-大的乌眸泛着徵求的微茫。 「妈咪,我去找哥哥!」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 见自己妈咪应允,厉乖乖也不敢再多待,生怕蟋蟀喜欢自己,买了布娃娃给自己的事情让自己爸爸妈妈知道,她也一熘烟的跑开了。 待两个小不点儿都走开了以后,偌大明亮的客厅里,只剩下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了。 见厉祁深愠怒之气,酿在湛黑的眉目间,没有消弭的迹象,她抬起纤柔的手指,轻轻的抚上。 「你别再火了,我都没有那么气了!」 在车上,她该生的气都生的差不多了。 「到底怎么了?那个混小子又惹了什么事儿?」 被乔慕晚纤柔葱白的手指,缓慢的舒展自己的眉心,厉祁深明显没有那么气了,但是情绪依旧不好的厉害。 「也没有怎么,就是……」 说到自己儿子早恋的事儿,乔慕晚就难以启齿了起来。 再怎样说,一个五岁半大的孩子,连毛都没有张全呢,就闹出来追求女孩子的事情,听在谁的耳朵里,都觉得荒谬又可笑,指不定,外人听了去要怎么说他们做父母的教导无方。 但想了想这种事儿,自己也没有什么瞒着厉祁深的必要,毕竟在教导孩子的问题上,他比自己有一套。 看出来乔慕晚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厉祁深挑了下眉。 刚准备问她有那么难以启齿,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给厉祁深的人是温司庭。 难得见温司庭打电话给自己,厉祁深剑眉间泛起一抹风情,随即接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温司庭痞痞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亲家公,在忙什么啊?」 厉祁深:「……」 温司庭和自己攀亲戚,让厉祁深面部表情一滞,但仅仅是剎那就恢復如常的从容。 「想攀亲戚,带着二十亿聘礼上门再说!」 见厉祁深毫不客气的和自己狮子大开口,如果是平常,温司庭一定爆粗口,埋汰埋汰厉祁深这个不要脸的死男人,从哪里来得自信,值得自己用他近乎一半的家底的来和他攀亲戚。 但是想到殷姝刚刚和自己说的话,知道自己儿子喜欢厉祁深女儿的事情,他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相反,笑的邪痞。 「行啊,别说是二十个亿,你要是肯让你女儿和我儿子定娃娃亲,给你三十个亿都行,如果你想的话,我是你的都没有问题。」 温司庭一如既往厚脸皮的话,厉祁深温漠的冷嗤一声。 「别墅这边的王伯年纪大了,你要是想,可以过来顶替他做门卫,我付三倍的工资给你!」 「我x!」 厉祁深损人都不带脏字的样子让温司庭当即爆了粗口,和他,他真的就忍不住不爆粗口。 听到了温司庭和自己爆粗口,厉祁深淡笑了下,毕竟,对自己动不动就爆粗的温司庭才是他认识的温司庭,突然和自己狗腿子试好的温司庭,他还真就是不适应。 「说吧,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 厉祁深走到茶几那里,从茶几上门随手抽出来一支烟,含在xing-感的薄唇间,意欲用打火机点燃。 「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和你攀亲戚,我儿子看上你女儿了,说什么今生非你女儿不娶,你看,我这就一个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哪里有不搭理的道理!」 闻言,厉祁深准备点菸的动作一滞,眉目间泛起涟漪的深邃了几分瞳仁。 起初,他以为温司庭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没有想到,这会儿一本正经的说这话,听起来还真就是像有那么一回事儿。 将手里的烟丢回到茶几上,厉祁深垂下了眸,阒黑的眸色沉了几分。 「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还不是我那个有出息的儿子随了他老-子风-流成xing的个性,连毛都没有长全呢,就知道追求女孩子了,这还未完,他追求的女孩子还是你女儿!」 说到这件事儿,温司庭就有说不出的恼火,自己那个儿子,从出生,就没有消停过,打小就喜欢玩蟋蟀的事儿不说了,上个小学,才一年级,就知道变着花样追求女孩子了,这点儿,还真就是随了他这个做爸的本性,而且就单单这一点儿,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可能是其他男人孩子的可能。 待温司庭把关于殷姝今天在哈根达斯店铺里遇到带着孩子去吃冰激凌的乔慕晚,以及后来两个小傢伙险些大打出手的事儿都说完,厉祁深驽黑的剑眉,眉梢上扬起倨傲的弧度。 「所以,你打这通电话过来,是准备给孩子定娃娃亲?」 「不然呢?」 除了这件事儿,温司庭还真就不觉得自己找厉祁深能有什么事儿,让他连脸皮都顾不上要了。 「你说吧,关于这件事儿,你有什么看法儿,你要是打算和我定下这门娃娃亲,我立刻拿协议和二十亿的支票去找你!」 对于厉祁深的女儿,温司庭还真就是挺喜欢的,虽然见过两三次而已,不过他对厉乖乖那个小傢伙的印象还是极好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喜欢,有这一点而,什么都够了,只要自己儿子喜欢,他这个当爹的以后也就不用愁孩子结婚的问题了。 对于温司庭一副已经箭在弦上,就等自己一声答应的话落下,他就会来找自己的表现,厉祁深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慵懒的见手指轻抵在眉心处,他嘴角微动,语气淡然。 「没有什么看法儿,这件事儿没得商量,我不可能把女儿许配给你儿子的!」 「为什么?」 被厉祁深突然驳了建议,温司庭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心里的雀跃瞬间就消弭了。 本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可好,这东风,偏偏不来。 把温司庭可能如同做-爱被打断,此刻心里千万条草泥马在奔腾的神情都想像在脑海中,厉祁深一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态度。 「因为我不可能让我女儿有你这样的公公!」 温司庭:「……」 ———————————————————————————————————————————————————— 乔慕晚在一旁把厉祁深和温司庭的对话都停在了耳朵了,就包括后来温司庭干脆爆粗,骂厉祁深是个死不要脸的乡巴佬这样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挂断了电话,厉祁深把手机丢到茶几上,一副慵懒散漫姿态的把颀长笔挺的身躯,倚靠进了沙发里。 「所以,惹你生气的到底是淘淘还是乖乖?」 湛黑如墨的目光,如同大海一般落在乔慕晚略略有些侷促的脸上,厉祁深嘴角微动,语调淡然平稳,波澜不惊。 「都有!」 乔慕晚没有否定,说来,两个小傢伙都有惹自己生气。 但更多的,她是气淘淘,乖乖还算好,只是气她不懂事儿收了蟋蟀送给她的布娃娃而已,但是自己那个混蛋的儿子,可真就是让她头疼的不行。 温司庭在电话里没有提自己的儿子,只提了自己的女儿,见乔慕晚这会儿说两个小不点儿都惹乔慕晚生气了。 他抬手,把乔慕晚拉过来,带她一併坐到了沙发里。 「他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事儿惹你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惹到我的地方太多了!」 「那你就一件一件慢慢说。」 难得厉祁深这么有耐性,乔慕晚就捏住他绵实有力的大手到自己的两个小手里。 「淘淘早恋了!」 厉祁深:「……」 他以为,也就温司庭家那种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家庭里才会出现一个五岁半的小孩子早恋的事儿,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搞出来这件事儿。 「你怎么知道的?」 乔慕晚把关于厉淘淘和蟋蟀之间本来是要约乖乖出去,以及后面两个小傢伙因为互相揭短险些打架的事情都说给了厉祁深听。 说完这些话,她实在是不高兴的沉着个脸。 自己的那个儿子,她原本总觉得是厉祁深对他的种种教育太过了,不想,小傢伙骨子里的痞气,真的让她难以想像。 如果不是今天听了蟋蟀和自己说了他的光荣事迹,乔慕晚还真就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除了成绩不好之外,不存在任何的问题,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的问题。 见乔慕晚因为小傢伙变得这个样子,她清秀的脸上浮动自责,厉祁深抬手拥了拥她的肩头儿,把她抱进自己的怀中。 「现在你认识到了那个混小子的劣性了吧?」 「早就认识到了好不好?我知道觉得他还小,偶尔会犯一两次错误,哪里知道他竟然这个样子啊!」 厉祁深笑,乔慕晚到现在还觉得那个混小子骨子里没有那么坏,他就觉得女人真就是头脑简单的动物,吃亏吃一次不够,还非得吃两次。 在厉祁深的怀中腻了有一会儿,乔慕晚抬起头,沿着他倨傲冷硬的下颌,看向他的脸。 「我真就不知道要怎么教育这个小傢伙了,你说,该怎么办?」 小事儿,她尚且可以自己独自做主,但是有棘手和大事儿,她还得请示厉祁深。 毕竟他长自己八岁,人生阅歷和远界都在那里放着呢,自己信任他,他的一切决定,自己都毫无保留的相信,并且愿意遵循。 「你想怎么办?」 厉祁深反问乔慕晚一句,毕竟,他的做事儿风格,一向铁腕,如果乔慕晚完全听从他的建议,他自然会拿出来针对商场上门那种强硬的手段来制-裁自己的儿子。 但是她如果有了自己的一定想法儿,自己就不得不考虑她对自己处理起事情来有什么看法儿和意见。 厉祁深反问自己一句,乔慕晚瞋了他一眼。 「我要是有想法儿,还至于问你吗?」 「所以你打算完全听从我的看法儿?」 「嗯!」 乔慕晚中肯的点头儿,但是隐约觉得哪里有不妥的地方,她又补充了一句—— 「你手腕别那么强硬就行,毕竟他还是小孩子,心智什么的都不成熟,你别把孩子吓到了!」 「你还拿他当小孩子?」 「至少他年纪在那放着呢,一个五岁半的小孩子,不是小孩子,还能是成年人了不成?」 厉祁深:「……」 ———————————————————————————————————————————————————— 厉祁深对于针对两个小傢伙的对策结合了乔慕晚不希望自己用铁腕的想法儿,他提出来把两个小傢伙送去国外,接受国外的教育方式,免得两个小傢伙连毛都没有长全呢,就做了毛长全了的事儿。 对于厉祁深的这个决定,乔慕晚不贊同的投了反对票。 「不行,让两个小孩子在国外,我不放心!」 厉祁深手边的工作不能放下,他们四口人不可能举家出国,她更不可能把厉祁深留在盐城这边,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国外生活,也不可能让两个小傢伙独自在国外生活。 再说了,自己的公公婆婆都不可能允许自己这么做的。 这一切都是不成文的决定,根本就行不通。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翅膀早就ying了,还用得着你担心?」 对于乔慕晚的杞人忧天,厉祁深从容的俊脸上,隐隐浮动不悦。 「能不担心吗?两个小傢伙那么小,让他们两个在国外,接触国外那么多新奇的东西,我可不敢保证两个小傢伙会不会学坏!」 闻言,厉祁深冷哼一下。 两个小萝蔔头儿已经学坏了,不需要她担心。 厉祁深的办法儿行不通,乔慕晚不由得咬紧唇瓣,冥思苦想着有什么办法儿能行得通。 缄默了好一会儿,她朱唇轻动。 「要不,我在公司辞职,在家里专心带他们两个人吧,不然照这样下去……我真的怕两个孩子出现早恋的事儿!」 乔慕晚做不到像温司庭那样开放,还能主动打电话过来,问厉祁深能不能定下来娃娃亲。 在她看来,小孩子在什么年纪就应该做什么年纪应该做的事情。 比方说这个年纪,两个小傢伙再适合学习不过了,她不可能让两棵小树苗长歪了。 「如果你觉得可行,你就试一试,如果还不行,直接把他们两个人扔去国外,眼不见心不烦!」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开腔,口吻明显透着不容违背的强势。 望着身着白衣黑裤的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没有再和自己就孩子的事情说下去,而是起身上了楼,乔慕晚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嘆息了一口气。 同样是养孩子,她怎么就没有见自己妹妹乔茉含有这么难。 到了这里可好,让自己整个人每天都是像是打架一样,完全一副备战的状态……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烦……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2章:要私奔吗?(7千字) 厉淘淘笨拙的迈开步子上了楼,一进自己的房间,他就委屈不行的跳进自己的chuang铺里,然后委屈又心酸的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痛哭了起来。 他心里真的好憋屈、好憋屈,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他委屈的想哭。 从前,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自己都没有这么委屈过,今天被自己妈咪沉着脸对待不说,还被自己的老爸险些逐出家门,他真的觉得自己委屈的快要不能唿吸了。 把自己的头埋入到松软的被子里,小傢伙不断的耸动着肩头儿,从侧面角度看去,小傢伙的样子真的惹人怜极了。 和厉淘淘一样,厉乖乖同样心里也不得劲儿。 虽然自己妈咪没有说自己什么,但是如果她知道自己有把蟋蟀给自己买的布娃娃放在自己的爷爷奶奶家,知道自己接受了男孩子买给自己的礼物,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比自己的哥哥差。 趿拉着拖鞋,厉乖乖「咚咚咚」的进了厉淘淘的门。 她推开门走进去,把房门上了锁。 看到自己的哥哥这会儿正趴在chuang铺里,像是一个小蚕蛹一样缩紧成一团,她也耷拉下来了脑袋,继而走上前,也跳到chuang上去。 「哥哥!」 她唤着厉淘淘,声音很低缓。 她明白自己哥哥这会儿心情不好,换做是任何人的小秘密被外人知道了,都不会心情好的。 厉淘淘不想搭理厉乖乖,毕竟全部的事情都是她惹起的,要是没有她,蟋蟀根本就不可能揭自己的短。 有些迁怒厉乖乖的意思,厉淘淘翻了个身,继续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一声不吭。 把自己哥哥对自己的爱搭不理权利都看在眼里,厉乖乖心里挺失落的。 虽然自己的妈咪没有说自己什么,但是她心里因为这件事儿,也是挺不好受的。 移着自己的小身体,她爬到了厉淘淘的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自言自语—— 「哥哥,我知道你委屈了,我和你一样,我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妈咪没有对我生气,但是妈咪也知道我收了男生礼物的事情。我不比你差,我们兄妹二人,这会儿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耳边传来自己妹妹情绪不高的声音,厉淘淘在枕头里瘪了瘪嘴巴。 他本来真的不想搭理厉乖乖的,不过听她的话,似乎也是那么一回事儿,她和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自己妈咪看她是个女孩子,没有和她生气罢了。 又翻了个身,厉淘淘再去看厉乖乖的时候,吸了吸鼻子,一併用手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啊、鼻涕啊,都抹了下去。 「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吧?我的事情败露了,你的事情也败露了,我们两个算是死定了!」 虽然自己妹妹的情况没有自己严重,但是她收了男孩子送的礼物,也不比自己强到哪里去。 「我也觉得我们两个人死定了,所以想问问你应该怎么办啊?」 厉乖乖虽然在科学文化知识上是个十足聪慧的小傢伙,但是碰到这样棘手的事情,她也没了辙。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厉淘淘的声音特别的低,随即又拔高了声音,「都怪蟋蟀那个笨蛋,居然拆我台!」 说到蟋蟀把自己卖了的事情,厉淘淘就不开心的厉害。 这还真就是应了那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找谁并肩作战不好,非得找了这样一个要脑子没脑子,嘴巴还不严实的傢伙做自己的队友,最后可好,把自己给坑了进去。 这会儿实在是嫌弃蟋蟀那个傢伙,厉淘淘看向厉乖乖,正了正神色。 「乖乖,我和你说,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许和蟋蟀好,知道吗?」 被自己的哥哥这么要求这,厉乖乖起初一怔,随即点了头儿。 「放心吧,我不喜欢他,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厉乖乖对蟋蟀真就没有那样的想法儿,当初会接受他买给自己的布娃娃,完全是因为她觉得蟋蟀的爸爸和自己的爸爸是朋友,自己接受了他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好的,完全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他对自己是别有用意的,自己自然是清楚自己要怎么对待蟋蟀对自己的感情。 ———————————————————————————————————————————————————— 两个小傢伙在一起磨蹭议论了好一会儿,最后两个人敲定了去自己爷爷奶奶家避难,等到自己妈咪的气消了,这件事儿过去了,没有人再提了,再回来水榭这边。 打了电话给厉老太太以后,两个小傢伙「咚咚咚」的跑上楼,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趁着自己的老爸妈咪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想的就是赶紧离开水榭,等到了自己爷爷奶奶那边,再打电话告诉他们两个人。 这样,就算是自己的老爸和妈咪发了火,他们两个人也有自己的爷爷奶奶给自己做靠山,不怕他们夫妻二人给他们兄妹二人给吃了。 收拾好了东西,两个小傢伙又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然后在玄关那里换鞋,准备自己坐公交车离开。 只是手刚搭到门扶手上面,一道沉冷的声音,冷惑的传来。 「站住!」 完全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口吻,让两个小傢伙欲走的步子,就那样顿住了。 本能的抬起头儿,在看到自己老爸那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每一处线条都如同冰铸般冷硬,两个小傢伙当即,像模像样的绷直了身体,而后唤着厉祁深。 「老爸!」 对于自己的这个老爸,两个小傢伙再怎么作死,也不敢挑战她的权威,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自己老爸生气了,自己就被丢出家门。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看着背着书包的两个小傢伙,一副想要离家出走的样子,厉祁深冷着脸,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被自己老爸的目光看得自己心里发憷,两个小傢伙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正了正脸色看向厉祁深。 「老爸,我们两个人要去市图书馆学习!」 厉淘淘动嘴,扯着慌,然后用手肘怼了厉乖乖一下,示意她附和自己的话。 收到自己哥哥传递给自己的讯号,厉乖乖立马会意。 「是啊是啊,老爸,我和哥哥要去市图书馆学习!」 「这个时间,市图书馆还没关门?」 已经下午六点半了,两个小傢伙扯的慌,厉祁深都懒得拆穿。 听自己老爸这么说,两个小傢伙也意识到自己扯的慌站不住脚,赶忙摇头儿。 「不是啊老爸,我们两个就是想……就是想,就是想去蟋蟀那边学习!」 厉淘淘一时间想不到有谁来扯谎,直接就脱口而出了蟋蟀。 虽然今天和蟋蟀之间发生了不愉快,但是和蟋蟀在一起玩的时间久了,他能脱口而出的人就只有他了。 厉祁深看两个小傢伙的目光本就冷冽不含温度,这会儿两个小傢伙一个慌接着一个慌的扯着,他眸底更是黑的能掀起风暴。 没有去看自己的儿子,厉祁深把目光落在了厉乖乖的脸上。 「怎么?打算和温司庭的儿子私-奔?」 对厉乖乖,厉祁深的态度一向温和,很少有对她沉下脸的时候,这次,因为她配合厉淘淘对自己扯谎,厉祁深对她说话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老爸在指什么,厉乖乖瘪了瘪嘴巴。 「老爸,我和蟋蟀之间没有事儿!」 她小手挠了挠脑袋,把话说得极度难为情。 虽然小傢伙还是个小不点儿,但是心智一点儿都不小,相反,成熟的很。 厉乖乖真就是不理解他们大人都怎么想的,她不就是收了男同学送给自己的一个布娃娃吗?至于被他们说得这般难堪吗? 厉祁深听自己女儿呜呜囔囔说话的样子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架势,不屑的冷嗤一声。 「我说错了什么吗?」 厉祁深不觉得他的话有哪里说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毕竟他们两个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去找温司庭的儿子,怎么看都是有意要早恋的样子。 「你当然说错了!」 厉乖乖哼唧哼唧的反驳一句。 「我和蟋蟀只是同学,哪里想和他私-奔啊?」 小傢伙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厉祁深还是都听进了耳朵里。 「不想和她私-奔还去找他,这算什么?」 如果两个小傢伙这会儿是大人的话,他用他的观点来看,就是余情未了。 「我没想去找他啊!」 厉乖乖实在是受不住自己老爸对自己诬陷,抬起耷拉的头,反嘴一句。 「没想找他,还去找他学习,你们两个人这都是什么逻辑?」 厉淘淘说是去找温司庭的儿子学习,自己的女儿被自己询问几句,就说了不想去找温司庭的儿子去学习。 两个小傢伙这会儿的话相悖,谎言直接不攻自破。 被自己老爸质问着,两个小傢伙反应了一会儿以后蓦地发觉两个人之间说的话相悖,很显然,自己露陷了。 不由得两个小傢伙这会儿谁都不说话了。 看着突然埋低头的两个小傢伙,一副小鹌鹑似的承认错误的姿态,厉祁深迈开步,步履平稳的走上前,站在了他们两个小不点儿的面前。 「抬头!」 他垂眸,要求着两个刚到自己腿部的小傢伙。 自己老爸虽然没有提高嗓音,但是情绪不好,两个小傢伙还是察觉到了。 怯弱的抬起头,乌黑烁亮的眸,对视上自己老爸黑得如同黑曜石的眸,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实在是气这两个小不点儿一惹事儿就一副服软的姿态,厉祁深抿了抿嘴角,而后问道—— 「到底干什么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话被自己老爸识破,厉淘淘和厉乖乖也不敢再扯谎了。 只是,对于自己这个也是没有脑子的妹妹,厉淘淘实在是不想自己和她一样受罚,就继续不死心的说自己要去找蟋蟀。 厉祁深脸色本就不好,见自己儿子还继续尽可能的圆谎,他湛黑的眉目间,泛起了浓浓的不悦。 「老爸啊,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打算去找蟋蟀啊,乖乖不想去是她的事情,但是我是真的要去找蟋蟀啊!」 厉乖乖一听自己哥哥这么说,当即就不高兴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厉乖乖徒然拔高了声音,一双眼睛,尖锐的看向厉淘淘。 自己哥哥是什么本性,厉乖乖这下子真的是看清了,他就是一个背叛自己队友的人渣。 「你说你出去到底是找蟋蟀还是去避难?」 她也不管自己哥哥生气与否,心里想得就是自己一定要拆穿自己哥哥的本质。 「我……我当然是去找蟋蟀!」 厉淘淘底气虽然不足,但还是十分神气的瞪着自己妹妹,一副坚持自己立场的态度。 「撒谎!」 厉乖乖指着厉淘淘,整个人气得不轻的耸动自己的小肩膀。 实在是受够了自己哥哥的这副德行,厉乖乖一口气把厉淘淘做得事儿,全部都说了出去。 真就是不能怪她这个做队友的不仁义,是自己的这个哥哥实在是太气人了,竟然到最后出卖自己。 厉祁深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个小傢伙之间的言语争执,俊绝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浮动。 气不过自己哥哥不断的和自己扯谎,厉乖乖扑倒了厉祁深的脚下,扯着他的裤脚,然后指着自己的哥哥。 「老爸,我不要他做我的哥哥了,他太气人了,出卖我!还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怪!他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的错误,老爸,你知不知道,他追求他们班的余芊桃,给人家买冰激凌吃,还天天缠着她!」 厉乖乖也不管不顾自己的话会让自己哥哥怎么想,她实在是太气了,一股脑的就把厉淘淘全部的秘密都说了出去。 「乖乖,你胡编乱造啊你!」 被自己的妹妹指责着,还是当着自己老爸的面儿,厉淘淘当即就毛了。 「我才没有胡编乱造!」 厉乖乖愤愤不平的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指着他。 「等周一上学,我们就去你们班对峙!」 厉乖乖心想,既然蟋蟀能揭露他,就一定知道他的事儿,她周一一定要让蟋蟀在一班揭露他,把他对小桃子的爱意,都公之于众。 「你……」 见自己妹妹的架势真的是要把自己的事情公开,厉淘淘当即就目光带针一样瞪着厉乖乖,那样子恨不得吃了她。 「怎么了?」 一直在楼上忙的乔慕晚,听到了楼下这里有孩子的哭哭嚷嚷声,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下了楼。 楼下乌烟瘴气的一片,让她下楼梯的动作放缓。 看到伏在厉祁深脚边的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下意识的拧眉。 听到了自己妈咪的声音,厉乖乖又委屈的往她那里跑。 「妈咪!」 她真的是太委屈了,她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哥哥的时候,他倒是好,出卖自己。 乔慕晚接住自己女儿的声音,看到她哭得全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整个人的心脏都揪了起来。 「怎么了?」 她问着,声音细软,一对好看的眉毛,从始至终都没有舒展开。 「呜呜呜……妈咪,乖乖委屈,好委屈,真的好委屈啊!」 厉乖乖哭得气若游丝,那样子,惹人疼急了。 「到了怎么了啊?」 自己女儿就是哭,一副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着实让乔慕晚为难。 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委屈,她让自己给她做主,她也得告诉自己出了什么事儿啊。 看自己女儿这会儿情绪实在是激动,就抬起头儿看向厉祁深。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还是怎么,总觉得应该是厉祁深对他们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不然两个小傢伙不可能一个哭,一个情绪不高。 对视上厉祁深深邃如海的眉眼,没有看到他星眸下泛起任何的涟漪,乔慕晚本就拧起的眉头儿,皱的更紧。 刚准备问厉祁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厉乖乖呜呜囔囔的开了口—— 「妈咪,哥哥他欺负我,呜呜呜……我委屈,真的好委屈!」 一听自己女儿哭是因为淘淘欺负了她,乔慕晚把厉乖乖从地上抱起到自己的怀中,为她擦着眼泪。 「到底怎么回事儿,乖乖?」 「还不是哥哥知道他闯祸了,怕你和老爸骂他,他想要去爷爷奶奶那里避难,但是就在刚刚准备带我去爷爷奶奶那里避难的时候,被老爸撞到了,然后他就说他要去蟋蟀家,没想去爷爷奶奶家。就这样,老爸就误会我要蟋蟀私奔,然后哥哥就不管我了,说我才想去爷爷奶奶家避难,他没想去爷爷奶奶家!」 厉乖乖实在是太气了,这一切的主意都是厉淘淘出的,到最后自己倒是成了替罪羔羊。 她冤,实在是太冤了! 一听自己的女儿这么说,乔慕晚直皱眉。 「妈咪,淘淘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他喜欢他们班的余芊桃,他不说,反过来坑蟋蟀,坑我,他太坏了,而且爱撒谎,死性不改!老爸一直在这里呢,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问老爸,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厉乖乖义正言辞,心里有千百万个理由能推翻厉淘淘的谎言。 厉淘淘一见自己的妹妹抹黑自己,当即就不愿意了起来。 「妈咪,乖乖才撒谎呢!」 心里止不住的腹诽自己的妹妹就知道用眼泪博取自己爸爸妈妈的同情,他虽然现在占据弱势一方,但是坚决不会用哭这样低级的手段来博取自己爸爸妈妈的同情! 「我没有撒谎!」 厉乖乖反驳一句。 「妈咪,我没有说谎,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谎,不信的话,你问老爸,老爸是目击者,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妈咪,你问老爸,老爸会给我做证明!」 「你就继续造谣吧,我什么时候撒谎了?老爸是在这里不错,但是你先入为主,哭哭啼啼的,老爸和妈咪当然向着你了,哪里会向着我?」 小傢伙越说越是像那么一回事儿,一双眸,不屑的瞪着自己的妹妹。 乔慕晚见两个小傢伙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她作为妈咪,这会儿不可能偏单谁,只得拉自己的儿子过来,让两个小傢伙言和。 只是,不等她开口叫厉淘淘过来,厉祁深已经抬手,拎起厉淘淘的后脖领,站到了玄关那里。 看到小傢伙的身体在厉祁深遒劲力道的手里悬了空,「祁深!」 她唤了厉祁深一句,生怕他发了火,真的打了孩子。 闻声,抿紧削薄唇瓣成了一道弧线的厉祁深半侧过刚毅线条的俊脸,看了乔慕晚一眼。 跟着,他二话不说,迈开长腿,开了房子门的锁,拎着厉淘淘出了家门。 「祁深!」 以为厉祁深要出去收拾厉淘淘,乔慕晚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赶紧尾随他出了门。 ———————————————————————————————————————————————————— 厉祁深拎着厉淘淘的身体,把他一路带到了门口那里。 没有任何的迟疑,他让门卫王伯拉开了门锁,把小傢伙连同他的书包,一併丢了出去。 「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以后别给我进这个家门!」 厉祁深冷着个脸,极度不悦的说完话以后,就让王伯给门上了锁。 见自己老爸来了火的真的要把自己丢出去,厉淘淘直接吓破了胆。 「老爸!你不要,不要把我丢出去啊!」 厉淘淘哀嚎了起来,声音猝然拔高这,悲天悯人极了。 只是,厉祁深不听他的哭闹声,从始至终都冷着个脸。 「老爸,我不闹了,也不出走了,你别不要我啊……我要回家啊,老爸,你不能不要我啊!」 厉淘淘嚎的嗓音都要破了,但是厉祁深依旧置若罔闻,那样子就好像此刻自己的亲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儿。 王伯看着对峙的父子二人,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不应该把大门锁上,如果锁上了,小少爷不可能再进来了,今天晚上就只能在外面过了,但是自己这不锁门吧,自家大少爷冷着个脸,自己也不好怠慢了。 处在这样一个节骨眼儿上,王伯真的是难为情极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门卫这个差事儿也会这么难。 「王伯,还要我把话再重复一遍,你才知道要锁门么?」 厉祁深冷着声音问着,对于这个和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王伯,没有丝毫的仁慈。 「是是是!」 自家大少爷这会儿上来了脾气,王伯丝毫不敢再犹豫,皱着眉头看着外面哭得气若游丝的小少爷,无力的嘆息一声后,把门上了锁。 「爸爸!」 随着门的合上,厉淘淘叫的更凶,那一声声近乎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碎了。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3章:我死了,就合了某个人的心意(3千字) 「爸爸!」 随着门的合上,厉淘淘叫的更凶,那一声声近乎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碎了。 不去听自己儿子的哀嚎声,厉祁深掀了掀眼皮,转身,迈开步往屋子那里走去。 乔慕晚听到了厉淘淘悽厉的哀嚎声,从屋里快步走来。 看到沉着脸的厉祁深,她拧眉。 「淘淘呢?」 对于乔慕晚的询问,厉祁深不做声,绕开她就往屋里走。 瞧着厉祁深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态度,乔慕晚伸手去拦他。 「我问你话呢,淘淘呢?」 潜意识里,她听到刚刚的声音,就觉得是他打了淘淘,所以淘淘才会哭得那么悽厉。 乔慕晚还在等厉祁深对自己的回答,不远处,自己儿子哀嚎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翦翦秋水般的眸向不远处看去,在看到王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以及铁大门外自己儿子的小身影,她的细眉都堆在了一起。 乔慕晚再去看厉祁深时,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把淘淘丢了出去?」 她扯着厉祁深的袖口,口吻惊愕的问着。 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做到那么狠心的就把孩子给丢了出去,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对于乔慕晚的质问,厉祁深只是掀了掀眼皮,没有吭声。 厉祁深默认的态度,让乔慕晚当即来了脾气。 「你太过分了!」 小孩子而已,再做得怎样过分,也不应该把他丢出去,这样在谁看来,都不应该是一个做父亲该有的态度和做法儿。 「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都不可能学乖!」 厉祁深的声音很冷,好像他的话似寒冬腊月一般,能把周遭的空气都冷冻上。 一个当着他的面儿还谎话连篇的熊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和他这个做老-子的故弄玄虚,这以后,指不定要搞出来什么事儿。 不给他点深刻的教训,他只会变本加厉。 「你可以给他教训,但是你这做得也太过了!」 之前,乔慕晚不可能同意厉祁深对孩子打骂,时间渐移,她渐渐地默许了他的做法儿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只是,把孩子赶出家门,过分的让她难以接受,也无法接受。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厉祁深懒得吱声。 冷着个脸,他拨开她扯着自己袖口的手,迈开步,继续往屋里走。 「你别走!」 乔慕晚又拉住厉祁深,秀眉紧拧。 「你把淘淘接回来!」 她也可以把淘淘接回来,只是自己去接他回来,和厉祁深接,性质根本就不同。 她不想小傢伙有什么心理压力,所以必须要厉祁深去接他,只有这样做,小傢伙才不会因为被赶出家这件事儿有更重的心理负担。 只是,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一丝不为所动,任由她如何拉扯,他都俊脸寡淡,表情冷峻。 「厉祁深!」 乔慕晚来了更大的脾气,抬手打了他。 「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吗?一定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不可否认他教育孩子是有他的一套,但是这样极端的方式,她真的接受不了。 「你去把淘淘接回来,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威胁上了,平时都是他厉祁深威胁别人,这次,换她威胁他。 对于乔慕晚捶打自己,威胁自己,厉祁深一副置若罔闻的姿态,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一样,纹丝不动。 到最后,乔慕晚见自己打也不成,闹也不成,失落的收回了手了。 她还想不服不忿的质问厉祁深到底是怎么想的,厉祁深已经迈开步,往屋子里折回。 ———————————————————————————————————————————————————— 乔慕晚把哭得和个泪人似的厉淘淘带回了屋子里,她没有管厉祁深,拉着小傢伙在客厅那里坐下,一边拿着纸巾给他擦泪水,一边劝他别哭了。 厉淘淘实在是太心痛了,痛的都要无法唿吸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爸真的会赶自己出家门,不要自己了,他委屈的心脏阵阵疼着。 「妈咪,你为什么要放我进来?你就让我死在外面好了,这样,也正好能合了某个人的心意!」 这件事儿对厉淘淘的打击不小,他已经不屑叫厉祁深一声「老爸」了。 想到自己之前为了讨好他,在他身前身后不停的围着转,还一声一声脆生生的唤着他「老爸」,现在再想来,自己真的是蠢死了,竟然会对一个不要自己的男人这般奉承。 「淘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爸爸虽然对待你的方式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想啊?」 厉祁深的做法儿,她确实不能理解,但是小傢伙本身的错误也不少。 一个是惯会惹事儿的毛头儿小子,一个是没有好脾气的冷漠男人,两个人就像是一冰一火,一碰到一起就水火不容。 乔慕晚夹在他们中间真的不知道对于这件事儿该作何评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都有错。 「我不这么想要怎么想啊?妈咪,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放我进来,我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街头了!」 小傢伙手里捏着一大团的卫生纸,不断的捂着鼻子和眼泪。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他嘶喊的声音太大,嗓音都要哑了,这会儿说话,就像是声带处卡着一根鱼翅似的,带着沙沙声。 「淘淘,你不觉得你最近闹得过头儿了吗?」 本来,乔慕晚打算晚饭过后和小傢伙好好的谈一谈,不过事情闹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顺势就说了。 「我哪里有闹过头儿了啊?」 厉淘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错,一双手泪花在闪烁的眸,无辜又不解的看向她。 「你说你哪里闹过头儿了?你和你爸爸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呢?你不知道你爸爸嘴讨厌的就是说谎吗?你干嘛要惹他?」 乔慕晚后来从厉乖乖的嘴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厉祁深那种倨傲性情的男人,会这么生气,乔慕晚也能理解,他生平最难以接受的就是欺骗,所以自己儿子和他撒谎,完全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只不过她就是觉得厉祁深做法儿过了些,如果这会儿的淘淘是成年人,她不会觉得他的做法儿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 小傢伙想说自己没有说谎,但是自己因为撒谎已经惹自己老爸生气了,他不想再惹自己的妈咪生气,就把要说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淘淘,你这么小,就满口谎话,你还觉得你爸爸生气是故意针对你的吗?」 被乔慕晚的话问的心里悽然,厉淘淘埋低了小脑袋,没有再吭声。 见小傢伙蔫了,乔慕晚知道小傢伙这会儿知道他错了。 「还有淘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才多大?怎么能这么小就想一些不应该想的事情呢?」 早恋这个词,之于小傢伙来说,有些陌生,但是乔慕晚知道,依照自己儿子现在五岁半的年纪,却有二十岁成年人的情商,一定知道自己在说得事情指的是什么。 「妈咪……我、没有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厉淘淘闷闷的开口说话,「我就是……就是觉得小桃子人很好,她给我讲题,帮我……帮了我很多忙!」 小傢伙原本想说小桃子帮自己做作业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打住了,换了另一种说话的方式。 「她帮了你忙,你就要对人家女孩子示好吗?」 「妈咪,我没有对小桃子示好,就是……就是我觉得她平时很少吃冰激凌,才买了冰激凌给她。」 关于自己和小桃子之间的事情,厉淘淘还是不愿意多谈。 可能是小傢伙自尊心理在作祟,他就是愿意承认自己这么小就想一些不应该想的东西。 「那这么说,蟋蟀和妈咪说的话,都是假的了?」 「当然是假的了,我对小桃子,只是觉得她人好,和妈咪一样温柔善良,哪里有想一些不应该想的东西,都是蟋蟀因为乖乖的事情,刻意抹黑我的!」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4章:混帐东西(3千字) 「当然是假的了,我对小桃子根本就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只是觉得她人好,和妈咪一样温柔善良,哪里有想一些不应该想的东西,都是蟋蟀因为乖乖的事情,刻意抹黑我的!」 小傢伙扬起下颌,把话说得煞有其事,殊不知,他的表情,已经让乔慕晚看清楚了他在和自己撒谎的事实。 不过这件事儿,乔慕晚并没有生气,小傢伙不愿意承认他喜欢那个小桃子,说明他还是有羞耻之心的,不至于做出来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 「既然淘淘说没有这么一回事儿,妈咪就相信你!」 乔慕晚抬手,温柔的揉着厉淘淘的头儿,嘴角挽着笑。 「妈咪,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惹事儿,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就这件事儿,和你爸爸道个歉?嗯?」 难得见小傢伙这会儿这么开通,乔慕晚趁热打铁,和小傢伙商量这件事儿。 被自己的妈咪要求着,厉淘淘挺不情愿的耷拉下来了头。 其实让他主动和自己的老爸承认错误,还真就是挺难的。 虽然他也知道欺骗他说自己去蟋蟀家,他有错在先,但是他说不让自己进家门,把自己丢出家门外的事情,实在是不可饶恕。 天知道,他在大门外哭喊那会儿,真的就想狠下心的背着自己的书包离家出走了,免得自己在家里,碍到他的眼。 见厉淘淘不吭声,埋低着小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乔慕晚意识到,小傢伙这会儿还在憋屈,不想和厉祁深道歉。 没有强求厉淘淘,乔慕晚又用手揉了揉他的头髮儿。 「这件事儿,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的话,就找你爸爸承认错误去,知道了吗?」 「嗯嗯!」 小傢伙重重的点了点头儿,很是乖巧。 「好了,我让张婶去准备晚饭,你一会儿来吃饭吧。」 「好!」 ———————————————————————————————————————————————————— 乔慕晚离开客厅,去厨房那里帮张婶准备晚饭的时候,家里的座机进来了电话。 水榭这边,很少有进来电话的时候,一般进来电话也是厉老太太打电话给张婶,和张婶联繫。 这次也没有例外,打电话过来的是厉老太太。 本来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傢伙说一会儿去老宅那边,厉老太太就心想着是一家四口人过来,就让厨房那边加了菜,做了两个小傢伙都喜欢吃的甜虾,只是厨房那边把饭菜都做好了,他们一家子的四口人都还没有来,厉老太太不好打电话给厉祁深,生怕觉得自己等急了,催他过来这边,就打电话给水榭座机这边,寻思问一问张婶,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接电话的是厉淘淘,一听到自己奶奶的声音,小傢伙「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听到电话那端自己的金孙哭了起来,厉老太太立刻就心脏拧紧成了一团。 「淘淘,你这是怎么了啊?」 这会儿,厉老太太恨不得自己的脑袋都钻进电话里,一探究竟自己的孙子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自己奶奶的关心传到小傢伙的耳朵里,厉淘淘立刻就像是找寻到了依靠一样,哭得更凶。 ———————————————————————————————————————————————————— 厉老太太和厉锦弘风风火火赶来水榭这边的时候,乔慕晚正在餐厅,陪着两个小傢伙吃饭。 可能是今天事情闹得,两个小傢伙都没有吃东西的性质,就连平时是个小吃货的厉乖乖,也格外安静了下面,一粒一粒的挑着米粒吃,没有碰一口菜。 两个小傢伙都这么拘谨的样子被乔慕晚看在眼里,她不住的拧眉。 就在刚刚,厉淘淘都大哭了一场,让她哄了好一会儿,才来吃饭。 厉乖乖的情绪也不是很好,连打包回来的冰激凌,她都一口没碰,都放在了冰箱里。 正准备劝两个小傢伙吃点什么,门口那里,传来了张婶有些诧异唤自己公公婆婆的声音。 先是一怔,随即听到张婶毕恭毕敬的热情招待声,她微拧了下细眉。 「爸、妈,你们来了!」 颤了颤睫毛,暂且敛住清眸间淡淡的不安,她礼貌的唤着自己的公公婆婆。 这个时间,自己的公公婆婆过来,可想而知,一定是因为今天的事儿过来的,只是她想不到会是谁告诉了自己公公婆婆这件事儿。 想着可能是张婶,只是刚刚张婶唤自己公公婆婆的时候,口吻那么诧异,很明显是事先并不知道他们来水榭这边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是张婶告诉自己公公婆婆的,她真就是想不到有谁告诉了他们两个人关于今天的事情。 下意识的,她眼角的余光,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那里,看了看。 不等她发觉到自己儿子和女儿的脸上有什么表情的时候,自己的公公开了口—— 「慕晚,祁深呢?让他出来!」 厉锦弘脸部线条很明显的绷紧着,但是他还是在竭力隐忍一个做长辈该有的威仪,没有发作。 乔慕晚知晓自己公公婆婆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不愿意惹出来什么不应该惹出来的事情,就莞尔一笑。 「爸,您找他有什么事儿吗?他这会儿可能不方便见您!」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他在哪里?」 厉锦弘不想把自己的火气迁就到乔慕晚的身上,冷着脸,问着。 坐在厉锦弘身边的厉老太太,看出来乔慕晚有意在维护厉祁深,皱着眉头儿,开了腔。 「慕晚,你应该知道我和老头子过来这边是什么事儿,你别想帮着那个浑-犊-子!」 虽然厉祁深已经当父亲了,但是厉老太太对他,话里话外,还是浑-犊-子、浑-犊-子这么叫着。 乔慕晚见状,眉头拧起。 她不想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自己公公婆婆的态度,摆明了是不让自己插手这件事儿。 「去把那个浑-犊-子给我叫下来!」 厉锦弘要求着,话语中不容违背的强势。 深唿吸了一口气,心想着,既然这件事儿既然自己公公婆婆出面要拿出一个结果,她只能顺应了。 刚准备转身上楼去找厉祁深,清冽冷惑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琴弦被拨动开一般的传来。 「找我什么事儿?」 磁性的嗓音,透着男性的雄浑,好听而有力。 厉祁深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沿着原木色的楼梯,一边扣着袖口处散开的纽扣,信步走了下来。 瞧见自己儿子见自己这会儿来了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厉锦弘腾地一下子就从沙发中站起来了身体。 「找你什么事儿?你说我找你什么事儿?你自己做了什么混-帐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 他质问着,口气不好的厉害。 只要想到自己的金孙被自己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儿子给赶出家门,他就气得不打一气来。 对于自己父亲的指责,厉祁深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 姿势慵懒的坐进沙发里,他再抬起头去看一脸盛怒的父母时,不甚在意的掀了掀眼皮。 「你们不说我怎么清楚?」 「你个混帐东西!」 厉祁深的这副态度,直接让厉锦弘来了火。 他也顾不上自己在自己的孙子和孙女面前没有了个人形象,随手抓起茶几上面的果盘,就准备往他的身上砸去。 「老头子,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厉老太太见自己的老伴儿真的动了火,她赶忙拦着。 虽然她对于自己儿子训斥孙子一事儿也不满的厉害,但是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自己老伴儿这么收拾他,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再者说了,他们两个人今天来这里,完全是抱着妥善处理这件事儿的态度来的,也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的儿子吵架。 「你拦着我做什么啊?我打死这个混帐东西得了!」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5章:和你,还有什么逻辑可言!(9千字) 「你拦着我做什么啊?我打死这个混帐东西得了!」 厉锦弘气的不行,一想到自己这个混帐的儿子把自己的孙子赶出家门,他就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打他的屁股,省的他再继续一副洋洋得意的欠揍样儿。 「我说老头子,你气归气,我也气,但是我们来这边也不是来打他的,再说了,这慕晚和孩子们都在,你差不多就得了!」 厉老太太的劝,厉锦弘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抬头看到自己儿媳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担忧的样子,他抿着唇,放下了手里的果盘。 再坐回到沙发里,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看向一派从容之姿的儿子。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这两个孩子,你还想不想要,你要是不想要了,以后就让乖乖和淘淘和我在一起住!」 「如果他们两个小不点儿没有意见,就算是把他们过继到其他人的名下,我都无所谓!」 「你……混帐!」 厉祁深的话再度激怒厉锦弘,他伸手,拿起刚刚准备砸到厉祁深身上的果盘,准备再往他身上砸去。 「老头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厉老太太在一旁,急的不行。 这自己的老伴儿是犟着的牛脾气,自己的儿子是一锥子下去扎不出来血的驴脾气,这两个人,就像是一冰一火,见了面就要掐架。 「好好说话,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话?」 厉锦弘对厉老太太喊了一嗓子,随即,眼珠子冒火的看着厉祁深。 「还过继到其他人的名下,你都无所谓,我看你牛的都不知道你姓什么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还真就是出息,小时候就给他惹事儿,这大了以后,惹得事儿更多,本以为结了婚,人知道收敛了,哪成想,做得这事儿,说得话,都看不出来哪里有可取之处。 真不知道这外界说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的出类拔萃,是商界精英,是不是卖自己这张老脸面子,不然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儿,一再说他为人处事果断、果敢,没有出现过任何失误的话。 「爸,您先别动气!」 一直都皱着眉没有出声的乔慕晚,见自己的公公真的发了脾气,她开口安抚。 说来,厉祁深这张嘴巴,还真就是不会说话,因为自己实在是了解他,就没怎么在意,但是自己的公公婆婆不同,身为他的长辈,怎么可能允许他说出来这么忤逆他们的话。 再者说了,这两个小傢伙都在,两位老人自然是不允许他的话,带给两个小傢伙不好的影响。 目光带着无奈看了厉祁深一眼,乔慕晚又看向自己的公公和婆婆。 「爸妈,两个孩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说什么话,只要我这边不松口,他的决定都不作数!你们二位老人,没必要因为他的话动气。」 「是啊老头子,慕晚说的话对啊,这乖乖淘淘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祁深说什么,只要慕晚不依,他的话就是废话,你何必在意,又何必生气呢?」 乔慕晚的话像那么回事儿,但是厉锦弘真的就绕不过去这个弯,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 「妈,您好好劝劝爸,您知道的,祁深就这样!」 自己的儿子贤惠还知书达理,厉老太太自然是欣慰。 见自己婆婆对自己点了点头儿,乔慕晚没有去看厉祁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很确定把自己公公婆婆找来这边的这件事儿就是自己这一双儿女做出来的事情,不出意外就是淘淘做出来的事情,乔慕晚有些无奈。 她真的没有想到小傢伙报復自己老爸的手段还真就是层出不穷,都知道请厉家大家长出面处理这件事儿。 本来,厉祁深对淘淘的态度就不好,可想而知,这下子,他更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好态度。 「淘淘,乖乖,吃完饭,你们两个人就随你爷爷奶奶去他们家住两天!」 「为什么啊?」 厉乖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手里的碗,「咚咚咚」的跑了过来。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本来就打算和你哥哥去爷爷奶奶家的,不是吗?」 本来,厉乖乖是打算去爷爷奶奶家避难的,不过后来自己的老爸妈咪都没有说自己什么,小傢伙就觉得事情都过去了,就没有必要再去爷爷奶奶家了。 「是这样没有错,只是……」 小傢伙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考虑到家里这会儿闹得乌烟瘴气的,她也就收住了话,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我上楼去收拾东西!」 「嗯,去吧!」 厉乖乖走了以后,乔慕晚又张罗着让厉淘淘去楼上收拾东西。 本就胆战心惊于自己老爸对自己的态度,这会儿见自己老爸的目光,锋利如针似的盯着自己,厉淘淘没敢多待,闷闷的「哦」了一声以后,也上了楼。 两个小傢伙都走开了以后,乔慕晚抬手勾了勾自己鬓角的髮丝。 「爸、妈,先让两个孩子去你们家里待几天!」 「好好好,孩子在我那边待多久都行,慕晚,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孩子的!」 厉老太太应了声,满眼尽是因为乔慕晚明事理的欣慰。 本来她和自己老伴儿是打算来这边替自己的金孙和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但现如今对峙的形势,剑拔弩张,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老伴儿对峙不下,只得双方都冷静冷静,不然,一定会伤了父子间的和气。 ———————————————————————————————————————————————————— 两个小傢伙和自己的父母离开了以后,乔慕晚就像是刚结束完一场战斗般嘆息了一口气。 回去房间里的时候,没有看到厉祁深在,她就把门合上,抬脚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乔慕晚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嗅到了空气中浮动开来的菸草味。 抬眼看去,她看到了穿着白衣黑裤的男人,此刻正昂藏笔挺的身躯坐在转椅里,双手不停的摆弄办公桌上的电脑。 循着办公桌看去,很明显能看到桌案上面菸灰缸那里,积了很多菸蒂。 微蹙黛眉,乔慕晚略带不悦的沉了沉目光。 打从和这个男人好上以后,她就不喜欢他抽菸,这会儿见他抽了这么多烟,心里自然是反感的厉害。 「怎么又抽了这么多烟?」 她拧眉走上前去,把菸灰缸里的菸蒂,一股脑的倒进垃圾桶里,随即把垃圾桶上门的垃圾袋繫上,拿去了门口那里。 从乔慕晚进门以来,厉祁深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微微抬眸,见她忙前忙后的把手里的东西丢掉,他重新把目光落锁到电脑屏幕上,继续摆弄不停。 乔慕晚把垃圾都处理好回来,见厉祁深依旧在办公,没有任何搭理自己的意思,她厚着脸皮走上前,手指抚着他修长完美的骨节。 「还没有忙完吗?」 继续不搭理乔慕晚,任由她的手如何轻刮自己的骨节,他都一丝不为所动。 不是第一次见厉祁深对自己爱搭不理,乔慕晚也不恼,继续黏着他。 「有那么多工作要忙吗?你和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她绕着身体到厉祁深的身后,双手从后面抱着他,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细柔的出声。 「你都不知道休息一下么?」 说着话,她手也不停,不住的在厉祁深身上摸索起来。 再怎样说她也是有尊严的,不想自己这样被自己深爱男人漠视,尽可能找存在感。 一双手,就像是画笔似的,刻意触碰某些不该触碰的地方,以此来挑战厉祁深的底限,让他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一向对于乔慕晚都没有抵抗力,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对她的渴望一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会儿被乔慕晚软糯的手指,tiao-逗性的划过自己的胸膛,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茱萸有被撩拨起,渐渐ting-立才感觉。 意识到厉祁深的身体起了反应,乔慕晚手上的动作不停,拂过他的胸口,向下…… 厉祁深这会儿身体绷紧着,却还在故作淡定的继续敲动键盘。 把厉祁深和自己的装腔作势都看在眼里,乔慕晚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抹讪讪的狡黠…… 手指划过壁垒分明的腹肌,乔慕晚轻拢慢捻着指尖儿,在厉祁深皮带上,抚着上门的暗锁,欲拉开却不拉开的来来回回拂动。 再到后来,她往下,一副小妖精作怪姿态的向着突出的地方,you-动过去…… 「你就不累吗?」 乔慕晚在他身边煽风点火,心里想得就是让你这会儿对我爱搭不理,一会儿让你难受的无法忍受。 手继续动着,有意识、无意识的在四周试探性的摸索着…… 能感觉到胀起的物什,有沉睡的野兽般甦醒的架势,她也不躲,媚眼如丝的继续着…… 「没完了?」 在乔慕晚要越雷池的前一秒,厉祁深倏地停下手上敲动键盘的动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隐忍身体血脉都贲张的难受艰涩感,上下滑动xing-感的喉结,声音明显沁着沙哑磁性的质问乔慕晚。 耳边传来男人明显隐忍的咬牙切齿声音,乔慕晚不依的把自己的身体从他身后绕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谁让你不理我的?我都来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和我吱个声吗?」 「有什么可说的?」 他反问一句,因为此刻身体膨胀般的感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黯哑。 「怎么就没有可说的?你就不打算和我好好谈谈吗?」 意识到乔慕晚要和自己说得事情是关于厉淘淘的,他丢开乔慕晚的手腕,俊脸重拾冰冷。 被厉祁深甩开自己的手腕,乔慕晚当即皱起眉头儿。 「厉祁深!」 她来了脾气,脸色隐隐泛着愠怒。 「和一个五岁半的孩子较劲儿,你还真就是有出息!」 「五岁半的孩子?」 厉祁深冷嗤一声,湛黑的眉目间漾着嫌弃。 对于那个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的儿子,他看不出来他哪里有五岁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 相反,说他现在已经二十岁了都不为过。 「你冷嗤一声,几个意思?你作为父亲,你不知道淘淘几岁吗?」 「他做得事儿,你看像是一个五岁大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满嘴谎言就不算了,还知道自己自己父母那两尊大佛做避风港,反过来倒打自己一耙。 任何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都不可能像他那样不听话。 「就是因为他才五岁大,做出的事儿都没过脑子,才惹了那么多的事儿!」 她不是懂厉祁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淘淘一惹事儿,他就想着把他丢出去,或者用一些极端的方式对待他,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妥。 「他把爸妈找来的事儿,我事先不知道,如果我一开始知道的话,我不可能让他乱来的。」 厉祁深平时的工作本就多而忙,她哪里还会给他找事儿。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儿心里有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你生气,看你来火,我心里也难受!」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她和他早就融为一体了,他心里烦,她自然也会不得劲儿。 乔慕晚淡淡的口吻,满含委屈,让厉祁深听了以后,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头儿。 伸出长臂,他拉着她的手腕。 「你别扭什么?」 厉祁深不想看乔慕晚委屈又别扭的样子,刻意柔和了自己的声音。 他无意把自己心里的不快发-泄到乔慕晚的身上,只是她屡次提到厉淘淘那个混小子,心里厌烦的不行。 「你别碰我!」 乔慕晚去打厉祁深的手,避开他,尽可能不让他碰自己。 「躲什么?还不许我碰你了?」 乔慕晚的闪躲,令厉祁深浓黑的剑眉间泛起不悦,他长臂一伸,直接以强势的姿态,把她收入到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把她紧紧锁住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间,不让她有任何闪躲开自己的可能。 乔慕晚见自己闪躲自己厉祁深的桎梏,索性,使着小性子。 「只许你对我爱搭不理的,怎么就不许我不许你碰我了?你这个男人未免太霸道,太不讲理了吧?」 「是你先惹我的,怎么就成了我不讲理?」 厉祁深挑眉问着乔慕晚,说来,要不是她惹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还难受,他至于现在物什还ying的难受吗? 「你逻辑不通!」 她在说他对待淘淘的事情,他倒好,给自己扯一些有的没的。 垂眸看着乔慕晚因为和自己恼火说话的表情,不自觉的脸上泛着绯红,他堪堪扯动嘴角。 「不通就不通吧,和你,还有什么逻辑可言!」 他手指拉过乔慕晚的手腕,就往自己的某处摸索过去。 意识到厉祁深有意要做什么,乔慕晚直跳脚。 「你差不多就得了,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做那种事情!」 「没有那种心思还撩我?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乔慕晚:「……」 她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所以才会厚着脸皮找存在感。 如果是平常两个人没有这般不开心的话,她也不至于吊着他不放,现在,她这么恼火,哪里有心思做那种事情。 「厉祁深,你拿开!」 乔慕晚僵着自己的小手,不让他再乱扯自己的手腕,不悦的瞪着他。 厉祁深不听乔慕晚的话,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皮带上摸索。 意识到厉祁深在拿自己的手去解他的皮带,她炸了毛的捏紧手指,不肯乖乖就范。 「你没完了是不是?」 「你先开始,我没有开口说结束,你没资格说停!」 「照你这么说,那你让我生了淘淘,你是不是应该对他负责到底?」 乔慕晚又提到厉淘淘,让厉祁深扯着她手腕的动作一滞。 随即,他抬起眸,一双冰山雪顶一样暗沉深邃的眸,冷冽如冰的落在乔慕晚泛红的脸蛋上。 「没完了是不是?」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那个扫兴的混小子,他就变得极度不耐烦。 「你想一直和淘淘僵持下去?」 乔慕晚迎上他的目光,不闪躲的对视他。 「他一惹事儿,你就用手段对他,你把我夹在你们父子中间,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在他们父子的中间,真的是难做极了。 她偏袒小的,大的还偏偏和小的一样不成熟,搞得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完全之策解决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乔慕晚埋怨,还心酸的声音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他一双平静似水的眸,隐约泛起涟漪。 察觉到厉祁深眸色间的一丝变化,乔慕晚呶唇,把手吊到了他的脖颈上。 「你是最chong我的那一个,你真的就忍心看我难受?」 不似刚刚控诉的声音,这会儿她柔声细语的开腔,似水般潺潺。 「你不是都说了给我管教他们两个人的机会吗?如果管教不好,你再想办法儿,你都不让我着手实施就对淘淘发火,你把我置于何地?」 她越发的埋怨起来,灿然的明眸间,隐隐有水雾浮动开…… 「就那种死性不改的混小子,你觉得你那套管用吗?」 「我知道不管用!」 乔慕晚当然清楚自己慈母那套教育方式不管用了,从小傢伙变得人小鬼大那会儿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对付他的那一套不管用了。 只不过,也不应该是厉祁深这样极端的对待方式,不然,小傢伙哪天一个想不开,真的会离家出走。 「但是,你拿你在商场上杀伐果断那一套对待一个孩子,不觉得小题大做了吗?」 厉祁深:「……」 「把一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赶出家门,传出去了,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和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连自己生养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传出去,她的面子真的挂不住。 「都是你的理了!」 「当然都是我的理了,孩子的成长本就是慢热的工作,照你的做法儿,孩子早就离家出走了!」 「他有离家出走的本事儿,就让他走!」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的开腔,讪讪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在意。 乔慕晚不知,在厉祁深的小时候,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发生一次。 不过厉祁深不同于厉淘淘的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撒谎,就算是被自己爸妈赶出家门,同样的错误,他还是会死性不改的犯。 而且,他不蠢,被自己爸妈赶出家门以后,他知道去自己二叔、三叔和姑妈家待着,完全不担心自己所为「离家出走」以后,毫无生计。 「你说这话就是故意较劲儿!」 乔慕晚抡起粉拳,打了厉祁深的胸口。 她一直都在说这个男人的嘴巴犀利的像是刀子,什么好话到他的嘴巴里,都变了味儿。 就像今天自己公公婆婆在的时候,他要是说话不那么刻薄,哪里至于惹他们两位长辈生气。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嘴缝上,省得你总说一些有的没的!」 「给我的嘴巴缝上,谁来吃你的口水?」 乔慕晚:「……」 厉祁深不正经的话,听得乔慕晚耳根子发烫。 「不着调,一和你说点正经事儿,你就给我胡扯!就淘淘的事儿,你还能不能和我好好的谈谈了?」 「我没有和你不正经的谈吗?」 「你说呢?你这么谈叫正经谈?」 「不然呢?你想边做边谈?」 乔慕晚:「……」 「如果你想边做边谈的话,我现在就答应你!」 说着话,厉祁深抬手把宽敞办公桌上面的文件,都扫到一旁去,抱着乔慕晚的腰身,就把她放置到了办公桌上。 突然落座上办公桌上,乔慕晚翘尖儿一麻,等到她意识到厉祁深要做什么的时候,一门心思的要跳下办公桌。 只是不等她有一丝挣扎的动作,厉祁深修长强劲的长腿,就挤-jin了她的双腿间…… ———————————————————————————————————————————————————— 「嗯……」 乔慕晚细碎的吟哦一声,整个人像是一团烂泥一样不住的绷紧着双腿,到最后,在厉祁深一再娴熟的唇齿攻击下,她竟然将自己最羞见于人的地方,分的更开,以方便,厉祁深舌尖儿和牙齿的进出…… 「唔……」 乔慕晚还在shen-yin不止,好像,他的she,就像是肉虫子一样在自己那里钻了又钻! 身体拱起又落下,她不断扭摆自己纤细平坦的腰肢。 感觉自己身体变得越来越亢奋,她贝齿紧咬住唇瓣,两个无力的小手,像是迎空摆动的柳枝一样,不住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刚刚厉祁深来得动作太迅勐,让乔慕晚没有意识到。 等到她有反应的意识了,自己的裙摆已经被扯开。 在男人娴熟又颇具技巧的攻势下,她起初还能有理智就孩子的成长问题,和他说上几句话。 但是后来,自己要说出口的话,越发的无力起来。 到最后,她理智瓦解,被粉碎的丝毫不剩下,整个人变得像是一头雌兽一般,如火般炙热的纠缠起来了自己眼前的男人。 贝齿紧咬住自己的两瓣蔷薇色的唇,她半阖杏眼,迷离又无助的向身体两侧延展自己的手,试图抓住些什么。 只是自己的手上,除了抓住一些文件的拉夹之外,再无其他。 「嗯……」 乔慕晚腰肢扭的更加难耐,声音也格外娇-媚起来。 厉祁深微微支起头,看桌案上流淌下来的一大滩水渍,闪烁着yin-mi的光泽,他邪魅的勾着唇,带着万般风情,危险的笑着! 「这么快就到了?」 乔慕晚本就足够的羞了,此刻厉祁深的话,更是让她羞得不行,恨不得钻个地洞进去,把自己埋得深深的,让谁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把乔慕晚微微缩着头的羞赧样儿看在眼里,厉祁深俯身,将两手撑在乔慕晚的两侧,然后把自己邪美的俊逸容颜,向她逼近。 「还是这么min_感,你知不知道你这会儿多浪?」 他讪嚯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张狂而邪痞。 感受男人雄浑的气息,带着腥甜的yin-mi,过分强烈的充溢在自己的唿吸间,乔慕晚感觉自己混身上下都热的难耐! 抬眼看向厉祁深时,望着他湛黑的瞳仁里,自己模样是那般yu-求不满,她紧紧捏着手指。 「你才浪!」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笑意甚浓的冷惑笑着。 然后在她出其不意下,倏地拨开两瓣娇-nen,蓦地餵入一指…… 「唔……」 乔慕晚的双腿不自觉的一紧,连带着内里,都致命的吸住…… 「都生了孩子,还这么飢-渴,你是不是在怪我最近没满足你,嗯?」 厉祁深见乔慕晚对于自己,还像是一张飢-渴的胃,把自己的手指都能吃穿入腹,他笑得更加风情万种! 「你……」 厉祁深的话,太让她羞了。 「你出去!」 乔慕晚咬紧唇瓣,伸手想指向厉祁深,却因为太过难捱的感觉,两个无力的小手,无法伸出,只得死死的抓住桌子的边沿。 但是,就是这样,她根本就摆脱不开这种要命的感觉。 「让我出去,你是想让其他东西jin-去?」 乔慕晚:「……」 「如果你想,告诉我就是,和我,你没必要不好意思!」 厉祁深强调的说着话,跟着低垂着眸子,把两个人之间此刻的状态看得一清二楚! 眼仁就好像要冒火一样,他看这个女人把自己吃的这么紧密,他的腰眼儿,阵阵发麻! 「唔……好难受,厉祁深,你出去好不好?」 乔慕晚求饶着,虽然他没有用那个动作钻来钻去,但是他这样……她也不好受啊! 再加上刚才她都不知道自己来了几次gao-chao,此刻自己被他再度这样对待,她觉得自己越发的敏-感了。 「好!」 厉祁深没有像之前那样说其他的话,这次,他很痛快的答应了自己。 只是……厉祁深答应完了她,却没有付诸于行动! 厉祁深没有离开不说,还俯首,吻上了乔慕晚的唇。 刚刚厉祁深才吃过她,这会儿他吻了过来,乔慕晚莫名觉得自己有一种「自食其果」的即视感。 不自觉的,她绯红了滚烫的脸颊…… 避不开,逃不掉,被厉祁深这样亲吻着,乔慕晚竟然不自觉的沉-沦了下来。 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吃」着他,两个无力的小手,攀附他的肩胛骨,热切的回吻着他! 「唔……」 又是一指,不着痕迹的jin-ru,让乔慕晚下意识的shen-yin出声。 只是她刚张开嘴巴,声音就堙没在了厉祁深强势的亲吻中! 一再的上下其手攻击乔慕晚,乔慕晚早就没有了最初的排斥和矜持,除了不忘时刻关心肚子里的小傢伙,她一丁点儿也不在乎厉祁深对自己的任何行动和行为…… 所以当厉祁深要求她帮自己出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想,毫不犹豫的用两个软软的小手,握住了他! 一声享受的喟嘆声,溢出厉祁深涔薄的唇瓣。 隐忍着这个小女人对自己要命的对待,他竭力隐忍的出声—— 「不用手,小妖精,把它放在该放的地方!」 被厉祁深要求着,乔慕晚自然是会意了。 故意佯装不悦的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折磨我!」 她嘴上表现出来去厉祁深的厌倦,自己的双手,却知趣的把他至于到了该处的位置…… ———————————————————————————————————————————————————— 乔慕晚被折腾的不行,整个人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不过好在,自己的讨好,让厉祁深软下来了态度,到最后说了只要厉淘淘不再惹他,之前的事儿,他就当没有发生过。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6章:爷爷,你不应该迁怒老爸(6千字) 被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带回去厉家老宅的厉淘淘,虽然离开了乔慕晚,他心里不舍的厉害,但是从此有了自己爷爷奶奶给自己撑腰,小傢伙还是神气的不行。 知道自己的金孙受了委屈,厉老太太生怕小傢伙心里会别扭,让小傢伙把东西放下以后,就赶忙张罗家里的司机,让司机载自己和自己的金孙去买烤串。 厉淘淘虽然谈不上和厉乖乖一样是个十足的小吃货,但是碰上自己喜欢吃的烤串,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一大半。 「奶奶,我还想喝珍珠奶茶!」 平时,乔慕晚严格控制厉乖乖和厉淘淘吃有添加剂类的食品,难得这次自己奶奶对自己吃什么都不多说一句话,厉淘淘一边-撸-着肉串子,一边小嘴巴不停,鼓囊鼓囊的说着话。 「好,要什么口味的啊?奶奶给你买去!」 厉老太太笑嘻嘻的笑着,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 「嗯……」 小傢伙歪着个小脑袋,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俄而道—— 「要香芋的吧,如果没有香芋的,就要哈密瓜味的!」 「行,奶奶把两个口味的都给你买回来!」 「真的啊?奶奶,你太好了!」 小傢伙兴奋的不行,两个油乎乎的小爪子作势就要去抱厉老太太,但是想到自己的手太脏,就僵硬到了空中,没再动。 尴尬的笑了两声,他甜甜的对厉老太太笑着。 「奶奶,淘淘手脏,等淘淘洗手了,我要抱你!」 厉老太太本就chong自己的孙子,他这会儿说话这么甜,老太太更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淘淘还想吃点什么不?」 「嗯……再来一份花甲粉好了,我想吃里面的粉丝了!」 「好好好,奶奶给你去买!」 「嗯!奶奶,你最好了!」 在厉淘淘甜甜的讨好话语中,厉老太太去商铺口买东西了。 厉老太太回来的时候,厉淘淘正吃得满嘴冒油沫子。 今天的他,吃得实在是太知足了,小肚子都圆鼓鼓了起来。 「淘淘,来,奶茶,加了冰的!」 接过厉老太太递上来的奶茶,厉淘淘咕噜咕噜的喝下了大半瓶。 喝得差不多了,小傢伙喳吧喳吧了嘴。 「奶奶,下次还是要草莓的吧,这个哈密瓜的味道不是很好!」 奶茶本就是热的好喝,不过是因为夏日的原因,厉老太太要了凉了的奶茶,哪成想,小傢伙还摆谱了。 「不好喝啊?那这个呢?」 说着话,厉老太太又把另一杯香芋奶茶送上前去。 厉淘淘大口shun-吸了一口,也摇了摇头。 「这个也不好喝!」 他之前喝的奶茶都很好喝,凉的奶茶,怎么喝都没有浓郁的味道,他不喜欢的很。 「那我再去给你买草莓味的奶茶去!」 说着话,厉老太太作势又要去买草莓味奶茶。 「奶奶,别去了!」 见自己的奶奶又要去买奶茶,小傢伙也知道懂事的跳下座椅,去拉自己的奶奶。 「奶奶,我不喝了,我们走吧,我吃饱了!」 「吃饱了啊?那……那花甲粉怎么办?」 厉老太太刚才还有给厉淘淘点了花甲粉,这会儿见小傢伙不吃了,要走,本能的出声。 「不怎么办啊,打包吧,带回去给乖乖!」 本来厉淘淘也想着带东西回去给乖乖,正好可以把花甲粉带回去给她,省的自己去给她买其他吃的了。 「乖乖喜欢吃花甲粉吗?要不,我再去给她买点别的吃的吧!」 「不用!」 厉淘淘摆手,拉住了自己的奶奶。 「乖乖说她减肥呢,不吃!」 其实不然,厉淘淘是因为蟋蟀拆穿自己小秘密的事情,至今心里都在别扭着呢,就不想让自己的奶奶给她买好吃的。 但是厉老太太不知道厉淘淘打的如意算盘,被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就信了。 没有再张罗去买其他的东西,厉老太太带着厉淘淘,以及打包好的花甲粉回去厉家老宅了。 ———————————————————————————————————————————————————— 不同于厉淘淘,厉老太太说要带厉乖乖出去吃好吃的时候,一向以吃为生命中心的她,白了自己哥哥一眼以后,选择留在家里陪自己的爷爷。 待厉老太太和厉淘淘走了以后,厉乖乖没有按捺住心里对自己哥哥的不满,把他今天一整天做得荒唐事儿都告诉了自己的爷爷。 从自己哥哥小小年纪就喜欢女孩子以及欺骗自己老爸,还恶人先告状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去。 「爷爷,这件事儿,真的就不能怪老爸,老爸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很清楚啊,老爸他最不能容许别人骗他了,淘淘欺骗他,和他说谎,这不是在挑战老爸的底线吗?老爸会把他丢出去,完全是咎由自取,爷爷,您不能因为这件事儿迁就老爸,你就算是要迁就老爸,也得知道事情真相以后,再迁就老爸啊!」 厉乖乖对厉淘淘的种种行径,心里不满的厉害,倒不是说她刻意要抹黑自己的哥哥,只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哥哥太过分了,欠收拾。 尤其对自己一向底限不容被挑战的老爸,他更是过分,没有礼貌。 如果说厉锦弘之前对自己的孙子还心疼的不行,这会儿因为自己孙女的话,他陷入到了沉思了。 他之前并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自己的儿子把自己的孙子丢出了家门,不和自己解释不说,还是小时候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对他,他当时就来了气。 所以,也就没有管事情追根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直接发了脾气。 这会儿听了自己孙女,他虽然觉得自己儿子的做法儿过分,但是也并无道理,毕竟自己儿子小时候惹事儿那会儿,他也恨不得把他丢出家门。 「爷爷,您怎么了啊?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看着自己爷爷一副陷入到沉思中,不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厉乖乖歪着个小脑袋,问着他。 「啊……」 厉锦弘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就恢復了原状态。 「没,爷爷有听你说话!」 「那您对关于老爸和哥哥之间这件事儿,是不是有了另一番的看法儿和意见?」 被小傢伙问着,厉锦弘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些什么,毕竟他在商场纵横多年,早已经是讳莫如深的姿态,对自五岁大的孙女,能表现出来些什么呢。 「乖乖,这件事儿,爷爷自有处理的办法儿,你不用担心,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在这边待着,等爷爷明天没有什么事儿了,就和你奶奶去找你爸爸问一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 厉乖乖奶声奶气的回了话,再准备开口对自己的爷爷说些什么的时候,自己的奶奶和哥哥,赶巧带着买回来的花甲粉回来。 「乖乖,我买吃的给你了!」 一进门,厉淘淘就脆生生的开口唤着厉乖乖。 对于自己哥哥买了好吃的给自己,厉乖乖丝毫不为所动,好像他怎么讨好自己,自己都不吃他的那一套。 白了一眼蹦蹦哒哒进门的哥哥,厉乖乖哼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看他,直接抬脚就上了楼。 「乖……」 厉淘淘还想唤着厉乖乖来吃好吃的,这会儿见她视自己如空气,不由得一怔。 他……应该是没有惹到她才对啊? 厉淘淘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厉老太太走了过来。 把刚刚厉乖乖对厉淘淘爱搭不理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她凑上前,干笑两声。 「淘淘,你先把东西送去厨房,奶奶去喊你妹妹!」 理所当然的,厉老太太认为是自己带着自己的孙子出去买好吃的,没有带她出去,这会儿小傢伙正别别扭扭着呢。 「哦!」 厉淘淘应了一声,拎着手里的餐盒,往厨房那里「噔噔噔」的跑去。 看自己孙子离开了,厉老太太嘆息一声,上了楼。 ———————————————————————————————————————————————————— 厉淘淘放好手里的餐盒再折回客厅里的时候,被厉锦弘给叫了过去。 小傢伙因为自己爷爷对自己的维护,这会儿对自己爷爷崇拜的不行,他唤着自己,小傢伙立刻就蹦蹦跳跳的去了。 「爷爷!」 他甜甜的唤着厉锦弘,肉唿唿、圆滚滚的小身子,一下子就扑到了厉锦弘的怀中。 和之前相比,小傢伙在厉家老宅这边被自己的爷爷奶奶惯着,小傢伙胖了很多,尤其是肚子那里,都有小肚腩了。 厉锦弘一向对自己的孙子,都视若珍宝,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捧在手心里。 虽然知道小傢伙淘气,顽皮了些,但是他一直都觉得小孩子天性使然,闹一些,顽皮一些都正常。 他看惯了岁月沧桑,这些事儿,他都不会在意,但是知道小傢伙学会了撒谎,还和厉祁深玩起来了欺骗,他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厉祁深小时候也顽皮,也淘气,但是从来都不会撒谎,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撒谎的话,他也一样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出家门。 厉锦弘接受不了自己孙子才五岁大就谎话连篇,诳他老爸,和他们两个老人卖乖,想想,他就觉得荒唐。 「爷爷!」 见到自己爷爷有些走神,厉淘淘仰着个小下巴,抬头去看他。 「爷爷,你怎么了啊?怎么不说话啊?」 「啊……没,没怎么!」 厉锦弘被自己的孙子拉回了思绪,不自然的笑了下,而后,把扑到自己怀里的孙子,放到了一旁。 突然从自己爷爷的怀中离开,看到他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傢伙撅了撅小嘴巴。 爷爷这是不喜欢自己了?所以才会把自己从怀中抽离开? 「淘淘,爷爷问你,你和你爸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孙子,和自己是坦诚,还是继续撒谎,如果确定他还在继续和自己撒谎,他自然是会想一定办法儿制-服这个混小子的,不然事情照这么发展下去,铁定会惹出来事儿的。 被自己爷爷质问着,小傢伙不自觉的把放在身前的双手,绞紧到了一起。 对于自己的爷爷,他是打从心底里喜欢的,也知道自己爷爷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要是受了任何的委屈,他都会毫无保留的偏袒自己的。 只不过自己习惯了自己爷爷平时对自己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这会儿自己爷爷的表情这么严肃,他有些摸不清自己爷爷到底为什么要问自己关于自己和自己老爸之间的问题,也不清楚自己爷爷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板正了一个脸。 不过他不清楚自己爷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归不清楚,要知道小傢伙人小鬼大,虽然他是五岁的年龄,却有着一颗不亚于成年人一样成熟的心。 暗暗思忖了一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自己蓦地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爷爷为什么突然问了自己关于自己和自己老爸之间的事情。 不出意外,因为是乖乖和他说了些什么。 乍想到这里,他耷拉着小脑袋,不住的绞着手指,在脑海中组织语言,试图和自己的爷爷解释。 迟迟不见自己孙子给自己关于他和他爸之间的事情做出来一个解释,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儿。 正准备再问他一遍,小傢伙语言组织的差不多了,兀自抬起了头。 厉淘淘乌黑澄亮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爷爷,小嘴巴,撅起着。 「爷爷……其实关于我和我爸爸之间的事情,说来话长!」 小傢伙像那么一回事儿的开了口。 随着他说话的样子,眉头儿都皱了起来。 「爷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总觉得其实做错了很多的事儿,不然我老爸也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你做错了很多事儿,你觉得你都做错了什么事儿啊?」 「我……也不好说!」 小傢伙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髮,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 关于他和他老爸之间的事情,他真的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才能做到自己既和自己爷爷坦白真相,还能显示自己的无辜。 「就是我今天和乖乖不是打算来你这边嘛,不过我没有告诉老爸和妈咪,被老爸抓到的时候,我说我要去找蟋蟀,没说来找你,老爸就生气了,把我丢出了家门!」 小傢伙尽可能的不把自己的主观因素加入进去,用真诚的口吻,陈述事实真相。 听自己的大孙子这么说,和自己孙女说的话,没有太大的偏差,他心里最初的疑虑,稍稍消散了些,但就是这样,他还是皱着眉,一副思忖的样子。 「爷爷,我今天和妈咪出门吃冰激凌的时候,我惹了事儿,和一个小朋友差点打起来,我妈咪因为这件事和我很生气,然后我老爸也和我发了脾气,我当时很怕,就心想着找了你和奶奶做避风港,想要让你们保护我,我很怕我老爸,怕他揍我!」 小傢伙摇头晃尾的说着话,说到最后,她又把头耷拉了下去。 其实他真的很怕厉祁深,很多时候,他打从心底里是敬佩自己的老爸,觉得他一个人能管那么大的公司,管理那么多的人,真的是炫酷极了。 但是更多的,他怕他,打从心底里怕他,这种畏惧感,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那会儿只要他给自己一个眼神儿,他就怕的不行。 但是就是因为自己怕他,他心底总是有一个不同于怕自己老爸的声音不停的唆使他的行为,让他硬着头皮胡诌,然后再一副乖巧姿态的扮乖。 只是从本质上讲,他没想真正的挑战自己老爸,不过是偶然间,他做的事儿,自认为没有什么的,却总是不小心就触碰到了他的雷区,让自己的老爸生气了。 他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自己的老爸不买帐,总觉得他做得事情不应该是一个五岁孩子该做的事情,就用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弄死的姿态对自己。 就拿今天他被赶出家门这件事儿来说,他想要离开家里,去爷爷奶奶那里找避风的港湾,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可就是因为自己撒谎说去蟋蟀家,而没有坦诚告诉他自己要去自己爷爷奶奶家,他就生气了,还把自己丢出了家门。 这件事儿,小傢伙打从心底里,委屈的不行。 所以当自己爷爷奶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告诉了他们两个人,自己被丢出了家门的事情。 他本来只是想诉苦的,说自己老爸的行径有多恶劣,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会来了这边,替自己打抱不平。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他知道自己的老爸会更多和自己不满,指不定,自己以后真的回不去水榭那边的家了。 「爷爷,我没想太多,只想来找你和奶奶,但是就因为我要和乖乖来找你这件事儿,我老爸生气了,把我赶出了家门。今天的事情,我心里真的很委屈,但是我知道我今天做得事情也不对,我不应该瞒着老爸,不和他说实话,也不应该把他把我丢出家门的事情告诉你和奶奶!」 小傢伙因为这件事儿还挺发愁的,要知道,他当时这么做完全是本能的反应,没想到又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捅了篓子。 「不过,爷爷,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和奶奶会替我伸冤,我当时就是想和你们两个人诉苦,哪知道你能喝奶奶找上门啊!」 「你这话说的啊,你当时哭得那个厉害,说你爸不要你了,把你赶出家门,我和你奶奶能不担心吗?」 厉淘淘和厉锦弘、厉老太太通电话那会儿,他加了很多的主观因素在里面。 那会儿他因为太过委屈,很愤怒自己老爸的行为,就冲动的夸大其词,后来,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做法儿就是在耸人听闻。 「哪有啊?」 厉淘淘这会儿不认帐,他不承认自己小题大做,更不承认自己当时抱屈的口吻有多委屈难受。 「还说没有,你要是不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我和你奶至于去你爸那边找堵添吗?」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7章:这回能吃饭了?(8千字) 「还说没有,你要是不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我和你奶至于去你爸那边找堵添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觉得自己太委屈,当时哭昏了头吧!」 小傢伙心虚的为自己辩解着,他双手绞着手指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的心理表现。 厉锦弘懒得拆穿自己孙子这点儿小伎俩,不管小傢伙如何不和自己承认他当时一副诉苦的样儿,他能把事情的大致过程和自己坦诚,和乖乖说的话没有什么误差,可见他还不至于到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 吁了一口气,他看向厉淘淘,问。 「那你现在还委屈吗?」 「不是很委屈了!」 厉淘淘埋着头,闷闷的出声。 小孩子虽然小,却有小孩子年纪小的好处,什么事儿都不会过分的放在心上,被自己的奶奶带出去又是吃,又是玩的,心里真的就没有那么憋屈了。 「你再给我说说你今天和你同学打架是怎么一回事儿?好端端的,你怎么和你同学要动手打架了?」 「没……没什么!」 厉淘淘挠了挠头,不愿意多谈的否定着。 关于他喜欢小桃子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现在已经闹得自己身边人都知道了,如果有一天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他不用再去上学了。 「没什么你动手打什么人?」 「还不是……」小傢伙亢奋状态的想要开腔,但意识到自己要说出口的话有不打自招的嫌疑,赶忙又闭上了嘴巴,随即埋低头,咕哝出声—— 「还不是蟋蟀刻意抹黑我,说我和其他的女孩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厉锦弘:「……」 「爷爷,你不知道,那个蟋蟀喜欢乖乖,因为我把他喜欢乖乖的事情,告诉了乖乖,然后我妈咪知道了,蟋蟀就故意开腔,刻意抹黑我?」 「有人喜欢你妹妹?」 厉锦弘诧异极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孙子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不曾想,自己的孙女,也有人追求了。 原来自己的那个孙子也有小秘密,没有和自己坦诚。 看自己爷爷不知道情况的诧异样儿,厉淘淘点着头儿。 「是啊,就是蟋蟀,我老爸他那个朋友家的孩子!」 厉淘淘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厉锦弘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跟不上他们现在这一代孩子的潮流了。 「爷爷,你不知道乖乖房间里,有个一米多高的大娃娃吗?就是蟋蟀买给乖乖的。」 厉锦弘:「……」 ———————————————————————————————————————————————————— 简单收拾了一番,乔慕晚去了厉家老宅那边。 自己和厉祁深把事情都说开了,厉祁深不用淘淘给他道歉,以后别再惹他就没事儿,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乔慕晚到厉家老宅那会儿,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人去补课班补习功课去了。 厉老太太招唿家里的帮佣切了乔慕晚最爱吃的柳橙过来。 「你爸和隔壁老王头儿下棋呢,一会儿就回来!」 「没关系,妈,我不急!」 她今天过来这边就是和两位长辈商量着要如何教育两个孩子。 在教育孩子方面上,她一直自认为自己有她的一套,可是经歷了近来这么多事儿以后,她发现自己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存在很大问题,就心想着,从自己公公婆婆这里取经。 他们两位老人能养育出来厉祁深他们兄妹三人,而且他们兄妹三人都非常成功,可想而知,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有他们独特,且方式优良的教育方式。 厉老太太也知晓乔慕晚来这边的目的,在厉锦弘没有回来之前,就和她谈了起来。 「慕晚啊,其实你的教育方式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对淘淘,你不适合用这样的办法儿。」 当年,厉老太太教育孩子的时候,也是和乔慕晚如出一辙的教育方式,只不过后来发生种种事情表明,自己的教育方式对自己的孩子并不适用,尤其是对厉祁深。 因此,她就换了教育的方式。 不过可能是自己儿子的劣根儿太严重,她再怎么教育都不是很受用,倒是自己的丈夫,对厉祁深一律严格管教,再很大程度上束缚了厉祁深。 「这淘淘啊,就和当年的祁深一样,所以啊,你拿和我当年对付祁深那一套对付淘淘,不受用!」 说着话,厉老太太就把关于厉祁深当年如何「出息」的事情都告诉了乔慕晚。 听了自己婆婆的话,乔慕晚完全能想到厉祁深当年做法儿有多过分。 「后来啊,还是你爸来了脾气,一顿棍棒鞭策,他才服软了下来!这淘淘啊,还真就是随了他爸当年的性格,从骨子里到外,都是顽皮的个性,我昨天听你爸说了事情大致是怎么一回事儿以后,还真就是觉得当初给他起了淘淘这个小名算是起对了。」 厉老太太笑了一声,脸上尽是慈祥的褶子。 听自己婆婆这么说,乔慕晚舔了舔唇。 「妈,我一直都觉得孩子还太小,动手打会影响到孩子的身心成长,所以我一直都不主张动手打孩子,就包括淘淘之前有几次闹的过头了,我都没捨得动手打他,但是最近的事儿,小傢伙做得实在是有些过了,再加上祁深还是犟脾气,我夹在他们父子之间,实在是难做。」 「慕晚,你这当年和我很像啊,我当年也是护-犊-子,捨不得打,就包括你公公要打,我都不愿意,因为祁深的事儿,没少和他生气,但是后来啊,祁深惹了实在是多的事儿,不打不行啊,没办法了,我就让你爸管着,反正是他的儿子,不至于打死,就让他管了,所以慕晚啊,这孩子是打不得,但是必要时候也是可以打的,只是这样恩威并施,他不敢再继续造次啊!」 有自己的婆婆给自己答疑解惑,乔慕晚渐渐疏通了一些。 「等你爸回来,你再和你爸好好说说,他昨天晚上和淘淘谈了很久,小傢伙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儿,你问问他当年是怎么管孩子的吧,对你能有帮助。」 「好!」 ———————————————————————————————————————————————————— 厉锦弘回来以后,又给乔慕晚上了一大节的课。 不像厉老太太说话委婉,厉锦弘也不管这个那个,对乔慕这个儿媳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着她的不是。 「孩子撒谎你还寻思对他客客气气,那赶明,他骑你头上去了,你是不是还得扶着他?」 厉锦弘想到自己孙子那么小,就满口谎言,有说不出的气,不管怎样说,一个孩子,是不应该说谎的,有什么委屈,他可以控诉,但是绝对不能说谎。 「还有祁深也是的,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他工作忙,让你管两个孩子,你也可能照顾不周,这样,以后淘淘那个混小子,再有什么不良行为的时候,你就管他,要是打骂不捨得,就把孩子送我这来,我来教育!」 厉锦弘不管那些,自己的孙子,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有什么不良的作风的。 被自己公公训斥着,乔慕晚没有做出反驳,很虚心的接受教诲。 「以后别再公司上班了,孩子现在有很严重的问题,才五岁大,就知道早恋了,必须好好给他们两个人上课,避免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乔慕晚上班以后,孩子都是在老宅这边被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儿教育着,现在孩子有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厉锦弘要面子,自然是不会承认是自己教育不周。 「我知道了,爸!」 「光知道也不行,明天,你就去学校一趟,和他们老师好好谈一谈,看看到底还能不能有解决的办法儿,如果不行,就让他们两个人降级,再处理不好早恋这件事儿,就让他们两个转学!我厉锦弘要脸,不可能让孩子这么小就谈恋爱!」 厉锦弘给乔慕晚下了通牒,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让邻里街坊说出来自己教育不周,自己的孙子五岁大就知道谈恋爱的话。 不然,大傢伙都会觉得是他们家本身家风不正,不然怎么可能会惹出来那么多事儿。 「嗯!」 乔慕晚中肯的点了点头儿,其实就算是不用自己公公说,她也绝对去公司找老师一趟,就孩子的教育问题,好好谈一谈。 「既然你都明白了,一会儿两个小不点儿补课回来,你就把他们两个接回去吧,然后好生教育者,等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没有问题了,你再考虑回公司上班的事情,不然,你就一直在家里管他们两个。」 「嗯嗯,我知道了,爸!」 ———————————————————————————————————————————————————— 乔慕晚再把两个小不点儿接回家的时候,因为厉淘淘昨天被厉锦弘恩威并施的说了一顿以后,学乖了不少。 「妈咪,老爸在家呢吗?还是去上班了?」 跟在乔慕晚的身边,厉淘淘背着小书包,抬起头儿,问着她。 「你爸爸去见客户了,要晚点儿回来,怎么了?」 看出来了小傢伙一副犹疑的样子,乔慕晚隐约能感觉出来他还是挺不愿意面对厉祁深的。 「没怎么,我就是……」 小傢伙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自己主动开口说要和厉祁深道歉的话,打从心底里,他还是有些小别扭,总觉得自己要是主动开口说找自己老爸是打算道歉,面子上挂不住。 「妈咪,我们去趟超市吧?」 乔慕晚:「……」 乔慕晚本来还是一本正经样子的看着厉淘淘,这会儿听他转了话锋,说了其他的事情,有些诧异。 「妈咪,我想吃好吃的了,我们去超市买食材,你给我做啊!」 对于小傢伙的合理要求,乔慕晚从来不会不答应。 点了点头儿,她应允,然后一手牵着一个小傢伙,去了超市。 本来乔慕晚只是打算问厉淘淘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给他吃,哪成想小傢伙竟然一口气买了那么多的吃的。 「淘淘,差不多了,你还想买什么啊?」 看着购物车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乔慕晚微微拧起眉头儿。 「还不够,再买点吧,我最近有点儿能吃,可能是长身体,多买些吧!」 说着话,他又伸手拿了一些食材。 待购物车都要买了,小傢伙才知道收手。 结算帐单的时候,看着两个购物袋的东西,她越发的搞不懂小傢伙要搞些什么。 「妈咪,我来拿东西吧!」 厉淘淘从乔慕晚的手里拿过来购物袋,笨拙迈开步子,往外面拎着去。 到了家以后,厉淘淘把东西该放到冰箱里的就放在冰箱里,该做的东西就拿去厨房那里。 「妈咪,我放在厨房里的食材,你都做了啊!」 厉淘淘把油麦菜用水泡上了以后,就收回两个肉唿唿的小爪子,拿毛巾擦了擦。 「妈咪,我先去把衣服都放好,你记得把东西都做了啊!」 小傢伙今天的积极性,让乔慕晚有些瞠目结舌,这小傢伙是怎么个情况?被自己公公训斥以后,学乖了? 厉淘淘说完话,对乔慕晚憨憨一笑,而后背着书包上楼了。 难得见小傢伙这么乖,乔慕晚失笑了下,但愿小傢伙这次是真正的改邪归正了。 转过身,乔慕晚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刚洗好手里的油麦菜,厉祁深从外面回来了。 本来,乔慕晚以为厉祁深出去见客户,今天应该在外面吃饭,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回来了。 「回来了?」 乔慕晚暂且放下手里的工作,去了玄关那里拿了拖鞋给厉祁深。 厉祁深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似乎察觉到空气中隐约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他目光四下扫了一圈。 「在看什么?」 乔慕晚抬手挽了挽鬓角的髮丝,闻到。 「没什么!」 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厉祁深俊脸重拾淡然,回了乔慕晚。 换好拖鞋,他刚把修长的腿迈进门,只听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楼梯扶手那里传来—— 「爸爸!」 几乎是在听到那声脆生生,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声音以后,厉祁深没有抬起头儿,就已经皱起来了眉头。 怪不得他刚刚决定空气中隐隐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原来是家里回来了这个混小子。 厉淘淘见厉祁深回来,虽然忌惮着他,但还是一副讨好他的姿态,蹦蹦哒哒的往玄关那里跑去。 伸出两个肉唿唿的手,厉淘淘想给自己老爸一个「爱」的抱抱的时候,厉祁深理都不理他,直接迈开步,视他如空气一样略过,上了楼。 厉淘淘僵硬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在半空中,因为自己老爸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他都怔愣住了。 一旁,乔慕晚把厉淘淘和厉祁深打招唿,厉祁深却不理他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她贝齿紧咬了几下唇瓣。 「妈咪,老爸……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啊?」 厉淘淘再收回手以后,咕哝的发出声音,整个人略带失望。 把厉祁深对孩子不予理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乔慕晚心里挺不高兴的。 他昨天明明和自己说不会再计较淘淘做得那些荒唐事儿,这会儿却依旧拿出来一副别人欠他几千万的样子,她不住腹诽厉祁深的小肚鸡肠。 「淘淘,你爸爸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和他打招唿,你没有错,是他不识抬举,你别在意太多!」 「哦!」 厉淘淘闷闷的应了声,能看出来,他幼小的心灵很受打击。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看《哆啦a梦》吗?去喊你妹妹下楼一起去看动画片吧!」 「嗯!」 小傢伙继续闷闷的样子,搅了搅手指以后,上了楼。 ———————————————————————————————————————————————————— 厉淘淘去找厉乖乖的时候,乔慕晚随后也上了楼,进了房间。 乔慕晚进房间的时候,厉祁深正在脱白衬衫。 没有规避自己不应该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面色如常的把门房带上,走了上去。 「你不是答应我不再就之前的事儿和淘淘揪着不放了么?那你刚刚是什么态度?你这个人还能不能讲点信用?」 「我怎么不讲信用了?不想和那个混小子说话就是不讲信用了?」 厉祁深语气平淡,问着乔慕晚。 看厉祁深明明有错,却还是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态度,乔慕晚白了他一眼。 「怪不得爸在你小时候没少打你,就你这样的人,永远都欠揍!」 「你说什么呢?」 乔慕晚的话刚说完,厉祁深就抬起头看他,脸色顷刻间如风暴席捲般,阴沉了下来。 「你耳朵又不聋,有必要让我再说一遍吗?」 她不屑的呛声,跟着,也不再理会厉祁深,转了身,拉开门,出了房间。 临出门之前,她留下话—— 「一会儿吃饭,你再继续这副态度,我和你没完!」 ———————————————————————————————————————————————————— 乔慕晚做好了饭菜以后,招唿两个小傢伙来吃饭。 板板正正的坐在座椅上,待乔慕晚把最后的汤端上桌以后,对两个小傢伙淡笑。 「淘淘,按你的要求,八个菜,一个汤,还满意?」 「满意满意,妈咪做得饭菜,我当然满意啊!」 小傢伙甜甜的说着话,就差跳下座椅去吻乔慕晚一个了。 「妈咪,老爸怎么还不下楼呢?」 见饭菜都齐了,一家人也只剩下自己老爸不在了,厉乖乖出了声,问到。 被自己的妹妹这么一提醒,厉淘淘注意到了自己的老爸没有下楼,不由得心里有点小失落。 把自己儿子眼底的那一抹失落都看在眼里,乔慕晚心里不悦了起来。 这厉祁深还这就是越来越出息,和自己越来越说话不算话了。 「不用管他了,我们先吃吧!」 本来,她还挺高兴的置办这些菜,这会儿厉祁深都不下楼吃饭,她不由得沉下来了脸。 正准备味如嚼蜡的吃下这顿饭,厉祁深信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穿着简约的白衣黑裤,没有过多装饰的趿着拖鞋,步履平稳的走来。 走上前,他站在乔慕晚的身边,微微侧过刚毅线条的侧脸,嘴角轻动—— 「怎么不知道喊我下楼吃饭?」 乔慕晚:「……」 厉祁深突然扬起的磁性声音让乔慕晚错愕了一下,在看到他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眼前,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伺候你这个大少爷的女佣,管你吃还是不吃!」 她挺不高兴的说着话,但还是把主座位腾了出来给他。 一家四口人都坐了下来,因为有自己老爸之前对自己不友善对待态度的经歷,厉淘淘没有再开腔唤他。 倒是厉乖乖,拿筷子都拿不稳的夹了虾仁给厉祁深。 「老爸,吃虾仁啊,这个虾仁很好吃的。」 对厉乖乖给自己夹菜的讨好动作,厉祁深没有表现出来多么高兴的样子,但是至少,他俊脸寡淡平静,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看自己妹妹讨好自己老爸的方法奏效,厉淘淘乌黑硕-大如葡萄一样的黑眼珠一转,也拿起筷子,笨拙的夹起了鸡腿,往厉祁深的碗里送。 「老爸啊,吃鸡腿,这个鸡腿比虾仁好吃!」 小傢伙之前吃饭都是用羹匙的,前不久才开始用筷子,用起来还不是很稳,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把手里的鸡腿,送去了他的碗里。 自己的碗里突然多了一个鸡腿,厉祁深看到后,本能的抬起头。 在看到自己儿子一副讨好的狗腿子样儿,他剑眉微拧了下。 一旁,厉淘淘一见自己老爸并没有像对待乖乖那样对自己不说,他反而皱起来了眉头儿,他不由得心虚的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自己又惹了自己老爸吗?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事儿。 瘪了瘪嘴巴,小傢伙心里明明很难受,但还是闷闷的开了腔。 「老爸,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问着,语调好像要哭了一般,样子格外的可怜。 「老爸,我知道我昨天不应该和你撒谎,我知道我错了,爷爷也说我了,我诚心悔过,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撒谎,对不起,老爸,你能不能……」 「我不爱吃鸡腿!」 不等厉淘淘的话说完,厉祁深伸手,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鸡腿挑了出去。 看厉祁深抬手去挑鸡腿的动作,乔慕晚无法忍受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淘淘妈?」 乔慕晚真的生气了,小傢伙这次是诚心悔过,那些话都说得那么中肯,他这个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不说,还能打断小傢伙的话,把碗里的鸡腿挑出去呢? 乔慕晚突然开腔,让厉祁深刚把鸡腿夹起的动作,顿住在半空中。 他半侧过冷硬线条的俊脸,一双湛黑如墨的眸,透着鹰隼般的锋锐与暗芒,落在乔慕晚隐隐泛着薄怒的脸上。 「我有说错什么吗?你太过分了!」 乔慕晚怒不可遏的瞪着厉祁深,他真的是气死她了,说好了不再计较之前的事儿,却屡次三番的拿乔不说,还反过来瞪着自己,一副他有理的样子。 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里来得这样死不要脸的优越感! 对于乔慕晚愠怒的话,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掀了掀眼皮,随即,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乔慕晚。 继续刚刚用筷子夹鸡腿的动作,他送去了厉淘淘的碗了。 「你不是爱吃鸡腿么?你自己吃!」 乔慕晚:「……」 没有想到厉祁深会把鸡腿夹回去给厉淘淘,乔慕晚还以为他要丢掉。 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样怒不可遏,她刚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给自己挽回面子,厉祁深又一次目光饶有深意的看向她,一字一句—— 「这回能好好吃饭了不?」 乔慕晚:「……」 ———————————————————————————————————————————————————— 厉祁深虽然对淘淘没有表现出来多么炙热的父爱和喜欢,但是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他。 说来,他还是践行了对乔慕晚的承诺,尽可能改观自己对厉淘淘的态度。 为此,乔慕晚心里还算是欣慰,至少这个男人没有食言自己。 有了自己公公嘱咐的话,乔慕晚没有再去公司上班。 第二天早晨,给两个小傢伙都穿戴好了以后,乔慕晚拿着两个小傢伙的书包,随着家里的司机,去了学校。 任课老师在给厉淘淘上课,乔慕晚去了办公室找到了他的班主任。 因为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是不入学年纪入学的,是托关系让两个小傢伙入学的,班主任杨老师是认识乔慕晚。 很热情熟络的招待着乔慕晚,杨老师生怕自己怠慢了她,毕竟不仅仅是因为厉家在盐城的名让自己知晓,更是因为自己的老公是厉氏谋职,如果自己对乔慕晚招待不周,等同于是对自己老公顶头上司的夫人不敬,她为了自己丈夫能在厉氏更好的发展,自然是不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谢谢你,杨老师!」 接过杨老师递上来的清水,乔慕晚优雅大方,礼貌得体的说话。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8章:妈咪,你怎么来了啊?(6千字) 关于厉淘淘学习成绩的事情,不等乔慕晚先开口,杨老师就开了口。 对厉淘淘,杨老师还是认为他是一个可塑之才,小傢伙虽然学习层面的事情上不用心,但是却异常的聪明。 每次出点儿小发明、小创造这类需要动脑筋的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主意最多,办法儿最可行、最奏效的那一个,因此,厉淘淘偶尔就算是淘气,给班集体惹麻烦,杨老师都会顾念他为班集体也做过贡献这些事儿,捨不得责备他的顽皮。 乔慕晚有些诧异自己的儿子这么顽皮,在老师的眼里评价还这么高。 和杨老师谈了很多的话,就孩子成绩学习的问题,还是日常行为问题,乔慕晚再三言谢,希望杨老师能够多多教诲。 杨老师对于孩子教育的问题很欣然的应允了乔慕晚,并承诺她,自己为人师表,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教育孩子。 从杨老师的办公室出来,乔慕晚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厉淘淘的教室那里。 厉淘淘的这节课是体育课,不在室内,她见孩子都不在,就去了操场那里。 没有走上前去,乔慕晚站在体育场不远处,看着绿茵草地上踢着足球的小傢伙们。 厉淘淘很喜欢玩足球,乔慕晚有买足球给他,一到体育课,他就张罗着男同学一起踢足球。 几个小傢伙抢着一个足球,厉淘淘在其中,是体型最为小,却争抢力最强的那一个,在几个小同学中间,格外抢眼。 乔慕晚看向操场,一眼就看到自己了儿子笨硕的身体,肉滚滚的在几个小傢伙中,格外抢眼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说来,乔慕晚也不知道小傢伙怎么胖了这么多,在她印象中,自己的儿子长得小归长得小,但是一点儿也不胖。 现在可好,胖的抢眼,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淘淘,抢球啊!」 前两天还在和厉淘淘闹别扭,这会儿就重归于好的蟋蟀见厉淘淘走神,心思不在踢足球上,就沖他吆喝一声,小脸上,满是不悦。 不同于厉淘淘最近发了福的身体圆滚滚的像个小皮球,蟋蟀是长得清清瘦瘦的那种男孩子。 视线正在各处飞的厉淘淘,因为蟋蟀的喊声,微微收回来了思绪。 「哦!」 小傢伙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跟着尽可能收回思绪的去抢足球。 刚刚他目光不经意间斜飞,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桃子,正在和其他女孩子跳皮筋。 本就天真浪漫的小桃子,私下被他们一年一班的小傢伙们称为「班花」,不仅成绩好,长得可爱、讨人喜欢,她待人更是和善,班上的小伙伴门都特别的喜欢她。 厉淘淘和其他男孩子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暗暗喜欢她,就像刚刚只是思绪飞脱的看了一眼小桃子,小傢伙就此就再也集中不起来精力了,自己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足球上,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不远处那里看去。 「唔……」 目光正在往不远处看去的厉淘淘,心思没有在踢足球上,一个不留神儿,绊倒在了草地上。 「淘淘!」 一看到厉淘淘跑摔了,蟋蟀惊唿一声。 厉淘淘是他们队的主帅,他跌倒了,他们再想赢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没有了再去踢球的心思,蟋蟀向厉淘淘扑了过去,随之,他们队的傢伙都一起扑了过去,向厉淘淘询问着情况。 厉淘淘没有摔怎么样,不过说有些崴了脚踝,大事儿没有。 草坪上聚集了一大波的小傢伙围在一起,让不远处正在跳皮筋的小姑娘们瞧了进去。 「那里怎么了?那不是我们班的男生吗?」 「是啊,怎么了啊?是打架了吗?」 小傢伙们很少有见一大群男孩子围在一起的样子,直觉性的认为是男孩子们打架了,所以大傢伙才会围成一团。 目光同样看向绿茵场上的小桃子,看到了围着一圈的男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她直觉性觉得班上的男孩子打架了。 作为班上的班长,瞧着男同学凑在一起,小桃子没有在跳皮筋,向绿茵场那里跑了过去。 随之,几个正在跳皮筋的女孩子,也追了过去。 ———————————————————————————————————————————————————— 小桃子跑到绿茵场上,绕过围成一圈的小傢伙们,进到圈心中。 正在龇牙咧嘴喊着疼的厉淘淘本来没有什么事儿,却是一副shen-yin痛苦的样子扯开嗓门。 小桃子一进到内部,厉淘淘眼尖的一瞄到她走了进来,立刻止住了喊叫声。 「怎么了啊?」 小桃子看在坐在草地上的厉淘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走上前,蹲下,打量他的情况。 「没事儿,没事儿啊,你不用看了啊!」 厉淘淘摆了摆手,故作一副英勇战士的姿态,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无病而呻个你死我活,这会儿在小桃子面前为了表现自己是个英勇无畏的男子汉的架势,笑着说自己没有事儿。 「真的没有事儿吗?我看你刚刚哭得似乎很厉害啊?」 小桃子刚刚往人堆里挤得时候,厉淘淘正在喊的最凶那会儿,这会儿见他说自己没有事儿,她又是狐疑,又是诧异的看着厉淘淘。 「哭得很厉害?哪有啊?我可是小男子汉,怎么可能哭啊?」 厉淘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把自己说得像个小英雄似的,一副自己永远都不会哭的样子。 一旁,把厉淘淘因为小桃子出现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蟋蟀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心里不住的腹诽厉淘淘的装腔作势。 「淘淘,我看你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小桃子起初真的以为是男孩子打架了,在确定他们不是打架,而是厉淘淘踢足球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心里就没有那么担心了,但是因为跌倒的人是厉淘淘,她还拧起来了小小的眉头儿。 把小桃子因为自己跌倒而拧眉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厉淘淘瞬间心花怒放。 他的小桃子是在因为他受伤而皱眉? 其实从小桃子进来人堆,他心里就在想小桃子担心他,所以才会都不再跳皮筋了,而是选择来找自己。 这会儿,因为小桃子皱着好看眉形的眉头,他更是确定小桃子心里有自己,不由得,他的双耳竟然有些发热。 「淘淘,还是去医务室看一看吧,我陪你去!」 小桃子见厉淘淘不吭声,以为他摔的严重,就主动提出了自己陪他去医务室的建议。 「好啊!」 厉淘淘眉开眼笑,本来他还决定不去医务室的,但是听小桃子说愿意陪自己去医务室,他立马就改变了主意。 「小桃子,我们走吧!」 说着话,厉淘淘伸出手,竟然要去拉小桃子。 就在他肉唿唿的小手要碰到了小桃子的时候,人堆里,不知道谁开了腔—— 「来了一位漂亮老师啊!」 小傢伙们没有见过多少老师,见乔慕晚走过来,直觉性的认为她是学校里的老师。 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声,让大傢伙的目光都向不远处看去。 在看到知性优雅的乔慕晚,比他们妈妈姐姐,甚至于喜欢的女明星都好看,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在小傢伙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厉淘淘顿住了抬手去拉小桃子的动作,目光本能的向不远处看去。 在看到自己的妈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空降到自己学校的,他整个人的身子一僵,跟着错愕的瞪大了乌黑的眼。 然后在大傢伙歆慕眼神儿,咕哝的声音中,他尴尬着脸色,唤了一声「妈咪!」 「……」 ———————————————————————————————————————————————————— 乔慕晚带厉淘淘在医务室那里看了看他的情况。 医务室的医护人员在给厉淘淘打量他的脚踝,他抬起头儿,看向自己的妈咪,撅着小嘴巴,扯了扯唇。 「妈咪,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厉淘淘不知道乔慕晚压根就没有走,看到她出现在自己视线里那会儿,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后来定了定神儿才确定没有看错,是自己妈咪,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乔慕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淡淡道—— 「我刚刚去办事儿,顺道路过你学校,就进来看了看!」 她没有告诉自己儿子自己压根就没有走,而是去找了他的班主任,就随意应付了一声,免得医务室的医务人员觉得自己的孩子不乖。 「哦!」 厉淘淘长长拉开声音的应了一声,如果说自己妈咪只是顺道路过学校的话,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刚刚要拉小桃子手的动作,如此,他心里暗暗庆幸起来,殊不知,乔慕晚已经知道了小傢伙刚刚要拉小桃子的手。 医务室的医生替厉淘淘好好的查看了一番,确定他的脚伤没有任何事儿以后,让他们离开了。 乔慕晚没有急着离开,拉着小傢伙的小手,在学校的林荫小路上,寻了一处木椅那里,坐下了。 见自己的妈咪没有走,还坐了下来,一副要和自己谈心的样子,小傢伙坐直了身板。 「妈咪,你不走吗?我没有事情了,你不用担心我啊!」 理所当然的,他想要催促自己妈咪离开,不然一会儿自己妈咪听到关于自己和小桃子之间事情的风吹草动,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所以,避免这样可能发生的万一,他尽可能的催促自己妈咪离开。 头一次见自己儿子不粘着自己,乔慕晚诧异的微挑眉头儿。 盯了小傢伙有几秒,乔慕晚轻扯嘴角。 「淘淘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妈咪说吗?」 厉淘淘:「……」 乔慕晚的问,让厉淘淘一惊。 自己妈咪会这么问自己,她是发现了什么事儿吗? 干笑了两声,小傢伙对乔慕晚咧开嘴:「妈咪,我应该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啊?」 看小傢伙一副浑然不知情样子的和自己装腔作势,乔慕晚定定的盯着他。 「我刚刚去找你老师了,你老师说你成绩太差了!」 刚刚在医务室,她是为给小傢伙留着面子,就没有开门见山说自己送他上学以后就没有走,而是去找了他的班主任。 这会儿没有了外人在,她也就没有再兜圈子。 「能不能和妈咪说说,你为什么成绩那么差吗?当初,我是一起教你和你妹妹文化知识的,那会儿你学的很好,怎么上了学以后,成绩就下来了?你自己有没有找过原因?」 被自己的妈咪这么问着,厉淘淘当即就埋低了头儿。 说到自己成绩会下来,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 之前在自己爷爷奶奶家的时候,他总是以自己还小,自己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种种有力因素为条件,一再的为自己开脱,就这样,自己成绩下来了,自己的爷爷奶奶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大孙子和乖乖学的一样好,一样讨班主任和同学们的欢心。 闷闷的搅了手指好一会儿,他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咕哝着声音,轻不可闻。 「妈咪,以后我会好好学习的!」 小傢伙的话说得底气特别不足,完全没有信心。 小傢伙的声音再小,乔慕晚还是听了进去。 「就单单要好好学习吗?其他方面呢?」 厉淘淘:「……」 乔慕晚这么一问,小傢伙越发的觉得自己妈咪会这么问自己绝对不是空xue来风,不禁胡乱的揣度了起来。 自己妈咪是之前其他的事情了吗? 关于小桃子的事情,自己已经澄清了,莫不是,她刚刚撞到了自己要拉小桃子的手? 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的时候,乔慕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髮,虽然动佐暧怜,可语气明显不同于往日的温婉。 「你还小,不应该想的事情,就不要想,知不知道?」 「……」 「你以为你的那点儿小伎俩能瞒得过我吗?我不过是不想像你爸爸那样对你罢了,如果你再不听话,希望我像你爸爸对你那样,我也会用你爸爸对你的方式对你,而且,我会比你爸爸对你还严厉!」 「妈咪……」 听到乔慕晚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厉淘淘嘀嘀咕咕的发出声音,很明显,因为自己妈咪要严厉对自己,他心里浮动开低落的情绪。 「妈咪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顽皮,可以淘气,但是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我会严厉制止!如果你再不正确看待和女同学之间的关系,我不介意给你转学,或者把你送出国!」 「不要啊,妈咪!」 正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妈咪,明明口吻上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却莫名的让自己害怕。 他相信一向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妈咪,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她说了如果自己再不乖,就让自己从这个学校离开,和小桃子分开,她坚信自己的妈咪会这么做的。 「今天的事儿,我不再再看到第二次,更不想有一天你班主任找我来学校,和我说你早恋,让我配合校方对你进行教育!」 乔慕晚越说越让厉淘淘心惊,他觉得自己喜欢一个小姑娘,对一个小姑娘示好是没有什么错的,只是想不到,竟然会闹得这么严重。 耷拉着头,厉淘淘把头埋得更低,他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喃喃的。 「妈咪,我答应你就是了,我再也不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了,如果我再想一些不应该想的问题,我就……」 小傢伙声音虽然低,却说得义薄云天,等到自己要下承诺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怎样了的狠话了。 又憋了有几秒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下承诺,干脆哼唧了起来。 「反正我答应你我不会想一些不应该想的问题,就不会去想一些不应该想的问题了!」 ———————————————————————————————————————————————————— 厉淘淘再回到教室里的时候,立刻有一大波的小傢伙围了上来。 刚刚厉淘淘随乔慕晚去医务室的时候,整个班集体里都要炸了锅。 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没有想到「小魔头」厉淘淘的妈咪竟然长得那么漂亮,就算是素颜朝天,也丝毫不逊色于电视上的那些明星。 不由得,他们一个个都在心里暗叫自己要是有那样一个漂亮妈咪该有多好。 厉淘淘心情不佳的回到教室里,悻悻然情绪的他,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就被班上的同学拉着自己,问东问西了起来。 「淘淘,你妈咪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怎么那么漂亮?是不是哪个明星啊?」 「是啊厉淘淘,你妈妈怎么那么好看啊?我姐姐是平面模特,没想到你妈咪比我姐姐还漂亮啊,身材比我姐姐还好啊!」 来打听厉淘淘的不光光有男同学,还有女同学。 因为目睹了厉淘淘妈咪长相的漂亮,气质的优雅,竟然都成了小迷妹,一副追星架势的打听他妈咪的情况。 厉淘淘有些不清不楚大傢伙怎么都问自己妈咪的情况,但是听到大家集体都夸着自己的妈咪,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然后抬起手,抓了抓头髮儿。 不管怎样说,有人夸自己的妈咪,他自然是打从心底里高兴,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突然抹了蜜一样,刚刚自己糟糕的情绪,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开…… 面对自己同学打听自己妈咪是不是明星什么之类的问题,厉淘淘憨憨的笑着,而后,竟然胡吹了起来。 小傢伙本就是好面子的人,见大傢伙都问自己妈咪是不是哪个明星,他趾高气扬的说自己妈咪不是明星,因为自己妈咪不屑做明星什么的话。 「你妈咪那么漂亮,怎么不做明星啊?她要是做明星,一定会红的啊!」 「我妈咪低调啊,你看那些明星多高调啊,动不动的还被什么疯狂粉丝围堵,我才不愿意我妈咪被那些外人sao扰,所以我不让她做明星啊!」 厉淘淘一副自己妈咪要受自己约束的样儿,说话时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架势,让小傢伙听了后,都不屑的「切」了一声。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59章:老爸,你知道心痛的滋味吗?(6千字) 厉淘淘一副自己妈咪要受自己约束的样儿,说话时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架势,让小傢伙听了后,都不屑的「切」了一声。 他们虽然涉世不深,还真就是没有听过自己的妈咪要受自己的约束的时间,简直是闻所未闻。 「淘淘,阿姨今天怎么来了这里?还有,你的脚踝有没有事情?」 开腔说话的是小桃子,她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就厉淘淘妈咪的问题,一副要追星架势的问来问去,而是问了厉淘淘的脚踝到底有没有事儿。 小桃子对自己关心的话落在厉淘淘的耳朵里,他原本还说笑的嘴角,瞬间就敛住了。 这样一个对自己嘘寒问暖,时刻都知道关心自己的小女孩,让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只是,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妈咪为什么不同意自己和女孩子走的太近,如果她知道小桃子是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不会有今天这样偏激的想法儿。 相反,她一定会喜欢小桃子,并且会同意自己和小桃子在一起的。 但是想到自己妈咪完全不像是吓唬自己的话,他满嘴想要对小桃子说出口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了。 如果没有自己妈咪今天对自己的警告,他一定会和小桃子侃大山,但是有了自己妈咪的话,他真的不敢再乱造次了,生怕自己和小桃子走的太近,自己妈咪会让自己转学,或者把自己送出国去,这样,自己就永远都没有了见小桃子的机会。 与其自己会被转学或者出国,自己能够看到小桃子还是很好的。 想到这里,厉淘淘压制住心里变得乱糟糟的感觉,拿出来一副漠然的态度,淡淡道:「没有什么事儿!」 说了话以后,厉淘淘就不再说话了,目光刻意不去看小桃子,回到自己座位那里坐好,然后等着老师来上课。 平时习惯了厉淘淘胡扯的和自己说个没完没了,这会儿见厉淘淘就和自己说了一句话以后就不再继续开腔,小桃子心里着实挺别扭。 她不知道厉淘淘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突然对她态度的转变,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把小嘴巴撅的老高,她悻悻然的回到了座位上,默然态度的等着老师来上课。 ———————————————————————————————————————————————————— 有了乔慕晚警告的原因在里面,厉淘淘真心收敛了不少,虽然免不了会和小桃子接触来往,但是他已经竭力在克制,尽可能不和她过多的接触。 但是他偶尔走神儿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目光呆滞的看着小桃子秀气的马尾和背影,然后心想着自己要是扯了小桃子的马尾,她一定会炸毛,和自己吵起来。 周三的一个下午,还没有到下课时间,乔慕晚就把厉淘淘和厉乖乖接了出来。 今天是乔慕晚外婆藤肖兰芬的八十岁大寿,一家四口人要去给她老人家祝寿,所以,她提前把两个小傢伙给接了出来。 选好了一对玛瑙手镯,乔慕晚选好了东西就带着两个小傢伙,随厉祁深去了外婆家。 自从藤家老太太认回乔慕晚以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儿越来越好,再加上自己的孙子藤少延和藤雪都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老太太没有什么挂念,更是每天享受着天伦之乐。 厉祁深一家四口人到了藤家,穿着藏蓝色锦缎上衣和黑色的雪缎裤子的藤肖兰芬,心情特别好的出来迎接他们。 早年,藤老太太八十岁大寿的时候,藤嘉闻就说要给她大办,会宴请宾客到家里,为此,老太太特意给自己花白的头髮烫了卷,让自己洋气了几分。 「祁深,慕晚都来了啊?」 「外婆!」 看到自己身体矍铄的外婆,乔慕晚莞尔。 「嗯嗯,来来来,都屋里坐!」 跟着乔慕晚身边的厉乖乖和厉淘淘,因为个子小,不是很惹人注目,但就是这样,两个小傢伙还是找存在感的开了腔—— 「太姥姥!」 人到了藤肖兰芬这个年纪多多少少都有些耳鸣,但是两个小傢伙脆生生的声音,带着稚嫩的传来,还是让老太太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两个小傢伙的存在。 「乖乖,淘淘!」 看着自己两个重外孙,藤家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就差要把他们两个人抱起来在怀里了。 「太姥姥,这是我和乖乖,送个你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啊!」 厉淘淘拿出来自己和自己妹妹亲手制作的生日卡片送上去,一副邀功的姿态,小脸上洋溢着笑。 「好好好!」 听着自己重外孙的祝福,藤家老太太笑的脸上尽是慈祥的皱纹。 虽然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两个小傢伙手工制作的,没有什么成本费,但是她确实着实喜欢。 至少两个小傢伙的这片心意,是无价的。 一家人都进了屋子里,谈笑风生了起来。 人多本就热闹,再加上有小孩子活跃气氛,藤家老太太八十岁大寿过得很和谐,全程笑点不断,让现场的气氛着实活跃。 散了席以后,厉祁深和乔慕晚又留下来陪藤家老太太聊了会儿天以后,也就离开了。 回水榭的路上,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傢伙因为今天玩得太欢,再加上其他同龄小朋友都在,他们两个人一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厢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声,难得见两个小傢伙这么安静,厉祁深边开车,淡淡扯动开了嘴角。 「最近他们两个没惹事儿?」 近来一段时间,他在公司事情上多花费了很多时间,就没怎么问乔慕晚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难得今天没有那么多事儿,就与她随意谈了起来。 「听你这话的意思,搞得像他们两个人经常惹事儿似的!」 乔慕晚不满意厉祁深对孩子的印象一向都是他们两个小傢伙不惹事儿就是天方夜谭的态度,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酸熘熘的开了腔。 厉祁深笑,「在我看来,他们不惹事儿,就是不正常!」 「我看是你不正常才对,你儿子女儿安安静静,不给你惹祸,你还觉得不自在了,你是找虐么?」 乔慕晚越发嫌弃的话,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让他笑的更加风情起来。 「照你这么说,他们两个惹事儿鬼被你驯服了?」 「算是吧!」 之前,厉祁深一直不信她能约束好两个小傢伙,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个小傢伙都特别的听她的话,让她很是有成就感。 能看出来乔慕晚突然一副清高,却不失小女人傲娇劲儿的样子,和自己有几分撒娇的意思,他嘴角笑的更是惑人、冷魅…… 车行驶着,车厢内保持一段时间的安静后,厉祁深又突然开了腔。 「有没有考虑再回公司上班?我允许你每天不按正常时间上下班,你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下班!」 乔慕晚:「……」 对于乔慕晚这块对设计颇有创造性的料子,厉祁深可不想浪费了。 最近他在谈的这个合同,需要一个有灵魂的设计师,他有让陆临川把设计部设计师以往设计最好的稿纸拿给自己看。 只是,他们设计的东西固然好是好,却没有乔慕晚当年设计图稿给自己的震撼和感染力。 所以她刚刚说两个孩子现在情况算是稳定,不再惹事儿,他就寻思让她再回公司上班。 「很诧异?」 厉祁深都没有去看乔慕晚,就知道她此刻一定在杏眼圆瞪的看着自己,随意动了动嘴角。 「嗯!」 乔慕晚中肯的点了头儿。 「你怎么突然想让我回公司上班去了?爸,他……让我在家里照顾孩子!」 厉祁深不止一次让自己去工作,她虽然蠢蠢yu动的想要去工作,但是想到自己公公对自己说,让自己好好照顾两个小傢伙,她心里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权衡。 「听他的话做什么?他连我妈都管不了,你听他一个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的话做什么?」 「他是长辈,听长辈的话,准没错就是了,不过,你说话的方式能不能改变一下,那是你父亲,你怎么说话不过脑子呢?」 厉祁深万年不变对长辈的态度,让乔慕晚挺不高兴的,但是不管她怎么不高兴,厉祁深那种人,就算是她把嘴皮子说破了,他也不可能听。 「就问你想不想继续回公司上班?哪来得那么多废话!」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又让我回去上班?」 乔慕晚想到知道厉祁深让自己再回去厉氏上班的理由是什么,这样一个做事儿有原则的男人,做什么事儿都能追根溯源的找到原因,而她想知道根因。 见乔慕晚一副刨根问底儿的姿态,厉祁深半侧过刚毅线条、冷硬轮廓的俊脸,睨看了她一眼。 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路况时,他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怕你给我戴了绿-帽子!」 乔慕晚:「……」 ———————————————————————————————————————————————————— 送两个小傢伙上学以后,乔慕晚就随厉祁深去了公司。 在家又待了差不多一个月,这次自己再度出山,完全是为了厉氏最近的这个合同案。 一到公司,厉祁深把关于近期合同的事情,大致给她说了一遍,而后,丢了一沓子的图稿给她,让她全权负责厉氏近期的这几个合同案的策划。 厉淘淘和厉乖乖照常在学校上学。 因为自己妈咪那次自己近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厉淘淘对小桃子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姿态,就算是喜欢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和往常一样,他悻悻然的进了教室,等待老师来给自己上课。 把书包放下,厉淘淘和往常一样,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小桃子的座位那里。 只是今天,他错愕的发现,一向上学都很早的小桃子,竟然没有来上学,而且,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上课打铃的时间,他也没有看到小桃子来,不由得心想小桃子是不是睡过了,或者是她坐的车抛锚了。 不然怎么会要上课了,她还没有来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傢伙们都晨读过了,小桃子还没有来,厉淘淘不由得慌了,这小桃子是怎么了啊?就算是她坐的车抛锚了,也不应该到现在都不来啊?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他隐忍着要打电话给小桃子家问一问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上学的冲动,暗自把自己的小手,捏紧成了拳头儿。 不敢太过冲动的打听关于小桃子的事情,厉淘淘问了问和小桃子比较要好的几个女生,问了她们知不知道小桃子为什么没有来上学的原因。 只是几个和小桃子要好的小姑娘,都不清楚小桃子到底怎么了,只摇了摇头儿,说她可能是生病了。 听到小桃子可能是生病的消息,厉淘淘脑海中蓦地萌生出来一个一会儿午休自己要去小桃子家找她,看看她病得严重或者不严重的念头儿。 就在他冲动的要把自己的念头儿付诸于行动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推开门,走了进来。 杨老师穿着得体的衣着走上讲台,表情严肃的向在场的同学们宣告了一个重要消息—— 「同学们,有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们大家,因为我们班余芊桃同学转学的原因,她将不会再回到我们班集体上课,她已经办理好了转学手续,以后就没有办法儿再和大家一起学习玩耍了!」 「……」 「然后空出来的班长之位,将由新班长胡彤彤同学暂时担任,等下次月考结束以后,我们将民主选举出了新班长!」 「老师,桃子转学去了哪个学校?真的不能再回来上课了吗?」 杨老师的话刚说话,厉淘淘腾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身子。 杨老师:「……」 杨老师不知道厉淘淘喜欢小桃子的事情,听他这么问自己,很自然的理解为他是在顾念同学之间的感情,才问了自己余芊桃同学转学去了哪个学校的。 嘴角挽着笑,杨老师回道—— 「她是随她父母移民到了英国,她已经把她的学籍转走了,不会再回来上课了。」 杨老师准确无误的话刚说完,厉淘淘不顾及这里是班集体,又众多同学在,「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 厉祁深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和厉氏的几个董事谈厉氏近来一个月的业绩走向。 本来,杨老师打电话是给乔慕晚的,不过乔慕晚因为在忙最近厉氏的合同,没有接电话,就直接唿叫转移到了厉祁深的手机上。 挂断杨老师打来的电话,厉祁深听了董事把最后一个数据汇报完毕后,回到办公室里拿起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出了厉氏。 厉祁深去了学校,黑着脸,且带着嫌弃的把厉淘淘拎上了车。 刚刚杨老师打电话给厉祁深,说厉淘淘发了高烧,还不住的哭、不住的闹,她管教不能,希望他家人能给他接回去。 这会儿的乔慕晚,正在和合作商洽谈合同的事情,分不开身,很少来学校这边的厉祁深,只得自己来了学校。 把厉淘淘丢在副驾驶舱,厉祁深坐进主驾驶舱里的时候,丢了纸抽给厉淘淘。 「把鼻涕擦了!」 他黑着脸,声音硬里硬气的开了腔。 杨老师有大致和他说了一下关于厉淘淘的情况,说他是因为班上一个女同学转了学,他知道了以后,就开始痛哭不止,而后要死要活的跑去学校的喷水池那里,一副要跳水自杀架势的蹦进了喷水池里。 好在学校喷水池里的水不深,再加上课间的学生比较多,发现的及时,除了小傢伙感冒,发了烧以外,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厉淘淘知道自己老爸这会儿很生气,可是他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感觉自己痛苦地无法唿吸,自己都要生无可恋了。 接过来纸抽,他抽出来几张,边哭边擦着鼻涕。 厉祁深听着身体孩子不断抽噎的声音,剑眉紧眉,一向寡淡从容的俊脸上,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森冷之态。 「别哭了!」 厉祁深没好气的说话,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厉淘淘鸭子般难听的哭声,不住的在他的耳边响起,磨得他额角阵阵作痛。 「呜呜……老爸,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心里真的好苦,真的好苦啊,我觉得我的心脏要碎了,疼的我要无法唿吸了啊!呜呜……好痛,真的好痛啊!」 厉淘淘喃喃自语着,因为鼻涕横飞的原因,他的声音混沌不清。 「老爸,你知道吗?小桃子她转学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呜呜……我好痛,心里好痛啊,我喜欢的女孩子走了,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啊,老爸,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好想死,真的好想死,没有小桃子,我觉得我的生命毫无意义了啊!呜呜……」 厉淘淘磨叽不停的话,让厉祁深不住的拧眉,堆起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 「那你就去死!」 厉祁深咬牙切齿,嫌弃又不耐烦的从从齿缝间挤出话,在他看来,还是喷水池里的水太浅,不然淹死他算了,省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看着就烦。 「我看你是脑子高烧烧坏了!」 对于自己儿子没有出息的样子,厉祁深真的就纳闷,他没出息的样儿,到底是随了谁,竟然这么不像他。 「呜呜……我也希望我的脑子高烧烧坏了,这样,我的脑子里就不会有关于小桃子的记忆了!」 厉祁深:「……」 「老爸,我在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呢,我好痛,我的心好痛,痛的我无法唿吸了啊!」 厉淘淘拿纸巾掩着鼻子,但就是这样,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悲怆,和痛苦的哭噎声。 他好痛,真的心好痛,生平第一次,一种比死都要痛苦的感觉,席捲了他的感官世界,让他觉得人生就此灰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那你就再去死!」 厉淘淘:「……」 「你不是想殉情吗?投你们学校的河算什么,城西有河,你投那条河,要是再死不了,你跳海!」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60章:我就喜欢过你妈一个人(6千字) 「你不是想殉情吗?投你们学校的河算什么,城西有河,你投那条河,要是再死不了,你跳海!」 厉祁深冷然说着话,语调里尽是阴森之气。 一个五岁大的pi孩子,连毛都没有长全,闹得要死要活,厉祁深就奇了怪,他这是偶像剧看多了,学电视剧里痴男怨女那一套? 「呜呜呜……老爸,我没有想殉情,小桃子她没有死,就是离开了,我怎么能殉情呢?」 厉淘淘不满意厉祁深说他要为小桃子殉情,呜咽着嗓音,咕咕哝哝的开腔。 他的小桃子又没有死,他不过是伤心,觉得生无可恋,和殉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再说了,他还要等他的小桃子回来,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的死掉呢? 厉祁深冷嗤一声,对厉淘淘,如墨的湛黑眉目间,尽是鄙夷之气。 懒得看他哭鼻子的样子,他发动车子引擎,驶入车水马龙的街道。 本就伤心的厉淘淘,听到自己老爸冷嗤一声,完全不懂自己内心的悲怆,他更是伤心的不行。 「老爸,你冷嗤一声是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厉淘淘没完没了的自顾自怜,心头儿,就像是被棉花给堵塞了一般,难以喘息。 厉祁深无视厉淘淘没完没了的情感宣洩,理都不稀罕理会他,继续面容沉峻的盯着前方。 被自己老爸无视,拿自己当空气一样的存在,厉淘淘瘪了瘪嘴。 「算了,你没有像我这样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我想你不会了解我此刻的内心有多么感伤,更不会了解我喜欢一个女孩子,但是她却离你而去有多么难受。」 「是,我是不会理解你有多难受,因为我就喜欢过你妈一个人,你妈永远也不可能离我而去!」 ———————————————————————————————————————————————————— 到了医院,厉祁深找厉祎铭给厉淘淘检查了一番。 一直处在悲怆状态中的厉淘淘,面对自己二叔的检查,他一直没完没了的哭。 「二叔,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呜呜呜……」 厉祎铭:「……」 厉祎铭一怔,厉淘淘的问题,让他竟然有些难以启齿。 他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这个问题,于他来说,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 毕竟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要和一个只有自己零头大年纪的小傢伙,说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 发觉到自己二叔因为自己这个突兀的问题,有一瞬间的失神儿,厉淘淘小小的眉头儿,拧了一下。 「二叔,你倒是回答我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啊?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你先告诉二叔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绝对不是空xue来风,指不定小傢伙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 厉淘淘有一瞬间,冲动的要开口,但又止住了。 「我是小孩子,你要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 见小傢伙和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厉祎铭挑了下眉,而后,中肯的点头儿。 「有过!就你二婶!」 说到自己和舒蔓之间的事情,厉祎铭至今都刻骨铭心。 难得找到一个和自己有共鸣的人,厉淘淘撅高自己的小嘴巴,情绪较刚刚明显有好转的趋势。 「二叔,我就知道你和我有共鸣!」 小傢伙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让厉祎铭觉得事情不简单。 「淘淘,你到底怎么了?失恋了?」 他试探性的问着,自己侄儿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他失恋,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就找不到其他原因来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想。 「嗯!」 厉淘淘闷闷的点了头儿,然后把自己喜欢小桃子,以及小桃子后来离开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给厉祎铭。 听完厉淘淘的话,厉祎铭一时间竟然哭笑不得了起来。 小傢伙暗恋一个小女孩,因为那个小女孩随她父母出国了,所以他就要死要活的,还闹出来跳了学校喷水池这样的闹剧。 「你爸知道这件事儿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啊?他和我没有共鸣,根本就不会理会我心里的感受!」 小傢伙着实委屈的呛声,两个小手,恨不得像是麻花一样的绞在一起。 「二叔,还是你好,和我有共鸣,我有什么心里话都能和你说!」 被小傢伙夸着,厉祎铭不禁失笑,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淘淘已经从他的办公桌上门,拿过来了笔和纸。 望着厉淘淘拿着笔写着叽叽歪歪,像是小蚯蚓一样的字,不解他要干什么,厉祎铭问:「淘淘,你想做什么啊?」 「不干什么,立字据,二叔,我要从我老爸那里过继到你的名下!」 厉祎铭:「……」 ———————————————————————————————————————————————————— 厉淘淘从厉祎铭的办公室里出来,情绪明显没有刚刚那般低落了。 「二叔,我刚刚和你说的事儿,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厉淘淘出了门,也不忘就自己过继到厉祎铭名下的事情,和他再好好的商量一番。 自己的老爸和自己没有共鸣,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体会自己的感受,还得是自己的二叔好,他不仅仅能体谅自己心里的苦,还能劝慰自己,纾解自己心里的不开心,小情绪,让自己不至于活的这么别扭。 这么好的二叔,他真的希望他能做自己老爸,而不是自己的二叔。 厉淘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让厉祎铭着实为难。 「好了,你先回去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再商量这件事儿,嗯?」 厉祎铭抬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软软的头髮,样子异常和煦,看的厉淘淘越发肯定要让自己过继到自己二叔的名下。 「好,不过你要和我拉钩钩!」 厉淘淘怕厉祎铭以后会反悔,刚刚他没有签字据,这会儿,他一定要和自己的二叔拉钩钩,防止他会反悔。 「好,二叔和你拉钩钩!」 厉祎铭不像厉祁深那么臭屁,温润的笑着,而后伸出手,准备和厉淘淘拉钩钩。 「你们在干什么?」 厉祁深穿着简约不失身份的白衣黑裤,身材笔挺如同男模般,逆着窗棂投下的日光,走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大哥走过来,厉祎铭原本半曲着的身体,挺拔的站直。 要说基因这种东西,真就是强大,厉祁深和厉祎铭兄弟二人,明明是不同类型风格的人,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两个人浑身上下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优雅矜贵气质,和与众不同的气度。 「哥,你回来了?」 不同于厉祎铭此刻淡然从容的姿态,厉淘淘小嘴巴撅的老高,刚刚好不容易消弭了些的惆怅,因为自己老爸的出现,又翻涌了起来。 多少次,他都在对比自己老爸,和自己同学的老爸,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其他同学的老爸都那么好,自己老爸就这么臭屁? 冷着个脸说话就不算了,还动不动就和自己摆出来一副拽的和二五八万的样子,天知道,他真的好希望自己的二叔是自己的老爸,这样,自己也能和同龄的同学一样,围着自己老爸骑大马,让他带自己登山潜水。 目光随意瞥了一眼蜷缩的像个小鸵鸟似的儿子,厉祁深再看向厉祎铭时,冷铸的脸,如秀挺的山峰般,每一处稜角深刻,凌厉可辨。 「他怎么样?」 「没什么事儿,吊水或者吃药就好!」 「那你去开药吧!」 「嗯!」厉祎铭点了点头儿。 刚转身,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又回过身,看向厉祁深。 「对了,哥,淘淘为什么会生病,你知道原因吗?」 厉祎铭没有直接说厉淘淘是因为早恋的事情生病,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问厉祁深。 毕竟小孩子小小年纪就搞出来事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一声,不然以后孩子酿成大祸,后果就不堪设想。 厉祎铭这么问,厉祁深一下子就瞭然了他话的意思。 不出他猜测的意外,自己儿子这个混小子,已经把他自己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的事情,说给了厉祎铭听。 掀了掀眼皮,他再开腔说话时,语气低缓却透着深邃的磁性—— 「另外再开一盒管心绞痛的药过来!」 厉祎铭:「……」 ———————————————————————————————————————————————————— 乔慕晚下了班回来,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小桃子转学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还发烧感冒了,她着急的不行。 没有换下身上的工作装,就到了小傢伙的卧室里,嘘寒问暖了起来。 「淘淘,你怎么样了?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嘴上说着对小傢伙关心的话,但是乔慕晚内心其实是非常生气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一套,竟然还学跳喷水池那一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做父母的教子无方,上樑不正下樑歪才惹出来这样的事情。 「妈咪!」 厉淘淘这会儿正委屈着呢,见乔慕晚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怀中,跟着,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全部的支撑会就此瓦解。 「妈咪,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好痛啊,痛的无法唿吸了!小桃子走了,我觉得我的心都跟着她走了啊!妈咪,你能理解我心里所想吗?」 厉淘淘觉得自己老爸不理解自己就算了,但是自己的妈咪一定理解自己。 自己妈咪这么温柔善良,一定不会像自己老爸那样迂腐不堪。 小傢伙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贴和在乔慕晚的怀中,让她着实心疼。 「好了,别哭了!」 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小傢伙太小,才五岁大。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狠狠说他一顿,但是这会儿他哭得这么伤心,她狠不下心说他,只得尽可能的压低声音。 「妈咪,我也不想哭,只是……只是我心里好累啊,好痛啊,我觉得我都无法唿吸了!」 厉淘淘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搞得一副生离死别,要死要活的样子。 乔慕晚对厉淘淘本就改变了态度,虽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还是心疼他的他的,但是却对他的不懂事儿,早就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先把药吃了!」 皱着眉头,乔慕晚把药和水拿了过来。 「妈咪,我这是心病,吃这些药不管用的!」 这会儿的厉淘淘,因为有乔慕晚对他的chong溺,变得撒娇了起来。 吵着只有小桃子是自己的良药,只要小桃子在,他的病不用药也会好的。 乔慕晚第一天接受公司的业务,接连跑了四处地方,开了三个会,早就让她筋疲力尽。 厉淘淘的吵吵嚷嚷,更是让她额角阵阵作痛着,怪不得厉祁深有买管心绞痛的药回来。 一再不耐烦的承受了自己儿子好久的磨叽,乔慕晚再开腔时,少了往日的温柔—— 「厉淘淘,立刻、马上、吃药!」 ———————————————————————————————————————————————————— 厉淘淘服了药以后,乔慕晚懒得再听他的碎碎念,让他睡一觉以后,出了房间。 乔慕晚抬脚刚走,厉淘淘又大哭的闹了起来。 他觉得他的心脏,这会儿都已经七零八落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他找小桃子,让他可小桃子诉衷肠。 天知道,他真的扼腕极了。 早知道小桃子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他一定会不顾及大傢伙的建议和意见,坚决和小桃子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会儿可好,小桃子离开了自己,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儿表明心意,他真的不想把满肚子想对小桃子说的话憋在心里,他真的、真的好想和小桃子表明心意,大声的告诉他,自己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只是,这一切现如今都成了梦幻的泡影一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儿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小桃子,想到这里,他真的觉得自己好伤心,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一再别别扭扭着,他从自己的小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乔慕晚放在家里没有用的手机。 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和泪水,他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厉祎铭的手机号,而后,拨了过去。 厉祎铭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为一个孕妇做完彩超检查。 见打电话过来的号码显示的是乔慕晚,他没做多想,接了。 「喂,嫂子,怎么了?」 「二叔,是我!」 厉祎铭:「……」 厉祎铭一听是厉淘淘的沙哑中带着泪腔的声音,当即拧眉。 这孩子毕竟是自己大哥大嫂家的孩子,总和自己打的火热总归有些不妥。 「淘淘,怎么了?」 「没什么二叔,我就是想找你谈谈,我觉得我还是无法接受小桃子已经离开我的事实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替我想个办法儿,我想去找小桃子,你帮帮我,好不好啊?」 小傢伙还在和自己探讨这件事儿,厉祎铭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不想说什么过重的话,怕伤了小傢伙的自尊心,但是自己要是不说狠话,他似乎还没完没了了起来。 「二叔,还有,我打算过继到你名下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真的觉得相比较我老爸而言,你更适合做我的老爸,你不仅仅和我在感情的事情上有共鸣,你还懂我的心思,知道安抚我,我真的好想你做我的老爸,我想过继到你的名下!」 厉祎铭对于厉淘淘要求的这两件事儿,都着实没有办法儿,但是他还真就没有办法儿打消小傢伙的念头儿。 一再权衡,他觉得自己只有躲。 「淘淘,二叔这会儿来患者了,不大方便和你说话,你等二叔忙完工作了,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儿好吗?」 「怎么又有工作?」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厉祁深去取药,小傢伙有再一次跑到厉祎铭的办公室里,又问了他一次可不可以让自己过继到他名下的事情。 那会儿,厉祎铭无奈的很,就说自己要工作,找了藉口搪塞过去,不想小傢伙的毅力这么顽强,又继续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听小傢伙呜呜囔囔的声音,带着低落的情绪,厉祎铭只得也表现的不开心。 「是啊,我也在想我怎么又有工作,太烦了!」 厉淘淘:「……」 顺着厉祎铭的话,厉淘淘还想再说些什么,厉祎铭却反应极快的开腔。 「好了淘淘,二叔要工作了,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 生怕厉淘淘这个坚定意志力的小傢伙会再度和自己说得没完没了,就赶忙挂断了电话。 被厉祎铭挂断了电话,厉淘淘心里怎么想也不是滋味。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叔和自己那个臭屁的老爸不同,自己的老爸会对自己不予理睬,但是自己的二叔却不会,他是个好人,有热心肠,对自己,不管自己怎样,他都不会不耐烦。 现在可好,自己心里自认为最好的这个人,竟然也这般嫌弃起来了自己。 心里委屈的厉害,一再想了想,厉淘淘手握着手机,又拨了厉晓诺的电话过去。 ———————————————————————————————————————————————————— 乔慕晚从厉淘淘的房间里出来,整个人有说不出来的筋疲力尽。 小孩子这么早就因为一个女孩子要死要活的,这以后还得了,她真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了。 乔慕晚回去了房间,厉祁深正在摆弄手里的电脑。 见乔慕晚推门进来,他抬起头儿。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61章:你儿子比你可爱多了(1.2万字) 「你不是想殉情吗?投你们学校的河算什么,城西有河,你投那条河,要是再死不了,你跳海!」 厉祁深冷然说着话,语调里尽是阴森之气。 一个五岁大的pi孩子,连毛都没有长全,闹得要死要活,厉祁深就奇了怪,他这是偶像剧看多了,学电视剧里痴男怨女那一套? 「呜呜呜……老爸,我没有想殉情,小桃子她没有死,就是离开了,我怎么能殉情呢?」 厉淘淘不满意厉祁深说他要为小桃子殉情,呜咽着嗓音,咕咕哝哝的开腔。 他的小桃子又没有死,他不过是伤心,觉得生无可恋,和殉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再说了,他还要等他的小桃子回来,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的死掉呢? 厉祁深冷嗤一声,对厉淘淘,如墨的湛黑眉目间,尽是鄙夷之气。 懒得看他哭鼻子的样子,他发动车子引擎,驶入车水马龙的街道。 本就伤心的厉淘淘,听到自己老爸冷嗤一声,完全不懂自己内心的悲怆,他更是伤心的不行。 「老爸,你冷嗤一声是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厉淘淘没完没了的自顾自怜,心头儿,就像是被棉花给堵塞了一般,难以喘息。 厉祁深无视厉淘淘没完没了的情感宣洩,理都不稀罕理会他,继续面容沉峻的盯着前方。 被自己老爸无视,拿自己当空气一样的存在,厉淘淘瘪了瘪嘴。 「算了,你没有像我这样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我想你不会了解我此刻的内心有多么感伤,更不会了解我喜欢一个女孩子,但是她却离你而去有多么难受。」 「是,我是不会理解你有多难受,因为我就喜欢过你妈一个人,你妈永远也不可能离我而去!」 ———————————————————————————————————————————————————— 到了医院,厉祁深找厉祎铭给厉淘淘检查了一番。 一直处在悲怆状态中的厉淘淘,面对自己二叔的检查,他一直没完没了的哭。 「二叔,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呜呜呜……」 厉祎铭:「……」 厉祎铭一怔,厉淘淘的问题,让他竟然有些难以启齿。 他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这个问题,于他来说,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 毕竟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要和一个只有自己零头大年纪的小傢伙,说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 发觉到自己二叔因为自己这个突兀的问题,有一瞬间的失神儿,厉淘淘小小的眉头儿,拧了一下。 「二叔,你倒是回答我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啊?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你先告诉二叔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绝对不是空xue来风,指不定小傢伙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 厉淘淘有一瞬间,冲动的要开口,但又止住了。 「我是小孩子,你要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 见小傢伙和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厉祎铭挑了下眉,而后,中肯的点头儿。 「有过!就你二婶!」 说到自己和舒蔓之间的事情,厉祎铭至今都刻骨铭心。 难得找到一个和自己有共鸣的人,厉淘淘撅高自己的小嘴巴,情绪较刚刚明显有好转的趋势。 「二叔,我就知道你和我有共鸣!」 小傢伙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让厉祎铭觉得事情不简单。 「淘淘,你到底怎么了?失恋了?」 他试探性的问着,自己侄儿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他失恋,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就找不到其他原因来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想。 「嗯!」 厉淘淘闷闷的点了头儿,然后把自己喜欢小桃子,以及小桃子后来离开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给厉祎铭。 听完厉淘淘的话,厉祎铭一时间竟然哭笑不得了起来。 小傢伙暗恋一个小女孩,因为那个小女孩随她父母出国了,所以他就要死要活的,还闹出来跳了学校喷水池这样的闹剧。 「你爸知道这件事儿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啊?他和我没有共鸣,根本就不会理会我心里的感受!」 小傢伙着实委屈的呛声,两个小手,恨不得像是麻花一样的绞在一起。 「二叔,还是你好,和我有共鸣,我有什么心里话都能和你说!」 被小傢伙夸着,厉祎铭不禁失笑,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淘淘已经从他的办公桌上门,拿过来了笔和纸。 望着厉淘淘拿着笔写着叽叽歪歪,像是小蚯蚓一样的字,不解他要干什么,厉祎铭问:「淘淘,你想做什么啊?」 「不干什么,立字据,二叔,我要从我老爸那里过继到你的名下!」 厉祎铭:「……」 ———————————————————————————————————————————————————— 厉淘淘从厉祎铭的办公室里出来,情绪明显没有刚刚那般低落了。 「二叔,我刚刚和你说的事儿,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厉淘淘出了门,也不忘就自己过继到厉祎铭名下的事情,和他再好好的商量一番。 自己的老爸和自己没有共鸣,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体会自己的感受,还得是自己的二叔好,他不仅仅能体谅自己心里的苦,还能劝慰自己,纾解自己心里的不开心,小情绪,让自己不至于活的这么别扭。 这么好的二叔,他真的希望他能做自己老爸,而不是自己的二叔。 厉淘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让厉祎铭着实为难。 「好了,你先回去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再商量这件事儿,嗯?」 厉祎铭抬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软软的头髮,样子异常和煦,看的厉淘淘越发肯定要让自己过继到自己二叔的名下。 「好,不过你要和我拉钩钩!」 厉淘淘怕厉祎铭以后会反悔,刚刚他没有签字据,这会儿,他一定要和自己的二叔拉钩钩,防止他会反悔。 「好,二叔和你拉钩钩!」 厉祎铭不像厉祁深那么臭屁,温润的笑着,而后伸出手,准备和厉淘淘拉钩钩。 「你们在干什么?」 厉祁深穿着简约不失身份的白衣黑裤,身材笔挺如同男模般,逆着窗棂投下的日光,走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大哥走过来,厉祎铭原本半曲着的身体,挺拔的站直。 要说基因这种东西,真就是强大,厉祁深和厉祎铭兄弟二人,明明是不同类型风格的人,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两个人浑身上下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优雅矜贵气质,和与众不同的气度。 「哥,你回来了?」 不同于厉祎铭此刻淡然从容的姿态,厉淘淘小嘴巴撅的老高,刚刚好不容易消弭了些的惆怅,因为自己老爸的出现,又翻涌了起来。 多少次,他都在对比自己老爸,和自己同学的老爸,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其他同学的老爸都那么好,自己老爸就这么臭屁? 冷着个脸说话就不算了,还动不动就和自己摆出来一副拽的和二五八万的样子,天知道,他真的好希望自己的二叔是自己的老爸,这样,自己也能和同龄的同学一样,围着自己老爸骑大马,让他带自己登山潜水。 目光随意瞥了一眼蜷缩的像个小鸵鸟似的儿子,厉祁深再看向厉祎铭时,冷铸的脸,如秀挺的山峰般,每一处稜角深刻,凌厉可辨。 「他怎么样?」 「没什么事儿,吊水或者吃药就好!」 「那你去开药吧!」 「嗯!」厉祎铭点了点头儿。 刚转身,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又回过身,看向厉祁深。 「对了,哥,淘淘为什么会生病,你知道原因吗?」 厉祎铭没有直接说厉淘淘是因为早恋的事情生病,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问厉祁深。 毕竟小孩子小小年纪就搞出来事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一声,不然以后孩子酿成大祸,后果就不堪设想。 厉祎铭这么问,厉祁深一下子就瞭然了他话的意思。 不出他猜测的意外,自己儿子这个混小子,已经把他自己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的事情,说给了厉祎铭听。 掀了掀眼皮,他再开腔说话时,语气低缓却透着深邃的磁性—— 「另外再开一盒管心绞痛的药过来!」 厉祎铭:「……」 ———————————————————————————————————————————————————— 乔慕晚下了班回来,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小桃子转学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还发烧感冒了,她着急的不行。 没有换下身上的工作装,就到了小傢伙的卧室里,嘘寒问暖了起来。 「淘淘,你怎么样了?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嘴上说着对小傢伙关心的话,但是乔慕晚内心其实是非常生气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一套,竟然还学跳喷水池那一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做父母的教子无方,上樑不正下樑歪才惹出来这样的事情。 「妈咪!」 厉淘淘这会儿正委屈着呢,见乔慕晚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怀中,跟着,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全部的支撑会就此瓦解。 「妈咪,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好痛啊,痛的无法唿吸了!小桃子走了,我觉得我的心都跟着她走了啊!妈咪,你能理解我心里所想吗?」 厉淘淘觉得自己老爸不理解自己就算了,但是自己的妈咪一定理解自己。 自己妈咪这么温柔善良,一定不会像自己老爸那样迂腐不堪。 小傢伙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贴和在乔慕晚的怀中,让她着实心疼。 「好了,别哭了!」 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小傢伙太小,才五岁大。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狠狠说他一顿,但是这会儿他哭得这么伤心,她狠不下心说他,只得尽可能的压低声音。 「妈咪,我也不想哭,只是……只是我心里好累啊,好痛啊,我觉得我都无法唿吸了!」 厉淘淘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搞得一副生离死别,要死要活的样子。 乔慕晚对厉淘淘本就改变了态度,虽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还是心疼他的他的,但是却对他的不懂事儿,早就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先把药吃了!」 皱着眉头,乔慕晚把药和水拿了过来。 「妈咪,我这是心病,吃这些药不管用的!」 这会儿的厉淘淘,因为有乔慕晚对他的chong溺,变得撒娇了起来。 吵着只有小桃子是自己的良药,只要小桃子在,他的病不用药也会好的。 乔慕晚第一天接受公司的业务,接连跑了四处地方,开了三个会,早就让她筋疲力尽。 厉淘淘的吵吵嚷嚷,更是让她额角阵阵作痛着,怪不得厉祁深有买管心绞痛的药回来。 一再不耐烦的承受了自己儿子好久的磨叽,乔慕晚再开腔时,少了往日的温柔—— 「厉淘淘,立刻、马上、吃药!」 ———————————————————————————————————————————————————— 厉淘淘服了药以后,乔慕晚懒得再听他的碎碎念,让他睡一觉以后,出了房间。 乔慕晚抬脚刚走,厉淘淘又大哭的闹了起来。 他觉得他的心脏,这会儿都已经七零八落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他找小桃子,让他可小桃子诉衷肠。 天知道,他真的扼腕极了。 早知道小桃子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他一定会不顾及大傢伙的建议和意见,坚决和小桃子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会儿可好,小桃子离开了自己,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儿表明心意,他真的不想把满肚子想对小桃子说的话憋在心里,他真的、真的好想和小桃子表明心意,大声的告诉他,自己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只是,这一切现如今都成了梦幻的泡影一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儿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小桃子,想到这里,他真的觉得自己好伤心,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一再别别扭扭着,他从自己的小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乔慕晚放在家里没有用的手机。 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和泪水,他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厉祎铭的手机号,而后,拨了过去。 厉祎铭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为一个孕妇做完彩超检查。 见打电话过来的号码显示的是乔慕晚,他没做多想,接了。 「喂,嫂子,怎么了?」 「二叔,是我!」 厉祎铭:「……」 厉祎铭一听是厉淘淘的沙哑中带着泪腔的声音,当即拧眉。 这孩子毕竟是自己大哥大嫂家的孩子,总和自己打的火热总归有些不妥。 「淘淘,怎么了?」 「没什么二叔,我就是想找你谈谈,我觉得我还是无法接受小桃子已经离开我的事实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替我想个办法儿,我想去找小桃子,你帮帮我,好不好啊?」 小傢伙还在和自己探讨这件事儿,厉祎铭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不想说什么过重的话,怕伤了小傢伙的自尊心,但是自己要是不说狠话,他似乎还没完没了了起来。 「二叔,还有,我打算过继到你名下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真的觉得相比较我老爸而言,你更适合做我的老爸,你不仅仅和我在感情的事情上有共鸣,你还懂我的心思,知道安抚我,我真的好想你做我的老爸,我想过继到你的名下!」 厉祎铭对于厉淘淘要求的这两件事儿,都着实没有办法儿,但是他还真就没有办法儿打消小傢伙的念头儿。 一再权衡,他觉得自己只有躲。 「淘淘,二叔这会儿来患者了,不大方便和你说话,你等二叔忙完工作了,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儿好吗?」 「怎么又有工作?」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厉祁深去取药,小傢伙有再一次跑到厉祎铭的办公室里,又问了他一次可不可以让自己过继到他名下的事情。 那会儿,厉祎铭无奈的很,就说自己要工作,找了藉口搪塞过去,不想小傢伙的毅力这么顽强,又继续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听小傢伙呜呜囔囔的声音,带着低落的情绪,厉祎铭只得也表现的不开心。 「是啊,我也在想我怎么又有工作,太烦了!」 厉淘淘:「……」 顺着厉祎铭的话,厉淘淘还想再说些什么,厉祎铭却反应极快的开腔。 「好了淘淘,二叔要工作了,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 生怕厉淘淘这个坚定意志力的小傢伙会再度和自己说得没完没了,就赶忙挂断了电话。 被厉祎铭挂断了电话,厉淘淘心里怎么想也不是滋味。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叔和自己那个臭屁的老爸不同,自己的老爸会对自己不予理睬,但是自己的二叔却不会,他是个好人,有热心肠,对自己,不管自己怎样,他都不会不耐烦。 现在可好,自己心里自认为最好的这个人,竟然也这般嫌弃起来了自己。 心里委屈的厉害,一再想了想,厉淘淘手握着手机,又拨了厉晓诺的电话过去。 ———————————————————————————————————————————————————— 乔慕晚从厉淘淘的房间里出来,整个人有说不出来的筋疲力尽。 小孩子这么早就因为一个女孩子要死要活的,这以后还得了,她真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了。 乔慕晚回去了房间,厉祁深正在摆弄手里的电脑。 见乔慕晚推门进来,他抬起头儿。 「劝明白了?」 「没!」 乔慕晚无力的摇了摇头儿,「那孩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上次我和他谈的好好的,他也说了不会再惹事儿,哪成想,还是没完没了的给我惹事儿!」 厉淘淘的个人问题,于乔慕晚而言,比她上班工作还难,她从来不觉得教育孩子是什么难事儿,但是自己的儿子让自己知道,教育孩子,比任何事儿都难。 「那你就别再管他了!」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开了腔,对于厉淘淘,他真的是懒得管。 早恋的事儿,他不是管不了,小傢伙心态有问题,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儿,只是他真的懒得为了一个毛孩子伤神伤力。 「怎么可能不管他啊?要是能不管,我也不想管啊,只是……我连孩子都教育不好,我的人生多失败啊!」 乔慕晚真的觉得教育孩子的问题,不应该成为问题,不然这真的就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 「你都把我收服了,你人生还有什么失败可言?」 厉祁深着实不喜欢乔慕晚因为孩子的问题,总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 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自己的父母也没有管他,他不照样长这么大,不过他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没有打小就扯这些王-八-犊-子的操-蛋-事儿。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心里有一丝窃喜。 确实,在外人看来,自己把这么优秀的男人收入囊中,人生还有什么失败可言。 「你就知道哄我开心!」 「我不哄你,你还打算让我和其他女人说这些甜甜腻腻的话?」 厉祁深把乔慕晚拉到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说着,一边眉目间,漾着不羁的风情。 「你敢?」 乔慕晚拿手戳着厉祁深的胸口,质问着他。 被乔慕晚以小女人姿态却是大女人的口吻质问自己,厉祁深笑的更加万般妖孽。 「你这么会磨人,我哪里敢?」 「谅你也不敢,除非你不想活了!」 说着话,乔慕晚也不忘俏皮的用戳着厉祁深胸口的手指,下移……狠狠的捏了厉祁深一把…… 「咝……」 乔慕晚突然的动作,让厉祁深一个猝不及防,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惹火是不是?」 厉祁深的嗓音变得黯哑了起来,细听去,带着几分难以隐忍的意味。 「是你欠收拾!」 敢对自己以外的其他女人,化用他平时对自己说的话,他就是欠收拾了。 把乔慕晚一脸骄横的样子都看在了眼里,厉祁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在掌心里,恣意的摩挲起来。 「我欠收拾?」 乔慕晚:「……」 「小妖精,你似乎没有认清楚一个事实儿,是你欠收拾,还是我欠收拾,嗯?」 带着绵长的尾音低落,厉祁深一把扣住乔慕晚的手腕,跟着,挺括的身躯,伟岸如山般,直接把乔慕晚压在身下…… ———————————————————————————————————————————————————— 乔慕晚本就因为工作累的不行,和厉祁深又折腾了一番以后,整个人更像是散了架一样。 看了看时间,见厉乖乖也要放学回来了,两个人就出了卧室。 乔慕晚轻手轻脚的去了厉淘淘的房间,把房门支开一道缝,想要看看小傢伙是在睡觉,还是在做什么。 只是把房门支开以后,就让乔慕晚当即花容失色。 厉淘淘不在房间里,chuang铺上根本就没有小傢伙的身影。 她把门大打开,走了进去,在一旁的chuang头柜上,她看到了没有动的药和水,再看看地板上,她发现小傢伙的睡衣被换了下来,扔了一地被翻出来的衣服。 一时间,她懵了。 孩子不在房间里,他是去了哪里?去找小桃子了,还是说想不开,再做什么傻事儿去了? 乔慕晚不敢往下想,生怕自己的胡思乱想,会被证实,到时候,自己追悔莫及。 厉祁深本来是打算和乔慕晚一起下楼去接厉乖乖回来的,见她去厉淘淘的房间里看孩子去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出来,就皱着驽黑的剑眉,抬脚上了楼。 他一到厉淘淘的房间,就看向乔慕晚苍白着一张脸,整个人样子惊悚的瞪大明眸。 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儿,他迈开平稳的步履,快速走上前去。 ———————————————————————————————————————————————————— 不同于水榭家里忙翻天了的翻找,厉淘淘一副悠然自得姿态的吃着韩靳城买给自己的烤串。 刚刚厉淘淘打电话给厉晓诺的时候,接电话的不是厉晓诺,而是韩靳城。 那会儿厉晓诺正忙完一个官司,在家累得埋头大睡,赶巧韩靳城和她在一起,就替她接了电话。 「唔……姑父,你人好好啊,我真的没有见过比你还好的人了!」 厉淘淘是那种特别会见风使舵的人,之前还把厉祎铭夸得优秀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这会儿见了韩靳城比自己的二叔更会讨自己欢心,干脆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也不管厉晓诺和韩靳城之间的关系怎么样,甜甜的唤着他「姑父!」 对于厉淘淘的奉承,韩靳城难得勾唇笑了笑。 「这回能告诉我你打电话给你姑姑有什么事儿吗?」 韩靳城好听的声音,低沉而不失薄凉的问着厉淘淘,随即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勾起咖啡杯的杯扣,轻咀了一口咖啡。 「嗯嗯,我这就告诉你姑父!」 厉淘淘抽了两张纸巾,在自己的嘴巴上,抹了抹油渍,然后毫无保留的把关于自己喜欢上一个小姑娘的事儿,丝毫不脸红的告诉了韩靳城。 不像自己老爸的臭屁,不像自己二叔的忙碌,厉淘淘真的觉得自己的「姑父」是个好好的人,又是帮自己点肉串吃,又是听自己诉苦的,他真的觉得这一刻自己就像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一样。 听完厉淘淘大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一向面容寡淡,沉寂到没有丝毫情绪的韩靳城,微微拧了下细眉。 厉祁深的儿子,这么小就知道谈恋爱,看来还真就是厉祁深的种,打小就开始招女生喜欢,桃花从未间断。 「姑父,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这会儿真的很犯愁啊,我想要和小桃子表明心意,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小桃子去了哪里,也没有她的联繫方式,我真的觉得我要崩溃了啊!」 小傢伙嘆着气,无奈的样子像极了摧朽拉枯的老人,唿吸一下,声音都特别的重。 「拿你想怎么办?」 韩靳城反问厉淘淘一句,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却格外的好听。 「我也不知道啊!哎!」 厉淘淘继续唉声嘆息一声,然后小手肘支在桌子上,两个肉唿唿的小爪子,支着自己的小脸。 「姑父,你帮我出出主意吧,我觉得你神通广大,你帮帮我,你觉得这件事儿我应该怎么办?」 被五岁的小孩子央求,韩靳城还真就是有些哭笑不得。 平时习惯了长自己年纪的人,或者和自己同年龄的人来求自己办事儿,这会儿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来求自己,他自然是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你想让我帮你找你喜欢小女孩是吗?」 「嗯嗯!」 厉淘淘一见有苗头儿,自己找到小桃子有戏,赶忙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姑父,你是不是有办法儿了?」 身为一市之长,韩靳城自然是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何况,央求他办事儿的小傢伙还是厉晓诺的亲侄儿。 「你把你喜欢那个小女孩的具体信息告诉我!比方说她父母叫什么名字,地址之类的信息!」 「好,我马上给我班主任打电话,让她告诉我关于小桃子的信息!」 自己找小桃子有望,厉淘淘立刻两眼泛出蓝光,随即,摸出来自己的小手机,拨了自己班主任的电话过去。 ———————————————————————————————————————————————————— 厉祁深和乔慕晚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厉淘淘的小身影,眼见着厉乖乖也到了下课的时间,厉祁深打了电话给陆临川,让他把孩子先接回来。 再找了一圈以后,确定小傢伙不在家里,乔慕晚把手搭在额上,闪烁在眼眶里的泪水,都要落了下来了。 第一次,她是那么扼腕自己和厉祁深在房间里做了那样的事情,忽视了小傢伙还在生病,没有陪在他身边。 不同于乔慕晚的焦急都写在脸上,厉祁深虽然也急小傢伙去了哪里,但是他寡淡沉冷的脸上,并没有因此有什么过多的兴趣。 相反,除了微微拧眉之外,他倒是希望那个混小子死了,省的搞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自己心烦。 就在乔慕晚准备让厉祁深打电话给厉烁,让警方出动势力帮自己找小傢伙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厉祎铭打来的电话。 厉祁深这会儿正气厉淘淘这个混犊-子不间断的惹事儿,以至于接了厉祎铭的电话时,都是硬里硬气的声音。 「什么事儿?」 厉祎铭:「……」 厉祎铭本来还想问一问关于厉淘淘的事情,这会儿被自己大哥的声音震慑着,说出口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嗓子里。 用了差不多五秒钟的时间,他才微微收拢回来了思绪。 「哥,刚刚淘淘有打电话给我,这会儿他没事儿了吧?」 「他打电话给你?」 厉祁深一向平稳的声音,变了调。 拧着剑眉,他问:「他什么时候给你打了电话,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也没有说什么事儿,就是……关于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的事情。」 厉祎铭自动屏蔽掉了小傢伙说要过继到自己名下的事情。 厉祁深削薄的唇紧抿着,看来关于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他还没完没了了起来。 「他现在在你那里?」 厉祁深继续沉着声音,质问道。 「没有,他这会儿不再我这边!怎么了?淘淘这会儿不在家?」 听出了自己大哥话语里似乎带着某种声音,他试探性的问了问。 厉祁深没有回答厉祎铭到底是或者不是,阴沉着一张暴风雨来临前狰狞的脸,捏紧了手机。 乔慕晚在一旁听到厉祎铭说厉淘淘刚刚有打电话给他,就从厉祁深的手里,夺过来了手机。 询问了一番,乔慕晚才知道厉淘淘并没有去厉祎铭那里。 刚有些泄气,厉祎铭脑筋一转,开了腔—— 「嫂子,淘淘或许有打电话给晓诺,你给晓诺打给电话问一问!」 厉淘淘会打电话给自己,理所当然的,他也有可能打电话给厉晓诺。 虽然不确定小傢伙会不会在厉晓诺那里,不过他应该会打电话给厉晓诺。 被厉祎铭这么一提醒,乔慕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赶忙拨了厉晓诺的电话过去。 厉晓诺接到乔慕晚打来的电话时,刚刚睡醒,一听说厉淘淘这会儿不见了,问她,小傢伙有没有给她打了电话过来,她赶忙去翻看自己的通讯录。 ———————————————————————————————————————————————————— 韩靳城拨了电话给自己的秘-书,没一会儿,秘-书就回了电话给他。 厉淘淘一听说自己的「姑父」已经查到了小桃子去了哪里的地址,当即雀跃的要放鞭炮了。 「万岁,姑父,你真棒!」 厉淘淘不顾及自己手上还有油渍,跳下凳子,一把就抱住了韩靳城修身的白色衬衫。 「姑父,我爱你,以后你就是我干爸,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仅仅是我的姑父,还是我的干爸,我喜欢你!」 小傢伙高兴的不行,这会儿就差兴奋的跳舞了。 对自己来说小菜一碟的事情,哄得小傢伙这么开心,韩靳城不禁感嘆小傢伙这么容易就被满足。 厉淘淘实在是太喜欢韩靳城了,不由得一个劲儿的围着他转,好像自己是地球,他是太阳,自己围着他转,他能给自己全部都想要的东西。 正当厉淘淘还在和韩靳城腻腻歪歪的时候,厉祁深从外面推开包房的门,沉着一张脸,阴森的破门而出。 进门,看到自己没出息的儿子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缠着韩靳城,他当即从齿缝间,挤出咬牙切齿的话。 「厉淘淘!」 恨不得把话都嚼碎了的声音,听到厉淘淘的耳朵里,吓得他一个激灵。 当即,没了魂一样的赶忙蹦下自己小身子。 厉祁深这会儿气的不行,自己养的儿子还真就是出息,跳喷水池就算了,还知道找靠山了,自己儿子这些本事儿,还真就是让他这个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商界精英都自嘆不如。 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走上前,一把就扯住了厉淘淘的脖领,作势就要把他拎出去。 眼见着自己要承受自己老爸残酷的对待,厉淘淘脑筋一转,赶忙招唿韩靳城,向他求助。 「姑父,救我,我不要回去受罚,姑父,救我啊,救我……」 乔慕晚和厉晓诺尾随厉祁深来了包房这边,刚进门,就听到厉淘淘大声喊着「姑父」,听得厉晓诺当即脸颊一红,泛出少女般羞赧的姿态。 这还未完,厉淘淘见自己老爸真的动怒了,觉得韩靳城就是自己是救世主一般,不住的求助于他。 「姑父,你帮帮我啊,我不想死啊,我觉得我老爸能弄死我啊,姑父,你快救我!」 厉祁深本就气的不行,听自己儿子一口一个的唤着韩靳城「姑父」,他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你叫谁姑父呢?你姑是谁?」 「我……我当然是叫我晓诺姑姑的爱人了!」 厉淘淘因为韩靳城在这里,故意给自己抬高气势,虽然底气不足,却还是叫嚷着,说韩靳城是自己的姑父。 厉淘淘手指着韩靳城,厉祁深看在眼里,当即冷嗤一声—— 「嗟,姑父?他tmd是你舅爷!」 厉淘淘本就拿韩靳城当成自己的干爸看,加上自己姑妈那边的关系,再加上自己老爸刚刚说韩靳城是自己的舅爷,厉淘淘蓦地觉得,他在自己这里,又多了一个新的称为。 「老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等厉祁深开口说些什么,厉淘淘拍手叫好了起来。 「好耶,他不仅仅是我的姑父,还是我的干爸,这会儿还多了一个是我舅爷爷的身份,太棒了!」 因为韩靳城帮厉淘淘找到了小桃子现在的住址,他对他崇拜的不行,恨不得自己以后就是他的小跟班,然后整天对他马首是瞻。 厉淘淘的话,让厉祁深有一种恨不得把他一脚踢出去的冲动。 就在他要践行他的动作时,韩靳城穿着白衣黑裤,挺拔颀长的身躯,从座椅中,站了起来。 本就和厉祁深有着同样的高度,再加上两个人不分伯仲的长相和气度,再加上身价,一时间竟然成了一道比明星到来都亮眼的风景线。 「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韩靳城站在和厉祁深比肩的位置,两个人身高相仿,四目在半空中交汇。 「你觉得像不像我亲生的?」 厉祁深本就是很少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刚刚是厉淘淘实在是太气人的原因,他不免发了脾气,这会儿面对韩靳城,他又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姿态。 「像你亲生的,又不像你亲生的!」 韩靳城淡淡的说话,随即,伸出好看雅致骨节的手指,探了探厉淘淘鸡蛋般滑腻的小脸。 一被韩靳城摸着,厉淘淘当即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姑父!」 他张着嘴巴,又甜甜的唤了一声。 声音刚发出,厉祁深就又揪紧了他的脖领,让小傢伙难耐的呜咽一声。 把厉祁深对孩子的态度全部都看在眼里,韩靳城勾唇,轻笑了下。 「从小就招蜂引蝶,你儿子这点还真就是随你,不过,你儿子比你可爱多了,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对他的小舅舅不敬!」
番1《双胞胎小鬼头》第62章:大结局(8千字) 「从小就招蜂引蝶,你儿子这点还真就是随你,不过,你儿子比你可爱多了,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对他的小舅舅不敬!」 韩靳城一把他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摆出来,厉祁深本就阴沉的脸,黑得更甚。 韩家和厉家的关系,从厉老太太那边论,韩靳城算是厉老太太的弟弟,厉祁深按理应当叫韩靳城一声小舅舅。 但因为两个人年纪相当,韩靳城只比厉祁深大了一个月,他从始至终都不曾叫过他一声小舅舅。 两个人目光对视,厉淘淘夹在他们中间,看着自己老爸和自己姑父剑拔弩张的样子,目光不住的交替在两个人的身上。 「老爸,听姑父这意思,你应该叫他一声小舅舅是吗?」 厉淘淘的话刚说出口,厉祁深就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儿,俨然在告诉他闭嘴。 拎着厉淘淘的身体,厉祁深把他丢给了乔慕晚,再回头儿看韩靳城时,他将手插-入裤兜中,冷惑的俊脸,重拾一副云淡风轻。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厉晓诺是我妹妹,你都和她鬼混到了一起,不应该随她叫我一声『大哥』么?」 「哥……」 厉祁深的话一经说出口,一旁的厉晓诺,皱着细眉,唔囔的唤了厉祁深一声。 她和韩靳城之间的关系虽然已经到了一种水到渠成的地步,但是外界并不知道这件事儿,她还不想让各界媒体用一种调侃式的口吻撰写她和韩靳城之间是舅舅和外甥女之间的禁忌恋,这样对她自己本身不好不说,对韩靳城的市长形象更是会有所折扣。 厉晓诺不自在的声音传来,厉祁深掀了掀眼皮,微微侧过脸,不屑的睨看她一眼,随即嘴角轻蔑的扯动—— 「没出息!」 再收回目光去看韩靳城时,厉祁深一派商界谈判的冷硬之姿。 「想和我妹妹好,不讨好我,你别想把她娶到手!」 认真的口吻,强势而霸道,隐约间还透着威胁的意思。 厉祁深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说完话,他转身,迈开修长的腿,步履平稳的出了包房。 ———————————————————————————————————————————————————— 回到家里,厉祁深把感冒发烧还没有好的厉淘淘丢进绒软的被子里,略带薄茧的粗粝手掌,没有控制住的落在了小傢伙的pi-股上。 他实在是太气了,小小年纪,会这么多玩闹的花样,让他险些把整个盐城都翻遍了。 乔慕晚没有像之前那样从中调和,厉祁深打着厉淘淘的屁-股,她只是冷眼旁观,不做任何劝慰,任由小傢伙鸭子般难听的声音,不住的迴响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里。 「老爸,别打了,呜呜……疼!」 厉淘淘屁-股疼的不行,火辣辣的疼着,让他不住的翻滚着自己的小身体,试图用这样的方法避开自己老爸打自己的屁-股。 只是,他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傢伙,根本就不是厉祁深的动作,他小儿科的挣扎,厉祁深随意钳制两下,就把他的身体,牢牢的桎梏住了。 听到自己哥哥的鬼哭狼嚎声,厉乖乖放下手里做作业的笔,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到自己老爸在打自己哥哥屁-股,自己妈咪虽然不忍心,却什么都没有说的场景,她当即掩唇,吃惊的瞪大眼。 厉乖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听一班的小同学有说自己的老爸今天来了学校,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晓。 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着自己的瞳仁,小傢伙虽然不清楚自己哥哥做得事情有多过分,但是她听着自己哥哥的哭喊声,心里着实不得劲儿。 两个小傢伙是双胞胎,自己哥哥被这么对待这,她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感同身受着。 「老爸,你别打哥哥了!」 厉乖乖唔囔的声音传来,乔慕晚侧过脸,看到了原本在做作业的小傢伙出来了,走了过去。 「乖乖,你怎么出来了?」 她已经把门都关上了,尽可能屏蔽自己儿子的哭闹声,不想,还是惹小傢伙追了出来。 「我听到哭声了,就出来了!」 说着话,厉乖乖的目光,向自己老爸和自己哥哥那里看去。 看到自己哥哥受刑一样哭喊着,吵闹着,她小大人似的拧紧眉头儿。 「妈咪,你别让老爸再打哥哥了!」 她两个小手拉着乔慕晚的手,不住的摇晃,哀求着。 见自己的女儿这么懂事儿,乔慕晚心头一软。 正在受刑的厉淘淘,听到了自己妹妹替自己求情的声音,当即就觉得自己的救世主来了,赶忙一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架势,哀求了起来。 「乖乖,你帮我求求情,呜呜……我屁-股好疼,好疼啊!」 厉淘淘难受的不行,他觉得自己的屁-股这会儿一定红肿了一大片,明天上学,连座椅都坐不了了。 自己哥哥的哀求声,听在厉乖乖的耳朵里,她于心不忍,捏了捏手指后,又开始哀求乔慕晚。 乔慕晚终归于心不忍厉祁深对小傢伙一味的动粗,见淘淘挨打的时间足够长了,就蠕动朱唇,开了口。 乔慕晚一开口为厉淘淘求情,厉乖乖也一併附和了起来。 厉祁深因为厉淘淘一再的惹事儿,气的不行,但是乔慕晚开了口,他也就没有再继续打下去。 收回了手,他把厉淘淘丢进被子里,而后沉着没有纾解的俊脸,迈开长腿,走到了门口那里。 拉过乔慕晚的手,他冷着个脸,一字一句—— 「接下来的一周,你别想去上学,啥时候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儿都断干净了,再去上学!」 随着他话音的低落,他牵着乔慕晚的手出了房间,随即合上门板,让门板被合上的声音,振聋发聩的传来。 ———————————————————————————————————————————————————— 厉祁深和乔慕晚离开了厉淘淘的房间里,没有了他们两个人在,厉淘淘的情绪,如同决堤一般,不住的宣洩而出。 「啊呜呜……」 小傢伙抱着松软的被子,不住的大哭了起来,气若游丝的小傢伙,哭得羸弱极了。 厉淘淘心里好苦,自己就是想找小桃子,却不想自己老爸这么生气,还打了自己,他真的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一丁点儿也不爱他。 听着自己哥哥比鸭子叫声还难听的声音,厉乖乖皱着小小的眉头儿,走了上去。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听说老爸今天去了学校啊?」 厉乖乖抽出来纸巾给厉淘淘,软声细语的说着话,如果是平时,她对自己这个惯会惹事儿的哥哥,绝对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就是因为他哭得这么伤心,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让她着实心疼。 厉淘淘这会儿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吐心事儿的人,见自己的妹妹询问自己怎么了,就毫无保留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给她。 厉乖乖一听完自己哥哥的说辞,当即就小迷妹一样的对厉淘淘投去赞许的目光。 「哥哥,你真的因为小桃子跳河了吗?天吶,这好伟大的感觉啊!」 两个小傢伙虽然都小,却看了不少偶像剧,尤其是痴男怨女在一起咿咿呀呀那一套,他们两个都觉得好唯美。 厉乖乖本以为这样的故事情节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不曾想在自己的身边,就自己哥哥的身上,竟然会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被厉乖乖夸赞着自己的行为,厉淘淘真的觉得只有自己妹妹是最能理解自己的。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在闹,其实这是自己「用情至极」的表现。 「你先别奉承我了,我现在闹心着呢,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厉淘淘心里还是烦的不行,自己喜欢小桃子,却没能在她走之前告诉她,这件事儿,真的让他追悔莫及啊! 「还能怎么办啊,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感情这种事儿,要付诸于行动之前,必须有冲动的念头儿。 「我也不知道啊,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儿,有没有什么看法儿啊!」 厉淘淘止住了哭声,从被子里坐直了身体。 将两个小腿一盘,他一副小弥勒佛似的样子,单手托着腮,陷入沉思的姿态。 望着自己哥哥认真神情的脸,厉乖乖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哥哥,反正这件事儿,我会帮你的,你就想要怎么做好了!」 「我当然是要和小桃子去表白了啊!」 厉淘淘这会儿完全不害羞于自己在自己妹妹面前的不好意思,见自己妹妹肯帮助自己,什么话都和她说了。 「乖乖,我和你说啊,我从姑父那里得到了小桃子的住址啊,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她呢?」 「当然要去了啊!」 厉乖乖斩钉截铁的回了厉淘淘的话。 「你都已经有了小桃子的家庭住址,干嘛还不去找她,你是准备让其他人追求她不成?」 「我哪里会允许别人追求她啊?」 「那你现在就去表白啊!」 「可是……」 一想到小桃子家现在的住址,厉淘淘又耷拉下来了脑袋。 「可是什么啊?」 「可是小桃子家现在再英国的曼彻斯特啊!」 厉乖乖:「……」 ———————————————————————————————————————————————————— 敲定了暑假放假就要去英国找小桃子的计划,其中有韩靳城做两个小傢伙的靠山,再加上他们两个放假的那天是乔慕晚的生日,两个小傢伙部署好了一切对策。 「妈咪,我们学校组织夏令营,我和乖乖都已经报名了,我们两个人要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去英国玩去了。」 乔慕晚:「……」 正在厨房做水果沙拉的乔慕晚,听到两个小傢伙围着自己转,奶声奶气的说着这样的话,她既震惊又错愕。 学校组织夏令营活动,她怎么都没有听说呢? 「你们老师什么时候说的这样话,妈咪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打从厉淘淘上次被厉祁深打了以后,整个人变得乖多了,在家的一周闭门修过,更是让他不再惹事儿。 只是,乔慕晚觉得自己儿子的改变是发自内心的,完全不知道他其实是在运筹帷幄,准备找对时机,然后借着时机,去英国找小桃子。 「老师是临时决定的啊,你当然不能知道了啊!」 厉淘淘把话说得理直气壮,生怕自己妈咪会看出什么破绽。 「可是,让你们两个小傢伙这么小就去英国参加夏令营,我不太放心!」 乔慕晚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两个小傢伙在家边参加什么活动,她不可能不贊同。 但是去英国,还有办理-护-照等一系列的手续,再加上两个小傢伙都古灵精怪的,她实在是放心不怕,怕班主任老师照顾不到他们两个小傢伙,惹出来什么事儿。 「没事儿的,妈咪你不要担心啊,有老师带我们去的,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厉乖乖像是小大人儿一样的打消了乔慕晚的疑惑。 「对啊,有班主任老师带领我们去英国,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再者说了,妈咪,姑父最近不是也要去英国出差嘛,正好,我们两个和他一起去,如果有什么事儿,他会照顾好我们的!」 乔慕晚:「……」 「嗯,就这么说定了,我和乖乖把机票都买好了!」 说着,厉淘淘就从他的书包里抽出来两张飞往英国曼彻斯特的机票给乔慕晚看。 「不行,不管如何,我都……」 「妈咪,要到登机的时间了,我不能再和你说了,我让司机伯伯送我和乖乖去机场了哦!」 厉淘淘不给乔慕晚任何一个和自己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她。 而后,还不等乔慕晚反应过来,两个小傢伙儿就背起来小书包,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个状况,乔慕晚直感觉自己都要让两个小孩子给弄傻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这都五年过去了,怎么连两个小机灵鬼都搞不定了呢? 越发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在她要打电话给厉淘淘班主任的时候,厉祁深的电话就先于她的打了过来。 「慕晚,那两个混-犊-子呢?你把那两个小兔-崽-子给我拦住了,刚刚晓诺给我打电话,说他们两个人要随她和韩靳城两个人去英国!」 乔慕晚:「……」 厉祁深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乔慕晚抿紧着唇,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料想到了两个小傢伙有可能瞒着自己要做些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两个小傢伙真的疯到了要出国的地步。 「他们……」 乔慕晚刚想说点什么,厉祁深的手机里,进来了简讯。 「你等下,我这边来了简讯!」 厉祁深拿起办公桌上门的手机,随手点开了手机上的简讯,手机屏幕上面显示出来自己儿子定时发来的简讯—— 「亲爱的老爸,你接到这条简讯的时候,我和乖乖已经在飞往英国曼彻斯特的灰机上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寻找我的真爱了,唔,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明天是妈咪的生日,我和乖乖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了,你说过你有打算带妈咪去罗马玩一圈,我和乖乖已经托姑父,把你和妈咪去义大利罗马的机票买好了,放在了你们安-全套的包装盒里了,嗯……我知道,就算我不告诉你,你晚上也能看见的!你和妈咪就不要担心我和乖乖了,你们两个人罗马之行要玩得开心啊,我和乖乖就不做灯泡了!perfect!」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简讯,厉祁深本就乌云密布的俊脸,黑得更甚。 尤其是那一句「我和乖乖已经托姑父,把你和妈咪去义大利罗马的机票买好了,放在了你们安-全套的包装盒里了,嗯……我知道,就算我不告诉你,你晚上也能看见的!」 该死,这句话,直接就让他恨不得把厉淘淘那个混小子抓过来,继续暴打他一顿。 ———————————————————————————————————————————————————— 义大利,罗马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厉祁深与乔慕晚两个人十指相扣,掌心相对,惬意的走过繁华依旧如往昔的罗马。 两个人走到圣彼得大教堂,手与手依旧紧扣的坐在教堂前的草地上。 没有两个小不点儿的打扰,乔慕晚小女人慵懒姿态的把身子靠在厉祁深的怀中。 打从两个人结婚以来,也不曾有过这样闲适的时候出来旅行,不想,因为两个小傢伙的胡乱搀和,倒是让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轻松的出来旅行。 「祁深!」 「嗯!」 两个人这会儿都躺在草地上休憩,乔慕晚唤着他,厉祁深略带慵懒的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这会儿的乔慕晚,已经睁开了眼睛,湛清的目光寻着厉祁深刚毅线条的下颌弧线看去,明艷不失女性娇嗔的问着。 乔慕晚的声音传来,厉祁深半张开自己的黑眸,望向乔慕晚。 「我应该对你说点什么吗?」 「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今天其实是乔慕晚三十岁的生日,就算是不说其他的,她觉得他至少也应该对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可是,可是这个男人散漫的姿态,似乎并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那你说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就是了!」 厉祁深的回答,着实让乔慕晚不满。 什么叫她想听什么,他就对自己说什么,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啊? 「你真的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乔慕晚一本正经的凝视厉祁深,询问他的口吻,明显有了情绪的起伏。 「嗯!」 厉祁深继续一副漫不经心姿态的点了点头儿,懒散的样子,看不出有任何做作的成分在。 一个人把话询问一遍,对方不知晓就算了,但是询问了第二遍,对方还是一副不知晓的态度,乔慕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再去问第三遍的必要。 见厉祁深这么不重视自己,连自己的生日都这么不甚在意,着实不满的站起来了身体,然后一副小女人埋怨的姿态,跑开了。 厉祁深见乔慕晚一席纤柔的白裙,还是一如初见般从自己的眼前闪过,他坐起来了身体。 望着乔慕晚跑远了的声音,留下茉莉花一样的馨香,他嘴角挽着唇,笑了…… ———————————————————————————————————————————————————— 乔慕晚挺不高兴的,倒不是说她因为一个生日一定要和厉祁深怎样怎样,可是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实在是不可饶恕。 虽然已经做了两个孩子的妈,她内心深处,始终都有一处像少女一般任性的骄纵,尤其是这样不被人重视的感觉,她实在是不喜欢。 就在她要跑远了时候,自己的手腕,被人从后面给扯住了,跟着,孱弱的身子,撞进了满满尽是熟悉男性气息的怀抱中。 知道此刻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乔慕晚有些闹小情绪的抬手去推厉祁深。 只是,稳如泰山般的男人,对于自己的推搡,就如同毛毛雨一般,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作用。 「生气了?」 厉祁深低沉好听的嗓音,透着磁性,从乔慕晚的头顶响起。 乔慕晚不想搭理厉祁深,就犟着性子不吭声,把厉祁深对自己连拥带抱视如空气。 「怎么还和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厉祁深单手扣着乔慕晚的腰肢,抬起另一只手,像是故意要捣乱她的头髮似的,在她头上揉了揉。 「你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乔慕晚带着情绪的话刚质问出去,圣彼得大教堂的钟声就响起了,紧随而至的唱诗班儿童清亮嗓音的生日祝福歌。 听着清扬婉转的童音,乔慕晚抬起头儿,不可思议的看向厉祁深。 敢情这个男人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在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以后,望着厉祁深嘴角漾着的那一抹不羁的风情,乔慕晚刚刚的愠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难言的喜悦和感动。 「你怎么这么坏?」 她问着,抬起粉拳,向厉祁深健而不硕的胸口打去。 她真的是败给这个男人了,嘴上什么都不肯说,却默默地为你做着这些事儿,她这辈子算是栽倒了这个在不经意间把全世界最好东西送到你面前的男人的手里。 被乔慕晚的手指戳着胸口,厉祁深笑的更是风情万种。 将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到了乔慕晚的肩膀上,厉祁深正了正神情以后,清了清他的嗓子。 随即,在乔慕晚始料未及下,用他单薄却不失磁性的嗓音,唱起了生日祝福歌。 生平第一次听到厉祁深唱歌,而且还唱的一本正经,乔慕晚已经眉开眼笑到了心里和涂了蜜似的。 能见这样的男人开腔唱歌,而且还是专门唱给自己听的歌,实在是太难得了。 以往,她要求他唱歌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我不会唱歌,也不屑唱歌的姿态,不想,自己三十岁生日的今天,自己没有开腔,他竟然主动唱了歌给自己。 待厉祁深正经八百的唱完歌以后,乔慕晚已经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你不是说你不会唱歌吗?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捨得给我唱歌听?」 乔慕晚调侃的口吻,厉祁深脸色略带不自然的舔了舔xing-感的薄唇—— 「我只给你一个人唱歌听!」 厉祁深真的不会唱歌,这首生日快乐歌,他还是练习了好久,才厚着脸皮唱了出了的。 「你不是想听我对你说些什么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 说着话,厉祁深又恢復了往日一本正经的样子。 将两个手搭在乔慕晚的肩膀上,他眉目湛黑如墨,眼神笃定,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慕晚,我爱你,只爱你!」 没有过多复杂的话语,厉祁深笃笃口吻的说了八个字,而这八个字,却异常清晰的听在了乔慕晚的耳朵里。 他说他爱她,她听到了,也听得很清楚。 隐忍着眼眶中泪水要夺眶而出,乔慕晚朱唇微张,满目情深的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怎么爱都爱不够的男人。 「我也爱你,祁深,如果有来世,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要爱你!」 闻言,两个人都笑了。 伴随两个人四目相望,情到深处时,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辗转的紧拥,变成了密密涔涔的亲吻,四片唇相接的那一刻,除了彼此的存在以外,周围的世界,全部都变了黑白色。 没有世俗混杂的阴影,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纠缠的爱恨,这一刻,他是她的他,她是他的她,他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影子,倒映在对方的眼中。 这一世,他是她的唯一,一生一次,一次一生…… ———————————————————————————————————————————————————— 番外2:《医不小心嫁冤家》简介 去做处-女-膜修復手术,发现为自己做修復手术的医生和破自己处-女之身的禽-兽是同一个人,舒蔓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怄死过去。 看到明晃晃镭射灯下面那张稜角深刻,五官如铸的俊逸容颜时,舒蔓直磨牙,披着人皮的狼,说得就是厉祎铭这种医冠禽兽。 「既然已经破了,再给你补一次是不可能了,不过你要是想,我倒是可以将补一次,换成再做一次!」 手术台上,以身试验,厉祎铭表示上次做是走肾,这次做是走心。 厉祎铭的人生格言:身为医生,见到的男性患者不再少数,有的男人自控力不好,有的男人肾不好,遇到了舒蔓以后,他才知道,自己是特么病的最严重那一个,不仅自控力不好,连特么肾也不好了! 明日开始更新! ———————————— 番外1《双胞胎,小鬼头》到此结束,感谢大家陪伴与支持! 2017年1月8号,晚上11时55分,于渖阳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章:等着给你妈收尸吧(6千字) 夜色绯迷,光怪陆离。 ktv包房里,超清屏幕上闪动着深情款款的歌曲,缥缈的光线忽明忽暗,虚幻一片,混沌不清的映衬着里面都市青年男女狂热的一切。 粟涵和韩宇文两个人正在深情对唱情歌《广-岛之恋》,惹得在场的其他人,不住的拍手叫好。 不同于其他同事的欢声笑语,舒蔓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的一角,半阖着漂亮的杏眼,手里握着个啤酒瓶子,望着那些明明很熟悉,却给她觉得异常陌生的同事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今天是星期五,难得到了休息日,办公室里的同事有人说了提议出来唱k,放松一下,大家纷纷都附议了起来。 包房里的音乐声好吵,鼓点声好吵,同事们的欢声笑语好吵,就包括舒蔓的心也跟着好吵。 她今天拿下了一个价值十万的保险单,光光提成,她就可以得到两万块钱人-民币,明明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却因为自己的钱要拿回去给自己那位嗜赌成性的老妈,让她一丁点儿也提不起来兴趣,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老妈这次一下子就和她开口要三十万,简直狮子大开口。 舒蔓灌了最后一口酒给自己,正准备去拿另一个酒瓶子的时候,粟涵凑了过来。 「蔓蔓,你在搞什么啊?我们大傢伙都在唱歌,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做什么啊?走,唱歌去!」 粟涵和舒蔓在一起工作了近一年,对于她是一个怎样性情的人,可以说了解的透透彻彻,丝毫不会觉得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会有什么心事儿。 就包括她兀自给她自己灌酒,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只当是自己一直在和韩宇文唱歌,忽视了她的存在,所以她才会一副闺中怨妇姿态的喝闷酒! 舒蔓是个要面子的人,被同事拉着,也不好再就自己母亲的事情闹得不开心,索性,把外套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窄小的白衬衫,用皮筋把自己一头披散的青丝挽了起来,然后绯色的嘴角,勾着明艷的笑,步伐款款的走上前。 「要一首《hiphop》!」 舒蔓看向粟涵,笑:「一起来啊!」 「来就来啊,谁怕谁啊!」 粟涵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的女孩子,舒蔓盛情邀请,她却之不恭,扭着小蛮腰,走了上去。 一时间,营销部最青春靓丽的两个推销员,热舞了起来。 在场的其他同事没有再继续玩下去,看着舒蔓和粟涵两个人俯首帖耳,舞姿在明灭可见的光线下,格外勾-人,不住的起闹、叫好。 做他们销售这一行,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有灵动的五官长相,不管口才好不好,能不能把产品推销出去,都一定要让顾客看着舒服。 一首动感的音乐罢,舒蔓和粟涵两个人都累得不行。 坐回到沙发座椅里时,舒蔓白色衬衫上面的纽扣,已经散开了三颗,隐约间,寻着她白-皙如雪的肌肤看去,能看到一条吸-引人的沟壑,露出一点纯白色的蕾-丝边。 「蔓蔓,这个给你!」 营销部部长严梓瑞拿了一杯清水给舒蔓,目光借着昏暗不清的灯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泛红的脸颊。 平时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他身为部长,再加上三十有五了还是一个单身人士的关系,实在不方便盯着办公室里的女员工看,难得今天员工聚会,再加上环境的灰暗,他忍不住大胆了些。 刚准备伸手去接水,阴阳怪气的女音扬起—— 「呦,严部长,我和蔓蔓两个人都跳了舞,你怎么就拿水给蔓蔓啊?这可让我挑理了啊?」 粟涵在一旁两手抱怀,佯装生气,口吻听起来酸熘熘的,一副古代皇帝冷落了她、chong幸了其他嫔妃的不悦样子。 闻言,舒蔓挑了下黛眉,没做多想,直接把严梓瑞手里的水夺了过来,递给了粟涵。 「严部长平时就没有眼力价,估计是最近不知道他眼睛涨了度数,没有换眼镜的关系,才忽视了我们粟大美女的存在,你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 舒蔓笑着,张扬而明艷,丝毫不做作,却格外有亲和力,让你再怎样生气,都能被她气笑了。 「就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怪不得能拿下来那么多的合同!」 「你也不差,前几天不是还有一个客户摇身一变成了你的追求者吗?」 「说得好像你没有似的!」 粟涵白了舒蔓一眼,不高兴的样子。 「涵涵,我说你真是太会拆台了啊,这严部长明摆着是冲着蔓蔓去的,你这从中搀和了一脚,不是让严部长下不去台吗?」 营销部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营销员文婷吱了声,她的话一经说出口,众人的目光就向严梓瑞看去。 严梓瑞脸色变得不自然的样子映在大傢伙的眼里,尤其是他抬手去推鼻樑上面的眼镜,让大傢伙都禁不住笑了笑。 严梓瑞对舒蔓有意思这件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第一次当着舒蔓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大傢伙还真就是好奇舒蔓会作何反应。 只是,大家再去看舒蔓的时候,没有发现她清秀的面容上,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似乎严梓瑞喜欢她这件事儿对她来讲无关痛痒,她没有任何的兴趣。 粟涵一听这话,原本都送去嘴巴边的水,蓦地僵硬住了。 严梓瑞喜欢舒蔓? 虽然平时她也有注意到严梓瑞对舒蔓十分关心、关照,不过,她只认为是因为舒蔓是他们营销部年纪最小的小姑娘,自家部长对她好一点儿也没有什么的,不想,真相竟然是因为严梓瑞喜欢舒蔓。 将手里的水杯蓦地一下子掷到了桌台上,她使着性子,重新双手抱臂。 「既然我拆了严部长的台,这杯水,我也就无福消受了,蔓蔓,你还是喝了吧!」 在舒蔓没有来营销部之前,严梓瑞对粟涵最好,这让粟涵对严梓瑞芳心暗许,后来舒蔓来了营销部,她理所当然的把严梓瑞对她的好当成是很单纯的部长对员工的关系,不曾想,其他人都知道严梓瑞对舒蔓有意思这件事儿了,竟然只有自己被瞒在鼓中,还傻傻的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很纯洁的同事关系。 舒蔓今天喝的虽然有点多,脑袋混浆浆的,但是还还算有意识。 懒得粟涵这会儿怎么看自己,她轻盈的身体,懒洋洋的倚在沙发座椅里,跟着伸手,把自己的外套拿了过来,半披在自己的身上。 「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我困了,先睡会儿,你们继续,完事儿以后记得喊我就行!」 说罢,舒蔓头一歪,蓬垢着松散的头髮,不管其他人心里都是怎么想自己的,恹恹的潜眠了起来。 粟涵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一天,但是因为知道了严梓瑞喜欢舒蔓这件事儿,再被舒蔓爱搭不理的对待,心里实在窝火的厉害。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粟涵是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中的独-生子女,从小受惯了父母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一样的对待。 这么不被舒蔓放在眼里,再加上严梓瑞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给她听,满肚子都是讲不出的委屈,拿起拎包,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大力打开门的声音传来,让刚准备潜眠的舒蔓,悠悠醒了过来。 惺忪迷离的眼,看了一眼打开额门,又看了看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的同事,挑了下眉,而后,嘴角勾起一抹不良少女般邪痞的笑。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要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蔓还真就是觉得她的这些同事搞笑的可以,竟然表情如出一辙的在看自己,那样子好像是在怪自己让粟涵走的一样。 如果她舒蔓是第一天来上班,或者初涉职场,都不会过多的质疑这些长辈看自己的目光,只会乖乖的把这些不友善的目光看在眼里,埋在心里。 但是现如今她不同了,她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职场小菜鸟,她不觉得因为粟涵的走,她要负什么责任,更不觉得粟涵的走,和她有什么关系。 因为粟涵的走,身为营销部部长的严梓瑞,面子自然是挂不住。 虽然他身为营销部的部长,但是私下,他不能走公司那一套程序约束自己的员工。 莫名的变得不自在,严梓瑞抬手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镜后,尴尬的出声—— 「这该怎么办?我们还……」 「什么怎么办?要么让她走,要么把她追回来!」 严梓瑞:「……」 舒蔓斩钉截铁的话怼了严梓瑞,让他更是挂不住面子,不住的从额角冒出冷汗。 就是这样一个带着小刁蛮,却不失明艷,不失妖娆,不失干练,带着小女人味的女人,说起来话不管你是谁,直接怼回去,让严梓瑞近乎着了魔一样对她一见倾心,,一头扎了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 「想追就去追啊,本来事情就由你而起,你不去,还打算让我去不成!」 舒蔓讪讪的白了严梓瑞一眼,对于他看似很精明,实则蠢得一塌煳涂的样子,着实觉得可笑。 真是想不通这样似乎不会长袖善舞的男人,怎么做的这个营销部的部长。 被舒蔓的话说得挺挂不住面子的,严梓瑞对其他同事说了一句「你们继续」以后,转身,迈开步,离开了。 严梓瑞离开了以后,整个ktv包房里,瞬间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大家完全玩不起来了。 看着大傢伙扫兴,一个个都恹恹不欢,责怪自己的样子,她懒得看,拿起拎包,也起了身。 不觉得自己有和其他同事打声招唿的必要,她迈开笔直的两条钰腿,任由水晶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咚咚」声,离开了包房。 ———————————————————————————————————————————————————— 已经接近九点钟的天,虽然是盛夏时节,却也有一丝凉意…… 舒蔓抱着自己的双臂,走在人行道上,孑然一身的样子,衬着清幽的月光,如水华般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纤瘦的身影,看起来孤寂极了。 受了些许凉意的关系,她醉酒的朦胧意识,有了丝清醒。 从小到大,因为成长环境,再加上家里原因的影响,她早就练就了审时度势的本事儿,用自己虚伪的皮囊去面对这个虚伪的世界。 刚刚在包房里,她突然任性的口吻和语气,让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遮掩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在自己同事的面前,她已经尽量学着掩饰自己的乖张,但是最近受了她那个嗜赌成性老妈事情的影响,不知不觉把情绪牵连了出来。 心里乱的很,她不想再回去包房扫大傢伙的兴,也不想打车回家,就兀自迈着步,时而嘆息,时而沉思,若有所思的往家走去…… 走到一个交通岗的红绿灯那里时,舒蔓拎包里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她的母亲姚文莉,一个嗜赌成性,却还不知道有丝毫悔改的女人。 舒蔓不想接她的电话,反正她打电话过来也是和自己要钱,自己明天就回去老家那边给她送钱,这通电话接不接都无关痛痒。 手指捏着手机,她没有做多想,按了拒绝接听。 刚准备把手机放回拎包里,又有一通电话,不死心的再度打来。 打来电话的人还是自己的母亲,舒蔓望着那一排她极力想忘记的电话号码,却还因为亲情在里面而无法割捨的感情在,始终没有把这个电话号码加入黑名单。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竭力隐忍心里的酸涩,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听,里面就传来姚文莉鬼哭狼嚎的声音。 「蔓蔓,救救妈啊,妈要死了,我……啊……」 姚文莉的话不等说话,受刑一样的呜嚷声,便如丝如缕的传来。 舒蔓大惊,一双乌黑的眸,当即瞪大。 她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她的声音那般惊悚,可见此刻所处的环境,绝非正常。 「你怎么了?」 舒蔓皱着眉,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在现如今这样「大敌临阵」的情况下,她要是不保持冷静,她母亲一定会死的更惨,所以她必须要冷静。 「你是姚文莉那个臭娘-们的女儿是不是?马上拿三十万回来给我们,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你是什么人?」 舒蔓竭力隐忍自己对电话中凶神恶煞声音的畏惧,挺直腰板,让自己拿出傲骨。 「你他-妈-的管我是什么人?老-子是天王老-子,让你妈死就死,让你妈活就活的人!」 对方男人粗鲁又荤俗的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她的耳膜被凌迟的阵阵难受。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尽量不让自己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受了什么影响。 「让姚文莉和我说话!」 「放-屁,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不畏惧男人粗暴到近乎从电话里快要爬出来的声音,舒蔓挽唇,笑了下。 「如果你还想得到钱,就马上让姚文莉和我说话,如果你们不想得到钱,ok,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好,我不可能让你们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舒蔓语气轻松的回了话。 做营销,她早就学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一套,再者,她骨子里本就玩世不恭的劣性,丝毫不怕对方被逼急了,会对她母亲做出来什么事儿。 毕竟这种只会大吵的纸老虎,自己不搭理他,他自己就会妥协下来。 果然,舒蔓的话一说话,电话那端的男人就没了话。 他真的很想破口大骂舒蔓一顿,但是想到自己一旦惹急了这个毛丫头,自己一分钱得不到不说,她还可能报了警,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一再权衡,他准备妥协。 只是,不等她出声,姚文莉哭喊的声音就传来了。 「舒蔓,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是你妈,生你养你长大的妈,你怎么能让他们弄死我啊?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你这个白眼狼!」 姚文莉的话,真的让舒蔓觉得可笑至极。 就是因为所谓的「良心」,她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开始学着挣钱,努力替自己这位不争气的妈还债。 大学四年的时间,她勤工俭学,再加上她近两年的就业收入,除了要养活她自己以外,她都已经替这个不争气的妈还债近十五万元了。 如果不是看在自己还有一个智力不健全,才十五岁大的弟弟,她真的不打算再管她了。 「是,我是白眼狼,我没良心,所以,您不打算让我再管你了是吗?」 「你……」 舒蔓的话,气的浑身是血的姚文莉,不住的轻颤,她就纳闷了,自己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你给我滚一边去!」 电话里的粗鲁大汉见不得姚文莉说的这些废话,他让手下赶忙把姚文莉拖到一边去,省的激怒了舒蔓,坏了他得钱的计划。 「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给我钱?」 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是刚刚那个粗鲁男人的声音,声音明显没有了之前的蛮横,反而隐约间,有了一丝商量的意思。 舒蔓听出了男人的声音变了调,就沉下来了眸色,语调淡然。 「让姚文莉接电话!」 不管姚文莉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她必须得和姚文莉确认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之前完全没有听姚文莉提起来说债主有上门找她的事儿,这会儿怎么三更半夜的闹出来了这样的事儿。 「好,我让你和那个臭女人说话,不过,你要是不还钱,别指望我会放过她!」 男人恶狠狠的说话,在给舒蔓下下马威。 姚文莉接了电话,虽然她心里记恨舒蔓刚刚说的话,但还不得不求助于她。 她还不到五十岁,她还不想死,但是她要是想活下去,就还得依靠舒蔓替自己还钱,自己再怎么记恨这头白眼狼,也不可能这会儿和她撕破脸。 姚文莉开了腔,语调明显变成了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哀求—— 「蔓蔓,救救妈,救救妈啊,妈还不想死啊,这些债主找上门来了,他们和我要钱啊,可是我没有,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蔓蔓,你帮帮妈,你帮帮妈吧,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帮完我这次以后,我不会再找你帮忙了,蔓蔓,你就救救妈吧,救救妈吧!」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章:小泽必须和我在一起生活(6千字) 「蔓蔓,你帮帮妈,你帮帮妈吧,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帮完我这次以后,我不会再找你帮忙了,蔓蔓,你就救救妈吧,救救妈吧!」 姚文莉声泪俱下,哀求着舒蔓。 现如今,她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也就只能求自己的女儿了,如果舒蔓再不帮她,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知道自己这个妈算是抓住了自己不会坐视不理的心理,舒蔓握着手机的手指,不住的捏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些债主怎么会平白无故找上门?」 「我……」 姚文莉刚想说原因,但是想到自己要是把话说出口,舒蔓可能以后不再管自己了,她赶忙止住。 「说!」 舒蔓苛刻了声音,逼迫道。 「蔓蔓,你别逼我了,我……」 「说,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我不可能管你!」 「别,蔓蔓,你别不管我!」 一听到舒蔓说不管自己,姚文莉急了,赶忙都哀求的口吻,尽可能控制她。 「我……我和你说了还不行吗?」 姚文莉唔囔着,底气不足,可见,把这些债主找上门的原因告诉舒蔓,她还没有没有多少勇气。 「我……今天又去赌了,输了三万!」 「你……」 姚文莉的话一经听筒传来,舒蔓当即就气的不行。 她已经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要她再去赌,她倒是好,今天又出去赌了,还输了三万! 捏紧手指,她真的要被这样的妈给逼疯了。 空间蓦地安静下来,电话里起伏的唿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姚文莉在电话的另一端,很明显能听出来舒蔓变得粗重的唿吸声,她知道,她一再的不可救药,已经让舒蔓不想再管她了。 静默了几秒,姚文莉终究没有按捺住要舒蔓现在就来救自己的心理,轻唤着她—— 「蔓蔓……」 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舒蔓并没有应她,见状,她又自顾自怜的自言自语起来。 「蔓蔓,妈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没想到今天能输,我以为我能赢呢,所以我才把你上次给我的三万块都拿去赌了,哪知道……」 「哪知道你能输,是不是?」 「是是是,我寻思今天能用这三万块翻身呢,就是没想到又栽里面去了!」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赌博就是一个无底洞,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多寻思寻思?」 如果自己这个妈有点脑子,就不可能干出来这么没脑子的事情,她忙着帮她还钱,她倒好,忙着给别人送钱。 舒蔓近乎歇斯底里的话,让姚文莉说不上来一句话。 确实,她没有多寻思寻思舒蔓对自己说得话,一心想的都是如果自己用这三万块钱,把输的那三十万块钱都赢回来,自己就不用再欠债主钱了,完全没有想到如果自己再输钱,那自己就让原本已经无底洞的深渊,变得更加没有边儿了。 「蔓蔓,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就算……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终归要看看你弟弟的面子啊!舒泽还那么小,智力还不健全,你……你总不能让他没有妈,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吧?」 姚文莉不提舒泽还好,她这一提舒泽,舒蔓更是受不了。 「你还好意思提小泽,你究竟在以什么身份提他?你儿子患病在身,你却拿着给他治病的钱去豪赌,你那会儿怎么不想想小泽?」 舒蔓质问着,口气不好的厉害,如果去看她,可以发现她的双肩,都在剧烈颤抖。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蔓蔓,你看在小泽的面子上,你就帮帮我吧,我……我真的不想死,我和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这次之后,我再也不赌了!」 当年姚文莉也是好心救舒泽,才走上了赌博这条路。 赌博这条路算是牟利最狠的一种方式,不成则以,若成,必是一-夜暴富。 考虑到当时的情况,姚文莉拿了五千块钱,试探性的去赌一把,这一赌,就此就陷入到了赌博这个大泥坑里,再也出不来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 自己母亲的保证不过是废话一句,她不需要。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平復下来了情绪。 「这次债主找上门,和你要多少钱?」 「四……四十万!」 「四十万?你昨天不是说是三十万吗?怎么成了四十万?」 舒蔓诧异,就算是算是今天欠下的三万,也不过是三十三万呗,怎么可能成了四十万,这实在是不现实,就算是高利贷,这一天也不能要七万利息。 被舒蔓质问,姚文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今天输了三万以后……又和东家借了七万!」 「什么?」 姚文莉支支吾吾的话,彻底让舒蔓崩溃了,就好比她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幻灭成了泡影。 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她手快的扶住了路灯,这会儿估计就跌倒了。 三十万块的债,她还能省吃俭用的尽可能偿还,四十万,又多了十万的债款,她觉得自己根本就看不到这条深渊的尽头儿。 「蔓蔓……我……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你得帮我啊,你要是不帮我,我……我真的会死啊!」 这些个债主虎视眈眈,自己要是今天真的拿不出来钱给他们,估计自己真的会死无全尸。 姚文莉哭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舒蔓真的听得耳根子发疼。 「蔓蔓啊,看在小泽的面子,你再帮帮我,帮帮我最后一次!」 舒蔓麻木的听着自己母亲的央求,隐约听到电话里传来债主不耐烦的声音,她才蠕动了几下喉结,出了声。 「我可以帮你把你欠下的这四十万还上,但是我事先说好,我只帮你还这四十万,以后,你再欠债,我绝对不帮你!」 「好好好!」 姚文莉一个劲儿的应好,且不管舒蔓这话是不是要和自己断绝母女关系,就单单她肯替自己先还了这四十万,就足以让她心安。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等这个露洞被添补了,她就不信她真的会不管自己。 再者说了,有舒泽在,她只要这张王牌还在手,就不信没有擒不住舒蔓的把柄儿。 「我还有另一个条件,小泽,我要接过来和我生活!」 自己的弟弟实在是不适合和自己母亲这个嗜赌成性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她给不了他保障,给不了他照顾,只有让自己的弟弟跟了自己,他才不至于活得水深火热。 「不行!」 姚文莉当机立断反对。 「小泽不能去和你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让他继续和你这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妈在一起生活吗?」 舒蔓止不住抓狂了起来,质问的声音,歇斯底里。 她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脾气,但是自己母亲实在是让她心寒,让她只想做到女儿应做的最后一丁点儿义务,然后和她一拍两散。 「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让他跟着你遭罪!」 自己的妈已经无药可救了,她不能放任自己的弟弟也随她无药可救。 「那我也不能让她和你在一起生活!」 姚文莉还是不依,如果舒泽和舒蔓去生活,她没了舒泽在身边,也就等同于没有了栓制住舒蔓的把柄儿,她还不至于傻到放掉了自己手里的王牌。 「蔓蔓,妈妈都已经答应你了,再也不去赌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你就让我照顾小泽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姚文莉沖舒蔓喊完,转而又变成了商量的语气。 舒蔓是自己的孩子,她是什么性格的人,她一清二楚,自己的女儿吃软不吃硬,她犯不着在这个棘手的时候,和她争执不休。 「我不需要你照顾小泽,我还是坚持的原则,你让我帮你还钱,你就必须让小泽以后和我在一起生活,否则,你的债,别指望我会帮你还!」 舒蔓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口吻不容商榷。 姚文莉见舒蔓坚定,自己再多说些什么都无用,再加上旁边债主不住的催促,她一再捏紧手指,最后妥协了下来。 算是不幸中万幸的得到了一个还算让自己欣慰的回答,舒蔓深唿吸一口气,让债主接了电话。 「我不可能一口气拿出来四十万元钱还债,我能答应现在给你送去十万块钱过去,剩下的三十万元,我会尽快还上!」 「不行!」 债主直接拒绝,「你妈的钱都已经欠了我半年了,我放高利贷滚利,这会儿都五十万了,你要是诚心替你妈还债,今天必须拿二十万块钱过来给我,不然……」 「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应该清楚与其能收回十万块钱的债,总比一分钱都拿不到要好,不是吗?」 舒蔓不怕债主的威胁,字字珠玑。 被舒蔓的话一提醒,债主隐约觉得她说得似乎没有错。 「那剩下的三十万,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我会尽快还上!」 「那好,你现在立刻把十万块钱的现金送来给我们!」 「好!」 ———————————————————————————————————————————————————— 挂断了电话,舒蔓心绪不佳的长吁了一口气。 四十万,那简直就是一座大山压下,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她做销售这一行,提成是不错,但是要想短时间拿出来这么多钱,实在不现实。 拨了电话给乔慕晚,和她临时借了五万块。 舒蔓和自己借钱,乔慕晚没有多考虑,连理由都没有问她,直接就说马上给她的银行卡帐户打五万块钱过去。 收刮家底,把几个银行卡里的钱都取了出来,紧紧巴巴凑够了十万块以后,她打车,回了位于城南,离市中心一百公里远的老家。 舒蔓到家时,老旧居民楼的楼栋,只有自己家里里外外,灯火通明一片。 望着三楼位置那里,舒蔓小手紧了紧放着钱的包,进了楼道。 光线不是很足的楼道里,挨家挨户门外都堆积一整天用过的垃圾,糟乱一片。 走近门,还没进屋,舒蔓就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啜泣声,如丝如缕的传来。 可见,今天的事情,真的吓到她了。 听她没有简短的哭泣声,舒蔓是又气又心疼。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拉开了支开一道门缝的门,走了进去。 白炽灯灯光因为舒蔓的进门,晃了一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满脸肿成一片的姚文莉,嘴角还挂着血丝,听到似乎有人进门的声音,本能的抬起了头。 看到舒蔓回来,她顾不上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喜极而泣的跑了过去。 「蔓蔓,你回来了啊,你总算回来了啊?」 被自己母亲抱着,舒蔓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人呢?」 任由自己母亲抱着,她目光四下扫了一圈。 「他们见你还没有回来,等急了,就走了!」 「小泽呢?」 这些债主都是这一片的地头蛇,做事儿手法阴癖乖张,她真怕自己智力不健全的弟弟,会受了刺激。 「小泽不在家!」 姚文莉还算有脑子,今天输了钱以后,她料想到了这些债主可能会来讨债,赶忙把舒泽送去了邻居家里,让邻居代为照顾,等风头一过,再接他回来。 「来,蔓蔓,你这大半夜往这边折腾,渴了吧,妈熬了你喜欢喝的银耳汤,我这去给你用微波炉加个温,你趁热喝了!」 「不用!」 舒蔓摆手,「我现在不渴,我去看看小泽!」 这个家,她最惦念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弟弟,他打小没了父亲,和这样一个嗜赌成性的母亲在一起生活,心里自是放心不下她。 「小泽在哪户邻居家?王奶奶吗?」 「没有,在你沈伯伯家。」 姚文莉见舒蔓抬脚就要走,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心里挺失落的,但就是这样,她还是竭力的笑,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 「我知道了。」 没有再多做停留的意思,舒蔓抬脚往门口那里走去,准备去看舒泽。 临出门前,她回头儿,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你的伤,记得处理了。」 没有说带她去处理伤,也没有说其他的,舒蔓转身,出了门。 ———————————————————————————————————————————————————— 舒蔓赶到沈伯伯家里的时候,舒泽已经睡下了。 望着自己弟弟憨态的睡颜,眼底一片柔和的暖色。 就是这样一个长得明明很英俊的男孩子,偏偏是个智障,实在是造化弄人。 隐忍鼻头儿反酸的感觉,舒蔓给舒泽掖了掖被子以后,转身和沈伯伯道了谢。 她很庆幸自己的母亲还没有走到没有脑子的那一步,至少还知道把自己的弟弟送来这里,免得被那些债主知道,有了威胁她的筹码握在手里。 重新折回了家里,舒蔓不等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原来,那群来讨债的债主在舒蔓赶往城南这边的时候,因为等得时间太长,就出去吃宵夜了,这会儿吃完了宵夜,又回来吵着要钱。 姚文莉以为这些债主都走了,不能再来了,也一併觉得舒蔓也走了,这会儿他们来找她讨债,她挺无措的。 「我女儿说了会还你们钱,就一定会还你们的钱,你们再等等,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我女儿赶回来这边也不现实啊!」 「去你-妈-的!」 债主粗暴的怒骂一句,吐了一口吐沫到姚文莉的脸上以后,揪着她的头髮,往矮柜上面磕去。 伴随债主大力的冲撞,姚文莉本就满是血痕的脸,又撞出来了汩汩血液。 舒蔓进门的时候,瞧见着正是自己母亲的脸,狰狞一片的冒着血珠。 「住手!」 她大喊一声,双眸因为看到自己母亲脸上斑驳的血迹,绯色的唇,泛出失血的白。 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着满地的血,还有自己母亲脸上的伤痕,她胃部翻滚着难受的作呕感。 听到舒蔓的声音,债主原本抓住姚文莉头髮的动作一滞。 回头,看到门口站立着的小女人,肥头大耳的脸上,眉毛一挑。 「你谁啊你?」 本就是这片地区的小地-痞,赤着满着纹身的身体,肉滚滚的脸上,怒肉横生。 不畏惧这些专门挑软柿子捏的债主,舒蔓手指扣紧到掌心里,走上前。 「你们要还债就还债,谁准许你们动手了?」 她眼睛里浮动愠怒的火焰,一步步走上前,眉目变得犀利。 舒蔓的眼神儿着实吓人,但混惯了社会的债主,还会怕了这样一个小女人不成。 「我们动手又能怎样?少他-妈-的吓唬人,我呸!」 债主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脸上依旧是兇恶之相。 望着债主恶狠狠的样子,舒蔓隐忍的把手指蜷缩成拳头。 「放开我妈!」 「……」 「你们不就是要钱吗?」 她从拎包里拿出自己用牛皮纸包好的十万块钱现金,丢了过去。 「这里是十万,按照事先说好的,剩下的三十万,我会在最短时间里还给你们,拿着钱,请你们马上滚出我家!」 手指着门口那里,她义正言辞,丝毫不畏惧几个摽榜大汉。 债主拾起舒蔓丢到地上的钱,掂量了掂量。 再抬起头儿去看舒蔓时,眼底划过一抹令人噁心的眼神儿。 「事先说好?事先说好什么了?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债主耍起来无赖,「你是姚文莉的女儿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臭-娘-们有个长相这么水灵的女儿啊?」 债主轻浮的说着话,抬手,就要用他的咸-猪-手,去摸舒蔓圆润弧度的下颌。 舒蔓本就对这个肥头大耳的债主,厌恶的不行,见他的手,这会儿这么不规矩的伸过来,直接撇开。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章:难以抑制(6千字) 舒蔓本就对这个肥头大耳的债主,厌恶的不行,见他的手,这会儿这么不规矩的伸过来,直接撇开。 「拿开你脏手!」 她闪躲开,眼神儿变得尖锐起来。 「拿着钱,赶紧滚!」 终于知道自己母亲都是惹上了些什么人,一群臭流mang。 见舒蔓挣扎,男人一怔,随即猥-琐的笑了。 「你妈还欠我三十万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了,嗯?」 搓着双手,债主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儿盯着舒蔓,就差这会儿提枪上阵了。 债主的话,越说越不着调,舒蔓气的双肩都轻颤了起来。 「马上滚,否则我报警了!」 舒蔓就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来了手机,意欲打电话报警。 见舒蔓意欲拨通电话报警,债主急了,一把就从她手里夺过来了手机,跟着,摔在了地上。 「报警?你以为我会怕了那些酒囊饭袋?」 债主不以为意说着话,癫狂至极,然后就招唿自己那两个拉着姚文莉的手下,上前去拉舒蔓。 「魏-三,你不许碰蔓蔓!」 姚文莉意识到债主要做什么,也顾不上自己的脸上还鲜血横流,伸手就去扒债主的裤脚。 姚文莉扯着自己裤脚,牵绊自己,债主急了,一脚就踢开了她。 「去你-妈-的!」 债主满嘴恶俗的话,粗不可闻。 姚文莉的身体撞到了柜子的一角,疼的她龇牙咧嘴。 下巴被攥住,姚文莉本就疼的直皱眉,这会儿债主的力道落在她的下颌上,她觉得她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姚文莉,你他-妈-的这会儿最好给我放聪明点,你还欠我三十万呢,这会儿,你要是让你你女儿和我,还有我的弟兄们干-一次,我少和你要十万,否则,别特-么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债主恶狠狠的说着话,吐沫星子横飞。 姚文莉被债主的话,狠狠的凌迟耳膜,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这会儿的她,内心是犹豫的,她知道挣钱有多难,更清楚还债有多困难,刚刚债主说用舒蔓的的一次顶十万,她都不由得心动了起来。 如果说这会儿债主说要胁迫的人不是舒蔓,而是自己,姚文莉一定会应允下来,毕竟不用还的这十万块钱债,能让她拿去给舒泽看病。 见姚文莉不说,默然的态度,债主勾唇,噁心的笑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蛋,「这就对了吗?反正你女儿早晚都被男人上,谁上不都一样嘛!」 说完话,债主站起身,半luo着肥硕且爬满了纹身的身体,叉着腰,「来啊,把这个小娘-们带回咱们的家里!」 旁边的下手一听这话,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舒蔓闪躲着这些地-痞乱-来的手的同时,把自己母亲一声不吭的样子也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心底,凄凉一片…… 舒蔓不禁扪心自问,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竟然可以任由这些个臭男人,对自己胡来…… ———————————————————————————————————————————————————— 「厉主任,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妈该怎么办?三更半夜折腾你,有劳了!」 患者家属千恩万谢厉祎铭,因为他不辞辛苦的从市中心赶来城南这边,都感动的眼角泛出泪光了。 「您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所在,切记,老人刚做完心脏支架,不宜受惊。」 「是是是,谢谢厉主任提醒。」 「那没有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如果老人再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好好。」 离开了患者家属家里,厉祎铭出楼道的时候,把口罩和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交给身旁的医护人员。 身为医学界翘楚,厉祎铭仅用五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耶鲁大学本硕博学位的攻读,并考取了圣约翰大学的妇科和外科双学位,在众多医学界人士中,以傲人成绩,让前辈自嘆不如,让后生望尘莫及,成为最年轻荣升科主任的专家医师。 前几天一位在市中心做了心脏支架的老人,今天因为关门声音被吓到的原因,心脏受了刺激,服用了抑制剂也没有用的关系,只得把厉祎铭连夜请来城南这边,给老人治病。 接过厉祎铭递过来的医用口罩和白大褂,医护人员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 就是这位有史以来最帅气英俊、成就最高的男医生,让诸多科室的医护人员削破了脑袋,都想来妇科这边做医护,只为能有和这位传奇医生可以一起共事儿。 「你们把病歷一起带回去,不用等我,我自己开车回去。」 「好的,厉主任。」 医护人员又恋恋不捨的看了一眼厉祎铭,才转身,拿着东西离开。 夜半时分,寂-寞聊聊,月光躲在岚云后,原本闪烁的星子,发出颤颤巍巍的光芒。 长身而立在路灯下,昏黄的路灯灯光将厉祎铭本就出众笔挺的身躯拉长,留下长长的身影。 厉祎铭将手插-袋,半侧着脸,精雕细琢般的五官,半落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让人无限遐想。 待救护车离开了以后,半挽着着白衬衫袖口的厉祎铭,看了看腕錶,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往宾利车那里走去。 刚准备给车门解锁,不远处一个楼道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妈-的,给我站住!」 债主待着他的手下,疯狂的追着舒蔓,一副不追到她,誓不罢休的样子。 被几个大汉追赶着,舒蔓也顾不上自己衬衫这会儿散开了几颗,没了命一样的跑着。 刚刚在房间里的时候,她被几个大汉抓着,心里真的噁心的不行,但更让她痛心的是她母亲的无动于衷。 再怎样说,她也是她的孩子,她看着几个男人要占她的便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呢?别说是人,这会儿就算是畜-生,见了他的孩子被敌人侵-犯,也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能做到比畜-生都不如? 顾不上去想太多,舒蔓隐忍心里作痛感,没了命的继续跑着。 舒蔓跑着,几个大汉穷追不捨。 折腾了有一会儿,势单力薄的舒蔓,终究不抵几个魁梧身子的男人,被抓了过去。 身体被两个男人钳制住,舒蔓一下子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去把车开来!」 债主见舒蔓被抓住了,赶忙招唿另一个手下去开车。 本就瘦弱的身体连一个男人都对付不了,这会儿两个男人钳制自己,还有债主猥-琐的盯着自己,舒蔓觉得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切反抗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不允许舒蔓有任何反抗,车子开过来的时候,两个男人钳制住她的身子就往吉普车上扯。 不远处,身心疲倦的厉祎铭把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全部纳入到眼底。 眼看着不远处的小女人被拽上车去,他脚下的步子,几乎是鬼使神差,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抬起,向吉普车那里走去。 厉祎铭长腿迈开了几步,只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五米开外的位置那里,车门被几个粗野的男人给关上了。 车门被合上的瞬间,他看到了被绑女人眸底下的惊恐。 而且,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他隐约觉得自己看到被绑架的女人,无力的唇角,艰涩的蠕动,对他说—— 「救我!」 她在求他救她,以惶恐不安的姿态,求他救她。 ———————————————————————————————————————————————————— 也顾不上这会儿回去休息,厉祎铭拨了电话报了警以后,将迈速表飙升到最大的速率,沉冷的唇瓣紧抿成一道弧线,眸光死死的盯住前方的车。 扣住方向盘的手手指,骨节隐隐的泛白,他丝毫不敢松懈下来,生怕自己一松懈下来,被绑架的女孩子就会有危险。 通过反光镜,看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的车子在追着自己,前方的吉普车司机咒骂了一句。 跟着脚踩油门,提高车速,生怕被后面的车子追上来以后就麻烦了。 「三哥,后面有车子在追我们啊,不然我们把这个jian女人扔下车吧!」 「追我们车?哪呢?」 债主不知道这会儿有车在追他们,听司机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车后确实有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在追自己。 「那车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我不知道啊!」 司机战战兢兢的说着话,他真的不知道后面那个瘪三什么时候开始追他们的,更不是那货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追得这么狠。 「妈-的,甩掉他!」 债主恶狠狠的命令着,然后又把目光放在舒蔓的身上,准备对付她。 「滚。」 债主不安分的向自己伸过来手,舒蔓用脚踢打着。 舒蔓挣扎的动作实在是剧烈,在半空中游弋的高跟鞋,鞋跟把债主的脸都划破了,流出来一道汩汩的血…… 「妈-的!」 债主的脸上流出来了一道血,他当即怒骂了舒蔓一句。 「给我按住她!」 债主粗暴的命令着手下。 「今天,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男人家中了按住舒蔓的力道,舒蔓在男人对自己的钳制中,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cao,我还不信我今天办不了你了!」 说着话,男人便拿出来了一瓶粉红色的液体,作势就往舒蔓的嘴边送去。 看着男人拿着那瓶液体逼近自己的嘴唇,舒蔓惊慌的死咬住牙关,坚决不放开抿紧的唇。 混社会也好久了,她知道债主拿给自己的是一种药力极强的进口xing药,一旦自己喝了下去,后果不敢设想。 见舒蔓一副抵死不从的姿态,扣紧她下巴的债主,顿时就暴怒了! 「啪!」的一下子,扬手就给了舒蔓一个昏天黑地的耳光。 「妈-的,装什么装啊?你妈那个jian人都捨得把你献给我们,你还装什么啊?是不是想我弄死你啊?」 荤俗的话语传来,听在舒蔓的耳中,污-秽-至极,不堪入耳。 白-皙的腮边上,五个深浅不一的红痕愕然呈现,火辣辣的疼痛感沿着神经传来,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慌。 见到舒蔓忘记了挣扎,秀气的脸上,苍白一片,写满了惊慌恐惧的样子,男人们非但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反倒是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癫狂的兽-xing,这个小女人太过诱-人,就像是花瓣一样,周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让人看了就想狠狠的蹂-躏。 尤其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姿态,更是让他们全身的毛髮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起来。 所以债主刚刚捨得不要那十万块,也要办了他,完全是为了满足他自私又变-态的心里渴望。 再次上伸手,债主按住舒蔓的脸腮,强迫着她张嘴。 粗重的力道按下,舒蔓再也拦不下男人将粉红色的液体注入自己的嘴中。 粉红色的液体灌入嘴巴里,顺在食道滑下,顿时,一种像是吞下了致命毒药的感觉让舒蔓厌恶的不行。 直到粉红色的液体一滴不剩,男人才满意的松开舒蔓的下巴。 继而,淫-邪的一笑。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花十万买你,算我们高看你了。」 而一心只想把灌下去液体悉数吐出的舒蔓,根本顾不上债主在胡说些什么,躲在一边,不停的往外吐着残留的液体。 见舒蔓蜷缩着身子,不停地作呕,男人们笑得极度yin-靡,继而,毫不忌讳的的伸手去触碰到自己的鼠-蹊处,然后兴奋不已的上下套-弄。 舒蔓自顾自的折腾了一会儿,不消一会儿,她勐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变得发热起来,甚至,体内炽热的躁动感像是要将她抽空一样,令她的身体不停地发颤。 唇焦口燥的掏空了真气的感觉,直逼舒蔓的全部理智,让她全身像是被热火团团围住一样,只剩下一个羞耻的的念头。 「嗯……」 蜷缩着身子的舒蔓,再也难以抑制的呻-吟一声,无限旖旎。 因为药效的作用,她迷离的明眸间,染上了泛滥的春-色。 被火热的波流源源不断的冲击着,舒蔓开始无意识的踢动双腿,连同没有了高跟鞋做防护,坦露在外面的白嫩的小脚趾,都开始一根一根的向上翘立起来,两只纤柔的小手也开始胡-乱的在全身上下摸-索起来。 舒蔓的样子,让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但是司机接下来提醒的一句话,让他们的笑声,当即就敛住了。 「三哥,不好了啊,后面那辆车追上来了啊!」 司机已经尽量去甩身后的车了,只是身后的车,他根本就甩不掉。 因为司机的话,男人们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火焰,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给从头到脚泼下一样,直接熄灭了下来。 债主抬眼,准备去看后面的车追到了哪里,只见自己眼前,离弦的箭一样在车侧冲过去一辆车子,随即,横在了吉普车的前面。 司机没有料到前面的车会突然横出来,赶忙将车打轮,一下子就撞到了路基上。 突然的急剎车,让几个男人措手不及,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人。 随着厉祎铭身影的逐渐清晰,债主看见了他拿手机正在打电话。 乍想到他可能是给警察打电话,当即就慌了。 也顾不上去管舒蔓,让司机开了锁以后,几个人一拥而散,没了命的跑开。 ———————————————————————————————————————————————————— 厉祎铭拨了电话给交通队,来到吉普车这里再看时,除了剩下的舒蔓以外,其他人都跑了。 拉开车门,看到舒蔓那一刻,厉祎铭不禁错愕的瞪大眼。 舒蔓伸手,正在她的衣襟里轻拢慢捻,几乎是一瞬间,厉祎铭男性的象徵就有了反应。 不是没有看过岛-国-片,但是这么真真切切的看到一个女人在自我陶醉,实在是让人尴尬。 不自然的滑动了一下xing感的喉结,意识到舒蔓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这般,他竭力克制自己身体绷紧的感觉,抬手,试探性的去碰她。 「你怎么样?」 厉祎铭问着,原本磁性好听的嗓音,此刻透着黯哑,很显然因为这样的场景,他的自控力在迎接挑战。 舒蔓半luo的躺在地毯上,面色潮-红的像是盛开的花儿一样娇艷yu滴,惹人来採撷。 「嗯……」 声音绵密的嘤咛着,难以自控的溢出。 这样的舒蔓给人一种难以掩饰的妩-媚的气息,如毒药般致命。 半张着杏眼,舒蔓已经被体内的冲击波涣散了全部的理智,她不管不顾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身体本能反应的羞耻想法,让她只想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寻找刺-激感。 伸出纤长的玉臂,舒蔓去扯厉祎铭的手臂,跟着整个人就像是找寻到了支点一样,两个手蔓藤一样吊在厉祎铭的脖子上。 没有任何思考的理智,她主动的献上了红唇。 柔软的唇瓣贴合上自己的那一刻,厉祎铭的身体,就像是弓弦一样,一下子就身体紧绷了起来。 胡乱动着自己小手的舒蔓,微微抬高下颌,吻着厉祎铭的同时,手也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移起来, 羞-涩中不带任何技巧的亲吻,青-涩极了,但舒蔓此刻的样子,却丝毫不青-涩,相反,妩-媚而香-艷。 从来没有女人靠近过自己,舒蔓这样的触碰让厉祎铭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飞速的倒流了起来。 舒蔓还在shun-xi厉祎铭的唇,不安分的小she头,顽皮的在他的齿冠上扫了一圈以后,动作笨拙的去撬开他的牙齿,然后把自己tan-ru进去…… 厉祎铭被动的承受舒蔓亲吻自己,没一会儿就头昏脑涨了。 几乎是没有意识,他一把就扣住了她的后脑,继而化被动为主动,桎梏亲吻她双唇的姿态。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章:悸动(6千字) 几乎是没有意识,凭藉本能反应,厉祎铭一把就扣住了她的后脑,继而化被动为主动,桎梏亲吻舒蔓双唇的姿态。 两个人之间唇齿间的温度不断攀高,厉祎铭从未有过这样的经歷,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已经不跟自己的思维走了。 舒蔓还在难捨难分的粘着厉祎铭,厉祎铭也无法抗拒的不断浅尝辄止。 受了药效的作用,舒蔓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就像是着了火一样,不断扯自己衣服的同时,也去扯厉祎铭的白衬衫。 舒蔓突出扯自己衣服的动作,让快要处在崩溃边缘的厉祎铭,手倏地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 随即,自己亲吻她的动作也蓦地一滞。 喘着不匀的唿吸,离舒蔓的距离远了一些,厉祎铭才意识到自己的自控力竟然这么低,低到会对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意luan-情迷。 要知道,主攻学科是妇科,面对无数的女人来医院检查,设计到方方面面,他都不曾这般难以自控,今天因为这个自己半路救下的女人,竟然乱了方寸,于他来讲,无法接受。 手中擒着舒蔓的手腕,他一双沟壑似的眸,泛着幽深的光,落在眼前这个脸颊绯红,如发了qing的雌-性-动物般的女人的身上,削薄的唇,下意识的抿紧。 着实懊悔自己面对这样的女人竟然失了心智,皱了皱眉头后,忽略心中的异样,将舒蔓打横抱起,带去自己的车上。 ———————————————————————————————————————————————————— 刚刚厉祎铭着实享受和舒蔓之间熟男熟女陌生而刺激的深吻,潜意识,也不想停下来这个缠-绵的吻,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这个小女人被人给下了媚-药,他自控力再怎么差,也不可以趁人之危,不可以在她理智全无下,更不可以以他们这种陌生的男女关系,用禽-兽之举,强行占-有她,做不该做得事情。 把舒蔓抱到了副驾驶的车舱里,厉祎铭回到主驾驶舱,准备启动引擎时,目光下意识的睨看了一眼身旁脸颊还在发热、嘴里呜呜囔囔发出细碎声音的小女人。 毫无意识的,他堆起了英气的眉峰,随即,长指一伸,在自己隐约还有淡淡女儿香的薄唇上,轻轻擦拭。 再定定的盯了舒蔓一眼后,他转头,看向前方。 身为医生,厉祎铭懂药效的药力,本以为舒蔓可以忍受药力的作用,可是,他真的低估了这强劲的药效。 这种媚-药,药力真就不是他所能想像的。 「嗯……」 厉祎铭开着车,竭力隐忍舒蔓不断主动献上的红唇。 明明已经有足够强劲儿的意志力在支撑他,可是当舒蔓主动吻上他唇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嘆。 「唔……我要……嗯……」 舒蔓被药折磨着,理智全无,两个小手,如蔓藤一般多情的、紧紧地抓厉祎铭的白衬衫,火热的红唇吻过他湛清的下巴,继而舔-舐着唇瓣,一寸一寸的亲吻男人刚毅线条的脸部轮廓。 这样一个妩媚、多情的小女人,惹火的亲吻动作,怕是可以让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有了感觉。 厉祎铭不是不近女-色的柳下惠能做做到坐怀不乱,在舒蔓的一再胡搅蛮缠下,意志力在一点儿、一点儿,如冰雪消融般逐渐瓦解。 毫无徵兆的,一股强劲儿的热流席捲而来,由腹-部下窜,一併涌上男人的骄傲。 「咝……」 厉祎铭蓦地倒吸一口气,眉头更深的紧锁到一起。 「别再折磨我了……」 他语气不好的低吼一声,变得如火的身体,奋力贲张…… 「嗯……」 又发出可耻的声音,如丝般缠绕的女儿香,让他觉得自己的物什,好像更加cu-壮了。 本以为自己的定性足够强大,可是厉祎铭终究还是高估了他自己。 在舒蔓的一再挑-唆下,他的额头儿都渗出了层层细汗…… 不再满足于唇舌间亲吻的舒蔓,伸出白-皙的小手,隔着衣料,如蛇般,动作柔而媚的附上了男人的物什。 该死,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惹火! 没有任何的技巧,动作生-涩的来回抚慰着男人的ang-扬,让厉祎铭一股脑的头脑发胀,身体变得越发不能自控。 「别再惹我!」 恨不得把话嚼碎,厉祎铭咬牙切齿的出声,把控方向盘的手指,骨节都在隐隐泛白。 他就纳闷了,自己怎么就脑抽的要管这件破事儿,现在搞得自己头脑发热,难以自控。 但回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他又深知,如果自己不出手,这个女人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一再隐忍,他抛却了要把舒蔓丢下车的念头儿。 「唔……」 宛转的嘤咛出声,舒蔓像是在寻找着温暖的胸膛,让自己有所依靠一般,纤柔的身子,瘫软成了一滩烂泥,找寻到厉祎铭的胸膛,就毫无徵兆的就附了上去。 隔着衣衫的薄薄布料,女性的柔软紧密贴合上了男人的胸膛,细细摩擦间,有对方的热源,不断传递给彼此。 如此暧-昧又极具撩-拨性的动作,让厉祎铭彻底崩塌了理智—— 勐地倒吸了一口气,他连唿吸都变得凌乱了起来。 「你挺-住了,别再惹我!」 厉祎铭的理智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坠落,但是他还是保持仅存的理智,抬手握住了舒蔓乱动的小手。 舒蔓没有去理会厉祎铭咬牙切齿的话,抽离开自己两个被桎梏住的小手,更深-入的触碰着男人的软肋。 「唔……」 硬着眉头儿,倒吸着一口气,厉祎铭再也无法去忍受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 用最后仅存的稀薄的理智,厉祎铭拿着没有把控方向盘的手,钳制住了舒蔓的两只小手,不让她动,也不让她再有逾越的一步。 「疯女人,你这是在引火上身!」 皱着剑眉,厉祎铭勐吸空气以后,努力平復他身体越来越本真的反应。 重新用安全带勒紧着舒蔓的身子,黑曜石般烁亮的眸子,折射出异样的火光,睨着她—— 「别再继续闹了,否则我不敢肯定我会不会撕了你!」 悠长磁性的声音低落,厉祎铭坐正身子,继而,踩下油门,让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速驶回市中心。 ———————————————————————————————————————————————————— 厉祎铭不好把舒蔓带去医院,一再权衡,去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那里,开了一个房间。 忍受舒蔓还在不断亲吻他喉结的动作,厉祎铭将她抱到了房间里。 没有自己亲自上阵,厉祎铭叫来女服务生为舒蔓沖洗着凉水澡。 「哗哗哗……」的水流声在浴室里响起。 浴室里,舒蔓被泡在大浴缸里,垂死一般的挣扎着。 被欲-望的火焰占据了她的身子,空-虚的身子,还在迫切的需要着那种被安慰的感觉充实着自己。 「唔……不要……冷!」 冰凉的水打在舒蔓的身上,让她整个的身子都在急速的哆嗦。 「小-姐,您再忍忍!」 女服务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厉祎铭就是告诉她要一直给舒蔓洗凉水澡,他不说停,她就要一直给她沖洗。 「唔……冷……」 舒蔓激烈的扯动她的身子,被身体的燠热和冷水的冰凉刺激,冰火两重天般的折磨感,撕扯着她理智的感觉,快要把她给折磨疯了。 在大浴缸里,舒蔓一起一伏的动着身子,水真的是太凉了,简直与藏匿在体内的躁动感,形成鲜明的对比把她整个人给撕裂个粉碎了。 浴室外面,厉祎铭听着舒蔓狂执嘶吼的声音,他拧紧着的眉峰,更加的紧蹙了起来。 绷紧神经,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让女服务生停下来,否则舒蔓体内掩藏的欲-火不消散开,她依旧还是会闹个不停。 「唔……放开我啊!」 火热的身子,在被冰冷的水,一寸一寸的淹没着,舒蔓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但就是这样,厉祎铭也不让女服务生停下来。 「先生,这位小-姐已经唇瓣发白,我们是不是……」 「继续!」 厉祎铭身为医生,很清楚要掌控的时间,这才十几分钟,哪里够! 有足足折腾了有半个小时,直到舒蔓青丝披散,身体微微抽-搐发颤,厉祎铭才让女服务生停下来。 ———————————————————————————————————————————————————— 体内躁动的烈-火被凉水冲散了以后,舒蔓穿着白色的浴服,安静的躺在大chuang上。 站在chuang边,厉祎铭长身而立,居高俯下的凝视舒蔓一张因为被冷水长时间浸泡而变得苍白的小脸,不自觉的,眉头紧锁了下,一抹心疼的涟漪,划过眸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皱眉,只是他的心里,这会儿很乱,像是有一团绕不开的麻绳一般。 下意识,他伸出骨骼分明的指尖,竟然毫不自知,手指动作轻柔的抚上了舒蔓的小脸。 指尖儿触碰到了冰凉肌肤的一刻,泛凉的感觉,让他眉头儿拧的更紧。 指带着某种情愫,由舒蔓的额头划过清秀的眉眼,再到小巧的琼鼻,最后落在因为冷水浸泡而泛白的唇际。 这两瓣唇,他刚刚有吻过,难以自控的吻过…… ———————————————————————————————————————————————————— 厉祎铭洗过了澡,裹着白色的浴袍,在飘窗那里,和厉烁通了电话。 暂时不方便去警局录口供,等明天一早再去警局录口供,至于绑架犯方面的事情,他让厉烁派手下的人,着手去调查。 挂断了电话,厉祎铭从矗立的飘窗那里收回手机到手里的时候,竟然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 他这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会对一个路见不平的女人,慷慨解囊到让自己的堂弟务必抓到绑匪。 没有离开,厉祎铭去了次卧,准备在这里将就一-夜。 刚把次卧的门拧开,主卧室那里就传来乒桌球乓的声音。 顿住手上开门的动作,厉祎铭没在做多想,合上门,转身,抬脚,往主卧室那里走去。 打开主卧室的门,门内出现的场景,让厉祎铭大吃一惊。 他不知道舒蔓是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她本来消弭了的药性,怎么会突然又恢復了药性,像是烧不尽的野火一样,不断的在舒蔓的身体里作怪。 本来,舒蔓身体里的燠热已经被控制住了,只要不再出现差错,就没有什么事儿。 可是睡得迷迷煳煳的舒蔓,口干舌燥的不行,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去找水喝。 在房间里没有找到水,只在吧檯那里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冰箱。 理智受了媚-药的原因,她的思绪还不是很清晰,所以看到小型冰箱里放着的烈酒,想也没有想,直接启开就「咕噜」、「咕噜」的喝了。 这一喝不要紧,偏偏债主他们下的这款性-药,和酒有不可分割的作用,这款媚-药本就药力强劲儿,发明者发明时为了满足男女之间的需求,特意用酒精助兴与这款药相辅相成,一旦碰了有酒精的东西,就会让熟男熟女之间产生更加狂热的需求。 所以舒蔓刚刚喝了酒,完全走了极端,让身体里好不容易纾解的燠热,因为残留下的药力,与酒相碰后,直接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强劲效果。 因为被下了媚-药,再加上误食烈酒助兴的缘故,舒蔓的身体里又开始有了一种被烈火层层包围住的空-虚感。 「嗯……」 小猫一样的嘤咛一声,体内炽热的躁动感像是要将她抽空那样,令她的身体不停地发颤。 娇-柔的身子,浴袍大开的在猩红的地毯上面翻滚,折腾了一会儿,舒蔓勐地发现她的身子非但没有消弭热气的痕迹,相反,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甚至,唇焦口燥的干-涩,掏空了她的真气的感觉,直逼她全部的理智。 舒蔓全身上下,又重拾被热火团团围住一样的空-虚感觉,让她整个不理智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羞耻的的念头。 伴随这个羞耻念头儿的疯狂生长,她难以抑制的娇-媚吟哦出声。 美丽的小女人,因为药效的作用,迷离的明眸间,浮ng-dang。 被火热的波流源源不断的冲击,舒蔓放-浪形骸的用手,往自己的身体下面摸索,连同坦露在外面的白嫩的小脚趾,都一根一根的向上翘立起来,纤柔的小手一上一下,胡乱的rou-cuo自己,在源口翻开,浅浅的wei-入…… 望着此刻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被欲-望情潮所包裹的浪-盪-女人厉祎铭皱紧眉头的同时,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的身体,又起了反应。 尤其是看到舒蔓通过打开的前襟那里,伸出手探进浴袍的动作,他的男人象徵,有了更加激烈的反应。 几乎要崩溃理智的念头儿,让厉祎铭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可是他微薄的理智深知,自己不能……绝对不能…… 用理智克服本能,厉祎铭迈开步走上前,蹲在了舒蔓的身边。 他竭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往不应该看的地方看去,两个手抓住她浴袍的两边,把浴袍合上,然后目光看也不看舒蔓,直接系上带子。 待舒蔓被自己胡乱的包裹好了以后,他抬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把舒蔓放回了松软的被子里,他刚准备抽手离开,舒蔓的两个手,猝不及防的抱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在毫无预兆下,香艷的红唇,吻上了他薄凉的唇。 舒蔓就像是一条干涸状态下的鱼儿,凭着感觉的在男人的身上汲取水分的滋养。 不带任何的技巧,她青涩的用她唇,一点儿、一点儿的加深、侵入男人的薄唇。 圆润的小脚,脚趾向中间勾着,因为和居高临下的厉祎铭之间的距离差距,她双手吊在男人的脖颈上,后背都离开了chuang单,难以自-拔的亲吻着眼前这个可以给她纾解燠热的男人。 自己软-软的抵在男人的齿冠上,在厉祎铭牙齿轻启的瞬间,舒蔓滑了进去。 两个人胡乱的亲吻,在不知不觉间,舒蔓的浴袍带子又散落了。 「唔……」 舒蔓吟哦一声,八爪鱼一样缠在男人身上的身子,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厉祎铭眉头拧紧,晕黄色的灯光,泛着柔柔碎碎的光线,迷离一片。 厉祎铭将舒蔓压在身下,莫名流窜在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让他恍惚间身体涌动一种想要和她完完全全结-合在一起的悸动。 两只纤柔的小手也胡乱的抱住男人的鹰躯,就好像这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如果自己不抓紧,就会被火热冲散自己的理智一样。 口干舌燥的舔着唇,舒蔓不断的紧拥着厉祎铭,让两个人之间的贴合紧密无间。 被舒蔓搞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厉祎铭,一早就被这个女人给他折腾的要了他的命,在这般撩-拨之下,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沉冷的眸底腾起了难以掩盖的情-yu,在看到舒蔓给了他一种难以掩饰的妩-媚气息,厉祎铭将唇瓣紧抿成一道弧线,随即,他的眸色更沉、更阴。 俯下身,他再也自控不住,化被动为主动,撷取舒蔓的唇。 两个人的唇瓣像是磁极一样再也难捨难分的贴合在一起,好像要把对方的灵魂都吸走了。 蜷缩着娇-躯的舒蔓,被厉祎铭娴熟技巧的吻牵引着,她难以抑制的娇-媚呻-吟一声。 四肢抱住身前的男人,理智全无的舒蔓,紧紧地抓住厉祎铭的衬衫,火热的红唇吻过那湛清的下巴,舔舐着唇瓣,一寸一寸的亲吻着男人刚毅脸部轮廓。 越来越享受这样曼妙的感觉,舒蔓最后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一股强劲的热浪席捲而来,厉祎铭不可控的身子,被舒蔓掌控着,眸间泛起了低迷的深邃。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章:不就是上-床了嘛,我不会在意的!(7千字) 一股强劲的热浪席捲而来,厉祎铭不可控的身子,被舒蔓掌控着,让他眸间泛起了低迷的深邃。 「唔……」 舒蔓身体欲裂的呜咽着,她身子里真的是太空-虚了,被散不开的火气包裹着,简直让她急促的恨不得自顾自怜的给自己一个痛快的安-慰。 「嗯……」 身子软绵绵的抬高,往男人的怀中缩去,舒蔓将她柔却不是丰-腴的胸部,近距离摩擦厉祎铭伟岸的胸口。 可身体里的火焰真的是太过燠热,根本就不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可以消弭的。 不再满足于唇舌间亲吻的舒蔓,伸出白-皙的小手,不带任何的技巧,动作生-涩的隔着单薄的浴袍碰了她不该碰的柱状物。 忍无可忍,厉祎铭的定力,完全化作了一熘烟儿。 伸出长指,厉祎铭擒住舒蔓的小下巴,吻了吻她的嘴角。 随即,另一只手,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舒蔓畅快的嘤咛出声,随即拉起男人的掌心,把他原本放置在自己上面的手,引导着他,让他的手指,顺着她光裸的双腿…… 「嗯……」 当男人略微带着薄茧的粗粝指腹,摩擦到了嫣红的时候,舒蔓得到极大满足的呻-吟出声。 「嗯……继续……」 小手握住男人的食指,轻轻的拨开她,让他顺着微微滑腻的ye-体,往敏-感的地带,更深的探-入…… 感受到了滑腻的肌肤,盈盈的出现在他的指尖处,厉祎铭的眸光,剧烈的激盪着。 他紊乱了,真的乱了,从来没有这样难以自控过,思绪变得混浆浆的一片,他觉得自己的底线,都要防备不住了…… 当舒蔓引导着自己的手指划过萋萋草地之后,厉祎铭的指尖儿明显感受到了有黏黏的热-流,沾染到了他的指缝间。 厉祎铭:「……」 当舒蔓向他发出致命的邀请,厉祎铭的唿吸变得更加的急促不堪。 如同坠入到地狱般,他抗拒着,本能却失了控。 该死! 厉祎铭暗咒一句,虽然他知道他不能趁人之危,但是他压根就忍受不住,这个女人越来越放纵的撩-拨姿态。 他从来不是什么柳下惠,三十一年都未曾经歷这样的事情,第一次离偷-尝禁-果这么近,近到他完全把控不住自己…… 在理智与道德的边缘做最后的挣扎,厉祎铭深唿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走正常人的思维。 「好了,别再闹了,我去给你找服务生!」 厉祎铭的声音黯哑的不行,他不清楚已经过了药效的舒蔓,怎么又闹上了,拧紧眉头,伸出一只手,去摸chuang头柜上门的电话。 不等他把电话拿起,舒蔓又一次如火般炙热的缠住了他。 双手吊在厉祎铭的脖颈上,她用两瓣削薄的唇,直接附上。 承受不住舒蔓带给自己要命的吸引力,她的唇,一附上他,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就难以自拔了起来。 她舔舐着他的唇瓣,学着小野猫一样的动作,色-qing而野性的沿的唇线,描绘他岑冷的唇形。 把他两瓣削薄的唇,用自己shi-滑的小香-she舔舐了一圈,继而将她不安分的长舌,沿着厉祎铭微微轻启的唇缝,越过皓齿的禁锢,直接探到他的嘴巴里去。 舒蔓没有过这样的经歷,凭藉本能的反应,shun着厉祎铭的每一处,然后用自己的牙齿,坚-硬的咬住他的唇瓣,再用依恋的拉力拖到自己的嘴巴里,拿唇,含住他,不放开。 厉祎铭被舒蔓搞得全身发烫,从未有过的浪潮感,绵延不绝,席捲了他全部的理智。 舒蔓一面ji-吻厉祎铭,不忘用不安分的小手去解他腰间浴袍的带子。 待厉祎铭腰间的带子被舒蔓解开了以后,两个人彻底以毫无遮掩的姿态,chi-呈相对。 舒蔓的手,又一次握住厉祎铭时,他的眸色间,渲染出了一片幽暗…… 舒蔓耐着心思的摩挲,感受手中的物什,像是在吹气球一样不断变大,她满意的咯咯一笑。 虽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做才能不热,不难受,但是她真的好喜欢手里的东西,在自己的摩挲下不断变大,似乎,一会儿把它送到自己身体里,自己身体里的空-xu一定会纾解。 慢慢地,厉祎铭的身体起了最本真的反应…… 就在舒蔓握着他,把她往自己那里移送时,厉祎铭忽的一下子,彻底清醒一般,赶紧抓住舒蔓,不让她再胡闹。 「别闹,我还不想当迷-jian-犯!」 厉祎铭咬牙出声,隐忍额头不断渗出汗,他全部的意志力,在支撑他抵抗住这样致命的一击。 「不嘛,我要……」 哼唧着唇,舒蔓嘴中发出一连串美妙的呻-吟声。 「等你清醒了再和我要!」 厉祎铭咬紧牙关,然后丢开舒蔓的手,尽力不让自己去管她,从chuang上起身,去拨打服务台的电话。 似乎料到了厉祎铭不肯亲自帮自己,要去找帮手,舒蔓不满意的用自己的脚,踢掉了chuang头柜上门的电话。 电话掉落到了地上,嘀嘀嘀的响声,不住的传来。 厉祎铭看着被舒蔓踹到地毯上的电话,又看了看兴风作浪的女人,身体绷得更紧。 该死,天知道他也想破天荒的感受一下睡女人是什么滋味,只是…… 埋头,看了眼自己生机焕发的「傢伙」,厉祎铭懊恼的不行。 没有经歷过这样的事情,虽然学医,在理论上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让他解决自己的困境,一时间倒还真就是束手无策了起来。 许久等不到男人的爱抚,舒蔓整个人已经都快要被体内躁动的感觉抽-gan了所有的力气。 「嗯……」 难耐的嘤咛出声,她身体里的渴望,让她不断勾着脚趾。 贝齿咬紧唇,恨不得把自己艷红的唇瓣,就此咬出来血…… 舒蔓难耐的声音,让厉祎铭不断的紧锁眉头。 他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惹了什么事儿,自己真的就有嘴都难以说得清了。 不敢再做耽误,厉祎铭匆匆忙忙的转身,给自己系上浴袍的带子。 既然他没有办法儿亲自帮她,也找寻不到舒蔓会再次变得焦躁难耐的原因,只能找楼下服务人员,再上来一次,再一次把她按在浴缸里,给她洗冷水澡。 转身,厉祎铭不等自己把自己腰间的浴袍带子繫上,舒蔓如丝如缕的娇-mei声音,又一次传来…… 相比较之前的声音,这次的声音,细长而绵密,如同妖精…… 「嗯……」 实在是再也无法去忍受那样把她折磨疯了她的感觉,舒蔓忍不住拿着她的手,一只撇开浴袍的遮掩,牢牢的用左手掌握住她右半边的丰-盈,而另一只手,则是探-入到…… 「嗯嗯……」 发出舒服的低吟声,不住迴荡在房间里的声音,实在让人夜血沸腾。 #已屏蔽# 舒蔓突然给自己自-wei起来的yin-靡样子,让厉祎铭的身体的,瞬间ying如铁杵一样的直立而起,如同汹涌咆哮的狼,恣意叫嚣。 #已屏蔽# 舒蔓到了的时候,正在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厉祎铭,竟然也毫无预兆的she了出去…… ———————————————————————————————————————————————————— 厉祎铭一-夜未合眼,向来很少抽菸的他,和着浴袍坐在飘窗那里,足足吸了三包的烟。 生平第一次she了,却是在这样毫无预兆下。 他不知道自己的自控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竟然差到因为一个女人因为难耐而zi-wei,惹得自己毫不徵兆的she了! 将夹在指间的烟捻灭在菸灰缸里,他再去拿烟盒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烟,已经没有了。 索性,他伸手,把手指在自己的晴明xue上揉了揉。 稍稍松缓了一些眼睛的干-涩,他长唿吸了一口气。 看到飘窗外面的东方,在这个时间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才意识到这会儿已经是清晨五点钟了。 伸了个懒腰,纾解一下一-夜没睡的疲倦,转身进了浴室。 ———————————————————————————————————————————————————— 和煦的温暖顺着窗棂落下,直射进偌大宽敞的房间中,懒懒的阳光调皮的洒落,轻柔的散落在舒蔓隐约还泛红的面颊上。 舒蔓明眸里窜入一丝光线,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酒店。 顾不上思量这里是哪里,舒蔓抬手揉着额际,直感觉自己的感官世界都要颠覆了,混浆浆的,像是醉酒后的感受一样的难受、迷煳。 缓缓的支起身子,她刚刚一动自己的小腿,全身上下立刻传来了一阵散了架般的疼痛感,尤其是下面那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让她竟然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荒唐的梦。 舒蔓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本能反应的掀开被子,顿时,惊恐不已的瞪大了双眸。 看着自己赤-luo的身子上,不着寸缕,以一种fang-dang的姿态在自己双眸的愕然呈现出来,让她整个人的思绪,「嗡」的一下子炸裂开。 还未从震惊的错愕中反应过来,便勐地发现,凌乱的chuang单上,竟然是片片醒目的痕迹,甚至—— 点点干涸的血迹沾染在白色的chuang单上,格外清晰。 「这……」 抬手搭在唇瓣上,她舒蔓呢喃出声,一种无措的无助感,直接冲击她的全部理智。 她——失-身了? 不管不顾自己身上脱了筋的疼痛感,舒蔓胡乱的穿上丢在一旁的浴袍,目光呆滞,浑浑噩噩的下了chuang。 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她的心,在一点儿、一点儿的下沉。 身子跌坐到了沙发上,她紧紧的咬着红唇,强忍住不让自己眼泪落下来,心里不断的向外流血…… 昨晚的一幕在脑海中闪现,她记得自己回城南老家给自己母亲送钱,然后自己碰到了不讲理的债主,自己被债主胁迫,被他和他的手上拉上了车。 随即,在自己的挣扎过程中,债主餵了药给自己。 乍想到chuang铺上面的血痕,以及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身体上此刻酥-软的疼痛感,她很确定,自己被侵犯了。 顷刻间,一种无力的无措感,让她把手指,捏紧成了拳头…… ———————————————————————————————————————————————————— 不然自己因为这件事儿痛哭或者怎样,舒蔓吸了吸鼻子,抿紧唇,穿着浴袍,趿着拖鞋,出来房间。 舒蔓来到外厅,意想不到的看到了一个伟岸笔挺的身子,正迎着阳光,长身而立在飘窗前打电话。 舒蔓逆着光的原因,看不清厉祎铭倨傲刚毅的脸部轮廓,可俊美颀长的身子,还是矜贵的如同走秀的男模般,完美无瑕的倒映在了她的眼中。 她看出来,不是昨晚要对自己行使不轨行为的债主,只是眼前的男人是谁,她不认得,自然还是不解。 拖着疲倦的身子,舒蔓没有惊动厉祎铭的意思,抬脚就走上前去。 舒蔓走到厉祎铭身边的时候,厉祎铭赶巧打完了电话,转过身。 许是没有料想到舒蔓这会儿会走过来,厉祎铭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目光触及她时,掀起了淡淡的涟漪…… 厉祎铭本就是性情温和,长相儒雅的男子,微微掀着眼皮时,流转出别样深邃的光。 没有料想到厉祎铭这会儿会转身,舒蔓看到他时,神情也是一怔。 时间静止,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不期而遇的对视。 足足对视了有十秒钟,厉祎铭收回手里的手机到自己的裤兜里。 「醒了?」 他发声,声带沁着温润,如同璞玉一般净透,很干净,不着可以修饰,也很好听。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长相、气度和声音,有一瞬间的失神。 再敛住飞脱的思绪时,她正了正脸色。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问的很干脆,不着丝毫迂迴。 「还有,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儿?」 想到自己可能被这个男人侵犯了,舒蔓忍住心里的阻塞和不快,冷声质问。 厉祎铭没有回答舒蔓的意思,目光深邃如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盯着我做什么?我在问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见不得厉祎铭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都看出来两个大窟窿,瞪着他。 任由舒蔓怎么质问自己,厉祎铭除了问了她一句「醒了」之外,再不吭声。 又盯了舒蔓有几秒,厉祎铭收回目光,越过她横在自己面前的身体,走到了沙发那里。 将自己放在沙发上面的外衣,和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钱夹拿起,他径直迈开步,往门口那里走去。 「你的衣服穿不了了,我让楼下服务生新买了衣服给你!对了,一会儿你退了房,记得去趟警局,警局那边的人,等你录口供。」 说完话,厉祎铭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将手搭在门把手儿上,意欲离开。 就在他刚准备开门的瞬间,舒蔓不动声色的开了腔—— 「去警局录口供?呵……」 她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将双手抱怀,她转过身,目光犀利如针的盯着厉祎铭的背影,笑。 「是要我去警局录被你全程迷jian的口供吗?」 她讥诮着,心里却是鲜血横流一般难耐的滋味。 自己失-身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纯洁没有了。 而这个毁掉自己清洁,毁掉自己清白的男人,竟然能做到一声不吭,对自己毫无安抚,兀自抬脚离开,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畜-生!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一怔,随即,锋朗的眉头儿一挑。 他转过头,目光带着打量,又一次落在舒蔓的脸上。 瞧见厉祎铭盯着自己,舒蔓笑的更是张扬—— 「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打算不走了?」 厉祎铭:「……」 「不就是和我上chuang了吗?你放心,我不会在意的,更不会去警局报案,说你强-jian!」 舒蔓虽然在这种事情上是个保守的人,也是个不会变通的人,对这种事情不在行,但她也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因为熟男熟女之间的一-夜-情,就矫情、忸怩的人。 男欢女爱,多正常点事儿,虽然自己的第一次没了,但是好歹自己不是被那些肥头大耳的债主给碰了。 相比较来说,自己让这样一个有气度、有长相、有身材的男人碰了,也算是自己走运! 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舒蔓再抬起头儿看厉祎铭时,挑眉—— 「我话都说完了,你不打算走了?」 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什么事儿,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对了,你是在等我给你赏钱是吧?」 说着话,舒蔓拿过自己放在茶几上的钱夹,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十块的,还有两张一百块的钱。 嘴角扬着明艷不失妩媚的笑,她走上前,定定的盯着厉祎铭着实完美的五官,和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身材,眼底含着媚-色,风情的看着他。 把自己两个小手抚上厉祎铭的胸膛,她的手向下,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轻划了几下。 「很高兴因为你的存在,我昨晚过了美好的一-晚!」 说着话的时候,舒蔓的手游弋到了厉祎铭腰间皮带那里。 用自己的手,轻抚皮带卡头,感受上面质地精良的金属触感,她找到皮带的暗扣,松开了一些皮带的卡头…… 有了昨晚一事儿,厉祎铭对舒蔓本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在。 舒蔓用手松开厉祎铭皮带的卡头,让他眸色蓦地一暗,瞬间能拧出墨汁一样幽黑起来。 半眯着狭长的黑眸,他低头,看舒蔓的动作。 「只可惜,你的技术太差,只值这个价!」 晃动手里那张十块钱的钞票,她在厉祎铭的眼前晃了晃,随即,娇-媚一笑,把钱,掖到了他皮带的卡头上。 再合上松开的暗扣时,她依旧明艷不失妩媚的笑着,继而把二百元钞票,也送到了厉祎铭的手上。 「辛苦你还买了衣服给我,我钱不多,就这些了,如果你嫌少,可以留银行卡帐号给我,回头儿,我把欠下的钱打给你!」 说罢,舒蔓漫不经心的转过了身。 不像对视厉祎铭时那样散漫,转过身的舒蔓,因为自己失-身的事情,到现在心里都窝火着一口气。 竭力隐忍不让自己不痛快,她往卧室那里走去。 「昨晚有点累,我要洗个澡,你要是想留银行卡帐户,鞋柜那里有笔和纸,你自己写了放在那里就好!」 说完话,她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 舒蔓洗好了澡,从里面出来时,厉祎铭已经不在了。 没有了厉祎铭在,舒蔓伪装的外表,还是有些塌陷。 她能嘴巴上坦然的表现出来若无其事,但是心里因为自己失了身这件事儿,始终有个疙瘩。 穿戴好以后,她在门口那里并没有看到厉祎铭留下银行卡卡号,倒是看到他工整不失字体感的写着「记得去警局录口供!」几个字。 望着好看字体的字,她讥诮的笑了。 去警局录口供,自己都已经失了身,还怎么好意思去警局录口供,能把自己失去的那层膜还给自己吗? 把纸撕成了碎片丢到垃圾桶里,舒蔓深唿吸了一口气,拿着拎包,下了楼。 办理好了退房手续,她准备打车回家一趟,给没了电的手机充电。 刚走到路边准备拦车时,看到对面的一个药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细秀的眉头儿挑了一下。 没有再去拦车回家,她拔腿,向对面药店那里走去。 昨晚她和那个陌生男人都没有做什么善后处理,也不知道他到底避-孕没有避-孕,也一时间想不起来房间里有没有用过的避-孕-套,一心想到的就是不要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还是吃了避-孕-药,保险一点儿。 进了药房,走到了导购台那里,舒蔓要了一盒避-孕-药,顾不上用水,付了钱以后,她挤出两片避-孕-药,就吞下去。 囫囵的吞了药,确定不会有意外发生以后,她在路边拦了车,回了家。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章:你的三脚猫功夫上不去台面(5千字) 回了家,舒蔓把手机先充上了电。 给已经关了机的手机刚开机,里面就弹出来城南老家打来的电话。 望着那六个未接电话,舒蔓自嘲的笑了。 她想不到自己母亲到底还有什么脸面给自己打电话,也想不到她打电话给自己时的心态是怎样的。 连她的孩子被侵犯了,她都能若无其事的不去反抗,可见,她的血是冷的,是没有心的。 舒蔓已经麻木到谈不上伤心,还是心寒,对这位嗜赌成性的母亲,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可以答应帮她还另外欠下的三十万,就此之后,她带着小泽,再也不会认她那个母亲。 心里乱的不行,一边要还债,自己还失了清白之身,她觉得不会再有谁比自己倒霉的了。 把手机丢在一旁,利用今天是周末的一天,她准备好好休息一番,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换了睡裙,躺在松软被子的chuang里,她刚准备懒踏踏的睡一觉,偏偏手机里进来了警局打来的电话。 ———————————————————————————————————————————————————— 厉祎铭神情怔忡的出了酒店的房间,站在门外,望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二百一十块钱,嘴角毫无意识的勾起一抹笑。 头一次见有女人拿钱打发自己,还付了十块钱的「嫖-资!」,他行医多年,念书和工作的时候,见惯了对自己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的女人,对这样明明失了身,还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女人,他还真就是第一次见。 想不通自己是哪根弦没搭对,竟然忙前忙后,井条有序的帮她把事情都处理好。 想想,还真就可能是特殊的女人,就要用特殊的对待方式! 没有再多做停留,他出了酒店,回了家。 一整夜的折腾,让厉祎铭疲惫不堪,刚在家舒坦的睡下,偏偏厉烁打电话来,说抓来的绑架嫌疑犯对绑架舒蔓一事儿供认不讳,要求有证人去警局作证,录口供,没有办法儿,他只得起来,再往警局折腾。 厉祎铭到警局的时候,舒蔓已经在了。 舒蔓不知道昨晚她被人绑架的事情已经被人报了警,更不知道意欲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债主,这会儿已经被缉拿归案。 「舒小姐,关于事情始末,还请你向警方复述一遍。」 嫌疑犯那边对绑架一事儿供认不讳,就包括路旁监控录像拍下吉普车里的事情,债主那边也不承认。 对于债主暴力牟利一事儿,舒蔓本就看不惯,碍于他们是城南一片的地头蛇,她才没有报警。 这会儿他们涉嫌对自己迷jian不成一事儿,她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忍下去。 毫无保留,舒蔓把债主先是放高-利-贷,涉-嫌开设赌-场,非法牟-利一事儿说了出去,然后把债主到自己家闹事儿,打伤自己母亲以及后续自己被灌下药,险些被迷-jian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警察。 按照舒蔓所说,厉烁和手下的通勤,做了一份口供。 「不管怎样,我要起诉魏大鹏,具体程序问题,我会交由我的代理律师全权负责!」 舒蔓虽然这会儿生活过得挺拮据,但是事情关于自己尊严一事儿,她不可能善罢甘休。 「你没必要自己找代理律师处理,犯罪嫌疑人涉嫌危害社会治安,人民群众人身和财产安全,法院会对他提起公诉,你完全没有必要自己折腾一趟!」 有平淡不失磁性的男音传来,舒蔓听着有些熟悉,本能回过头儿。 「二哥!」 舒蔓回头儿去看的同时,厉烁也抬了头。 望着站在门口,身形笔挺,黑髮如墨的厉祎铭,他连忙起身,上前招唿。 自己大伯父家的两个哥哥,一个妹妹,都生得极好,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什么基因,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见厉烁穿着警服走上来,穿着简约不失格调的白衣黑裤的厉祎铭,微微颌首。 「这件事儿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别人的案件我都帮忙,自家人的事儿,我还会袖手旁观了不成!」 厉烁不似厉祎铭那般温文尔雅,身为警局里的头目,为人圆滑。 舒蔓回头儿望着和昨晚对自己做了禽-兽之事的「迷jian-犯」和警局的一把手之间有千丝万缕关系,下意识的抿紧绯色的唇角,把放在体侧的手,捏紧成了拳头儿。 敢情这个「禽-兽男」会旁若无人的做尽无耻之事,原来是警局这边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能定罪了么?」 厉祎铭除了进门那会儿看了一眼舒蔓,全程都在专心致志和厉烁谈论关于昨晚舒蔓被绑架一事儿。 「差不多了,只要届时你会出庭作证,法院就能对嫌疑犯定罪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录份口供,对事情做一个陈述就行。」 说着话,厉烁把舒蔓刚刚录的那份口供记录,拿给厉祎铭看。 伸出修长骨节的手指,厉祎铭接过,目光淡淡的扫视口供记录。 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口供内容,厉祎铭坚信,依照这个小女人拽上天的个性,不夸大其词复述嫌疑犯对她欲行不轨之事,就不是她性格。 深沉的目光,始终流连在舒蔓个人信息那里。 再把手里的口供记录交给厉烁时,他已经大致掌握了舒蔓的个人信息,连上面留下的手机号码,他都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口供没有问题,她叙述的,和我看见的一样,法院开庭受理昨晚一事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就好!」 「好,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 厉烁出来送厉祎铭,边走,他边问厉祎铭和舒蔓之间是什么关系。 虽然刚刚来录口供时,两个人全程无交流,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自己这个一向置身事外的二哥能出手帮一个女人,还自愿来录口供,后续上法庭作证,可想而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说别的,就单单两个人之间全程无交流,就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 正常说来,一个男人帮助一个女人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他们之间还是陌生人,她多多少少都应该对这个男人表示感谢,如果说她不会感谢这个男人不说,还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足以见得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厉烁做警察虽然只有五个年头儿,但是他在警校也学了心理学,对于舒蔓的行为举止,他还是有迹可循。 被厉烁质问,厉祎铭微微侧过头,看他。 目不转睛盯了几秒表情贼兮兮的厉烁,厉祎铭再收回目光时,不屑道—— 「我怎么不知道干你们这一行的还学会胡言乱语了?」 厉烁:「……」 「你在警校那会儿知不知道做警察的首要原则是实事求是?你胡诌目击者和受害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打算写本小说?」 「我写什么小说,我就是好奇你和受害人舒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别说你没看上人家,你要是没有看上她,干什么昨天晚上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啧啧!」 厉烁一改做警察审讯犯人时的严肃,讥诮厉祎铭。 听厉烁吱吱做声,厉祎铭睨看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懒得和你废话」的眼神儿,随即迈开步,往外面走去。 厉祎铭不搭理自己,厉烁也不恼,他要是和自己只言片语的解释几句,他还不至于这么怀疑他。 但是他偏偏一句话不和自己解释,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更加敢肯定两个人之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在。 厉烁随着厉祎铭的步子追到了警局的外面。 刚准备下台阶,他和厉祎铭看到了不远处站在一辆捷豹suv旁的舒蔓。 依旧是明艷不失骄傲的扬着下颌,舒蔓双臂抱怀睨看不远处厉祎铭,一副在等他的样子。 厉烁瞧见舒蔓在等厉祎铭,笑了。 抬手拍了拍厉祎铭的肩膀,他打趣—— 「这回大伯母估计不用再为给你找女朋友一事儿着急了!」 说完话,他也就不再做电灯泡,带着有深意的笑,转身,往警局里折回。 厉祎铭用眼梢的余光看了看已经进门的厉烁,眉心微拧。 再收回目光去看舒蔓时,他已然恢復了平静。 知道舒蔓这会儿是在等自己,他没有避开,很自然的迈开步,步履平稳走上前。 舒蔓见厉祎铭走来,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厉祎铭知道舒蔓不是那种喜欢矫情、忸怩的人,也就没有和她迂迴,单刀直入—— 「有事?」 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缥缈而温润。 舒蔓没正经八百听厉祎铭说过几句话,他似乎是个话不多的人,但不可否认,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让人听了很享受。 慵懒的抬眸,一双狡黠的双眸,灿然明亮的看他。 「那个人是你弟弟?」 厉祎铭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怪不得你会肆无忌惮,原来是有人给你撑腰!」 厉祎铭有点没懂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挑眉看她。 「不懂?」 舒蔓笑,湛清的眉目间,有几分叛逆的不羁。 走上前,因为和厉祎铭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她丝毫不忌讳的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划了几下。 「我都说了我不会报案,说你强-jian我,男欢女爱,多正常点事儿,我都没放在心上,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奉劝你一句,虽然你认识警局的人,但也别太过分,我不计较是我大度仁慈,以后遇到个难缠难惹的,你觉得你还会像昨天晚上那么侥倖?」 厉祎铭:「……」 「夜路走多了早晚会见到鬼!长得帅是你的资本,但是你要拿它来炫耀就算了,你的三脚猫功夫上不去台面!」 明明自己已经失了身,没有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她偏偏要嘴硬,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等他出来,说这些话,搞得自己酸熘熘的。 厉祎铭意识到舒蔓是说自己那方面不行,黑眸见猝然燃起一抹不悦。 舒蔓满不在乎的收回手,一副慵懒之姿,看厉祎铭。 「别指望我会谢谢你,功不抵过!」 虽然从厉烁的话里她大致了解到昨晚的事情是他救了自己,但是他毁了自己清白,功不抵过,要不是她看他长得还算不错,不至于让自己的第一次毁在债主的手里,她一定和他没完。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 舒蔓从自己的拎包里拿出钱夹,从里面取了一张一百块,送上前。 「下次再耍流-氓之前,记得买-套,风-流鬼都做了,也就别差这百八十块钱了!」 舒蔓挑衅的话,一再触及厉祎铭底限,他的黑眸,幽深冷冽,渲出冰一般阴寒之气。 舒蔓晃动手里的百元大钞,准备塞-进厉祎铭手里的时候,厉祎铭倏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将她直接抵在车门上。 一手按住舒蔓的手腕,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厉祎铭颀长笔直的身躯笼罩住她,让舒蔓只感觉头顶落下不真实的剪影。 厉祎铭垂眸看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的小女人,因为刚刚突然将她按在车门上的动作,猝不及防的舒蔓,一双粲然的水眸,波动出受惊的微光。 依旧幽深的黑眸,带着能吸附周遭一切的引力,厉祎铭对视舒蔓,将舒蔓的目光完全聚焦到他的眼中。 厉祎铭的眼有神而锋锐,专注看你时,似乎可以把你心里全部的想法儿都看得透透彻彻。 两个人的目光相互对视,好久,舒蔓收回飞脱的思绪时,才堪堪的别开眼。 尽管他没有说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眼神真的很幽深,很专注,好像要把吸进入一般。 厉祎铭注视舒蔓良久,半晌,见牙尖嘴利的小女人没有再说话才松开她。 将手随意抄袋,他离开舒蔓一些,嘴角轻动,带着少有的轻浮之气。 「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的三脚猫功夫上不去台面?」 伸出骨节修长而雅致的手指,他主动从舒蔓的手里,拿过来了一百元大钞。 「这一百块,我收下了,下次见面时,会用上的!」 说着话,厉祎铭嘴角撇着讪笑弧度,少了往日王子般温润的气质,这会儿他妖孽的有些不真实,尤其是嘴角的笑,带着玩味儿的不羁。 因为失-身一事儿,舒蔓并不愿多提,一层膜而言,无可厚非,她不愿意多去计较,只是心里始终有芥蒂,不愿意正视自己失-身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现实。 站直了身体,舒蔓双手抱着自己,重拾一副吊儿郎当的不羁。 「像你这种做尽禽-兽之事的惯犯,当然会用得上,不过我们之间估计不会再见面了,你省省吧!」 厉祎铭:「……」 「难得你我误打误撞认识一场,依照我经验之谈,我提醒你一句,做那种事情可以,但是你也得注意你的身体,完事儿之后记得吃两个煮鸡蛋补补身子!」 懒得和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继续纠缠下去,舒蔓嘴巴不留情的说完话,高傲的扬起头,进了车里。 黑色的捷豹suv驶离警局,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厉祎铭手里捏着一百元钱,不屑的扬起嘴角,冷嗤一声。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章:处-女-膜修復手术(5千字) 回家的路上,舒蔓越想心里越是不得劲儿,越想越不是滋味。 虽然说现在的世道,谁也不在乎你还是不是处-女,但是自己稀里煳涂的就没了第一次,她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却犯膈应的厉害。 她觉得自己可以坦坦荡荡、毫不在意,可是事怨人为,她越是假装不在意,偏偏越是在乎。 思绪乱成一团,她没有开车回家的心思,索性,就把车往路边一开,找了个停车位,下了车。 漫步目的的走到马路上,身处在闹市区,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现在只想让自己心里乱糟糟的感觉消失不见,不然她在哪里都会如坐针毡。 长吁了一口气,目光随意一瞥,睨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甜品店,她不假思索,直接走了上去。 平时,一有什么烦心事儿,舒蔓都有一个怪癖就是喜欢到甜品店要一杯咖啡,吃上一大块甜点。 似乎有甜品的奶油和芝士刺激自己味蕾,不至于让她活得太委屈。 只是今天她都吃了两块芝士蛋糕,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让自己畅快,而且她吃了芝士蛋糕之后,心绪更是乱的不行。 到最后点了第三块芝士蛋糕的时候,她动都没有动,直接让服务生打了包。 拎着小甜品出了甜品店,舒蔓继续漫无目的的走在车水马龙的闹市区。 望着越发让自己觉得陌生的城市,她竟然不着痕迹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之前,她从不会觉得自己对这个城市陌生,只是今时今日,她觉得这座城市特别陌生,陌生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哪里。 被莫名涌动的情绪贯穿脑海,她很少有情绪不佳的时候,突然的心绪凌乱,让她走到路边,找了路人歇息的椅子,坐了下来。 她呆滞的低头髮呆,直到有发传单的人走过来给她发传单,她才有意识的抬起头。 「姑娘,看看我们这个最新一期的优惠活动,我想,你可能用得上!」 发传单的老大妈呵呵一笑,很显然,舒蔓自己一个人坐在路边椅子这里发呆,老大妈直觉性的认为她怀了孕,这会儿正不知道自己是该留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该流掉。 舒蔓木讷的接过老大妈递上来的宣传单,待老大妈走开了,她看到活动单上写的东西,才明白老大妈有深意的对自己说话时几个意思。 粉-红-色宣传单上,醒目的愕然印着「三分钟无痛人流,优惠价只需1888,还格外赠送常规检查哦!」 心里忍不住爆粗口,该死,竟然是拿自己当成意外怀孕的女人! 舒蔓这会儿本就心情不好,当即就撕碎手里的宣传单。 刚把手里的宣传单撕了一道裂痕,她蓦地看到宣传单背面的宣传板块,写着其他妇科方面的条条框框。 最为吸引舒蔓目光的,是「处-女-膜修復手术」七个字! 处-女-膜……修復手术……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顿住了撕碎手里宣传单的动作。 少了刚刚要撕碎宣传单的冲动,她把裂痕处对接,细细打量宣传单上面的内容。 大致把宣传单的内容看了一遍,她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关于处-女-膜修復手术的相关信息。 在确定这个手术的风险率以及后续的问题上,存在问题的风险性很小,就把宣传单装进了拎包里,然后起身,往自己车子那里折回。 ———————————————————————————————————————————————————— 找到了问题的根因是自己计较失了身的事情上,舒蔓也就没有刚刚那么烦了。 回了家,乔慕晚在,舒蔓换了鞋,把带回来的甜点递给她,自己兀自进了房间。 乔慕晚也喜欢吃甜食,刚想和舒蔓说一声谢谢,舒蔓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 舒蔓给电脑开了机,在浏览器里输入市中心医院,然后找到市中心医院的官网,在里面的妇科页面上找到了「处-女-膜修復手术」一栏,然后挂了号,付了押金。 和医院那边订好了明天去做处-女-膜修復手术,舒蔓把电脑关了机,蹦回自己的大chuang里。 因为自己昨天晚上失了身一事儿,到现在都还别别扭扭的,现在找到了问题的根因,明天过后,她想自己就不会那么烦了。 舒蔓兴奋的在chuang铺里打滚,抱着大熊娃娃,往半空中丢去,再接住,往復这个动作,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外面传来乔慕晚的声音,她才顿住手上的动作。 「蔓蔓,伯母来电话了!」 舒蔓刚刚把她的手机放到了外间,姚文莉打来电话,乔慕晚听到了,就敲响舒蔓的门,让她接电话。 一听是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舒蔓心里挺别扭的。 把大熊玩玩往一旁丢去,她下chuang,开了门。 舒蔓从乔慕晚的手里接过来了电话,极度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接这个电话。 只是,自己的弟弟还在城南老家,她可以做到心狠的不管自己那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老妈,但是她的弟弟,她不可以不管。 看到舒蔓的脸色挺高兴,乔慕晚知道她不是很想和她母亲通电话。 留了私人空间给舒蔓,乔慕晚把门带上,回了外间。 乔慕晚心细的动作,舒蔓全部都看在眼里,对乔慕晚,她真就不想有什么隐瞒,其实就算是她不说,她也知道乔慕晚看得出自己和自己母亲的关系不好。 没有再回到chuang上,舒蔓去了窗边。 穿着单薄清凉的深v领睡裙,火红色的面料,勾勒她姣好纤细的身材,披散柔顺的青丝,如盛放的玫瑰,浪漫而热情的站立在飘窗旁。 任由手机响铃到让她无法忍受才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不等舒蔓说话,姚文莉先说了话。 「蔓蔓,你在哪里?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 姚文莉的声音很急促,能看得出,她很着急舒蔓有没有事儿。 只是,姚文莉此刻任何的关心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完全就是阿谀奉承,虚伪的不行。 她这算关心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稀罕! 「听你这话的意思,很希望我有事儿?」 她讥诮着,心里忍不住腹诽自己母亲的两面三刀。 如果她不希望自己有事儿,昨天晚上不管怎样,她就算是拼了她的命,她也不能让债主把自己拖走。 最好笑的是,肯帮自己报警给警察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不是自己的母亲。 这样一个明明是至亲,却对自己最为残酷的人,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对她还应该有什么所谓的亲情。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心弦一惊。 