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 没有人可以像你(一) 那年夏天的阳光很大很大,因此我周围的空气一直高居不下。那年我的流海长的长过了去年,那是又一次史无前例的突破,因为妈妈总会在我的流海长到现在一半的时候就帮我剪短,根本没问我的感受。然后我告诉妈妈我长大了,我的流海也要长一点,说也奇怪,妈妈没有再帮我剪刘海,然后我让它狠狠的疯长,长到现在已经盖过我的眼睛,风吹过的时候很凌乱很残忍的刺痛着我流泪。 那年班里有个叫郭珂的男生陪我过完我十六岁的生日,过完生日的第二天我们就成了擦肩而过却视而不见的陌生人,因为流言真的有一千分贝,我们两在一起过生日的事被同学告密于老师,而那个时候男女是授受不清的。我本想据理力争的说:“还有没有道理可言?我们只是在一起过生日,并没有什么出格的爱昧关系!”而老师盛气凌人的告诉我他就是我要的道理。其实是强权,是八股。 那一年我上了高二,我常常会站在高二的高度去回忆过去自己一路风雨无阻的历程,我想到令我爱不释手的童话,想起陪我走过无数个日夜的动漫,我怀念看了n多遍之后再看,依然会痛苦流涕的爱情偶像剧。我在高二的时后,也和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女生一样,羞涩着期待自己的白马王子能突然之间奇迹般的出现。 高二的时候,我的生活依然单调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点缀。我每天猪一样的早睡猪一样的晚起,总要等妈妈做好早点唉声叹气的一催再催才肯不慌不忙的起床,等我雷厉风行的梳洗完后桌上的早点早就凉了。妈妈说要帮我去热,可是我要迟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就下肚了。妈妈常常摇着头喋喋不休的说:“像你这样一个好吃懒做的疯丫头,将来有谁愿意要你啊!”然后是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吁短叹。我习惯的和她顶嘴说:“没人要我就出家!”,然后逃之夭夭,我知道我家老太太一定给气炸了。 她每次这么说我的时候,我就这么顶她,她要骂我,舍不得开口,要打我,更不舍的动手,独生子女的家庭时代里我们就是掌上明珠。我的妈妈是个医生,据说在一家很知名的医院里很知名的主治科里是很知名的主治专家,反正我不在意这个,我只知道那家医院离我家很远,远的我长到这么大了,妈妈都不愿带我去。 妈妈工作忙的时候就直接住在了医院不回家,那个时候爸爸基本上也在出差的路途中,所以每当一个人的晚上,我就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我害怕黑夜里会有个巫婆或者魔鬼突然跳出来,为了减轻害怕我总是把家里所有能开的灯都打开,屋内一整夜都灯火通明,然后钻进被窝里倦缩成一团,天亮了才畏惧着先把脚丫子探出来,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再把脑袋探出来,看到天亮了,才干心平气和的起床。后来我渐渐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害怕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说:“如果真要有巫婆或魔鬼之累邪恶的东西出现,那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英年早世罢了,何必那么提心吊胆的过。”我的这些英雄事迹不知怎么就被传到班级里,那些毛头毛脚的男生一个个呲牙裂嘴的笑我是霸气的男人婆。对于他们的嘲讽我内心十二分的不想逆来顺受,但最终还是压抑住情绪,忍气吞声。真要和他们争吵起来,那我不人赃俱获,成了名副其实的男人婆了么。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梦想有一天我能带上我的童话,我的动漫以及我的偶像剧,我从上海出发拔山涉水的踏遍祖国版图上的每一个好玩的地方。东北的森林雪雾,西北的沙漠戈壁,塞外的长城古镇,江南的鱼米之乡,青藏的冰山雪域,云贵的滇池石林。我想我从上海起身出发,绕上一大圈再回到上海的时候,我一定能满腹经纶,见识比头发长了,至少会比流海长。我想说不定那个时候会有一个白马王子整天踩着我的脚印帮我提行李,那样我的人生就美满无憾了。 我的这个梦想催生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习惯,那就是我每天晚上总会去操场跑步,我内心里的信念告诉我“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只要我拼命的跑,终于有一天我能到达。那时候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白马王子会有的,我的那个梦也定能如愿以偿的。”这样的跑步也可以顺便减肥瘦身,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而现在我已经在上海读书读到了大三的高度,我的刘海长过了往昔的任何一年,妈妈没有再逼我剪短它,在理发店的时候我也特意吩附理发师手下留情。从高二的那个郭珂起,以后的连续三个三百六十五天里又有几个男生追求过我,而我不知他们内心里是什么用心,所以从来都是似懂非懂的装不懂,然后时日久了,那些追求的男生就真的不懂我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的我甚至想不起他们的脸,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了,想起来总觉的有几分遗憾朦朦胧胧的夹杂着模糊的忧伤。我问过辛静那些男生会不会有一个是真心的,如果那个时候的我勇敢的相信了他们的花言巧语,会不会现在我也会有幸福的爱情?她说男生要有钱,跟谁都有缘,没有几个男生会珍惜你的。我和她理论说人家电影里的爱情不都有很真心的男主角吗?她说人家电影里的男主角分手了以后还都藕断丝连的关心前女友呢,可是现实里哪有比天上掉馅饼还好的男生呢,就算有也不知在天涯海角的哪一个角落里!看着说着说着就泪盈满眶的辛静,我才意识到我的问题有多的让她令她伤心不已,我才想到她刚刚和冯少伯分手不久。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 辛静是我最好的朋友,虽不能说她已漂亮的倾国倾城但至少可以迷倒几条街的男人了。我们的系系也好到我用语言无法形容,我想我们大概就是那种形影不离的闺密吧。就比如好多伤心或者快乐的事情我只肯满心欢喜的与她一起分享,而不愿意透露丝毫给我爸妈。伤心的时候我就抱着她的肩膀哭的死去活来,就是不肯放手。 有一次不知是她的衣服质量太差,还是我用力太大,我竟然哭着把她的衣袖给撕掉了,当时我的哭声立马就停止了,我们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无语,我无语是因为我不知怎么跟她解释,她无语是因为她觉的这几百块钱的衣服怎么说破就破了呢?总之她舍不的怪我,我一直都知道。我索性就认为是她衣服质量太差。穿过人群的时候我就拼命的靠着她的那条胳膊,生怕被别人看到。她倒蛮不在乎的说:“你就别这样神经兮兮的了,大夏天的有什么好怕的,改天我直接穿个露肩的,又不是封建社会。”有些时候我真怀疑她爸妈是怎么给她起名字的?竟然和她的性格这么不靠谱,如果说我是男人婆,那她就是铁血真汉子。我常常拿她的名字开玩笑说:“你还辛静,心静呢!我看你是‘行劲’,行为强劲罢了!”她反攻说“:你还汪妍呢,你妄言吧,妄下言论。” 辛静是我上了大学才认识的朋友,两年的大学生活让我们彼此很了解。至于大学之前的她是什么样子,我不得而知,反正她对我的关心让我觉的她是我妈妈为我多生的一个姐姐。所以在平日里我总是喊她静静姐,她也理所当然的答应,然后毫不客气的喊我小妍妹。 大二的时候,同寝室的一叫钟咪琪的姐妹说有一极品的帅哥需要她介绍一个女朋友,还特意把那男生的照片拿过来给我们看,问我们两会不会有谁对他有兴趣。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两都不以为意。因为辛静偷偷告诉我说:“既然那男生那么好,她自己怎么不去,干么找我们,她自己也不很风情万种么!”后来那姐妹说那男生是她表弟,然后辛静就直接抢过照片,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天后赞口不绝的说那男生有多帅多帅。再然后她高兴的连照片都没有递给我看,也忘记了还给钟咪琪,心满意足的装进了自己包包里,不时的拿出来瞄一遍再瞄一遍。 后来那个男生就成了辛静的男朋友,他就是冯少伯,长的的确秀气,是个花样美男。辛静对我说:“小妍妹啊,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共享,但男友是绝对不能共享。”我告诉她说:“我并不喜欢那种类型的男生。”可是当我见到冯少伯的时候,我的心不安分的痒痒的,别说我这样一个单身少女,就算是一个大男人见了他,应该也会有反应。辛静和少伯幸福的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无来由的有几分难过,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像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他们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 自从辛静和少伯确立了关系以后,我一个人发呆的时间就日盛一日,原因是辛静离我越来越远,有时候我想和她说句话,一起吃点饭,她都没有时间。我看的出来,陷入爱河的人是多么的幸福,幸福的让周围的人觉的不可思议到可怕。我难过的时候就想去找辛静倾诉,而她似乎很不耐烦的说:“小妍妹,你也应该好好找一个男朋友了。”我知道她是在嫌我浪费她时间,但我理解她,换作是我我也会。大家都是女生,我还是能体会的到,女生最终的依靠还是男生。辛静说:“你们处女座就是这样,总是要求那么高,找个差不多的就得过且过了,总比没有的要好。” 那天晚上我一边跑步,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来,我何常不想有个男友能陪我谈心,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开心,借我肩膀,为我挡风避雨,可是哪里有那么合适的呀?难道真的就因为我是处女座吗?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跑的格外的快,格外的多,我听到耳边有风吹过的呼呼声。跑到最后我几乎快要倒在了地上。我看看远方黑漆漆的苍穹,暗无星月,但我从心底里默念着给自己说:“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终有一天我会幸福的满嘴流油。” 也就是从钟咪琪介绍冯少伯给辛静那天起,辛静和钟咪琪的关系好的与日俱增。原本冷眼相对的两个人一下子好的亲密无间。原来辛静总在钟咪琪不在的时候对我说钟咪琪有多么的不知廉耻,好像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而自那以后她有人没人,老在我面前夸钟咪琪有多么的美丽漂亮,多么的善解人意,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我不敢确认我眼前的这个辛静就是曾经那个与我日夜相伴的那个静静姐。我不敢接受原来女生为了爱情可以如此令人难以至信的善变。 而一年之后的前不久,辛静和冯少伯的那份爱情也就那么突然之间断裂了,至于原因我不敢问辛静,综合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据说是因为钟咪琪又重新给冯少伯介绍了一个妖艳无比的女朋友,冯少伯就对辛静毫不留情的劈了腿。实事大概真如那些流言所讲,因为那天的第二天之后的第二天钟咪琪就搬到另一个宿舍去了,原因很是毛腻。 那些天辛静一不留神就眼泪婆挲,而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向我道歉说她在这一年里冷落了我,要我一定要原谅她。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因此而记恨过她。然后她抱着我的肩膀哭的昏天暗地,就像曾经我抱着她的肩哭一样。 没有人可以像你(三) 现在我和辛静都成了单身,准确的说是辛静又成了单身,她曾说过她从初中开始初恋,然后高中大学,她说她的爱恋就像候车月台,有人走有人来,来了走走了来,来来往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过几个男朋友了,而这些男朋友中最让她难以释怀的就只有冯少伯。我想告诉她那是因为冯少伯是最近的一个男朋友,也许不就之后她会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了,时间永远是治疗感情创伤的良药,而且永远不会out。我谋划了半天想要安慰她一下,当看到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并且在睡梦中呼喊着冯少伯的名字后,我的计划就彻底破产了。细算起来,她似乎已经好多天没怎么安心睡个好觉了。 唉,爱情真伤人,看着伤痕累累,茶饭不思的辛静,原本对爱情充满憧憬的我又对爱情徒增了几分恐惧。如果爱情里没有幸福快乐,只有相思和痛苦,那还不如一个人低眉顺眼的过,即使孤孤单单,也要比这样撕心裂肺来的安全。辛静从原来的嚣噪变成现在的安静。似乎真有点切合到他的名字了,只是她表面安静,内心却争扎。 好几个夜晚,我从睡梦中醒过来之后,发现辛静竟然站在阳台上数星星。后来又听宿舍其它几个室友说辛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那样,每次都数好久好久,久的她们醒来睡着再醒来。有时候还会被她吓上一大跳。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班级里,男生们说辛静数的不是星星是寂寞。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她现在的活动范围只是简单的宿舍,教室,食堂。而且有时不去上课,有时不去吃饭,即使去了她也吃不了多少。她开始喜欢把自己锁在宿舍里,然后塞上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分贝。能和她说话的人也只有我和另外几个室友了。她的生活习惯完全失去控制,她的情绪变的阴晴难测,她的性格变的喜怒无常。 有一天辛静又泪水潸然的抱着我说她很想很想跟冯少伯说说话。我劝她不要哭了,如果真的想念的过不去就给他打个电话吧!她听了我的话,然后拨通了冯少伯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辛静就哭泣着对手机说:“你还好吗?”我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淡的说:“我很好!”还没等辛静再开口,电话那头的声音就不耐烦的说:“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随后就听到“嘟嘟嘟”的声音。被无情挂断的辛静瘫坐在地上苦的哭天喊地的骂着冯少伯。 那天我也哭了,看着辛静那么心如刀绞,我真的余心不忍。我自作主张偷偷的从辛静的手机里找到冯少伯的电话打了过去了。我只是很单纯很天真的想帮帮辛静,想让冯少伯能安慰一下她。可是当我打通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人是女的,用脚指头也可以想的到那应该就是传说中冯少伯的新女朋友。我想好了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的对策,可还没来的及说,就听见那女的说:“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请不要再打了。”那声音妖气冲天,听着就让人想呕吐。我不服气的再次拨通电话,这一次我蓄谋已久,抢先一步说:“我找冯少伯。”没等我来的及说第二句,那边的那个女人就凶神恶煞的喉道:“你个臭不要脸,竟然还换了个电话来找骂。”紧接着又是一阵“嘟,嘟,嘟……”声音格外刺耳。 我低声细语的骂着那个蛮不讲理的溅女人。一转身,再回头,却发现辛静就站我的身后不远处。我极其尴尬的笑着叫了声:“辛静姐……”然后辛静泪流满面的冲过来给了我重重的一个耳光。没有任何准备的我一时间被那记耳光打的搞不清状况,只感觉脸很麻很热。泪水神出鬼没的滴在我捂着脸的手臂上,泪花飞溅。我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辛静却面目狰狞的向我大喊大叫着。她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亏我把你当成好姐妹,你竟然背着我给他打电话,我们分手是不是你从中做梗?”我也疯一般的吼着向她解释说:“我没有,我刚刚才从你手机里找到他的电话,我只想让他安慰你一下……”想想,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像个变态的疯婆子这样大吼大叫,并且是为了解释我的清白。可偏偏失去理智的辛静根本不愿意相信我。她继续更加大声的吼着:“你别给老娘花言巧语了,就是你……”我哭着不想再争辩,毫无意义的。 我经过辛静,准备回到寝室,那个瞬间辛静又冲过来抓着我的头发,狠狠的给了我一记耳光,声音响彻整个楼道。我也不知道那个瞬间里我那里来的勇气与力气。我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朝着她劈头盖脸的闪了几个耳光,声音更加响亮。我们两的吵闹早已惊动了整个楼层的同学门,她们或穿着睡衣,或嘴里叼着零食,也或者干脆从屋里拿出个椅子放在门口,坐在上面。我看见她们窃窃丝语的看着我们,就像看到了韩日偶像团体演唱会,就差拿着荧光棒喊:“我爱你辛静,我爱你汪妍了!”我经过她们跑回宿舍的时候,我看见她们脸上的笑意随着我的步调变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中又充满了不够过瘾的失望。 我跑回宿舍的时候,没有再回头看辛静,不知道她是瘫坐在地上?还是倚靠在墙上?是哭的稀哩哗啦?还是站着麻木不仁?我不知道了。我心里默默的自言自语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逼我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天我给妈妈打电话,我想像妈妈倾诉我一肚子的委屈,可能是工作太忙的原因,一直没有人接电话。我只好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辛静要那样对我,就算她不知道我是为了她才找冯少伯的,但我都给她说明白了,她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为什么那么蛮不讲理的误会我?那天晚上,辛静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争闹之后她就没有回来过。我心里有怨气,但还是去宿舍附近找过她,像她这种状况,谁知道在这漆暗昏沉的夜里会有什么样不可预料的可怕意外发生呢? 没有人可以像你(四) 我找遍了附近所能去的所有角落,终就没能发觉辛静的踪影,最后只能提心吊胆的回到了宿舍,然后用漫漫一整夜的失眠去胡思乱想。第二天一大早,宿舍里所有的人都还在昏昏沉睡,辛静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我装作没有发觉,继续紧闭着眼睛,偶尔迷开眼来偷看她一下。那天,辛静一直在睡觉,所有的课都没有去上。老师见我经常形影不离,情同姐妹。就问我辛静怎么没来上课。我告诉老师辛静身体不舒服,在宿舍休息。老师是个负责的老教授,但听到我说辛静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会意的点头表示不再过问,我想教授一定是想到生理方面去了。总之,教授都示意了,我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打那天起,我们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我还是在同一个班级上课,同一个食堂吃饭,同一个宿舍休息。很简单明了的说就是,我们同吃同住,却不再同手同脚,同心同德。她看着我的时候面无变情,我看着她的时候就麻木不仁。宿舍里的同学慢慢开始对辛静萌生了敌意。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曾经那么一对相濡以沫的姐妹,而如今要成为狭路相逢的敌人,她是勇者,可是似乎她输了,所有的同学都支持我,她们的支持变向的逼我与辛静兵戎相见,势不两立。我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与她为敌。我找辛静谈过,我告诉她那一次我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她和冯少伯分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她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掉了几点眼泪,眼泪似乎充满怨气。然后我做出平生最残忍的决定,决定与其他室友一起孤立辛静。 有一个室友告诉我说:“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然后我逼迫自己尽量的往坏处想辛静。我对自己说:“我们都是女生,我们都需要人关心,需要人爱护,我也需要别人的尊重,我没有必要悲微的看着你冷眼的骄傲。” 与辛静的关系决裂之后,我就整天和其它室友泡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欢天喜地的看动漫或偶像剧,一起逛街,一起散步,一起“疯”火连天的谈天论地。而每每我们在宿舍疯的时候,辛静就一个人躲在阳台上,而有一次我发现阳台上烟雾缭绕,出去一看,竟然是辛静在阳台上吸烟,她的头发缭乱杂长,眼睛呆滞。 大三的日子我们还是不慌不忙,无论老师讲我们该怎样怎样去努力学习,以此来应对日趋艰难的就业。而我们都将老师的话当作夏天的东南季风,让它轻轻从耳边吹过。在秋天即将踏进这个季节里最后的岁月,快要结束的时候,宿舍里的一姐妹也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生,说是她中学同学,人好的不得了,是不是她肆意吹嘘,我不得而知。 室友说让我和那男生在她指定的地方见面,我提前到了那个指定的地方,然后等到比预定时间晚半个小时的时候我依然没有看见那个所谓的好男生。我打电话给那室友问个情况,那室友说那男生也刚打电话给她说没见到我。而且说那男生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我晕,真的活见鬼了,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活人在同一个地方竟然看不到对方。挂了室友的电话,我在周围仔细的搜寻那个男生,忽然有人在背后呼喊的名字。我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又矮又瘦的小男人呲牙裂嘴的冲我傻笑,手里还握着一大束鲜红色的玫瑰花,那束花差不多挡住了他的半个身体。我心想难道这个小不点就是那个传说中很好的男生?我的姿色虽算不上是什么大美女或小美女,但也不至于和这种半残的小土豆缘份相投吧!用以前朋友的话说,我其实很漂亮,只是漂亮的不是很明显。 他走向我的时候,我本能的产生了对他的抗拒,他双手捧起花递给我的时候,我瞟了他一眼,差点把我吓得魂飞魄散,那男生居然满脸胡茬,看起来老到了他爸爸的年龄。我推开他的玫瑰花,然后迈着加速度的步发往宿舍快走,生怕走的慢了,那半残的小老头追上来,然后再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似的,来个半跪求爱,那我可从次颜面无存了。想到这里我干脆飞奔着跑了起来,我边跑边安慰自己说:“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只是我还没有跑到那里……” 回到宿舍以后,我一遍又一遍的追问那个室友怎么给我介绍那么一个半残的小不点,小土豆,外加小老头,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地方。那室友听后忍俊不禁的说那男生真的很好很好。他是某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连续三年拿到一等奖学金,学校好多活动都是他策划的。她停停,换了个姿势继续口若悬河的说他的好还有某某事某某事以及某某事……听到最后我脑袋一片空白,只想找个棉花团把耳朵塞上。室友看我都那样了,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说了一句:“不关怎么样,你也不要叫他半残的小这小那的,你们处女座不是很善良且善解人意的吗?”听了她的话后我也觉的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也太小题大做了,内心里顿时浓生悔意。 以前辛静就说我这处女座的女生要求太高,有时候都不管天高地厚。我到没觉的,只是觉的那个男生也太矮吧,我穿上高跟鞋,他就比我低了,再说他的年龄看起来和我相差也绝非一两岁那么轻松。如果很迷信很教条的去相信星座说,我的星座貌似要求是很高,可是我只是要求能合适一点,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我都觉的我快成了一只被猎人追杀的小小鸟了。 我逃脱之后,那个男生也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在见面之前已基本预料到悲剧的结果了,他说他十分感谢我能前去与他见面,那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让他受宠若惊。我从他的语气里听的出他的真诚,只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他的低人一等的身高和苍老的面容,况且我妈妈也不是一个很不挑剔的。所以听完他的话我只好很无地自容的说着相当抱歉的话,用相当含糊不清的言词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的欣赏。我告诉自己还是暂时一个人生活比较好一点。 没有人可以像你(五) 日子一天天过,天空明明灭灭,生活就像没有味道的白开水,清淡乏味。如果非要让这种一尘不变的生活换个味道的话,那么就要向白开水里加点糖,我们叫它爱情。我每天的生活还是单调雷同,就好像你今天的生活就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及往后的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生活,一天结束了以后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预知明天的生活,不费吹灰之力,一股风吹过来,你可以说那是昨天吹过来的,一个人走过去,你也可以说怎么昨天的这个时候他也在这里。走一样的水泥长廊,跑一样的塑胶跑道,看一样搞笑的动漫,一样甜蜜浪满的偶像剧。一切循规蹈矩的像一部早已被人诅咒过的剧本,我只是照剧本行事。 冬天来临的时候,白天的光阴短的可怜,黑夜的时光长的可怕。为了不必睁开眼睛的时候深恶痛绝咒骂夜晚的悠长,我每天都在很深很深的夜里还精神抖擞的看着动漫。一开始我还有所顾及其他室友的感受,总把音良调到比最低稍高一点点。而后来大家都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看喜欢的动漫或偶像剧,一直看到临晨的某一刻钟,可能是临晨零点,也可能是临晨五点。也有可能关电脑的时候会突然发现东方的天色已微微发亮,而有几次有室友干脆通宵达旦,第二天依然精神饱满。然后我也就方大宽心随波逐流,而其实始作佣者本就是我。 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女生对动漫和偶像剧的执迷不误。听室友们说男生在听了我们的夜间活动后,先是大惑不解的发愣,然后点头哈腰的讥笑。男生们笑我们童心未泯,幼稚无敌。然后向我们眩耀他们是如何如何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结伙成伴,攻城拨寨的。说完后得意忘形的狂摆pose。似乎自己真的成就了一凡大业,君临天下。而我们在听了男生的夜间活动后放肆的翻着白眼,大批特批他们虚伪失真,缺少内含。 两年多的过去时光里,室友们先后都曾有过男朋友,分分合合,分而不合,合而不分的都有,原本六个人的宿舍,在钟咪琪走了之后就缩减到了现在的五人,而辛静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们一起交流过了,真的很久很久了。现在的宿舍里除了我没有男朋友之外,就只剩她了。走过了以后再蓦然回首,会有种说不出的忧伤让人很疼痛。 有一天,窗外扬扬洒洒的飘起了零心小雪,看起来很美很纯洁,我和室友们一起欢呼雀跃着跑到楼下去近距离欣赏那一朵朵雪花,这是自我出生以来一直很少见到的,只是它们落地便融化消匿了。那天是星期五,我上完课就早早收拾好将要带回家的东西,沉甸甸的满满装了一包,看起来很像久别家乡,重踏故土的游子。我走的时候雪还没有要停止的意向,而且来势汹汹的大了起来,空气变的稍稍有几分凉意。湿漉漉的地面踩过去的时候声音像是撕碎了好多未开启的崭新信件,水多的地方侵湿了我的鞋子。 回家的感觉真好,我家老太太总能猜透我的心思,我在家的那些晚上,桌上的菜总满满的香气逼人。而这一次回来妈妈竟然不在家,我在回家的地铁上发短信给她的时候,她还说今晚要好好的犒赏我,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就到了医院。据说突然之间有个病人症状异常。唉,我也认了,她又不是一次两次这样,真要掐指来算,我两只手数十遍也数不完。不幸有千万种,但不幸中的万幸是老爸在家,爸爸也说要给我做一桌好菜来犒赏我,我知道那是妈妈命令爸爸代她为我做的补偿,可一个小老头做的饭哪能适合我的味口,别人不知道,我家老头我还是一清二楚,了如指掌的。我坚决反对我家老头为我做饭吃大概情形就像朝鲜反对美国强权政治一样,就差动武了。老头贫不过我,只好唉声叹气的带我到外面去吃。 那天晚上我吃的很盛很盛,我妈妈打电话说:“小老太太,我今天吃的好饱,外面的菜比您做的好吃多了……”妈妈一本正经的说:“对不起,妈妈今天有事,很忙”我没怀好意的说:“对您是大忙人,主治可主治医生么,当然要不一般般的忙了。”妈妈听着我阴阳怪气的话语,骂道:“你个疯丫头,再不乖乖听话,就把你嫁出去……”说完就挂了电话,忙碌中的妈妈总是爱生气,我开玩笑她都可以不通理。还故意说到我的痛处,我的初恋还保留的完好无损,那里能谈的到嫁人,更重要的我现在要恋爱,还不想嫁人,老太太说起疯话来比我这疯丫头更疯,我望洋兴叹,自认不如。 一个周末妈妈都没能回来,我想大概那个病人的病情太不可思议了吧?要不然妈妈也不可能两天不回家,况且我还在等她给我做菜吃呢!妈妈没回来,我也没敢再打电话多问,要不然忙碌中的她又要骂我了。这次回家的我拿来了冬天所需要的衣服,回去时带走的那个包变的更加鼓涨。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辛静正在往外搬东西,把我搞的莫名其妙。 她看我来了,就违的冲我笑着说了句:“来啦?”她很久没有笑的那么自然了。我迎着她的笑不知所措,愣了一下然后用很不是味道的笑回应着她,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问她为什么搬东西?她说她要搬出去住。然后我蹲下身去帮她一起使力。她看着我,眼眶里装满了泪,一闪一闪的。走出宿舍门的时候我看见她哭了。我后悔自己这么些天和其他室友无情的与她针锋相对,她今日的出走与我们对她的孤立是直接的因果关系。 搬东西的路上,她给我说其实她早就知道我和她与冯少伯分手的事毫无瓜葛,只是她一直没好意思对我说起。她说一直以来她都对冯少伯发了疯的想念,而从今往后她将开始拼命的忘记。在零零散散的人群中她哭着对我说:“小妍妹,对不起!如果我求你再原谅我一次,你还相信我吗?”我的鼻子一阵酸痛,我点头示意她我相信。 辛静搬出宿舍时的最后一个愿望是给我的祝福。她说她祝愿我早日能早日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并提醒我要求不要太高,尤其不要只太看中外表,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我清楚无论我有多么懂这其中的道理,实际行动中还是不会这么做。我现在答应说我可以不只看中外表,可是当见到帅哥的时候,我的心跳便会不由自主的加快,我的眼光便会变的光忙万丈,相反,我遇到相貌缺钙的男生追求时,我定会却步三米之外,然后用尽脑汁想尽办法,甚至蛮不讲理的逃之夭夭。因为我是女生,不过我真的很感激辛静,带着我对自己罪恶的自责,从内心深处感激她。把她送到她自己租赁的房间后,我就走了,走的时候我喊了声“静静姐!”,然后我们都哭了。 没有人可以像你(六) 辛静走了之后,原本六个人的宿舍就只剩四个人了,想着两个床位永远很安静的空着,让人情不自禁的好难过。几天之后,其他的三个室友把她们可有可无的物品放在了那两张床上,有书有各种小包,也有鞋子,有袜子。她们顺便也把我的一些不起眼的东西扔了上去,她们说这样既可以减轻大家放东西没空间的难题,也解决了老师来查寝室时,东西不整洁的问题,反正那两张床空着也是空着,白白空着既可惜,又有浪费的嫌疑。我苦笑着勉强同意,我们宿舍再也经不起另一场不愉快了,我若不同意,谁知其他三人会怎么想,为了不再结外生枝,我也顾不上那床辛静曾经睡过两年。不得不感叹一下人走茶凉。 现在剩下的四个人中,除了我她们都有男朋友。当她们在很深的夜里睡不着或着从梦中惊醒时可以给男朋友打电话,撒娇着向男朋友诉苦,那个时候我心里不知有多么羡慕,可是我没有,我只好装作没有被吵醒,然后故意弄出几声梦话来,用以向她们表示我睡的而沉很沉;当她们周末回家的时候,总有男朋友在楼下等她们,她们把包都扔给男朋后还在嘴里嘟囔着男朋友的不周到。那个时候我别提有多嫉妒;当每逢节日或者她们的生日的时候,总有男朋友早早的送上鲜花,奉上礼物,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有羡慕又嫉妒。可是人家的幸福是人家的,与我毫无瓜葛。我只能避开眼睛,选择默默的离开是非之地。 有些事情在电影或小说里发生了,你会感觉那很真实,真实的让人感动到流泪,可当有些真实的事情发生在现实里时,我们却往往怀疑它的真实性,说它的发生太具戏剧性,说那是只有在电影或小说里才有可能出现的情景。有一天晚上我还是习惯的来到操场上跑步,习惯的一如往常。在夜的掩护下我从一对对正在亲热或者窃窃丝语的情侣身旁飞驰而过,说是飞驰,是因为他们走的太慢,而我跑的比较快,相对起来我就是飞驰了。 话说我正飞驰着把一对对情侣抛至脑后,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然后一个美丽的意外发生了,美丽的让人觉的只有把它放进电影或者小说里才会是真实的。这个意外就是我撞在了一个走在我前面男生的身上,而当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头发微微稍长,高挺的鼻梁,不算太大的眼睛在夜色的陪衬下传了神的好看。是我撞到他的,而被撞倒的人却是我,而他只是打了个大趔趄。他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来,看见我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又是个女生,只好很险恶的冷笑了一声,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摇摆而去。原本还做起了黄粱美梦,等待他能伸直了手拉我一把呢,没想到他这么无情,这么凶恶。也没想到这么一次只可能在电影看到的真实意外,意外到一半就没了下文。 看着他冷酷的背影渐离渐远,我只好自己打自己一个把掌,清醒一下再起来。我起了身再跑的时候,脚下踢走了什么东西,追上去捡起来发现是一个钱包。我想这一定是刚刚被我从那个男生身上撞掉的。原来这美丽的意外还有续集,我脑海中浮现出他那高壮帅气,玉树临风的形象,我告诉自己说他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白马王子,可是当我再想起他冷酷的笑的时候,余悸久久不消。总之那天的我高兴的乐开了花,我到小买部买了两根冰淇凌奖赏自己。 回到宿舍后我把我的这短奇遇说给了室友们听。她们显然不相信我跑步能撞上桃花运,和我先前预想的几无差别,她们说这种奇遇简直就是偶像剧的剧情,我问她们是不是相信偶像剧,她们不约而同的点头,我对她们说:“既然你们说这种奇遇是偶像剧的剧情,你们也相信偶像剧是真的,那么你们就应该相信这是真的。”等我这样像用几何公理推理似的推了半天,得出结论后,她们若有所思的说她们相信这个推理过程和过程,可就是不相信这个奇遇是属实不虚的。 我晕,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有些气急败坏的我拿出那个钱包给她们看。我原本准备一个人偷偷看,然后再悄悄的送还人家,谁料那三臭女人这么逼迫我,我为了顾全颜面也只能出此下策了。那钱包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我也没来的及先看,只能拿出来大家一起共享了。还没等我打开钱包,其中一个室友便迫不急待的抢了过去。然后拿出从钱包里取出两百一十二块钱,又拿出三张银行卡和一张校园一卡通,最后拿出来的是那个男生的身份证。室友们在看他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后都说我太言过其词了,说照片上的形象与我描述的高大帅气,玉树临风大相径庭。看完之后扔给我说:“说不准人家早有女朋友了呢,你还是早点还给人家吧!”我接过钱包,把刚刚她们翻取出来的钱和银行卡装了进去,在往进装身份证的时候,我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天,他叫陆明明,来自杭州,和我同龄,更让我欢乐无比的是我们的生日就只差了两个月,他只比我大两个月,是仅仅两个月啊!感觉照片的确不如本人,但也足够秒杀花痴的少女少妇大姨大婶了。我想室友们一定是吃了闷心醋才说出这等违心的话来。 我想这个时候他一定急的团团转了,于是我跑回到操场,在与他相撞的跑道后面的看台上等他。而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情景终于发生了,他在我去了不久之后,果真华丽丽的出现了。我看见他寻寻觅觅的在我们相撞的地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依然没找到珠丝马迹,表情像是战败了的将军,阴沉沉的显示出凝重的一面。我这才畏畏缩缩的走到他跟前,胆怯而欣喜的问他:“你是在找钱包吗?”他抬起头看见又是我,便很不耐烦的说:“对的!”我双手捧着他的钱包说:“这是你的吧?可能是我们相撞的时候掉的。”我一边说一边把钱包递给他,心跳脸热的。他接过钱包,看也没看就装在兜里,然后很难为情的向我说了句“谢谢”,就又双手插到裤兜里,冷酷的走了。就好像我还给他是天惊地义的事似的。我自言自语的说:“这也太冷酷了点吧?”但总算我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叫陆明明。 没有人可以像你(七) 自从我知道他叫陆明明以后,经意不经意的就能在校园里看到他,而且我并没有故意去搜寻他的身影。我有种很自恋的感觉,那就是我觉的每次我想到他应该会出现时,他就果真恰好出现了。像是在做梦,却再真实没有了。 我见到他最多的地方是在食堂,其次是在图书馆的门口,当然他并不是去看书,而是去篮球场的时候需要路过图书馆,而我是那个看书的人。有时候见他提着一大桶矿泉水抱着篮球走向篮球场,也有时候看见满头大汗的踢着篮球从篮球场回来。而不管是什么时候看到她,他永远都一副很冷酷的表情,似乎谁都很难接近。 有一次我在食堂看到他拍着篮球走了进来,然后又一同学刚好端着满满的一盘菜肴迎面而来,然后篮球打翻了盘子,五颜六色的菜都倒在了他的身上。两大男生呆若木鸡的愣了好半天,最后他给那个同学重新买了一份菜,而那个同学追着给他尽量擦掉油腻。看着他被菜肴染成那样,好多正在满口嚼菜的同学直接喷了出来,我就感觉有好几粒米耀武扬威的砸到了我的桌上,而我不敢确定到底有没有米粒也已神出鬼没的掉进了我的饭菜里?于是我顿时没有了味口,吃到一半的饭菜就只好到进垃圾桶,看起来很铺张浪费。而我倒掉饭菜的时候,陆明明已经低着头狼狈的为罪潜逃了。 我越来越相信我们的那一次相撞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的,而上天注定的远远不只是这些,它更赐于了我们相识相知的机会。一切又美好且真实的好像只有在电影或小说里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是距离上一次相撞后大约两个月的时间,我又在跑道上跑步,一边跑一边对自己说:“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然后我又撞到了人,唉声怨气的倒在了跑道上,而那被撞的人奇迹般的又是陆明明。这一次他没有冷酷的扬长而去,而是像我一直企愿的那样,伸出手来拉我,而我羞涩的没有敢伸出手去,而是选择自己站了起来。 在夜黑风高下的跑道上他说要和我认识做朋友,我向他点着头。然后我们一起走完了整个操场,路过了好多座教学楼,经过了林荫走道,穿过了学校味一的小湖,然后话别各自回到自己宿舍。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那种。他给了我他的电话,我加了他的qq号,没事的时候我们就会聊聊天,一开始的时候大家总会聊到各自的兴趣爱好,特长缺点,家庭背景等等。 从与他的聊天中我获悉了好多关于他的事情,而其中的好多事情我原本根本不会想的到。他告诉我他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而她妈妈带着他改了嫁,所以其实他的名字不叫陆明明,他艾文华,陆是跟他妈妈姓的。他说他现在的这个爸爸是个杭州大茶商,对他也好的就像亲生儿子一样,但他说那应该是因为他妈妈没能给他现在这个爸爸再生一个,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犹如亲生的关怀。他说小的时候他一直不懂为什么他爸爸姓冯,他妈妈姓陆,而他却姓艾,实在搞不清楚的时候他就哭着去问妈妈,然后妈妈就帮他改姓陆,取名明明,明明的意思是说“终于有一个明天你会明白的。”他说虽然他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陆明明,但是他认识的人都喊他艾文华,因为他更愿意别人喊他艾文华,那说那是为了缅怀自己的爸爸!所以他让我以后也喊他艾文华。 我也把我的故事告诉了她,那是我第一次敞开心扉把自己展示给别人,我甚至告诉他我的恋爱经历是多么囧,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体面,以及多么的残不忍睹。听的他狂笑不止。当我问起关于他的恋爱经历时,他平平淡淡的说他的恋爱经历更加不值的一提。他说他以前在杭州是有过一个女朋友,那是他的初恋。而当他义无反顾的来上海读书以后,他们便不分而离了,异地恋情终就抵不过距离的阻隔。我笑着说:“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他笑着说:“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好多个或快乐或哀伤或精美或粗糙的故事,而更多的时候人们只喜欢把故事藏在自己内心里。” 我们认识了以后,见面联系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多了,有时候我不开心就给他发短信,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回复;有时候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和他聊天,他总能陪我到最后,直到我对他说了“晚安”后下线;也有时候我会突然的很不开心,找他的时候,他会很耐心的帮我分析我不开心的原因,然后讲些冷笑话给我听,虽然他只是强词夺理的胡乱分析,虽然他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但我还是笑的格外灿烂,分外甜蜜。从前印象里冷酷到底的他再我们熟悉了以后,我发现其实他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他的外表的一面,他的内心热的像天上挂着的红太阳,火热火热的。 我开始认为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辛静曾不只一次说过我是处女座的人,对人对事总是要求达到遥不可及的高度,说我是个完美主义者。而现在我真实的感觉到艾文华就是那种我心目中要求的完美的人。以前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只不过是个冯少伯,但是他没有男人的风度,随风而动,距离完美差了太远。而现在艾文华不仅高大帅气,而且风度翩翩,他在我心目中建立起来的高度已经直入云雾。我已经开始幻想有那么一天他会拉着我的手,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了。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辛静,她搬出宿舍已经很多天了,我们每天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才能见到对方。她的心情看起来比走之前好了很多。每天上课的时候我们都会互相打招呼,有时候她也会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们坐在一起的样子,我会忽然好怀念我们的从前,而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也很怀念。人就是人,人总是有情的。 没有人可以像你(八) 一场空前的寒流侵袭了整个上海,来势汹汹。一夜之间温度从零上十摄氏度垂直下降到零下五摄氏度。看天气预的时候我就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而当寒流真正来临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睡的安乐万分,第二天一早起床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冷的迹象,我埋怨天气预报又一次成功的忽悠了人民大众对它的信任,摇摇头表示着我的不敢苟同。而当有早起的室友打开窗乎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承认一下自己刚刚的那种感觉完全是错误的,室外的温度果然低的令人心生畏惧,因为一股股害冷的气流从被打开的窗户口蜂拥而入,一下子灌满了整个宿舍,呼吸都感觉有空气很刺鼻。 我和另外两个还在睡懒觉的室友赶紧催促先前打开窗户的那个室友把窗户关上。催促的声音快和男生看世界杯时激动的喊声到了一个分贝,虽然我并未亲眼目睹过男生看世界杯的情景,但“没吃过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早在中学时代的时候,我们女生就经常能听到关于男生看世界杯时失去理智的鬼哭狼嚎,人云亦云,大家都云,可见道听途说有时候也未必是不可信的,而从艾文华对篮球的狂热程度我更可以确信男生看世界杯会是怎么样激情飞扬了。不管男生看世界杯时的喊声大与不大,急切不急切,但我们三个当时催促另一个室友的时候绝对是迟一秒就会死人的程度。等那个室友满怀歉意的关好窗户后,我们才意识到原来宿舍里的空调整整开了一夜,怪不得刚才我会有那么不合实际的感觉,我的感觉受宿舍的局限太大了。 耳闻目见了窗外的寒冷后,我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窝里,雷打不动的继续躺着不肯起。妈妈曾无数次抚摸着我的脑袋说:“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虽然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整天喊我早起,但那时候是因为要艰苦奋斗上大学,她才那么狠心的对我痛下狠手,而如今我已经大三了,是时候听妈妈的话了,所以我要好好的睡。我一直睡到有室友说:“起床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才眯眯的睁开眼睛看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被吓了一大跳,差十几分钟就要上课。我赶紧雷厉风行的梳洗,没有更多的时间打扮了。然后让先走的室友帮我买好早餐带到教室,我踏进教室的后一秒上课铃就震耳欲聋的响了。 由于是带着甸甸不安的心飞奔去的,所以也没感觉到天气究竟有多寒冷。我接过室友替我买的早餐,熟练的都不想说声谢谢,即使我很习惯的说了,因为我们经常互相带早点,这叫互相帮助和节省人力资源。一个人能办到的事,何苦飞要四个人同去呢?我们干脆轮流值班买早餐了,所以我可以吃的理所当然。有室友说我们这是在互相利用和浪费人力资源,她说我们不仅各自利用,而且让一人去买,剩余的三个人就浪费了。我们曾细细研究讨论过,这种现象完全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前面的那种理解给了我们更好行动的理由,说互相帮助总要比说互相利用来的冠免堂皇些。在这个大都市里谁都知道大多数的人都在利用更大多数的人,我们真的是大多数人里的冰山一角,不值一提了。 下了课,准备回去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教室里也一直在开空调,而我单簿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寒风的吹袭,看的出来我来的时候有何等的心慌意急。我不知所措的站在教室,下一堂课有另一个班级要在这个教室上,而且已经三三两两的陆续走了进去,他们进去的时候都用很不能理解的眼光狠狠的盯着我看,好像是在说:“要漂亮不要命了。”而我只能低着头偶尔间或看看楼道口,看看先回去的室友有没有带着衣服来给我雪中送碳。 就在我处于寒冷急迫的待救状态时,辛静不失时宜的出现了。她把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我,笑容满面的说:“小妍妹,穿我的吧,我今天穿的多。”我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又重新挂在了脸上,她温暖的笑容让我感到她是善意的出手相援。我就知道我是个心肠太软的人,当我望着辛静伸出的手以及手里的衣服时,我又一次死性不改的心软了。我接过了她的好意,反正我都已经冷的哆唆了,管不了那么多前仇旧狠了,再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狠。于是我穿上了辛静的衣服,并邀请她去我们宿舍玩,她也爽快的答应了。 穿着辛静的衣物感觉自己变的好瘦小,其实是辛静比较高条。辛静在一旁看着我穿着她的衣服的模样,忍俊不禁的夸我是小巧玲珑的美丽。我回赞她高条美艳的走到哪里都鹤立鸡群。一个人在与另一个从陌生到熟悉,要走过一个很慢长的相识,了解,接受,相知的过程,那是相当艰难的。然而当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从陌生变的很熟悉了以后,两个人因为某某某种矛盾产生不和,相互变的陌生,甚至相互再陌路,然后再要这两个人重新合好如初,再熟悉起来,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甚至是不可实现的空想。而我和辛静是个例外,我们大概都认为对方是善良的吧?因为我相信她还是善良的,我相信她也是这么认为我的,我坚信我们能不计前嫌的和好如初,然后继续情同姐妹。 而当我带着辛静高高兴兴的回到宿舍后,别的室友看我就像看一个火星人似的,指手画脚,支言碎语的议论着辛静。我知道要是以辛静以前的脾气,她一定会脱口而出的喊叫起来,或者急火攻心到破口大骂。正在我心急如焚的担心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快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辛静竟然率先张口向她们他招呼,以示友好,看起来很低眉顺眼。我的一颗悬了半天的心就那么稳稳的着陆了,我当时似乎感觉空气都热了好多倍,他们见辛静放低姿态与她们诚心修好,也丢出来几句客套的话来。其中有一个室友手里还拿着准备要给我去送的衣服,见我穿着辛静的衣服神一般的回来后,她直接把衣服扔到了我的床头,而我仍然向他说了声谢谢,不是畏惧,而是感激,毕竟她准备去给我送的。 没有人可以像你(九) 几天之后我和辛静就又无话不谈了。我问她怎么突然心情大好?她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冯少伯,其实像我这种没有恋爱经历的人实难打量的到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心里,她说自己已经忘记,我就相信她,至少她的笑容回来了。女生,将来的女人,有时候我真搞不明白女人是怎么样的一种动物,她们的心理千变万化,很难有个规律,即使我也是一个女生,可是有些时候我连自己都不懂了。而更让我一头雾水的是我的那三个仅剩的室友。 在辛静走后,她们三人就开始背着我议论纷纷,说我已经改换门庭,投靠了辛静,说她们将不会与我同流合污,而要势不两立的对我也进行冷战。我听着她们的话欲哭无泪,因为我觉的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走过去光明正大的理论,我告诉她们不要因为辛静而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说我和辛静是朋友,和她们同样也是朋友。而她们愤怒的一起笑着离去不再理我,她们笑的很快乐,而我哭的好难过。 