「蔓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妈妈怎么可能希望你有事儿啊。」 姚文莉活了这么多年,吃的盐比舒蔓吃的饭都多,自然能听得出来她话外弦音是在怪自己昨晚没有管她,任由她被债主给带走。 舒蔓冷笑,姚文莉矛盾的话已经让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了。 她话外弦音不希望自己有事儿,却对自己不予理睬,任由债主那伙人把自己拉走。 已经谈不上心寒或者伤心,她对她,已经没有了一个女儿对一个母亲该有的爱了。 她与她之间,唯一剩下的割捨,就是舒泽,除了舒泽之外,她不会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忽略掉心里酸涩的异样,她明艷一笑。 「我说了我暂时搞不到钱,你打电话过来催我也没有用!」 姚文莉:「……」 舒蔓理所当然的认为姚文莉打电话来是问钱的事儿,她会问其他的事情,完全是在问关于钱的事情做铺垫,只有问关于钱的事情,才是她打电话给自己的目的。 「蔓蔓,我打电话过来不是问关于钱……」 「如果不是钱,我不觉得你还会有其他的事情打电话给我!」 因为自己刚成年就没有了父亲,她对这个母亲,一直都孝顺而尊重,就包括她花光家底去赌博,她都想着帮她还债。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可以狠心的把自己献给债主而一声不吭,真的让她寒心了,也看清楚了自己这个母亲的真实嘴脸。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她知道舒蔓因为昨晚的事情在怨她,只是她昨天晚上就算是拦着债主又能怎样,说不定到时候她们母女都会遭殃,如果她们母女都遭殃了,谁来照顾舒泽。 考虑到种种原因,她才会忍着心灵上自责,没有出手制止。 舒蔓见自己母亲不再说话,默然的样子似乎在忏悔,她不免觉得好笑又心疼。 她也静默了良久没有说话,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恢復了一贯的冷静。 「我明天下午会过去接舒泽过来!」 「不行,我……」 「嘟嘟嘟……」 不给姚文莉任何开口反驳的机会,她直接把电话挂断。 ———————————————————————————————————————————————————— 挂断了姚文莉的电话,舒蔓的眼眶微微泛红。 和姚文莉终究生活了二十多年,嘴上说不在乎,脸上表现不在乎,心里终究都会在乎、在意…… 吃过了晚饭,舒蔓没有说自己怎么了,乔慕晚也没有问她怎么了。 身为好闺蜜,两个人还真就是应了那一句「同病相怜!」,连碰上棘手的事情,都同一时期。 「慕小晚,我明天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想吃什么,我明天晚上带回来!」 舒蔓家的情况,乔慕晚大致了解一些,没有说想吃什么,就说你看着买吧。 「让我随便买,我就买猪大肠回来!」 乔慕晚:「……」 乔慕晚平时最不喜欢吃那些动物的器官,舒蔓的话,让她当即放下碗筷,皱眉白了她一眼。 不过看舒蔓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因为没有什么事儿,她也就释然了下来。 「慕小晚,明天你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把次卧那里打扫一下吧,我想把我弟弟接过来住!」 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样子,舒蔓一本正经的和乔慕晚商量。 「好!」 乔慕晚没有问舒蔓任何一句不该问的话,欣然答应了下来。 十几年,近二十年的关系在,两个人好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不需要对方说点儿什么,就能瞭然对方心中所想。 「那我明天去买菜吧!」 相比较舒蔓这个做菜不是多放盐,就是多放糖的渣渣,乔慕晚自认为自己的手艺还不错,就主动自荐。 闻言,舒蔓笑,「那再好不过了!」 ———————————————————————————————————————————————————— 没有吃早餐,舒蔓洗了个澡,收拾好了以后,换了一件缎面的嫩黄色连衣裙。 做处-女-膜修復手术,少不了要脱-裤子,她不好意思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儿脱-裤子,索性就穿裙子好了,到时候是要检查,还是要做手术,自己撩起来裙子就好,免得尴尬。 换了高跟鞋下楼,舒蔓披散一头乌黑,末梢有点卷的青丝,将拎包里事先准备好的墨镜取出来,挂在娇俏的琼鼻上。 现在这个世界这么小,自己去趟医院,指不定会碰到熟人,为了避免尴尬事情发生,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自我保护一番的必要。 没有开车,她自己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在挂号服务台取了挂号,拿着顺序单,她独自一人,往妇科专属楼层那里走去。 ———————————————————————————————————————————————————— 「厉主任,这是今天挂号的患者,除了挂固定专家的患者之外,有两位女士,专门花高价挂了你的号,你要出诊吗?」 「有两位女士专门花高价挂了我的号?叫什么名字?」 平日里挂厉祎铭号的患者,非富即贵,他还真就是想知道今天又有哪家的阔太太,或者千金小姐,挂了自己的号。 「有一位是晶石集团石董的太太徐夫人挂了不孕不育,还一位是韩佳佳小姐挂的内分泌不调!」 韩佳佳! 一听到这个名字,厉祎铭当即额头一痛。 自己母亲前不久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姑娘,就叫韩佳佳,不出意外,她会来医院,挂什么见鬼的内分泌不调的号,就是自己母亲那个大咋唿的建议。 前天去城南折腾一趟,再加上昨天因为舒蔓的事儿来来回回的在家与警局之间跑本就让他累得不行,但是今天有人挂他的号,他也不好不出诊,就应了下来。 「我今天接两个诊,徐太太那个留下,韩佳佳那个推了,随便让一个专家给她看就好,就说我今天不方便出诊!」 「好,那我让张医生接了韩佳佳小姐那个诊!」 向厉祎铭报告完情况,小护-士就准备离开。 「等下,把张医生手上的患者给我一个吧!」 自己把韩佳佳丢给了张医生,也不好让她替自己多出诊一个人,索性,和她换一个好了。 「额……那厉主任,你想要关于什么方面的患者?」 随便给厉祎铭一个是没有问题,但是有些方面的问题,涉及女性隐私,有不明觉厉的患者,是不希望男性医生为自己看病的。 妇科本就是一个棘手的科,男医生不能像女医生那么随便,厉祎铭也明白这个道理,就让医护人员把挂号列表拿来给自己看看。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章:昨晚,没看够?(6千字) 妇科本就是一个棘手的科,男医生不能像女医生那么随便,厉祎铭也明白这个道理,就让医护人员把挂号列表拿来给自己看看。 接过医护人员递给自己的挂号列表,厉祎铭准备从其中找一个相对不会涉及到女性隐私方面问题的患者来诊治。 湛黑深邃的目光在列表清单上扫视,看到一个叫舒蔓的患者,要做「处-女-膜修復手术!」时,瞳仁倏地一凛。 舒蔓……做处-女-膜修復手术……会这么碰巧? 将猜测转化为行动,姓舒的这么少见,还是碰巧做处-女-膜手修復术,他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就是自己碰到的「舒蔓」。 没做多想,厉祎铭把舒蔓的信息看了一遍,在确定连手机号都吻合以后,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将手上的列表清单合上,厉祎铭递给医护人员, 「就叫舒蔓,做处-女-膜修復手术那个患者了!」 「啊?」 医护人员听了厉祎铭的话,险些下巴都掉了下来。 厉主任……要亲自为一个做处-女-膜修復手术的患者诊治? 这…… 「有问题?」 医护人员惊讶一声,厉祎铭挑眉看她。 「没、没有……只是……」 医护人员从来没有见厉祎铭接过这样的工作,临时和张医生换了个患者,竟然选了做处-女-膜修復手术这个工作来做,这实在是令人不解,再者说了,有哪个女性患者,会同意异性医生为自己做那样羞耻的手术。 医护人员期期艾艾的样子,厉祎铭全部看在眼里,眉峰挑的更是肆意。 「告诉苏荷她们把要准备的工作做好,患者做完常规检查,我亲自主刀!」 医护人员:「……」 ———————————————————————————————————————————————————— 舒蔓做完一系列常规检查,手拿着彩超报告单和血常规报告单,确定自己的身体今天能接受手术,就坐在妇科科室外面的长椅上等医护人员喊她进去做手术。 舒蔓等号排队的时候,有医护人员走过来,对她笑。 「请问是舒蔓小-姐吗?」 舒蔓点头,对医护人员回以微笑。 「是这样的小-姐,我们科室的主任厉主任会亲自为你手术,他现在在帮一位患者诊治不孕不育,完了,就是您了!」 舒蔓本来还担心这个手术会有小风险在,一听说是妇科科室的主任亲自主刀手术,心里的担心,瞬间消弭。 「好,谢谢你了!」 医护人员走了以后,舒蔓原本的担心疏散不少,就自顾自的拿出来手机,玩起来了手机游戏。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有医护人员喊她的序列号,让她进去手术。 舒蔓进了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 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小手术,没有什么风险,而且还是科室主任亲自操刀,自己可以说毫无后顾之忧,可是舒蔓偏偏心里忐忑的不行,好像自己这个手术,不会很顺利进行似的。 医护人员看出来舒蔓的紧张,对她笑。 「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厉主任是我们医院最传奇的医生,经他手的手术,就没有不成功的,你不必担心。」 闻言,舒蔓笑了笑。 「我没有担心,只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做手术,难免紧张。」 「那你做一做深唿吸,如果你一直紧张,神经就属于亢奋状态,我们一会儿给你打麻药的时候,你可能会产生抗麻药,那就不好整了。」 「好,我调整一下唿吸!」 舒蔓做深唿吸,竭力让自己不紧张,神经不亢奋。 待她调整的差不多,医护人员也已经将麻药注入到针管里。 「小姐,我们现在要给你打麻药了。」 「好!」 舒蔓应允,把自己的手臂伸出,任由医护人员先用酒精棉球擦拭自己的手臂,然后把针管里的麻药注入到自己的血液里。 只是医护人员刚刚准备把针管扎入到舒蔓的手臂皮肉里的时,手术室的门被厉祎铭推开。 紧接着,磁性不失沉稳,又温润的嗓音传来。 「等等!」 医护人员闻声,见是厉主任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和消毒头罩信步走来,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厉主任。」 「把麻药给我!」 医护把装着麻药的针管递给厉祎铭,退到一旁。 因为突然传来的男音,舒蔓一怔,本能的抬起头去看。 望着镭射灯下,向手术台这边走来的笔挺颀长身影,秀气的眉头儿一挑。 这是科室主任?为自己要做手术的医生?怎么会是个男人? 舒蔓近乎一脸错愕的瞪大了眸,正准备起身质问一句怎么会是个男医生给自己做手术,厉祎铭先她一步和医护人员吱了声—— 「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能应付的了,如果有什么事儿,我再叫你门!」 虽然处-女-膜修復手术不算是什么大手术,但是科室主任就自己一个人来应付,医护人员还是十分诧异,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相互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几个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很诧异不解,但什么也没有说,说了一声「好」,就鱼贯而出了手术室。 待手术室里只剩下厉祎铭和舒蔓在,厉祎铭转过身,仅有一双如漆黑眸露出来的面容,直视舒蔓。 已经从手术台上起身的舒蔓,坐在手术台上,对视厉祎铭。 望着让自己着实熟悉的人,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昨天自己碰到的男人。 「是你?」 舒蔓皱眉疑惑,试探性的问。 见舒蔓认出来是自己,厉祎铭也就没有再用医用口罩遮面,很自然的抬手,拿开医用口罩。 待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处线条都山峰般秀挺,完美的呈现,舒蔓悄悄的磨起牙来。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小到自己来做处-女-膜修復手术,都能碰到破了自己纯洁之身的禽-兽男! 心里已经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惊讶,怔忡了几秒,舒蔓将双手抱怀,云淡风轻的笑了—— 「别告诉我,为我做手术的医生是你!」 「你应该听到了,她们叫我厉主任!」 舒蔓:「……」 舒蔓嘴角的笑敛住,定定的盯着厉祎铭,虽然他没有回答自己是或者不是,但是他都摆明了自己的身份,可想而知,这个禽-兽男,就是要为自己做处-女-膜修復手术的医生。 又盯了厉祎铭几秒,舒蔓再收回目光的时候,肆意的笑了。 「怎么,前天晚上没看够?」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眉峰一挑。 「至于对我这么留恋吗?竟然不惜冒充医生!花了多少钱买通关系,嗯?」 不似其他小女人畏手畏脚,或者是对厉祎铭痴迷不已,舒蔓凉凉的开腔,含沙射影意味,不言而喻。 见厉祎铭不搭腔,舒蔓理了理自己披散的髮丝,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 将手再自然不过的搭在厉祎铭肩头上,她媚眼一笑,展现妖娆。 「那天晚上没爽-够吗?还是说其他女人没有我这么容易上手,所以你才会从我这里下手?」 厉祎铭半侧过俊颜,湛黑如墨的眸,对视舒蔓。 「还记得我昨天对你说的话?」 舒蔓一怔,回忆昨天他对自己说了什么话的时候,厉祎铭长臂一伸,将她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握住到掌心里,随即颀长的身体将她紧bi,直接抵在了手术台上。 「嗯……」 后嵴背被猝不及防的抵在手术台上,舒蔓疼的嘤咛一声,再抬起头看厉祎铭时,只见他离自己只有几公分远。 近距离的接触,舒蔓明显嗅到厉祎铭身上让自己似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气息,如丝如缕缠绕在自己鼻息间。 肌肤近乎相接,气息都搅在了一起,舒蔓皱眉—— 「你干什么?还想耍流-mang?」 这种死性不改的禽-兽男人,舒蔓算是认清楚了他的本质。 连同自己来做手术,他都死皮赖脸的接近自己,可见这个男人目的多不纯! 厉祎铭定定的回望舒蔓染上愠怒的璀璨明眸,把放在白大褂里面的避-孕-套拿出来。 望着自己眼前出现的一个避-孕-套,舒蔓一惊。 不由得他昨天对自己说的话,重现脑海。 本来,她以为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接触,今天一看,事情被这个男人目的不纯的安排,自己不和他见面都不现实。 「今天我准备了,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践行昨天我和你说话的话?」 「你敢?」 舒蔓急了,搭在手术台下面的双腿,膝盖拱起,直接向厉祎铭袭去。 没有料想到舒蔓会和自己来这一套,厉祎铭小腹一痛,只感觉钝痛感,沿着神经,席捲全身。 皱紧眉头,他一向温润和气的面容,浮动黑线。 瞧见厉祎铭这会儿痛苦不行的表情,舒蔓得意一笑。 「以为我不计较,你就有了放肆的资本是不是?」 前天晚上的事儿她不计较是她仁慈,但是她不是圣母,对这个的渣男,仁慈一回就足矣,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 「嗯……」 舒蔓刚说完话,手腕更加剧烈的痛传来。 厉祎铭拧着舒蔓的手腕,一双眸,深邃如海。 「惹我是不是?」 厉祎铭这会儿的嗓音低哑的不行,连带着唿吸都沉了,可见,舒蔓这一踢,让他消化不了。 「是你惹我还是我惹你,你分不清吗?」 自己都已经被他欺负了,他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惹他,舒蔓觉得这个男人不仅禽-兽,还厚脸皮! 舒蔓反击的话,让厉祎铭的脸,黑得更甚。 「以为我不敢碰你是不是?」 「啧啧!」 舒蔓笑了,张扬而肆意,明艷而不羁。 「你他-妈-的也不是没碰过我,和我装什么清高?嗯……」 手腕处的痛更强烈起来,骨骼都好像要碎了一般。 厉祎铭真就是没有见过这么欠收拾的女人,虽然不可否认她和其他女人相比很特别,但是嘴巴不饶人,还真就是不可爱。 「你这么不可爱,我会稀罕碰你?」 说着话,厉祎铭修长骨节的手指,擒住了舒蔓的下颌,用力捏住。 望着厉祎铭明显变得幽深的眸,舒蔓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都碰了自己,这会儿说不稀罕碰自己,她真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渣男,比那些放高利贷的债主,还令她作呕! 「不稀罕碰我就放开我!」 自己选择来做处-女-膜修復手术就是一个错误,不对,因为说今天出门就是一个错误,竟然会碰上这个隐晦不散的男人。 像她这种来做手术都会碰上冤家,算是倒霉到家了。 与舒蔓愠怒的双眸定定的对视,僵持了差不多有两分钟,厉祎铭才松开了手。 见厉祎铭稍稍放松开了一些力道,舒蔓双手去推他的胸口。 她要离开,她再也不要在这里待下去,和这个禽-兽男人待在一起,唿吸都变稀薄了。 舒蔓抬脚正要走,厉祎铭隐忍鼠-蹊处依旧存在的麻痛感,扯住了她的手腕。 「去哪?」 「你管我去哪里!手术,我不做了!」 舒蔓委屈不行的出声,抬手就去甩厉祎铭的桎梏。 只是厉祎铭的力气实在是比她大的多,她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相反,还被厉祎铭又一次按住在了手术台上。 厉祎铭目光瞥到手术台上放着的避-孕-套,目光一沉。 「你不想做手术,正好我也不想!既然已经破了,再给你补一次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将补一次,换成再做一次,或者你想,做多少次都没有问题!」 明明没有什么,厉祎铭偏偏要刺激舒蔓,以报自己下-体到现在都还在痛的仇。 「你……你无耻!」 舒蔓到现在都不知道厉祎铭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冤家,是自己的宿敌,是自己的仇人! 「我还可以更无耻!」 说着话,厉祎铭如铸的五官,每一处都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向舒蔓凑了凑,像是故意似的,专属他的,雄性的,阳刚的男性气息,扑洒到她如玉的面颊上。 本就和异性之间没有什么接触,厉祎铭的靠近,让舒蔓浑身上下像是过了一阵电流一般,不住的轻颤起来。 「你离我远点儿!」 舒蔓本来战斗力十足,却因为厉祎铭实在是近的距离,她的思绪都薰染涣散了,连同原本强劲儿的势头儿,含在嘴巴里想要怒骂出声的话,都无迹可寻了。 「比这么近的距离我们都有过!」 厉祎铭第一次不尊重女性的耍起来无赖,邪痞不羁的样子,丝毫不逊色于地-痞。 厉祎铭不提及还好,他一提及,舒蔓不自觉的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失-身的事情。 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势,可是不在意,但是面对这个禽-兽男人的事情,她在意了,甚至他这么对自己的时候,她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 「你滚!」 舒蔓来了脾气,用力去推厉祎铭,也顾不上自己这会儿穿着裙子,动起来有多么不方便,伸出两条云润的纤细长腿,就去踢厉祎铭。 有了之前被舒蔓踢的教训,舒蔓这次在挣扎,厉祎铭很自然而然的就擒住了她的双腿,让她的腿,没有办法儿再动。 昨天厉祎铭回了家以后想了很多,虽然自己单身三十一年,清心寡欲惯了,但是面对自己生平第一次she了,他始终有放不下的心结。 在大学乃至现在的工作生活中,有无数的女人对他示好,但是他都不以为意。 但是前天晚上因为一个女人的zi-wei行为,自己竟然she了自己的第一次,那么毫无徵兆,他实在怀疑自己的自控力。 说自己的自控力不好,自己偏偏面对舒蔓都脱-guang了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没有办她,说自己自控力好吧,自己却忍不住吻了她,而且那么毫无预兆的竟然she了。 今天知道来医院做手术的女人是舒蔓本人的事情,竟然本能反应的接下了这个手术,萌生出蠢蠢yu动的心,鬼使神差的买了避-孕-套回来。 如此种种,厉祎铭越发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本能和自控力竟然变得这般难以解释,难以说清楚。 舒蔓还在垂死挣扎,即使双腿被钳制住,也执拗的挣扎。 重新面对这个男人的侵犯时,她明显没有了之前的无所谓,清醒状态下的她,对于异性对自己的肢体触碰,她厌恶的不行,倒胃口感,席捲她的感官世界。 厉祎铭单手钳制舒蔓的手,另一种手,按住舒蔓挣脱的腿。 舒蔓穿着裙子的缘故,香凝小腿上,滑腻如羊脂般的肌肤,掌控在他的手里,让他不自觉的用因为常年拿着手术刀而生了一口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她的肌肤。 舒蔓只顾得挣扎,完全忽视了厉祎铭的手指,这会儿在她腿上游-弋…… 突然感觉到厉祎铭的手指,似乎在自己的腿上划过,她彻底炸了毛。 「滚,禽-兽!」 她剧烈的挣扎起来,一双手,死死的推着厉祎铭。 因为舒蔓实在是强烈的反抗,厉祎铭的白大褂都被她撕扯出来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不想再承受黑暗的经歷,舒蔓死命与厉祎铭撕扯。 她都快要哭了,自己意志不清醒下经歷的事情,她尚且可以忽视,现如今这般真实的经歷,真的要让她歇斯底里。 「嗯……」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勐的原因,舒蔓的小-腹处,蓦地一痛。 拧紧秀气的眉头儿,她一张娇俏的脸,五官都肉-紧的拧在了一起。 「嗯……痛!」 厉祎铭本来还在钳制舒蔓,忽的听到她娇柔的唿痛声,赶忙顿住按住她手腕的动作。 再定睛去看舒蔓时,只见她肉紧的把秀气的小脸拧在一起,原本挣扎的手,此刻死死的揪紧自己的外大褂,可见的疼痛感,不言而喻。 望着这般的舒蔓,厉祎铭一怔,随即两道驽黑的剑眉,也蹙了起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章:把眼睛睁开,不然哦吻你!(6千字) 望着这般的舒蔓,厉祎铭一怔,随即两道驽黑的剑眉,也蹙了起来。 「舒蔓!」 厉祎铭唤着她,语调中多了一分急促和紧张。 他的手抚着她汗涔涔的脸,瞳仁放大,问:「舒蔓,你怎么了?」 他不过就是和她闹,抓了她的手腕,桎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她至于这么难受吗? 何况,自己这会儿已经松开了她,她还有什么可难受的? 「舒蔓,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看舒蔓不像是装的,厉祎铭着急了。 他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粗,舒蔓是第一个,想到是自己力气不知轻重,舒蔓才会这么痛苦,他懊恼极了。 「我……肚子痛!」 舒蔓原本绯色的唇泛着苍白,一张娇俏的脸,苍白如纸,不断有层层密密涔涔的汗,顺着她的额角浮动。 「肚子痛?你吃坏东西了?」 他没有碰她的肚子,她怎么会肚子痛? 「没……」 舒蔓摇头,髮丝在半空中飞动,奏出香-艷的频率。 望着舒蔓手捂着肚子,痛的要蜷缩成了一个团,厉祎铭蹙紧眉,身为医生,竟然束手无策了起来。 「你来那个了?」 除了舒蔓来月-经,厉祎铭想不到她还会因为什么肚子疼的这么厉害。 「不是,没到号呢!」 自己的月-经才走了一周,怎么可能又来! 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也不是来月经,他就诧异,刚刚做常规检查的时候,怎么没有检查出来她身体有问题? 一再抿紧唇,沉着脸,他俯身,把俊逸的五官再欺近舒蔓时,一本正经—— 「你好好回想一下,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她早上考虑到要做血常规检查,特意没进食,连一口水都没有喝,怎么可能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刚准备开口说没有,她脑袋里倏地一闪。 「我……我早上吃了避-孕-药!」 厉祎铭:「……」 ———————————————————————————————————————————————————— 舒蔓怕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会让自己怀了孕,心想着吃一次避-孕-药不能成功避-孕,她今天早上就又掰了两片避-孕-药,连水都没用,就囫囵吞了下去。 厉祎铭打横抱起几乎没用什么重量的舒蔓,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直奔胃肠科。 找了他最为信得过的医生,他让胃肠科的医生给舒蔓洗了胃。 「厉主任,我已经给患者洗了胃,在医院休息休息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再给她吊水吧,顺便打营养针,她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 胃肠科的医生和厉祎铭同为同事,虽然好奇他怎么会做主一个患者的事儿,但是也没有多问,很自然的点头儿,让手下的医护人员拿生理盐水和营养针过来。 舒蔓身体难受的不行,就任由医生替自己忙前忙后的照顾。 医护人员替舒蔓扎吊瓶的时候,舒蔓虚弱着一张脸,蠕动苍白的唇,问:「我需要留院观察?」 她没想到自己吃两片避-孕-药,会把事情闹得这么严重,整个人诧异又不解。 「小姐,你是药物过-敏,已经洗过胃了,在医院观察几个小时,如果没事儿就可以走了,不出意外不用留院观察!」 「那这是……」 舒蔓指着吊瓶,不解的问医护人员。 洗过了胃,她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是已经不痛了,她自认为自己的身体情况不用吊水的,不懂医院为什么要给她吊水。 意识到舒蔓是什么意思,医护人员笑了。 「小姐,这是厉主任让我们做的,他说不放心你的情况,再加上你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就让我们给你吊水,顺便打营养针!」 「厉主任?那个妇科的厉主任?」 「对啊!他可是我们医院的传奇,也是我们医院的招牌啊!」 医护人员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对厉祎铭的歆慕和喜欢,还算稚嫩的脸上,因为提到厉祎铭,不自觉的浮动开绯红的云霞。 「对了,小姐,你和厉主任是朋友吗?」 自己和那个禽-兽男是朋友?怎么可能! 「不是,我和他不认识!」 医护人员本来还雀跃,以为舒蔓和厉祎铭之间是朋友关系,就寻思从她的嘴巴里探寻到关于厉祎铭是不是有女朋友的问题,见舒蔓这么回答,眼里跳跃的兴奋,瞬间成了泡影。 「这样啊!不过我实在是想知道厉主任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我想,绝对是一个大美女!」 「看样子,他的桃花不少嘛,不过,他一个男医生,做妇科的科室主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当然觉得奇怪了!」 医护人员见舒蔓和自己聊厉祎铭的话题,根本就停不下来,甚至明明已经给舒蔓扎好了吊瓶,却因为谈及厉祎铭的事情,她都不走了。 「说真的,其实我们厉主任真的很厉害,不光光是妇科,他可以说是所有病理科的全才,什么脑科啊,心血管科,都是他擅长的,不过他来了我们医院,偏偏做了这个妇科的科室主任,活生生的埋没了一个人才,也侮辱了这样一个专家级的学者教授!不过,因为厉主任主要从事妇科的原因吧,我们医院每天接待的患者数,属妇科这边最多,几个大的门诊科都不如妇科门诊!」 听医护人员把厉祎铭捧得天花乱坠,她挑眉,怎么一个明明是强-jian犯的男人,在这些小姑娘的眼中就成了男神,成了神话呢? 想来,她们真的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见他长得帅,长得英俊,就拿他当好人看,根本就不知道他压根就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事情和生活的禽-兽。 「妇科是个有性别的门诊科,那些女性用他看病,不会觉得别扭?」 「怎么会呢?医学是没有性别区分的,再者说了,像厉主任那样的英俊帅气男医生,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慕名前来!不过厉主任不接太多的患者,除非患者的病非他不可来问诊,否则都是其他的医生接手。」 「找你这么说……我算『幸运』的一个?」 「当然了!所以我以为你和厉主任是朋友,不然厉主任怎么会替你手术啊!」 听医护人员这么说,舒蔓越发的肯定了起来。 本来,她就怀疑自己会被安排成那个禽-兽-男替自己手术是他别有用心,现在好了,事情真相得到了证实,自己会鬼使神差的被安排成由那个禽-兽-男替自己手术,压根不是什么歪打正着,就是他蓄意制造的。 「那个厉主任,叫什么名字?」 「叫厉祎铭!」 厉祎铭…… 舒蔓咀嚼着这个名字,再去看医护人员时,清秀的小脸,严肃了起来。 「如果要投诉某个医生公报私仇,是不是要找你们院长?」 医护人员:「噶?」 ———————————————————————————————————————————————————— 医护人员又和舒蔓聊了几句,但见舒蔓的情绪似乎不对,总问一些官-方性的问题,她就不好多做回答了。 正准备找个藉口离开,厉祎铭推开病房,从外面走了进来。 「厉主任!」 一见到厉祎铭来,医护人员嘴角立刻挂上甜美的笑,很明显是发自内心。 「这没有你什么事儿了,你先出去吧!」 「好!」 医护人员应允,临走之前,还不忘目光透着留恋的盯着厉祎铭一眼。 舒蔓本就不满意厉祎铭这个禽-兽-男,这会儿他走了进来,灿然的水眸,直接掀起愠怒的火焰。 暗自把手指捏紧被子,对他的埋怨,以及对他的恨意,如同暗处滋生的苔藓,疯狂抽-涨…… 厉祎铭看到了舒蔓眼中的怒火中烧,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随即长腿伸出,往chuang边走去。 不似厉祎铭的云淡风轻,舒蔓的双眼透着恨不得凌迟厉祎铭的蓝光。 该死的禽-兽男,前天晚上占了自己便宜,两天后,自己来医院看病,他还要阴魂不散的占自己的便宜,她就纳闷了,自己上辈子欠他钱吧,不然这辈子,怎就和他抬槓上了,成了冤大头! 厉祎铭拿过一个椅子到chuang边,动作随意的坐了下来。 湛黑如墨的眸,目光深邃的流连过舒蔓扎着针头的手背,望着她干净白-皙的肌肤往上,落在了她妍丽美丽却不失清纯气息的小脸上。 舒蔓没有看厉祎铭,厉祎铭就那样定定的盯着她完美弧线的侧脸轮廓。 盯了有几秒,他暗自清了清嗓音,道—— 「为什么吃避-孕-药?你不知道女性吃避-孕-药对身体有影响?」 舒蔓本不想搭理厉祎铭,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 嘴角勾着一抹不羁的笑,她侧脸去看他,嗤了一声。 「你说我为什么吃避-孕-药?」 她还真就想知道这个男人要和自己装腔作势到什么时候,似乎自己不拆穿他,他就要人模人样的和自己装到底。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清楚吗?」 她这会儿真就做不到有多在乎自己下-面那层膜了,她就是觉得厉祎铭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 他和自己发生了一-ye-情,他自己不知道带tao做防护措施,还不许她吃避-孕-药,他是准备发生了意外,让自己措手不及? 「我不清楚!」 不似舒蔓有情绪起伏,厉祎铭淡淡的回道,从容寡淡的俊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好像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 「呵……」 舒蔓冷笑一声,嘴角勾起对厉祎铭越发不屑的弧度。 「确实,你确实不会清楚,你要是清楚碰了一个女孩子等于毁了她,你根本就不会做出来碰她的事儿!」 厉祎铭:「……」 「我不想和你计较些什么,我的事儿与你无关,下次你再办事儿之前,记得做好防护措施,免得让人家女孩子事后吃药!」 「你想说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就直说,不用绕着弯子说别人!」 「你以为我不敢开诚布公的说你和我是不是?」 舒蔓急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好性格的女孩子,厉祎铭这样和自己拿乔,她怎么可能不和他计较。 「我会吃避-孕-药就是因为你碰了我,我怕怀孕,怕给我惹麻烦,这回儿你懂了?」 「谁说我碰了你?」 舒蔓:「……」 厉祎铭不咸不淡口吻的话让舒蔓一怔。 深邃如海的目光重新正视舒蔓,厉祎铭将双手合十搭成塔状支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本正经。 「谁说我碰你了?你怎么这么确定我碰你了?」 舒蔓怔住了,他没碰自己? 这怎么可能,自己都已经失了身,如果不是他碰了自己,难不成还会被其他的男人给碰了不成? 再者说了,他自己在手术室里那会儿都说了「不介意将补一次换成再做一次!」,可想而知,自己会失了身,就是这个男人的杰作。 「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舒蔓反驳,口吻明显强势了起来。 「在手术室里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不介意将补一次换成再做一次』,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他自己那会儿都承认了,这会儿倒是和自己装腔作势了起来,是不是觉得她傻,觉得她仁慈,事情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可以坦然的不和他计较了? 「我没忘!」 厉祎铭坦然的回答,然后忽的站起来了身躯。 厉祎铭长得真的很高大,足足有187公分高,他一起身,舒蔓就觉得自己的眼前,笼罩了一团黑影。 舒蔓没有看清楚厉祎铭的动作,便看到他单膝跪在了chuang铺上,紧接着将双手撑在自己身体两侧,向自己靠近。 望着瞳孔中不断扩大的男人,已经一张变得越来越近的俊脸,她本能的缩着鼻子往后,似乎避开与男人之间太过近的距离。 舒蔓明明都已经躲避了,厉祎铭偏偏往她妍丽的小脸靠近,丝毫不会觉得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于舒蔓而言,带着侵犯的意思。 「够了,厉祎铭,你别再靠近我了!」 舒蔓急了,厉祎铭的唿吸都与她缠在了一起,她本能的闭眼,死死地,然后把头往一旁歪去。 把舒蔓对自己闪躲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厉祎铭低低的笑了下。 眉眼间漾着王子般温润的涟漪,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听到她唤自己「厉祎铭」,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伸出如玉般修长漂亮的手指,厉祎铭把舒蔓歪向一旁,刻意避开自己目光打量的头,扳向自己。 下颌被迫被厉祎铭擒住,舒蔓极度不情愿的把头又一次往一旁歪去,试图避开这个男人。 不想这个男人似乎先她一步发现了她要闪躲的动作,就把手上的力道加重,强迫她把头转向自己。 感受到加重的力道迫使她无法再扭头避开,索性,她也就不矫情的避开,任由厉祎铭扳着自己的下颌,把自己的头转过去。 但就是这样,舒蔓心里依旧带着小别扭的闭着眼,试图用这样眼不见、心不烦的方式闪躲开厉祎铭对自己如丝如缕的缠绕。 「把眼睛睁开!」 厉祎铭看舒蔓对自己还是挺抗拒,就命令到。 只是舒蔓就像是故意似的,厉祎铭越是让她睁开眼,她越是把眼睛紧闭。 「把眼睛睁开,不然我吻你了!」 厉祎铭威胁,如炬的眸,竟然无意识的扫向舒蔓绯色的唇。 舒蔓的唇形真的很好看,颜色也格外的令人喜欢,淡淡绯色,紧抿几下,或者轻轻的shun-xi几下,就会泛出诱-人的红色。 厉祎铭威胁的话一经说出口,舒蔓慌乱的睁开眼,目光瞋怒的直视他。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能把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偷梁换柱,还会不敢吻你?」 厉祎铭一说关于做手术的事情,舒蔓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她吊完水,她一定要去找院长投诉。 什么狗-pi市中心医院的招牌医生,还被那些不谙世事的医护人员当初传奇、神话、男神一样膜拜!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要是投诉了他,他还怎么大言不惭的继续接受这些人的夸奖和赞美。 「你是不是又找踢了?不想要你的东西了?」 说着话,舒蔓的目光,毫不忌讳的扫过厉祎铭的裤-裆那里,定定的瞅了一眼。 被舒蔓提醒着,厉祎铭的脸色不免难看起来。 虽然他谈不上有多传奇,但是至少还没有哪个女人敢碰他那里。 瞧见厉祎铭的脸色不好起来,舒蔓才有了一些雀跃感的勾唇一笑。 「别一副你受了委屈的黑脸样子,我被你占了便宜,我都没有像你这么苦大情深,你至于吗?」 「谁说我占了你的便宜?」 厉祎铭问了一句,口吻较刚刚不咸不淡的口吻,明显有了起伏。 「舒蔓,你哪个眼睛看到我占了你便宜?嗯?」 厉祎铭又一次和自己狡辩,舒蔓也懒得再重复之前反问他的话,就双手抱臂,一副悠然姿态的看他。 「占了便宜就老实儿点得了,得了便宜卖乖这种伎俩不适合我,你少用!嗯……」 舒蔓的话刚说完,下颌处蓦地一痛。 厉祎铭欺近舒蔓,把自己俊绝的五官,在舒蔓的瞳孔中放大。 「我没占你便宜,你失-身,你吃避-孕-药,闹到洗胃的地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都是你自作自受!」 厉祎铭把事情的责任都归咎到舒蔓的身上,舒蔓不悦的瞪他,整个人也炸了毛。 抬手打下他搁置在自己下颌处的手,怒目带着火,瞪着他。 「少和我撇清关系,前天晚上,酒店房间里就只有你和我,我失了身,如果不是你碰了我,还会是我自己破了我自己不成?」 「就是你自己破了你自己!」 舒蔓:「……」 「你自己玩火,自己给自己zi-wei,自己破了你自己,和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章:我失-身的事儿,你不许对别人说(6千字) 「就是你自己破了你自己!」 舒蔓:「……」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一怔,原本讥诮的嘴角,也僵硬住了。 把舒蔓的表情纳入眼底,厉祎铭凝视她,缓慢掀动嘴角—— 「怎么,不信?」 「我当然不信了!」 舒蔓直接反驳,她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破了自己? 她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有自娱自乐过,怎么可能一时间想不开破了自己? 舒蔓不信,厉祎铭都看在眼里,这种情况下,怕是没有哪个女人会相信。 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再开口说话时,厉祎铭口吻淡淡的。 「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前天晚上被灌了药!」 厉祎铭重复前天晚上的事儿,慢条斯理的坐回到椅子上,口吻依旧淡淡的。 「我把你救下来以后就送去了酒店,本来我让酒店的服务生给你洗了凉水澡,你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谁成想,你玩火,自己给自己zi-wei,破了你自己,舒服了以后,你消停了下来!」 厉祎铭把事情大致经过重复一遍后,两手一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所以,你失-身的事儿,和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厉祎铭的话近乎把舒蔓听愣了。 自己……给自己破了……处? 「不可能!」 舒蔓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玩火自焚,自己给自己破了。 「我怎么可能自己……你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她胡乱的否定着,底气明显没有最初那么足,厉祎铭的话,她无从考证,但是无风不起浪,她也不大确定自己失-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你偏偏做了。」 厉祎铭漫不经心的回了话,倨傲的俊脸上,眉清目秀,丝毫不带杜撰胡诌的痕迹。 「我要是自己做了那种事儿,你在手术室里那会儿干嘛说『给你补一次是不可能了,我倒是不介意把补一次换成再做一次』,厉祎铭,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舒蔓在自欺欺人,她已经动摇心里坚定的想法儿,偏偏嘴巴还硬的和一块石头一样执拗不不堪。 厉祎铭笑,带着万般风情。 重新支起身,把俊逸如铸的五官,欺近舒蔓,儒雅的眉目里依旧带着坏坏的涟漪。 「你自己昨天早上洗澡的时候,没有发现你右手的中指上有血吗?」 舒蔓:「……」 被厉祎铭这么一提醒,舒蔓瞬间石化。 原本还有些血丝的小脸,这会儿因为厉祎铭的话,瞬间失了血色,苍白一片。 昨天早上洗澡的时候,她还真就诧异自己的手指上怎么也沾了血。 当时,她还拧眉嫌弃的用了好多洗手ye,洗了好几遍,直到确定手上的血迹没有了,才作罢。 不曾想,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厉祎铭见舒蔓不吭声,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xue一样僵硬住身体,唿吸变得也有些重,他挑了一下眉梢。 「这回信了?」 依旧是好听中透着磁性的声线,如丝如缕缠绕开。 舒蔓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回想前天晚上的事儿,厉祎铭带着散漫口吻的话传来,她抬起眸,怒目瞪他。 「信你个大头鬼!」 把枕在身后的靠枕拾起,舒蔓忘了自己手术还扎着针管,抡起靠枕,就向厉祎铭打去。 她太气了,知道了事情真相以后,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如释重负。 相比较是被别人毁了自己,她还能委屈一下,说自己是被人侵犯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子可好了,自己玩火自焚,自己破了自己,她找谁委屈去,和谁诉苦去啊! 「嗯……」 手背上蓦地一痛,惊得她当即顿住手上打厉祎铭的动作。 再去看自己的手背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隆起了一个大包,上面还在往外汩汩的冒着血丝。 厉祎铭也发现舒蔓的手背鼓起了一个大包,还往外冒着血丝,他皱起了锋朗的黑眉,随即不假思索,拔下了她手背上的针头。 没有让舒蔓碰她出血的伤口,他说了一句「等着」,出了病房。 ———————————————————————————————————————————————————— 再回来病房的时候,厉祎铭手上多了消毒水,棉棒和创口贴。 「把手伸过来。」 舒蔓手背上划出来一道很长的血痕,挺疼的,就没有和厉祎铭忸怩,把手伸了出去。 厉祎铭把舒蔓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拿蘸着消毒水的棉棒,帮她清理上面的血痕。 消毒水的药剂浓度有些高,触碰到受了伤的皮肉,有些蜇,舒蔓本能的跳动神经,缩着手指。 厉祎铭见舒蔓有缩指的迹象,更紧的握住她。 「别动!」 他口吻带着少有的强势,抬头看了舒蔓隐约泛着委屈的小脸后,又低头,继续给她清理伤口。 带上面的血迹处理的差不多了,厉祎铭撕开创口贴,贴到了伤口上。 把原本钝了的针头拔下,厉祎铭换了一个新的针管,给针管调整好了流速…… 正准备把换上的针头重新插-到舒蔓的手背上,头顶上,传来有些骄纵的女音。 「我失-身的事儿,你不许对外人说!」 舒蔓内心挺自欺欺人的,自己的第一次是被自己捅-破的,她自己心里这个疙瘩,纠结成一大块。 闻言,厉祎铭挑了下眉,随即捏住舒蔓的手,准备下针。 「看我心情!」 「看什么你心情?不许说就是不许说,懂不懂?」 舒蔓甩开他的手,然后从病chuang上跳下来了身体。 「我不吊水了。」 有些负气,她穿上自己的鞋子就往外面走。 快要走到门口时,才想到点事儿,转过头—— 「嗳,手术没做成,但是我交了押金,就当是这次洗胃的费用了,这件事儿你替我处理好!」 说完话,舒蔓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 出了医院,舒蔓看了看时间,想到今天自己要去城南接自己的弟弟过来,她打车先回了家,然后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城南。 因为自己在公司业绩一直不错的关系,公司为了她跑业务方便,给她配了车,就包括现在住的小区,都是公司给她配置的,只要她还能一个月拿下二十个单子,这个小区,她可以一直住到不在公司上班为止。 没有再给姚文莉带电话,她自然而然的开着车,去了城南。 把车停好,舒蔓仰头看着老旧的住宅楼,盯着自己家住的楼房,眉头不自觉的拧起。 以往,自己父亲还在世那会儿,虽然舒泽是个先天智障,但是一家人过得和和睦睦,她还是很愿意回这个家的,但是时过境迁,因为自己母亲的堕落不堪,她一丁点儿都不愿意回这个家。 每次回这个家,都是为了送钱,很多次,她都是直接打钱给自己的母亲,为的就是不回这个家,不看到这里的人和物,而且想到曾经的一切,她就唏嘘不已。 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个家变得没有了家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家变得越发的冷清,让自己觉得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长唿吸了一口气,舒蔓确定自己的样子不会让自己母亲多想,上了楼。 老旧的楼梯,布满灰尘,舒蔓走上台阶,嗅着楼道里尘土味道,上了楼。 家里的门没有锁,她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 姚文莉正在厨房忙着,知道舒蔓今天回来,她特意去买了菜回来。 对舒蔓,因为前天的事情,她心里有愧,总觉得自己应该和她好好的谈一谈,免得自己女儿的心里有心结,就顾不上自己因为受了伤,行动不便,买了舒蔓爱吃的菜回来。 舒蔓进了屋,虽然过了一整天,近两天,但是她始终都觉得屋子里有血腥味,还有让自己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听到厨房那里有声音,她换了鞋,把门带上,走了进去。 站在厨房外面,隔着阻隔窗,她看到了自己母亲忙碌的身影。 姚文莉的头上还缠着纱布,厚厚的一层,缠的不是很规规矩矩,很显然是自己买的药和纱布,自行处理的。 姚文莉在烧芸豆,隐约察觉到阻隔窗的玻璃里印出来一抹身影,她本能的抬起头去。 看到舒蔓的身影,穿着一条嫩黄色长裙,青春靓丽,丝毫没有因为前两天事情影响而显得萎靡不振的样子,她咧开嘴,隐忍着因为咧开嘴会扯到伤口,笑了。 「蔓蔓回来了啊?」 姚文莉放下手里的炒铲,关了煤气罐,围着个围裙,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回来的还挺快,是自己开车回来的吗?」 姚文莉知道舒蔓有车,是公司给她配的,之前,因为还债还不上的原因,她有怂-恿舒蔓把车给卖了,在舒蔓的一再拒绝下,她后来打消了念头儿。 「嗯!」 舒蔓点头,自己来接自己的弟弟,自然是要开自己的车来,这样才方便把舒泽的东西,一起搬过去。 「小泽呢?」 舒蔓不是很想和姚文莉说话,哪怕刚刚看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自己动了恻隐之心,也不是很想和她说话。 「小泽还在你沈大伯家。」 「怎么没把小泽接回来?」 在别人家终究不如在自己的家里,舒蔓想不通自己母亲怎么还不接小泽回来。 「哎!」 姚文莉嘆了一口气,神情无奈。 「我也想把小泽接回来,可是蔓蔓你不知道,那些债主他们……他们还来家里闹啊!」 虽然犯事儿的大债主头子在警局关着呢,但是他手下那些小罗罗,这两天却一直来闹。 就在刚刚,还来闹了,临走都没有给她关门。 「还来闹?」 舒蔓诧异的出声,那个债主和他手下的几个小罗罗这会儿正被关在警局里,怎么还来家里闹?难道被放出来了? 「嗯!」 姚文莉重重的点了头儿,「不过他们不敢大闹,就是来家里翻了翻东西,打碎了几个花瓶,没动我。」 大债主不在,他们这些小罗罗就替魏-三出头儿,主动上门要钱。 但是因为有被警察抓起来一事儿影响,他们不敢大闹,也不敢再队姚文莉动手,闹太长的时间,就小打小闹的来,然后再离开。 听了姚文莉的话,舒蔓直皱眉。 这钱要是不还上,这些人算是没完没了了。 只是,她一时半会儿哪里来的了那么多钱? 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她拧了拧眉以后,让姚文莉收拾东西,和舒泽一起去自己那边躲躲,等把钱还上了,那些人见他们不在这里住了,也就不会再闹了。 「不行!」 姚文莉摇头,拒绝了舒蔓的提议。 那些冤大头的手上还有她欠债的凭据在,她要是走了,避开他们,他们会到法院告自己的,说自己欠债不还,并且蓄意逃跑。 如果到时候债主那些人告了自己,自己还拿不出来钱,她是一定要蹲监狱的。 相比较现在苟延残喘的活着,她还不愿意监狱走一遭。 「蔓蔓,妈也想和你走,但是妈要和你们走了,那些债主找不到人,更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到时候就连累了你和你弟弟!」 姚文莉虽然常年赌博,看起来像是个没脑子的人,但她并不是真的没有脑子真的煳涂了。 欠了债之后,她也知道把后续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铺垫,有一个万全之策,所以这些债主上门讨债的时候,她多数情况下都在忍辱负重,不吭声,没有报警,免得到时候把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坑了进去。 舒蔓见自己的母亲算是无药可救了,那些债主找上门来了,还不知道躲,她气得唿吸都变沉了起来。 「蔓蔓,你不用担心妈,妈就一个人,没有什么事儿的!」 姚文莉握住了舒蔓的手,看着她。 「蔓蔓,妈这边不用你担心,妈就是……就是想知道你那天晚上……有没有出事儿?」 在电话里,舒蔓不愿意谈及关于前天晚上的事儿,她当时也就没有多问。 但是她真的很担心那天晚上她到底有没有出事儿。 在本质上,如果说不用还债,用自己女儿的一-ye,顶三十万,她确实也觉得自己赚了,但是转念一想,用三十万就把自己的女儿给毁了,得不偿失。 舒蔓真的很不想提那天晚上的事儿,虽然庆幸自己没有栽到那些臭流-mang的手里,但是自己的纯洁之身,还是没有保住。 见舒蔓不想说话,直皱眉头,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姚文莉的脚底生成,直bi脑门。 「蔓蔓,你那天晚上……真的……」 姚文莉不敢断定下去了,生怕自己的断定,会得到证实,到时候,自己得不偿失。 舒蔓越是不愿意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姚文莉偏偏质问她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情绪变得不耐烦起来,姚文莉紧紧捏住舒蔓的手,再又一次问过她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舒蔓烦躁的拨开了她的手。 「没有,我那天晚上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要不是这会儿对视自己母亲关心自己的眉眼,她真的想脱口而出一句「自己没有被那些臭流-mang碰,你是不是很失望?」的话。 「蔓蔓……」 「我不想再说那天晚上的事儿。」 在姚文莉要深-入问她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儿,她果断的打断了她。 「我去看看小泽。」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不愿意多面对自己母亲,转身往门口那里走去。 ———————————————————————————————————————————————————— 舒蔓到沈伯伯家的时候,十五岁的舒泽,正在和沈伯伯的小孙子,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小孩子玩弹玻璃球。 站在不远处,舒蔓看着自己的弟弟虽然傻,是先天智障,却没有任何的烦恼可言,整天无忧无虑的和小孩子在一起玩,有说不出的天真,她想到那句「傻人有傻福」的话,心里还是安慰的笑了笑。 沉寂了一下思绪,不让自己把和自己母亲之间的不痛快表现在脸上,她嘴角莞尔出明艷的笑颜—— 「小泽。」 听到有人唤自己,舒泽呆头愣耳的抬起了头。 看到不远处的舒蔓,自己的姐姐,他咧开嘴,笑了起来。 「姐姐。」 舒泽向舒蔓招唿着手,然后和沈伯伯的小孙子说了句「等我一下」后,向舒蔓跑来。 舒泽虽然是智障儿,但是已经十五岁的他,长得高高瘦瘦,五官也格外的精緻,要不是这些粗布麻衣蔽体,给他好好打扮一番的话,也是一表人才。 舒泽跑了过来,舒蔓看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头的弟弟,笑的更是温婉。 舒蔓本是强势性格,做什么事儿都不服输的女孩子,但是在自己弟弟的面前,她少有的流露出一个做姐姐的和善。 「这么急做什么?累不累?」 舒蔓抚着舒泽的头,眼底尽是明灿的微光。 「不累不累。」舒泽摆着手,「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 这两天他在沈伯伯这边待着,也待得十分倦怠,只是沈伯伯不让自己回去,说什么等自己妈妈来接自己才让自己回去。 「我刚回来。」 舒蔓笑,然后拉着舒泽到了居民楼这边的一个小卖店。 小卖店里有卖鲜榨的果汁,舒蔓给舒泽要了一杯鲜榨的橙汁。 买好了东西,她拉着手捧着一大杯橙汁的舒泽,到老榆树下面乘凉。 六月份的天气,闷热异常,连赖在树上的蝉,都不愿意叫出声。 「小泽,姐姐今天来,是接你到我家那边去生活的。」 舒蔓简单明了的表明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让我去你家那边生活?为什么啊?姐姐,我为什么要去你家那边生活啊?还有妈妈呢,她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在舒泽的潜意识里,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妈妈在这里,如果自己要去和自己的姐姐一起生活,自己的妈妈也应该和自己一起去。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章:是你救了我?(6千字) 在舒泽的潜意识里,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妈妈在这里,自己打小就在这里生活,如果自己要去和自己的姐姐一起生活,自己的妈妈也应该和自己一起去。 「妈妈……她不和我们过去。」 舒蔓已经和姚文莉说了让她和自己一起走,但是她坚持,态度决绝,她也不好强人所难。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舒泽智商不在正常水平的关系,对于自己母亲嗜赌成性的事情,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他母亲败的钱是给他治病的钱。 「没有为什么,妈妈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无法和我们一起生活。」 舒蔓不是不明白自己弟弟对自己母亲的依赖性,只是自己弟弟本就是先天性智力不健全,跟着自己那位嗜赌成性的母亲生活,就是遭罪。 舒泽本就很小就没了父亲,舒蔓实在是不愿意见他在现如今如履薄冰的情况下,还和自己母亲在一起生活。 「可是……小泽要留妈妈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吗?」 想到以后自己不会和自己妈妈在一起生活,会很久很久就见不到她,舒泽不免心里有些小感伤。 「嗯。」 舒蔓点头,然后抬手抚摸自己弟弟毛茸茸的头髮。 「妈妈在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等她把事情处理好了,就会和我们一起生活,你不要担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而且姐姐答应你,一周带你回来一次,好不好?」 舒蔓的解释和开出的条件,都找不到瑕疵可寻,可是舒泽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莫名所以的,自己姐姐来得太突然,这件事儿也突然,突然到让自己一时间难以接受。 察觉到了舒泽的难以接受,舒蔓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她是自私的,没有问自己弟弟的意愿,就擅作主张要把他带走。 「小泽……是不想和姐姐在一起生活吗?」 「不是!」 舒泽摇头否定,「小泽没有不想和姐姐再一起生活,只是在你和妈妈之间选,小泽……小泽不知道选择谁好。」 舒蔓笑,继续揉着他的头髮。 「姐姐说了,这只是暂时的,等妈妈把她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会在一起生活,不会太久的。」 所谓事情会处理好,无非就是要看自己什么时候能把钱还上。 舒蔓有想过,明天上班,就去找公司的老闆,和他签约十年,让他先预付工资给自己,从自己以后的工资里扣除。 「哦,这样啊!」 舒蔓又和舒泽说了一些话,语重心长,到最后舒泽点头儿,同意了舒蔓的决定,愿意和她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舒蔓欣慰的笑了,「走吧,姐姐带你回家收拾东西,把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就去姐姐家。」 「好,小泽都听姐姐的。」 姐弟俩把事情都商量好了以后,舒蔓带着舒泽刚抬起头,准备回家,迎面就碰到了四个赤-luo着上半身,露出图案怪异纹身的男人。 舒蔓认识这几个男人的带头那个,是上次在自己家里闹事儿,打了自己母亲,还配合其他男人企图对自己做不轨动作的大汉。 现在看来,这些小罗罗,是又来找事儿的。 「这不是我们的舒大美人吗?哟,真是巧了,让我在这里碰上了。」 上次,他配合债主和几个弟兄企图强-暴她,因为怕姚文莉报警的原因,自己被迫留下来看着那个老女人,没有和其他弟兄一起去。 不过上次自己歪打正着,正因为自己留下来了,才没有去警局走一遭。 但是这件事儿,他庆幸归庆幸,自己的弟兄都被抓起来了,他心里怎么可能会舒坦?所以这几天,他就一直来姚文莉家闹事儿,不过他不敢把事情闹太大,生怕姚文莉会报警,自己就和其他几个弟兄一样了,所以就带着手下的几个小罗罗,一直小打小闹,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 「牛哥,这个小-niu是谁啊?长得挺正点儿啊!」 被叫做「牛哥」身后的一个小罗罗看到舒蔓,眼底泛出se-咪-咪的光。 在他们这群小流-mang的生活圈子里,很少能碰到真正漂亮的女人,平时碰的都是按-摩-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jing-ye的女人,哪里见过这样正经八百人家,还长得水灵灵的小女人。 这也正是上次债主见了舒蔓就有了不轨之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啊?啧啧!」 为首叫牛哥的人,阴凄凄的笑了。 上次他见舒蔓,就瞄上了她,今天她穿了一身嫩黄色的长裙,把玲珑的曲线,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显-露的完美无瑕,他下面的东西,更是ying的发-胀。 目光流连在舒蔓两个净白光滑的藕臂上,盯着长裙下高跟鞋里的一双玉-足,他都怦然心动的厉害。 「强子,喜不喜欢?」 听牛哥这么问,叫强子的男人,带着猥琐样儿,笑了。 「牛哥,估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喜欢吧?」 这种标緻的女人,这么少见,怎么可能叫人不喜欢? 如果说不喜欢,估计就是女人,或者就是下-半-身废了的人。 听强子这话,其他几个在场的男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舒蔓听这些臭流-mang的污言-秽-语,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体侧的手。 抿紧了几下唇,她拉住舒泽的手,无视这几个男人的存在,兀自往前走。 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这几个臭流-mang还敢胡来了不成? 只是流-mang终究是流-氓,没有做事儿原因,更何况他们没脑子,这会儿几个人都因为舒蔓灵动的长相和身材,都变得蠢蠢yu动了起来,哪里还会管其他。 「嗳,小美人,去哪啊?」 牛哥横在了舒蔓的面前,露出烟黄色的牙,一脸猥-琐的样儿的盯着舒蔓妍丽的五官。 「滚开!」 舒蔓这会身边带着舒泽,怕舒泽会受到伤害,把她往自己身后藏去。 意识到舒蔓抗拒的动作,几个男人笑得更是得意。 「呦呵,舒大美女护着这个ru臭未干的毛小子,看来这个小子是你很重要的人嘛!」 「牛哥这小子我见过,是个先天性智障,也是姚文莉那个jian女人的儿子。」 「姚文莉的儿子?那不正好就是舒大美女的弟弟吗?」 牛哥一听舒泽是舒蔓的弟弟,还是个先天性智障,笑得更是令人作呕。 舒蔓看着几个男人的笑,湛清灿然的眉目间,漾起愠怒。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的目光真的能杀死人! 「来啊,把这个小子先抓起来。」 之前自己的弟兄几个失策了,没有尝到舒蔓的甜头儿不说,还被关进了警察局。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只要手上有她弟弟这个把柄儿在,他就不信舒蔓不肯乖乖就范儿。 一个小罗罗心有灵犀,都对舒蔓垂-涎的关系,不用多说什么话,一个眼神儿就会会意。 「小泽,你快跑!」 舒蔓见两个男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上来,赶忙转身对舒泽说。 她不能让自己的弟弟落在这几个臭男人的手里,不然,自己想反抗,都没有了反应的底气。 舒泽一脸懵懂的皱起了眉头儿,刚刚这几个男人一口一个说自己姐姐是大美女,他还以为他们都是在真心实意的夸自己的姐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可是姐姐,小泽要跑去哪里啊?」 「随便跑去哪里都好,只要不被这几个男人抓住就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你去找沈伯伯,你快去找沈伯伯,让沈伯伯报警。」 「哦!」 舒泽憨憨的应了一声,虽然他不清楚自己姐姐让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听话,尤其要听自己姐姐的话。 「那小子要跑,快点抓住他。」 牛哥意识到舒泽要跑,赶紧让几个弟兄拦住他。 舒蔓见几个男人向舒泽跑去,她横在几个男人面前,不允许他们过去。 「你们当这里是你们家吗?」 舒蔓柳眉横竖,眼仁冒火,要不是想到自己弟弟没人照顾,她真就想和这几个男人拼了。 舒蔓横过来,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她给抓住了。 「小美人,哥哥本来是打算先抓了你弟弟再抓你,不过既然你这么着急送上门来,哥哥就不和你客气了。」 两个男人,一边一个钳制住舒蔓的手臂,把她牢牢的扣住。 被叫做牛哥的那个人走上来,从其中一个弟兄的手里接过舒蔓的手,扣住,招唿其余两个人去抓舒泽。 待另外两个人走开了,被叫做牛哥的人欺近舒蔓,把自己满嘴呛人的烟味儿,喷洒到她的脸上。 「上次让你跑了,是被人撞见了,我看这会儿谁还能救你!」 虽然现在是在空旷的户外,但是这个时间大家都忙着做晚饭,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来,被牛哥恶骂两句,就赶忙灰熘熘的跑掉了,生怕一个不留意,多管了闲事儿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隐忍噁心人的男性味道,舒蔓屏息,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避开男人对自己的近距离接触。 发觉到舒蔓对自己的闪躲,牛哥当即来了火。 「妈-的,躲什么躲?」 他不悦的扳过舒蔓的下颌,强迫她直勾勾的迎上自己对视的目光。 「栽到我手里了,你觉得你还能逃得掉吗?」 牛哥威胁的说着话,跟着让强子把舒蔓往暗处拉。 「放开我!」 舒蔓急了,胡乱的挣扎。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力气,挣扎会这么的力不从心。 舒蔓的挣扎,剧烈而没有章法,纤柔的手指在挣扎过程中,往牛哥脸上一划,当即就有一道血痕子,挂在他的脸上。 舒蔓的手指甲倒不是很锋利,但是她拼尽全力挣扎,让牛哥受了伤的脸上,往外滚这血珠。 牛哥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一痛,当即就来了脾气。 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不堪入耳的话,甩手,就给舒蔓一个重重的耳光。 舒蔓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即,耳根子「嗡嗡嗡」做响了起来。 被叫做牛哥的人下手真的特别狠,舒蔓觉得她的左半边脸都麻木了。 不等舒蔓从麻痛中反应过来,身子就又一次被两个壮硕的男人给托起。 实在是厌恶两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舒蔓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抬起脚,就向男人的下-体踢去。 这一踢,直中男人的下怀,让被叫做牛哥的人,当即疼的龇牙咧嘴的捂住裤-裆。 强子一见牛哥疼的龇牙咧嘴,一时间也就忘了拉住舒蔓。 藉机,舒蔓也顾不上其他,勐地甩开他们的手,一步一碍的跑了起来。 舒蔓很庆幸自己今天穿的不是细跟的高跟鞋,但是不是特别粗的高跟鞋,还是让她跑起来不方便,偶尔还崴了脚。 但是舒蔓顾不上脚上的痛,只要自己不被这几个男人抓住,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是她终究没有穿平底鞋时跑的快,跑出了一百米,就被强子给按住了。 那时,她的脚踝,已经红肿了一大块。 强子把舒蔓抓住,把她的手向后屈起,舒蔓立刻挺-直-胸-脯,被控制住了全部的动作。 牛哥见舒蔓被抓住,手捂着裤-裆,气的怒目横生的向她走来。 该死,敢踢他的宝贝儿,还敢跑,这简直就触碰了他的大忌。 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他一面口不择言的怒骂着舒蔓,扬起手,就准备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舒蔓眼见着壮汉走过来,自知自己真的逃不掉了,也就放弃了挣扎,认命的闭上眼,接受即将降临的挨打。 只是,过了三秒钟也没有感觉到疼不说,一道杀猪般的叫声,却尖锐的传来。 舒蔓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上还有被控制的力道,错愕的睁开眼。 入目,她惊愕的发现被叫做牛哥的人,和刚刚控制住自己,被叫做强子的人,这会儿都被人打趴下在地上,样子龇牙咧嘴,嘴里呜呜囔囔的叫嚷着。 明眸错愕的瞪大,她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两个臭流-mang怎么顷刻间就倒下了。 再定睛一看,舒蔓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样,她竟然目光恍惚的看到了一抹俊逸如斯,着实不真实的身影,笔挺而矜贵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又眨了几下眼,再确定自己眼前真的出现了一抹长身而立的身影,线条笔挺颀长的出现,她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舒蔓顾不上从吃惊中收回飞脱的思绪,随着眼前男人转过身,她看到了男人俊逸深刻,稜角分明的五官,完美而找不到一丝一毫瑕疵的倒影在自己湛清的瞳仁里。 下意识的,她将自己葱段般纤长凝华的手指,搭在了唇上。 是他! 厉祎铭! 有些不大相信是厉祎铭救了自己,她微张着檀口,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是你……救了我?」 厉祎铭见舒蔓一脸懵了的样子问自己,他微微抬起眸,掀了掀眼皮。 「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他没有回答舒蔓是不是他救了自己,但是他这样反问一句,已经证实了一切。 舒蔓定定的盯着白衣黑裤,半挽着袖口到手肘处,露出一小节精瘦手臂的男人,目光沿着他抄袋的手,缓慢移到了他温静、沉寂,却着实好看的五官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今天从医院出来还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但是自己偏偏和他有了交集。 上次也是一样,以为在酒店遇到了他以后,就此别过,不过再有什么交集,却不想后来在医院又碰见了。 舒蔓是不相信命的,但是这一刻,她竟然迷-信的相信上天冥冥之中自有的安排,要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让他们总是有机会再见面、再交集! 厉祎铭见舒蔓定定的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他迈开步,主动走上前去。 舒蔓意识到有一抹高大的身影将自己笼罩,下意识的后退着步子。 这一退不要紧,自己红肿的脚踝上,蓦地一痛。 刚刚她穿高跟鞋跑,本就伤了脚,这会儿这么一扭,更是疼的直戳心窝子。 「嗯……」 下意识的嘤咛一声,不等她身体趔趄一下,厉祎铭长臂一伸,拥住了她的腰肢。 目光看到舒蔓的脚踝受了伤,他不假思索,直接半曲着身体,弓着膝盖,去检查舒蔓的脚伤如何。 本来还算疏朗的眉心,因为看到舒蔓这会儿肿的老高的脚踝,像是塞了一个小皮球一样的肿-胀着,他拧起了眉头。 没有多说任何话,他起身,长臂一伸,直接将舒蔓打横抱起。 突然脚失了重心,舒蔓看到厉祎铭姿态这般熟稔而暧-昧的把自己抱起来,她按住厉祎铭贴在自己左肩上的肩膀,惊唿一声。 「你干嘛?」 既然他没有碰自己,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她根本就做不到像之前一副轻-佻的姿态和他对话,甚至这会儿被他把自己拦腰抱起。 厉祎铭似乎没有听到舒蔓的话一样。 因为她的推搡,他垂眸,沉寂到掀不起任何风波的眸,慢条斯理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收紧掌心,更紧的抱着她,往自己停放车的不远处走去。 其实厉祎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舒蔓离开了以后,他想了想,竟然鬼使神差的提前给自己下了班,开着车,直接随她来了城南。 到了舒蔓家楼下,厉祎铭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舒蔓就是在这里,他下意识的挑了下眉头儿。 并没有着急开车离开或者怎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就这么思绪不受控制的在这里等她。 舒蔓见自己挣扎不得,厉祎铭还这般强势的拥着自己,索性,她也就懒得再和他挣扎。 再者说了,自己的脚踝受了伤,这会儿挣扎,就是自作自受,她还不至于蠢到让自己的脚踝疼得更加厉害。 厉祎铭迈开长腿,把舒蔓往车那边抱去,要到车那边的时候,眼前突然横出来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章: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6千字) 厉祎铭迈开长腿,把舒蔓往车那边抱去,要到车那边的时候,眼前突然横出来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舒蔓一看是那个被叫做牛哥的人,她拧眉,纤柔的手指,下意识的揪紧了厉祎铭白衬衫的前襟。 厉祎铭注意到舒蔓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掀了掀眼皮。 牛哥踉踉跄跄的刚站稳,强子也手扶着胸口,狼狈的站了过来。 刚刚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出现,才会在眼前厉祎铭的面前吃了瘪,但是这会儿不同,他们两个人有了防备意识,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被厉祎铭打个措手不及。 「小子,你路子挺野呗,知不知道你这会儿已经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嗯?」 被叫做牛哥的人,恶狠狠的说着话,企图用气势恫吓厉祎铭,让他知难而退,把舒蔓给他放下。 目光带着不着痕迹的轻蔑,落在牛哥的脸上,他淡淡一笑。 「我不知道。」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强子急了,出手握成拳头儿就像厉祎铭的脸上砸去。 眼见着拳头向自己挥来,厉祎铭闪身,强子扑了空。 强子眼见自己没有打到厉祎铭,回身,准备再向厉祎铭砸去的时候,厉祎铭目光凌厉一闪,抬脚,踢了过去。 强子迎面被厉祎铭踹了一脚,当即鼻子出了血。 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塌了,强子龇牙咧嘴的痛哭起来。 牛哥见厉祎铭有两把刷子,看到路边的石头,不假思索的拿起,向他砸去。 厉祎铭刚对付完强子,眼角的余光瞧见另一个壮汉有拾起石头向自己打来,他赶忙做出反应。 只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后嵴背被牛哥扔过来的石头砸中,厉祎铭当即皱紧起来眉头。 舒蔓被厉祎铭抱着,抬头看见他皱眉的动作,心头蓦地一痛,本能的,她把厉祎铭的白衬衫,揪的更紧。 牛哥见厉祎铭疼得弯了下腰身,阴凄凄的笑了。 找到了一个对付厉祎铭的时机,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牛哥撸-着胳膊,膀粗腰圆的身体,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他刚要狠狠的教训厉祎铭,厉祎铭眯了眯狭长的眸,随即,修长的腿抬起,一个迴旋踢,直接踹到了牛哥的下巴。 当即颌骨错位和牙齿从牙宣上掉下来的细微声音传来。 牛哥的身体被掀倒在地,嗅到瀰漫在唇齿间的血腥味,他手捂着自己的唇和下颌,嚎啕大叫起来。 疼,太疼了…… 潜意识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是跆拳道黑带。 厉祎铭被牛哥砸中了后嵴背,他的额头渗出来了汗丝,削薄的唇也隐隐泛白。 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开自己臂弯中的舒蔓。 湛黑的眼眸间还是泛着难以忽视的肃杀之气,以绝对森冷姿态,凉凉的睥睨倒在地上的牛哥。 强子在一旁,手捂着鼻子,勉勉强强的支撑起来身子,见自己的头儿也拜倒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他惊骇的同时,不甘心的捏紧了手指。 天知道这会儿,他真的想去揍这个狂妄的男人,只是,他也忌惮这个男人再动手,就把自己打个半死。 「强子,愣着什么啊?打他!」 牛哥唔囔不清的逼迫强子,牙都掉了的他,这会儿最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出气。 强子被牛哥吩咐着,但是他真的不敢轻举妄动,真怕自己再冲上去,就是送死。 厉祎铭见这两个男人还贼心不死的继续想和自己较量,他垂眸看了眼舒蔓。 「能不能站?」 舒蔓这会儿脚踝正疼的不行,明白厉祎铭这么问自己,是想和这两个男人再战一番,她拧了下秀气的眉头。 「我能站,但是……你确定你还能行?」 她刚刚看到了厉祎铭额头沁着汗丝,整个人的唇瓣都隐隐泛白,她担心的不行。 闻言,厉祎铭勾唇,笑了下,「身为男人,怎能能说不行?」 舒蔓:「……」 见这个男人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她又气又着急。 刚想说话回呛厉祎铭一句,她蓦地想到了舒泽,下意识的又捏住了他的前襟。 「别和他们两个人继续斗了,救小泽!」 「小泽?」 听到一个类似于男孩子的名字,他拧眉。 尤其是舒蔓因为这个人,面露关心的着急样儿,他心里竟然不舒服起来。 「嗯。」 舒蔓重重的点了下头,「是我的弟弟,他……是个智障。」 实在是不愿意提及自己弟弟是个智障的事实,她有些难以启齿,但想到情况紧急,还是顾不上这些。 「他被另外两个男人追赶,我……我很担心他。」 瞭然了舒蔓的情况,厉祎铭没做多想,「我先送你上车,回头儿,我去追你弟弟。」 舒蔓用感谢的眼神看了厉祎铭一眼,说了一句「好。」 厉祎铭转身,隐忍后嵴背上面的痛,刚准备送舒蔓去车里,强子又不甘心的蠢蠢欲动了起来。 厉祎铭眼角余光瞥见到强子不知道何时手里握着一把刀,正银光飒然的举着刀,向自己逼近,他当即闪身,从强子身后,踹了一脚。 厉祎铭的动作太过迅速,凌厉……强子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就被踹翻到了地上,跟着,尖锐的刀,直接扎到了被叫做牛哥那个人的大腿里。 当即,杀猪般的尖叫声,响彻周遭。 牛哥这会儿本就受了很严重的伤,强子把尖刀扎-入到他的腿里,更是让他疼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舒蔓见了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厉祎铭。 厉祎铭倒是无所谓,菲薄的嘴角微抿,一副讥诮这两个男人自作自受的样子。 强子见自己扎了的人是牛哥,赶忙道歉起来,一个劲儿的作揖。 厉祎铭懒得看这个小丑一样的男人在这演苦情戏,抱着舒蔓走到了宾利车那里,拉开车门,把舒蔓抱了进去。 舒蔓身子坐进车里,厉祎铭要关车门的时候,她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口。 「救小泽!」 厉祎铭瞧见舒蔓在用很真诚,央求的目光看自己,他抿着唇,点了头儿。 「放心吧!」 说完话,他的手,带着安抚性的抚了抚舒蔓的头,样子带着陌生男女之间本不应该有的chong溺。 把车门关上,厉祎铭折了回来。 没有舒蔓做负担,他更能行动自如。 因为厉家是盐城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为了避免绑架案之类的偶发事件发生,厉锦弘在厉祁深兄妹三人很小的时候,就让他们学了防身之术。 厉祎铭再折回的时候,强子正准备打电话给医院,让医院那边派救护车过来。 目光一凛,厉祎铭以为强子是准备再找帮手过来,想也不想,一脚,直接踢飞了他手里的手机。 手机从强子的手中飞了,以一道弧线,落在了地上,摔碎成了两截。 强子的手背厉祎铭踢到骨折,疼得他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 厉祎铭没有看强子,削薄的唇紧抿成一道削薄的弧线,走向被叫做牛哥那个人。 半屈身子,他目光沿着牛哥大腿上面的刀往上,落在他尽是鲜血瀰漫的脸上。 「你另外两个弟兄去了哪里?」 牛哥这会儿正疼的不行,哪里顾得上回答厉祎铭的话。 见牛哥这会儿装死,一副听不到自己话的样子,厉祎铭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看来你的这条腿,不想要了。」 厉祎铭说着话的时候,目光重新落回到牛哥的腿上。 望着明晃晃的刀子,半截都扎到了他的腿里,从刀的周围往外面冒着滚滚鲜血,他笑了。 抬手,他刚准备把刀子往牛哥的肉里更深的嵌-入,牛哥快速反应,用嘶哑的声音,「我……我不知道,我……我就是让他们两个人去追一个小子,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啊!」 「不知道?」 厉祎铭的目光变得冷冽,「打电话给他们。」 「我……好好好,我马上打。」 牛哥呜呜囔囔的说着话,接过厉祎铭从他衣兜里翻出来的手机,准备拨过去。 不等牛哥找到另外两个男人的电话号码,另外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 「妈-的,臭小子,老实儿点,不然我废了你的双手。」 恶狠狠的威胁了舒泽,两个男人刚准备找牛哥去邀功,看到自己的两个弟兄倒在了地上,他傻了。 刚准备上去问问牛哥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了厉祎铭寒颤如冰的一双厉眸。 厉祎铭本不是凌厉之人,眼神儿这会儿却锋利如针,能把两个男人看出来两个大窟窿。 厉祎铭冷冷的扫了一眼两个膀粗腰圆的男人,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尚且稚嫩的小男孩的脸上。 望着舒泽,不出意外,这个就是舒蔓的弟弟。 「把那个男孩交给我。」 他冷冷的开腔,语调透着从未有过的冰冽。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了眼带着命令语气的厉祎铭,讪讪的扬起了下巴。 「你是什么狗-东西,凭什么命令我?」 其中一个男人刚开腔,迎面就受了厉祎铭一脚。 厉祎铭的脚抬高到对方男人的肩膀位置,一脚下去,直接给他踹到在地。 另外一个男人见自己的同伴倒下,目光错愕的瞪大,随即,也不甘示弱的挥出拳头。 见又一个不自量力的男人向自己袭来,他动作干净,利落的几个招式,直接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 「嗯……」 把男人放到了牛哥和强子身边,厉祎铭眉目已经冷冽异常。 再回头准备去找舒泽的时候,那个被他一个迴旋踢打到在地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手上拿着一把刀,他把刀架到舒泽的脖子上,威胁道—— 「小子,你很能打是吗?妈-的,来啊,你敢乱动一下,我保证割了这个小子的脖子。」 壮汉叫嚣着,不断「呸呸」做声的吐着吐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舒泽本就是智障,脖子上凉凉的架着一把刀,他害怕的缩着脖子。 「别杀我,不要杀我!」 他害怕又心惊胆战着,生怕杀人不眨眼的刀子,一下子就划破了自己的脖颈。 厉祎铭看舒泽的表现确实不会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表现,皱了下眉。 依照他行医多年,舒泽是舒蔓说得智障,依照他此刻的行为,已经可以确定了。 厉祎铭并没有因为壮汉把刀架到舒泽的脖颈上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他漫不经心的转身,把那个叫牛哥的男人,单手从地上拉起来。 在牛哥撕心裂肺的大叫声中,他把刀从他的腿里拔了出来。 望着一道血,在半空中挥洒,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吧浮动。 拿着刀在掌心里随意的把玩儿着,他冷笑—— 「你敢动他一下,我让你的几个弟兄,包括你,付出十倍代价!」 壮汉不信厉祎铭的威胁,虽然他的身手不错,动作迅速还敏捷,但他还真就不信了,他们四个人会对付不了他一个人。 壮汉正准备不服不忿的和厉祎铭叫嚣一番,牛哥隐忍着身体上骨头架都散架了的疼痛感,用嘶哑的嗓音,命令道—— 「大头,把刀放下,别……别碰那个小子!」 就算他们几个人今天倒霉,碰到了厉祎铭这个不怕死的男人。 「牛哥!」 叫做大头的那个壮汉不肯依,他现在手里有这个智障做依靠,自己还能脱身,但是如果自己放了这个智障,回头厉祎铭反悔,他们铁定是要被打的落花流水,没有任何逃的可能。 「不能放了这个小子啊,万一他反悔呢,咱们几个不是等死呢吗?」 他不是不知道厉祎铭的身手,真的很怕自己会死在他的手里。 「少放pi,我让你放人就马上放人!」 别说这会儿自己有他威胁他的把柄儿,自己就算是把那个舒蔓用作威胁这个男人的筹码,自己都不能逃避开。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乖乖就范,这样,自己指不定还有一线活下去的机会。 抱着这个念想,他敲定了必须让大头放了舒泽的念头儿。 大头见牛哥这么坚持,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舒泽。 厉祎铭见这几个人还算识相,嘴角勾着薄凉的弧度。 「算你几个还有脑子!」 ———————————————————————————————————————————————————— 厉祎铭没有再动手或者怎样,放了他们几个人一条生路。 知道这几个人是因为舒蔓母亲欠钱一事儿才这么闹的,他堪堪的扯动嘴角,丢了自己的名片过去。 「今天的事儿,我暂时不会报警,但是你们也别抱有侥倖心理再去舒蔓家去闹事儿,要我知道你们再敢去找她们一家人的茬儿,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话,却让几个壮汉听得心惊胆战。 「这是我的名片,你们说她母亲欠你们三十万是吗?明天,你们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我,我给你们三十万。」 上次厉烁把债主他们几个人抓起来的时候,他大致就了解了舒蔓一家的情况。 只是没有想到,她家的情况这么复杂。 几个壮汉见厉祎铭这般痛快,连拿三十万都轻轻松松,当即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啊。 牛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厉祎铭的名片拿过来。 定睛一看,看到上面字迹清晰的写着「厉氏」两个字,当即惊得险些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厉家在盐城是什么身份地位,他们这些上不去台面的人都知道,惹了他们,等于就是惹了黑白两道,他们只是一些小罗罗,自然是不敢班门弄斧。 战战兢兢的畏手畏脚了起来,就差给厉祎铭作揖磕头了,几个人赶忙狼狈不堪的离开。 几个壮汉离开,厉祎铭单手抄袋,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等到他再去准备找舒泽的时候,蓦地发现舒泽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有些发懵,那个小子是智障没错,但是还不至于自己救了他,他都蠢到要继续逃跑吧? ———————————————————————————————————————————————————— 厉祎铭再找到舒泽的时候,舒泽戒备的盯着他。 厉祎铭上去去拉舒泽,让他和舒蔓去见面,他却把厉祎铭和那几个男人划等号的不肯依。 舒泽脑子中清楚记得自己姐姐的话,自己的姐姐不让自己和其他人来往,潜意识里,除了自己姐姐和自己妈妈以外的人,都是坏人。 「马上和我走!」 舒泽不和自己走,还拿自己当坏人一样的盯着自己,厉祎铭和他较劲儿一会儿,待自己的耐性都磨没了,他伸出手,拖着他,强迫他和自己走。 「你放开我,我不和你走,你是坏人,坏人,放开我!」 舒泽这会儿执拗的很,见自己挣脱不开厉祎铭,干脆张开嘴,咬住了他的手。 「嗯……」 手上的肉一疼,厉祎铭闷痛一声。 看到舒泽咬着自己,他蹙眉,忍不住心里腹诽,到底是智障,行为举止比正常人少一根筋。 任由舒泽咬着自己,厉祎铭坚决要带他回去。 不为别的,既然他答应了舒蔓要把她弟弟平平安安带回去,自然是要带他回去,他可不想自己失信于一个小女人。 两个较劲儿好一会儿,直到舒蔓走来,事情才得以化解。 「姐姐,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舒泽望着舒蔓,一脸不解的懵懂样儿问她。 「嗯。」舒蔓点头儿。 「他是姐姐的朋友,就是姐姐让他去找你的啊!」 舒蔓和舒泽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厉祎铭。 望着这个一个温和的男人,此刻脸色不是很好,她微皱了下眉头儿。 刚刚舒泽已经大致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听到自己说他把厉祎铭给咬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不仅是自己,就连自己这个智商只有七八孩子智商的弟弟也拿他不当好人。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章:厉祎铭目的不纯(7千字) 看来不仅是自己,就连自己这个智商只有七八岁孩子智商的弟弟也拿他不当好人。 想来,可能真就是这个男人长得真的不像好人,不然也不可能除了自己以外,还会有人拿他当坏人来看! 「他是姐姐的朋友啊?是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舒蔓:「……」 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人小鬼大的认为厉祎铭时自己的男朋友,舒蔓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 「不是,他是姐姐的普通朋友。」 厉祎铭救了自己两次,自己再怎样佯装对他有成见,都改变不了自己心里对他的感谢,索性,也不管他是怎么看自己的,她潜意识里,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朋友来看。 「哦!」 舒泽长长的哦了一声,「那姐姐,我刚刚把你朋友的手给咬伤了,我是不是应该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舒泽虽然智障较同龄孩子有偏差,但舒蔓在他很小的时候,还是教他要懂礼貌,做错了事儿要承担错误。 「嗯。」舒蔓点头儿,「你是应该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把救他的人给咬了,怎么看都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嫌疑,舒蔓可不想因为智障有偏差的关系,自己的弟弟成了不识好人心的人。 舒泽见自己的姐姐也觉得自己应该给厉祎铭道个歉,他走上前,站在厉祎铭的面前,礼貌而满含歉意的行礼颌首。 「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 厉祎铭:「……」 ———————————————————————————————————————————————————— 舒泽叫自己叔叔,厉祎铭被他气笑了,不禁扪心自问,自己有那么老吗? 舒蔓想向厉祎铭郑重其事的道谢,厉祎铭却说带她先处理脚伤。 「没事儿,我再忍会儿,我现在要回去找我母亲。」 经过这么一闹,估计厉祎铭对自己家的事情已经了解一二了,舒蔓也就没有要隐瞒他什么的意思。 厉祎铭本不想答应舒蔓,但见她坚持,也就没有说什么。 「那我一起回去。」 虽然不知道厉祎铭到底是什么心理的要送自己回去,不过想来他是准备帮人帮到底,也就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倒是舒泽,知道厉祎铭要和自己一起回去,他高兴的不断围着厉祎铭转。 被告知自己应该叫厉祎铭「哥哥」,他很识趣的改了口,没有再叫他「叔叔」。 舒蔓和舒泽回家的时候,姚文莉正在解自己腰上的围裙,准备出去找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姐弟。 见舒蔓和舒泽回来了,她迎了上去。 「蔓蔓,小泽,你们回来了啊!」 姚文莉刚刚右眼皮一直跳,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好在这会儿自己的儿女已经回来了,她悬着的心也稳定了下来。 舒蔓很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应了一声,随即把厉祎铭介绍给自己的母亲。 「妈,这是我朋友,他……刚刚来城南这边办事儿,我刚刚找小泽的时候,碰到的,就把他请来了。」 舒蔓不想提自己和舒泽刚刚差点被绑架的事儿,就随意杜撰了。 闻言,姚文莉打量起来厉祎铭。 望着身高身形,颀长还笔挺的男人,她笑了。 这是自己女儿第一次往家里领异性,在她这个过来人看来,怎么都有一种预示。 「伯母,来得唐突,也没有提前告知一声,还望您见谅。」 厉祎铭本来是想把舒蔓送上楼,就下楼离开,但也不知道怎么了,到楼上的时候,临时就改变了主意,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进了门。 「没事没事!」 姚文莉笑,「家里乱,你别见怪。」 说着话,她请厉祎铭进门,说家里刚刚做好了饭,留他吃饭。 「不了,妈。」 舒蔓开口打断了自己母亲,「我回来是拿小泽东西的,拿完东西我就走。」 她并不想在家待,只想拿了东西就走。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一怔。 虽然知道舒蔓今天回来是接舒泽去她那边的,但是她就是想拖一拖,试图挽留舒泽在自己这边。 神情变得略微凝重起来,她姚文莉酝酿了好一会儿,开腔。 「蔓蔓啊,关于你说把小泽接去你那边生活的事情,妈妈觉得……你还是多考虑一下。」 不想小泽去舒蔓那边,姚文莉是有私心的。 自己这些年拖累舒蔓,舒蔓对自己早就已经心灰意冷,肯回来这边,无非还是念及仅剩的母女之情还有小泽,如果小泽跟她走了,以后舒蔓更是不会垮进这个屋一步,自己以后有什么事儿,她更是不会再帮自己。 考虑到为以后做打算,她真的不希望舒泽离开自己,随舒蔓去了她那边。 再者,如果舒泽也走了,这个家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本就死了丈夫,她一个孀妇,孑然独活,难免会寂寞,会孤独。 「这件事儿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我已经和您说好了,小泽,我今天必须带走。」 舒蔓态度变得强硬了起来,刚刚的事情,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那群臭流-mang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侵犯一次,也不知道那群臭流-氓会不会用更加极端的手段来要挟自己的弟弟,对付自己的母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想让舒泽跟着遭罪,理所当然,舒泽跟着自己生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姚文莉不是不知道舒蔓是为了舒泽好,但是她真的不想放手。 「蔓蔓,妈说了会照顾好小泽的,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妈都不会让小泽有事儿,你就看在妈是一个人的份儿上,别带小泽走。」 姚文莉说得极度可怜,到最后,把自己已逝的丈夫搬了出来,说得舒蔓不断的皱眉,心尖处也是钝钝的疼。 「妈,你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就拿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觉得小泽适合和你在一起生活吗?」 舒蔓努力压制住因为自己母亲提了父亲而心里莫名感伤的情绪,没有再做任何隐瞒,把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遭遇到了那群债主的事情,告诉了她。 「妈,实不相瞒,刚刚我和小泽碰到了那群臭流-氓!」 待舒蔓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重复一遍,姚文莉原本凝重的神情,变成了皱眉,随即埋低了头。 见状,舒蔓并没有安抚姚文莉或者怎样,继续趁热打铁。 「妈,要是厉先生救了我和小泽,你觉得我和小泽能侥倖的逃过这一劫吗?」 姚文莉:「……」 「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现在的情况,我说了,我可以把你也一起接过去,如果你不肯,就不要连累小泽,小泽很小就没有了父亲,我不想他再跟着你一起遭罪。」 舒蔓话说得斩钉截铁而不留情面,湛清的眸,看似平静,却笃定异常。 打小,舒蔓就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女孩子,她这会儿的话,让姚文莉听了,很清楚认知到一个真相,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她的看法儿。 正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劝舒蔓把舒泽留下来,一旁一直是默不作声状态的厉祎铭,嘴角轻动—— 「伯母,舒小姐,就小泽要不要跟舒小姐走,我想说两句。」 厉祎铭要搀和自己的家事儿,舒蔓诧异,抬起头儿看他,微微挑眉的样子,好像在说他,「你没事儿瞎凑什么热闹?」 姚文莉对厉祎铭本就印象好的厉害,知道他救了舒蔓和舒泽,更是感激不尽,这会儿他要开口说话,她欣然应允。 无视舒蔓看自己时的散漫目光,厉祎铭礼貌不失沉稳,淡淡道—— 「伯母,关于你家的事情,我大致也了解了情况,既然舒小姐想接小泽过去生活,你何不一起跟着去?」 姚文莉:「……」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意见,如果说你不想跟着去,想留在这边,把小泽也留在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厉祎铭站在她们母女二人的立场上,客观对这件事儿做出解读。 「关于舒小姐担心那些债主会再找上门的事情,你们都可以放心,他们不会再来惹事儿,至于你们说拖欠债款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们处理好。」 「你……这件事儿……」 姚文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看着厉祎铭,他帮自己处理好这么棘手的事情? 「如果没有那些债主的事情在其中搀和,你们母女能不能达成一致?或者说,关于小泽要不要跟舒小姐走这件事儿,你们询问一下小泽的意见,很合适一些。」 姚文莉听厉祎铭头头是道的分析这件事儿,近乎都要听傻了。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一会儿,在自己看来难以解决的事情,瞬间就迎刃而解了呢? 待她确定厉祎铭没有欺骗自己,确确实实帮自己处理好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她笑着,欣慰的点了点头儿。 其实从厉祎铭进门的第一眼,她就意识到了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果然,他真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轻而易举解决掉自己自认为困难重重的事情,她对他更是欣赏。 如果可以,姚文莉真希望,这样的男人,和自己女儿之间有什么事儿,而不仅仅是救了自己女儿一次这么简单的关系。 姚文莉没见过世面,听厉祎铭五迷三道的话,信了他的胡诌,但是舒蔓不同。 她在外闯荡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厉祎铭的身手,她见识过了,在警局那边也如鱼得水,她也见识到了。 现在,他说他会帮自己母亲处理好债务的问题,唔,她信,相信他说到就能做到。 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肯屡次三番的出手相救,这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吗? 不由得,她怀疑厉祎铭是不是另有所图,毕竟现在男人惯用的伎俩层出不穷,她不敢保证厉祎铭时真心实意的要帮自己,而不是为了从中获取什么利益,达到某种目的。 「那好,厉先生,这件事儿就麻烦你了。」 「妈!」 舒蔓不耐烦的出声,唤了姚文莉一声。 「妈,钱我会替你还,你用不着麻烦别人。」 说着话,舒蔓看向厉祎铭,眉目淡淡的,如平静的水面般,掀不起任何波澜。 「厉先生,你已经帮了我,这件事儿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言外之意,她不想欠他太多,一个人偶然情况下,帮你一次两次还好,但是帮你的次数多了,不免就让人起疑了。 而且,到现在她还没有搞清楚他平白无故怎么就来了城南,还这么赶巧的碰上了自己被那些臭流-氓围堵的事情。 倒不是说她太敏-感或者怎么,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敢确定这个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甚至怀疑他和那群臭男-人之间有某种关联在,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笃定能帮自己处理好事情?而且这几次的出现都这么赶巧? 「蔓蔓!」 见舒蔓并不想厉祎铭帮忙,姚文莉赶忙去拉她。 「蔓蔓,厉先生是好意帮我们,再者说了,现在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妈妈也不想心惊胆战的生活了,你何不让厉先生帮我们呢?」 「是啊姐姐,既然厉哥哥要帮我们,我们干嘛要推迟啊?」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舒泽,嬉笑的开了腔。 自从知道自己要管厉祎铭叫哥哥,厉祎铭还没有责备自己咬了他的事情,舒泽就对他的印象特别的好,前前后后的围着他转,俨然拿他当亲哥哥看待。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姐姐和妈妈在争论什么呢,不过知道厉祎铭要帮自己家什么忙,他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舒泽也这么说,乔慕晚本就蹙起的眉头,拧得更紧。 自己弟弟智商不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厉祎铭给收买了过去。 正无可奈何的准备否决自己母亲和弟弟的意见,舒泽突然过来抱住她的手。 「姐姐,我喜欢祎铭哥哥,他想帮我们,你就接受吧。」 再去看厉祎铭时,舒泽嘴角扬着大男孩阳光天真,不失烂漫的笑。 「哥哥,姐姐就是故意撒娇的,你别在意,你就帮我们家吧。」 「我……我什么时候撒娇了?」 舒蔓错愕的瞪着自己弟弟,他智商不足,视力又没有问题,哪个眼睛看到自己和厉祎铭撒娇了? 「你就是在和哥哥撒娇!」 舒泽很肯定的说,然后就让自己的母亲自己和厉祎铭定下帮自己家的事儿,不让舒蔓再参与。 ———————————————————————————————————————————————————— 舒蔓下楼时,已经近晚上八点钟了。 刚刚在屋子里,她真要被自己的弟弟给气疯了,且不说她没有撒娇,自己的弟弟根本就不了解情况。 厉祎铭能这么信誓旦旦,屡次三番帮了自己,简直就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偶然性。 她是很现实的女孩子,不喜欢沉溺在幻想、臆想的世界里,所以草根女家里遭遇变故,面对家破人亡的局面,会遇到霸道总裁或者无所不能的高富帅这样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她坚信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唯一信的就是人心叵测! 越发怀疑厉祎铭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厉祎铭很中肯的告诉姚文莉,他会替她处理好事情,不用她担心那些人再来找事儿。 对厉祎铭,姚文莉自然是抱了十足的信心,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散去了白天的燠热和焦躁,夜半,有轻柔的风丝拂过,吹刮到人的脸上,让人心情凉爽。 「伯母,您回去吧。」 厉祎铭客客气气的说话,儒雅不失矜贵。 「没事,我送送你们,正好也有话和蔓蔓说。」 站在楼下,姚文莉有话要对舒蔓说,舒蔓却不觉得自己有话要对自己的母亲说。 没有看自己的母亲,借着昏暗不明的光线,她看向舒泽。 「小泽,你真的不和我走?」 「姐姐,小泽都说了好几遍了啊,我要在家陪妈妈,你在外工作,不能陪妈妈,只好小泽陪妈妈了。」 舒蔓见自己弟弟没有和自己走的意思,她只感觉自己今天白来一趟,索性,也就不再强求。 不悦的瞪了厉祎铭一眼,舒蔓挺不高兴的迈开步,往自己的车那边走。 想来,自己这一天还真就是挺倒霉的,险些被绑架,伤了脚,还做了恶人。 不想让自己父母看出自己的脚踝有什么不适应的端倪,舒蔓故意的往自己捷豹suv那里走去。 厉祎铭再对姚文莉和舒泽说了再见的话以后,也往自己的车那里走去。 待姚文莉和舒泽上了楼,厉祎铭看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舒蔓,艰涩的迈步往自己车那里走,他无奈的嘆气一声。 舒蔓固执的走到自己的车那里,刚准备拉开车门,一直骨节分明,修长有致的手指,伸了过来。 厉祎铭扣住舒蔓的手,垂眸看她。 「你确定你的脚能开车?」 「要你管我?」 舒蔓没好气的反驳一声,语调里带着小女人的骄纵。 她本就是天之骄女,虽然没有高贵的出身,却自成一派,高傲的不需要任何人,也能经济独立,撑起一片天地。 舒蔓负气,和自己不服不忿的样子落在自己的视线里,厉祎铭微微勾唇,笑了。 「和我生气?我今天救了你!」 「谁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安没安好心啊?」 舒蔓不悦的反击一声,随即拨开厉祎铭的手,固执的要上车。 瞧见舒蔓的动作,厉祎铭把她握得更紧。 「你这算是过河拆桥?」 望着没有良心的小女人,厉祎铭也不恼,云淡风轻的问她。 「你管我啊?我还没问你,你屡次三番这么及时的出手,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没什么目的。」 厉祎铭很坦然的对视上舒蔓,一双黑曜石般湛黑的星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折射出异样明亮的光。 「没什么目的,谁信啊?」 舒蔓不高兴的甩开他的手,完全忘了他的好。 说罢,她不想再去理厉祎铭,去开车门。 见舒蔓和自己挣扎,厉祎铭拉住她的手腕,一个紧扣,把她按在了车门上。 低首,他近距离的凝视舒蔓妍丽的五官。 舒蔓长得真的很好看,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秀气而精緻,尤其是眉眼,泛着淡淡清纯,却不失小女人该有的媚意。 深邃的目光落在舒蔓微微张启的绯色唇瓣上,他盯着她淡色的唇,心里淡淡的划过一抹心悸。 人生,他第一次失控的去吻一个小女人,那般贪婪,眷恋,不舍……还有说不清的情感在。 「我帮你把事情处理好了,你还别扭什么?你真就想和你弟弟在一起生活?你是不是有恋弟情节?」 舒蔓:「……」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瞪大眼睛去看他。 「你有病吧你?他是我弟弟!」 「嗯!」 厉祎铭漫不经心的点头儿,「我知道他是你弟弟。」 「那你胡诌些什么?」 「我就是随便一问。」 厉祎铭淡淡的回答她,然后抬手,抚了抚舒蔓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髮。 「你这么坚持让你弟弟和你一起去生活,是因为你和你母亲关系不好?」 如果不是恋弟,那就是舒蔓和她母亲的关系不好,不然做女儿的怎么会狠心把自己的母亲唯一的依靠带走,让她母亲自己一个人生活。 「不是!」 舒蔓否定到,「我就是不想那些人找上门,让小泽跟着遭罪。」 「所以,你归根到底,是不信任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件事儿?」 「不是不信!」 舒蔓直截了当的回了厉祎铭的话。 本来她是脱口而出,再回味,竟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暧-昧不清。 信任,本是两个关系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情感,自己突然说了自己信厉祎铭,怎么听了去,都有说不清的别扭。 把头歪向一旁,她经歷不去看厉祎铭,把某些不应该存在的莫名别扭,尽可能忽视掉。 「我就是不想再麻烦你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次,是个人都懂得感恩,你一再帮我的忙,会让我觉得你是有所图,才会费尽心思的帮我。」 舒蔓毫不规避的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深唿吸了一口气以后,她继续道—— 「如果你想通过帮我达到你不纯的目的,那么我劝你最好想开点。」 这个男人长得是很英俊,各方面都优越的没得挑。 但是她舒蔓也不差,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毕竟坑之外,她也算得上是得天独厚,她还不想自己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受了他的蛊惑。 「我目的不纯?」 厉祎铭笑了,嘴角勾着温润,毫不张扬的弧度。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样的举止,会让你觉得我目的不纯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章:你的零件生锈了?(1万字)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样的举止,会让你觉得我目的不纯了!」 厉祎铭近距离贴近舒蔓,问着她。 舒蔓也说不上来厉祎铭的什么举止让自己觉得他目的不纯,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是带有目的接近自己的。 实在找不到一个充足的原因说明他什么举止让自己觉得目的不纯了,索性,她绷着下颌,定定的盯着厉祎铭。 「那你替我母亲还的债款,我不还你了!」 「可以!」 三十万而已,他做几个手术,钱就出来了。 舒蔓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是疯了,欠他三十万都能不要,她实在不觉得他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公子哥,不然怎么会做了医生,还是见鬼的妇科科室主任。 「那你别再缠着我了,这钱我不打算还了,放开我。」 时候已经不早了,她不打算再和这个男人耗下去,不然到最后最先失了耐性的人,一定是自己。 「好!」 厉祎铭信守承诺,真的放开了舒蔓。 但是下一秒,他就把她的手重新握住,拉她往自己的车那里走。 舒蔓本以为厉祎铭会洒脱的放开自己,但是这个男人嘴上说放开了自己,动作行为却和他的话不一致。 有些恼火,她准备向厉祎铭冷呵,厉祎铭却先开了口。 「三十万我都不要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作为答谢?」 厉祎铭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舒蔓拗不过自己的母亲,不想在家里吃饭,理所当然的,厉祎铭没有留下的立场,也就没有留下吃饭。 舒蔓拧眉,厉祎铭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像虚幻缥缈的薄雾,让她有些抓不住。 「我不请你吃饭!」 舒蔓顿住脚步,隐忍脚踝处的疼,冷冷的开腔。 舒蔓突然顿住脚步,厉祎铭也停了下来。 回头看她时,见她在月色清辉下的乌眸,透着凛然的笃定。 「你愿意替我还债的三十万,我会还你的。」 无功不受禄,她本就没有功不说,她和他还没有好到欠钱三十万都不还。 她和乔慕晚之间还明算帐,何况这个男人。 甩开厉祎铭的手,舒蔓不想理会他,转头就又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刚走开两步,厉祎铭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把她拉到自己的臂弯里。 「就算你还我三十万,是不是也应该带利息?嗯?」 舒蔓:「……」 「就拿这三十万应付的利息当做是你请我吃饭的钱,你都赚了,还不同意?」 厉祎铭低垂眸子看向舒蔓,星眸朗目间,是无处藏匿的笑意。 舒蔓望着厉祎铭的笑意,神情有些恍惚。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比她见过的男人都好看,哪怕是他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尖上的涟漪。 舒蔓正思绪飞脱的想着一些本不应该想的事情,一不留神儿,身体腾了空。 双脚突然离地,舒蔓近乎是本能反应的伸出手,抱住厉祎铭的脖颈。 「你干嘛?」 她质问着,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放在他的脖颈上实在是暧-昧不清,她像是碰了什么不应该碰的东西似的,赶忙收回了手。 「不干嘛,你脚受了伤,我怕你走路不方便,抱你走!」 舒蔓:「……」 在舒蔓瞠目结舌下,厉祎铭已经兀自抱着她,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 待自己到了厉祎铭的车上,舒蔓才反应过来。 厉祎铭坐进主驾驶舱,给舒蔓拉上了安全带。 舒蔓怔愣的看着厉祎铭替自己扣安全带的动作,索性,她也就听之任之,不再反抗。 就算她答谢他今天救了自己好了,请他吃顿饭就吃顿饭吧,自己又不会掉块肉。 宾利车往市中心驶去,舒蔓望着窗外隐约有光亮的漆黑一片,淡淡的颤抖纤长的睫毛。 车厢里没有开音乐,两个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但是气氛并不僵硬。 过了半个小时,要到市区里时,舒蔓撇过头,看厉祎铭。 「你想吃什么?」 舒蔓本没有什么胃口,在城南和自己母亲对峙,她早就已经被气饱了。 但是车子一路行驶,她渐渐沉寂下来了自己的情绪,也就不再负气,肚子这会儿就飢肠辘辘的和她叫嚣了起来。 「随意吧!」 厉祎铭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平时这个点下班回家,他都是煮面给自己吃,或者熬着粥将就一下。 「你想不想吃大排档,我请你去吃大排档吧!」 厉祎铭挑眉,侧过刚毅轮廓的俊脸,看向舒蔓。 「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身为医生,动不动就吃大排档那些东西,对身体的危害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 他不是很想吃大排档,也建议舒蔓别吃那些垃圾的东西。 「没事儿啊,大排档就是要晚上吃。」 舒蔓一脸的无所谓,大排档本就应该是晚上吃,那样才有情调。 而且她好些日子没有吃大排档了,这会儿馋的不行。 看舒蔓一副小馋猫,要流哈喇子的样子,厉祎铭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也就不再强求。 舒蔓指了路给厉祎铭,让他开车去她熟悉的那家大排档。 厉祎铭没有做声,也没有开车前往舒蔓说得那家大排档,兀自将车打了个弯,往市中心医院开去。 舒蔓见厉祎铭没有按照自己说得地方开车,相反,他背道相驰,她微微皱了下眉。 「你开错了方向!」 舒蔓让厉祎铭改变行车路线,厉祎铭依旧没有吭声,自顾自的开着他的车。 直到到了医院门口,他才开了腔。 「吃饭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脚伤,处理一下?」 厉祎铭这么一提醒,舒蔓才注意到自己脚踝处的伤,已经肿成了包子。 「那你倒是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拐卖了!」 舒蔓状似不悦的开了腔,随即拉开车门下了车。 ———————————————————————————————————————————————————— 在处理室处理了脚伤,医院开了消肿的药和跌打损伤用的外用涂剂给她。 舒蔓行动依旧不是很方便的走到处置室门口,准备出门去找厉祎铭时,走廊外面,有女音轻悦的传来。 「学长,里面那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说话的人是骨伤科的科室的医生白伊颂,也就是比厉祎铭小一届的小师妹,她能够年纪轻轻就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厉祎铭的提拔,让她从厉祎铭手下的一个医助,一跃成为骨科方面的一线医生。 「朋友!」 厉祎铭单手抄袋,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 关于他和舒蔓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想托什么重笔,浓墨重彩的刻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朋友?什么朋友?」 今天白天厉祎铭抱着一个女患者去了胃肠科洗胃的事情,在医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厉祎铭本就是医院里的头号话题人物,关于他的八卦事情,白伊颂自然都听下面的医护人员讲了。 本来,她并没有怎么在意,毕竟患者突发情况,医生送她去其他科室,也是情理之中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刚刚医院一个值班的医护人员说厉主任刚刚搀扶去骨伤科处理伤的伤者,是今天他抱着去胃肠科的那个患者。 一听这话,白伊颂皱起了眉头。 白天偶发一次事情就算了,这怎么晚上还偶发了事情,还是被厉祎铭搀扶来的骨伤科,想想事情就不对劲儿。 女人本就是容易善妒、怀疑的生物,一旦脑海中生成某个怀疑的念头儿,就会变得疯狂滋长,控制不住理智的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白伊颂就是这样的人,她怀疑了这个女患者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所以,她跑去了妇科,还有胃肠科,找了今天和厉祎铭一起准备做手术的医护人员,打听情况。 这么一打听不要紧,她愕然的发现,厉祎铭给那位女患者做手术的事情,把她们这些医护人员都遣开了,再然后就发生了女患者去胃肠科洗胃的事情。 而那位女患者之所以会洗胃,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吃了避孕药。 这一连串的难以理解的事情串联到一起,白伊颂当即就萌生了一个不好的念想。 厉祎铭……和这个女患者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 厉祎铭抬起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带着漫不经心的寡淡,淡淡的看着白伊颂。 「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他说了舒蔓是自己的朋友,白伊颂却质问他是他的什么朋友,很显然,她在追究些什么。 依旧是平淡到不着一丝波动的声音,一贯如此的扬起, 白伊颂见状,也不想忸怩,将双手抱怀,直截了当的问—— 「你喜欢她是不是?」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第六感太敏-感还是怎样,她就是觉得厉祎铭和那个女患者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她从来没有见过厉祎铭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更没有见过他会和一个女人屡次三番传出了八卦消息。 闻言,厉祎铭看向白伊颂的眸,隐约泛起一丝不明不暗的光。 再掀开嘴角时,他平静的脸上,已经恢復了一贯的儒雅、温润。 「她受了伤。」 厉祎铭答非所问,白伊颂皱眉。 「学长,她是你女朋友,是不是?」 没有按捺住心里想要知道真相,白伊颂情绪激动的问。 从大学到研究生,再到博士,以及现在的就业,三十岁的她,整整喜欢了厉祎铭十年。 十年的时间,她默默的喜欢他,喜欢他的安静,喜欢他的儒雅,喜欢他的睿智,喜欢他的一切一切。 她觉得只要厉祎铭没有喜欢谁,没有对谁表现出喜欢,她陪在他身边,时间会证明一切,自己还是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今天知道了他对一个女患者这么上心的事情之后,她竟然心脏一滞,好像受到了什么威胁似的,让她一整天都焦躁、浮气的厉害。 尤其是那位女伤者进了处理室,厉祎铭都全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让她越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 厉祎铭不太想回答白伊颂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他和舒蔓两个人接触的时间不长,顶多算是朋友,还谈不上女朋友。 毕竟女朋友这个词彙不同于异性朋友,被人揣测,怎么看都有些暧-昧不清。 「她是女的,如果你说是女朋友,就算是吧。」 厉祎铭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和他向来坚毅、平静的性格很像。 他不是话多的人,除了和亲人,亲密的朋友之间会多说些话之外,和其他的话少之又少。 厉祎铭的回答,白伊颂很不满意,刚准备再一次质问他,舒蔓从处置室里推开了门。 门缝是虚掩的,她刚刚通过门缝,已经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从她女性的角度来看,她知道这个穿医生服的女医生喜欢厉祎铭,不过女孩子会喜欢厉祎铭挺正常的,如果他不是目的不纯那种男人,他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处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白伊颂准备问出口的话,顿住。 厉祎铭和白伊颂同时转头,半侧过头看去,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到了穿着嫩黄色长裙的舒蔓。 不同于白伊颂女学者那种严谨、孤傲的性情和长相,舒蔓是那种天生就自带张扬、明艷个性的小女人,尤其是长相,看似清纯干净,却不失妖-娆妩-媚;看似风情入骨,却不失素雅温良。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自成一派,就像是夜空中的启明星,根本就忽视不掉她的存在。 白伊颂注意到舒蔓的时候,神情一滞,随即,眼底浮动暗芒。 难怪厉祎铭会对比这个女人不一般,果然长得很精緻,是男人见了就会喜欢的类型。 厉祎铭见舒蔓走出来,神色如常的走上前,「处理好了?」 「嗯。」 舒蔓点头儿,「要开一些药。」 「我去帮你开!」 想也没有想,厉祎铭取出放在裤兜里的手,伸手,和舒蔓要开药的方子。 「不用你,我自己去就行。」 她今天已经够麻烦厉祎铭的了,这会儿还有美女缠着他,她自然懂得自己要识趣。 「你脚伤本就没有好,我去开也一样。」 以为舒蔓是怕自己办事不利,厉祎铭淡淡的出声。 厉祎铭没有在意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一旁的白伊颂,却眯起了眼。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连开药,厉祎铭都要亲力亲为,她认识他十年,她都没有见过他为了哪个异性开药,像这般亲力亲为。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舒蔓摇头,坚持着。 「行了,你不用管我了,你那会儿不也是伤了后嵴背,你不去看看?」 「我不碍事儿,把药单给我,我去开药。」 其实就算是舒蔓不给他药单,他大致也知道开什么药。 「真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事儿吗?」 舒蔓意有所指的说着白伊颂,目光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 毕竟自己不是厉祎铭的女朋友,没有去打量白伊颂的立场,也就没有看她长什么样,什么样的身材的必要。 「我能有什么事儿!」 厉祎铭不以为意的出了声,丝毫不知道舒蔓在指他和白伊颂之间的事情。 再一次要求自己替舒蔓去开药,舒蔓依旧坚持立场。 「我说了不用,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磨叽啊?」 舒蔓的话刚说完,不堪这般看两个人争来争去的白伊颂,脸已经变了色,五官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到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一道穿着医生服的白色身影,在自己眼角的余光中离去,舒蔓本能的侧过圆润弧度线条的小脸,向白伊颂远去的方向看去。 ———————————————————————————————————————————————————— 终究是没有争执过厉祎铭,索性,舒蔓就让他去开药。 身为医生,还是医院妇科科室的主任,她坚信,他会走后门的。 既然如此,自己一会儿请他吃饭,多要点烤串好了,全当感谢他。 厉祎铭再回来车里的时候,把药袋丢给坐在副驾驶舱的舒蔓。 一边发动车子引擎,他一边嘱咐道—— 「消肿药,一次三次,一次两粒,饭后服用,消肿喷剂,你看着用,脚踝疼,你就自己喷一些,然后按摩三分钟。」 刚刚医生只是替舒蔓简单接了一下错位的骨骼,本来是不建议她再继续穿高跟鞋的,但是舒蔓觉得自己一会儿就回家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了。 打开药袋,舒蔓把里面的药,大致看了一下。 没有打算把开药的钱还给厉祎铭,她撇了撇嘴巴。 「我不打算把开药的钱给你,一会儿请你吃饭,我多给你要两个羊腰子算作补偿!」 闻言,厉祎铭难得好心情的轻笑了下。 谈不上这个小女人对自己是占便宜或者怎样,但她的漫不经心,有些小狡黠、小贪婪,像是一个小鼹鼠一样偷吃了好吃的样子,实在让他觉得可爱。 「两个羊腰子就打算敷衍我?嗯?」 「那就四个好了,反正多吃羊腰子,对你有好处!」 厉祎铭:「……」 羊腰子对男性有益肾的作用,他不是不知道,不成想,这个小女人竟然敢玩笑自己。 「我吃拿东西对我没有用!」 他一个没有xing生活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补那些东西,指不定自己补了那些东西以后,会流鼻血。 「没有用?」 舒蔓问了一句,随即贼兮兮的笑了。 「别告诉我,你没有私生活。」 厉祎铭不语,只是淡笑了下,默许了舒蔓的猜测。 舒蔓见厉祎铭不吭声,啧啧做声的笑。 「你是不是那东西,不好使啊?生锈了?哈哈哈哈哈!」 她自顾自的笑的开怀,不由得想到两天前的晚上自己都神志不清,他竟然都没有碰自己。 可见,如果不是他的自控力太好,一定就是他的零件坏掉了,不然怎么能做到柳下惠那一套坐怀不乱。 「我那东西……不好使?生锈了?」 厉祎铭挑眉,侧过刚毅线条的俊脸,睥睨了舒蔓一眼。 舒蔓还在笑,掩盖不住的点头儿。 见舒蔓这么肯定自己的东西不好使,厉祎铭脸色有些阴沉。 男人本就是自尊心强的动物,他没有xing生活归没有xing生活,但是不代表自己的能力能被质疑! 「你可以试一试,亲自体验一下,看看我的东西到底好使还是不好使,或者像你说得生锈了!」 舒蔓:「……」 厉祎铭一本正经的说话,让舒蔓含笑的嘴角,瞬间僵硬住了。 她本来是开玩笑,不想,因为厉祎铭的话,她倒是成了那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你能不能有点正型?」 把手里的药袋向厉祎铭丢过去,舒蔓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厉祎铭拦住舒蔓丢过的药袋,微拧眉。 把药袋再丢回给舒蔓,他嘴角轻掀动:「不讲理!」 舒蔓:「……」 舒蔓自然懂厉祎铭说自己不讲理是什么意思,她手抱着自己的药,侧着头看向窗外。 自顾自的生了一会儿闷气,她再开口说话的时候,看向厉祎铭下颌流畅弧度的线条,转移了话题。 「嗳,我问你,你不喜欢你的那个同事吗?」 闻言,厉祎铭半侧过脸,看舒蔓。 再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路况时,他不咸不淡的开腔—— 「她是我念大学时的学妹,算是我妹妹。」 厉祎铭依旧答非所问,话语里,却是在向舒蔓解释自己和白伊颂的关系。 厉祎铭的回答,让舒蔓觉得很诧异,挑了下眉,她也没有问他和那个女医生是怎么关系,他和自己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什么? 想来,可能是这个男人太不懂风趣,她也就没有再多问。 车子开到了舒蔓说得那家大排档,因为没有停车的地方的缘故,厉祎铭把车停到了路边。 舒蔓下了车,带厉祎铭进门的时候,立刻有认识舒蔓的老闆娘迎了上来。 「蔓蔓,你这可是有好一阵没有来了啊!」 舒蔓平日里动不动就和自己的朋友来这里聚上一聚,自然而然的,和这里的老闆娘也就熟了。 舒蔓笑,「最近忙,分不开身,就没有来,说来,我还真就是馋了你家的烤串呢!」 舒蔓的话把老闆娘也逗笑了,她赶忙让舒蔓进门,准备找个好位子给她。 目光注意到舒蔓身后的厉祎铭,老闆娘一怔。 厉祎铭本就是长相出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男人,简单的白衣黑裤,就把他笔挺身姿的流畅线条,彰显的完美不缺,再加上一张惑-乱-众生的脸,五官如刀裁般稜角深刻而凌厉,任何异性见了,都招架不住。 「蔓蔓啊,这是……你男朋友?」 老闆娘定定的盯着厉祎铭,手拍着舒蔓的肩膀,都不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像自己多看他一眼,少活一年都值得了。 舒蔓注意到老闆娘再说厉祎铭,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就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有多普通?」 老闆娘逗着舒蔓,平时舒蔓来这边吃大排档,都是叫上三三五五的好友,还从来没有单独和谁来过。 这回儿可好,自己独自和一个异性过来吃大排档,还是一个长相出众,气质出众的异性,让人看了,终究忍不住会浮想联翩。 舒蔓意识到老闆娘在逗自己,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一顿饭有多普通,我和他的关系就有普通。」 老闆娘没太听明白舒蔓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神情有些发怔。 两个人之间,是一顿饭的关系? 老闆娘正准备还问舒蔓点什么,舒蔓伸出手,兀自扯着厉祎铭的袖口,往里面走。 对这里面轻车熟路,舒蔓叫了服务生,点菜。 好在拿菜单过来的服务生是个男性,认识舒蔓,没有造成对厉祎铭围堵观摩的情况。 「把菜单给他就行。」 舒蔓对这里的东西了如指掌,根本就不需要菜单。 「好!」服务生把菜单放到了厉祎铭的面前。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你要是不好意思点,我就是随便点了!」 舒蔓给自己到了一杯清水,啄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话。 厉祎铭对这些大排档没有什么想吃的,就说让舒蔓点。 舒蔓看厉祎铭的怂样儿,撇了撇嘴,跟着将双手搭成塔状,抵在自己的下颌处。 「要四个羊腰子,再要十个牛肉串,十个羊肉串……」 舒蔓吩咐着,服务生记下点的东西。 待东西点得差不多了,舒蔓脑袋灵光一转,又加了东西。 「再来两串烤牛-鞭,唔……这位先生口重,喜欢吃!」 厉祎铭:「……」 ———————————————————————————————————————————————————— 服务生把烤好的东西呈上来,舒蔓很自然的把羊腰子,送到了厉祎铭的面前。 「这个大补,我专门为你点的,多吃!」 看着眼前的羊腰子,厉祎铭微微拧眉。 「我不喜欢吃这个东西。」 除了肉串和一些素菜,他从不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伸手,把羊腰子送到了舒蔓的面前。 「男人需要补-肾,你们女人也不能含煳了!」 舒蔓:「……」 盯着自己眼前的羊腰子,舒蔓觉得自己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她看到眼前的牛-鞭,又展颜一笑。 「你喜欢吃这个,是不是?」 说着,她把自己面前的牛-鞭,送到厉祎铭的骨碟里。 厉祎铭连羊腰子都避而不及,牛-鞭更是碰都不可能碰。 他抬头看舒蔓时,语调不咸不淡。 「你很喜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说,平时碰不到人的东西,找些动物的来代替?嗯?」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嘴角的笑变得僵硬。 她平时也不吃这些东西的,不过是为了让厉祎铭出丑,她才点了这些东西,哪成想,这个男人这么不买帐。 她正想发脾气,回嘴反击他,耳畔竟然浮动开莺莺燕燕的低语声。 「你看那个男人好帅啊!天吶,简直就是杂志里的男模啊!」 有花痴的声音,带着歆慕的语气,如丝如缕缠绕开来,直接落在舒蔓的耳边。 「是啊,帅,真的好帅,我的天,我觉得他有八块腹肌。」 越来越多的声音,像是蜜蜂般嗡嗡作响,舒蔓听了,不舒服的厉害,下意识的拧起了眉头儿。 再去看厉祎铭时,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吃个饭都不消停,你长得这么帅做什么?」 舒蔓责怪的语气,让厉祎铭挑了下眉。 他看都没有看旁边的莺莺燕燕,耳边也无视那些狂轰滥炸的声音,目光从始至终都盯着舒蔓看。 「长得帅,给你长脸,不然,你愿意出门带个长得丑的?还是说,你喜欢吃饭的时候,对面坐个丑的,这样你很有胃口?」 厉祎铭轻飘飘语气的话,让舒蔓找不到一个反驳的语气。 谁都喜欢看帅哥美女,她是正常人,自然也不例外,也喜欢看帅哥美女,但是帅到连吃个饭都不消停,她还是挺不顺气的。 「下次出门给你戴个口罩,省的谁都看你!」 舒蔓气鼓鼓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语气有多酸。 ———————————————————————————————————————————————————— 厉祎铭并没有吃些什么,只是姿态连吃大排档都格外绅士的吃了几个肉串和牛板筋,再无其他。 中途,他手机里进来了电话,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的电话号码,他起身,说了句去接电话,就离开了。 厉祎铭一离开,刚刚那群犯花痴的女孩子们,就围了上来。 刚刚厉祎铭随舒蔓进门,她们就有注意到厉祎铭的存在,就包括舒蔓和老闆娘的对话,她们都听了进去。 很自然而然的,他们知道厉祎铭不是舒蔓的男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也就没有忌惮自己过来找舒蔓要厉祎铭的微-信号,会让舒蔓不高兴。 「你好姐妹,我想和你要一下那位帅哥的微-信号!」 一个打扮时髦,穿着包臀裙,披散波浪捲髮,身材热辣,一看就是经常混夜-场的小女人走上前,对舒蔓咧开红唇,扬着笑。 舒蔓闻声,目光寻着女人猩红手指甲的方向看去,看到她手指的方向是正在打电话的厉祎铭那里,她挑了下眉,抬头看她。 「要他的微-信号?」 「是啊!」女人望着厉祎铭着实伟岸的身躯,点了头。 要厉祎铭的微-信号,呵…… 舒蔓不禁心里冷笑了下,她自己都还没有这个男人的微-信号,上哪里给这个女人厉祎铭的微-信号。 舒蔓定定的盯了眼前的女人有几秒,随即,将手里的杯子拿起,她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橙汁,跟着 嘴角弯起,笑了。 「你要他的微-信号,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不过我想知道,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在职场混迹,舒蔓早就学会了绵里藏针那一套。 嘴角挂着小狡黠的笑,她放下手里的杯子,将双手搭成塔状抵在桌案上,目光盯着眼前这个浓妆艷抹的女人笑。 「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你说,我能做得到,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女人十分有自信自己会勾-搭上厉祎铭,就开口,让舒蔓自己主动提出条件。 听眼前的美女这么说,舒蔓笑的更是张扬。 嗤笑了一声,她挑眉看眼前的女人,口吻漫不经心。 「你说……我说什么你都会尽可能满足我,那我现在让你滚,你能做到吗?」 「你……」 舒蔓的话,让女人立刻扭曲了一张精緻涂抹过的脸。 狰狞五官的脸上,她眯起眸子,犀利眸光的看着舒蔓,恨不得用眼神儿杀了她。 把女人看自己的神情全部都看在眼里,舒蔓更是勾唇,明艷的笑着。 「怎么,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她讪讪的说着话,不羁顽劣,还隐隐透着张狂。 女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有粉底液的遮掩,这会儿的她,能看出来她的脸已经是猪肝色。 她过来要厉祎铭的微-信号,本就等于没有带脸过来,舒蔓的话,直接如同刀子,将她心底里的那一丝丝尚存的底气,挫杀的片甲不留。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章:反正我动手打人,你也会替我处理,不是吗?(6千字) 她过来要厉祎铭的微-信号,本就等于没有带脸过来,舒蔓的话,如同刀子,将她心底里的尚存的一丝丝底气,挫杀的片甲不留。 「小晶,我看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 陪女人过来要厉祎铭微信号的几个女孩子,围了上来,满口社会风气样子的指着舒蔓,骂骂咧咧,一看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瞎混的小太-妹。 「是啊,欠打,嘴巴真jian!」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可见舒蔓的话,让她们这些个抱团的小太妹们受不了了,只想用江湖义气,好好教训舒蔓一顿。 舒蔓笑,嘴角的笑意,不明不暗,看在几个二十多岁女孩子的眼里,典型的欠收拾。 「你他-妈-的笑什么笑?」 一个按捺不住脾气的女孩子,掀翻了舒蔓眼前的水杯,她本来是打算拿起那水杯,往舒蔓脸上泼水的,但是手滑了下,偏了方向,没有拿起来,而是打翻了水杯。 水杯里的水洒了,溅到了舒蔓的裙摆上。 舒蔓垂眸看到自己的裙子上湿了一大块,她拧眉。 没有去处理自己裙子上的湿痕,再抬起头看眼前几个怒气横生的小太-妹,她嘴角依旧漫不经心的勾着唇,莞尔一笑。 在社会上混迹这么多年,舒蔓还不至于让几个毛丫头给自己吓到了。 再者说了,她软硬不吃的性格,从来没有因为谁,因为什么事儿屈服过,还会怯场不成? 「玩-社会小-流-氓那一套是不是?」 她问着,眼神倏地一凛。 腾地站起身,她动作迅速的拿起旁边一张桌上面的啤酒瓶子,在几个小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往刚刚泼自己水的那个小太-妹的头上砸去。 啤酒瓶子破裂的声音,里面的酒渍混着汩汩冒出的血,还有一群群魔乱舞般的惊恐声音,一併传来。 听到有打斗的声音,突兀又格外清晰的传来,在场正在吃饭的顾客,都心弦蓦地一惊,随即目光往事发地点这里看来。 包括,正在打电话的厉祎铭! 厉祎铭本来在和厉老太太通电话,因为突然的一声,本能的回头,在看见是舒蔓和几个身着暴-lu的女孩子起了争执,他锋朗的眉头,下意识的拧紧。 「祎铭,你听妈说话没呢啊?」 厉老太太打电话来也没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听了白伊颂给她打电话说厉祎铭好像有了女朋友,还有上午韩佳佳说厉祎铭把她的问诊给取消了,她就打电话过来问问,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祎铭根本就没有听厉老太太絮叨,拧紧剑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 微怔了一秒后,「妈,我这边有事儿,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厉祎铭匆匆忙忙的说完话,也不等自己母亲说点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 厉祎铭折回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叫做小晶那个女人,或者叫她女孩子更合适一些,正心里明明惧怕舒蔓,却表面上拿出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姿态的叫嚣舒蔓。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狂妄的说完后,她抡起旁边的凳子,就准备去揍舒蔓。 举高手里的凳子,她刚准备砸下的时候,手腕蓦地被遏制住,跟着,在厉祎铭大力碾压她手腕的遒劲力道下,她由皱眉,变成了痛苦的shen-yin,再到最后,手腕上的痛,让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任由手里的凳子,掉在了地上。 同行而来的几个女孩子,本就因为舒蔓拿瓶酒瓶子揍了自己的一个姐妹而吓得不行,这会儿,几个人里的小老大小晶也被钳制住了,她们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本来,她们以为自己这边人多,收拾一个舒蔓绰绰有余,哪成想,她竟然出手伤人,而且,这会儿还有帮手帮她。 小晶疼的龇牙咧嘴,不住痛苦的发声,厉祎铭却无视,一直拧着她的手腕,生怕自己松开了手,她就又想动手打舒蔓。 钳制住小晶,厉祎铭看向舒蔓,剑眉,从始至终都没有舒展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出去打电话,两分钟的功夫而已,就闹出来这么大的事儿。 她还说自己在,都不能好好的吃饭了,这会儿可好,自己不在,她也不能消停的吃饭。 被厉祎铭质问着,舒蔓丢下手里的酒瓶子残骸到桌案上,漫不经心的看向他,悠哉自得的把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 「没有怎么回事儿,如你看到的这样,我打架了!」 舒蔓懒洋洋的说着话,不咸不淡的口吻,是对这件事儿的丝毫不在意,好像就打了架而言,家常便饭一样,丝毫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 只是只有舒蔓自己知道,一向都不会主动动手伤人的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鬼迷心窍的出了手,而且是下了死手! 看着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脸不以为意的小女人,高傲的扬着下颌,厉祎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好。 有些心烦的松开了小晶的手,厉祎铭转身又去看舒蔓。 将双手撑在桌子上,他探上去笔挺的身躯向前,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不信你会平白无故动手打人?」 对这个小女人虽然不了解,但是能闹到动手打人,可见,事情绝非她说得那么简单。 「真就没有怎么一回事儿,她碍到我吃饭了。」 说着话,舒蔓伸出手,又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清水给自己,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 舒蔓的行为举止让厉祎铭有些不悦,他知道这个女人有些小骄纵,但不想,竟然这般骄纵。 厉祎铭没有再做声,紧抿着唇,目光死死的盯着正在散漫态度喝着水的舒蔓。 正准备伸出手拉着舒蔓出去,把事情是怎么个情况问个清清楚楚,旁边那群小太-妹里,有人吱了声。 「还能怎么回事儿,你看她都不敢告诉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见她没有理,不敢告诉你。」 女孩子叫嚣的声音,不服不忿的传来。 跟着,其他女孩子也叫嚣了起来。 「真是不知道拽什么?不给微-信号就不给微-信号呗,干什么动手打人?」 厉祎铭:「……」 「微-信号?什么微-信号?」 厉祎铭拧了下眉,舒蔓打架是因为微-信-号,这是什么情况? 现如今的情况,小晶本不想让自己的姐妹说是她要厉祎铭微-信号的事情引起的,但是就是有人按捺不住,把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告诉了厉祎铭。 厉祎铭本就皱起眉头,这会儿听她们告诉自己事情的经过,他更是眉头拧得更紧。 舒蔓会出手打人,是因为有人和自己要微-信号,她不想给? 再去看舒蔓的时候,厉祎铭挑了下眉。 「事情真是这样?」 「什么事情真是这样?」舒蔓一副不明白厉祎铭在说什么的样子,继续吃着肉串。 「就是她们和你要我的微-信号,你不想给,就动手伤了人?」 听了这话,舒蔓原本在吃肉串的动作一滞,目抬起头,目光诧异的盯着厉祎铭。 她会出手伤人,心里自认为完全是因为她们拿水泼了自己,出于反击,才会动了手,和要他微-信号有什么关系! 「谁说的?因为一个微-信号,我就动手伤人,至于吗?」 她语气轻浮而散漫的问,刚问完,对面就有人出了声。 「怎么不至于?你自己之前都说了什么话,不清楚吗?」 那些小太-妹还在叫嚣,舒蔓却听不下去了。 把手拍在桌子上,她站起来了身体。 「与其有时间和我在这里对峙,你们现在应该把你的好友送去医院不是吗?怎么,你们打算等她的血流干?」 舒蔓的话一提醒,她们才有意识的去看自己受了伤的小姐妹。 看着满头都是血的小姐妹,她们没有再和舒蔓对峙,也没有再犹豫,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收银台那里的老闆娘也挤进了人堆里,一看打了架的人是舒蔓,她诧异又震惊。 舒蔓是他们这里的老常客了,平时吃饭的时候,她是最活泼开朗,最能调动气氛的那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手打人的人,今天她出手打人,她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原因。 目光一瞥,注意到厉祎铭的存在时,她一时间竟然明白了舒蔓会动手打人因为什么。 那边,几个群龙无首的小太-妹拿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在确定打了电话给医院以后,望着受了伤的小姐妹,她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厉祎铭也拧眉看着几个小女孩,虽然她们打扮的很成熟,不过看年龄,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绝对没有舒蔓大。 但是就是一群没有舒蔓大的女孩子,惹得已经二十六岁的舒蔓动手伤人,他还真就是不相信舒蔓会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打架。 忽的一瞬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有些怔忪的去看舒蔓。 发觉到厉祎铭看自己的目光带着打量,不深邃,却格外悠长的意味,似有看穿自己的意思盯着自己,舒蔓放置在体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换上了一副不以为意的吊儿郎当样儿。 「看什么?别告诉我,你心疼了?」 舒蔓的话刚说出口,手就给厉祎铭拉住了。 「跟我走。」 被厉祎铭猝不及防的拉住手,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舒蔓皱起了眉头儿,正准备抬手拨开厉祎铭的手,叫小晶的那个女孩子,大声的喊道—— 「报警,这件事儿必须报警,有人蓄意伤人,我们必须报警。」 说着话,小晶拿过自己小姐妹手里的电话,就拨了过去。 老闆娘一听这几个小女孩要报警,把事情闹大,她赶忙上前劝慰着。 他们不过是做小买卖的生意,还不想惹到警察,到时候如果警方要自己配合调查,他们的店,指不定要停业。 实在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老闆娘开口,上前苦口婆心的劝抚着。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小晶手里握着的电话,就被厉祎铭长臂一伸,夺了过来,随即挂断。 把手机握在掌心里,他盯着在场几个小女孩,最后把目光落在小晶的脸上。 抿了抿唇,他沉声,一字一句—— 「这件事儿,我会给你一个妥善的处理!就算是打电话报警,也轮不到你!」 受伤的不是这个小晶不说,她还要拿起凳子打舒蔓,他没有追究她故意伤人,她倒是先恶人先告状了起来,他自然容不得下她。 被厉祎铭的话说得面色一白,小晶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反击,只见厉祎铭收回了目光,牵着舒蔓的手腕,说了一句「和我走。」以后,迈开修长的腿,带着舒蔓,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 厉祎铭把舒蔓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舒蔓被厉祎铭拉着手腕,她受了伤的脚踝处,本就走路不便,厉祎铭偏偏还是长腿型的男人,走起步来大步流星,她更是跟不上。 在舒蔓一顿抱怨的声音中,瞧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在,厉祎铭停下来了脚步,随即,把舒蔓的身体,抵在了路灯的灯柱上。 舒蔓被厉祎铭的力道控制,疼得嘤咛一声。 再抬头去看厉祎铭时,借着晕黄的路灯灯光,她扬着头,看厉祎铭被灯光镀化的忽明忽暗的脸。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好看,五官明明很精緻,却丝毫不因为他是男人而显得违和。 一双眼睛,深邃而暗藏睿智,沉寂而不失幽黑,好像这个男人天生就是让你挑不出毛病那种人,温润而干净美好,儒雅平静。 「你干什么?」 舒蔓片刻的失神后,梗着脖子问厉祎铭。 厉祎铭盯着舒蔓一双漫天星光般璀璨的眸,看她丝毫不闪躲的对视自己,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其事,问—— 「为什么动手打人?我就不信你会这么冲动,不计后果!」 如果说舒蔓是那么凭藉冲动做事儿的人,她母亲被人敲-诈勒-索,被那些债主威-逼的时候,她就不应该是乖乖给人送钱,而是报警,让警察介入来处理这件事儿。 被厉祎铭质问,没有了外人在,舒蔓也就不再好面子,不再装处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我动手打人,你也会替我处理,不是吗?」 厉祎铭:「……」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挑眉。 「谁说我会帮你处理的?」 「你刚刚都把那个女人手里的手机夺下来了,难道你不是打算帮我处理这件事儿。」 厉祎铭定定的盯着舒蔓,因为她的话,他的目光流连到她绯色,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凝视这两瓣双唇,他再去对视舒蔓的眉眼时,拧眉。 开口,刚准备说些什么,舒蔓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上,随即,掰开他的手指,一根接着一。 待厉祎铭的手指被她拨开了以后,她反握住他的手腕。 「你想看到我出事儿?想看到我进警局?嗯?」 她迎着淡淡的光,看着厉祎铭过分刚毅线条的轮廓,嘴上一字一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带着十足小女人的意味。 厉祎铭垂眸,对视舒蔓的眼,感受自己绵实的手,被她握住,掀了掀眼皮。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动手打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能因为什么,我看她们这些小太-妹不爽,就动了手,这个原因,你还满意?」 舒蔓随意敷衍,原本对视厉祎铭的眸,竟然不自觉的往别处瞥去,可见,她有些小心虚。 厉祎铭本就是专业医学出身,在课上,自然是学过心理学。 扑捉到舒蔓眼底的一抹闪烁,他就知道,她不过是敷衍自己罢了,她心里绝对不像她嘴巴上说得那样。 「这件事儿我处理不了!」 厉祎铭淡淡的开腔,抽离出来自己的手,将手抄袋。 舒蔓本来以为厉祎铭会帮自己处理这些事儿,他又是认识警局的人,又是认识医院的人,处理这样一件小事儿,根本就不是问题,而且厉祎铭夺了小晶手里的手机,没有让小晶打电话给警察,她更是感确定厉祎铭会帮忙处理自己出手打人这件事儿。 可是不想自己都这么和他说话,他倒是给自己拿乔,说他处理不了这件事儿。 舒蔓有些气不过,抿了抿唇,侧过身子不去看厉祎铭。 把手抱怀,她没好气的出声—— 「这件事儿因你而起,你不处理,还打算让我替你蹲监狱吗?」 厉祎铭:「……」 「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做,你说这件事儿是因我而起是怎么回事儿?」 厉祎铭歪着个头,探着颀长的身躯,问舒蔓。 「你刚刚不是说看那几个人不爽,才会动手打人,这会儿把我扯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 舒蔓没想到厉祎铭会找自己话语里的露洞,转过头,扬着脖子瞪她。 迎上男人湛黑髮亮的黑眸,似乎昂藏巨大磁力一般,她竟然被他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对视了厉祎铭有好一会儿,最后心虚的舒蔓,没有承受住他实在是深邃如夜空般的眸,自顾自的转过了头。 「我不管,反正这件事儿因你而起,你必须帮我处理好。」 打人的是她没有错,但是她会打人还不是因为这个男人。 乍想到自己因为这个男人出手打人,自己竟然心头像是缠绕开了一层汗丝似的,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 她都觉得自己会出手打人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想,这个男人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会出手打人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她竟然怀疑厉祎铭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心里所想,故意装出来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佯装一副什么也不清楚的姿态,来质问自己。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章:只要是因为我,你闯了什么祸,我都替你担着!(6千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打人,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厉祎铭心里虽然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舒蔓嘴巴严实不说,他心里的猜想就得不到证实,只能算是自己凭空臆断。 「还能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 舒蔓有些气,长得这么帅,还是拈花惹草的类型,她就不信厉祎铭之前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真想不通,他这会儿和自己装什么装! 「我……有什么情况?」 厉祎铭皱了下眉,又挑了下眉,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瞧着厉祎铭算是要和自己揣着明白装煳涂装到底,舒蔓抡起拳头怼了他。 「和我拿什么乔?你自己长得这么花枝招展,你没发现吗?」 厉祎铭:「……」 头一次听人说自己长得花枝招展,还被说的这么中肯,厉祎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懂舒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和她们打架?你有没有想过你处在什么立场和她们打架?」 舒蔓:「……」 被厉祎铭一问,舒蔓表情一瞬间变得不自然。 就算自己和厉祎铭之间不是情侣,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他们如果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比方说兄妹,或者蓝颜知己,她出于维护自己朋友的立场,她出手打架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他们之间偏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两个人之间,无非就是几面之缘的朋友罢了,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在,她完全没有立场替厉祎铭打架。 越是回味,越是觉得厉祎铭的话里有玄机,舒蔓脸色,在昏黄不清的光线下,一点儿、一点儿的渗出羞赧的酡红。 路灯的光线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厉祎铭还是捕捉到了舒蔓脸颊上泛出的淡淡红润之色。 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的笑。 这下子,不用舒蔓说,厉祎铭从她的表情里,也能知道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察觉到了厉祎铭嘴角处,在夜色下,如同笼罩了一层薄雾般妖孽的笑,舒蔓撇了撇嘴。 「你笑什么?」 又给了厉祎铭一拳,力道有些重。 「反正这件事儿,你处理,我不能惹上事儿,要是蹲监狱,你替我去,医药费什么的,都是你全权出资!」 舒蔓一脸傲气劲儿的说着话,瞪着厉祎铭的目光中,似有不屑。 想到自己仍在大排档那里的药没有拿,她哼了厉祎铭一声,随即掉头,准备往大排档那里走去。 刚迈开步,厉祎铭从她身后伸出了手,随即长臂一抵,重新将她按在了路灯的灯柱上。 不再是之前不清楚情况而拧眉的样子,厉祎铭再去看舒蔓的时候,眼底带着淡淡的,却着实温润的笑意。 「你怎么这么野?」 似挑-逗,又似揶揄,厉祎铭磁性好听的声音,润和的如同泉水,在舒蔓的头顶扬起。 舒蔓本来还挺生气厉祎铭抓住自己不放,这会儿听他问自己,她本能的抬起头,看他。 「我怎么野了?」 舒蔓不清楚自己的什么行为会让厉祎铭觉得自己野了,质问他。 厉祎铭不语,依旧笑,眉目间的和颜悦色,让本就光鲜夺目的男人,在月夜色下,这一刻更是迷离到虚幻而且不真实。 抬起手,厉祎铭屈指,在舒蔓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大板栗。 「以后不许再打架了!」 舒蔓「嗟」了一声,随即痞痞的道—— 「那你以后出门记得戴口罩。」 被舒蔓呛了一声,厉祎铭面色微怔,但随即,他清淡面容的俊脸,又重拾点点迷人的笑意。 「我允许你打架的缘由是因为我,只要是因为我,你闯了什么祸,我都替你担着!」 说着话,厉祎铭笑意不减,抬起手,像是故意要捣乱舒蔓的头髮似的,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 舒蔓的头髮被厉祎铭揉着,她的头皮有些痒,略带嫌弃的撇开了他的手。 「谁因为你打架了啊?自作多情啊你!」 她气势汹汹的说了一句,瞪着厉祎铭的目光,带着深深的鄙夷。 「懒得和你说话,我要回去拿药。」 说完话,舒蔓又小狡黠的怼了厉祎铭一拳,随即,得了便宜的扬着小脑袋,往大排档折回。 厉祎铭从舒蔓身后看她离开的身影,嘴角处的笑,一直延续开…… 似乎,这个小女人这般娇纵的对待他,他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开心。 说了句「等我会儿!」,他迈开长腿,步履大步流星的追上去,一直到和舒蔓并肩的位置。 两排的路灯灯光熹微、迷离,映衬着两个人走开的小路,留下长长的影子…… ———————————————————————————————————————————————————— 回去了大排档里的时候,救护车已经赶来了这边。 出乎意料的,警车这个时候也赶来了。 知道警车也来了,本还在逗舒蔓的厉祎铭,嘴角的笑意,蓦地敛住。 和厉祎铭的表情不差多少,舒蔓也一瞬间换了脸色。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警察,又抬头看厉祎铭。 刚刚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她清楚记得厉祎铭有警告那个叫小晶的女孩子,不想,她们还是报了警。 对视上舒蔓的眸,看着舒蔓的脸色有些不好,厉祎铭抿了抿唇。 「就药是吗?我替你取去。」 警察已经来了,舒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面,不然带去警局询问情况,就算是有人保释,也得折腾到下半夜。 舒蔓明白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自己心里很担心,但她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的扬起了头。 「我又不是没长手,用你干什么?」 她慵懒的开腔,似乎毫不在意,「安啦,反正有你在,你说了有你在,不会让我有事儿,我这么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儿的是不是?」 舒蔓俏皮的沖厉祎铭眨了眨眼,然后看着不远处的警车,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厉祎铭瞧着舒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虽然很无奈,但还是随她的步子,走了上去。 从舒蔓身后牵起她的手,丝毫不顾两个人比肩登对的站在一起会让别人说闲话,他紧握住她的手。 小巧的手上有干热的热源传来,舒蔓本能的抬头去看厉祎铭,对视上他湛黑如墨的深邃眉眼。 望着男人着实坚定的眉眼,舒蔓一瞬间竟然没有察觉自己心尖处一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惹事精!」 厉祎铭状似嫌弃的说了一句,然后拉着舒蔓的手,在舒蔓怔忡的表情下,就往人堆里挤去。 ———————————————————————————————————————————————————— 厉祎铭和舒蔓一回来,叫小晶那个女孩子,立刻手指着他们两个人,对警察说是他们两个人故意伤人。 来执勤的警察不认识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看着两个人牵手进来,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 敢情两个人是小情侣! 「你们两个人伤了人?」 警察问着,语气要多不耐烦就有不耐烦。 「怎么的,没王法了是不是?耍横呢啊?要耍别在这里耍,耽误人家做生意,你去警局,你去警局给我耍横一个试试!」 警察叫嚣着,因为之前有小晶的话做铺垫,再加上他不清楚厉祎铭的身份,以后他只是普通小老百姓,不由得更是装腔作势了起来。 「来啊,把他们两个人给我扣上,送去警局审问,做笔录!」 舒蔓瞧见两个执勤的小警察上来要扣自己和厉祎铭,她错愕的看向厉祎铭。 厉祎铭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自己有事儿,这会儿可好,都要被铐手铐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让我出事吗?你快点打电话给你弟啊,你弟不是警察吗?你让他帮你!」 她还不想再去警察局那个地方,要知道,她上次去警局时维权,这次去警察,可是被当做是罪犯进行审讯啊。 不住的用手摇着厉祎铭的小臂,试图让他尽快的想办法儿。 此刻的厉祎铭,薄唇抿着,脸部线条冷硬而凌厉,尤其是一双眸,鹰隼一样透着危险之气,可见,这会儿的他,因为警察对自己的叫嚣,戾气横生。 舒蔓眼见着两个执勤的走上前,她急的直拧眉,正一筹莫展,准备束手就擒,厉祎铭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护在了身后。 「伤人的是我,和她没有关系,放了她,抓我就好。」 厉祎铭波澜不惊的说着话,掌心,死死的握着舒蔓,那样子,俨然生怕舒蔓会出了事儿。 「警察叔叔,伤人的不是这个帅哥,是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伤了人!」 小晶一见厉祎铭要替舒蔓出风头,赶忙开了腔,手越过厉祎铭,指着舒蔓。 小晶突然告状,厉祎铭眸子一凛,眯了眯狭长的黑眸。 小晶被厉祎铭的目光吓得一缩,本能的收回了手,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嗯?女的伤了人,和这个男人没有关系?」 带头的警察挑了下眉,阴阳怪气的开腔。 「是,是那个女人伤了人,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小晶虽然在回警察的话,但是气势明显没有之前那般盛气凌人,相反,她变得唯唯诺诺,很显然,她忌惮厉祎铭湛黑目光的打量。 「是我伤了人,和他没有关系!」 舒蔓见情况争执不休,索性,挣脱开厉祎铭的手,走上前去。 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根本就不屑于躲躲藏藏,既然她伤了人,就要为她所做的行为,承担相应的责任。 虽然她也不想再去警察那种见鬼的地方走一圈,但是被手铐扣了一个人总比扣了两个人好。 让厉祎铭替自己去找关系,总比他陪自己一起关着要好。 「舒蔓!」 厉祎铭一把抓住舒蔓的手腕,本以为她是那种表面上什么也不怕,但是心底里还是小女人的那种女人,哪成想,她竟然还和警察坦白了自己就是伤人的人。 感受到手腕被捏住,舒蔓回头去看厉祎铭。 迎上他过分湛黑,却透着担忧的眸,她沖他咧开嘴,依旧慵懒之姿的笑了。 「我还没有蹲过监狱,下次再让你替我蹲监狱吧。」 她随意的说着话,手指甲,却不自觉的扣了扣厉祎铭掌心里的肉。 「记得帮我找人,别让我在里面待太久!」 她张着大嘴巴,用口语示意厉祎铭。 「好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欠你的饭,有机会再请吧!」 重拾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的说话,她抽离自己的手,向警察伸出。 「铐吧,别难为他就行!」 说着话,舒蔓又给厉祎铭挤眉弄眼了下。 厉祎铭当然是明白舒蔓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就算是找厉烁,或者找自己的姑父崔局插手这件事儿,从上级传到到下级也要很长的时间,再加上这只是一个小警局,消息传到这边的时候,估计已经第二天了。 厉祎铭正准备和舒蔓一起去警局,出了什么事儿,他一个做男人的,也比这个六神无主的小女人会有办法儿。 只是执勤人员意识到厉祎铭要跟去,横在他面前,冷声警告—— 「不要妨碍我们警察办公,不然我们就以你扰乱公务对你进行逮捕。」 暗自把垂落在体侧的手捏紧,厉祎铭真就想让这些警察安个罪名给自己,自己这样就能和舒蔓一起去警局了。 只是舒蔓那边不住的给他挤眉弄眼,向他传递信号。 就包括她上了警车,都还在沖他眨着眼睛,告诉他快去找救兵! 隐忍的把手指捏成拳头,厉祎铭抿紧唇,任由警车车门关上,随即离开…… ———————————————————————————————————————————————————— 本来,厉祎铭是打算有什么事儿都和舒蔓一起承担的,这会儿为了保自己,舒蔓跟那些警察走了,厉祎铭自责的不行。 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替自己出头儿。 心里有对自己说不出的埋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自责了好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医院和厉烁的电话。 给医院打电话目的很简单,让自己的同事,好好的处理被舒蔓打了的那个人,然后让他们在病例报告上,尽可能大事化小! 「嗯,对,越轻描淡写越好。」 对电话那端的同事嘱咐着,随即,厉祎铭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又开了口—— 「一会儿还有可能让你在出一份病例报告,到时候听我安排,我让你怎么写,你就怎么写!」 如果事情不好处理,到了要量刑的时候,病例报告上面的字据,是有效的量刑依据。 又拨了厉烁的电话,厉祎铭把事情的大致情况给厉烁说了一遍,让他现在马上着手联繫他现在所在这片区域的警局局长。 厉烁当然明白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答应了以后,马上着手处理这件事儿。 厉祎铭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的姑父崔局,他觉得厉烁就能把这件事儿处理好。 挂断了电话以后,事情明明着手处理了,厉祎铭却莫名的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似的。 并没有觉得事情让他处理的有什么露洞,但是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 正思忖自己到底是忽略掉了什么,他忽的脑袋一个灵光,找到了自己觉得有露洞的露洞是什么。 不假思索的找出来厉晓诺的手机号,他捏着手机,拨了过去。 ———————————————————————————————————————————————————— 舒蔓被警察带到了警局,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直接就把她拉到了审讯室。 最近经常来警局,虽然是不同区域的警局,但是自己这几天来了两趟警局,她总觉得自己异常的晦气。 审讯室里开着一盏白炽灯,不是很明亮的光线,映在狭窄的屋子里,所到之处,在泛着潮湿墙壁上,落下人-体大大的影子。 舒蔓被扣在座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两个审讯员。 看着一脸不羁姿态的舒蔓,尽是慵懒之姿,审讯员很不悦的拍了下桌子。 「现在在审讯,你已经审讯室是你家吗?」 虽然不可否认,现在审讯的这个女人长得真的是好看,琼花之姿,五官长相和身材比例没得说,但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歹毒心肠,这句话说得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就像眼前的这个女人,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她,竟然会下死手的拿啤酒瓶子,砸了人的脑袋。 舒蔓无视审讯员的叫嚣声,这会儿的她,心里正想着厉祎铭有没有找到人。 如果说厉祎铭找到了关系还好,如果她找不到关系,自己岂不是要在警局这里待上好些时日。 一时间,她竟然担心起来厉祎铭会不会诳自己,丢下自己不管。 不禁在自己的心里腹诽了一气自己没有头脑,她和厉祎铭不过是几面之缘,他帮不帮自己,完全是看心情,自己怎么会这么相信他啊? 正神游物外着,审讯员的声音,又一次不悦的传来。 「和你说话呢,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舒蔓本来懒得搭理这两个装腔作势的审讯员,但是他们一再叫嚣自己,她也就漫不经心的开了腔。 「我态度有问题?唔,那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平时就是这个样子!」 狂,猖狂至极…… 这是这两个审讯员对舒蔓持有的共同看法儿。 他们两个人执勤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这么猖狂,连审讯都像是她家似的这么不在意。 只好,不好就这件小事儿争执不下,再者说了这么晚了,他们还要下班回家,就忍气吞声。 「现在开始回答问题,别用你平时的样子,给我认真点儿。」 恶狠狠的说完话,审讯员开始问——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7章: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6千字) 「现在开始回答问题,别用你平时的样子,给我认真点儿。」 审讯员恶狠狠的说完话,开始问问题—— 「叫什么名字?」 「舒蔓!」 「舒蔓?哪个shu,哪个man?」 你妈姓的那个舒,你妈叫的那个蔓! 舒蔓忍不住在心里咕哝,但还是坦诚的告诉了审讯员自己是那个shu,哪个man。 「多大了?」 「二十六。」 ……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本来审讯员还问自己一些基础的问题,突然间转了话锋,问了别的,舒蔓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变得认真了几分。 「你们神经病吧?有你们这么审问的吗?伤人的是我,你问那个男人做什么?」 她本就脾气不大好,被询问了没有营养的问题,要不是自己手腕这会儿被铐住,她指不定就要掀竿起-义了。 审讯员被舒蔓的话问的狗血喷头,挺挂不住面子的。 他们会问舒蔓这个问题,其实心里是有私心的,看她长得这么漂亮好看,那个男人又长得高大英俊,他们也有八卦心理的想知道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到底是情侣关系?包-养?被包-养?还是准备一会儿吃完饭来个一-夜-情的关系?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问,被舒蔓回击的毫不留情面。 干咳了两声,审讯员自顾自的缓解了尴尬,然后又问—— 「为什么会打架?原因是什么?」 问题拉回到了正轨,两个审讯员一个在檯灯下做笔录,一个人模狗样的问着舒蔓。 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正经问题,舒蔓自然会回答。 刚准备开口,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想不到这会儿会有谁来,外面的一个小警察,推开门。 「刘队,有律师前来保释!」 「有律师来保释?」 被叫做刘队的那个审讯员挑了下眉,随即一副恃强凌弱姿态。 「还没有过二十四小时观察期,不准保释!」 「可是……」 小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清丽的女音,透着精炼的强势,不卑不亢的传来—— 「谁说没过二十四小时观察期就不准保释?没有学过刑事法,就回去多看看书,早在这里挂羊头卖狗肉的挣我们纳税人的钱!」 听到被讥讽的声音,审讯员和舒蔓纷纷抬头看去。 瞧见门口那里站着的一道纤柔却不失气场的身影,审讯员一滞。 在审讯员表情错愕的怔忪下,厉晓诺迈开步,任由高跟鞋与地面磨出「噔噔噔」的声音,走上前。 随着厉晓诺精緻的五官映在白炽灯下,在场的人都看清楚了她的长相,也包括舒蔓。 舒蔓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好闺蜜乔慕晚长得够人神共愤了,但是这个小女人,更准确的说是小女孩,长相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一眼看去,视线就被她给吸引住了。 舒蔓细细的打量厉晓诺,不由得和乔慕晚对比了起来。 较自己好闺蜜的长相五官来讲,两个人不相上下,但是自己的好闺蜜乔慕晚属于温柔性子的小女人,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孩根本就不是那些柔-ruan性格的女孩子,很明显她是事业型,精炼型的女孩子,而且她看着年纪小,不堪世事阅歷,但是不可否认,她的气场实在是足够强大,仅仅是单薄的身影,不说任何的话,都会让你无缘无故冒出来三分忌惮之意。 将手里拿来的病例报告递上去,几张单薄的纸张,洋洋洒洒的落在檯灯的灯光下。 「关于保释问题,是有前提条件!」 将手里拿来的箱子递上去,「这里是二十万保释金,我本可以不留保释金给你们,但是我今天必须把人带走。」 厉晓诺的话掷地有声,字字珠玑。 将保释金的箱子打开,给两个审讯员看了保释金以后,她又将厉祎铭交给自己的病例报告递上去。 几张单薄的纸张,洋洋洒洒的落在檯灯的灯光下,两个审讯员的目光,又落在了病例报告上。 「这是我从医院那边拿到关于我要保的保释人的病例报告。」 说着话,厉晓诺就开始给两个审讯员解读起来上面的信息。 「与其说是我的保释人故意伤人,倒不如说我的保释人是正当防卫。」 她妍丽的五官上,翦翦秋眸,潋滟出似水流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个审讯员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陈述「事实真相!」 「在你们赶去事发现场之前,我的保释人有去医院,这份报告就能很好说明我的保释人有在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并做了伤势处理。」 厉晓诺将自己的目光,由两个保释人的脸上转移到舒蔓的脸上。 两个人目光对视的剎那,厉晓诺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舒蔓几乎是在厉晓诺给自己使眼色的瞬间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厉晓诺走上前,没有用太多的时间打量舒蔓,就把自己的手,掀开了舒蔓嫩黄色的长裙。 厉晓诺突然拉开自己的裙子,舒蔓本来还挺抗拒的护着自己的腿,但意识到厉晓诺在说她受了伤的脚踝,她还是拿开了自己掩护自己的手。 「你们看这里,也就是我保释人的脚踝,在这之前,我的保释人有处理她受了伤的脚踝,可见,关于这起伤人事件,并非是我的保释人故意伤人,而是她在正当防卫。」 「……」 「至于事情发生的具体原因,我也向餐馆的老闆娘询问了情况,据悉,我的保释人和她的『男朋友』在吃饭,几个女孩子,这其中包括你们所说的被害人,见我保释人的『男朋友』长得格外英俊帅气,就萌生了一些不轨的想法儿并付诸于行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保释人,不堪这般,和这几个女孩子发生了口角,随即,被害人出手,用水杯泼我保释人水,但是不小心泼歪了方向,我的保释人裙子上的这块污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厉晓诺又去指舒蔓嫩黄色长裙上面的那块污渍,把这些所谓的「证据」指给两个审讯人看。 「这还没完,被害人心有不甘,又用凳子砸了我的保释人的小腿,我的保释人脚踝上面的伤,又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这份报告就是这份证据的保证。」 厉晓诺不卑不亢,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把这些话说得煞有其事。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保释人忍无可忍,出手反击,就是后续你们见到的情形。」 两个审讯员见这个小女人把事情的大致情况给自己复述,他们心里虽然怀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但还是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这份病例证明。 厉晓诺瞧着两个审讯员盯着那份病歷报告看,她把目光,带着深长意味的落在舒蔓的脸上。 望着舒蔓好看,秀气,又给人一股倔强、不服输韧劲儿的小脸,她莞尔一笑。 刚刚自己的二哥三更半夜给自己打电话,说让自己去警局保释一个人,她本来是不想来的,后来听说自己二哥让自己保释的人是一个女的,她想也不想,从chuang铺里爬起来,套了件白衬衫和西裤,捞了一件外套,带着手机和手包就下了公寓楼。 坐在自己二哥的车上,自己二哥丢了一叠单子和从提款机里现提出来的现金给自己。 在大致了解到自己二哥让自己去警局颠倒是非,她吃惊的瞪着他。 能让这个做事一向有原则的二哥搬出来这样黑白不分的事情,可见,他要保释的这个女人,绝对不一般。 再想到自己二哥活了三十一年还是单身状态,她不由得敢确定这个让自己保释的女人,指不定和他之间有某种裙带关系,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着急,还这么上心。 目光认真,而透着格外高深的意味,扫视舒蔓的脸,清秀好看的眉眼,小巧的琼鼻,微微张启的绯红色唇瓣,很精緻的五官,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凑成了一个格外明艷长相的小女人。 相比较自己惊艷于舒蔓完美干净,不失妩-媚妖娆的长相,厉晓诺更是钦佩于她淡然从容的情绪。 要知道,被拉来警局,不管你是谁,都会心里忐忑的不行,更何况是一个面对两个强势审讯员的小女人。 厉晓诺本来还担心舒蔓这会儿会痛哭或者怎样,但是出乎意料的,她的状态很好,而且眉目间的慵懒之姿,完全看不出来她对这件事儿有多惧怕,相反,她就像是抱着玩一样的姿态对视这两个审讯员。 舒蔓看到厉晓诺盯着自己,她毫不规避的迎上她的目光。 看着厉晓诺湛清的明眸见泛着璀璨如钻石般的笑意,明亮而友善,她也脸部一僵,略带尴尬的对她回以微笑。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谁,但是舒蔓很肯定,她绝对是厉祎铭找来的帮手! 厉晓诺和舒蔓两个人还在相逢恨晚的对视,那边,两个浏览完了病例报告的审讯员,出了声—— 「这份病例报告,我们看完了,上面确实写得很清楚舒蔓做检查的时间,和伤势报告,但……」 审讯员刚准备开口说一句「但是我们对这份病歷报告的真伪无法做出鑑别」,厉晓诺嘴角勾着笑,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既然这样,我的保释人,是不是可以释放了?哦,对了,病例报告最后一页,有医院那边的盖章,好像还是医院院长的亲自印章!」 厉晓诺这么一说,两个审讯员本能的翻到最后一页去看。 看到最后一页那里确实在白纸黑字的右下角落款市中心医院院长的署名和盖章,两个审讯员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这个时间,这种情况下,她能从市中心医院院长手里得到印章和署名签字,可见,她的身份和背景不一般。 乍想到这里,两个审讯员想也不想的问了厉晓诺是谁。 厉晓诺没有隐瞒的意思,把自己的律师证拿出来,给他们两个人看。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厉晓诺,是一名律师。」 一听厉晓诺的名,两个审讯员瞬间就瞭然了,干他们警察这一行,对律政届了解的自然不少,在盐城,你可以不知道城里有几个城区,但是你要是不知道厉晓诺的名就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身为盐城金牌律师,首屈一指的大状,她上法庭以来,无往不前,接手诸多案子,从来没有败诉的时候,在律政届是出了名的诡辩手,被人们称之为「黑玫瑰。」 虽然没有见过厉晓诺本人,但是她名声在外,能请得起她的人非富即贵,可想而知,这个舒蔓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不似两个审讯员的错愕与震惊,舒蔓不了解律政届,自然不知道厉晓诺是谁,不过她姓厉,厉祎铭也姓厉,可想而知,两个人指不定就是什么亲戚。 想到昨天自己碰到的那个警局的局长是厉祎铭的弟弟,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善于诡辩,能言善道,颠倒是非的律师,可想而知,这个厉晓诺应该就是厉祎铭的一个妹妹。 从来没有想到厉祎铭竟然会有这么多牛x的亲戚,舒蔓竟然一直都忘了向厉祎铭打听他的情况。 想来,她觉得自己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向厉祎铭好好的询问一番,问问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各行各界都有认识的人。 厉晓诺那边大致已经帮舒蔓处理好了保释的流程,留下了保释金,签了保释书。 嘴角挽着笑,她放下签字笔时,映在灯光下绝美的容颜,泛着神采奕奕的光泽。 「我一般只在法庭上做呈堂供词,既然我已经把这些话都说给你们二位听了,你们应该瞭然,我不想这件事儿被记录在案,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么?」 厉晓诺声音淡淡的询问,两个审讯员立刻点头。 「我们知道怎么做,厉律师请放心,这件事儿,我们不会让它出差池的。」 「嗯!」厉晓诺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随即把自己已经签署了的保释单递给舒蔓。 再去看舒蔓时,她嘴角莞尔的笑意,惊艷而美丽。 「舒小姐,把这个签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在厉晓诺好看眸光的打量下,舒蔓点头儿,在落款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 厉晓诺把舒蔓带出警局的时候,厉祎铭颀长的身躯倚在门边。 这会儿的他,正迎着微凉的夜色,指间夹着烟,任由夜风,吹散他的墨发。 舒蔓一出警局的门,就看到了猩红的菸头,隐约勾勒出墨黑的轮廓。 正瞧着不远处的一幕看的出神,厉晓诺清幽的声音,在舒蔓的耳边传来。 「我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舒小姐,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我二哥是什么关系?」 闻言,舒蔓本能的抬头。 二哥?她口中的二哥……是指厉祎铭? 意识到厉晓诺说得人是厉祎铭,舒蔓笑着摆了摆手。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你别误会了啊!」 「真的吗?我哥可是很紧张你的啊!」 厉晓诺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舒蔓心里竟然一时间没有了底。 厉祎铭紧张自己,这话怎么听了去,都有说不清的暧-昧感在啊! 舒蔓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刚准备辩解一番,厉祎铭被夜色包裹的磁性声音,清静而甘醇的传来。 「处理好了?」 丢下猩红的菸头儿到脚下,他捻灭。 平日里,因为工作的关系,厉祎铭真的很少碰烟,如果他一旦碰了烟,就代表一定是有烦心事儿发生。 走上前,一张被夜色瀰漫的削铸俊颜,随着他的走动,五官渐渐呈现在灯光中。 厉祎铭每一处都如同刀裁的脸部线条,深刻而不张扬的落在大片虚幻的光影里,不是急躁性子的他,是那种很安静、很淡然、很温润的享男。 看厉祎铭逐渐变得清晰的轮廓,舒蔓望着他,心尖儿处,竟然撩-拨起了一层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涟漪。 她知道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很好看,是那种让女孩子看了一眼就会喜欢的人,不可否认,因为他的走近,她竟然也萌生出了心悸的念头儿。 厉祎铭走近,刚准备上台阶的时候,发现清冷灯光下的舒蔓,单薄的身体上只有一件嫩黄色的长裙,露着两个嫩白的藕臂,他下意识的拧眉,跟着,脚下准备抬步的动作也一滞。 「哥。」 厉晓诺唤了一声,刚准备抬脚走上前和自己的二哥邀功,让他请自己吃顿饭,厉祎铭脚下的步子,倏地转了方向。 有些不清楚自己的二哥在搞什么,怎么突然间就转了步子,厉晓诺挺不高兴的撇了下嘴。 厉祎铭折回了车里,再走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件男士的黑色西装。 无视自己妹妹的存在,厉祎铭走台阶,直奔舒蔓,把自己手里的西装递上前去。 「穿上。」 用了一种命令的口吻开腔,他如墨的黑眸,盯着舒蔓,一瞬不瞬。 舒蔓迎上厉祎铭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西装外套,目光下意识的往厉晓诺那里看到。 瞧见厉晓诺这会儿正看着自己,她微拧了下眉头。 且不说自己这会儿在厉祎铭妹妹接受了厉祎铭的西装外套有多尴尬,厉晓诺身上也没有穿外套,就那样迎在瑟瑟的晚风中。 相比较而言,厉晓诺是他的妹妹,他不给他妹妹递西装外套,却递给了自己,舒蔓怎么看都觉得异常别扭。 「不用了,我不冷,你还是给晓诺吧。」 舒蔓本来在抱着自己泛凉的手臂,因为厉祎铭递给自己外套,她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试图这样来显示自己真的不冷。 厉祎铭不语,只是把自己手里的外套,递在她面前,一声不吭。 被厉祎铭搞得挺挂不住面子的,舒蔓推了推他的手。 「我真的不……阿嚏!」 舒蔓的话不等说完整,自己就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喷嚏。 吸了吸鼻子,她刚准备继续说自己不用,肩头忽的一暖。 在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厉祎铭竟然主动替自己把西装外套披在了身上。 「都打喷嚏了还说不冷,是不是感冒了,你才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8章:厉祎铭,你真无趣(6千字) 「都打喷嚏了还说不冷,是不是感冒了,你才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厉祎铭说话的语气挺不好的,但是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却让她觉得心头划过阵阵热-流,整个人周身的每一处,有说不上来的温暖。 「谢谢。」 头埋得有点低,舒蔓一改之前散漫姿态,淡淡道。 厉晓诺在一旁看自己这个向来一副禁-欲系姿态的二哥,也会有这么暖男的一面,挑了眉。 难道说,继自己大哥之后,自己二哥也好事将近了? 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厉晓诺开腔揶揄自己二哥。 「哥,我也冷!」 倒不是说她嫉妒厉祎铭对舒蔓关心备至的样子,她只不过是想看自己二哥吃瘪的神情。 而且,她也实在好奇,想知道自己二哥是什么时候开了窍,竟然知道做合自己母亲心意的事儿了。 厉晓诺微皱眉,双臂抱着自己,刚开腔,厉祎铭就丢过一计冷眼。 不是很凌厉的目光,暗藏深邃,像是一望无垠的大海,看似平静,实际却充满危险警告之意。 厉晓诺见自己二哥这么看自己,她撇了撇蔷薇色的唇。 刚准备说点什么向舒蔓告状,厉祎铭凉凉的扯动削薄唇形的嘴角—— 「乱凑什么热闹?你自己出门不是拿了外套,要是冷,想穿衣服,自己去车里取。」 不是很待见厉晓诺的口吻,让厉晓诺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自己大半夜利用自己休息时间从chuang铺上爬出来,绕了大半个城市,来这里替他的「朋友」做保释工作,他不谢谢自己就算了,还口吻这么不耐烦的开腔冷落自己,她就纳了闷了,自己怎么就有了这样两位不待见自己的哥哥,一点没有谦让她这个做妹妹的意思。 舒蔓在一旁把厉祎铭对厉晓诺不算有耐心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她横在她们二人中间,挺难做的。 不清楚这是他们兄妹间固有的谈话模式,舒蔓以为是因为自己让他们兄妹闹别扭,产生隔阂,她拧了拧,随即把自己肩头上披着的外套取下—— 「我不冷!」 舒蔓拉了厉祎铭一下,随即把外套递上前去。 「晓诺,你穿着吧,你身子骨单薄,别生病了。」 厉晓诺没想到舒蔓真的把外套真的给拿下来了,她挺尴尬的。 她不过是想和自己的这个二哥开个玩笑,没想到,舒蔓竟然当了真。 「蔓姐,我不是……」 厉晓诺摆手,刚准备开口解释,厉祎铭伸手把舒蔓手里的外套,一把就给夺了过来。 跟着,他一边动作强势却不失温柔的把西装外套重新给舒蔓披在肩头上,一边口吻不咸不淡的蠕动嘴角。 「你管她干什么?关心她的人-大有人在,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得了!」 厉晓诺:「……」 舒蔓:「……」 舒蔓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厉晓诺却一瞬间就瞭然了自己二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厉晓诺因为厉祎铭在外人面前拆自己的台,挺挂不住面子的。 舒蔓微怔了一会儿,瞬间就瞭然了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 嘴角挽着明艷的笑,她看向厉晓诺。 不可否认,厉晓诺刚刚对峙那两个审讯员的时候,实在是犀利,但是因为厉祎铭这会儿扯了她隐私的事情,她还是会流露出小女孩娇羞的样子。 看厉晓诺咬唇瞪着自己,厉祎铭不以为意的掀了掀眼皮。 相比较自己的大哥而言,他的话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不过能堵住她的嘴巴罢了。 「不用和我这么不高兴,我没说什么,你自己不打自招。」 厉祎铭淡淡的说话,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没有再去看自己妹妹对自己表现不屑的神情,厉祎铭拥住舒蔓的肩膀,拉到自己的臂弯中。 「我给你家那位打电话了,他马上到,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说着话,厉祎铭在舒蔓诧异的神情下,在厉晓诺惊觉自己被卖了的错愕中,拥着舒蔓,下了警局的台阶,直接往车那边走去。 舒蔓见厉祎铭把厉晓诺兀自丢下,挺不放心的,不住的回头看厉晓诺。 快要到车门口的时候,舒蔓抓住厉祎铭的手腕,扬着头,逆着明灭不清的灯光,望向他稜角镌刻的下颌线条,问—— 「你确定真的不管晓诺了吗?」 大半夜的,丢她一个女孩子在警局门口这里,终究不好。 且不说这会儿打车回去难,厉晓诺再怎么强势,在法庭上怎么先声夺人,她终究只是一个身子骨单薄的小女孩,没有个同伴陪在她身边,真的挺危险的。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了一声,「你不用担心她,有人来接她。」 舒蔓经歷过被债主那些臭-男-人绑架的事情,厉祎铭自然清楚她这是惺惺相惜,不想自己妹妹碰到和自己一样的事情。 「那等接她来的人来了,把她接走,我们再走吧。」 厉祎铭垂眸,瞅了舒蔓一眼。 「不用,她也老大不小的了,能有什么事儿啊?」 厉祎铭的嗓音一直都是淡淡的,似乎掀不起任何的波澜般,温润如玉,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调。 话虽如此,但是舒蔓终究比厉祎铭心思细腻,觉得就这么把厉晓诺丢下不妥。 「不行!」 对比厉祎铭温润的嗓音,舒蔓的声音倒是强势了些。 「你要是知道有人来接晓诺,你打电话问问,看看那个人到哪了。」 见舒蔓坚持,厉祎铭身为兄长,也不好再继续敷衍,索性,他拉开了车门。 「你先进去坐,我去找她过来。」 舒蔓见厉祎铭还不算差劲,就点了点头,坐进了车里。 待舒蔓在车里坐好了,厉祎铭动作流畅干净的关上车门。 再转身回头,他深唿吸了一口气。 随即,单手抄袋,迈开修长笔直的长腿,步履平稳的向厉晓诺走过去。 厉晓诺本来还挺生气的,这会儿见自己的二哥还算开窍,她娇纵的扬了扬下颌。 「是蔓姐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开了窍,知道过来找我?」 厉祎铭懒得回答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不紧不慢,语调看不出什么情绪—— 「哪来的那么多话?让韩靳城来接你,你就老实了是不是?」 厉晓诺:「……」 因为一个近乎是自己雷区的名字,厉晓诺嘴角原本蔓延开笑意僵住。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厉晓诺咕哝一声,不去看厉祎铭,兀自沿着台阶,走了下去。 看自己妹妹的样子,厉祎铭淡然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但黑曜石般乌黑的鹰眸下,却流动出来了一丝不清不明的精芒…… ———————————————————————————————————————————————————— 厉祎铭腿长的关系,迈开几步,他就追上了穿着高跟鞋的厉晓诺。 可能是心里刚刚有了一个想法儿使然的关系,他一个箭步走上前,直接与厉晓诺之间拉开了距离。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二哥,厉晓诺抬眸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二哥是去给自己开门的。 厉祎铭走到车门那里,拉开车门,把车厢里厉晓诺的外套拿了出来。 舒蔓不解厉祎铭突然拿了外套做什么,正准备问一句,厉祎铭已经关上了车门。 路灯灯影拉长,映着两旁的树木,树影婆莎。 厉晓诺见自己二哥把车门拉开又合上,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她不解的微挑了下眉头。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厉祎铭把手里的外套丢给她。 「在这等着吧,穿了外套,应该不会冷了。如果你不确定韩靳城什么时候到,打电话给他,不过我想,依照他对你在乎的程度,应该快到了。」 厉晓诺:「……」 厉祎铭说完话,又一次拉开车门,自己颀长笔挺的身躯探了进去。 「砰」的一声合上车门,厉祎铭不再管厉晓诺,徒留厉晓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站在原地,而他早已开着车,载舒蔓离开了…… ———————————————————————————————————————————————————— 舒蔓坐在车上,心里挺不顺气的。 在她看来,厉晓诺真的是个很不错很不错的女孩子,搞不懂厉祎铭对她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态度? 本来,他说他下车喊厉晓诺过来,她完全信任他,觉得他会把厉晓诺喊过来,但是令她实在想不到的是,这个给外人感觉温润如玉的男人,竟然会做出来失信于自己,还那么幼稚的事情。 「晓诺到底是不是你亲妹妹?」 没有按捺住心里的不适感,在有轻音乐流动的车厢里,她开了腔,质问道。 没有了厉晓诺在,厉祎铭心情还算不错,一边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声音淡淡的反问了舒蔓一句。 「你觉得她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不是!」 舒蔓斩钉截铁的回到,「我压根就没有见到有哪个做哥哥的会丢下自己的妹妹不管!」 刚刚厉祎铭把厉晓诺丢下那会儿,她有和厉祎铭闹,让厉祎铭停车,但是她再怎么苦口婆心的说,厉祎铭都不当回事。 而且,因为自己的话,他竟然还加大了车速,像是故意要和自己唱反调,让自己打消再回去接自己妹妹的念头儿。 拗不过厉祎铭一锥子下去都扎不出来血的艮样儿,在审讯室里受了风寒的舒蔓,头有些昏昏沉沉,索性,也就不再和他争执,凉凉的说了一句「要是你女朋友处在那种情况,我看你还能不能悠哉自得!」 舒蔓说自己和自己妹妹之间不像是亲兄妹,厉祎铭温润如水的笑了下。 估计舒蔓是没有看到自己大哥对厉晓诺的样子,不然,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才是厉晓诺的亲哥哥。 「你笑什么?我真就没有见过你这样对妹妹的哥哥,你还真就是让我开了眼!」 「这没什么,指不定你以后还会碰到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 搞不懂厉祎铭怎么会觉得把自己妹妹丢在夜色里是有意思的事情,敢情他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实在是气不过,但是她还没有约束厉祎铭,说教厉祎铭的立场,索性,她也就不再给自己添堵,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又过了有好一会儿,舒蔓想到点事儿,开了腔—— 「对了,我有件事儿到现在还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认识警局的人,又有这样出类拔萃的妹妹,连自己故意伤人,都能轻轻松松替自己解决,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而且,她实在是想知道,在盐城,是不是凡是能涉及到的领域,都是他家亲属身居要职。 「我是什么人?」 因为舒蔓的发问,厉祎铭反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我是医生吗?」 「知道,知道你是医生,但是你一个做医生的搞得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似的,你的身份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舒蔓撇着绯色的嘴巴,凉凉的说着话。 不由得,她的脑海中竟然杜撰出来了电视剧里常出现的情节,什么草根负债女,为了帮助母亲还债,得到了一个神秘身份男人的资助,自此两个人之间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爱情戏码。 乍想到「你追我赶的爱情戏码」这句话时,舒蔓心弦一颤。 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儿实在是太荒谬了,她赶忙捏紧自己的手指否定自己。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厉祎铭不知道舒蔓这会儿已经天马行空的想了一大波奇奇怪怪的事情,他面容平静,沉着而专注的注视前方。 「我真的就是一个猪肚子装不下二两油的医生。」 厉祎铭虽然这么说,舒蔓哪里肯信。 「那你一个医生,身手怎么那么好?」 「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我被打怕了,就学了一些防身的本领来自卫。」 厉祎铭笑,随意杜撰,因为舒蔓着实认真的研究自己的身份,他眼底有化不开的浓浓深意…… 舒蔓在社会上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不短,厉祎铭明显是在杜撰,她还是分得清的。 「你这个人真的挺无趣的,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刚刚厉晓诺有拉着她的手,莫名其妙的对她说了一句「我哥还没有女朋友。」,那会儿,她完全不了解厉晓诺突然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会儿,她完全瞭然了,厉晓诺的话就是在告诉自己,我这个哥,经常会说一些没营养的话,闹得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所以你不要在意我哥说的话。 舒蔓突然提及到自己没有女朋友的事情,厉祎铭挑了下眉峰。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有?」 舒蔓回呛一句,「你这么恶趣味的男人,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我看也就你的那些同行会觉得你怎么怎么好,拿你当男神供着吧。」 舒蔓「嗟」了一声,语气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对于舒蔓的讥诮,厉祎铭也不生气,嘴角从始至终都勾着淡淡的笑意。 「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么?你慢慢了解我,早晚能了解透彻。」 「不用了,我不想了解你这么恶趣味的男人。」 舒蔓嘴巴上说着不想,但是心里还是在好奇厉祎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见过的隐形富二代、官二代不再少数,但是像厉祎铭这么平易近人的,她还确实挺少见的,不由得,她竟然没意识的拿厉祎铭和自己认识的那些个游戏人间,纨绔不羁的富二代做起来了对比。 「真的不想?」 厉祎铭落在忽明忽暗,斑驳幻影中的俊脸,微微侧过,看向舒蔓。 望着她精緻的倩颜,他还真就不相信舒蔓不想了解自己。 「我不想和你谈这个话题了。」 厉祎铭不正经八百的回答自己的问题,自己本就在审讯室那里受了潮湿的寒气,还有刚刚出来警局时的冷风,这会儿正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实在是不想和他较劲儿。 见舒蔓不想说话,唿吸有些沉重,厉祎铭以为她在警局折腾的原因,这会儿很累,也就没有再继续逗-弄舒蔓。 单手把控方向盘,厉祎铭伸出另一只闲置的手,把西装外套拢了拢。 「你先睡会吧,到你公寓楼下的时候,我喊你。」 「好。」 难得厉祎铭这般温润的照顾自己,舒蔓像是一个被主人chong溺了的小花猫似的,喃喃的应声,跟着小脑袋一歪,倒在车座上,潜眠了起来。 ———————————————————————————————————————————————————— 舒蔓告诉了厉祎铭她公寓楼的住址,但是厉祎铭很少来西城这边,不免找不准路。 开了导航仪,一启动,里面就有清丽的女音提示路。 厉祎铭听到语音提示说还有一公里到达暖心阁小区,他竟然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儿。 看着前方的一个十字交叉路口,本应该让车辆继续前行,他却鬼使神差的将车打了一个弯,没有直行。 厉祎铭的车没有按照导航仪直行的原因,里面的语音提示立刻就响了起来。 见语音不断提醒自己调转方向,厉祎铭挺烦的,就把导航仪给关了,随即,按照自己的喜好,他不看路,恣意的开车。 再到舒蔓家楼下的时候,厉祎铭已经绕远了半个多小时。 在舒蔓的公寓楼下停稳车,厉祎铭半侧过落在淡淡光晕中的脸,看向舒蔓。 刚想叫醒这个埋头酣睡的小女人,正巧听到她呜哝软语的说着些什么呓语。 「嗯……你一个当医生的,装什么装啊?拽什么拽?这么大的人也没有个女朋友,真是活着浪费空气!」 嘴巴里振振有词的叫嚣着,边说着,舒蔓两个小手还胡乱的在半空中扭打着,大有一副正在和人打架的架势。 厉祎铭正细细打量舒蔓在说些什么,意识到她睡梦里正在说念着自己,他有些诧异的挑起了眉头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9章:真是败给你了(6千字) 厉祎铭正细细打量舒蔓在说些什么,意识到她睡梦里正在说念着自己,他有些诧异的挑起了眉头儿。 再敛住意识去看,只见舒蔓恹恹的收回了小手,然后一栽头,又酣畅的睡了起来,隐约间,似乎还有淡淡的酣息声,活像一只餍-足的小懒猪。 睨看舒蔓有意思的动作举止,厉祎铭的眸光都不由自主的放出来柔和的笑意。 「小懒猪,真是败给你了。」 说着话,厉祎铭抬起手指,用指腹点了点舒蔓小巧的琼鼻。 舒蔓长得真的很好看,很精緻,淡淡的剪影落在她玉白的小脸上,如同笼罩上了一层细细的珠粉,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小蒲扇一般,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落下两排扇子形状的剪影。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碰了自己的鼻子,舒蔓本能的伸手。 厉祎铭瞧见舒蔓要打自己的手,他识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让舒蔓准备拨开他手的动作,落了空。 没有摸到不让自己睡觉的东西,她用手指揉了揉痒-痒感觉的小鼻头儿,随即,感觉自己睡觉的姿势似乎不舒服,她又换了一个酣畅淋漓睡觉的姿势。 把舒蔓全程的动作全部都看在眼里,厉祎铭嘴角处温润的笑意,越发的清明、深邃…… 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从第一次遇到她,破了戒一样的吻了她以后,后续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让他失了最初的原则。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像刚刚,自己兜兜转转的绕了一大圈子再送舒蔓回家,比他直接送她回来,让他心里舒坦多了。 有些搞不清楚这一切的改变终归是因为什么,但是他很清楚,这一切的使然,都是本能…… 又与舒蔓独处了好一会儿,看着窗外越发深邃的夜色,想到不能让她在车里睡下去,不然会着凉的,厉祎铭捅了捅身旁的小女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在警局的折腾,他坚信这个小东西一定疲倦极了,不然也不能睡得这么沉。 在舒蔓的脸上轻拍了几下,适中的力道,让舒蔓一阵呜呜囔囔过后,从迷迷瞪瞪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半睁的杏眼,在看见眼前这个线条流畅,每一处五官都像是精雕细琢后的男人,她又沉了沉眼皮。 实在是困得厉害,她真想再闭上眼睛,在浑浑噩噩的睡一觉。 「小懒猪,别再睡了,再睡下去,你当心生病!」 说着,厉祎铭又轻拍了舒蔓的脸颊几下。 迷迷煳煳的眉眼间,看到是自己的公寓楼下,她绯色的唇瓣一张一合,近乎用呓语,问—— 「几点了?」 「已经凌晨一点了。」 听厉祎铭这么一回答,舒蔓吃惊的「啊?」了一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嗯!」厉祎铭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用『啊』,真的已经凌晨一点了。」 舒蔓还有有些不敢相信,翻了自己的手机出来,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再去看厉祎铭时,发现只穿着半挽到小臂处的白衬衫的厉祎铭,拉开车门下了车。 舒蔓见厉祎铭下了车,自己也揉了揉眼睛,下了车。 夜色旖旎,星光璀璨,微凉的风丝,吹拂而过,凌乱了厉祎铭迎空飞舞的墨发。 舒蔓下了车,顺着路灯灯光的昏晕迷离,她瞧见融入到夜色中的厉祎铭,眉眼深邃的如同星空,连同映在绯迷光线下的五官,都深刻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厉祎铭看了眼还是惺忪睡眼的舒蔓,眼底暗藏疏朗的笑意。 他再侧过脸去看眼前的公寓楼,嘴角微动,「你住几楼?」 「十六楼。」 舒蔓回了话,然后拿下自己肩头上的外套递给厉祎铭,她礼貌又带着尴尬的掀动绯色的嘴角:「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自己和自己的弟弟被他给救了下来,然后自己后来惹了事儿,他又帮了自己。 种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早已经让她对他不再持有之前的质疑与怀疑,甚至,关于他之前的图谋不轨,也幻化成了一缕随风消逝的烟。 听这个明媚又娇纵的小东西,这么不自然的对自己说谢谢,厉祎铭湛黑如墨的眼底,渲染出星光般耀眼的微芒…… 敲了一个大板栗到舒蔓的额头上,厉祎铭笑着问—— 「这回不再觉得我图谋不轨了?」 舒蔓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三缄其口,「我有说过你图谋不轨?」 她揣着明白装煳涂,一无所知的样子,煞有其事。 舒蔓和自己装,厉祎铭也不在意。 又看了眼十六楼没有开灯的位置,问:「你自己住?」 「没有,和一个好姐妹一起住。」 闻言,厉祎铭应了一声,心里有一丝情绪浮动,这种浮动的情绪,他很清楚,叫心安。 抬手,他去接舒蔓递过来的外套,边伸手,边问—— 「东西都拿好了么?」 「嗯,拿……阿嚏。」 还不等厉祎铭的手触及到西装外套,迎着瑟瑟晚风的舒蔓,又打了一个喷嚏。 几乎是不假思索,厉祎铭夺过舒蔓手里的西装,散开,重新披到她的肩膀上。 「你穿着吧!」 夜丝凉意很浓,看着只穿了一条长裙的舒蔓,他还真就担心她会感冒生病。 「我不用,我都已经到楼下了。」 「那也穿着。」 看舒蔓有取下自己肩膀处西装外套的架势,厉祎铭口吻带着几分强势,跟着,拉紧外套的前襟,繫上了纽扣。 大大想男款西装,包裹舒蔓过分香凝的身躯,让本就过分纤小的她,更是小的要失去了存在感。 知道厉祎铭是好意,舒蔓也就没有和他客气,再者说了,她也不是矫情的人,自己被他主动穿上西装,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 「行了,上楼休息吧,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记得吃药。你母亲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替你处理好。」 「好。」 舒蔓答应下来,「你放心,等我有钱了,我就把欠你的钱还给你。」 厉祎铭本不差钱,但是大致了解到这个小女人是那种不喜欢对其他人有亏欠的人,他也就点头应允了。 「我暂时不着急用钱,等你有钱了再还我就好。」 「嗯。」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担心舒蔓单薄的身体,在这么凉的夜色里会生病,厉祎铭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催促舒蔓上楼。 待厉祎铭的车子绝尘而去,舒蔓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随即也上了楼。 舒蔓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乔慕晚在,她把厉祎铭的西装外套挂在了衣钩上,给手机充了电,拨了乔慕晚的电话过去。 舒蔓和乔慕晚没说几句话,舒蔓听到电话那端隐约有男性的声音,再加上自己的好闺蜜和自己说话支支吾吾,她大致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就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兀自去了浴室。 ———————————————————————————————————————————————————— 早上醒来,舒蔓发现自己光荣的生病了。 头疼的厉害,鼻子也堵得慌,再去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滚烫的直接烙红了她的掌心。 抽了抽鼻子也没有通气,她嗓子干的像是要冒火一样。 实在是难受,她踉踉跄跄的下了chuang,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拿了chuang头柜上面的水,润了润嗓子。 没有解决掉难耐的干-涩感,她在医药箱里找到了感冒药,掰了两粒感冒药下来,就着清水,她吞了下去。 一边扶着额头重新回到房间里,她一边咕哝的骂着厉祎铭这个乌鸦嘴,说的话竟然应验了。 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看快要到上班时间了,想到自己现在还负债三十万,她也就没有再躺回chuang上,揉了揉额角,拿出衣柜里的衣服丢在chuang上,转身进了洗漱间。 自己的车放到了城南的关系,舒蔓早上坐地铁到公司的时候,其他的员工大致都已经到齐了,各忙各的业务,打电话谘询的打电话谘询,该出门跑业务的都已经出门了。 舒蔓去了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给自己,不想让生了病的自己,工作状态太过萎靡。 泡好了咖啡,手勾着杯扣,刚准备出门回工作区的时候,迎面险些撞到了人。 营销部的部长严梓瑞因为前两天晚上的事情,闹得舒蔓和粟涵都挺不愉快的,趁着舒蔓来到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他跟了进来。 舒蔓眼见着咖啡要烫到迎面走来的人,她赶忙惊心的后退步子。 严梓瑞也被舒蔓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闪开身子。 待舒蔓稳定了以后,一看是自己所属部门的部长,她微拧了下眉。 「部长,有事儿吗?」 严梓瑞喜欢自己的事情,舒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只是她对这个男人实在是没感觉。 正所谓,如果两个人不是相互喜欢,你的喜欢就是别人的负担,此刻的舒蔓就是这种感觉,严梓瑞对自己的喜欢,让她觉得这就是她的一种负担。 舒蔓太过平静到掀不起任何波澜的语气,让严梓瑞脸色变得挺不自然。 来找舒蔓之前,他有千言万语的话,但是面对了舒蔓以后,他发现自己一句话也张不开嘴。 严梓瑞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舒蔓的眼里,她挑了下眉。 「如果严部长没有事情的话,我去工作了。」 说着话,舒蔓就绕开严梓瑞的身体,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 因为有之前事情的影响,严梓瑞实在是叫不出「蔓蔓」这样亲切的称唿。 舒蔓顿住脚步,隐忍额角还有难受的无力感,等严梓瑞接下来的话。 严梓瑞回头,见舒蔓顿住脚步,他唇瓣干-涩,一再蠕-动喉结,才出了声—— 「那天晚上的事儿……你没有生气吧?」 舒蔓从来都没有说过不喜欢他的话,理所当然的,严梓瑞还抱有幻想,觉得自己和舒蔓之间还有可能。 「生气?」 舒蔓不解的挑了下眉头,随即,嘴角莞尔浅笑。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啊?」 她还真就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有什么可生气的,那天晚上的聚会,大家过得不是都很愉快吗? 「你真的没有生气吗?」 自己出门去追粟涵,没有管她,在女孩子的角度来看,应该会生气,闹情绪,不是吗? 越发觉得自己部长的话可笑,舒蔓笑的更是迷离。 回头,她看向他,嘴角笑意明媚,「严部长,我在公司也工作一年多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生气?」 舒蔓从在公司工作开始,就一直戴面具一样迎合这些同事,客户。 都说职场就是社会,人生经歷的关系,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不曾向谁生过气,给过脸色。 舒蔓的话,让严梓瑞无言以对。 「你没有生气就好。」 ———————————————————————————————————————————————————— 舒蔓回了工作区,自己脚上的伤还有感冒没好的关系,她一上午都没有跑业务,只是打了几个电话,问了几个顾客需不需要办理保险业务。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上午,有前两天事情的影响,粟涵吃饭的时候没有叫上舒蔓,和其他几个同事直接去吃饭了。 粟涵这么对自己,舒蔓也不在乎,反正职场人心莫测,她也没有和他们真正交心。 订了一份外卖寿司,舒蔓等外卖的时候,比她年纪大了十五岁的文婷走了过来。 「蔓蔓,你怎么不去吃饭啊?喏,听说你感冒了,这个药挺好用的,给你。」 舒蔓感冒的事儿,文婷知道,特意拿了感冒药过来给她。 舒蔓接过文婷递给自己的感冒药,说了句「谢谢」。 「我有订了外卖,等外卖到了,我就吃饭。对了文姐,我车出了点故障,今天的业务可能跑不上了,你能不能把车借我用一下午?」 在公司,他们做保险业务这一行的,公司配车配公寓给他们,是根据他们的业务挂钩的。 舒蔓虽然算是初涉职场不久的新人,但是她的业绩特别的好,比文婷他们那些老员工的业绩都好。 「可以,我下午没有什么事儿,就有几个电话回访,我的车借你吧。」 「谢谢你,文姐。」 ———————————————————————————————————————————————————— 舒蔓吃了寿司后,吞了两粒药,而后,抱着抱枕,在办公桌上潜眠了起来。 昨天本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感冒吃了药的关系,没一会儿,她就恹恹的进入了午休。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舒蔓身体不是很舒服的醒了。 看她病得挺严重的,严梓瑞不想让她去跑业务,就说让她请假回家休息。 舒蔓也不想拖着个病身子去工作,但是她偏偏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不听办公室同事的规劝,她犟着性子,下了楼,开车去了城东。 相比较城西而言,城东相对是富人居住的地方,有成片的别墅区,更是专门为有钱人建造的。 随着近年来保险业务的增长,许多人对未来的预见性越来越强,尤其是有钱人,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上了各种的保险。 抓住当下有钱人的心理,舒蔓直接找上这些所谓的有钱人进行宣传,让他们投保他们公司的保险业务。 到了专门供养有钱人居住的住宅区,舒蔓停了车,拿着公司能办理的业务,登门造访。 走了几家,都狠狠的碰了壁。 可能是这些人见惯了这些上门打招牌的推销员,多数人家都挺不待见舒蔓的,以至于她连这些别墅的主人都没有看到,就被家里的帮佣,三言两语给推脱了。 踢着路边的小石头,舒蔓挺垂头丧气的。 她本来设想的挺好,如果自己够走运的话,可以拿下几十个单子,这样自己的提成一跃就能翻倍,自己可以很快的还上欠债的钱。 只是,她实在是太过急于求成了,以至于一个业务单子都没有拿下。 往下面几户人家走去,途中,她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一看是陌生号码,她误以为是之前走的几个客户,有谁想开了准备办理保险业务,她兴沖沖的就接了电话。 「你好,一生无忧保险业务员舒蔓。」 她招牌式的打招唿,口吻清丽而由衷,着实让人舒心。 电话那端的厉祎铭,听舒蔓公事公办的口吻,微挑了下眉头。 想到她没有存自己的电话号码,嘴角不自觉的勾着一抹笑。 「嗯……你们公司,有什么业务能办理?」 舒蔓可能是被这个即将可能到手的业务沖昏了头,没有听出来是厉祎铭的声音,她当即就公式化的口吻,介绍起公司能办理的业务。 「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唿?」 「……我、姓厉。」 一听对方姓厉,舒蔓只诧异了一瞬,随即就口吻亲昵的唤厉祎铭为「厉先生。」 「厉先生,我们公司不仅可以办理个人保险业务,还可以办理投资理财业务,不知道您对我们公司哪一方面的业务比较感兴趣?我可以给您做细緻的讲解。」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嘴角笑意更浓,更深邃。 「嗯……只要是舒小姐能办理的业务,我都很感兴趣,舒小姐觉得我适合办理哪项业务?」 舒蔓觉得这个人问的话就是废话,她觉得他适合办理哪项业务,她当然觉得他适合办理全部的业务了。 「如果厉先生对我们公司的业务都感兴趣的话,我想约厉先生见个面,这样方便我系统、全面的向你介绍公司的业务。」 「好,那舒小姐说个时间吧。」 舒蔓:「……」 越发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对话,让舒蔓不由得挑了下眉头儿。 「厉先生时间如果允许的话,我下午四点钟和你在公司和你会面。」 厉祎铭对舒蔓的决定没有什么疑议,欣然应允了下来。 「那我们就下午四点钟见面,到时候再聊。」 又简单的对结束对话做了陈述,舒蔓挂断了电话。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0章:你管我的事儿做什么?(7千字) 一通实在是让人不解的电话,搞得舒蔓直懵。 不过想想,既然对方愿意到公司和她洽谈业务,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怀疑了,到时候,如果实在是谈不通,这通业务,她不接就可以了。 看了看时间,见离四点钟还有一个小时,自己再开车回去城西也要一些时间,舒蔓也就没有再继续跑业务。 看了眼自己下一家要去的别墅楼,她记住了位置,转身,回了车里。 舒蔓开车刚离开,她刚刚顿住步的别墅庭院里,厉老太太在韩佳佳的陪同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 舒蔓回去公司的时候,见还有时间,她中午就吃了一份寿司的缘故,这会儿有些饿,就去附近的麦当劳店里点了一份汉堡薯条套餐。 漫不经心的吃完了汉堡,她出了麦当劳店,往公司折回。 刚停好车,她错愕的发现公司楼下竟然停了一辆宾利欧陆,望着隐约间让自己熟悉的车子,她挑眉。 「这是谁走狗-屎-运的捞了个大-金-主啊?」 咕哝了一句,她撇了撇绯色唇瓣的嘴角,进了公司。 脚刚买进营销部,立刻就有女人交谈甚欢的八卦,你一言我一语的传来。 舒蔓这会儿还在感冒的原因,没怎么用心听她们的聊天内容,不过她还是听了个大致,好像是有一个多金还帅气,似乎还是富二代的男性来公司办理业务,然后好像公司的老闆认识这个男人,把他请去了vip休息室。 对这件事儿没有什么看法儿,也没有什么意见,她更懒得和这些女人谈论,索性,舒蔓就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翻阅起来资料。 一会儿四点钟的时候自己要见个客户,理所当然的,她要备足功课,争取把这次的单子一举拿下。 正用心翻阅手上的资料,营销部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阵譁然声,兴奋的传来。 但仅仅是一瞬间,原本惊愕的兴奋声,就烟消云散了。 舒蔓正低头看上手上的东西,听到了有见到明星一样的尖叫声传来,而后又消弭开,她本能的抬起头。 望见站在门口那里的厉祎铭,还有自家老闆,她的丽眸,也微微瞪大。 这…… 她懵了,厉祎铭认识她公司的老闆? 忽的一瞬间,想到楼下的车,她一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自己会觉得楼下的车眼熟,原来是厉祎铭的宾利欧陆。 只是……他和自家公司的老闆怎么认识上的?而且,自己的老闆,竟然还会给他开门,礼让他! 越发的怀疑厉祎铭的身份,从他昨天在警局那里来去自如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非是个医生这么简单。 舒蔓正怔忡的思忖,保险公司老闆王总开了腔—— 「舒蔓。」 舒蔓还在发怔,老闆突然唤她,她微敛住思绪,站起来,应了声:「……在。」 「你过来一下。」 不知道自家老闆找自己有什么事儿,舒蔓盯了厉祎铭一眼,而后,整理好手里文件,向门口走去。 和其他人一样,一看到厉祎铭,她全部的视线就落锁到了他的脸上,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厉祎铭对视上舒蔓的目光,嘴角挽起温和的笑意。 待舒蔓目光直勾勾的走近他,他抬手,落了一个大板栗到她的额头上。 舒蔓因为厉祎铭落下的一个大板栗,惊觉自己失了态,清眸瞪大。 微张着嘴巴,舒蔓刚想说点什么,厉祎铭先开了腔。 「至于这么吃惊么?」 舒蔓微拧眉,「……你怎么过来了?」 厉祎铭不语,笑。 倒还是公司的王总开了口,「二少是找你来的。」 二少? 找我? 舒蔓错愕,迎上自家总裁颇有深意的目光,她拧眉,随意目光又落在厉祎铭的身上。 对于舒蔓的诧异和费解,厉祎铭温润的眉眼,依旧含着不减的温和。 一旁,粟涵和其他议论厉祎铭的同事,见厉祎铭这样男神级的男人,来公司竟然来找舒蔓,不屑的撇了撇嘴。 有之前严梓瑞一事儿的影响,粟涵十分不待见舒蔓,这会儿,又一个给她怦然心动感觉的男人,和舒蔓之间关系纠缠不清,她更是有说不出的嫌恶。 「脚踩两只船,不要脸。」 粟涵翻白眼,随即双臂环胸,心里有说不出的不悦,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回去了座位那里。 舒蔓眼角的余光,瞥看到粟涵全部的动作,不过,她丝毫不在意。 再收回目光时,她看向厉祎铭,出其不意的笑了。 「别告诉我,你是过来办保险业务的那个『厉先生』?」 舒蔓真的觉得自己那会儿是被沖昏了头,再加上感冒的原因,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她现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才知道,什么见鬼的『厉先生』,以及楼下sao-包的宾利欧陆,都是这个男人的。 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玩起故弄玄虚那一套,还这么游刃有余。 「我不像么?」 厉祎铭嘴角笑意不减,反问一句。 舒蔓挑眉,在自家总裁面前,她不好表现出来太过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正了正神色。 「那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能猜到。」 厉祎铭打电话给舒蔓,本来是有其他的事情,不过当时因为舒蔓一本正经的口吻,他也就突然转了话锋。 舒蔓心里不屑的嫌弃着,只是碍于自家总裁在,她不好表现在脸上。 ———————————————————————————————————————————————————— 舒蔓随自家总裁和厉祎铭出了办公室,刚出门,王总说自己还有事儿,就不陪厉祎铭了,让他自便后,离开了。 本来谈关于保险业务的事情都是很正经,舒蔓见厉祎铭也没有说不来买保险,她就让他在休息室先休息一下,她去把整理好的资料拿来。 「不用。」 厉祎铭叫住舒蔓,「那件事儿不急,我找你来还有别的事。」 想不到厉祎铭找自己还有什么事儿,舒蔓挑眉。 「你还有什么事儿?」 自家总裁不在,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对厉祎铭和颜悦色,就口吻不羁的质问他。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着实诧异,他剑眉眉梢一挑,问:「忘了?」 舒蔓被没好的感冒闹得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有忘了什么事儿,就折回步子,站在厉祎铭的面前,望着他—— 「我记得我欠你钱呢,我没忘。」 除了自己欠债三十万之外,她还真就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儿,值得这位让自家总裁都要叫「二少」的少爷来找上自己。 厉祎铭挺无奈,温润的笑了下以后,拿出来一个手提袋给她。 「我还没把钱借你,你就说你欠我钱,昨天打架,你也伤了脑子?」 舒蔓:「……」 厉祎铭这么一提醒,舒蔓才意识到厉祎铭还没有把钱给自己,自己就觉得自己欠了他三十万。 看舒蔓有些呆滞的样子,厉祎铭把钱递给她。 「我刚和你老闆说了,让你提前下班,把钱给你母亲送去。」 舒蔓有些瞠目,「……不用。」 她下班再去送钱也不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了。 「你打车不方便,我送你过去。」 厉祎铭也不管舒蔓怎么看自己,自作主张的开了腔,随即,大手一伸,扣住舒蔓的小手,就往外面走去。 舒蔓的手被厉祎铭握紧,她微拧眉头儿。 刚准备说些什么,厉祎铭温润的嗓音,低沉好听的传来——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上过保险,你母亲的事情处理好,我人身险,车险,还有你说的投资理财,你都替我办了。」 ———————————————————————————————————————————————————— 其实就算厉祎铭今天不带她回城南,舒蔓今天也打算回去一趟。 一是自己的车放在城南,没有车,她出行什么的实在是不方便;二是昨天有厉祎铭在,关于自己弟弟要不要接过来和自己住一事儿,她不好对自己母亲反应太过激烈,寻思今天过来,再询问询问舒泽的建议。 只是,自己还是没有摆脱厉祎铭又和自己一起来的事实。 厉祎铭带舒泽下了楼,舒蔓则是把自己带来的钱交给姚文莉。 她说过她会替自己母亲还这三十万的,不管怎样,她说到就会做到,如果自己母亲真的再想不开的继续赌-博,她保证,绝对不会再管自己的母亲。 但是令舒蔓意想不到的是打从昨天以后,那些来找事儿的小流-mang再也没有出现。 听自己母亲这么说,舒蔓还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想想,厉祎铭虽然和自己说过的话不多,但是他从来没有食言的时候,所以,厉祎铭说了他不会再让那些小-流-mang来惹事儿,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姚文莉拉过舒蔓的手,到chuang边坐下。 坐到了chuang边,她语重心长的开腔。 「蔓蔓,不是妈妈猜忌还是怎样,祎铭这个孩子,全身心的帮助我们家,不难看出,他……对你其实是有私心的。」 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舒蔓拧眉。 说来,她和厉祎铭的接触,比自己的母亲要深,自己的母亲都意识到了厉祎铭和自己之间的接触有私心,她这个做当事人的,怎么可能没有所察觉。 「妈,我和他之间就是朋友。」 舒蔓敛住情绪,将眼底浮动的不自然收拢住,声音很淡,但是明显有极力掩饰意味的回了话。 姚文莉笑,脸上浮动少有的情绪,「蔓蔓,这么说吧,可能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不过妈妈可以很肯定,你对祎铭也是不同的,不然,你怎么会让他来家里?要知道,从小到大,他是你第一个领回家里来的男孩子。」 姚文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叫厉祎铭为「祎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口吻自然亲切的唤着他的名字。 被自己母亲的话蛰刺自己的耳膜,舒蔓本就蹙起的眉头,拧得更紧。 舒蔓不觉得自己对厉祎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自己母亲一口一个自己和他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听得她实在是不舒服。 舒蔓的手被姚文莉重新握住,她紧紧地抓住舒蔓的手。 感受手被握紧,舒蔓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蔓蔓,妈觉得祎铭这个孩子不错,如果你和他好上了,以后,我们家再出现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了,而且你也不用再继续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你弟弟治疗需要花费的医药费也有人承担了,最重要的是,我拖欠的那三十万债款,你也不用偿还了。」 舒蔓:「……」 姚文莉的话,听得舒蔓越发的觉得过分。 已经忘记了心脏麻木是什么感觉,她撇开自己母亲握着自己的手,嘴角冷冷的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和厉祎铭好上了以后,以后你就算是豪-赌,哪怕是去拉-斯-维-加--斯赌,都有人给你做后盾了?」 舒蔓真的觉得自己母亲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竟然丧心病狂到让自己和厉祎铭好,然后让她以后的生活,哪怕是豪赌也有了保障的资本。 「……蔓蔓,我……」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本能的想要解释。 只是已经彻底绝望了的舒蔓,根本就不给姚文莉任何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经歷了这么多次的惨痛教训,你懂得了适可而止,但是事实证明,你只会一错再错,根本不可能有知道要悔改的一天!」 也管不上眼前这个有岁月瀰漫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舒蔓一口气,把怄在心底里的火气,尽数的宣洩了出来。 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舒蔓出了卧室的门,拿起自己的拎包,也顾不上打声招唿,直接出了门。 ———————————————————————————————————————————————————— 厉祎铭上次救了舒泽的缘故,厉祎铭今天来,舒泽格外的黏着他。 碍于舒泽是智障儿的关系,厉祎铭用一惯的耐心陪着他,甚至舒泽开口说想要变形金刚,他都毫不吝啬的买给他。 舒泽满心欢喜的拿着厉祎铭买给自己的变形金刚,兴沖沖的往家里走。 「祎铭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舒泽虽然较正常年纪孩子的智商差很多,但是厉祎铭对他好,他全部都清楚,打从心底里,他相信眼前这个高自己好多的大哥哥是个好人,是个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好人。 厉祎铭听舒泽发自内心说喜欢自己的话,他笑,一成不变的温婉笑意,王子般迷人,和煦…… 「祎铭哥哥。」 舒泽拉住厉祎铭的手指,摇晃着。 见舒泽的动作,厉祎铭垂眸,看他尚且还和孩子一样的动作。 「祎铭哥哥,你喜欢我姐姐吗?」 厉祎铭:「……」 厉祎铭没有想到舒泽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以至于他看舒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诧异。 「小泽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喜欢祎铭哥哥啊,希望祎铭哥哥可以和我姐姐在一起啊。」 在舒泽的世界里,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姐姐是自己的至亲,是自己最喜欢,最爱的人,他希望自己的姐姐可以幸福,理所当然的,让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喜欢的祎铭哥哥在一起,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厉祎铭笑,抬手揉了揉舒泽的头髮。 「小泽,这种事情不可以强求的。」 感情的事情向来都是看缘分的,厉祎铭虽然感情状况一片空白,但是他还是清楚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再者说了,他还没有觉得自己和舒蔓到了某种地步。 「不可以强求?为什么啊?祎铭哥哥,难道你不喜欢我姐姐吗?可是……我姐姐很喜欢你啊!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啊。」 厉祎铭:「……」 没有料想到舒泽智力不健全,却人小鬼大的说了这些话,厉祎铭着实诧异。 「妈妈说了,你是姐姐领回家的第一个男性,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舒泽的话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满怀希冀,希望自己的姐姐可以和厉祎铭好上,不想让自己的心愿落空。 厉祎铭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舒蔓领回家的第一个异性,不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据他所知,舒蔓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吧,她不会这二十六年来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吧? 说来,他还真就不知道舒蔓之前是否交往过男朋友,今天听了舒泽的话,他近乎是不假思索,本能的问:「你姐姐……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吗?」 「没有。」 舒泽摇头,「我没有听说过姐姐有男朋友,但是有好些个喜欢姐姐的男生,他们还给我买过吃的,但是我没有要。」 舒泽一说,厉祎铭瞭然了,舒蔓竟然活了二十六年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难不成,自己那天吻她,是夺了她初吻? 厉祎铭正有些失神的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前方不远处的居民楼那里,传来姚文莉的声音。 「蔓蔓。」 姚文莉顾不上换鞋子,穿着个拖鞋就下了楼。 她也不想和舒蔓说那样的话,只是她说得话完全都是实际性问题,再现实不过。 如果说她太现实的话,她也不过是想让舒蔓认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让她不至于觉得靠她自己的双手能打拼出来一片天地。 舒蔓不听自己母亲在身后的唿喊,走得毫不迟疑。 受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个家的一切。 除了自己那个智力不健全的弟弟,家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骯脏不堪。 舒蔓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要知道,从自己母亲肯狠心的不管自己,让那种讨债的臭-流-mang把自己拉走,她就应该对这个家失望彻底了。 但是该死的,她总觉得自己母亲也有她的言不由衷,再加上舒泽的关系,她一再慷慨的退让,用宽容的心包容这一切,以为自己的母亲可以重新回到正轨。 只是,这一切都太不现实了,不现实到完全没有再也没有挽救、补救的可能。 厉祎铭一见争执的人是舒蔓和她的母亲,他拧眉,当即,也顾不上再去和舒泽说些什么,迈开长腿,直接往前面走去。 舒泽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姐姐好像吵起来了,也管不上去玩自己手里的变形金刚,他一边喊着,一边跑了上去。 「妈妈,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舒蔓不想让自己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她皱眉甩开她的手。 姚文莉见舒蔓丢在自己的手,她不肯依,不死心的再去抓住舒蔓的手腕。 舒蔓被自己母亲虚伪的一再抓紧,她心里更是不顺气的厉害。 「放开我。」 她用力的一推,整个人没了理智一般,将姚文莉,直接就推倒在地。 「妈妈。」 舒泽一见自己的母亲跌倒,他赶忙跑了上去。 听到自己弟弟的哭喊声,舒蔓原本撕扯的动作一滞。 她目光刚往被自己推到的母亲那里看去,手腕倏地就被厉祎铭给扣住了。 「你干什么?」 少了以往的温润,此刻的厉祎铭,口吻异常不好,连带着眸光,都阴冷了几分。 舒蔓本来还打算往自己母亲那里看去,因为厉祎铭沁着薄凉口吻的话,她本能的抬起头,对视他。 望见他眼底掀起的愠怒,虽然不强烈,但十分强势,她心弦一颤。 和厉祎铭接触虽然没有几天,但是习惯了温润如玉,淡雅如素的他,他突然来了脾气,让舒蔓一时间还有些收拢不回来思绪。 「我在问你,你在作什么?」 厉祎铭见舒蔓失神,一时间一副索然不知的姿态,他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 手腕处强烈的痛感传来,舒蔓本能的皱眉、闷痛一声。 再去看厉祎铭对自己管教的姿态,舒蔓抿了抿唇,也来了脾气。 「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她本就不是什么性格好的女孩子,不过是在职场上习惯了不在意,才敛住了锋芒。 舒蔓对自己质问的话,听得厉祎铭实在是刺耳。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舒蔓一把甩开了他手。 「别管我!」 对厉祎铭义正言辞吼了一声,然后任性的隐忍因为感冒而昏沉的头,她兀自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舒蔓固执的行为,厉祎铭全部看在眼里。 削薄如刀刃的薄唇紧抿,望着舒蔓离开的身影,他不假多余考虑,长腿伸张开,追了上去。 长腿的优势,他走了两步,长臂一伸,就拉住了舒蔓的小臂。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1章:我厉祎铭是他-妈-的脑子抽风了,才会管你的事儿(1万字) 一通实在是让人不解的电话,搞得舒蔓直懵。 不过想想,既然对方愿意到公司和她洽谈业务,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怀疑了,到时候,如果实在是谈不通,这通业务,她不接就可以了。 看了看时间,见离四点钟还有一个小时,自己再开车回去城西也要一些时间,舒蔓也就没有再继续跑业务。 看了眼自己下一家要去的别墅楼,她记住了位置,转身,回了车里。 舒蔓开车刚离开,她刚刚顿住步的别墅庭院里,厉老太太在韩佳佳的陪同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 舒蔓回去公司的时候,见还有时间,她中午就吃了一份寿司的缘故,这会儿有些饿,就去附近的麦当劳店里点了一份汉堡薯条套餐。 漫不经心的吃完了汉堡,她出了麦当劳店,往公司折回。 刚停好车,她错愕的发现公司楼下竟然停了一辆宾利欧陆,望着隐约间让自己熟悉的车子,她挑眉。 「这是谁走狗-屎-运的捞了个大-金-主啊?」 咕哝了一句,她撇了撇绯色唇瓣的嘴角,进了公司。 脚刚买进营销部,立刻就有女人交谈甚欢的八卦,你一言我一语的传来。 舒蔓这会儿还在感冒的原因,没怎么用心听她们的聊天内容,不过她还是听了个大致,好像是有一个多金还帅气,似乎还是富二代的男性来公司办理业务,然后好像公司的老闆认识这个男人,把他请去了vip休息室。 对这件事儿没有什么看法儿,也没有什么意见,她更懒得和这些女人谈论,索性,舒蔓就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翻阅起来资料。 一会儿四点钟的时候自己要见个客户,理所当然的,她要备足功课,争取把这次的单子一举拿下。 正用心翻阅手上的资料,营销部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阵譁然声,兴奋的传来。 但仅仅是一瞬间,原本惊愕的兴奋声,就烟消云散了。 舒蔓正低头看上手上的东西,听到了有见到明星一样的尖叫声传来,而后又消弭开,她本能的抬起头。 望见站在门口那里的厉祎铭,还有自家老闆,她的丽眸,也微微瞪大。 这…… 她懵了,厉祎铭认识她公司的老闆? 忽的一瞬间,想到楼下的车,她一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自己会觉得楼下的车眼熟,原来是厉祎铭的宾利欧陆。 只是……他和自家公司的老闆怎么认识上的?而且,自己的老闆,竟然还会给他开门,礼让他! 越发的怀疑厉祎铭的身份,从他昨天在警局那里来去自如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非是个医生这么简单。 舒蔓正怔忡的思忖,保险公司老闆王总开了腔—— 「舒蔓。」 舒蔓还在发怔,老闆突然唤她,她微敛住思绪,站起来,应了声:「……在。」 「你过来一下。」 不知道自家老闆找自己有什么事儿,舒蔓盯了厉祎铭一眼,而后,整理好手里文件,向门口走去。 和其他人一样,一看到厉祎铭,她全部的视线就落锁到了他的脸上,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厉祎铭对视上舒蔓的目光,嘴角挽起温和的笑意。 待舒蔓目光直勾勾的走近他,他抬手,落了一个大板栗到她的额头上。 舒蔓因为厉祎铭落下的一个大板栗,惊觉自己失了态,清眸瞪大。 微张着嘴巴,舒蔓刚想说点什么,厉祎铭先开了腔。 「至于这么吃惊么?」 舒蔓微拧眉,「……你怎么过来了?」 厉祎铭不语,笑。 倒还是公司的王总开了口,「二少是找你来的。」 二少? 找我? 舒蔓错愕,迎上自家总裁颇有深意的目光,她拧眉,随意目光又落在厉祎铭的身上。 对于舒蔓的诧异和费解,厉祎铭温润的眉眼,依旧含着不减的温和。 一旁,粟涵和其他议论厉祎铭的同事,见厉祎铭这样男神级的男人,来公司竟然来找舒蔓,不屑的撇了撇嘴。 有之前严梓瑞一事儿的影响,粟涵十分不待见舒蔓,这会儿,又一个给她怦然心动感觉的男人,和舒蔓之间关系纠缠不清,她更是有说不出的嫌恶。 「脚踩两只船,不要脸。」 粟涵翻白眼,随即双臂环胸,心里有说不出的不悦,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回去了座位那里。 舒蔓眼角的余光,瞥看到粟涵全部的动作,不过,她丝毫不在意。 再收回目光时,她看向厉祎铭,出其不意的笑了。 「别告诉我,你是过来办保险业务的那个『厉先生』?」 舒蔓真的觉得自己那会儿是被沖昏了头,再加上感冒的原因,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她现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才知道,什么见鬼的『厉先生』,以及楼下sao-包的宾利欧陆,都是这个男人的。 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玩起故弄玄虚那一套,还这么游刃有余。 「我不像么?」 厉祎铭嘴角笑意不减,反问一句。 舒蔓挑眉,在自家总裁面前,她不好表现出来太过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正了正神色。 「那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能猜到。」 厉祎铭打电话给舒蔓,本来是有其他的事情,不过当时因为舒蔓一本正经的口吻,他也就突然转了话锋。 舒蔓心里不屑的嫌弃着,只是碍于自家总裁在,她不好表现在脸上。 ———————————————————————————————————————————————————— 舒蔓随自家总裁和厉祎铭出了办公室,刚出门,王总说自己还有事儿,就不陪厉祎铭了,让他自便后,离开了。 本来谈关于保险业务的事情都是很正经,舒蔓见厉祎铭也没有说不来买保险,她就让他在休息室先休息一下,她去把整理好的资料拿来。 「不用。」 厉祎铭叫住舒蔓,「那件事儿不急,我找你来还有别的事。」 想不到厉祎铭找自己还有什么事儿,舒蔓挑眉。 「你还有什么事儿?」 自家总裁不在,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对厉祎铭和颜悦色,就口吻不羁的质问他。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着实诧异,他剑眉眉梢一挑,问:「忘了?」 舒蔓被没好的感冒闹得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有忘了什么事儿,就折回步子,站在厉祎铭的面前,望着他—— 「我记得我欠你钱呢,我没忘。」 除了自己欠债三十万之外,她还真就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儿,值得这位让自家总裁都要叫「二少」的少爷来找上自己。 厉祎铭挺无奈,温润的笑了下以后,拿出来一个手提袋给她。 「我还没把钱借你,你就说你欠我钱,昨天打架,你也伤了脑子?」 舒蔓:「……」 厉祎铭这么一提醒,舒蔓才意识到厉祎铭还没有把钱给自己,自己就觉得自己欠了他三十万。 看舒蔓有些呆滞的样子,厉祎铭把钱递给她。 「我刚和你老闆说了,让你提前下班,把钱给你母亲送去。」 舒蔓有些瞠目,「……不用。」 她下班再去送钱也不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了。 「你打车不方便,我送你过去。」 厉祎铭也不管舒蔓怎么看自己,自作主张的开了腔,随即,大手一伸,扣住舒蔓的小手,就往外面走去。 舒蔓的手被厉祎铭握紧,她微拧眉头儿。 刚准备说些什么,厉祎铭温润的嗓音,低沉好听的传来——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上过保险,你母亲的事情处理好,我人身险,车险,还有你说的投资理财,你都替我办了。」 ———————————————————————————————————————————————————— 其实就算厉祎铭今天不带她回城南,舒蔓今天也打算回去一趟。 一是自己的车放在城南,没有车,她出行什么的实在是不方便;二是昨天有厉祎铭在,关于自己弟弟要不要接过来和自己住一事儿,她不好对自己母亲反应太过激烈,寻思今天过来,再询问询问舒泽的建议。 只是,自己还是没有摆脱厉祎铭又和自己一起来的事实。 厉祎铭带舒泽下了楼,舒蔓则是把自己带来的钱交给姚文莉。 她说过她会替自己母亲还这三十万的,不管怎样,她说到就会做到,如果自己母亲真的再想不开的继续赌-博,她保证,绝对不会再管自己的母亲。 但是令舒蔓意想不到的是打从昨天以后,那些来找事儿的小流-mang再也没有出现。 听自己母亲这么说,舒蔓还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想想,厉祎铭虽然和自己说过的话不多,但是他从来没有食言的时候,所以,厉祎铭说了他不会再让那些小-流-mang来惹事儿,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姚文莉拉过舒蔓的手,到chuang边坐下。 坐到了chuang边,她语重心长的开腔。 「蔓蔓,不是妈妈猜忌还是怎样,祎铭这个孩子,全身心的帮助我们家,不难看出,他……对你其实是有私心的。」 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舒蔓拧眉。 说来,她和厉祎铭的接触,比自己的母亲要深,自己的母亲都意识到了厉祎铭和自己之间的接触有私心,她这个做当事人的,怎么可能没有所察觉。 「妈,我和他之间就是朋友。」 舒蔓敛住情绪,将眼底浮动的不自然收拢住,声音很淡,但是明显有极力掩饰意味的回了话。 姚文莉笑,脸上浮动少有的情绪,「蔓蔓,这么说吧,可能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不过妈妈可以很肯定,你对祎铭也是不同的,不然,你怎么会让他来家里?要知道,从小到大,他是你第一个领回家里来的男孩子。」 姚文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叫厉祎铭为「祎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口吻自然亲切的唤着他的名字。 被自己母亲的话蛰刺自己的耳膜,舒蔓本就蹙起的眉头,拧得更紧。 舒蔓不觉得自己对厉祎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自己母亲一口一个自己和他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听得她实在是不舒服。 舒蔓的手被姚文莉重新握住,她紧紧地抓住舒蔓的手。 感受手被握紧,舒蔓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蔓蔓,妈觉得祎铭这个孩子不错,如果你和他好上了,以后,我们家再出现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了,而且你也不用再继续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你弟弟治疗需要花费的医药费也有人承担了,最重要的是,我拖欠的那三十万债款,你也不用偿还了。」 舒蔓:「……」 姚文莉的话,听得舒蔓越发的觉得过分。 已经忘记了心脏麻木是什么感觉,她撇开自己母亲握着自己的手,嘴角冷冷的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和厉祎铭好上了以后,以后你就算是豪-赌,哪怕是去拉-斯-维-加--斯赌,都有人给你做后盾了?」 舒蔓真的觉得自己母亲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竟然丧心病狂到让自己和厉祎铭好,然后让她以后的生活,哪怕是豪赌也有了保障的资本。 「……蔓蔓,我……」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本能的想要解释。 只是已经彻底绝望了的舒蔓,根本就不给姚文莉任何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经歷了这么多次的惨痛教训,你懂得了适可而止,但是事实证明,你只会一错再错,根本不可能有知道要悔改的一天!」 也管不上眼前这个有岁月瀰漫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舒蔓一口气,把怄在心底里的火气,尽数的宣洩了出来。 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舒蔓出了卧室的门,拿起自己的拎包,也顾不上打声招唿,直接出了门。 ———————————————————————————————————————————————————— 厉祎铭上次救了舒泽的缘故,厉祎铭今天来,舒泽格外的黏着他。 碍于舒泽是智障儿的关系,厉祎铭用一惯的耐心陪着他,甚至舒泽开口说想要变形金刚,他都毫不吝啬的买给他。 舒泽满心欢喜的拿着厉祎铭买给自己的变形金刚,兴沖沖的往家里走。 「祎铭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舒泽虽然较正常年纪孩子的智商差很多,但是厉祎铭对他好,他全部都清楚,打从心底里,他相信眼前这个高自己好多的大哥哥是个好人,是个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好人。 厉祎铭听舒泽发自内心说喜欢自己的话,他笑,一成不变的温婉笑意,王子般迷人,和煦…… 「祎铭哥哥。」 舒泽拉住厉祎铭的手指,摇晃着。 见舒泽的动作,厉祎铭垂眸,看他尚且还和孩子一样的动作。 「祎铭哥哥,你喜欢我姐姐吗?」 厉祎铭:「……」 厉祎铭没有想到舒泽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以至于他看舒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诧异。 「小泽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喜欢祎铭哥哥啊,希望祎铭哥哥可以和我姐姐在一起啊。」 在舒泽的世界里,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姐姐是自己的至亲,是自己最喜欢,最爱的人,他希望自己的姐姐可以幸福,理所当然的,让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喜欢的祎铭哥哥在一起,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厉祎铭笑,抬手揉了揉舒泽的头髮。 「小泽,这种事情不可以强求的。」 感情的事情向来都是看缘分的,厉祎铭虽然感情状况一片空白,但是他还是清楚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再者说了,他还没有觉得自己和舒蔓到了某种地步。 「不可以强求?为什么啊?祎铭哥哥,难道你不喜欢我姐姐吗?可是……我姐姐很喜欢你啊!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啊。」 厉祎铭:「……」 没有料想到舒泽智力不健全,却人小鬼大的说了这些话,厉祎铭着实诧异。 「妈妈说了,你是姐姐领回家的第一个男性,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舒泽的话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满怀希冀,希望自己的姐姐可以和厉祎铭好上,不想让自己的心愿落空。 厉祎铭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舒蔓领回家的第一个异性,不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据他所知,舒蔓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吧,她不会这二十六年来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吧? 说来,他还真就不知道舒蔓之前是否交往过男朋友,今天听了舒泽的话,他近乎是不假思索,本能的问:「你姐姐……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吗?」 「没有。」 舒泽摇头,「我没有听说过姐姐有男朋友,但是有好些个喜欢姐姐的男生,他们还给我买过吃的,但是我没有要。」 舒泽一说,厉祎铭瞭然了,舒蔓竟然活了二十六年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难不成,自己那天吻她,是夺了她初吻? 厉祎铭正有些失神的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前方不远处的居民楼那里,传来姚文莉的声音。 「蔓蔓。」 姚文莉顾不上换鞋子,穿着个拖鞋就下了楼。 她也不想和舒蔓说那样的话,只是她说得话完全都是实际性问题,再现实不过。 如果说她太现实的话,她也不过是想让舒蔓认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让她不至于觉得靠她自己的双手能打拼出来一片天地。 舒蔓不听自己母亲在身后的唿喊,走得毫不迟疑。 受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个家的一切。 除了自己那个智力不健全的弟弟,家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骯脏不堪。 舒蔓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要知道,从自己母亲肯狠心的不管自己,让那种讨债的臭-流-mang把自己拉走,她就应该对这个家失望彻底了。 但是该死的,她总觉得自己母亲也有她的言不由衷,再加上舒泽的关系,她一再慷慨的退让,用宽容的心包容这一切,以为自己的母亲可以重新回到正轨。 只是,这一切都太不现实了,不现实到完全没有再也没有挽救、补救的可能。 厉祎铭一见争执的人是舒蔓和她的母亲,他拧眉,当即,也顾不上再去和舒泽说些什么,迈开长腿,直接往前面走去。 舒泽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姐姐好像吵起来了,也管不上去玩自己手里的变形金刚,他一边喊着,一边跑了上去。 「妈妈,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舒蔓不想让自己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她皱眉甩开她的手。 姚文莉见舒蔓丢在自己的手,她不肯依,不死心的再去抓住舒蔓的手腕。 舒蔓被自己母亲虚伪的一再抓紧,她心里更是不顺气的厉害。 「放开我。」 她用力的一推,整个人没了理智一般,将姚文莉,直接就推倒在地。 「妈妈。」 舒泽一见自己的母亲跌倒,他赶忙跑了上去。 听到自己弟弟的哭喊声,舒蔓原本撕扯的动作一滞。 她目光刚往被自己推到的母亲那里看去,手腕倏地就被厉祎铭给扣住了。 「你干什么?」 少了以往的温润,此刻的厉祎铭,口吻异常不好,连带着眸光,都阴冷了几分。 舒蔓本来还打算往自己母亲那里看去,因为厉祎铭沁着薄凉口吻的话,她本能的抬起头,对视他。 望见他眼底掀起的愠怒,虽然不强烈,但十分强势,她心弦一颤。 和厉祎铭接触虽然没有几天,但是习惯了温润如玉,淡雅如素的他,他突然来了脾气,让舒蔓一时间还有些收拢不回来思绪。 「我在问你,你在作什么?」 厉祎铭见舒蔓失神,一时间一副索然不知的姿态,他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 手腕处强烈的痛感传来,舒蔓本能的皱眉、闷痛一声。 再去看厉祎铭对自己管教的姿态,舒蔓抿了抿唇,也来了脾气。 「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她本就不是什么性格好的女孩子,不过是在职场上习惯了不在意,才敛住了锋芒。 舒蔓对自己质问的话,听得厉祎铭实在是刺耳。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舒蔓一把甩开了他手。 「别管我!」 对厉祎铭义正言辞吼了一声,然后任性的隐忍因为感冒而昏沉的头,她兀自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舒蔓固执的行为,厉祎铭全部看在眼里。 削薄如刀刃的薄唇紧抿,望着舒蔓离开的身影,他不假多余考虑,长腿伸张开,追了上去。 长腿的优势,他走了两步,长臂一伸,就拉住了舒蔓的小臂。 舒蔓被厉祎铭拉住心里着实不顺气,她实在想不通他一个外人,总搀和她们家的事儿干什么,觉得她的事情还不够多,不够乱吗? 舒蔓想要挣扎再度挣脱开厉祎铭,厉祎铭强势的扣着她的手腕,不给她任何再挣脱开自己的可能。 对舒泽说了句「照顾好你妈妈」以后,厉祎铭拉着舒蔓的手腕,在舒蔓不情不愿下,以绝对强势姿态,拉着她往没有人经过的地方走去。 ———————————————————————————————————————————————————— 厉祎铭把舒蔓拉到了居民楼偏僻的一角,因为舒蔓的挣扎,他沉着脸,把她直接抵在墙壁上。 「闹什么闹?」 厉祎铭不是轻易发脾气的人,但是舒蔓刚刚的所作所为,他完全不能容忍。 舒蔓不觉得自己在闹,相反,觉得厉祎铭这个乡巴佬在不断的介入自己的事情,她负气的开腔—— 「我说了,不用你管我的事儿。」 「不用我管,你打算用谁管?」 想也没有多想,厉祎铭本能的问出口,而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这么没脑子的问了一个多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厉祎铭的反问,让舒蔓着实觉得好笑。 「呵……」 她冷漠的嗤笑一声,「你管我?你在以什么身份管我?你是不是觉得你帮了我两次,我就会记得你的好?」 在关于和厉祎铭之间的事情上,她完全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这般失控。 要知道,在公司,面对粟涵近期对自己的针对,她都没事儿人一样的不予计较,但是厉祎铭管了自己的事儿,她竟然会觉得这般窒息的难受。 甚至会想着和他大吵一气,似乎这样能宣洩出来自己长此以往积压的怨气。 「没指望你会记得我的好。」 厉祎铭冷冷的从齿缝间挤出话,舒蔓的不识好歹,已经让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她来往。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骄纵,但是目中无人,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尤其是舒蔓眼中容不下的人是她的母亲。 「我厉祎铭就是他-妈-的脑子抽了风,才会管了你的事儿!」 因为当初阴差阳错的一个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想着用一种补偿的心理介入舒蔓的生活,然后来补偿她。 厉祎铭咬牙切齿的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她很想负气的继续和他争吵,却因为瞧着厉祎铭湛黑如墨的鹰眸里,不再有之前淡若清风的温润,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厉祎铭气的不行,想到舒蔓竟然「大逆不道」的把她身上还有伤的母亲推到在地,他就恨不得好好的说教她一番。 盯着舒蔓湛清又无辜的乌眸,厉祎铭定定的盯了好一会儿,眼中浮动的愠怒火焰,竟然不自觉的消弭了开。 再重新沉着眸盯着舒蔓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低沉的嗓音,缠绕着沙哑。 「你和你母亲又怎么了?」 自己把她载回来城南这边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就不信了,自己去陪舒泽买变形金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闹得她们母女二人「大打出手」。 舒蔓心里其实挺委屈的,自己把自己的母亲当成是自己的母亲来看待,她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她的女儿来看待。 想到自己母亲把自己当成是商品一样不断的在恃强凌弱的情况下「变卖」,她心里就浮动着苦涩的酸水。 尤其是这会儿被厉祎铭质问着,她的眼眶,竟然莫名的泛酸起来。 不敢再去对视厉祎铭的目光,舒蔓生怕自己在厉祎铭目光的迫使下流下眼泪,她赶忙把眸,往别处看去。 然后梗着脖子,哑着嗓音,继续负气姿态。 「我不想说!」 当着厉祎铭这个当事人的面儿,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自己母亲让自己和他好,然后让他帮自己处理自己家里全部棘手的事情。 她是要面子的人,而且还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她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说给他听,更不觉得自己有把这些事儿说给他的必要。 能听得出舒蔓沙哑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委屈,厉祎铭见她这个样子,一时间竟然心软的皱起眉来。 「那你为什么对你母亲动手?」 「我没有对她动手。」 舒蔓情绪有些激动的反驳出声,然后隐隐自己眼眶中有泪水在打旋,闷闷的开腔解释。 「我没有想对她动手,不过是我和她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手误,推到她罢了。」 舒蔓真的没有想过要推到自己的母亲,她不过是想挣脱开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顺牟足劲儿,就把她给推倒了。 刚刚厉祎铭看到舒蔓和姚文莉争执的角度不同,从他的那个角度看去,根本就看不出来舒蔓有手误的痕迹,理所当然的,他觉得舒蔓是为了摆脱姚文莉,才用足了力气的推倒她。 舒蔓解释的话听在厉祎铭的耳朵里,他的愠怒,少了一大半。 再深唿吸一口气以后,他压制自己的嗓音,尽力做到不让自己的嗓音里有过多的情绪浮动。 「你母亲前几天因为被那几个讨债债主殴打过的关系,肋骨和耻骨都有骨折,你可能不是故意要推倒她,但是不可否认,你的行为会恶化你母亲的病情。」 「什么?」 舒蔓拧眉,不可置信的出声。 她不知道,她昨天回去市中心以后,厉祎铭有找了城南这边的朋友去给姚文莉看伤,拍了x光以后,他朋友很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姚文莉的伤势挺严重,全身多处骨骼骨折,脸上还有伤,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但是处理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的调养,如果调养不好,或者调养的途中再发生什么事儿,可能会造成骨骼粉碎性骨折,到时候指不定要把骨骼取出来。 厉祎铭没有做声回答舒蔓,但是他默不作声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舒蔓看厉祎铭不说话,眉头蹙的更紧。 她不知道她母亲身上有这么严重的伤势,她昨天回来的时候,看她还能做饭做菜,就误以为她没有什么事儿了,真的不知道她全身多处骨折。 心里突然自责的不行,舒蔓这一刻,完全忘了姚文莉拿她当成交易的商品一样来对待,她满心都是难言的愧疚和抱歉,就像是疯狂滋长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让她连唿吸都变得艰涩、困难起来。 不敢再继续再耽搁时间,舒蔓挣脱开厉祎铭的手,目光错愕的忘记了流转,本能的迈开步,往自己家那里折回。 只是她脚下发虚的刚迈开几步,眼皮就蓦地一沉。 手扶着额,舒蔓尽可能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因为突然的头昏脑涨而倒下。 只是,她越是这般,越是抵抗不住眼皮的发沉和头脑的不清明。 脚下又飘轻的移开一步后,舒蔓终究没有承受住头脑昏昏沉沉的席捲,整个人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 舒蔓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嗅到鼻息间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鼻子顺了气,头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扯动着小手去碰额头,手背上蓦地传来一痛,她敛眸看去,看到了手背上扎着药瓶的滴管,她身体实在是发虚的拿下了手,没有再去探自己额头温度的力气。 头重新跌回到枕头上,舒蔓刚闭上眼,病房的门,被「吱——」的一声推开。 一抹颀长挺括的躯干,穿着挽到小臂处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身姿出众的出现在了病房门口那里。 随着厉祎铭往病房里走进,冷峻的五官,在越发清晰的头顶灯光的呈现下,深刻的彰显着脸部线条的倨傲。 刚刚抱舒蔓来医院的路上,真的是吓坏厉祎铭了。 坐上车,舒蔓失去意识一样直接歪着小脑袋枕在车座的靠背上。 厉祎铭看到舒蔓红得发紫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尖修长的抚了抚。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2章:厉祎铭亲力亲为(7千字) 刚刚抱舒蔓来医院的路上,真的是吓坏厉祎铭了。 坐上车,舒蔓失去意识一样直接歪着小脑袋枕在车座的靠背上。 厉祎铭看到舒蔓红得发紫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尖修长的抚了抚。 滚烫到连他指尖儿也划过熨帖的烫,他下意识的蹙紧了眉。 到医院给舒蔓量了体温以后,看着39.9度的高温,他真的觉得惊心极了。 他不清楚舒蔓怎么突然发了高烧,之前他在公司碰到她那会儿,还不知道她生了病。 这会儿生了病,还这么措不及防,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悬了起来。 不过好在自己来医院来得及时,没有让舒蔓病情酿成太大的问题。 舒蔓见厉祎铭向自己走来,轻动朱唇,想要开口说话。 只是,她的喉咙干-涩的厉害。 滑动了好几下,也没有如愿的发声。 倒是厉祎铭见舒蔓想说话,还说不出来,走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出声。 「你身子这会儿脱水,不方便开口说话,放心,你母亲没事儿。」 厉祎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达到了和舒蔓心有灵犀的地步,她动着唇想要说话,自己就瞭然她要说话的内容。 听到厉祎铭说自己母亲没有事儿,舒蔓悬着的心脏,沉稳了下来。 厉祎铭拉了一个椅子在病chuang边,坐下,而后,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舒蔓。 被沟壑似的眼,目光炯烁又深邃的凝视着,舒蔓挑了下眉。 本能的,她抬起自己的小手去摸自己的脸,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吗? 「嗯……」 抬手的瞬间,针头在血管里一动,舒蔓一痛,发出锥心般痛的声音。 听到舒蔓一声轻柔的唿痛,厉祎铭定定盯着舒蔓的眉眼,微拧了起来。 「别动!」 他拉下她的手,没有太用力,但是温柔的动作,让舒蔓失神,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手背上这会儿传来的痛。 「吊完这瓶输液后,还有一瓶,今天晚上留院观察,等你彻底好了,再回去。」 厉祎铭的目光,从舒蔓的手背上上移,落在了她微微怔愣的脸上,淡淡的语气,平铺直叙道。 舒蔓对于厉祎铭的话没有什么意见,就默默地点头儿,应允了下来。 「我让人买了粥,一会儿就送来。」 厉祎铭正说着,有人叩门的声音传来,跟着,一个穿着医护服的医护人员,拿着从外面买回来的紫米粥,走了过来。 「厉主任,你要的紫米粥。」 医护人员将手上的餐盒送上前去,目光不经意间一扫,正巧看到了厉祎铭手握着舒蔓小手的动作。 不由得,目光一滞。 厉主任……和这个女患者是情侣关系? 厉祎铭在医院是出了名的男神级医生,年轻有为,英俊丰朗,无数女性医护人员,芳心暗许,对他歆慕有佳。 现如今,他对一个女患者如此关系,还让自己买了紫米粥给她,怎么看,都会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不由得,医护人员脑海中竟然杜撰出来了两个人之间可能存在的某种关系。 礼貌,但隐隐疏离的对医护人员说了一句「谢谢!」,厉祎铭暂时放开了舒蔓的小手,用双手接过医护人员送上了的餐盒。 待医护人员离开以后,厉祎铭打开了餐盒,跟着,用修长好看,骨骼雅致的手指取过勺子,舀了一勺紫米粥给舒蔓,送到她的嘴边。 舒蔓睨看到自己眼前的勺子,目光沿着厉祎铭的手,落在了他精雕细琢的五官上。 滑动了几下较刚刚而言没有那么干-涩的喉咙,「不用你,我自己来。」 自己和厉祎铭这两天的接触而言,虽然关系好的可以,但是还没有到自己要被他餵食的地步。 而且,他舀紫米粥餵自己,怎么看都有几分男女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暧-昧不清感觉在。 实在是不想和厉祎铭搞出来什么不该有的关系,而且想到自己母亲说的话,她本能的拒绝。 「你吊水呢。」 厉祎铭淡淡的说,嗓音因为舒蔓的拒绝,丝毫掀不起波澜,但是他举着勺子的动作,坚持的眼神,还是让舒蔓清楚的认知到他非餵自己不可。 「那也不用你。」 舒蔓有些小骄纵起来,再怎么说,她还没有断手断脚,还不至于到要让他餵自己东西的地步, 「你放桌上吧,我吊完水再吃。」 厉祎铭见舒蔓不识好歹的坚持,他也懒得热脸贴人的冷pi股,自讨没趣,就悻悻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餐盒到矮桌上。 ———————————————————————————————————————————————————— 厉祎铭接到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和舒蔓支会一声,让她先喝粥,出了病房。 刚刚厉祎铭忙舒蔓事情的时候,厉老太太就有打电话过来,只不过那会儿他一心都在舒蔓的事情上忙,顾不上去管自己母亲接二连三的打电话给自己。 厉祎铭刚接电话,厉老太太叽叽喳喳的声音便传来。 「儿啊,你这怎么才接电话啊?真是急死我这个做妈的了啊!」 边说着,厉老太太还煞有其事的要哭了似的,大有一副担心厉祎铭担心到食难下咽的地步。 厉祎铭隐忍额角被磨得阵阵作痛,淡淡的扯动嘴角。 「刚刚有患者,抽不开身。」 「啊?你不是下班了吗?」 每次,厉老太太找不到厉祎铭的时候,都会给白伊颂打电话。 白伊颂是厉祎铭学妹的同时,也是厉老太太大学同学家小女儿,厉老太太实在是信得过她,有关于厉祎铭的任何事情都会来找白伊颂,从她的口中了解到一二。 就像昨天厉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一个女患者照顾有佳的事情,她就是听白伊颂说的。 这次也是一样,厉老太太没有联繫上行厉祎铭,就打了电话给白伊颂,当时白伊颂告诉她说厉祎铭早就下班了,为此,厉老太太还特意带着韩佳佳去了厉祎铭住的单身公寓折腾了一趟。 只是结果是厉祎铭的单身公寓敲门没有人开,自己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索性,到最后,厉老太太失了耐性,讪讪然的回了家。 回了家以后,老太太也不忘继续打电话给厉祎铭,十几通电话拨过去,只有这通电话接通了。 厉老太太的回答,让厉祎铭惊觉了下。 自己母亲竟然知道自己的工作时间安排?他记得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自己什么时候上白班,什么时候上-夜-班! 不经意的一瞬间,他拧起眉头,有些怀疑自己母亲是不是在医院安插了内线! 沉吟了下,他依旧淡淡的,不论是嗓音,还是情绪,都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临时有个患者,医院这边让我处理一下棘手的问题。」 厉祎铭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自己的母亲是什么心理的打电话给自己,他不是不清楚,三句话不离找对象的事情,他想想就厌烦。 「这怎么大半夜的医院还让你去处理患者啊?这医院也真是的。」 厉老太太不由得吐槽起医院制度的不完善、不健全,大有一副,现在医院离了我儿子就要关门倒闭的架势。 厉祎铭被自己母亲碎碎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的话磨得头皮发麻,抬手揉了揉眉心。 「您到底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这边还忙着呢。」 实在是懒得和自己这个母亲打太极,厉祎铭直切主题。 「我这能有什么事儿啊。」 厉老太太佯装虎着脸,似乎不悦的说着话,而后,又换了一张脸一样的嬉笑着。 「我就是打电话……关心关心你。」 厉老太太停顿了一下,厉祎铭自是明白自己母亲说关心关心自己是指什么事儿,他没耐心的抿了抿唇。 「儿啊,不是妈说你,你工作的这个医院也真是的,动不动就让你加班,把你原本约会的时间都给占-据了,我真就是没有见过这么不厚道的单位。」 厉老太太虽然没有提要厉祎铭找女朋友的事情,但是说医院这么不厚道的话,在字里行间,已经含沙射影的影射出了不让厉祎铭对工作太上心,要找个女朋友的事实。 厉祎铭本就是暗藏睿智的人,自己母亲的话,他自然是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暗度陈仓。 「儿啊,你这也别对工作太上心,你想想你自己,你看看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事情轻重缓急,你自己应该掂量掂量了。」 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找对象的事情,厉祎铭眉头拧得更紧。 「对了,老二,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事情,你还没有和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厉老太太昨天就有打电话给厉祎铭,不过舒蔓那会儿正和几个小太-妹打架,他没顾得上把白伊颂说自己和一个女患者玩-暧-昧不清的事情,解释给她听。 不想老太太现在还记得这茬儿! 「没有怎么一回事儿,她是我接手的一个女患者罢了。」 厉祎铭轻描淡写,关于他与舒蔓现如今白热化的关系,他实在是不好做出一个完整又完美的解释。 说实在的,他也不清楚自己和舒蔓之间算是怎么一会儿,唯一可以肯定的,自己与她之间做出来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出自本能,一种让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本能。 「可是,我怎么听颂颂说,你因为那个女患者跑了好些个科室呢啊?」 厉祎铭:「……」 厉祎铭没想到白伊颂竟然把什么事儿都和自己母亲说了,搞得自己和舒蔓之间真的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有问题?」 厉祎铭反问一句,口吻依旧淡淡的,好像什么事儿,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厉老太太被厉祎铭反问一句,有些说不出来话。 身为医生,帮助一个女患者来来回回的跑科室,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自己的这个儿子深谙多种内外科,会因为一个患者劳心劳累,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是她怎么看都觉得不一般啊! 要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对待什么事儿都是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的态度,老太太还真就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会这么「善良」的愿意帮助一个患者,还是一个女患者。 想到他亲力亲为,再加上白伊颂的添油加醋,她真的觉得事情不一般。 在这之前,白伊颂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厉祎铭因为哪个异性都不一样的行为举止。 「怎么没有问题了啊?」 厉老太太理亏,但偏偏撞着胆子的要和厉祎铭,把这件事儿,好好的掰扯掰扯。 「我这个亲妈生病,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么亲力亲为,你因为一个不认识的女患者都这么上心,我这个做妈-的都觉得非比寻常,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想想,这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你哪天大病一场吧,看看我对你上心还是不上心!」 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被厉祎铭不咸不淡的口吻给呛了,当即就哑口无言起来。 正准备不死心的再继续就这件事儿和厉祎铭好好的谈谈,厉祎铭先声夺人。 「我要忙了,先挂了!」 口吻淡淡的做了说念了一番,而后,厉祎铭不给自己母亲任何一个对自己继续絮叨的机会,把电话给挂断了。 ———————————————————————————————————————————————————— 刚刚去病房给厉祎铭送紫米粥的医护人员苏荷,一回到值班室,就和几个小姐妹,把厉祎铭握了舒蔓手的事情,告诉她们几个。 值班室里的几个医护人员,一听这话,当即就沸腾了起来。 在她们看来,厉祎铭时公认的男神,是应该是她们大家共同拥有的,不可以被任何一个人霸占的。 现如今,知道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握了其他女人的手,还深情款款的买了紫米粥给那个女人,她们是既羡慕,又嫉妒。 几个人正叽叽喳喳的说念着,刚从病房回来的白伊颂,推门走了进来。 今晚是她值班,还赶上了今天送胃肠科这边的患者有些多,她到现在才得空休息了。 手揉着脖颈走进门,一进门,她就听到值班室里的几个医护人员在议论厉祎铭手握着一个女患者的事儿。 本能的,因为厉祎铭的名儿,她瞪大了眼,连同手揉着脖颈的动作,也蓦地滞住了。 几个相谈甚欢的医护人员,听到有门轴被转动开的声音,纷纷往门口那里看去,待看到白伊颂,她们都礼貌的唤了她一声「白医生。」 苏荷拉开了椅子给白伊颂,知道她忙了好一会儿,就让她坐下休息。 白伊颂一心都在厉祎铭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休息。 「怎么回事儿?你们刚刚在说谁?厉主任?」 她问着,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医护人员都知道白伊颂是厉祎铭的同门小学妹,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在工作上更是彼此的得力助手,只当是两个人关系好,关心厉祎铭,不知道白伊颂喜欢厉祎铭的事情,就没有任何的隐瞒,把厉祎铭手握着一个女患者的事情,从头至尾都告诉了她。 白伊颂的眉头,本就不着痕迹的皱紧着,因为苏荷告诉她的话,拧得更紧,连带着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蜷缩了起来。 女患者!又是一个见鬼的女患者! 白伊颂想不到厉祎铭时怎么了,竟然会对女患者接二连三的上心起来,这一次,更是买了紫米粥给她,还握紧了她的手。 心里不平的厉害,她不过刚刚是去忙患者的事情,没有照顾到,不想,就是在这空挡间,厉祎铭竟然回来了医院,还对一个女患者照顾有加。 「白医生,你知道吗?那个女患者长得真的很漂亮,虽然她生着病,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我真的头一次见有人生病,也能这么美。」 苏荷毫不掩饰的赞嘆舒蔓,她虽然只是偷偷瞄了舒蔓一眼,但仅仅是这一眼,她就被舒蔓的美给震撼到了。 人都是自尊心动物,尤其是女人,很少愿意去评价谁比自己漂亮,如果一个女人愿意评价一个女人长得漂亮,那就证明这个女人长得真的很美。 苏荷赞美着舒蔓,白伊颂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更紧。 她想不到会是哪个女患者能值得厉祎铭青睐,不由得把昨天那个穿着嫩黄色长裙的女患者联繫到了一起。 乍把两个人可能是一个人联繫到一起,白伊颂想也不想,捏着手指,转身就出了门。 ———————————————————————————————————————————————————— 人都是多疑的物种,女人更甚,一旦怀疑了某件事儿,就一定要追根到底,否则,绝对没完。 此刻的白伊颂就是如此,以往,工作关系的缘故,她很少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现如今因为厉祎铭,她情绪一再的失控,连她自己都难以控制了。 实在是想知道厉祎铭一再扯上联繫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她脚下步子更快的往病房里走去。 那边,厉祎铭捏着手机,出去打了电话,病房这边,舒蔓手背上贴着一小块绷带,手捧着餐盒,自顾自的舀着粥喝。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舒蔓听到了声音,本能的抬起头。 目光里撞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顿住舀粥的动作,丽眉一挑。 白伊颂的目光里呈现出来舒蔓的脸,很自然而然的,把昨天穿着嫩黄色长裙的女人联繫到一起。 是她! 心里泄愤般的肯定,白伊颂的目光,不由得转冷了几分。 在医院里,少不了有女人对厉祎铭暗送秋波,不过,她丝毫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厉祎铭不可能会对她们怎么样,和她们之间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在。 所以,以往有女人议论厉祎铭,毫不掩饰的对厉祎铭表现出来喜欢,她都不以为意,只当她们是自信过了头儿,满足自己意-yin的心理罢了。 但是现在,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这种无形的压迫感,她很清楚,是源于厉祎铭对这个女人不一般的态度。 白伊颂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妒的女人,念书到工作这么些年来,一直如鱼得水,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儿,会让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但是现如今,她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嫉妒的发疯,觉得自己与她相比,在厉祎铭的眼里,简直是云泥之别,自己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白伊颂认出来了舒蔓,舒蔓自然而然的也认出来了她。 两个人昨天还打了照面,虽然她那会儿只是拿眼角的余光看了白伊颂,但是她还是清楚的记住了她的长相,尤其是她自成一脉的气质,真的很难让她不记住。 白伊颂定定的盯着舒蔓,嘴角不自觉的抿紧。 白伊颂本是个高挑身材的气质美女,在他们医界,是个很少见的大美人,即使这会儿穿着白大褂,素颜处镜,也丝毫不影响她在灯光下被映衬着格外大气不失立体的五官。 她一向自认为自己长得不比别人差,相反,她觉得自己比同行的女人都有气质,有模样。 但是在书面的面前,她莫名的竟然没有了底气,而且下意识的捏紧手指,竟然拿自己与舒蔓对比起来。 相比较而言,自己的身高在舒蔓之上,但是论五官,自己却是失了舒蔓所拥有的精緻与小巧。 目光盯着舒蔓,眼底不自觉的流出几分不自信。 男人,似乎都很喜欢这种女人! 又定定的盯了舒蔓几秒,白伊颂的目光,四下打量了起来,试图找到厉祎铭的身影。 只是,她找了一圈,并没有如愿找到那抹笔挺身姿的气场身影。 舒蔓注意到白伊颂的目光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她把自己手里的餐盒放到了矮桌上,而后,把自己的两个小手,交叠在雪白的被子上,一副惯有的懒洋洋姿态。 「不用找了,厉祎铭不在,这会儿接电话去了,你要是想找他,可以找个男医护去卫生间看看。」 漫不经心的开腔,而后,因为自己生病还没有怎么好的缘故,恹恹的,要睡觉的样子,就没有再看白伊颂。 白伊颂因为舒蔓的话,看向她。 生了病的关系,舒蔓的脸色苍白如纸,不是很好,但是较刚来医院那会儿,吊了盐水,还吃了粥的她,已经好很多了。 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有犀利的眸光折射而出。 将双手环臂,白伊颂迈开步,走上前,每走一步,她都恨不得让自己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狠狠的震慑舒蔓一番。 走到了chuang尾的位置,白伊颂扬着下颌,居高临下。 「我不着厉祎铭,我、找、你!」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3章:我似乎要做出来点什么事儿才对得起你!(6千字) 走到了chuang尾的位置,白伊颂扬着下颌,居高临下。 望着舒蔓懒洋洋姿态的清秀小脸,一字一句—— 「我不找厉祎铭,我、找、你!」 「找我?」 舒蔓挑眉,抬起去看白伊颂,随即,挽着嘴角,笑了。 「你不是胃肠科的医生么?怎么,这么医德高尚,对急诊也尽心尽力?」 舒蔓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也不短,白伊颂看自己时,带着针对性的目光,她还是能察觉到的。 见舒蔓笑了,白伊颂也笑,不过较舒蔓漫不经心的笑,她明显是冷笑,嘲讽姿态的冷笑…… 「叫舒蔓是吗?我听说你最近和厉祎铭走得很近嘛!」 对于白伊颂的质问,舒蔓也不藏着躲着,慵懒的把身子靠在软枕上,「还好,你不是已经看见过了吗?还有必要明知故问吗?」 舒蔓懒洋洋回答的样子,着实让白伊颂恼火。 她是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走得很近,所以,她要确定他们两个人发展到了哪种地步,而不是过来看她对自己一副炫耀的姿态。 凤眸眯得更紧,三十岁的白伊颂,经歷的人和事儿不再少数,还真就是少见了像舒蔓这样明明很明艷个性,却带着叛逆姿态的女人。 将双手撑在chuang边,她挑眉,笑,「你知不知道厉祎铭是什么人?」 关于厉祎铭到底是什么身份,舒蔓还真就是不清楚。 不过她敢确定厉祎铭不会简简单单是一个医生就是了。 只是,她怎么听白伊颂的话意思,她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她让自己知道厉祎铭是她的男人。 「他是什么人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不关心,不过你这么问我,是想影射我些什么吗?比方说,他是你的什么人?」 舒蔓口吻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偏偏她质问白伊颂的时候,眉梢上挑着,姿态透着几分散漫的邪痞。 白伊颂因为舒蔓反口想问,唇瓣紧抿了起来。 她自然是不会承认她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存在,毕竟,她和厉祎铭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在,如果她说了厉祎铭是自己的什么人,她自己心虚,但是她要是不承认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还反而会被舒蔓笑话。 关于自己和厉祎铭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她怎么回答舒蔓都不妥,索性,她转了话锋—— 「你什么时候和厉祎铭认识的,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 「嗟!」 舒蔓嗤笑一声,「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会知道我,才奇怪不是吗?」 舒蔓的话,回问的滴水不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白伊颂脸色大变,不断于红色白色之间转换。 舒蔓把白伊颂变了脸色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只不过,她什么样子,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且就算是她喜欢厉祎铭,喜欢的无药可救,也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这会儿找自己一副正妻来找小-三兴师问罪的姿态,她自然是不会给白伊颂好脸色。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儿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舒蔓不再看白伊颂,自己本就心绪不佳,懒得和她之间有什么唇舌之争。 舒蔓慵懒,懒踏踏的样子让白伊颂实在是不舒服。 平时习惯了大家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姿态,她骨子里严谨刻板的态度,实在是见不得谁对自己爱搭不理,一副自己是过来自讨没趣的样子。 「你以后离厉祎铭远点儿!」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要舒蔓严厉的警告一番,白伊颂抿紧唇际,半眯着眸,恶狠狠的指责到。 不喜开玩笑的原因,白伊颂说话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疏离冷漠之感。 这会儿她和舒蔓对话时,带着情绪,更是给人难以亲近之感,好像,她随时会原地爆炸一样,你不可以再惹她,否则,一定和你不惜粉身碎骨。 舒蔓本不想和白伊颂争执下去,且不说她并不是喜欢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关于厉祎铭的事情,她实在是不觉得有牵扯自己情绪的必要。 不想,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看着给人高不可攀姿态的女人,倒是没完没了了起来。 她舒蔓不是惹事儿的人,但也不是怕事儿的人,白伊颂一再没完没了的说一些有的没的,这会儿更是威胁姿态的让自己离厉祎铭远点,她更是觉得有意思的厉害。 「要我远离厉祎铭?为什么?」 舒蔓不像白伊颂那般把情感都写在脸上的有情绪浮动的样子,她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慵懒姿态,好像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白伊颂见舒蔓问自己,本能的,她开口:「没有为什么,让你离厉祎铭远点儿,你照做就是了。」 听白伊颂这般没有理由,还强势要求自己的姿态,舒蔓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儿似的,长长的「哦!」了一声。 「你的话听到了,我接纳,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你说归你说了,但是我坚决不会照做。」 「你……」 白伊颂没想到舒蔓竟然会这么顽劣,还这么邪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气得不轻。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和厉祎铭现在是男女朋友,你跑过来让身为情侣的我们,彼此远离我们彼此,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舒蔓说这话的时候,厉祎铭正巧从外面走进来,手搭在门把手儿上,他听到舒蔓的话,当即就顿住了开门的动作。 白伊颂本就脸色不好,舒蔓这会儿说的话,更是让她的脸色,惨白一片。 「你胡说什么呢?」 她厉声沖舒蔓喊着,见过不要脸的,但是像舒蔓这么不要脸的,胆敢自称自己是厉祎铭女朋友的女人,她还真就是第一次见。 对于白伊颂的指责,舒蔓不紧不慢的笑,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我胡说?唔,随便你怎么想好了,信不信由你。」 舒蔓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也敲定了要膈应白伊颂的目的,自然也不会顾及其他,索性,就什么都不管不顾,连自己的名声也弃之不管。 「你……」 白伊颂气得指着舒蔓,双肩不断的发颤。 多年来如鱼得水的原因,她真的就没有碰到过什么打击,但是这次,竟然让她觉得自己存在的立场是那么的难堪,从来没有过的难堪。 「你生气了?」 舒蔓见白伊颂的五官气得都要拧成一团了,她不意味着的姿态,问着。 「我听说你是祎铭的学妹,按理说,他找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你这个做学妹的,应该替他高兴,不是吗?」 舒蔓第一次大言不惭的唤厉祎铭为「祎铭」,还叫的那么顺口。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白伊颂喜欢厉祎铭,为了达到膈应她,让她觉得无法忍受的目的,她反唇相讥,说自己是厉祎铭喜欢的女孩子,丝毫不顾及自己此刻的脸皮有多厚了。 病房里,舒蔓和白伊颂两个人,一个如火般狂炽到要燃烧了,一个却淡如清风般掀不起任何波澜。 门外,厉祎铭把两个人的对话都纳入到了耳底,而且,因为舒蔓的说辞,他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淡笑。 白伊颂真的被舒蔓气的不轻,不因为别的,就单单舒蔓说她是厉祎铭喜欢的女孩子,就让白伊颂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似乎要达到彻底膈应白伊颂的目的,舒蔓真的算是下了血本,什么有的,没有的,杜撰的,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前两天去胃肠科洗胃事情,你也知道,不是吗?不妨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了。」 舒蔓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随即,用毕生精湛的演技,胡诌起来。 「我去洗胃的前一天晚上和厉祎铭发生了xing行为,不想惹上不该有的麻烦,为此,我吃了紧急避-孕-药,但是厉祎铭知道我吃了紧急避-孕-药,他担心的不行,特意带我去了胃肠科洗胃,然后因为这件事儿,他说他要娶我,要对我负责到底,不让我吃避-孕-药,说什么,要是有了孩子,尽管生下来就好,反正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什么都不用怕。」 听舒蔓这么煞有其事的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白伊颂把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确实,舒蔓前两天来洗胃,是因为吃了紧急避-孕-药的关系,这件事儿,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吃紧急避-孕-药,竟然是因为她和厉祎铭之间发生了xing关系的缘故。 心里有说不出的不甘心和妒忌,她的眉头都拧到一起。 舒蔓看到白伊颂皱眉的动作,莫名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就像是备受鼓舞一般,舒蔓继续胡编乱造,夸大事实的向白伊颂呈现她和厉祎铭之间存在的关系。 「发生他安排为我洗胃这一件事儿不算,我今天来医院吊水,也是他全程陪着我,连他的休息时间都拿出来陪我,你觉得我和他之间已经到了现如今的这个地步,还能做到离彼此远一点儿吗?」 舒蔓反唇相讥,论公报私仇的本事儿,她不输任何人。 白伊颂过来警告自己,她就要以十倍,百倍的代价还给她,让她知道知道,惹了自己,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终究没有忍受住舒蔓越发变得「真实可靠」的描摹,白伊颂承受不住,转身,带着滔天怒意,破门离去。 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门轴转动和门板拍击的声音,阵阵迴响的传来。 舒蔓望着打开的门,眼前少了白伊颂的身影存在,她就像是刚打完一场仗一样,当即耷拉个脑袋,长长的嘆息了一口气。 刚长吁完一口气,舒蔓蓦地觉得自己的头上,隐约间出现一道将自己笼罩的暗影。 近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抬起头…… ———————————————————————————————————————————————————— 舒蔓抬起头,迎着明晃晃的灯光,她看到厉祎铭一张含着深邃笑意的俊脸。 精雕细琢般经过打磨一样的五官线条,实在是流畅立体,每一处都俊朗的让自己挑不出来一丝瑕疵。 舒蔓手捂着胸口,因为厉祎铭的突然出现,她直接爆了粗口。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连声都不知道吭一声,你是死人吗?」 她抬起头看到厉祎铭的时候,真的给她吓了一大跳,到现在回过来了神儿,整个人还有些心惊胆战。 对于舒蔓生气的指责,厉祎铭也不恼,云淡风轻的笑着。 「这就害怕了?」 舒蔓:「……」 「你刚刚不是挺有气势的么?怎么我一出现,就从小豹子,变成了受惊的小兔子?」 舒蔓起初还没有明白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之后,才蓦地发觉,厉祎铭的话,传递给自己的讯息就是他刚才听到了她和白伊颂之间的对话。 确定了这个偶然浮动出来的想法儿,她没好气的瞪着眼前这个眉眼深邃,五官稜角分明的男人。 「你偷-听我和那个女人的谈话?」 「不算是偷-听,你房门没关严实,而且,你们两个人的嗓音都够大,我不小心就听到了。」 他淡淡的解释着,整个人并没有因为舒蔓指责的目光和语气,有什么情绪的浮动。 「那你也是偷-听!」 舒蔓气的不轻,对厉祎铭不住的发脾气。 要知道,她刚刚都胡编乱造的说了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不知道厉祎铭听了自己说的话作何感想,但是她大致已经猜测到了他对自己的嘲笑,嘲笑自己不自量力,竟然好意思厚着脸皮的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还说他们两个人发生了xing关系。 「嗯!」 舒蔓沖厉祎铭吼,厉祎铭也不恼,反正自己确实是偷-听了,这点儿改变不了,他没有躲躲藏藏,一副三缄其口,死不承认的样子。 「不过我偷-听归偷-听,但是你说你说我的女……」 「我是为了气那个女人,随意胡诌的,不能作数。」 舒蔓意识到厉祎铭要说什么,赶忙打住,口吻慌乱不已的为自己辩解。 如果舒蔓坦然的告诉自己她就是在胡诌,厉祎铭也不会怎么在意,但是她偏偏囫囵的替自己辩解,还说不能作数,厉祎铭真心觉得她有心虚的嫌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出口解释,你是想欲盖弥彰些什么?嗯?」 厉祎铭问着,声音淡淡,带着好听的磁性,深邃迷人极了。 厉祎铭反问的口吻,听得舒蔓不仅仅是脸颊,连同耳根子都发烫。 她当时就是为了能达到膈应白伊颂的目的,也没有顾忌太多,就尽可能的胡诌,把事情说的像那么一回事儿,哪成想,这些话竟然都被厉祎铭给听了去。 一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窘迫的尴尬感,让她无处遁寻,让她根本把地皮扒开一道缝,让开自己藏匿进去。 「我都说了我胡诌的,不能作数,你这个人听不明白,是不是?」 舒蔓急了,丢了自己身后的软枕过去,狠狠的去砸厉祎铭。 该死,她真的不知道厉祎铭再外面,不然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那么想不开的为了达到膈应白伊颂的目的,把自己的名誉都搭了进去。 厉祎铭闪躲开舒蔓丢过来的软枕,一把扣住了舒蔓的手腕,制止住了她全部要挣扎的动作。 手腕被突然扣住,舒蔓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望着厉祎铭修长骨节的手指正握着自己,她的目光,沿着厉祎铭露出一小节精瘦的手臂,顺着白色的衬衫往上,落在了他一张立体分明的五官上。 舒蔓望向厉祎铭刚毅线条的五官时,厉祎铭本能的探着颀长笔挺的身躯,把自己往舒蔓探了过去。 一张俊逸如斯的脸,在自己的瞳孔中无限放大,舒蔓本能的后缩着脖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避开厉祎铭的靠近,只是她越是有意识的后退,厉祎铭偏偏像是要和她槓上了似的,把自己的俊脸,往舒蔓的脸上欺近。 两个人之间太过近距离的接触,舒蔓直感觉厉祎铭的唿吸都与自己的唿吸缠绕在了一起。 而且,隐约间,她能感受到厉祎铭的鼻尖,似乎蹭过自己的鼻尖,惊起一连串的酥-麻感。 绷紧着自己的身子,从来没有过这么近距离的关系,舒蔓觉得她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她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似乎自己动一下,甚至是唿吸一下,厉祎铭的唇,就要碰到了自己。 厉祎铭感受到了舒蔓的紧绷,也察觉到了她思绪飞脱的走神。 没有因为舒蔓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僵硬而有任何要抽离开自己的意思,厉祎铭近距离的对视舒蔓好看的眉眼,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纤长而且浓密,就好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他眼底折射出流光般的笑意。 握紧舒蔓的手腕,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她的肌肤。 感受指腹下实在是让自己爱不释手的肌肤,就好像是婴儿滑腻的肌肤一样,他又探近自己的身体几分,把自己的唇,擦过舒蔓白-皙肌肤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耳畔边。 带着几分恶劣,他轻吹了一口气,喷洒到舒蔓的耳边,而后,嘴角勾着笑意。 「你说……我和你之间发生了xing关系?你这样随意诬陷我,真的好吗?」 舒蔓本来失神,整个人的思绪不知道都飘到哪里去了,因为厉祎铭突然的话,她微微收拢回来了一些思绪。 正准备说点什么,厉祎铭在舒蔓一个措不及防下,倏地一下子咬住了她圆润的玉耳。 「嗯……」 耳垂处一痛,舒蔓近乎本能的低吟出来,声线旖旎缠绕,娇-媚的不可思议…… 没想到厉祎铭会对自己来这么恶劣的一套,舒蔓收回自己飞脱到无迹可寻的思绪,扯开嗓子,喊—— 「厉祎铭!」 厉祎铭能意识到舒蔓此刻有多气急败坏,但是他不温不恼,口吻淡若清风—— 「你说,你都已经说了你和我之间有xing关系存在,如果我不做出来点什么事儿,证实你的话,是不是不对劲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4章: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都没有问题(8千字) 「你说,你都已经说了你和我之间有xing关系存在,如果我不做出来点什么事儿,证实你的话,是不是不对劲儿?」 厉祎铭本不是轻浮的男人,偏偏面对舒蔓的时候,他会流露出来猫逗耗子一样少见的戏嚯姿态。 这样,似乎很让她享受,而且莫名的,他望向她的时候,眼底总会折射出来不一样的暗芒,那种暗芒,不犀利,却异常深邃,像是幽深的古井,一眼望不穿。 「你敢?」 舒蔓耳边有湿濡的热气,酥-麻的让她想要闪躲,而且厉祎铭的话,实在是不知道羞耻,让她全身上下的肌肤,浮动粉-红色的小颗粒。 太过讨厌这种感觉,她牟足劲儿,用自己两个羸弱的小手,不断的去推搡厉祎铭,只是,她生病的关系,力量太过虚弱,根本就推不开眼前男人一分一毫。 「厉祎铭!」 舒蔓炸了毛一样的扯开嗓子,却迎来厉祎铭用舌尖攻占她耳部轮廓的结果。 厉祎铭本来咬着舒蔓的耳垂,因为她挣扎的动作,灵活的舌尖,竟然探-入到了贝耳里。 「嗯……」 舒蔓不可控制的低吟声音,原本稍稍放松下来了一些的身子,又重新像是绷紧的弓弦一般,石化般的僵硬住了。 舒蔓发出的可耻声音,对于厉祎铭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尝试,因为她的声音,他竟然更加卖力起来自己的动作。 「厉祎铭,你脑子抽掉了吗?」 舒蔓没有料想到厉祎铭会突然和自己来这样一套,抗拒的厉害。 「我都说了我胡诌的,是为了让那个女人生厌,你没完了是不是?」 本是小豹子般的性格,却不想自己面对厉祎铭的时候,整个人这么无力,让她自己对自己的无力抵抗,懦弱的生厌。 「嗯!」 厉祎铭含煳不清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从第一次救下她,到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事情的一切发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他不止一次的做过,但是做到现如今对舒蔓这样的情况,还真就是头一次。 「我没觉得你是在胡诌。」 能把话说得一本正经,找不出任何的纰漏,怎么可能是在胡诌? 「我就是在胡诌!」 舒蔓反驳着,脸颊,因为自己没有过脑子和白伊颂胡诌,被厉祎铭这个当事人听到,近乎能滴出血来。 「可是我信了!」 厉祎铭继续他的动作,在旖旎间,含煳不清的啐了一句。 舒蔓死死的揪紧厉祎铭衬衫的前襟,尽可能的推着他,却因为推不开他,两个小手反而更像是在抱着他。 「厉祎铭,你疯了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在气那个女人!」 舒蔓用自己的理智和厉祎铭复述当时的情况,她真的是太气了,觉得白伊颂像是正妻来兴师问罪一样质问自己,所以她才故意说了那些话。 「为什么气她?」 厉祎铭反问舒蔓一句,薄唇,离开舒蔓的贝耳,浅浅的唿吸。 没有消弭开的男性气息,还缠绕在自己的耳边,舒蔓的身体,依旧紧绷的不行。 「哪有什么为什么,看不上她,就气她了!」 舒蔓隐约委屈的啐着话,声音闷闷的,细细听去,似乎还能听到带着泪腔。 「看不上她?你又不认识她,看不上她做什么?」 厉祎铭支起了自己的身体,目光透着璞玉般干净的温润气息,落在舒蔓的脸上。 他有发现舒蔓的情绪起伏,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一瞬不瞬,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 舒蔓的手腕倏地被抓住,挣扎的动作被遏制住。 厉祎铭单手抓住厉祎铭的两个小手,跟着,颀长的身躯往前一探,另一只闲置的手,直接就勾-住了舒蔓的小脑袋。 随即,菲薄的唇瓣,带着清冽的气息,直接印上了舒蔓的菱唇。 突然落下的吻,让舒蔓没有意识,忘记了全部的动作,惊颤的瞪大了双眼。 心尖儿上勐地漏了一拍儿,等到她意识到是男人的唇印上了自己,她皱着眉,出于本能的挣扎起来。 只是,厉祎铭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吻她,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厉祎铭的桎梏。 厉祎铭衔住舒蔓的唇,反反覆覆shun-吸起来。 有了之前一次的经歷,厉祎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舒蔓,就像是上了瘾一样,一时间竟然放不开她。 他这会儿的理智也知道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本能根本就不服从他的支配,让他从舒蔓的口齿间,只想撷取更多……更多…… 反覆的纠-缠,不断攀高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一发不可收拾下,厉祎铭将身子靠近舒蔓,抵着她的齿冠,用最旖旎的缱绻,感受舒蔓唇齿间的温绵。 厉祎铭长指慵柔的滑进舒蔓的髮丝间,有柔顺的髮丝,顺着他的指缝间流溢而出,他爱不释手的摸索舒蔓敏-感的头皮的同时,桎梏着亲吻她的姿态。 舒蔓刻意闪躲开,但是厉祎铭的气息,炽烈的像是一团火,让她根本就躲不开。 「厉祎铭,你别……」 舒蔓自己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她从来没有被人吻过,眼前的男人吻着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唿吸都是这个男人的。 而且,两个人的津-ye不断的搅在一起,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整个人的唿吸乱成一团,舒蔓不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怎么会这么的熟悉,熟悉到简直要颠覆了她全部的思绪。 厉祎铭还在继续,舒蔓狼狈的想要逃跑,却抵不过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强势的攻占。 在一番接着一番的攻城掠池之下,舒蔓瘫软了。 到最后,整个人没有意识的回吻着厉祎铭,好像自己就是沉溺在大海里的一个溺水者,而厉祎铭则是一个可以救自己的船帆,自己在他的带领下,与他纠缠。 厉祎铭感受到舒蔓回给自己的热情,眉梢一挑,随即身体虚压着她,更加绵密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撩-拨开一室炙热的温度,不知不觉间,舒蔓衬衫的纽扣都散落了开,连带着里面的内-衣花边,都如同被剥开的荔枝一般,泛着诱-人的色泽。 两个人纠缠的实在是太绵密,到最后,舒蔓抱着厉祎铭的腰,把他白衬衫的下摆,都拉出了西裤。 两个人忘记了一起,就好像是都市里的熟男熟女,放纵的缠在一起。 隔着单薄的衣料,因为厉祎铭胸膛上传来滚烫的热度和强劲的心跳,舒蔓迷离着一双漂亮的杏眼,想要扯开自己衬衫的前襟,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缓解自己越发难耐的热度。 失去了理智,舒蔓无法抗拒这样充溢在她全部感官世界的男性气息,两条秀美的腿,都开始细细的摩挲起自己体侧的肌肤。。 头顶上的灯光,清冷的打下,映衬着舒蔓清秀中透着绯红的五官,越发精緻起来,一双粲然的明眸带着闪闪烁烁的迷离,眉波流动间,妩媚的风情,不言而喻。 凝视着舒蔓的眸光越发深邃,惹人深思起来,厉祎铭性-感的喉结带着某种悸动,上下滑动了一下。 在舒蔓猝不及防下,厉祎铭抬手托着她的腮,带着霸道气息的吻,再度压了下来。 一边纠缠舒蔓的唇舌,手也变得不规矩了起来。 舒蔓软-颤在厉祎铭的攻势下,细软发声。 猫咪一样旖旎的声音,娇媚的不可思议,让厉祎铭的目光,变得越发深邃,冷岑…… 彼此间的需求越发的强烈起来,舒蔓非但抗拒不开厉祎铭的亲吻,反而,有种吸-食-毒-品的恍惚,把厉祎铭搂的越发紧緻…… 明明,她明明对厉祎铭对自己非-礼的行为,抗拒的厉害,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最后,竟然在他的攻势下,自己爱上了这种被侵占的感觉,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和厉祎铭放纵的折腾一番…… 两个人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解开的差不多了,舒蔓呶着红唇,索要着亲吻,在厉祎铭准备亲下去的时候,自己和他嬉戏一般,把吻落在了厉祎铭散开的白衬衫的茱萸上…… 「嗯……」 厉祎铭发出可耻的一声,因为舒蔓的行为,他身体上昂-扬的物什,如同沉睡的雄狮在被一点儿、一点儿的唤醒一般,如火般奋力涌动…… 「叩叩……」 有叩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让舒蔓去解厉祎铭腰间皮带的动作,蓦地一滞…… ———————————————————————————————————————————————————— 医护人员为舒蔓换好了另一瓶要吊的生-理盐水,医护人员出门的时候,她的脸还没有恢復到正常,依旧潮红一片。 待医护人员彻底离开了以后,厉祎铭从卫生间里回来了病房。 刚刚,他在卫生间,用手成功的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自-渎。 畅快了以后,他心中不可磨灭的萌生出来了罪恶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竟然在面对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失控,今天,更是连自己的脑子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没有搭对,竟然会鬼使神差的去主动亲吻她。 天知道,他现在想想,真的觉得自己疯了,而且是病入膏荒,无药可救……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舒蔓,厉祎铭走上前的步子很是犹豫。 与厉祎铭相比,舒蔓的情况虽然不算差,但是也不算好。 因为刚刚和厉祎铭失了控的放纵,她自己的身体,分泌出的耻-ye,搞得她着实不舒服,以至于自己不断的夹-紧双腿,再松开,再夹-紧…… 往復了这样的动作好一会儿,直到医护人员离开,她才稍稍情况好了些。 舒蔓见厉祎铭进了病房,目光很直接的对视上他。 因为刚刚自己的失控,舒蔓也挺懊恼的。 虽然说厉祎铭主动吻她是他的不对,但是自己最后喧宾夺主,倒是她薰染涣散了意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的唇瓣间,有厉祎铭茱萸处的气息…… 厉祎铭走上前的步子没有之前那般自信,很迟疑,但是很明显,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因为刚刚事情而尴尬的姿态。 两个人的距离有五六米远,但就是这五六米远的距离,舒蔓还是嗅到了厉祎铭身上有浓重的菸草味道。 她知道,刚刚医护人员来给自己换药瓶的时候,他一定去外面抽了很多的烟。 眉头下意识的拧紧,她清楚,厉祎铭一定是在自责,所以才出去抽了烟。 厉祎铭迈开步走到病chuang前,再去看舒蔓的时候,他的目光明显没有了之前透着的幽深,此刻的他,目光着实凌乱,似乎在隐藏什么,又似乎,在表现什么…… 对视上舒蔓的目光,厉祎铭滑动了几下自己的喉结,缓慢掀动莫名变得干涩的唇…… 「刚刚的事情,我……」 「我想吃菠萝了,你去买给我!」 厉祎铭开口刚说话,舒蔓就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一脸娇纵姿态的扬着下颌,对他命令道。 因为舒蔓的话,厉祎铭错愕的一怔,待到他反应过来,目光变了色,涤盪开一抹柔和的波澜…… 「就只想吃菠萝?」 「嗯。」 舒蔓应声,「我要吃甜一点的,不要酸的,你买的时候,记得尝一尝,顺便,让水果摊的卖家把菠萝切成块,这样我吃起来比较方便。」 难得一向骄傲的小女人没有和自己计较,还找了化解的方式把两个人之间微妙又尴尬的事情,变成了一缕随风消散的烟,厉祎铭嘴角不禁闪现一抹柔和。 ———————————————————————————————————————————————————— 买了菠萝回来,厉祎铭打开餐盒,让舒蔓吃菠萝,舒蔓一脸傲娇劲儿的扬着下颌—— 「你、餵、我!」 厉祎铭:「……」 舒蔓突然要自己餵她,让厉祎铭着实诧异,要知道,在这之前,自己买了紫米粥给她,自己可是好说歹说,她都不肯依的啊! 见厉祎铭有些迟疑,舒蔓侧过在灯光下变得格外明灿的小脸,挑眉。 「不愿意?」 厉祎铭:「……」 「你夺了我的初吻,让你餵我吃菠萝,过分吗?」 舒蔓还是一如既往的娇纵姿态,明艷不失张扬。 见舒蔓这么说,厉祎铭自然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虽然舒蔓这次的吻不算是初吻,但是她真真切切的初吻,就是给了自己,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没有反感,也没有嫌弃,厉祎铭讪讪然的说了一句「遵命!」,就挑着菠萝块送到舒蔓的嘴边,一副讨好的姿态。 小女人慵懒姿态的吃了十多块菠萝,看着餐盒里还剩下的几块菠萝,她想也不想,夺过厉祎铭手里的餐叉,扎了一块。 「张嘴!」 把菠萝块送去了厉祎铭的嘴边,舒蔓一副命令的姿态,冷冷的开腔。 厉祎铭瞧见舒蔓递上来的菠萝,挑了下眉。 「你不吃了?」 「你怎么这么多话?管我干什么,张嘴。」 舒蔓又重复了一遍,语调一如既往的不羁,带着叛逆…… 拗不过舒蔓的说风就是雨,厉祎铭对视了舒蔓几秒后,张开了嘴。 菠萝送去了厉祎铭的嘴里,他咀嚼了起来。 买这个菠萝的时候,生怕自己买的菠萝不合舒蔓的口味,他特意尝了尝,直到确定这个菠萝很合自己的口味,觉得舒蔓不会挑剔,他才买了下来。 事实证明,自己的选择还是不错的,眼见着一盒的菠萝都要被舒蔓给吃了,可见,她对自己选得菠萝,还算称心如意。 舒蔓自己又吃了几块菠萝,中间,也不忘餵菠萝块给厉祎铭。 就这样,整整一餐盒的菠萝都被他们两个人给解决的精光。 舒蔓把菠萝丢到矮桌上的时候,满心餍足。 虽然被厉祎铭夺了初吻,自己心里不畅快的厉害,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再怎样闹也无济于事,再者说了,自己就算是吵闹,也不能弥补什么,还反倒不如,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在意,免得自己自己尴尬,心里还别别扭扭。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自己吊完了水,也吃了菠萝,身心得到了满足,厉祎铭自然也可以光荣的离开了。 厉祎铭见舒蔓有意赶自己走,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赖在这里的理由。 站起来了身体,他刚准备说去「晚安」,和厉祎铭道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带着思量,看着舒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白伊颂争执到底是因为什么!」 闻言,舒蔓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你的铁-子要白伊颂啊!」 舒蔓说着,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整个人有说不出的不屑。 舒蔓说白伊颂是自己的铁-子,言外之意就是自己的小情-人,厉祎铭觉得她的话挺不中听的,皱了皱眉。 「她是我一个同校的小学妹,我有和你说过,你胡说些什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开玩笑呢!」 舒蔓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心里却莫名的涌现酸水。 只是一个同校的小学妹,就能一副正妻的姿态来找自己的麻烦,让自己远离厉祎铭,如果说她是厉祎铭的女朋友,那还得了,指不定自己就要被她给大卸八块了! 看着舒蔓一副懒洋洋姿态的样子,厉祎铭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她起争执!」 「没有为什么,她是你的小学妹,我不待见她,这个理由,你还满意?」 舒蔓挑着眉头,因为提及白伊颂,她不免使着小性子,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情绪要因为一个女人受到牵扯。 「那你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 舒蔓本以为厉祎铭会岔开这个话题,不再问自己,哪成想,这个男人竟然又把话题往回聊,说了这件到现在都让她觉得心虚的事情。 「你没完了是不是?哪来的那么多怎么一回事儿?」 她不想提白伊颂,更不想说自己说自己是厉祎铭女朋友这件事儿。 「你都占了我的便宜,还不许我占你便宜,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啊?」 理所当然的,舒蔓觉得厉祎铭是在和自己找事儿,非得让自己难堪,似乎自己难堪,他会心里很畅快似的。 「没说不可以,你对外声称你是我未婚妻都没有问题。」 没想到厉祎铭能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舒蔓拿起软枕就去砸他。 「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妻子,带什么未婚两个字?」 厉祎铭闪躲舒蔓向自己砸来的软枕,「只要能和我扯上关系,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舒蔓:「……」 ———————————————————————————————————————————————————— 睡了一晚上的关系,舒蔓的精神状况好了很多。 第二天早上,打了电话给严梓瑞,舒蔓说她会晚一两个小时到公司,她准备回家一趟,好好的洗漱一番,换一套衣服。 没想到,严梓瑞居然告诉她说,已经有人为她请了半天的假,还是老闆亲自说的,不要让人事处那边算舒蔓缺勤。 实在是想不到居然有人面面俱到的为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舒蔓拧眉一想,本能的想到了厉祎铭。 是他帮自己请的假? 因为有了这个猜想,舒蔓想也不想,直接向医护人员问了厉祎铭的办公室在哪里。 找到了厉祎铭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 后来询问了医院的医护人员,舒蔓才知道,厉祎铭今天没有来上班。 其实舒蔓不知,厉祎铭昨天晚上快十二点了才离开,是在确定她睡熟了以后才离开的。 舒蔓本以为厉祎铭一直在医院这边陪着自己,后来听医护人员说他昨天就走了,她才惊觉自己自作多情了,一个萍水相逢,偶然情况下帮了你几次的人,哪里会不舍昼夜的陪着你,连自己的休息时间都弃之不管。 虽然自顾自的在劝说自己,但是舒蔓心里实在是落寞的厉害。 本来,厉祎铭面面俱到的替自己想事情,真的让她很感动,感动要想要和他好好的说一声「谢谢!」 只是……知道厉祎铭并没有在医院这边留下,她心里,蓦地涌动无名的情绪,把她搞得心里酸熘熘…… ———————————————————————————————————————————————————— 舒蔓回了家,在家里畅快的洗了一个澡。 乔慕晚没有在家,自己还是私人公寓的关系,舒蔓洗了澡以后,赤着身体,进了自己的房间。 拉开衣柜,她准备找出来一会儿自己上班要穿的衣服,但是站在衣柜前的试衣镜前,望着赤-身luo-体的自己,她顿住了去找衣服的动作。 目光下意识的流连到自己的胸脯上,望着镜子中,自己白-皙的玲珑,轮廓浑圆精美,她下意识的拧起了眉头。 就是自己这一对丰-腴,昨天在自己和厉祎铭意-luan-情-迷之下,被他强势的攻占了,现在想想,似乎自己的晶莹上,还会泛起酥酥-麻麻的涟漪感,如同竹叶落在了平静的水面上,泛出层层圈圈…… 不自觉的,她葱段般莹白的纤细手指,附上自己。 站在镜子前,她出神的望着自己喜人的两团粉雪,手指尖,在轮廓的弧度上,游弋开来…… 指尖划过厉祎铭手指昨天碰过的红缨,她嗓子里难耐的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随即,轻蹙黛眉。 「舒蔓啊舒蔓,你真是太寂-寞了……」 昨天,幸亏是有医护人员进门,制止住了她和厉祎铭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不然,她真的觉得自己和厉祎铭之间要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她很庆幸昨天有医护人员存在的关系,让自己没有因为寂-寞难耐而擦枪走火,不然,这会儿她会懊悔的瞧不起她自己。 正值思绪飞脱,舒蔓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突然想起的手机震动铃声,让舒蔓直接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不等她开口先说好,电话那端,男人温润的嗓音,如同清茶润喉一般,带着清爽的语调,低低的传来—— 「怎么出院了?身体好利索了?」 电话那端,坐在办公室里的厉祎铭一手撑在额头在揉太阳xue,一手拿着手机,询问舒蔓的情况。 听到男人着实温润,又王子般好听的嗓音,舒蔓说不清自己是怎样一个复杂情况。 她不懂自己是在闹什么,但是厉祎铭打电话给她,让她莫名的的想要和他大吵一气,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她正想沖厉祎铭喊,嗓子却莫名的变得干涩起来。 她不是那种矫情、忸怩的小女生,但是面对厉祎铭,她觉得自己一向最不想呈现的弱势,都呈现了出来。 梗着脖子,舒蔓尽可能不怕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她扯动嘴角,让自己云淡风轻—— 「小感冒而已,不碍事儿,谢……」 「我昨晚临时有事儿要处理,一直忙到今早才结束,没有顾得上管你,你确定你的感冒真的好了?」 厉祎铭询问着舒蔓的情况,带着很明显的关心,关切,好像男朋友在关照自己生了病的女朋友,生怕自己一个照顾不周,会让自己想女朋友心生怨气。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5章:我 喜欢(6千字) 厉祎铭询问着舒蔓的情况,带着很明显的关心,关切,好像男朋友在关照自己生了病的女朋友,生怕自己一个照顾不周,会让自己想女朋友心生怨气。 舒蔓没有想到厉祎铭会和自己说他昨天没能留下来陪自己的原因,一时间,从他的话里,自己竟然影射出了他本意是留下来照顾自己,但是因为临时有事儿要处理,不得以才不得以离开,没有顾得上照顾自己。 神情有些发怔,待舒蔓一再的回味厉祎铭的话以后,略带不耐烦的回了话。 「好了,你就不用管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那……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舒蔓都这么说了,厉祎铭自然是找不到再继续话题的话,就简单嘱咐了几句。 「对了,我替你请了假,你要是还不是很舒服就再休息休息,等病彻底好了,再去上班。」 厉祎铭提了替自己请假一事儿,舒蔓才想起来这件事儿。 本来,她就有怀疑是厉祎铭替自己请了假,这会儿事情得到了证实,整个人心里非但没有如释重负般安心下来,反而,心里越发的凌乱了起来。 舒蔓假装自己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竭力控制自己心扉的凌乱,问。 「你什么时候替我请的假?」 「昨晚,你吊水那会儿。」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想也不想,舒蔓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本能的问出口。 一个男人会这么面面俱到的替你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舒蔓对他心存感激的同时,心头儿莫名涌动一种名为「依赖」的感觉。 从最初的误打误撞,到今天的发展,尤其是两个人之间有了接吻,险些擦枪走火一事儿的影响,舒蔓觉得像厉祎铭这样神祗一般存在的男人,肯对你言听计从,肯餵你菠萝吃,还会关心你的身体状况,替你请假,让你好好休息,对她而言,简直如梦幻泡影一样。 她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变得暧-昧了起来…… 心头儿惊起一连串酥-麻的涟漪,她只觉得自己的玲珑上,此刻还沾染着厉祎铭昨天落下的绵实力道。 舒蔓的问题,让厉祎铭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一怔。 待他回过味儿,嘴角挽着温润的笑——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吗?」 「我那是在开玩笑!」 舒蔓义正言辞的纠正厉祎铭的错误,她真的是在开玩笑,根本就不是有意要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我没有当你是在开玩笑,你既然都说了,也承认你是为了气白伊颂而有意为之,我只得把你和我的女朋友划成等号!」 「你……」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话,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我不是你女朋友,你没有必要把我和你的女朋友划成等号。」 「我喜欢!」 我喜欢? 舒蔓在电话那端,怔怔的回味厉祎铭说得这三个字。 他喜欢?喜欢什么?喜欢为自己做这些本应该属于男朋友该做的事情?还是喜欢把自己和他的女朋友划成等号?亦或者说是他喜欢……自己? 舒蔓在这几个可能存在可能中,尽可能揣度厉祎铭的话意思。 只是她把这几种能想到的可能都揣度了一遍,也没有证实自己的哪种揣度是他话里的真相。 要知道这个男人这么都这么实力,还具有人格魅力,人长得帅,做事面面俱到,遇到的女人自然是无数,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 把这种揣测都推翻,舒蔓自顾自的撇了撇嘴。 「喜欢你个大头鬼,收起你的喜欢给其他人吧,我不和你说了,我要休息了!」 舒蔓有些不敢面对厉祎铭,莫名的,因为昨天那个吻的关系,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笼罩上了一层薄纱一样的关系,朦胧不清,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错。 厉祎铭对于舒蔓对自己不屑的神情也不恼,淡淡的笑着。 「那你好好休息吧,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别去上班了。」 「那你就管不着了!」 舒蔓娇纵的开腔,像是故意要气厉祎铭似的,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又简单的说了一两句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电话被挂断,耳边没有了厉祎铭的声音,舒蔓躺在chuang上,把手机随意的丢开,手搭在额上,长吁了一口气。 和厉祎铭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她越发的想知道两个人的来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竟然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这般? 而且,迷迷煳煳间,她很想知道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有没有将来,有没有可能…… 舒蔓自己赤着身体在松软的chuang上翻滚了几下,因为厉祎铭的这个电话,她觉得她的心头像是长了草一般,异常的不平静。 窝窝囊囊的休息不好,舒蔓坐起了身体,把丢在chuang尾处的手机拿起,然后划开页面,定定的盯着通讯录那里,刚刚厉祎铭打给自己的那串电话号码! 足足盯了有三分钟,她再收回飞脱的思绪的时候,将厉祎铭的手机号进行的保存。 灵动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下字。 待「死华佗」三个字打完,她按了保存键。 ———————————————————————————————————————————————————— 舒蔓又休息了四个小时,午休过后再去公司的时候,整个人基本恢復到了以往该有的状态。 昨天因为厉祎铭登门造访一事儿的关系,整个人公司都沸腾了。 瞧见舒蔓来上班了,有的人向舒蔓投来歆慕的眼神儿,有的人则向她投来嫉妒的眼神儿。 在厉祎铭之前,粟涵觉得严梓瑞是最符合自己理想中男朋友的形象,但是她昨天见了厉祎铭以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就有那样出众到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的男人。 和粟涵同样所见所感的女同胞不再少数,除了已婚的之外,无一不对舒蔓有说不出的嫉妒。 「蔓蔓!」 见舒蔓进了办公室,文婷一把就把她拉到了墙角处,「蔓蔓,昨天……来找你的那位帅哥,是你的什么人啊?」 文婷是已婚妇女,自然是做不到多想,但是因为自己是已婚的关系,少不了喜欢八卦,喜欢谈论家长里短。 舒蔓望着文婷看自己时的八卦神情,挑了下眉—— 「文姐,你说的帅哥……是……」 舒蔓有些晕头转向,不是很清楚文婷说得帅哥是谁。 「就是昨天来公司找你那位,王总亲自给开门的那个帅哥,想起来了吗?」 听文婷这么说,舒蔓意识到她说的人是厉祎铭,就点了点头儿。 「我想起来了。」 「嗯,那你能告诉我那个帅哥是你的什么人吗?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我还没有见过谁比他还帅的男人啊,你知不知道啊,他比那些什么男模,什么男明星都帅啊!」 舒蔓算是贊同文婷的话,厉祎铭的英俊锋朗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谈不上像她说得这么夸张,但是他是一枚实打实的帅哥,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男朋友!」 舒蔓犹疑了一下,如果说没有她和厉祎铭亲吻一事儿的发生,她一定会坦然的说两个人之间是朋友的关系,但是因为有了两个人之间接吻一事儿发生,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不是你男朋友,只是你朋友?」 文婷问,显然不相信舒蔓的话,要知道,她昨天全程都在观察厉祎铭,依照她这个过来人的眼光来看,厉祎铭对舒蔓,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男女朋友之间会有的关系,从厉祎铭的眼神儿中,她能看到他对书面的chong溺爱,说白了,他看她,完全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姿态。 「对啊。」 舒蔓不解问题为什么会这么问,木讷的点了头儿。 「但是蔓蔓,我看不像啊,那个帅哥看你……」 说着话,文婷的手开始比比划划了起来,到最后,再三思忖词彙,一本正经道—— 「对,他对你就是喜欢,我很肯定,他喜欢你!」 一个男人会流露出来那么温润的笑眼,从看到她之后,整个人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这样的对待方式,如果说还不特殊,那也只能说是他眼底的唯一,再也容不下其他。 舒蔓:「……」 舒蔓因为文婷的话,发怔。 厉祎铭喜欢自己? 这是在开玩笑吗?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过是阴差阳错的有了几次来往罢了。 但是不可否认,因为文婷说厉祎铭喜欢自己的话,舒蔓想到了厉祎铭今天早上对自己说得「我喜欢」那三个字。 她不清楚厉祎铭说得「我喜欢」指的是什么,但是,这三个字,在她的心头儿上,掀起了很强烈的涟漪…… 「文姐,你别再开我玩笑了,我们真的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舒蔓略带不自然的笑,尽可能为自己化解尴尬。 文婷怎么可能会信舒蔓的话,连她这个已婚人士都不忍对厉祎铭多看几眼,何况她这个到现在连一个男朋友都还没有的人了。 文婷正准备再问舒蔓些什么,严梓瑞手扶着自己的眼镜镜框,走了过来。 「蔓蔓,你来了啊?我听说你病了,现在好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说到舒蔓请假休息这件事儿,严梓瑞心里就不是滋味。 如果是舒蔓病了,是她自己请的假还好,但是偏偏替她请假的人是昨天来公司,被自家老闆亲自招待的厉祎铭。 严梓瑞一直都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很优秀,和同年龄的人相比,自己占据优势,但是较厉祎铭一比较,他才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他见过优秀的男人,但是像厉祎铭这样突出显眼,你根本就无法忽视掉他存在的男人,真的让他不得不感受到挫败感。 他喜欢舒蔓,他昨天从厉祎铭的眼神儿中,也感知到了他对舒蔓的喜欢。 自己面对这样一个也喜欢舒蔓的强有力对手,他真的有了一种未战便已败的挫败感,如果说舒蔓喜欢的人也是厉祎铭,那么,他真的没有任何去竞争舒蔓的资本了,在与厉祎铭的比较上,他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嗯!」 舒蔓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严梓瑞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了。 严梓瑞见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蔓蔓,你生病,请假休息这件事儿,是王总亲自下达的,据说……是昨天来公司那位先生和王总说的。」 舒蔓今天早上给严梓瑞打电话的时候,就从他的嘴巴里大致了解到了这件事儿。 「我知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实在是想知道舒蔓和厉祎铭之间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严梓瑞一再捏紧手指,没有按捺住心里想要感知真相的渴望,终究一咬牙,问了舒蔓。 从昨天厉祎铭抬手,带着chong溺的笑,在舒蔓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大板栗开始,他就心里诚惶诚恐的,很是担心舒蔓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在。 如果说昨天只是担心的话,那么今天,他知道是厉祎铭打电话过来替舒蔓请假,还知道舒蔓生病的事情,他当即就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关系不简单,不然,厉祎铭怎么会知道舒蔓生病的事情,还替她请了假? 想想,他心里不安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起来。 他不希望自己在喜欢舒蔓的这件事情上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不然,他真的没有胜算的把握! 没想到文婷问了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是什么关系以后,严梓瑞也过来问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是什么关系,而且他还问的表情这么不自然,舒蔓下意识的挑了下眉头。 「没有什么关系啊,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仅此而已。」 舒蔓轻描淡写的叙述她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关于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实在是不愿意多谈,毕竟,他们两个当事人,关系已经发生了一些类似于实质上的改变,有暧-昧不清的因子掺杂在里面,让她对于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是拿捏不出来一个相对标准的衡量尺度。 「可是……可是他昨天用手指,碰了你的额头!」 那种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打情骂俏动作行为,在严梓瑞看来,太过暧-昧,怎么也不像两个普通男女朋友关系的人会有的行为。 见严梓瑞越说,话越说变得有针对性,舒蔓眉梢上翘的弧度更是张扬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她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严梓瑞都这么说了,话语里,自然是有针对性,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说这样有针对性的话,想要警示自己什么。 「我……」 「他就是想知道你和那位帅哥发展到了哪一步,有没有上chuang,或者说,现在有没有私定终身!」 粟涵阴阳怪气的加了声过来,语气轻佻的意味甚浓。 听到挑-唆意味的话,舒蔓抬头去看,瞧见粟涵双臂环胸,一副趾高气扬姿态的走过来,她嘴角微勾,慢条不稳的掀了掀眼底。 「粟涵,你别乱说话!」 严梓瑞对粟涵,斥责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火气意味甚浓。 「我乱说话?」 粟涵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蔑的笑着。 「严梓瑞,你敢说你不想问舒蔓这些话?」 粟涵盯着严梓瑞,眼神颇为犀利,就像是针头一样,恨不得刺穿他。 「那是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对粟涵,严梓瑞尽可能保持友善的姿态,但是她有时候太过刁钻,刻薄的语气和态度,让他对她实在是待见不起来。 「你以为我想管吗?你看你这个孬样儿,哪里像个男人!」 粟涵也气,她就纳闷了,舒蔓到底哪里好,先是把严梓瑞迷得晕头转向,现在,直接把盐城最负盛名的黄金单身汉套在手上了,她真是想不通,这个舒蔓是有什么妖-媚本事儿,竟然手腕这么强硬。 她气不过舒蔓,不好因为男人的事情和舒蔓争执,只得把气都撒在严梓瑞的身上,拿严梓瑞当成是出气筒一样的对待。 「你……」严梓瑞因为粟涵的话气得不轻,再平復思绪后,也顾不上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计较有多么的不妥当,眉头横立—— 「我孬样儿,你觉得我不像是和男人,你还缠着我不放,你不觉得你下jian吗?」 严梓瑞的话变得犀利,粟涵气得脸色大变。 舒蔓站在一旁,看严梓瑞和粟涵对峙,听他们之间实在是不堪入耳的对话,只觉得耳根子犯难受。 懒得理会他们两个人疯狗掐架一样的争执,自己扬了扬下颌,绕开身,往自己的办公桌那里走去。 走开了有几步,舒蔓准备往自己办公桌那里拐去的时候,手腕倏地被扼住。 脚下的步子一顿,舒蔓本能的回头。 「你走什么?我还没问你话呢!」 舒蔓对视上粟涵的眸,一汪清泉般掀不起任何波澜的眸,平静的回望她。 「我有什么值得你问的?你也不怕浪费时间。」 粟涵:「……」 舒蔓不买帐,粟涵吃瘪的厉害。 抿了抿唇,她敲定了要从厉祎铭的嘴巴好好问一问关于厉祎铭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因为自己吃了瘪,就功败垂成。 「我没有时间和你玩文字游戏,你告诉我,你和昨天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如果一个人问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是出于八卦心理,那么一群人都问自己,舒蔓就不得不怀疑这群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嘴角挽着笑,她轻笑了一声—— 「你也问我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脑子里时灌了水吗?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儿?」 从昨天的白伊颂开始,舒蔓就觉得这种想要知道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是什么关系的人都是脑子有病的人。 她和谁好,和谁之间有关系,碍着他们什么事儿,有必要一个个都一副要打架架势的来质问自己么?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7章:别怕,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9千字) 厉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瞧见沙发里有姿态不整的男女,在一副始料未及的尴尬状态抱在一起,她错愕的大叫一声。 自己的儿子……这……这算是在和女人胡搞? 厉老太太懵了,一时间连话都忘了说。 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传来,厉祎铭当即沉下来了一张原本还翻滚在浪动情-潮里的脸,大手本能按着舒蔓的小脑袋,不住的将她的小脑袋埋首在自己的胸膛上,用自己挺拔颀长的身躯,保护她过分娇小纤瘦的身型。 直觉的反应,他不能让舒蔓受到伤害,自己必须保护好她。 舒蔓的头被厉祎铭用力的按着,身体上的衣服,也被他用手下意识的聚拢,她清楚,他这是在维护自己,虽然两个人的样子太过容易惹人遐想,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尽可能不让自己丢人现眼,让自己抬不起头儿做人。 厉老太太还在发怔的盯着两个人紧搂在一起的姿态,整个人都忘了说话,连思绪都忘了走动。 和厉老太太的神情差不多,陪同她来找厉祎铭的韩佳佳,整个人也怔忡住了。 她知道像厉祎铭这样优秀的男人,少不了会有女人投怀送抱,但是自己真真切切的撞到厉祎铭和其他的女人在办公室里胡来,她还是觉得自己血压,一股脑的攀高。 韩佳佳喜欢厉祎铭,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从小时候念小学时起,她对他芳心暗许。 那时的厉祎铭,学习好,成绩斐然,各项竞赛都名列前茅,让其他的同龄孩子望尘莫及。 随着年龄的增长,厉祎铭出落的越发优秀,韩佳佳虽然有好些年没有见到厉祎铭了,但是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他,所以前不久她父母主张给她相亲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把自己有喜欢的人的事情,告诉了她父母。 她这一告诉不要紧,她的母亲直接就找上了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一听说韩佳佳喜欢厉祎铭,她当时就高兴的喜出望外,想着自己的二儿子到现在也没有个女朋友,她很欣然的就说给两个人安排见面相亲。 只不过厉祎铭一直找藉口推脱的关系,韩佳佳只能偶尔见到他一两次,说上一两句话,根本就无法深-入的就两个人的婚事儿做一个探讨。 实在是拗不过自己被厉祎铭放任不管,韩佳佳气不过,最近就一直粘着厉老太太,让她带自己来找厉祎铭。 今天,也是她催促,再加上厉老太太也好些天没有见到厉祎铭了,两个人一拍即合就来了公司找厉祎铭。 不想,竟然始料未及的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啊!」 反应过来后,韩佳佳大叫一声,随即,伸出手,目光带着嫌弃的指着沙发中衣衫不整的男女。 「你们在干什么?」 韩佳佳气得直跺脚,因为喜欢厉祎铭的关系,再加上厉老太太同意自己和厉祎铭相亲,潜意识里,厉祎铭就是自己的男人,其他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接近厉祎铭,更别说和厉祎铭搞出来这样不庄重的事情。 韩佳佳抓狂的声音,让厉老太太也反应了过来。 寻着韩佳佳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自己的儿子怀中抱着一个女人,以保护她的姿态把她护在怀中,她拧了拧眉头。 自己儿子……这是有情况了? 厉老太太正思忖着,韩佳佳难以忍受有其他女人觊-觎厉祎铭,还这般不要脸的坐在厉祎铭的腿上,她想也不想,本能的抬脚走上前去,一副正妻要手撕小-三的汹涌架势。 高跟鞋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笃笃笃」的声音传来,如雷击鼓,让舒蔓皱了皱眉头。 她没有料想到自己与厉祎铭之间的「情不自禁」会闹到被人撞见的地步。 她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且不说这样多让人面红耳赤,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她根本就别指望可以好好生活。 虽然自己被厉祎铭护着的很好,但是有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她笃定,这个向自己这边走来的女人,一定是打算看看自己是谁,这会儿是怎样一个难以见人的神情。 厉祎铭见韩佳佳迈开步,盛气凌人的走来,目光不自觉的沉了沉。 没有做声,他抿了抿唇,单手扣住舒蔓的头,把她护的更加严实。 韩佳佳把厉祎铭护着怀中女人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她气得火冒三丈…… 「你们两个人还要不要点儿脸?」 韩佳佳气懵了,厉祎铭背着自己乱来就算了,竟然被自己抓了个正着以后,还这么护着怀中的女人,生怕自己会对她不利。 厉祎铭瞧着韩佳佳一副要打架姿态的走来,伸出手,意欲抓住舒蔓,他一个眼疾手快,伸出手,快速的扣住了韩佳佳的手腕,随即,目光转冷,冰冽寒彻的对视她—— 「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是万年化不开的寒冰一样,透着寒冬腊月凛然的阴森气息,让人听了,忍不住肌肤泛凉。 韩佳佳从小就认识厉祎铭,在她的印象中,厉祎铭是个性情温和的男人,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儿沉下脸,这会儿,因为一个女人,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横眉冷对,她觉得自己心里又气又委屈。 长这么大,她一直都是她父母手心里的宝贝,掌上明珠,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受过挫,现在可好,自己因为厉祎铭,因为他为了护着自己以外的其他女人,什么该受的委屈,不该受的委屈,她统统都受了。 手腕被拧住,韩佳佳疼的直皱眉,隐约间,自己的眼里,有泪雾在打旋…… 厉祎铭瞧见了韩佳佳一副要泫然欲泣的样子,但是他冷铸的心,并没有因为她的样子而有任何心软或转圜的意思。 舒蔓,是他铁了心要护着的女人,绝对不会给其他女人任何一个伤害的她的机会。 「厉祎铭,这个女人是谁?」 承受不住自己被人扇了一耳光的委屈,韩佳佳使着小性子的质问厉祎铭。 厉祎铭没有回答韩佳佳话的意思,蓦地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看在你父亲的面子,我给你转身,出门的机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厉祎铭冷冷警告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听得韩佳佳当即就通红了眼眶,随即,颗颗豆大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的流…… 手腕处的疼痛感蔓延,再加上心里的委屈和憋气,她转身,一下子就扑到了厉老太太的怀中。 手抱着厉老太太的肩膀,韩佳佳哭得气若游丝—— 「伯母,我心里好苦,好委屈啊,呜呜呜……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他……他太不是人了,他这么对我,我真的好伤心!」 韩佳佳手指着厉祎铭,哭得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剧烈颤抖。 厉祎铭懒得理会韩佳佳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子,眉眼更加冷峻的盯着她一眼后,把刻意放柔和的目光,落在了舒蔓一张侷促的脸上。 舒蔓窝在厉祎铭的怀中,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扯动,会惹得外人看到自己的长相,让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儿出去见人。 虽然这般,但是她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韩佳佳与厉祎铭之间的对话。 不出意外,这个女人,也应该是厉祎铭的仰慕者之一,更准确的说,可能是厉祎铭的相亲对象,或者有了娃娃亲之类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舒蔓莫名的心里冒着酸水。 厉祎铭长指,慵柔的去抚摸舒蔓柔顺的髮丝,生怕她会被吓到,他动作轻柔的掀起涟漪的同时,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别怕,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舒蔓不觉得自己有怕什么,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名声变得臭名昭着,或者说被外人用有色眼镜看自己,觉得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在。 「伯母,我真的好委屈、好委屈,您不是说他没有女朋友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回事儿啊?」 韩佳佳不依不饶,不断的磨叽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因为韩佳佳的话,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她前不久问自己的儿子找没有找女朋友,或者有没有和异性之间有什么过深的来往,他都避而不谈、三缄其口。 所以,厉老太太理所当然的认为厉祎铭和其他的女人之间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哪成想,自己竟然亲眼撞到了他和其他的女人在办公室里衣衫不整的情景。 厉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抚韩佳佳,只得客套的说念着—— 「佳佳啊,是我这个做老太太的煳涂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你放心,伯母会把这件事儿弄明白的,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厉老太太劝抚着韩佳佳,再怎样说,厉家和韩家是世交,可不能因为这样鸡-毛蒜皮的一点儿小事儿,闹僵了两家人的关系。 再者说了,她都和韩佳佳的母亲说了厉祎铭没有女朋友的事情,她这老太太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她必须要把事情处理好。 「我不要解释!」 韩佳佳犟着性子,一副大小姐难以伺候的姿态。 「伯母,刚刚的情景你都看到了,我韩佳佳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我没有必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你和伯父也都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们两位老人,但是我不可能允许我自己受了委屈,这件事儿实在是太让我委屈了,他必须亲自给我一个解释!」 韩佳佳不需要厉老太太的解释,要是非得给她一个解释,她要厉祎铭亲自解释,否则,其他人的任何解释,她都不要听,也不要信。 韩佳佳使着性子的神情,让厉老太太着实头疼,这几天和韩佳佳的来往,她觉得小姑娘人很不错,很贴心,很会讨好自己这个老太太,哪成想,碰到了自己儿子和其他女人走在一起,还没有什么过分的行径,她就耍起脾气来了。 刚准备开口劝劝韩佳佳,沙发那边的厉祎铭,冷着腔调,像是寒风中的小冰珠,不着任何温度的开腔—— 「我这里没有解释要给你,随便你怎么想!」 他不咸不淡的说着话,对韩佳佳,完全是一副不上心的姿态。 他没有喜欢过韩佳佳,心里谈不上有她,自然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你……」 韩佳佳的尊严又一次受到了挑衅,她气得不轻,眼泪,更是簌簌的往下落。 实在是气不过厉祎铭完全对自己一副不上心的姿态,她伤心欲绝,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在这里,不然就是自取其辱,抬脚,她受委屈的往门口那里跑。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大力合上的声音传来,韩佳佳的身影,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厉老太太还在劝韩佳佳,在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以后,自己本就蹙着的眉头,锁的更紧。 不由得咕哝了一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什么事儿都让我摊上了啊?」 抱怨完了,厉老太太抬头纹皱的紧蹙的看向厉祎铭。 望着自己儿子还在护着怀中女人的神情,老太太不禁也好奇起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惹得自己的儿子这边护着,生怕会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老二啊,这佳佳跑开了,你是不是……」 「要追您去追,我没有时间。」 厉老太太:「……」 厉祎铭不待见韩佳佳的姿态,溢于言表。 厉老太太看自己儿子一个雷打不动的样子,气得不行。 自己这生了三个东西,结果这三个孩子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 气不过自己二儿子的不予理睬,但是厉老太太还不敢放任韩佳佳不管,生怕她会出了什么事儿,让自己追悔莫及。 一再权衡,厉老太太白了厉祎铭一眼,说了一句「混-犊-子」后,迈开蹒跚的步子,也出了办公室…… ———————————————————————————————————————————————————— 厉老太太随着韩佳佳都离开了以后,办公室里,重新恢復了一贯的安静。 舒蔓从厉祎铭的怀中支起头,神情依旧不自然。 没有从刚刚被人发现的惊骇中收拢回来思绪,舒蔓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看舒蔓的样子,厉祎铭抬手去抚摸她的头髮,意欲安抚她。 「不用!」 舒蔓拨开厉祎铭的手,看他的目光里,少了以往的不羁,多了几分清冷。 「留着你的关系给其他女孩子吧。」 想到刚刚那个叫「佳佳」的女孩子,舒蔓莫名的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好像是厉祎铭的母亲对那个叫「佳佳」的女孩子格外喜欢,她更是心头涌动无名的酸涩感,就好像自己整个人的唿吸间被灌入了咸涩的海水,让她压抑到唿吸不畅通。 舒蔓的话,以及变得冷漠神情的样子让厉祎铭全部看在眼里,下意识的,他微拧剑眉。 「和我生气了?」 厉祎铭不知道舒蔓是在因为韩佳佳登门造访的事情生气,理所当然的,他以为是刚刚两个人擦枪走火,害得她出了丑,所以她才生气的。 「没有!」 舒蔓否定,姿态依旧清冷。 她不知道厉祎铭已经在相亲,却还在和自己玩暧-昧不清的把戏,如果她一早知道他和自己搞不清不楚关系的同时,和其他女人走在一起,连她母亲都知道,她绝对不会和他有来往的。 「我要回去了,你把我车的车钥匙给我。」 舒蔓不去看厉祎铭,用睫毛尽可能附上翦翦秋水般的明眸,尽可能把眼底藏匿的情绪掩盖住。 虽然舒蔓在否认,但是厉祎铭还是很真切的认知到一个事情真相——舒蔓在和自己闹情绪! 扯住舒蔓的手腕,厉祎铭放柔和自己的目光。 「我不知道我母亲会来,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 舒蔓倒不是介意厉祎铭的母亲回来,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他都已经在相亲了,却还好来撩-拨自己,涣散自己的思绪,甚至几次破-格的要与自己之间偷-尝-禁-果?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她整个人的思绪很乱,就好像是被一团麻绳给死死的缠住了一般,让她无法喘息。 只是,卡在喉咙想要问出口的话,舒蔓不管怎么试图问出口,到最后,都无力的吞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把自己的小手从厉祎铭的掌心中挣脱了出来,舒蔓一改之前的散漫不羁姿态,不去看厉祎铭,也不纨绔娇纵的说话。 「你不用抱歉,我真的没有关系!」 舒蔓一本正经的开口,而后,又问了自己的车钥匙在哪里。 拗不过舒蔓不肯和自己说缘由,只问她的车钥匙在哪里,厉祎铭一再用舌尖舔舐自己略微干涸的唇瓣后,去自己的办公桌那里,拿了车钥匙给舒蔓。 ———————————————————————————————————————————————————— 舒蔓去停车场取自己的车,理所当然的,厉祎铭跟了过去。 舒蔓本不希望厉祎铭送自己,因为知道他已经有了相亲对象的关系,她心里莫名的排斥他,好像,自己并不想让他染指自己,再发生出格的事情。 只是,厉祎铭根本就不顾及舒蔓的阻拦,再加上她莫名和自己闹小脾气的关系,他一路跟随她,去了地下停车场那里。 只不过,两个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地下停车场,舒蔓找到了自己的车,她给车解了锁,刚准备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厉祎铭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将她羸弱的身子,抵在了车门上。 「舒蔓!」 他哑着有些不自然的嗓音,口吻一本正经的唤着舒蔓的名字。 打从两个人熟悉了以后,厉祎铭很少有这么一本正经唤舒蔓的时候,却因为两个人之间现如今默然对峙的态度,他与她如同初见时那般,与她之间近乎陌生到不认识。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说了,如果我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向你道歉!」 厉祎铭盯着舒蔓有意闪躲自己的眸,郑重其事的问。 舒蔓不想回答厉祎铭的问题,也不想挣扎,索性,她歪着个头,把自己的视线往别处看去,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避开厉祎铭如火般炽热目光的打量。 睨看到舒蔓对自己的有意闪躲,厉祎铭眼底暗沉一片的微茫,掀动森冷。 他向来都是脾气秉性都好到不能再好的人了,很少有因为什么事儿而变了性情的时候,但是不可否认,因为舒蔓,他的情绪,浮动的有些频繁。 伸出食指和拇指,厉祎铭捏住舒蔓的下颌,把她意欲闪躲自己的头,扳向自己。 舒蔓的下颌被厉祎铭扣住,迫不得已,她的目光被迫迎上厉祎铭的打量。 「看着我。」 不允许舒蔓对自己的目光有任何的闪躲,厉祎铭定定的望着她。 「你和我最近来往这么密切,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舒蔓:「……」 「我不清楚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说了,我没有想到我母亲会来,更没有想到会被外人撞见你和我之间的样子,如果你受了委屈,那就向我发-泄,别憋在你心里,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烦躁,懂么?」 行医的关系,厉祎铭从来不会允许自己浮躁,但是偏偏舒蔓,把他的底线一再打破,让他莫名的变得烦躁,甚至是不清楚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竟然这般别扭。 舒蔓虽然不是矫情的人,却也不想谈及她心里的不痛快。 她只想当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误打误撞是一场荒唐的梦,现在梦醒了,她应该重新好好生活,不要让自己的生活,因为他的出现,变成一团糟。 舒蔓抿了抿唇,想要很郑重其事的对她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做一个了断。 只是她刚刚准备掀动嘴角,厉祎铭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厉老太太,因为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舒蔓要说出口的话,全部都含在了嗓子眼里。 厉祎铭定定的盯着舒蔓,没有因为这通进来的电话,有任何要把目光移开的意思。 他在等舒蔓要说出口的话,只是不断作响的手机震动声,让舒蔓根本就做不到像厉祎铭这样泰然镇定的盯着自己。 「你先接电话吧。」 反正自己决定今天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有一个了断,索性,她也就不怕耽误这十分八分钟的了。 「不急,你先说。」 厉祎铭根本就不管这通电话可能是谁打过来的,目不转睛的对视舒蔓。 「你先接电话。」 厉祎铭在较劲儿,舒蔓也再较劲儿。 最后,较劲儿不过舒蔓,厉祎铭定定的盯了她一分钟后,摸出手机,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厉老太太的声音,便传来—— 「老二,你在哪里呢啊?你现在马上回来,佳佳这边哭得伤心欲绝,你马上回来。」 厉老太太要求着,声音很慌张,可见,现在,韩佳佳一定在作死。 厉祎铭不准备回去,凉凉的开腔,「我现在不方便,回不去。」 「你不方便什么不方便啊?你的未婚妻都要寻死寻活的,你还不回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为了让韩佳佳不再闹,厉老太太小狡黠心理的说她是厉祎铭的未婚妻,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韩佳佳心理平衡一些。 殊不知,她说得这话,让电话那端的舒蔓也给听了去。 听到厉老太太在电话里说韩佳佳是厉祎铭的未婚妻,舒蔓越发的觉得自己存在的立场可笑。 原来,并不是相亲对象,而是厉祎铭的未婚妻。 想到厉祎铭都已经有了未婚妻,舒蔓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很嘲讽,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玩具一样,被厉祎铭玩-弄于股掌之间,直到现在才认清楚,自己于他而言,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而玩-弄的一个女人。 厉祎铭听自己母亲的话,不断的蹙眉。 他和韩佳佳之间,八竿子搭不到,她怎么就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他桎梏在车门上的舒蔓,一把就撇开了他的手。 心里对厉祎铭有说不出的嫌弃,自己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痴迷入骨,险些沦陷了身体和心智,不想,自己碰到的竟然是一个渣男。 不过还好,自己先一步认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本质,让自己不至于陷得更深。 自己手心里握着的手腕突然消失不见,厉祎铭本能的看向舒蔓。 见舒蔓清冷着小脸,一副对自己不予理睬要离开的样子,厉祎铭也顾不上去打电话,一手握着手机,一手重新抓住舒蔓的手腕。 「话还没有说完,走什么?」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舒蔓冷冷的说话,「不过我想,你的未婚妻应该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好了。」 说罢,舒蔓又一次甩开厉祎铭的手,跟着,头也不回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随即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厉祎铭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闹得舒蔓对自己不予理睬。 没有挂断的电话里,还在响着厉老太太的声音。 「老二,你个混-犊-子,你有没有听我在和你说话啊?你刚刚再和谁说话,我怎么听到了有女人的声音啊?」 厉祎铭无暇顾及厉老太太的话,一心都在想到底是什么驱使舒蔓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再回想两个人刚刚的对话,最后,脑海中定格了「未婚妻」三个字以后,他才蓦地瞭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出意外,舒蔓一定是认为韩佳佳是自己的未婚妻,觉得自己有了未婚妻,还和她之间关系不清不楚,所以她才会突然来了情绪。 ———————————————————————————————————————————————————— 厉祎铭再回去办公室的时候,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被自己母亲正在安抚的韩佳佳。 刚刚,厉老太太有把梁墨给找来,问了他,厉祎铭和她撞到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梁墨也不清楚厉祎铭和舒蔓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舒蔓来找自家boss,都没有通过前台,可见,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只是,身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梁墨实在是清楚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厉老太太问,他也只是以不「不清楚」做回答,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瞧着自己的儿子回来,厉老太太虽然气,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自己的儿子都已经三十一岁的年纪了,正常零件没有问题的男人,都不可能没有生-理需求,所以,理所当然的,厉老太太觉得那个和自己儿子有染的女人是满足自己儿子需求的一个备胎罢了,不存在和自己儿子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而且,能在办公室这里,就堂而皇之和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可见,那个女人不能是什么正经玩意。 这么一想,厉老太太也就释然了,然后给韩佳佳说了一番大道理以后,韩佳佳心里也没有那么委屈了。 不过,她倒是说自己心里不委屈归不委屈,但是她一定要让厉祎铭请自己吃饭,不然,她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厉害。 厉老太太见韩佳佳不再委屈,只是让厉祎铭请她吃饭,她自然是欣然的答应了下来。 厉祎铭本不想请韩佳佳吃饭,再怎么说,自己请她吃饭都名不正、言不顺的,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偏偏自己的母亲不断的撮合,还不断的给他使眼色,还说什么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受了委屈。 到最后,拗不过自己母亲喜欢张罗事儿的性格,厉祎铭妥协了下来。 厉祎铭不是不清楚自己母亲的用意,只是他对韩佳佳,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意思。 厉老太太和韩佳佳在法式餐厅里点餐,厉祎铭懒得陪她们两个人点餐,说自己要一份火焰牛排以后,去了卫生间。 厉祎铭一走开,厉老太太就抬起头看向韩佳佳。 本来,厉老太太会来做说客的让两个人吃饭,就是带有用意的,这会儿自己的儿子离开去了卫生间,她的任务也就到此为止了。 「佳佳啊,这祎铭都来和你吃饭了,一会儿啊,你自己和他好好的说说,我呢,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说着话,厉老太太笑吟吟的站起身,拿着拎包,出了餐厅。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8章:我要你,立刻、马上来我家!(8千字) 「佳佳啊,这祎铭都来和你吃饭了,一会儿啊,你自己和他好好的说说,我呢,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们小年轻之间的事情,身为长辈,厉老太太深知自己在孩子的事情上有一定的导向作用,但是她上了年纪,和孩子之间有代沟,也不好搀和他们的事儿。 说着话,厉老太太笑吟吟的站起身,然后和韩佳佳又说念了几句,拿着拎包,出了餐厅。 韩佳佳和厉老太太说了几句,见她坚持走,也就没有再挽留。 待厉老太太离开,厉祎铭还没有回来,韩佳佳随意扫了菜单几眼,又点了一些配菜后,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拎包上。 服务生离开后,韩佳佳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见厉祎铭没有回来的迹象,也没有人往她这里看,她从自己的拎包里,把事先准备好的媚-药给拿了出来。 为了能和厉祎铭之间搞出来点事儿,韩佳佳把事先准备好的媚-药,一直都带在身边,方便自己随时随地做出来一些能让自己坐实和厉祎铭之间关系的事情。 这次,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把自己手里的媚-药打开,她拿着小巧的瓶子,在厉祎铭的清水里,滴了粉-红色的液-体进去,直到一滴不剩,她才满意的把药瓶收回到自己的拎包里。 这款媚-药,是她让她远在国外的朋友特意带回来,从她对厉祎铭有了那种非得到不可的心思以后,脑海中想到的就是如何把他据为己有。 相比较其他的媚-药而言,这小瓶媚-药,是其他同类型药的十倍药力,再坐怀不乱的男人沾上一滴,就会难以控制,自己加了整整一小瓶进去,药力,可见非同寻常。 ———————————————————————————————————————————————————— 厉祎铭再回来的时候,韩佳佳正双手托腮,一脸痴迷的样子看着他。 就像是厉老太太说得那样,男人到了三十岁的年纪要是还没有生-理需求,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自己要理解他会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不要怪他会闹出来弄出来一些莫须有的名堂。 厉祎铭走回到餐桌旁,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在,他微拧眉头。 「我妈呢?」 他和韩佳佳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说别的,就她刚才不可理喻的行为,实在是让他生厌。 「伯母回去了。」 厉祎铭长身而立,韩佳佳见状,也站起来了身子。 其实,从身高去看,厉祎铭和韩佳佳两个人着实登对,在外人看来,两个人之间成为情侣,没有任何可挑剔的。 只不过,厉祎铭对韩佳佳,真的就是没有任何的歪心思,只把她当做是一个妹妹来看待。 一听自己的母亲回去了,理所当然的,厉祎铭觉得自己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他会同意来吃饭,完全是卖自己母亲一个面子,这会儿自己的母亲回去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 「点餐了么?」 「点好了。」 韩佳佳刚回答完,就有侍者端着托盘,把两个人点的东西,逐一送上来。 韩佳佳笑着看侍者把配餐和牛排逐一摆上,她眉眼间深情款款的看着厉祎铭,两个小手,不自觉的把他的小臂圈住。 「我点了鹅肝和焗蜗牛,希望你能喜欢。」 她说着话,一副小女人乖巧的姿态。 半挽到手肘处,留出来一小节精瘦手臂的臂弯被韩佳佳圈住,厉祎铭垂眸,睨看了她一眼。 说来,韩佳佳是那种虽然蛮横不讲理,但是很会讨人欢心,尤其是会讨得长辈欢心的人。 但是偏偏,这里面不包括厉祎铭。 厉祎铭不喜欢韩佳佳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似乎见多了,他审美疲劳了。 相比较而言,他倒是很欣赏像舒蔓那样有自己小娇纵,小狡黠,直爽,办事儿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小女人。 乍想到舒蔓,厉祎铭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儿。 舒蔓…… 心里不自觉的呢喃这个名字,然后想到她刚刚绝然离去的身影,带着让自己不解的错愕,以及让自己后知后觉的醒悟,他锁紧的眉头,更加紧蹙。 「我去付款,你要是想留下来吃饭,就找你的朋友过来陪你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厉祎铭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去找舒蔓,她对自己有误会,他不想她误会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找她,把事情给说明白了。 这种想法儿愈演愈烈,厉祎铭抽离开自己的手臂,迈开步就让侍者签单,准备去收银台付款。 「厉祎铭!」 韩佳佳见厉祎铭抬脚要走,自己一个人留在餐厅里,实在是挂不住面子,也就顾不上什么叫做脸了,小跑了上去,从厉祎铭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走?留下来和我吃一顿饭,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韩佳佳都要哭了,她不就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吗?她有什么错,为什么厉祎铭连坐下来陪她吃顿饭的机会都不给她? 心里委屈的厉害,以至于她抱厉祎铭的力气更大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用力,厉祎铭就会从自己的手掌心里跑了。 厉祎铭感受到了韩佳佳抱自己的力气在加重,因为她的话,他心里也不得劲儿的厉害,只是…… 「我没有不想陪你吃饭,我真的有事情。」 他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在舒蔓的身上,不管怎样,他潜意识里,绝对不可以让舒蔓受到伤害。 虽然他深知自己这样的潜意识有欠公平,但是,他真的不想让舒蔓误会自己,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断游戏花丛的男人。 「你陪我吃饭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如果真的有急事儿,为什么还要过来?」 厉祎铭:「……」 「如果你只是为了看在伯母的面子才来吃饭的,你大可以告诉我,我……」 韩佳佳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全部的话含在嗓子里,让她干-涩的难以倾吐。 「我真的这么令你讨厌吗?」 半晌,韩佳佳又问出声。 「我并没有想到从你这里得到很多,我……我只是想你留下来和我吃个饭,真的有这么难吗?我不想让你讨厌我,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向你道歉,请你……请你别讨厌我,别不理我!」 韩佳佳也顾不上什么叫尊严,声泪俱下了起来。 一边哽咽着,一边把脸颊,更紧凑的往厉祎铭的后嵴背上贴去。 韩佳佳流下来的泪水,顺着厉祎铭的白衬衫沁染,沾湿了他的肌肤。 感受到韩佳佳真的在哭,厉祎铭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他一向都嫌女人麻烦,所以这也是他三十几年都没有找女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会儿,被韩佳佳缠着,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的让他难做极了。 再韩佳佳一而再、再而三的含泪说辞下,厉祎铭最后妥协了下来。 反正一顿西餐而已,自己速战速决,就卖韩佳佳一个面子好了,免得自己母亲知道了,还得继续絮叨自己。 「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吃饭,等吃完了饭,我再走。」 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大让度,厉祎铭拉开韩佳佳的座椅,不忘绅士的让她落座。 一看厉祎铭不走了,还主动给自己拉开了座椅,韩佳佳立刻雨转晴,一张原本还梨花带雨的小脸,重拾点点璀璨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韩佳佳坐回到了座椅上,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兴奋笑意。 厉祎铭见状,无力的摇了摇头。 重新坐回到了座椅里,厉祎铭不想多做停留,刀叉不停的开始切牛排。 看厉祎铭只顾着切牛排,连配菜都不尝一些,韩佳佳直蹙眉。 她不是不清楚厉祎铭肯留下来是因为自己打了同情牌。 虽然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尊严,但是韩佳佳还是希望厉祎铭可以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目光盯着厉祎铭手边的清水,她目色沉了沉。 忽的,她开了口。 「我们要瓶红酒啊,我忘了要红酒,吃西餐没有红酒助兴怎么能行呢?」 说着,韩佳佳就招唿侍者要一瓶珍藏的红酒。 厉祎铭一听韩佳佳要叫红酒助兴,赶忙打住她。 自己一会儿还要去找舒蔓,要是品红酒助兴,指不定要耽误多久,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和韩佳佳耗着,直觉性的拒绝。 「我一会儿还要开车,不方便喝酒。」 「那要果汁吧,吃西餐,不喝点饮品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不用,我喝清水就好。」 实在是不想和韩佳佳耗费太久的时间,说完话,厉祎铭就拿起手头儿边上的水杯,浅饮了一口。 韩佳佳一看厉祎铭喝了她下药的水,目光里,折射出诡黠的笑意。 厉祎铭没有注意到韩佳佳眼底的一抹得逞的笑意,也没有发现自己喝的水有什么不同之处,他继续刀叉不停的切自己的牛排吃。 韩佳佳见厉祎铭不需要红酒来助兴,只要清水就好,她也就没有再强求,兀自埋低头,给自己切牛排。 今天,厉祎铭吃的牛排的酱汁有些咸,一连喝了好些水,很快,一杯清水,见了底。 厉祎铭太过速度的吃完了牛排,韩佳佳蹙起眉头。 这个药,要近一个小时以后才会有药效显示,厉祎铭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吃好了牛排,她要是不在厉祎铭药效发作之前拖住她,自己就前功尽弃了。 「我吃好了,你慢用。」 厉祎铭虽然人在这里用餐,但是一颗心,早就已经飞到了舒蔓的公寓那里。 见厉祎铭起身,找侍者签单,准备结帐,韩佳佳皱起了眉头儿,都打成了结。 她知道厉祎铭要走,自己在药效发作之前根本就没有办法儿拖住他,索性,也放下了刀叉。 厉祎铭结好帐,捏着皮夹回来准备和韩佳佳支会一声就离开,不想,韩佳佳过来亲昵的挽住他,让他送她回家。 「你送我回家吧,有点晚了,我不敢自己回家。」 韩佳佳和厉祎铭撒娇,娇嗔的口吻,听得人的骨头都要酥-麻了。 「我还有事儿,不方便送你回去,我找我助理,我让他送你回去。」 「我不!」 韩佳佳拒绝着,然后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厉祎铭的身上靠去。 「你送我回去,我不要别人送我。」 被韩佳佳缠着,厉祎铭直蹙眉。 他就知道,他不应该好心的留下来陪这个女人吃饭,要知道,一个男人留下来陪一个女人吃了饭,后续就是自己要送她回家。 想到自己给自己平添出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他心里有些浮躁。 「我真的有事儿,不方便送你!」 「那你要去哪里办事儿,指不定我就顺路,你把我带过去就好了。」 韩佳佳不依不饶,她敲定了今天晚上必须和厉祎铭之间「生米煮成熟饭」,就一定要做到,她才不要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前功尽弃,不然,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真的不会再有独自来往的机会。 也顾不上自己下jian与否,韩佳佳拉着厉祎铭的手。 「你就送我回去吧,我真的和你顺路。」 被韩佳佳摇晃着手臂,厉祎铭被她的话磨得脑仁疼。 「你家在宁山路,我要去城西,我们不顺路,我不方便捎你过去。」 「谁说的啊?宁山路那边是我父母在住,我自己早就搬出来了啊,而且就在城西那边的光泉路。」 韩佳佳名下有几处房产,她一听是厉祎铭时准备去城西,她直接把自己在城西的那处房产地报了出来。 厉祎铭一听是光泉路,离舒蔓所在的暖心阁小区还真就不远,一再沉吟思忖,也就答应了韩佳佳。 「那我就顺路给你放到光泉路那里,我就不进你小区了,你自己回去你小区。」 韩佳佳虽然不满意厉祎铭对自己的敷衍,以及说了他不打算进自己住的小区,但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他都已经顺路把自己带回家去,还会担心不把他搞上楼么! 韩佳佳敲定了自己的想法儿以后,笑着欣然应允了。 ———————————————————————————————————————————————————— 舒蔓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厉祎铭有了其他相好的异性,而且还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想不到自己对于厉祎铭来讲,到底是什么。 心里想不通,也气不过,她舒蔓向来娇纵,实在是不甘心被一个渣男,拿自己当成是衣服一样随意蹂-躏。 想到他身边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她整个人的胃部,都犯噁心的难受着。 想到自己身上的肌肤都被厉祎铭碰过,隐约间,自己身上还残留他的气息,舒蔓想也不想,剥落了自己身上全部的衣物,给浴缸放了水以后,躺了进去。 在浴缸里泡了良久,在泡沫浴缸里,她思忖着自己和厉祎铭近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团团耍过,舒蔓觉得自己心里,就像是窝着一个大疙瘩似的,让她难以喘息。 心绪浮躁至极,舒蔓嫌恶的打着浴缸里的水花。 该死! 暗咒厉祎铭一句的同时,舒蔓也恨自己怎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中了那个男人的套路,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把自己的纯洁,都交付给了那个男人。 气不过,心里别扭的厉害,舒蔓就纳了闷,自己刚刚面对厉祎铭的渣男本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狠下心,痛下杀手的甩他两个耳光。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悔不当初。 用沐浴液,在自己的周身上下使劲儿的搓着,舒蔓尽可能要把属于厉祎铭的气息都摩擦掉。 太烦躁了,实在是太烦了,想到厉祎铭和其他女人好,还过来一副撩-拨自己,让自己深陷泥足的姿态,她就扼腕的嫌弃厉祎铭,嫌弃自己。 在自己嫩白的肌肤上,用力的揉-搓着,直到自己的肌肤上门绽放出一层层斑驳的红痕,她也不肯罢休的继续揉-搓。 直到自己后来没有了力气,才作罢。 身体在浴缸中,滑下,舒蔓把自己锁骨以下的部位,都埋藏在浴缸里。 长吁了一口气,舒蔓郁结的把心里的气唿了出去以后,心绪较刚刚好了一些。 莫名的,她心绪好不容易沉寂了下来,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动出厉祎铭的身影。 思绪跟着厉祎铭不住的飞脱,她想着,实在是想知道这会儿的厉祎铭在干什么,是在家休息,还是在陪他的未婚妻在吃饭,亦或者说是,和他的未婚妻在……巫山芸雨…… 乍想到最后一种存在的可能,舒蔓的眸,蓦地瞪大。 想到厉祎铭可能在和其他的女人颠鸾倒凤,做前不久和自己做的事情,她直蹙眉。 实在是想质问厉祎铭到底拿自己当什么了,也实在是想知道厉祎铭现在正在干什么,舒蔓拿起自己放在洗理台上面的手机,捏在了手里。 ———————————————————————————————————————————————————— 一再权衡自己要不要打电话给厉祎铭,直到自己洗好了澡,和着浴袍出了浴室,舒蔓都没有拨通厉祎铭的电话。 站在飘窗前,思忖了好一会儿,手里握着手机的舒蔓,迎着瑟瑟的晚风,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 本就感冒没有好的关系,再受了风,她的头,又有些发沉了。 只是就是这样,舒蔓明知道自己应该去好好的休息,却因为想到厉祎铭对自己做得那些事情,她执拗的不肯去休息。 一再捏紧手指,直到掌心里被自己的手指甲凌迟出来了好几道斑驳的红痕,舒蔓才有意识的把已经黑了下来的屏幕,滑动开。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要找厉祎铭把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的事情,好好的质问他一番。 自己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拿自己当ji-女一样的耍的团团转。 把手机紧紧的握住,舒蔓一再抿了抿唇后,拨了「死华佗」的那个电话号码。 ———————————————————————————————————————————————————— 厉祎铭接到舒蔓打来的电话时,正在赶往去她家的路上,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车上坐着韩佳佳。 没有料想到舒蔓这会儿会打电话给自己,厉祎铭挑了下眉头儿。 随即,也不顾韩佳佳在场,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听,舒蔓硬里硬气的声音,便带着愠怒的传来。 「你在哪里呢?」 她问着,带着一贯的娇纵。 厉祎铭对舒蔓不想有隐瞒,但是她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他还是象徵性的问—— 「怎么了,有事情?」 「嗯,你马上来我公寓这边。」 舒蔓直接了当的开腔,既然自己都已经拨了他的电话过去,自然就没有必要再装腔作势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到?我在家等你。」 舒蔓生硬的语气,陌生而透着命令般的疏离,让厉祎铭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看了眼身旁的韩佳佳,正在一副好奇宝宝的姿态盯着自己,厉祎铭舔舐着唇。 「我这会儿先过不去,得过一会儿。」 他是在赶去舒蔓家的路上不假,但是韩佳佳在,他已经把韩佳佳给带上来了,自然要多走一段路程送韩佳佳。 「过一会儿?你现在很忙?」 舒蔓一贯生硬的口吻,好像厉祎铭欠了她几百万,她一副讨债的架势。 「嗯。」 厉祎铭应了一声,不自觉间,他忽的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沉。 下意识的,他单手把控方向盘,用另一只手,支着自己的眉心,辗转轻柔了起来。 「在忙什么?」 舒蔓近乎本能的问出来,好像新婚小妻子,在打听自己的丈夫在做什么,一副生怕他做了对不起自己事情的样子。 「在陪你的未婚妻吗?」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厉祎铭没有回答自己没有未婚妻,而是说了「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很显然,这会儿,他正和韩佳佳在一起。 舒蔓听出来了厉祎铭话里的玄机,不自觉的抿起嘴唇。 她本不是喜欢把事情闹得乌烟瘴气的人,但是一想到厉祎铭这会儿在陪着其他女人,舒蔓一时间气不过,竟然萌生出来了要他就算是在陪他的未婚妻,也得立刻马上赶来自己这边的念头儿。 「我管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我要你立刻、马上来我这里!」 舒蔓拿出来自己一贯的娇纵与人性,跋扈的要求厉祎铭。 既然他能把自己当成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染指,她对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好脸色。 舒蔓要求自己,厉祎铭挺无奈的。 但是偏偏她要求自己,哪怕自己这会儿正头疼的不行,也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如果说换做是白伊颂,或者韩佳佳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可能言听计从,但是偏偏因为这个女人是舒蔓,他完全找不到一个对她不予理睬的念头儿。 「你再等我一会儿!」 厉祎铭这会儿正值药效要发作的前兆,身体上,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韩佳佳准备的这款媚-药,虽然说要一个小时左右才会发作,但是她加了大量的药,在关于药效的发作时间上,她做不到很好的把控。 舒蔓也不想太过不依不饶,反正厉祎铭已经答应自己会来自己家这边,她也就准备罢了,等他来了自己的家,再和他好好的说说。 只是,偏偏这个时候,韩佳佳哭闹的声音,通过听筒,气若游丝的传来了。 「祎铭,你不要丢下我啊!」 韩佳佳一直都在听厉祎铭和舒蔓之间的对话,因为厉祎铭没有规避她的原因,她很真切的听到了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已经那个女人对厉祎铭没有转圜余地的要求。 她做不到像电话那端的那个女人那般严苛的要求厉祎铭,能做到的,就是自己要像蛇一样,缠着他不放。 她就不信,自己要是不放他走,他还真就能放任自己不管。 韩佳佳哭闹着,重新拿出来自己惯用的伎俩,手抱着厉祎铭正在开车的手的小臂,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祎铭,你别丢下我不管,我知道你忙,有事情要做,但是……但是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人,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啊,你把我送回家,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独自回家好不好?」 舒蔓听到了韩佳佳甜腻腻的声音,她厌恶的直皱眉。 真就是想不通厉祎铭怎么会喜欢这样哭哭啼啼,动不动就打雷下雨的女人。 厉祎铭被韩佳佳磨得脑袋生疼,因为误食了媚-药的关系,他此刻正头疼的不行,韩佳佳一闹,他更是身体上浮躁异常。 不清楚自己在受着药效和韩佳佳的双重折磨,厉祎铭单纯的觉得自己就是被韩佳佳磨得脑袋疼。 他正准备说韩佳佳,让她别再闹了,电话那端,舒蔓愠怒的声音,夹杂着阴凄凄,却是明显负气的姿态,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厉祎铭,我生病了,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病了,如果你想继续陪着你未婚妻,对我不闻不问,你就当着给我收尸吧!」 舒蔓气恼不已的喊着话,跟着,她懒得再去听韩佳佳腻腻歪歪的声音,气氛的挂了电话。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29章:吃(9千字) 电话被挂断,里面「嘟嘟嘟」的机械声音传来。 厉祎铭皱紧眉头,脑海中反覆浮动舒蔓的话。 怎么听,他都觉得舒蔓似乎在和自己赌气!只是,她和自己赌气的根由是什么?韩佳佳的存在? 电话已经被挂断,厉祎铭头昏昏涨涨的关系,他把手机丢到工作檯上,跟着,放慢车速,整个人的头,往后车座上面靠去。 见厉祎铭把电话丢在了工作檯上,唿吸变得有些粗重,韩佳佳先是一怔,随即,依旧不依不饶的攀附他的手臂,弱不禁风的哭闹。 「你要把我丢下吗?」 刚才,听到电话那端是女人的声音,韩佳佳近乎是本能的抱住厉祎铭的手臂,一副自己被抛弃架势的哭喊着。 倒不是说她要把事情闹到某种地步,只是她想到有其他女人缠着厉祎铭,还那么跋扈的要求厉祎铭立刻、马上,必须去她那里,她就像无所不用其极的膈应电话那端的舒蔓,让舒蔓知道知道,厉祎铭是她的男人,其他人谁也别想把他撬走! 受了药效的作用,厉祎铭额际犯晕,手臂被韩佳佳抱紧,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是因为韩佳佳抱着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这么不舒服。 本能的拨开韩佳佳的手,他把车停在了一边。 「你下车。」 厉祎铭开腔,语调明显沁着黯哑,他一边说话,一边闭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只是,自己用手揉着眉心,没有如期的舒缓头脑胀痛的不适。 发觉了身边的厉祎铭手撑在太阳xue上,一副不舒服的样子,韩佳佳的目光微微发亮。 他这是……药效起作用了? 韩佳佳怀疑着,瞧着厉祎铭唿吸变沉,变重,连带着俊脸上,也浮动不同于一般的神情,她忽的扬起嘴角,狡黠一笑。 刻意倾着身子,韩佳佳把自己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般向厉祎铭那边靠了靠。 「你怎么了?我看你似乎不舒服啊?」 抬起手,韩佳佳娇-软的说着话,拿小手去攀附男人的小臂。 蹙紧着眉峰的厉祎铭,察觉到韩佳佳的手伸了过来,他隐忍头痛的感觉,张开黑幽的眸。 张开阒黑的眸的瞬间,他眼底,扑捉到了韩佳佳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一抹得逞。 几乎是一瞬间,他眯起了自己狭长的黑眸。 韩佳佳没有料想到厉祎铭这会儿会张开眼,她嘴角得意的笑,立刻敛住,随即,自己放在厉祎铭小臂上的手,飞快的拿开,但仅仅是瞬间,她又觉得自己这个举措不妥,又重拾一副关心的样子,让自己像虎皮膏药似的,一副讨好姿态,重新圈上厉祎铭精瘦的手臂。 「你到底怎么了啊?我看你很不舒服啊?」 鼻息间充斥女性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过分浓郁的香氛,让厉祎铭拧着眉。 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有些使不上了劲儿。 头脑胀痛的无力感,实在是太过强烈,涣散厉祎铭冷静的传来,想到刚刚韩佳佳嘴角噙着的那抹冷笑,他幽黯眸子,变得越发深邃的起来。 「祎铭,我看你身体不舒服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韩佳佳假意的皱着眉,淬染了得意的眸光,飞速的闪过眼底。 「不用!」 厉祎铭黯哑着嗓音,冷冷的开腔,随即,自己的小臂,从韩佳佳的手里抽离出来。 「你下车!」 厉祎铭给中控解了锁,让韩佳佳下车的姿态,溢于言表。 韩佳佳见状,敛住得逞的笑意,一张精緻妆容的脸,重拾梨花带雨的姿态。 「祎铭,你不打算送我回家了吗?我……这么晚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 韩佳佳撒着娇,厉祎铭却无心去听。 一味的,抬手继续揉着额角,一向洁身自好的厉祎铭,直感觉身体里窜着一团火,强烈的让他想要纾解一番。 「祎铭,你不要赶我走,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韩佳佳还在不依不饶着,两个小手,像是蔓藤一样,又重新攀附上厉祎铭的小臂,然后艷红色的唇,有意识、无意识的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 被韩佳佳闹得实在是不耐烦,厉祎铭的好脾气,都被她的侷促给磨光了。 在韩佳佳又一次没脸没皮的贴金他的下颌时,他蓦地甩手—— 「滚!」 厉祎铭嫌弃不已的从齿缝间挤出话,跟着,长臂一伸,把韩佳佳,直接从副驾驶那里,推了下去。 韩佳佳被厉祎铭动作粗鲁的推了下去,当即,垮下来了一张脸。 等到她回过味儿,准备再对厉祎铭纠缠到底的时候,车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猝然传来。 被大力传来的关门声搞得耳膜发胀,韩佳佳站在车门外,望着车里的男人,她气得直跺脚。 不同于车门外韩佳佳的气恼,车厢里,是压制的气息,如同身处在大蒸笼里,炙热的缠绕着厉祎铭。 喉咙发紧了咽了口唾液,厉祎铭隐忍身体上的爆炸感,随手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梁墨。 行医多年,自己无缘无故会有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自己是不小心吃了媚-药。 而自己会误食了媚-药,不出意外,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被自己赶出车外的韩佳佳。 乍想到韩佳佳刚刚得逞意味的眸,他削薄的唇,抿紧成了一道岑冷的弧线。 等到电话被接通的过程是艰辛而漫长的,猝然腾升的熊熊火焰,似乎要焚烧了厉祎铭的理智,舔着唇,他空闲下来的手,开始扯着自己的衬衫。 散开的衬衫口,在忽明忽暗的灯光折射下,泛着蜜一样的色泽。 匀称分明的机理,健而不硕,看上去不着一丝赘肉。 滑动着性-感的喉结,浑身有些无力的男人,看着前方的视线都有些迷迷煳煳起来。 浑身上下实在是焦躁的难受,厉祎铭着实承受不下,开了车门。 此刻正值晚上时分,夜色微凉,有徐徐刮过的夜风,沁着温柔的吹拂而过。 站在夜风中,厉祎铭的髮丝被夜色吹散开了,凌厉了他一向温和的眉眼。 不同于往日的温润,此刻的厉祎铭,口干舌燥的厉害,体内昂藏的热-流,让他迫切的想要找寻到一个发-泄的口。 不等电话被梁墨接通,韩佳佳瞧见厉祎铭下了车,她立刻两眼冒出异样狡黠的色彩,跟着,妖娆的身影,绕过车头,又一次像是一团火一样,紧紧的缠住了他。 「祎铭,我看你不舒服的厉害,我们找个地方去休息吧!」 怒着娇滴滴的唇,韩佳佳不安分的手,四处点火在厉祎铭的身上游-走着。 韩佳佳并没有xing经验,只是凭藉自己知道的技巧,尽可能撩-拨厉祎铭。 既然自己都已经给他下了药,今天,就必须让她中了自己的套! 手指,像是画笔似的,不住的勾勒厉祎铭身体的每一处。 她实在是太爱眼前这个男人了,无论是他的眉眼,唇,还是鼻,亦或者是身材,她都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 每一处的肌肉都蓬-勃而有力量,笔挺的西裤衬衫刀裁般修身的勾勒眼前男人挺拔的身姿,哪怕此刻散开了纽扣、被下了媚-药,也抵挡不住这个男人带给自己无法抗拒的浪-潮。 就像是抽了大-麻,着了魔似的,韩佳佳舔-舐着自己的唇瓣,从西裤中抽出厉祎铭衬衫的下摆,将自己的指尖儿,往下划去…… 一把抓住韩佳佳作乱的小手,厉祎铭幽黑到发亮的眸子,透着冰冷的打在杜欢的脸上。 没有说话,厉祎铭抿紧着削薄的唇,努力克制体内躁-动的感觉,勐地甩开了韩佳佳的手。 「啊唔!」 韩佳佳脚下一个不稳,被厉祎铭像是丢垃圾一样的甩在地上,当即就崴了脚踝。 吃瘪的皱着眉,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厉祎铭本不是性格浮躁之人,但是因为想到自己会闹到现如今的样子都是败韩佳佳所赐,湛黑的眉目间,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森冷之气。 「你下药给我?」 他冷冷的质问着,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了一字型。 被厉祎铭发现,并且质问自己,韩佳佳没有躲避的意思。 隐忍脚踝处骨骼撕裂开一样的痛,她讥诮的笑—— 「厉祎铭,如果你够聪明的话,你应该知道,这会儿只有我能帮你!」 韩佳佳威胁着厉祎铭,她得意洋洋的挽着笑,她就不信,这会儿,除了自己,他还能找上其他的女人。 除非,他准备背负上一个强-jian的罪名! 听着韩佳佳的话,厉祎铭的唇,死死的抿着。 没有做声,他定定的盯了地上的韩佳佳一眼后,转身,脚下的步子,有些发虚的重新折回到车里。 梁墨没有接自己的电话,厉祎铭掐断电话后,他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打电话,又开始给梁墨打电话。 心里就像是长了草,抓心挠肝一样的让他的身体不断发紧,尤其是老二,着了火一样的急需找到一个发xie的出口。 不死心的韩佳佳,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 以往,她对厉祎铭只是在臆想的世界里进行想念,而如今这个比杂志里的男模都让自己心驰神往的极品男人,已经一副难以自控样子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哪里还肯放过! 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厉祎铭把自己搞疯了,韩佳佳从外面拉开主驾驶舱没有上锁的车门,跟着,两个小手直接往厉祎铭的裤-裆处,摸索去…… 隔着男人西裤的布料,韩佳佳见逐渐变大趋势的物什,她双眼沁出翻滚的浪潮…… 「……祎铭,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我……我也很需要!我们……做,在这里,好不好?」 韩佳佳用手指,直接附上了厉祎铭的物什,然后整个人拿出岛-国片里女人该有放-纵,浪dang的样儿的摩挲起厉祎铭的物什,动作yin靡而荒诞。 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韩佳佳的气息都开始微喘了起来,红艷艷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男人的耳畔凑去。 「滚!」 从未有过的不耐烦,让厉祎铭拿开韩佳佳的手,将她的身子又一次掀到在地。 太阳xue一跳一跳的发胀,抿了抿菲薄的唇,他浑身都是戾气的瞪了韩佳佳一眼。 跟着,隐忍涣散的眸光,厉祎铭也顾不上自己这会儿开车会不会出错,将车子启动引擎,直接开走…… ———————————————————————————————————————————————————— 眼下自己的情况实在是尴尬,厉祎铭无法忍受,自己在车里用手帮自己泄了身都没有纾解开身体里的郁结之气,索性,他看着前方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隐忍身上血液都贲张的往一处涌去,开了房间给自己。 本来,他是打算打电话给梁墨,让梁墨替自己想办法儿,虽然他身为医生,却对于被人下了药该如何处置,还真就没有一个妥善的处理办法儿。 只是,梁墨对这种事情也没有经验,只知道找女人能缓解身体上的浮躁与燠热。 厉祎铭否定了梁墨这个想法儿,让他继续想。 梁墨被厉祎铭逼得无可奈何,梗着脖子说自-渎能解决身体被燠热占-据的感觉。 只是,这个建议又被厉祎铭给否定了,最后的最后,憋了好一会儿,梁墨才说实在不行就泡在冷水里,用冷,来对抗身体里的燠热。 厉祎铭对这种事情不在行,也不好去谘询其他人,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把自己外面的衬衫和西裤扯掉了以后,兀自泡进到了尽是凉水的浴缸中…… ———————————————————————————————————————————————————— 舒蔓在家里时不时盯着墙壁上的石英钟,等着厉祎铭的到来。 刚刚在飘窗口站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等到她接连打了好些个喷嚏,才有意识的往屋子里折回儿。 本就感冒没有好利索,再加上这会儿受了冷空气的关系,舒蔓鼻子堵塞的难受,连带着嗓子也不舒服了起来,身体上,还有些发凉,脸颊和额头,却和高烧一样发烫起来。 缩着自己的小身体在沙发中窝成一团的坐着,舒蔓就像是一个摧朽拉枯的老人在等自己孩子回来陪自己一般,样子有说不出的孤寂。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电视亮着,她却没有心思去看。 想不到自己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来厉祎铭的原因是什么,她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 再加上感冒发烧的关系,她的眼眶里,竟然浮动开漾漾的水雾…… 她明明告诉了厉祎铭,让他立刻马上来找自己,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来? 舒蔓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可能是他这会儿在忙,暂时分不开身,一会儿就会来找自己。 可是,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自己,让她清楚的认知到一个事实——厉祎铭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一想到自己对于厉祎铭而言,就像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她又气又委屈。 明知道,自己应该看开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的,却因为想到他对自己的不重视,她心里,如同被什么东西划开一道口子似的,血淋淋的疼…… 没有承受住自己这般不被人重视的无力感,舒蔓就像是在找存在感一样,也顾不上自己厚脸皮,自己主动打了电话给厉祎铭。 她不管厉祎铭这会儿在干什么,不管是他在忙,在赶往自己这里的路上,还是在陪他的未婚妻,她都要知道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似乎,自己一定要被他的话伤的鲜血淋漓,她才懂得自己这么作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 厉祎铭接到舒蔓打来的电话时,他还在用凉水,不断的沖刷自己身体里的燠热之气。 有了凉水的寒意席捲周身的热,他的身体,稍稍松懈下来了一些。 只是相比较而言,他的身体里,那团没有彻底散开的热气,还存在。 厉祎铭盯着屏幕上的手机号,乍想到自己答应了舒蔓要去找她,这会儿也没有去,他下意识的拧起了眉头儿。 没有太过犹豫,他滑动接听键,接了舒蔓打来了电话。 「舒蔓!」 厉祎铭唤了舒蔓一声,嗓音里带着没有消弭的黯哑,以及不言而喻的xing-感。 「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到?」 舒蔓感冒,嗓子不舒服的关系,声音也没有之前那般娇纵,隐约间,有些低哑,能很明显的听出来她嗓子不舒服。 「……我、今天去不了你那里了!」 厉祎铭实在是太清楚自己现如今的情况了,自己被人下了药,说白了,不等药效彻底过了劲儿,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冷水里泡着。 「来不了?」 舒蔓挑眉反问一声,眼底,明显划过一抹失望之色。 厉祎铭不好告诉自己被韩佳佳给下了药,抿了抿唇,用依旧含煳的磁性嗓音,低沉的回话—— 「对不起。」 这会儿,对舒蔓,除了这三个字,厉祎铭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从舒蔓打电话给自己,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晚上十一点,让一个小女人等了自己这么久,他实在是过意不去。 舒蔓耳朵向来敏-感,从厉祎铭开口说话,她就有听出来了他语调和平时不一样,再加上他对自己说「对不起」,舒蔓想当然的觉得厉祎铭这会儿正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至于他的嗓音会变成这样,很显然是放纵过后,情-yu未退的嗓音。 同样的嗓音,她在大学时和室友看动作片有听过,厉祎铭和动作片男主角放-纵后的嗓音,简直如出一辙,根本就不是他一句话、三个字,一声「对不起」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你和你的未婚妻在一起?」 舒蔓试探性的口吻,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很准确的答案,她肯定,这会儿,厉祎铭一定是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再不济,也是其他的女人,总之,他这会儿不可能是他自己。 厉祎铭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我没有未婚妻,我和你之外的女人,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关系。」 厉祎铭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只是想到舒蔓觉得自己有未婚妻,他本能的想要解释。 舔舐了几下干涸的唇瓣,「我……不舒服,今天真的去不了你那边了。」 厉祎铭竭力隐忍身体上还在作怪的感觉,用一贯温润的口吻,对舒蔓说着话。 「我也不舒服!」 几乎是在厉祎铭说了话以后,舒蔓就回了他。 心里莫名的委屈,自己这会儿发烧感冒都没有去休息,而是等他来找自己,他却找理由搪塞自己,她心口处就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得她无法喘息。 「厉祎铭,我病着呢,我这会儿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舒蔓的嗓音中,明显带着泪腔,细听去,能发现,她真的生病了,声音都不对劲儿了。 厉祎铭被药效作怪的关系,并没有太过细緻注意舒蔓的声音有什么变化,这会儿她这么说,厉祎铭真切的注意到了她的嗓音,确实起了变化。 「你哪里难受?」 厉祎铭不自觉的慌了起了,连带着原本依靠在浴缸壁边缘的身体,也直了起来。 「你不舒服吗?哪里难受,告诉我?」 舒蔓在电话那端听着厉祎铭类似于关心自己的话,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就那样无徵兆的落了下来。 舒蔓不是一个矫情的女孩子,很少会表现出来自己脆弱的一面,却因为厉祎铭没有来找自己,她眼眶里的泪水,像是决堤了一般,不住的往下流着…… 「厉祎铭,你还是不是个人了?我这么不舒服都还在等你,你要是不能来,你为什么不提前打给电话给我?」 舒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厉祎铭,哪怕自己病得这么严重,也不知道去休息,反而是在沙发这里,缩成一小团的等他来找自己。 心里,越想越是难受,身体上的病痛,心里的痛,双重压力的蛰刺舒蔓,让她的嗓音,近乎也含着泪水一样。 厉祎铭听舒蔓的话,还是哭声,心脏揪紧着。 他很想和她说一句抱歉,说一声对不起,但话含在嘴巴里,他竟然说不出口。 一再把手机捏紧,厉祎铭迟疑了几秒钟后,抿紧着唇,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随即,说了一句「等着,我马上到!」,就随意扯过浴袍穿上,出了浴室。 ———————————————————————————————————————————————————— 十分钟后,厉祎铭凌乱着没有干的墨发,去了舒蔓的家里。 舒蔓本来闹着情绪,不想给厉祎铭开门,但心里按捺不住要和厉祎铭争执一番,她梗着脖子,别别扭扭的给他开了门。 门被打开,只着了一件单薄白色衬衫的厉祎铭,胸膛处,有几颗纽扣都没有系好,一进门,他就伸出手去摸舒蔓的额头。 「是不是感冒没好,你又受了风寒?」 厉祎铭问着,修长骨节的手指,带着雅致的弧度,温柔的试探她的温度。 舒蔓被厉祎铭虚假的关心着,心里不舒服,撇开了他的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趿着拖鞋,往客厅里折回。 被舒蔓没有好脸色的对待,厉祎铭也谈不上恼火还是怎样。 微微皱紧眉头儿,想到舒蔓这会儿可能是因为感冒的关系,身体就不舒服,他也就没有在意,迈开步,没有看到有适合自己穿的拖鞋,就赤脚,随舒蔓去了客厅。 「你到底怎么样?我刚才摸了你的额头,有些烫,你吃药了么?」 厉祎铭的身体还是紧绷的厉害,只不过他这会儿一心想的都是舒蔓,尽力用理智隐忍自己。 「我不用你管我!」 见厉祎铭坐在自己的身边,舒蔓撇开脸不去看他,固执的像是一块石头一样。 明明,自己把他找来,是准备有好多话要质问他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会儿,自己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厉祎铭看舒蔓这个样子,实在是无奈,他正准备好言好语的劝她吃药,只见舒蔓把放在茶几上面的一瓶红酒给打开了,跟着,倒在杯子里,然后,扬起头,把酒往自己的嘴巴里灌。 「你干什么?」 厉祎铭见舒蔓固执的给自己灌酒,他伸手去扯她的手腕。 「你疯了吗?你在生病,你生病,你还要喝酒,你找死吗?」 厉祎铭因为动了气的关系,身体里没有散开的热气,都开始和他叫嚣起来。 有血流加速的感觉涌动,厉祎铭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变得僵硬。 韩佳佳所下的这款媚-药,十足的药效,只要是离开了冷水,原本火热的情网,还是会焚烧一切的理智。 微拧起眉头,厉祎铭深知自己对舒蔓本就没有抵抗力,这会儿,自己还吃了药,与她之间,还是孤男寡女的对峙关系,自己藏匿在短裤里的东西,明显有较刚刚甦醒的架势。 「我没有!」 舒蔓否定着,「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那你还来干什么?」 她负气的说着话,口吻要多小女人就有多小女人。 一贯,舒蔓都一副娇纵、明艷不失骄傲的姿态,可是面对厉祎铭,她会把自己的小跋扈,小刁蛮都尽数的暴露无遗。 她也不想自己成为这样的一个女人,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只是……面对厉祎铭,她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情感,好像自己的情况,像是洪水开了闸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固执的撇开厉祎铭的手,舒蔓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唱反调,拿起酒瓶,又倒了酒给自己。 看舒蔓一副不成器的样子,厉祎铭眉峰紧皱。 再舒蔓又一次灌酒给她自己的时候,他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酒杯,跟着把舒蔓的身体,往沙发上一甩。 不等厉祎铭把手里的酒杯放好,舒蔓身体倒进沙发里的同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随着她自己,一併跌倒了沙发里。 厉祎铭手中的红酒杯掉落在地毯上,里面的酒渍,顺着通透的水晶杯杯壁流淌了出来,打湿了猩红的地毯…… 舒蔓家沙发的弹性很不错,她的身体虽然被厉祎铭给甩到了沙发里,但是她的身体上却没有感受到疼痛感,相反,倒是自己的上半身,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疼痛感…… 「嗯……」 身上突然落下的重量,让舒蔓忍不住嘤咛一声。 听到舒蔓着实旖旎的一声,厉祎铭的目光变了色。 他本就服用了媚-药,这会儿身体里的热气,也躁动的腾升起来,似一团烈焰,近乎要把他焚烧个粉碎。 深邃的目光流连在舒蔓一张一合的绯色唇瓣上,想到这两瓣红唇自己前不久就亲吻过,自己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了自己和舒蔓在办公室香-艷的一幕…… 「嗯……疼,厉祎铭,你起开!」 舒蔓痛苦的发声,两弯好看眉头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盯着舒蔓好看唇形的唇,厉祎铭的理智,越发的往崩溃的边缘游离…… 终于,在舒蔓又一次颤抖的低吟声中,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勐地一下子就按住了她的身子,将她软-软的小身子,当成是一团小棉花一样,直接抵压自己的身-下。 「唔……」 舒蔓没有看清厉祎铭的动作,等到她有了意识,才发觉,厉祎铭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四片唇瓣贴合上的瞬间,厉祎铭就不可控制的加重了力道。 以往,自己不去想生-理上发-泄的问题,他一直以来打光棍的生涯也就这么过去就算了。 现在,不经意的碰了这个女人,就像是在不经意下尝试了禁-果,来势汹汹的生-理需求,野火燎原般,席捲了他全部的理智。 身体ying邦邦的厉害,被下了药的缘故,厉祎铭恨不得把身下这个女人拆穿入腹一样的吸-纳进他的身体里。 从来没有有这样一刻,让他放纵的像是一片野-兽,用强势的尽头儿,把舒蔓狠狠的据为己有。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0章:再吃(8千字) 身体ying邦邦的厉害,被下了药的缘故,厉祎铭恨不得把身下这个女人拆穿入腹一样的吸-纳进他的身体里。 从来没有有这样一刻,让他放纵的像是一片野-兽,用强势的尽头儿,把舒蔓狠狠的据为己有。 厉祎铭蛮横的缠着舒蔓的唇舌,少了以往的自控,他凭着感觉,行径野蛮的刺穿她贝齿的桎梏,纠缠起她毫无防备的小香she,恣意shun-xi…… 从来没有这样情难自禁过,厉祎铭觉得身体热的更加厉害,让他急需舒蔓对他给予无尽的慰藉。 舒蔓因为生病的关系,本就涣散的理智,突袭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无法承受。 下意识的吴侬软语的嘤咛一声,细碎的声音,如巧克力甜丝一样,无限娇-媚…… 厉祎铭的耳膜,被舒蔓的声音蛊惑着,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整个人心驰神往,思绪更加凌乱而且没有章法。 舒蔓被厉祎铭包裹着自己的双唇,过分强烈的男性气息,取代了她口腔里的红酒味道,漫天捲地间,尽是厉祎铭炙热缠-绵的气息。 灵动的缠-绵的与小巧的丁香纠-缠在一起,厉祎铭邪肆的撷-取舒蔓悠悠檀口中的香气。 几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走了,舒蔓整个人身体紧绷的不行。 「唔……厉……」 不等舒蔓完整的把话说出口,厉祎铭霸道的吞没她的唇舌,不给她任何一个说话的机会。 明晃晃又刺眼的灯光下,厉祎铭就像是一条干涸状态下的鱼儿,凭着感觉的在舒蔓的身上汲取水分的滋养。 厉祎铭用他唇,一点儿、一点儿的加深、侵入舒蔓的菱唇,所到之处,惊起一连串酥-麻感。 厉祎铭本能yu-望的亲吻舒蔓,非但没有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热源被散开,相反,唇焦口燥的掏空了真气的感觉,直逼他的全部理智,让他全身像是被热火团团围住一样,只剩下一个把身下女人狠狠占-据的念头。 「唔……」 在舒蔓一声颤抖的低吟声中,厉祎铭用皓齿咬住了她的菱唇,狠狠的衔住,往自己的薄唇间带去…… 含住舒蔓的唇,原本薄厚适中的绯色唇瓣,因为他大力的shun-xi与疯狂啃-噬,泛着晶莹水渍的红-肿。 舒蔓痛苦的直皱眉,却抵不过厉祎铭太过强劲儿的吮-吻…… 在舒蔓的印象中,厉祎铭时温润似水的男人,无论是嗓音,还是行为举止,都带着贵气的儒雅,哪怕之前两个人有两次擦枪走火,都没有今天来得这般疯狂,这般难以自控…… 踮起着圆润的小脚,因为和厉祁深之间的身高差距,她双手吊在男人的脖颈上,小脚都要离开了高跟鞋一样的亲吻着眼前这个可以给她纾解燠热的男人。 厉祎铭的she软-软的抵在舒蔓的齿冠上,在舒蔓想要发声,牙齿轻启的瞬间,他滑了进去。 无法再去承受老二一直和他叫嚣的感觉,厉祎铭搂抱住舒蔓腰肢的手指,往舒蔓浴袍的腰带处摸索去。 简单而轻而易举的解开舒蔓腰间的带子,他忘我亲吻舒蔓唇瓣的同时,滑落她对开襟的浴袍,把她的浴袍从香肩处,从上到下,剥落个精光。 盈白的身子,在灯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色泽,每一处都精雕细琢一般的肌肤,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蛊惑着厉祎铭的眼球。 盯着舒蔓在灯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的身子,厉祎铭更加口干舌燥的厉害。 很多时候,厉祎铭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动物到了交-配的时节,一向,他自认为自己的自控力再好不过了,可是,每次面对身下的这个女人,尤其是看到这个女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的泛着柔柔水光,无辜又无措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老二总是探出头,让他ying的不行。 舒蔓被厉祎铭强势的气息包裹着,她觉得自己的思绪都飞脱到了远方。 从来没有这样的窘迫过,厉祎铭在非-礼自己,像头野兽一样缠着自己,她明明应该生气,应该动怒,甚至是发火的吵闹,可是偏偏……偏偏,她闹不起来,而且明知道自己在他的面前不应该这般无礼,身子却不和她意志相符合的违背她。 「厉祎铭,你别碰我,你放开我!滚!」 舒蔓尖锐的控诉着,嗓音却因为高烧的关系,不舒服的厉害,以至于声音完全没有杀伤力。 挣脱不开,舒蔓在厉祎铭唇舌的强势攻击下,像是一团烂泥一样,无助的喘息…… 这样的样子太暧-昧,太撩-人,也太容易让她沉沦,她明知道这样不可以,可是…… 舒蔓不知道是这个男人的手腕太娴熟,还是她骨子里本身就是这样一ng-dang的女人,被眼前的男人侵犯,竟然身体也有了羞耻的反应。 而且反应还是那么的强烈! 身体上难受着,她羞得脸颊上面的红晕,无限的扩大、延展…… 手下意识的对合拢浴袍,试图把自己羞见于人的美好藏匿住。 只是…… 厉祎铭注意到舒蔓的动作,因为思绪胡乱成了一团的关系,他根本就听到舒蔓反抗的声音,满脑子都是想要把她牢牢占据的强劲儿念头儿。 拿起一只手,厉祎铭用单手固定住舒蔓的双手,把她挣扎的双手牢牢的按在头顶上,渲染上了幽暗的眸子,在落下一片暗影的灯光下,把目光,紧紧落锁到舒蔓莹白的身躯上。 舒蔓实在是生得太过美好,白-皙的肌肤,胜雪一样莹润,所到之处,是让人喜欢的体型轮廓。 盈盈一握的腰肢,就连同肚脐,都让厉祎铭觉得异常可爱。 目光,深邃且炙热的往上,瞧见舒蔓就算是躺着,也着实挺-立的玲珑,无比喜人的吸引自己的目光,他的眼睛,都不捨得往其他处流连…… 盯着舒蔓漂亮锁骨下面的位置,望着像是镶嵌了钻石一般的粉雪,厉祎铭喉咙难耐的上下滑动…… 舒蔓双手被桎梏着,自己躺在沙发中的姿势实在是不舒服,让她难受的不断皱眉。 厉祎铭变得沉,且重的气息,喷洒在舒蔓的肌肤上,惊起一连串粉色的小颗粒…… 舒蔓的粉雪处肌肤,落下沉重的喘息,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处躲藏的羔羊。 「厉祎铭,你给我滚!」 舒蔓沖厉祎铭喊着,他的气息,太过强烈,让她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被火热的波流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厉祎铭开始无意识的滑动喉结。 皱紧眉头,没药效涣散理智,厉祎铭根本就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 口干舌燥的舔着唇,厉祎铭用手托着舒蔓的腰身,让两个人之间的贴合紧密无间。 「蔓蔓!」 头脑昏昏沉沉的厉祎铭,都黯哑又充满情-yu的嗓音,低低的唤着舒蔓。 从来没有这般亲昵的唤着她,在意乱-情迷下唤着她,让他的嗓音有说不出的xing-感,也让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这样一声亲切的呢喃,变得更加白热化。 一早就被这个女人蛊惑着他理智,在办公室那里的时候,厉祎铭被她折磨的险些要了他的命一样。 现如今在药效的一再催促下,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沉冷的眸底腾起了难以掩盖的情-yu,在看到舒蔓,咬紧唇瓣,一副委屈又隐忍的姿态,给了他一种难以掩饰的妩-媚气息,他将唇瓣紧抿成一道弧线,眸色变得更沉、更阴。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倏地一下子,厉祎铭俯身,直接撷取舒蔓的娇-软,贪婪的shun-xi…… 舒蔓难以控制的发出低吟声,红缨处发疼,疼的她细眉皱紧,一张因为生病关系而变得绯红的脸蛋,五官痛苦的拧紧成了一团…… 厉祎铭没有过xing经验,却对舒蔓的身体,勾起了他最原始,且本真的狂炙…… 灵活的she,恣意的舔舐,舒蔓过于酥-ruan的粉雪,因为他的研磨,泛出诱人的红色。 实在是太过美好,舒蔓就像是罂粟一般,惹得厉祎铭根本就无法控制,只想凭着本性,更多的撷取她的美好。 舒蔓被厉祎铭搞得身体都下意识的弓成了一个小虾米,却不知道她的行为举动,让厉祎铭更加拮据的拥有她的美好。 从这边,换到另一边,厉祎铭乐此不疲的爱着舒蔓,直到她莹润的肌肤上,尽是他的痕迹,他才把自己攻占的目光,转移到了舒蔓xing-感漂亮的锁骨上。 「嗯……」 舒蔓无法自控的从嗓子里发出声音,娇-媚而旖-旎。 她本来在抗拒,却因为高烧,整个人的思绪不清明,连推搡厉祎铭的双手,都变成了搂抱他一般。 「不要,厉祎铭,不要,你放开我,我求你放开我……」 厉祎铭像是发了qing的野兽,被原始的冲动占-据了一切,他听不到舒蔓的求饶,把他强势的唇舌,在她的min-感处,一再的反反覆覆,没有间歇…… 「厉祎铭,我求你,别……别再继续了……」 舒蔓急的眼眶都红了,哪怕她此刻生着病,她也深知,在她的眼中,一向温润的厉祎铭,根本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气势汹涌,更没有想过自己的挣扎会这么的无力。 双手还在反抗,明明自己被桎梏住了,舒蔓却依旧不死心,一边哭喊着,一边尽力去推厉祎铭。 「厉祎铭,你别再继续了,我不要……我不要啊,唔……」 抵抗不住chao-动感蛰刺着她的神经,她明明再竭力抗拒,身体却起反应的顺从厉祎铭的行为举措。 厉祎铭执起头,目光盯着舒蔓水灿灿的乌眸,眼底暗沉一片。 他知道他不应该这么做,更不该去侵犯舒蔓,只是…… 「蔓蔓……」 厉祎铭抬起手去抚摸舒蔓的眉眼,声音痴喃的唤着她。 身体实在是难受,他想和她解释自己不想侵犯她,可是力不从心,他的话,因为嗓子的难涩,他根本就说不出话。 在身体又一次备受煎熬下,他难以控制,目光流连到舒蔓微微轻启的朱唇上以后,俯下身,蓦地含住…… 「嗯……」 舒蔓被厉祎铭衔住唇,让他们两个人的唇瓣像是磁极一样再也难捨难分的贴合在一起。 「不要,厉祎铭……我……嗯……」 蜷缩着娇-躯的舒蔓,声音断断续续,因为厉祎铭的动作,她说不清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被厉祎铭技巧的吻牵引着,她难以抑制的娇-媚呻-吟一声。 下意识的,他四肢抱住眼前的男人,原本努力去推搡男人健而不硕胸口的扣,因为承受不住他强势的亲吻,变成了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衫。 厉祎铭火热的唇吻过舒蔓削尖且圆润弧度的下巴,舔舐着唇瓣,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处肌肤。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动作,怕的不断大叫,却抵抗不住他强势的索取。 一股强劲的热浪席捲而来,厉祎铭不可控的身子,眸间泛起了低迷的深邃。 不再满足于唇舌间的亲吻,厉祎铭抓住舒蔓的腰身,放肆轻拢慢捻…… 忍无可忍舒蔓的嗓音,越发变得沙哑,到最后,近乎都要说不出来话了。 听不到舒蔓反抗的声音,厉祎铭没有放开她,纠缠舒蔓唇舌的同时,反手托着她的腿弯,把着她腰,一路纠-缠到房间里。 舒蔓身子被重重的甩在chuang铺上,头脑一片昏沉。 等到她有意识的抬起头,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缩紧身体。 「厉祎铭,你不要!」 迷离的目光看到厉祎铭正在剥落他的衣衫,将他完美比例的身躯,一点儿、一点儿的袒-露出来,舒蔓的大脑「嗡!」的一下子炸开。 「厉祎铭,你别过分,别过来!」 舒蔓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她此刻发着烧,却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舒服,本能的想要逃避。 有了今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舒蔓真的怕极了。 虽然说她平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却因为面对自己要失去自己的纯洁,她怕的想要找一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对舒蔓的话置若罔闻,厉祎铭兀自将自己好到完美的身型,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型和身材好的诱-人,比那么男模儿都带有you惑力。 精瘦的身躯上,匀称而分明的机理,线条冷硬而奥凸有致,人鱼线往下,黑色的四角短裤,昂藏不住的轮廓,蓄势待发。 看到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物什,舒蔓隐忍眼眶中有泪雾在闪烁,生生的咽了口唾液。 「不要,厉祎铭,我不要!」 厉祎铭转身,在往chuang边走近。 越发接近的距离额,让舒蔓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这样的感觉太难受,太难熬,就像是把她放在大蒸笼里,让她上不来气儿。 「厉祎铭,你冷静点,你的自控力就这么差吗?」 舒蔓不知道厉祎铭是被下了药,直觉的认为他就是想继续今天在办公室里没有完成的事情。 厉祎铭被药力折磨着全部的意志力,行为,已经无法在自己的自控范围里。 看到似乎要撑破四角短裤的物什,舒蔓吓得不断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厉祎铭,我求求你,你别胡来,别胡来!」 舒蔓心慌意乱,两个白-皙的小手里,不断的沁出汗丝,下意识后退自己身体的同时,两个小手,死死的抓紧身下的chuang单。 看着像是个小白兔似的护住自己的小女人,厉祎铭迈开优雅如同豹子的步伐走近,跟着,俯下身子,将两个手撑在chuang边,用审度的目光,深邃又高深的睨着眼前小女人脸上的每一个神情的变化。 「蔓蔓……」 厉祎铭克制自己,用沙哑像是迷魂曲一样的嗓音唤着她。 「蔓蔓,我不想伤害你。」 他郑重其事的说着话,明明身体已经被刺激着体无完肤,却已经在隐忍,竭力用最后一丝理智和舒蔓好好说话。 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变化。 厉祎铭近距离把舒蔓锁在自己的面前,舒蔓的一唿一吸间,尽是厉祎铭强烈的男性气息。 被他危险又霸道的气息吞噬,舒蔓无措的摇晃着头。 「厉祎铭,你不想伤害我,就不要伤害我,好不好?」 舒蔓放低自己的姿态,哀求着。 她怕,她从来没有经歷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遇到过这样变了一个人似的厉祎铭,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剧烈颤抖…… 无辜的眸子,粲然如水的盯着自己,厉祎铭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能勾-引住男人,哪怕不需要用什么解数,只需要一个无辜眼神儿,就能让你心猿意马! 被厉祎铭带有某种深意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舒蔓贝齿死死的咬出唇。 她纤凝的手指扯过一旁的薄毯,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身子,却不想先她一步发现她行为的男人,已经将她身上那块滑不可稽的薄毯,掀开到了一侧。 「你……」 舒蔓羞得朱唇都陷入到了齿缝间,目光却撞到厉祎铭变得更加暗沉的眸,黑得像是深夜一般,尽是自己读不懂的危险暗芒…… 厉祎铭的额角沁着细细的汗丝,因为药效的关系,他的唿吸,重而沉,说不出的凌乱…… 「蔓蔓……」 厉祎铭又痴喃的唤了舒蔓一声,跟着,伸出手,拦住了她的腰肢。 「我受不了了!」 再每一个字都咬牙出声以后,厉祎铭再也无法忍受,按住舒蔓的身躯,他就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了上去…… ———————————————————————————————————————————————————— 厉祎铭干热的掌心在舒蔓的雪背上游-移着,力道很重,就像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揉-进体内似的。 感受到了男人慵抚着她的娇躯,力道重的让她蹙眉,忍不住的淡淡噤声。 「厉祎铭……」 舒蔓反抗的唤着他的名字,妩媚的声音,让厉祎铭的神经被蛰得一突一突的跳着。 宽厚掌心的温度滚烫的熨帖着舒蔓的肌肤,令她不由得身体紧绷起来。 厉祎铭拉着舒蔓的手,让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把控自己。 「握住它!」 他要求这,眸底,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暗沉…… 「我不……」 舒蔓不肯依,她没有握住厉祎铭,却已经感受到了短裤里的物什,以强劲儿,不同温度,滚烫的熨帖自己的掌心。 「你确定?」 厉祎铭墨发凌乱,被汗丝打湿了头髮的关系,一派不羁的邪痞…… 「厉祎铭,你别再折磨我了,我求求你,唔……」 舒蔓不肯依,不想厉祎铭当着她的面儿,竟然…… 弹出来的物什,骇人且狰狞,舒蔓瞧见后,直觉的转开眸。 「厉祎铭,你流-mang!」 「嗯!」 厉祎铭点了点头,默许她的话。 「你让我这么没有自控力,看到你,我就ying了,我宁可耍流-mang!」 厉祎铭探着身体,灼热的气息洒在舒蔓的耳边,跟着在药物的催使下,狷狂而霸道的再度咬住舒蔓。 霸道的气息灌入,舒蔓根本就没有挣扎的可能。 「厉祎铭,别……我不要啊……」 逐渐加重的吻,让舒蔓浑身颤抖。 厉祎铭行径强势而野蛮的不住咬着舒蔓,让卧室里的温度不断攀升。 粗重气息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厉祎铭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亲吻,目光顺着美好的曲线向下,深邃且炽热的流连到了女性的圣地。 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彻底的幻灭,只剩下眼前的女人,在叫嚣着他身体最本真的渴望。 「不,你要的,你的身体要的!」 低缓中沁着潮动涟漪的话语落下,厉祎铭动作粗鲁,蓦地一下子大手歇斯底里的拉过舒蔓盈白肌肤的腿弯。 贝齿咬紧着唇瓣,腿部一痛,舒蔓流露出恐惧又害怕的样子,在她渗着汗丝的小脸上,迷惘的呈现着。 「厉祎铭,不要……啊!」 狂肆的捞起那抹小身子对着自己,厉祎铭把住自己,在舒蔓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下,腰身勐地一沉—— 破碎的声音在房间中响彻,瀰漫的情-yu味道,似一朵盛放的火玫瑰,糜乱而炽烈…… ———————————————————————————————————————————————————— 房间中,染满了情-动的潮-湿气息,惊起一室的暧-昧休止符…… 厉祎铭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乐此不疲的攻占舒蔓的身躯,把着她,把尽可能让他畅快的姿势,都试了一个遍。 舒蔓被厉祎铭折腾的要散了架,高烧不退的关系,她根本就吃不消厉祎铭粗鲁的行径。 再厉祎铭一再强势的攻击下,她到最后,昏厥了过去…… 和煦的温暖顺着窗棂落下,顺着窗帘的缝隙,有一丝阳光,落在舒蔓的明眸里。 感受到眼里落进一丝光线,她隐忍头疼,身体不舒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惺忪的眸睁开,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嗓子和鼻子难受的厉害,她发不出声音,就抬手揉着额际。 指尖儿刚落在眉心处,直感觉自己的感官世界都要颠覆了,额角处的胀痛感,还像昨晚一样的难受、清晰。 缓缓的支起身子,她刚刚一动自己的小腿,全身上下立刻传来了一阵散了架般的疼痛感,尤其是下面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来昨晚厉祎铭对自己粗暴的一幕。 本能的掀开被子,望着自己已经套上了男士的白衬衫,她不管不顾,直接剥落。 随着衬衫的纽扣被自己剥落,她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上,满身醒目的吻痕,那样刺激自己双眸的愕然呈现出来。 顿时,她的心,垮了…… 天知道,她多希望昨天晚上的一切,是一场荒唐的梦,只是…… 还未从自己与厉祎铭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夜中,反应过来,她灿然的目光中,落入了chuang单上的情景。 凌乱的蓝白色chuang单上,竟然是片片醒目的痕迹,甚至,点点沾染激-情的水渍在白色的chuang单上,显得尤为清晰。 望着yin靡的一切,她眉头紧锁,心里,有说不清的痛苦…… 蜷缩自己的身体,她双臂抱紧自己,任由髮丝垂落,遮掩住她苍白的面颊,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儿。 舒蔓不允许自己哭,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承受不住,更承受不起。 虽然说现如今的社会,发生一-夜-情,发生情不自禁的一-ye,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只是,她根本就绕不开这个弯。 她以为,自己明明可以很坦荡的看开这件事儿,可是该死的,她异常的在意。 尤其是想到厉祎铭已经有了未婚妻还这么对自己,她心脏上,就好像被一把刀子给划开一样,硬生生的疼…… 一再思忖着自己现如今的处境,舒蔓气不过,再三捏着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厉祎铭。 没有多做考虑,她随意的将自己身上的白衬衫拢了拢,系了几粒纽扣,赤着脚,下了chuang。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1章:没吃药我看你就有x冲动,何况是吃了药?(6千字) 已是上午时分,熹微的光芒穿过云层,投射而下,顺着飘窗的窗棂,落进室内。 沐浴过后的厉祎铭,穿着梁墨天蒙蒙亮时送来的衣裤,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烟,长身而立在明灿的光芒中。 倨傲的面容落在丝丝缕缕的晨光中,让厉祎铭本就俊绝的深邃五官,被金丝般的光芒,映衬的更加立体、饱满。 青白色的雾霭,缠绕在窗边,让厉祎铭一双本就深邃如墨的眸,在烟雾中,锋锐的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鹰,意识不知道飞脱到哪里的盯着不远处的居民楼。 已经没有了昨晚被下了药时的luan-情的涌动,思绪清明了的厉祎铭,早上醒来时看到舒蔓房间里凌乱的一切,他锋朗的眉心,皱紧到了一起。 他清楚,昨天自己的理智都不受自己支配,本来他想自己一直在浴缸里被冷水泡着,直到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恢復了正常在出来,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是闯了祸,酿成了打错 猩红的火光燃尽,快要烧到厉祎铭的指尖儿,他才有意识的收拢会飞脱的思绪。 昨天晚上的片段,实在是太激-情,他记不清具体细节,但是他还是隐约记得大致。 从chuang上到chuang下,什么梳妆檯,阳台,都是他的战场,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把舒蔓一再推上gao-chao,即便是她求饶着,嗓子都喊哑了,他被欲-念折磨,也没有一丝一毫,打算放开舒蔓的念头儿。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厉祎铭的心里有睡不清的愧疚。 不是之前舒蔓自己破了她自己,与他无关那般,现在,是自己真真切切毁了她,这点儿,他改变不了。 想到自己以禽-兽的行径,把舒蔓的清白给夺走,他心头就莫名烦躁的厉害。 捻灭手里的菸蒂,厉祎铭在舒蔓家里没有找到菸灰缸,就把足足有三十个菸头的菸蒂,都丢弃到了一个一次性纸杯里。 长吁了最后一口气把唇齿间的烟雾吐出,看着烟盒里已经没有了烟,他转身。 转身的瞬间,舒蔓正巧穿着他的白色衬衫,从卧室里面出来。 昨晚,两个人结束后,舒蔓都昏了过去,但是后面她睡得迷迷煳煳间,吵着要穿睡裙睡,说光着睡不得劲儿。 舒蔓的睡裙和浴袍什么都被丢在客厅,厉祎铭懒得下chuang去取,捞了自己丢在地上的白衬衫给舒蔓穿上以后,她才老实儿的进入梦乡。 许是没有想到厉祎铭这会儿还在自己的家里,舒蔓目光触及到厉祎铭的时候,瞳孔倏地瞪大。 但紧随而至,是无法控制的怒火,在胸腔中,急速燃烧……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没了命一样的求饶,希望厉祎铭可以放过自己,但是,自己的求饶非但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半点儿怜惜,相反,他像是一只不知道疲倦的野兽一般,行径野蛮又可憎的把自己一再吞没…… 直到自己再也喊不出来声音,再也无力反抗。 本就感冒高烧没好,被厉祎铭又占据了一-ye,她身体难受的不行,可是看到这个强-jian犯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的轻颤,下意识的捏紧手指,任由手指甲,在纤柔的皮肉间,陷出一道道斑驳的红痕。 厉祎铭瞧见了舒蔓眼眶中浮动的愠怒,削薄的唇抿紧成了一道弧线。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他改变不了什么,谁也无法改变什么,除了让舒蔓正视,接受这个现实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补救。 有些不敢去看舒蔓控诉而尖锐的眼光,一再把放在裤兜里的手捏紧,他才缓缓扯开嘴角—— 「对……」 「啪!」 舒蔓不给厉祎铭一个对自己说抱歉的机会,扬手,就落下重重的一耳光。 厉祎铭避而不及,承受了舒蔓甩来的耳光。 俊逸的脸,被舒蔓的手打偏了方向,立刻,五个猩红的手指印,乍然呈现。 厉祎铭知道这一耳光是自己该承受的,哪怕舒蔓这会儿拿刀子捅自己,他都不会有半分闪躲。 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厉祎铭再去执起头去看舒蔓,不管怎样,他都要和她郑重其事说一句「对不起。」 再度把头抬起,厉祎铭这次不等开口,舒蔓又一个耳光,似布帛裂开一样,响脆还刺耳的浮动在空气中。 一边的脸,接连受了两个耳光,厉祎铭的俊脸,有了酥-麻的感觉,沿着经络传来…… 舒蔓泄愤不够,越是想到厉祎铭明明有了未婚妻,还染指自己,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做禽-兽做得事情,她就浑身轻颤,一种自己被焚烧的感觉,让她理智瓦解、崩溃…… 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神经被狠狠的凌迟,她像是小豹子一样扑了上去。 因为和厉祎铭有身高差的关系,舒蔓够不到他的脖颈,只得死死的揪住他衬衫的前襟,用力握住。 「厉祎铭,你他-妈-的混蛋!」 舒蔓直接爆了粗口,一双原本灿然的明眸,死死的瞪着他。 「我哪里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自己在酒店莫名的失-身那会儿,她坦然的面对,觉得自己就是和陌生男人发生了一-ye-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没有必要在意。 现如今,因为眼前这个侵犯自己的男人,是厉祎铭,是她认为对自己好,不会做侮辱自己事情的厉祎铭。 因为之前是陌生人的关系,她可以不在意,暗自给自己舔舐伤口,让事情就那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 但是,因为厉祎铭对她来说是在意的人,所以他侵犯自己,让她心里来得极为不痛快。 她不是不自重的人,她都那么求他了,他却还不知道放过自己,她真的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给撕扯个粉碎,体无完肤…… 舒蔓从未有过的样子落在厉祎铭的眼中,看着她失望,愤怒的神情,厉祎铭的眼神,深沉如墨。 没有撇看舒蔓的意思,厉祎铭任由她发-泄,盯着她流满泪痕的脸颊,心尖儿处,不自觉的泛疼…… 「对不起!」 哑着暗沉的嗓音,厉祎铭这一刻,除了这三个字,不自觉还有什么话对舒蔓说,能让她消除心里的不甘、愤怒……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如果对不起能解决问题,监狱里的强-jian犯都能无罪释放!」 强jian犯三个字,重重的落在厉祎铭的耳膜上,让他瞳仁一紧。 明明,舒蔓的嗓音因为昨天晚上的嘶喊和发烧感冒的关系,嘶哑的不行,偏偏这三个字,被她说得异常坚定,听在厉祎铭的耳朵里,显然,她把自己和监狱里的强jian犯划成等号。 「如果你不想听对不起,我会对这件事儿负责,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负责?呵……」 舒蔓被厉祎铭的话说笑了,她冷漠的嗤声。 「厉祎铭,你负责,你准备怎么负责?」 「如果你实在太委屈,可以把我送上法庭,让-法律制-裁我,让我像其他的强jian犯一样,坐-牢抵-罪!」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话,嘴角挽着冰冷的笑。 「厉祎铭,你觉得我会和其他女人一样无知吗?」 自己被强jian,无法做到制-裁犯罪的男人,只有懦弱的女人才会选择走法律途径维-权。 松开了厉祎铭白衬衫的前襟,舒蔓半侧过身体,不去看他。 「你为什么要侵犯我?」 她冷冷的问,就算是让她变得不再干净,她也要知道厉祎铭昨天晚上无视自己求饶的根因是什么。 厉祎铭低垂着眸子,眼底一片暗沉,半晌,嗓音低压,缓缓开口—— 「我昨天误食了xing药!」 「xing药?」舒蔓挑眉,「你好端端的吃那种东西做什么?」 说来,厉祎铭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误食了xing药,不过韩佳佳承认是她下得药,应该就是她在自己不注意间下了药。 厉祎铭刚准备开口,试图为自己昨晚的「情不自禁」做一个解释,舒蔓先他一步,开了腔—— 「你和你未婚妻上chuang还需要xing药助兴?你有xing障碍?」 她讥诮着,双臂环胸的样子,一如既往的高傲姿态。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那方面被质疑,厉祎铭虽然做错了事情,但也不希望自己被舒蔓看扁。 「你昨晚高烧归高烧,但意识没有不清晰,你应该很清楚,我有没有xing障碍!」 舒蔓:「……」 「如果你不清楚,我现在,不吃药,让你重新感受一下,我到底有没有xing障碍!」 舒蔓被厉祎铭的话激怒,明眸重燃怒火。 扬手又准备给厉祎铭一耳光,舒蔓的手,却在半空中缓缓的顿住。 再收回自己的手到体侧时,舒蔓不允许自己对自己被厉祎铭占据了这件事儿表现的太过在意,她竭力克制自己心头儿的不甘,把手指捏紧,脸上,扬着耀眼的笑—— 「你和我耍什么威风?我看你是就算吃了药也满足不了你未婚妻,来我这里找男性尊严来了。」 厉祎铭:「……」 「不过很好,你从我这里是得到了你渴望的男性尊严,怎么样,是不是这会儿信心爆棚?觉得你还是个男人?」 说着话,舒蔓的目光,带着冷嘲热讽的姿态,落在了厉祎铭的裤-裆位置。 看着微微凸起的轮廓,舒蔓不自觉的把绯色的唇抿紧。 厉祎铭一再被舒蔓的话讽刺着,他向来不喜有情绪起伏挂在脸上的俊容,眉头儿拧紧。 「我没有未婚妻,昨晚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你想怎样做,或者觉得我怎么做能补偿你,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不会有疑议,尽可能让你做到心理平衡!」 「我做不到心理平衡!」 舒蔓情绪有了起伏,沖厉祎铭嘶喊。 「厉祎铭,如果你是女人,你他-妈-的被人强jian了,你会心理平衡吗?」 厉祎铭:「……」 「别说你误食xing药或者怎样,你有未婚妻,你为什么不在你未婚妻那里爽-够了,为什么还要跑来侵犯我?」 舒蔓尖锐的控诉着,她那么信任他,他反过来却把她的信任,当成是伤害她的利刃,把她伤害的体无完肤。 「我没有未婚妻!」 厉祎铭郑重其事,把自己没有未婚妻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跟着,情绪有些起伏的抓住舒蔓的肩膀,目光,专注而认真的盯着她愠怒的眉眼。 「舒蔓,你听清楚,我没有未婚妻,任何和我有不清不楚关系的女人都没有,我只有你,和我有不清不楚关系的女人,只有你!」 厉祎铭的嗓音有些沙哑,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异常的认真而专注,没有丝毫闪躲开的意思。 舒蔓因为厉祎铭突然的话,神情有些怔忡。 再回过味儿来,她讥诮,冷冷的笑—— 「所以你的意思,你会误食xing药是因为我?然后跑来强-jian我,是我罪有应得?」 「舒蔓,你一定要把我看得这么不堪吗?」 厉祎铭眉峰紧缩,冷硬的下颌处线条,因为舒蔓的话,绷得紧紧的。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变得这般低声下气。 他虽然是性情温润的男人,却也是外人高攀不起的男人,对长辈,他都很少流露出来敬重,一个女人把他搞到现如今这样魂不守舍的地步,也算他人生的败笔。 「我昨天被韩佳佳下了药,我知道后,就一直在冷水里泡着,我说过我不舒服,但是你昨晚说你病了,很不舒服,我别无他法儿,必须得来,你懂不懂?」 听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隐约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了些印象。 她是强-迫他来找自己,而且因为听到厉祎铭那边有女人的声音,她也负气的说了自己病了,后来更是想胡搅蛮缠,把自己在他算是什么问个清清楚楚,又打了电话,在听到他说他不舒服的时候,也说了自己不舒服。 舒蔓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么一看,她也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有一定责任。 可是…… 「那你知道你误食了xing-药你还来找我,厉祎铭,你是太高估了你的耐力吗?」 相比较厉祎铭刚吃了xing药还敢来找自己,舒蔓更加坚信,他有意心图不轨。 对于自己没有抵抗住吃药后变得理智不受控,厉祎铭自是懊悔不及,但更多的,他坚信是本能反应。 之前和舒蔓在一起,他有好几次没有控制住自己,就连同昨天在办公室,他还被她给搞ying了。 他不是柳下惠,能做到坐怀不乱,更不是圣人,对于舒蔓,他一直都有私心。 不过自己昨天来的冲动,连带着吃了药之后的反应也来得冲动,一切都按照本能,自然而然的发展。 「我不是圣人,没吃药我看你就有xing-沖-动,何况是吃了药?」 舒蔓:「……」 「那你还敢来?」 舒蔓气急,听他的话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但还是来了。 「你说你不舒服!」 厉祎铭为他犯罪找了一个很好的藉口,舒蔓不舒服,他担心她,怕她这一ye没有照顾好他自己,病得更加严重,所以他就算是吃了xing-药,也必须来。 「这不是你为你开罪的理由!」 「所以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你想怎样,我都随你,如果你觉得强-jian对于你这个受害人来说太过难堪,我可以去警局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 厉祎铭此刻的口吻淡淡的,似乎,只要舒蔓心理平衡,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我说了,我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无知!」 舒蔓反击出声,再去看厉祎铭的时候,目光定定的盯了眼前男人一样,随即,垂眸,小手,往他凸出的轮廓上,缓慢抚去…… 「嗯……」 厉祎铭没有想到舒蔓会突然来轻拢慢捻这一套,嗓音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 听到了厉祎铭的嗓音,舒蔓像是什么东西这一刻得到了证实一般。 再抬起头去看俊脸明显变得紧绷的男人,舒蔓淡淡,却不失强势,道—— 「厉祎铭,我不会让你去警局自首,也不会让你去坐牢,但是这件事儿,我和你没完,我会让你知道,碰了我舒蔓,什么叫生不如死!」 舒蔓一字一句,说完话,两个小手拨开厉祎铭的皮带,顺着西裤的抹腰,探了进去。 再度把控厉祎铭,厉祎铭无法克制的发出可耻的声音。 明明,他都已经按捺住自己的喉咙,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发声。 「碰几下就ying,你说,我没有都让你ying,你却she不出来,会不会很难受?嗯?」 说着话,舒蔓在厉祎铭的西裤里,又飞快的lu动了起来。 感受掌心间的物什,就像是在吹气球一样不断的膨胀,变大,她嘴角挽着讥讽、嘲弄的笑。 在厉祎铭物什变得越发膨胀下,俨然到了崩溃的边缘时,她把手,从厉祎铭的西裤里,取了出来,跟着,妩媚不是个性的一笑—— 「一直ying着吧!」 说完话,舒蔓拿着自己昨天丢在沙发上的浴袍,拾起,然后往浴室那边走。 拉开浴室的移门,舒蔓抬脚准备进去的前一秒,对硬着老-二的厉祎铭,不羁的开了腔—— 「玄关的鞋柜上面有钥匙,你下楼,给我买避-孕-药上来!」 上次,舒蔓误打误撞没有出事儿那会儿,吃避-孕-药过-敏,就把买的药给扔了,从来没有想过像今天这样还会出事儿,所以也就没有备着避-孕-药。 昨晚,两个人激-qing放纵,他没有用套-子,避免发生意外,她只得事后吃药。 因为舒蔓让自己去买避-孕-药,厉祎铭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有之前舒蔓吃避-孕-药过敏一事儿的影响,他身体发硬的同时,不免反感这件事儿。 正想和舒蔓说不让她吃药,舒蔓已经拉上了浴室的门,任由沙沙的水流声,清晰的从浴室里传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2章:我除了擅长手术,还擅长上你(6千字) 舒蔓再出浴室的时候,厉祎铭还在客厅。 看到似乎没有下楼去买药的男人,她一边用干毛巾擦头髮,走上前,挑眉,问—— 「药呢?」 厉祎铭抬起眸,沉吟两秒,「你吃那种药过-敏。」 他淡淡的道,坐在沙发里的笔挺身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舒蔓对视上厉祎铭的目光,擦头髮的动作一滞,跟着,耍脾气,把手里变得微湿的毛巾,丢了过去。 「厉祎铭!」 她沖他吼着,「你知道我过敏,你还做那种事情?」 舒蔓气恼,明眸重拾愠怒,「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做那种事情之前你怎么就不多想想?别拿什么你吃了药,意识不清醒做搪塞!」 她刚刚洗澡的时候,在浴室想了很多。 厉祎铭对自己就算是再怎样控制不住,如果他知道碰自己是不对的,他在他意识到他药效发作就应该走,只是该死的,他非但没有走,也没有在自己家浴室用凉水镇定,而是选择了碰自己,她怎么看都觉得厉祎铭在和自己故弄玄虚。 「我没想找藉口做搪塞,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改变不了什么。」 厉祎铭拿开舒蔓丢过来的毛巾,捏在手里后,动作优雅而缓慢的站起身。 笔挺的身姿,在简约的白衣黑裤勾勒下,修长而有型。 逆光落在一片暖绒光芒中的俊脸,有些昏黑,却为他平添了一抹神秘的矜贵感。 厉祎铭站在舒蔓的面前,盯着她刚刚沐浴过后,格外小巧精緻的五官,徐徐的掀了掀眼皮。 再摊开手里的毛巾,他把毛巾搭在舒蔓湿漉漉的头髮上。 跟着,动作细腻,不失温柔的微她擦起来头髮。 「我说了,我愿意为这件事儿负责,只有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他磁性,略微还带着点沙哑的嗓音,在舒蔓的头顶缠绕开,好听且深邃…… 舒蔓被厉祎铭擦着,明明他的动作很轻柔,她偏偏想要犟着性子和他耍横。 「那你把你的东西割了吧!」 厉祎铭:「……」 「你是医生,拿手术刀应该习以为常,我相信你不会伤到其他的软组织!」 厉祎铭挑眉,因为舒蔓的话,下意识的顿住了为她擦头髮的动作。 再重新为舒蔓擦头髮时,他冷峻的俊脸上,重拾淡然若素。 「你很希望我这么做?你忘了你昨晚很享受?」 舒蔓:「……」 舒蔓红了脸,原本因为沐浴关系就隐隐泛红的脸颊,这会儿发烫了起来。 她昨晚虽然发了高烧,但是当时的情况,她还是有个大致的印象。 「厉祎铭,像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我很想用手术刀割了你下面的同时,把你上面的舌头也一起割了!」 厉祎铭轻笑了一声,「如果真有那样一天,你会后悔的。」 舒蔓:「……」 厉祎铭淡淡的说完,目光重新落在舒蔓的头髮上,然后自顾自的把她湿润的髮丝,尽数擦开。 不想理会厉祎铭,但舒蔓偏偏有些赌气的想要和他闹情绪。 「你会不会擦头髮?」 她冷不丁的来一声,语气着实不悦。 舒蔓突然发了脾气,厉祎铭没有意料到,当即顿住了为她擦头髮的动作。 意识到她故意再找茬儿,厉祎铭也不甘示弱,竟然加重了原本轻柔的力道去擦她的头髮。 「你应该清楚我在行拿手术刀,还有……上你!」 舒蔓:「……」 ———————————————————————————————————————————————————— 受不了厉祎铭原本温润的形象,因为和自己的一-ye露水情缘发生了改变,舒蔓撇开他的手,把毛巾也一併丢开,任由自己还有些微潮的髮丝,自然风干。 在卧室里换了衣服,舒蔓隐忍头脑发胀,身体发酸,固执的要去公司上班。 拿着整理的资料和拎包,舒蔓再出卧室的时候,趿着拖鞋,往玄关那里走去。 不等她走到玄关那里,厉祎铭淡淡的声音,依旧温润如水传来—— 「你干嘛去?我买了早餐回来,你先把早餐吃了,一会儿吃药。」 闻声,舒蔓往厉祎铭那里看去。 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她轻嗤,「你管我去哪里!」 骨子里还是有些小叛逆的性格,明明,在外人面前,她不会表现出来不自知的娇纵,但是对于厉祎铭,她完全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副在和父母赌气的姿态。 舒蔓的语气和态度,让厉祎铭微拧眉。 脱下左脚的拖鞋,舒蔓刚准备把脚放在高跟鞋里,厉祎铭从她身后拉住了她,跟着,一个遒劲儿的力道,把她扯回到房间里。 「厉祎铭,你干什么?」 舒蔓在反抗,却阻碍不了自己被厉祎铭的手臂,有力的固定在座椅上面的现实。 「你就算是准备出门,也先把早餐和药吃了。」 身为医生,厉祎铭实在是清楚不吃早餐的危害,再加上舒蔓生病的关系,他用软的,她不吃这套,他只好来硬的。 舒蔓不想依,却改变不了这会儿肚子飢肠辘辘的现实。 昨天她从厉祎铭公司回来就赌气的关系,她本就没有吃晚饭,再加上昨天晚上的折腾,她现在还有喘息的力气,真的已经是万幸了。 把舒蔓的小别扭,小矫情都看在眼里,厉祎铭白了她一眼后,继而转身,去了厨房。 厉祎铭去厨房里把煮好的鸡蛋拿到餐桌上时,舒蔓正抱着鱼片粥,吃得津津有味。 她实在是饿极了,本就看到鱼片粥就眼馋,偏偏,这个鱼片粥还异常的好吃,让她在厉祎铭转身去厨房的时候,解决掉了小半锅。 舒蔓拿勺子正在舀碗里的粥,感觉到有人出现,她本能的抬起了头。 再瞧见厉祎铭正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自己时,她抿了抿唇,随即把手里的瓷勺和瓷碗,往前面一推。 「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舒蔓明明饿的不行,偏偏看到厉祎铭一副隐约在嘲讽自己的样子时,又羞又恼。 厉祎铭不语,嘴角漾着柔和的笑。 把手里的鸡蛋送上餐桌去,他坐在舒蔓对面的椅子上,伸出修长雅致骨节的手指,剥起来鸡蛋。 待鸡蛋被他好看的手指剥出来圆润滑腻的蛋白,他把鸡蛋递去舒蔓的骨碟里。 「吃鸡蛋,补身体。」 舒蔓刚刚去卧室里换衣服的时候,他将就着冰箱里的东西,随便做了点简单的早餐。 厉祎铭意有所指的话,听得舒蔓极度不舒服,好像再刻意强调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洗没洗手就替我剥鸡蛋?你是有多想把你手上的细菌都吃到我的嘴巴里?」 舒蔓不客气的说着话,目光却下意识的看向骨碟里的鸡蛋。 舒蔓平时最不会做得事情就是剥鸡蛋,每次剥鸡蛋壳,她都会把蛋白一併剥掉,因为这样的事情,她曾经有过半年都没有吃过煮鸡蛋。 厉祎铭见舒蔓这么不识抬举,抬眸,看着她。 「你连我的口水都吃了,还会担心把我手上的细菌吃进去?」 舒蔓:「……」 没有碰到过这样嘴巴惹人厌的男人,舒蔓怒瞪他。 「我不吃!」 她把自己的骨碟往厉祎铭那里推去,闹情绪的样子,活像了难为男朋友,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小女人。 「那就喝粥!」 厉祎铭不紧不慢,从锅里,舀了鱼片粥给她。 「空腹吃药伤胃,就算你不想吃我做的东西,为你自己身体着想,也将就将就吧!」 厉祎铭的话也并不道理,自己再怎么想难为他,给他难堪,也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去和他较劲儿。 重新拿起勺子,舀粥。 舒蔓刚准备把勺子送去自己的嘴边,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眸,看向他。 厉祎铭收到舒蔓看自己的目光,他略微不解,正想问她又有什么事儿,舒蔓冷冷的开腔—— 「你别动我厨房,今天特殊情况,下不为例!」 厉祎铭:「……」 ———————————————————————————————————————————————————— 在厉祎铭的一再叮嘱下,舒蔓极不情愿的吞了两粒药。 「我要去上班了,你也不方便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恕不远送。」 舒蔓过河拆桥的气势凌人,厉祎铭无奈的暗自嘆息一声。 「我替你请假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 「我不能总请假。」 舒蔓很清楚,她现在还欠厉祎铭三十万,如果自己总因为一点儿小病就不去上班,她会失去很多接手单子的机会,而且自己生病不去上班,还会被扣全-勤奖-金。 「所以,你生病也要工作?」 「我没事儿。」 舒蔓犟着性子,心里想,要是没有你昨天晚上欺负我的事情,我指不定昨晚晚上好好的睡一觉,今天就没事儿了。 「已经快中午了,你去公司也工作半天,算你不满勤!」 「我会旷工,你也不想想是谁的原因!」 舒蔓瞪了厉祎铭一眼,表现自己的不满。 厉祎铭被舒蔓点自己,面露囧色。 再掀开嘴角时,他语气带着些许冷硬,「我十倍补偿你的全勤奖金,今天老实儿在家休息。」 他替舒蔓量体温的时候,还是有些低烧,她强制要去工作,对身体的恢復,会有很大的影响。 「谁稀罕你的全勤奖金,有这钱,你下次记得备套-子!」 舒蔓还是有些计较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较自己早上醒来那会儿,已经释然多了。 「套-子我会买,全勤奖金,我也会补偿给你,别闹,你今天在家安心休息一天,等你身体恢復好了,再去工作。」 厉祎铭顺着舒蔓,生怕她再继续折腾,不然,到时候受苦受累的人,就是他。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自是清楚他是为了自己好。 「那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如果自己在家休息,眼前还晃着这个可恶男人的身影,她别指望能休息好。 厉祎铭深知舒蔓还排斥自己,默默的垂眸。 沉吟了大约十几秒,他没有做声,迈开平稳的步履,往玄关那里走去。 刚准备换鞋,他问舒蔓晚上想吃什么。 舒蔓意识到这个男人晚上还有要来的意思,跳脚—— 「我什么也不吃,你不用再来了,如果你想我病好的快点,就离我远远的,别来烦我。」 这个男人在自己眼前晃,她不自觉的就会想到那些绯色的场景。 想到这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震盪的频率,还是……充实的占据,她的神经,就敏-感的像是被蛰刺了一样,一突一突的难受。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心里挺不舒坦的,不过他除了皱了皱眉头外,寡淡神情的俊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浮动。 兀自换了鞋,厉祎铭准备离开之前,还是就刚刚的话题,开了口—— 「没确定你的病彻底好利索之前,我不可能离你远远的。」 舒蔓:「……」 「晚上我会过来,你好好休息。」 话毕,厉祎铭没有出声,离开了舒蔓的家。 ———————————————————————————————————————————————————— 厉祎铭去了医院,刚把白大褂穿好,就有医护人员走进来。 苏荷作为厉祎铭类似于助理之类的近身医护人员,把需要厉祎铭处理的患者及病情,一一报备。 「嗯,我知道了,你去联繫孙医生,让他把患者的病歷报告拿来给我。」 厉祎铭着手处理需要他处理的事情,按照轻重缓急,有顺序,不乱了章法的开始布置。 苏荷离开后,厉祎铭坐到椅子里,把电脑打开。 刚看了几个一周后要着手的手术,他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看病歷看的过分专注的关系,厉祎铭没有看手机号,就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里面,韩佳佳抽泣的声音,立刻传来。 没有料想到韩佳佳这会儿会打电话给自己,厉祎铭原本用心看病歷的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 「祎铭,我错了,我……呜呜……」 韩佳佳啜泣起来,声音如丝如缕。 没有了昨天晚上的跋扈,她今天早上把自己昨天晚上意欲对厉祎铭下手的事情,说给了她母亲听,韩母当即恼羞成怒的怒斥她。 说她不自重,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来达到那样可耻的目的。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韩佳佳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出了乱子,被厉祎铭丢在路边,她自己的颜面也挂不住。 所以,她再三询问自己母亲自己要怎么做,才不让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尴尬。 韩母没有经歷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怎样做妥善,但是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让自己女儿先道歉较为妥当。 厉祎铭听韩佳佳的声音,额心处的神经,一突一突的跳着。 单手撑在额心上,他把自己颀长笔挺的身躯,往靠椅里靠去。 「祎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闹得那么严重,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指的是……?」 厉祎铭装出来一副似乎听不懂的样子,对于韩佳佳昨晚的举措,他已经谈不上恼火或者怎么。 这件事儿,于他来讲,很平静,毕竟,自己没有让她得逞。 「就是……就是我下药给你的事情!」 韩佳佳虽然跋扈了些,但是心思还是很单纯的,没有过多的心机,更不擅长工于心计。 「你下药给我?」 「对!」 韩佳佳直接承认,「祎铭,我……我就是对你控制不住的爱慕,所以我……我不希望这件事儿会影响到你和我的关系,所以祎铭,你能不能不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厉祎铭反问一句,声线格外好听。 没想到厉祎铭会这么回答自己,韩佳佳简直兴奋的要跳起来了。 她微微瞪大眼,「所以祎铭,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在意昨晚晚上的事情,你原谅我了!」 「嗯!」 厉祎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随即,轻松的口吻,依旧云淡风轻,「小事儿而言,我没什么可在意的,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就行。」 韩佳佳:「……」 韩佳佳怔住了,「祎铭,我……」 「嘟嘟嘟……」 韩佳佳张口想说些什么,不想,回给她的,只有无限冗长的嘟嘟声儿。 ———————————————————————————————————————————————————— 厉祎铭前脚刚挂了电话,后脚,厉老太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刚刚,厉祎铭把韩佳佳的手机号加入黑名单,韩佳佳打了好些个电话都没有打通。 见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要彻底催了,她心里就不痛快的厉害。 想也不想,她打了电话给厉老太太,一片哀嚎声的和厉老太太诉苦。 厉老太太虽然早年强势,是商场上难得一见的女强人,但是人上了年纪以后,再加上她有点儿信「因果报应」、「普度众生」,她多多少少都心慈手软了些,如果「人不犯我」情况下,她定是「我不犯人」,所以韩佳佳和她哭诉,和她诉苦,她安抚的同时,说了自己会马上打电话给厉祎铭,处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把这份手术徵求同意书拿给患者家属,如同他们家属同意手术,我会和几位医生探讨并安排手术时间。」 「好的,厉主任。」 医护人员离开了以后,厉祎铭才把目光落在了已经有四个未接电话的手机屏幕上。 自己母亲会在韩佳佳打电话给自己以后接连打电话给自己,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她打电话给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儿。 没有接电话的意思,厉祎铭准备把手机丢在办公桌抽屉里,继续看他的病人病歷。 刚拉开办公桌抽屉,厉老太太的电话又一次进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3章:您是希望我和她那个了,还是不希望我和她那个了?(6千字) 刚拉开办公桌抽屉,厉老太太的电话又一次进来。 不仅仅是电话,就连简讯,手机微-信,都一顿狂轰滥炸的消息发来。 拗不过自己母亲大哈-喇的个性,厉祎铭一再松缓自己发-胀的额角,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嫌弃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才接电话?混-犊-子!」 被自己的母亲骂,厉祎铭额心,更是发-胀的厉害。 「在工作,不方便接电话。」 「工作工作,你和你哥一个德行,就知道工作!」 厉老太太不悦的呛声,每次自己打电话给自己的这两个儿子,都用在工作这样的藉口搪塞自己,她就纳了闷,哪来的那么多工作,就算是国-务-总-理,总也应该有接电话的时间,哪里至于打了五个电话,他都不接,敢情淘淘比国-务-总-理还忙。 「您有事儿就说,我这边还有工作。」 相比较听自己母亲絮叨,厉祎铭更情愿投入工作,至少工作烦心,不至于让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受罪。 「我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这眼里只有工作,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吗?」 厉老太太虎了脸,不悦的呛声。 怕是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会比她活得更累的了,因为几个儿女的终身大事,她算是cao-碎了心,磨破了嘴皮子。 可到头来,她还是吃力不讨好,几个儿女都对她爱搭不理的,连接她的电话都吭哧瘪肚。 厉祎铭的额角被厉老太太絮叨的话磨得额角发疼,一向的好脾气,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爸这个时间要去午-睡了,您不一起?」 从自己大哥那边学来用自己父亲镇压自己母亲这一套,厉祎铭虽然不敢保证奏效,但是至少,他觉得在一定程度上,能扼住自己母亲没完没了的絮叨。 「我和他睡?算了吧,你爸睡觉打唿噜,我可受不了。」 厉老太太说念着,忍不住絮叨起来自己的命不好,生的三个孩子不省心就算了,自己的老伴儿也是气人的厉害,让她一再的觉得自己的这辈子都毁在自己的老伴儿的手里。 厉祎铭没有想到自己提了自己的父亲,自己母亲的话更是多了起来,不由得,扼腕自己不深谙自己大哥的道行。 被自己母亲的话絮叨的整个人都麻木了,直到厉老太太说得有些累了,厉祎铭才开腔。 「我要工作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意欲挂电话,不言而喻。 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一向都是个大智若愚的老太太,厉祎铭的话,她自然是明白传递给自己的信息是什么。 「你怎么总想着工作啊?你还能不能合计点正事儿?」 厉祎铭从小到大都是谦谦公子温润形象的关系,完全做不到像厉厉祁深那般管你是谁,我不想听你的声儿我就挂电话的性格,只得承受自己母亲没完没了的絮叨。 「我说你个混-犊-子,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之前,自己那个臭pi的大儿子没少说自己的这个二儿子背地里有女人,厉老太太虽然将信将疑,觉得自己大儿子是为了搪塞自己,但是她多多少少还是怀疑自己的二儿子外面是不是有女人。 毕竟,三十一岁的年纪也不是什么小年纪了,那方面没有功-能障-碍,都会渴-求rou-体的交-欢。 厉老太太一提到昨天的事情,厉祎铭就禁不住想到自己和舒蔓被自己母亲在办公室给撞到。 不光光是舒蔓,厉祎铭也都从来没有那么窘迫过,就好像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暴露阳光下。 不想和自己母亲谈关于昨天的事情,厉祎铭说自己要工作,这边有个急诊要自己处理。 「嗳,医院又不是你一个医生,再说了,你都是主任了还亲力亲为,我看你是不打算好了。」 「妈,我这边真的很忙,我不止一次和您说过,在我工作时间,没有重要事情,尽量别给我打电话。」 「那你爸要死了,算不算重要的事儿?」 厉祎铭:「……」 厉祎铭对于自己的母亲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为了和自己絮叨昨天的事情,不惜连自己老伴儿要死了的话都能说出来。 「那您这会儿不应该打电话给我,应该打电话给殡仪馆。」 厉老太太:「……」 虽然说自己咒诅自己的老伴儿不对劲儿,但是自己儿子一副就是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让厉老太太窝火的厉害。 直到苏荷进门,「厉主任,孙医生请你过去。」 电话里传来苏荷柔和的女音,厉老太太听到了以后,赶忙顿住原本要说出口的话,随即,整个人和敏-感度极强的侦查犬似的,竖起耳朵。 「好,我知道了。」 苏荷点了点头以后,出了办公室。 厉老太太待确定苏荷走了以后,立刻盘问。 「儿啊,这和你说话的姑娘,是谁啊?是你工作单位的护-士啊,还是同事啊?」 厉祎铭意识到自己母亲盘问苏荷,意欲向自己打听自己和苏荷的关系,他皱紧眉。 「您既然刚刚听到了声音,应该知道我这会儿要去手术,我不和您说了,等我下班以后,您再打电话。」 说完话,厉祎铭不再给厉老太太任何一个和自己磨叽的机会,挂了电话。 跟着,他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换上了墨绿色的医生制-服。 一边戴着医用口罩和消毒帽,他迈开平稳。冷静自持的步履,出了办公室。 ———————————————————————————————————————————————————— 在手术室鏖战三个小时,厉祎铭再出手术室时,眼睛酸胀,整个人也异常疲倦。 昨晚本就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又做了一个大手术,从始至终都没有歇息下来,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没有留下嘱咐患者家属关于患者的情况,厉祎铭虽然身为主刀医生,但还是让孙医生和患者家属报备患者情况。 揉着酸胀的晴明-xue回了办公室,厉祎铭把工作服换下后,穿着简约的白衬衫,半挽着袖口,坐到座椅里休息。 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他再睁开眼时,拿出放在抽屉里的手机,看时间。 划开黑了屏幕的手机,屏幕上立刻弹出来二十几通未接电话和七、八十条简讯、微-信消息,这其中,有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还有韩佳佳母亲打来的电话,至于简讯,微-信,都是自己母亲和韩佳佳两个人发来的狂轰滥炸。 本就倦怠的不行,厉祎铭实在是懒得去看,清空了微-信界面和未接电话界面。 待他准备再去清空简讯界面,密密麻麻十几条简讯里,有一条让他目光变得意外的简讯,呈现在界面上。 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工作太长时间没有休息的关系,厉祎铭莫名的觉得自己眼花了。 舒缓了几下眼,厉祎铭再定睛去看简讯界面的时候,确定自己确实看到了一条不同于其他简讯的简讯存在,他想也没想,直接划开。 发简讯给厉祎铭的人不是别人,是让厉祎铭最为无可奈何的舒蔓。 舒蔓发过来的简讯很简单,语序清晰,内容简洁。 「我想吃鱼香肉丝盖浇饭了,要放辣,你晚上过来的时候给我买来!」 舒蔓在简讯的末尾那里,一连点了七八个感嘆号,紧随感嘆号,是一个傲娇劲儿十足的表情。 瞧着简讯上面的内容,想像舒蔓明明已经二十六岁了还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姿态似的,他无奈的笑了笑。 因为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和工作的压力,随着他舒心的一笑,消散了一大半儿。 ———————————————————————————————————————————————————— 厉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打电话给厉祎铭,厉祎铭犟着脾气没接。 直到厉老太太不停歇的狂轰滥炸,让他受不了,他才接了电话。 和之前一样,厉祎铭不接她电话,厉老太太虎着脸装不悦。 「妈,如果工作能像您这样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这么轻松,谁都会爱岗敬业,不存在跳槽或者离职的想像发生。」 厉老太太因为厉祎铭的话,吃瘪的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她也深知,在工作岗位最忌讳被电话一再sao扰,再加上自己没有什么正经事儿。 「不是你说的要我等你下班了打电话给你吗?」 厉老太太不计自己打了一下午的电话给厉祎铭,替自己开脱。 厉祎铭真的觉得自己母亲黑白颠倒的本事儿够强,明明自己是说她等自己下来班再打电话给她,让她这么一说,倒是成了自己主动让她打电话给自己。 「说吧,您到底有什么『正经事儿』?」 厉老太太听出来自己儿子话语里的「特意强调」,啐了一句「浑-犊-子!」 中午那会儿给自己儿子打电话,她完全忘了自己今天打电话给他是替韩佳佳求情,直到下午的时候,韩佳佳又给她打了电话,她才惊觉自己把正事儿给忘了。 本来,她就想着问自己关于他昨天在办公室和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儿,后来,一说到自己的老伴儿,她什么都忘了。 「这话让你说的,你看我什么时候找你没有正经事儿了?」 厉老太太反问一句,言外之意,自己找他,全部都是正经事儿。 厉祎铭被厉老太太的话说笑了,她所谓的正经事儿,就是自己什么时候领女朋友回家? 听到了厉祎铭的一声嗤笑,厉老太太不悦,「你笑什么笑?我就发现你和你哥特别不是东西,我这么苦口婆心是为了什么啊?你们兄弟两个人倒是好,一个德行!」 「我和我哥比还差点儿,至少我没有想挂您电话就挂您电话,我哥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留!」 「那你哥也比你强,他现在好歹和他们公司的女员工有点儿苗头儿了,可是你呢,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对比自己半斤八两的两个儿子,厉老太太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忧愁,想着隔壁王老太太的孙子都四岁大了,她真的又羡慕,又心酸…… 自己母亲拿自己大哥和准嫂子的事情说念,厉祎铭自然是没有话说。 「你说你这八字没有一撇就算了,你和佳佳又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说别再让你见到她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那种话呢?这佳佳是做错了什么啊,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韩佳佳给自己打电话那会儿,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她错了,她让自己的儿子讨厌她了,心痛的不行。 厉祎铭不想说关于韩佳佳的事情,神情变得有些僵硬。 「她没有告诉你做错了什么?」 「没有,反正她就说她做错了事情,我问她,她也不说,但是这孩子哭得真的是伤心啊,她妈妈也打电话给我了,说她的孩子有错,让我和你好好说说,别再生佳佳的气了!儿啊,这是怎么了啊,这怎么她们做错了事儿啊?佳佳惹到你了啊?」 厉祎铭不想主动提昨晚的事情,一想到韩佳佳下药给自己,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嫌弃。 「儿啊,咱们是男人,佳佳毕竟是女孩子,难免任性些,你就多担待她,她一个小姑娘,还能犯什么大错啊,差不多就得了,别把事情闹得太僵。」 「既然您不清楚具体原因,就去找她把事情问清楚了,等到您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应该就知道她有没有惹到我。」 厉老太太:「……」 「对了,我有必要说一句,我没有生她的气,只是不想再见到她了。」 厉祎铭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听在厉老太太的耳朵里,早已经惊涛骇浪。 她吃惊的「啊?」了一声,如果说自己儿子没有生气,那么闹到再也不想见到韩佳佳的地步,可见,事情不一般。 「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别吓妈啊?」 「没有怎么回事儿,我单方面的原因,不想见到她而已,这样对谁都好。」 「可是……」 「我想韩伯父那边,您也没有必要去说,韩佳佳会和她父亲说清楚的。」 厉祎铭不是不懂自己母亲担心因为这件事儿闹得厉家和韩家两个世交闹得不愉快,只是,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韩佳佳。 厉老太太发懵的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后知后觉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年轻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吃饭不在,就闹得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再三沉吟了下,韩佳佳会说她做错了事情,自己儿子也说了不想再见到她,可想而知,韩佳佳因为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儿啊,你也别说什么你单方面的原因,你和佳佳这也没怎么,连亲都没有正经八百的相,谈不上有什么关系存在,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厉老太太虽然平时对自己的几个孩子态度挺不和善,但是她可是个十足护-犊-子的主儿,生怕自己的儿子女儿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好久没有听到自己母亲会说了这样一句让自己称心如意的话,厉祎铭因为提到韩佳佳而不佳的心情,这会儿好了一大半儿。 本以为自己的好心情会一直延续,不想,厉老太太接下来的话,让厉祎铭再度怔忡住了神情。 「儿啊,既然你这和佳佳之间不可能了,那你和其他的女人呢?比方说今天下午我从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女孩子,声音真是甜啊,还是你一个工作单位的,我看着就挺好的。」 厉祎铭:「……」 「再不济,昨天在你办公室那个女孩子,要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妈也是能试着接受的。」 厉祎铭挺不高兴自己母亲话里的弦外之音在说舒蔓不是好女孩子,他拧了拧眉头儿。 「妈,她不是不正经的女孩子!」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替舒蔓辩解一句,只是,听到有人诋毁舒蔓,他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厉老太太怔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一向少言寡语的儿子竟然会替昨天自己在他办公室碰到的那个女孩子辩解。 沉吟了几秒,厉老太太再开腔时,一本正经。 「儿啊,你和妈说,你……是不是和那个女孩子……那个了?」 昨天她进办公室里看到了那样绯色的场景,不难不让人遐想,再加上自己儿子替她辩解,替她澄清,她更是敢确定自己的儿子对那个女孩子的感情不一般。 厉老太太不提这种事儿还好,她一提,厉祎铭的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 要不是他这会儿没有在厉老太太的面前,恐怕他此刻有变化的表情,一定都被厉老太太瞧见了去。 「听您这么问,您是希望我和她那个了,还是不希望我和她那个了?」 「废-话!我当然是不希望你和她那个了!」 厉老太太虽然不确定舒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但是她在自己儿子的办公室里撞到两个人那个样子,打从心底里,对舒蔓,她是没有好感的。 要知道,一个正经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和男人在办公室搞那些事情?就算是要搞那种事情,也应该知道自重的把房门上了锁,怎么能那样不知道轻重。 「那我可能让您失望了!」 厉老太太:「……」 ———————————————————————————————————————————————————— 厉祎铭没有回答厉老太太自己和舒蔓之间到底怎么样了,就包括她后来一再逼问,他都只字不提,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母亲不是很喜欢舒蔓。 把电话挂断,厉祎铭心绪不佳的去了餐馆,要了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 厉祎铭再到舒蔓家的时候,舒蔓吃了药,睡了觉以后,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给厉祎铭开了门,舒蔓白了他一眼,啐了句「真慢!」以后,拿过他手里的餐盒,对他撅着嘴巴,哼了一声,抱着餐盒,去了餐桌那里。 舒蔓家不算大,但是格外的温馨,很有女孩子的格调。 厉祎铭没有做声,在玄关那里脱了鞋。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4章:你早晚都会有女朋友的(6千字) 舒蔓家不算大,但是格外的温馨,很有女孩子的格调。 厉祎铭没有做声,在玄关那里脱了鞋。 舒蔓家没有男士拖鞋,厉祎铭昨天就赤脚走在地板上,今天也是一样,犹豫了一下后,穿着棉白色的袜子,进了公寓里。 随舒蔓的步子去了餐桌那里,他拉开座椅,很自然的坐到了舒蔓对面的座椅那里。 舒蔓已经拿了羹匙过来,开了餐盒的盖子,闻着还有热气的香喷喷盖浇饭,整个人,活像是一只改善伙食的小馋猫,单纯而美好。 厉祎铭的目光淡淡的落在舒蔓隐约还有些白的面颊上,望着她娇纵之外,也有这样一副小鼹鼠偷吃到了好东西的满足样子,笑了笑。 「你的病怎么样了?还难受么?」 「不难受了,好的差不多了。」 舒蔓本来想说句「你到底是医生,医术很不错。」,但是被肚子里的小馋虫闹腾着,顾不上说点什么,含煳的应了声以后,用勺子舀了一大勺的盖浇饭,满足的送去嘴巴里。 今天早上吃了厉祎铭的鱼片粥,她满意的不行,吃完药,她睡了一下午。 下午睡醒了以后,她又饿了,就把厉祎铭替自己剥的煮鸡蛋,给吃了。 舒蔓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不过是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而已,竟然让自己胃口大开,吃了煮鸡蛋以后,不消一会儿又饿了。 懒得叫外卖下楼去取,也懒得自己动手做,想到厉祎铭说他晚上还会来,她本能的想到要是能吃到厉祎铭做得饭该有多好。 只是,她也只是想了想就作罢,毕竟,他是让自己变得不再干净的强jian犯,自己要是因为他做得几顿饭,就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就真对不起自己失去的清白。 所以想了想,她犟着性子,发了简讯给他,让他带鱼香肉丝盖浇饭给自己,试图为难为难他。 舒蔓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松软的米粒,待米饭下肚后,她又舀了一羹匙的鱼香肉丝盖浇饭给自己。 正准备把饭送去自己的嘴巴里,她拿着羹匙的动作蓦地一滞。 随即,她埋低头,在自己的餐盒里,用勺子翻弄着。 厉祎铭本来还在看舒蔓吃饭,见她不再吃饭,而是在餐盒里找些什么,他不由得挑眉。 「在找什么?」 闻声,舒蔓抬起头,看向厉祎铭湛黑的眼眸—— 「辣椒呢?」 厉祎铭:「……」 「我不是让你给我加辣吗?我怎么没有看到辣椒啊?连一星半点儿的辣椒末儿都没有看到到!」 听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才想起来自己因为自己母亲打电话给自己一事儿的影响,忘了和餐馆的服务生说要加辣。 微微拧了下眉头儿,厉祎铭在舔了几下唇瓣后,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 「你感冒着呢,不能吃有刺-激性作用的东西,我没让放辣!」 舒蔓「嗟!」了一声,「你这个妇-科主任,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就这件事儿,她也不好和厉祎铭怎么计较,毕竟自己病着,真的不适合吃有刺激性作用的东西,全当他是为了自己好! 瞧着舒蔓的样子,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等你病好了,我不会限制你这些,你想吃辣子鸡,火锅什么都都可以。」 说着话,他起身,接了水给舒蔓。 难得有被人伺候的时候,舒蔓虽然还是有小心结儿,但还是暂且抛开昨天和今早的不愉快,享受厉祎铭对自己马首是瞻的伺候。 喝水润了喉,舒蔓再抬眼看厉祎铭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问—— 「对了,你吃饭了吗?」 早上的时候,鱼片粥都让自己喝了,难得自己没有吃他剥的鸡蛋,但是他也没有吃,留给了自己下午用来裹腹。 厉祎铭没有想到舒蔓还会关心自己,挑了下眉后,坦诚。 「还没有。」 说完话,他又赶忙补充,「我一会儿回家再吃。」 听了这话,舒蔓本能的问,「你自己一个人吗?」 他今早不止一次和自己强调说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未婚妻,看他坦诚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嗯!」厉祎铭点头儿,「我在医院附近有一处公寓楼,我自己住。」 医院在城东那边,自己住城西,想到厉祎铭为了给自己送饭,从城东跑到城西,下意识的微拧眉头儿。 没有说什么,舒蔓抿了抿唇以后,把自己的餐盒推上前。 「反正你和我连对方的口水都吃了,也不差一盒饭了。」 垂眸,看到自己眼前的餐盒,厉祎铭眼底闪过一抹微光,再去看舒蔓,挑眉。 「你不吃了?」 「没有,我不是不吃了,这么多饭,我吃不完,就分你一些。」 舒蔓说得云淡风轻,完全没有把自己对厉祎铭关心的小心思儿表现出来。 舒蔓刻意不让自己闪烁其词,但小狡黠的小心思儿,还是让她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霞。 瞧着厉祎铭不吭声,一双含着笑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舒蔓有些心慌意乱。 「你看我做什么啊?」 她不让自己去看厉祎铭,生怕那些过分旖旎的画面,会復刻在自己的脑海。 见厉祎铭还是一声不吭的盯着自己,她皱眉。 「你该不是嫌弃我吃过了吧?如果是这样,我给你点份外卖!」 说着话,舒蔓就翻开自己的手机,找送外卖的app。 「不用!」 厉祎铭伸出长臂,抓住了舒蔓的手,「我没有嫌弃你!」 他淡淡的说着话,随即,收回右手,拿着舒蔓舀饭的羹匙,舀了饭给自己。 舒蔓定定的盯着厉祎铭连吃饭都动作极为优雅的姿势,有些发怔,尤其是他的唇,刮过自己刚刚碰过的羹匙,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色-情。 口齿有些干,舒蔓拿舌尖儿舔舐了自己的双唇几下后,故作淡定,拿起水杯,继续润喉。 喝了一口水后,她起身。 「你别把饭都吃了,给我留点儿。」 说着话,舒蔓趿着拖鞋,又去厨柜里拿了一个羹匙回来。 ———————————————————————————————————————————————————— 餐盒见了底,虽然舒蔓全程也拿羹匙在餐盒里舀饭吃,不过她更多时候,是让厉祎铭多吃一些。 想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这么大发慈悲,生怕他饿到。 厉祎铭洗了羹匙和瓷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舒蔓穿着宽松的雪纺衫和简洁的卫裤,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剧里韩剧,一边手捧着个大桶冰激凌,慵懒且惬意的在吃。 厉祎铭走过来时,她注意到了他。 抬起头,嘴巴里叼着个勺子,「你洗好了?」 「嗯!」 厉祎铭应声,随即坐在了舒蔓身边的沙发上。 「你刚刚……吃饱了么?」 被厉祎铭问,舒蔓瘪了瘪嘴巴,不想厉祎铭多想,她随意道—— 「我在减肥,不能吃太多。」 说着话,她舀了一大口冰激凌给自己。 「你减肥还吃冰激凌?」 厉祎铭挑眉问,随即把她手里的冰激凌夺了过来。 「女孩子少吃冷饮,对身体不好。」 厉祎铭真就是职业病,女性本就属阴,体寒,不能多吃凉性的东西,舒蔓这么不知道节制的吃冰激凌,真就是让他发愁。 「你职业病啊你?女孩子就是喜欢吃这些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忘了你连吃避-孕-药都过-敏?」 舒蔓不想听厉祎铭一大套、一大套的言论,作势就要去抢他手里的冰激凌。 厉祎铭站起身,不给舒蔓和自己抢冰激凌的机会。 「你……」 舒蔓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仰着头,一双大眼,瞪着居高临下的厉祎铭。 「我去给你做一些养胃的东西。」 说着,厉祎铭拿着手里的冰激凌,折回儿厨房。 ———————————————————————————————————————————————————— 厉祎铭再从厨房来客厅的时候,端着煮好的玫瑰花茶给舒蔓。 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我煮了玫瑰花茶给你,里面放了蜂蜜和决明子!」 玫瑰花茶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蜂蜜美白,决明子明目去火。 他刚刚在厨房里看到这些东西,理所当然的就煮了玫瑰花茶给舒蔓。 舒蔓挑眉看厉祎铭,说实在是,她自己家里有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像玫瑰花茶,蜂蜜,决明子什么的,应该是乔慕晚买了,她平时除了敷敷面膜之外,还真就不怎么养生。 「以后,你少吃冰激凌,实在是嘴巴寂-寞了,想吃点什么,就吃点儿对身体有好处的。我刚刚还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一会儿好了以后,你饿了就可以吃了。」 厉祎铭条条是道的帮自己料理生活,舒蔓真的觉得自己算是找到了一个男保姆,让她有那样一瞬间的错觉。 尼-玛,这个男人要是一直这么照顾自己该有多好! 不好自己这么不识抬举,舒蔓拿起杯子,喝了口玫瑰花茶。 不是很烫,温度刚刚好,最重要的是,调剂的口味,实在是太适合她的胃口了,让她舌尖处缠绕开的味蕾,立刻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咕噜」、「咕噜」又喝了好几口,待杯子里的玫瑰花茶剩下一半的时候,舒蔓抬起头,挑眉看向厉祎铭,一副以往不羁的姿态。 「你打算因为内心愧疚,准备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多久啊?」 「你想多久?」 厉祎铭坐在沙发中,侧过刚毅线条的俊颜,用湛黑的眸,温润不失坚定的看向她。 被问及,舒蔓瘪了瘪嘴巴,随即,含煳不清的咕哝—— 「你早晚都要结婚的,过不了多久指不定你就要有女朋友了,能照顾我多久啊!」 舒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算,呜呜囔囔的说完话,继续手捧着水杯,啄了一口玫瑰花茶。 舒蔓虽然把话说得含煳不清,不过厉祎铭还是挺清楚了她的话语里透着多么酸的醋味儿。 嘴角挽起了笑,厉祎铭下意识的抬起手,准备去摸舒蔓的头髮儿。 只是不等他的手落在舒蔓的头顶上,公寓的门,被人始料未及的叩响。 厉祎铭顿住动作的同时,舒蔓也诧异挑眉的往门口那里看去。 自己的公寓,平时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好闺蜜乔慕晚在,再也没有其他人来。 想不到这会儿会是谁来敲门,按理说,如果是自己的好闺蜜回来,她自己有钥匙啊,她还不至于像自己一样马大哈的忘了带钥匙出门。 没有得到开门的回应,外敲门的门铃声,更是急促而没有间歇的传来。 乍想到可能是年南辰那个天杀的又来找乔慕晚的麻烦,舒蔓当即瞪大了有愠怒火焰生疼的乌眸。 该死,她就知道年南辰那个渣男,不仅脑子有问题,还喜欢扰民! 放下搭在沙发边的双脚,她趿着拖鞋,怒气沖沖的就准备去怒骂年南辰一番。 厉祎铭瞧见了舒蔓来了火气,伸出长臂,拉住她—— 「你想去打架?」他挑眉,「看你的样子,你这是被人sao-扰了?」 「嗯!」 舒蔓点头儿,「一个挨千刀的疯子,最近总找我麻烦。」 说完话,舒蔓就挣开厉祎铭的手,拿起自己家里放在杂物间的棒球棍,就往玄关那里走。 听说舒蔓被sao扰了,厉祎铭本能的皱起眉。 没做多想,他跟着舒蔓的步子,追到了玄关那里。 舒蔓感受到身后有一抹身影,她本能的回过头儿。 看到厉祎铭在,她抿了抿小巧的唇,「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我自己能应付的来!」 「你都拿棒球棍了,可想而知,sao扰你的人是个男人,你确定你一个小女人,能应付的了一个男人?」 「那是个疯子!」 「你忘了我是跆拳道黑带?」 厉祎铭意识到舒蔓是不想自己惹祸上身,嘴角挽着笑,眼底泛出如漫天璀璨星光般的笑意。 舒蔓听厉祎铭这么说,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受了伤别怨我没有提醒你!」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声,俊脸,温润的从容姿态不减。 随着叩门门越来越大,舒蔓长吁了一口气。 如果是之前,让她一个人应付年南辰那种疯子,她还是挺费力的,可此刻,因为自己身后有了厉祎铭的存在,她莫名的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心里特别有底。 「我开门了啊!」 说着话,舒蔓就把门给解了锁,支开了一道缝…… 待门被打开的瞬间,厉祎铭长臂一伸,就把舒蔓护在了身后,跟着整个人上前一步,长身而立在门口那里。 舒蔓没有反应,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厉祎铭把自己护在了他的身后。 防盗门被打开,出现在厉祎铭眼里的人不是年南辰,也不是其他任何的男人,而是一脸高傲样儿,跋扈姿态的韩佳佳。 「怎么才开……」 「怎么是你?」 厉祎铭看到韩佳佳的瞬间,挑眉,一副完全没有料想到来敲门的人是韩佳佳的姿态。 比厉祎铭的神情还震惊,韩佳佳瞪大了眼,显然,她没有料想到厉祎铭会在这里。 刚刚,她在舒蔓家的门外,按照白伊颂所说的楼号,叩了好久的门。 因为防盗门长时间没有被人打开,她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楼房号,现在看到厉祎铭在这里,她诧异的同时,也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楼。 舒蔓听到了厉祎铭的声音,透着丝丝的难以置信,她绕开厉祎铭笔挺身躯的遮掩,往门口那里看去。 看到一个化着精緻妆容,趾高气扬姿态的女人,她下意识的挑眉。 「你谁啊?」 她没有见过韩佳佳,就包括昨天在厉祎铭的办公室那里,她因为被厉祎铭护在怀中的关系,也没有看到韩佳佳。 当然,韩佳佳也没有看到舒蔓长什么样子。 今天的登门造访,算是她第一次看清楚舒蔓长什么样子。 女人都是善妒的动物,韩佳佳闻声,看到舒蔓的第一眼,眼神儿就带刺。 如果说她因为厉祎铭的关系对舒蔓有敌意的话,那么,现在因为舒蔓随意的穿着,不着胭脂水粉的素颜朝面,她整个人的胸腔里都是无尽的怒火。 很少有女孩子不化妆,不打扮就能给自己一种惊艷的感觉,不可否认,舒蔓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秀气,透着灵性的长相,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 从不会觉得其他人比自己长得漂亮,长得好看,但是舒蔓的存在,让她心里含着愠怒的同时,有了一丝不战而败的挫败感。 韩佳佳不语,用尖锐的目光盯着自己,舒蔓自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敌意。 被厉祎铭迁就的关系,她今天一天都很少有娇纵的表现,现如今看到一个女人莫名的对自己表现出敌意,她站直了身体,将手里的棒球棍放到一旁,然后扬着下颌,双臂环胸,一副高傲的姿态。 「你走错门了吧?这里是1602,眼神儿不好使儿,就去看医生。胡乱敲门,你不知道这是扰民的行为吗?」 舒蔓不开腔,韩佳佳就对她有敌意,这会儿她不友善的开腔,韩佳佳更是怒火中烧。 「就是你那个不知道自重jian人?」 韩佳佳从白伊颂那里大致了解到了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些信息,知道她和厉祎铭做了以后,还吃什么避-孕-药过-敏的事情,想想这样的女人,她就生厌的厉害,直接把她和那些不自重的ji-女,混为一谈。 韩佳佳说自己是jian人,舒蔓瞪大眼睛的同时,一下子就瞭然了她和厉祎铭的关系。 敢情,这又是厉祎铭的一个小迷妹啊! 韩佳佳恶狠狠的瞪了舒蔓一眼后,把目光转向厉祎铭。 「厉祎铭,我以为你多么恃才傲物呢,原来就这个审美,就这个水准,什么样的货色都能看得上!」 韩佳佳的话刚说完,迎面,避而不及就受了舒蔓狠狠的一个耳光。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5章:事情涉-及到她,我就不可能不管(6千字) 韩佳佳的话刚说完,迎面,避而不及就受了舒蔓狠狠的一个耳光。 之前,在大排档那里,因为有女生和自己要厉祎铭的手机号,微-信号,舒蔓就大打出手。 现如今,韩佳佳当着她的面儿侮辱她,说她这样难听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饶了她。 韩佳佳被舒蔓的一耳光给打懵了,歪着个精緻妆容的脸,等到她有意识的抬手去捂着自己的脸颊,舒蔓冷言酸语,讥诮的扬起—— 「嗟,他看上什么货色关你什么事儿?你出门忘了药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你是上等货色,能比ji女多值几个臭钱?」 「你……」 韩佳佳这会儿本就腮边火辣辣的疼着,因为舒蔓毫不留情面的话,她的耳膜,更是阵阵作痛。 「我什么?我说错了什么?我最膈应你这种女人!」 舒蔓娇纵而张扬的瞪着韩佳佳,之前碰到过像乔茉含那样倒打一耙的女人,理所当然的,她厌恶那种一副自己才是正妻姿态的女人。 厉祎铭说了他没有女朋友,还说了他自己一个人住。 她坚信,厉祎铭真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异兴关系存在。 这个女人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很显然,她觉得自己是厉祎铭的女朋友,所以才会这么趾高气扬,搞得自己抢了她男人似的一副姿态。 韩佳佳被舒蔓的话羞辱着,长这么大也没有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她恼羞成怒。 「你不要脸!」 暴怒的说着话,韩佳佳扬手,作势就准备去甩舒蔓的耳光。 她实在是太气了,如果厉祎铭不在这,她受了舒蔓一耳光,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但是自己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失了面子,真的让她觉得自己的尊严,都没有了。 「韩佳佳,你干什么?」 厉祎铭眼见着韩佳佳的手,像舒蔓的脸上唿去,他抬起手,蓦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韩佳佳,你耍什么疯?」 加重掌心的力道,厉祎铭湛黑的眉眼间,染上愠怒的火苗,恶狠狠的瞪着韩佳佳。 能意识到厉祎铭沖自己发火,韩佳佳这会儿更是委屈的不行。 今天,她本来是打算和舒蔓好好谈一谈的。 哪成想,自己受了舒蔓的气不说,连带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向自己发火。 韩佳佳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当即就大哭大闹了起来。 「厉祎铭,你还是不是人?你竟然这么对我?」 「不让我这么对你,准备让你刮她的耳光吗?」 虽然和舒蔓的一ye露水情缘太过荒谬,但是正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很自然的把舒蔓当成是自己的女人。 他身为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委屈呢? 韩佳佳盯着厉祎铭眼中浮动的愠怒火焰,委屈的简直要嚎啕大哭。 舒蔓在一旁,冷眼的看着韩佳佳的胡闹。 把厉祎铭不自觉对自己流露出来的关心,以及他对韩佳佳说的话纳入耳中,她心头儿,竟然不自觉的划过暖暖的暖流…… 其实,就算是厉祎铭不出手帮她,她自己也能应付的了韩佳佳。 只是这个男人因为维护自己,不惜对女人动了手,她有些诧异拧眉的同时,心尖儿处有说不出的悸动。 她清楚男人是最不屑于对女人动手,可以说,男人是宽容的动物,不稀罕和女人计较,但是他为了自己,和韩佳佳计较了不说,还恶狠狠的瞪着她,真的让舒蔓心绪复杂的有些说不清楚话。 「厉祎铭,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你别插手!」 韩佳佳喊着,厉祎铭这样一副摆明了要偏袒舒蔓的姿态,实在是让她不舒服的厉害。 「我也不想插手你们的事儿。」 相比较韩佳佳激动的嗓音和口吻,厉祎铭语气淡淡的。 但接下来的话,没有拔高语调,却格外笃定。 「但是事情涉-及她,我就不可能不管!」 厉祎铭一字一句的说完后,一把丢开韩佳佳的手腕。 韩佳佳被厉祎铭突然一甩,穿高跟鞋的关系,她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幸亏扶到了门边,没有使她跌倒。 「如果你不想自讨没趣,就自己离开。」 厉祎铭将手抄袋,转过身,不去看韩佳佳。 韩佳佳因为厉祎铭的话和态度,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喜欢他,很早很早就已经喜欢他了,他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拿出来这样一副态度对自己吧? 心里委屈又难受,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她觉得自己唿吸都连带着胸膜发疼。 舒蔓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声,目光淡然似水看着厉祎铭和韩佳佳之间的对峙。 虽然她不喜欢韩佳佳,但是从某种程度上,她也很心疼韩佳佳。 百无一用是情深! 她喜欢厉祎铭,厉祎铭非但不喜欢她,还闹到现如今的下场,实在是觉得韩佳佳这会儿被伤的体无完肤了。 厉祎铭不去看韩佳佳,抬起头的瞬间,对视上了舒蔓的眼。 舒蔓瞧着厉祎铭,眉波淡淡的,就像是掀不起任何波纹的湖面。 定定的对视了厉祎铭一秒后,她把目光落在满脸蜿蜒着泪痕的韩佳佳的身上。 「聪明的人懂得知难而退,所以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 舒蔓说话的口吻淡淡的,比厉祎铭还冷静,好像,处理这种事情,她已经迎刃有余了。 舒蔓本就让韩佳佳嫉妒的发疯,这会儿她没有情绪浮动的话,再加上她眼底似冰一般的温漠,韩佳佳恨不得撕了她。 没有按捺住心底腾升起来越来越重的嫉妒心,韩佳佳咬牙切齿的咬紧唇,勐地向舒蔓扑去。 没有料到韩佳佳会突然来这一套,舒蔓始料未及,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直接往鞋柜的一角撞去。 不偏不倚,舒蔓的小腹,直接撞到了鞋柜的稜角处…… 「嗯……」 本就折腾一-ye让她的下面不舒服,这会儿小腹被撞,她皱眉,发出闷重一声。 厉祎铭瞧见舒蔓被韩佳佳一推,撞到了鞋柜的稜角,一向少有情绪浮动的脸上,错愕的瞪大眼。 这还未完,厉祎铭刚准备上前看看舒蔓怎么样了,韩佳佳又丧心病狂的抬起脚,对着舒蔓就踢去。 受了舒蔓的一耳光,还有她言语的侮辱,韩佳佳无法忍受,她要报仇,必须报仇。 厉祎铭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韩佳佳的动作,当即眸色一凛,想也不想,横在了舒蔓的面前。 厉祎铭:「……」 厉祎铭下腹受了韩佳佳踢来的一脚,锋锐的高跟鞋擦过,他当即皱眉。 舒蔓感受到厉祎铭身体压下的重量,震惊的抬起头去看厉祎铭。 望着他拧眉的样子,心头儿某处,蓦地一颤…… 他为了自己……又一次被别人误伤了? 舒蔓错愕着,韩佳佳的表情也惊异十分。 她本来是准备向舒蔓踢去的,没想过要伤害厉祎铭,哪成想,厉祎铭竟然横了过来。 韩佳佳怔忡了一下,将手指下意识的搭在唇边。 待反应过来后,上前查看厉祎铭的情况。 「祎铭,你怎么样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韩佳佳慌了,为了报復舒蔓,她很清楚自己下了多大的力气,这会儿,自己看着厉祎铭皱紧眉头的样子,她觉得这一脚,简直踢在她的身上一样。 「祎铭,你有没有事儿?我……我没有想到你会……」 「滚!」 厉祎铭嫌恶的撇开韩佳佳的手,力道之大,阴狠而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 韩佳佳再度被厉祎铭的力道甩了一个趔趄,她抬眼再去看厉祎铭的时候,发现他幽黑的眸子里,淬染上了墨一样幽深的色彩,冷漠而寒冽…… 被厉祎铭的目光看得心尖儿发颤,韩佳佳下意识的粗重了自己的唿吸,目光,都有意思的闪躲,试图避开厉祎铭目光的审度。 没有把自己的目光太久的在韩佳佳的身上落下,他抿唇,隐忍下腹处的痛,转过头,去看舒蔓。 刚刚对韩佳佳的无情与冷淡消失不见,他看舒蔓的目光中,含着一如既往的温润,与不减的温柔。 「你……有没有事儿?」 被厉祎铭的话关心着,舒蔓这会儿,眼眶发涩起来。 隐约间,有泪雾在打旋。 「你还顾得上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舒蔓有些气,厉祎铭都这个样子了,还管自己,他这个男人的眼里,心里,还有没有他自己啊? 听舒蔓责怪他的话,厉祎铭低低的笑了下。 「你没事儿就行。」 他想的很简单,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女人踢了一脚能有什么事儿,倒是她一个女性,被撞了肚子,性质哪里会一样。 抬起手,他望着舒蔓撅着小嘴巴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髮。 「你别受了委屈就行!」 厉祎铭也知道自己有私心,韩佳佳进门就受了舒蔓的酸言酸语,还被舒蔓甩了一个耳光,按理说,韩佳佳已经受了委屈,偏偏……韩佳佳抬起手准备打舒蔓,自己扼住她的手腕。 自己的私心这么重,任由谁看了,都能看出来自己有偏袒之意。 只是,他不在乎…… 毕竟,其他女人和舒蔓比,对自己来讲,性质不同。 韩佳佳在一旁,把厉祎铭摸着舒蔓头的动作全部都看在眼里,手指,下意识的握紧在自己的掌心里。 太刺眼了,这一幕实在是太刺眼了。 她正恶狠狠的看着厉祎铭和舒蔓的互动,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隐约,还在酝酿着要如何报復舒蔓,报復自己今天在这里受到的羞辱。 厉祎铭再去看韩佳佳时,又冷下来了自己深邃的眉眼。 「一定要我叫民警上来请你下去,你才会走是吗?」 且不说他不去计较昨天她给自己下药的事情,今天她在这里又吵又闹,已经触及了他的底限! 韩佳佳委屈的瞪着厉祎铭,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厉祎铭,你叫天王老-子来也没有用,我今天不把你从这个jian人的手里夺过来,我不能走!」 韩佳佳染着漂亮颜色的手指甲,猩红似血的指着舒蔓,要不是碍于厉祎铭在,她真的恨不得抓花舒蔓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 韩佳佳张口闭口说舒蔓是jian人,厉祎铭根本就听不下去。 抿紧唇,他狭长的黑眸,眯了眯。 对女人,他一向不屑理睬,更不屑动手,但是舒蔓被侮辱,他真的听不下去。 舒蔓听到韩佳佳刺耳的话,也看到了厉祎铭有情绪在眼底急速波动。 她没想到,碰到自己被羞辱的事情,厉祎铭竟然比自己还沉不住气。 小手拉住厉祎铭的手腕,在他张口要说些什么之前,攥住他。 「女人的事儿,有女人的处理办法儿,不用你插手,我自己处理的来。」 舒蔓怎么说也是混职场的人,什么样的同事,客户都见过,对待一个韩佳佳,她要是没有辙的话,她算是白活了。 厉祎铭不想舒蔓去处理这件事儿,生怕她会受了委屈。 毕竟,舒蔓只是娇纵,韩佳佳可是跋扈,外加不讲理! 意欲拉住舒蔓,不让舒蔓和韩佳佳浪费过多的唇舌,不想舒蔓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走上前去。 舒蔓隐忍小腹还有些痛的无力感,双臂环胸,嘴角对韩佳佳勾着明艷的笑。 「从我手里把厉祎铭夺走是吗?你觉得你凭什么有这个本事儿?」 她的口吻淡淡的,带着玩-味儿的不羁,好像,她压根就没有把韩佳佳放在眼里,任由她怎么折腾,她都当做是在看小丑表演。 「我有什么本事儿?呵……那你觉得你又有什么本事儿拥有他?」 韩佳佳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我?」 舒蔓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挽着嘴角,笑得格外明艷。 「凭我有让他喜欢我的本事儿啊!」 「你……」 厉祎铭:「……」 舒蔓玩-味的说着话,韩佳佳变了脸色的同时,厉祎铭也是一怔。 「怎么?他都已经出现在我的家了,你还会怀疑他不喜欢我?」 韩佳佳:「……」 「这么说吧,只存在我不喜欢他的可能,不存在他不喜欢这件事儿的发生!」 没有想到舒蔓说起话来会这么大言不惭,韩佳佳一张精緻妆容的脸,都变得委屈了起来。 「没有本事儿让他喜欢你,就要知道收敛,落人笑话,你不觉得脸疼吗?」 「他才没有喜欢你!」 韩佳佳气得说不出来反击舒蔓的话,没了章法,胡乱的反击。 舒蔓挑眉,虽然自己在杜撰,像上次在白伊颂面前杜撰那般,但是她为了膈应到韩佳佳,也无所谓其他了。 再者说了,她都已经和厉祎铭上chuang了,也就无所谓厉祎铭这会儿怎么想自己。 「嗯……虽然男人在高-chao时候的话不可信,但是你的祎铭,昨天晚上真的说了喜欢我!」 「你……」 舒蔓的话,传递给韩佳佳的信息就是,厉祎铭昨天晚上和自己上了chuang,还说了他喜欢自己。 「你还要不要点儿脸,我真的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韩佳佳被舒蔓的话气疯了,被舒蔓当着自己的面宣战,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相比较韩佳佳的怒火中烧,舒蔓真的是淡然极了,好像自己置身事外一般,自己压根就不是什么当事人。 「怎么,不相信?」 她又挑眉问。 韩佳佳没有回答舒蔓自己相信与否,她情愿相信舒蔓是在胡诌,为了达到膈应自己的目的,只是,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她真的心里没有底。 眼见着韩佳佳不语,一副对自己死死盯着的打量姿态,舒蔓挽起绯色的嘴角,讥诮一笑。 然后当着韩佳佳的面儿,忽的伸出两段白-皙的藕臂,勾住厉祎铭脖颈的同时,把自己两瓣绯色的唇,附了上去…… 厉祎铭没有料想到舒蔓会突然和自己来这么一下子,他错愕了一下神情。 在他怔忡的剎那,舒蔓倏然,像是疯了一般,把自己的she,竟然抵在了他的齿冠上。 厉祎铭没有想到舒蔓会给自己来这样一套,在自己神经放松的一瞬,她把她的舌,越过自己牙齿的桎梏,直接探了进去…… 舒蔓丝毫不顾及韩佳佳在场,自己把she探-进去的瞬间,她就用最神情的依恋,捲起了他的舌…… 被舒蔓用生-se的技巧勾着自己最本真的反应,在韩佳佳的面前,厉祎铭也顾不上其他,落在舒蔓腰肢上面的大手,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腰肢。 「嗯……」 腰身被厉祎铭抓住,舒蔓本能的嘤咛一声。 目光在触及到厉祎铭抓住自己的腰身,用一双深沉的眸盯着自己,她的眸色,慌张了几分。 但厉祎铭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俯身,忽视她这会儿小腹还在作怪的疼痛感,顺顺利利的包裹住了她的唇舌。 自己的唇,一碰到舒蔓的唇,厉祎铭当即就渴望已久般的吸住,然后恣意的shun-xi,似乎,要把舒蔓的灵魂,都抽-干了一样…… 衔住两瓣让自己一秒钟都不想让自己离开的唇,厉祎铭时不时的用牙齿ken-yao舒蔓的唇,时而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将自己像是侵略者一样的探-ru到她香甜气息的地带。 用灵活的舌尖儿描绘舒蔓的唇形,厉祎铭真的欣喜极了,丝毫不管不顾韩佳佳正血液飞快流转的盯着他们两个人在亲吻。 舒蔓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不断的攀高,一种让自己身心放肆被刺激的悸动感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明明,她是故意膈应韩佳佳的,不想,自己沾染到了厉祎铭的唇,竟然魂不守舍了起来。 没有矫情的排斥厉祎铭,也没有忸怩,身高有差距,再加上她只穿了拖鞋的缘故,舒蔓踮起脚尖儿,顾不上自己腹部还存在的胀痛感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圈着厉祎铭的脖颈,与他芳汁交融,恣意的shun-xi对方。 舌苔间的酥-麻感觉,让两个人的唿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6章:我永远不会欺骗你(6千字) 舌苔间的酥-麻感觉,让两个人的唿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厉祎铭遒劲儿力道的手臂,倏地收紧舒蔓的腰身,没有松开她的唇,牢牢的桎梏亲吻她的姿态。 两个人之间粘合的力度越来越大,不绝于耳的声音,丝线般缠绕开,让韩佳佳直感觉自己的耳光,被打得啪-啪直响。 舒蔓本来是打算让厉祎铭配合自己演戏,厉祎铭也本打算配合舒蔓好好演戏,哪成想,两个人的唇瓣,相互衔接以后,顿时就如同相互吸引的磁极,再也难以分开。 纤柔的身体被厉祎铭掌握,厉祎铭把把舒蔓抵在鞋柜上,生怕她的腰肢会被撞痛,手拥着她和鞋柜的稜角处,继续舔-舐她的唇瓣。 舒蔓的一唿一吸间,尽是厉祎铭强势的气息。 以往,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温润似水,现如今的霸道,让她觉得不适应,却还无法抗拒,无法招架…… 「嗯……」 在厉祎铭的亲吻中,舒蔓找寻到一丝换气的机会。 只是唇齿间微薄的唿吸刚刚得到了清新的换气,却仅仅是剎那后,就再度被厉祎铭被完全的封住。 慵柔的手指,扣住舒蔓的后脑,厉祎铭吻得很用力,一再用依恋的拉力,将她带去自己的薄唇间。 吻得太过难捨难分,舒蔓觉得自己被厉祎铭撩-拨到浑身上下热浪席捲。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羞,却按捺不住本能的悸动,整个人自己主动,且热切的去吻厉祎铭。 小脚都从鞋子里支了起来,舒蔓找寻支点的圈住厉祎铭的脖颈,然后仰着下颌,用粉-润的舌,描绘厉祎铭完美弧度的唇形,跟着,扫-盪-而过,与他交汇在一起。 唇上,阵阵湿润漫过,厉祎铭有些被情-yu席捲的眸,因为舒蔓的主动shun-xi,涤盪出万种风情的涟漪。 亲吻的如火如荼,舒蔓自己用细细的贝齿,轻轻地磨蹭着男人削薄的唇瓣,明明只是一个吻,只是为了达到让韩佳佳被刺激到的目的,却变得这般。 顺着厉祎铭轻吐唿吸的唇缝探ru,舒蔓用自己的小丁香,浅尝辄止的找寻厉祎铭的舌。 退出,再进……反反覆覆这个动作…… 韩佳佳傻了,如果之前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舒蔓是为了膈应自己,才搞出来这样一套,那么现在,厉祎铭都这么热切的回应她,根本就不是自己否认,就能说得清楚的。 终究,承受不住舒蔓和厉祎铭对自己刺-激,韩佳佳疯了一样抓住自己头髮儿,整个人歇斯底里。 「够了!」 舒蔓和厉祎铭本来陷在自我的世界里难以自拔,韩佳佳的一声,让两个人顿住动作。 本能的,厉祎铭微微放开舒蔓,寻着声音看去。 舒蔓也抬头去看,看到韩佳佳一张气的扭曲的脸,她笑,无限风情…… 厉祎铭来不及细细打量韩佳佳怎样,舒蔓又一次勾住他的脖子,把他转过去的头,扳向自己。 「别走神儿,和你我都无关,这会儿……谁也不可以影响我们两个人!」 舒蔓说着,跟着把厉祎铭的脖子拉近自己,又一次长距离,没有间歇的忘我缠-绵…… 舒蔓的主动,让厉祎铭无从招架。 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更像是毒药一样,明知有毒,却还偏偏一头撞了进去,不知道回头儿。 韩佳佳在门口那里,全身上下血液倒流的盯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殊-死缠-绵,垂在体侧的手,想握紧,莫名的没有了握紧的力气。 舒蔓和厉祎铭再分开时,舒蔓的唿吸都不稳了,却还是勾着笑,对厉祎铭娇笑着。 「喜欢我的味道吗?」 厉祎铭被舒蔓带有调xi以为的问着,挑了下眉。 眼底,你是不是欠教训的意味,显而易见。 舒蔓看到厉祎铭的样子,也挑眉,更加娇纵的扬着被滋润后的红唇—— 「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厉祎铭很自然的答了话,身为医生,对一个女人的自控力变得这么差,他自然是清楚自己对舒蔓有喜欢的成分在。 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接连失控。 得到了厉祎铭的回答,舒蔓眼底浮现得意。 挑着眉梢看了眼韩佳佳,舒蔓又看了看厉祎铭。 「那你喜欢我哪里?」 被舒蔓像是掘地三尺一样的质问着,厉祎铭也不甘示弱。 「我昨天晚上碰过的地方,我都喜欢!」 厉祎铭的话含羞带臊,听得舒蔓脸颊有些发烫。 如果没记错,自己浑身上下,他碰遍了…… 恶狠狠的瞪了厉祎铭一眼,舒蔓宣告自己对他的不满。 再去看韩佳佳时,她已经万般风情。 「你都听到了吧?」 韩佳佳当然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也很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你……你们……」 韩佳佳气得直颤抖伸出去,指着舒蔓的手。 再去指厉祎铭,她觉得自己的感官世界都颠覆了。 「我什么?很想祝福我们?」 韩佳佳怎么可能会祝福他们,舒蔓胜利者姿态的笑,对她来说,刺眼极了。 气得跺脚,韩佳佳不甘心的收回自己的手。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她带着情绪的说完后,跟着,大小-姐脾气十足的跑远了…… ———————————————————————————————————————————————————— 韩佳佳离开,舒蔓长吁了一口气,就好像总算是打完了一场仗一样。 她真的算是长见识了,平时她就看不惯乔茉含对乔慕晚的姿态,现如今,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真的觉得是活见了鬼。 还真就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厉祎铭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亦或者说是正眼瞧得上她,她竟然好意思一副正妻过来手撕小-三的架势找自己麻烦,她还真就是怀疑现如今的人,脑子是不是因为吃的食品里含有太多添加剂,把脑子给吃坏了。 暗自腹诽了一句,舒蔓再转过身,直接撞到了厉祎铭的怀中。 「嗯……」 舒蔓下意识的唿痛一声,刚刚,厉祎铭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她根本就不知道,以至于毫无意识的就撞进了他的胸口上。 厉祎铭的胸口有些ying,和他平时健身有很大的关系。 听到舒蔓娇弱的唿痛声,厉祎铭垂眸,皱着眉峰去打量她的情况。 「你怎么了?」 他拿开舒蔓捂着头的手,关切的询问她的情况。 舒蔓倒没有被撞的怎样,却因为厉祎铭的关心,她本能的耍性子,拿出女孩子不好哄的那一套。 「你没事儿练一身肌肉做什么啊!」 厉祎铭:「……」 厉祎铭这一刻觉得自己无比无辜,但微微无奈过后,还是用温润的态度,询问舒蔓的情况。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让我看看!」 「不用了!」 舒蔓撇开厉祎铭的手,佯装不悦。 「下次离我远点儿,省的害我磕了碰了。」 厉祎铭:「……」 厉祎铭对于这个过河就拆桥的女人,真就是无可奈何的厉害。 刚刚……还一副对自己亲吻的难捨难分的姿态,这会儿就怪自己这儿,怪自己那的…… 舒蔓往客厅走去,厉祎铭没有吭声,随着她的步子,走了上去。 因为刚刚舒蔓被自己的胸口撞了的关系,他在她的身后,至始至终都有一定的距离,免得她再回头,又撞到了自己。 舒蔓往沙发那边走去,快要到沙发那里的时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倏地转过身。 厉祎铭有和舒蔓保持距离,这次,她没有再撞到他。 厉祎铭抬起头,见舒蔓看自己,一副有事儿的样子,他调了下眉。 不等他开口问,舒蔓自己开了腔—— 「你刚刚说的话,是真心话,还是故意那么说的?」 刚刚说的话? 厉祎铭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话吗? 见厉祎铭挑眉,一副有些回想不起来的样子,舒蔓有些恼。 「我和你说,我可当真了。」 不管厉祎铭刚刚是不是为了配合自己气韩佳佳,他说他喜欢她,对于舒蔓来讲,虽然有极大的逢场作戏的可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还是让她自信心过了头的愿意相信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为了达到气韩佳佳,才那么说的。 厉祎铭还是有些想不到想不到,不禁,把之前的每一个片段都回想了一番。 待到他大致回想起来舒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舒蔓扬着下颌,先发制人—— 「以后和其他女人之间,把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断清了,今天的事儿,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舒蔓说完话,厉祎铭也意识到她在指说自己喜欢她的事儿。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深邃的涟漪…… 「厉祎铭,你干什么?」 突然被厉祎铭收紧腰身,舒蔓一个避而不及,待她反应过来,瞳眸里,尽是厉祎铭放大的俊脸。 「不会再有第二次,就算是有,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厉祎铭把头抵在舒蔓的额头上,两个人的唿吸,近距离的缠在一起。 「还有,我说过的话,你当真吧,对你,我永远不会说谎!」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理所当然的迁就舒蔓。 舒蔓因为厉祎铭与自己近距离的接触,再加上他的话,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晕头转向了。 一唿一吸间,尽是这个男人清冽的气息,舒蔓舔舐几下唇,自顾自的开腔。 「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男人!」 「好!」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要求厉祎铭,但是他温润嗓音的回答,让舒蔓莫名的舒心。 好像,他以后真的只会是自己的男人,谁也不会和自己来抢他。 「那你以后,你有了女朋友怎么办?」 舒蔓还是有些担心,自顾自的问,声音,要多小家子气,就有多小家子气。 「我有你了!」 厉祎铭淡淡的回答,丝毫没有做作的意思。 「我能信得过你的话吗?」 「我说了,对你,我永远不会撒谎。」 厉祎铭这么说,舒蔓的思绪都软融了。 她很想再试探试探这个男人的口风,却因为自己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什么话都顾不上问了。 「你以后会对我好吗?」 「你觉得我怎么样对你,才算好?」 他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让这个小女人心里会赌气。 他自认为并不会喜欢这种有着小固执,小狡黠,小娇纵,还有些蛮不讲理的女孩子。 可是偏偏,对她上了心,在不知不觉间,因为她,自己做了好多违背原则的事情。 厉祎铭这么问,舒蔓撇了撇嘴,开腔,和他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许欺负我,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厉祎铭:「……」 厉祎铭挑眉,这个要求似乎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但是最后一句…… 「不包括在chuang上,我就答应你!」 「你……」 舒蔓想说的就是不要动不动就对她那个…… 她都已经把他规划为了自己的男人,那方面,两个人自然是不可能避免。 「或许,我也可以答应,毕竟,对那种事情,你也会很喜欢。」 昨天晚上,虽然他被下了药,对那种事情占据主导地位,但是舒蔓也是喜欢的不行。 在本质上,虽然算是强-jian,但是她招架不住,也抵抗不住。 性,本就是个矛盾的话题…… 所有人想逃避,却改变不了自己痛并快乐着,享受着的这个事实! 「我没有喜欢!」 舒蔓否认,秀气的小鼻子,歪了起来。 「昨晚的事情,你不清楚,以后,再认真经歷了以后,你就清楚了,你会不会喜欢。」 舒蔓:「……」 舒蔓真的觉得厉祎铭全部都是歪理邪说。 「关于那个事儿,我要和你详谈!」 舒蔓对关于xing的话题,做了一个了断,紧接着,提及第二个要求。 「你先离我远点儿。」 厉祎铭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让她不能正常思考问题了。 「嗯……」 厉祎铭答应了舒蔓,放开了她,然后,自顾自的坐在沙发里,一派这里是自己家里的慵懒姿态。 看厉祎铭被自己划入自己男人的范围里,就拿自己家当成是他家一样的随意落座,她「嗟」了一声,抬脚去踢厉祎铭的小腿。 「给我留点儿地方!」 说着话,舒蔓双臂环胸,坐在了厉祎铭的身边。 把自己的腿,很自然的搭在了厉祎铭的大腿上,她高傲的像是个女王。 「第二,以后,你要好好伺候我。」 「会的,『伺候』你,是我的本分所在。」 厉祎铭随意应着,舒蔓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话中有话。 「反正,我以后的三餐,要你管!」 厉祎铭:「……」 厉祎铭意识到舒蔓这是吃自己做的东西,上了瘾,挑眉。 「我住城东,你让我一天往城西跑三次?」 「嗯……」 舒蔓漫不经心的应声。 「这对你来说,因为不算是问题吧?或者,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家附近买个楼,方便你为我做饭。」 说到做饭,这是舒蔓最为头疼的话题。 自己生活了这么久,她从来不会做饭,有很多次,被逼的不得以,她想着办法儿去做饭做菜,可是到头儿来,自己险些把整个公寓都点着火了。 最后,她只得整日-点外卖,实在是不愿意点外卖,就煮一些泡面裹腹。 后来,乔慕晚和自己生活以后,乔慕晚会做饭的关系,她自己一天的饮食才有所改善。 「买了公寓多麻烦,我看你家就可以,你不觉得,和你住在一起,更方便我随时为你做饭,伺候你的一日三餐?」 「不行!」 舒蔓当机立断反驳,「厉祎铭,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一个还没有嫁人的大姑娘,怎么可能和一位单身男士在一起生活。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有破冰的发展趋势,但是,还没有到要同居的地步。 被舒蔓说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厉祎铭挑眉。 他要任劳任怨的伺候她的一日三餐,到最后,怎么就成了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整日往你这边折腾不方便,你让我在这边买个公寓,你不觉得小题大做了吗?」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也不得不深思,虽然她很想任性的说一句,你也不差钱,就在城西这边买个公寓好了。 但是想想,自己本身就欠他三十万,让他在特意买个公寓,方便他照顾自己的一日三餐,听起来,自己太不讲理了,也太专横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我住在一个公寓里,我和你……还没到能同居的地步!」 「同居的人做的事情,你和我都做了,还会担心这个?」 「那也不行。」 虽然改变不了自己已经和厉祎铭之间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关系,但是在两个人还没有彻底确定关系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同居在一起。 他是自己现在的男人不错,但是以后不一定会怎样。 再者说了,自己的好闺蜜,只不过偶尔回来一趟,如果碰到厉祎铭在,她实在是尴尬。 综合考虑,她还是觉得厉祎铭不应该和自己在一起生活。 「先不说这件事儿了,这件事儿,我要和你从长计议!」 自己一共就提了两个要求,结果两个要求都被否决了。 如果说,自己准备对厉祎铭约法三章的三个要求都被否决了,那她也是够倒霉的了,什么事儿,都这么不顺利。 「嗯……」 厉祎铭点头应允,「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继续提,我尽可能答应你!」 对厉祎铭,舒蔓才不会客气,捋顺了思绪,继续要求—— 「第三,你必须对我好,不管是眼里,心里,必须有我,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7章: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7千字) 「第三,你必须对我好,不管是眼里,心里,必须有我,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 厉祎铭已经成了自己的男人,潜意识里,舒蔓和其他女人一样,厉祎铭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不管是身体还是什么,都只能忠于自己。 或许,这样太过跋扈,太过不讲理,但是她偏偏要这么要求他。 「我可以答应你!」 厉祎铭不假思索,直截了当答应了舒蔓。 「不过,我答应了你,是不是,我也可以反过来要求你,你眼里,心里,也都必须有我,除了我,你不能再也有其他的男人的存在?」 舒蔓:「……」 舒蔓没有想到厉祎铭反将自己一军,还要求的和自己一样「厚颜无耻!」 目光定定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舒蔓盯了他有好一会儿,直到眼睛有些酸麻,她才吭声。 「就这一个要求?」 「你允许我向你提更多的要求?」 「当然,毕竟我提了三个要求!」 虽然自己之前提的两个要求,可能得不到落实,不过自己终究是提了三个,公平起见,就算男性要谦让女性,舒蔓觉得自己至少也应该让厉祎铭提两个要求。 难得舒蔓竟然肯让自己提更多的要求,厉祎铭低低笑了笑,而后,眼底透着阑珊之意,看着她好看的眉目。 「我可以答应你,不欺负你,不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不过,你应该清楚,我是男人,而且是个刚开了荤的男人!」 「厉祎铭!」 舒蔓几乎是秒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这个要求太无耻了!」 他还是要和自己那个,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见舒蔓杏目圆瞪,厉祎铭不以为意,好整以暇的把自己的身躯,靠进沙发里。 「我对自己女人有那方面的要求,不算无耻!」 「还不无耻?」 舒蔓气急,抓起沙发里的抱枕,就向他砸去。 在没有经歷这种事情之前,舒蔓一直都很看开这种事儿,可是真正经歷了,却做不到像之前看得那么开了。 而且,明明,自己对厉祎铭不算排斥,偏偏碰了这事儿以后,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异常尴尬,哪怕,她给他们两个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找了两个人之间存在关联,却还是觉得格外尴尬。 尤其是厉祎铭和自己提及关于那方面的话题! 厉祎铭拿开舒蔓丢过来的抱枕,一张从容不迫的俊脸,依旧泛着点点笑意。 「蔓蔓。」 他用低哑的嗓音,亲昵的唤着她,好像,这样情-人之间该有的呓语,对他而言,很平常不过。 「蔓蔓。」他又唤了她一声,「你应该正视这个问题,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舒蔓本以为自己是最放得开的那一个人,偏偏,这个时候,真出了这样的事情,最放得开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或许,真就是因为厉祎铭曾经对她太好,两个人之间突然转变的关系让她适应不了,以至于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他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以及转变…… 被厉祎铭的「蔓蔓」叫的身体都发酥,舒蔓沉默半晌后,走近厉祎铭。 然后俯下身,把自己的手撑在厉祎铭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近距离的对视厉祎铭深邃温润的眉眼。 「你知道的,我吃避-孕-药过敏,出了事儿,怎么办?」 对于舒蔓的问题,厉祎铭倒也不发难。 「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见厉祎铭回答的笃定,舒蔓目光,像是要探寻到他对自己说谎似的,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只是,厉祎铭的眼神儿,太过专注,深邃……仿佛一口幽深的古井,自己根本就从她的眼神儿中找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讯息。 有些承受不住对厉祎铭的对视,舒蔓率先缴械投降。 只是,她刚把自己的身体支起来一些,厉祎铭倏地就把她的手腕拉住,跟着扣住她的后背,让她更近距离的靠近自己。 「嗯……」 贝耳被含住,舒蔓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含羞带怯间,厉祎铭已经用温润的唇,含住了她。 皓齿衔住她的耳垂,拿舌尖儿se-qing的舔舐了几下,嗓音中透着低哑—— 「我的要求不高,一周一次,扣除你每月来一次月-经,一个月,我只要你三次而已!」 「厉祎铭,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就这么想和我上chuang?」 厉祎铭在医院是男神的名儿不胫而走,对他爱慕之人,比比皆是,想要和他上chuang,共度良宵的女人更是趋之若鹜,她想不通,为什么是自己,他为什么对自己偏偏这么把持不住,认准了自己? 「看你有yu-望!」 除了舒蔓,他看其他的女人,真就是没有xing冲动,或许,一个人的一生中,终究会碰到一个让自己失了理智的人。 她,或许就是他的劫数,他的不理智…… 「蔓蔓……其实,你也很喜欢……」 那种事情,厉祎铭虽然不在行,但是昨天晚上的交流,舒蔓喜欢与否,他再清楚不过了,不然,也不至于为他gao-chao了那么多次,搞得chuang单上面,都是她激-情盛放的痕迹……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的脸更红了。 她昨天只是头昏脑涨,并没有昏死过去,自己对那种被占据了的感觉,还是很熟悉。 虽然起初自己很难接受,甚至是涩涩的疼,但是后来,鬼使神差的,她竟然不疼了。 而且,流了好多,也亢-奋了好些次,情到深处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飞了出去,整个人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足足憋了有好久,直到自己整个人的身心,都被厉祎铭身上的清冽气息蛊惑,她才在思绪都软融情况下,答应了下来。 「好,就三次,不许再讨价还价!」 在还没有准备好彻底接纳厉祎铭之前,三次,对于舒蔓来说,已经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了。 「嗯!」 厉祎铭点头儿,手上扣住舒蔓的力道,放松了些。 感受到厉祎铭落在自己后背上面的力道轻了,舒蔓跳下了他的身子。 「我已经答应你两个要求了,你不能再要求我别的了!」 本来,自己提三个要求,厉祎铭只被允许提一个要求。 可是到最后,自己提的三个要求被推翻了两个,厉祎铭只提了一个要求,最后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两个。 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多没有脑子,竟然把这样谈判的小事儿都搞砸了。 舒蔓已经满足了自己两个要求,厉祎铭自然觉得已经足够了,毕竟,能让这个小女人在一-ye之间就接纳自己,对她来说,还是很困难的。 「嗯!」 厉祎铭又默默的应了声,然后想到她刚刚被韩佳佳撞到的小腹,忍不住询问到。 「我没事儿。」 舒蔓不觉得自己有小题大做的必要,没有让厉祎铭看,兀自闪开了他向自己伸来的关心的手。 「你去给我盛粥,我饿了!」 和韩佳佳折腾一气,舒蔓本就刚刚没有吃多少饭,这会儿又有些飢肠辘辘了起来。 平时,她一天简简单单吃两顿饭,晚饭几乎都不吃的情况下都不会觉得饿,现在可好,因为和厉祎铭之间的一-ye放纵,自己都要成了大胃王。 「好!」 厉祎铭应声,跟着站起身,去了厨房。 舒蔓盯着厉祎铭起身去厨房的身影,撇了撇嘴巴,心里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存在。 目光在定格到他穿着白袜的脚上时,眉梢一挑。 ———————————————————————————————————————————————————— 厉祎铭替舒蔓舀好了粥,舒蔓懒洋洋的坐在座椅里,漫不经心的拿起勺子。 刚准备拿勺子去舀粥,厉祎铭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厉祎铭去看手机屏幕,盯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头一皱。 打电话过来的是厉老太太,厉祎铭用脚丫子想,也清楚自己母亲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瞧见了厉祎铭皱眉,有些为难的神情,佯装不在意。 「接吧,你要是觉得当着我的面儿通电话不方面,你就去我的卧室好了。」 说着话,舒蔓自顾自的舀粥,一副满不在意的神情。 从自己母亲对自己的谈话中,厉祎铭大致了解到自己母亲对舒蔓不是很喜欢。 出于本能反应,厉祎铭不想让舒蔓听到自己母亲和自己的对话,生怕她会受到什么伤害。 「我去接个电话。」 厉祎铭淡淡的对舒蔓打了一声招唿,捏着手机,去了阳台那里。 厉祎铭捏着电话再回到餐桌边上时,舒蔓碗里的粥,明显只有被舀过一两次的痕迹。 显然,自己去接电话的过程中,她只喝了一两口粥。 下意识的,俊朗的眉头,一拧。 「你回来了啊?」 舒蔓看厉祎铭捏着手机回来,漫不经心的问,原本在用勺子搅粥,她拿起来,吃了一口。 「嗯。」厉祎铭点头儿。 「……我得回去了!」 「嗷……」 舒蔓应答,拉长声音,从她的简单的语调中,能看出来她的情绪不高。 厉祎铭虽然对舒蔓了解不算深,但是她是个怎样情绪,怎样秉性的小东西,他还是很了解的。 意识到舒蔓这会儿情绪不高,他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些什么。 将手搭到她头髮上,揉了揉。 「你早点休息。」 「嗯……」 又是兴致不高的应了一声,舒蔓并没有殷切的说一句「你回去开车小心点儿」的话,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直到厉祎铭离开,她都没有去看他一眼…… ———————————————————————————————————————————————————— 厉祎铭被厉老太太的电话找回家,他刚一进门,就听到了韩佳佳,哭得和个怨妇似的声音。 眉头拧紧,厉祎铭此刻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 刚刚自己母亲打电话给自己,他就想到了自己母亲打电话所为何事。 抿了抿唇,他再敛住情绪,抬脚,迈开平稳的步履走上前。 径直往厉老太太那里走去,寡淡神情的俊脸,落在明晃的灯光下。 「妈!」 他唤了一声,恭敬却疏离,少了对舒蔓有的那种温润。 本来,厉祎铭对自己的父母亲还算客气,偏偏这会儿有韩佳佳在,他根本表现不出来客客气气。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本来还在安慰韩佳佳的厉老太太,本能的抬起了头。 「祎铭,你回来了啊?」 时间本来不早了,厉老太太都已经贴了面膜准备睡觉了,韩佳佳偏偏来闹,搞得她和厉锦弘两个人根本就无法安睡。 经过今天白天一事儿,厉老太太大致也了解到自己儿子对韩佳佳没有意思。 偏偏这个韩佳佳,对自己儿子一副非他不嫁的姿态。 厉老太太本来可以直接推了这门两家长辈擅作主张的相亲,偏偏,因为韩佳佳是世交家孩子的关系,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张口,只得等女方家开口,免得让两家人的关系尴尬。 厉老太太原本很喜欢韩佳佳,觉得她是一个懂眼色的孩子,偏偏,就这件事儿,楞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不,自己去自己儿子那里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以后,又来找自己诉苦。 厉老太太本来不想理会这些事儿,寻思安慰安慰韩佳佳,让她回家就算了,事情也就那么得了。 可哪想,她向自己诉冤报苦的同时,说什么自己的儿子和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这下子,厉老太太哪里还能坐得住凳子,赶忙打了电话给自己儿子,让他赶紧回来自己这边一趟。 「嗯!」 厉祎铭随意的应了一声,动作缓慢的掀动眼皮,淡淡问—— 「这么晚找我回来,您有事儿?」 「我这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 厉老太太有些不知道关于自己儿子和其他女人鬼混的事情怎么开口,干笑了两声。 不等她酝酿怎么开口,韩佳佳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中,站起来了身体。 「厉祎铭,你当着伯母的面儿把话说清楚,我韩佳佳就算再怎么不济,你也不应该糟践你自己,和那种作风放-dang的女人在一起!你就算是不要脸,还不管伯父伯母了吗?他们和你可丢不起这个人!」 韩佳佳不吱声还好,厉祎铭直接拿她当空气略过,偏偏她找存在感的开腔,还说了舒蔓不好,厉祎铭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色。 看向她的眸中,透着几分凌冽——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要么闭嘴,要么滚!」 舒蔓,他连说都不忍心说一句,到韩佳佳的嘴巴里,竟然被她说得这么不堪,还把自己的父母都搬了出来。 在他看来,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来向自己母亲陈述事实,而是来搬弄是非来了。 「我……」 厉祎铭的话,眼神,都太过冷冽,似寒冰般尖锐。 少了往日一贯温润如玉的形象,此刻的他,冷漠,还有无情的意味…… 韩佳佳有些怕厉祎铭的眼神儿,被他盯着,一下子就垮下来了脸,不再敢多说一句话。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厉老太太在旁边跟着干着急。 这韩佳佳是厉家世交韩家的女儿,还是韩靳城的小侄女,在自己这边关系论,还是拐了好几个弯的亲戚,自己儿子这么对韩佳佳说话,传出去了,一定会伤了两家人的和气。 厉老太太本就是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她年轻时为人处事圆润,这会儿,自然是不希望两个孩子因为拌嘴的不愉快,闹得两家人落人笑话。 「诶呀,祎铭,你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这佳佳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说着话,厉老太太又去安抚韩佳佳,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扮演和事佬儿的角色。 「佳佳啊,你别在意祎铭的话,他啊,就是今天工作太累了,心情不好,你别在意啊!」 「是,我今天确实工作太累了,所以,别烦我!」 懒得和韩佳佳这样恶人先告状的女人多费唇舌,厉祎铭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再继续待下去了。 「妈,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说着话,厉祎铭转身,步子走的没有任何迟疑可言,好像,这里的一切,和他都没关一样。 「嗳,老二啊,我这话还没……」 「站住!」 厉老太太见厉祎铭要走,赶忙招唿他,不等话说完,二楼与一楼衔接的楼梯口那里,传来厉锦弘威严的声音。 一道苍老不失苍劲儿的声音传来,厉祎铭本能的顿住了步子。 回过头,他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那里。 下意识的拧眉,厉祎铭的眼皮,沉了沉。 在厉家,自己的父亲,就是威严,就是权势的象徵。 他做不到像自己大哥那种目中无人,我一个不痛快转身就走,对自己的父母亲,厉祎铭一向尊重,做不出那种扭头就走的事儿。 厉锦弘迈开步,沿着楼梯走下来。 穿着卡其色的裤子和白色的薄衫,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老当益壮,厉锦弘气势不减当年,依旧意气风发。 「爸!」 厉祎铭唤了一声,同样透着恭敬的疏离。 厉锦弘不像自己老伴儿那般,他一向严厉。 走到了沙发那里,他坐下。 「过来坐!」 厉锦弘招唿欲走的厉祎铭过来这边坐,然后看下厉老太太。 「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回去。」 对于韩佳佳把这个家闹得乌烟瘴气,厉锦弘虽然不好多说些什么,但是也很不悦。 毕竟,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没有搞明白,她就过来东扯西扯,实在是让他不愿意听。 这也是韩佳佳来了这么久,他都没有下楼的一个重要原因。 「伯父,我……」 韩佳佳不想走,自己要是走了,不在这里面添油加醋,厉祎铭否认了自己说的话,那自己今天不是白来了一遭。 「你先回去,这件事儿,我觉得我们厉家应该给你和你父母一个交代,我自然会做一个交代,但是如果我觉得没有做一个交代的必要,你就算在这里再怎么闹下去,我也不会给你和你父母一个交代。」 厉锦弘为人向来刚正不阿,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对不会为他不应该负的担子负责,更不会因为谁闹,就给你个台阶下。 厉锦弘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韩佳佳自然是没有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的必要了,不然,到时候,自己惹厉锦弘不高兴,自己和厉祎铭的事情,更是要告吹。 「那伯父,您和伯母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 说着话,韩佳佳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鸟似的拿着拎包,往门口那里走去。 与厉祎铭擦肩而过时,她明显用眼神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此来宣告自己心里的不满。 韩佳佳离开以后,厉家除了厉锦弘,厉老太太和厉祎铭三个人之外,在没有其他任何的闲杂人。 「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有女人了?」 厉锦弘倒了茶给自己,饮了一口后,问厉祎铭。 关于舒蔓的问题,厉祎铭不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点了点头儿。 「嗯。」 「哪家的姑娘啊?是工作了啊,还是深造读书呢?」 理所当然的,厉锦弘不觉得自己的儿子眼光会有什么问题,直觉性的认为他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厉祎铭知晓自己父亲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有些不高兴。 毕竟,舒蔓出身根本就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爸,她不是您和妈会喜欢的那种女孩子。」 不说别的,舒蔓压根就不是乖巧性格的女孩子。 像韩佳佳,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还会扮一扮乖巧,做个讨长辈欢心的女孩子。 但是舒蔓不是韩佳佳,跟不上其他的女孩子,她根本就不可能表现出来什么所谓的乖巧,讨长辈欢心。 厉祎铭这么说,厉锦弘喝茶的动作一滞,挑眉梢去看自己儿子。 「我和你妈都不会喜欢的女孩子,你还要来往?」 厉祎铭这么说,厉锦弘觉得自己的儿子真就是和像韩佳佳说得那样的女孩子在来往,不然,他怎么就这么笃定他交往的女孩子,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儿会不喜欢。 不仅仅是厉祎铭这么想,送走韩佳佳的厉老太太,一听厉祎铭这话,也直觉性的认为他交往了不三不四的女人。 之前,自己的大儿子就有说过自己的儿子睡了夜-店的女人,这么一听来,似乎还真就是有猫腻。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8章:蔓蔓,做我女朋友吧!(9千字) 不仅仅是厉锦弘这么想,送走韩佳佳的厉老太太,一听厉祎铭这话,也直觉性的认为他交往了不三不四的女人。 之前,自己的大儿子就有说过自己的二儿子睡了夜-店的女人,这么一听来,似乎还真就是有猫腻。 「儿啊,你真的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交往了啊?」 韩佳佳来打小报告时,有鼻子,有眼儿的说他交往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再加上自己昨天在他办公室撞到了不堪的一幕,以及现如今自己儿子说他和不会是自己和自己老伴儿喜欢的女孩子,她更是觉得全部的事情不是空xue来风,一切都有迹可循。 「不三不四的女人」几个字,蛰的厉祎铭神经直疼。 他从不觉得舒蔓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不管别人如何评价舒蔓,自己母亲这边有多不待见舒蔓,他也不和他们持有同样的观点二。 再加上现在舒蔓被冠上了是他女人的头衔儿,他自然不愿意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她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任何激烈反抗的声音,厉祎铭声音依旧淡淡的,但是却异常的坚定,能听得出来,他对关于舒蔓评价的态度。 「不是那样的人,你还说我和你妈不会喜欢她?」 厉锦弘这就不明白了,如果他交往的女人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会说自己和自己老伴儿不喜欢她,这太说不通了? 「她和我妈见过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 自己母亲见的都是千金小姐,乖巧听话的居多,偶尔有几个跋扈,但是谁也没有舒蔓那样叛逆的个性。 关于舒蔓,他也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评价,天之骄女不是,飞扬跋扈的女孩子,似乎也不妥当。 她有太多的个性,善变,还娇纵,有小聪明,不失明艷,对很多事儿看似不在意还偏偏很在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能拥有多种个性的女孩子,一时间说不好对她的评价。 「怎么不一样?她是却胳膊少腿,还是长相奇葩?」 「都不是!」 厉祎铭否定,抿了抿唇,总结性的开口—— 「在我还没有做好把她介绍给你们准备之前,我不打算让你们知道她的存在,更不打算让你们去打扰她的生活。」 厉老太太在一旁听自己老伴儿和自己二儿子的对话,直皱眉头。 他这都和自己和自己老伴儿有交往的对象了,却不肯告诉自己这个姑娘是谁,还准备对自己藏着掖着的瞒着自己,敢情这个女孩子的真的不合自己和自己老伴儿的心意。 「老二啊,你交往的这个姑娘,是不是还没有和前男友把关系断清啊?或者说,她有丈夫,还没有离婚?」 被自己大儿子和乔慕晚的事情搞得草木皆兵,厉老太太真怕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的二儿子身上。 自己母亲脑洞大开,厉祎铭直皱眉。 「您想多了!」 关于舒蔓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愿意多说,自己和舒蔓昨天在办公室的事儿正巧被自己母亲撞见,如果自己把舒蔓就是昨天自己在办公室里玩-激-情的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告诉自己母亲,她指不定要怎么嫌弃舒蔓作风不检点儿。 在自己母亲昨晚的事情忘记之前,他还准备让舒蔓在自己父母亲的心里,留点儿神秘感,留点儿好感。 厉锦弘见自己的儿子不是很想谈及关于他交往的女孩子的事情,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虽然他和厉老太太一样,也着急抱孙子,也着急让几个孩子赶紧完婚,但是自己的儿子毕竟老大不小的了,他想,很多话,不需要他多说,他们自己也有做事儿、处理事儿的分寸。 「你和韩家女儿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件事儿,您就得问妈了。」 关于给厉祎铭相亲的事情,厉锦弘向来都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都是自己老伴儿在操办,再加上自己老伴儿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了太多女孩子的名字,他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也不清楚自己儿子,到底和谁来往着呢。 厉锦弘看向厉老太太,「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祎铭和她有交往,还是怎么?」 一个姑娘公然来家里闹,还吵着让自己和自己老伴儿给她做主,怎么听,都别有一番意思呢。 敢情两个人已经订了婚,已经在交往,自己儿子出了轨,让他们两位老人来做主。 关于自己儿子和韩佳佳的事儿,厉老太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看自己儿子的态度,完全就是韩佳佳一厢情愿。 「这事儿啊,怨我了!」 终究有人要对这件事儿负责,如果自己一早知道厉祎铭对韩佳佳没有那个意思,自己也不用安排他们两个人见面或者怎样,现在想想,还真就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以为韩佳佳这都主动找上门来了,自己儿子那边,也百分之百妥了,哪成想…… 厉老太太扼腕,「我没想到这祎铭不喜欢佳佳,我这乱点鸳鸯谱了啊!」 「……」 「这样,我明天去找韩家人,把这事儿去说开了!」 厉锦弘一听是厉老太太乱点鸳鸯谱,点出事儿了,当即不悦。 「我就说不让你搀和,现在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还说我,我要是不催,不帮着介绍,你准备让你的两个儿子都打光棍啊?」 厉老太太不愿意怼厉锦弘,要知道,自己不絮叨关于给两个儿子找对象的事儿,他还动不动就打听两句。 他要不是这样默许自己,她才不会惹出来这样么蛾子的事儿,他也不是一点儿责任也没有。 「那你也不能乱整,你看看你整的这点儿事儿,真是丢我们厉家的脸!」 「那以后孩子的婚事儿,你管,我不管了,省的你怨我这儿,怨我那儿的!」 厉老太太也生气了,怒沖沖的说话,然后别过身体,不去看自己老伴儿的脸。 厉祎铭在一旁把两尊大佛絮絮叨叨,相互埋怨的话全部都听在耳朵里。 觉得不耐烦,耳根子被磨得生疼,他起身,不打算多做停留。 「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爸、妈,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说着,厉祎铭就往门口那里走去。 「嗳,老二啊,你先别走啊,再坐会啊!」 厉老太太是想问问厉祎铭准备什么时候把他交往的女朋友领回家,哪成想,这自己的儿子,就像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似的,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 ———————————————————————————————————————————————————— 厉祎铭回了车里,没做多想,开车,往自己的单身公寓折回。 路过交通岗,等红绿灯时,厉祎铭把自己手机页面的微-信点开。 平时工作的关系,厉祎铭很少有聊天的时候,自己当初会下微-信这款软体,还是自己母亲号召自己大家都下的,他才不得已下载的。 刚刚在舒蔓家里的时候,舒蔓提议,他们两个有相互加了微信,方便她以后想吃什么,告诉他。 舒蔓的微-信头像,是她自己,是她在海边时照的相。 相片中的她,穿着波西米亚长裙和人-字拖,披散这海藻一样的头髮下,戴着太阳镜,大大的太阳镜遮住了她精緻的五官,也掩盖不住她从照片中,就可以震慑人心扉的光芒。 刚刚加舒蔓微信的时候,厉祎铭随意点了一下她的头像,这会儿,他想再看看,顺便,对她的头像进行保存,设置成屏保什么的,方便自己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的看到她的照片。 只是,他刚点开舒蔓用户名那个界面,准备去点她头像时,在零点零一秒的瞬间,他发现舒蔓突然换了头像。 就好像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她要和自己故意作对似的…… 厉祎铭挑眉,莫不是她猜到了自己要保存她的头像做屏保? 犹疑了一下,厉祎铭点开输入文字框,敲下字—— 「睡了吗?」 舒蔓刚换完头像,怎么可能睡。 正在刷朋友圈,舒蔓听到有消息提示,退了出来。 一看,是厉祎铭发来的消息。 简单的三个字「睡了吗?」,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撇了撇嘴,舒蔓就刚刚他一个电话就离开的事儿,有点儿不想回他的消息,就佯装镇定,把界面退了出来。 只是,她刚把界面退了出来,厉祎铭又发了消息过来。 这一次,干脆是语音消息。 几乎是不做反应,舒蔓点开了语音消息—— 「蔓蔓,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我在开车,不方便打字。」 寡淡不失温润的嗓音传来,在只有舒蔓一个人住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幽好听,就好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似的夜晚,沁着沙哑,惹人沉醉的迷离。 撅了撅小嘴巴,舒蔓忍不住腹诽「开车还发微-信,脑子秀逗了吧!」 不打算像之前那样忽视掉他发来的消息,她点开文字框,敲下字。 「行了,你好好开车吧!」 刚把字打好,舒蔓还不等发出,厉祎铭又发来了语音消息。 「蔓蔓,我刚刚想了很多……」 一如既往好听的嗓音,尤其是唤着「蔓蔓」的时候,就好像带着情侣间的呓语似的,格外深邃。 舒蔓听着语音,中间断了五六秒,期间,隐约能听到语音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搞不懂厉祎铭到底想说什么,他间断的话,让舒蔓有些烦躁。 终于,过了差不多八秒钟以后,里面又传来了厉祎铭沁着大提琴般好听的嗓音。 「蔓蔓,做我的女朋友吧!」 舒蔓:「……」 舒蔓有些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厉祎铭……竟然会和自己说,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 这话里的信息,是什么意思,舒蔓自然是清楚。 神情怔愣间,厉祎铭又发了语音过来。 「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了,给了你名分,你没有过多的顾虑,我也心安!」 厉祎铭还是一如既往寡淡不失薄凉的嗓音,单薄却格外温润好听。 舒蔓听着厉祎铭的话,心如击鼓。 头脑有些发懵,一时间空白一片。 她没想过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会发展的这么迅速,也没有想到厉祎铭竟然在分开一个小时之后,和自己提出来要交往的要求。 她以为……他们之间只存在简简单单的那个关系,用那个关系来维持彼此互得利益的关联,哪成想…… 神情发怔的不行,舒蔓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厉祎铭的话。 如果这会儿,厉祎铭打来的是电话,或者站在自己面前,舒蔓一定会觉得尴尬的不行。 天知道,她这会儿真庆幸厉祎铭发来的是语音消息,让她有对这件事儿暂且躲避,好好思忖一下接下来发展的小鸵鸟心理。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厉祎铭,两个人之间太过迅速的发展,根本就不再她的控制范围之内,好像,自己在做梦一样,太过不真实,不可靠…… 不真实、不可靠到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尽是虚幻泡影,自己根本就抓不住…… 定定的盯着手机屏幕,见厉祎铭没有再发消息过来,手机屏幕也黑了下来,她把头枕进靠枕里,闭眼,把手松开,任由手机丢到了一旁…… ———————————————————————————————————————————————————— 舒蔓迷迷煳煳的再醒来时,是被家里的门铃声吵醒的。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接到了厉祎铭发来的语音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石化似的,忘了干其他任何事儿,整个人的脑海中,都是厉祎铭的那几条语音的话,在自己的脑海中徘徊…… 不知道这会儿是谁叩响自己家的门,舒蔓极度不情愿去开门,就兀自翻了个身,把抱枕扣在脑袋上,继续装死的埋头大睡。 时间不早了,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只是舒蔓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想自己和厉祎铭的事情,竟然想到了下半夜两点多钟,以至于自己这会儿困得不行,根本就提不起来任何精气神去开门。 叩门声还在继续,舒蔓烦躁的不行,就差要掀-竿起义了。 「啊……」 抓狂的大叫一声,舒蔓把自己头上的针头拿开,丢到chuang上,然后一副要打架的姿态,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开了卧室的门,「噔噔噔」的跑去了玄关那里。 一边准备开门,一边怒气沖沖的骂骂咧咧—— 「哪个挨千刀的,大早上的找死啊!」 舒蔓说话的同时,把门给打开了。 防盗门被打开,厉祎铭手举着买好的早点。 「我买了早餐过来。」 待他把早餐拿下,他对舒蔓温润的笑。 厉祎铭的声音传来,舒蔓一怔。 男音? 等到她迷迷瞪瞪的去看,看到厉祎铭一张俊绝的五官,她当即瞪大眼,随即,睡意全部都没了。 「怎么是你?你这大清早的干什么?」 舒蔓真的要抓狂了,她还以为这大早上的是收电费水费的,哪成想,竟然是这个该死的厉祎铭! 看着舒蔓抓狂,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厉祎铭挑眉。 这是她说的,负责她的一日三餐,他这照做了,还有错? 厉祎铭的目光没有过多的流连在舒蔓的脸上,毕竟,一个身材火爆,还穿着一件火红色睡裙的曼妙女人站在你面前,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把持住。 把目光顺着舒蔓的脸颊,落在她藏匿在火红色布料处。 实在是单薄的布料,隐约遮住一片旖旎风光,却挡不住舒蔓即使不穿胸zhao都格外ting实的玲珑,还有吸引人目光的深深沟壑,好像,她就是一个被罩了一层薄纱的明珠,自己只要掀开这层薄纱的遮掩,就能看的她的晶莹剔透和美好…… 舒蔓意识到厉祎铭在看哪里,她羞得贝齿死死咬住唇瓣。 「厉祎铭,你往哪里看呢?」 舒蔓真的要疯了,如果她知道叩门的是这个男人,别说她不会只穿睡裙给他开门,她压根就不可能给他开门。 实在是又羞又怒,舒蔓恨不得甩厉祎铭一个耳光,只是,开门的是自己,忘了穿内-衣的还是自己,自己有什么底气去甩这个男人的耳光呢? 两个小手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胸,舒蔓恶狠狠的瞪着他。 收到舒蔓看自己时,如同小豹子一样警惕的目光,厉祎铭无奈。 举高了手,「我买了早餐给你,去洗漱,然后吃东西!」 听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后知后觉才想到自己说了要他以后要照顾自己的一日三餐,难怪他大清早的就来自己这里闹。 极度不情愿的拿下自己挡住前面的小手,去接厉祎铭递过来的早餐。 「你关门!」 用命令的口吻要求厉祎铭,舒蔓白了他一眼以后,把早餐往餐桌那里拿去。 把买来的早点放在托盘里以后,舒蔓还就刚刚厉祎铭看了自己胸的事情,瞪他—— 「我去洗漱!」 她悻悻的说完话,像是故意报仇似的,光着脚,在厉祎铭穿着白袜的脚上踩了下去。 然后泄愤,狠狠的捻了几下。 「嗯……」 舒蔓幼稚的动作惹得厉祎铭一阵闷痛,下意识的发出声音。 舒蔓再收回自己圆润,看到任何骨头样子的小脚时,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了句「活该!」,然后得意往浴室走去。 ———————————————————————————————————————————————————— 舒蔓去洗漱,厉祎铭理所当然的等她。 厉祎铭想来是耐性极好的男人,这会儿,却因为等舒蔓,他莫名的觉得有些漫长。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腕錶,见时间只过去了一分钟,他不禁失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才过了一分钟,就像是过了一个时辰似的那么漫长。 将手搭成塔状抵在下颌处,他不禁想到了昨天自己发给舒蔓的那几条消息。 他不知道她到底看没看到那几条消息,亦或者是说,她看了,却装作没看到。 不敢保证她有没有听自己发给她的那几条语音消息, 一时间,他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要翻看舒蔓手机的冲动。 虽然说碰别人的手机,有侵犯别人隐私的错觉,但是他,真就想知道舒蔓到底有没有听自己发给她的那几条语音消息,好让他,对于她对自己让她做自己女朋友这件事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有一个底儿。 没有按捺住好奇心驱使,厉祎铭从座椅上站起身,在公寓里,找舒蔓的手机。 在外间没有找到舒蔓的手机,厉祎铭看了眼浴室那里,没做多想,进了舒蔓的房间。 入了舒蔓的房间,第一眼,厉祎铭并没有发现她的手机所在,而是看到了她的chuang头处放着一个白色蕾-丝花边的胸-罩。 本能的,他原本寡淡的视线,瞬间变得有些幽深,下意识的眯了眯眸子,自己刚刚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这个小妮子,确实没有穿胸-罩,就去给自己开门了。 目光从舒蔓的胸-罩上游离开,一眼,厉祎铭就看到了舒蔓被撇到chuang尾的手机。 看着玫瑰金色的手机,他挑眉,伸出修长骨节的手,拿了过来。 给舒蔓的手机划开,只是,手机上设置里密码。 进ru不到舒蔓的微-信界面,自己就看不到舒蔓到底有没有接收自己的消息,厉祎铭不免有些沮丧。 身为男人,虽然喜欢有征服感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但是这样被吊着,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把舒蔓的手机重新丢回到chuang尾,他再瞅了眼舒蔓放在chuang头处的胸-罩,而后,沉着目光,出了房间。 ———————————————————————————————————————————————————— 舒蔓给自己洗了一个澡,裹着自己的浴袍,出了浴室。 看厉祎铭老老实实的坐在餐桌那边等自己,她撇了撇嘴巴。 「再等我一下,我穿衣服!」 她可不想再闹出来什么自己没有穿胸-罩被他撞见的事儿了,那种情况,真的让她很窘迫。 「先吃饭,一会儿东西都凉了!」 舒蔓在浴室里洗澡,又是刷牙的,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这会儿,她再折腾折腾的穿衣服,更是要浪费更多的时间。 听厉祎铭这么说也在理,只是…… 「等我一分钟!」 自己一个女孩子,在异性的面前不穿胸-罩,终究不好,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穿个胸-罩,靠谱一点儿。 回了自己的房间,舒蔓把房门带上,去衣橱里翻找一套换洗的内-衣裤。 刚刚洗澡的时候,内-裤被她丢在了浴室的赃衣筐里。 找了一套淡粉色的内-衣裤给自己,她解开腰间的浴袍带子,兀自换上。 舒蔓向来都喜欢那种轻薄的内-衣裤,无不例外,衣橱里都是蕾-丝网面的内-衣裤。 把自己的内-衣裤换上,她重新拉过浴袍披在自己的身上,转身出了房间。 ———————————————————————————————————————————————————— 坐在厉祎铭的对面,舒蔓手拿筷子,夹了小笼包给自己。 说来,厉祎铭还真就是面面俱到,可能是不知道自己会喜欢吃什么早餐吧,竟然买了七八样早餐上来,什么中式的、西式的,各具特色。 想不到三明治那种西式早餐,舒蔓更喜欢豆浆、白粥和小笼包这样简简单单的中式早点。 理所当然的,厉祎铭谦让她,自己吃买回来的牛角面包和三明治。 「一会儿要去上班吗?」 「嗯!」 舒蔓一边咀嚼嘴巴里的小笼包,一边含煳应着。 她这个月,已经旷了两天工作了,这是她工作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己要是再旷几天,指不定这个月的工资,都要被剋扣了。 「你的身体彻底好了?」 「嗯!」 舒蔓点头儿,又舀了粥给自己。 「话说,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你干嘛总关心我的身体啊?」 说着话,她拿自己的筷子,夹了小笼包给厉祎铭。 「我吃不了你,剩下的这几个小笼包,你吃了吧!」 有了昨天厉祎铭用自己羹匙吃盖浇饭一事儿的影响,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厉祎铭不会嫌弃自己拿自己的筷子夹了小笼包给他。 舒蔓这么想的,厉祎铭也是这么做的,毕竟两个人连对方的口水都吃了,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细节。 厉祎铭垂眸看了眼自己骨碟里的小笼包,慢悠悠的抬头去看舒蔓。 「连吃避-孕-药都过敏,我能不担心吗?」 「那是个例外,我吃别的药就不过敏!」 说来,她还真就是只吃避-孕-药过来,吃其他的药,根本就没有过敏的时候。 想来,可能真的是自己身体状况的关系,才会对避-孕-药,有这么强烈的排斥反应。 舒蔓对自己身体不以为意的态度,让厉祎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没有多说些什么,他拿起筷子,夹了小笼包送到自己的嘴巴里。 吃掉了一个小笼包,舒蔓又夹了一个小笼包给厉祎铭。 「还有三个,你都吃了吧!」 舒蔓虽然做事儿大手大脚,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喜欢节约的人,想着这些早点今天要是不吃完就坏掉了,她就想让厉祎铭把这些东西都消灭掉。 厉祎铭见舒蔓又夹了小笼包给自己,目光,从骨碟里的小笼包那里,辗转,落在了舒蔓的脸上。 许是厉祎铭这么猝不及防的盯着自己,让自己没有反应过来,舒蔓本能的一怔。 以为厉祎铭看自己一眼,就能收回目光,不想,他定定的盯着自己,这一盯,就十几秒。 不由得,舒蔓以为是自己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吃相不雅,把东西黏到了脸上。 下意识的,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用柔白的小手去摸自己的脸。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厉祎铭并没有看舒蔓的脸,而是在盯着她的眼。 舒蔓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眼珠和眼白黑白分明,瞳仁湛黑,婉约的长睫毛附在眼睑上,更是让她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昨晚……」 厉祎铭定定的盯了舒蔓十几秒后,忽的开腔—— 「我发给你的语音消息,你……听到了么?」 舒蔓:「……」 舒蔓没想到厉祎铭会突然问了自己这样一个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当即面露僵硬。 要是以往,有自己职业妆的遮掩,她可能不至于这般,偏偏自己刚洗过澡,还没有化妆,自己的全部表情都写在脸上了,根本无处藏匿。 「……什么语音消息?」 舒蔓有些闪烁其词起来,目光,更是不敢去对视厉祎铭。 下意识的,她把自己的目光不断的往别处撇去,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心虚。 如果舒蔓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面对自己,厉祎铭还真就会相信她没有看到自己发给她的语音消息。 偏偏,她这样一副闪烁其词的表情,让厉祎铭觉得她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目光,更幽深了几分,就像是x光线般,恨不得在舒蔓的脸上看出来两个大洞,把她的全部感想,像透视仪一般,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看到?」 厉祎铭对于舒蔓的回答也不恼,深邃着一双变得锐利的眸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嗯……」 舒蔓点头儿,可心里却格外的底气不足,不断的把自己的头埋低,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降低自己的心虚。 「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儿再说一遍!」 「厉祎铭,你别……」 厉祎铭的话刚说出口,舒蔓就勐地抬起头儿,打断了他。 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否定了某些事儿,她蹙眉。 本来,她是不想让厉祎铭把那样的话,当着自己的面儿再说出来的,只是意兴阑珊的表现,完全是本能,让自己控制不住。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39章:你再好好考虑一下(7千字) 本来,她是不想让厉祎铭把那样的话,当着自己的面儿再说出来的,只是意兴阑珊的表现,完全是本能,让自己控制不住。 面色尴尬的不行,舒蔓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 她已经竭力在避免谈及关于昨天晚上他向自己发微-信语音那件事儿,偏偏,自己还是没有把持住自己的嘴巴。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见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再也没有收回来的可能,她沉默了半晌。 迟疑了好一会儿后,她伸出she,舔舐了几下自己莫名变得干涸的唇,而后,嗓音带着不足的底气,缓缓道—— 「厉祎铭,你……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先别急着问我!」 让自己做他女朋友这件事儿,怎么看都非同小可。 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认识的时间也是短到不能再短了。 突然间就要成为男女朋友,怎么看,都太过让她心乱,无法接受这件事儿的突然到来。 厉祎铭挑眉,舒蔓的话已经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来她昨天看了自己语音消息的信息,而且,自己往深了去想,她的话,同样在提醒自己,别一时头昏脑热,不计后果的就把事情说出去,免得以后两个人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厉祎铭不是没有想到舒蔓的顾及,如果不是一早把事情都想的很清楚了,他也不会和舒蔓说让她做自己女朋友的事情。 从两个人一-ye狗血之后,他就有想过正了两个人的关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只是当时的情况太过微妙,他怕舒蔓觉得自己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太过敷衍,就搁浅,没有问。 但是经过韩佳佳这么一闹,还有自己父母态度关系的影响,他不得不对自己和舒蔓之间的关系,做出一个很好的权衡了。 自己已经舒蔓的男人了,换言之,她也是自己的女人了。 既然彼此都已经把彼此视为自己的东西了,自己又怎么能让舒蔓和自己没名没份的在一起,到最后,因为她连个是自己女朋友的名儿都不是被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知晓,指不定他们到时候怎么用有色眼镜看舒蔓。 一再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给舒蔓自己女朋友的头衔儿,再合适不过。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厉祎铭用湛黑的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舒蔓,眼底真挚一片,可以看想的到,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舒蔓的耳膜,被厉祎铭的话,狠狠的震慑着。 他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是啊,如果他还没有考虑清楚,怎么会问了自己那样的话?要知道,如果他没有想清楚的话,他们两个人之间可是连朋友都做不成的。 可见,这件事儿,对于他而言,真的想的很清楚了。 只是…… 莫名的,舒蔓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多虑还是怎样,她心里乱乱的,头脑里也是空白一片,总觉得厉祎铭太过突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她心里,一时间难以接受。 目光实在是不敢去看厉祎铭,舒蔓不断的把自己的目光往别处看去。 只是,她越是这般有意闪躲,心里头儿越是莫名的乱,就好像什么东西缠绕着她似的,让她根本就无法正常思考东西。 「你……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觉得……你好像还不清楚,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舒蔓没有谈过男朋友,虽然大学期间,不乏追求者,自己也花痴的迷恋过某个男生,但是都无疾而终了。 所以,在感情的世界里,她的爱情还是一片空白,以至于让她觉得要好好斟酌感情才是,而不是凭一时冲动,这么鲁莽的就和某个男人成了男女朋友。 舒蔓一再强调自己没有考虑好,厉祎铭直拧眉。 一再被一个女人找藉口搪塞过去,怎么看,都有她不喜欢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她不想伤害自己,让自己伤心的意思在里面。 厉祎铭抿唇沉吟,他正准备开口再说点什么,舒蔓已经推开身体,站起来了身。 「你再回去看看你手机上都说了些什么,我想,你可能昨天太累了,不太清楚你说了什么!」 舒蔓有些承受不住自己单独和厉祎铭在一起,如果他没有和自己提做他女朋友一事儿,她还能自欺欺人的继续一副欺负他的姿态和他相处,他开口要求自己做他的女朋友,她再也无法做到继续没心没肺的和他独处,毕竟,他开了口,说了一些会让两个人关系发生变化的话,在某种情况下,就代表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不易察觉的变化。 「我先去换衣服!」 真的不敢再继续喝厉祎铭独自待下去了,舒蔓真的怕自己因为昨天的几条语音,搞得自己彻底乱了阵脚,心绪不宁…… 没有再做停留,舒蔓迈开步,出了餐厅,逐渐的淡出厉祎铭的视线。 厉祎铭的目光,紧紧落锁在舒蔓的嵴背上,因为她的离开,俊朗的眉头儿,蹙的更紧。 ———————————————————————————————————————————————————— 舒蔓回到房间里,把门合上,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板上,长唿吸了一口气。 她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也不清楚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发展怎么就这么迅速。 这一切都太过始料未及,尤其是他开口要求自己做他的女朋友,更是让舒蔓觉得这恍若是一场不醒梦…… 无力的嘆息溢出唇,舒蔓烦的不行,抬手抓了自己的头髮儿。 已经过了懵懂无知的年纪,她再也不是当年任性妄为的小孩子。 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年纪的她,再清楚不过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而厉祎铭,不是她能要的起的人! 半阖眼睛,她抵在门板上的手,无力的绞紧。 实在是纷乱的感觉,搅动着她的心扉,让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要怎样。 从来没有这般过,当年自己大学时犯花痴的和几个好友去堵学长失败,也没有这般烦躁不安过。 想想,自己还真就是碰到了冤家…… 舒蔓嘴角无力的笑了笑,或许就是这样吧,一生中,总会有一个人是你的劫数,让你逃也逃不掉,摆脱也摆脱不掉…… 摇晃了几下脑袋,舒蔓没有再去过多的想关于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事情,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以后,迈开步,往自己的衣橱那里走。 再怎样说,自己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耽误了自己今天的工作,要知道,自己这个月已经有两天没有正经八百的上班了。 且不说全勤奖金没有了,自己的工资还要相应的扣除掉一部分,她可是没有忘记自己还欠着三十万债款的现实。 拉开衣橱,舒蔓在衣橱里找了一套浅白色的工作装,然后在衣橱的下层那里,拿出来一条肉-色的薄丝-袜。 ———————————————————————————————————————————————————— 舒蔓离开餐厅回了卧室,留厉祎铭一个人在客厅沉思。 他的手撑在下颌处,眼神儿,烁而发亮,随着他微微眯起眸子的动作,折射出鹰一样锋锐的暗芒。 舒蔓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覆,只是说让他再好好想一想。 让他好好的想一想,要他再怎么想,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以后,要怎么发展,是结婚,还是生子的事情,都好好的考虑一番吗? 这会儿不仅舒蔓烦,厉祎铭也同样烦的不行。 这辈子,他还没有因为哪个女人变得这般患得患失过,舒蔓……俨然就是他的软肋…… 越发按捺不住要找舒蔓把事情问的彻彻底底的念头儿,他捏了捏手指,一再握紧,足足沉默了有半分钟,他站起身,抿着菲薄的唇,不假思索,直接往舒蔓的房间那里走去。 ———————————————————————————————————————————————————— 舒蔓找好了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后,把自己身上的浴袍剥下,丢在chuang铺上。 头髮还没有彻底干的关系,被柔顺又温婉的披散在她莹白的雪背上,映着她如玉白-皙的肌肤,好像泼了牛奶一般滑腻,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 已经穿戴好了自己内-衣裤的关系,舒蔓只是伸出自己如玉的手指,在自己的肩带上,弄了弄。 坐在chuang边,她散开轻薄如蝉翼一样的丝-袜,将手指顺着其中一条腿的有丝面料捲起,往脚底处探去。 把其中一边的丝-袜,拉到底,她把自己光洁却看不出骨头的圆润小脚,缓慢的伸到里面。 舒蔓用的丝-袜,虽然不是最好的,却也都是能叫得上牌子的丝-袜品牌。 光丝的面料,在只有淡淡日光顺着窗棂进-入的房间里,细腻的好像丝绸,泛着淡淡诱-惑的光泽。 把其中一条腿上面的丝-袜拉到自己的大腿根处,又用同样的办法儿,如法炮制,把另一条珠圆玉润的腿,也用同样的方法儿,从脚底,拉到了自己的腿根儿处。 待丝-袜都挂在自己的腿根儿处,她站起来了身体,准备把丝-袜,一併拉到自己的腰身处。 只是,她站起身,刚拉上丝-袜的末腰,还不等把丝-袜穿的不当的地方调整好,卧室的房门,便被厉祎铭从外面,勐地推开—— 舒蔓没有料想到厉祎铭这会儿会冲起来,整个人都懵了,一时间都忘了拿衣服去遮掩自己只穿了内-衣裤和丝-袜的身体。 厉祎铭不顾什么叫礼貌,第一次这么不绅士的破门而入。 入门,厉祎铭的目光扫到舒蔓的存在,眼仁倏地就变了色。 对舒蔓,他一向没有抵抗力,偏偏这个时候,她这样撩-人的姿态,简直让他就像是瞬间吃了催-情-剂一样! 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他抿紧的削薄的唇瓣,此刻在表现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怔忡了一瞬间,待舒蔓有反应过后,她本能的抓住自己丢在chuang铺上面的浴袍,试图遮挡自己的身体。 「厉祎铭,你干什么?出去!」 舒蔓冷声呵斥,因为他的突然闯入,让她觉得自己陷入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尴尬境地中。 被舒蔓亢奋的言语呵斥,厉祎铭不肯听,抿了抿狭长的黑眸后,他将房间的门,动作流畅的甩上。 跟着,箭步一迈,直接走到舒蔓的面前。 长臂一伸,他一把就拥住了舒蔓的腰身。 「唔……」 把舒蔓身上,遮着她自己身体、可怜到不能再可怜的浴袍拿开。 隔着自己身上白衬衫的单薄布料,他近距离的感受她身体,挨靠着自己身体的温度。 「厉祎铭,你干什么?」 被厉祎铭扣住自己的腰身,再加上自己此刻除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衣物」护着重点部位,舒蔓觉得自己此刻窘迫的不行。 出于本能,舒蔓的两个小手,抵着厉祎铭胸口,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因为他胸膛上传来滚烫的热度和强劲儿的心跳,通过自己的掌心传来,蛰刺着自己的神经,让她的小脸被憋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再加上他扣住她腰身的手,掌心的干热熨帖着她的肌肤,舒蔓觉得不光光是自己的脸颊,她整个人的身子也在发烫。 咬紧着唇,舒蔓又羞又恼,纵然她再怎样想要保持冷静,她也无法抗拒厉祎铭这样强烈的气息,充溢着她全部感官的世界里。 窗帘没有被拉严实,有点点灿烂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处,投射进房间里。 清晨,熹微的光芒,淡雅如素,映衬着舒蔓刚刚沐浴过后的清秀的五官,变得格外精緻起来,一双粲然的明眸好像会说话一样,哪怕是此刻含着愠怒,眉波流动间,也不减她明艷不失妖娆的风情。 厉祎铭扣着舒蔓的腰身,把她抵着chuang铺上,接过淡淡的光芒,他凝视着舒蔓的眸光越发深邃,惹人深思起来,性-感的喉结带着某种悸动,上下滑动了一下。 跟着,在舒蔓猝不及防下,他抬手托着她的腮,带着霸道气息的吻,压了下来。 感受到自己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凉凉的、沾染着男性气息的东西,舒蔓没有反应过来,惊颤的瞪大了双眼。 心尖儿上勐地漏了一拍儿,等到她意识到是男人的唇印上了自己,她皱着眉,出于本能的挣扎起来。 「唔……」 舒蔓反抗的挣扎起来,此刻的她,真的是太羞了,穿着少到不能再少的衣物不说,还被一个男人牢牢的占据着自己的唿吸。 而且,被他压下,自己的唇齿间,在他的横扫下,竟然变得有些被动的随着他的搅动,配合的回应起来…… 厉祎铭压下的力道粗重而没有温柔可言,不知道为何,一碰到舒蔓的唇,他的理智,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灵动的she,越过舒蔓贝齿的阻隔,他抵住她的牙关,衔住毫不防备的丁香,恣意的相濡以沫。 被唇齿间狂执的纠-缠涣散着理智,舒蔓本能的缩着小脑袋不断的退缩,却在无意识间,还主动把自己的she,探了过去。 「嗯……」 就在舒蔓的唿吸因为厉祎铭蛮横的动作变得唿吸不畅,大脑一片空白时,她娇-软的下颌,被男人锋利的齿,倏地一下子咬住。 疼痛,直冲她的每一根神经! 「唔……疼!」 舒蔓痛的呜咽一声,小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厉祎铭微微抬起头,变了色的暗黑色瞳仁,看见舒蔓咬紧唇瓣,皱紧细秀的眉头儿,整张小脸都紧拧在一起,他鹰隼般冷鸷的瞳仁,更加寒烈的眯起。 从来没有一个人女人给他这样难以自控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自控力失灵了,根本就不配合自己一般。 无视舒蔓的唿痛声,厉祎铭又一次含住了她的唇…… ———————————————————————————————————————————————————— 「唔……」 厉祎铭一把抓起舒蔓的腰身,带着她近乎没有重量的身体,从chuang铺上拉起来以后,一个旋转,抵在了墙壁上。 后嵴背被勐地一下子碾压到了墙壁上,不等舒蔓唿痛,带着强势凌辱的唇,再度兇狠的咬-住了她。 舒蔓清晰的感受到绵实的力量压下,扯着她的唇瓣勐地一疼。 惊慌的瞪大水眸,她明显看见厉祎铭变得俊逸邪肆的脸,在自己的瞳孔中骤然放大。 在她的念想中,厉祎铭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的温润形象,即使有失控时候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也从来没有这般兇狠后。 这会儿的厉祎铭,给舒蔓的感觉,他是一头髮了疯的豹子,像是要把自己给吞没掉一般。 软唇上传来清晰的shun-xi感,让舒蔓全身上下的毛髮都因为厉祎铭的动作而为之颤慄起来。 厉祎铭疯了一样的用唇封住她,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唇齿间攀高的温度,被纠-缠到神经都跟着酥-麻了起来,顾不上其他,舒蔓集聚所有的力量到小手上,对着厉祎铭健而不硕的胸膛本能的推去。 这样的亲吻,太过煎熬,咬的她神经都跟着疼。 但偏偏厉祎铭这般,却改变不了自己身体跟着他动作一起摆动的附和…… 「厉祎铭,你离我远点儿!」 舒蔓用力,牟足劲儿去推厉祎铭,可奈何厉祎铭的胸口就像是铁打的一样坚-硬,就算她使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推不开身前这个纹丝不动的男人。 不安分的两只小手,像是柳条一样摇摆着,厉祎铭压住舒蔓的腰身,伸出大手,一手抓住一个挥舞的小手,然后倏然一按,直接抵在了洁白的墙壁上。 没有了两只小手做反击的武器,厉祎铭更加肆无忌惮的攫-取幽幽的甘甜香气。 软-如蜜糖的樱唇,就像是诱-人犯罪的罂粟,让男人蛮横的唇-舌,越发的不受控制起来。 舒蔓在绵实真切的亲吻里,思绪被软融的晕晕沉沉,胡乱的闪躲着小脸,试图抽离出一丝缝隙,却给了男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霸道的舌,抵住贝齿的桎梏,纠-缠起无助的丁香,恣意妄为的攻池掠城。 由舌苔处蔓延开漫天捲地的痛,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一股强劲的电流,从唇齿间一直延伸到每一寸毛髮。 太过强势的吻,让舒蔓的全身细胞都在发颤,不由得,身子渐渐的变得瘫软起来。 发觉了舒蔓的意识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涣散,厉祎铭加重了拖着她腰肢的力道,不允许她抗拒自己。 「厉祎铭,你别了……」 舒蔓的唿吸变得艰涩起来,气血不畅的小脸,涨红的厉害,原本素净的脸颊,被桎梏的力道,碾-压的扭曲了起来。 她吃痛的退缩,却抵不过唇瓣贴合处,逐渐攀升的温度…… 「唔……厉祎铭,你放开我!疼……」 舒蔓娇-柔的唿痛,可是厉祎铭紧扣住自己的手,她无从挣扎,只得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泥鳅似的,不住的拧着身子。 整个人被厉祎铭伟岸的身躯笼罩着,她也能感受的到,两个人肌肤衔接处,变得火一般的滚烫。 「厉……唔,你别……恩……」断断续续的声音,声线都在剧烈颤抖。 察觉到了舒蔓的抗拒,只是厉祎铭这会儿,因为一吻她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由得意识都飞脱了。 泛白骨节的手,掐住舒蔓纤瘦的肩头儿,在气息粗重见,他不断加深的摩擦着芳香的菱唇。 不知过了多久,被厉祎铭蛮横力道控制的关系,舒蔓整个人彻底的垮了。 她不再挣扎,也忘了挣扎,在厉祎铭后续辗转变得温柔的亲吻中,自己竟然不着痕迹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与他相互交融的搅着对方的汁-ye…… 「嗯……」 舒蔓还在碎碎念的像是只小猫咪一样在呜咽,却明显没有了起初的反抗和不适应。 刚刚的亲吻,一直是厉祎铭眼仁变了色的亲吻她,像是感知到厉祎铭这会儿有些累了似的,舒蔓反客为主,主动去舔-舐厉祎铭的唇。 厉祎铭见舒蔓主动肯亲吻自己,微微柔和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将自己和舒蔓调转体位,自己被她压在墙壁上。 嵴背上没有那种腹背受敌的感觉,舒蔓唿吸变得没有之前那么重了,却因为刚刚厉祎铭的撩拨,这会儿没有了矜持的搅着厉祎铭的唇。 用被亲吻到艷红色的唇,去shun-xi厉祎铭的唇瓣,水润的关系,她本就绯色的唇,分外明艷…… 「你以为只有我被你欺负的份儿是不是?」 舒蔓说呓语一般痴迷的问着厉祎铭,然后在厉祎铭猝不及防下,勐地咬住了他的下巴。 舒蔓清楚的记得厉祎铭刚刚咬了自己的下颌,实在是强烈的疼痛感,让她至今都觉得自己的下颌处一片酥-麻。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2章:男神,你真好!(6千字) 「舒蔓,你好意思说别人的嘴巴jian,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jian的人就是你!」 粟涵跋扈的冲着舒蔓喊着,兇狠的样子,恨不得把舒蔓给吃了。 「哦……」 舒蔓不以为意,长长的「哦」了一声。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就不知道,不过,听你的话的意思,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粟涵气势汹汹的反驳出声,一副要动手打架的姿态。 不光光是粟涵,近来因为粟涵煽-动,对舒蔓都有意见的一些人,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态盯着她,只是,现在舒蔓得势,公司的大老闆王总都对舒蔓称赞有加,他们都不敢像粟涵这么没脑子的和她起正面冲突。 捏着手指,粟涵不待见舒蔓,把近段时间以来对她的敌意,想要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只是粟涵刚吱声,文婷见情势不妙,赶忙拉住了她。 「粟涵,你这是要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就不能好好的工作吗?」 「我好好工作?文姐,现在我们办公室因为舒蔓闹成什么样子了,我能好好地工作吗?」 粟涵气得不轻,想到现如今整个办公室因为舒蔓的存在,就像是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一样的存在,她就恨不得把舒蔓撕成碎片。 「那你也不能在工作时间闹?这成什么样子了,你想让王总知道你在闹事儿吗?」 文婷到底是多年从事这行工作的人,经歷的不算多,却也不少,她清楚,依照现在的情势,不能让粟涵硬来,更不应该让粟涵和舒蔓硬碰硬,不然这会儿,占据下风的绝对是粟涵。 粟涵清楚文婷说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让她就这么算了,她真的不甘心。 「文姐,我不……」 「粟涵,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姐,就听我的,行不行?」 文婷问着,不断的给粟涵使眼色,示意她不能太过暴躁,现如今的情况,她也清楚,不光光是粟涵不甘心,可以说,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甘心舒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职员,就这样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把他们这些在公司工作了多年的老职员都比下去。 粟涵极度不情愿,但是公司现在是舒蔓正得势的时候,自己和她硬碰硬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她也清楚自己现在针对她,闹到自家老闆那里,受处分的会是自己,而不是舒蔓。 一再不甘心的把手指握紧,粟涵就此作罢,只当自己是死人,不再和舒蔓较劲儿。 舒蔓收到粟涵虽然不再和自己起争执,却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目光,不由得眉梢更是上挑。 怎么,自己因为病了的关系没有来上班,就闹得满城风雨? 她还真就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能动摇公司人心的实力。 思忖间,舒蔓似乎发现办公室里隐约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寻着这种微妙的感觉,她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 在确定自己没有在办公室里看到严梓瑞的存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儿。 莫不是,因为严梓瑞的关系,粟涵才这般针对自己? ———————————————————————————————————————————————————— 舒蔓和文婷去洗手间,两个人洗了手以后,站在「嗡嗡嗡」作响的吹干机下面,舒蔓抿了抿唇,开了口—— 「文姐,我想知道我昨天生病没来工作,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现如今的情况,整个办公室里,就文婷对自己还算不错,除了文婷,舒蔓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打听谁,才能更快的了解到近来公司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听舒蔓这么问,文婷没有隐瞒的意思。 「蔓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办公室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其实就算是舒蔓不问,文婷也打算自己主动告诉舒蔓。 舒蔓和自己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是怎样一个性情的女孩子,她还是很清楚的,关于办公室要换部门部长的事情,可能……舒蔓并不知情。 哪怕她是受益人,也可能不清楚这里面发生的事情。 听文婷这么问自己,舒蔓挑了下眉,很中肯的回答—— 「我没有看到严部长在。」 抛去办公室里人对自己三分忌惮姿态的样子,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莫过于自己今天没有看到严梓瑞的存在。 要知道,就算是他再怎么忙,在跑业务,也不至于一上午都没有露面,除非,在自己昨天不在的时候,他被公司的老闆外派去出差了。 「嗯。」 问题点头儿,「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哪里? 自己和严梓瑞又没有那么熟,舒蔓当然是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出差了吧,或者,王总有事儿特派他。」 文婷摇头,「不是,都不是,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来,事情真的像自己猜想的那般,舒蔓对于严梓瑞被调离一事儿,并不清楚。 「严部长他……被王总调离职位了。」 「被调离职位?为什么?严部长不是工作的很好吗?没有被调离的理由啊?」 看舒蔓实在是澄澈的眉目间,涤盪不清楚的涟漪,文婷嘆息。 「我们也不清楚原因,我起初以为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看来你并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舒蔓:「……」 文婷越说越让舒蔓发懵,严部长被调离一事儿和自己有关? 一头雾水的厉害,舒蔓抿了抿唇后,很郑重其事的看着文婷。 「文姐,你该不是觉得我用了什么手段,让王总把严部长调离职位吧?你应该清楚,我没有哪个实力。」 自己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公司这些人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也略知一二,舒蔓根本就不是生活在那种唿风唤雨的家庭,更做不出来那种我看不上你,你就必须在我眼前消失的事儿。 「我知道你不会用什么手段,也清楚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蔓蔓,你知道严部长被调离职位后,接替他的人是谁吗?」 「谁啊?」 「你,是你啊!」 舒蔓:「……」 ———————————————————————————————————————————————————— 舒蔓听了文婷这么和自己说,大致清楚了关于粟涵为什么妒忌自己,恨不得吃了自己,以及办公室里其余员工都对自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态。 敢情他们都觉得自己用了极端、不光明磊落的手段夺了严梓瑞的职位,然后自己趁虚而入,以只有一年零一个月的行业阅歷,坐上了部长之位。 虽然说她很清楚大傢伙对她的敌意源于何故,也清楚以自己的资歷,根本就不配做这个部长。 只是,她根本就不屑于他们怎么看自己,她舒蔓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从来就没有因为谁的眼光就改变自己的为人处事原则,更没有过因为其他人的闲言闲语,就在意了,一副怕了他们的样子。 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样一个好的机会展示自己,她自然是要抓住机会。 她才不管自己得到这个机会是得了谁的帮助,也不管自己坐上这个营销部部长位置是受了谁的支持。 她也是人,有人xing该有的贪婪和野心,自己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部长的位置,对她来说是意外之喜,也是挑战。 相比较做员工而言,部长这个职位,怎么都有更高的收入,能让自己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去还债,去让自己母亲和弟弟过很好的生活,让自己的弟弟有更好的医疗条件,接受治疗。 王总上午在忙公司业务接洽的事情,下午,他就来了营销部,把舒蔓被聘请成为营销部部长一事儿,向众人宣布。 舒蔓成为营销部部长一事儿,早就有所传闻,大傢伙都心照不宣。 这会儿公司的老闆宣布了这个事儿,他们对王总的老煳涂有所埋怨的同时,更加憎恨舒蔓了。 要知道,舒蔓来公司才一年多一些,比她有资歷,有才干的员工比比皆是,就算是不用严梓瑞做他们营销部的部长,也好过让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片子做部长。 王总对舒蔓笑,语重心长又中肯的说了句「好好干,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以后,和助理,离开了营销部。 王总一离开,粟涵当即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打翻了自己办公桌上面的水杯。 因为舒蔓的存在,因为她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存在,她觉得整个人都晦气极了。 不仅仅是因为严梓瑞被调离一事儿,她实在是气不过舒蔓用了不法的手段,得到了本不应该属于她的部长之位。 倒不是说自己一定要当这个部长,她觉得营销部办公室里,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比舒蔓强,她就搞不清楚了,王总是不是瞎了,竟然找了舒蔓做营销部部长,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上了chuang,舒蔓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这个营销部部长的位置。 舒蔓听到了有水杯被打翻的声音传来,她敛住嘴角的笑意,本能的回过头儿,循声看去。 一眼望去,她就看到了矫揉造作的粟涵,一副受气包姿态的在生闷气,那样子,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有了粟涵对自己的针对,舒蔓自然是知道她的气,是在沖自己发。 只不过自己现在是部长,她不好和自己正面起冲突,只得敢怒不敢言,兀自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 不屑的把目光收回,舒蔓不是一个喜欢惹事儿的人,但是粟涵先挑事儿,她也不能装作看不见。 再者说了,自己现在都是部长了,做事儿要是再不拿出来点儿部长该有的作风,依照粟涵一再指桑骂槐的个性,指不定自己要怎么受气。 抿了抿艷丽的嘴角,舒蔓展露笑颜,不骄不躁,却格外明媚;看似有亲和力,却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冷艷。 走到了严梓瑞以往和他们开会的讲台上,舒蔓风情的笑着,目光扫了大傢伙的脸一圈以后,嘴角轻动,红唇半启。 「在座的各位资歷都我比高,论阅歷,我不如在场的每一位,说到我做了营销部部长这个职位,可能我技不如人,很难做到服众。不过既然我做了营销部的部长,就要服从上面的安排,希望大家可以和我同仇敌忾,一起为挣得更好的业绩加油,我本来就是部里资歷最少的一位,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舒蔓每一个字都说得很中肯,可是了解舒蔓的人都清楚,她这么说,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她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卑微了自己,更不会因为任何事儿,就把自己搞得要低三下四,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拿出来一个态度,为她接下来的话,做个引子,起铺垫作用。 「话说到这里,我中肯的希望得到大家帮助的同时,也不得不和在座的各位说一下,我虽然阅歷没有你们多,做事儿也存在不足的地方,但是我既然现在做了你们的部长,就希望你们尊重我。像那种动不动就摔杯子,冷嘲暗讽说某些不中听的话的人,我劝你适可而止,容忍你一次是我大度,容忍你两次是我宽容,但我的底限没有三这个数字,再犯一次,要么自己辞职不做,要么滚出营销部。」 「……」 「我会坐上这个营销部部长的位置,不用我多说,你们自己心里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儿,所以说,我能有资本坐上这个位置,你们应该清楚这里面的真相,所以,别再试图惹火我,到时候,我想让谁滚出公司,就让你滚。」 「……」 「我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你把这些话告诉王总,那些还蠢蠢欲动,不服不忿的人,要是看不惯我作风的人,最好做到把我赶出营销部,不然就闭上你的嘴巴,瞪大你的眼,好好做事儿!」 舒蔓的话说完,在场的人,无不唏嘘。 以往,大傢伙见惯了舒蔓认认真真,不喜与人计较得失的样子,她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行为举措,简直势如破竹,他们无不忌惮的同时,真心怕舒蔓会做出来什么让他们滚蛋的事儿。 文婷没有见过这样的舒蔓,不禁替粟涵捏了一把冷汗,幸亏自己刚刚拉住了粟涵,不然要是粟涵和舒蔓起了正面冲突,这会儿绝对被辞职炒鱿鱼,再不济,也会被调离其他部门去工作。 粟涵听着舒蔓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气得唿吸都变粗重了。 该死。 她暗咒一句,心里不禁腹诽,还真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舒蔓现在竟然这么神气,连骂人都不拐弯,直接了当的戳中自己要害。 实在是气不过舒蔓现如今摇身一变,压了自己一大级,她脸上的表情都狰狞了。 下意识的把手指握紧,任由嵌入到掌心里的手指甲,在掌心皮肉伤划出来殷红的痕迹,也不肯作罢。 舒蔓,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 舒蔓接替严梓瑞成了营销部的部长,工作比之前更多了,尤其是刚接手,有好多她不懂的地方,让她不断的查资料求助。 好不容易得了空,可以休息一下,舒蔓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界面。 眼见着要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发了微信给厉祎铭。 先是用一个调皮的表情做开始,发送了过去以后,她在文字输入框,打下字。 「我快要下班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我今天一天都很忙,没有想晚上要吃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啊?」 舒蔓自顾自的发了两条微-信消息过去,只是,完全没有得到厉祎铭的回应。 想到厉祎铭这会儿可能是在忙,她撇了撇嘴巴。 足足等了差不多五分钟也没有等到厉祎铭回消息给自己,她挺垂头丧气的。 正准备把手机锁屏,厉祎铭竟然发了消息过来。 几乎是在看到微-信有消息提示,舒蔓就划开了页面。 没有让舒蔓失望,发微-信消息过来的人,确实是厉祎铭。 「我才忙完,准备去接你!」 「我也没有想好要吃什么,趁着我去接你的途中,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买给你。」 厉祎铭把消息发了过去,后续,死不要脸的发了亲亲的表情给舒蔓。 有了今天自己被舒蔓主动亲了自己一事儿的影响,他一整天整个人心里都像是抹了蜜似的笑着。 平时在医院,有医护人员和他打招唿,他都是回以淡淡的颌首。 今天,但凡有人和他打招唿,他都以微笑回之,搞得那些个医护人员都心花怒放,都知道她们的厉男神今天心情不错。 舒蔓看着厉祎铭发来给自己的亲亲表情,心里小雀跃的不行,脸上,却摆出来一副对厉祎铭无比嫌弃的样子。 回了一个敲打的表情过去,她佯装生气的敲下字。 「没事儿乱发什么表情,谁要你的亲亲啊?」 她又发了同样的敲打表情过去。 厉祎铭收到舒蔓发给自己的敲打表情,笑了。 这个小妮子,不是她早上告诉自己开车注意安全,和自己来一个道别吻的时候了。 她过河拆桥的本事儿,还真就是日益增长! 「小妖精!」 敲了这三个字过去,后面跟了一个偷笑的表情,厉祎铭一向疏朗的眉目间,漾着温润的风情。 「好了,小东西,好好想想你打算吃点儿什么吧,忙了一整天,你就不想想你馋什么了吗?」 被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似乎还真就觉得自己忙了一整天,很饿了。 只是,她真的就不知道自己馋什么东西了。 「一会儿一起去超市吧!」 舒蔓想不到自己想吃什么,或许到了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就能想到要吃什么了。 对于舒蔓的提议,厉祎铭没有任何异议。 「好,等我接你下班以后,我们就去超市。」 收到厉祎铭发来的消息,舒蔓回了「嗯嗯。」 然后后面,不忘俏皮的跟上一个「男神你真好!」的动态图片示好厉祎铭。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3章:我不会把你弄丢的(6千字) 收到厉祎铭发来的消息,舒蔓回了「嗯嗯。」 然后后面,不忘俏皮的跟上一个「男神你真好!」的动态图片示好厉祎铭。 厉祎铭收到舒蔓发来的图片,嘴角温柔的笑了。 真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想着,他不自觉的抬起手指,在自己早上被舒蔓吻过的嘴角,轻轻地擦拭了一下,隐约间,找到了早上被亲吻时的悸动…… 在收藏夹找到了一个「磨人的小妖精」的动态图片,他嘴角漾着不减的笑意,把图片发了过去。 早上就被厉祎铭叫做自己是磨人的小妖精,这会儿厉祎铭又发了这样的图片给自己,她哼了哼声,然后带着不自知的撒娇,敲下字。 「那也是只磨你的小妖精!」 ———————————————————————————————————————————————————— 厉祎铭到舒蔓公司楼下的时候,舒蔓正整理好手上的东西,坐电梯下楼。 自己新官上任,部长的工作比员工的工作,多还繁琐,她第一天接手,几乎忙到昏。 不过好在公司的规模不大,自己不至于累倒在工作岗位上。 出了办公大楼,舒蔓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半挽到手肘处白衬衫的厉祎铭,笔挺的身姿,如同时尚栏目里走出来的男模一般长身而立在宾利车车门边。 看到厉祎铭的瞬间,舒蔓的嘴角就绽放开了绝美的笑颜,明媚且妖娆。 厉祎铭也看到舒蔓的存在,温润如王子般笑着。 舒蔓走上前去,厉祎铭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拎包。 「饿了么?」 「还好,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那还好,我今天工作量有点儿多,我以为你等了很多呢!」 「没有。」 厉祎铭摇头,笑着。 抬手揉了揉舒蔓头顶的髮丝,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嘴角不减的笑意,一直温润如初。 舒蔓没有避嫌,很自然坐进了车里,从始至终也对厉祎铭笑着。 虽然说两个人之间发展的有些快,但是他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自己也是他的女朋友了,如果自己再像之前那般对他忸怩,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 舒蔓从办公楼里出来,粟涵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随之鱼贯而出。 厉祎铭的宾利车太过扎眼,粟涵一出办公楼就注意到了车,以及长相占据绝对优势的厉祎铭。 虽然粟涵就见过厉祎铭一次,但是那一次,已经足够让她终身难忘。 本以为,有着男模身材,明星长相的男人,只能活在自己的臆想世界里,直到遇到了厉祎铭,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这样一眼就能让你注意到,并且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男人。 粟涵以失神的姿态看着厉祎铭,再注意到他身边的舒蔓时,原本歆慕的眼光,一下子变了厉色。 舒蔓……又是舒蔓! 不自觉的,她想到那天厉祎铭来公司,公司的王总随他马首是瞻,他来营销部找舒蔓,还手摸了舒蔓头的事情。 难道说……舒蔓是这个男神的女朋友? 粟涵刚这么一想,就把自己的猜想给推翻了。 厉祎铭是何等眼光的男人,她就不信了像厉祎铭那样天之骄子的男人,能手高眼低的看上舒蔓这种货色。 想来,指不定是舒蔓怎么死不要脸的倒贴厉祎铭! 本就对舒蔓有了意见,现如今,她更加敢肯定舒蔓是找了厉祎铭,让厉祎铭找了王总,她才能够走狗-屎-运的做了营销部的部长,不然,就依照她的资质,她也配? 对舒蔓嫉妒的不行,粟涵下意识的把手指握紧了拳头。 舒蔓,我和你没完! ———————————————————————————————————————————————————— 厉祎铭载舒蔓会她公寓的路上,去了一家连锁超市。 平日里,舒蔓不喜欢做饭的关系,很少有来超市、菜市场买东西的时候,多数的情况下,她都叫份外卖,将就一口。 除了实在是吃腻了外卖的东西,或者赶上乔慕晚在家,她才能吃的是一顿自己家里做的饭。 她家里的冰箱里没有过多的食材,只有冰激凌,速食品这一类东西,就是一个对她生活很好的写照。 舒蔓本以为自己在没有男朋友之前还要讲究着过好久这样的生活。 但是自己现在和厉祎铭之间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他送自己上下班,并伺候自己的饮食,在吃喝上,她自然是要比之前用心多了。 厉祎铭把车泊好了,说了句「走吧!」,就和舒蔓出了停车场。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要绕过一条步行街。 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厉祎铭看着身高明显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小女人,生怕她会和自己走丢了,眉头微皱了一下后,伸出手,很自然的拉过舒蔓的手。 自己的小手突然被一只干热温度的手,宽厚的包裹,舒蔓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厉祎铭包裹住的手。 目光落在两个人十指相扣的地方,嘴角不自觉的勾着明媚的笑。 再抬起头儿去看厉祎铭时,她娇纵的扬着下巴—— 「厉祎铭,你可得拉紧我了,不能把我弄丢了!」 厉祎铭看舒蔓娇纵的样子,温润的笑着,随后,把她的手指,更紧的扣住。 「放心,我不会把你弄丢了,就算我不小心儿把你弄丢了,我就算把整个世界翻个底朝天,也会把你找出来!」 厉祎铭如是说,舒蔓俏皮不失骄傲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 厉祎铭牵着舒蔓的手过了步行街,再入超市的入口,去了食物选购区。 正赶上下班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准备回家做饭做菜,超市里热闹的很。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厉祎铭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舒蔓的手,生怕她孱弱的小身体会被来来往往的人群给挤没了,把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护的严严实实。 「你想吃什么?我买回去做给你吃!」 厉祎铭侧过俊脸,温润嗓音的问着舒蔓。 「我也不知道,你没给我答应给我做一日三餐之前,我都是叫外卖的。」 自己习惯了吃外卖的东西,冷不丁的让她选自己想吃的东西,她还不适应了起来。 闻言,厉祎铭挑眉。 说来,他还真就是服了这个懒到一定程度的小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近两年不给自己开灶。 真不知道她家里的炒锅、煎锅和微波炉,是不是用来摆设的。 「我煎肉给你吃吧,你太瘦了,早上掐你腰的时候,都没有摸到赘肉!」 舒蔓:「……」 厉祎铭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提,舒蔓立刻脸上浮现出不自然。 虽然说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和自己男朋友之间有什么亲密动作也可以被理解,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害臊的。 可是偏偏……偏偏自己脸皮薄的厉害,想到早上的事情,还是容易不自觉的脸红。 要知道,之前自己没少开乔慕晚的玩笑,大学期间和室友也没少看十-八-禁那种的动作片,自己都不曾红了脸,觉得这样很羞耻。 偏偏事情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竟然害羞的不行,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起来。 「我一个女孩子,要什么赘肉,我不吃肉!」 舒蔓嗔了厉祎铭一眼,因为早上的事儿,她借题发挥,心里隐隐不快。 「不吃肉?」 厉祎铭挑眉,「你的意思是,不吃煎肉,还是……」 说着话,厉祎铭把俊逸的脸,往舒蔓的耳边,靠了靠,说了句无比下-liu了话。 舒蔓:「……」 舒蔓本就面色挺不自然的,厉祎铭刚刚的话,更是让舒蔓觉得脸颊发烫。 「我什么肉也不吃,我吃素!」 舒蔓慌乱的反驳,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厉祎铭。 厉祎铭收到舒蔓的目光,不以为意的笑着,笑意依旧万般风情。 「素的要吃,荤的也不能不吃。」 厉祎铭随意开腔,然后不等舒蔓开口说些什么,兀自拉着她的手腕,就往肉食区那里走。 一边走着,还不忘一边喃喃有声的说道—— 「你要是不想吃煎肉,想吃炖肉也可以,你自己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嗯?」 「反正不吃你说的那种肉就行!」 厉祎铭的话太羞耻了,什么叫把他的肉给自己吃,她就算是再不懂,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他指的是口! 厉祎铭听舒蔓呜呜囔囔的话,笑的更是迷离。 ———————————————————————————————————————————————————— 「要这些排骨!」 厉祎铭推着购物车就去了肉食区那边,到那边,精挑细选了一些精排后,让售货员捡肉到电子称上。 他可是记得舒蔓家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可不想再让这个小女人饿到,或者说再吃外卖的东西 要了排骨以后,他又选了鸡肉到购物车里。 选好了肉食品后,又开始各种素食食材的挑选。 买了排骨、鸡肉、鲜鱼、西兰花等一堆玲琅满目的东西,厉祎铭即使买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也俨然都要把购物车都堆满了! 「别买了,差不多得了!」 见厉祎铭又要去买蘑菇,舒蔓赶忙拉住了他。 「你买这么多的东西,是打算把菜市场都包了吗?」 皱着眉,舒蔓呶唇看着厉祎铭。 「你也不说你想吃什么,我就随意买好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做给你吃就好了。」 说完话,厉祎铭不顾着舒蔓的阻拦,又拿了鲜蘑到购物车里。 买了足足两大包的东西回到车里。 尽管如此,厉祎铭也没有让舒蔓去提购物袋,就好像,舒蔓是双手不沾阳春-水一般,这些力气活,都应该只他这个做男人的去做,舒蔓,只需要做好自己女朋友的形象就好。 用左手,拎着两大包的东西,厉祎铭空出右手去拉舒蔓,带着她,一路折回地下停车场。 把厉祎铭用大手把自己包裹住小手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舒蔓不禁娇艷。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个居家的男朋友照顾自己,真好! 把东西放到了后备箱里厉祎铭让舒蔓在车上等自己。 「你还要干什么去啊?」 舒蔓不知道厉祎铭还要干什么,去抓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问着他。 「没什么事儿,你在车里等我!」 抬手揉了揉舒蔓的头髮,厉祎铭拔开腿,就往旁边的一个水果摊走去。 刚刚在超市里的时候,厉祎铭一心都想着买菜和肉类,忘了买水果给舒蔓。 想到这个小妮子整日里就知道吃冰激凌,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控制控制她,让她餐后吃点儿水果什么。 毕竟多吃水果对身体有好处,不会像冰激凌那样刺激她的胃,伤害她的肠胃。 舒蔓的目光,顺着厉祎铭平稳的步履移动,在看到他去了一家水果摊,挑眉。 意识到厉祎铭是去买水果给自己,她一颗小心脏,就好像是泡在蜜罐中一样,让自己心里充满了浓浓的甜蜜。 嘴角咧着笑,舒蔓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感,在洋溢。 一个男人肯为自己做的这么细心,这么体贴,她还奢求什么呢! 没有多做考虑,她拿出手机,拨了厉祎铭的手机号过去。 厉祎铭接到舒蔓打来的电话时,正在买红提给她。 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舒蔓的手机号,他本能的越过马路,往自己的车那里看,生怕是舒蔓出了什么事儿,所以这会儿才打电话给自己。 没有看到车那里有什么异样,迟疑了一秒后,他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拨通,舒蔓娇纵口吻的话,通过听筒便传来。 「华佗,我想吃山竹,还想吃荔枝,你买给我啊!」 没想到舒蔓打电话过来是在摆谱,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小馋猫!」 说念了一句,厉祎铭往买山竹的摊位走去。 「我是馋,那你要给你的小馋猫买吗?」 「我要是不买,我的小馋猫,是不是准备要用猫爪子挠我了?」 闻言,舒蔓咯咯一笑。 「没有那么严重,顶多是晚上不让你吃饭!」 「你捨得吗?」 「怎么不捨得,你要是不给我买山竹和荔枝,我就不让你吃饭!」 舒蔓娇纵的说着话,那样子,就像是赖皮的小孩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和舒蔓,厉祎铭真就是没辙的厉害。 这个小女人没有一处有优点,脾气还不好的厉害,但是偏偏,自己就是对她言听计从,她想要什么,自己都尽可能的满足她。 「就要这两样东西,不要别的了?」 「别的啊……我一时间也想不到要吃什么了,就这两样吧!然后你要是想吃什么,你自己买啊!」 「嗯!」 厉祎铭应声,接过售货员递给自己的山竹。 买好了山竹,厉祎铭再去买荔枝的时候,见舒蔓没有挂断电话,就继续逗她—— 「我买了山竹给你,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怎么感谢你?给你报-销吗?」 厉祎铭:「……」 「那你回来,我把钱给你好了。」 「我不缺钱,换种方式吧。」 厉祎铭虽然出发点儿时想逗舒蔓的,不过,自己既然有利可图,也是有私心的想从舒蔓那里得到报酬,毕竟,相比较她给自己钱,他更希望,她换一种让自己满意的方式感谢自己。 舒蔓听厉祎铭云淡风清的话,怎么听都别有一番意思,不自觉的挑眉。 反应过来以后,她直接四两拨千斤。 「你想肉-偿是吧?」 舒蔓一语道破,厉祎铭眉梢上扬,敢情这个小女人和自己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自己怎么想的,她都这么清楚。 厉祎铭风情的笑着,刚准备开口说点儿什么,舒蔓先他一步开了口。 「没门!」 厉祎铭:「……」 ———————————————————————————————————————————————————— 厉祎铭再回到车上时,舒蔓接过他买回来的水果,掰了一根香蕉给自己。 说来,自己忙了一天,还真就是饿了,看到能充飢的香蕉,她想都不想,直接想吃进肚子里裹腹。 「你怎么这么慢?」 舒蔓剥开香蕉皮,一边说着话,一边咬了一口香蕉在嘴巴里咀嚼。 刚刚,她饿的不行,看到有买炸鸡的店铺,她都恨不得下车,买一份炸鸡给自己。 「专门给你去买荔枝,耽误了。」 厉祎铭往舒蔓的身上推卸自己,自己做跑腿的去给她买东西,她还嫌弃自己慢,他真就是服了这个女人。 「嗷,这样啊,那算了吧。」 既然事情是因为自己,她自然是没有责备厉祎铭的理由。 厉祎铭看舒蔓吃着香蕉,漫不经心说话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儿,这个女人,还真就是让自己无语,自己这辈子算是败在她的手里了。 「你还要买什么吗?」 「没什么要买的了,已经买了很多了,我估计家里的冰箱都放不下了。」 舒蔓不觉得还有什么可买的,厉祎铭也觉得买的东西够多了,也就没有再准备买什么,把车子发动了引擎,向舒蔓的公寓那里驶去。 舒蔓给公寓开了门,一进门,她就脱了自己外面衣服,把拎包丢在沙发上,然后穿着一件窄小的白色衬衫,拿着浴袍,往浴室那里走去。 「我去洗澡,你自己看着弄啊。我给你买的拖鞋在你右手那个购物袋里,你自己找啊!」 刚刚在超市的时候,舒蔓有去日常用品区,买了拖鞋给厉祎铭。 以后,厉祎铭少不了要经常来自己家,备着一双拖鞋给他,是很有必要的。 除了拖鞋,她还简单的买了一些男士日用品给厉祎铭。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4章:你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情(6千字) 厉祎铭少不了以后要经常来自己家,备着一双拖鞋给他,是很有必要的。 除了拖鞋,舒蔓还简单的买了一些男士日用品给厉祎铭。 虽然帐是厉祎铭结算的,但是买这些东西给他,可是她的一番心意。 厉祎铭一听说舒蔓自己买了拖鞋给他,挑了下眉梢。 怪不得她刚刚去生活用品区那里选了好一会儿,那会儿他还以为她是去选卫生棉了,敢情是给他买东西去了。 心里一时间有说不出的动容,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儿,他却看出来舒蔓对自己的用心。 厉祎铭笑了笑,嘴角处的笑意,格外温暖。 想来,他自己也是的,结帐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舒蔓买了拖鞋给自己。 舒蔓去洗澡,厉祎铭则是把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进冰箱里,然后又找了今晚晚饭要用的食材,放在清理台上。 把半挽到袖口处的衬衫,又挽了挽,他穿着拖鞋,开始在厨房里鼓捣今晚要做的晚餐。 刚刚他在车上有问舒蔓想吃什么,舒蔓说她昨天就没有吃到辣的,今天很想吃辣的,就缠着厉祎铭做肥牛金针菇给她,而且要加很多麻椒那种。 厉祎铭本不想让舒蔓吃这样刺激胃的东西,但是舒蔓缠着他,最后好说歹说,他勉强同意下来。 择了金针菇到小箩筐里,他又找到煮锅熬汤,把该放进去的底料,逐一放入。 弄好了肥牛金针菇该做的准备,他又拿了西兰花和虾仁,准备炒个虾仁西兰花给舒蔓吃。 真的很难想像舒蔓家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开火了,厉祎铭做炒菜的时间,在家里除了盐之外,连味精都没有找到。 实在是无语的厉害,他拿着舒蔓放在鞋柜上面的钥匙,下了楼,在楼下的小商铺里,买了日常要用的调味料,顺带着,又买了新餐具回来。 ———————————————————————————————————————————————————— 舒蔓洗好了澡从浴室出来,厉祎铭差不多已经做好了晚饭。 很简单的菜样,有舒蔓要吃的肥牛金针菇,还有虾仁西兰花,苜蓿鸡蛋,紫菜蛋花汤,三菜一汤,分量不多,也不少,刚刚够两个人吃。 看舒蔓出了浴室,湿着乌黑青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厉祎铭淡淡的口吻缭绕开。 「洗好了?」 「嗯嗯。」 舒蔓用干毛巾一边擦着头髮,一边回了厉祎铭的话,然后目光落在餐桌上的几个菜样后,又看向厉祎铭。 「你再等一会儿,你要的肥牛金针菇马上好,然后就可以开动了。」 「我不急,你慢慢来!」 说着,舒蔓拿过厉祎铭洗好的红提,往自己的小嘴巴里送去。 看舒蔓小女人姿态的在吃红提,厉祎铭说了句「小馋猫。」 被厉祎铭这么评价自己,舒蔓也不恼,一面不忘往自己的嘴巴里送红提,一面走到了厉祎铭的身上。 用如玉的手指扯了扯厉祎铭腰上的围裙,她笑着——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穿着个围裙,怎么这么好笑啊?」 真的很少见有男人居家做家务,做饭,再加上她很早就没有了父亲的关系,能看到男人下厨,简直太好笑了。 舒蔓颇带戏嚯的口吻,让厉祎铭挑了下眉梢,「怎么好笑了?没见过男人做饭?」 厉祎铭在美国攻读医学双学位那会儿,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饮食起居都他自己料理,做饭这种事情,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嗯!」 舒蔓点头儿,「我父亲离开的早,我也没有和其他异性在一起接触过,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下厨。」 厉祎铭没大注意舒蔓后面的话,舒蔓一句「我父亲离开的早。」,让他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儿。 他最初认识舒蔓那会儿就知道她没有了父亲,他不想去触碰舒蔓的伤口,就没有过多的去问过关于她家里的事儿,今天她主动提及,他心里莫名的发胀,或许,很可怜舒蔓很小就没有了父亲的缘故。 「有那么惊奇吗?以后我天天过来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可能他会做的东西不是很全面,但是舒蔓只要说,能让他查到做菜的步骤,他就会为她去学,然后尽可能满足她挑剔的胃。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当即咧开嘴,笑了。 以往,舒蔓的笑,都是娇纵又明媚的,含着骄傲和自信,偶尔还带着些许的轻-佻。 现如今,她很开怀的笑着,像是一个愿望得到了实现的小孩子,笑的美好而纯净。 「华佗,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舒蔓呶着小嘴巴说话,然后把两个小手,和厉祎铭撒娇一般的圈住他的腰身。 耳边充溢着舒蔓的温软声音,自己精瘦的腰身,还被她圈住,厉祎铭也笑。 「你说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厉祎铭半侧着身体,抬起手指,落下了一个大板栗到她光洁的额头上。 舒蔓娇弱的唿痛一声,然后用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额心,待疼痛感逐渐消弭,她又重新圈上厉祎铭的腰身。 「你真的喜欢我吗?我这个人脾气又臭又硬,还乖张,动不动就惹麻烦,没有一处优点,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觉得你受委屈了吗?」 没想到舒蔓会这般觉得,厉祎铭着实错愕。 一时间,他竟然明白了舒蔓犹豫了好久,也不肯答应做自己女朋友的原因。 「感情的事儿,哪有什么委屈和不委屈可言,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快乐,这就足够了。」 他也不觉得舒蔓身上有什么优点,相比较而言,她可能都没有韩佳佳会笑里藏刀,但是偏偏,偏偏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着实有感觉,和她在一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全部烦恼都抛却开了。 就好像,她虽然磨人,虽然桀骜不羁,但是却是自己的小开心果,有她在,有她陪着自己,自己被再烦心的琐事儿缠着,都能眉开眼笑。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心底深处就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似的。 他和自己在一起,不为别的,只觉得快乐,这就足够了。 他的要求真的是太低了,低到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相反,让自己倒是觉得自己被他当成是掌上明珠一样对待。 「我的脾气,真的很差!」 舒蔓靠在厉祎铭宽厚的嵴背上,兀自咕哝。 「嗯……」 厉祎铭点头应声,表示很贊同她的话。 毕竟,因为那些小女孩和她要自己的微-信号,她就能大打出手,可见,她的脾气真的很差很差,差到就像是小钢炮,随便一点,就能爆炸。 「不过我还能受得了。」 厉祎铭连自己这么臭的脾气都包容的下,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心里已经被无尽的感动包裹,舒蔓这一刻说不出来一个字。 在自己看来,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莫过于遇到厉祎铭了,哪怕他对自己的喜欢、疼爱和关心,只是暂时的,她也觉得足够了。 「我以后不会对你乱发脾气,我就是……就是有的时候脑子抽掉了,总是会做出来一些让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行为。」 舒蔓如是说,厉祎铭淡淡的笑着,颇有几分揶揄的意思。 「你可以乱发脾气,最好让别人都无法忍受,这样,我就不会再担心谁来和我抢你!」 没想到厉祎铭会这样觉得,觉得自己的脾气爆到让别人无法忍受,这样,自己就只能是他的了。 「你先别这么早下定论,以后你要是忍受不了我的坏脾气和坏习惯,得多打脸!」 「以后的事情是以后会发生的,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不会不能忍受你。」 厉祎铭对舒蔓倒真就没有太多过分的要求,她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这就足够了,至于她的坏习惯,坏脾气,他了解这个小女人的秉性,还不至于生气,或者无法忍受。 实在是无法忍受,他制-服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儿。 厉祎铭要求什么的真的是低,舒蔓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正你只要一直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相反,我倒是担心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厉祎铭有多招蜂引蝶,舒蔓算是有了见识。 自己和厉祎铭的关心还没有清明呢,韩佳佳就能登门造访,又是大哭又是大闹,可见,像韩佳佳之流,不再少数,自己要是想和厉祎铭不受外界干扰的在一起,少不了要和那些随时随地来找存在感的小-三、小四斗! 「我觉得我的自控力还可以,只要你偶尔给我开个荤,别让我禁-欲太久,我应该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什么应该,是一定不许?死华佗,我不允许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就算是我不给你开荤,你也不许做出来那么不要脸的事情,知不知道?」 他已经要了自己,自己是他的人了,她很小气,真的很小气,小气到绝对不可能容得下其他女人的存在。 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还是精神世界,她霸道又蛮横,还不讲理的要求厉祎铭只能是她的。 舒蔓手捧着厉祎铭的脸,强势的要求。 望着舒蔓一本正经,又认真无比的样子,厉祎铭被她逗笑了。 抬手,他颳了刮她的鼻头,淡笑着—— 「除了你,我的自控力还从来没有失控过,你可以放心,我就算是自-渎,也不可能碰了其他的女人。」 厉祎铭这么说,舒蔓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这么说还差不多。」 她笑着,眼底是展露不尽的风华,美好而娇媚。 把手吊在厉祎铭的脖颈上,舒蔓想到今天自己做了营销部部长一职的事情,问了他怎么一回事儿,是不是他暗中推波助澜,为了哄自己开心,和公司的老闆王总提了这档子事儿,让他把营销部部长严梓瑞调到别的部门,让自己做了营销部的部长。 闻言,厉祎铭挑眉。 「这件事儿,我不清楚。」 厉祎铭真的不知道舒蔓成了「一生无忧」保险公司旗下营销部的部长,不过想到王总有意讨好厉家人,特意把这个职位给了舒蔓,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是你?」 舒蔓不可置信,除了厉祎铭,她想不到王总怎么就让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担当重任。 要知道,如果一个资歷没有自己强的人做了自己的领-事儿,自己一定是像粟涵一样,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 她真的想不到王总情愿饱受非议,也让自己做了营销部部长,如果不是厉祎铭授意,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觉得我可能无聊到只让你做一个营销部部长吗?只要你想,我来投资,让你自己做老闆都可能,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做一个小小部长,嗯?」 听厉祎铭这么说也在理,只是,如果不是厉祎铭授意,王总却愿意给自己营销部部长的职位,她想,一定是王总上了年纪,脑袋不灵光了,所以才给了自己这个职位做,要不就是脑袋让驴给踢了,伤了重要部位,以至于他在痴痴傻傻的状况下,给了自己这个职位。 「好了,别乱想了,如果你想做这个部长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看舒蔓有些失神儿的想着这件事儿,厉祎铭淡淡的扯动嘴角。 「我不是在乱想,我就是比较差异,华佗你说,一个人,会平白无故让你一个小菜鸟来做部长,这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吗?」 「是匪夷所思!」 厉祎铭很贊同舒蔓的话,依照舒蔓的资歷而言,别说是让她做部长,她应该才做了十个月的正式职工,做一名合格的员工都不算称职,怎么能担当重任,做了一个部门的部长。 「所以,用你聪明的大脑,你帮我分析一下,王总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莫不是,他想pao我吧?」 舒蔓的话一说,厉祎铭当即笑了出来。 那位王总的小女儿都比舒蔓大了,大女儿更是已经嫁人生子,说到底,一个近六十岁的人,想对她一个只有二十六岁的小姑娘下手,实在是不现实。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怀疑过王总是图谋不轨。」 「别乱怀疑,你是我的女人,他不敢!」 厉祎铭揉着舒蔓脑顶的头髮,打消她的胡乱猜测。 「或许,他是为了讨好我吧!」 自己去舒蔓的公司找过她,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己和舒蔓之间关系匪浅。 王总之前就有意巴结厉氏,虽然厉氏主营业务是房地产的开发与建设,和保险方面没有过多的来往,但是王总一直都想入股厉氏,他每次买股票,都会跟股厉氏,为此,没少捞金。 对于厉氏这样的靠山,他自然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厉氏有来往的机会。 厉祎铭前不久来公司找舒蔓,就为他提供了一次很好的机会接近厉氏的人,他希望能顺着讨好厉祎铭,攀上厉氏的高枝,所以讨好舒蔓,成了一个捷径。 「讨好你?」 舒蔓诧异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 厉祎铭姓厉,是厉家的公子哥,在盐城,没有谁不想攀上厉氏,自家的老闆也是如此。 所以,厉祎铭来找自己的时候,望着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和厉祎铭的关系匪浅,想从自己这里顺势搭上厉祎铭,就此再搭上厉氏。 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因果利害,她笑了笑,笑意里带着淡淡的讥诮—— 「我觉得,他要是真的想讨好你,应该给我总经理的位置,你说是不是?」 厉祎铭不语,笑了笑,而后才淡淡的开腔。 「要不要我把你公司的股权买下来,自己做老闆,嗯?」 「我不要。」 厉祎铭知道依照厉家的实力,别说是买下自己工作的单位,就算是买下十个比自己公司规模大的企业也不成问题。 「我要是做了老闆,每天都那么忙,哪里还有时间吃你做给我的饭!」 舒蔓的话,听得厉祎铭笑的更是风情迷人 「那你就再想想要不要做这个部长,要是不想,我一会儿找你老闆,让他另选他人。」 「不用了,就做这个部长吧,我也想锻鍊一下自己。」 自己虽然阅歷不够,但是怎么也得积攒阅歷,或许,这就是一个让自己锻鍊,成长的好时机。 ———————————————————————————————————————————————————— 两个人又闲谈了几句,见肥牛金针菇要煮好了,厉祎铭没有再和舒蔓说话,去忙着把东西盛出来。 锅盖一打开,舒蔓就闻到了刺激自己味蕾的香味儿。 她真的很喜欢吃辣的,哪怕辣的自己不断的喝水,甚至是淌眼泪,也改变不了她喜欢吃辣这件事儿。 厉祎铭拿了碗,准备把锅里的肥牛金针菇盛出去,舒蔓走了过来。 「你去洗手吧,我来盛。」 虽然她不会做饭做菜,但是盛菜这么简单的工作,她还是做得来的。 「你确定你不会把东西盛洒了?」 厉祎铭不相信自己的口吻,让舒蔓瞪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手残,你的担心也太没有必要了!」 听舒蔓这么说,厉祎铭也没有和她争执。 「我去洗手。」 简单说了一句,厉祎铭趿着拖鞋,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厉祎铭离开以后,舒蔓拿勺子,把锅里的东西,盛出来。 厉祎铭去了洗手间,舒蔓家的洗手间没有他公寓那边的洗手间大,不过里面摆放很整洁、有规矩,每个东西都有每个东西该放置的位置。 舒蔓有换下来她今天穿的内-衣裤和丝-袜丢在赃衣筐里,厉祎铭瞧见了,不由得想到自己早上为她洗了内-衣裤和丝-袜的事情。 想来还真就是好笑,自己竟然为了这个小女人,破天荒的做了原本不属于一个男人该做的是。 不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厉祎铭笑了笑。 而后,走到水阀的下面,打开水阀,开始洗手。 抹了香皂,厉祎铭不等把自己手上的泡沫全部清洗掉,厨房那里,传来舒蔓「吱哇」大叫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厉祎铭就怔住了神情,然后也顾不上手上还有些许的泡沫痕迹,关上水阀,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出了洗手间。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5章:有你,真好(9千字) 厉祎铭顾不上去换拖鞋,穿着洗手间里的拖鞋,胡乱的用毛巾擦拭了几下手以后,丢下毛巾,急忙往厨房那里走去。 到了厨房,隔着通透玻璃窗的移门,厉祎铭一眼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和蹲在一旁,哭喊着疼的舒蔓。 看舒蔓的样子,厉祎铭疾步走上前,半曲着身体,蹲下。 「怎么了,你伤了哪里?让我看看。」 不用多问,厉祎铭用眼睛看,也知道一定是舒蔓刚刚端碗准备放到餐桌上时,被碗的边缘给烫了,害得她打翻了碗不说,还烫伤了手。 「手……手疼!」 舒蔓被碗边的热度烫伤了手,在拇指和其余四指上,明显都红痕,可见,真的被烫到了。 望着眼眶里有泪珠在打旋的小女人,厉祎铭直皱眉。 「站起来,马上用水沖一冲!」 说着话,厉祎铭就去拉舒蔓,试图让她站起来身体。 只是,舒蔓的脚下,也有被打碎的碗的碎片刮伤的痕迹,隐约间,还有血丝沁出。 「华佗,我站不起来……我的脚也疼。」 听舒蔓这么说,厉祎铭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她的脚上,在看到她光洁肌肤的脚背上,划开了两个小-三角形状的伤口,沁着殷红的血丝,他眉头更是深锁。 早知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女人会打翻碗,还伤了她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去盛菜,端碗。 心里扼腕的不行,厉祎铭一再拧眉后,不假思索,将舒蔓拦腰抱起,用他遒劲力道的手臂,拥着她,放到洗理台上。 整个人的身体突然悬空,舒蔓惊得一把就抱住了厉祎铭的脖子。 刚想问厉祎铭要干什么,厉祎铭已经把她放置在了洗理台上。 动作迅速却不失温柔的抓过舒蔓的手,他把她的手置于水阀下面,拧开了水阀,任由潺潺的水,沖流而下。 舒蔓脚上的伤不是烫伤,相比较手上的烫伤,不着急处理,手上的伤才是重点,免得一会儿就起了水泡。 自来水的水流很凉,舒蔓被烫的手指尖儿一触及到水流,就惊得缩手。 看着舒蔓神经敏-感的缩手反应,厉祎铭抓住她。 「别动。」 「太凉了!」 舒蔓的声音里带着泪腔,呜呜囔囔的说着含煳不清的话。 说实在是,自己手指上的烫伤处是不再疼了,但是她坚信是水流的冲击作用,太凉的温度,麻木了她手指的神经,让她感觉到疼。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这水凉,而且要的就是水凉,要知道,这样对于烫伤的暂时处理才有疗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这会儿有冰袋敷在她的手上,这样效果会更明显。 「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好。」 舒蔓不想忍,但是太凉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凉到了。 贝齿下意识的咬住唇瓣,她竭力隐忍自己手指上的凉意,希望这样痛苦的煎熬,可以早日过去。 待厉祎铭觉得差不多了,把水阀关掉以后,再去看舒蔓,只见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淡淡的水雾,紧闭双眼,贝齿忍受般的咬住红唇,任由红唇被牙齿凌迟处两排深深的痕迹,也死活不肯放开。 「好了!」 看舒蔓的样子,厉祎铭忍不住心疼,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心翼翼极了。 没有再感受到自来水的凉意,手指上面的热度,缓缓的收了回来。 再张开眼,舒蔓眨了眨有泪雾的眼睛,瞧着厉祎铭一张俊逸的脸,在自己的瞳孔里放大,她没有忍住心里莫名的感伤,一把就抱住他的脖子,搂紧了他。 小脑袋埋在厉祎铭的颈窝里,舒蔓这会儿少了以往的傲娇劲儿,这会儿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抱住他。 嘴巴里含煳不清的说了一些细细碎碎的话,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不过她搂紧厉祎铭的动作,让厉祎铭能感受到她这会儿很依赖他,真的很依赖他…… 「好了,没事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还有没有事儿?」 舒蔓抱住厉祎铭的脖颈,有水滴的手指,打湿了厉祎铭的白衬衫,但就是这样,她也死死的抱住他,不肯松开。 「华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庆幸我有你……有你,真好!」 舒蔓这会儿已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要知道,她刚刚真的是慌了,完全手足无措。 耳边充溢着舒蔓的话,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一时间,他都怀疑舒蔓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豹子一般犀利又刚强的小女人。 他以为,碰到这样的事情,她不会怕,甚至会迎刃有余的处理好,哪成想,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了,没想到打翻个碗就让你慌了。」 厉祎铭的手按在舒蔓的后脑,在她披散的髮丝上,轻柔的抚着,所到之处,尽是对舒蔓的爱怜。 「不是……」 舒蔓摇晃着头,否决着。 其实她刚刚是慌了,打翻碗那会儿,真的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但是后知后觉,她也有了处理自己烫伤的意识,不过这还是在厉祎铭已经抱起自己,在水阀下面冲击烫伤处的时候。 相比较厉祎铭而言,自己终究是反应慢了。 可能,在自己想到已经有了处理办法儿以后,自己的手,已经鼓起大水泡了。 「我倒真不是慌了,就是觉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说得是心里话,厉祎铭把她照顾的真的是太好,太好了,让她根本就不忧愁任何事儿。 舒蔓总算是说了一句让自己满意的话,厉祎铭笑着,风情而迷人。 ———————————————————————————————————————————————————— 没有去管打翻的碗,也没有去收拾一地的狼藉,厉祎铭抱着舒蔓,给她抱去了客厅的沙发那里。 舒蔓的脚背上,有被菜汤喷溅到一些,厉祎铭先是拿湿巾,替她处理了一下汁液,然后问了舒蔓家的家庭医用药箱在哪里。 只是让厉祎铭没有想到的是,舒蔓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备用这些东西。 有些无奈,但他还得理解,毕竟像舒蔓这样连调味品都没有在家里的小女人,要让她备着个急救药箱,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没有办法了,他只得去楼下的药房那里买双氧水什么的替她简单处理一下。 「你在家里等我,我下楼一趟!」 说着话,厉祎铭抓过舒蔓的门钥匙,下了楼。 再回来公寓楼的时候,厉祎铭拎着的药袋里,有烫伤膏,棉棒,双氧水,创口贴,还有一些纱布。 把拎袋和钥匙都放在了茶几上,厉祎铭坐在了舒蔓的身边以后,从拎袋里找出来棉棒和双氧水,替她处理脚背上面的伤。 舒蔓脚背上面的伤,不是很严重,有两个小伤口,厉祎铭用棉棒蘸着双氧水,先替她简单消毒了一番以后,取了创口贴给她贴上。 处理好了脚背上面的伤,他又让舒蔓伸出手。 