我给辛静打电话说:“她们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辛静在电话中听着我的哭泣声大声骂到:“这些贱女人,没给她们点颜色瞧瞧,真他妈的不知天高地厚。”我边哭边说,语无轮次,辛静安慰我说:“别哭了,我马上来。”然后又听见她骂到:“这些贱女人。” 其实我一直都相信有那么一种巧合叫作命中注定。就在我呆坐在阳台上苦苦等待辛静的时候,艾文华给我打来电话,他问我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也没有找他聊天,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似的。他问我:“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从他的语气中我听的出来他在责怪我。其实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可是要我怎么开口?我们还只是朋友,况且我这两天的处境都水深火热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告诉他我现在的状况,我害怕我告诉了他以后,他只是很平淡的说一句“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不打扰你了。”我害怕我告诉了他以后,他会觉的我是一个很很自以为是,不合群体的女生,我更害怕他知道这些事后,会认为我是个惹事精,会从此对我置之不理。 我想了好多,就害怕了好多,我越想就越不敢向他坦白说起。电话的那头,他催促我回答为什么不联系他。而电话这头的我刚刚鼓起勇气,想要对他说明情况,还没来的及,我就“哇……”的一声哭的好委屈。而他被我突如其的的哭声惊的语不成句,貌似很手足不知所措。他低着声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回事,我哭的更厉害了,抽搐的身体让我的声音颤抖不已,说了好半天他都没有听出个头绪,只好说:“我来你宿舍楼下等你。”然后他让我挂断电话 。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简直不敢相信。虽说独生子女的我从小受尽了宠爱,可是我从来没有肆意娇情过,只是偶尔会有几分任性。那天的眼泪就像天上洒下来的雨,止不住的往下流,没完没了。 艾文华还没到楼下的时候,辛静已经早他一步来到了我们宿舍,辛静来到我们宿舍又疯狂的骂了好大一阵子,连我听着都不好意思了,而她似乎乐此不彼的并未过瘾。我告诉她说等会她们几个回来后不要再骂了,她眉头紧锁的看着我,貌似心有所思的愣了一会,然后唉声叹气的勉强答应了我。 艾文华到了楼下的时候我和辛静正在宿舍里躺着谈论着他。我把我和他之间的事说给了辛静听,辛静听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觉的一切都像是童话里才有的情景。她说等艾文华来了她一定要细细考量一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神奇的被我撞了两次。我知道辛静又要整艾文华了,而我内心深处更担心的是她会不会横刀夺爱?与她相比我从来都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我满脑子一下子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口无遮拦的保守不住私密呢?也可能是我又想多了,经过了之前的那么多事我应该相信辛静她应该不会那样对我的。 我和辛静一起走到楼下去,下楼的时候辛静非要爽手搀扶着我,我莫名其妙的顺从着她的所作所为。辛静说让我等会见了艾文华一定哑口无言,不要讲话,只许一个劲的哭泣。她说要看看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也十二分的渴望知道,就言听计从的任她摆布。走到楼下,在我看到艾文华的第一眼,我就稀哗啦的泪如泉涌,而实际上并不是因为辛静刚刚嘱咐我过我,而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一下子有好多说不出的委屈想要对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哭泣的模样有多么狼狈不堪。他见我哭的跟泪人似的,心疼的走到我面前扶着我,掏出手纸为我擦眼泪。 他还没来的及问我到底所为何事,只听见辛静严声责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汪妍的男朋友啊?她被人欺负了,你都不过问啊?”我和艾文华都被辛静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的措手不及,我顿时停住的哭声,羞涩的低着头,闭上眼睛,不敢直视这个世界的一切。我心里焦急万分的等待着艾文华的回答。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辛静又再三催促他赶快回答,他依旧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成行的一句话来。 我根本没弄清楚情况就被辛静拉走,说要回宿舍去,大声的说这个男生太懦弱。我转过头看间艾文华面目褶皱着不舍的追望着离去的我们,依旧没有说出话来。我看的出来他有很多话要问我,有好多话要对我说,只是因为有辛静在我的旁边,他难以开口。而我想要对他说出我的委屈,可是辛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我走了,她紧紧的握着我的胳膊,我根本无法挣脱。 回到宿舍后,辛静笑的不可开交,我呆滞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发笑,我心想这也太神经质的喜怒无常了吧?说乐就乐,说气就气,而且从无征兆。她笑累了的时候才边捶胸边抬起头看到一脸茫然的我。他还意由未尽的笑着对我说:“这个大男生真傻的可爱,不过的确帅的出类拔萃。”我问她究竟他要考量艾文华考量的怎么样。她说:“这个大帅男生虽然傻的可爱,但据我所考量,他肯定很喜欢你。只是他不好意思说。一定要好好珍惜啊!”她说的时候满脸幸福,就好像艾文华喜欢她似的。 大概是她幸福的笑使我看她的眼神很难过,然后她赶紧补上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不喜欢这种傻帅哥的……”为她自己刚才无意间流露的笑做开脱。我知道辛静对男生的了解比我多的多,我们曾经计算过,她交往过的男生比我说过话的都多。所以我相信她说艾文华喜欢我是真的,只是我很怀疑她说她不喜欢艾文华,她的故弄玄虚的眼神刺穿了她的掩饰,被我看了出来。我不怪她,帅哥有哪个女生不喜欢?就像当初我看到冯少伯的时候也会心有所动。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 我们回到宿舍后,艾文华就连续不断的给我发短信,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告诉他说:“我没事,有时间再聊吧!”因为这个时候其它三个室友回来了。 她们的回来后就看到正怒目直射他们的辛静,气氛似乎很紧张,鸦雀无声的有些恐怖。我预感到可能会有什么不愉快将要发生了。一个室友满脸怨气的说:“以后不要总把外面的人往宿舍里带,丢了东西谁来负责。”看样子是直冲我来的,我刚想要说点什么来争论。就听见辛静大声刺耳的骂到:“你个贱货,老娘是外人吗?住宿费老娘也交了。”然后就听见她们三个人一起和辛静争论不休。我在一旁极力劝阻,毫无用处。实在争执不下的时候,辛静抬起手给了其中一个人狠狠的一把掌,然后一切瞬间归于平静,那个被打的人大概被辛静突如其来的把掌打的不知所措,蹲在地上痛哭着。而其他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再也没有说话,一场女生之间的战斗就此做罢。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云,不知是该为辛静替我的报复高兴,还是该为我与室友们的关系更加恶化而痛苦。 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总感觉满屋子里对我充满敌意,我害怕的想着会不会突然之间她们三个人冲到我床上来对我拳脚相加,我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一直想到天亮,满满的一整夜连个做梦的机会都没有,起床后依然心有余悸。那天晚上艾文华又铺天盖地的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敢接听因为其她三个人就像幽灵一样静默的躺在各自的床上,我怕我的声音会吵到她们,然后她们可能会对我怎么办?真会怎么办?我没有勇气去偿试。我只好接二连三的挂断艾文华的电话,然后紧随其后的给他发短信说:“我在忙,有时间再聊吧!”而其实我多么希望他能陪我说说话,第二天我一整天魂不守舍,心神不宁,两个黑眼眶当仁不让的挂在脸上。 我想了好久,我觉的我再继续待在宿舍里,那样像千年冰窟一样冷清逼迫的气氛里,我不死也会疯了的。我想我或许也该像钟咪琪和辛静一样,一走了之,可是我没有她们那斩钉截铁的坚决,我不喜欢看到我们一个完整的宿舍变的支离破碎,物是人非。而当我每次回到宿舍的时候,我越来越有搬走的冲动。 三天之后我回到了家,终于爬在妈妈的怀里痛哭流涕了一场,也终于把我集压在心底的一肚子委屈向妈妈提起,妈妈调侃我说:“难到我们的疯丫头也会哭成这样。”我知道她又在我面那样故作坚强,开我的玩笑,我分明在深夜里看到她坐在我的床头很心疼很心疼的凝望着我,然后流下眼泪。而那个时候其实我刚刚从梦中惊醒,见她悄悄推们而入,我才装作睡的浑然不觉。 最终,在我返校之前,妈妈终于帮我决定,让我也搬出去住,她非要请假来帮我找房子,然后帮我搬东西。我劝她说不用了,我自己和同学一起去找,一起去搬,让她安心工作。我是她女儿,虽然我和妈妈之间总是吵吵闹闹,但我知道我们还是母女心相通的,我知道她就算这么大年纪了,依然是个不折不口的工作狂,要不是是我,她才不会说要请假来帮忙的。再想想,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我都读到大三的高度了,大三的时候在校外租房而住的人早就泛滥了,学校附近有的是专为学生准备的出租房,我只要去找,恐怕那些房东都伸长勃子,亮起眼睛拼命的向我招手了。至于搬东西,有辛静,有艾文华,这个时候我不喊他们更待何时呢?话说回来,爸爸虽然不在家,但我打电话征求过他的意见,他说万一不行就搬到家里。我也有自细想过,要是我搬回家里住,就算有地铁,我每天也要六点起床,那是打死我也做不到的。 心想就这样吧,反正也就一年多的光景了,吃点苦就当坚苦奋斗,受点罪就算体验生活了。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打电话给辛静说我也要搬出去住,我问她她那里还有没有房间,辛静听说我也要搬出去住,激动的说她就算赴汤蹈火也会支持我,然后又特邀我与她同住,我考虑了一下最终答应了。我去过她的房子,面积还挺令人乐观的,环境也说的过去。我疑虑的是我和辛静要是朝墓相处,日子久了,会不会又有什么矛盾随之而来呢?都说女人是群居的动物,可是女人同样是相互猜疑的动物。我和辛静以前的经历让我对辛静心严戒备,我怕我们闺密做不成,反而成了最终的殊徒陌路。 想归想,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我和辛静是姐妹情深的,就像我一直相信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一样,我相信我们能像从前一样相濡以沫,和睦相处的。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艾文华,被我这么多天冷落的他听说我突然有了这么个决定,神色很疑惑的望着我,以求解答。我就一五一十给他把所有相关的事情向他讲了一遍,他走在我很近的旁边,好似在洗耳恭听,听完他说:“听起来像是小说”我气乎乎的告诉他:“爱信不信,信的话就帮我搬东西。”他说:“这个还用说吗?举手之劳,情里之中,我不帮你谁帮你啊?”我看平日里冷酷到傻的他竟然也学会油嘴花舌了,就握紧拳头打他的胳膊,然后就听到很夸张的悲痛惨叫。 那个周末我把几天的想发付诸于行动,我要搬出去住了。辛静一直手忙脚乱的帮我收拾,看着重要的她就给我装起来,看着用处不大的她就扔在了地上,我看着我的东西被乱七八遭的铺了满地,心里好不舒服,我把它们重新捡拾起来装进另一个口贷里,它们是我近三年大学生活里点点滴滴的记录,不能丢弃,不可忘记,是永远都不能抹免的。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其它三个室友装作与她们毫无关系,一起凑在阳台上叽叽喳喳,有说有笑,似乎在为我的出走欢喜庆贺。我们收拾好最后一包东西后就拿着它们出了门,出门的时候我看向她们说了声:“再见!”,而她们没有任何反映。 艾文华在楼下等我们,旁边是他喊来的搬运三轮车。我们把东西放在车上,师傅就出发了,我累的满头大汗,尽管已是冬天。艾文华傻笑着给我递过手纸。我回头望着宿舍的阳台,她们三人还站在那里放肆的笑的很阴险。我心里再也压不住难过的情绪掉下了眼泪,我怀念我们的宿舍,我们曾经六个人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很快乐吗?我们一起起床,一起入睡,一起谈天论地,一起八卦,一起看动漫,看偶像剧,一起谈论某某某和某某某的爱情,可是现在连我也要走了,而剩下的人却因此而高兴不已。我望着渐行渐远的阳台上的他们,心里狠狠地骂了她们一句:“你们她妈的都是冷血的动物吗?”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一) 我和辛静住在一起后,我们之间一直很和睦,我们整天在很晚很晚的夜里才睡觉,然后再在很晚很晚的时间起床。有时候我们学会了一起上课迟到,其实都是辛静拖累我,我们同一时间起床,我用十分钟就画好的妆,她无论如何也要浪费半小时把自己涂的浓妆艳抹。我说她是挥霍生命,她说我是不懂怜惜自己。 我们每天走到教学楼的时候,艾文华总会面带笑容的等着我,他露出来的牙齿整齐白洁。他手里拿着帮我买好的热奶茶和早点,他第一那样等我的时候,我感觉像是有一块很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砸到了我的头上,然后我迷迷糊糊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说我当时的脸红的像是红了的茶壶屁股,我开笑骂他不会比喻,最多也只能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而事实上那天我的确感觉自己的脸热的发烫,我感当时所有行色匆匆的同学们都在看着我们。而当他一连好多天都在那里带着早点和热奶茶等我的时候,我便慢慢习以为常。而走在我帮边的辛静总是骂我是幸福的“小妮子。” 而每每她提到幸福的时候我就很难过,我总觉的自己的幸福来的太快太不可靠,像水中月,镜中花,空中悬着的美里楼阁。更何况艾文华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他喜欢我,也不曾提起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我想问他他是不是已经把我默认为她的女朋友,可是我开不了口,我害怕他会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拒绝自己不喜欢的女生一样,对我说:“我们只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恨我自己是个传统的女儿身,如若我是男生,或者只是个时髦的女生,那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敢爱敢恨。我根本捉磨不透艾文华的心理,上一次辛静问他:“到底他有没有把作他的女朋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作出回答,我又怎么敢擅自过问,谁知道我是不是自作多情。 我忧心冲冲的把我的疑虑告诉了辛静,她说要么去问,要么去等。在我看来那只好等了,我怕的不是等,我是怕等到不完美的结果,或者根本就没有了结果。不知是谁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要永远只往前看,有时候你需要停下来耐心的等待,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幸福在后面追你呢?”虽然我从来都认为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但也许幸福在身后的远方不远处。 时间过的很快,晴朗的天空下,上海很久没有一丝风雨,这个冬天似乎过的很快。时日久了,艾文华不仅每天买好早点在教学楼下等我,有时候也会来我和辛静住的地方,来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大堆,一进我们屋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所有东西扔到我们床上,包里除了吃的无非还是些吃的,很多次我想告诉他不要再买了,因为那样实在太暴殄天物了,但是每次看到辛静吃的满嘴笑意,我又不好意思,也不忍心开口。 艾文华来我们屋子的时候,心境和我不出意外的都在,其实有好多时候其文化都想带我出去,他说让我陪他出去到附近的公园散散步,可是微冷的天气还是让我更喜欢待在温暖的屋子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给我听,如果要是有,那为什么不在学校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说。对于他的这种有事又不愿轻易说出来的行为,我并不是很喜欢。于是我告诉他我怕冷,我是个矫情的小女生。他也就不再要求什么了,而他的这种行为激起了我内心里一直像探求的那个问题,那就是“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有一次,艾文华又来到我们房子里,他拉着我到离辛静较远的墙角神神秘秘的想要对我说些什么,辛静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很阴险的说:“你们小两口好好聊吧,我出去瞎逛一会,我这个电灯泡好像已经当了很久了。”我险恶的盯着她说:“我咒你出门就被车撞死。”她更险恶的说:“那好,你个小妮子就幸福是吧!”然后雷厉风行的带上门,扬长而去。 辛静走后,我突然感觉只有我和爱文华的屋子真的好尴尬,我又发现自己的脸热得发烫。我问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定要这么小心谨慎,况且辛静也不能算外人,大家都早已经是熟的就算化成灰都能一眼识破的地步朋友了。我想除非他要对我说些关于我们关系的事情,我心里既激动又害怕的想象着他将要说出的话。他开口的时候我听到那声音低的大概连他自己都听不到,我让他大声点说,我听不到。他顿了顿,脸色很难看的说:“对不起,汪妍,我们可能不能做男女朋友!我们只是同学,是普通的异性朋友。”我当时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大声的问他:“为什么?”他说:“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我看着他的眼睛,想像这他刚才的话,他不就是在拒绝我吗?我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尽力保持着镇定和沉默,可是再怎么坚强,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哭了出来。艾文华看着我,似乎很心疼的样子,但是最终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很冷酷的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们俩就那么静静的待了很久,我都不知道自己哭到了什么程度,他偶尔回头看看我,却闭口不言。他走的时候丢给我一句话说:“不要太难过,保住身体,”我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那个时候我的眼泪也已经干了。然后我听见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声音很难过很刺耳。他出去以后,我趴在玻璃窗口望着他消失在暮色里的背影,眼泪又不争气的泛滥成雨。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二) 辛静一直到夜深人静时候才回来,而我早就躺在了床上假装睡觉,其实是自欺欺人掩饰伤痛。辛静被纹丝不动的我骗的上了当,以为我真的睡着了,就小心翼翼的在屋里行来走去好一阵子,我知道那是她在卸装,之后她就悄悄的上了床。 可能是她太累,刚躺下不久就睡的昏天暗地,似乎间或还有淡淡的呼噜声,看来她出去一定玩的很尽兴。而我躺在她不远的旁边再也不能假装安睡,我起了身爬在窗前,深暗的夜空上少了往日夺目闪耀的星光,冷冷清清的凄凄惨惨,更远处的天边有流星陨落,就像我的心一下坠落谷底。我再次憋不住心潮来犯,所有蓄势待发的眼泪群起而出,我放声痛哭了,哭的一发不可收失。是我的哭声太过猖狂,连辛静都从梦中被我惊醒。她神情惊慌的看着我,然后问我为什么?我口齿不清的告诉说:“艾文华不要我了,他说我和他只是同学……”我边哭边支吾着,最后泣不成语。 辛静过来搂住我,然后她的眼泪掠过我眼睛掉落满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哭,只是与她相拥而泣。辛静哭着说:“我又想起了冯少伯……”我才明白原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都是被爱稍稍幸福过后伤害了的女孩。同命相连的我们在一个暗淡无光的深夜里哭破了一屋子的死寂,然后像水的波纹,向更远的地方越蔓延越扩大,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哭泣,为我为辛静,为我惨死在穷途末路的爱情。 之后的每一天,我和辛静约定我们要早早的起床,然后一起在晨光里跑步。因为辛静说要想忘记一个让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的人,那就必须要让自己马不停蹄的忙起来。而我从来就热爱跑不,所以我们的这个约定其实根本就是不约而同的,我和辛静也是志同道合的。我们跑步的时候,辛静总是喜欢大声喊几句,她说那样很渲泄。而我总是很安静的望着远方说:“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然后我的眼眶里装满了不敢流出来的泪水,因为一旦决堤,局面不可收拾。 每天早上再没有了艾文华送来的早点,甚至要看到他都是很难很难的。后来据辛静通过熟人的打听,听说他已经请假好几天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用公用电话给他打过电话,一直关机,他的qq,校内也不在上线。我没有想奢求他会安慰我,更不敢寄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我只想确定他还存在在我边,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没有任何音讯?辛静说既然艾文华那么绝情,要我也不必再留恋了,可是我做不到。我走在每一条路上,都会想到艾文华会不会突然从这里出现,我坐在每一个角落,都会希望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艾文华会满脸笑容的低头看我,我每一次跑步,都会感觉艾文华就在前面,等着我再一撞在他的身上。可是我的每一个梦里,艾文华总是背对着我一步步前行,越来越远,最后不知某一刻突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我苦苦哭泣。 我问辛静是不是因为我是处女座,平日里对艾文华要求太高太苛刻?辛静告诉我说她也不知道,她说她也搞不清楚我和艾文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辛静看着我每天以泪洗面,余心不忍的说要向艾文华讨个公道。她说她要问清楚艾文华为什么他随随便便的打开了别人的心,却又残忍的转身离去。可是她怎么也打不通艾文华的手机。我也让辛静不要再打了,他都说的很清楚不要我的,如果辛静再打过去,那我不是成了不知廉耻的自作多情者了吗?最后辛静说她要利用所有的人际关系帮我网罗回来一大堆学校单身好男生的信息,然后供给我挑肥捡瘦,我以为她只是为了安慰我的心情而随性丢出的玩笑话,没想到几天之后,她真的抱着一大堆小纸条平铺在我的床上,上面全是各个男生的资料信息。我当时就感动的扑在辛静怀里哭的像个小妹妹,辛静就是我的大姐。 其实我并不想再去很用心了解另一个男生,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说服自己忘记艾文华,就算我嘴上肆意呈强的说我已经不在乎他了,可是我在不在乎他了,我说了没有效用,我的心说了才有权威。想想自己第一次真正费心竭力的想去拥有一份甜美的爱情,可是没法触及到爱情幸福的滋味的时候,爱情自己就嘎然而止,残死在摇蓝里了,何等悲哀啊?我看着那些小纸条上各自别异的名字和信息,不得不感叹一下辛静人际网络的庞大无比。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去寻找一个男生来培样爱情。我告诉辛静我真的不需要,可是辛用很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小妍妹,你就挑一个吧?我不希望看到你整天以泪洗面。”我看着她那么真心诚意的为我费尽周折,就随手从一堆小纸条里拿了一张,看也没看就递给了辛静。总不能她为我绞尽脑汁,我却置之不理吧?我告诉辛静说其实她也可以从中挑选一个的,可她说她谈过那么多次恋爱,现在已经腻了,如果有一天她实在情不能堪,那她随便想找几哪个就找哪个。 她总是比我厉害的,我听她这么信心满满的,也就没有再催促她。而至于我挑选的那个男生,辛静说她会近快让提供这个信息的朋友介绍那个男生给我。我想辛静若真让人给我介绍来了,如果合适,我也可以趁机忘记艾文华,如果不合适,那么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让自己的感情回到最初的那片空白。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三) 隔夜的第二天,有个陌生的电话闯进我的手机屏幕,我以为又是这样那样烦人的广告骚扰电话,随手便挂了。那号码打来第二遍的时候,我照旧没有留任何情面,直接挂掉。可没想到那号码第三次拨了过来,我才确信这不是骚扰电话,或许可能是哪个熟人换了个新号码,心烦意乱的我总是容易犯糊涂。 我接通电话才发现还真是个陌生男生的声音,详细问过才明白原来打电话的人竟然就是辛静托人帮我介绍的那个男生,虽然他是我从辛静带来的一大堆信息资料中挑选出来的,但挑选的时候我根本没有瞟过任何一眼那些资料,更何况他只是其中之一呢?所以当他浓情蜜语的邀约我见面的时候,我只好哭笑不得的找个理由借故推辞了。听的出来虽他失望却并不打算放弃的语气,我觉的自己似乎惹上了不该想象的麻烦。从电话里我便能真切的感受的到他那花言巧语应用的有多么的行云流水,我觉的他不可能适合我的。 女生,没有人追是痛苦不堪的,常常羡慕嫉妒恨其它被众多男生捧为天使的女生,可当有不止一个男生对自己从殷勤到好再到追求时,女生往往会得意忘形,自以为是。但我绝不是因为觉的有太多男生追求我,我觉的那个男生不合适我,多半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艾文华,再也不能将另一个男生容纳。我知道就算我和他见了面我依旧会毫不留情的拒绝他,如果不是看辛静那么疼我为我,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去找除艾文华之外的另一个谁,我不能甘心放弃艾文华,却也不能辜负辛静的一片好意,所以我接受辛静的善意的介绍,却会拒绝她介绍的任何人。我告诉辛静她托人给我介绍的那个男生已经被我拒绝了,辛静蛮不在乎的望着我说:“那没关系,这个不喜欢,可以找下一个,包在我身上。”说着就很讲义气的拍了拍胸堂。 她对我无微不至的好有时候会让我很小人的怀疑她,怀疑她是不是又别有用心,黄鼠狼不还给鸡拜年的吗?想过之后我又万分自责自己这种阴险的想法。女生总归是心事繁重的,总能把一些毫不相干的事联系的有头有尾。造物者创造了女性,也就创造了她们多疑的本能。辛静三番五次的要帮我再介绍一个男朋友,前提是我三番五次的向她提醒过我真的真的不需要了。 就像当初辛静和冯少伯分手后,我偷偷的帮辛静联系冯少伯一样,我总觉的辛静很多时候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似乎在故意夺避我,我问她给谁打电话,她却含糊其词的说了半天,说到最后发现她早已神出鬼没的转移了话题。我也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和艾文华在秘密联系,我不得而知又不敢开口去问,必竟这种问题是让人很束手无策的,假如我冒着风险去问辛静事实的真像,如果那是不出意料的事实,那么我将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去原谅辛静,如果此事本就是子虚无有,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肆意猜测,那么我又不知该如何向辛静道歉。问,则肯定要有一方被伤害,而不问,我将承受无比沉痛的心理负担。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里我难过的每夜都展转反恻,泪流心痛。 我看着每晚都睡的安然甜美的辛静,心里越发不平衡。想到辛静以前为了冯少伯可以好多个晚上爬在阳台的栏杆上数星星,于是我有所启发,我在夜深人静的漆黑里悄然无声的爬起来,来到阳台上。冬天的夜里,海风很犀利,我穿着睡也感觉很冷却不愿回屋去加衣服。我哆嗦着抬起头望着暗无星月的天空,非但没有任何光亮,除了远远近近的汽笛声之外,也再听不到什么稍稍悦耳的声响。想着我连星星都没的数,我哭了,多么的可怜,多么的悲哀啊? 在所有人都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的夜晚,我却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独自伤心流泪。我的泪流干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冰凉僵硬。第二天我全身发烧,确切的说应该是我从阳台回到屋里不久之后就已经有了征兆。 辛静帮我请了假,也帮我买了药。身心俱痛的我一遍遍想起艾文华,他高大帅气的形象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浮现,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说每一句话时的动作我都记的一清二楚,似乎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才刚刚开始,都是刚刚发生过的。 我一个躺在一个屋子里,哭的更加不能自控,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流多少泪,才能挽回?窗外的海风呼啸而过,就像我的这份不完美的爱情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那天我又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还没来的急说话,哭泣声便传到了妈妈的耳多中。妈妈听我泣不成语,电话里她的声音好心疼。我哭着说:“妈妈,我想你……”有泪水趁火打劫的流进了我的嘴里,好咸好咸。妈妈说:“妈妈也想你,你回来吧!”我把我和艾文华的事从头到尾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如果真的爱他就放心的去爱,不要太委屈了自己,也不要太不爱惜自己,实在不行的时候可以选择放弃。”那天的妈妈真的很温柔很慈祥,我知道那是因为从前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向这一次哭的这么伤心过,我也知道妈妈一直都是最关心爱护我的人。我听的出来,说到后来的某个时候她也流泪了。 我的身体在辛静回来之前就已经不舒服到我难已忍受的地步。我想自己爬起来去附近的门诊打掉滴,可是我浑身乏力,根本无法撑起自己疲软的驱体。等辛静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全身冷汗,辛静被吓的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却不知所措。本来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自己病情加重,只是怕不知详情的妈妈太过着急,就没有敢向她说起。辛静在大吃一惊之后便搀扶着我到了楼下,然后挡了辆出租车直本最近的医院。辛静说像我这么严重的情况,去门诊总是不能让人心安的。所以就直奔最近的医院,我模糊的听见辛静不只一次向司机提醒要去最近最近的医院,然后又听到司机一遍遍应声说知道了。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四) 我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十二个小时了,我个手腕上正扎着掉滴针,挂在头顶半空中的液体一点一点流着不停息。 有个男生正背对着我爬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告诉我他真的很累。我醒来后的举动一不小心惊醒了,因为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以及他到底是谁?等我看见他的脸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不只一次的见过他,比艾文华更白的脸,比艾文华更大的眼睛更高的鼻梁,五官布局缺少些许合理,所以没有艾文华帅比艾文华更揉顺的头发乌黑发亮。只是比艾文华矮比艾文华瘦,似乎很弱不经风的样子,可恨记忆不是很深刻。眼前的这个男生面孔似乎并不陌生却也不认识。他见我醒过来便笑脸相迎,一脸疲倦的他笑来出的瞬间,表情搞笑的让我忍俊不禁。 他问我:“你醒了?”我确定这是句费话,一眼就看到的事情还要问我,我向他点着头却没有说话。我在寻思究竟他会是谁?难道我在医院里狠狠的睡了一觉,我就失忆了吗?他应该是我失忆前的哥哥或者男朋友?电影电视里不都是这么一幕幕不厌其烦的重拍吗?我想着想着就把脸都笑的扭曲了,可是我还记的我叫汪妍,辛静是我最好的姐妹,艾文华是最喜欢的男生,可是他却不是我的男朋友。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的很难过。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男生已经削好了一个苹果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不好意思的接过苹果,然后说了声谢谢。 我刚想好准备问他是谁,他便指着自己说:“我叫吴袁锋,是辛静告诉我你生病了。你应该记的我,我们打过电话的。”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辛静让人帮我介绍的那个男生,上次他打电话的时候说过自己叫作吴袁锋,而当时我因为心痛欲绝,对于他说的话也并未在意,但那个名字终就还是记住了。我本已经拒绝过了他,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还好见了他本人的时候,印象还是很不错,但印象归印象,与我接受他完全没有关系。我知道我喜欢的人只有艾文华,这是我我即定不变的目标,不能因为我病睡了一觉就忘的一干二净,也不能因为他说是辛静让他的,我就忘了自己喜欢的是谁。 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会尴尬的没有多少话说,谁知从一开始他就口若悬河,乱七八糟的说天论地。我本是个安静温稳的女生,虽然感觉像艾文华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确太冷酷,但也不喜欢一个男生能说善道的像一个女生,男人还是沉默是金的好一点。也许这是因为我和艾文华在一起的时间常了,我心中一个好男生的标准也就受他影响,行成思维定势,遇见其他男生时总会不自觉的将他拿来与艾文华比较一番。 话转回来,除了艾文华,我从小到大也没有和几个男生亲密无接的相处过。有的只是同学和普普通通的男性朋友,大家所能谈到的也只是些家庭,学习,爱好兴趣以及最近的各种杂乱无章的事情与情绪。男生们的生活话题里总少不了篮球足球,而我的世界里童话动漫外加八卦才是永恒不变的主题。所以就算我想要更深入的了解男生也是又心无路,所以也难免我会把艾文华的所有视为一个好男生的标准。对某事一旦形成一个即定标准,那么就像潜移默化形成的一个习惯,想要改变就要难上加难。 虽然我基本没有记得住吴袁锋说了些什么,但却一直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必竟他讲的津津有味,更何况他还能专程来看我,在我们并不太认识的情况下坐在病床前守候我通宵达旦。我们聊了很久,实际上我根本就没说几句话,只是点头示意应承。我问他辛静去了哪里,他说出去买吃的东西去了。昨晚她空着肚子饿了一整夜,从他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喊饿,想出去买吃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很晚的深夜,只好安分一会再继续喊饿。吴袁锋笑着对我说他当是都被辛静喊饿了。 辛静回来的时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个旧社会的货郎呢,大包小包全是吃的,不过全是小吃,都没有一样是可以当作正经饭吃的。她的嘴一刻不停的吃的不亦乐乎。她回来见我醒了过来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夸张的表情动作,在我的印象里这似乎不合她的性格逻辑。我故意开玩笑对她说:“静姐姐也太心狠了,我都到鬼门关走了一躺,见我醒过来你都不放声大呼庆贺。没有良心……”她憋着嘴边吃边冲我嚷道:“我问过医生了,说你只是贫血加感冒,打一也掉滴,舒舒服服睡一个美觉,回去像猪一样的吃饭就保准没事了。”我说:“那你还不给我买点饭来吃,全买了些垃圾食品?”然后她不打自招,二话没说抱头鼠窜出了门,说是要给我买饭吃去。 又只剩下我和吴袁锋,他把那些小吃一一拿出来让我挑选自己喜欢吃的,我细心的发现在我说好了要吃哪一样食品的时候,是他把代子撕开给我的,而这些艾文华从来都不会。从他貌似毫无保留的诉说里,我获取了很多关于他的信息,即使我并不是很认真的听,听了也不是很认真的记,但总能经意不经意的记住一些。 他说他也是上海人,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外乎其它地方男生的柔情,柔情似水。他说他学的是新闻专业,他最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报社的总编辑,虽然身为公务员的父母双亲都更愿望他也能成为一个公务员,可是父母的宏愿往往不合子女的兴趣。就像我的爸妈总是希望我能学好钢琴,跳好舞,将来做个钢琴师或者舞蹈大家,而我自己只想到处去走走看看,在祖国的山河大川间留下我的脚印,所以我选择了旅游专业。大多数的时候我们的选择还是有我们自己做主的,只是爸妈会拼命的想干涉。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五) 等辛静买回来饭,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尽光。看来我是真的饿了,这些天为了艾文华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就像好多同学认为的那样,有时我真的傻的可爱。我这样朝思暮想着艾文华,可是他却好像突然间从世间蒸发了一样,从上次听说他请假回家之后就再也没能听到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想着他那般铁石心肠,我都不忍心再想起他。 那个周末回了家,妈妈也特地告假在家等我。我问她怎么今天有空回家给我做饭,怎么不恪守职责了?她说不是每一个周末都有病危的病人,没有病危的病人她还是可以回家休息一下的。她嘴上那么说,可我知道她明明是为了看看我的情况,我还是相信我这个女儿要比工作重要。根本用不找到处网罗这一事实的证据,单从她为我做的那一桌丰盛无比的美味佳肴就能点破迷津。而上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还是很早以前的事。吃饭的时候她好多次想要问我什么,但我故意打断她的话,因为我知道她无非是想问我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情,但是我不想再提起了,提起就会让我很难过,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次哭的不可开交,真的不想再突然哭了,回到家里我只想高高兴兴的,如果连回家都不能让我高兴一会,那我真的没有别的时间可快乐了。 吃完饭后,我就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拼命的想要睡着,却感觉没有丝毫睡意,看看自己在镜子里的镜像,似乎真的瘦了很多。医生说我是贫血,要好好大补特补,不然像我这样弱不经风的身板迟早会支撑不住的。想到这里我突然记起有件事还不得不给妈妈说,那就是我去医院的医药费还是辛静和吴袁锋付的款,我得跟妈妈要钱给他们还上。 于是我走进厨房一边说话一边装模做样的帮妈妈洗碗,妈妈目瞪口呆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长这么大我洗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主动献殷勤了,就算鬼相信,妈妈也未必会相信。而事实是我就不请自来的帮妈妈洗碗去了。妈妈笑而不说话,似乎看出了我有阴谋诡计,却她未必猜想的透我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我等着妈妈支声问我,这一奇怪现象的后面到底隐藏着多大的阴谋,可是狠心的妈妈竟然一直等到我把碗洗完还是没有开口,想必是在报复我先前的故意打断。我实在等的急切,看着不动神色的妈妈一心只顾干她自己手里的活,根本无视我的存在,我只好找了个适时的好机会低声下气的对妈妈说“妈妈,我需要一千元。” 本来我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家里都会给我五百作为一周的生活费的,听好多偏远地区的同学说那差不多是她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我是有些不相信,因为这里是上海。但是这一次由于生病的原因,我不得不狮子开大口了,其实我要说明白了,别说多要五百,就是多要五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爸妈也会觉的生病就医自然是理所当然,天惊地异的事。问题是我不想让爸妈知道我生病这件事,不然妈妈又要发挥她医生的天职,翻来覆去的对我进行望闻问切,我可忍受不了这样的溺爱。但眼下我着实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一下子能多花五百钱,细心的妈妈肯定回多心的问的。老爸又不在家,我只能向老妈开口要钱了,只希望妈妈会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不会太多心的问我。 我问完妈妈后,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小会,然后说:“你个疯丫头一定有什么事?不然会史无前例的帮我洗碗。”我嘟囔着拉住她的手说:“我想买好多好多好吃的,最近饭量大增,太饿了呀!”妈妈不带意的瞟了我一眼说:“还真瘦了不少,正好,就当减肥了,别人想瘦还瘦不下来呢!”我不想再和她继续毫无止境的贫下去了,那样不仅毫无意义,而且只会夜长梦多。于是我有几分气愤的说:“你到底给不给吗?不给算了!”妈妈见在生活费上从来不存怨言的我突然多要五百,且要得快到了面红耳赤的地步,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情,于是她偏要问我个究竟。我见识已至此,反正去医院看病也不是什么坏事,她若真的想要知道,我告诉她就是了。 我把我生病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她,也一并把我先前不想告诉她的原因告诉了她。当时她手里正端着一杯刚刚到好的热茶水,听到我说自己去了医院,她手中的杯子瞬间砸到了地上,杯子虽没碎,茶水却撒了满地!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好久也没能说出话来。她的这一异常举动在我眼里大概就像她眼里我这一次的异常一样。她一把把我拉到她身边,然后把我浑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就好像要看我有没有少了一条胳膊,断了一条腿似的。打量完了,发现并无异处,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是我看见她已是满头大汗。 她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不仅让我莫名其妙,而且惊慌万分。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却闭口不言了,只是从她的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说里面有几千块钱,然后又把密码告诉了我,说让我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吧!我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我又问了她一遍怎么回事,她只是面色凝重的摇摇头,却没有回答!不回答我也不强求,反正我要得钱到手了,而且出乎意料的多出了一大笔,我心里美滋滋的想今天真是天上平白无故的掉馅饼啊!不下雨不下雪的天空原来会下人民币啊!我乐得都快要行不知足了! 只是最后她说了一句话,让我顿生好多疑虑,而且这些疑虑在我心中已经埋藏了好多年。她说让我以后不管有多大的病都不要去医院,除非她和爸爸在身边。想想这么多年来,我的确没有因为生病而去医院,大病我没有过,小病全都被妈妈横扫拿下了。我去医院探望过朋友,不过那些陈年往事还都是背着妈妈去的,她从来都不愿让我去医院,包括她自己上班的地方。我想了很久都没能想明白,那就不想了,我最近想的事太多,太累了!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既快乐又难过。人多的时候,我总满面笑容,而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心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艾文华,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有多快乐。 吴袁锋每天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三天两头邀我出去吃饭,动不动就给我送礼物。我很明白的告诉他说我不喜欢他,我和他也绝对不可能有结果,要他不要再对我好了,那样很不值的。他说他认为很值,他告诉我我是他第一个真正喜欢的女生,就算没有结果他也愿意一生一世对我好。我嘴上没说什么,可我总觉的那样司空见惯的誓言太过虚假。然后他一如既往的好,一如既往的送给我礼物,我若不收下,他就说我根本没把他当朋友。可是每每我收下他送的礼物,总会觉的自己又多欠了他一个人情。我接受了他的礼物后,我看的出他满脸幸福的笑着。可是我们终究只能做朋友,就像艾文华对我说的一样。 时日久了,我渐渐看的出吴袁锋是真的动了真感情,有时候我真的不忍心伤害他,但我从心底里佩服他的坚韧不移。不像我自己,艾文华说了拒绝的话后,我就再也不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而他却一直坚持不解,虽然也有时后会很反感的觉的他那样是毫不讲理的死缠滥打。但能有一个男生能这般尤如磐石的追求着自己,想起来的时候总归是幸福居多的。只是不敢想象当有一天他陷入太深,难以自拔的时候我们将该如何痛苦不堪的收拾局面。 我一直以为艾文华还没有回来,我和辛静在一起的时候,辛静也从未向我提到过艾文华回来的任何消息。只有在提起吴袁锋的时候,才会劝我放弃艾文华而去接受吴袁锋。她说我为艾文华做的只能是漫无目的的等待,等待永远是爱情世界里最美妙也最残忍的传说,而吴袁锋则是近在天边的幸福。她说的话我都明白,我从来都自卖自夸的说自己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可是爱情就是爱情,爱情需要的是那么一种是有若无的感觉。我告诉她说我永远相信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我永远感觉的到幸福虽然离我那么远,却永远那么甜。她拿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唉声叹气的摇着头说她根本没有想到过从前那么柔弱可爱的我会有这般坚不可催的信念。我看着她也只能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如果不是那天那个下午我亲眼所见,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辛静竟然背着我与艾文华见面。那天下午冷的出奇,每呼吸一次都会有相应的一团白气缓缓从鼻子和嘴里冒出来。由于辛静说她有事,所以下午的也就没有去上,像这种情况就算她不支声我也理所当然的会为她请假,更不必说她还特地嘱咐了我一番。说是请假,其实也就是写张请假条递给老师,批与不批都毫无区别,反正人都没到,老师想不批又能怎么样呢?这样先斩后揍的方式在大学里早就是由来已久的传统了。老师若真能管的住,那大学就应该改叫某某某中学了。 辛静不来上课的课堂我是万般孤单的,因为其它同学谁到不知道辛静不来,所以只要辛静不来的日子里,我总是一个人孤苦零叮的过。以前的那些室友看起来永远都那么快乐,我好不羡慕。她们看我的时候还是那么怨气深重。有时候我真不懂我们之间真的有那么深不可解的恩怨吗?我们是同学,是曾经的室友,就算没有山高水深的友谊,但终就不至于落到如此分外眼红的敌人吧?谁能懂的呢?人心难料,真是人心难料啊!而更让我没料到的是当我下课回房间的路上,我看见了辛静和艾文华在一起。 我远远的望着他们的身影心如刀割,我想冲过去问明白究竟是怎么会事?可是这明昭于世的事情还要我插嘴多言么?我除了祝福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我痛恨他们也好,痛骂他们也罢,他们都互相已经在暗里着迷,缠绵不已了。我除了自认狼狈,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告诉自己:“认了吧,事已至此,不如祝福他们,让大家‘皆大欢喜’吧!”我一个人泪流满面的游荡在大街上,街灯亮起来的时候,我恍惚觉的好像已经过了几百年。 我看见路的每一对情侣都在暗地里嘲讽讥笑着我,他们用他们的幸福刺痛着我千疮百孔的心,我的心何以堪呢?我都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从前艾文华就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为什么辛静会一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原来是他们早已情投意合,如今的局面恐怕也是蓄谋已久的吧?我蹲在马路边给无袁锋打电话,我告诉他我接受他,他大概被这从天而降的喜讯惊呆了,好大一会之后也说不出成行的话来。说也难怪,他这么久的追求却求而不得,现在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他心里肯定不敢相信。 我怕告诉他我在某某条路的某某路口等他,他欢快的挂了电话。不久之后他就欣然而来,表面故作镇定的神情压不住他向上狂翘的嘴角。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哭出了声响,而他的眼角里似乎也装满了泪水,不知是为我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送给我一朵玫瑰花,我觉得这样实在太土,但他送来了,我还是愉快的接受,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何必忍心让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被自己伤害的心如死灰呢? 我让吴袁锋陪我到街上走走,他答应的迅雷不及掩耳。我们走了一路,他能说善道的讲了一路。他想我发誓向我保证,说他要给我快乐,让我幸福,说他会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令人羡慕不已的女孩。我知道这只是誓言,与艾文华的交往让我明白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都是冠冕堂皇的虚情假意。但是他能这样说出来我也已经感动到再次流泪。 我们走到我房子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屋里的灯亮着,我知道辛静已经回来了。吴袁锋一直含情脉脉的把我送到楼下,我让他止步前行。我告诉他就算我答应了他,暂时也不要告诉别人我和他的关系,他神情疑惑得点点头然后目送我消失在楼道的拐弯处。