被厉祎铭悉心照顾着,舒蔓没有疑议,很乖巧的伸出手。 拿了烫伤膏,在舒蔓被烫伤的地方,悉心的涂抹了一遍,而后,取过纱布,缠上。 「先别碰水了,我看你的手指上,起了小水泡,等水泡消了,你再碰水。」 舒蔓一向爱干净,虽然她这个人对于摆放东西什么的,有时候真的很邋遢,还不喜欢做家务,但是,她真的很注重个人卫生,比方说内-衣裤什么的,她是一定要一天换一次;每天都必须洗澡,厉祎铭这么要求她,她心里挺不舒服的,不能碰水,等同于说不能洗澡。 「那我想洗澡怎么办?」 「今天先别洗了,明天再洗,一晚上的时间,应该能消肿。」 「可是我晚上睡觉之前,是一定要洗澡的啊!」 厉祎铭:「……」 「如果你实在是想洗澡,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洗澡。」 舒蔓:「……」 厉祎铭的话说完,舒蔓当即就没了话。 让厉祎铭帮自己洗澡,这未免太羞耻了吧? 「那我还是不洗了吧。」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让异性帮自己洗过澡,自己要是让厉祎铭替自己洗澡,怎么看都异常的别扭。 见舒蔓这么说,厉祎铭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先看会电视,我去把厨房收拾了。」 说着话,厉祎铭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把一片狼藉的地面给打扫了。 厉祎铭起身,刚转过来身体,垂落在体侧的手就被舒蔓给拉了过去。 没有想到舒蔓这会儿拉住自己,厉祎铭半侧过身体去看。 不等看到舒蔓脸上的表情,自己就被她一用力,拉回到了沙发里。 厉祎铭没有料想到舒蔓会突然拉住自己,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坐进了沙发里。 他反应过来后,正准备看看舒蔓要做什么,舒蔓忽的用自己的双手捧住厉祎铭的脸,然后将自己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 被舒蔓突然亲吻自己,厉祎铭有一丝错愕,等到他反应过来后,准备全身心陷入与舒蔓的旖旎亲吻中时,舒蔓突然收拢回了自己的唇,然后脸颊微红,摆着手,淡淡道—— 「好了,你去收拾厨房吧。」 厉祎铭望着刚刚问了自己,这会儿却让自己去收拾书房,他挑眉。 「就没有见过你这样会敷衍了事的女人。」 自己又是给她处理伤,又是替她收拾厨房,她倒是好,仅仅用一个蜻蜓点水的一吻回报自己,对比来看,自己还真就是败给她了。 见厉祎铭这么说,舒蔓也不甘示弱。 「现在你见到了。」 厉祎铭:「……」 「好了,你快去收拾厨房吧,我还要吃饭呢!」 舒蔓催着,拗不过舒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起身,往厨房走去。 ———————————————————————————————————————————————————— 厉祎铭把厨房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了以后,招唿舒蔓来吃饭。 虽然舒蔓打翻了碗,不过好在锅里还有肥牛金针菇,不至于让舒蔓吃不到她想吃的肥牛金针菇。 盛了饭给舒蔓,舒蔓看到自己一直想吃的辣的,感觉自己食道里的小馋虫都被勾起了。 没有客气,也不管厉祎铭,她直接夹了肥牛和金针菇,就着油腻腻的麻椒,一起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味蕾得到了成倍的满足,她舒畅的发出声音。 真的是太爽快了,感觉自己有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吃辣的了,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欣喜。 看舒蔓像是餍-足的小猫一样吃着辣味十足的肥牛金针菇,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越发觉得舒蔓真的就是一个双面娇-娃,娇纵的她,野蛮的她,偶尔小狡黠,小满足的她,实在是八面玲珑,有太多不同的个性了。 挑了碗里的米粒来吃,厉祎铭实在是做不到像舒蔓那般,吃得畅快淋漓,他动作优雅的挑着米粒和青菜,绅士般吃着饭菜。 看到肥牛金针菇的存在,舒蔓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菜的存在,厉祎铭瞧见了,忍不住打住她。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少吃刺激胃的东西?」 实在是不想让舒蔓总吃辣的,他夹了虾仁给舒蔓。 「我知道我要少吃,可是,真的很好吃。」 舒蔓不想吃虾仁,把虾仁从自己的碗里夹起,送去了厉祎铭的碗里。 「我和你说,这个真的很好吃,辣的很正宗,你尝一尝!」 说着话,舒蔓夹了肥牛金针菇,送去了厉祎铭的碗里。 厉祎铭不像舒蔓那么喜欢吃辣,他很少有吃辣的时候,再加上他觉得吃辣刺激胃,对辣很是排斥。 碗里有辣味瀰漫,厉祎铭下意识的皱眉。 还没有吃,他就已经预见了辣味瀰漫,呛着自己的喉管。 「你不想吃吗?真的很好吃。」 看厉祎铭皱眉,舒蔓问着他。 被舒蔓注视着,厉祎铭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要吃不吃,实在是对不起这个小女人,索性,他深锁眉头,用筷子挑了肥牛和金针菇送去自己的嘴巴里。 只是,还不等他咀嚼,辣味传来,直接刺激了他的喉咙,让他当即咳嗽出声。 「咳咳……」 一阵勐烈的咳嗽,厉祎铭赶忙拿过餐桌上面的纸抽,从里面取了纸出来,然后掩唇。 看厉祎铭真的不能吃辣,舒蔓看他咳嗽的样子,都觉得喉咙难受。 「你……还好吧?」 她真的不知道厉祎铭对吃辣的这么排斥,如果一早知道他不能吃辣,她真的不会要求他吃辣的。 「我没事!」 厉祎铭隐忍喉管阵阵呛人的辛辣感,拿过舒蔓的水杯,喝了水。 喝下了整整一杯的水,喉管里的难受感减轻了下来,厉祎铭才就此好了些。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舒蔓有些自责的说着话,但接下来的话…… 「早知道你不能吃辣,我就不给你夹了,还浪费了这么多,害得我少吃了这么多!」 厉祎铭:「……」 ———————————————————————————————————————————————————— 吃过了晚饭,别说舒蔓是伤了手,就算是她没有伤了手,洗碗这样的事情,也归厉祎铭管。 厉祎铭在洗碗,舒蔓则是去了阳台那里,一边吹着风,一边打电话给她的母亲。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城南那边打电话了,打从上次厉祎铭帮了自己处理债主的事情以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 或许,自己母亲和自己弟弟生活的很好吧,所以才没有来打扰自己。 换言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电话通了,过了七八秒钟以后,姚文莉接了电话。 看到自家座机的来电显示是舒蔓,姚文莉刚接电话,就慈祥又亲近的唤着她。 「蔓蔓!」 少了以往自己母亲打电话给自己时的会哭狼嚎和哭诉,能听到自己母亲带着喜悦的和自己说话,舒蔓真的觉得这样的相处,太暌违了。 似乎……好久好久以前,她们母女之间,有这样通过电话。 「嗯。」 舒蔓淡淡的应了声,「您……在忙什么?和小泽生活的怎么样?」 难得和自己母亲的通话不再是谈论钱财的问题,舒蔓竟然有些不适应,说话的口吻,都不自然起来。 「我还能忙什么,平时除了照顾你弟弟之外,找了临时的小时工工作。」 经过了被债主找上门一事儿的影响,姚文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体谅到了舒蔓的难处,她也就不再作死了,也开始好好的生活了。 心想着自己也不能总找舒蔓张口闭口的要钱话,就自己临时找了份小时工的工作,在餐馆里洗洗盘子,洗洗碗什么的,一天挣近一百块钱左右,来维持她和小泽的日常生活。 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找了工作,舒蔓都不敢相信。 见惯了自己醉生梦死的母亲,现如今她改邪归正,实在是难得。 又与自己母亲寒暄了几句,舒泽知道舒蔓打了电话过来,吵着嚷着要和舒蔓通电话。 姚文莉知道舒泽和舒蔓两个人姐弟情深,就让舒泽接了电话。 舒泽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和舒蔓之间的对话而言,除了偶尔不明事理之外,说话交谈什么的,还算和正常人无异。 「姐。」 舒泽甜甜的唤着舒蔓,想到自己的姐姐,他就咧开嘴,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舒蔓听到舒泽唤着自己,泪腺有些敏-感,对舒泽,她一向最放心不下。 虽然自己的弟弟智力较正常人而言有残缺,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小泽……在干嘛?」 舒蔓隐忍声音有些带着泪腔,问着舒泽。 「没在干嘛,在玩祎铭哥哥送给我的变形金刚。」 上次厉祎铭陪舒蔓去她家的时候,厉祎铭有带舒泽去买变形金刚,就此,变形金刚就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舒泽提了厉祎铭,又提了变形金刚,舒蔓想到了上次自己把自己母亲给推倒一事儿。 虽然那件事儿,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向自己母亲到了歉,自己的母亲也说没有什么事儿,没有在意,但是这件事儿让舒蔓始终心里有个小疙瘩横着。 不自觉的想到这件事儿,舒蔓心里挺不好受的,以至于舒泽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话,她都没有用心去听。 「姐姐,姐姐你有在听吗?」 舒蔓:「……」 舒泽唤了一声,舒蔓飞脱的思绪才被拉回。 「我……在听!」 心虚的回应一声,舒蔓尽可能保持淡然的思绪,不让自己因为之前的事情,太过劳神儿。 「那你快点儿回答我,告诉我现在祎铭哥哥在干嘛了!」 一提到厉祎铭,舒泽就有说不出的兴奋可言。 虽然他和厉祎铭的接触不深,但是仅仅就两面之缘,他就对厉祎铭这个大哥哥喜欢的不行,然后莫名的依赖上了他。 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对自己姐姐也好,对每个人都好,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儿不喜欢这个大哥哥。 从自己弟弟兴奋口吻的语气里,舒蔓自然是能察觉到舒泽对厉祎铭的喜欢。 她深知,像厉祎铭这样的男人,别说是自己会喜欢,自己的弟弟会喜欢,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 「……他……在自己家里。」 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她暂时还不打算让自己母亲知道。 毕竟自己母亲曾经有说过要让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而且,她当时说这样话的时候还目的不纯,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儿,觉得关于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暂时还是隐瞒一段时间,等到她觉得该和自己母亲说,会把事情,如实的和她说的。 「姐姐,你没有和祎铭哥哥来往吗?他可是答应我了,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啊!」 舒泽喜欢厉祎铭,舒蔓还是他姐姐,他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他莫名的希望两个人可以走在一起,这样一来,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他自己也就成了最开心的那一个。 舒蔓:「……」 舒泽的话,让舒蔓挑眉。 厉祎铭答应了自己的弟弟,答应他说他会照顾好自己? 实在是诧异,莫不是厉祎铭这么悉心的照顾自己,是不想失信于自己弟弟? 「他……有和我来往!」 舒蔓一说厉祎铭和自己有来往,姚文莉听了,当即就激动不行。 正所谓人都是贪-婪的,姚文莉真的是穷怕了,想到舒蔓和厉祎铭之间还有来往,就一心想着舒蔓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此,她和舒泽也不用在继续过人下人的生活了。 「蔓蔓,你和祎铭还有联繫呢啊?」 舒蔓:「……」 姚文莉情绪激动的话一经说出口,舒蔓就听出来了其中的猫腻儿。 本以为经歷了上次的事情以后,自己母亲会打消关于攀上厉祎铭这个高枝的念头儿,不想,自己还是太信得过自己的母亲了。 深唿吸了一口气,舒蔓捋顺下思绪,淡然道—— 「我和他之间是还有联繫,不过不是像您想的那种关系,可能让您失望了!」 舒蔓的口吻很清淡,看似没有什么情绪,让人听了却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姚文莉为人世故多年,自己女儿的口吻传递给自己是怎样的讯息,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蔓蔓,你误解妈妈了,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 「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我还希望我们母女之间留下点儿不值钱的感情,请您不要让最后这一丁点儿的感情也消失不见!」 舒蔓再明显不过意思的口吻,让姚文莉说不上来一句话。 到最后,她只好岔开话题,让舒泽做自己的挡箭牌,缓解自己和自己女儿之间突然变得微妙,又尴尬的情况。 舒泽不想姚文莉那般世故,他希望舒蔓和厉祎铭在一起,是很简单、很单纯的那种希望。 就好像,自己姐姐早晚都要嫁人,他希望自己姐姐嫁的人是厉祎铭,这样,他就会觉得很高兴、很高兴…… 舒泽也不知道自己该和舒蔓说点儿什么,就绕着关于厉祎铭的话题,谈个没完没了。 舒蔓受了自己母亲的影响,不是很原因谈及关于厉祎铭的话题,不过舒泽谈了,她还是尽可能克制情绪,耐着心思的回答他。 聊了有好一会儿,要挂断电话那会儿,舒泽对舒蔓说,让她替自己给厉祎铭带好。 能看得出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喜欢厉祎铭喜欢的不行,舒蔓淡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姐姐会替你向你的祎铭哥哥带好。」 「嗯嗯,你顺便再告诉祎铭哥哥,就说我画了一幅画给他,他要是什么时候来我家这边,就告诉我一声,我把画送给他。」 没想到自己这个智力不健全的弟弟还画了一幅画给厉祎铭,她还真就是难想像厉祎铭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儿,把自己的弟弟哄得这般在意他。 「好,姐姐会把你的话一一带到。」 挂断了电话以后,舒蔓长吁了一口气。 她倒不是觉得和自己弟弟聊天费神儿,倒是自己的母亲,想到她到现在还是做白日梦的要接住厉祎铭,平步青云,她就觉得异常的劳累。 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母亲怎么还是没有看清楚现如今的情况,她到底要受了多大的教训,才懂得适可而止啊! 舒蔓手捏着手机,用闲置的右手揉着额心。 厉祎铭正好洗完了碗,往阳台这边走来的时候,看着舒蔓着实劳累的在揉着眉心,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接替她刚刚揉着眉心的动作,替她松缓她额心处的酸胀感。 「在和谁打电话?」 厉祎铭倒不是想知道她的隐-私,只是她打了电话以后变得劳累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心疼。 自己的额角处被抵住了一个温柔的手指,舒蔓着实安心。 所以当厉祎铭问她话的时候,她没有吭声,而是把自己的小脑袋买到了厉祎铭的肩胛处,然后自己双手缠着他的腰身,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树袋熊似的,紧紧的拥着他。 「你也认识我母亲,你觉得……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或者,你说,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她才总有一些歪门的心思?」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瞬间就知晓了她刚刚是在和她母亲通电话。 不由得,他觉得舒蔓的母亲又去赌博了。 「她又去赌博了?」 「没有!」 舒蔓摇头儿,「她这次没有去赌博,不过……她动了一些比赌博都让我难以接受的歪门心思。」 要向厉祎铭下手,让自己攀高枝,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母亲到底是多么希望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 说实在是,钱真的是好东西,她也喜欢。 但是她总觉得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自己母亲又是想通过赌博得到钱,又是想让自己攀上厉祎铭得到金钱、身份和地位,她觉得异常庸俗。 「所以,你是觉得你母亲的做法儿让你无法接受,还是觉得你不够优秀,不能用能力来打消她的歪门心思?」 「都有吧!」 舒蔓为了她的家庭,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只是,她再怎么努力,还是达不到自己母亲的要求,不然,她怎么能动了要自己攀厉祎铭这颗高枝的心思。 舒蔓回答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厉祎铭能看得出来他很累。 「别把你自己搞得太累!」 实在是心疼舒蔓要支撑起一个家庭,他拥着她的肩头,把她抱紧。 厉祎铭对舒蔓的母亲,多多少少通过别的关系了解到一些。 他知晓舒蔓的母亲是个贪婪的人,不然也不能走上靠赌博来牟利钱财这样的道路。 现如今,舒蔓说了她母亲做了比赌博更让她觉得噁心的事情,可想而知,又是一些为了达到贪婪目的要走的旁门左道。 只是这样把舒蔓置于一个自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好的位置,他下意识的,锁起了眉头儿。 厉祎铭温润的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她的心里,真的很暖。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8章: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如果能强求,就不叫感情(7千字) 舒蔓自认为,虽然自己荣升为营销部的部长,但是也少不了要跑业务。 毕竟,一个人成功与否,要用业务量来说话。 之前生病的关系耽搁了几天,舒蔓再重新投入到工作的时候,拿着要寻访的文件,和王总借了一台车以后,开车又去了前不久去的富人区那里。 相比较一些普通人来说,这些富人更加注重自身保险的投入。 正所谓,越是有钱人,越怕死,越怕出事儿。 所以自己在他们身上下足功夫,还是很有必要的,能接下他们的单子,对自己来说,是挑战,更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 王总深谙舒蔓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舒蔓和自己借车,王总直接把他自己价值近两百万的奔驰座驾借给了舒蔓,还说自己要给她配车,方便她跑业务。 之前舒蔓因为业绩优异,公司已经配车给她,她不过是最近一直再蹭厉祎铭的车,就没有开自己的车。 王总把他心爱的车借给自己,舒蔓自然是不能接受,不过看他有意讨好自己的意思,她想也知道是想借着自己攀上厉家的高枝。 没有借王总的车,舒蔓让他随便给自己找一台车就好。 王总见舒蔓没有要开自己车的意思,也就没有强求,但是他很有深意的对舒蔓说了句「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找我,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帮。」 这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敢情有一种要做自己狗腿子的意思。 ———————————————————————————————————————————————————— 厉祎铭去了医院,和往常一样,他只接诊两个患者。 更多的时间,他热衷于做一些心脑血管类疾病的手术。 厉祎铭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接诊好了两个预诊的患者,而后,拿着近期要手术的两个病例,观察着要如何手术才能更安全有效,还能降低风险性。 正细心的观察着病例,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紧接着,也不顾他说请进,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伊颂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还带着医用口罩的她,很显然刚从急诊那边回来。 昨天韩佳佳有打电话给她,把关于自己去找舒蔓,碰到了厉祎铭在舒蔓家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韩佳佳把事情的大致经过给自己说了一遍之后,白伊颂根本就坐不住凳子。 以至于今天上班来,她想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接诊病人,而是来找厉祎铭,把他和舒蔓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之前舒蔓有向自己像是宣战一样说她是厉祎铭的女朋友,但是她从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她不相信厉祎铭会看上那样的女人,更不信她会是厉祎铭的女朋友。 厉祎铭是何等眼界高的男人,见过的女人如同过江之鲫,他就算是眼神儿不好使儿,也不至于会看上舒蔓。 所以一再思忖,她觉得舒蔓是为了气自己,故意杜撰出来,说她是厉祎铭女朋友的事情。 但是经过韩佳佳昨天打电话那么一说,她又不敢肯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厉祎铭都已经出现在她的家里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否定,就可以真的否定,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一样去看待。 所以,她一定要找厉祎铭说个明白。 要不是刚刚有一个患者急诊要她过去,指不定,她早就已经来了厉祎铭这边。 刚刚忙完急诊,她把剩下的患者都交给其他医生去问诊,自己出了急诊室,就直奔厉祎铭所在是的办公室这里。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厉祎铭和舒蔓之间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以至于,她顾不上去摘口罩,更顾不上厉祎铭说请进就推门而入。 白伊颂登门造访,厉祎铭本能的抬起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女人,他下意识的皱眉。 「破门而入?连基本的礼仪你都忘了?」 厉祎铭的嗓音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言,但是白伊颂很清楚,自己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破门而入已经惹到他了。 这样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就算是不悦,也不会表现出来,一贯用看不出情绪的姿态对待你,这是他让你读不懂的地方,也是他最为高明的地方。 白伊颂因为厉祎铭的话,面露囧色,但是自己既然已经破门而入,没有再出去的道理,索性,她硬着头皮走上前。 「我有事情要问你!」 白伊颂走到厉祎铭的跟前,将手撑在桌沿上,直接四两拨千斤。 「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别和我说你不知道我说的是谁,聪明如你,你应该知道我问的那个女人是谁!」 白伊颂出现自己面前,厉祎铭根本就无法好好的看病歷,索性,把手里的病歷合併上,慢条不稳的丢在办公桌上,然后半倚着身体,慵懒的陷入到转椅里。 抬起湛黑如墨的眸,没有任何规避意思的迎上白伊颂打量的目光,嘴角缓缓掀动。 「如果你想问的是那天找你洗胃的女人,你应该知道她是吃避-孕-药过敏的关系才洗胃。既然我会送她去洗胃,我和她什么关系,你还有问下去的必要吗?」 白伊颂:「……」 厉祎铭不需要回答白伊颂任何的话,他轻描淡写的话,就已经说清楚了他和舒蔓的关系。 舒蔓会吃避-孕-药,那一定是事后避-孕,厉祎铭来送她洗胃,更是本分所在。 单薄的话语里,简单的语句已经证实了两个人上过chuang的关系,至于其他,厉祎铭亲力亲为,怎么可能是简单pao友的关系,想也知道两个人在xing事儿之外,还有其他牵连的关系在。 「她是你女朋友?」 白伊颂皱眉,一向不喜欢迂迴的她,直截了当的质问出口。 除了两个人之间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想不到两个人之间还有其他什么关系在。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还问我?」 相比较白伊颂情绪的起伏之状,厉祎铭真的是淡然极了,不着任何慌张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的隐瞒之意,他淡泊寡然的嗓音,是平静湖面般的从容。 白伊颂下意识的把手指捏紧,厉祎铭已经承认了他和那个女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真的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陪护,这么多年的芳心暗许,算是错付了。 「你不是这样眼光的人!」 白伊颂死死的捏紧手指,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声音尽量不尖锐,不控诉的发声。 虽然她可以接受厉祎铭不喜欢自己,但是那个女人,她看一眼就不觉得她是个好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依照厉祎铭的身份、地位,身价,怎么可能会找一个娇纵、没有好脾气,行为还不规规矩矩的女人做女朋友,这真的是太不可能了。 如果排除不是舒蔓勾-引厉祎铭,那就是厉祎铭眼拙了,选舒蔓做女朋友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眼睛带出去。 「厉祎铭,你还清楚不清楚你的身价,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怎么能选她做女朋友?」 白伊颂和那个舒蔓对峙过,且不说那个女人牙尖嘴利,她的态度就实在是恶劣,如果厉祎铭和她在一起,简直就是做她的随身保姆一样,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像那样没有教养的女人会真心实意对厉祎铭。 指不定,她就和社会上那些势利眼的女人一样,为了从厉祎铭那里得到好处,所以才和厉祎铭走到一起去的。 白伊颂情绪波动有些剧烈的质问厉祎铭,厉祎铭全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 说实在是的,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舒蔓,还鬼迷心窍的让她做了自己的女朋友,说来,这一切根本就不再他的预料范围之内。 但是偏偏这一切还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存在于他的生命里,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不着痕迹的缓慢掀动着眼皮,厉祎铭嘴角掀动,缓缓道—— 「她是没有好的,为人娇纵,脾气乖戾,动不动还使性子,可以说没有一处可取的优点。但是伊颂你应该清楚,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楚,如果说清楚了,那叫不叫感情了。」 闻言,白伊颂一怔,随即,她又一笑。 是啊,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楚,如果要是说得清楚,自己又怎么可能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这般锲而不捨的喜欢厉祎铭这么多年。 哪怕他对自己没有感情,一直把自己当做妹妹来看,自己都心甘情愿的喜欢他。 甚至近乎病态到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甘之如饴。 凄凉的笑,在嘴角挽出悲伤的弧度,白伊颂一时间竟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 半晌,她捏紧的手指缓缓放开。 「我觉得我不认识你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在她眼里,厉祎铭一直是个严谨、专注的男人,纵然性情温润,也不会容忍一个人乖张、怪癖的存在于他的生活里。 偏偏……偏偏这个舒蔓就可以以这样让人无法忽视的姿态,存在于厉祎铭的生命中。 聪明如厉祎铭,白伊颂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清楚。 其实不用白伊颂说,他也觉得自己不像是以前的自己了。 以前的他,性情依旧温润不假,为人处事却认真刻板,从来不会任由谁触及自己的底线,更不会为了谁更改自己的底线,容忍谁的存在。 偏偏这个舒蔓让他变得不像是自己了,自己可以去给她洗内-衣,做饭,做他之前不会做的事情,要知道,这些事情,他自己时常都懒得做,何况是对一个外人。 对舒蔓,他真的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很微妙,很悬乎,像是薄雾一般,自己抓不住,却还很真实的存在于自己的周围。 「或许吧!」 厉祎铭的嗓音淡淡的,他不排除自己是因为舒蔓,自己不再像自己。 白伊颂本来张开的手指,因为厉祎铭寡淡薄凉嗓音的回答,下意识的有捏紧到了一起。 「你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因为那样的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她就算是只能喜欢厉祎铭而无法得到厉祎铭,她也默默的祝福他,祝福他和他牵手的女孩子,但是偏偏,因为厉祎铭牵手的女孩子是舒蔓,她祝福不起来。 不是在意,而是不屑。 不屑于厉祎铭竟然选了那样一个女人,以至于她一度怀疑这根本就不是厉祎铭的本愿,而是舒蔓缠着他,让他没有办法儿不对她负责。 厉祎铭全程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至于其他的,这不是白伊颂该管的,他也不想和白伊颂说。 「我还是我。」 厉祎铭不否认自己有所改变,但是这个改变,仅限于对舒蔓,对其他人,他还是一样,不曾改变。 「你已经不是你了!」 白伊颂的情绪实在是激动,能让他做到带一个女人,亲力亲为的陪同她全程诊病检查,一个男人该有的骄傲,她觉得厉祎铭因为舒蔓,都没有了。 白伊颂变得情绪激动的样子全程都被厉祎铭看在眼里,下意识的,他皱眉。 白伊颂对自己是怎么的一份感情,他太清楚了,只是,他对她没有过多的情感掺杂,自然不想伤害她,更不想给她一个永远没有结果,却还让她痴心等待的下场。 厉祎铭盯着白伊颂的眼,沉默半晌,略微沙哑,不失薄凉的嗓音,字字清晰—— 「我喜欢她,没理由!」 七个字,没有过多的修饰词语,简单而有力,直接击碎了白伊颂嘴巴里想要说的话。 厉祎铭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白伊颂根本就没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力气。 嘴角的笑,越发的凄凉起来。 最后,终究承受不住眼眶变得越来越发涩的无力感,在眼泪要落下的前一瞬间,她转身,脚下的步伐凌乱又发虚,近乎是逃避心理一样的连声招唿都顾不上去打,她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 舒蔓和王总借好了车,去后勤那边取钥匙的时候,碰到了调离营销部的严梓瑞。 本来严梓瑞就算是做不成了部长,至少还可以在营销部做部员。 偏偏有关于严梓瑞追求舒蔓的传闻传到了王总的耳朵了,以至于为了巴结厉家的王总,顾不上自己处理事情有多不公平,直接把严梓瑞调离到了后勤部,做类似于整日打杂一样的工作。 舒蔓向来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行我素惯了,懒得去关心其他人,其他事儿的人,以至于严梓瑞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她都没有去了解,要不是这会儿自己和严梓瑞偶然碰了面,还真就不知道他一-ye之间从营销部部长这样白领的高薪职位,调到了后勤部那里。 同样没有料想到自己会碰到舒蔓,严梓瑞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但随即,还是对舒蔓笑了笑。 今时不同往日,严梓瑞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蔓蔓」这个亲近的称唿,只得梗着脖子,嘴角挂在尴尬的笑。 「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舒蔓觉得王总再不济也不至于给一个没有犯任何错误的人降职,所以就以为严梓瑞高升了,哪成想,竟然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严梓瑞知道舒蔓是那种对什么事情都不会上心的人,她说没有料想到自己在这里,就代表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不由得,严梓瑞的心底有些凄凉。 毕竟自己那么喜欢她,自己被降职,她就算是不关心自己,来看看自己,至少也应该向别人打听一下关于自己的情况。 而她的表现很明显告诉自己,她压根就没有打听别人关于自己的事情,等同于说,自己的存在,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原本尴尬的笑意辗转变得苦涩,严梓瑞心里自我纾解了一番后,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继续道—— 「蔓蔓,听说你坐了我的位置,怎么样,还习惯?」 「还好,除了要负责的事情比之前多了一些之外,一切都还好。」 舒蔓说得是实话,做这个部长和员工没差什么,顶多就是自己时不时要去开会,做营销部员工做传达工作之外,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就好。」 严梓瑞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去和舒蔓聊,之前舒蔓对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就心知肚明,现如今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更是低了她一等,和她说话,在心理上更是有压力。 严梓瑞这么想的,舒蔓和他也差不多,只不过她倒不是觉得严梓瑞比自己矮了一档,就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只是,她和他之间真的就没有什么话说,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曾改变。 两个人又随意的寒暄了几句,舒蔓从后勤人员的手里拿了钥匙以后,回了营销部,拿了工作要用的东西以后,下楼,去停车场。 只是她刚坐到负一层的电梯,蓦地身体感觉到一阵不对劲儿。 几乎是瞬间,她就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暗叫了一声糟糕,舒蔓顾不上出电梯,就又把电话按回了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那里。 慌乱又不适的回办公室里拿了卫生棉,她去了卫生间。 一到卫生间,看到自己发生了侧漏的惨状,整个人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 果然是发生了侧漏! 自己刚刚准备去停车场之前,特意换了卫生棉的,不想,竟然还是侧漏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之前经期的时候,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多经血的时候,这一次,应该是她近两年来最多的一次了。 觉得自己尴尬的不行,发生侧漏的关系,血已经把自己的底-裤弄脏了,连带着自己的丝-袜,还有自己淡灰色的窄裙,也因为自己的走动被沁染上了一大片。 实在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窘迫的境况,舒蔓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髮。 待平静后,她在自己手机的通讯录里翻找乔慕晚的电话号,寻思让她去自己的公寓里,拿自己干净的换洗窄裙和di-裤给自己。 只是,自己刚找到乔慕晚的电话号码,准备拨过去的时候,又顿住了手上准备拨出的动作。 不行,这个时候乔慕晚也在工作,她要是让她折腾来自己这里一趟,实在是不妥。 想了想,她又在自己的通讯录里找其他能给自己送窄裙和di-裤过来的人。 视线在定格到厉祎铭的电话号码上以后,她黑白分明眼珠的眼睛,微微瞪大,随即,眉梢上挑。 厉祎铭…… 自己手指的指腹,在「华佗」这个备註和手机号码上,一再徘徊,大约过了七八秒,她退出通讯录界面,点开了微-信。 她不确定厉祎铭这会儿有没有在忙工作,如果他没有忙工作,让他来给自己送换洗的窄裙再合适不过。 他和王总认识,他来给自己送东西,投桃报李的虚晃一下,没人会觉得他是来找自己的,等同于说,除了他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发生了这样的囧状儿。 在微-信界面,找到了厉祎铭的对话框,她敲下字。 自己有求于厉祎铭的关系,她少了以往的娇纵和张扬,带着讨好的意味。 「华佗……你在忙什么啊?」 把文字敲好,后面跟了亲亲的表情,要知道,自己这会儿不是碰上了尴尬的麻烦,她才不会给厉祎铭发这么肉麻的表情。 厉祎铭收到舒蔓发来的微信,他刚看了近期要进行手术的几个病歷。 正值休息,没做多想,拿出来放在抽屉里的手机。 见发来消息的是舒蔓,他挑了眉。 没有对自己像之前那般无礼的要求,这会儿的她,问自己在干吗,还发了亲亲的表情给自己。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和表情,厉祎铭一度怀疑这个发消息给自己的小女人,还是不是早上和自己赌气的那个小女人。 对于舒蔓这样太过八面玲珑的个性和脾气没辙的厉害,他暂且没有去看病歷,回了话给她。 「你是有事儿求我,还是惹了事儿要我给你处理?」 实在是太过了解这个性情娇纵又恶劣的小女人的本性,要不是有事儿求自己,或者让自己帮她什么忙,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讨好的发亲亲的表情给自己,要知道,她大早上还给自己撂脸子看。 舒蔓收到厉祎铭回给自己的消息,当即爆粗。 艹,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料事如神,竟然知道自己给他发消息是有事儿求他,让他帮自己处理麻烦。 真是难以想像这个男人有多么的睿智,她故作镇定,还不得不讨好的继续奉承厉祎铭。 「嘿嘿,这都被你给猜到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厉祎铭瞧着舒蔓发给自己的消息,嘴角冷冷的抽-动着。 「就算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和你产生过负距离的触碰,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我还会猜不到你想什么?」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9章:我怕你割了我的小-弟-弟(6千字) 厉祎铭瞧着舒蔓发给自己的消息,嘴角冷冷的抽-动着。 「就算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和你产生过负距离的触碰,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我还会猜不到你想什么?」 厉祎铭的回话,让舒蔓发了一大波的省略号过去。 负距离的触碰……六个字,暗示某件事儿,舒蔓一下就瞭然了。 厉祎铭都这么说了,自己的情况还尴尬,舒蔓就没有和他矫情。 「我那个……露了,把裙子都弄脏了,我没有裙子穿了,你现在要是不忙,去我家,在我衣柜里,把我的内-裤,丝-袜,裙子,备齐了,送来公司给我。谢谢你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的亲亲男票!」 厉祎铭:「……」 ———————————————————————————————————————————————————— 厉祎铭真就是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欠了舒蔓的,自己压根就不是找了女朋友给自己,而是找了一个冤家、一个小祖宗给自己。 没有去舒蔓的家里拿她要的东西,厉祎铭在去舒蔓公司的之前,让自己手下的医护人员苏荷去商场买适合舒蔓身体尺码的裙子、内-裤,丝-袜回来。 他手上还有一个病例还有一些细枝末节要分析,趁着苏荷去买东西,他用这点儿时间来分析剩下的病例,再合适不过。 苏荷见厉祎铭让自己去买女人的东西,真的是惊讶的不行。 敢情自己一向崇拜的厉主任,已经有了女朋友? 苏荷想问厉祎铭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但是见他吩咐完自己就专心致志的看手上的病例,也就没有问出口,转身出了厉祎铭的办公室。 苏荷再买好东西回来的时候,厉祎铭已经看好了病例,并且已经换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修身的白色衬衫。 厉祎铭本就是身姿挺拔的男人,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衣裤穿在他的身上,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修饰,都掩盖不住他万人中,吸引人视线的魄力。 接过苏荷递给自己的拎袋,厉祎铭抓起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和手机,对苏荷说了句「有急事儿记得打电话给我以后。」就离开了。 ———————————————————————————————————————————————————— 舒蔓在雪白的马桶上坐了近一个小时,直到自己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玩手机游戏要把手机玩没电了,厉祎铭才来了公司。 舒蔓有告诉厉祎铭自己所在的卫生间在哪个位置,本来,她以为厉祎铭会让一个女性把东西递来给自己,不想,自己听到门板有叩门声,自己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竟然是厉祎铭。 实在是难以形容自己看到厉祎铭那一瞬间是怎样一副像是吃了翔一样难看的表情,她真的懵了。 厉祎铭……堂而皇之的进了女厕? 「你……」 舒蔓没有碰到过这样尴尬的情况,整个人错愕的伸手指着厉祎铭。 但一发觉,自己的腿弯处还挂着有血迹的内-裤,以及自己因为退了di-裤而露出来油亮的黑色毛髮暴露在厉祎铭的眼中,她当即羞得恨不得把自己塞jin地缝里。 「砰!」 不假思索,舒蔓从卫生间里面,把门板大力的给合併上。 卫生间的门板被舒蔓突然关上,厉祎铭一个避而不及,被吓了一跳。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舒蔓半luo着下-身的样子,还是被他丝毫不差的瞧了过去。 「厉祎铭,你疯了吗?这里是女厕,你想耍流-mang啊?」 舒蔓已经说不上来自己这会儿是气还是恼,整张小脸,不住的在红色和白色之间来来回回变化。 太羞耻了,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luo着下面给厉祎铭看,更是因为厉祎铭竟然不知道男女有别,这样死不要脸的进了女厕。 厉祎铭在门外,听着舒蔓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无奈的嘆息一声。 他也不想自己进来啊,只是,他不进来给她送东西,还要让王总进来给她送东西吗? 要知道,让他一个大男人进女厕,他也羞耻。 不过好在,他看到「正在维修」的黄-色公示牌,不假思索的就立在了卫生间的门外,不至于让外人闯进来,看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存在。 曲指,他敲了敲门板。 「开门。」 「不开!」舒蔓的手抓住里面门的门锁,死活不依,「厉祎铭,你还要不要点儿脸啊?」 舒蔓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厉祎铭了,一个大男人进女厕,难道他就不会把东西转交给一位女性吗? 厉祎铭见舒蔓态度强硬,还一副自己不要脸,要死皮赖脸的闯女厕,他皱眉。 「你开门,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把东西拿走了,管你是出来还是不出来。」 「不行!」 见厉祎铭这么说,舒蔓急了。 「厉祎铭,你别把东西拿走。」 「那你开门!」 舒蔓:「……」 就开门这个问题,厉祎铭算是和自己槓上了,舒蔓窘迫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不能给你开门,你一个大男人进女厕就够不要脸的了,我怎么能给你开门?」 「你不开门,我怎么把东西给你?」 自己要是不给厉祎铭开门还真就拿不到东西。 「你把东西放门口,然后转身,出去。」 自己尴尬情况的面对厉祎铭,怎么看,都窘迫的不行,让他离开,自己还能好些,不然,他要是一直都待在女厕里,自己别想好好的换裙子了。 舒蔓一再强调,厉祎铭抿了抿唇。 真难想像这个女人是那个曾经敢在自己面前luo着身体换衣服的女人,真就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会儿和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儿? 「那我把东西放门口了!」 厉祎铭说完话,言而有信的转身,没有任何死皮赖脸要留下的意思,出了女厕。 —————————————— 舒蔓再从女厕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之前的窘迫状儿,但是整个人还是有些难为情。 想着刚刚的情况,她烦躁的抓了抓头髮。 厉祎铭已经都把自己的全身都看了,自己也曾经死不要脸的在他面前脱-衣服,换衣服,现在想想,自己还真就是没有必要搞不出来一副自己贞-jie被侵犯的牴触样儿。 出卫生间的时候,厉祎铭在门外等她。 瞧着舒蔓走出来,神情不是很自然,他眉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厉祎铭看舒蔓的时候,舒蔓也正好眼神儿挺无措的看向他。 用手指紧了紧捏着拎袋,她舔舐几下唇。 「你怎么买了新的裙子给我?」还这么贵…… 其实厉祎铭买给舒蔓的东西,不单单只有裙子和内-裤,而是买了一整套的女性ol装,而且还是享有盛名的女性ol装的香奈儿。 本来,她只是想让厉祎铭去自己的家里拿一套自己的衣服给自己,就算是他买了新的裙子给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贵啊。 「去你家取太麻烦,就买了新的给你。」 厉祎铭轻描淡写的回了句,没有什么要和舒蔓多解释的意思。 「我替你请了假,你回办公室把你要拿的东西拿了,我送你回家。」 舒蔓:「……」 舒蔓错愕,微微瞪大眼看厉祎铭。 这会儿还不是下班的时间,自己已经换好了裙子,根本就没有回去的必要。 「我这个月的全勤奖都要被扣没了!再请假回家,你打算让我喝西北风啊?」 自己今天要是再早退,别指望能拿到那几百块的全勤奖了。 「有我养着你,你会担心你喝西北风?」 见厉祎铭挑眉问自己,舒蔓撇了撇嘴。 「我没有什么大事儿,又不是不能工作了。」 「我已经替你请假了。」 厉祎铭没有过多去和舒蔓辩论,淡淡的口吻,惊动不起任何情绪的开腔。 「我真的不用请假!」 舒蔓不是不懂厉祎铭是担心自己,只是,她真的不用请假,自己之前又不是没有过痛经,量大的时候,哪里至于闹到回家去休息的地步! 「你不是说你痛经?」 「我之前也痛经,照样工作了,我回去喝点儿热水就好。」 还不觉得自己到了因为来那个就请假回去休息,没碰到厉祎铭之前,自己也不曾这样小题大做,真的是没有这个必要。 厉祎铭见舒蔓坚持,也没有去反驳她,只是用很淡然,禁不起任何波澜的眼神儿盯着她。 半晌,他嘴角轻动,「反正也快要到了下班时间。」 王总想要攀附上厉家的关系,厉祎铭替舒蔓去请假,王总巴巴的答应下来,生怕自己一个照顾不周,就少了奉承厉家人的机会。 舒蔓刚刚在卫生间这里等厉祎铭就等了一个小时,这会儿再看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三个小时,虽然说时间不长,但是也不断,于她而言,还能完成挺多的工作。 「还有三个小时呢,我现在是部长了,总请假,会落人闲话的。」 舒蔓现如今也不得不摆正自己的位置,自己不再是员工,身为部长的她,那些对她本就有意见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出丑,她才不想因为自己来了那个请假回家休息,落人话柄儿。 舒蔓如是说,厉祎铭的眼仁,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舒蔓一-ye间荣升部长,让这样一个职场菜鸟,在旦夕间就做到了别人四十岁也无法匹敌的高度,见惯了人与人之间,权利与权势之间尔虞我诈的厉祎铭,自然能想到舒蔓做部长的日子,不可能太舒坦。 换言之,她自己都说了会落人闲话,可见,真的已经在背后戳她的嵴梁骨了。 「看来,我是时候拿手术刀封了他们的嘴巴!」 舒蔓:「……」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挑了下眉头儿,想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舒蔓诡黠的一笑。 「那你教我如何使用手术刀吧,这种事情,我想亲力亲为。」 「教你用手术刀是不可能了,教你点儿别的还行!」 闻言,舒蔓挑眉,「怎么,你嫌我笨?」 「不是。」 厉祎铭否认,然后俊脸欺近舒蔓,在她耳边,用仅仅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就你这样阴晴不定的脾气,我怕我教会了你用手术刀,倘若哪天我把你惹不高兴了,你就……割了我的小地弟!」 舒蔓:「……」 ———————————————————————————————————————————————————— 舒蔓虽然说是不情愿请假,但是因为厉祎铭的关系,自己最后还是请假回家了。 说来,这次来那个闹得她真的挺难受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和厉祎铭发生过xing关系的关系,她这次量多,还闹痛经,就在刚刚还绞痛般的疼,以至于后来也没有怎么坚持,就答应随厉祎铭回家。 舒蔓到了家,厉祎铭拿了棉拖给她。 「穿上!」 夏日时节,一贯喜欢清凉的舒蔓喜欢穿凉拖,不过自己闹痛经的关系,厉祎铭拿了棉拖给自己,她也就没有怎么推脱,穿上了棉拖。 舒蔓回了房间休息,理所当然的,厉祎铭伺候这个矫情、任性,还经常不同话的病人。 烧了热水,厉祎铭拿着灌了热水的热水袋,送去给舒蔓。 刚刚在车里,舒蔓有闹肚子疼的关系,厉祎铭用手替她按摩纾解疼痛。 「抱着这个放肚子上。」 舒蔓接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热水袋的温度不高,也不低,温度刚刚好,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很舒服,之前淤血的绞痛感,逐渐的消弭开。 「我昨天给你买的姜汁红糖,你放在哪里了?」 他刚刚在厨房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昨天自己给舒蔓买的姜汁红糖放在那里,就询问她。 「……被我扔了!」 舒蔓把话说出口的时候,挺难为情的,毕竟厉祎铭买了姜汁红糖给自己,也是他的一番心意,不管怎样,自己也不应该任性的把药丢掉。 只是,她昨天晚上有些腹痛的关系,就泡了一包姜汁红糖给自己,喝了之后,她当即就吐了出来。 之前不是没有喝过姜汁红糖,只是这个自己泡的姜汁红糖水,实在是太难喝了,里面尽是中草药的味道,她喝不惯,还弄得自己的喉管里都是呛人的味道,以至于她当时闹了脾气,就给扔了。 舒蔓难得小声的回答听在厉祎铭的耳朵里,他直皱眉。 真就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就算是不想喝,也不至于丢掉吧? 瞧着厉祎铭的脸色有些不好,舒蔓挺烦躁的。 来大姨妈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就挺反常的,就像是昨晚晚上把姜汁红糖的药包给丢掉,她就是一时脑热,后来想想,自己真就是做事儿没有过脑子。 只是自己都已经把东西扔了,又怎么能捡回来呢? 认知到自己的错误,舒蔓腾出来一只放在肚子上面的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髮。 「我一来那个……就挺烦躁的,昨天喝了一包,实在是太苦了,我就给扔了!」 舒蔓虽然野蛮,行径做事儿过分了些,还不讲理,但是她是个不会撒谎的人,是个挺实在的人,自己把东西给扔了就是扔了,不想喝就不会留着碍着自己的眼。 「良药苦口没听过?」 厉祎铭是气舒蔓吃个药还嫌东嫌西的,但是她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和自己坦诚,他还真的生不起来她的气。 「我知道,但是这个太难喝了点儿。」 厉祎铭买的这个姜汁红糖里是有掺了中药的,所以她喝起来觉得苦,和自己之前喝的姜汁红糖不一样,也是在情理之中。 「矫情什么?」 「我没矫情。」 舒蔓否定,白了厉祎铭一眼,「你又不是女人,你要是是个女人,让你承受腹痛,还要喝那么苦的药,我就不信你还能站着不腰疼的说风凉话?」 她这会儿被闹得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不然,她是一定要好好的反击厉祎铭一番。 相比较而言,她也希望自己能是个男人,免得承受这些痛不说,还能大摇大摆的戏-弄女孩子。 「别这么多歪理邪说,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我怎么没见别的女人有这么多抱怨?」 听出来厉祎铭的话语里有些自己喜欢磨磨唧唧的意思,舒蔓拧眉。 刚准备回嘴反击厉祎铭,瞧见舒蔓变了色的厉祎铭,站起来了身体。 「我下楼去给你买药,你先休息。」 说着话,厉祎铭转身往门口走去。 瞧见快要走到了门口那里厉祎铭,没有消化厉祎铭刚刚说自己是一个喜欢「抱怨的女人」的话,心里挺委屈的,就沖他控诉—— 「厉祎铭,有能耐你做女人,我做男人,我让你尝尝被我又咬又啃是什么感觉!」 舒蔓冷不丁的来一句表现她女-权-主-义的话,厉祎铭本能的顿住了步子。 再掀动嘴角时,他一贯温润的口吻,嗓音淡然依旧。 「好,等你痛经过了,我就让你对我又咬又啃,我来感受一下那是什么感觉!」 ———————————————————————————————————————————————————— 厉祎铭再买姜汁红糖回来,这次没有再要加中草药成分在的药剂。 相比较而言,厉祎铭更希望舒蔓吃含有中药的姜汁红糖,但是舒蔓太过排斥的关系,他也没辙,只得顺了她的意。 厉祎铭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原本在卧室里休息的舒蔓,竟然下了chuang,来了客厅这里。 瞧着厉祎铭回来,她将看电视的目光,转移到厉祎铭的身上。 目光冷冷的瞅了厉祎铭一眼,她把自己手里的热水袋举起。 「水凉了,你给我换水!」 不再有麻烦要找厉祎铭替自己处理,这会儿,舒蔓拿出来一贯的娇纵劲儿,像是个小公主一样,顺势报復厉祎铭离开时呛自己的话,高傲的扬着下颌,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0章:他第一次失了耐性(6千字) 舒蔓高傲的扬着下颌,颐指气使厉祎铭。 舒蔓从卧室里出来本就让厉祎铭皱眉,这会儿,她还指-使自己去替她换水,他无奈的发紧。 换了鞋进门,他走到舒蔓身边,接过了舒蔓手里递过来的热水袋。 「我不是让你在卧室里歇着,跑出来做什么?」 「没什么,想看电视剧了。」 「房间里不是有ipad,用ipad看也是一样的。」 「ipad的屏幕哪里有电视的屏幕大啊?」 舒蔓白了厉祎铭一眼,状似不悦。 只是厉祎铭不知道,舒蔓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得实在是无聊的发紧,心想着厉祎铭可以马上回来,哪怕是他回来气自己,说话呛自己也好,只是不要让她自己一个人。 所以,她隐忍腹部这会儿阵阵绞痛,来客厅这里等他,要知道,在客厅等他,总是会比在卧室里等待,可以早一分钟看到他。 舒蔓这般说辞,厉祎铭无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拎着手里的拎袋,去了厨房。 厉祎铭再拿换好水的热水袋从厨房里出来,舒蔓已经回去了卧室里。 厉祎铭下楼去买药的这个过程,舒蔓已经在客厅那里隐忍腹部绞痛,等了他十多分钟。 这会儿他回来了,她也不想再自己和自己较劲儿,就回去了卧室里。 在客厅没有再看到舒蔓在,厉祎铭去了卧室。 在卧室里看到了脸色有些发白的舒蔓,他把热水袋送上去。 「这次买的姜汁红糖没有放中草药,我用开水泡好了以后给你送来,你脸色挺难看的,别再乱动了。」 「知道了。」 舒蔓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就接了热水袋过来,放到了自己绞痛的腹部上。 ———————————————————————————————————————————————————— 舒蔓吃了这次没有中草药味道的姜汁红糖,腹腔没一会儿就暖和了,原本难受的腹部绞痛感,也舒缓了好多。 难得见舒蔓这么乖的喝了姜汁红糖,厉祎铭逐渐舒展自己原本有些阴沉的面容。 「明天别去上班了。」 痛经本是女性都会经歷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因为痛经的人是舒蔓,厉祎铭实在是不想她去上班,免得她像今天这样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 「我看情况吧!」 说实在的,舒蔓活了二十六年,十二岁来月经,到今天,来月经也有十四个年头儿了,但是自己走过的这十四年,真的就没有任何一次,比这次来的让自己难受。 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有了xing生活的关系,所以才让月经又是提前,又是折磨的自己疼的难以下chuang。 「就你的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行医多年,见过诸多女性患者,虽然可能不会像神一样一眼就看出来舒蔓病得有多严重,但是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通过观察,他就对舒蔓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清楚了,我平时也不是没有痛经的时候,不过就是痛一两天而已,今晚过了,明天应该就没事儿,哪里至于这么小题大做,整的像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舒蔓随意的说到,挺心不在焉的,目光却在触及到厉祎铭盯着自己的目光的时候,她有些心虚的捏了捏自己放在羽被里的手指。 虽然自己可以娇纵的对他唿来喝去,但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要是做了什么决定,自己根本就否定不了,也没有否定的底气。 就像是他不想自己明天去上班的事情,虽然自己可以像今天下午坚持要上班一样,但是她深知,自己再怎么坚持,他还是会像今天一般把自己从公司接回来家里。 或许,男人都喜欢那种对自己决定没有任何疑议的女孩子吧! 哪怕他能容忍自己的小脾气,却改变不了他骨子里依旧喜欢乖巧,听他话的女孩子,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和他对着干,做事儿不知道圆润迂迴的女孩子。 被厉祎铭的眼神儿看得自己实在是心虚的越发厉害,贝齿都不自觉的轻磨起来。 说实在的,就他总替自己决定什么事儿的事情,她很想和他争执一番,只是想到自己今天一再的折腾他,让他到现在都没有得空休息,她又有些过意不去。 自己和自己在心里别扭了好一会儿,待自己觉得这件事儿没有什么和厉祎铭可争执的,毕竟自己已经请了这么次的假,全勤早就达了上限,得不到全勤奖了,也不在乎再在家休息这一天。 正准备开口和厉祎铭就这个问题言和,自己答应下来他的决定,厉祎铭先开了口—— 「随便你吧,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已经是寡淡到惊不起任何波澜的声音,淡泊如水,是一贯的温润,但是你细听去察觉,能意识到这是他懒得就你的事情,让自己费力伤神儿。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一腔想要开口说出去的话,就那样僵硬的含在嘴巴里,以至于她都动了口型,都没有能把话说出去。 「你自己好好休息,还有病歷要看,我先回去了!饭菜我给你做好了,你饿了的时候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说完话,厉祎铭第一次对舒蔓表现出来失了耐性,简单交代了两句以后,就出了门。 门板被合上的声音传来,因为厉祎铭的离开,舒蔓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受。 伴随着这阵难以言喻的难受感,她本能的拿起枕头,想要朝门口那里砸去。 只是,自己腹部因为厉祎铭的离开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绞痛,以至于她当即闷痛一声,连拿起枕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里的枕头滑落,舒蔓就着热水袋,往自己的腹部抚去。 只是自己的腹部,因为厉祎铭的突然离开,难受的厉害,以至于她这会儿不住的拧眉。 细看去,竟然能看到一层薄薄的汗丝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没有承受住腹部这会儿疼的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绞着自己一样的发虚疼痛感,她贝齿竭力咬了几下苍白的唇瓣以后,颤抖着无力的唇,拼尽力气。 「厉祎铭!」 舒蔓叫了一声,近乎是用了她仅存的力气一般,只是,她隐忍痛,拼力的叫出声,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时间,舒蔓心里绷紧的最后一根弦儿,就像是布帛被撕裂开了一般,破碎一地…… ———————————————————————————————————————————————————— 厉祎铭出了舒蔓的家,没有听到她那声嘶声的唤。 额角阵阵作痛的难受着,他不是没有脾气,对舒蔓,他真的已经耗费了自己太多的力气,逾越了自己太多的底限,只是,他今天真的被舒蔓磨得失去了耐性。 自己对她的好,她根本就看不见不说,还一味和自己逞强,这样的对待,脾气再好,也不免会厌烦。 厉祎铭今天很累,他不想和舒蔓吵,也不想在她现在来那个,最烦躁,最敏-感的这几天和她吵,所以自己离开,是再好不过的方式。 只是出了门,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会担心她,担心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不会不按时吃饭,会不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又闹了腹痛。 很想折回去看看舒蔓,但是他脚下沉得离开。 到最后,想着自己回去指不定和她要怎么吵架,索性,就下了楼。 ———————————————————————————————————————————————————— 厉祎铭在自家的楼下,抽了好几根烟,暂且疏散了自己心里的郁结,才上了楼。 说来自己也真就是够了,自己转身离开表现出来一副对舒蔓不闻不问的姿态,却还是给她做了饭菜才离开。 而且出门的时候,看到她丢在家里地板上面的拎袋里装着她换下来的脏裙子,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给拿了回来。 说来,鬼迷心窍这个东西,真就是太微妙了,微妙到连自己做了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也没有意识的去做了。 厉祎铭入了门,还是迎来了「枕头」对他一如既往的粘合。 枕头把自己的身体支了起来,然后肥肥的爪子就去抓厉祎铭的腰身。 一向嗅觉灵敏的鼻子,嗅到了厉祎铭的身上,有还没有消散开的菸草味儿,它很有灵性的用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目光,打量般去看厉祎铭。 知道枕头看自己,在自己身上嗅传递给自己什么意思,他抬手,抚了抚它的脑门。 「爸爸今天有点儿烦,抽了几根烟,你不是嫌弃爸爸了吧?」 说来,厉祎铭真的很少有抽菸的时候,他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不会做出来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如果不是不得已,他真的不会用抽菸这样的方式来纾解自己郁结的气。 枕头从它自己还是一个小狗崽的时候就和厉祎铭在一起生活了,怎么可能会嫌弃厉祎铭。 伸出舌头舔了舔厉祎铭的手,那样子好像在说,枕头不嫌弃爸爸。 被枕头舔着自己的手,哪怕每一根手指,他都不放过,厉祎铭淡淡的笑了笑,心情逐渐转好。 枕头舔舐厉祎铭的手指好一会儿,再拿下自己搭在厉祎铭腰身上面的爪子时,发现了厉祎铭带回来的拎袋。 以为是厉祎铭买了鱼干给自己吃,枕头去拎袋那里嗅了嗅。 意识到厉祎铭买回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爱吃的鱼干,它「呜呜」两声,看向厉祎铭。 厉祎铭笑,半屈下身体。 「不是吃的,是你妈妈的脏衣服,爸爸要替她洗了。」 枕头听懂了厉祎铭的话,把目光再去看拎袋,然后,不用厉祎铭吱声,自顾自的用嘴巴里的牙齿把拎袋咬在嘴巴里,把拎袋送去了卫浴间。 而后,它又特别通灵性的放水。 厉祎铭见枕头一本正经的替自己料理好了一切,他嘴角漾着迷人的笑意,然后半挽起袖口,往卫浴间走去。 ———————————————————————————————————————————————————— 厉祎铭刚把舒蔓的裙子和脏了的底-裤洗好,挂在了阳台的衣钩上,公寓的门被人叩响。 枕头听到有人叩门,当即就像是小哨兵似的从地上坐起来身体,竖着耳朵,往门口那里看去。 然后不等厉祎铭回来,去了玄关那里,用自己肥肥的爪子把门给打开了。 枕头把门打开,厉老太太一张被岁月风化的脸,就出现在明灭可见的光影中。 一见是自己的「奶奶」,枕头当即就友好的抬起自己的爪子和厉老太太示好。 厉老太太知道厉祎铭养了金毛犬的事情,最开始他决定养狗那会儿,她还不同意,每次来厉祎铭的私人公寓,看到枕头,她都不稀罕搭理枕头,任由枕头怎么和她撒娇,她都不理会它,好几次,她都想把枕头送走,只是厉祎铭坚持,还说了要是看不惯他养狗,以后就别来他这边。 实在是拗不过自己儿子偶尔上来的倔脾气,厉老太太寻思再三,也就不管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成年了,她也管不了什么,养狗这样的事情,就随他了。 随着枕头长大,和自己来这边,每次自己儿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时候,这个金毛犬都会围着自己的身边,逗着她这个老太太,久而久之,厉老太太对枕头也就没有了最初的反感,而且因为枕头是一头十分聪明的金毛犬,厉老太太还特别的喜欢它,时不时来这边给它又是买狗粮,又是买鱼干什么的。 厉老太太一看又是枕头来迎接自己,当即咧开一张霜打的茄子似的脸,对正在朝着自己晃着尾巴的枕头笑。 「枕头,我给你带鱼干了。」 枕头像是听明白了厉老太太的话似的,尤其是听到她待了自己喜欢的鱼干,「汪汪」的叫了两声,示以友好。 厉祎铭在阳台那边听到了玄关这边有声音,知道是枕头去开了门。 「枕头,谁来了?」 厉祎铭的手上还蘸着水渍,正准备去看看谁来了,听到阳台这边有声音的厉老太太,踱着步子,去了厉祎铭所在的阳台处。 厉祎铭用毛巾擦了手,刚抬头,迎上了自己母亲的目光。 不等厉祎铭开口唤她,厉老太太眼尖的发现自己儿子在擦手,随即,目光一瞟,就发现了端倪。 看到自己儿子家阳台的挂钩上面挂着女人的裙子和底-裤,老太太当即惊讶的大叫一声。 然后瞪着眼,手指着挂杆上面挂着裙子和底-裤。 「你从哪里整来的这些女人的东西?你在家里养女人了啊?」 厉祎铭:「……」 ———————————————————————————————————————————————————— 厉老太太今天来厉祎铭这边,本来是准备就韩佳佳的事情和他说一下。 虽然老太太知道韩佳佳对自己的这个二儿子还没有死心,但是韩家的父母已经不再有高攀的念头儿,所以韩佳佳要是不来找自己儿子的事儿,事情就此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束。 但是厉老太太实在是担心韩佳佳因为喜欢自己的二儿子,对自己的二儿子做出来什么极端的事情,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提个醒,让他有所提防。 哪成想,自己竟然在自己儿子这里发现了有女人的东西挂在挂杆上。 「你给我说说,你的公寓挂着女人的裙子和内-裤是怎么一回事儿?别告诉我,你在给女人洗衣服?」 坐在沙发上,厉老太太不看不断和自己示好,拿肥肥爪子抓着自己的枕头,怒瞪着自己的儿子。 虽然知道了他有女人的事情,也知道身为成年人,不可避免的要把女人领回来家里,只是厉老太太哪里能想得到,自己这个一向自命清高的儿子,竟然会替女人洗衣服。 厉祎铭见自己母亲强势的逼问自己,额角直疼。 今天他本就足够烦,自己母亲在自己这里又来踩一脚,他真的要被自己这个惯会捕风捉影的母亲搞得精分了。 如果一早知道登门造访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他根本就不会给她开门。 不由得,厉祎铭有些埋怨枕头。 自己这养得是狗界情商第四高的金毛犬吗?不知道的,以为他养的是只会闯祸,智商为负的哈士奇。 枕头自知自己闯了祸,不住的示好厉老太太这个「太后」,只是厉老太太算是铁定了心要和自己的儿子要一个真相,根本就不顾枕头怎么讨好自己。 在自己母亲一再不友善的盯着下,厉祎铭无奈的嘆息一口气以后,败下阵来。 「如您所猜到,我确实在给女人洗衣服。」 他不是不懂自己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厉家的二少爷,是因为养尊处优的名门贵少,就算是要洗衣服,也应该由帮佣来洗,再不济,他洗自己的衣服还可以,哪里能洗其他女人的衣服呢?这简直就是在给厉家丢脸。 厉老太太本就气,这会儿自己儿子和自己坦诚,她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那个女人呢?」 厉老太太还真就不觉得有谁可以让自己儿子替她洗衣服,就算是市-长千金,也没有这么大的架子。 直觉的,厉老太太打算要找到那个胆敢让自己儿子给她洗衣服的女人,问问她几个意思,拿她的儿子当保姆了么? 见自己母亲来了火,厉祎铭皱眉。 自己母亲年轻那会儿是出了名的强势,在商场强硬的手腕,让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要不是现在上了年纪,看惯了太多世事变化才改变了性格,指不定现如今在商场上,还是一个宝刀不老的女强人。 「她不在。」 已经让自己母亲发现了端倪,厉祎铭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他不像他大哥,怕自己母亲坏了自己的事儿。 他对自己的父母有什么就会坦白什么,但是有前提,他不会让舒蔓受到什么委屈,就算是自己父母有火,往他一个人身上撒就好,别牵连他人就好。 「不在?」 厉老太太不信,目光下意识的在房间里扫视起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1章:你终究还是来了(9千字) 「不在?」 厉老太太不信,目光下意识的在房间里扫视起来。 在自己目之所及的范围之内没有看到女人的存在,她站起来了身体。 厉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个子还很高,上了年纪的关系,身高较年轻的时候矮了很多,站在自己儿子的面前,自己在身高上差了一大截,但也丝毫不影响她和年轻时凌人的气势。 「我告诉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这女人的裙子都在你家,我还不信她不在你家!」 说着话,厉老太太就开始在厉祎铭偌大的公寓里开始找。 厉祎铭见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半头儿高的母亲在自己的公寓里,恨不得把整个公寓翻个底朝天的找,本就阵阵作痛的头,被磨得不住的疼。 枕头在一旁自责,寻思缓和一下他们母子两个人的关系,但是见厉老太太这个「太后」在家里找什么,它通灵性的横在了厉老太太的面前,阻碍她在公寓里找。 厉老太太意识到枕头在帮着厉祎铭拦着自己,不悦的皱眉。 「我说你这个白眼狼,我又是给你买狗粮,又是给你买鱼干的,你竟然和那个混-犊-子一起坑我,我真是白疼你了!」 厉老太太气得不轻,现在连自家的狗都欺负自己了,她还真就是活得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枕头被厉老太太说了几句,呜呜的囔囔两声,也不敢再去拦着她,生怕自己在拦着这个说一不二的「太后」,自己以后就吃不到鱼干了。 「妈!」 随厉老太太来到卧室这里的厉祎铭,见自己的母亲没完没了的要找舒蔓,他蹙眉,唤了她一声。 「我都说了她不在家里!」 「她不在你家里,她的裙子什么的怎么在你家里?你别以为我上了岁数就煳涂了,能让你煳弄住了!」 厉老太太真的是要和自己的这两个儿子愁坏了,自己都在自己大儿子那里抓住了他的小尾巴,自己的大儿子却和打马虎眼,煳弄自己;然后自己在自己二儿子这里也找到了端倪,他也诳自己,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让自己看看他藏得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厉祎铭无奈,暗自嘆气。 「她裙子脏了,是我主动拿回来的,她不在我这里。」 「你主动拿回来的?」 厉老太太这回关心的重点不在厉祎铭养的女人在不在自己这里,而是把关注的重点,落在了自己儿子主动把女人裙子拿回来这样的字眼上。 敢情自己的儿子这是上赶着给人家姑娘洗裙子啊? 「嗯!」 厉祎铭应了一声,「裙子是我主动拿回来的。」 「你还有没有点儿出息?」 厉老太太见自己儿子和自己坦诚,气得打了他一拳。 本来,她以为是那个女人磨自己的儿子,强迫自己儿子给她洗衣服的,这下子可好,自己儿子和自己坦诚,说他主动替人家姑娘洗裙子,和人家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你jian不jian?你一个大男人替女人洗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玩意?」 厉老太太为人说来开放,思想不顽固,但不可否认,她思想有时候也很保守,就像这种洗东西的工作,她一直都觉得是女性该做的工作,只有那种没有工作在家的男人,或者是「妻管严」类型的男人还会做的家务,哪成想,自己这个掌管一个医疗器械生产公司,医学双学位博士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愿意沦落到替人家洗衣服的地步。 就算是他有多纵容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大可以把衣服送去洗衣店里去洗,哪里至于让他亲力亲为,厉老太太她这个当亲妈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儿子会因为一个女人,会做的这么「细緻入微」。 厉老太太叽叽歪歪的说着厉祎铭,实在是太气的关系,不住的用手打他。 厉祎铭默默承受自己母亲的扭动,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自己母亲说自己犯jian,说自己没出息,他偶尔也觉得自己特别的没有出息。 活了三十一年,他从来不会觉得会是一个忠犬型的男友,但是在舒蔓那里,他真的就成了忠犬型的男友。 厉老太太还在说厉祎铭因为一个女人活得这么没出息,厉祎铭见自己母亲说起来没完没了,终究没有按捺住,失了耐性。 在厉老太太准备又落下一拳之前剎那,他开腔—— 「她怀孕了!」 厉老太太:「……」 简单的四个字,淡泊的口吻,听在厉老太太的耳朵里,让她原本要落下的拳头,就那样僵硬住了。 瞪大眼,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没有了任何的动作,整个脑子里,不断咀嚼、回味「她怀孕了!」这四个字。 半晌,厉老太太才用近乎快要不会说话的嘴巴,磕磕巴巴—— 「儿啊,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上了年纪,没听清!」 难得找到有一招对自己母亲百试不爽,厉祎铭幽黑的眸,漫不经心的瞥向她,寡淡的看了一眼。 「我说她怀孕了!」 厉老太太:「……」 「我不想让她自己洗衣服,也不放心拿去洗衣店里会加了什么化学试剂残留在衣料里,就拿回来自己洗。」 这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自己儿子的说辞和解释,厉老太太听怔忡了几秒以后,咧开嘴,笑了。 「儿啊,那你早说啊,这要是你的女朋友怀孕了,别说是你替她洗衣服,就算是让我这个做婆婆的洗,也不为过啊!」 厉老太太笑的眉开眼笑,刚刚的愤怒之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减的笑意。 自己二儿子交的女朋友怀孕了,等同于说自己要做奶奶了,这样的好事儿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老太太心里真的是乐开了花。 厉祎铭冷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眉波淡淡的。 虽然她很清楚自己母亲是怎样性格的一个人,但是这变脸速度比翻书都快,也算是实力派了,自己的母亲这算是没有拍戏,不然,就是老戏骨,而且是能获得终身成就奖的老戏骨。 「儿啊,既然你的女朋友这怀孕,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媳妇和儿子领回家给我和你爸爸看看了啊?」 厉老太太一改之前恨铁不成钢的姿态,对厉祎铭亲切的展颜讪笑,恨不得把自己整张脸都笑出了褶子。 厉祎铭垂眸,见自己母亲挽着自己的胳膊,用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他动作缓慢的掀了掀眼皮。 无视自己母亲在自己耳边的絮絮叨叨,用软硬兼施的办法儿和自己说要看看舒蔓和孩子,半晌,他才蠕动薄唇,淡淡道:「等孩子出生再说!」 厉老太太:「……」 ———————————————————————————————————————————————————— 厉老太太一听说厉祎铭女朋友怀了孕的事情,忘了和他说关于韩佳佳的事情,也不再絮叨,说他没有出息的替他女朋友洗衣服的事情,一颗心都想着让厉祎铭把舒蔓领回家去。 不过厉祎铭态度坚定,坚决不肯。 且不说现在还不是领舒蔓回去的时候,这会儿自己不过是换兵之策,用了撒谎的方式敷衍自己的母亲,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可能带着根本就没有怀孕的舒蔓回家见她和他父亲。 厉老太太见厉祎铭不肯带舒蔓来见自己,憋着气。 「你这个混-犊-子,都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不打算对人家负责吗?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活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是耍流-mang,是要蹲监狱的!」 任由自己母亲如何怒骂自己,厉祎铭都三缄其口。 到最后,他懒得搭理她,回卧室拿了浴袍。 待他拿着浴袍再出来,走到厉老太太的身边,简单交代几句—— 「妈,时候不早了,爸还等您回去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您了!」 说着话,厉祎铭给枕头使了一个眼色。 「枕头,送你奶奶回去!」 枕头和厉祎铭在一起久了,他传递给它的讯息,枕头都能秒懂。 之前闯了祸,把厉家的「太后」给放了进来,这回儿是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枕头明白了厉祎铭的话的意思以后,去了玄关那里,把门打开,然后又跑回到厉老太太的身边,扯着老太太的裤脚。 厉老太太因为厉祎铭对自己不肯说关于舒蔓的事情就来火,这会儿枕头配合厉祎铭撵自己走,厉老太太又开始和枕头撒气。 「你这个狗-腿子,亏得我对你这么好!」 用脚去踢枕头,枕头见状,闪到了一边,成功的避开了厉老太太踢自己。 枕头白眼狼的背叛自己,帮助自己的儿子就足够让厉老太太窝火,自己还没有能踢到它泄气,厉老太太更是虎下来了脸。 气不过自己的儿子,和狗都欺负自己,厉老太太气鼓鼓的往玄关那里走去。 刚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枕头,老太太忽的顿住步子,转过头。 「既然你不准备把你的女朋友给我和你爸瞧瞧,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你也是成年人了,做事儿有自己的分寸,别给我们厉家丢脸就行。」 厉老太太像那么回事儿的把话说完以后,目光落在枕头的身上。 「既然你女朋友怀孕了,家里养着个狗也不方便,这样,这狗,我领回家,我替你养着,等你女朋友生完孩子了,我在把狗还给你!」 说完话,厉老太太也不顾厉祎铭愿意与否,更不管枕头愿不愿意跟着她这个老太太,厉老太太直接四两拔千斤,把枕头给抱了起来。 枕头在厉祎铭这边吃喝不愁,长得很是壮硕,厉老太太抱它有些费劲,但就是这样,厉老太太也不怕自己闪了腰。 厉祎铭见状,本能的上前准备阻碍,只是得到的却是厉老太太把他公寓的门给合上,然后阻隔了他和自己讨要枕头的机会。 一出门,厉老太太就把瞬间蔫了下来的枕头,放到地上。 叉着个腰,厉老太太唿吸有些不匀,但还是沖枕头,一副雷厉风行的架势。 「你这个小白眼狼,我让你帮着他,这会儿你落在我的手里,看我不虐待你的!」 枕头:「……」 太后,我冤枉啊! ———————————————————————————————————————————————————— 厉祎铭出门去追枕头,但是厉老太太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依,说什么「你做医生的,不知道孕妇要远离猫狗这些chong物吗?除非没有怀孕,才不怕和这些猫狗接触。」 拗不过自己母亲上来的那股劲儿,厉祎铭只得看着枕头,就像是奔赴屠宰厂一样失魂落魄的离开。 厉祎铭回了公寓里,洗了澡,然后简单煮了面条给自己吃了以后,就准备休息。 其实今天一整天,他都挺累的。 先是白伊颂来烦自己,然后又是舒蔓折腾自己,再到自己母亲来自己公寓这边闹,他一听又是要应付病人,应付病歷,还要应付这三个没有一个是消停女人的女人,他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被搞大了。 回了房间里,闭了灯,一贯没有睡前还玩手机习惯的厉祎铭,莫名的想到了舒蔓,然后就开了chuang头柜上面的一盏檯灯,拿出手机,翻开自己的简讯和微信,看看舒蔓有没有发消息给自己。 只是自己的简讯,微信,除了一些对自己有爱慕之心的仰慕者发了消息给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一条消息是来自舒蔓的。 不明所以,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原本在自己心里存在的什么东西,突然被挖了出去一般,让自己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些烦这种感觉,要知道,自命清高的他,在这之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拗不过这样的感觉,他点开微信里舒蔓的界面,竟然毫无意识的把两个人之前的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 待到近二百条的聊天记录都看完,他心里暂且才松缓开那样的空落落感。 一再确定自己的手机没有关机,并且为舒蔓设置了特别手机铃声以后,他才重新闭了灯,进ru睡眠。 ———————————————————————————————————————————————————— 厉祎铭再接到舒蔓打来的电话时,正值凌晨一点钟。 舒蔓因为厉祎铭离开,自己一时气急,腹部绞痛般的难受,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就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打了这通电话给厉祎铭。 本来,舒蔓是打算自己咬牙坚持一下,毕竟厉祎铭那么狠心的离开,自己要是主动找他,还打电话给他,实在是没有面子,她就寻思自己强撑着,然后挺一挺就好。 哪成想,自己腹部疼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忍受。 就好像是肚子里有一台在工作的机器一样,不住的绞着她,让她翻江倒海的难受着,而且疼的最厉害那会儿,她都吐了,把没有消化的饭菜,都恶寒的吐了出来。 闹得实在是凶,她连自己亲自泡姜汁红糖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的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她只得没有出息的打了电话给厉祎铭,让他赶紧来看看自己。 厉祎铭忙了一整天的关系,睡得有些沉,舒蔓的电话打来,听着电话里她有气无力的嗓音,再也顾不上其他,随意捞起被自己丢在地板上面的白衬衫和西裤穿上,拿着皮夹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赶上午夜时分,路上的车不多,再加上厉祎铭因为焦急,开车的速度格外的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舒蔓所在的公寓。 额心处隐隐挂着汗丝的进了舒蔓的公寓,一路上,厉祎铭胆战心惊,尤其是舒蔓在电话里的声音,让他把控方向盘的手指,骨节都泛白起来。 入了公寓,开着公寓里的灯都开着,他直奔舒蔓的卧室。 在舒蔓卧室里,他看到了缩成一团的舒蔓,像是一个小蚕蛹似的穿着单薄的睡裙,紧紧的抱着被子。 她真的是被厉祎铭给气到了,她不想自己因为厉祎铭受了影响,偏偏自己实在是不争气,吃了几口饭就都吐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像是要死了一样,在垂死的边沿挣扎,竭力找办法儿让自己不至于闹得腹部疼。 只是,她想了很多的办法儿都解决不了自己的腹痛。 看到舒蔓,厉祎铭大惊,皱着眉走上前。 舒蔓的小脸惨白一片,如同清晨的天际被漂洗了一般泛着纸一样的白,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色可言,尤其是唇瓣,颤抖而发白,可见,她真的被痛经折磨的十分难受。 舒蔓脸色如此不好,身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腹痛,闹得她不住的在chuang上滚,这会儿,下面有发生了侧漏,血,已经透过她的睡裙,沾染到了薄料上,chuang单上,隐约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蔓蔓!」 厉祎铭颤抖着声音唤着舒蔓,他没想到舒蔓会闹得这么厉害,他当时是不让她明天去工作,她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说她没有事儿,还拿出来一副自己多管闲事的样子。 如果一早知道这个小女人是在逞能,故意拿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离开。 疼痛中的舒蔓,听到了隐约有颤抖声线的声音在唤着自己,她贝齿紧咬泛白的唇,竭力支开不住泛沉的眼皮,试图支开一道缝,看看眼前的男人是谁。 瞧见自己眼里出现的人是厉祎铭,舒蔓一时间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伴随着她喃喃无力的啜泣声,她动着已经快要说不出话的唇瓣。 「……华佗,你……终究还是来了!」 ———————————————————————————————————————————————————— 厉祎铭担心的不行,准备把舒蔓送去医院,只是舒蔓不可依,说自己因为痛经住院实在是太羞了。 「别担心,我替你做检查,给你吊水,别担心别人会笑话你。」 厉祎铭暂且安抚好舒蔓,然后去她的衣柜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衣裤,还有一件外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抱着她羸弱的身子,下了楼。 厉祎铭亲自给舒蔓做得全身检查,最后自己确定舒蔓是因为动气伤了血循环组织,闹得子-宫膜大量脱落,影响了血液的正常代谢,发生了血液结块,才会使得她疼的都无法唿吸了。 想不到舒蔓到底是因为什么动了这么大的气? 会是因为自己离开吗? ———————————————————————— 给舒蔓吊了生理盐水和营养液,厉祎铭屈舒蔓所在的病房时,还拿了活血化瘀的药给她。 吊了水,舒蔓的气色好了很多,但还是泛着隐隐的苍白。 打开药盒,厉祎铭掰出来两片分散片,就着温水,一併递给舒蔓。 舒蔓用没有吊水的右手接过了水和药,吞了分散片,就着水,咽了下去。 厉祎铭再拿过水杯,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刚刚,他有让值班护-士买了舒蔓爱吃的荔枝,厉祎铭看到桌上放着荔枝,他耐着心思的替舒蔓剥着荔枝。 这会儿腹部绞痛好了很多的舒蔓,回想起厉祎铭离她而去,这会儿不免有些别扭,以至于厉祎铭递上来晶莹的果肉,她排斥的别开头,不去看他。 见状,厉祎铭皱了下眉毛。 原来,她真的是和自己生气! 舒蔓不想吃自己剥的荔枝,厉祎铭就把剥好的荔枝重新放回到了小箩筐里。 用纸巾擦了自己的手,他舔舐了下唇,淡淡掀开嘴角。 「和我生气了?」 舒蔓不语,依旧负气的不去看厉祎铭。 说她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但是偏偏这样的小事儿,莫名的让她在意。 很多时候,舒蔓都觉得自己异常的矛盾,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没有交往过男朋友的关系,她霸道的想要禁锢厉祎铭,却又异常的在乎他。 很多时候,为了能证实厉祎铭对自己的在意,她会闹脾气的做出来幼稚的事情,来找存在感,希望厉祎铭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并且时时刻刻都迁就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愿意随着她的性子,做她喜欢的事情。 所以,厉祎铭离自己而去,真的让她很受伤,就好像最在乎自己的那个人,抛弃了自己一样。 「你别不理我,和我说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我离开,你生气了?」 厉祎铭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舒蔓当即就受不了了。 既然他知道他的离开会让自己生气,会让自己伤心,他为什么还要离开。 真的没有想到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了不管自己,舒蔓不想流出来的眼泪,当即就簌簌的滚落了下来,砸在了她一张玉白的面颊上。 真的是太伤心了,如果厉祎铭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他才动气了、伤了身体还好。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还会选择离开,这明摆着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舒蔓已经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但是厉祎铭隐约间还是听到了有啜泣声,淡淡的传来。 伸出手,他仅用手指和拇指两根手指,扳过舒蔓的下颌。 然后自己居高临下,让舒蔓被迫盯着自己看。 下颌被厉祎铭桎梏,舒蔓不得已,只得迎着他的目光打量。 厉祎铭看到了舒蔓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虽然她在努力吸鼻子,尽可能把她的脆弱藏匿,但是这根本就挡不住她的脆弱,在厉祎铭的面前暴露无遗。 「你说你没有事儿,我才会离开,我没想到你说的是反话!」 他真的觉得舒蔓能那么说,就一定是胸有成竹了,很确定她没有事儿,不曾想,她就是在逞能。 舒蔓不满意厉祎铭的说辞,没有承受住心里实在是难受的酸涩感,她别别扭扭的呶着唇,和厉祎铭控诉—— 「不管我说的什么话,你都不应该离开,不是吗?」 她说得是正好也好,反话也罢,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腹部因为痛经闹得那么难受,他怎么可以说不管自己就不管自己,离开的没有一丁点儿迟疑呢?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挺无地自容的。 那会儿舒蔓的态度让他确实是失了耐性,就没有管那么多,自顾自的离开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这个小女人这么别扭,如果他知道的话,就算是她和自己怎么和自己使着小性子,他都不可能选择离开。 深邃的目光,流连在舒蔓闪烁着泪光的眸上,望着她眼中折射出来的潋滟水光,俯身,将自己菲薄的唇,缓缓的落在她的眼睛上。 伴随着他将她眼睛上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吞在自己的薄唇间,他爱怜又不舍的缓慢亲吻她的眼睑,睫毛……然后在顺着清泪蜿蜒流下的位置,亲吻到她的脸蛋上。 舒蔓任由厉祎铭吻着自己,全程一动不动,不光光是她这会儿不想动,不想反抗,更是因为她这会儿没有力气动,更没有力气反抗。 厉祎铭吻着舒蔓的每一颗泪珠,好像,她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似的,自己爱不释手,根本就不捨得让它们流下舒蔓的脸颊。 「对不起!」 亲吻过舒蔓脸上的每一颗泪珠,在把自己的额头,抵在舒蔓光洁的额头上时,他淡淡的口吻,缓缓道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近距离的挨靠在一起,舒蔓听到了厉祎铭对自己说出口的歉意。 自己的唿吸间掺入厉祎铭的唿吸,能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哽咽,舒蔓知晓,他这会儿真的懊悔不已。 「我不想原谅你!」 不管他对自己说了对不起,也不管他这会儿有多么的追悔莫及,舒蔓不想原谅他,一丁点儿也不想原谅他。 他能做到那么狠心的离开,不管肚子痛的自己,自己要是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有骨气了吗? 似乎早就料想到了舒蔓对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早就想到了你不会原谅我,会原谅我,就不是你了!」 这个小女人的娇纵岂是自己的一句「对不起」就会敷衍了事了的,自己要是不因为这件事儿忏悔十天半个月,她都不会搭理自己。 厉祎铭如是说,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舒蔓瞪了他一眼。 「既然你知道你走了我会生气,你为什么还要走?是不是把我气进医院,你高兴了?」 「如果一早知道你这么在乎我,会因为我的离开,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我早就会这么做了。」 「你……」 没想到厉祎铭会说得这么云淡风险,用自己没有扎针管的右手去推他。 只是男女力量悬殊过大,自己根本就推不开厉祎铭。 她不想证明自己在乎厉祎铭,只是自己会因为他生气,因为他伤心,把自己的情绪都牵引了出来,根本就不是自己否定就可以否定的了的。 「别推了,你身体这么虚,推不开的!」 「那你也给我起开。」 厉祎铭抓住舒蔓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然后又一次俯身,把自己欺近舒蔓。 「蔓蔓……」 用呓语般的声音,他轻轻唤她,然后把头又重新贴到她的额头上。 「蔓蔓,我和你保证,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这一次,真的是我错了,让你因为我生气,伤了身体,我很抱歉。」 厉祎铭的嗓音依旧是淡淡的,惊不起任何波澜的温润,但是听在舒蔓的耳朵里,莫名的迷人,让她听了,就格外的舒心。 舒蔓不是不讲理的人,因为厉祎铭温润嗓音的话,还有格外真诚的态度,她一时间没出息的不想再埋怨他,就之前发生的事儿和不愉快,她想一併抹去。 「你敢有第二次?你要是敢有第二次这样的行为,我和你绝对没完!」 又恢復了小豹子一样浑身是刺的姿态,她恶狠狠的威胁厉祎铭,完全不知道自己用这样的话威胁厉家的二少爷完全不奏效,却还心思单纯的威胁他。 厉祎铭见舒蔓这么说,一看就是不再和自己生气,不由得,他的心情也转好,淡淡的笑了。 「你真是我的冤家!」 抬起手,厉祎铭捏了捏舒蔓逐渐有了血色的脸颊,嘴角漾来格外明朗的笑,着实迷人。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2章:你要足够优秀,才能站到与厉祎铭比肩的位置(6千字) 「你真是我的冤家!」 抬起手,厉祎铭捏了捏舒蔓逐渐有了血色的脸颊,嘴角漾来格外明朗的笑,着实迷人。 「你也不差,能让我气得闹进医院,你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让自己本就腹痛的症状变成了住院,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舒蔓也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本事儿。 白了厉祎铭一眼,舒蔓看到放在矮桌上面的荔枝,斜睨着眉。 「我要吃荔枝,你剥给我吃!」 舒蔓要求,恢復了一贯的样子,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剥了荔枝给她。 舒蔓嘴巴里咀嚼着软滑的果肉,想到自己今天白天不能去上班,又让厉祎铭替自己去请假。 「好,我替你请假,你什么时候那个走了,再去上班。」 知道自己这次痛经来的比较厉害,舒蔓没有和厉祎铭吵,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儿和他吵,就应了下来。 「回去你补全勤奖金给我,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对于舒蔓的话,厉祎铭没有疑议,笑着应允。 「我十倍补给你!」 ———————————————————————————————————————————————————— 舒蔓在医院住下,厉祎铭全程陪着,这一整晚的折腾闹得她第二天上午快十一点了才悠悠醒来。 舒蔓醒来的时候,厉祎铭去问诊了。 这一ye,舒蔓闹得腹痛,厉祎铭也没有得空休息,就着舒蔓睡着了以后,他才在病房里,将就睡了会。 舒蔓目光瞥到矮桌上面的保温杯,伸手拿过上面放着的纸条。 是厉祎铭留下的便签,上面,很简洁的写着格外有字体的楷体字。 「我去问诊,你醒了以后把粥喝了,我问诊完,就回来。」 放下便签,舒蔓拿过保温杯,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有热腾腾的粥香,瀰漫开来…… 昨天晚上的折腾,让她把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这会儿自己的胃里空落落的,他还真就是饿了。 拿过保温杯,她懒得把粥舀到碗里,拿着勺子,就在保温杯里舀。 大病初癒,实在是胃口大开,如果这会儿自己眼前有头牛,她觉得自己能吃下四分之一的牛肉。 很快,保温杯见底了,舒蔓吃饱了以后,刚把保温杯放到矮桌上,不等她用纸巾擦嘴巴,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推门的人不是别人,是让舒蔓格外诧异的白伊颂。 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白伊颂,和上次一样没有戴口罩的出现,她挑了一下眉梢。 她这是上次还没有被自己膈应够,过来让自己噁心她的? 白伊颂昨天得到了厉祎铭给自己的回答后,伤心的不行,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没有接诊,情绪化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把门上了锁,悲恸的哭了起来。 和厉祎铭认识这么多年,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然而自己的喜欢得不到任何回报不说,厉祎铭竟然会选了一个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做女朋友。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输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但后来自己回了家,又想了整整一-ye,渐渐地,自己也就释然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又能怎样,不过是自己做现实的演员,唱了一场独角戏,在这么多年的苦苦挣扎中,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学着去放手,看淡厉祎铭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事实。 但是倘若有一天厉祎铭发现了自己的好,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和他好。 就是这么没骨气,觉得自己还有等下去,坚持下去的必要。 白伊颂瞧见舒蔓,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自己告诉自己学着放下,但是心里始终是不捨得放下,这么久的坚持,因为他有了女朋友,自己就要放下,她真心捨不得。 竭力克制心里的不甘,白伊颂尽可能神情淡然走上前。 站在舒蔓病chuang的chuang边,她抿了抿唇—— 「你……怎么样了?」 她今天早上来上班,听值班的医护人员说厉祎凌晨一点多送来一个痛经的女患者,还全程陪着她。 理所当然的,她猜想到了这个人是舒蔓。 对舒蔓虽然不屑,觉得她是个一事无成的女人,但是不可否认,厉祎铭对她的好,让她羡慕的发疯。 舒蔓挑眉,睨看白伊颂,有些不大相信她是真心过来探望自己的,撇了撇嘴角。 「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还活着。」 白伊颂:「……」 舒蔓的话,让白伊颂尽可能保持自然的脸,神情不由自主的一僵。 再恢復到常态,她苦涩的一笑。 「你觉得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至少没让我觉得你会来是出于关心我!」 舒蔓摆明了态度,一副娇纵的姿态,和自己上次遇到她一样张狂,目中无人,甚至不知道什么叫礼貌。 懒得和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计较,白伊颂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儿。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今天来还真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儿。」 白伊颂也不管舒蔓怎么看自己了,拿过椅子,在舒蔓的病chuang前坐下。 舒蔓一看白伊颂有坐下来和自己谈心的意思,讥诮的笑了。 「你工作一向不是都很忙吗?怎么,打算不工作,过来和我谈心?」 「你自己一个待在病房里,我怕你太无聊,想和你聊聊。」 生怕自己说完话,舒蔓会说不需要,白伊颂就着刚刚的话,继续道—— 「你不用想多,我不是照着你的面子来的,你是厉学长的女朋友,我是厉学长的同校学妹,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白伊颂这么说,舒蔓听着还真就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长长的「哦……」了一声,「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关心呗?」 她可是没有忘这个女人上次来找自己,一副她是厉祎铭女朋友,过来手撕小-三的架势。 她舒蔓虽然不是一个会惹事儿的人,但绝对是一个会睚眦必报的人,尤其是在关于厉祎铭的问题上,她绝对不可能让步。 白伊颂只比厉祎铭小了一岁,经歷过的事情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在国外生活的多年阅歷,让她能轻而易举的分清楚舒蔓对自己的态度是友好,还是针对。 「你不用谢我,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所谓的关心,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舒蔓何等乖戾,白伊颂强势不假,但是舒蔓乖张而跋扈,不比白伊颂差,自然能拎得清楚她对自己是怎样的态度。 「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我无所谓,反正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我夺了你所爱,你心有不甘罢了,何必在我眼前演戏。」 「……」 「你不是说过来和我有话要谈谈吗?你说吧,我听着呢!」 舒蔓这么说,白伊颂没打算和她怎么装腔作势的迂迴,用委婉的话开腔。 毕竟她舒蔓是敞亮人,她白伊颂也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扬了扬下巴,白伊颂依旧带着由内而外,不需要刻意修饰就有的气场,扯开嘴角。 「你应该清楚我也喜欢厉学长,我是他学妹这件事儿,你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从大学到研究生,博士生,我认识厉学长十二年,也喜欢了他整整十二年,虽然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但我觉得你不见得有我那么喜欢他。」 舒蔓没有料想到白伊颂竟然喜欢厉祎铭喜欢了整整十二年,不由得,她在想,到底是什么缘由,竟然能让这个应该很优秀的女人喜欢了厉祎铭整整十二年,让她坚持了这么久。 而且,整整十二年的时间,她不相信厉祎铭不知道这件事儿,竟然厉祎铭会知道这件事儿,他应该有把话和白伊颂说清楚啊,她实在是想不通白伊颂到底是怎么想,明知道厉祎铭可能不喜欢她,竟然还这般死脑筋的坚持。 「你是厉学长的女朋友不假,但是你知道厉学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你知道他讨厌什么食物,不讨厌什么食物吗?我想你不知道,但是这些我都知道!」 「……」 「虽然他不喜欢我,只是拿我当妹妹来看,但是我从来没有拿他当哥哥看。知不知道,我比你更了解他,更适合他,更懂他?」 我比你更了解他,更适合他,更懂他…… 白伊颂接连的话,让舒蔓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她是不知道厉祎铭的喜好,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喜好,就那样就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且更多的时候是自己要求他,而不是他来要求自己,约束自己。 想到厉祎铭问自己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周全,自己换位思考来看,竟然发觉自己对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她对他的付出,在脑海中存在的记忆,竟然为零。 莫名的,这一刻她竟然嫉妒起来白伊颂,嫉妒她对厉祎铭那么了解,了解到他的喜好,喜欢的一切,讨厌的一切都有什么。 莫名的自卑起来,自己才是厉祎铭的女朋友,可是为什么自己竟然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放置在被单上面的小手,下意识的攥紧,心里油然而生的感觉,让她真的很不舒服。 自己抿唇抿了好一会儿,半晌,她才抬眸去看白伊颂。 「你今天过来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告诉我,你比我更懂他,更适合他,更了解他,是打算让我和他分手,然后让他和你好吗?」 「……」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他不喜欢你,只喜欢这个一无是处,尖锐还跋扈,只以自我为中心的我!」 白伊颂的话对自己而言,无异于宣战,舒蔓不喜欢听,只想自己像是一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一样,竖起来自己全部的刺,尖锐的针对白伊颂,让白伊颂知道自己不怕她,会就厉祎铭的问题,和她没完没了。 舒蔓和自己的说话态度,让白伊颂很清晰的认知到一个真相,这样气度的女人,真的就不适合厉祎铭。 越发的觉得厉祎铭和舒蔓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久,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厉祎铭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她从心底里是替厉祎铭开心的,不管怎样说,他单身了那么久,碰到一个他喜欢的人实在是不容易。 但是舒蔓这样没有心胸,还喜欢强词夺理的女人,真的配不上厉祎铭,两个人更没有对将来的预见性。 分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如果你在乎厉学长,就应该努力站到与他相比肩的位置,而不是一味的以自我为中心,让他为你做什么,甚至是禁锢他的思想,更改他的喜爱,阻挠他的决定。」 白伊颂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有考取心理谘询师,对人心、和人的性格,都能做出很好的分析。 「你虽然只比我小了四岁,但是你的心智在我看来,只有十岁。」 舒蔓:「……」 「一个男人在你的影响下,变得不闪光了,不再优秀,甚至是不再快乐,你觉得他还会爱你,喜欢你多久?」 人无完人,是个人都会有人格缺陷,但是像舒蔓这样没有认清楚自己身份和需要,只是一味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自我为中心,白伊颂真的不看好她和厉祎铭之间这段感情。 舒蔓自知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不假,对感情这样的事儿算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没有什么经验。 但是和厉祎铭之间,她真的在很用心的经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被白伊颂说得自己这么不堪,舒蔓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白伊颂在自己这里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自己的一个手下败将用这样的姿态和态度和自己说话,她怎么可能装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会爱我多久,喜欢我多久,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过多久我不管,至少他喜欢过我,不像你,从来没有被他喜欢过。」 在口头争吵的事情上,舒蔓不服输,虽然白伊颂在自己的面前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但是自己也不差,论说起来歪理邪说,她也是有自己的一套。 真是没有想到舒蔓骨子里的恶劣这般不堪,白伊颂今天来,是好心和她谈心,让她认知到她和厉祎铭之间的差距,然后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优秀,然后配得上厉祎铭。 哪成想,她竟然对自己反唇相讥,还一副她无所谓的姿态。 真心觉得自己和舒蔓之间的谈话可以就此打住了,白伊颂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不自然的笑了笑以后,站起来了身体。 「你说的很对,我不过是你的一个手下败将,根本就没有在你面前讲道理的资格,不过,我想说的,至始至终都只有那一句话,你要是想你配得上厉学长,让厉家的父母都满意你,你就应该努力做到与厉学长比肩的位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刁钻又任性,和路边的小-太-妹一样无异。」 「你……」 舒蔓被白伊颂的话气到,她竟然会说自己和路边的小-太-妹无异,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她。 承受不了白伊颂对自己这样的侮辱,舒蔓开口就准备反驳,只是白伊颂并没有留下的打算,说完话,就走到了门口那里,然后不留下任何停留的念想儿,甩上门,离开…… ———————————————————————————————————————————————————— 厉老太太一知道老二家的女朋友怀孕了,把枕头交给了开车载自己回来的司机以后,就去找自家的老伴儿道喜去了。 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着自己能当上爷爷奶奶,现在,这个愿望总算是要实现了,自己的二儿子,真就是懂他们做老人的心,给了自己和自己老伴儿一个意外之外的惊喜。 厉锦弘一听自己老伴儿说老二家的女朋友怀孕了,也不再去看电视新闻,当即就激动不行的去问厉老太太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是意识到自己表现的这么情绪激动,实在是太有失身份,就又故作淡然,佯装出自己一副不在意的姿态,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体,拿出自己是厉家一家之主的威严,重新问自己的老伴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见自己的老伴儿没有外人在,还和自己这个老太婆拿乔,厉老太太不悦的瞪厉锦弘,然后伸出脚,就踢了他一脚。 「你个老不死的,和我装什么装,你肚子里装几两油,我不清楚吗?还给我摆出来这样一个姿态,我看你真是找抽!」 「什么我在装啊?我装什么了啊我,你瞅瞅你,都是做奶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的呢?你怎么就一丁点儿不知道要摆正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是一个要做奶奶的人了呢?」 听自己老伴儿这么一说,厉老太太恍惚也明白了自己老伴儿敢情是在树立自己已经当了爷爷的威严。 「那你也别和拿架子,等老二把他媳妇和孩子领回来,你再给我摆架子。你说你现在和我拿出来一副领-导视察的架子,我能怕你吗?」 厉锦弘不爱听自己老伴儿的絮絮叨叨,他知道自己二儿子和他女朋友有了孩子的事情,一心都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根本就懒得搭理自己这个喜欢嘀嘀咕咕的老伴儿。 「行了,你可别再嘟囔了,说点儿有用的信息。」 被自己的老伴儿这么一提醒,厉老太太才想到自己把正事儿给耽误了。 就此打住,她没有在絮絮叨叨说厉锦弘的不是,而是把自己在厉祎铭公寓里碰到的事情,都复述了一遍。 厉锦弘这么一听说,当即就笑了。 「那这么说,老二那边,还真的是有孩子了?」 「是啊,你和我要做爷爷奶奶了,准备抱大胖小子了。」 厉老太太笑着,整张脸,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厉老太太高兴,厉锦弘也是高兴的不行。 「快,把那个起名册拿开,咱们两个人研究研究孩子的名字应该怎么起。」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着,厉老太太就开始在自己的储物柜里,开始找起名册。 给孩子起名这件事儿,可是头等大事,关系到孩子今后的运势,厉老太太不敢怠慢了,特意买了起名册回来,时不时的就和自己的老伴儿研究研究关于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3章: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6千字) 白伊颂走后,舒蔓一直都心里挺不顺气的。 她本就脾气不是很好,因为白伊颂对自己的刺激,她很想砸东西,但是想到自己在医院这里大闹,实在是不成样子,只得憋住,任由自己发着闷气。 厉祎铭午休过来看舒蔓的时候,舒蔓正背对着他,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把自己的小身体缩成一个小虾米,一动不动。 厉祎铭以为舒蔓醒了是没有看到自己在,在兀自生闷气,他略带无奈的走上前。 目光睨看到放在矮桌上面的保温杯里的粥都被吃光了,厉祎铭略带诧异。 如果说舒蔓是在和自己赌气,不应该把粥都吃光了才对啊? 但是她没有和自己赌气,在别扭什么? 想不明白,厉祎铭伸手捅了一下舒蔓。 「都醒了,还不打算和我说话?」 厉祎铭不碰舒蔓还好,他这一碰,舒蔓更是小蚕蛹似的更紧蜷缩自己。 见状,厉祎铭不自觉的蹙眉。 「还难受?」 舒蔓不语,也不理会厉祎铭,兀自窝着个小身体。 舒蔓不理自己,厉祎铭莫名的烦躁,索性,长臂一伸,把她刻意蜷缩的身体给捞了起来。 舒蔓身体被扳正过来,厉祎铭瞧见她的眼睛通红一片,讶异的瞪大眼。 「哭了?」 能看到舒蔓的眼眶里,微微还有闪烁的泪光在晃动,晶莹一片,厉祎铭抿着薄唇。 舒蔓不想自己这个狼狈样子被厉祎铭的眼里,固执的吸了吸鼻子。 「没有!」 她否认,声音闷闷的,隐约还带着泪腔,很显然她在扯谎。 舒蔓受了委屈似的否定,厉祎铭的眉头拧得更紧。 刚准备就这个问题对舒蔓刨根问底儿,不想多谈关于自己哭了这件事儿的舒蔓,岔开了话题—— 「你忙完工作了?」 「嗯。」厉祎铭应声。 虽然舒蔓很巧妙的把话题给岔开了,但是厉祎铭还是想知道她是怎么了,毕竟这个小女人,不像是那种会平白无故就哭鼻子的小女人。 「你到底怎……」 「我想出院,你去替我办理出院手续好不好?」 舒蔓抱住厉祎铭的手臂,声音喃喃的,显然还没有退去泪腔。 厉祎铭瞅了舒蔓一眼,看她脸色还是没有什么血色,淡淡道—— 「你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再留院观察两天。」 「我回家一样能好好休息,我不想住院了。」 这个病房里,白伊颂有来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让自己不舒服的话,莫名的,她对医院有说不出的反感。 她不想多待,只想逃避。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就好。 厉祎铭实在是想不到舒蔓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是哭鼻子,又是要出院。 「你去替我办出院手续吧,我在这里不方便,回家方便一些。」 舒蔓看厉祎铭的眼神儿认真而专注,可见,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再继续待下去。 闻言,厉祎铭陷入沉思。 半晌,思量再三,他点头儿应允。 「那我去给你办理住院手续。」 ———————————————————————————————————————————————————— 出了院,回了家,没有再继续在医院那个让自己莫名觉得压抑的地方待下去,舒蔓觉得自己不会再受白伊颂的影响,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厉祎铭虽然想知道舒蔓到底怎么了,但是她对自己三缄其口,自己根本就无法从她的嘴巴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索性,他也就不再问下去,准备回了医院,问问照顾舒蔓的医护人员,看看是不是有谁去见她了,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一如既往的用心照顾舒蔓,厉祎铭不管舒蔓有没有胃口吃饭,还是简单的做了两样素菜。 「我下午有个手术要跟进,不能留下陪你,你自己好好照顾你自己,我下班再过来。」 「好!」 舒蔓应允,兴致不是很高,显然,就白伊颂说自己配不上厉祎铭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别扭。 厉祎铭瞧着舒蔓不是之前娇纵跋扈的样子,莫名觉得怪怪的,但还说不上来哪里怪,只得忧心忡忡的用目光深深的瞅了舒蔓一眼。 厉祎铭走了以后,自己周围的环境变得静谧下来,舒蔓无力的嘆了一口气,而后,拉过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自己缩在被子里,像是小乌龟缩在壳里一般,兀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 厉祎铭回医院的路上想了很多,能让舒蔓变得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出意外,就是白伊颂去找她了。 深知白伊颂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他想不到白伊颂到底对舒蔓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舒蔓,变成那般。 回了医院,厉祎铭本来打算先找白伊颂,问问她到底和舒蔓说了些什么,但是孙医生那边找他过去,就如何给下午那个病人安排手术的事情还有一些细节要商榷,他只得先去孙医生那边。 厉祎铭下午在忙手术的事情,不同于厉祎铭忙的不可开交,白伊颂倒是没有什么事儿。 忙完最后一个挂号的患者,白伊颂接到了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 一看是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白伊颂就告诉同一科室的医生,要是有患者来,就让她替自己先顶一下,等自己回来再接手。 去了一个休息室,白伊颂刚接电话,厉老太太的声音,就笑嘻嘻的传来。 「伊颂啊,我这会儿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我还好,这会儿不是很忙。伯母,您打电话过来有事儿吗?」 对厉老太太,白伊颂向来尊重,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厉祎铭的母亲,更是因为自己大学念书那会儿,她来看厉祎铭的时候,总是不忘带国内她爱吃的东西给她,这让她在异国他乡,总是会感受到浓浓的乡情和亲情。 「我啊,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有点儿细碎的小事儿想问问你。」 对白伊颂,厉老太太还算喜欢,只是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医生了,她不大想让自己的儿子再找个医生做女朋友,就从来没有圈拢两个人在一起,再加上,白伊颂实在是那种自控力很好的女人,厉老太太瞧不出白伊颂对自己的二儿子有所喜欢,就没有乱点鸳鸯谱,拿两个人一直都当成是兄妹一样的关系来看待。 「那您问吧,如果我知道,一定和您说。」 白伊颂这么一说,厉老太太呵呵呵的笑了。 「伊颂啊,我老太太就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老二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事情?」 没想到厉老太太向自己打听关于舒蔓的事情,抿了抿唇后,点头儿。 「知道一些。」 「那他女朋友怀孕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白伊颂:「……」 舒蔓怀孕了? 她不是昨天半夜闹痛经住了院吗?她还来着月经,会怀孕? 是厉老太太搞错了,还是说自己听错了,舒蔓压根就不是什么痛经,而是半夜来医院小产? 白伊颂发怔,忘了回厉老太太的话,厉老太太理所当然的以为白伊颂知晓。 「说来,这件事儿,我也是昨天去老二公寓,见他替他女朋友洗裙子,我才知道他女朋友怀孕的事儿了。伊颂啊,你和老二在一起工作,虽然不同的科室,但也是同事,我想问问你,你见没见过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我和我家老头子她是什么样的人!」 从厉祎铭最开始说自己和自家老头子不会满意他女朋友那会儿起,她就在想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自己上次在厉祎铭办公室碰到的那个女人。 只是自己想了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自己儿子的眼光应该还不至于太差,会喜欢那样的女孩子。 她消停了两天没太多想关于自己二儿子女朋友的事情,但是昨天之后,知道了自己要做奶奶,她又蠢蠢欲动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准儿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只是自己儿子三缄其口,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儿得到关于自己准二儿媳的信息,只得有病乱投医,问问这白伊颂有没有见过自己二儿子的女朋友,自己好从她的嘴巴里得到一些可靠消息。 让自己评价舒蔓是怎样的人,白伊颂真心抹黑她,而且平心而论,舒蔓那个人真就是不怎么样,没特长,没闪光点儿,嘴巴刁钻毒辣,还太过以自我为中心。 她很少会觉得一个女孩子会这么乖张,但是舒蔓真的就做到了这么乖张,不讲理。 抿了抿唇,她思忖再三,转了念头儿。 「伯母,我虽然见过厉学长的女朋友,但是……我还没有接触过她,不是很清楚她是怎样的人!」 她是可以抹黑舒蔓,但是自己一旦抹黑了舒蔓,陈述了她的乖戾,等同于自己在厉老太太心里成了那样乱嚼舌的人,她还不至于把自己一併都搭进去,让厉老太太觉得自己这个人有问题。 「还没有接触过呢啊?」 厉老太太有些失望,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一个对这件事儿有所了解的人,不想她还不是很清楚关于自己二儿子女朋友的事情。 「嗯。」 白伊颂点头儿应下,「不过伯母,我有一件事儿不大明白,您说厉学长的女朋友怀孕了,但是据我所知,厉学长的女朋友并没有怀孕,她昨天半夜因为痛经的关系还住院了,您说她怀孕了,您是不是搞错了?」 厉老太太:「……」 ———————————————————————————————————————————————————— 厉祎铭忙完手术,倦怠的揉着眉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医院没有什么事儿要他忙的了,他抬腕看了看机械錶,就脱下自己外面的白大褂,抓过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忙了手术,再加上自己想要早点去见舒蔓,厉祎铭就忘了找白伊颂的事情。 取了车,厉祎铭把车刚开出医院,就接到了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厉老太太听白伊颂说辞以后,怔愣住了。 自己二儿子的女朋友并没有怀孕,昨天晚上还因为痛经住院了,那就是说,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撒了谎? 厉祎铭回到老宅那边,一进门,就看到了气鼓鼓的母亲,和一脸严肃的父亲,正正襟危坐在沙发里。 厉老太太气得不轻,厉祎铭一进门走上前,她就站起身,抓过一旁的掸子,就去打厉祎铭。 厉祎铭没想到自己母亲会拿小时候教训自己大哥那一套对自己,生生挨了她的打。 「混-犊-子,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你倒是好,脚踩两条船,是不是?」 厉老太太气得不轻,寻思再三也觉得有问题。 自己儿子昨天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了他的女朋友怀孕了,白伊颂却说他的女朋友没有怀孕,这很显然,自己的儿子给别的女孩子搞大了肚子,另一边,还陪人家住院检查身体。 真心想不到自己生的东西这么花心,苦胆都险些要气出来了。 厉锦弘虽然没有像厉老太太情绪那么激动,但是脸也特别的黑,阴沉状儿,完全是毁天灭地般的森冷。 他厉锦弘在盐城生活了六十年,是要脸的人,自己的儿子这么玩-世不恭的闹出来这样的笑话,他的老脸自然是没有地方放。 厉祎铭被自己母亲打的直发懵,他脚踩两条船? 他怎么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儿? 在自己母亲又准备打自己,厉祎铭闪躲开了自己的身体。 「嗳,你还敢躲是不是?」 厉老太太看厉祎铭闪躲自己的掸子,不悦的瞪他。 「我要是不躲,还等着被您打死不成?」 「你……你个混-犊-子,我就是打你怎么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你还让不让我和你爸的老脸摆在脸上了?」 自己母亲一再强调自己做了有辱家门,败坏家风的事情,厉祎铭不解的抿着唇。 「我实在是不懂您在说什么,就算是要打我,也给我一个理由!」 「给你理由?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不是说你的女朋友怀孕了,那你昨天晚上陪着其他女人去医院是怎么回事儿?」 厉祎铭:「……」 没想到自己扯谎的小尾巴被自己的母亲抓到了,厉祎铭不禁扼腕,自己怎么就没有自己大哥那种矇骗自己父母的伎俩。 「没怎么回事儿,她肚子痛,我陪她去医院看看。」 厉祎铭在赌自己母亲不知道舒蔓昨天是因为痛经才住院的,不想,他母亲什么都知道,还因为他扯谎说自己女朋友怀孕这件事儿,以为他脚踩两只船。 又是一掸子打在了厉祎铭的身上。 「你个混-犊-子,还和我扯谎,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昨晚晚上陪着去医院那个女人是因为痛经才住院的,你女朋友怀着孕,怎么还能来月经,你是当我不是女人,还是觉得我不懂这些常识啊?」 真没有想到自认为最稳重的儿子也和自己玩起来了花花心思。 只是他实在是太嫩了,在自己面前还是初出茅庐,根本骗不过自己的火眼金睛。 有时候真是服自己母亲堪比「福-尔-摩-斯」一样的勘-察能力,厉祎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您搞错了,她不是因为痛-经才住院,是其他原因。」 「我搞错了?呵呵……」 厉老太太被厉祎铭的话气笑了,「我老太太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我打听的清清楚楚,还能搞错了不成?」 这下,厉祎铭没有了话。 厉老太太见自己儿子算是一副默认的姿态,更是把话说得张狂起来。 终究承受不住自己母亲絮絮叨叨的话,厉祎铭只得顺着自己的慌去圆。 「既然您已经知道我脚踩两条船,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是,我确实是背着我女朋友,还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厉祎铭这话一经说出口,厉老太太的脸气得煞白。 「好傢伙,这回儿你肯承认了是不是?」 气得浑身都在颤,厉老太太看自己手里的掸子太轻了,作势就要去洗手间里拿拖布把子,准备好好的教训这个败坏家风的儿子。 厉锦弘在一旁,黑着个脸,怒瞪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在厉老太太拿拖布把子出来之前,腾地站起身,指着楼上的位置,一脸戾气。 「滚去我书房,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 厉锦弘和厉祎铭这一谈,就谈了整整三个小时。 厉祎铭隐忍后嵴背一片酸麻的疼痛感再去舒蔓家的时候,舒蔓好窝在被子里睡觉。 房间里没有开灯,好在没有拉窗帘,借着窗外的月光,厉祎铭能看清楚舒蔓和个小蚕蛹一样睡觉的姿态。 还是自己在病房里碰到她的那副样子,可见,她这次是真的受了委屈。 舒蔓睡得不是很实,察觉到有人进了卧室,她悠悠的醒来。 厉祎铭瞧见暗中,一双灿然的眸,含着惺忪的倦意醒来,缓缓掀动嘴角。 「我吵到你了?」 「没……」 舒蔓否定,然后坐起来了身体,开了chuang头处的壁灯。 柔和的光线把房间照亮,舒蔓看清楚厉祎铭的脸,很是疲倦,隐约,似乎还能看到他的嘴角处,有被人打过的痕迹。 下意识的蹙眉,她借着光线,更加细緻的打量厉祎铭的脸。 确定这张稜角分明的五官被人打过之后,不自觉的心疼。 「谁打了你?」 厉祎铭不太想提自己被自己母亲混合双打的事情,岔开话题。 「你饿了么?我去煮吃的给你。」 「不用。」 舒蔓抓住厉祎铭意欲转身的手腕,「我还不饿。」 白伊颂的话,到现在还让她耿耿于怀,心里不舒服的厉害,以至于出院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一口饭。 「你和我说,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打你了?告诉我!」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4章:这伤多影响你的颜值!(6千字) 「你和我说,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打你了?」 厉祎铭不是那种会去打架斗殴的人,他能让别人伤了他的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厉祎铭并不想和舒蔓多说关于自己被自己父亲甩了耳光的时间,但是舒蔓追文,他还是如实相告。 「因为点儿琐事儿,我爸打了我!」 自己没有自己大哥的技能,自己撒谎,被揭穿,受了一耳光,是他应受的惩罚。 「因为点儿琐事儿打你,你爸下手这么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情,不然他怎么能下狠手?」 「没,就是点儿琐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了,你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疼?」 「我没事儿了。」 舒蔓回答,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睨看厉祎铭的脸。 看着他嘴角处实在是影响他美感的痕迹,黛眉深锁起来,随即不由分说,下chuang。 「你干什么去?」 看舒蔓挺着急的下chuang,厉祎铭问她。 舒蔓没有回答厉祎铭的质问,趿着拖鞋,去了外间。 在冰箱里取了冰块,舒蔓把取出来的冰块包在毛巾里。 厉祎铭出卧室,看到舒蔓正往毛巾里包冰块,挑了下眉梢。 「冰敷一下吧,你的脸有点儿肿了,这么帅的一张脸,因为这点儿伤影响你英俊,多不值!」 舒蔓把冰块包好了以后,走到厉祎铭的面前,明明是为了厉祎铭好,却偏偏拿出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厉祎铭挺不在意自己的脸,但是舒蔓这么在意自己的脸,他也就接过来包着冰的毛巾,替自己冰敷。 厉祎铭之前没打算在意自己父亲刮自己脸留下的痕迹,这会儿用冰敷了一下后,还挺疼的。 「你还没吃饭吧?」 舒蔓兀自喝了一口水,从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这会儿有些饿,就寻思弄口饭吃。 「嗯!」厉祎铭点头儿,「你饿了么?我给你弄吃的!」 厉祎铭不知道舒蔓中午就没有吃东西,这会儿理所当然的就打算给舒蔓做新的。 把手里包着冰块的毛巾放下,厉祎铭开了冰箱,「你想吃什么?」 舒蔓见厉祎铭放下手里包着冰块的毛巾,她挑了下眉,随即把他放下的毛巾拿起,给他。 「谁准许你拿下来的?」 厉祎铭正在冰箱里找食材,听到舒蔓的声音,他直起身体。 瞧着舒蔓手里举着包着冰块的毛巾举在自己的面前,「我准备给你做饭。」 「不用你!」 舒蔓白了厉祎铭一眼,凉凉的说着话,把手里包着冰块的毛巾丢过去。 「敷着!」 用类似于命令的口吻说完话,舒蔓用不悦的目光又瞅了厉祎铭一眼后,自己去了厨房。 厉祎铭中午给她做得饭菜,她还没有吃,她懒得再弄新的,索性,就用微波炉把没吃的饭菜给热了一下。 两个人简单的吃了一口饭,中间,厉祎铭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是老宅那边,看了手机屏幕上面的手机号,厉祎铭去阳台那边接电话。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的声音,带着盛怒传来。 「你怎么不在家?又去哪里鬼-混了?」 打从自己儿子承认他脚踩两条船,厉老太太就想跟踪他的行踪,时时刻刻准备盯着他的动态,生怕自己将来的儿媳和大孙子会受了委屈。 厉老太太正愁自己没有办法儿去自己二儿子公寓查他的情况,看他是否在家,他养的金毛犬枕头偏偏给她老太太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自从枕头去了老宅那边,就没有在自己二儿子家时候那里乖,不是抓白墙,就是抓沙发,闹得家里不消停。 受不了这么闹腾的狗,搞得自己不得休息,厉老太太就把枕头给丢到院子里,用锁链给它锁在一棵树的下面,哪成想,这个枕头,就像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调似的,它又开始刨地,给好好的院子里抓了好几个大坑。 就没有见过这样能祸害人的狗,厉老太太受不了了,准备把枕头给厉祎铭送回去,顺带,这成自己能去找自己二儿子,看看他在干什么最好的一种方式。 自己母亲一副监视自己行踪的架势,让厉祎铭不确定她是不是就在自己家公寓的门口,也就不敢再造次,生怕自己再扯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闹得自己父母再来一次混合双打。 「您有事儿?」 「你管我有没有事儿,我问你,你现在再哪里?是不是又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啊?」 厉老太太现在认准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花花肠子的人,对他满心的不屑,以至于对他说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态度。 厉祎铭被自己母亲的话磨得脑仁疼,抬起手,揉着自己发胀的眉心。 「和您未来的儿媳在一起,算不算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微怔,反应过来后,又问—— 「是怀了孕的的儿媳?还是其他女人?」 厉祎铭:「……」 真就没想到自己母亲就自己说自己女朋友怀孕的事情和自己槓上了,厉祎铭无奈的发紧。 「你打电话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他不想再说自己扯谎说舒蔓怀孕的事儿,因为自己扯谎这件事儿,已经吃了自己父亲的一耳光。 「你别给我扯别的,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是不是又皮痒了?」 厉祎铭真想挂断这通没有营养话题的电话,好在电话里传来一声狗叫。 「别乱叫,你是不是也皮痒了?」 厉老太太不悦的说了枕头一句,出口的话,颇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打了枕头一下,厉老太太再和厉祎铭说话的时候,还是刚刚的话题。 厉祎铭没什么心思听自己母亲的话,听到了电话里枕头的一声呜咽,蹙了下眉。 「您要是不想养枕头,我就把枕头接回来。」 「我是不想养它了,它就是个白眼狼,好赖不知。」 自己对这条狗这么好,它倒是好,心心念念着自己这个花心的儿子。 怎么听自己母亲的话都有指桑骂槐的嫌疑,厉祎铭无奈极了。 「我一会儿就去老宅把枕头接回来。」 「一会儿?你还要干嘛?」 厉祎铭要是说马上来接枕头还好,他这说过一会儿,很显然在这之前,他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做。 「那您就管不着了!」 实在是不想再和自己母亲继续聊下去,不然,她抓着自己在哪里,和哪个女人在一起的话题问个没完没了,他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简单说了句「我还有事儿!」以后,也不管自己母亲还要说什么,厉祎铭挂了电话。 ———————————————————————————————————————————————————— 厉祎铭挂了电话转身回去的时候,舒蔓已经吃好了饭,整个人怀里抱着抱枕,正在看电视。 舒蔓公寓不是很大的关系,再加上阳台离客厅很近,厉祎铭和厉老太太通电话,她听去了一些。 厉祎铭瞧见舒蔓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舒蔓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不知道舒蔓什么时候吃完饭的,厉祎铭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和自己母亲的聊天内容。 捏着手机走上前去,淡然从容的俊脸上,嘴角轻轻掀动—— 「你吃好了?」 闻声,舒蔓抬起头,斜睨了厉祎铭一眼,「枕头是谁?你相好的?」 他怎么可能和一条狗相好? 摇头否认,「不是!」 厉祎铭回復,然后在舒蔓身旁的沙发那里坐下,「枕头是我养的一头金毛犬,我给它起的暱称叫枕头。」 「你还喜欢养狗?」 有些诧异像厉祎铭忙的这样不可开交的男人还养了狗,眉梢轻挑。 「嗯,枕头很乖巧,是一条流浪狗。」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 「你看到路边有流浪狗,你不会收养它吗?」 但凡对小动物有点儿爱心、自己还有一定经济能力的人,看到流浪猫,流浪狗,都会收养。 「看情况吧!」 舒蔓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不愿意再去看厉祎铭的目光里,有些暗沉,很显然,她在尽力掩饰些什么事儿。 厉祎铭不大相信舒蔓是那种没有爱心的人,但是看她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再多谈的样子,厉祎铭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 厉祎铭又再舒蔓家待一会儿后,要赶去接枕头回家的关系,他就没多做停留。 舒蔓没有送厉祎铭下楼,但是厉祎铭临出门前,她开了口—— 「你……明天再来我家,把你养得那条狗带来给我瞧瞧!」 厉祎铭抬头,挑眉看了眼舒蔓。 他清楚的记得两个人刚刚谈关于收养小动物的事情,她不是很想和自己谈这样的话题,本以为她不喜欢那些小动物,觉得他们是流氓狗,不卫生,这会儿她主动要求,还真就是让他挺诧异的。 收到厉祎铭看自己时的惊讶目光,舒蔓漫不经心,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掀动朱唇。 「我那个没走之前还不打算上班,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没有什么事儿,你也不能总陪着我,我挺无聊的,寻思让你养的狗陪陪我。」 舒蔓这么说,虽然解释的口吻挺牵强,但是厉祎铭没有再多诧异。 「那我明天早上给你带来。」 「好,你回去注意安全!」 「嗯,你也早点儿休息!」 ———————————————————————————————————————————————————— 厉祎铭刚到楼下,厉老太太的电话又打来了。 她带着狗已经在厉祎铭公寓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他回来,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 原来自己的母亲带着枕头已经在自家公寓门前了,这还省的自己再跑老宅那边一趟了。 只是,自己在城西这边,再回去公寓,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我马上到,您再等等,如果您实在是着急回去陪我爸,就把枕头放门卫那里,我回去取!」 厉老太太哪里肯依,她还要好好盘问自己儿子一番,问问他又去了哪里鬼-混,自己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自然不会差这十分八分的。 「把枕头放门卫那里多不安全,再给外人咬了,你快点儿回来吧!」 厉祎铭再到自家公寓门前,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自己母亲,还有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的枕头。 实在是说不出眼前的一幕有多滑稽,就好像是无家可归的老人,只剩下一头忠心陪伴她的狗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厉祎铭回来,枕头率先从厉老太太的怀中起来。 枕头这一动,厉老太太也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唬弄自己的儿子回来,她当即拉长了脸。 「你个混-犊-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自己带着狗,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她老太太都要等睡着了,他可好,慢悠悠的。 厉祎铭听出来自己母亲话里的酸意,无所谓的走上前。 「谢谢您亲自把枕头送回来!」 说着,厉祎铭就暌违的把枕头抱了起来,然后就像是见到了老故人似的,用手摸枕头的脑门。 和厉祎铭在一起久了,枕头和他真就是有感情,被厉祎铭这么一抱,它立刻就伸出舌头去舔厉祎铭的手。 厉祎铭和枕头两个人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完全忽视掉了厉老太太的存在,搞得厉老太太在一旁越看心里越酸。 厉祎铭开了门,抱着枕头就进了公寓。 厉老太太见状,也准备跟进去,只是还不等她把脚迈进去,厉祎铭就拦住了她。 「妈,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您也在外面逛了有一段时间了,估计爸在家等您都等急了,您早点回去休息,我在楼下给您备车了,谢谢您把枕头送回来,我就不送您了。」 厉老太太:「……」 厉老太太被厉祎铭的话说的一怔,反应过来后刚准备说点儿什么,厉祎铭却把门直接给关上,阻隔了她与自己的接触。 ———————————————————————————————————————————————————— 舒蔓要见自己养的金毛犬,厉祎铭昨天完全特意给枕头洗了澡,然后又给它选了一条红格子的脖巾系在脖子上。 早上醒来后,把枕头又打扮了一番,厉祎铭带着狗粮和鱼干,带枕头下楼。 和以往一样,厉祎铭带了早餐上楼,唯一不同之处,怕就是多了枕头。 枕头这么早就被厉祎铭给拉起来,它本来还挺困的,但是换了新的环境,还是有淡淡女儿香的环境里,小傢伙就变得异常兴奋。 看枕头像是撒了欢一样要进门,厉祎铭叫住了它,然后给它的四肢穿上了袜套,才准许它进舒蔓的公寓。 不知道是不是枕头习惯了进厉祎铭的房间,厉祎铭把早餐放在餐桌的空挡里,枕头竟然用爪子压开舒蔓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舒蔓还在睡觉,突然感受到有东西在扯自己的被子,她不情愿的睁开眼。 惺忪的眼睛支开一道缝,看到自己的眼前突然窜出来一条金毛犬,她吓得当即就没了困意,完全醒来。 厉祎铭正把买好的粥倒在碗里,听到卧室里传来舒蔓惊悚的喊声,他也顾不上再继续摆弄手里的粥,赶忙赶去舒蔓卧室。 瞧着因为枕头出现吓得不行的舒蔓,和因为舒蔓一声大叫被吓到的枕头往墙角缩着身体的枕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心被这一人一狗,磨得生疼。 ———————————————————————————————————————————————————— 舒蔓反应过来这条狗是厉祎铭领来的,她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胆战心惊,但还是格外警惕的盯着枕头。 厉祎铭见舒蔓被枕头搞得神经大条,不由得失笑。 「它才一岁大,你一个二十六岁的大人了,用得着怕它吗?」 「谁说我怕它了?」 舒蔓否定,白了厉祎铭一眼。 「我就是觉得一个一岁大的狗,能长这么大实在是不现实。」 她心虚的随意搪塞,自己一向都是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因为一条不到一岁大的狗,自己就怕的不成样子,她自然是不愿意表现出来。 「枕头被我养的好,所以比其他狗相对长的壮硕了些。」 听厉祎铭这么解释,她瞥了一眼围在餐桌旁格外乖巧的枕头,然后凉凉道—— 「你太胖了,应该减肥了!知不知道,你这个胖样子是不会有其他小-mu-狗喜欢你的。」 舒蔓说得像那么一回事儿,枕头听了,呜呜了两声,以此来表现自己的不满,抗议她的话。 「你抗议也不管用,我说的是实话!」 舒蔓嘴上悻悻然的说着话,却不忘从厉祎铭买的包子里,夹了一个包子给枕头吃。 厉祎铭去上班,把枕头留给了舒蔓。 临出门前,看着倚在墙边的舒蔓,厉祎铭边换鞋,边说道—— 「你要是觉得枕头太吵,或者惹你不开心,你就它丢到门外面。」 「它敢惹我不高兴?它要是惹我不高兴,我直接就把它从阳台扔下去,十六层高的楼,就算是摔不死它,也能给它摔个终生残废!」 厉祎铭:「……」 舒蔓说话夹枪带棒,听起来还真就是挺毒辣的,不过厉祎铭知道她不过就是逞逞口舌之能,她要是不喜欢枕头,刚刚就不会又是说枕头胖,又夹肉包子给它了。 「我走了,祝你和枕头玩得愉快。」 「嗯,我会给你儿子留个全尸!」 厉祎铭看舒蔓身体好了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挺无奈的,就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然后离开。 厉祎铭走了以后,舒蔓的公寓里,就剩下自己和枕头了。 对于小动物,舒蔓不是不喜欢,相比较厉祎铭而言,她可能比厉祎铭更喜欢这些流浪猫、流浪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5章:人若犯我,必死无疑(7千字) 对于小动物,舒蔓不是不喜欢,相比较厉祎铭而言,她可能比厉祎铭更喜欢这些流浪猫、流浪狗。 犹记得她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有收养一只雪纳瑞的流浪狗,虽然家里的条件不允许,她还是固执的在楼下搭了一个小窝,专门让自己养的「噗噗」在那里休憩。 本来,她和自己养的「噗噗」在一起生活的很好,时不时就会带着它和自己的弟弟去公园里散步,久而久之,她和噗噗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 只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而稍纵即逝的,在自己上学的时候,自己弟弟舒泽因为智力较正常同龄孩子有所缺陷,被同龄孩子欺负哭了以后,噗噗扑过去咬他们,虽然没真正咬到那个欺负舒泽的孩子,但是那个小孩子被吓到了,还哭了,就告诉了他的家长。 知道这件事儿的孩子家长气得不行,不仅提着个木棍子就来了舒蔓家楼下,把那条雪纳瑞的流浪狗「噗噗」活生生给打死了,还找上舒蔓的母亲姚文莉,让她带着孩子去看病。 这件事儿闹得姚文莉也不得消停,虽然噗噗是流浪狗,但是自己家孩子养着,就等同于说是她家养的狗,没有办法儿,她只得带孩子去检查。 虽然只是花了四五百元钱给孩子检查,但是这件事儿闹得影响很不好,姚文莉只得自认自己冤大头,让这件事儿过去,并且不让舒蔓再养狗了。 噗噗的死,让舒蔓气的不止一次要去找孩子的家长理论,但是都被姚文莉给拦下来。 自己没有找到噗噗的尸体,据说被扔到了垃圾箱里,还让舒蔓大哭了一场。 从来没有过这样委屈,也没有过这样恼火,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那会儿还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能做,只得认,将自己心里的委屈、不甘,统统咽下去…… 就这样,打这件事儿以后,她再也没有养过小chong物,生怕再重蹈噗噗的覆辙,。 舒蔓送走厉祎铭再转身,看到枕头正坐在自己一米开外的地方。 枕头相比较同类型的金毛犬虽然大了些,但是并不是很胖,不过骨架大了些,所以看起来很大。 舒蔓看枕头,莫名的想到噗噗,虽然感伤,但是不免会喜欢。 「听你爸爸说,你是一条神犬啊,来,给我爪!」 舒蔓向枕头伸出手,枕头瞬间就瞭然,伸出了手给舒蔓。 看着把爪子搭在自己手心里的枕头,舒蔓笑了,厉祎铭说得还真就不错,它能听懂自己的话。 对舒蔓,枕头的潜意识里就是厉祎铭说得「妈妈」,枕头把手给舒蔓,还不忘舔了舔她嫩白的小手。 舒蔓被枕头舔的有些痒,就半曲着身体,摸了摸它的脑门。 「我之前也养过一条狗,虽然没有你长得大,但是也和你一样聪明。」 想到噗噗,舒蔓还是有不解的情缘在里面,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是每每在路边看到流浪猫、流浪狗,她还是会多看看那些小动物一眼,试图从它们的身上找到噗噗的影子。 枕头像是明白舒蔓为什么突然情绪变得不高,它也耷拉下来了脑袋,然后趴在地板上,任由舒蔓摸着自己。 舒蔓自顾自怜的感伤了好一会儿,目光睨看到厉祎铭带来的鱼干和狗粮,她站起来了身体,然后倒了一些狗粮倒碗里。 再站起身,她拿了挂在阳台上面的浴袍。 「我去洗澡,你要是饿了就吃些狗粮,我洗好澡,带你下楼去玩!」 说完话,舒蔓去了卫浴间里。 ———————————————————————————————————————————————————— 上午的夏日,阳光正好,舒蔓换了宽松的黑色薄卫裤、白t恤衫和白色的帆布鞋,戴着个棒球帽,把头髮编成鱼骨辫搭在一边的肩头上,给枕头的脖颈上绑了一条银色的锁链,下了楼。 枕头是属于那种温和型的犬,但是为了避免类似于噗噗的事情再次发生,舒蔓只好约束枕头,免得出现什么差错。 上午的公园里,有很多老大爷、老大娘在打太极,锻鍊身体,偶尔还能看到有围着一堆人的老大爷在下象棋。 公园里的绿化设施很好,林荫两侧,有长木椅供人休息。 走在这样的林荫小道上,阳光不骄不躁,丝毫感受不到夏日的炎热,相反,有很惬意的舒服感。 舒蔓带着枕头熘了一会儿,把它抱到自己坐的座椅旁。 「你爸爸平时工作那么忙,是不是从来不会像我这样带你出来逛?」 枕头听明白了舒蔓的话,呜了一声。 看枕头和自己撒娇的往自己怀里钻,舒蔓笑,用手摸了摸它的脑门。 「以后你和我在一起住吧,我天天带你出来逛,还给你买鱼干!」 这会儿,舒蔓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公司营销部的部长,一心想着的都是做个铲-屎-官,天天带枕头来散心。 舒蔓这么一说,枕头伸出舌头舔她,那样子好像是在等待这样一天的到来。 难得见到这样有意思的小动物,舒蔓对枕头喜爱的不行,拿了随身携带的鱼干给枕头吃。 两个人在长木椅上待了有一会儿后,舒蔓又带枕头去了不远处的草坪那里。 这个时间,从来遛狗的不止有自己一看,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都是小狗在玩耍,舒蔓半曲着身子,抚摸枕头的脑门。 「现在,我给你松开狗锁,你呢,可以和那些狗在一起玩,但是不许给我闯祸知道吗?不然我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 枕头看了不远处形形-色-色的小狗,拿爪子去搭舒蔓的手,示意她快点给自己解锁。 「你看你这个急!」 舒蔓佯装不悦的白了枕头一眼,给它松开了狗锁。 舒蔓一把枕头松开,枕头当即就像是撒欢的野马似的,直接往那一群小狗所在是的地方狂奔而去。 看枕头难得释放天性,舒蔓笑,是很少见的温婉的笑。 看枕头和其他的狗在一起像是掐架,又像是玩耍的样子,舒蔓觉得实在是有意思,就拿出手机,用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的小视频。 视频里是枕头和其他狗在一起扑腾爪子打闹的场景,舒蔓没有配上什么有趣的文字,只是打了几个字的「汪汪汪……」,然后再后面放了一个狗的表情,就发了出去。 舒蔓的朋友圈刚发出去,就有好些个人点赞,还有很多人,都就同一个问题问:「你养狗了?」 在诸多的评论中,舒蔓怪异的发现,里面竟然包含了厉祎铭给自己的评论。 不像其他人问「你养狗了?」这样的话题,他的评论,颇带几分风趣。 「看起来,你和枕头玩的很好,应该不能给它煮了!」 看到厉祎铭的评论,舒蔓笑。 「目前来说还不想把它给煮了,不过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不会动了杀它的念头儿。」 舒蔓正笑着给厉祎铭回朋友圈动态,同样来这边散心的韩佳佳,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打从自己在舒蔓这里碰到了厉祎铭以后,韩佳佳不死心的隔三差五就来舒蔓所住的公寓「暖心阁」来走一遭,试图监视舒蔓行踪一样的存在。 为了避免自己父母知道自己来这边是为了观察舒蔓和厉祎铭之间的事情,她特意找了自己高中时期的同学白晓含,用白晓含做幌子,来打消自己父母要知道自己行踪的念头儿。 今天,她不过是待着没有什么意思,没有观察到舒蔓那边有什么动静,也没有看到厉祎铭的车停在她的公寓楼下,自己实在是无聊,就让白晓含带自己出来散心,哪成想自己竟然冤家路窄的碰到了舒蔓。 没有就上次的事情疏散自己心里的怒火,这会儿看到舒蔓,她直接眯起了自己狭长的眼睛,让本就化了眼妆的韩佳佳,看起来毒辣了几分。 白晓含发现韩佳佳的目光变了色,有些不解。 「佳佳,你怎么了啊?你不是说要花园广场那边拍照吗?」 白晓含的话刚说完,韩佳佳竟然拔腿,冲着舒蔓就走了过去。 舒蔓一心都放在和厉祎铭的朋友圈互动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韩佳佳的到来。 韩佳佳越发的觉得舒蔓的笑异常刺眼,想也知道她是在和厉祎铭聊天。 气不过,她这一刻很想把舒蔓手里的手机从她的手里夺过来,然后就地摔了。 就在她快要走到了舒蔓面前的十米远时,韩佳佳的手机里,不合时宜的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是韩佳佳的母亲韩夫人。 韩佳佳这会儿正准备手撕舒蔓,本不想接电话,但是看是自己母亲的电话,还是接了。 电话被接通,韩母就问韩佳佳在哪里,让她现在回家,说下午韩靳城要来家里。 韩佳佳一听说是自己那个做市-长的小叔叔要来家里,说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回去。」的话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韩佳佳实在是不想放弃这样一个手撕舒蔓的机会,只是她找韩靳城那位小叔叔还有事情要说,自然是不能回去晚了。 一再权衡,她捏着手指,往回去的方向折回。 回白晓含家的路上,韩佳佳心里一直不甘心就那样放过舒蔓,就招唿白晓含,让她去找舒蔓麻烦。 白晓含不懂韩佳佳为什么要针对舒蔓,但还不好不帮自己的这个老同学,就问了韩佳佳的缘由,只是韩佳佳不肯说,反而很不耐烦的对待白晓含。 「哪里来得那么多为什么,我看不上她行不行?」 说着话,韩佳佳从自己的拎包里拿出来一长金卡。 「这是卓展的购物卡,里面有十万,你去替我找那个女人的麻烦,这张金卡,你随便用。」 韩佳佳一掷千金,普通人家的白晓含根本就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 接过韩佳佳递给自己的购物卡,白晓含贼兮兮的看了下周围的环境,问—— 「你想让我怎么找她的麻烦?」 「随便你想怎么找她的麻烦,最好能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了。」 舒蔓的话,于韩佳佳来讲,实在是不中听,她真的想把舒蔓的舌头给割下来,这样,自己再也不用听到她牙尖嘴利和自己叫嚣的话。 白晓含和舒蔓没有仇,韩佳佳让自己这么做,她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做,不光光是自己没必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闹得这么不可开交,更是深知自己要是真的把那个舒蔓的舌头割下来,自己是要蹲监狱的。 她还没有蠢到拿牢狱之灾换这十万金卡的报酬。 「那我看着弄吧,总之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自己这么贪婪,收了韩佳佳的钱,就只能替她办事儿。 韩佳佳得到了白晓含给自己的回答,笑了。 「那你做好了之后,记得打电话告诉我结果。」 想到一会儿自己就能收到一个让自己无比兴奋的结果,韩佳佳嘴角勾着张扬的笑意。 「好!」 ———————————————————————————————————————————————————— 韩佳佳走了以后,白晓含就开始布置要如何找舒蔓麻烦一事儿。 从提款机里取了五百块钱,白晓含找了两个男人,把钱递给这两个男人,告诉他们说自己一会儿要打架,如果自己打不过那个人,就让他们帮自己,这五百块是给他们两个人的报酬,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他们五百。 两个男人本来还挺犹豫要打什么人,会闹到什么地步,他们可不想进监狱什么的,不过白晓含告诉他们两个人说就是替自己撑着个场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他们两个人动手,就算是动手,也是拉偏架,不能扯上什么官-司什么的,让他们不用担心。 白晓含如此保证,两个男人将信将疑,一再寻思,就答应了下来,大不了如果事情闹得严重,他们临阵脱逃就好,根本就和他们扯不上联繫。 白晓含见两个男人答应自己,就扬了扬下颌,让他们两个人跟着自己重返舒蔓所在的那片草坪那里。 舒蔓还在和厉祎铭互动,不过这会儿不是再继续在朋友圈相互回动态,而是回到了微信页面,两个人聊了起来。 厉祎铭今天上午除了每天避开的两个患者之外,忙完了其他的事情,没有什么事儿,就用聊微信这样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两个人这样一聊,话题从枕头就聊到了其他的事情,想到白伊颂和韩佳佳,舒蔓就问了他关于他和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关于自己和韩佳佳、和白伊颂的事情,厉祎铭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不过一再思量,还是总结性的给舒蔓回了话。 「都是她们一厢情愿的喜欢我,你知道的,我特别抢手!」 舒蔓一见厉祎铭竟然这么不要脸的说他特别抢手,发了一个不要脸的动态图给厉祎铭过去。 她刚把图发过去,整个人一个避而不及,腰身就被什么东西勐地一撞,随着她的腰肢被勐然一撞,手里的手机顺势掉在了地上,连带着舒蔓的脚下都是一个严重的趔趄。 这还未完,舒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道犀利的女音,尖锐又跋扈的传来—— 「你特么瞎啊?」 白晓含一副找茬儿的汹涌气势,对舒蔓,刻薄的开口,一双眼,还像那么一回事儿的怒瞪着。 舒蔓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去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回头去看白晓含。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却格外尖酸的女人,她没有了好脾气。 「是我瞎还是你瞎,你没有认知吗?怎么,你眼瞎还智障吗?」 舒蔓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自己要是先挑事儿的被骂了一句两句就算了,自己明明才是受害者还要承受对方的谩骂,她觉得自己才没有必要受这个委屈。 她不惹事儿不假,但是也不怕事儿,而且她舒蔓不是轻易惹事儿的人,惹起事儿来就不是人,那次在大排档打了人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白晓含本就是过来找茬儿的,舒蔓的话一说完,她瞪着大眼,然后一副尖锐的样儿,眯着眼睛,扬手就甩了舒蔓一个耳光。 怪不得韩佳佳说自己最好能割了她的舌头,就嘴巴这么jian的女人,确实应该把她的舌头给割了。 舒蔓猝不及防的受了白晓含的一耳光,脸颊处当即就一片火辣辣的疼。 不等自己从耳光的酥麻中反应过来,她扬手就回了白晓含一个耳光,而且觉得一个耳光似乎不够,她又狠狠的落下一个耳光,这还未完,换了只手,又是一耳光,啪啪直响的打下,每次落下的耳光,都比白晓含打自己的力道重、狠! 白晓含被舒蔓给打傻了,整个人的脸,近乎都是一片的红肿状态,完全忘记了说话。 就在上白晓含神情怔忡之际,舒蔓已经俯下身,把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给拾起。 望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面的钢化膜被划破,她觉得还不解气的瞪着白晓含。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己不过是带枕头来公园玩,竟然见鬼的碰到这样的女疯子。 白晓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在舒蔓面前挨了打,当即就来了脾气。 「你敢打我?」 「嗯,我敢打你怎么了?你脑子这么浑,我打你,让你清醒清醒有什么不对的吗?」 白晓含被舒蔓的话气得脸色不住的泛出失血的白,她想要开口反驳舒蔓,却发现自己嘴巴这会儿被打的酥-麻,根本就说不出来一个字。 舒蔓看白晓含没有能耐还要一副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讥诮的笑了。 「下次再想像疯-狗似的打人,先擦擦你的眼睛,别以为谁都是好惹的。」 有这么一瞬,舒蔓都觉得这个疯子还不如枕头懂得识时务。 白晓含本就是受了委屈,窝火的不行,舒蔓的话,更是触碰雷区一样的存在。 实在是太气了,扬起手,她又准备打舒蔓—— 「我就惹了你怎么了,你撞了我,你还有理了啊?」 白晓含要去甩舒蔓的耳光,却被她很巧妙的闪躲开了,没有办法儿,白晓含只得和舒蔓撕起来。 白晓含这会儿虽然正在气头儿上,力气大的很,但是偏偏舒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让她根本就打不到舒蔓的脸。 「你们两个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她!」 白晓含见自己打不过舒蔓,想到自己雇的两个男人,赶忙让他们两个人插手,帮自己手撕舒蔓。 两个男人在一旁呆头愣脑的,白晓含说了话,他们才有了反应。 既然自己都已经收了这个女人的钱,就算是不动手帮忙打架,怎么也应该拉架。 想了想,两个男人就伸手…… 只是,两个男人的手,还不等够到舒蔓的手,迎面,就被一只突然冲过来的金毛犬,给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 警察局里,打架的舒蔓、白晓含,还有枕头,都一併出现。 白晓含被舒蔓给抓花了脸,两个帮助舒蔓的男人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被枕头咬伤了,住了医院。 舒蔓不是一次进警局,无所谓的坐在审讯室里。 自己被扣着双手,一旁,枕头也被锁链拴住了脖子,在自己的身边一待。 说来,自己这次还真的要谢谢枕头,要不是枕头冲过来,带着它的小同伴制-服了这两个男人,指不定这次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好在有枕头在,不仅英勇的把那两个男人咬伤送去了医院,自己也狠狠的教训了那个找事儿的女人,她和枕头,可谓是完美的配合,所向披靡! 白晓含的脸被抓花的不行,俨然就是毁容,警局里的警察挺心疼她的,就对舒蔓的态度变得恶劣起来。 舒蔓见眼前的两个审讯员根本就不明事理的对自己连声呵斥,她懒得理会他们。 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她讥诮的一笑过后,垂下眸,看着待在自己身边格外乖巧的枕头。 「枕头啊,你说说你一个人小-狗狗都这么有灵性,这怎么有些不明真相的人,连狗都不如啊!」 理所当然的,舒蔓这样嘲讽意味的话,是说给这两个审讯员听的。 两个审讯员听出来了舒蔓话里带着针对,不悦的拍桌子。 「这里是审讯室,你严肃点儿,回答我们刚刚的问题。」 闻言,舒蔓笑的更是张扬,不羁…… 「我也没拿这里当做是菜市场啊?」 审讯员:「……」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严肃吗?」 舒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两个审讯员气得连唿吸都变粗重了起来。 「你已经对受害人造成了中度伤害,我们这边在等法医的报告,等法医的检验报告下来,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张狂?」 「哦,那你们可得让法医好好的检验检验,我之前可是还甩了那个女人三个耳光。」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6章:蔓蔓和枕头(6千字) 「哦,那你们可得让法医好好的检验检验,我之前可是还甩了那个女人三个耳光。」 舒蔓无所谓,一脸坦然的开腔,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是给白晓含毁容的罪魁祸首,一副局外人的姿态。 审讯员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气得不行,要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真想对这样嘴巴毒辣的女人动用私-刑。 「把她的话记下!」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审讯员让旁边的笔录员把舒蔓的话记下,整个人的脸,因为舒蔓的态度,怒目圆瞪,还拿舒蔓没有办法儿。 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审讯员,有之前的经验,舒蔓无所谓他们怎么记录自己的话,反正有厉祎铭在,他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受到什么委屈。 舒蔓不肯配合这些审讯员的询问,审讯员无可奈何之下,已经开始就她和白晓含打架一事儿随便杜撰起来。 之前白晓含已经像模像样的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在这些审讯员看来已经可以立案,无所谓舒蔓这个滋事者怎么说,反正她的否认,不过是为了给她自己开脱罪名罢了。 待审讯员把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准备起身,把笔录整理成文件。 见做笔录的审讯员要走,全程除了回答几个基础问题之外、都没怎样回答两个审讯员话的舒蔓,淡淡的开了腔—— 「先别着急走,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儿?」 起身的审讯员没有明白舒蔓的话,两个审讯员相互对视了一样,然后看向舒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想记住你们两个人的模样,然后就你们两个人『尽职尽责』的审讯,向你们局长替你们讨赏啊!」 审讯员:「……」 两个审讯员见过的犯罪嫌疑人不再少数,但是能说话带着含沙射影意味的犯罪嫌疑人却不多。 就拿舒蔓的话来说,她说她准备「就你们两个人『尽职尽责』的审讯,向你们局-长替你们讨赏!」这句话,就包含了两层信息。 自己对她审讯是否尽职尽责,他们两个审讯员这个当事人在青春不过了。 这还未完,她能做到向他们的局-长讨赏,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番她认识他们局-长的意思。 舒蔓见两个审讯员面面相觑,嘴角勾起,笑了。 「你们两个人眼神儿这么古怪做什么?你们两个人不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已经把要审讯的问题都审讯好了,这样高超的技术,其他的审讯员望尘莫及,我向你们的局长给你们两个人讨赏,有什么不对的吗?」 舒蔓这次的话,让两个审讯员听出来她话语里的意思。 年纪稍大一些的审讯员看舒蔓轻-佻不羁的样子,腾地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身体。 「我们审讯你的时候,你不配合,现在反咬一口算什么?」 「我有不配合吗?还有,我怎么反咬一口了?咬你们了?」 审讯员:「……」 「能不能不含血喷人?我都还没有做什么,你就觉得我反咬你们了,我这要是做点儿什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举刀杀人了?」 两个审讯员被舒蔓的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梗着个脖子,无从辩驳。 一再捏紧手指,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审讯员,也算是在这个职业上见惯了诸多难缠的角色,一再隐忍,缓缓释然开。 他重新坐下,拉着起身的审讯员一併坐下。 「进了审讯室,你就好好的配合我们做笔录,别当这里是你撒泼的地方,不然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年纪稍大一些的那个审讯员说完话,示意身旁的笔录员把之前做的笔录换掉,就对舒蔓审讯一事儿,重新做笔录。 舒蔓懒洋洋的看着笔录员把之前写的笔录丢掉,嘴角得意的笑了笑。 清了清嗓子,那个年纪稍大的审讯员都还是就刚刚的问题,对舒蔓进行询问——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受害人白晓含之间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审讯员刚问完话,再去看舒蔓的时候,发现舒蔓正在和枕头吐舌头玩。 「啪!」 审讯员这次真的来了脾气,把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你还能不能配合我们做笔录?」 审讯员来了真脾气,舒蔓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去看他。 瞧见审讯员的脸色因为自己的态度变成了猪肝色,她不甚在意的挑着眉梢。 「在我律师没到之前,我拒绝回答你提问的任何一个问题,有什么问题,等我代理律师来了再说。」 舒蔓不以为意的把话说完,然后继续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和枕头嬉皮笑脸着。 ———————————————————————————————————————————————————— 厉祎铭还没有赶来警局,厉晓诺就已经到了警局这边对舒蔓进行保释。 和上次一样,作为盐城的大状,厉晓诺代表的就是无尚的权威,警界无人不会卖面子给她。 两个审讯员看着舒蔓被盐城出名的金牌律师厉晓诺保释,脸色更是不好的厉害。 舒蔓认识厉晓诺,等同于说认识厉家人,在盐城,厉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家族,从政-界到商界,警界……无一没有渗透到的领域,但凡和厉家沾点边,就等同于说会如鱼得水。 所以舒蔓说了会替他们两个人向他们局-长讨赏,这话儿,根本就不是她在吹牛,而是她真的会替自己向局-长讨赏。 来处理舒蔓这件事儿,不光光来了厉晓诺,还有厉烁,没打算惊动厉敏的丈夫崔局,厉烁就这件事儿,全权介入参与。 厉烁本是市-公-安-厅的人,会下到一个地方的派-出-所参与事情的调查与处理,可见,这次肯出头儿保释舒蔓,是厉家人。 出了审讯室,厉晓诺挺抱歉的摊开手—— 「蔓姐不好意思,我哥那边临时要接手一个小手术,就让我和厉烁先过来了,你没受委屈吧?」 「我没事儿。」 厉祎铭没有第一时间到警局,舒蔓不免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也理解厉祎铭,毕竟医院不想其他地方,动不动就会有突发事故的患者、伤者,自己怎么能责备他?再者说了,他已经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他的亲妹妹和堂弟找来了这边,把事情还安排这么妥当,她没有任何的埋怨可言。 「你没事儿就好,蔓姐,你放心吧,这件事儿,厉烁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舒蔓怎么可能有什么心理负担,她把那个找事儿的白晓含抓花了脸,还甩了她耳光解气,自己占据了上风,还没有在审讯员那里吃瘪,自己都没有在派出所里待上24小时的观察期就被放了出来,没有谁比她更走运了,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心理负担可言。 「我没有事儿的,说来,这件事儿,我还占了上风,一点儿亏都没有吃到,怎么会有心理负担呢?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是要感谢这个小傢伙。」 说着,舒蔓眼睛里就不住流出流光溢彩的看向枕头。 厉祎铭说枕头是一条懂人性的金毛犬,这还真就是没有错,枕头真的很懂人性,扮的出来乖巧,还是英勇的代名词,她真的爱死枕头了,真的好想枕头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生活。 厉晓诺看舒蔓和枕头在一起,无比亲昵的样子,莞尔,笑了。 关于枕头扑倒两个男人,誓死保护舒蔓的事情,她听说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二哥养的这个金毛犬,就是活脱脱的一个chong物狗,今天她可算是见识到了枕头的勇勐。 舒蔓毫不忌讳的亲着枕头的额头,想到它今天冲过来保护自己,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动容。 ———————————————————————————————————————————————————— 厉晓诺按照厉祎铭的吩咐,把舒蔓送回了家,一併回到舒蔓家里的,还有枕头。 舒蔓没有让厉晓诺走,上次她保释自己,自己还没有好好的谢谢她一番,这会儿,她又是保释自己,又是送自己回家,舒蔓自认为自己应该留厉晓诺在家里吃个饭,虽然她并不会做饭。 「蔓姐,不用了,你这也太客气了啊,我这回去还有案子要接手处理,就不留下了,改天你回老宅那边,我门再聚啊!」 舒蔓挽留厉晓诺,厉晓诺却再三推辞,倒不是说她装假,只是她真的有案子要赶着回去处理。 她不是小律师所里的小律师,身为现如今盐城名声大噪的金牌律师,过来找她打官司的名门豪门不再少数,自己今天来处理舒蔓的事情,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这会儿舒蔓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理所当然的,她要回去继续处理经济类案件。 舒蔓见自己也挽留不了厉晓诺,索性,也就不再强求。 「那你哪天没有什么事儿了就告诉我啊,我请你吃饭。」 「好的,蔓姐,等我哪天不忙,一定告诉你。」 厉晓诺离开了以后,舒蔓身体有些疲倦的坐进了沙发里。 今天的事情,于她而言,虽然闹得没有之前的事情大,但是还是令她足够疲倦。 将手搭在额上,舒蔓闭目休憩起来。 休憩之际,她不由得回想今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白晓含是故意来撞自己的。 由白晓含故意撞自己,到两个随她而来的男人,舒蔓莫名的觉得事情不简单。 白晓含会来找事儿,还带了两个男人来,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想不懂自己怎么得罪了白晓含,不会想来,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指不定白晓含是受了谁的指使,她自己本身也是个受害人。 想的有些疲倦了,自己没有当面找白晓含对峙,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只得等厉烁那边给自己答案,然后自己再从中找寻到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 韩佳佳回了家里,她到家的时候,韩靳城已经在她的家里了。 身为现如今最杰出,也最为英俊,还年轻有为的市-长,年仅三十四岁的韩靳城,完美的近乎成了众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韩佳佳一进门就看到坐在自己父亲对面沙发里的男人,虽然韩靳城只是背对着她,但是韩佳佳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小叔叔自成一脉的存在,自己在玄关这里就感受到了他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凌人气息。 说来,韩佳佳并不是韩靳城直系的侄女,韩靳城的父亲和韩佳佳的爷爷是亲兄弟,韩佳佳算是韩靳城拐了一个弯的侄女。 韩父近来因为公司业绩不景气的关系,准备找韩靳城,让韩靳城以他现拥有的权-势,对公司藉助政-府的名义,让公司的业绩有所提升。 韩父在电话里并没有直言找韩靳城帮忙的事情,只是说让他来家里做客。 韩靳城在政-界运筹帷幄多年,自己这个堂哥虽然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但是他已然了解自己这个堂哥找自己有什么事儿。 韩父和韩母两个人真笑呵呵的和韩靳城聊天,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赶忙招唿韩佳佳过去。 韩佳佳见自己的父母招唿自己过去,她刻意嘴角挽起来笑意,走了过去。 之前只是看到韩靳城令人望其项背的背影,韩佳佳走上前去,这会儿看到了韩靳城的英容俊貌。 说来,韩靳城长得真就是那种带给你致命男性气息的魅力型男,刚毅线条的俊脸上,五官深刻而凌厉,仿佛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一般,每一处都沁着成熟的魅力,让人招架不住的存在。 尤其是深邃的眉眼,因为过分沉冷的关系,内陷的双眼皮,格外的幽深,好像一眼望不穿的古井一般。 对于这样的男人,实在是挑不出来瑕疵,哪怕他只是穿着最简约的白衣黑裤,不动声色的交叠双腿,优雅的坐在沙发里,都无法忽视掉他的存在。 韩佳佳望着韩靳城的俊朗面容,带着被岁月沉寂后的稳重,与致命魅力,眼底折射出不住的笑意。 要不是自己喜欢厉祎铭那种温润的男人,指不定她真的会鬼迷心窍的爱上自己的这个小叔叔。 「小叔叔!」 韩佳佳礼貌的颌首,俏皮又甜美的唤了韩靳城一声。 对于韩佳佳和自己示好的唤着自己,韩靳城向来从容不迫,不喜把神情表现在脸上的寡淡俊脸上,是一片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然。 「嗯!」 随意应了一声,带着温漠的疏离,就像是千年寒冰般,让你无法接近,却又不得不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薄凉,让你对他心生敬畏。 和韩靳城接触不多,韩佳佳因为他的冷漠,莫名觉得有些尴尬,自己想要和他说点儿什么,却因为他的态度,让自己根本就无法开口。 其实不光光是韩佳佳,就包括韩父韩母,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都觉得倍感压力。 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韩佳佳想到自己有事情要找韩靳城帮忙,还是不得不让自己放松自己绷紧的神经,尽可能的和他套近乎。 放下拎包,韩佳佳坐在了韩父的身边,从韩靳城的对面,睨看他过分俊逸的面容。 「小叔叔,你最近工作忙吗?我一直都想去拜访你的,碍于你工作太忙的关系,一直都没有机会。」 「听你父母说,你不是准备深造么?有去拜访我的时间,不如多看看说!」 韩靳城的声音并不冷,相反,很是富有磁性,好听而低沉,就好像是最甘醇的红酒一般,有让人迷恋上的神奇魔力。 韩佳佳起初颇还有兴致的话,因为韩靳城的话,一下子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神情不由得又一次陷入不自然。 韩靳城无所谓韩佳佳心理怎么想,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韩佳佳一眼,好像这个侄女于自己而言,无关紧要,可有可无。 自己在自己这个生性薄凉的小叔叔面前失了底气,韩佳佳贝齿默默的咬起唇瓣。 之前,她听自己父亲不止一次说过公司现在的情况找韩靳城会很受用,会让公司的情况有所好转。 那会儿,她觉得韩靳城会是一个很英明神武的人,所以觉得就自己和厉祎铭的事情,自己找上他,他可能会帮助自己,让自己和厉祎铭的事情有转圜的余地。 哪成想,他竟然是这样性情寡淡的一个人,好像什么事儿对他而言都掀不起波澜。 韩佳佳有些气败,但还不好表现出来。 韩母在一旁看出来了韩佳佳因为韩靳城的态度变得别扭起来,拉过她的手,笑着圆场—— 「那个靳城,我才想起来要让佳佳给我网购一款护肤品,先不和你聊了,你和你大哥谈吧,我和佳佳先上楼去了。」 对韩母的话没有什么疑议,韩靳城一如既往,态度不怒不喜的淡淡应了一声。 韩佳佳看韩靳城对待自己母亲也是不温不火的态度,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他菲薄,又岑冷弧度的唇上…… 都说男人薄唇多薄情,真就是没有错,这样的男人,一看就薄情! ———————————————————————————————————————————————————— 厉祎铭完成手术,顾不上休息就去了舒蔓的家。 本来他是将车子往警局那里驶去的,好在开车途中,厉晓诺告诉自己,说舒蔓已经平安回家了,他才放下心,把车往暖心阁驶去。 厉祎铭用舒蔓给他的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舒蔓正在把外面送上来的义大利面,挑给枕头吃。 有了今天枕头帮自己一事儿,舒蔓对枕头有说不上来的感谢,枕头于她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chong物狗了,而是自己救命恩人一样的存在。 厉祎铭一进门就看到舒蔓把枕头当成宝贝儿一样的chong着,挑了下眉梢。 关于枕头英勇的救了舒蔓一事儿,他有听自己的妹妹把大致情况说给自己听。 他一直都觉得枕头不是一头简简单单的狗,果然,今天就得到了证实,枕头确确实实和其他的狗不一样,它不仅仅聪明,懂人性,还会迎难而上,救自己的主人于水火中。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57章:先下手为强(6千字) 枕头在吃舒蔓挑在盘子里的义大利,听到有门被关上的声音,舒蔓往门口那里看去,看到厉祎铭,她嘴角笑意不减,说了句「你回来了啊?」 「嗯!」 厉祎铭应了声,换了拖鞋进屋。 餐桌那里,舒蔓和枕头相处融洽,枕头蹲坐在椅子上,吃着舒蔓买给它的义大利面,场面要多和谐就有多和谐。 起初,厉祎铭还担心舒蔓会受了委屈,这会儿看来,人狗平安,她应该没有受委屈才是。 厉祎铭走了过去,拉开座椅坐下,看向舒蔓瞅着枕头的含笑侧脸,目光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你……今天没有受委屈吧?」 生怕舒蔓刻意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厉祎铭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她。 舒蔓正看枕头吃义大利面的吃相,听到厉祎铭和自己说话,诧异的抬起头。 「我会让我自己受委屈吗?」 「……」 舒蔓的回答,让厉祎铭笑了。 是啊,这样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委屈? 「所以,你的话意思,那些人吃亏了?」 「还好吧,找事儿的那个女人这会儿应该毁容了,审讯员应该这会儿正窝火吃不下去饭吧!」 舒蔓漫不经心的说话,口吻带着不在意。 听舒蔓这么说,厉祎铭挑了下眉梢。 半晌,他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质问的冷硬。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打架的吗?」 说来,他和这个女人还真就是没有办法儿的厉害,其他的小女人不是端庄就怕这儿怕那儿的,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她倒是好,俨然是洪-兴-十-三-妹,一副什么也不畏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 厉祎铭这么问自己,舒蔓上扬眉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舒蔓收回目光继续看枕头的吃相。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狗-改不了吃-屎!」 舒蔓不屑一顾的自黑,谁让她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别人惹了她,她自然是会十倍返还给对方,不可能不去计较。 她是说过自己不打架,但是这是有前提的。 别人都蹬鼻子上脸了,自己要是还以德报怨,不去计较,别人都会觉得她舒蔓好欺负,拿她当软柿子来捏。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挺无奈的,就是这样一个脾气强硬的小女人,一点儿没有小女人可爱之处的小女人,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喜欢。 「你吃饭了么?我给你做饭吃。」 「不用了,我还不饿,饿了再说吧!」 舒蔓还在看枕头的吃相,对厉祎铭不是很上心的回了话。 看舒蔓对枕头比对自己上心,厉祎铭嘴角抿了抿。 敢情自己这会儿在她的心里,连条狗都不如? ———————————————————————————————————————————————————— 舒蔓暂时还不饿,厉祎铭这会儿也不饿,就没有打算吃东西,一起逗枕头玩。 舒蔓丝毫不管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拉着厉祎铭,让他和自己一起下楼带枕头去玩。 厉祎铭闲来无事,答应了舒蔓。 傍晚时分,夕阳渐沉,如火的云彩染红半边天,细细碎碎的光线打下,拉长树木的影子,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走在树木荫翳的公园里,舒蔓让厉祎铭牵着枕头,自己则是走在前面,动不动就回头儿和枕头扮鬼脸,吓得枕头警惕的盯着她,然后意识到和自己扮鬼脸的人是舒蔓,枕头才卸下心防,对她憨憨的吐着舌头。 厉祎铭看走在前面的舒蔓,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逗着枕头,丝毫没有以往的娇纵样儿,一副贪玩又不谙世事的姿态,不禁失笑。 到底是狮子座的女孩子,有着极强对比的两个极端。 舒蔓从自己手里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来一个鱼干,在枕头的面前晃了晃。 「来,叫五声,要是正好五声,我就把这根鱼干餵给你吃!」 枕头虽然聪明,却是个十足的小吃货,尤其爱吃鱼干,看到舒蔓拿着鱼干在自己的眼前晃,他像是听懂了人话似的,「汪汪汪汪汪」的叫了五声。 不多不少,正正好好的五声,让舒蔓眉开眼笑,好像盛放之姿的花骨朵一般,无限美好。 就没有见过这样懂人性的狗,舒蔓又变出来两根鱼干,整整三根鱼干,都拿给枕头吃。 厉祎铭全程都默不作声的看着舒蔓和枕头的互动,当枕头吃着鱼干,舒蔓抚着它身上柔顺的绒毛,他也不自觉的笑了,笑意温润而淡泊,让本就疏朗好看的五官,变得更加迷人起来。 曾几何时,厉祎铭也想过自己有一天有了心爱的妻子,然后再有两个孩子一起生活在一个小型的庭院里,院子可以不大,但是一定要有乘凉的地方,然后亭院的附近要有个带着湖的公园,每天饭后,迎着漫天的彩霞,自己可以带着妻子和孩子,还有枕头,一起到公园里散步,就这样以温暖安详的姿态,不骄不躁,安安静静的度过每一天,直到白髮暮年…… 「喂,华佗,你在想什么呢?」 舒蔓在抚着枕头的绒毛,抬起头,看着厉祎铭正失神儿,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事儿,问了他。 厉祎铭听到舒蔓的声音,收回了飞脱的思绪。 「我没有在想什么!」 说着话,厉祎铭半曲着身子,也伸手去摸枕头的绒毛。 枕头是属于那种长毛犬,厉祎铭虽然有一次病态的把它的长毛给剪掉,但是很快又长了出来,索性,厉祎铭也就不再去剪枕头的毛,任由它随便的长。 就这样,枕头长了一身柔顺的毛,摸起来很软。 「华佗,你知道么,枕头今天表现真的超级棒,我都怀疑它不是一条狗!」 厉祎铭笑,「它本来也不是一条狗,它是我儿子!」 舒蔓撇了撇嘴,「我在说它的能力,是其他狗所没有的能力,和你有什么关系?」 舒蔓带着讪讪意味的话,听在厉祎铭的耳朵里,他笑的弧度更是完美。 「我养的好,怎么和我没有关系了?」 「是它和我投缘好吗?你能不能不往你自己的脸上贴金?」 「没有我,你能和枕头碰见吗?」 厉祎铭嘴角笑意不减,在舒蔓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板栗。 舒蔓摸着自己隐约有些疼的额头,觉得厉祎铭的话在理,自己无从反驳,讪讪的哼了一声。 摸了枕头的绒毛有一会儿,舒蔓忽的开腔—— 「华佗,我能和你商量点儿事儿吗?」 没想到舒蔓第一次会用这样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厉祎铭诧异的看着她。 「什么事儿?」 之前没有见过舒蔓这副态度,他竟然想不到她想和自己商量什么事儿。 「没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想和你要枕头,你能不能把枕头送给我?」 让厉祎铭把这么有灵性的狗送给自己,舒蔓打心底里难以启齿,毕竟这样的狗,谁都会喜欢,让厉祎铭把他这么珍贵的狗给自己,实在是不妥当。 「和我要枕头?」 「嗯!」舒蔓点头儿,「我很喜欢它!」 对枕头,如果说自己之前只是觉得它好玩的话,这会儿她再看枕头,只觉得枕头不仅仅是一个chong物狗,更是一个可以陪着自己的伴侣。 想着厉祎铭平时忙,可能会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自己,枕头的存在,就是自己最好的陪伴者。 「连我人都是你的了,一条狗算什么,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好了!」 舒蔓:「……」 两个人现在已然是情侣的关系了,未来,还有可能是夫妻,自己都已经是她的了,何况是一条狗了。 没想到厉祎铭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自己,舒蔓眼睛不自觉的瞪大,有璀璨的流光从里面溢出…… 「华佗……」 有亲昵的口吻唤着厉祎铭,舒蔓隔着枕头,一把就抱住了厉祎铭的脖颈。 「华佗,你人怎么这么好啊?」 舒蔓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和自己撒娇,厉祎铭挑眉。 「你才知道我这么好?」 「不是,我早就知道人好了,只是没有想到,你好的让我找不到任何瑕疵!」 舒蔓说得是真的,她向来都是那种脾气不好,性情不稳定的女孩子,狮子座女孩子所拥有的霸道、强势的自控yu和不稳定的极端性情,她全部都拥有,就是这样一个根本就找不到一处优点的自己,仰仗厉祎铭对自己的喜欢,自己没有受到过一丁点儿的委屈。 而且有他对自己的关照,让自己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让自己操心。 就好比他负责挣钱养家,自己负责貌美如花一般,一切的一切,他都替自己安排妥当。 能听到舒蔓说话奉承自己,厉祎铭见惯了她一个不满就对自己唿来喝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 「那你以后还动不动和我来脾气了?」 「我有和你动不动就来脾气?」 舒蔓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来过脾气,心虚的反问厉祎铭。 「你说呢?」 「我忘了。」 舒蔓三缄其口,完全不想提自己一个性情不稳定就来了火气的事儿。 「再者说了,就算是我来了脾气,也是你惹我的,不然我才不会动不动就来脾气,我又不是炸弹!」 舒蔓美化自身,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女人确实不是炸弹,是原子弹,一旦惹了她,她恨不得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 带枕头熘了一大圈,两个人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难得自己今天一整天的霉气都疏散了开,舒蔓说自己饿了,让厉祎铭做好吃的给自己。 对舒蔓的话没有什么疑议,厉祎铭问了她想吃什么以后,就开始在冰箱里准备食材。 舒蔓去卫浴间洗了手,再处理时看厉祎铭在厨房里忙,她给枕头倒了狗粮以后,去了厨房。 像是要吓厉祎铭似的,她跳到厉祎铭的身后,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腰。 只是厉祎铭长期锻鍊的关系,腰腹上没有任何的赘肉可言,自己摸到的只是他的一层皮,再去摸,就剩下坚ying的肌肉,再无其他。 厉祎铭被舒蔓吓了一跳,手里的胡萝蔔都掉进了小箩筐里。 回头去看,看到舒蔓讪笑的神情落在眼里,完全没有今天折腾警局一趟的倦怠,他狠狠地咬了她嘴巴一口。 「是不是欠收拾了?」 舒蔓的唇瓣被厉祎铭咬的有些疼,她扬了扬下颌,一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祸的样子。 「谁知道你这么不禁吓啊?」 「我禁不禁吓,你再试一试,看看我敢不敢收拾你!」 厉祎铭把话说得一本正经,目光下意识的在舒蔓的xiong脯上浏览,目光没有丝毫的避讳。 舒蔓被厉祎铭的目光看的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挡着自己。 「我那个还没有走呢!」 舒蔓跳脚的反驳,心虚的应付到。 她今天已经走了月经,要是被厉祎铭知道自己已经走了那个,依照他说的要收拾自己,她想也知道指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要用那种方式收拾你?」 厉祎铭笑着,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意兴阑珊,颇带几分轻佻的意味。 舒蔓抿着唇瓣,脸颊有些泛红。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他说得收拾自己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话经过厉祎铭一问,怎么听都有猫逗耗子的意思。 有些气不过,舒蔓贝齿咬了咬唇瓣后,脑袋倏地一灵光,一把就圈住了厉祎铭精瘦的腰身,然后越过他腰间的围裙,隔着单薄的西裤裤料,一把就握住他了。 「你说,我要是给你弄ying了,我们两个算谁收拾谁?嗯?」 厉祎铭:「……」 舒蔓向来都是那种惹事儿不嫌事儿大的性格,想到厉祎铭可能会因为自己把他弄ying了而表现出来窘迫的姿态,她低低的笑出了声。 厉祎铭的物什隔着单薄的布料被舒蔓一握,身体蓦地就绷紧了起来。 不可否认,这个小女人就是要他命来的,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场合,什么时间,说惹自己就一定会不余遗力的惹自己。 半侧过阴沉发黑的俊脸去看舒蔓,瞧见她脸上狡黠的笑意,带着意兴阑珊的意味,眼底不自觉的渲染出来了黑色的暗涌。 舒蔓挑眉,一副挑衅姿态的看着厉祎铭,嘴角处散漫的笑意,折射出诡狡的意思,不羁极了…… 「瞪我也没有办法儿,我从来没有让自己吃过亏!」 舒蔓说着话,手上,隔着西裤裤料,不自觉的lu-dong了几下,搞得厉祎铭没有控制住,从嗓子里发出来了无比难耐的黯哑声音。 听到了厉祎铭一声比动作片里男人还浪的声音,舒蔓笑的更是张扬…… 又飞快的动了几下,舒蔓明显感受到了自己掌心里的物什在不自觉的膨胀,发ying…… 实在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看着厉祎铭的目光,更是反射出媚态,勾魂一样的存在。 自诩自己这会儿没有走那个,厉祎铭拿自己没有办法儿,舒蔓更是变得张狂。 厉祎铭因为舒蔓的动作,变得已然没有了理智可言,眸色不自觉的发黑,好像是墨色一般,渲染出咬牙切齿的幽暗。 倨傲的下颌不自觉的上扬,厉祎铭这会儿根本就顾不上去做饭做菜,心里想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煽风点火,想要狠狠的收拾她一顿,看她这个小妖精还怎么兴风作浪…… 舒蔓越发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像是吹气球一样在变化,讪笑着把自己的头靠近厉祎铭的耳边,用无比娇羞,却还带着张狂的姿态,轻语道—— 「祎铭,嗯……你ying了!」 舒蔓像是故意要撩-拨厉祎铭似的,不自觉的伸出舌尖儿,舔了一下他的耳。 厉祎铭被舒蔓撩的不行,浑身如同一张绷紧的弓箭似的。 厉祎铭倏地一把扣住了舒蔓的手,压制住她的动作。 「想惹火上身是不是?」 「嗯?你确定这会儿惹火上身的是我,而不是你?」 舒蔓无所谓厉祎铭咬牙切齿的样儿,继续一副不知情的懵懂样儿,轻拢慢捻…… 「祎铭……你这会儿是不是很难受?嗯?」 他这会儿何止是难受,简直是难受的想要就地爆炸! 厉祎铭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剧烈变化,唿吸都变得不匀,粗重,凌乱了起来…… 舒蔓还在不怕死的继续兴风作浪,厉祎铭却已经被她近乎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倏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厉祎铭藉助自己手臂遒劲儿的力道,一把就把舒蔓的身体,反手拉到了洗理台上,然后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把自己一条修长的腿挤到了舒蔓穿着低腰牛仔裤的双腿间。 黑色镜透的大理石洗理台上,舒蔓被厉祎铭强劲儿的力道掌控住腰身,她刚刚因为突然重心离地,下意识的抱住了厉祎铭的肩膀,免得自己掉落在地。 原本还在兴风作浪的舒蔓,瞧见自己现如今和厉祎铭之间的姿态,不自觉的觉得有些羞。 尤其是厉祎铭挤进自己双腿间的那一条腿,总是让她觉得他的腿在有意识、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搞得她觉得听不舒服的。 「我这会儿确实很难受,所以宝贝儿,你打算让我舒服舒服吗?」 厉祎铭轻佻的询问舒蔓,完全没有了之前谦谦君子的温润形象。 舒蔓看厉祎铭与自己之间对峙的样子,挑了下眉梢。 她本来是打算收拾他的,让他难受才是自己的本意,自己怎么可能会让他舒服? 垂眸看了眼已经像是困兽要挣脱牢笼般的物什,舒蔓嘴角挽起一抹笑。 「我那个没走呢,爱莫能助啊!」 「你已经把它惹火了,不打算灭火么?」 「我好像没有那个义务!」 舒蔓两手一摊,一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然后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祎铭的耳畔又欺了欺。 「是你先要收拾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下手为强罢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1章: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6千字) 韩佳佳到外面的时候,韩靳城已经坐在车里了。 通过降下的车玻璃那里看去,韩佳佳看到韩靳城正坐在车里,用消毒湿巾,擦拭自己刚刚抓过他的手腕。 看到这样的一幕,韩佳佳不免心里不好受。 自己怎么说也是和他有血缘的小侄女,抓了他一下手腕能怎么地啊,他至于把自己的手上像是有多少细菌似的对待吗? 韩佳佳虽然气不过,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他,自己就暂且压制住心里的不快好了。 韩佳佳自我安慰着,心想着,可能是自己的这个小叔叔有很严重的洁癖,就缓缓释然开了心里的不痛快,捏着自己的手里的拎包就往车子那里走去。 韩佳佳走到了副驾驶舱那里,刚准备去拉开车门,只听韩靳城冷惑的声音,带着不容违背的清冽,温漠的扬起—— 「坐后面!」 韩佳佳:「……」 ———————————————————————————————————————————————————— 韩靳城到警局的时候,本来是警局里的小罗罗接待的,但是一知道来警局的是本市的市-长大人,厉烁就随这里的局长一起出去迎接。 厉烁和韩靳城因为厉家和韩家是世交的关系有所来往,关系相处的还不错,但是想不到韩靳城怎么会亲自来了这样一个小区域管辖范围的警局,他还是挺诧异的。 「韩市-长今天怎么有心情来这里?」 韩靳城不是多言的人,对于厉烁的询问,他眼角的目光瞥了一眼韩佳佳。 厉烁看韩靳城的目光瞥看韩佳佳,大致瞭然了什么事情。 不出意外,韩靳城时因为这个浓妆艷抹的女孩子才来警局的。 只是,他这大晚上的替别的女孩子的出头儿,自己的那个堂妹厉晓诺知道吗? 韩靳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用坚毅轮廓的下颌,点了点韩佳佳。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亲自和厉队说!」 ———————————————————————————————————————————————————— 没有让白晓含接受审讯,在这之前,在车上,韩靳城已经听韩佳佳哭着喊着的把事情的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 不过韩佳佳也是一个犟嘴的人,把事情都和韩靳城大致说了一下,却不肯和他说自己是找了厉祎铭女朋友的麻烦,以至于韩靳城看到厉烁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还挺诧异。 厉烁听韩佳佳把大致情况和自己说一遍,就瞭然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眼前这个浓妆艷抹的女孩子是韩靳城堂哥家的女儿,他拐了弯的小侄女,也是自己堂哥厉祎铭的追求者。 虽然她有意避开厉祎铭,只说自己让白晓含教训舒蔓是因为舒蔓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大搞暧-昧,没有提及自己堂哥的名字,但是自己把人物对号入座,事情真相如何,一目了然。 说来,厉烁最近一段时间还真就没少替自己的那两个堂哥处理这种烂桃花事件。 「厉队,你看我小叔叔都来了,这件事儿能不能卖我小叔叔一个面子,就这么算了,那个你们要审讯的白晓含,能不能让她回家?我父母不知道这件事儿,我不想他们骂我啊!」 韩佳佳梨花带雨的央求着厉烁,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哭花了妆,搞得自己这会儿眼妆都被晕染开了。 厉烁看眼前这个哭得羸弱的小女人,虽然自己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这会儿也心有不忍。 在加上韩靳城也来了这边,很显然,他这也是让自己卖给他一个面子。 一边有韩靳城压制,另一边自己堂哥那边也不肯让事情就这么算了,他这个中间人横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还真就是难做。 微蹙了下眉心,厉烁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韩靳城,想要试图看一看韩靳城对这件事儿时什么样的态度。 只是,这个男人太过冷静,你从他寡淡神情的俊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情绪可言。 有些气馁,厉烁把法医那边刚刚送过来关于白晓含和那两个男人的检测文件翻开来看。 说来,这件事儿,自己堂哥那边还真就没有什么损失,那个白晓含被抓花了脸,那两个男人被枕头给咬伤了手臂和大腿,几个挑事儿的人,明明是滋事的罪魁祸首,最后却没有得到什么便宜,还闹得如此下场,算是得到了教训。 一再权衡,厉烁也不想闹得厉家和韩家两个世交之家闹得太过难堪,让外人看笑话,就准备打电话给厉祎铭,寻思问问他这件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厉烁拿出手机,刚准备说打电话问问厉祎铭,厉晓诺发了微-信过来给自己。 「堂哥,我手头儿上这会儿有个案子急需处理,我二嫂的事情,我暂时分不开身,明天一早我去警局,敢惹事儿惹到我们家人的身上,这件事儿,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厉烁点开微信界面,看到厉晓诺发给自己的微-信,一时间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堂妹是打算和韩靳城槓上了啊! 再抬起头去看韩靳城,厉烁尽可能压制心里有些想要发笑的冲动,双手合十握紧,一本正经道—— 「韩市-长,虽然你带你的小侄女来了,但是你一直没有表态,我想知道对于这件事儿,你到底什么看法儿?」 韩靳城有些诧异厉祎铭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淡淡的挑了下眉梢。 「我什么看法儿,对你办案有影响?」 「是!」 厉烁中肯的点头儿,「就是我堂妹,你认识的……晓诺,她说这件事儿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韩靳城:「……」 ———————————————————————————————————————————————————— 枕头被厉祎铭驯服的服服帖帖,让舒蔓看了很眼急。 这枕头和自己的关系也不错啊,这怎么在厉祎铭的面前,自己的话就不管用了呢? 有些气不过,却也改变不了因为厉祎铭的存在,枕头的眼里始终是他比自己占的地位高。 见时间也不早了,自己也不带走枕头,能让舒蔓有足够的时间和枕头玩,他就从半屈身的状态站起来了身体。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舒蔓还在抚摸枕头,因为头顶上传来厉祎铭磁性好听的声音,她抬起头去看厉祎铭。 「这才几点啊?」 说着话,舒蔓目光往挂在墙壁的石英钟那里看去。 看到石英钟已经指着九点半,她下意识的拧眉,心里隐约不快。 有些说不清楚为什么厉祎铭说他要走,自己心里就莫名的瀰漫上一层感伤的情绪,她没有舒展开自己的黛眉,站起来了身。 厉祎铭去玄关那里换鞋,舒蔓走了过去,后面,枕头也跟着走了过去。 对厉祎铭,枕头一直都有不解的情缘在,虽然自己只是一条金毛犬,但是却有着人一样的情感在。 之前枕头被厉老太太带走,它就像是被后妈养着一样心情不好,不住的闹情绪,试图让厉老太太受不了自己,然后把自己送回到厉祎铭那里。 这次,虽然自己是被放在舒蔓这里,没有那么不痛快,却也因为自己要和厉祎铭分开,自己被留在这里,流露出来了恹恹不欢的情绪。 「你回去自己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的时候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好!」 厉祎铭再定睛看了舒蔓一眼,转过身。 还不等他把手搭在门锁上,枕头突然立起来自己的身体,把厚厚的、肥肥的爪子搭在了厉祎铭的腰身上。 突然被枕头抱住自己,厉祎铭垂眸去看它。 发现枕头是不舍自己,他笑着摸枕头的脑门。 「爸爸要回去了,你在这里要乖,别惹你妈咪生气,知不知道?」 枕头「呜……」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厉祎铭,可好动的小东西,情绪明显不高,能看得出来,它不舍厉祎铭就这么离开。 舒蔓在一旁看枕头不舍厉祎铭的缠着他,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其实枕头不捨得让厉祎铭走,自己又何尝想让他走呢? 只是…… 想到现如今状态,还无法很清明的看到两个人的将来,舒蔓终究心里有所避讳。 如果自己和厉祎铭能一直走下去,她倒不介意他留下,让他们两个人和枕头在一起快乐的生活。 但是她就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将来,可能不会像这样这么轻松,她不得不多考虑一步。 目光不忍心的盯着枕头和厉祎铭之间的互动,有那么一瞬间,舒蔓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竟然要把枕头和厉祎铭两个人分开。 捏了捏手指,在厉祎铭放开枕头,准备去拉门锁的时候,她梗着脖子,开了腔。 「等下。」 厉祎铭:「……」 厉祎铭诧异,回头去看舒蔓。 舒蔓对视上厉祎铭不解,却异常深邃的眉眼,用手指甲扣了扣掌心的皮肉。 「……别走了,今天晚上留下吧!」 厉祎铭:「……」 ———————————————————————————————————————————————————— 厉祎铭没有走,枕头安静了下来,也恢復了以往像是撒欢的野马一样活泼好动的性格。 舒蔓抱着枕头坐在沙发里看娱乐节目,望着电视里明星大咖和主持人之间的搞笑互动,她发出丝毫不做作的笑声,很清脆悦耳。 枕头看不明白电视里演的是什么,看舒蔓笑,它就把自己的两个爪子搭在舒蔓的腿上,然后自己俯下身,老老实实的在她的腿上趴着。 厉祎铭洗了水果,看舒蔓笑的像是和小孩子一样开怀,他淡淡的笑了。 有时候,这个女人极端的两种个性,还真就是让厉祎铭挺无奈的。 生气时,她恨不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刺一样的去弄伤别人;开心时,像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孩子似的,笑的那么美好、无害,好像全世界都不曾伤害她一样。 厉祎铭把洗好的葡萄放在果盘里,往舒蔓前面的茶几那里推了推。 「吃葡萄!」 抽出来两张纸巾擦自己湿漉漉的手,还不等他把手擦干,舒蔓目不转睛盯着电视里的节目,开腔—— 「我不喜欢吃葡萄皮,你给我剥皮啊!」 真就是无可奈何这个小女人明明可以自己做,却还非得麻烦自己的样子,厉祎铭就着还有些湿润的手,拿过葡萄,开始剥皮。 厉祎铭剥好了葡萄,把葡萄递给舒蔓。 「餵我啊!」 舒蔓还在看电视,张开了嘴巴,摆出一副要厉祎铭餵自己的姿态。 厉祎铭见状,微皱眉头。 自己把这个小女人惯得这么不可一世吗? 抿了抿削薄的唇,他忽的把剥好的葡萄含-入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单手扣住舒蔓的下颌,勐地就吻住了她。 「唔……」 舒蔓没有料想到自己突然被厉祎铭吻住,原本还在看电视的小脑袋,被迫被厉祎铭板正了过来,然后自己从近距离角度,看到厉祎铭正闭着眼亲自己,她瞳孔不自觉的瞪大开。 厉祎铭包裹住舒蔓的唇,由上至下,在大力的shun-xi了舒蔓的双唇以后,他忽的撬开舒蔓的贝齿,卷着自己的长舌,把自己嘴巴里的葡萄,顺着舒蔓被撬开的贝齿,踱进到了她的嘴巴里。 舒蔓本来被迫受厉祎铭的亲吻,自己贝齿被撬开,她下意识的就让厉祎铭的长-shen游-进…… 自己刚被缠着she,还没有过多的思绪去反应,她本能的闭着眼,任由自己的思绪因为厉祎铭的亲吻被软融下来。 只是,自己的小香she被厉祎铭shun-xi了一下以后,自己的舌苔上就捲起了一粒酸酸甜甜的葡萄。 本能的,舒蔓惊愕的瞪大眼,意识到自己的嘴巴里这会儿正含着葡萄,还是厉祎铭亲自餵自己的,她皱了皱婉约的黛眉。 厉祎铭把葡萄成功的送去到舒蔓的嘴巴里以后,用自己的she贪婪的刷了一遍舒蔓的口腔内壁后,把自己的she,越过她的贝齿,给拉了出来。 厉祎铭微微退开些自己,任由自己的唿吸变得不匀的喷洒在舒蔓的娇面上。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突然亲吻,搞得浑身上下有些敏-感的轻颤。 嘴巴里还含-着被剥好的葡萄,她却没有咀嚼,只是张开嘴巴,粗喘着气息,任由葡萄在自己的嘴巴里含-着。 气息稍稍平復了些,她才舔了舔自己的隐约有些无力的唇瓣,把没有籽儿的葡萄咽下。 厉祎铭看舒蔓把葡萄咽下,嘴角处隐约还有刚刚亲吻时牵引出来的银丝,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泛出熠熠生辉般的迷人笑意。 抬起手指,他用自己虎口擒着舒蔓的下颌,然后拿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刮着她嘴角在灯光下折射水光的银丝。 动作温柔不失撩-拨之意的拂过,指腹颳了舒蔓的嘴角后,厉祎铭又把自己的手指往舒蔓微微红肿的唇上摩挲去…… 感受到厉祎铭对自己有几分撩拨之意,舒蔓略带不悦的瞪他。 「你是故意搞我的吧?」 她问着,口吻有些骄纵,很显然是被惯坏了的样子。 「是你让我餵你的,我『亲自』餵你,不对么?」 舒蔓打掉厉祎铭的手,「你这叫餵我吗?」 「当然!要餵你,我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和厉祎铭有些无语,自己却还没有什么反驳的话,索性,舒蔓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你用手餵我,别藉机占我便宜!」 闻言,厉祎铭笑,纹路很轻,却格外好看。 「不想我占你便宜,就自己吃葡萄。」 舒蔓瞪厉祎铭,看到他眼底鬼黠的笑意,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把他往沙发里一拉,也不管不顾自己突然的动作会不会伤到枕头,自己匍匐到他的身上,去咬他倨傲的下颌。 「嗯……」 厉祎铭的下颌被舒蔓倏然咬住,他本能的发出闷痛一声。 一直都知道舒蔓是那种会对你下死手的人,厉祎铭被动的被舒蔓压在身下,用她尖锐的牙齿咬着自己的下颌,他隐忍的同时,本能的抬手,试图去推她。 只是这会儿舒蔓是要铁定了心要咬自己,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推开自己。 枕头被迫压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原本还有些睡意,因为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之间的折腾,它赶忙从两个人的缝隙间,藉机闪躲开。 像是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关系,枕头并没有去拉架或者怎样。 自己看了眼储物室,就晃着个尾巴走了进去…… 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会儿枕头在与不在,舒蔓都没有所顾忌,八爪鱼一般马-奇在厉祎铭的胸膛上,俯身去咬他。 厉祎铭的下颌实在是有些不好去啃,索性,舒蔓改变了啃咬的方向,让自己像是一只好久没有吃到肉的小豹子,去攻厉祎铭的脸颊。 意识到舒蔓要咬自己的脸颊,厉祎铭作势就去反击。 抬手去,他单手擒住舒蔓的两腮,让她这会儿无法把嘴巴闭上。 「唔……厉祎铭,你别钳着我!」 舒蔓被按住两腮的关系,并不能很好的说话,只得用目光恶狠狠的对视厉祎铭。 厉祎铭看舒蔓像是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这会儿还拿自己没有办法儿,他笑,迷人而欠揍! 「叫我一声祎铭,我们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你还动不动连名带姓一起叫我,多不好!」 厉祎铭不说话还好,他这么一说,舒蔓觉得他更欠揍了。 得寸进尺,说得就是这样的男人! 「我才不叫呢,死华佗!」 倒不是说这个男人的名字不好听,相比较厉祎铭这三个字而言,她更喜欢叫他「华佗」,如果自己心情不好,还把「死」一起加上。 「蔓蔓……」 舒蔓不肯叫自己,厉祎铭也不在意,用温柔的嗓音,轻轻唤她。 把自己的俊颜往舒蔓的脸那里探了探,距离很近,却让舒蔓无法咬到自己。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2章:咬(8千字) 没有让白晓含接受审讯,在这之前,在车上,韩靳城已经听韩佳佳哭着喊着的把事情的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 不过韩佳佳也是一个犟嘴的人,把事情都和韩靳城大致说了一下,却不肯和他说自己是找了厉祎铭女朋友的麻烦,以至于韩靳城看到厉烁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还挺诧异。 厉烁听韩佳佳把大致情况和自己说一遍,就瞭然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眼前这个浓妆艷抹的女孩子是韩靳城堂哥家的女儿,他拐了弯的小侄女,也是自己堂哥厉祎铭的追求者。 虽然她有意避开厉祎铭,只说自己让白晓含教训舒蔓是因为舒蔓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大搞暧-昧,没有提及自己堂哥的名字,但是自己把人物对号入座,事情真相如何,一目了然。 说来,厉烁最近一段时间还真就没少替自己的那两个堂哥处理这种烂桃花事件。 「厉队,你看我小叔叔都来了,这件事儿能不能卖我小叔叔一个面子,就这么算了,那个你们要审讯的白晓含,能不能让她回家?我父母不知道这件事儿,我不想他们骂我啊!」 韩佳佳梨花带雨的央求着厉烁,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哭花了妆,搞得自己这会儿眼妆都被晕染开了。 厉烁看眼前这个哭得羸弱的小女人,虽然自己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这会儿也心有不忍。 在加上韩靳城也来了这边,很显然,他这也是让自己卖给他一个面子。 一边有韩靳城压制,另一边自己堂哥那边也不肯让事情就这么算了,他这个中间人横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还真就是难做。 微蹙了下眉心,厉烁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韩靳城,想要试图看一看韩靳城对这件事儿时什么样的态度。 只是,这个男人太过冷静,你从他寡淡神情的俊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情绪可言。 有些气馁,厉烁把法医那边刚刚送过来关于白晓含和那两个男人的检测文件翻开来看。 说来,这件事儿,自己堂哥那边还真就没有什么损失,那个白晓含被抓花了脸,那两个男人被枕头给咬伤了手臂和大腿,几个挑事儿的人,明明是滋事的罪魁祸首,最后却没有得到什么便宜,还闹得如此下场,算是得到了教训。 一再权衡,厉烁也不想闹得厉家和韩家两个世交之家闹得太过难堪,让外人看笑话,就准备打电话给厉祎铭,寻思问问他这件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厉烁拿出手机,刚准备说打电话问问厉祎铭,厉晓诺发了微-信过来给自己。 「堂哥,我手头儿上这会儿有个案子急需处理,我二嫂的事情,我暂时分不开身,明天一早我去警局,敢惹事儿惹到我们家人的身上,这件事儿,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厉烁点开微信界面,看到厉晓诺发给自己的微-信,一时间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堂妹是打算和韩靳城槓上了啊! 再抬起头去看韩靳城,厉烁尽可能压制心里有些想要发笑的冲动,双手合十握紧,一本正经道—— 「韩市-长,虽然你带你的小侄女来了,但是你一直没有表态,我想知道对于这件事儿,你到底什么看法儿?」 韩靳城有些诧异厉祎铭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淡淡的挑了下眉梢。 「我什么看法儿,对你办案有影响?」 「是!」 厉烁中肯的点头儿,「就是我堂妹,你认识的……晓诺,她说这件事儿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韩靳城:「……」 ———————————————————————————————————————————————————— 枕头被厉祎铭驯服的服服帖帖,让舒蔓看了很眼急。 这枕头和自己的关系也不错啊,这怎么在厉祎铭的面前,自己的话就不管用了呢? 有些气不过,却也改变不了因为厉祎铭的存在,枕头的眼里始终是他比自己占的地位高。 见时间也不早了,自己也不带走枕头,能让舒蔓有足够的时间和枕头玩,他就从半屈身的状态站起来了身体。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舒蔓还在抚摸枕头,因为头顶上传来厉祎铭磁性好听的声音,她抬起头去看厉祎铭。 「这才几点啊?」 说着话,舒蔓目光往挂在墙壁的石英钟那里看去。 看到石英钟已经指着九点半,她下意识的拧眉,心里隐约不快。 有些说不清楚为什么厉祎铭说他要走,自己心里就莫名的瀰漫上一层感伤的情绪,她没有舒展开自己的黛眉,站起来了身。 厉祎铭去玄关那里换鞋,舒蔓走了过去,后面,枕头也跟着走了过去。 对厉祎铭,枕头一直都有不解的情缘在,虽然自己只是一条金毛犬,但是却有着人一样的情感在。 之前枕头被厉老太太带走,它就像是被后妈养着一样心情不好,不住的闹情绪,试图让厉老太太受不了自己,然后把自己送回到厉祎铭那里。 这次,虽然自己是被放在舒蔓这里,没有那么不痛快,却也因为自己要和厉祎铭分开,自己被留在这里,流露出来了恹恹不欢的情绪。 「你回去自己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的时候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好!」 厉祎铭再定睛看了舒蔓一眼,转过身。 还不等他把手搭在门锁上,枕头突然立起来自己的身体,把厚厚的、肥肥的爪子搭在了厉祎铭的腰身上。 突然被枕头抱住自己,厉祎铭垂眸去看它。 发现枕头是不舍自己,他笑着摸枕头的脑门。 「爸爸要回去了,你在这里要乖,别惹你妈咪生气,知不知道?」 枕头「呜……」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厉祎铭,可好动的小东西,情绪明显不高,能看得出来,它不舍厉祎铭就这么离开。 舒蔓在一旁看枕头不舍厉祎铭的缠着他,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其实枕头不捨得让厉祎铭走,自己又何尝想让他走呢? 只是…… 想到现如今状态,还无法很清明的看到两个人的将来,舒蔓终究心里有所避讳。 如果自己和厉祎铭能一直走下去,她倒不介意他留下,让他们两个人和枕头在一起快乐的生活。 但是她就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将来,可能不会像这样这么轻松,她不得不多考虑一步。 目光不忍心的盯着枕头和厉祎铭之间的互动,有那么一瞬间,舒蔓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竟然要把枕头和厉祎铭两个人分开。 捏了捏手指,在厉祎铭放开枕头,准备去拉门锁的时候,她梗着脖子,开了腔。 「等下。」 厉祎铭:「……」 厉祎铭诧异,回头去看舒蔓。 舒蔓对视上厉祎铭不解,却异常深邃的眉眼,用手指甲扣了扣掌心的皮肉。 「……别走了,今天晚上留下吧!」 厉祎铭:「……」 ———————————————————————————————————————————————————— 厉祎铭没有走,枕头安静了下来,也恢復了以往像是撒欢的野马一样活泼好动的性格。 舒蔓抱着枕头坐在沙发里看娱乐节目,望着电视里明星大咖和主持人之间的搞笑互动,她发出丝毫不做作的笑声,很清脆悦耳。 枕头看不明白电视里演的是什么,看舒蔓笑,它就把自己的两个爪子搭在舒蔓的腿上,然后自己俯下身,老老实实的在她的腿上趴着。 厉祎铭洗了水果,看舒蔓笑的像是和小孩子一样开怀,他淡淡的笑了。 有时候,这个女人极端的两种个性,还真就是让厉祎铭挺无奈的。 生气时,她恨不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刺一样的去弄伤别人;开心时,像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孩子似的,笑的那么美好、无害,好像全世界都不曾伤害她一样。 厉祎铭把洗好的葡萄放在果盘里,往舒蔓前面的茶几那里推了推。 「吃葡萄!」 抽出来两张纸巾擦自己湿漉漉的手,还不等他把手擦干,舒蔓目不转睛盯着电视里的节目,开腔—— 「我不喜欢吃葡萄皮,你给我剥皮啊!」 真就是无可奈何这个小女人明明可以自己做,却还非得麻烦自己的样子,厉祎铭就着还有些湿润的手,拿过葡萄,开始剥皮。 厉祎铭剥好了葡萄,把葡萄递给舒蔓。 「餵我啊!」 舒蔓还在看电视,张开了嘴巴,摆出一副要厉祎铭餵自己的姿态。 厉祎铭见状,微皱眉头。 自己把这个小女人惯得这么不可一世吗? 抿了抿削薄的唇,他忽的把剥好的葡萄含-入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单手扣住舒蔓的下颌,勐地就吻住了她。 「唔……」 舒蔓没有料想到自己突然被厉祎铭吻住,原本还在看电视的小脑袋,被迫被厉祎铭板正了过来,然后自己从近距离角度,看到厉祎铭正闭着眼亲自己,她瞳孔不自觉的瞪大开。 厉祎铭包裹住舒蔓的唇,由上至下,在大力的shun-xi了舒蔓的双唇以后,他忽的撬开舒蔓的贝齿,卷着自己的长舌,把自己嘴巴里的葡萄,顺着舒蔓被撬开的贝齿,踱进到了她的嘴巴里。 舒蔓本来被迫受厉祎铭的亲吻,自己贝齿被撬开,她下意识的就让厉祎铭的长-shen游-进…… 自己刚被缠着she,还没有过多的思绪去反应,她本能的闭着眼,任由自己的思绪因为厉祎铭的亲吻被软融下来。 只是,自己的小香she被厉祎铭shun-xi了一下以后,自己的舌苔上就捲起了一粒酸酸甜甜的葡萄。 本能的,舒蔓惊愕的瞪大眼,意识到自己的嘴巴里这会儿正含着葡萄,还是厉祎铭亲自餵自己的,她皱了皱婉约的黛眉。 厉祎铭把葡萄成功的送去到舒蔓的嘴巴里以后,用自己的she贪婪的刷了一遍舒蔓的口腔内壁后,把自己的she,越过她的贝齿,给拉了出来。 厉祎铭微微退开些自己,任由自己的唿吸变得不匀的喷洒在舒蔓的娇面上。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突然亲吻,搞得浑身上下有些敏-感的轻颤。 嘴巴里还含-着被剥好的葡萄,她却没有咀嚼,只是张开嘴巴,粗喘着气息,任由葡萄在自己的嘴巴里含-着。 气息稍稍平復了些,她才舔了舔自己的隐约有些无力的唇瓣,把没有籽儿的葡萄咽下。 厉祎铭看舒蔓把葡萄咽下,嘴角处隐约还有刚刚亲吻时牵引出来的银丝,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泛出熠熠生辉般的迷人笑意。 抬起手指,他用自己虎口擒着舒蔓的下颌,然后拿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刮着她嘴角在灯光下折射水光的银丝。 动作温柔不失撩-拨之意的拂过,指腹颳了舒蔓的嘴角后,厉祎铭又把自己的手指往舒蔓微微红肿的唇上摩挲去…… 感受到厉祎铭对自己有几分撩拨之意,舒蔓略带不悦的瞪他。 「你是故意搞我的吧?」 她问着,口吻有些骄纵,很显然是被惯坏了的样子。 「是你让我餵你的,我『亲自』餵你,不对么?」 舒蔓打掉厉祎铭的手,「你这叫餵我吗?」 「当然!要餵你,我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和厉祎铭有些无语,自己却还没有什么反驳的话,索性,舒蔓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你用手餵我,别藉机占我便宜!」 闻言,厉祎铭笑,纹路很轻,却格外好看。 「不想我占你便宜,就自己吃葡萄。」 舒蔓瞪厉祎铭,看到他眼底鬼黠的笑意,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把他往沙发里一拉,也不管不顾自己突然的动作会不会伤到枕头,自己匍匐到他的身上,去咬他倨傲的下颌。 「嗯……」 厉祎铭的下颌被舒蔓倏然咬住,他本能的发出闷痛一声。 一直都知道舒蔓是那种会对你下死手的人,厉祎铭被动的被舒蔓压在身下,用她尖锐的牙齿咬着自己的下颌,他隐忍的同时,本能的抬手,试图去推她。 只是这会儿舒蔓是要铁定了心要咬自己,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推开自己。 枕头被迫压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原本还有些睡意,因为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之间的折腾,它赶忙从两个人的缝隙间,藉机闪躲开。 像是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关系,枕头并没有去拉架或者怎样。 自己看了眼储物室,就晃着个尾巴走了进去…… 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会儿枕头在与不在,舒蔓都没有所顾忌,八爪鱼一般马-奇在厉祎铭的胸膛上,俯身去咬他。 厉祎铭的下颌实在是有些不好去啃,索性,舒蔓改变了啃咬的方向,让自己像是一只好久没有吃到肉的小豹子,去攻厉祎铭的脸颊。 意识到舒蔓要咬自己的脸颊,厉祎铭作势就去反击。 抬手去,他单手擒住舒蔓的两腮,让她这会儿无法把嘴巴闭上。 「唔……厉祎铭,你别钳着我!」 舒蔓被按住两腮的关系,并不能很好的说话,只得用目光恶狠狠的对视厉祎铭。 厉祎铭看舒蔓像是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这会儿还拿自己没有办法儿,他笑,迷人而欠揍! 「叫我一声祎铭,我们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你还动不动连名带姓一起叫我,多不好!」 厉祎铭不说话还好,他这么一说,舒蔓觉得他更欠揍了。 得寸进尺,说得就是这样的男人! 「我才不叫呢,死华佗!」 倒不是说这个男人的名字不好听,相比较厉祎铭这三个字而言,她更喜欢叫他「华佗」,如果自己心情不好,还把「死」一起加上。 「蔓蔓……」 舒蔓不肯叫自己,厉祎铭也不在意,用温柔的嗓音,轻轻唤她。 把自己的俊颜往舒蔓的脸那里探了探,距离很近,却让舒蔓无法咬到自己。 「蔓蔓……」厉祎铭用有些黯哑的嗓音又唤了她一声,根本把自己的头往她的颈窝那里贴去。 「蔓蔓,我被你又搞ying了!」 舒蔓:「……」 厉祎铭不说还好,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本能的瞪大眼,然后目光不自觉的往厉祎铭的鼠-蹊那里看去。 …… 见状儿,舒蔓当即就窘迫的不行! 像是小帐篷一样又被支了起来,那里……和吃饭之前以后,是让自己手足无措的坚-硬! 该死,这个男人莫不是人们常说的种-马吧? 不去看让自己知羞的地方,舒蔓瞪厉祎铭。 「你那个东西有问题吧?这样也能ying?」 舒蔓真就想不通,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咬了他几下子,他至于……这么敏-感吗? 说来,厉祎铭也是无奈的厉害,他不觉得自己有多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刚刚舒蔓咬自己下颌的时候,自己不自觉的……就ying了! 「可能遇到你之后,就有了问题!」 「这次,你不是还让我帮你吧?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你自己惹得事儿自己处理啊,别找我!」 舒蔓赶紧把关系撇清,厉祎铭这次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可能再让自己的手受罪了! 「和你没有关系吗?」 厉祎铭问舒蔓,不自觉的提tun,用自己的东西,在舒蔓的股间,抵了抵。 要睡觉了的关系,舒蔓没有再穿牛仔裤,而是换上了薄款的睡衣睡裤,厉祎铭隔着他的西裤这么一闹,她立刻就感受到了火热的东西,以不同于自己身体上面的温度,碰了自己的敏-感地带…… 只有单薄的布料做阻隔,灼热的热度,让舒蔓想闪躲。 只是她刚刚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自己的tun-rou就被厉祎铭用单手,一把给扣住。 自己被厉祎铭按住了tun,自己没有办法儿动弹,只得抬起头去怒瞪眼前这个男人。 「厉祎铭,你零件坏了,和我没关系,你别往我身上整事儿。」 舒蔓才不觉得自己哪个行为惹了他,如果说自己咬他几口,他都能ying,只能说这个男人的自控力真的就不怎么样! 厉祎铭见舒蔓推诿,也不恼,目光炯烁的对视她无措的眸。 忽的,他掌心一紧,把她狠狠的一握,舒蔓不自知的发出可耻的一声。 「厉祎铭!」 舒蔓有些抓狂,这个男人竟然……抓住自己的翘尖儿不放开! 「蔓蔓,你技术那么生疏,不想再练练了么?」 舒蔓:「……」 把厉祎铭打-飞-机这种事情,自己练一次就好,长此以往下去,不知道的人会觉得自己有那种不雅的癖好! 「厉祎铭,你别在这里诳我,你ying了和我没关系啊,你别搞事儿!」 「嗯……」 厉祎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我没想搞事儿,我只想搞——你!」 舒蔓:「……」 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竟然可以如此无耻,还不要脸。 「厉祎铭,我那个没走呢,你别乱-来!」 她提醒着,拿自己月经还没有走做藉口。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想刚刚那样用手帮我,或者你想继续『咬』我也没有问题!」 「我不想了!」 早知道厉祎铭会因为自己咬了他而找自己的麻烦,就算是他求她咬他,她都不可能答应。 厉祎铭见舒蔓排斥,也不表现出来什么不满,就是用变了色的眸,定定的盯着舒蔓,哪怕自己这会儿盯着她能把她的身上盯出来两个大窟窿也在所不惜。 舒蔓被厉祎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男人一向不都是最chong自己,拿自己当小祖宗一样chong着、惯着的吗?怎么一碰上那种事儿,就像是洪水开了闸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死华佗,你别看我了!」 舒蔓也顾不上自己的翘尖儿这会儿还没厉祎铭握住,用自己的手去挡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虽然目光一向温润,偏偏碰上那种事情以后,盯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危险的豹子似的,让自己实在是承受不住他目光的打量。 「诶呀,死华佗,你别再闹了,你忍忍,实在是不行,你自己解决,我要去洗澡了,你放我下来啊!」 她坚信,依照这个男人被自己咬了几口都能ying的本性,他自己私下一定没少用手自己解决。 既然这样,他自己再解决一次也不耽误什么。 「唔……」 「去洗澡?你能洗澡了?」 厉祎铭没有在意舒蔓前面的话,注意到她后面说她要去洗澡,他一把拉住她原本挣扎的身体,往自己的腿上一带。 舒蔓反应过来厉祎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急忙替自己反驳。 「我不是洗沐浴,我淋浴,简单洗一下!」 她不能把自己那个已经走了的事情让厉祎铭知道,不然,依照他种-马一样的个性,指不定要怎么折腾自己。 厉祎铭定定的盯着舒蔓,虽然舒蔓否认,不过他向来眼尖,发觉到了舒蔓眼底一丝的闪烁其词,他蓦地发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不出意外,舒蔓应该是瞒着自己什么。 眸色深邃了几分盯着舒蔓,脑海中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原本扣着舒蔓翘尖儿处的手,蓦地就往她的睡裤滑去…… 舒蔓感受到厉祎铭的手在作怪的往自己的敏-感游-弋,她本能的合上自己。 「你干嘛?」 她控诉的质问着,眼神盯着厉祎铭,目光中不自觉的泛出不情愿的意味。 舒蔓不闪躲还好,她这般讳莫如深的想要隐瞒,厉祎铭当即就意识到了事情绝对不是她说她那个还没有走那么简单。 不出意外,她那个已经走了! 「不干嘛,我就是想知道……」 厉祎铭把自己的脸往舒蔓的耳畔欺近,顺着刚刚的话—— 「你那个走没有走?」 舒蔓:「……」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话语在自己的耳畔喷洒,她身体惊颤的觉得自己的耳边泛起了一层粉红色的颗粒,隐约,还觉得自己因为他的话,心弦儿一紧。 「……当、当然还没有走!」 厉祎铭会这么说,舒蔓坚信,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那个还没有走,不然他不可能这么问自己。 不好再就自己要去洗澡的事情和厉祎铭推诿,舒蔓换了一种替自己开脱的藉口。 「你就别问那么没有营养的问题了,你以为我喜欢来那个啊,我比你都希望我是个男人!」 舒蔓尽可能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去说话,然后去推厉祎铭的手。 「我要去给你找被子,你要是不想留下就走吧,省的我还给你找被子!」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就松开了些,连同看舒蔓的目光也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灼热。 他是借了枕头的光儿才有幸留下,自然是不可能走的。 舒蔓见厉祎铭微微放开了自己,赶忙像是摆脱瘟疫一样弹开自己的身体,试图避开厉祎铭。 只是,她跳开了厉祎铭双手的桎梏,刚转过身,就被厉祎铭从她的身后又一次拉住了手。 手腕被突然拉住,舒蔓还没有做出反应,就被厉祎铭用他手上的力道往自己的怀中重新一拉。 舒蔓避而不及,身体重新倒进了沙发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个情况,厉祎铭欺身,直接以绝对强劲儿的优势,居高临下,桎梏住了舒蔓的双手。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3章:要来就痛快来,别撩我!(6千字) 舒蔓避而不及,身体重新倒进了沙发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个情况,厉祎铭欺身,直接以绝对强劲儿的优势,居高临下,桎梏住了舒蔓的双手。 舒蔓只感觉自己的眼前落下一抹颀长笔挺的身影,把自己眼中清明的视线遮掩住。 下意识的,她想要瞪大眼去看是怎么个情况,却被厉祎铭,直接以笔挺的身形,遮住了目光,跟着以强劲儿的速度,封住了嘴巴。 舒蔓:「……」 舒蔓错愕的瞪大眼,完全不知道怎么了,发怔的任由自己的唇,被厉祎铭捕获过去。 厉祎铭用薄唇,包裹住舒蔓,带着缠-绵的力道,气息滚烫的shun-xi了几下后,探着灵活的舌,沿着舒蔓的唇缝,在她整齐,却无所防备的贝齿上,刷过……长舌刷过舒蔓的每一处,厉祎铭抵着舒蔓的贝齿,ci-chuan牙齿的禁锢,越过贝齿的阻碍,更深的滑-入…… 倏地衔住舒蔓毫无防备的香丁,带着依恋的拉力拉去自己那边,厉祎铭近乎失控般的忘我shun-xi着舒蔓。 舌苔阵阵酥麻的感觉,似乎有电流流过一样,让舒蔓被迫梗着脖子,承受这样旖旎的亲吻。 被亲吻快要喘不过气,舒蔓本能想要逃,厉祎铭却咬住她,不给她任何闪躲的可能。 唇颚被舔舐着,牙龈处,都是搅弄在一起的芳香汁液。 昏昏沉沉的无力感,让舒蔓一再用鼻息,急速的进出清新的空气。 用两个小手去厉祎铭,只是舒蔓的力气实在是太羸弱了,根本就推不开眼前这个离自己近到整个人近乎都要钻进自己身体里来的男人了。 厉祎铭感受到舒蔓的手在推搡着自己,就一手扣住舒蔓的下颌,桎梏亲吻她的姿势,用另一只手抓住舒蔓乱动的两个小手,往自己的肩胛骨上面移去,让她圈着自己的脖子。 舒蔓被厉祎铭抓住自己的手,想要闪躲开,不去抱他,只是不等她把手移开,厉祎铭就先她一步发现了她的动作,然后用手扯住她的手腕,让她继续将小手搭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两个小手被迫抱着他的脖子,舒蔓迎着明晃晃的灯光,皱紧着细眉的去看厉祎铭。 厉祎铭感受到舒蔓的唿吸变得孱弱不堪起来,就微微放开了她,让她可以得到清新的换气。 舒蔓剧烈的起伏胸口,因为自己胸口的距离浮动,藏匿的美好就像是要踱出衣襟般不住的上下起伏。 看着舒蔓藏匿的美好,吸睛的落在自己的眸光中,他不自觉的暗沉了自己幽黑的目光。 舒蔓就好像是溺水被救获一般,抬高小下巴,贪婪的唿吸…… 厉祎铭深邃的目光流连在舒蔓的睡衣上,再上移,落在了她气息不顺的小脸上。 望着她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气吐幽兰,美好的如同最诱=人的果实,惹得他不住的想要撷取。 厉祎铭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实在是受不住舒蔓这个样子对自己的撩-拨,厉祎铭手掌扣住舒蔓的腰身,一个反手,就把舒蔓从自己的下方,移送到了自己的上面。 舒蔓的身体都突然失了重心,几乎是不假思索,她就把自己的双手,凭藉直觉,圈住到了厉祎铭的脖颈上。 分-开-腿坐在了厉祎铭的大腿上,舒蔓从正面,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物什,把自己烫的一个激灵。 下意识细碎的嘤咛一声…… 本就是受不了舒蔓把自己的灵魂都勾走了,厉祎铭眸色变得越发暗沉的同时,探着笔挺的身躯,又一次撷取了舒蔓的唇…… 自己唇的被清冽的薄唇,封住了全部的气息,舒蔓软-颤着声音低吟出声。 「嗯……」 颤抖的嘤咛声音,太过娇-媚,搞得厉祎铭的身体更新绷紧的厉害。 自己突然被厉祁深吻住自己,她记得自己前一秒还在贪婪唿吸,这会儿却没有了再唿吸清晰空气的机会。 厉祎铭如狼似虎的缠着舒蔓,把舒蔓撩的浑身瘫软。 实在是招架不住厉祎铭的攻势,不消一会儿,舒蔓的身体就失了理智,凭藉本能,自己颤抖了几下纤长的睫毛以后,将两个藕段儿般的玉臂,更紧的圈住厉祎铭的脖颈上,不顾及自己对厉祎铭的排斥,热切的回吻他的唇。 说来,这种事情真的就不是谁想抗拒就能抵挡的,就像舒蔓,明明自己想要避开厉祎铭,却不可避免的在他的攻势下,把自己搞得也没有了什么所谓的矜持可言,凭着本能的反应,从他那里获取更多。 两个人谁也不肯放开谁,就好像对方是彼此的依赖,两个人唇齿间,不住的激发出ji-qing的声音…… 厉祎铭见舒蔓主动,让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往一处涌去,他不自觉的把原本把控舒蔓腰身上面的手,掌心绵实的落在了她的翘尖儿上。 想到舒蔓已经走了月经,却还不肯和自己坦诚,还反而有了一种规避自己,骗自己的意思,他的手,隔着单薄的布料,力道不知轻重的nie着。 「嗯……」 舒蔓从红唇间,溢出一声细碎的嘤咛,让本就娇里娇气的声音中沁着娇-媚的慵懒。 对于这种耍小心思的小女人,厉祎铭倒也不怕没办法儿应对,索性就将计就计,将自己的指锋,顺着舒蔓睡裤的末腰松紧带处摸索…… 微微掀开睡裤的一角,厉祎铭隔着单薄的一层网-状-蕾-丝-边,感受到了女性肌肤的滑腻。 「嗯……」 舒蔓还在回吻厉祎铭,突然的被人碰了敏-感的地方,她本能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就绷紧了tun-rou。 实在是痴恋于这样的感觉,他的指腹下,不自觉落下一连串暧-昧的休止符。 「蔓蔓……」 在掌心的一阵松软融化下,厉祎铭的声音明显变得低沉、低哑起来。 「厉祎铭,你别……」 舒蔓被撩的这会儿早就没有了什么所谓的理智可言,偏偏还不想自己在厉祎铭的撩-拨下,变得不矜持。 「别?别怎么样?是别让我这样,还是别让我这样?」 「嗯……」 说着话,厉祎铭的指开始作怪起来,搞得舒蔓珍珠粒一样的两排贝齿,下意识的咬住自己的唇。 「厉祎铭,你别了,我……我难受!」 被厉祎铭又是言语刺激,又是动作怪癖的缠着自己,舒蔓绷着双腿,她难耐的不住皱着眉头。 厉祎铭不顾舒蔓的说辞,继续他的动作。 感受到了没有棉絮阻隔的柔-蜜,隐约让自己指尖儿落下淡淡的湿濡,厉祎铭忽的勾唇,笑的邪痞…… 果然,这个小女人骗了自己…… 舒蔓被厉祎铭弄得身体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蔓蔓,你骗了我!」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羞得不行。 自己那个走了,还不肯配合他,这会儿被他发现,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想要找理由反驳厉祎铭,舒蔓却莫名的发觉自己没有反驳的理由。 「你……能不能把你的手移开?我难受!」 这个男人的温度不同于自己,她的身体实在是敏-感,他碰自己,自己就好像是身体着火了一样,不住的发软,而且那里……好像流的更多了…… 舒蔓把自己搭在厉祎铭脖颈上门的手,往下移,试图把厉祎铭的手从自己的翘尖儿处移开。 却不想,厉祎铭掌控的更加严实了…… 「蔓蔓……」 厉祎铭用一如既往的低哑声音,淡淡的唤着舒蔓。 「你已经有感觉了,还打算排斥我么?」 被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羞得更是紧合自己的腿,却改变不了自己不自觉把底-裤晕染开的事实…… 目光瞧见舒蔓羞赧,有感觉……却还是一副贝齿死死咬紧牙关的禁-yu模样,厉祎铭隐忍身体的紧绷感,再下手去撩她…… #已屏蔽# 舒蔓承受不住,见自己身上的衣裤形同虚设的存在,她索性也不管什么叫矜持可言,抓住厉祎铭西裤的皮带,就疯狂的解开。 「要来就快点来,别撩我!」 舒蔓用近乎恼羞成怒的声音说话,扒开厉祎铭的白衬衫,就落下了自己的吻…… #已屏蔽# ———————————————————————————————————————————————————— 舒蔓醒来的时候,有光线,顺着窗棂,通过窗帘的缝隙间透射进来。 揉了揉惺忪的眼,扫了眼满chuang的狼藉,忍不住红了脸。 昨晚疯狂的不行,从客厅,到浴室,到卧室里……到处留下了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她本来对厉祎铭有说不出的排斥,却最后还是不知羞耻的和他做了三次,甚至最后一次,她主动qi在他的身上,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ng-dang的摆动自己的柳腰。 达到巅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厉祎铭的身上。 然后承受不住身体里爆炸一样的kuai-gan,她一边抱住厉祎铭的脖颈,亲吻他削薄的唇瓣,一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gao-chao。 下意识的扯动了下腿,只感觉火辣辣的痛,沿着自己的尾椎骨传来,一直蔓延到全身。 说来,自己不要脸就算了,偏偏厉祎铭的东西大的让自己吃不消,平时看不出来温润的他,原来深藏不露,竟然有那样的庞然大物! 暂且舒缓了一下自己身体上的酸胀和乏力,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脸上红润的肌肤。 垂眸望着凌乱一片的地板上,除了自己的内-衣-裤以外,已经没有了厉祎铭的的衣服,她撇了撇红唇,然后拉开羽被,任由自己尽是紫青色吻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下了chuang,扯过丢在地上几乎都成了碎片的衣服穿上,舒蔓拢了拢头髮,往室外走去。 舒蔓出了卧室,立刻就嗅到了粥香。 她知道,一定是厉祎铭做了早餐给自己。 厉祎铭看到舒蔓,正在煎蛋。 「醒了?」 他淡淡的嗓音,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晨曦中,显得格外清爽,如沐春风之感,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得到了身心极大的满足,所以才会有这样舒坦的感觉。 「嗯!」 舒蔓虽然忍不住想要埋怨厉祎铭,却因为他这样温润好听的嗓音,清凉的缠绕在自己的耳边,自己一时间竟然生不起来气。 「去洗漱,然后就能吃早餐了。」 「哦……」 舒蔓漫不经心的长长「哦。」了一声,转身就准备找浴巾进卫浴间。 还不等她抬脚去阳台拿浴巾,枕头已经把舒蔓的浴巾用嘴巴叼到了她的面前。 舒蔓望着眼前出现的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叼着自己的浴巾给自己,舒蔓笑。 「早啊,枕头!」 她甜美的笑着,和枕头打招唿,脸上的笑意,如同三月的阳春白雪,美得让窗外的明亮日光都不禁黯然失色。 枕头见舒蔓和自己打招唿,它憨憨的吐着舌头。 看枕头憨态可掬,舒蔓两弯清浅的眉眼都笑成了漂亮的月牙状。 抬手,她摸了摸枕头的脑门,拿过浴巾,进了卫浴间。 ———————————————————————————————————————————————————— 舒蔓再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厉祎铭已经做好了餐点。 走过去,舒蔓就着自己的手指,拿起厉祎铭做的煎蛋,往嘴巴里送,然后感觉嘴角有些油腻腻的油花,她又拿起牛奶,咕噜咕噜的饮了一大口。 看舒蔓慵懒的姿态,兴致还算不错,厉祎铭舀了皮蛋瘦肉粥给她。 舒蔓扯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后坐下,拿勺子舀粥喝。 厉祎铭能看出来昨天晚上太过消耗体力的运动,让舒蔓饿的不行,考虑到她今天早上会饱餐一顿,他特意多做了一些早点。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及的意思,毕竟那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然就体现不出来xing的神秘了。 舒蔓嘴巴里还咀嚼着煎蛋,突然想到点儿事儿,边吃东西边说话。 「对了,我那个什么……」 看舒蔓吃着东西,不能很好的说话,厉祎铭把舒蔓手头边的牛奶送了上去。 「先把东西咽下去以后再说话。」 「嗷!」 舒蔓应了声,然后把嘴巴里的煎蛋嚼碎,饮了口牛奶,舔了嘴角处的牛奶渍。 「华佗,我想和你说,我今天要回去上班啊!」 「如果你要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太消耗你的精力,你想去上班就去吧!」 舒蔓:「……」 本以为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个人都会心照不宣,谁也不会去提及,偏偏厉祎铭这么让自己措手不及的提及了一下。 有些发怔,随即舒蔓漫不经心的喝着粥,白了厉祎铭一眼,啐着声—— 「你不说话,我不会拿你当哑巴给你卖了!」 见状,厉祎铭笑。 如果没记错,到最后变得疯狂的可是这个小女人。 这会儿她和自己又羞又恼的,还真就是应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句话。 「对了,昨天我打架那事儿怎么处理了啊?」 厉祎铭正准备舀粥喝,舒蔓问自己,他就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抬眸看眼前这个状态不甚在意的小女人。 「你想怎么处理?」 「我想怎么处理?随便吧,只要别和我扯上关系就好!反正我属于正当防卫,虽然防卫过度,但是我可不想摊上什么事儿,让我被拘留是不可能的,让我拿钱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对方愿意认栽,不再找我麻烦,我也无所谓了。」 舒蔓在打架这种事情上无往不利,就没有输的时候,反正只要自己不被牵连上,无所谓对方怎么折腾,毕竟对方再怎么折腾,也是做无用功。 闻言,厉祎铭挑眉。 本以为依照这个小女人睚眦必报的个性,会让自己把那个找她麻烦的小女人搞到把牢底坐穿的地步,不想她这会儿倒是大方了起来,竟然说只要不和她扯上关系,她无所谓对方怎么样。 「你就这点儿要求?」 「不然呢?」 舒蔓抬起头,挑眉,反问厉祎铭一句。 「我已经把她的脸抓花了,如同她还没有结婚的话,可能因为脸上有伤疤被男方嫌弃,让她嫁不出去,我就已经让她过得水深火热了,我要是还搞得她生无可恋,岂不是太残忍了么?我不是慈-禧太-后,还不至于这么狠!」 不至于这么狠? 把人家一个姑娘弄得险些毁容还不算狠? 果然,这个小女人不是不残忍,只是觉得不屑,没必要再继续搞下去! 「哦,对了华佗,我有一件事儿搞不明白啊!」 舒蔓本来低头舀粥,想到昨天的事情发生的有些蹊跷,她就放下了手里的勺子,重新抬头看厉祎铭。 少了之前一贯的漫不经心,这会儿舒蔓看厉祎铭,神情一本正经。 见厉祎铭看自己,舒蔓如实把自己心里的疑惑向他说。 「我昨天之所以会打架的事情,你应该已经了解大概了,我想问你啊,你觉得那个白晓含,是不是受人指使,被人当枪使了啊?」 其实舒蔓昨天就一直在想白晓含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去找自己麻烦了,要知道,她们之间根本就不认识,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而且,她来找自己麻烦,还带了两个男人来,很显然这个是有备而来,如此一想,她还真就是不得不怀疑是不在自己得罪了谁,然后那个人僱佣白晓含,让白晓含来找自己的麻烦。 如果事情真的是像自己所猜想这般,那那个白晓含真的是太冤了,至于白晓含身后的那个人,可真就是太膈应人了。 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厉祎铭也有所思考。 其实不光光是舒蔓觉得诧异,他自己个也觉得这件事儿来得蹊跷。 虽然他当时不在现场,不过通过舒蔓,还有自己妹妹厉晓诺那边对自己的描述,他心里大致已经有了一个设想。 「你想知道真相吗?」 厉祎铭看向舒蔓,目光湛黑如墨,深邃的好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专注而认真……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4章:别惹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6千字) 「你想知道真相吗?」 厉祎铭看向舒蔓,目光湛黑如墨,深邃的好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专注而认真…… 「如果要是能从白晓含的嘴巴里得到真相,你就告诉我,如果得不到就无所谓了,反正要是有人成心要搞我,我也摆脱不了!」 舒蔓说得是心里话,如果有人要针对她的话,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儿!」 厉祎铭口吻一如既往的寡淡,舒蔓听了却莫名的绝对格外笃定。 而且他说了他不会让自己有事儿,她就坚信厉祎铭不会让自己有事儿。 「嗯,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事儿,更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有这个男人替自己撑腰,舒蔓还真就没有什么顾虑可言,反正他是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 ———————————————————————————————————————————————————— 给枕头填了足够多的狗粮,舒蔓再三嘱咐枕头不许淘气以后,随厉祎铭下了楼。 自己来月经这几天一直在家休息没有来上班,手头儿上的工作不免多了起来。 一到公司,舒蔓就沉浸到扎堆的工作中,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昨天的事情。 粟涵有个表哥在警局做执勤,她从她表哥的嘴巴里听说了舒蔓打架的事情,就和营销部里其他员工,大肆渲染这件事儿。 舒蔓出了门,粟涵就着刚刚舒蔓和白晓含打架的事情,开始说起来。 「你们说,打架,还把对方抓伤了脸,她都能倘若无人的来公司上班,你说她背后的靠山得有多大!」 听粟涵这么一说,大傢伙也越发的觉得舒蔓的来头儿不小。 知道她把严梓瑞踹下去,自己做了营销部的部长,那会儿大傢伙就怀疑舒蔓用了某种办法儿套住了王总的心,这会儿,她连打架了,寻衅滋事,警察都管不了她,有不明觉厉的人不得不猜测舒蔓的后背到底是谁在做靠山。 「我之前还真就是没有发现舒蔓还有两把刷子!」 韩宇文手摸着下巴,兀自说道。 说来,之前他觉得舒蔓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孩子,却在经歷了这样两件事儿以后,他不得不怀疑舒蔓到底是何许人物。 人群里,不知道谁来了一声「上次不是有个大帅哥找她么?那会儿王总还对那个大帅哥马首是瞻,你们说,舒蔓背后的人,该不会是那个大帅哥吧!」 有人提到了厉祎铭,粟涵不自觉的眼中迸射出来狠意。 她自然是知道替舒蔓撑腰的人是厉祎铭,只不过,她实在是膈应舒蔓的关系,就大肆渲染关于舒蔓的事情,试图让这些人都膈应舒蔓,让他们都觉得舒蔓是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 「那个帅哥那么帅,据说还开着宾利欧陆,这么多金还帅气的高富帅,能看上舒蔓吗?」 「可能是人家身轻体软,技术好呗!」粟涵凉凉的接过来话。 听粟涵这么一说,有人啧啧做声,不屑的撇着嘴巴。 「行了,我说你们差不多就得了,我看舒蔓不像是那种人,她要是那种人,至于在公司默默无闻工作了这么久了吗?」 实在是不屑一顾粟涵这样没有证据就随便抹黑一个人,而且抹黑的还是一个没有嫁人的女孩子,文婷出了声。 文婷替舒蔓说话的意思不言而喻,粟涵听了,话语里更是带了几分讥诮之意。 「文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可别把谁都当好人,指不定有一天被人家给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呢!」 听出来了粟涵的话带刺,文婷不屑的冷哼一声。 「就是这舒蔓不是好人,至少我没听她背后议论过谁!」 粟涵:「……」 「我这个人可能分不清好歹,但是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还喜欢烂嚼舌根子的人。」 「你!」 文婷的话明显是在针对粟涵,让粟涵听了,当即恼羞成怒。 文婷终究长粟涵十几岁,懒得和她计较,闹得营销部的人以为她为老不尊,以大欺小,就不再理会粟涵,兀自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继续专心致志的办公。 文婷和粟涵争执的事情,让舒蔓知道了些风吹草动。 其实就算是这种事情不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她大致也能想到粟涵会怎么议论自己。 只是不想这粟涵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都已经不止一次给她提醒,让她适可而止,她倒是好,偏偏要惹自己,大肆说一些膈应人的话。 虽然自己不是惹事儿的人,但是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现如今她在别人面前恣意侮辱自己的地步,自己要是再惯着她,不处理她,还真就是自己没有脾气。 吃过午饭,过了午休,大家又都开始恹恹不欢的进行下午的工作。 舒蔓和王总交涉了一下关于养老保险方面的问题,就回了营销部。 早就做好了要针对粟涵的准备,舒蔓一进门,把她和王总交涉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就开始部署工作。 把一些相对轻松又好做的工作分配了下去,剩下了一个要去跑业务的工作,而且在很偏远的位置,舒蔓想也不想,直接分给了粟涵。 「剩下要去跑梨花镇的养老保险业务,粟涵,你去吧!」 粟涵一听要自己去跑乡村的一个业务,直接不依的站起来了身体。 「部长,我手上这边还有几份要跑的保险单,暂时分不开身,梨花镇的业务,你派别人去吧!」 在营销部,舒蔓终究比粟涵大一级,舒蔓分配她业务,虽然心里不痛快的厉害,却也不好和舒蔓撕破脸,毕竟现如今舒蔓是王总面前的红人,自己和她对着干,正面起冲突,得不偿失,她还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分不开身?」舒蔓挑眉问。 「是,我暂时还分不开身!」 听了粟涵的回答,舒蔓没有多思量,直接道—— 「既然你分不开身,你手上的保险单,就让文姐去跑吧,她从事保险业务多年,我相信她不会让几个单子出现差池!」 「你……」 粟涵因为舒蔓的话,气得不轻,脸色当即大变。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想要和舒蔓对峙一番,却在意识到自己要是和舒蔓对着干就是在以卵击石,她只得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指,暂且把自己心里的不服不忿尽可能压下。 一再做着心里疏导,她脸上尽可能重拾淡然的看舒蔓—— 「部长,这几个单子一直是我在跟进,突然让文姐去接手,怕是还有多番要接洽的地方,我怕文姐处理不周,倒不如,你让文姐去梨花镇,把那边的养老保险处理了,我继续跟进手上的这几个工作。」 「文姐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去做!」 舒蔓已经做好了要好好教训粟涵一番的打算,根本就不可能妥协,任由粟涵此刻对自己怎么说软话,她都不依。 「我也还有其他工作要做!」 「如果你说你手上的那几个单子是你的工作,你也不想让文姐接替你去工作,这样,等你从梨花镇回来以后,如果你那边的客户可以等,你就继续跟进好了!」 都说顾客就是上帝,哪里有谁肯等自己跑了其他业务回来再继续随自己办理保险业务? 粟涵此刻有了一个很真切的认知,舒蔓这就是有意针对自己。 「部长,你之前也是跑业务的,你知道的,哪里肯有人愿意等?如果等我回来再继续跟进那几个单子,那几单业务早就成泡影了!」 粟涵尽可能用自己的一丝冷静和舒蔓对话。 「哦……」 舒蔓无所谓的长长「哦」了一声,「那这样的话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儿,留不住客户,你没有这个本事儿,也别怪这几单业务成了泡影!」 粟涵:「……」 粟涵没有想到舒蔓竟然这么绝,竟然要自己的近一万提成在旦夕间就化成泡影! 舒蔓实在是懒得看粟涵此刻一张怨妇一样的脸,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淡淡道—— 「这是公司的安排,你不想服从的话,就招唿人事部!」 舒蔓说完话,不屑再多看粟涵一眼,迈开步就准备往其他业务员那里走去。 刚抬脚,粟涵忍无可忍的声音,尖锐的从舒蔓的身后响起了。 「舒蔓,这是公司的安排还是你的安排,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叫什么?叫假公济私,你说,你是不是有意针对我?」 她手上的单子要不翼而飞,还要被派遣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跑业务,她此刻算是认识到了舒蔓这个人有多阴险。 明明,她已经得到了诸多的甜头儿,不想,竟然会这样小肚鸡肠的针对自己。 她算是看错了这个女人!不对,应该说自己的话算是得到了印证,这个女人真的就是一个极度阴险,会摆弄手段的人! 没想到粟涵还没有蠢到看不出来自己是有意针对她,闻言,舒蔓笑了,笑意透着很明显的散漫和讥诮…… 「是啊,你说对了啊,我就是假公济私,就是有意要针对你啊,怎么样,你有意见?」 舒蔓无所谓的耸耸肩,嘴角的笑意透着桀骜不羁,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成精的妖精。 她可不像这个女人,明明早就看不上自己,却只敢背地里说自己的不是,把自己贬得一钱不值,不像她,看不上她粟涵,她舒蔓就敢当着她的面儿说,丝毫不掩藏自己对她的厌恶和不喜欢。 粟涵真的要被舒蔓的话气冒烟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讳的说她是有意针对自己,她算是意识到了职场的险恶,意识到了舒蔓这个女人关于搬-弄权-术! 舒蔓见自己现如今都已经把自己对粟涵的不喜欢都说出去了,索性,她也就不再有所隐瞒。 将双臂抱胸,她半依靠着身体在办公桌的边沿,挑着下巴看一脸怒意横生的粟涵。 「看不出来,其实你也不蠢啊,能看出来我有意针对你啊!」 她在嘲讽粟涵,跟着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头髮,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个部长说得每一句话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她继续道—— 「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活得还真就挺累的,你呢,要是看不上谁,能不能别憋在心里,或者背地里嚼舌头啊?你说你这样活得累不累,像我这样,我就是看不上你,就是要针对你,摆明了要让你活得不痛快,你像我这样洒脱不好吗?嗯?」 她在指粟涵背后说自己坏话的事情,舒蔓把话说得很寡淡,听在粟涵的耳朵里,却莫名的觉得刺耳。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知道自己背后说她的坏话! 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般忍受自己背后吐槽她,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给自己来这样一招,让自己在她的手下,没有任何可以张扬、放肆的可能! 「舒蔓,我算是看清楚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了,你真的是太让人噁心了!」 「你怎么才知道?」 舒蔓依旧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我以为从严梓瑞被迫调到后勤部,你就意识到了我的阴险,啧啧,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惜,怪不得你一直一根筋的见不得我,原来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我的阴险啊!」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古往今来被印证,不存在被质疑的可能,她舒蔓就是这样一个毒妇,从她这两起打架事件就可能看的出来! 粟涵更是气得不行,她这一刻只恨自己不比舒蔓大一级,不能压制她。 如果有一天自己翻身,或者说自己比这个女人所处的地位要高,她一定要让把今天受到的侮辱统统还给这个女人,还要让她知道知道她粟涵不是好惹。 舒蔓见粟涵气得身体都在发颤,笑的更是得意。 「看到你气得半死,啧啧,真好!」 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眼,舒蔓放电的睨看粟涵愤恨样儿的脸,嘴角挽着讥诮的弧度。 「下次再想惹事儿,背后议论别人,先拎清楚你开罪的人是谁,我舒蔓不是惹事儿的人,但是也不是怕事儿的人,想和我玩,我特-么的玩死你!」 带着警告口吻的说完后,舒蔓不屑的瞥了粟涵一眼,跟着在大傢伙的目光注视下,往自己的办公桌那里走。 大傢伙一直都知道舒蔓算是那种牙尖嘴利的人,却不想得罪了她,她能把话说得那么绝情,说得那么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粟涵捏紧手指,胸腔中有怒火在急速燃烧。 她火了,真的是被舒蔓惹火了,从来没有这样受辱过,侮辱自己的人还是让自己一直都不屑的舒蔓。 心里窝火的厉害,冒高的火焰,就像是蹭蹭上窜的火焰,让她仅存的理智,都变成了泡影! 「舒蔓,我会把你今天说的话告诉王总的!」 难以宣洩自己心里的怒意,粟涵对舒蔓喊着。 闻声,舒蔓顿住脚步,然后就像是听累了这样幼稚至极的威胁的话,她笑了。 跟着,慵懒的转过身。 「哦,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就去吧,不过我想告诉你一声,王总现在对我都卖三分面子,你要是喜欢去碰钉子就去吧!」 有厉祎铭替自己撑腰,舒蔓根本就不怕粟涵会找王总报復自己,反正王总敢针对自己,就是代表他和厉祎铭过不去,既然如此,她倒是不在意粟涵再去王总那里出洋相! 粟涵见舒蔓根本就不怕王总,好像一副她是这个公司最大的老闆一般,气得眼睛里都是燃烧的火焰…… 「舒蔓,我真是看不惯你的样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靠男人上-位罢了!」 粟涵没完了,不住的指责舒蔓。 舒蔓本来背对着粟涵,见她和自己没完没了了起来,嘴角扬着笑,转身。 「靠男人上-位也是本事儿,如果你能做到,也算你有本事儿,如果做不到,就乖乖闭嘴!」 「……」 「至于你说你看不惯我,哦……那这样好了,要么你弄死我,要么你滚,眼不见为净,你省的看不惯我!」 舒蔓一直标榜自己「狗改不了吃屎!」,厉祎铭说了不让自己再打架,她可以答应他不再打架,但是打嘴架,厉祎铭可没有和自己强调。 粟涵的脸色刷白一片,她说不出来一个字。 依照舒蔓现如今春风得意,她怎么可能弄死她,相反,倒是自己滚靠谱一些。 只是,她根本就不能没了这份工作,不然就会让别人觉得自己输给了舒蔓,是舒蔓的手下败将。 气不过,粟涵怄火的很,天知道,这会儿她多想用自己的手,撕烂舒蔓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免得她再继续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粟涵的目光带着刀子般的犀利瞪着自己,舒蔓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敌意,也意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一定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愤恨,她冷冷的勾起嘴角,带着不屑。 「聪明的人懂得识时务,粟涵,你要是想和我对着干也行,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成为你表哥嘴巴里的白晓含,你尽管冲着我来,到时候,你就意识到我舒蔓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舒蔓提了白晓含,粟涵当即就想到了自己表哥告诉自己,说白晓含因为得罪舒蔓,被抓花了脸,等同于毁容。 她还要靠她的这张脸吃饭,还要靠着自己的这张脸找男朋友,她坚决不能被舒蔓抓花了脸。 想着,她下意识的耷拉下来了脑袋,对舒蔓的话,给予惧怕的反应姿态。 舒蔓看粟涵听到自己说要毁容她就软了下来,舒蔓对于她一副纸老虎的姿态,着实不屑的冷嗤。 「不想毁容就老实儿点,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吃官-司,惹了我没有什么好处,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舒蔓再度睨看了粟涵一眼,然后想到粟涵因为要去梨花镇出差,自己可以有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这个嘴巴犯jian的女人,她嘴角勾着得意笑,转身,离开…… ———————————————————————————————————————————————————— 厉祎铭到医院,刚换好白大褂,准备问诊今天的两个规定的患者,厉晓诺打来了电话。 把关于白晓含为什么会和舒蔓打架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厉祎铭。 知道真相其实是拜韩佳佳所赐,厉祎铭手里握着的签字笔,下意识的握紧。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5章:和她玩,她能玩死你(6千字) 厉晓诺把关于白晓含为什么会和舒蔓打架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厉祎铭。 知道事情真相其实是拜韩佳佳所赐,厉祎铭手里握着的签字笔,下意识的握紧。 是韩佳佳,原来是的始作俑者是韩佳佳! 他还真就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手段! 「哥,这件事儿,你预备怎么办啊?」 一开始,厉晓诺就这件事儿真就是打算没完没了,但是知道做这件事儿的人是韩佳佳,她有些犯难。 厉家和韩家是世交,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始料未及,要是撕破脸,让韩佳佳对这件事儿负责任,铁定是会影响到两家人的关系。 但是这件事儿要就此作罢,不可否认,依照韩佳佳任性又跋扈的大小-姐的性格脾气,她还有可能做第二次、第三次……这样幼稚的事情。 厉晓诺想到的事情,厉祎铭同样也想到了。 本以为,自己不理会她,自己母亲也去韩家把事情说清楚了,韩佳佳就不会再无理取闹,哪成想,她竟然没完没了了起来,竟然还会做出来买兇杀人这样的事情。 厉晓诺见电话那端的厉祎铭不吭声,她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哥,你对这件事儿到底什么态度啊?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怎么,因为韩佳佳是韩靳城的小侄女,你这个做小婶儿的不捨得了?」 厉晓诺:「……」 厉祎铭突然阴阳怪气的话,听得厉晓诺的皮肤上直起鸡皮疙瘩。 「哥……」 厉晓诺类似羞恼的一声传来,厉祎铭不以为意的换了一只手拿手机。 「别和我矫情,要矫情找韩靳城去!」 自己二哥三句话不离韩靳城,搞得厉晓诺尴尬的说不上来一个字。 她对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向来都是尽心尽力去帮忙,偏偏两个人谁也不念自己的好,动不动就拿韩靳城呛自己。 「你别和我提他,我们现在在处理准嫂子的事情,这件事儿你到底怎么办?韩家和我们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还真打算和韩家撕破脸不成?」 「你是担心我和韩家撕破脸,还是担心你嫁不了韩靳城,嗯?」 厉晓诺:「……」 果然是不拿韩靳城呛自己,自己的二哥就不能好好说话。 在关于韩靳城的事情上,厉晓诺不好发言,乖乖的投降,不再吭声。 厉祎铭见厉晓诺因为提了韩靳城不再吭声,对自己服了软,抿了抿唇。 沉默半晌后,恢復一贯寡淡的常态,淡淡道—— 「这件事儿不用你管了,我自己来处理!」 自己能不管这件事儿再好不过了,第一次,厉晓诺觉得自己不要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真好! 「哥,我第一次发现你的好!」 「能有韩靳城好?」 厉晓诺:「……」 厉晓诺就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不然自己註定是被堵得哑口无言的命儿。 「ok,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生怕自己二哥再拿韩靳城来怼自己,厉晓诺说完话,就挂了电话。 ———————————————————————————————————————————————————— 韩靳城知道厉晓诺对韩佳佳闯祸这件事儿会不了了之,他也不再管韩佳佳,直接置身事外。 「小叔叔……」 韩佳佳见韩靳城不想管自己,梨花带雨的哭着,然后一脸哀求状儿,楚楚可人的向他寻求帮助。 厉烁在一旁看着韩佳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的样子,撇了撇嘴。 韩靳城长身而立在一片晕黄的光影中,笔挺的嵴背,修长的身形,简单的白衣黑裤完美的贴合他的身躯,优雅自如。 「事情该怎么处理,你们按照正常程序办就好!」 在韩佳佳这个小侄女和厉晓诺之间,韩靳城自然有所权衡。 与其因为一个拐了弯的小侄女得罪了家里那位小祖宗,他得不偿失,倒不如任由韩佳佳怪自己好了,反正他一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厉烁一听韩靳城的话意思是不打算再管韩佳佳,直接就让派-出-所把韩佳佳暂时拘留在这里。 韩佳佳被要求留在派-出-所这里,哭着喊着不依,偏偏韩靳城真就是铁石心肠,说不管她了就不管她了,直接驱车离开。 韩佳佳瑟瑟发抖的在派-出-所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厉晓诺来的时候,看到她一脸颓废样儿,挑了挑眉梢。 韩佳佳曾经被自己母亲介绍给自己的二哥,现如今她的这副鬼样子还真就是让人心疼。 只是她处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云淡风轻。 从审讯室里出来,以舒蔓代理律师的名义把事情的大致过程了解了一下。 韩佳佳的做法儿还真就没有罪大恶极,不过是女人的善妒心理罢了,知道自己的二哥和舒蔓好了,她心有不甘,才会做出来这样的幼稚的事情。 厉晓诺理解韩佳佳,再加上她在派-出-所这里待了一晚上,一副受到了教训的样子,想到厉家和韩家两家人的关系,她准备就这件事儿做一个妥善的处理。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哥,态度竟然这么怪异。 不过好在他最后说了不用自己管这件事儿,厉晓诺真的是如释重负。 韩佳佳那边瞒着她父母的关系,没有请代理律师对她进行保释。 厉祎铭那边告诉厉晓诺说他亲自处理,厉晓诺自然也没有以代理律师的名义对这件事儿给予什么态度,韩佳佳只好在二十四小时的审讯期以内,继续留在派-出-所这里。 厉祎铭来到警局这边已经下午一点钟了。 他对于这件事儿的态度还真就是不紧不慢,厉家和韩家两家人的关系在这摆着,他自然会顾全两家人的面子,不会把这件事儿闹大。 只是韩佳佳这么不知道分寸的去针对舒蔓,该给的教训还是应该给的,他让韩佳佳多在警局这里被拘留一分钟,就会让她多受一分钟的教训,让她知道舒蔓不是她能惹的人。 ———————————————————————————————————————————————————— 推开厚重又有些许斑驳的铁门,厉祎铭半挽着白衬衫的袖口到小臂处,逆着光影,笔挺的身躯出现在门口那里。 迈开平稳的步履,厉祎铭走上前,灰暗不明的光线下,他看到了长发披散,无助又颓废姿态的韩佳佳,手被扣住,身躯瑟瑟发抖,一副濒临死亡老人般摧朽拉枯姿态。 没有因为韩佳佳这副鬼样子有什么心疼、怜惜的意思,厉祎铭信步走到对面的座椅上,优雅如同西欧绅士落座。 西裤贴合劲瘦长腿,恰到好处的勾勒他笔挺的腿。 厉祎铭双腿交叠,一派从容之姿抬起头,往韩佳佳那里看去。 刚刚铁门被拉开,韩佳佳就颤抖了一下身躯,隔着披散的头髮,看了眼来的人是谁。 这会儿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她本能的抬起头向厉祎铭那里看去。 冰冷又阴森,还潮湿的审讯室里没有了别的警-员在,韩佳佳从披散的髮丝间,看向厉祎铭。 望着眼前这个五官如铸,让自己那般痴迷的男人,哪怕自己因为舒蔓变得这般狼狈,她还是忍不住会心动。 厉祎铭见韩佳佳隔着头髮看自己,淡泊的目光,视线很寡淡的看着她,没有一丝情绪流露。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有十几秒,厉祎铭见韩佳佳苍白的唇瓣不住的发颤,想要说点儿什么,他先开了口—— 「还满意你现在这样样子?」 厉祎铭没有任何温度的一句话听到韩佳佳的耳朵里,让她只感觉自己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还满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她曾经可是那么的喜欢他,他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落井下石,说出来这样往自己心脏了捅刀子的话啊! 「……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厉祎铭,你还是不是人?」 韩佳佳颤抖着不着一丝血色的唇,双肩都跟着轻颤的质问厉祎铭。 她在这里待上一晚,真的已经把她逼疯了,且不说这里酸臭的味道让自己多么难以忍受,晚上没有人在时,阴风嗖嗖,白炽灯发出「嘶嘶……」的爆鸣声,唯一的一盏灯在半空中左右摇摆,时不时的灯光还忽明忽暗,好像是跳动的鬼火一样,让她近乎精神分裂的不住大叫,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直到她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因为恐惧而歇斯底里,也没有人管她,她只得抱紧自己的身体,在这样空荡又可怕的房间里,找寻安慰的四下盯着每一处,却在看到斑驳的墙壁上映着自己孑然一身的身影,吓得哀嚎出声。 她从来没有经歷过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一般,真的是太可怕,太难熬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样的一-ye,直到早上厉晓诺来,她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厉祎铭眉波淡淡的看着韩佳佳红唇的眼,和周遭大大的黑眼圈,再加上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丝毫没有心疼的迹象。 他之所以会选择下午才来,无非就是让她记住这个惨痛的教训。 相比较来说,这样的韩佳佳,他觉得惩罚还是轻了些,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这个女人可以受到更惨痛的教训。 吃一堑、长一智,要是不让这个女人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她是不可能学乖的。 将长长的手指抵在额心处,他漫不经心。 「我以为你在警局待了一晚上会学乖,可事实证明,你还是没有学乖!」 他倒真就不在意韩佳佳歇斯底里的沖自己喊,他来这里就已经预料到她会沖自己发脾气。 闻言,韩佳佳冷笑,笑的癫狂。 再敛住笑时,她瞪着厉祎铭,尖锐发声—— 「厉祎铭,那个jian女人有什么好的,你竟然那么护着她!」 「她没有什么好的,但是至少不会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厉祎铭换了一个坐姿,将手放在前面的八角桌上。 「你应该庆幸被抓伤脸的人不是你!」 舒蔓是什么性格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那个小女人骄纵不假,但是她更喜欢睚眦必报,谁得罪了她,她绝对不会就那么算了。 如果让舒蔓知道昨天找事儿的人其实是她韩佳佳,厉祎铭坚信,舒蔓能来警局这里抓花她的脸。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去找她的麻烦,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为了保护她,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也是为了你好。」 厉祎铭的话让韩佳佳一怔,他为了自己好? 如果他为了自己好,会来看自己的笑话。 「呵……」 韩佳佳冷笑一声,「如果你说的对我好就是来看我的笑话,那我真就是要感谢你!」 厉祎铭不是挺不出韩佳佳话语里的尖锐针对,但是他无所谓。 「舒蔓,你惹不起,就算是没有我替她撑腰,你也惹不起她,她要是想玩你——能玩死你!」 厉祎铭最后的话,一字一句,看韩佳佳的目光也沉了几分,让韩佳佳听了他的一字一句后,身体竟然不自觉的发颤起来。 舒蔓要是和自己玩,能玩死自己? 韩佳佳回味着这句话,不自觉的想到白晓含…… 如果说,昨天去找事儿的人不是白晓含,而是自己的话…… 韩佳佳想要如果昨天找事儿的人是自己就会被舒蔓抓花脸,她一下子就瞭然了厉祎铭那一句「你应该庆幸被抓伤脸的人是你!」 厉祎铭看到韩佳佳瞳孔放大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话一定是让她意识到了些什么,淡淡的抿了抿嘴角。 「人要放聪明一些才好,你不蠢,过多的话别用我多说,你也心知肚明,我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你没有必要因为我把自己搞得和个怨妇一样,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掉价!」 厉祎铭退开椅子,站起来了身体,他从韩佳佳对面,居高临下看长发披散的女人,神情依旧淡然如初。 「厉家和韩家的关系在,我不可能让你对你做得幼稚事儿负责,这件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再有下一次同类型的事情发生,我不会对你手软。或者,我可以让蔓蔓来处理这件事儿,你觉得依照她的个性,你会怎样?」 厉祎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梢微微上扬,透着些许的轻佻。 厉祎铭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儿了,韩佳佳自然懂得他的每一个都是什么意思。 因为厉家和韩家的关系,她确实会有恃无恐,觉得自己再怎么往死里作死,厉祎铭都会卖自己一个面子,不把这件事儿弄大。 但是如果他把事情交给舒蔓…… 韩佳佳坚信,依照舒蔓能给白晓含的脸抓花的事情,她想收拾自己,一定会花样百出,到时候,自己可能就不止是被抓花脸了…… 身体下意识的又轻颤了一下,厉祎铭扑捉到韩佳佳身体的轻颤和她眼底的惶恐,他觉得自己的话对她应该是奏效了。 抬手,看了看机械錶的时间,厉祎铭收回手,抄袋。 「你自己好自为之,过了二十四小时的候审,你可以走!」 距离韩佳佳可以离开警局这里还有九个小时,他厉祎铭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是不会卖韩佳佳一个面子,让她先行离开。 能对这件事儿不予以追究,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这二十四小时的煎熬,是她应该承受的,他绝不姑息。 韩佳佳自认为自己都已经受到了教训,厉祎铭却还要自己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不由得怨怼厉祎铭。 厉祎铭见韩佳佳沖自己喊,说什么也要自己放她离开,他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如果你想,我打电话给你父母,让你父母找代理律师对你进行保释。」 说着话,厉祎铭作势就拿出手机,准备拨韩佳佳父母的手机号过去。 「不……」 韩佳佳见厉祎铭要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她当即不依。 她都已经瞒着她的父母把事情弄到了现如今这个份儿上,不过还有九个小时而已,如同自己因为这九个小时熬不住就被自己父母知道了自己「买兇杀人」的事情,她真的会失去她父母的chong-爱。 虽然不可否认自己的父母亲会chong着自己,惯着自己,但是她知道她父母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如同他们知道了自己因为善妒的心理去针对舒蔓,一定会斥责自己。 「别打电话给我爸妈,我……我不闹了还不行吗?我会乖乖的在这里待到过二十四小时的候审期!」 厉祎铭见韩佳佳软下来了态度,没有再做声。 迈开步,步调平稳往门口走去,他出门前,留了最后一句话给她—— 「再惹到我的女人,我不介意和你们韩家撕破脸!」 ———————————————————————————————————————————————————— 粟涵被迫派到梨花镇出差,舒蔓心里舒坦极了,就好像腥了一锅汤的臭鱼被捞了出去,只感觉整个营销部的空气都好了起来。 忙了大部分工作,舒蔓在处理手头上面零零碎碎的工作的时候,接到了厉祎铭打给自己的电话。 舒蔓目光偷看了一下正在工作的员工,捏着挑了静音的手机,去了洗手间。 接了厉祎铭的电话,舒蔓埋怨,却带着不自知的撒娇开腔——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你不知道我在工作吗?」 舒蔓倒没有和厉祎铭生气,偏偏,她要用这样骄纵的口吻和他说话。 闻言,厉祎铭挑了下眉梢,「打扰到你了?」 「当然,你不知道,营销部的人都看我,搞得像我偷-qing了似的!」 说来,自己和他通电话都要掩人耳目,还真就是有一种偷-qing的既视感。 舒蔓这么说,厉祎铭挽着嘴角轻笑了下。 「你这话是在怨我一直和你保持偷偷摸摸的状态?」 舒蔓:「……」 「看来,你是在点我,想让我当着你办公室所有员工的面儿,说你没有偷-男-人,而是大大方方的在交往男人,而交往的男人就是我!」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6章:蔓蔓,别哭!(7千字) 「看来,你是在点我,想让我当着你办公室所有员工的面儿,说你没有偷-男-人,而是大大方方的在交往男人,而交往的男人就是我!」 「我才没有这么想!」 舒蔓否认,「反正我大大方方交往男人也好,偷-男-人也罢,总之都是你,管他们怎么想!」 她舒蔓就没有在意过其他人的眼光和议论,如果她会因为外人的话,外人的眼光改变自己,那她就不叫舒蔓了。 厉祎铭在电话那端就能想到此刻舒蔓的姿态有多叛逆,他嘴角勾着笑的纹路,更加深邃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给我了?」 「马上到下班时间了!」 厉祎铭点醒,舒蔓看了看腕錶,一看真的马上到了下班时间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竟然忙到忘了时间。 抬手拍脑门,「我好几天没来上班,都忙的忘了时间。」 难得能看到舒蔓也有这样煳涂虫的一面儿,厉祎铭嘴角依旧淡淡的笑,温润的如同细碎的阳光般美好。 「我在你办公楼下等你。」 厉祎铭今天下午没有什么事儿,从警局那边出来以后,就来了舒蔓这边。 知道厉祎铭在公司楼下等自己,舒蔓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沿着长廊,走到玻璃窗那里,从上往下,看公司楼下的停车位。 果然,在众多轿车里,她一眼就发现了厉祎铭那辆无比显眼的宾利欧陆。 挽着嘴角,她得意的笑了,「你再等我一会儿,我把手头儿上的工作做完了就下楼找你!」 「好!」厉祎铭淡淡的应声。 「对了,晚上想吃什么?」 被厉祎铭问自己想吃什么,舒蔓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想吃什么。 不过向来无辣不欢的小女人,想了想后,回道—— 「我们今天出去吃吧,我想吃火锅了。」 粟涵今天不在公司,舒蔓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以至于她很想出去庆祝一番。 对于舒蔓炎炎夏日想要吃火锅这个提议,厉祎铭虽然没有排斥,却也不算是很贊成。 「我去买食材,晚上在家吃。」 「不要,在家吃多麻烦啊,在外面吃吧!」 舒蔓不是不知道厉祎铭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只是回家去弄,真的太麻烦了。 她本就不是喜欢麻烦的人,能简单就简单,最好做好的饭菜能送到她的嘴巴边才好呢。 「你去家里把枕头接出来,晚上我们就在外面吃,我请你!」 拗不过舒蔓上来的倔脾气,厉祎铭嘴巴里无数个关于卫生的小常识的话,只得重新咽回到肚子里去。 「我先回家接枕头,等你忙完了,打电话给我!」 「好!」 ———————————————————————————————————————————————————— 舒蔓下班出来,看到在等自己的厉祎铭,她笑着走过去。 「手头上要处理的事情有些多,才忙完,你等急了吧?」 「还好!」 厉祎铭淡淡的应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副驾驶的车门一打开,枕头就副驾驶车舱里跳了出来。 舒蔓看到枕头,去摸它的脑门。 「枕头,今天没有人陪你,有没有不乖?」 以前厉祎铭上班的时候,枕头就自己在家待着,久而久之,它也就习惯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不乖的地方。 枕头沖舒蔓憨憨的吐着舌头,舔了舒蔓的手一圈后,去了车后座那里,兀自拿肥肥的爪子去开门。 说来,枕头跟着厉祎铭不过才一年,但是它真的很会投其所好。 就像现在,枕头深知自家主人的副驾驶舱是留给舒蔓的,它自己就识趣的去了后车座那里。 舒蔓挑了下眉梢,「这个小东西也知道见风使舵?来之前,你这是教了它多少遍?」 理所当然的,枕头会这么乖,舒蔓觉得就是厉祎铭教它的,不然一个金毛犬,怎么能这么识趣。 「我没教它。」 厉祎铭否定,「无师自通听过没?」 舒蔓:「……」 ———————————————————————————————————————————————————— 舒蔓和厉祎铭到了火锅店,厉祎铭刚把车泊好,舒蔓接到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不等舒蔓先和姚文莉打招唿,姚文莉先她一步,急急忙忙的开了腔—— 「蔓蔓,你快点儿回来,你弟弟他……他出事儿了!」 一听这话,舒蔓瞪大眼的同时,也顾不上细緻问自己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挂了电话,没有任何再去吃火锅的心思,让厉祎铭把车调转车头,往城南驶去。 到了城南的地方医院,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在医院走廊上见到了坐在座椅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 「妈!」 舒蔓唤了一声,疾步走上前去。 听到舒蔓的声音,姚文莉抬起泪眼。 泪雾一片的眸子里看到舒蔓的存在,她一把就抱住了。 「蔓蔓,你来了,你总算是来了!」 舒蔓没有来之前,姚文莉真的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就舒泽的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还好,舒蔓第一时间赶到了,让她不至于再像无头苍蝇一样抱头乱-窜。 舒蔓担心舒泽怎么样,还得顾着安慰姚文莉。 「妈,没事儿的,您先别哭,您先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还是听你沈伯伯说,才知道小泽出了事儿!」 姚文莉本来在家做饭,等舒泽回家来吃饭,哪成想,自己没有等到舒泽回来,倒是沈伯伯跑来告诉自己,说舒泽出事儿了。 知道舒泽出了事儿,姚文莉当时都傻了,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沈伯伯见状,赶紧拉着她起来。 姚文莉脚下发软的在家里找了仅存的两千块钱,随沈伯伯下了楼。 「我还是你沈伯伯告诉我说小泽出事儿了!」 姚文莉哭得不行,颤抖着声音告诉舒蔓。 「那小泽现在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被推进抢救室了,情况……不是很好!」 姚文莉看到舒泽那会儿,舒泽的腿被打骨折了,头也出血了,整个人是昏迷状态的躺在地上,看情况,应该是被不下两个人给打了。 舒蔓听到自己母亲告诉自己说舒泽被人把腿给打骨折了,头也出血了,她两道眉,都拧紧到了一起。 舒泽才十五岁大啊,而且还是智障儿,怎么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这明显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难以想像当时是怎样的情景,舒蔓的两个手颤抖的无法握紧成了拳头。 厉祎铭在一旁听着姚文莉把舒泽的情况告诉舒蔓,他也一併皱起了剑眉。 舒泽,他认得,是个很乖巧,单纯的孩子,虽然是智障儿,但是他记得舒泽和他极好,围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的唤自己「祎铭哥哥!」,现在舒泽出了事儿,还是这么严重的事儿,他的担忧不比舒蔓少。 舒蔓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自己和自己母亲一样乱了方寸,只是……只要想到自己弟弟现在在抢救室里抢救,她的心就难受的不行。 到底是谁,和他们家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不惜要拿一个只有十五岁大、智商只有七八岁孩子一般的舒泽来痛下杀手。 舒蔓不能忍,也不想忍,她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弟弟是个别人打架斗殴才造成的接过,依照自己母亲描述,她坚信,对方一定手持棍棒,还有不少于两个人对自己的弟弟下死手。 对于舒泽这件事儿,舒蔓的情绪激动起来。 这个时候她想冷静,可是大脑一片空白,让她只留下一个要去查监控录像的念头儿。 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性格的人,舒蔓一想到要立刻、马上就去查监控录像,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弟弟痛下杀手,她腾地一下子就从座椅中站了起来。 起身的瞬间,舒蔓心急的关系,当即一阵头晕目眩,让她脚下不自觉的发虚。 「蔓蔓。」 厉祎铭瞧见舒蔓脚下一个趔趄,赶忙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身,让她孱弱的身子骨,不至于这会儿倒下。 舒蔓只感觉自己失去重心,眼前一片发黑的感觉。 不过好在她要跌倒的前一秒,自己发软的身子被厉祎铭一把给拥住…… 「蔓蔓……」 姚文莉见舒蔓也要倒下,吓得不轻。 她就这一双儿女,自己的儿子出事儿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出事儿,不然,她真的没有再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心了。 不由得,姚文莉痛心的想到了自己的丈夫。 如果说自己的丈夫舒海现在还活着,自己哪里至于连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了。 舒蔓听到自己母亲和厉祎铭的轻唤,缓缓的睁开发黑的眼皮。 她实在是头疼的厉害,被发生这样的事情沖昏了头脑,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把敢下手杀害自己弟弟的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厉祎铭扣住舒蔓的腰身,把她重新安置到座椅上坐落。 厉祎铭太过清楚舒蔓的性子有多刚烈,所以她起身,表现的情绪那般激动,他清楚她是打算找对舒泽下狠手的人去算帐。 「蔓蔓,你先别急,有我在,这件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厉祎铭半曲着身体蹲在舒蔓的面前,伸手托着她的腮,目光冷沉的对视她,一字一句,笃定而认真。 舒蔓也不想急,只是事情发生在她弟弟的身上,她真的冷静不下来。 抿了抿唇,舒蔓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是……还是有一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随之,晶莹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滚落而下…… 望着舒蔓第一次哭得这般羸弱的样儿,厉祎铭的心里不好受的厉害。 他见惯了这个小女人高傲的像是一只孔雀的样子,这会儿见她和其他的女孩子无异的姿态,认识到,她也是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关心,需要人呵护的女孩子…… 「蔓蔓,别哭,没事儿的!」 厉祎铭安慰着舒蔓,然后双手托着她的腮,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跟前儿移去…… 把自己削薄的唇印在舒蔓沾染着泪珠,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上,把她无助的泪水,一一吻去。 薄唇吻过舒蔓的睫毛,厉祎铭下移,又吻过她澄澈的眼,最后把她簌簌滚落下来的泪水,尽数吻去。 他实在是太珍惜舒蔓的眼泪了,好像,这些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捨得让这些泪珠滚落到地上…… 被厉祎铭略带薄凉气息的唇印在自己的泪水上,舒蔓紧咬着唇瓣,心里悲怆的悽然感,稍稍平復了一些。 「我要把兇手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舒蔓颤抖着声音,把话说得却是无比的阴狠。 她从来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对方连自己智障的弟弟都不放过,她绝对要让对方付出比这惨痛十倍的代价。 厉祎铭看舒蔓的眼里尽是难以掩饰的恨意,如同薄刃的刀子般犀利,他点头儿。 「我会帮你!」 舒蔓势单力薄,如果对方能这么旁若无人的对舒泽下狠手,可见对方的势力也是足够强劲儿。 既然如此,自己要是不帮她,舒蔓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小泽已经进了抢救室,你别让阿姨再跟着你着急,嗯?」 厉祎铭依旧手托着舒蔓的腮,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厉祎铭提及到自己的母亲,舒蔓目光下意识的往自己母亲那里看去。 姚文莉见舒蔓看自己,她赶忙别开脸,不让自己流泪的悲伤样儿被自己的女儿看去。 姚文莉已经在尽力掩饰,舒蔓还是眼尖的扑捉到了自己母亲的无助。 再收回目光去看厉祎铭时,舒蔓点了点头儿,而后,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医生吗?我信不过这里的医生,我妈说小泽的头流血了,你不是也擅长心脑血管,你去救我弟弟,除了你,我谁也信不过!」 第一次,舒蔓愿意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 她相信厉祎铭的能力,她也愿意毫无保留的相信他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 她愿意毫无保留的相信他,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到他的身上。 厉祎铭听舒蔓说她出了自己,谁也信不过,目光不由得更加深邃的对视舒蔓。 第一次,会有一个女人愿意这么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还是舒蔓,厉祎铭自然是不会让她失望。 「嗯!」 厉祎铭点头儿,「我现在去打听一下情况!」 说着话,厉祎铭就站起身,准备抬脚走之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又转回身,曲着身体,重新握住了舒蔓的手。 「别让我担心你!」 厉祎铭静静地对视舒蔓,眉波淡然,瞳仁却是古井一般的深邃。 舒蔓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和厉祎铭在一起这段时间,自己于他,虽然是娇纵姿态的小女人,但是他却把自己当成公主一样对待,时时刻刻的想着自己,这点儿,她认得很清楚。 用自己的小手也紧紧的捏了厉祎铭的手,舒蔓点头儿。 「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得到舒蔓的肯定回答,厉祎铭原本有些紧张神情的眉目,稍稍放松了些。 「阿姨,我去打听一下小泽的情况,您先别着急,我不会让小泽有事儿的。」 「嗯嗯,阿姨信得过你!」 难得舒蔓和姚文莉都这么信得过自己,厉祎铭郑重其事的对姚文莉说完话后,迈开步,离开。 ———————————————————————————————————————————————————— 厉祎铭在折回来时,沈伯伯也在。 刚刚沈伯伯去替姚文莉楼上楼下挂号付款,他跑完这些事儿回来,厉祎铭不在。 舒蔓见沈伯伯回来,自己从自己母亲那里得知沈伯伯是第一时间知道舒泽出事儿的人,就问了沈伯伯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伯伯被舒蔓询问着,他不禁唉声嘆息。 说来,舒泽会出事儿实在是发生的突然。 本来,他的小孙子在和舒泽在外面玩,突然他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起初他也没有怎么在意,误以为是自己上了年纪的关系,耳朵不是很好使,觉得不是自己的小孙子在哭,直到自己的小孙子哭着喊着跑回家来找自己,说舒泽出事儿,他才意识到真的出了事儿。 沈伯伯随自己小孙子出去看的时候,发现舒泽被人打倒在地,他通过自己小孙子的说辞,知道了舒泽是突然被出现的两个男人给打伤。 见当时情况危急,他也顾不上其他,一边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一边去舒蔓家找姚文莉。 就这样,他跑前跑后,把舒泽尽早的送来了医院。 舒蔓听完沈伯伯的话,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她下意识的就把手给握紧成了拳头。 果然是有人有意针对舒泽,而不是舒泽和谁斗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舒蔓见厉祎铭回来,按捺住心里的冲动,迎上厉祎铭。 「怎么样,我弟弟怎么样?」 见舒蔓抓住自己小臂,焦急的问着自己,厉祎铭本就蹙着的眉头,拧得更紧。 「……小泽、情况不是很好!」 他本来是打算进到抢救室里看看舒泽的情况,只是院方根本就不允许,再加上他没有带行医证的关系,只能向院方这边大致了解一下舒泽的情况。 听到院方这边给自己的答覆说舒泽的情况不是很好,他想也没有想,当即就做出来替舒泽转院到市中心的打算。 他是这么想的,也离开就付诸于行动,给市中心医院那边打了电话,让脑科和骨科的专业医师,马上往医院赶。 舒蔓一听厉祎铭说舒泽的情况不是很好,心弦,一下子就坍塌了…… 天知道,她这会儿多希望从厉祎铭的口中说出来舒泽没有事儿,已经脱离了危险的话,只是……厉祎铭对自己毫无隐瞒的话,让她真的脚下当即就软了。 「蔓蔓……」 见状,厉祎铭赶忙拥住她的腰肢。 舒蔓本来不想哭,只是这样的打击,她实在是承受不住…… 泪水,又一次滚落而下,让她一张脸,布满了无力的苍白。 姚文莉知道舒泽的情况不好,当即也吓软了腿。 幸得沈伯伯扶住了她,才没有让这一家子都倒了下来。 「蔓蔓,你先别这样,这样医院不允许我进抢救室,我也不清楚小泽是怎样情况,不过既然院方说小泽的情况不好,我已经安排小泽转院了。」 闻言,舒蔓稍稍恢復了一些状态,抓住他的手腕,看他。 「替小泽转院了?」 「嗯。」 厉祎铭中肯的点头儿,「这里医疗设备受限,我还不能参与到抢救中,替小泽转院,我亲自参与到抢救中再合适不过。」 「那你快点替小泽转院啊!」 既然这里救不了自己的弟弟,她自然是要想办法儿,把小泽送去市中心医院那里,只有这样,自己的弟弟还有一线希望。 「我已经安排了,这边抢救室替小泽止血后,就转院!」 ———————————————————————————————————————————————————— 舒泽转院到市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厉祎铭再三安抚好舒蔓,进了抢救室。 在抢救室外的等待无疑是漫长而煎熬的,舒蔓整个人根本就坐不住凳子,哪怕此刻是厉祎铭亲自去抢救,她心里也没有底的厉害。 舒蔓不冷静,姚文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也担心舒泽,只是,自己做母亲的要是不冷静,舒蔓也会跟着干着急,索性,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着急。 厉祎铭科室那边的医护人员苏荷见舒蔓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上前安抚她。 知道舒蔓和自家科室主任的关系不一般,她耐心的安抚舒蔓。 「小-姐,你不用担心,厉主任经手的手术,抢救就没有失败过,再加上厉主任可是找了本院最专业的脑科医生和骨科医生一起抢救,你弟弟不会有事儿的。」 舒蔓自然能信得过厉祎铭,只是莫名所有的,她就是担心的不行。 苏荷再三安抚着舒蔓,到最后,姚文莉出了声—— 「蔓蔓啊,你别急,祎铭既然说了不会让小泽有事儿,你就要相信他,安心在这里坐会儿吧!」 苏荷刚刚安慰舒蔓的时候,姚文莉也听进去了她的安慰。 对于苏荷能信誓旦旦的说厉祎铭如何厉害,姚文莉这个过来人还是信得过厉祎铭的。 她活了这么多年,看人不会有错。 从她第一眼见到厉祎铭,她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能靠得住的年轻人,虽然自己当初让自己女儿去接近他是有一些骯脏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也觉得厉祎铭是一个值得自己把自己女儿交付的人。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7章:回厉祎铭家(1万字) 其实姚文莉第一眼见到厉祎铭,她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能靠得住的年轻人,虽然自己当初让自己女儿去接近他是有一些骯脏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也觉得厉祎铭是一个值得自己把自己女儿交付的人,所以她当初会让自己女儿和厉祎铭走近,也是内外因素,综合考虑。 「是啊,舒小-姐,你弟弟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自己母亲和医护人员一併安慰自己,舒蔓心里虽然担心的不行,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紧张,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儿,然后坐回到了座椅里。 ———————————————————————————————————————————————————— 手术室里,被厉祎铭找来的医生,谁也不敢懈怠,尽数屏息凝神,全身心投入到对舒泽的救治中。 作为骨科方面的专业医师,白伊颂也在其中。 厉祎铭打电话给她那会儿她正在家里煮速冻水饺给自己,但是厉祎铭一个电话打来,她也顾不上去吃晚饭,直接来了医院这边。 厉祎铭会找了医院上下最专业的脑科和骨科一起进手术室,白伊颂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猜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让厉祎铭这般兴师动众。 本来,她以为出事儿的是舒蔓,除了舒蔓,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还会有谁让厉祎铭身心紧绷,不过看到抢救室里的人不是舒蔓,而是一个男孩子,她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验血检验单,看到上面写的人名是舒泽,她抿了抿唇。 虽然出事儿的人不是舒蔓,但是这个出事儿的男孩子也姓「舒」,她不难猜测这个小男孩和舒蔓之间的关系。 没有过多的把心思放在猜忌这个小男孩和厉祎铭、舒蔓的关系如何,白伊颂戴上医用手套,和其他几个医生,一起抢救舒泽。 抢救舒泽的过程中,白伊颂和主刀的厉祎铭,有几次目光的交汇,但仅仅是瞬间,两个人就都移开目光,把关注的重点儿放在舒泽的身上。 紧张急迫、争分夺秒的度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抢救室的警示灯熄灭时,已经将近午夜时分。 抢救非常成功,把舒泽从死亡的边沿给救了回来,不过舒泽伤的过于严重的关系,还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厉祎铭把舒泽给救了过来,舒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发现真的有人在看自己,他摘下医用手套,把手抄袋。 「今天……谢谢你了!」 白伊颂见厉祎铭和自己说「谢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两个人认识多年,从大学到现在,厉祎铭对自己这般客套,有种拉开两个人之间距离,两个人关系生疏的错觉。 「和我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吗?」 白伊颂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但是被她掩饰的很好。 再去看厉祎铭时,她问:「那个小男孩,是舒蔓的弟弟?」 「嗯!」 厉祎铭没有任何隐瞒,点了头儿。 「他被人打伤,情况很危急,就送来了这里。」 虽然自己已经猜到了舒泽是舒蔓的弟弟,不过听到厉祎铭这样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自己,白伊颂不免还会伤心。 能让厉祎铭表现出来紧张,不惜兴师动众找全院的专业医师,除了舒蔓,再无其他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是羡慕舒蔓的,羡慕她会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愿意担忧她,为他流露出来情绪。 以往,白伊颂从来不觉得厉祎铭会有什么软肋,但是知道舒蔓的存在以后,她知晓,舒蔓是厉祎铭的软肋,也知晓舒蔓是其他人无法在厉祎铭心里占据的位置。 「她真让人嫉妒的发狂,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会因为谁,因为什么事儿,表现出来今天这样的紧张!」 白伊颂把话说得很艰涩,连带着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牵强的笑都格外的苦涩。 厉祎铭默不作声,因为白伊颂的话,眉峰却不自觉的拧了下。 白伊颂自顾自的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再长吁一口气以后,她尽可能恢復常态的淡笑。 「她一定等急了,你快去找她吧!」 白伊颂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心态,既然自己决定喜欢厉祎铭,註定会因为得不到他而心伤,既然自己要坚持,也知道自己会心伤,倘若选择不放弃,她只能自我纾解心里的不适,让自己活得不至于那么累。 「嗯……」 厉祎铭点了头儿,想到就今天的事情,他还是要郑重其事的和白伊颂说一声「谢谢」,他缓慢掀动嘴角。 「今天的事儿,我还……」 「如果是要对我再说什么『谢谢』就不必了,毕竟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所在,那个小男孩就算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白伊颂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自己再继续对她说「谢谢』,倒是显得自己过于磨叽。 嘴角挽着嘴角淡笑了下,厉祎铭留下一句「有时间请你吃饭。」后,转身离开。 ———————————————————————————————————————————————————— 抢救结束时,整条冷清的长廊里,只剩下舒蔓一个人了。 舒蔓不想让自己母亲劳心劳力的在这里等着,就让沈伯伯和自己母亲回去了。 她还年轻,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好,但是自己母亲不同,她上了年纪,再加上沈伯伯一个外人在这里陪着也不合适,索性,她固执的让执意要留下的母亲,和沈伯伯先回去,说小泽有什么事儿,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就这样,姚文莉再三嘱咐舒蔓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舒泽的情况告诉她以后,随沈伯伯离开了。 舒蔓兀自一个人坐在座椅上,满眼空洞一片。 直到抢救室的提示灯灭了,她才有所反应。 快步往抢救室门口簇拥去,舒蔓看到了昏迷状态中的舒泽,被几个医护人员往重症监护室那里推。 见状,舒蔓本能的想要追去,却被厉祎铭一把给抱住。 「蔓蔓……」 他唤了舒蔓一声,把情绪激动的小女人收入到臂弯里。 「蔓蔓,你别急,手术很成功,小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 「那我为什么不能见他?」 厉祎铭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看舒泽的情况,舒蔓心里挺不顺气的。 天知道她在抢救室外等得这近三个小时她有多担心吗? 只感觉自己坐如针毡,连唿吸都小心翼翼,现在自己已经出了抢救室还不被允许看他,她心头难受的不行。 「小泽被送去重症监护室,医院规定,暂时不可以让家属探视。」 厉祎铭安慰舒蔓,对舒泽的情况,他有所隐瞒。 舒泽虽然已经被救了回来,但是能不能脱离危险,还得看他的造化,根本就不是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舒泽就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原本激动的情绪,稍稍松懈了下来。 绷紧的身躯逐渐放软,厉祎铭感受到舒蔓没有刚刚那般情绪激动,就微微松开了她的身子,从正面,抱着她,把她的头置于自己的怀中。 「暂时还不能看小泽,等小泽情况稳定了,我会安排你们姐弟见面的。」 「嗯嗯!」 舒蔓闷闷的应声,厉祎铭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要是再作,就显得自己太不懂事儿了。 用自己的小手去抱厉祎铭,她极度没有安全感的靠在他的怀里,好像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值得信赖,最能依靠的住的人。 ———————————————————————————————————————————————————— 舒蔓打了电话给姚文莉,和她报了舒泽的平安,让她不用担心。 姚文莉虽然回了家里,但是始终寝食难安,舒蔓打了电话给自己,告诉自己说舒泽没有事儿,她也安心了。 舒蔓打电话回来,厉祎铭已经换下了白大褂。 望着重新换上白衣黑裤的男人,如神祗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不禁目光中折射出惊艷的微光。 第一次见到厉祎铭,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的长相就是那种典型的妖孽。 久而久之的相处,她对于这个男人的定义越发的坚定,这个男人就是个妖孽,迷-乱人心智的妖孽。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自己都会被他倨傲如铸的五官所吸引。 「走吧!」 「去哪?」 厉祎铭牵舒蔓的手,舒蔓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的步子,问他。 「回家!」 ———————————————————— 舒蔓本来想在医院这边留守舒泽的,不过厉祎铭说她根本就见不得舒泽,再加上舒泽在重症监护室,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拗不过厉祎铭,再考虑到自己在医院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就随他回了家。 坐进车里,舒蔓看到枕头在车后座那里已经睡下了,因为自己拉开车门,它又醒来,伸手去摸了摸枕头的脑门。 「小傢伙,难为你和我一起守着了!」 对于舒蔓的话,枕头憨憨的吐着舌头。 见枕头憨态可掬的姿态,舒蔓郁结的心理,好了很多。 坐进了车里,厉祎铭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医院。 午夜时分,窗外,几缕昏黄的路灯灯光,随着车子的移动,颤颤巍巍的绽放点点星光,成了一条美丽的灯光带。 出了光怪陆离的闹市区,没有了led灯的五光十色,恢復了一贯的平和。 舒蔓懒懒的坐在坐位里,眼皮发沉。 今天一天她没有吃饭,这会儿还困得不行,天知道,她这会儿多想睡觉吗? 看着舒蔓眼皮发沉,厉祎铭本来还有挺多话要对她说,但是看她的样子,眉梢上挑了下,没有做声。 舒蔓两个眼皮直打架,让她恨不得在车厢里就睡下。 止不住困意来袭,她一下子就像是捣蒜似的低下了头。 意识到自己昏昏欲睡,舒蔓又重新执起头。 这个时间,道路上的车不多,舒蔓憨憨yu睡的样子,被厉祎铭尽数纳入眼底。 不由得,他嘴角轻挽着淡笑。 舒蔓实在是指不定困意来袭,就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有潺潺动听的音乐声传来,舒蔓伸了伸懒腰,让自己不至于太睏倦。 「华佗,还有多久要到家啊?」 舒蔓实在是困了,真的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厉祎铭懂了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淡淡的问:「困了?」 「嗯嗯。」 舒蔓点头儿,又有些困意来袭。 说来,市中心医院偏城东,偏偏舒蔓住的公寓暖心阁在城西,这来回的折腾要近一个小时。 见舒蔓又耷拉下小脑袋,厉祎铭抿了抿唇后,把已经往城西开的车,调转了车头儿。 十分钟后,宾利欧陆停到了一处高档公寓的楼下。 说来,厉祎铭的公寓离医院近一些。 本来,厉祎铭时打算带舒蔓回她的家,不过既然这个小女人这么困,再加上她明天还要在医院看舒泽,索性,他把她载来了自己公寓这边。 发觉到车子停了下来,舒蔓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一看不是自己所住的公寓,她迷惘的看着厉祎铭。 「这是哪儿啊?」 「我家!」 厉祎铭淡淡的回了话,然后停好车,让舒蔓下车。 舒蔓本来想问厉祎铭怎么把自己领来了他的家,不过她这会儿困得不行,也无所谓自己在哪里。 心想着厉祎铭时打算让自己就近,在他家这里睡觉,在加上两个人现如今的关系,她也就没有矫情,下了车。 进了厉祎铭的公寓,舒蔓望着偌大的公寓,诧异,困意也散开了一大半。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嗯!」 厉祎铭把钥匙丢在吧檯上,淡淡的应声。 抬脚,他刚准备换拖鞋,想到整个家里只有自己这一双男拖鞋,就穿着袜子,没有换拖鞋,进了屋里。 「这双拖鞋,你穿吧!」 厉祎铭说着话,去冰箱那里拿了水。 舒蔓扫了厉祎铭的公寓一圈,除了一双男拖鞋,没有看到为客人准备的拖鞋在,她就换下鞋,穿着大大的男士拖鞋,进了厉祎铭的公寓。 说来,厉祎铭的公寓真的很大,而且很讲究,每一处都考究的装饰风格,就连同在细节上的处理上都力求精益求精,完全能看得出来室内的装修是独具匠心设计师的设计。 用打量的目光在厉祎铭的公寓里看了一圈,瞠舌的大公寓里,虽然只是一个男人住,但是没有任何灰尘沾染的样子,让舒蔓不禁觉得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居家,竟然比她一个女孩子的家都干净。 厉祎铭拿了水给舒蔓,问:「想吃点儿什么?」 两个人本来是打算吃火锅的,不过因为舒泽事情的影响,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一口饭。 「我不饿!」 舒蔓心里有事儿,她记挂舒泽,没有什么胃口,就摇头,然后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从下班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我做点儿吃的给你。」 「不用了,我这会儿没有什么胃口。」 舒蔓这个样子,厉祎铭自然是清楚原因。 「小泽没有事儿,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知道!」 舒蔓埋头,闷闷的发声,然后又喝了一口水。 「我给你煮面吧!」 厉祎铭一再强调让自己吃些东西,自己不好一再推迟,舒蔓就点了点头儿。 「你先去洗澡,面煮好了,我叫你!」 「嗯!」 舒蔓确实有一个每天必须洗澡的怪癖,哪怕来了那个,也想着要淋浴一番。 厉祎铭刚把话说完,枕头就叼着他的浴巾过来。 舒蔓垂眸,见枕头拿给自己的浴巾是厉祎铭的,贝齿咬了下唇后,接了过来。 反正自己和厉祎铭已经在一起了,也无所谓自己用他的浴巾了。 ———————————————————————————————————————————————————— 舒蔓到了卫浴间,给浴缸里放水的时候,先刷牙。 没有在厉祎铭的卫浴间看到有关女人的东西,她不免心情良好。 起初,她没有找到新牙刷,后来翻了洗漱台上面的小柜子,在里面找到了新的牙刷。 其实舒蔓想好了,如果自己没有找到新牙刷的话,就用厉祎铭的牙刷将就一下,自己连他的口水都吃得下,何况是用一个牙刷刷牙了。 刷了牙以后,舒蔓脱了自己的衣服,忘了自己在这里没有换洗的内-衣-裤,迷迷煳煳的就进了应该里。 适宜的温度,潺潺的水流,舒蔓一进到浴缸里,一天的疲倦,就舒展开了。 把自己的小身体都埋进到浴缸里,她任由水面没过自己白-皙的胸-脯,把自己xing-感的锁骨展现在水面以上。 安心的闭上眼,她这会儿难得没有神经绷紧的压力,长吁了一口气。 厉祎铭煮好了面条,见在卫浴间里还没有出来的小女人,他微皱了下眉头儿,抬脚,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拉开浴室的移门,入目,他看到面颊被水汽蒸的微微绯红的小女人,此刻湿着头髮儿,扬着素白的面颊,红唇微启的枕在浴缸的边缘小憩。 瞧着睡得甘甜的小女人,厉祎铭嘴角淡淡的笑了下。 原来,是在浴室里睡着了。 没有做声,厉祎铭半挽着袖口,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浴缸的边缘。 此刻,舒蔓因为疲倦的关系,睡得正香,丝毫没有意识到厉祎铭进了浴室。 抬手,厉祎铭用修长雅致的指尖儿,拨开了黏在舒蔓额心处的髮丝。 没有了乌黑青丝的遮挡,舒蔓巴掌大的小脸,在头灯灯光的折射下,每一处都无比素净淡雅的呈现,厉祎铭的目光不自觉的放柔开…… 盯着舒蔓妍丽的五官,心尖儿某处,似乎有猫尾巴淡淡扫过一般的酥-麻感,让他不自觉的探着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面,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轻柔的吻落下,没有过多的yu-念和停留,厉祎铭伸手,越过水流的阻力,探-ru到浴缸中,用手臂的遒劲力道,将舒蔓的柳腰托起。 「嗯……」 淡淡的一声嘤咛,带着没有睡醒的朦胧之意,小猫咪一样的传来。 厉祎铭见自己把舒蔓弄醒,先是一怔,随即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了眉头儿,他动作明明很轻了,不想还是惊扰到了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小女人。 舒蔓嘤咛一声以后,她两排扇子一样绵密的睫羽睁开,迷迷煳煳间,她迎着刺眼的灯光,看到了一张容颜如铸的俊脸,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她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唔,华佗……」 听舒蔓对自己软糯的轻唤,厉祎铭抿了抿唇,湛黑的眉眼不禁深邃起来。 「回房睡,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他淡淡的解释,把舒蔓的腰肢,在自己的臂弯里收紧。 「嗯!」 舒蔓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儿,然后借着厉祎铭收紧自己腰身的力道,她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厉祎铭抱着舒蔓,替她围了自己的浴袍,出了浴室。 走路回卧室的过程中,舒蔓埋在厉祎铭的心口处,用呓语般的声音,喃喃一声。 「华佗……」 「嗯?」他用鼻息间的声音回着她。 唤了一句后,舒蔓就没有再做声,隐约间,唿吸变得重了起来。 没有再听到舒蔓对自己的回答,厉祎铭低垂着眸子,见臂弯中的小女人又一次憨憨的睡了过去,他无奈的笑了。 真是一个连睡觉都不老实儿的小东西! 「华佗……」 舒蔓又用呓语般的声音唤了自己一声。 接连被舒蔓用含煳不清的声音唤着自己,厉祎铭想到可能是她做梦梦到了自己,在说梦话,她才会不自觉不住用呓语轻唤自己。 「唔……华佗,今天,谢谢你……」 厉祎铭:「……」 舒蔓做梦果然梦到了自己,还是今天的事儿,厉祎铭不禁失笑。 抬手,他如玉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小鼻子,淡淡揶揄—— 「磨人精!」 ———————————————————————————————————————————————————— 把舒蔓抱回到了房间里,厉祎铭把她放到chuang铺上,给她盖了薄被。 房间里没有开弔灯,只有壁灯被打开。 晕黄的壁灯下,舒蔓披散这青丝,把娇小的身子藏匿在黑色的被褥间,让她一张精緻五官、白-皙肌肤的小脸,每一处都完美、净透的呈现。 没有过多的修饰,简单素净的五官,映衬黑色的被褥,让她近乎没有存在感一样的存在,却因为她淡雅的小脸,如同茉莉花一般吸引人的存在,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这个小女人的存在。 越看这样一张小脸,厉祎铭心底里的某一根弦,越是被触动到深处。 他一直都知道舒蔓是那种很美的女孩子,虽然她性情娇纵,甚至睚眦必报,是那种不会大发善心的女孩子,却因为她时不时就流露出来的娇憨,让他有说不出的喜欢。 感受缭绕开的女儿香,吸引自己嗅觉的存在,厉祎铭不自觉的俯首,他探着鼻息,落在她还是湿漉漉的髮丝间。 嗅着她髮丝间,特有的女孩子味道,在这样一个迷-qing的夜色间,他高-挺的鼻樑,触了触她的髮丝,然后,用依恋,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髮丝。 随之,轻柔的吻,由髮丝处移动,一寸、一寸的在她的髮丝处蔓延开…… 当他的薄唇,贴到她的贝耳处,不自知的从xing-感的唇瓣间,悠悠轻吐—— 「我怎么就这么迷恋你这个刁钻的小东西!」 ———————————————————————————————————————————————————— 舒蔓在厉祎铭这里睡得很踏实,这一-ye都没有醒来。 刺眼的光芒,顺着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打进来,映在舒蔓素净的小脸上,让她微微张开惺忪的睡眼。 被眼光刺的眼睛不是很舒服,她翻了一个身以后,才彻底睁开了眼。 已经是上午八点半,这一觉睡得实在是踏实,以至于她都忘了时间。 舒蔓嗅着房间里是男性、阳刚之气的房间里,蛊惑着自己的鼻息,她目光下意识的在房间里寻觅。 没有看到厉祎铭身影的存在,她撇了撇嘴角,掀开被子,下了chuang。 舒蔓双脚一着地,才蓦地发觉自己身上除了穿着厉祎铭的浴袍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穿! 下面……直接真空! 舒蔓掀开浴袍的一角去看,看到不着寸缕的下面,脸颊一红。 她觉得自己此刻臊的厉害。 自己在一个异性的家里,居然连内-裤都没有穿,虽然说对方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这也太羞了吧? 舒蔓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髮,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的不行,下意识的就去找自己的内-裤。 只是在自己目之所及之内没有看到自己内-裤的存在,她想也不想,直接往外面走去。 一出门,舒蔓迎上了枕头。 枕头的脖子上已经换了一条丝巾,应该是厉祎铭早上给它洗了澡,顺便给它重新打扮了一番。 舒蔓看到枕头,下意识的用目光在偌大的公寓里看。 确定没有看到厉祎铭的存在,舒蔓挑眉。 「枕头,你爸爸呢?」 舒蔓问,枕头马上通灵性的跑去餐桌那里,叼着厉祎铭留下的便利贴给她。 舒蔓勾着自己鬓角垂落的髮丝到耳后,接过来枕头递给自己的便利贴。 「我去上班,早餐已经给你做好了,你醒来以后,在微波炉打一下再吃,对了,我给你买了日常用品放在玄关那里。你今天暂时先不用上班,醒了以后想来医院看小泽,你就来吧!」 厉祎铭在便利贴上写下给舒蔓的话,在便利贴后面位置那里,留下来微笑的表情,让舒蔓瞧见了,不禁莞尔。 穿着厉祎铭的拖鞋去了玄关那里,在玄关的吧檯上面,她看到了一大包的东西。 打开购物袋,在大大的购物袋里,她看到了新的牙刷、牙膏、毛巾,还有女性的沐浴露,洗面奶,洗髮液……以及……适合自己身体型号的内-衣-裤! ———————————————————————————————————————————————————— 舒蔓洗漱了一番,吃过早餐,给枕头舔了狗粮后,去了医院。 说来,厉祎铭的公寓离医院真的很近,自己到医院就连步行都只需要十分钟而已。 舒蔓到医院的时候,姚文莉也到了医院。 姚文莉在和厉祎铭聊天,见舒蔓来了,她笑着看自己的女儿。 「蔓蔓!」 「妈?您这么早就来了?」 说来,舒蔓真是惭愧,自己竟然比自己母亲来的晚。 「嗯,我担心你弟弟,早上就坐了最早一班车来的医院。」 姚文莉说着话,目光在厉祎铭和舒蔓之间来回打量。 舒蔓没有来之前,厉祎铭都在和自己聊天,对于厉祎铭,姚文莉真的是有说不出的喜欢。 这样的年轻人不仅出类拔萃,对待她这个长辈还尤为照顾。 就拿早上自己早早就来了这里,他知道以后,就要带自己去附近的早餐馆去吃早餐。 虽然自己再三推辞,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他还是找了医院的医护人员买了早餐粥给自己。 这还未完,他知道自己担心小泽是伤,他就耐着心思和自己解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可以见得,这样的男人不仅性情温润,待人处事儿也格外有礼貌,实在是让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喜欢。 「妈,那您吃早饭了吗?」 舒蔓记得城南来市中心这边最早的一班车是早上五点多,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母亲应该还没有吃饭。 「我吃过了,是祎铭买给我的营养粥。」 姚文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唤厉祎铭为「祎铭」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无比自然的唤着他,好像厉祎铭和自己女儿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自己这么唤他丝毫不为过。 闻言,舒蔓挑了下眉梢看厉祎铭。 看俊脸是淡淡从容姿态的男人,她心里不禁笑了。 这个男人就是会把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自己所担心的,他都会自己一一处理好。 看厉祎铭的目光,不自觉的折射出来了几分欢喜,要是自己母亲这会儿不在这,舒蔓觉得自己真的会按捺不住冲动,亲这个男人一口。 ———————————————————————————————————————————————————— 舒泽的情况还算不错,厉祎铭有让舒蔓和姚文莉穿了防菌的专用服进到重症监护室看舒泽。 重症监护室不易多停留的关系,母女二人看了不消一会儿就出来了。 虽然舒泽的情况本来挺糟糕的,但是昨天抢救及时,再加上护理的好,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转到加护病房了。 姚文莉留在这边陪舒泽,舒蔓想到公司那边还有点儿急事要自己处理,自己在这里暂时没有什么事儿,自己的母亲也在,她就和厉祎铭借了车,准备去公司处理一下手头儿上面的急事儿。 「你把车钥匙递给我,我打算去公司那边处理一下手头儿上面的紧急事儿。」 对舒蔓的话没有什么疑议,厉祎铭把自己车的车钥匙丢给了她。 舒蔓抓着厉祎铭递给自己的车钥匙往门口那里走,刚把手搭在门把手儿上,忽然想到点儿什么事儿,顿住了脚步。 「对了。」 她转过身看厉祎铭,然后迈开步,重新折回到厉祎铭的办公桌前。 厉祎铭见舒蔓折回,抬头看她。 「华佗,我有事儿忘了和你说!」 想到自己昨天被打的事情,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刚刚准备出门那会儿想到自己要把自己被打那会儿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她准备找厉祎铭帮忙,让他找关系,把关于自己弟弟被人打了这件事儿调查的清楚。 「就是我弟弟被打这件事儿,你不是有堂弟在警局工作吗?我想让你找你堂弟,把我弟弟被打那会儿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可以吗?」 「就这件事儿?」 见舒蔓和自己说这件事儿,厉祎铭挑着眉梢问她。 「嗯,就这件事儿,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那你不用操心,我已经让厉烁去查监控录像了。」 其实不用舒蔓说,他就已经把这件事儿做好了。 本来,他昨晚就打算把这件事儿告诉舒蔓的,只是那会儿这个小女人在车上睡得太沉了,他就没有打扰她,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她。 不想这个小女人竟然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这件大事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69章:那你到底要不要帮我?(8千字) 「王总,你这话说的就有歧义了啊,你当初安排我做营销部部长的时候没有多做考虑,现在想开马-后-炮,你不觉得迟了吗?」 王总:「……」 「还有,您说我旷工,这件事儿,说来还真就是怪你口中的厉家二少,我也不想旷工啊,关键,你懂的,这年轻人嘛,难免一时贪-欢,你要是把责任归咎到我的身上,我可就得找厉祎铭了,我可不能随随便便背了这个黑锅!」 舒蔓不断的拿厉祎铭说事儿,搞得王总脸色不自然的厉害。 把王总变得不自然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舒蔓挽着嘴角,讥诮的笑着。 从王总一开始对厉祎铭马首是瞻,她就知道厉祎铭是王总的一根软肋,自己抓住他这根软肋,就不信自己没有办法儿让他把粟涵拉下来。 「舒小姐,你看我这段时间都已经变了好几次营销部的部长,再换,影响不好啊,会让员工觉得我这个领导者不断决策失误啊!」 「我不管,你要是不想员工觉得你这个领导者决策失误,当初就不应该把我拉下来啊,再者说了,我这营销部部长当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换成了粟涵,王总,你这明显假公济私,还准备让员工怎么往好了方向想你啊?」 王总脸色大变,「舒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哪里有假公济私啊?」 「没有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有没有,王总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粟涵因为自己的话脸色变得那么难堪,这会儿,王总的神情也不好,自己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事情绝对不可能简单。 舒蔓点着自己,却不说破,弄得王总心里七-上-八-下的,弄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舒蔓到底知道了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在诈自己。 一再手心渗着冷汗的思量着,好半晌,王总想到一个暂且能缓解现如今剑拔弩张的办法儿。 「舒小姐,我给你一个比营销部部长位置更高的职位做,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 舒蔓斩钉截铁的反驳,「我就想做这个营销部部长,我这个人知道自己能力如何,从来不会做不自量力的事情,所以比营销部职位更高的职位,您还是另谋他就吧。」 在这件事情上,舒蔓还真就是打算一条道跑到黑。 她已经做好了要和粟涵抬槓到底的打算,反正粟涵抢了自己什么,她就要把什么东西抢回来。 舒蔓表态,王总尴尬的不行,天知道,他这会儿多希望舒蔓和厉祎铭已经分道扬镳,省的自己要受这个小女人的指使。 「这件事儿,我还要思量思量,你给我点时间!」 「王总给了粟涵营销部部长的职位就用了一-ye的时间,我想,明天早上,王总应该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决断吧?」 她就给王总一天晚上的时间,她倒是要看看,这一晚上的时间,粟涵还能搞出来什么么蛾子的事儿。 「行,我明天早上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 说完话,舒蔓扬了扬眉梢,离开。 ———————————————————————————————————————————————————— 本没有准备回营销部一趟,不过舒蔓想了想,还是回了营销部一趟。 进了营销部,营销部里,这会儿出乎意料的没有看到速粟涵的存在。 目光往本属于的办公桌那里一扫,发现自己办公室上面的东西被换成了粟涵的东西,至于自己的东西,放在原本属于粟涵的办公桌上,舒蔓当即就变了眸色。 迈开步,她往粟涵的办公桌那里走去,想也不想,抓起她的东西就准备往地上扔去。 抓着她的东西,抬起手刚准备丢掉,从零零散散文件夹里掉落出来的一张纸,落在了办公桌上。 舒蔓本能的往那张掉落下来的纸张上看去,发现那张纸上面写着自己的家庭住址,她一时间忘了要丢掉粟涵东西的事情,目光定定的盯着眼前写着自己家住址的纸。 不是她写字的字体,和粟涵在一起工作有一年多了,她识得这是粟涵写字的字体。 只是……粟涵平白无故的写自己家在城南的住址做什么? 她调查自己? 「你在干什么?」 舒蔓还在思忖,一道犀利的女音,尖锐的扬起。 粟涵迈开步走过来,眼角余光发现办公桌上面掉落一张自己写着舒蔓家在南城住址的纸,她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跟着,伸手从舒蔓手里抢过来她拿着的文件夹,就着掉在办公桌上面的纸,叠放在一起,护在自己手里。 她不确信舒蔓有没有注意到这张写着她家住址的纸,也不确定舒蔓会不会联想到其他的事情,她尽力掩饰自己的心虚,用一贯的跋扈,瞪着舒蔓。 「你动我的东西做什么?脑子有问题啊?」 她沖舒蔓喊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掩盖自己心里的不自然和紧张。 见粟涵鸠占鹊巢,夺了自己的位置,还一副她有理的样子,舒蔓勾着嘴角,扬着张扬的弧度,双臂抱怀,讥诮的笑。 「麻烦你分清楚,是你动我的东西,还是我动你的东西。」 说着话,舒蔓用下颌,点了点粟涵本来的位置。 「明早之前,把我的东西搬回来,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东西都丢掉。」 「凭什么?这里是部长的位置,我现在是部长了,我不在这里,你打算让我去哪?」 闻言,舒蔓笑,透着几分痞痞的不羁。 「王总的办公室大还装修精良,你应该去他办公里办公啊,这样还方便你们『交流』,你说我说得对么?」 粟涵:「……」 舒蔓又一次有意提到王总,搞得粟涵脸色大变。 「舒蔓,你别得寸进尺!」 粟涵被舒蔓抓住小尾巴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让她恨不得撕烂这个女人的嘴巴。 「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得寸进尺吗?」 舒蔓挑衅的勾着眉梢,娇纵的样子,像是名门公子哥一样纨绔不羁。 粟涵被舒蔓的样子弄得牙直痒痒,还做不出来对她大打出手。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别以为你现在有厉祎铭给你撑腰,我就会怕了你,告诉你舒蔓,我粟涵敢阴你,就不怕你报復我,反正我也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让你那么jian,套关系bi-走了严梓瑞,还理所当然的坐上营销部部长的位置!」 说来说去,舒蔓算是认清楚一个真相了,敢情这粟涵是在替严梓瑞抱不平啊! 「啧啧,严梓瑞知不知道你为了他都奉献了自己的事情啊?如果他知道,我想,他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 「和他没有关系,舒蔓,我就是对事不对人,我看不惯你做的事儿。」 舒蔓闻言,无所谓的长长拉了一声「哦」。 「真不巧,我这个人偏偏是对人不对事,就算是对事儿也是看心情,不过真高兴看到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死的样子!」 她勾着薄凉的笑,眼底尖锐如针。 女人之间的争斗向来都是阴狠,花样百出,她还真就准备让粟涵知道知道得意一天后,明天就被拉下马是怎么一个感觉。 「趁着还有两个半小时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好好感受一下做一天部长是怎么样的感觉,你能一-ye之间把我舒蔓踹下来,我舒蔓就让你尝尝被捧上云端,再狠狠摔到地狱是什么感觉!」 舒蔓最后的话,一字一顿,尖锐而刻薄,连带着眼神儿,都是刀子般的冰冷。 说完话,她再对粟涵笑,恢復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咱们……明天见!」 说完话,舒蔓转身,拎着自己的拎包,出了办公室的门。 ———————————————————————————————————————————————————— 回到了车里,舒蔓挺憋气的把手里的拎包丢到了副驾驶的座椅里。 该死,她粟涵还真就是好本事儿,为了让自己不痛快,连能做她爸爸的老男人都能吃得下,还真就是不嫌噁心。 自顾自的生了会闷气,舒蔓再恢復常态后,驱车,往医院那里折回。 —————————— 舒泽的伤势恢復的不错,下午的时候就转到了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没有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属探视那般严苛,舒泽转去加护病房,姚文莉就被允许可以陪着舒泽。 有医护人员来给舒泽换输液,姚文莉对医护人员说了谢谢以后,就陪在舒泽的身边。 推开门,厉祎铭进来加护病房看舒泽。 「阿姨,您中午还没有吃饭,我这会儿不忙,我替您看着小泽,您先去吃午饭。」 「不用,我这还不饿,你这也忙了一上午,你去休息吧,我照顾小泽就好。」 姚文莉笑着摆手,他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忙前忙后,她就足够感激的了,哪里还会让他替自己看着舒泽。 「没关系的,全当我……替蔓蔓照顾小泽吧!」 自己现在和舒蔓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按照关系来算,舒泽也算是自己的小舅子,自己照看舒泽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姚文莉本不想麻烦厉祎铭,不过见他这么说,笑了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麻烦你了!」 「阿姨,您客气了,不麻烦的。」 ———————————————————————————————————————————————————— 厉祎铭留下来照看舒泽,姚文莉去了医院这边的食堂买了一份营养餐。 吃了饭回来以后,姚文莉往病房那里折回。 电梯门打开,姚文莉准备下电梯,迎面,碰到了来医院看白伊颂的姚菁。 姚菁是白伊颂的母亲,望着说笑的母女,姚文莉心头「咯噔」一颤,连带着眼睛,也不自觉的瞪大。 和姚文莉的表情差不多,姚菁看到姚文莉的时候,也瞪大了眼。 姚菁本来临时订了和自己朋友要去云南旅游,是今天晚上六点的飞机,因为要去云南玩一星期,再加上白伊颂今天值夜班,想到自己整整一周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她特意来医院这边看白伊颂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姚文莉。 难得脸上会浮现淡淡笑意的白伊颂本来还和自己的母亲有说有笑,因为发觉到自己母亲僵硬住了神情,本能的往电梯里看去。 看到电梯里的人是舒蔓的母亲,白伊颂挑眉。 自己母亲和舒蔓的母亲认识? 有疑问在白伊颂的脑海中生成,她刚准备问自己母亲是不是和这个人认识,姚菁忽的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姚文莉。 「文莉啊……」 自己母亲久违的一声轻唤,让白伊颂僵硬住自己全部的表情。 ———————————————————————————————————————————————————— 原来,姚文莉和姚菁之间是堂姐妹的关系,因为姚文莉当年执意嫁给了舒蔓父亲舒海那个穷小子,搞得姚文莉和娘家关系不太好,甚至当年,姚文莉固执的和舒海去了外地谋生,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父母亲,连带着自己的亲属瞧不起自己和舒海。 哪成想两个人当年在外地谋生,被人给骗了,搞得倾家荡产,不得已,两个人只得灰熘熘的回来盐城这边。 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过得这么拮据不堪,姚文莉执拗的不肯和娘家人来往,甚至当年自己父母亲总打电话给自己,她都找理由搪塞,说自己在外地过得挺好。 就这样,姚文莉一年到头儿也不回娘家一趟,搞得她的父母亲心灰意冷,也就不再联繫她。 自此,她就和娘家的那边关系越走越远,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和自己的堂姐姚菁,在医院这里碰见。 姚菁也不忙着回家收拾去云南旅行的东西,拉着姚文莉,找了外面的一家咖啡馆,就聊了起来。 三十多年没见,难得两个人还能认得出对方,着实不容易。 不同于姚菁表现在脸上的久违感,姚文莉心头酸涩的厉害,以至于姚菁打听她的近况,她都极度敷衍的回应。 而且不似姚菁的侃侃其谈,姚文莉因为自己与姚菁之间存在的差距,很是不适应,连坐姿都格外的拘束。 姚菁嫁到白家,做了名门贵太太,还有了一个优秀的女儿,而自己,早年嫁了一个家徒四壁的男人,中年丧夫,自己的儿子是智障,好在自己还算是有个好女儿,不至于让自己对比起姚菁,太过难堪。 姚菁对姚文莉的情况嘘寒问暖的打听着,可是姚文莉实在是不愿意多谈,尤其是关于自己丈夫和孩子的事情,让她神情闪烁,不断的岔开话题。 姚菁察觉到姚文莉对自己话的敷衍和规避,再想到当年她不辞而别,和家里都没有联繫,她虽然情绪激动的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憋回到肚子里。 自己打听不到关于她现在住在哪里的信息,打听不到关于她家庭的信息,到最后姚菁饮了一口咖啡后,问了姚文莉怎么出现在医院这里,是不是她怎么了,还是谁怎么了。 「没,不是我,是我的一个邻居,我邻居家的孩子住院,我邻居上班,不方便照看孩子,就让我替她照看两天。」 姚文莉克制自己心虚,对姚菁撒谎。 「是你邻居啊!」 姚菁见过的人不再少数,姚文莉明显是在和自己撒谎,这点儿,她认得很清楚。 「是,我不过是替我邻居照顾她家小孩,没有想到能碰到你!」 姚文莉心虚的应付了一声,然后岔开话题,由自己转到姚菁的身上,不让她就自己的事情再问起来没完没了。 不同于姚文莉对自己话题的规避,姚菁很坦然的把自己的情况都说给了姚菁听。 听姚菁的话,对比自己,姚文莉不禁唏嘘。 同样都是姚家的女儿,自己的堂姐可以每天过得逍遥自在,时不时的还外出旅游,自己倒好,不是亏欠巨款,就是在为十几块钱,拼了命一样的洗盘子刷碗。 同是人,却不同命,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姚文莉说自己着急去照看邻居家的孩子,就和姚菁说告别。 对姚文莉的话,姚菁没有做出来什么挽留的动作。 本来,她想问问姚文莉能不能和自己回姚家一趟,毕竟,她的父母真的很惦念她,只是,自己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最后,她只喝姚文莉要了手机号,说两个人有空再联繫。 姚文莉起身准备走,快要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又转过身,看姚菁。 「对了姐,我……的事儿,你就别对家里人说了,就当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她已经三十年没有和家里人联繫了,三十年的时间,她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对面对姚家人,如果说自己现在活得不错还有点儿颜面,偏偏自己活得这么潦倒,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回姚家。 一再思忖,她觉得让自己父母亲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没心的人好了,免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过得水深火热会为自己担心。 姚菁没想到姚文莉真的就不打算和姚家人联繫,除了嘆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点儿什么,改变她根深蒂固的想法儿。 「行吧,我先不和家里人说你的事儿,不过文莉……」 就姚文莉应不应该和姚家人联繫的事情,姚菁还是有话要说。 抿了抿唇,她淡淡道—— 「你想开了的话,还是回去看看叔叔和婶婶吧,他们……真的很想你!」 ———————————————————————————————————————————————————— 姚文莉神色恍惚的回了医院,赶巧碰到了开车来医院的舒蔓。 「妈!」 舒蔓第三声唤姚文莉,姚文莉才听到有人唤自己。 「啊?」 姚文莉回头儿,「蔓蔓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刚刚回来的,妈你在想什么,怎么都没有听到我喊您啊?」 「没……没有什么。」 姚文莉敷衍的应付,「我刚在外面吃了饭回来,想你弟弟住院费的事情,就没有听到你喊我。」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对舒蔓撒谎的理由,然后转移话题,问舒蔓吃没吃饭。 母女二人回到了加护病房,在加护病房里,两个人看到了把病歷拿来病房这边看的厉祎铭。 厉祎铭见舒蔓母女二人进门,放下病歷,站起来身。 唤了姚文莉一声「阿姨」,厉祎铭看向舒蔓。 「回来了?」 「嗯!」 舒蔓淡淡的应声,因为看到厉祎铭的关系,较在公司那里不舒坦的感觉,好了一大半。 姚文莉留下照看舒泽,舒蔓拉着厉祎铭出了病房。 ———————————————————————————————————————————————————— 把厉祎铭拉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舒蔓一把抱住他,把自己的小身子,受委屈的窝进他的怀里。 突然被舒蔓抱住,厉祎铭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待他察觉到舒蔓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伸手,圈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受委屈了。」 对厉祎铭的话,舒蔓没有否定,重重的点了头儿。 「我老闆把原本给我的营销部部长的位置给了一个专门和我作对的女人。」 明明舒蔓在针对粟涵的事情上,算是占据了上风,偏偏碰到了厉祎铭以后,她还是莫名觉得委屈,以至于想从这个男人这里找寻安慰。 见舒蔓闷闷的嗓音里,是和自己告状一样的委屈,他微皱了下眉梢,然后用手揉了揉她的头髮。 「你不是前不久才做的那个营销部部长吗?怎么,你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哪里会做的不好?我是被人给阴了!」 舒蔓被人给阴了? 厉祎铭乍听到她这么说,原本微皱的眉头变成了微挑。 这个娇纵的小女人也会被别人给阴了? 「需要我替你打抱不平吗?」 理所当然的,舒蔓和自己告状,厉祎铭觉得她就是准备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 「不用!」 舒蔓摇头,「我不用你,我这么跋扈,哪里会需要你替我打抱不平?」 厉祎铭:「……」 她这么委屈的抱着自己,说自己被别人给阴了,明摆着是让自己替她出头儿啊。 可是,她怎么又说不用自己替她打抱不平? 厉祎铭被舒蔓的态度搞得模稜两可,矛盾的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话到底是怎么意思,她是准备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还是不准备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啊? 「不同我替你打抱不平,你还过来和我告状?」 「我是太委屈了,哪里是和你告状?」 舒蔓闷着声音否认,说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见厉祎铭,心里就莫名的委屈,以至于想要一直抱着他,让他安慰自己,而不是去替打抱不平什么的。 舒蔓的声音隐约都带了泪腔,没想到她还鸭子嘴的和自己犟,死活不承认她没有和自己告状。 「好,你没有和我告状,就是太委屈了,这样行了吗?」 舒蔓不回答厉祎铭,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祎铭的怀里又钻了钻。 好一会儿,她才出声。 「我要是没有夺回了我的营销部部长的位置,你要替我出面,你不能让你的女人受了别人的欺凌!」 舒蔓一句「你的女人」,让厉祎铭无奈的勾着嘴角笑了笑。 说来说去,她这不还是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么? 「你要我怎么替你出面?是打算让我收购了你的公司,还是准备让我投资给你开家公司,和你所属的原公司对着干?」 舒蔓:「……」 她不过就是想要把本属于自己的营销部部长的位置要回来,哪里至于这般啊? 「不用这样,我就要那个营销部部长的位置。」 「你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啊?就要一个营销部部长的位置,也值得你找我?」 能看得出来厉祎铭这是在否定自己连一个小小的职位都搞不定,舒蔓撇了撇嘴巴,然后用不自知的娇嗔口吻去问厉祎铭。 「那你到不到要帮我啊?」 「帮!」 ———————————————————————————————————————————————————— 姚菁遇到姚文莉,能看得出来姚文莉过得不是很好,心里百感交集。 不禁回想起当年的事情,那会儿她们堂姐妹二人也算是姐妹情深,只是时至今日,两个人连谈话都变得有所隐瞒起来,她唏嘘不已。 坐车回家的路上,姚菁接到了白伊颂打来的电话。 说来,白伊颂就自己母亲和舒蔓母亲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诧异极了。 按照自己母亲说的,如果自己母亲和舒蔓之间是堂姐妹的关系,自己和舒蔓也算得上是姐妹了啊。 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舒蔓之间还会有这样一层关系,而且见鬼的居然两个人都喜欢厉祎铭。 「伊颂啊。」 姚菁揉着额心,一边舒缓自己眉心间的倦怠,接了电话。 「妈,我有事儿问您,您……和那个女人,真的是堂姐妹?」 白伊颂没有绕弯,单刀直入,直接问了自己的母亲。 她昨天抢救舒泽,有见过姚文莉,很确定她就是舒蔓的母亲。 「嗯!」 姚菁应了声,能听得出自己女儿口吻中的诧异,问—— 「怎么,你认识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0章:最应该处理你的事儿(6千字) 姚菁应了声,能听得出自己女儿口吻中的诧异,问—— 「怎么,你认识她?」 「我……」 白伊颂也不知道是应该说自己认识舒蔓母亲,还是应该说自己不认识舒蔓的母亲,一再思量,她还是坦诚回答。 「她好像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的母亲。」 「你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的母亲?」 自己的女儿认识姚文莉的女儿? 「嗯!」 白伊颂中肯的点了头儿,「……妈,那个人,和您真的是堂姐妹吗?」 对于自己和舒蔓之间是有亲属这层关系在,白伊颂还是不大相信。 「嗯!」姚菁答了话,「她是我小叔的女儿,有三十年没有和我来往了!」 「有三十年没有来往了?」 白伊颂难以置信,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这舒蔓的母亲有三十年没有和自己母亲来往了,怪不得自己不知道自己小外公还有一个女儿。 「是,有三十年没有来往了。」 说着,姚菁就把姚文莉当年不顾及一切追随舒海下-海经-商,南-征北-闯的事情说给了白伊颂听。 听完自己母亲的话,白伊颂微拧了拧眉。 莫名所以的,确定了自己和舒蔓之间是姐妹的关系,她心里隐隐不适,而这种不适的感觉,她还说不清。 按理说,如果谁知道自己在外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都应该很高兴才是啊,偏偏自己高兴不起来…… 想了想,待想到厉祎铭的时候,白伊颂找到了根因的所在。 自己会感觉不适,大概……是因为厉祎铭吧! ———————————————————————————————————————————————————— 挂了电话,白伊颂深唿吸一口气,看了看腕錶后,抬脚,去了舒泽所在的加护病房那里。 既然姚文莉是自己的姨娘,按理说,舒泽就是自己的表弟,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他。 白伊颂推开门,姚文莉许是没有想到推开门进来的人是白伊颂,怔忡了一下,随即站起来身。 刚刚在电梯那里自己和姚菁,还有白伊颂碰了面,她那会儿叫了自己一声「姨娘」,这会儿自己面对这个外甥女,她自然是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 对视上自己姨娘有起伏情绪浮动的眸,白伊颂抿了抿唇。 或许是因为舒蔓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姨娘的关系,她面对姚文莉的时候,觉得很尴尬。 「……我来看看小泽!」 沉寂了下思绪,白伊颂得体的开了腔,有徵求姚文莉意见的意思。 闻言,姚文莉不自然的笑了笑,「呵呵、来看小泽啊!」 她给白伊颂让开了地方,让白伊颂走过来。 白伊颂点了点,走了过来。 作为骨科的医生,白伊颂对骨科比较在行。 掀开盖在舒泽身上的被子,白伊颂带着医用手套,打量舒泽的腿和韧带部,边打量边说:「我是骨科毕业的,对骨科比较在行,其他方面不好判断。」 姚文莉不清楚白伊颂是做什么,对舒泽伤势如何也不在行,不过她想,既然她是姚菁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外甥女,应该不会虚假的说自己儿子的情况。 白伊颂看了看舒泽的恢復情况不错,给他重新盖上了被子。 「小泽现在的情况还不错,他腿里接了钢钉,等他骨骼和韧带的癒合完全了,就可以取钢钉了。」 「嗯嗯,行!」 自己的儿子能活命,能恢復就好,遭点儿罪就遭点儿罪吧,只要不让他以后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就好。 白伊颂再支起身,目光落在姚文莉的脸上,打量她。 说来,她和自己母亲的眉目间确实还真的就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不自觉的,因为基因牵连的关系,她竟然觉得自己和舒蔓之间也有几分神似的地方。 姚文莉见白伊颂打量自己,有些不自然。 她和这个外甥女算是今天才认识,关系实在是有些尴尬,她不想喝姚菁说些什么,和白伊颂,她自然也不愿意说点儿什么。 倒是白伊颂,静静地对视了姚文莉几秒后,开了口。 「……关于您的情况,我听我母亲大致说了一些。」 姚文莉:「……」 「我没有想到您是我小外公的女儿。」 白伊颂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来,我和您的女儿,也就我的表妹,认识还真就有一段时间了。」 「你和蔓蔓认识?」 白伊颂要是不说,姚文莉是不可能和她提舒蔓的,但是她提了舒蔓,姚文莉还是微微诧异的开了腔。 「她是厉祎铭的女朋友,我……和厉祎铭是同事,他也是我大学同校的学长,就认识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白伊颂神情有些恍惚。 如果说自己和舒蔓之间不是姐妹关系,她还能理所当然的和她竞争厉祎铭,但是因为她是自己的表妹,莫名所以的,她不想和自己的这个表妹进行竞争,总觉得自己是姐姐,因为谦让妹妹,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儿,都应该谦让自己的妹妹。 姚文莉扑捉到了白伊颂眼底的一抹刺痛,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挺痛苦的。 「……是这样啊,我还真就没听蔓蔓说起过。」 「我从来不知道您和我母亲之间还有一层堂姐妹的关系在,也不知道我和您女儿之间有这层关系在,要不是今天你们姐妹二人碰见,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您女儿之间是表姐妹的关系。」 姚文莉干笑了两声,「没事儿没事儿,蔓蔓也不知道她和你是表姐妹的关系,要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别在意啊,这以后就好了,既然你们之间是表姐妹,以后就可以无话不谈了。」 「嗯!」 白伊颂淡淡的应声,然后又和姚文莉随便的说了几句话后,有医护人员打电话给她,她就出门了。 临走前,她对姚文莉说「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我在骨科那边。」 ———————————————————————————————————————————————————— 粟涵因为舒蔓要重掌营销部大权,气得打翻了手里的红酒杯。 看粟涵气鼓鼓的坐进沙发里,双臂抱胸,王总赶忙过来搂着她。 「我说我的小心肝,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儿啊,我但凡要是有点儿办法儿,都不可能让你受委屈啊!」 「什么叫但凡有点儿办法儿都不可能让我受委屈?」粟涵拂开王总伸过来的毛-手,赌气道:「你要是心里有我,你就把那个舒蔓开除,看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在公司横行霸道,真是膈应死了。」 「我的小甜心啊,你以为我想看她在我面前耍横吗?你可知道她背后给她撑腰的可是厉氏啊,我要是能有和厉氏一样的实力,我会怕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吗?」 「这么说,你是怕厉氏了?」 「这厉氏,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盐城,哪里有谁敢惹啊?我的小姑奶奶啊,我要是和厉氏唱反调,这不是等着破产倒闭吗?」 粟涵气得不行,却也知王总说的话在理。 这厉氏,真就是一般企业惹不起的业界龙头,王总要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厉氏,他的公司真的就会在一-ye之间破产倒闭。 「那照你的话说,我只能在舒蔓的面前受罪了?」 粟涵斜睨了王总肉唿唿的一眼,心里有说不出的嫌弃。 说来,她要不是为了争一口气,让舒蔓不痛快,她也不至于穿暴-露的衣着去勾-引这个年纪大到能做自己父亲的男人。 只是,她还是押错了赌注,觉得自己把这个男人套上钩,自己在公司就能耀武扬威了,哪成想,他惧怕舒蔓背后的厉氏不说,还要自己吃了舒蔓的哑巴亏。 「暂时只能委屈你了。」 「你……」 「但是我的甜心啊,你放心这个舒蔓她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也不想想这厉家是什么样儿的家庭,怎么可能看上她那个没内涵、没教养的女人啊,你就等着她被厉祎铭当成垃圾一样丢掉吧!」 「我是能等,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她可是清楚记得舒蔓说过在厉祎铭玩-腻她之前,她一定会玩-死自己。 她坚信,依照舒蔓那个女人睚眦必报的个性,她说要玩-死自己,就一定会玩-死自己,这次,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写照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宝贝,不会太久的!乖嗷!」 王总安抚这粟涵,不断的抚-摸她的后背。 粟涵听够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敷衍,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你真的不能把营销部部长的位置给我做吗?」 粟涵再一次不死心的问到。 「现在还不行,那个舒蔓逼的紧,我只能暂时依了她,不然她要是和厉祎铭告状,我可就玩完了,到时候,别说是给你营销部部长的位置当,恐怕你都要成了无业游民。」 「你这个大老闆当得还真就是窝囊!」 粟涵嫌弃的瞥了王总一眼,自己的公司,连一个职位的事情都做不利主,还做什么老闆,倒不如做员工。 粟涵嫌弃自己,整的王总心里挺不舒服的,只是现如今的情况他想巴结厉氏,更不想得罪厉氏,自己当初没过脑子的给了舒蔓营销部部长的位置,现在要是把她踹下来,实在是不可能。 他现在只盼着舒蔓有被厉祎铭抛弃那一天,这样,他也就不用看一个丫头片子的脸色做事儿。 「甜心啊,我知道这件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你看,我买这条项鍊送你作为补偿好吗?」 王总拿出来一条奢华洛世奇最新款的星星项鍊拿给粟涵看,这是他为了讨好粟涵,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给粟涵的项鍊,一是为了请罪,二十为了哄她开心。 粟涵这会儿正在气头儿上,根本就不稀罕看王总买给自己的项鍊。 「拿一条破链子就想补偿我,我才不同意呢!」 没有达到让舒蔓不痛快的目的,她就是心里不舒坦。 「那宝贝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啊?」 「舒蔓活得不痛快,我就高兴了啊。」 「我说我的小祖宗啊,我不说和你说了嘛,那个丫头片子我暂时还得罪不起,你等她被厉祎铭踹了的,我一定给她好看。」 王总这一竿子不知道支到多远了,粟涵不屑的冷嗤一声。 「你是公司的老闆,她就算是有人替她撑腰,一个小员工,你还搞定不了了么?」 「你让我怎么搞定她啊?她总拿厉祎铭威胁我,我不敢不乖乖就范啊!」 「她都威胁你了,你还让她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你就不能给她派到偏远地方出差吗?或者,你给她甩脸色,你一个大老闆,怎么活得这么窝囊啊。」 越说,粟涵对王总越是嫌弃的不行,是个男人都不会像他这样孬-种,越发怀疑自己昨天脑子被舒蔓气抽风了,不然自己怎么会跑去做这个男人的肉-脔。 「给她使脸色我还真就是不敢,不过……派她出差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于情于理都说得通,只是最近公司没有什么外派啊?」 「公司最近没有,你就不能无中生有吗?你就当给她放假好了,反正我不想看到她,随便你把她派去哪里。」 一听粟涵这话,王总有了点儿眉目。 「我准备就去山里给山民上保险一事儿扩充领域,照你这么说,我让她去,还真就挺合适。」 去山里工作本就艰辛,一方面可以搓搓舒蔓的锐气,另一方面,山里住户这一块、那一块的,她要是走访那么多家住户,还真就是挺麻烦的,她这么一去,怎么也得小半个月。 王总顺着自己话的意思有了想法儿,粟涵赶紧添油加醋。 对王总又腻腻-歪歪的说了一些让舒蔓受苦受累的话,王总被灌了迷-魂-药似的,越发觉得粟涵说得办法可行。 「那行,宝贝,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王总也厌恶舒蔓厌恶的不行,碍于厉祎铭的关系,他不好针对舒蔓,但是以工作的名义整舒蔓,量厉祎铭也不能说出来些什么。 王总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粟涵立刻眼底浮动开得逞的目光。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舒蔓一旦立刻了营销部,自己就还是营销部的部长。 等到营销部的员工都适应了自己做营销部的部长,她就不信失了民心的舒蔓,还好意思恬不知耻的继续做她的营销部部长。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着手办这件事儿啊?」 粟涵见事情越发的有眉目,催促王总。 「等几天吧,等我把事情的具体方案规划出来,就让舒蔓去出差。」 「还要等几天,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继续受她的罪呗?你都已经把属于我的营销部部长的位置给了她,怎么还能让我在她面前继续受委屈呢,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 粟涵和王总发脾气,类似于撒娇的口吻,整的王总心慌意乱的。 「宝贝儿,要不我把你先调到别的部门,或者,我先让你做我的秘书,等具体计划方案下来了,你再回营销部去?」 「不行。」 粟涵斩钉截铁的拒绝,「我要是去了其他部门工作,那不是显得我怕了她舒蔓吗?」 说来,在针对舒蔓这件事儿上,粟涵也是一意孤行,王总有意给她一个其他部门的部长去做,她偏偏要和舒蔓抬槓,非营销部部长不干。 王总被粟涵和舒蔓两个毛丫头片子双重威胁,自己夹在中间,不痛快的厉害。 「那你这要我怎么办啊?」 「明天就派她出差,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到她。」 粟涵继续蛊-惑王总,软硬兼施,整的王总的坚持和忌惮,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弭…… 到最后,在粟涵一顿软-磨-硬-泡下,王总的坚持彻底没有了。 「好,就依你说的,明天,明天我就让她去出差!」 「真的?」 「真的!」 有了王总给自己的肯定回答,粟涵高兴的一把抱住他的头,亲了他的脸一口。 美人送吻,整的王总本就心慌意乱,不假思索,他抓住粟涵的手腕,就用自己臃肿的身子,把粟涵压在了身下。 「这下你满意了,宝贝儿,你是不是也该让我爽-一-爽-了啊?」 说着话,王总就把自己丑陋的东西掏了出来。 望着实在是噁心的东西,粟涵嫌恶的皱起来眉。 只是,自己为了达到让自己畅快的目的她已经决定作践自己,就没有故作矜持。 把自己的裙子撩-开,她大方的当着王总的面儿把自己的裤-袜和底-ku脱了下去,然后把一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大刺刺的呈现自己的私-密…… ———————————————————————————————————————————————————— 舒蔓和厉祎铭再回到病房时,姚文莉正出神儿的想着自己的事情,以至于他们两个人进来,她都没有什么察觉。 「妈!」 舒蔓唤了姚文莉两声,姚文莉才有了反应。 「……蔓蔓啊。」 看到舒蔓身后的厉祎铭,她又唤了他一声。 「妈,您还在担心小泽吗?」 望着自己母亲出神儿,她直觉性的认为自己母亲是在担心小泽,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是在想曾经的林林总总。 知道舒蔓以为自己出神儿是担心舒泽,她摇头儿,「没,我就是……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会这么对小泽。」 闻言,舒蔓皱眉。 说到舒泽被人打了的事情,她至今都无法释怀,如果可以,她真的会把那个伤害小泽的兇手,大卸八块。 抿了抿唇,舒蔓看向厉祎铭。 「你堂弟那边有消息了么?」 「暂时还没有,我一会儿打电话去催。」 「嗯,不过你堂弟要是有急事儿处理就先处理他手头儿的事情,我这边……先不急。」 舒蔓第一次用这样设身处地的态度去对厉祎铭说话,如果是最初她还无法释怀厉祎铭夺走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她一定会要求他立刻马上让厉烁着手管自己的事情。 「他能有什么急事儿处理,你的事儿就是他当下最应该处理的事情。」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1章:你本就不矜持(3千字) 「他能有什么急事儿处理,你的事儿就是他当下最应该处理的事情。」 厉祎铭本不是强势之人,但是舒泽的事情刻不容缓,就算是舒蔓可以不急,他这个做姐夫的也不可能不急。 相比较而言,他对舒泽的关心和喜爱,不会比舒蔓少。 厉祎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莫名的有些小甜蜜。 她没有要求他怎么做,他却在关于自己弟弟的事情上比自己用心多了,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那你要是这么说,我无从反驳。」 「那就乖乖闭嘴,等结果!」 「行吧,那就麻烦你堂弟了,替我谢谢他。」 厉祎铭不觉得自己对厉烁应该表示什么感谢,都已经快一天了,他还没有给自己一个结果,别说是感谢他,不说他办事儿没效率,已经算他仁慈了。 「等他那边有了结果再说!」 ———————————————————————————————————————————————————— 舒泽还没有醒来,姚文莉不放心的关系,准备留在市中心这里,舒蔓就让她随自己去自己家了。 想到家里放着厉祎铭的东西,厉祎铭把车开到公寓楼下的时候,舒蔓让厉祎铭拖自己母亲一会儿,自己则是上楼把与厉祎铭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矜持,舒蔓还不想让自己母亲知道自己和厉祎铭之间同-居在一起。 乔慕晚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的关系,自己则把自己的房间留出来给自己的母亲,自己则是跑去乔慕晚的房间里。 姚文莉把东西放在楼上,收拾好后,厉祎铭提议带她们母女二人出去吃饭。 「不用了祎铭,你这也忙了一天了,就不麻烦你了,我和蔓蔓两个人在家简单吃点儿就好。」 姚文莉觉得自己已经很麻烦厉祎铭了,不好再麻烦他带自己和舒蔓出去吃饭,婉拒他的好意。 「阿姨,不麻烦的,反正我也是要吃晚饭。」 「那就留家里一起吃吧,我去楼下买菜。」 说着话,姚文莉就忙着翻出来钱夹,要下楼去买菜。 「妈!」 舒蔓见自己母亲准备在家开灶,叫住了她。 「妈,在家做饭太麻烦了,还是出去吃吧。」 舒蔓本就是那种喜欢省事儿的人,凡事儿能简单就简单,她可不喜欢麻烦,自己母亲在家,铁定是要自己和她一起做菜。 「你这孩子,在家吃多卫生啊!」 姚文莉白了舒蔓一眼,且不说这齣去吃要多花钱,外面的餐馆很多都不卫生,自己要是不在这边,舒蔓吃什么,她不知道就算了,这自己都来了这边,怎么还会让她吃不干净餐馆里的东西。 见自己母亲非要在家开灶,舒蔓不好拒绝,下意识抓了抓头髮。 「那您就看着办!」 「行,我这就去附近的超市买菜。祎铭,你想吃点什么?」 姚文莉又看向厉祎铭,徵求他的意见。 「阿姨,我随意,您买什么,做什么,我吃点儿就好。」 他可不想舒蔓是那种无辣不欢的人,他吃什么都可以。 说来,他和姚文莉还真就是秉行同样的看法儿,去餐馆吃东西确实不是很卫生,他今天之所以会提议出去吃,完全就是知晓舒蔓是嫌麻烦的个性使然,才说了要出去吃饭。 见厉祎铭这样富家子弟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姚文莉笑了笑,这样的好男人还真就是少见了啊! 姚文莉换了鞋,拿着钱夹刚准备下楼,突然想到点什么,看向舒蔓。 「蔓蔓,家里的冰箱里都有什么?」 「有鸡蛋,还有鲜肉,蔬菜的话,有番茄和黄瓜。」 姚文莉:「……」 接话的人是厉祎铭,让姚文莉听了去,怔忡了一下。 这……不是自己女儿的公寓吗?他知道自己女儿家冰箱里都有什么? 舒蔓注意到自己母亲微微瞪大眼,表情尽是诧异,她暗叫糟糕。 本来,她让厉祎铭拖住自己母亲,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母亲发现两个人同-居,现在可好,自己什么都不用掩饰,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心里不禁埋怨厉祎铭这张破嘴专门选在敏-感时期说话! 「妈,我想吃酸辣鱼,您记得买条鱼回来啊!」 生怕自己母亲就厉祎铭的话多想,她故作淡定的看了看墙壁上的石英钟。 「妈,市场那边卖鲜鱼的下班早,您赶紧去吧,免得买不到了。」 姚文莉对这边不熟悉,一听舒蔓这么说,赶忙张罗下楼。 「嗯,行,我这就下楼。」 姚文莉离开以后,舒蔓沖厉祎铭扑过来,一把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被舒蔓掐住脖子,厉祎铭不解,挑眉看她。 「把手举起来,不许挣扎。」 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又惹火了这个小辣椒,厉祎铭把手举高,然后垂眸,去看因为身高关系矮自己一大截,踮着脚,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小女人,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说呢?」 舒蔓反问厉祎铭一句,梗着个脖子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错误的男人。 厉祎铭感觉自己无比冤枉,他应该什么也没有做,无缘无故怎么就惹了她? 「真想拿封-条封了你这张嘴!」 舒蔓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可心里,并没有真的很怨他。 「我说,就算是要封了我的嘴巴,也应该让我知道我被封的理由吧?」 「你不知道理由吗?」 舒蔓挑着眉梢质问厉祎铭。 见舒蔓一本正经的问着自己,厉祎铭不解归不解,但还是认真回想自己刚刚有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儿。 见厉祎铭一本正经的开始寻思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舒蔓冷哼一声。 「想起来了?」 「没……」厉祎铭如实回答。 舒蔓:「……」 「从进门你也没有说几句话,你真的就不知道你哪句话说错了吗?」 「你在指我让阿姨在家里做饭的事儿?」 「不是,你再想!」 第一次,舒蔓也觉得这个男人的脑子也没有想像中那么聪慧,居然连他自己说了哪句不中听的话都不知道。 被舒蔓逼问着,厉祎铭陷入沉思,思忖起来。 只是,他想了一大圈,也没有想到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我还是没有想到我哪句话说错了!」 除了自己贊同姚文莉在家里吃饭的事儿,厉祎铭还真就没有意识他哪句话说得不恰当。 见厉祎铭算是真的想不到他哪句话说得不中听,舒蔓气的不轻,当即拉着厉祎铭的脖子向自己压来,然后张开嘴巴,对着他luo-lu在外的脖颈,咬了下去。 「嗯……」 厉祎铭因为喉咙处一痛,本能的发出一声。 舒蔓自知自己母亲一会儿回来看到厉祎铭的脖颈上有伤不好交代,她也不敢痛下狠手,泄愤的咬了一口后,支起头。 「下次你再乱说话,我咬破你的喉管!」 厉祎铭:「……」 舒蔓越是这么说,厉祎铭越是模稜两可…… 隐忍喉咙处依稀还有疼,他挑眉。 「都咬了我,还不准备让我死个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啊?我妈不知道你和我同-居的事儿,你刚才说家里有鲜肉又是有蛋的,不是在影射我们已经在一起的事情吗?」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才瞭然这个小女人是在忌讳让她母亲知道她和自己在一起同-居的事情啊。 嘴角下意识的勾着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我们本来就在一起了,我说得是事实啊!」 「我不允许你说事实,我妈会觉得我不矜持。」 一般说来,女方家长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异性在一起同-居,要知道,女性和异性在一起同-居,吃亏的都是女性,舒蔓不光光是不想自己母亲觉得自己不矜持,更不想自己母亲担心自己。 「你本就不矜持。」 厉祎铭意在指舒蔓在那方面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矜持可言,现在可好,她竟然和自己谈矜持。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2章:你想办法儿堵上我的嘴巴就好,比方说吻我(4千字) 「你本就不矜持。」 厉祎铭意在指舒蔓在那方面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矜持可言,现在可好,她竟然和自己谈矜持。 这个小女人,还真就是有点儿意思。 舒蔓:「……」 意识到厉祎铭在影射某些事儿,舒蔓瞪他。 「我哪有不矜持?」 她心虚的否认着,因为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本能的想要避开。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在我妈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一个乖乖女的好印象吗?我刚才让你在楼下拖着她,就是想上楼来把你的东西收起来,你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心里所想呢?说好的默契,说好的心有灵犀呢?你怎么连枕头都不如?」 厉祎铭:「……」 他在她心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我们在一起这件事儿,你对阿姨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怎么,你担心我对你不负责任?」 「……不是!」 舒蔓回答的有些不确定,她很肯定厉祎铭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不过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她和他的将来要面对什么,她还不确定,所以在这件事儿上,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犹豫。 「既然不是,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如果你要是还有担忧的话,等阿姨回来,我就和阿姨说我们准备结婚的事情。」 厉祎铭拿婚约来做赌注,舒蔓看向他的目光,由最初不确定的犹豫变成了错愕。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结婚两个字挂在嘴边上了呢? 心里有些乱,她下意识的搅了搅手指。 能听到一个男人对自己许诺要结婚的诺言,她心里自然是甜蜜的不行,只不过她总觉得两个就算是准备结婚了,让自己母亲知道两个人婚前在一起终究不好。 平復了一下思绪,舒蔓认真的去看厉祎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不是那种很开明的女人,我担心她接受不了婚前xing行为。」 「那你的话的意思,是不希望她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的事情?」 「嗯,暂时的话,别让她知道我们同-居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还有这么多顾虑、担忧,厉祎铭点了点头儿。 「好,你不想让她知道我们已经同-居的事情,我们就不让她知道。」 厉祎铭一本正经的回答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煳弄自己的意思,舒蔓瞧见了,故作娇嗔的撇了撇嘴角。 「那你就管严实了你的嘴巴,省的让我糟心。」 舒蔓白自己一眼,厉祎铭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眼神儿让自己有什么不适的地方,相反,因为这样的眼神儿,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爱。 抬起手,厉祎铭用拇指和食指掐了她的脸颊。 感受指腹下是一片娇-嫩的柔-软,他一向低沉温润的嗓音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痞意。 「想让我的嘴巴严实,你想办法儿堵上就好,比方说……吻我!」 舒蔓:「……」 反应过来厉祎铭的话有多无赖,舒蔓抬手打掉他的手。 「你也不怕我咬断你的舌头,我告诉你,我可是属狗的。」 舒蔓一直标榜自己「狗改不了吃屎」,把自己和狗划成等号,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自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嗯……我知道你属狗的,不过咬断我舌头也不耽误你和我接吻……」 舒蔓从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是那种说话带颜色的男人,现在可好,他和自己说话,扯这样带颜色的嗑儿,手到擒来,丝毫不会脸红心跳。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理所当然的,舒蔓会觉得厉祎铭和自己说的话,就是在挑衅自己。 厉祎铭没有回答舒蔓是或者不是,「你舒蔓的人生字典里,有不敢两个字吗?」 厉祎铭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舒蔓抿了抿唇,瞪了他一眼后,将他直接往沙发里推,跟着自己的小身子,直接扑上去。 厉祎铭猝不及防的被舒蔓给推到了沙发上,不等他做出反应,舒蔓的小身子就跨坐到他的腰身上。 「你说的对,我舒蔓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不敢两个字,反正你是医生,大不了给你自己做个缝合手术,把你被我咬断的舌头接上!」 说完话,舒蔓欺身,咬住了厉祎铭的唇。 被舒蔓咬住唇,厉祎铭疼得皱了一下眉。 还不等反应,舒蔓就撬开了他的皓齿,有意把他的舌,往自己的嘴巴里带。 厉祎铭意识到舒蔓还真就是准备咬断自己的舌头,有些抗拒,但更是的是一副猫逗耗子的姿态,不让舒蔓逾越雷池一步。 舒蔓在厉祎铭的嘴巴里浅尝辄止了几下,意识到自己没有能把他的舌从他的嘴巴里踱到自己的牙齿间,挺烦躁的。 「你把舌头伸出来。」 她要求着,一副跋扈的姿态。 见状,厉祎铭在她的纠缠间,低低地笑出了声儿。 「真打算咬我?」 「废话,我不打算咬你,还准备亲你不成?」 舒蔓犟嘴,自己因为刚刚对厉祎铭的几下亲吻,莫名所以的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更深的亲吻。 其实,她一丁点儿也不厌恶厉祎铭对自己的亲吻,相反,她觉得和他亲吻,很美好,就好像小孩子吃到了棉花糖似的,虽然搞得自己感官世界都颠覆了,但是她真的觉得很甜蜜。 怪不得总有情侣之间喜欢用接吻来传达爱意给对面,说来,亲吻真的很让人享受,她小狡黠心理的希望自己可以动不动就旁若无人的亲吻厉祎铭。 舒蔓这么说,厉祎铭星眸里chong溺的笑意更加深邃起来。 「可是蔓蔓,我想亲你了……」 舒蔓:「……」 舒蔓还没有体味出来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蓦地一瞬间,在自己一个避而不及下,被厉祎铭突然用强势的唇舌,蛮横的吞没了自己全部的唿吸。 舒蔓本来还瞪大眼,因为厉祎铭突然落下的亲吻,僵硬了一下表情,随意,凭着人性的本能反应,她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厉祎铭的唇舌,恣意妄为的亲吻自己。 说来,厉祎铭被舒蔓撩了几下,就萌生了要亲吻她的念头儿。 然后在自己没有把控下,顺着她的话说了话以后,就真的亲了她…… 舒蔓在厉祎铭的上方,厉祎铭本来是用拇指和食指擒住舒蔓的下颌,去亲吻她绯色的唇。 却因为自己觉得这样亲吻的姿势实在是不深-入,他把原本扣住舒蔓下颌处的手,变成了扣住她的后脑。 变换了原本两个人的位置,厉祎铭支起身,让舒蔓跨坐在自己身体两侧,压下自己涔薄有力的xing-感薄唇,准确无误的擒获舒蔓香甜的菱唇,恣意的碾压而下。 舒蔓能感受到厉祎铭对自己的亲吻,带着某种眷恋的一脸,她不由得随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嗯,华佗,我有点儿不顺气了……」 在厉祎铭唇舌的强势攻击下,舒蔓唿吸不顺的厉害,本能的深唿吸了一口气。 听到舒蔓娇弱的声音,厉祎铭微微放开了她一些。 给了舒蔓三秒钟换气的时间,他用黯哑一片的嗓音,低沉问—— 「这回儿顺气了么?」 他刚问完,不等舒蔓对自己的询问做出来一个回答,他的唇,又一次压下…… 拿坚-硬的皓齿,摩挲舒蔓jiao-nen的唇瓣,厉祎铭难以控制的陷入其中,恣意shun-xi她,由上到下,由内到外,不留一处自己没有到的地方。 实在是太过喜欢吃她的美好,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放轻力道,把刚刚的啃-咬的臻狂,辗转变成绵密的shun-xi和包裹。 厉祎铭顺着舒蔓的唇缝,先把她双唇紧-guo进薄唇间,把两瓣唇,都前前后后扫了一遍,然后吸-ru自己的唇缝间,用长舌的舌尖,描绘她的唇形。 舒蔓唇颚和口腔,都厉祎铭扫了一圈后,她的香丁,就被他捲住在了自己的长舌的紧密yun-chang下。 在舒蔓被他亲吻的气息不匀下,厉祎铭又微微放开她一些。 感受到了自己和舒蔓之间的几下亲吻,就搞得自己身体像是火烧了一样难受,他眸色变暗的同时,咬紧牙—— 「蔓蔓,我……又ying了!」 说来,他真的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情-药,不然自己和她缠着几下,身体就变得委实难受。 舒蔓被厉祎铭亲吻的云里雾里,听了他的话,目光本能的向他鼠-蹊那里看去,看到有反应的物什,她咬了咬唇。 因为有了之前的疯狂,她一丁点儿也不反感厉祎铭,只是……想到自己的母亲,她还是捏紧了自己的手指。 「……我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到底,她因为这几下亲吻,早就没有了所谓的矜持,而且,她被搞得身体像是涨了水一样难受,也委实想了…… 舒蔓一提到她的母亲,厉祎铭也不禁扼腕…… 早知道,他就在医院那边给她母亲开一间vip休息室了。 「你忍一下吧,我……怕被她撞见!」 他难受,她也难受…… 看舒蔓难为情的样子,厉祎铭实在是不好难为她,只是……自己憋着的感觉,让他头脑都变得不清明起来。 目光对视上厉祎铭变得灼热的目光,舒蔓看他眼底难以藏匿的火焰,身体也不由得发热了起来。 「华佗……其实,我也想,可是,你的精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妈回来,你还没有好……你会更难受!」 舒蔓也顾不上什么叫害臊,实话实话。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抿着唇,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的同时,捏紧了自己垂落在体侧的手指。 他当然清楚他的战斗力,虽然初涉那种事儿,但是没有半个小时是不可能好的。 「我去洗手间解决!」 他不想为难舒蔓,让舒蔓难堪,想了想,他绷紧身体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都有可能崩裂开的可能,放开舒蔓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看厉祎铭一向笔挺颀长的身躯,因为那种事儿闹得有些狼狈,舒蔓不断的蹙眉。 直到厉祎铭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她的视线都没有移开。 ———————————————————————————————————————————————————— 厉祎铭拉开浴室的移门,顾不上其他,解开皮带,拉下拉链,释放自己,然后兀自动着…… 说来,他真的恨死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相比较而言,真就是舒蔓替自己出来,让自己身心都会得到释放。 不想让舒蔓难堪,他想了想,还是自己解决。 飞快的在掌心里移动,所到之处,尽是他闷重的声音,由喉咙里发出。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3章:厉祎铭,你真逊!(6千字) 不想让舒蔓难堪,他想了想,还是自己解决。 飞快的在掌心里移动,所到之处,尽是他闷重的声音,由喉咙里发出。 洗手间里,厉祎铭自己处理自己,外面,舒蔓坐立不安的盯着洗手间的门。 说来,她自己也不好受的厉害,以至于她不断的合併自己秀美的双腿,再放开,再合併……连带着两个垂放在体侧的手,也不断的抓着身下的皮革。 想到厉祎铭这会儿可能在自己处理,她莫名所以的想要帮他。 抬手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髮,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和这个男人在敏-感时期擦枪走火,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只不过……她也想不通两个人撩着撩着,怎么就擦枪走火了? 如坐针毡般难耐,一再抓紧手指,舒蔓想了想后,起身。 抠着掌心里的细肉,抬脚,往卫生间那里走去。 ———————————————————————————————————————————————————— 厉祎铭难耐的绷紧冒着汗珠的下颌,想着曾经绯色的场景,从嗓音间发出闷重的唿吸声。 「划拉」一声,洗手间的移门突然被拉开,让陷入到自我世界里厉祎铭,就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小秘密似的,蓦地顿住了自己的动作…… 寻着目光往洗手间移门那里去看,他一双凌乱的黑眸,对视上舒蔓的眸。 不自觉的抿紧唇,他眼底浮动复杂的光,让他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异常窘迫…… 舒蔓瞧见厉祎铭看自己的目光,复杂的厉害,她贝齿咬了咬唇瓣后,一再捏着手指,她走上前。 厉祎铭见舒蔓走上前,自己最没有遮掩的东西正暴-露在她的眼前,他本能的拉着裤料,试图避开舒蔓用目光对自己的打量。 还不等他把自己的东西臧匿住,舒蔓就伸出手,附上…… 「蔓蔓,你……」 舒蔓突然的行为,让厉祎铭不自觉的从嗓音里发出黯哑的低喃。 艰涩的滑动了几下喉咙,舒蔓难耐的咽了咽,从嗓子里,发出干-涩的字眼…… 「……我帮你。」 没想到舒蔓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厉祎铭的眸,微微瞪大开。 他刚准备开口说点儿什么,舒蔓已经把自己的两个小手,都附了上来。 「嗯……」 被松-软的小手握住自己,厉祎铭不自觉的从嗓子里发出一声。 #已屏蔽# ———————————————————————————————————————————————————— 厉祎铭要到了的时候,舒蔓的两个手都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又就着刚刚的坚持,舒蔓又飞快的lu-动了几下,在厉祎铭到了的边缘处……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舒蔓顿住了动作,连带着厉祎铭也僵硬住了自己的身体。 目光惊颤的瞪大,两个人本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舒蔓想也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回来了。 心里隐约慌乱的同时,舒蔓庆幸自己母亲下楼的时候没有拿自己家的钥匙下去,不然……铁定是要被自己母亲给撞到这样难看的窘迫状儿。 因为厉祎铭身躯的突然紧绷,舒蔓明显感受到掌心里的变化。 有种前功尽弃感浮动开,舒蔓气馁的咬着唇…… 「……我妈、回来了!」 舒蔓把话说得极度难为情,她以为,依照厉祎铭对自己难以抗拒,自己帮他,他应该很快就可以到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自己母亲终究在厉祎铭到了之前回来。 舒蔓难为情,厉祎铭的脸上也浮动开了层层黑线。 人在这个时候最不能被打断了,不然前功尽弃了不说,还伤肾…… 垂眸,舒蔓看了眼本来要到了的物什,这会儿不似刚刚那般,细眉拧得紧紧的。 门外,叩门声还在响着,如同击鼓般,让对峙状态的两个人,都觉得尴尬异常。 「……你去开门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厉祎铭以大局为重,既然舒蔓说了她不想她母亲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同-居了,他也答应了她,不会让她难为情,既然这样,他一定要履行一个男人的诺言,说话算话,不能给舒蔓找麻烦。 舒蔓还在皱紧眉,因为厉祎铭顾全大局的综合考虑事情,她心里凌乱的同时,也浮动开淡淡的暖流…… 这个男人,还真就是让自己没有办法儿不喜欢。 一再咬紧唇瓣,在准备替自己母亲去开门之前,她还是选择继续帮厉祎铭。 「我再帮你弄几下!」 说着,舒蔓又动了自己的手…… ———————————————————————————————————————————————————— 舒蔓洗好了手去开门的时候,故作淡然的去接自己母亲手里的东西。 「怎么才开门?」 「哦……刚刚在打电话,没有听到敲门声。」 对于自己母亲的询问,舒蔓嗓音故作淡定,目光却不敢去看自己母亲的回话。 对于舒蔓的回答,姚文莉没有做多想,就换了鞋进了室内。 目光在视线所及范围内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厉祎铭的存在,问:「祎铭呢?」 「……他在洗手间。」 舒蔓说着话,眼角余光,不自觉的往洗手间那里看去。 有了自己女儿的回答,姚文莉没有往多了去想,一面往自己身上系围裙,一面张罗让舒蔓帮自己去择菜。 如果是自己和厉祎铭在,舒蔓绝对不会伸手去干活,但是自己母亲在,她不好不干活,就应了声,把买回来的菜放到水池里去洗。 刚把菜择好了递给自己母亲,厉祎铭从洗手间里,恢復一贯常态的走了出来。 刚刚舒蔓帮了他以后,舒蔓胡乱的在水阀下面洗了手以后,就出了洗手间去给姚文莉开门,他则是在洗手间里收拾一片狼藉。 见厉祎铭笔挺的身躯长身而立在自己的目光中,舒蔓晃了一下神儿,不自觉的想到了刚刚过分yin-mi的场景。 脸颊,有不自然的红色爬了上来,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处的血液,加快了流动速度。 厉祎铭的目光里呈现舒蔓的羞赧,他不自觉的挽了挽嘴角。 刚刚释放了自己,他这会儿心情好的不行,自然是神清气爽。 姚文莉瞧见厉祎铭从洗手间里出来,笑着招唿他。 「祎铭,阿姨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就买了虾仁回来。」 想着厉祎铭这样的富家子弟应该是天天吃焗蜗牛、刺参这样的高档食品,她刚刚在市场那里选了好久,生怕自己选得东西会不合厉祎铭的口味儿。 「麻烦您了。」 对于吃的,厉祎铭没有舒蔓那么讲究,他对吃的,向来都是健康、有营养就行。 姚文莉看厉祎铭真的就没有脾气,温润的性情就像是古代的文人墨客,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心里没有压力可言,就继续忙手上的工作。 「祎铭,你先去客厅看看电视什么的,等饭好了,我叫你。」 见姚文莉这个长辈拿自己当客人一般对待,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儿。 「阿姨,我帮您一起忙吧!」 说着话,厉祎铭就挽着自己袖口到手肘处,留出来一小节精瘦的手臂。 姚文莉见厉祎铭真就是要帮忙,赶忙叫住他。 「诶呀祎铭,你这是干啥啊?你是客人啊,去客厅里待着就好,我和蔓蔓两个人忙就足够了。」 厉祎铭笑,「阿姨,我是晚辈,就算是要去歇息,也应该是您去歇息。」 「这是哪里话啊?这做饭做菜这种事儿本就应该是女人该做的事情,你一个男人哪里能做这种事儿啊?」 姚文莉思想有些保守的关系,总觉得这种事情就应该是女人来做,不应该由男人来做。 厉祎铭见姚文莉真就不希望自己帮忙,目光不自觉的往舒蔓那里看去。 舒蔓微撅着嘴巴看厉祎铭,说来,她还真就是希望厉祎铭能来帮忙,毕竟,这个男人做的东西真的很合自己的胃口,让自己挑剔的胃,总是可以得到满足。 厉祎铭见舒蔓摆着双手,一脸无奈状儿,他给她递眼色,示意她,那样子好像在告诉舒蔓,你要是想吃我做的饭菜,就帮我。 厉祎铭还在就帮忙这件事儿和姚文莉在争执不下,舒蔓在一旁看了又看,开腔—— 「妈,要我说,还是让他帮忙吧!」 舒蔓开了腔,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厉祎铭莫名的有了底气。 「阿姨,我在国外那些年,习惯了料理自己的日常,您这突然不让我帮忙做饭,我还真就是不适应。」 厉祎铭说话,舒蔓赶忙在一旁帮腔。 「妈,这种事情,您没有必要争执啊?您早上从家过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好休息,要我说,就让我和他忙吧,您去客厅歇息歇息吧。」 厉祎铭因为舒蔓的提议,就请姚文莉去客厅那里歇息。 说来,没有姚文莉在,他和舒蔓还能交流交流,她在这里,他想要和舒蔓交流交流,都还要有所芥蒂,想想,还真就是让姚文莉这个长辈去休息,他们两个晚辈忙做菜做饭的事情,再合适不过。 「诶呀,我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就让我动弹动弹啊,我这本就上了年纪,再不动动,这不老的更快吗?」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饭这种事儿你也跟着忙,您是想让我有心理压力吗?」 「阿姨,蔓蔓的话说得对,您就别让蔓蔓难做了。」 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两个人一唱一和,整的姚文莉晕乎乎的。 舒蔓把姚文莉腰身上面的围裙解了下来,让她去看电视,说自己给她播放她最喜欢的琼-瑶剧。 舒蔓一把姚文莉带去了客厅那里,厉祎铭就狗腿的附和着她,拿了玫瑰花茶给姚文莉。 姚文莉被自己的女儿和准女婿搞得晕头转向,到最后,完全妥协了下来。 「行行行,我就不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掺合了,你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闻言,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都淡淡笑了。 ———————————————————————————————————————————————————— 姚文莉在客厅看她最喜欢的琼-瑶剧,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则是在厨房里忙。 与其说是两个人在忙,倒不如说是厉祎铭一个人在忙,舒蔓只是给他当下手。 舒蔓想吃酸辣鱼,厉祎铭则在砧板上,游刃有余的动着刀子,肢解买回来的鲫鱼。 舒蔓除了把刚刚姚文莉让她择的菜洗好之外,她根本就没有忙,就那样看厉祎铭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流畅的剔鱼鳞。 「刚刚我让你帮我说服阿姨的时候,你怎么那么犹豫?」 说来,自己和姚文莉磨叽那么久,舒蔓都没有吭声,最后才吭了声,他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小女人当时是什么心理。 舒蔓嘴巴里叼着个黄瓜,听厉祎铭问自己,撇了撇嘴巴。 「我以为你能应付的了我母亲,哪成想,你真是逊极了!」 她以为,像这种谁都会喜欢的大众qing-人类型的男人,应付自己母亲一个中年妇女会轻轻松松,哪成想他险些被自己母亲给说服了。 见舒蔓不屑的呛声,厉祎铭挑了下眉梢。 「那你后来还帮我?」 「不过是觉得你的菜,味道还不错,就帮了你咯!」 说来,厉祎铭做的菜真的超级合自己的胃口,相比较自己母亲不是偶尔盐放多了,或者醋放多了,厉祎铭放的调味品,味道刚刚好,这是她在餐馆里都吃不到的适宜口味。 见舒蔓明明很喜欢吃自己烧的菜,还一副漫不经心、桀骜不羁的姿态,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去把蒜剥了,然后碎成丁。」 看舒蔓游手好闲,厉祎铭吩咐她。 「我妈都不在这里了,你还想使唤我,没门。」 和厉祎铭在一起,自己习惯了被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她才不会做这些事情呢。 舒蔓娇纵的扬着下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儿,厉祎铭抬手,在她额上落下个大板栗。 「不打算吃酸辣鱼了?」 舒蔓揉着自己微微泛疼的额头,「我当然要吃了,不过这和我给你剥蒜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做咯,话说,你都不知道心疼我吗?我刚刚帮你,手到现在还麻着呢,根本就没有力气做剥蒜这种事儿啊!」 舒蔓和厉祎铭撒娇,拿刚刚的事儿和厉祎铭诉苦,搞得厉祎铭一时间竟然还真就不捨得让她去剥蒜。 「我真是把你惯得连剥蒜这种简单的活儿都不能干了。」 「都说了的啊,男人负责挣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你不惯着我,还准备惯着别人不成?我的手可是帮你减轻压力的有了杀手锏,你怎么能让它去剥蒜呢?」 舒蔓就刚刚的事儿不断的和厉祎铭掰扯,让厉祎铭真就不好说她什么。 她的双手有功,自己自然是不能让这双有功劳的手去碰蒜了,相反,依照舒蔓的话而言,他倒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舒蔓的手供起来。 「那你就把你的手养好了,和我在一起,你的手,有可用之处。」 舒蔓:「……」 厉祎铭的话透着影射,一向不羁的舒蔓,当即就懂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妈-蛋,这个男人是打算自己天天替他打-飞-机吗? 厉祎铭放下手里的刀,没有再去剔鱼,他去把买回来的蒜拿出来。 他刚准备下手去剥蒜,舒蔓突然开了腔。 「你等会儿。」 说着话,她上前,一把就夺过来了厉祎铭手里的蒜。 「我剥蒜,你去弄鱼吧!」 相比较这个男人没完没了的让自己做那样连羞带臊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还是乖乖选择剥蒜来得划算。 见舒蔓愿意剥蒜,厉祎铭挑眉。 「不是说你的手不是用来剥蒜的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哪里有说过我的手不是用来剥蒜的啊?」 舒蔓矢口否认,因为自己之前有说过自己的手不是用来剥蒜的,这会儿她否认,不禁闪烁其词,心虚的反问厉祎铭。 对于这个说变脸就变脸,还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话的女人实在是没有辙的厉害,厉祎铭只得说了一句「剥干净蒜皮」后,继续弄他的鱼。 ———————————————————————————————————————————————————— 舒蔓把蒜剥了皮,然后又碎成丁,按照厉祎铭说得,把蒜和辣椒碎搅在一起。 「我做好了,不用再让我做什么了吧?」 「去把煤气灶打开。」 对于厉祎铭的吩咐,舒蔓真的怕他在给自己来一次手麻的事情,只得答应。 见舒蔓难得没有反驳,这么乖乖的按照自己说得事情去做,厉祎铭挽着嘴角,得意了笑了下。 厉祎铭做酸辣鱼给舒蔓吃,中间,厉祎铭让她给自己递什么调味品,舒蔓就乖乖照做,两个人的默契配合,丝毫看不出舒蔓有什么不情不愿的地方。 厉祎铭弄着锅里的鱼,一边动着铲子,漫不经心开了口。 「我一会儿会把关于我们两个要结婚的事情,告诉阿姨。」 舒蔓本来还像个小婢女似的围着厉祎铭转,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这会儿,因为厉祎铭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一句话,惊颤的抬眸,去看他。 厉祎铭见舒蔓瞪着澄澈的大眼睛看自己,挑了下眉梢。 「怎么,有问题?」 「嗯!」 舒蔓坦诚的点了点头儿,「你怎么想一出就是一出啊?我之前都没有听过你放出来口风啊?」 「没有想一出就是一出,碰了你之后,我就想过要对你负责。」 舒蔓不会知道厉祎铭第一次真正拥有她那会儿就想过娶她,对他所做的行为负责。 只是他们两个那会儿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固定的感情基础在,自己说娶她,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根深蒂固的存在她的脑海里。 后续的发展,让他一再想了想,觉得两个现如今的情况,离结婚不远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4章:你拿一生和我赌,我怎么捨得让你输(6千字) 后续的发展,让他一再想了想,觉得两个现如今的情况,离结婚不远了。 尤其是在刚刚舒蔓说不希望她母亲知道两个已经在一起同-居的话,他更是坚定了两个人要结婚的打算,免得让舒蔓的母亲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 舒蔓记得这个男人那会儿对自己说负责是去警局自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嘴巴里所谓的负责,是要和自己结婚。 心跳,加快跳动频率…… 不可否认,自己触及到「结婚」这两个字眼,带着未知的嚮往和憧憬,她脑海中自动生成了两个人要结婚的场景。 她知晓,倘若结了婚可能在某些事情上发生一些变化,但是作为女孩子,对结婚,还是有说不出的嚮往,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她更是不自觉的在脑海中,勾画出来了未来的图画…… 「蔓蔓,我不想让你因为和我在一起有任何负担,你不希望阿姨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同-居,在一定程度上你是不想阿姨担心,但是……在外人看来,会觉得是我无能。不能给你婚约作为承诺,我自己都会瞧不起我自己。」 厉祎铭湛黑的眸盯着舒蔓,一字一句,认真无比,尤其是眼底,是磐石般的坚定不移。 对视上厉祎铭的眸,舒蔓见他笃定的眼神儿,她知晓,这是这个男人的真心话,也知道他对自己,是不假虚晃的真心实意。 心里有说不出的动容,她拒绝不了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冲击,也抵抗不了自己心意随着这个男人的话的波动。 一再抿着唇,舒蔓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带着不确定的质疑,质问—— 「你真的准备和我结婚?」 全当她这会儿鸵鸟心理好了,这个男人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心里却还指不住的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好,哪里值得这个男人用婚姻,用他的一生来承诺自己…… 没想到舒蔓到现在竟然还无厘头的问自己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厉祎铭笑了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舒蔓的头。 「你这算是不信任我?居然我在逗你?」 「没……」 舒蔓摇头否认,「我……论修养、论学识不如白伊颂,论家世不如韩佳佳,论各方面,我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我……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愿意用婚姻,用这一生来承诺我?」 舒蔓自知自己没有任何值得厉祎铭喜欢的地方,也自知自己样样不如其他人,没有家世、没有学歷就算了,脾气还那么差,还喜欢打架。 偏偏……这个样样都优秀的男人,对自己上了心,还死心塌地的决定和自己结婚。 她真的想不通,虽然说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清,也说不通,但是她总觉得冲动之余,也应该有一定的原因可循。 自己……到底哪里值得这个男人对自己这般付出啊? 舒蔓的话,听在厉祎铭的耳朵里,让他嘴角浮动的笑意,更加深邃起来。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舒蔓,就算拿我的一生来赌,也值得!」 他也不懂自己到底为什么喜欢这个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小女人,偏偏,就是这个让自己看不出来任何出彩的地方的小女人,就是能让他改变原则,为她做任何她喜欢的事情。 很多时候,他工作的关系,每天都烦的、倦怠的不行,却在看到这个小女人以后,再烦,再倦怠,自己心里的烦躁都会烟消云散。 好比这个小女人就是治疗自己烦心的良药,有她在自己身边,再烦、再倦,他都会心情舒畅。 舒蔓听到厉祎铭的话怔住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舒蔓,就算拿我的一生来赌,也值得! 这句话,带给自己的冲击力真的是太强了。 确实,厉祎铭不需要说任何感动自己的话,一句「因为你是舒蔓」,一句让她心里仅存的那点儿犹豫,都荡然无存了…… 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不再是「我爱你」,也不再是「在一起」,而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因为你是谁,我喜欢你、爱你,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可言。 心里已经没有了对厉祎铭对自己感情的质疑可言,舒蔓隐忍眼眶泛红,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她深唿吸了一口气,扬起下巴去看厉祎铭。 「你都准备拿一辈子来赌,我怎么捨得让你输?」 这个男人都已经用他的一生陪自己走下去,不管未来怎么样,她不会让这个男人输,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输。 就算是她舒蔓得罪天下人,被天下人说她配不上厉祎铭,她也不会选择后退。 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深情如斯,大抵就是如此…… 除非厉祎铭说不要她,否认她绝对不会放开厉祎铭的手。 闻言,厉祎铭笑了,一贯的温润、和煦……像暖阳般美好。 他伸手,把舒蔓揽入自己的怀中,两个人紧抱的同时,他抬手揉着她的髮丝。 「我们不会输!」 舒蔓也不知道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结局如何,既然坚定在一起,她不会选择畏惧未来的任何艰难险阻。 两个人紧抱在一起好一会儿,眼见着锅里的酸辣鱼要煮好了,厉祎铭微微放开舒蔓。 用单手拥着舒蔓,用另一只手去动铲子。 「一会儿我就和阿姨说准备和你结婚的事情。」 舒蔓还在厉祎铭的怀里腻歪着,闻言,抬起头,顺着厉祎铭完美弧形的下颌,往他的脸上看去。 「不急,再等等的,小泽现在还没有醒,我想……等小泽醒了再说结婚的事情也不迟,再者说了,你还没有和你父母商量,我也没有见过你的家长,你就这么草率的和我母亲说我们准备结婚的事情,不是很妥当。」 厉祎铭倒不在意自己父母那边,虽然他想一意孤行的和姚文莉说要和舒蔓结婚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认舒蔓的话也在理。 舒泽现在还没有醒来,他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姚文莉说要和舒蔓结婚的事情终究不妥当。 就算是两个人准备结婚,也应该等舒泽醒来再说。 「你不用在意我父母那边,既然你说再等等,我尊重你的意愿,等小泽醒了,我再和阿姨说关于我们两个结婚的事情。」 厉祎铭以自己弟弟为重点去关照,舒蔓明白他是为了考虑周全,就点了点头儿。 「嗯,等小泽醒了,我见过了你的父母再决定结婚的事情也不迟。」 ———————————————————————————————————————————————————— 饭菜做好了,舒蔓招唿姚文莉来吃饭。 说来,厉祎铭做的东西差不多都是舒蔓爱吃的,但是额外,他也有问舒蔓,问她母亲有什么喜欢吃的。 舒蔓凭着自己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和厉祎铭说了两样素菜。 就这样,餐桌上,六个单菜,一个汤。 姚文莉落座,三个人格外熟稔的吃着饭,厉祎铭因为舒蔓的关系,不断的给姚文莉夹菜,有示好的意思。 姚文莉看着自己女儿和厉祎铭之间这么登对,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要是这会儿没有出现舒泽被打伤住医院的事情,指不定她这会儿有多高兴。 三个人吃过了晚饭,姚文莉不让厉祎铭伸手去洗碗,争着抢着要接过来。 到最后,洗碗这样受累的活儿,落在了舒蔓的手里。 没有办法儿,自己母亲不让厉祎铭动手洗碗,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动手洗碗。 综合考虑,只能她去洗碗了,要知道,如果自己母亲不在,这些工作都应该归厉祎铭! 舒蔓洗了碗从厨房出来,客厅里,姚文莉正在和厉祎铭两个人聊天。 聊天的内容,舒蔓没有细緻听,不过大致是关于自己弟弟,和厉祎铭家里的情况。 说来,自己对厉祎铭家里的情况,了解的还真就是不多,除了知道他有个哥哥叫厉祎铭,是自己好闺蜜的相好的之外,还知道他有个亲妹妹叫厉晓诺,一个堂弟叫厉烁,再无其他。 舒蔓从厨房出来,厉祎铭见了,从沙发中站起身。 本来,他见天色不早了,早就准备走了,不过想了想,还是寻思等舒蔓洗完了碗以后,自己再离开。 就这样,在舒蔓磨磨蹭蹭洗碗的过程中,他一直用聊天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等舒蔓从厨房里出来。 厉祎铭要走,姚文莉本来想留,但是见时间不早了,也就没有说挽留他的话。 倒是怼了舒蔓一下子,「下楼去送送祎铭!」 姚文莉把「祎铭」两个字说得极为自然,好像,厉祎铭真的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一般,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唤他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舒蔓被姚文莉怼了一下,有些发怔。 送……厉祎铭? 在自己母亲没有来自己家之前,她可是从来都没有下楼送过这个男人,这怎么自己母亲来了家里,就要要求自己下楼送他啊? 姚文莉见舒蔓发怔,又怼了她一下,而后,直接把她的一件外衣丢给她。 「你去送送祎铭。」 舒蔓收回微怔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而后,又看了看厉祎铭。 灿然的目光触及到厉祎铭眼底的意兴阑珊之意,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披上自己的外套,拿着钥匙,去了玄关那里。 姚文莉见自己女儿识时务的去送厉祎铭,当即就笑了。 「祎铭啊,回去开车注意安全啊,到家了,和蔓蔓联繫一下,免得我们担心。」 「好的,阿姨。」 厉祎铭对姚文莉报以温润的笑意,而后说了一句「阿姨,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以后,出了门。 ———————————————————— 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舒蔓双手插兜,面容白-皙的站在公寓楼楼前。 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青丝,在路灯灯光下折射的五官,越发的清秀,就像是有灵性一样。 「你回去开车注意点儿,到家记得给我发个微-信消息!」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他微微动了动嘴角—— 「明早……我好像不是很方便过来。」 说来,因为姚文莉的存在,厉祎铭和舒蔓之间原本的交流,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 以往,每天早上,他都会来她家里给她或者是买早餐,或者是做早餐。 现在因为她母亲的存在,他且不说不能早上来她这边,就连接她去上下班都有了限制。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把他和舒蔓之间的事情都公开,这样,就不用忌讳舒蔓母亲的存在,自己想关心舒蔓,还是照顾舒蔓,都不会有任何的限制可言。 舒蔓知晓厉祎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情绪挺低落的点了点头儿。 「等我母亲不在,你再来吧,她在我这边,我和你终究……不是很方便!」 舒蔓说得是实话,因为自己母亲的存在,她总觉得自己和厉祎铭之间的接触,尴尬的厉害,根本就无法做到像自己母亲不在时候那般自然。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微微皱了皱眉头儿。 不方便这三个字,如鲠在喉,让他不舒服的厉害。 「好了,你也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找机会去见你。」 她对厉祎铭现在也有了一定的依赖,自己一天见不得他,也会想的厉害。 听了舒蔓的话,厉祎铭原本不是很顺的气,这会儿有茅塞顿开的迹象。 倏地几个箭步,舒蔓还来不及反应,厉祎铭已经长身立在了她的面前。 感觉自己突然被一个噼头盖下的身影遮掩住,她直觉性的抬头迎了上去。 「你……」 撞见眼前的男人是厉祎铭,舒蔓有一瞬间的发懵。 他是如何做到这么迅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还来不及对此作出一个解释,自己的双颊倏地就被捧高,跟着,自己的双唇,就被撷取了过去。 厉祎铭吻上舒蔓的唇,刚一触及,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他缠-绵的用唇包裹舒蔓的唇,一气昏天黑地的shun-xi过后,他用舌抵住舒蔓的齿冠,然后以绝对的强势姿态,越过贝齿的桎梏,直接没入…… 晕黄的路灯灯光投射而下,拉长两个人之间的身影,让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落下缠-绵悱恻的姿态…… 厉祎铭还在缠着舒蔓的唇舌,舒蔓不消一会儿就气息不顺了。 但就是这样,因为眼前吻着自己的男人是厉祎铭,她尽可能用鼻子去吸气,然后依恋的抱着厉祎铭的头,加深两个人之间的亲吻。 两个人吻的越发难以分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个人的唿吸都交融到了一起,彼此都气不顺,才放开对方。 舒蔓的肺中吸入新鲜唿吸,一双泛着盈盈光圈的眼睛,就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美得不可思议。 厉祎铭盯着舒蔓一张在灯光下,变得无比妩-媚的小脸,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一直抱着这个小女人,没有一秒钟的分开。 抬起手指,他用修长骨节的手指,一点儿、一点儿抹开她嘴角处牵连出来的银丝,用指腹,淡淡的抹去…… 「真想把你揣在衣兜里,带回家去。」 他实在是太难离开这个小女人了,就好像自己已经吸了毒,一旦自己离开了她,就会身体因为躁动的难耐而死亡。 舒蔓听着厉祎铭颇带几分咬牙切齿意味的话,喘着不匀的唿吸的同时,笑了起来。 「我这么大的个人了,揣进衣兜里多不现实,你还不如说把我绑起来,丢到后备箱里。」 「性质是一样的,只要能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就好。」 见厉祎铭有孩子一面的和自己说这样幼稚的话,舒蔓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你怎么这么腻歪?」 在她眼里,厉祎铭时那种温润形象的男人,哪里会说不出来这样腻腻歪歪,甜死人不偿命的话。 说来,她还真就是有些不适应。 「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你也不嫌腻?」 「腻死在一起才好。」 厉祎铭顺着舒蔓的话,抓住她手腕的重,自然而然的接了话。 而后,抓住舒蔓的手指,移送到自己的嘴巴边,张开薄唇,咬了下去。 「嗯……」 纤柔的手指处,有一阵痛沿着手指蔓延开,舒蔓唿痛一声。 「你干嘛?」 她质问厉祎铭,因为手指上面的痛,她有些怨怼的瞪着眼前这个咬着自己、兴风作浪的男人。 「真想生吞活剥了你!」 连手指都软的不像话,他真就想像是一头恶狼一样,把这个小女人拆穿入腹。 听厉祎铭从齿缝间,一字一句挤出来话,她冷哼了一声,然后在厉祎铭一个应接不暇下,抬起脚,去咬厉祎铭的下巴。 「嗯……」 之前有被舒蔓咬了脖颈,这会儿她又来咬自己的喉管,厉祎铭不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属狗的,动不动就咬人! 舒蔓发狠的在厉祎铭的下颌处,用两排贝齿狠狠的咬了下去,而后再松开的时候,一脸的幸灾乐祸。 「让你咬我,你生吞活剥了我之前,我先吃了你。」 舒蔓白了厉祎铭一眼,一脸的娇纵样儿。 望着这样的舒蔓,厉祎铭嘴角处的纹路,笑的更加深邃起来。 他对这个小女人的定位一直都是小妖精,果真是没有错,她就是一个又磨人,又会吸人血,吃人肉的小妖精…… 眼底涤盪出万般风情,厉祎铭抬手揉着舒蔓头顶柔顺的头髮。 「真是败给你了!」 ———————————————————————————————————————————————————— 舒蔓和姚文莉吃过了早餐,为了见上厉祎铭一面,舒蔓特意打了电话给厉祎铭,让他过来接自己的母亲去医院。 本来,姚文莉是准备自己去医院的,对于自己母亲,舒蔓没有什么不放心可言,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让自己母亲和自己一起去医院。 不过想到自己今早去公司还有一齣好戏要看,一再想了想,就说让自己母亲在家等自己,自己去公司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再和她一起去医院。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5章:明争暗斗(9千字) 本来,姚文莉是准备自己去医院的,对于自己母亲,舒蔓没有什么不放心可言,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让自己母亲和自己一起去医院。 不过想到自己今早去公司还有一齣好戏要看,一再想了想,就说让自己母亲在家等自己,自己去公司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再和她一起去医院。 姚文莉不依舒蔓的意思,她自己在家本来就闲不住,再加上她想时时刻刻陪在舒泽的身边,就不准备等舒蔓,让舒蔓先去忙公司的事情,自己去医院那边。 舒蔓倒不是担心让自己母亲去医院,就是觉得自己母亲要去医院,一个人去还是不方便,就脑筋一动,顺理成章的招唿厉祎铭过来接自己母亲去医院,而自己,还有一个见他一面的理由。 厉祎铭来到舒蔓家的楼下,把姚文莉接走了以后,舒蔓就收拾了自己一番,拿着拎包,准备去公司。 想到今天早上将会有一齣好戏要看,她不禁勾着嘴角,笑着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一切尽在自己意料之中,粟涵确实是从营销部部长的职位上滚了下去,自己还是坐享其成,做她高枕无忧的营销部部长。 对于这种明争暗斗,舒蔓从来都没有怕过,只当是粟涵跳樑小丑一样演了一出闹剧,她再怎么折腾,最后不是还得滚去梨花镇出差。 「舒部长,王总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工作交代。」 舒蔓正在整理自己桌上的东西,闻声,抬头去看。 见是王总的助理,她点头儿,「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说着话,舒蔓放下自己手上整理的东西,起身,出了营销部。 ———————————————————————————————————————————————————— 舒蔓到了营销部,王总对她一如既往的客气,让她去沙发那里落座,还招唿助理去倒两杯柠檬水过来。 舒蔓对于王总对自己的示好,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角。 自己不就是仗着有厉祎铭给自己撑腰吗?他至于把自己当古代的宠妃一样马首是瞻的对待吗? 「王总,你有什么工作要交代,你就说吧。」 既然是工作上面的事情,没必要走这么多的形势,搞得自己像领-导-视-察似的。 舒蔓的爽快,让王总干笑了两声。 自己今天找舒蔓过来是准备让她去偏远地区出差,说白了,是准备顺着粟涵的意思挖苦舒蔓,他忌讳舒蔓会向厉祎铭打小报告,就这件事儿,虽然他昨天晚上很爽快的答应了粟涵,但是真正面对舒蔓的时候,他还是有几分迟疑。 「王总似乎很难以启齿?」 舒蔓看王总一副欲言又止,有所顾忌的样子,挑了下精緻的眉梢。 「没有,哪有什么难以启齿啊?」 被舒蔓问着,王总脸色更加不自然起来。 「既然没有,王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你是老闆,我是你的属下,既然是要交代工作的事情,你直接说就好。」 王总自知自己明明是老闆,却因为舒蔓的话一再考虑、犹疑……实在是不成样子,就没有再忸怩,深唿吸了一口气,开腔。 「舒部长啊,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些关于公司要把公司业务推广到偏远地方的事情。」 「……」 「说来啊,相比较公司业务一再在城里接单,我总觉得向偏远地区扩展,有很大的市场。」 对于王总这个提议,舒蔓自认为客观来看,有利也有弊吧。 如果说推广好了,让偏远地区那些从来没有上过保险的人上保险,确实有很大的市场。 只不过……偏远地区的人对于保险业务方面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且,投保保险是一笔不小的佣-金,这对于偏远地区的那些人来说,多大部分人负担不起。 综合考虑,她觉得对于这个领域的业务拓展,弊大于利,实在是没有什么扩展的必要。 「王总,扩大市场,招揽客户是我们的业务宗旨没有错,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偏远地区人们对于保险业务的理解和接受度有多高?」 舒蔓实在是为公司好,自己挣公司的钱,就应该为公司效力,就这扩展业务到偏远地区这件事儿,她总觉得王总应该从长计议,就把自己的看法儿和意见,都说了出来。 对于舒蔓的说辞,王总早就想过了,他身为一个公司的老闆,自然会眼光长远、放长线钓大鱼,舒蔓说得这些道理,他都懂,也比舒蔓想的周全、严密…… 「舒部长说得不错,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考虑,不过我总觉得公司要想做大、做强,就要涉足各个领域,不然怎么能知道这个领域有没有商机呢!」 舒蔓见这个王总也不是没有脑子,至少他还知道扩展领域可能有利、也可能有弊。 「所以,王总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准备派你去康宁县那边的地区去调研一下,看看公司有没有扩展这个领域的必要。」 市场调研向来都是一个公司推广前要做的必要举措,这关系到公司对这个业务有没有推广、上市的必要。 对于市场调研这件事儿,舒蔓没有什么疑议。 只不过,市场调研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派自己去? 她大学学得是市场营销,有学过市场调研没有错,只是这种小事情让自己去,她怎么都会觉得大材小用。 王总用一双鼠目,警觉的盯着舒蔓,试图看看舒蔓的反应,再决定自己在讨好粟涵与得罪舒蔓之间做衡量。 舒蔓暗自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她再抬起头去看王总的时候,脸上挂着笑—— 「让我去调研?王总就这么信得过我啊?」 她在笑,笑的很狡黠,眼底有几分小狐狸眼睛一样的暗芒。 「当然啊,我要是不信得过你,哪里会让你做营销部部长啊?我这不是看出来你这样难得的人才,后生可畏嘛!」 王总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为了讨好厉祎铭,才给了舒蔓这个职位做。 能听得出王总的话在奉承自己,舒蔓觉得自己膈应到直反胃。 「既然王总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说来,舒蔓还是心性单纯,根本就没有意料到王总是为了讨好粟涵,才选择把自己外派,还当真觉得王总是为了公司的业务着想,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面暗藏的云橘波诡。 「我这也是觉得派你去调研,比外人让我放心,这样,这件事儿,你处理的好,回来我给你涨工资。」 人都是贪-婪的动物,舒蔓一听王总说准备给自己涨工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这会儿本就缺钱花,虽然说厉祎铭现在是自己男朋友,但是自己还欠他三十万,一码事归一码事,自己不能因为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就不还给他钱。 「那我就等王总给我涨工资了!」 看舒蔓这个生性简单的小女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终究还是斗不过自己,王总心里暗笑。 「放心,一旦开拓了偏远地区的市场,你可是公司的头号功臣,我自然会说话算话。」 王总越说奉承自己,舒蔓越说笑的阴柔,带着几分小狡诈。 想着,等自己弟弟醒了,他被外人打了的事情处理好,自己再接手这项工作,真就是如鱼得水,丝毫不会耽误任何的事情。 和王总觉得就这件事儿谈的差不多,舒蔓站起身。 「那王总,我回去制定一下具体方案,等方案出来,我就着手去处理调研这件事儿。」 「不用麻烦你去制定具体调研方案,我都给你拟定好了。」 「拟定好了?」 舒蔓听到王总说他已经把要调研的具体方案拟定好了,她诧异。 敢情他这是早就已经做好了调研方案,在等自己被外派出去调研? 说来,对于拓展偏远地区的业务,她还真就是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总觉得,这怎么好像是一-ye间,横空出世一般! 舒蔓不知,这件事儿是粟涵给王总出的主意,连夜,他就让自己的助理拟定出来去调研的具体方案,为的就是让舒蔓能在最快的时间里被外派出去。 王总拿了拟定好的文件给自己,舒蔓翻开看,看着里面制定好的条条框框,直拧眉。 虽然是是制定好的调研方案,但是,身为市场营销科出来的学生,很自然的发现了这里面制定不妥当的地方。 很显然,这是临时制定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从长计议制定出来的调研方案。 舒蔓懵了,既然王总能拿出来一个拟定好的方案给自己,很显然,就扩展市场这件事儿,他深思熟虑了好久,只是,这怎么拿给自己的调研方案这么不合格。 王总见舒蔓微拧眉头,问—— 「怎么了舒部长,有什么问题吗?」 「嗯!」舒蔓点头儿,「这个方案做得不是很专业啊,我大学时候学过市场调研,这里面的调查表设定明显不符合正常的市场调研顺序啊。」 见舒蔓这个专业人士这么说,王总尴尬的笑了两声。 「这是我助理设计的,她学的是商务礼仪,对市场调研这方面不是很专业,指定得存在点儿不妥当的地方,你不用在意这么多,回头儿啊,你再修订一下,把不妥当的地方改一下。」 「嗯!」 这个调研报告指定是要修改的,不然真的会影响到工作的进展。 「不过话说王总,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着手进行这件事儿?」 「当然是尽快了,最好今天你就动身去。」 「今天?」 搞不懂王总急什么,舒蔓听他说自己今天就要被外派出去,她惊异的瞪大眼。 这也太急了吧? 「嗯,是啊,就是今天,事情赶早不赶晚嘛,我这不寻思你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工作么,就寻思让你今天就去。」 「方案制订存在问题,我光光修改方案,就要用三天的时间。」 再者说了,她弟弟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她怎么能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 第一反应,她就是要拒绝,不答应王总的这个过分要求。 「不碍事的,你这齣差坐火车,再折腾倒公交汽车就得近一天,我这不是准备让你早去早回吗?」 对于方案存在问题,王总都能说出来不碍事儿的话,舒蔓真就是想不懂他这是怎么想的。 本来,她还觉得这个王总有点儿脑子,不过现在看来,他不是有点儿脑子,是压根就没有长脑子。 「我自己开车去,不坐火车。」 「你这自己开车去,公司财会那边不给你报-销啊,你这要是坐火-车去,公司能给你报-销啊!」 在关于公司能不能给自己报-销路费这件事情上,舒蔓这个向来视财如命的小女人,自然会选择让公司给自己报-销路费。 「方案都没有制定完善,你就准备让我去调研,我还是觉得不妥当。」 正经的工作问题,舒蔓无法做到搬出来厉祎铭压制王总,她也做不到把自己的家事儿说给王总听,让他因为舒泽住院让自己晚几天出差,只得和他讲道理。 「我看了小孙做的调研方案,还可以,不完善的地方,你改一下就好,没有必要重新再拟定,我觉得重新拟定,真的很浪费时间。」 舒蔓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已经说不明白话了,为了公司好却不肯完善调研方案,他这到底是准备还是不准备拓展公司业务啊,还是说玩-自己呢? 乍想到「玩-自己」这三个字,舒蔓不禁心弦「咯噔」一颤。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还赶在自己把粟涵给踹了下去的时候,莫不是…… 想到可能存在的「阴谋论」,舒蔓更加惊颤的瞪大了眼,随即,想到了某些事儿,她又眯了眯狡黠的眸子。 不出意外,这里面存在某些不可告知的真相…… 不禁,舒蔓想到自己来到办公室那会儿,王总对自己讨好、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里冷笑了下,她眼底浮动开冰一样的阴寒之气…… 她不打算搬出来厉祎铭来压制王总,舒蔓一再思量,绯色的嘴角微动,展颜一笑—— 「好啊,反正公司是你的,挣钱与否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让我去调研,我今天就去好了!」 她倒是想知道粟涵联合王总又准备玩什么鬼把戏,她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就不惧怕他们两个人如何膈应自己,大不了,自己以十倍的回报,膈应他们两个好了。 王总没有瞧见舒蔓眼底波动开小狐狸一样狡诈的暗芒,还误以为自己已经搞定舒蔓,可以和粟涵交代,他虚伪的赔笑。 「好好好,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我让小孙给你去订火车票。你把火车票的票根存好了,还有在那边的消费单都存好了,我这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订回来的火车票吧,等你回来以后,我让财务那边给你报-销。」 「好!」 舒蔓答应下来,不屑的睨看了王总一眼,而后,冷嗤一声,抬脚,高傲的离开办公室。 ———————————————————————————————————————————————————— 舒蔓出了办公室,把手里拿着文件,死死的握紧在掌心里。 该死,那个粟涵都去了梨花镇出差还不消停,她真就是小瞧了那个jian女人的本事儿。 舒蔓难以疏散开自己心里的火气,下颌处流畅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还是王总的助理小孙拿着两杯柠檬水过来,才打算了她火热到近乎要燃烧的思绪。 「蔓姐,你出来了啊?」 小孙端着两杯柠檬水,和舒蔓打招唿。 刚刚她去茶水间准备泡柠檬水过来,不过他发现茶水间里没有了柠檬,就下楼去买了柠檬。 不想自己刚泡好了柠檬水,准备端来,舒蔓就出来了。 闻声,舒蔓看向小孙。 小孙见舒蔓盯着自己端着的托盘的柠檬水,她不自然的垂眸。 「……茶水间里没有柠檬了,我才买回来。」 舒蔓倒不在意这些细节,摆了摆手。 「没事儿,你端一杯进去就好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话,舒蔓抬脚,准备离开,只是她刚抬起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她蓦地顿住了步子。 「对了小孙。」 舒蔓叫住小孙,小孙顿住步子,「怎么了,蔓姐?」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王总有让你制定一个调研方案是不是?」 「是啊,昨天晚上连夜让我赶出来的,怎么了啊,蔓姐?」 说到王总昨天晚上让自己连夜赶出来调研方案这件事儿,小孙到现在都在心里暗骂他。 鬼知道她昨天都已经睡下了,自家老闆偏偏抽风的让自己连夜赶出来调研方案。 因为打扰了她的睡觉,小孙做的极度不用心,反正心想着自己对这种事情不在行,无所谓王总怎么看自己了,大不了再找专业人士重新做,她就煳弄的做了一个调研方案给他。 听了小孙的说辞,舒蔓把掌心更紧的抠着手里的调研方案。 该死,果然是王总临时想到要把自己外派出去。 她当时还纳闷这个调研方案怎么设计的这么不走心,敢情这是小孙连夜赶出来的。 心里莫名的窝火的厉害,但是舒蔓还是竭力隐忍情绪,对小孙展颜一笑。 「没什么,就是王总也让我赶制一个方案。」 舒蔓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然后捏着手里的调研方案,回了营销部。 ———————————————————————————————————————————————————— 舒蔓推开营销部的门,刚进门,文婷见她回来,就起身,走过来拉她的手,把她往外面拉。 舒蔓被文婷拉到了洗手间那里,警惕的看了看外面有没有来的人。 「怎么了,文姐?」 舒蔓见文婷鬼鬼祟祟的样子,不解,挑眉看她。 文婷一再确定外面没有人路过,把洗漱间的门上了锁,拉过舒蔓。 「蔓蔓,我和你说啊,那个粟涵啊,她啊……根本就没有去梨花镇出差。」 「……」 「我昨天剩下点工作没做完,就今天早上来得早,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那个粟涵啊,从王总的办公室里出来,两个人卿卿我我,她俨然一副傍-上了王总,做了二-奶-的姿态啊!」 一听这话,舒蔓更加敢确定粟涵联合王总搞-自己的事情了。 说来,她还纳闷,王总这怎么无缘无故让自己去出差,还拿加工资这样的事情阿谀奉承自己,敢情这都是粟涵再搞鬼啊。 「蔓蔓,我看这粟涵实在是越来越不是东西了,我记得你当初对她那么好,她现在倒好,狗咬吕洞宾啊!」 对于文婷谩骂粟涵,舒蔓不做任何的评价。 她对粟涵都已经麻木了,唯一觉得自己不足的地方,就是心太软,竟然一直不狠心针对她。 「从她能把我踹下去,自己做了营销部部长一事儿来看,你我心照不宣,应该都知道她做了不要脸的事情。」 「是啊,我真就是没想到她为了一个职位,连脸都不要了。」 舒蔓对粟涵,已经不屑评价了。 既然王总能对她言听计从,让自己去出差,她不去梨花镇出差,已经不是什么重点了,这应该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才对。 ———————————————————————————————————————————————————— 舒蔓再回到营销部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收拾东西,准备去出差。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会儿准备放空枪,爱谁去出差就谁去,既然粟涵都能因为有王总撑腰不去出差,她身后的靠山是厉祎铭,更是没有什么要去出差的必要。 舒蔓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整理东西,摆弄桌上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昨天自己在粟涵那里见到写着自己家地址的那张纸,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昨天,她只是闪过一个目光到那张纸上,没有做多想,今天在文件里再看到这些纸张,她本能的蹙眉,而后把写着自己家地址的纸,拾了起来。 看着是粟涵字体的写着自己家的地址,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粟涵昨天慌乱状态收走这张纸的情景。 昨天,她真的没有往深处去想,今天再这么一看,怎么觉得莫名的怪异呢? 舒蔓说不清这中怪异的感觉,不过她很肯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是了。 手里握着这张纸,舒蔓思绪飞脱,自顾自的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石化般想着这其中的奥秘。 只是,她真的想不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自己未知的奥秘。 她想不懂,粟涵写自己家的地址做什么,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舒蔓失神儿想着自己的事情之际,韩宇文见了,过来抢了她手里的纸。 「喂,想什么呢?」 韩宇文和自己说话,惊得舒蔓赶忙收回飞脱的思绪。 「啊?」 她诧异的出声,只见韩宇文拿过自己手里的纸,细细端详。 「蔓蔓,这是你家的住址啊?」 「嗯!」 舒蔓没有否定,点了头儿。 「这是你家的地址,怎么是粟涵的字体啊?」 舒蔓也想知道写着自己家地址的纸张,为什么是粟涵的字体。 「不知道,应该是粟涵把她东西没收拾干净,落下的。」 舒蔓漫不经心的回着话,就又想了想关于这张写着自己家地址纸的奥秘。 直到韩宇文惊异的传来一声—— 「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 韩宇文的一声惊到了舒蔓,她不解的用目光看韩宇文。 「蔓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就是你们都去吃午饭的时候,我因为有一张工作报表弄丢了,就在办公桌下面找报表,然后那会儿,粟涵刚刚进来偷偷-摸摸的打电话,然后从你的个人档案里找你的地址。」 「找我家地址?」 「是啊,她好像还和电话那边的人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韩宇文那会儿在办公桌下面,没有很清楚的听到粟涵和对方的对话,不会谈话的大致内容是关于舒蔓的就是了。 听韩宇文这么说,舒蔓懵了。 粟涵调查自己? 查自己家的地址,调查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人,她这是想干什么? 本能的蹙起眉头,舒蔓因为粟涵对自己的调查,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由得,她开动脑洞,把这里面可能存在的事情,天马行空的想像起来。 乍然想到自己的弟弟,她勐地瞪大了双眼! 小泽…… 由自己弟弟被打出事儿联想开来,她身形蓦地一晃。 莫不是,粟涵对自己做了那件事儿? 「蔓蔓……」 韩宇文见舒蔓的身形一晃,有要倒下的姿态,他赶忙扶住她。 「蔓蔓,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儿?」 「……我、没事儿!」 舒蔓整个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懵成一片。 是粟涵对自己弟弟做了那种事情,真的是她对自己弟弟做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想不到会有第二个人对自己弟弟做出来那样的事情,舒蔓一再捏紧手指,越发的肯定是粟涵做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小脸泛着失血的白,舒蔓无法想像粟涵对自己到底有多么憎恶、憎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弟弟的身上。 其实不然,舒蔓不知,粟涵本来是准备把主意打到她母亲和她弟弟的身上,不过因为姚文莉是个正常人,那些个打手怕摊上事儿,就没敢动姚文莉,而是对舒泽这个智商存在缺陷的智障,下了狠手…… 「蔓蔓,你的脸都白了,真的没有事儿吗?」 韩宇文不知道舒蔓的弟弟出了事儿,完全不知道她一瞬间白了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我真的没有事儿。」 舒蔓虚弱着声音回答韩宇文,然后挣脱开了他对自己的搀扶,伸手抓过自己手里的拎包,她踉跄着脚下发虚的步子,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出了营销部…… ———————————————————————————————————————————————————— 舒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得楼,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上计程车,去的医院。 一路上,她整个人脑海空白一片,手指都在颤抖的抓着拎包。 太惊悚了,实在是太惊悚了,她不觉得自己有对粟涵做出如何心狠手辣的事情,她怎么能对自己弟弟那样一个残障做出痛下狠手的事情? 她不愿意相信一个人的心会那么黑,那么狠……但是事实证明,粟涵的心就是那么黑,那么狠。 为了达到报復一个人的目的,她可以做尽所以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事情。 把手死死的攥紧,舒蔓隐忍心里的无力,不住的咬紧唇瓣。 真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不曾伤害任何人,外人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把主意都打到了自己亲人的身上。 双手抱住脸,舒蔓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她尖锐、强势、娇纵不假,但还没有到心狠手辣的地步,如此一看,对比粟涵,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 ———————————————————————————————————————————————————— 厉祎铭接到厉烁打给自己的电话,他刚问诊完每天要接诊的两个患者。 厉烁在没有查出来事情真相之前,一直都不敢给厉祎铭打电话,生怕自己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给他,会让自己这个堂哥对自己黑脸。 这不,他这边事情有了眉目,已经确定了事情的犯案主谋是谁,他才敢打电话给厉祎铭。 说来,那些个打手,他们找起来还真就是异常的费劲儿。 舒泽被打的地方,那里没有监控录像,他们根本就无法确定是谁对一个智障下了狠手。 用了两天的时间,调动警力,多方调查,事情才有了进展。 于今天上午十点的时候,他们警方把涉案的四名打手给缉拿归案。 厉烁知道厉祎铭着急,这两天,他没少打电话给自己,自己这一把涉案打手缉拿归案,就赶忙问审,刚刚,那几个打手招供,说自己是受人钱财贿赂所託,对舒家的姚文莉和舒泽母子下黑手。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6章:怪你下手不狠吗?(4千字) 厉烁知道厉祎铭着急,这两天,他没少打电话给自己,自己这一把涉案打手缉拿归案,就赶忙问审,刚刚,那几个打手招供,说自己是受人钱财、贿-赂所託,对舒家的姚文莉和舒泽母子下黑-手。 只不过,因为姚文莉是正常人,他们怕下手后没有恫-吓到姚文莉,自己会受到制-裁,就丧心病狂的只对舒泽下了狠手。 厉祎铭接了厉烁的电话,听他字字句句,把关于四个打手如何对舒泽痛下杀手的事情告诉自己,他握着签字笔的手,死死的握紧。 待松开手时,手里的签字笔,外面的一层镀金,明显变的弯曲…… 实在是不可原谅,对一个智商低于正常人水平的孩子下手,对方还真就是丧-心病狂。 「……我知道了。」 厉祎铭情绪不高,削薄的唇紧抿成一道寡然的弧度。 「哥,这件事已经造成了极度不好的社会影响,按照刑法相关条例,我们警方应该对犯罪兇手进行缉拿,你这边,打算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 犯事儿的人是舒蔓工作公司的同事,很明显,这是因公报復,他自然是不会纵容,一定是会让兇手被绳之以法。 只不过,他这边还没有把事情告诉舒蔓,他总觉得,依照自己对舒蔓的了解,舒蔓知道这件事儿是她公司员工所为,铁定是不可能让对方被拘禁这么简单。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不搞出来点儿事情,都不是她的性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和舒蔓在一起相处久了或者怎样,厉祎铭也不打算让犯事儿的人就被拘禁这么简单,他也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滋事挑-唆的人,尝一尝至亲被伤害的滋味。 沉吟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要把事情先告诉舒蔓,不管舒蔓是准备反击还是怎样,至少,她对这件事儿应该有一个防备之心。 「我先打电话通知你嫂子,我看她准备怎么做再打电话告诉你,你那边,那几个打手,先关起来。」 「行,那你和准嫂子先联繫联繫吧,我这边你放心,你不放话,我这边什么也不会做。」 「嗯!」 厉祎铭应了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没做多余的迟疑,他找了舒蔓的电话号出来,只不过还不等他把号拨出去,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被人突然破门而入,厉祎铭抬眸—— 「蔓蔓?」 他没有想到破门而入的人会是舒蔓,诧异不已。 但下一秒,瞧见舒蔓不着一丝血色的脸颊,他就站起来了身体。 舒蔓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厉祎铭办公室这里的,她整个人因为意识到对自己弟弟痛下杀手的人是粟涵,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 就连现在自己站在厉祎铭的面前,身体都在颤抖。 厉祎铭看舒蔓颤抖着唇瓣,脸色苍白如灰藁,心惊,快步走上去,抓住她瑟瑟发抖的肩头儿。 「……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舒蔓,一向的从容和冷静都被打破了,眼底浮动开异样的眸光。 舒蔓敛着眸子,喘着乱而无章法的唿吸,因为头顶上传来让自己熟悉的声音,她空洞着无神的目光,抬起头。 死水般的双眸,触及到厉祎铭一双也变得凌乱的眸,她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中,死死的抱住…… 舒蔓不受控制的大哭了起来,粟涵下狠手针对她弟弟这件事儿对她而言,打击真的是太大了。 她们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就算是不喜欢对方,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吧? 舒蔓的心,凄凉一片,她不曾害人,粟涵为什么就要和她没完没了起来,搞得两个人之间像是有多么深的血海深仇。 她不过就是想安安心心上个班,挣一些够生活的本本分分的钱,为什么要她的家人因为粟涵的丧心病狂而受到牵连? 「华佗,我从来没想过要针对谁,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小泽小手?小泽是智障啊,就算是针对我,也不应该针对小泽啊!」 舒蔓哭得气若游丝,连说出口的话,都不连贯了起来。 下意识的,她想到粟涵狰狞的样子,莫名的就觉得惊悚。 她是娇纵了些,也没碍到她什么事儿,就应该自己派她去梨花镇出差,她就生了杀机的念头儿吗? 油然而生的恨意萌生而出,让舒蔓抠紧自己的掌心。 她不怕粟涵,只是想不懂粟涵怎么这么恨自己? 如果说自己不知道这一切是之前对粟涵只是不屑的话,那么现在,她和她之间,可以说是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说过,一旦让她查到是谁针对小泽,她一定会把对方碎尸万段,现在,她对粟涵的怀疑已经到了肯定的地步,她只需要再从厉祎铭这边确定一下对小泽下狠手的人是不是粟涵,她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比这样更狠的办法儿回击粟涵。 厉祎铭听舒蔓说着字句不清晰的字字句句,虽然她抽噎的声音掩盖住了她的声音,但是他大致还是听懂了舒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她应该已经知道舒泽被毒打的事情,是她公司的同事粟涵所为。 感受怀中的小女人,肩头还在颤-抖,厉祎铭拧眉。 这个小女人,应该是没有想到做那样的事情的人是她公司的同事,所以才会这般伤心。 遒劲力道的臂弯把舒蔓的小身子抱着更紧,厉祎铭深唿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别哭了,你没有错!」 舒蔓跋扈,偶尔不讲理不假,但是她还没有达到对谁动坏心思。 之前王总有和自己聊天,说舒蔓在公司的人缘很不错,她的某些小脾气也只是对自己发,对她的同事,她从始至终都保持纯净的心思和他们来往,他坚信,事情的起因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对方都能把毒打的心思放到了小泽那个残障儿的身上,可见,对方真的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舒蔓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知道这样的事实真相,她一时间真的难以接受! 厉祎铭长吁了一口气,开口——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僵硬住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对自己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 这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告诉自己,厉烁那边已经出来了调查结果,对小泽下狠手的人就是粟涵。 从厉祎铭这边得到了答案,舒蔓心底对粟涵仅存的一丝希望都幻灭成了泡影。 抿了抿泛白的嘴角,她眼底不自觉的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再去抓厉祎铭的前襟,她埋着自己的头,更深的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出声—— 「这件事儿,我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她之前说过要把对小泽行兇的人大卸八块,话都说了出去,挑事儿的元兇是谁,她也找到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岂能再给粟涵继续和自己耀武扬威的机会? 她舒蔓一直标榜自己不是惹事儿的人,惹起事儿来不是人。 粟涵做得这么绝,她倒是要让她见识见识得罪她的后果,什么叫生不如死! ———————————————————————————————————————————————————— 舒蔓去病房看舒泽的时候,舒泽已经悠悠醒了过来。 和之前一样,舒泽还是残障,智商和七八岁的孩子无异。 不过他智障也有他智障的好处,至少他的心里没有所谓的仇恨而言,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对自己下了狠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 舒蔓见到自己的弟弟醒了,她欣喜若狂,刚刚的愤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对上天的感谢。 好在自己的弟弟醒来了,没有出事儿,不然,她真的无法原谅她自己。 舒蔓都没顾得上和姚文莉打招唿,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舒泽。 舒泽突然被舒蔓抱住,一怔,随即,他没心没肺的对舒蔓憨憨的笑—— 「姐姐,你抱我抱得太紧了。」 听到舒泽还能和自己这般说话,舒蔓惊觉自己失态,赶忙松开舒泽,擦了擦眼角欣慰的眼泪。 「……姐姐、姐姐就是太激动了。」 能见到小泽没有事儿,她真的很激动,至少这样,不用让自己遭受良心的谴责。 姚文莉见舒蔓激动,她也湿了眼眸。 说来,她不管自己儿子的脑子还能不能治好,只有能见到自己的儿子躲过这一劫,她就足够欣慰的了。 舒泽看舒蔓在哭,笨拙的用手去擦她的眼泪。 「姐姐不哭,小泽给你抱还不行吗?」 说着话,舒泽张开手,去抱舒蔓。 见状,舒蔓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舒泽又一次抱住。 姐弟俩抱了好一会儿,舒泽注意到厉祎铭的存在,赶忙唤着他「祎铭哥哥!」 见小泽经歷了这一劫还能这么热情的唤着自己,厉祎铭也笑,然后走上前,抬手揉着小泽头顶的髮丝和被纱布包裹的头部…… ———————————————————————————————————————————————————— 舒蔓出了病房,情绪还是有些激动,能见到小泽醒了,她心里积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能稳稳的落地了。 深唿吸了一口气,舒蔓一改刚刚的激动情绪,她吸了吸鼻子后,眸色转冷,连带绯色的嘴角,都如同残月般,薄凉的挽起。 厉祎铭随舒蔓出了病房,见她变得冷漠的脸,将手落在她的头上。 「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别闹出人命就行!」 之前,厉祎铭一直都觉得一个小女人动不动就动手打架,实在是不好,但是经过了种种事儿之后,尤其是这件事儿,依照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睚眦必报心理,不管舒蔓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理解。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的妹妹厉晓诺出了事儿,他和自己的大哥厉祁深,都会搅得对方不安宁。 厉祎铭淡淡的嗓音,满是对自己的纵容,舒蔓听了,抬头去看他阒黑的眸。 「我不会闹出人命,但是……也不会让粟涵好过就是了。」 「嗯……」 厉祎铭默许她的话,点头儿。 「你记住,给你撑腰的人是我厉祎铭,别怕把事儿闹大,就算是你把事情闹得多大,我都会替你担着。」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心尖儿处波动开自己说不出的涟漪。 她不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油嘴滑舌的男人,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话,把自己哄得像是吃了蜜一样。 「我不用你替我担着,你别到时候怪我就行!」 见舒蔓嘟嘟囔囔的说话,厉祎铭挑着眉梢,不解的问:「怪你?怪你会下手不狠吗?」 舒蔓:「……」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77章:占便-宜没有够的男人(4千字) 厉烁知道厉祎铭着急,这两天,他没少打电话给自己,自己这一把涉案打手缉拿归案,就赶忙问审,刚刚,那几个打手招供,说自己是受人钱财、贿-赂所託,对舒家的姚文莉和舒泽母子下黑-手。 只不过,因为姚文莉是正常人,他们怕下手后没有恫-吓到姚文莉,自己会受到制-裁,就丧心病狂的只对舒泽下了狠手。 厉祎铭接了厉烁的电话,听他字字句句,把关于四个打手如何对舒泽痛下杀手的事情告诉自己,他握着签字笔的手,死死的握紧。 待松开手时,手里的签字笔,外面的一层镀-金,明显变的弯-曲…… 实在是不可原谅,对一个智商低于正常人水平的孩子下手,对方还真就是丧-心病狂。 「……我知道了。」 厉祎铭情绪不高,削薄的唇紧抿成一道寡然的弧度。 「哥,这件事已经造成了极度不好的社会影响,按照刑法相关条例,我们警方应该对犯罪兇手进行缉拿,你这边,打算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 犯事儿的人是舒蔓工作公司的同事,很明显,这是因公报復,他自然是不会纵容,一定是会让兇手被绳之以法。 只不过,他这边还没有把事情告诉舒蔓,他总觉得,依照自己对舒蔓的了解,舒蔓知道这件事儿是她公司员工所为,铁定是不可能让对方被拘禁这么简单。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不搞出来点儿事情,都不是她的性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和舒蔓在一起相处久了或者怎样,厉祎铭也不打算让犯事儿的人就被拘禁这么简单,他也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滋事挑-唆的人,尝一尝至亲被伤害的滋味。 沉吟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要把事情先告诉舒蔓,不管舒蔓是准备反击还是怎样,至少,她对这件事儿应该有一个防备之心。 「我先打电话通知你嫂子,我看她准备怎么做再打电话告诉你,你那边,那几个打手,先关起来。」 「行,那你和准嫂子先联繫联繫吧,我这边你放心,你不放话,我这边什么也不会做。」 「嗯!」 厉祎铭应了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没做多余的迟疑,他找了舒蔓的电话号出来,只不过还不等他把号拨出去,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被人突然破门而入,厉祎铭抬眸—— 「蔓蔓?」 他没有想到破门而入的人会是舒蔓,诧异不已。 但下一秒,瞧见舒蔓不着一丝血色的脸颊,他就站起来了身体。 舒蔓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厉祎铭办公室这里的,她整个人因为意识到对自己弟弟痛下杀手的人是粟涵,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 就连现在自己站在厉祎铭的面前,身体都在颤抖。 厉祎铭看舒蔓颤抖着唇瓣,脸色苍白如灰藁,心惊,快步走上去,抓住她瑟瑟发抖的肩头儿。 「……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舒蔓,一向的从容和冷静都被打破了,眼底浮动开异样的眸光。 舒蔓敛着眸子,喘着乱而无章法的唿吸,因为头顶上传来让自己熟悉的声音,她空洞着无神的目光,抬起头。 死水般的双眸,触及到厉祎铭一双也变得凌乱的眸,她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中,死死的抱住…… 舒蔓不受控制的大哭了起来,粟涵下狠手针对她弟弟这件事儿对她而言,打击真的是太大了。 她们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就算是不喜欢对方,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吧? 舒蔓的心,凄凉一片,她不曾害人,粟涵为什么就要和她没完没了起来,搞得两个人之间像是有多么深的血海深仇。 她不过就是想安安心心上个班,挣一些够生活的本本分分的钱,为什么要她的家人因为粟涵的丧心病狂而受到牵连? 「华佗,我从来没想过要针对谁,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小泽小手?小泽是智障啊,就算是针对我,也不应该针对小泽啊!」 舒蔓哭得气若游丝,连说出口的话,都不连贯了起来。 下意识的,她想到粟涵狰狞的样子,莫名的就觉得惊悚。 她是娇纵了些,也没碍到她什么事儿,就应该自己派她去梨花镇出差,她就生了杀机的念头儿吗? 油然而生的恨意萌生而出,让舒蔓抠紧自己的掌心。 她不怕粟涵,只是想不懂粟涵怎么这么恨自己? 如果说自己不知道这一切是之前对粟涵只是不屑的话,那么现在,她和她之间,可以说是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说过,一旦让她查到是谁针对小泽,她一定会把对方碎尸万段,现在,她对粟涵的怀疑已经到了肯定的地步,她只需要再从厉祎铭这边确定一下对小泽下狠手的人是不是粟涵,她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比这样更狠的办法儿回击粟涵。 厉祎铭听舒蔓说着字句不清晰的字字句句,虽然她抽噎的声音掩盖住了她的声音,但是他大致还是听懂了舒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她应该已经知道舒泽被毒打的事情,是她公司的同事粟涵所为。 感受怀中的小女人,肩头还在颤-抖,厉祎铭拧眉。 这个小女人,应该是没有想到做那样的事情的人是她公司的同事,所以才会这般伤心。 遒劲力道的臂弯把舒蔓的小身子抱着更紧,厉祎铭深唿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别哭了,你没有错!」 舒蔓跋扈,偶尔不讲理不假,但是她还没有达到对谁动坏心思。 之前王总有和自己聊天,说舒蔓在公司的人缘很不错,她的某些小脾气也只是对自己发,对她的同事,她从始至终都保持纯净的心思和他们来往,他坚信,事情的起因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对方都能把毒打的心思放到了小泽那个残障儿的身上,可见,对方真的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舒蔓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知道这样的事实真相,她一时间真的难以接受! 厉祎铭长吁了一口气,开口——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僵硬住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对自己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 这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告诉自己,厉烁那边已经出来了调查结果,对小泽下狠手的人就是粟涵。 从厉祎铭这边得到了答案,舒蔓心底对粟涵仅存的一丝希望都幻灭成了泡影。 抿了抿泛白的嘴角,她眼底不自觉的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再去抓厉祎铭的前襟,她埋着自己的头,更深的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出声—— 「这件事儿,我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她之前说过要把对小泽行兇的人大卸八块,话都说了出去,挑事儿的元兇是谁,她也找到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岂能再给粟涵继续和自己耀武扬威的机会? 她舒蔓一直标榜自己不是惹事儿的人,惹起事儿来不是人。 粟涵做得这么绝,她倒是要让她见识见识得罪她的后果,什么叫生不如死! ———————————————————————————————————————————————————— 舒蔓去病房看舒泽的时候,舒泽已经悠悠醒了过来。 和之前一样,舒泽还是残障,智商和七八岁的孩子无异。 不过他智障也有他智障的好处,至少他的心里没有所谓的仇恨而言,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对自己下了狠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 舒蔓见到自己的弟弟醒了,她欣喜若狂,刚刚的愤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对上天的感谢。 好在自己的弟弟醒来了,没有出事儿,不然,她真的无法原谅她自己。 舒蔓都没顾得上和姚文莉打招唿,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舒泽。 舒泽突然被舒蔓抱住,一怔,随即,他没心没肺的对舒蔓憨憨的笑—— 「姐姐,你抱我抱得太紧了。」 听到舒泽还能和自己这般说话,舒蔓惊觉自己失态,赶忙松开舒泽,擦了擦眼角欣慰的眼泪。 「……姐姐、姐姐就是太激动了。」 能见到小泽没有事儿,她真的很激动,至少这样,不用让自己遭受良心的谴责。 姚文莉见舒蔓激动,她也湿了眼眸。 说来,她不管自己儿子的脑子还能不能治好,只有能见到自己的儿子躲过这一劫,她就足够欣慰的了。 舒泽看舒蔓在哭,笨拙的用手去擦她的眼泪。 「姐姐不哭,小泽给你抱还不行吗?」 说着话,舒泽张开手,去抱舒蔓。 见状,舒蔓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舒泽又一次抱住。 姐弟俩抱了好一会儿,舒泽注意到厉祎铭的存在,赶忙唤着他「祎铭哥哥!」 见小泽经歷了这一劫还能这么热情的唤着自己,厉祎铭也笑,然后走上前,抬手揉着小泽头顶的髮丝和被纱布包裹的头部…… ———————————————————————————————————————————————————— 舒蔓出了病房,情绪还是有些激动,能见到小泽醒了,她心里积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能稳稳的落地了。 深唿吸了一口气,舒蔓一改刚刚的激动情绪,她吸了吸鼻子后,眸色转冷,连带绯色的嘴角,都如同残月般,薄凉的挽起。 厉祎铭随舒蔓出了病房,见她变得冷漠的脸,将手落在她的头上。 「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别闹出人命就行!」 之前,厉祎铭一直都觉得一个小女人动不动就动手打架,实在是不好,但是经过了种种事儿之后,尤其是这件事儿,依照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睚眦必报心理,不管舒蔓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理解。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的妹妹厉晓诺出了事儿,他和自己的大哥厉祁深,都会搅得对方不安宁。 厉祎铭淡淡的嗓音,满是对自己的纵容,舒蔓听了,抬头去看他阒黑的眸。 「我不会闹出人命,但是……也不会让粟涵好过就是了。」 「嗯……」 厉祎铭默许她的话,点头儿。 「你记住,给你撑腰的人是我厉祎铭,别怕把事儿闹大,就算是你把事情闹得多大,我都会替你担着。」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心尖儿处波动开自己说不出的涟漪。 她不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油嘴滑舌的男人,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话,把自己哄得像是吃了蜜一样。 「我不用你替我担着,你别到时候怪我就行!」 见舒蔓嘟嘟囔囔的说话,厉祎铭挑着眉梢,不解的问:「怪你?怪你会下手不狠吗?」 舒蔓:「……」 把厉祎铭的话进行翻译,他这俨然是在告诉自己,你要是下手不狠,我会瞧不起你的。 真就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还真就是惯得无法无天了,连自己要去伤害人,他都这么纵容自己。 「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要是下手不狠,实在是对不住你,你放心,作为你厉祎铭的女人,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舒蔓给自己挂上自己女人的标籤,厉祎铭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挽出一抹淡笑。 抬手去掐舒蔓的脸颊,「敢给我丢脸,看我不收拾你的!」 ———————————————————————————————————————————————————— 公司既然派自己去出差,舒蔓自知自己要是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就假模假样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拿着个小行李箱,去公司,把和王总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 王总见舒蔓真的这么听话的准备走,他笑的无比谄媚。 对于王总这副噁心的嘴脸,舒蔓也不甘示弱。 「王总,说好的给我加薪啊,等我回来,你可要履行你的话啊。」 「放心,这个是自然的。」 舒蔓又打太极似的和王总又说了几句话,而后,拿着行李箱,找了小孙见上一面后,像是真的离开了似的,出了公司。 舒蔓坐在计程车上,手里拿着小孙刚刚给自己的关于王总今晚在酒店开-房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的小卡片,嘴角勾出一抹小狐狸般狡诈的笑。 把小卡片收在衣兜里,她翻出来自己今天在康宁县那边订着酒店的电话,拨了过去。 「你好,我今天订你家酒店,可能会晚点到,麻烦你给我留着房间,订金我一会儿转帐过去。」 交待好了一切,她让计程车往车站赶去。 做好了掩人耳目的准备,舒蔓和计程车司机要了报-销的发-票,而后像那么回事儿的进了车站。 在车站里绕了一圈,舒蔓去了车票后,就提着个行李箱,去停车场那里找厉祎铭。 为了制造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开了一些必要的报-销发-票,她就不信,有这些票据做证据,公司那边还会怀疑自己没有离开盐城。 舒蔓把行李箱交给厉祎铭,自顾自的进了副驾驶那里。 厉祎铭把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里,然后问舒蔓去哪里。 「去银河酒店,对了,我让你准备的药,准备好了吗?」 「嗯!」 厉祎铭点头儿,然后把一个粉状的小瓶子,递给了舒蔓。 「按照你说的,烈-女沾了这个药,也能瞬间变成dang-妇!」 闻言,舒蔓挽着嘴角,笑的狡黠,「我就知道你对这种事情在行,找你果然没错。」 「敢情我就是一个给你找媚-药的下手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不过,你对我好,我都记得呢,我这个人懂得知恩图报,你还担心从我这里得不到好处吗?」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当即就懂了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等着从你这里得到好处!」 见厉祎铭和自己这就是不客气,舒蔓撇了撇嘴角。 「你这个男人还真就是占-便-宜没够啊?」 厉祎铭笑,「当然,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嘛!再者说了,我和你要好处,不算占-便-宜,是履行义务。」 厉祎铭把话说得理所当然,听得舒蔓皮肤上面直起鸡皮疙瘩。 「谁和你履行义务啊?开你的车吧你!」 ———————————————————————————————————————————————————— 两个人到了银河酒店,舒蔓说自己昨天住在他们酒店这里,丢了一个铂-金耳钉到他们的酒店的15楼28号房间,想去找一下。 前台工作人员警惕性的盯着舒蔓,见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是那种有身份的人,就说了句「我找房嫂问问,看看有没有拾到您的耳钉。」 「我觉得房嫂可能不知道我丢的那个耳钉的样子,那可是我先生送给我的限量款,全球就一对。」 说着话,舒蔓把自己拎包里、从淘-宝上淘来的九块九一对、还包-邮的耳钉,拿了一个出来。 「这样的耳钉,又是镶嵌碎钻,又是铂金镀身,价值不菲,你觉得,你们的房嫂捡到了耳钉,会交给我吗?」 前台服务人员见舒蔓这么说,皱了下眉。 「女士,我们酒店的房嫂不是那种会私-吞顾客私-人物品的……」 「怎么?你们酒店这边是心虚了吗?连让我去找耳钉都不敢,我可能会信你们这里的人不会私-吞顾客的私-人物品吗?」 舒蔓先前台服务人员一步开了腔,把前台服务人员堵得哑口无言。 不敢前台服务人员也是经过训练的,定了定神儿后,客气的说道—— 「那麻烦女士说一下您的身份证号,我们会对您的身份证号和昨天住房登记记录进行核实,如果吻合的话,我们酒店这边,准许你去房间里找耳钉,您看可以吗?」 妈-蛋,这里的人还真就是聪明! 不过好在舒蔓也不笨,她知道昨天晚上在15楼28号房间入住的人是王总和粟涵,就事先让厉祎铭得到了王总的身份证号,以防不测。 不想,自己提前做的准备,还真就是得到了用处。 说了王总的身份证号码,前台服务人员见舒蔓说得号码,和昨天晚上开-房的人的身份证号吻合,就不再有任何的疑议。 只不过,那个住房的王大忠,和陪舒蔓来的这个男人,也不吻合啊…… 舒蔓见前台服务员的目光,往厉祎铭的身上打量,她发觉出对方可能是在怀疑自己和王总之间的关系,就尖锐的出声—— 「看什么,我的一个保-镖有什么好看的啊?」 保镖? 听舒蔓这么说,前台服务人员也就瞭然了,敢情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是做二-奶的啊,怪不得会这般趾高气扬! 前台服务人员眼底带着一抹嫌弃,把房卡交给了舒蔓。 然后舒蔓见前台服务人员虚伪的笑,白了她一眼,而后,抓住厉祎铭的手腕,就往楼上走去。 ———————————————————————————————————————————————————— 舒蔓和厉祎铭进了楼上15楼28号房间,一进门,舒蔓直奔浴室。 找到了洗漱台上面的牙刷,她取过,撕开口,从外包装里面取出来牙刷,然后把自己事先让厉祎铭准备好的媚-药,将里面的粉色状粉末,加到毛刷里,而后,放好了mei-药,她又用胶水,把那个撕开的小口给粘合上。 用如此办法,如法炮制,她又在另一只牙刷上面下了药。 厉祎铭半倚着身体到门口边,看舒蔓做这些事情,莫名所以的,他觉得有些刺激。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没有让自己父母cao过心,理所当然的,这种旁门左道的事情,他一次都没有做过。 相比较舒蔓而言,他真的觉得自己low爆了。 「你下药给他们,亏得你想的出来。」 舒蔓白了厉祎铭一眼,漫不经心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过是把粟涵应受的还给她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想再找点儿男人来,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王总那个糟老头子哪里能满足她!」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找其他男人一起来骑她啊?」 厉祎铭:「……」 「你这是打算制造出粟涵酒店卖-yin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明明是她找刺激,玩n-p,和卖-yin有什么关系啊?」 厉祎铭笑,都这么一女多男聚众打-炮了,还不算卖-yin吗? 「那你打算去哪里找其他男人啊?」 「我觉得粟涵之前找的那四个打手就不错!」 厉祎铭:「……」 闻言,厉祎铭对舒蔓手段,不由得又有了一番新的定义。 那四个人对舒泽下狠手,粟涵是主谋,她这么折腾一番,把那四个打手,还有王总,再加上粟涵搅在一起,如此一箭三雕,把他们这些个人以卖-yin罪,还有行兇罪,都一网打尽,罪上加罪,可是要多判好些年的啊,这个小女人的手段,还真就是够阴损! 不出意外,这次粟涵算是可以身败名裂了。 舒蔓洗了手,把药瓶收到拎包里,看悠哉悠哉倚在门边的男人。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啊?你倒是给你堂弟打电话啊,告诉你堂弟,让堂弟那边,让他一个不留神儿,把那四个人放了啊!」 「你这是打算再给那四个打手加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算是吧,反正他们受到的惩罚越多,我越开心!」 舒蔓把话说得极度漫不经心,看的厉祎铭哭笑不得,这个小祖宗,还真就是得罪不起,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 把事情都做好了以后,舒蔓就拉着厉祎铭下了楼。 然后在前台服务人员的不屑目光下,把房卡丢给她。 舒蔓回了车里,她一边拉着安全带,一边不忘嘱咐厉祎铭。 「去手机营业厅啊!」 「去手机营业厅?干嘛?」 「你管我要干嘛啊,让你去,你就去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见舒蔓用眼神白自己一眼,厉祎铭无奈,「行吧!」 厉祎铭载着舒蔓去了手机营业厅那里,在黑行市场的手机营业厅,舒蔓办了一张没有实名认证的黑卡。 把手机卡塞-进手机里,舒蔓发了简讯到那四个打手的手机上。 「我是粟涵,因为现在是敏-感时期,我换了手机号给你发消息,你们出了事儿,我这边知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出事儿,这样,你们晚上八点钟到银河酒店15楼28号房间,我给你一笔钱,再给你把我托关系办理的护-照交给你们几个人,你们几个人今天晚上找了我以后,我就让你远走高飞,不会和这件事儿扯上任何的关系!」 舒蔓把简讯编辑好,发了出去以后,她把手机卡从手机里取了出来,跟着折断成两截,丢进了垃圾桶里。 厉祎铭全程冷眼看舒蔓的举措,觉得手段狠戾又好笑。 真就是「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儿都没有错,她们女人耍起狠,基本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看舒蔓进了车里,厉祎铭用含着笑的赞许目光看舒蔓的同时,问——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不去哪里,我饿了,你先带我去吃饭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1章:我很生气,所以,你乖一点!(6千字) 「不回去了,我和医院那边请假了,等陪你在这里出差结束,我再回去上班!」 舒蔓:「……」 舒蔓不知道厉祎铭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就醒了,醒了以后,他看着睡得酣畅的舒蔓,下chuang,给医院那边打电话请假。 用狐疑的眼神盯着厉祎铭,见他掀开被子下chuang,赤着上半身,穿上长裤,舒蔓挑眉—— 「你真不回去了啊?」 厉祎铭穿上西裤,回头看舒蔓,而后将双手撑在chuang上,微微挑着嘴角。 「我像要回去的样子吗?」 「不像!」 舒蔓微微摇头回答,这个男人的动作这么不紧不慢,哪里是要回去,很显然,他是打算留下啊。 厉祎铭笑,抬手勾了勾舒蔓的鼻头。 「穿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哦……」 舒蔓应了声,然后下chuang,趿着拖鞋去了洗漱间。 ———————————————————————————————————————————————————— 舒蔓穿戴好,从洗漱间里出来的时候,厉祎铭正坐在chuang边摆弄手机。 「在干吗?」 走过去,看厉祎铭在地图里找些什么,她问。 「找商场,我昨天来这边,什么都没有带,一会儿去商场买东西!」 「嗷嗷!」 说来,这件事儿还真就是怪舒蔓,她着急赶来这边,用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就催厉祎铭赶紧送自己来这边,也不给他回家拿换洗衣裤的机会。 知道这件事儿是自己办的不妥,舒蔓将手搭在厉祎铭的肩头上,道:「吃完饭,我陪你去啊!」 厉祎铭见舒蔓还算有良心,用黑眸看她,笑了。 「你知道我要买什么么,你就要陪我去?」 「你能买什么?反正我在这里,你还准备去买充-气-娃-娃不成?」 厉祎铭:「……」 厉祎铭没想到舒蔓和自己说话这么开放,抬手拧她的小鼻子。 「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舒蔓被厉祎铭拧着鼻子,抬手去打他。 「我用得着暗示你么?我这个人这么正大光明,倒是你,和我,你还装什么装!」 因为舒蔓的话,厉祎铭倒是觉得自己没理了似的。 「不和你装,你也睡足了,养精蓄锐够了,你说,你欠我的,我们是时候算帐了?」 作势,厉祎铭就拿出来一副坏坏的样子欺近舒蔓。 眼见着厉祎铭捏着自己下颌,凑着他的俊脸就准备亲下来,舒蔓微微瞪大眼,而后迅速反应过来,先他一步,在厉祎铭猝不及防下,咬住了他的唇。 「嗯……」 厉祎铭的唇被舒蔓用牙齿咬住,当即疼的皱眉,连带着用两指捏着舒蔓下颌的力道,都放松了下来。 舒蔓见厉祎铭的力道放缓下来,当即就用手推开他,然后跳下chuang。 活像个恶搞了同学的小傢伙,舒蔓把自己的身体闪躲到一旁,双手抱臂,贼兮兮的笑了。 「算帐是吗?怎么样,你还满意我对你的惩罚?」 扬着下巴,舒蔓一副挑衅样儿,痞痞的像是个小-太-妹一样睨着厉祎铭。 厉祎铭被咬的薄唇泛疼,他抬眼去看舒蔓,见她眼底含着讥诮的笑看自己,厉祎铭抿着蠢。 「欠、干、的、女、人!」 从齿缝间一字一句的挤出话,厉祎铭赶忙下chuang,一副要收拾舒蔓的架势。 舒蔓见厉祎铭要找自己报復,赶忙往门口跑去。 只是,她的小步子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大步流星。 厉祎铭迈了两步,长臂一伸,就把舒蔓整个人抵在了门板上。 舒蔓只感觉自己头上落下一道身影,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她本能的抬起头去看。 见厉祎铭抿着唇,用黑眸盯着自己,她忽的狡黠一笑。 抬起手,绕到厉祎铭的脖颈上,一改刚刚的娇纵,讨好的抱住他—— 「华佗……」 用酥-酥的嗓音唤着厉祎铭,和刚刚那个一副离经叛道姿态的小女人简直就是两个人。 说来,欲-擒-故纵这种把戏儿,舒蔓玩得虽然不算是如火纯青,但是对付厉祎铭还算是绰绰有余。 反正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和这个男人闹,他都会包容自己,不会和自己计较那么多的,也无外乎自己怎么戏-弄他了。 「别和我扯没用的!」 厉祎铭不想自己没骨气的在舒蔓的几声轻唤下就忘了她刚刚戏-弄自己的事情,就拿出来一副黑脸的架势,抿唇瞪着舒蔓。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惯着你了,所以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说好的算帐,明明是自己和她讨债,这最后倒是成了这个小女人和自己讨债。 「华佗……你生气了?」 厉祎铭黑着脸,舒蔓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就微皱着眉头,继续讨好他。 「你看不出来吗?」 厉祎铭伸手,在舒蔓纤细皮肉的腰身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嗯……」 柳腰上传来一痛,让舒蔓皱眉。 「你干嘛?」 舒蔓伸手要去抓厉祎铭放在自己柳腰上面的手,却被厉祎铭拦住,让她原本吊在自己脖颈上面的手,继续圈着自己。 「我很生气,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儿!」 舒蔓:「……」 耳边充溢厉祎铭的话,舒蔓不自然了脸色。 他让自己乖一点儿,自己要怎么乖?让他为所欲-为? 「我不乖吗?」 「你乖吗?」 舒蔓:「……」 「你要是乖,会倒打一耙,嗯?」 厉祎铭用磁性又好听的嗓音问着,而后用手,下移,在舒蔓的翘-尖儿上,又狠狠的抓了一把。 翘-尖儿处一直都是舒蔓的min-感处,厉祎铭这么一捏,她当即就绷紧了身体。 「你说,到底是你和我算帐,还是我和你算帐,嗯?」 被厉祎铭质问着,舒蔓挺没有底气的。 说来,当初说给厉祎铭好处的人是自己,现如今自己说话不算话,确实挺不地道的,还反过来咬了他一口,指不定这个男人这会儿在心里骂自己是咬人的小狗! 隐忍翘-尖儿上海存在的酥-麻感,舒蔓呶着红唇。 「算是你和我算帐还不行吗?」 「什么叫算是?嗯?」 厉祎铭实在是佩服这个小女人颠倒是非的能力。 「你这么说,倒是显得都是我的错了啊?」 「不然你觉得你做的对吗?咬我,你是属狗的么?」 「我说过我是狗改不了吃屎,所以我属不属狗,你不清楚吗?」 说来,舒蔓自认为自己最厉害的两点儿莫过于颠倒是非,再有就是自黑。 厉祎铭因为舒蔓的话,险些被气笑了。 用手讨好的去抚摸厉祎铭的薄唇,感受凉凉的气息附在自己的指尖儿上,舒蔓呶着红唇,就凑了上去。 「咬你是我的不对,我亲亲你,算是给你赔罪了,行不行?」 说着,舒蔓就主动去吻厉祎铭。 不像刚刚那般下死手的咬厉祎铭,这次,她很正经的吻着厉祎铭。 在厉祎铭的带领下,舒蔓一向自认为还不是很娴熟的吻技,变得越发的熟练,连带着在不知不觉间加重了两个人的亲吻都没有意识…… #已屏蔽# 厉祎铭承受舒蔓的亲吻,旖旎而美妙,弄得厉祎铭一再固执的不想给舒蔓回应,却抵不过自己想要狠狠shun-xi她的念头儿。 终究是没有忍受住自己要把舒蔓拆穿入腹般的感觉,厉祎铭在舒蔓的几下牵扯下,化被动为主动…… #已屏蔽#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眼见着两个人都在往崩溃边缘走,厉祎铭竭力隐忍,松开了她。 「真想把你给吞了!」 这里没有避-孕-套,这个小女人吃事后避-孕-药还有副作用,他可不想自己万一一个意-乱-情-迷没有控制住,惹出来了麻烦。 能听出来厉祎铭出口的话有多咬牙切齿,舒蔓喘着凌乱的气息,用粉红色的舌尖儿,舔了舔自己的唇。 「等吃完了饭,我陪你逛完商场,今天,我吞了你!」 ———————————————————————————————————————————————————— 两个人在附近的餐馆简单的吃了饭,对这里不是很熟悉的关系,两个人全程开导航。 县城这里不算很发达的关系,两个人找了县城里最大的商场,都不如盐城那边的一家小商场。 不过没有办法儿,只得将就一下。 好在厉祎铭不是那种嫌东嫌西的人,舒蔓更是喜欢简单的人,她平时买衣服什么的就来这样的平价商场,谈不上对这里有多不适应。 厉祎铭选了一件白衬衫,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又在舒蔓的挑选下,买了白色的休闲t恤和一件西裤。 付款的时候,舒蔓争着和厉祎铭付款。 厉祎铭身为男人,实在是没有让女人替自己付款的习惯。 可是舒蔓偏偏不肯。 「本就是我把你弄来这边的,就算是你买东西,也应该是我买给你!」 说着,舒蔓就去付款。 说来,这三件衣裤真就不贵,加在一起才四百多,相比较厉祎铭买的一件白衬衣而言,只是他买衣服价格的五分之一。 收款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着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争着抢着付款,她笑。 「我说年轻人,你女朋友替你付款,你就接受呗,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妥,就给你女朋友选两件衣服,这样你们就持平了啊!」 厉祎铭听收银员这么说,当即就准备让收银员拿他们店铺里最后的女装给自己看。 倒是舒蔓,在厉祎铭开口之前,拒绝了收银员的提议。 「不用,我不缺衣服。」 交给收银员伍佰元现金,「就这些了,找零吧!」 ———————————————————————————————————————————————————— 两个人买好了衣服,厉祎铭无奈的看舒蔓。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买衣服?」 「没有为什么啊,那个收银员很明显就是想挣我们的钱啊,我才不想她们这种无歼不商的商贩挣钱呢,再者说了,我又不缺衣服啊!」 舒蔓如是说,其实她就是不想再欠厉祎铭人情。 自己把他连夜弄来这边就已经够过分的了,自然是不会再让他买衣服给自己。 厉祎铭无奈,按理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让男朋友买新衣服才是,不想,这个小妖精还真就是特别,不和自己要衣服不说,还主动付款买衣服给自己。 厉祎铭正走神儿,舒蔓用手肘怼了怼他—— 「对了,你还要买什么?」 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厉祎铭薄唇掀动—— 「内-裤!」 舒蔓:「……」 ———————————————————————————————————————————————————— 舒蔓和厉祎铭回到酒店,让厉祎铭把他买回来的内-裤先洗了。 说来,刚刚自己和厉祎铭去买内-裤,等同于说没有带脸。 厉祎铭一本正经的说了自己要买内-裤,舒蔓虽然那会儿僵硬了一下表情,但后来还是选择陪他去买内-裤。 再怎样说,厉祎铭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陪他去买任何东西都没有不妥的地方。 只是舒蔓到了店铺里,就后悔了。 自己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近卖男士内-裤的店铺,如果是自选还好,偏偏里面还有男导购。 真就是想不到这种关于人性隐私方面的商铺,怎么会见鬼的有导购? 厉祎铭对选东西这种事儿倒是不管价格,只管质量好不好。 偏偏舒蔓和他不同,舒蔓再追求质量的同时,还得看经济与否。 虽然她知道厉祎铭不差钱,但是同等质量和布料,要不是大牌,她觉得还是选便宜一点儿好,虽然只是省下了几块钱! 男导购见舒蔓主导替厉祎铭选内-裤,微怔了下以后,对舒蔓笑,向她介绍内-裤。 「小姐,你是打算给你男朋友选什么样的内-裤呢?我们这里不仅仅有普通的子-弹-裤,还有四角短裤,还有男士情-趣-内-裤!」 舒蔓:「……」 「小姐,方便说一下你男朋友的尺寸吗?我可以给你更细緻的介绍一下!」 舒蔓:「……」 导购员接连说了两个让自己难为情的问题,舒蔓真的窘迫极了。 内-裤向来不都是均码的吗?怎么还会有不同的尺寸? 实在是心里有说不出的羞,舒蔓一再抿着唇,把导购员介绍给自己的子弹-裤,抓起来,就往厉祎铭的身上抛去。 「你自己选吧,我出去等你!」 就这样,厉祎铭最后还得自己选了内-裤。 厉祎铭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门口,去换鞋。 翻出来内-裤,他刚准备进去浴室,把买回来的新-内-裤洗了,舒蔓忽然开腔了。 「喂,华佗,我怎么不知道买内-裤还要告诉售货员尺寸?」 这个尺寸,说来有多种含义,舒蔓实在是不知道导购员是在问自己厉祎铭的尺寸,还是他腰围的尺寸…… 厉祎铭被舒蔓说得一怔,反应过来后,他淡淡的解释。 「可是是在问我腰围的尺寸,不过我的身材,买均码就可以,不用买小码或者加码的内-裤!」 听厉祎铭这么解释,舒蔓更是在心里怒骂导购员。 这厉祎铭都跟着自己来了,明显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个男人的身材这么好,他不知道厉祎铭买内-裤是均码吗?竟然还问了自己这样一个让自己觉得在影射其他话题的白痴问题。 「那个导购员真就是个神经病啊!」 想到自己那么丢脸,舒蔓又羞又怒。 见舒蔓生气,厉祎铭大致也知道原因,就勾唇,笑了下。 「你以为他在问我那个的尺寸?」 舒蔓:「……」 厉祎铭这么没有任何遮掩的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舒蔓本就泛红的脸颊,这会儿更是烧红了耳根子。 没错,她确实是觉得那个导购员,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舒蔓还没有消化厉祎铭的这句话,厉祎铭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舒蔓无语的恨不得拿抱枕丢厉祎铭。 「那个导购员,可能是觉得我还准备买避-孕-套,就顺嘴问了一句!」 舒蔓:「……」 ———————————————————————————————————————————————————— 厉祎铭在浴室里,洗了内-裤以后,又洗了个澡,舒蔓则是站在窗边,一边看群山环绕着的小县城风光,一边打电话给姚文莉。 昨天舒蔓有把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告诉姚文莉,知道这件事儿的姚文莉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叮嘱她一个女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小泽这边,不用她担心。 舒蔓虽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舒泽被打这件事儿真的是吓到她了,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就算是舒泽这会儿不再有什么危险,她也寻思打电话看看自己弟弟的情况如何。 接了舒蔓的电话,姚文莉让舒蔓和舒泽通了电话。 舒泽虽然不懂什么叫出差,但是知道舒蔓最近忙,不能去看他,他还是表示理解,还告诉舒蔓,不用担心他,他会乖乖听妈妈的话。 见自己弟弟这么乖巧,舒蔓眼眶微微湿润。 如果说自己的弟弟没有智力问题该有多好! 「对了,姐,祎铭哥哥今天怎么没有来看我啊?」 舒蔓不来看自己,厉祎铭也没有来看自己,心思单纯的舒泽,有些无趣,就抓着头髮,问舒蔓。 提及到厉祎铭,舒蔓僵硬了一下自己的脸部肌肉。 厉祎铭和自己在一起呢,他都没有去上班,哪里会去看他啊? 「……他、可能在忙!小泽想他了吗?」 「嗯!我喜欢祎铭哥哥啊,他不来看小泽,小泽很想他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2章:晚上,我们继续算帐(7千字) 「……他、可能在忙!小泽想他了吗?」 因为自己扯谎骗舒泽,舒蔓的神情,不自然的厉害。 「嗯!我喜欢祎铭哥哥啊,他不来看小泽,小泽很想他啊!」 舒泽思维单纯,没有任何隐瞒,直白的回答了舒蔓的话。 「……那、姐姐等他工作忙完了,就让他去看小泽好吗?」 舒蔓试探性的问,舒泽却通情达理,没有任何胡搅蛮缠的意思。 「祎铭哥哥很忙吗?如果他很忙的话不用着急来看小泽,等他忙完了再来看小泽也不迟。」 难得自己弟弟这么喜欢厉祎铭,还这般懂事,舒蔓无数次幻想,自己弟弟要是在智力上没有残缺该有多好。 舒蔓和舒泽在通电话,厉祎铭刚好洗完了东西,从浴室里出来。 听到站在窗边通话的舒蔓,隐约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厉祎铭挑了下眉梢,走上前。 「他不忙,就是这两天要接手的患者有点儿多,等他忙完这阵,就能去……」 舒蔓的话,不等说完,厉祎铭伸出手指,用修长骨节的手指,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捏在掌心里。 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突然没了,舒蔓去看,发现是厉祎铭夺过了自己的手机,用自己的手机和舒泽通电话。 厉祎铭唤了一句「小泽。」,他刚开腔,舒泽就听出来了他的声音,当即兴奋唤了一声「祎铭哥哥!」 听舒泽还有些稚气的声音,厉祎铭温润一笑,点头应声。 舒蔓见厉祎铭和自己的弟弟通话,自己弟弟喜悦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她想也知道自己弟弟这会儿是怎样一副手舞足蹈的样子。 笑着抿着含笑的嘴角,自己找的男朋友能让自己弟弟喜欢,自己母亲满意,自己还深爱不移,这些,足够了! 舒泽和厉祎铭聊着,舒泽因为厉祎铭今天没有看他来,有些小失落的问他为什么没有来。 「我……在忙!」 厉祎铭也不愿意欺骗舒泽这样心思单纯的小孩子,只是,舒蔓都说了自己在忙,自己要是说自己没有在忙,而是和舒蔓在一起,更是不妥,索性,他就顺着舒蔓扯的慌,继续扯下去好了。 听厉祎铭说他在忙,暂时分不开身,不能来看自己,舒泽心里小小的失落。 但是失落归失落,他还是笑嘻嘻的说「祎铭哥哥,你要是有事儿就忙你的,等你有时间再看小泽。」 「嗯……」 厉祎铭点头应声,「等我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我和你姐一起去看你!」 厉祎铭说这话,舒泽没有听出来什么深意,但是一旁的舒蔓却挑起了眉头儿。 敢情厉祎铭的意思是陪自己陪到自己出差结束啊! 「好,那小泽等祎铭哥哥和姐姐来看我!」 舒泽兴奋的说着话,他身边的姚文莉却皱了下眉头。 自己的女儿不是在出差吗?这厉祎铭怎么接了她的电话?难不成……两个人现在在一起? 舒泽把手机递给了姚文莉,厉祎铭也把手机归还给了舒蔓。 姚文莉一接过电话,没有舒展开的眉头,拧得更紧。 「蔓蔓,你……和祎铭在一起吗?」 舒蔓:「……」 被自己母亲这么一问,舒蔓立刻就认识到了自己在不经意间泄-露了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的事情。 莫名的难为情,舒蔓抬手抓了抓头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的事情。 本来,她挺不愿意让自己母亲知道自己和厉祎铭同-居的事情,不过……事情似乎藏不住。 厉祎铭见舒蔓微拧着眉头,咬着唇瓣,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的样子,他微不可闻的挑了下眉梢。 「蔓蔓,祎铭是随你去出差了吗?」 厉祎铭每天都会来病房这边看舒泽,今天没有来,通了电话,他还和舒蔓在一起,姚文莉想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了。 舒蔓被自己母亲质问着,不好再推脱,深唿吸了一口气,准备坦诚。 「妈,我已经……」 舒蔓刚开腔,她手里的手机就被厉祎铭又一次给夺了过去。 「阿姨!」 厉祎铭礼貌的唤了姚文莉一声,然后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抿了抿唇,开腔—— 「我和蔓蔓现在在一起,公司那边只让蔓蔓一个人出差,我不放心,我跟过来了!」 厉祎铭为自己找了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而他最初陪舒蔓来这边的初衷也是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身处在外,就和医院那边请了假。 虽然厉祎铭的解释很说得通,但是姚文莉还是觉得两个人有极大的可能在一起了。 厉祎铭见电话那端的姚文莉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她不语,他觉得姚文莉一定是有所顾忌。 因为觉得姚文莉把自己想的不堪,厉祎铭神情挺不自然的舔了舔薄唇。 而后,嘴角掀动,一字一句—— 「阿姨,我不是不不责任的男人,我当初和蔓蔓交往,就是照着结婚去的,我知道您担心蔓蔓和我在一起,会受了委屈,但是我和您保证,蔓蔓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委屈可言!」 厉祎铭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姚文莉要是还不理解,实在是说不过去。 再者说了,她冷不丁的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是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想了想,自己的女儿也已经成人了,有处理问题的头脑,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做出来这些不必要的担心。 再加上自己觉得厉祎铭也是靠得住的男人,自己这么怀疑他对自己女儿的感情,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就赶忙否认。 「祎铭,阿姨没觉得你会让蔓蔓受了委屈!」 之前自己在自己女儿家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端倪,那会儿自己没有往深处去想,这会儿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刻薄,或者不待见厉祎铭的话。 「你和蔓蔓都已经成年了,阿姨知道有些事儿不能避免,就是……蔓蔓那孩子任性,你多包容包容她。」 「……」 「说来,她自己一个女孩子出差,阿姨还真就是不放心,不过有你陪着她,阿姨也就没有什么担心可言了。」 姚文莉的态度转变有些快,厉祎铭有些应接不暇。 不光光是厉祎铭有些错愕,就包括舒蔓,也都诧异的不行。 本来,她不准备告诉自己母亲自己已经和厉祎铭同-居的事情,就是担心自己母亲保守的思想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是她今天的说辞,让自己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 厉祎铭又和姚文莉随意的说了几句话后就把手机递给了舒蔓。 舒蔓接过厉祎铭递给自己的手机,虽然心里还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努力表现出来淡然的姿态,接过电话。 「……妈!」 因为自己和厉祎铭已经同-ju的事情掩藏不了,索性,她也就不再隐瞒,省的搞得自己也神经兮兮。 姚文莉就舒蔓和厉祎铭的事情,没有多说什么,就是简单交代了几句,说厉祎铭平时工作多,人忙,不然她给他添麻烦,要照顾好他,乖一些。 对于这些话,舒蔓点头儿应了声。 其实就算是不用自己母亲说,她也知道自己要学着去照顾这个男人,学着去为这个男人分担忧愁。 母女二人碎碎念了一会儿,舒泽吵着要去草莓,姚文莉就挂了电话,替舒泽去洗草莓。 ———————————————————————————————————————————————————— 舒蔓把手里的电话,丢到一旁的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 这通电话,打的她还真就是心累,虽然自己母亲没有说些什么,但是舒蔓能感觉到自己母亲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婚前同-居这种事儿。 厉祎铭见舒蔓嘆气,伸出手,把雅致骨节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 「有那么疲倦么?」 「我不是疲倦,就是……我总觉得我妈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我和你那个!」 「她不接受是正常的,你是女孩子,是弱势方,你和我在一起,我一个大男人能吃什么亏,她是怕你会吃亏,担心你,所以一时间才不能接受这种事儿。」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挑着眉,怼了他一拳。 「还不是你让她觉得你不是一个能靠得住的男人,不然,她哪里至于不接受这种事情?」 她可是没有忘自己的那个好闺蜜乔慕晚,早就和厉祎铭搞在一起了,相比较而言,她不认为乔慕晚的父母不会担心她,说白了,还不是一个男人给女方父母的感觉,会让女方父母觉得靠得住或者靠不住么。 厉祎铭见舒蔓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推,眉梢上挑。 「我?靠不住?你这是嫌我不够硬吗?」 舒蔓:「……」 舒蔓本来还佯装娇纵,因为厉祎铭一句转了话锋的话,她微微瞪大本就乌黑的眸子,去看他。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还真就是得好好揣摩一番,不然,我都能曲解了你的话的意思!」 「我说的话,这么难理解吗?」 「不难理解,我就是觉得你说得话很显然没过脑子,倒像是用下半身在思考问题。」 「嗯……」 厉祎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你不知道遇到你之后,我说话办事儿再都不走心,而走肾吗?」 舒蔓:「……」 ———————————————————————————————————————————————————— 姚文莉洗了草莓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多了白伊颂的身影。 打从白伊颂知道自己和舒蔓之前存在表姐妹的关系,她得了空就会来看看。 虽然和舒蔓之间就厉祎铭的事情,还会心存芥蒂,但是舒泽这个弟弟,她还是打心底里心疼的。 说来,她还真就是挺怜悯姚文莉的这一家子。 她和自己母亲姚菁同是姚家的女儿,因为嫁了不同的人,就有了不同的命,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她不得不感嘆,这人生,真就是变幻莫测! 姚文莉见白伊颂在病房里,怔忡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拢回了飞脱的思绪。 捧着个小箩筐走上前,她努力咧开嘴笑,和白伊颂打招唿。 「来看小泽啊?」 白伊颂正在和舒泽聊天,听到姚文莉的声音,她抬头去看,边应声,边站起来了身体。 「嗯!我这会儿不忙,就过来看看小泽。」 和白伊颂之间,姚文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对她的母亲,她都有所避讳,更何况是她了。 不自然的笑了笑,姚文莉把手里的草莓拿给白伊颂吃。 「来,吃草莓吧,我这刚给小泽买的。」 「不麻烦了,我不吃,您还是给小泽吃吧。」 对于姚文莉,白伊颂始终是不能叫她一声「姨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尴尬。 白伊颂拒绝自己,姚文莉更是神情不自然起来,就自顾自的找话题和白伊颂聊。 「你这谈没谈男朋友呢啊?」 姚文莉记得姚菁比自己早近五年结婚,她的孩子,这会儿应该近三十岁了。 「……我、还没有交往男朋友!」 因为等厉祎铭,默默的喜欢厉祎铭,她已经拒绝了太多的追求者。 被姚文莉问了这样一个敏-感的话题,她回答起来,目光有些闪烁其词,生怕被姚文莉知道自己和舒蔓都喜欢上了厉祎铭。 姚文莉看出来白伊颂就她感情的事儿不愿意多谈,就没有往深了去问,就干笑着的同时,说了句「这找男朋友也不能急于一时,要眼光放长远了啊!」 白伊颂对于姚文莉的话不好做出来什么评价,就点头儿,「嗯……」了一声。 白伊颂就小泽的问题又和姚文莉说了一些,舒泽只顾着吃草莓,就没有加话。 姚文莉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明白,白伊颂怎么说,她听着就是了。 实在是想知道舒泽这个高高瘦瘦、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怎么会是智障,白伊颂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唐突的问姚文莉这个问题不妥,但是她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她——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您,可能有些唐突,但是请您不要介意,我就是想知道小泽……他是先天的还是幼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才造成了他今天这个样子?」 姚文莉苦笑,说到舒泽,她眼眶莫名的就湿润了。 说来,舒泽还真就不是先天智障,是他年幼的时候有一次生了严重的病,感冒和发烧一起来了,因为那会儿家里生活拮据的关系,就在小门诊将就的替舒泽治疗了,如此将就一下,耽误了舒泽后期的治疗,就让小泽的脑子烧坏了。 因为这件事儿,姚文莉和舒海两个人都自责的不行。 不想让外人觉得是他们夫妻没有能耐才让自己的孩子坏掉了脑子,就对外说,说舒泽是先天性的智障。 这里面的缘由,连舒蔓都不知晓,以至于舒蔓一直都以为舒泽是先天性的智障。 「……小泽是先天的,我当时怀小泽的时候,因为乱吃了药,就造成了小泽今天的局面。」 姚文莉拿着自己编了十五年的谎言,和白伊颂如是说,让白伊颂听了以后,直皱眉。 关于姚文莉的事情,白伊颂听自己母亲说,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说来,她还真就挺同情舒蔓的,虽然她不喜欢舒蔓的性格、个性,但是这一家子都得由她来养,还真就是苦了她。 「医生那边说小泽是先天的,治疗也没有什么大作用,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但是治疗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残忍的事实。」 为了治疗舒泽,她也算是拼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只是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她有想过自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尝试着带小泽去国外治疗,看看对小泽的恢復有没有帮助,为此,她走上来赌博的路,就此就走不出来这个怪圈了。 要不是后续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她想自己还一意狐行的陷入在豪赌的那个大漩涡里难以自拔。 白伊颂直皱眉,望着舒泽这样明明应该是花季的少年,就这样和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似的活着,她心疼他。 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她再去看姚文莉时,主动说要帮小泽找关于脑科方面的医生,给小泽看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我在国外留学多年,虽然我不是脑科方面的专业医师,但是我想,通过多方渠道打听,应该可以找到相关专家,如果可以,我会让他们这些国外的专业医师看一看舒泽的情况。」 姚文莉一听白伊颂这么说,自然是打从心底里高兴,只不过,这些年的奔波,四处求医,让姚文莉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她已经精疲力竭了,她只希望小泽已经再也别出现像前几天这样的事情,她只希望自己的这个儿子可以安安全全的度过这一生。 他的孽,是自己造成的,她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希望他不再出现什么劫难。 「实不相瞒,姨娘现在还真就不打算让小泽再接受什么治疗,这么多年的折腾,姨娘真的倦了,我现在,只求小泽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别再出什么事儿了。」 「……」 「其实小泽这个样子,我也挺替他高兴的,至少他这个样子,不用像我们正常人活得那么累。」 「哎……」 姚文莉长长的嘆了一口气,遥想当年的情景,忍不住眼眶变得湿润。 能听得出来姚文莉多么有气无力,白伊颂下意识的拧眉。 对于姚文莉放弃对舒泽的治疗,她本不贊同,但是见姚文莉只希望舒泽不再出事儿,只希望舒泽可以安安心心的度过这一生,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她有参与舒泽的抢救,自然是清楚舒泽的情况有多糟糕。 姚文莉会这么想,她也表示理解。 不然舒泽知道他是受人伤害这种事情,至少不会让他被世俗所沁染。 没心没肺的活一辈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 厉祎铭出来的时候,舒蔓整个人的身体都成了虾米状儿,原本软糯的身子,像是受了电-击一般,不住的抽-搐…… 两个人鏖战近三个小时,房间里激-情一片,连带着两个人的身上都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丝,无比暧-昧。 舒蔓顾不上去理会自己的身子,仰面,喘着凌乱的气息。 她和自己母亲通完电话,本来打算就王总交给自己的那份调查问卷做一番修改,谁想厉祎铭突然拉住自己,缠着要和自己讨债。 最开始,厉祎铭不过是为了不让舒蔓去工作而逗她,哪成想,舒蔓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使然,竟然主动脱了衣服,说什么「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吗?」,然后就没有形象的去脱厉祎铭的衣物。 而后,也顾不上做什么防护措施,拉着厉祎铭就倒在了chuang上。 在xing事儿上,两个人谁都不怕谁,舒蔓这么主动,厉祎铭自然是不会败给她。 就这样,两个人也不管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就搅动一室的暧-昧,谁也不肯放开谁的缠着对方。 「我好累啊……」 舒蔓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好累好累。 她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较劲儿,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就在刚刚过去的三个小时里,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多少次,偏偏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疲软的迹象,在自己一再的低吟声中,都没有出来…… 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他求饶了多少次,划伤了他肌肤多少道口子,才勉勉强强的让他出来一次。 而刚刚是第二次,是自己主动qi着他的结果,才让他到了,不然,她真的想不到自己还要被他欺负多久。 厉祎铭听舒蔓小猫咪一样喃喃自语的声音,伸出长臂,圈住她的肩头儿握住臂弯里。 然后低首,把密密涔涔的吻,落在她xing-感、白-皙的锁骨上,一点儿、一点儿的吻去她上面挂着的汗丝。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会儿,这会儿还早,晚上,我们还得继续『算帐』。」 厉祎铭的嗓音格外迷人,因为染上了餍足的qing-yu的关系,透着淡淡的沙哑。 意识到厉祎铭的言外之意是晚上继续,舒蔓有种要掀竿起-义的冲动。 抡起粉拳去砸厉祎铭的胸口,她不满意的咕哝—— 「你还以为这是封-建-社-会啊?你想继续欺负我,你觉得我能无动于衷吗?」 她用撒娇的口吻和厉祎铭说话,尤其是「你想继续欺负我」这七个字被她硬是说出来了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冲动感。 「我知道你不能无动于衷,你要是不动,我怎么能出来,嗯?」 舒蔓:「……」 和舒蔓在一起以后,厉祎铭在说荤俗话方面,变得越发炉火纯青,完全没有了最初那种陌上公子、谦谦如玉的温润形象。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3章:又被你撩!(7千字) 「我知道你不能无动于衷,你要是不动,我怎么能出来,嗯?」 舒蔓:「……」 和舒蔓在一起以后,厉祎铭在说荤俗话方面,变得越发炉火纯青,完全没有了最初那种陌上公子、谦谦如玉的温润形象。 舒蔓白了厉祎铭一眼,用脚去踢他的小腿。 「我要洗澡,你抱我去洗澡!」 沖厉祎铭娇纵的扬着下颌,一派大小-姐之姿。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声,然后下chuang,捞着舒蔓的腰身,抱起在臂弯中,拥着她,迈开步,往浴室里走去。 打开了花洒,任由水流流下,打湿两个人…… 两个人洗澡的过程中,免不了一番折腾。 实在是受不了舒蔓杏眼桃腮,双眼含着雾气一样迷离的诱-惑,厉祎铭压着舒蔓的身子,就准备落下吻。 厉祎铭没完没了的想要和自己折腾,舒蔓别着眼,一副不给厉祎铭亲自己的姿态。 见状,厉祎铭沉下来了一些脸。 对于他这样一个刚开荤的男人来讲,两次,真的满足不了他! 落下的薄唇落空,厉祎铭没有吻到舒蔓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侧。 不是自己一贯喜欢的软糯,厉祎铭皱眉。 「我吃不到你了,是么?」 厉祎铭问着,抓住舒蔓的香肩,直接抵在了瓷砖壁上。 被厉祎铭控制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舒蔓明显没有了闪躲的可能。 迎上厉祎铭盯着自己的湛黑的眸,她娇纵的挑眉。 「是你没有本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的眼底浮动捲起的风暴。 男人是最不应该被质疑的,尤其是在那种事情上…… 「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厉祎铭咬牙说话,作势,涔薄的唇,又一次落下。 他想要咬舒蔓,只是舒蔓偏偏和他作对。 又一次没有咬住舒蔓,厉祎铭脸色黑的更甚。 接连两次在这个小女人的面前失利,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一定的挑衅。 伸出手去拥着舒蔓的腰肢,厉祎铭单臂,用遒劲儿的力道微微提高她的身子。 从齿缝间,一字一句,蹦出来话—— 「躲,你接着躲,你躲得了现在,躲得了今晚吗?」 厉祎铭影射出来今晚势必要发生的一个事实,他能纵容她现在和自己闪躲,但是晚上,他绝对不再会给她和自己闪躲的可能。 舒蔓被厉祎铭扣着腰肢,纤细的皮肉被他掌控,尤其是他挤进来一只腿到自己双腿间,让舒蔓有种心慌的感觉。 「谁躲了?」 她梗着脖子出声,用娇纵的姿态对看厉祎铭,对于这个男人,她倒不是气恼或者是难以接受,反正那项消耗卡路里的运动,她自知自己摆脱不了,也不想摆脱,索性,还不如好好的享受。 只是,她对于他太过直白的话,还是小女人心思的想和他抗衡。 厉祎铭因为舒蔓的话,深邃的目光,专注、有神的落在她的脸上,看她悻悻、一脸不羁地样子,俊脸往她那里,倏地一倾。 舒蔓有些措手不及,却直觉性的闪躲,缩着小脖子。 「还躲?」 厉祎铭磁性声线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之意,在她的耳边传来,有蛊惑她身心的男性气息,太过强烈的缠绕在她的鼻息间。 舒蔓想反嘴说自己没有躲,但自己的话,与事实相悖,不免有些站不住脚,索性,她扬着下巴,纨绔的伸出手挑过厉祎铭的下颌。 挺了挺自己小脖子,舒蔓蓦地将自己的唇,落在了厉祎铭的薄唇上。 但仅仅是瞬间,舒蔓就快速抽-离开了自己。 软-软的触觉让厉祎铭一怔,不由得看向舒蔓的眼神儿有一丝古怪。 「不就是亲嘴吗?我用得着躲吗?」 舒蔓佯装不在意,却不自觉的红着脸,连带着自己抽离开的时候,窘迫的不想去看厉祎铭看自己的眼神儿。 被刚刚蜻蜓点水的一吻,弄得自己心里直痒痒,厉祎铭忍不住想到狠狠折腾舒蔓的冲动,倏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强势逼近。 「再亲一下!」 再显而易见不过的霸道,让一向娇纵不羁的舒蔓,直接拒绝。 「不要!」 这个男人就是一头狼,吃到一点儿甜头儿,就想着继续为非作歹。 再者说了,她舒蔓向来就是喜欢唱反调的人,厉祎铭越是让自己去亲他,她越是不会顺从,毕竟,她最喜欢把厉祎铭逼得直跳脚,和自己没办法儿。 「你不要,由不得你说了算!」 他被这个小女人亲的来了感觉,她这么轻易的说不要,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她。 压着舒蔓的身体,厉祎铭更近的逼近她,把自己的腿,有意识、没有意识的刮过…… 忽的,厉祎铭抬起手指,按住舒蔓的下颌—— 「感受到了么?我又被你撩ying了!」 #已屏蔽# ———————————————————————————————————————————————————— 在浴室里,厉祎铭好说歹说,舒蔓就是不给他。 还拿话威胁他,说他要是现在要,晚上就别想了。 没有办法儿,厉祎铭被舒蔓威胁,只得自己给自己解决。 厉祎铭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着舒蔓的面儿做这种事情,但是舒蔓还是觉得羞耻的不行。 她虽然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性格的人,但是……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有种血液上脑的感觉,逼的舒蔓别开眸不去看,却抵抗不住过分香-艷的场景,不住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 最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感,舒蔓主动开腔,和厉祎铭说:「别顾着你一个发出那么可耻的声音,我还在这儿呢?」 厉祎铭一听这话,顿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你这是准备加入,嗯?」 对于厉祎铭的提问,舒蔓没有说自己是与否,而是凉凉的丢下一句—— 「回chuang上!」 然后她迈着步子,出了浴室。 说好的洗澡,到最后演变成了着实怪异的jiao-欢,搞得舒蔓最后,整个人像是要昏死过去似的倒在chuang铺里。 厉祎铭虽然谈不上像舒蔓这么累,但是看舒蔓累得埋头大睡,他就扯下了尽是激-情水花的chuang单到chuang下,拥着舒蔓的肩头儿,两个人一起相拥而眠。 直到晚上近六点钟了,两个人才辗转醒来。 舒蔓放纵的有些厉害,和厉祎铭,她还算是个新手,难免腰酸腿痛,整个人和车碾压过来似的,以至于厉祎铭说带她出去吃饭,她恹恹的扯着被子,让他买东西买回来吃。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睡了三个小时都还没有反过劲儿。 厉祎铭见舒蔓真就是累的不行,没有说什么,掀开被子下chuang,扯过短裤和西裤穿上,然后把白衬衫扎到裤腰里。 待自己穿戴好,他去找手机和皮夹。 「你想吃什么?」 「随意吧,反正你也不让我吃辣的,我吃什么都无所谓。」 难得见舒蔓这么乖,没有和自己再三要求吃辣,厉祎铭挽着嘴角淡笑,然后出了房间。 厉祎铭再回来的时候,提着餐盒,与此同时,还有……两盒避-孕-套! 刚刚和舒蔓做的时候,他因为没有买避-孕-套的关系,再加上规避舒蔓的敏-感体质,他只得在崩溃的边缘,拔出来! 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厉祎铭招唿舒蔓来吃饭。 舒蔓懒洋洋的赖在被子里不想起来,但是厉祎铭都把东西买回来了,再加上她也确实饿了,就穿了底-裤和内-衣,踩着拖鞋走过来。 「你买了什么?」 「西兰花虾仁,还有肉末茄子、糖醋排骨。」 「哦……」 没有辣的,对于舒蔓这个肉食动物,有肉吃还是很不错的。 拿过饭盒,她刚准备打开,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包装袋,里面似乎装着方方正正盒子的东西,挑眉—— 「那是什么?」 「避-孕-套!」 舒蔓:「……」 厉祎铭买了避-孕-套回来……舒蔓怎么看,都有一种在那方面的事情上,厉祎铭要没完没了的感觉呢! 「怎么,你晚上还想继续?」 「不出意外,应该是继续!」 如果不赶上这个小女人来月-经,自己应该要继续。 和这个小女人在一起,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男人算是白做了,和她在一起以后,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 厉祎铭的话,惹得舒蔓冷冷的抽-动了下嘴角。 不出意外……她倒是希望有个意外,这个意外就是这个男人的零件有了问题,最好是xing功能勃-起障碍才好,免得他把自己折腾的要死要活! 「不是,你还真不准备回去了啊?你不回去,你不怕你的科室出事儿吗?你可是科室主任啊。」 「地球没有了我,又不能不转了,医院少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我真就是第一次见你这种随心所欲的男人。」 「第一次?」厉祎铭正在打餐盒,因为舒蔓的话,挑了下眉梢,而后他抬头,看向舒蔓。 「这么说,你的很多第一次,都是我的了?」 舒蔓:「……」 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话还真就是越来越会跑偏了。 「你这个男人真就是够恶趣味的。」 舒蔓撇嘴,尽可能把自己对厉祎铭的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也是和你!」 和外人,厉祎铭可不会表现出来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要知道,他在其他人的眼里,可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男神形象。 「哦……照你这么说,我还算是特别了的啊?」 「算是吧,至少看别人不会给我xing冲动!」 厉祎铭轻描淡写的回答,他才不愿意让这个小女人觉得她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不然,她在自己的面前,指不定要多么恃才傲物! 舒蔓冷冷的抽-动嘴角,「不过你对我来说还真就是特别的,毕竟,除了你之外,我还没有见哪个男人差到控制不住自己的xing勃-起!」 厉祎铭:「……」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一怔。 说来,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确实是自控力差到控制不住自己…… 厉祎铭回过神儿,刚准备再说点儿什么,懒得和这个恶俗的男人继续痞下去的舒蔓,夹了排骨到自己的嘴巴里。 「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吃饭!」 舒蔓冷冷的命令着,然后用自己的筷子,夹了餐盒里最大的那块排骨到厉祎铭的饭盒里。 「我还不信堵不住你的嘴巴了!」 ———————————————————————————————————————————————————— 吃过饭,厉祎铭去扔垃圾,舒蔓则是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拿出来,连上了网,参照现如今关于保险方面的调研案例,对小孙做的那份调查问卷,进行修改。 说起来,舒蔓虽然平时是个马马虎虎性子的人,但是对待工作,倒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生怕自己哪个地方没有顾忌到,会有披露的出现。 厉祎铭折回房间的时候,舒蔓在抓着头髮,坐在chuang铺上想着如何就问卷的问题,好好的进行修改。 厉祎铭见舒蔓在办公,没有打扰他,兀自拿着手机,去了窗边的座椅那里。 「华佗,你对问卷有所了解吗?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厉祎铭时医学出身,对于市场营销的问题哪里会懂。 只是舒蔓问了,他还是装大象的问了有什么问题。 「就是这里啊,我总觉得这么写这个问卷好像不妥,你帮我看看!」 厉祎铭走了过去,坐在chuang边,看舒蔓说得那个问题。 把题干读了一遍,他这个外行人实在是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意见,就装出来一副博学学者的姿态,清了清嗓子。 「我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我读起来挺正常的。」 对于语序这样的问题,厉祎铭向来不在意,不像舒蔓是文科出身的关系,对每一个词彙的撰写,都特别的钻牛角尖。 「真的没有不妥的地方吗?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妥?」 题干的话读的不顺畅就算了,连带着自己写的选项,她都觉得有问题。 「一个问题而已,你有必要这么钻研吗?」 厉祎铭的手,落在舒蔓的头上,抚了抚。 「不是,我这是工作,怎么能不用心呢?」 看舒蔓还真就是拿工作当回事儿,无奈的笑了笑。 「蔓蔓,你有没有想过,王总的夫人都找去了酒店那里,这么一闹,王总还能在公司主持大局了?」 舒蔓抬头,神情有些怔忡的看向厉祎铭。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可能你还不知道,王总现在做你们公司的老闆不假,但是这个公司的一半以上股份,是王总的夫人持有。」 「……」 「本来,你们公司是王总夫人的父亲的企业,王夫人父亲离世以后,就由王夫人继承,不过王夫人的心思不在公司的事业上,就交给了王总打理,但是,你们公司的控股持有人还是王夫人,说白了,王夫人要是让王总下位,只需要和你们公司的董事局说一声就好。」 「所以你的话的意思是,王总很有可能因为和粟涵的事情下位?」 舒蔓不知道王总和王夫人之间有这样的存在关系,诧异的问着厉祎铭。 「嗯……」 得到了厉祎铭的肯定回答,舒蔓一脚就把小孙交给自己的调查问卷,踢到了chuang下。 「照你这么说,我还忙什么啊,我看啊,这个王总,百分之百不能留在公司了。」 妈-蛋,自己还替公司着想,寻思把公司的业务处理好,不过看情况,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王总都不在公司了,自己劳心劳力的这么工作有什么用啊! 厉祎铭淡然的点了点头儿,「可以这么说!」 对王总家的事情,厉祎铭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一直以来王总都没有敢在外面乱-gao,就是忌惮家里的那位母老虎,不想粟涵的道行还挺深,把王总这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人给拿下了。 「诶嘛!」 舒蔓已经说不上来自己是开心还是怎样,把手提电脑丢到一旁,就过去抱厉祎铭。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本来,舒蔓被安排了一周的外派,现在看来,自己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可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等一等公司那边的消息,我觉得,不出意外王总会被罢免职务,只是,我不敢保证王夫人会心软啊,所以,你还是等一等消息再说!」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也觉得在理。 「那我打电话问问公司的人啊?」 「别问!」 厉祎铭拒绝舒蔓的提议,「你忘了你在王总出事儿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盐城吗?既然新闻和报纸上还没有登载这件事儿,你不出二十四小时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不觉得外人起疑吗?」 厉祎铭这么说,舒蔓陷入了沉思。 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自己为了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就制造出来自己已经离开了盐城的假象。 倘若自己表现出来自己知道盐城那边的事情,铁定是暴-露了自己。 如此一再想,她暂时也就打消了要回盐城的念头儿。 「那我还要继续在这里吗?」 「等消息,等那边有消息再说,反正你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儿,不是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除了自己母亲和小泽,她确实是没有什么身,趁着出差的名义,她还能偷懒,只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回去盐城那边好。 「在这里待着好无聊啊……」 「有我在,你还无聊?」 说来,自己还真就感谢厉祎铭来陪自己,不然,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发霉了。 「幸亏你在,不然,我都觉得我能无聊死。」 恹恹不欢的说了话,舒蔓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提电脑,继续做她的调查问卷。 「还做问卷?」 「我待得太无聊了,就噹噹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好了!」 能看得出舒蔓确实无聊到发霉的地步了,厉祎铭抬起手,揉着她的头髮。 「明天我带你去附近逛逛,听说这边有一座很有名的山,我明天带你去爬山!」 能出去释放天性,舒蔓自是高兴的不行。 「行啊,那你明天带我去登山吧,正好我为了方便我调研,我带了平底鞋来。」 ———————————————————————————————————————————————————— 两个人明天订了要去爬山,晚上就没有折腾,早早的就休息了。 在附近的粥铺店,两个人吃了早点,然后拿着登山要准备的水和一些必备的食物,两个人就出发了。 说来,厉祎铭开的车还真就是拉风的不行,别人去登山,都深居简出,他倒是好,开着个车在盘山公路上晃,搞得不像是登山,倒像是兜风。 厉祎铭停好了车,两个人穿着简洁的运动装,就沿着石阶,往上走去。 厉祎铭今天带舒蔓爬的山叫「凤凰山」,在当地是最高的一座山了,海拔有九百八十五米。 两个顺着台阶往上走,舒蔓时不时的看着两旁荫翳的树木,时不时瞄见一些奇花异草,就拉着厉祎铭,指着不远处的不知名儿的话。 舒蔓有娇纵的一面,也有小女孩娇憨,长不大的一面,就像现在,看到不远处的一只小松鼠,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拉着厉祎铭的袖口。 厉祎铭看舒蔓实在是有意思,落下一个板栗到她的额头上。 「看来,我不应该带你来爬山,倒是应该带你去动物园。」 「我去动物园?」 舒蔓质问厉祎铭,然后笑了,笑的很明灿、很开怀…… 「动物园不是小孩子才会去的地方吗?我都这么大了,还去动物园,显示我还没有长大是吗?」 看舒蔓实在是没心没肺,厉祎铭摸着她的头髮。 「你就是个小p孩,连看见松鼠都这么惊奇,你是多久没有释放天性了?」 「哪有?我就是……」 舒蔓想替自己辩解,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抓了抓头髮也没有找出来一个为自己辩解的理由,索性,她就不说话了,而是岔开了话题。 「对了,你和我出来,你就把枕头扔在家里,它不会闹吗?」 「枕头很乖的,我不在家,它不会闹,就算是它饿了,它也会想办法吃狗粮里的狗粮来吃,再者说了,我家里每天都会有老宅那边的佣人来打扫,我根本就不担心枕头会因为饿,或者我不在而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4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3千字) 「对了,你和我出来,你把枕头它自己扔在家里,你不会担心吗?」 「枕头很乖的,我不在家,它不会闹,就算是它饿了,它也会想办法从狗粮袋里弄出来狗粮来吃,再者说了,我家里每天都会有老宅那边的佣人来打扫,我根本就不担心枕头会因为饿,或者因为我不在而闹。」 以前自己出差,枕头就自己个在家也没有出事儿,相比较而言,枕头是个有灵性的狗,会很多技巧,其他狗会的,它会做,其他狗不会做的,它还会做,根本就没有任何让自己担心的地方。 对于枕头,舒蔓不是不相信厉祎铭的话,她曾经见枕头英勇护着自己,这样通人性的狗,她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 「回去以后,我要把枕头接过来和我住啊!」 「好!」 厉祎铭点头应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当然包括枕头!」 舒蔓得意一笑,不羁姿态的挑起了厉祎铭的下颌。 「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这就能让你开心?你也太好煳弄了!」 厉祎铭抓住舒蔓的手握在手心里,勾着她小巧的琼鼻,笑了。 「是啊,我本来也不是矫情的人,就是有时候得理不饶人罢了!」 对于自己是什么本性的人,舒蔓还是挺清楚的。 能遇到像厉祎铭这么迁就自己的人,也算是她足够走运。 厉祎铭依旧淡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后,就牵着她的手,沿着台阶,往上走。 凤凰山这边的风光还不错,周围树林荫翳,竹林丰茂,石阶青石铺就而成的小路有些潮湿,石阶的缝隙间涨了一些青绿石的苔藓。 来往的人不多,环境很是清净、安逸,不远处传来寺庙的里的钟声,让人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忍不住有种「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之感。 山路走过来一半多,舒蔓闻见寺庙里诵经声,和木鱼敲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四下寻找寺庙的位置。 在荫翳一片的竹林深处,她顺着一天蜿蜒的小路,看到了不远处的红墙一角。 许是因为好奇心理驱使,舒蔓就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似的,拉着厉祎铭的手,就扯着他和自己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就往寺庙那里走去。 意识到舒蔓想去寺庙那里,厉祎铭拉住抬脚要走的她。 「诶,那边有路!」 厉祎铭手指着不远处的路,舒蔓瞧见了,抡起粉拳,佯装声音打了他一下。 「既然你看到了路,还不和我说!」 「谁知道你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用来看路,而是装饰的!」 「你的眼睛才是装饰的呢!」 不满意厉祎铭说自己白长了眼睛,哼了他一声,抬脚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新奇的事物似的,往寺院那里走去。 两个早早就往凤凰山这边赶,这会儿正值上午时分,赶上寺院里的僧侣诵经。 虽然来往的路上没有什么人,但是前来祈福的人却不再少数。 看有人在烧香,有的人在捐香油钱,舒蔓也像模像样的买了香过来,让厉祎铭替自己点燃。 看舒蔓有意拜拜佛,就拿着香,去白蜡那里点燃,然后交给舒蔓。 舒蔓捏着香,跪拜在莲花店上,向佛像颌首三次,然后把香交给周围的僧侣,跟着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 舒蔓拜了寺庙里佛像最大的八座佛像,厉祎铭见状,也跪拜在莲花垫上,像模像样的学着舒蔓祈福。 两个人拜完佛像,舒蔓见旁边能掷签,就又过去说自己要求一签。 「阿弥陀佛,施主想求什么签?」 一僧侣,老者姿态,看了舒蔓一会儿,问舒蔓。 舒蔓自知求籤这种东西不能求多,不然就不灵了,她想了想,说自己要为家人求籤! 从竹筒里取了签,舒蔓把取过的签来了一眼,是五十八签,而后交给僧侣。 「师父,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签是何意?」 老者取过舒蔓的签,看了眼签,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又看了看舒蔓,微拧起了眉头儿。 有些不解僧侣拧眉是什么意思,舒蔓心想不好,莫不是下下籤? 「……那个师父,是下籤吗?」 「不是下籤,是上上籤,只是……」 替舒蔓解签的僧侣微微顿了下,然后还是坦诚相告。 「施主,你命格虽然不好,却命中会得到贵人相助,让你日后的日子无灾无害,至于你的亲人……怕是会拖累了你!」 僧侣这么说,舒蔓就不解了。 这不是上上籤吗?而且自己求得是自己亲人的签,这个老和尚怎么还说自己的亲人会拖累了自己? 对于僧侣这样自相矛盾的话,舒蔓实在是无语,不禁在心里腹诽他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我弟弟是先天性脑瘫儿,你说的会拖累我,应该是指他吧?」 「非也!」 老和尚否定,「是其他人,是你的其他亲人!」 自己的其他亲人? 除了自己的弟弟,就剩下自己的母亲了,听这个老和尚的意思,会拖累自己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想到自己的母亲,舒蔓忽的一笑。 她母亲先前赌博,败了很多的钱,这些事情还用得着他分析吗?她自己个都知道。 「我还有一个母亲,如果您说不是我弟弟的话,那就是我的母亲了!不过,我实在是不解,你说我这签明明是上上籤,怎么又闹出来我母亲会是拖累我的人?说来,我还真就是想知道您会如何自圆其说,把这个签,解释成上上籤。」 听舒蔓对自己不甚在意的话,老和尚笑了。 「施主,贫僧说得上上籤,是您其他方面,您是大富大贵之相,贵不可言,不过命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你会被至亲的人拖累、伤害,切忌要提防啊!」 舒蔓:「……」 这是要自己提防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会害了自己? 舒蔓讥诮一笑,越发的觉得这个老和尚是在荒谬的胡说八道。 果然,这些迷信的东西不可信! 「这签多少钱?」 舒蔓懒得再继续听这个老和尚的下文,也不想再问其他,只想离开,和这样一个胡说八道的老和尚说话,实在是牵扯自己的精力。 厉祎铭在一旁也听不惯这个老和尚的胡说八道,他的话意思明显就是在告诉舒蔓,你会被你母亲给坑了。 听来,这些话还真就是荒谬! 只不过不同于舒蔓藏不住脾气的个性,拉住舒蔓。 「蔓蔓,我们去捐香油钱!」 厉祎铭一开腔,老和尚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由得眼前一亮。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可是富贵相,也是这位女施主的命中的贵人啊!」 舒蔓在一旁听这个老和尚胡诌,不免觉得好笑的厉害。 厉祎铭是自己的贵人,还需要他来说吗?要知道,自己做得这么多事儿,要是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自己指不定惹出来多少麻烦。 厉祎铭除了对舒蔓以外,在其他人的面前都是谦谦君子、温润的形象,他做不出舒蔓听不惯你说话就有怼你的姿态,就对老和尚淡淡颌首。 占卜掷签这种事情,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厉祎铭自认为既然不愿意听,不听就好,没有必要留下来呛这个老和尚的必要,就拉着舒蔓要离开。 老和尚见舒蔓如此对他,也不恼,连带着两个人离开,他还不忘嘱咐一句—— 「施主,你切记要好生待女施主,只有你可以帮助她化解今后的麻烦,你若不善待她,女施主将会有无穷的麻烦!阿弥陀佛!」 「谢谢!」 厉祎铭对老和尚报以和煦的笑,没有多说什么,保护舒蔓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这个老和尚不说,他身为男人,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 在功德箱里捐了钱,舒蔓出从寺庙飞檐宫角的佛殿出来的时候,挺不顺气的。 说来,她今天一整天心情还很不错,但是因为老和尚的话,她真的挺看不开的。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5章:善待她(6千字) 「对了,你和我出来,你把枕头它自己扔在家里,你不会担心吗?」 「枕头很乖的,我不在家,它不会闹,就算是它饿了,它也会想办法从狗粮袋里弄出来狗粮来吃,再者说了,我家里每天都会有老宅那边的佣人来打扫,我根本就不担心枕头会因为饿,或者因为我不在而闹。」 以前自己出差,枕头就自己个在家也没有出事儿,相比较而言,枕头是个有灵性的狗,会很多技巧,其他狗会的,它会做,其他狗不会做的,它还会做,根本就没有任何让自己担心的地方。 对于枕头,舒蔓不是不相信厉祎铭的话,她曾经见枕头英勇护着自己,这样通人性的狗,她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 「回去以后,我要把枕头接过来和我住啊!」 「好!」 厉祎铭点头应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当然包括枕头!」 舒蔓得意一笑,不羁姿态的挑起了厉祎铭的下颌。 「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这就能让你开心?你也太好煳弄了!」 厉祎铭抓住舒蔓的手握在手心里,勾着她小巧的琼鼻,笑了。 「是啊,我本来也不是矫情的人,就是有时候得理不饶人罢了!」 对于自己是什么本性的人,舒蔓还是挺清楚的。 能遇到像厉祎铭这么迁就自己的人,也算是她足够走运。 厉祎铭依旧淡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后,就牵着她的手,沿着台阶,往上走。 凤凰山这边的风光还不错,周围树林荫翳,竹林丰茂,石阶青石铺就而成的小路有些潮湿,石阶的缝隙间涨了一些青绿石的苔藓。 来往的人不多,环境很是清净、安逸,不远处传来寺庙的里的钟声,让人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忍不住有种「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之感。 山路走过来一半多,舒蔓闻见寺庙里诵经声,和木鱼敲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四下寻找寺庙的位置。 在荫翳一片的竹林深处,她顺着一天蜿蜒的小路,看到了不远处的红墙一角。 许是因为好奇心理驱使,舒蔓就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似的,拉着厉祎铭的手,就扯着他和自己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就往寺庙那里走去。 意识到舒蔓想去寺庙那里,厉祎铭拉住抬脚要走的她。 「诶,那边有路!」 厉祎铭手指着不远处的路,舒蔓瞧见了,抡起粉拳,佯装声音打了他一下。 「既然你看到了路,还不和我说!」 「谁知道你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用来看路,而是装饰的!」 「你的眼睛才是装饰的呢!」 不满意厉祎铭说自己白长了眼睛,哼了他一声,抬脚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新奇的事物似的,往寺院那里走去。 两个早早就往凤凰山这边赶,这会儿正值上午时分,赶上寺院里的僧侣诵经。 虽然来往的路上没有什么人,但是前来祈福的人却不再少数。 看有人在烧香,有的人在捐香油钱,舒蔓也像模像样的买了香过来,让厉祎铭替自己点燃。 看舒蔓有意拜拜佛,就拿着香,去白蜡那里点燃,然后交给舒蔓。 舒蔓捏着香,跪拜在莲花店上,向佛像颌首三次,然后把香交给周围的僧侣,跟着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 舒蔓拜了寺庙里佛像最大的八座佛像,厉祎铭见状,也跪拜在莲花垫上,像模像样的学着舒蔓祈福。 两个人拜完佛像,舒蔓见旁边能掷签,就又过去说自己要求一签。 「阿弥陀佛,施主想求什么签?」 一僧侣,老者姿态,看了舒蔓一会儿,问舒蔓。 舒蔓自知求籤这种东西不能求多,不然就不灵了,她想了想,说自己要为家人求籤! 从竹筒里取了签,舒蔓把取过的签来了一眼,是五十八签,而后交给僧侣。 「师父,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签是何意?」 老者取过舒蔓的签,看了眼签,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又看了看舒蔓,微拧起了眉头儿。 有些不解僧侣拧眉是什么意思,舒蔓心想不好,莫不是下下籤? 「……那个师父,是下籤吗?」 「不是下籤,是上上籤,只是……」 替舒蔓解签的僧侣微微顿了下,然后还是坦诚相告。 「施主,你命格虽然不好,却命中会得到贵人相助,让你日后的日子无灾无害,至于你的亲人……怕是会拖累了你!」 僧侣这么说,舒蔓就不解了。 这不是上上籤吗?而且自己求得是自己亲人的签,这个老和尚怎么还说自己的亲人会拖累了自己? 对于僧侣这样自相矛盾的话,舒蔓实在是无语,不禁在心里腹诽他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我弟弟是先天性脑瘫儿,你说的会拖累我,应该是指他吧?」 「非也!」 老和尚否定,「是其他人,是你的其他亲人!」 自己的其他亲人? 除了自己的弟弟,就剩下自己的母亲了,听这个老和尚的意思,会拖累自己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想到自己的母亲,舒蔓忽的一笑。 她母亲先前赌博,败了很多的钱,这些事情还用得着他分析吗?她自己个都知道。 「我还有一个母亲,如果您说不是我弟弟的话,那就是我的母亲了!不过,我实在是不解,你说我这签明明是上上籤,怎么又闹出来我母亲会是拖累我的人?说来,我还真就是想知道您会如何自圆其说,把这个签,解释成上上籤。」 听舒蔓对自己不甚在意的话,老和尚笑了。 「施主,贫僧说得上上籤,是您其他方面,您是大富大贵之相,贵不可言,不过命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你会被至亲的人拖累、伤害,切忌要提防啊!」 舒蔓:「……」 这是要自己提防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会害了自己? 舒蔓讥诮一笑,越发的觉得这个老和尚是在荒谬的胡说八道。 果然,这些迷信的东西不可信! 「这签多少钱?」 舒蔓懒得再继续听这个老和尚的下文,也不想再问其他,只想离开,和这样一个胡说八道的老和尚说话,实在是牵扯自己的精力。 厉祎铭在一旁也听不惯这个老和尚的胡说八道,他的话意思明显就是在告诉舒蔓,你会被你母亲给坑了。 听来,这些话还真就是荒谬! 只不过不同于舒蔓藏不住脾气的个性,拉住舒蔓。 「蔓蔓,我们去捐香油钱!」 厉祎铭一开腔,老和尚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由得眼前一亮。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可是富贵相,也是这位女施主的命中的贵人啊!」 舒蔓在一旁听这个老和尚胡诌,不免觉得好笑的厉害。 厉祎铭是自己的贵人,还需要他来说吗?要知道,自己做得这么多事儿,要是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自己指不定惹出来多少麻烦。 厉祎铭除了对舒蔓以外,在其他人的面前都是谦谦君子、温润的形象,他做不出舒蔓听不惯你说话就有怼你的姿态,就对老和尚淡淡颌首。 占卜掷签这种事情,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厉祎铭自认为既然不愿意听,不听就好,没有必要留下来呛这个老和尚的必要,就拉着舒蔓要离开。 老和尚见舒蔓如此对他,也不恼,连带着两个人离开,他还不忘嘱咐一句—— 「施主,你切记要好生待女施主,只有你可以帮助她化解今后的麻烦,你若不善待她,女施主将会有无穷的麻烦!阿弥陀佛!」 「谢谢!」 厉祎铭对老和尚报以和煦的笑,没有多说什么,保护舒蔓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这个老和尚不说,他身为男人,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 在功德箱里捐了钱,舒蔓出从寺庙飞檐宫角的佛殿出来的时候,挺不顺气的。 说来,她今天一整天心情还很不错,但是因为老和尚的话,她真的挺看不开的。 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拖累自己?虽然自己母亲之前把自己拖累的不行,让自己都快要和她断了母女关系,但是她想靠赌博这样的方式一-ye暴富,以达到有了很多的钱,带舒泽出国去治病,她表示自己还是有些理解的。 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母亲为了自己弟弟,难免一时间鬼迷心窍也都是为了自己弟弟,她怨她归怨她,但是也得理解她。 今天被这个老和尚把自己母亲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不堪,她真的就无法接受。 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改过自新了,自己真就是没有埋怨她的必要,更不觉得她还会做出来拖累自己的事情,更不要说会伤害自己的事情! 厉祎铭随舒蔓出来,看舒蔓脸色不是很好,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上。 「还生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看破红尘,被世人看成痴癫,你有什么在意的呢?」 「说不在意是假的,我和我母亲还要小泽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打从我爸爸离开,虽然我们一起生活的很艰辛,但是我母亲还不至于伤害我,我承认她之前确实有拖累我,但是那个老和尚说我母亲会伤害我,太好笑了,不是吗?」 舒蔓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说着话,能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恼火那个老和尚说的话。 还真就是看破了红尘,这些老和尚说这些话,都不走脑子! 厉祎铭也无语的厉害,他也不觉得姚文莉会伤害舒蔓,就安抚她。 「好了,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既然觉得他说的是疯话,当做是过耳的风就行了,走吧,我们去别处逛逛!」 厉祎铭都这么说了,舒蔓不好再继续别扭,就点了点头儿,随他,沿着台阶走下。 说来,这座小寺庙,实在是太小了,前前后后,转一转,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出去。 舒蔓在厉祎铭拢着肩头下下台阶,目光在四下不经意间的一瞥,她突然看到了一颗歪着枝干的许愿树,上面挂着很多红色的许愿签,就放缓了下台阶的步子。 厉祎铭察觉到舒蔓下台阶的步子放缓,目光向她看去,看到她盯着不远处的一颗许愿树,笑了笑。 说来,这个看似跋扈的小女人,还真就是小孩子心性,看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就把刚刚的不痛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去看看吗?」 头顶传来厉祎铭的声音,舒蔓抬头看他,望着似乎有漫天星光在他星眸中闪躲而出,她微呶唇。 「不看了!」 她被那个老和尚搞得近乎神经质了,她就算是想要下去看看的心思,这会儿都成了泡影,让她没有什么抬高的情绪准备去看许愿树那里。 能看得出来舒蔓明明蠢蠢欲动,却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髮。 「走吧,去看看,你想一直拉长个脸,我还不想看呢!」 说着,厉祎铭也不管舒蔓愿意与否,拉着她就往许愿树那边走去。 ———————————————————————————————————————————————————— 说来,这颗许愿树还真就是有些年头儿了,据这里的人说,这颗许愿树有一百多年了,而且关于这颗许愿树有一个很美的传说。 大约两个世纪前,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那会儿,当年在义-和-团对抗洋-人和清-政-府的时候,在康宁县这个小县城里,有个叫阿炳的有为青年,不想国-家就这样拱手被外面的洋-人占-据,也不想清-政-府继续用腐-败的妥协政-策继续处理国-家的大小事务,他就随县城里的很多青年,用他们刚刚成年的英雄年少,入了义-和-团,随其他地区的义-和-团盟友,一同保-家卫国,为国家在抵抗外来侵-略-者的事情上,抛头颅、洒热血。 当时,阿炳和同乡的一个叫「拂女」的女子相爱,那会儿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阿炳志在远方,心繫国家,拂女也表示理解,就同意阿炳为了国家去奋斗。 阿炳随盟-友出行前一天,他和拂女来到山上,也就是这座寺庙这里祈福。 祈福的内容很简单,拂女希望阿炳平平安安归来,阿炳想的也很简单,希望国家太平,再也没有战争。 两个人走到现如今许愿树所在的位置这里,那会儿的这里是一颗很大的槐树,那会儿正值槐花盛开的月份,漫天的槐花飘零而下美得不可思议…… 阿炳捧着拂女的脸,站在漫天槐花的槐树下,深情款款,郑重其事:「拂女,我长你三岁,三年的时间,我定击退侵略者,回来娶你!」 望着眉目清秀的男子,对自己许下承诺,拂女点头儿。 「好,我等你,我用毕生等你,你回来我们就结婚,你不回来,我就在山上为你祈福!」 「好,那我们就约定,今生,谁也不负谁!」 就这样,两个人带着笃定的许诺,留下了流传佳话的断章…… 阿炳走了,随有志青年去了山-海-关那里,而拂女,就真的在山上这里搭了一间简陋的小屋,日-日-夜-夜替阿炳祈福…… 两个人都心怀对方,在日思夜念间,走过了槐花衰变的季节。 一日,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整夜的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将这颗屹立在这里的槐树,噼成了两半。 拂女每日去寺庙里为阿炳祈福完,就会来到槐树这里看看槐树,以此来寄託对阿炳的思念。 谁料,因为昨天的闪电雷雨,这颗代表她对阿炳寄託思念的槐树就这样被噼开了。 拂女望着满地残败的槐花,伤心的不行,就好像,老天有意要断了她对阿炳的思念一般。 拂女心痛,但还是从槐树这里取了还有生命力的枝芽儿。 把残败的槐花打扫干净,拂女在原本长着槐树的地方,扶植了自己取下的那根枝芽儿。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拂女轻轻呢喃龚自珍的诗,将双手虔诚的合十,「阿炳,我在等你,就算是老天爷想断了我对你的念想,我也在等你!」 只是,等待终究是遥遥无期的,拂女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月圆到月缺,再到月圆…… 直到槐树长到第二年开槐花的时候,她从同乡人的嘴巴里,得知了阿炳在两个月前死在了清政aa府士兵的长矛下的消息。 那一刻,拂女嚎啕大哭! 拂女的家人得知阿炳已经死了的消息,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赶忙找了同乡的媒人给拂女做媒。 本来,她的家人就不看好拂女对阿炳的等待,这会儿阿炳已经死了,她家人自认为没有再让自己女儿等下去的必要,就做主了拂女的婚事儿,把她许给同乡一个显赫门第的老爷做七姨太太。 拂女知道家里人为自己做主的婚事儿,没有什么情绪的浮动,只说自己想再看一眼槐花。 就这样,拂女独自一人来到山上,来到她和阿炳曾经许下誓言的槐树前。 还是槐花漫天的日子,和阿炳离开拂女那天一样,洋洋洒洒的一片雪白花瓣,美得似天女散花,让文人墨客,难以描绘出来这样的一幅美丽图画…… 「阿炳,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 拂女含泪说完这些话,就在这颗她曾经和阿炳许下诺言的槐树下,上吊了…… 舒蔓手里接过一个老婆婆递给自己的红色布条,她刚准备许愿,却在听完这个老婆婆把关于阿炳和拂女的故事告诉自己以后,丢下了手里的笔。 舒蔓图掷笔,厉祎铭一怔,目光不解的看她—— 「怎么了?」 「……没、没怎么!」 看舒蔓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厉祎铭也放下笔,去抚她的脸颊。 「你确定你没事儿?你脸色有些不好啊!」 「我……我真的没事儿,那个……华佗,我们走吧!」 这颗许愿树哪里是对爱情美好的希冀啊,在这颗象徵着爱情的许愿树里,竟然有个这样悽美的爱情故事,舒蔓真心受不了。 天知道她听完老婆婆把这个美丽的故事告诉自己以后,自己心里有多难受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6章:赖上你了,你甩不掉我的!(6千字) 「华佗,我们走吧!」 这颗许愿树哪里是对爱情美好的希冀啊,在这颗象徵着爱情的许愿树里,竟然有个这样悽美的爱情故事,舒蔓真心受不了。 天知道她听完老婆婆把这个美丽的故事告诉自己以后,自己心里有多难受吗? 她从小到大,无论是看小说,还是看电视剧,电影,最受不了那种悲情的戏码。 她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真的很细腻,情感很充沛、感性…… 碰到这样凄凉的爱情故事,自己还要留下许愿,她觉得自己做不来,用别人爱情的凄凉来衬托自己的幸福圆满,不管怎样,她都做不来。 厉祎铭有些搞不懂舒蔓怎么突然就想走了,微皱了下眉。 「蔓蔓,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对于厉祎铭的关心,她也不好再一再搪塞,抿了抿唇,坦诚—— 「我有些难受!」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理所当然的,厉祎铭觉得舒蔓是水土不服,或者是长期不锻鍊的关系,冷不丁的登山,她受不了。 「不是!是我心里有些难受,刚刚阿婆说得那个故事……我听了难受!」 舒蔓闷闷的说着话,说到最后,越说,她的语气越是轻不可闻的厉害。 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她下意识的往厉祎铭的怀中埋着身体。 想不到舒蔓还有这样感性的一面,厉祎铭微微怔忡了下。 随即,他淡淡的笑了。 「不过是个传说而已,你这么敏-感做什么?」 伸出手去抚舒蔓的头,厉祎铭一下接着一下,心里有说不清的情感在流溢。 「不是……」 舒蔓依旧闷声否定,「我就是……就是听了以后心里难受!」 舒蔓否定,不过在厉祎铭看来,都是一个意思。 她会因为一个传说就难受,不是敏-感是什么? 旁边的老婆婆看到舒蔓的情绪有些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还以为他们两个年轻人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或者是这个小姑娘在和她男朋友撒娇。 「姑娘啊,你看你男朋友对你多好,你别动不动就和你男朋友生气啊!」 老婆婆上了年纪的关系,她耳朵不是很好用,再加上舒蔓的声音闷闷的,根本就没有听出来舒蔓说了些什么。 「阿婆,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不碍事儿的。」 厉祎铭对老婆婆回以微笑,继续用手揉着舒蔓头顶的头髮。 「不舒服啊,那赶紧过来坐啊!」 老婆婆心地善良,听厉祎铭这么说,赶忙让出来一旁藤条编织的椅子给舒蔓。 舒蔓知道老婆婆给自己让位置,她不好意思,赶忙摆手。 「阿婆,不麻烦了,我没有什么事儿的。」 其实事情也没有什么的,不过就是有些感性,再加上和厉祎铭在一起的缘故,她有些小女孩心思的要腻着他。 老婆婆见舒蔓摆手,说自己没有事儿,老婆婆笑了。 「我就说你是在和你男朋友撒娇啊,现在的小姑娘啊,都这样,你不用害-臊啊!」 老婆婆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舒蔓还真就是不自然了起来。 厉祎铭垂眸,见舒蔓因为老婆婆的话变得脸颊微红,笑着问—— 「你真的在和我撒娇么?」 「我哪有?」 舒蔓否定,目光却有些闪躲。 「小伙子啊,你的女朋友就是害羞了,我啊,和我家老头子也是从这会儿过来的,我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老婆婆看着他们这对实在是登对的小情侣,就忍不住想要和他们多絮叨几句。 舒蔓本来打算和厉祎铭离开的,但是这位老婆婆和自己一再攀谈着,她不好打断,就忘了离开这件事儿。 「老婆子,我说你这在说什么呢?」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伯出来,见自家的老婆子和舒蔓、厉祎铭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情,白了自家这个碎碎叨叨的老婆子。 一看自家的老伴儿拿小摆件出来,赶忙拉着自家的老头子,笑着给厉祎铭和舒蔓介绍。 「这一有人,你就张罗着介绍,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显摆的?」 对于自家老伴儿动不动就把自己摆出来,老伯伯佯装不悦,心里却止不住的甜着,虽然是上了年纪,但是老夫妻两个人相爱了一辈子,还是止不住喜欢在年轻人的面前炫耀他们多恩爱。 「老伯好!」 厉祎铭和舒蔓主动和老伯伯打招唿,因为他们老了还这么和煦的打-情骂-俏,两个人都笑了。 看着这样的老夫妻,厉祎铭想到了自家的父母亲。 说来,比较这对老婆婆和老伯伯,自己那个母亲才真就是炫夫狂魔,时不时的就拉着自己的父亲照相,然后发个朋友圈,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了这个年纪还要激情燃烧的岁月。 老伯伯见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打招唿,也主动和他们说话。 「你们两个年轻人别介意,我家老婆子就是上了年纪,喜欢碎碎叨叨的。」 「不会,阿婆很可爱!」 舒蔓笑着回答老伯伯,说来,如果自己到老了,和厉祎铭能想他们两个人这样,不知道要有多幸福。 又闲聊了一些,舒蔓暂时忘了关于阿炳和拂女的故事,拉过红色的布条,在上面写下自己和厉祎铭的名字。 看舒蔓没有在介意刚刚关于传说那件事儿,笑了,而后在红色的布条上,写下镌刻的字。 舒蔓拿过厉祎铭手里的红色布条,把他们两个人的布条系在一起。 厉祎铭看自己手里的布条被舒蔓夺去,还把两个人手里的布条系在一起,他不解的挑眉。 「你系在一起做什么?」 这里的人都是兀自把自己写下自己名字的布条挂在树上,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要舒蔓被夺过去,还另类的系在一起? 「不干什么。」 舒蔓漫不经心的回着话,「我就是想,把这两个写着我们名字的布条系在一起,我们就不会有分开的一天,就算是有一天被风吹走了,也是一起吹走!」 她自顾自的说着话,用两个手,在两个布条的交叠处,死死的系了一个大大的死结儿。 厉祎铭看舒蔓的动作,嘴角含着温润的笑。 「我刚刚想了一下,你说,我们两个到老了,能不能像阿婆和阿伯他们那样,然后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就算老的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儿』?」 厉祎铭挑了下眉梢,「没想到你还想的挺远?」 「当然了,要是我和你以后结婚了,我成了黄脸婆那一天,我得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样我才知道,自己要不要嫁给你啊?」 她才不想自己有一天容颜迟暮,厉祎铭看都不稀罕看自己一眼,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发生,她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厉祎铭看舒蔓和自己翻白眼,把话说得像模像样,无语挽了挽嘴角。 「不会,相比较而言,我倒是担心,我老了以后,你会嫌弃我成了糟老头!」 实在是满意厉祎铭对自己的回答,舒蔓抿着嘴角笑,越掩盖不住明灿的笑意。 「你长得这么帅到老了都成糟老头,那其他的男人不是更逊了么?」 「我不和别人对比,你不嫌弃我就好!」 「嗯……你要是不虐待我的话,按正常来说,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不过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们就另当别论了。」 「我对你不好?」 厉祎铭都恨不得把他力所能及的一切都给这个小女人,她居然还能觉得自己对她不好。 「现在不代表以后啊,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见异思迁,毕竟喜欢你的人那么多!」 舒蔓把话说得酸熘熘的,一想到一群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的女人往厉祎铭的身上前赴后继,她就恨不得变成张牙舞爪的豹子,把这些个女人,统统赶离厉祎铭,让她们离厉祎铭远远的。 不止一次被舒蔓拿其他女人追求自己的事情做说辞,厉祎铭无奈。 「她们喜欢我是她们的事儿,我就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无论自己多么佯装不悦,因为这个男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哄得眉开眼笑,舒蔓真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出息,怎么就败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变得什么骄傲的个性都没有了呢? 「你就知道哄我开心,不和你扯了!」 掩盖不住嘴角得意的笑意,舒蔓转身,笑的开怀,去了许愿树那里。 站在槐树前,望着没有槐花的槐树,她把红色的缎带绕在合十的指尖儿处,虔诚的闭上乌眸。 虽然她刚刚受了阿炳和拂女的影响,心情挺难受的,但是她看到刚刚的老婆婆和老伯伯,倒是释然了。 阿炳和拂女的故事固然悽美,但是现实中,不还是有纯纯的、不加任何虚幻,相互扶持的爱怜吗? 受了老婆婆和老伯伯的影响,舒蔓心想,自己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到老了,能像他们一样,和厉祎铭两个人相互扶持,吵吵闹闹不假,却永远也不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她要的很简单,不贪婪,不攀比…… 像模像样的祷告完,她回头儿看了眼背着个背包,长身而立的厉祎铭,抿着嘴角淡笑,而后把手里的缎带的两端各缠着一块小石子,向空中一抛…… 红色的缎带稳稳的落在了树枝的枝桠上,不偏不倚,位置不显眼,却因为舒蔓在缎带的两端各绑了一个小石子而显得格外特别。 厉祎铭走过来,顺着舒蔓的目光去看,看到属于他和舒蔓的红缎带被挂在这颗象徵爱情的槐树上,嘴角扬起王子般温润的笑。 「诶!」 舒蔓用手肘怼了厉祎铭一下,「我和你说啊,我们两个人已经绑在一起了,我也在阿炳和拂女的面前立誓了,你要是对我不好,他们会来找你的。」 舒蔓神经大条的一再强调要厉祎铭要对她好,还拿阿炳和拂女来威胁他,弄得厉祎铭哭笑不得。 「我觉得,阿炳和拂女不应该担心我对你不好,倒是应该担心你会不会对我好?」 舒蔓挑眉,「我哪里有对你不好?我怎么不知……」 「别动不动就和我罢工,你餵不饱我,就是对我不好!」 舒蔓:「……」 不等舒蔓把话说完,厉祎铭就接了过来,把舒蔓直接怼的没有了和自己反驳的勇气。 好一会儿,舒蔓反应过来,抡起粉拳打厉祎铭。 「你将就吧,我要是对你不好,压根就不给你,你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厉祎铭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拢了拢鬓角垂落的头髮,往外面走。 厉祎铭看舒蔓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直延长…… 几个箭步追了上去,他牵过舒蔓的手,握在掌心里。 「想丢下我,你一个人走?」 「……」 「你不是说绑在一起了么?知不知道,赖上你了,你甩不掉我的!」 厉祎铭冷不丁用温润的嗓音说了情话,舒蔓反应过来后,和他呶唇笑。 「真是败给你这个男人了!」 用小女孩的口吻说话,舒蔓埋首,直往厉祎铭的怀里钻。 两个人抱在一起腻歪着,舒蔓忽的抬头。 「对了,你刚刚在寺庙里,对佛许什么了啊?」 「没什么,不过是祈福罢了。」 「那你有没有提到我?」 「有!」 厉祎铭对这种事儿没有隐瞒,很坦然的回答了舒蔓。 「那你提到我,关于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让你以后少给我惹点事儿,别动不动就动手打架!」 「嘁!」 厉祎铭拿自己动不动就打架的事情说自己,舒蔓不满意的哼唧一声。 「我会打架,还不是因为你!」 赌气的咕哝着,说到底,舒蔓还真是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自己第一次在烧烤店那里打架,是因为有人和自己要厉祎铭的微-信号,她当时头昏脑涨动了手;第二次虽然说她不清楚是韩佳佳杰作的关系,但是她后来想了想,自己和那个白晓含素昧平生,她会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不出意外,就是这个男人的杰作,不然她一个不惹祸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多仇人! 舒蔓随意嘟囔,厉祎铭却否定不了这个事实。 确实,这个小女人打架都是因为自己! 「允许你因为我动手打架,但是别挨欺负了!」 「那你还说别让我动不动就打架?」 「我是怕你吃亏!」 舒蔓的身手几斤几两,他实在是清楚,她碰上那些跋扈,没有真本事儿的还好,但是她碰到那种身手敏捷,是跆拳道黑带的女人,她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舒蔓知道厉祎铭是为了自己好,哼了哼声。 「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啊?」 厉祎铭:「……」 厉祎铭发怔了下,随即痞痞的笑了,「我听你的话的意思是,我只有我可以欺负你?」 舒蔓:「……」 反应过来厉祎铭的话,舒蔓去拧他的耳朵。 「我长这么大,还真就是只有你把我当成是面团一样欺负!」 两个人打闹着,厉祎铭把背包突然卸了下来,让舒蔓拿着背包,而后,他将舒蔓带着背包一起给背了起来。 脚下突然腾空,舒蔓惊唿了一声,赶忙搂住厉祎铭的脖子。 平復了以后,她用似乎怨怼的声音开腔。 「你想吓死我啊?」 「这就吓到了?」 用好听的嗓音问着,厉祎铭架着舒蔓的腿弯,原地转了几个圈,惊得舒蔓把他抱的更紧。 待厉祎铭不再折腾自己以后,舒蔓翻出来自己的手机,划开拍摄键。 「喂,华佗,看镜头啊!」 厉祎铭本能的抬眼去看,见舒蔓有意拍照,他配合舒蔓,摆出来搞怪的表情。 接连拍了许多的照片,还录了两个小视频后,厉祎铭把舒蔓放了下来,两个人准备走出去。 刚走开几步,刚刚那个和他们两个人聊天的老婆婆,追了过来。 「等会,年轻人啊,你们两个人等会儿。」 听到身后声音,两个人回头儿,看到是他们两个人刚刚在小店铺那里买了红缎带的老婆婆,顿住了脚步。 「阿婆,怎么了?」 舒蔓走上前,问着老婆婆。 「没啥,就是我和我家老头子和你们两个年轻人投缘,我就从我家箱子底下翻出来一对银戒指,送给你们两个人!」 说着话,老婆婆就拿出来一个用红色布帛包着的小盒子,打开。 立刻,盒子里,银饰金属的色泽,在日光的折射下,反射而出。 明白老婆婆的话是什么意思,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俄而,舒蔓笑着上前握住老婆婆的手。 「阿婆,这实在是太贵重了,谢谢您和阿伯了,你们两位老人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见舒蔓有意拒绝,老婆婆故意虎着脸。 「诶,贵重什么啊,我也是看着和你们两个人投缘才送给你们两个人的,其他人,我还没有送呢!」 老婆婆这么一说,舒蔓挺难为情的。 她看的出来,老婆婆和老伯伯和他们两个人是挺投缘的,也能感受到他们两位老人对自己和厉祎铭喜欢。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妥。 「来,收下吧,我看你们两个人能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老婆婆笑的合不拢嘴,弄得舒蔓脸颊有些泛红。 倒是一旁的厉祎铭,见老婆婆实在是好意,就让舒蔓收下。 「蔓蔓,收下吧!」 厉祎铭让舒蔓收下,而后看向老婆婆,温润浅笑。 「阿婆,谢谢您和阿伯了。」 「嗳,你这个年轻人太客气了,好好对你女朋友啊。」 「我会的!」 ———————————————————————————————————————————————————— 舒蔓虽然觉得收下老婆婆送给自己的银戒指不妥,但是真正握在自己的手里,感觉还不错。 坐在车上,厉祎铭开着车,舒蔓则是拿着银饰金属的戒指,左看看、右看看。 说来,这对银戒指不是很矜贵,做工也不是很精緻,仅仅是两个薄薄的银环,但是造型很小巧。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7章:是我儿媳妇吗?(6千字) 说来,这对银戒指不是很矜贵,做工也不是很精緻,仅仅是两个薄薄的银环,但是造型很小巧。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士的银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恰恰好。 把银戒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舒蔓抓过厉祎铭没有开车的右手,把那个男士的银戒给他戴上。 说来,还真就是神奇,这两枚小巧的银戒指,刚刚好,适合他们手指的尺寸,不大不小,好像就是为他们两个人量身定制似的。 无名指上突然被套上了一个银色的戒指,厉祎铭垂眸,看去。 望着自己修长的骨节上,带着尺寸刚刚好的戒指,淡笑。 看厉祎铭笑,舒蔓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摒弃之前在寺庙里碰到那个老和尚的不快,舒蔓握住厉祎铭的手指,把两个人的手扣在一起,让泛着银色的戒指,呈现而出。 「华佗,这两枚银戒戴上我们两个人的手上,还真就是挺适合的啊!」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声,对舒蔓的话表示贊同。 舒蔓细细端详两个人手上的银戒,越看越是喜欢的不行。 「华佗,你戴在手上,别把戒指弄丢了。」 虽然只是不值钱的银饰,但是舒蔓却格外珍惜,好像这两枚银戒的得到是意外之喜般让她觉得弥足珍贵。 「不会,如果不是工作,我会一直戴着。」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更是兴奋,「那说好了啊,你要一直戴着,不能摘下来啊!」 「好!」 舒蔓笑,「那我也一直戴着!」 又把手机翻出来,舒蔓拉过厉祎铭的手指,十指紧扣,握在一起,小女孩心思的给两个人掌心相对的一幕,拍摄了下来。 拍好之后,舒蔓收回手机,定定的看,嘴角挽着的笑,更加可人起来。 看舒蔓笑,厉祎铭也淡笑着。 「一会儿回去酒店的时候,把你今天和我照的照片发给我!」 「干嘛?留作纪念啊?」 「嗯……你都能留作纪念,我为什么不能?」 「嘁!」 在舒蔓看来,动不动就拍照留念是女孩子家喜欢做的事情,厉祎铭一个大男人也做这样娘-们儿气的事情,她鄙视的啧啧做声。 但鄙视归鄙视,她还是说了,回酒店把照片给他发微-信上。 ———————————————————————————————————————————————————— 回去了酒店,舒蔓疯了大半天,累的不行,把鞋子一甩,扔下自己的包,就进了浴室。 临进浴室之前,她和厉祎铭说让他自己去她包里翻她的手机,然后让他自己传照片到他的微-信上,锁屏密码是0815 看舒蔓那个时而乖张、时而单纯的疯丫头去了浴室洗澡,隐约有水流的沙沙声传来,厉祎铭笑了笑,而后拉开她的挎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 说来,舒蔓还真是无比自恋,相册里除了风景图和一些暴-漫的搞笑图,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她的自拍照。 看舒蔓搞怪、卖萌的自拍照,着实无奈的笑了笑,怪不得这个疯丫头能这么神气,相册里尽是她的自拍照,这么信心爆棚,她要是不自信、不自恋、不自命不凡,还这就是不可能。 没有去翻舒蔓手机里是否有什么隐私的心思,厉祎铭觉得像舒蔓这么没心没肺的疯丫头应该也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就点开了她的微-信,准备发两个人出去玩的照片到他的手机上。 在舒蔓的手机微信里一看,厉祎铭惊异的发现了一件事儿。 慕小晚…… 几乎是看到舒蔓手机里有这样一个备註,他就把这个慕小晚,和自己的准嫂子乔慕晚联繫到了一起! 莫不是两个人是朋友吧? 厉祎铭不知道舒蔓和乔慕晚两个人之间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乔慕晚没有说过关于舒蔓的事情,舒蔓也没有说过关于乔慕晚的事情,就算是他隐约听到过关于两个人的关系,他也没有了印象。 或许是好奇心心里驱使的缘故,他点开了这个叫「慕小晚」备註名的朋友圈。 一进到乔慕晚的朋友圈一看,自己的猜测到了证实。 这个「慕小晚」就是自己的准嫂子乔慕晚,而且,她和舒蔓确实也认识! 证实了这件事儿,厉祎铭就去看舒蔓和乔慕晚近期的聊天记录。 没有看几条,只是翻了最近的聊天记录。 看了两个人的对话后,厉祎铭笑了。 原来,两个人不仅仅是认识,还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啊! 厉祎铭不得不感嘆缘分的奇妙性,乔慕晚拴住了自己那个腹黑的大哥,舒蔓把自己收拾的服帖,两个人还是好闺蜜。 一对好闺蜜,把他们厉家的兄弟俩攥在手里了,还真就是像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存在戏剧性。 没有过多的把事情停留在两个人聊天的界面上,厉祎铭把自己和舒蔓的界面点开。 是舒蔓最初给厉祎铭的备註一样,没有变,还是「死华佗」三个字,作为她给自己的备註。 把两个人今天照的照片,逐一传到自己的微-信界面上。 厉祎铭对两个人的照片进行了保存,而后,在微-信界面里找自己的堂妹崔蓁霓的微-信。 「蓁霓,帮我洗照片,回头儿我出差回来,去影楼去照片。」 说着,厉祎铭就把自己和舒蔓的照片,逐一发了过去。 大约有七十多张照片,崔蓁霓接到厉祎铭发给自己照片那一刻,手机差点被卡得死机,好在她用的手机有足够大的运行内存,不至于自己被这个堂哥刷了屏以后死机。 待照片都发了过来,崔蓁霓把照片都看了一圈。 发现自己这个堂哥交了女朋友,还疯-狂-虐-狗的给自己发了这么多的照片过来,她忍不住冷冷抽-动了下嘴角。 「哥,差不多就得了,欺负我没有男朋友是不是?」 收到崔蓁霓发了的语音消息,厉祎铭笑了下。 「记得把照片洗出来,五寸就好,最先发的那四张,做摆台,要十寸拉米娜装裱,然后第七张照片,放大到十八寸,海报风格装裱。」 听完厉祎铭对自己的要求,崔蓁霓忍不住爆粗。 尼玛,这是照结婚照吗? 「哥,你这是准备做结婚照?你要是准备照结婚照,来影楼啊,你和准嫂子的这些照片太普通了啊!」 「不是,这只是一个准备阶段,我准备放家里和办公室的,要是做结婚照的话,七十多张怎么能够,我可是打算全球各个国家取景照结婚照!」 崔蓁霓:「……」 ———————————————————————————————————————————————————— 厉祎铭要求完崔蓁霓,准备打电话给医院那边,问问有没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要自己回去处理。 不等他把拨通键按下去,厉老太太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被接通,里面,厉老太太恶狠狠的声音,有惊涛裂岸之势传来。 「你个浑-犊-子,你死哪里去了啊?一天天的连个你人影都看不到?」 说来,自己养得这几个孩子,还真就是没有一个给自己省心的。 一开始,厉老太太觉得相比较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儿子而言,自己的这个二儿子真的是通情达理,不会做出来让自己操心的事情。 只是她错了,自己的那个大儿子虽然不服从自己的管教,自己拿他没辙,但是至少,他不给自己玩失踪,他要是不接自己的电话,找不到他,自己去公司堵他能堵到他。 但是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可不同,自己去医院堵,去他家里堵,根本就堵不到他。 四下打听了一圈,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搞得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自己母亲近乎咆哮的声音传来,厉祎铭的脑仁直疼。 抬手揉着额心,他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因为自己母亲的话有什么影响。 「您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啊?」 说来,厉老太太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不,几天没联繫自己的儿子就想了,但是她还不好意思总打电话给自己的几个孩子,省的搞得自己像是有恋儿癖似的。 今天,老宅这边去厉祎铭公寓打扫卫生的帮佣回来说厉祎铭好像这两天都没有在家住,连狗都没有喂,她当即就坐不住凳子,寻思打电话给厉祎铭。 只是厉老太太打电话那会儿,厉祎铭正和舒蔓在山里玩,山里的信号不好,厉祎铭根本就没有接到厉老太太打来的电话。 厉老太太这一看自己联繫不上自己的儿子,赶紧让家里的司机载自己去医院,这去了医院不打紧,她在医院根本就没有见到自己儿子的影子。 后来还是医院这边的院长说厉祎铭昨天早上请了假,说要外出休息一段时间,等他想回来工作再回来。 一听这话,厉老太太再联想到自己打不通电话给自己的儿子,不住的嘟囔着。 好在自己下午回了家,临近之前打通了这通电话。 「妈,这个时间您该和爸吃饭了,如果您没有什么事儿,我就不耽误您和爸吃饭了!」 厉祎铭想要挂电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厉老太太看自己的这个二儿子现在学的和自己的那个大儿子一样臭屁,不悦的呛声。 「我吃什么吃,你现在在哪呢?」 厉祎铭知道自己母亲问自己在哪,一定是在盐城大找了一番,没有找自己关系的缘故,只得打电话过来。 「我在外面的一个小县城这边。」 没有隐瞒厉老太太的意思,他坦诚回答。 「去外面的一个小县城?你不是说你要休假吗?好端端的不去海景房或者国外休假,跑去一个小县城做什么?咋的,寻思贴近生活去了啊?」 厉老太太呜呜喳喳的说着话,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到现在一直麻雀,活力十足。 「算是吧,也没有谁规定不能去一个小县城休假啊?」 「你咋不说你是去小县城扶贫下乡,给乡民们免费治病呢?」 自己养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厉老太太还算清楚。 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自己儿子要休假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休假,他也不可能去一个小县城,厉家在海边有四五个海景房供休假用,他好端端的不去海景房那边休假,见鬼的跑去一个小县城休假,他这分明是在诳自己。 「如果您觉得我是来给乡民们治病也可以,毕竟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有其母必有其子,我随您,您心地善良,我也不会差了,不是吗?」 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戴高帽,厉老太太根本就没有听出来一丝一毫对自己夸赞,相反,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有埋汰自己的意思。 「浑-犊-子,你少给我耍花样儿,你给我说,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你女朋友不是怀孕了吗?你女朋友怀孕了,你还出去,你这个浑-犊-子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啊?」 说来说去,厉老太太到现在还惦记着厉祎铭女朋友怀孕的事情。 自从她从厉祎铭的嘴巴里得到了他女朋友怀孕的消息,她就整天坐立难安,想要知道自己的准儿媳和金孙是什么样。 只是自己的那个混犊-子儿子,根本就不给自己透露半点儿风声,搞得自己天天都在捕风捉影。 没想到自己母亲还在惦记着舒蔓怀孕的事情。 那次他会随意杜撰舒蔓怀孕的事情,完全是逼不得已,哪成想,自己的这个母亲还真就是当了回事儿。 「浑-犊-子,你给我说话,你别给我装哑巴,我问你,你的那个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你还想不想好了啊?你女朋友怀孕,你还去外面,要么你现在就回来去照顾你的女朋友和你儿子,要不,你把你女朋友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把她接来老宅这边照顾。」 相比较自己的儿子回来照顾自己的准儿媳妇和金孙,厉老太太更愿意把自己的准儿媳接来老宅这边照顾。 说来啊,她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那个准儿媳妇啥样儿,只不过是碍于没有机会罢了。 自己母亲说一出是一出,弄得厉祎铭一个头儿两个大。 「不用,她现在和我在一起呢,我照顾她就好!」 「啊?」 一听这话,厉老太太惊了。 「那……那你女朋友怀孕,你还带着她外出,我说你这个浑-犊-子是怎么想的啊?」 厉祎铭:「……」 「你这前不久才和我说你女朋友怀孕的事情,那胎应该还没有到三个月呢,这胎都还没稳定,你就带你女朋友到处颠簸,你是不在又准备让你爸训你啊?亏得你还是学医的!」 厉祎铭实在是无语自己母亲的说辞,自己的这个妈,从自己小,磨叽到自己现在,性子倒真就是一丁点儿都没有改。 「妈,时候不早了,爸还在等您吃饭,您快去吃饭吧!」 「你老催我吃饭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厉老太太没打算挂断电话,就继续和厉祎铭絮叨不停。 「我给你说混-犊-子,你赶紧给我回来,你带着一个孕妇在外面搀和什么啊?你就算是想休假,我们家在海边有那么多海景房,你就带你女朋友去呗。孕妇头三个月是特殊时期,不能出乱子,知不知道?」 「……」 「我给你说,你痛快回来,要是我的金孙出了什么问题,你别说我和你拼了老命!」 「……」 「还有啊,你这始终不让我和你爸见你的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见不得人怎么的啊?还是说你这诳我和你爸呢,你这压根就没有女朋友,为了哄我们两个老骨头棒子开心,故意说你有女朋友的啊!」 说来,厉老太太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不负责的男人,如果他说他有女朋友的话,还怀了孕,就是应该带来给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儿看啊。 但是他迟迟没有行动,让厉老太太拿捏不准,总觉得有一种他在煳弄自己的错觉。 厉祎铭倒不是不肯介绍舒蔓给自己母亲认识,只是舒蔓那边一直发生大事小情,始终没有空出来时间,根本就不给他带她回家的这个机会。 再加上他没怎么提让舒蔓和自己父母亲见面的事情,他不知道舒蔓是否愿意和自己的父母亲见面。 综合考虑,他怎么都觉得自己应该先和舒蔓商量好,等她身边发生的大事小情都处理好,再带她回去见自己的父母亲。 「我没有诳你们,该带她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带她回去。」 厉祎铭轻描淡写,刚说完话,浴室那里就传来舒蔓娇里娇气的声音。 「华佗,你过来给我擦背啊!」 没有外人在,舒蔓总是不自知的和厉祎铭撒娇,这次也是一样。 她不知道厉祎铭在和厉老太太通电话,就声音软的像是棉花一般,娇弱的唤着厉祎铭。 浴室那边传来舒蔓的声音,厉祎铭本能的向浴室门口那里看去。 听到了电话那端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厉老太太当即就像是侦查犬一样竖起了两个耳朵。 厉老太太自认为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还不至于耳聋,她坚信自己刚刚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媚-里媚-气的女人的声音。 「谁在喊你?我儿媳妇?」 厉祎铭没料到自己母亲耳尖的把舒蔓的声音听了过去,薄唇微抿了下。 厉老太太屏息等厉祎铭对自己的回答,只是迟迟没有得到厉祎铭对自己的回答。 等得有些不耐烦,厉老太太又问一声—— 「混-犊-子,到底是谁啊?谁在喊你啊?是不是我的儿媳妇,要是我儿媳妇,你让她和我说个话啊。」 厉老太太期盼着有某户人家的姑娘叫自己一声「婆婆。」,这会儿自己都听到那姑娘的声音,也知道她就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直觉性的想要和舒蔓对话。 只是,厉老太太就差欢唿的雀跃,被厉祎铭直接泼了一盆冷水过去,把她从头到脚,淋湿了一个彻底。 「她忙,没时间和您说话,您要是没有什么事儿,我挂了!」 厉祎铭说完话,不给厉老太太任何一个再和自己磨叽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掐断。 「诶,别挂……」 「嘟嘟嘟……」 电话里阵阵忙音传来,直接阻断了厉老太太的声音……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8章:白姐姐(6千字) 耳边没有了自己母亲絮絮叨叨的嘟囔声,厉祎铭将手机丢到chuang上,然后抬手揉着额心,一边舒缓自己泛疼的额心,一边往浴室那里走去。 打开浴室的门,里面有些许潮湿的蒸汽瀰漫,雾蒙蒙的一片。 舒蔓把手里蘸着沐浴液的浴花递给厉祎铭,让他给自己把沐浴液均匀涂抹在自己的身上。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啊?」 厉祎铭半挽着自己的袖口到手肘以上的部位,拿过浴花,给舒蔓擦背的同时,淡淡道—— 「我妈!她说去医院找我没见到我,就打了电话过来。」 「哦……那你和她说了你和我在一起吗?」 对厉祎铭的母亲,舒蔓隐约有些印象,她记得她那次去厉祎铭的公司找他,有碰上他的母亲,不过自己背对着她的缘故,并没有看到他母亲的长相,也没有和他母亲有任何的交流。 「说了!」 对舒蔓,厉祎铭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坦诚回答。 「我妈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她还让我带你回家呢!」 舒蔓:「……」 「……你和伯母说了我?」 她没有听厉祎铭说过他在他母亲面前提过自己,理所当然的,她还以为厉祎铭没有把他们两个人在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嗯,她之前介绍我和韩佳佳来往,我就已经和她说我有了你,不用她再介绍其他人给我了!」 舒蔓怔忡了下,待收回思绪,因为厉祎铭的话,她想要知道厉老太太如何看自己,却又觉得自己要是这么突兀的问了他这个问题,显得自己不矜持。 厉祎铭见舒蔓没有再吭声,再加上自己站在她背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确定舒蔓这会儿在想什么。 拿浴花在舒蔓的雪背上游-走……厉祎铭滑动了下喉结,试探性的开口—— 「等处理好小泽的事情,我带你回家!」 「你……真的打算带我回家啊?」 舒蔓有些小纠结的问。 毕竟,一个到了谈婚论嫁年纪的男性把一个异性领回家,摆明了这是见家长,两个人有意做结婚的打算。 舒蔓倒不是觉得自己见他的父母亲有什么不妥,毕竟两个人交往下来,也确实有了要结婚的打算。 只是,她觉得自己这么突兀的去见厉祎铭的家人,心里还是会紧张。 她了解厉祎铭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对他的父母,她一无所知。 再加上厉家在盐城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她再清楚不过了,她总觉得自己要是没做好功课,有十足的把握去见厉祎铭的家人,心里总是悬的慌。 想来,自己有必要找乔慕晚,和她谈一谈了,藉此了解一下他的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投其所好。 「不然你想我一直把你藏着、掖着,不让我父母知道你?」 把小手下意识的搅在一起,思量半晌,她缓慢掀动嘴角。 「给我点儿时间,我……暂时还没有做好要见你父母的准备!」 她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不假,但是她也有她的小矜持,就这么让自己没有任何准备见了他父母,说来,她真就是没有底,等到她对这件事儿有所准备,再去见他父母亲也不迟。 「不急,等你先把小泽的事情处理好了的,我再带你回家。」 「好!」 ———————————————————————————————————————————————————— 洗过了澡,换下来今天登山的衣服,厉祎铭准备带舒蔓出去吃饭,舒蔓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她所在公司的一个董事。 电话里,董事没有和舒蔓说些什么,就说出差的工作不用进行了,让她回来盐城这边,说她身为部长,要参加公司的整改会议。 舒蔓巴不得能回去盐城,这会儿有董事打电话给自己,她自然是不打算多做停留。 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chuang上,她狡黠的笑了。 「华佗,看来,我们要回去了。」 「公司那边来电话让你回去?」 「嗯!」 舒蔓点头儿,虽然打电话给不是王总,不过她想,王总犯了那么大的事儿,这会儿应该是在派出所里接受调查,哪里还顾得上管公司? 不出意外,估计刚刚张董事打电话过来说要自己参加整改会议,应该就是准备弹-劾王总,把他从公司老闆的职位上拉下来。 「刚刚公司的一个董事打电话让我回去参加公司的整改会议,不出意外,我想就是你说的,王总要让位了。」 王总会下-台,在厉祎铭的意料之中。 「打算什么时候走?」 「现在吧,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我们两个开车回去,到盐城怎么也要十点钟了。」 「不打算吃饭了?你刚刚不是还吵着说饿了么?」 「不吃了!回盐城,等你做饭给我吃啊,这里餐馆的厨师,哪里能比得上你的手艺啊?」 舒蔓讪笑着,想到自己回了盐城,能吃到厉祎铭下厨的美食,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肠胃要得到极大的满足。 看舒蔓笑得像是个贪吃的小鼹鼠,厉祎铭也笑了。 「那你收拾东西吧,我下楼去买两杯咖啡回来。」 「好,我要拿铁啊,别给我加黄糖,就加奶精。」 对于这么多要求的小女人,厉祎铭落下一个大板栗到她的额头上。 「知道了。」 ——————————————————————————————————————————————————— 夜半,灯火璀璨,明亮依旧。 下了车辆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两个人时隔两天半再回到盐城。 五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好在两个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可聊似的,五个小时过得很快。 舒蔓本来打算让厉祎铭开车载自己去医院的,不过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这个时间估计舒泽已经睡了,她就打消了去医院看舒泽的念头儿。 没有回去暖心阁那边的打算,舒蔓想看看枕头,就随厉祎铭去了他公寓那边。 厉祎铭开门,刚把门打开,枕头就甩着个尾巴出来欢迎他们。 「枕头!」 看到枕头,舒蔓当即就把它抱了起来。 对厉祎铭和舒蔓实在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枕头伸出舌头舔舒蔓的手,一个劲儿的和她示好。 舒蔓被枕头舔的皮肤痒-痒-的,笑:「小傢伙,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枕头听懂了舒蔓的话,直往舒蔓的怀里钻,让舒蔓抱自己。 厉祎铭看枕头和舒蔓腻歪着,嘴角挽着笑。 换了鞋,进门。 公寓这边没有女拖的关系,厉祎铭拿了自己的棉拖给她。 把东西放下,厉祎铭挽着袖口到手肘处,去冰箱那里翻找食材。 「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舒蔓手抚着枕头的脑门,随意说着。 「那我煮面给你吃吧。」 「好,你弄吧,煮好了喊我啊!」 厉祎铭去煮面,舒蔓忙着逗枕头玩。 中途,厉烁打了电话过来。 厉祎铭见是厉烁打来的电话,目光下意识的往舒蔓那边睇了一眼,见舒蔓在和枕头玩,收回目光,接了电话。 「哥,你这会儿在哪呢啊?我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知道这会儿打电话会打扰到我,你还打电话过来?」 厉烁:「……」 说来,厉烁也不想打这个电话过来,他这个堂哥现在有了女朋友,每天的作息时间铁定不能和之前一样,指不定他现在软玉在怀,自己不巧的打来这个电话就是自讨没趣。 只不过,粟涵现在大闹,派出所那边刚刚打电话给自己,说什么粟涵说要上诉,让警方就之前所谓的卖yin一事儿重新调查。 没有办法儿了,派出所那边的局长打了电话给自己,让自己裁-决这件事儿。 厉祎铭本来想随便粟涵怎么大闹,他就是不买她的帐,反正自己之前已经用威胁的手段让她在笔录上签了字,还不信制-服不了她了。 他随意的敷衍了派出所那边,让他们看住粟涵,随便粟涵怎么大闹都不要理会。 只是这反应出来这里面有端倪的粟涵,根本就不肯消停,恨不得把派出所弄个底朝天的闹着。 没有办法儿了,厉烁只得打电话过来给厉祎铭,看看他这边,能不能让事情就这么算了。 毕竟粟涵那边要求警方彻查关于几天前发生在银河酒店那件卖-yin案,如果警方要是彻查的话,一定会找出端倪,到时候,粟涵会被取-缔卖-yin罪不说,舒蔓那边还有可能摊上事儿。 「哥,我也不想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不过……我有点儿事儿要和你说。」 「有什么事儿?」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粟涵那边,她说要对前几天那件卖-yin案,让警方彻查,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哥,你应该清楚,我想,其实就算是不把这个卖-yin罪安在粟涵的头上,就她买兇报復舒泽一事儿,就可以对她定罪,你看,你和准嫂子那边,就所谓的卖-yin一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 「……」 「你的意思是她没罪?」 厉祎铭至始至终都不肯承认他和舒蔓沆瀣一气、给粟涵下套一事儿,不过厉烁办案多年,从十七岁就接手刑事案件,十余年的时间,他几乎不需要深思熟虑就能知道粟涵是进了自己堂哥下的这个圈套里。 「她怎么没有罪啊?她不是买兇去打准嫂子的弟弟么,就这个罪名,就足够给她定罪了。」 「既然能定罪,也不在乎追加一条罪名了,反正都是要坐牢,这种女人,少在世上祸害几年,不好吗?」 厉祎铭反问的话,整的厉烁无从反驳。 能看得出来自己这个一向性情温润的堂哥,不打算放过粟涵,他抿了抿唇后,应声。 「好,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关于舒泽被打一事儿,晓诺会作为你嫂子的代理律师,全权负责起诉的事宜。」 厉烁一看不仅仅是自己被拉进来,连厉晓诺也被牵连,他暂时找寻到了一些安慰感。 「行,晓诺负责这事儿稳操胜券!好了哥,我不和你说了,我这会儿得去派出所一趟。」 粟涵那边,派出所的警员管不了,他只得自己出马。 「嗯……别忘了找相关的媒体记者,就舒泽被打这件事儿进行跟踪报导。」 厉烁:「……」 ———————————————————————————————————————————————————— 厉祎铭煮好了面,招唿舒蔓来吃。 舒蔓放开枕头,去洗漱间洗了手,然后来餐桌这边吃饭。 说来,厉祎铭做的东西实在是太符合舒蔓的胃口了,让她矫情了这么多年的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用筷子挑面条吃,一边吃着,舒蔓一边嘟囔。 「华佗,我觉得我最近都涨了体重。」 本来,因为舒泽的事情,舒蔓觉得自己可能会掉很多重量,哪成想,自己的体重非但没有减的意思,她倒是觉得自己又重了好多。 「你偷吃东西了?」 「不是!」舒蔓摇头否定,「我觉得是你把我养的太好了!」 说着,舒蔓用手捏了捏自己隐约变得肉嘟嘟的脸颊。 闻言,厉祎铭笑。 「你以后别总做好吃的给我,再这样下去,我的身形都得走样了!」 「那从明天开始,每天都给你煮清粥。」 舒蔓:「……」 舒蔓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我是不让你总做好吃的给我,又不是让你虐待我啊?」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给你吃?」 「随意啊,你做的什么,我都能吃啊!」 一向,舒蔓都讨厌吃白菜、土豆那种蔬菜,偏偏这些在她看来不讨喜的东西,经过厉祎铭的手一做,都好吃的不行,让她无肉不欢的个性,改观了好些。 觉得舒蔓这个迷迷煳煳的小女人实在是可爱。 一边说让自己随便做东西给她,另一边却说不让自己给她做好吃的,向来,她想吃什么,他就给她做什么,她这么矛盾的言论,实在是让他无奈的发紧。 ——————————————————————————————————————————————————— 两个人舟车劳顿折腾了一天,洗了澡以后,两个人相安无事的抱着对方,潜眠了一整晚。 但是早上醒来的时候,见天色还早,清晨的霞光还没有冲破云层,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两个人深深对视了一眼后,就像是相互吸引的磁极一样,牢牢的吻在了一起。 免不了狠狠的折腾一番,两个人再去洗漱间洗澡,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洗漱间里,两个人拿着情侣牙刷,对着镜子刷牙。 一边刷牙,舒蔓还不忘摆出搞怪的表情,冲着盯着镜子的厉祎铭挤眉弄眼。 厉祎铭见舒蔓和自己搞怪,他也不示弱,搂过她的脖子,就着没有沖洗的泡沫,就吻上了她的唇。 四片唇相互衔接的一瞬间,两个人也顾不上彼此的嘴巴里还有没有沖洗掉的泡沫,缠-绵的吻在了一起…… 舌尖儿卷着泡沫,厉祎铭越过舒蔓贝齿的桎梏,卷着清新的凉意,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 舒蔓被厉祎铭缠着,故意闪躲,却还欲擒故纵,在两个人缠-绵的间隙间,给厉祎铭能吃到,却还吃不到的错觉。 两个嬉笑打闹着,再完了的时候,两个人的鼻头儿上都沾满了牙膏的泡沫…… 吃了早餐,两个人穿戴好,下了楼。 本来舒蔓打算在网上订车票,弄张今天的车票,表明自己今天才回来。 但是想了想,反正王总现在已经衰败了,无所谓他会找自己的麻烦,从中发现什么端倪,就一脸无所谓的随厉祎铭下楼,去了医院。 公司的会定在下午两点钟,估计公司这会儿乱成一团,她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去看热闹,就买了小泽一贯喜欢吃的水果,去看小泽。 舒蔓进病房的时候,姚文莉在。 许是没有想到舒蔓已经出差回来了,姚文莉看到她的时候还挺诧异。 「蔓蔓,你出差回来了啊?」 不等舒蔓应声,那边,小泽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姐姐!」 瞧见舒蔓身后的厉祎铭,他又欢快的唤着厉祎铭。 「祎铭哥哥!」 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来看自己,小泽高兴的不行,作势就打算下病chuang,只是他脚上打了石膏的关系,想动,腿上却传来一痛,疼的他当即唿痛一声。 「小泽。」 舒蔓一看舒泽唿痛,放下手里的水果,惊心上前。 「小泽你怎么了啊?」 厉祎铭也听到了舒泽的唿痛声,本能反应要出门去找医生。 「我去找医生过来。」 不等厉祎铭出门,舒泽叫住了他。 「祎铭哥哥,小泽没有事儿。」 不过是自己动了下脚,有些疼,不碍事儿的,他安抚舒蔓和自己母亲不用担心的同时,也叫住厉祎铭。 「祎铭哥哥,你不用去找白姐姐啊,我就是不小心儿动了一下,没有事儿的!」 「……」 白姐姐? 舒蔓因为小泽这么熟稔的唤着一个人,有些诧异。 自己不在这两天,小傢伙就和给他治腿的医生,打的火热了吗? 舒蔓不知道舒泽嘴巴里的「白姐姐」指的是白伊颂,但是厉祎铭清楚啊。 他们医院这边骨科,能算得上专业医师,还姓白的,除了白伊颂,没有第二个人了。 姚文莉见自己的女儿表情这么诧异,笑了。 「你说你这孩子,小泽口中的白姐姐就是白伊颂啊!」 舒蔓:「……」 「白伊颂?」 舒蔓懵了,白伊颂和自己的母亲、还有弟弟现在来往这么密切吗? 「是啊!」 姚文莉点头儿,她清楚的记得白伊颂曾经和自己说过她是厉祎铭的学妹,就算是不因为自己和她母亲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女儿是厉祎铭的女朋友,她也是认识舒蔓的。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9章:姚文莉就是没有良心(6千字) 「是啊!」 姚文莉点头儿,她清楚的记得白伊颂曾经和自己说过她是厉祎铭的学妹,就算是不因为自己和她母亲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女儿是厉祎铭的女朋友,她也是认识舒蔓的。 「她说她和祎铭是同校校友,而你是祎铭的女朋友,所有她认识你啊!」 姚文莉没打算说关于自己和姚菁的关系,也没有把她和白伊颂有一层亲属在里面的事情说给舒蔓听。 舒蔓没有注意自己母亲眼眶中有意闪躲的神情,她脑子里想的是白伊颂怎么平白无故来和自己母亲示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治病救人这样的事情上,她不能否认她的能力,只是,她对厉祎铭一直怀有私心,她不敢保证白伊颂来和自己弟弟、母亲示好,是不是为了能进一步接近厉祎铭? 女人本就是善妒的动物,她舒蔓更甚,尤其是在厉祎铭的问题上,她偏执的不肯让步。 不好把自己对白伊颂的质疑表现在脸上,舒蔓抿了抿唇。 「她是祎铭的同校校友不假,但是我和她不熟。」 舒蔓说话的口吻有些清冷,还一本正经,不是她一贯说话口气,让姚文莉有些发怔。 不过就是,姚文莉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毕竟,能和姚家那边但凡能扯上点关系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于她而言,再好不过。 ——————————————————————————————————————————————————— 厉祎铭留下来陪舒泽,舒蔓藉故离开,去骨科科室那边找白伊颂。 对白伊颂,她一向没有好感,尤其是两个人之前有过针锋相对的时候,让她对白伊颂排斥的不行。 科室里面有患者在,患者数还不再少数,可见白伊颂在骨科这边面确实登峰造极,让诸多患者慕名而来。 白伊颂正在给患者问诊,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看到舒蔓的存在,一怔。 她记得姚文莉有和自己说,说舒蔓去外地出差了,不想,就两天,她就回来。 白伊颂一向聪慧,舒蔓的出现,她不用多想也知道她是来找自己。 定定的与舒蔓对视了一眼,白伊颂收回目光,继续就为眼前的患者问诊。 待这个患者拿着门诊报告,和开的ct单离开,白伊颂招唿旁边的助手替自己一会儿。 白伊颂起身往外面走,舒蔓见了,就跟了过去。 白伊颂知道舒蔓来找自己,不出意外就是关于厉祎铭,她特意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那里。 白伊颂对舒蔓友好的接了水,放到办公桌上以后,她坐进座椅里。 「说吧,你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白伊颂问诊了一上午,额心泛疼的厉害,一边揉着,一边问舒蔓。 舒蔓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她直来直往的性子使然,没有任何想准备闪躲的意思,她捏了捏手指,而后,把手撑在办公桌上面。 「你对我弟弟和我母亲示好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依照我们两个人现如今对对方都有敌意的关系,你是真心实意对我弟弟、还有我母亲好!」 没想到舒蔓会来找自己是因为她弟弟的事情,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对她弟弟好,她竟然会这么看自己。 「你就这么看我?」 白伊颂挑了下眉梢,问舒蔓。 说来,她们两个人会是表姐妹的关系,还真就是没有错,她白伊颂也不是办事儿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至少,从主观、客观两个方面去看,我不觉得你有对我母亲和弟弟示好的必要,除非……」 舒蔓的目光,倏地凌厉了起来,眯了眯漂亮的乌眸,她一字一句—— 「你想藉此接近厉祎铭!」 果然,舒蔓会找来自己,是因为厉祎铭,她果然没有猜错。 白伊颂笑了,嘴角的纹路很淡,很显然,对舒蔓,明知道她是自己的表妹,也表现不出来对她喜欢。 「对厉学长,我虽然还没有放下,但是我还不至于去争不属于我的东西。」 对厉祎铭,白伊颂虽然心里无法释然,但是嘴巴上,早已是云淡风轻的态度。 她不想看出来自己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尤其是在舒蔓的面前,她才不要自己最想隐藏的一面,呈现在舒蔓的面前。 所以,心口不一、否定,是她该有的态度! 舒蔓冷笑了下,「那你更没有理由去接近我弟弟和我母亲!」 「你以为我想接近你母亲和你弟弟么?」白伊颂反问一句,「我白伊颂不是圣母玛利亚,要不是你妈,和我妈是堂姐妹的关系,你觉得,我会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去看你弟弟么?」 舒蔓:「……」 堂姐妹? 她母亲……和自己母亲? 舒蔓本来还抱着用讥诮的姿态对峙白伊颂,因为她的话,她怔忡住了。 再收回思绪,她眼神儿带着几分颤抖,「你胡说什么呢?我妈说她是孤儿,哪里来得堂姐?」 小时候,她见自己同龄的小朋友和同学都有外婆和外公接送他们上下学,她就追着自己母亲问,问她,为什么自己没有外公和外婆接送自己? 最开始自己小那会儿,自己母亲以选择沉默对自己,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后来自己大了,再问她这样的问题,她则是告诉自己说,她和自己的父亲都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没有父母亲,所以她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外公外婆。 虽然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荒谬,但是自己真的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久而久之,她也就信了自己母亲的话。 白伊颂对于舒蔓的话,觉得无比好笑的笑了。 孤儿?呵……姚文莉这是打算把她的母亲、她的小外公、小外婆至于何地呢? (做一下解释,姚文莉的父亲和姚菁的父亲是兄弟,按理,姚文莉的父亲是姚菁的小叔叔,所以,白伊颂应该管姚文莉的父亲也叫外公!) 「你笑什么?」 舒蔓见白伊颂眼中折射出来的笑意透着几分散漫的讥诮,她抿着唇,质问。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母亲,还真就是没有良心!」 怪不得她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外公和小外婆还有一个女儿,姚文莉这么多年都不肯和姚家人联繫,说来,真就是没有心。 「我不许你侮辱我母亲!」 舒蔓实在是受不了白伊颂这么评价自己,冷下来了脸。 「我母亲没有得罪你,用不着你来评价我母亲,再者说了,按照你说了,如果我母亲和你母亲是堂姐妹的关系,你得管我母亲叫一声姨娘,有你这样对姨娘不尊敬的外甥女么?」 「她连她的父母亲都不肯认,哦,也就是你的外公和外婆,这样的女人,有哪里值得我尊重?」 白伊颂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尤其是她没有任何闪躲意思的目光,让舒蔓不断的把唇抿紧成一道削薄的弧线。 难道说……自己母亲真的有秘密? 舒蔓自顾自的捏了手指好一会儿,全程,她的眸都盯着白伊颂的脸,目光没有任何闪躲开的意思。 好一会儿,她再松开手的时候,清冷下了妍丽的面容。 「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冷冷的留下话,舒蔓自认为自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抬脚,往外面走去。 ——————————————————————————————————————————————————— 舒蔓出了白伊颂的办公室,原本伪装的坚强,一下子就坍塌了…… 无力的倚在墙边,她咬着唇,闭眼。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很复杂,不是难过,也不是高兴,是一种说不出的紧迫感,就像是扼住了她的喉咙似的。 自己母亲对自己真的有所隐瞒吗? 她不信白伊颂是那种会空xue来风的人,但是自己母亲隐瞒她自己的身世,说自己是孤儿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 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世了,自己想要求证关于自己母亲到底是谁这件事儿,除了求证她本人之外,只能暗中调查了。 她实在是不愿意做出来不相信自己母亲的事情,只是…… 心里乱的不行,舒蔓向来都是喜欢事情简单的人,自己的母亲这么复杂,搞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自己的头髮。 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冷不丁的又冒出来自己母亲和白伊颂母亲是堂姐妹的关系,她觉得她的事情,还真就不是一个「乱」字能形容的…… 深唿吸了一口气,舒蔓尽力克制自己心里的压抑感,舒缓自己心头儿的烦躁。 她正烦的恨不得砸东西,那边,厉祎铭手捏着手机,从病房里面出来。 ———————————————————————————————————————————————————— 打电话给厉祎铭的人是厉晓诺。 厉祎铭有让厉晓诺接手关于舒泽被打一事儿的官司,厉晓诺那边已经着手处理了,她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告诉厉祎铭,她已经向法院那边递交了关于粟涵涉嫌买兇蓄意伤人一事儿的诉状。 舒蔓见厉祎铭出来,理所当然的,她听到了厉祎铭和厉晓诺之间的对话。 厉祎铭挂断了厉晓诺的电话,舒蔓暂且压制自己心里因为白伊颂的话而烦躁的感觉,问他关于自己弟弟这件事儿的进展。 「关于小泽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晓诺那边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起诉状,法院那边,不日就会开庭。」 厉晓诺的能力,经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几起事儿,已经得到了舒蔓的认可,她相信厉晓诺能处理好这件事儿。 「对了华佗,粟涵那边没闹吗?」 依照自己对粟涵的了解,舒蔓真就是不相信粟涵不会闹,就她那样心性的女人,自己倒了这么大的霉,伏法了之后还闹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她坚信,她一定会死命折腾。 「不清楚,厉烁全权接手这件事儿,她就算是闹,估计也被厉烁处理了!」 厉祎铭不太想让舒蔓因为粟涵的事情分心,有这精力,他倒是希望舒蔓可以多想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没有说粟涵在派出所大闹的事情,就三缄其口,没有选择对舒蔓坦诚。 舒蔓听了厉祎铭的话,兀自若有所思起来。 过了有五秒钟左右,她突然开口。 「华佗啊,我想去看看粟涵!」 ————————————————————————————————————————————————————— 舒蔓向来都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而且必须办的人,她想来看看一向自命清高的粟涵现在狼狈成什么样子,就让厉祎铭开车载自己来。 医院这边不知道厉祎铭今天回来,就没有给他安排问诊的患者,他这也没有什么事儿,舒蔓也要求了要自己陪她去警局那边,他没有犹豫,点了头儿,去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开车载舒蔓去警局那边。 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到警局的时候,正好有就这件事儿进行跟进报导的记者,来警察这边採访警局的局-长和粟涵。 警局这边的局长照着厉烁的面子,很是配合进行报导的记者,粟涵却不同,她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吵着闹着不配合记者就算了,还说自己是冤枉的,说警局这边的人限制她的行为,不肯公布真相给大众。 记者见证据确凿,粟涵和另外四个打手,还有王总已经在笔录上签字,哪里肯信粟涵的疯话。 只当她是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随意杜撰她是无辜的这样的烂藉口来掩饰自己对残障人下杀手,还卖-yin的事实。 舒蔓来警局这边登记说她是受害人舒泽的弟弟,要见粟涵,记者立刻跑来採访舒蔓。 就舒泽这件事儿,因为他是残障人士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市-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注,媒体方面有意要联合法制节目做一期专题报导,对受害者家属的採访这样的环节,自然是少不了。 舒蔓见有记者要採访自己,很欣然接受了他们的採访。 本就是照着把粟涵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往死里收拾她,舒蔓面对记者採访,拿出来三分泫然欲泣的娇柔,七分对粟涵的恨之入骨,把自己一介素人,拿粟涵这样不法之徒的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 记者方面本就意在宣传关爱社会残疾人团体,舒蔓这一说,带着气若游丝的哭泣样儿,搞得这些记者更加想要就这件事儿特写、曝-光,让更多的人来关系残障人士。 舒蔓自知自己是怎样睚眦必报的人,她十分满意自己精湛的演戏,心想,自己打同情牌的一幕被媒体报导出来,社会各界更加会同情自己,唾弃粟涵,到时候,粟涵就算是刑满释放,也少补了社会舆-论的谴责。 想到粟涵要一辈子都活在人们的唾骂和口水声中,舒蔓就着实满意自己的杰作。 她从来不想与谁为敌,但是谁要是与她为敌,她倒是也不在意和对方好好的玩一玩,反正搬弄是非这是伎俩,她用起来并不差! 厉祎铭在一旁看舒蔓惟妙惟肖的演技,实在是哭笑不得。 这个小女人,果然得罪不起,不然她真的会往死里把事情闹大! ——————————————————————————————————————————————————— 採访结束以后,记者方面明确表示就这件事儿会让社会各界引起关注,让她就她弟弟的事情要放宽心,说什么「正义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这样安抚她的话,说给她听。 舒蔓虚与委蛇的一再对记者说着感谢的话,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羸弱的小女人形象表现的游刃有余。 待记者离开以后,舒蔓重拾一副冷然的姿态,在女警的带领下,与粟涵面对面交谈。 一改刚刚的孱弱姿态,她看到粟涵披散这头髮,苍白脸色的穿着囚服,讥诮的勾着红唇,笑了。 刚刚面对那些记者的时候,记者都对粟涵表示嫌恶,说什么就没有见过这样死性不改的女人。 舒蔓能听得出来那些记者话里的意思是要把粟涵的形象往恶人的方向去写。 粟涵听到一声森冷的冷笑声,苍白的像是女鬼一样抬起头。 隔着凌乱又脏兮兮、隐约还泛着恶臭味儿的头髮去看,在髮丝的缝隙间,她看到了舒蔓得意又挑衅的笑脸,当即就想站起来。 「舒蔓,你这个jian人!」 粟涵咆哮着,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眼底泛着一片猩红的血色。 该死,她就知道是舒蔓这个jian人陷害自己,制造麻烦给自己。 心里对舒蔓有说不出的憎恨,粟涵咬牙切齿的恨着舒蔓的同时,也有对自己的嫌恶。 她自以为自己聪明,做什么事儿都不会失手,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和舒蔓较量了这么多次,终究还是栽倒了她的手里。 她不甘心,她恨……她不愿意看到自己输给了舒蔓这样下jian货色的女人,弄得自己一败涂地,没有任何可以翻身的可能! 「老实儿点!」 有女警员见粟涵不安分,意欲挣脱铐着手铐的座椅,冷声呵斥她。 粟涵被女警桎梏着,她心里有恨,却还发-泄不出来。 天知道,她这会儿多想去撕烂舒蔓这副让自己噁心的嘴脸。 真就是「小人得志!」,这句话一丁点儿也没有错,这样的jian女人,真就是jian到骨子里了。 舒蔓见两个女警员对粟涵冷声呵斥,赶忙制止。 「不麻烦你们两位看着她了,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她谈谈!」 「舒小姐,厉少那边……」 「没关系!」 舒蔓当然知道这两个女警员是厉祎铭那边派来的,他担心自己面对粟涵的时候会受了欺负,特意让她们两个人来帮衬自己。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要依靠两个女警员来帮助自己。 要知道,面对粟涵,她从来没有失败的时候,自己现在面对被手铐铁链铐住的粟涵,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压根就不需要她们两个女警员在。 女警员太清楚不过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舒小姐,我们就在外面,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喊我们!」 「好,谢谢你们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0章:第一更 女警员离开了以后,狭小、隐约还泛着霉味儿的封闭空间里,安静异常,连粟涵狂炙的心跳声,舒蔓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用这么不服不忿?」 舒蔓清冷的声音,在有回音的封闭空间里扬起。 嘴角挽着薄凉的笑意,她用眼角的余光睇粟涵。 「自作孽不可活,你闹到现如今的地步,就是你自己作的,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 「用不着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你从对小泽下手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你会有今天。」 「舒蔓,是你阴我,要是你不阴我,我会闹得这么狼狈吗?现在你高兴了、得意了吧?」 粟涵明明已经沦落到现如今这样悲哀的地步,她还是不肯服输的对舒蔓恶狠狠的说着话,似乎,这样能让她不失骨气。 「我当然高兴了!」 舒蔓笑,笑的很冷。 「你应该知道惹了我,要付出十倍的代价!你不该动小泽!」 如果她不动小泽,自己或许能对她手下留情,但是她找不了自己的麻烦,就找自己亲人的麻烦,实在是不可饶恕。 舒蔓笑,粟涵也冷冷的笑了起来。 「你承认发生在酒店的卖-yin案是你做的了?」 「卖-yin案?怎么,除了买兇伤人,你还有其他的罪名?」 粟涵被呛,眼神犀利如针的盯着索然不知情的舒蔓。 她不信舒蔓不知道自己发生了卖-yin案,不信…… 「你别给我惺惺作态,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就是你一手策划了酒店里的事情,你在香槟里下药,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男人发生了事情,然后被警方到现场抓获!舒蔓,你够狠,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阴狠!」 舒蔓嗤笑,「怪不得媒体那边派来的记者说你已经魔怔了,果然不假,我看你还真就是病得脑子坏掉了。」 「……」 「我也是刚刚出差回来,接到了警方这边的电话,说谋害我弟弟的兇手抓到了,我才过来的。」 舒蔓三言两语,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粟涵出事儿那会儿,她在外出差,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岂是她粟涵想诬陷就能诬陷的么? 粟涵傻了,她知道舒蔓出差的事情,毕竟她会被外派出差,是自己一手策划出来了。 眼见着舒蔓做了这些事情却有不在场证明,粟涵颤抖着肩头儿,死死的把手指握紧。 一再寻思,她不觉得除了舒蔓还会有谁能做出来这样高明手段的事情! 「是你!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别想抵赖!」 看粟涵歇斯底里的病态状儿,舒蔓笑的更是森冷。 「看来,你是准备再给你自己加一条诽谤罪了?」 粟涵:「……」 「嗯……诬陷这个罪名可不小!买兇伤人,还涉嫌卖yin,再加上诽谤,啧啧……」 舒蔓嘴角挽着不羁的笑意,叛逆而刺眼,惹得粟涵把手指甲都抠紧到了掌心里。 「舒蔓,我没有卖-yin!」 买兇杀人不假,但是卖-yin这个罪名,粟涵担不起。 那是关系到一个人的声誉,她自己被人看不起没有关系,她不能让她的父母也跟着自己被人看不起。 「你和我否认没有用啊,我又不是法官,法院怎么判是法院的事情,我今天能来看你,是给你面子!」 实在是喜欢看粟涵恨自己恨得牙痒痒,却还拿自己没有办法儿的样子,那样子。 「哦,对了,有一件事儿忘了和你说,你知不知道,媒体那边打算就你买兇伤人一事儿做一期专题报导,我想,如果在电视上播放,你应该会成为众矢之的吧!」 「舒蔓!」 粟涵癫狂的喊着,「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狠!」 自己被她安上莫须有的卖-yin罪名就算了,现在,她还要把自己做的事情曝-光给媒体,她算是见识到了舒蔓的手段有多狠,狠的让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 舒蔓笑而不语,森冷姿态的嘴角,是冷冰冰的弧度。 见舒蔓只是看笑话的看着自己,却不语,粟涵心底划过无边的恨意。 「舒蔓,你最好不要给我翻身的机会,否则,我一定和你没完!」 她威胁着,也算是给自己立誓,立誓自己有朝一日能辉煌,定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舒蔓! 舒蔓不惧怕粟涵的微笑,已经淡然、不羁的笑着…… 「你能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还不一定,想报復我……」倏地,她的眼仁,凌厉了起来,跟着,一字一句,字字冰冷——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粟涵:「……」 舒蔓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粟涵自然之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弄死我?」 粟涵惊颤的瞪大眼,舒蔓却像是没有看到她惨白的姿态,薄凉的挽着嘴角,转身。 不觉得自己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她沉着眸,往门口那里走去。 粟涵眼见着舒蔓要离开,自己要再度陷入到无边冰冷的环境中,大喊着—— 「不可以,舒蔓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的嘶喊声无助而愕然惊恐……而回应她的,却只有铁门门轴转动的突兀声,和铁门被关上的声音…… —————————————————————————————————————————————————— 舒蔓从警局里出来,没有吃午饭的心情,见离自己去公司那边,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让厉祎铭送自己去公司。 坐在前往公司的路上,厉祎铭看着车,眼角余光的随意一扫,就看见舒蔓虎口撑着额头,十分不舒服姿态的揉着眉心,他微拧了下眉头。 「怎么了,不舒服?」 其实从警局那边出来,厉祎铭就已经发现了舒蔓不再状态。 「我没事儿,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你不是下午两点才开会么,先回公寓休息!」 看舒蔓累的样子,厉祎铭实在是心疼,就把车调转了方向,往他的公寓那里驶去。 「不用,去公司吧,我在公司找地方休息一会儿就好。」 自己来来回回的折腾厉祎铭,她也心疼。 「还是回公寓吧,你公司那边现在乱成一团,哪里有你休息的地方?」 「不用了!」 知道厉祎铭是为了自己好,舒蔓伸出手,去握他骨骼雅致的手指,攥在掌心里。 「我开完会,回去就好好休息,坚持一下没有事儿的。」 「你确定?」 「嗯!」舒蔓重重的点头儿。 舒蔓都这么肯定了,厉祎铭没有再强求。 「那一会儿到公司,你靠我怀里睡会儿。」 「好!」 ———————————————————————————————————————————————————— 厉祎铭把车开到公司的时候,看了眼腕上的机械錶,见离开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没有让舒蔓进公司,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会儿。 舒蔓没有拒绝,她点头儿,把自己的身子往厉祎铭的肩膀那里,安心的闭上了眼。 舒蔓休憩了二十分钟,再支起身体的时候,揉了揉眼睛,和厉祎铭支会了一声,就下了车。 舒蔓乘坐电梯,直接去了会议室。 她到会议室的时候,公司部长以上的管理层都陆续到齐。 坐在不是很显眼的位置,舒蔓不在状态的扫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眼,看着他们面面相觑说这儿、说那儿,她没有什么听的心思,就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薄。 待王夫人和她的女儿王瑾最后到位以后,会议开始进行。 舒蔓一开始来就有猜到今天的会议内容是关于什么,而事实也没有让自己失望,今天会议的内容真就是关于王总要辞职一事儿。 王夫人可能是顾忌到公司形象的关系,助理小孙对管理层员工宣告公司的决议时,说王总是因为身体不适,暂辞公司董事长一职。 王夫人可能是顾忌到公司形象的关系,助理小孙对管理层员工宣告公司的决议时,说王总是因为身体不适,暂辞公司董事长一职。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1章:第二更 王夫人可能是顾忌到公司形象的关系,助理小孙对管理层员工宣告公司的决议时,说王总是因为身体不适,暂辞公司董事长一职。 虽然公司方面的宣告没有说明王总涉嫌卖-yin一事儿,但是大傢伙心照不宣,这两天以来,这件事儿在公司吵得沸沸扬扬,怕是有耳朵的都听到了风吹草动。 小孙说完这件事儿,又宣布关于代理董事长职务有谁来续任。 「介于公司现如今的局势,王夫人决定对公司进行整改,将她手上持有的百分之七十五股份中的百分之六十股份进行转让,具体交接事宜已经由公司的律师代为处理。」 助理把这个消息说出去,会议室里立刻掀起一片譁然。 公司这是要易主啊? 看来这王总再也不能回来了! 王夫人见现场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能猜得到他们这些人是担心新任的公司老闆会裁员,会搬出新的政策和制约机制,赶忙摆手,示意在场的人稍安勿躁。 「大家不要慌,你们在座的各位,有一部分人是随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在公司工作的元老,众所周知,这么多年以来公司的业务都是由我丈夫接任,不过我丈夫进来身体出现严重疾病,实在是不再适宜管理公司,而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管理公司,没有管理经验,我不想我父亲一手打下来的公司败在我的手里,所以转让,是再好不过的决定。」 本来,王夫人是准备让自己的女儿王瑾料理公司的业务的,让她做代理董事长,不过,就在她决定宣布由自己女儿接手公司之前,厉氏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要花高价买他们公司的股份。 厉氏,在盐城是什么地位,王夫人虽然不怎么接触公司的业务,但是也听过厉氏的名儿。 既然厉氏提出了要收购公司股份,她就算是不想从,厉氏只要相中了,就会在旦夕间,通过操-纵-股-市等不法渠道,让公司破产。 这样的祖宗,她得罪不起。 所以,与其看公司被厉氏强行收购,她倒不如识时务,把公司的股份转让出来,自己以此获得丰厚的金钱。 综合考虑因素,再加上厉氏只想成为公司的最大股东,还可以给自己女儿一个董事的职位做,王夫人没有再犹豫,就与厉氏达成了相关的协议。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能会担心新老闆会不会裁员,会不会改变什么制度,这点儿,我可以和在座的各位保证,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只要你们兢兢业业的工作,厉氏那边只会更加大家更丰厚的酬劳!」 厉氏? 恍惚明白接手公司的新股东是厉氏,在场的众人惊异的同时,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厉氏在商场是什么样的名儿,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有厉氏接手公司,他们坚信业绩会是之前的几倍,不存在下滑的可能。 一时间,那些心存辞职,跳槽的某些人,也都安静下来了。 众人都已经收拢回了飞脱的思绪听王夫人继续说公司接下来的安排,舒蔓却始终没有收拢回来飞脱的思绪。 她还有余温的思忖王夫人的话! 厉氏?那不是厉祎铭的家族企业吗? 他们家里的人怎么平白无故的併购了她工作的公司? 实在是想不通,依照厉家的财大气粗,怎么说也得去买大型保险公司的股份,怎么这么想不开的买了做保险业务的小公司的股份? ———————————————————————————————————————————————————— 开完会,舒蔓从会议室出来。 虽然王总暂时离职,但是其他职位都没有任何的变动,舒蔓还是她营销部的部长。 开完会,差不多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舒蔓打了电话给厉祎铭,寻思问问他在哪里,要是他这会儿离公司近,她准备让他来接自己。 舒蔓拨了厉祎铭的电话,二十几秒过去了,厉祎铭都没有接电话,不由得,她挑眉。 不科学啊……按理说,自己但凡给厉祎铭打电话,不管他有多忙,都能接自己的电话啊! 贝齿下意识的咬唇,她把电话挂断,又拨了一个过去。 心里隐约有些不耐烦,厉祎铭不接她电话,给她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被这种感觉缠绕,舒蔓连带着拿着手机的手,都下意识的捏紧了力道。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就在舒蔓准备挂断的电话的时候,冗长的一阵沉默过后,电话那边传来了厉祎铭磁性、低沉的嗓音。 「蔓蔓……」 厉祎铭的声音传来,舒蔓准备挂断电话的动作一滞,紧接而至的是舒心踏实感。 没有遇到厉祎铭之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但是因为遇到了他以后,她觉得自己都魔怔了…… 「你怎么才接电话?」 她有些埋怨的质问,天知道,他从来没有不接自己电话的时候,这次他没有接自己的电话,弄得舒蔓隐约有了不安的感觉…… 能听得出来埋怨的口吻里,带着些许的沙哑,他抿了抿唇,淡淡道—— 「在担心我么?」 「你说呢?你从来没有不接我电话的时候!」 舒蔓没有否认,继续用嗔怨的口吻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她不觉得自己因为没接自己的电话,有和他矫情的必要,但是……偏偏自己的心里,因为他没有接自己的电话,不舒服的厉害。 「我这边有点事儿,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厉祎铭解释,然后用鼻音,淡淡的问:「这你也要怨我吗?」 舒蔓不语,但是嫣然的红唇,撅的老高。 「那你倒是发条信息给我啊?」 「刚准备发,你的电话就进来了,我想了想,就接了电话!」 有了厉祎铭的解释,舒蔓也没有最初那么委屈了,瘪了瘪唇,用还是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你现在在哪呢?我下班了!」 「我就在你公司!」 舒蔓:「……」 「我和王夫再说几句话,就去找你!」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大致也了解是什么事儿了,不出意外,就是厉氏购买王总公司股份的事情。 —————————————————————————————————————————————————— 厉祎铭就收购「一生无忧」公司股份一事儿,和王夫人交涉。 交涉过程中,不善于管理公司的王夫人,让自己的女儿王瑾全权处理股份转让一事儿。 王瑾前不久和她交往的前男友分手,本来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了,但是不可否认,面对厉祎铭的时候,她还是会春-心荡漾…… 这个男人真的太过优秀,明明是职业是一名医生,对于公司层面上的事情,处理起来,丝毫不含煳。 这样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男人,人格魅力就足够吸引人的了,偏偏长得还那么人神共愤。 对厉祎铭,她真的是全身上下都挑不出来一处毛病,以至于交涉关于股份转让一事儿,她时不时的就拿眼角的余光睇厉祎铭,以此来满足自己还有的少女心。 厉祎铭出去接电话的时候,王夫人在一旁把自己女儿不经意间流露的小心思都看的一清二楚。 都说知女莫若母,她能看的出来自己的女儿对厉祎铭有好感。 其实自己女儿要是和厉祎铭之间能擦出来火花,她倒是乐-在-其-中。 经歷了自己丈夫背叛一事儿,她现在对婚姻也有了另一番定义,实在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到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厉祎铭打电话再回来,原本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王夫人,开了腔—— 「二少,以后公司这边,是你接手么?」 「不是。」 见王夫人问,厉祎铭回答。 说来,准备併购公司,厉祎铭也是一时兴起。 舒蔓去警局里见粟涵的时候,他闲来无事,想到舒蔓下午去公司开会,他在手心里把玩儿了手机以后,打了电话给厉祁深。 关于舒蔓所在公司会发生重大变革,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会选择找厉祎铭,接洽关于接手「一生无忧」,他从主观角度去看,其实是想讨好舒蔓。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2章:第三更 关于舒蔓所在公司会发生重大变革,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会选择找厉祎铭,接洽关于接手「一生无忧」,他从主观角度去看,其实是想讨好舒蔓。 说来,厉祁深接到厉祎铭打来的电话,还挺诧异。 毕竟厉氏一直都是致力于房地产方面建设,未曾涉足保险业务方面,自己二弟冷不丁的的来找自己,说想併购保险业务公司,他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 不过厉祁深生来性格薄凉,厉祎铭都主动找上自己开口,他要是拒绝实在是说不过去,就没有推辞,答应了下来。 「关于由谁来接手公司,做董事长的位置,我还要和我哥商量一下!」 在事情没有一定之前,厉祎铭自然是不能透露自己准备让舒蔓做董事长的打算,只得三缄其口。 「哦,呵呵!」 王夫人干笑了两声,心想,要不是这厉祎铭接手公司的董事长的位置,她还真就想不出来会有谁来接手公司。 关于厉祁深,她也有所耳闻,不过厉祁深深谙房地产开发建设方面的业务,关于保险,如果不是厉祎铭,也不可能是厉祁深,说来,她还真就是期待,会是谁接手公司的总业务处理。 厉祎铭翻了手上的文件,看着相关协议,见没有什么问题,就拿过签字笔,代替厉氏,用苍劲儿的笔力,在落款那里签下自己的名字。 学医的关系,写字本就龙飞凤舞,厉祎铭签名的时候,姿态有说不出的洒脱,让王瑾盯着厉祎铭修长骨节的手指落下镌刻的字体的同时,眼底折射出崇拜的点点星光。 「王夫人,文件我已经签好了,您这边再签字,协议就可以生效了。」 「好!」 王夫人笑的合不拢嘴,招唿自己的女儿王瑾签字。 王瑾应声,接过文件。 王瑾签字的时候,王夫人都含笑的眼睛看厉祎铭,然后问—— 「二少,你现在交女朋友了吗?」 被问及到了有些敏-感的话题,厉祎铭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梢,随即嘴角泛起温润的笑意,应声,「我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 王夫人一听这话,心里不免失落。 这厉祎铭已经有了女朋友,自己的女儿怕是没有机会了啊。 不过自己细想想,也就释然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啊? 想来,他交往的对象应该是名门淑媛吧,论学歷、出身、气质、长相应该都超过自己女儿一大截吧。 王夫人失落,王瑾在一旁也不免失落,连带着原本在签字的动作都蓦地一滞。 抿了抿唇,面前按捺住心里的不适,王瑾全神贯注的落在文件上,签了字。 —————————————————————————————————————————————————— 厉祎铭处理好关于股份转让一事儿,就出门去找舒蔓。 接到厉祎铭打来的电话,舒蔓就在营销部的门口等他。 有之前自己没有接舒蔓电话一事儿影响,厉祎铭觉得这个小妮子受了委屈,就走过去,笑着搂过她的脖子。 「怎么和个受气包似的?」 他勾着她的鼻子,看她对自己还带着嗔怨姿态的样子,心情无比的好。 舒蔓瞥唇睇了厉祎铭一眼,「你就说你烦不烦人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所以你准备罚我了么?」 厉祎铭又把勾着舒蔓鼻子的小手转到她白-皙肌肤的脸颊上,拧了一把。 「当然,你这么欺负我,还说我是受气包,我必须罚你啊!」 「那你打算怎么罚我?今天你睡chuang,我睡地板,好不好,嗯?」 「不好!」 这算是什么惩罚,舒蔓直接否定。 「让你睡地板太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为什么问我打算怎么办?你怎么不想想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她想不到什么方法儿惩罚这个男人,再者说了,自己想,实在是太费脑子,相比较而言,她倒是想知道,这个男人准备怎么补偿自己! 被舒蔓反问一句,厉祎铭挑眉。 而后,他嘴角挽起,笑了。 把自己刚刚签署的蓝色文件递上去,「拿着个补偿你,好不好?」 「这是什么?」 舒蔓有那么一瞬间犯二,她明明知道厉祎铭去见王夫人,可能就是在处理关于股份转让一事儿,偏偏自己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蓝色封皮的文件,自己脑抽的没有反应过来。 「打开看看啊!」 「嗷……」 舒蔓应声,然后在厉祎铭的搂抱下,打开了文件。 对合同这种事儿,她说懂,却又不算太懂。 在密密麻麻字迹,洋洋洒洒的纸张中,她尽可能找重点的浏览。 拧了下秀气的小眉头儿,还是没有搞清楚这是文件,她抬头看厉祎铭。 「你让我看这个到底什么意思啊?这不是股份转让书吗?对了,我今天听王夫人宣布,说要把公司的绝大部分股份买给厉氏。」 「嗯……」 厉祎铭漫不经心的应声,算是回答他知道这些事儿。 「不是,厉氏好端端的併购我们公司做什么啊?还有,你平白无故拿着个合同给我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没怎么回事儿,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把你公司买下来了,以后你做老闆,不用再给人打工了。」 舒蔓:「……?」 舒蔓怔忡住了,眼睛瞪大的同时,连带着嘴巴,都下意识的张大。 「你疯了啊?」 舒蔓把文件丢回给厉祎铭,不可置信的看他。 「你……居然花钱把公司买下来送我,你没有问题吧?」 说着,她伸出手,试探性的去摸厉祎铭的头,想知道他有没有发烧。 她真的懵了,她完全不知道厉祎铭这把公司买下来是准备送给自己的。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在这之前,她都没有听他提起过,很显然,这是他一时兴起之作! 见舒蔓怀疑自己脑子有了问题,他伸出手,抓住他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宠你,就是要把这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你的面前,不是吗?」 舒蔓望着厉祎铭实在是湛黑而有神儿的眉眼,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有些小甜蜜,还有些受chong若惊,更多的……是说不出的震撼! 宠你,就是要把这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你的面前! 这句话于自己而言,真的是太震撼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启齿说些什么,舒蔓都怔愣住了表情。 看着舒蔓这样一副傻傻的呆滞样儿,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震惊到了,他笑着,伸出手,像是故意要捣乱舒蔓的头髮似的,在她的头髮上,胡乱的揉了揉。 「傻了啊?」 「嗯!」 舒蔓中肯的点头儿,「……你这也……太任性了吧!」 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词彙能形容厉祎铭的行为,一再琢磨,用了「任性」两个字。 舒蔓真的不敢想像,如果说自己想上天,他会不会买飞船给自己! 厉祎铭笑,嘴角的弧度很温润,带着如沐春风之感。 「和你在一起久了,行为习惯都随了你!」 「那我也没有任性的买下一个公司啊?」 舒蔓无语的翻着白眼,她是任性不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还没有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地步。 这个男人也太狂执了,要知道自己到现在都还欠他三十万呢! 对于舒蔓的话,厉祎铭笑而不语,俄而道—— 「就当我拿钱给你用来打水漂,不管你把公司管理的如何,都没关系!」 舒蔓:「……」 舒蔓对厉祎铭算是彻底词穷了,连自己可能会败家,他都能淡若清风,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一个标准的词彙能形容厉祎铭了。 厉祎铭搂着舒蔓离开,赶巧,王夫人和王瑾走过营销部这边,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下意识的,母女二人怔住了。 说来,公司的女员工有谁,她们母女两个人还真就是不清楚,不过看厉祎铭搂着她,那样子俨然就是情侣,她们母女二人不得不猜忌她们公司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有手段的女人,居然连厉祎铭都能收到掌心里!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3章:第四更 说来,公司的女员工有谁,她们母女两个人还真就是不清楚,不过看厉祎铭搂着她,那样子俨然就是情侣,她们母女二人不得不猜忌她们公司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有手段的女人,居然连厉祎铭都能收到掌心里! 本以为厉祎铭交往的女朋友定然是人中龙凤,名门家的千金名媛,哪成想,他来往的女人,竟然是她们公司的一个小员工。 有差异,有不解,但是却还不得不释然。 王夫人母女改变不了厉祎铭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事实,只能暗自嘆息没有能早点遇到厉祎铭。 王夫人将手搭在自己女儿的肩膀上,看自己女儿黯然神伤,嘆息一声,语重心长道—— 「瑾儿,好男人多的是,你会遇到的。」 —————————————————————————————————————————————————— 厉祎铭带舒蔓开车离开,关于买下舒蔓公司的事情,他找厉祁深还需要确认一下。 毕竟现在自己的大哥总管公司的业务。 其实在厉祎铭来找厉祁深之前,厉祁深已经把厉祎铭为什么会脑抽的想买保险公司的事情摸得清清楚楚了。 原来,自己的这个二弟,不声不响的交往了一个女朋友。 说来,这下手与自己对比,还真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到现在都没有送乔慕晚什么像样儿的东西,自己的这个二弟倒是好,出手阔绰,直接送了一家公司给他的女人。 厉祎铭敲了厉祁深办公室的门,拿着文件,信步进了办公室。 「哥,关于股份转让的事情,我已经签字了,回头儿,你把董事长的职位转交给我啊!」 厉祎铭把文件放到厉祁深的办公室上,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座椅了。 厉祁深正在办公,见厉祎铭把文件丢过来,他执起湛黑如子夜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把如同古井般幽深的目光,落在了文件上。 不着痕迹的盯了文件一眼,他摸过办公室上面的烟盒,姿态优雅的点了一支烟给自己,然后昂藏笔挺倨傲的鹰躯到转椅里。 「你确定我要把董事长的职位转给你,而不是某个女人?」 厉祁深寡淡的声音,单薄不失单一的扬起,让闻言的厉祎铭,挑了下眉梢。 自己大哥这算是已经知道了自己重金买下一家公司只为博美人一笑? 「你都知道了?」 厉祁深没有回答厉祎铭是与不是,掸了掸菸灰,淡淡道—— 「都买了一家公司送给女朋友,这么高调,还想让别人不知道?」 厉祎铭不自然的颳了刮鼻侧,确实,买了一家公司送给女朋友,实在是高调! 「哥,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董事长的职位该写谁的名字,你应该清楚!」 「啧啧……」 厉祁深冷嗤一声,被烟雾迷濛的俊脸,透着几分邪肆。 「家里的两尊大佛知道你交往女朋友的事情了?」 「知道,我还告诉爸妈,蔓蔓怀孕了!」 厉祁深:「……」 见自己大哥用诧异的眼光盯着自己,厉祎铭摊开手,无奈。 「家里的两尊大佛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你情况一样!」 「谁和你情况一样?」 厉祎铭:「……」 「我没你那么速度,慕晚没怀孕!」 听自己大哥不屑的呛自己,厉祎铭忽的勾起嘴角,讪笑—— 「你这是准备让我开点儿药给你?还是准备让我告诉妈,让她炖点补品给你?」 厉祎铭拿自己开涮,厉祁深当即就黑了脸。 「欠收拾了是不是?」 厉祁深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见自己大哥拿出来小时候动不动就要教训自己的姿态和自己对话,厉祎铭摆手投降。 「当我没吱声!」 「你的破事儿,我不管,你爱找谁就找谁去!」 厉祎铭:「……」 厉祁深说着,就准备撂挑子,直接把文件,丢给厉祎铭。 —————————————————————————————————————————————————— 厉祎铭见自己大哥不买自己的帐,没有办法儿,他一再琢磨,去找乔慕晚。 在他看来,现如今,除了乔慕晚,就没有人能制-服的了自己的大哥。 厉祎铭去找乔慕晚,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好在乔慕晚是温婉性格的人,知道厉祎铭的难处,答应了他的请求。 「嫂子,那就麻烦你了!」 「嗯!」 乔慕晚去找厉祁深,二十分钟后,她和厉祁深软磨硬泡,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厉祎铭才答应替厉祎铭办关于职位授-权一事儿。 厉祎铭再回到车里的时候,舒蔓都已经吃完了半份炸鸡。 「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哥说他那方面有障碍了,想让我开点儿药给他,耽误了时间。」 舒蔓:「……」 厉祎铭想到自己被自己大哥那么不友善的对待,找了机会,就像伺机报復一番。 舒蔓听了厉祎铭这么说,不由得替乔慕晚担忧起来。 乔慕晚这找了一个xing-功能有障碍的人,那以后的xing福可怎么办啊? 要知道,她最开始见厉祁深那会儿给厉祎铭的定位可是极品男人。 她觉得既然是极品男人,那方面指定行,哪成想…… 实在是担心乔慕晚以后的生活会不和谐,她一本正经的看着厉祎铭。 「那你可得给你哥开点儿好药,那种事儿,不能马虎了。」 没想到舒蔓拿自己说得话当真了,厉祎铭笑,原本因为被自己大哥呛的糟糕心情,纾解了不少。 「我知道,明天去医院,我就去中药那边抓药给他。」 「嗯,我回去也上网看看有什么偏方能治疗你哥的病!」 厉祎铭见舒蔓这么说,嘴角挽着好看的笑,与她一拍即合。 「好!」 ———————————————————————————————————————————————————— 舒蔓在厉祎铭家里吃了饭,自知自己母亲知道自己已经出差回来了,自己不方便去厉祎铭的公寓那边住,就回了暖心阁这边。 实在是不捨得让厉祎铭就这么走,两个人在车里一顿难捨难离的腻-歪…… 车厢里,充溢着暧-昧音符的律动气息,两个人都恨不得把对方给吞了一样的抱着对方的头,疯狂激吻。 经过这段时间两个人相濡以沫的交流,舒蔓一点儿也不排斥厉祎铭对自己做出来的每一个动作。 就像现在,她热切的回吻厉祎铭,不自觉的把自己的手都探-入到了他的白衬衫里,去摸他壁垒分明,不着一丝赘肉的小-腹…… 感受他结实的腹肌落在自己的掌心里,触感好的让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就把自己的红唇,嫣然的落在了厉祎铭xing-感的喉结上。 舔-舐着他的突起,两个人的体温都在攀高…… 「真想吃了你!」 厉祎铭被舒蔓撩着,在明明很宽敞,此刻却变得异常狭窄的空间里,他恶狠狠的咬了舒蔓一口。 舒蔓疼的唿痛一声,却还不忘挑衅厉祎铭。 「我妈在,不方便,不然……」 舒蔓把自己的嘴巴凑到了厉祎铭的耳边,说了小-太-妹一样不羁又纨绔的话。 因为舒蔓吐出的几个字,厉祎铭掐了她的腰肢一把。 「明天,我去公司找你!」 #已屏蔽# —————————————————————————————————————————————————— 两个人又缠着对方有好一会儿,舒蔓再下车的时候,身体都软了。 要知道,要是忌惮自己会被自己母亲发现什么端倪,在车里,她真的就打算和厉祎铭办了。 目送厉祎铭离开,舒蔓上了楼。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舒蔓进门的时候,诧异的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没在家里。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下班的时候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她在家里已经吃完了,让她和厉祎铭随便去吃吧,不用管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4章:第五更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下班的时候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她在家里已经吃完了,让她和厉祎铭随便去吃吧,不用管她。 