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七) 房间里的光线暗淡,微微透露着哭泣般的忧伤。辛静张牙舞爪的躺在床上,见我回来直身而起,以表欢乐。我思千想后还是没敢追问她和艾文华的关系,再说也根本就不必再多问了,事实胜于雄辩,辛静和艾文华在一起是我亲眼目睹的,千真万确。我故意露出毫不知情的笑容,让她感觉不出我与往日有何异处。 她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告诉她我出去闲逛了一会,不知不觉就发现天已经很晚了。她没有再多追问,看的出她只顾高兴了。睡觉前她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告诉我,磨蹭了半天又闭口不言了。从她的言行举止不难判断出她是想向我说出她和艾文华的事,又怕我不能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怕我不会原谅她。其实我已做好了足以承受任何打击的痛苦,可是到头来她终于还是退缩了。 日子一天天从指缝偷偷溜过,忧伤开满山冈,都让我看到了! 那天辛静终于愿意告诉我艾文华已经回来了,我告诉他我知道了,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止住了,我把他说出真相来,局面会僵在空气了,谁也没法全身而退。她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有好几次辛静出去的时候,我偷偷的跟在她后面,可是我再也没有发现他去与艾文华会面,我脑袋里千丝万缕的猜想着,想的头都大了,可就是想不出其中的奥妙来,更不用说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让我不敢相信的是有一次我竟然看到她和冯少伯见了面,难道辛静还要脚踏两只船不可吗?或者也是偶遇。我都不敢再继续追想下去。 和吴袁锋交往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自私,对吴袁锋很不公平。它苦苦的追求我,狠狠的对我好,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会逗我开,我高兴的时候,他会陪我一起开心。虽然我忘不了艾文华,但是我也不能辜负吴袁锋,有时候陷入两难的境地才是最艰难的时刻,无论进退都不完美。但决定还是有狠下心去做的,于是我决定在我生日那天的聚会上向所有到场的朋友们公开我和吴袁锋的恋情,那样对所有人来说都有好处,无论是我是吴袁锋,是艾文华,还是辛静! 的生日每年来的都很晚,而今天来得更加晚得出奇,那是放假前的前五天,所有的同学都在拼命的抄记背小抄,我也不例外。但是一想到我的生日就要到了,刚刚看过的东西一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也难怪会这样,这么些时日来,我的心一直都毛毛草草的乱七八糟,真正能静下心来把自己的事情理出个头绪,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本来爸妈非要我回家和他们一起为我过这个生日,可是天公不作美,偏偏遇到了考试,就算爸妈在怎么想把我拉回家,那也不能把我从考场拉回家吧?我告诉他们我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也十分感谢他们二老对我这个女儿不离不弃的眷爱。我说我会和我所有的好朋友一起为我过好这个生日,要他们把心安安稳稳的放在肚子里。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们也只剩下摇头叹气了。对于我来说,在家里在过,还是在学校过本没有太大的区别,我只想快快乐乐的过个生日,这样的要求总不会太高吧?但是为了把握和吴袁锋的关系说清楚,我也倾向在学校过生日,毕竟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学校里过生日,或许能体会得到别样的快乐。 我生日那天,我请了辛静,吴袁锋,还有班上另外几个和我关系可以的男生女生。但总觉的人数少得可怜。辛静告诉我其实一点也不算少,因为她还有一个朋友要一同前去。我问她是谁,她说暂时保密,其实我知道那一定是艾文华,除了他我很难想得到还有第二个人,如果不是艾文华,难道还是冯少伯吗?不管他了,总之他说了,我就不能不答应,反正人也少,多来一个就当充个人气。我都是吴袁锋的女朋友了,就算是艾文华我也不会尴尬到无话可说的吧? 我深思熟虑过要不要请艾文华,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友吧?就算不是朋友,也是一对熟悉的人吧。只是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可是想到最后还是偃旗息鼓了。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吴袁锋,吴袁锋的意思是既然我和艾文华都那样了就不要再想着还能怎么样了。只要我愿意请的话,他是没有任何一点不的意思的,他说他也正想会一会这位曾经让我魂不守舍得情敌。他也说了,他绝对不会和艾文华有什么不愉快,毕竟现在我是他的女朋友。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心潮澎湃的想要去请艾文华,可是走到半路突然很难过,难过的掉下了眼泪,然后我死心塌地的决定不请艾文华了,我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该散的时候就如山水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滔滔而去,像残花凋谢,枯叶衰落,都是永远也挽不回的败局。 为了我的这个生日,我精心策划了好多活动项目,可是因为在考试的前一天,不会有太多的时间能让我们玩的尽兴。只好跟辛静商量如何是好,辛静愁眉苦脸的寻思了大半天也没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实在束手无策的她建议我豁出去这一回,她说要想得到最大的快乐,那就不要有太大的顾虑。根本不必去想第二天还有去考试,就算是真的挂了科,还有下个学期开学时的补考可以将功补过。我想也只能这样了,只要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我汪妍豁出去一回也不是不可以的,我对自己说谁没有年轻过,谁还不犯个错,我又不是圣人。问过大家的意思才发现原来这本就是众望所归的事情,看来只有我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不得不叹息一下自己落伍的速度之惊人。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八) 生日那天晚上,我们按约好的时间准时在约定的地点欢笑而聚。然后一起在约好的饭店里坐下,所有受邀的人都来了。而辛静说的那个暂不告知的神秘人竟然是真的冯少伯,而真的不是艾文华。辛静没等大家问就迫不急待的告诉大家他和冯少伯和好如初了!然后大家向他们投去祝贺与羡慕的眼神。我不知道辛静怎么会和冯少伯和好,我也没有心情去管。只要看到辛静在冯少伯身边活蹦乱跳,我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喜悦。我一直以为辛静说的人会是艾文华,可是我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都是这该死的爱情让我真伪不辨,好坏不分,整天胡思乱想。那么辛静和艾文华的见面难道真的只是偶遇吗?现在看来有且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他们一起七嘴八舌的祝我生日快乐,我欣然接受他们的祝福。吴袁锋从桌下拿出一大束鲜花双手捧到我胸前。所有人还不清楚我们的关系,都在一边翘首以盼的夺声而问。我又发觉自己的脸热得发烫,就像从前艾文华和我说话的时候一样。 其实我一直期盼艾文华能突然从天而降,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样我就还能在未向大家公布我和吴袁锋的关系之前反悔这一切的一切。艾文华他知道我的生日的,我向他提起过不止一次的。可是直到所有人都在追问我和吴袁锋的关系时,他还没有出现,我的心快要沉入万劫不复的谷底。在大家三番五次的催促之下,我看见吴袁锋的脸变得铁青,他想要说出什么来,却见我神情凝重,泪眼迷离。 那一刻我的心死了,我在心底里骂到:“艾文华你个傻子,我就要成为别人的女朋友了,你怎么还不出现啊?”他和终究没能神一般的出现,我也不能再好无止境的等下去,我看着大家期盼已久,都快要掉下来的眼神,我忍住眼泪对大声的大家说:“我已经接受了吴袁锋,他是我的男朋友了。。。。。。”然后我听到大家故意嘶喊的起哄声。在他们的是喊声中我被一只手推到了吴袁锋的怀里,我的眼泪偷偷的流了出来,我慌忙抓起衣角擦干它说:“今天真的好高兴!”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看见我掉下了眼泪,但是辛静一直盯着我,我在眼泪里看见她也留下了眼泪!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喝酒,十有八九都快飘飘如临仙境了。他们也一个劲的喊着我的名字,要我一起喝酒,说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是寿星,必须不醉不归。我掩饰着内心深处惊天骇浪般的沉痛和他们开玩笑说:“如果我今晚被谁灌的烂醉如泥了,那几天晚上的消费就由他付了!”他们趁着酒兴根本不惧怕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玩笑,继续马不停蹄的催促着。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有吴袁锋坐在我的旁边,所有别的男生递给我的酒杯都被他半路抢劫了下来,然后不由分说的一饮而尽,我拦也拦不住,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这么来者不拒的肆意逞强。辛静见我被团团围住,就眼疾手快的把我拉到了女生那一边去,可是女生这边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不是自己的钱,女生喝起酒来也跟喝水似的。只是女生堆的大佬终究是辛静,我能喝则喝,喝不了的时候还有辛静一边为我做挡箭牌! 喝到后来的时候,吴袁锋开始胡言乱语,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辛静看他那么不安分,就故意找他继续喝,几杯下肚,虽说啤酒酒精不算高,他依旧不出意外的倒下安然入睡了。我看着张牙舞爪的辛静蹲在吴袁锋的旁边,推拉扭掐着喊他起来,知道辛静也快倒下了!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时候,冯少伯却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着闷酒。喝多了的辛静把他搁在一边,其他人他又不认识,想必是寂寞难耐了。我和他虽然不熟,但总也见过几面,于是我过意不去的走过去与他聊了几句。他说他很高兴今天能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很冠冕堂皇的话,我左耳听进,右耳放出。 在大家的杂草声中我对他说:“你要好好珍惜辛静,你看今天的因为你她高兴的成了什么样子!”冯少伯倒是很爽快的说:“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失去过一回,我不会再伤害她了!”看似乎很真心诚意起来。我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笑了,他也神情难测的笑了,笑起来依然那么好看,只是不知他对辛静是不是也那么好心。爱情就像是坟墓,进去就出不来了,尤其是深陷在爱情里的女生们,最容易不知不觉毫无防备的迷失方向,我,辛静不到是最好的例证吗?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总觉得辛静和冯少伯的和好很是突然,问题何在,我又无法探究的出来。敢情是我又想多了吧,就算是吧! 最后,辛静也倒下了,我们踏出饭店的时候已接近临晨。大街上几乎没有了除我们之外的其他行人。大家互相你拉我扯的搀扶着。我看了一下,真正清醒的人也就剩我和冯少伯两个人了。他说他把男生送回到学校,让各自回宿舍去,让我把女生都带回我和辛静的屋子里。我想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屋子虽小,但挤一挤还是可以勉强过上一夜的,明天还有考试,正好可以喊他们,不然他们不睡过头就是神人了! 今天的生日,所有的人都很快乐,只有我一个人明明很难过却还有装作很快乐。我望着被冯少伯搀扶着东倒西歪,渐行渐远的吴袁锋,心里很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答应他,可是事实是我已经当着众狐朋狗友的面公开了我和他的关系,我想要反悔也已经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毕竟伤的都是人的心,人心都是肉长的。 没有人可以像你(十九) 回到宿舍,他们就抱头酣睡了,我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还是能听到她们沉重的呼吸声。看着他们睡的不省人事,而自己又辗转反侧得毫无睡意。只好再悄悄的起床,幽灵般坐在床头。也许是我喝了点酒,又太累太难过,我看见天空变得出奇的黑,黑的令人心生恐惧,一阵风吹过,仿佛一股难过的相思匆匆佛过我的身躯,心事落满地,落在满屋子的泪水里! 一条短信在深夜里打断了我思绪,我拿起手机看见是艾文华发来的,我激动的哭出了声。他说:“祝你生日快乐!”我等这一句祝福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被我等到了,算是上天怜惜我吧!我告诉艾文华我已经接受了吴袁锋,我已经成为了另一个男生的女朋友了。他好久都没有回我短信。很久之后,他打过来电话说:“恭喜你了,必会幸福的!”我听着他的话哭出了声响,我说:“谢谢!希望你比我幸福!”然后又是好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我的哭泣声在这万籁死寂的深夜里格外响亮。我只听到电话那头沙沙的响声,却听不出他任何一丝的惋惜和难过,更没有哽咽和哭泣。 他说让我把电话挂了吧!我告诉他我不想挂断这个电话,因为我知道我一旦挂断了,那就意味着可能很久很久也不会再接到这个电话了。我说要挂他先挂,他说她也不愿意挂断我的电话,我以为他是在心疼我,我问他难道我们还有希望吗?他说没有,他说他只是有这么一个习惯,从来不先挂对方的电话,无论这个电话是谁打的,打给谁的。 也许是眼泪让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要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原因暂时不告诉我,可是这都过去好多天了。我于是压住自己痛苦的情绪,问他:“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吗?”他说:“不是!”我继续穷追不舍的问到:“那又是为了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哪怕是你骗我的,我也要一个理由,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做一个糊涂鬼,不明不白的让人生不如死!”他还是喜欢那么沉默,而在这个夜晚他更沉默,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他沉默的像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我又哭了,我以为自己身体里除了眼泪就只剩眼泪了,我想她哀求着问道:“你就编个理由给我吧,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愿意相信,你让我有个心安心死的理由吧!”也许是我的眼泪就这么感天动地了,他终于开口了,并且几度哽咽的说:“对不起!妍,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也不想胡编乱造的骗你,那样我会心有愧疚!希望我们都能幸福吧!”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最后我是怎么挂的电话,因为他一直没有挂,很久很久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屏幕里还有一条短信一闪一闪的,我看到还是艾文华发来的,内容是:“谢谢你挂断电话,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你明天的考试……” 说到考试,我看了一下时间,差点昏死过去,马上就开考了,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还好,重要的是辛静和另外两个女生,她们海水的天昏地暗,全然不知考试就要迟到了,我知道这堂考试无论如何都要迟到了,因为就算立马将她们喊起来,他们还要拼了命的化妆,化完妆还要不知死活的去买早点,我的脑袋里已经做好了要挂掉这门课了,挂科的人多的去了,多我一人也不多,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的等她们了! 我大声的喊:“起床考试了,!”喊了数不清的n多遍,他们还是死尸一般,毫无复苏的迹象。我干脆把我的他们的手机的闹铃一起打开,然后再把闹钟的闹铃重新调到这个时段,而且痛下狠手的把所有闹铃都开到最大分贝。一时间屋里乱七八糟的响起了各式各调的音乐,究竟有多么刺耳,看看他们的反应就一清二楚了。他们一个个面目慌张的突然爬起来,然后惊恐万分的看着无力的一切,发现没有别的什么异样,就都把目光集体转向了我!我知道被人从熟睡中惊醒,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让人痛恨的事情之一了,可是出了这么残忍之外我别无它法。 我把所有闹铃关掉,然后哭笑不得的对她们讲考试开考在即,再不起床就迟到的无可挽回了。她们看我张牙舞爪的比划着,都笑我太大惊小怪了。她们说她们还是坚信头顶上的这片蓝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了,还不是会有高个充当天柱顶着的。他们的淡定与我的急躁不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心境,我拿他们没办法,只好默默地等待,等待,再等待。。。。。。 等我们去了考场的时候,所有的同学以及老师都已经进入了一级战斗状态,我们踏着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踩进了教室,老师没有给我们好脸色看,心不耐烦的对我们说:“试卷已经发在你们座位上了,发现不对的自己来换!”我庆幸老师还只是暗自生气,并没有对我们严声斥责。唉,看着先前准时来的同学们都正在埋头奋笔疾书着,心里又多了几分毛草,若真要挂了科,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老师了,亏老师还经常有意无意的夸我呢,再说我前几个学期的奖学金也是靠真枪实弹夺来的,看来往日的荣誉有可能在这一次毁于一旦了,我害怕别人说我是虚有其名。 这么多天,我一直就是个大杯具,作为一个称职的杯具,随时都有摔碎的可能,挂就挂吧,别无他法了!顶级的杯具是怎样炼成的,不就是在这么一次次悲剧的事情发生之后才练就而成的吗?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 考试结束后,我提心吊胆的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回望了一眼,整个教室里已没有几个人了,辛静她们早答完试卷远离考场了。我出了门就看见吴袁锋正站在教室外等我,眼眶红肿,脸色憔悴,再加上冬天凛烈的寒风的吹击,看上去鼻清脸肿的。昨夜他喝的滥醉如泥,想必这会还是云里雾里的状态吧!他手里拿着冒着热气的早点和奶茶,我恍惚以为他就是艾文华。我禁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竟然在吴袁锋面前喊着艾文华的名字,我竟然忘了自己已经是吴袁锋的女朋友了。 我看到吴袁锋脸上的难过稍纵即逝,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尴尬,所以才那么手忙脚乱的隐藏了自己真实的面部表情,而他心底里一定犹如刀绞。我还是向他说了声“对不起!”因为我觉的自己真的对不住他,他在自己身体状况欠佳的情况下还要挨冷受冻的等我,我心有不安啊!他说:“没有关系,可能现在还不习惯记的我,慢慢慢慢的就会习惯是我了。”她能这么想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看着他鼻青脸肿的面孔,开玩笑骂他说:“瞧你冻的跟只小狗似的。”他见我开始放开心情了,就喜笑颜开的说:“只要能做一只为你而冻死的小狗的就算真的冻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然后他把手里的早点和奶茶递给了我。 我握着那些吃的喝的感觉自己并没有多少食欲。于是我就还给吴袁锋说:“我不想吃……”吴袁锋一脸难过的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为什么。我笑着向他喊到:“这么冷的天,你让我怎么吃的下啊,还说你心疼我!”然后把早点和奶茶接过去,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我告诉他慢点吃,我会一直陪着他,等他吃完的,他听了傻嘻嘻的笑着。 吴袁锋告诉我他感觉自己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生,因为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最智慧的的女朋友。我说你就别这么酸了,还是实际点的好。他坚持说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一边说一边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好不自在。我说让他以后别在说那些漫无边际,毫不靠谱的话来恭慰我了,我愿意做他的女朋友绝不是因为他会说那么多的花言巧语。他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觉得其实自己真的应该对吴袁锋好一点了,就算不是因为那女朋友,单单他对我的好,我也应该知恩图报的,想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我们的传统里讲的,我们应该投桃报李,更何况无缘份现在已经是我光明正大的男朋友呢?只是我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得到,我害怕自己一直对吴袁锋好,然后突然有一天对他不好了,那么他的伤心,她的难过将会空前泛滥,泛滥成河。吴袁锋一直把我送到我们宿舍楼下,然后她依依不舍的目送我上楼。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辛静又不知走了哪里,我看到屋子的地上一片狼藉,突然感觉自己的大学生活变的好颓废。还记得辛静说我是处女座,他说处女座的女生是有很强大的洁癖的,现在看来这话似乎得到了应验,我看到地上烂七八糟的东西之后顿时就心烦意乱了,我也不知道早上起床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可能是因为喊她们去考试,而忘记了看地上这些令人生畏的脏东西,也幸亏我没看到,要不然考试就又徒增了一份心理负担。 我手勤脚快的把屋子打扫得一干二净,看着自己整理好的房间,虽然累得腰酸背痛,可心里还是乐在其中。我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感觉日子还是挺美好的,想起自己一直都在默念的一句话,就是“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既然幸福就在远方等着我,那我还害怕什么呢?眼下的日子再坏也要昂首挺胸的走过去,不是也有人说阳光总在风雨后吗?我都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了,应该差不多了吧?如果不够,那还会有怎么样的暴风骤雨需要我经历?我都经历了这么些风雨了,就算往后有再多再大的风雨,我还要风雨兼程,害怕真的好苍白无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背起了陆游的那句千古名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相信终就有那么一天,我的生活会柳暗花明的。 辛静一直到夜里还是没有回来,我一个人一直爬在床上复习着那些老师说好可能会考的题目,看着看着就悄然入睡,醒来以后出门买了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然后继续看书,庆幸的是自己在平日里还算认真的学习,给今日的复习带来了无法计算的方便,所以看了一会之后,我就再一次不顾一切的睡的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时后天色就渐亮渐黑了。我看看手机,刚好是我往日跑步的时间,这些天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我总是不能坚持的跑下去。 我有来的操场上,冬天的操场上跑步的人不算太多,但也绝不在少数,一个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在黑夜里看起来都像是很熟悉。我想大概跑步的人永远就是原来的那些跑步的人,不跑步的人从来就不会来跑步,所以我才会有这种感觉。 我边跑边在心里默念着“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 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我和艾文华相撞的那一幕,哪又一幕,想着想着心里好甜蜜的流了泪,想着想着痛苦的笑出了声,我们曾经看起来那么有缘分,可是却是有缘无分。我曾用心的想过,如果时光真能倒流,我再一次遇到艾文华,我真的还会那么希冀与爱文华在一起吗?也许会,也许不会!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一)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辛静也刚好到达宿舍的门口,她正在和冯少伯热吻,好不亲热。他们见我回来,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尴尬,倒是我感到自己回来的相当不合时宜。我只好低着头说:“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然后跑回到屋子里,再随手带上了门。 在安静的周围环境下,我还是听到他们在门外说的甜言蜜语,我有点嫉妒,更多的是羡慕。辛静和冯少伯依依惜别之后红光满面的撞门进来了,着实下了我一大跳。辛静高兴的嘴里哼着歌,言语表情里无不流露着幸福美满的气息。我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静静姐,冯少伯对你是真心的吗?难道你不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劈退的吗?他现在又把那个女的劈了吗?”我着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辛静却一瞬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跟我说,只是一个人钻进被窝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生我气了,以我对她的了解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的生我气,不过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恋爱时的辛静是一个让我完全稀里糊涂的人,我也只好稀里糊涂的坦然视之了。 悲伤总是缠绕着我久久不肯离去,就像我是花儿它是蜜蜂一样。让我得以安慰的是终于就要放假了,这么难得的一个假期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在家里懒懒的睡觉,漫不经心的吃饭,我计划要把我最近落下的所有没看完的动漫全在这个寒假看完,我想利用这个寒假再过一次以前那样轻描淡写的日子。老师说了,下个学期开始我们将要开始间断性的实习,日子开始难过了,再往后的大四就更不要奢望还有什么清闲的日子了。 有同学羡慕我说你是上海人,而且爸妈又都有很好的工作,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啃老吧!我听着他们的话淡淡的笑了。我不是那种纯粹好吃懒做的人,我也有我的理想,我有我的人生目标,我说我要做一个顶级资深的导游,我要踏遍所有有不同美景的地方。太多的同学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做一个导游,在他们眼里导游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职业。别说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做一个导游,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做一个导游,也许这就像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一样,要的就是那么一种在内心似有若无的感觉,感觉是可能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了。 辛静曾有一句很经典的名言,那就是她宁愿在死时万分痛苦,也要在生的事后活得风生水起,那样才不枉来此生。而我与她的观点大相径庭,我宁愿用生时的风调雨顺生活为条件来换取死时的悄然安乐。也许就像我们自己愿望的那样,我觉得这段日子里,辛静越来越快乐,而我却越来越觉得生活好痛苦啊。后面两天的考试总还算顺风顺水,要不然我真的要崩溃了,真的真的要奔了溃了。 考试结束那天,我本想那天晚上就回家的,可是吴袁锋非说要请一些他的好朋友一起再吃一顿,他说让我把我的好朋友也都请的了。我本不赞成他这么做,但是他说要让我们俩的朋友相互认识一下。想他平日里对我那么好,我要是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他的话,他一定又会很难过,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他。他还特别强调说要我务必把艾文华请来,我死活不肯,我告诉他我和艾文华连朋友都不是,艾文华要是来了,我会很难过。他说他请艾文华不是为了让我难过,也不是为了和他争吵或者其他更为严重的什么。他说他也不太想请艾文华,只是他们班的一个女生非要让他把艾文华介绍给她做男朋友。 其实我知道这一定是吴袁锋他自己怕我和艾文华会旧情复燃,所以他想这样让我死了心,他的那些花花肠子我还看不清楚吗!我冲他发了脾气,我火冒三丈的告诉他我绝不会请艾文华来的,要请他自己去请。他见我第一次生这么大气,也没有再提起要我请艾文华的事,只是低声下气的对我说其实他知道我一直没有忘记艾文华,然后像我毕恭毕敬的认错,安慰我不要太伤心,说他以后绝不再提起我和艾文华之间的事情。 我斜着眼镜看见他泪盈满眶的双眼,我知道他心里的委屈时不可告人的,除了我。我拍拍他的后背说:“你一个大男生的哪能那么多眼泪!我请艾文华来就是了”他用很感谢的眼神望着我,手机懂得抓着我的胳膊有点疼。知道我告诉他他捏疼了我,他才恍然大悟的醒过来,看来他真的是很难过。不过随后他就又很开心的给我讲开了笑话。他讲了多久我就笑了多久,笑到最后我都骂着他不要再讲了,再讲我的肚子就要笑破了。 其实和吴袁锋在一起的日子里,多少情况下我都会很快乐,和他在一起不会感到丝毫沉闷,不像和艾文华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但是这种感觉始终不是恋爱的感觉,我感觉不到太多恋爱里的幸福与甜蜜。也许真的是先入才能为主,如果我一开始遇到的男生是吴袁锋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很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或者有可能爱他比现在爱艾文华更深,可惜最先遇到的不是他,遇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属于艾文华了。是命运吧?谁知道呢! 我打通艾文华的电话,听到嘟嘟声的时候,我的心跳加快到很快很快,快的我都以为它会在某一时刻突然跳出来了。艾文华接通电话,问我什么事情,我告诉他吴袁锋要请他一起聚餐。他说他不想去,因为有事。然后我说我也要请他一起去,他思量了一番最终答应了。事情说妥以后,我又没有把电话挂掉,他还是那么催我把电话挂了吧!我强作欢笑的说:“我就是要等你这句话的。”然后我把电话挂了。挂掉电话,我就潸然泪下了。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二) 夜晚的城市里灯火辉煌,充满诱惑,红绿灯处的汽车有条不紊的排出一条条的长龙,车灯一闪一闪的亮透了周围一大片。脚底不时的有冷风从裤管里窜上来,瞬间传遍全身。 我和辛静走出房间,不停的打着寒颤。冯少伯在远远的视线里就不失时宜的出现在路口处。夜光下的他的面容分外英俊。辛静老远就喊着冯少伯的名字,声音大的周围的路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我们,那种带有不满的目光让我觉的周围的空气更加冰冷。 吴袁锋给我打电话说他现去饭点张罗布置去了,要我自己陪着辛静他们一起来。我给艾文华打过电话,本想跟他一起去的,可艾文华说既然我已经是吴袁锋的女朋友了,那么我们绝对不能同去,以免让别人说闲话,更令吴袁锋的误会。我想这也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一起走就不一起走吧,走在一起了反到不自在。我们和冯少伯汇合后就一同打车开向了目的地。司机飞驰的速度让我感觉有些眩晕,我一个人坐在前面,听见坐在后面的辛静还在和冯少伯打情骂俏,司机的表情麻木的有点令人生畏,感觉上我看他的那一幕就像某个恐怖电影里的某个镜头,真是活见鬼了。 我们到达那个饭店的时候,吴袁锋正站在门口神情急切的等待着。见车上下来的人终于是我们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然后帮我和辛静拿包。辛静看着我故意朝我说:“怎么样,小妍妹,给你介绍的男朋友还好是吧?”我不好意思的向她笑了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吴袁锋倒是不紧不慢的说:“辛静姐你就别损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们那么一扬一抑的对话让本就眩晕的我更加感到不舒服,就好想再说我不好似的,也许是我自己的脾气吧! 我们走进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半桌的陌生面孔,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那些陌生的面孔应该就是吴袁锋平日里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好朋友们。我把那些人从左到右,早从右到左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看到艾文华的身影,我想他大概应该可能就在马上的的瞬间里来了吧!在这次尽心竭力的打量过程中,我发现了两个吴袁锋所谓的朋友是女生,凭良心说话他们的姿色还根本与我无法相提并论,怎么可能配得上艾文华呢,简直就是在侮辱艾文华么。而且其中一个还跟旁边的男生勾肩搭背的,貌似相当亲热,恐怕是名花有主了吧。 我正暗自思前想后的点评着他们,我看见艾文华推了门外径直走了进来。黑色的墨镜,飘逸的发型,一袭黑色的风衣,踩了一双黑色的靴子,看起来风度翩翩,像极了电视剧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只是查了一顶帽子。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我们却不敢喊他的名字,他向在场的每一个人打招呼,他喊我的名字的时候,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他喊我的声音真的那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艾文华到来之后,吴袁锋首先把所有向所有人介绍了一番,然后就开始拼酒,一边瓶酒一边说着自己从前的那些英雄的事迹。我看的出来吴袁锋的那些朋友一个劲的给艾文华敬酒,艾文华没有办法推辞,就只好一大口大口的往下吞,我看在心里,记在心里,我好想冲过去替他喝上几杯,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坚决不能。还好冯少伯提议大家一男一女分成组,然后各组之间进行比拼,每玩一次游戏的输家都有两种方式可供选择,一是二话不说,直接喝酒,二是必须互相亲吻一下自己的同伴。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拯救艾文华的好主意,可是没过几分钟,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馊主意,因为每组都是自己自由选择同伴组成,而这些人中大都是情侣,除了艾文华和吴袁锋的那个朋友。在大家自由组团的时候,吴袁锋乘机让他的那位同学和艾文华一组,我知道艾文华是根本不会说不可以的。天哪,我怎么忍心看他在我眼前和别的女生亲吻呢?如果他是我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的话,他应该会选择喝酒的吧?可是喝酒他能坚持到底吗?我发誓我恨死冯少伯的这个馊主意了。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让也不可能与他同组的了,我的同伴能且只能是吴袁锋了。 比赛开始的时候,我看见艾文华还是那么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好像那根本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似的,我在心里骂他“艾文华呀艾文华,就算你自己不爱惜自己,你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啊?你明明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喜欢你的,不要这么狼心狗肺的不讲情面啊!” 我和吴袁锋一直接连不断的输,我一不留神就要被吴袁锋亲吻到脸颊,后来旁边的那些人起哄要我们必须嘴对嘴的亲吻,我说那样不是我的性格,我不喜欢那么张扬开放。然后吴袁锋也没有意思逼我,我知道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其实一直在看艾文华的反应,可是他看起来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我一气之下和吴袁锋请问在了一起,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拼了命的亲吻。 我的眼泪掉在了吴袁锋的脸上,他什么也没说,我们继续亲吻在一起,直到有掌声想起,然后四面掌声,等到最后我的眼泪干了,我才推开吴袁锋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个时候我看见艾文华低着头不敢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自己说那是因为他喝的有点晕,我不相信,明白人都不相信。我知道他看见我和吴袁锋的激情热吻时,他也难过,他也不想看到曾经那么喜欢他爱他的女生和别的男生在他面前与别的男生亲吻。我就是要这样气他,反正吴袁锋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我没有什么好怕的,掉几点眼泪那算不了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三) 一会之后,幸运终于落到了我们头上,我和吴袁锋终于翻身成了超级大赢家,而其它几组都一厥不正。这刚好成全了辛静和冯少伯,他们肆无忌郸的热吻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谁让辛静和冯少伯都是豪情万丈之人呢!我一直偷偷暗自注视着艾文华,我本以为他看了先前我和吴袁锋的热吻之后,他会蓄意报复我,会与他那个同伴激情的狂吻,让我伤心。我又想错了,事实绝非如此,每一次他们那一组输了之后,他总是二话不说就拿起被酒装的满满的酒杯,一饮而进,动作看起来格外萧洒。而再看看他同伴的那张脸,格外阴沉,阴沉的像是快要下雨的天空,好久都没有说出话来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邪恶。 吴袁锋大概也看出了其中不妙,就趁着酒性摇摇晃晃的走到艾文华的座位旁坐下来,慢条斯里的跟艾文华称兄道弟的狂套近乎,说着就跟艾文华手勤脚快的碰杯。看的出来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可能就要有人晕倒。而吴袁锋告诉大家万一回不去,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大家这才安了心,都放开性子,拼了命的喝。 大家谁都心知肚明,花再多的钱也都是吴袁锋的,自己只要使出浑身卸数就不枉来此一聚,想来这饭店再怎差也是星级酒店。服务员的周到热情就不必多言,更重要的是这里有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这是其他一般酒店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我看看整个包间里的情景,所有人正在心思诡谋的准备捉弄其他人。辛静从冯少伯开始,把所有人挑战了一个轮回,连她一向照顾的我都难以幸免。我真的不敢相信辛静酒量。我劝他不在喝的太多,她说我瞻前顾后得太多了。她说今天这样美好的夜晚,在这么优美的环境下,有这么多美丽的朋友在一起喝着美酒那是多么美好的一段记忆啊!我贫不过她,唉声叹气的放任她所希望的自由。 吴袁锋和艾文华倒像是惺惺相惜,说话间,已经你来我往的几杯下肚。我听见吴袁锋指着那个女生说:“怎么样,我把我们班的于婷介绍给你怎么样啊?”其实刚才吴袁锋早把所有人介绍给所有人了,只是当时我正想着艾文华,没有注意到原来她就叫于婷,在校园里也是小有名气,我做梦也想不到她就是传说中那个很美丽很淑女的美女,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只不过是眼睛比一般人大了点,脸蛋比一般女生白一点,身材线条比一般女生“s”型了一点,根本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说来讲去也只是比一般的女生强了那么一丁点。他说话的声音很嫩很甜,天的让人觉得恶心,我就不相信艾文华会答应接受这么一个矫揉造作的小女人。艾文华有意把头拧过来看看身旁的于婷,若有所思的对吴袁锋说:“我倒是愿意接受这位大美女,只是害怕高攀不上,不知这位大美女做何打算!”艾文华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掉了下来,砸碎在心底,然后心里一片空白。 我看到于婷嬉皮笑脸的故作矫情,做出很害羞很淑女的动作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先谈谈的呀!”我以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嫉妒的心里发誓,她当时早就欣喜万分了,却还装得那么镇定自若,好像自己并不是很心甘情愿的。我紧紧的抱住自己手里的包,压在胸口上,我的心很尖锐的疼痛,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忍受,全世界都没有人能与我同甘共苦,我的心酸蔓延在我的身躯所有的部位,然后我看见窗外所有的灯光变得暗淡,昏沉,变得黑暗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从紧闭的眼角出丰饶的挤了出来。 你突如其来的闯入我的世界里,然后又风驰电掣的离开我的生活,你狠狠地摆出你不可一世的表情,留给我死命追击都挽不回的结局和永无止尽的回忆。 我在心底里骂了一百遍“艾文华你他妈的真够狠心”,你怎么忍心。谢谢你的绝情,我已经学会了死心。我抬起头看艾文华的时候,他把头低的更低,根本不敢看我。我把辛静喊过来,然后一起大口大口的的喝酒,一杯杯啤酒下肚,倍凉倍凉,我的心异样的抽搐着。我跟一个疯婆娘似的和辛静她们一起猜拳,一起打牌,一起把一瓶接一瓶的酒喝到见底为止。我看到于婷坐在艾文华的身边笑的很甜美。 吴袁锋走在我身边要替我喝酒,我大着嗓门冲着他喊:“我要喝酒,跟你没关系,我自己的酒自己喝。”大概是我的喊声过于洪亮,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我用不予理睬的眼神回击着他们。在这样悲伤的夜晚里,我谁都不需要怕,我什么也都不会怕。吴袁锋见我发脾气的样子是从未见过的疯狂,只好自认倒霉的对所有人喊:“没事,大家继续玩的尽兴,她喝的有点多!”我用最犀利的眼神告诉吴袁锋:“这下你用心险恶的目的达成了吧,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和艾文华藕断丝连了吧,你是大赢家,你最有能耐。”他不敢与我直面对视,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拉了旁边的男生一起喝得天昏地暗。 等我眼睛迷离不清的时候,我再抬起头看艾文华,还是那么面无表情,而于婷早已步步逼近到距他一毫米的距离,然后把自己的头尽量靠在艾文华的肩膀上。辛静还在我的眼前摇晃着,要我喝酒,我想对她说:“静静姐,我真的真的好难过,”然后我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四)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天的下午,脑袋里像是装进去了好多东西,又重又疼。我是躺在自己床上的。据辛静说昨晚我喝大了,然后昏然不知的躺在了她的怀里。她说本来吴袁锋说要让大家住在饭店的客房里,可是有两个外地的同学说今天要回家,昨晚上睡在宿舍,今天一早就要拖着行李出发了,最后大家一致商议还是决定各自回去住。我问她是她一个人把我带回来的吗?她说她自己都喝的神志模糊了,哪里还有能力带我回来,她告诉我是冯少伯和吴袁锋打车把我们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当我想记起昨晚我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几乎没有多少成样的记忆了。我只记得艾文华接受了吴袁锋介绍的那个叫作于婷的女生,然后我就拼了命的喝酒。我突然想起我今天也要回家的,终于可以回家了,老爸老妈应该等候多时了吧!我雷厉风行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身体越发乏困无力。辛静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也趁机把自己的东西弄弄好。她说实在不舒服那就明天再回去吧,反正家离学校不远,什么时候能回去了,拎起包踏上地铁就到家了。可我想回家就像一个百般饥饿的乞丐乞求有一点吃的那么渴望,我若再不回家,我都不知道自己一颗被伤透了的心到什么时候才能稍稍平息下来,才能让伤口慢慢愈合的稍有起色。我难过,所以我选择在家里一个人安静的难过,谁也别想打扰我。 吴袁锋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完毕,万事具毕,只欠出发了。他问我怎么样了。我告诉他我马上就要回家了,至于其它方面我都很好,好的从未拥有过。他听的出来我心中怨气很大,也不好再多问,问的多了只能是引火自焚,他已经很了解我的脾气了。他说他来送我吧,我告诉他还是算了,我已经走在了去地铁站的路上了。 挂了吴袁锋的电话,我就真的走在了去地铁站的路上了。辛静帮着我提着比较重的那一包东西。唉,辛静常常开玩笑嘲笑我,说我的生活用品少的就像一个大男生,可是真要打包起来,也是大包小包的一不小心就装了好多个。多的出乎我的意料,感觉就像一次大动干戈的搬家。我们快走到地铁站入口处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有人在身后不远的距离处喊着我的名字。我听的出来那是吴袁锋的声音,他的速度也真够快的。 我们转过身站在那里等他,他大踏步的跑了过来,额头上渗出了微微的汗珠,而这还是寒冷的季节。他气喘吁吁的形象表明他心急如焚。他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急迫的回家,我告诉他我很累,所以我归心似箭。辛静见我们似有什么话不足为外人道也,就先行进了站。然后吴袁锋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我告诉他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现在并不能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他。我说:“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是莫强求,你也不必胡思乱想,是你的终就是你的。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一个寒假,没有要紧事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说完之后我就转身走向了地铁口,他喊了我几声,我还是马不停蹄的一去不复返。我能想像得到他难过的表情和心境,可是我能理解他的难过,又有谁能理解我心里积压已久的难过呢?同样是人,同样是活在青春里的的男女,我也需要有人理解。 辛静把我送到地铁上就转身回去了,一路上我听见她时不时的唉声叹气。 地铁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涌来挤去,我本就不站不太平稳的身体,被挤得东倒西歪的,幸好有包可以让我在倒地之前就把它压在地上,然后我坐在上面,在往日里,我总会看到这样那样的人把包堆在地铁里,自己自私自利的坐在上面,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么做的人不一定都是有意那么不讲文明,也有可能他们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随着隆隆声想起,地铁缓缓的启动,车窗外明明灭灭的划过数不清的广告牌和陌生人的脸庞。我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这个城市拥挤的让我感到有些恶心。下了地铁我生拉硬拽才把那些大包小包拉出地铁站,那个时候我得全身似乎都在发烧,我眼前模模糊糊的人群排山倒海穿来窜去。寒冷的空气像是带了刺的风,一针针扎在我的脸上,好疼好疼。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的光景了,如果妈妈没有加班,爸爸没有出彩的话,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在家,我听着自己越来越粗壮的呼吸声,老远望到家的时候就想喊爸爸妈妈来接我,也真是祸不单行,在这种紧要时刻,我的手机竟然不争气的罢了工,我冲着手机火冒三丈的好到:“过完这个寒假,老娘就把你扔掉,看你还神气不神气!” 我幻想爸爸或者妈妈会突然趴在窗前看到了疲惫不堪,病态拖拉的我。可是他们终究没能如我愿,直到我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走到家门口,敲开门的时候,我看到妈妈慈祥的笑容很亲切,很温暖。外面的寒冷压不住门缝里的屋内透露出来的阵阵温馨,我说:“哎呀!妈妈,我终于到家了!”可是我就要昏了过去,那一刻我看到妈妈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及饱含泪水的眼睛,她在我耳边拼命的喊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好像在很多年前的童年记忆里有过似曾相识的情景,我记不太清楚了。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五) 妈妈在为我哭泣,为我守候,窗外的天空黑的没有丝毫声音,看来是很深很深的夜里。那是我醒来后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情景,我暗自窃喜的想:“这小老太太终就还是为我哭了,往日她没少凶神恶煞的对待过我。”我笑的出了,惊动了低头拭泪的妈妈,她惊喜万分的爬到我的床头,嘴里接二连三的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有大声呼喊爸爸过来。 我说过的,独生子女的时代里我们就是无可争议的掌上明珠,看他们二老脸上痛苦又快乐的表情我笑的好幸福。深夜里,妈妈喜出忘外的跑到厨房为我做饭,爸爸说让他去,要妈妈陪我聊聊天。可妈妈愣是嫌爸爸炒的菜不合味口,说让爸爸等会勤快的把碗刷刷干净,那样她就心满意足了。