既然她都已经和自己说她在家里了,怎么这人,这会儿不见了呢? 在自己的房间,在舒蔓的房间,厨房……各处都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就连同她回来的迹象都没有,舒蔓不禁挑眉诧异。 自己母亲就算是外出散步,这个时间也应该回来了,最重要的是,她这完全没有回来过家里的迹象,很显然,她没有回来过这里啊! 想不到自己母亲怎么和自己说谎说她回来了这边,舒蔓疑惑极了。 不禁,她想到了白伊颂今天和自己说的话。 难道,自己的母亲去见白伊颂的母亲了吗? 带着这样的猜忌,舒蔓贝齿咬了咬唇瓣,随即,翻出来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 —————————————————————————————————————————————————— 姚菁外出旅游回来,带了当地的土特产回来,就张罗着送给自己娘家人那边。 白伊颂下班回家,正好碰到自己的母亲拿着土特产准备外出,就问了自己母亲要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去,我这不是旅游回来带了当地的土特产回来吗?我准备去你外公家,给家里的亲属都送点儿去。」 一听这话,白伊颂想着自己也好久没有见自己的外公和外婆了,就说自己也要跟她去。 「妈,那我去换衣服,你等我啊。」 「好!」 ———————————————————————— 白伊颂换了衣服下来,母女二人就往自己的娘家去。 说来也是巧,姚菁带着白伊颂回娘家,赶巧自己的二婶娘带着孙女姚芊芊,和自己的小婶娘来自己家做客。 姚家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姚文昌,也就是姚菁的父亲,白伊颂的外公;老二姚柏昌,生儿子姚军,也就是姚芊芊的父亲;老三姚顺昌,也就是姚文莉的父亲,舒蔓的外公。 姚家老爷子早十年就已经去了,生的这三个儿子也都上了年纪,但尽管如此,姚家一家人都和和睦睦,时不时就来了家族聚餐什么的,就像今天,几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就不约而同的来了姚文昌的家里。 姚菁见自己的二婶娘和小婶娘在,赶忙打招唿。 「二婶,小婶,你们都在啊!」 「是啊,小菁回来了啊,你爸和你妈这刚才还说你来着,说想你了,没想到,他们夫妻两个人这前脚刚说完,你就回来了。」 老二姚柏昌家的妻子范淑华开腔,笑道。 闻言,姚菁也笑,拉着白伊颂,让白伊颂和自己的两个婶娘问好。 「二外婆,小外婆。」 「诶呀,这伊颂,我可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了,来,赶紧让二外婆看看。」 说着,范淑华就开始打量白伊颂。 姚芊芊在一旁见自己的奶奶,把白伊颂当成是宝贝一样的打量,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但考虑到这么多亲属在,她也不好表现出来自己有多么不屑,就唤了姚菁一声「姑妈。」,喊了白伊颂一声「表姐。」 姚菁见姚芊芊唤自己,连连应声。 不似自己母亲对姚芊芊这边亲切,白伊颂淡淡的点了下头,算是回以招唿。 说来,姚芊芊和白伊颂两个人是表姐妹,但是关系相处的实在是不大好。 白伊颂不喜欢自己这个比自己小了四岁的表妹,从自己的这个表妹的眼睛里,她总觉得自己能看到类似算计的眸光。 这让她实在是生厌。 白伊颂不待见自己,姚芊芊全部都看在眼里,不过她无所谓,毕竟白伊颂只是姚家的外孙女,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亲孙女,说来,大家还是待见自己。 一旁的老三家的媳妇,也就是姚文莉的母亲郑香兰,见自己的大哥、二哥家都是有后人,自己的女儿这会儿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不免有些感伤,连带着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她都觉得有些刺眼。 无力的嘆息了一口气,自己明明已经看淡了自己没有女儿这件事儿的事实,却还是不免会触景生情。 白伊颂见自己的小外婆被晒在一旁,兴致不高,她不免想到了姚文莉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说来,自己的这个小外婆还真就是可怜,生出来了姚文莉那样没有良心的女人。 气不过姚文莉,白伊颂还不忍心看着自己上了年纪的小外婆被冷落在一旁,走上前,拉过她的手,做个孝顺的长辈,对她嘘寒问暖。 郑香兰因为白伊颂的通情达理,欣慰的笑了笑。 「小外婆这一切都还好,你小外公也好。」 客厅里,几个妇人在一起聊着,姚菁说自己去旅游,带了小礼品回来,赶忙说:「既然婶娘-们都在这里,我就不一家家的去送了!」 说着,她就把买回来的土特产,分给两个婶娘。 姚文昌见姚菁回来,心里高兴,再加上老二、老三家的媳妇都在,就张罗着让老二、老三都来家里吃个饭。 姚文昌这么一说,白伊颂的外婆张慧秋就张罗着去打电话,让老二、老三都来家里吃饭。 ———————————————————————————————————————————————————— 舒蔓第四遍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都没有打通,不免心浮气躁。 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自己心里浮动,她越发的觉得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这个母亲了。 以前,她不觉得自己母亲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她今天不在家里,再加上想到白伊颂的话,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母亲有很多的秘密瞒着自己。 以前,舒蔓不觉得自己母亲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她今天不在家里,再加上想到白伊颂的话,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母亲可能有很多的秘密瞒着自己。 实在是讨厌这种感觉,自己打电话打不通给自己的母亲,也想不到自己母亲去了哪里,厉祎铭也不在,她一个人实在是无聊的发紧。 抬手抓了抓头髮,沉寂了下思绪,拨了厉祎铭的电话过去。 厉祎铭才离开不久,见舒蔓打电话给自己,他嘴角挽着一抹淡笑,接了电话。 「怎么,才分开一会儿就想我了?」 带着几分不羁开腔,理所当然的,除了舒蔓对自己难捨难离,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分开一会儿就打电话给自己。 受了自己母亲事情的影响,舒蔓这会儿烦躁着,没有什么心思和厉祎铭痞。 「我有点儿事要和你说!」 舒蔓一本正经起来,厉祎铭敛住笑,挑了下眉梢。 「怎么了?」 对厉祎铭没有任何隐瞒,舒蔓把白伊颂和自己说得事情,还有自己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事情都和厉祎铭说了。 听了舒蔓的话,厉祎铭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 「你先别急,我打电话给医院值班室那边,看看阿姨有没有在那边。」 眼下,舒蔓没有什么办法儿找到自己的母亲,厉祎铭提议,她应允了下来。 「那你打电话问问医院那边吧!」 —————————————————————————————————————————————————— 姚家,因为姚家哥几个聚在一起,上上下下,一片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说来,姚家哥几个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早年过得都不错,尤其是老二姚柏昌家,因为当年赶上改-革-开-放的关系,下-海-经-商,有了创业的资本,在兄弟几个中过得最富足。 相比较而言,倒是姚顺昌家因为后继没人的关系,夫妻二人过得比较单薄,较之前越发的差劲儿。 姚家人围着饭桌坐着,姚菁看着在一旁只是默默挑饭碗里迷离的小婶娘,心里不免感伤。 说来,她也不是没有女儿,只是这姚文莉啊,她真的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评价自己的那个堂妹。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把自己碰到姚文莉,以及姚文莉近况告诉自己的小婶娘,只是……想到姚文莉一再强调不要把自己的消息告诉她的父母亲,姚菁夹在中间有些难做。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5章:第六更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把自己碰到姚文莉,以及姚文莉近况告诉自己的小婶娘,只是……想到姚文莉一再强调不要把自己的消息告诉她的父母亲,姚菁夹在中间有些难做。 白伊颂看出来自己母亲有心事儿,尤其是她看小外婆的时候,目光流露出来的不忍,让她很清楚自己母亲这是在犹豫要不要把关于姚文莉的事情告诉她。 「妈!」 白伊颂过来握住姚菁的手,用外人听不到的声音,「妈,你是想把遇到姨娘的事情告诉小外婆吧?」 姚菁没有否认,点头儿。 「你小外婆和你小外公这些年来过得太苦了!」 虽然姚顺昌那边尽力和自己的大哥、二哥碰杯,但是姚菁清楚,他们两个人都上了年纪,没有子女在身边,再笑的如何开怀,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白伊颂皱眉,说来,她也想不通姚文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端端的偏要玩失踪,现在被找到了,还一副退避三舍的姿态。 「妈,你那天见姨娘,她没有和你说关于小外公和小外婆的事情吗?」 「说了,但是你姨娘她……」 姚菁直嘆气,如果说自己以前还能搞懂姚文莉的话,现在,她根本就搞不懂姚文莉。 快三十年没有见了,很多东西,真的已经物是人非了! 「伊颂,其实把碰到你姨娘的事情告诉你小外公和你小外婆也没有什么的,只是,这文莉不肯见他们两位老人,我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们两位老人,不是让他们伤心嘛,所以啊,我这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现在啊,我就盼着你姨娘啊,能想明白事儿,主动回来见你小外公和小外婆。」 —————————————————————————————————————————————————— 到散席,该离开的人都离开,姚菁母女都没有把碰到姚文莉的事情告诉姚顺昌夫妇。 就像自己母亲说得那样吧,姚文莉要是不肯见两位老人,她们母女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听从上天的安排。 出了门,那边,姚芊芊随她的爷爷奶奶上车,准备离开,这边,姚菁也和白伊颂见没有什么事儿,上了车,也准备离开。 还不等发动引擎,见自己的小叔和小婶从屋里出来,姚菁抿了抿唇,沉吟了下,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小叔、小婶,我送你们两个人回去吧。」 虽然自己的小叔也是开车来的,但是两位老人上了年纪,姚菁有点儿放心不下,主动开了口。 姚文昌见自己女儿要送自己的三弟离开,就说:「老三啊,让姚菁送你们回去吧,你刚才喝了酒,让她送你,我还放心点儿。」 姚顺昌本来准备推辞的,但是白伊颂也下了车,说让自己和自己的妻子坐他们的车走。 实在是抵抗不住姚菁母女对自己的好,姚顺昌思量了一下后,点头儿。 「那就麻烦你们母女两个人了。」 白伊颂开车,姚菁坐在副驾驶那里,姚顺昌和郑香兰则是坐在后座那里。 一路上姚顺昌夫妇和姚菁母女随意聊着,问及到关于白伊颂的婚事,姚顺昌不禁嘆气一声。 说来,这都过了快三十年了,要是自己的女儿这会儿和自己还联繫,自己的外孙、外孙女,也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乍想到姚文莉,再加上喝了酒的关系,姚顺昌不免感伤起来。 说来,关于姚文莉出走的事情,他自认为自己也是有一定的责任,要是自己当年同意自己女儿自由恋爱,不阻拦她和舒海两个人在一起,自己的女儿也不至于怨恨自己,这么多年都不联繫自己,连自己想知道关于她的一丝一毫消息,都是奢望。 姚菁知道什么是自己小叔和小婶娘的jin-区,她已经尽力去避开姚文莉了,不想自己还是不经意间触及到了这样有些min-感的地方。 好在,姚文昌和姚顺昌两家人离的比较近,白伊颂开了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他的家。 姚顺昌夫妇下了车,因为麻烦白伊颂母女送自己回来,他们夫妻二人再三道谢。 「小外公、小外婆,你们这不是和我们母女见外吗?」 「是啊小叔、小婶儿,这没有什么的,你们两位老人上了年纪,我们做晚辈的做这点事儿也算是尽孝了。时间不早了,小叔、小婶娘,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和伊颂先回去了。」 姚菁和白伊颂和姚顺昌夫妇打了招唿以后,母女二人就驱车离开…… 姚菁母女离开以后,姚顺昌夫妇也往楼上走去。 待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藏匿在小区绿化带树丛里,有一抹身影,在路灯晕黄的灯光投射下,探了出来…… ———————————————————————————————————————————————————————— 那边,姚芊芊和姚柏昌夫妇也回了家,姚芊芊自己有自己公寓住的关系,她让司机开车绕了一大圈,把自己送回到自己的公寓那里。 在自己所住的高档小区那里让司机停了车,姚芊芊和姚柏昌夫妇道别后,进了小区。 姚芊芊下了车,司机把车调转方向,载着姚柏昌夫妇回去他们住的小别墅群那边。 司机把车停好,姚柏昌夫妇下了车。 姚文莉从不远处看着下了车的二叔和二婶,不自觉的深唿吸了一口气。 说来,她这已经有二十六年没有联繫自己的亲人了,这二十六年来,她并不好过,只是没有办法儿,自己当年决定了要一直和自己的亲人老死不相往来,就註定要承受这一切。 无力的嘆息一声,望着自己的二叔和二婶娘进了屋,她捋顺了自己飞脱的思绪,准备离开。 只是还不等她抬脚转身,身后,一道尖锐的女音,带着几分跋扈的口气,突兀的传来——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姚芊芊尖锐的声音,不友善的传来,惊得姚文莉勐地一个激灵。 待她回头看去,在一片光线不是很足的暗影间,她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纤瘦不失单薄的身影。 「我在问你,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芊芊见鬼鬼祟祟的姚文莉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的畏手畏脚姿态,不禁拔高了声音,声线刻薄而尖酸,眉目间隐隐还盪着嫌弃的暗芒在打量她。 刚刚在姚文昌家里,姚菁有拿了土特产和一块刺绣的名族风情裙子给自己,姚芊芊刚才下车的时候忘了从车里拿,想来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打车来自己爷爷奶奶这边取。 不想,自己倒是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姚文莉被姚芊芊问得答不上来任何一句话,发怔的盯着她—— 「……你是谁?」 能出现在自己二叔和二婶这边,还是这么跋扈的姿态,再加上看姚芊芊的样子和穿着,不像是这边的帮佣,她理所当然的怀疑这是自己二叔和二婶的孙女! 「你问我是谁?」 姚芊芊反问一声,嘴角冷冷的动着。 「你还没有告诉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倒是质问起来我了!」 姚芊芊不屑的看着姚文莉,看姚文莉还算老实的样子,她撇了撇嘴角。 「说吧,你来我爷爷奶奶家到底是想做什么?」 姚芊芊一说这话,姚文莉立刻就确定她是自己二叔和二婶儿孙女。 本能的,目光不免变得有些惊异的盯着姚芊芊的脸。 伴随她略略吃惊瞪大眼的动作,嘴巴里,结巴又含煳的咕哝—— 「……我、我可能走错了路!」 姚文莉心里慌张的不行,透不过气来,整个人的思绪都乱了。 她不能让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苍白着脸色,又定定的瞅了姚芊芊一眼,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目光震动,无措的赶忙选择离开。 「嗳,你……」 姚芊芊见这个奇怪的女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了两句话,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呢? 有诧异,有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嫌恶!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6章:第七更 姚芊芊见这个奇怪的女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了两句话,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呢? 有诧异,有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嫌恶! 虽然她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尤其是她畏手畏脚的样子,她莫名的觉得反胃。 「真是个怪女人!」 撇嘴表现对姚文莉的嫌恶,她再收回盯着姚文莉离开的目光,往主屋那里走去。 —————————————————————————————————————————————————— 姚文莉一路快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感觉跑的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灯光,没有了路,她才下意识的顿住脚下的步子。 止不住的惊喘,姚文莉觉得自己这会儿大脑里还是混沌一片。 天知道,她觉得自己刚刚整个人的脑袋都炸裂开了,以至于什么都顾不上了! 那个女孩子…… 在心中喃喃自语着,姚文莉平復下思绪以后,在自己脑海中勾画姚芊芊的样子。 她就是…… 痛心的闭上了眼,犹记得自己上一次偷偷来到这边、见到她,是二十三年前,那会儿的她,只有三岁。 不想,二十三年的光景,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心中凌乱的不成样子,姚文莉尽可能调整自己的唿吸,不然自己乱了章法。 沉寂了好久,久到整个人都因为夜风的吹拂,身体上泛起了凉意,才有了知觉…… —————————————————————————————————————————————————— 厉祎铭打了电话给医院那边,得到的回答是姚文莉没有在医院这边。 没有打电话给舒蔓,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他在前方的路口那里调转了方向,将车子重新往舒蔓的小区那边驶去…… 舒蔓正在用指腹摩挲唇瓣,听到有人敲门声,她先是一怔,随即,去了玄关那里。 本以为自己是母亲忘了带钥匙,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是厉祎铭折了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你怎么回来?」 「怕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厉祎铭把话说得理所当然,跟着进了屋,关门,换鞋。 舒蔓跟着厉祎铭的身后进了客厅,喃喃道—— 「其实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儿的!」 说实在的,有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真的有了底气,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心里悬的慌,只是,自己这么一再的折腾这个男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没事儿还这么六神无主?」 舒蔓:「……?」 「都写你脸上了!」 舒蔓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 真的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去了客厅沙发那里坐下,厉祎铭就着舒蔓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淡淡道—— 「我打电话给医院那边了,阿姨不在医院那边。」 「我猜到了!」 自己母亲说在家,而事实是她并没有在家,如果说她在医院那里,她没有必要对自己隐瞒,很显然,她根本就不在医院,而是在一个让自己猜不到的地方。 「从我知道她说谎说她在家里,我就猜到了她不想让我知道她在哪里!」 有了厉祎铭在,舒蔓没有之前那么心神不宁。 她坐在了厉祎铭的身边,拢了拢鬓角垂落的头髮儿到耳后。 「算了,不管她了,可能是我把她想的太好了!」 舒蔓尽可能让自己放宽心,对自己母亲,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评价,要知道,在这之前,赌博一事儿,已经闹的她筋疲力竭了,她最近碰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没有更多的精力牵扯,让自己去管她的事情。 「准备让我帮你调查你母亲和伊颂母亲的事情么?」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调查呢?」 其实说来,舒蔓觉得自己调查了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白伊颂说得事情是真的,自己母亲连她的亲生父母亲都不待见,自己一个做晚辈的有意去认自己的外公外婆有什么用呢? 厉祎铭见舒蔓问自己这个问题,黑眸看着她。 半晌,淡淡道:「等你想调查了,告诉我就行。」 舒蔓点头儿,然后把双手搭成塔状儿抵在鼻侧上,「其实相比较我去调查,我更想听我母亲亲口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自己活这么大一直都以为自己没有外公外婆,现在突然被告知自己的母亲欺骗了自己,她从内心深处是不能接受的,再怎样说,姚文莉也是自己的母亲,是自己最亲的人,她不应该瞒着自己。 无力的嘆息了一口气,她轻合睫羽,「或许……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 姚文莉回来家里的时候,脸色还是不好的很。 进门的时候,姚文莉诧异的发现厉祎铭在家里,而自己的女儿,这会儿真枕在厉祎铭的腿上,酣睡…… 厉祎铭听到隐约有声音,潜眠的他,睁开了眼,视线撞到姚文莉的目光时,他伸出手,示意姚文莉不要吵到舒蔓。 姚文莉明白厉祎铭时什么意思,就没有做声。 厉祎铭把舒蔓的头垫在靠枕上,起了身。 为了避免打扰到舒蔓,他和姚文莉走开了。 「蔓蔓在等您,等了很久您都没有回来。」 姚文莉听厉祎铭这么说,她看向舒蔓,眼底,有愧疚浮现。 「……我出去有点儿事儿,忘了和她说。」 「再忙,您也应该把手机带在身边,找机会打电话或者发简讯告诉她一声。」 厉祎铭一本正经的口吻,看似恭敬,但是姚文莉活了这么多年,吃的盐比他们年轻人吃的饭都多,自然能听得出来他对自己责备的意思。 不自然的脸色上,尽可能浮现开正常,她干笑了两声。 「不会有下次了,这次是个例外。」 「嗯!」 厉祎铭淡淡的回应一声,然后转身,去了客厅那里。 没有避讳姚文莉的存在,他伸出手,将舒蔓抱紧在臂弯中,动作轻柔的拥着她,往卧室那里折回。 舒蔓房间里没有主灯的关系,刚打开房门,门轴转动的诡异声音传来的同时,有一丝光亮,顺着门缝,流溢进卧室里。 浮动着淡淡女儿香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壁灯是温馨,暖绒的淡黄色…… 厉祎铭把舒蔓抱进了chuang铺里,立刻有淡淡的光线,落在舒蔓白瓷一样素净的小脸上,在她漂亮的睫羽下,留下两排扇状的剪影。 一盏单薄的壁灯下,厉祎铭高大的身影,盖住了舒蔓落在光影里的面颊,目光落锁她妍丽的小脸上。 看着睡得香甜小女人,面颊平静的落在丝丝光线下,他目光不自觉的放柔下来,连带着嘴角都落下柔和的弧度。 望着巴掌大小脸的女人,五官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他抬手,修长的骨节,刮过她的脸。 感受指尖儿下的细滑,像是丝绸般绕开,他轻轻点着食指,搭在她的鼻头儿上。 睡梦中的舒蔓,感觉鼻头儿痒痒的,下意识的抬起小手想要拨开。 察觉到睡得香甜的舒蔓要拿开自己手的动作,厉祎铭先她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笑弯了好看又深邃的眉眼。 鼻头儿上面痒痒的感觉还在,舒蔓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儿,然后小孩子气,接着酣甜的睡着。 最近太过疲倦的原因,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折腾,她睡得很熟。 仰着鼻息,红唇间细吐均匀的唿吸,带着几分少女没有长大的娇憨。 眸光落在舒蔓的脸上,没有移开的意思,好一会儿,发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失神,他才收回目光,然后替舒蔓掖好了被子,落下一枚轻吻到她的额头上。 继而,转身,离开…… —————————————————————————— 第二天舒蔓醒来的时候,姚文莉已经做好了早餐在等自己。 洗了漱,舒蔓穿着睡衣去吃早餐。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7章:第八更 第二天舒蔓醒来的时候,姚文莉已经做好了早餐在等自己。 洗了漱,舒蔓穿着睡衣去吃早餐。 姚文莉看着自己还有些朦胧睡意的女儿,抿了抿唇,然后就昨天的事情,开口—— 「……蔓蔓,昨天,妈有事儿临时要去处理,忘了和你说。让你担心了,妈妈很抱歉!」 舒蔓正夹煎蛋送嘴巴里去咀嚼,因为自己母亲的话,她一滞。 但仅仅是剎那,她就继续咬煎蛋。 一边咀嚼煎蛋,她淡淡道—— 「在市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您去忙?」 她记得自己母亲多年都在城南那边生活,连来城里的经歷都没有过,就知道,自己当年进大学念书,到后来在这边住,她都不曾来过,这会儿她说她临时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她还真就是想知道还有什么事儿能让自己母亲去忙。 「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城南的邻居李婆婆,她家儿媳生产,说是没有带足够的钱来医院,让我给她送一千块钱过去。」 「哦……」 对于自己母亲的这个解释,舒蔓自然能听得出来她说得是事实,还是为了煳弄自己故意弄出来的说辞,她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舒蔓的态度,让姚文莉的脸上浮现尴尬,她自然是清楚自己女儿对于自己的这个解释并不是很满意。 不过,她并没有往深处去想,只当自己的女儿还小,偶尔会任性,这会儿正和自己闹脾气,所以才会对自己爱搭不理。 心里释然了自己女儿对自己的态度,姚文莉夹了火腿到舒蔓的骨碟里。 「吃点火腿!」 —————————————————————————————————————————————————— 舒蔓去上班,有了厉祎铭一掷千金的买了一个公司给自己,她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开心。 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早会还是王夫人前来,和众人宣布今天由厉氏的总裁厉祁深接任公司的董事长的位置。 对于厉祁深,这个商界传奇的名儿,大家如雷贯耳。 但是百闻不如一见,看到出现在公司这里的厉祁深,众人立刻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 不得不说,有些男人,天生就是王者,哪怕仅仅是单一的白衣黑裤,不着任何严肃的表情,你都会被他自带的矜贵气质所折服。 鬼知道,厉祁深多么不屑替自己弟弟讨好他的女朋友,要是乔慕晚一再和自己来脾气,自己那个弟弟,就算是送他一座金山,他都不会卖他面子的。 关于股份的问题,已经做好了交接仪式,厉祁深今天的出现,无非就是走一个形式。 对于厉祁深,他们早已被这个男人自带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在座的各位,谁也不敢有疑议。 「对保险这一块儿,我承认,我并不是很在行,所以,我准备找一个有经验的人代我先处理公司的业务,待我熟悉了公司的运营情况,再正式接手公司的大小事宜。」 厉祁深这么说,在座的各位董事不禁摇头晃尾了起来。 论资歷,论经验,要代替厉祁深暂时处理公司的业务,在座的几位董事心照不宣。 只是当厉祁深说他找代理董事长是营销部的部长舒蔓,在座各位险些把下巴掉在了地上。 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人接手公司的大小事宜,做他们这么多元老的领导,这不是在闹吗? 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在座的某些董事,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说实在是的,让舒蔓这样一个只有二十六岁,准确的说,连二十六岁都还没有到的小女人接手公司,管理他们这么多比她资歷高的人,谁都不会服气! 耳边,隐约浮动这些人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嗡」的议论声,厉祁深不由得凌厉了自己的目光。 伴随着黑眸,似深潭般森冷的眯起,危险的精芒,折射而出。 曲指,他敲了敲办公桌。 「有意见?」 简单不失威力的三个字,从男人削薄岑冷的唇际间溢出,森冷之气,不言而喻,让在座的各位明显感觉到会议室的温度都降到了零度。 因为厉祁深低沉的嗓音,刚刚絮絮叨叨的人,不自然的心惊肉跳着,跟着,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果然是有钱任性,想找谁做董事长就找谁做董事长,丝毫不担心会拿买公司的钱,用来打水漂。 厉祁深冷沉的眸,四下扫了在座的每一张脸一眼,所到之处,是众人耗子见了猫一样的胆怯。 厉祁深见众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再有谁多说一句废话,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散会!」 —————————————————————————————————————————————————— 舒蔓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理所当然的坐上了她董事长的位置。 早就知道厉祁深的名儿是出了名的难搞,回想他刚刚把公司那些老骨头棒-子的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绿,她就莫名的觉得酸爽极了。 想来,自己是时候联繫联繫自己的那个好闺蜜,让她代替自己,好好的感谢一个她的这个未来的大哥了。 说来,做董事长,真的就没有什么工作可做。 除了盖章签字,舒蔓觉得自己这样发展下去,都要在办公室里待着发霉了。 说来,她还真就是想做销售,这样能和客户交流,知道客户都在想些什么,以此能来更好的规划公司。 昏昏欲睡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舒蔓看报告看的快要睡着了,接到了厉祎铭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厉祎铭开车来到公司,入门的第一句话,是问舒蔓怎么样,做董事长好不好玩? 「好玩什么啊,我这觉得自己都要待得发霉了。」 舒蔓说得是真话,天知道,这些报告折磨的她都要疯了。 她本就是那种没有耐性的人,让她看这么多的文字,比让她吃药都难受。 看舒蔓用下巴枕着桌面,整个人趴着的样子,厉祎铭笑了。 「别告诉我,你还想做员工?」 厉祎铭勾了勾舒蔓的鼻子,笑着问她。 「做员工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至于让我这么难受啊!」 舒蔓唉声嘆气着,厉祎铭当初说买下来一座公司给自己,她怎么就没想着要拒绝呢,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厉祎铭拧了舒蔓的脸颊,然后问。「饿了么?想不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饭啊!」 舒蔓看了眼手机,见到了午休时间,没有什么力气的从办公室上面支起来身体。 「订外卖吧,别出去吃了,我懒,不想出门!」 「不是说待得都发霉了么?我带你出去散心还不好?」 舒蔓:「……」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倒是没了还嘴的理由。 「那就出去吃吧。」 —————————————————————————————————————————————————— 舒蔓实在是不知道吃点儿什么好,最后一再思量,竟然拉着厉祎铭去吃快餐。 「本来打算带你吃点儿好的,你就吃这个?」 看着托盘里的汉堡、薯条、可乐、草莓圣代还有红豆派,厉祎铭挑着眉梢问。 「嗯……」 舒蔓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草莓圣代送到自己的嘴巴里。 「好久没吃麦当劳,有些馋了,要知道,我大学之前,觉得最美的一件事儿就是能吃上麦当劳。」 说来,之前家里条件实在是拮据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什么闲钱让她用来吃这样并不贵的快餐。 见舒蔓这么说,厉祎铭不免心疼她。 舒蔓家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真的很难想像她小时候能吃上一回麦当劳,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就想吃这些?还想不想吃别的,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这些都够我们两个人吃了!」 舒蔓边说着,舀了一大口的圣代冰激凌送到厉祎铭的嘴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8章:第九更 舒蔓边说着,舀了一大口的圣代冰激凌送到厉祎铭的嘴边。 「张嘴啊!」 厉祎铭本不是很喜欢吃冰激凌、奶油这类东西,但是舒蔓要餵自己,他还是难为情的张开了嘴巴。 舒蔓看厉祎铭像是吃药一样难受的吃着冰激凌,嘴角轻嗤一声。 「又不是毒药,你至于吗?再说了,圣代这么好吃,你怎么表情那么奇怪?」 「……我第一次吃!」 舒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放下手里的圣代杯,丝毫不顾及这里还有其他的顾客在,笑的人仰马翻。 实在是太逗了,厉祎铭今年有三十一岁了吧,真的难以想像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居然连圣代都没有吃过。 厉祎铭见舒蔓笑的开怀,明明知道她是在笑自己,自己却因为她的笑,心情也好的不行。 「有那么好笑吗?」 「有,就像是听到一个活了五十年的男人说自己没有自-渎过一样好笑。」 「那你笑吧,毕竟我在这之前,真的没有吃过圣代!」 —————————————————————————————————————————————————— 厉祎铭陪舒蔓吃麦当劳,他对汉堡可乐这些东西无感,就吃了些薯条。 中途,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的手机号码,他皱起了眉。 舒蔓抬头,瞧见厉祎铭盯着手机屏幕,拧眉,问—— 「怎么了?谁来的电话啊?」 「我妈!」 对自己的妈,厉祎铭真就是没有辙的厉害,一再思量,对舒蔓说了句「我去接电话」,就起身离开。 厉祎铭找了僻静的窗边,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一如既然,厉老太太的声音,狂轰滥炸的传来。 「你个浑-犊-子,又作妖是不是?」 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今天听说自己的二儿子买了一家保险公司,险些把肺从嘴巴里挤出来。 之前,自己的这个儿子因为说什么喜欢医疗方面的东西,已经花重金给他开了一家关于医疗器械制造的公司,而且还上市了。 现在可好,不玩医疗设备,又玩起来保险了。 说到关于医疗设备制造,他们两位老人还能理解,毕竟自己的儿子是学医出身,但是这个保险是什么鬼? 厉祎铭听自己母亲叽叽喳喳的声音,额角被磨得生疼,忍不住眉峰拧的更紧。 「我最近应该没惹到您吧?」 「没惹到我?」 厉老太太冷嗤一声,然后咆哮。 「你还玩上保险了,你怎么不去整-传--销,这给你能耐的,你怎么不上天呢?」 厉老太太刚沖厉祎铭吼完,厉锦弘就把手机给抢了过去,然后也沖他发飙的大喊。 「混-犊-子,我的钱就让你用来打水漂是不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王-八-犊-子出来!」 厉锦弘怒骂着,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骂厉祎铭的同时,把自己也骂了。 厉祎铭被自己父母亲一唱一和磨得脑仁生疼,以至于很想学自己大哥,直接把电话挂断。 「你给我说,你一天天的不务正业想干什么?有开公司的时间,你多陪陪你女朋友好不好啊?」 「对,现在你最应该忙的事情就是你的女朋友,而不是其他的事儿。」 厉老太太附和厉锦弘的话,两个人相互依靠的老夫老妻站在统一战线,就厉祎铭必须陪他女朋友一事儿,保持同一意见。 「我这会儿就在陪她吃饭!」 「……」 「知不知道你们两尊大佛打电话过来,已经耽误了她吃饭,嗯?」 厉祎铭用平静的口吻和厉锦弘、肖百惠说话,语调清淡,听不出来任何的起伏。 「啊?」 厉老太太一听这话,赶忙拦住厉锦弘,从他手里夺过来手机。 「这儿子陪儿媳妇吃饭呢,咱们两个别耽误他们了啊!」 厉老太太捂着通话筒和厉锦弘说着话,然后笑盈盈的又和厉祎铭说:「那儿啊,你去陪你女朋友吃饭吧,我和你爸你打扰你们了!」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断。 厉老太太见自己的儿子这会儿挂了电话去陪自己的准儿媳和金孙,脸上笑得和霜打的茄子似的怼了厉锦弘一下。 「老头子,你说这祁深的事情有眉目了,老二也有了女朋友和孩子,咱们家这一段时间,还真就是好事连连啊!」 厉锦弘不似厉老太太那样喜欢把表情表现在脸上,他也高兴,但是他却把情绪藏在心里。 「我说你一个老太太得意个什么劲儿,他们要是不把孙子抱回来,算什么好事连连?」 「也不差了,这不是快把他们的女朋友领回来了么?」 「快要是快要,不等于已经,你这个老太太没有常识就闭嘴,我和你丢不起这个人!」 「你这……」 厉老太太被厉锦弘呛了一句,闹着小情绪的来了一句,「我不搭理你了。」 说着,厉老太太就自顾自的把自己的身体往一旁挪了挪,待反应过来自己打电话给自己儿子是问他关于买下公司的事情,她才懊悔的拍大腿啊! 「老头子啊,我们这打电话不是问老二怎么买下来公司的事情,你怎么忘了问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挂的电话啊?」 被自己的老伴呛,厉老太太懊悔极了。 说来,她这也真就是太单纯,根本就没有多考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故意煳弄自己就说了他这会儿正陪他女朋友吃饭。 说来,自己要是不亲自求证,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在煳弄自己,还是说的是事实。 「老头子啊,我总觉得我应该去见见老二了,我这见不得他说得那个女朋友,我总觉得他在煳弄我啊!」 见自己老伴儿恨不得操碎了心的样子,厉锦弘白了他一眼。 「谁管你啊?欠儿似的!」 厉老太太:「……」 —————————————————————————————————————————————————— 厉祎铭带舒蔓吃完麦当劳,见离上班还有时间,就开车去了崔蓁霓的影楼。 见厉祎铭开车带自己去影楼这里,舒蔓不解的挑了下眉梢。 「你带我来影楼干嘛?」 「我过来这边取点儿东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 舒蔓不知道这家影楼是厉祎铭的表妹开的,没做多想,点了点头儿,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舒蔓随厉祎铭进了影楼,见崔蓁霓过来唤厉祎铭「表哥」,舒蔓就后悔随他进来影楼这边了。 虽然说自己见厉祎铭这边的亲属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这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见了他姑妈家的表妹,难免会不自然。 崔蓁霓在厉祎铭发给自己的照片里就已经算是见过舒蔓的了,这会儿见舒蔓随自己的表哥一起来,一眼就认出来了舒蔓。 「这是表嫂子吧?」 崔蓁霓笑着问,能把影楼做的这么大,在人际交往上,崔蓁霓真就是有她的一套,这点儿,你不得不承认她为人处事儿的能力。 舒蔓因为崔蓁霓的一句「表嫂子」,弄得脸颊有些发烫。 她本不是害羞的人,但是没做准备就见了他家的亲属,真的有些小纠结。 「嗯。」厉祎铭淡淡的应了声,垂眸去看舒蔓,见她有些不自然,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 「有什么可害羞的啊?她早就知道你了。」 舒蔓:「……」 诧异的抬头去看厉祎铭,澄澈的目光中,是不解的质问。 「知道我?」 「嗯……」 厉祎铭点头儿,「这是我姑妈家的表妹蓁霓,和晓诺一样,你不用害羞。」 和厉晓诺接触多了,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可害羞的,但是她第一次和崔蓁霓见面,要是自己表现的不矜持的话,显得自己实在是不妥。 抿了抿唇,舒蔓伸出手,硬着头皮,挤出来一抹笑—— 「你好,蓁霓,我叫舒蔓。」 「你好啊,嫂子,都是自家人,和我不用客气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99章:第十更 「你好啊,嫂子,都是自家人,和我不用客气啊。」 说着,崔蓁霓就张罗着让厉祎铭和舒蔓去休息区那里落座,让影楼的前台接待人员泡花茶过来。 舒蔓和崔蓁霓年纪相仿的关系,交流起来,丝毫没有问题,不消一会儿,两个人就熟了,连带着交流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崔蓁霓的落落大方,优雅得体,让舒蔓也很想和她多说话。 崔蓁霓让服务人员拿了厉祎铭之前让自己洗的照片过来。 「哥,按照你的吩咐,哝,这些是洗出来的照片和装裱的摆台,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回头儿我再给你修啊!」 崔蓁霓收到厉祎铭发给自己的这些照片,她都重新调色了,让照片看起来更立体,更加有了拍摄艺术照的效果。 「问你嫂子,她要是没有意见,我就没有意见!」 厉祎铭把提建议这种事儿丢给舒蔓,他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馥郁清香的花茶。 舒蔓见厉祎铭这会儿倒是知道给自己找事儿做,白了他一眼。 心里不禁暗自腹诽,等回去的,看我不让你好看。 崔蓁霓这么一看,就问舒蔓的意见。 「表嫂,你看看这些照片,有没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 舒蔓不像厉祎铭那么会拿乔,佯装看了几眼后,道:「没有不妥当的地方,都很好,照片都上色了,很完美啊!」 说来,这些照片上了色,让照片看起来真的好看了很多。 「蓁霓,麻烦你了啊!」 这里面零零散散的摆台,大海报,还有照片,多达七十多张,想来崔蓁霓处理这些照片也是要耗费很多的时间。 「不麻烦的,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儿,影楼的其他工作有员工忙,我就忙了我哥的工作!」 「那也要谢谢你!」 「不用和她这么客气,这些事她该做的!」 「……」 一旁,只饮茶,没有吱声的厉祎铭,冷不丁的发出声音,让舒蔓和崔蓁霓一滞。 率先反应过来的舒蔓,因为厉祎铭的这个德行,忍不住怼了他一下,然后小声啐着:「我看你真就是欠收拾!」 —————————————————————————————————————————————————— 从影楼这边出来,厉祎铭接到了自己妹妹厉晓诺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关于粟涵涉嫌买兇伤舒泽一事儿,法院那边会尽快受理这件事儿,让舒蔓不用担心这件事儿,这件事儿,她会全程跟进。 厉晓诺的电话打过来了以后,厉烁那边也传来好消息给厉祎铭,说法制栏目,已经安排明天晚上十点钟,对关于舒泽事情,做节目报导。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预期设想那样跟进,厉祎铭把这些消息告诉舒蔓,舒蔓高兴的不行。 现在,只要自己的弟弟撤了石膏,彻彻底底的好,就不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厉祎铭见舒蔓笑的像是一只小狐狸般狡黠,他也勾唇,淡笑着。 「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想点儿正事儿了?」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正事儿?」 「你说呢?」厉祎铭反问一句,「你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和我回家见我父母了,嗯?」 厉祎铭到现在都在想今天中午吃饭那会儿自己母亲打给自己的电话。 他深知,自己这要是再不把舒蔓领回家去,自己家里的那两尊大佛,铁定是要杀到医院那里,逼自己把舒蔓交出来。 厉祎铭到现在都在想今天中午吃饭那会儿自己母亲打给自己的电话。 他深知,自己这要是再不把舒蔓领回家去,自己家里的那两尊大佛,铁定是要杀到医院那里,逼自己把舒蔓交出来。 与其被自己的父母亲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自己把舒蔓交出来,他倒不如诚实些,主动把舒蔓领回去。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话,怔了一下,随即,挑着眉梢。 「你家人要是都像你妹妹这样,我现在和你回去都无所谓啊!」 「我爸臭屁些,再有就是我大哥,你见过的,除了他们两个人,我家人都挺好接触的。」 「你家除了你哥和你爸,就剩下你母亲和你妹妹,我见过你妹妹,就没有见过你母亲,你说除了你爸和你哥都很好接触,和没说一样!」 闻言,厉祎铭笑了。 「我说的其他人,还有我的二叔、三叔和姑妈,我的这些近亲,你早晚都要见面的啊!」 舒蔓:「……」 厉祎铭把他厉氏家族的成员都搬了出来,舒蔓用怪异的眼光看他。 「铭哥,你还给我点喘气的机会了不啊?」 厉祎铭依旧挽唇笑着,「先见我父母,其他亲属,以后再说。」 「那你也先别急,我有空找找慕小晚,问问你父母的喜好,我这个人这么不懂人情世故,我可不想让你父母对我有什么不好印象。」 见舒蔓现在知道为以后的事情着想了,厉祎铭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髮丝。 「那你去问吧,她对付我妈可是有一套,你多和她学学!」 舒蔓:「……」 ———————————————————————————————————————————————————— 舒蔓在公司待得实在无聊,再加上也没有什么紧急的合同让她签字,厉祎铭就带她去了医院看舒泽。 舒泽在医院这边的悉心照料下,情况好转了不少,这让舒蔓的后顾之忧,也减轻了一大半。 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推门而入,诧异的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在收拾东西。 「妈,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舒蔓走上前去,问。 姚文莉见自己的女儿来了,她干笑了两声,「呵呵,没什么,我就是看这小泽的情况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寻思带小泽会城南去!」 姚文莉的脸色苍白的不着一丝血色,很显然,她和舒蔓说了谎话。 从自己母亲昨天不见了,再到现在,舒蔓就觉得自己的母亲异常的怪异。 现如今,她古怪的神情和闪烁的目光,让舒蔓更加敢确定,这里面大有文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妈,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舒蔓质问着,口吻不好的厉害,隐约间,还带着对姚文莉因为对自己隐瞒的埋怨。 姚文莉被舒蔓逼问的没有回答的勇气,一个劲儿的闪躲。 「没……没有什么事儿啊,就是小泽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这想,小泽不管是在医院静养和在家里静养都是一样的,再者说了,让小泽在医院这边样子,还花费医药费,倒不如回家里去养着。」 姚文莉尽可能让自己情绪稳定,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这样不至于让自己把自己心里的不自然表现在脸上和话语上。 其实刚刚白伊颂有来找姚文莉,把关于她父母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白伊颂是直性子,实在是想不懂姚文莉这样装作死了是作秀给谁看,就顾不上自己是晚辈的身份,对她用犀利的言辞,加以抨击,搞得姚文莉最后实在是挂不住面子,一个劲儿的想要逃开。 只是,白伊颂今天算是敲定了一定要把她不能回去姚家的原因问清楚,就拉着她不肯松开,说:要是你不肯回家,我就把小外公和小外婆找来医院这边见你! 姚文莉听了白伊颂的话,目光震惊的盯着白伊颂的脸。 又反抗的和白伊颂争执了好一会儿,到最后,姚文莉承受不住白伊颂字字犀利如针般对自己的讥讽,她来了脾气,推开白伊颂。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反正我爸妈都当我已经死了,让他们一直都觉得我死在了外面不好吗?再者说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白伊颂因为姚文莉的话,更是气得不行,什么叫她一个外人cha什么手? 姚顺昌夫妇是自己的小外公、小外婆,她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些年来过得这么累,再对比姚文莉,她来了更大的火气。 「我会让我小外公他们夫妻俩知道你还没有死!」 白伊颂说完话,抿了抿唇,没有再和姚文莉争执,转身离开。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0章:薄唇的男人并不薄情(6千字) 「我会让我小外公他们夫妻俩知道你还没有死!」 白伊颂说完话,抿了抿唇,没有再和姚文莉争执,转身离开。 姚文莉见白伊颂离开,临走之前,还撂下这样的话,她慌了。 就这样,她回到了病房,顾不上其他,本能反应的是一定要离开这里,医院这里,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依照白伊颂的脾气,要是自己的父母亲来找自己,到时候自己想脱身就难了。 没有做多想,姚文莉也顾不上舒泽的情况如何,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不想竟然碰上了舒蔓和厉祎铭过来这边。 「您到底在隐瞒我什么?」 舒蔓看自己母亲闪烁其词的样子,想来也知道她和自己说了谎,用自己弟弟的事情进行搪塞。 脸色异常难看,她不想沖自己母亲大喊,用质疑的口吻质问她,尤其是不想让自己弟弟瞧见自己对自己母亲的再三追文,那样,就好像自己不孝顺似的。 只是,她本就是火爆的脾气,再加上自己母亲讳莫如深的姿态,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姐姐!」 腿脚还不灵活的舒泽,见舒蔓口吻不好的厉害,心惊,下意识的就要下chuang去拉舒蔓。 「姐姐,你和妈妈是怎么了?」 舒泽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这些最基本的人的喜怒哀乐,他还是看得出来。 「唔……」 实在是见不得自己姐姐和自己母亲之间的争执,舒泽动自己的脚想要下chuang的时候,疼痛感,立刻顺着自己的腿部神经传来。 「小泽。」 因为舒泽的唿痛声,舒蔓吓得一声瞪大了眼。 她不想当着自己弟弟的面儿对自己的母亲用这样的口吻质问,却因为情绪太激动的关系,忘了自己弟弟的存在。 「蔓蔓,你让小泽别动,我去找医生。」 舒泽这会儿正是韧健和筋骨张合的时候,最不能伤到或者碰到。 「不能去找医生。」 姚文莉见厉祎铭要出去找医生,一把就拉住了他。 小泽的腿的骨科主治医生是白伊颂,厉祎铭这要去找,铁定是要去找白伊颂。 她不想再看见白伊颂,一丁点儿也不想! 小臂突然被姚文莉拉住,厉祎铭诧异的抬眼去看她。 厉祎铭的眼神儿实在是有神而专注,无声无息的对视间,就像是巨大的漩涡一般,把你给吸附-住…… 姚文莉被厉祎铭的眼神儿,不着任何犀利之光直视着,明明厉祎铭的眼中没有什么,偏偏,姚文莉看他的眼神儿,看到心里发虚。 有些承受不住厉祎铭对自己的直视,姚文莉目光震盪了几下,松开了手…… 手顺着厉祎铭的小臂处滑落,姚文莉抿了抿唇,尽可能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只是,自己再怎么想要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声音都异常的艰涩。 「……不、不用去找医生,小泽没事儿,他这个孩子顽皮,动不动……就会疼到腿上的神经!」 一个做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儿子伤了腿还能表现出来这样的姿态,说来,自己还真就是够不称职的,她只得用这样解释的口吻来消除厉祎铭对自己的怀疑念头儿。 厉祎铭还在垂眸盯着姚文莉的脸,哪怕她有意避开厉祎铭的目光,他都双眼炯烁的落在她略微低垂的脸上。 如果说自己之前还没有怎么怀疑姚文莉有问题,那么现在,舒蔓的话得到了证实,这个姚文莉,就算是不想让人起疑都不现实。 姚文莉实在是承受不住两道目光无形的压迫,心慌极了。 如果说自己的女儿舒蔓还好煳弄的话,那这个厉祎铭,自己根本就煳弄不住。 尽可能让自己情绪平缓,姚文莉把注意的视线落在了舒泽那里。 姚文莉走过去,微微拨开了舒蔓的手一些,抱过舒泽的肩头儿。 「小泽,你没有事情是不是?快告诉你姐姐和你的祎铭哥哥,告诉他们你没有事情,不要让他们担心?」 舒泽因为自己腿刚才用力的扯动,这会儿还有些疼,但是他听到自己母亲说自己姐姐和祎铭哥哥有担心自己,还是点头儿,长「哦!」了一声。 然后把头转向舒蔓,扯着她的手腕,摇晃着。 「姐姐,小泽没有事儿,都是小泽不好,让姐姐担心了,姐姐你不用担心小泽,小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担心我了好不好?」 看自己这个没有任何复杂心思的弟弟,舒蔓真的是不忍心极了。 相比较而言,她对她的这个母亲,越来越不喜欢了。 虽然说自己作为子女不应该这样看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母亲最近的所作所为,让她费解,更让她寒心…… 深唿吸了一口气,舒蔓尽可能捋顺自己的思绪,淡淡道—— 「要离开,您自己离开,小泽,不出院!」 既然自己母亲有意要远离自己,她自然是不会强人所难。 只是,小泽是自己的弟弟,她不能让自己的弟弟被自己母亲蒙在鼓里不说,就连同现在还不能出院,都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而出院。 「那不行!」 姚文莉直接反驳,然后发觉自己的口吻不对劲儿,不像一个母亲该有的行为,敛了敛眸子。 「蔓蔓,小泽真的没有事儿了,让他住医院这里,还总麻烦你和祎铭耽误工作,来回折腾,我这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小泽是我亲弟弟,我自己都没有嫌烦、嫌折腾,您于心不忍做什么?」 姚文莉:「……」 「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不然,我想不到您一个做母亲的,会有什么原因让身体还没有恢復的儿子出院!」 舒蔓「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几个字,把姚文莉的神经刺的一突一突的跳着。 她承认自己的女儿很聪明,但是,自己还不至于让她发现什么端倪啊? 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姚文莉尽可能给自己开脱。 「我哪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我这不是觉得住院太麻烦了吗?」 她还在给自己找藉口,有白伊颂在,不管做什么,她心里都没底的厉害,生怕自己的父母亲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舒蔓难以和自己的母亲意见统一,目光很沉,像是没有任何波澜浮动的死水一样。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您觉得麻烦,您可以走,但是小泽,必须留下。」 舒蔓撂下话,摆明立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姚文莉见舒蔓的态度还真就是越来越强硬,暗自把手指捏紧。 之前,自己对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儿管理起来就不顺手,这会儿,有了厉祎铭给她撑腰,她发现自己更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拗不过舒蔓的傲气,姚文莉还不想就这样丢下小泽自己离开,一再权衡,她捏紧手指,妥协下来。 没有办法儿,在抉择之间徘徊,儿子和女儿都是自己的身上掉下去的肉,她难以作出选择,只能选择妥协…… 现在,她只盼着白伊颂那边忙的昏天黑地,忙到把要自己自己父母关于自己还活着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 舒蔓难以再和自己母亲继续在一个公寓里生活,她心累,真的好心累,和自己母亲之间自己都要事事注意三分,她觉得整个人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 从医院回来,她没有回自己公寓的打算,连公司都没有回,直接让厉祎铭开车回他的公寓那边。 坐在厉祎铭的车里,车厢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让舒蔓一整天都很是紧绷的心情,舒缓了好多。 果然,只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是最没有压力的。 厉祎铭知道舒蔓今天兴致不高,没有和她扯一些不该扯的话题,全程都在默默的开车,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睇一眼舒蔓,看她的表情如何。 到了厉祎铭公寓楼下,舒蔓下车,厉祎铭则是去车后座那里,拿从崔蓁霓那边取回来的相册。 把其中一张关于舒蔓单独的照片留下,厉祎铭拎着精緻的包装袋,进了公寓楼。 和厉祎铭来往实在是太随性,舒蔓抚摸了枕头的脑门几下,说了一句「我去洗澡!」,就拿过浴巾,进了浴室。 舒蔓去洗澡,厉祎铭则是把取回来的相册,四下看着放在哪里合适。 在自己的家里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放那个装裱的大海报,厉祎铭将几个摆台摆好后,冥思苦想要把这个大海报放在哪里合适。 第一次觉得因为放一个东西会让自己懊恼,他在公寓里找了好几处放置这个大海报都觉得不是很合适。 就包括舒蔓从浴室里出来,他都没有想好要把这个有两个人合影的大海报放在哪里。 「怎么了?不知道要把相框放在哪里?」 舒蔓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髮,走近他,问着。 厉祎铭淡淡颌首,「没找到有家里有哪里适合放这个相框,感觉放卧室里不是很显眼。」 说来,这事儿还真就是怨自己了,自己家这么大,偏偏自己要了一个十八寸的海报装裱,这实在是让他足够懊恼的,放在哪里都凸显不出来这张海报,早知道,他让自己表妹放大到一百寸好了,或者,把两个人的照片做成壁纸效果那种的剪辑影片,这样,只要在这个屋子里,就能看的他们两个人的合影了。 看厉祎铭因为不知道把照片挂在哪里给较劲儿,舒蔓伸手抓过他的手腕。 「别想了,你家放足够多我们两个人的照片了,这张海报啊,放我公寓吧!」 相比较厉祎铭的大公寓,舒蔓的公寓真的就是小的可以。 不过说来,这张十八寸的海报,放在她的家里还真就是合适。 舒蔓夺过厉祎铭手里的海报,放到一旁。 「明天我拿回我公寓那边取!」 舒蔓用了明天两个字,影射海报明天拿回自己家去的事实的同时,也表露出来她今天要准备留在这里。 ———————————————————————————————————————————————————— 两个人简单吃过了晚饭,厉祎铭见舒蔓吃的很少,没有之前胃口大开的样子,抿了抿削薄的唇,在饭后提议带枕头去散步。 平时,舒蔓对枕头真的是喜欢的不行,偏偏她今天没精力带枕头出去玩。 摇着头儿,「不了,我今天很累,想早点休息!」 舒蔓都这么说了,厉祎铭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说来,舒蔓今天会累,他完全能理解,不会有谁对于自己母亲对自己的隐瞒还能无动于衷。 都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姚文莉的秘密,似乎并不简单! 舒蔓要休息,厉祎铭没打算打扰她,就揉了揉他的头髮儿,让她先去睡,自己则是准备去书房看看病歷什么的。 这几日自己不是在陪舒蔓在康宁县疯,就是在公司股份转让间走动,没怎么正经管工作上的事情,这会儿,有小山堆一样的工作文件在等她处理。 「你去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厉祎铭就收回手抄袋,准备往书房那里走去。 舒蔓见厉祎铭有意转身,拉住了他的手。 「你陪我啊!」 用类似于小女孩的口吻在说话,舒蔓一改之前的娇纵,语调很淡,带着弱弱的气息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保住她。 厉祎铭本就拒绝不了这个小女人,这会儿她用这么平和的嗓音和自己说话,他倒是惊异了下。 微怔了一瞬,俄而,他搂过她的脖子,笑。 「陪你可以,但是你就不怕我做坏事儿?」 秒懂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舒蔓撇了撇嘴角,「我都要习以为常了!」 说来,关于那种事情,还真就是异常的怪。 自己要是不去想还好,厉祎铭这么一提,舒蔓不自觉的夹了一下秀美的腿,好像,身体本能在渴望一般。 舒蔓状似无所谓姿态的话,听得厉祎铭嘴角的笑意,更加的风情万种起来。 「你今天这么累,我不打算折腾你了,等你改日养足了精力,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 姚文莉兀自回了舒蔓的公寓那里,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能因为自己女儿的几句威胁就坐以待毙。 她都已经快三十年没有和家里人联繫了,她既然当初决定不和自己的父母亲,自己的亲属联繫,就是敲定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她不能因为自己女儿的存在,因为白伊颂的威胁,就妥协了下来。 一再权衡这其中的关系,姚文莉用手指摩挲了自己的唇瓣好一会儿,最后,她想也不想,去房间里,就开始收拾东西。 ———————————————————————————————————————————————————— 厉祎铭陪着舒蔓,这一觉,舒蔓睡得很踏实。 果然,有这个男人在,自己纵然再怎么心力交瘁,都会在一觉之后,把任何一切都看淡。 舒蔓醒来的时候,厉祎铭还没有醒。 才早晨五点多一点儿,天才蒙蒙亮,被漂洗过一般的天际,有熹微的晨光,刺破云层,不乖的投射而下。 厚重的窗帘拉上,只有淡淡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映入房间里。 舒蔓窝在厉祎铭的怀中,微微仰起头,寻着他刚毅线条的轮廓看去,看着男人平和的睡颜,安静而美好的像是一幅画一般,尤其是堪比女人般格外纤长的睫毛,附上他的眼帘,落下着实温柔的剪影。 有细微的均匀唿吸声,溢出厉祎铭高-ting的鼻。 顺着高蜓的鼻-梁往下,两瓣削薄的唇,着实完美的落下xing感的形状。 舒蔓觉得厉祎铭的唇形实在是好看,自己每次亲吻他的时候,都会怀疑,一个男人长成他这个样子,完全就是祸水嘛。 没有任何打扰声音的清晨实在是异常的静谧,连彼此间的唿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舒蔓用湛清的视线,打量了厉祎铭稜角分明的五官好一会儿,目光都因为自己痴迷的偷看而忘记了流转……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女人奉这个男人为男神,然后前赴后继,哪怕知道爱慕这个男人没有结果,也都甘之如饴,因为这个男人确实有让人痴迷的资本。 没有意识的抬起手,舒蔓把自己的手指尖儿搭到了厉祎铭的髮际线处。 少了以往有刘海遮掩的关系,她惊异的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有美人尖。 想到自己没有美人尖,是平髮际线,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这个男人会犯桃花,还真就是天生的! 在心里咕哝了一句,舒蔓把自己关注的重点,又落在了厉祎铭俊绝五官的脸上。 自己的手指落在厉祎铭的额头中间部位,顺着他的额心处,自己的手指,不自觉的下移。 指腹所到之处,是这个男人肌肤的纹理……不粗糙,皮肤不像是多数男性那般黝黑或者是古铜色,厉祎铭的肌肤偏白-皙,典型的谦谦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形象! 手指还在下移,没走过一处,舒蔓都觉得自己的唿吸在逐渐加重,连带着心跳也乱了规律! 自己的手指再到厉祎铭的薄唇上时,舒蔓变一指为两指,轻盈的把纤柔的玉指,点在厉祎铭的唇瓣上…… 都说男人薄唇多薄情,这个男人薄唇不假,偏偏他不是薄情的人。 相比较而言,舒蔓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深情入骨,对自己百般宽容,把无尽的恩chong都给了自己。 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把自己记在心上,捧在手里的人,舒蔓不自觉的勾着嘴角,笑了…… 以至于,厉祎铭什么时候醒的,她都没有察觉。 盈盈的玉指还放在厉祎铭的薄唇上,这两瓣自己喜欢色泽和唇形的唇,让自己真的喜欢的发紧。 「女人都没有你的唇形好看,你这个男人还真就是妖孽!」 舒蔓的话刚刚说出去,手腕就被抓了过去,跟着,都没有给她惊唿的机会,自己绯色唇瓣的菱唇,就被撷取了过去……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1章:作为妇科医生,很清楚女人的敏感点在哪里(6千字) 「女人都没有你的唇形好看,你这个男人还真就是妖孽!」 小声嘀咕着,舒蔓的话刚刚说出去,手腕就被抓了过去,跟着,厉祎铭都没有给她惊唿的机会,翻身而上,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她,她绯色唇瓣的菱唇,就被狠狠撷取了过去…… 舒蔓感受到唇瓣上一痛,错愕的瞪着眼。 意识到尽在咫尺距离的男人是厉祎铭,正用他的唇,包裹自己,怔忡了一下后,放松自己,任由自己的身体软了下来,随便他恣意的亲吻自己。 最近压力实在是大,舒蔓难得这一刻这般放松自己,也就不再忸怩,用藕段般的手臂,攀附上厉祎铭的脖子,微微提高自己,任由两个人之间的亲吻距离,近的没有任何间隙…… 厉祎铭本来只是想吻一吻舒蔓,见舒蔓对自己这么热情,还主动惹火的去解自己睡袍的带子,他挑了下眉梢,微微抽离自己—— 「这么快就打算把帐和我算清了?」 他用好听的嗓音,迷人的像是涂了蜂蜜一般问着舒蔓,难以掩盖住的笑意,似漫天星光般好看。 昨天晚上,他记得自己有个这个小女人说过要新帐旧帐一起算,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还真就是识趣,睡了一-ye以后,就知道要还债了! 可能是太静谧的清晨的关系,两个人亲吻了几下,就感觉房间里搅动开了ai-mei的气息,如同巧克力甜丝儿一般,层层萦绕开…… 舒蔓本来都打算把手摩挲进厉祎铭的睡袍里,因为他的话,她下意识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跟着执起明眸,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泛着淡淡涟漪的笑意…… 「你不打算让我和你还帐吗?」 不等厉祎铭说话,舒蔓自顾自的开腔—— 「你要是不想让我还帐,那就算了吧!」 说完,向来娇纵个性的小女人,就把自己的手给抽离开。 少了细滑白嫩的小手,像是水蛇一般在自己壁垒分明的腹肌见you-走,厉祎铭原本还含着淡淡笑意的俊脸,立刻僵硬住。 抓住舒蔓的手,重新往自己的睡袍里探,厉祎铭挑着锋朗的眉梢,道—— 「我有说不让你还帐了吗?」 听这话,舒蔓撇了撇嘴角,「那你还这么多废话!」 厉祎铭:「……」 他不过是问了一句「这么快就打算把帐和我算清了?」,没想到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竟然被看成了是废话! 厉祎铭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言的人,自己随意的话,在舒蔓的看来,竟然是多余的废话。 微怔了下,收到舒蔓对自己翻着白眼的目光,厉祎铭俊朗的五官上,重拾淡淡的笑意。 「真是败给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了!」 厉祎铭抬手,爱怜的勾了舒蔓的小鼻头儿一下,满眼间,尽是chong溺的笑意。 「还说废话,嗯?」 舒蔓挑着眉梢问厉祎铭,小手作势就要拿开。 厉祎铭见舒蔓的动作,紧紧的握住了她要逃离开的小手。 「不说了,我们来算帐!」 说着,厉祎铭对舒蔓痞痞的一笑,跟着拉过羽被,用力一拉,就把两个人都盖进到了被子了…… ———————————————————————————————————————————————————— 羽被里,两个人似乎在说话的声音,伴随着挣扯的动作,被子被两个人的动作弄的不断起伏…… 直到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舒蔓柔顺的青丝,还有被汗丝微微打湿的光洁额头,两个人对峙的姿态,才被缓缓的映在宽敞的大chuang上。 滑腻的羽被,顺着厉祎铭宽阔的嵴背向下滑,搭在了他的腰间。 虽然看不清两个人下-半-身的姿态,但是厉祎铭将手撑在舒蔓身体两侧,不断有所起伏的羽被被隆-高再摆动,让人浮想联翩的同时,很清楚的认知到两个人在做什么。 细碎的声音,从舒蔓微启的红唇间不断溢出,凌乱气息的她,扬着柔顺弧度的下颌,一双杏眼,迷离的像是含着雾气般盯着厉祎铭抿紧削薄的唇的俊脸。 看厉祎铭绷紧着俊脸的线条,很明显他是在竭力隐忍什么,舒蔓心里不禁暗笑。 她那么奋力的绞着他,他早就要交-兵投-降了,现在不过是穷兵黩-武,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已经形同虚设的睡袍,还欲遮不遮的穿在舒蔓的身上,但根本就遮挡不住什么,相反,倒是多了几分娇柔的媚-感…… 伸出白嫩的藕臂,舒蔓抱住厉祎铭脖颈,se-qing的用舌尖儿舔了自己的红唇一圈,魅惑的笑—— 「坚持不住就认输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反正你是医生,大不了自己给自己开点儿药就好了!」 她在嘲笑厉祎铭这会儿对自己这么没有忍耐力,他明明已经不行了,却还在和自己逞能。 因为舒蔓的话,厉祎铭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男人都是不能被质疑的动物,尤其是厉祎铭这种把男性尊严看得很重的男人…… 竭力隐忍脖颈上面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的跳着,厉祎铭抿着削薄的唇,控制好了chou-cha的速度,从齿缝间挤出话,一字一句—— 「既然你知道我是医生,还是妇科医生,应该清楚我最了解女人的min-感点在哪里,所以我的小蔓蔓,你觉得是我先会缴械投降,还是你,嗯?」 伴随着厉祎铭好听尾音的低落,他抬起手,捏了捏舒蔓近乎能捏出来水的小脸,而后用刚刚捏过她小脸的手指,向下……直到顺着舒蔓奥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向下,一直划过她平坦的小-fu…… 「唔……」 舒蔓难以自控,整个人当即一chou-chu,以至于自己本能的收紧内里。 没想到厉祎铭和自己来这一套,舒蔓用震惊,又埋怨的眼神儿,复杂的盯着他。 收到舒蔓对自己恶狠狠怒瞪自己的目光,厉祎铭低低的笑了。 「我这是碰了你的min-感点儿么?小妖-精……」 厉祎铭说着话,指腹处,继续轻拢慢捻…… #已屏蔽# 舒蔓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觉得自己像是要疯了一样。 #已屏蔽# 舒蔓先厉祎铭一步到了,厉祎铭低低笑了的同时,突然把所有的力气都转移,贲张开自己周身全部的力气,急速…… #已屏蔽# 舒蔓疯了,止不住的发出难耐的声音,娇-媚的像是海绵能捏出来水一般。 盯着舒蔓越发娇-媚的样子,厉祎铭的眸色沉得能拧出来墨汁。 #已屏蔽# 舒蔓贝齿死死的咬紧唇瓣,双手抱住厉祎铭的手臂,任由自己的手指甲,嵌入到他的肉皮里,留下道道斑驳的红痕…… #已屏蔽# ———————————————————————————————————————————————————— 厉祎铭到了的时候,明明一泻如柱,却还是耸动自己精瘦的腰肢,就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钻进去一般…… #已屏蔽# 结束后,舒蔓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般,明明已经过了gao-chao的余温,自己整个人却还是没有缓过来,像是死鱼一般,无力的吞吐凌乱的气息。 看舒蔓被爱抚后变得无比可爱的样子,厉祎铭去亲她嫣红的唇瓣,连带着她xing-感锁骨上面的汗丝,都一一吻去…… 舒蔓没有力气很厉祎铭争执,任由他亲吻自己,把自己深深的爱抚。 厉祎铭抽过chuang头柜上面的纸巾,耐心的替舒蔓清理。 看她口干舌燥的唿吸,不住的伸出舌尖舔舐妖艷的红唇,他拿了水给舒蔓。 「喝水!」 舒蔓这会儿渴的不行,厉祎铭拿水给自己,她媚眼斜飞的睇了厉祎铭一眼,拿过水杯,扣着杯扣,喝了水。 舒蔓喝了水,刚把水杯移开一些,厉祎铭的吻就落了下来。 把舒蔓嘴角处残留的水渍舔走,他不安分的用舌尖儿,顶开舒蔓红润色泽的唇…… #已屏蔽# 厉祎铭放过舒蔓的时候,低低的笑着。 「果然是清水到了你的嘴巴里都变得异常香甜!」 他说着话,然后就着舒蔓扣着杯扣的动作,喝了水…… ———————————————————————————————————————————————————— 一大早的折腾,舒蔓累得不行,但是着实怪异的是,有了这样恣意的放纵,她竟然莫名的身心愉悦。 一时间,她竟然开始怀疑,怪不得工作压力大的人,总喜欢放纵,原来那个之后,身心疲倦不假,但是却是没有那么紧绷的压力了…… 洗了澡,简单吃了早餐,舒蔓准备去上班,但想着先去看看小泽再去上班也不迟,她就随厉祎铭先去了医院。 买了小笼包和紫米粥,和一些简单的小菜,舒蔓拎着早餐进病房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弟弟不见了。 有些想不到自己的弟弟会去了哪里,毕竟他的腿脚还没有好,还不方便下地,他就算是去卫生间,都是在病chuang上完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舒蔓有些发懵,但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把早餐放到了矮桌上,她回头去看厉祎铭。 「华佗,你去外面的公众卫生间看看小泽在不在,我下楼去找找看!」 自己的弟弟除了去卫生间,或者是耐不住在病房里消磨时间,可能让医护人员带他去楼下转一转之外,她想不到自己的弟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厉祎铭淡淡的点了头、应声,转身就出了病房。 舒蔓也没有耽误,抿了抿唇后,也转身下了楼。 在楼下供病人逛的花园里找了一圈,舒蔓没有找到自己的弟弟在,贝齿咬紧了唇瓣。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厉祎铭了。 没有找到小泽,舒蔓快速的折回病房那里。 她进门,看到了在房间里的厉祎铭。 厉祎铭刚刚去卫生间里找了,找了好些个楼层也没有找到小泽,只好折回这边。 伸出手,他去摸被窝,感受里面不着一丝温度的病chuang,蹙眉 见舒蔓也无果的折回,他本就蹙起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小泽,应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舒蔓:「……」 厉祎铭这句话,让舒蔓当即心脏就悬了起来。 小泽,应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她震惊的瞪大眼,完全发懵状态的走到chuang边,去摸被窝,触手感受到一片凉意,她拧眉。 果然,自己的弟弟应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是粟涵又针对小泽了?」 舒蔓抬起头,眸间是震盪之色,询问着厉祎铭。 她想不到小泽平白无故怎么会丢了,唯一的解释就是粟涵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来復仇,把小泽给带走了。 「不会是她!」 厉祎铭否定舒泽的猜测。 要知道,依照粟涵对舒蔓的憎恨,她要是来医院这边针对小泽,她找到人堆小泽应该下狠手,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这里没有小泽挣扎的痕迹,也没有明显的强迫痕迹,很显然,小泽是自愿和带走他的人走的?」 「自愿?」 「嗯!」 厉祎铭点头儿,「你打电话问问阿姨吧,不出意外,就是她带走了小泽!」 一听厉祎铭这话,舒蔓脚下下意识的一个趔趄。 是自己母亲带走了小泽? 她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小泽? 她清楚的记得,她昨天答应过自己,说不会带走小泽的,可是,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说话不算话,就那样不通知自己一声的带走了小泽呢? 她想不到原因,也越发的搞不懂自己的母亲了! 觉得厉祎铭说的话格外在理,舒蔓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出手机,拨了自己母亲的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 里面机械的女音传来,让舒蔓的心,如同沉入大海般苦涩。 如果自己母亲肯接电话,给自己一个解释,她还可能不至于这般心里难受,但是自己的母亲一声不吭,就像是想到了自己会打电话给她,把手机关了机,刻意避开自己,让舒蔓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再怎样说,自己也是她的女儿啊,她到底要对自己隐瞒些什么啊? 舒蔓觉得自己活得真的太失败了,自己本应该最信任的人,却给了自己最不牢固的依靠。 「我去查监控!」 舒蔓在关于姚文莉是否带走了舒泽的事情上,有些偏执,不管怎样,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母亲瞒着自己,把小泽给带走了。 转身出了病房,她直接去找值班室那里的值班医护,让她带自己去监控室。 说来,值班医护还真就没有替你看病人的权利,舒蔓也理解她们,没有刻意针对的意思,就只是让她们带自己去调监控。 舒蔓本就有厉祎铭罩着的关系,医护人员不敢怠慢,点头儿应允。 调完了监控录像,舒蔓纵然再怎样想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也改变不了确实是自己母亲带走了小泽的事实。 凌晨四点,自己母亲来了医院这边,带着个摺叠轮椅,把小泽给接走了。 看着监控录像里的画面,舒蔓有一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她为了自己弟弟好,不想让自己弟弟出院,自己的母亲倒是好,竟然没有理由的坚持要小泽出院,她想不到理由,唯一能猜的到的,就是自己母亲有自己的私人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才带着自己这个智商有残缺的弟弟离开…… 尽可能平復自己酸涩的情绪,舒蔓尽力让自己冷静。 「我想回家看看,我妈她……可能把小泽接回去养伤!」 舒蔓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知道自己母亲可能没有带小泽回家养伤,但是她还是隐约期盼自己母亲没有欺骗自己,而是真的带小泽回去养伤,虽然她知道,这可能是自己过于美好的设想。 「回城南?」 「嗯!」舒蔓点头儿。 「我妈可能是觉得和我既然达不成共识,就偷偷的带走了小泽,不过她是我母亲,我还是愿意心里阳光点儿的看她!」 依照自己母亲早上四点就来接小泽,她根本就不可能回自己的公寓那边,相反,自己回去城南看看,倒还是有可能。 舒蔓怎么想她的母亲,厉祎铭都没有说自己的看法儿。 他没有经歷过舒蔓的学生时代,不清楚她们母女带着舒泽如何相依为命,自然是不会用自己怀疑姚文莉的看法儿去左右舒蔓。 相反,他也愿意随舒蔓一样,用阳光的心理看待姚文莉,而不是把她看成一个讳莫如深的女人。 「我去取车钥匙。」 厉祎铭折回办公室,取了车钥匙回来。 「走吧!」 「嗯!」 舒蔓点头儿,跟上厉祎铭的步子,往电梯那里走。 等电梯往上升,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与前来上班的白伊颂,打了一个正面的遇见! ———————————————————————————————————————————————————— 许是没有想到自己早上这么早来上班也能碰到厉祎铭和舒蔓,白伊颂怔忡了一下表情。 但收拢回思绪,见舒蔓的脸色不好的厉害,连带着厉祎铭也抿了抿唇,她下意识的问——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和舒蔓是表姐妹的关系,再加上她是姐姐,自己没做多余的思考,就问了舒蔓怎么样。 对于白伊颂关心的询问,舒蔓本不想理会,但是白伊颂的身后,还有其他的医生在,总觉得自己要是这么不友善的扭头就走实在是不妥,再加上自己现在是厉祎铭的女朋友,她不想厉祎铭的同事觉得自己因为有了厉祎铭的chong爱就恃chong生娇,就尽可能保持自己优雅的姿态,开口—— 「没、我就是……有点儿事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2章:有你在,真好(6千字) 「没、我就是……有点儿事儿!」 舒蔓已经尽力在控制自己的声音了,不想,还是异常的沙哑,让人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她说得话,与事实相悖。 「那个……我还有事儿,先不和你说了,再见!」 舒蔓尽可能的还在保持知性的姿态,但是想到小泽,她还是不想耽误一分一秒,生怕自己晚去了城南那边一秒钟,自己的母亲就会带着舒泽离开。 没有再做多一分一秒的停留,随着电梯里面的人鱼贯而出,舒蔓进了电梯。 厉祎铭与从电梯里出来的同事淡淡颌首表示问好,也随舒蔓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併上,厉祎铭和舒蔓,与白伊颂被电梯-门隔开。 白伊颂没有像其他医生一样立刻走开,她定定的盯着紧闭的电梯-门,眸间泛出若有所思的光…… 足足在原地直立了一分钟,直到电梯-门第二次打开,她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瞪大了眼。 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抬起脚,直奔舒泽的病房! ———————————————————————————————————————————————————— 厉祎铭开车载舒蔓前往城南那里,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厉祎铭的手机里就进来了白伊颂的电话。 想不到白伊颂这会儿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但是联想到白伊颂母亲和舒蔓母亲之间是堂姐妹的关系,他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不等厉祎铭说话,白伊颂先说了话。 「姚文莉是不是不见了?」 白伊颂问的话很急,还有些慌乱之感,和之前那个严谨、刻板的白伊颂大相迳庭。 白伊颂的质问,让厉祎铭有一瞬间的微怔,但随即,他本就抿紧到一起的削薄的唇瓣,成了一道涔薄的弧度。 没有否定或者是隐瞒的意思,厉祎铭淡淡的应了一声。 自己的猜测因为厉祎铭的回答得到了证实,白伊颂绷紧的心弦,倏地就塌陷了下来…… 果然,姚文莉还是想方设法的逃开了。 厉祎铭没有再听到白伊颂的回答,但是电话那端的唿吸声明显有加重的迹象,他微蹙起了眉,试探性的问—— 「你知道些什么?」 白伊颂能这么准确无误的问自己是不是姚文莉不见了,很显然不是凭空猜想,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这么准备无误的知道自己和舒蔓要找姚文莉。 「我并不知道些什么!」白伊颂坦诚回答。 「不过我想知道,你和舒蔓是不是准备去找她,如果是的话,我觉得你们没有去找她的必要了,既然她已经走了,一早就一定做好了计划,你们堵不到她的!」 没想到白伊颂会这么说,好像,她比舒蔓都了解姚文莉似的。 车厢里没有开音乐的关系,舒蔓很清晰的听到了厉祎铭和白伊颂的对话。 出乎意料的,白伊颂和厉祎铭谈及的话题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舒蔓想也不想,夺过来了手机。 「你怎么确定我母亲一定走了?白伊颂,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还是蓄意制造了些什么?」 舒蔓急了,她想让自己保持冷静的思绪来思考问题,只是火热的情网早已不是冷静的理智可以控制的住的了。 她心里乱的很,只要想到自己母亲带着自己还没有痊癒的弟弟离开,整个人就近乎歇斯底里。 她不想把事情的原因归咎到白伊颂的身上,只是她这么说话,她总觉得关于自己母亲带着小泽走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白伊颂听舒蔓的口吻,脸色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说来,她还真就挺替舒蔓悲哀的,姚文莉身为母亲,竟然对这个女儿如此讳莫如深的隐瞒,如此对待,根本就不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女儿该有的行为。 深唿吸了一口气,白伊颂尽可能不让自己因为舒蔓的话而发火,口吻淡淡道—— 「对于你的质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觉得我有回答你的必要,我只是打电话过来告诉你一声,你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毕竟是你母亲,她什么德行,你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清楚!」 舒蔓:「……」 白伊颂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觉得自己还有和舒蔓继续对话下去的必要。 不给舒蔓任何一个再继续喝自己说话的机会,她挂断了电话。 ———————————————————————————————————————————————————— 舒蔓在城南老家那里,没有找到自己母亲和小泽,打听了邻居,邻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见到自己母亲有回来过。 舒蔓颓废的坐在车里,身体发软的靠在座椅上。 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和小泽,她如同石沉大海般,心底凄凉一片。 线索就像是中断了一般,让她再也想不出自己还能从哪里找到自己母亲和小泽。 白伊颂再见到舒蔓的时候,她正在给患者问诊,被医用口罩包裹的脸上,只露出两个眼睛。 视线扫到舒蔓的时候,有一丝复杂的暗芒在眼底闪现而过。 就像是会料到舒蔓会来找自己,她把手头上要紧的患者问诊完,出了科室。 和上次一样,两个人在白伊颂的办公室里交涉,不同的是,这一次,多了厉祎铭的存在。 双手抄袋,他身材笔挺的站在一旁,从知道姚文莉带着舒泽离开开始,他变得寡言少语,连带着从容的俊脸上也泛着思量的神情。 厉祎铭在,舒蔓不好太过放肆,以免给他丢脸,只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冷静的询问白伊颂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 「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想问你,关于我母亲带着我弟弟离开这件事儿,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信!」 舒蔓摆明自己的立场,质问白伊颂。 白伊颂定定的抬眸对视舒蔓的眼,没有任何闪躲意思的眸,很是平静。 半晌,她抿了抿唇,垂眸。 「关于你母亲离开这件事儿,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舒蔓:「……」 「不过……我大致能猜得到你母亲带着你弟弟离开的原因!」 白伊颂声线很平淡,很显然,她没有隐瞒的意思。 说来,她昨天完成了两台手术,也是累得不行,以至于回到家里早早的就休息了,并没有去找自己的小外公和小外婆,把关于姚文莉的事情说出去。 不想,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姚文莉还是想方设法的要逃走,不留下任何一丝的念想给自己的小外公和小外婆。 「你知道原因?」 舒蔓挑眉质问。 说来,自己母亲昨天突然说要让小泽出院,她就应该有所察觉,只是,她因为和自己母亲观点对立的关系,心里实在是厌烦的厉害,以至于根本就多做思量,只想着自己和她都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哪成想,竟然闹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嗯……」 白伊颂应了一声,「说来……你母亲会选择带小泽,在一定程度上,是我的原因!」 舒蔓:「……」 ———————————————————————————————————————————————————— 白伊颂把关于姚文莉不肯认姚顺昌夫妇的事情说给舒蔓听,最开始,舒蔓本来是怨白伊颂的,但是听了她把后续的话都说完,莫名所以的,她竟然怨不起来白伊颂了,相反,倒是觉得自己母亲奇怪的让自己难以理解。 「前天晚上我外公家聚餐,看小外公和小外婆落寞的神情,我心里很难受,昨天就找你母亲谈了,本来,我准备好心劝你母亲认两位老人的,谁想你母亲态度激烈,完全不肯认他们两位老人,想来,她会选择不辞而别,我觉得应该就是因为不想认小外公和小外婆的关系!」 白伊颂把她猜测到的事情的始末都说给舒蔓听,舒蔓神情变化的很是微妙。 半晌,她颤抖着声音,问—— 「你确定……我母亲是你小外公和小外婆的女儿?」 「我母亲没有骗我的理由!」 白伊颂的回答让舒蔓心绪变得更复杂。 对比白伊颂的母亲,舒蔓觉得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来讲,真是失败! 暗自捏了捏手指,舒蔓绷紧着下颌,好一会儿,才微微敛住有浮动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不肯认我的外……不肯认她的父母亲?」 舒蔓本能脱口的想要说自己的外公外婆,可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确定,让她赶忙改口。 「不清楚!」 「那你母亲呢?」 「如果我母亲清楚,我可能不清楚原因吗?」 白伊颂的回答,很显然就是在告诉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母亲这个堂姐都不清楚自己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何况是她这个晚辈。 「不过……我听母亲提起过,好像和你父亲有一定的关系?」 「我父亲?」 说来,舒蔓对她父亲的记忆还真就是如斯缥缈,近乎没有什么印象。 「嗯!」白伊颂点头儿,「好像,你母亲当初和你父亲的结合,并不被你外公外婆看好,所以才闹出来了你母亲孑然一身在外多年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事情不过这么简单,毕竟你父母都已经有了你和你弟弟,我小外公和小外婆再怎么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只能认命了,但是你母亲这样的态度,真的让我想不到你母亲不肯认我小外公和小外婆的原因!」 白伊颂这么说,舒蔓也觉得是够奇怪的了。 她当初能告诉自己说她是福利院里领养来的儿童,没有父母亲,就足以见得她和她父母亲的感情不深,只是,她和自己父亲都已经有了自己和小泽,她也在医院碰上了白伊颂的母亲,怎么还不肯回去认她的父母亲呢? 想来,说不通的地方,定然是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在,不然,自己母亲不可能近三十年没有回到姚家,不认她的生身父母。 ———————————————————————————————————————————————————— 从白伊颂的办公室出来,因为过多的信息充溢在自己的脑容量里,舒蔓觉得自己更是烦的不行。 自己母亲的行为举动还真就是怪异,就算是她不想认她的父母亲,但是怎么能阻止自己认自己的外公外婆呢? 她这样的做法儿,未免太自私了些! 厉祎铭感受到舒蔓的疲倦,伸出手,揽过她的肩,收到臂弯中。 因为自己突然落进一个踏实的怀抱中,她本能的执起头,去看厉祎铭刚毅线条的下颌。 舒蔓看厉祎铭的同时,他也垂眸看眸底还泛着思量光芒的小女人。 「需不需要我派人把你母亲和你弟弟找出来?」 听厉祎铭问自己,舒蔓从心里的真实想法出发,是想把他们两个人找出来的,只是,自己这会儿很是疲倦,疲倦到暂时不想找他们。 似乎,把自己的母亲找到了,让自己面对这个一个对自己讳莫如深的母亲,她会更累。 「我累了,想休息!」 她不想查自己母亲现在这会儿在哪里,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把自己身上的疲倦都疏散开,然后再想着要如何面对自己母亲,质问自己母亲关于她瞒着自己的事情。 厉祎铭没有再质问舒蔓些什么,点了头儿。 「我送你回家!」 「好!」 厉祎铭开车去了自己的公寓,知道舒蔓这会儿没有什么胃口的关系,就做了养胃的营养粥给她,让她在家先休息,如果饿了,就去喝粥。 舒蔓没有什么胃口喝粥,心累的关系,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厉祎铭要去医院上班,他临走之前,舒蔓抓住了他的手腕。 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厉祎铭半侧着身体回头去看,看到舒蔓正用璀璨的乌眸,定定的对视自己,他的眸底,不自觉的荡漾出来一抹温柔…… 「华佗……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舒蔓轻启菱唇,用淡淡的口吻开口说话,但就是这样近乎有气无力的语调,丝毫不影响她眼底折射出对厉祎铭的贪恋与依赖…… 看舒蔓都倦怠成了这个样子还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 曲指,他勾了舒蔓的小鼻头儿一下。 「傻丫头!」 ———————————————————————————————————————————————————— 姚文莉带着坐轮椅的舒泽,坐在长途汽车上,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母子二人寻寻觅觅,折腾了近十五个小时,寻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山村。 舒泽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个并不是很厚实的毛毯。 说来,和姚文莉折腾这么久了,他都还没有正经吃上一口饭,早已经是飢肠辘辘的状态。 「妈,小泽饿了,想吃烧芸豆了!」 母子二人坐了这么久的车,只买了四个老式面包充飢,这会儿舒泽说他饿了,姚文莉长嘆了一口气,拿出来剩下的一块面包和矿泉水给舒泽。 「小泽先吃一些面包,等妈妈带你找到了住的地方,就给你做好吃的。」 她敷衍性应付舒泽,然后也不去看舒泽无比失落的表情,在崎岖的山路上,推着轱辘磨损严重的轮椅,往有住户的山村里,继续走去。 说来,姚文莉这次出来,还真就是照着永远也不回去的打算来的。 她不敢和舒泽坐火车,也不敢拿银行卡去提款机那里取钱,生怕被舒蔓亦或者是白伊颂查到了自己的行踪,不得已,她只得拿着自己手头上仅有的两千元现金,硬着头皮在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准备默默的生活。 走了好久,见天色已晚的关系,在缕缕炊烟的住户里,她寻了一家相对靠谱的人家,隔着石堆砌成的矮墙,在栅栏外,吆喝着—— 「你好,请问能在你家里借宿一-ye吗?」 听到外面有吆喝的声音,耳朵不是很灵敏的一个老大娘,从屋子里面,步履蹒跚的走出来。 看着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老大娘本能的有了防范之心。 姚文莉见状,赶忙解释,说自己不是坏人,只是想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这里留宿一-ye,明早就走。 老大娘还是有所防范的盯着姚文莉,直到姚文莉拿了钱出来,老大娘才将信将疑的开了门给姚文莉。 说来,姚文莉找的这户住户就只有老大娘一个人在家住,而且老大娘知道舒泽是智障儿的关系,很是善良的把姚文莉递给自己的一百元钱还给了她。 「你这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也是不容易,这钱啊,我就不要了!」 姚文莉见状,和老大娘说这钱该给,但是老大娘一再强调不要,她也就没有在推辞,反正自己现在不能去提款机那里取钱,自己手上的这两千元现金,俨然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自然是能省则省! 「我家老头子走得早,这屋啊,以前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住的屋,他们两个人现在去城里打工,这屋子就一直空着来着,你们母子二人就凑合将就一下,我一会儿啊,再抱一chuang被子过来给你们母子二人盖,免得这晚上感冒了。」 自己在这样穷途末路之际,能遇到这么好的老大娘,姚文莉自然是感动的不行。 「我看你们母子二人像是还没有吃饭是吧,我这有几个剩下的窝窝头,你们两个人就吃了吧!」 接过老大娘递给自己的窝窝头,姚文莉感动的都要流泪了。 「老大娘,谢谢您啊,实在是谢谢您啊!」 ———————————————————————————————————————————————————— 舒蔓在厉祎铭家睡得很不安稳,不断的做着噩梦,哪怕有枕头在陪着她,她也是噩梦不断的一个接着一个做。 梦里,有自己的母亲,有小泽,有厉祎铭,还有她最近往来的众人…… 从小泽被粟涵陷害的梦境跳转到自己母亲那里,舒蔓看着自己母亲离去的背影,拼命的喊着她,质问她为什么瞒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她得不到姚文莉给她的任何一个回答。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3章:你觉得你未来老公的能力如何?(6千字) 从小泽被粟涵陷害的梦境跳转到自己母亲那里,舒蔓看着自己母亲离去的背影,拼命的喊着她,质问她为什么瞒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她得不到姚文莉给她的任何一个回答。 她不甘心自己母亲这样有所隐瞒的规避自己,发疯了一样的向自己母亲那里跑去,然后在自己快要抓到自己母亲的手腕时,自己母亲倏地转过了身,用她满是鲜血的手,勐然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啊!」 舒蔓吓的从睡梦中醒来,坐起身,浑身湿冷一片…… 她舔了舔唇,从檀口间不住的惊喘,手抚着胸口,努力克制心里的异样。 自己竟然梦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梦到她用那样嗜血的眸,冷冷的盯着自己。 说不上来心里是怎样的感受,她双手抱住脸,用了好一会儿才平復心里的异样。 枕头也趴在chuang边休憩,听到了舒蔓从噩梦中惊醒的声音,它勐然惊醒。 像是明白舒蔓苍白含着汗珠的脸表现是什么意思,发现异样的枕头,有用它厚厚的爪子去抓舒蔓。 舒蔓思绪还游离在刚刚的那个梦上面,因为枕头厚厚的爪子,笨拙的来抓自己,她把自己的思绪转移到了它的身上。 见枕头正盯着自己,然后用它的爪子去摸自己的手机,做出来一副让自己打电话的样子,她微挑了一下眉梢。 意识到枕头是想让自己打电话给厉祎铭,她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枕头的脑门。 「我没事儿,不用找你爸爸回来!」 舒蔓对枕头如是说,然后掀开被子,下chuang,趿着拖鞋出了房间,去外面接了水给自己。 兀自喝着水,而后拿着水杯回了房间里。 把放在chuang头那里的手机拿起,她看了眼没有任何来电的手机屏幕。 内心还是有一丝希望,希望自己能接到自己母亲打来给自己的电话,只是,现实就是这么的可笑,自己母亲要是肯打电话给自己,哪里至于不辞而别。 深唿吸了一口气,她竭力压制自己心里的复杂感受,打电话给厉祎铭。 ———————————————————————————————————————————————————— 厉祎铭下午有手术,这会儿正在进行手术,没有办法儿接舒蔓的电话,是厉祎铭的同事苏荷接的电话。 知道厉祎铭在忙,舒蔓没有要打扰的意思,就挂断了电话。 实在是待得无聊,舒蔓拿出手机,点了微-信的界面,百无聊赖的找乔慕晚聊天。 乔慕晚刚完成图纸,这会儿没有什么事儿,就随舒蔓聊了起来。 说来,舒蔓早就想找乔慕晚聊天了,自己和厉祎铭现如今的情况,再加上受了自己母亲离开一事儿的影响,让她越发的渴望和厉祎铭之间可以尽快结婚,以至于她很想从乔慕晚那里了解到关于厉家二老的情况,只不过,她还总觉得自己要是突兀的问乔慕晚关于厉祎铭家人的情况,实在是不妥。 一再思忖,她蹩脚的变了方式的问乔慕晚关于厉家人的情况如何。 乔慕晚想不到舒蔓这会儿和厉祎铭搞在了一起,对于她的询问,还以为是在问自己的近况如何,就简单的说了几句关于厉老太太和厉锦弘的情况。 「他家人都对我挺不错的,我爸前段时间心脏有问题住院,还是他二弟帮忙处理的。」 乔慕晚提了厉祎铭,舒蔓挑了下眉梢。 厉祎铭好不好,用得着别人说吗?她自己可是「深有体会」! 乔慕晚对于厉家两位长辈的言论比较少,舒蔓几乎可以说是从乔慕晚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好自己再继续追着乔慕晚问,免得乔慕晚发现什么端倪,舒蔓只好就此打断。 倒是乔慕晚,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舒蔓联繫的关系,就问了她的近况如何。 舒蔓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不太想说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就随意的敷衍,说自己过得还比较滋润。 为了让乔慕晚放心自己,她特意发了搞怪的图片过去。 「你过得滋润就行,我前几天有回去你公寓那边一趟,我在那里看到了你妈妈!」 舒蔓:「……」 舒蔓去出差的时候,乔慕晚有回去舒蔓的公寓那边,但是她没有和舒蔓说,姚文莉也没有和她说,她就不知道这件事儿。 舒蔓本能的以为自己的母亲和乔慕晚说了关于自己弟弟的事情,不过好在姚文莉不是多言的人,并没有说关于舒泽的事情,就说自己来这边待几天。 舒蔓知道乔慕晚不知道现如今的近况,就放心下来。 她可不打算再让谁担心自己了。 「对了,慕小晚,哪天我请你吃饭啊,顺便送你点东西啊!」 打从舒蔓上次知道厉祁深那方面不行,在和厉祎铭寻访问药,她也上网查了一下关于如何给男人壮-阳的事情。 有了厉祁深帮自己坐上公司董事长职位一事儿,再加上为了自己好闺蜜的终身xing福着想,她算是煞费苦心的找了好几种靠谱的方法儿,这其中,就有一个穿qing-趣-内-衣-诱-惑-的办法儿,她看了,觉得格外的可行。 「请我吃饭还送我东西?你这是发工资了?」 「没发工资,我就不能请你吃饭,送你东西了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我可不敢保证你这个疯丫头是不是要下套给我啊!」 看自己的好闺蜜这么看自己,舒蔓无语的发了一个欠打的表情给乔慕晚。 「你现在有你家深哥给你撑腰,我敢对你下套吗?」 感觉舒蔓说话有种酸熘熘的意思,乔慕晚发了笑脸给她。 「谁让你单身?你要是有了男票,不是也有了给你撑腰的人?」 「他可能还没有出娘胎!」 舒蔓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完全不知道这会儿的厉祎铭,刚结束手术出了手术室,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乔慕晚想着明天是周末休息的关系,再加上自己之前打算给厉祁深买西装,却没有带够钱,明天正好可以让舒蔓陪着自己给厉祁深买西装,她就问舒蔓明天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和自己去逛街。 舒蔓受了自己母亲一事儿的影响,最近情绪低落的厉害,心想,既然乔慕晚提议让自己和她出去逛逛,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应允了下来。 订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舒蔓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以后,舒蔓也没有闲着,打开淘-宝,在天-猫-旗-舰店那里,搜索出「情-趣内yi」四个字。 这四个字一进行检索,立刻,有各式各样的nei_yi,五花八门的出现在介绍页上面。 在诸多qing-趣nei-yi那里找了最为大牌的日-本qing-趣用品商铺,从上面订了最为xing-感、也最能勾起男人xing-yu-望的qing-趣内-衣,她一股脑的加入到了购物车里。 把选好的东西加入了购物车里,准备付款的时候,盯着页面上的内-yi,她撇了撇嘴角,而后,把原本只订了一件的规格数量,改成了两个。 待买好了东西以后,她把手机按了锁屏,然后把手机丢到一旁去。 ———————————————————————————————————————————————————— 厉祎铭回到家里的时候,舒蔓正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看着国-产剧。 难得见这个小女人这么有心情的看着国-产剧,厉祎铭挑眉,她这算是好了? 看着对比中午那个和现在大相迳庭的小女人,他换下鞋,走了过去。 正在专心致志看着国-产剧的舒蔓,听到隐约有脚步声,看到是厉祎铭回来了,随意的和他问候。 「你回来了?」 「嗯!」 厉祎铭淡淡的应声,坐在了她身边,「在看什么?」 「看女人撕bi!」 厉祎铭:「……」 舒蔓看的是《甄-嬛-传》,里面正好演到甄-嬛变成腹黑女和皇后斗的剧情,她看的目不转睛。 厉祎铭看舒蔓看的专心致志,比她工作都认真,就没有打扰她,默默的看她看着电视剧。 好在没有几分钟,就结束了一集。 舒蔓滑动滑鼠,按了暂停,抬头看厉祎铭。 「我今天醒了以后给你打了电话,接电话的医护说你去手术了。」 「嗯,苏荷告诉我了!」 「哦……」 舒蔓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有些许责备厉祎铭既然知道自己打了电话给他,却没有回电话给自己的意思。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我?还好吧,你看到了,我还心大的看电视剧呢,能有什么事儿?」 就自己母亲的事情,舒蔓确确实实是别扭了好久,再怎样说,她也不觉得自己母亲对自己有不辞而别的必要,不过她想了想,既然自己母亲想不辞而别,就随便她好了。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不希望自己左右她做出额决定。 要知道在这之前,就她欠下巨额赌债,自己有意把小泽接过来和自己住一事儿,她都是百般反对,现在,她依旧一意孤行,自己应该看开这件事儿才是。 再者说了,她可能是受了白伊颂的话的刺激的关系,这会儿想要冷静冷静,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才故意和自己断了联繫,指不定以后的某一天,她想明白了,还会打电话给自己,搬回来城南。 她无所谓自己的母亲怎样,不过,她实在是担心自己弟弟的情况,要知道自己弟弟又是残障,又是腿脚不方便,跟着自己那个讳莫如深的母亲,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真的想开了?」 对于舒蔓表现出来的不甚在意,厉祎铭还是抱有怀疑,这个小女人心大不假,但是她能这么坦然的看开她母亲带着她弟弟离开一事儿,他还是不大愿意相信。 「嗯……」 舒蔓故作淡定的点头儿,她现在生活已经够乱的了,要是自己再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无法好好的生活,让厉祎铭跟着自己担心,她觉得自己实在是自私,倒不如自己把自己的没看开埋在心里。 「你今天忙了一天,就别做饭了,你去洗澡,我订外卖啊!」 「没事儿,还是做饭吧,吃家里做的饭菜,卫生些!」 厉祎铭起身要去厨房,舒蔓拉住了他。 「吃这一次又吃不死,你去洗澡吧,我订餐!」 舒蔓一再坚持,实在是拗不过这个倔强脾气的小女人,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后,答应下来。 厉祎铭去洗澡,舒蔓则是订了外卖。 两个人简单吃了口饭以后,舒蔓心疼厉祎铭忙了一整天,主动要求给厉祎铭洗衣服。 以往,实在是习惯了自己洗衣服,料理日常,舒蔓主动要求替自己洗衣服,厉祎铭竟然有些不适应。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磨叽啊?我不会做饭不假,但是衣服还是会洗的。」 舒蔓沖厉祎铭翻了一个白眼,作势就把他往外面推。 看舒蔓真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要替自己洗衣服,厉祎铭还有些不敢肯定。 「你去陪枕头,衣服让家政阿姨洗就好。」 「她们都不用心洗,你也不怕她们用劣质的洗衣液洗!」 舒蔓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厉祎铭的磨叽,就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外面推去。 舒蔓冷不丁的变得这么贤惠,厉祎铭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淡淡的笑了,然后出了洗漱间。 厉祎铭出去了洗漱间,舒蔓不太想让自己继续担心小泽,就让自己把关注的重心放在洗衣服这件事儿上。 不知道是她真的心大,还是因为洗衣服太过集中的关系,她竟然真的没有再想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弟弟。 舒蔓洗好了衣服,又洗了水果给正在办公的厉祎铭。 厉祎铭在看病歷,因为舒蔓今天变得和往常不一样,她放下果盘的时候,小手就被抬起眸的厉祎铭抓了过去。 「蔓蔓……」 他唤着她,声线沁着淡淡的磁性。 「其实,你没有必要让你这么累,用转移精力这种办法儿来表现你自己的不在意!」 怎么说,厉祎铭在念大学的时候,也学了心理学,舒蔓的种种行为,在他看来,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才故意让自己不要闲下来的。 其实从他回来,看到一向都不怎么看电视剧的舒蔓,如此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剧,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小女人有意把自己精力的重点落在其他的事情上。 他不大想拆穿她,以免伤了她的自尊心,但是她根本就不肯闲下来的做各种的事情,他真的就是心疼这个把事情埋在心底的小女人。 他不觉得这个小女人是一个会把心事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人,但是现如今的种种情况表明,她是为了不想自己担心他,所以才这般。 实在是心疼这样的舒蔓,他下意识的就把握住她小手的力道加重。 舒蔓听厉祎铭的话,一怔,心里苦笑了下。 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么了解,自己想瞒着他,根本就瞒不住,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在尽可能的表现自己的不在意。 尽可能咧开嘴角对厉祎铭笑,「我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不过就是心里有些担心小泽罢了。」 自知自己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都瞒不过厉祎铭,索性,舒蔓坦诚。 「只有你想,我可以帮你找他们。」 「我妈有意躲我,躲避我的外公和外婆,躲避所有的一切,就算是我找到了她,她还是会对我仅仅隐瞒!」 依照自己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如果她想对你讳莫如深的隐瞒,别说是你找到她,就算是你撬开她的嘴巴,她该对你不坦诚,还是一样不会对你坦诚, 那样,自己心更累。 「我只是真的很担心小泽,小泽的腿开没有好,我怕他因为和我妈躲藏的关系,会耽误了治疗。」 「那就找到小泽,嗯?」 「就算找到了他,我觉得我妈,还是不会允许他回来这边接受治疗。」 「那她就管不了了,我只想问你,你想小泽被找到吗?」 知道舒蔓对舒泽姐弟情深,厉祎铭也懒得理会姚文莉那个怪异又奇葩的女人,只想知道就找舒泽这件事儿,舒蔓到底是什么态度。 「那你……大约几天能找到小泽?」 「你觉得依照你未来老公的能力,能几天?」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有些脸红的同时,深谙他的能力如何,自然也明白他三天之内,铁定会找到自己的弟弟。 「那就……麻烦你了!」 ———————————————————————————————————————————————————— 舒蔓一让厉祎铭帮忙找自己的弟弟,厉祎铭当机立断就打了电话,让人在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开始大规模的找姚文莉一对母子。 说来,厉祎铭的能力,真的不是能被质疑的,第二天上午十点,就收到了消息,说在隔壁的城市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了姚文莉母子的迹象。 舒蔓一知道这件事儿,没有做任何的耽误,让没有上班、周末休息的厉祎铭,带自己赶往隔壁的城市。 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堵到姚文莉和舒泽的时候,姚文莉狼狈的不成样子,舒泽也是。 原来,他们母子二人在小山村附近游游-逛逛的时候,被当地的一些小地-痞给盯上了。 就这样,他们母子二人的钱财不仅被洗劫一空,连带着人,因为反抗的关系,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舒蔓见到这样的母亲和弟弟,心疼的不行。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弟弟跟着自己的这个母亲,只会吃亏,现在,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自己的弟弟跟着自己这个没有作为的母亲,除了会吃苦之外,真的不会有幸福可言。 对自己这个母亲,有说不出的埋怨,但是舒蔓也不好表现在脸上,她怎么都觉得自己的母亲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了。 实在是懒得理会自己这个喜欢自作聪明的母亲,舒蔓把舒泽接进了车里。 姚文莉见到舒蔓来接自己,再加上自己现如今落魄的近况,也不再有其他的心思,兀自低着头,狼狈的随着舒蔓,上了车。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4章:暗藏心思(6千字) 舒蔓实在是不忍心看自己弟弟这个狼狈的样子,就把和乔慕晚约定今天去买东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让厉祎铭开车找就近的医院,给小泽做个全身检查。 对比舒泽而言,姚文莉倒是伤的比较严重,姚文莉虽然自私的带着舒泽躲避可能面对的事情,但是她还算是个合格的母亲,面对那些小地-痞的拳打脚踢,她还知道护着舒泽,没有选择自己躲开。 待检查结果出来,舒泽除了没有痊癒的双腿之外,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伤,都是一些小的皮外伤,涂抹一些外伤药就可以了。 姚文莉虽然比舒泽伤的严重些,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一些淤青的皮外伤。 「姐姐,我饿了!」 舒泽看舒蔓,无辜的和她说话。 从盐城逃出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这会儿,真就是想正经八百吃上一顿饭。 舒蔓听舒泽这么说,想到他从进检查室就咕噜咕噜发出声音的肚子,心疼的蹙眉。 「想吃什么,姐姐去给你买。」 「什么都行,小泽不挑食。」 「好,那我就看着给你买!」 「嗯,姐姐,你记得多买些,老妈从昨天到现在也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听小泽这么说,舒蔓抬眼看了一眼姚文莉。 从接到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舒蔓一句话都没有和姚文莉说,不仅仅是她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更是觉得因为这件事儿,让她们母女二人的关系变得陌生。 舒蔓依旧没有开口和姚文莉说话,倒是姚文莉,暗自搅了搅手指,说了一句「给小泽买东西就好,我不饿!」 舒蔓能看的出来自己母亲眼底的心虚,她懒得拆穿她,收回目光,再去定睛看舒泽。 「姐姐去给你买吃的,小泽听祎铭哥哥的话,嗯?」 「好!」 舒泽本就喜欢厉祎铭,让自己听厉祎铭的话,他自然是乐得自在。 看舒泽痛快的答应自己,舒蔓递了一个眼神儿给厉祎铭,而后她转身,下楼。 ———————————————————————————————————————————————————— 舒蔓再回来的时候,买了现出炉的面包和纯牛奶,还有小笼包。 把小泽一向都喜欢吃的牛角包和纯牛奶递给舒泽,舒蔓拿着小笼包再走到姚文莉的面前,依旧不打算和她说话,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拉过她的手,直接把小笼包的拎袋递到她的手里。 姚文莉的手里突然落下一个纸质的包装袋,有包子的香气传来,充溢在她的嗅觉间,她心里被感动的同时,有了一种要哭的冲动。 小笼包,一向都是她最喜欢的食物,虽然自己的女儿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但是她还是买了自己喜欢的食物给自己,可见,她待自己真真的是好。 心里一时间复杂的厉害,姚文莉深唿吸了几口气,尽可能敛住心里的不自然,打开装着小笼包的纸质包装袋。 舒蔓拿了现磨的咖啡给厉祎铭,厉祎铭好不容易得了空休息,自己折腾这个男人跨城市的跑,她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 几个人简单吃了些东西,舒泽要去卫生间,厉祎铭则是放下咖啡杯,拿舒泽当成是自己般尽心照顾。 少了厉祎铭和舒泽的存在,不算是宽敞的病房里,只剩下舒蔓和姚文莉母女二人。 少了舒泽在,舒蔓不再有所避讳,打破之前一直不肯和姚文莉说话的状态,沉默了一小会儿,开腔—— 「回去盐城以后,随便您想去哪里生活,也随便你认不认你的父母亲,我只要求小泽以后和我在一起生活。」 姚文莉:「……」 舒蔓突然开腔,还说了诸多含着信息量的话,姚文莉怔住了神情,连同眸子,都瞪大开。 自己的女儿这是……知道了自己不认自己父母亲的事情? 因为舒蔓冥冥之中知道了某些事情的话,姚文莉的心跳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连带着脸色,都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沁出失血的苍白。 还来不及消化舒蔓的话,舒蔓掀动朱唇,继续道—— 「您可能会觉得我这么做太自私,但是小泽心思单纯,他这辈子活得已经够苦了,我不想他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想因为有你这样的妈在,让他时时刻刻过心惊胆战的生活。」 从最开始的赌博事件,到现如今的出逃事件,舒泽什么都不知道,却偏偏要跟着自己的母亲承受这么多不应该承受的哭,舒蔓心疼他,自然是不会再让舒泽跟着姚文莉一起生活,要知道,她要是那么做了,就是把自己的弟弟往火坑里推! 姚文莉的脸色不好的厉害,心里也是乱成一片。 她已经顾不上去管关于舒泽的事情了,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关于舒蔓知道了自己不肯认自己父母亲的事情。 当年,自己被追文关于她外公和外婆的事情,她是以敷衍的态度对待,甚至编出来自己是孤儿这样荒谬的言论来煳弄舒蔓。 一再捏着都快要捏不住的手指,她竭力控制自己乱糟糟的心绪,声线有些颤抖的开腔—— 「我……不会让小泽跟着你的!」 小泽是她的儿子,她现在已经和舒蔓产生了隔阂,如果自己唯一的依靠也要远离自己,姚文莉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这次的事情怪我,是我个人原因不想去见你的外公和外婆,所以才狗急跳墙的用这样躲避的方式来避开这件事儿,我承认我有错,但是蔓蔓……就像你说的,小泽活得已经足够苦的了,你还捨得让他再没有母亲吗?」 舒蔓此刻态度强硬,姚文莉自知,自己和她不能硬碰硬,不然自己得不到小泽不说,还真的会闹僵了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情。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她只能打亲情牌,用这样的方式,感化舒蔓,让舒蔓改变她坚定了的观点。 「既然您知道小泽这些年过的这么苦,您怎么还能做到因为自己的自私,罔顾小泽还在住院,执意带走他?」 说到自己母亲不声不响的带走舒泽,带着他在小山村里逛,她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但凡是有点儿良心的母亲,都不可能带着自己还在治疗期的儿子,亡命天涯一样的逃离。 舒蔓说说话就来了脾气,转过身不去看姚文莉。 「关于小泽要和我在一起生活这件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管你是怪我还是不理解我,我都要这么做!」 事情发生一次就算了,小泽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舒蔓真的是受不了了。 姚文莉见舒蔓的态度,听她强势口吻的话,莫名的无助,连带着眼眶都有些湿润起来。 「蔓蔓,你不会理解做妈妈的苦,如果你知道我带走小泽是逼不得已,你一定不会认为这件事儿我做错了。」 一听这话,舒蔓隐约感受到自己母亲似乎要和自己有坦诚不肯自己外公外婆这件事儿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理由,您要逃避,就自己逃避好了,何必带上小泽?」 「如果可以,你以为我就只想带走小泽吗?」 舒蔓:「……」 「蔓蔓,你和小泽都是我的孩子,要不是你成年的关系,已经经济独立,我真的会把你和小泽一起带走。」 姚文莉越是这么说,舒蔓听得越是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母亲不肯认自己的外公、外婆?一触及到关于她父母亲的问题,她想的就是逃避,而不是坦然面对? 被姚文莉的话蛊惑,舒蔓心里有些乱。 「您是因为白伊颂要找外公外婆来认你,所以你才逃走的吗?」 「嗯……」 姚文莉自知舒蔓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为了规避自己的父母亲,也就没有再隐瞒,点了头儿。 「蔓蔓,对你说谎,对你有所隐瞒,是妈妈的不对,但是……你不知道这里面其实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知道了这里面的原因,一定不会怪我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从昨天从白伊颂的嘴巴里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了躲避她父母亲开始,就一直在思量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伊颂有说过自己的父母亲在一起,不被家里人的同意,但是尽管如此,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和小泽都已经长了这么大,自己母亲到底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见舒蔓问,情绪还颇激动,姚文莉抿了抿唇,不是很情愿的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足足酝酿了情绪好一会儿,直到自己的心绪逐渐平復下来,她深唿吸了一口气,才开腔—— 「蔓蔓,说来,你和我年轻的时候还真是像,我当年和你一样叛逆,不顾一切的去追寻自由,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你爸相爱了,本来我和你爸在一起好好的,但是……你爸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爷爷,杀了你太外公后娶的女人,连带着我的外婆,也没有能倖免!」 舒蔓:「……」 舒蔓震惊,自己的爷爷杀了自己外公的小-妈,还有自己外婆的母亲? 实在是难以置信,舒蔓觉得自己听得根本就不是自己母亲在陈述的事实,而是莎-士-比-亚的戏剧,亦或是一本离经叛道的小说。 看到舒蔓眼底的震惊,姚文莉抿了抿唇,眼底浮动复杂的暗芒,而后,继续道—— 「说来,这件事儿还是上几代人的恩恩怨怨,因为你爸爸他们家在我们姚家,从民-国时候就开始,算是世世代代做佣人的,你爷爷做司机,负责给你太外公和你的几个外公开车工作,有一次,你爷爷开车载着你外公的小-妈,和我的外婆出去,因为你爷爷照顾你生病的奶奶的关系,晚了十分钟,你太外公后娶的这个女人就不依了,对你爷爷用尽刻薄的话说话,还骂你爷爷是姚家养的狗,实在是受不了你太外公娶的这个女人的侮辱,你爷爷急了,甩了这个女人耳光,但是这个女人深得你太外公的喜欢,她向你太外公告状,你太外公就要找你爷爷算帐,这期间,我外婆因为和你太外公娶的这个人是表姐们的关系,非但不劝阻,还煽风点火,就这样,你太外公给你爷爷打了个半死。」 「……」 「你爷爷气不过这件事儿,准备离开姚家,但是你太外公娶的这个女人不依,继续找你爷爷的麻烦,还把你奶奶拿出来一起骂,就这样,你爷爷气急,拿刀子捅了这个女人,连带着我那个喜欢煽风点火的外公,也被你爷爷给捅死了。」 「……」 「这还未完,你太外公知道这件事儿,把事情闹得很大,给你爷爷弄进了监狱不说,还让法院那边判了你爷爷死刑。再然后,你太外公还找你奶奶麻烦,不久,受不了侮辱的你奶奶,也含恨而终。我和你父亲之前一直在外地,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儿,震惊的同时,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事情,也得到了你太外公和我父母亲的反对,但是,我和你父亲实在是太相爱了,而且那个时候也有了你,所以我和你父亲就决定,远离他们,远离是非恩怨,不管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不再再回姚家。」 「……」 「就这样,我和你爸带着你和小泽,已经都偏安一角的生活。本来,我和你父亲躲在盐城这边,我们姚家在盐城这边有房产不假,但是他们属于是外市的人,十多年前才举家搬来了盐城这边,我并不知道他们都已经搬来了盐城这边,我上次见到白伊颂的母亲,还着实震惊了。」 听完自己母亲把这些话说完,舒蔓都懵了。 且不说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单单是自己母亲和自己父亲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在一起,就足够让人难以相信的了。 真是想不到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一个荒谬的剧本! 姚文莉看到舒蔓眼底的震惊,嘆息一声。 「蔓蔓,就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我还有脸面面对你的外公外婆吗?你可能会觉得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外公外婆可能不会在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小泽是舒家的后人,姚家和舒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姚家那边要是知道你和小泽的存在,一定会对你们两个人下杀手的啊!」 舒蔓:「……」 「你有祎铭保护,我相信姚家那边不会碰你,但是小泽呢?小泽本就是智障儿,他们想要针对小泽,不是易如反掌吗?所以白伊颂说要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你的小外公和小外婆,蔓蔓,为了小泽,我只能选择躲避,你懂吗?」 姚文莉说得语重心长,隐约间,眼眶都泛起了湿润,颇有声泪俱下的意思。 对于姚文莉的话,舒蔓并没有抱有完全相信的态度,但是她这么做是为了小泽,她从本质上,还是相信的。 沉默了良久,这期间,舒蔓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不知道她在若有所思些什么。 缄默了半晌,舒蔓再掀动嘴角时,一派冷然—— 「那就更应该让小泽和我在一起生活了,和你在一起,姚家那边会知道小泽是你的儿子,但是他和我生活在一起,姚家人不知道我是舒海的女儿,而且我还有厉家人给我撑腰,没有人敢动我,小泽不存在任何的危险可言。」 姚文莉没想到舒蔓会这么说话,怔愣住了。 「蔓蔓……我还是觉得这么不妥,白伊颂认识你,也知道你是谁,你觉得她不会出卖你吗?」 白伊颂会出卖自己? 虽然舒蔓自认为因为厉祎铭的关系,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的,但是至少,她不觉得白伊颂是一个喜欢gao密的人。 和白伊颂来往的虽然不深,但是舒蔓真心觉得白伊颂是个很耿直的人,从某方面讲,两个人还真就是很像,只不过相比较而言白伊颂是那种严谨、学者型的女人,而自己是娇纵、叛逆型的女人。 她总觉得,依照自己对白伊颂不深的了解,坚信她不会做出来gao密那种事儿。 「不会,她要是想告密,您觉得,她会给您带着小泽逃走的机会吗?」 「可是蔓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总觉得……」 「我已经想好了,您不用再说了,如果白伊颂敢告诉姚家人,让姚家人来找小泽的麻烦,我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您应该清楚,在盐城,还没有谁敢想不开的和厉家做抗衡。」 全当自己这会儿不要脸,把自己划入到厉家人的圈子里好了。 不管舒蔓怎么说,姚文莉还是觉得不妥。 她还想开口说话,让舒蔓三思而行,舒泽在厉祎铭的陪同下,回来了病房这边。 见自己的儿子回来,姚文莉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不仅仅是当着自己这个儿子的面儿说一些有的没的不合适,最重要的是厉祎铭还在这儿,他不似自己女儿那边单纯,这个男人心思缜密,看似寡淡、不问世事,但是她能看的出来厉祎铭绝对是个胸有城府的人,她怕自己要是哪句话没说对,被厉祎铭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赶紧打住,这个时候乖乖的闭上嘴巴,再合适不过了。 ———————————————————————————————————————————————————— 厉祎铭开车,带着舒蔓母女三人回去了盐城那边。 姚文莉见舒蔓有意把舒泽再接去市中心医院那边,想到白伊颂的存在,她就莫名的心里打憷。 「……蔓蔓,我看小泽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没有必要在市中心医院那里治疗,不如,我们给小泽转院吧?」 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避讳什么,舒蔓不动声色的蠕动绯色的嘴角。 「躲避又解决不了问题,就算是您不打算让小泽和她碰面,但是我避免不可和她碰面,反正都是要遇见,倒不如坦然!如果您不想见她,我会让祎铭送你回城南!」 其实对于自己母亲给自己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大堆匪夷所思的事情,舒蔓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她信自己父母的婚事儿有遭到姚家人的反对,但是那些天花乱坠的血海深仇,她不信。 她是个很现实的人,这样只会出现在狗血剧里的戏码,根本就不会能煳弄住她。 舒蔓的坚持,弄得姚文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最后,她只得妥协。 「那小泽……就你先照顾着吧,我……回城南那边,等小泽彻底痊癒了,我再接他回城南。」
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5章:你做的时候,怎么不忍住了?(6千字) 「那小泽……就你先照顾着吧,我……回城南那边,等小泽彻底痊癒了,我再接他回城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目前来说,我还是坚定让小泽和我在一起生活的立场!」 舒蔓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了解自己的这个母亲,她讳莫如深,让自己搞不懂,所以,在她没有彻底了解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把舒泽和自己这个母亲隔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蔓蔓,我还是那句话,小泽已经没有了很多东西,你不能再把他的母爱给剥夺了。」 「在他人身安全不受到任何威胁的前提下,我不会让他失去任何东西,但是如果连他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我也顾不上其他了。」 舒蔓这话说得很冷酷,但也是事实。 如果小泽连命都没有了,还要所谓的「母爱」有什么用? 姚文莉还想和舒蔓理论,但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实在是站不住脚,一再思量,她别无他法儿的妥协下来。 「我先回城南,过几天来看小泽。」 ———————————————————————————————————————————————————— 姚文莉和舒泽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说来,姚文莉和舒泽母子相依为命多年,尤其是舒蔓念了大学以后,母子二人更是形影不离,这会儿姚文莉要走,还没有和自己明确原因,舒泽作势就要下病chuang去找姚文莉。 不过他刚有所动作,就被舒蔓给制止住了。 「小泽,你的腿伤还没有好,不要乱动,知不知道?」 舒泽抬眼去看舒蔓,因为她的话,眼睛里闪烁出无辜的光…… 「姐姐,妈妈为什么要走啊?小泽不捨得妈妈,你让妈妈回来好不好啊?」 舒蔓也不是不知道舒泽对自己母亲的依赖,自己弟弟本就是先天性智障,对家人的依赖,自然是多余其他同龄的孩子。 「妈妈没走,她……就是临时有事儿要处理,等她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就会来见你的,这段时间,你和姐姐在一起生活,有姐姐和祎铭哥哥陪着你,不好吗?」 有自己姐姐陪着自己固然好,但是舒泽始终想着姚文莉。 「妈妈要多久以后才能来看小泽啊?」 舒泽不提舒蔓和厉祎铭,咕哝着嘴巴说自己的母亲。 舒蔓皱眉,她知道自己弟弟依赖自己母亲,但是这么依赖法儿,还真就是让她措手不及。 「小泽,姐姐去给你买麦当劳,好不好?」 舒蔓答非所问,用吃的做诱饵,试图转移舒泽关心的要点儿。 「小泽这会儿不饿!」 舒泽绞着手指,因为自己母亲的关系,他的声音闷闷的,很显然,还在想着她母亲的事情。 舒蔓见状,一时间犯难,不禁自问,自己这么做,是不是自私了些? ———————————————————————————————————————————————————— 姚文莉没有急着离开医院,安抚好舒泽以后,找到了白伊颂的办公室。 这会儿正值下班的时间,前来问诊的医生少之又少。 姚文莉在白伊颂的办公室门前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经过的患者和医生,抿了抿唇,叩响了她办公室的门。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白伊颂正在脱外面的医护服,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准备离开。 听到有人叩门,一怔。 想不到这会儿还会有谁找自己,稍稍挑了下眉梢,她放下手里的拎包,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姚文莉,她微微瞪大了眼。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姚文莉不是带着舒泽离开了么? 「有事?」 白伊颂轻轻掀动唇,和以往一样,严谨的一丝不苟。 「没有事儿我也不会来找你!」 姚文莉淡淡的回了话,也顾不上什么主客之道,直接进了办公室。 白伊颂见姚文莉这般,也没有说些什么,把门给合併上,走去办公桌那里。 「你不是带着小泽离开了么?怎么还回来?」 白伊颂拿一次性纸杯给姚文莉接了水,递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和舒蔓同时喜欢厉祎铭的关系,还是因为姚文莉是个不孝顺的女儿,她格外的不待见她,连一句对长辈应该有的称唿,她都不稀罕说。 看着自己手边放着的水,姚文莉没有要喝的意思。 「你一定要让我见姚家人?」 姚文莉开腔,质问白伊颂,语气颇带几分尖锐,显然,就自己要见姚家人的事情,她还是有心理负担。 没想到姚文莉开门见山问了自己这样的问题,白伊颂笑,笑的很是讽刺。 「那是你的父母,要不要见他们,你这个做女儿的心里没数吗?还需要我这个做晚辈的教您?」 白伊颂的话,听的姚文莉立刻变了脸色。 再怎么样说,她都是长辈,就这样被晚辈呛了,心里突突的直起疙瘩。 「如果你要是让我做决定,就别再干-涉我,说什么让我父母来找我的话!」 姚文莉这么说,白伊颂更是觉得可笑。 「所以,你这次回来,不再亡命天涯,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姚文莉不语,似默许了白伊颂的话,却又不像。 「啧啧!」 白伊颂依旧冷笑,「如果你的一切行为都因为别人的话而改变,那你活得还真就是卑微。」 她是威胁她要找自己的小外公、小外婆来见她,但是不可否认,这不过就是威胁她罢了。 她是想找自己的小外公和小外婆过来见姚文莉,但是就算是自己让他们两个人来了,姚文莉不肯认他们两个人,自己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相反,自己还有可能徒增自己小外公和小外婆的伤感。 所以,在事情还没有一定的时候,向来性格沉稳的她,一定会谨言慎行,而不是把话,说到做到。 姚文莉嘴唇抿的紧紧的,但是始终没有说话,不仅仅是她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更是因为她不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能改变什么。 「小泽是个好孩子,你要是还珍惜和小泽之间的母子之情,就少折腾他。」 舒泽今天会医院住院,她没有接手,不知道关于舒泽的情况,不过折腾了两天,她想也知道情况不会好了就是。 重新拿下自己放在办公室上面的拎包,她口吻淡淡。 「姚家其他的长辈都有儿孙围绕膝下,小外公和小外婆年纪大了,却一个都没有,你要是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良心,随便你怎么做,至于你和姚家的恩恩怨怨,我以后不会再插手!」 白伊颂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嘴角挽着轻笑,纹路很淡然,显然是对于这件事儿,她不打算再继续搀和下去了。 再抬手看了看腕錶,她出了一口气,「我到了下班时间,晚上不是我值班,我妈已经来楼下接我了,我这个做晚辈的就不和您叙家常了!」 白伊颂请姚文莉离开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姚文莉虽然不算精明,但是也不傻。 定定的瞅了白伊颂一眼,她离开的时候,十指都抠进掌心里了。 ———————————————————————————————————————————————————— 白伊颂见姚文莉离开,没有往舒泽所在的病房方向那里折回,她暗自捏了捏手指,抬脚,往舒泽所在的病房走去。 不像厉祎铭每周末都给自己休假,白伊颂属于那种周而復始要上班的医生。 许是没有料想到周末白伊颂还在医院上班,还来看舒泽,舒蔓看到她的时候,眉梢上挑了下。 对舒蔓,因为知道两个人之间有血缘关系的原因,白伊颂虽然难以释怀厉祎铭的事情,但是终究没有之前那般排斥她。 「姐姐!」 不等白伊颂吱声,瞧见白伊颂的舒泽,先开了口,一边说话,还不忘挥动自己的小手。 舒泽住院这段时间,白伊颂一有时间就来看他,时不时的还带好吃的给他,以至于舒泽对白伊颂的印象,就包括感情都还不错。 对于舒泽和白伊颂这么熟稔的打招唿,舒蔓心里虽然有些小别扭,但是难得见自己的弟弟没有再因为自己母亲离开的事情而沮丧,她还是尽可能压制心里的小别扭。 白伊颂对舒泽笑,整齐的牙齿,洁白而美好,不像以往面对疑难杂症时的严谨,很有亲和力。 「我听说小泽回来了,来看看他!」 舒蔓知道白伊颂是骨科专业的医生,正好有意让她替自己看看小泽的腿伤,点了点头儿。 「那你正好替小泽看看他的腿,他这两天……没少折腾。」 其实不用舒蔓说,白伊颂也想得到舒泽这两天和姚文莉也没少折腾。 点了点头儿,白伊颂走了过去。 没有带一些必要的检查工具,她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小泽的腿。 看了舒蔓拿给自己舒泽在隔壁城市那边医院拍的片子,蹙了蹙眉。 虽然舒泽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伤口在癒合上,还是有要延期的迹象。 简单对舒泽的情况作了一下陈述,白伊颂告诉舒蔓不用担心。 「今天先这样,我明天替小泽好好看看!」 「好!」 不知道是不是和白伊颂因为有了一层亲属的关系在里面,舒蔓现在竟然不再讨厌她,相反,觉得这个一向刻板严谨的女人,交往起来,也是很容易相处的。 舒泽在拿舒蔓的手机玩消消乐,白伊颂见状,拉开舒蔓,有避开舒泽的意思。 「我刚刚见了你母亲!」 白伊颂站在飘窗前,口吻很淡的陈述。 「说来,她这个人还真就是奇怪,竟然跑来问我关于要不要认她父母的事情。」 自己母亲奇怪,舒蔓身为女儿,她早就有所发现,只是,她和自己这个母亲真的是心累,就懒得多理会她,让自己尽可能用积极的心态去看她。 抿了抿唇,舒蔓问:「关于我母亲,当初离开姚家,不辞而别这件事儿,你知道多少?」 「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儿,我那会儿才三、四岁大!再者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你觉得,有谁会拿这件事儿放到饭桌上来聊么?」 「……」 「我知道小外婆和小外公还有女儿这件事儿,还是听我母亲告诉我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我小外婆不能生育呢!」 白伊颂在国外待了很多年,对于姚家的事情,她真的就不知道多说。 「你觉得我外公和外婆能知道原因吗?」 实在是太想了解自己母亲的内心了,舒蔓一时间竟然萌生出来了要去见自己外公外婆的打算。 「不了解,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能知道,毕竟他们两位老人也算是当事人!」 「那你帮我约我外公或者我外婆,我要见他们两个人,我要把事情搞、清、楚!」 ———————————————————————————————————————————————————— 厉祎铭去送姚文莉回城南,一路上,两个人没有什么言语交流,且不说厉祎铭不是多言的人,姚文莉因为白伊颂的话,还是有现如今的近况,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索性,就一路保持沉默。 厉祎铭再回来医院这边的时候,已经快七点钟了。 考虑到舒蔓还要料理保险公司那边的事情,没有过多的精力照顾舒泽,厉祎铭想的周全,请了信得过的护工来照顾舒泽。 舒泽没有什么想吃的,说自己饿了就让护工买医院的营养餐给自己,让舒蔓回去休息。 舒蔓到厉祎铭家里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折腾了两个城市,她真的是累的不行。 厉祎铭看舒蔓累,主动坐在她的身边,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提出来给她按摩的提议。 舒蔓没有拒绝,闭合灿然的明眸,枕在了厉祎铭的腿上。 厉祎铭虽然是临chuang专业毕业,对中医也颇有兴趣,闲来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医书,对于中医里的xue位,还算了解。 修长骨节的手指,在舒蔓的太阳xue处游-走,不轻不重的力道,刚刚好,让舒蔓觉得格外舒适,连带着紧绷了一天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华佗,我让白伊颂约了我的外公和外婆,我总觉得,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得解决了,不然,我每天都会这么累。」 对于舒蔓的话,厉祎铭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需要我陪你么?」 「应该不需要,我觉得面对两位老人,我这个混迹多年的疯丫头,还能应付的过来。」 「你还知道你是疯丫头?」 厉祎铭曲指,勾了舒蔓的鼻头儿一下。 「你要是不惯着我,我至于这么疯吗?」 舒蔓如是说,她想,要不是这个男人一再迁就自己,自己说什么是什么,她哪里敢这么娇纵,把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 厉祎铭没有说话,但是笑了。 「对了华佗,你觉得我把小泽和我妈分开,这么做是不是自私了些?」 她问着,然后睁开了眼,从厉祎铭的腿上,坐起来身体,盘着小腿,单手托腮。 「小泽今天因为我妈离开,情绪很低落,我见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那你觉得你这么做有错吗?」 「没有,我这么做是为了小泽好。」 「既然你没有错,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也没有想多,就是觉得……反正说不上来,我觉得我挺自私的,我妈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我连她最后一个陪着她的人都要带离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舒蔓实在是矛盾的一个人,想着为舒泽好,却还不忘考虑自己母亲的感受,总觉得自己这么自私下去,会伤了她们母女三个字之间的感情。 「等小泽的伤好了,你再让他回去城南,不就可以了?或者,你把你母亲和姚家的事情弄清楚,把她送回去,不也可以么?」 听厉祎铭替自己这么分析,舒蔓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那我就尽快和我外公外婆见面好了。」 ———————————————————————————————————————————————————— 姚文莉回去了城南,在家里,她坐如针毡,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和长了草似的。 实在是坐立难安,她接了水给自己都没有能舒缓下来心里的浮躁感,一再思量,拿出手机,想要拨姚菁的电话过去。 事情现在已经闹到了自己不得不面对姚家人的地步,她总觉得,自己要在再不去见自己的父母亲,总得出事儿。 在要不要打电话给姚菁之间徘徊,姚文莉一再抿着唇,做心理斗争,足足考虑了二十分钟,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 白伊颂没有直接挑明说舒蔓要见姚顺昌夫妇,就说自己三天后发工资,准备请他们两位老人吃饭,让他们两位老人三天后,在御福楼和自己见面。 难得白伊颂这个外孙女有心了,姚顺昌夫妇答应了下来。 不用去公司上班,医院那边也没有什么事儿,难得周末这样的大好时光,舒蔓拉着厉祎铭,让他带自己去吃辣的。 说来,舒蔓还算是有脸,一晃有一周没吃辣的,今天突然来了兴致,很想吃辣的,就催着厉祎铭要么陪自己去吃辣的,要么和自己去超市。 厉祎铭见舒蔓央求自己,掀了掀眼皮。 「再坚持一周,你看看你能不能死?」 「次奥!」 舒蔓听厉祎铭的话,直接爆了粗口,要知道,最开始可是这个男人说自己可以一周吃一次辣的,他这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呢? 「你肠胃不好又不是不知道,试着坚持,忍住了,不去想,就不想了。」 听厉祎铭像是个老师在教育学生似的,舒蔓撇了撇嘴角。 「你特-么和我做的时候,怎么不试着忍住了,别做呢?」 舒蔓拿话呛厉祎铭,因为这个男人双标的关系,沖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6章:我差点闪了腰(6千字) 「你特-么和我做的时候,怎么不试着忍住了,别做了呢?」 厉祎铭:「……」 舒蔓拿话呛厉祎铭,因为这个男人双标的关系,沖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厉祎铭被呛得没有话说,睇了一个眼神儿过去。 「今天和我去见我爸妈,嗯?」 「不去!」 他都不让自己吃辣的,谁会那么心大的和他去见他父母? 舒蔓说着话,扯过被子就把自己的小身子,揉成一团的藏进被子里,任由不清新的空气,把自己罩住。 看舒蔓突然和个小孩子似的动作,厉祎铭无语。 盯着被子里的小蚕蛹有一会儿,厉祎铭没有忍住,伸出雅致骨骼的手指,去掀被子的一角。 「蔓蔓……」 他唤着她,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厉祎铭不理会舒蔓还好,他越是去扯被子,舒蔓越是和他唱反调似的,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真就是没有见过这样明明已经不顺气,却还在任性的小女人。 「这样一直蒙着被子,不会喘不过气来么?」 厉祎铭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好听的在萦绕,可被子里的小女人算是一副死扛到底的架势,任由厉祎铭如何和自己说话,她就像是死了一样,坚决不给他任何的回应, 见舒蔓不断在被子里蠕动的小身体,厉祎铭没有办法儿,作势下了chuang。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chuang垫有下塌的迹象,舒蔓在被子里已经把自己捂得脸红鼻子粗了。 「小傢伙,真不打算理我了?」 舒蔓不予回应,心里想着,这个男人都已经下chuang了,怎么还不走啊? 他要是走了,自己好换个气啊,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现在没骨气的把被子掀开换气。 舒蔓饶是和自己死磕到底,厉祎铭算是败给她了。 「我要去吃毛血旺了,那丫头,真不打算理我了?」 毛血旺三个字,已经说出口,舒蔓赶忙把被子掀开,露出她憋得通红的脸。 「厉祎铭,你敢不带我去,我和你没完。」 舒蔓气势汹汹的和厉祎铭叫嚣起来,她刚坐起来身,伸出手就去指长身而立的男人。 只是,她刚把话说完,细长完美的手指,就被厉祎铭给抓住。 跟着,舒蔓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眼前一黑。 紧接着,有过分伟岸的重量,落在自己的身上,连带着那两团,都被挤压出了别的形状。 舒蔓在chuang上似睡不睡的折腾了还一会儿,还没有下chuang的她,身上没有多余的束缚,厉祎铭一贴近她,就感受到了让自己难以自持的温柔。 身上落下的重量,惊得舒蔓惊唿一声,娇-媚而旖-旎…… 反应过来以后看着眼前的男人是厉祎铭,舒蔓作势就去踢他。 「你压疼我了,起来!」 舒蔓刚准备踢厉祎铭,厉祎铭先她一步有了反应,赶忙把自己的一条腿,挤-到她的双腿间。 舒蔓本来打算去踢厉祎铭的,哪成想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两条腿,就那样没出息夹-住了他的一条长腿。 两个人都还没有起来穿衣洗漱,这会儿身上穿的东西不多,单薄的两层布料,让彼此间不同的热源,通过单薄的衣料,相互传递给地方。 「干嘛?我还没准备开始,就知道要jia-紧我了?」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更是恼羞成怒。 「谁jia你了?」 舒蔓反驳,作势就准备拿开自己的双腿,只是…… 「jia-紧了!」 厉祎铭单手扣住舒蔓的腿,命令着。 「你干嘛?不是去说吃毛血旺?」 舒蔓被厉祎铭逐渐发热的身体,摩挲的挺不舒服的,撅着个小嘴巴,瞪她。 「一会儿去,这会儿……ying了!」 厉祎铭的嗓音,浮动开了几分隐忍的意思,本来,他也没打算和这个小女人纠缠一番,只是自己刚刚把身体压下的时候,隔着单薄的睡袍,感受到了她的绵-实与柔软,竟然没有任何徵兆的……就ying了! 说来,厉祎铭扼腕极了,他一直都怀疑自己的肾是不是坏了,不然怎么自控力这么差,差到……被蹭了两下胸口,竟然就没出息的ying了! 厉祎铭这么一说,舒蔓立刻就感受到了…… 说不出来话的瞪着厉祎铭,舒蔓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动!」 感受到舒蔓有些动的迹象,厉祎铭冷着声音开腔,变得黯哑的声音,xing-感异常,一看就是承受了难以抑制的情感在里面。 闻言,舒蔓立刻就静止了自己的动作。 厉祎铭尽可能隐忍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失控的人,只是……偏偏这个要命的女人,有让自己失控的本事儿。 实在是忍不住不断膨胀的粗-shuo,厉祎铭咬牙,啐道:「让我蹭蹭!」 舒蔓:「……」 「厉祎铭!」 舒蔓沖厉祎铭喊,她刚刚走神之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个男人真的退下自己,隔着自己幽-口间布料,对着自己蹭,她才惊觉…… 只是,舒蔓沖厉祎铭喊归喊,她的身体,在厉祎铭短促的几下磨蹭下,竟然不争气的——shi了! #已屏蔽# 舒蔓羞得不行,她这样浑身也难受,被撩的好像全身都积水了一般。 到最后,没有承受住这个男人仅仅是蹭着自己的撩-拨,咬牙,尖锐道:「既然出不来,就进来,我又没有说,不让你进来!」 厉祎铭因为舒蔓的话,短暂的微怔,反应过来后,也不再犹疑,定定的盯了一眼眉目间染上风情mei-意的小女人,笑了。 而后,伸手,撤掉对方的束缚,连前-戏都没有,直接…… ———————————————————————————————————————————————————— 厉祎铭揽着舒蔓的柳腰,从后面释放了以后,没有急于拔出来自己,而是感受小女人的内里,余温过后的ruan-颤,层层shi-滑的包裹自己,把自己喷出去的东西,尽数吸附…… 「你下去吧!」 舒蔓的声音里,有说不出来的娇-媚,隐约间,还带着小女人十足的娇嗔。 「嗯……」 厉祎铭慢悠悠的点头儿,却没有退出去的意思,而是,继续保持缓慢研磨的状态。 没有之前的疾风骤雨般的气势,但就是这样,在舒蔓刚刚高-chao过后的身体里,依旧能惊起她身体的战慄。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刺-激,舒蔓明明已经感受不到那种火山喷发的贲张力道,偏偏惹得她还是不住的绞着。 感受舒蔓把自己咬的越发的紧,厉祎铭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这会儿,他就算是想出来,估计……这个小女人都不肯。 #已屏蔽# 实在是承受不住舒蔓缠自己缠的亲密无间,到最后,两个人落在chuang铺里,又恶战了一番,以至于连要出去吃饭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 「嗯……」 情到深处时,厉祎铭俯下头,封住了舒蔓不住发出旖旎声线的嫣然的唇瓣。 明明自己刚才已经吻了她好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望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他还是有想要继续亲吻她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延长而消弭,相反,只有两个人的私人空间,他放肆的想要撷取她娇-软唇瓣中的甜蜜。 「嗯……」 舒蔓被缠的取代了喘息的可能,一个避而不及迎上厉祎铭的shun-xi,如小猫儿一样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细碎的吟-哦声,娇-媚的让人热血沸腾,厉祎铭明明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没有抵抗力,也明明自己和她在一起,根本就做不到坐怀不乱,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吻她、爱抚她的冲动,如同吸-食-大-麻一样去放纵自己。 厉祎铭整个人的重心都在下半身,以至于到最后亲吻舒蔓的时候,把手控制在她莹白的嵴背上,把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控制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厉祎铭将舒蔓软滑的小-香-舌都缠到了自己的口腔里,他撷取着她的香甜,不断的扫过她的贝齿,甚至是连齿冠都毫不懈怠的尝了一个遍! 舒蔓承受不住厉祎铭过于强势的吻,本能的想要逃,但不可否定的是,他吻自己,自己非但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喜欢的发紧,闪躲了几下后,竟然不自知的主动缠上厉祎铭。 就好像是,自己和他註定是两块不同的磁极,在一起时,虽然不是同一类别,却不可救药的吸引着彼此! 或许,他们两个人註定是命中的冤家…… 被厉祎铭缠的密不透风,舒蔓早已经是一种气喘吁吁的状态,但就是这样,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分开,一刻都不想。 热切的回吻着厉祎铭,舒蔓迤逦的shun着他的薄唇,偶尔,还学着小野猫的样子,情-色的舔-舐他的唇颚! 见舒蔓这么主动,厉祎铭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刻意用手把控舒蔓的腰身,他绷紧倨傲的下颌,吻的更加痴喃、更加的难捨难分的同时,也不忘身体上的跋涉…… ———————————————————————————————————————————————————— 两个人一直纠缠到快下午两点了,才放开彼此。 眼见着午饭也泡汤了,两个人索性洗漱一番,也顾不上休息,准备去超市买食材,然后直接在家里吃晚饭。 舒蔓扶着酸麻的腰,步子发虚的下楼。 不同于舒蔓的萎靡状态,厉祎铭丝毫不显疲惫的样子,相反,倒是显得人清气爽,明显就是生活得到和谐释放后得到的满足姿态。 厉祎铭单手抄袋,见舒蔓走路有些不敢迈开步子,挑了下眉梢,过去拥她的腰。 腰肢上落下一只温热绵实的手,舒蔓目光顺着手指往上看,看到厉祎铭黑曜石般的眸,白了他一眼。 「我差点儿闪了腰!」 听舒蔓如是说,厉祎铭风情的笑了。 想到舒蔓最后主动qi在自己腹上,他眼底就不自觉的绚出阑珊的笑意。 「忘了是你主动的?」 厉祎铭抬手勾了舒蔓的鼻头儿一下,chong溺的目光不言而喻。 「嗯……」 前一秒,厉祎铭还在笑,下一秒就被舒蔓用脚,狠狠的捻了皮鞋。 「你不说话,我不会拿你当天线杆子。」 舒蔓啐道,还怼了厉祎铭一拳,以此宣洩自己的不满。 厉祎铭隐忍脚尖上的痛,沿着腿部神经蔓延开,抿了抿唇,没有做声。 睇了一眼,瞧着厉祎铭因为脚痛没有做声,舒蔓扬了扬下巴。 「下次踢你的腰,让你感受一下闪了腰是什么感觉!」 愤愤不平的啐了话,舒蔓继续扶着自己的腰,一步一龇牙的往电梯那里走。 厉祎铭缓过劲儿,脚尖不再痛,跟了上去。 舒蔓快要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他先她一步,拥住她的腰肢。 舒蔓抬起头看厉祎铭,厉祎铭无所谓的掀动嘴角—— 「怕你今晚做不了!」 舒蔓:「……」 ———————————————————————————————————————————————————— 厉祎铭所住的高档小区,身处商业区,交通发达不说,周围都是鳞次栉比的商场,比肩接踵,只要步行走出去,不出一百米,就是大型超市。 舒蔓咂舌于能买下这么繁华地段的公寓,可见,厉祎铭名下的这套200平方米的公寓,顶的上一座别墅的价格了。 两个人进了超市,舒蔓要吃辣的关系,她不断在食材区晃,看着鲜鱼,就想着回去去剁椒鱼头,看到肥牛和鲜虾,就想着吃麻辣香锅。 对吃辣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在行了,舒蔓选了最辣的底料,张罗着让厉祎铭回去做麻辣香锅给自己。 刚准备和厉祎铭要求,让他给自己做麻辣香锅,厉祎铭手机有电话进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厉祎铭就头大。 好不容易消停两天,自己的母亲,这会儿又阴魂不散的打了电话给自己。 「怎么了?」 舒蔓本来准备和厉祎铭说话,让他看了手机屏幕蹙眉,问着。 「没什么!」 淡淡的回了舒蔓一句,他没有避讳这个小女人的存在,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厉老太太抱怨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你个浑-犊-子,磨蹭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不接电话挨骂,接电话接迟了还是挨骂,厉祎铭头大的同时,额角还泛疼。 「您有事儿?」 拿不出和舒蔓在一起时的多情,面对自己的母亲,厉祎铭重拾寡淡,冷静的近乎不近人情。 「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 母子之间交流最常见的对话方式,似乎,厉老太太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对话,都是这般被对待的态度! 「您没事儿不代表我没有事儿,这样妈,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就陪陪爸,省的他总出去下棋或者钓鱼。」 「……」 「您不知道,上次,我看到爸和隔壁的王寡妇走近,你可要小心点儿,没事儿就多围着我爸转转,省的爸的心都飞了!」 厉祎铭想到自己大哥厉祁深上次拿隔壁王寡妇的事情说事儿,很奏效,就循规蹈矩,学自己大哥的办法儿,试图制-服自己这个粘人的母亲。 只是,厉祎铭小厉祁深三岁,终究不如他道行来的深! 「浑-犊-子,你他-妈-的哪个眼睛看到我和隔壁王寡妇走近了?」 厉祎铭的话刚说完,厉锦弘暴跳如雷的声音,就从电话那端传来。 「我看你得看看眼睛了,是不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老花眼啊?」 厉祎铭:「……」 厉祎铭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就在自己母亲的身边,怔忡的同时,面露囧色。 他和自己那个大哥是一母同胞啊,这怎么在打发家里那两尊大佛的问题上,总是这么挫败呢? 「浑-犊-子,敢杜撰你老-子的事儿了,你这是打算挑拨离间我和你-妈-的感情啊?」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平时吵吵闹闹不假,但是两个人可是打从心底里相亲相爱,从当年的上-山-下-乡认识,再到后来的相互扶持,两个老人走过了近五十年,五十年的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犯过错误,拿对方都当宝贝一样对待,厉祎铭的话,俨然是要离-间人家老夫妻两个人的感情。 厉祎铭被呛得无地自容,一旁的舒蔓,因为厉锦弘说话的声音很大,把厉祎铭和他父亲的对方都听了过去,忍不住发笑。 厉祎铭还在听电话,听到舒蔓像是小鼹鼠一样发笑的声音,垂眸看了她一眼。 收到厉祎铭递过来的眼神儿,舒蔓憋着笑,尽可能不用嘲笑的姿态对他,只是,她实在是忍不住,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浑-犊-子,你这会儿在哪呢?我和你妈来你家了!」 厉锦弘窝着火,稍稍平復了下情绪,问道。 「我没在家!」 厉祎铭收回思绪,淡淡的回道。 「没在家?去哪了?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吗?」 怪不得两个人按门铃按到手都麻了都没有人开门,敢情这个浑-犊-子不在家。 「是不上班。」 「不上班还不在家待着,你一个三十多数大男人,心怎么和个毛头小子似的那么野?」 被自己的父亲如此训斥,还是在舒蔓的面前,厉祎铭多多少少都挂不住面子。 抿了抿薄唇,好一会儿,他才开腔:「我这好不容易休息,您不准备让我陪陪您的儿媳?」 厉锦弘:「……」 一听这话,厉锦弘当即就没了话。 把自己老伴儿微微怔住的神情纳入眼底,厉老太太一向大智若愚,赶忙从厉锦弘的手里,夺过来了手机。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7章:你和你父母的关系不好?(2千字) 把自己老伴儿微微怔住的神情纳入眼底,厉老太太一向大智若愚,赶忙从厉锦弘的手里,夺过来了手机。 「在陪你媳妇啊?那敢情好了啊!」 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厉老太太尽是褶皱的脸上,笑的像是多霜打的桔花般。 厉锦弘也急着想要知道关于自己二儿子和儿媳的事情,被自己的老伴儿夺走了手机,挺不高兴的翻白眼。 「你一个老太太就喜欢搀和这种事儿。」 厉老太太不理会自己碎碎念的老伴儿,对电话那端的厉祎铭,喜笑盈盈的。 「祎铭啊,这你既然和你女朋友在一起,我和你爸也来了你家,你看看,是不是应该让我和你爸爸见见人家姑娘啊?」 对于见家长这件事儿,厉祎铭没有什么意见,倒是舒蔓那边。 「这样祎铭,你把电话递给你女朋友,我和你女朋友说。」 生怕自己儿子最笨,难以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想法儿表达的透彻,她赶忙让厉祎铭把电话递给舒蔓。 厉祎铭挑了下眉梢,把手机稍稍拿开了一些,垂眸,看向舒蔓。 「我妈找你!」 舒蔓本来还憋着笑厉锦弘骂厉祎铭的事情,这会儿,他让自己接电话,有些没意料到。 「找我?」 「嗯!」厉祎铭点头儿,「说是想见见你!」 一听这话,舒蔓赶忙摆手。 「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她说得是实话,虽然她一向胆大包天,但是面对自己未来的婆婆和公公,她还是心里打憷,不经意间,把自己小女人的一面,表现出来。 听舒蔓这么说,厉祎铭微拧了下眉头。 「那我说你不方便!」 厉祎铭不想让舒蔓为难,当即,就准备和自己父母,把话先说清楚,免得他们一个兴致高涨,去调查舒蔓。 只是,厉祎铭刚准备说话,一直在绞着手指的舒蔓,伸出了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亲自和伯母说吧!」 自知自己逃避也不是办法儿,况且,自己要是让厉祎铭去说明,而不是自己主动说明,倒是显得自己没有教养,不懂得尊重长辈。 不想让厉家的两位父母还没有见到自己,就对自己存有意见,索性,她捏了捏手指,主动要求。 厉祎铭听舒蔓这么说,有一瞬间的讶异,但很快,就点头儿,把手机递给舒蔓。 舒蔓接过手机,深唿吸了几口气,用尖细的声音,柔美的如同花瓣般开口。 「伯母您好,我是舒蔓!」 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没有过多的赘述。 厉老太太在电话那端一听到舒蔓落落大方,似乎还带着笑意的问候声,当即就笑弯了眉眼。 听这姑娘的声音,可以断定自己这个儿子找的女朋友准没有错。 「嗳嗳嗳!」 厉老太太激动的连连应声,整个人的心,都因为这样简约不失婉约的声音融化了。 说来,舒蔓还真就不知道厉祎铭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做才算得上是投其所好,只得想到自己的好闺蜜乔慕晚,用她一贯对待长辈的姿态,再加上自己在职场混迹多年的知性,淡然的打着招唿。 「那个什么姑娘,不介意我这个老太太叫你『蔓蔓』吧?」 舒蔓笑,「不介意,我母亲也是这么唤我!」 厉老太太向来脸大,见舒蔓没有反对,就甜甜的唤着舒蔓,整的一旁的两句话,身上直掉鸡皮疙瘩。 「那个蔓蔓啊,我这和祎铭他爸啊,来祎铭这边了,我听说你和祎铭在一起,怎么样姑娘,方便和我们老夫妻见上一面吗?我们订个饭桌,慢慢聊啊!」 舒蔓虽然被厉老太太的亲和力所感染,但是还是没有十足的底气去见厉老太太和厉锦弘。 抿了抿绯色的唇,她抱歉的开口—— 「伯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赶着去我妈妈那边,不是很方便和您还有伯父用餐!」 相比较乔慕晚叫厉老太太「厉老夫人」这样恭敬的称唿,舒蔓唤厉老太太为「伯母」,格外的亲切。 「去你妈妈那边啊!」 厉老太太原本含笑的脸,垮了下拉。 她这本来打算见见人家姑娘的,哪成想,今天没选对时候。 但也不想让自己的行为失态,厉老太太还是笑了笑。 「那回去吧,多陪陪你妈妈。」 「嗯!」舒蔓应声,「那……我改日有时间再去拜访您和伯父!」 舒蔓一说这话,厉老太太当即喜上眉梢。 「行啊行啊,我这平时没有事儿,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来之前让老二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好!」 ———————————————————————————————————————————————————— 厉老太太又和厉祎铭碎碎叨叨了几句,说什么既然你陪你女朋友去看你未来丈母娘,就别差了事儿,失了礼数,该买东西就买东西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厉老太太挂了电话,虽然没有再听到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声音,但依旧笑得合不拢嘴,以至于把今天来找自己儿子问关于公司,还有其他一些事情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不同于厉老太太的喜笑盈盈,厉祎铭挂了电话以后,有说不出的轻松感。 舒蔓见厉祎铭对他父母着实不上心的样子,挑了下眉梢。 「你和你父母的关系不好?」 「不是,是无语!」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8章:这个牌子,好不好?(4千字) 「你和你父母的关系不好?」 「不是。」厉祎铭矢口否认,「是无语!」 对于自己的婚事儿,恨不得像赶鸭子上架一般,任由谁,都不可能处之泰然。 舒蔓笑,想到厉老太太和厉锦弘这两位有意思的老人,她就格外觉得有喜感。 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实在是喜欢这两位还没有见面,就让自己觉得无比亲切的老人。 见舒蔓笑的那么明灿,厉祎铭挑了下眉,「对付老人,你似乎还挺有一套!」 说来,他还挺诧异,这个一向喜欢把不羁挂在脸上的疯丫头,应付起来老人,竟然比自己游刃有余多了。 「我觉得这和有没有一套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繫,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可能杜撰自己父亲和其他女人有女干情的事儿,您说我说的对吗,厉主任?」 舒蔓阴阳怪气的说话,话语里,明显是对厉祎铭讥诮的阑珊之意,听得厉祎铭抿了抿唇。 「不想吃辣的了?」 舒蔓:「……」 厉祎铭冷不丁的一句话,语气不是很好,听得舒蔓一怔。 「想啊,怎么不想啊?」 「那还那么多废话!」 舒蔓:「……」 ———————————————————————————————————————————————————— 选好了要做晚饭的食材,厉祎铭眼梢的余光瞥到一旁的生活用品货架那边,不动声色的迈开步,往那边走去。 舒蔓本来在清点还差什么必要的食材没有买,见厉祎铭不见了,就四下寻找。 瞧着厉祎铭单手抄袋,立在计-生用品货架那里选避-孕-套,她皱了下黛眉。 舒蔓走到厉祎铭的身边时,厉祎铭似有察觉她走来,淡淡道:「家里没有了是不是?」 「……有!」 厉祎铭要是再买避-孕-套,明显是在暗示些什么,舒蔓想到自己今天险些累闪的腰,矢口否认。 「那就再备两盒!」 说着,厉祎铭把选得两盒进口避-孕-套,扔进了购物车里。 这边,舒蔓跟在厉祎铭的身后买避-孕-套,旁边货架那里,藤雪在姚芊芊的陪同下,过来买卫生棉。 因为厉祁深的事情,藤雪最近闹得什么心思也没有,今天被姚芊芊拉着说出来逛逛,才勉强答应出来。 姚芊芊在选卫生棉,虽然她是藤雪过来买卫生棉,但是藤雪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在买东西的事情上,索性,她就帮忙挑选。 藤雪的心思不在买东西的事情上,四下瞥着目光,在偌大的超市里打量。 目光触及到厉祎铭的时候,她的视线,一下子就定格到了他和舒蔓那里。 实在是太喜欢厉祁深的原因,以至于藤雪看到厉祎铭的瞬间,就想上前和他打听关于厉祁深的情况。 藤雪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近乎没有什么意识,她抬起脚,都顾不上和姚芊芊说一声,径直迈开步,就往计生用品区走去。 「小雪,你觉得这两款……」 姚芊芊开腔,抬头没有看到藤雪,有一瞬间的惊慌。 顾不上去买东西,她的视线寻着藤雪刚刚站着的地方看去,瞧见藤雪正飞快的往一男一女那里走去,她直觉性的认为是藤雪碰到了厉祁深和乔慕晚。 「小雪!」 姚芊芊快步走上前去,她随藤雪一併站在厉祎铭和舒蔓的面前,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并不是厉祁深,不过就算不是厉祁深,而是厉祎铭,她也是认识的。 厉祎铭因为藤雪和姚芊芊的出现,挑了下眉梢,但是下一秒,就将手抄袋,不徐不疾开口:「有事?」 藤雪是自己姑奶奶家的孙女,按理说,自己还应该叫她一声表妹,只是,因为这个惯会惹祸的表妹没少给自己大哥和准嫂子找麻烦,他对这个表妹谈不上喜欢。 藤雪怔怔的望着厉祎铭,试图从厉祎铭从容俊逸的五官上找寻到一丝厉祁深的影子,以至于自己隐约失态都没有意识。 倒是一旁的舒蔓,看藤雪看厉祎铭的目光里,流露出来异样的情绪,不着痕迹的蹙眉。 这算是……又碰上追求者了? 有些负气于这个沾花惹草的男人,到哪里都不消停,她不禁打量起来藤雪。 相比较白伊颂而言,她真的觉得这个小女人没有什么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地方,尽管她长得很精緻,但明显不是白伊颂那种大气、有度量的女人,她更偏向于跋扈、尖锐那一类。 「你不是还要说买别的东西,走吧!」 看厉祎铭对这个女人没有意思,舒蔓还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会在超市这样的公众场合对厉祎铭死缠烂打,舒蔓有些小女人心思的想让厉祎铭走开。 厉祎铭垂眸看舒蔓,而后看向藤雪,见藤雪没有说话,还在定定的盯着自己看,他沖舒蔓点头。 厉祎铭单手推着购物车,见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转身离开,藤雪开了腔:「等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得不到关于厉祁深的信息,她寄希望于厉祎铭,试图从厉祎铭这里得到一星半点儿的信息。 「……你等下,我有事情问你!」 藤雪的唇瓣都在颤抖,她实在是讨厌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得不到厉祁深的信息,她觉得周遭存在的任何事情,对自己都没有意义。 厉祎铭大致猜到了藤雪要问自己什么,准备回过身,以「表哥」的名义,好好的给她上上课,舒蔓却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而后挑着眉梢给了厉祎铭一个眼神儿以后,兀自转过身。 「有什么事儿问我吧?」 舒蔓对藤雪展颜一笑,虽然看似笑的很有亲和力,但是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尤其是她撇着的嘴角,更是给她凭添几分不羁的傲慢。 藤雪见舒蔓和自己对话,一怔。 反应过来后,不屑的瞅她,「你是谁?我为什么要问你?」 舒蔓一开始就以为藤雪是厉祎铭的追求者,不知道她和厉祁深的事情,以为藤雪和自己摆出来的这副姿态是在和自己对峙,她眉目间的笑意,更是风情起来。 「我是谁,看不出来吗?」 把自己是厉祎铭女朋友的身份摆在这里,舒蔓无形间,给藤雪下了一个下马威。 藤雪微微思量着,上上下下打量了舒蔓一番,冷笑。 「我管你是谁,别在我面前当头蒜,你有事儿问他!」 藤雪指向厉祎铭,对于这个横在自己面前的舒蔓,鄙夷的厉害。 舒蔓向来没有被人呛过,对方还有可能是厉祎铭的追求者,她自然是不让份儿。 正准备开口反击藤雪,厉祎铭拉过她的手。 「你先去零食区那边等我!」 舒蔓定定的瞅着厉祎铭,以为他是想遣开自己,和藤雪说一些背着自己的话,她叛逆的一笑。 「我还没买完东西呢,去那边做什么?」 舒蔓笑着,但是厉祎铭看出来她眼底咬牙切齿的意味。 瞭然了舒蔓误以为自己和藤雪之间有什么事儿,他刚准备解释,舒蔓伸出手,拿过一旁货架上面的冈-本-安-全-套,把玩在掌心里。 「华佗,我记得你上次说这个牌子的避-孕-套比较好用,我们还用这个牌子的好不好?」 她娇柔的说着话,让藤雪知难而退的意思,不言而喻。 厉祎铭看出来舒蔓幼稚的小伎俩,有些无奈,但是想到她是因为实在是在乎自己,敏-感的觉得藤雪是来和她抢自己的,也就没有那么看不开。 藤雪没明白舒蔓给自己来的这一套是什么意思,倒是一旁的姚芊芊,看不惯了舒蔓的做法儿。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小雪找他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姚芊芊自然是知道藤雪找厉祎铭时为了厉祁深的事情,又不是为了找厉祎铭而找厉祎铭,真真觉得舒蔓是在找茬儿,是在无理取闹。 姚芊芊一开腔,舒蔓眉梢更是张扬的挑着。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事情和你沾边吗,你就加话进来,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是哑巴?」 姚芊芊被呛,脸色挺难看的,憋了又憋,厉声道—— 「小雪是为厉祁深的事情找他,又不是和你来争风吃醋,你神经病吧?」 一听是藤雪找厉祎铭不是为了厉祎铭,而是厉祁深,舒蔓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但是很快,她就敛住了不自然的情绪,轻笑着。 「那找我未婚夫来问我未来的大哥的事情,我更是有权发言了,毕竟厉祁深不仅仅是我未来的大哥,他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好闺蜜!」 舒蔓把她和乔慕晚的关系搬出来,姚芊芊气得更新脸红脖子粗。 敢情,这对不要脸的好姐妹,算是把厉家的兄弟给承包了啊? 说来,姚芊芊真就觉得厉家的厉祁深和厉祎铭时出类拔萃的人,对比现如今娱乐圈的男星和男模,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就这么手高眼低的看上了乔慕晚她们这对不要脸的姐妹花? 果然是某些女人jian的可以! 藤雪因为舒蔓的话,脸色更新难看的厉害,她想知道厉祁深的事情不假,但是这个舒蔓在自己面前,她纵然再怎么想打听关于厉祁深的事情,都莫名的没有底气。 目光在愤愤不平的姚芊芊的脸上扫了一下,又去看藤雪,看藤雪的脸,沁着白,她不屑了撇了撇嘴角。 从乔茉含针对乔慕晚开始,她这个人就在不停地替乔慕晚打抱不平,这会儿又冒出来针对自己好闺蜜的人,她这个人向来帮亲不帮理,自然是要出来「匡扶正义」。 「这位小雪小-姐,不知道你是想打听关于我家慕小晚她深哥的什么事儿?你是不是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啊?嗯……我昨天和慕小晚通电话的时候,她和我说两个人xing生活很和谐,已经有结婚生子的打算了。」 藤雪勐地抬起头看向舒蔓,脸色大变。 本来,藤雪是典型的跋扈性格的千金小姐,因为家里一再限制她和外面联繫的关系,她现在表现的比较少言寡语,但是这不代表她不是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 藤雪正想开口对付舒蔓,姚芊芊先她一步,回击舒蔓。 「我们问的是厉祎铭,用得着你说话吗?再者说,乔慕晚和厉祁深的事情,你这么清楚,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好闺蜜两个人伺候一个男人吗?」 姚芊芊的话一经说出口,舒蔓当即睇过来一个犀利的眼神儿。 「不要脸!」 没有畏惧舒蔓的眼神儿,姚芊芊啐了一句,还不忘呸呸呸做声。 说来,某些人对某些人的讨厌,真就是见面第一眼就会不喜欢她。 就像现在的姚芊芊对舒蔓,她看她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让人噁心的厉害。 舒蔓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姚芊芊如此讥诮,她冷冷的一笑。 「我不要的脸,是被你捡起来了么?」 姚芊芊:「……」 「怪不得你说起话来这么大言不惭,原来脸皮这么厚!」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09章:或许当年,我真的做错了(6千字) 「我不要的脸,是被你捡起来了么?」 姚芊芊:「……」 「怪不得你说起话来这么大言不惭,原来脸皮这么厚!」 舒蔓的脸色很冷,她讥诮般开口,把自己对姚芊芊的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 姚芊芊被舒蔓的话呛得不行,一下子就黑了脸。 天知道她这会儿多想扬手甩眼前这个jian嘴巴女人的耳光吗?只是碍于厉祎铭在场的关系,再加上事情是藤雪的事儿,和她这个外人无关,她除了气不过舒蔓的话语外,根本就没有出手去打舒蔓的立场。 藤雪在一旁也不说话,惹得姚芊芊更是气愤的厉害,再怎样说,她也是替她藤雪打抱不平,她怎么能面对自己被舒蔓怒骂一声不吭。 厉祎铭在一旁把舒蔓和藤雪、姚芊芊的对峙尽数看在眼中,锋朗的眉头儿皱了皱。 他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舒蔓不要和其他人起冲突,不过这话对这个小女人而言,似乎……不奏效。 「不是说还有东西要买?」 厉祎铭尽可能压制自己声音,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对舒蔓的苛责。 和厉祎铭在一起挺长时间,舒蔓一听他的话,就明白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和姚芊芊这样的女人死磕,她傲慢的撇了撇嘴角,把手里的避-孕-套,放回到了货架上,懒得再搭理姚芊芊和藤雪这两个人,拉着厉祎铭就往其他区域走去。 姚芊芊本来还准备狐假虎威的和舒蔓继续理论,见她走,更是气势凌人的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厉祎铭也是够瞎的了!」 ———————————————————————————————————————————————————— 舒蔓和厉祎铭去了其他的购物区域,离开了藤雪和姚芊芊,她轮了一拳到厉祎铭的身上。 「那两个人女人真的是因为厉祁深,不是因为你么?」 她从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从白伊颂和韩佳佳事情就足以看出来她是一个特别小心眼儿的女人,以至于刚刚藤雪和姚芊芊过来,她恨不得变成刺猬一样,把浑身的刺都指向她们两个人。 被质问,厉祎铭挑眉,跟着垂眸:「没听到她们两个人说得话么?」 「听到了,但是她们两个人找厉祁深,过来问你干吗?」 舒蔓白了厉祎铭一眼,显然不是很满意他的反问。 厉祎铭顿了一下,淡淡道:「藤雪是我姑奶奶的孙女,我妈,是她奶奶的亲侄女!」 舒蔓瞭然藤雪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挑了下眉梢,但下一秒,眸色大惊—— 「你……你说藤雪是你的表妹?」 「嗯!」厉祎铭淡淡颌首。 「那她和厉祁深……」 舒蔓懵了,这厉祁深要是藤雪的表哥,那他们两个人不是有血缘吗?她怎么还能喜欢厉祁深? 厉祎铭把舒蔓的震惊都看在眼底,神情寡淡的掀了掀眼皮。 「我姑奶奶嫁到藤家的时候是二婚,藤雪不是她亲孙女。」 厉祎铭解释,舒蔓才少了刚刚的震惊。 说来,要是这藤雪真的敢背负luan-lun之名喜欢厉祎铭,她觉得这个女人也是够疯狂了。 不过,既然她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亲戚关系,还敢这么不顾世人的眼光喜欢厉祁深,也是够没有理智的。 舒蔓还在捋顺这里面的关系,厉祎铭落下了一个板栗到她的额头上。 「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对于舒蔓说风就是雨,一副要打架的姿态,他实在是没辙的厉害,真是想不到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稳稳噹噹一些,在把事情搞明白之前再下定论。 「我有冲动吗?那两个女人看你的眼神儿那么古怪,谁知道你和她们两个人有没有私情?」 「……」 「再者说了,你和那个藤雪没关系,和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呢,我怎么知道你和她有没有关系?要知道,可是她先针对我的!」 舒蔓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些,但是她这会儿就是想把自己和这件事儿撇开关系,让自己置身事外。 看舒蔓抱着双臂的悻悻然样子,把自己和姚芊芊划在一起,厉祎铭无奈的发紧。 「她是伊颂的表妹,说来,还是你的堂姐呢!」 舒蔓:「……」 「白伊颂的表妹,我的堂姐?」 舒蔓瞪大眼,吃惊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和那个跋扈的女人有亲属关系?」 「嗯!」厉祎铭点头儿,「她是姚家的女儿,是你二外公家的孙女。」 舒蔓:「……」 舒蔓觉得自己脑袋里尽是雪花,自己刚刚起冲突的女人是自己二外公的孙女,事情要不要不这么狗血? 她真的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些什么好了,除了觉得这个世界真小以外,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圈,因为突然这么多人的介入,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把舒蔓怔愣住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厉祎铭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 「以后把事情都搞清楚再下定论,另外……除了你,我和其他女人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在,懂?」 他的嗓音醇厚而好听,舒蔓听了以后,撇了撇嘴。 「因为你,我都要成神经病了!」 就没有见过这么招风的男人,她都已经分不清现在碰到的女人,哪个是他的追求者,哪个不是他的追求者。 听舒蔓嘟嘟囔囔的声音,厉祎铭笑了。 「不是说要买薯片?」 「不买了,一时间消化这么多的事情,我哪里还能吃下薯片。」 「那就买回去,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 厉祎铭拉着舒蔓的手往零食区那里走去,选了好几样到购物车里。 ———————————————————————————————————————————————————— 受了气的关系,姚芊芊和藤雪两个人没有再买东西。 姚芊芊送藤雪回家,她没有单独开灶的习惯,去了姚柏昌那边。 她刚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穿戴好下楼,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她顿住要拖鞋的动作,问:「你们两个人干什么去啊?」 范淑华正在拿包,随意应了声:「去你叔公那边,你叔公的女儿回来了。」 姚芊芊:「……」 「我叔公的女儿?」 自己叔公还有女儿? 姚芊芊闻所未闻,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异事,眼珠都不由得瞪大。 「我叔公还有女儿?奶,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知道怎么没听你和爷爷提过啊?」 说来,姚文莉不认姚家人一事儿算是姚家的丑闻了,没有谁愿意把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担心姚芊芊这样嘴巴不严实的孩子,会当着姚顺昌夫妇的面儿,把这些伤心的往事儿说出去,所以姚柏昌夫妇,从来没有和姚芊芊提过。 「我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等我和你爷爷回来再和你说吧,梁阿姨已经把饭做好了,你去吃饭吧,不用等我和你爷爷了。」 范淑华把耳朵上面的最后一个耳环带好,喊了姚柏昌一声,就准备出门。 姚芊芊看自己爷爷奶奶出门,她因为好奇心驱使,一时间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自己叔公怎么平白无故冒出来个女儿? 实在是诧异,姚芊芊咬了咬下唇,眼珠子一转,拿着拎包,转身,出门追了上去。 ———————————————————————————————————————————————————— 姚家三兄弟都到姚顺昌家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姚文莉跪在地板上,姚顺昌神情凝重,郑香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场景。 今天姚菁带姚文莉回了姚顺昌的家,说来,姚文莉不主动提出来要见面一事儿,姚菁是不可能擅作主张的,但是姚文莉自己主动开了口,她自然是不会推诿,再加上,她也实在是想让姚文莉认回姚顺昌夫妇,就做了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姚文昌和姚柏昌夫妇进门,瞧见屋里的场景,惊异的同时,也忍不住痛心。 快三十年了,姚文莉终于肯回来认自己的三弟和三弟妹,这对他们而言,暌违太久了。 姚文莉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把头埋得很低。 说来,对于一个四十多岁,近五十岁的人跪在地上,真的是足够为难,但是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孝行为,对于她内心的无情鞭挞,让她觉得,自己别说是跪自己的父母亲,就算是他们现在打自己一顿,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姚菁搀扶着郑香兰,不断的安慰。 「小婶,您别再哭了,文莉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你应该高兴不是吗?」 郑香兰高兴不出来,哭得气若游丝,让七十岁的她,觉得这一刻恍若隔世般。 姚顺昌已经抽了不下一菸灰缸的烟,但是他的神情依旧凝重。 他开不了口,对姚文莉询问她不肯联繫他们夫妻二人的原因,但是他更不想原谅她。 张慧秋和范淑华见郑香兰实在是情绪激动,也上前去安抚。 「我说老三媳妇啊,这文莉都已经回来了,你这也别再哭了啊。」 「是啊,香兰,你这些年不是一直盼着文莉回来么?现在她回来了,你还这么折磨你自己做什么啊?」 姚家三兄弟关系来往的密切,三个妯娌之间,关系也是好的不行。 郑香兰哭得说不完整一句话,即使好几个人在安慰自己,她也释怀不开。 这近三十年,她和姚顺昌过得实在是提心弔胆,总觉得姚文莉还活着,但是她不肯联繫他们两个人,让他们两个人觉得她已经不再世上了。 这么多年的折磨,于他们夫妻而言,实在是太煎熬了,根本就没有一天睡踏实的时候。 姚文莉微微抬起眼,看到是自己的大伯母和二伯母,唇角不禁抿的更加。 「爸妈,你们两位老人要是实在是心里难受,就打我一顿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的心痛不比他们少,不肯联繫他们两位老人,是她的原因不假,但是,她也是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因为姚文莉的话,进门的姚芊芊一怔。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下意识的挑了下眉梢,因为这个声音,她在脑海中浮动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的场景,只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但是她很清楚,这个声音,自己绝对听过。 受了好奇心心理的驱使,姚芊芊见姚菁有意过去搀扶姚文莉起来,她眼尖,几个快步就走了过去。 姚芊芊先姚菁一步搀扶姚文莉起来,姚文莉感受到有人搀扶自己起来,本能的抬头看去,视线与姚芊芊对视上的瞬间,两个人都一起瞪大了眼。 「是你?」 姚芊芊惊异出声,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女人不是自己上次在自己爷爷奶奶那里碰到的女人么?她是自己叔公和叔祖母的女儿? 姚文莉的神情也不自然的厉害,尤其是姚芊芊一句「是你!」,更是让她把嘴角抿的紧紧的。 她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姚芊芊,这样让自己始料未及。 姚芊芊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芊芊,你说什么?」 姚菁走过来,问着姚芊芊。 姚芊芊发懵状态,意识到周围的目光往自己这里看来,她神情略带不自然的捏了捏手指,而后尽可能淡淡道:「没什么,我就是……认错人了!」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声音细如蚊蝇,很显然,心里是杨爱不在的心虚。 姚家人还在诧异姚芊芊这边,姚文莉突然开口了,像是要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开一半,大声唤着郑香兰和姚顺昌。 「爸妈,这些年,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说着话,她扑向郑香兰,把自己埋进她的怀中,抱着她,也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客厅里的哭声,比肩接踵,不住的在每一处迴荡开…… ———————————————————————————————————————————————————— 姚文莉回来,姚顺昌夫妇对她有怨有气不假,但是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他们两位老人还是喜极而泣,无法做到对姚文莉一再甩脸色,到最后用默认的态度,算是原谅了她这些年的不孝行为。 姚文昌作为家里的老大哥,面对现如今这样的情况,张罗着去饭店,一家子人好好的说说话,把这些年的心结都解开。 家里的老大哥都开口说话了,几个兄弟都没有疑议,最后一大家子的人,去了御福楼订了一个大包房。 虽然自己已经做好了回来面对一切的打算,但是姚文莉面对自己的父母亲和这些亲属的时候,神情神态还是表现的极度不自然,以至于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平復一下自己澎湃的心情。 姚芊芊坐在门边的位置,见姚文莉出门,其他的长辈都在相互攀谈,她没有吱声,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出了门。 姚文莉打开水龙头,接了水往自己的脸上撩水。 说来,她真的无法想像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但是自己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打算,免得日后,出现什么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让自己没有任何应对的对策。 把水龙头关闭,她伸手去扯一次性纸张擦手,抬头的瞬间,从镜子里,看到了姚芊芊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她就压制心里的异样,对着镜子笑了下。 「芊芊,你怎么出来了?」 姚文莉说话的时候,睫毛颤了颤,她表面虽然一副云淡风轻,但是心里,早已经是乱成一团的状态。 姚芊芊不做声,从镜子里看姚文莉。 定定瞅了她很久,直到瞅的姚文莉蹙眉,她才缓慢动了动嘴角。 「你到底是谁?」 她看到姚文莉这张脸,才回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自己爷爷别墅外面碰到姚文莉的情景。 如果说这个女人是自己叔公的女儿,她没有闪躲自己的必要,但是她闪躲自己的神情,以及她后来慌乱的离开,让她觉得事情莫名的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说她不是心里有鬼,就是有意针对自己! 姚文莉被姚芊芊的话问的一怔,但随即,她还是笑了笑,「我能是谁,我是你姑母啊!」 「我问的不是你和我的关系,我问的是你和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姚文莉:「……」 因为姚芊芊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姚文莉的声音,怪异的厉害。 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姚芊芊,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瓣。 把姚文莉变化的每一个神情通过镜子都看的一清二楚,姚芊芊的脸色更冷了起来。 「你心里有鬼?还是说,你和我之间有什么?」 姚芊芊不像藤雪那般单纯没心思,她可从来都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姚文莉这样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的样子,在她看来,她就是一个心里有鬼的女人。 一句「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听得姚文莉眼底划过惊慌失措。 但是她还是尽力掩饰—— 「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啊?我们今天才正式见面不是吗?小侄女!」 姚文莉干笑了两下,把两个人的关系摆明,尤其是「小侄女」三个字,格外的有针对性。 姚芊芊冷笑,姚文莉有意规避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看的出来。 她不是一个喜欢勉强的人,姚文莉不说,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你最好心里没鬼,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在姚家没有立足之地!」 似威胁,似警告,姚芊芊完全不管这个自己才认识一天的「姑母」是不是自己的长辈,冷言出声。 姚文莉因为姚芊芊的话,拧起眉头儿。 等到她反应过来,听到了洗手间的门被大力合併上的声音。 再度恢復了平静的洗手间里,没有了姚芊芊的身影,姚文莉当即,就像是软了下来的一滩烂泥般,身体发软的厉害。 把身体倚靠在洗理台的边沿,她无力的唿吸。 伴随她无力的唿吸,她缓慢的闭上了眼…… 「或许当年……我真的做错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0章:你太令我失望了(6千字) 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在家里简单的吃了一口饭,满足的吃到了麻辣香锅的舒蔓,活像个酒足饭饱的小鼹鼠,贼兮兮的缠着厉祎铭就去亲他。 「别闹,洗碗呢!」 「不嘛,我就是要亲你!」 舒蔓嘟着嘴巴,一副粘人小pi孩的样子,也顾不上自己嘴巴里还充溢着辣椒的味道,就要去亲厉祎铭。 说来,相比较舒蔓这个特别能吃辣的疯丫头而言,厉祎铭对辣的真的就是不在行,要不是这个疯丫头喜欢吃辣的,他估计一个月碰一次辣的就不错了。 被舒蔓缠着口舌,厉祎铭根本就没有办法儿洗碗,索性,他就着湿-漉-漉的手,一把就抱起了舒蔓的腰,给她桎梏到了洗理台上。 「撩我是不是?」 厉祎铭冷着声音问,说来,他真就是心疼她,想着今天折腾了她那么久,还险些把她给折腾闪了腰,就没有打算再折腾这个小丫头,哪成想,她倒是好,反过来没事儿找事儿。 「没啊,我就是想亲亲你而已。」 舒蔓否定,眨着漂亮璀璨的眼睛,一脸无害的看着厉祎铭有些黑的脸色。 要知道,她就是想亲吻他而已,哪里在撩他? 就算是撩他,也是这个男人的自控力不好! 「还说没有?」 厉祎铭咬牙出声,在舒蔓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大有把你的肉咬下来的架势。 舒蔓闷痛一声,但还是有些撩-拨厉祎铭,让他不能好好的干活的小心思。 「华佗,我真的就是想亲亲你而已!」 舒蔓隐忍唇上隐约还有些疼的感觉,啄了厉祎铭一下。 「欠收拾了是不是?」 「没啊!」 放下自己圈着厉祎铭脖颈的手,她睇了个眼神儿到旁边的水槽里。 「你还洗不洗碗啊?」 「你在这儿,我能洗么?」 厉祎铭咬牙回着,跟着用下巴指向客厅的手提电脑那里。 「不是说还有几集《甄嬛传》没看完,去看电视剧?」 「不去,不用看我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她悻悻然的说着话,把手又绕上厉祎铭的脖颈。 「我帮你一起洗碗啊?」 「你确定能帮我一起洗碗,而不是捣乱?」 「当然不是捣乱啊!」 舒蔓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作势就跳下洗理台,像模像样的拿起水槽里的碗,抹了洗洁精。 厉祎铭看舒蔓像那么回事儿的在洗碗,他意兴阑珊的笑了下,而后拿起另一只碗,准备沖洗。 说来,厉祎铭就不应该信舒蔓这个疯丫头能正儿八经的帮自己干活儿,这不,一只碗还没有洗完,她就伸出手,把沾了泡沫的手指,往他的鼻头儿上抹,立即,就有小泡沫,俏皮的挂在厉祎铭的高-ting的鼻子上。 舒蔓看厉祎铭这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也会有这样被恶搞的样子,不厚道的笑着,声音格外悦耳,可见是发自内心的。 厉祎铭被舒蔓恶搞,脸色不免转差。 再怎样说,他活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耍过外,就这个小女人敢这么戏-弄自己了。 「说了帮我洗碗,还闹?」 就着潮-湿的手,他扯了一旁的纸巾过来擦鼻子上的泡沫。 末了,他准备收拾不乖的小女人,转头却发现喜欢调皮捣蛋的疯丫头,在他转身够纸巾的时候,已经跑回到了客厅那里。 见厉祎铭有意要收拾自己,还拿自己没办法儿,她扬了扬下巴,挑衅般的勾着如丝的精緻眉梢,姿态叛逆极了。 「华佗,你好好洗碗啊,我和枕头玩去了!」 说罢,她朝厉祎铭挤眉弄眼的递过去一个眼神儿,跟着,吹了一个口哨,枕头立刻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吐着舌,笨兮兮的朝她走来。 ———————————————————————————————————————————————————— 厉祎铭洗完碗,舒蔓百无聊赖的逗着枕头,没有带枕头下楼去遛弯的打算,她抬头—— 「华佗,你是不是没有事儿了?和我去看看小泽吧!」 手上没有着急的病歷看,厉祎铭说了一句「我去换衣服」,转身就进了卧室。 舒蔓在拾掇今天买回来的零食,虽然她还没有改变是个小丫头片子喜欢吃零食的癖好,但准备去医院去看舒泽,就忍痛割爱,把今天买回来的薯片和威化饼干,还有七七八八的巧克力等一大堆零食,都丢进拎袋里,准备带去给自己的弟弟。 厉祎铭出来的时候,舒蔓把收拾好的零食放在了玄关那里。 「我去把头髮扎起来,等我三分钟啊,那个零食,拿给小泽的,我忘性大,你别忘了啊!」 她叮嘱厉祎铭,转身去了洗漱间。 舒蔓再出来的时候,扎了一个半丸子头,本就皮肤白-皙的她,这会儿撩起了脖颈处和额头处的髮丝到耳后,让她一大片凝白如玉的肌肤,毫无保留的呈现。 顺着完美流畅弧线的脖颈和下颌处线条看去,漂亮的锁骨,在白色t恤衫的领口开襟处,若隐若现。 舒蔓是那种骨架小,身材纤细,却不失丰-腴的人,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不应该有多余修饰的地方,绝对不会多一分一毫。 「走吧!」 舒蔓没有拿包,医院就在厉祎铭公寓附近的关系,两个人走一千米左右就能到,全当两个人做饭后消化,拎着零食袋、拿着手机就下楼了。 两个人边走边闹,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到了医院的住院部。 「华佗,我看啊,要是小泽实在是待得无聊,我觉得可以把枕头送来给他作伴,等再过些天,我准备让护工带小泽下楼,他总在房间里待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舒蔓如是说,边说着边开门,还不等厉祎铭对自己说的话做出一个回应,她转头看向病房的瞬间,当即被房间里出现的人,看得神情一怔。 有那么一瞬间,舒蔓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待她在杂七杂八的人堆里,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存在,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走错病房。 只是……这些自己不认识的人是哪里来的? 舒蔓发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她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包括白伊颂的母亲姚菁,她也不认识。 相比较舒蔓的怔愣,厉祎铭也讶异了一下,但很快就识出来了姚文莉和姚菁,还有其他几位早年在商场上有所活跃的姚家三兄弟。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瞭然了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出意外,姚文莉应该去回了姚家,和姚家人承认了自己。 而姚家人举家来医院这边,就是来看小泽。 听到门口这边有动静,大家的视线都往门口这里看。 姚文莉没有想到都晚上七点多了舒蔓还能来医院这边,因为她和自己的父母亲,还有伯父伯母见面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神情有一瞬间的游离,倒还是舒泽,看到了舒蔓和厉祎铭,立刻欢唿的喊着「姐姐、祎铭哥哥!」 厉家在盐城身居举重若轻的位置,在场的姚家三兄弟和姚菁都识出来了厉祎铭,但是舒蔓,他们都还没有认得出来,不过舒泽有唤了一声姐姐,他们大致也想到了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姚文莉的另一个孩子。 姚文莉思绪有些飞脱,但是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她还是干笑了两声,然后迈开步走上前,拉过舒蔓的手。 「蔓蔓,忘了和你说,我今天回了你外公外婆那边,这你外公和你伯公他们知道小泽在住院,都过来看看。」 说着,姚文莉拉过舒蔓的手,有意介绍舒蔓给自己的几个伯父认识。 舒蔓被动的被姚文莉拉着,脑海中浮动的是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的母亲今天回了自己外公和外婆那边? 蓦地一瞬间,她顿住步子,反握住自己母亲的手腕,用诧异的目光去看她。 「怎么了?」 姚文莉嘴角含着僵硬的笑意,因为舒蔓的神情,她敛住笑,问。 舒蔓用打量的目光,定定的盯着姚文莉的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她之前长篇大论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记得自己母亲和自己说过舒家和姚家是世仇,永远有解不开的结儿。 这会儿,自己外公那边的亲属,怎么都来这边看小泽了? 舒蔓把过往自己母亲对自己说的话都回想了一般,勐地发觉自己母亲和自己撒了天大的一个谎! 眼神儿变得越发薄凉的把嘴角抿成一道冷漠的弧线,舒蔓这会儿已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自己的母亲欺骗了自己,虽然说她一开始就不相信这样荒谬的言论,但是她只是怀疑,这会儿,她都不用再怀疑,直接就可以断定自己母亲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舒蔓一把甩开姚文莉的手,也顾不上自己这会儿任性的丢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外公他们眼里会多下不来台,也顾不上自己这会儿转身离开,会留下多么不好的印象给自己的外公他们,她说不出心里的感受,眼神控诉的再看了姚文莉一眼,转身,一个留念都不留下的离开。 「蔓蔓……」 舒蔓的突然离开,让姚文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什么事儿让自己的女儿对自己拿出那样失望的目光,她一头雾水的盯着打开的房门。 厉祎铭也没有想到舒蔓突然间会转身离开,冷静的开口说了一声「阿姨,我去找蔓蔓!」,然后沖姚文莉淡淡的颌首,转身也出了病房。 ———————————————————————————————————————————————————— 厉祎铭在医院住院部楼下堵到了舒蔓。 他把她拉到树影婆娑的无人角落那里,按住她微微发颤的肩头。 刚准备问她怎么了,发现低垂着眸子的小女人,这会儿哭了。 「哭了?」 「没……」 舒蔓声音闷闷的否认,「就是晚上起风,眼里进了沙子。」 她故作淡然,吸了吸鼻子后,抿了抿唇,把不争气的眼泪吞回去。 厉祎铭知道舒蔓在说谎,他没有否定她,拉她到一旁的长椅坐下。 和厉祎铭,舒蔓做不到忸怩,很顺从的随他坐在了旁边的长木椅上。 医院供病人闲逛的花园里,这会儿亮起了晕黄的灯光,鲜有人还在闲逛的花园里,坐在木椅上的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的身影被路灯的灯光长长的拉长。 「你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是任性不假,但是她在职场也待了有几年,看惯了人情世故,厉祎铭不信她会当着姚家诸多亲属的面儿会不给她母亲台阶下。 说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舒蔓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埋怨。 她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的母亲失望了,但是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如这一次来的强烈。 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姚家和舒家的世仇纠葛如何,现如今,却违背她的话,和自己撒下弥天大慌不说,竟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她真的想知道,她拿她当成是自己的母亲,她有没有拿自己当成是她的女儿? 对厉祎铭没有任何的隐瞒,舒蔓把关于自己母亲和自己说话的话,以及她现在背道相驰的一套又一套都和厉祎铭说了。 舒蔓噼里啪啦把话都说话,厉祎铭淡笑了下,抬手,把自己的手,落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她的髮丝。 「你对你母亲生气不假,但是你今天第一次和你的外公外婆见面,你就算是不想给你母亲面子,你外公和你外婆那边呢?他们第一次见你,你很想留下不好的印象给他们?」 对于姚文莉,厉祎铭也无话可说。 不过姚顺昌夫妇,他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耳闻,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口碑还不错。 「……我没想那么多!」 舒蔓瞭然了自己母亲对自己说了那样一个不靠谱的慌,到现如今都已经暴露了,她还是继续瞒着自己,她真的无法接受。 厉祎铭知道舒蔓是一个一腔热血的人,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和我回去?」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舒蔓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再怎样说,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母亲骗了自己这件事儿。 她记得曾经有至理名言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你,伤害你,但是唯独你的父母亲不会伤害你,不会欺骗你。 她已经没有了父亲,能记住全部的好就只有她的母亲了,可是……这个在她看来最不应该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人,竟然做出来了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事情,她无法释怀。 能看的出来舒蔓在别扭什么,厉祎铭淡淡道:「你应该看开你母亲是怎么一个人。」 「可是我看不开!」 舒蔓抿了抿嘴角,「华佗,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装瞎装聋,但是这个人是我的母亲,是我自认为最不会伤害我的母亲,却做出来了欺骗我的事儿。」 「我以为,你母亲带小泽离开那件事儿已经让你吃了教训,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固执。」 经歷了这么多,他知晓舒蔓重情重义不假,但是她还觉得自己母亲永远不会伤害她,这件事儿说来,真就是她的偏执。 舒蔓对于厉祎铭的话,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默默的埋低了头儿。 夜晚,有丝薄凉,尤其是晚风拂过树影婆娑的树枝,更显凉意。 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吱声,就无声状态的坐在长木椅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蔓轻缓的声音,柔柔的绕开—— 「我觉得我妈变了,而且变了很多!」 她之前赌博,舒蔓虽然同样不能接受,但是那会儿的她,有什么事儿都知道和自己商量,不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讳莫如深。 那时,她们母女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可言,而现如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了重峦叠嶂一般,她绕不过去,无法知道她母亲到底在想什么,在隐瞒些什么。 对舒蔓的话不予否认,他望着有了繁星隐约闪烁的夜空,声线低沉而有磁性:「人都是会变的,这是定律,不接受也要适应去接受!」 舒蔓看向厉祎铭,望着他看天空的神态,以及双手合上搭成塔状儿的双手,贝齿轻咬着唇瓣。 半晌,她伸出微微泛凉的小手,沿着厉祎铭修长雅致的手指骨节轻轻抚上,缓慢摩挲的同时,掀开了稍微失去了血色的唇—— 「对我,你永远都不要变,好不好?」 受了自己母亲的欺骗,舒蔓觉得自己变得越发依赖这个男人了。 曾几何时,她带着一腔热血,独自打拼,心想着,自己不需要任何人也要闯出来一片天地,只是时至今日,她悲哀的发现,自己表面固然再如何坚强,碰到了事情,她还是需要有一个可以支撑自己的拥抱。 厉祎铭垂眸去看舒蔓,看着她怅然若失的姿态,这会儿有些像书里的林黛玉,挽了挽嘴角。 「原来,疯丫头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他抬手揉了揉舒蔓的髮丝,跟着拥她入怀。 「别担心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我不会变,你永远都是我的疯丫头!」 ———————————————————————————————————————————————————— 舒蔓怅然若失了好一会儿,再收拢回自己乱糟糟的思绪,从长木椅上站起身,让厉祎铭陪自己折回病房那边。 厉祎铭淡淡的点了点头儿,站起身,搂过她的脖子。 「你和我怎么任性我都会纵容你,但是病房里都是你长辈……」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头脑发热了。」 说来,舒蔓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觉得自己是过分了,就算是自己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母亲骗自己的事情,她可以后来找她的,可是她偏偏没多做考虑,一股脑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厉祎铭笑,拉过她的手,吻了吻。 「真是个麻烦鬼!」 两个人再回去病房里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几位长辈都还在,只是姚文莉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她竭力的让自己脸上挂着笑,但是那笑实在是太艰涩,很明显不是发自内心。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1章:我就喜欢找和我不般配的(6千字) 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再回去病房里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几位长辈都还在,只是姚文莉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她竭力的让自己脸上挂着笑,但是那笑实在是太艰涩,很明显不是发自内心。 姚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也未免窘迫,虽然她不知道姚文莉而后她的女儿舒蔓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舒蔓的态度,着实让她这个外人都觉得没有面子。 好在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些什么,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舒蔓在门外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而后,敲门,进屋。 姚文莉一看自己的女儿,在厉祎铭的陪同下回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的女儿让自己在亲属的面前丢了面子,她脸上挺没有光儿的。 倒是舒蔓,自己别扭了一会儿,把事情想通了,兀自绞着手指走上前,舔了舔唇—— 「妈,对不起,刚刚……刚刚我情绪不太好,不小心迁怒了您!」 舒蔓出来道歉,姚文莉怔忡了一下,随即笑了。 都是父母和孩子没有隔夜的仇,舒蔓都已经道歉了,让自己在长辈的面前挽回了面子,哪里还至于不原谅她。 「没事没事,妈哪里能和你生气了!」 姚文莉笑着上前拉过舒蔓的手腕,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张罗着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亲,还有伯父伯母和姚菁认识。 姚芊芊不在,舒蔓在姚文莉的介绍下,和几位长辈都打了招唿。 在这种事情上,舒蔓这个跑业务的人信手捏来,和自己长辈说话毫不含煳,很快就让几位长辈忘了自己摔门离开一事儿,用审读的目光,重新对舒蔓进行打量。 老二家的媳妇范淑华见舒蔓就莫名的觉得亲切,都把郑香兰这个外婆比下去了,上前去握舒蔓的手。 「文莉啊,你家的蔓蔓可是长得十足漂亮啊,我看啊,和芊芊一样大吧?」 这范淑华不提姚芊芊还好,她一提姚芊芊,姚文莉立刻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对劲儿。 但很快,她便用干笑的声音,把自己眼底浮动的一丝慌乱掩饰了过去。 「蔓蔓应该比芊芊小半年,蔓蔓是八月十五日的生日,我记得芊芊应该是刚出正月的生日。」 「是吗?我还以为这蔓蔓和我家芊芊生日也差不多一样呢!」 「没有,芊芊是蔓蔓的姐姐!」 姚文莉笑着回应,尽可能把涉及到关于姚芊芊的话题给岔过去。 ———————————————————————————————————————————————————— 姚家的几位长辈又在病房里闲聊了起来,得知舒蔓在和厉家的二公子厉祎铭在交往,姚家几位长辈略带惊异,范淑华更是打趣的问着两个人交往了多久,有没有见家长。 舒蔓在几位长辈的询问下,巧舌如簧的应对,并没有给他们很准确的答覆,但是带给他们诸多想像的空间。 姚家的哥几个都上了年纪,在病房里又待了会儿,要到八点半了,几个人相继离开。 范淑华对舒蔓莫名的觉得有亲切感,临走之前,一再强调让她去自己家里玩。 舒蔓知道姚芊芊是自己二伯公的孙女,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自己的这个二外婆待自己这般和善,她拒绝不了,就点了点头儿。 「等我有时间,一定上门拜访您和二伯公!」 姚文昌和姚柏昌夫妇走了,姚顺昌夫妇却没有走。 或许是这么多年没有来往,两位老人怕自己这么一走,会再也见不得姚文莉和两个孩子,就守在病chuang边,看着舒泽。 「妈,爸,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没事儿,我和你爸这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儿,在这里再待会吧。」 郑香兰说到,然后唤舒蔓过来,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这算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孙女和外孙,舒泽是先天性智障,她这个做外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和舒蔓好好的聊一聊。 被自己外婆用眼中含着水雾的眸盯着,舒蔓心里挺难受的。 她这个人虽然睚眦必报,但是绝对是个重情义的人,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母亲当时是何种心情会这么残忍的离开,做到有近三十年不和家里人联繫。 她无法去揣测自己母亲的内心,只觉得无比的晦暗! 舒蔓不太想让自己的外婆知道他们这些年来过得如何不容易,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都过去了!」 是啊,事情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也就没有再去提及的必要,现在她们母女三人和两位老人相认,自然是要珍惜彼此间的情意。 姚文莉在一旁看自己的父母亲向舒蔓询问,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知道自己自私,但是她也是被逼无奈…… 到了九点半,舒蔓看两位老人就这样坐在病房里,着实心疼,就让厉祎铭开车送他们回去,连带着自己的母亲,她也说把她一併也送去自己外公外婆那里,让她和她的父母亲好好的相聚。 厉祎铭没有回家里那边取车,从今晚在这儿值班的同事,借了车。 送姚顺昌夫妇和姚文莉回去的同时,他让舒蔓也跟着一起去,让小泽早点休息。 舒蔓应允,搀扶自己的外婆下楼。 厉祎铭借了一辆suv,车厢里的空间很大,足够坐下他们五个人。 厉祎铭把姚顺昌夫妇和姚文莉送去了家里,舒蔓没打算留下,想留足够的私人空间给多年没有的妇女三人,她随厉祎铭一起回去。 说来,姚顺昌的家,离舒蔓所住的暖心阁比较近,两个人见天色已晚,就没有再往城东折腾,在舒蔓的公寓那边休息。 厉祎铭在洗澡,舒蔓换了睡裙以后,拨了电话给白伊颂。 本来,她有托白伊颂,让白伊颂把自己的外公和外婆约出来,这会儿,自己已经和自己的外公外婆碰面了,自然是没有单独约他们的必要了。 白伊颂听舒蔓把事情告诉自己,她当时吃惊的不行。 她清楚的记得姚文莉对于自己要把她还活得的事情告诉自己小外公和小外婆的时候的表情是多么的狰狞,没想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而已,她竟然想开了。 白伊颂说她诧异,舒蔓自然也说出乎自己的意料。 她也觉得依照自己母亲对这件事儿的排斥,除了自己单独约自己的外公外婆以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好。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先自己一步去找上了自己的外公和外婆。 舒蔓挂断电话的时候,厉祎铭正好拉开浴室的移门,从里面走出来。 「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你的老相好啊!」 舒蔓娇纵的挑了挑眉梢,一脸明艷姿态。 厉祎铭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老相好,皱了下眉梢。 「不知道是谁?」 舒蔓问,厉祎铭没有作答,算是默认。 「白伊颂啊!」 厉祎铭:「……」 得知舒蔓在杜撰自己和白伊颂,他有些无奈。 抬起手指,落下一个大板栗到她的额头上,淡淡道—— 「开你未婚夫和你表姐的玩笑,很刺激?」 「没啊,我说得是事实啊!其实你和她真的很般配啊!」 厉祎铭睇过来一个眼神儿,「我就喜欢找和我不相配的!」 这回儿,没话的人是舒蔓。 ———————————————————————————————————————————————————— 厉祎铭把舒蔓送去上班,他自己则是开了车去医院。 临走之前,厉祎铭告诉舒蔓,让她有时间收拾些衣服到他那边。 舒蔓瞭然厉祎铭的叮嘱是什么意思,不过关于同-居这件事儿,她已然无所谓,就点头儿应允。 「还有,你母亲这边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你该想一想正事儿了。」 意识到厉祎铭在指让自己随他回家的事情,舒蔓撇了撇嘴角。 「你都买了一家保险公司送给我,我还能不和你回去么?真是杞人忧天!」 她讪讪的开腔,神情一如既往的娇纵。 厉祎铭笑,看着窗外的舒蔓,缓缓开口:「上去吧!」 说罢,他准备开车离开。 「你注意点儿安全,然后……到了发微信告诉我一声!」 舒蔓说着,然后双手顺着落下的车窗,在厉祎铭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捞过他稜角分明的俊脸,捧着他的腮,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她亲吻厉祎铭的速度很快,再支起身时,漫不经心道:「你注意安全,我上去了。」 她的神情很寡淡,好像刚刚吻了厉祎铭的那个人不是她。 对于舒蔓过河就拆桥的样子,厉祎铭不予评价,抿唇笑了笑以后,说了句「走了,晚上来接你。」,就离开了。 ———————————————————————————————————————————————————— 舒蔓进了办公楼,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说公司的规模不大,平时也没有多大的业务量,但是因为现在公司隶属于厉氏旗下的一块运营板块,前来合作的商家,趋之若鹜,都看好有厉氏做担保的这家保险公司。 舒蔓进门看到有小山那么高的文件,有一种老血上头的感觉。 之前以为做老闆,掌管一个公司挺轻松的,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假象,除了表面给人的感觉光鲜亮丽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 无奈的从上往下,逐一审阅这些文件,好在她不是一个懒人,工作起来很麻利。 王总虽然因涉嫌女票-chang罪被依法拘禁,但是他手上原本的管理层核心都还在,助理还是小孙,基本框架都没有变。 到中午休息的时候,舒蔓解决掉了大部分的文件,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文件还没有做出处理。 饮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舒蔓揉了揉额心,倚进座椅里。 这一上午,她算是没有任何的休息,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里。 没有去食堂吃饭的打算,她趁着厉祎铭不在,让小孙订了一份香辣蟹给自己。 舒蔓餍足的犒劳忙了一上午的自己,中途,手机里进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自己的母亲,舒蔓虽然就自己母亲欺骗自己一事儿,心里还在起疙瘩,但稳定了下情绪,还是接了电话。 姚文莉打电话过来给舒蔓,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就是告诉她一声,后天晚上姚家这边要一起聚餐,让她记得参加,如果可以,最好能把厉祎铭带上。 舒蔓自知自己和厉祎铭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但是她并不打算让他随自己一起出席姚家的聚餐,就说如果厉祎铭有时间,就带他一起过去。 挂断电话,舒蔓继续吃她的香辣蟹,休息了片刻后,继续埋头工作。 ———————————————————————————————————————————————————— 没有把自己回姚家聚餐的事情告诉厉祎铭,舒蔓在聚餐前,打了电话给厉祎铭,说自己有点事儿要办,晚点再去他那边。 厉祎铭没有深究舒蔓去干什么,就说了句「办完事儿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后,就挂断了电话。 舒蔓简单拾掇了自己一番,选了件宽松的无袖的白色雪纺衫a字裙,踩着一双坡跟的鞋子,简单帮了一个鱼骨辫搭在左肩处,打车去了姚家那边。 除了上次在医院见到的姚家人之外,这次,她还见到了姚柏昌的儿子姚军和儿媳许秋,还有白伊颂的父亲。 姚柏昌的妻子范淑华对舒蔓觉得格外亲切,在加上舒蔓和自己孙子姚芊芊年纪相仿,瞧见舒蔓进门,就说带她去认识自己的孙女。 舒蔓自然是知道自己二外婆的孙女是谁,她没有规避的意思,莞尔点头儿,随着她去小客厅那边见姚芊芊。 姚芊芊正手里捧着一大盒爆米花,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提电脑里的综艺节目,时不时因为里面搞笑的片段,发出哈哈大笑声。 范淑华看自己的孙女看电视都能笑的那么没心没肺,笑了笑,对一旁的舒蔓说「这芊芊啊,和你同岁,但是却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相比较你啊,但是你更像是姐姐。」 舒蔓对于范淑华的话不予评价,毕竟在长辈的面前,她就是装,也得装的像那么一回事儿。 「芊芊啊,别看了,来,我给你介绍你表妹给你认识啊!」 听到自己奶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自己看综艺的心情,姚芊芊挺不高兴的放下手里的爆米花,站起来身。 几乎是回过身儿的瞬间,她看到舒蔓,就吃惊的瞪大了眼。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表妹? 姚芊芊嘴巴里还有没有咽下去的爆米花,眼神儿格外古怪的在舒蔓的身上打量。 不同于姚芊芊看自己时要惊讶到掉了下巴的表情,舒蔓淡然姿态,嘴角挽着温婉的笑意,好像是第一次和姚芊芊见面一般。 「芊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范淑华见自己孙女伸出手指着舒蔓,神情不是很自然,问她。 「没……」 姚芊芊否认,然后咽下去嘴巴里的爆米花,捋了捋情绪。 「这个女人是我表妹,奶奶,您没有搞错吧?」 舒蔓要不是之前知道了这个姚芊芊是自己二外公家的孙女,指不定这会儿见了姚芊芊,她会比她的神情更丰富。 「怎么了,芊芊?我这搞错什么?这是你叔公的孙女啊,你文莉姑妈的女儿啊!」 「她是姚文莉的女儿?」 姚芊芊一时间没有消化这里面的关系,最重要的是,自己前两天在超市那里,还和这个女人撕来着。 这个世界要不要别这么小?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儿?怎么能直唿你姑母的名字呢?」 对于这个今天格外失了分寸的孙女,范淑华不悦的睇了一个眼神儿给她。 「不是……」 姚芊芊否认,还是有些没有绕明白,下意识的抬手抓了抓头髮。 「我就是有些诧异!」 她替自己辩解着,如果说这个什么见鬼的表妹真的是姚文莉的女儿,那么她还真就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说得格外有道理。 姚文莉就是一个行为举止怪异的人,她的女儿也乖张,可见,基因遗传这个东西,真就是不得不信。 「你诧异就诧异呗,怎么这么不知道大小啊?」 范淑华还是觉得自己孙女今天说话失礼,尤其还是在舒蔓的面前。 倒是舒蔓,嘴角从始至终都勾着笑意的看着姚芊芊,范淑华出言训斥姚芊芊,她还出面调解。 「二外婆,没有事情的,可能是表姐一门心思还在综艺节目上,没有收心!」 舒蔓一开腔,姚芊芊当即就不悦的递过来一个不悦的眼神儿,那样子像是在说,有你什么事儿?显得你有嘴巴啊? 「真就还是个孩子,蔓蔓你看她和你同岁,生日还比你大,做事儿却这么没有分寸,你看你这都交往男朋友了,我家这芊芊啊,还和个不定性的小孩子似的,一天到晚也不寻思正事儿。」 自己奶奶拿自己和舒蔓做对比,还把自己说得样样不如舒蔓,一无是处,姚芊芊脸色瞬间就转冷。 撇了撇嘴角,她冷笑。 「是啊,我这一天到晚也不寻思正事儿,哪里能和我这个表妹比,一天到晚都在琢磨要怎么做能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 范淑华虽然上了年纪,看不懂她们年轻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但是自己孙女把话说得这么口无遮拦,她还是听出来了里面浓浓的挑衅意味。 「芊芊,你这又是在说些什么,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儿?」 「二外婆,表姐今天这么浮躁,我想,可能是来那个了,不都是说女孩子来那个情绪很不稳定么?您多理解就好了!」 不同于姚芊芊酸言酸语的样儿,舒蔓的神态格外淡然,好像自己和姚芊芊话语里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关联。 范淑华没有说话,但是脸色挺不好的,她一直都在外人的面前说自己的这个孙女如何如何的好,现在她让自己在舒蔓面前这么没有颜面,心里免不了对姚芊芊有一番责备。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2章: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想我了?(6千字) 范淑华没有说话,但是脸色挺不好的,她一直都在外人的面前说自己的这个孙女如何如何的好,现在她让自己在舒蔓面前这么没有颜面,自己啪啪打脸,心里免不了对姚芊芊有一番责备。 「走蔓蔓,咱们去客厅那边看看,我看伊颂也快过来了。」 范淑华不想看这个惹自己不开心的孙女,翻了翻眼皮。 「好!」 舒蔓淡淡的应声,手挽着范淑华的胳膊,一副自己不是外人姿态,好像自己才是她的孙女一般,搀扶她过去客厅那边。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给姚芊芊,看得姚芊芊目光变得凌厉的同时,直磨牙! ———————————————————————————————————————————————————— 舒蔓随范淑华回去客厅那边,出乎意料的发现白伊颂来姚文昌这边的同时,把厉祎铭也一併给带来了。 实在是没料想到这个男人怎么就堂而皇之的来了姚家这边,目光诧异瞪大的同时,她都懵了。 这本来是姚家的家宴,觉得有他这个外姓人在可能不方便,她就没告诉这个男人,可是这厉祎铭倒好,不请自来! 第一次,舒蔓觉得这个向来性情温润的男人,脸皮也是够厚的! 厉祎铭本来在和姚文昌打招唿,隐约察觉到有目光在盯着自己看,他本能的往舒蔓那里看。 瞧见眼前的小女人因为自己的出现,表现出来诧异的神情,他迷人的一笑。 范淑华瞧见厉祎铭,一看是舒蔓的男朋友,就笑,「蔓蔓啊,那不是你男朋友吗?」 自己的长辈都这么说了,舒蔓抿了抿唇,和范淑华招唿一声,走上前。 「你……怎么来了?」 舒蔓不知道,白伊颂有把姚家要聚餐的事情说给厉祎铭听,她耳根子有些发烫的问道。 「伊颂外公心脏有些问题,让我过来看看!」 厉祎铭轻描淡写的应声,自然是不愿意说是自己厚脸皮过来这边的。 「嗷……」 瞧着单手抄袋的男人,惬意之姿,对比自己而言,他倒像是主,舒蔓应了声,表情因为他的出现,略显侷促。 毕竟,在她们这辈,白伊颂和姚芊芊都没有男朋友,自己有了男朋友不说,还在姚家的聚会上出现,她莫名的觉得窘迫。 把舒蔓的每一个神情都纳入眼底,厉祎铭低低的笑了。 姚文莉和姚菁去医院把舒泽接过来,门口那里传来人与人说话的声音,微微尴尬的舒蔓,说了句「我去看看小泽」,然后有落荒而逃的意思,红着脸,往门口那里走去。 厉祎铭像那么回事给姚文昌看了身体,赶上家里这边聚餐,再加上知道厉祎铭现在是舒蔓的男朋友,更是留他在家用餐。 姚文莉起初以为厉祎铭是和舒蔓一起来的,后来只是舒蔓没有把聚餐这件事告诉厉祎铭,她还责备了舒蔓一番。 厨房那边还在做饭菜,舒蔓和几位长辈多年不见,并不是很亲,就出门,在外面的庭院里闲逛。 相比较现如今的情况,虽然自己母亲那边欺骗自己的事情让自己还是难以释怀,但是现如今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舒蔓已经不想再深究其他的事情了,只想小泽的身体尽快好起来,然后自己和厉祎铭那边把婚事儿尽快定下来。 百无聊赖的用自己的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时不时的鼓着腮,神情格外的小女孩。 还把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小石子上,以至于她眼前突然横出来一道身影,都没有察觉。 舒蔓的小手,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手,掌心绵实的握紧,跟着,拥着她的腰肢,就带着她进入了一隅墙角边。 腰肢被扣住,舒蔓抬头,看到笔挺身姿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周身沐浴在金灿灿的夕阳余晖中,此刻正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与自己掌心的纹路相对的握着自己的小手,她忘了说话的回望着眼前的男人。 厉祎铭曲指,落下一个板栗到舒蔓的额头上,声线沁着好听的磁性,问。 「很无聊?」 「还好吧!」 舒蔓定了定神儿,心不在焉的回了话,然后伸出手,将自己闲置的手附上厉祎铭修长指锋的骨节。 「太多年没有和外公外婆他们联繫,关系没那么亲,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些什么。」 舒蔓自认为自己算是能说会道的人,但是对于这些个突然冒出来的长辈,真的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当自己是多年和他们没有联繫的关系,关系不亲近。 兀自用自己的玉指摩挲厉祎铭修长手指的骨节,思绪不在正常轨道。 「多学着和长辈来往,我家那边,除了家里的两尊大佛,我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妈!」 相比较姚家的三兄弟,厉家更是不知道复杂多少倍。 舒蔓鼓了鼓腮帮子,「其实我觉得和你父母亲相处起来,倒是比和我外公外婆他们来得轻松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还是舒家和姚家之间真的有什么渊源,我觉得我和二外婆的相处,比和我外婆相处会轻松很多。」 舒蔓说来也是觉得格外怪异,自己对自己的二外婆,居然会觉得比自己的外婆来的亲切。 「老人家年纪大了,可能不会把对你们晚辈的喜欢表现在脸上,但是他们心里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舒蔓点头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她抬头去看他—— 「对了,你今天来这边,真的是因为我大外公?会这么碰巧?」 舒蔓之前没有细想,后来想了想,觉得事情莫名的蹊跷,白伊颂再怎么想给自己外公看病,也不知道选这样家庭聚餐的日子,想来,一定有猫腻儿。 「为什么不能这么碰巧?」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碰巧啊?很多碰巧不都是制造的么?」 舒蔓眼神儿变得玩味儿了几分去看厉祎铭。 「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一分钟看到我都会想我,所以自己就不请自来了?」 厉祎铭被舒蔓的这个猜测逗笑了。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儿!」 「那就是我猜对了!」 舒蔓扬着下颌,略带娇纵的和厉祎铭说话,原本在摩挲他手指骨节的手,转为去抱他的腰。 厉祎铭笑的格外迷人,抬起手,拨了舒蔓鬓角的碎发到她的耳后。 「周末和我回家,嗯?」 「见你的父母?」 「你要是想见我二叔、三叔和姑妈,我就让他们一起去家里!」 「别……」 舒蔓立刻打断,见家长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自己这一下子见了这么多人,哪里能消化的过来。 「我还是先见你父母吧,万一你父母都不喜欢我,我哪里还有脸去见你的叔叔姑母啊?」 看舒蔓把事情考虑的还挺周全的模样,厉祎铭笑。 「好,那就先见我父母!」 ———————————————————————————————————————————————————— 姚文莉在客厅里没有看到姚芊芊在,目光四下在客厅里寻找。 姚军的妻子许秋见自己的这个堂妹在找些什么,就问她是不是找她家舒蔓。 「没……」 姚文莉直接否定,发觉自己回答的有些迅速,莫名的心虚。 干笑了下,她一改之前心神不宁的四处寻找姚芊芊,故作淡然,在客厅里又扫了一圈,而后问—— 「嫂子,怎么没有看到芊芊啊?没和你们一起过来吗?」 「没有,芊芊过来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呢,可能找了客房去看电视剧吧!」 这姚芊芊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抱着个笔记本电脑看各大综艺节目和其他的一些电影、电视剧,理所当然的,许秋这会儿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认为她在看电视剧。 姚文莉在客厅里待了会儿,把舒泽交给自己母亲照看,她说自己要去趟卫生间,就转身离开了。 姚文莉没有去卫生间,见客厅里的人没有把注意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就沉寂了下情绪,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 通过客房虚掩的门,姚文莉在客房里,确实看到了姚芊芊抱着个平板电脑在刷微博。 之前姚芊芊对自己的排斥行为,让姚文莉不太敢轻举妄动,就从外面注意了里面好一会儿。 待确定自己的仪态和情绪,不会让姚芊芊对自己生厌,她深唿吸了几口气以后,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姚芊芊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短视频看,不太耐烦的往门口那里看去。 本以为是楼下佣人喊自己下楼去吃饭,哪成想,自己这一看才发现,敲门的人竟然是姚文莉。 有舒蔓的关系在里面,姚芊芊对姚文莉实在是没有好感,哪怕她是自己的姑母,她照样不待见她。 「你干什么?」 见姚芊芊对自己爱搭不理,姚文莉理所当然的认为姚芊芊还在就之前早姚柏昌别墅前看到自己的事情别扭,她干笑了两下,走上前。 「我这也没有什么事儿,这不是我出走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和你这个……侄女见面么?我就买了一条项鍊寻思送给你做见面礼。」 「……」 「上次见你,我这个做姑母的考虑不周全,忘了带来,今天我这把项鍊带来了,就给你送过来了。」 说着,姚文莉把自己花了七千元钱买的一个镶嵌着小粉钻的月牙状的项鍊盒打开。 说来,姚柏昌这么多年做服装生意,在兄弟三个里面过得日子最好,姚文莉见面了只拿了一条项鍊给姚芊芊,她还真就没瞧得上。 有几分嘲讽姿态的勾起了嘴角。 「花了不少钱吧?」 姚文莉没有听出来姚芊芊话语里的讥诮,还以为她这个孩子通情达理,不想自己乱花钱,她就笑着盯着盒子里的项鍊。 「不贵,都是小钱,只要你喜欢就行!」 姚文莉自认为自己的眼光还真就是不错,在金店里选了好久,还觉得这款项鍊格外的衬姚芊芊这种已然成年,却不失年轻活力的小姑娘。 姚文莉这么说,姚芊芊笑的更是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一个智障的儿子,与其让厉家的二少爷给你的儿子交住院费,倒不如你把钱用在实际的事情上,免得还得像寄人篱下的丧家犬一样看人家的脸色。」 「……」 「哦,对了,说来你选的这款项鍊真就是太老气了,相比较而言,这种老土的款式,更适合你的女儿戴!」 如果说姚文莉之前几次还没有听出来姚芊芊话语里的讥诮的话,这一次,她算是听得明明白白。 姚芊芊在话里话间,不仅仅把她对舒家母女三人看得一钱不值,更是把她给她买项鍊的一片好心,践踏的无地自容! 姚文莉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难看起来。 尤其是对视上姚芊芊冷漠的眼仁,和轻蔑的目光,她更是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凉。 心里一时间有种难言的酸涩感,以至于她低头去看手里的项鍊时,眼睛不住的泛酸起来。 眼见着自己在姚芊芊的面前,实在是没有存在感,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在眼泪要掉下来的前一秒,慌乱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儿。」以后,拿着手里的首饰盒,落荒而逃般,步伐狼狈又凌乱的出了客房。 ———————————————————————————————————————————————————— 姚文莉出了客房,快步跑去一旁的拐角那里,倚在墙边,无声地落下了眼泪。 她已然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只觉得心好痛,都无法唿吸了。 在她的印象里,姚芊芊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忤逆的孩子,只是…… 想到她刚刚对自己说得话,还有不羁的姿态,她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的疼着。 太难受了,回想起当年的林林总总,她越发的怀疑,自己当初把自己的孩子,和姚军的孩子做了调换,到底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好,还是在造孽。 姚文莉当年怀的孩子在八个月的时候被查出来脑积水,那个时候,医生建议姚文莉做引产,只是姚文莉觉得自己怀胎这么久了,因为孩子患了脑积水就流掉,实在是太可惜了,就四下打听,想知道这种病能不能治。 后来得知这种病能治疗,不过要花费大量的财力,她在权衡的边缘做挣扎时,决定让孩子早产。 就这样,在姚军的妻子许秋生产的当天,姚文莉也同时进了医院,用假名做了医院登记,给未足月的孩子,提前破腹产给取了出来。 再然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姚文莉痛下狠心,把自己的孩子和许秋的孩子进行了调换,把姚军和许秋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舒蔓给抱养了回去,至于自己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姚芊芊,被留在了姚军家。 当时,姚军家的财力,是他们几个人里,最为雄厚的一个,所以自己的孩子,只有在姚军那样的家庭下成长,才能有一线生存下去的希望,就这样,姚文莉没有顾及后果和将来如何,用这样改变两个孩子一生的办法儿,对两个孩子偷梁换柱! 回想起当时的一幕幕,姚文莉心如刀割。 天知道,就是因为姚芊芊,她已经有三十年都不敢和家里这边联繫,就怕家里这边发现破绽,知道姚芊芊是自己和舒海的孩子,而不是姚军和许秋的孩子。 受了心里这么多年的谴责,她会昧着良心做出来当年的事情,现在自己得到了报应,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认自己就算了,还用那么刻薄尖酸的语言挖苦自己,她想想就心寒的不行。 姚文莉掩唇哭泣,拿着首饰盒的手,下意识的都在发颤。 「姨妈!」 白伊颂的声音传来,惊得姚文莉眼底浮动凌乱和慌张,以至于她一时间不知道是抹眼泪,还是应该把买的项鍊藏好。 白伊颂瞧见姚文莉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眉梢上扬。 本来她是想去卫生间的,见楼下的卫生间被占用了,就来了二楼的卫生间,哪成想,自己从洗手间里出来,竟然碰到了自己姨母从客房里落荒而逃的样子。 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姨妈发生了什么事情,白伊颂下意识去了客房那里看了一眼。 发觉到自己的表妹姚芊芊在里面,她挑了下眉梢。 自己的姨母和自己的表妹发生了什么? 她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没有过多的交集才对啊? 白伊颂想不明白,她和姚芊芊关系不是很好的关系,就没有推门进去问姚芊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而是去找姚文莉,想问问她怎么了。 哪成想,自己竟然看到了她又是藏东西,又是抹眼泪的场景。 姚文莉不想让白伊颂发现什么端倪,就故作淡定,干笑了下。 「是伊颂啊!」 她尽可能让自己拿出来一个长辈该有的姿态,不然自己的情绪受到姚芊芊的影响。 「你怎么上来了啊?楼下要开饭了吧?」 姚文莉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尽可能往身后藏去。 如果说她不摆出来这个动作还好,但是她动作幅度这么明显的藏匿东西,白伊颂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姨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姚文莉的眼眶通红,谁看了都能看的出来她哭了! 「没啊!」 姚文莉否定,让自己笑的尽可能自然些。 「那您的眼睛怎么红了?」 「是眼里进了东西,不碍事的!」 作势,姚文莉就去抹眼睛,摆出来一副眼睛里真的进了东西的样子。 白伊颂见自己姨母讳莫如深,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样子,她没有再不知趣的询问下去。 「既然眼睛里进了东西,滴点生理盐水就好了,我去问问我外婆家里有没有生理盐水!」 说着,她抬起脚步,就往楼下走去。 ———————————————————————————————————————————————————— 白伊颂真的像模像样的去找自己外婆问了家里有没有生理盐水。 张秋香让家里的佣人把生理盐水找出来,问白伊颂有什么事儿,白伊颂只是淡淡道,说姚文莉眼睛里进了沙子,让家里的佣人拿生理盐水给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3章:当心我把你身上的毛都拔了!(6千字) 白伊颂真的像模像样的去找自己外婆问了家里有没有生理盐水。 张秋香让家里的佣人把生理盐水找出来,问白伊颂有什么事儿,白伊颂只是淡淡道,说姚文莉眼睛里进了沙子,让家里的佣人拿生理盐水给她。 家里的帮佣拿生理盐水送去姚文莉那边,白伊颂则是兀自站在原地那里,将手指抵在唇际,思忖姚文莉和姚芊芊之间的事情。 实在是想不到才相认的姑侄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儿,她越发觉得姚文莉手里拿着东西,和她表现出来的神情异常怪异。 自顾自的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白伊颂一再思量,寻思问问舒蔓,看她是否清楚姚文莉和姚芊芊之间有什么事情。 白伊颂找到舒蔓的时候,舒蔓正和厉祎铭抱在一起,她像是个无尾的树袋熊似的,抱着眼前的男人。 突然看到这样的一幕,白伊颂不免神情不自然。 再怎样说自己尽可能看开舒蔓和厉祎铭已经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她至始至终都喜欢厉祎铭,小女人善妒心理的影响,让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怀两个人这般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 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走来,舒蔓本能的抬起头,瞧见白伊颂确实在不远处盯着她和厉祎铭这边,下意识的就收回了抱着厉祎铭劲瘦腰的手。 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本来就是情侣的关系,她谈不上心虚,不过她多多少少也要考虑白伊颂的感受。 厉祎铭见舒蔓突然放开自己,本能的寻着舒蔓目光所见的位置看去。 目光瞥到白伊颂站在不远处,俊脸没有什么情绪浮动。 白伊颂见两个人因为自己的出现停了下来,她舔了舔唇瓣,不自然开腔—— 「我……打扰到你们两个人了么?」 「没……」 舒蔓否认,抬手勾了勾鬓角垂落的髮丝到耳后,淡淡道:「要吃饭了么?」 「没有,我过来……是有点儿事情找你!」 舒蔓定了定神儿,「什么事儿?」 她并没有从白伊颂的脸上发现什么异常的表情,能猜的出来可能没多重要。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你母亲……和芊芊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姚芊芊对我妈做了什么吗?」 白伊颂提到姚芊芊,舒蔓当即就情绪激动了。 姚芊芊和自己之间有过不愉快,理所当然的,她觉得姚芊芊因为无法报復自己,就去找自己母亲的麻烦。 「我不清楚!」 白伊颂如实的回答,「我刚刚从卫生间出来,我看到姨母从芊芊的房间里出来,她哭了!」 白伊颂这么说,舒蔓更加敢确定姚芊芊找自己母亲麻烦了。 实在是难以接受姚芊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针对自己母亲,舒蔓想也不想,作势就要去找姚芊芊理论。 她本就不是性格沉稳的人,自己母亲受了委屈,性情刚烈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姚芊芊,替自己母亲讨回公道。 见舒蔓要走,一副去找姚芊芊打架的姿态,白伊颂叫住她。 「你先别激动,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她扣着舒蔓的手腕,不想让这个性子说风就是雨的表妹,在姚家众人都在的情况下,和姚芊芊大动干戈。 「我妈都哭了,我怎么可能不激动?你不知道,那个姚芊芊是和我有仇,她拿我没有办法儿,才找我妈麻烦的。」 舒蔓简单的和白伊颂解释了下,而后想也不想,迈步就准备去找姚芊芊。 「蔓蔓……」 厉祎铭拉住像是犟驴一样的舒蔓,「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舒蔓这一刻是不冷静的,她根本就顾不上自己之前答应厉祎铭,在不把事情弄明白之前一定不会大动肝火。 「我记得我答应你什么,但是,眼下的情况,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就这么确定你母亲被姚芊芊欺负了?你忘了刚刚伊颂说什么?她说是你母亲从姚芊芊的房间里出来,你怎么不多想想,如果不是你母亲去找姚芊芊,她怎么会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舒蔓:「……」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话,有一瞬间的怔忡。 不可否认,厉祎铭的话,于舒蔓而言,确实很有作用。 白伊颂因为舒蔓的冲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知道舒蔓和姚芊芊之间之前有过儿,本来是准备问问她知不知道姚芊芊和姚文莉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不想弄巧成拙,惹舒蔓这么激动。 「厉学长说得对,我刚刚看到姨母哭,她手里有握着个东西,我不知道她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本来,我只是想问问你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发生,你先别冲动,把事情搞明白以后再去找芊芊。」 说来,白伊颂对于自己的这两个表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姚芊芊跋扈刻薄,惯于搬弄是非,舒蔓则是娇纵仗义,做事儿凭着一股冲劲儿,根本就不多思考,多考虑事情的后果。 「我妈手里握着个东西?」 舒蔓问,不禁狐疑。 刚刚自己母亲带舒泽进门的时候,手上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啊? 难道是姚芊芊给了自己母亲什么东西? 「嗯,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我碰到姨母哭的时候,她极力掩饰自己,连带着手里的东西,也尽力掩饰。」 白伊颂这么说,舒蔓觉得更加奇怪。 按理说,自己母亲要是在姚芊芊那里受了委屈,应该是和白伊颂哭诉一番,或者说点什么,而不是极力掩饰啊? 越发的想不明白自己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舒蔓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必要找姚芊芊一趟。 她自知自己母亲要是有意掩盖些什么,自然是不可能和自己说,这样,自己倒不如去找姚芊芊,依照姚芊芊看到自己恨不得原地爆炸的样儿,指不定就透露了话给自己。 「我去找姚芊芊!」 舒蔓执意去找姚芊芊,白伊颂还是有些不贊同。 这个舒蔓的性格就像是一匹烈马,上来脾气,谁都拉不回来。 看得出来白伊颂觉得自己还是冲动,舒蔓尽可能敛住自己的情绪,语气舒缓。 「你放心吧,我就是去找她问问和我母亲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不会和她起正面冲突!」 ———————————————————————————————————————————————————— 舒蔓去找姚芊芊,在客房那里除了看到丢在chuang铺上面的平板电脑,并没有看到姚芊芊在。 在二楼那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姚芊芊的存在,舒蔓抿了抿唇,转身去了一楼。 在一楼的小客厅那里也没有看到姚芊芊的存在,不过,舒蔓倒是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拎包放在小客厅一旁的壁柜上。 不做思考,她走到壁柜那里,把自己母亲的拎包拿了过来,跟着,打开拎包。 在姚文莉的拎包里,她看到了白伊颂说得那个精緻的小盒子。 想不到自己母亲到底是想尽力掩饰些什么,她抿了抿嘴角,打开了盒子。 看到精緻外包装的盒子里,枕着一个月牙状镶嵌粉钻的项鍊,她挑眉。 看这款项鍊的款式,应该是小姑娘会喜欢的款式。 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母亲准备送给姚芊芊的东西,只是……她怎么会送给姚芊芊东西,而没有送给白伊颂呢? 说来,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侄女,一个是她的外甥女,是等价的啊,她只买了项鍊送给姚芊芊,实在是太偏心了,而且这款项鍊吊坠好像是周大福最新款的项鍊吊坠,价格不菲,尤其是对于自己母亲这种低收入的人来讲,能买这样的项鍊送给姚芊芊做见面礼,算是下了血本! 想到自己弟弟现如今的住院费用都是厉祎铭帮忙垫付,她却背着自己买了项鍊送给姚芊芊,实在是让人费解! 舒蔓还在思量自己母亲到底因为什么买了项鍊送给姚芊芊,那边,自己的外婆喊她去吃饭。 「好,外婆,我马上过去。」 舒蔓暂且压下心里的猜忌,把盒子合上,把东西重新放进自己母亲的拎包里,她抿了抿唇,重拾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回了主客体那边。 ———————————————————————————————————————————————————— 姚家一大家子的人围在桌边,哪怕人多挤了些,也丝毫不减热闹的氛围。 舒蔓坐在自己母亲的右手边,她的右手边那里则是厉祎铭。 对于一大家子的姚家人,厉祎铭这个外姓人在,丝毫不显拘束,好像他这个外孙女婿登门和他们吃饭,理所当然一般。 舒蔓虽然表现出来没在想自己母亲和姚芊芊之间的事情,但是目光却偷偷在饭桌上打量,试图找到姚芊芊的存在。 不过,有点儿事怨人为,她惊异的发现饭桌上竟然没有姚芊芊的存在。 倒还是范淑华说姚芊芊被她的朋友找去了,就不和她们在一起吃饭了。 一家人吃饭很和谐,舒蔓虽然和长辈之间关系不亲,但和长辈说起话来,迎刃有余,滴水不漏,时不时落落大方的姿态,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是一个背地里娇纵到恨不得让厉祎铭上天给自己摘星星的小女人。 吃过了饭,舒蔓和姚文莉说,让她留下来陪外婆,自己去送小泽回医院那边。 姚文莉点头儿应允,告诉厉祎铭回去开车慢点,回了家以后告诉她一声。 舒蔓点了点头儿,状似无意,不经意道—— 「妈,您眼睛有点儿红,我有买了眼药水放到您的拎包里,您回去的时候记得滴眼药水。」 姚文莉:「……」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愣住了。 她在自己的拎包里放了眼药水,那是不是就代表她知道自己的拎包里放着那个项鍊? 姚文莉刚想说点儿什么,舒蔓已经转身,去了姚顺昌夫妇那里做告别。 ———————————————————————————————————————————————————— 舒泽復健的很成功,公司也没有什么过重的业务量,姚文莉那边也消停了下来,舒蔓近来一周,过得格外闲适,每天都是优哉游哉的状态。 吃完了晚饭,厉祎铭在洗碗,舒蔓则是把枕头泡在浴盆里,像模像样的拿个刷子,给枕头洗澡。 枕头平时是个很乖的金毛犬,就包括厉祎铭给它洗澡都格外的配合,偏偏碰上舒蔓这个干什么都不行事儿的笨蛋给它洗澡,枕头格外的不配合。 「喂,小混蛋,你别乱动,溅了我一身的水啊!」 说来,舒蔓这种给自己洗澡都费劲儿的人,给枕头洗澡,不住的往枕头的身上抹沐浴露,弄得枕头浑身上下都是泡沫,根本就看不出来它是一只有尊严的金毛犬,倒像是一个白熊。 厉祎铭洗好了碗,去了卫浴间,看到卫浴间里的场面,他一阵无语。 望着泡沫四处飞的瓷砖地面,他都怀疑舒蔓这到底是在给枕头洗澡,还是在和枕头打架。 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厉祎铭挽着嘴角,轻笑了下。 舒蔓不知道厉祎铭来了卫浴间这边,还在和枕头「鏖战!」 「喂,小混蛋,别乱动了,信不信我给你扔到浴缸里,把你身上的毛都拔了!」 舒蔓威胁着,但是她把沐浴液的泡沫都弄到了枕头的眼睛里,枕头根本就不听话。 最后还是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厉祎铭,无奈的看了这样人狗大战好一会儿,才开了腔。 「你出去看电视去吧,我给枕头洗澡!」 厉祎铭挽起自己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往上一小节的位置,露出他精瘦不失力量的小臂。 舒蔓被枕头扑腾的水花淋湿了头髮,样子有些狼狈。 站起来身,见自己对枕头实在是没辙,她丢下手里的刷子,愤愤不平的去瞪厉祎铭。 「你养的什么狗啊,一点儿都不乖?」 舒蔓啐了厉祎铭一句,回头儿沖枕头翻白眼。 「我真就是白chong你了,看我以后再给你买鱼干的!」 对枕头撒气的开腔,她拿出来一副气恼的样子。 枕头像是听明白了舒蔓的话似的,用肥肥的爪子,撩起水就往舒蔓的身上泼。 「你还来脾气是不是?」 舒蔓瞪着枕头,枕头就像是没有看见似的。 不稀罕搭理舒蔓,枕头把头往厉祎铭的怀里钻的同时,不禁腹诽她。 「妈-的,智障!」 ———————————————————————————————————————————————————— 舒蔓把自己狼狈的样子处理了一下,回到客厅那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在闪烁。 盯着手机屏幕,一看到是乔慕晚打来的电话,她挑下了精緻的眉梢。 眼珠转了一圈,在按下接听键以后,就忍不住情绪激动,像乔慕晚和她有多大的仇似的,对着电话咆哮。 「慕小晚,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怎么,你家深哥不搭理你了,所以你捨得给我打电话了?」 她尽可能让自己拿出来一副生气的样子,偏偏,她实在是装不出来生气的样子,相反,倒像是在撒娇。 听了舒蔓的话,乔慕晚怔忡了一下。 反应过来以后,她忽的笑了。 虽然舒蔓的话似怨怼,可是她听得出来,舒蔓并没有和自己真生气,不过是在和自己撒娇罢了。 说来,这段时间,她的精力重心一直在厉祁深的身上,以至于冷落了舒蔓,连带着之前让她和自己去逛街的事情,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莞尔浅笑着,乔慕晚声音慵懒的回了话。 「我说大小姐,我一直都想着给你打电话啊!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罢了,你不能这么诬陷我重色轻友!」 一听说乔慕晚没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舒蔓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一抹狡黠。 「啊?连给我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你家深哥把你压-榨到什么程度啊?」 通过听筒,听着舒蔓贼兮兮的笑声,乔慕晚撇了撇嘴角。 「我说舒大小姐,你不是已经交往男朋友了吗?怎么还这样一副大大咧咧的德行,也不怕把你的小男朋友吓到!」 听到乔慕晚提了自己那个让自己连喝凉水都塞牙的男朋友,尤其是厉祎铭刚刚和枕头这对人模狗样的cp组合欺负自己,舒蔓直觉性想和乔慕晚泪奔。 「能不能不要提他?我这会儿和他生气呢!」 乔慕晚:「……」 舒蔓一本正经的拿出生气的姿态,然后转了话题,「说正事儿,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儿?我现在可是冒着厉氏总裁分分钟会把我暴尸街头儿的危险接了你的电话! 被舒蔓一再的揶揄着,乔慕晚脸色不免尴尬起来。 「明天周末,我不上班,你陪我去趟商场!」 「就这事儿?」 舒蔓忽的记起来上周末乔慕晚就有找自己去商场,不过自己去邻市找自己母亲和小泽去了,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嗯!」乔慕晚应道。 「没问题,我明天正巧没事儿,我陪你去,至于酬劳嘛……午餐,你请我就ok了!」 乔慕晚:「……」 ———————————————————————————————————————————————————— 厉祎铭给枕头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舒蔓已经挂断了乔慕晚打来的电话。 「在和谁打电话?」 边拿干毛巾擦手,厉祎铭问舒蔓。 「你嫂子啊,她明天让我陪她出去逛街。」 就枕头不配合自己,反而配合厉祎铭洗澡一事儿,她还是有些小别扭,把手机拿去充电,漫不经心的问:「你替小混蛋洗好澡了?」 「嗯,准备拿风筒给它吹毛髮。」 「你歇着吧,我去给它吹。」 厉祎铭挑眉去看舒蔓,这个小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替枕头吹好毛髮么?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还能给它炖了不成?」 「你确定你能做好?」 一听这话,舒蔓就不愿意了。 「什么叫我确定我能做好?不就是和吹头髮一样吗?你用得着拿我当什么也做不到的花瓶来看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4章:坑(6千字) 「什么叫我确定我能做好?不就是和吹头髮一样吗?你用得着拿我当什么也做不到的花瓶来看吗?」 白了厉祎铭一眼,舒蔓翻出来风筒,像模像样的拿着风筒,趿着个拖鞋,去了浴室那边。 入了浴室,舒蔓看到枕头在长浴巾上打滚,似乎是在拿浴巾兀自给它擦湿-漉-漉的毛髮。 有了枕头之前对自己给它洗澡格外排斥一事儿,舒蔓哼了它一声,过去找插座,把风筒给cha上电源。 开了调档,「嗡嗡嗡」的风声传来。 舒蔓试了试温度,觉得温度还可以,就招唿枕头过来。 对于舒蔓不好好给自己洗澡一事儿,枕头这头通人性的金毛犬,虽然的反感,但是舒蔓要给它吹毛髮,它寻思寻思,还是走了过去。 感觉自己身上的水滴在顺着毛髮的末梢往下滴,枕头抖了抖自己的身上。 这么一抖不要紧,立刻都飞溅的水珠,溅到了舒蔓刚刚换好的衣服上。 「混蛋!」 舒蔓气恼的沖枕头喊了一声,「你今天诚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枕头被舒蔓的雷吼吓得往一旁躲去。 枕头倒也不是想和舒蔓作对,自己有个这么智障的女主人,它也扎心啊! 厉祎铭听到浴室里再度传来「人狗大战」的声音,他踱着步子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边往里面看去,他看到舒蔓气势汹汹的拿着个风筒,而枕头则是缩在一角,想要逃离开的场景。 那样子,一看就是舒蔓对枕头施暴! 枕头感觉到厉祎铭走来,立刻就往他身后躲。 枕头不做出这个动作还好,它做出这个动作,气得舒蔓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东西不是才一岁大,竟然会吃里扒外。 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和枕头较劲儿,只是,这个狗这么做,表明是自己虐待它了啊! 厉祎铭垂眸看坐在自己身边,一副需要自己保护样子的枕头,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金毛犬懂人性,但是这表现的未免也太通人性了吧? 舒蔓看枕头摇尾乞怜的委屈样儿,作势就要拉它过来,和它好好的谈一谈。 枕头见状,更紧的围着厉祎铭,生怕厉祎铭把它出卖了。 「你这个小东西,你给我过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舒蔓这么说,枕头也不依,它可没忘这个智障的女主人把沐浴液都弄进去自己的眼睛里,刚刚还吼自己,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厉祎铭看枕头憨态可掬的样子,觉得异常滑稽。 抬眸去看舒蔓,厉祎铭嗤笑,「连条狗,你都搞定不了,你还能干点儿什么?」 厉祎铭玩味儿的话,让舒蔓直翻白眼。 「我搞定不了枕头,能搞定它主人就足够了。」 舒蔓口中的狗的主人,指的自然是厉祎铭。 厉祎铭被舒蔓呛得没有话说,无奈的摊开双手。 「算了,把风筒递给我吧,我给枕头吹!」 「不行!」 舒蔓不依,打开厉祎铭伸过来的手。 「我也活了二十六年,我才不信我搞定不了一条狗!」 她抬手拨开厉祎铭的手,作势把枕头扯到自己的面前。 枕头见自己要强行被舒蔓扯走,和厉祎铭求助,偏偏厉祎铭对舒蔓这个疯丫头没辙的厉害。 「你给我在外面等着!」 舒蔓和厉祎铭说完话,直接把浴室的移门,不假思索的拉上。 ———————————————————————————————————————————————————— 舒蔓也是较劲儿的人,枕头越是不配合她,她越是要和枕头唱反调。 把风头重新调大档位,她按住枕头的头,用自己的膝盖抵着枕头的身体,不让它的四个大爪子乱动。 「嗡嗡嗡」的风筒运作声音传来,舒蔓用绝对的强势姿态,给枕头吹毛髮。 耳边是嗡嗡作响的风筒声,枕头听了,见自己没有办法儿挣脱开舒蔓,索性就认命,不再折腾。 本以为舒蔓能好好的替自己吹毛髮,哪成想,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舒蔓拿风筒离枕头的毛髮很近,风筒吹着吹着,就把它的毛髮搅进了风筒离。 枕头本就是长毛犬,立刻,毛髮连着它的皮肤,疼的小傢伙「呜呜」的「嗷」了一声。 舒蔓一见枕头的毛髮卷进风筒里了,一时间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心慌意乱下,目光扫到一旁的电源,她赶忙起身,拔了插头。 厉祎铭听到浴室里又传来枕头无比委屈的声音,他「哗啦」一声拉开了移门。 入眼,看到了枕头长长的金色毛髮,被搅进了风筒离,隐约间,还有好些根被拔下的金色毛髮…… 实在是心疼枕头,厉祎铭走上前。 枕头一看到厉祎铭,就像是找到了依靠,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 厉祎铭拿着剪刀把枕头搅进风筒里的金色毛髮剪了下来。 枕头被舒蔓这么一折磨,小傢伙委屈极了,匍匐在地上,呜呜呜呜的发出受伤又委屈的声音。 舒蔓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厉祎铭替枕头把搅在风筒离的毛髮剪掉,瞧着就觉得格外疼的龇牙。 她也不是要故意把枕头的毛髮搅在风筒里,完全是自己失误才造成了这个后果。 厉祎铭抚着枕头的毛髮,不断的安慰它。 他也知道这个小傢伙在舒蔓那里受了很大的委屈,知道没有办法儿,谁让自己找了这个毛手毛脚,脾气还不好的疯丫头做了女朋友。 舒蔓在一旁看的直心疼。 她不是坏心的人,除了刁钻一些以外,不会真心想害谁,尤其是枕头这样可爱的金毛犬,她哪里捨得这般对它。 不过是自己心不在焉,出了状况,才伤害了这个小不点儿。 心里自责的不行,舒蔓贝齿摩挲下唇,有意和枕头道歉,只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自己在一旁磨蹭了好久也没有能和枕头说一句道歉的话。 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痞痞的说了句「别那么委屈了,明天我买几斤生姜回来给你!」 ———————————————————————————————————————————————————— 舒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凌晨时分,一顿讨好,才搞定枕头,让小傢伙没有再那么委屈。 觉得自己过得实在是心累,自己人生一向如鱼得水,偏偏因为这个小混蛋,搞得自己筋疲力尽。 最关键的是,枕头不给舒蔓消停就算了,厉祎铭扯她回房间,都已经十二点半了,还让她和他做自由体操。 厉祎铭明天不上班倒是无所谓了,但是舒蔓不同啊,她明天还要见乔慕晚,就半推半就的从了厉祎铭。 不想厉祎铭这一-炮下来,快两个小时了。 令人筋疲力尽的自由体操,让舒蔓第二天去见乔慕晚的时候,生生迟到了近二十分钟,好在乔慕晚比她到的还晚。 舒蔓看着乔慕晚脖颈间,想要遮掩,却还是掩盖不住、以至于暴露出来了的吻痕,戏嚯道。 「有xing生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明明自己和乔慕晚这个好闺蜜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舒蔓偏偏把自己说出来了一种无比高尚的样儿。 听舒蔓口吻说逗弄自己的话,乔慕晚羞怯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个疯丫头也要嘲笑我吗?」 「没有,我哪有嘲笑你啊。」 舒蔓否认,讪笑着。 「我就是说了一个事实,你现在的样子,比和年南辰那个痞货在一起时,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怕好女嫁错郎,就怕碰到狼,慕小晚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会儿真的是满面红光啊,可见,你家深哥功夫不错啊!」 提及到年南辰,舒蔓还话不着调,痞痞的姿态,乔慕晚一阵无语。 不过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当初提及年南辰的不适,对年南辰,剩下的只有冰冷和麻木,也就无所谓舒蔓提及到那个痞货。 ———————————————————————————————————————————————————— 入了高档男装店,乔慕晚在男装品牌店挑选着西装,舒蔓在一旁,双臂环胸,挑着眉梢问。 「你这是要给你家深哥买衣服啊!」 乔慕晚和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有提及说要买衣服,而且只是说让自己陪她逛街,没有提及要给厉祁深买衣服的事情,这会儿见她有意要给厉祎铭买东西,倒是挺诧异。 现在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乔慕晚不自觉的红了脸。 自知自己隐瞒就显得自己矫情了,就点了头儿。 「嗯,我想给他买套衣服!」 「那买吧,不过你可得掂量一下!」 「什么?」乔慕晚有些搞不懂舒蔓让自己掂量些什么。 「没什么!」 舒蔓摇头晃尾了几下,「这里是阿玛尼品牌店,估计你给你深哥买完衣服,你接下来的三个月,都得吃土!」 「……」 ———————————————————————————————————————————————————— 乔慕晚在给厉祁深挑选衣服,舒蔓见乔慕晚想着给她男人买东西,自己这个做女朋友的不给厉祎铭买点什么东西回去实在是说不过去,尤其是厉祎铭还知道自己今天出来逛街。 一再捏紧手指权衡,舒蔓对乔慕晚说了句,让她慢慢挑选衣服,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就找藉口离开了。 舒蔓没有走远,怕乔慕晚知道自己也要给男人买东西的小心思,有东施效颦的意思,她就去了旁边那家高档男装旗舰店。 赶时间的关系,再加上自己真就没有想到给厉祎铭买东西,就没有在足够多的钱。 取了银行卡,她选了一条棕色的皮带,又选了一条酒红色的领带,就去结帐。 舒蔓再回去的时候,手里明显多了一个购物袋,不过袋子不透明的缘故,乔慕晚并没有看到舒蔓买了什么回来。 「你买了什么?」她问着,可舒蔓明显有闪躲的意思。 「没什么,我新买了一套内-衣-裤!」 她无害的眨巴眨巴了几下睫毛,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好像,她真的就去买了一套新的内-衣-裤。 乔慕晚也就没有去深究的意思,她和舒蔓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对于她,就算是不说,她也能猜测的到,她是买了东西给现在交往的男朋友! 「你买好给你深哥的衣服了吗?」 舒蔓岔开话题,不想让乔慕晚再深究自己的事情。 「嗯,买好了,导购员正在包装!」 说着话,乔慕晚就去前台那里结帐。 舒蔓实在是好奇乔慕晚为了他的男人,出手会多阔绰,就跟了上去。 「噗……」 看到结款单上面那一连串的数字,舒蔓抢了过来,然后从小数点以后开始数。 「个、十、百、千、万……我x,两万三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慕小晚,我的乖乖啊,你还真就是下狠手了!」 她一直都觉得女人对自己下手狠就算了,现在连对男人,下手都这么狠,舒蔓越发的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乔慕晚对于舒蔓的错愕,耸了耸肩。 「我觉得,我也应该和你要一件过万的衣服了,我不需要你对你深哥这么狠,我很好应付,你给我买一件一万以上的就行!」 舒蔓觉得乔慕晚真的是疯了,这张卡应该是她自己的卡才对,这个女人给心爱的男人买了这么贵的衣服,对比自己而言,她竟然觉得有些寒酸。 舒蔓一本正经,瞧着自己的好闺蜜想要对自己藉机敲诈一番,乔慕晚挑了挑细眉。 「我说你是从哪来学来这一套的啊?」 之前,都是她想着给自己买衣服穿,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成她剥削自己,乔慕晚还真就是好奇,她现在交往的男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把她「祸害」成了这副德行! 被乔慕晚的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舒蔓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我学了什么啊?我还是原来的我,如假包换的我!」 看着信誓旦旦的好友,乔慕晚撇了撇嘴。 「蔓蔓,你给我说,你到底交往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啊?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说来,乔慕晚一直都想知道舒蔓到底交往了什么样的男朋友,对于她交往了男朋友的事情,她一直都是有所耳闻,并没有真切的知道舒蔓到底交往了个什么样的对象。 事情被舒蔓搞得这么神秘,偏偏越是神秘,越是能激发人的兴致。 乔慕晚也不例外,她特别想知道舒蔓到底交往了个怎么样的男人。 瞧着乔慕晚打量自己、一副发现自己异样端倪的样子,舒蔓赶忙敛住嘴角。 「我哪有交往什么男朋友啊?」 舒蔓虽然说是一个十足外向的女孩子,但是偏偏就自己交往男朋友这件事儿,守口如瓶。 脸颊微微发烫,她赶忙找藉口岔开话题。 「好了,慕小晚,算我错了,不让你给我买衣服,请我吃饭总可以了吧?」 舒蔓双手摆出投降状,慌乱下,自动屏蔽刚刚的话题。 乔慕晚没有因为舒蔓的转移话题消除自己心里的好奇。 见眼前的好友还是一副看自己的狐疑样子,舒蔓一把抱住了乔慕晚的手臂。 「走吧,我都饿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对自己现在交往的这个男朋友,舒蔓避而不谈,拉着乔慕晚,出了阿玛尼服装店。 ———————————————————————————————————————————————————— 舒蔓和乔慕晚两个人在茶语餐厅,找了一隅僻静的角落,喝着下午茶。 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多,暗色格调的设计风格,格外的有情调。 舒蔓有意向乔慕晚打听关于厉家人的情况,偏偏不好意思开口,尤其是乔慕晚这会儿正好奇自己的男朋友是谁,她故作忸怩,一丝一毫都不希望被乔慕晚知道自己和厉祎铭在来往。 两个人闲聊了些话题,乔慕晚有把话题带到厉家人上,舒蔓从她的话语里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信息。 最近一段时间舒蔓都在厉祎铭那里住,她再回家的时候,赶巧收到了快递员送来的快递。 舒蔓前段时间从网上网购了qing-qu-内-衣,因为那边是进口商品,国内这边没有储备,耽误了一些运输的时间。 取过美工刀,舒蔓用漂亮的手指,游刃有余的拆着外包装。 随着美工刀划外面的包装,露出来里面精緻的包装盒。 从来没有买过这些情-趣-内-衣的舒蔓,虽然在动作片里看到过女主角穿这种东西勾-yin男人,但是完全没有这种东西真正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给自己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感。 抿了抿唇,舒蔓看着外面精緻包装上面印着的勐-男靓女,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 本来,她是听厉祎铭说厉祁深那方面有些问题,寻思买给乔慕晚,让乔慕晚穿这种东西诱-惑厉祁深的,就在要付款的阴差阳错之下,她脑抽的买了两件,就这样,她鬼迷心窍的也买了一件内-衣给自己。 取下上面的盖子,她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拿出里面轻盈的布料在手里,几乎是一瞬间,她腾地就臊红了脸颊。 黑色丝织的蕾-丝布料,薄而轻盈,从上到底,是深v领款,而且重点位置都是开口的,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搭配着黑色-丝-袜和就一小块布料的丁-字-裤,都是xing-感到没有词彙来形容的设计款式,那个丁-字-裤,更是不用说,都是开-dang的,透明的布料,估计穿上了以后,根本就遮不住什么,恐怕样子要多风姿绰约就有多么的风韵而迷人。 脸颊越发的滚烫,烧红了耳根子,舒蔓莫名口干舌燥的同时,实在是忘了自己当初怎么会鬼使神差的买了情-趣-内-衣。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5章:想要你的人,给么?(6千字) 脸颊越发的滚烫,烧红了耳根子,舒蔓莫名口干舌燥的同时,实在是忘了自己当初怎么会鬼使神差的买了情-趣-内-衣。 暂且把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放在了衣柜里,舒蔓用眼角的余光,往买回来的男士皮带和领带那里看去。 心里有一些动容,她抬手勾了勾鬓角的髮丝以后,拨了厉祎铭的电话过去。 厉祎铭周末放假在家,接到舒蔓打来的电话时正在给枕头添狗粮。 看到舒蔓打来的电话,厉祎铭以为她让自己去接她,就问:「完事儿了?」 「嗯……」 舒蔓点头儿,问:「你干什么呢?」 舒蔓问这话的时候,厉祎铭已经捏着手机回了房间,从衣柜里拿衬衫。 「准备去接你!」 低沉嗓音的话传来,舒蔓笑了,笑的格外甜美。 「那你来我公寓这边接我吧。」 「在暖心阁?」 「嗯,回来这边有点事儿!」 厉祎铭沉寂了一下,「我马上过去那边。」 「好!」 准备挂电话,舒蔓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事儿,又开腔,「对了,你想吃什么?」 舒蔓这么问,厉祎铭挑眉。 「你做还是我做?亦或者说……叫外卖?」 一听这话,舒蔓就不愿意了。 「我做,我突然想害你,准备在饭菜里下药!」 厉祎铭低低的笑了,「说吧,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去你那边给你做。」 「不用!」 舒蔓敲定了今天要给厉祎铭做晚饭,直接拒绝了他。 「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今天我做!」 厉祎铭实在是觉得舒蔓下厨,不靠谱的厉害,无奈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笃定的回了话,舒蔓又问了一遍,「说啊,你想吃什么啊?」 「随意,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吧,做熟了就行!」 厉祎铭轻描淡写的话,听得舒蔓鼓着腮。 「不熟你也给我将就着吃!」 挂断了电话以后,舒蔓拿着钱夹和钥匙下楼。 再回来的时候,她买回来了鲜鱼,还有牛肉、青菜一些叮叮咚咚的东西。 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她换上一件宽松的薄款长t恤。 像模像样的把围裙围在腰上,她开始鼓捣手上的东西。 厉祎铭到了的时候,舒蔓刚把买回来的青菜洗好。 「你来了?」 舒蔓往玄关那里看,问着他。 「嗯!」 厉祎铭抬头,看舒蔓像那么一回事儿的在厨房里忙着,问:「今天怎么心血来潮要做菜?」 「没有啊,我早就想做来着,不过你不让我下厨,我没有办法儿大展身手啊!」 厉祎铭:「……」 舒蔓把责任归咎到厉祎铭的身上,厉祎铭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天知道,这个嘴馋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疯丫头要是能做饭菜,哪里还需要他一个大男人动手做饭。 想到之前因为自己母亲在,她把厉祎铭的拖鞋和洗漱用具都收了起来,就说拖鞋在鞋柜的下层那里,让他自己拿。 厉祎铭换了拖鞋进屋,看着整洁的屋子,明显打扫过,他微微笑了一下。 厉祎铭把袖口挽起来,露出一小节精瘦的手臂,去了厨房。 「在弄什么?我帮你!」 说着,厉祎铭就去捞水池里放着的鲜鱼。 「嗳!」 见厉祎铭拿起鱼,舒蔓赶紧打断他。 「我都说了今天我要下厨,你这个男人怎么非得动手啊?」 不满意的白了厉祎铭一眼,舒蔓打开他的手。 「你出去啊,今天不用你!」 就着微湿的手,舒蔓推厉祎铭出去。 「真不用我?」 「真的不用,你去看病歷啊,我不是说让你把病歷带来么,去看病歷啊!」 实在是拗不过这个疯丫头,再加上厉祎铭还真就是想知道舒蔓能把饭菜做成什么德行,就没有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去洗漱间洗手,厉祎铭洗好了手,见洗漱间里没有自己的毛巾,刚准备问舒蔓把毛巾放哪里了,厨房里恰巧出来舒蔓「啊!」的一声尖叫,与之而来的是金属磕碰到地砖的声音。 厉祎铭听到这声音,就知道疯丫头又惹出事儿了。 他还记得这个小女人上次打翻了碗,被烫伤的事情。 果然,这个疯丫头只适合闯祸,根本就不适于做其他的事情。 厉祎铭第一时间赶去厨房那里,看到在地砖上蹦的鲜鱼,和扔在地砖上面的刮鳞器,他一阵无语。 「又惹麻烦了是不是?」 对舒蔓这个神经大条的女朋友,厉祎铭真就是无可奈何。 明明每次她下厨都状况百出,偏偏还不肯服输,非得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找麻烦。 舒蔓看着地上活蹦乱跳的鲜鱼,鼓了鼓腮帮子。 「这鱼怎么这么滑啊?麟也这么难刮,搞不懂吃个鱼怎么这么麻烦!」 「那是你!」 就着刚刚洗好的手,厉祎铭半蹲下身子,拿起掉在地上的鲜鱼。 重新拿回到砧板上,他才发现,舒蔓竟然顺着鱼鳞刮鱼鳞,他真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到底多没有常识。 「鱼鳞要逆着鱼鳞的方向刮,没常识不知道问么?」 舒蔓被厉祎铭说得格外委屈,瘪了瘪嘴。 「我哪里知道啊!」 她觉得刮鱼鳞这种事情,怎么刮都一样啊,反正能把鱼鳞刮下来就行了呗。 厉祎铭见舒蔓强词夺理,睇了她一眼。 「过来看,然后学着点儿!」 舒蔓慢吞吞的走上前,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盯着砧板看。 「看着,先把鱼头固定,然后拿刮鳞器,逆着鱼鳞刮!」 厉祎铭耐着心思,一步一步的教舒蔓,每教一步就问舒蔓一句「学懂了么?」 舒蔓看明白了,在厉祎铭把鱼鳞处理好以后,她又跃跃欲试,准备把鱼下锅。 「你出去看电视剧去吧!」 厉祎铭实在是信不过舒蔓了,事不过三,已经有了之前的两回事儿,他哪里还敢让这个小女人下厨,指不定再让她下厨,下一步,她能把厨房点着火了。 舒蔓不依,「都说了今天我下厨的,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个样子啊?」 「我怕你把这个家点着火了!去拿拖布,把地砖擦了!」 厉祎铭用下巴指着尽是水渍的地面,命令着。 舒蔓心想厉祎铭说的话也在理,她再怎么不情愿,最后还是把拖布拿来了。 舒蔓办事儿不在行,最后还是厉祎铭简单做了红烧鱼和青菜肉丸汤等简单的几样菜。 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厉祎铭问舒蔓是不是回他公寓那边,舒蔓否了他的话。 「我好久没有在这边住了,我准备在这里住两天!」 对于舒蔓的话,厉祎铭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儿,反正自己也把病歷带来了这边,也无所谓在哪里住。 厉祎铭在看病歷,舒蔓也不闲着,把公司的工作也带回来家里。 本来好好的一个周末,最后演变成了两个人的办公时间。 厉祎铭快要看完手头上几个重要紧急的病歷,那边,舒蔓已经完成了她的工作。 厉祎铭处理完文件,看了眼左手腕上的钢表,见时间不早了,准备去卫浴间洗澡。 他刚站起身,还没有看清楚怎么一回事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小身影,紧接着,自己的脖颈被一条领带缠住。 舒蔓踮着脚,把领带打开,从厉祎铭的后颈处,缠绕到前面。 带厉祎铭反应过来,垂眸看了眼自己脖颈上面的蓝色领带。 「哪里来的领带?」 「抢来的!」 舒蔓略带俏皮的开口,然后檀口悠悠道:「听说,送男人领带,意味着要把这个男人拴住,是这样吗?」 她问着,清幽目光的眸,透着漫天星光般灿烂的的璀璨,对视厉祎铭深邃如海般温润的黑眸。 天花板上,亮着精緻的水晶灯,灯光落在舒蔓那张清秀的小脸上,胜似新月,象牙白的肌肤,美得似乎有熠熠生辉的星子一般。 厉祎铭盯着舒蔓的脸,眼底不禁折射出淡淡的柔光。 「要是不是,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给你来一道锁呗!」 说着,舒蔓又把买给厉祎铭的皮带拿出来。 「拿领带拴住你,拿皮带缠住你,我还不信你能从我的手掌心里跑了。」 闻言,厉祎铭笑的迷人。 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从哪里搞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言论,还挺有趣。 「今天买的?」 都是新的,还是男款的,厉祎铭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舒蔓买给自己的。 舒蔓没有否定,厉祎铭笑的更是温润。 「怎么想着给我买领带和皮带?」 「没有啊!」 舒蔓漫不经心的否定,「我就是想拴住你,仅此而已。」 她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最后啐了句,「你太招风了!」 厉祎铭不语,依旧笑着。 抬起手,他仅用拇指和食指钳住舒蔓的下颌。 「不准备和我要点儿报酬?」 舒蔓买的领带和皮带都是大牌,虽然两件东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市价绝对超过三千块了。 「要你的人,给么?」 「给,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嘁!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这个男人冷不丁的变得油嘴滑舌,还让舒蔓挺诧异的,不过,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让自己心里暖暖的。 「你看一下这个领带你喜欢吗?还有这款皮带,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去换!」 「不用,挺好的。」 厉祎铭把面料柔和的领带捏在掌心里,指腹在上面缓慢的磨蹭,好像……在抚摸舒蔓的身体一般。 舒蔓脸颊微微发烫,贝齿咬了一下下唇,「你喜欢就好!」 ———————————————————————————————————————————————————— 洗过了澡,两个人连卧室的灯都没有开,就一起倒在了chuang上。 室内没有光亮的光线,室外,却有忽明忽暗的光线,顺着窗棂洒下,透过没有完全遮掩好的窗帘,绰绰约约的投射进来,映衬在旖旎缠-绵的两个人的身上。 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忘我的亲吻在一起,不消一会儿,舒蔓就气若游丝,身上的火红色的吊带睡裙,肩带在两个人的缠-绵间,也不自觉的顺着圆润的香肩滑落,让舒蔓泛着点点莹润光泽的肌肤,美得就像是一层镀上了象牙白的雕塑。 有流溢的光线打下,厉祎铭湛黑的眸,明显看到舒蔓白-皙的肌肤,美得像是撒下一层珠粉,在自己的眼中,绽放极致的性-感,要命的让他的身体一再的起着反应。 舒蔓被厉祎铭被动的虚压在身下,她澄澈的目光中,呈现出男人在光线下稜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处都刀裁般凌厉的轮廓,俊绝的让她忍不住顺着他的眉骨往下,一寸、一寸沿着他的倨傲脸部线条,轻柔的抚-摸着。 她真心觉得厉祎铭长得太英俊了,明明不是很阴柔的长相,却让她这个做女人的都会自愧不如。 #已屏蔽# ———————————————————————————————————————————————————— 翌日,晨光还没有完全投射进来,还没有睡醒的舒蔓,隐约感受到了,一只忽的横过来的手臂,捏在了她的纤腰。 微微一用力,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便倒在了一个结实力量的臂弯中。 「嗯……」 昨晚的运动,让舒蔓身体像是脱了筋一样疼痛,重新跌回到厉祎铭的怀中,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了昨晚让人面红耳赤的场景。 悠悠的张开眼,舒蔓红着脸,一眼看去,厉祎铭一张深刻五官的俊容,不着一丝瑕疵的落在了自己的眼中,她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 想到厉祎铭昨晚在自己身体里纵横,那种感觉,强烈的让她下意识的合併自己腿。 厉祎铭均匀的唿吸喷洒在自己的额头上,舒蔓脸红的更甚,小身子下意识的蜷缩起来。 皱着好看的细眉,她盯着厉祎铭的脸,不知道他到底是睡着呢,还是装睡! 反正他捏着自己腰肢的动作,让她直觉性的认为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睡。 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厉祎铭扣住她小身子的力道蓦地加重。 「别动,安静的让我抱会儿!」 没有睁开眼,厉祎铭就那样堂而皇之,一脸从容的抱着她。 做不到像这个男人这样坦然,尤其是他抵在自己股间的热度,让她觉得很是窘迫。 「时间不早了,我该起来了!」 她动着小手推了推厉祎铭赤luo的胸膛。 微微起伏的胸口,跳动着强劲儿的心跳,直接就烙烫了她的两个小手,那温度,和昨晚自己握住他的温度,如同一辙,好像这会儿跳动的心跳,是他昨晚物什上跳动的有力脉搏。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挣脱不开自己的身子,舒蔓又用上了自己无力的小腿。 刚踢动一下,碰到了男人腿部上性-感的毛髮时,她直觉的脚心处一阵痒痒的感觉,电流一样的蹿过,直接通过神经传到了她的心尖儿处那里。 「唔……」 在舒蔓的一声颤抖下,厉祎铭力量强劲儿的抵住了她,连带着他原本拥着她腰肢的手,也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 意识到厉祎铭的手触及到了那里,舒蔓「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耳根子。 两个人就这样赤身luo体的抱在一起,她感受到了厉祎铭带给自己和昨晚一样让自己沉沦的气息。 「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从头到脚,舒蔓全身上下都泛红的推搡着眼前的男人。 昨晚太疯狂,她竟然情到深处时,第一次用了嘴巴,现在想想,自己的嘴巴还有残留的麝香、雄性味道。 听舒蔓说自己抱她抱得太紧了,厉祎铭微微放开了她一些。 只不过,他还是在以抱着舒蔓的姿势圈住她的腰肢,没有放开的意思。 少了厉祎铭那个滚烫的物什烙着自己的肌肤,她也就没有了之前的不适应。 微微适应了一下,觉得自己能适应了厉祎铭身躯上面的温度,舒蔓抿了抿小巧的唇瓣以后,自己主动贴近了他。 伸出自己的两个小手,她去抱他。 厉祎铭平时有健身的习惯,八块腹肌壁垒分明,劲瘦的腰肢不着一丝赘肉,让她圈住以后,就感受到了男人有力的躯干,带着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 厉祎铭被舒蔓软软的小手抚摸着壁垒分明的腹部,隐约间,有毛髮落在了舒蔓的掌心里,让厉祎铭根本就无法继续入睡。 索性,他抓住舒蔓的手,翻起身,自己居高临下,虚压在她的身上。 舒蔓没有料想到厉祎铭这会儿竟然醒了,异常的诧异,反应过来后,双眸瞪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醒了?」 「你把我吵醒了!」 舒蔓:「……」 舒蔓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男人吵醒了,她不过是抱了他而已。 舒蔓怔忡间,厉祎铭抓住她的手腕,顺着自己的胸膛往下,游弋过壁垒分明的腹部,划过毛髮,落在了。 「你……」 突然滚烫的热度,让舒蔓含煳一声,一双眸,透着莫名的惶恐,对视厉祎铭。 「把它也吵醒了。」 舒蔓:「……」 #已屏蔽# ———————————————————————————————————————————————————— 周末没有事儿,两个人睡到快中午的时候,舒蔓起chuang,和厉祎铭说要去看小泽。 厉祎铭没有疑议,起chuang,洗漱,穿衣。 带穿戴整齐以后,拿着车钥匙和钱夹下楼。 舒蔓随厉祎铭下了楼,两个人没有吃饭,准备买午餐带去医院那边,和舒泽一起吃午饭。 坐在去医院的路上,舒蔓闲来无事,想到了枕头,就说:「华佗啊,把枕头一起带去医院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6章:人狗大战(6千字) 舒蔓随厉祎铭下了楼,两个人没有吃饭,准备买午餐带去医院那边,和舒泽一起吃午饭。 坐在去医院的路上,舒蔓闲来无事,想到了枕头,就说:「华佗啊,把枕头一起带去医院啊?」 舒蔓一直有让枕头去陪舒泽的打算,之前没有提,今天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就问了厉祎铭。 「医院不让养狗!」 「不让枕头上楼啊,就是让枕头陪着小泽,我准备让小泽出病房,总在病房里待着太闷了,和护工,小泽也没有话说,倒不如让枕头陪着他。」 厉祎铭瞭然情况,「准备什么时候去接枕头?」 「现在吧,等我们吃完午饭,我就准备推小泽下楼,到时候让枕头陪着他。」 厉祎铭淡淡的颌首,在前面路口那里转了个弯,往公寓那边行驶。 「等下!」 舒蔓没有着急让厉祎铭回去公寓那边,在chong物商店那里让厉祎铭停了车。 舒蔓下车,在chong物商店里买了狗粮还有鱼干,还有一些叮叮咚咚的东西。 再回去车里的时候,她把东西放到后车座那里,告诉厉祎铭可以开车回去了。 厉祎铭眼角的余光瞥到车后座那里放着的东西,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女人前两天还说要拔了枕头的毛,现在可好,主动买东西讨好枕头。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厉祎铭现在算上深有体会! 不过,舒蔓这变的也太快了些! 舒蔓重新回到车上,见厉祎铭嘴角挽着笑,挑眉。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厉祎铭没有说明自己笑的这么有深意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眉目间的阑珊意味,更加的明显了。 舒蔓见厉祎铭一副不说理由,还笑着这般风情,撇了撇嘴角。 「神经病啊!」 ———————————————————————————————————————————————————— 回家去取枕头。 对于舒蔓,枕头一副爱搭不理的姿态,它可是没有忘了这个智障主人把沐浴液弄进自己的眼睛了。 再怎样说,枕头也是一头格外有尊严的金毛犬,不管舒蔓如何拿鱼干逗它,它都表现出来没有看到的姿态。 「枕头,鱼干,新鲜的啊!」 舒蔓耐着心思的哄着枕头,想到上次自己把它的毛绞进到风筒离,弄下来了那么一大撮的毛,也就没有了底气,讨好的围着小傢伙转。 看枕头不搭理自己,舒蔓又倒了狗粮到它的碗里。 「吃狗粮啊枕头!」 枕头依旧高傲的不搭理舒蔓,任由她怎么讨好自己,它都视而不见。 舒蔓讨好了枕头好一会儿,到最后,她都气馁了。 和枕头没招,舒蔓大喊一声—— 「厉祎铭,你给我过来!」 厉祎铭正在卫浴间里洗手,听到舒蔓大喊,微挑了下眉梢,从里面出来。 「又怎么了?」 「你这养得什么狗啊,这么记仇!」 能做到像枕头这么记仇的金毛犬,她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她都放下身段的去讨好它了,它倒是好,不吃狗粮和鱼干就算了,对自己还爱搭不理,这股子傲娇劲儿,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一时间想到了那一句「打狗看主人!」,她想,一定是厉祎铭的原因,所以他养的狗才会这么娇纵,不然一条狗,怎么拽的恨不得上天。 舒蔓和厉祎铭抱怨,厉祎铭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辜。 怎么说枕头都是有自己想法儿的金毛犬,哪里是他想管就能管教的啊? 拗不过舒蔓的说辞,厉祎铭无奈,只得半曲着身体,去讨好枕头。 「小傢伙怎么了?不想搭理你妈咪?」 对厉祎铭,枕头倒还亲近,不去看舒蔓,它搭着自己原本在地上的手,落在了厉祎铭的手上,一副和他撒娇的姿态。 厉祎铭看枕头憨态可掬的样子,笑着去揉它脑门的毛髮。 拿了鱼干给枕头,枕头立刻伸过去嘴巴衔住。 舒蔓在一旁把枕头去厉祎铭的顺从都看在眼里,气得鼓着腮。 「真就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你们这对人模狗样的主僕还真就是最佳cp啊!」 厉祎铭听得出来舒蔓口中酸熘熘的意思,不恼,抬头笑着看她。 「你要是还准备让枕头去医院陪小泽,你这会儿应该讨好这个记仇的小傢伙,不是吗?」 听厉祎铭的话,舒蔓也觉得在理,只是,她才不想讨好这个小混蛋,她那么低三下四的去讨好这个小傢伙了,这个小傢伙倒是好,对自己不予理睬,还反过来对厉祎铭示好气自己,她才不要再继续讨好这个惯会气自己的小混蛋。 「我不讨好它,它也得给我去医院陪小泽。」 舒蔓赌气的开腔,说着,上前一步抓过枕头的两个大爪子,跟着用臂弯撑住枕头的身子,气势汹汹的往外面抱枕头。 枕头不依,舒蔓就威胁它。 「你这个小混蛋,给你台阶下,你不从我,非得让我对你动粗!」 舒蔓拉着枕头往外面走去,枕头这一年来被厉祎铭养的格外好的关系,小傢伙很胖,身体被舒蔓支起来,都到她肩膀处了。 舒蔓长得是那种身材娇小的人,她支撑枕头圆鼓鼓的身体,有些吃力,偏偏还要不肯服输的继续往外面拉着枕头。 「你把我买的东西拿下去,我就不信我还制-服不了这个小混蛋了!」 …… 最后,枕头被舒蔓,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拉到了楼下,塞-进了车后座那里。 舒蔓气喘吁吁的把厉祎铭拿下来的狗粮和鱼干一併扔到后车座那里,然后回去了副驾驶那里。 「好了,走吧!」 厉祎铭看舒蔓和枕头斗气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这个小女人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吧?怎么较真起来,和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呢! 枕头被舒蔓强行塞-进车里,心里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禁,抗议的叫了两声—— 「汪汪汪……」 那声音好像在说,「妈-的,智障!」 舒蔓一听枕头叫嚣似的和自己叫,气势汹汹的转过身。 「欠打了,是不是?」 厉祎铭见几乎都没有听到狗叫声的枕头,回归它还是一条狗的本质沖舒蔓笑,嘴角处笑的更是深邃。 「我以为枕头被我养得已经没有了狗的本性!」 舒蔓收回目光,挑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枕头这条金毛犬很有意思,一般心情好才会叫,看来,被你抱,它心情很好。」 舒蔓:「……」 ———————————————————————————————————————————————————— 舒蔓买了舒泽还吃的熘里嵴肉和糖醋排骨,还有两样素菜去了医院。 枕头被舒蔓圈在车里,她下车之前还递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儿给枕头。 舒泽一看是厉祎铭和舒蔓来了,兴奋的和他们两个人打招唿。 这段时间,舒泽实在是闷坏了。 姚文莉回了城南那边,找了一份零时工的工作,偶尔休假才会过来看舒泽。 病房里虽然有很多玩具,也有很多好吃的,但是他和护工说不上话,偶尔白伊颂过来这边,他才会和她聊上几句。 看自己弟弟看到自己这么兴奋,舒蔓心里不免难受。 说来,相比较照顾自己的弟弟,这几天,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面。 管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公司,实在是累人,根本就容不得她有过多的时间在这边陪自己的弟弟打唠。 舒蔓揉了揉舒泽的头髮,问了下他最近的情况,把餐盒打开。 舒泽一看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胃里的小馋虫一下子就被勾-引了出来。 舒蔓莞尔,递了米饭和筷子给舒泽。 厉祎铭和舒蔓两个人坐下,相比较看舒泽吃午饭,他们两个人吃的不多,尤其是厉祎铭,只动了一下筷子,剩下的时候都拿一次性纸杯喝清水。 舒蔓夹菜到舒泽的碗里,生怕自己的弟弟吃不饱。 「姐姐,你不用一直给小泽夹菜啊,你也吃!」 说着,舒泽夹了排骨到舒蔓的碗里。 一边吃着碗里的米粒,舒泽一边和舒蔓说自己最近的情况。 「伊颂姐姐今天早上来看我了,还拿了芒果给我吃。」 对比白伊颂这个旁支的姐姐,舒蔓自愧不如。 虽然说白伊颂在医院工作,还刚刚好是骨科专业,比较方便看舒泽,但是自己才是他的亲姐姐,对比而言,自己是够差劲儿的了。 情绪不免有些低落,但是舒蔓尽可能顺着舒泽的话题谈。 「对了,小泽,你伊颂姐姐,有没有说你能不能下楼啊?」 「今天和护工阿姨提了一下,说是让我下楼晒一晒太阳,说是好像能促进钙的吸收,对我的伤有好吃。」 舒泽不大懂白伊颂说得学术用语,只能模仿个大概给舒蔓听。 虽然舒泽说得不是很专业,但是舒蔓听得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再加上厉祎铭也在这里。 「那小泽,等我们吃完饭,姐姐带你下楼好不好?」 一听这话,舒泽立刻说好。 天知道,他天天在病房里待,真的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不过好在现在自己的姐姐要带自己下楼了。 舒蔓莞尔,「姐姐还带了金毛犬过来给你做伴!」 「金毛犬?就是那种金色长毛,很温顺,很听话的大型狗狗吗?」 如果说之前枕头是温顺、听话类型的金毛犬,舒蔓还觉得这个评价靠谱,不过经歷了枕头对自己不配合这件事儿,她觉得自己对枕头要重新定义一番了。 「对,就是那种很『温顺』、很『听话』的狗狗!」 舒蔓考虑到舒泽的感受,就没有说其他不应该说的话,理所当然的应下了他的话。 「好耶,姐姐,你之前就养过狗狗啊!」 舒泽提到之前自己养的雪瑞纳,舒蔓不免心伤。 那是她养的第一只狗,承载了她太多的感情在里面。 没有过多的再去谈及之前的雪瑞纳,舒蔓岔开了话题。 吃过了午饭,舒蔓去找白伊颂,从白伊颂口中确定了舒泽可以下楼,她才选择带舒泽下楼去。 厉祎铭推着抡起,舒蔓则是拿着水喝薄毯在手里。 到了一处阳光充裕又暖绒的地方,舒蔓把东西放下,和厉祎铭要了车钥匙。 「把车钥匙给我啊,我去接枕头过来。」 想到枕头对舒蔓的排斥,厉祎铭没有把钥匙给她。 「一起过去吧!」 枕头对舒蔓那么排斥,指不定自己让舒蔓去把枕头接过来,那个小傢伙会和舒蔓撂挑子,想来,还是一起去,有他在,保险一些。 舒蔓刚想说不用,那边,舒泽激动的开了口。 「好啊,小泽和姐姐,还有祎铭哥哥一起去看金毛犬啊!」 舒泽都这么说了,舒蔓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厉祎铭把车停在了医院的露天停车场,离花园这边不远,几个人就一起过去了。 厉祎铭把车钥匙给了舒蔓,让舒蔓去开车门。 舒蔓点头应声,没有多想什么,就走了过去。 她这一开门不要紧,顺着车门往里面看,看到了不可描述的狼藉场面…… ———————————————————————————————————————————————————— 舒蔓和厉祎铭上楼去陪枕头吃饭的时候,一直都一脸正气的枕头,气不过舒蔓对它的欺凌,把舒蔓丢到后车座上面的狗粮啊,鱼干啊,还有一些其他chong物吃的食物,都从袋子里翻了出来。 这还未完,它弄得后车座那里全部都是,一片邋遢状儿…… 正在连吃带祸害的枕头,听到有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回头去看,瞧见是对自己凶神恶煞的舒蔓,它赶忙用自己肉唿唿的身体,连带着两个厚厚的大爪子,尽可能遮掩住一片狼藉…… 舒蔓看枕头犯了错误,还一副和自己遮掩的姿态,气得直磨牙。 这个小混蛋,就是故意在报復自己。 这还真就是一条通人性的金毛犬,这么记仇! 「混蛋!」 舒蔓大叫一声,气恼的就准备把枕头拉出来。 舒泽听到了舒蔓那一声大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就着急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啊?是被狗咬了吗?」 厉祎铭见舒泽有意从轮椅上面站起身,厉祎铭拦住了他。 「小泽,你不用担心你姐!」 厉祎铭笑着,嘴角的纹路格外迷人,还透着风情之意。 舒泽不解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刚准备问厉祎铭,他恰巧嘴角缓缓掀动—— 「你姐最近喜欢玩-人狗大战!」 「……」 ———————————————————————————————————————————————————— 枕头被舒蔓扯出来了车里,枕头自知自己惹火了舒蔓。 也不敢再造次,下意识的躲在厉祎铭的身后,有意让厉祎铭保护自己。 舒蔓在处理车里的一片狼藉,边收拾,边骂枕头这个吃里扒外的小混蛋。 她可是没有忘记自己讨好这个小混蛋的时候,它多么有骨气,根本就不屑于自己给它的鱼干诱-惑,现在倒是好了,自己主动把口袋里的东西,连吃带祸害,到最后,还有自己帮它出来。 舒蔓把车里的东西都清理好,抬起眸瞪厉祎铭。 「小混蛋把你的真皮坐垫划的都是爪印子。」 「嗯……正好哪天去车体饰品店把坐垫给换了。」 厉祎铭轻描淡写的样儿,显然是有意纵容枕头,舒蔓听了,都要气懵了。 怪不得一条金毛犬都能这么神气,敢情厉祎铭替它这么撑腰,它不神气就怪了。 枕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还被舒蔓抓了一个现形,它一声不吭,没有任何抗议和反抗的待在一旁。 厉祎铭看得出枕头这会儿的样子明显是知道自己惹了祸,就招唿它过来,在舒蔓离开去处理手上的垃圾时,和它说—— 「不想让你妈咪生气,你就学乖点儿,看到你的舅舅没?」 厉祎铭指着一旁的舒泽,对枕头继续道:「你把他哄开心了,你妈咪就不会再责备你了!」 枕头听明白了厉祎铭的话,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舒蔓扔了东西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枕头竟然围着舒泽转,而舒泽也格外喜欢枕头的摸着它的毛髮,她看着这样和谐的场景,一时间竟然生不起来气了。 厉祎铭陪着舒蔓和舒泽在楼下待了一会儿,放在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他拿出来手机一看,是自己大哥打来的电话。 舒蔓安静的看着枕头和舒泽在一起玩,她嘴角处漾着柔美的笑靥,是发自内心的笑,很甜美,和刚刚那个险些和枕头髮飙的舒蔓彷若两人。 厉祎铭手机里进来电话的时候她知道,这会儿见厉祎铭微蹙眉头,问—— 「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没怎么,打电话过来的是我哥,说我妈脚崴了,让我过去一趟。」 「哦,这样啊,那你快过去吧,伯母上了年纪,别含煳了。」 「嗯……」 厉祎铭淡淡的点头儿,准备抬脚走的时候,半侧过俊脸,问—— 「你不和我一起过去?」 舒蔓:「……」 厉祎铭这句话传递给自己的信息是什么意思,舒蔓再清楚不过。 她还没太做好见厉老太太的准备,厉祎铭这么唐突的要带自己过去,有些脸颊发烫。 舔舐了下唇瓣,淡淡道—— 「下次吧,我这会儿还要看着小泽。」 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不过这个理由,还挺站得住脚,厉祎铭应该不会反过来质问自己。 厉祎铭能看的出来舒蔓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就没有多说。 「小泽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 ———————————————————————————————————————————————————— 厉祎铭回了办公室那边,替厉老太太看崴伤脚踝的人是白伊颂。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7章:儿大不由娘(2千字) 厉祎铭回了医院急诊那边,替厉老太太看崴伤脚踝的医生是白伊颂。 说来,厉老太太还真就是没有伤了脚踝,她不过是为了制造一个自己大儿子厉祁深和乔慕晚碰面的机会,试探一下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才美其名曰的说自己伤了脚踝。 不过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年的厉祁深,精的都要成神,自己母亲那点儿小伎俩,他一眼就识破了。 懒得和这个龇牙咧嘴、花样百出的大佛多浪费时间,他直接打了电话给厉祎铭,让厉祎铭过来处理自己母亲这个麻烦。 厉祎铭在医院走廊那里看到了厉祁深,走了过去。 「妈呢?」 厉祁深拿下巴递了一下急诊室那边,「里面看伤呢,慕晚陪着呢!」 「妈伤的很严重?」 厉祁深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应该是,来的路上一直叫,不过,我觉得应该心伤的更厉害。」 厉祎铭听大哥玩味儿的话,那边不甚在意,笑了下。 「妈这是又耍活宝了!」 厉祁深嗤笑了下,「早晚弄假成真!」 厉老太太在急诊室里龇牙咧嘴的大叫着,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乔慕晚在一旁急的不行,老太太找她出来吃饭,她也没有想到能发生这样的突发事故,心里不免自责。 白伊颂戴着医用手套打量厉老太太的左脚踝,时不时的还拿小棒槌,敲她脚踝处的骨头。 实在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但是厉老太太shen-yin着,像那么一回事儿,白伊颂也不敢怠慢了。 「伯母,我看,您还是拍个x光吧,可能伤了骨头!」 白伊颂行医好几年,没见过这样特殊的情况,只能归结为是一些特殊情况,是人的肉眼看不到的。 「那麻烦你开拍片的单子吧。」 乔慕晚紧张,自然是遵守医嘱。 白伊颂目光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乔慕晚,她知道厉家就厉晓诺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子明显不是厉晓诺,但是她能陪着厉老太太来看伤,可见,这个女孩子不出意外就是厉祁深的女朋友。 白伊颂戴着口罩,用眼睛看了眼让人看了就格外舒服的乔慕晚,点头儿,开了拍片的单子给她。 「去缴费吧,然后就可以带老人去拍片了。」 「慕晚啊,你别去,让祁深去。」 厉老太太怕累到了乔慕晚上楼下楼的跑,就让她去找厉祁深,让厉祁深去缴费。 乔慕晚有些羞赧,尤其是还当着医生的面儿。 「没关系,我去就好。」 说着,乔慕晚就出了急诊室。 厉老太太见乔慕晚出了门,自己的大儿子也没有在,她眼珠子转了一圈,跟着握住白伊颂的手,语重心长的把自己根本就没有受伤的事情,说给她听。 白伊颂一听厉老太太是为了试探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才说自己崴伤了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个老太太,似乎也太能耍活宝儿了些…… ———————————————————————————————————————————————————— 乔慕晚出了急诊室,拿着开着的单子就准备去缴费。 出急诊室碰到了厉祁深和厉祎铭,被厉祁深拦下。 「你干什么去?」 看得出乔慕晚神色有些急,他问着。 「没什么,我去缴费,厉老夫人的脚踝需要拍x光。」 厉祁深一听这话,把乔慕晚手里的单子夺了过来。 「老太太这是没病找病!」 厉祁深不咸不淡的开腔,把手里的几张单子,洋洋洒洒的交到厉祎铭的手里。 「屋子那位医生不是你的追求者么?」 「……」 「对了,你不还是这个医院的名医么?你家属做x光切片,你和拍片那边支会一声就好,没有必要缴费!」 说着话,厉祁深抓过乔慕晚的手,握在掌心里,淡淡道:「我和你嫂子先走了,这里的事儿,你看着处理,只要老太太没断腿,就不用打电话给我!」 厉祎铭:「……」 厉祁深把话撂下以后,也懒得理会不放心的乔慕晚,有意等片子处理再走,他抓着她的手,直接往外面拉去。 悠长的走廊里,再度恢復了静谧,厉祎铭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盯着手上的单子。 俄而,抿了抿唇后,往急诊室里走。 厉老太太那边还在和白伊颂碎碎念着关于自己试探厉祁深和乔慕晚的事情,被厉祎铭都一丝不差的听了进去。 听到急诊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厉老太太赶忙拿出来自己天生演技派的伎俩,大声shen-yin起来。 厉祎铭听自己母亲实在是难听的声音,和鸭子叫似的,一阵额角胀痛。 「不用再演戏了,我哥和准嫂子都走了。」 一听是自己二儿子的声音,厉老太太当即就止住了哭声,诧异的抬起头。 「老二啊,你怎么来了啊?你哥呢?慕晚呢?」 「走了啊,说你哭得声音太难听!」 一听这话,厉老太太就不愿意了。 「还真就是儿大不由娘了啊!」 自己生的孩子,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一想到这里,厉老太太就油然而生感伤。 听自己母亲像那么回事儿的哭声,厉祎铭也烦的不行。 「哥和准嫂子的事儿早就钉锤了,您根本就没有必要试探,您怎么就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8章:预备让我租个儿子回来给您当孙子?(4千字) 听自己母亲像那么回事儿的哭声,厉祎铭也烦的不行。 「哥和准嫂子的事儿早就定下了,您根本就没有必要试探,您怎么就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说来,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了解自己母亲怎么就这么喜欢搀和他们年轻人的事儿。 甚至还不惜拿出来这样又是伤了脚踝,又是哭闹的幼稚伎俩。 厉老太太瞪厉祎铭,「我这不是为了保险点儿么?你哥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动不动就给我装神弄鬼的,我哪里知道他到底中意不中意慕晚啊!」 「等你孙子出世,你就知道我哥到底中不中意准嫂子了。」 厉祎铭说话呛厉老太太,厉老太太不悦,沖自己的儿子翻白眼。 「你别拿自己当情圣似的分析别人的事儿,你给我说,你那边怎么样了?不是说你女朋友怀孕了么?那姑娘肚子几个月大了,有没有做检查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厉老太太把话题扯到厉祎铭的身上,立刻就收到了厉祎铭看自己的古怪眼神儿。 「你这么瞅着我干啥?我说错什么了吗?」 厉祎铭不语,但是放在裤兜里的手,却捻了捻指腹。 他上次随口一说舒蔓怀孕的事情,没想到自己母亲倒是上心,当回事儿了。 白伊颂没觉得厉祎铭母子会谈及什么敏-感的话题,就没有规避,不想,自己竟然得到舒蔓已经怀孕的消息。 她刚刚因为舒泽的事情还见过舒蔓,没有看出来舒蔓有怀孕的迹象啊。 厉老太太见厉祎铭不语,怼了他一下子。 「我说你这个浑-犊-子是不是煳弄我和你爸呢啊?」 虽然说自己上次有听到厉祎铭口中那个女朋友的声音,但是两个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也不见他把这儿媳妇领回来见自己,厉老太太不得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着实怀疑自己这个二儿子是不是找了一个女孩子坑自己,老太太骨碌碌的眼珠子,不住的转,寻思找个办法儿让自己的这个儿子给自己泄露个底儿。 厉祎铭不语,对于舒蔓没有孩子这件事儿,他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自己母亲倒是好,上心了不说,还一个劲儿的拿这件事儿压自己! 「混-犊-子,你说话啊,心虚了咋的?」 厉老太太看厉祎铭不语,更加确定自己这个儿子是在坑自己,不由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白伊颂在一旁看着厉老太太逼问厉祎铭,寻思替厉祎铭,就扯动嘴角。 「伯母,您不是还准备去拍x光么?」 虽然白伊颂知道厉老太太没有受伤,这会儿倒是揣着明白装煳涂。 「就算是您脚踝没有受伤,拍个x光也没有坏处,正好我替您看看是否骨质松软。」 白伊颂岔开话题,厉老太太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不好驳了人家姑娘的面子。 「不用了,我这没有什么事儿。」 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当着白伊颂的面子训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妥,就拉着厉祎铭,说让他跟着自己出去。 「妈,您要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就让老赵过来接你回去。」 一听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自己,厉老太太横眉。 「你个浑-犊-子,你还没有把话给我说明白,让我走什么走?」 「把话说明白?我有什么事儿没有和您说明白么?」 「你说呢?」 厉老太太瞪厉祎铭,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儿子是温润性格的男人,不过像自己大儿子那般答非所问,不过事实证明她错了,自己生的这两个混-犊-子,都一个德行,一个臭-屁-样儿。 厉祎铭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没有说明白,薄唇缓缓掀动—— 「如果没有事儿,我去打电话给老赵!」 说着,他从裤兜里拿出来手机,捏着手机往外面走。 「嗳,你个混-犊-子,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厉老太太追了出去,「老二,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你和你那个女朋友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到底有没有孩子,还是诳我呢?」 身后,自己母亲叽叽喳喳的声音,说起来没完没了,厉祎铭没有办法儿,顿住了脚步。 半侧过身子,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长身而立姿态。 「孩子该有的时候就会有,不到时候您就想看孙子,预备让我租个儿子回来给您当孙子?」 厉祎铭把话说得明棱两可,把厉老太太听煳涂了,一时间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有了孩子,还是没有孩子。 「那你有没有孩子?还有,你怎么还不带你女朋友来见我和你爸,你是不是诳我呢?」 厉祎铭不听自己母亲碎碎叨叨的话,拨了老赵的电话过去。 ———————————————————————————————————————————————————— 姚文莉拿着招聘信息单,去盐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购物商厦——卓展商厦,应聘清洁工一职。 在城南那边,她做了几天的零时工,只是这零时工给的工资实在是太少了不说,还不经常有工作,只得待命,等那边打电话给自己了,自己才能过去工作几个小时。 这样机械性服从那边支配,让姚文莉实在是没有心思留下,索性,她就来了市中心这边找份儿工作。 她会来市里这边找工作,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现在舒泽在医院,她自己个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是没有意思不说,自己现在已经和姚家相认了,她想多一些时间来陪自己年迈的父母亲,所以自己时常出现在市里,百利而无一害。 最关键的,姚芊芊那边,自己还能借回姚家的名义时常看见,不至于让自己有近三十年,才能看到自己女儿几面。 对于应聘商厦清洁工一职,姚文莉年纪刚刚好,不老也不年轻,再加上她之前做过清洁工的工作,有工作经验,直接被商厦这边徵聘员工的负责人给留下了。 姚文莉第一天上岗,对于工作上面的事情,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地方,但是她是一个能迁就环境变化的人,用了差不多一个半天的时间,就适应了商厦的保洁工作。 说来,虽然自己是名义上的保洁员,但是工作并不是很累,就是负责商厦女卫生间这边的卫生工作。 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姚文莉在拖卫生间的地面。 她精力都放在拖地的工作上,没有注意到姚芊芊和她的一个朋友萧萧来卫生间这里方便。 姚文莉拖完卫生间的地面,准备把水池间的地面也清理的时候,听到了姚芊芊的声音。 「萧萧,你看我眼妆都花了,上次买的眼影还说不晕妆了这不还是晕妆了么?到底是国-产货儿,差劲,下次还得让我朋友从法-国代购化妆品给我!」 姚芊芊对着镜子自怨自艾,拿出卸妆巾就擦拭自己的眼妆,准备再补个妆给自己,不然,她这个狼狈的样子真的无法出去见人。 萧萧在一旁没怎么说话,全程就是附和了姚芊芊几句,说现在什么样的眼影好一些,不会晕妆。 听到了是姚芊芊的声音传来,姚文莉直觉性的往镜子那里看去。 一看真的是姚芊芊的身影,她顿住了原本要保洁的动作,定定的从镜子里看妆容镜子,越看越让自己喜欢的女儿。 姚芊芊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眼妆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姚文莉的存在,以至于她从镜子里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倒是萧萧,她隐约感觉到镜子里出现一抹蓝色的声音,直觉性的看去。 看到姚文莉的声音,近乎石化了一样的矗立在不远处,挑了下眉梢。 她也不认识这个女人,盯着镜子瞅什么呢? 确定姚文莉不是在看自己,她用手肘怼了一下姚芊芊。 「嗳,芊芊,你认识那个人么?」 「哪个人啊?」 姚芊芊顺着萧萧下颌处所指的位置看去,看到姚文莉的身影,此刻正发愣的盯着镜子里看自己,眼仁都不带动一下,她心惊了一下。 且不说她没有料到盯着自己看的人是姚文莉,就单单是从镜子里看她对着镜子笑,还笑的那么噁心,她就觉得无比惊悚。 「你瞅什么呢?」 姚芊芊忽的冷声,转过身,莫名来了脾气,质问怔忡状儿的姚文莉。 姚文莉因为姚芊芊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她一时间无地自容。 她刚刚看姚芊芊实在是看得出神儿了,以至于不自觉的笑了,不想,自己这样失态的样儿,被姚芊芊扑捉了去。 心里不自然的厉害,她想低头离开,脚下却莫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让她移不开步子。 姚文莉一副闪躲的样子,看得姚芊芊更是心里来气。 「说话啊,哑巴了?」 她质问着,完全没有把姚文莉当成是自己长辈来看。 从自己看到她第一眼,自己就莫名的厌恶她,这会儿她拿出来这样噁心的表情看自己,她更是打心底觉得恶寒。 姚芊芊的声音尖锐,还透着刻薄,把姚文莉说得更加的无地自厝。 倒还是一旁的萧萧,看姚芊芊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保洁员来了这么大的脾气,实在是有失风度,就拉着她离开。 「好了芊芊走吧,别计较这么多了。」 在萧萧的潜意识里,保洁员算是职工职位和薪酬最低的一种,一般的保洁员都没有过高的文化,也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可能是觉得姚芊芊长得好看就有些失神儿,也没有冒犯的意思,就不准备让姚芊芊小题大做。 萧萧拉姚芊芊的手被姚芊芊丢开。 「我不走,我倒没有计较这么多,我就是好奇这么盯着我看,还摆出来那么噁心的笑,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姚芊芊有意针对姚文莉,萧萧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她不清楚姚芊芊和姚文莉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姚芊芊之前喝舒蔓之间发生矛盾,就以为是姚芊芊刻意跋扈。 「好了芊芊,走了啊,你和这种人计较什么啊?你不是说还要买化妆……」 「这种人?呵……」 姚芊芊冷笑,「萧萧,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身份普通的清洁工,她可是咱们盐城赫赫有名的厉家二少爷的未来岳母,怎么会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萧萧有些懵了。 厉家二少爷未来的岳母? 那这么说不就是厉家的亲家了么? 在盐城,你可以不知道有几个区域划分,但是你要是不知道厉家,拿真就是孤陋寡闻了。 不过……这个穿的这么寒酸的女人,会是厉家的亲家母?未免也太好笑了些吧? 厉家是什么门户,她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也有所耳闻,这个保洁员要是厉家的亲家母,哪里会做这种工作,这不是在给厉家丢脸呢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19章:我只在意你是否幸福(6千字) 厉家是什么门户,她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也有所耳闻,这个保洁员要是厉家的亲家母,哪里会做这种工作,这不是在给厉家丢脸呢吗? 「芊芊,你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姚芊芊讥诮的打断萧萧投来的怀疑目光,转而,目光鄙夷的看向姚文莉。 「你女儿都攀上高枝儿,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个厉家的亲家母,厉祎铭的岳母大人,在商厦里做卫生间的保洁员,未免也太寒酸了吧?你没钱,你可以和你那个有手腕、会钓-kai-子的女儿说啊,何必在这里苦了自己,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姚芊芊的话,越说越难听,引得过往的人,频频驻足围观。 