其实这么多年来,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菜还不都是妈妈炒的吗!等妈妈走远后,爸爸低声下气的告诉我:“你瞧你妈那忘恩负义的家活。我都替她辛辛苦苦炒了近半辈子菜了。”然后笑着过来亲吻我的额头。我也用很孩子气的笑容回应他,表示我完完全全赞同他的观点。然后爸爸再亲吻我一次。 爸爸吻我的时候是我长这么大感觉最幸福的时刻,那里面装满了慈祥而朴实无华的父爱。我生气的时候常常是爸爸苦口婆心的安慰我,他吻我的时候我会很快乐,也就忘记了难过。跟妈妈吵架的时候我总会把爸爸搬出来,冲着妈妈说:“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永远是我爸爸,不是你!” 妈妈为我炒了几个我从小一直喜欢到现在的菜,多少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的我哪里里能吃的下这么多,可妈妈说我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就是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非要逼迫我把她给我盛来的满满一碗吃的一干二净。等我吃完后,妈妈不出意料的让爸爸去洗刷碗筷,而那些残羹剩饭就是妈妈给爸爸的奖励。看着他们老两口这么你情我愿的过了半辈子,不得不感叹一下他们之间忠贞不二的爱情。 寒假里的日自过的如风似箭,如我预期所定的那样,我每天从早到晚到宅在家里,吃饭,睡觉,上网看动漫和偶像剧。感觉自己的生活很美好却也有些不完美的单调。新年快要来临之际,我终于又一次踏出了家门,因为妈妈说如果我再不出去看看这个世界,那么我将要成为与世隔绝的桃源之人了,于是我听了妈妈的谆谆教诲。 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充满了喜悦的气氛,欢腾的都是人们一年到头最甜美的心情。超市里纵横交错的脚步不自觉的排成了长队,货架上满目琳琅的货物让人眼花缭乱。我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我需要的妈妈提前很多天就帮我买好了。 走过理发店的时候,我从落地窗户里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于是我兴志勃勃的走进了理发店,没有记错的话这也应该是我第一次在没有妈妈的催促下,我自己主观上心甘情愿的去理法店。对此我还用心竭力的想了半天该如何表述这种现象,最终在脑海里挤出一句“强迫着,一事无成,放任着,自然就懂。”我快乐的想,这应该也算的上是我人生的第一条哲言了吧,我幻想有一天,我的这条哲言能贴在千家万户的墙壁上,让那些逼迫孩子完成他们不喜欢做的事情的父母都时刻将其铭记于心,从根本上给他们的孩自自己真正的自由与喜好。 我正这么异想天开的谋划着,然后理发师已经揽起我的长发,咔嚓咔嚓的剪掉了它们,我让理发师把我无比丰茂的刘海也剪了去吧!理发师果真是顾客至上,也没管剪短刘海会不会好看,直接挥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近半年才长长的刘海剪落在地,让我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我看着散落满地的流海混在其它更为长美柔顺的头发上,心在隐隐作痛。剪了头发,换上另一种好心情,这是我之所以甘心情愿剪发的初衷。 我在大街小巷里整整逛了一天,很累很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穿了一双高跟鞋,高是够高的,可是没穿过几次的我,把它踩在脚下感觉就像你走在一根独木桥上,真是累死人不偿命。看着身边偶尔有缓缓而过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们都拖拉这一双棉拖鞋,我好生羡慕。可是大冬天里穿双拖鞋总感觉不是季节,即使是棉拖鞋。反正春节就要到了,举国同庆的新年也就要如约而至了,在这样美不胜收的时光里,谁还在乎那么点瑕疵呢!实在太累的时候,我干脆哼起了歌声,然后真情投入的我就忘了劳累,也忘了时间,直到回到家里。 妈妈见我这么自觉的把刘海剪得那么短,大夸特夸我是好孩子,我说:“你就别这么调侃我了,我是好孩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需要你老这么大肆宣扬。”她喘着粗气说:“你这孩子越长大越不听话,老妈我哭啊女儿几句,还要被你这么小人的苦心猜忌,我不早就给你讲过,剪了刘海生活更美好么!”我继续不肯罢休的争执到:“你们这种小老太太就会讲好听的大道理,我们这种小青年实在愚钝,理解不来的。” 妈妈被我气的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起手就做出要打我的姿势,我赶紧大呼小叫的喊“老爸救命,老妈要杀人了。”然后老妈就又气又笑的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长不大才好呢,长大了以后才发现,原来人生最纯真的记忆都是我们不懂得记忆的童年时代,长大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烦恼,挥之不去,挥去又来,难过得要死。我告诉妈妈我才不想长大呢,然后我唱着s h e的《不想长大》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我的屋子,我把自己关在里面,把外面的世界留在外面。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六) 寒假的日子里,我常常忘记了时间,忘了从前,忘了眼泪,也忘了自己,似乎也忘了艾文华就那么在我生命里乘风而来,随风而去,就像一场十二级的台风把我心里所有的甜蜜连根拔起,从此我的心只能开始新一轮漫无边际的东风再起。 自从放了假,我和艾文华就再没有取得任何联系,用良心说话,我其实还是那么想他,一刻也没有停息,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么不争气。在家的时候,生活总算过得舒坦,所以想起他的时候也不会像从前那么难过,而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他消息的日子。 吴袁锋隔三差五就会给我打一次电话,而且每次讲的如滔滔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我都怀疑他的电话费一个月究竟代交多少钱。我说:“你还是消停点的好,老是这么没完没了的说,还有完没了?”他不断的揣摩着我的心思,他感觉我没有真的生气,于是就又滔滔不绝的说:“只要你高兴,我说个三天三夜,说的精疲力竭,生命垂危我也心甘情愿。”我说他又在逗我开心,他斩钉截铁的说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告诉他说:“我就不相信!”他说:“你又在耍无赖了。”我心想无赖就无赖了,我要是在你面前都不能耍无赖了,那我还怎么对别人耍无赖啊!谁叫你喜欢我这个无赖呢! 吴袁锋说他给我准备了一件非常让我意想不到的新年礼物,他说让我发挥我最超凡脱俗的想象力来想那到底会是什么?我费尽脑汁还是想得一筹莫展。我问他:“你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看我又在和他耍滑头,就一本正经的说:“此物事关重大,不到万一时刻,是万万不能泄露天机的。”我不理他的时候,他才又回心转意的向我承认错误,但他还是不愿把那礼物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告诉与我。他说现在告诉我了,那到时候就没有意思。我想了半半天,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他说等我们见了面就会把礼物双手奉上。 细细想来,我对吴袁锋也太过苛刻了,一个寒假过去半数以上了,我就真的如之前所说的那样没有与他见面,他偶尔在电话里提到是否愿意出来和他一起走走,我说不愿意,然后他就顺从的不再提起。其实自从艾文华答应了接受于婷之后,我就已经开始试着慢慢对吴袁锋好了,不知洋还能怎么样呢?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这样既成全了艾文华,也成全了吴袁锋。至于我自己,我认为也就只能这么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谁都不能一眼看到自己生命的终点,计划总是对变化望尘莫及的。 辛静好多天也没有联系我,我感觉她都把我给忘记了。我知道到在这个有春节的假期里,像我们这样的小青年,总会不留余力的尽情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像辛静这样风来风去的人,少疯就当正常了。她不联系我的时候,我也很少联系她。有一次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正在东奔西走的疯狂购物,手机里传过来震天的汽车鸣笛声,我说的话她不知能否听得一二,反正她说的话我一句没听到,等汽笛声过去之后,我只好硬着头皮说:“pardon!”,然后他又开始叽哩哇啦的讲,可是她那边马路上车里的司机大概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再一次雷鸣般的想起,我还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他说完问我:“你觉的怎么样啊?”我哪里知道什么会怎么样,只能装模作样的满口答应说:“应该不错吧!”就只能这么说了,要再麻烦她讲一次,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合理的,何况雷厉风飞的辛静呢! 呆在家里的生活,多数时间是十分的清静的,但也不能保证妈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要跟我吵吵架,对此我根本不在意,我们娘两都吵了这么些年了,时日久了,不吵一架到觉得浑身不自在。妈妈很愤怒的时候就会威胁我说:“你个死丫头片子,现在我还要为工作忙来忙去的,等老娘退休了以后,天天坐下来跟你吵个三天三夜!”然后好久都不主动理我,她说那是在对我冷战。我嘲笑她说:“你个老太太还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奉陪到底。” 还是爸爸对我最好,每次他回家,我都感觉自己有了最伟岸的靠山,给我最可靠的安全感,即使我知道当妈妈发起脾气来,爸爸甚至都不敢在她面前说上只言片语,但是我总是和爸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妈妈再怎么势不可挡,也不敢于我们拉开战线,战线太长,她就会陷入持久战的泥潭,最终她还不是要寡不敌众。所以很多时候,我和妈妈吵架,只要爸爸在中间来个调停,先爱怜的批评我两句,然后又责怪的安慰妈妈几句,我们都有一个台阶下,见好就收,矛盾往往就那么不了了之了,谁也不会太得罪。我不得不佩服一下在社会里翻滚爬打了这么多年的老爸,真是体会出了其中的万全之道。 就快要过年了,在过年前的那些天,连空气都早早充满了喜庆的气氛。我望着灰蓝色的天空不说话,一直没有说话,然后一天天就那么哗啦哗啦的随风而去了。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七)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正在津津有味的在看动漫,屋里静鸦雀无声,只有电脑里的动漫人物在跟着剧情说着可爱的话。我坐在电脑旁边倦意浓声,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进入了梦乡,等我睡眼迷离的醒来后,发现电脑里的动漫人物依然在不停的说个没完没了。然后我感觉自己突然就不想再看动漫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不再想看了,也许是我开始长大了吧! 如此风劲云冷的日子里,我看着窗外的热闹非凡的气息,只能眼睁睁的让它变成一种像梦一般的奢望,我不敢出门,我怕自己冷的会叫出了声。妈妈依然催我快快起床,每天准时的像一个定时闹钟样我怨气横生的说:“你就好好贫吧,当有一天你开始有了自己的工作,看你还能不能每天这么逍遥自在。”我说:“你就别为我那么深谋远虑了,我只看得到眼前我最需要的是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缩在被窝里,然后睡的昏天暗地。” 在举国欢腾的夜里,我家门前一整夜也是鞭炮齐鸣,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烟花炮竹的声势格外浩大。本来爸爸说在除夕的夜里,我们一家要到食堂去铺张浪费一番,可是在提前一个月订年夜饭的时候,附近所有的饭店都已经人满为患了。爸爸说要去更远的地方去找找,可妈妈坚决反对为了一顿年夜饭,那么兴师动众的东奔西走,最后这个决定就只能夭折了。妈妈说还是像往年一样,由她操刀做主厨厨,我和爸爸给她打下属。所以没有去外面吃成年夜饭的我在吃年夜晚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我没有出去玩,只是一个人躺在穿上被那经久不衰的声音惊得难以入睡。 我刚快要睡着的时候,吴袁锋很让人心生怨气的打来电话,我在心里骂他是个该死的倒霉鬼。我接通他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很杂乱无章的声音,我对着手机喊:“你真是个扫把星,你干脆到超市里买把菜刀自尽吧,有打扰我睡觉。”他很委屈的说:“对不起!我有惊喜送给你!”我实在猜不透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肖一顾得对他说:“你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瞎折腾什么呢?”他说让我往窗外看。 我听了他的话,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然后就看到满天绚烂无比的烟花在我的头顶不远处持久不息的开放着,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看的烟花,我看着看着感觉自己如入仙境,所有的烟花都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翩翩起舞。美丽的烟花是我纠结的心也乐开了花。我问吴袁锋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他就在我家下面,而至于那些烟花是他专门联系烟花厂为我定做的,那些烟花只属于我一个人他说那就是他为我准备的新年礼物。我听到她那么说的时候,我感动到流泪,那也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男生而感动到流泪。我对他说:“谢谢你!”她开心的笑着说:“跟我还这么客气!”然后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扭扭捏捏的对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继续对他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他说让我把头伸出窗口,他要看看我,我告诉他不要了,这样美不胜收的夜晚,万一我一激动,一不小心栽下楼怎么办?他说就看我一眼,一眼就足够了。我实在无奈,只好爬出窗口,外面的空气没有想象中的厉害,烟花声比想象中的更狂野。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抬着头傻兮兮的笑着看我,手机都没来得及挂,就大声对着我喊:“我看到你了,你好美啊!”而我在烟花声中只能隐隐约约听的不太清楚。我对着手机说:“你别这么大张旗鼓得喊了,这么大的噪音,你就是喊破了喉咙,我也听不清楚。”可是我忘了,他也根本听不清我说什么,然后我们俩就那样傻子一样看着对方使劲的喊,也忘记了外面还吹着低温度的风。我自己都快笑死自己了。直到我喊得很累的时候,我向他做出我要关上窗户的动作,然后没等他作出反应,我就关上了窗户。关了窗户我用手机对他喊着说:“你刚才说的我什么也没听到!”然后他对我喊着说:“我在说我要来你们家!” 本来吴袁锋非要来我家坐坐的,他说反正我家才住四楼,就是住一百楼他也要上来,他说顺便来认识拜访一下我家二老。我思来想去的考虑了好久,最终决定让他不要来我家,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爸爸妈妈已经入定安睡了,我不能在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不孝的去打扰他们。更重要的是我爸妈根本不知道吴袁锋是我的男朋友,我只跟我老妈说过我和艾文华的事情,而从未提到过吴袁锋,要是他真的来了,那我老妈一定不出意外的以为那就是艾文华,到时候那场面就尴尬的不可收拾了。 我告诉吴袁锋说:“你就别这操之过急了,哪有深夜来做客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他无话可说了,也该无话可说了,就算我家二老能笑脸相迎的见他,我还不想见他呢,我要睡觉!谁要在不烦我,我可真要买一把菜刀砍死谁了。妈妈说了,明天要我无论如何要早起一回,说新的一年里要有一个好的开始,“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新年的第一天可是晨与春的结合啊! 吴袁锋在我挂了电话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希望已经变成了失望了。我在窗前望着他的身影在楼下站了很久很久,然后在灯火辉煌中一个人孤单的离去了,看起来让人很揪心很伤感,我想喊住他,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走远了,我怕我一个电话喊他回来,他又要拼了命的往回跑,那多为难他啊!想想也就没有意愿再喊他了! 目送吴袁锋离开之后,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却发现睡意全无,我忽然想起吴袁锋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的,我又没有向他提到过,想必他一定又没少向辛静打探关于我的信息,要知道我的这么些大学的朋友里,也就只有辛静来过我们家,且不止一次。然后我再次提起手机,编辑短信说:“新年快乐,愿你在新的一年里轻轻松松的过着漂漂亮亮的生活。”然后发给辛静。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八) 新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来了,就那样毫不留情的结束了我在旧的一年里的所有幸福与快乐,就那么大快人心的终结了我在旧的一年里的全部悲伤与痛苦。不管是幸福与快乐,还是悲伤与痛苦,过去了,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略带忧伤。一年前的风景再也不会重新出现,一年前擦肩而过的人永远不能重新来过。去年的所有之所与去年,所有该忘记的不该忘记的,都将被抛在去年的狂风里了。去年我的那一个分崩离析的宿舍,去年我和艾文华那一次刻骨铭心的一撞,去年我和吴袁锋那一场貌合神离的恋爱。所有的都消失在去年的时光里了。 我发誓在新的一年里我要忘记去年所有的悲伤与难过,牢记去年所有的幸福与快乐。我要忘记我们曾经那个和谐宿舍的尔虞我诈,我要忘记去年我和辛静之间的相互猜疑,我要忘记我和艾文华那半路夭折的爱情。我要开始学会记得我和辛静之间的姐妹情深,我学会记得我和艾文华之间的短暂美好,我要学会记得吴袁锋对我毫无保留的真情实意。 辛静在春节的第三天才记得给我回短信,她说她一直在忙。我问她:“这大过年的,哪有那么多破事让你忙得不可开交?竟然这么长时间才联系我。”她打算生嚷嚷的喊着:“本姑娘在和男朋友一起到处游玩呢!”她说这个寒假她和冯少伯几乎玩遍了整个上海最好玩的地方,爽到无法给我形容。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把这个寒假过得这么有意义。我说:“你就幸福的去死吧!看来以后我们要见你一面,接到你一个电话比登天都难了。”她笑着说:“你个小妮子,竟然这么损我,我有机会就给你打电话了,你是这个新年里最早接到我电话的朋友了!”我说:“那我不甚荣幸!无上光荣啊!” 我一直都想打个电话给艾文华,祝福他新年快乐,那怕是一条短信也好。可是我编辑好了短信,再胡死乱想一会,这种念头就渐渐淡去了。而艾文华也一直没有联系我,更不必说祝福我了。我心里一直在寻思,却百思不得其解,我在想为什么艾文那么冷漠,那么小气,就算我们什么都不是,至少我们曾经是朋友啊,况且我们现在应该还算是朋友呢!总不能每一次都要我一个女生主动联系他吧?时候久了,次数多了,人家会骂我不知羞耻的。可是倘若他真的不明白这些道理,我又如何好意思厚着脸皮去告诉他说:“你必须按我说做!”那不仅会被人认为是强人所难,更又可能被认为是厚颜无耻的。我的心情何以堪呢? 有一天早上我又和妈妈吵了架。早上很早的时候妈妈说她的头疼的厉害,因为爸爸不在家,妈妈要我起床帮她到附近的药方买一些去痛片回来,本来家里常备去痛片是妈妈几十年行医不自觉就养成的习惯,家里各种各样的常备药物也多的不可胜数。可是当真正用到的时候却发现先前的那些去痛片早不知什么时候用完了。我本以为像往常一样随便应和几句,然后就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睡到自然醒。可是妈妈用很严肃的眼神看着我说:“妍,你快去吧!再不去,妈妈就没发去上班了。”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不堪忍受。 我看的出心急如焚的妈妈是不得以才这么要求我的,我是她的亲生女儿,我长这么大都很少见她这难忍的眼神。我也不想背负一个不孝的骂名,我们的祖先教育我们百行孝为先,可是这么多天都极少这么早起床的我只是想再多睡一小会,这是我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而就在我谋求再睡那一小会的时候,妈妈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的喊着要我快去。妈妈的这一喊,让我先是大吃一惊的很恐惧,随后我便很不服气的耍起了我多年一直都缕试不爽的小脾气,谁让我就是这么长大的呢?我也冲着妈妈喊:“你没看到我正在起床吗?你催的这么急,急着去投胎啊?” 如若换作往日,妈妈绝对会笑着骂着我说:“你这孩子没大没小,没有教养。”可是这一次我们已经吵的火药味实足的情况下,妈妈听到我说的话后脸色顿时巨变,骂我:“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给了我的脸一个把掌,我被妈妈的这一把掌打的头晕目眩,而更让我泪流满面的是妈妈她竟然真的痛下狠手打我了,而且打的那么雷霆万钧,她随然常与我吵的热火朝天,可是像如此痛下狠手绝对是我记忆里绝无仅有的第一次。 我再也没有争执的力气,只是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我看到妈妈打过我的那只手一直在颤抖,然后她整个身驱随之颤抖不已。很久后,她有气无力的长吁短叹一会,然后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距她往常上班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于是她走出我的房间,我从我房间的门缝里看到她边擦眼泪边出了家门。看着她蹉跎的背影,我又何尝不心疼,我又何尝不知道她是真的需要我帮她去买点药,我又何尝不后悔自己行动为什么那么不干脆?可是一切都晚了,所有的事都发生了,我明白她的伤心绝不比我的轻。 没有人可以像你(二十九) 我明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还是像一贯的以往故意跟妈妈赌气,知错不改错,却要错上加错,我真的很不能苟同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当时的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我根本不想向妈妈认错,知错改错都可以,可是我不认错。 我给吴袁锋打电话,我说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在半小时内赶到我家门口来见我,我要他陪着我到处走走,我不想呆在家里等妈妈回来,然后再与她吵得面红耳赤。其实我知道吴袁锋要在半小时赶到我家是很难办到的事,但是我的性格和我习以为常的习惯让我不得不这么做。吴袁锋倒好像根本不在意距离有多远,只是听到我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他也感同身受的紧张起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告诉他不要问了,所有的一切都等见了面再说吧! 在等吴袁锋来的时间里,我的心慌乱无依,恍恍惚惚里觉得自己好难受。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小时候,也是在这么安静的屋子里,我一个人哭喊着找爸爸妈妈,可是我什么也找不到,他们全都不在,没有人理我。再想到现在我难过的时候还可以喊吴袁锋来陪我,来安慰我,来给讲一些我爱听不爱听,听了不一定会笑的笑话。这真的好幸福啊,想着笑着我的鼻子就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吴袁锋来到我家的时候,我还在目光呆滞的站在房间里,什么也不说不看不听。 吴袁锋神情慌张的跑在我面前,那个时候的他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在问我:“你,你,你到底怎么了?”我看着他那么迫不及待的问我,再想想自己心里那些说不出的难过,想想那些不想哭泣就蜂拥而出的眼泪。然后就真的爬在吴袁锋的肩膀上哭的昏天暗地。 我把我和妈妈吵架的所有来龙去脉想吴袁锋讲了一遍,然后吴袁锋也不知怎么说好了。谁都知道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何况一个吴袁锋呢?何况吴袁锋是一个既不能得罪我,也不能得罪我妈妈的一个角色呢?他只是一个劲的安慰我说年轻人和爸爸妈妈吵架时多么多么司空见惯的事,以及他在生气的时候是如何如何与他爸爸互不相让到箭拔弩张的地步。他说那是青春期里的我们与父辈争权夺利的时刻,是恒古不变的生物规律。听着他这么大扯特扯的扯了老远,我倒觉得他说的终究有几分道理,我的眼泪也不自控的停住了下落脚步。 我和吴袁锋就那么出了门,然后来到人潮涌动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脚步让我感觉好不舒服。我告诉吴袁锋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吧!他没加思索的答应了我。而具体去哪里,哪里才是比较安静的地方呢?本来家里已经就是最最安静的地方了,可是我不想呆在家里。最终还是要他来做决定,他说要不就去锦江乐园去玩,那里不仅有安静的地方,更有不可多得的令人欢乐的大型有了场。说起锦江乐园我自然不会陌生,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常常会带我去玩,后来我长大了,爸爸妈妈也上了年纪,好多年在没去过。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很小,小的记不清好多事情,只是那个时候的天起也好像没有现这么寒冷,那个时候我身边的爸爸妈妈也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吴袁锋。 也据说在这日集月累,近十年的时光里,锦江乐园的设施早换了又换,现在已是焕然一新,里面的项目也与日俱增,好多新鲜的项目是从前无发比拟的。我就不相信这么大一个游乐园,这么多的设施,这么多个项目,就没有几个欢乐的项目可以使那些让我痛苦不堪的难过变成少许的快乐,我就不相信我的难就是不治之症。当初和爸爸妈妈一起去锦江乐园玩,究竟有多么快乐,我真的忘的模糊不清,我只希冀在这一次我很难过的时间它能给我带来快乐,能驱赶走我心中的痛楚,那终就是它天惊地义,不可推卸的本职。 不知是因为天气稍稍恶劣,还是因为春节,人们还都在家里感受着幸福。锦江乐园里的人群远远没有我预料的那般排山倒海。不用很傻的去盯人,只要看看空出的大片停车位就知道是什么状况了。我和吴袁锋买了两张七十元的套票。然后在海风凛冽中开始了我们的欢乐畅游。那么大的摩天轮,那么动荡的过山车,那么惊险的狭谷,那么美好的欢乐谷。我在从未有过的刺激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与妈妈的不快,忘记了先前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感受。不留余力的尽情体验着这难得的快乐。 我看着吴袁锋,吴袁锋也看着我,我们在欢乐与笑声中含情脉脉。快乐的忽略了旁人,忽略了冬天的冷,也忽略了从前我们两之间,我对他的那份不真诚。我对吴袁锋说我要把今天的快乐写在我的日记里,让它守候在我的身边。我也告诉吴袁锋我要把锦江乐园这个景点记下来,等我毕业以后的将来某一天,我当起了导游的时候,我就不必要再死记硬背这个景点的点点滴滴了。 吴袁锋看着我笑的那么开心,自己也跟着点头哈腰的笑,好像他比我要高兴不止一倍两倍那么多。他是比我要高兴,和自己妈妈争吵的人是我不是他,和自己很喜欢的女生一起欢乐畅游的人是他而不是我。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他最喜欢最爱的人,而我只相信我只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女生。而他却不是我很喜欢的人,今天过后大概也只是略有感觉的人。 没有人可以像你(三十) 离开锦江乐园的时候,我高兴的满脸笑容,根本看不出来我之前会是一个难过痛到苦万分的人。能喜笑颜开就好,总比整天仇眉苦脸好的多。我和吴袁锋离开锦江乐园的时候,我看见吴袁锋一直笑的合不拢嘴,而她看着我却说我笑的比他甜蜜了几百倍。也许他说的是真的,我的心就像怒放的鲜花,快乐的汹涌澎湃。 坐上了回家的地铁,我却不想回想,我很依赖的问吴袁锋:“我还是不想回去,该怎么办?”吴袁锋真是我的智会背囊,他说:“不如我们去逛超市,然后买好多好多吃的,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吃掉买来的那些东西,就当是流浪,就当是体验艰苦奋斗的生活。”逛超市对我来说是一个经常性的事情可是要在这凄冷的冬天里,在大街上吃东西是我不甚赞同的,可是不那样做的话,我就要回家,回了家或许又要和下班回来的妈妈吵架,那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事啊,最后还是同意了吴袁锋的意见。 超市里的人群可不像锦江乐园那么零零散散,新年里的人们大概都胃口大开,超市里人头涌动,让凄冷的空气好像一下自升高了好多度。我一直走在前面,吴袁锋则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推着购物车,我看上了货架上的什么吃的,就直接拿下来扔给吴袁锋,然后吴袁锋熟练的将它放进购物车。我只顾拼命的从货架上拿东西,然后扔给吴袁锋,根本不记得他推着的购物车一会就满的往外掉了。等我发现了状况以后,只好让吴袁锋再推着车把那些多余的东西都送会到原来的货架上,只留几个我最喜欢吃的就足够了。因为我根本吃不了那么多,就算我再怎么大胃,那些货物也足够我不休不睡的吃上几天几夜的了。 吴袁锋对我这一举动依旧是言听计从,他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多好吃的,都到手了,你却要把他放回去。”我的眼皮搭拉下来,有些委屈的说:“你不愿意把它们送回去吗?”他这才知道我又想多了,慌忙面目紧张的解释说:“不是不愿意把它们放回去,我的意思是你完全把他们度买下来,我帮你拎着就好了。”看着他那么情真意切的向我解释着,我禁不住就笑出了声,他则被我的笑声搞的莫名其妙。 安照事先说好的,我们买好吃的要找个安静的地放去体验流浪的生活,可是我们找了好半天愣是没找到一块理想之地,像这样的大城市里,那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找的到啊?况且我越来越觉的我们那样装模做样的美名曰体验生活,其实真有点丧尽天良的嫌疑,要知道全国还有很多地方的人民还要为生计而哭天喊地呢!我们这样简直没有人性。于是我告诉吴袁锋我的想法,吴袁锋说那他愿意陪我到处走走,散散心,直到什么时候我想回去了,他再送我回去。我笑着向他点点头。 我们就那样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我一边走一边吃着吴袁锋手里拎着的东西,吴袁锋则一边拎着两包东西,一边兴致勃勃的给我讲着最新发现或着新编造的笑话。路上的行人终于又开始像往日那般行色匆匆,谁都想趁着这个春节假日悠闲一番,可是春节假日已经结束了,而生活还要继续马不停蹄。即使天气很寒冷。 我们走过每一条熟悉或者陌生的街道,穿过每一个由红变绿的红绿灯。经过每一个高架桥的时候,上面有列车轰隆隆的急驰而过,声音响的像是头顶在电闪雷鸣,然后我感觉有灰尘掉落在我的头发上。走过天桥的时候,我看着脚下的车辆堵在桥下,匍匐前行,看着看着就觉的眼花缭乱,像是有些眩晕。 就这样,一整天的时间就不翼而飞了。天偷偷变黑的时候,我还是不想回去,我预料大概吴袁锋真的累了,他劝我说“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不要再,让你妈妈生气了。”听他的口气,好像在用大人的口吻在教育我这个小孩,似乎他自己比我成熟好多似的。我本想冲他说出我对他的不满,后来想他或许真的很累了,就放过他这一次吧!我看着她只好不情愿的说:“只好这样了!”然后她争先恐后的说:“那我送你回去吧,正好帮你解解危!”我想既然我已经铁了心要和吴袁锋有所发展了,那么让他认识我的爸爸妈妈那是迟早的事情,我的爸爸妈妈也不会用那种很封建的眼光来看待我交男朋友的,况且我早就向妈妈说过我和艾文华的事,她并没有反对我恋爱,毕竟我已经这么大了,大到该恋爱的时候了。 我和吴袁锋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窗户还是黑的,按理说妈妈应该早就下班了,我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难道妈妈因为生我气而自己一个人早早躺着休息了?我这样那样的胡思乱想着。走到 家门前的时候,我轻轻的敲了门,没有人理睬,我以为是妈妈故意不理我,就使劲得用脚踹门,可是屋里还是鸦雀无声,毫无反应。我大声的向屋内喊,里面依旧动静全无,我的意识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没有人接,我继续拨,继续没有人应答。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妈妈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爱在两难中抉择(一) 情急之下我只好拨通了爸爸的号码,短暂的等待之后,爸爸接通了电话,不知是不是因他所处的地方很繁华,反正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爸爸的声音很凝重,话语听的出有责怪我的成份。他说:“你妈妈病了,我在她医院里,你先照顾好自己,我们晚上晚一点回来。”我先前对妈妈的怨气一下子消声匿迹,我很害怕的问爸爸:“妈妈病的重吗?要不要我来医院?”爸爸急忙回答:“你千万别来,你知道你妈妈的脾气,她不想让你来,你就不要再惹她生气了,安份的等我们回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听到我说要来医院会那么情不自控的乱了阵脚,言语慌张的让我不敢相信,我也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妈妈那么不情愿我去医院,不情愿到害怕的地步。还没等我来得及再说什么,爸爸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没有向爸爸说清楚我根本没有带钥匙,听的出爸爸已经是手忙脚乱了,我若再不分轻重的把电话打过去,他还不忙的头昏目眩了。我知道他一定也是今天的某个时刻才出差回来的,我要没猜错,他绝对是前脚踏出公司的车门,后脚就踏上了去妈妈医院的出租车车门,我再打过去那就真的太不合时宜了。 吴袁站在我的旁边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着我搭拉下来的表情和暗淡无光眼神,他若有所思的问我:“怎么了?你爸爸妈妈都去哪里了?”我随便丢了几句话给他,简单明了的把我妈妈生病以及我爸爸在医院的事情讲给了他听。他又苦口婆心的安慰我不要太难过,他说我妈妈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劳身费心的伤心过度。他越是那么不加责怪的安慰我,我越是难过的良心自责。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吃妈妈的的,住妈妈的,什么事情都要妈妈苦口婆心的照顾,什么时候都没能离开妈妈无微不至的关怀,而我却三天两头与她小吵一次,隔三差五和她大闹一番,不仅让她寝食难安,伤心不已,更搞的家里经常鸡犬不宁,她的良苦用心我全然不听从。我越想越难过,难过的掉下眼泪。然后我和吴袁锋就静默的蹲在家门口的楼道里,时而上上下下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谁也没有说什么。 我让吴袁锋先回去吧,天都很晚了,而我爸爸妈妈也不知道要等到多晚才能回来,我对他说:“太晚了很有可能回不去,就算回去了,你爸妈也会怪罪的!”而吴袁锋偏偏坚持着要陪我一起等我爸妈回来为止,他说他怕他走了之后我一个人会害怕,其实他只知道我是个女生,却不知道我这个女生从小就经常一个人在茫茫无期的等待中度过,白天和黑夜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害怕和寂寞我也照样能从容不迫的对待。我再三催促他回去,他却再三恳求我让他留下来陪我,就算很难过,他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他说他和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快乐。见他那么坚持,我就没再让气氛僵持着,留他在我身边,我当是安慰我。 黑夜憋足了劲,噙吞了楼道里所有角度射来的灯光,我感到我的身体再颤,很艰难的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早已经睡着在楼梯台阶上,我的身上盖着吴袁锋还算厚的勉强的衣赏。我醒来看他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跺着双脚,双手相互摸蹭着另一条不支撑自己的胳膊。他一心只顾取暖,连我醒来都没有发觉。我见他被冷的那么坐卧不安,就喊他过来。他见我醒了,还是兴奋的跑了过来。我把衣服递给他,让他穿上,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已凄冷难当,他说自己只是耐不住一个人的寂寞。我笑他本想陪我,怕我寂寞,不料事事难测,我的一觉昏睡,让他领教了自讨苦吃到底是怎样的后果。他继续把衣服披在我身上,说什么我是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要是被冻的伤颈动骨了可是一辈子的残疾。我骂他说:“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歹我也是一只哺乳动物,那能不被风吹日晒,雨淋冰冻。”他还是死性不改的张大嘴吧口若悬河的讲个不停,我止住他的声音说:“你就别这么恶心的装纯爷门了,那哪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赶快把衣服穿上。”然后我再次把衣服扔给他,这一次他顺从的接住并二话没说的穿上了衣服。 我从兜里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十一点钟的光景了。我猜想如果妈妈病的不重,那么他们应该会在不久的时间内回来,想完我有闭上双眼祈求妈妈能转危为安。楼道里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我和吴袁锋频频四顾,因为天太黑的原因,我们辨不情声音到底是不是从楼下传上的,直到我们模糊不清的看到有黑影从楼下把每一楼层的声控灯猜亮时,我才向下望见正是爸爸扶着妈妈步履蹒跚的走了上来。 我慌张中带着不安,然后如风似箭的冲了下去。看见妈妈的那一刹那,我就一头扑在妈妈的怀里,哭的再也说不上话来。妈妈苦笑着扶摸着我的头发说:“妈妈没事,咱们不哭,咱们回家……”我抬起头再次看见妈妈的脸,更加慈详。吴袁锋在那个时候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没等我介绍,他就自报家门说他叫吴袁锋,紧随其后便点头哈腰的喊叔叔阿姨,毫不含糊,好不亲切。爸爸妈妈被突然杀出的吴袁锋弄的莫名其妙,神情迷惑的看看吴袁锋,然后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寻求解释。 我从哭泣中醒来,指者吴袁锋说:“爸,妈,他是我男朋友,是他陪我一直在这里的。”得到我的解释以后,爸爸妈妈用她们还算过易的去的笑容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以示欢迎。其实我也猜想不透爸爸妈妈是否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吴袁锋,必竟我是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未来生活的唯一寄托。我预想今天的见面太过仓促,况且妈妈有病在身,所以难免这么对我“不负责任”一切还要往日后看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妈妈没有认为吴袁锋就是艾文华,要不然不仅吴袁锋脸色不好看,更重要的是妈妈的印象里已经厌恶了艾文华。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 那天晚上,妈妈和吴袁锋聊了很多,完全没把我和爸爸放在眼里。他们两聊的就像失散多年的母子,久别重逢后演绎的母子情深。我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妈妈老是把我在家的丑陋迥事以及邋遢形象说给吴袁锋听,而吴远锋一边听,一边不时的向我挤眉弄眼,笑的很阴险,就好像他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之后表示出的得意忘形。我板着脸不理她们,可是妈妈一直一萝筐一萝筐的往出倒我的丑事。我知道妈妈用心险恶的目的,她是想这样提醒我以后不可以那样了,那样吴袁锋会不喜欢我的,岂不知我本来就对吴袁锋不怎么有感觉,喜欢我的人是他。我在心理暗自偷笑这老太太自以为是的聪明自误。 本来吴袁锋是要回去的,可是妈妈愣是说太晚了,回去的路上可能存在诸多不安全因素,然后吴袁锋就被“盛情”挽留了下来。我瞪着白眼狠狠的盯着吴袁锋,吴袁锋做出老外一般的耸肩动作,然后嘻皮笑脸的吐着舌头悄声对我说:“实在是盛情难却啊,阿姨的热情好客绝对空前绝后,烁耀古今。”马屁精,我用拳头打着他的肩膀说:“得了便宜还卖乖,天亮了,你就马上走。”看着我们打情骂俏的言行举止,爸爸对妈妈开玩笑说:“女儿长大了,我们都老了。” 那天晚上吴袁锋就睡在客庭的沙发上,妈妈很是慈母心肠的拿了两套被子给他,说是夜里会很冷,我想他一个大男生哪能那么娇嫩,于是硬是抢回了一套被子,吴袁锋很郁闷的说:“还才什么时候,就学会虐待我了,那以后还不把我整死。”我当是一瞬间被朦住,没有反应过来,回到自房间越想越不对劲,吴袁锋这花心大萝卜竟然趁我不注意,占我便宜。我第一反应就是要找他算账去,可是没发现他已经睡的昏天暗地了,想必他也累毁了,白天要帮我拎着东西四处奔走,到了晚上还要穿着衣服倦缩在客庭的沙发上,实属不易。我良心不忍,于是又把刚才抢走的那套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终就睡的全然不知。 从妈妈的眼里,我看的出妈妈对吴袁锋喜欢至极,从妈妈的言语表情里,我发觉我和吴袁锋之间的爱情就这样被妈妈定下了机调,妈妈支持我们交往。而我自己内心里根本没有多少头绪,我对自己说:“忘了艾文华吧!”可是说忘记却时常想起,越要忘记却越清晰,就算我说要彻底放弃,可是心还在不甘愿接受这样的残局。所以我和吴袁锋的未来还是个有x种因素影响的未知迷。深夜里客厅里传来吴袁锋劳累的酣睡声,久久不绝。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吴袁锋早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我躲在自己屋子里狂照镜子,发现没有素颜的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于是吆喝着就冲出了客厅,吴袁锋说我大惊小怪的像个没有吃饱的猫咪,我告诉他我早上还没吃早餐,自然没有力气了。厨房里雾气浓密,水蒸气长满了冰冷的玻璃,我模糊的发觉妈妈又在指挥着爸爸做早餐,妈妈没病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景象,现在妈妈生了病,爸爸就更加任劳任怨了。 我把妈妈从厨房里生拉硬拽出来,然后把她按捺在沙发上和吴袁锋一起去看电视,然后我帮爸爸做早餐,我心里的如意算盘是,等会要是吴袁锋说早餐好吃,那么这早餐理所当然是我做的,相反,他要说这早餐不好吃,那铁定不出意外是爸爸做的。而话又说回来,吴袁锋是不会说不好吃的,无论好吃与否。那就只能靠我自己吃了这么多念早餐的丰富经验来验证了。可是意愿往往不能如愿,希望常常孕育失望,妈妈还是毫不留情的把我喊了回来,让我去梳洗打扮,她说我越长大越像个男生的懒习性。那个时候我看见吴袁锋的脸色很扭曲,因为那时的他也没有洗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乐死我也。 吃饭的时候我问起妈妈到底得了什么病,妈妈怒目四射,却没有半点狠意的说:“还不是让你这丫头片子给气的……”然后我不好意思的呲牙裂嘴的笑了。就那样我和妈妈的争吵终于告一短落,经过我们一家三口的三方决议,以后我和妈妈都互相要体谅,争吵之前现想想对方以及对方的好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干戈为玉箔最好。如有违反此决议者将不得不毫无怨言的打扫一个星期的家庭卫生。 而自从妈妈见过吴袁锋之后,她就时常提起说:“人家吴袁锋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珍惜。”我问她:“何以见得?”她说:“你妈妈我们靠的是活了半辈子的人生履历。”我太年轻,用句难听的话来讲,妈妈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高年龄的妈妈在月里不知沉淀了多少识人经验,我何得何能能与妈妈一较高下呢,经验主义压死人啊!我就暂且相信妈妈吧,相信吴袁锋是个好孩子,但至于我会不会珍惜他,那要看他珍惜不珍惜我,看他能不能一直这样坚定不移的容忍我的脾气,看他能不能始志不喻的守护这我们的爱情,他能,我或许也可以,他若不可以,我绝非可能。我再一次在自己心里默念“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或许幸福真的就在远方不远处耐心的等我,或许幸福本来就不遥远。奢望高了,也就遥不可及了。 快要开学的那个午后黄昏,我爬在床头,一不小心掉如梦乡,我又梦见了艾文华英俊的脸庞,可是随后我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脸,他一直背对着我,渐行渐远,而我却站在离他越来越远的地点用一个很长很长的镜头跟拍着他的背影,我想那个镜头将会是留在我梦境里的一幅日渐虚幻却永不磨灭的图景,永不退色。 爱在两难中抉择(三) 悠闲的日子还是过到了尽头,这个寒假的结束意味着我又不得不去面对原来的那些面孔,熟悉的,陌生的,半生不熟的都有。我在家里的床上睡觉,吃妈妈做的饭菜,这些都已经又一次成为了我的习惯。如果我是个调皮的男生,我发誓打死我也不会愿意这么快就去学校,可是偏偏我是女儿生,我的所用行为都必须以一个标准的淑女形象示人。我虽然怨气横生,却也无能为力,去学校上学是学生的天职,况且我还被认为是好学生,乖学生呢! 阳光格外灿烂的那个早晨,我从家里屁颠屁颠的出发,大包小包的挂了一身,爸爸妈妈说要送我去,我翻着白脸坚持不同意,这个新学结束我就成为大四的学生了,总不能一直像个幼儿园的还子,永远要爸爸妈妈送护吧?我告诉他们我长大了,我真的长大了,我大的可以一个人生活了。我知道爸爸妈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既担心万分又开心不已,他们担心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我能不能独自担当一切,他们开心他们苦心养护的掌上明珠终于长大成人,终于羽翼丰满的说要自己一个自由飞翔。于是爸爸妈妈欢声悦语的目送我离开,我喜笑着向他们告别,向他们说着再见。 快到学校的时候,我喊吴袁锋帮我拿东西,眨眼的工夫他就窜到了我的面前,嘴里不停的咀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在裤衩里,远远看上去像个不折不扣的丕子。 等我们到了我和辛静租的那间房子,辛静还没有来。我给辛静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来,她说可能要迟来几天。我晕,过了这个晚上就要开始上课了,她怎么这么胆大妄为。我猜想她还再和冯少伯在一起东奔西走的游玩吧!于是我禁不住问她:“你还和冯少伯在一起吗?”她说:“是的,我们还没游荡够呢,你就先安分的和你的吴袁锋过日子吧!来了打你电话。”真是个疯婆娘,那里还有学生的样啊。可是细细想来,现在的大学生,这样的那样的怪异举动多了去了,不尊师乐学的学生已经扶摇直上的增加了,像辛静这种迟来报到的人多的不可胜数,所以其实我也许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人各有志,只要快乐就好,我的快乐与辛静的快乐截然不同,我还是要好好的学习,好好的考试,好好的找一份导游的工作,然后好好的找个人嫁了,好好的过一辈子,最后好好的死去。 辛静没有来的日子里,我的生活就不会缺少寂寞。而吴袁锋说他会常常来陪我,可我偏偏对他说:“再辛静回来之前,你最好少来我的房间,孤男寡女同处一事,给别人发现了,又要编造出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吴袁锋脸色难看的说:“可是我们是男女朋友啊?难道到现在还要顾及那么多吗?”我说:“我们还没有好到可以经得起太多流言斐语的侵蚀……”然后吴袁锋再也没有说话,其实是想说点什么却没能说的出来。他难过的望着我,他眼眶里的我也很不好受,可是我该怎么安慰他呢?我也不知道,我也不会就此妥协,也许他慢慢就好了,而事实上辛静也快回来了,也就这么短短的几天,难过就让他难过吧!谁还没有过几天不快乐。 辛静回来的那天,天气比往常要冷很多,所以能不外出,打死我也不会外出。我爬在窗口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挂着不同的表情,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快步行走,躲避着逼人的寒冷。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也打破了我沉思的心绪。我听着敲门声就知道那一定是辛静,要不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么大声,并且接连不断的敲我们房间的门。我打看门不用看,她不出意料的果真是辛静。她还说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这人都来了,还怎么打,难道要面对面拿着电话对讲吗?看来辛静早把自己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忘到九宵云外了。 她刚进门,就对我投怀送抱,差点把我抱的喘不过气来。她说:“姐想死你了!看你个小尼子幸福的红光满面了吧?”我瞟了她一眼说:“哪里能比的上你静静姐的美满幸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从来都是吃饱喝足了,就能心满意足,不敢奢望什么幸福的。”辛静还是和从前一样很夸张的大笑着,然后说:“你这个小尼子越来越聪明了。”我说:“静静教导有方,小妹受益匪浅。”辛静佯怒着说:“你就别这么恶心我了,再贫我找机会灭了你。”我继续瞟她几眼,表示尽管放马过来。 辛静轻装而来,总共就带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包里全是衣服,据她说那是她在这个寒假里最大的收获,每拿出来一件便向我眩耀半天说这是眼下多么多么流行的时尚产品,我看着那些所谓的时装,一件也没觉的好看。她说那是因为我太土太传统,根本跟不上时代的脚步,我没跟她争执,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是喜欢我的这身打扮。我们两谁也不能改变谁的观点,但我们谁都能包容谁的观点,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截然相反性格的两个人能成为真心相待的朋友。 辛静又把她和冯少伯在寒假里的事情讲给我听,讲的满面笑容,满嘴流油,甜蜜的就像喝了好多杯白糖加蜂蜜。我听着就有说不尽的羡慕。看他们拍摄的照片,美不胜收,风景虽美,恋情更美。我真的好希望自己也有一天能陪着自己的恋人一起到处玩游,即使不能是艾文华,即使只是吴袁锋也好。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么一天,那么一天究竟有多遥远?