姚文莉被姚芊芊的话说得脸上发热,再加上有来往的人指指点点,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抬脚准备拿着拖布走开,姚芊芊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走什么啊?我是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哪句话让你不高兴了?嗯?」 姚文莉被姚芊芊抓住手腕,想挣脱开,还偏偏挣脱不开,直蹙眉。 围观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看对峙状态的姚芊芊和姚文莉对于光鲜亮丽的姚芊芊和寒酸卑微状儿的姚文莉,几乎每个人都把责任归咎到姚芊芊的手上。 萧萧看越来越多的人在指手画脚,去拉姚芊芊。 「芊芊,这个女人爱是谁就是谁呗,也没有碍到你什么事儿,你没有必要失了你的风度啊?」 姚芊芊罔顾萧萧的说辞,也不管其他人的指手画脚,依旧冷嘲热讽。 「告诉你,别以为你有厉祎铭给你撑腰,我姚芊芊就怕了你,你女儿和你一样,都是烂-货!」 姚芊芊眼神儿犀利,把话说得毫不留情面。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姚文莉是自己的姑母,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姚文莉难堪,更是没有顾忌两个人之间流着相同的血…… 姚文莉被姚芊芊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捏住拖布柄儿的手指,却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 「……对不起!」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姚文莉唯唯诺诺的从嘴巴里挤出来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一句「对不起」,但是除了这样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姚芊芊因为姚文莉的话一怔,转瞬,轻蔑的笑了。 周遭的人都听到了姚文莉对姚芊芊说对不起,不做多想,直接就肯定是姚文莉得罪了姚芊芊,所以姚芊芊才会这么不留情面的说了刻薄的话。 原本对姚芊芊的指指点点转成了对姚文莉的指手画脚,来往的人,眼神儿也变得不屑起来。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儿不假,这个保洁员看起来小心翼翼,不会惹事儿,但是指不定偷了这个跋扈小-姐的钱,不然也不知道说对不起。 周围少了对自己讨伐的声音,多数的声音转成了对自己的支持,姚芊芊勾唇,得意的笑了。 冷笑了好一会儿,她再收回自己的手时,从拎包里拿出来了消毒的湿巾擦拭自己的掌心。 刚刚抓过姚文莉的手腕,她真的嫌脏! 姚文莉就僵硬着身体,任由全身上下的血液飞速倒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姚芊芊觉得自己掌心里不再脏了,把湿巾丢进垃圾桶里,转而去看脸色无比苍白的姚文莉。 「嗟!」 她尖酸的冷哼一声,「告诉你那个拽上天的女儿一声,还有你,少惹我!」 用警告的语气说完话,姚芊芊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离开…… ———————————————————————————————————————————————————— 厉老太太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被厉祎铭请回了家里。 送走了厉老太太,厉祎铭准备去找舒蔓,白伊颂突然横出来找他。 没有任何迂迴婉转之意,她眸色有些难以置信的嘴角掀动—— 「舒蔓她……真的怀孕了?」 对厉祎铭,白伊颂一直都没有死心,因为对厉祎铭至始至终都抱着祝福他的念想,所以她从来没有逾越雷池一分。 但是现在突然听说舒蔓怀孕了,她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厉祎铭和舒蔓连孩子都有了,这代表什么意思,白伊颂太明白了。 襄王有梦、神女无情……这八个字,实在是太符合白伊颂现在的心境了。 厉祎铭知晓白伊颂会表现出来这个样子代表什么意思,他缓缓掀动了下眼皮。 「你要做姨娘了,不开心么?」 白伊颂:「……」 白伊颂心弦一颤,厉祎铭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了,也没有再继续和自己较劲儿下去的必要了…… 绷紧的心弦坍塌了,白伊颂低垂眸子酝酿了情绪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近乎嘶哑的嗓音。 「只要你幸福了,我怎么不开心?」 她没有抬起头,声音闷闷的说道。 话语里没有提及到舒蔓,她话里话外,想的是厉祎铭,针对的也是厉祎铭。 只有这个男人,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伊颂再抬起头去看厉祎铭,苦涩一笑。 「好了,你去陪蔓蔓吧,我这边也得去工作了!」 说着,白伊颂推厉祎铭走,自己也随之转身,生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一秒,眼泪就会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 舒蔓工作的公司离她的公寓那边比较近,她近来一段时间都习惯回自己的公寓那里住,弄得厉祎铭想和她腻歪,不得不赶去她那边。 舒蔓早上醒来以后就睡不着了,看着时间还早,窗外也没有过强的光线投射进房间里,她没有再赖chuang。 厉祎铭还在睡觉,舒蔓拿开了他横在自己身上的手,掀开薄毯,下了chuang。 没有洗漱,舒蔓看了眼睡颜从容的厉祎铭,拿着门钥匙和钱夹,下了楼。 再回来的时候,她买了早点。 厉祎铭近来一段时间工作不间断,她实在是心疼他还要做早餐给自己,就买了早餐回来。 把早点放在餐桌上摆好,她看着茶几上洋洋洒洒的病歷被丢的凌乱,她走过去,替厉祎铭逐一收拾好。 站起身,她正准备把昨晚吃得干果壳,收拾好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卧室的门,被厉祎铭从里面拉开。 最近接连接了好几个手术,他忙得不可开交,今天请了假,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舒蔓看厉祎铭从卧室里出来,她莞尔,勾了勾鬓角的髮丝到耳后。 「你醒了?」 「嗯。」 厉祎铭淡淡的颌首,嗅到厨房那里有早点的粥香,挑了下眉梢。 「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呗!」 舒蔓轻描淡写的说了话,继而把果壳扔去厨房的垃圾桶那里。 「我买了早点回来,过来先吃早点吧,然后再洗漱。」 她不会做这些东西,还不忍心让厉祎铭起早做,只能买了! 厉祎铭没有拒绝,伸了伸懒腰,往餐桌这里走。 吃过了早餐,舒蔓在洗漱间洗漱,厉祎铭也挤了进来。 「嗯……」 舒蔓被厉祎铭抓住腰肢,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 「你干嘛?」 舒蔓质问着,因为两个人气息都交融到了一起的近距离接触,让舒蔓有些嵴背发凉,似乎厉祎铭只要低头就能吻到自己的唇边。 「不干嘛,洗漱!」 厉祎铭把话说得理所当然,伸出手就去拿自己那支被放在洗漱台上面的牙刷。 自顾自的挤了牙膏到牙刷上,厉祎铭含了一口水,还是若无其事的刷牙。 舒蔓看厉祎铭刷牙,瞥了瞥眼梢,没有再多想,继续对着镜子刷牙。 只是,她勐地注意到厉祎铭竟然透过镜子,在打量自己的脸,隐约还含着迷人的笑意,她下意识的挑起了眉梢, 刚想开口质问厉祎铭些什么,厉祎铭沾着满满都是泡沫的唇,带着一股薄荷清凉的香气,扣住了她的后脑,直接印在了她的唇上。 嘴唇上蓦地被两瓣韧劲儿的唇吻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舒蔓,纤细的睫毛,颤了颤。 被薄荷清凉的气息,还带着男人专属的味道窜入大脑皮层,舒蔓下意识的蠕动自己的she。 被薄荷清冽的味道取缔了唇间的早点的味道,不断研-磨下的泡沫,越来越多。 「嗯……」 舒蔓的鼻尖儿上都被蹭到了牙膏的泡沫,痒痒的,让她下意识的缩在小脑袋。 发觉了舒蔓有想要闪躲开自己的趋势,厉祎铭倏地一把扣住了她乱动的小脑袋,跟着,穿-插进她刚刚洗过的头髮的手指,牢牢的按住了她。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擦舒蔓的脑皮,让一向敏-感的舒蔓,直感觉神经末梢蹿过了一阵电流。 舌尖儿捲起泡沫,厉祎铭公尺掠池,抵在舒蔓齿冠上的长舌,直接发力的ci-chuan她的贝齿。 在舒蔓一声轻颤下,他蛮横的扫-盪一圈。 髮丝的清香,混着刚刚沐浴过后的香氛的沐浴乳的味道,舒蔓就像是美味可口的饕餮大餐,让厉祎铭有些难以控制。 近来一段时间,他都在忙工作,没有能好好的爱抚这个小女人,现在得了空休息,他空-xu的身体,竟然渴望早点一个发-泄的出口。 带着泡沫,厉祎铭卷过舒蔓的每一处,越吻越上瘾,越吻越深入,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似的。 被这个男人吻到肺部阵阵缺氧,舒蔓笨拙的像是个小鸭子似的无力挣扎。 她想好好的刷牙,这个男人今天不上班,她可是要去上班的。 厉祎铭一点儿、一点儿的带领着舒蔓,让无力抵抗的小女人,最后任由着自己胡作非为。 直到确定舒蔓口齿间染满了自己的气息,厉祎铭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看了眼两颊绯红、唇齿间沾满了泡沫的女人,他蓦地又俯身,用舌尖儿帮她清理了她唇瓣上的泡沫。 没有力气和这个男人挣扎,舒蔓虚脱的倚靠在瓷砖壁上,仰着小脑袋,微喘匀细的唿吸。 「漱口!」 清理好了自己的男人,将清水递给舒蔓,口吻淡然。 嘴里尽是泡沫的感觉,让舒蔓下意识的咽了咽。 接过厉祎铭递来的水杯,感受口腔的味道让自己不是很舒服,她很安静的漱了口。 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舒蔓恢復了常态后,换了一张清冷的面容,瞪着厉祎铭。 「刷个牙也不消停!」 她的话刚说完,软弱无骨的腰肢就被厉祎铭,突然拦腰抱起。 舒蔓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小手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厉祎铭的脖颈。 「你干嘛?」 厉祎铭不回答舒蔓的提问,揽着她,直接把她丢回到了卧室的大chuang上。 抬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他把手机重新丢回到chuang头柜上,整个身体虚压而下。 「还有一个小时再去上班,小妖精,你说我想做什么?」 舒蔓:「……」 #已屏蔽# ———————————————————————————————————————————————————— 厉祎铭到了的时候,舒蔓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发颤,双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 厉祎铭没有退出来,还在感受舒蔓身体余温的紧緻,以至于她勒紧自己,他嗓音里难以控制的发出了可耻的声音。 两个人还连在一起腻歪,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 打电话过来的是乔慕晚,说厉祁深生病住院了,让他现在过去一趟。 厉祎铭要去医院那边,顺带着把舒蔓也捎带公司那边去。 虽然舒蔓上班晚到了一个半小时,但是谁也都不敢说点儿什么。 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舒蔓把手头儿上的工作,忙着做完。 本就是办事儿有效率的人,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舒蔓就已经把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 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的无聊,她也没有想着打电话给厉祎铭,就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玩了两把近来火的发紫的手机有些「王者荣耀」,玩得不是很尽心,就退了出来。 想着自己有好久没有给自己母亲打电话了,她就拨了自己母亲的电话过去。 不过,接电话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医护人员…… ———————————————————————————————————————————————————— 舒蔓到电话里医护人员说得小医院时,看到了额头处贴着纱布的母亲。 姚文莉自己在市中心这里找工作的事情,舒蔓一直都不知道。 偶尔给姚文莉打电话,她都不说,以至于舒蔓听说自己母亲工作的时候,伤了额头,诧异极了。 「蔓蔓?」 姚文莉没想到舒蔓会来,神情怔忡了下。 说来,她会受伤,还真就是拜姚芊芊所赐。 打从上次她在卓展偶遇姚文莉,就时不时的过来这边找事儿。 平日里,她不理睬,姚芊芊就无疾而终,愤愤不平的离开,今天却因为发生了一些小摩擦,惹恼了姚芊芊近来一段时间积压的怒火,以至于失手去推姚文莉,把她的头磕到了洗手台上,流了血不说,还被检查出来轻微脑震盪。 舒蔓顾不上去质问自己母亲怎么会在卓展这边做保洁工作,首要的去关心她的额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好端端的工作,怎么就碰伤了自己?」 姚文莉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舒蔓,要不是刚刚医护听说舒蔓是姚文莉的女儿才把这件事儿告诉了她,姚文莉真的打算直到自己伤好了之前,都瞒着她。 「没有怎么回事儿,就是妈不小心儿,自己摔倒了,就磕到了头!」 姚文莉轻描淡写着,不想让舒蔓就这件事儿深究下去。 舒蔓不信,正想着刨根问底儿的追问下去,有负责人走过来疏通。 负责人说姚文莉受伤这件事儿算工伤,商厦这边会负责全部医药费,对让姚文莉出了意外这件事儿,和舒蔓道歉。 舒蔓听负责人字字中肯,不想把责任推到商厦那边,就说没关系。 姚文莉的额头,撞伤的口子有些大,缝了三针,好在缝的针线在髮丝间,不至于以后留疤痕会被人看到。 对于这件事儿,舒蔓还是心存芥蒂。 只是自己母亲一再强调是她自己磕的原因,再加上商厦负责人那边也疏通,她不好再追究下去,就没有怎么再提这件事儿。 舒蔓把姚文莉准备接去自己公寓那边,姚文莉却不同意。 「妈没事儿,不用去你公寓那边住,我在商厦这边安排的员工公寓住就好。」 「员工公寓那里怎么能比得上家里,我送您去家里休息。」 舒蔓不贊同姚文莉的说辞,执拗的要送她去自己公寓那边。 「不用啊,我这还得工作,去你那边,我来回折腾也不方便啊!」 「您这都受伤了,还寻思工作?」 舒蔓质疑的反驳,「公司那边都让你带薪休息了,您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休息休息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我这忙惯了,冷不丁的不动,闲不住。」 「那也得是在您身体没有毛病的前提下。」 舒蔓越发的不贊同姚文莉的话,也不允许她再和自己推诿,送她回去公寓那边。 「诶呀,蔓蔓,妈真的没有事儿,这样,你让我去医院看看小泽,然后在小泽住的病房里,再加一张chuang给我!我这一个人再加养伤太无聊,你工作忙还顾不上陪我,倒不如让我和小泽两个人作伴。」 能看得出来自己母亲现在和自己格外见外,还主动提出来了要和小泽作伴。 想来,她这也是爱子心切,不然也不能来市里找工作。 考虑自己工作的关系,再联繫一系列的关系,觉得让自己母亲和自己弟弟在同一家医院养伤的办法儿可行,就点头儿同意了下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0章:看清楚(6千字) 被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带回去厉家老宅的厉淘淘,虽然离开了乔慕晚,他心里不舍的厉害,但是从此有了自己爷爷奶奶给自己撑腰,小傢伙还是神气的不行。 知道自己的金孙受了委屈,厉老太太生怕小傢伙心里会别扭,让小傢伙把东西放下以后,就赶忙张罗家里的司机,让司机载自己和自己的金孙去买烤串。 厉淘淘虽然谈不上和厉乖乖一样是个十足的小吃货,但是碰上自己喜欢吃的烤串,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一大半。 「奶奶,我还想喝珍珠奶茶!」 平时,乔慕晚严格控制厉乖乖和厉淘淘吃有添加剂类的食品,难得这次自己奶奶对自己吃什么都不多说一句话,厉淘淘一边-撸-着肉串子,一边小嘴巴不停,鼓囊鼓囊的说着话。 「好,要什么口味的啊?奶奶给你买去!」 厉老太太笑嘻嘻的笑着,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 「嗯……」 小傢伙歪着个小脑袋,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俄而道—— 「要香芋的吧,如果没有香芋的,就要哈密瓜味的!」 「行,奶奶把两个口味的都给你买回来!」 「真的啊?奶奶,你太好了!」 小傢伙兴奋的不行,两个油乎乎的小爪子作势就要去抱厉老太太,但是想到自己的手太脏,就僵硬到了空中,没再动。 尴尬的笑了两声,他甜甜的对厉老太太笑着。 「奶奶,淘淘手脏,等淘淘洗手了,我要抱你!」 厉老太太本就chong自己的孙子,他这会儿说话这么甜,老太太更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淘淘还想吃点什么不?」 「嗯……再来一份花甲粉好了,我想吃里面的粉丝了!」 「好好好,奶奶给你去买!」 「嗯!奶奶,你最好了!」 在厉淘淘甜甜的讨好话语中,厉老太太去商铺口买东西了。 厉老太太回来的时候,厉淘淘正吃得满嘴冒油沫子。 今天的他,吃得实在是太知足了,小肚子都圆鼓鼓了起来。 「淘淘,来,奶茶,加了冰的!」 接过厉老太太递上来的奶茶,厉淘淘咕噜咕噜的喝下了大半瓶。 喝得差不多了,小傢伙喳吧喳吧了嘴。 「奶奶,下次还是要草莓的吧,这个哈密瓜的味道不是很好!」 奶茶本就是热的好喝,不过是因为夏日的原因,厉老太太要了凉了的奶茶,哪成想,小傢伙还摆谱了。 「不好喝啊?那这个呢?」 说着话,厉老太太又把另一杯香芋奶茶送上前去。 厉淘淘大口shun-吸了一口,也摇了摇头。 「这个也不好喝!」 他之前喝的奶茶都很好喝,凉的奶茶,怎么喝都没有浓郁的味道,他不喜欢的很。 「那我再去给你买草莓味的奶茶去!」 说着话,厉老太太作势又要去买草莓味奶茶。 「奶奶,别去了!」 见自己的奶奶又要去买奶茶,小傢伙也知道懂事的跳下座椅,去拉自己的奶奶。 「奶奶,我不喝了,我们走吧,我吃饱了!」 「吃饱了啊?那……那花甲粉怎么办?」 厉老太太刚才还有给厉淘淘点了花甲粉,这会儿见小傢伙不吃了,要走,本能的出声。 「不怎么办啊,打包吧,带回去给乖乖!」 本来厉淘淘也想着带东西回去给乖乖,正好可以把花甲粉带回去给她,省的自己去给她买其他吃的了。 「乖乖喜欢吃花甲粉吗?要不,我再去给她买点别的吃的吧!」 「不用!」 厉淘淘摆手,拉住了自己的奶奶。 「乖乖说她减肥呢,不吃!」 其实不然,厉淘淘是因为蟋蟀拆穿自己小秘密的事情,至今心里都在别扭着呢,就不想让自己的奶奶给她买好吃的。 但是厉老太太不知道厉淘淘打的如意算盘,被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就信了。 没有再张罗去买其他的东西,厉老太太带着厉淘淘,以及打包好的花甲粉回去厉家老宅了。 ———————————————————————————————————————————————————— 不同于厉淘淘,厉老太太说要带厉乖乖出去吃好吃的时候,一向以吃为生命中心的她,白了自己哥哥一眼以后,选择留在家里陪自己的爷爷。 待厉老太太和厉淘淘走了以后,厉乖乖没有按捺住心里对自己哥哥的不满,把他今天一整天做得荒唐事儿都告诉了自己的爷爷。 从自己哥哥小小年纪就喜欢女孩子以及欺骗自己老爸,还恶人先告状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去。 「爷爷,这件事儿,真的就不能怪老爸,老爸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很清楚啊,老爸他最不能容许别人骗他了,淘淘欺骗他,和他说谎,这不是在挑战老爸的底线吗?老爸会把他丢出去,完全是咎由自取,爷爷,您不能因为这件事儿迁就老爸,你就算是要迁就老爸,也得知道事情真相以后,再迁就老爸啊!」 厉乖乖对厉淘淘的种种行径,心里不满的厉害,倒不是说她刻意要抹黑自己的哥哥,只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哥哥太过分了,欠收拾。 尤其对自己一向底限不容被挑战的老爸,他更是过分,没有礼貌。 如果说厉锦弘之前对自己的孙子还心疼的不行,这会儿因为自己孙女的话,他陷入到了沉思了。 他之前并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自己的儿子把自己的孙子丢出了家门,不和自己解释不说,还是小时候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对他,他当时就来了气。 所以,也就没有管事情追根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直接发了脾气。 这会儿听了自己孙女,他虽然觉得自己儿子的做法儿过分,但是也并无道理,毕竟自己儿子小时候惹事儿那会儿,他也恨不得把他丢出家门。 「爷爷,您怎么了啊?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看着自己爷爷一副陷入到沉思中,不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厉乖乖歪着个小脑袋,问着他。 「啊……」 厉锦弘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就恢復了原状态。 「没,爷爷有听你说话!」 「那您对关于老爸和哥哥之间这件事儿,是不是有了另一番的看法儿和意见?」 被小傢伙问着,厉锦弘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些什么,毕竟他在商场纵横多年,早已经是讳莫如深的姿态,对自五岁大的孙女,能表现出来些什么呢。 「乖乖,这件事儿,爷爷自有处理的办法儿,你不用担心,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在这边待着,等爷爷明天没有什么事儿了,就和你奶奶去找你爸爸问一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 厉乖乖奶声奶气的回了话,再准备开口对自己的爷爷说些什么的时候,自己的奶奶和哥哥,赶巧带着买回来的花甲粉回来。 「乖乖,我买吃的给你了!」 一进门,厉淘淘就脆生生的开口唤着厉乖乖。 对于自己哥哥买了好吃的给自己,厉乖乖丝毫不为所动,好像他怎么讨好自己,自己都不吃他的那一套。 白了一眼蹦蹦哒哒进门的哥哥,厉乖乖哼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看他,直接抬脚就上了楼。 「乖……」 厉淘淘还想唤着厉乖乖来吃好吃的,这会儿见她视自己如空气,不由得一怔。 他……应该是没有惹到她才对啊? 厉淘淘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厉老太太走了过来。 把刚刚厉乖乖对厉淘淘爱搭不理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她凑上前,干笑两声。 「淘淘,你先把东西送去厨房,奶奶去喊你妹妹!」 理所当然的,厉老太太认为是自己带着自己的孙子出去买好吃的,没有带她出去,这会儿小傢伙正别别扭扭着呢。 「哦!」 厉淘淘应了一声,拎着手里的餐盒,往厨房那里「噔噔噔」的跑去。 看自己孙子离开了,厉老太太嘆息一声,上了楼。 ———————————————————————————————————————————————————— 厉淘淘放好手里的餐盒再折回客厅里的时候,被厉锦弘给叫了过去。 小傢伙因为自己爷爷对自己的维护,这会儿对自己爷爷崇拜的不行,他唤着自己,小傢伙立刻就蹦蹦跳跳的去了。 「爷爷!」 他甜甜的唤着厉锦弘,肉唿唿、圆滚滚的小身子,一下子就扑到了厉锦弘的怀中。 和之前相比,小傢伙在厉家老宅这边被自己的爷爷奶奶惯着,小傢伙胖了很多,尤其是肚子那里,都有小肚腩了。 厉锦弘一向对自己的孙子,都视若珍宝,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捧在手心里。 虽然知道小傢伙淘气,顽皮了些,但是他一直都觉得小孩子天性使然,闹一些,顽皮一些都正常。 他看惯了岁月沧桑,这些事儿,他都不会在意,但是知道小傢伙学会了撒谎,还和厉祁深玩起来了欺骗,他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厉祁深小时候也顽皮,也淘气,但是从来都不会撒谎,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撒谎的话,他也一样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出家门。 厉锦弘接受不了自己孙子才五岁大就谎话连篇,诳他老爸,和他们两个老人卖乖,想想,他就觉得荒唐。 「爷爷!」 见到自己爷爷有些走神,厉淘淘仰着个小下巴,抬头去看他。 「爷爷,你怎么了啊?怎么不说话啊?」 「啊……没,没怎么!」 厉锦弘被自己的孙子拉回了思绪,不自然的笑了下,而后,把扑到自己怀里的孙子,放到了一旁。 突然从自己爷爷的怀中离开,看到他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傢伙撅了撅小嘴巴。 爷爷这是不喜欢自己了?所以才会把自己从怀中抽离开? 「淘淘,爷爷问你,你和你爸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孙子,和自己是坦诚,还是继续撒谎,如果确定他还在继续和自己撒谎,他自然是会想一定办法儿制-服这个混小子的,不然事情照这么发展下去,铁定会惹出来事儿的。 被自己爷爷质问着,小傢伙不自觉的把放在身前的双手,绞紧到了一起。 对于自己的爷爷,他是打从心底里喜欢的,也知道自己爷爷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要是受了任何的委屈,他都会毫无保留的偏袒自己的。 只不过自己习惯了自己爷爷平时对自己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这会儿自己爷爷的表情这么严肃,他有些摸不清自己爷爷到底为什么要问自己关于自己和自己老爸之间的问题,也不清楚自己爷爷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板正了一个脸。 不过他不清楚自己爷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归不清楚,要知道小傢伙人小鬼大,虽然他是五岁的年龄,却有着一颗不亚于成年人一样成熟的心。 暗暗思忖了一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自己蓦地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爷爷为什么突然问了自己关于自己和自己老爸之间的事情。 不出意外,因为是乖乖和他说了些什么。 乍想到这里,他耷拉着小脑袋,不住的绞着手指,在脑海中组织语言,试图和自己的爷爷解释。 迟迟不见自己孙子给自己关于他和他爸之间的事情做出来一个解释,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儿。 正准备再问他一遍,小傢伙语言组织的差不多了,兀自抬起了头。 厉淘淘乌黑澄亮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爷爷,小嘴巴,撅起着。 「爷爷……其实关于我和我爸爸之间的事情,说来话长!」 小傢伙像那么一回事儿的开了口。 随着他说话的样子,眉头儿都皱了起来。 「爷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总觉得其实做错了很多的事儿,不然我老爸也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你做错了很多事儿,你觉得你都做错了什么事儿啊?」 「我……也不好说!」 小傢伙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髮,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 关于他和他老爸之间的事情,他真的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才能做到自己既和自己爷爷坦白真相,还能显示自己的无辜。 「就是我今天和乖乖不是打算来你这边嘛,不过我没有告诉老爸和妈咪,被老爸抓到的时候,我说我要去找蟋蟀,没说来找你,老爸就生气了,把我丢出了家门!」 小傢伙尽可能的不把自己的主观因素加入进去,用真诚的口吻,陈述事实真相。 听自己的大孙子这么说,和自己孙女说的话,没有太大的偏差,他心里最初的疑虑,稍稍消散了些,但就是这样,他还是皱着眉,一副思忖的样子。 「爷爷,我今天和妈咪出门吃冰激凌的时候,我惹了事儿,和一个小朋友差点打起来,我妈咪因为这件事和我很生气,然后我老爸也和我发了脾气,我当时很怕,就心想着找了你和奶奶做避风港,想要让你们保护我,我很怕我老爸,怕他揍我!」 小傢伙摇头晃尾的说着话,说到最后,她又把头耷拉了下去。 其实他真的很怕厉祁深,很多时候,他打从心底里是敬佩自己的老爸,觉得他一个人能管那么大的公司,管理那么多的人,真的是炫酷极了。 但是更多的,他怕他,打从心底里怕他,这种畏惧感,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那会儿只要他给自己一个眼神儿,他就怕的不行。 但是就是因为自己怕他,他心底总是有一个不同于怕自己老爸的声音不停的唆使他的行为,让他硬着头皮胡诌,然后再一副乖巧姿态的扮乖。 只是从本质上讲,他没想真正的挑战自己老爸,不过是偶然间,他做的事儿,自认为没有什么的,却总是不小心就触碰到了他的雷区,让自己的老爸生气了。 他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自己的老爸不买帐,总觉得他做得事情不应该是一个五岁孩子该做的事情,就用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弄死的姿态对自己。 就拿今天他被赶出家门这件事儿来说,他想要离开家里,去爷爷奶奶那里找避风的港湾,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可就是因为自己撒谎说去蟋蟀家,而没有坦诚告诉他自己要去自己爷爷奶奶家,他就生气了,还把自己丢出了家门。 这件事儿,小傢伙打从心底里,委屈的不行。 所以当自己爷爷奶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告诉了他们两个人,自己被丢出了家门的事情。 他本来只是想诉苦的,说自己老爸的行径有多恶劣,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会来了这边,替自己打抱不平。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他知道自己的老爸会更多和自己不满,指不定,自己以后真的回不去水榭那边的家了。 「爷爷,我没想太多,只想来找你和奶奶,但是就因为我要和乖乖来找你这件事儿,我老爸生气了,把我赶出了家门。今天的事情,我心里真的很委屈,但是我知道我今天做得事情也不对,我不应该瞒着老爸,不和他说实话,也不应该把他把我丢出家门的事情告诉你和奶奶!」 小傢伙因为这件事儿还挺发愁的,要知道,他当时这么做完全是本能的反应,没想到又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捅了篓子。 「不过,爷爷,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和奶奶会替我伸冤,我当时就是想和你们两个人诉苦,哪知道你能喝奶奶找上门啊!」 「你这话说的啊,你当时哭得那个厉害,说你爸不要你了,把你赶出家门,我和你奶奶能不担心吗?」 厉淘淘和厉锦弘、厉老太太通电话那会儿,他加了很多的主观因素在里面。 那会儿他因为太过委屈,很愤怒自己老爸的行为,就冲动的夸大其词,后来,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做法儿就是在耸人听闻。 「哪有啊?」 厉淘淘这会儿不认帐,他不承认自己小题大做,更不承认自己当时抱屈的口吻有多委屈难受。 「还说没有,你要是不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我和你奶至于去你爸那边找堵添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1章:痛定思痛(6千字) 「还说没有,你要是不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我和你奶至于去你爸那边找堵添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觉得自己太委屈,当时哭昏了头吧!」 小傢伙心虚的为自己辩解着,他双手绞着手指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的心理表现。 厉锦弘懒得拆穿自己孙子这点儿小伎俩,不管小傢伙如何不和自己承认他当时一副诉苦的样儿,他能把事情的大致过程和自己坦诚,和乖乖说的话没有什么误差,可见他还不至于到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 吁了一口气,他看向厉淘淘,问。 「那你现在还委屈吗?」 「不是很委屈了!」 厉淘淘埋着头,闷闷的出声。 小孩子虽然小,却有小孩子年纪小的好处,什么事儿都不会过分的放在心上,被自己的奶奶带出去又是吃,又是玩的,心里真的就没有那么憋屈了。 「你再给我说说你今天和你同学打架是怎么一回事儿?好端端的,你怎么和你同学要动手打架了?」 「没……没什么!」 厉淘淘挠了挠头,不愿意多谈的否定着。 关于他喜欢小桃子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现在已经闹得自己身边人都知道了,如果有一天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他不用再去上学了。 「没什么你动手打什么人?」 「还不是……」小傢伙亢奋状态的想要开腔,但意识到自己要说出口的话有不打自招的嫌疑,赶忙又闭上了嘴巴,随即埋低头,咕哝出声—— 「还不是蟋蟀刻意抹黑我,说我和其他的女孩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厉锦弘:「……」 「爷爷,你不知道,那个蟋蟀喜欢乖乖,因为我把他喜欢乖乖的事情,告诉了乖乖,然后我妈咪知道了,蟋蟀就故意开腔,刻意抹黑我?」 「有人喜欢你妹妹?」 厉锦弘诧异极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孙子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不曾想,自己的孙女,也有人追求了。 原来自己的那个孙子也有小秘密,没有和自己坦诚。 看自己爷爷不知道情况的诧异样儿,厉淘淘点着头儿。 「是啊,就是蟋蟀,我老爸他那个朋友家的孩子!」 厉淘淘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厉锦弘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跟不上他们现在这一代孩子的潮流了。 「爷爷,你不知道乖乖房间里,有个一米多高的大娃娃吗?就是蟋蟀买给乖乖的。」 厉锦弘:「……」 ———————————————————————————————————————————————————— 简单收拾了一番,乔慕晚去了厉家老宅那边。 自己和厉祁深把事情都说开了,厉祁深不用淘淘给他道歉,以后别再惹他就没事儿,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乔慕晚到厉家老宅那会儿,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人去补课班补习功课去了。 厉老太太招唿家里的帮佣切了乔慕晚最爱吃的柳橙过来。 「你爸和隔壁老王头儿下棋呢,一会儿就回来!」 「没关系,妈,我不急!」 她今天过来这边就是和两位长辈商量着要如何教育两个孩子。 在教育孩子方面上,她一直自认为自己有她的一套,可是经歷了近来这么多事儿以后,她发现自己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存在很大问题,就心想着,从自己公公婆婆这里取经。 他们两位老人能养育出来厉祁深他们兄妹三人,而且他们兄妹三人都非常成功,可想而知,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有他们独特,且方式优良的教育方式。 厉老太太也知晓乔慕晚来这边的目的,在厉锦弘没有回来之前,就和她谈了起来。 「慕晚啊,其实你的教育方式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对淘淘,你不适合用这样的办法儿。」 当年,厉老太太教育孩子的时候,也是和乔慕晚如出一辙的教育方式,只不过后来发生种种事情表明,自己的教育方式对自己的孩子并不适用,尤其是对厉祁深。 因此,她就换了教育的方式。 不过可能是自己儿子的劣根儿太严重,她再怎么教育都不是很受用,倒是自己的丈夫,对厉祁深一律严格管教,再很大程度上束缚了厉祁深。 「这淘淘啊,就和当年的祁深一样,所以啊,你拿和我当年对付祁深那一套对付淘淘,不受用!」 说着话,厉老太太就把关于厉祁深当年如何「出息」的事情都告诉了乔慕晚。 听了自己婆婆的话,乔慕晚完全能想到厉祁深当年做法儿有多过分。 「后来啊,还是你爸来了脾气,一顿棍棒鞭策,他才服软了下来!这淘淘啊,还真就是随了他爸当年的性格,从骨子里到外,都是顽皮的个性,我昨天听你爸说了事情大致是怎么一回事儿以后,还真就是觉得当初给他起了淘淘这个小名算是起对了。」 厉老太太笑了一声,脸上尽是慈祥的褶子。 听自己婆婆这么说,乔慕晚舔了舔唇。 「妈,我一直都觉得孩子还太小,动手打会影响到孩子的身心成长,所以我一直都不主张动手打孩子,就包括淘淘之前有几次闹的过头了,我都没捨得动手打他,但是最近的事儿,小傢伙做得实在是有些过了,再加上祁深还是犟脾气,我夹在他们父子之间,实在是难做。」 「慕晚,你这当年和我很像啊,我当年也是护-犊-子,捨不得打,就包括你公公要打,我都不愿意,因为祁深的事儿,没少和他生气,但是后来啊,祁深惹了实在是多的事儿,不打不行啊,没办法了,我就让你爸管着,反正是他的儿子,不至于打死,就让他管了,所以慕晚啊,这孩子是打不得,但是必要时候也是可以打的,只是这样恩威并施,他不敢再继续造次啊!」 有自己的婆婆给自己答疑解惑,乔慕晚渐渐疏通了一些。 「等你爸回来,你再和你爸好好说说,他昨天晚上和淘淘谈了很久,小傢伙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儿,你问问他当年是怎么管孩子的吧,对你能有帮助。」 「好!」 ———————————————————————————————————————————————————— 厉锦弘回来以后,又给乔慕晚上了一大节的课。 不像厉老太太说话委婉,厉锦弘也不管这个那个,对乔慕这个儿媳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着她的不是。 「孩子撒谎你还寻思对他客客气气,那赶明,他骑你头上去了,你是不是还得扶着他?」 厉锦弘想到自己孙子那么小,就满口谎言,有说不出的气,不管怎样说,一个孩子,是不应该说谎的,有什么委屈,他可以控诉,但是绝对不能说谎。 「还有祁深也是的,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他工作忙,让你管两个孩子,你也可能照顾不周,这样,以后淘淘那个混小子,再有什么不良行为的时候,你就管他,要是打骂不捨得,就把孩子送我这来,我来教育!」 厉锦弘不管那些,自己的孙子,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有什么不良的作风的。 被自己公公训斥着,乔慕晚没有做出反驳,很虚心的接受教诲。 「以后别再公司上班了,孩子现在有很严重的问题,才五岁大,就知道早恋了,必须好好给他们两个人上课,避免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乔慕晚上班以后,孩子都是在老宅这边被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儿教育着,现在孩子有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厉锦弘要面子,自然是不会承认是自己教育不周。 「我知道了,爸!」 「光知道也不行,明天,你就去学校一趟,和他们老师好好谈一谈,看看到底还能不能有解决的办法儿,如果不行,就让他们两个人降级,再处理不好早恋这件事儿,就让他们两个转学!我厉锦弘要脸,不可能让孩子这么小就谈恋爱!」 厉锦弘给乔慕晚下了通牒,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让邻里街坊说出来自己教育不周,自己的孙子五岁大就知道谈恋爱的话。 不然,大傢伙都会觉得是他们家本身家风不正,不然怎么可能会惹出来那么多事儿。 「嗯!」 乔慕晚中肯的点了点头儿,其实就算是不用自己公公说,她也绝对去公司找老师一趟,就孩子的教育问题,好好谈一谈。 「既然你都明白了,一会儿两个小不点儿补课回来,你就把他们两个接回去吧,然后好生教育者,等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没有问题了,你再考虑回公司上班的事情,不然,你就一直在家里管他们两个。」 「嗯嗯,我知道了,爸!」 ———————————————————————————————————————————————————— 乔慕晚再把两个小不点儿接回家的时候,因为厉淘淘昨天被厉锦弘恩威并施的说了一顿以后,学乖了不少。 「妈咪,老爸在家呢吗?还是去上班了?」 跟在乔慕晚的身边,厉淘淘背着小书包,抬起头儿,问着她。 「你爸爸去见客户了,要晚点儿回来,怎么了?」 看出来了小傢伙一副犹疑的样子,乔慕晚隐约能感觉出来他还是挺不愿意面对厉祁深的。 「没怎么,我就是……」 小傢伙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自己主动开口说要和厉祁深道歉的话,打从心底里,他还是有些小别扭,总觉得自己要是主动开口说找自己老爸是打算道歉,面子上挂不住。 「妈咪,我们去趟超市吧?」 乔慕晚:「……」 乔慕晚本来还是一本正经样子的看着厉淘淘,这会儿听他转了话锋,说了其他的事情,有些诧异。 「妈咪,我想吃好吃的了,我们去超市买食材,你给我做啊!」 对于小傢伙的合理要求,乔慕晚从来不会不答应。 点了点头儿,她应允,然后一手牵着一个小傢伙,去了超市。 本来乔慕晚只是打算问厉淘淘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给他吃,哪成想小傢伙竟然一口气买了那么多的吃的。 「淘淘,差不多了,你还想买什么啊?」 看着购物车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乔慕晚微微拧起眉头儿。 「还不够,再买点吧,我最近有点儿能吃,可能是长身体,多买些吧!」 说着话,他又伸手拿了一些食材。 待购物车都要买了,小傢伙才知道收手。 结算帐单的时候,看着两个购物袋的东西,她越发的搞不懂小傢伙要搞些什么。 「妈咪,我来拿东西吧!」 厉淘淘从乔慕晚的手里拿过来购物袋,笨拙迈开步子,往外面拎着去。 到了家以后,厉淘淘把东西该放到冰箱里的就放在冰箱里,该做的东西就拿去厨房那里。 「妈咪,我放在厨房里的食材,你都做了啊!」 厉淘淘把油麦菜用水泡上了以后,就收回两个肉唿唿的小爪子,拿毛巾擦了擦。 「妈咪,我先去把衣服都放好,你记得把东西都做了啊!」 小傢伙今天的积极性,让乔慕晚有些瞠目结舌,这小傢伙是怎么个情况?被自己公公训斥以后,学乖了? 厉淘淘说完话,对乔慕晚憨憨一笑,而后背着书包上楼了。 难得见小傢伙这么乖,乔慕晚失笑了下,但愿小傢伙这次是真正的改邪归正了。 转过身,乔慕晚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刚洗好手里的油麦菜,厉祁深从外面回来了。 本来,乔慕晚以为厉祁深出去见客户,今天应该在外面吃饭,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回来了。 「回来了?」 乔慕晚暂且放下手里的工作,去了玄关那里拿了拖鞋给厉祁深。 厉祁深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似乎察觉到空气中隐约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他目光四下扫了一圈。 「在看什么?」 乔慕晚抬手挽了挽鬓角的髮丝,闻到。 「没什么!」 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厉祁深俊脸重拾淡然,回了乔慕晚。 换好拖鞋,他刚把修长的腿迈进门,只听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楼梯扶手那里传来—— 「爸爸!」 几乎是在听到那声脆生生,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声音以后,厉祁深没有抬起头儿,就已经皱起来了眉头。 怪不得他刚刚决定空气中隐隐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原来是家里回来了这个混小子。 厉淘淘见厉祁深回来,虽然忌惮着他,但还是一副讨好他的姿态,蹦蹦哒哒的往玄关那里跑去。 伸出两个肉唿唿的手,厉淘淘想给自己老爸一个「爱」的抱抱的时候,厉祁深理都不理他,直接迈开步,视他如空气一样略过,上了楼。 厉淘淘僵硬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在半空中,因为自己老爸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他都怔愣住了。 一旁,乔慕晚把厉淘淘和厉祁深打招唿,厉祁深却不理他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她贝齿紧咬了几下唇瓣。 「妈咪,老爸……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啊?」 厉淘淘再收回手以后,咕哝的发出声音,整个人略带失望。 把厉祁深对孩子不予理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乔慕晚心里挺不高兴的。 他昨天明明和自己说不会再计较淘淘做得那些荒唐事儿,这会儿却依旧拿出来一副别人欠他几千万的样子,她不住腹诽厉祁深的小肚鸡肠。 「淘淘,你爸爸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和他打招唿,你没有错,是他不识抬举,你别在意太多!」 「哦!」 厉淘淘闷闷的应了声,能看出来,他幼小的心灵很受打击。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看《哆啦a梦》吗?去喊你妹妹下楼一起去看动画片吧!」 「嗯!」 小傢伙继续闷闷的样子,搅了搅手指以后,上了楼。 ———————————————————————————————————————————————————— 厉淘淘去找厉乖乖的时候,乔慕晚随后也上了楼,进了房间。 乔慕晚进房间的时候,厉祁深正在脱白衬衫。 没有规避自己不应该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面色如常的把门房带上,走了上去。 「你不是答应我不再就之前的事儿和淘淘揪着不放了么?那你刚刚是什么态度?你这个人还能不能讲点信用?」 「我怎么不讲信用了?不想和那个混小子说话就是不讲信用了?」 厉祁深语气平淡,问着乔慕晚。 看厉祁深明明有错,却还是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态度,乔慕晚白了他一眼。 「怪不得爸在你小时候没少打你,就你这样的人,永远都欠揍!」 「你说什么呢?」 乔慕晚的话刚说完,厉祁深就抬起头看他,脸色顷刻间如风暴席捲般,阴沉了下来。 「你耳朵又不聋,有必要让我再说一遍吗?」 她不屑的呛声,跟着,也不再理会厉祁深,转了身,拉开门,出了房间。 临出门之前,她留下话—— 「一会儿吃饭,你再继续这副态度,我和你没完!」 ———————————————————————————————————————————————————— 乔慕晚做好了饭菜以后,招唿两个小傢伙来吃饭。 板板正正的坐在座椅上,待乔慕晚把最后的汤端上桌以后,对两个小傢伙淡笑。 「淘淘,按你的要求,八个菜,一个汤,还满意?」 「满意满意,妈咪做得饭菜,我当然满意啊!」 小傢伙甜甜的说着话,就差跳下座椅去吻乔慕晚一个了。 「妈咪,老爸怎么还不下楼呢?」 见饭菜都齐了,一家人也只剩下自己老爸不在了,厉乖乖出了声,问到。 被自己的妹妹这么一提醒,厉淘淘注意到了自己的老爸没有下楼,不由得心里有点小失落。 把自己儿子眼底的那一抹失落都看在眼里,乔慕晚心里不悦了起来。 这厉祁深还这就是越来越出息,和自己越来越说话不算话了。 「不用管他了,我们先吃吧!」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2章:(6千字) 这厉祁深还这就是越来越出息,和自己越来越说话不算话了。 「不用管他了,我们先吃吧!」 本来,她还挺高兴的置办这些菜,这会儿厉祁深都不下楼吃饭,她不由得沉下来了脸。 正准备味如嚼蜡的吃下这顿饭,厉祁深信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穿着简约的白衣黑裤,没有过多装饰的趿着拖鞋,步履平稳的走来。 走上前,他站在乔慕晚的身边,微微侧过刚毅线条的侧脸,嘴角轻动—— 「怎么不知道喊我下楼吃饭?」 乔慕晚:「……」 厉祁深突然扬起的磁性声音让乔慕晚错愕了一下,在看到他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眼前,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伺候你这个大少爷的女佣,管你吃还是不吃!」 她挺不高兴的说着话,但还是把主座位腾了出来给他。 一家四口人都坐了下来,因为有自己老爸之前对自己不友善对待态度的经歷,厉淘淘没有再开腔唤他。 倒是厉乖乖,拿筷子都拿不稳的夹了虾仁给厉祁深。 「老爸,吃虾仁啊,这个虾仁很好吃的。」 对厉乖乖给自己夹菜的讨好动作,厉祁深没有表现出来多么高兴的样子,但是至少,他俊脸寡淡平静,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看自己妹妹讨好自己老爸的方法奏效,厉淘淘乌黑硕-大如葡萄一样的黑眼珠一转,也拿起筷子,笨拙的夹起了鸡腿,往厉祁深的碗里送。 「老爸啊,吃鸡腿,这个鸡腿比虾仁好吃!」 小傢伙之前吃饭都是用羹匙的,前不久才开始用筷子,用起来还不是很稳,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把手里的鸡腿,送去了他的碗里。 自己的碗里突然多了一个鸡腿,厉祁深看到后,本能的抬起头。 在看到自己儿子一副讨好的狗腿子样儿,他剑眉微拧了下。 一旁,厉淘淘一见自己老爸并没有像对待乖乖那样对自己不说,他反而皱起来了眉头儿,他不由得心虚的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自己又惹了自己老爸吗?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事儿。 瘪了瘪嘴巴,小傢伙心里明明很难受,但还是闷闷的开了腔。 「老爸,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问着,语调好像要哭了一般,样子格外的可怜。 「老爸,我知道我昨天不应该和你撒谎,我知道我错了,爷爷也说我了,我诚心悔过,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撒谎,对不起,老爸,你能不能……」 「我不爱吃鸡腿!」 不等厉淘淘的话说完,厉祁深伸手,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鸡腿挑了出去。 看厉祁深抬手去挑鸡腿的动作,乔慕晚无法忍受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淘淘妈?」 乔慕晚真的生气了,小傢伙这次是诚心悔过,那些话都说得那么中肯,他这个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不说,还能打断小傢伙的话,把碗里的鸡腿挑出去呢? 乔慕晚突然开腔,让厉祁深刚把鸡腿夹起的动作,顿住在半空中。 他半侧过冷硬线条的俊脸,一双湛黑如墨的眸,透着鹰隼般的锋锐与暗芒,落在乔慕晚隐隐泛着薄怒的脸上。 「我有说错什么吗?你太过分了!」 乔慕晚怒不可遏的瞪着厉祁深,他真的是气死她了,说好了不再计较之前的事儿,却屡次三番的拿乔不说,还反过来瞪着自己,一副他有理的样子。 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里来得这样死不要脸的优越感! 对于乔慕晚愠怒的话,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掀了掀眼皮,随即,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乔慕晚。 继续刚刚用筷子夹鸡腿的动作,他送去了厉淘淘的碗了。 「你不是爱吃鸡腿么?你自己吃!」 乔慕晚:「……」 没有想到厉祁深会把鸡腿夹回去给厉淘淘,乔慕晚还以为他要丢掉。 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样怒不可遏,她刚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给自己挽回面子,厉祁深又一次目光饶有深意的看向她,一字一句—— 「这回能好好吃饭了不?」 乔慕晚:「……」 ———————————————————————————————————————————————————— 厉祁深虽然对淘淘没有表现出来多么炙热的父爱和喜欢,但是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他。 说来,他还是践行了对乔慕晚的承诺,尽可能改观自己对厉淘淘的态度。 为此,乔慕晚心里还算是欣慰,至少这个男人没有食言自己。 有了自己公公嘱咐的话,乔慕晚没有再去公司上班。 第二天早晨,给两个小傢伙都穿戴好了以后,乔慕晚拿着两个小傢伙的书包,随着家里的司机,去了学校。 任课老师在给厉淘淘上课,乔慕晚去了办公室找到了他的班主任。 因为厉乖乖和厉淘淘两个小傢伙是不入学年纪入学的,是托关系让两个小傢伙入学的,班主任杨老师是认识乔慕晚。 很热情熟络的招待着乔慕晚,杨老师生怕自己怠慢了她,毕竟不仅仅是因为厉家在盐城的名让自己知晓,更是因为自己的老公是厉氏谋职,如果自己对乔慕晚招待不周,等同于是对自己老公顶头上司的夫人不敬,她为了自己丈夫能在厉氏更好的发展,自然是不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谢谢你,杨老师!」 接过杨老师递上来的清水,乔慕晚优雅大方,礼貌得体的说话。 关于厉淘淘学习成绩的事情,不等乔慕晚先开口,杨老师就开了口。 对厉淘淘,杨老师还是认为他是一个可塑之才,小傢伙虽然学习层面的事情上不用心,但是却异常的聪明。 每次出点儿小发明、小创造这类需要动脑筋的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主意最多,办法儿最可行、最奏效的那一个,因此,厉淘淘偶尔就算是淘气,给班集体惹麻烦,杨老师都会顾念他为班集体也做过贡献这些事儿,捨不得责备他的顽皮。 乔慕晚有些诧异自己的儿子这么顽皮,在老师的眼里评价还这么高。 和杨老师谈了很多的话,就孩子成绩学习的问题,还是日常行为问题,乔慕晚再三言谢,希望杨老师能够多多教诲。 杨老师对于孩子教育的问题很欣然的应允了乔慕晚,并承诺她,自己为人师表,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教育孩子。 从杨老师的办公室出来,乔慕晚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厉淘淘的教室那里。 厉淘淘的这节课是体育课,不在室内,她见孩子都不在,就去了操场那里。 没有走上前去,乔慕晚站在体育场不远处,看着绿茵草地上踢着足球的小傢伙们。 厉淘淘很喜欢玩足球,乔慕晚有买足球给他,一到体育课,他就张罗着男同学一起踢足球。 几个小傢伙抢着一个足球,厉淘淘在其中,是体型最为小,却争抢力最强的那一个,在几个小同学中间,格外抢眼。 乔慕晚看向操场,一眼就看到自己了儿子笨硕的身体,肉滚滚的在几个小傢伙中,格外抢眼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说来,乔慕晚也不知道小傢伙怎么胖了这么多,在她印象中,自己的儿子长得小归长得小,但是一点儿也不胖。 现在可好,胖的抢眼,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淘淘,抢球啊!」 前两天还在和厉淘淘闹别扭,这会儿就重归于好的蟋蟀见厉淘淘走神,心思不在踢足球上,就沖他吆喝一声,小脸上,满是不悦。 不同于厉淘淘最近发了福的身体圆滚滚的像个小皮球,蟋蟀是长得清清瘦瘦的那种男孩子。 视线正在各处飞的厉淘淘,因为蟋蟀的喊声,微微收回来了思绪。 「哦!」 小傢伙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跟着尽可能收回思绪的去抢足球。 刚刚他目光不经意间斜飞,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桃子,正在和其他女孩子跳皮筋。 本就天真浪漫的小桃子,私下被他们一年一班的小傢伙们称为「班花」,不仅成绩好,长得可爱、讨人喜欢,她待人更是和善,班上的小伙伴门都特别的喜欢她。 厉淘淘和其他男孩子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暗暗喜欢她,就像刚刚只是思绪飞脱的看了一眼小桃子,小傢伙就此就再也集中不起来精力了,自己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足球上,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不远处那里看去。 「唔……」 目光正在往不远处看去的厉淘淘,心思没有在踢足球上,一个不留神儿,绊倒在了草地上。 「淘淘!」 一看到厉淘淘跑摔了,蟋蟀惊唿一声。 厉淘淘是他们队的主帅,他跌倒了,他们再想赢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没有了再去踢球的心思,蟋蟀向厉淘淘扑了过去,随之,他们队的傢伙都一起扑了过去,向厉淘淘询问着情况。 厉淘淘没有摔怎么样,不过说有些崴了脚踝,大事儿没有。 草坪上聚集了一大波的小傢伙围在一起,让不远处正在跳皮筋的小姑娘们瞧了进去。 「那里怎么了?那不是我们班的男生吗?」 「是啊,怎么了啊?是打架了吗?」 小傢伙们很少有见一大群男孩子围在一起的样子,直觉性的认为是男孩子们打架了,所以大傢伙才会围成一团。 目光同样看向绿茵场上的小桃子,看到了围着一圈的男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她直觉性觉得班上的男孩子打架了。 作为班上的班长,瞧着男同学凑在一起,小桃子没有在跳皮筋,向绿茵场那里跑了过去。 随之,几个正在跳皮筋的女孩子,也追了过去。 ———————————————————————————————————————————————————— 小桃子跑到绿茵场上,绕过围成一圈的小傢伙们,进到圈心中。 正在龇牙咧嘴喊着疼的厉淘淘本来没有什么事儿,却是一副shen-yin痛苦的样子扯开嗓门。 小桃子一进到内部,厉淘淘眼尖的一瞄到她走了进来,立刻止住了喊叫声。 「怎么了啊?」 小桃子看在坐在草地上的厉淘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走上前,蹲下,打量他的情况。 「没事儿,没事儿啊,你不用看了啊!」 厉淘淘摆了摆手,故作一副英勇战士的姿态,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无病而呻个你死我活,这会儿在小桃子面前为了表现自己是个英勇无畏的男子汉的架势,笑着说自己没有事儿。 「真的没有事儿吗?我看你刚刚哭得似乎很厉害啊?」 小桃子刚刚往人堆里挤得时候,厉淘淘正在喊的最凶那会儿,这会儿见他说自己没有事儿,她又是狐疑,又是诧异的看着厉淘淘。 「哭得很厉害?哪有啊?我可是小男子汉,怎么可能哭啊?」 厉淘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把自己说得像个小英雄似的,一副自己永远都不会哭的样子。 一旁,把厉淘淘因为小桃子出现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蟋蟀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心里不住的腹诽厉淘淘的装腔作势。 「淘淘,我看你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小桃子起初真的以为是男孩子打架了,在确定他们不是打架,而是厉淘淘踢足球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心里就没有那么担心了,但是因为跌倒的人是厉淘淘,她还拧起来了小小的眉头儿。 把小桃子因为自己跌倒而拧眉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厉淘淘瞬间心花怒放。 他的小桃子是在因为他受伤而皱眉? 其实从小桃子进来人堆,他心里就在想小桃子担心他,所以才会都不再跳皮筋了,而是选择来找自己。 这会儿,因为小桃子皱着好看眉形的眉头,他更是确定小桃子心里有自己,不由得,他的双耳竟然有些发热。 「淘淘,还是去医务室看一看吧,我陪你去!」 小桃子见厉淘淘不吭声,以为他摔的严重,就主动提出了自己陪他去医务室的建议。 「好啊!」 厉淘淘眉开眼笑,本来他还决定不去医务室的,但是听小桃子说愿意陪自己去医务室,他立马就改变了主意。 「小桃子,我们走吧!」 说着话,厉淘淘伸出手,竟然要去拉小桃子。 就在他肉唿唿的小手要碰到了小桃子的时候,人堆里,不知道谁开了腔—— 「来了一位漂亮老师啊!」 小傢伙们没有见过多少老师,见乔慕晚走过来,直觉性的认为她是学校里的老师。 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声,让大傢伙的目光都向不远处看去。 在看到知性优雅的乔慕晚,比他们妈妈姐姐,甚至于喜欢的女明星都好看,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在小傢伙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厉淘淘顿住了抬手去拉小桃子的动作,目光本能的向不远处看去。 在看到自己的妈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空降到自己学校的,他整个人的身子一僵,跟着错愕的瞪大了乌黑的眼。 然后在大傢伙歆慕眼神儿,咕哝的声音中,他尴尬着脸色,唤了一声「妈咪!」 「……」 ———————————————————————————————————————————————————— 乔慕晚带厉淘淘在医务室那里看了看他的情况。 医务室的医护人员在给厉淘淘打量他的脚踝,他抬起头儿,看向自己的妈咪,撅着小嘴巴,扯了扯唇。 「妈咪,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厉淘淘不知道乔慕晚压根就没有走,看到她出现在自己视线里那会儿,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后来定了定神儿才确定没有看错,是自己妈咪,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乔慕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淡淡道—— 「我刚刚去办事儿,顺道路过你学校,就进来看了看!」 她没有告诉自己儿子自己压根就没有走,而是去找了他的班主任,就随意应付了一声,免得医务室的医务人员觉得自己的孩子不乖。 「哦!」 厉淘淘长长拉开声音的应了一声,如果说自己妈咪只是顺道路过学校的话,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刚刚要拉小桃子手的动作,如此,他心里暗暗庆幸起来,殊不知,乔慕晚已经知道了小傢伙刚刚要拉小桃子的手。 医务室的医生替厉淘淘好好的查看了一番,确定他的脚伤没有任何事儿以后,让他们离开了。 乔慕晚没有急着离开,拉着小傢伙的小手,在学校的林荫小路上,寻了一处木椅那里,坐下了。 见自己的妈咪没有走,还坐了下来,一副要和自己谈心的样子,小傢伙坐直了身板。 「妈咪,你不走吗?我没有事情了,你不用担心我啊!」 理所当然的,他想要催促自己妈咪离开,不然一会儿自己妈咪听到关于自己和小桃子之间事情的风吹草动,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所以,避免这样可能发生的万一,他尽可能的催促自己妈咪离开。 头一次见自己儿子不粘着自己,乔慕晚诧异的微挑眉头儿。 盯了小傢伙有几秒,乔慕晚轻扯嘴角。 「淘淘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妈咪说吗?」 厉淘淘:「……」 乔慕晚的问,让厉淘淘一惊。 自己妈咪会这么问自己,她是发现了什么事儿吗? 干笑了两声,小傢伙对乔慕晚咧开嘴:「妈咪,我应该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啊?」 看小傢伙一副浑然不知情样子的和自己装腔作势,乔慕晚定定的盯着他。 「我刚刚去找你老师了,你老师说你成绩太差了!」 刚刚在医务室,她是为给小傢伙留着面子,就没有开门见山说自己送他上学以后就没有走,而是去找了他的班主任。 这会儿没有了外人在,她也就没有再兜圈子。 「能不能和妈咪说说,你为什么成绩那么差吗?当初,我是一起教你和你妹妹文化知识的,那会儿你学的很好,怎么上了学以后,成绩就下来了?你自己有没有找过原因?」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3章:(6千字) 「能不能和妈咪说说,你为什么成绩那么差吗?当初,我是一起教你和你妹妹文化知识的,那会儿你学的很好,怎么上了学以后,成绩就下来了?你自己有没有找过原因?」 被自己的妈咪这么问着,厉淘淘当即就埋低了头儿。 说到自己成绩会下来,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 之前在自己爷爷奶奶家的时候,他总是以自己还小,自己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种种有力因素为条件,一再的为自己开脱,就这样,自己成绩下来了,自己的爷爷奶奶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大孙子和乖乖学的一样好,一样讨班主任和同学们的欢心。 闷闷的搅了手指好一会儿,他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咕哝着声音,轻不可闻。 「妈咪,以后我会好好学习的!」 小傢伙的话说得底气特别不足,完全没有信心。 小傢伙的声音再小,乔慕晚还是听了进去。 「就单单要好好学习吗?其他方面呢?」 厉淘淘:「……」 乔慕晚这么一问,小傢伙越发的觉得自己妈咪会这么问自己绝对不是空xue来风,不禁胡乱的揣度了起来。 自己妈咪是之前其他的事情了吗? 关于小桃子的事情,自己已经澄清了,莫不是,她刚刚撞到了自己要拉小桃子的手? 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的时候,乔慕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髮,虽然动佐暧怜,可语气明显不同于往日的温婉。 「你还小,不应该想的事情,就不要想,知不知道?」 「……」 「你以为你的那点儿小伎俩能瞒得过我吗?我不过是不想像你爸爸那样对你罢了,如果你再不听话,希望我像你爸爸对你那样,我也会用你爸爸对你的方式对你,而且,我会比你爸爸对你还严厉!」 「妈咪……」 听到乔慕晚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厉淘淘嘀嘀咕咕的发出声音,很明显,因为自己妈咪要严厉对自己,他心里浮动开低落的情绪。 「妈咪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顽皮,可以淘气,但是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我会严厉制止!如果你再不正确看待和女同学之间的关系,我不介意给你转学,或者把你送出国!」 「不要啊,妈咪!」 正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妈咪,明明口吻上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却莫名的让自己害怕。 他相信一向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妈咪,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她说了如果自己再不乖,就让自己从这个学校离开,和小桃子分开,她坚信自己的妈咪会这么做的。 「今天的事儿,我不再再看到第二次,更不想有一天你班主任找我来学校,和我说你早恋,让我配合校方对你进行教育!」 乔慕晚越说越让厉淘淘心惊,他觉得自己喜欢一个小姑娘,对一个小姑娘示好是没有什么错的,只是想不到,竟然会闹得这么严重。 耷拉着头,厉淘淘把头埋得更低,他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喃喃的。 「妈咪,我答应你就是了,我再也不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了,如果我再想一些不应该想的问题,我就……」 小傢伙声音虽然低,却说得义薄云天,等到自己要下承诺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怎样了的狠话了。 又憋了有几秒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下承诺,干脆哼唧了起来。 「反正我答应你我不会想一些不应该想的问题,就不会去想一些不应该想的问题了!」 ———————————————————————————————————————————————————— 厉淘淘再回到教室里的时候,立刻有一大波的小傢伙围了上来。 刚刚厉淘淘随乔慕晚去医务室的时候,整个班集体里都要炸了锅。 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没有想到「小魔头」厉淘淘的妈咪竟然长得那么漂亮,就算是素颜朝天,也丝毫不逊色于电视上的那些明星。 不由得,他们一个个都在心里暗叫自己要是有那样一个漂亮妈咪该有多好。 厉淘淘心情不佳的回到教室里,悻悻然情绪的他,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就被班上的同学拉着自己,问东问西了起来。 「淘淘,你妈咪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怎么那么漂亮?是不是哪个明星啊?」 「是啊厉淘淘,你妈妈怎么那么好看啊?我姐姐是平面模特,没想到你妈咪比我姐姐还漂亮啊,身材比我姐姐还好啊!」 来打听厉淘淘的不光光有男同学,还有女同学。 因为目睹了厉淘淘妈咪长相的漂亮,气质的优雅,竟然都成了小迷妹,一副追星架势的打听他妈咪的情况。 厉淘淘有些不清不楚大傢伙怎么都问自己妈咪的情况,但是听到大家集体都夸着自己的妈咪,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然后抬起手,抓了抓头髮儿。 不管怎样说,有人夸自己的妈咪,他自然是打从心底里高兴,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突然抹了蜜一样,刚刚自己糟糕的情绪,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开…… 面对自己同学打听自己妈咪是不是明星什么之类的问题,厉淘淘憨憨的笑着,而后,竟然胡吹了起来。 小傢伙本就是好面子的人,见大傢伙都问自己妈咪是不是哪个明星,他趾高气扬的说自己妈咪不是明星,因为自己妈咪不屑做明星什么的话。 「你妈咪那么漂亮,怎么不做明星啊?她要是做明星,一定会红的啊!」 「我妈咪低调啊,你看那些明星多高调啊,动不动的还被什么疯狂粉丝围堵,我才不愿意我妈咪被那些外人sao扰,所以我不让她做明星啊!」 厉淘淘一副自己妈咪要受自己约束的样儿,说话时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架势,让小傢伙听了后,都不屑的「切」了一声。 他们虽然涉世不深,还真就是没有听过自己的妈咪要受自己的约束的时间,简直是闻所未闻。 「淘淘,阿姨今天怎么来了这里?还有,你的脚踝有没有事情?」 开腔说话的是小桃子,她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就厉淘淘妈咪的问题,一副要追星架势的问来问去,而是问了厉淘淘的脚踝到底有没有事儿。 小桃子对自己关心的话落在厉淘淘的耳朵里,他原本还说笑的嘴角,瞬间就敛住了。 这样一个对自己嘘寒问暖,时刻都知道关心自己的小女孩,让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只是,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妈咪为什么不同意自己和女孩子走的太近,如果她知道小桃子是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不会有今天这样偏激的想法儿。 相反,她一定会喜欢小桃子,并且会同意自己和小桃子在一起的。 但是想到自己妈咪完全不像是吓唬自己的话,他满嘴想要对小桃子说出口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了。 如果没有自己妈咪今天对自己的警告,他一定会和小桃子侃大山,但是有了自己妈咪的话,他真的不敢再乱造次了,生怕自己和小桃子走的太近,自己妈咪会让自己转学,或者把自己送出国去,这样,自己就永远都没有了见小桃子的机会。 与其自己会被转学或者出国,自己能够看到小桃子还是很好的。 想到这里,厉淘淘压制住心里变得乱糟糟的感觉,拿出来一副漠然的态度,淡淡道:「没有什么事儿!」 说了话以后,厉淘淘就不再说话了,目光刻意不去看小桃子,回到自己座位那里坐好,然后等着老师来上课。 平时习惯了厉淘淘胡扯的和自己说个没完没了,这会儿见厉淘淘就和自己说了一句话以后就不再继续开腔,小桃子心里着实挺别扭。 她不知道厉淘淘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突然对她态度的转变,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把小嘴巴撅的老高,她悻悻然的回到了座位上,默然态度的等着老师来上课。 ———————————————————————————————————————————————————— 有了乔慕晚警告的原因在里面,厉淘淘真心收敛了不少,虽然免不了会和小桃子接触来往,但是他已经竭力在克制,尽可能不和她过多的接触。 但是他偶尔走神儿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目光呆滞的看着小桃子秀气的马尾和背影,然后心想着自己要是扯了小桃子的马尾,她一定会炸毛,和自己吵起来。 周三的一个下午,还没有到下课时间,乔慕晚就把厉淘淘和厉乖乖接了出来。 今天是乔慕晚外婆藤肖兰芬的八十岁大寿,一家四口人要去给她老人家祝寿,所以,她提前把两个小傢伙给接了出来。 选好了一对玛瑙手镯,乔慕晚选好了东西就带着两个小傢伙,随厉祁深去了外婆家。 自从藤家老太太认回乔慕晚以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儿越来越好,再加上自己的孙子藤少延和藤雪都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老太太没有什么挂念,更是每天享受着天伦之乐。 厉祁深一家四口人到了藤家,穿着藏蓝色锦缎上衣和黑色的雪缎裤子的藤肖兰芬,心情特别好的出来迎接他们。 早年,藤老太太八十岁大寿的时候,藤嘉闻就说要给她大办,会宴请宾客到家里,为此,老太太特意给自己花白的头髮烫了卷,让自己洋气了几分。 「祁深,慕晚都来了啊?」 「外婆!」 看到自己身体矍铄的外婆,乔慕晚莞尔。 「嗯嗯,来来来,都屋里坐!」 跟着乔慕晚身边的厉乖乖和厉淘淘,因为个子小,不是很惹人注目,但就是这样,两个小傢伙还是找存在感的开了腔—— 「太姥姥!」 人到了藤肖兰芬这个年纪多多少少都有些耳鸣,但是两个小傢伙脆生生的声音,带着稚嫩的传来,还是让老太太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两个小傢伙的存在。 「乖乖,淘淘!」 看着自己两个重外孙,藤家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就差要把他们两个人抱起来在怀里了。 「太姥姥,这是我和乖乖,送个你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啊!」 厉淘淘拿出来自己和自己妹妹亲手制作的生日卡片送上去,一副邀功的姿态,小脸上洋溢着笑。 「好好好!」 听着自己重外孙的祝福,藤家老太太笑的脸上尽是慈祥的皱纹。 虽然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两个小傢伙手工制作的,没有什么成本费,但是她确实着实喜欢。 至少两个小傢伙的这片心意,是无价的。 一家人都进了屋子里,谈笑风生了起来。 人多本就热闹,再加上有小孩子活跃气氛,藤家老太太八十岁大寿过得很和谐,全程笑点不断,让现场的气氛着实活跃。 散了席以后,厉祁深和乔慕晚又留下来陪藤家老太太聊了会儿天以后,也就离开了。 回水榭的路上,厉淘淘和厉乖乖两个小傢伙因为今天玩得太欢,再加上其他同龄小朋友都在,他们两个人一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厢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声,难得见两个小傢伙这么安静,厉祁深边开车,淡淡扯动开了嘴角。 「最近他们两个没惹事儿?」 近来一段时间,他在公司事情上多花费了很多时间,就没怎么问乔慕晚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难得今天没有那么多事儿,就与她随意谈了起来。 「听你这话的意思,搞得像他们两个人经常惹事儿似的!」 乔慕晚不满意厉祁深对孩子的印象一向都是他们两个小傢伙不惹事儿就是天方夜谭的态度,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酸熘熘的开了腔。 厉祁深笑,「在我看来,他们不惹事儿,就是不正常!」 「我看是你不正常才对,你儿子女儿安安静静,不给你惹祸,你还觉得不自在了,你是找虐么?」 乔慕晚越发嫌弃的话,听在厉祁深的耳朵里,让他笑的更加风情起来。 「照你这么说,他们两个惹事儿鬼被你驯服了?」 「算是吧!」 之前,厉祁深一直不信她能约束好两个小傢伙,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个小傢伙都特别的听她的话,让她很是有成就感。 能看出来乔慕晚突然一副清高,却不失小女人傲娇劲儿的样子,和自己有几分撒娇的意思,他嘴角笑的更是惑人、冷魅…… 车行驶着,车厢内保持一段时间的安静后,厉祁深又突然开了腔。 「有没有考虑再回公司上班?我允许你每天不按正常时间上下班,你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下班!」 乔慕晚:「……」 对于乔慕晚这块对设计颇有创造性的料子,厉祁深可不想浪费了。 最近他在谈的这个合同,需要一个有灵魂的设计师,他有让陆临川把设计部设计师以往设计最好的稿纸拿给自己看。 只是,他们设计的东西固然好是好,却没有乔慕晚当年设计图稿给自己的震撼和感染力。 所以她刚刚说两个孩子现在情况算是稳定,不再惹事儿,他就寻思让她再回公司上班。 「很诧异?」 厉祁深都没有去看乔慕晚,就知道她此刻一定在杏眼圆瞪的看着自己,随意动了动嘴角。 「嗯!」 乔慕晚中肯的点了头儿。 「你怎么突然想让我回公司上班去了?爸,他……让我在家里照顾孩子!」 厉祁深不止一次让自己去工作,她虽然蠢蠢yu动的想要去工作,但是想到自己公公对自己说,让自己好好照顾两个小傢伙,她心里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权衡。 「听他的话做什么?他连我妈都管不了,你听他一个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的话做什么?」 「他是长辈,听长辈的话,准没错就是了,不过,你说话的方式能不能改变一下,那是你父亲,你怎么说话不过脑子呢?」 厉祁深万年不变对长辈的态度,让乔慕晚挺不高兴的,但是不管她怎么不高兴,厉祁深那种人,就算是她把嘴皮子说破了,他也不可能听。 「就问你想不想继续回公司上班?哪来得那么多废话!」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又让我回去上班?」 乔慕晚想到知道厉祁深让自己再回去厉氏上班的理由是什么,这样一个做事儿有原则的男人,做什么事儿都能追根溯源的找到原因,而她想知道根因。 见乔慕晚一副刨根问底儿的姿态,厉祁深半侧过刚毅线条、冷硬轮廓的俊脸,睨看了她一眼。 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路况时,他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怕你给我戴了绿-帽子!」 乔慕晚:「……」 ———————————————————————————————————————————————————— 送两个小傢伙上学以后,乔慕晚就随厉祁深去了公司。 在家又待了差不多一个月,这次自己再度出山,完全是为了厉氏最近的这个合同案。 一到公司,厉祁深把关于近期合同的事情,大致给她说了一遍,而后,丢了一沓子的图稿给她,让她全权负责厉氏近期的这几个合同案的策划。 厉淘淘和厉乖乖照常在学校上学。 因为自己妈咪那次自己近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厉淘淘对小桃子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姿态,就算是喜欢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和往常一样,他悻悻然的进了教室,等待老师来给自己上课。 把书包放下,厉淘淘和往常一样,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小桃子的座位那里。 只是今天,他错愕的发现,一向上学都很早的小桃子,竟然没有来上学,而且,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上课打铃的时间,他也没有看到小桃子来,不由得心想小桃子是不是睡过了,或者是她坐的车抛锚了。 不然怎么会要上课了,她还没有来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傢伙们都晨读过了,小桃子还没有来,厉淘淘不由得慌了,这小桃子是怎么了啊?就算是她坐的车抛锚了,也不应该到现在都不来啊?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他隐忍着要打电话给小桃子家问一问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上学的冲动,暗自把自己的小手,捏紧成了拳头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4章:(6千字)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他隐忍着要打电话给小桃子家问一问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上学的冲动,暗自把自己的小手,捏紧成了拳头儿。 不敢太过冲动的打听关于小桃子的事情,厉淘淘问了问和小桃子比较要好的几个女生,问了她们知不知道小桃子为什么没有来上学的原因。 只是几个和小桃子要好的小姑娘,都不清楚小桃子到底怎么了,只摇了摇头儿,说她可能是生病了。 听到小桃子可能是生病的消息,厉淘淘脑海中蓦地萌生出来一个一会儿午休自己要去小桃子家找她,看看她病得严重或者不严重的念头儿。 就在他冲动的要把自己的念头儿付诸于行动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推开门,走了进来。 杨老师穿着得体的衣着走上讲台,表情严肃的向在场的同学们宣告了一个重要消息—— 「同学们,有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们大家,因为我们班余芊桃同学转学的原因,她将不会再回到我们班集体上课,她已经办理好了转学手续,以后就没有办法儿再和大家一起学习玩耍了!」 「……」 「然后空出来的班长之位,将由新班长胡彤彤同学暂时担任,等下次月考结束以后,我们将民主选举出了新班长!」 「老师,桃子转学去了哪个学校?真的不能再回来上课了吗?」 杨老师的话刚说话,厉淘淘腾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身子。 杨老师:「……」 杨老师不知道厉淘淘喜欢小桃子的事情,听他这么问自己,很自然的理解为他是在顾念同学之间的感情,才问了自己余芊桃同学转学去了哪个学校的。 嘴角挽着笑,杨老师回道—— 「她是随她父母移民到了英国,她已经把她的学籍转走了,不会再回来上课了。」 杨老师准确无误的话刚说完,厉淘淘不顾及这里是班集体,又众多同学在,「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 厉祁深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和厉氏的几个董事谈厉氏近来一个月的业绩走向。 本来,杨老师打电话是给乔慕晚的,不过乔慕晚因为在忙最近厉氏的合同,没有接电话,就直接唿叫转移到了厉祁深的手机上。 挂断杨老师打来的电话,厉祁深听了董事把最后一个数据汇报完毕后,回到办公室里拿起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出了厉氏。 厉祁深去了学校,黑着脸,且带着嫌弃的把厉淘淘拎上了车。 刚刚杨老师打电话给厉祁深,说厉淘淘发了高烧,还不住的哭、不住的闹,她管教不能,希望他家人能给他接回去。 这会儿的乔慕晚,正在和合作商洽谈合同的事情,分不开身,很少来学校这边的厉祁深,只得自己来了学校。 把厉淘淘丢在副驾驶舱,厉祁深坐进主驾驶舱里的时候,丢了纸抽给厉淘淘。 「把鼻涕擦了!」 他黑着脸,声音硬里硬气的开了腔。 杨老师有大致和他说了一下关于厉淘淘的情况,说他是因为班上一个女同学转了学,他知道了以后,就开始痛哭不止,而后要死要活的跑去学校的喷水池那里,一副要跳水自杀架势的蹦进了喷水池里。 好在学校喷水池里的水不深,再加上课间的学生比较多,发现的及时,除了小傢伙感冒,发了烧以外,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厉淘淘知道自己老爸这会儿很生气,可是他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感觉自己痛苦地无法唿吸,自己都要生无可恋了。 接过来纸抽,他抽出来几张,边哭边擦着鼻涕。 厉祁深听着身体孩子不断抽噎的声音,剑眉紧眉,一向寡淡从容的俊脸上,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森冷之态。 「别哭了!」 厉祁深没好气的说话,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厉淘淘鸭子般难听的哭声,不住的在他的耳边响起,磨得他额角阵阵作痛。 「呜呜……老爸,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心里真的好苦,真的好苦啊,我觉得我的心脏要碎了,疼的我要无法唿吸了啊!呜呜……好痛,真的好痛啊!」 厉淘淘喃喃自语着,因为鼻涕横飞的原因,他的声音混沌不清。 「老爸,你知道吗?小桃子她转学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呜呜……我好痛,心里好痛啊,我喜欢的女孩子走了,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啊,老爸,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好想死,真的好想死,没有小桃子,我觉得我的生命毫无意义了啊!呜呜……」 厉淘淘磨叽不停的话,让厉祁深不住的拧眉,堆起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 「那你就去死!」 厉祁深咬牙切齿,嫌弃又不耐烦的从从齿缝间挤出话,在他看来,还是喷水池里的水太浅,不然淹死他算了,省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看着就烦。 「我看你是脑子高烧烧坏了!」 对于自己儿子没有出息的样子,厉祁深真的就纳闷,他没出息的样儿,到底是随了谁,竟然这么不像他。 「呜呜……我也希望我的脑子高烧烧坏了,这样,我的脑子里就不会有关于小桃子的记忆了!」 厉祁深:「……」 「老爸,我在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呢,我好痛,我的心好痛,痛的我无法唿吸了啊!」 厉淘淘拿纸巾掩着鼻子,但就是这样,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悲怆,和痛苦的哭噎声。 他好痛,真的心好痛,生平第一次,一种比死都要痛苦的感觉,席捲了他的感官世界,让他觉得人生就此灰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那你就再去死!」 厉淘淘:「……」 「你不是想殉情吗?投你们学校的河算什么,城西有河,你投那条河,要是再死不了,你跳海!」 厉祁深冷然说着话,语调里尽是阴森之气。 一个五岁大的pi孩子,连毛都没有长全,闹得要死要活,厉祁深就奇了怪,他这是偶像剧看多了,学电视剧里痴男怨女那一套? 「呜呜呜……老爸,我没有想殉情,小桃子她没有死,就是离开了,我怎么能殉情呢?」 厉淘淘不满意厉祁深说他要为小桃子殉情,呜咽着嗓音,咕咕哝哝的开腔。 他的小桃子又没有死,他不过是伤心,觉得生无可恋,和殉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再说了,他还要等他的小桃子回来,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的死掉呢? 厉祁深冷嗤一声,对厉淘淘,如墨的湛黑眉目间,尽是鄙夷之气。 懒得看他哭鼻子的样子,他发动车子引擎,驶入车水马龙的街道。 本就伤心的厉淘淘,听到自己老爸冷嗤一声,完全不懂自己内心的悲怆,他更是伤心的不行。 「老爸,你冷嗤一声是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厉淘淘没完没了的自顾自怜,心头儿,就像是被棉花给堵塞了一般,难以喘息。 厉祁深无视厉淘淘没完没了的情感宣洩,理都不稀罕理会他,继续面容沉峻的盯着前方。 被自己老爸无视,拿自己当空气一样的存在,厉淘淘瘪了瘪嘴。 「算了,你没有像我这样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我想你不会了解我此刻的内心有多么感伤,更不会了解我喜欢一个女孩子,但是她却离你而去有多么难受。」 「是,我是不会理解你有多难受,因为我就喜欢过你妈一个人,你妈永远也不可能离我而去!」 ———————————————————————————————————————————————————— 到了医院,厉祁深找厉祎铭给厉淘淘检查了一番。 一直处在悲怆状态中的厉淘淘,面对自己二叔的检查,他一直没完没了的哭。 「二叔,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呜呜呜……」 厉祎铭:「……」 厉祎铭一怔,厉淘淘的问题,让他竟然有些难以启齿。 他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这个问题,于他来说,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 毕竟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要和一个只有自己零头大年纪的小傢伙,说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 发觉到自己二叔因为自己这个突兀的问题,有一瞬间的失神儿,厉淘淘小小的眉头儿,拧了一下。 「二叔,你倒是回答我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啊?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你先告诉二叔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绝对不是空xue来风,指不定小傢伙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 厉淘淘有一瞬间,冲动的要开口,但又止住了。 「我是小孩子,你要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撕心裂肺的喜欢过一个人?」 见小傢伙和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厉祎铭挑了下眉,而后,中肯的点头儿。 「有过!就你二婶!」 说到自己和舒蔓之间的事情,厉祎铭至今都刻骨铭心。 难得找到一个和自己有共鸣的人,厉淘淘撅高自己的小嘴巴,情绪较刚刚明显有好转的趋势。 「二叔,我就知道你和我有共鸣!」 小傢伙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让厉祎铭觉得事情不简单。 「淘淘,你到底怎么了?失恋了?」 他试探性的问着,自己侄儿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他失恋,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就找不到其他原因来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想。 「嗯!」 厉淘淘闷闷的点了头儿,然后把自己喜欢小桃子,以及小桃子后来离开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给厉祎铭。 听完厉淘淘的话,厉祎铭一时间竟然哭笑不得了起来。 小傢伙暗恋一个小女孩,因为那个小女孩随她父母出国了,所以他就要死要活的,还闹出来跳了学校喷水池这样的闹剧。 「你爸知道这件事儿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啊?他和我没有共鸣,根本就不会理会我心里的感受!」 小傢伙着实委屈的呛声,两个小手,恨不得像是麻花一样的绞在一起。 「二叔,还是你好,和我有共鸣,我有什么心里话都能和你说!」 被小傢伙夸着,厉祎铭不禁失笑,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厉淘淘已经从他的办公桌上门,拿过来了笔和纸。 望着厉淘淘拿着笔写着叽叽歪歪,像是小蚯蚓一样的字,不解他要干什么,厉祎铭问:「淘淘,你想做什么啊?」 「不干什么,立字据,二叔,我要从我老爸那里过继到你的名下!」 厉祎铭:「……」 ———————————————————————————————————————————————————— 厉淘淘从厉祎铭的办公室里出来,情绪明显没有刚刚那般低落了。 「二叔,我刚刚和你说的事儿,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厉淘淘出了门,也不忘就自己过继到厉祎铭名下的事情,和他再好好的商量一番。 自己的老爸和自己没有共鸣,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体会自己的感受,还得是自己的二叔好,他不仅仅能体谅自己心里的苦,还能劝慰自己,纾解自己心里的不开心,小情绪,让自己不至于活的这么别扭。 这么好的二叔,他真的希望他能做自己老爸,而不是自己的二叔。 厉淘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让厉祎铭着实为难。 「好了,你先回去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再商量这件事儿,嗯?」 厉祎铭抬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软软的头髮,样子异常和煦,看的厉淘淘越发肯定要让自己过继到自己二叔的名下。 「好,不过你要和我拉钩钩!」 厉淘淘怕厉祎铭以后会反悔,刚刚他没有签字据,这会儿,他一定要和自己的二叔拉钩钩,防止他会反悔。 「好,二叔和你拉钩钩!」 厉祎铭不像厉祁深那么臭屁,温润的笑着,而后伸出手,准备和厉淘淘拉钩钩。 「你们在干什么?」 厉祁深穿着简约不失身份的白衣黑裤,身材笔挺如同男模般,逆着窗棂投下的日光,走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大哥走过来,厉祎铭原本半曲着的身体,挺拔的站直。 要说基因这种东西,真就是强大,厉祁深和厉祎铭兄弟二人,明明是不同类型风格的人,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两个人浑身上下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优雅矜贵气质,和与众不同的气度。 「哥,你回来了?」 不同于厉祎铭此刻淡然从容的姿态,厉淘淘小嘴巴撅的老高,刚刚好不容易消弭了些的惆怅,因为自己老爸的出现,又翻涌了起来。 多少次,他都在对比自己老爸,和自己同学的老爸,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其他同学的老爸都那么好,自己老爸就这么臭屁? 冷着个脸说话就不算了,还动不动就和自己摆出来一副拽的和二五八万的样子,天知道,他真的好希望自己的二叔是自己的老爸,这样,自己也能和同龄的同学一样,围着自己老爸骑大马,让他带自己登山潜水。 目光随意瞥了一眼蜷缩的像个小鸵鸟似的儿子,厉祁深再看向厉祎铭时,冷铸的脸,如秀挺的山峰般,每一处稜角深刻,凌厉可辨。 「他怎么样?」 「没什么事儿,吊水或者吃药就好!」 「那你去开药吧!」 「嗯!」厉祎铭点了点头儿。 刚转身,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又回过身,看向厉祁深。 「对了,哥,淘淘为什么会生病,你知道原因吗?」 厉祎铭没有直接说厉淘淘是因为早恋的事情生病,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问厉祁深。 毕竟小孩子小小年纪就搞出来事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一声,不然以后孩子酿成大祸,后果就不堪设想。 厉祎铭这么问,厉祁深一下子就瞭然了他话的意思。 不出他猜测的意外,自己儿子这个混小子,已经把他自己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的事情,说给了厉祎铭听。 掀了掀眼皮,他再开腔说话时,语气低缓却透着深邃的磁性—— 「另外再开一盒管心绞痛的药过来!」 厉祎铭:「……」 ———————————————————————————————————————————————————— 乔慕晚下了班回来,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小桃子转学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还发烧感冒了,她着急的不行。 没有换下身上的工作装,就到了小傢伙的卧室里,嘘寒问暖了起来。 「淘淘,你怎么样了?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嘴上说着对小傢伙关心的话,但是乔慕晚内心其实是非常生气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一套,竟然还学跳喷水池那一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做父母的教子无方,上樑不正下樑歪才惹出来这样的事情。 「妈咪!」 厉淘淘这会儿正委屈着呢,见乔慕晚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怀中,跟着,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全部的支撑会就此瓦解。 「妈咪,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好痛啊,痛的无法唿吸了!小桃子走了,我觉得我的心都跟着她走了啊!妈咪,你能理解我心里所想吗?」 厉淘淘觉得自己老爸不理解自己就算了,但是自己的妈咪一定理解自己。 自己妈咪这么温柔善良,一定不会像自己老爸那样迂腐不堪。 小傢伙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贴和在乔慕晚的怀中,让她着实心疼。 「好了,别哭了!」 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小傢伙太小,才五岁大。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狠狠说他一顿,但是这会儿他哭得这么伤心,她狠不下心说他,只得尽可能的压低声音。 「妈咪,我也不想哭,只是……只是我心里好累啊,好痛啊,我觉得我都无法唿吸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0章:偏偏对疯丫头有好感(已修改,6千字) 姚文莉在舒泽的病房里加了一张chuang,她受伤的事情被白伊颂知道,就没有瞒得住姚家人。 姚文莉在医院入住第二天的晚上,姚家人就差不多来齐了,带着营养品,前来慰问。 姚文莉没有拿自己的伤当回事儿,但是别人都这般关心自己,她心里暖融融的。 在一众姚家人的身影里找寻姚芊芊的声音,姚文莉没有她的存在,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一抹受伤。 说来,弄伤自己的人是姚芊芊,对比其他人而言,最应该来看自己的人,就应该是她了,不想,她对自己还真就是狠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 心里的委屈被无限放大,她搁置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的握紧起来。 不似姚家上了年纪的几位老人,白伊颂发现姚文莉心不在焉,挑了下眉梢。 从姚文莉刚才在人堆里四处寻找,她就发现了问题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她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病房里诸多姚家的长辈在,姚文莉身为晚辈被慰问着,挺不得劲儿的,就打了电话给舒蔓,问问舒蔓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话,来医院这边,带这些长辈出去吃口饭。 知晓是来招待长辈,舒蔓再忙,也应允了下来。 不过她从公司赶来医院这边有一段时间,就找了厉祎铭,让厉祎铭前来代替自己暂时招待一下这些长辈。 姚文莉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厉祎铭就来了病房这边。 姚家曾经和厉家有过几单合同往来,姚家人自是认得厉祎铭。 对于厉祎铭,无人不夸赞,都说舒蔓好福气,交了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 「这大嫂说得对,可不是么,这要是我家芊芊也能交往一个像祎铭这样优秀的男人,我晚上睡觉都得在笑。」 范淑华说这话本是无心,偏偏听进姚文莉的耳朵里,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二婶娘,芊芊……喜欢祎铭这样的男人?」 她试探性的问,却得到了范淑华的笑声。 「祎铭这么优秀,哪个女孩子能不喜欢啊?」 一听这话,姚文莉下意识的沉了沉目光,思绪不知道陷入何处…… 原来,芊芊也喜欢厉祎铭…… 姚文莉突然不接话,连神情都变幻,在场的人,都向她看去。 像是意识到些什么,范淑华干笑着。 「文莉啊,你这是不是怕我家芊芊把祎铭从你家蔓蔓手里抢走了啊?你放心吧,这祎铭的心长在你家蔓蔓的身上,谁也抢不走!」 姚文莉也知道自己变化的神情惹人遐想,赶忙收拢回思绪,不自然的笑。 「我没这么想,蔓蔓和祎铭的感情很好。」 「嗳,你这没乱想就行。」 不同于范淑华稍纵即逝的多想,厉祎铭漫不经心的睨看姚文莉,眼底不禁浮现怀疑。 厉祎铭如是,白伊颂也是如此。 有了上一次姚文莉从姚芊芊房间里哭着出来一事儿影响,她把时间联繫到刚刚发生的一幕,眉梢微微上挑。 自己的这个姨母,对姚芊芊这个侄女……似乎挺特别…… ———————————————————————————————————————————————————— 舒蔓来了医院这边,带着一众人去附近的饭店包间吃饭。 期间,舒蔓想要点水煮鱼,白伊颂却改让她点了炖母鸡的鸡汤。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自己个也清楚,多吃一些有营养的!」 舒蔓不清楚白伊颂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怔忡之际,白伊颂又点了几个有助于孕妇身体和胎儿发育的菜式。 吃过了饭,待众人离开,舒蔓安顿好姚文莉和舒泽母子,又往公司那边折回。 有厉氏这个名号,前来合作的人和企业越来越多,要不是今天是自己母亲打电话过来是姚家人过来,让她来招待一下,她铁定是不会离开公司的。 暂时让助理替自己处理棘手的文件,舒蔓只需要再回公司处理几个盖章签字的事情就算是忙完了今天的工作。 坐在去公司的车上,舒蔓想到白伊颂今天点的那些补品类的菜式,不解的开腔—— 「华佗,你说,我表姐她今天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点那些滋补的菜做什么?最关键那些东西还不是补老年人身体的。」 白伊颂点的有鸡汤、雪蛤、燕窝等东西,平日里,舒蔓虽然对饮食方面不怎么上心,但是老年人毕竟适合吃清淡的滋补菜式,根本就不会是这类补血类的菜式,越想,她越是不解。 厉祎铭知晓白伊颂会点这些菜因为什么,之前他没有否认关于舒蔓怀孕的事情,白伊颂自然会觉得舒蔓就是怀孕了。 「既然点了就有点了的好处,伊颂可能是觉得你最近工作太累,就想给你补补身体。」 厉祎铭这么说,舒蔓的疑虑逐渐散开。 半晌,她嘴角掀动。 「其实,她对我真的很好。」 最开始对白伊颂有敌意不假,甚至,她还说过刻薄的话针对她,现在想来,自己真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厉祎铭没有否认,「你对她也不差。」 「我都从她手里把你给抢过来了,我对她还不差?」 想到要是没有自己横空出现一事儿,指不定这会儿厉祎铭就是白伊颂的了。 舒蔓动不动就把自己和白伊颂联繫在一起,厉祎铭挺无奈的。 「就算是没有你抢走我,我和她之间也不可能!」 「为什么啊?她那么优秀,家世还好!」 对于白伊颂而言,舒蔓觉得自己太差劲儿了,连她自己都不堪对比。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自身条件优秀不代表能入的了我的眼。」 「什么意思?」 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优秀、优雅的女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更是对这样的女人心有歆慕之情,厉祎铭怎么会不把白伊颂放在自己眼里呢? 厉祎铭无奈的冷嗤了一声。 「我有受虐倾向,偏偏就对这样的疯丫头有好感!」 舒蔓:「……」 ———————————————————————————————————————————————————— 舒蔓在客厅那里办公,快要做完工作的最后一项工作,她让厉祎铭去卧室的衣柜里,拿自己换洗的衣物给自己。 厉祎铭比舒蔓先忙完工作,整理好手上的病歷,他趿着拖鞋,去了卧室那边。 按照舒蔓说得,厉祎铭在衣橱最下层那里去找换洗的睡衣。 拉开衣橱门,在最下面那层寻找时,他视线不经意间一瞥,看到了一个包装格外精美的盒子。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伸出手去拿。 待他看到包装盒上面,用醒目的英文写着「glory-quest」,他下意识的挑起了眉梢。 ———————————————————————————————————————————————————— 厉祎铭再折回客厅,舒蔓见他没有拿自己换洗的衣物出来,撇着不羁的眉梢。 「我换洗的衣服呢?」 厉祎铭没有吭声,微微掀了掀眼皮,用一双冷沉的眸,不动声色的看向舒蔓。 舒蔓被这样的目光看得莫名发虚,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指。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闪烁了一下眼神儿,在厉祎铭无声的注视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明明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是偏偏厉祎铭用这样的眼神儿看自己,她觉得异常别扭,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儿,被他抓住了小尾巴一样。 一再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厉祎铭,她扬了扬下颌。 「你别不说话,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衣服呢?别告诉我你去卧室磨蹭这么久,忘了拿我换洗的衣物出来?」 「glory-quest!」 厉祎铭突然开口,特有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就像是珍藏了多年的红酒般甘醇的念着这两个单词。 「这是日-本的一个情-趣用品生产品牌!」 说着话,他将手里拿着的盒子举高,跟着把没有什么针对性的目光,却格外灼热的视线落在舒蔓的脸上。 「打算和我来点儿新花样儿?嗯?」 这个小女人羞赧不假,但是在那种事情上,一旦被自己打开了yu-wang的大门,她就会变得格外疯狂,这一次,这个小女人,又拿了情-趣用品来挑衅自己,他还真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照着把自己精力榨干了来的。 舒蔓被厉祎铭的话问得红了脸颊。 说来,她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自己当时怎么就头昏脑涨的买了这种东西回来。 感觉房间里压根就没有地方让自己闪躲,她捏紧手指,故作淡然的去看厉祎铭。 「不是买给我们两个人的。」 她否认,哪怕眼底有不敢盯着厉祎铭看的目光在闪烁,也强迫自己去看这个男人。 「你不是说你哥那方面不行么?我听论坛上有人说女人用点儿花样儿,能提高男人的xing需求,乔慕晚是我好闺蜜,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好闺蜜过得不xing福!」 简而言之,她就是给厉祁深和乔慕晚买的东西,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舒蔓把责任推卸,厉祎铭淡笑了下。 「买给我哥和我嫂子,你至于买两件同款么?」 舒蔓:「……」 舒蔓这下子无从辩解,确实,她在付款那会儿,把原本的一件商品,鬼使神差的填了一个加号,改成了两件。 看原本叽叽喳喳和自己辩解的舒蔓,这会儿不语,埋低着小脑袋,一副犯了错误小孩子的怯怯样儿,厉祎铭眼底不自觉的圈出淡淡的涟漪。 「觉得我最近冷落你了?」 厉祎铭问着,抬起手,拿修长的手指去打开上面的一层包装盒。 舒蔓见厉祎铭去打开包装,瞪大眼的同时,心脏都提高了嗓子眼。 「你别……」 她心跳加速,莫名的有种心慌意乱感…… 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在勾-引这个男人! 舒蔓出声制止厉祎铭,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夺他手里的东西,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就那样脸红的看着厉祎铭雅致骨骼的手指,拿开外包装,然后用修长的指,在指尖儿上面,勾着极度单薄的布料…… 火红色丝织的蕾-丝布料,薄而轻盈,从上到底,是深v领款,搭配着一双红的像燃烧火焰般的红色-丝-袜和就一小块布料的丁-字-裤,就像是妖精诱人犯罪的眼眸,张扬而炙热、热情而奔放…… 怎么看了去,都让人莫名的口干舌燥、耳红心跳。 确定确实是情趣内衣,厉祎铭难得邪痞的笑了起来,连看舒蔓的目光,都透着几分坏坏的涟漪…… 「你确定是想帮我哥,而不是想和我玩情-趣?」 厉祎铭挑眉问着,声音因为这样极具挑-逗性的情-趣用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一时间眸色瑰丽莫变,连带着嗓音,都不自觉的黯哑低沉下来,透着明显的隐忍。 「……我没!」 舒蔓心虚的反驳,如果她一早知道自己没脑子的买了这样羞人的东西,是让厉祎铭来耻笑的,她收到包裹那会儿,就会直接就会扔掉的,省得自己这会儿脸颊发烫,以至于这样窘迫不堪的在厉祎铭的面前无地自容。 「我还要把东西送给你嫂子,你把东西给我,别弄脏了!」 舒蔓还在否认,站起身去厉祎铭那里夺那件可耻的情-趣-内-衣。 厉祎铭见舒蔓来和自己抢东西,举高了手。 「你……」 在身高上面不占据优势的舒蔓,根本就抢不到厉祎铭手里的东西。 「厉祎铭,你别再和我闹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上班呢,我要去洗澡了!」 越想,舒蔓越是扼腕的厉害,自己当时怎么就脑抽了,没有顾忌后果…… 厉祎铭稳如山一样纹丝不动,任由舒蔓像是个跳梁的小丑一样和自己抢手里的东西。 「什么时候买的?背着我多久了?」 他没有打开过她的衣橱,压根不知道这个小女人藏着这样的东西在她的衣橱里。 「你管我什么时候买的?」 舒蔓抢不到厉祎铭手里的情-趣-内-衣,气得直跳脚,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焦躁了起来。 厉祎铭没有因为舒蔓的话而浮现恼意,他风情的淡笑着。 「我看不是新包装了,之前试过?」 舒蔓:「……」 一听这话,舒蔓的脖颈和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她之前因为新奇的关系,有打开这个包装,不过她压根就没有试穿过,这会儿被厉祎铭询问,她又羞又恼。 「我没有!」 舒蔓越发的焦躁起来,身体都莫名的发热,感觉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 「你把东西给我,那是我送给慕小晚的东西,我怎么能试穿过?」 厉祎铭挑了下眉梢,一双淬染上了墨一样幽深的眸,带着怀疑,落在舒蔓的脸上。 被厉祎铭的目光看得格外难为情,尤其是他眼神儿带着某种qing-yu被燃烧起来的灼热温度,像是吞噬人的豹子,舒蔓下意识的咽着唾液。 厉祎铭盯着眼前面颊透着羞赧红晕的小女人,拿捏手指中衣料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头昏脑涨间,他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浮现舒蔓在自己面前,把这件情-趣内-衣穿在身上的样子。 察觉到了厉祎铭的眸变了的越发深沉,连带着眼神儿特别有攻击性,舒蔓抿紧唇瓣,把两个人放在身后的小手,都搅成了麻花状儿。 「你把东西还我吧!」 她又一次强调。 「既然没试穿过,穿上给我看看!」 舒蔓:「……」 舒蔓直皱眉,「你别闹了行不行?已经很晚了,把东西给我!」 明明买这件情-趣-内-衣的人是自己,偏偏这会儿最矫情的那个人也是自己。 想到自己都已经和厉祎铭有肌肤之亲了,居然还会这么不好意思,她都觉得自己矛盾的不行。 「不急!」 厉祎铭不紧不慢的说着话,跟着扯过舒蔓的手腕握在掌心,一边饶有兴致的盯着舒蔓的脸上表情变化,他笑着伸出手去抚弄她的头髮。 「都买回来了,不打算让我看看?」 他在笑,温润的面容里透着几分风情的涟漪,一张深刻五官的俊颜,这会儿格外赏心悦目。 舒蔓急的手心里冒汗。 「我都说了不是买给我自己的,你能不能不强迫我?」 「不是两件?」 「都是给慕小晚的,和我没关系!」 「无妨,这件你先穿着,回头你再去给她买一件!」 舒蔓:「……」 舒蔓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回嘴的话,羞恼的五官都拧在一起了。 「我不穿!」 她义正言辞的拒绝! 「那我替你穿!」 舒蔓:「……」 #已屏蔽# 舒蔓不肯换,偏偏厉祎铭不疾不徐,按捺着心思哄着这个小女人。 舒蔓被撩的浑身像是沉浮在热浪里,小腹处绕开积水一般的膨胀感,以至于身体不断的发软。 唿吸变得急促起来,不自知的旖旎低吟,溢出她的喉咙…… 厉祎铭听到舒蔓的声音,更紧的you惑着她。 「蔓蔓……」 他附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的唤着她,游弋的手不停,搞得舒蔓思绪不断软融下来…… #已屏蔽# 到最后,终究是没有抵抗住这样身体本真的渴望,舒蔓凌乱的思绪,从嗓音间溢出无限旖旎的娇哼…… 「嗯……我穿……」 ———————————————————————————————————————————————————— 舒蔓不好意思在厉祎铭的面前换这样的情-趣-内-衣,想去卧室换,偏偏她抬脚进卧室,厉祎铭就跟着进来,他想看她换衣服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进来干什么?」 她瞪了他一眼,目光里还带着羞怯的恼意。 厉祎铭无所谓舒蔓如何瞪着自己,抬起手,就着还有些没有干涸水渍的手指,在舒蔓耳垂和脖颈处游弋……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1章:我等你回来(已修改,8千字) 厉祎铭无所谓舒蔓如何瞪着自己,抬起手,就着还有些没有干涸水渍的手指,在舒蔓耳垂和脖颈处游弋…… 感受指腹下,羊脂般滑腻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珍珠,他笑的无限风情。 「看你换!」 舒蔓:「……」 「反正你全身上下,没有我没看过的地方,不需要害羞!」 舒蔓也不想害羞,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自然是不可能不做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些小女人的别扭在作祟,让她带着朦胧般欲拒还迎的姿态。 「不行,你出去。」 她似怨怼的口吻开腔,「要不就我去洗浴间换!」 说着,舒蔓拿着东西就要出门。 眼见着舒蔓娇俏的身影,在自己的身边走过,手里拿着那件内-衣去了洗浴间,厉祎铭长臂一伸,扯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了门板上。 房间开着灯,厉祎铭居高临下俯视眼仁里有些许惶恐的小女人,嘴角不着痕迹的勾着一抹笑,纹路很浅,却异常迷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龌龊的关系,他的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来舒蔓穿了这套内-衣的样子。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身材很好,可以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没有任何的瑕疵可言。 想到这样的身材,穿着这样勾人魂魄的nei-衣,完美无瑕疵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腹部涌现烈焰般炙热的浪潮…… 「在这换,你要是羞,我不看就是了!」 厉祎铭说得认真,可是……他不看,她却忽视不掉他的存在。 只有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自己换这样羞耻的衣服,就会有被监视的感觉,她实在是厚不起这个脸皮。 「你就出去待五分钟,我都说了换给你看,还能说话不算话了么?」 两个人较劲儿,对峙了好一会儿,厉祎铭盯着这个小女人不会给自己玩花样儿的认真眼眸,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三分钟,三分钟后,你不出来,我就进来。」 说着,厉祎铭又定定的瞅了一样舒蔓手里的nei-衣,抬脚出了房间。 ———————————————————————————————————————————————————— 舒蔓手里握着轻盈的蕾-丝-内-衣,一再咬紧唇瓣,一种自己自食恶果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大耳光,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闹得抽风的多买了这样的东西回来。 磨磨蹭蹭了有一分钟,一分钟的心理斗争过后,她换好了让她咋舌的内-衣。 不知道自己穿这身内-衣出去以后,会面对些什么,也不知道厉祎铭了自己穿这身内-衣,会是怎样的表情,她两个小手都紧张的捏在了一起。 她没敢照试衣镜看自己穿上这身内-衣会是什么样子,单单只看到这件内-衣,就足够让自己口干舌燥了,她不确定自己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会不会羞耻的去撞墙。 带着紧张、不安、忐忑,还有未知,她死死的捏住手指,最后,拿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出了房间。 厉祎铭在客厅不断的踱步,偶尔拿过来茶几上面的水杯喝一口水,从不会有这样一刻会让他觉得难耐,难耐到满心期待,期待让自己惊艷的那一刻的发生。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看到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舒蔓还没有出来,他有些急不可耐,抬脚就准备去敲卧室的门。 不等走到门口,他顿住了准备敲门的东西。 想到舒蔓害羞的神情,自己催她会少了一些娇态的美感,他扯动嘴角笑了笑。 相比较把舒蔓这个时而张牙舞爪,时而羞赧青涩的疯丫头逼的赶鸭子上架,他更想看舒蔓精神分裂,整个矛盾的样子。 收回手,他慢条斯理的倚在门口边,等舒蔓这个被逼的不得不乖乖就范的小豹子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竖着的耳朵,听到了房间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嘴角原本就勾着的那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放肆的荡漾开来…… 舒蔓大义凛然的开了房门,开门的瞬间撞到姿态闲适倚在门口边的厉祎铭,「刷」的一下子红了脸颊。 「你怎么在这里?」 她用突兀的声音质问,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这样单薄布料的东西,再加上自己问的话实在是无厘头,莫名喉头有些发紧的垂了垂眸子。 再敛住刚刚变幻的情绪,她颤抖纤细而绵密的睫毛,舔了舔粉润色泽的唇瓣。 「……我、换好了!」 她声线紧绷,明显是没有准备好的紧张。 相比较舒蔓神情的不自然,厉祎铭的目光就像是钉子一样,直接钉在了她的身上。 纤柔的娇躯上,罩着一件单薄纱织的火红色蕾-丝内-衣,是轻薄而镂空,只有晕圈那里有遮挡以外,周围都是透明的装饰蕾-丝-边。 内-衣下摆,连带着轻盈的薄纱,盖到柳腰下面一寸的位置,将藏匿在里面的一片风光,欲遮不住,带着让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美感和神秘。 寻着无限神秘的地带看去,是一条只有零星半点儿布料遮掩的透-明丁-字-裤。 着实薄的布料,根本就什么也遮掩不住,隐约间,似乎有黑幽沿着红色布料边缘蔓延,致命的吸引人的目光。 莹润的双腿本就白-皙而纤凝,这会儿罩上了一双到腿部的火红色丝-袜,末端还绣着蕾-丝花边。 露出大腿处一小节的肌肤,使得在红色-丝-袜衬托下的那一节肌肤,更是白的胜雪,姿态清纯又热情的杂糅在一起。 要命的内-衣本就足够要让厉祎铭变得不理智,这会儿穿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更是让他的眸,恨不得像火龙一样喷火。 嘴角漾开迷离的笑意,他眸色变得越发的晦暗,如墨般漆黑。 长臂一把勾住舒蔓的腰肢,本就贲张物什,这下子,直接成了困兽,好像洪水开闸一样,让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直接以本能的方式,抵住了舒蔓。 舒蔓:「……」 感受到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东西碰了自己,舒蔓敏-感的绷紧了自己的神经。 这还未完,单薄布料的关系,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分泌出来的羞耻。 「小妖精,你是打算要我的命了?」 厉祎铭黯哑的嗓音,在舒蔓的耳边扩散开…… #已屏蔽# 厉祎铭的气息在缭绕,舒蔓逐渐放开了自己,让自己原本紧绷绷的身体,渐渐的变软起来。 在厉祎铭转过舒蔓的身体,从正面扣住她的腰肢时,舒蔓抬起手,一把就勾住了他的脖颈。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乎是一个眼神儿的交流过后,两个人就炙热的准备拥吻在一起…… 「铃铃铃……」 不合时宜的手机响铃传来,让准备亲吻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僵硬住了动作。 ————————————————————————————————————————————————————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藤家的藤少延,说是自己的奶奶藤肖兰芬突然心脏病,要他这个心外科手术的医生,赶紧来医院这边抢救。 藤肖兰芬是厉老太太肖百惠的亲姑妈,当年藤肖兰芬不顾及家里与她的决裂,毅然决然的选择嫁给了藤少延的爷爷,做了藤少延父亲藤嘉闻的后妈,这其中发生了诸多的事情。 厉祎铭是藤少延的二表哥,藤家和厉家两家人的关系,走得很近近的,就算是他和藤少延之间没有血缘的联繫,但是那个住院的藤肖兰芬可是他的姑奶奶,这是有血缘联繫的很亲近的关系,来医院这边抢救自己的姑奶奶,他责无旁贷。 刚刚两个年轻人的激情被打断,舒蔓披上外套,下了楼,送厉祎铭。 夜幕降临了下来,小区的路灯那里,已经有晕黄的灯光照耀行走的小路。 舒蔓下了台阶,她本就娇俏的小身影,被路灯的灯光拉长。 厉祎铭再三嘱咐舒蔓睡觉要盖被子,别总熬夜玩手机等一系列平常的事宜。 听这个男人这样面面俱到的替自己着想,舒蔓心里暖融融的。 「嗯嗯!」 她点了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厉祎铭挽着嘴角,淡笑了下,伸过手,把舒蔓的小手在自己掌心里裹紧。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干热,沉稳有力的温暖了自己,舒蔓浅笑了下,把鬓角垂落的髮丝,往耳后别了别。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你就放心的去抢救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舒蔓知道厉祎铭是在担心自己可能照顾不好自己,她对他莞尔,拿出来一副似乎听腻了他的话的样子,再三强调。 厉祎铭不肯就这么放开舒蔓,紧了紧握着她小手的力道,深邃的目光盯着她被灯光镀化上了一层薄薄莹黄色的玉白面颊,沉着嗓音出声—— 「我今天晚上要是没有回来,你欠我的,明天晚上补上!」 舒蔓:「……」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就是不死心,舒蔓抿了抿唇后,红着脸,点头。 「嗯!」 她点了点头儿,然后学着他握住自己小手的样子,把他的手也握紧在自己的掌心里。 「你自己也照顾好你自己,抢救完了,记得吃饭,如果能休息,就找个地方休息!还有……自己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舒蔓如此考虑周全的叮嘱自己,厉祎铭笑的迷人。 「嗯!」 他点头儿应声应了声,实在是不舍两个人的独处时间,他又握着舒蔓的小手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晚上有些凉,去上楼吧!」 「你先走,我再上去。」 「你先上去,我再离开。」 两个人谁也不放心谁,对视了差不多有五秒钟,舒蔓突然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实在是轻盈的一个吻,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剎那间就过了。 舒蔓再支起身体,烧红了脖颈的肌肤。 「那我先上去了,我等你到十二点,十二点以后,你要是还没有回来,我就休息。」 又恋恋不捨的瞅了厉祎铭一眼,舒蔓才转身,上楼。 ———————————————————————————————————————————————————— 厉祎铭离开,舒蔓百无聊赖。 拿出笔记本电脑,在视频客户端上找着近期大火的电视剧,准备来看看,一是来打发打发时间,不至于让自己过得这么无聊;二来,看电视剧真的很耗费时间,让自己不至于觉得等厉祎铭回来时漫长的。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舒蔓盯着电脑屏幕到眼皮打架。 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石英钟,发现现在才十点多一点,嘆息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因为厉祎铭的不在而如此的无聊,以至于自己觉得厉祎铭以后的这半个多小时,过得像是半个世纪一般。 待得着实无聊,舒蔓恍恍惚惚,把电脑给关机,然后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往自己的房间里折回。 没有厉祎铭在,枕头也不在,舒蔓不想刷微博,不想刷朋友圈,就呆呆的坐在化妆镜的前面,发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有些发酸,她眉目流转,视线一下子就看到了被自己丢在chuang边的那件火红色的内-衣。 本能的回过头儿去,看到那样的内-衣,自己又不自觉的红了脸。 明明自己都是有xing生活的人了,偏偏还有放不开的一面儿。 站起身,她鬼使神差的往chuang边那里走去。 拿过了单薄布料的一角,她把蕾丝的花边,绕在自己的指尖儿处。 感受轻盈的触感,像是丝绸般染指,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厉祎铭和自己在一起的场景。 想着想着,脸颊又一次滚烫了起来。 待意识到自己竟然脑抽的去想那样的事情,暗自骂自己一句。 「舒蔓,你是有多ji-寞!」 咕哝了一句,舒蔓准备把手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拉开衣橱,她瞥见了自己前不久一起买回来的睡裙,自己还没有拆开看,她拿过来,解开外包装。 舒蔓一向都喜欢红色那样热情奔放,一如她性格的睡裙,这次也是一样,又是一款深v领的火红色睡裙,丝绸的面料。 把睡裙试穿上,还不等自己去找镜子看,突然自家公寓的门,被人打开。 舒蔓公寓这边,她之前有和乔慕晚在一起住,不过乔慕晚和厉祁深在一起以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回来过了,听到自己公寓的门被人打开,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厉祎铭回来了。 本来,她以为藤肖兰芬的手术会很棘手,至少,得下半夜,厉祎铭才会有回来的可能,不想这会儿就回来了,她当即兴奋的不行,以至于都没有换下自己身上这款暴露大片凝白肌肤的睡裙,就出了房间。 ———————————————————————————————————————————————————— 乔慕晚上了楼,藤肖兰芬突然心脏病住了医院,厉祁深要赶去医院那边。 她和厉祁深住在一起的水榭那边,是宽敞的大别墅,平日里厉祁深在的时候,家里雇的保姆就会偷懒,不在这边值班。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藤家老太太突然情况,谁都始料未及,她没有打扰张婶,让张婶来水榭这边陪自己,就听从厉祁深的建议,被他送来自己好闺蜜舒蔓的公寓这边。 乔慕晚之间因为和前夫关系不和的关系,有和舒蔓在一起住,她自然有舒蔓家的门钥匙,所以也就没有让舒蔓开门,她自己拿出钥匙开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回来这边的原因,开了玄关处的灯,她一进屋,当即就察觉出来了舒蔓家里,有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似乎是有男人入住过的气息。 乔慕晚换了拖鞋,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客厅,一抬眼就看到阳台晒衣挂那里,挂着男士的衬衫和休闲裤。 果然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怀疑错,舒蔓果然是带了男人回来这边。 想到厉祎铭,她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厉家的老大好上了,自己的好闺蜜和厉家的老二好上了,两个好闺蜜把兄弟两个都据为己有,这样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赶巧事情,竟然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说来,舒蔓这个小妮子瞒着自己瞒的还真就是严严实实,要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在医院陪感冒生病的厉祁深,厉祁深有让自己去厉祎铭的办公室里拿苹果给他,她还真就是不知道两个人搞在了一起的事情。 想到厉祎铭摆在办公室上面舒蔓的那张照片,她莞尔浅笑。 「死华佗,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慕小晚?」 舒蔓不等把「我」字说出来,看到出现在客厅那里的乔慕晚,顿住话,微微瞪大眼,神情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乔慕晚目光扫了一眼向来穿着火爆的舒蔓,看她深v领的红色绸缎面料吊-带睡裙,把衣料下根本就藏匿不住的诱-人身材曲线,那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她有些怔愣。 舒蔓看乔慕晚打量自己的目光变得不对劲儿,她也惊觉自己的穿着实在是太过暴-露了。 被同性看到这样性-感的自己,舒蔓脸颊有些发烫,微拧了下细眉,赶忙回到卧室里,捞了一件外套披上。 再出来时,舒蔓上身吸睛的沟壑被掩饰住了一些,但丝毫不影响她坚-挺的玲珑,依旧诱-人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慕小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舒蔓拢了拢自己头髮,脸颊还是有些红的坐在了沙发那里。 说来还真就是尴尬,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似乎有好久都没有回来这边了,她都已经把她的东西差不多拿走了,这会儿突然回来,还回来的让自己这么措手不及,莫名的心虚起来。 本来她以为是厉祎铭回来了这边,不想居然是乔慕晚来自己这边。 还把自己今天本来要穿给厉祎铭的睡裙,被她给瞧了去。 最重要的是,自己刚刚那一句「死华佗」,根本就不是有嘴能说的清楚的。 要知道,以往都是自己痞痞的逗乔慕晚,这次,也是第一次,舒蔓觉得自己在乔慕晚的面前,无地遁形。 看舒蔓不自然的神情,透着红润,乔慕晚忍不住想要打趣她。 「我说蔓蔓,你交了男朋友以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且不说你的穿着,你居然给男人洗衣服,还把男人领回来家里,你……啧啧……」 乔慕晚一时间想不到哪个词去形容舒蔓,在大脑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后,她索性坐直了身体,调笑的口吻说话。 「你说吧,你到底交往了谁?怎么这么神秘?」 其实乔慕晚知道舒蔓交往的对象就是厉祎铭,而且听她刚刚那一句「死华佗」,她也能听得出舒蔓交往的男人,是一个济世救人的医生。 「……哪有啊?」 舒蔓被乔慕晚的话问的心虚,目光闪躲了起来。 有些不想正面回答乔慕晚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承认她和厉祁深在交往的事情,说出来,总是有一种自己会被乔慕晚调笑的感觉。 她一向都取笑别人,不想自己也有小把柄儿落在别人的手里,哪怕是乔慕晚,这个自己最好的好闺蜜,她也准备往死里瞒着。 舒蔓在乔慕晚面前虚晃一枪,然后站起身,去阳台那里把厉祎铭的衣裤都摘下来。 「我没有给男人洗衣裤,这是我弟弟小泽的衣服,我帮我弟弟洗的而已!」 舒蔓闪烁其词着,她并不想让乔慕晚知道,自己把她未婚夫的弟弟给泡了,不然按照辈分,她还得唤她一声「嫂子」。 舒蔓否定,乔慕晚不禁失笑。 这个小妮子平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偶尔被人抓住了小尾巴,竟然会害羞,还一副瞒天过海的样子。 要是之前没有在厉祎铭的办公室里见到这个疯丫头的照片,她可能不会多想些什么,但是现如今事情都已经暴露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怀疑,这个疯丫头,就是和厉祁深,自己未来的小叔子在交往。 「现在都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弟弟了?你的华佗知道你这样吗?」 因为乔慕晚的话,舒蔓的脸红的更甚,忍不住回他。 「我说慕小晚,你和你家的深哥在一起好好的,平白无故来我这边做什么,专门想挖苦我吗?」 「嗯,算是吧!」 舒蔓:「……」 「我是过来这边和你讨个辈分,让你叫我一声『嫂子』的!」 乔慕晚的话一说,舒蔓怔忪了下,随即,一下子就明白了乔慕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她对乔慕晚的隐瞒不起作用,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岔开话题就可以的。 「他说的?」 她质问,挑着眉梢。 「是你自己暴-露的!」 乔慕晚将手搭成塔状的垫在下颌处,拿下巴指了指茶几那里。 舒蔓顺着乔慕晚下巴所指那里看去,一时间懊悔的拍脑门。 「那些都是医院的病例,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主治医师厉祎铭,我说蔓蔓,你自己都不知道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还反过来怪你的华佗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了!」 被乔慕晚揶揄着,舒蔓的脖颈和耳根子都跟着发烫起来。 乔慕晚还在打趣舒蔓,舒蔓却别扭的不想给她说一句话。 本以为自己把自己和厉祎铭的关系掩藏的很好,不想还是暴-露了。 好闺蜜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话忍不住多说了些,尤其是舒蔓和厉祁深来往的事情被曝光,两个人聊的话,越来越多。 「你可别再笑我了!」 洗完澡,舒蔓看着拿着车厘子在吃的乔慕晚打趣自己,她撅着嘴,脸上火急火燎的红。 之前都是她打趣她和厉祁深,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打趣自己。 乔慕晚没有说话,一边丢车厘子到自己的嘴巴里,一边笑。 「好了,你别笑了,你还没有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边了呢?怎么,你家深哥不要你了?」 「没,他今天有事儿,不回水榭那边,然后张婶今天也不在水榭那边,就把我送这边来和你住一晚!」 乔慕晚轻描淡写的说着,没有厉祁深,她觉得她自己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没有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入睡,她始终心里不踏实。 「哦,对了,不出意外,你的华佗今晚也回不来了!」 她知道肖百惠是藤家老夫人的亲侄女,藤家老夫人突发心梗住院,厉祁深都去了那边,厉祎铭自然也会去的,再加上厉祎铭还是医生,指不定更需要厉祎铭的帮忙。 舒蔓知道厉祎铭要抢救人,能猜得到他回不来,下意识的拧眉。 见舒蔓拧眉,似乎是不解的样子,乔慕晚对她也没有隐瞒,就说了厉祁深的姑奶奶突发了心梗,厉家人都在医院那边陪着,不过没有说厉祁深的姑奶奶就是藤家的老夫人。 乔慕晚理解错了舒蔓皱眉的意思,不过藤家和厉家是什么关系,她没有兴趣知道,也就没有多问。 不过听乔慕晚说藤家老太太的情况很严重,厉祎铭今晚不会回来这边,舒蔓不免心里失落感递增。 但大大咧咧性格的她,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没心没肺的冲着舒蔓笑。 岔开了话题,两个人换了别的话题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2章:去找厉祎铭(已修改,6千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回来这边的原因,开了玄关处的灯,她一进屋,当即就察觉出来了舒蔓家里,有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似乎是有男人入住过的气息。 乔慕晚换了拖鞋,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客厅,一抬眼就看到阳台晒衣挂那里,挂着男士的衬衫和休闲裤。 果然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怀疑错,舒蔓果然是带了男人回来这边。 想到厉祎铭,她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厉家的老大好上了,自己的好闺蜜和厉家的老二好上了,两个好闺蜜把兄弟两个都据为己有,这样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赶巧事情,竟然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说来,舒蔓这个小妮子瞒着自己瞒的还真就是严严实实,要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在医院陪感冒生病的厉祁深,厉祁深有让自己去厉祎铭的办公室里拿苹果给他,她还真就是不知道两个人搞在了一起的事情。 想到厉祎铭摆在办公室上面舒蔓的那张照片,她莞尔浅笑。 「死华佗,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慕小晚?」 舒蔓不等把「我」字说出来,看到出现在客厅那里的乔慕晚,顿住话,微微瞪大眼,神情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乔慕晚目光扫了一眼向来穿着火爆的舒蔓,看她深v领的红色绸缎面料吊-带睡裙,把衣料下根本就藏匿不住的诱-人身材曲线,那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她有些怔愣。 舒蔓看乔慕晚打量自己的目光变得不对劲儿,她也惊觉自己的穿着实在是太过暴-露了。 被同性看到这样性-感的自己,舒蔓脸颊有些发烫,微拧了下细眉,赶忙回到卧室里,捞了一件外套披上。 再出来时,舒蔓上身吸睛的沟壑被掩饰住了一些,但丝毫不影响她坚-挺的玲珑,依旧诱-人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慕小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舒蔓拢了拢自己头髮,脸颊还是有些红的坐在了沙发那里。 说来还真就是尴尬,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似乎有好久都没有回来这边了,她都已经把她的东西差不多拿走了,这会儿突然回来,还回来的让自己这么措手不及,莫名的心虚起来。 本来她以为是厉祎铭回来了这边,不想居然是乔慕晚来自己这边。 还把自己今天本来要穿给厉祎铭的睡裙,被她给瞧了去。 最重要的是,自己刚刚那一句「死华佗」,根本就不是有嘴能说的清楚的。 要知道,以往都是自己痞痞的逗乔慕晚,这次,也是第一次,舒蔓觉得自己在乔慕晚的面前,无地遁形。 看舒蔓不自然的神情,透着红润,乔慕晚忍不住想要打趣她。 「我说蔓蔓,你交了男朋友以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且不说你的穿着,你居然给男人洗衣服,还把男人领回来家里,你……啧啧……」 乔慕晚一时间想不到哪个词去形容舒蔓,在大脑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后,她索性坐直了身体,调笑的口吻说话。 「你说吧,你到底交往了谁?怎么这么神秘?」 其实乔慕晚知道舒蔓交往的对象就是厉祎铭,而且听她刚刚那一句「死华佗」,她也能听得出舒蔓交往的男人,是一个济世救人的医生。 「……哪有啊?」 舒蔓被乔慕晚的话问的心虚,目光闪躲了起来。 有些不想正面回答乔慕晚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承认她和厉祁深在交往的事情,说出来,总是有一种自己会被乔慕晚调笑的感觉。 她一向都取笑别人,不想自己也有小把柄儿落在别人的手里,哪怕是乔慕晚,这个自己最好的好闺蜜,她也准备往死里瞒着。 舒蔓在乔慕晚面前虚晃一枪,然后站起身,去阳台那里把厉祎铭的衣裤都摘下来。 「我没有给男人洗衣裤,这是我弟弟小泽的衣服,我帮我弟弟洗的而已!」 舒蔓闪烁其词着,她并不想让乔慕晚知道,自己把她未婚夫的弟弟给泡了,不然按照辈分,她还得唤她一声「嫂子」。 舒蔓否定,乔慕晚不禁失笑。 这个小妮子平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偶尔被人抓住了小尾巴,竟然会害羞,还一副瞒天过海的样子。 要是之前没有在厉祎铭的办公室里见到这个疯丫头的照片,她可能不会多想些什么,但是现如今事情都已经暴露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怀疑,这个疯丫头,就是和厉祁深,自己未来的小叔子在交往。 「现在都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弟弟了?你的华佗知道你这样吗?」 因为乔慕晚的话,舒蔓的脸红的更甚,忍不住回他。 「我说慕小晚,你和你家的深哥在一起好好的,平白无故来我这边做什么,专门想挖苦我吗?」 「嗯,算是吧!」 舒蔓:「……」 「我是过来这边和你讨个辈分,让你叫我一声『嫂子』的!」 乔慕晚的话一说,舒蔓怔忪了下,随即,一下子就明白了乔慕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她对乔慕晚的隐瞒不起作用,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岔开话题就可以的。 「他说的?」 她质问,挑着眉梢。 「是你自己暴-露的!」 乔慕晚将手搭成塔状的垫在下颌处,拿下巴指了指茶几那里。 舒蔓顺着乔慕晚下巴所指那里看去,一时间懊悔的拍脑门。 「那些都是医院的病例,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主治医师厉祎铭,我说蔓蔓,你自己都不知道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还反过来怪你的华佗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了!」 被乔慕晚揶揄着,舒蔓的脖颈和耳根子都跟着发烫起来。 乔慕晚还在打趣舒蔓,舒蔓却别扭的不想给她说一句话。 本以为自己把自己和厉祎铭的关系掩藏的很好,不想还是暴-露了。 好闺蜜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话忍不住多说了些,尤其是舒蔓和厉祁深来往的事情被曝光,两个人聊的话,越来越多。 「你可别再笑我了!」 洗完澡,舒蔓看着拿着车厘子在吃的乔慕晚打趣自己,她撅着嘴,脸上火急火燎的红。 之前都是她打趣她和厉祁深,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打趣自己。 乔慕晚没有说话,一边丢车厘子到自己的嘴巴里,一边笑。 「好了,你别笑了,你还没有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边了呢?怎么,你家深哥不要你了?」 「没,他今天有事儿,不回水榭那边,然后张婶今天也不在水榭那边,就把我送这边来和你住一晚!」 乔慕晚轻描淡写的说着,没有厉祁深,她觉得她自己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没有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入睡,她始终心里不踏实。 「哦,对了,不出意外,你的华佗今晚也回不来了!」 她知道肖百惠是藤家老夫人的亲侄女,藤家老夫人突发心梗住院,厉祁深都去了那边,厉祎铭自然也会去的,再加上厉祎铭还是医生,指不定更需要厉祎铭的帮忙。 舒蔓知道厉祎铭要抢救人,能猜得到他回不来,下意识的拧眉。 见舒蔓拧眉,似乎是不解的样子,乔慕晚对她也没有隐瞒,就说了厉祁深的姑奶奶突发了心梗,厉家人都在医院那边陪着,不过没有说厉祁深的姑奶奶就是藤家的老夫人。 乔慕晚理解错了舒蔓皱眉的意思,不过藤家和厉家是什么关系,她没有兴趣知道,也就没有多问。 不过听乔慕晚说藤家老太太的情况很严重,厉祎铭今晚不会回来这边,舒蔓不免心里失落感递增。 向来性格大大咧咧性格的她,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也不想乔慕晚觉得自己因为一个男人变了性格,就没心没肺的冲着乔慕晚笑。 岔开了话题,两个人换了别的话题聊。 之前两个人就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现在姐妹俩把厉家的兄弟俩都收入了囊中,更是有话可聊。 「我听说厉老夫人人很好啊?你觉得她会喜欢我吗?」 想到那个和自己通话,喜笑颜开的老太太,舒蔓莫名的就觉得喜感,出于本能,对厉老太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格外的有好感。 「嗯,厉老夫人很好,你放心吧,你的嘴巴这么甜,一定会讨她的欢心的!」 乔慕晚羞了舒蔓的鼻子一笑,对她笑。 「这和嘴巴甜有什么关系?你嘴巴还不甜,她不照样喜欢你,我觉得性格更重要一些吧!」 舒蔓倒不在意自己嘴巴甜不甜,相比较而言,她倒是在意厉老太太怎么看待她未来媳妇的性格。 「性格是重要,不过你的性格,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舒蔓和乔慕晚两个人是认识了二十年的好闺蜜,她经歷了舒蔓微自己打抱不平的一件事儿接着另一件事儿,觉得像舒蔓这样爽快又率真的女孩子,不可能不讨喜。 「那家世呢?你知道的,我没有父亲了,母亲也没有什么很可观的收入,还有一个先天性智障的弟弟!」 乔慕晚不是不懂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本身就是一个抱养来的孩子,还是一个有过婚姻的女人,自己就这样都没有被厉家人嫌弃,自然是不觉得舒蔓不被厉家人认同。 「厉家和其他豪门不太一样,我就是一个例子,你知道的,我之前结过婚,还是抱养来的,我这样的出身都没有不被厉家人不认同,你怕什么啊?」 乔慕晚如是说,舒蔓心里的担忧淡了下来。 「你怎么总担心一些不该有的担心,这还真就是不符合你性格!」 相比较而言,乔慕晚觉得会乱想、多寻思的人是自己才对,根本就不是舒蔓这种人该有的性格,不想,交往了男朋友以后,她也变得循规蹈矩了起来,生怕自己会不合厉家人的心意。 「没有啊!」 舒蔓故作轻描淡写,但是眼底却依旧有凝结的担忧。 「我不过是在未雨绸缪罢了,以防因为自己哪方面不够让厉家人满意!」 乔慕晚笑,「说到底,你还是担心和你的华佗不能在一起,是不是?」 舒蔓有些羞,不想理会乔慕晚,白了她一眼。 「你别总说我的事儿,你和你深哥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舒蔓嬉皮笑脸的用手肘怼了乔慕晚一下,样子有些小女人小-痞-子样儿。 「舒大小姐,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乔慕晚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继而拿起茶几上面的水杯,饮了一口水,用这种方式,无视舒蔓的存在。 见乔慕晚不肯理会自己,舒蔓凑近她,继续逗她。 「怎么?你深哥不打算负责吗?他都办了你啊?」 乔慕晚:「……」 「对了,慕小晚,我听华佗说,你家深哥那方面有问题啊?」 她看乔慕晚红光满面的样子,还真就是不相信厉祁深那方面不行。 乔慕晚没有多想,顿住喝水的动作,目光诧异的看向舒蔓,问—— 「谁说的?」 没有过多的语言,简单的三个字,很直接的表情,能看的出来乔慕晚在神情流露间,已经把关于厉祁深那方面到底有没有问题的信息传递给自己了。 敢情这是厉祎铭这个做弟弟的黑他的大哥啊! 舒蔓像是小鼹鼠一般,贼兮兮的笑了。 「没有就好,我不过是问一下,哪里知道你还认真了?」 乔慕晚:「……」 两个人继续聊着,可能是太久没有见的关系,把小时候的事情都聊了一遍。 两个人谈话间,乔慕晚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是厉祁深打来的。 看了眼屏幕上面跳动着「阿深」两个字,乔慕晚笑了,跟着说了句「我先接电话」,然后就站起身,去阳台那边接了电话。 舒蔓看自己的好闺蜜和厉祁深之间通电话,自己好闺蜜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甜蜜,她也莞尔一笑。 将两个小手搭成塔状抵在下颌处,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来厉祎铭的脸。 这会儿厉祁深都已经给乔慕晚打电话,也不知道厉祎铭那个死华佗什么时候能打电话给自己。 过了一分钟左右,乔慕晚挂断电话,从阳台那边折了回来。 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她去拿自己放在衣架上面的外衣。 舒蔓看乔慕晚穿衣服的动作,挑了下眉梢。 「要走了?」 「嗯,他过来接我来了!」 乔慕晚口中的「他」,舒蔓知晓是谁。 「啧啧,这还真就一天都分不开了啊,这都十二点了,还过来接你!」 乔慕晚不语,只是笑了笑。 「本来还打算今晚和你一起睡,看来啊,哎,我这个好姐妹始终不如你的深哥啊!」 舒蔓嘴里说着风凉话,一个人倚在沙发那里,把自己孤苦无依的孤零零样子,无限放大。 不自觉的在心里腹诽厉祎铭,这厉祁深都打电话给乔慕晚了,很显然医院那边已经完成了抢救,藤家的老太太脱离了危险。 「蔓蔓,你没必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会儿你的华佗就会回来,和他睡,你会更开心!」 乔慕晚笑着,拿着自己的拎包,去了玄关那里换鞋。 「嘁!」 舒蔓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于厉祎铭这个不合格的男朋友,她真就想这会儿打电话过去,问他到底还有没有活着,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给自己? 乔慕晚在门口换鞋,舒蔓看着她要离开的动作,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招唿住了她。 「嗳,慕小晚,你等下,我有东西给你!」 「有东西送给我?」 「是啊!」 舒蔓咧开嘴笑,露着她的小虎牙,格外的有亲和力,看不出来任何她有意戏嚯自己的意思。 「怎么想着送我礼物了啊?」 乔慕晚问,用翘首以盼的姿态,看向舒蔓。 「没有啊,送你礼物还不好吗?」 「你是不好,我就是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还好闺蜜呢,你就这么看我?」 舒蔓白了乔慕晚一眼,「放心吧,送给你的东西,绝对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东西。」 舒蔓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不知道舒蔓要拿什么东西给自己,乔慕晚已经换上了鞋子,就没有再脱下,站在玄关那里等她。 舒蔓在卧室里叮叮咚咚的弄了有一分钟,她再出来的时候,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上去。 她没有让乔慕晚看自己给她的是什么,把一个很精緻的包装盒塞进她的包里,对她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朋友从日本给我带回来的礼物,给我带了两份,我送给你一份!」 「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 乔慕晚把手放在拆开边沿的位置,想要看,舒蔓拦住了她的手。 「都说了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东西,你这么怀疑的看着我做什么?」 「没有啊,我就是好奇是什么东西想看一看。」 乔慕晚想看,舒蔓偏偏不让,还不断拿厉祁深做题,让乔慕晚赶紧走。 「你快别看了,你深哥还等你呢,你快下楼吧,想看,你回去再看!」 拗不过舒蔓这个疯丫头,乔慕晚没过多的和她争,把东西收好后,下了楼。 「那谢谢你的礼物了,我先走了!」 「嗯嗯!」 舒蔓像是捣蒜似的不断点头儿,「走吧走吧,你快走吧!」 —————————————————————————————————————————————————————— 乔慕晚走了以后,公寓里又一次只剩下舒蔓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一个人住了,舒蔓觉得夜色格外的漫长,再加上乔慕晚来了自己家又走,她竟然没有任何的睡意。 抱着自己的双臂,她起初还能想像乔慕晚收了自己礼物以后碰到的处境会有多尴尬,但是久而久之,因为没有厉祎铭的存在,她觉得周遭的空气变得寂寥,自己也像是没有生气一般,活像个木偶。 自顾自的在沙发里坐了好一会儿,盯着手机屏幕上始终没有厉祎铭打来的电话,她心里突然像是有了一个黑洞似的,不断放大……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3章:我必须天天和你睡在一起(已修改,6千字) 自顾自的在沙发里坐了好一会儿,盯着手机屏幕上始终没有厉祎铭打来的电话,她心里突然像是有了一个黑洞似的,不断放大…… 自己的好闺蜜已经跟厉祁深走了,可是自己的男人还没有回来陪自己,这样差距的对比,舒蔓心里不好受的发紧,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难受的更加厉害。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近乎是本能的反应一般,从沙发里站起身,直接往卧室里折回。 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t恤衫和低腰牛仔裤。 随意捞过放在衣架上面的外套,她拿着手机和钱夹,用皮筋挽起垂落的髮丝到脑后,下了楼。 ———————————————————————————————————————————————————— 厉祎铭从抢救室里出来,还不等歇息,藤嘉闻和藤少延就过来找他,向他询问关于藤家老太太的情况。 藤家老太太是自己的姑奶奶,厉祎铭自然不会怠慢,耐着心思的和藤嘉闻、藤少延父子说老太太的情况。 藤嘉闻和藤少延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几个小时的抢救,让厉祎铭筋疲力尽,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边揉着眉心往休息室那边走,他边在手机里翻微信。 本来,他打算打电话给舒蔓的,但是想到这个时间那个小妮子可能已经睡下了,自己不要打电话打扰到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发微信过去给她。 发了两条消息过去,厉祎铭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已经夜深了,舒蔓这个时间已经睡下了,估计不能看到自己的消息。 一时间,他心里矛盾了起来,既希望舒蔓能看到自己的消息和自己聊聊天,又担心自己打扰到她休息。 在两者间难以说清楚自己的感受,他心里不禁暗笑,自己这怎么得不到那个疯丫头的消息,会变得这般矛盾。 没有急着进去休息室那里,他手里捏着手机,看着逐渐黑下去的屏幕,又按下了亮灯键,待屏幕又暗下去,他又一次亮了屏幕键,如此重复了五六次,直到确定舒蔓真的不会回消息给自己,他带着矛盾笑了笑。 不等他把消息发过去,对话框那里,突然发来了舒蔓的消息。 与其说说是消息,倒不如说是一个恼火的表情包。 没有料想到舒蔓这会儿会回消息给自己,厉祎铭惊喜,还矛盾的觉得自己打扰了她的休息。 把原本要发过去的消息进行删除,他重新敲字。 「我打扰到你休息了么?」 他消息刚发出去的同时,舒蔓的消息,也一併过来。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厉祎铭看到舒蔓发过来的消息一怔,连带着原本疲倦的睡衣,也消散了一大半。 「你一直在等我?」 很显然,舒蔓传递给自己的信息就是她一直在等自己的电话。 「没有!」 很快,舒蔓就回了消息过来,「你别自作多情了,谁等你了?不过是我手机忘了设置静音,被你吵醒罢了!」 盯着屏幕上舒蔓发过来的消息,厉祎铭失笑。 他发消息给她应该是三分钟之前的事情了,这个小女人三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给自己回消息,她的反射弧还真就是长……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想着明天早上这个疯丫头还得去上班,就不打算让她再继续喝自己聊着。 「你不回来了么?」 舒蔓发消息过来问,厉祎铭盯着她发过来的那个撇嘴表情,笑了笑。 「太晚了,我在医院这边将就一下,你早点睡。」 「睡不着了,我想去找你!」 舒蔓回了消息过来,厉祎铭看着她发来的消息,不用面对她,就知道这个小女人这会儿是怎么一副鼓着腮帮子的俏皮表情。 有些无奈,这个疯丫头是什么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她要来找自己,如果冲动,真的会来找自己。 「让你来找我,倒不如让我回去!」 「……」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姑奶奶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得留下来,以免不测的发生。」 「可是我想去找你,真的想去找你!」 舒蔓类似于撒娇的话发过来,看的厉祎铭眉开眼笑。 「你要是能三分钟内赶过来就过来找我,不然,就安安静静的睡觉,嗯?」 厉祎铭觉得自己和舒蔓打赌的办法儿可能会很奏效,哪成想…… 「说好了三分钟吗?」 「嗯……怕你三分钟赶不到,给你五分钟,或者十分钟也行。」 从城西的暖心阁到城东这边的医院,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还得是不堵车的情况下,他还真就不信了十分钟之内,这个疯丫头能杀过来。 可是厉祎铭自信过了头儿,他忘了舒蔓是一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疯丫头。 「不用三分钟,也不用五分钟,更不用十分,你现在回头儿就能看到我!」 厉祎铭瞧见舒蔓发来的消息,挑了下眉梢,下一秒,本能的转过身去。 在看到舒蔓确确实实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怔愣住了…… 这个疯丫头,真的就杀过来医院这边了? 瞧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那个穿着白色t恤衫和牛仔裤,淡黄色外套、正在沖自己娇纵的笑着的小女人确确实实是舒蔓,他完全始料未及。 舒蔓看到厉祎铭眼底的难以置信,嘴角勾起的笑的纹路,更加的不羁起来…… 厉祎铭恢復了如常的思绪后走上前,「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这个人很现实,才不会相信这个小女人横空出世一般的出现,很显然,她一早就来了这边。 「就在刚刚啊!」 舒蔓把手背到身后,扬着下颌看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儿的男人。 「没有用十分钟,也没有用五分钟,更没有用三分钟我就站在你面前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嘉奖我一下?」 看着和自己邀功的小女人,厉祎铭笑。 「来多久了?」 「没多久啊,就和你聊天开始那会儿啊。」 厉祎铭发消息给她那会儿,她下计程车,往住院部这边赶,再加上在电梯里,电梯里的信号不好,她有五分钟左右没有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出了电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发给自己的消息,就装出来一副被打扰到休息的神情,和他侃大山。 厉祎铭依旧笑着,笑意格外明朗,好像外面天空中挂着的玄月一般。 把一个大板栗落在了舒蔓的额头上,难得困顿的疲倦,因为这个小女人的出现,差不多都消弭了。 「怎么想着过来这边了?」 「没啊,我就是想找你,所以就过来了。」 舒蔓轻描淡写,把话说得不羁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想他想的坐立不安的样子。 厉祎铭知道这个小女人要面子,就笑了笑,没有拆穿她。 「我姑奶奶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我暂时离不开。」 「我知道,所以我过来找你了。」 厉祎铭挑了下眉梢,「打算留下来陪我过-夜?」 舒蔓翻了一个白眼,「我无聊到睡不着觉,怎么,不行吗?」 听舒蔓带着些微骄纵的口吻,厉祎铭哪里敢说不行。 「你明天早上不是还得上班,打算两边一起折腾?」 「有什么折腾的啊?不过是耽误一些时间罢了。」 只要不要让她一个人,哪怕是更远的路,她觉得折腾也是值得的。 「你打算在这间休息室休息?」 舒蔓指了指厉祎铭倚着墙边的这个休息室,问到。 「嗯,平时工作忙,顾不上回公寓那边,就在这边将就一晚。」 「哦……」 她长长的发出声音,伸出手,去推门。 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不是很清明的光线,绰绰约约的落尽到房间里。 伸出手,舒蔓下意识的去找灯的开关,只不过对房间的构造不清楚,她摸了摸也没有摸到。 倒是厉祎铭,瞧见舒蔓没有找到灯的开关,他伸出手。 舒蔓还摸瞎的找开关,厉祎铭伸出手过来时,她刚触碰到他的手,下意识的就一把给抓了过来。 厉祎铭突然被舒蔓抓住,怔了下。 还不等他问舒蔓抓住自己做什么,舒蔓开腔:「灯的开关在哪里啊?你把灯打开啊!」 「你抓着我,让我怎么找开关,嗯?」 意识到自己抓着厉祎铭的手,碍着他找开关,舒蔓放开了他的手。 只是,她刚刚松开他的手一些,突然被反握住了。 舒蔓一惊,「你不是要找灯的开关,干嘛抓着我?」 厉祎铭没有搭腔,把舒蔓的手,往前一带。 柔柔的指腹处触及到了光滑的开关键,在厉祎铭的指引下,她轻轻按下,房间里立刻就落进了光亮。 休息室被照亮,舒蔓看清楚了休息室里面的构造。 没有过多复杂的东西和摆设在,简简单单的一张chuang,一个洗漱间,还有一个吧檯和两个欧式原木椅。 四下环视了一圈休息室的构造,和四星级酒店的标准差不多,而且整洁的chuang铺显示,这里应该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厉祎铭看舒蔓的目光四下在房间里看,落在一个大板栗到她的额头上。 「那边有洗漱间,要洗澡么?」 「我从家里那边洗过了,你去洗吧。」 厉祎铭点头,「我去沖澡,你先睡,这里的chuang足够大,能住得下我们两个人。」 舒蔓看了一眼眼前的chuang,虽然不如家里的chuang大,但是睡下他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脑海中浮现出来自己和厉祎铭紧抱在一起的场景,脸颊不禁发热,好在厉祎铭转身去脱衬衫,没有注意舒蔓脸上的表情。 厉祎铭去洗漱间洗漱,舒蔓则是看了看洗漱间的门以后,把外面的衣服给脱了,跟着,松开了身上全部的束缚,穿了件厉祎铭放在衣柜里的干净衬衫穿在身上,进了被子里。 厉祎铭沖澡出来以后,舒蔓正背对着他,穿着他宽大的白衬衫睡在chuang边的一边。 厉祎铭扔下擦头髮的毛巾到吧檯上,走了过去。 休息室里的顶灯已经关了,只亮着墙壁上的一盏小桔灯,灯线昏黄。 厉祎铭见舒蔓像是已经睡着了,就没有打扰她的意思,淡淡的浅笑了下以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只着了个黑色短裤,进了被子里。 厉祎铭的动作格外轻,生怕会打扰到舒蔓,知道这个疯丫头这会儿也累了,就伸出手去关灯。 他刚把灯关闭,准备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舒蔓突然伸过来手,抱住了他。 腰肢被抱住,厉祎铭顿住了整理睡觉姿势的动作。 意识到舒蔓这会儿还没有睡,他借着不清晰的光线,往舒蔓那里笑了笑,而后,笑了。 「还不睡?」 舒蔓不做声,把厉祎铭抱得更紧。 半晌,用呓语般的呢喃,咕哝—— 「我才不管你是值班还是加班,以后我必须天天和你睡在一起。」 ———————————————————————————————————————————————————— 姚文莉打从知道姚芊芊也喜欢厉祎铭这个消息以后,整个人坐立不安。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太多太多了,以至于知道姚芊芊喜欢厉祎铭这个消息以后,她本能想到的就是尽可能补偿她,让自己女儿的婚姻幸福。 只是一想到舒蔓,姚文莉还有些于心不忍。 在两者之间做权衡,她真的是难为情极了。 范淑华和自己的儿媳许秋又来医院这边看姚文莉,见姚文莉的情况恢復的很好,就招唿着请她和舒蔓、还有舒泽去家里吃饭。 姚文莉本就这段时间不断想到姚芊芊,所以范淑华提了这个要求,她当即就应允了下来,不过碍于舒蔓和姚芊芊之间的关系,她说舒蔓最近工作忙,不方便去家里做客,就婉拒了范淑华的好意,只带着舒泽去了姚柏昌的家。 对姚文莉格外的不待见,哪怕自己曾经把她弄伤,也格外的不待见她。 姚芊芊知道她带着她那个智障的儿子来家里做客,就打了电话给藤雪,约藤雪出来和自己逛街。 不过藤雪因为自己奶奶出事儿住了医院,没有心情和姚芊芊出去的心思,就没有答应下来。 没有办法儿了,自己最好的好闺蜜都不陪自己出去逛街,姚芊芊只得留在家里,看姚文莉和舒泽这对母子噁心人的嘴脸。 实在是不愿意下楼见他们,她就窝在楼上,抱着个ipad看综艺节目。 许秋不见自己的女儿下楼来待客,觉得实在是不妥,就上楼去找她。 哪知道,姚芊芊算是敲定了不见姚文莉母子的主意,奈何许秋如何说,就是不同意。 「我这看《快乐大本营》呢,没时间下去。」 姚芊芊都没有抬头去看许秋,没好气的声音,可见,她把对姚文莉的怨气,都一股脑的喷到了自己母亲的身上。 许秋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通人情世故,不知道怎么对待这姚文莉,她就犟着性子? 「这种东西你想什么时候看就能看,也不耽误你什么时间,你就算是想看,也下去和客人打声招唿再上来看。」 「不去!」 姚芊芊不想理会姚文莉,直接就拒绝了许秋。 犟着性子,她这会儿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把手里的ipad往chuang头柜上面一丢,扯过被子盖着头,倒头装睡。 许秋一见自己的孩子这般态度,当即就来了脾气。 不过碍于楼下有客人的关系,她不敢发脾气发的太兇,尽可能克制。 许秋这一来脾气不要紧,姚芊芊也瞬间爆发了脾气,把原本对姚文莉的嫌弃,一股脑的沖许秋发。 没一会儿,充斥在房间里的争执声如浪潮般,越来越汹涌。 一听到这楼上有许秋和姚芊芊母子的争执声,范淑华赶紧赶上楼来,与范淑华同来的还有姚文莉。 范淑华和姚文莉推门而入,正好听到很响脆的一个耳光声,似布帛被撕裂开一半,刺耳的划破空气。 「啪!」 过于响脆的声音,隐约间能感觉到空气被振动,还有余音迴荡…… 姚芊芊被许秋的耳光打偏了脸,脸上感受到酥麻感。 她再去看许秋的时候,眼神变得犀利,且含着怒意。 「你打我?」 在姚芊芊的认知世界里,自己的这个母亲对自己疼爱的很,根本就没有打自己的时候,现在可好,因为姚文莉那个女人,她竟然出手打自己,下手还下得那么狠! 许秋的手心都在发麻,意识到自己下手打了姚芊芊,她也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她也没有想过要错手去打姚芊芊,只是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任性了,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她听下去了,才会失手打了她。 眼底隐约浮动歉意,许秋微微颤抖着自己的手指,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 姚芊芊看许秋的目光越发的怨怼起来,尤其是看到了门口那里出现的姚文莉,更是怒意横生。 该死,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受了自己母亲的一耳光。 眼底蔓延猩红的瞪着姚文莉,姚文莉收到姚芊芊投过来的目光,莫名的心里发虚。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姚芊芊,但是姚芊芊的眼神儿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自己得罪了她。 范淑华意识到姚芊芊被许秋给打了,赶忙上去劝阻。 「小秋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动手打了芊芊啊?」 范淑华准备上前去安慰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孙女,只是不等她伸出手,姚芊芊突然就闪开了身,避开了她对自己的触碰。 闪躲开范淑华伸过来的手,姚芊芊跳下chuang,胡乱的穿上拖鞋,就往外面跑去。 「唉,芊芊啊……」 范淑华见姚芊芊负气的要走,她干嘛招唿她,只是这姚芊芊正在气头儿上,根本就不管自己奶奶对自己的招唿。 路过门口的时候,姚文莉见谁都劝阻不了姚芊芊,自己就站了出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3章:我就是想和你睡在一起(已修改,6千字) 不打算再打扰舒蔓休息,他在输入框那里敲下了「早安」两个字,跟着在后面写上,「我应该是第一个对你说早安的人吧?」 不等他把消息发过去,对话框那里,突然发来了舒蔓的消息。 与其说说是消息,倒不如说是一个恼火的表情包。 没有料想到舒蔓这会儿会回消息给自己,厉祎铭惊喜,还矛盾的觉得自己打扰了她的休息。 把原本要发过去的消息进行删除,他重新敲字。 「我打扰到你休息了么?」 他消息刚发出去的同时,舒蔓的消息,也一併过来。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厉祎铭看到舒蔓发过来的消息一怔,连带着原本疲倦的睡衣,也消散了一大半。 「你一直在等我?」 很显然,舒蔓传递给自己的信息就是她一直在等自己的电话。 「没有!」 很快,舒蔓就回了消息过来,「你别自作多情了,谁等你了?不过是我手机忘了设置静音,被你吵醒罢了!」 盯着屏幕上舒蔓发过来的消息,厉祎铭失笑。 他发消息给她应该是三分钟之前的事情了,这个小女人三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给自己回消息,她的反射弧还真就是长……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想着明天早上这个疯丫头还得去上班,就不打算让她再继续喝自己聊着。 「你不回来了么?」 舒蔓发消息过来问,厉祎铭盯着她发过来的那个撇嘴表情,笑了笑。 「太晚了,我在医院这边将就一下,你早点睡。」 「睡不着了,我想去找你!」 舒蔓回了消息过来,厉祎铭看着她发来的消息,不用面对她,就知道这个小女人这会儿是怎么一副鼓着腮帮子的俏皮表情。 有些无奈,这个疯丫头是什么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她要来找自己,如果冲动,真的会来找自己。 「让你来找我,倒不如让我回去!」 「……」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姑奶奶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得留下来,以免不测的发生。」 「可是我想去找你,真的想去找你!」 舒蔓类似于撒娇的话发过来,看的厉祎铭眉开眼笑。 「你要是能三分钟内赶过来就过来找我,不然,就安安静静的睡觉,嗯?」 厉祎铭觉得自己和舒蔓打赌的办法儿可能会很奏效,哪成想…… 「说好了三分钟吗?」 「嗯……怕你三分钟赶不到,给你五分钟,或者十分钟也行。」 从城西的暖心阁到城东这边的医院,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还得是不堵车的情况下,他还真就不信了十分钟之内,这个疯丫头能杀过来。 可是厉祎铭自信过了头儿,他忘了舒蔓是一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疯丫头。 「不用三分钟,也不用五分钟,更不用十分,你现在回头儿就能看到我!」 厉祎铭瞧见舒蔓发来的消息,挑了下眉梢,下一秒,本能的转过身去。 在看到舒蔓确确实实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怔愣住了…… 这个疯丫头,真的就杀过来医院这边了? 瞧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那个穿着白色t恤衫和牛仔裤,淡黄色外套、正在沖自己娇纵的笑着的小女人确确实实是舒蔓,他完全始料未及。 舒蔓看到厉祎铭眼底的难以置信,嘴角勾起的笑的纹路,更加的不羁起来…… 厉祎铭恢復了如常的思绪后走上前,「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这个人很现实,才不会相信这个小女人横空出世一般的出现,很显然,她一早就来了这边。 「就在刚刚啊!」 舒蔓把手背到身后,扬着下颌看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儿的男人。 「没有用十分钟,也没有用五分钟,更没有用三分钟我就站在你面前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嘉奖我一下?」 看着和自己邀功的小女人,厉祎铭笑。 「来多久了?」 「没多久啊,就和你聊天开始那会儿啊。」 厉祎铭发消息给她那会儿,她下计程车,往住院部这边赶,再加上在电梯里,电梯里的信号不好,她有五分钟左右没有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出了电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发给自己的消息,就装出来一副被打扰到休息的神情,和他侃大山。 厉祎铭依旧笑着,笑意格外明朗,好像外面天空中挂着的玄月一般。 把一个大板栗落在了舒蔓的额头上,难得困顿的疲倦,因为这个小女人的出现,差不多都消弭了。 「怎么想着过来这边了?」 「没啊,我就是想找你,所以就过来了。」 舒蔓轻描淡写,把话说得不羁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想他想的坐立不安的样子。 厉祎铭知道这个小女人要面子,就笑了笑,没有拆穿她。 「我姑奶奶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我暂时离不开。」 「我知道,所以我过来找你了。」 厉祎铭挑了下眉梢,「打算留下来陪我过-夜?」 舒蔓翻了一个白眼,「我无聊到睡不着觉,怎么,不行吗?」 听舒蔓带着些微骄纵的口吻,厉祎铭哪里敢说不行。 「你明天早上不是还得上班,打算两边一起折腾?」 「有什么折腾的啊?不过是耽误一些时间罢了。」 只要不要让她一个人,哪怕是更远的路,她觉得折腾也是值得的。 「你打算在这间休息室休息?」 舒蔓指了指厉祎铭倚着墙边的这个休息室,问到。 「嗯,平时工作忙,顾不上回公寓那边,就在这边将就一晚。」 「哦……」 她长长的发出声音,伸出手,去推门。 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不是很清明的光线,绰绰约约的落尽到房间里。 伸出手,舒蔓下意识的去找灯的开关,只不过对房间的构造不清楚,她摸了摸也没有摸到。 倒是厉祎铭,瞧见舒蔓没有找到灯的开关,他伸出手。 舒蔓还摸瞎的找开关,厉祎铭伸出手过来时,她刚触碰到他的手,下意识的就一把给抓了过来。 厉祎铭突然被舒蔓抓住,怔了下。 还不等他问舒蔓抓住自己做什么,舒蔓开腔:「灯的开关在哪里啊?你把灯打开啊!」 「你抓着我,让我怎么找开关,嗯?」 意识到自己抓着厉祎铭的手,碍着他找开关,舒蔓放开了他的手。 只是,她刚刚松开他的手一些,突然被反握住了。 舒蔓一惊,「你不是要找灯的开关,干嘛抓着我?」 厉祎铭没有搭腔,把舒蔓的手,往前一带。 柔柔的指腹处触及到了光滑的开关键,在厉祎铭的指引下,她轻轻按下,房间里立刻就落进了光亮。 休息室被照亮,舒蔓看清楚了休息室里面的构造。 没有过多复杂的东西和摆设在,简简单单的一张chuang,一个洗漱间,还有一个吧檯和两个欧式原木椅。 四下环视了一圈休息室的构造,和四星级酒店的标准差不多,而且整洁的chuang铺显示,这里应该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厉祎铭看舒蔓的目光四下在房间里看,落在一个大板栗到她的额头上。 「那边有洗漱间,要洗澡么?」 「我从家里那边洗过了,你去洗吧。」 厉祎铭点头,「我去沖澡,你先睡,这里的chuang足够大,能住得下我们两个人。」 舒蔓看了一眼眼前的chuang,虽然不如家里的chuang大,但是睡下他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脑海中浮现出来自己和厉祎铭紧抱在一起的场景,脸颊不禁发热,好在厉祎铭转身去脱衬衫,没有注意舒蔓脸上的表情。 厉祎铭去洗漱间洗漱,舒蔓则是看了看洗漱间的门以后,把外面的衣服给脱了,跟着,松开了身上全部的束缚,穿了件厉祎铭放在衣柜里的干净衬衫穿在身上,进了被子里。 厉祎铭沖澡出来以后,舒蔓正背对着他,穿着他宽大的白衬衫睡在chuang边的一边。 厉祎铭扔下擦头髮的毛巾到吧檯上,走了过去。 休息室里的顶灯已经关了,只亮着墙壁上的一盏小桔灯,灯线昏黄。 厉祎铭见舒蔓像是已经睡着了,就没有打扰她的意思,淡淡的浅笑了下以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只着了个黑色短裤,进了被子里。 厉祎铭的动作格外轻,生怕会打扰到舒蔓,知道这个疯丫头这会儿也累了,就伸出手去关灯。 他刚把灯关闭,准备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舒蔓突然伸过来手,抱住了他。 腰肢被抱住,厉祎铭顿住了整理睡觉姿势的动作。 意识到舒蔓这会儿还没有睡,他借着不清晰的光线,往舒蔓那里笑了笑,而后,笑了。 「还不睡?」 舒蔓不做声,把厉祎铭抱得更紧。 半晌,用呓语般的呢喃,咕哝—— 「我才不管你是值班还是加班,以后我必须天天和你睡在一起。」 ———————————————————————————————————————————————————— 姚文莉打从知道姚芊芊也喜欢厉祎铭这个消息以后,整个人坐立不安。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太多太多了,以至于知道姚芊芊喜欢厉祎铭这个消息以后,她本能想到的就是尽可能补偿她,让自己女儿的婚姻幸福。 只是一想到舒蔓,姚文莉还有些于心不忍。 在两者之间做权衡,她真的是难为情极了。 范淑华和自己的儿媳许秋又来医院这边看姚文莉,见姚文莉的情况恢復的很好,就招唿着请她和舒蔓、还有舒泽去家里吃饭。 姚文莉本就这段时间不断想到姚芊芊,所以范淑华提了这个要求,她当即就应允了下来,不过碍于舒蔓和姚芊芊之间的关系,她说舒蔓最近工作忙,不方便去家里做客,就婉拒了范淑华的好意,只带着舒泽去了姚柏昌的家。 对姚文莉格外的不待见,哪怕自己曾经把她弄伤,也格外的不待见她。 姚芊芊知道她带着她那个智障的儿子来家里做客,就打了电话给藤雪,约藤雪出来和自己逛街。 不过藤雪因为自己奶奶出事儿住了医院,没有心情和姚芊芊出去的心思,就没有答应下来。 没有办法儿了,自己最好的好闺蜜都不陪自己出去逛街,姚芊芊只得留在家里,看姚文莉和舒泽这对母子噁心人的嘴脸。 实在是不愿意下楼见他们,她就窝在楼上,抱着个ipad看综艺节目。 许秋不见自己的女儿下楼来待客,觉得实在是不妥,就上楼去找她。 哪知道,姚芊芊算是敲定了不见姚文莉母子的主意,奈何许秋如何说,就是不同意。 「我这看《快乐大本营》呢,没时间下去。」 姚芊芊都没有抬头去看许秋,没好气的声音,可见,她把对姚文莉的怨气,都一股脑的喷到了自己母亲的身上。 许秋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通人情世故,不知道怎么对待这姚文莉,她就犟着性子? 「这种东西你想什么时候看就能看,也不耽误你什么时间,你就算是想看,也下去和客人打声招唿再上来看。」 「不去!」 姚芊芊不想理会姚文莉,直接就拒绝了许秋。 犟着性子,她这会儿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把手里的ipad往chuang头柜上面一丢,扯过被子盖着头,倒头装睡。 许秋一见自己的孩子这般态度,当即就来了脾气。 不过碍于楼下有客人的关系,她不敢发脾气发的太兇,尽可能克制。 许秋这一来脾气不要紧,姚芊芊也瞬间爆发了脾气,把原本对姚文莉的嫌弃,一股脑的沖许秋发。 没一会儿,充斥在房间里的争执声如浪潮般,越来越汹涌。 一听到这楼上有许秋和姚芊芊母子的争执声,范淑华赶紧赶上楼来,与范淑华同来的还有姚文莉。 范淑华和姚文莉推门而入,正好听到很响脆的一个耳光声,似布帛被撕裂开一半,刺耳的划破空气。 「啪!」 过于响脆的声音,隐约间能感觉到空气被振动,还有余音迴荡…… 姚芊芊被许秋的耳光打偏了脸,脸上感受到酥麻感。 她再去看许秋的时候,眼神变得犀利,且含着怒意。 「你打我?」 在姚芊芊的认知世界里,自己的这个母亲对自己疼爱的很,根本就没有打自己的时候,现在可好,因为姚文莉那个女人,她竟然出手打自己,下手还下得那么狠! 许秋的手心都在发麻,意识到自己下手打了姚芊芊,她也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她也没有想过要错手去打姚芊芊,只是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任性了,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她听下去了,才会失手打了她。 眼底隐约浮动歉意,许秋微微颤抖着自己的手指,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 姚芊芊看许秋的目光越发的怨怼起来,尤其是看到了门口那里出现的姚文莉,更是怒意横生。 该死,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受了自己母亲的一耳光。 眼底蔓延猩红的瞪着姚文莉,姚文莉收到姚芊芊投过来的目光,莫名的心里发虚。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姚芊芊,但是姚芊芊的眼神儿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自己得罪了她。 范淑华意识到姚芊芊被许秋给打了,赶忙上去劝阻。 「小秋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动手打了芊芊啊?」 范淑华准备上前去安慰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孙女,只是不等她伸出手,姚芊芊突然就闪开了身,避开了她对自己的触碰。 闪躲开范淑华伸过来的手,姚芊芊跳下chuang,胡乱的穿上拖鞋,就往外面跑去。 「唉,芊芊啊……」 范淑华见姚芊芊负气的要走,她干嘛招唿她,只是这姚芊芊正在气头儿上,根本就不管自己奶奶对自己的招唿。 路过门口的时候,姚文莉见谁都劝阻不了姚芊芊,自己就站了出来。 「芊……」 「滚开!」 不等姚文莉开口唤她,姚芊芊就伸出手,一把推开了她。 姚芊芊的力道来的兇狠,姚文莉一个避而不见,被她推了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地毯上倒去。 姚文莉的身体倒地,发出闷痛的一声。 「文莉。」 范淑华一看好不容易身体恢復了差不多的姚文莉被自家的孙女给推到,干嘛上前去搀扶她起来。 且不说这姚文莉是大病刚初愈,她这还是自家孙女的姑姑,自己的孙女就这样失了分寸,实在是缺乏教养。 姚文莉被范淑华和许秋搀扶起来,面对她们婆媳二人的关系,她摇头说自己没有事情。 她不想看到范淑华和许秋两个人迁怒姚芊芊,一个劲儿的否认自己没有关系。 只是,她这样处处为姚芊芊着想,姚芊芊根本就不买帐,相反,她还冷嘲热讽的勾起了嘴角,样子格外的讽刺,好像就是在说,你就算是讨好我,我也膈应你,嫌弃你! 姚芊芊眼底冷色越来越薄凉,她嘲弄的看向姚文莉,酸言酸语—— 「我怎么就推死你呢?」 「芊芊,你住口!」 范淑华这会儿也看不下去自己孙女的态度和做法儿了,冷下来了脸。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以为你长大了,我这个做奶奶的就不能说教你了?」 范淑华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最见不惯这种目无长辈的行为,最重要的是这个目无长辈的人还是自己的孙女,她更是心寒、难以接受。 意识到范淑华要说姚芊芊,姚文莉想到刚刚许秋给姚芊芊的一个耳光,赶忙去劝阻范淑华。 「二婶啊,我这没有事儿,芊芊还是小孩子,我没有在意。」 她替姚芊芊开脱辩解,得到的却是姚芊芊更加森冷的目光。 眼神重拾冷漠,她讥诮。 「用不着你在这里给我假惺惺,没有你的存在,我活得舒坦着呢!」 姚文莉:「……」 「以后,离我,离我的家人远远的,不然,下一次我就拿刀砍你!」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5章:撞见(6千字) 「以后,离我,离我的家人远远的,不然,下一次我就拿刀砍你!」 姚芊芊把话说得阴狠,且没有人情味,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有把姚文莉当成是自己的长辈看。 范淑华和许秋婆媳两个人在旁边看得不断跟着干着急。 尤其是许秋这个做母亲的,失望透底。 「马上给你姑妈道歉!」 她严厉的要求姚芊芊,可姚芊芊压根就不听。 姚芊芊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她觉得她的生活圈子都一团乱了,自己的母亲、奶奶,竟然还要求自己对这个女人道歉,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没有错,我凭什么要对她道歉,要道歉,你们去道歉!」 姚芊芊已经到了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偏偏对姚文莉,她反感的厉害,以至于对她完全排斥。 许秋被姚芊芊的话气的身体直发颤,到最后,也顾不上姚文莉这个客人在,又一次甩了姚芊芊一个耳光,而且下手的力道,比之前更加狠厉。 接连被自己目前甩了两个耳光,姚芊芊尝到了嘴巴里淡淡的血腥味儿。 耳边的酥-麻感,像是无孔不入的细菌一般侵蚀她的感官世界,她眼眶中原本打旋是泪花,再也难以控制的滚落而下。 「你打我?你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又一次打了我!」 姚芊芊对许秋有说不出的埋怨,以至于眼神格外刻薄。 如果说许秋因为上一次打了姚芊芊有愧疚心理的话,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愧疚可言,自己的女儿这次真的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实在是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被无限放大,姚芊芊抿了抿唇,再度恶狠狠的瞪了姚文莉一眼以后,转身,步子快而乱的跑了出去。 不似许秋那边,范淑华虽然也气恼自己孙女这么不懂事儿的做法儿和言行,但是在她老太太的眼里,这姚芊芊终究是自己的孙女,她看着她跑开了,心里格外担忧。 「小秋啊,这芊芊本就被我们chong坏了,你再生气也不能打她啊?孩子大了,最要面子,你说她几句就好了啊!」 许秋被自己的婆婆斥责,脸色也显得很不自然。 「妈,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教好孩子。」 她愧疚的对范淑华说话,转身就准备去追姚芊芊。 她刚抬脚,姚文莉突然一把拽住了她。 「还是让我去吧,我觉得芊芊这个孩子可能对我有误会!」 说来,姚文莉比许秋和姚军还长了一岁,按理,许秋应该叫她一声堂姐。 「堂姐,是我教子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你留在陪二婶吧,我去找芊芊,既然这孩子对我有看法儿,理应是我去找她,把事情说开。」 说着,姚文莉也不顾自己这么出去找姚芊芊,有多么不伦不类,让许秋留下来陪范淑华,她拔腿就往外面走。 ——————————————————————————————————————————————————— 舒蔓睡觉有些认chuang,在和厉祎铭在一起的chuang铺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整个人都一直游-离在半睡半醒之间,到了凌晨四点半左右才因为特么睏倦,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厉祎铭劲瘦的手臂拥着舒蔓的腰肢,一整晚都精神集中的备战在抢救室,睡得很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的叩门声扰醒的。 厉祎铭极度不情愿的放开舒蔓,只着了一件短裤的他,壁垒分明的腹肌和健而不硕的胸膛,一览无余的泛着偏白-皙的色泽。 厉祎铭被叩门声扰醒,舒蔓也不情愿的翻了一个身子。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想到舒蔓一整晚都没有怎么睡好,就重新拉上了被子,让她接着睡。 厉祎铭把西裤穿上身上,去找衣柜里的白衬衫套在身上,一边繫着纽扣,他走去门边,开门。 本以为是医护人员那边找自己有急诊,或者是藤家老太太那边出了状况,他也就没有多避讳,直接去开门。 哪曾想,过来敲门的人——竟然是厉老太太! 「怎么才开门,磨蹭什么呢?」 厉祎铭还是困意未去的飘飘然,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定睛一看,一看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过来这边,他诧异到思绪有一瞬间的短路。 「妈,您怎么过来了?」 昨晚藤家老太太住进医院,厉老太太身为亲侄女,就和厉锦弘留在了这边守夜,没有回去老宅那边。 厉老太太本来就是睡不着觉的人,大清早的没怎么睡好觉,索性就下楼去买了早点回来。 这不,自己刚刚买了早点回来,给自家的老头子留下了一些后,把剩余的粥和小笼包拿过来给自己这个还没有吃饭的儿子。 哪曾想,这个混小子竟然磨磨蹭蹭了好久都没有给自己开门。 舒蔓还处在准备睡回笼觉的状态,因为厉祎铭大吃一惊的唤了一声「妈!」,她也瞬间就没有了睡意。 「腾」的一下子从chuang上坐起来了身体,整个人惊恐的瞪大了眼。 她有千万种想过和厉老太太见面的方式,偏偏没有想过会在这样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自己和她碰见! 「我怎么不能来了啊?我这不是下楼买了早……什么声音?」 厉老太太不等把话说完,就听到了休息室里有叮叮噹噹的声音,老太太耳不聋,哪怕隔着门板,也确定里面有情况。 厉祎铭也听到了舒蔓弄出来的声音,下意识的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明明让自己母亲见到舒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偏偏……要在这样让人窘迫的情况下相见,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脸! 「声音?有么?」 厉祎铭和厉老太太打起来了马虎眼,这个时候掩饰,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厉老太太白了厉祎铭一眼,「我还没到耳聋的年纪!」 说着,厉老太太伸出手就去推门。 厉祎铭见状,赶忙横在老太太的面前。 「妈,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我要看看你房间里是不是有大老鼠!」 厉老太太还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把女人领来这边住,要知道他忙完自己姑妈藤家老太太的抢救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怎么可能还搞出来把女人领来这边的事情。 「房间每天都有保洁员来打扫,哪里会有老鼠啊?」 「既然没有,你这闪闪躲躲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心虚了啊?」 厉祎铭本就是那种不会煳弄长辈的人,被自家母亲三言两语怼的不知道怎么还嘴,只得硬着头皮,胡乱编造。 「我哪里心虚了啊?是这房间里压根就不可能有大老鼠。」 在自己目前怀疑的目光注视下,厉祎铭无奈。 「是枕头,我把枕头带来这边给我作伴了。」 既然自己瞒不过自己母亲的火眼金睛,索性,他就杜撰一个会让人信服的藉口好了。 只是厉祎铭忘了,他的母亲向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个老太太…… 「呀,枕头在这边啊,那敢情好,我这有好久没有看到那条狗了!」 说着,厉老太太破门而入的激情更是被激化。 厉祎铭:「……」 厉祎铭没辙且无语,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做才能应对自己这个堪比侦察兵的母亲。 他正思忖对策之际,厉老太太已经攻其不备,推开了房门…… ———————— 「啊!」 这一开门不要紧,厉老太太看到房间里出现的女人声音,当即吓得大叫一声。 舒蔓正在系牛仔裤的纽扣,因为厉老太太的一声,吓得她手上的动作一松,本能的回过头去看。 目光对视上厉老太太投射过来的打量目光,舒蔓脸颊发烫,有说不出的尴尬…… ——————————————————————————————————————————————————— 厉老太太让舒蔓留在了休息室这边,把厉祎铭叫去了她和厉锦弘所在的休息室那里。 其实,厉老太太并没有怎么生气,毕竟能在自己儿子的房间里发现女人,就说明自己的儿子有在和女人来往。 只是……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儿子说他来往的对象怀孕了,可是她在休息室里看到的女人明显没有怀孕的迹象,老太太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是背着他怀了孕的女朋友,在外面乱来。 脸拉的老长,厉老太太横眉怒对自己的儿子。 「说吧,那个女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是不是你找的值班护--士?」 被自己母亲质问,厉祎铭头大的不行。 这舒蔓就是自己的女朋友,怎么话到自己母亲的嘴巴里,就变得这么难听。 厉锦弘从厉老太太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全部情况,也横眉冷对厉祎铭。 自己养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蛋,先是有自己的大儿子和有夫之妇来往,现在自己的二儿子又和其他女人乱来,他就纳了闷,自己是不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让自己家的这几个孩子折磨自己,来让自己还债的? 「混-犊-子,看你一天天的有个人样,怎么做点事儿怎么不过脑子?」 厉祎铭被自己的父母亲混合质问,完全不知道自己从何开口。 「爸、妈,事情不像你们想得那样,我和蔓蔓……」 「不是我们想得那样?她都出现在你房间里了,还穿着你的衣服,你还想解释些什么啊你?」 厉老太太不给厉祎铭说话的机会,把厉祎铭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直接怼了回去。 厉祎铭面对自己的父母亲,无奈的发紧。 见厉祎铭不开口说话,夫妻二人更是来了脾气,直觉性的认为厉祎铭是没有脸开口解释。 又是一顿狂轰滥炸,到最后,厉祎铭实在是承受不住自己父母亲的说辞,郑重其事—— 「蔓蔓是我女朋友,你们未来的儿媳,你们身为她未来的公公婆婆,就这么看你们未来的儿媳?」 厉祎铭的话一说出口,厉老太太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就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错愕的瞪大了眼,厉老太太懵了,这一刻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那个女人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厉老太太伸出手想要比划点什么,却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尴尬情况。 到最后,厉老太太诧异的开口—— 「你不是说你女朋友怀孕了吗?那个女人……我看她也没有怀孕的迹象啊?」 「不足月,还没有显怀,您当然看不出来她怀孕的迹象!」 厉老太太记得厉祎铭两个月前就和自己说了他女朋友怀孕了,这都差不多三个月了,再怎么说就算是没有显怀,她也应该腹部隆高一些啊,可是这些怀孕的迹象,她压根就没有! 「不是,我看着也不像是怀孕啊!」 厉老太太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自己儿子说的这样信誓旦旦,她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厉老太太思来想去,都想亲自去证实一下事情的真伪,索性从沙发中站起来身体,迈开笨拙的步子,往门口那里走。 「你们父子两个人在这里聊,我去看看那个姑娘!」 说着,厉老太太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 姚文莉出门去追姚芊芊,在姚芊芊要出门之前,拦住了她。 姚芊芊看到姚文莉气喘吁吁的横在自己面前,更是恼怒的火焰蹭蹭蹭的往上冒! 「你这个女人还想干什么?我已经被我妈甩了两个耳光,这下子,你满意了?」 姚芊芊怒意未消,伸出手就去推姚文莉。 姚文莉因为住院,再加上平日里的饮食不良,身体孱弱的不行,被姚芊芊用力一推,脚下发虚,就趔趄了下。 姚芊芊因为姚文莉险些要倒下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相反,她还觉得这是姚文莉罪有应得。 「离我远点儿,你这种女人打从心底里让我觉得噁心!」 有些人对有些人的厌恶真的就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是姚芊芊膈应姚文莉,就是那种不需要理由,见了第一眼就不会喜欢的女人。 姚文莉心底凄凉一片,眼前这个女孩子,可是自己的女儿啊,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两个人之间把距离拉的这么大,甚至是自己在她那里变得那般不堪,被她那样不喜欢? 姚文莉找寻不到原因,心里除了无穷无尽的苦涩之感外,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话。 姚芊芊扭头又要走,姚文莉再度横在了她的面前。 「芊芊,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发泄出来,别憋在心里,也别让你自己难受!」 她拉着姚芊芊的手,语重心长道,碍于自己对这个亲生女儿的亏欠,她语调都低声下气起来。 姚芊芊本就不喜欢姚文莉,姚文莉在自己面前卖乖,她觉得噁心极了。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就不会难受了!」 她手指着门口那里,眼神儿尖锐。 姚文莉被姚芊芊的话说得心里钝钝的疼。 「芊芊,你别这样,你怎样对我都好,但是请你不要让我离开,我想看着你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我不想我的存在,是你负担,让你生厌。」 姚文莉变得越发的卑微起来,对姚芊芊心存愧疚,她真的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只是她的任何做法儿,都得不到姚芊芊一丝一毫的感化。 「滚!」 被姚文莉拉扯着,姚芊芊再度来了脾气。 伴随着她嫌弃的怒骂语气,伸出手,再度勐地向姚文莉推去…… ———————————————————————————————————————————————————— 一听说舒蔓有了自家老二的孩子,厉老太太根本就坐不住凳子,出了房间,就直奔舒蔓所在的休息室那里。 老太太实在是太想求证事情的真相如何了,以至于她不断加快脚下的步子。 只是,厉老太太到休息室的时候,惊异的发现舒蔓根本就没有在这里。 本来,她打算把自己的儿子找过去谈,问问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毕竟女孩子脸皮都薄,她担心问了些不该问的会让女孩子不好意思,就找了自己的儿子过去,哪曾想,这自己的儿媳妇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舒蔓刚刚还在休息室这里的,不过她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要是不离开,一会儿厉老太太来找自己,自己有嘴难以说得清楚,索性,拿着自己的手机和拎包,离开了休息室。 从厉老太太追出来,厉祎铭也跟着过来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母亲来找舒蔓,他担心舒蔓会受了委屈,所以凭藉本能,就追了过来。 没有看到舒蔓在休息室这里,厉祎铭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真的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担心的必要,舒蔓是那种懂眼色的人,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自己母亲找上门来呢? 「你媳妇呢?」 厉老太太没有看到舒蔓在,就问厉祎铭。 厉祎铭抬起手,不自然的颳了刮自己的鼻翼。 「可能是有事情,先走了!」 「哎呀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厉老太太现在倒是不去多了解自己孩子交往了什么样的女孩子,反正自己的孩子喜欢对方就好。 她和自己的老伴儿呢,就等着抱孙子,再无其他。 「快点儿,你快点给你女朋友打电话,我这还有话要和她说呢?」 厉老太太反应过来,催促着厉祎铭打电话给舒蔓。 这舒蔓逃开了自己母亲追着赶着的询问,厉祎铭自然是不会再把她找回了。 「打电话就不必了,等姑奶奶的情况稳定了,我带她回家,到时候,您和爸想问什么,想知道些什么,都随了你们的愿!」 「那得什么时候啊?你上次就说了把你女朋友领回来给我和你爸看,还不是一直诳我们,这次你又想拿你姑奶奶的事情诳我,你以为我傻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6章:有我在,不用担心(6千字) 「那得什么时候啊?你上次就说了把你女朋友领回来给我和你爸看,还不是一直诳我们,这次你又想拿你姑奶奶的事情诳我,你以为我傻啊?」 之前有几次厉祎铭就煳弄厉老太太,这次,厉老太太学聪明了,不再信厉祎铭的话。 反正他要是不把他的女朋友拿出来给自己看,她算是誓不罢休。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把你女朋友找过来让我和你爸见了面,不然,我就算是把这盐城翻个底朝天,我也得把你的女朋友找出来。」 厉老太太来势汹汹,大有一副不达目的绝对不罢手的姿势,弄的厉祎铭有一种骑虎难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他也想把舒蔓领回来给两位老人看,不过这种这种事情急不得,他还准备多给舒蔓一些时间,免得舒蔓不适应,哪曾想,自己的母亲赶鸭子上架一样,根本就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厉祎铭头皮发麻的厉害,到最后在自己母亲一再胁迫下,拨了舒蔓的电话过去。 ———————————————————————————————————————————————————— 舒蔓从医院落荒而逃以后,觉得经歷了一场惊悚事件似的回去了家里面。 没想到自己会碰到厉老太太,她始料未及,这样尴尬的情况让她至今都觉得脸颊发烫。 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让自己觉得这件事儿没有必要让自己这般七上八下。 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平復自己的思绪,她拿了换洗的衣物,去洗漱间洗漱。 只是,她的脚还不等迈进浴室里,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舒蔓顿住脚下的步子,转身,去茶几那里拿过手机。 看到电话是厉祎铭打来的,她没做多想,以为厉祎铭是问自己在哪里,就接了电话。 待厉祎铭说明情况,让她现在来医院这边,她有些忸怩。 「……我都已经回来了。」 她还没有做好去见厉祎铭父母亲的打算,刚刚突兀的碰见,还是在那样尴尬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发烫。 厉祎铭猜的出来舒蔓还没有见自己父母亲的准备,他刚想说「没关系。」,手机却被厉老太太一把给夺了过去。 「喂,姑娘啊,我是老二的母亲,你叫我慧姨就行。」 厉老太太自来熟的和舒蔓介绍自己,弄得舒蔓根本就躲不开老太太的一番好意。 「您好,阿姨!」 不似之前没有和厉老太太碰面,她已经和厉老太太打了个碰面,根本就做不到像上次那样镇定自若的打招唿寒暄。 再加上那样不期而遇的尴尬场景,现如今和厉老太太对话,她只得硬着头皮说话。 「嗳嗳嗳。」 厉老太太激动的连连应声,客套的说了几句问舒蔓情况的话。 没有过多的就关于个人基本信息介绍多说些什么,厉老太太觉得自己和舒蔓谈的已经很熟悉了,直接切中话题的重点。 「那个什么啊姑娘,我这刚刚来老二休息室这边,你怎么走了啊?没等等我这个老太太啊?」 舒蔓知道厉老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岔开话题,给自己找了一个离开的藉口。 「不好意思阿姨,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儿要办,就没有和您提前知会一声。」 「你是去办事儿啊?没事没事,那现在办完了么?」 舒蔓:「……」 舒蔓没有料到厉老太太这么精明,神情挺不自然的。 「……还没有,还有一点儿。」 「那我让老二去接你吧,姑娘,你现在在哪里啊?」 厉老太太现在是不见到自己就不会罢休的架势溢于言表,舒蔓无措的发紧。 说来,厉老太太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老人,她根本就厌烦不起来。 厉老太太见舒蔓还有意推诿,干脆也顾不上什么叫脸,直接说自己一会儿跟厉祎铭过去找她。 舒蔓真的是被厉老太太搞怕了,到最后,没有承受的住厉老太太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 「您别特意过来,我现在打车去医院那边。」 「嗳,别啊,老二这有车,让他去接你就好,别打车过来了。」 厉老太太都这么说了,舒蔓没有不同意。 再者说了,厉祎铭来接自己,自己就要见厉老太太这件事儿,还能有个准备,自己也能和厉祎铭商量商量对策。 得到舒蔓的应允,厉老太太笑的更欢。 「那好姑娘,我让老二去接你。」 —————————————————————————————————————————————————————— 厉祎铭到舒蔓所在的暖心阁这边,已经是五十分钟以后。 看到厉祎铭,舒蔓一下子就垮下来了脸。 「华佗,我真的以为只要我走了,你母亲就不能再揪着我不放,哪曾想……」 舒蔓无奈的嘆息,「我居然连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辈都搞不定,还真就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 对于舒蔓的话,厉祎铭不容置喙。 自己的母亲,别说是舒蔓,估计除了自己那个一锥子下去扎不出来血的大哥之外,谁都制-服不了。 「也不是你的原因,连我都算计不过我妈,何况你了?」 舒蔓认同厉祎铭的话,不过自己真的还没有做好去见厉祎铭长辈的打算,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牴触情绪。 「华佗,我真的还没有做好去见你母亲的打算啊,早知道去医院找你能碰到你母亲,我打死也不会过去找你。」 厉祎铭没有安抚舒蔓的情绪,只是淡淡道—— 「早晚都会见面的,也不差这一时,再者说了,你自己都说了会去见她。」 一说到自己没有坚定自己的立场,被厉老太太三言两语就给骗去了见她,舒蔓到现在都还在扼腕。 又搅着手指别扭了有一会儿,到最后,舒蔓直接拿出来上断头台的架势,一副豁出去的样儿,拉着厉祎铭就往外面走。 「走吧,反正都是要面对的,我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倒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去面对。」 厉祎铭被舒蔓牵着手腕,想到舒蔓刚刚一副犹犹豫豫、扭扭捏捏,这会儿却是豁出去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下了楼,舒蔓坐在副驾驶舱,拉上安全带的同时,等着厉祎铭启动引擎往医院那边开去。 只是,厉祎铭开着车,路程刚驶过一半,舒蔓接到了自己二外婆范淑华打来的电话。 ———————————————————————————————————————————————————— 舒蔓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守在ct室外面的姚家人。 舒蔓不知道自己母亲带着自己弟弟去了姚柏昌家的事情,她接到范淑华电话说自己母亲住院了,被吓到的同时,也惊异于自己母亲现在离开医院去自己二外公家都不知道告诉自己了。 舒蔓固然生气自己母亲对自己隐瞒行踪,却还不得不关心她的情况如何。 因为情况紧急,范淑华和许秋没有送姚文莉去市中心医院,只是在区医院这边进行检查。 舒蔓从范淑华的话里得知自己母亲伤了脑袋,医生说是脑震盪,要做ct,再确定自己母亲的情况倒地怎样。 厉祎铭见舒蔓捏着手指抵在唇上,神情担忧的不行,上前揽住她的肩头。 「阿姨情况要是紧急的话,我就安排市中心医院那边,让阿姨转院到那边。」 舒蔓看了厉祎铭一眼,默默点头,而后抓住了他的手。 「我妈之前已经发生过轻微脑震盪,我怕我妈这次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舒蔓担心的不行,上次自己母亲在卓展清洁间那里就伤了头,这一次又伤了头,她真的好怕雪上加霜。 范淑华不太清楚姚文莉会倒下的具体原因,不过她是追着自己孙女出去的,她就算是不做多想,也大致猜得到是自己孙女-干-的搞事儿。 不同于范淑华的怀疑,许秋已经确定姚文莉的跌倒就是自己女儿做的事情。 不过舒蔓在场,再加上两家人是亲属关系,自然是不能把事情挑明,不然就会伤了两家人的和气。 待ct的监测报告出来,医生很准确的告诉舒蔓,姚文莉是重度脑震盪,现在正处在昏迷状况,需要转院去大医院接受调查,如果情况不容客观的话,还需要进行手术。 舒蔓听到这些字眼,身体直发颤。 她清楚的知道医生说得昏迷状态是什么概念,搞不好,自己的母亲后续的日子,就会以植物人的状态活下去。 厉祎铭没有料想到姚文莉的情况这般危急,没有耽误时间,赶紧联繫市中心医院那边,让医院那边脑科的人准备对姚文莉进行治疗。 厉祎铭看舒蔓这个没有经歷过事情的疯丫头这会儿急的眼眶中有眼泪瓣在打旋,双手扣住她的双肩。 「有我在,别担心。」 厉祎铭念大学那会儿是医学双学位,妇科在行的同时,对心脑血管科也在行。 舒蔓知道厉祎铭在脑科上有所造诣,直点头儿。 「你一定要让我母亲醒过来,小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只有我妈这一个亲人了。」 厉祎铭能理解舒蔓的担心,中肯的点头儿。 「放心吧,阿姨不会有事儿的。」 ———————————————————————————————————————————————————— 市中心医院那边安排姚文莉的抢救,舒蔓全程都心惊胆战的在抢救室外面守着。 本就没有厉祎铭在,舒蔓这会儿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根本就坐不住凳子。 范淑华和许秋清楚事情大致是怎么个情况,也是急的不行,但是眼下的情况,她们婆媳两个人只得安抚舒蔓,让舒蔓不要因为这件事儿就受了严重的打击。 「蔓蔓,你别担心,你妈妈不会有事儿的。」 范淑华对舒蔓这个旁系的外孙女格外的亲切,以至于上前揽过舒蔓的肩头儿,安抚着她。 「是啊蔓蔓,你别担心,你要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情闹得心不在焉,你让你弟弟怎么办啊?」 许秋对舒蔓也有说不清楚的感情,她很心疼这个孩子,才二十几岁,就要接受父亲离世,弟弟残障,母亲接二连三进手术室的事情。 面对现如今这样的情况,舒蔓也知道她应该坚强起来,不然自己的弟弟更是没有人能照顾。 反手握住范淑华的手,舒蔓冰凉的指尖微微用力,与她掌心相对,而后吸了吸鼻子。 「二外婆,表舅妈,让你们担心我了,我会振作起来的。」 舒蔓暗自给自己打气,她要相信厉祎铭,相信厉祎铭的医术一定可以让自己母亲清醒过来的。 带着这样的信念,舒蔓的心里渐渐的燃起希望。 「嗯,蔓蔓,你这样再好不过了。」 范淑华把舒蔓交给许秋,自己要去看看舒泽,照顾一下舒泽的情况,她就去病房那边找舒泽了。 安静的长廊里没有了范淑华的存在,塑料座椅上,只剩下许秋和舒蔓两个人。 就姚芊芊任性的行为,许秋一直都想和舒蔓说一句抱歉,只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启齿,似乎自己怎么说都不妥。 一再寻找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点和舒蔓说关于姚文莉昏倒一事儿,后来干脆岔开了话题,寻思找寻其他的话题,把话题由引申,联繫到姚文莉昏倒一事儿上。 「蔓蔓,说来,我见你第一眼,就对你感觉格外亲切,好像冥冥之中註定了什么似的,让我对你格外的有好感。」 许秋握着舒蔓的手,以一个长辈该有的姿态,认真又chong溺的对待一个晚辈。 「说来,你这个孩子的命还真就是苦,这些年真就是苦了你!」 舒蔓颤抖了几下睫毛,静静地听许秋的话,没有搭话。 许秋长嘆了一口气,「说来,你经歷这么多事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能让你成长,不像我家芊芊,什么都没有经歷过,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分寸。」 许秋提到姚芊芊,舒蔓没做过多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虽然自己和姚芊芊、和白伊颂一样都是表姐妹,但是对白伊颂,哪怕白伊颂是自己的情敌,是自己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她都觉得自己和白伊颂的关系来的比姚芊芊亲切。 倒不是说自己不想和姚芊芊亲近,只是对姚芊芊,她见了第一眼就莫名的没有好感,根本就没有和她走近的心思。 舒蔓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奇怪,她坚信姚芊芊对自己也是同样这种感觉。 许秋继续说念着,舒蔓多数情况下都是在聆听,偶尔才会插上一两句话。 「蔓蔓,其实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芊芊好像对你母亲挺有意见的,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儿,我今天和你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可能是我教女无方,把芊芊给惯坏了,才使得她的脾气异常古怪,对你母亲没大没小。」 舒蔓听许秋的话,下意识的蹙眉。 不知道为何,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的关系,她总觉得许秋这话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母亲这次出事儿和姚芊芊有拖不了的关系在。 搅了搅自己放在膝盖上面的手指,舒蔓抿了抿唇,半晌,没有按捺住心里的猜测,柔声询问道—— 「表舅妈,你是不是知道我母亲这次昏倒的原因?」 许秋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外甥女聪明,但是她这么冰雪聪明,自己三言两语就瞭然了事情有情况。 没有再隐瞒的意思,许秋点了点头儿。 「我不清楚事情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你母亲这次昏倒,和芊芊有一定的关系。」 不觉得舒蔓是个冲动到会去找自己母亲理论的人,许秋就把自己女儿不懂事排斥姚文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舒蔓。 就包括自己有甩了姚芊芊两个耳光的事情,都一併告诉了舒蔓。 听完许秋说得好,舒蔓本就堆起的眉头,拧的更紧。 许秋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她就有怀疑自己母亲会昏迷和姚芊芊有一定的联繫,不想这里面和姚芊芊的关系大了,搞不好,就是姚芊芊推倒了自己的母亲,才使得自己的母亲昏迷了。 下意识的把手指握紧,舒蔓虽然说不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但是她骨子里依旧有改变不了的东西在,比如说冲动! 「蔓蔓,我不确定这件事儿和芊芊有没有关系,我得等她回家向她好好的问清楚,才能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许秋还算是个慈母,但是该严厉起来的时候,也丝毫不含煳。 对于这样通情达理的表舅妈,舒蔓做不到冷下脸,让她对自己母亲昏迷这件事儿做一个解释,只得默默的点头儿。 沉默了有一会儿,舒蔓突然开腔。 「我想姚芊芊会针对我母亲,可能有我的关系在里面吧。」 舒蔓想到了那次在超市里碰到姚芊芊和藤雪的事情,不难想像,姚芊芊可能是因为恨自己,才把事情迁就到了自己母亲的身上,只是她这也未免太丧心病狂了。 就算是她对自己有意见,针对的人也应该是自己,怎么会是自己的母亲呢? 再者说了,自己母亲还算是她的姑妈,她这个疯女人也能下得去手! 舒蔓对许秋没有隐瞒,把自己和姚芊芊之前在超市那边发生的不愉快告诉了许秋。 许秋一听这话,大致瞭然了其中的误会。 「那可能就是芊芊本来想针对你,但是对你无从下手,才会跑去选择针对你母亲。」 说到这里,许秋又嘆起气来。 「芊芊这个孩子真是太不成熟了,怎么能做出来这样幼稚的事情?」 她自认为自己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没有出现过差错,现如今,她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些年的教育上出现了大的漏洞。 舒蔓能看得出来许秋的自责,不过她说不出来安慰的话。 「我母亲是无辜的,她就算是对我再怎么有意见,针对我就好,不应该扯上我母亲。」 这些年来,自己母亲经歷的事情足够多了,现在,她还要被一个做晚辈的算计,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7章:教训(6千字) 「我母亲是无辜的,她就算是对我再怎么有意见,针对我就好,不应该扯上我母亲。」 这些年来,自己母亲经歷的事情足够多了,现在,她还要被一个做晚辈的算计,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许秋听得出舒蔓话语里的意思,无奈的皱眉。 自己生了这样不懂事的女儿,她也无可奈何。 「蔓蔓,这件事儿,我这个做母亲的有很大的责任,我会好好教育芊芊的,给你和你母亲带去麻烦,我这个做舅妈的真的很抱歉。」 许秋的话,字字珠玑,能看得出来给舒蔓带去困扰,她是诚信实意在和她道歉。 舒蔓不觉得自己应该责备许秋,姚芊芊已经成年,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再者,许秋是长辈,舒蔓真的无法把这件事儿的责任,归咎到她的身上。 「舅妈,你也别自责,只要我母亲没有事儿,这件事儿,我不会过多的去计较。」 许秋没有再过多的说什么,反正教育孩子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应该上心,这和舒蔓追不追究没有多大的联繫。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抢救室这边的警示灯熄灭。 厉祎铭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看到脸色泛白的舒蔓,他走上前,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阿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悬浮状态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但没有抑制住自己现在还心有余悸,她揪紧厉祎铭的白大褂,搂紧他的腰。 小脑袋蹭过他的肩胛处,闷着声音。 「谢谢你!」 要是没有厉祎铭,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她真的很庆幸、很庆幸自己身边能有厉祎铭这样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的男人陪伴自己,不至于让自己碰到这么多的事情,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臂膀。 姚文莉被推去加护病房那里,姚家人逐渐散去。 舒蔓守在加护病房外面,除了去看舒泽两趟,她一直都守在这里,连厉祎铭买回来饭,她都只是吃了一点儿。 姚文莉的心跳处在一个平衡点,到了晚上十一点了,她还没有醒过来,厉祎铭让她去自己公寓那边休息。 「阿姨估计今天晚上不能醒过来了,你明天早上再过来。」 舒蔓想留下,不过她这会儿确实是累了。 点了点头儿,临走之前,她再三嘱咐护工,只要自己母亲醒过来,不管什么时间都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得到护工的答应,舒蔓随厉祎铭回去了公寓那边。 舒蔓确实是累了,到厉祎铭公寓那边,简单洗了个澡,就倒进chuang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舒蔓再醒过来的时候,厉祎铭已经不在了,她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上午十点钟了,她没有再赖chuang,起来穿衣洗漱。 舒蔓出了洗漱间,去厨房时,发现了锅里有煮着南瓜粥,这会儿还热乎着。 盛了一些粥给自己,她快要吃完早饭时,手机里进来了厉祎铭打来的电话。 「醒了?」 「嗯,在喝粥。」 「那喝完粥,过来医院这边。」 「嗯,我喝完粥,洗了碗就过去。」 「碗先放着,喝完粥就过来吧。」 不解厉祎铭这会儿怎么这么似乎急,又似乎不急的让自己去医院,她漫不经心的舀着粥的同时,问—— 「到底怎么了?是我妈醒过来了吗?」 「嗯,阿姨刚醒过来,情况很好,护工在餵她喝粥。」 一听这话,舒蔓立刻放下手里的调羹,退开椅子,「我马上去医院。」 十五分钟后,舒蔓到了医院住院部这边。 进到姚文莉的病房,她看到了自己母亲正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安安静静的坐在chuang铺里喝粥。 虽然她气色不好,但是能醒过来,对于舒蔓来讲,已经算是万幸了。 姚文莉看见舒蔓,顿住喝粥的动作,用干巴巴的嗓音,艰涩的唤着她。 「蔓蔓。」 听自己的母亲唤自己,舒蔓的眼眶异常干涩。 她竭力隐忍,不让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滚落而下,只是,抱住自己母亲那一刻,她的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的流了下来。 —————————————————————————————————————————————————————— 舒蔓陪姚文莉用完早餐,她没有急着离开,打了电话给公司的秘书小孙,让她把工作暂时交给手下的副总处理,如果急需处理的棘手文件,打电话给她。 舒蔓安安静静的陪着姚文莉,担心舒泽知道姚文莉的情况会哭,她没有找舒泽上来。 舒蔓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姚文莉聊着,许秋带姚芊芊来病房这边的时候,母女二人正商量着中午吃什么。 「你干什么啊?」 被自己母亲拉扯,姚芊芊极度不情愿的咕哝着。 她也知道自己昨天下手去推姚文莉,手下得很重,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错误。 对于姚文莉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她就是应该下狠手,不然,这样的女人不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她不长记性。 姚文莉和舒蔓没有料想到这会儿许秋会带着姚芊芊过来这边,神情有些微的诧异。 昨天许秋回家,狠狠的教训了姚芊芊一顿,今天早上更是早早的起chuang,在门口把意欲躲开的姚芊芊给堵住,为的就是让她今天来医院这边给姚文莉道歉。 姚文莉和舒蔓知道许秋带姚芊芊过来这边的来意,姚文莉一个劲儿的摆手,说自己没有事儿。 之前姚芊芊已经被许秋甩了两个耳光,姚文莉心疼的不行,她不想姚芊芊再受到许秋的打骂,就替姚芊芊开脱。 舒蔓不吱声,在一旁默默的看许秋如何教育姚芊芊。 她做不到像自己母亲那么大度,所以,她很希望能看到姚芊芊给自己母亲道歉的场景。 许秋又一次严厉要求姚芊芊,姚芊芊不同意,一把丢开了她拉扯自己的手。 「我说了我不会道歉,你今天把我拉来也没有用。」 在姚文莉的问题上,她坚定自己的立场,这样的女人,她就是不要道歉,谁来制-裁自己都没有用。 姚芊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许秋看得干着急,但是她还做不到在外人的面前狠狠的教训自己的女儿。 「我再说一遍,给你姑母道歉。」 「那我也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不会给她道歉,要道歉,你自己道歉,我没觉得我做错什么事儿。」 「你……」 许秋气的整个人的手指都在颤抖,倒是姚文莉,真的见不得许秋为难姚芊芊,她直蹙眉。 「好了,小秋,我这不是没有事儿嘛,你也就别再为难芊芊了,这孩子心肠不坏,她做什么事儿也不是有意为之。」 姚文莉替姚芊芊说好话,可是姚芊芊一如既往的不买帐。 昨天她替自己说话,她就不买帐,不可能过了一晚上,她就会念着她的好。 「不用你给我说情,我有没有和你说,你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就拿刀砍你,都已经被我伤了两次,你还不长记性吗?」 姚芊芊说话刻薄,也顾不上去隐瞒之前姚文莉出事儿也是自己做的,当着舒蔓的面儿,大大方方承认在卓展洗手间里,姚文莉会伤了额头,也是自己的杰作。 舒蔓一听这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姚芊芊这个女人狠毒,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母亲,实在是无法忍受。 许秋一听说姚文莉之前受伤也是自己女儿做的,气的伸出手去推她。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丧心病狂?我看真是我和你爸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许秋真的生气,她从不知道自己女儿这般跋扈,竟然能做出来下手去伤害她姑母的事情,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 舒蔓暗自把手捏紧,想到姚芊芊对自己母亲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眼仁都变了色。 她不是一个惹事儿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会怕事儿的人,姚芊芊这么欺负人,都已经骑到自己母亲的头上了,自己要是再不好好教训她,以后,她指不定会做出来什么样更加过分的事情。 腾地一下子站起身,舒蔓意欲往姚芊芊那里走去。 姚文莉发觉到了舒蔓的情绪变化,在她迈开步的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 「蔓蔓,你干什么?」 姚文莉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睚眦必报,最见不惯自己受到侮辱、挑衅,从她站起身,她就料想到了她要去找姚芊芊理论,甚至是教训姚芊芊。 舒蔓没有吭声,在姚文莉的掌心里,转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腕。 她想挣脱开自己母亲的桎梏,偏偏自己母亲气色不好,这会儿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格外的大,让她竟然一时间难以挣脱开。 「您放开我。」 舒蔓敲定了要去教训姚芊芊的想法儿,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母亲的拉扯就卸下心妨。 「蔓蔓,你别冲动。」 自己的这个女儿上来脾气,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她要是真去教训姚芊芊,姚芊芊铁定是要吃亏的。 她不能看到自己的这个女儿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伤了,只能更加用力的握住她。 姚文莉和舒蔓在拉扯,这边,姚芊芊被许秋推到一旁,眼仁也转变冷漠。 说来,姚芊芊活了二十六年,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自己。 昨天被甩了耳光不说,今天她还推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的让自己给姚文莉道歉,她想想就觉得无比噁心。 抬头往舒蔓那边看去,看到姚文莉和舒蔓正拉拉扯扯,姚文莉还一副规劝舒蔓的样子,她冷冷的抽-动嘴角。 「你们母女两个人这个双簧唱的可以啊,要是不颁发一个什么表演奖给你们母女俩,真就是对不起你们母女二人精湛的演技。」 她讥诮着,话里话外都透着对舒蔓和姚文莉不屑。 舒蔓一听姚芊芊这话,气的抿起了绯色的嘴角。 「你还真就是欠教训。」 虽然她答应过厉祎铭,说自己不会再打架,也三令五申的说了自己不会冲动。 但是姚芊芊的话,就是有让她想要打架的冲动。 听舒蔓说要教训自己的话,姚芊芊笑的更加张狂。 「教训我?呵……你以为你傍上厉祎铭,你舒蔓就是盐城的女王了么?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非得山--鸡装凤凰。」 姚芊芊呸呸做声,把对舒蔓的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还未完,说完舒蔓,她又把针对的矛头指向姚文莉。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噁心的,我都伤了你两次,还犯jian的帮我,你脑子有毛病吧?还是说,你天生就是受虐的命,喜欢别人这样对你?」 「芊芊,你说话太过分了!」 许秋被姚芊芊的话气的脸色大变。 哪曾想,姚芊芊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没有教养的说难听的话,就包括舒泽都没有能倖免于难。 舒蔓实在是受不了姚芊芊这样的话,气的直发指,奈何自己的母亲就是这么唯唯诺诺,根本就拉住自己不放。 「舒蔓,你要是想教训我,最好现在就教训我,不然等一天我把你妈给砍死,你想找机会教训我,都迟了!」 姚芊芊把这话说出去以后,舒蔓终究没有忍受住,牟足劲儿,一把甩开自己母亲的桎梏。 「蔓蔓!」 手里没有了舒蔓的手腕,姚文莉大叫一声,却丝毫改变不了舒蔓要教训姚芊芊的事实。 「啪。」 响脆的一耳光,似布帛破裂开一般,尖锐的划破静谧的病房。 舒蔓狠狠的甩了姚芊芊一个耳光,这还未完,抡起手,又用另一只手,在姚芊芊的另一侧脸颊上,落下狠厉的一个打耳光。 舒蔓真的是被气到了,她要是对自己有意见,对自己宣洩不满就好,凭什么要把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弟弟都一併拉上来冷嘲热讽?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嘴巴这么狠毒的说这样的话,甩她耳光,给她深刻的教训,是她当下最想做的事情。 姚芊芊被舒蔓的耳光甩的脸颊发麻,连带着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她回应过来味儿,用恶毒的目光去看舒蔓,刚刚支起自己的脸颊,舒蔓又狠狠的甩了她两个打耳光。 「jian嘴巴的女人,就应该甩她耳光。」 舒蔓这会在气头上,力气大的很,以至于姚芊芊尝到了自己嘴巴里的血腥味儿。 她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刚把口腔里的咸涩咽下去,舒蔓突然一把扯住了她的头髮,跟着拉扯她的头髮,往姚文莉的病chuang前拉。 「给我妈道歉,不然,我打烂你的嘴。」 舒蔓从小就是喜欢打抱不平的性格,她之前没有帮乔慕晚,也没有收拾欺负自己弟弟的小男生,这会儿自己的母亲受了委屈,她强势的替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 姚芊芊被舒蔓狠狠的扯着头髮,只感觉自己的脑皮都要被扯下去了一大块。 姚芊芊虽然处于弱势,但是她丝毫没有要承认自己错误的意思。 「要我道歉,呸,没门。」 姚芊芊还在嘴硬,被舒蔓牵着鼻子走,自然也不甘示弱,不断的伸出脚去踢舒蔓。 不过舒蔓向来都是打架的好手儿,姚芊芊的行为根本就伤不到她,再加上姚芊芊穿着高跟鞋,整个挣扎的过程中,她完全处于弱势。 许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舒蔓狠狠的教训,整个人心惊胆战。 自己养的孩子,自己怎么收拾教育都好,但是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外人教训,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不好受的厉害。 但是姚文莉在这,两家人还是亲戚关系,她除了拉架,别无他法。 舒蔓不听许秋的规劝,扯着姚芊芊头髮的力道,越来越大。 姚文莉看得心脏也疼,舒蔓教训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蔓蔓,你快点儿放开芊芊,你这是干什么啊?」 她劝慰舒蔓,但是显然不奏效。 许秋也上来拉架,都捍卫不了舒蔓这会儿的铁石心肠。 「给我妈道歉。」 舒蔓又一次郑重其事道,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但是姚芊芊也是犟性子的人,不肯听舒蔓的威胁,死活不低头。 舒蔓看姚芊芊算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扯过她的头髮,用她的脑门,对着病chuang的铁边沿,狠狠的磕去。 「啊……」 姚芊芊撕心裂肺的一声想,响彻整个病房,她觉得自己的脑门都磕出来了一个大坑。 「给我妈道歉。」 舒蔓手上的动作不停,这会儿有些发疯,行为都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 姚芊芊被撞的嚎嚎大哭,到最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文莉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最后整个人心死如灰。 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这么大的教训,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恨死了自己想现如今这样的感觉。 舒蔓又狠撞了姚芊芊的头几下,再放开她时,发现她的脑门上,全是血。 不出意外,她这会儿也已经脑震盪了。 想到自己母亲被她推的脑震盪,她这会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觉得心情无比畅快。 「这是最后一次我看到你欺凌我母亲,再有下一次,我先砍死你。」 舒蔓说这话不是威胁,也不是意气用事,依照她的个性,自己的亲人被欺负,她真的能做出来拿刀砍了姚芊芊的事情。 许秋看得眼眶都红了,但是还无法做到找舒蔓理论,事情本就是自己的女儿错了,这次,她受到舒蔓的打骂,也是她罪有应得,她除了心疼之外,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儿来表述。 不同于许秋,姚文莉是真的哭了。 姚芊芊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身上掉下去的肉,她这会儿额头上都是血,整个人那么狼狈,她觉得被打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姚芊芊,而是自己。 舒蔓没看许秋是什么表情,她明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但是也没有丝毫的悔意,她不过是做了她最想做的事情。 回头,瞧见自己母亲哭了,她走过去安慰。 「妈,您放心,以后……」 「啪!」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8章:怎么,还想再甩我耳光?(6千字) 舒蔓没去看许秋是什么表情,她明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但是也没有丝毫的悔意,也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做了她最想做的事情,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用最直接的办法替自己母亲讨回来公道。 回头,瞧见自己母亲哭了,舒蔓心里划过一丝不忍,走过去安慰。 「妈,您放心,以后……」 「啪!」 不等舒蔓把话说完,姚文莉狠厉的一耳光,直接落在舒蔓的脸上。 格外响脆的耳光声,似布帛裂开般,刺耳且尖锐在空气中浮动开……惊得许秋和姚芊芊都诧异的瞪大了眼。 姚文莉……竟然打了舒蔓一耳光! 舒蔓因为迎面受了一耳光,立刻有五个殷红的手指印,似魔鬼狰狞的烙印般浮现在她白-皙的脸上。 被自己母亲落下的耳光打的脸颊发麻,连带着脑袋都「嗡嗡嗡」的作响,舒蔓一时间头脑不清明 可见,姚文莉真的下了狠手。 「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许秋被姚文莉的举动吓到了,赶忙上前。 虽然说舒蔓下手去打姚芊芊,做法儿狠了些,但是她不过是凭藉着人性的本能,做了本能会做出来的事情。 姚文莉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想到自己不断和舒蔓说不要去打姚芊芊,她偏偏不听的去打姚芊芊,唿吸急促而凌乱,可见,舒蔓的举措,真的激怒了她。 「小秋,你别管我!」 姚文莉就像是不解恨似的,拨开许秋的手,身子往前探,去扯舒蔓的手腕。 舒蔓被姚文莉打的脸腮作痛,整个人的大脑空白一片。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下手打了自己,出手还这么狠,好像自己替她出气,做错了一样。 心,一瞬间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手腕被自己母亲手腕上的力道狠狠的一扯,舒蔓蹙眉,被迫转过身。 「怎么,还想再甩我耳光?」 舒蔓闷着声音问,去看姚文莉的目光,充满了委屈和失望…… 这是自己的母亲,是让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到头来,因为自己对她的保护,吃了她的一耳光。 心里,已经不是痛能形容的了,舒蔓觉得她的唿吸伴随着胸膜的起伏,都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眼眶变得干涩起来,她这一刻想哭,像是没有了家的孩子一样,撕心裂肺的大哭。 可是,她纵然再怎样哭泣,不过是给姚芊芊和许秋母女看笑话,想了想,她骄傲的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滚落而下。 姚文莉因为舒蔓的话和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注意到舒蔓脸上浮现五个殷红的手指印,下意识的握紧放下被子上面的手。 蠕动了几下喉咙,姚文莉尽力让自己情绪平静。 不管怎样说,在自己这里,舒蔓才是自己的孩子,至于姚芊芊那个亲生女儿,已经不是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了。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冲动?」 姚文莉尽力组织语言,不让舒蔓因为自己的一耳光有任何的委屈可言,也不让自己找不到一个为自己开脱的藉口。 舒蔓不吭声,固执的把头扭过去。 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替她讨回公道有什么错。 姚文莉见舒蔓对自己不予理睬,暗自嘆气。 她也知道自己下手甩她耳光冲动了些,但是许秋在这里,她不得不做出来点样子,不能让许秋觉得自己教女无方。 「你别不说话,转过身过来看我,回答我刚刚问你的话。」 姚文莉去扯舒蔓的身体,但是舒蔓,就是不肯去看她,连句话都不稀罕和她说。 姚文莉被舒蔓的一声不吭弄得格外挫败,不得不伸出两个手一起去握舒蔓的手,试图缓解舒蔓心里的委屈。 「蔓蔓……」 她哑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唤着舒蔓,喉咙因为和舒蔓突然的陌生感而缓慢滑动。 「蔓蔓,打你是妈妈的不对,但是芊芊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冲动的去打她?」 姚文莉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私心才对甩舒蔓的耳光,一直都认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让许秋心理平衡。 「呵呵……」 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姚文莉不予理睬,舒蔓冷笑着,声音无比空洞,就像是一个已经没有了心的行尸走肉。 再侧过眸去看姚文莉,舒蔓字字句句戳心—— 「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姚文莉:「……」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的心弦「咯噔」一颤。 「我可以一次一次的对你失望又重燃希望,完全因为你是我母亲,是我认为最值得我信赖、依赖的人,但是这不代表,我真的不会对你彻底失望。」 「……」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让我对你失望,我对你的宽容和敬爱,仅限于此!」 舒蔓觉得自己的眼眶变得愈发的干涩起来,一种眼泪要夺眶而出的感觉蛊惑着她的神经,让她在眼泪要掉下来的前一秒,甩开自己母亲的手,步子凌乱又发虚的往外面跑去…… ———————————————————————————————————————————————————— 舒蔓跑出了病房,无视身后自己母亲和许秋那个表舅妈的唿唤,凭着直接,加快脚下的步子。 舒蔓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里,她这会儿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兀自去舔舐自己的伤口,让自己不至于把最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身子拐进一个拐角处,没有感受到周遭嘈杂的声音,舒蔓兀自用手捂着嘴巴,颓废的倚在墙壁上,悲恸的大哭起来。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母亲让自己失望多数次了,她原因一次又一次的原谅自己的母亲,完全觉得她这一辈子过得太不容易了,可是哪知道,她现在竟然因为姚芊芊,一个对她百般羞辱的女人而下手打自己。 她不是想不到她可能是碍于自己那个表舅妈在场,才不得不下手打自己,但是她完全责备自己的口吻,根本就是偏帮姚芊芊,而不是自己。 舒蔓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和姚芊芊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舒蔓哭的气若游丝,身子骨都在发颤。 她已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断绝和姚文莉的母女之情,哪怕别人怎么说她无情都好,她真的是太累了,完全没有再继续叫她一声「妈」的力气。 舒蔓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哭的无措,以至于眼前什么时候一双男士黑色的皮鞋,都没有察觉。 厉祎铭黑眸低垂,看舒蔓双臂抱着自己,捂着自己的嘴巴哭,他驽黑的剑眉,下意识的紧蹙在一起。 他刚刚忙完手上问诊的工作,准备去姚文莉的病房那里去找舒蔓,哪曾想,还不等自己走到门口,就看到舒蔓捂着嘴巴,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尤其是听到病房里传来姚文莉和许秋的唿唤声,他凭直觉,知道大事不好。 舒蔓还陷在自我的世界里,直到自己颤抖的肩头,被一双干热的手,以温柔的姿态揽入怀中,她才有了些许的意识。 厉祎铭将下颌抵在舒蔓的头顶,拥着她颤抖的身躯,无力的嘆息由脑顶传来。 舒蔓拉回意识,意识到拥住自己的男人是厉祎铭,她两个孱弱的小手,死死的攥紧他腰部的衬衫,像是飘摇的浮萍找到了让自己支撑的救命稻草,以至于把整个人都格外放心的埋进厉祎铭的怀中。 被舒蔓抓紧,厉祎铭更加无奈起来。 除了用自己有利的臂膀紧紧的抱住这个外表很坚强、内心很脆弱的小女人以外,真的别无他法。 ———————————————————————————————————————————————————— 厉祎铭在医院这边的休息室里,舒蔓颓废的将双手架在鼻翼处,哪怕有了厉祎铭对自己的安抚,她心里依旧不好受的厉害。 厉祎铭买了营养餐过来,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舒蔓发生了什么,只是让她进食,别把身体耽误了。 舒蔓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用筷子挑了两口米饭以后就把手里的餐盒放下。 厉祎铭见舒蔓没有胃口,他抬头看她。 收到厉祎铭看自己的关切目光,舒蔓抿了抿唇,用嘶哑的嗓音,尽可能自然的开腔—— 「……我不是很饿。」 「不饿也吃点,你最近太瘦了。」 厉祎铭夹了虾仁到舒蔓的餐盒里。 舒蔓垂眸看餐盒里的虾仁,眼眶又有些发胀起来。 贝齿紧咬了几下唇瓣,她把自己的委屈和难受尽数憋回去。 「华佗……谢谢你!」 舒蔓很庆幸在自己最无依无靠的时候,还有这个男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不至于孤独到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 厉祎铭笑,抬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头髮。 「傻丫头,别多想,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去公司。」 这一次,舒蔓没有再说自己吃不下去饭,或许,自己去公司那边工作,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于自己而言,不至于再去想这里这么多的感伤和委屈。 吃过了午饭,舒蔓没有去看姚文莉的心思,任凭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逐一挂断。 厉祎铭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舒蔓挂电话的动作,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个小女人的固执,不是自己的三言两语能说得通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 车厢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舒蔓无力的把身体靠在座椅上,任由耳边走过潺潺如流水般的声音。 姚文莉又一次打电话过来,舒蔓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里难受,索性直接把手机关了机,阻断这样心烦的振动,扰乱自己的思绪。 厉祎铭把车开到公司楼下时,舒蔓已经从闭目休憩状态,转成睁眼状态。 厉祎铭在办公楼前泊好车,侧目去看舒蔓。 「下车吧。」 忙,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厉祎铭不知道自己除了陪着她还能做什么,所以让她去工作,被忙忙碌碌的工作叨扰,不至于再想那些伤心事儿。 舒蔓默默的点头,伸出手去拉车门。 只是刚把腿迈出去一只,她又突然转过头。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我妈到底怎么了吗?」 这话,她是对厉祎铭说的,虽然这个男人一向也不过问自己的私事儿,但是自己这次情绪来的这边激动,她不相信这个男人没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上去吧。」 厉祎铭没有顺着舒蔓的话说下去,只是让她上去。 舒蔓都这么说了,厉祎铭也没有想要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的心思,她难免心里失落。 说来,她还打算和这个男人诉苦,让他安慰自己一番,只是他话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是没有再和他说下去的必要。 「我下班,你过来接我。」 厉祎铭淡淡的颔首。 舒蔓见厉祎铭没有一丝一毫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的意思,心里有些挫败,到最后拉开车门下车,说了句「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舒蔓进了办公楼,厉祎铭没有急着离开,他拉开储物格,从里面拿出来许久都不曾碰过的香菸。 从事医疗方面的关系,厉祎铭很少抽菸,当初会选择抽菸,不过是因为自己手上有一个医疗器械制造、输出的公司,免不了一些交际应酬,就学会了抽菸。 但是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碰烟,除非,碰到了某些让自己烦心的事情。 将香菸在指间点燃,厉祎铭没有抽,任由香菸浮动开青白色的烟雾,瀰漫在自己的感官世界里。 一再思量关于舒蔓和她母亲之间有什么事情,他手撑住在额头上,到最后,拿过工作檯上面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 厉祎铭再回到医院的时候,没有急着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姚文莉所在的病房那里。 舒蔓和姚文莉大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许秋已经带着闯了祸的姚芊芊,包扎完头上的伤口回了家。 厉祎铭进去病房的时候,姚文莉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她刚刚联繫不上舒蔓,就找医护人员要厉祎铭的手机号,寻思通过厉祎铭来联繫舒蔓,哪知,医院这边不肯提供厉祎铭的手机号码给自己,哪怕自己说是厉祎铭女朋友的母亲,他们都不予理睬。 没有办法,她准备去找白伊颂,只不过不等自己去找白伊颂在,这厉祎铭自己个就来了病房这边。 「祎铭,你知道蔓蔓在哪里吗?」 姚文莉说不担心舒蔓是不可能的,怎么说,母女二人也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二十六年,就像是没有真正的直系血缘在里面,也有情分在里面。 被询问关于舒蔓的情况,厉祎铭不动声色的掀了掀眼皮。 而后,用磁性的嗓音淡淡道—— 「去公司上班了。」 姚文莉原本悬浮状态的心,因为厉祎铭的话,沉稳了下来。 「这孩子啊,真的是让我担心死了。」 她真的怕舒蔓出点什么事儿,不然,姚家这边要怎么看自己。 厉祎铭见姚文莉原本担忧神情,因为自己的话,逐渐舒展开,动了动放在裤兜里的手指。 沉寂了有几秒,姚文莉准备和厉祎铭说说话,缓解一下尴尬,厉祎铭先她一步,掀动嘴角,开了口—— 「阿姨,如果您不打算善待蔓蔓,就趁早断了和蔓蔓的母女关系。」 这话说得虽然重了些,但是不可否认,他是打从心底里说这话。 刚刚他打了电话给原本姚文莉赌博时惹得那些债主。 之前他替姚文莉还那些欠债主的钱的时候,对方有说是姚文莉把舒蔓卖给他们的,所以才有了自己阴差阳错之下救下舒蔓的事情。 当时他没信,还觉得这些人无比无耻,放了高-利-贷不说,还要霸占舒蔓。 现在想来,觉得有些蹊跷,他就找人问了那些债主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一打听不要紧,对方说姚文莉根本就不是人,要不是厉祎铭把欠款提前送到,姚文莉准备和那些债主签署合约,把舒蔓抵给他们。 听那边给自己的消息,厉祎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舒蔓是姚文莉的女儿啊,她再怎么想要还债款,也不能把自己的把女儿给卖了啊? 这不是旧-社会,她的做法儿,根本就不能为人所接受。 厉祎铭思量这里面的关系的同时,他派去打听情况的人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这哪里会是亲生母女啊,我看啊,这嫂子根本就不是她妈的亲生孩子!」 这句话就像是触碰到了厉祎铭的某一根心弦似的,他陷入到了自我世界的沉思了。 想到自己朋友的话或许没有道理,他就翻出来关于舒蔓和舒泽的血检报告。 对比了一下上面的相关涉及,发现舒蔓和舒泽的血型根本就不同,厉祎铭拧了下眉头。 正常说来,人与人之间血型不同不能代表什么,但是身为同姐弟,竟然会血型不同,不排除这里大有文章。 厉祎铭不是一个喜欢抱有怀疑的人,也知道血型不能证明什么,但是他真的担心自己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事情就会因为自己的猜测得到印证! 医院那边有舒泽的血检报告,但是舒蔓那边,除了有她的基本信息之外,再无其他,自己要是想要证明两个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还得做dna鑑定。 做dna鑑定很麻烦,不像是做普普通通的检查那么简单,所以厉祎铭一再思量,准备来病房这边探探姚文莉的口风,看一下自己的说辞,会让姚文莉产生怎样的反应。 姚文莉因为厉祎铭的话,神情一愣。 她不知道厉祎铭发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的话说得太有针对性,让自己不得不怀疑。 兀自陷入到猜想的世界里,以至于自己不自觉蹙眉,变了脸色的神情都被厉祎铭一眼不差的瞧了进去。 把姚文莉眼底一闪而过的闪烁纳入眼底,厉祎铭抿了抿嘴角。 姚文莉在厉祎铭深沉目光的注视下,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干笑了两声。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29章:分点被子给我(2千字) 姚文莉在厉祎铭深沉目光的注视下,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干笑了两声。 「祎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过日子就像是牙齿碰嘴唇,小夫妻之间难免会有吵吵闹闹,我和蔓蔓在意见不统一的问题上,难免会有争执,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善待蔓蔓啊!更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伤了和蔓蔓的感情。」 厉祎铭没有做声,但是姚文莉冠冕堂皇的说了这么多的话,再加上她刚刚一再闪烁的神情,他心里存有的怀疑,被无限放大开来。 「既然没有就不要一次又一次让蔓蔓伤心,您只有蔓蔓和小泽这一双儿女,别最后落得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 厉祎铭身为晚辈,不应该对姚文莉说这些话,但是这一刻,他并不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是警告,而是真切的劝慰。 舒蔓是什么性格的人,他很清楚,再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舒蔓不可能再轻易原谅姚文莉。 姚文莉因为厉祎铭的话,脸色异常的不好,但还是尽力维持。 「我也知道我只有蔓蔓和小泽这一对儿女,小泽已经那样了,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和蔓蔓的母女之情呢?」 姚文莉幽幽嘆息,目光有些不敢去看厉祎铭,继续说念道:「近来发生的事情,我承认我没有很好的处理,挺对不住蔓蔓,以后,我做事儿一定会思量再三。」 把这些话说完,姚文莉才像是找到了底气似的,抬起头去看厉祎铭。 「祎铭啊,蔓蔓这孩子心气高,为人要强,我这个做母亲的,有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你作为她的男朋友,我希望能多多陪伴她,还有就是……当我和蔓蔓之间有摩擦的时候,我很希望你能从中间做这个调解人!」 姚文莉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用她多说,厉祎铭就瞭然。 「如果这里面没有误会,我自然愿意做这个中间人进行调解,但是如果这其中有什么私心,我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姚文莉:「……」 ————————————————————————————————————————————————————— 厉祎铭没有再姚文莉的病房待太久,把话都说完了以后,就去了舒泽的病房那边。 姚文莉出事儿,没有告诉舒泽的关系,舒泽依旧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的姿态,乐-得-自-在的玩着他手里的变形金刚。 厉祎铭陪舒泽在他的病房里待了会儿,说明天带枕头过来这边陪他玩。 舒泽一听说厉祎铭要带枕头来医院这边陪自己玩,笑得开怀,以至于一个劲儿的对厉祎铭说谢谢。 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厉祎铭赶去公司那边接舒蔓。 一下午忙忙碌碌的工作,让舒蔓暂时忘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 坐在厉祎铭的车上,她舒缓自己眉心的同时,又问了自己中午和厉祎铭分开时,同样的问题。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我妈之间到底怎么了吗?」 「晚饭想吃什么?」 厉祎铭答非所问,视线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前方的路况上。 见厉祎铭真的没有想要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意思,舒蔓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有些问题,问了一遍没有得到回应,问了两遍还没有得到回应,那么就没有再问第三次的必要了。 「随便吧,简单吃一些就行。」 厉祎铭没有把车开去自己公寓那边,而是开到了舒蔓的公寓那边。 在楼下市场简单买了些食材,两个人上了楼。 吃饭的过程中,厉祎铭夹了舒蔓一向爱吃的冒菜给她。 舒蔓今天一整天都过得挺不顺气的,吃东西也是索然无味。 厉祎铭在厨房拾掇吃完的饭碗,舒蔓则是去了浴室洗澡。 洗过澡以后,舒蔓没有再去客厅和厨房那边,直接回了卧室,卷着个被子,把自己当成小蚕蛹一样藏匿在被子里。 厉祎铭忙完厨房那里的家务,见舒蔓没有在客厅,顺着卧室虚掩的门,能看到她背对门口这边的背影,他敛了敛黑眸。 从浴室里再沖澡完,他进了卧室。 没有开灯,他寻着自己对卧室这边的熟悉,走到chuang边。 舒蔓并没有睡,她只是闭目状态,感觉到自己身旁的chuang有下陷的迹象,知道是厉祎铭睡在自己旁边。 自己裹在身上的羽被,被一只手扯动,舒蔓察觉到后,极度不情愿的拉紧被子。 「天气转凉了,不打算分被子给我吗?」 厉祎铭磁性的声音,在没有很清明光线的房间里,慵懒的传来,颇带着积分撩-拨之意。 「衣橱下面的隔层里还有被子,你再去抱一chuang过来好了。」 舒蔓话语里,是再明显不过不打算分被子给厉祎铭的意思。 对于舒蔓有小情绪的样子,厉祎铭也不恼,勾着薄凉的嘴角,低低的笑了。 「我就想和你睡一chuang被子。」 说着这话,厉祎铭又伸出手去扯舒蔓身上的被子。 舒蔓这会儿犟着性子,根本就不分被子给厉祎铭。 「我今天晚上不想和你睡一chuang被子,你自己再去拿一chuang被子去。」 「今天太累了,懒得动了。」 厉祎铭的话里,有几分无赖的意思。 「分被子给我点,你自己一个人占两个人的被子,不觉得被子大了些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1章:回家(2千字) 对于随厉祎铭回家见厉老先生和厉老夫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过这种事情是早晚的事儿,不是自己紧张,没有准备好,就可以更改的,索性,她也不再忸怩。 让厉祎铭在前方十字路口的水果店那里停车,她下车去买了些水果,放在一个果篮里,然后又让厉祎铭把车拐去营养品专卖店那边,买了一些西洋参、燕窝中老年实用的补品。 厉祎铭一早就通知了厉老太太,说自己今天会带舒蔓去老宅那边,让她和自己父亲准备一下。 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舒蔓紧张的搅起手指,尤其是车子拐进厉家老宅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处。 厉祎铭泊好了车,见舒蔓紧张的把手指搅在一起,他伸出手,将手握在她两个合在一起的小手上,语调轻缓的安慰道—— 「手怎么这么凉?很紧张?」 舒蔓没有否决,中肯的点了点头儿:「我心跳特别快,我觉得……我一会儿可能心脏弹出来!」 听舒蔓的话,厉祎铭浅笑了下。 「有什么可紧张的,我一直在,没有紧张的必要!」 伸出手臂,他揽住她的肩头到臂弯中,用掌心揉着她有些蓬松的髮丝。 「别紧张,深唿吸!」 随着厉祎铭的话,舒蔓深唿吸了几口气,伴随着她长距离的唿吸,暂时舒缓了一下心里的紧绷感。 「怎么样了?有没有松懈一些?」 舒蔓点了点头,「比刚刚好很多!」 辛亏这个男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然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手足无措到不知如何是好。 「和我进去,嗯?」 舒蔓有些难为情,揪了揪厉祎铭的白衬衫。 「在等一会儿,我再捋一捋思绪的。」 厉祎铭笑,抬手继续揉着她软软的头髮,「好。」 又过了差不多两分钟,舒蔓觉得自己差不多了,就扯着厉祎铭的袖口,说她好了。 说来,她也不敢耽误太长时间,关于厉老太太是什么性格的人,她有听自己的好闺蜜乔慕晚说过,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要是再这么继续磨蹭下去,厉老太太会不会和厉锦弘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与其这样显示自己这个做晚辈的没有修养,倒不如自己主动进门。 「真的可以了?」 厉祎铭抱有怀疑的口吻询问道。 「嗯。」舒蔓重重的点头,「我真的已经好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她扯着厉祎铭的手腕往里面走,只不过刚走开两步路,她顿住脚步,「我差点忘了把买来的东西拿下车!」 说着,舒蔓让厉祎铭开后备箱,把里面的东西逐一拿出来。 虽然舒蔓买的几件老年人保-健-品和精装茶叶不是很名贵,对于厉锦弘和肖百惠这样有身份的老人来说见得多了,但是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礼轻情意重。 厉祎铭看舒蔓如此面面俱到,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礼品盒。 两个人进了门,家里的帮佣一说厉祎铭带着女朋友回来,厉老太太当即就解下自己腰上的围裙,出门相迎。 看到舒蔓,又看到舒蔓会来事儿的买了东西过来,厉老太太笑得满脸尽是褶子。 「伯母您好,我叫舒蔓,很抱歉这会儿才来拜访您和伯父。」 不同于乔慕晚面见厉老太太和厉锦弘时毕恭毕敬的唤他们两位老人「厉老先生」、「厉老夫人」,舒蔓很自然的称他们为伯父伯母,一下子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厉老太太听舒蔓温婉的声音,连连应声。 「嗳嗳嗳,没事儿没事儿,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这是我买给您和伯父的一些礼品。」 舒蔓把东西递上去,厉老太太佯装不悦,心里却乐开了花似的让家里的帮佣接下礼品。 「你说你这个孩子干嘛这么见外啊?来就来呗,还没什么礼品!」 「这是蔓蔓的一番心意!」 厉祎铭在一旁应了声,全程都是单手拦着舒蔓肩头的动作,足以见得他对舒蔓的呵护,生怕她会受到什么委屈。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话被说得不好意思,不自觉的红了脸。 厉老太太把一对璧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笑得更欢。 「之前怎么没看你这么用心的护着一个人?」 厉老太太这话说得比较有针对性,让舒蔓的耳根子都跟着一起发烫,索性,她又把手里的果篮递上去。 「厉老夫人,这些都是南方今天运来的水果,让家里的佣人洗了以后放冰箱里,晚上您和伯父一起吃。」 看舒蔓如此贴心,厉老太太笑得眼睛都成了一道缝。 「这蔓蔓真是有心了!」说着,厉老太太接过果篮,因为果篮足足有五斤重,老太太又忍不住咕哝一声—— 「这都要成一家人了,还买这么多水果,我和我家老头子哪里能吃得过来啊?」 ———————————————————————————————————————————————————— 厉锦弘去隔壁找老王头下象棋,这段时间,厉锦弘下棋总输,偏偏老头子上了年纪的关系,越挫越勇,就算是输了也锲而不捨的去找隔壁老王头下象棋,好像自己要是不赢一局,就誓不罢休似的。 厉锦弘又一次输了棋回来,输了棋的他,格外不顺气,一进门就把鞋噼里啪啦的丢在玄关那里,好像是负气的老顽童似的,脾气异常乖戾。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2章:您孙子想您了(2千字) 厉锦弘又一次输了棋回来,输了棋的他,格外不顺气,一进门就把鞋噼里啪啦的丢在玄关那里,好像是负气的老顽童似的,脾气异常乖戾。 厉老太太听到门口那里有声音,走了过去。 「老头子,回来了啊?怎么样?今天赢没赢?」 厉锦弘不顺气,其实看他的样儿就知道他又输棋了,哪曾想厉老太太没有眼力劲儿,明知故问。 「去做你的饭去吧,哪来的那么多话?」 不满意自己老伴儿哪壶不开提哪壶,厉锦弘负气的趿着个拖鞋往屋里走。 厉老太太一看自己老伴儿这个老-混-犊-子的样子,「哼」了一声。 「我说你这个糟老头子和我耍威风是不是?我告诉你,要不是老二今天带他女朋友回来,我非得和你没完!」 「老二带女朋友回来了啊?」 厉锦弘嗖的一下子回过头儿,眼神儿中带着惊异。 厉老太太见自家老伴儿换了个脸,气鼓鼓的瞪着他。 「你看看你这个德行,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气性不定!」 厉锦弘被自己老伴儿的话戳心窝子,要不是他这会儿要拿出大家长的气度,不想和这个头髮长见识短的老太太争执,他才不会任由她说自己的不是。 「你怎么不差人去找我啊?」 「你这一门心思都扑在下象棋上,我差人找你,你能回来似的?」 厉老太太翻着白眼,样子可爱极了,就好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和年轻的小伙子撒娇。 厉锦弘懒得回答这样的问题,目光四下在屋子里找厉祎铭和舒蔓的身影,不过他没有看到。 「老二和人家姑娘呢?」 厉锦弘回头问厉老太太。 「去买盐了,家里没有盐了!」 「家里没有盐,你倒是差家里的帮佣去买啊?人家姑娘是客人,你怎么能让人家姑娘去买盐,你这个老太太是不是煳涂了啊?」 厉锦弘一顿狂轰滥炸,听得厉老太太直委屈。 「反正都是一家人了,你整的那么见外做什么?」 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争执间,厉祎铭和舒蔓买盐回来了。 两个人小打小闹的走进来,许是没有料想到这会儿能碰到厉锦弘,看到厉锦弘这个不怒自威的长辈,舒蔓不禁面露尴尬。 她这是第一次拜访厉锦弘的家人,结果自己就暴露了自己好动的个性,心里不免有些不自然。 「爸!」 厉祎铭也觉得自己和舒蔓打情骂俏的样儿被自己的父母亲看到格外不妥,神情也有些许的不自然。 厉锦弘睇了一个眼神儿到厉祎铭的脸上,没有说话,随即,把自己颇带审视的目光,落在舒蔓有些耷拉的脸上。 舒蔓觉得自己这会儿有说不出的窘迫,耳根子不禁发热。 厉祎铭发觉舒蔓神情的不自然,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 他最担心舒蔓碰到自己这个臭-屁的老爸会被吓到,结果,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舒蔓对自己这个老爸的畏惧。 厉锦弘本打算盘问舒蔓些问题,见厉祎铭这么护着的握住他的手腕,还有当着自己面儿秀恩爱的嫌疑,冷哼一声。 「这个护着,我还能给你媳妇吃了怎么的?」 厉锦弘因为厉祎铭的动作行为,有些被气笑了。 自己养的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出息,都拿媳妇当宝贝似的护着,生怕自己能为难人家姑娘似的。 听到厉锦弘说自己是厉祎铭的媳妇,而不是女朋友,舒蔓的耳根子都跟着热了起来。 厉老太太见状,以为舒蔓被自己老伴儿吓到,走上前用手肘怼了厉锦弘一拳。 「我说你这个老混-犊-子,输棋输迷煳了吧?」 无语的白了自己老伴儿一眼,这老大带媳妇回来,他也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经得住他这么吓啊? 「姑娘啊,你别理我家老头子,他最近犯病。」 厉老太太走上前安抚舒蔓,生怕把这个儿媳妇给吓跑了。 说来,舒蔓还真就是不怕厉锦弘,在职场混迹这两年,什么样难搞的客户她都见过,自然是不会怯场。 对厉老太太回以微笑,她扬起招牌的微笑去看厉锦弘,微微颔首。 「伯父您好,很抱歉这么冒昧的来拜访您!」 厉锦弘见舒蔓在自己拿乔的架势下还能落落大方的和自己打招唿,冷冷的动了一下嘴角。 「知道冒昧还不提前说一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厉锦弘佯装生气,自己出去下棋,不知道厉祎铭带舒蔓回来这边,怎么也得端出来点架子,不能把责任归咎到自己下象棋的事情上。 舒蔓没有因为厉锦弘的话恫吓到,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 「伯父,没有提前说,并不代表眼里没有您这个长辈,这不,您的孙子太想您了,所以才临时决定过来这边的。」 「……」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愣了下。 他这之前为了搪塞自己母亲,才说舒蔓怀孕了,哪想到,这个疯丫头扯起谎来,面不改色,把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 厉锦弘本来还在佯装生气,这会儿,舒蔓把自己的孙子搬出来,他哪里还好意思生气。 再加上舒蔓这会儿对自己微笑,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自然是就算想拿架子也得收敛自己。 「呀,蔓蔓,你真怀孕了啊?」 厉老太太之前一直都说抱有怀疑的态度来看自己儿子说他女朋友怀孕的事情,哪曾想,这竟然是真的,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欺骗自己。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3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2千字) 「呀,蔓蔓,你真怀孕了啊?」 厉老太太之前一直都说抱有怀疑的态度来看自己儿子说他女朋友怀孕的事情,哪曾想,这竟然是真的,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欺骗自己。 「嗯。」 舒蔓点头,不过心有点虚,不过想想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自己就算是心虚也得硬-ting着。 厉祎铭在在一旁听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自己当初阳奉阴违,现在可好,舒蔓也随自己阳奉阴违了起来。 他都怀疑,这十个月以后,自己交不出来孩子该怎么办! 厉老太太格外欣喜自己有了孙子的事情,拉着舒蔓就去客厅那里坐,生怕会累到自己这个怀孕的儿媳妇。 「蔓蔓,这怀孩子不像是其他的事情,你得格外注意啊!」 「嗯,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格外注意的!」 舒蔓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听得厉老太太笑弯了眉眼。 「对了蔓蔓,我这老太太来没问你孩子多大了呢?」 厉老太太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舒蔓当即面露尴尬。 自己刚刚不过是想哄厉锦弘和厉老太太开心,也给自己今天来这边找一个藉口,哪曾想,自己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儿把自己绕进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舒蔓不住地自己该怎么回答厉老太太,就没有吭声,哪曾想,厉老太太也不因为舒蔓的不吱声表现出来什么疑惑,自顾自的继续说念起来。 「前段时间老二和我说你怀孕了,我还没信,这会儿好了,蔓蔓你也说了,我老太太啊,也就没有不信的理由了!」 厉祎铭和厉老太太说过自己怀孕的事情? 舒蔓格外诧异厉老太太的话,厉祎铭之前怎么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件事儿啊? 心里有说不出的惊讶,以至于她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现在这孩子有三个月了吧?估计再过段时间啊,你这就要显怀了!」 三个月? 舒蔓真的被搞晕了,自己胡说八道就算了,这厉祎铭为了搪塞他的父母亲,也胡说八道! 厉老太太一直都在侃侃奇谈你,发觉到舒蔓有些面色不自然,就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蔓蔓,你这是不舒服了吗?」 舒蔓知道厉老太太关心自己,不过她也不是不舒服,只不过是太诧异厉祎铭的做法儿了。 按理说,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像自己这样的小女人有这样的小狡黠心思,但是事实证明,自己猜错了,这个男人永远会做出来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没有,伯母,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来着一路上都还没有喝水,这会儿有些口渴!」 兀自给自己找了一个再蹩脚不过的藉口,不过自己这样的藉口,也能暂且岔开话题,厉老太太对自己刨根问底儿的心思,也能暂且被打算。 「口渴了啊?那你想喝什么啊?蔓蔓,我让厨房那边给你现榨果汁啊?」 「不麻烦了!」 舒蔓摆手,「我喝清水就好!」 舒蔓说话的空档,厉老太太依旧风风火火的让厨房那边给舒蔓现榨橙汁。 接过家里帮佣递上来的果汁,舒蔓喝了一口。 俄而,厉锦弘和厉祎铭两个也从楼上下来。 刚刚厉老太太把舒蔓拉来客厅这边说话时,厉祎铭也被厉锦弘叫去了楼上谈话。 这会父子儿子一起下来,都来客厅这边落座。 「老头子,你下来了啊!」 「嗯!」 厉锦弘不冷不淡的点头儿,而后,在空沙发那边坐下! 舒蔓见厉锦弘这尊大佛坐下,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站起身,唤了一声「伯父!」 「既然是双身子的人了,坐着说话就好!」 舒蔓一万厉锦弘的话,耳根子有些发热。 其实厉锦弘刚刚把厉祎铭叫去楼上,就是问他关于舒蔓怀孕的事情。 既然舒蔓都这么说了,说了自己怀孕,厉祎铭也就没有否定舒蔓怀孕的事情,和她一起阳奉阴违,承认舒蔓确确实实怀孕的事儿。 待四口人一起落座在沙发这边,厉锦弘没有绕弯子,很自然的开了腔。 「既然已经怀孕了,找个时间,和你父母亲见个面儿,把亲事定下来吧!」 虽然自己还没有和这个二儿媳妇接触,但是既然已经有了厉家的骨肉,自己也就无所谓承认不承认这个儿媳妇了,只要自己儿子同意,他也就默许了。 被这么要求,舒蔓瞭然厉锦弘这话的意思是准备商量亲事。 本就有些发热的耳根子,因为联想到以后的婚事儿,连带着她的脖颈都热了起来。 厉锦弘见舒蔓不吭声,狐疑了下。 「怎么不说话?都怀孕了,还不打算见家长,你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结婚的事情吗?」 厉锦弘不像厉老太太是个说话会委婉的人,问得很直接,弄得舒蔓头皮直发麻。 倒是一旁的厉祎铭,代替舒蔓,开了口—— 「蔓蔓母亲这会儿住院呢,等她母亲过段时间出院了,我就着手安排见面的事儿?」 「亲家母住院了?怎么了,亲家母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住院了啊?」 厉老太太一听这话赶忙刨根问底儿起来。 「没怎么,我母亲就是前段时间摔了,有轻微脑震盪的迹象!」 舒蔓轻描淡写,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姚芊芊针对自己的母亲,搞得自己母亲伤了脑袋在,这样的话,别说是她不会说,换做任何一户人家都不可能过多的去提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4章:厉老太太来拜访(2千字) 舒蔓轻描淡写,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姚芊芊针对自己的母亲,搞得自己母亲伤了脑袋在,这样的话,别说是她不会说,换做任何一户人家都不可能过多的去提及。 「啊?脑震盪啊?那挺严重啊!」 「不是很严重!」 舒蔓微笑的看着厉老太太,「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那边照顾我母亲,耽误了一些时间,才延迟了来这边拜访您和伯父!」 「没事儿没事儿啊,什么时候回来这边都行,我和你伯父都不挑理!」 厉老太太说得是实话,她不是一个挑理的人,只要事情做得不过分,在情理之中,她都能理解。 「那蔓蔓啊,你可得照顾好你母亲,这伤了头,可和其他的状况不一样啊,你一定得照顾好你母亲啊!」 「谢谢伯母的关系,我会的!」 舒蔓甜甜的笑,怪不去自己的那个好闺蜜乔慕晚说厉家人特别好接触,果然,这两位老人,真的好接触,虽然厉老先生脾气乖戾了些,但是别看否认的是,他绝对是一个好人。 —————————————————————————————————————————————————— 一顿饭下来,几口人吃得格外愉快,以至于最后两个人离开厉家老宅这边,都过了晚上八点钟。 坐在回去舒蔓公寓的路上,厉祎铭盯着前方路况看,漫不经心的开口—— 「就这么和我父母亲说了你已经怀孕的事情,要是十个月之后我们两个人交不出来孩子,岂不是闹笑话了?」 舒蔓本来在看着窗外灯火璀璨的夜景,因为厉祎铭的话,她挑了下眉梢,跟着收回目光去看厉祎铭。 「你就不能努力一下吗?」 厉祎铭:「……」 「反正你精力那么旺盛,早晚都能中奖不是吗?」 厉祎铭听明白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勾起嘴角,迷人的一笑。 「不打算让我再用套了?」 「反正你也不喜欢戴-tao不是吗?」 舒蔓反问一句,让厉祎铭黑曜石般眸子里,折射出更加斑斓的笑意。 「记一下排卵期,到时候,我们加把劲儿!」 舒蔓撇了撇嘴角,「你现在就够加劲儿了,要是再加劲儿,也不怕你jing尽人亡!」 厉祎铭依旧淡笑着,「就这么诅咒你未婚夫?嗯?」 被厉祎铭质问着,舒蔓好不容易消散的红晕,这会儿又爬了上来。 「开你的车吧!」 —————————————————————————————————————————————— 有了对家里两位长辈说下的话,今晚的厉祎铭格外努力,搞得舒蔓不断低吟,到最后,变得像是在浪里翻一样,不住的贝齿咬紧唇瓣,不让那样可耻的声音溢出唇瓣,只是,她再怎么不想,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声音,如丝如缕的绕开在房间里。 这一晚上,两个人折腾到凌晨,懒得去洗澡,厉祎铭用纸巾帮舒蔓简单处理了一下以后,两个人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就陷入到了睡眠中。 舒蔓第二天去公司工作,厉祎铭也去医院那边工作。 舒蔓帮贡正起劲儿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舒蔓想不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不过自己做了公司这边的负责任以后,少不了有陌生电话打来,她没多做犹豫,就接了电话。 电话呗接通以后,她惊异的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是厉老太太。 「蔓蔓啊!」 听到厉老太太的声音,舒蔓有剎那的晃神儿。 自己从来每一天给过厉老太太自己的手机号,她是从哪里搞来自己的手机号的? 不过想想,可能是厉祎铭给她的,她也就逐渐释然了。 「伯母,您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找你!蔓蔓,你这会儿办公呢吗?」 舒蔓垂眸看了眼自己手头儿上的文件,应声:「嗯,在办公,伯母,您有事儿找我吗?」 「也没有什么事儿,我这不是来医院看你母亲来了吗?想问问你忙不忙,你要是不忙的话,过来医院这边一趟啊?」 舒蔓:「……」 一听厉老太太说她在医院那边,还去看自己的母亲,她更加的惊异。 拿过放在耳边的手机,她看了眼界面上的时间。 时至上午十点半,不出意外,这厉老太太应该去医院有一会儿了。 「蔓蔓,你这会儿是不是工作挺忙的?」 「没有!」 舒蔓否定,然后抿了抿嘴角。 「我马上过去!」 —————————————————————————————————————————————— 舒蔓再到医院那边,已经要到了午饭时间。 其实她不用去多想,也能大致猜到厉老太太找自己母亲有什么事儿。 自己怀孕这件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再加上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希望厉祎铭趁早成家,她去医院见自己的母亲,应该就是为要结婚一事儿。 舒蔓去了姚文莉的病房,还不等她开门,顺着虚掩的门,她听到里面传来厉老太太的笑声,知道两个应该谈的很愉快。 沉寂了一下思绪,舒蔓敛住之前自己和自己母亲之间闹得不愉快的乱糟糟心情,敲门,而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的厉老太太在和姚文莉很愉快的攀谈着,听到有叩门声,想也知道是舒蔓过来了这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5章:我故意杜撰的(2千字) 病房里的厉老太太在和姚文莉很愉快的攀谈着,听到有叩门声,想也知道是舒蔓过来了这边。 舒蔓进门,厉老太太看到自己未来的儿媳过来,笑得更加开怀,可以用喜上眉梢来形容。 厉老太太来这边,买了不少的东西,东西的价位,自然是舒蔓昨天买给她和厉锦弘的东西的几倍价位。 「伯母!」 舒蔓礼貌的和厉老太太问好。 「嗳嗳嗳!」 厉老太太越看舒蔓越是喜欢,再加上她怀孕的关系,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姚文莉多日没有看到舒蔓,这会儿再看到自己的女儿,她心绪自然是有说不出的复杂。 上次自己给了她一个耳光,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做得也是过分了些。 不说别的,就单单她还叫自己一声妈,自己就不应该那么对待她,在和姚芊芊的事情上,把天平不摆平。 「蔓蔓,来了啊?」 姚文莉有意岔开之前的事情,对舒蔓笑,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们母女之间有发生什么不愉快。 厉老太太在这边,舒蔓自然是要留面子给自己的母亲,就点头儿。 「妈,您觉得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既然就是要给外人看,她自然是要本色出演。 「妈挺好的!」 姚文莉让舒蔓搬凳子过来坐,舒蔓没有忸怩,拿了凳子过来。 待几个人围坐在chuang边,厉老太太也不再绕弯子,就要舒蔓和厉祎铭结婚一事儿,直截了当的开腔。 「那个文莉啊,你也比我小,我就这么叫你了啊!」 厉老太太觉得自己叫姚文莉为「亲家母」还为时尚早,就唤了她名字。 说来,在年纪上,厉老太太大了自己十岁有余,姚文莉自然不会计较一个称唿,就点了点头儿。 见姚文莉点头,厉老太太就自顾自的说念起来。 「其实我今天过来这边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有两件事儿要办,这一呢,是过来看看你,我听蔓蔓说你前段时间伤了头,昨天才知道,今天才来这边,文莉你也别见怪啊!」 厉老太太这么说了,姚文莉哪里敢说责怪的话,再者说了,自己孩子是昨天才去厉祎铭家里那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前不久伤了头的事情。 见姚文莉没有说些什么,厉老太太继续咕哝道—— 「文莉你没有挑理再好不过了!」 有把自己来这边,是打算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的事儿说给了姚文莉听。 「文莉啊,这蔓蔓呢,现在怀孕了,我来这边啊,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既然两个孩子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咱们做家长的,是不是应该准备给两个操办婚礼了啊?」 蔓蔓怀孕了? 听到厉老太太这么说,姚文莉不免诧异。 她知道自己女儿和厉祎铭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她怀孕了,对自己来说,还是足够让自己诧异的。 厉老太太发现姚文莉目光里的诧异,有些意外,莫不是这姚文莉还不知道她女儿怀孕的事情? 这蔓蔓可是已经怀孕了三个月啊! 「文莉啊,其实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等你身体好些了,咱们两家就吃会亲宴,然后把蔓蔓和我家老二的事情定下来!」 姚文莉还在诧异的状态下,但是厉老太太面面俱到的说,她不好做出否定,就点了头儿,「好,等我出院,我们就吃会亲宴!」 厉老太太要离开的时候,正赶上中午的时间,舒蔓知道老太太来一趟这边不容易,就留下厉老太太,让她在这边吃了午饭再走。 舒蔓开口,厉老太太根本就不捨得拒绝,点了点头儿,她面露笑意。 「那你点餐吧蔓蔓,顺便一会儿把老二叫来这边一起吃!」 提及到厉祎铭,还在在两家母亲的面前,舒蔓耳根子有些发烫,但是她还点了头儿。 「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 —————————————————————————————————————————————— 吃了午饭,厉祎铭那边下午有手术要做,就先离开了。 舒蔓把厉老太太送下来,没有急着回公司,而是折回到了病房那里。 打从自己上次对自己母亲失望的离开以后,这会儿算来,已经有好些天了。 姚文莉见舒蔓回来,病房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但是她还是牵强的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 「把厉老夫人送走了?」 「嗯!」 舒蔓点头,然后拉过椅子,坐在姚文莉的身边。 能看出来舒蔓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姚文莉垂眸看她。 「是有话准备对我说吗?」 舒蔓没有否定,直接开腔—— 「我没有怀孕!」 姚文莉:「……」 「我没有怀孕,我对厉老夫人说我怀孕了,是骗他们的!」 「你……骗他们?为什么骗他们?」 姚文莉不解自己女儿的行为,皱眉,诧异的询问原因。 「没有为什么,我怕不能嫁给厉祎铭,故意杜撰的!」 她把话说得云淡风轻,看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是姚文莉看得出来,自己女儿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是有针对性,不然不能对厉老太太说了谎,不然十个月以后,她要是真拿不出来孩子,岂不是让厉家那边和她来火吗? 「能告诉妈妈你撒谎的原因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6章:记住您今天对我说得话,也记住我今天对您说得话(2千字) 「能告诉妈妈你撒谎的原因吗?」 「没有什么重要的原因,怕您不同意我嫁给厉祎铭,这个原因,可以吗?」 舒蔓的目光对视姚文莉,她说完这话,很明显的发现了姚文莉眼底一闪而过的闪烁,虽然稍纵即逝,但是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蔓蔓,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姚文莉不解的干笑两声。 自己的女儿说谎说她怀孕,竟然是因为自己,这个理由怎么听了,都会让人觉得太好笑了。 「我的话,您不懂吗?」 其实不然,舒蔓之所以留下对姚文莉说了这些话,是因为她刚刚碰到了白伊颂,白伊颂那边把上次范淑华来医院这边看自己母亲,并说厉祎铭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是能做自己的孙女婿该有多好时,自己母亲表现出来惊异的神情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她刚刚送走厉老太太的时候,本来是准备回公司工作的,不光光是公司那边有足够多的业务让自己忙,也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准备离开。 但是听了白伊颂把上次的事情告诉自己以后,她忽然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儿。 厉祎铭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件事儿,但是她坚信,厉祎铭一定察觉到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几天舒蔓其实暗地里想了很多,她想不懂自从遇到姚芊芊以后,自己母亲怎么变了那么多,她不禁做过好几个大胆的猜想,但是后来想想,还是被自己给推翻了。 或许,自己母亲那次会打自己,是因为许秋的关系,不想伤了两家人的和气,才打了自己。 倒是这件事儿说得通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又说不通了。 所以她一再思量,决定来病房这边一趟,探探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舒蔓才是她姚文莉的女儿,而不是那个刁钻跋扈的姚芊芊! 姚文莉被舒蔓的话,问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舒蔓的话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她觉得格外有针对性,弄得自己有些想不明白她说这样有深意的话是什么意思。 「蔓蔓,妈真的不住地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姚芊芊也喜欢厉祎铭吗?」 姚文莉:「……」 「您那么chong她,她也喜欢厉祎铭,您答应下来要和厉家人见面的事情,不会后悔吗?」 舒蔓这么问,听得姚文莉手心里直冒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舒蔓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姚文莉干笑着,「芊芊喜欢祎铭没有什么可奇怪的,祎铭那么优秀,估计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他那样的男孩子吧?」 舒蔓笑,笑得格外明艷。 「所以您这话的意思是,您愿意厉祎铭和我好,不会让姚芊芊从中插一脚是吗?」 姚文莉越发的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儿,脑子一时间消化不了她的话! 「蔓蔓,你到底想和妈说些什么?我承认上次打你是妈的不对,但是妈妈真的不希望一万我们母女之间发生的这一次不愉快,就闹得我们母女之间有个隔阂!」 「……」 「而且蔓蔓,你不是这样说话的人,你要是想和妈妈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 舒蔓这么和自己说话,姚文莉真的很累! 她已经过了脑筋发达的年纪,自认为自己现在根本就掰扯不过舒蔓。 舒蔓笑得冷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您一声,您现在想chong谁,想惯着谁,纵容谁都和我无关,您喜欢姚芊芊,就去喜欢好了,我不会在意,但是我坚决不会允许姚芊芊破坏我和华佗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允许您因为姚芊芊,对我和华佗的事情投出反对票!」 姚文莉:「……」 「别到时候和我来一句什么姚芊芊和我有亲属关系,让我把华佗让给她的话!」 姚文莉听得脸色难看,这舒蔓的话太过直接,直接到摆明就是告诉自己,姚芊芊就算是喜欢厉祎铭,也不可能破坏她舒蔓和厉祎铭的感情。 「蔓蔓,你这说哪的话啊?」 姚文莉被舒蔓的话怼的神情不自然的厉害,如果可以,她自然是偏帮姚芊芊,但是这舒蔓也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六年,她在这里面,也不好做出来什么太过过分的事情。 「你和祎铭相爱,我这个做母亲的,祝福你们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想要拆散你们啊?芊芊就算是喜欢祎铭,我也会诚心规劝她的!」 听自己母亲对自己说得像那么一回事儿的话,她嘴角勾着笑的弧度,更加的惊艷。 「那就好,记住您今天对我说得话,也记住我今天对您说得话!」 撂下话,舒蔓没有想要再留下的意思,拿过自己的拎包,转身,离开。 —————————————————————————————————————————————— 晚上下班,舒蔓没有让厉祎铭去接自己,考虑到他今天下午有手术的事情,她今天去了他公寓那边,再加上自己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枕头了,这会儿自己对那头金毛犬格外想念,就说了自己要去他那边的话。 今天下午忙的手术不算大,算是一个小手术,厉祎铭开车回家的时候,还询问了舒蔓想吃什么。 「没有什么想吃的啊,你想吃什么啊?」 舒蔓最近有些厌食,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母亲一事儿闹的,吃什么都不是很有胃口。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7章:芊芊,我们见一面吧(2千字) 「没有什么想吃的啊,你想吃什么啊?」 舒蔓最近有些厌食,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母亲一事儿闹的,吃什么都不是很有胃口。 「我也没有想吃的,平时都是你这个疯丫头说什么,难得问我一次,我也没有什么主见!」 「那把车先开去超市吧,我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厉祎铭把车开去了超市那边,厉祎铭推着购物车走在舒蔓的身后,看她对超市里的东西东张西望,左挑右捡。 说来,已经好几天没太正经吃东西的她,实在是不知道吃点什么,以至于后来选了茄子和鲜肉,准备让厉祎铭回去给自己做肉末茄子。 厉祎铭又让舒蔓拿了鲜牛肉和菠菜,说回去给她做汤。 两个人要走出选菜区准备去日常用品区那边再逛逛时,厉祎铭看到卖生姜的摊位,没做多想,过去了一根生姜。 「你买生姜干什么?我不喜欢吃姜啊?」 「前两天晚上不是把你的头髮压掉了几根么,准备买生姜回去给你生发!」 舒蔓:「……」 被厉祎铭调侃,舒蔓抡起粉拳打了他一拳。 「你还真是够恶趣味的啊?」 厉祎铭笑而不语,捡了一块姜交给售货员,让售货员称重。 其实不然,他那天晚上把舒蔓的头髮压掉是他无意,但是想到自己拿舒蔓的头髮还有用,他就收起来她掉落的几根头髮,送去了dna检测那边。 有时候,人的行为会伴随人的怀疑而递进,就像他怀疑了舒蔓和舒泽的血型不一样,有可能会查出来两个人的dna双螺旋结构也会有所不同,就拿去做了检验。 权当他多此一举好了,不管自己的怀疑到底可不可取,总归自己心里有一个答案,好过让自己一再神经紧绷! 「你拿块小的就好了啊,干嘛拿那么大块的啊?」 舒蔓说落厉祎铭,对于生姜这种东西,她真的是吃不惯,虽然说能去湿去寒,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道,厉祎铭做菜的时候,她都让他慎重放,要不是非得放生姜入味,尽可能就别放! 「买了大块也没有什么不好,回去把生姜切成片去擦头皮,据说生发很快!」 舒蔓无语的白了厉祎铭一眼,「说得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 姚文莉因为舒蔓的话,一直处于一种心脏悬乎的状态中。 说来,她也不希望事情闹得这般,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不再自己的控制之内,对于自己这两个女儿,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心里就像是积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搞得她一度神经敏-感,连唿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心头的慌乱,她硬着头皮,拿出手机,拨了姚芊芊的电话过去。 打从上次舒蔓狠狠教训了姚芊芊一顿以后,姚芊芊把舒蔓母女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那个舒蔓,让她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突然接到姚文莉打过来的电话,她一如既往的用讥诮的态度相对。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姚文莉对于自己的酸言酸语,态度出奇的好,让她不自觉的怀疑这个姚文莉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不然,自己这么侮辱她,她不生气就算了,还反过来打了舒蔓一耳光。 姚文莉没有和姚芊芊置气,任由她对自己如何不尊重,都一直用温婉的声音和她说话。 「芊芊,我们……见一面吧!就我们两个人!」 事情闹到现如今这个地步,她真的有太多的话要对她说了,虽然她也清楚自己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如今这个地步,她喉咙里就像是卡着一根刺一样,让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趁早把这根刺拔掉,早晚会出事儿。 所以为了以绝后患,她越发的觉得自己腰找姚芊芊出来,把事情都好好的谈一谈! 听姚文莉一再说要和自己单独见上一面,姚芊芊难得这次没有驳了她的面子,竟然答应了下来。 姚文莉身体不被医院这边要求出去,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让护工去休息,自己个下楼去找了姚芊芊。 只是,她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白伊颂正巧看到。 望着自己这个鬼鬼祟祟的姨母要出门,她诧异的同时,简单吩咐了自己身体的医助几句,把手头上的几个问诊给推了,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就跟上了姚文莉的步子。 ———————————————————————————————————————————————— 姚文莉约姚芊芊出来见面的地点是姚芊芊订的,因为姚文莉对城里这边不是很熟的关系,到约定见面的咖啡馆时,晚了十五分钟。 看到坐在窗边的姚芊芊,正端着一杯咖啡,姿态优雅的品着,姚文莉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然后抿了抿唇以后,走了上去。 姚芊芊抬眼看到迟到晚来的姚文莉,当即冷下了刻薄的眉眼。 「怎么才过来?是你约的我,就不能准时点吗?」 「对不起啊芊芊,我对这边不熟,找了好久才找到这边!」 姚文莉卑微的给姚芊芊道歉,唯唯诺诺的样儿,让姚芊芊看了就莫名觉得烦。 「说吧,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儿?」 姚芊芊懒得和姚文莉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待太长的时间,长话短说,直接戳中了重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8章:补偿(2千字) 「说吧,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儿?」 姚芊芊懒得和姚文莉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待太长的时间,长话短说,直接戳中了重点! 说来,自己要和姚芊芊说得话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姚文莉真的不住地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说,似乎自己从哪里说起都不是很妥当! 抿了抿唇,自己组织了一下语言,觉得还不是很妥当,就目光四下扫了一圈,似乎想从其中找寻到一些组织语言的灵感,只不过,她到处扫了一圈也还是没有准备好如何和姚芊芊开口说话。 「我说你说话啊?哑巴了吗?」 姚芊芊看姚文莉别别扭扭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字,不免火气更大了,以至于自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姚文莉。 「我……我有点儿渴了,能不能喝一口水再说?」 姚芊芊冷嗤一声,「要求还挺多!」 说话空档,有服务生过来,「女士,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姚文莉接过服务生递上来的菜单,四下扫了一圈,发现上面的东西,贵的让自己瞠目结舌,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有没有白开水,我要一杯白开水就好!」 「好的,您稍等!」 服务生离去,姚芊芊见姚文莉在菜单上扫了一圈,最后却只要了一杯清水,不由得冷笑。 「你女儿都傍上了厉祎铭那样的豪门公子哥,你身为厉祎铭未来的丈母娘,连被果汁都喝不起,真是丢厉祎铭的脸!」 姚文莉被姚芊芊的话说得面露囧色,但还是故作淡定。 「我不太喜欢喝那些带味道的饮品!」 「你要是喝不起就直说,我看在我小爷爷和小奶奶的份儿上,请你一份,不至于让你这么寒酸!」 姚芊芊说得话实在是太难听,但是姚文莉没有反驳,就那样听着。 服务生把清水端上来,姚文莉小心翼翼的拿起水杯,兀自抿了一口水! 看姚文莉也喝了水,姚芊芊挑了下眉梢。 「这回水也喝了,该说你找我出来干什么了吧?」 喝了水的姚文莉,缓解了一下喉咙见的干涩,让自己不至于像刚刚那般情绪不自然。 用手攥了攥杯壁,她用细微的声音,缓缓开口—— 「芊芊,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祎铭?」 姚芊芊:「……」 因为这个问题,姚芊芊被问得一怔,但是随即,她挽着嘴角笑了。 「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打算把你未来的女婿让给我?」 「芊芊,我在和你很正经的说话,你真的喜欢祎铭吗?」 被姚文莉一再问着同样的问题,姚芊芊觉得好笑极了。 「我要是喜欢他,你会让他娶我吗?嗯?」 姚芊芊反问一句,话语里格外有针对性。 姚文莉是个脑筋现在不灵敏的人,姚芊芊反问自己一句,她直觉性的认为,姚芊芊的话就是在告诉自己,她喜欢厉祎铭! 用手指更近的攥住水杯杯壁。 「芊芊,你……真的不能放弃祎铭吗?」 姚芊芊越发的觉得姚文莉问自己的话有意思,虽然她承认厉祎铭足够优秀,是每个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但是她姚芊芊有志气,舒蔓喜欢的男人,她才不会喜欢,不仅不会喜欢,也会像膈应舒蔓那样,膈应她喜欢的男人! 「放弃厉祎铭?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放弃他?」 姚文莉问自己的话题模稜两可,姚芊芊索性将计就计,用同样深意不明的态度对姚文莉。 她倒是要看看,到最后,姚文莉会不会说出来会成全自己和厉祎铭的话! 姚芊芊给姚文莉的回答,让姚文莉心里是说不清的感受在浮动! 果然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也喜欢厉祎铭! 在两个女儿之间难以权衡,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厉祎铭啊! 沉默了有一会儿,姚文莉缓缓掀动嘴角。 「芊芊,你……一定要和蔓蔓争祎铭吗?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 「我不……我就是要抢舒蔓喜欢的人,别以为你是她母亲,我就会怕你今天过来和我说得话,我告诉你,我要和她舒蔓,争厉祎铭争到底!」 「芊芊,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 姚文莉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但是舒蔓那边,自己也不能忍心唤了自己二十六年的女儿的恋情,就那样被自己生生拆开! 「芊芊,你和蔓蔓都喜欢祎铭,我真的很难做啊!」 「你有时间什么可难做的啊?你今天把我喊出来,别告诉我,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儿?」 姚文莉默然,其实不光光是想和她说这件事儿,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你的脸……还有额头,怎么样了?」 说到底,她对姚芊芊的关心,终究是多于舒蔓! 姚芊芊饮了一口咖啡,冷漠一笑。 「你女儿欠我的,你欠我的,我早晚会一一讨回!」 姚芊芊这么说,姚文莉心里觉得自己欠姚芊芊的更多了。 以至于她一再捏紧了手指之后,心头儿竟然萌生出来了要补偿姚芊芊的想法儿。 「芊芊,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太多了,我……我一定会尽可能补偿你!」 姚芊芊:「……」 姚芊芊不大懂姚文莉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既然说了要补偿自己,她倒是格外期待她要如何补偿自己? 不知道她所说的补偿,会不会是拆散厉祎铭和舒蔓,然后……让厉祎铭和自己好!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39章:有孕(4千字) 不知道她所说的补偿,会不会是拆散厉祎铭和舒蔓,然后……让厉祎铭和自己好! 「补偿我?好啊,那你把舒蔓和厉祎铭搅黄了吧,让厉祎铭和我,如果你能做到,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其实不用姚芊芊多说,姚文莉刚刚已经暗自敲定了心思,准备让舒蔓被厉祎铭,归还给姚芊芊! 「芊芊,我不想欠你欠的更多,只要你说,我……我一定尽可能满足你!」 「好啊,那你就把舒蔓和厉祎铭拆散了给我看,我看看你到底是真有这个本事儿,还是说谎诳我!」 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以后,姚芊芊率先站起身,拿过自己的拎包,把墨镜挂在脸上的同时,离开了咖啡厅。 姚文莉颓废的坐在座椅那里有近二十分钟,而后,才神情恍惚的站起来了身体,往门口那里走去。 姚文莉和姚芊芊逐一离开,不过她们两个人的对话,被白伊颂全部都听了去…… ———————————————————————————————————————————————— 白伊颂难以置信的走出咖啡厅。 她现在越发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开始姚文莉从姚芊芊的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东西哭,再到后来提及到姚芊芊也喜欢厉祎铭的话,以及后来姚文莉出手打舒蔓,还有现在姚文莉要拆散舒蔓和厉祎铭,成全姚芊芊和厉祎铭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她觉得越髮匪夷所思起来。 按理说,姚芊芊只是一个侄女,舒蔓才是正真的女儿,这姚文莉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越发的搞不懂了! 不过她想不明白姚文莉归想明白姚文莉,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姚文莉要拆散舒蔓和厉祎铭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个当事人,不然,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糟糕起来。 白伊颂没有过多的再继续在咖啡厅这里逗留,快步离开了咖啡厅。 白伊颂出了咖啡馆,一坐上车,就打电话给厉祎铭,不过厉祎铭的电话没有打通。 打不通厉祎铭的手机,白伊颂立刻转为打电话给舒蔓。 不同于厉祎铭没有接自己的电话,舒蔓很快就接了自己的电话。 觉得自己和舒蔓在电话里,把话说不明白,她就说自己要去她公司那边。 「到底怎么了啊?」 听白伊颂慌慌张张,少了以往她严谨、认真的作风,舒蔓抱有怀疑的态度,询问她。 「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还是见面和你说吧!」 白伊颂要是在电话里和舒蔓透个底还好,但是偏偏白伊颂说要见面说,这让舒蔓这个急性子的人,一时半会儿有些受不了。 「你先在电话里和我说一个大概!」 「你让我说一个大概,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不过事情是关于你、祎铭和你母亲的,你先做一个心理准备吧!」 「关于我,祎铭还有我妈?」 这三者被联繫在一起,舒蔓越发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姐,你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你不是这样性子吞吞吐吐的人啊?你先和我说一个大致,等我们见了面再细说!」 打从舒蔓意识到白伊颂的好以后,她再也不以敌对的态度对她,两个人渐渐的有什么话都说,连带着之前因为厉祎铭的事情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那我和你说了,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嗯嗯!」 舒蔓重重的点头儿,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是……我刚刚看到你母亲去见姚芊芊,她们两个人见了面以后,说了一些有针对性的话!话题的中心点是围绕你和厉祎铭,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想的,她竟然答应了姚芊芊,说是会拆散……」 白伊颂的话不等说完,前方一辆没有剎住车的大货车,以极快的速度沖了过来。 伴随着让人眼球瞪大的惊悚声,车体碰撞时,发出的轰然爆炸声,「砰!」的一下子剧烈响起…… —————————————————————————————————————————————————————— 姚菁等人赶去医院那边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白伊颂经过抢救,医治无效而死亡的消息,瞬间感觉晴天霹雳,嚎啕大哭的声音,响彻整个长廊。 舒蔓得知白伊颂在和自己打电话的过程中,发生车祸死亡,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白伊颂是为了自己而死的,竟然是为了自己才发生车祸,然后死亡…… 就像是被死亡之手狠狠的扼制住了喉咙,舒蔓的变得难以喘息。 眼角处格外干涩,让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已然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这一刻,舒蔓好想死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白伊颂,而是自己! 心头说不清楚的感觉,刺激着舒蔓的每一根神经,让她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抢救室外面的长廊里,白家人和姚家人的哭声,穿透力格外强的传来,却根本就改变了白伊颂已经去了的事实! 舒蔓目光死死的盯着已经灭了灯的抢救室,她没有能做到像其他人那样,随白伊颂被推出来的担架车一直走去太平间那里,她已经没有了站起来了力气,就那样听着车轮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在自己的听力范围内,越走越远…… 悠长的走廊里再度恢復静谧的时候,还有少数的几个人在无声的啜泣。 白伊颂才三十岁,一个仅仅才三十岁的年轻生命,连婚都没有结,男朋友都没有交往,就那样活生生的去了,这样的结果,谁都难以接受! 和白伊颂在一起工作的医护人员,知道她因为车祸已经离开了的消息,都默默地流下来了眼泪。 白伊颂带人虽然刻薄严厉了些,但是她不是一个坏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她为人很亲善,谁有问题,她都会出手帮忙。 从她知道舒泽是自己姨母姚文莉的孩子,她时不时就去看舒泽一事儿就可以看得出来,白伊颂真的是一个外表刀子嘴,实际内心是一个格外柔软的人! 舒蔓哭的泣不成声,嗓子嘶哑的厉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一刻,她深刻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伊颂于自己的生命而言,曾经是情敌,却也是自己的表姐,一个真心实意待自己好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泪水已经流感枯竭的关系,舒蔓哭到最后,除了无声的张开嘴巴,脸色苍白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对……对不……」 不等她用虚弱的声音,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眼前突然一黑,跟着下一秒,瘫软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 ———————————————————————————————————————————————— 「我说你们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位小姐怀孕两周,你们竟然还丢下她一个人在走廊里!」 「啊?」 听了这话的许秋,惊异的瞪大了眼。 舒蔓怀孕了? 刚刚白伊颂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送去太平间那边,所有人忙得慌手慌脚,关注的重点都放在白伊颂的身上,谁也没有关舒蔓这边,以至于根本就不清楚舒蔓到底是怎么昏倒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舒蔓昏倒以后,还是一旁的医护人员给她送去了急诊室那边,后来再联繫上姚家人的。 医生一听许秋张嘴惊讶,冷下来了一张脸。 「别说你不知道你女儿已经怀了孕的事情?」 「不是医生,她不是……」 许秋意欲解释,说舒蔓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却被医生给的打断。 「我刚刚给你女儿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她严重贫血,这次昏倒就是贫血造成的昏厥,再加上你女儿情绪不稳定,伤心过度,在胎盘还稳定的情况下,她继续这样情绪不受控制,很容易就会把孩子流掉!「 一听这话,许秋也不敢怠慢了。 姚文莉那边本身就脑震盪,还不知道舒蔓昏厥的事情,身为舒蔓的舅妈,她这会儿只得把事情拦下。 「医生,没有关心我孩子是我的不对,但是请你一定要保住孩子啊!」 舒蔓的男朋友是厉祎铭,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厉家的种。 这厉家的孙子,她哪里敢有任何差池? 舒蔓被推去病房里休息吊水,许秋又赶去了白伊颂那边。 今天这一天,晴天霹雳的消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姚家人接受。 在姚家的几个孩子里,白伊颂是最优秀的一个,也是被觊觎厚望的一个,现如今发生车祸死亡这件事儿,姚菁和白家人,还有姚文昌夫妇都哭断了肠,姚菁有几次没有承受住这样沉重的打击,哭昏了过去,再醒来,再哭昏了过去。 厉祎铭忙完一个大型手术,刚出手术室,就被告知白伊颂因为车祸死亡,和舒蔓怀有两周身孕的消息,脸色大变。 厉祎铭本是性格沉稳的人,但是不可否认,这两个消息被自己知晓,恍惚有两个极端一样的冰火对峙感,充溢在他的思绪里。 他做不出来因为舒蔓怀孕而喜出望外的表情,因为白伊颂发生车祸死亡这样冷冰冰的字眼,他锋朗的眉头,紧蹙到了一起。 —————————————————————————————————————————————— 厉祎铭再折回病房那里的时候,他看到了默默流着泪的舒蔓,脸色苍白的像是随时都会凋零的花瓣一样,抱着双膝坐在chuang铺里,眼神儿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他刚刚从太平间那边回来,姚家人和白家人的情绪都不好,让他们接受白伊颂年纪轻轻的生命就这样去了的消息,确实太过残忍。 迈着步子走上前,厉祎铭坐在chuang边。 舒蔓双眼通红,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 厉祎铭看舒蔓眼神儿空洞如死水般流着眼泪,心头自是针扎一样的疼。 伸出手,他用自己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去擦拭她无声流下的泪水…… 他指腹刚触及到舒蔓的眼帘,舒蔓伸出双手,一下子就搂住了他的脖颈。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来得那么突然,如果我知道她在开车,绝对不会和她通电话,更不会催着她马上来我这边,华佗,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我对不起她,真的对不起她……」 舒蔓哭得羸弱,语序凌乱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两个周身孕的事情,也顾不上其他,心里充满了对白伊颂的抱歉。 厉祎铭看舒蔓哭得像个泪人,无力的嘆息。 从舒蔓乱了章法的话语里,他大致了解到了事情差不多是怎么一回事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0章:助纣为虐(1万字) 舒蔓哭得羸弱,语序凌乱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两个周身孕的事情,也顾不上其他,心里充满了对白伊颂的抱歉。 厉祎铭看舒蔓哭得像个泪人,无力的嘆息。 从舒蔓乱了章法的话语里,他大致了解到了事情差不多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他坚信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疯丫头,不可能有害人的心! 「好了蔓蔓,别哭了,我知道事情不怪你,别哭了!」 厉祎铭手扣住舒蔓的后脑,拥着她颤抖的肩头儿,不住的嘆息。 白伊颂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会惋惜,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怪谁都没有用,把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调查清查,才是首要处理的问题。 厉祎铭劝自己,舒蔓也放下这个心结。 要不是自己在和白伊颂打电话,让她快点来这边,追着赶着问她到底怎么了,白伊颂也不至于开车和自己打电话,没有顾忌前方的路况。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的厉害,以至于她抓紧厉祎铭的前襟,把泪水像是断了段的珠子一样,打在厉祎铭的衬衫上。 厉祎铭想到安慰舒蔓,但是看她哭得这么孱弱,一时间找不到安慰她的话,索性,也就不再吭声,紧紧的拥住她颤抖的双肩…… 过了有好一会儿,舒蔓哭累了,抬起头,用一双肿的像是核桃一般的眸,去看厉祎铭。 「……我姨母和大外公他们……怎么样?」 舒蔓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还带着没散去的泪腔。 厉祎铭抿了抿唇,表情凝重。 「她母亲,哭昏过去了三次!」 白伊颂是白家的独生子,是姚菁的掌上明珠,就这么突然的没有了孩子,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舒蔓听厉祎铭如是说,眼眶又一次干涩起来。 她已经把自己的眼泪快要哭干涸了,但是想到自己给姚家,给白家带去那么大的冲击和重创,她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 「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罪人!」 「啪!」 重重的一个耳光甩在了自己的脸上,在静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可见,舒蔓打自己的这一个耳光,真的下了狠手。 厉祎铭见舒蔓自己折磨自己,心疼的抓住她的手。 「蔓蔓,你这是干什么?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折磨自责!」 「不……不是这样的!」 舒蔓摇头,泪水,又一次决堤般的滚落而下。 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人,但是白伊颂的死,自己有不可抹灭的责任,她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见舒蔓这般自责,还自己折磨自己,尤其是她苍白到不着一丝血色的脸,看得厉祎铭直蹙眉。 「蔓蔓,你别再继续折磨你自己了,你……怀孕了!」 舒蔓:「……」 怀孕了三个字传到舒蔓的耳朵里,让她原本懊悔的神情一怔。 用一双死水般空洞的眸去看厉祎铭,她眼底有差异。 「我……怀孕了?」 她蹙眉质问,口吻是难以置信。 「嗯!」 厉祎铭点头,「已经两周了!」 舒蔓听厉祎铭告诉自己,心弦蓦地一松。 老天爷能不能不要和她这么开玩笑? 她前脚刚害死白伊颂,后脚,厉祎铭就告诉自己怀孕了,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好像,一命抵一命,白伊颂的命,被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给抵了过去。 用双手抱住脸,舒蔓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有丝毫的高兴可言。 泪水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流淌,她抿紧着唇,让自己的悲伤情绪,尽数宣洩而出。 她是一个罪人,老天爷这会儿竟然还要开玩笑的让她怀孕,一定要让她认清楚自己的罪孽有多深重吗? 厉祎铭见舒蔓又哭,无力的嘆息。 他也知道这会儿小傢伙来得多不是时候,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两件事发生的赶巧,碰在了一起,他也无可奈何。 安安静静的陪舒蔓待着,过了有好一会儿,她抬头—— 「我要去见见她,见她最后一面!她还有没有在太平间那边?」 舒蔓说得她,指的是白伊颂! 对白伊颂心存愧疚,她洗不清自己的罪孽,只想再去见她最后一面。 厉祎铭没有吭声,兀自陷入沉思,半晌,嘴角轻动。 「你身体太虚弱,还贫血,你状态这么不好,这会儿过去,对你和腹中的胎儿都不好。」 身为医生,他要是连自己女人的身体都不呵护好,这个医生做的也是够差劲儿。 舒蔓低下头,将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再怎么觉得肚子里的小傢伙来得不是时候,也得接受这个小生命的出现。 很多时候就是命,或许老天爷也是想考验自己。 「那你替我去看看她,顺便……看一下我大外公、外婆和姨娘!」 既然自己双身体不方便过去,只好找厉祎铭代劳。 厉祎铭没有推诿,点头。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先吃点东西,等你吃完东西,我再过去。」 「我吃不下!」 见厉祎铭拿出手机叫订餐,她伸手拉住他,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现在过去吧,不用管我!」 她这会儿真的是没有胃口吃饭,发生白伊颂出车祸死亡这件事儿,她精神状况濒临崩溃,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厉祎铭伸手去扶她的双肩,「产检显示你严重营养不良,你现在不是自己个一个人的身体,就算是再怎么不想吃东西,也要考虑一下你肚子里的小傢伙,不是吗?」 听厉祎铭耐着心思,对自己循循善诱,舒蔓抿了抿唇,把自己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一会儿自己订就行!」 「你确定我不替你订餐,你自己一会儿能订?」 舒蔓:「……」 「或者说,就算是订餐,你确定你能吃?」 被厉祎铭连续反问两次,舒蔓没有做声。 确实,厉祎铭不在这里盯着她,她真的不大可能吃饭。 见舒蔓没有吭声,默许了自己的话,厉祎铭重新在手机里找订外卖的软体。 「我给你订粥,你少喝点粥,就当养胃了!」 径直在手机软体里搜索出来粥,他点了一份养胃粥。 怕舒蔓喝粥味如嚼蜡,他又点了一碟的拌菜。 待订好餐,他走到chuang边,拥着舒蔓。 「我订好了东西,等你吃完,我再过去那边!」 舒蔓没有再拒绝,点了头。 —————————————————————————————————————————————————— 「芊芊,你这是干什么呢?」 姚文莉出了咖啡厅的门,正好看到神色慌张的姚芊芊,把扳子和一些叮叮咚咚的东西收入到手提兜里。 姚芊芊见姚文莉盯着自己看,就像是被突然抓住了小尾巴似的,她脸色一白,然后急忙往自己的手提兜里放扳子。 她这一慌张不要紧,手里拿着的修理工具,一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姚文莉诧异的看着姚芊芊的行为,待手提兜里的东西都掉落出来,她恍惚明白了姚芊芊在干什么。 惊恐的瞪大眼,「芊芊,你在干什么?」 她走上前,一把就扯住了姚芊芊的手腕。 「芊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能……」 「放开我!」 见自己办事儿不利被姚文莉给抓住小尾巴,她冷下脸,一把甩开她的手。 「别管我的事儿!」 姚芊芊恶狠狠的说话,然后半蹲下身体,把掉落在地的工具重新收到手提兜里。 姚文莉见姚芊芊貌似给她身边的车,松动了轮胎的油箱亦或者是车胎,她不顾及姚芊芊对自己的厌恶,又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芊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 对姚芊芊质问的同时,姚文莉把目光落在一旁的红色丰田凯美瑞车体上。 待看清楚车牌号,她大惊。 这不是白伊颂的车牌号? 姚芊芊在给白伊颂的车使坏? 姚文莉如是想的,然后目光赶忙往四下扫去。 目光没有看到白伊颂的存在,但是白伊颂的车在这里,想来也知道白伊颂就在附近。 「芊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你表姐?」 她冷下了脸,不再是对姚芊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儿,而是拿出了长辈的姿态,质问她。 没有见过对自己神情这么冷的姚文莉,姚芊芊抿紧唇,扔开她的手。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管好你的破事儿就行了!」 姚芊芊本就嫌弃姚文莉,这会儿她对自己长辈姿态的询问,听得她格外不舒服。 