会不会远的我想也想不见?还是就在远方不远处呢?我只能怀揣企愿,边走边看边等了,终就会有那么一天的吧! 爱在两难中抉择(四) 也许是辛静耐不住寂寞,也许是辛静真的太喜欢热闹,也或许辛静真的想让大家再聚一聚。她在回来的第二天便大张旗鼓的请朋友们一起吃饭。我问她为什么刚来就要这么铺张浪费呢?她说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她真的真的非常高兴,二是因为她只是不想看到时间拉远了大家的距离。辛静做事,理由从来都没有不充分的,有时候就算你明知道她的理由是冠免堂皇的,但是你就是没有任何办法来反驳她。就像她说是为了拉近朋友间的关系二请大家吃饭,我要是反对,那不就是对友谊的破坏吗?我没有多聪明,但我也没有傻的七窍不通。于是我就只能大力支持她,即使也是口是心非,但看上去活奔乱跳的我很是支持她的行为。她还激动不已的感谢我的鼎力相助,弄得我心中有愧,无地自容。 我问她:“你究竟会请哪些朋友啊?”她说:“就平日那些。”她边说边吃着苹果,等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课又红又大的苹果已被吃的尽光。我本是想问她会不会请艾文华,我希望她能连他一起请来。因为自从寒假前吴袁锋请客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艾文华联系过,更不必提有没有见过他了。我想让辛静请他一起来,不是为了看我和他还能不能旧情复燃,我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吴袁锋真心诚待了。我只想看看艾文华变成了什么样子?想听听他的生活过的好不好?再顺便也索求一点他和于婷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辛静的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很是无语。我只好鼓足勇气再次问她:“连艾文华和于婷也要请吗?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辛静脸上的笑让人捉磨不透,好像在说:“要是把他请来,那气氛会比较尴尬的。”我知道辛静的想法,必竟吴袁锋是她介绍给我的,要是我总是对艾文华念念不忘,那吴袁锋对她肯定会有不少怨言。好在我的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好像是在说:“他们两最好就不用请了吧!”但我提了出来,辛静就不得不用心的考虑一番,必竟我们和艾文华是朋友,而于婷也是吴袁锋介绍给艾文华的。该怎么办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又反问我:“请他们好不好呢?”我就趁机答上预谋很久的话说:“不请不太好吧!你请客,还是你自己决定好了!”就这样我又把问题推给了她。我们两这样你推我让的,简直就像在进行一场实力相当的乒乓球比赛,而且是在进行激烈的对攻战。最后,辛静狠下决心,做出了邀请艾文华和于婷的决定。 在辛静决定要请艾文华以后,我的心便开始砰砰的狂跳,我在心里已经开始百般猜想我们见面时的情景了,我谋划好了好多句与他见面打招呼的话,只待见到他时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辛静请客的那一天,天气还算可以。冯少伯,吴袁锋,辛静和我一行人走在大街上,淡淡的夕阳余辉照在我们表情各异的脸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告诉我们最好走在人行道上,比较安全。转眼间,夕阳躲在了建筑森林里,乍暖还寒的初春里余寒犹存,远处吹过来的风,一阵比一阵凄冷。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到了预定的那个饭店,辛静和我就不顾一切的坐在自认为最舒适的位置上,而冯少伯和吴袁锋则去问饭店的消费情况,回来的时候十有八就会抱着一箱啤酒过来,当然也有可能两手空空。 他们回来之后的动作很机械化,冯少伯机械化的走在辛静的身边坐下,吴袁锋则机械化的走在我的身边坐下。其实我和辛静大多数时候是坐在一起的,所以别人看到我们的情景是我和辛静坐在中间,而冯少伯和吴袁锋则坐在我们两的两边,像是我们两的私人保剽,但是像他们两这样的两个奶油小生,就算真是保镖,也没有多少人害怕他们的。就因为冯少伯越来越瘦骨嶙离,所以辛静总是喊着要冯少伯多吃,甚至给他买了好多补品。我想像他那种消瘦身板,就是整天马不停蹄的吃上好几年,也未必能把身体吃的很强壮。 而相比之下,吴袁锋则要好的多,虽然他也油头粉面的很消瘦,但看上去至少没有瘦的那么弱不经风。我也不会像辛静那样给他买补品,我让他拼命吃东西的时候,他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肚子,直到吃的喊着“不行了,快盛死了。”才愿住嘴。我笑他吃的那么多,才吃那么瘦的身板,而他说他平时并不能吃这么多,吃的多的时候都是很我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那些时候他会有说不出的快乐。而当他们两就这么坐在我和辛静旁边的时候,我们终就还是能有些许安全感的,至少是个依靠。 艾文华和于婷来的时候,冯少伯和吴袁锋,以及辛静已经开始拼酒了,说是那样坐下来苦苦等待实在太煎熬,于是就用啤酒开始打发寂寞。而他们谁也没看出来,最煎熬的人是我,等他们喝酒解寂寞的时候,我就更加寂寞了。辛静和冯少伯本来要我也一起加如拼酒大战,我告诉他们像我这点小酒量,还是等人都来全了以后再出战吧,要不然还没等艾文华他们来我便大势以去,横躺在那里,那多没面子啊!吴袁锋也支持我不要喝,所以即使冯少伯和辛静再三催促,我还是没有如他们所愿。最后他们两只能把气往吴袁锋身上撒,说要在艾文华他们来之前将吴袁锋灌倒再地。用心险恶往往事与愿违,在艾文华他们来之前,冯少伯和辛静各自喝的酒都要比吴袁锋喝的多的多。唉,想想为了大家能在一起快快乐乐,不致于扫兴,原本有洁癖的我现在早已经习惯了他们喝酒后的不干净举动,从前辛静说我们处女座都是这个样子,现在再也不提了,看来我是真正踏入这个群体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就是这么形成的吧!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就是艾文华和于婷来的时候。 爱在两难中抉择(五)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艾文华一把抓住于婷的手,那个时候于婷猛然转过头,盯着艾文华看,好像很惊慌失措的样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得而知。艾文华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活蹦乱跳的不听指挥,先前谋划好的招呼语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拼命的对着他笑,笑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形象太傻太突兀。 还没等我想起自己究竟要怎么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冯少伯和吴袁锋已经把艾文华拉到一边,称兄道弟的好不亲热。他们说艾文华又迟到了,所以要对艾文华进行严厉的惩罚,而所谓的严厉惩罚就是要艾文华自觉地喝下一瓶酒,重点是要在两分钟内喝完。我当不是担心艾文华会被一瓶酒酒喝的烂醉,而是害怕他一开始就喝得这么多这么快,到后来他肯定会支撑不住的。要是冯少伯和吴袁锋是各自为营的话那也到不必害怕,艾文华的酒量也不是谁想比就能比的过的,但是如果他们俩要是相互勾结成伴,那么就算艾文华是个酒罐子,他也终究有满的时候,他们俩的酒量绝对能把艾文华喝倒在地。 可是艾文华从来都是个不屈服于人的人,他内心里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曾经告诉过我说他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把此事扯到生死的确太有点夸大其辞,但是从此不难看出他的内心里有不服输的天性。我看见二话没说就把冯少伯递过来的酒瓶接了过来,然后仰起头喝了开来,在我们都注视着他的时候,屋子静的鸦雀无声,然后我听见艾文华“咕噜咕噜”的喝酒声。看着他仰起的头,我有想起他常常走路仰起头的样子,那么孤高,让人觉得他那么不可一世,也让人经意不经意就记住了他,想忘掉的时候却发现太难忘。 等艾文华喝完那瓶酒的时候,规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于是早场的所有人都一同为他的惊世之举鼓掌庆贺,连同我也随波逐流。 从艾文华得到来开始,酒局正式拉开序幕,他们几个又开始大拼特拼,只有我和于婷坐在旁边不喝酒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一杯一杯的举起,再一杯一杯的放下,举起时是满满的啤酒,放下时是空空的玻璃杯。不久之后,服务员说我们点的菜已经可以上了,问我们是不是要上。冯少伯他们喝的正起兴,听说要上菜,就异口同声的说:“不要上!”然后心境再补上一句:“我们让你们上的时候再上,要不然就不需要。”而其实那个时候我很饿,我听说辛静要请吃饭,中午饭就没怎么好好吃,饿到了晚上,他们却不想吃,我倒觉得辛静请我们吃饭简直就是一场空前的拼酒会。拼来拼去,不拼倒一两个人,就不会有人善罢甘休。 于婷也一直没有喝酒,倒不是没有人邀请她,也不是艾文华不让她喝,是她自己说她不会喝酒,而且近两天身体不舒服。长到我们这个,听说一个女生身体有两天不舒服,那么十有八九都想到哪方面去了。既然她身体不适,那么也就不会有人难为她,毕竟她是个女生,出了吴袁锋和艾文华,我们三个人与她很少来往,我想我在大街上遇见她,一不留神,可能我们就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了。看她的脸色的确不怎么有光泽,神情疲惫,眼眶微微发红,似乎刚刚哭过不久的样子。大概我刚才看到艾文华拉她手的那一幕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很邪恶,是不是我从来就喜欢幸灾乐祸。当我看到听到她很不舒服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像吃了蜜那么甜,就好像艾文华会到我身边那么美好。我的心情一下大好,仿佛暴风雨过后天空出现了一道靓丽无比的彩虹,美不胜收。于是我嬉皮笑脸的主动出击,说我也要加入他们的拼酒大战。虽然我看得出来吴袁锋的埋怨,虽然我也看到艾文华的不肖一顾得,看到了辛静的惊奇,看到了冯少伯的无比欢迎。但是我高兴,我高兴的时候谁的脸色,眼色,我都不会看,看了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我们一起喝酒,一起猜拳,再一起喝酒。只有于婷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旁边,好像全世界的热闹都与她无关。我想起以前艾文华说我和他只能做朋友之后,我的形象就好像她现在的这般摸样。所有的快乐都是别人的,真的真的与她无关。她难过我就快乐,我不得不再承认一次女生就是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的动物,我只能这么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太高兴,随心所欲的喝了一杯又一杯,那天晚上我喝的酒比平时两次喝的总和都要多,而结果是我还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连辛静都开始怀疑以前的我都是在装,我想喊冤枉,可是铁证如山,我一个大活人,喝了那么多酒还泰然自若的坐着,给鬼说我醉了,鬼也不相信。 爱在两难中抉择(六) 再怎么难过的日子都能随风而过,更何况快乐的时光呢?那天晚上我终究没有喝醉,其实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喝醉,只不过最引人注目的人是我,我的表现超出了往常,超出了大家对我的期望和预想。在场所有的人都擦亮眼睛看着,我很是迷茫。连我自己也不得不对自己刮目相看,我的笑在那个时候格外灿烂。辛静与我击掌相庆,冯少伯也与我碰杯再饮,吴袁锋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最后还是勉强笑得很放荡。只有艾文华对我的惊艳表现,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只是喊着要拼酒。而至于于婷一直都保持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大家都在庆贺我的时候,她也装模作样的表示了一番,而至于她说了些什么,我几乎什么也没有记住。 很多事情的发生总是那么突然,突然的让人猝不及防 ,就像一场暴风雨,来的异常凶猛,就像猝死,来的让旁人看不出任何征兆。而那天晚上,最后的事情真的来的就像暴风雨,又像一场完美的猝死。那天晚上,喝酒喝到最后的我们,依旧饿着肚子,大概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吃饭,就连先前歇斯底里喊饿的我也没有多少意愿再吃饭了,其实是喝的太多太盛了。而那个时候,一直保持安静与沉默的于婷终于有了按捺不住的情绪。她没有向任何人说什么,然后就拿起一瓶酒,仰头喝了起来,就像刚才艾文华刚来的时候喝酒的情景一样,看起来气势汹汹,势不可挡。我们全都被她出乎意料的举动惊住了,而艾文华也似乎对此漠不关心,倒好像在说:“你就喝吧!我懒得理你。” 她喝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啤酒的刺激,一不小心把酒瓶摔在了地板上,剩下所有的酒溅开满地,玻璃的碎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人的光芒,好像一不小心它们就会让你任何一个部位流出血来。 这样一来,原本热闹非凡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死寂,几秒钟过后,大家都喊着说:“没事,没事,没事。。。。。。”然而这个时候艾文华大发雷霆,指着于婷骂道:“你她妈的是不是故意这样像老子示威?老子告诉你,没有用,老子跟你玩完了。” 艾文华这样骂完之后,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也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除了他们俩,我们都是局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我原本以为他们大概一直都很好,我原本以为他们两现在的感情应该比我当初和艾文华的感情要好得多得多。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艾文华竟然这样骂于婷,这样骂一个女生,而这个女生是别人介绍给他的女朋友。虽然我不希望艾文华和于婷的关系太好,可我也不想让他们的感情坏到这种地步,毕竟我和艾文华已经划清了界限,毕竟我的男朋友是吴袁锋,毕竟我和于婷和我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她占有了我一直想占有的男生,可是心地善良的我还是十分同情于婷,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是虚情假意,我是纯粹站在一个女生的角度上,真的觉得一个女生的男朋友这样骂自己的女朋友是坚决不应该的。我知道艾文华脾气不太好,但他对我却从来没有骂过我,甚至是语气较重的话。 也许是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多严重,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让人失去理智的,也许艾文华就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至于我的判断,一切都来源于猜想,要听事情原由,还待他们自己说出来。 我以为吴袁锋应该会站出来问一下艾文华,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不留情面的骂于婷,可是大家请了很久,谁也没有开口。冯少伯和辛静是聪明人,想于婷这种与他们非情非故,几近陌生的人,他们是不会轻易自找麻烦的。我想吴袁锋应该是怕我会胡思乱想,毕竟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可是我心里想的是,毕竟于婷是他介绍给艾文华的,他们现在这么你蛮我怨,吴袁锋作为介绍人,终究要站出来说点什么调和的话吧?可是我想的终究只是我想的,吴袁锋没有说什么,辛静没有说,冯少伯更没有说什么。 大家就那样静默的呆坐着,整个屋子的就像一间经久失修的破屋,那么冷清而阴森。艾文华坐在座位上,表情冷酷的看不出来任何难过。而被痛骂的于婷瘫在座位上,哭泣声越来越明显,到后来,干脆放声痛哭。 我猜也忍不住心里的压抑,我想问艾文华一个究竟,我想为于婷讨回一个公道。于是我冒着被艾文华骂,被辛静他们说傻的风险,问艾文华:“你怎么能这样骂于婷呢?她是你女朋友啊?你这样对她公平吗?”还没等我再说什么,然后就听到哭成一片的于婷的声嘶力竭的骂到:“汪妍你个贱人,他为什么这样骂我,你还不知道吗?你他妈的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被她的骂声妈的头昏脑胀,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辛静,吴袁锋,冯少伯他们也同样云里雾里了。 爱在两难中抉择(七) 在大家都疑团莫释的时候,艾文华有冲着于婷大喊大叫说:“你他妈的闭嘴。。。。。。”那个时候我也喊了出来,我喊道:“不,让她把事情说明白!”我不知道为什么吴袁锋一直都没有站出来为我说句话,难道他就很情愿于婷说艾文华与她的矛盾是我搅和的?难道她相信我和艾文华还藕断丝连,就算他认为我们是藕断丝连的,那么以一个男生的角度来说,他应该站出来把事情弄个究竟的呀?可是他没有,一直都没有,直到我开口喊了出来。 我喊出那句话以后,艾文华就转过了头,不再看所有人,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玻璃窗外橘黄色的灯火,光茫一缕缕散向四方,有行人走过的时候,灯光就被割断,然后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而此时吴袁锋终于也开了口,他问艾文华和于婷说:“你们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就拿在台面上说明白吧?为什么要把汪妍也拉进去?”一直在哭泣的于婷口齿含糊的哽咽着说:“你们知道吗?艾文华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女朋友,他心里还一直对汪妍念念不忘?除了在你们面前,他在其他人面前都不愿意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没有见过我的手,直到今天进门的那一刻他才装模作样的拉起了我的手,那是他第一次拉我的手,我知道他那是在给你们做样子看,我知道他一直都对汪妍念念不忘,我知道他想和汪妍旧情复燃。” 于婷面对着大家哭诉了好久,我听着她的话不知该说点什么,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这种痛苦并快乐着的感觉就像你站在火坑里捡黄金一样。我不敢相信与听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以为艾文华早就把我忘的差不多了,就算能记得我的名字也不一定能记得我的脸,就算记得我的脸,也不至于对我念念不忘,哪怕对我真的念念不忘了,但是他怎么可能对我比对自己的女朋友都好呢?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他当时说:“对不起,汪妍,我们可能不能做男女朋友!我们只是同学,是普通异性朋友。”其实我知道他那就是在委婉的拒绝我罢了。他还说会把我们为什么不能做男女朋友的原因告诉我的,只是说以后才能。可是现在已经是他当初所说的以后,只是不知现在的这个以后够不够后?我也原本以为他有了女朋友,那么他当初对我说过的“等以后再告诉你原因”,应该也就不了了之了。可现在于婷却亲口告诉我艾文华一直都对我念念不忘,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悲喜交加。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在此表现出来我也还对艾文华念念不忘,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吴袁锋对的女朋友了,我不能被大家看成脚踏两只船的人,其实本就不是,我也不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会那么厚颜无耻的想要三个人的恋爱,我内心里坚决认为那是厚颜无耻的。我一直只想要的也就只是那般轻描淡写的简单,也就仅仅是想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也喜欢自己的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只是没有达成。现在我的想法已经被吴袁锋所改变,经历这么多,我才发现原来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是最好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不喜欢我,不爱我,当然也就不会珍惜我,只有喜欢我的,爱我的人才有可能给我想要的幸福。也许和自己最喜欢的或最爱的人在一起是最完美无缺的,可是这样的幸福,放眼整个青春年龄段人群的世界里,真的没有多少了,或者根本就没有了。 可是,究竟艾文华是不是还一直对我念念不忘,那还需要艾文华他自己当面对质,他若说是真的,我会在心里高兴的流下眼泪,一直很高兴到很久很久以后,以后的以后很久。但是我不会再问起他当初不接受我的原因,我也不会再期望能与他还能旧情复燃,或者重新开始。只要知道他还一直把我放在心里,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为他爱过了,哭过了,伤痛了,然后心死了,悲哀莫过于心死。我已经认定了吴袁锋,认定了,或许我们就是一辈子了,我不会再去伤害一个真心爱我的人,而去追求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即使他现在说他爱我,可是就像有人在你身上某个部位砍了一刀,伤虽能愈合,终究会留下伤疤的吧?更何况被伤的是一颗真爱过的心呢?倘若艾文华说这是子虚乌有,纯属虚构的,那么我就当只是误会一场,人的一生里,那还不被误会几次?被戏耍好多次都不足大惊小怪,何况区区几次误会呢?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当这一切是一个发生在噩梦里的故事,醒来就会忘的吧? 于是我再一次问于婷:“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不想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辛静也终于开了口,听她语气像是在为我说话。她对于婷说:“你千万别冤枉好人,别以为汪妍好欺负,就算她好欺负,我这个她的好姐妹也不会答应。你说明白你和艾文华的事情到底和汪妍有什么关系?”我听着辛静的话,特别感动,就差掉眼泪了。 于婷望了望背对着大家的艾文华,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然后吴袁锋,以及冯少伯也一起催促着于婷,要艾文华和于婷说明白,冯少伯说:“你说艾文华对汪妍念念不忘,又说艾文华刚才才拉你的手,那他为什么要那样伤汪妍的心呢?”他说如果不说明白话,今天就没法收场了,他说既然把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就必须说明白,不然他们担心我会有心理负担。可吴袁锋却再没说什么。 谁说不是呢?要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草草了事,那我心何安呢?那我大多数的时间还不都用在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上了? 见他们两还是无动于衷,辛静再也控住不住自己气愤的情绪,她拉了艾文华一把说:“好你个艾文华,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别他妈在这种时候装死,你们的事跟汪妍到底有没有关系?你别忘了,汪妍她是女生,他有自己的男朋友,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经辛静这么冤气十足的骂过以后,艾文华终于转过了身,眼神很冷的扫视了屋内所有的人,然后把目光定在我的身上。他看着我对大家说:“对不起,汪妍,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还要让你提我承受如此大的不白之冤。真的对不起!”我的听的出来,我听的出来,他的话语里真的还在关心我,他真的对我念念不忘,虽然他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我知道他是说给别人听的。他停了停,用手抹了把脸颊,然后继续说道:“我和于婷的事跟汪妍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不愿意承认于婷是我女朋友,不拉她的手,自有我的原因,那是我们俩之间的私事,大家不必知道。我会向于婷说明其中原因的。” 爱在两难中抉择(八) 等艾文华说完后,所有人又都静了下来,我的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只是有些失落?就像被打倒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原本已经被酒精麻醉的眼神迷离的大家,在此争吵一过后,都变的异常清醒。而酒终就没法再拼下去了,发生了这样的不愉快,恐怕只有没心没肺的人还能泰然自若的喝下去,而我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本来辛静请客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谁又能想的到会有如此出人意料的意外呢?谁又能保证这个意外发生在其它境况下会比现在这种境遇里好解决呢?那天的走的时候,大家似乎是不欢而散,除了不欢而散,没有别的结局了。只是我从于婷泪流满面的形象里依然绝的艾文华是在说慌,我尽量想要看到他的脸,可是他总是背对着我,不给我可乘之机。我只能在偶尔的瞬间里,从侧面看到他的眼角余光充满泪水,也许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认的那是他最难过时的侧脸,因为他们从前没有见过。 回去的时候,我们各奔东西。艾文华一个人游荡着消失在了街角尽头,于婷也一个人打的先行而去,她的眼泪流在我好难过,我总觉的是自己伤害了她,虽然艾文华刚刚言正词明的说过他们的事与我无关。而辛静和冯少伯则一起继续去酒吧疯了,他们说自己意犹为尽。而我也知道辛静在很多个夜不归宿的晚上,一准会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而至于冯少伯就更不要说了。听辛静说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去酒吧,她说他是酒吧里很有名的舞者,而我只是听说,从来没有当面见过,因为我不太喜欢去那种花天酒地的场所,总觉的那些场合与我这个传统的大学生是格格不入的。每次辛静邀我同去的时候,我总会直接了当的拒绝。辛静也常常会因此开玩笑的骂我是自命清高,可是我还是不愿与她“同流合污”。所以这一次,当冯少伯与辛静再邀请我和吴袁锋的时候,我还是不加思索的推辞。 看着吴袁锋似乎忡忡欲动的样子,我对他说:“如果你想去的话,自己去吧!”他回答说:“要么一起去,要么一起回去。”而我的选择理所当然是回去了,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酒的我,在出了饭店后终究还是头脑泛晕了。 告别了趁兴而去的冯少伯与辛静,我和吴袁锋败兴而归。吴袁锋为何败兴我不知道,我也懒的问他,他今天晚上的表现让我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我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为什么没有霸气十足的为我说几句话?难道他害怕艾文华会对他怎么样?难道是因为于婷是他同班同学,可是我是他女朋友,他应该在我面前为我据理力争的保护我,应该让我感受到他对我真诚而厚重的爱,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他至始至终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催了几句。我对他不能没有失望,如果现在不对他失望,让他懂的珍惜,那我将来的幸福就缺少了希望。我原本也没有下定决心要和他有什么结果,可是连妈妈都说了,他是个好男生,所以现在的我都描会过我和他未来的生活了。虽然有太多太多的实例铁一般的证明大学里的爱情很难有结果,可是我不愿意相信。我相信只要两个人同心同德,风雨与共,结果还是会有的。我相信会有结果,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必须让他懂的珍惜我,这是不用妈妈忠告,不用辛静点拨,我自己就能明白的道理。这也就是我败兴而归的原因。冯少伯不为我说话,我毫无感觉,艾文华不为我说话我会很失落,辛静不为我说话我会很难过,可是吴袁锋作为我的难朋友不为我说话,我做梦都会被惊醒的。 吴袁锋把我送到房间的后,我告诉他我很累,让他先回去。可是他却紧紧拉住我的手,久久不肯放松,近而把我揽在他怀中,他的嘴唇凑到我的嘴唇,他满嘴的酒臭还是让我奋力推开了他。这个时候,他泛红的眼睛吐射着欲忘的光茫,他的呼吸声变的急促,我看的出来他是酒后乱欲,难以自控了。他再次把我揽在他怀中的时候,我挣脱并给了他一把掌。他被我从欲望的深沟里打了出来,他诚慌诚恐看着我,然后快马加鞭的像我说着对不起。其实我知道他不是那种把爱情当作儿戏,把女友当作想什么时候用就用的性欲工具。他只是一时酒性大发,放大了渴求欲望的胆量。我告诉过他我是一个传统的女孩,我不希望有什么婚前性行为,我要干干净净的结婚,我也要我的男友也干干净净,他一直也是同意我的观点的。 我瞟了他几眼,对他说:“你让我很失望!”然后他泪盈满眶的哀求我说:“对不起,妍,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会一直等你,直到有一天我们结婚为止。”我不耐烦的告诉他:“不要想的太远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想那么远干吗?”而其实我内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我就是要他的这种承诺,我也相信他的这种承诺,我认为一个人一生真心的谈这么一次恋爱就够了,我已不再想从前总羡慕别的女生换男友就像换衣服似的,我现在认为能走到最后的爱情才是最幸福的,绝不能像我从前那些似是而非的短暂那虽然这样的幸福还不知道在那一段离我远近难侧的未来。 说完之后,他向我告别离去。 爱在两难中抉择(九) 吴袁锋走后,我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如果吴袁锋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的话,那么我可能就要被他凌辱了。而吴袁锋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并且真心诚意的向我道歉,说明他是个值的我去爱的人。想到最后虽然安了心,可是却再也难以安然入睡,可是发作的酒性让我浑身无力,要是我能有力气爬得起来,我决定去跑步,就像从前那样,哪怕已经很晚很晚,可是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会感觉很害怕,感觉黑色的夜里有幽灵之类的黑影一闪而过,我想是我看花了眼,但是心里的恐惧之情却步步浓生。于是我用尽力气爬起来,然后按亮了屋内的灯,就像小时候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样,然后把自己完完全全缩进被窝里。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忘记了害怕,忘记了恐惧,昏睡了过去,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天亮,而灯也就那么不知疲倦的亮了一整夜。 醒来后的天空一片大好,晴空万里的蓝天上悠闲的飘了几朵结伴而行的白云,看上去就像一幅精致而美不胜收的画卷,看得让人不禁神往神仙们的生活。几只鸟划过天空,欢快的喊叫着,我听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大概意思应该是很快乐。我的心情也随之变的不再难过,我的头脑也已经从酒醉中清醒缓和了过来。 辛静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上课回来了,她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我喊她,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看得出来她累的不清,因为她连外套都没有脱掉,就钻进了被窝,敢情她累的都快没命了。我没忍心再喊她,况且我也很累,我也想再睡的天昏地暗,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再来烦我了,不睡白不睡,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岂不太浪费。 我说睡就睡,可还没等我睡着,吴袁锋就打来了令人抓狂的电话,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他总是在我最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打扰我呢?就这个问题,我曾问过辛静。他的解释很简单,但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合理之处。她说我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感觉,是因为吴袁锋是我男朋友,女生对自己的男朋友的要求总比别人苛刻。她说她对冯少伯也经常有那样的感觉,这些都是属于再司空见惯没有的常理了。 我接通吴袁锋的电话,问他是很么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没能说出点什么来。我的心情被他打扰的本就不太好了,碰巧他有这么不爽快,我心里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你说完了我还有休息,我不是神仙,我很累的,你懂得!”也许是我的这番话激起了他的勇气,也许是他自己本来就有这个胆量。他清了清嗓门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希望你能原谅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我一觉醒来倒也忘记了,但我觉得既然什么坏事情也没发生,他有那么真诚相待的认了错,道了歉,我也没必要对他再生气。毕竟在当今现实的大学生活里,男女朋友之间,未婚同居的同学也大有人在,他这个就当是一次昏了头的失误吧,算不上太荒唐。在某些因素的作用下生理上的欲望往往会大过一切的,所以我在心底里已经原谅了他。 我对他说:“你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我已经把它忘记了,希望你也能把它忘记,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听到我的这些话后,大概是宽了心,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的滋味肯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心结被解开的他有开始嬉皮笑脸的说个没完,我累的不想再听了,所以从头到尾什么也听不到,没听懂。实在无奈的我说:“求求你了,我真的很累,如果你还把我当你女朋友,你还爱我,心疼我的话,请你把你的大拇指放到你手机的挂机键上,然后用上九牛二虎之力按下去吧!”他听后,开怀大笑,夸我的这番话比他平日里讲的笑话都具有幽默感。我趁机补上一句:“你可以去死了,再不死,我要挂机了。”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以前的我总是打完电话就挂机,从来不管是谁打来的,是我打给谁。而自从艾文华说他从不先挂别电话的以后,我也向他学习,再也不愿意在别人之前挂别人的电话了,这已成了我的一个习惯,习惯的就像天黑了要睡觉一样。我越来越觉得最后挂电话的人总是最难过的人,当别人把电话挂掉的时候,你听着嘟嘟声,会不由的很难过,感觉一切在那一刻就结束在了电话了。可是我依然愿意坚持最后挂电话,因为我真的真的很习惯了,习惯的改变任何一丝,我都不会再习惯了。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庆幸没有人在打电话给我,谁要是再给我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我非诅咒大八辈祖宗不可。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辛静竟然鬼使神差的醒了,然后口若悬河的说个滔滔不绝。她告诉我她和冯少伯昨晚玩的有多么多么快乐,好像我不去是吃了比天还大亏。我无语,只能听着她侃侃而谈。我看这他的两片嘴唇一张一合,不知什么时候就又昏睡了过去。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又一次被黑暗侵吞。突然醒来的自己,看不到屋子里透露的任何光亮,心里顿时很恐惧,就像进了一间没有天日的牢房。 我用弱弱的声音颤抖着喊起了辛静的名字,没有任何声音。我爬起在床上,然后放大了嗓门喊着辛静的名字,接二连三的好几遍。终于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我很恐慌的从床头边的桌面上摸到手机,然后按下手机键,原本微弱的屏幕光亮在这漆黑异常的环境里分外耀眼,至少能让我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作平稳。借着手机的光亮我趁机踩在地板上,然后三脚两步就踏到了电灯开关的地方,然后使着劲按亮了灯,屋内一下子被照的雪白,我的眼睛都有点承受不起。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连鞋子都没踩在脚上,还好地上干净的一尘不染,否则我一定狠死这破电灯开关了。我也真想不通,为什么不把开关按装在床头呢?那样美美的一觉起来,顺手一按,多么人性化啊。我骂骂咧咧的说:“那些搞建筑的人都是吃猪食长大的吧?要不然连我都能想的这么周道,他们怎么就不能做的完美呢?” 开了灯,我在屋内仔细巡视了一遍,没有看到辛静的身影,连个鬼影都没。去阳台上望望,依然一个样。再回头望望屋内,其实雪白的灯光下,空当当的房间也是令人生畏的场景。辛静还常常因为东西太多而嫌房间太过狭小,我倒没觉的太小,不过在眼前的情况下,我倒是觉的这个房间大的可怕。我的肚子“咕咕,咕咕”的叫个不停,命令着我赶紧出去弄点食物添饱它。然后我对自己的装扮没做什么修饰,就跑出了门,出门关灯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灯的开关按装在门口是便于人门出入开关的,看来我的脑袋还是抵不过设计者的智慧。 八点多的夜晚,没有云,没有月亮,也看不见几颗星星,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城市里没有星星的天空。曾经我以为书里写到的满天星斗闪闪眨眼的美丽景色都是骗人的,而后来有一次爸爸带外出旅游,晚上的时候,我们住在“农家园”,那一次我才看到了满天星光,而从前那一幕对我来说就像传说。而从那以后我就更加坚定了我要做一个导游的信念。当时我问爸爸“为什么这里的天空有这么多星星,而我们家的天空却少的可怜?”爸爸告诉我说:“那是因为城市里的灯火盖过了天上的星光。”现在想起来都觉的当初的自己真的还很天真,天真的就像今天抬头看见的夜空,什么也没有。我 一路向前跑,不是像从前那样习惯性的跑,而是为了找食物,我已经饿的只剩下力气找食物了。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烧烤店,炒菜馆,面馆,超市……该有的都遇到了。我疯狂的吃了足足一肚,我确信我的肚子再也装不下任何别的东西了。可是我还是去超市转了一卷,我说好不买任何东西,结果是我再一次大包小包的拎满了双手。真是让自己把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 回到房间的时候,辛静已经回来了,我看见桌上已经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吃的。我猜想辛静一定也出去吃东西去了。她见我拎了那么多吃的会来,不禁失声大笑起来,我被她的笑声弄的陌名其妙。我问她:“静静姐,你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她按着个肚子,想说点什么却被笑声抢占了先机。我很茫然的站在床边,一直等到她的笑声渐渐消退。她止住了笑声后,对我说:“你看看,我们两个人简直成猪了,我刚刚买回来这么多吃的,没想到你也屁颠屁颠的买回来这么多,你说我们两不是很滑稽吗?”我晕,原来就为这个她也能笑的这么夸张,这也太疯了吧! 我说:“你不是嫌这屋子小吗?这下好了,我们同时买了这么多东西,空间更小了,你应该难过才是啊?”她听后想了一下,点头夸我说:“你说的太对了。”表情像是很泛愁。于是辛静催我一起赶紧把能解决掉的食物尽量解决掉。可是我真的话很盛,盛的装不下任何东西了。然后辛静就一个人拼命的吃,垃圾桶里的垃圾一会就堆成了小山。 其实辛静真的没必要这样做,谁让我们生活在上海这座庞然的大城市呢!房屋拥挤,道路拥挤,公交拥挤,地铁更拥挤。这里的拥挤又不是一天两天才突现的,辛静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挤过来了,她怎么就还不习惯呢?况且她爸妈也只是一般的公司职员,他们家的房子也没有宽敞到哪里去。就算她把那么多的食物吃个尽光,这屋子也不会变大,留给我们的空间也不会比往常宽敞多少。但是辛静就是辛静,她的思维,她的做事方式,我绝对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考虑她的想法。 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酒桌上的事情。我问辛静:“静静姐,你说昨天晚上,吴袁锋为什么不站出来为我说话呢?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不真心啊?”辛静沉默着看我,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又重复问了她一遍。她对我说:“可能他也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吧!”我追问道:“他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竟然难到可以这种地步?”辛静又是沉默的看着我,见我睁着那么期许的眼神,她低声问我:“你真想知道吗?” 我连连点头,示意我很想知道。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一) 辛静一本正经的把我拉到她的身边说:“你那就让我给你说一说其中的缘由吧!”我看着她从来没只有这么一本正经过,神秘兮兮的好像跟泄露天机似得。 她说:“其实你也不能怪罪吴袁锋,而且你应该感激吴袁锋?”她还没继续说下去,我就打断她的话问道:“为什么呀?是他不关心我呀?”辛静做出要打我的手势,然后轻轻的在我脑袋上拍了几下说:“你听我说完啊!”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先不说艾文华对你究竟有没有念念不忘,单单从你来讲,你不是一直也对艾文华念念不忘吗?”我再次打断她的话说道:“没有,我已经把他给忘记的差不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很低,低的大概只有我自己能听的见。辛静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跟我你就不用这么固执了,你又没有对艾文华念念不忘,我还看不出来吗?你要知道,只要你心里想着艾文华,我就能看得出来。你想想我能看得出来,难道吴袁锋就看不出来吗?我们都是关心你的人,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会把它记录在心里,然后经过自己的翻译,那么你的心思我们就一清二楚了。” 我还不愿意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这跟传说中的第六感看上去还差不多,我说:“你们这只是妄加猜测罢了,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们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呢?你们就算知道了,也应该是弄巧成拙吧?” 辛静见我还是那么固执己见,就对我说:“那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忘记了艾文华,如果没有忘记,那么就算我们是妄加猜测,但是总有这么一回事吧?” 我被辛静的话给说的无言以对了,只是不知所措的看着辛静。辛静也看着我笑了。她说:“吴袁锋知道你一直对艾文华念念不忘,可他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怕伤了你的心,所以他把所有的委屈都装在了心里。”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就算吴袁锋知道我依然对艾文华没有死心,可是昨天晚上大家问的是艾文华对我的感觉,问他是不是还多我念念不忘,又不是问我。我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昨天问的又不是我,问的是艾文华?” 辛静有用手在我脑袋上轻拍了几下,她说:“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啊?当时要是我们都追问艾文华,万一艾文华说他还记着你,说他还对你念念不忘,说他还有和你破镜重圆。那么你怎么办?你务必会很难过,很难抉择。况且吴袁锋又该怎么办?啊?如果你要是答应了艾文华,他总不能把你拱手让人吧?我们都知道你是一定还记着艾文华的,但我们不确定艾文华是否也一直记着你。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他就真的说他记得你,那么你不出个做抉择是万万不行的了?可是你做出了无论什么样的抉择,你让在场的艾文华和吴袁锋中的其中一个怎么下台?何况吴袁锋不愿看到你难过的样子,吴袁锋又怎么让能你不伤心呢?你明白了吗?吴袁锋是怕你伤心,也怕他自己伤心,所以他才不敢追问,才保持沉默的。” 辛静越说越快,我听着却越来越有道理。看来我真的要感激吴袁锋对我的那份偏爱了。就像辛静说的,要是昨天晚上,艾文华真的说他要与我破镜重圆,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庆幸的是艾文华没有那么说,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如她自己昨晚回答的那样,他说他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昨晚他向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真的感受得到他的关心,真的好像没有把我忘记,可是他却不敢承认。现在的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还想念着我。 我问辛静说:“那么你看的出来没有,艾文华他是否还真的对我又感觉,还对我念念不忘呢?”辛静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好像有一避而不谈,她背过身去,然后对我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自己都说你和他没有关系了,那么就算他对你还念念不忘,那又能怎么样呢?他说你们没有关系,那你们就没有希望了,你也不用再想太多了。无缘风是个好男生,是个值得珍惜的人,你要好好对待他,就像他对待你一样,那样你们会很幸福的。” 我感觉的到,辛静的话很无奈,似乎话里有话,我想问个究竟,可是她又开始吃东西了。他递给我以保持的说:“不用想那么多了,想得太多就活的不快乐,你看看你瘦的成什么样子了。来一起吃吧。”她这么一说,我只好结果了吃的跟她一起吃了。倒不是因为我又饿了,而是我想借此来和她套近乎,然后借机再问问她。”可到最后,我吃是吃完了,但是等我吃完以后,她已经睡着了。至于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故意佯睡,怕我问她问题。我不得而知,真假难辨啊! 我一个人又醒着想了半夜,还是没能把所有的事情想通透,感觉越理越乱的心都快难过的掉到胸腔里。没有办法的我,只能把自己尽量缩在被窝里,听着窗外的风声,渐渐的,渐渐的不知所有。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二) 时间如梦如幻的穿梭,出乎我们的意料,让我们促不急防,神鬼不觉的就扔下了好多记忆,让我慢慢的去回忆,慢慢的去体味。一场场风雨过后,天气就变的越来越暖,越来越热。而对于我们,就像老师在前一个学期说的那样,我们在这个大三下学期里绝对会很忙,我们真的很忙。我们不仅要像以前的每个学期那样上课,而且上的课更多更重要,而上完课之后,我们也没有从前那么多,好似永远浪费不完的课余时间。 因为学校给我们按排了所谓的课程实习,于是我们不得不把以前很多用来睡觉,用来闲逛,或者用来谈情说爱的时间都用在现在的实习上,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已经开始慢慢的减少。同学们一下子觉的生活不如从前痛快了,于是牢骚声,喊骂声,叫苦不迭声,已经开始声声入耳。而最让人开始恐惧的是那不绝于耳的迷茫声,太多的同学一下子就开始懂得了迷茫这一回事。 如果说大一的我们很纯真,那么大二的我们已经很颓废,而到大三,我们行将要步入实践阶段的时候,我们真的都开始了突袭而来的迷茫。而对于我自己来讲,还是有那么多的外地同学仰着脑袋羡慕我是上海本地人,说我就业不愁,毕业就有。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条件相比外地同学来说,那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爸妈的永远是爸妈的,不是我自己靠努力得来的,就算他们将来一定会把财产留给我这个他们唯一的女儿,那我也还不得不自己努力,我还得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况且爸妈现有的钱绝不够我我安逸的活上一辈子,更何况这个风起云拥的社会还在变幻无常呢?所以我也和所有的同学一样,不得不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为自己的幸福多求的一点保障资本。 我不只一次说过,我的人生理想是我能成为一个资深导游,然后踏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看遍所有的名盛古迹,旅游胜地。为了实现我的这个人生理想,我也不得不要开始有所行动。当然,这些行动是除老师安排的课程实习之外的事情。那就是我去报名参加十月份的导游证考试,那时候的我已经是大四的毕业班的毕业生了。所以我的时间变的忙碌异常,有时候都不得不放弃吃饭,真的很无能为力。可是老师却说等到我们上了大四,苦日子才真正如约而至了,说要我们好好享受现在的轻闲生活吧。我不禁喊上一句:“上帝呀!救救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吧!” 辛静倒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但绝不要以为她按例行事之后还能这么欢乐开怀。要知道她基本上不去实习,反正也只是课程实习,老师分派她到某个旅行社去,别人至少还会去装模做样的打酱油,以此来消磨时间,而她直接连此一笔勾消,直接免去,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去报了个到。那些旅行社又不是学校的,学生不去实习就是少打扰他们,这样两全齐美,皆大欢喜的事,旅行社的工作人员又怎么舍的告学生的密呢?再说那怕旅行社的人员自认为既然答应了学校要求,让我们学校的同学去他们旅行社实习,就要让我们真正达到预期的效果。然后把辛静不去实习的事告诉了老师,老师又能对辛静进行怎样严厉的惩罚呢?不去实习的同学大有人在,何只辛静一个。老师大不了提醒一下没有去实习的同学最好去切实的体验一下。可是像这样的话,已经快大四的同学还有几个能真正把它当回事呢? 虽然我去实习了,但也绝不是因为老师那句话的威力,大家看看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勉强拼成一句话,缺那么柔软无力,委婉无奈。