见姚芊芊收拾好东西要走,姚文莉追上她,扯住她的手腕。 「那是伊颂的车,她是你表姐,你为什么要对她的车使坏?」 姚芊芊抽-动了一下嘴角,「我知道是她的车,我就是要对她的车做手脚!」 她对白伊颂早就看不顺眼了,同身为姚家的孩子,因为白伊颂样样比自己优秀,她没少受到姚家长辈的喜欢和赞许。 而她则不同,她打小学习就不好,这还不算,因为家里娇惯自己的关系,她性格被培养的心高气傲,一般人,她都以鄙夷的眼神儿对视。 就这样,在家人,朋友的面前,自己被他们看成自己一无是处,处处都不如白伊颂,以至于她动不动就对白伊颂使暗箭。 白伊颂也不傻,她看得出来姚芊芊对自己的敌意,不过她毕竟是姐姐,懒得和姚芊芊这个做表妹的计较。 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很多时候哪怕面对面,都像是对手似的,分外眼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姚芊芊大方承认,姚文莉气得一把就推开了她。 说到底,姚文莉是失望的。 再怎样说,眼前这个女孩也是自己的女儿,她这般心肠毒辣,她做母亲,真心愧疚。 她深知,自己不存在于她成长的这些年,是她的不对,但是她不觉得,姚芊芊就此应该对别人下狠手,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姚芊芊脚下穿着高跟鞋,被姚文莉这么一推,脚下一个趔趄,脚踝有丝丝疼痛感沿着神经末梢传来。 待她站稳,无视姚文莉眼底泛出痛心的涟漪,沖她喊—— 「你干什么啊?神经病一个!」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完话,她愤愤不平的瞪了姚文莉一眼,而后转身。 「你别走!」 见姚芊芊要走,姚文莉走上前,有一次握住她的手腕。「 「你别走,你去把你刚才做得手脚修復好!」 她虽然不清楚姚芊芊到底对白伊颂的车做了什么手脚。 但是既然她手里拿着修理的工具,不出意外,就是拆下来了她的车上面的某个零件。 她不懂一个车被做了手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一辆车被做了手脚,白伊颂要是开车,可能会出事。 「你有病吧?」 姚芊芊来了脾气,「你一定要我膈应你,每次看到你都像是看到过街老鼠一样吗?」 姚文莉:「……」 姚芊芊的话过于犀利,直戳姚文莉的心,让她本就痛心的神情,变得更加黯然。 见姚文莉不说话,耷拉着头,重拾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儿,她莫名的觉得心头儿更噁心。 「你最好让你的嘴巴放严实点儿,有时候当个瞎子,比当个嘴欠的人要聪明!」 带着警告意味的说完话,她转身,抬脚欲走。 只是转身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发现姚文莉拿出手机,她勐地回头儿。 「你要干什么?」 她走上前一把就夺过来姚文莉的手机。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和姚文莉把话说明白了,她不至于再惹恼自己,哪曾想,她还是这么没有脑子,竟然要打电话给白伊颂。 盯着手机屏幕上,白伊颂的手机号,她冷着脸举起手机。 「怎么,就这么想给你的好外甥女打电话啊?」 她冷笑着,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神情格外狰狞,尤其是眼底,泛出血丝。 「既然你不肯把车重新修好,我只好打电话给她!」 「你做梦!」 姚芊芊大喊一声,捏着手机,力道狠厉的往水泥堆砌的台阶上,重重的一摔…… 「啪!」 手机被摔个粉碎的声音传来,让姚文莉一下子瞪大了眼。 「你干什么?你居然……你居然这么……」 姚文莉唿吸因为姚芊芊疯狂的举动而凌乱,连带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是你惹我的!」 不再是之前冷笑的样子,姚芊芊的神情格外阴狠,尤其是一双眸子,猩红的可怕,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姚文莉因为姚芊芊咬牙切齿的话,和格外狰狞的神情,心弦狠狠的震撼着。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姚文莉也不例外,她觉得姚芊芊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心怀毒辣的女孩子,应该是一个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人,只是……她真的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这样一个让自己痛心的孩子。 「你马上给我离开!」 姚芊芊双手抱臂,冷着脸命令。 她刚刚和姚文莉在咖啡厅谈话的时候,看到了躲躲藏藏的白伊颂跟踪过来。 她不知道白伊颂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她第六感坚信,她一定听到了自己和姚文莉的对话。 虽然她和姚文莉之间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她要是把自己让姚文莉拆散舒蔓和厉祎铭的事情告诉舒蔓,舒蔓一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想到这里,她一时间就生了要教训白伊颂的念头儿。 所以她刚刚出门的时候,看到她停放在咖啡厅那里的车,就去了咖啡厅旁边的修理厂那里,借了修理工具。 「我不!」 对姚芊芊实在是太过失望,所以这次姚芊芊要求自己离开,姚文莉死活不依。 自己的手机已经被砸碎,她要是想告诉白伊颂,不让她开车,只能在这里等她。 「我要等伊颂回来,我不能让她开这辆车回去!」 姚芊芊意识到姚文莉要破坏自己的好事儿,眼白溢裂出血丝,突兀的眼球,好像要从眼眶里弹出来一样的瞪着姚文莉。 「啪!」 响脆的一耳光在姚文莉的耳边,突兀的响起来,在浮躁的白天,都显得格外清晰,可见,姚芊芊真的是下了死手。 姚文莉被姚芊芊落下的耳光打的耳膜发胀,连带着头都「嗡嗡嗡」的作响,隐约间,唇齿间,还以瀰漫开的血腥味儿…… 「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姚芊芊尖细的声音质问姚文莉,「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存在,我过得很开心,很快乐,但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觉得我的生活一团乱!」 她嗓音带着控诉,没有姚文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虽然自己样样不如白伊颂,但是至少,自己的母亲不会下手打自己。 但是因为这个姚文莉的出现,她受了自己母亲的耳光不说,她还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自己的存在也越发的不被重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习惯了自己被家里人惯着,chong着,让她因为姚文莉的出现,突然变了生活方式,她不同意! 听着姚芊芊对自己冷声的质问,姚文莉情绪变得格外不好,眼眶变得发胀起来,一种要流泪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她的泪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存在你的生活里?」 姚文莉用很细的声音,艰涩的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没有出现,这样,我才不会这么伤心!」 与其让她知道姚芊芊是这样的姚芊芊,她情愿自己没有出现,这样,自己就不至于不断的伤心,不断的痛心、由失望再到绝望…… 姚芊芊听姚文莉的话,一怔。 但随即,觉得好笑的动了下嘴角。 「你伤什么心?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里连个东西都算不上!」 听着姚芊芊如此数落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姚文莉一时间竟然萌生出来了,自己当初要是没有偷换孩子该有多好。 这样,不管她是生是死,亦或者是如何,都服从天意,而不是像自己这样作孽! 掀动了几下嘴角,姚文莉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姚芊芊眼尖的发现了白伊颂从咖啡厅出来。 看到在旋转门那里的身影,她一个心惊。 瞪大着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扯着姚文莉的手腕,就往巷子里走去。 姚文莉突然被握住了手腕,待她反应过来,面对的正是姚芊芊扯住自己的手腕。 「你干什么?」 「闭嘴,马上和我走!」 听姚芊芊如是说,姚文莉抬头,看到了白伊颂的身影。 「你放开我!」 她要告诉白伊颂不要碰这个车,否者可能会出事儿。 见姚文莉挣扎,姚芊芊的脸色更是难看。 「别逼我!」 她在姚文莉的耳边,恶狠狠的威胁着,只是姚文莉不听她的威胁。 她已经作孽了,不能再将自己一手造出来的罪孽继续延续下去,所以,自己找上白伊颂,让她不要去碰这个车,是最好的选择! 「伊……」 「你疯了!」 姚文莉刚开腔,姚文莉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再挑衅我的底限!」 姚文莉在挣扎,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伊颂出事儿不管,所以她必须要挣脱开姚芊芊。 只是,姚芊芊这会儿也是在用十足的力道抗衡! 「你确定你要帮她?你知不知道,她刚刚一直在跟踪你和我,我和你的谈话,她都听了过去!」 姚文莉本来在挣扎,因为姚芊芊的话,她顿住了挣扎的动作,抬起头,目光惊异的盯着姚芊芊看。 看到姚文莉看自己的难以置信表情,她就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你就这么想让你的宝贝女儿知道你的胳臂肘往外拐,向着我这个做侄女的?」 姚文莉因为姚芊芊的话,目光透着不可相信的看向白伊颂。 说来,白伊颂这会儿是上班时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确实不现实! 难道说,她真的……跟踪自己? 姚文莉无从考证自己自己的猜想,她失神儿之际,姚芊芊长臂一伸。 姚文莉近乎被动的被姚芊芊给扯到巷子里。 到最后,她脚下的步子,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化被动为主动,随姚芊芊往巷子里走去…… —————————————————————————————————————————————————————— 待白伊颂开车离开,姚文莉还是睁着无神儿的眼睛,一副失魂落魄状儿的开腔—— 「你到底对伊颂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知道,跟踪我,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真的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吗?」 姚文莉不信姚芊芊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样,她总觉得姚芊芊不是只做了小动作,她总觉得白伊颂要出事儿。 被姚文莉质问,姚芊芊有些心虚。 但不想自己被抓住小尾巴,她还是直了直嵴背。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弄死她?」 被姚芊芊反问一句,姚文莉没有了话。 不管是不是出于她是自己孩子的关系,她愿意选择相信她,相信她不会真的对白伊颂下狠手。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待确定白伊颂彻底离开,姚芊芊没有再准备和姚文莉待在一起。 「你最好嘴巴严实点儿,你现在已经和我是一条线上的蚂蚁了,我想,你只要有点儿脑子,都不会做愚蠢的事情!」 这话像是提醒,更像是警告。 睇了一个薄凉的眼神儿到姚文莉的脸上,姚芊芊抬脚,往巷口那里走去。 见姚芊芊趾高气扬的从自己身边走去,姚文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盯着她的背影,开腔—— 「答应我,以后,再也别做这样的事情了!」 姚芊芊脚下的步子一顿,微微侧过脸,笑—— 「为什么?」 她质问着,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散漫。 「我请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分清楚一下你自己个的身份,好吗?姚女士!」 姚文莉:「……」 「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没有和我说话的立场,也没有和我说话的资格!」 姚芊芊又恢復一惯不近人情的样儿,看得姚文莉心脏泛疼。 「谁说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 姚文莉有一瞬间,想脱口而出自己和姚芊芊的关系,却又立刻止住。 她坚信,自己突然间和姚芊芊说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一定不会信,指不定,还会和自己翻脸大闹一顿。 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抿唇思量,决定把这件事儿暂且压后! 姚芊芊见姚文莉原本信誓旦旦的准备说她是自己的什么人,最后却顿住了,冷笑—— 「你想说什么?说是我的姑母吗?」 姚文莉没有吭声,依照她现在无法和她相认的相处方式,自己只能以是姚芊芊姑母的身份自居。 姚文莉不吭声,敛眸的样儿,看得姚芊芊眼底一片冰冷。 「拎清楚你自己个的身份,摆正你的姿态,否则,像今天甩你耳光的事情,还会有第二次!」 恶狠狠的撂下话,这次,姚芊芊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抬脚,往巷口那里,头也不回的走去…… 姚文莉盯着姚芊芊离开的背影,心头一痛,不可消散的悲伤,漫上她的眼眶,让她的眼底,不自觉的流出来了泪水…… ————————————————————————————————————————————————————— 姚文莉心情不佳的回去了病房那边。 自己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甩了一个耳光,脸上至今都还是火辣辣的疼,那一耳光,根本就没有打在她的脸上,而是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被刮出来了道道斑驳的痕迹。 没有过多的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姚芊芊打自己的事情上,自己和姚芊芊的来往一直在暗中进行,她不可以让别人看出来破绽,所以自己腰伪装好自己的情绪,才是她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回去了病房那边,已经是下午时分。 姚文莉打听了护工,问有没有人过来这边。 在知道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什么人过来,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出门,准备去看看舒泽。 只是,她还不等走到舒泽的病房那里,有医院的工作人员喊自己,说自己母亲打来前台这边的电话。 —————————— 姚文莉的电话被姚芊芊摔了个粉碎,姚顺昌夫妇找不到她,只好打电话给医院这边。 姚文莉接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再被告知白伊颂出了车祸,这会儿被送去抢救室,存活的机率不大时的消息,她手里的电话听筒,一下子顺着她的手掌心滑落…… ———————————————————————————————————————————————————— 姚文莉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姚芊芊,问她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记得姚芊芊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说只是小小的教训白伊颂一下,怎么会闹得白伊颂出了车祸,还存活的机率不大? 只是姚芊芊那边根本就不接自己的电话。 姚文莉不是一个想怀疑姚芊芊的人,但是白伊颂发生了车祸,她莫名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人就是那样,一旦买下怀疑的种子,就会疯狂的生长,以至于一定要找出来一个理由才肯罢休。 此刻的姚文莉就是如此,她要立刻马上找到姚芊芊,问她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和她到底有没有关系! 和护工借了手机,姚文莉也顾不上自己这会儿不能离开医院,而是应该第一时间赶去抢救室,拿着手机下楼,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去找姚芊芊。 在去找姚芊芊的路上,她借的手机里来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 「文莉……伊颂她……她没了!」 「她没了!」三个字听到姚文莉的耳朵里,她绷紧的心弦,「啪」的一下子就断裂了…… 白伊颂没了,出车祸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她瞪大眼,因为突然的事情,脸色煞白一片,耳边的手机滑落,掉到车座与前车座之间。 情绪变得崩溃,她唿吸变得粗重而急促起来,隐约间,眼眶也变得干涩。 她刚刚就姚芊芊一事儿才哭过,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干涸了,但是…… 因为得知这个晴天霹雳一样可怕的消息,泪水,再度没有任何徵兆的落下。 颤抖着声音和自己的母亲又说了几句话,她的情绪格外不好,但是为了向姚芊芊求证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还是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手里握着手机,她双肩颤抖的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待想明白事情就是姚芊芊做了手脚,才酿成了白伊颂的悲剧,她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都捏进手掌心里。 这一刻,她只祈求白伊颂的死和姚芊芊没有关系,不然……她不会原谅姚芊芊,更不会原谅她自己! ———————————————————————————————————————————————————— 姚芊芊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准备睡上一个美美的美容觉。 不等她贴上面膜,有剧烈的叩门声,大有一副你要是不开门,我今天就把门给敲坏的架势响起。 格外闷重的叩门声,惹得姚芊芊蹙眉。 这是自己的私人公寓,平时都只有自己在这边住,自己的家人都很少来这边。 她想不到是有哪个神经病砰砰砰的敲门,冷着脸放下手里面膜,裹着个浴袍,气势汹汹的往玄关那里走去。 开了门,她大骂—— 「谁啊?神经病……」 「啪!」 不等她怒骂完,迎面,狠狠的一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姚芊芊刚洗完澡,脸颊本就微红,姚文莉落下的这个打耳光,惹得她脸颊瞬间淤血般的红,隐约,还有些红肿的迹象。 姚芊芊被姚文莉的一耳光打的直发懵,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脸蛋。 待她反应过味儿,抬眼往姚文莉那里看去——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伊颂是你的表姐,你怎么能对她下死手?」 姚文莉推着姚芊芊的身体,一下子把她抵到了鞋柜边沿,然后用嘶吼的嗓音,尖锐的质问着她。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因为白伊颂偷听她们两个人说话,就下了死手,这未免也太狠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1章:这件事儿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2千字) 姚文莉推着姚芊芊的身体,一下子把她抵到了鞋柜边沿,然后用嘶吼的嗓音,尖锐的质问着她。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因为白伊颂偷听她们两个人说话,就下了死手,这未免也太狠了,太丧心病狂了。 身为母亲,她不接受自己女儿做出来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姚芊芊本就被姚文莉的一耳光打得发愣,这会儿她又推自己,把自己困到鞋柜的边沿,她眼底的怒意更盛。 「你疯了吧你?」 她沖姚文莉吼着,伸出手去推姚文莉。 姚文莉这会儿因为知道白伊颂死了的事情而黯然神伤,被姚芊芊推到了门板上。 但反应过味儿的她,痛心的看着姚芊芊。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没有害伊颂,只要你和我说你没有害伊颂,我就相信你!」 姚芊芊冷着脸看姚文莉,「你要是疯了,就去疯人院,别再我这里闹!」 姚芊芊的脸颊还在作痛,她长这么大,除了之前自己母亲打过自己以外,还没有被外人打过。 姚文莉心里还是一丝希望,希望不是姚芊芊害得白伊颂,以至于她面对姚芊芊对自己的嫌弃,还是抱有一线生机的去握她打的手。 「你告诉我,告诉我伊颂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姚文莉的声音在颤抖,听得姚芊芊抿紧了唇。 「你混乱造谣些什么?马上从我这里滚!」 她伸手去开门,不想再听姚文莉的胡言乱语,冷着神情。 「我不走,芊芊,你告诉我,告诉我伊颂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伊颂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姚芊芊不止一次听到姚文莉说白伊颂死了的话,拧眉。 「那个jian人命硬着呢,呵……我才不相信她能死!」 对白伊颂的讥诮和嫌弃,溢于言表。 「不是的……」 姚文莉摇头,眼泪瓣,又一次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眼眶里流出来,打湿一张苍白到不着丝毫血色的脸。 「伊颂死了,她发生车祸死了,医院那边,已经下来了死亡证明,伊颂她……已经去了……」 姚芊芊:「……」 姚芊芊瞪大眼,脸上一瞬间就失去了血色。 白伊颂死了?发生车祸死了? 失神了有一会儿,再去看姚文莉泪痕满布的脸,她挽着嘴角,忽的笑了,笑得很轻,却能让人听到她的声音—— 「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姚芊芊故作思忖状儿,然后淡淡仰着下颌,笑得阑珊:「对,阎王爷让她三更死,就不会让她活到五更,她白伊颂命该如此,活该她死于非命!」 她心里自然心虚,只是姚文莉是唯一知道事情全部经过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人,她必须在她的面前表现镇定,不然……她嘴巴一松,承认是自己害白伊颂出现车祸,那么姚家上上下下,就包括白家人都会怨自己,自己註定要吃官司,接下来的日子,就可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姚文莉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着姚芊芊这张让自己不认识的嘴脸,心头满溢痛楚。 「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她是你的表姐!」 再不济,白伊颂和她也有亲戚关系在,白伊颂走了,姚文莉想不到姚芊芊怎么能笑,还说出来她活该的话! 姚芊芊嗤笑,「我表姐怎么了?要是你家舒蔓死了,我更开心!」 「你……」 姚文莉气得不轻,抬起手要甩姚芊芊耳光,手,却在半空中顿住。 望着姚芊芊左脸上的手指印,这个耳光,她终究没有忍心落下。 僵硬着手指收回手,她吸了吸鼻子,再度认真的看向姚芊芊—— 「你和我说实话,伊颂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姚芊芊回答的干脆,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虚。 姚文莉抿着唇,半晌,用含着泪腔的声音—— 「好,既然你说和你没有关系,我就相信你。」 想到白伊颂这会儿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姚家和白家是一团乱的状态,她转身。 转过身的瞬间,她捏了捏手指,开腔—— 「既然你说事情和你没有关系,那你应该也不会忌惮我把这件事儿告诉你姑妈和姑父他们!」 姚芊芊:「……」 「我会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们,伊颂死于非命,警方会调查这件事儿,我会向他们提供一些细节,协助调查。」 姚文莉没有威胁姚芊芊的意思,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希望警方能对白伊颂车祸离世这件事儿,有一个妥帖的说法儿。 姚芊芊因为姚文莉的话,脸色大变,尤其是姚文莉抬脚要走,惹得她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把这件事告诉姚菁他们?」 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还有暗哑……显然,姚文莉要是把自己对白伊颂的车做手脚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自己一定会被摄入为犯罪嫌疑人! 姚文莉回头,瞧见姚芊芊失了血色的脸,蹙眉—— 「我只是希望伊颂可以走得安心!」 「你不可以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 姚芊芊促然拔高了声音。 「我告诉你,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不可以,懂不懂?」 她瞪大了眼,情绪渐起伏,而且起伏的有些大。 姚文莉看姚芊芊的样儿,眉头锁得更紧。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2章:我会替你承担全部的事情(4千字) 她瞪大了眼,情绪渐起伏,而且起伏的有些大。 姚文莉看姚芊芊的样儿,眉头锁得更紧。 「事情和你没有……」 「你闭嘴!」 她情绪凌乱的打断姚文莉,一双眼,瞪着她—— 「你最好放聪明些,白伊颂的死和你,和我都没有关系,你给我闭严你的嘴巴!」 姚芊芊这般要求,姚文莉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儿。 「……你……伊颂的死,真的……真的是你造成?」 她试探性的问,眼仁不自觉的瞪大,因为姚芊芊变得慌乱的眼神儿,已经出卖了她全部的心虚! 「不是我!」 姚芊芊还在否定,「你别再质问我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她双手开始抱头,神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姚文莉更加深入的怀疑,她转身,往客厅里走,边走边纾解唿吸,试图让自己因为这件事儿变得冷静下来。 姚文莉一见这种情况,更加坚信猜想。 「芊芊……」 她在姚芊芊的身后唤着她,抬脚走进房间。 「芊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想要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管如何,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残忍,出自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所做。 「我都说了你别再问了,你还有没有完?」 姚芊芊一pi股跌坐到沙发上,双手抱着头的她,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说到杀人,还是杀了自己的表姐,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本来只是想教训白伊颂一下,让她的车半路抛锚,哪里会知道自己松动了她的轮胎,在车的油箱动了手脚,会让白伊颂发生车祸啊? 看着姚芊芊的样子,这下,不需要姚芊芊辩解些什么,说些什么,姚文莉已然确定了事情到底是不是出自姚芊芊所为。 姚芊芊痛苦着,偏偏这会儿不赶巧的来了许秋打来的电话。 急促的手机铃声,像是催命一样,让姚芊芊不敢妄动。 好像打电话的人就是姚菁,她是来向自己索命一般。 「不……」 她抬起泪流满面的头,看着红光闪烁的手机,不住的摇晃着头。 「不……我不要接电话,不要接!」 双眼通红一片的姚芊芊,低声呢喃,说出口的话,类似于呓语,着实无力…… 姚文莉看着姚芊芊的样子,虽然痛恨她的做法儿,但是还心疼她。 再怎样说,这个闯了祸的女孩子是自己的女儿,她饱受心灵和精神上的折磨,她也感同身受。 目光落在跳动着手机备註的手机上,姚文莉一看是许秋的电话,皱起了眉头。 白伊颂去了的事情这么大,她不用多想也知道许秋打这个电话过来时告诉姚芊芊去医院那边。 「是你母亲打来的电话!」 「我不要接!」 姚芊芊这会让满心想的都是自己要接受心灵上的折磨和惩罚,她摇晃着头,固执的不想去接电话。 姚文莉见这个样子的姚芊芊,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不住的去扣紧她摆动的双肩。 姚芊芊在姚文莉搂住自己身子的一瞬间,一下子就抱住了她。 「我不要接这个电话,白伊颂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的都不知道啊!」 姚文莉拧眉,这会儿姚芊芊再说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她已然不会相信。 「芊芊别怕,别怕……」 她安抚着,用手轻拍她的后背,「芊芊,你别害怕,这件事儿……」就像是在做重大的决定一般,一再抿紧唇,她郑重其事道:「我会替你兜着!」 果然,姚文莉的话一经说出去,姚芊芊就止住了哭声,然后抬起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姚文莉—— 「你说……你会替我兜着?」 「嗯!」 姚文莉点头,神情认真,「你对伊颂的车做手脚,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更不会让你……有任何不测!」 姚芊芊不知道姚文莉这些话说得有深意,但是心里,踏实了下来。 只要姚文莉不说,就不会有人找上自己这里,就算是警方那边找出来白伊颂出车祸是因为轮胎螺丝松动,也不可能把事件的矛头儿指到自己的头上。 手机响动的铃声灭了,姚芊芊伸出手去抱姚文莉的手。 「你真的不会对别人说这件事儿吗?我……我之前对你很不好!」 自己之前三番两次的找姚文莉麻烦,她不信,姚文莉会不计前嫌,昧着良心的帮助自己隐瞒这件事儿。 「不会!」 姚文莉摇头,笑着伸出手去摸姚芊芊的头髮。 「你忘了我在咖啡厅那会儿对你说的话了吗?」 姚芊芊:「……」 「对你,我说话算话,我不会让你有事儿,就算是你有事儿了,我也会替你揽下来!」 姚芊芊看着姚文莉,因为她认真的样子,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梢。 说来,她还真就是觉得这个姚文莉有毛病,自己都那样对她了,她不计较不说,现在还要帮助自己隐瞒白伊颂死亡一事儿,最好笑的是,她竟然还会说出来帮助自己拆散厉祎铭和舒蔓,她真心觉得姚文莉这个女人,脑子受了刺激。 「你对我真好!」 用一双无辜的大眼,她眨巴眨巴的看着姚文莉,那神情,很是乖巧。 「我会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帮助你,还有你想要怎样,我都会帮你去做!」 她伸出手去拦姚芊芊的肩膀,生平第一次,她用亲生母亲的姿态,去抱自己的女儿,那感觉,真的很好…… 姚芊芊故作懂事儿的样子,缩在姚文莉的怀中,眼底,却因为她的话,划过得逞的精芒…… ———————————————————————————————————————————————————— 许秋又一次打电话过来,这一次,姚文莉鼓励姚芊芊,别让白伊颂死的这件事儿影响到她的情绪,让她去接电话。 只要姚文莉这边不把事儿说出来,姚芊芊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但是为了让姚文莉看得出来自己害怕又无助,她还是装出来忸怩担心的样子。 「我好怕啊!」 「别怕,我说了,我会帮你的,你就放心的去接电话吧!」 「你真的会帮我吗?」 她还是有些担心问,那眨着眼睛的神情,无辜极了。 「嗯!」姚文莉中肯的点头儿。 「我不是都说了会帮助你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看姚文莉认真,拿自己的话还真就是当那么一回事儿,她心里暗笑,果然自己的眼泪很受用,哪怕是虚假的鳄鱼眼泪,也能把这个脑子有毛病的女人玩得团团转! 「那我接电话了!」 「嗯,接吧,你早晚都要面对的!」 姚芊芊点了点头,然后接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间,许秋的声音,就急躁的传来—— 「芊芊啊,你在干什么啊?怎么不接电话啊?」 许秋真的是乱极了,这边白伊颂突发情况去了不说,舒蔓又突然被检查出来怀孕,再者,自己女儿的电话还接不通,她都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我刚刚在洗澡,没有看到电话!」 「那你这会儿洗完了吗?要是洗完了的话,过来市中心医院这边吧,你表姐伊颂,她发生车祸……去了!」 心弦有一瞬间的坍塌,要是说她之前对于姚文莉的话抱有怀疑,现在,自己的母亲都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看来,白伊颂已经去了的事情,成了定局。 「哎,你说说啊,我们姚家出事儿还真就是不消停,这伊颂去了不说,蔓蔓还怀孕了!」 姚芊芊:「……」 舒蔓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挑了下眉梢,但是随即,又淡然下来,毕竟舒蔓和厉祎铭好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你文莉姑妈这会儿还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这又得顾着伊颂那边,还得顾着蔓蔓这边,真是忙,你快点收拾,然后过来医院这边帮忙吧!」 「哦……」 姚芊芊木讷的点头,而后,挂了电话。 姚文莉在一旁,全程都竖着耳朵听许秋和姚芊芊的对话,当她听到许秋说舒蔓怀孕的事情,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就拧起来了眉头。 因为舒蔓怀孕,她没有丝毫的高兴可言,相反,因为她怀孕,她心里头有了一种不适的感觉。 这姚芊芊也喜欢厉祎铭,舒蔓也喜欢厉祎铭,还有了厉祎铭的孩子,自己要是想拆散他们,谈何容易! 姚芊芊把手机丢到茶几上,起身去找衣服穿。 「你女儿怀孕了,你也别再这里待着了,回去医院那边吧!」 姚文莉这次本来就是偷偷熘出来的,没有站住脚的立场,就抿了抿唇。 「我先走,然后你随后再来!」 考虑到姚芊芊可能会露出马脚,她又一次叮嘱—— 「芊芊,一会儿去医院的时候,你一定要镇定知道吗?我会替你承担下全部的事情,你只需要淡定就行了,知道吗?」 「只要你不说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不会露出任何的马脚,你与其叮嘱我,倒不如老老实实的闭上你的嘴巴!」 姚文莉:「……」 —————————————————————————————————————————————————————— 姚文莉再回到医院那边,她想去白伊颂那边,但是想了想,还是先去了舒蔓那边。 她进去舒蔓病房那会儿,舒蔓正一个人坐在chuang铺上发呆。 虽然刚刚厉祎铭在的时候,她简单舀了几口粥,但是厉祎铭走了以后,她就没有再动勺子,任由剩下的残羹冷炙被放在矮桌上。 舒蔓一个人陷入到自我痛苦的世界里,包括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她都没有察觉。 最后还是姚文莉用虚弱的声音唤了一声「蔓蔓」,她才缓缓抬起头。 姚文莉瞧见舒蔓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就像是受了风雨摧残的小草,心头隐隐作痛。 她不知道舒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还以为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再加上白伊颂突然的死,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才这个样子。 姚文莉走近舒蔓,还不等她坐下来,舒蔓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 「妈……」 她痛苦的呜咽着,嘶哑的嗓音,格外无力,就像是一个破碎的玻璃娃娃。 听舒蔓这般艰涩的嗓音,姚文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出于心疼她,还是把手,放到她的后背上,轻轻的安慰起来。 「是不是知道你表姐的事情,害怕了?」 舒蔓在抽泣,没有回到姚文莉的话,但是把她搂的更紧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3章: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4千字) 「是不是知道你表姐的事情,害怕了?」 舒蔓在抽泣,没有回答姚文莉的话,但是把她搂的更紧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那会儿在开车,我不该和她通电话,不该催着她来找我的!」 想到因为自己的无知造成了白伊颂的死亡,她心头就像是堵塞了糟糠一样,难以喘息。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让她那么恨她自己。 姚文莉怔愣于舒蔓的话,蹙了下眉头。 「……蔓蔓,你……说什么?」 舒蔓在哭,声线虚弱。 「是我害了她,我要是不在她开车的时候和她通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根本就不会出车祸,更不会……」 最后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只要想到白伊颂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她的心头就异常难受。 姚文莉听了舒蔓的话,大惊。 「蔓蔓,你……你说你表姐的死……」 舒蔓说不出来一个字,尤其是触及「死」这个字,她抱住脸,又一次陷入到忧郁的悲恸之中。 姚文莉长大嘴,因为太难以置信舒蔓的话,拥着她肩膀的手,都松懈下来了力道。 「蔓蔓,这……」 她凌乱了,事实的真相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姚芊芊对白伊颂的车动了手脚,但是舒蔓途中又给白伊颂打过电话。 把这一切联繫在一起以后,她没有再过多的去想白伊颂的死到底是谁造成的,而是……白伊颂和舒蔓通电话,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也算得上是你表姐最后说话的人了,她……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舒蔓没有听出来自己母亲话语里对自己的 质问,她摇头。 「她刚想和我说就发生了车祸,事情真的发生的太突然了!」 舒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苍白无力过,无边的痛楚,充溢在她的胸腔里,像是积了水一般要把她淹没。 姚文莉还在担心白伊颂会把自己和姚芊芊聊天的内容告诉舒蔓,这会儿,知道白伊颂并没有能够把话说出去,她心里存有了一丝侥倖。 或许,白伊颂的死,是註定的,是老天爷註定让她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去。 「妈,我真的好痛苦!」 舒蔓又一次倒在姚文莉的怀中,哭得羸弱。 「如果我知道她在开车,我和她通话会分散她的注意力,我一定不会那么无知。」 姚文莉皱眉,说到底,这样的阴差阳错,还是自己的原因。 要是自己没有找姚芊芊出来,白伊颂也不会因为知道了她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而受到姚芊芊的伤害。 「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 「妈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你不是事情发生的主要原因,但是……终究得有人对这件事儿负责任。」 姚文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姨母和你姨夫就伊颂一个孩子,她去了,白家和姚家都伤心,所以蔓蔓,妈妈想偏袒你,但是……也希望你做一个能承担起责任的人。」 悲痛状况下的舒蔓,听自己母亲这么说,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闷声点头儿。 「我会对这件事儿负责!」 —————————————————————————————————————————————————————— 厉祎铭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舒蔓在穿外衣的场景。 看得出来舒蔓想出门,他拧眉。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舒蔓在系自己外衣的纽扣,「我表姐的事情,总得有人对这件事儿负责,我是事件发生的主因,我要去找我姨母她们,对她们道歉。」 这会儿的舒蔓,有自己的小固执,尤其是自己母亲都那么说了,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去找姚文莉的决心。 厉祎铭一听这话,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没有搞清楚,你这么着急去找她们做什么?」 「事情没有什么再需要调查下去的必要了,我就是事件的罪魁祸首,事情是我引起来的,应该由我对这件事儿负责。」 抓过手机,她穿好鞋子就往外面走。 厉祎铭横在她的面前,「你就算是要对这件事负责,和你姨母她们说对不起,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姚菁他们现在正处在神经敏-感的时期,她要是去找她们,还道歉,承认白伊颂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姚菁他们就算是再怎么理智,再怎么顾念彼此间的亲情,也不可能迁就舒蔓。 保不齐,姚菁要是因为爱女心切,还可能动手打舒蔓。 他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舒蔓这会儿还怀着孕,她要是去找姚菁他们,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见厉祎铭拦住自己,舒蔓抬头看他,瞧见男人湛黑的瞳仁里是对自己热忱的关心,她抿着唇。 「华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受了欺负,但是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我应得的,我害她年纪轻轻就离开了,我过不了我心里那道坎儿。而且……你知道我的性格,一旦做了什么决定,根本就不是你们谁劝我,就能劝住我的。」 厉祎铭当然知道这个疯丫头是什么性格,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性格太过刚烈,做事情凭着一股蛮力,一条道跑到黑,所以他才要劝她不要莽撞。 「蔓蔓,我不想劝你,我只是不想你一时冲动,做出你被伤害的事情!」 他讲双手搭在舒蔓的肩头上,舔了舔唇,语调冷静—— 「厉烁有联繫交通队那边,那边说白伊颂的车祸发生的很奇怪,具体原因,需要他们调监控录像,再採集行车记录仪里的记录信息后做出一个界定。」 舒蔓:「……」 「你可以坦诚你和这件事儿有一定的联繫,但是蔓蔓,伊颂只是和你通电话!一个正常行驶的人通电话,我没有听说过发生车祸死亡的事件,很显然,这件事儿的主因不在你,你一定要为了凸显你的责任心,对这件事儿负责任,我请你先了解情况,再决定你要不要对这件事儿负责。否则,你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厉祎铭字字中肯,虽然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润,但是有理有据,每一个字都碎片一样扎到舒蔓的脑神经里。 抿了抿唇,就厉祎铭的话,她思量着。 半晌,她苍白的嘴角轻动:「我和我妈说了这件事儿,她也觉得事情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我都应该向我姨母和姨夫他们,郑重的道歉,毕竟,他们只有白伊颂这一个女儿!」 知晓舒蔓被姚文莉洗脑,灌输这样要认错道歉的狗p思想,厉祎铭有丝切齿的意味。 质检那边还没有出来关于舒蔓和舒泽的dna对比,要是让他知道姚文莉真的不是舒蔓的母亲,还对舒蔓怀有不良居心,他才不管她是舒蔓的什么人,一定不会对她客气。 「我没有说你不能对你姨母她们道歉,我是让你弄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再道歉!」 「……」 「一个人就算是有错,也要认清楚到底错在哪里,不是吗?」 被厉祎铭一再灌输思想,尤其是厉祎铭比自己母亲更加让自己觉得中肯的话,让她听了以后,重重的点头。 「那就等交通队和警方那边,把时间调查的结果拿出来,我……再和姨母、姨夫他们道歉!」 厉祎铭淡淡颔首,「你这会儿怀着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放宽心,我不想因为任何一件事,伤害到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话,他把自己干热的掌心,放在了舒蔓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这里孕育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不能自私的因为个人情绪,就伤害到这条小生命的成长!」 想到自己肚子里存在的小傢伙,舒蔓眼眶变得干涩起来。 她总觉得这个小傢伙来得太不是时候,却又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上天的恩赐。 心头儿因为自己一时间的冲动,险些让肚子里的小傢伙跟着自己遭罪,她这会儿心怀愧疚,下一秒就抱住了厉祎铭的腰身。 把自己的小脑袋埋首到厉祎铭的颈窝里,她闷着声音—— 「对不起,我不会再因为我的个人情绪,让你为我担心,让肚子里的小傢伙受罪!」 厉祎铭无奈的嘆息一声,把她抱紧。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你活得那么累,我却不能分担你一丝一毫的伤痛。」 「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 厉祎铭没有让舒蔓留在医院这边,一再考虑,还是决定送她回去公寓那边休息。 在这之前,舒蔓问了一些关于白伊颂尸体如何处理的问题,还有白家和姚家两家人的情况。 厉祎铭不大想让舒蔓知道白家人和姚家人情绪不好一事儿,就随意应付,忽略掉了姚菁哭昏了好几次的事情。 至于白伊颂的尸体,暂且留在太平间那里,等法医那边接到上级指令有没有做尸检的必要,如果没有做尸检的必要,会在两天后下葬。 知道这些消息,舒蔓的情绪又一次低落,但是考虑到自己肚子里的小傢伙,和刚刚答应了厉祎铭的话,她还是让自己把这些痛埋藏于心里,不流于表现。 出了病房,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厉祎铭替舒蔓拿着她的东西,碍于舒蔓怀孕的关系,他临时让值班的医护人员去附近的夜市买了一双平底鞋。 厉祎铭合上病房门带着舒蔓往电梯那里走,要到电梯门口的时候,碰到了红着眼眶的许秋和姚文莉,还有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状态的姚芊芊。 两拨人突然不期而遇,尤其是对方有舒蔓和姚芊芊两个死对头儿,姚文莉蹙了蹙眉心。 就这两个女儿,她一直都处理不好自己在她们两个人面前的身份。 她想鱼和熊掌兼得,但是每每有姚芊芊在场,她总是会有所偏袒。 「蔓蔓,你怎么样了?」 率先开口说话的人是许秋,虽然上次在姚文莉的病房里,自己的女儿和舒蔓发生了不愉快,但是她完全怨不起来舒蔓,相反,倒是觉得这个为了替她母亲打抱不平,反而被她亲生母亲甩了耳光的小女孩觉得委屈。 舒蔓知道自己昏倒都是这个舅妈在替自己跑科室,带自己做检查,对她弯了弯嘴角。 「我还好,舅妈,谢谢您的关系。」 「说这些话做什么?你叫我一声舅妈,我就应该对你好,照顾你,不是吗?」 姚文莉在一旁看舒蔓和许秋的对话,本就蹙起的眉头,拧的更紧。 说来,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就改变不了,就像许秋和舒蔓之间,纵然她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自己至亲的人,但是偏偏因为血缘这种奇妙的东西存在,让两个人不自觉的就会亲近起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4章:血溶于水(2千字) 说来,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就改变不了,就像许秋和舒蔓之间,纵然她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自己至亲的人,但是偏偏因为血缘这种奇妙的东西存在,让两个人不自觉的就会亲近起来。 许秋的话,让舒蔓心里很暖,下意识的挽了挽嘴角,纹路很轻。 姚文莉失神儿了一会儿,问:「蔓蔓,你要和祎铭回去了吗?」 「嗯!医院这边吵,祎铭怕耽误我休息,就准备让我回去公寓那边住。」 「还是回去住吧。」开口说话的是许秋,「医院这边人来人往的,耽误人休息!你现在怀孕呢,不像平时,在这边住,确实不方便。」 舒蔓淡淡的点头,而后,看向姚文莉:「妈,您今天晚上还是住医院这边吧!」 自己母亲虽然从脑震盪中清醒过来了,但是舒蔓担心她自己个一个人住,没有人照顾,起居不会方便,考虑到医院这边有护工,还是决定让她在医院这边住。 「不了!」 姚文莉摇头,「我一会儿去你外公家住。」 白伊颂去了,姚家人谁都不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这其中,也包括她的父母亲,她担心自己个父母亲的情绪不好,准备去回家里那边,安抚安抚两位老人的情绪。 舒蔓对姚文莉做的这个决定,没有提出否定性意见,点了点头。 「那我让祎铭送你过去吧!」 说着,舒蔓就和厉祎铭说了自己外公家的住址,让他把自己的母亲送过去,至于许秋那边,他也让顺路一起送过去。 闻言,许秋婉拒了舒蔓的好意,「蔓蔓,不用了,你和祎铭回去吧!我让芊芊送你妈过去你外公那边就行。」 许秋提及到姚芊芊,舒蔓本能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看到姚芊芊,她心头多多少少还有没有卸下的疙瘩,但是白伊颂刚出事儿,两家的母亲都还在,再加上她情绪不是很好,看了姚芊芊一眼以后,就别开了眸。 「那麻烦您了,舅妈!」 说完这话,电梯来了,一行人就进了电梯。 —————————————————————————————————————————————————————— 舒蔓回去了家里,一整天的心力交瘁,让一向爱干净的她,完全不想沖澡,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先去洗澡!」 厉祎铭拉住舒蔓,让她先去洗澡。 「我今天累了!」 他当然知道她累了,但是就算是不洗澡,就应该洗漱。 「我和你一起洗!」 拗不过厉祎铭,舒蔓闷闷的点头。 厉祎铭去卧室里拿东西,舒蔓则是蹲在枕头的身边,去摸它的脑门。 这些时日她都住暖心阁那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枕头了,盯着这个匐在自己脚边的小傢伙,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厉祎铭从卧室里拿着换洗的衣物出来,看到舒蔓在抚摸枕头,走了过去。 把舒蔓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去洗澡。 「明天,我让人把枕头送去老宅那边待一些时日。」 舒蔓怀孕了,枕头再怎么干净,也免不了身上会有一些寄生虫,这种情况下,他必定是要送小傢伙去别的地方暂住。 舒蔓没有吭声,知道厉祎铭是为了自己好。 倒是枕头,像是听明白了厉祎铭的话似的,「呜呜呜」的发出悲鸣…… 没有外面衣物的阻隔,舒蔓和厉祎铭坦诚相对。 站在花洒下面,流下的水流打在疲惫的身上,舒蔓心头儿的倦怠,被冲散了一些。 舒蔓经歷了这样的事情,厉祎铭全身心照顾她,连洗头这样的工作,都亲力亲为。 用洁白的浴巾包裹住舒蔓的身体,他打横把她抱出了浴室。 回到了房间里,厉祎铭还有工作要做,就叮嘱舒蔓先休息,自己去工作,待他把今天剩余的工作做好了,就过来陪她。 舒蔓点头,虽然她这会儿格外需要有人陪,但还是通情达理的说:「你去工作吧,我自己可以啊,不用担心我!」 少了以往的娇纵,这会儿的舒蔓,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尤其是别样风情的眉目间,此刻像是经歷了什么一样带着沧桑感,顷刻间老了好几岁…… 手握着舒蔓的手,厉祎铭淡淡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要是累了就先睡,我一会儿就办完工!」 「嗯,你不用管我了,去忙吧!」 厉祎铭点了头,出了门。 房间的门被合併上,只亮了一盏壁灯的房间里,一片晕黄色的暖绒。 舒蔓心绪复杂,在chuang铺上翻了一个身。 手扯着羽被的她,这会儿少了人的陪伴,泪水,又一次顺着眼角流下……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白伊颂怎么和自己通电话的一会儿工夫就发生了车祸,也想不到她最后要对自己说得话是什么。 她隐约记得,她好像说了自己母亲,但是具体是什么内容,她没有记忆。 心里难以纾解心头的愧疚,她流下来的眼泪,流的更加凶,把洁白的枕头,都打湿了一大片水渍。 不知道哭了多久,舒蔓渐渐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她是被噩梦给扰醒的…… 「不要……不要,不……啊!」 舒蔓勐地从噩梦中惊醒,手抚着胸口,从檀口间,不住的惊喘。 梦到了白伊颂,梦到了她车祸现场,以及她死不瞑目的神情,舒蔓颓废的用双手抱住脸。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5章:别哭了,乖(4千字) 「不要……不要,不……啊!」 舒蔓勐地从噩梦中惊醒,手抚着胸口,从檀口间,不住的惊喘。 梦到了白伊颂,梦到了她车祸现场,以及她死不瞑目的神情,舒蔓颓废的用双手抱住脸。 白伊颂的死,成了她的梦魇,自己只要想到白伊颂去了这件事儿,整个人就像是走过一趟鬼门关一样,让她接受身心上,最无情的鞭挞和凌迟…… 兀自陷入到这样一个悲鸣的漩涡中难以自拔,还在大口大口喘息的她,眼泪就那样又一次簌簌的流下来了。 顾不上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打湿,她双手环住双膝,抱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个手上的小孩子一样,颤抖着整个身体。 厉祎铭听到卧室里传来舒蔓的惊叫声,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病例,从书房这边,快步折回卧室。 推开门,看到晕黄灯光下,舒蔓缩成一小团,他大步走上前,坐在chuang边。 「蔓蔓……」 他轻声唤着她,胸口微微起伏,可想而知,知道舒蔓受到惊吓,他过来这边的速度有多快。 舒蔓哭得无助又无措,听到厉祎铭温润的声音,一把就抱住他了。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梦到了她,梦到了她的车祸现场……华佗,你知道吗?我的心,真的好难受啊!我好想死的那个人是我自己,这样……我就不会造成那么多人的痛苦了!」 舒蔓颤抖的声音,格外嘶哑,听得厉祎铭无力的嘆息。 用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舒蔓如此饱受折磨,他也难受。 和这个女人决定在一起,就註定了要休戚以共! 安抚了舒蔓好一会儿,厉祎铭也没有了办公的心情,就拉过她的手。 「别想那么多,在警方那边的鑑定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你不能给你自己施压,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华佗,我过不了我心里的那一关,我是一个罪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我自己!」 舒蔓痛苦,无溢于言表。 垂眸看怀中小女人通红的眼眶,已经红肿不堪,他心头搅的难受。 「别想了,乖!」 厉祎铭把自己的吻落在舒蔓的睫毛上,一点儿、一点儿的亲吻她的眼周。 这个小女人看似坚强,但是实际上,如此脆弱不堪,尤其是碰到一些和她扯上关系的事情,就会陷入到那个大泥沼里,难以自拔! 舒蔓的双肩还在颤抖,但是已经不在流泪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就是不假,流了这么多眼泪。」 又过了有一会儿,舒蔓才好下来情绪。 「好了,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没有再去办公,厉祎铭拉过她的双肩,找了新的睡衣给她,而后,手臂拥着她,睡了过去。 —————————————————————————————————————————————————————— 舒蔓这边睡得不安稳,姚芊芊那边更甚。 她不断做着噩梦,梦中,白伊颂找她来索命,让她把命还给自己,到最后,她竟然还梦到白伊颂双手抓住自己,眼神儿狰狞如血,样子恨不得吃了自己…… 「啊……」 姚芊芊勐然从噩梦中醒来,她睡觉忘了把窗帘拉严实的关系,有婆娑斑驳的树影,通过窗帘的缝隙,落在洁白的墙壁上。 尤其是有晚风吹拂而过的关系,树影晃荡着,就好像人的影子一样,深深地刺激着姚芊芊的眸子。 「不……」 她瞪大眼,看着变得越发形象的树影,觉得那是白伊颂没有散的阴魂,以至于她嗷嗷大叫。 「别过来,别过来……我没想害死你,是你命该如此,不怪我的,不怪我的,要怪,就怪你太自以为是,非得要和我对着干!」 她在半空中摆动着自己的双手,那样子,格外忌惮白伊颂的鬼魂会来找自己。 「不要,不要过来……别来找我索命!」 姚芊芊还是怕的不行,到后来,干脆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任由自己在被子里喘不过来气,也不肯把被子拿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一个人的惊声尖叫,因为急促响起的手机铃声被打断。 「啊……」 姚芊芊被恫吓的不行,再加上静谧的房间里,除了她的声音,还有手机铃声,就好像索命的电话来要她的命一样。 电话接连响了好几个,到最后,在她自己个吓自己个的惊骇中,微微敛住了躁动的情绪。 惊喘着,她伸出手,「啪嗒」一声,打开了灯的开关。 没有顾得上去接电话,她趿着双拖鞋下chuang,把她个人公寓里全部的灯都给打开了,尤其是洗手间的灯,不仅仅开着,她连移门都拉开,生怕自己公寓里有一处隐蔽空间,让自己陷入窒息感的紧涩中。 待她确定房间里的灯全部都开了,才跌坐到chuang上,然后躺在枕头上,手搭着头,无力的喘息。 「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反正这一切,不是我造成的!」 她还处在自我催眠状态中,一再植入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儿后,心里头的忌惮和恐惧,才松散了一些。 又是一阵手机响铃声传来,姚芊芊有所意识才想起来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想不到会是谁打电话给自己,害得她更害怕了,她拿起手机,想也没有想,就对着电话咆哮。 「干什么一个劲儿的打电话,催命啊?」 姚芊芊不友善的声音传来,听在姚文莉的耳朵里,心头儿微微刺痛。 但片刻以后,还是敛住了情绪,轻声问:「芊芊,你……还好吧?」 其实不然,姚文莉过去了自己父母那边,没有睡好觉,被噩梦扰醒,心头就像是有一个大窟窿似的,让她想要打电话过来,询问姚芊芊这边怎么样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意识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姚文莉,姚芊芊又拿出来一惯冷然的姿态。 「怎么会不好啊?」 她反问一句,显然没有因为白伊颂的死,表现出来任何自责的意思。 倒不是她真的不自责,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和这件事儿没有关系,故作淡然,如果她自己个内疚,其他的所有人都会把事情的责任都归咎到她的身上。 姚文莉听姚芊芊这么说,抿了抿唇。 「那好吧,你没有不好就行!」 她也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了。 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姚芊芊突然开腔—— 「等一下!」 姚文莉顿住,想要问姚芊芊还有什么事儿,姚芊芊自己别别扭扭的开口—— 「那个……你有事儿吗?你要是没有事儿……过来我这边吧!」 —————————————————————————————————————————————————————— 有厉祎铭在,舒蔓一整晚睡得很舒坦,没有再度从噩梦中醒来。 有一丝暖绒的光线,顺着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间投射进来,打在chuang铺上,映在脸色依旧苍白的小女人的脸上。 舒蔓用手挡了挡刺眼的日光,辗转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待完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昨晚陪自己睡觉的男人。 不过,陷进去一块的chuang铺显示昨晚那个男人有陪自己睡觉,隐约间,还有他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唿吸间。 扶着依旧有些酸痛的额下chuang,她走去卧室外面,看到了家里新过来的家政阿姨,有些诧异。 新来的家政阿姨苏阿姨看到舒蔓,笑:「你醒了?我正好做了粥,过来喝吧!」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有些发懵。 「请问您是……」 苏阿姨笑着,「忘了和你说啊,是老夫人让我来这边的,今天早上二少爷给家里那边打电话,说工作忙的关系,不方便照顾你,让老夫人那边派个帮佣过来照顾你,然后老夫人就让我过来了。」 舒蔓瞭然情况,对苏阿姨淡淡的笑了下。 去了餐桌那边,看着桌上摆着营养粥和一些养胃的早餐,心头浮动暖意。 没有发现枕头,她看向苏阿姨。 「对了阿姨,枕头呢?」 「枕头今早被二少爷送去老宅那边了,你现在怀孕,家里不适宜养chong物。」 昨晚厉祎铭就有说要把枕头送去老宅那边,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舒蔓吃完了早餐,她要帮着苏阿姨一起收拾碗筷,却被她给拒绝了。 「一会儿老夫人要来这边,你去收拾收拾!」 舒蔓:「……」 没有料想到一会儿厉老夫人要过来这边,舒蔓微微瞪大了眼。 苏阿姨笑,「知道你怀有身孕,老太太早早就想过来看你,不过二少爷说你在睡觉,让她晚点再过来,老太太才作罢!」 —————————————————————————————————————————————————————— 舒蔓想回姚家看看关于白伊颂的情况如何,不过厉老夫人有打电话给苏阿姨,说她过会儿过来这边,她就没有离开,留下来等厉老太太过来这边。 下午的时候,厉老太太让家里那边的佣人,拎着大包小裹的过来这边。 除了一些日常常见的蔬菜外,老太太还带来了滋补的雪蛤、燕窝、阿胶之类的东西,还有一筐乡下的笨鸡蛋。 不做多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是拿来给自己吃的。 厉老太太还不知道舒蔓这边出了事儿,一进门,就笑嘻嘻的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客厅那里走去。 「蔓蔓啊,老二今早给我打电话,说你这会儿怀孕,他工作忙,顾不上照顾你,让我过来陪你!」 自己身为晚辈,还让长辈过来这边,舒蔓挺不好意思的。 「伯母,真是麻烦您了。」 「嗳,你这孩子和我说什么见外的话啊!」 老太太佯装生气,「你这肚子里都怀了我的宝贝孙子,我老太太过来陪你,不是应该的吗?行了,你现在是双身子,也不=别想着工作了,老二把所有的事儿都和我说了,既然公司是咱们厉家的,让他大哥那边派人管理就行了。」 说来,厉祎铭和厉老太太、厉锦弘坦诚舒蔓没有怀孕的时候,老太太和厉锦弘两个人险些气炸了肺,不过后来他说舒蔓这回儿是真的怀孕了,两位老人再怎么和这个瞒天过海的儿子生气,看在舒蔓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上,也就那么算了。 舒蔓随厉老太太坐到了沙发里,老太太想着现在舒蔓也有了厉家的孩子,就问了她关于和她母亲会亲的事儿。 「蔓蔓啊,上次和你母亲在医院那边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有订会亲的时间,你母亲现在情况好些了吗?能不能出来吃个饭啊?」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6章:你这么骄傲,怎么能轻易掉眼泪呢?(6千字) 「蔓蔓啊,上次和你母亲在医院那边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有订会亲的时间,你母亲现在情况好些了吗?能不能出来吃个饭啊?」 说到和自己母亲见面的事儿,舒蔓稍作迟疑,抿了抿唇后,淡淡道—— 「我母亲情况差不多好了,不过她最近有事儿要处理,见面的事儿,可能要压后一些。」 「这样啊!那没关系,等你母亲有时间,咱们再订时间。」 舒蔓点了头,「等我母亲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就让祎铭安排这件事儿。」 —————————————————————————————————————————————————————— 姚文莉胡乱找个理由说舒蔓身体不舒服,连夜去了姚芊芊那边。 姚芊芊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白伊颂的死,于她而言,就是自己在作孽,好在姚文莉一直说会替自己担着这件事儿,让自己别害怕。 姚文莉知道姚芊芊要面子,就没有拆穿她害怕一事儿,留在了姚芊芊那边陪她。 经歷了白伊颂的事情,姚菁的情绪很不好,一整晚都在闹,就包括第二天,也无法释怀自己女儿离去的消息,以至于完全不顾及形象,乱了分寸的不断失态于人前。 下午的时候,舒蔓脸色依旧苍白的来了医院这边。 白伊颂被安置在太平间,本不被允许家属探望,但是姚菁一再要求要陪着自己的女儿,以至于和院方发生争执。 舒蔓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你别再闹了,伊颂已经去了!」 白父也心疼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去了,但是他除了接受世事无常之外,别无他法。 姚菁不顾白父的拉扯,还想闹。 「爸和妈已经动了气,你这会儿还闹,不是添乱吗?」 姚文昌夫妇和白家的老爷子都不同程度的动了气,在家被堂叔侄陪着。 家里里里外外乱成一团,已经让人够劳心劳力的了,姚菁还作,白父一-ye间就斑白了两鬓的头髮。 「我要伊颂,志强,我们就伊颂这一个孩子啊,我真的接受不了她已经离开这件事儿!」 姚菁哭得双眼通红,已经这样了,依旧无法释怀自己女儿没了的事情。 白父也接受不了,但是姚菁已经这样了,他不再能倒下。 许秋和姚文莉瞧见姚菁这个样子,也上前劝慰,让她放宽心。 「我怎么能放宽心啊?伊颂是我的心头肉啊!」 舒蔓在一旁把姚菁伤心欲绝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心头就像是被刀子在剜割肉一样,钝钝的疼。 不同于舒蔓自责的样子,姚芊芊虽然心里自责,但是没有把自己的内疚表现在脸上,似乎这样的表现,能让她和白伊颂死这件事儿联繫不到一起。 在姚菁又一次嚎啕大哭下,舒蔓终究没有承受住心里的深切愧意,走上前,单膝跪在姚菁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姨母,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无法接受表姐已经离去这件事儿,那您打我吧!」 姚菁还不知道舒蔓怀孕的事情,就算她再怎样没有理智,这会儿也不至于对舒蔓一个外人动手。 「蔓蔓,你别管我,我就是心里难受,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姚菁哭着,身体像是飘摇的柳条,不断的往地上倒。 看姚菁狼狈苍白的样子,舒蔓也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她已经无法说清楚自己心里有多愧疚,不止一次,她都有想过出车祸死的那个人不是白伊颂,而是自己该有多好,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痛苦。 姚芊芊看舒蔓的神情,蹙了下眉头。 她想不通舒蔓怎么会表现的那么愧疚?甚至比姚菁这个做母亲的还痛苦。 说到底,要是轮愧疚,因为是自己更愧疚才对! 以冷眼的姿态看姚菁和舒蔓之间的交流,当舒蔓颤抖着声音,说白伊颂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除了姚文莉,在场的人大惊。 姚芊芊惊讶到下巴要掉地上了,自己明明才是元兇,舒蔓竟然替自己承担下来了罪责? 「……什么?」 姚菁难以置信,瞪着眼,惊异的看着流着泪的舒蔓。 「怎么回事?什么叫……表姐是你害死的?」 一直以来,姚菁都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发生车祸死亡,就包括交通队和警方要立案调查,她都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只当自己女儿的死,就是她没有遵守交通规则行驶造成的。 舒蔓埋低了头,一再咬紧唇,从齿缝间,艰涩的道出事情的始末。 「表姐打电话给我,说……有急事儿找我,我本就是个急性子,她一说有急事儿找我,我就让她在电话里提前给我说,我不断的追着她问,以至于……她把过多的精力都放在和我对话的事情上,没有注意……」 舒蔓的话还没有说完,姚菁勐地一耳光,以十足的力道,甩到她的脸上。 「啪!」 格外响脆的一耳光,似布帛碎裂开一般,尖锐而刺耳,惹得空气都跟着振动起来…… 「……原来……原来是你害死了伊颂。」 姚菁伸着手,颤抖的指着舒蔓。 想到自己女儿的死,源于这个罪魁祸首,她失了理智,顾不上什么亲情,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控诉的瞪着舒蔓看。 「伊颂对你那么好,她开着车呢,你怎么能催她?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分散她的注意力吗?」 姚菁恼羞成怒,气得用手捶地。 关于自己女儿,厉祎铭和舒蔓之间的三角关系,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虽然自己女儿没有提及过她喜欢厉祎铭的事情,但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找男朋友,甚至硕士都在国外深造,能显然都是因为厉祎铭。 想到自己的女儿连心爱的男人都能拱手相让,到最后竟然死于舒蔓的手里,她格外替自己的女儿觉得不值。 舒蔓被姚菁的耳光打的脸颊发麻,整个脸都处在失去了知觉的状态,但就是这样,她眼眶中流出的泪水,也不绝如缕的掉落…… 姚菁的一耳光,惊得在场所有的人都屏息。 后来,还是许秋率先反应过来。 「姐,你这是干什么啊?蔓蔓怀着身孕呢!」 虽然说舒蔓和白伊颂通电话会分散白伊颂的注意力,但是开车时打电话的人多了,她要是正常行驶,根本就不耽误打电话,姚菁不应该一棒子打死,把事情都归咎到舒蔓的身上。 虽然她不是姚菁本人,不能体会到她爱女心切,但是从客观角度来看,这事儿还得警方那边得到结论再做定论,不然一切都是怀疑,都是未知的。 姚菁听到许秋说舒蔓怀孕,有一瞬间的微怔,但是随即,冷笑出声—— 「她怀孕就能洗刷她的罪孽了吗?伊颂对她那么好,连祎铭都能让给她这个做表妹的,可是她呢?害死了伊颂!」 听姚菁和自己咆哮,舒蔓没有丝毫的委屈可言,相反,她觉得自己欠姚菁,欠白家、欠白伊颂太多了,如果自己受几个耳光,能让他们心里舒坦,她情愿受他们的打骂。 许秋觉得自己这会儿和姚菁说不明白话,顾着去搀扶舒蔓。 「来蔓蔓,起来!」 舒蔓全身无力,整个人的身体一直往下蹲,许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支撑起她颓废的身体。 舒蔓看在流泪,看了看姚菁后,又看向白志强,心里的愧疚,全部写在脸上。 「对……不起!」 蠕动苍白到不着一丝血色的唇,她轻吐这三个字。 这一刻,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做些什么。 「你给我滚,马上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姚菁疯了,白伊颂就像是她的雷区,一触及就会爆炸。 许秋想劝姚菁冷静,但是一开口,姚菁连她一起骂。 姚文莉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起初她还一声没吱,后来,想到不管是姚芊芊还是舒蔓,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孩子,她们犯了错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有一定的责任。 「姐,蔓蔓……我代替蔓蔓向你道歉,这件事儿是蔓蔓不对,是蔓蔓造成了伊颂的悲剧,我……」 她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儿能补偿姚菁,最后一再琢磨,从许秋的手里,夺过来舒蔓的手,然后把舒蔓往前推去。 「姐,蔓蔓这件事儿确实做错了,我让她给你道歉。」 说着,姚文莉给舒蔓使眼色,「蔓蔓,跪下,给你姨母道歉!」 许秋:「……」 舒蔓:「……」 姚芊芊:「……」 姚文莉一句让舒蔓跪下给姚菁道歉,惊得包括白志强和姚菁在内,全部都大吃一惊。 许秋完全没有想到姚文莉竟然都没有问一句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让舒蔓跪下给姚文莉道歉,她都懵了。 「姐,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没有调查清查,你怎么能让蔓蔓……」 许秋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了解姚文莉了,她竟然都没有彻底了解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让舒蔓认罪,似乎就像是古代屈打成招,把这个害死白伊颂的罪名,强加到舒蔓的身上。 舒蔓执起眸,眼底泛着猩红的血丝,对视这个让自己觉得越发陌生的母亲。 她承认自己在这件事儿里有一定的责任,但是她已经道歉了,至于把她逼到要下跪认错的地步吗? 痛心,绝望……各种灰色的词彙瀰漫舒蔓的心头,让她忽的一下,竟然冷笑出声。 那笑,无比凄凉,无比心酸。 原以为被自己母亲伤害,她的心不会再痛了,但是真正面对她对自己又一次的出卖,她的心,如同坠入冰窖,周围被寒冷包围,没有一丝的温暖可言。 姚文莉心里发虚的看着舒蔓蚀骨的笑,手掌心里不断的冒出冷汗。 在面对姚芊芊与舒蔓的二者权衡之间,她又一次决定选择姚芊芊。 既然舒蔓认错,她就将错就错下去好了,这样,不仅有人对白伊颂出车祸死亡一事儿认罪伏法,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至于受到牵连。 如此一箭双鵰的做法儿,她没有理由不选择。 只不过……她註定要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姚芊芊在一旁,无比吃惊的看着姚文莉。 说来,自己是害人的兇手,姚文莉竟然为了自己,连她的亲生女儿都出卖,这太匪夷所思了。 姚文莉捏紧手指,让自己故作淡定。 「蔓蔓,错了就是错了,而且你也向你姨母、姨夫认错了,你要是想让他们心里舒坦,就坦诚的和他们道歉!」 「……」 「你要是觉得你自己下跪挂不住面子的话,我陪你一起跪!」 说着,姚文莉「扑通」一声,竟然真的跪在了姚菁和白志强的面前。 「文莉,你这……」 姚菁大惊,前不久这姚文莉脑震盪,这好不容易恢復了,她居然为了她那个害人的女儿向自己下跪,这让她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都说父债子还,现在,舒蔓做下的孽,竟然是她的母亲来替她偿还。 舒蔓看下跪的母亲,已然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 本来,她是不能接受自己母亲敲定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做法儿,但是她替自己下跪,替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还债,她身为女儿,哪里会忍心看她替自己承受这一切! 心头被无尽的苦水所淹没,舒蔓知道自己和这件事儿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是这不代表她要拦下全部的责任,不过自己的母亲都如此了,她就算是不认罪,所有的人,也都会觉得自己就是害人兇手。 在感性与理性间作斗争,到最后,她痛心的流下清泪,任由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再睁开眼时,她抿紧着唇,字字清晰—— 「身为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让您替我偿还?」 「……」 「都说在家从父,我父亲死得早,既然,您一定要我认罪,我……就听你的,这个罪……我认!」 隐忍心头无比悲怆的无力感,她双膝变软,作势往地上跪去…… 「蔓蔓……」 厉祎铭的声音,从拐角处突然传来,跟着,他几个大步流星走上前,在舒蔓的膝盖要接近地面的时候,勐地把她的身体拉起,跟着把她的人,按入自己的怀中。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厉祎铭的出现,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 舒蔓身体被厉祎铭拥住那一刻,她缩在这个让自己足可以依靠的怀抱,当即嚎啕大哭出声,每一声都无比凄凉,充满了无助和彷徨…… 厉祎铭还穿着白大褂,拥着舒蔓发软的身体,他无力的嘆息出声。 他就是怕舒蔓会想不开的来医院这边,特意让苏阿姨看着她,又让自己母亲来家里牵绊她,不让她离开家里,没想到,还是没有阻止她来医院这边。 舒蔓呜呜的哭着,她觉得她异常委屈。 她不否认白伊颂的死,和她又一定的关系,但是她不觉得她要因为白伊颂的死,认罪不说,还要把自己当尊严都搭进去! 因为厉祎铭的突然出现,姚文莉暗自捏住了手指,心里变得越发心虚起来。 她从地上起身,尽可能面色如常的看着厉祎铭,生怕自己的不安泄露一丝一毫,会被厉祎铭给捕捉过去。 厉祎铭湛清的下颌抵在舒蔓的脑顶上,用手扣着她的后脑和腰肢,让她在自己的臂弯中,尽情宣洩她的委屈。 待舒蔓的情绪稍作屏幕,他一双湛黑的眸子,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对视姚芊芊的一瞬间,他眯起了黑眸,眼底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姚芊芊被厉祎铭的目光看得心头直发憷,下意识的敛住眸子,不敢去对视这双近乎能把自己吞噬了的眸。 厉祎铭的目光扫过许秋的时候还算平静,最后落在姚文莉的脸上时,又一次变得冰冷,好像他的眼里含着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尽是阴寒之气。 姚文莉被厉祎铭的目光看得心弦直颤。 她不知道厉祎铭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看他对自己格外不友善的目光,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发现了些什么,不然,依照自己是舒蔓母亲的身份,他哪里能用这样的眼神儿看自己。 牵强的扯动嘴角,姚文莉克制手掌心不断冒冷汗的畏惧感,对厉祎铭说:「祎铭啊,你总算来了,蔓蔓的情绪很不好,你……带去快去休息休息,顺便好好照顾她!」 厉祎铭对视姚文莉虚伪的眼睛,眼底浮动黑潭般的幽深。 因为今天有他科室那边的医生请假,让他顶一下午,所以他一直都在办公室那边问诊,根本就不知道太平间这边出了事儿。 还是他科室那边有八卦的女医护,说太平间那边,有人在闹事儿,吵着要见死者的尸体,还有一位母亲让她的女儿下跪给死者家属。 厉祎铭一听说这话,立刻把姚菁、姚文莉和舒蔓联繫在一起。 没有再继续办公的心思,他连外面的白大褂都顾不上脱,直奔太平间这边。 到了这边,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切都印证了他的猜想。 菲薄的唇,微微动了动。 「蔓蔓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孩子的母亲,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他说这话,语气很冷,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对姚文莉的不尊敬。 姚文莉不止一次不被厉祎铭待见,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挺不挂不住面子的,不过正所谓财大气粗,厉家人对自己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这边不友善,她只能受着。 厉祎铭冷冷的瞥看姚文莉,再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用双手抱住舒蔓的头,然后低首,与舒蔓头碰头。 「蔓蔓,乖,别哭!」 他懂这个小女人的傲气,如果不是姚文莉怂恿,她不可能跪。 但是重视亲情,是这个小女人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也是她最脆弱、最致命的弱点。 姚文莉抓住了她这样的心情,自诩自己怎样无理要求舒蔓,舒蔓都会放下自己所为的骨气,俯首认错。 舒蔓情绪很不好,哪怕厉祎铭一再的支撑她,她还是难受。 「乖,你这么骄傲,怎么能轻易掉眼泪呢?」 舒蔓吸了吸鼻子,「华佗,我心里难受……」 她没有说自己是被亲情伤的遍体鳞伤,只是用轻描淡写的话语,说自己心里头难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7章:我怀疑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3千字) 「乖,你这么骄傲,怎么能轻易掉眼泪呢?」 舒蔓吸了吸鼻子,「华佗,我心里难受……」 她没有说自己是被亲情伤的遍体鳞伤,只是用轻描淡写的话语,说自己心里头难受。 「那也不要轻易掉眼泪!你要是哭了,坏人就会笑!」 厉祎铭没有点明这个坏人是谁,但是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个猜测的大概! 又过了好一会儿,舒蔓的情绪才渐渐平復。 厉祎铭依旧以保护的姿态把舒蔓护在怀中。 拥紧舒蔓的肩头,他寡淡的视线,落在姚菁和白志强的脸上。 「伯父伯母,伊颂的离开,我和你们一样心痛,和你们一样惋惜,但是我坚信这件事儿和蔓蔓没有关系!已经有相关部门,对伊颂发生车祸一事儿介入调查,我想,不出太长时间,就会一个公正的评定结果,在这之前,我不希望有谁把我的未婚妻划入兇手的行列!」 厉祎铭字字珠玑,虽然语调平静,但是格外有针对性,那话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说,谁要是再敢说舒蔓是杀人兇手,就拿出证据,否则,他一定不会对造谣者客气。 白志强知道厉祎铭是怎么一号人,点了点头。 只是姚菁那边,还是有些偏执,她卸不下来舒蔓和自己女儿死有关联的念头儿,用目光,依旧犀利如针的瞪着她看。 「我可以不把你未婚妻划入杀人兇手的行列里,但是你否定不了就是她分散我女儿的注意力,害她发生了车祸!」 厉祎铭轻笑了下,「开车打电话的人大有人在,怎么我没有听说正常行驶的人有发生车祸?」 「你……」 姚菁被厉祎铭的话呛到,脸色变得难看。 「你少给我得意,别以为你们厉家在盐城能够只手遮天,要是事情和这个女人有关系,我绝对和你们没完!」 这一刻,姚文莉有点胡搅蛮缠,还有些不讲理,只认准了一个死理儿,自己的女儿就是舒蔓害死的。 厉祎铭知道自己这么和姚菁对话,对死去的白伊颂不公平,但是眼下情况,他必须想方设法维护舒蔓,不然,所有人都会认为舒蔓有罪。 他不想舒蔓承受非议,哪怕其他人用有色眼镜看自己都好,他也不要舒蔓在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好,既然伯母您这么说了,我也和您把话说清楚,如果事情和蔓蔓有关系,包括我在内,随您处置,但是如果警方的调查结果显示事情和蔓蔓没有关系,我希望你能表现出一个长辈该有的气度,和蔓蔓说道歉!」 姚菁:「……」 厉祎铭的眼神儿格外认真,不尖锐,却直戳人心,看得姚菁嘴角直发颤,却还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反驳厉祎铭的话。 把舒蔓在自己的臂弯中扣紧,他对白志强,再度中肯道:「伯父,伯母这会儿可能伤心欲绝,我不会在意些什么,要是蔓蔓给您带去麻烦和困扰,我代她和您说一句抱歉,至于后续的事情,警方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判决!」 说完这话,他又把目光落在神情格外侷促的姚文莉的脸上。 「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的人大有人在,趁着还没有遭到报应,应该见好就收,要是不知悔改,一错再错下去,就得自食其果!」 厉祎铭的话听在姚文莉的耳朵里,让她本就绷紧的心弦,都要断裂开。 姚文莉已经不是在怀疑厉祎铭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她这会儿可以很肯定厉祎铭真的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厉祎铭抬手揉了揉舒蔓脑顶的头髮。 「我送你回公寓!」 对怀中的小女人柔声说完话,他拥着她的肩膀,往走廊拐角那里走去。 —————————————————————————————————————————————————————— 厉祎铭带着舒蔓离开以后,人群也逐渐散了去。 姚芊芊避开许秋,拉着姚文莉,把她带到了洗手间里。 看了眼洗手间里没有外人在,她给门上了锁,让自己和姚文莉独处在一个私密的独立空间里。 「我问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姚文莉因为厉祎铭警告的话,这会儿还处在神色恍惚的状态,以至于姚芊芊问她话的时候,有短暂的耳鸣。 到后来,还是姚芊芊又重复了一遍话,她才讷讷的点头。 「没怎么一回事儿,就是蔓蔓觉得她心里有愧,想道歉,所以,我就默许了她的行为!」 「可是你知道的,罪魁祸首是我!」 姚芊芊声音透着不解的沖姚文莉低吼。 就算是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到对自己好,也不至于到了让她亲生女儿替自己顶罪的地步,想到这其中可能存在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由脚底往上冒冷汗。 姚文莉被质问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舒蔓和姚芊芊之间,她已经做不到均衡,早已经把天平,向姚芊芊那边倾斜了。 沉默了有一会儿,她才开口—— 「难不成你希望被警方调查处理罪魁祸首是你?」 姚芊芊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被警方查到是自己对白伊颂的车做了手脚,但是这也不等于是她这个亲生母亲找了她的亲生女儿做了自己的替罪羊,这也太奇怪了。 「所以,你就让你的亲生女儿做我的替罪羊?」 她心头冷笑,因为舒蔓有个这样差劲儿的母亲,一时间竟然心疼起来舒蔓。 姚文莉找不到一个解释的藉口,只得胡乱狡辩。 「她肚子里怀着厉家的种,她认罪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厉家是不可能让他们家的儿媳和孙子受到伤害,你却不同,你要是认罪,註定是要坐牢,综合考虑,让她替你认罪,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听姚文莉这么说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姚芊芊嘴角挽着冷笑。 「你知道吗?我真心替舒蔓感到悲哀,竟然有了你这样一个妈!」 姚文莉:「……」 「说真的,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一个妈,我能斧头砍、了、你!」 姚文莉对自己好不假,但是这个女人这么差劲,越发让她瞧不起。 姚文莉听姚芊芊字字句句,心头一滞。 伴随心头处复杂的感受,她缓缓耷拉下来了脑袋…… ————————————————————————————————————————————————————— 舒蔓随厉祎铭回了公寓那边。 一路上,他都紧拥这个小女人的肩膀,生怕她会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其实说到底,厉祎铭对舒蔓还是有所埋怨的。 他和她说了那么多,也劝了她那么久,让她放宽心,让她别去找姚菁他们解释或者是道歉,她倒是好,偏偏不听,哪怕自己都找人看着她,她还是偷熘出去了。 只是,厉祎铭只能在心里埋怨她,终究没有把这些话挂在嘴上。 回去公寓那边的时候,苏阿姨看到舒蔓回来,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她不过是去卫生间解手的时间,舒蔓就偷熘了出来。 本来,她是抱有侥倖心理,觉得舒蔓一会儿就能回来,就没有打电话通知厉祎铭,生怕自己因为办事不利受到责备,这下可好,自家的二少爷带着人,一起回来了。 厉祎铭没有责备苏阿姨,这个小女人一心都想着跑出去找姚菁,根本就不是有人看着她,她就能断了要出去的念头儿。 嘱咐苏阿姨去泡杯牛奶过来,他抱着舒蔓回去了卧室那边。 因为自己母亲让自己给姚菁下跪一事儿,舒蔓还在黯然神伤。 躺在松软的被子里,舒蔓去握厉祎铭的手。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 这个男人赶来找自己的时候,穿的是白大褂,可想而知,他是从科室那边赶来。 厉祎铭反握住舒蔓的手,用另一只手,屈指,勾了勾她的小鼻头。 「你要是有一天不麻烦我,我还会觉得不适应!」 舒蔓莞尔了下,而后,又陷入失落中。 「我觉得我不认识我妈了,或者说,我怀疑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8章:适可而止(3千字) 「我觉得我不认识我妈了,或者说,我怀疑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格外无力。 她也不想承认自己母亲变了这个事实,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晦涩,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可能存在的事实。 厉祎铭静静地听舒蔓说话,抿了抿唇。 半晌,他手搭在舒蔓的头顶,缓缓道—— 「可以保留你这个想法儿!」 姚文莉变化这么多,任何人都应该保留这个想法儿,而且这个想法儿成立,或许能让舒蔓心里舒坦些。 —————————————————————————————————————————————————————— 舒蔓再接到姚文莉打来的电话,是傍晚时分。 回去了公寓这边,舒蔓洗了澡以后就睡了,到傍晚也没有醒,是厉祎铭替她接的电话。 姚文莉一听是厉祎铭的声音,抿了抿唇。 自己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她知道本性如何,但是这个厉祎铭,是自己有所顾忌的人,和他通话,自然做不到像面对舒蔓时那么轻松。 「祎铭,蔓蔓……她还好吧?」 「在睡觉。」 对姚文莉,他再也无法做到拿她当舒蔓的母亲看,对她表现出来尊重,用寡淡的语气,回她的话。 厉祎铭的态度,姚文莉在医院的时候已经见识过,谈不上有说心伤,只不过还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今天的事儿……我很抱歉!祎铭,没有一个母亲不爱她的孩子,但是蔓蔓错了就是错了,我让她道歉,也不过是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我没有……」 「警方那边好没有下来定论,在这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对蔓蔓定罪,就算是假设,也不应该建立在无根无据的基础上。」 姚文莉被厉祎铭的话怼回去,她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解释,让厉祎铭就自己让舒蔓给姚菁道歉一事儿释怀,偏偏厉祎铭条理清晰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说些什么,都不过是在为自己辩解。 「我也不觉得蔓蔓有罪,只是……我只是想让她姨母心里好受一些!」 「所以就要牺牲您的『亲生』女儿?」 厉祎铭着重强调了「亲生」两个字,很具有针对性。 姚文莉发愣,她觉得自己活了一把年纪,对一个晚辈,说话办事儿都应该游刃有余,偏偏…… 姚文莉辩解不过,只得认错。 「是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蔓蔓的感受!」 她嘆息一声,格外无力。 「等蔓蔓醒了,我再打电话给她吧!」 「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希望您尽量别打扰她,小泽已经那样了,你要是不想再逼疯您的另一个孩子,请适可而止!」 厉祎铭还在用敬辞,但是警告的姿态,不言而喻。 姚文莉被厉祎铭的话呛着面色难看。 「祎铭,我想你对我有误会,我没有……」 「时间不早了,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先挂了!」 厉祎铭言简意赅,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干净利索,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 姚文莉挂断电话,黯然神伤。 回过头的瞬间,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姚芊芊。 许是没有料到姚芊芊竟然偷听自己打电话,她愣了一下。 「芊芊?」 姚芊芊对视姚文莉格外侷促的目光,心头浮动异样。 姚文莉过来自己这边,趁着自己下楼去买酸奶的时候偷偷打电话,她本来是不知道的。 不过她出门忘了带手机,就折回来取手机,哪曾想,竟然碰到了她打电话给舒蔓。 「我都听到了!」 姚芊芊没有规避的意思,很坦然自己听到了她通话一事儿。 「你既然都和厉祎铭说了舒蔓没有罪,那你就和我说清楚好了,你让舒蔓认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才不信你说厉家在盐城只手遮天这样的破言论!」 姚芊芊不算聪明绝顶,但是至少有她的小聪明,不然,也不至于帮助藤雪出了那么多的鬼点子来对付乔慕晚。 姚文莉见姚芊芊又一次逼问自己,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连带着自己的头,都低了下去。 她心里有愧,但是她还不忍心让姚芊芊知道她自己有这样一个失败的亲生母亲。 「没有怎么一回事儿,我就是想一个能处理这件事儿的万全之策,而把罪归咎到蔓蔓的身上,是最好的办法儿。」 「你放p!」 姚芊芊拔高了嗓音,对她喊着。 「你不觉得你这个言论太荒谬了吗?」 她走上前,一把扯住姚文莉的手腕,凌厉自己的目光。 「说,你要保住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要知道原因!」 她逼问着,大有一副你今天不说出原因,我就没完没了的架势。 「没……没有什么原因,我想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和蔓蔓都好!」 姚芊芊冷笑,「你确定你是一碗水端平吗?」 人都是有私心的动物,尤其是母爱。 如果姚文莉是舒蔓的母亲,她根本就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姚文莉再怎么脑子有毛病,也不至于把她的女儿往火坑里扔! 姚芊芊近距离走近姚文莉,一双眸,透着打量,盯着她的眼睛看。 都说人的眼睛最容易暴露出来某些讯息,姚芊芊这一刻就是要从她的眼睛里,探寻出来她想要得到的信息。 「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是告诉我原因?」 姚芊芊这一次没有威胁的意思,但是语调却透着森冷之意,似乎在说,你就算是不告诉我原因,我早晚也能查到原因! 「真……真的没有原因,芊芊,你……别乱想!」 姚芊芊见姚文莉算是敲定了不和自己说原因,她笑得毛骨悚然。 「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凤凰血》的泰剧?」 姚文莉不懂她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摇头。 「没看过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讲述一下剧情的大致,就是有一个富人家的孕妇和一个穷人家的孕妇同天生产,因为那个穷人孕妇受不了自己孩子和自己一样过贫穷的生活,也没有钱治疗她的先天性疾病,就在孩子出生以后,把两个孩子掉包了,可是十八年后呢,阴差阳错之下,这个妈妈带着富人家的女儿,去了富人家工作,还碰到了她的亲生女儿,于是乎,这个妈妈,为了维护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来了一系列伤害她抱养那个女儿的事情!」 姚文莉:「……」 同样的剧情,和自己大同小异的经歷,让姚文莉眼底,荡漾出震惊的神色。 她不知道姚芊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但是听她说的这话,很明显是在告诉自己,她们几个人就是那部剧里的主人公,一切的一切,都如出一辙的相似。 姚芊芊看姚文莉震惊的样子,不用姚文莉开口说话,辩解些什么,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不出意外,这个舒蔓,真就不是她的孩子! 因为自己这个重大发现,她嘴角处的笑意,更加冷然。 「虽然我是我妈的亲生女儿,不是剧中那个穷人家的女儿,但是我觉得你和你的好女儿,尤其是你的处事儿办法儿,很像那部剧里的那个贫穷妈妈,可不可以告诉我,舒蔓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姚文莉觉得自己格外口干,一再捏紧自己冒冷汗的手心,也没有能舒缓心头的心虚感。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让你回答?」 姚芊芊还在逼问姚文莉,不过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这会儿的她,玩味儿的看着姚文莉的神色变化。 姚文莉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抱错了孩子一事儿被揭发,如果自己一旦承认舒蔓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接下来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到姚芊芊才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舒蔓。 她已经将这个秘密埋藏了二十六年,自然不愿意就这样公之于众。 「没……」 她艰涩的蠕动唇,摇晃着头,极力否定——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49章:舒蔓不是姚文莉的女儿(3千字) 「没……」 她艰涩的蠕动唇,摇晃着头,极力否定—— 「没有,蔓蔓……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姚芊芊有一瞬的讶异,但是随即继续笑。 「是你抱养来的孩子,对不对?」 姚文莉面对姚芊芊的质问,绷紧的心弦快要塌陷了,尤其是她问得恰到好处,能戳自己的心窝子,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别和我说不是,不会有哪个妈能像你这么做,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你压根就不是舒蔓的母亲!「 姚芊芊的话格外有针对性,以至于姚文莉被逼的用手抱头。 「别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真的别再说了!」 姚芊芊不听,看姚文莉的样子,骨子里被激发出让她变得格外兴奋的因子。 「我真的很心疼那个可悲的女人,她就算是能嫁入厉家又怎样,连她至亲的人都伤害她,她就是一个失败者!」 重新站直了身体,姚芊芊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眉目间泛着不羁的看向姚文莉。 「你放心,只要你替我保守白伊颂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把舒蔓不是你亲生女儿的事情说出去!」 「……」 「我们之间是互信互利的关系,你待我不薄,你不惹到我,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她笑着,张扬而邪肆,似乎因为自己手握姚文莉的把柄儿,她不再担心白伊颂一事儿,自己会被姚文莉给卖了。 姚文莉的双肩还在颤抖,关于舒蔓的身世,她埋藏了二十六年都不曾被人发现破绽,现如今自己被姚芊芊抓住了把柄儿,她不可能不担心。 最重要的是,一旦舒蔓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一事儿被曝光,那么……姚芊芊才是自己亲生孩子一事儿,被挖掘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不过……」姚文莉忽的抬头看姚芊芊。 「我祈求你……祈求你别再做坏事儿,伊颂已经因为你去了,你别再继续伤害其他人了,其他人谁也没有伤害过你,你没必要对她们有她们有敌意!」 姚文莉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她这话,明摆指的是舒蔓。 关于舒蔓和姚芊芊之间不和的事情,她亲身经歷,自然不希望上次在医院两个人动手打架一事儿再经歷一次。 姚芊芊瞭然姚文莉说自己要针对的人是谁,冷笑了起来—— 「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还知道护着她,看来,你还没有到神经错乱的地步!」 一直以来,姚文莉明里暗里帮着自己,让姚芊芊一度认为她的脑子有问题,不过事实证明,她并不是脑子有问题,至少,她还知道为舒蔓着想。 姚文莉没有说话,把白伊颂的死归咎到舒蔓的头上,对舒蔓来说,已经很不公平了,她不希望自己再做出来什么不公平的事情让舒蔓伤心。 姚芊芊看姚文莉又拿出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莫名觉得烦。 扬了扬下巴,她娇纵道—— 「这样,你要是能把舒蔓和厉祎铭拆散,我绝对不找舒蔓的麻烦,你看怎么样?」 舒蔓现在怀着孕呢,要是姚文莉能听自己的话把他们两个人拆开,不用多想,也能想得到舒蔓要面对的是怎么一副天崩地裂的画面。 不说别的,没有了厉祎铭的庇护,她舒蔓什么都不是。 想到姚文莉要是肯帮助自己,制造厉祎铭和舒蔓分手,到时候舒蔓流产,或者她和孩子成了没有人要的可悲母子,她就觉得那样的画面,格外美好。 姚文莉眸色震盪的抬起头看姚芊芊。 「你不能让我这么做,蔓蔓怀孕了!」 要是之前舒蔓没有怀孕,她可能是为了姚芊芊,自私的把她和厉祎铭拆散。 但是现在舒蔓怀孕了,她要是赶在这个时候拆散舒蔓和厉祎铭,那她不是作孽呢吗? 她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坏事儿,纵容姚芊芊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不能再继续纵容姚芊芊,任由她闹出来更加恶劣的事情。 「怀孕的人多了,你可以让她流产啊!」 「你……」 姚芊芊的话,让姚文莉震惊到眼仁大睁。 「我不能那么做,也不可能那么做!」 「那看来你是忘了你曾经答应过的话啊,我的好姑姑!」 姚芊芊刻意强调,要不是她说过她愿意帮助自己拆散舒蔓和厉祎铭,哪里会闹到白伊颂白白送了性命啊! 姚文莉摇头,「我答应你是因为我那会儿不知道蔓蔓已经怀孕了!」 姚芊芊嗤笑,「姑妈啊,姚芊芊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啊?相比较而言,我可是您的亲生侄女啊!」 「……」 「这么和你说吧,我喜欢厉祎铭,我想和她在一起,你觉得与其让她做你冒牌的女婿,让他做的侄女女婿,不好吗?」 姚文莉还想不想答应姚芊芊,毕竟自己要是拆散厉祎铭和舒蔓就是在作孽,舒蔓已经有了孩子,她不能再继续任由姚芊芊胡来,哪怕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哪怕她喜欢厉祎铭。 「蔓蔓和祎铭是真心相爱的,我拆散不了他们!」 「那你就想点办法儿啊,或者,我自己想办法儿好了,毕竟,我觉得我的手腕还算毒辣!」 姚芊芊说这话的同时,转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腕。 「听说舒蔓才怀孕两周,那孩子因为还和一颗种子一样大,好想等到孩子长成形了,给她推下楼梯,让她流产啊!」 「你不能这么做!」 姚文莉抗议,「芊芊,你不能这么做!」 相比较拆散舒蔓的爱情,姚文莉觉得只要舒蔓没有事儿就行。 只要舒蔓能活着,不受到姚芊芊的迫害,她真的觉得任何可行的办法儿,她都会答应下来。 低着头,一再握着手指。 再三思量后,开口—— 「你说的这件事儿,我会认真的考虑,在我还没有给你答覆之前,你……不可以伤害蔓蔓!」 「那你可得快点,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等待!」 姚文莉气得直磨牙,但还没有办法儿。 「我会在最快的时间里,给你答案!」 —————————————————————————————————————————————————————— 检验方没有要法医对白伊颂的尸体进行解剖,医院放下已经对白伊颂的死亡开了死亡证明,上面条条框框,清清楚楚的写着白伊颂受伤的部位,已经死亡时间,没有再继续尸检的必要。 在太平间停放了两天尸体,第三天的时候,警方给出了尸体可以火化的结论。 关于白伊颂发生车祸一事儿,还有待做进一步鑑定,检验方那边就没有给出切合的结果,只是说让白伊颂先入为安。 姚菁和白志强都不捨得让自己的女儿就变成一把灰,但还不得不让白伊颂就那么去了。 都说死者为大,他们做父母的,再怎样不捨得,也不应该让自己的孩子的尸体停在太平间里。 白伊颂尸体火化入殓,并安葬那天,厉祎铭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她。 他实在是太懂舒蔓那个小女人的烈性,虽然自己一再规劝她不必自责,但是她不可能不乱寻思,与其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倒不如把她安顿好,哪怕她以后会怨自己,也好过她在白伊颂的墓碑前哭喊。 和自己的母亲简单说了一下白伊颂出车祸死亡的事情,厉老太太可怜白伊颂的生命就这么去了的同时,也不忍心让自己未来的儿媳和孙子受到什么委屈,就把舒蔓留在老宅这边,让她陪着自己。 以免舒蔓会无聊,她还把自己的小姑厉敏和三弟妹徐雯华都叫来了家里,几个人闲来无事,搓搓麻将打发时间。 厉祎铭以自己医院还有工作为藉口,送了舒蔓到老宅这边以后就离开。 虽然没有舒蔓来参加白伊颂的葬礼,但是姚文莉把身体渐好的舒泽带去了葬礼现场。 葬礼现场,前来弔唁的人不在少数。 白家在盐城这边算不上大户,但是人际方面,走动还是很频繁。 姚菁还是一如既往的陷入悲伤的境地难以自拔。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0章:姚芊芊,我不打女人,你给我放聪明些(2千字) 白家在盐城这边算不上大户,但是人际方面,走动很频繁。 姚菁还是一如既往的陷入悲伤的境地难以自拔。 白伊颂火化入殓,乃至念悼文的全程,都在抹眼泪。 说来,让上了年纪的人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这种事儿,真的是心灵上的煎熬。 「妈妈,那块石头上,怎么贴着伊颂姐姐的照片啊?」 舒泽什么都不懂,看着墓碑上放在白伊颂的黑白照片,伸手指着的同时,看向姚文莉。 一身黑色肃穆装扮的姚文莉见舒泽手指着墓碑,如此不尊重死者,赶忙拉下他的手。 「小泽,别乱说话!」 这会儿姚菁正陷入到悲痛欲绝的地步,自己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惹出乱子,她之所以会让舒泽来参加葬礼,完全是因为舒蔓没有过来,她不想失了礼数,只好带舒泽过来。 舒泽什么都不懂,但是姚文莉这么说,他还是「哦。」了一声以后,埋低了头。 白伊颂被下葬,白家近亲和姚家这边的亲属都在抹眼泪,这其中,姚文莉也掉下来了眼泪。 说来,白伊颂的死真的是太可悲了。 这里,最不应该出事儿的人就是白伊颂,但是她却成了姚芊芊不择手段要针对的对象。 「妈妈,你怎么哭了啊?」 舒泽看姚文莉哭,替她抹眼泪。 「妈妈,你们怎么都在哭?到底怎么了啊?还有,我姐姐呢?伊颂姐姐呢?我有好些天没有看到她了。」 舒泽不吱声还好,他一无所知的提及了舒蔓和白伊颂现如今最敏-感的两个名字,立刻就收到了外人看过来的白眼。 姚文莉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外人异样眼光的打量,把舒泽护在了怀中。 「小泽,别说话,什么都别说!」 参加葬礼这种严肃的场合,最忌讳说话。 天空隐约开始飘起了了小雨,雨丝漫天挥洒,在晦暗萧瑟的天空下,逐渐转大。 每个人都是悲伤的,再加上这样死气沉沉的天,空气都变得让人窒息一般的凝固着。 葬礼结束,姚菁又一次哭昏在墓碑前。 姚菁这么作,大家觉得烦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可怜她,心疼她,任何人失去了孩子,都会绝望。 厉祎铭也前来参加葬礼,和白伊颂的一众同学在一起,所处的位置不是很显眼。 人们陆续离开墓地,除了一些近亲还不舍离开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离开。 厉祎铭随其他人离开,快要从墓园的时候,被一阵哭声吸引过去目光。 他侧过头去看,瞧见的正是姚芊芊用手推舒泽,还拿手打他后脑的场景。 不见姚文莉在,只有姚芊芊和舒泽两个人,厉祎铭拧眉的同时,不假思索的走上前去。 「你这个和你姐一样的小混球,你瞪什么瞪?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刚刚在墓地那里时,姚芊芊就格外膈应舒泽什么都不懂还乱说话的举措,这会儿他瞪自己看,更是激的她气不打一处来,以至于姚文莉不在,她新仇加旧恨,连带着舒蔓那笔帐,都算在了舒泽的头上。 舒泽被姚芊芊的手打的头脑发懵,再加上被姚芊芊用恫吓的语气吓着,他根本就不敢大声叫。 「别……别打我,我求求你别打我了,疼……真的很疼……」 他的伤本就才好不长一段时间,被姚芊芊如此暴虐的对待,害怕的直缩自己的小身体。 「你还瞪我不?我让你哭,给我闭嘴!」 姚芊芊也怕外人看到自己这么对舒泽,一再不让舒泽哭出声。 「你知道疼,就给我乖乖闭嘴,听到了没有?」 「你在干什么?」 姚芊芊恶狠狠的威胁舒泽,厉祎铭瞧见了,上去一把护住舒泽的身体。 说来姚芊芊庆幸她是个女人,如果她要是个男人,厉祎铭铁定一拳头砸过去。 「姚芊芊,我不打女人,你给我放聪明些!」 姚芊芊已经尽力规避外人目光的注视,刚刚有人看她这里,看了眼以后就离开了,显然是不想惹事儿的意思,没有谁像厉祎铭这样上前找自己理论。 姚芊芊面对厉祎铭的时候,多多少少没有底气,毕竟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冷,好像酝着一团化不开的寒气,让她不寒而慄。 捏了捏手指,她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面对厉祎铭这样的男人,她必须冷静,否则自己和他对峙,完全就是找死。 再迎上厉祎铭的目光,她笑了笑—— 「我在和我的小表弟玩啊,不过我这个小表弟太脆弱,经不住开玩笑,我说了两句,他就哭了!」 厉祎铭的眼神转冷,「姚芊芊,你颠倒是非的本事儿够可以啊!」 说这话,他料峭似冰铸的五官,向姚芊芊欺近,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 「不过,你颠倒是非的小伎俩在我面前实在是提不起来!」 伴随他话语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低落,他抓过舒泽的手腕,对着姚芊芊的脸,勐地抽了一个耳光过去。 舒泽本就是先天性智障儿,想到姚芊芊拿手打舒泽的后脑,厉祎铭更是气得心头恼火。 「小泽,她刚刚怎么打你的,你给我还回去!」 舒泽没有打过人,再加上姚芊芊刚刚恶狠狠的威胁他,让胆小的他,格外忌惮姚芊芊,以至于厉祎铭这么要求他的时候,他梗着脖子,不敢造次。 「……祎铭哥哥,我……我不敢!」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1章:你才是我的女儿(5千字) 「……祎铭哥哥,我……我不敢!」 舒泽搓着手掌心,他是真的不敢下手去打姚芊芊,眼里写出的恐惧,已经出卖了他胆怯的心理。 厉祎铭看舒泽的样子,无力的嘆息一声。 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得到关爱的就是他这种人了,偏偏上天不会给他关怀不说,还要让人接受世人的羞辱,厉祎铭着实心疼舒泽。 姚芊芊受的一耳光,是舒泽借力厉祎铭,以至于力道大的她脸腮发麻,整个人的头,感觉都跟着大了起来。 她再去看厉祎铭和舒泽时,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厉祎铭看。 她知道这个男人和舒蔓两个人已经到了谁也拆散不了他们两个人地步,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人如愿的。 厉祎铭有所感应,看到姚芊芊看自己时流露出来的兇狠目光,他撇了撇嘴角—— 「再发生类似于今天的事儿,就不会小泽动手打你这么简单的了,我会让你知道,惹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本不是一个会威胁人的人,但是对于姚芊芊,他既然威胁了,就会说到做到。 姚文莉回来找舒泽,看到舒泽,姚芊芊和厉祎铭都在,大惊。 「小泽!」 她惊心唤了一句,从十米开外的地方,快步走来。 听到姚文莉的声音,姚芊芊抬眼看去,瞧见姚文莉折回来,目光变得更沉,更阴狠。 手握着发麻的脸腮,她一个劲儿抿唇,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到最后,似乎酝酿很久,从嘴唇里,咬牙切齿的挤出五个字—— 「你给我等着!」 说完话,她跑开了。 姚文莉看到姚芊芊脸色不正常的跑开,怔了一下,视线寻着她跑开的位置瞥去。 但很快,就收回视线,克制心里的异样,走上前去。 一走近,瞧见舒泽的脸上有被扇打过的痕迹,立刻心疼的把他护着怀里。 「小泽,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我离开这一会儿,你就出事儿了啊?」 「妈妈……」 舒泽一看是自己的母亲,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怀中。 他很委屈,真的很委屈,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看了一眼姚芊芊这个漂亮的姐姐,就要被打耳光,还不准许自己哭。 姚文莉抱着舒泽颤抖的身体,着实心疼。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姚芊芊刚刚那恶毒的眼神儿,想也知道事情和她脱不了关系。 着实无奈,舒泽和姚芊芊都是自己的孩子,现在两个孩子对峙,她被横在中间,真的难为情。 厉祎铭冷眼看姚文莉护着舒泽的样子,抿起了嘴角。 「阿姨,您下次有事儿,麻烦带小泽一起去,您丢下他一个人没有关系,但要是碰上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您不是得不偿失吗?」 厉祎铭虽然语气上温润,但是教育姚文莉的意思不言而喻。 姚文莉面露囧色,点了点头儿。 「这次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留小泽一人在这里会出事儿!」 厉祎铭没有吭声,看向舒泽。 「小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特别是头!」 舒泽生性单纯,厉祎铭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点头。 「头不舒服,昏沉沉的,难受!」 舒泽毕竟词穷,不太会形容自己头这会儿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头很难受。 厉祎铭一听这话,薄唇抿的更紧。 「我带你去医院!」 从姚文莉的手里接过舒泽,厉祎铭拉着他的手,往墓园外走去。 没有和其他人坐车回去,厉祎铭带着舒泽坐上自己的车,直奔医院那边。 用最快的时间给舒泽做了ct检查,待检查结果出来,厉祎铭气得赤红了眼眶。 脑震盪! 好不容易好了脚上的舒泽,竟然又患了脑震盪,可见姚芊芊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下手有多狠。 姚文莉知道舒泽患了脑震盪,赶忙赶来医院这边。 她之前被姚芊芊推到,就患了脑震盪,那时的她,陷入极度昏迷状态中,根本就醒不来。 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于她而言,就是如法炮制。 心头髮痛,那姚芊芊是自己的女儿,是舒泽的亲生姐姐啊,她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舒泽一个劲儿的说自己迷煳,头昏,感觉脑袋里有东西,弄得姚文莉的眼泪瓣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厉祎铭看姚文莉哭,没有丝毫的感动,相反,倒是觉得格外反感。 姚文莉在医院待了不一会儿,着实受不了姚芊芊对舒泽下了狠手这件事儿,离开了医院以后,直奔姚芊芊的私人公寓那里。 厉祎铭对姚文莉已经产生怀疑,以至于姚文莉离开医院的时候,他找了人跟上她。 姚文莉打车去了姚芊芊那边,不过姚芊芊不在家,她按了门铃,没有人开门。 按了好一会儿门铃也没有人接,姚文莉拨了她的电话过去。 姚芊芊接了姚文莉打来的电话。 白伊颂今天下葬,可以说事情告一段落了,她心情好,找了朋友吃饭。 接到姚文莉打来的电话,她挺不顺气的,不屑的问她有什么事儿。 「你在哪里?马上回来,马上给我回来,我在你公寓这边等你,你马上给我回来!」 姚文莉这般要求自己,姚芊芊更加不顺气。 「你什么事儿啊?我吃饭呢,没有什么事儿,我吃饭了!」 「姚芊芊!」 不同于舒蔓,舒泽可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姚文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姚芊芊散漫的态度,激的她淬然拔高了声音。 「马上给我回来,三十分钟以内,你要是没有回来,你别给我后悔!」 姚文莉本不想威胁姚芊芊,但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自己儿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她必须把姚芊芊找来谈谈,不然依照她再这么作下去,舒泽早晚会死在她的手里。 姚芊芊一听这话,怔愣了一下,随即冷下来了脸。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你要是三十分钟内不回来,我也不在乎和你撕破脸!」 说完这话,姚文莉第一次对姚芊芊有脾气,「啪」的一声挂断了手机。 ———————————————————————————————————————————————————— 姚芊芊的朋友见姚芊芊挂断了电话以后,脸色变得煞白,走过来勾她的脖子。 「芊芊你怎么了啊?来,唱歌啊!」 小萱递了一个麦克给她,「想唱什么歌,让阿希给你点啊!」 姚芊芊正失神回味姚文莉的话,她没有见过情绪那样激动的姚文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再没有什么心思继续留下唱歌。 「喂,芊芊,怎么了啊?想唱什么歌,我给你点啊!」 「不……不用了!」 姚芊芊抬头看阿希,把手里的麦克递到小萱的手里。 「我才想起来我有点儿事儿,你们先玩,我得回去了!」 说着,姚芊芊就站起身,去一旁的衣架那里拿自己的外衣和拎包。 「嗳,芊芊,你这是怎么了嘛?再玩一会儿啊!」 「我有事儿,真的不能再玩了,你们玩吧,帐记在我名头上就行了!」 说完这话,姚芊芊也顾不上朋友们的挽留,出了包房。 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了公寓那边,在自己公寓门外,她看到了神情颓废的姚文莉,正双手抱着头倚在门上。 姚芊芊看姚文莉这个样子,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什么事儿啊?不知道我在外面玩呢吗?」 姚文莉抬起头,眼底是猩红一片的血丝。 「开门!」 姚文莉的神情很冷,语气也绝然。 「你什么事儿啊你?」 她虽然猜到了姚文莉来找自己是因为舒泽的事情,不过她无所谓。 舒蔓都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何况那个智障儿了! 「我让你开门!」 姚文莉拔高声音,脸色阴冷,连带着对姚芊芊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姚芊芊没有见过这样的姚文莉,连带着自己上次害死白伊颂,也没有见过她这般狰狞的表情,以至于吓得她直抿唇。 姚文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见姚芊芊犹犹豫豫,不准备开门,她又沖她喊了一声—— 「我让你开门,没有听到吗?」 姚芊芊这次没有敢再耽搁,赶忙翻出来门卡,去划卡。 公寓的门被打开,姚文莉拎着她的手臂,一下子就把她丢进房间里。 姚芊芊被姚文莉的力道弄得胳膊生疼,她正想发疯的沖姚文莉喊,问她是不是疯了。 只是不等她开口说话,迎面就迎上一个大耳光。 姚芊芊的身子,被姚文莉的力道,直接甩到了沙发上,可见,她这次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姚芊芊被姚文莉的力道打的脸颊发麻,两个眼睛直冒金星,感官世界觉得整个房间都天旋地转,身体直发软的往沙发里倒。 姚文莉无所谓自己有没有打疼姚芊芊,想到舒泽,她胸腔里就憋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伸出手,她一把扯过姚芊芊的身体,双手把控在她的肩头上,疯狂的摇晃。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小泽?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在作孽?」 姚文莉真的气疯了,想到姚芊芊打舒泽,她的心就在滴血。 自己生的孩子,竟然闹得伤害对方的地步,这实在是难以让人饶恕。 「你干什么?」 姚芊芊激烈的反击姚文莉,用一双猩红的眸,瞪姚文莉。 「我打他怎么了?他也不是你的孩子吧,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啊?」 「……」 「我今天还就这么告诉你好了,我就打他了,怎么的吧?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怎么没有打死他,不然,他怎么能有力气把是我打他的事情告诉你!」 「你……」 姚文莉被气得身体不断颤抖。 「啪!」 姚文莉实在是太气了,以至于又一个耳光,狠狠的落在她的脸上。 姚芊芊又一次被打的脸颊发麻。 好像布帛裂开的声音传来,刺耳而尖锐…… 「你居然说出来怎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姚文莉痛心的质问姚芊芊,抓住她身体的力道,又在加重。 「知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是你的亲生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姚芊芊:「……」 —————————————————————————————————————————————————————— 厉祎铭没有把舒泽出事儿这件事儿告诉舒蔓,生怕那个怀孕的小女人会动了气,就兀自在医院这边陪着舒泽。 舒泽的情况稍稍好了一些,就躺在病chuang上,问厉祎铭最近怎么没有看到白衣似,还问他,为什么要把伊颂姐姐的照片贴在石碑上。 厉祎铭对于舒泽提出来的这些问题,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不想欺骗舒泽,但是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编白衣似已经不在了的事情。 心头情绪有些复杂,他虽然不喜欢白白伊颂,但是这么多年的校友情谊在,他不免会对白伊颂的死,表现出来可惜。 厉祎铭正处在一种思绪放空的状态,接到了厉烁打来的电话。 一看是厉烁打来的电话,厉祎铭,自然是不能当着舒泽的面儿接。 「小泽先自己待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再回来陪你!」 舒泽虽然说是一个先天性弱智,但是格外善解人意,这一点不知道继承了谁。 「祎铭哥哥去接电话吧,不用担心小泽。」 厉祎铭点了点头,出门去接电话。 厉烁那边有了最近进展和调查结果,想的第一时间就是告诉厉祎铭,以至于掌握了第一手资料以后,就打了电话过来。 厉祎铭知道事情大致是关于什么,问了句「事情有结果了?」 「嗯……」 厉烁在电话另一端点头,「哥,不出你所料,白伊颂的死,确实有疑点,我们警方和交通队那边已经对车祸现场进行了视频调控,也模拟了实验,我们发现,白伊颂所驾驶的车辆,轮胎有被动过,包括油箱,都被人动过手脚,说白了就是……白伊颂的死,是一起谋杀案件,而非简单的车祸!」 —————————————————————————————————————————————————————— 「什么?」 姚芊芊发懵,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姚文莉。 舒泽是自己的弟弟,这未免也太荒谬了些! 她虽然被姚文莉打的耳根子发麻,但还不至于耳鸣,听错了她的话。 姚文莉痛心的神色难以言表,一屁-股跌坐到一旁的沙发的上,用双手抱脸。 「怪我,这一切都怪我,我就是在作孽,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姚文莉痛心的同时,用手扇自己的脸,末了,又用手抱住自己的脸,痛哭流涕着…… 「舒蔓确实不是我的女儿,因为……我真正的女儿是你……是你姚芊芊!」 姚芊芊:「……」 姚芊芊完全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以至于她把手搭在唇上,神情诧异极了。 「我看你是神经病了吧?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她对姚文莉说的话表示抗议,自己是许秋和姚军的孩子,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她姚文莉的孩子?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2章:我真的希望我从来没有生过你(4千字) 她对姚文莉说的话表示抗议,自己是许秋和姚军的孩子,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她姚文莉的孩子? 姚文莉猜想的到姚芊芊会对自己的话表现出抗议,苦涩的笑。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你是我的女儿,相比较而言,我更希望从来没有生过你!」 殴打自己的亲弟弟,害死她的表姐,闹出来那么多的事儿,如果一早自己生出来的是个祸害,她在姚芊芊还在自己肚子里的时候,就会把她打掉,而不是让她活了这么多年,惹出来这么多事儿。 姚芊芊瞪大眼看姚文莉,心尖儿发颤。 「不……不可能,你在说谎,你在说谎!」 她剧烈的反驳,语气尖锐。 「我才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 她用手抓着自己的头髮,情绪格外激动。 她猜想过姚文莉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为什么对自己好,不过她想的很单纯,只当是因为舒蔓不是她的孩子,而自己是她的亲侄女,所以才对自己好的,不曾想…… 无法接受这样本应该发生在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的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 姚文莉心再滴血,近来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无比心累,她从来没有这般觉得自己作孽,但是她现在信了「因果报应」四个字。 因为自己当时一己私利,造成了现如今的情况,一些的罪魁祸首都是出自自己,她是罪孽最深的那一个。 强压下心头格外凌乱的思绪,她颤抖着声音,把当年会换孩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我也不想把你换了,但是当时我和你爸……」 姚文莉想到当年,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可能二十多年没有和你外公外婆联繫!」 姚芊芊觉得自己在听故事一样听姚文莉说话,整个人石化般僵硬住。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太荒谬了!」 姚文莉也觉得荒谬,但是事情就是这般残酷,真实的让人难以招架。 又把后续的事情,以至于自己听到姚芊芊说她喜欢厉祎铭,甚至不惜拆散厉祎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姚文莉的眼眶里流下了簌簌的眼泪。 待把这一切都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姚芊芊的身体,一下子无力的枕到了靠背里。 「……这……是真的?」 她看着天花板,视线不聚焦,眼底空洞一片。 姚文莉不断的抹眼泪,心头压着万斤重,让她心脏钝钝的疼。 过了好一会儿,她冷静下来情绪—— 「小泽是你的亲弟弟,我不想再看到你下手吧打小泽,小泽的悲剧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想再看他后半生过得那么痛苦!」 舒泽当年会烧坏脑子,完全是她的原因,如果她及时带舒泽去看医生,根本就不会闹到他成了智障儿的结果,说来,这件事儿,她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姚芊芊听姚文莉的话,没有做声。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办好了,几乎是剎那间,自己就感受到了从天堂跌倒地狱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太煎熬了,她真的无法接受…… 姚文莉见时间不早了,再加上还准备去看舒泽,还准备再去看看姚菁,她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口那里走去。 临出门之前,她看向沙发里,一脸颓废的姚芊芊,再度叮嘱—— 「别再惹事儿,你之前犯下的事儿,我会替你兜着,但是你要是再自掘坟墓,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她也是有她的底限,如果自己的亲人再受到伤害,她这个做母亲的再怎么样想要包庇,最后也会秉公处理! 姚文莉离开,伴随她出门,合上门板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姚芊芊闭眼,有一丝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 厉烁那边给了厉祎铭一个答覆,厉祎铭心里大致已经有了一个结论。 这起交通事故,并非是交通事故,而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案,而案件和舒蔓,没有任何的关系。 询问了dna检测那边,那边还没有下来确切的鑑定结果。 去了老宅那边接舒蔓,碍于舒蔓不清楚白伊颂已经下葬的事情,她在老宅那边,过得还算开心,尤其是厉祎铭的姑妈和婶婶都平易近人,让她心情转好了很多。 回了厉祎铭那边,舒蔓询问他关于白伊颂的事情,他轻描淡写的应付,末了,把厉烁那边的调查结果,告诉给她。 一听说白伊颂的死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谋杀案,她惊得瞪大眼,伸手去掩唇。 实在是太过难以置信了,白伊颂为人虽然严谨,刚正不阿,但是她是一个十足的好人,根本就不可能树敌。 舒蔓完全想不到会有谁这么丧心病狂的对她的车做手脚,惹出来她发生交通事故的事情。 「警方还需要有待进一步调查,那天有医护说她临时有事儿,急急忙忙的下楼,我想,她的车被做手脚,应该就在这个时候,或者以后。现在警方那边要确定,白伊颂出了医院以后是直接去找你,还是去了其他地方,见了什么人,如果说她是直接去找你,没有去其他地方,见其他的人,那么就可以确定,对她车动手脚的人,就是医院这边的人,但是倘若她去了其他地方,见了其他人,事件的原因,就要另当别论了!」 「……」 「不过,按照医护当时说她离开医院的时间去推算的话,这期间,她应该有去了别的地方,见了别的人!」 舒蔓手捏着拎包,贝齿轻轻摩挲嘴唇。 时到今日,她还是不能接受白伊颂已经死亡的消息,觉得那就是一场噩梦。 把头枕到靠座上,她无力的吁了一口气—— 「我一直都在自责,觉得是我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对她下手!」 厉祎铭没有吱声,说来,会有人对白伊颂下手,他也无法相信。 这要多大的深仇大恨,才惹得对方一定要置白伊颂于死地。 「警方还没有确定最终的调查结果,不过就白伊颂发出车祸一事儿,已经可以定论是他杀,已经在起草文件,估计她父母那边收到消息以后,不会再怨你!」 舒蔓低头,半晌开口—— 「我倒不在意他们怨不怨我,对于他们失去了女儿,我真的很痛心!」 厉祎铭感受到舒蔓心头酸涩,拿下来一只把控方向盘的手,放在她头上。 「放心吧,兇手不会逍遥法外的,既然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宽心!」 舒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情绪低落了!」 回了家,舒蔓在换chuang单,厉祎铭则是去准备晚饭。 不等他把土豆削好皮,手机里,进来了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医院那边的李医生,说厉祎铭提供的头髮去做dna,对比效果不明显,让他再提供能供检测的血液,体-液,或者头髮什么的。 没想到自己拿舒蔓的头髮,没能很好的进行鑑定,厉祎铭心头有些烦躁。 说了句他会重新提供材料后,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到一旁,他继续手上的工作。 刚拿起削皮器,卧室那里传来舒蔓的惊唿。 听到舒蔓的声音,他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去卧室。 推开门,他看到舒蔓正拿着纸巾,捂着手坐在chuang尾那里,地板上是被摔碎的玻璃杯。 舒蔓听到开门声,抬头去看,看到是厉祎铭,她垮下来了小脸。 「我刚刚换chuang单,没有注意到chuang头放着水杯,打扫了水杯,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伤了手!」 听舒蔓闷闷的声音,厉祎铭有一丝无奈。 「先去和我包扎!」 他让舒蔓起身随自己去客厅包扎伤口,舒蔓走过地板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注意脚边的碎片,别扎了脚。 替舒蔓包扎好了伤口,厉祎铭去收拾东西,注意到茶几上放着那一团带血的纸巾,他没有急着收进垃圾桶里。 「你说你还能做点什么?连换chuang单都能上了手!」 厉祎铭的话语里看似责备,实则充满了chong溺之意。 舒蔓努了努唇,「我也不想啊,但是……」 她不想承认自己笨,以至于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厉祎铭睇了一个眼神儿过去,无奈的摇头。 「我找时间买一些书回来给你看,省得你一天没事儿做!」 「我没有没事儿做,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我还想去忙公司的事情呢!」 「拿你自己当拼命十三娘么?双身子的人了还去工作,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呢!」 「……」 「你要是不想你老公被人说成压-榨你的资-本-家,你就给我消停点!」 舒蔓撇了撇嘴角,都是怀胎十月是最难捱的日子,她这才半个月,就深有体会,总觉得自己要失去很多的活动。 「你先看会电视,我把东西都收拾好就做饭!」 「好!」 舒蔓点头应声,伸出手去拿遥控器。 晚上两个人吃完饭,厉祎铭在办公,让舒蔓自己个看电视,再三嘱咐她尽量别玩手机,说手机有辐射,在胎儿发育阶段,最容易发生变异,让她注意点。 舒蔓一向性子娇纵,但是厉祎铭的话,她还是听的,规规矩矩的把手机放在一旁,没有碰,就看着卧室里的电视。 厉祎铭在看手头上的病例报告,就病人如何诊治做合理的判断。 手机里进来电话,他诊断病例的思绪被打断,视线落下办公桌一旁的手机上。 来电话的人是他今天下午派出去跟着姚文莉的小宋。 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小宋就自己跟踪姚文莉一事儿做出的汇报。 「姚女士在姚小姐家里待了很长时间,她一直脸色不好,就包括出来脸色也不好,而且有过哭的痕迹,我跟到姚小姐的公寓那里,不过有防盗门,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情况,不过隐隐约约有听到两个人的争吵声,姚女士好像还打了姚小姐!」 小宋把事情的始末经过全部都说给厉祎铭听。 厉祎铭捻着自己的指腹,就自己得到的消息,陷入思量。 半晌,他开腔—— 「你继续盯着姚文莉那里,另外,再找一个帮手盯着姚芊芊那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好的,二少!」 ————————————————————————————————————————————————————— 舒蔓不被允许出门,厉祎铭去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去自己母亲那边。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3章:要他的血(3千字) 舒蔓不被允许出门,厉祎铭去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去自己母亲那边。 有自己母亲盯着她,她坚信她不能再吵着见姚菁。 厉祎铭去医院上班,入院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李医生,把自己昨天存留下来带着舒蔓血渍的纸巾交到他的手上。 没有走到李医生办公室那里,他从住院部这边过去採集那边,正巧看到姚芊芊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舒泽的病房门口。 他对姚芊芊没有好感,但是看她徘徊在舒泽的病房门口,还推门进去,想到昨天的事情,他不做多想,迈开步,走向舒泽的病房。 姚芊芊进了舒泽的病房,没有护工在,她直了直身板,走去chuang边。 舒泽正玩着厉祎铭买给他的变形金刚,隐约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头去看。 一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是昨天打自己的女人,他吓得赶紧把身体缩成了一小团。 「你……你要干嘛?」 舒泽怕姚芊芊,真的很怕他,尤其是想到昨天她打自己,他到现在觉得自己的头都在疼。 「王阿姨,王阿姨,你在哪里啊?」 他在喊护工,只是护工不在,他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救自己的人。 姚芊芊冷眼看畏畏缩缩的舒泽,眉目间尽是嫌弃。 她真的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弱智的弟弟,有姚文莉那样差劲儿的母亲。 「喊什么喊?欠打了是不是?」 对舒泽,姚芊芊真就拿不出来一个好的态度,尤其是想到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她非但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弟弟给感到庆幸,相反,倒是多了发自骨子里憎恶。 她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偏偏因为姚文莉这个女人的出现,搞得自己现在的生活,乱糟糟的一团。 如果可以,她真想让姚文莉带着她的孩子,离自己远远的。 舒泽害怕姚芊芊,她一威胁,他就缩着身体,不敢再吭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颤抖的声音质问,盯着姚芊芊的目光里充满了警惕。 「我不想干什么,借你的血一用!」 说来,姚芊芊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和姚文莉之间是母女的关系,以至于她现在要採集舒泽的血,去做dna来鑑定自己和舒泽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虽然姚文莉把话说得信誓旦旦,但是权当她还抱有一丝侥倖心理好了。 万一姚文莉丧心病狂的欺骗自己,自己要是上了当,那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要我的血?你……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一想到血,舒泽直觉觉得很疼。 「不做什么,证明我和你之前到底有没有关系!」 姚芊芊从自己的拎包里拿出来刀片,眯着眼,走近舒泽。 舒泽看到明晃晃的刀片,吓得直缩脖。 「你别伤害我,我错了……求你别伤害我,别伤害我!」 舒泽想要逃,这会儿脚偏偏不听使唤,整个人的脑子也混浆浆的,一点自我防备的意识都没有。 「我求你了,求你别伤害我……」 舒泽吓得从chuang上起身,不断的给姚芊芊作揖,生怕她真的会伤害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採集你的血样,你觉得我愿意碰你吗?」 姚芊芊冷笑,「你和你妈那种人,真的让我觉得很噁心,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出现!」 她声音森冷,因为他们毁了自己的生活,让自己的生活圈变得一团糟,她的眼神就变得狰狞。 舒泽还是一如既往的求饶,姚芊芊却充耳不闻,一把拉过舒泽的手腕,作势就要用刀片划破他的手指。 只是舒泽再者挣扎,根本就不配合姚芊芊,搞得姚芊芊冷着脸,眼神如刀子。 「你再动,我就割破你喉咙!」 她恶狠狠的威胁着,举着刀片的手,作势在舒泽脖颈上划过一下,惹得舒泽瞪大眼,惊悚的看着她。 很满意舒泽对自己流露出来的惧怕,姚芊芊狡黠一笑,随即把刀片至于舒泽的手指处。 感受冰冷的铁片靠近自己的肌肤,舒泽的眼睛变得惊骇盯着离近自己的刀片,连带着唿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要!」 他大喊一声,本能的缩手反应,让姚芊芊落下的刀片落空。 「你……」 姚芊芊狠毒了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舒泽,搞得捂着手的舒泽,像是个翻了错误的小孩子。 「你别伤害我,别伤害我,好不好?」 舒泽泫然欲泣的声音,搞得姚芊芊眼神更冷。 「快点把你的手伸出来,不然,我不敢保证我割你哪里!」 舒泽还不想依,姚芊芊直接动粗。 她扯过舒泽的手腕,也顾不上自己会划到舒泽哪里,直接在他的身上乱划。 舒泽在挣扎,姚芊芊一心顾着划伤他的肌肤取血样。 「唔……」 舒泽感觉到自己脸颊一痛,有鲜血从他的左脸侧哪里,缓缓溢了出来。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触及到血,他含煳的咕哝—— 「血……有血……我要死了吗?血啊……」 姚芊芊看着挂着血的刀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错手伤了舒泽的脸颊,一时间皱眉。 她正失神,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勐地推开。 厉祎铭冲进病房,看到舒泽在哭,脸颊流出来了血,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扣住姚芊芊的脖颈,直接抵在墙壁。 「你在干什么?」 这一刻,厉祎铭是不理智。 他一惯冷静自持,不会做出来什么乱了分寸的事情,但是因为舒泽被刮伤了脸,他没了理智。 顾不上去管舒泽怎么样,用遒劲力道的手,阴狠的掐着姚芊芊的脖颈。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再找小泽的麻烦,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厉祎铭赤红双眼,阴戾的眸子,一团寒气,冷得近乎能冰封人。 「咳咳咳……放开我……放开!」 被扼住脖子,姚芊芊难以喘息,以至于她身体力道被逐渐抽空的同时,手里握着的刀片,也掉落在了地上。 刀片与地面碰撞时发出的细微声音,在静谧的病房里,显得很清脆,以至于厉祎铭的视线,一下子就被掉落在地的刀片给吸引住了。 看着挂着血的刀片,他眼神有些飘忽。 如果说姚芊芊是要来伤害舒泽的话,她不至于拿个刀片啊,毕竟刀片实在是太没有杀伤力。 眸子转向姚芊芊,阴戾神色。 「你拿个刀片做什么?」 姚芊芊自然是不能告诉厉祎铭自己拿刀片是为了採集舒泽的血样,不然自己和姚文莉之间有关系的事情就会被厉祎铭发现。 带着这样的念想,她抿着唇。 「你不瞎,应该看得出来,我要杀了他啊!嗯……」 她的话刚说出口,厉祎铭勐地就加重了扣紧她脖颈的力道。 「想杀了小泽是吗?那好,在你杀了他之前,我先杀了你!」 厉祎铭这一刻,全部的行为不受理智控制,他扼紧姚芊芊的脖子,根本就不怕自己太过用力会掐死她。 「嗯……」 姚芊芊的脸色变得涨红,她盯着厉祎铭变得狰狞的脸,心生害怕。 她一直都觉得厉祎铭是个温润的男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彻骨的恐惧,由脚底而生…… 「祎铭哥哥……我疼……」 厉祎铭一心都想掐死姚芊芊,嘴角紧抿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最后还是舒泽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勐地一把甩开姚芊芊的身体,把她从墙壁上,直接甩到了地上。 懒得管姚芊芊是什么德行,他快步走去舒泽那里,看舒泽的情况。 看着舒泽的伤口还在流血,心寻思他一定是吓坏了,赶忙抱起他的身体,带他去急诊室那边。 —————————————————————————————————————————————————————-— 给舒泽包扎了伤口,厉祎铭在这期间,责备了护工一番。 辛亏他今天撞见了姚芊芊去病房里找舒泽,如果不是被他撞见,他真的难以想像后果如何。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4章:餵他(8千字) 给舒泽包扎了伤口,厉祎铭在这期间,责备了护工一番。 辛亏他今天撞见了姚芊芊去病房里找舒泽,如果不是被他撞见,他真的难以想像后果如何。 没有再去管姚芊芊,他责备完护工,去看舒泽。 舒泽被纱布包上了左脸颊的位置。 说来,舒泽长得还真就是一个很秀气的男孩子,要不是智障,在他这个年纪,一定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 偏偏弄得伤了脸,处理不好,怕是要留下疤痕。 没有外人在,厉祎铭郑重其事的看向舒泽,问—— 「小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祎铭到现在还在怀疑,如果说姚芊芊要去伤害舒泽,怎么能拿刀片?这太荒谬了,也太不可能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能说明白,她拿刀片去找舒泽,根本就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舒泽被姚芊芊吓得不轻,不断的搓着衣角。 在厉祎铭的询问下,喃喃出声——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就听她说什么要血样,所以才要我的血!」 「血样?」 厉祎铭喃喃这两个字,蹙眉。 「小泽,你是说,她要你的血样?」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些什么似的。 姚芊芊来要舒泽的血样,昨天姚文莉还情绪那么亢奋的去找姚芊芊…… 突然放大瞳仁,厉祎铭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说……姚芊芊是姚文莉的孩子,姚芊芊之所以回来找舒泽,是想得到舒泽的血样,证明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他要被自己自己这个猜测吓到。 他怀疑舒蔓和姚文莉之间不是亲生母女就足够离经叛道,现在冒出来姚芊芊,他有了更大胆的猜想。 「是,她说她要血样,不过我觉得她是要杀我!」 舒泽哆哆嗦嗦的说话,尤其是想到前不久她下黑手打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至今都在痛。 「小泽!」 姚文莉听说舒泽出事儿,赶忙赶来医院这边,突然加入,让厉祎铭连带着思绪都被打断。 「妈妈……」 舒泽听到姚文莉的声音,抬起头去看,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他跳下chuang,就去抱姚文莉。 姚文莉怀中抱着身体发颤的舒泽,眼泪瓣就那样掉下来了。 自己这个儿子这一生太过命苦,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思及此,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愧疚。 「小泽,我可怜的孩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姚文莉也顾不上舒泽在,情绪流露,抱着舒泽,就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拥住他。 厉祎铭在一旁看他们母子儿子,思绪重重。 如果自己当初仅仅是怀疑舒蔓不是姚文莉的孩子的话,那么现在,他不得不对这其中可能存在的更大疑团存在怀疑。 姚文莉向厉祎铭问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会儿,她一知道又是姚芊芊搞出来的事情,心头已经不是疼痛能形容的了。 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的意思,她已然有了深刻的体会! 「阿姨,我还有事情要忙,您先照顾小泽,我晚点再过来!」 姚文莉点头,看着厉祎铭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 待厉祎铭要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的开腔—— 「祎铭,你等一下!」 听到姚文莉唤自己,厉祎铭顿住脚下的步子,侧过身体去看。 目光对视上姚文莉的眸,他眉波淡淡,平静的扯动嘴角,问—— 「阿姨还有其他事情?」 姚文莉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厉祎铭说话,手指捏着衣角,神态略显急促。 酝酿了有好一会儿,才开腔—— 「祎铭……答应我,照顾……照顾好蔓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姚芊芊现在变得疯狂,她接二连三的针对舒泽,之前就和舒蔓发生过不愉快,她不确定姚芊芊知道她的真实身世以后,会不会走极端? 她已经对不起舒蔓了,现在舒蔓还有了孩子,她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少做点儿孽,让厉祎铭保护好舒蔓,别再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儿。 厉祎铭用湛黑的眼神儿看姚文莉,看她眼底类似于央求的目光,缓缓点头—— 「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会照顾好她的!」 姚文莉眼眶泪花闪烁,不住的点头,「谢谢你,祎铭!」 —————————————————————————————————————————————————————— 厉祎铭从病房了出来,思绪飘忽。 姚文莉让自己照顾好舒蔓,这句话太有针对性了,冥冥之中,好像在提醒自己些什么,预示些什么,但是他还有些参悟不投。 思绪有些乱,他深唿吸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还要去找李医生,就平静下来,走向李医生的办公室那边。 把沾染舒蔓血液的纸巾交给李医生,厉祎铭回去了自己办公室那边, 他不忘叮嘱派去跟踪姚文莉和姚芊芊的手下继续跟进,而后,开始工作。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 说是让他回老宅那边吃饭。 舒蔓近来几天都在自己母亲那边,自己就算是不在那边吃饭,也得过去接她。 思量再三,点头。 「我下班就过去!」 「行,我再给你大哥和你妹妹打电话,让你哥带你嫂子,还有晓诺都回来吃饭!」 「嗯!」厉祎铭依旧点头。 而后想到舒蔓,问了句—— 「妈,蔓蔓……怎么样?」 厉老太太被问得一怔,随即就变了脸。 「我说你个浑-犊-子,问这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怕我和你爸欺负你媳妇啊?」 厉祎铭:「……」 「你个浑-犊-子真是欠打了,那蔓蔓是我的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了我的孩子,我还能欺负她了啊?」 厉祎铭觉得自己辩解不过这个无厘头的母亲,干脆投降—— 「当我什么也没问!」 厉老太太满意自己儿子不再问东问西,这才作罢。 「怕你媳妇被欺负,就早点回来!」 老太太哼哼唧唧的说话,末了,「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 要到下班时间,厉祎铭先去病房看了舒泽,而后拿过车钥匙和钱夹,去取车。 在舒泽病房那里的时候,姚文莉有向他问舒蔓的情况如何,不过厉祎铭没有过于和姚文莉说舒蔓怎么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还好!」 倒是舒泽问了怎么最近看不到姐姐,厉祎铭才多说了两句,说舒蔓现在肚子里有小孩子在孕育,不方便来看他。 舒泽虽然不知道什么舒蔓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孕育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说了不方便来看他,他也就没有多难为,就说自己愿意等舒蔓有时间再来看他。 厉祎铭开车回老宅,路上路过店铺,有下车去买糖炒栗子。 舒蔓之前没有事情的时候,最喜欢边看电视剧边吃东西,这其中就有糖炒栗子。 碍于她身体现在不适宜吃冰激凌,薯片什么的,就打算买些糖炒栗子给她。 厉祎铭见柜檯上还有卖蜜饯,又和老闆要了西梅。 待店主把东西都包装好,他启动引擎,往老宅那边去。 厉祎铭停好车,刚开车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自己姑母嬉笑的声音。 说来,他的这些个近亲,除了二婶娘之外,自己的母亲,姑母,还有三婶娘,都是大大咧咧,喜欢逗乐子的人,想到自己姑妈在,他丝毫不担心舒蔓会过得无聊。 拿着买的东西进了屋,他还不等换鞋,有帮佣说二少爷回来了,厉敏立刻过来迎接。 「祎铭回来了啊!」 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帮佣,厉祎铭淡淡颔首,「姑妈!」 「嗳!」 厉敏点头,「刚刚我和你妈,蔓蔓他们说你,你这就回来了!」 厉祎铭笑了下,「刚刚路过干果店,买了点东西,耽误了!」 「没事没事,快进来吧,就差你大哥和你嫂子了,你妹妹也回来了!」 厉祎铭换了鞋,随自己的姑母进了屋。 在客厅那里,他看到了都谁在。 逐一和长辈问好,末了,把目光落在舒蔓的身上。 几乎是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变得格外温柔。 舒蔓被厉祎铭的目光看得耳光发热,下意识的颤抖了几下睫毛。 「哥!」 厉晓诺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厉祎铭了,在老宅这边见到他,主动吱声。 厉祎铭收回目光,看向厉晓诺那边,嘴角微微上翘—— 「我们的大状也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那位没跟来?」 厉晓诺:「……」 厉晓诺被厉祎铭的话问得耳根子发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说来,自己的这两个哥哥一点儿都没有做哥哥的样子,动不动就拿韩靳城的事情,变相埋汰自己。 厉祎铭收到厉晓诺递过来的嫌弃目光,无所谓的轻嗤。 说来,因为自己经常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自己和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不是很合得来,但是在针对韩靳城的事情上,他们两个人完全站在统一战线。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韩靳城因为和厉老太太那边有一定的关系在,他们两个人要叫韩靳城一声「舅舅。」 现在摇身一变,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妹夫,他们两个人自然是要找机会损一损韩靳城,看他还敢不敢以长辈自居。 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早先就有听说厉晓诺有了交往的对象,听厉祎铭这么一说,赶忙询问她情况。 厉晓诺被问得侷促,不知道怎么回答,尽可能的岔开话语。 偏偏她有意岔开话题,厉祎铭就和她作对,把话题重新扯回来。 拗不过自己这个二哥也变得和自己大哥那么臭屁,她岔开话题到舒蔓的身上—— 「二嫂子,我听说你怀孕了,怎么样?饮食上有没有变得挑剔?」 厉晓诺突然抛了问题给自己,舒蔓一怔,考虑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害喜的现象,就微笑了下—— 「还好,暂时口味还没有变!」 「那估计过一些日子就会变了,到时候让我妈给你请个营养师,专门调配你的饮食。」 厉晓诺就这么把话题给岔过去,还把问题都落在舒蔓的头上,厉祎铭不屑,冷冷的呛声—— 「想知道怀孕是什么感觉,你自己怀一个不就行了!」 说着,他故意让自己的妹妹出丑,探着身子,在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 「据我所知,韩靳城那方面应该没问题,这样,他要是那方面不行,你让我找我,我给他开几服药!」 厉晓诺:「……」 「你作为我的亲妹妹,总不能让你过得不『性』福!」 厉祎铭的话,说得厉晓诺耳根子滚烫,眼神变得嗔怨的去看他。 看自己妹妹的眼神儿,厉祎铭无所谓的站起来身体。 「你要是不服,让你家那位来,反正他不叫我一声哥,别指望把你娶到手!」 厉老太太和其他几位婶婶看得云里雾里,目光诧异的看向互动的兄妹。 「祎铭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欺负你妹妹啊!」 说这话的是老三家的媳妇徐雯华,她瞧着这厉晓诺的耳根子泛红,主动打圆场。 「是啊,都要做爸爸了,还欺负你妹妹!」 在法庭上,厉晓诺是雷厉风行的金牌律师,偏偏对自己的大哥、二哥,自己每次和他们说话,都像是斗败的公鸡,战斗力是最弱的那一个。 厉祎铭无所谓厉晓诺怎么添油加醋。 「谁让你家那位不懂礼貌?他要是叫我一声哥,我至于难为他吗?」 厉祎铭这么说,在座的几位长辈更是云里雾里,着实想知道厉晓诺到底是交往了怎么一位男朋友。 舒蔓在一旁看厉祎铭把厉晓诺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去扯厉祎铭的手腕。 「你今天吃枪药了啊?」 有了白伊颂的事情,舒蔓性格发生了很多变化。 以往,她多言,动不动就一件小事就喜欢叽里哌啦的说一堆话,但是现在的她,喜静,多数情况下,都默默的状态,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和看法。 虽然她知道白伊颂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这件事的冲击对她不小,再加上怀孕,她性情真的变了很多。 「晓诺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你的妹妹?」 「是啊,嫂子,二哥太气人了!」 厉晓诺一见舒蔓替自己说话,赶忙往她身边坐,伸手去抱她的手臂。 说来,有自己这个嫂子在,她还不信没有人能收拾自己这个哥哥了。 果然,舒蔓一说话,厉祎铭就乖乖闭嘴了。 厉晓诺看厉祎铭也会怕人,得意的笑,顺便咕哝了一句「妻管严!」 在诸多长辈的面前,舒蔓不好不给厉祎铭台阶下,就目光柔柔的看向他—— 「你刚刚给我发微信,不是说给我买零嘴了吗?在哪里?」 厉祎铭见舒蔓胳膊肘往外拐,掀了掀眼皮。 能看得出来厉祎铭不满意自己偏帮厉晓诺,让他这个做男人的挺没有面子,舒蔓也顾不上在长辈的面前,伸出手去扯他的手腕,撒娇道—— 「在哪里啊?我现在就馋了,你拿给我啊?」 拗不过舒蔓变得乖巧的这股子劲儿,厉祎铭无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让帮佣把买的糖炒栗子和蜜饯拿来。 帮佣把东西拿上来,还没有开饭,大傢伙就伸出手去拿这些零嘴打打牙祭。 厉祎铭买的是盐城这边品牌果品店的东西,口味大众化,老少皆宜,很符合这些人的口味。 舒蔓先礼让了长辈,然后又拿了栗子给厉晓诺,才开始自己吃。 将一颗蜜饯丢到嘴巴里,她抬起头去看厉祎铭,眼底是藏匿不住的璀璨笑意,能看得出来,她心里有多甜蜜。 站起身,拿了一颗西梅送去厉祎铭那里。 「这个很好吃,你也吃一颗?」 舒蔓把西梅送去了厉祎铭的嘴边,讨好的姿态,不言而喻。 厉祎铭垂下眼皮子,盯着眼前的西梅,没有动。 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准确的说是没吃过这类东西,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些糖炒栗子,蜜饯啊,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他身为一个大男人,不应该碰这些东西。 「干嘛看着我?你尝一尝啊?」 舒蔓见厉祎铭盯着自己看,没有吃蜜饯的意思,挑了下眉梢。 「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尝一尝啊?」 她又问了一遍,语气很温和,少了以往的娇纵。 「那你餵我!」 舒蔓:「……」 厉祎铭的这个要求,让舒蔓脸颊有些发热。 再怎样说,在这么多长辈的面前,自己亲手餵厉祎铭吃东西,她有些放不开。 见舒蔓没有行动,厉祎铭垂眸看她泛红的耳根子,眼底是藏匿不住的笑意。 「你到底要不要餵我?」 「你自己吃!」 舒蔓把蜜饯送向他的手那里,神情羞赧。 「你要是不餵我,我就不吃了!」 厉祎铭一个反手,把手背到身后,神情悻然。 舒蔓被厉祎铭的话搞得手心发热,逐渐冒着汗。 僵持不下,也不好再把东西拿回去,硬着头皮,有意避开长辈,她把蜜饯重新举高。 「张嘴!」 这次厉祎铭没有再和舒蔓唱反调,薄唇挽着笑,张开了嘴巴。 舒蔓把蜜饯放去厉祎铭的嘴巴里。 虽然她已经刻意避开长辈的目光,但还是被厉敏抓了一个现形。 「大嫂,三嫂啊,你们看他们小两口多幸福啊,这蔓蔓还餵祎铭吃东西!」 厉敏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被长辈用阑珊之意的目光打量,舒蔓耳根子更是滚烫。 倒是厉祎铭,一脸无所谓的揽住舒蔓的肩。 厉晓诺见自己二哥神情得意,有点小狡黠心理的想要恶搞他,就动了动眼珠,开腔—— 「哥,嫂子怀孕呢,应该是你餵嫂子,怎么能欺负嫂子呢?」 厉晓诺这么一说,厉祎铭当即就睇了一个眼神儿过去,那样子像是在说,你不吱声,我不会拿你当哑巴。 「就你话多,又不老实了是不是?」 厉晓诺:「……」 「你打算让我找你家那位谈谈,嗯?」 厉晓诺意识到厉祎铭要拿自己开涮,赶忙闭嘴。 只是她对自己这个二哥服软,却改变不了姗姗来迟的大哥,也对自己放枪—— 「老二,你什么时候去找?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我也去!」 「……」 —————————————————————————————————————————————————————— 厉祁深和乔慕晚过来老宅这边,算是最后到的两位。 大傢伙听到声音,往玄关那里看,瞧见厉祎铭和乔慕晚两个人登对的出现,厉敏走了过去。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才过来?」 乔慕晚对厉敏颌首,礼貌的打招唿,然后解释:「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塞车。」 其实不然,本来两个准备好好的要来老宅这边,偏偏某个种-马附身的男人,要弄一下子,撩得她没有办法儿,最后服软的搞了一下子,而后才急急忙忙的过来这边。 厉祁深在一旁垂眸,看乔慕晚颤抖睫毛,努力镇定的解释,嘴角微勾一抹弧度。 「要不是慕晚说有近路,估计还得一会儿还能到!」 厉祁深说这话颇有深意。 碍于两个人做的时候,他很难释放,乔慕晚不想过去的太晚,最后用了嘴。 就这样,厉祁深用另一种说话方式,道出了一个让人尴尬的事实。 耳根子热的厉害,乔慕晚忍不住捏了厉祁深的手指,跟着睇过去一个嗔怨的眼神儿。 厉祁深无所谓,问了厉老太太,自己的父亲在哪里。 而后看到厉祎铭和舒蔓,他笑,「带回来了?」 厉祎铭看自己大哥似笑非笑的眼神儿,摊开双手—— 「你都把嫂子领回家了,我作为弟弟,也不能太差劲儿,不是吗?」 厉祁深依旧笑,目光带着深邃的看向舒蔓。 「来,先叫声哥,我听听!」 舒蔓:「……」 —————————————————————————————————————————————————————— 自知自己大哥是什么臭屁的个性,厉祎铭想护着舒蔓,偏偏还看到自己大哥阒黑的鹰眸,头皮发麻。 最后还是乔慕晚出来解围,问厉祁深,「你带红包了吗?就让蔓蔓叫你大哥啊?」 见乔慕晚胳膊肘往外拐,厉祁深沉下来脸,附在她的耳边,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 「欠收拾了,是不是?」 乔慕晚被问得羞赧,但还是鼓起腮,表示抗议。 「蔓蔓是我的好闺蜜,你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还欺负她?」 厉祁深冷笑,「那你这话的意思,我欺负她那份儿,你受着?」 乔慕晚:「……」 意识到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瞪他。 无视乔慕晚怎么看自己,厉祁深捏了捏她葱白的手指。 「等回去再找你算帐!」 留下话,考虑到还有一些公司的业务要找自己父亲商榷,厉祁深没有再过多的在客厅这边逗留,让厉祎铭跟着自己一起上楼。 客厅这边又恢復了安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舒蔓了,再加上就白伊颂的事情,乔慕晚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就趁着厉晓诺陪长辈聊天的时候,把舒蔓拉去客房那边,问问她近来的情况。 舒蔓和乔慕晚一向无话不谈,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把事情都如实说了。 就包括自己母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事情,她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来,乔慕晚对姚文莉的印象一直都还不错,对于她的变化,她着实震惊了一番。 「我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乔慕晚近来也过得烦躁,就她自己身世一事儿,每天也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不过她觉得自己比舒蔓好很多,哪怕乔家的父母亲是自己的养父母,除了当初让自己嫁给年南辰之外,再也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不情愿的事情。 舒蔓这段时间尽力在平静自己的思绪,但是和乔慕晚说了这么多话以后,还是落下了眼泪。 她现在倒不是对白伊颂的死心存愧疚,而是对自己的母亲,她真的已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能看得出来舒蔓过得累,乔慕晚用手抱住她。 不太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安慰舒蔓,最后酝酿良久,才轻轻发声—— 「伯母最近可能遇上了什么麻烦,给她点时间,蔓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母亲不爱她的孩子的!」 因为没有感受过亲生父母给自己的感情,乔慕晚格外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亲情,所以舒蔓和她母亲之前有了隔阂,想的就是让舒蔓放宽心,用理解和包容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儿。 有了乔慕晚的安慰,舒蔓情绪好了很多,不住的点头。 「我知道了,我找时间会和她沟通的!」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5章:有我在,就会一直握着你的手!(2千字) 一顿饭下来,大傢伙吃得其乐融融,虽然中间免不了厉祁深和厉祎铭兄弟二人攻击厉晓诺,但因为乔慕晚和舒蔓在这儿镇着,他们两个人也怎么出格。 吃了饭以后,厉锦弘一再嘱咐厉祁深和厉祎铭兄弟二人照顾好乔慕晚和舒蔓两个人,说什么她们两个人现在身负为厉家传宗接代的重任,不能出现一丁点儿的差池。 兄弟二人点头,其实不用厉锦弘和厉老太太两个人多说话,依照他们两个人chong老婆的个性,要是能上天,他们两个人铁定给妻子chong上天。 回去的路上,舒蔓看着窗外斑斓的夜色,思绪还有些混乱。 「华佗!」 「嗯?」 她轻唤一声,正在开车的厉祎铭,侧过头看。 「今天……慕晚和我说了很多话,她说,我应该和我妈好好沟通一下!」 舒蔓稍作迟疑,而后才把乔慕晚今天和自己说话的事情,和厉祎铭说。 说来,她这段时间,心里过得很乱。 她不想原谅自己母亲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她偏偏还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尤其是自己父亲早早就去了的关系,让她格外想要格外珍惜自己和自己母亲指间的亲情。 虽然她不止一次强调,如果自己母亲再做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她就和她决裂,但是她话说了这么多次,终究没有付诸于行动。 就包裹这次也是一样,她心里虽然已经敲定了坚决不再和自己母亲联繫的打算,却因为乔慕晚的话,再联想到自己的弟弟舒泽,她还是做不到做那个铁石心肠的人,和自己的母亲彻底断了关系,对她不予理睬 其实不用什么和自己说这些话,厉祎铭也知道,依照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的了解,她早晚都会找自己的母亲去谈。 她本就是重感情的人,再加上她的亲人不多,会找姚文莉谈话,或者说原谅姚文莉,只是时间的问题。 「想和她好好沟通就去吧,你们是母女,没有什么不能谈的!」 且不说姚文莉到底是不是舒蔓的母亲,再怎样说,她们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六年,都说养育之恩大过生育之恩,如果舒蔓真的因此和姚文莉断了联繫,真就能说明她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厉祎铭在这件事儿上也是支持自己,舒蔓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和自己母亲好好谈一谈的决心。 不知道自己对厉祎铭还能表现些什么,她伸过手,把自己的小手,附上了男人的手背。 纤纤玉手摩挲男人修长骨节的手指,感受他手指处的温暖,舒蔓浅浅一笑。 「华佗,真的很谢谢你!」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舒蔓第一次如此会心一笑。 说来,厉祎铭真的就是她最应该感谢的人,在她过得最困难的日子了,给了她最妥帖的意念,支持她走接下来的路。 厉祎铭听舒蔓对自己说感谢的话,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手怎么这么凉?」 舒蔓没有搭话,把自己的头,往厉祎铭的肩膀那里靠去,末了,才嘴角轻动—— 「没关系,你的手这么暖,一直握着,就不会凉了!」 厉祎铭的掌心宽厚而温暖,带着干热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般。 厉祎铭听了舒蔓的话,淡淡的笑了。 用了用力,他把舒蔓的小手握得更紧。 「有我在,就会一直握着你的手!」 听厉祎铭的话,舒蔓笑得更甜,心头是止不住的甜蜜感。 ————————————————————————————————————————————————————— 回去了公寓那边,介于舒蔓怀孕的关系,厉祎铭每天都给她吃水果,还给她吃叶酸之类的维生素。 厉祎铭在厨房洗车厘子,舒蔓则是含着蜜饯,盯着电视看。 电视剧播完一集,放广告的空档,她放下手里的零嘴,站起身,去了厨房那里。 厉祎铭还在用小箩筐反覆清洗水果,生怕上面还残留有农药或者化学试剂。 瞧见一抹小身影落进自己的视线里,厉祎铭侧过头去看。 刚想说话,舒蔓从他身后抱住了他,把自己的小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厉祎铭后嵴背贴上舒蔓的身体,胸前软软的两团,就那样接触在一起。 身体变得有些紧绷,但厉祎铭还是侧过了头。 「不看了?」 他回头问一句,刚问完,就被舒蔓捧住了脸,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近来情绪低落,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厉祎铭缠-绵了,哪怕只是亲吻,她都没有过。 不知道是不是今夜的夜色太过旖旎,她来厨房的时候,看着男人白衬衫下宽敞挺括的嵴背,以及修长的身型,心头竟然漾出了难以控制的悸动,以至于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就连同亲吻厉祎铭,都遵循了身体的本能。 舒蔓把自己的唇印在厉祎铭的薄唇上,身为身高有差距,再加上两个人亲吻的姿势过于高难度,她尽可能的踮起脚尖,亲吻他。 把自己的双唇,包裹上厉祎铭,她学着他之前亲吻自己的样子,缠绵他的唇,含住一瓣,shun-xi着。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反反覆覆了这个动作有一会儿,直到让厉祎铭有些招架不住,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也顾不上双手还是湿漉漉的状态,从舒蔓的身后搂过她尚且纤瘦的腰肢,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6章:亲口餵他(3千字) 把自己的双唇,包裹上厉祎铭,她学着他之前亲吻自己的样子,缠绵他的唇,含住一瓣,shun-xi着。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反反覆覆了这个动作有一会儿,直到让厉祎铭有些招架不住,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也顾不上双手还是湿漉漉的状态,从舒蔓的身后搂过她尚且纤瘦的腰肢,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 把她的小身体抱起到一旁的洗礼台上,舒蔓刚接触到洗礼台上,厉祎铭扣着她的腰肢,就压下来了吻。 舒蔓没有抗拒厉祎铭的亲吻,主动伸出双手,绕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吻,送到他的唇边。 两个人有好久一段时间没有陷入亲吻状态,以至于四片唇接触上以后,都变得难以克制。 被舒蔓贴上自己的唇,软-如蜜糖的樱唇,就像是诱-人犯罪的罂粟,让厉祎铭当即不受控制起来。 蛮横的she长驱直入,霸道的抵住舒蔓的贝齿,撬开牙关,纠-缠起无助的丁香,恣意妄为的攻池掠城。 在绵实真切的亲吻里,舒蔓思绪被软融的晕晕沉沉。 有些招架不住,她胡乱的闪躲着小脸,试图抽离出一丝缝隙,却给了厉祎铭见缝插针的机会。 「唔……」 由舌苔处蔓延开漫天捲地的纠缠,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一股强劲的电流,从唇齿间一直延伸到每一寸毛髮。 舒蔓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轻颤,厉祎铭的吻,来得太过霸道,她的身子渐渐的变得瘫软起来。 发觉了舒蔓的意识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涣散,亲吻自己也变得不走心,厉祎铭捏了捏她纤瘦的腰肢。 「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他问着,嗓音格外迷人,连带着眼底都带着点点笑意。 「嗯……」 舒蔓娇弱的哼唧,「我要喘不过气了!」 说来,最初挑事儿的人是她,偏偏最先扛不住的那个人,也是自己。 舒蔓有些懊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被别的事情牵扯了太多的精力,以至于连和厉祎铭接吻,都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厉祎铭见舒蔓唿吸变得艰涩起来,气血不畅的小脸,也涨红的厉害,原本素净的脸颊,因为承受不住自己强势的亲吻,变得扭曲了起来。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舒蔓好好的纠缠,以至于仅仅是一个吻,厉祎铭都变得强势,让自己与平日里那个温润的男人大相迳庭。 「换气!」 厉祎铭扣着舒蔓的后颈,与她抵着彼此的额头,就像是交颈的鸳鸯一般。 两个人的唿吸缠绕在一起,舒蔓的胸口剧烈起伏。 「不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让你吃到,至于这么饥渴吗?」 厉祎铭被舒蔓的话逗笑了,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既然知道我饥渴,还不满足我,嗯?」 他问着,声线好听而迷人,像极了酝酿多年的美酒佳酿。 舒蔓脸颊微红,伸出手去缠绕厉祎铭的脖颈—— 「我才怀孕半个月,能不能做?」 厉祎铭一听这话,挑眉:「想了?」 舒蔓脸颊红的更甚,她扶手,埋到厉祎铭的颈窝,搂着他的背。 「你不是说你饥渴了吗?我只是不想你……太难受!」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格外难为情,不光光是因为她真的怕厉祎铭太难受,而是她被撩的现在也是浪潮滚滚,急需被填满。 厉祎铭温柔的笑,抬手抚摸她光滑的髮丝。 「就算是能做,出于对你和孩子的健康着想,我都会尽可能控制!」 孕妇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容易伤害到胎儿的时期,尤其是前三个月,胎盘还未成型,特别容易流产。 舒蔓听了这话,心头是止不住的甜蜜。 把唇重新附上厉祎铭的唇,两个人又开始新一轮的shun-吻。 做不到不顾及孩子发育的去要舒蔓,厉祎铭只能浅尝辄止,用亲吻舒蔓的方式慰藉自己身体上的需求。 他一如既往的用强势的姿态亲吻舒蔓,舒蔓被他吻的连连吃痛,直觉性的退缩,却抵不过唇瓣贴合处,逐渐攀升的温度…… 有淡淡的津-ye交织的声音传来,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惊连起暧-昧的休止符。 情到深处时,舒蔓将小手下移,去解厉祎铭的皮带。 动作迅速,还有些着急的除去皮带,她拉开男人的裤链,就把自己的小手伸了进去。 舒蔓隔着单薄的布料,来回抚弄,用柔柔的声音,在厉祎铭的耳边吹气—— 「我用手帮你!」 #已屏蔽# ——————————————————————————————————————————————————————— 厉祎铭到了的时候,白花花的精华,溅了舒蔓一手。 在洗手间洗了手,她再出来的时候,厉祎铭已经把洗好的车厘子拿去了客厅那里。 难得他今天不办公,把舒蔓揽入怀中,把车厘子送去了她的嘴边。 他到现在还记得这个小女人今天餵自己蜜饯时的场景,想到这里,他用下颌指了指小箩筐里的车厘子,示意舒蔓餵自己。 自己在长辈面前都那么不顾及身份的餵了他蜜饯,自然不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忸怩。 拿过一颗熟透了的车厘子,舒蔓没有急着送去厉祎铭的嘴边,而后含着一半,送去了自己绯色的唇间,末了,探着身体欺近他—— 绯色的唇瓣间含着颗车厘子,她用含煳的嗓音,问:「这么餵你……好不好?」 厉祎铭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撩-拨,舒蔓的唇一贴上他,他就把车厘子拨向一处,含住了舒蔓的唇。 舒蔓用这样的方式餵他东西,简直就是变相的撩拨,他对这个小女人本就没有抵抗力,她这么一弄,他直接变得被动。 两个人倒进沙发里,又是难以释怀的缠-绵,情动时,厉祎铭扎进舒蔓的怀中,撩起她的衣服的前襟,大刺刺的亲吻ru-尖。 激盪的感觉,由感官处放大开,舒蔓难以控制的轻哼,哪怕她贝齿咬紧唇瓣,尽可能的掩盖住这样羞耻的声音,也抵抗不住心头荡漾的春情。 两个人还在折腾,最后是舒蔓支撑不住,在厉祎铭唇舌的攻击下,竟然到了…… 都说医生对人体格外了解,甚至能洞悉女人的一切敏-gan点在哪里,果真不假,他仅仅是唇齿的攻势,就让舒蔓缴械投降…… 厉祎铭去洗漱间沖澡,已经沖了澡的舒蔓,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髮,见时间还早,她拿过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自己母亲的手机号过去。 电话里嘟嘟的传来两声,而后,是自己母亲喜出望外的声音—— 「蔓蔓!」 姚文莉情绪激动的唤着舒蔓,说来,那天在医院以后,听舒蔓的话,她至今犹言在耳,觉得自己和舒蔓之间就此要断了母女关系。 虽然舒蔓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不可否认,这么多年都在一起生活,二十六年的时间,早就有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在里面,不管如何,她也不希望和舒蔓就此断了联繫。 舒蔓听自己母亲的声音,虽然心境不復从前,但是终究有一丝丝的不忍心在里面。 她始终都铭记两个人的母女之情,自己母亲做得再怎样过分,她终究都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终究要原谅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嗯……」 舒蔓点了点头,「您还没有睡?」 有之前的林林总总在里面,就像是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鸿沟,让两个人交流起来,始终有隔阂,不如之前那般来得亲近。 「还没有,准备睡了!」 姚文莉能感觉出来舒蔓和自己没有话说,她尽可能的找话题聊。 「……蔓蔓,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 「我……和孩子都很好!」 不像之前那样能够做到侃侃而谈,舒蔓和姚文莉交流了几句话以后,再度陷入到沉默的状态。 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似乎在一瞬间,两个人就变得没有话可说,哪怕两个人都在拼命的找话题,也熟络不起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7章:但愿事情和她没有关系(4千字) 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似乎在一瞬间,两个人就变得没有话可说,哪怕两个人都在拼命的找话题,也熟络不起来。 很多时候的很多事儿,谁都始料未及,舒蔓和姚文莉两个人谁也想不到有一天关系会变得这么紧张,变得没有聊下去的话题。 舒蔓没有提那天在医院的事情,姚文莉也没有提及。 随着话题的转移,能看得出来两个人谁也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不愉快。 电话保持通话了差不多五分钟,五分钟后,姚文莉率先提出来的挂电话。 「时候不早了,你怀着孩子,早点休息吧,别总玩手机!」 姚文莉还在以目前的姿态,一如既往的关系舒蔓,听在舒蔓的耳朵里,有淡淡的暖意。 「那妈,您也早点休息!」 「好,我会的!」 做最后的告别,要挂电话的时候,姚文莉又突然叫住了舒蔓。 「蔓蔓……」 舒蔓:「……」 舒蔓本来准备挂电话,自己母亲唤自己,她顿住要挂电话的动作。 姚文莉知道舒蔓没有挂断电话,就保持安静的状态有一会儿,差不多过去了五秒钟,她才开腔—— 「蔓蔓……你要照顾好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姚文莉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抿了抿唇后,还是郑重其事—— 「妈妈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这挽回不了什么,但是……妈妈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姚文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尤其是经歷舒泽接二连三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姚芊芊伤害的事情,她的心头堵塞的难受。 舒蔓不是她的孩子,是外形人,她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她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舒蔓听姚文莉的话,心头有些苦涩,再怎样说,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母亲之前对自己做的林林总总,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抓住之前的事情不放,那样,她活得也累。 「……妈,都过去了!」 她用很简短的话,总结了之前说的话,就这样让曾经发生的不愉快,随风消逝。 「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舒蔓原谅自己的话听在自己的耳朵里,姚文莉心头动容。 说来,做出来这不公平一切的人是自己,但是舒蔓能如此大度的放下心结,于她来说,真的是弥足珍贵。 姚文莉落泪,不住的点头。 「嗯,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 —————————————————————————————————————————————————————— 舒蔓挂断了电话,厉祎铭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她的眼眶微红,走过去圈住她的肩。 舒蔓没有隐瞒自己打电话给自己母亲的时候,她缩在厉祎铭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华佗,我还是原谅了她!」 舒蔓一直以来都是外表强势,内心很脆弱的小女人。 她习惯感情用事,尤其是在亲情的问题上,格外感性。 厉祎铭有料到舒蔓会原谅姚文莉,用湛清的下颌抵着舒蔓的头顶。 「她是你母亲,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像你犯错误,哪怕是再大的错误,你的亲人也会原谅你,同样的道理,你自然也会原谅你母亲的所作所为。」 厉祎铭如此开导自己,舒蔓把头埋的更紧。 「我只希望她以后不会再让我失望!」 厉祎铭静静地听舒蔓咕哝,偶尔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开腔说上一两句话。 两个人相互依偎了有一会儿,厉祎铭见舒蔓情绪差不多了,让她去洗脸。 舒蔓别别扭扭的说自己没有哭,厉祎铭也没有拆穿她,就是让她去洗脸,然后准备睡觉。 没有再和厉祎铭掰扯,舒蔓乖乖的去洗漱间洗了脸。 —————————————————————————————————————————————————————— 第二天舒蔓又被厉祎铭送去了老宅那边。 他也顾不上舒蔓会不会嫌弃自己母亲烦,中途,他有提议把舒蔓送去乔慕晚那边,但是被舒蔓被拒绝了。 「我去伯母那边就好,伯父平时和邻居下棋钓鱼,没有空陪伯父,我去陪伯母吧!」 其实不然,她去乔慕晚那边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想到厉祁深可能会回去,自己的存在会打扰到他和自己好闺蜜的好事儿,还是尽可能的规避。 「对了,伊颂的事儿……有没有进展?」 虽然事情可以确定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还是很关系关于白伊颂出事儿的事情,进展怎样! 「厉烁那边没有和我联繫,不过应该可以确定伊颂的事儿,是在她离开医院,去其他地方发生的。」 厉祎铭兀自说念着,「其实我很想知道,伊颂那天打电话给你,还那么急着要找你,到底是什么事儿!」 舒蔓听厉祎铭那么说,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当时情况发生的太突然,她只说了一些零星的话,根本就辨别不出来她具体想要表达的意思!」 厉祎铭将手握成拳头抵着唇际,半晌,缓缓出声—— 「我虽然不确定,但是我觉得,应该和你母亲有关系!」 白伊颂出事儿那天,因为脑震盪住医院的姚文莉不在,就包括后来,她也不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在舒蔓被检查出来怀孕,并且从昏迷中醒过来以后,要到晚上八点钟才出现。 厉祎铭有问过护工,没有任何证据能解释姚文莉去了哪里。 而恰巧事情还赶在白伊颂出事儿离开,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和事件之间存在的关联性。 「我母亲?」 舒蔓皱眉看向厉祎铭,声线不确定的问。 「嗯!」 厉祎铭重重的点头,「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警方应该很快就会给出来答案!」 舒蔓本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母亲,但是姚文莉之前做的事情,始终是她心里的一块疙瘩。 再加上她昨晚说得匪夷所思的话,让她也不得不有所怀疑。 将头靠进车座里,她眼神空洞,喃喃道—— 「但愿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 厉祎铭把舒蔓送去自己母亲那边,临下车前,舒蔓吻了厉祎铭的脸颊,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后,红着脸进了老宅。 被舒蔓吻了脸颊,厉祎铭心情不错,到了医院打卡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本不是八卦的人,路过医护站的时候,有听到里面的医护在议论,而她们医护议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姚芊芊。 原来,昨天晚上,姚芊芊住了医院,原因是和别人打架。 姚芊芊昨天来医院这边找舒泽,意欲拿他的血样,与自己的血样做dna对比,不料被厉祎铭发现不说,还险些暴露了自己来取样的目的。 姚文莉知道这个事儿以后,更是找上自己,信誓旦旦的不让自己再去伤害舒泽,说舒泽是自己的弟弟。 姚芊芊无法接受自己的生命力,突然出现这样两个人,心情复杂,就到市中心的酒吧,兀自一个人买醉。 她本就是不胜酒力的人,喝酒喝多了,就变得云里雾里起来,再加上酒吧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不消一会儿,就有男人上来搭讪。 姚芊芊心里难受,对于那些噁心男人的触碰,格外反感,就抡起酒瓶打了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带了女伴过来,就这样,她对对方大打出手,最后闹得全都进了医院的地步。 厉祎铭听说了这件事儿,没有急着回办公室。 他一直都觉得姚芊芊是个阴狠聪明的女人,从她曾经帮藤雪针对乔慕晚,他就有所知晓,不出意外,一切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姚芊芊真的不是许秋和姚军的孩子,她……其实是姚文莉的孩子。 她会去酒吧,不出意外,就是借酒消愁,用醉酒的方式来逃避现实。 厉祎铭得到了姚芊芊病房号,去了住院部那边。 他找到姚芊芊的病房里,姚芊芊正在里面和护工乱发脾气。 姚军家今天忙生意,再加上前几天都在帮忙白伊颂的事情,他和许秋暂时都抽不出来时间,就暂且僱佣了一个护工照顾姚芊芊,等他们两个人有时间,再来看她。 「滚出去!」 姚芊芊还是不接受自己母亲是姚文莉这个事实,把护工拿来的保温杯,砸碎在地,并且撵她出去。 护工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从乡下来,让她照顾这样一个大小姐,她一再的迁就,可是根本就劝不住姚芊芊。 厉祎铭倚在门口的墙壁那里,看姚芊芊发脾气。 姚芊芊还在闹,注意到门口那里有人影,怔了一下。 定睛一看是厉祎铭,立刻横下来了脸。 「你来干什么?」 她问着,语气很不好。 厉祎铭盯着头上缠着纱布的姚芊芊看,见她脸色都那么差了,还耍脾气,漫不经心的掀动眼皮。 迈开步他走上前,走到chuang尾处,对护工道—— 「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是是!」 护工连连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姚芊芊见厉祎铭差遣护工,嘴角冷冷的掀动—— 「啧,我们家拿钱僱佣的护工,你倒是好意思使唤她!」 厉祎铭没有在意姚芊芊的酸言酸语,将手环胸。 「听说,你和别人打架了,还是在酒吧?」 「要你管我!」 对舒蔓没有好感,再加上这个男人帮着舒泽甩过自己的耳光,姚芊芊更是恨得牙痒痒,连带说话,也没有好的态度。 厉祎铭轻笑了下,「怎么说你都是蔓蔓的表姐,和伊颂一样,算我替蔓蔓关心你吧!」 姚芊芊:「……」 厉祎铭听到白伊颂这个让她心头犯膈应的名字,只觉得想皱起来了眉头。 厉祎铭注意到姚芊芊皱眉,但是没做多想,继续道—— 「就算是要失了千金小-姐的头衔,也不至于酒吧买醉,做这种傻事儿,可不是聪明人该有的举措!」 「……」 姚芊芊抬头,瞪大眼去看厉祎铭,嘴巴微张,很显然诧异厉祎铭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姚军和许秋的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隐忍心虚感,抬起眸,尽可能冷静的质问厉祎铭。 厉祎铭笑,「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 「你不是都已经去小泽那边採集血样,怎么,还需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 厉祎铭这话一说出口,姚芊芊傻眼了。 「你……你都知道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8章:暴风雨前的宁静(1万字) 厉祎铭这话一说出口,姚芊芊傻眼了。 「你……你都知道了?」 她震惊的质问,她本以为自己藏匿的很好,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端倪,只是…… 她慌了,真的慌了,就好像自己的小尾巴被厉祎铭抓住了一样。 厉祎铭依旧是散漫的姿态,少了以往医生该有的严谨。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儿!」 厉祎铭问这话,自然是有针对性。 他很早之前就有因为姚文莉的举措,怀疑过舒蔓和姚文莉之间的关系。 后续姚文莉一再偏袒姚芊芊,反过来伤害舒蔓,让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的肯定。 不过他在没有得到一定的答案之前,不准备对外说出自己心里所想,以免会掀起轩然大波。 姚芊芊唿吸变得粗重起来,她捏紧自己的手指,努力克制心头的凌乱感。 原来,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了! 姚芊芊把之前的事情回想起来,最后定格在了上次在医院姚文莉让舒蔓给姚菁下跪一事儿。 她清楚地记得,那会儿的厉祎铭,犀利的眼神儿在自己与姚文莉之间徘徊,不出意外,他在那之前就有所怀疑,不然不可能对自己流露出来那般神情。 乍想到这里,她不得不联想到关于白伊颂死了的事情。 如果说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怀疑自己和姚文莉之间的关系,那么……白伊颂一事儿被翻出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想到这一系列连锁反应,她手掌心里,冒出来了层层冷汗,以至于她把被子的一角,捏的更紧。 厉祎铭静静地盯着姚芊芊的脸看,见她紧张,以为是她的小秘密被自己发现才表现如此,并没有深入的去联想白伊颂的事情。 护工拿着清洁工具进了病房,打断了两个人之间沉默良久的气氛。 姚芊芊一门心思都停留在被厉祎铭发现端倪的事情上,根本就顾不上把脾气发在护工的身上。 护工打扫好地面,厉祎铭让她把垃圾倒掉。 护工离开以后,病房里,又一次恢復到了死一般沉寂的状态。 最后,还是厉祎铭开口,打破了这样良久静谧的状态—— 「你不用再去找小泽,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和小泽之间的dna到底重合与否么,这件事儿,我替你办,刚好,我也在做蔓蔓和小泽之间的dna对比!」 姚芊芊又一次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对视厉祎铭。 「不……」 她声音极小,摇晃着头,喃喃自语。 原来,厉祎铭已经在做dna对比鑑定了! 她不要……不要外人来告诉自己这个真相。 她能自己偷摸的去做这个鑑定,但是倘若是别人帮自己做这个鑑定,那就代表,自己不是姚军和许秋的孩子,而是姚文莉的孩子一事儿会公之于众。 她不要失去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要…… 厉祎铭盯着姚芊芊的动作看,眉目淡淡的,似乎,早就已经料想到了她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毕竟,从天堂跌到地狱,让自己曾经所得到的一切化成乌有,于她而言,真的难以接受。 无所谓姚芊芊到底怎么想的,如果姚文莉不是舒蔓的母亲,他自然会替舒蔓讨回公道。 「趁着dna鑑定结果还没有出来,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嗯?」 厉祎铭提醒的话,让姚芊芊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 用手使劲砸chuang,她怒瞪厉祎铭,对他咆哮—— 「厉祎铭,你少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上你来插手!」 厉祎铭代表的是厉家,厉家在盐城是什么身份地位,她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厉祎铭想调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厉祎铭,不用你插手我们家的事情,你要是敢插手,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姚芊芊的威胁着实恶毒,不过于厉祎铭而言,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只要事情和蔓蔓有关,我就不可能不管!」 「……」 「这个手,我cha定了!」 厉祎铭撂下话,以强硬的姿态,末了,他转身,步履平稳,身姿笔挺的出了病房。 姚芊芊目光死死的盯着厉祎铭离开的背影,将身后的枕头拿出来,勐地摔在地上。 伴随她胸口剧烈起伏的动作,眸子阴狠的眯起—— 「厉祎铭,舒蔓,你们要是敢毁我,我绝对不让你们好过!」 ————————————————————————————————————————————————————— 下午的时候,厉祎铭接到了厉烁打来的电话。 每次关于白伊颂的事情有所进展,他都第一时间通知厉祎铭。 「哥,我们已经查到了白小姐生前,也就是她发生车祸之前去了哪里,据调查,白小姐开车去了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你的意思是,她的车,是在咖啡馆那边,被人动了手脚?」 厉烁点了头,「虽然不确定,但是可以假设!」 厉烁将他们警方设想的假设说给厉祎铭听,厉祎铭虽然专业从事医疗方面,但是对刑侦方面也不含煳。 耐心听厉烁把话说完,厉祎铭用略带薄茧的指腹,捻了捻。 「哥,碍于白小姐发生车祸这件事儿存有疑点,我们对咖啡馆的老闆进行了询问,因为咖啡馆这边的人不是很多,我们多发排查以后,发现白小姐去咖啡厅的时候,嫂子的母亲,还有她的表姐姚芊芊……也在咖啡馆这边品咖啡!」 姚文莉和姚芊芊? 厉祎铭没有料想到白伊颂去咖啡馆品咖啡,姚芊芊和姚文莉两个人也在。 皱了皱眉,他眼底折射出朦胧的深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怎样,他总觉得事情越发的不简单。 甚至他大胆猜测,白伊颂的死,和姚文莉、姚芊芊脱不了干系!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得到白伊颂打电话给舒蔓,到底是想说什么,这样,他们对此进行下手侦查,也不至于六神无主。 「哥,我们警方这边,本打算对咖啡馆这边品咖啡的客人涉入嫌疑人的行列,但是,因为咖啡馆地处的位置的关系,我们不得不怀疑有路人作案的嫌疑,所以这件事儿,我们还需要再三思量!」 厉烁能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自己,于厉祎铭而言,已经足够有价值了。 「你那边要是再有最新进展,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哥!」 —————————————————————————————————————————————————————— 姚文莉知道姚芊芊打架的事情,准备来医院看她,在半路,却被厉祎铭给截了过去。 厉祎铭把姚文莉请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厉祎铭一般习惯上午就完成所有的工作,用下午的时间来看病歷,今天为了能和姚文莉谈谈,他特意把手头上的工作,利用午休的时间都做好了。 受了厉烁打电话给自己一事儿的影响,他现在很想盘问她一些细节的问题,试图从这些细节上找突破口。 姚文莉对厉祎铭一向忌惮,尤其是出来陆续的事情,让她面对这个看似表面温润,实则心思缜密的年轻人,变得格外小心。 厉祎铭端了杯水杯姚文莉,与她对面而坐。 「阿姨,我今天找您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就是想问问您,伊颂出事儿那天,您不在医院这边,是去了哪里?」 厉祎铭问得很直接,就现在他和姚文莉之间白热化的对峙状态,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卖关子。 厉祎铭太过直接的询问,让姚文莉神情恍惚,尤其是白伊颂三个字,俨然就是她的梦魇,让她挥之不去。 下意识的捏紧手指,她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那天……有一个城南过来的邻居,带了一些土特产过来,让我过去取一些!」 她还不知道厉烁那边,已经把她和姚芊芊见面,并且是在和白伊颂所在的同一个咖啡厅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尽可能的用平静的话语来圆谎。 「你知道的,蔓蔓她外公外婆身体不好,适宜吃一些滋补的东西,和粗粮,我就拿着我邻居送来的这些东西,又送去了蔓蔓她外婆家!」 姚文莉做了一个简单的复述,然后视线看向厉祎铭—— 「祎铭,有什么问题吗?」 厉祎铭的眼神,格外深邃,因为眼窝内陷而显得有神而刻板。 厉祎铭静静地对视姚文莉,哪怕她说谎,也依旧一副云淡风清的姿态。 姚文莉实在是想不透厉祎铭在想些什么,尤其是他过于幽深的眼神,好像一口深井,把你看得无地遁形。 姚文莉被看得心头髮憷,不断的搅着手指,最后舔了舔唇,试探性的问—— 「祎铭,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伊颂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啊?我承认,我那天不在医院里,确实让你容易怀疑一些东西,但是祎铭啊,伊颂是我的外甥女,我怎么能害她呢?再者说了,我那天在蔓蔓外公家,她外公和外婆都可以替我证明啊!」 姚文莉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厉祎铭已经波澜不惊的盯着她看。 「阿姨,我只是问了你那天在做什么,并没有把你和伊颂的事情联繫在一起,您不用这么激动,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不然……我会多想的!」 厉祎铭「我会多想的!」五个字,听得姚文莉心弦发颤。 所以她刚刚的解释,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故作淡定,她干笑了两声—— 「没有紧张,我这也没有激动,就是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没什么!」 厉祎铭淡淡的回着话,「蔓蔓是在那天被查出来怀孕,我就是诧异,为什么蔓蔓被查出来怀孕,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您,而是她的舅母许秋女士!」 厉祎铭又把许秋拿出来说事儿,听得姚文莉手掌心直冒汗。 她不知道厉祎铭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说的话,提及的人,都让自己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姚文莉已经干笑,「蔓蔓那天被查出来怀孕,我不在她的身边,确实是我的疏忽,不过,蔓蔓被查出来怀孕,事情来得那么突然,我赶巧不在,也没有办法啊!」 对于姚文莉的解释,厉祎铭没有说些什么。 如果说姚文莉和自己坦诚她是去见了姚芊芊,他或许还不会如此怀疑些什么,但是因为她和自己否认,还编了这么个不靠谱的谎言,他越发的敢肯定她在故意掩饰自己的心虚。 「阿姨,有时间蔓蔓想见见您,如果您什么时候方便有时间,可以打电话给她!」 厉祎铭没有就之前的事情,再和姚文莉掰扯,用舒蔓作为话题的终究,并且岔开了话题。 姚文莉一听这话,点头。 「那我尽可能的找时间和蔓蔓见面,有好些天没有看到蔓蔓了,我还挺想她的!」 厉祎铭淡淡颌首,「蔓蔓也很想您,毕竟她只有您和小泽两个亲人!」 —————————————————————————————————————————————————————— 姚文莉从厉祎铭的办公室里出来,越想事情越是不对劲儿的厉害,以至于她确定姚芊芊的病房里没有姚家人在,就钻了进去。 遣开了护工,姚文莉将房门上锁,轻手轻脚的去了病chuang那里。 姚芊芊一看姚文莉蹑手蹑脚的走来,心头莫名的烦躁。 「你怎么来了?」 因为厉祎铭的话,她到现在都还是一副胆战心惊的状态,生怕白伊颂一事儿,和自己身世一事儿就被揭露出来。 姚文莉无所谓姚芊芊如何不待见自己,走上前去,拉着一把椅子,坐下——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姚文莉神情变得凝重,看得姚芊芊心头直发颤。 「什么事儿?」 厉祎铭早上就有找了自己,这会儿姚文莉也来找自己,还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说,她不难联想到是不是厉祎铭也找了她。 姚文莉没有和姚芊芊卖关子,直接了当的把厉祎铭找上自己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他也找了你?」 姚文莉一听这话,皱眉—— 「他……也找过你了?」 姚芊芊点头,「他今天早上来找我的,因为我昨天去找你儿子採集血样,准备做dna鑑定,被他给撞见了,然后你那个傻儿子,就把我要採集他血做dna的事情告诉了厉祎铭,厉祎铭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联想不到我、舒蔓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女儿的事情!」 说到舒泽把採集他血样的事情告诉厉祎铭,姚芊芊就直翻白眼—— 「说来,你那个儿子,也不傻啊!至少还明白什么叫採集血样!」 姚文莉懒得计较姚芊芊如何评价自己的儿子,因为知道了厉祎铭可能已经发现端倪的事情,变得心神恍惚。 「我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伊颂的死,和你还有我有关系!」 姚芊芊本来是一脸漫不经心样儿说採取血样的事情,这会儿提及到白伊颂的死,她瞪大了眼,神情惊慌失措的看着姚文莉。 「你是说……他知道了?你确定?」 今早厉祎铭来找自己的时候,她就有怀疑厉祎铭能想到白伊颂的事情上,没想到这么快,仅仅是一个中午的时间,他竟然就猜到了。 「嗯!」 姚文莉神情凝重的点头,然后把厉祎铭问自己白伊颂出车祸那天在做什么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姚芊芊。 姚芊芊一听完这话,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完了……」 她从嘴巴里喃喃自语,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如果说她还能接受自己是姚文莉孩子的事情,那么白伊颂一事儿,她有摆脱不了的关系。 自己长这么大了,已经成年了,真就无所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再怎样说,自己做了许秋和姚军二十六年的孩子,她不信他们夫妇二人真的能那么狠心的不要自己。 但是如果自己被冠上杀人犯的罪名,那么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姚文莉一看姚芊芊这个样子,心弦也塌陷了。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了,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败在了厉祎铭的手里。 「芊芊,你别这个样子,我说了我会保护你的!」 实在是见不得姚芊芊如此颓废的样子,姚文莉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尽可能的安慰她。 「芊芊,你别害怕,如果事情败露了,我就说事情一切都是我做的!」 姚芊芊在心死如灰的状态中,抬眼去看姚文莉。 「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觉得你说这话,会有人信吗?」 说姚文莉害死了她的外甥女,这话,怕是谁也不能相信。 「而且,姚菁那边那关你能过得了吗?你还准备让你父母也无法抬起头做人吗?」 姚文莉没想到姚芊芊会这么说,心里不免动容。 说来,她一直都会觉得这个孩子自私自利,但是当她考虑到自己所处的境地,以及自己父母可能面对的场面,她觉得姚芊芊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坏孩子,她能替自己考虑问题,让她真的很开心了。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芊芊,我真的不可以让你出事儿,当年抛下你,是我的不对,我……我不想再继续做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了,就让我去替你顶罪吧!」 姚芊芊听姚文莉的话,嘴唇抿的紧紧的。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有人能替我顶罪,但是……你觉得他们有谁会信吗?我是你女儿的事情,已经闹得快要尽人皆知了,一旦厉祎铭公布出来,就算是你替我顶罪,也改变不了,我就是杀人兇手的事实啊!」 听姚芊芊这么说,姚文莉陷入沉思的状态。 「那我也不能让你有事儿啊!」 姚芊芊盯着姚文莉的眼睛看,看到她眼底的真切,捏紧着手指。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尽可能让自己情绪稳定—— 「你放心,你和我都不会有事儿?」 不知道姚芊芊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儿,姚文莉恍惚觉得不对劲儿。 「芊芊你……你不能做傻事儿啊。」 现在,厉祎铭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在姚文莉看来,姚芊芊的话,是准备杀人灭口。 姚芊芊看姚文莉,质问:「觉得我会杀了厉祎铭,以此来堵住他的嘴巴?」 姚文莉没有否定,点头。 「我确实怕你会找他的麻烦,再做出来傻事儿!」 姚文莉倒不是觉得封住厉祎铭的嘴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而是,她不忍心再看到自己的女儿双手染上鲜血。 白伊颂的死,已经闹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她不想再看到她一错再错下去,闹到无法挽回的局面。 姚芊芊嘴角挽起一抹笑,那笑,蚀骨。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儿,也不会杀人,更不会让你我有事儿!」 姚文莉不解姚芊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芊芊,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既然厉祎铭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眼下,唯一能救我们两个人的人,只有一个人!」 「是谁?」 姚芊芊睇过去一个认真的眼神儿—— 「舒泽!」 「小泽?」 姚文莉大惊,「小泽只是一个智障儿,他怎么能帮助我们?」 姚芊芊笑,「我说他能帮我们,就能帮我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其实你应该庆幸他是个智障儿!」 姚文莉越发不懂姚芊芊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尤其是她故弄玄虚的样儿,让她觉得姚芊芊又在玩花样儿。 乍想到这里,她捏紧手指。 「芊芊,你不能再伤害小泽了,他是你的弟弟,是你的亲生弟弟!」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 姚芊芊回答的信誓旦旦,让姚文莉听来,越发的觉得不真切。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就是想知道,小泽的智障,还有没有办法治?」 关于舒泽的智障还能不能治,是尚未可知的。 有的医生说能治疗,不过要国外的先进技术,而有的医生说不能治。 姚文莉在很多年来,一直都在想办法儿,甚至不惜去赌博,为的是能得到高价钱,这样可以带他出国,找更加专业的医疗团队,对他进行治疗。 「我不知道,走了这么多家医院,我也给他看了一些医生,医生们都有不同的见解和答案,我也不知道应该挺谁的!」 挺姚文莉这么说,姚芊芊抿了抿唇,问—— 「小泽的智障,真的是先天的?」 被问及这个问题,姚文莉神情有些闪烁。 舒泽的智障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她一直都不想说,不光光是她难以启齿,而是她罪孽深重才造成了舒泽的悲剧。 姚芊芊见姚文莉眼神闪烁,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果然,这里面有猫腻儿! 「你已经不用回答我了,你的神情就已经出卖了你,小泽的智障根本就不是先天的,是后天造成的才对!」 姚文莉没有吭声,默许了姚芊芊的话。 有了这样一个肯定的答覆,姚芊芊心头有些许的窃喜。 她再看向姚文莉的时候,问—— 「我想问你,你不知道厉祎铭最擅长的专业是心脑血管科吗?小泽是智障,你就没有想过找厉祎铭给他做手术进行治疗吗?」 姚文莉当然知道厉祎铭是脑科方面的专家,只不过,她因为自尊心的作祟,怕厉祎铭发现其实舒泽是后天形成的智障,就一直不肯找他来帮助小泽治疗。 就包括舒蔓有提及这件事儿,她都是敷衍了事的态度,说舒泽是先天性的智障,根本就治不好。 「你现在和我是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都说了小泽是我的弟弟,既然这样,我自然是希望的弟弟能好,就算是我谋害白伊颂一事儿被曝光,但是我能看到我的弟弟能健健康康的活着,这对我来说,算是一大幸事儿,不是吗?」 姚文莉没想到姚芊芊对舒泽也是有感情的,难免心软下来。 姚芊芊一见事情有戏,目光变得狡黠,随即,继续添油加醋,用和善的口吻,尽可能让姚文莉答应下来尽快给舒泽安排手术的事情。 姚文莉把姚芊芊想的太美好,再加上她现在被一波接着一波的事情搞得心绪不宁,没有深入去想,听着她对舒泽声声的关心,最后点头。 「那我有时间找蔓蔓,让蔓蔓和祎铭说一下给小泽动手术的事情!」 「那么就要越快越好,最好是在dna鑑定结果出来之前,只要这样,我才能看到健健康康的小泽。」 「嗯,那我尽快安排!」 「好,能否让我们姐弟二人尽快团聚,就要看你的了!」 ————————————————————————————————————————————————————— 被姚芊芊催促,姚文莉没做多想,出了房间以后,就打电话给舒蔓,说想她了,要约她出来。 昨天晚上打电话,两个人把话说开了,舒蔓尽可能的让自己改变对姚文莉的偏见,同意去见她。 两个人约在了一家土菜馆,就最近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聊着聊着,姚文莉就把话题扯到了舒泽的身上,并且思绪凝重,把舒泽本不是先天性智障的事情,说给了舒蔓听。 舒蔓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尤其是知道舒泽之所以会智商,是拜自己母亲一手所赐,惊讶的不行。 她懵了,想要说话责备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原来自己弟弟之所以会成为智障,完全是因为自己母亲没有花钱去治疗发烧的他。 觉得自己被矇骗在鼓里,她越发的替舒泽觉得不值。 姚文莉看舒蔓的样子,不断的和她道歉,说自己当年疏忽,再加上当时家里穷,尽可能把事情说得悲惨,希望得到舒蔓的原谅。 舒蔓真的释怀不了这件事儿,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她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只得痛心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蔓蔓,妈妈今天来找你,是把事情都想明白了,小泽既然不是先天性的,就说明有治癒的可能,祎铭在脑科方面是专家,我想能不能让他为小泽安排手术,尽快的治疗小泽!」 「……」 「你现在怀着孕,过段时间会和祎铭结婚,蔓蔓,妈真的希望小泽可以以健康的姿态参加你的婚礼!」 姚文莉情-动的说着每一个字,让舒蔓心弦一软。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恢復健康,也想过很多的办法儿对他进行治疗,现如今,自己的母亲开窍了,原因治疗舒泽,她自然是没有理由不答应。 在姚文莉的苦苦哀求下,舒蔓最后点头。 「我会和祎铭联繫,让他尽快安排小泽手术!」 「嗯,能尽快最好不过了,小泽手术完了还需要有一段时间的修养期,我希望小泽能在你婚礼之前,恢復的健健康康的!」 厉祎铭去厉家老宅接舒蔓,回去的路上,舒蔓就和厉祎铭提了要为舒泽做手术的事情。 厉祎铭没有想到舒蔓怎么就提了这一出,着实诧异。 「其实不是我,是我妈!她今天和我说了,说小泽根本就不是先天性的智障,而是他小时候发烧感冒,我妈没有送他去医院,造成他烧坏了脑子,使得他变智障的!」 厉祎铭听了这话,更加诧异。 他今天找了她谈话,她怎么下午就找了舒蔓,说要为小泽安排手术。 不是他是一个多疑的人,而是姚文莉近来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蔓蔓,不瞒你说,小泽前段时间伤了头部,是轻微脑震盪,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来说,不适宜手术!」 厉祎铭不管姚文莉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认为姚文莉这个要求来的太不是时候,让他直觉性的想要防范。 「小泽受伤了?」 舒蔓大惊的问,厉祎铭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一直以来,他对舒蔓都有所隐瞒,碍于她怀着身孕的关系,他没有和她说白伊颂已经下葬的事情,更没有和她说姚芊芊下手打舒泽,把他打成了轻微脑震盪的事情。 他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和舒蔓说,以至于舒蔓到现在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寥寥无几。 「怎么一回事儿?小泽怎么会受伤?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啊?」 「怕你担心,更怕你意气用事,所以没有告诉你!」 厉祎铭本来想说舒泽没有什么事儿的,但是想到自己要是这么说,舒蔓可能会要求自己尽快给舒泽安排手术,他还是选择不提及舒泽的情况如何,以免落进姚文莉设下的陷阱。 「那小泽严重不严重啊?」 舒蔓问完这话,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厉祎铭都说了舒泽现在不能做手术,可想而知,情况真的很糟糕。 「华佗,你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看小泽!」 舒蔓和舒泽两个人,向来姐弟情深,舒泽小时候挨欺负,舒蔓没少替他打抱不平。 见舒蔓情绪激动,摇晃着自己的手臂要去医院见舒泽,厉祎铭有些难为情。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回答舒蔓,到底是对还是错。 在前方的路口转了方向,厉祎铭调转车头,往医院那里驶去。 舒蔓很担心舒泽,下了车以后,直奔住院部。 好在她进门发现舒泽的情况已经好转,并且没有那么严重,才放心下来。 再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说来,真的吓到她了,好在自己弟弟没有什么大事儿,不然,她真的会急的掉眼泪。 确定舒泽没有什么大事儿,舒蔓又询问了厉祎铭能否给舒泽做手术的事情。 厉祎铭抱有提防的态度,摇了摇头。 「小泽的情况,目前来说,真的不适宜做手术,蔓蔓,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者说了,就算是要为小泽做手术,我也得和院里的几位老专家商量一下,毕竟小泽已经这么久了,要是没有治癒的可能,倒不如不做这个手术。」 舒蔓一听这话,心弦垮了下来。 「本来……我还准备让小泽健健康康的参加我的婚礼,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亲人的,但是看情况……」 后面的话,舒蔓没有再说下去,不断的搅着双手。 看舒蔓变得失落的样子,厉祎铭于心不忍,但是现如今的情况,不允许他心软,否则,舒蔓就会受到伤害。 「蔓蔓,等我明天和院里的几位专家商量以后,再给你确定答案,好不好?你要相信,我和你一样,都希望小泽能健健康康的,也希望他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舒蔓颤了颤睫毛。 「小泽这辈子已经够苦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治疗他,让他下半生,别再活得这么累!」 厉祎铭点头,「你放心蔓蔓,如果可以,我一定全力以赴,好好治疗小泽!」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59章:多幸运,此生遇见你(2千字) 说来,厉祎铭还真就是诧异于舒泽的情况。 他之前有提过替舒泽好好的检查一番,但是被姚文莉给拒绝了,理由是,不想有了一丝希望最后陷入到更深的绝望中,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去提及这件事儿,只是当时提了一下之后,再没有下文。 但是现在被姚文莉拿出来说舒泽并不是先天性的智障,而是后天因为发烧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而烧坏了脑子,他真的想不通姚文莉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和舒蔓说这件事儿。 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姚文莉这么做的理由。 用手指捻着指腹,最后他自己竟然想对姚文莉改变想法儿,觉得她可能是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良心发现,不想再让小泽过水深火热的生活,所以才坦诚了这一切。 暂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想姚文莉的这个举措,他只能用善意的想法儿去想她。 第二天去上班,厉祎铭上午问诊完每天固定的两个患者以后,就找了医院的一些脑科专业医师,就后天形成的智障,是否还有治疗痊癒的可能,进行研讨。 在医学界,永远都存在没有不可能,就包括曾经很多任务不可能完成的手术,最后都被医生给完成。 免疫排斥,心脏移植……甚至更难的手术,都逐一被克服,所以即使舒泽的情况已经有十五年,也不是没有治癒的可能,只不过机率会小一些罢了。 厉祎铭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医者研讨完,最后拟定只要舒泽身体情况允许,就要为舒泽手术的计划。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舒蔓,舒蔓知道厉祎铭愿意为舒泽一事儿全力以赴,心里激动的不行,赶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姚文莉。 姚文莉知道这个消息,无疑是最高兴的。 十五年了,十五年的时间,她试图通过不同的办法替舒泽看病,但是都收效甚微,现在,厉祎铭主动提出来愿意为舒泽治病,并且还有许诺下来能治癒的言论,她激动的直接掉下来了眼泪。 一直,她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儿子,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够得以痊癒,她真的不需要再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和舒蔓挂断了电话,姚文莉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姚芊芊。 自从她知道姚芊芊对舒泽也不是没有感情,就愿意把舒泽的情况逐一向她汇报。 电话那端,姚芊芊听姚文莉说只要舒泽的情况允许,就可以尽快给他安排手术,得意的挽起了嘴角。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 姚芊芊活了这么些年,最懂得人情世故,做起事情来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得游刃有余,现如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和姚文莉对话的时候,表现出来对舒泽的关系,但是实际上,因为得到舒泽能被安排手术这个消息,心里已经有了下一步的盘算。 「那小泽什么时候手术,定下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需要等小泽身体检查以后确定能不能安排手术,毕竟……」 说到这来,姚文莉语气有所迟疑。 舒泽被姚芊芊打的轻微脑震盪,很影响舒泽的身体情况。 对于治疗脑科这边,不免会开颅手术。 姚芊芊意识到姚文莉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一时间有些懊悔自己在白伊颂葬礼那天打了舒泽的头,要是没有那件事儿,指不定事情会提上日程,厉祎铭方面在最快的时间里,为他安排手术。 姚文莉没有接着刚才的话说—— 「等小泽的事情确定下来,我打电话给你!」 「嗯,好,不过我觉得小泽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应该能在最快的时间里为他安排手术!」 「但愿如此吧!」 ————————————————————————————————————————————————————— 舒蔓和厉祎铭说希望能尽快安排舒泽的情况,厉祎铭马上就联繫了医院相关科室的检查部门,替舒泽做身体检查。 本以为舒泽的身体情况,不太适合做手术,不想,各项指标的检查都合格,很适宜做手术。 没想到舒泽的身体情况适合做手术,厉祎铭有一丝诧异,不过想来,到底是年轻,身体恢復起来迅速也没有什么问题。 「订了下周二为小泽进行手术,还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医院方面,会有专业的餐饮师对小泽进行营养输送,在这五天里,为确保手术的正常进行,院方每天都会为他安排检查,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的。」 舒蔓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心里对厉祎铭,有说不来的感激。 小手抱住了厉祎铭的腰,自己把脑袋埋入他的怀中,收紧手。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说,我当初没有发生被债主绑架一事儿,我是不是就会错过你?」 舒蔓很少有对厉祎铭有情感流露,但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不再吝啬于情感的表达,更准确的说,她习惯了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得到他对自己呵护关心的同时,也会把自己的感情,全身心投入到他的身上。 厉祎铭没想到舒蔓会这么觉得,单手拥着她的肩,用另一只手揉他脑顶的髮丝。 「就算是没有你被绑架一事儿,我们也会遇见,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你是我的,这不是任何人能更改的!」 舒蔓听厉祎铭如是说,眼眶发胀。 「我脾气那么不好,人还乖戾,动不动就惹事儿,给你添麻烦,和你在一起,你就没有想过别人会觉得你这个人手高眼低吗?」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0章:多幸运遇到了你(3千字) 「我脾气那么不好,人还乖戾,动不动就惹事儿,给你添麻烦,和你在一起,你就没有想过别人会觉得你这个人手高眼低吗?」 「还好,你的脾气,刚刚是我能容忍的限度,至于你惹麻烦,在我看来都不算麻烦!」 「……」 「再者说了,如果我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我,那样会活得很累!」 舒蔓眼眶涨的难受,她曾经不止一次质问自己凭什么能拥有这么好的男人,也不止一次问过厉祎铭为什么能喜欢上自己。 虽然他只是回答自己「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哪里有那么多理由!」,但是她坚信,这确确实实是他的心里话。 谁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这种事情本就是说不清。 如果感情的事情能说得清,就不叫感情了。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让我这么有幸遇到你!」 她之前总是说乔慕晚运气好,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遇到了厉祁深,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足够幸运。 厉祎铭笑,「等小泽手术顺利完成,我们就结婚!」 结婚这个词彙,舒蔓不止一次听厉祎铭提过,只是每一次提及,她心头都会涌动不一样的感觉,给自己莫名的震撼感。 「好,等小泽手术完,我们就结婚!」 她也渴望嫁给这个男人,在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越发的确定,其实自己最值得信任,最值得依靠的人就是厉祎铭了。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背叛自己,抛弃自己但是这个男人不会,永远不会…… 把厉祎铭抱紧在自己的手里,舒蔓心头流窜说不出的感动。 情到深处时,不自觉的呢喃—— 「华佗,此生,我多幸运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你,才没有辜负我自己。」 她的声音哽咽,她一向冷傲,可以说目中无人,但是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包容,关怀……甚至是自己一直渴望的感情,让她愿意放下强势的外表,甘心做一个温柔似水的小女人。 不是她失去自我,而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值得她抛弃一切,心甘情愿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为他而活。 两个人很少有像现在这样过多的流露情感,哪怕是在*******的时候,情到深处也不曾说出来这样发自肺腑的话。 听着怀中小女人的咕哝,厉祎铭淡笑。 「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我都会替你做好的!」 有个有担当的男人为你独当一面,她确确实实不需要抛头露面,只需要安安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陪他度过每一个日夜就好。 「嗯嗯!」 讷讷的点头,舒蔓把头更紧的埋入厉祎铭的怀中。 「但是华佗,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也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我们是一体的,你不要把事情藏在心里!」 厉祎铭依旧淡笑,抬起手,动作轻柔而缓慢的抚摸舒蔓的脸颊—— 「放心,我不会把事情藏在心里的! ———————————— 舒泽下周二进行第一次手术的事情被提上日程,营养师和护工,以及检查方面,不舍昼夜待命,生怕在舒泽手术前这五天,发生什么意外。 为了手术的正常进行,乃至以后两次的手术都能成功完成,厉祎铭这段时间一直在看国内外关于治疗脑方面的按理,就舒泽的情况,不断和国外的专家进行视频研讨。 厉祎铭这几天为舒泽的事情忙,舒蔓心疼他,也碍于自己平时没有事情做,就和苏阿姨做菜,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都说每一个胖子都说潜力股,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当然,每一个不会做菜的人也都说潜力股,这点儿,在舒蔓的身上得到了深刻的诠释。 和苏阿姨学了几天如何做菜,尤其是能补身体那种的菜,她学的像模像样,最后出锅的味道还很不错,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一个新手做得菜。 厉祎铭这几天为舒泽的事情奔波不假,但是有舒蔓照顾自己,也值得了。 厉祎铭吃了舒蔓送来书房这边的果菜汁,而后拉过她的手,坐在自己的腿上。 舒蔓没有矫情,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腿上,伸出手绕过他的脖颈,搂住他。 「别光顾着照顾我,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厉祎铭这几天都在忙舒泽的事情,再加上还有别的工作,他很少能照料到舒蔓,多数情况下,都是让自己的母亲,还是苏阿姨这边照顾她。 舒蔓莞尔,亲了亲他的嘴角。 「不止好好吃饭,而且吃的还很多!」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你看,这里这么多肉,都要双下颌了!」 说来,厉老太太那个老太太真就是有意思到爆,舒蔓不爱吃饭,她就强迫她吃,说什么两个人比吃饭,她要是吃两碗饭,她也必须吃两碗饭。 舒蔓拗不过这个执拗的老太太,再加上厉老太太为了让舒蔓多吃,老太太该一日三餐为一日两餐,尽可能变着花样儿让舒蔓补身体。 厉祎铭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颌。 感受到指尖处是肉肉的感觉,笑得更是迷人。 「确实胖了!」 闻言,舒蔓哼了哼声:「所以,你嫌弃我了吗?」 「没有,这样挺好的!」 舒蔓依旧鼓着腮,用手指点厉祎铭的鼻头。 「油嘴滑舌!」 两个人在一起腻了有一会儿,想到舒泽明天就要手术了,她忍不住和他打听关于舒泽的情况。 「小泽的情况挺好的,不出意外,这次手术完,应该三天后,可以再为他进行第二次手术!」 「真的吗?」 舒蔓没料到舒泽的情况能这么快,诧异。 「嗯!」厉祎铭点头,「可能是上天眷顾小泽,觉得他本就不应该成为智障!」 舒泽年轻,身体底子在那隔着,自然会比年纪大的人恢復起来方便,进行手术也好于年纪大的人。 舒蔓对他的话表示贊同。 「但愿这次手术完,小泽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这么多年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放心吧,小泽一定能恢復健康的!」 厉祎铭公寓这边在议论明天为舒泽手术的事情,姚芊芊那边也没有闲着。 从知道舒泽能进行手术开始,她就一直跟姚文莉保持联繫,从她那里得到关于舒泽的情况。 没有急着下手去做她准备动手做得事情,她静静地等明天的到来。 因为明天之后,所有的事情,会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待检查方面对舒泽的身体进行确认后,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进去手术室之前,舒蔓来了医院这边。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弟弟,对自己像天使般天真无邪的笑,舒蔓眼眶干涩,一种要夺眶而出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泪腺。 「姐姐,小泽会好的,到时候,小泽要天天和姐姐在一起玩!」 舒泽咧嘴笑,面容如同天使般纤尘不染,看得舒蔓终究没有控制住,流下来了眼泪。 「嗯嗯……」舒蔓不住的点头,「小泽加油,小泽一定会好的,到时候要天天和姐姐在一起!」 姚文莉在一旁看舒蔓和舒泽姐弟情深,也忍不住流下来了眼泪。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哪怕她尽可能的扮演好她的角色,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走上前,她把舒泽和舒蔓两个人的手都握住,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小泽,妈妈和你姐姐等你出来,你一定要加油啊!别……别再让妈妈失望了!」 这么多年的身心折磨,姚文莉已经筋疲力尽了,如果再不成功,她心底全部的希望真的会成为泡影。 舒泽依旧甜甜的笑着:「放心吧妈妈,小泽会加油的!」 「嗯嗯!小泽加油。」 —————————— 舒泽被推进手术室,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舒蔓和姚文莉两个人在外面等候。 碍于现如今的情况,乔慕晚搀扶着厉老太太,和厉锦弘,以及厉家的厉敏等人也过来了这边。 姚菁还在就白伊颂的事情怨舒蔓,没有来这边,但是许秋和姚军夫妇过来了这边。 有这么多人都一併在等着,不至于让舒蔓母女二人发憷。 差不多过了三个小时,在众人心弦绷紧的状态下,手术室的灯熄灭。 一看手术室男的警示灯熄灭,姚文莉和舒蔓两个急忙迈开步,围上去。 「小泽怎么样?怎么样了啊?」 姚文莉急切的问着,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在妨碍医护办公。 舒蔓也着急知道舒泽的情况如何,但是始终没有姚文莉表现的那般情绪激动。 医护推着车从里面出来。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 舒泽的脸上罩着个大大的氧气罩,处于昏迷状态,都无法知道情况如何。 姚文莉追着医护人员有一段路程,还是被舒蔓拦下来,才冷静。 「小泽……我想知道小泽怎么样了啊,蔓蔓!」 「妈,您先别急,小泽刚手术完,需要进加护病房,我们等祎铭出来,问祎铭吧!」 姚文莉有些六神无主的状态,还是舒蔓提醒她,她才稍稍平復下来。 舒蔓让乔慕晚帮忙照看自己的母亲,她迎上去,等医生逐一从里面出来。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1章:等你生产那天,我亲自接产(4千字) 舒蔓让乔慕晚帮忙照看自己的母亲,她迎上去,等医生逐一从里面出来。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出来的医生,脸色都有挂着如释重负后的欣慰。 舒蔓看他们没有手术失败时的颓废和无力,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有拦出来的医生询问舒泽的情况,她等厉祎铭从里面出来。 差不多了一分钟,医生都出来的差不多了,厉祎铭才从里面出来。 舒蔓瞧见厉祎铭出来,这次没有再循规蹈矩,而是迎了上去—— 「小泽怎么样?」 她想要冷静下来询问厉祎铭情况,偏偏手心里直冒汗,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她太想知道舒泽的情况了,哪怕之前出来的医生都脸上松懈下来,她也想知道舒泽的情况到底怎样。 厉祎铭脸上还戴着口罩,不等他摘下口罩回答舒蔓,姚文莉也迎了上来。 「祎铭啊,小泽的情况怎么样啊?」 厉祎铭被舒蔓母女询问着,看到她们渴望的目光,稍稍平復下紧绷的思绪,摘下了口罩。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小泽已经被推送到加护病房,如果小泽身体允许,我们会在三天后,为他进行第二次手术!」 一听这话,舒蔓和姚文莉松了一口气,跟着默默地流下来了泪水。 最激动的莫过于姚文莉了。 她害苦了舒泽,十五年的时间,总算可以让她弥补,不至于让她抱憾终身! 攒动的人群逐渐散去,舒蔓去了厉祎铭的办公室。 一进门,舒蔓都顾不上关门,就一把搂住了厉祎铭,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肢。 她埋首在他的怀中哭,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厉祎铭见舒蔓都没有关门,就把自己抱了一个满怀,笑了笑。 「很担心吧?」 舒蔓闷闷的点头。 「华佗,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舒泽的手术能这么顺利的进行,一切都依赖于这个男人,要是没有这个男人,小泽这一辈子恐怕都好不了了。 尤其是这段时间厉祎铭为了舒泽的事情,不辞辛苦,舒蔓心头更是说不出的感动。 两个人在一起抱了有一会儿,而后厉祎铭将门关上。 待舒蔓情绪平復下来,他握紧她的手。 「好了,别哭了,小泽这不是没有事儿嘛!」 舒蔓并不是想哭,只是太激动了,忍不住喜极而泣。 「小泽这几天应该都会在加护病房,等他醒了,你就可以去看他了!」 「嗯嗯!」 舒蔓点头,「华佗,小泽手术成功的机率大吗?」 「不好说,暂时完成的这个手术是风险最小的,如果小泽的身体情况允许,三天后为他安排的那个手术,是风险系数最高的,至于第三次手术,就是一些后期的修復!」 一听这话,舒蔓暗自握紧了手。 「那三天后的手术,你觉得成功的机率多大?」 照厉祎铭的话来说,如果三天后,舒泽的第二次手术能成功进行,就等同于说,他能恢復到正常状态。 问到这个问题,厉祎铭神情凝重了下。 「不好说,成功率应该徘徊在百分之三十左右,我查了国内外有史以来的成功案例,很少,国内的成功案例更是少之又少,如果小泽的手术进行的成功,就是医学界的一个范本!」 舒蔓对于自己弟弟的情况,真的很担心,但是百分之三十的概率,对她来说已经很高了。 厉祎铭一向说话严谨,他应该是和自己说了最保守的预计,不出意外,成功率应该能高于这个百分之三十。 「我相信你!」 舒蔓抬起头看厉祎铭,少了刚刚的神情凝重,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华佗,我相信你能治好小泽,你这么棒,那些老专家都望尘莫及,你一定可以的!」 被舒蔓夸赞,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抬手去揉舒蔓脑顶的髮丝时,语调轻松。 「不光光是脑科,其实我在其他方面也很有造诣,比方说……妇产科,等你生产那天,我预备亲自接产!」 厉祎铭的话说得舒蔓脸颊发热,睫毛忍不住颤抖了几下,末了,挑起眉梢,向他撇嘴角。 「都要做爸爸了,你怎么还这么没正型?」 说这话,舒蔓抡起粉拳,明媚而娇嗔打了厉祎铭一拳。 厉祎铭伸出手握住舒蔓抡过来的小拳头,握在手心里,顺势一带,把她按在了怀中。 「你还不是一样,都要做妈妈了,还动不动就脸红?」 厉祎铭这么说,舒蔓脸颊红的更甚。 「你怎么这么烦人?」 咕哝着嘴角,她不自觉的埋首,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直往他的怀里钻。 看和自己撒娇的小女人,厉祎铭嘴角的笑意更是明朗。 把舒蔓抱紧,舒蔓也反手抱住厉祎铭的腰,两个人紧抱,淡淡的甜蜜气息,美好而旖旎,层层萦绕…… ———————————— 姚文莉知道舒泽的第一次手术如此顺利的进行,喜极而泣,整个人高兴的没有言语能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在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姚芊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她。 舒泽手术,姚芊芊没有去,理由是,她不方便去,生怕自己情绪表现的太过激动,被外人发现端倪。 姚芊芊这么说,姚文莉也就没有勉强,让她等自己的消息。 得到舒泽手术进行很顺利的消息,姚芊芊悲喜难辨,差不多过了有五秒钟,她抿了抿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顺利…… 很好! 能得到手术顺利这个消息,就代表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理所当然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接下来,她只需要进行下一步计划就好。 挂断了姚文莉的电话,姚芊芊嘴角挽着笑,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待那边电话被接通,她沉下了眸色:「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 舒泽的身体如有神助,恢復的极快,好到出乎人的意料,连护工都欣慰。 舒泽醒了过来以后,待身体情况允许探视,舒蔓和姚文莉两个人进了病房。 吃了营养师配的营养餐以后,母子三人闲聊着。 现在事情已经差不多都定了下来,只要舒泽的病被彻底治癒,再加上白伊颂的事情被翻过去,姚文莉真的再也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言了。 舒蔓又把舒泽的情况和姚文莉大致说一下,说厉祎铭那边,会在三天后给舒泽安排手术,如果这次的手术成功,舒泽将会恢復正常人的状态。 舒泽不太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病,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不会害自己,她们让自己接受治疗,一定是为了自己好。 和舒泽差不多聊到了晚上七点半,不想打扰他休息,舒蔓和姚文莉母女二人离开了病房。 对护工再三叮嘱要照顾好舒泽,她们两个人离开病房。 「妈,我一会儿和祎铭送你去外公那边吧!」 这段时间,姚文莉一直住在姚顺昌那边,虽然舒蔓有让她去自己在城西的暖心阁住,不过被她婉拒了。 见天色还早,姚文莉本不想麻烦厉祎铭送自己回去,但是在舒蔓的一再说服下,她想了想,就没有再推脱,点了头答应下来。 坐在厉祎铭的车上,舒蔓没有选择坐副驾驶,而是随姚文莉坐在了后车座那里。 有之前的事情影响,姚文莉对厉祎铭,终究熟络不起来,哪怕她尽可能忽视他之前找自己问关于白伊颂出车祸死亡那天的事情,她心里还是发憷。 不同于姚文莉的侷促,厉祎铭淡然,将手撑在方向盘上,神色如常和她打招唿。 「嗳!」 姚文莉不自然的笑,单还是尽可能表现出来自己放松的状态。 舒蔓不知道自己母亲和厉祎铭之间的事情,一上车就和两个人找话题聊。 姚文莉被迫不得不和厉祎铭说话,只得插话进去,但是多数的情况下,她都是保持沉默的状态。 舒蔓对自己母亲寡言的样儿没做多想,只当是担心舒泽接下来的手术。 这边厉祎铭开车送姚文莉回去姚顺昌那边,医院那边也不消停。 姚芊芊一再确定姚文莉和舒蔓她们离开,趁着护工去洗餐盒的空档,轻手轻脚的进了舒泽的病房。 近来一段时间厉祎铭都让舒泽好好休息,舒泽乖乖照做,还没有入深夜,他也就已经乖乖的躺在床上,入睡了。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没有很明亮的光线洒下。 姚芊芊进了病房,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为了避免弄出来声音,她还特意把脚下的鞋子脱掉,赤着个脚,往床边移去。 走到床边,借着昏暗不明的光线,她看到了舒泽一张苍白面色的脸,映在灯光下。 说来,舒泽长得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笑的时候,会有两个小虎牙,像是天使般无邪,好像这个世界所有骯脏的事情,都不曾染指他! 姚芊芊盯着舒泽的脸看,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浮动。 说她冷漠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对舒泽,她真的就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甚至,因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智障的弟弟,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嫌弃。 蠕动了几下嘴角,看着眼前少年少不经事的嘴脸,冷嗤一声—— 「没想到我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弟弟!」 她对舒泽的嫌弃,溢于言表,冷冷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弟弟,是不是应该对我这个姐姐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才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弟弟,嗯?」 她散漫的挽着嘴角,如女魔头般。 伴随她盯着舒泽,变得越来越阴沉的笑,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来了一个细针管。 「既然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我这个做姐姐,怎么说也得送给你点礼物是不是?」 「……」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其所!」 细针管的金属微芒在姚芊芊的眼底划过,映出她扬起嘴角冷冰冰的笑意。 「三天后,我会让一切都回归到原点,一切的一切都回归到原点!」 ———————— 三天后—— 有了之前一次成功的手术,这一次,哪怕风险更大,成功的概率更低,舒蔓都抱有信心。 还有四十分钟要进手术室,舒蔓和厉祎铭,还有姚文莉都围着在病床前,和舒泽说话。 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无外乎就是告诉他别害怕,要加油之类的话。 「阿姨,蔓蔓,你们放心吧,小泽真的很坚强,他一定能好的!」 虽然姚文莉和舒蔓两个人都说不担心,一个劲儿的给舒泽打气,但是他知道,她们两个女性怎么可能不担心。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用异样温柔的眼光去看他。 这个男人真的不需要做出来什么给你足够保护感的动作或者行为,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儿,都能让你浮动不已的心脏,平稳下来。 对厉祎铭莞尔,难言的感激,于她的眼底倾泻而出。 厉祎铭静静的回望舒蔓,眼底也含着温润的笑意。 见时间不早了,他得出去准备手术,就和舒蔓、姚文莉简单告别了一下,出了病房。 厉祎铭离开房间没多久,姚文莉就接到了姚芊芊打来的电话。 姚芊芊打电话来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说自己来医院这边看舒泽,怕自己的出现会惹舒蔓不高兴,想让她来接自己一下,免得自己处境尴尬。 姚文莉没做多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再怎样说,姚芊芊都是她的亲生女儿,虽然她不能够以舒泽亲生姐姐的身份过来医院这边,但是至少,她还是他的表姐。 考虑到舒蔓之前和姚芊芊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姚文莉也觉得自己去接姚芊芊妥当一些。 姚文莉离开以后,舒蔓在病房那里,静静地陪着舒泽。 她还是和舒泽畅想舒泽的情况好转以后,带他去世界各地游玩,带他去日-本参加漫展什么…… 舒泽听自己姐姐对自己的许诺,笑得开怀。 「姐姐,小泽一定会好好治病的,然后等你带我去世界各地玩!」 长这么大,舒泽还没有离开盐城这边,一听说自己的姐姐要带自己坐飞机,全世界飞,他甜甜的笑,无邪而美好。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2章:那就替你的姐姐去死吧(2千字) 看舒泽笑得甜,舒蔓心头也是浓浓的暖意。 她抬手揉了揉舒泽的头髮,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柔软。 姐弟俩闲谈,病房的门被医护从外面叩响。 医护走了进来,说厉祎铭找她。 想不到厉祎铭这个时候找自己有什么事儿,而且他不是去准备手术了吗?怎么会找自己? 被质问原因,医护眼底有些闪烁。 「不好意思,舒小姐,我不太清楚厉主任找你是什么事儿,就是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在办公室那边等你!」 听医护这么说,舒蔓皱起了眉头。 能赶在这个时间点找自己,莫不是关于舒泽的事情? 一想到舒泽,舒蔓不免心弦绷紧了起来。 不敢懈怠,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站起来了身。 「麻烦你在这边帮我照看一下我弟弟,我去去就来!」 生怕舒泽的情况说了什么问题,舒蔓也顾不上这个医护人员,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医护,步子极快的出了病房。 舒蔓离开以后,偌大的加护病房里,只有舒泽和医护人员在。 舒泽不认识眼前这个医护,但是自己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照顾,觉得他们都是好人,就对她甜甜的笑。 「姐姐,还有一点输液就要完了,你等会帮我拔针管吧!」 舒泽身体虽然恢復起来很快,但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关系,根本就不是这样一朝一夕的给他配置营养餐能弥补的,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输入营养输液。 医护没有说话,抬眼去看舒泽,差不多过了十秒,才出声—— 「我还有事情要忙,我替你去找另一个医护拔针管,好不好?」 舒泽觉得他们这些白衣天使都是好人,也就无所谓谁替自己拔针管了。 「那麻烦你了,姐姐!」 医护离开,在门口那里,与在等待的姚芊芊交换了一个眼神。 医护离开,姚芊芊把事先准备好的医用口罩戴在脸上,然后推门进去。 舒泽打的营养针,差不多还有三分钟就完事,自己时间拿捏的刚刚好的关系,这个时候,最时候做事情。 姚芊芊迈开步走上前,因为医院里医护穿的衣服都一样,再加上姚芊芊把自己的脸用口罩遮掩上,根本就辨别不出来她是谁。 舒泽对姚芊芊甜甜的笑,「姐姐,药瓶里的输液要流没了,你记得帮小泽拔针管啊!」 听舒泽这么说,姚芊芊冷笑,眼角更是流露出阴狠之意。 「好,『姐姐』会帮你拔针管的,『姐姐』不仅要帮你拔针管,还要送给小泽一份大礼呢!」 姚芊芊刻意强调「姐姐」这两个字,因为联想到自己和舒泽之间的关系,她眼底的冷意如同坚硬的寒冰。 「姐姐要送小泽礼物吗?可是小泽……」 舒泽本来很高兴可言有医护人员送自己礼物,只是想到自己姐姐说不能乱收别人给自己的东西,他又有一丝的犹豫。 埋低了小脑袋,他兀自用没有扎针管的手,去摩挲扎着针管的手。 姚芊芊看出来了舒泽的迟疑,扬了扬眉头。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想送你一份礼物,很早之前就想送了,所以,让我送给你好吗?」 说着这话的时候,姚芊芊拿出来一个针管,针管很细,而且是容量很小的那种针管,里面盛装着无色的液态。 针管格外袖珍小巧,在姚芊芊的手里摊开,差不多只有她手的一半大。 舒泽还沉溺在想知道姚芊芊要送自己什么礼物,却不还意思要的矛盾思绪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姚芊芊手里拿出来的针管。 姚芊芊眼底含着阴戚戚的笑,目光盯着舒泽的脸看,把针管移送到了输液管那里。 伴随她将针管里液体推送到输液管里,嘴角轻动—— 「小泽,我知道你其实很爱你的姐姐,所以……你应该可以为她死的,是不是?」 舒泽还在埋头想,被姚芊芊这么问,讷讷的点头。 「小泽最喜欢的人就是我的姐姐了,为了她,小泽真的可以什么都做啊!」 「那好,小泽,那就去为你姐姐死吧!」 —————————— 姚芊芊把细针管里的液体推送到输液管里以后,赶忙离开。 离开时,她刻意避开监控器。 舒蔓去了厉祎铭的办公室找厉祎铭,不过厉祎铭根本就不在办公室里。 顺手带上厉祎铭办公室的门,她忍不住咕哝—— 「搞什么鬼啊?」 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她疑惑的皱紧眉头,转身折回舒泽的病房那边。 厉祎铭在准备舒泽的手术的事前准备,赶巧,李医生那边过来这边找他。 不知道厉祎铭在准备手术,李医生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就说等他手术完再和他说。 不过被厉祎铭给拦住了。 「李医生,你说吧!」 他摘掉手上的医用手套,出了消毒间。 李医生见厉祎铭要自己把调查结果照顾他,也就没有迟疑。 「祎铭啊,你让我给你做得dna鑑定,我这边已经有了结果!」 李医生在这个医院,是做dna鑑定方面最为权威的医生,他一定确定了结果,就一定没有错。 厉祎铭接过李医生递给自己的鑑定报告,一目十行的开始翻阅。 他浏览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在看到鑑定结果的时候,心头涌动说不出来的感觉。 舒蔓和舒泽不是亲生姐弟,而姚芊芊那边……和舒泽才是亲生姐弟! 虽然自己一早就有猜到了可能是这个鑑定结果,但是真真切切的得到这个结果,他心口还是堵塞的难受。 他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倖心理,觉得这是自己的臆想和猜测,但是当真相如此赤——裸——裸的出现,他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还有这份报告,你有让我去对比姚芊芊和许秋的dna鑑定结果的相识度,结果是许秋和姚芊芊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相反,她和舒蔓之间,可以证实有血缘关系!」 自己的猜测一再得到证实,厉祎铭没有如释重负之感,而且脑海空白一片,格外凌乱的感觉,不住的撕扯着他的理智。 舒蔓真的不是姚文莉的孩子,而是许秋的孩子! 所以说,这一切……当初就是孩子被抱错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才造成了这段错综复杂的闹剧。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3章: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1千字)· 思绪被不知名的感觉紧紧缠绕着,厉祎铭捏紧了自己的手指。 说来,让他在为舒泽进行手术之前,知道这个消息,确实让他难以消化。 兀自沉吟了有三分钟,三分钟后,他敛住思绪抬起头。 「李医生,这件事儿谢谢你了,我一会儿还有手术,就先不和你聊了,等我下了手术后,再和你详谈!」 李医生没有打扰厉祎铭,说了句「好」以后,拿着东西,离开了厉祎铭的办公室。 思绪因为李医生带给在自己的消息而凌乱,厉祎铭用虎口撑着额头,如果现在没有手术还好,他因为这个过于让自己震惊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什么进行手术的心思。 一再沉寂自己的思绪,他尽力不让自己因为这件事儿的冲击影响到接下来的手术,就站起身,出了办公室。 只是不等他出门把门带上,有近身医护把他放在外面的手机,拿过来递给他。 「厉主任,有人打电话给你,已经打了三四个电话过来,我瞧着可能是急事儿,就过来把手机递给你,免得耽误你什么事儿!」 厉祎铭接过医护递过来的手机,垂眸一看,看到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厉烁的手机号,有些微的拧眉状儿。 他没有急着去接电话,而是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医护。 「你先去准备手术,我接了电话以后就过去!」 「好的!」 医护点头离开以后,厉祎铭才按下接听键。 电话刚被接通,电话那端传来了厉烁,急匆匆的声音—— 「哥,白伊颂发生车祸死亡一事儿,有结果了!」 ———————— 舒蔓没有见到厉祎铭,疑疑惑惑的回去了病房那边。 实在是觉得自己被叫出去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想要打电话给厉祎铭,但是想到他正在准备手术,怕耽误到他,又有些微的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他。 思量间,自己的母亲,脸色带着失落的折回病房这边。 刚刚姚文莉听姚芊芊的话,下楼去接她,只是她本以为自己能接到姚芊芊,却出乎意料的得到她因为身体不舒服又回了家的消息。 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能在她弟弟手术最重要的关头出现,她这个做母亲,心里不可能不流露出来失望。 母女二人在走廊上碰面,姚文莉瞧着舒蔓出门,诧异的瞪大眼。 「蔓蔓你……你怎么出来了?没有在病房里陪着小泽吗?」 舒泽在吊水,护工今天临时有点事不在,需要她们家人陪护,这会儿舒蔓出来了,不难想像,舒泽病房里根本就没有人看着她。 舒蔓面露囧色,因为厉祎铭不知道在搞什么么蛾子的事情而皱眉。 「有医护过来找我,说祎铭找我,只不过……我没有见到他!」 一听这话,姚文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怎样,隐约感觉出来不对劲儿。 再舒展开眉头,她尽可能压制心头的不安感。 「先进去吧,小泽这会儿可能要拔针管了!」 「嗯!」 舒蔓点了点头,因为自己丢下自己弟弟不管,脸上露出难为情的样子,进了病房。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4章:对不起蔓蔓,我真的尽力了(4千字) 舒蔓和姚文莉进病房的时候,发现舒泽手背上的针管,已经被拔掉了。 看着舒泽手背上鼓起的包,上面隐约亲着血丝,她们两个人吓了一跳。 「小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姚文莉快步走了过去,把舒泽的手握在手里,询问他的情况。 「妈妈,小泽没有事儿!就是……就是药瓶里没有药了,但是也没有护——士姐姐过来给我拔针管,我就自己拔了针管!」 「诶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不是啊妈妈,有气进去了,手背鼓起了一个大包,小泽疼!」 舒泽也说不清楚话,不过他的话的大致意思,姚文莉还是懂了的。 舒蔓在一旁看自己母亲心疼的把舒泽的手握在掌心里,她心里不免难受。 「小泽,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出门,没有再这照顾你!」 舒蔓握住舒泽的另一只手,愧疚之意,浮现在脸上。 说来,刚刚有医护来找自己,她特意让那个医护在这边等舒泽的药液下管,这个医护怎么就没有按照她说的做呢? 「姐姐,小泽没有事儿!」 舒泽故作坚强的说着话。 其实说来,他自己用另一只手拔下针管的时候,真的很疼,他没有拔针管的经验,到现在那种钻心的痛,还直达心底。 舒泽虽然没有埋怨自己,但是舒蔓自己心里不好受。 母女二人陪着舒泽待了有一小会儿,这期间,因为舒泽的脸色有变,她们两个人不断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过舒泽笑着摆手,说自己没有事儿,甚至把自己脸色变白,归结为可能是自己拔针管伤了血管,太疼,所以才让自己的脸变得苍白。 有医护敲门进来,说是要推舒泽去手术室,准备手术。 舒蔓对医护说了声「好!」,就转身去看脸色越发难看的弟弟。 「小泽,你真的没有事儿吗?我看你的脸色真的不对劲儿啊!」 「没事儿!」 舒泽摇头,依旧如孩提般天真的笑,「姐姐,你不用担心小泽,小泽真的没有事儿,还有妈妈……」 舒泽又去看姚文莉,用自己近乎皮包骨的两个小手去抱她的脸。 「妈妈,小泽真的好爱你!」 姚文莉被舒泽的话说得热泪盈眶,心里有说不清的感觉。 按理说,自己是小泽最应该恨的人,因为自己,他过了十五年浑浑噩噩的人生。 吸了吸鼻子,姚文莉反握住舒泽的小手。 「小泽,妈妈也很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舒泽笑了,笑得很虚弱,但是如天使般纤尘不染。 舒蔓在一旁看得眼眶发酸,但还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医护又提醒了一遍,姚文莉才放开舒泽的手,然后让他下床。 舒泽脸色变得越发的不好,以至于下床的时候,脚下有些发虚。 舒蔓瞧见了舒泽的异样,就问他怎么了,到底能不能坚持手术。 舒泽对她笑,「姐姐,小泽没有事儿的,小泽就是一直在病房待着,太久没有出过医院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这会儿头昏眩晕,隐约还有不适的症状,不过……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这点不舒服,就耽误这么多人的事儿。 知道厉祎铭那边已经在为他手术,再怎样说,他也要坚持过去,哪怕自己这会儿身体不舒服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反应。 舒蔓对于自己弟弟小坚强的个性,有感动,有心酸,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期待自己弟弟这次能成功的下手术台,那样,小泽以后的人生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小泽,我来扶你过去!」 看舒泽走路费劲,舒蔓扶着他走过去座椅那边。 舒泽坐在了座椅上,舒蔓的手要抽出来的时候,他一把就反握住了。 舒蔓垂眸看舒泽,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怎么了?」 舒泽望向舒蔓的眼,他的眼神格外纯净,就像是清澈的溪水。 「姐姐,等小泽病好了,就和你一起遨游世界,还要和你去日——本看漫展!对非洲大草原看大象!」 舒蔓眼底有些湿润,淡淡的水雾,格外晶莹的挂在两排纤细卷翘的睫毛上。 「好,等小泽病好了,我们就去世界各地玩,谁也不带,就我们两个人!」 「那姐姐要和自己拉钩钩!」 「好!」 舒蔓笑着应答,然后伸出手与舒泽拉钩钩。 「姐姐,这是我们的约定,谁没有做到,谁就会长长鼻子的!」 舒蔓依旧莞尔,「小泽一定要加油,把这次的手术熬过去,到时候,我们谁都不会长鼻子!」 舒泽点头,「小泽会加油的!」 ———————— 舒泽身体上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连带着他的眼皮也渐渐的沉了下来。 不过想到自己和姐姐之间的约定,也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他还是没有和任何人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情,用坚强的姿态,躺在担架上。 舒泽被推进去手术室,临进去之前,他看向舒蔓和姚文莉,眼角滑落下来了眼泪。 「姐姐,其实小泽也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和妈妈两个人!」 这是舒泽进去手术室之前,说得最后一句话,听得舒蔓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簌簌的往下落。 在手术室外等待手术的过程,无疑是漫长而煎熬的。 舒泽这次的手术更为有风险,以至于姚柏昌夫妇也过来了这边。 「文莉,蔓蔓啊,你们母女两个人也别着急,小泽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范淑华过来安抚紧绷思绪的舒蔓和姚文莉,范淑华应该早年随姚柏昌下海经商的关系,在人际方面比姚文莉的母亲在行。 姚文莉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自己两鬓斑白的父母亲。 「爸、妈,其实你们都不用来的,这让二伯父和二伯母也过来了这边,我这心里挺不舒服的!」 郑香兰见自己女儿这么说,无力的嘆息一口气。 「小泽是我的外孙,我和他外公能不过来看看吗?」 范淑华插话:「文莉啊,你这么说不是见外了吗?我们这都没有什么事儿,与其在家担心,过来看看也好啊!」 身为长辈都这么说了,姚文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点了点头。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每一秒,都如同煎熬般,折磨着舒蔓和要问老大身心。 舒蔓在职场有所经歷的关系,表现的比姚文莉沉着冷静,但是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担心。 差不多过了一个半小时,手术室的灯,出乎意料的灭了。 因为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在走廊里等待的众人,都震惊了一下。 手术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手术是完事了吗?」 姚文莉瞪大眼,盯着手术室的门口看,喃喃出声。 不同于众人所期待的,舒蔓这会儿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之前有问过厉祎铭关于舒泽的第二次手术要多久,那时厉祎铭的回答是最快也要四个小时,多了,八个小时也不是没有可能。 才一个半小时,手术室的警示灯就熄灭了,不难想像,应该是出事儿了。 没有像其他长辈一窝蜂的涌过去,舒蔓心头浮动不好的感觉,以至于她从座椅上站起身的动作都格外的迟缓。 「不……不要,拜託不要……」 舒蔓摇头,兀自呢喃。 她不想听到会让自己心弦破碎的声音,以至于鸵鸟心理的根本就不想随家里人一起去打听自己弟弟的情况。 心里带着一丝幻想,幻想是医院方面有些问题,而不是自己的弟弟出了问题…… 只是,这一丝仅存留的幻想,也随着出门的医生,被打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对姚文莉抱歉的低头,神情凝重的说道。 几乎是一瞬间,姚文莉和舒蔓的身体都垮了下来。 不同于姚文莉身体垮下来的时候,还有姚家人搀扶,舒蔓怀着孕的身体,直接顺着墙壁滑在地面上…… 「不可能……」 舒蔓瞪大眼,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信自己听到的话,不信任何一个字,任何一句话…… 舒蔓崩溃了,她处在失神状儿,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但是姚文莉不同,一听医生说舒泽没了,她当即嚎啕大哭。 虽然舒泽是傻子,但是也是她辛辛苦苦养了十五年的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就这么没有了,她不可能一副若无其事的状态。 这一刻,她懂了姚菁知道白伊颂死了以后,神情那么崩溃是什么感觉。 果然,自己的孩子没了,就是这样天崩地裂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姚文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手术室的门口大声咆哮。 「小泽的身体检查都正常,不是说不会有风险的嘛,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没了?」 姚文莉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儿,舒泽进手术室之前,厉祎铭还说了他情况不错,对于这次手术的成功,又多了百分之五的把握。 但是现如今却闹到他突然去了的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真的难以接受。 舒蔓在座椅那边听自己母亲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也刀子搅着般难受。 想到舒泽进手术室之前对自己说得那一句「姐姐,小泽好爱你,真的好爱你!」竟然成了诀别之言,直接滚落下了眼泪。 眼眶通红一片,她也不接受自己弟弟就这么离去了消息。 眼泪飞飙,似乎,那流下的不是她的眼泪,而是她的血…… 舒泽的担架车被推了出来,上面已经盖成一层白布。 姚文莉一看到自己儿子的担架车都出来了,上面还蒙上了白布,一下子瘫软在了担架车旁,而且随着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颓废的如同摧枯拉朽的老人,一副老态龙钟的姿态。 姚文莉不允许自己像姚菁一样昏厥过去,她即使承受不住自己儿子就这么去了的打击,但还是坚持…… 「小泽,小泽……」 姚文莉手扶着担架车上的白布,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舒泽。 许秋见姚文莉一瞬间老了十岁,心头也疼得难受。 「姐,你别这样!」 这段时间经歷了白伊颂的死,舒泽的死,她的姚芊芊没有出事儿,她没有所谓的庆幸,而是更加珍惜和孩子之间的感情了。 世事无常,这一刻,在他们姚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厉祎铭才从手术室里,神情凝重的走出来。 他走动的步子很慢,或者说迟缓更贴切一些,舒泽突然身体不适,无法进行手术,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来不及做检查查看舒泽的情况,他们只能凭藉从医多年的经验,对他进行抢救。 只是……氰化物中毒,根本就救不回来…… 姚文莉的视线里出现厉祎铭的身影,她抬起头去看,看到他蹙眉的俊容,下一秒,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泪水,站起身去握厉祎铭的小臂。 「祎铭,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小泽怎么会……怎么会……」 姚文莉说不出来后面的话,不住的哭。 断肠人,大抵就是这般吧! 厉祎铭不比姚文莉的情绪好多少,尤其是他亲眼看着舒泽死去,心里更是难受。 身为医生,见到死伤患者不再少数,但是舒泽的死,他自己那关,都过不了…… 「对不起!」 这一刻,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姚文莉因为厉祎铭这三个字,抓住他小臂的手指一顿,下一秒,手指滑落,趔趄着步子,往后倒退。 厉祎铭都和自己道歉了,可见……自己的儿子,真的就没了…… 舒蔓听到了厉祎铭那一声「对不起」,那把搅在心里的刀子,鲜血淋漓的往外拔,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撕裂个粉碎…… 再也做不到置身事外,她踉踉跄跄的步子,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扣住厉祎铭的手腕,通红的眼眶,浮动激动的眸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小泽……真的就去了吗?」 太过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震惊到让他们说都难以接受。 厉祎铭微微敛下眸盯着舒蔓的脸看,看她眼底的痛楚,嘆息一声—— 「蔓蔓,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5章:嫁祸(4千字) 他的声音很细微,轻不可闻。 舒泽中毒这件事儿,对于他们任何人来说,都太过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舒泽在他们为他做手术之前,就已经中了毒。 听厉祎铭和自己说对不起,舒蔓绷紧的心弦在那一刻,塌陷了…… 身体一下子瘫软,她眨动睫毛,层层水雾瀰漫,盖过她的眼帘。 厉祎铭捞住舒蔓的腰肢,避免身体软下去。 舒蔓倒在厉祎铭的怀中,还无法消化关于舒泽已经去了一事儿,她揪紧她前襟,颤抖着声音,撕心裂肺。 「不……小泽……小泽他还说要和我一起看世界,他不会骗我的,怎么能就这么没有了呢?」 她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如果说没有为舒泽安排手术,再不济他也是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这样没有了生命迹象。 能看得出来舒蔓的痛苦,厉祎铭的心也疼得厉害。 只是……手术本就有风险性,再加上舒泽之前中毒,而且是剧毒氰化物,根本就无力回天! 舒蔓哭的无力,姚文莉哭的悲恸,一时间走廊里,尽是姚家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小泽……你不是说没有事儿的吗?而且小泽的身体检查都正常,小泽怎么会……」 舒蔓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定了定神,用嘶哑的嗓音,询问他。 厉祎铭对视上舒蔓的目光,抿了抿嘴角,半晌,缓缓道出真相—— 「小泽……在进手术室之前,被人投毒了!」 投毒? 姚文莉本来还在痛哭流涕,因为厉祎铭的话,她晃过神儿,上前一把抓住厉祎铭的手腕。 「怎么回事儿?小泽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投毒?我和蔓蔓一直都有陪着他,再不济还有护工在,他怎么能被人投毒?还有,谁能这么丧心病狂的给小泽投毒?」 姚文莉觉得这一切太不可能了,她不曾树敌,舒泽的存在,对她们任何人来说,都没有杀伤力,根本就不存在被人报復的可能。 厉祎铭的脸色也很难看,舒泽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意料之外。 「是氰化钾中毒,这种化学品进入人的肠道,发作效率快,见血封喉,救不过来的!」 刚刚的一个半小时,他们这些医生在手术室里手忙脚乱的抢救舒泽,但是根本就无力回天,很明显,投毒的人,就是照着要置舒泽于死地来得。 姚文莉瞪大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了。 僵硬了自己的脸部表情好一会儿,嚎啕大哭起来。 「小泽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近乎歇斯底里。 舒蔓虽然没有姚文莉表现的这般情绪激动,但是脸色神态也不好的厉害。 嘴角无力的蠕动,她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涩的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 脸色逐渐苍白,神情也异常呆滞。 把舒泽进手术室之前和自己说得话回想了一遍,她眉头拧的更紧了。 好像上天有意要和她开玩笑一样,事情明明都已经出现了转机,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来让她心死如灰的事情。 眼皮变得越来越沉,到最后,她嘴角轻喃:「小泽,对不起!」几个字以后,闭上了眼…… —————————— 舒蔓再醒来的时候,正值下午五点。 窗外,成片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万缕金丝顺着云层铺洒各处。 还陷入在自我的悲伤世界里。 在经歷了白伊颂的死,自己弟弟的离去,舒蔓已然麻木。 厉祎铭说舒泽是被人投毒,她想了有一会儿,意识到是自己出门找厉祎铭,所以才被有心之人投毒给自己的弟弟。 难以纾解因为自己疏忽造成对舒泽的死,舒蔓苍白到不着一丝血色的脸色,又流下来了簌簌的眼泪。 她的眼眶已经很红了,偏偏越演越烈…… 直到沉寂的病房外面,有人的争吵声,她才微微顿住飞脱的思绪。 走廊上的声音很大,也很吵,可辨度比较低,但是舒蔓还听出来了那声音……是自己母亲的声音。 舒蔓在经歷舒泽死亡一事儿昏倒后,姚文莉也昏厥了过去。 不过不同于舒蔓的是,她醒了之后就开始闹,说要找厉祎铭问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说自己儿子被人投毒,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儿子进去手术室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能进了手术室之后被发现下毒了? 虽然有慢性中毒,但是毒发的时间赶在正好是手术时间,她不得不多想。 近乎到了一种神经敏感的状态,姚文莉不接受自己儿子已经去了的消息,总想找一些外部因素,让自己心里能找寻到一些平衡。 厉祎铭为了方便照顾舒蔓,把她安置在了自己办公室旁边的一间病房这里。 舒蔓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以愈演愈烈的趋势闹得更大,她拢了拢蓬松的头髮,下床。 出了门,她果然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除了自己母亲在,她还看到了姚芊芊! 万万没有料及这个有好久没有露面的姚芊芊会出现在这里,还是陪自己母亲在厉祎铭的门口大喊大叫,她惊讶的的同时,走上前。 「妈,您这是干什么?」 她能顾及自己母亲一时间无法接受舒泽去了的消息,但是她就这么不成样子的在厉祎铭的办公室门口闹,实在是不妥。 「蔓蔓,你别管我,我要祎铭把话问清楚,一定要找他把话问清楚!」 自己母亲一副要找厉祎铭理论的架势,让舒蔓蹙起了眉头。 「妈,您找他问什么啊?这里是医院,他在办公!」 「我问他什么?问小泽的事情,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啊!」 「……」 「蔓蔓,你不知道,他最近研究的药理就有氰化物,我们普通人哪里会弄到那种化学试剂,除了他们做医生的,还是专业研究化学的人,普通人根本就得不到那种东西,更别说下毒了!」 舒蔓听自己母亲这么一说,一愣。 近乎可是说是发懵状况,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自己母亲的意思是……厉祎铭给小泽投毒? 这个想法在舒蔓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直接就否决了。 厉祎铭对小泽有多好,她这个做姐姐的都要自愧不如了,怎么可能是他给小泽投毒? 「我都不知道他最近在研究氰化物,妈,您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姚文莉被舒蔓询问,眼底有些微的停滞,末了,还是肯定的回答—— 「芊芊有朋友在医院这边工作,是她朋友说的医院这边在研究氰化物。」 一听这话,舒蔓把目光落到姚芊芊的脸上。 对姚芊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就连现在递过去一个眼神儿给她都觉得自己够大度。 姚芊芊收到舒蔓递过来的目光,有些心虚,以至于眼底有不安的微芒闪烁。 白伊颂的死,她有嫁祸到舒蔓的身上,现在舒泽出了事儿,她又想陷害厉祎铭,让他们两个人鱼死网破,然后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你还有朋友在医院工作,看来,你的交际圈还是挺广的嘛!」 舒蔓冷冷的说着话,觉得姚芊芊的存在来幸灾乐祸。 尤其是听说她在医院这边有当值的朋友,更是感确定她对医院这边的事情了如指掌。 姚芊芊能听得出舒蔓话语里的冷嘲热讽,直了直嵴梁骨。 「我交际圈广不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心情好才告诉你一声,否则,你以为我想管你们家的破事儿吗?」 这会儿,她又把自己与舒家拉开了关系,根本就不是刚刚她对姚文莉说话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为舒泽着想的样子。 舒蔓冷笑。 「你很喜欢挑拨离间是不是?」 之前关于自己好闺蜜乔慕晚和藤雪,还有邵昕然的事情,她听说了一些,虽然她没有掺和进去她们几个人和厉祁深之间的四角恋,但是她可是没少挑拨离间,出一些馊主意。 这次也是一样,她告诉自己母亲厉祎铭在研究氰化物,很明显就是来挑拨离间。 「你……」 姚芊芊被呛得没有话说,瞪着舒蔓看。 「啪!」 舒蔓不管现如今的情势如何,就单单从她图谋不轨告诉自己母亲说厉祎铭在研究氰化物,意欲把舒泽的死归咎到厉祎铭的头上,她姚芊芊就应该受她这一耳光。 「祎铭研究氰化物又怎么样?他身为医生,接触这些试剂有问题吗?倒是你,说一些含沙射影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祎铭性情温润,就容得你随便嫁祸,嗯?」 被舒蔓呛得脸色大变,成了菜叶色,姚芊芊隐忍脸上的痛,更加恶狠狠的瞪着舒蔓看。 倒是姚文莉,眼见着姚芊芊挨打,一把推开舒蔓。 「蔓蔓,你这是干什么啊?芊芊也是好心告诉我们这件事儿,你怎么能下手打她?」 姚文莉现在已经处在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状态了,自己的儿子没有了,就剩下这个女儿可以让自己依靠,以至于她现在完全依赖姚芊芊。 舒蔓见自己母亲又一次不分黑白对错的偏袒姚芊芊,眸色转冷。 「她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 「是你想多了,芊芊哪里有你想得那么坏?你一定要这么看其他人吗?」 舒蔓真的觉得自己母亲煳涂了,亦或者说因为小泽没了,整个人变魔怔了,已经好歹不分,是非不辨了。 被气得不知道拿自己母亲怎么办才好了,尤其还是在厉祎铭的办公室这儿。 稳定了一下思绪,她缓缓出声:「妈,您先回去,这件事儿,我会向祎铭问清楚的!」 她压根就不信是厉祎铭投毒给小泽这样荒谬的言论,她肯妥协,无外乎就是不想和自己母亲撕破脸。 姚文莉见舒蔓让自己回去,而不是让自己和厉祎铭当面对质,她尖锐的叫了一声。 「蔓蔓,你是喝了迷魂汤吗?他投毒给你的弟弟,他就算是你的男朋友,是你的未婚夫,他这么做也是不对的,你不能偏袒他!」 舒蔓想反问一句「被灌了迷魂汤的人是您才对吧?」,但是她这话没有说出口。 考虑到刚刚失去自己的孩子,她可能会情感脆弱,就尽可能迁就他。 「我不会偏袒任何人,但是祎铭没有害小泽的理由,而且我坚信他是清白的!」 「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拧啊?」 姚文莉气得不轻,怼了舒蔓一拳。 「那是你弟弟,你死去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执迷不悟啊?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他觉得无法完成对小泽的第二次手术,手术失败了,那是他的责任,他会觉得对不起你,但是如果他说小泽是被人投毒死亡,他就可以摆脱责任,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拎不清楚关系呢?」 舒蔓真心觉得自己母亲的话格外荒谬,她一个字也听不见去。 姚文莉还在一如既往的给舒蔓灌输就是厉祎铭给舒泽投毒的思想,舒蔓多数情况下都在听她说,只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会插一两句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文莉,你这是干什么啊?」 郑香兰他们赶过来这边,瞧见自己女儿失了分寸的大闹,赶忙上前阻止。 他们有经歷姚菁因为白伊颂的死给大闹的场景,对比来看,格外相似。 范淑华夫妇也在,许秋随自己的公公婆婆上前查看情况,看到姚芊芊在,愣了一下—— 「芊芊,你怎么会在这里?」 姚芊芊被自己的母亲和爷爷奶奶撞见,一时间面露囧色,但还是颤抖了几下睫毛,故作淡然的道—— 「我听说姑妈这边出事儿了,就过来看看!」 她直接忽略了和姚文莉说是厉祎铭投毒的事情,很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发现端倪。 许秋一听这话,蹙眉。 之前,她如何让她来医院看舒泽,她都不肯来,现在舒泽没了,她倒是愿意来了。 走廊里,依旧是一锅粥的乱七八糟状况。 姚文莉坚持要见厉祎铭要一个说法儿,舒蔓百方劝阻。 「妈,我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小泽被推去手术室的时候,那会儿脸色已经很苍白了,不出意外,小泽会中毒就是在进手术室之前被人投毒了!」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6章:大结局(上,4千字) 舒蔓不说这话还好,她一提这话,姚文莉更是来了火。 「你还说呢,我问你,是谁说找你,让你离开病房的?是不是他,你说,是不是他?」 舒蔓:「……」 关于舒泽手术之前自己被厉祎铭找出去的事儿,她无从辩解,自己确确实实是被厉祎铭给找去,而且自己被耍了一圈,根本就没有见到他。 但就是这样,她也坚信事情就是和厉祎铭没有关系。 「妈,如果祎铭真的想投毒给小泽,他会让医护找我来,说是他找我吗?这很明显事实声东击西,有人想恶意陷害他。」 舒蔓没有提及想要陷害厉祎铭的人的人名,但是话已经被她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在影射谁。 「小泽马上要手术了,蔓蔓,如果是其他人找你,你可能出去吗?只有他……只有他找你,你才能不做多想的出去!」 「是,我承认在那个节骨眼上,除了他找我之外,任何人找我我都不能出去,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向小泽投毒的人!」 「……」 「祎铭对小泽的好,大家有目共睹,他要是想投毒给小泽,需要这个时候吗?相反,我倒是觉得某些人,想藉此机会,制造一些事端,给别人带去麻烦!」 姚文莉觉得自己说不过舒蔓的大道理,但是事情已经摆在这,真相如何,她心里已经下了定论。 不是她不理智或者怎样,她觉得投毒的人就是厉祎铭。 首先,能得到氰化物就说明不是常人,再者,舒蔓被厉祎铭叫出去以后,整个病房里就舒泽自己一个人在。 自己的儿子虽然傻,但是不代表能被人下了药还不知道防备,很显然,舒泽对投毒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姚文莉和舒蔓没辙,她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坚定就是厉祎铭投毒给舒泽,要面见厉祎铭要一个原因。 郑香兰和范淑华见姚文莉变得比姚菁还不辨是非,上前去拉扯她。 「文莉啊,事情应该不是你这么想的,祎铭那孩子,我们大傢伙都了解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是那种能投毒给小泽的人!」 姚文莉这会儿已然到了崩溃的边沿,根本就不信任何人的话。 「给小泽投毒的人就是他,他因为完成不了对小泽的手术,怕对不起蔓蔓,就下了毒手!」 她继续坚持是厉祎铭对舒泽投毒的事儿,任由自己的母亲和婶娘如何拉扯自己,也不肯罢手。 姚芊芊见自己的母亲在,舒蔓在,自己全部的亲人都在,而且姚文莉还闹得这么凶,她有些心虚起来。 本来,她只是想通过姚文莉,激化舒蔓和厉祎铭之间的矛盾,让两个人大吵大闹到分手,然后厉祎铭就此不管舒蔓,更不会去关白伊颂的事情。 哪曾想,姚文莉这么美脑子的一闹,把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众亲人都吵来了。 缓缓放开自己勾着姚文莉的手,她缓缓退后两步,有意趁着大傢伙去围拢姚文莉的情绪时,偷偷熘走。 只是,她刚转身走了两步远,手臂就被舒蔓一把给抓住。 「干什么去?」 姚芊芊:「……」 舒蔓从看到姚芊芊和自己母亲在一起,就一直把审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哪怕对视自己母亲的时候,也不忘把眼角的余光瞥向姚芊芊。 被舒蔓抓住,姚芊芊吓得一惊,身体不自觉的一僵。 她想逃开,也想挣脱舒蔓的拉扯,大声质问她是不是有病。 却因为自己亲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向自己,莫名的心里没有了底气,而且那种心虚感,由脚底上升、蔓延……一直传递到自己的每一根毛髮间。 能察觉到身后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看,姚芊芊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就在她转过身,准备冷冷的警告舒蔓放开自己时,厉祎铭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就这样,她的目光,与推开门的人的目光,直接交汇在了一起。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是厉烁和两个警员。 厉烁与姚芊芊的目光对视上,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修理厂口里说得那个小姐。 厉祎铭随厉烁从里面出来,注意到他僵硬身躯站在门口,问他—— 「杵着干什么呢?走啊!」 目光往外面看去,厉祎铭一眼就扫到了门口站着的众人。 除了姚芊芊、姚文莉和一众姚家人之外……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舒蔓! 舒蔓因为姚芊芊怔愣的表情,也回过身去。 瞧见从里面出来的厉祎铭,抿了抿嘴角。 厉祎铭还不清楚自己门口围了这么多人是怎么一回事儿,姚文莉质问的声音,亢奋的传来—— 「你来告诉我,小泽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氰化物,你说,给小泽投毒的人是不是你?」 姚文莉也顾不上什么叫迂迴,直截了当的质问,丝毫不拖泥带水。 厉祎铭被姚文莉的话问的一怔,但一秒钟后,他将手抄袋,一派从容姿态,抬起头,目光黑亮的对视她。 嘴角掀动,缓缓道—— 「既然大家都在,那么,我们今天就把全部的恩恩怨怨都好好的算一算!」 「……」 —————————— 让医院的医护人员找了一间休息室。 没有让厉烁走,厉祎铭把厉烁和另外两个警员都留下。 姚芊芊也被舒蔓胁迫去了休息室。 面对对面的警察,还有知道自己事情的厉祎铭,她侷促极了,就包括自己坐在沙发上,都如坐针毡。 她想要起身离开,偏偏舒蔓在一旁看着自己,自己一要动,她就伸出手过来按住自己,让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她的桎梏。 厉祎铭没有先开腔说话,而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厉烁。 不止一次被自己的哥哥坑,厉烁无奈,但是谁让他是人民警察,身负为人民利益着想的职责。 「等姚菁女士和她丈夫过来这边,我们警方就会把这段时间就白伊颂车祸一事儿,还有舒泽投毒案,做一个系统的说明!」 一听这话,姚芊芊当即就瞪大了眼。 不同于大傢伙的唏嘘,姚芊芊的表情格外夸张。 姚芊芊如此,姚文莉的神色也不好的厉害,并不是舒泽投毒案的事情,而是白伊颂车祸一事儿已经有了定论,让她的心脏,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带着姚芊芊,以身体不舒服为藉口离开,但是警察在,自己的父母亲在,她根本就做不到伸出手拉着姚芊芊离开。 手掌心里开始冒着冷汗,姚芊芊觉得自己身体上的冷汗,像是蛰伏的虫子一样,顺着身体往下流,让她连唿吸都变得不匀起来。 姚菁和白志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警方说了是白伊颂出车祸一事儿有了定论,也就不敢有任何的耽误,在最快的时间里过来了医院这边。 而且过来医院这边的不仅有姚菁夫妇,还有姚文昌夫妇。 待全部应该到场的人都到齐了,厉烁目光扫了一眼姚芊芊,而后视线定格在厉祎铭的脸上。 厉祎铭已经脱去了外面的白大褂,少了一层白大褂包裹,他一派尊贵气质的坐在沙发里。 与厉祎铭有了一个眼神儿交汇,见厉祎铭沖自己点头,厉烁酝酿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道—— 「就前段时间白伊颂小姐发生车祸一事儿,我们警方已经有了定论,白伊颂小姐的车祸死亡时间并非偶然,也就是说不是车祸造成的,而是一起谋杀事件!」 姚菁虽然对这件事有了一个了解,知道自己女儿的死是他人谋杀造成,但是听厉烁把事实陈述出来,还是不免会痛心。 在众人难以相信的唏嘘声中,厉烁把前前后后事情的经过,如同当时身临现场一般复述了一遍。 待结束后,他目光沉寂如海,看向姚芊芊—— 「请问姚芊芊小姐,白伊颂小姐发生车祸时,你在做什么?」 厉烁都没有把姚芊芊叫去警察局那边做笔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厉祎铭的安排。 厉祎铭说没有走那些程序的必要,在姚家人的面前,质问她就好。 果然,姚芊芊被厉烁抛出来的这个问题问的脸色大变,连带思绪都凝滞。 见姚芊芊没有痛痛快快的回答出来,而是一副吞吞吐吐的状态,众人看向她。 本就心虚的厉害,这会儿被众人看着自己,她更是本能性的低下头,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只是,她越是表现的侷促,越是会泄露她心里所忌惮的不安感。 厉烁在众人对姚芊芊的目光注视下,又一次重复刚才的话。 「请问姚芊芊小姐,白伊颂小姐发生车祸时,你在做什么?」 又一次被问及刚刚的问题,姚芊芊死死的扣紧掌心,任由自己的手指甲,在自己的掌心里,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红痕。 着实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压力,尤其是范淑华说「芊芊你怎么不说话啊?」,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被撕扯成碎片一样的无助。 这要她怎么回答,是坦诚还是不坦诚? 警察现在都这么直接的问自己,很显然已经把自己锁定为了犯罪嫌疑人,或者准确的说就是犯罪人。 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样身心的折磨,她抬起眼,红着眸子质问:「你问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是怀疑我是害她发生车祸的嫌疑人吗?」 姚芊芊一说这话,舒蔓在一旁冷笑出声。 「厉烁还没有说些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兇手吗?」 姚芊芊:「你……」 厉烁见姚芊芊情绪这么亢奋,无奈的摇头。 身为警察,见过不少否认,或者表现出来一无所知的犯罪嫌疑人,如果自己连这点小问题都搞定不来,他还怎么做这个队长。 沉寂了一下思绪,他把定论报告推送到姚菁那里。 「白先生,姚女士,这是我们警方得到的结论报告!」 说完这话,他把目光重新落在浑身都在轻颤的姚芊芊的脸上。 「姚芊芊小姐,根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与追进,我们发现你有制造白伊颂小姐发生车祸一事儿的嫌疑!」 说着这话,厉烁把姚芊芊和姚文莉出现在咖啡馆的事情,还有她花钱去修理厂买了汽修工具的事情一一道出。 在场的众人,听完这话,全部都懵了。 所以警方的意思是……姚芊芊制造了白伊颂的车祸案? 姚芊芊脸色白的像鬼,没有一丝的血色可言,瞪大的眼睛,通红一片,眼底是惊慌失措。 姚芊芊的神色不好,姚文莉的脸色也差到了极点。 她已经尽力帮姚芊芊瞒着关于白伊颂车祸一事儿,不想,还是被警方查到了源头…… 抿了抿唇,不想让姚芊芊出事儿,她已经失去了舒泽,她不能再失去姚芊芊。 反正警方有说自己和她在一起喝咖啡,既然这样,她就把责任给揽过来好了。 只是不等她开口说话,厉烁又把另一份报告递到她的面前。 「姚文莉女士,这是舒泽的身体检测报告,显示是氰化钾中毒!」 又把一个微型摄像头递到茶几上。 「这是安置在舒泽病房里的微型摄像头,上面有记录您和舒蔓嫂子不在时,发生的一切!」 「……」 一听舒泽的病房里有安装微型摄像头,舒蔓和姚文莉大惊,姚芊芊更是震惊到无话可说。 舒蔓从来不知道舒泽的病房里安装摄像头,着实费解的看向厉烁。 还是厉烁睇了一个眼神到厉祎铭的身上,舒蔓才瞭然是厉祎铭安排的。 收到舒蔓递过来的目光,厉祎铭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因为看到她,嘴角微微一动。 姚文莉拿过那个微型摄像头,因为摄像头里能看到投毒给自己儿子的人,她的身体都发颤了起来。 只是,就在她准备按下摄像头播放键的时候,微型摄像头被姚芊芊一把就给夺了过去。 「这都是些什么,谁会信你们警察这些胡编乱造!」
番2《医不小心嫁冤家》第167章:大结局(下,4千字) 微型摄像头被砸了一个粉碎,众人看姚芊芊的眸色,一片震惊。 「芊芊你……」 许秋就没有想到过自己女儿这么放肆,竟然在警察的面前,也有这么大的脾气,实在是目中无人! 许是有想到姚芊芊会做出来反击的动作,厉祎铭嘴角勾起一抹笑。 末了,他站起来身,把手里把玩的微型摄像头举高,看向姚芊芊。 「我就有想过你会毁灭证据,所以,这个才是真正记录了小泽被投毒的全部记录!」 说着,他按下播放键,意欲让众人看里面记录下的视频。 姚芊芊见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眸色变得兇狠,恨不得撕裂厉祎铭。 再她又一次准备抢微型摄像头的时候,厉祎铭把手里的摄像头拿起。 「在录播这段视频之前,我又拷贝十份在不同的u盘里,你以为你你毁了一个,毁了两个,能毁了全部吗?」 「……」 姚芊芊没有话反驳,她就没有碰到过比厉祎铭还难缠的对手,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厉祎铭漫不经心掀动眼皮,睨了姚芊芊一眼后,开了微型摄像头的播放键。 伴随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画面镜头出现了剪辑的画面。 画面是从姚文莉出门开始记录的,一直到姚芊芊转身离开病房。 一直以来,厉祎铭都觉得舒泽可能会被有心之人陷害,权当他多此一举也好,想多了也罢,他就是觉得当初姚文莉突然告诉舒蔓并不是先天性智障,要为舒泽做手术一事儿开始,他就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他就特意在床头那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而这个,他没有和任何人说。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真的就不是自己多想了,而是真的有人对舒泽下黑手。 前不久的微型摄像头里记录下来了姚芊芊趁着护工不在,进了舒泽病房一事儿。 有了那件事儿以后,他就有了防范之心,生怕姚芊芊那个恶毒的女人,真的对舒泽下手。 只是千防万防,他还是没有防住她! 待众人看完了这段视频以后,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去看姚芊芊。 众人的眼神儿过于惊恐,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姚芊芊竟然是这么恶毒的女孩子。 最震惊的莫过于许秋和姚柏昌夫妇。 他们一直都觉得对姚芊芊教育的很好,不过没有想到,她竟然能下手去杀人。 白伊颂、舒泽……这些都是她的表姐、表弟啊…… 他们身为她的亲人,完全想不到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下的手,更不知道她在杀人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姚文莉盯着微型摄像头里的画面,缓缓站起来了身体。 虽然摄像头里的人穿着护--士服,也戴了口罩,让人根本就无法看清楚她的脸。 但是那体型,那眼神儿……就包括记录下来的声音,都是姚芊芊的,这点儿改变不了! 姚芊芊收到自己亲人看自己的目光,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她不住的摇头。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们……你们不要信那个摄像头,不要信!」 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信那个摄像头里记录下来的东西,只是……事实真相就摆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他们不想信,就能作数的。 姚文莉唿吸变重,她整个人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 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似乎全部的甲片扎进自己的神经里,撕碎自己…… 「你……真的向小泽投毒了?」 姚文莉看着姚芊芊,这一刻,她的眼神儿是陌生的,是失望的,是无助的,是痛心的…… 她不止一次告诉姚芊芊不要针对舒泽,自己也愿意放下之前的不痛快,对姚芊芊释怀,希望看到她和舒泽真心实意的好。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是自己女儿对自己儿子的陷害! 心痛的已经说不出来话! 从白伊颂被陷害致死那一刻起,她就不应该再继续纵容她。 就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了,想补偿她,所以她做什么,惹出来多大的麻烦,她都想尽办法包容她,替她抗下这一切。 但是她下手针对她的亲弟弟,姚文莉真的无法再忍受了。 姚芊芊没有见过姚文莉那样痛心的眼神,自己的心脏也变得难受起来。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她否认,目光惊悚,因为承受不住那么多人看自己时,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只是她的否认,现在已经成了笑话,没有任何人会信! 「这么多证据摆在你面前……」姚文莉声音异常紧涩,但还是心碎的质问道:「芊芊……我的女儿,你还要否认吗?」 「……」 姚文莉一句「芊芊……我的女儿!」,令众人屏息! 姚芊芊是姚文莉的女儿? 已经被震惊到无话可说。 前有白伊颂的死被公之于众,后有苏泽被投毒的事儿,震撼他们每一个人。 现在,又有姚文莉叫姚芊芊女儿一事儿,这一切……根本就让他们在场的人,难以相信。 姚芊芊没有想到姚文莉竟然报个了自己是她女儿的身份,目光震惊,眼睛瞪大到眼球近乎要弹出来。 「你……」 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觉得姚文莉不会责备自己,甚至会毫无保留的包容自己,可是……她终究还是卖了自己。 姚芊芊头疼的厉害,似乎要炸开了一样。 自己全部的秘密,和做的坏事儿都被公之于众,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被大家看着。 姚文莉这会儿痛心到说不出来话,她没有管别人这会儿看自己是什么表情。 一个人如果心死如灰的话,是不会计后果的。 自己的女儿这么恶毒,自己的儿子也已经不在了,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舒蔓知道姚芊芊才是自己母亲的女儿,惊得伸出手掩唇。 她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姚芊芊怎么会是自己母亲的孩子? 如果姚芊芊真的是自己母亲的孩子,那么自己有是谁?自己的父母亲又是谁? 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姚文莉蠕动嘴角,缓缓的把这一切事实都道出来。 「芊芊,你……太让人寒心了,我……不能再继续纵容你了,任由你再错下去了!」 把白伊颂的死是怎么一回事儿都说了出来,并且她承认了自己是帮凶,也说了自己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白伊颂,更对不起姚菁和白志强夫妇。 说完这话,她又把满含愧疚的目光,落在自己父母亲的脸上,看着他们斑白的鬓角,泪水流的汹涌。 「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当时为了芊芊能活下来,一直都没有回来这边。」 当初她为了保护姚芊芊,不让外人发现姚芊芊其实不是姚军和许秋的孩子,而是自己的孩子,她情愿近三十年都没有回来,只为姚芊芊能好好的长大成人。 她为姚芊芊真的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终究今天得到了报应,以自己儿子的生命为代价,付出了天大的报应。 她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想到自己死去的丈夫,唿吸连带着胸膜的起伏,都疼得窒息。 把目光最后定格在舒蔓的脸上,她哭得羸弱……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蔓蔓,就是你了!」 自己当初换了两个孩子,使得两个孩子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 甚至后来,为了保护姚芊芊,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不惜伤害舒蔓,让她对自己一次接着一次的失望到绝望。 舒蔓还处在震惊中,自己唤了二十六年的母亲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玩笑,于她而言,震惊到心弦发颤。 「蔓蔓,是我的私心太重,从来没有注意过你的感受,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对不起我的父母,也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泽!」 姚文莉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还能再说些什么,似乎自己说点什么,都无法改变她造下的孽。 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如此震惊,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活在小说中,而不是现实生活中。 最后,还是姚芊芊咆哮的声音,嘶吼般的传来,才惹得众人缓过神儿。 「啊……」 姚芊芊抱头大叫,想到自己现在孑然一身,身败名裂,活像是一匹兇勐的兽,失去了理智。 「我没有……我不是坏人,我不是,我不是……」 她歇斯底里,在休息室里,疯了一样的往墙角缩去。 似乎整个休息室里的人都是她的敌人,让她想要逃。 因为姚芊芊突然变得疯狂,众人大惊。 瞧见这个样子的姚芊芊,许秋和姚文莉有意要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只是,他们还不等有所动作,就被姚芊芊癫狂的声音制止住。 「不要过来,你们谁也不要过来,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捏过来,别靠近我,别过来!」 她胡乱的后退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抵在墙角那里,再也没有了逃开的可能。 「芊芊……」 姚文莉见姚芊芊失去了理智,走上前,意欲去唤醒她。 「芊芊……」 只是,她越是逼近,越是惹得姚芊芊惊悚的厉害。 她害怕的瞪大眼,整个人的眼珠,像是要溢裂出眼眶,魔鬼一般狰狞。 「别过来,别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伴随她惊悚的说着每一个字,转身,用自己的头,往墙壁上勐烈的撞击。 「芊芊……」 姚文莉一见姚芊芊在自残,吓得上前去搀扶她。 姚芊芊甩开姚文莉的手,整个人理智塌陷,崩溃的往墙上继续撞着自己的头。 「芊芊,你这是干什么啊?」 姚文莉再怎么恨姚芊芊,恨她的所作所为,但她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她现在折磨自己,她的心,异常难受,好像被无垠的海水给淹没,让她难以喘息。 「芊芊……芊芊,你这是干什么啊?」 姚文莉急的掉下来了眼泪,她伸出手去拉姚芊芊的手,试图制止住她疯狂的举动。 被姚芊芊一再的甩开手,最后,还是姚芊芊撞得自己的头似乎要炸裂开一样的疼,她才软下了身体,倒在了地板上。 「芊芊!」 姚文莉惊恐的上前。 「芊芊,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怎么能这么伤害你自己,不爱惜你的身体呢?」 她在询问姚芊芊的情况,看着她的额头上尽是血,颤抖着手指去抚摸她的脸,任由血液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流淌…… 姚芊芊躺在姚文莉的怀抱中,唿吸变得粗重。 「我……这半辈子,罪孽深重,我不会去住监狱的,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住监狱!」 她还在执拗,她自知自己现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正常生活了,但就是这样,她也不希望自己糟糕的人生,以死在监狱里终结,所以,她情愿就这么一死百了,让曾经那些恩恩怨怨,自此两消。 姚芊芊还在大喘气,短促而粗重。 忽的,她抬起变得婆娑的泪眼,看姚文莉这一刻无比苍老的脸,眼底浮动从未有过的心疼。 「我从来不是你的骄傲,只会成为你的累赘……现在,我只想死,用我的血……去偿还他们,来洗刷我的罪孽。不要因为我的死而伤心,也不要流泪,这一切的罪孽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和你无关,你……要好好活着,替我好好的活着……」 都说自己任性,目无尊长,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弥足珍贵。 姚文莉听姚芊芊这么说,心痛的更甚…… 「芊芊啊,我的女儿!」 她拥着姚芊芊,情感涌上头,忘了叫医生,就那样拥着她。 「不要哭,抱紧我……」 姚芊芊用虚弱的声音,对姚文莉说着话, 姚文莉一听这话,把姚芊芊更紧的揽住自己的怀中。 身为她的母亲,二十六年以来,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抱着她。 姚芊芊也尽可能的去回抱姚文莉,只是,她的手伸过,还不等回抱住姚文莉,就顺势滑落…… 跟着,她头一歪,缓缓地合上了眼皮。 有一滴清泪,随着她闭眼的动作,滑落下眼角……
给你最好的一切,就是我的全世界(全剧终!) 三个月后—— 身体已经有所显怀的舒蔓,和厉祎铭再度来到康宁县那个凤凰山上的小寺庙。 曾经,她在这个寺庙求籤,老和尚告诉过她要提防自己的母亲,那会儿她没有做多想,现在想来,都说庙小出高人,这话还真就是一点儿都不假。 自己在这边只是路过而已,竟然就被算准了会受到自己母亲的牵扯。 如果说自己当初信了老和尚的话,或许真的就没有那么多事儿了。 也或许自己就能改变些事情了。 可是她对这种东西一向敬而远之,不会去相信,就包括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她依旧不愿意相信,只当是命中的劫数,让人无法避免。 「姐姐!」 舒泽的声音传来,还是一如既往如天使般无害。 不过不用于三个月之前,这会儿的他,已经恢復了正常的智力,不再是三个月前那个呆呆傻傻的舒泽了。 说来,舒泽的事情,还真就是惊心动魄,活生生的牵动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弦。 当初厉祎铭从微型摄像头里记录下了姚芊芊进去舒泽病房的一幕,就有所提防,所以后来,他就有告诉舒泽要提防姚芊芊。 舒泽对姚芊芊本就害怕,就算是厉祎铭不告诉他,他也不会和那样的恶毒女人扯在一起。 所以姚芊芊进去他病房里的时候,他有当那个医护人员是一个好姐姐,不过后来他发现那位医护姐姐的眼神不对劲儿,是自己曾经见过姚芊芊看自己时的兇狠眼神儿,所以,他在姚芊芊离开以后,就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管,只让很少量的氰化物药剂,随着输液的稀释进入了体内。 这也就是后来厉祎铭发现舒泽有中毒迹象后,能第一时间做出处理,没有让舒泽情况恶化的重要原因。 当时,一方面是他最近在研究氰化物,另一方面就是舒泽自己自救,没有让他处于死亡的边沿。 舒泽被抢救过来以后,有说有人在他的输液里投毒,那个人是姚芊芊。 厉祎铭一听这话,在联想到姚芊芊之前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就将计就计,顺着姚芊芊的意思,制造舒泽已经死亡的消息。 舒泽本就刚刚经歷了抢救,身体虚,给他下了麻药制造他昏迷不醒的状态,再用β受体阻滞剂美托洛尔这种减缓心脏跳动的抑制剂,制造出来他已经死亡的假象,就能瞒过所有人的目光注视,让所有人都以为舒泽已经死亡。 就这样,用舒泽的死,来逼迫姚文莉道出来白伊颂的死,还是舒蔓身世之谜等一系列事儿。 厉祎铭是这么设计的,姚文莉也赶巧按照自己想的把这一切都道出,最后让全部的事情都真相大白。 舒蔓听到了舒泽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看到自己的弟弟,她莞尔淡笑。 「姐姐,我采了这些野花给你!」 下周,舒泽就要出国去深造学习了,在国内他这个年龄不可能再重头念书,所以舒泽恢復正常以后,舒蔓一直都在想要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弟弟展示他的所长。 有一次舒蔓去保险公司把舒泽带去,赶巧碰上业务上的一些问题,她看了那些问题,觉得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不想舒泽说了一句给他看看以后,竟然让问题迎刃而解。 从那一刻起,舒蔓就觉得自己的弟弟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就和厉祎铭说,让他出国深造学习商务,以后方便在公司帮自己的忙。 对于舒蔓的建议,厉祎铭欣然接受,并让厉祁深联繫了国外那边,定于下周一松舒泽去美国的哈佛大学攻读管理学。 舒蔓接过舒泽递给自己的花,嗅了嗅,而后笑的更加温婉。 「很香啊,可以带回去插在花瓶里!」 「嗯,不过应该不能养太长时间,所以我就没有采太多。」 舒蔓笑而不语,对于自己纯真的内心,觉得异常欣慰。 「姐,我们去上面看看吧,姐夫已经进去进香了。」 舒蔓怀孕的关系,走得慢,厉祎铭放心把舒蔓丢给舒泽照顾,自己个就先进去寺庙进香了。 「好!」 舒蔓对舒泽点头,手捧着花,顺着台阶,去了寺庙里。 还是和上次来这边一样宁静,晨钟暮鼓,一片祥和。 舒蔓双身子,实在是不方便进香跪拜,这一切就由厉祎铭和舒泽代做,她只是单单的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绕过前面香客进香的楼阁,她和舒泽,厉祎铭绕去了后面的斋堂,在那里,她看到了潜心礼佛的母亲。 而手执佛珠,敲着木鱼的母亲的身边,是坐在轮椅里的姚芊芊,以半痴半傻的状态,沐浴在大慈大悲的佛恩中。 三个月前,姚芊芊狠狠地撞了头以后,就陷入到了重度昏迷的状态,医生竭力救治也回天乏术,只是保住了她的命,让她以这样活死人的状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也这是老天爷对姚芊芊的一种惩罚方式吧,不让她一死百了,以阅尽人世间事情的方式,带着忏悔,继续生活。 舒蔓和舒泽有来过这边好几次,为的就是能见上已经出家的母亲一面,不过姚文莉都以遁入空门为由,拒绝见他们两个人。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斋堂与自己的母亲不期而遇。 「妈……」 舒蔓率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唤了一声。 她的声音溢出以后,姚文莉就顿住了敲木鱼、捻佛珠的动作,连带着眼底也浮动出久违的情感。 但就是这样,她也只是有三秒钟的犹疑,就继续潜心礼佛。 看剃髮出家的母亲,对自己不予理睬,舒蔓挺痛心的,她意欲上前,却被厉祎铭给拉住了。 「蔓蔓,你别这样!」 舒蔓想要流泪,却对视上厉祎铭黑亮的眸,心里难受的厉害。 「姐……我们、不要再来打扰母亲了!」 舒泽也随厉祎铭拦住情绪激动的舒蔓,说了,他也想要见一见自己的母亲,却没有再继续让她理会凡尘事儿的能力。 已经看破红尘的人,心净如莲,不会再过问俗事儿。 舒蔓心头作痛,却因为厉祎铭和舒泽的规劝,隐忍了下来。 依旧有想要见自己母亲一面的念头,舒蔓不想晚上就离开这边,想在山上留宿一晚,她就不信,她都住在这里了,自己母亲还能不理会自己。 只是,当她又一次碰到穿着灰色布长衫的母亲,姚文莉直接低下了头,用双手合十捻佛珠的姿态,缓缓道:「阿弥陀佛,贫尼莫记,请女施主,切莫再相记!贫尼一切安好。」 姚文莉说完这话,就留下一个远去的身影给舒蔓。 舒蔓望着自己母亲在夕阳下,单薄的声音,终究湿了眼眸。 莫记!切莫再相记! 她是她唤了二十六年的母亲啊,怎么能就此不相记呢? 带着失落去找厉祎铭,她把自己母亲对自己说得话告诉了他。 厉祎铭见舒蔓的眼眶泛红,把她拥入怀中。 「蔓蔓,既然你妈妈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生活,我们就要尊重她的生活方式。」 舒蔓窝在厉祎铭的怀中,无声的流着泪。 自己的母亲以这样的方式生活,带着忏悔,用佛法来洗礼自身,为自己,为姚芊芊净身,洗涤灵魂,让姚芊芊沐浴纯净的环境中,说来,也算是在做善事了。 「我知道了,可是我……」 舒蔓哭得羸弱,她真的无法释怀自己母亲就这样与自己断了来往的态度。 「蔓蔓,其实阿姨这样挺好的,现在的她,不会再为生活所烦,每天晨钟暮鼓伴随她,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你何必再度叨扰她,嗯?」厉祎铭苦口婆心的规劝舒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理,惹人深思。 舒蔓心里还是有些固执己见,却在被厉祎铭一再规劝过后,缓缓的打开心结。 用了好一会儿酝酿情绪,她才渐渐释怀。 「我……不会再执着于打扰她的生活了,华佗……你去喊小泽,我们……现在就走吧!」 舒蔓抹了抹眼泪,恢復一惯常态。 厉祎铭也不大想让舒蔓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坚持,以免更大的希望带来更大的绝望,所以舒蔓提议说离开,他不假思索,点头应答。 「好!」 十分钟后,几个人带着收拾好的东西下山。 始终有所放不下,舒蔓三步一回头,希望能看到自己母亲的身影,只是,她终究要带着失望离开。 一再持续了十几次也没有看到自己母亲的身影,她终于不再奢望,贝齿咬着唇瓣转过身,带着些许的狼狈,步子变快的往山下走去。 不会被人察觉的阴翳树影处,出现了穿灰色长衫的羸弱身影。 如果说,舒蔓他们这会儿回头往山上看去,在槐树树下,能看得姚文莉推着坐轮椅的姚芊芊,目送他们几个人下山,并且为他们带去最虔诚的祝福…… ———————— 赶在舒泽出国之前,舒蔓和厉祎铭两个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舒蔓本来想从简的,不过厉祎铭不依,硬是斥巨资买下了一块海岛的一大片地方,专门来举行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有之前厉祎铭为舒蔓买下一个保险公司为先例就能体现出来厉祎铭对她的宠爱,这次买下了一片海滩,还以舒蔓的名儿「舒小蔓」为名订了这片海滩的名,足以见得舒蔓是厉祎铭的心尖宠。 虽然姚家之前陷入在一片水深火热的悲伤中,但是舒蔓的婚礼,全部都来参加,就包括一直对舒蔓有偏见的姚菁,也前来祝福她。 已经回到了姚家,舒蔓本不想改名,但是自己叫了姚军父亲,叫了许秋母亲,还是顺着他们的意思在,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上了姚家姓氏,改名叫姚舒蔓。 婚礼在一片浪漫的氛围中盛大举办,彩色的气球,白色的桌椅,成簇的花朵布满婚礼现场,让现场被装点的像是童话的海洋,舒缓优美的乐曲,萦绕在畅快的每一处。 厉祎铭许了舒蔓一场白色的婚礼,让她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穿着从法国那边订制的婚纱,一字肩的设计,完美的露出舒蔓性感漂亮的锁骨,圆润弧度的削肩。 高叉腰设计款式的婚纱,恰到好处藏匿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垂落的婚纱摆是轻盈活泼的蕾丝,布料柔软,随着海风的微微起伏,掀起她裙裾的一角,露出来她藕白的脚踝。 没有过多繁琐的去设计头饰,很简洁的盘起髮髻,点缀两条碎钻的银饰链缀于其中,简约不失华美气质,让人经不住眼前一亮。 厉祎铭笔挺的身姿,着纯手工的白色西装,本就俊朗完美的五官,搭配白衣白裤,让他更是温润的如同王子,气质优雅,矜贵迷人。 从姚军的手里接过舒蔓的手,厉祎铭笑意不减的握住舒蔓的手,彼此间相互对视一笑,以十指相扣、掌心相对的方式,走到神父面前。 然后在长辈的祝福目光中,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两个人在神父面前庄严宣誓,结为夫妻。 待彼此交换对戒时,彼此的眼中倒影彼此的影子,好像他们两个人是对方的全世界,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交换对戒后,两个人亲吻在了一起,吻,细长而绵延,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和经过的感情,在达到了幸福的彼岸后,向远方更远的前行…… 夜半,华丽的婚礼谢幕,前来海岛这边的宾客都逐一去休息了,厉祎铭则是拉着舒蔓,带她去了海边。 夜晚的海风比平时大,看着舒蔓穿着单薄,厉祎铭把自己手上的外衣给她穿上,末了,寻了一处沙滩,拥着她坐下,细听海浪声翻滚的同时,看繁星满天,皓月闪烁。 舒蔓小女人的依偎在厉祎铭的怀中,盯着天空中的星星看,思绪逐渐变得飘忽。 「华佗……」 她轻轻地唤着厉祎铭,而后,借着月光的清辉,去看男人被月光度化后,变得格外坚毅的脸庞。 「嗯?」 厉祎铭应了一声,垂眸去看她。 两个对视上,下一秒,舒蔓把自己的双手绕到厉祎铭的脖颈上,抱住了他。 酝酿了一下情绪,她缓缓道:「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好像还没有郑重其事的对你说过那三个字。」 眼底有片刻的娇羞,随即,她颤抖了几下睫毛,有些耳根子发烫,呜哝道:「华佗,我爱你……」 果然,听了舒蔓对自己直白的表白后,厉祎铭有一瞬的怔忪,但下一刻,就低低的笑了。 「小妖精,我也爱你!」 说着,厉祎铭用手捧住舒蔓的脸颊,将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而后,将头抵在舒蔓的额头上,他用手握住舒蔓的后颈,像是交颈的鸳鸯般,闭上眼睛,声线低沉道—— 「我也不知道还能更多的给予你什么,只知道,能给你最好的一切,就是我的全世界,用我的生命,用我的真心,去爱你的每一分、每一秒。」 厉祎铭的话让舒蔓如雷击鼓。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厉祎铭,就包括经歷了种种事情以后,她也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最适合厉祎铭的那一个。 偏偏,他的耐心,他的包容,他的善解人意,他的一切一切……让她根本就做不到再有任何的顾虑,让她可以卸下全部的心妨和他在一起。 而且,她很清楚,她爱他,胜过爱自己! 学着厉祎铭闭眼的动作,舒蔓纤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后,也闭上了眼。 将手绕到厉祎铭的背后,她抱住他,用恋人间,最美好的情话,低低呢喃。 「华佗,天荒地老的距离,我们去不到,但是有如果,我希望你是我永远的唯一,惜你,爱你,以命相抵!」 厉祎铭笑,用轻柔的吻,轻啄舒蔓如画般精緻的眉目、小巧的琼鼻,然后是花瓣般绯红软糯的唇。 伴随逐渐变得湿黏的喘息,他溢出最动——情的话语—— 「你是我眼里的疼惜,也是心中的唯一,恋你如初,情深不负!」 厉祎铭最后一个字溢出时,舒蔓终究没有按捺住心头的悸动,感动落泪的同时,与眼前这个让他爱入骨子里的男人,亲吻到了一起…… 直到天空中绽放了璀璨的烟火,两个亲吻在一起的人才有所反应。 待舒蔓受惊一样向那簇盛放的烟火看去,正好看到簇簇烟火里,映出「蔓蔓,我爱你」的字样,心里无比甜蜜的笑了。 再收回目光去看厉祎铭,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 又一次吻上厉祎铭的唇,舒蔓贪恋般的描绘他的唇形。 逐渐攀高温度的粘合处,是她含煳的呢喃。 「华佗,谢谢你,我的生命里有了你,从此懂了爱的意义。」 厉祎铭用手指点了点舒蔓的鼻尖,嘴角漾起深邃的笑意。 「我还是那句话,能给你最好的一切,就是我的全世界。」 舒蔓笑得更甜,当四片唇再度黏在一起,耳边绽放的烟火都变得我为之黯淡…… 她的今生,入了他温柔的局,再也无法逃离,接受命运的旨意,与他在一起,她不曾把他定义,却贪恋他的疼惜,成了他此生的唯一…… ————-———————— 2015年12月7日-2017年6月8日,从开文到完结,550个日日夜夜,祝福每一位支持《一晚情深》的读者朋友,也祝福我自己。 一年零七个月的时间,我用我全部的热忱,为大家写完了这部作品。 可能没有达到让大家满意的效果,就包括我自己,也不是很满意这部作品的构思与表达,尤其是后期一段时间,完全就是机械性的码字更新,脑子混浆浆的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故事写了这么久,写了这么长,秦烟不止一次遇到瓶颈时期,经歷了网站的改版,编辑的调换,诸多读者来了又去,以及身体的病痛,我知道我无法再坚持将这部文写下去。 本来,晓诺和韩市——长的番外《一诺倾城》已经写好了简介,就包括年南辰和乔茉含的故事,我也够所构思,想以虐恋的形式,狠狠的赚大家一把眼泪,可是,这一切终究不能实现了。 相信大家追《医不小心嫁冤家》的时候就有发现剧情发展的有些莫名其妙,其实不瞒大家说,秦烟切了很多原本已经设定好的情节,这个番外,我可以比正文写的更精彩,我有想过写两个人分开,让彼此的性格磨合,也有想过写几个惊心动魄的医疗事故,甚至要把配角写得毒辣兇狠,为故事添色,但是种种原因使然,这些故事情节都被切了,我让很多配角死的莫名其妙,就是打乱了原本的故事情节,让故事变得有所不连贯,在此,我向追文的读者表达道歉,我真的无法用患病的身体,再坚持写一个没有推荐的文。 550个日日夜夜,我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热情在更新这个文,纵然有不舍,有心疼,也只能用这样草草了结的方式,结束对这个文的更新。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任何故事都会有完结,所以我今天为这部作品划上了终点。 不管大家对这部文是否满意,秦烟觉得自己已经把最想表达的故事情节都逐一呈现了出来,近三百万字的文,里面不免会有瑕疵,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存在问题的地方,秦烟没有多做考虑,给大家带去困扰,郑重的向大家道歉。 故事里主人公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们过得很幸福,我们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人,有什么资格选择不幸福的生活呢? 不想托重笔来自我评价这部作品,这是秦烟在言吧的第一部作品,也可能是最后一部作品,没有提及的故事里的主人公,秦烟想说,故事里的他们过得幸福,故事外的我们,看着他们幸福就好。 暂时不会开文,如果有可能,秦烟会考虑八月份左右开新文写晓诺的故事《一诺倾城》,如果到九月份还没有开文,大家就不用再等了,秦烟失约了,那么就请大家忘了有这个故事吧。 有想继续和秦烟互动的宝贝可以关注一下,秦烟会不定时更新动态,有时间也能写一些这个故事的小剧场。 如若有缘,江湖再见,如若无缘,就相忘于江湖吧! 愿大家安好,可以收穫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真情与感动…… 【全剧终,2017年6月8日,16点41分,于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