同学们早都把它当作一句茶余饭后的笑话来看待了。辛静说像我这样听话的大学生应该基本上已经濒临灭绝了,她甚至诱劝我也不要去实习了,反正老师那么有气无力的不予惩罚。要不是我立场分明,信念坚定,那么我肯定会被辛静的那些花言巧语所蛊惑。我之所以这么坚定,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我那个让别人听着就发笑的人生理想。总之,我就是要走自己的路,别人的嘴我不可能堵的上。就因为这个我慢慢的习惯了忙碌的生活,飞快的节奏,也就是因为我一直有这么一个让我想起来就振奋的人生理想,所以我才不至于太迷茫,与好多同学的迷茫相比,我真的觉的自己的未来的路很光亮,简直就是通天大道,道两旁插满了路灯,黑夜也可如白天,所以我觉的我前行的道路上已几无黑夜,只待我日日皆程,一路通行了。 吴袁锋也有他自己的课程实习,但是因为他学的是新闻专业,我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实习些什么,正所谓跨一行,就如跨一堵墙。他倒是每次都按时去实习,辛静见了他就说他是装模作样,因为他每次都不按时回来。每次都提前回来,然跑到我实习的旅行社门口等我,然后给我讲他实习的成果,他说了大片大片,而我只能是略懂略懂,况且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在实习,所以每次他讲给我听的时候,我都累的爱听就听,不爱听就当耳旁风,反正他的话总是说不完,我也早已经习惯了他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了。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他一个大男生,怎么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大概话唠是天生的吧?我才不想去深究呢。有个人在我耳边讲个没完,也省的寂寞了。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三) 我在旅行社的实习还算如我预期般的完美,虽然我还没有导游证,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旅行社的老师还是愿意让我去跟团,当然那也是我据理力争的结果,但是能争得到跟团的机会,对我来说已经是老天厚爱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有导游证之前就可不用自己从腰包里掏钱,而能一起去旅游,虽然我跟团的旅游基本都是一日游旅游团,而且游玩的地方也都仅限于上海范围内,但是我真的已经可以乐的一天不吃不喝而不感到饿了。 我把实习的事告诉给吴袁锋听,吴袁锋说能不能顺便把他也带上,我告诉他等将来我真正成了大导游的时候,我天天把他带上陪我一起旅游,当然行李都是他负责拿的。而现在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我这跟团的差事也是会有一天每一天的。我本就是课程实习,实习结束了,我就没有这个便利了,那还能带上他呢! 为了实习的事情,星期天,我都不一定能回家,不能回家的时候,妈妈老是催这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告诉她我不回来了,然后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很难过的样子,就好像我永远不会回去似的。我对她说:“你就安心的把心放在心里吧,我都这么大一人了,你还整天要我回家,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嫁人了,那你又该怎么办啊?我总不能把老公领到家里天天跟你们住在一起吧?”妈妈听后还喋喋不休的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次啊?”我告诉她:“我也不知道啊,不忙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你要在这么催我,我就不回来了,看你怎么办。”妈妈用命令的口吻说:“你敢。”然后我嘻笑着说:“我真的不回来了,你就跟我爸赶紧再生一个吧,省的天天盼我回家盼的煎熬,多累啊!”妈妈骂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疯丫头,还越来越不正经了,我和你爸都多大的人了。” 其实每一次挂了妈妈的电话后,我内心里都很愧疚,听着她的声音感觉越来越苍老,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没有以前那种盛气凌人的严厉风范了,我感觉他真的正在一天天衰老了,老的那么悄然无形。作为她一手抚养大的独生女,我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将来我离开她的日子。我总不能不工作吧?她倒是愿意,可是像我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让我天天呆在家中,我还不给憋出病来? 听辛静说艾文华和于婷和好了,说他们现在看起来真像天生的一对,我不知道辛静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不是明明知道我还一直记得艾文华吗?那么作为我做好的朋友的她,怎么讲话的时候就一点也不注意我会难过,就算他的神经大条是众所周知,盛名已久,但是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总还是保留分寸的,除了以前她和冯少伯风扇哦后的那一段时间里。可是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我反问她:“真的吗?”辛静点着头说:“真的,你连我的实力都信不过吗?我要大停水的消息那还不易如反掌,只要他是地球人。”我知道辛静的人际网络四通八达,正如她讲,她若要想知道谁的八卦,那还真的是易如反掌,并且她得来的八卦一般都是属实的,由不得我不信。 不过,细想想,其实我也没什么可难过的,不就一个艾文华吗?不就是他和他的女朋友又和好如初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连我自己的男朋友都关心不来,那还有闲情去管别人的破事呢?就像妈妈和辛静告诉我的那样,无缘风是个值得我珍惜的人,我不应该再去胡思乱想,再把艾文华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看。我们早已离开很远了,很远很远,远的望不见彼此的背影了,那还不如找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人一起同行呢,只要不是傻子的人,大概都会同意我这样做的吧! 我在旅行社的实习让我的生活异常充实,这种充实感会让我突然感觉自己把大学前面接近三年的时光全都虚度了。我这样对别人形容我的实习感受。我说上大学就像在吃饭,前面接近三年的时光里,我都像是在饿着肚子,而我自己却不知道,甚至连饭菜的味道都不知道,而现在的我就像是吃饱了,所以我能感受得到饭菜味道有多好,而且能感受的到只有吃饱了生活才会更舒服。 让我很不开心的事是,有一天我我看到冯少伯的表姐,也就是我以前的室友钟眯琪也来到我实习的那个旅行社,说要来此实习。我没有对她心怀恶意,只是我害怕我们会不会因为以前的矛盾,而在旅行社里也不能和睦相处呢?要是我们不能和睦相处,但却要呆在一块,那不难受死了。钟眯琪见到我后先是表现出很惊讶的表情,然后向我打招呼,看起来相当热情,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尴尬。我见她那么热情,也用自己的热情予以回应。 我问他怎么也会来这里实习,他说本来他不是在这里实习的,但是她去的那个旅行社就她自己一个人,很是无聊寂寞。于是她就向老师提出要换实习地点,后来老师发现就把她分派到这里来了。她说她没有想到原来我也在这里,她说我们真是有缘。我想大概也只能说是缘分了吧?后来想想,我才发现,其实是因为我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实习,所以老师应该是整合资源,才把她分派到这里来的。不管怎么样,她既然那么热情,我可不会自找麻烦,与她对着干。大家能和睦再好不过了,整个社会还不在强调和谐吗,大的和谐还不是从小的和谐拼凑而来,我们这也算是为社会的和谐贡献一份力量吧。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四) 也许是我心底里还是对钟眯琪放心不下,也可能是我口无遮拦,或者是因为我和辛静是如胶似漆的好姐妹,所以我在得知钟眯琪也要来和我一块实习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短信给了辛静。 我知道钟眯琪是冯少伯的表姐,我们同一宿舍的时候,辛静就与她经常与她争强斗胜,互相在背后说对方的坏话。后来因为钟眯琪介绍冯少伯给辛静,两人的关系才好的日胜一日。但是自从上次辛静和冯少伯分手之后,辛静与钟眯琪的关系就降到冰点,臭到极点。按辛静的猜测说,其实冯少伯本来可能就是钟眯琪故意介绍给自己的,然后再唆使冯少伯与她分手。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可能性,但是这多半是辛静妄加猜测的。但不管怎么样,辛静和钟眯琪之间是没有什么好映像可言的。 我告诉辛静并不是想要让她和钟眯琪关系进一步恶化,相反的我希望她们能和好,毕竟钟眯琪也是冯少伯的表姐,辛静与她搞好关系,对她和冯少伯的关系是没有坏处的。当然只要辛静知道钟眯琪和我在一起实习,那么我就感觉十二分的安全,要不然我总会觉得钟眯琪会在我稍不注意的某个瞬间,从后面插我几刀,那种感觉真的比做一整夜的噩梦更恐怖。 辛静知道我的用意以后,表示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是同时她也表态说她和钟眯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们俩要是能再成为朋友,那么美国还能再次成为英国的殖民地。她说她和钟眯琪的关系就像是在打电话,不是她先挂就钟眯琪先挂。完全没有再共存的可能。 我还是不甘心,傻乎乎的问辛静:“静静姐,真的不可以在考虑一下吗?”辛静似乎被我的话打扰得不耐烦了,她说:“我纯洁而善良的小妍妹啊,你怎么连我的脾气都不了解了呢?我和钟眯琪是等到死也不会再成为朋友的了,你就好好安心实习吧?那贱人要是想对你怎么样,你直接告诉我,我灭了那贱货。” 辛静终究没有能答应我的良苦用心,其实我知道就算她们表面上说和好了,但是要让她们完全抛弃前嫌,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辛静不可能,钟眯琪也没有可能。我的意思是让辛静与钟眯琪表面和好,内心提防。可是辛静的性子是我没有办法扭转的,也只能就这样了,我还待与钟眯琪搞好关系的,谁让老师把我们安排同一个实习点呢?当然我和她也只是那种表面上的和睦,我不可能因为一个钟眯琪而坏了我和辛静的关系。 自从钟眯琪来了以后,我的旅行社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感觉都寂寞过。按我的预想,像钟眯琪这种妖艳的女生肯定不会每天都来实习的,可是我想错了,她还就是每天准时来,准时去,不迟到,不早退,比他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表现要好出不知多少倍。就好像她妈妈又重新把她生了一遍。我说我不寂寞是因为她一直呆在我身边,我总感觉很害怕,很阴森。我只顾着想她会不会突然走过来,对我做点什么事情,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寂寞。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前面两年是怎么和她同处一室的,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时候宿舍里有六个人,还是因为那时候有辛静在我身边?恐怕我自己的心理作用也起了不错的效果吧? 下班的时候,吴袁锋又在门外等我,我同钟眯琪一同走出旅行社。看到吴袁锋的时候,钟眯琪问我:“那是你男朋友啊?蛮帅的啊!”我边向她点头边说:“是的,他叫吴袁锋。”钟眯琪听到吴袁锋的名字后,就好像她和吴袁锋已经很熟悉的样子。走到无缘风的面前说:“等了很久了吧?我们这不是出来了吗?看把你等的那迫不急待的样子。” 吴袁锋见一个陌生的女生向自己说了这么些话,而且这个女生有这么妖艳无比。他看着我的不知该说点什么。我想他大概不敢在我面前与别的女生套近乎吧,不然这么一大美女站在他面前跟他热情的打招呼,他能没有反应?也许是我又想多了,但是我是女生,吴袁锋是我男朋友,钟眯琪又是个狐狸精,此情此景我不得不拿出女生的本性来。 我见吴袁锋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我想大概他真的不适应钟眯琪的这种热情的打招呼式,也或者是因为他们初次见面,吴袁锋没有任何准备。我可看不惯吴袁锋的用那种方式来招呼钟眯琪,他这样一来,整个场面就尴尬异常,我是要站出来缓和一下气氛的。于是我指着钟眯琪对吴袁锋说:“这是我同学钟眯琪,我们一块实习。”然后我有一本正经的介绍吴袁锋给钟眯琪。我说:“这是我男朋友吴袁锋。”我的声音很大很急促,我想他们大概也能听的出来里面或有或无,若隐若现的醋味吧。说完我拉住吴袁锋的手说:“走吧!”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同行。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五) 就那样,我和钟眯琪不仅要在同一班里上课,还不得不在一起实习,她是和我每天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之一,超过了辛静,比过了吴袁锋。我们两一起上课,一起实习,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以为我们俩是形影不离的闺蜜,而其实我们俩都时刻提防着对方,连我们自己都清楚我们不是朋友,充其量只能是敌人。 每天吴袁锋来接我的时候,钟眯琪都要尽量与他搭讪上几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怕钟眯琪会不会是使什么迷魂大法之类的妖术,把吴袁锋给诱惑了。我可不会忘记她是一个出了名的狐狸精,辛静为了这个也没少提醒过我。可是吴袁锋十来等我的,又不是来等她的,总不能为了她让吴袁锋不要来等我吧?就算我愿意,吴袁锋也不愿意,他可是要借此机会像我表忠心的,我要不让他来等我,他肯定会伤透了心,为了一个钟眯琪绝对不值。可是我也再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有时候我真想把自己的脑袋劈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我就这么笨呢? 我真求过吴袁锋的意见,他说让我不必担心,他夸自己是千古难觅的痴情男子,怎么可能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了呢?他说如果我再怀疑他,他就和我急。我当然知道他是故意那么逗我的,我还没跟他急呢?他那里有资格啊!只不过,或许我真的不应该怀疑他对我的真情实意,我就不信凭我还算可以的姿色,再加上我和吴袁锋近一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抵不过中米奇的诱惑呢?我不是不自信,应该是太过自卑了。 有一次,我们三个人有同往常一样,一同站在旅行社门口的公交站牌等公交,公交摇摇摆摆的缓缓而来,老远就知道车里一定有挤满了人,可是等到公交车真正到了站点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人比往常要更多。我本不想上车的,大不了再等十五分钟,下一班就到了,可是吴袁锋说下一班说不好比这一班更加拥挤,不可否认这种现象到是常有的事。我听着吴袁锋的催促只好满脸不情愿的挤上了车,钟眯琪跟在紧随其后也上了车。 公交启动的时候,由于惯性的原理,所有的人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摸样的往后倾斜着。就在这个时候,钟眯琪顺势向后倒在了吴袁锋的怀里,而我就站在吴袁锋的旁边。所有你看见过的电影里或者电视剧里,那经典的一幕又一次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一个美女不慎跌倒在一个美男的怀里,然后两个人四目深情相视。可是主角竟然是吴袁锋和钟眯琪,而我作为吴袁锋的女朋友,不知该说什么好。可能是因为钟眯琪倒在吴袁锋的怀里,然后吴袁锋继续向后倾斜,所以后面有人在愤愤不平的抱怨着。这个时候,吴袁锋才把钟眯琪扶起来,然后很不好意思的说着对不起。我晕,吴袁锋竟然还向钟眯琪说对不起,而钟眯琪也趁机感谢吴袁锋,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我心里装满了几箩筐的难受。 吴袁锋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我正满脸怨气的看着他。吴袁锋还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他有点难为情的说:“妍,我,刚才,我。。。。。。”我打断他的话说:“什么都不必说了,我都看见了,不就是我同学跌到了,你扶一下么,我替她谢谢你了。”说完我转过了头不愿再看吴袁锋。这个时候我听见钟眯琪喊我的名字,我再次转过头去,然后钟眯琪笑脸相迎的对我说:“对不起,汪妍,刚才是我不小心,害你们误会了。”我知道她这话真是他妈的虚情假意,她假惺惺的嘴脸让我有点想呕吐。可是我又没有那个胆量,我还是觉得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即使这个朋友你本就知道是名不副实的。 我也堆起很难为的笑容,对着钟眯琪说:“没有关系,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跟此事无关,你不要责怪自己了,刚才他要不帮你,我也会帮你的呀,他算是帮了我一个忙么。”我觉得自己的话尽量把自己和吴袁锋往一起拽,尽量把她和吴袁锋之间的距离往远拉。其实我本没必要这样的,吴袁锋是我的男朋友,我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劳身费心的去猜忌,去嫉妒,去没完没了的胡思乱想。 在岔路口与钟眯琪告别说了再见,吴袁锋习惯的把我送到我的房子楼下。一路上,我们之间突然变得没有话说了,吴袁锋偶尔会说几句,可是见我爱理不理的应答着,到后来,他也就哑口无言了。我不是生他气,我的心里早已平静了下来,只是感觉还有什么放不下,却又说不出来。再说我对吴袁锋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我想吴袁锋早已经习惯了我的这种非正常状态了。 生活里永远不可能只有不快的事,让人振奋的事情也会时不时的涌现。而这个周末最令人振奋的事情就是,这个周末不用去实习。实习了近半个学期了,这还是少有的几次不用去实习的周末之一。我早早就把电话打给妈妈,说我要回家了。老太太可能早高兴的活蹦乱跳了,电话里她的声音快乐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我想妈妈要知道我这样形容她,一定又会骂我胡言乱语。但是这是我听到的实情。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六) 到了星期五的下午,我提前准备好了所有要带回家的东西。辛静笑我说:“你总是这么急性子,你说你这么急,还不照样每集出个孩子来吗?”我反驳道:“我不需要孩子,要有孩子那多麻烦啊?”辛静干脆骂我:“你就好好贫吧?你要是不要孩子,你们家那二老还不跟屠夫杀猪似的杀了你啊?”我嚷嚷着说:“他们才舍不得杀我呢?”辛静不屑的摇着头。 辛静说要送我去,但被我“无情的”拒绝了,我心底里是想让他去送我的,毕竟我收拾了好多东西,可是我知道她还有和冯少伯的约会呢,我怎么好意思浪费她们的大好时光呢?我快要出门的时候,妈妈打来电话。我想象不到她会有什么事。 接起电话,她说:“小妍,你把那个叫吴什么,袁什么,锋什么的带回来吧,一起吃个饭。”我对着电话说:“什么和什么啊?不就一个吴袁锋吗?看你把他拆的七零八乱的,都粉身碎骨了,还让不让人家活了?”妈妈乐呵呵的笑着说:“你还心疼是不?不就一个吴袁锋吗?有什么好疼的?”说实话,不是我不愿意带,也不是吴袁锋不愿意来,只是他也要回家的,我这个时候喊上他一句,他肯定手忙脚乱的没有任何准备。再说我都跟他说好了,让他自己回去,也不要送我了,他也都答应了,现在突然叫他,看起来好像有故意在玩弄他的嫌疑。于是我对妈妈说:“他回家去了,带不回来了,下次吧!”妈妈有几分不开心的说:“你就不能争取一下吗?你老妈我都把菜全买好了,就差你们回来了。”我的妈呀,这老太太动作神速啊,也太手勤脚快了吧?我嘀嘀咕咕的说:“有必要吗?不就一个吴袁锋吗?”妈妈说:“怎么地?不就一个吴袁锋吗?还不让你老妈我见一面?”我是在推辞不下,只好哀声怨气的说:“好吧!你赢了,我尽量试试看吧?他要不来我可不会死皮赖脸的拉他来的。” 终于挂了妈妈的电话,我如释重负,这老太太越来越难缠了,她的那种死缠烂打让我越来越无所适从,除了答应她。辛静说当一个人上了年纪往往会体现出这种难缠的现象,可是我总觉得我自己还小,那么我妈妈她也就不应该老到这种程度吧? 我只好给吴袁锋打通电话,辛静在一旁邪恶的笑着,低声细语的说:“丈母娘要见未来的乘龙快婿了。”我瞟了她几眼,然后吴袁锋就接通了电话。我问他:“你走了吗?”他说:“还没有呢,快要出发了,有什么事啊?我很想你啊?”我说:“你别这么假了,你也不要回去了,我妈妈要见你,你跟我一起到我们家去吧!你爱去不去!”吴袁锋可能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始料不及的事情从天而降。听到我的话的他重复用怀疑的语气问我:“你说让我去你家,你妈妈要见我啊?”我说:“你不是在做梦,是我妈妈要见你。”确定了以后,吴袁锋兴奋的回答我说:“那你等我,我马上来你房间。” 一切还算顺利,至少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吴袁锋也真是任劳任怨,很多时候对他说话都有意带着情绪,而他从来就不会对我都是言听计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呢?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苦了吴袁锋,可是谁让他是我男朋友啊?在这样的年代了,有那个女生的男朋友对自己的女朋友不是任劳任怨,言听计从的?要怪就怪这个时代吧,而作为女生我也要感谢这个时代,感谢这个时代让我们女生有了自己的尊严,有了近乎凌驾于男生之上的威严和选择男生的权利。 吴袁锋来的时候,我正在和辛静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整一下吴袁锋。辛静说吴袁锋吴袁锋肯定会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因为他怕我会等的很着急。我偏偏不相信,其实我是故意那样的,我也知道吴袁锋的性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辛静说他会急急忙忙而来的时候,我就是不愿相信,大概这也是女生特有的天性吧?明明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很好很好,可是当别人说他好的时候,自己却又偏偏说他没那么好。 可是吴袁锋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让我们措不及防,最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商量好要怎么整他。等吴袁锋敲门冲进来的时候,我们俩就傻了眼,再没有了商量的时间,只能随机应变了。 吴袁锋一冲进来就问我:“你妈妈怎么突然想要见我呢?”我本来要按事情说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要怎么骗他。但辛静抢先一步说:“汪妍她妈妈生病了,想见你,你赶紧去吧,说不准还有什么意外收获呢?”吴袁锋替你说我妈妈病了,朝着我问:“是真的吗?那我们快走吧?”这辛静也太狠了,胡言乱语的,可是我又不好意思揭穿她,毕竟我们说好要整一整吴袁锋的。那我就只能将计就计的跟着心境的思路骗下去了。我回答吴袁锋说:“是真的,那我们马上就走吧。”我的声音有些不舒展,可是吴袁锋傻头傻脑的,根本没有注意到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我们就那样匆匆忙忙出了门,辛静在后面阴笑着说:“一家人要见面,看把你们高兴的,小心路上出个车祸。”我转身骂她“乌鸦嘴”。然后我看到辛静向我作出ok的手势,我向她打出v字手势。只是苦了吴袁锋了,他要回去发现我妈妈好好的,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来,我只能静观事变了。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七) 一路上吴袁锋有说有笑,直到他看到我麻木不仁的脸,我知道他一定以为我在为妈妈的病情担心了,其实不然,我只是听他说话听的太多了,总会有听觉疲劳的时候。而且我还要苦思冥想等会该怎么去澄清我和辛静的阴谋,弄不好他可能会不高兴的。 地铁上的人一如往常的多,我和吴袁锋好不容易挤了上去,想要有个座位是非常奢侈的想法,所有的行李我都交给了吴袁锋,他也毫无怨言的拿着。等地铁到了某一站的时候,一下子下去了好多人,然后又零星的有几个人上了车。本来拥挤的车箱一下子变的无比宽敞。先前被挤到角落里,埋头沉寂的我也一下子快活了起来,生机勃勃的绕有朝气。 我在抬起头的瞬间里却看到了艾文华,一个我藏在心底深处,却久未谋面的男生。他在我的面前向我淡淡的笑着,我也用我遗失已久的甜美微笑回应着他,彼此都没有说话。我看了看他周围不远的前后左右,都没有发现于婷的踪影,我确信他是一个人出来的。而这个时候吴袁锋也转过了身,看见了艾文华,也看见了四目对视的我们。我心里担心吴袁锋会不会妄加猜测,胡思乱想。但是吴袁锋的做法与我想象的大相竞庭。他笑着跟艾文华打招呼,他没吃醋,让我觉的心安理得。 吴袁锋问艾文华:“你要去哪里啊?”艾文华回答:“我闲着没事,随便逛逛,散散心。”然后艾文华反问吴袁锋关于我们的去向,问完吴袁锋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的余光瞟向了我。吴袁锋就按我和辛静骗他的说法,一五一十讲给艾文华听。艾文华听了吴袁锋的话后,好像并没有得到令他信服的答案,他把脸转向了我,带着浓重的疑惑。吴袁锋看出了艾文华心中的想法,于是他说:“要不一起去看看吧?”吴袁锋的这一提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想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一秒,自己也应该后悔自己的的冲动鲁莽了吧!因为艾文华紧随其后就答应了他说要一起同去我家,他们来那个都说好了,我如果不让艾文华去的话,那显得是我对艾文华不够热情。 可是我不知道当艾文华去了我家,看到我妈妈好好的在为我们做着饭菜,那他会怎么想吴袁锋,他会以为吴袁锋是故意骗他的。不过后来又想,吴袁锋也不知道实情,他也是受我和辛静的联合欺骗,不知者不怪么,到时候有我出面澄清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我心中的如意算盘是,既然后体内这么厚爱我,让艾文华与吴袁锋同时去我家,我刚好可以让妈妈的慧眼替我识别一下,到底艾文华与吴袁锋谁更好一点,即使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我一直到没有机会说话,应为是我不知该怎么说话,我要是说欢迎艾文华去我家,我怕吴袁锋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我要说我不欢迎艾文华,那么艾文华又不知会该怎么看待我,何况吴袁锋已经答应了呢?我索性把自己的你改成局外人,坐看他们的讨论结果,而结果就是艾文华也同我们一起去我家,知道结果成定论,我才低低的对艾文华说:“欢迎你去我家!”然后我们都笑了。 我的心里有了莫名的恐惧和隐匿的高兴。我恐惧妈妈会不会因为先前我告诉她的那些关于我和艾文华的事儿,而不欢迎艾文华,而我高兴的是艾文华也终于去了我家,这是我曾经梦寐以求却未能得逞的。而今就要如愿以偿,自然高兴不已。 下了车,吴袁锋和艾文华争抢着要帮我拿行李,最后艾文华还是没有争过艾文华,毕竟吴袁锋帮我拿行李是名正言顺的,我想艾文华也是清楚这一点的,要不然吴袁锋的那瘦弱的身板哪能争抢的过人高马大的艾文华。表面看上去,他们争抢的好开心,我站在一边也笑他们像两只争吃一只虫子的两只小鸡,真是好笑。 回到家门口,敲门的人是我,开门的人是妈妈,看来爸爸又不在家,我都很习惯爸爸不在家的周末了,只是今天他要在家的话,那会更好一点。老爸的眼里比起老妈的更有几分毒辣,我是想看看他会怎么评价这对小青年的,可是终究不能如我所愿。 吴袁锋和艾文华见到妈妈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傻了眼。吴袁锋和艾文华搞不清妈妈怎么会好好的,而且满面笑容,根本看不出像是有病的人,而妈妈不明白怎么喊了一个吴袁锋,竟然来了两个男生,我站在中间,承受着来自他们三人六目的疑视。尴尬的我只好介绍他们给对方。我指着艾文华介绍给妈妈的时候,妈妈点着头,从头到脚对艾文华打量了一番说:“这位就是艾文华?”然后艾文华毕恭毕敬的冲着妈妈说:“是的,阿姨,我叫艾文华。”很少见艾文华对一个然这么毕恭毕敬,但是这一次他真的给足了我面子。 以前妈妈不没见过吴袁锋的时候,我总是怕妈妈见到吴袁锋第一眼后,认为吴袁锋就是艾文华,后来终于妈妈认识了吴袁锋,也并没有把他当成艾文华,这是我一直很庆幸的。虽然从前妈妈一直对艾文华心有芥蒂,但那是因为我告诉她艾文华伤害过我,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男朋友是吴袁锋,我介绍艾文华的时候也只是说他是我的同学。妈妈看艾文华那毕恭毕敬的样子,也就没有了什么怨气,看起来很是满意。倒是艾文华被看的浑身不自在,那躲躲闪闪的眼神真的让人忍俊不禁。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八) 妈妈欢迎完我们的到来后,自己又去了厨房做饭,剩下吴袁锋,艾文华和我。吴袁锋看着我,艾文华望着吴袁锋,各自寻求着答案。艾文华首先问吴袁锋:“你不是说阿姨病了吗?怎么会这样?”艾文华的脸一下子拉的好长,显然他觉得被骗的滋味不是很可口。吴袁锋的表情也不艾文华的问题问的不知所措。他支支吾吾的说:“那个,这个,其实。。。。。。”我看吴袁锋就要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了,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把我给供出来,所以才会那么语无伦次的。 我接住吴袁锋的话说:“其实我妈妈本来就没有生病,吴袁锋也是受骗者,是我和辛静两个人凭空捏造的谎言。”我这么一说连吴袁锋也顿时不明情况,一头雾水了。他们都把眼光转向我,我感觉压力很强大。我告诉他们说:“是我妈妈要吴袁锋来的,然后,我和辛静策划了这张阴谋,骗了吴袁锋,只是想让大家开心一下了。我说完,吴袁锋似乎明白了。但是艾文华并没有表现出明白的意思,他继续不依不饶的问我:“那我也是阴谋的一部分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说:“不是,你是我们在地铁上偶遇的。” 事情的原由被弄明白以后,吴袁锋看起来很高兴,毕竟连我都说了他是妈妈邀请的,而艾文华不过是地铁偶遇碰见的。吴袁锋满口说着:“没有关系了,只要你高兴,骗我什么都可以,我毫无怨言,至于文华被骗,实在是我也不知实情,对不起了!”吴袁锋的话分明是在向艾文华说:“汪妍是我的女朋友,被她骗我很乐意。”艾文华听到吴袁锋都这么说了,自然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把连转向我说:“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那我受这么点欺骗又算什么呢?”他转过脸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眼光里饱含难过,饱含恐慌,我没有用心捕捉就抓到了他的内心的情绪,可想而知他该有多难过,只是在我想问他为什么难过的时候,他的那幕表情顿然消失了。 在厨房里大显身手的妈妈终于端着一盘美味十足的菜出来了,嘴里还喋喋不休的问吴袁锋和艾文华:“汪妍那丫头是不是又在你们面前说我坏话了,我在里面都听的到她没完没了的说。”他们俩当然不会出卖我,况且我本就没说她坏话。吴袁锋忙为我辩解道:“没有了,阿姨,汪妍她刚才一直在夸您处以有多么的精湛,说让我们等会一定要多多品尝。”然后艾文华也在后面随声附和着。我见他们来那个都这么袒护我,就大言不惭的说:“怎么样?老太太?本姑娘是那种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吗?本姑娘从来都是行的直,走的正,半夜都不怕鬼敲门。”说完后早场的所有人都笑了,也包括我自己。 我们一起争先空后的帮妈妈端菜,还没等端到桌子上,我就厚着脸皮边走边用筷子品尝着自己端的菜,。妈妈追在后面,轻轻的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毫无准备的我,一不留神差点就把一盘美味佳肴给打翻在地。我冲着妈妈喊:“您也太狠心了吧?不就吃你一点菜吗?动作这么大,又不是演功夫片呢?”我的话音里难免会有些怨气。妈妈回过头来说:“你看看,今天可有人做证啊?谁对谁错,一目了然。”然后故意对着吴袁锋和艾文华说:“你们说对不对啊?”艾文华还是只是笑笑,吴袁锋则有问必答的说:“阿姨,你就别怪汪妍了,我们都不在意的。”我的嘴噘的像个鞋帮子。 吃饭的时候,老妈没完没了的给我们几个人夹菜,指指点点的说这菜有多好吃,那菜有多美味。我嘲笑她说:“怎么样,有自卖自夸了吧?唉,然老了以后,就会那这点微不足道的成就忽悠我们这些小青年。”妈妈见我这么没有好意,冲着我说:“你个疯丫头就别这么羡慕嫉妒恨了,有能耐,你也弄一桌菜出来在卖自夸啊?”我知道我没有,我长这么大就没动手做过菜,哪能和老妈比呢?吃了败仗的我只好忍气吞声的安静了下来,剩下吴袁锋和艾文华以及老妈的低声讥笑。 吴袁锋也把菜夹到了我的碗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我,还以为是艾文华夹给我的呢,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猛然抬起头才发现是吴袁锋,心里才稍稍平静了下来。要真是艾文华夹给我的菜,那今天的气氛可就尴尬异常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他们三人可就像没事人似的,就我自己自找烦恼,艾文华也不会有那么傻的,除非他脑袋犯昏。 吴袁锋还是问起了艾文华,他问于婷怎么没有和艾文华一起出来?我知道吴袁锋一定又再像妈妈说明他才是我唯一的男朋友,而艾文华是另有女朋友的人。真的不得不佩服吴袁锋的绝顶聪明,以及艾文华冷酷木纳。艾文华的回答很简单,他说于婷自己回家去了。 听到于婷的名字后,妈妈果真问起了到底这半路杀出来的于婷是何许人也?真是不敢相信女性的八卦,连妈妈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是改不掉这种恶习,看来也只能说是女性的天性了。老妈要问究竟,自然正中吴袁锋下怀。他赶紧伸直脖子,张开嘴巴说:“于婷是艾文华女朋友,也是我同班同学,是大家的朋友。”看着吴袁锋那么急切讲着,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有没有办法。艾文华也补上一句:“于婷是我女朋友。”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无奈。 爱在两难中抉择(十九) 吃完饭后,艾文华就急急忙忙的要走,老妈几度挽留都于事无补。真搞不懂老妈,她怎么突然这么喜欢艾文华呢?看起来她对艾文华比对吴袁锋的感觉要好很多,连我都看出了端倪,我就不信吴袁锋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真怀疑老妈真的老糊涂了,我的男朋友是吴袁锋啊! 艾文华走了之后,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很轻松,就好像刚才的屋子是50平方米,然后现在就变成了100平方米。看来艾文华的到来对于我们之间的气氛还真是个不晓得加热器,尤其是我和吴袁锋以及我与艾文华之间,有话说却又不能随心所欲的说出来,但绝不是我讨厌他。吴袁锋又开始她他的长篇大论,跟老妈跟我没完没了的说着说那。我是实在受不了了,老妈终究是老了,爱的就是唠叨着一套,勉强还能抵的住吴袁锋貌似无止尽的言语。 夜色深暗的时候,我看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坐在电视旁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听老妈和吴袁锋你来我去的一言一语,上下眼皮不时的亲吻着对方。我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拿了一袋酸奶,二话没说就喝了个尽光。我走出来坐在吴袁锋的旁边说:“你怎么还说不够呢?我都累死了,你还是趁早回去吧,等会有回不去了。”吴袁锋见我赶他走,故意跟我兜圈子说:“没关系,那里不能让我平安的住一夜,现在还早呢。”我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就别跟我耍嘴皮子了,你那张嘴早就该改改了,老是说个不停,就像冰岛火山喷发似的,谁要嫁给你那不给烦死了,真是到八辈子霉了。”显然我的话有点过激,吴袁锋听了我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之后,吴袁锋又和妈妈聊了几句,人后就找借口想妈妈辞别,看来我的话真的伤了他的心。他走的时候,我把他送出门。我对他说:“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脸说:“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会想你的!”然后他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屋子后,我镇南关准备去上床休息,老妈喊住了我,让我坐下来陪她聊聊天。我说:“我的妈妈呀,你怎么还没聊够吗?你还没老到这种程度吧?”老妈使劲瞟了我几眼说:“你还嫌我老了?再老我也是你妈呀,你老妈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都不许啊?”我无奈的说:“当然可以了,但是我真的很累啊,明天好不好啊?”老妈的脾气又上来了,我知道她的脾气就是老爸给宠坏的,这个家里她说的话就是圣旨,她说今天要做的事,那这事就一定过不了天明,就跟阎王爷让人死似的。我乖乖的坐在老妈的身旁,然后老妈一本正经的问我:“你到底喜欢艾文华还是吴袁锋?”我郑重其事的说:“你就傻了?当然是吴袁锋了,他是我男朋友啊!”妈妈笑咪咪的说:“疯丫头,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你是不是还准备脚踏两只船啊?告诉你,那样很危险的。”我没想到老妈的眼里就是那么的毒辣,比我想象的更加敏锐无比。我原本就想问问他到底吴袁锋和艾文华谁更好一点,可是没想到竟然让她先看穿了我的居心,那我就索性想她问个明白。 我看着老妈说:“那以您看,他们来那个谁更好一点啊?”老妈说:“你还需要问我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刚才怎么那么不可一世的态度?”我赶紧站起来跑到妈妈的背后,替她有事捶背又是揉肩,嘴里补上一句讨好老妈:“这样可以了吧?人家本来想等找个时间再问您的吗,没想到被您给发现了。”老妈笑着我说:“这样才像个怪丫头么。”我说:“您就别买官子了,您大人有大量,您还是说说您那慧眼识人的事吧?”老妈一边笑一边骂我花言巧语说的太好听,她实在忍受不住了。 老妈告诉我说其实在她看来,艾文华比吴袁锋更好一点,虽然她在未见艾文华之前曾对他心怀不满,虽然她今天与艾文华说话也不过寥寥几句,可是那种感觉还是让她觉得艾文华很真实,不像吴袁锋那样口若悬河的把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她说像吴袁锋这种能说会道的男生是华而不实的,比较难驾驭的。而艾文华虽然很冷,但是起码让人觉的有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我有些迷惑的问老妈:“上次见吴袁锋的时候,你不还说吴袁锋很好吗?还要我珍惜呢?怎么变卦这么快啊?”老妈收住笑容说:“上次,是因为我刚刚从医院带病回来,见到他那么能言善语,聊的投机,自然有好感了,再说我说的只是相对艾文华而言,他稍微差了一点,比起其他男生他还是好了很多。像我们家疯丫头这样的大美人,哪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个男朋友呢?”听了妈妈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我低声说了一句:“可是艾文华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他好关我什么事呢?”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老妈在身后回我一句:“那你就珍惜现有的吧!傻丫头。”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 喧闹的夜晚又吹起了风,窗外急促的警报一声高过一声,在这样的城市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刻不停息的发生着,有些我们能知道的了,有些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躺在床上想到妈妈说的哪些话,连妈妈也认为艾文华比吴袁锋要好,可是艾文华他不是我的,他已经属于别人了。有时候我真恨自己,我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把艾文华拱手送给了别人?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接受吴袁锋?而且还那么迅雷不及掩耳,如果我没有这么随意,那么或许呆在我身边的人一直就是艾文华。 我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流过我的脸颊,滚烫的厉害,好像在惩罚我的随意一样。流水沾湿了被单,我把它贴在胸口上,心在剧烈的跳动着,那是心在抽泣吗?是不是它疼的不能呼吸了,所以它才会这么用力的挣扎跳动着? 又是一个不眠夜,我房间的的灯一直陪我亮着。半夜的时候有人敲我房间的门,我知道那是妈妈,我装作自己睡得很熟,只是忘记了关灯,可是妈妈还是不依不饶的敲着门,我的心事终究瞒不过妈妈。我开了门,看见妈妈爱怜的笑容,而我有心潮澎湃,似乎又要痛哭一场。妈妈看出我伤心欲哭的迹象,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说:“傻丫头,不要想那么多了,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 我靠在妈妈的怀里哭的好难过,妈妈心疼的快要掉下眼泪。哭了很久之后,我想妈妈也实在累得不行了,因为我靠在妈妈怀里的那半边脸也已经有几分麻木了。妈妈搀我坐在床头,然后对我说:“疯丫头,不许再哭了,妈妈很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听妈妈的话!”我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我望着妈妈饱含泪水的眼神,很温暖的点了点头。 我躺了下来,然后妈妈把被单改在我的身上,走的时候,爬在我的面前亲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在记得日子总是过的飞一般的快,一个周末,我都没感觉就如风似箭的结束了。也许是因为子家里的日子真的实在太清闲太舒服太无忧无虑了,好日子总是不能长久的。周末结束以后,我又要开始新一周的生活,上课,学习,实习,一样都不能少。我总有这样的感觉,就是闲着的时候总盼望能够清闲,可是当真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自己就根本记不起来什么叫做清闲了,也许这就叫做充实吧? 我每天和辛静呆在一起,辛静三天两头就有一次不回来,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那里,我问她,她总说她和冯少伯在一起,我基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和冯少伯的亲密已经超出了我原有的想象,也许她们在外面一起去酒吧,而也许他们已经在外面一起同居,在这样的大城市里,在当下的大学生生活里,向他们这样同居的的人屡见不鲜,真的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还是有些不习惯辛静早早的就和冯少伯发生了关系,在我的内心里是接受不了的,我以为那是可耻的行为。可是辛静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怎么好因此而离弃她呢?在别人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有一天,辛静有没有回来,很晚的时候,我还在等她电话,可是最后她连电话都没打,我等她电话一直等到自然入睡。第二天是剧烈的敲门声把握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开了门,才发现原来是辛静。她一脸疲倦,满身酒气,我知道他又去了酒吧。看着她这么一天天的颓废下去,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对辛静说:“静静姐,你怎么又去酒吧了,你以后少去一点吧?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呀?”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还是我说的话里有什么让她触景伤情了。我说完那些话后,她的眼眶里充满泪水,呆呆的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样子很是可怜。我以为大概是她太累了,她很累的时候就不喜欢说话,除非是她很感兴趣的东西,或者她有出呼意料的高兴事时才不会说的很多,即使很累了。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事,这种感觉与以往不同,很强烈很强烈。 我管不了辛静的事,她要是不向我说,就算我问了,她还是不会给我说的,就算她给我说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能办到的事,她照样都能办得到,我办不到的事,她依然能办的有模有样。我所能给他的知识关心,让她能感到我这个朋友的存在,让她能够感受得到我对他的友谊是真诚的就足够了。 别的办法我也想过,可是对于辛静来说都不管用,我终究只能是个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旁观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冯少伯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或者冯少伯又有了新欢?这些都只是我妄加猜测罢了,至于真实的情况我一概不知。我想辛静本就不想让我知道,她清楚我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也就没有必要让我陪她一起难过了,而实际上我是千万般愿意陪她同甘共苦的。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一) 几天过去之后,辛静又恢复了从前的快乐,根本开看不出来她是闷闷不乐了几天的人,大概是我真的想错了,在辛静郁闷的这几天里,冯少伯每天都来看辛静,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不快。我琢磨这可能是辛静病了或者到了生理期。 冯少伯看起来越来越瘦,以前我笑他是皮包骨头,可是现在看起来,他的皮都快包不住骨头了。冯少伯这几天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好多好吃的东西,就像很久以前吴袁锋来的时候一样。辛静那里能消受得了那么多,那就便宜我了。我发誓我吃的绝对比辛静吃的要多,虽然每次吃的时候,我们都是一起吃的互不相让,可是别人的东西总是最好吃的,所以我吃的特别快,辛静无论多么拼命都不能追赶的上。看着冯少伯买东西来看辛静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知有多么的羡慕。 记得吴袁锋那个时候每次给我买东西吃的时候,我总是不愿意,让他不要对我那么好,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是普通朋友,吴袁锋正在奋力追求着我。可是如今我们已经成为了男女朋友,吴袁锋却再也记不起给我买吃的东西,我想大概是我从前对他说的,他还记在心里。其实我并不是口馋到只是为了吃东西而让吴袁锋去为我买吃的,我只是很羡慕冯少伯给辛静买东西吃,我以为那样真的很甜蜜,很幸福,至于能买些什么,原本就无关要紧。 唉,吴袁锋记不起来给我买,我总不能向吴袁锋要吧?是有很多女生可以张大嘴巴想自己的男朋友要这要那的,不仅仅是吃的,有可能是一套衣服,也有可能是条项链,总之越贵越好。但是我不是那种之人钱财不认人的人,我觉得如果一个女生找一个男朋友只是为了她的钱财,那么那样的爱情本身就是一场闹剧,甚至根本就没有情可言,那样的爱情不是爱情,而是侮辱爱情的明目张胆的谎言。吴袁锋记不起,那就算了吧,我和吴袁锋之间的爱情可不是那种虚情假假的。 除了辛静,让我最惴惴不安的人就是钟眯琪了,我越来越感觉她的存在对我和吴袁锋的爱情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危险。虽然我自认为我和吴袁锋的感情已经能够经的起风吹雨打了,但是心里的不安感还是让我每每想起此事来便如坐针毡。不是我不相信吴袁锋的坚韧,可是我更害怕狐狸精的妖艳魅力,我害怕吴袁锋终有一天会抵不住钟眯琪的诱惑,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来。 我把我的担心说给了吴袁锋听,其实就是在提醒他“你可千万不要被钟眯琪的妖术把魂给招了去!”吴袁锋听后,显然对此很不在意,他摆出一副无足挂齿的表情。我说:“你能不能认真对待我对你说的话呀?”吴袁锋听我的口气有点不太顺心,就面带笑容的说:“我再认真听呢!你就放心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们之间的爱情都这么久了,你就算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吗?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了。”看来真的是我杞天忧人了。 那天,旅行社有一个去杭州的旅游团,作为实习生的我和钟眯琪有机会去跟团。本来那个导游已经说好要我去跟团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卦,竟然让钟眯琪替我去了,当然他的理由是充分的,他说因为他要出去带团,所以旅行社的一些工作需要我帮忙做,这一次就不带我去了。我就搞不懂了,我能做的工作钟眯琪不一样也能做吗?况且已经说好要带我去跟团的,零时突然做出了更改,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那个导游和钟眯琪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毕竟一个是刚刚毕业与某所大学的旅游专业不久的光棍男生,一个是快要毕业的妖艳女生,钟眯琪要是给那个导游抛几个媚眼,那么那导游还不神魂颠倒了?那么我呗零时替换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我没有多问原因,我用脚指都能想的明白,既然他已经把我更换了,那么就算我问了原因,他又能怎么可能会给我实话实说呢?无非就是编写冠冕堂皇的理由,往好一点想,他给我个面子,给我一个台阶下。如若他不高兴或者她不高兴,指不定会怎么要回复我呢!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根本就没有多少说话的权利,更何况此事绝对与钟眯琪脱不了干系。也幸亏我只是在这里实习,要是我是在这里上班,那么我以后的苦日子可就有的过了。也算老天厚爱我吧! 我见到吴袁锋后,我把我的委屈告诉了吴袁锋,吴袁锋把我抱在怀里说:“你又不稀罕那么一个跟团的机会,等以后你自己去带团,没什么了不起的。”吴袁锋这么一说,我阴沉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吴袁锋继续说道:“等有一天我当上了记者,我把他们俩之间的勾当给曝光出来,看他们还嚣张不嚣张?”我听了,更加欢乐开怀。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吴袁锋抱着我说话的感觉,即使他说的话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我把这事告诉辛静的时候,辛静只是一个劲的骂道:“钟眯琪这个贱人。”骂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无话可说了。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二) 白天过了就是黑夜,黑夜结束了就是白天,白天与黑夜相隔又相接。太阳追着月亮,月亮追着星星,星星追着太阳,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周而复始的轮回着,就像一个个被画好的了的圈,我们就绕着圈的轨迹一圈一圈的行走着。而我不知道自己长这么大究竟走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圈,我也没有计算过,如若我去计算,那么看起来会很傻很无聊,寂寞的人才会干那种事情。 大三的日子也快结束了,快要过完了才发现当初老师说的,大三下学期要实习,会很难熬,可是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煎熬,倒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井然有序,除了充实就是实习成果,而且果实累累。而辛静听我这么说,心里肯定不是很舒服,她唉声叹气的说:“还是学习好啊,可惜我现在已经学不经去了,我的大学已经被我荒废的所剩无几了。”我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出自辛静之口,因为辛静从来都不会因为学习而这么意味深长的感叹,这时我听到的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幸好是我听到了,要是别人听到了,那还不把她的这句话当成一句经典的雷人语录跟记录下来,然后远远流传吗?在别人眼里,我想辛静说的这句话,就像美国政府说他们自己出兵伊拉克,出兵阿富汗,以及威胁朝鲜都是为了地区和世界的和平,不把人笑死至少也能把人笑疯。但是我相信辛静的那句话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要是连我这个与她朝夕相伴的朋友都不能觉察,不相信那是真的,那么我这个朋友也太不称职了。辛静也能知道我能明白,我会相信。 但是那能怎么办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很久了,追悔只能是两眼泪汪汪。我对辛静说:“你就别伤感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能总活在过去,要着眼当下,你以前可总是这么提醒我的呀!”虽然表面上我这么安慰她,其实我知道这样的安慰真的没有多大用处,这些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安慰,是你说给别人听的时候你以为会很管用,但是当别人用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样的安慰根本就不痛不痒,无关紧要。我们都是在伤心时被人安慰过的人,那里还不知道其中的这点小小道理,说不懂得,那是在装不懂,说懂得就是实话。 有一天我在实习的路上,一不留神用眼角的余光恍惚看到于婷和一个男生坐在公交车里,那个男生不是艾文华,他们一起笑容满面的你拉我扯。当我想要定睛看清楚的时候,公交车已经飞一般的划过去了,我相信自己有眼花的时候,但是我不相信就这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眼花了,所以我认定刚才自己看到的内容就是真实的。我心里有些怨气,我不知道为什么于婷要那样对艾文华,如果刚才我看到的真的属实无误,而且那个男生不是他的亲戚,那么他怎么可以背着艾文华与别的男生一起做出那么亲密无间的动作呢? 我想把这件事告诉艾文华,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也不知道该不该在背着吴袁锋的情况下再给他打电话。我盘算了很久,我想我要是把此事说给艾文华听,艾文华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在挑拨离间?别人怎么看我,哪怕是把我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我终就还可以忍受,可是要是艾文华把我看成唯恐天下不乱的贱人,那么我的时间将从此失去了色彩,很久很久都不会再有色彩了。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敢冒这个天大的危险,我怨恨自己真是自私自利,但是别人呢?别人还都不一样?有几个人能真正为我想过呢? 此时就此作罢,我没有告诉包括辛静,吴袁锋在内的所有人。我想艾文华如果不是傻子,时日久了,那还能发现不了?我静观其变吧!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说到我的实习成果,我不得不高兴的跳起来,虽然有钟眯琪在,我跟团的机会相对比较少了,但是总的来说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出很多。虽然我知道那并不是那个导游良心发现,只是因为跟团的机会很多,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多的机会。但是不管怎样,只要能有机会去跟团,我实习的目标就达到了,我的实习就是名副其实,没有虚度浪费的。 有几次碰到老师,老师询问我的实习情况,我就把我在旅行社里学到的讲给老师听,每每讲起来都头头是道,有模有样的,而且一旦开始讲,就滔滔不绝。老师听了我的实习成果,由衷的夸我有前途,说如果让我现在出去当导游带团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得意洋洋的笑着,我自己清楚,像我现在的水平本来就是一个合格的导游了,只不过没有导游证而已。在我跟团的那些日子里,我接触过的那些导游没有几个比我强出很多的,反而我觉得,有些导游根本就是滥竽充数,全身上写没有一点能看的出来他们是导游,游客还差不多。 我是看不惯这种现象的,那些导游拿了游客的钱,基本上就是一个走在前面带路的人,那里有什么导游的专业技巧。真是害苦了那些游客。但是话说回来,我看不惯又能怎么样呢?我看不惯的事情多的去了,我能管的过来的又有几个呢?一个也没有。我想我只能对着苍天喊一句:“苍天啊。大地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喊完了,我还要继续低眉顺眼的生活。看不惯就当装作没看见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正是当下很多人惯用的做事手法吗?我借鉴一下又何妨?说不准此法还能住我一臂之力呢!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三) 又是一个周末,老妈还是会催我早点回家,可是我偏偏就不早点回家,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刚放学的时候,回家的人太多,公交地铁都太过拥挤,我可不想跟着一起凑热闹,要知道六月份的城市里,空气热得就像锅里的水蒸气。偶尔有风吹过,感觉上还是没有任何一丝凉意。最让人快意的事情莫过于下一场大雨,降一降发烧的地球的温度,可是当雨下着不停息的时候,人们又会埋天怨地。要真是那样,那么我们的生活就这能用一词来形容,那就是水深火热。 在这样高温度的天气里,太多的同学都躲藏在宿舍里,当起了宅男宅女。原本在其他季节里很勤快的同学也有好大一部分不再勤快,原本不勤快的,就更加宅的理所当然。像我这样为了实习奔波劳累的人确实少见,很多同学都说我傻,他们说这中能热死人的天气里,我还那么不要命的东奔西跑,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对此我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在别人都因为热而不去做某些事情的时候,那么我就拥有了更多的机会,就像有好几次需要跟团,本来因该是钟眯琪取得,可是她因为顾及自己的白皮肤,那么机会就成了我的,得到这样的机会要比其他时候轻松好多,我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任何事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许在别人眼里,她们自己的舒服与否就是比这些机会来得重要,更何况我们只是吃父母,用父母的大学生呢?万事都有父母担着,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人顶着,他们真的不必要担心害怕什么,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但是我不行,我还要马不停蹄的去实现我的梦。 等到天很黑的时候,我才出发回家,那个时候辛静已经回去了,想想这个时候的公交和地铁因该会比较轻松一点,就算不轻松,出门以后的温度也要比中午刚放学的时候温和一点。 回到家的时候,饭已经凉了。我说我不想吃了,可是妈妈死活不肯,硬是把所有的菜都重新热了一遍,我看得出那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而且那些菜几乎都没有被动过,看来老妈又在等我,他自己可能根本就没吃。我不想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天气太热,而且地铁上的人依旧多的如潮来潮去。我的心里有些郁闷,连食欲都没有了。再说,夏天里的人们本来就是不是很有食欲,更何况我心中郁闷的我呢?辛静常常对我说夏天是减肥最好的季节,我倒没觉得,因为每一个季节里我都可以瘦下来,只要我有难过的事情,不是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么?我要快乐时候,一准食欲大开,好吃的不好吃的,爱吃的,不爱吃的,都能大口大口的吃下去,无关乎什么季节。可能我只是个例外,因为辛静也说这个方法不是对所有人都能一概而论。 等老妈把菜都热好以后,我已经在洗澡了,一身的黏糊,一身的疲倦,我把它们统统冲洗干净。没等我洗完,妈妈就三番五次的催我出来趁热吃饭。我故意找借口一再推辞,可是老妈等了很久,见我还没出来,干脆冲进浴室来催我。我无奈,只得喃喃细语的出来吃饭。 饭菜看起来还算丰盛,洗完澡的我的食欲也有所回升。妈妈把菜夹给我,看着我说:“疯丫头,什么时候还学会不吃饭了,好好吃吧!别再跟上一次似得,来个品学什么的,那样不仅人受罪,而且还有花那么多医药费,要知道那些钱来之不易,你老爸和你老妈我都快老的退休了。”我憋这嘴说:“人家现在都这么胖了,还要吃这么多。”妈妈说:“你还胖呢?再胖都旁道骨头上了,看看你这半年来的实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说话间我听的出妈妈的声音有些沉重。我故意狠狠的假了两筷子菜放在自己碗里,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还不停的补上一句:“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老妈看我那装模作样的滑稽动作说:“你个疯丫头,真会讨人开心。”顿了顿以后,妈妈继续说道:“你说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当初你要是听了我和你爸的话,去考个艺术学校,学个舞蹈,弹个钢琴,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整天东奔西跑的。”我说:“妈,你就别再提这件事情了,好吧?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时我喜欢的,是我的梦想,你要是爱我,那么就让我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快吃完饭的时候,妈妈突然心神不宁问我:“你和那个艾文华怎么样了?”我不懂妈妈的意思。我说:“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了,我的男朋友是吴袁锋。”妈妈听了我的回答,忧心忡忡的说:“那就好!”而我根本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她本就知道吴袁锋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她也知道我和艾文华只是朋友,怎么突然又闻起来了呢?我被她的异常行为搞的莫名其妙。我问她:“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你以后少和他来往就是了!”我止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呀?”妈妈装出一幅啥事没有的表情说:“你要记住你的男朋友是吴袁锋,男生也同样很会吃醋的,你就好好珍惜吴袁锋吧!” 妈妈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我总感觉妈妈突然问我这样的事还有其他事,她躲躲闪闪的眼神和心事重重的表情,让我不得不怀疑妈妈的这番话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问,也觉得不只是因为吴袁锋会吃醋。是什么,我终究不得而知。而至于艾文华,我早就和他很少来往了,只是心理偶尔还会很痛很痛的想起他来,痛的掉下眼泪。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四) 我的大三就这么结束了,与其说是平淡无奇,倒不如说是有惊无险,一切过的勉强算是顺风顺水。过完这个暑假,我就再也不会有暑假了,谁都知道,只有老师和学生才会有暑假,而毕业以后的我自然不会成为老师,那么我人生中的暑假也就有且只有这么一个了,医生就剩这么一个暑假了,想起来不仅让人黯然伤神。 而伴随着我的大三结束的还有我的实习,以及我生活了三年的校区。等到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成为了大四的毕业生了,成为了校园里最大的学姐了。我们也要搬往市区的校区去。想想都有点舍不得,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在的时候一直抱怨这抱怨那,可是当真正要走的时候,却又无比留恋了。搬东西的那天,我看见有很多同学的脸上都挂起了难过的表情,有的眼眶里还多了些许泪花。当然起本都是女生,大概男生原本就对这里不是很有感情。 我问吴袁锋是不是男生都那么没有感情,还是他们太神经大条,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就要离开了。吴袁锋说其实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他说其实男生和女生都一样,是人都有感情,在这里呆了整整三年,没心没肺的人也会留恋,何况我们这些有感情的人呢?他说不要被男生脸上的那一点点卑微的笑容所蒙蔽,笑容背后同样是难过的泪水,他说男生的眼泪是不能轻易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流出来的,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把自己对这个校区的感情装在了心里,把泪水留在了被窝里或者别没有人的角落里。他说这就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是伤心了,也不能旁若无人的流出来。”我说:“那你们男生岂不是很累?”吴袁锋便趁机说:“对呀!我们都快累死了,所以你要体谅我呀!”我握紧拳头砸在他的背上说:“让你小子见缝插针。”打完以后,才感觉力量有点大,怪不得吴袁锋的表情扭曲的像是吃了很多辣椒酱。 我和辛静东西没有搬,因为我们不是住在学校,不必要跟着校车走,反正房租还没有到期,多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辛静说下个学期,她还不住校,因为她家离市区的那个校区比较近,而且那里的交通有四通八达的,最主要的是地铁就从她家经过,她是不需要住校的。我也不想再住校了,但是我家距离那个校区还是有点远,住与不住还有与老爸老妈商量之后做决定。 我们四个人,辛静,冯少伯,吴袁锋和我一起走在校园里,缅怀一下我们逝去的曾经。在这里我们曾经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曾经在这里留下多少欢笑和几点泪水?我们每天都打这里走过,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都早已熟悉,这里飘过的每一朵云,刮过的每一场风,下过的每一场雨都与我们有关。这里的每一位老师,每一位同学,都是我们熟悉的人,我们曾经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将结束。我们再一次走在校园的道路上,身边还是走过熟悉的身影,却都和我们一样,都是即将要走的人,偶尔有学弟学妹走过,看着他们之间的欢声笑语,我们不禁感叹一下想当初我们也是这个样子,我们真的也这样过,可是现在的那些欢笑声已经不再属于我们。属于那些学弟学妹们,可是那又能属于他们多久呢?一年两年,最多三年而已! 我们就那样静默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冯少伯不时的踢起躺在道路上的矿泉水瓶。 走到操场跑道上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我和艾文华认识的那两次相撞,那么有缘,却没有份。我的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吴袁锋抓着我的手问:“怎么了?”我说:“没事,我只是想起从前的好多事情,突然想哭了!”辛静看见我哭了,走过来说:“小妍妹,不要这样,你要这样,我也想哭了。”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不哭的是什么,我哭的不仅仅是他们以为我会哭的。我不仅哭我曾经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我还哭我和艾文华的缘分,哭我和艾文华没有结局的爱情。想当初我天天晚上都会来这里跑步,我每次都边跑步边对自己说“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也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撞在了艾文华的身上,我们也因此认识了。想再想起来我能不难过的痛哭流涕吗? 也许是我和艾文华的缘分还未尽,也许是艾文华听见了我的哭泣声,也许是我的眼泪感动了上天。就在我们四个人走在操场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艾文华也出现在了操场的看台上。他远远的给我们打招呼,我确信我是第一个看见他的,因为我已经等他很久了,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奇迹般的出现了,就像突然从天而降那样突然,那样华丽丽,那样让我感到欣慰。 我们走进他的时候他也走进我们,走进了以后,我看见他有些红润的眼睛,就像吴袁锋说的,男生是不会在众人面前流的,显然艾文华刚刚一个人偷偷流过眼泪,是不是他也和我一样?是不是他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在此生活过而流泪,也为了我和他曾经在此认识,在此有缘无份?我不敢问他,别人也不会问他。 我们互相之间寒暄几句,说实话,我们都很久没有一起见过艾文华了。辛静说:“一起走吧!”然后我们五个人一起走在操场上,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一起穿过熟悉的道路,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地上有层次斑驳的树荫,我们踩在上面走过。这个时候冯少伯提议大家今天晚上出去聚一聚,就算我们在这里的散伙饭!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没有人反对,那么聚会就顺理成章,势在必行了。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五) 餐桌上摆满了菜,只是没有人动手吃菜,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往昔。菜可以少,可是酒绝对不能没有。服务员很勤快的把酒搬来,然后很热情周到的把酒瓶打开。酒桌上顿时拥挤起来,浓重的啤酒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散开来,好久没有闻到啤酒味的我一下子感觉怪怪的。冯少伯打开好多瓶酒,然后在每人面前放一瓶,并说:“今天是我们在这里最后一次聚会,大家都尽情的喝吧!”我看着满满的酒瓶,心里无来由的有点慌,我暗暗安慰自己说:“你到底慌什么呢?”可是没有答案,我自己回答不上。 吴袁锋坐在我的旁边,却没有发现我心里的慌张。以前每次我喝酒他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反对的言词,而这一次,大概是因为他也觉的这时在这里最后一次这么快乐了,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在我旁边傻傻的看着我笑。 我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着艾文华,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了于婷,对于我来说可算好事,可是我一想到那天看到公交上的于婷和那个男生,我就有一种想要说出来的冲动。我不说出来总感觉心里有愧于自己的良心,也对不住艾文华。可是吴袁锋又在场,艾文华坐在我的对面,我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看来也只能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找机会再说了。 一开始,冯少伯就与艾文华当面锣对面鼓的拼开了,以前的每一次,大家喝酒也不过是用杯子,而这一次,他们直接用瓶吹,看得我心理更加惊恐不已。吴袁锋见他们俩那么真枪实刀的大干起来,不服输的年轻人心比天高,自然也不会就此示弱,也和他们一块吹起了瓶。辛静在一边大赞说:“只有天空才是你们的极限,你们家有喝吧!我先休息一会。”吴袁锋说:“你是在保存实力,等会好放手一搏,把我们放倒在地吧?”辛静嚷嚷道:“怎么地?不许呀?你们是难得,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生,你们让我一下能死啊?”吴袁锋争不过辛静,只得赔礼道歉,自认倒霉。他倒霉就倒霉在自己那张嘴上,他要不说话,也不至于被辛静套入圈子,他怎么就不知道辛静可不是好惹的主。 眨眼的功夫他们几个人就把一箱啤酒轻而易举的拿下了,还好他们也没有生拉硬拽要我一起喝,不然那么大的瓶子,我两瓶吹不完,人就完了。记忆力很久远的一次,我喝了好多酒,竟然安然无事,但是那只是一个如同中五百万彩票大奖的奇迹,平常的日子里是没有奇迹出现的。别说我自己,就连他们也都认为那一次我绝对是酒鬼附身,要不然不可能那么神勇无敌。所以现在他们也不会逼我喝酒,只是偶尔提醒我要不要喝一点,我告诉他们还是等一会吧!要是一开始就陪他们一起喝,那么我是实难坚持到最后的。 辛静陪他们一起喝的时候,我还在旁边观战,他们喝得很开很开心。有时候我不得不说就真是个好东西,它能以最快的速度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每一次我们一块喝酒的时候,一开始大家总觉得有些放不开来,可是一旦喝开始酒,那么气氛瞬间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改观。“喝的是酒,增进的是感情!”看来这句话是真理,从前我还一直不相信。可是当我看到吴袁锋,艾文华和冯少伯在一块喝酒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动作,我就不得不更新一下自己墨守成规的旧认识旧思想了。 遗憾的是他们喝酒的时候能称兄道弟,清醒了以后就又各自为政了。吴袁锋永远不可能和艾文华成为真正的兄弟,因为中间有我的关系,而冯少伯从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油嘴滑舌,我想不管是吴袁锋还是艾文华都不会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或者兄弟。当然,相对的,冯少伯也绝对不会把他们俩当成知心的朋友或兄弟。这从他们平日里的联系记录里就能看得一清二白,艾文华和冯少伯我不清楚,但是吴袁锋七本很少与冯少伯联系,甚至我都没有见过他主动联系过冯少伯。 遗憾归遗憾,但是酒桌上的他们可真是喝的热火朝天,亲密的就像一家亲兄弟。或许他们这么拼命的喝还带有几分互不服输,互相明争暗斗,但是至少表面看起来他们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喝着纯粹的感情酒。 我正想着这些,他们又已经几瓶下肚,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竟然能喝得这么快,他们以前可没这么喝过。而这个时候辛静终于又喊我一起喝酒了,我想我也应该加入他们了,不然不仅自己会感觉太寂寞,他们也或觉得我不够意思的。 我和他们每个人先喝一杯,以表示我晚加入的歉意。 四杯下肚,我的遥遥自己的脑袋,还算蛮清晰,只是还是觉得这啤酒的味道实在太怪。仔细看一看酒瓶上的商标才发现原来着啤酒和以前喝的还真不一样,想不到我这个酒盲也能闻的出来旧的不一样,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 我对着他们说:“这啤酒和以前喝的不一样啊?”辛静立马嘲笑我说:“小妍妹,你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连这个你都能发现,了不起啊?”我就将计就计说:“是静静姐教导有方,要不然我哪能进步这么神速呢?”吴袁锋憋不住笑了出来说:“你们两就别在哪里演戏了,看看商标就能辨别的一清二楚,哪用得着喝呀?”听到他揭我底,我很邪恶的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辛静在一旁隔岸观火的说:“小两口赶紧吵吧,越热闹越好!”我白了她几眼说:“静静姐真不厚道,赶紧喝酒吧你!”然后大家又开始喝的昏天暗地。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六) 这一次最先倒下的人是吴袁锋,我虽然不胜酒力,但终究喝的也少,但吴袁锋不同,他从一开始就不甘人后的和个不停,我知道像他那样的酒量,哪能和混迹酒吧多年的冯少伯比呢?至于艾文华,虽然我不太清楚他的酒量究竟有多好,但是从他的身板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一个酒场上的弱者,至少可以和冯少伯不相上下。 吴袁锋倒下之后,昏睡之前,嘴里还一直默默低语着我的名字,让我好不感动,辛静羡慕的拍着冯少伯的肩膀说:“你看人家吴袁锋。”冯少伯把辛静揽在怀里说:“我现在还不是没有醉吗?等我醉的时候你在听我喊你的名字,一定比吴袁锋喊汪妍的名字还要高。”辛静说:“等你喝醉了,那我还能清醒吗?”冯少伯说:“那你就不能怪我了,每次你都比我先倒下,其实我每次都是喊着你的名字入睡的,只是你没听到而已么!”辛静躺在冯少伯的怀里,像只受过惊吓的小猫咪,伴着昏暗的灯光,楚楚动人。 吴袁锋到了以后,我和艾文华就肩并肩的做了,只是距离还是比较远。我想与他坐的近一点绝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想把我那天看到的关于于婷的事情告诉艾文华,我想知道艾文华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他知道我就无话可说了。要是他一直蒙在鼓里,那我要把真相告诉他,让她在意一下。哪怕他说那是我自己还编乱造,即使他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我都要告诉他,只要有机会。 看着辛静和冯少伯亲亲我我,艾文华再也忍受不了,他说:“来来来,接着喝酒,其他事先搁一边去。”辛静和吴袁锋听出懂艾文华的意思,于是一本正经的坐的很端庄,然后开始喝酒。我也照样被拉入战局。不知道和了多少杯,我感觉自己的头好晕,肚子胀得厉害。我告诉他们我真的不行了,其实我自己清楚我还能坚持一会。但是我心理一想到还要有事说给艾文华听,我就不得不装出一副再也喝不下半滴酒的表情。本来我就不是喝酒的主力军,我执意要早退出就像我坚决推迟晚加入一样,在这方面她们对我还都是挺通情达理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要散场了。我心里就想再美丽的宴席还不都要散场吗? 就像我们从四面八方来到这同一所大学,我们共同相处三年,到了如今还不照样要离开这里,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不都要各奔东西,作鸟兽散吗?更何况这么一次小小的聚会呢?终于还是被我给等到了结束,好几次我都差点昏睡过去,但是我心里有事,自然能挣扎着清醒过来。 辛静,冯少伯和艾文华,她们三人谁都没有倒下,再加上我,我们四人谁都没有喝醉。放眼望去,一共五个人的聚会,偏偏只有吴袁锋一个人喝的烂醉如泥。我真怀疑是老天眷顾我,要不然它怎么单单让吴袁锋一个人迷醉,让我们都清醒呢?它这不是有意住我一臂之力吗? 喝完酒以后,辛静和冯少伯再一次一块去了酒吧找刺激。昏睡的的吴袁锋就托付给我和艾文华了,我的机会终于来了。我不得不感叹几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我苦思冥想都不能得到的机会,就在这么一场平淡无奇的聚会后浑然不觉的从天而降了。望着打车远去的辛静与冯少伯,我心里盘算着给如何向艾文华说起那件事呢? 我们也当了出租车,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把吴袁锋抬上车,喝醉了的吴袁锋的身体真是出乎异常的重,即使他那么瘦。要不是司机的好心帮忙,我和艾文华要把吴袁锋抬上车,还真的不是信手捏来的事情。其实我清楚人家司机是为了钱才肯出手相助的,要不是多加十块钱,人家才不愿让一个醉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的醉汉上车的。唉,现在社会,钱真的变成万能的了,没有钱真的是万万不能的,要没有钱,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出手相助呢?到什么年代了,想要别人没有报酬就帮助你,那简直就是开着天窗说梦话,就像在开一个国际玩笑或者讲几个安徒生的童话。 车上的时候,我几度想要对艾文华说起那件事,可是每次话到口边就变成了“你最近怎么样,你的学习怎么样,你还打球吗”之类的话。我的拐弯抹角终于没有逃过艾文华的火眼睛睛,他看出来我的满腹心事。于是问我:“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会很认真的回答你的!”我的脑袋里一下子被艾文华问的一片空白,自己整理的一番后,鼓足了勇气。然后看了几眼艾文华,他也正在笑脸相迎的看着我。 我对他说:“你和于婷到底怎么样了?”说完这一句后,我赶紧补上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一下。”艾文华好像并没有太在意,他望着我说:“你真的想知道实情吗?”我急迫的脱口而出:“那当然了!”艾文华说:“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男女朋友只是个幌子,我跟本就不喜欢她,我也和她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我听完后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震惊。我说:“原来这样啊?”艾文华知道我还有话没说,他说:“你以为呢?你现在可以把你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吧?”我本想既然艾文华已经说了她和于婷没有任何关系了,那我也就没必要问了,但是艾文华追着要问,我呀只好回答了。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天我看到于婷和另外一个男生在一起,我以为你还是她男朋友,所以就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就没必要再问了。” 艾文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前面的司机放开音乐,车内变得有些烦躁。车窗外是比肩而过车辆,来来往往的从头到尾,一望无际。下车的时候,艾文华突然对我说:“今天我说给你的,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看着他若有心事的脸孔,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七) 我和艾文华把吴袁锋送到学校,由于天气太热,吴袁锋又太难搀,我们被累的满头大汗。保安叔叔哀声元气的说:“都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艾文华赶紧答上一句:“我们是大三即将离校的学生,今天出去聚会,有同学喝多了,我们把他送回来。”那保安叔叔倒也通情达理,没有为难我们。总算宿舍距离大门口不算太远。 把吴袁锋送到以后,我和艾文华一起漫步在大街上,想想这都是很久以前的情景了,那个时候我们还都只是大二的学生,我们彼此也才刚刚熟悉了彼此,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把握所有的心事与理想都讲给他听,她也把他所有秘密说给我,并且要我替他保密,他说那是他第一次把对一个人毫无防备,敞开心扉的说出自己的秘密。可是现在我们就要大四了,我们即将离开这里,以后都很少再回来了,这里就像一个记忆里的城堡,永远那么美,却永远也不能再回来重新来过了。 周围的温度依然热得厉害,偶尔有蚊虫飞过,不知不觉我的胳膊上就多了几个血包。我们走在一起,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却不知该说点什么。我侧脸看见艾文华的侧脸,一张在黑夜里依然俊俏的脸颊,看起来更加冷酷。 我对他说:“你还记得这些地方吗?我们曾经来过的。”艾文华笑着说:“当然记得了,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忘记,我可不是一个善忘的人!”我听着她的话,心里突然又好痛,我的眼眶里聚集了丰硕的泪水,只待再一波的心潮蜂拥而来。我问艾文华:“那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些事吗?”艾文华站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很久没有说出话来。直到我又追问他:“你真的忘了吗?我一直都记得的,我以为你也会记得,你知道吗?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要忘记过。”我说着说着,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流过我的脸颊,流进我的嘴角,咸咸的味道好辛酸。 艾文华看着哭泣的我,眼睛不由得多眨了几下,然后不再看我。他说:“有些事情不是我忘记了,是我不得不忘记,对于有些事情我们真的只能束手就擒,我们真的好无能为力啊!”我又想起,艾文华当初说他会把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告诉我,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再问,现在是机会了。于是我问他:”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吗?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艾文华依然一脸沉稳的说:“不要再问了好吗?以后你会知道的,到那个时候,也许你就真的忘记了我们曾经的一切。” 我的追问,到最后还是没有了结果。我的哭泣声好久都没有这么高过,我的眼泪很久没有这么多过,我的心也很久没有这么痛过。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艾文华不告诉我真相,他明明有事情瞒着我,我明明知道她有难言之隐,可是他怎么就是不愿意说呢?我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追问他,他再也忍不住我的追问,对我说:“今天就说在这里吧?我送你回去吧?明天我也要搬走了,下个学期见吧!” 看着艾文华的表情和他不耐烦的话,我知道我不能再多问了,问得再多结果还是不会有什么改变。听了艾文华的话,我们一起走向我的房间。 艾文华把我送到房间后,自己一个人走了。我远望着他的背影,真的好像追出去,抱住他,然后把说有事情问的真相大白。可是我没有勇气,我只有泪水。她的背影终究没有回头,我的目光送他转过拐角,然后我的眼眶里的世界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了。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死寂,我的抽泣声打破了这份寂静,看见挂在墙上的镜子里的自己,好憔悴,憔悴的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垃圾桶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我的鼻涕挡在鼻孔前,用力呼吸,依然能清晰的闻到令人作呕的空气。床上的衣服烂七八糟的扔了一大堆,分不清是我的还是辛静的。我都记不起自己的房间多久没有这么乱过了,看到满屋的杂乱,我的心里一团毛草,就像是一块平地突然长出了很多根带刺的草的枝丫。 我笑了,我笑自己的生活怎么在即将走的时候却过得如此狼狈,也懒得去整理,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哭到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了,空空的就像一个被刺穿了的气球,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可我却懒得去找食物,宁把自己饿在床上,然后静静的,静静的安睡,即使心事烦扰,心不安份,依然要强求自己用心用力的努力去安睡,希望一觉睡到旭日东升,我自然清醒,那么那样会有一个美丽的明天。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艾文华结婚了,漫天的礼花,飞舞的彩带,人山人海的亲朋好友送来真诚的祝福。我穿着洁白的婚纱,艾文华穿着黑色的礼服,我们的胸前插上了鲜红的花,艾文华挽着我的手,然后亲手轻轻的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我们一起走进礼堂,我们一抱在一起接吻。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他说他要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真的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以为一切都是真的,真实的让我从睡梦中清醒。可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残酷的让我无所适从,醒来的时候,我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不禁泪如雨下。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八) 那一天我正式搬离了我生活了三年的校区。经过跟爸爸妈妈的商定,我决定在家里住。我并不是很乐意住在家里,可是妈妈说她希望我能住在家中,她说要每天看到我。我嚷嚷着对她说:“就算我住在家里,你还不照样每天加班,不回家么?”妈妈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你老妈我就要退休了,你留下来陪妈妈吧?”我忽然觉得妈妈的脸色好孤单好伤感,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就好像马上就要老泪纵横。我看她那么孤单,就答应了她,然后她笑得很甜。 搬东西那天,有辛静,吴袁锋,还有爸爸妈妈。为了我一个人就这么大动干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们。爸爸开着他那辆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别克车,一大早就催着我和妈妈赶紧出发。妈妈骂爸爸:“你也就只有这么个催的能耐,多等几分钟能死啊?亏你还请了假呢?慌里慌张的。”我跟在后面小妈妈自己打自己的脸。因为好多时候都是她催爸爸的,每次都歇斯底里的嫌爸爸动作慢的像个蜗牛。今天她之所以比爸爸满了,是因为她在费尽心思打扮自己。她在打扮自己的时候,我就嘲笑她:“老妈,您都落日黄花了,还打扮的这么妖娆?”妈妈又动了怒,骂我说话没大没小,没有分寸。 最后我陪爸爸一起等妈妈,感觉上,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如若用在等人上,那么绝对不比两个小时短多少。反正爸爸几十年都熬过来了,早都习惯妈妈的各种出乎异常的脾气了,那还在乎这点时间,到时我在车里坐立不安,一会出来,一会在进去坐下,来回反复折腾。时间再慢,也总会有个头,终于还是被我和爸爸那妈妈等了出来。那一刻,我和爸爸真的开心的抱在了一起,妈妈看着我们父女同心,禁不住狂翻白眼。 我们还没到我住的地方,辛静就催了几趟电话,我告诉她我妈妈今天不给面子,非要与时间较劲,我实在没有办法,辛静听了也只能唉声叹气。吴袁锋也打来过电话,当然结果还是一样,我们没有到,他们在怎么催还不是一个于事无补。我要是哀声怨气的对老妈发牢骚,说不准老妈又要拿出她的一大套理论教育我,我可不想再多听一遍,耳朵都听的长满了老茧了。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辛静已经和吴袁锋一起会合在了那里,由于辛静前一天已经搬走了自己的家当,所以,这一天他是专程从家里大老远跑来帮我收拾东西的。至于吴袁锋,他来帮我拿东西那是再理所当然没有的了。老妈说了,这次搬东西,可不能少了吴袁锋,她说只要吴袁锋还想继续和我发展下去,就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比别的男生好。当然老妈也说了,等把东西搬回家后,她要再做一桌大餐犒劳一下辛静和吴袁锋。 不知是不是因为搬东西的人多了,感觉我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而辛静告诉我其实我每次周末回家的时候随身携带的行李就很多,上次回家的时候已经带走很多了,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反正有车的后备箱,只要拿到车上,一切就万事大吉了,谁料我的那些不算多的行李竟然一不小心装了个满载。最后还有几个小包,我们不得不再随身携带了。 车速很慢,因该不是东西太多,汽车的动力不够。妈妈终于露出自己的本性,狂催爸爸走得太慢,而按爸爸委屈的语气来讲。我们赶上了交通堵塞高峰期,这样的情况除了警车,没有什么车能快速通行的。唉,我不禁感叹我生活的这个城市太大太拥挤。我在书上看到过,那些二线城市的交通就没有这么拥堵,这让我不得不羡慕一下生活在那些小城市的孩子们。我对自己说:“等我当了导游,我一定要去哪些小城市去游逛一番,一座都不放过。” 我们几个人一起挤在车里,温度骤然增高,即使爸爸把车里的空调调到最大,可是空间不大的车里空气流通太不畅通,况且车的前后左右都是车,都是一个个发火发热的发动机,而此时的太阳也不甘落后的来凑热闹,那阳光毒辣的不得不让人想起神话里的射日英雄“后羿”来。辛静就用网络上最流行的一句话喊着说:“后羿啊!你在哪里啊?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声音里故意带上哭腔。喊完后,我和吴袁锋都忍俊不禁,可是爸爸妈妈却一脸茫然,不知所云,看来像他们这样的老人家真的落伍了,无论他们多么与时俱进,但是有些流行的文化她们终究不能接受,也接受不懂。 我们实在走不快,也只好胡乱谈论了,只要有辛静和吴袁锋的地方,那就不会有沉默。我问辛静怎么没把冯少伯一起喊来,辛静就给我来了一句:“他要是来了,那这车不就热爆了。”我说:“像他那么瘦弱的人,你把他随便装在那个口袋里就行了。”辛静笑着说:“你又下车,把他装在兜里,他不直接就热是在里面了?”我说:“那你不正好得个谋杀人夫的罪名吗?何乐而不为呢?”辛静举起手准备拍打我,没想到自己的手先碰到了车顶上,疼的大声尖叫,着实把我们几个人吓了一跳。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我们,磨蹭了大概近三个小时才回到了家,那一刻我们真的就像刚从劫狱里死里逃生的罪犯,样子狼狈不堪,落魄至极。虽然我们身上本来都干干净净,可是下车的时候,衣缝里挤出来的气味告诉我们,我们已经被憋臭了。 爱在两难中抉择(二十九) 回到家后,我就奋不顾身的一头栽在自己的床上,还是辛静有能耐,手舞足蹈的在我房间里忙个不停息。我懒得看她忙什么,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她看的,我几乎所有的秘密她都一清二楚,对于这样的一个朋友,我还能怎么防备呢?我累得要死,都没管吴袁锋是什么状况,知道老妈喊我和辛静出去,我才记起吴袁锋还一个人在客厅呢! 不出我所料,我们出去后,就看见吴袁锋一张寂寞难耐的脸孔。辛静有调侃我和吴袁锋说:“你看看,都呆在一个家里,还把人家吴袁锋思念成这般摸样,你这狐狸精害人不浅啊你?”我说:“彼此彼此吧,你看看你家冯少伯,不也一刻离不开你吗?还好意思来嘲笑我,小样!”说完这就话后,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会有什么异常情况会发生,还在为自己这一次漂亮的反击拍手叫快。可是吴袁锋在我旁边不停地拉我的衣角,我看他的时候,他就把手指低低翘起指向辛静,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这才发现辛静的表情很难看,而我却始终不明白我到底说错了什么?以前这种玩笑我们经常开的司空见惯,这一次他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了呢? 我凑多去,弱弱的问辛静:“你怎么了?难道你和冯少伯。。。。。。?”陷入沉思中的辛静被我这门一问,才恍然回过神来,她说:“没事的,我们很好,我只是突然感觉我们就要分开了,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可开这样的玩笑,多么的快乐啊!” 也许辛静说的是实话,可是我总觉得,她和冯少伯的关系似乎又出现裂痕,这不是我突发奇想冒昧猜测出来的,而是空穴来风,有根有据的。我们住在一起,我还能看不出来心境的言行举止吗?她不久前就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我绝对不会相信辛静说的完全是真的,即使她说出来的都是真的,但是应该还有很多她没有说出来吧? 好不容易我们家里这么热闹一次,妈妈尽心尽力的做了一桌好菜,吃的辛静和吴袁锋满嘴油腻。 吃完饭不久后,辛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和她同住了三年,不愧是形影不离的室友,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当她接通电话的前一刻,我就猜到那一定是冯少伯打来的,果不出我所料,就是冯少伯打来的。辛静和冯少伯叽哩哇啦说了好大一会,我没有听的出来她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从辛静的表情看得出来冯少伯的电话让她很快乐。 打完电话后,辛静说冯少伯喊她,所以她要失陪了。我和妈妈一起挽留都没能抵得上冯少伯的电话。妈妈摇摇头说:“孩子们就是年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唉!年轻真好!”我听着妈妈长吁短叹的喃喃自语,故意开她玩笑说:“你可以对自己说我也年轻过,心理不就平很了吗?”妈妈听了后,感觉也有道理,于是夸我提醒了她。但是这样一来,原本准备嘲笑她的我就没发嘲笑她了,不得不自认倒霉,这个世界上的倒霉事怎么就都往我这里跑呢?我又不是蜂蜜,倒霉事也不是蜜蜂,怎么就这么接踵而至呢? 这一次,吴袁锋终于没有和老妈聊个没完没了,不可开交,但那是因为他和老爸又聊得热火朝天了,我不知道两个年龄相差甚远的两代男人之间会有什么好了的,况且他们又不是很熟。我想一定是吴袁锋那家伙为了讨好老爸,所以才会与老爸勾搭。老爸倒也和他谈的风生水起的,一会儿谈中国政治,一会又谈中国教育,一会有跑到体育方面去,一会又跑到战争剧方面去了。我就不相信吴袁锋真的懂那么多吗?还跟着我老爸聊个没完。看来老爸也是终于有了遇到知己的感觉了,把他那憋了几肚子的见解一股脑的讲给吴袁锋听,也就吴袁锋这样的话痨菜有这个耐心听的下去了,换作是我早喊救命了。看来他们真的互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天又黑了,我总觉得最近天空黑的特别快,虽然还是夏天,虽然太阳还是红红火火的照射着北回归线附近,但是我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有时候,感觉出来的东西就是毫不讲理且不符合逻辑的。 等吴袁锋走后,老爸也找我谈话,我害怕极了,我怕老爸会把刚才没有对吴袁锋讲完的再滔滔不绝的讲给我听,那我可真的要昏了头了。但是我的担心害怕终究是多余的。老爸把握喊到身边,开门见山的问我:“你和吴袁锋的关系发展的怎么样了?”我没想到老爸也会问我这个,真是邪门到见鬼了。我咿咿呀呀的告诉老爸:“还能怎么样啊?就那样样拜!”老爸见我那么害羞,就宽我心说:“你要不愿意说,我也不多逼问你了,但是你要知道像吴袁锋这样的男生不好找,你要好好把握了!”我晕,怎么我最亲近的几个人都这么说吴袁锋,看来吴袁锋这家伙的魅力还真不小,我在心底暗暗得意的偷笑着。爸爸不经意的看到了我的偷笑,也跟我一起笑的很灿烂。 只是笑声过后,我又不由得想起艾文华,想起那天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始终猜想不透到底艾文华会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呢?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不愿意相信艾文华对我没有任何一丝感觉。就算我没不能有结果,但是只要我能听到艾文华亲口对我说他是喜欢我,爱我的,那么我就问心无悔了。一生都无怨无悔了,可偏偏他什么都不愿意说,让我一个人苦苦寻思。 爱在两难中抉择(三十) 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朝思暮想的暑假。在炎热的盛夏,我不像踏出家门半步,但偶尔还不得不出去。每次出去的时候,我都要撑开小花伞,然后尽量走在树阴或者楼檐下,一面与毒辣的阳光直面对峙。想起自己实习的那段时间,也不是照样有顶着烈日走的情况吗?那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矫揉造作啊!看来好多事情真的是被逼出来的,就像水浒里的梁山好汉。我实习虽然没有别人逼迫我,但是我自己逼迫自己一定要坚持,我用自己的人生梦想逼迫自己,那逼迫的效果可见一斑了。 由于大三的下学期,我一直实习的原因,所以好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一直没能做成,想看的动漫和偶像剧也真的很少看了,但是这个悠闲的暑假里 ,我还是重操旧业,把以前拉下好多的偶像剧与动漫一起补了上来,看完以后,才发觉自己也许真的长大了,看完就忘记了,不再像从前,看完总要装在心里,然后忙里偷闲,三番五次的回味。 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退休的资料和证明,只要一上交,上面已批准,老妈就彻底解放了,成为了无业老太太了。她每天出去上班的时间,回到家里就拉着爸爸陪她逛超市,然后买一些老年娱乐,老年保健之类的书籍和用品。看了把我差点没晕倒。我嘲笑她说:“老太太终于承认自己老了?不是说自己会青春永驻的吗?”妈妈看着我说:“你个疯丫头就别这么得理不饶人了,岁数不饶人啊,你老妈风光不在了,是该休息休息了。”她说话的之前,刚刚从楼梯爬上来,没说几句就气喘吁吁了。真是岁数不饶人啊,连我老妈那么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还不照样要服老吗?我看在心里不由得难过起来。我亲爱的妈妈怎么就突然老了呢?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我看看老妈,然后再看看老妈身边的老爸,一直以来,我都很少见到老爸抱怨埋怨过什么,对我和老妈更是言听计从。老妈不开心的时候就拿他开刷。现在看起来,老爸也老了好多,其实老爸是更应该休息的人,可是他还没有到退休的时间,他还要继续东奔西跑,不分昼夜的出差,真的太辛苦老爸了。他的苍老已经日趋明显了。 暑假的时候,高中的同学提议要举行一个聚会,所有的高中同学都要去,我自然也不例外。而吴袁锋得知消息后死皮赖脸的要陪我一同前去,我想去就去吧,反正带男朋友女朋友的又不只我一个。据我所知,好多同学都是拖家带口的,就算多也不多吴袁锋一个。 聚会那一天,高中的同学果真大都如约而至,当然也有同学可能失去了联系,没有通知到,也有些同学说是临时有急事,来不了了。反正我到了,我到了就代表我很有诚意,大家都是真么认为的。经过三年岁月的冲刷,当初的同学们年少的脸孔都变得沧桑了许多。我看见了当初那个叫做郭珂的男生,他长的又高又壮,我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与他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才知道他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在上学,而是依靠家里的经济支持,自己开了一家蛋糕店,生意早已经做的热火朝天,成果卓著了。他还告诉我他已经订了婚,过完这个年,他就要结婚了。 我听了他的人生轨迹,不禁觉得人生真的太快太短暂,想当初我们高二的时候,他陪我一起过生日,被老师发现后愣是说我们两有早恋的嫌疑。可是当现在他都要结婚了,而我还在上学,我在经过了好几个男生的追求,最终才遇到了吴袁锋,可是他却不是我最喜欢的人。人生真的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 让我很尴尬的事是我先前道听途说的好多同学都会带大女女朋友来,结果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同学带自己的男女朋友来,着实让我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因为我害怕别人会说我是拉着帅气的男朋友来向他们炫耀的,男生应该还好,可是那些争风吃醋的女生们呢?我以一个女生多年的经验体会得到,那些女生十有八九都会那么认为。但是吴袁锋都来了,我总不能把他赶走吧,既然来了,那就不得不给从前的那些同学介绍一番,当然不是我自愿的,而是她们催促的。 无论如何,见到三年未见得同学,内心里的激动之情自然不言而喻。大家一起谈论当年的老师,当年的那些少不经事的我们。男同学故意提起当初有些男同学的嗅事,被提起的那个男生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可是其他男生的起哄是不由分说的。谈完过去,大家都在互相谈论自己未来的出路。现在大家不再像从前那么异想天开,不切实际,每一个人都是用心谋划着自己的未来。但当然在目前这样的就业状况下,有不少同学表示“鸭梨”很大。 整个聚会过程中,吴袁锋终于一改以往口若悬河的风格,紧紧地跟随着我,寸步不离,就好像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丢了似得。我就这样对他说,他却说他是怕把我给丢了。我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大花头随机应变的能力。别人喊他喝酒的时候,他也尽量回避,我问他:“怎么不逞能了?”他低低对我说:“这么多人,我就是有武松的酒量,也呆喝死好几次。”我回应他说:“还算你有识好歹,头脑没犯混。” 悲欢之后是离合(一) 我想大概时光老人睡着了,要不然我总觉得这个暑假的日子过得特别慢。而当我把这个烦恼告诉妈妈后,妈妈说那是因为我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一宅就是好多天,除了时间过的慢,时间久了还可能呆出病来。结果说完的第二天我就生了病,着实把妈妈下了一跳,狂批自己是乌鸦嘴,不过还算幸运,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寻常见惯的感冒。老妈就是有能耐,把自己储备的药箱往出一拿,精心为我太选了几颗药,吃完药的第二天我就又活蹦乱跳了。 快开学的时候,老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上学需要的所有东西,记忆力从前她为了忙工作,可从来没有一次这样积极过。那天我出去买点零食,发现当初妈妈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里猛增了上千块钱,我知道那一定是老妈给我存进去的。 吴袁锋有事没事就要喊我出去,我懒得可以,那里愿意出去,况且天气实在是热得让人我所是从,感觉上,你一不小心就有呗热晕的可能性。但是吴袁锋不怕那么多,所以他大概以为我也应该能适应的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都在家里没有烈日的屋子里呆了这么久了,已经很习惯在屋子里的感觉了。 那一天,还是早晨七点多的光景,吴袁锋又喊我出去,而那个时候我还躺在自己床上吹着空调睡的昏天暗地,听到有人打电话,心里第一反应就是立马挂掉,然后继续睡的无忧无虑。我是这么想的,当然也就这样做了。可是在我挂点电话的没几分钟,电话声又醒了起来,我的脾气在半睡不醒的时候异常的大,所以再一次挂掉了电话。终于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只是隐约听到有振动声想了好多次,但是伴着振动声,我还是能睡的泰然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先是爬在镜子前面转来转去,欣赏了一番自己苗条的身材,然后得意的笑了。洗簌完以后我拿起手才发现手机里早已经闯入了好几条短信。我打开以后才发现全部是吴袁锋发来的,没有别的事,他就是要我出去。我也没有太在乎这件事情,毕竟他要我出去,而我最终没出去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所以我不顾一切的开始把自己挂在网上,直到吴袁锋再次打来电话。 吴袁锋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上网上的起劲。可是当我听到吴袁锋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再也玩不下去了。他大声地冲着手机喊:“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做啊?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高兴?为什么要一直躲避着我?”大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至少对我,从来都没有大声过。我知道大事不好,他这一次是真的生了气。我想向他解释我不是不高兴,我也不是在躲避他,我只是不想出去,只是想由着自己性子呆在家里。可是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的声音不仅大,而且带着撕裂的哭泣声。我真的不敢想象一个男生会突然哭成这个样子。他继续向我喊着:“我真的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你了我们分手吧?”当我听到他说要分手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吴袁锋说给我听得。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晕晕的,快要倒在地上的感觉。我的声音很脆弱很低沉,不知什么时候眼泪也已经流了满脸。我问他:“真的要分手?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电话那头的吴袁锋被我问的沉默了,很久没有在说话,很久之后的很久,他把电话挂了,而且没有没有对我说任何一声告别。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床上一个人傻呆呆的坐着,眼泪稀里哗啦的如海水般潮涌而来。我不幸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更加心如刀绞。我不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都经历过了这么多次失败的爱情了,为什么老天还不能可怜我一下,我什么要让吴袁锋也这么绝情?闹到真的是我不珍惜他吗? 大概是细心的妈妈听见了我的哭泣声,使劲的敲着我房间的门,可我没有勇气去开门,我怕我开了门,看见妈妈的时候,我会哭的死去活来。我害怕妈妈又安慰我说:“谁让你不好好听话的,谁让你不珍惜他的?”可是妈妈的敲门声一阵高过一阵,我忍不住还是开了门。然后看见妈妈满头大汗的盯着我看,就好像要把我完全装进她的眼睛里似得。妈妈看见我预期的摸样后情不自禁的把我抱在了怀里,然后我看见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蜂拥出来。 妈妈问我:“你怎么了?”我哭喊着说:“吴袁锋要和我分手了?”妈妈扶直我的身子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现在就去去把吴袁锋追回来,我知道他是爱你的!”我看着妈妈不知该如何是好,妈妈紧接着又催我:“你快点去啊?如果你还喜欢他,你就不能再错过这一次机会了,要不妈妈陪你一起去?”我怎么可能让妈妈陪我一起去呢?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在妈妈急切的眼神催促下,我听了妈妈的话,赶紧把自己梳洗打理了一番,然后换上笑脸,换上新服,带上手机,带上门冲向了吴袁锋,冲向了我即将逝去的爱情,进行我的爱情保卫战。 悲欢之后是离合(二) 我发短信给吴袁锋,问他在哪里,他一直没有回应。我急了,拨通他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我知道那是他故意挂断了我的电话。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得向辛静求助,当初吴袁锋还是经过辛静介绍才认识我的。我边打电话边跑,接起电话的辛静好象才刚刚起床,声音很低微。我抽泣着对辛静说:“静静姐,你帮帮我吧?吴袁锋他要和我分手。”辛静听到消息后,好像并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她笑着说:“小妍妹,你怎么还学会开这种玩笑来欺骗我了?吴袁锋怎么可能会要和你分手?”我心急如焚,又见辛静这么不相信我的话,一个不注意,在人群中哭的旁若无人,太多的人把目光投向我,申请已获得表示不理解。 辛静在听到我的哭声时,终于明白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她说:“你在哪里?等一下我来找你。”那个时候我正在某个地铁站,于是我告诉辛静我的具体位置,然后辛静挂了电话。 辛静喊我名字的时候,我正蹲在地铁站的某个角落里擦着源源不止的泪水。听到辛静的声音,我转过身就扑在了她的怀里。辛静一边安慰我一边骂道:“吴袁锋这个该死的家伙,当初他是怎么向我保证的,看我不灭了他。” 我们一起出了地铁站,辛静让我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太着急。她说:“没事的,有我在,你就等着瞧吧?”然后她给吴袁锋打电话,电话打通了,但是依旧没有人接听,辛静被气的暴跳如雷。她拿起电话给吴袁锋发短信,我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些什么,等她写完后,她转过身对我说:“等一会吧,一会他就来了。”我半信半疑的的看着她,但见她那么坚定,心里也稍稍平静了好多。 吴袁锋未来之前,我问辛静是不是因为我自以为是,太不在乎吴袁锋,太不珍惜吴袁锋了?辛静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出现这种误会是那女男朋友之间常有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但我看得出来,他显然是在袒护我的过错,她的眼神告诉我她说的是谎话,而我自己判断的就是事实的真相,今天的不快完完全全是因为我自己一手铸就的。 我想起过去的好多事情,我想到每一次我和吴袁锋有政治的时候,总是他先放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对我言听计从;每一次我不快乐的时候,他 来陪伴我,我却总是对他怒语相向;每一次我很困闲的时候,他找我出去,我每一次都毫不留情的拒绝,让他颜面尽失。我知道他为了让我不会有顾虑,从来都很少与别的女生搭讪,虽然听别人说从前的他总是喜欢和女生眉来眼去,可是自从我成为他女朋友之后,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那样的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所有他从前的那些绯闻也都销声匿迹了。可是我呢?我和艾文华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让他安心过,我知道他嘴上不说明,那是因为他害怕我会伤心。我凭天地良心说话,我真的一直都把艾文华装在自己心底里,却还装出一副早已忘记的表象给吴袁锋看,我真是自私自利的,自以为是,傲慢自大的家伙。 我越想越后悔,越后悔想得越多,我真的觉得自己是的万恶不赦的罪人,这应该是上天对我不负责任的最严厉惩罚吧? 吴袁锋来的时候,我还吹丧着头,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更不知道吴袁锋已经来了。辛静用充满怨气的声音喊着吴袁锋的名字。那一刻我一下子变得惊慌失措,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面对即将到来的吴袁锋,我害怕他会一脸僵硬的不理我,我害怕他会绝口不提我们的爱情,而是一口咬定要分手,我更害怕他根本就对我不理不睬,甚至对我视而不见或者熟视无睹。 我正在预测着他可能会以何种面目见我,又以何种方式与我对话,会对我说些什么?我也谋划着我给如何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吴袁锋就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没有敢抬头看他,他也沉默寡言的没有说话,只听到辛静用很强硬的口气说:“我说吴袁锋啊吴袁锋?你他妈的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你会好好对待汪妍的吗?你不是他妈的假惺惺的发誓说你会一生一世爱汪妍的吗?你不是说无论汪妍怎么对你,只要他是你女朋友,你都会包容她,原谅她,支持她的吗?你他妈的不是说你要用最大的真情去珍惜她的吗?这才过去多久啊?你他妈的脑袋被驴踢了,所以忘记了,还是良心给狗吃了,所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我真他妈的瞎了狗眼,竟然把汪妍介绍给你?” 辛静口无遮拦的骂了一阵,路过的人都大惑不解的看着我们三个人。辛静骂的连我都有些心惊胆颤,我害怕吴袁锋会不会突然生了起,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等辛静骂完以后,吴袁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出乎意料的向辛静说“对不起”。辛静依然不依不饶地说:“不是对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是汪妍,看准了对象在说对不起?”然后吴袁锋向我走来,我的心紧张的快要掏出了胸腔。吴袁锋走到我身边,用他的双手拉住我的手说:“妍,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吴袁锋的柔情似水,只弱弱的对他说:“没有关系,这不是你的错。”然后辛静补上一句警告吴袁锋说:“你别他妈的再口是心非?只说不做。” 悲欢之后是离合(三) 就这样,本来以为会非常棘手的感情问题,就这么被辛静轻而已举的骂的一团和气,我和吴袁锋莫名其妙的就破镜重圆了。而被骂的吴袁锋也并没有哀声怨气,而是笑脸相迎的对着辛静说“谢谢”。被辛静骂回来的爱情让我觉得没有了从前的安全感,就好像我和吴袁锋的爱情只是一朵开败了的花朵,随时都有凋谢的可能。 看到我和吴袁锋又和好如初,辛静自然舒展了紧缩的眉头。我们一起走在大街上,看着潮来潮往的人群,然后潮来潮往的人们也看着我们,我们彼此只是互相的陌生人。 吴袁锋说为了感谢辛静让他迷途知返,以至于不会酿成终生之恨,他决定再找个合适的时间请大家大吃一次。辛静自然举双手赞成,而当吴袁锋低下头来问我的时候,我也只好点头回应,以表示我对此也很快乐。而事实上,我内心里波澜四起,我感觉吴袁锋怎么可能转变这么快呢?我的转变快的让我难以置信,我又开始怀疑吴袁锋如此转变的原因,可是无论我绞尽脑汁的想,终究想不到他为什么会这样的原由。 等辛静走后,我尴尬的不知该对吴袁锋说什么好,我心有余悸的抬头看见他白净的脸颊正笑嘻嘻的看着我,只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吴袁锋的笑笑的很是诡异。 吴袁锋对我说:“怎么了?还不高兴呢?今天是我不好,刚才被辛静骂了那么多,你还不原谅我啊?”我慌忙回他说:“不是啊,我本来就没有生你的气,以前很多次也是我不对,无端的对你发脾气,今天我也向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吴袁锋则又一次想我承认错误,好像我要是不说我已经原谅他那句话,他今天就不会善罢甘休似得。我无奈,只好笑着对他说:“好吧!那我原谅你了,你也要原谅我啊!”吴袁锋也没再多推辞说:“那我也原谅你了!”然后我们一起快乐的笑得很灿烂,灿烂的就像万里晴空里的旭日东升。 那天吴袁锋陪我走了很久,他有问起我关于艾文华的消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我告诉他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艾文华联系了,所以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即使我说完后,吴袁锋依然是眨着怀疑的眼神,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艾文华的好多事情,这是千真万确的。吴袁锋虽然对我的说法表示怀疑,但是我已经那样说了,他又不好意思再多问,毕竟我们才刚刚经历过那么一场大的误会,在这样的时候他是不会再多问的。但是关于艾文华的事情,他以前从来就没有问过我,所以,这一次他已经是出了格的不正常。 本来我是想让吴袁锋到我家去的,只要他去了,老妈肯定会有办法让他对我像从前一样铁心的,可是当我提出让他去我家的时候,他却表示不愿意去。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刚今天刚和我有过这么一次误会,既然连我妈都知道此事了,那他去了我家一定不是很合时宜,所以他推辞说等下次有时间他要专程登门拜访我老妈,然后当面对我负荆请罪。看他说的那么像模像样,有鼻子有眼的,我没多想就答应了他。反正只要他还是我男朋友,那么我让他来我家,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什么时候我在请他一次,他因该会来的,人家刘备三顾茅庐就能把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诸葛孔明请出山来,我就不信我两次邀请不来自己的男朋友,要是实在不得已,我还可以让老妈出面,老妈出面,一个顶两,只要老妈邀请他,他还如果也还想继续与我交往的话,那么他就不得不来了。 我们分开的时候,吴袁锋把我抱在怀里,亲吻我的嘴唇,我也迎合着他的节凑,只是我问的心不在焉,我总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踏实。 吴袁锋走后,我就一个人漫步在了大街上,转脸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家冰激凌店,早已口干舌燥的我不禁兴奋至极,二话没说就跑了过去,可是当我掏钱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钱包也丢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公交卡没有丢掉,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回家了。而不管怎样,冰激淋是绝没可能吃得到了。也只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最后只好望望店里各种各样好吃的冰激淋,狂流口水。 这样的一天,总算快乐的事情要比难过的多一点,即使没有吃到美味可口的冰激淋,但是能留住吴袁锋对我的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坐在地铁上,虽然人群依然排山倒海的潮来潮去,但是我却没有半点不快乐。我望着列车外的建筑或人飞驰着向身后跑去,心里恢复到与往常一样的平静。 我望着窗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想,我的那个游历四方的梦,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是现在的这个梦想,我一定要让吴袁锋陪着我一起去每一个美好的地方留下我们美好的回忆。我对自己说绝对不会再想念艾文华,也绝对不再辜负吴袁锋。我依然相信自己一直信奉的那句话“幸福就在远方不远处”,我似乎已经预感的到我的幸福应该就在远方不远处了,我应该加快脚步去追逐,却对不能半途而废。我会记得我的幸福里会有美丽的地方,会有我和吴袁锋,会有我们美好的回忆。我想着想着,想的忘乎所以,竟然失声笑了起来,车内我周围的乘客都麻木的望着我,不言不语。 悲欢之后是离合(四) 回到家以后,老妈一再为我宽心,她说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吴袁锋纯属一时犯糊涂,头脑发热才生了气。老妈要我在珍惜的基础上千万不能示弱,可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我跟老妈开玩笑说:“吴袁锋不是我爸,我也不是您啊?”老妈听的出来这时我在讥讽她,倒也将计就计的说:“恐怕你没有能耐让吴袁锋像你爸那样,要是你能的话,你老妈我拜你为师。”老妈这一招着实聪明至极,阴险有余,她这是在激将我。 我不知道艾文华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在我和吴袁锋发生不快的第二天,艾文华给我发来短信问我关于我和吴袁锋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么多天来,艾文华从来没有过问过我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竟然这么快就得知消息,而且似乎也已经知道我和吴袁锋又重新和好了,他的语气倒像是一个完全知情的人。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本不外乎老妈,辛静,吴袁锋以及我自己,那么到底是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件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的事情转告给艾文华呢?艾文华怎么又突然对我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如此关心呢? 我绞尽脑汁想了了一番,想到我头昏脑胀,却依然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吧这一消息透露给艾文华的。我老妈绝对不可能,她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太太,与艾文华也只不过见过一次面,我都不敢保证她们要是再大街上遇到对方,还能不能认出彼此来,老妈怎么可能与艾文华有联系呢?觉无可能。再者老妈现在已经基本不上班,大多数时间都陪我呆在家里,偶尔犯了职业病,就会跑去医院看看。可是她既没有艾文华的电话,有不可能那么巧合的在大街上遇到艾文华,而就算遇到,也如前面上说。未必能认得出来,这样的一个老太太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是他把此事说给艾文华听的。 而至于吴袁锋,我想这种可能几乎为零,因为吴袁锋在内心里一直将艾文华视为自己的情敌,他一直在暗地防范着我和艾文华的旧情复燃。而我和吴袁锋发生不快,吴袁锋也绝不可能自找敌手,他应该明白要是艾文华知道我和他有矛盾,那么他会应该会害怕艾文华卷土重来的,即使艾文华先前曾说过他跟我只是同学朋友关系,即使吴袁锋一直以为艾文华也有自己的女朋友于婷,但是吴袁锋同样知道艾文华还很有可能对我念念不忘。所以,说是吴袁锋把此事状告给艾文华,也是不符合一般人的理性思维的,更何况吴袁锋从来都给人一种聪明绝顶的感觉的人呢? 出去老妈和吴袁锋,知道此事实情的人就只剩我和辛静两人而已。我自己有没有告诉艾文华是知道的,除非我是在梦游。显然在这样的青天白日里我清醒得很,来那个梦到没做,何来梦游啊?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心境最有可能把此事说给艾文华听,我可没忘记很久以前,我曾看到过辛静与爱文化走在一起的情景,当时的我还怀疑她们两是不是背着我有什么不耻之事,而紧随其后的日子里,辛静就与冯少伯和好了,我才放心的认为辛静和艾文华的那次同行应该只是偶遇罢了。 当然我现在在想起此事,并不是想要说明辛静与艾文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会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辛静是有可能把此事告知给艾文华的。如果真是辛静把此事告知艾文华的话,那么心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不是明明知道吴袁锋不会乐意她那样做的,难道辛静已经认为吴袁锋不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她想要让我艾文华旧情复燃,还是辛静认为吴袁锋对我不够真诚,所以她劝艾文华假装关心我,而以此来让吴袁锋懂得珍惜我吗?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先告知我,与我一同商量呢? 我回复艾文华的短信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此事?”艾文华又回来短信说:“你别管是说告诉我的,你就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艾文华的回复让我很不高兴,一直以来我都很少对艾文华生气,即使是他对我麻木不仁或者莫不关心,或者就是他说我们不坑能成为男女朋友的时候,我也没有对她怎么样过,只是自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然后一遍遍的哭。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走到如今,我再也不想对他那么低声下气,低眉顺眼了,我要在他面前活得由自己的尊严。我不能每一次都认真而真实的回答他的问题,而他却从来都对我戒备森严,从来不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更不让我走进他那秘密的世界。我已经受够了,我绝不愿意再一次听之任之。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的男朋友是吴袁锋,我没有必要再为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去真实的回答自己的私密问题。更何况,经过这次和吴袁锋的误会,我已经决定彻底从心底里忘记从前的艾文华了,连心底都不愿意再留了。所以我把手机摔在床上,没有再回艾文华的短信,他再发几条,见我没回,也就偃旗息鼓了。 而至于是不是辛静说给他的,还有待进一步证实,无论是不是,我都相信辛静是为我好,毕竟哦我们是经历过了矛盾与真情考验的情深姐妹。 悲欢之后是离合(五) 之后我问辛静是不是她把我和吴袁锋的事情告知艾文华的,辛静听了以后一脸茫然的决口否认,而且显示出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冤枉了她。这样一来,我实难确定到底是不是辛静说的,但辛静已经感受到了我对她的怀疑,所以接二连三的对我说着不是她,一次尽量为自己开脱。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对她说:“静静姐,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告诉艾文华的,就算我知道是谁告诉的,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要知道真相。”辛静这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艾文华也在此给我发过几次短信问我和吴袁锋的事情,我依旧没有再回他,当我下定了决心以后,我的心也是坚定不移的,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在乎艾文华了,到此结束,或许以后彼此再见的时候,还都会是笑着的。可是从来都很少打扰我的艾文华这一次不是是哪根筋出了差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发短信,在我没有回复的情况下,他有不依不饶的打来电话。 艾文华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陪着老妈看电视,屋内除了电视里的对白并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所以我的电话铃音格外得响亮。我看见是艾文华的来电,就自然而然的起了身,离开屋内,跑到阳台上去接听电话,因为老妈说过要我不要与艾文华联系,我要避开老妈的耳朵。 我接起电话,问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艾文华同学?”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很大,却颤抖不已。艾文华低沉着声音问我:“你和吴袁锋到底怎么了?”我不想再过多的与艾文华纠缠,于是我怒气冲冲的说:“艾文华同学,请你不要过问我的私人问题?我和吴袁锋不管怎么样,都与你无关,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然后我挂了艾文华的电话。这么多天来,我给别人打电话或者别人给我打电话,我都一直按照艾文华的说法,让别人先挂电话,可是这一次,我先挂了艾文华的电话,反正我们两个人都是愿意让别人先挂电话的人,我就挂给他看看。我若不心狠手辣,我怎么能割舍的下呢?挂了电话我的鼻子里一阵酸楚,我很用力很用力的控制才不至于让眼泪流出来。 我回到屋里的以后,妈妈还是眼光敏锐的看穿了我了有心事。我算是服了妈妈的这双眼睛。 妈妈问我说:“谁打的电话?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我的疯丫头就变得如此不快乐?”我苦笑着说:“有吗?”妈妈紧接着说:“当然有了,你的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我默默自己的脸,感觉好冰凉。我告诉妈妈说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就不陪她看了。老妈硬是把我喊了回来说:“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刚才到底谁打的电话啊?跟老妈还这么神秘兮兮的?”我实在拧不过老妈,只好告诉他说:“是艾文华。。。。。。”老妈听后突然脸色大变,神情不定的对我说:“他说了些什么?”我看老妈那么迫不及待,心里一着急,竟然也真的忘记了艾文华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用力想来才模糊的记了起来,但是我终究不想说与老妈听。于是我推辞说:“也没说什么,只是寻常见惯的一般问候而已。”老妈再次不费吹灰之力看穿了我的心虚。她似有几分哀求的说:“你就说给妈妈听吧?你老妈我是什么人,难道还会不替你保密吗?”我真的很无奈,我无奈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怎么这么多烦心事都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情何以堪呢我?为什么连老妈也要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逼我回答我不喜欢回答的问题呢? 在老妈三番五次的逼问下,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生气的冲着她说:“他就问我和吴袁锋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告诉他,就这样。”然后我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把门用力关上,响声震天。我关上门以后,我隐约听见门外的老妈骂了一句:“他怎么可以骗我呢?”我不知道老妈是不是在说我,但是我说的是事情,根本没有骗她,所以我也没有出去与她解释,和她争执,我觉得为了艾文华已经没有必要再和老妈闹得面红耳赤了。 而当我躺在床上生着闷气的时候,又听见老妈在和别人打电话,语气不是很温和,看起来很有大吵一翻的迹象,我想老妈大概是因为医院关于她退休的事情而和别人争吵,也就没有注意听,反倒觉得老妈那么大声实在太吵人,虽然我听不清他具体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声音足够让本就心烦意乱的我心神烦躁。而老妈到地与谁争吵,我一概不知,也不想去追究,至少在这个时候我烦得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无论认识与否,或者熟悉程度如何,完全一视同仁。 天很热,心很烦躁,窗外的天空很无聊,除了太阳,来你快诚心的云都看不见。我躺在床上,吹着十六度的空调,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睡的什么也不知道,连做了梦我都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一切朦胧的正合我意,我真切感受到,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静最清闲的状态。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又将不得不面对现实里的一切悲欢哀乐,逃避的再快也逃脱不了,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有规律,天亮了就必须去面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境遇。 悲欢之后是离合(六) 又要开学了,开学以后我就成为大四的毕业生了,不是期盼已久,不是心甘情愿,不是歇斯底里,不是怨天尤人,不是如释重负,不是叫苦不迭,也不是难舍情缘。对于自己上了大四,我一直没有一个纯粹的感觉,只是感觉上了大四,感觉确有不一样。 由于是毕业生,学校规定上完前两周的课程,如果有实习单位的同学只要开一个实习证明就可以提前离校。而此条例在未开学之前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有很多同学也就此利用这个暑假就开好了实习证明,只待到时候把证明交上去,然后走人。而这些人中有包括冯少伯,因为辛静为了和冯少伯一起走,也在暑假的最后几天,拼了命的找单位盖实习证明,连我给她打电话,她都草草的说上几句,然后说她要去忙了。而被挂断电话的我还准备劝她如果是在盖不到就不要盖了,反正呆在学校也会很快乐,即使没有冯少伯整天陪着她,但至少还有我,还有其它同学和朋友,可是我所想到的这些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谁让辛静生性急躁呢?谁又让辛静那么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冯少伯呢? 我想象过,要是辛静每天不来学校,那么我大四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其他同学虽说关系不错,但是要达到辛静与我的关系,那还差了好大一截,况且还有钟眯琪,以及我以前的那些个舍友总对我冷眼相对呢?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也琢磨这要不要我也搞个实习证明,然后到时候也直接走人?可是我想来想去,想到老爸老妈的时候,我认为他们二老绝对不会同意的。她们会认为我这是邪思杂念,没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不在学校上学,而东奔西跑呢?老爸老妈的思想在有些时候还是墨守成规的,几十年形成的思想,我要改变那不比登天还难上加难啊!想想还是就此作罢吧! 而我去学校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思量过,我除了四六级已经艰难的过了,计算机一级也勉强过了,我的专业课也学的几近完全了,我在学校完成的任务已经是好多同学羡慕不已的了,我的奖学金也拿了不止一次了,想必好多同学也已经嫉妒过不止一次了。那我去了学校到底还能干些什么呢?去图书馆看书?我想身为大四的我也已经不再有那份心思了,我又没打算考研之类的事情,如果说纯粹为了获得知识而去图书馆学习,那么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假,那么别人会怎么看那呢?最后我还是想到了一点事情可以让自己不至于闲着没事干,我不是还要考导游证吗?我不是还要以此去就业吗?想到这里我一下子踌躇满志,信心倍增。 说也奇怪,自从妈妈那次艾文华被我挂断电话后,他就再也没有打扰我,生气过后安静下来的我还是觉得自己当时做的有点太绝太过分。不过要比起他对我的过分,我自认为我的过分也就不怎么过分了,大家都过分的日子里,我过分一两次,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只是我还一直行不明白艾文华那几天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急切的想要知道我和吴袁锋事情呢?而又是谁告诉他的呢?思前想后,却依然一筹莫展。 吴袁锋来找我的时候,爸妈都不在家,我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老爸或者老妈之中的一个回来了呢!也没注意自己的形象就跑去开门,而开了门以后发现是吴袁锋的时候,我赶紧跑回去自己房间,然后拿出自己的化妆品狠狠的化妆了一番,和我连一句话都没说上的吴袁锋在客厅里是在耐不住寂寞,几次跑来敲我的门,我告诉他说:“我正在化妆,我在化妆的时候是不能给别人看到的,要是给别人看到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动手了。”然后吴袁锋停止了敲门声,估计吴袁锋在外面都郁闷的要死了。 我自认为自己的化妆技术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每次出去的时候精心的化妆总是被辛静批的一文不值,其实我大概真的不太会化妆,因为除了辛静,就连吴袁锋都经常笑我化妆的效果就像上世纪八十年代里的港台片的女主角,我晕,我怎么一下子就回到了上世纪了呢?而且还跑到了香港,成了明星,她说的比做梦都玄。 等我出了门以后,吴袁锋躺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看的不亦乐乎,太不给力了,我还以为他因该是愁眉苦脸的。当他看到我的化妆的时候,不禁又是一阵坏笑。我冲着他恶狠狠的说:“有什么好笑的啊?我不好看吗?”吴袁锋笑而不答。我坐在他旁边,捶打着他继续追问,他说:“认识好看,可惜化妆真的不怎么地 。”我板着脸说:“都怪那些该死的化妆品不够好,要不然我就不信我浓妆艳抹起来,会不好看?”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吴袁锋的兴趣,他说:“那好吧,我们一会出去帮你买一些化妆品吧?”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呆在家里也实在太无聊,就答应了他。 在看电视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来,怎么吴袁锋会突然来我家,而且来的时候也没有通知我一声,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呀,难道他就这么在潜移默化中移了习性?我不相信。于是我问吴袁锋:“你怎么来的这么突然?都不是先给我打声招呼?”吴袁锋嬉皮笑脸的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么,而且这一次来还有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我问他:“什么什么任务?”他说:“就是想你来负荆请罪的呀!同时也要向你老妈表表爱你的决心啊!谁让我上次犯了错呢!”我说:“就你这个样子,坐在沙发上,还翘着个二郎腿,那里有一点请罪的样子。”说着我故意上前掰开他的二郎腿,他乘势把我揽在怀里,然后我们彼此含情脉脉的直视着对方,傻傻的笑着,我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我的幸福就是吴袁锋了,近在咫尺的幸福,一点都不遥远。 悲欢之后是离合(七) 我和吴袁锋等了好久,老妈还没有回来,吴袁锋还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电视,心不烦气不燥的等待着老妈的归来,而我是在等不住了。老妈肯定又去逛超市去了,要不然绝无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要知道老妈很少在外停留很久的,除非去逛超市。 我催着吴袁锋不要等了,我们一起出去帮我买化妆品,可是吴袁锋非要等,其实我知道他是看电视看得正起劲,不像动身而已,当我再摆出衣服不悦的脸面的时候,吴袁锋终于改口统一与我一起出去,并且很快就有了实质性的行动,站了起来就要出发。反而被催促的人变成了我自己。 我们一起走穿过大街,挤过人群,避开车辆,然后终于来到了一个不算太光鲜的化妆品店,但是这里离我家近啊。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就能被从里面吹出来的空调风凉爽到死,那凉爽的风里带上化妆品的清香,实在让人有些陶醉的感觉。进了化妆品店,我被满目琳琅的各种化妆品看花了眼,也看花了心,不知道究竟要买哪一种才是最划算最具有性价比的。 我一边为此发愁一边把我的烦恼说给吴袁锋听。吴袁锋说:“你需要哪一种,喜欢哪一种就拿哪一种了,反正又不是你出钱,我帮你买的,就当是送你的赔罪礼。”我说:“你以为你很有钱啊?我才不稀罕你的钱买的东西呢?你要是有心的话,就帮我好好选一个吧!”然后本来心不在焉的吴袁锋突然之间想变成了一个女生似得,跟着售货员狂侃。售货员说某个产品有多好用,他就要问个究竟,还要求与其他产品作比较,售货员说某个产品价格便宜,他就问售货员是不是因为这个产品质量不够好,我估计那售货员十有八九被他侃的云里雾里了。要不然最后在我选定了产品的时候,那售货员尽然算做了价钱,要不是我有着诚实守信的的传统美德,那么玩偶早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而最后终究还是吴袁锋帮我付了款,我有些许不情愿,但是吴袁锋说他是我男朋友,这是他送给我的赔罪礼,我只好笑纳了。 我们回来的路上,太阳已经西下,橘黄色的光线依然有些刺眼,却没有了我先前时分的毒辣,抬起头,看看天空的时候,发现天空格外的蔚蓝,好久都不曾看到的美丽天空,就像电视里内蒙古大草原上空的那一片。我在这个时候问吴袁锋:“假如有一天我希望一睁开眼就看到如此蔚蓝的天空,你会不会陪我一起去内蒙古大草原上游玩?”吴袁锋看着我说:“不会吧?你还真要去内蒙古草原看蓝天白云?”我飘了他几眼说:“怎么了?不许啊?还是你不愿意啊?我说过的,我一定要跑遍祖国的大江南北的。”吴袁锋说:“当然愿意了,你要去哪里,我就陪你去那里,只不过现在考虑有点为时过早了吧?”我幸福的笑着说:“现在想象一下不可以的吗?又不犯法。”吴袁锋那我没办法,值得摇着头说我太不讲理。 我没快要走到家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艾文华,他正朝同我们反方向的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少见的表现出很惊慌的表情。当他再看看我身边的吴袁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很愤怒。我急步快走到我们身边,拉着我就要走,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莫名奇妙,我的手被他握的好疼,可是我挣脱不开来。我大声的对他喊:“艾文华,你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这个时候的吴袁锋已经反映了过来,他也拽住我的另一只手,大声的问艾文华:“艾文华,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汪妍现在是我女朋友。”艾文华依然使劲的拉着我的手,毫无放松的意思,他的嘴里只说着:“汪妍,我有话要对你讲,你跟我来。”我大声的喊道:“你先放开我,有时慢慢说。”然后他紧握的手终于放松了些许,我趁机甩开了他的手。 我紧紧地站在吴袁锋的身边对艾文华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了。”吴袁锋也说:“你有话就快讲,没事我们你要走了,我们很忙,你不要浪费我们时间。。。。。。”还没等吴袁锋说完,艾文华就像疯子一般扑了了过来,然后抓住吴袁锋的头发狠狠的拍打着吴袁锋的头和脸。吴袁锋本就瘦弱的身体遇到强壮的艾文华,再加上艾文华是先下手为强,被抓住头发的吴袁锋几乎毫无反击的机会。 我站在他们旁边一时间,不眼前的这一幕吓傻了眼,我手里的化妆品瞬间全都丢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放开生的哭喊着:“艾文华你这个混蛋,你快放手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这个样子。”艾文华没有听从我的话,还在不停的击打着吴袁锋的身体,而且拳脚相加,嘴里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他妈的禽兽不如。”我看见吴袁锋的鼻血从下颚滴了下来,我哭得更厉害了。我再次向艾文华喊道:“你开放开她,不然我要报警了。”说着我也扑了过去,使劲的想掰开艾文华紧抓着吴袁锋头发的手,可是终究无济于事。 一眨眼的功夫,路边聚集了好多过路人,终于有好心人把已经几近走火入魔的艾文华拉了开来,吴袁锋呗极大的吴袁锋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他抬起了头,然后鼻血潮涌般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整个下颚和胸腔前的衣服,地上早已凝固了一滩,我拿出手纸为他使劲的擦着,可是他的鼻血流的源源不断。 我哭泣着搀扶着吴袁锋,然后很愤怒的看了几眼艾文华,没有扔下任何话给他。艾文华盯着我死死的看着,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想他大概是真的疯了吧,怎么能这么疯狂呢?我对吴袁锋说:“我们走,我们回家。”然后围成圈的人群为我们让开一条道路,我捡起我的化妆品,搀扶着吴袁锋一起远离人群。 悲欢之后是离合(八) 我们走远了之后,我回头远远的向艾文华望去,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尽,只有艾文华还站在原地望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好失望,好难过。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在家里了开了锅,正不亦乐乎的做着饭。等妈妈把门打开的第一时间,我就扶着吴袁锋冲进屋里,然后急步走到沙发前,让吴袁锋坐了下来。妈妈看到如此狼狈的我们,脸色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几秒钟过后,妈妈终于清醒,他赶紧让我去拿她的药物储备箱来。我一时太急躁,差点分不清东西南北,等我找准妈妈的药物储备箱,准备跑过去的时候,我的脚下一滑,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我看见箱子里的药物全部撒了出来,好多颗颗粒粒都翻滚着钻进各个家具下的角落。 我感觉自己的额头酥麻至极,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我用手摸上去,再翻开手一看,满手都是鲜血,看到鲜血的我一下子感觉头晕目眩。我看见妈妈从吴袁锋那边跑了过来,她的嘴张的好大好大,可是我却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我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响声,就好象有成千上万只蜜蜂盘旋在我的头顶。当我看见吴袁锋站起来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时间过得真快,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的爸爸妈妈陪我坐在我的床前,妈妈低沉的哭泣声让我感觉好痛苦。我用很微弱的声音喊着爸爸妈妈,可是她们听不到我说话,直到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我的右手,在床上拍打了一下后,爸爸妈妈才猛然扑过来,然后她们各自握着我的一只手。我看见妈妈的眼睛红肿,眼泪还在不停的往出流。我看见爸爸的眼泪也很少见的点落了在我的手上,暖暖的感觉。 我用很微弱的声音问:“妈妈,吴袁锋呢?他怎么样了?”妈妈哭着回答我说:“他没事,他在这里陪了你一天一夜,然后回去休息了。”我微微的笑着,抬起我的手给妈妈擦眼泪,就像我很小的时候,我经常给妈妈擦眼泪一样。妈妈扶着我的手放在她的眼眶边,然后左右摆动着,可是她的眼泪越擦越多,我笑着说:“妈妈,你的眼泪好多啊!”然后傻兮兮的笑着,我听见我的声音“咯咯”的好脆弱。妈妈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流着眼泪说:”傻孩子,妈妈这是高兴。”爸爸说:“醒来就好!” 一会之后,妈妈的眼泪终于止住了。有人给妈妈打来电话,我猜想那一定是吴袁锋打来的,果不出我所料,那就是吴袁锋打来的。妈妈把电话递给我,然后我听见吴袁锋的声音。他问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笑了几声给他听,接着对他说:“当然醒了啊,没醒怎么跟你说话么?”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矫情,吴袁锋听了也笑了。我继续问他:“你怎么样了?不要只管我?”他说:“我啊?我一个大男人,能怎么样啊?我一会就来看你。”我说:“你以后还是多锻炼锻炼身体吧?看你那么瘦弱,被人欺负了都只能忍气吞声?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以后还怎么保护我呢?”我说完这一句后,吴袁锋沉默了,我想是我一不小心说到了他的痛楚。 挂了吴袁锋的电话,只能和爸爸妈妈一起聊聊我这几天的昏睡不醒的时间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妈妈告诉我说就是我昏迷不醒,其他一起都好。而在和爸爸妈妈交谈的过程中,我忽然发现不对劲啊?我怎么不是躺在家里的床上,貌似是在某个医院。我们妈妈:“我们这是在那里啊?不是在家里吗?”我问完这一句后,妈妈的眼泪就又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我真的不明白了,我用很无辜的眼神望着爸爸妈妈,以求一个解答。 爸爸转过身没有回答我,妈妈还在哭的收不住情绪。一会过去之后,妈妈才郑重其事的说:“妈妈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容易啊!”我听不懂妈妈的意思。妈妈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医院,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让来医院吗?”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好多年了,我也不止一次问过爸爸妈妈,可是他们总不回答我,妹妹我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总是闪烁言辞,另找话题,完全没有想告诉我真相的意思。每次我提到去医院,妈妈的脸色总会很难看,可是这一次,当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进入了医院以后,我才终于得到这一机会,看来老妈是要把真相告知于我了。 我用极其期待的眼神望着老妈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告诉过我。”说完我甜甜的向妈妈笑着,我想以此来让妈妈更加无忧无虑的说给我听。 妈妈擦了擦拥挤出来的眼泪,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重新坐直了说:“这个秘密爸爸妈妈一直隐瞒了你好多年了,今天就告诉你吧,你要理解爸爸妈妈的苦心。”妈妈说的意味深长,我自然听的很认真,只是我更期待的想着爸爸妈妈究竟会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呢?难道还会像电视里的剧情一样,突然告诉我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他们领养的?这种可能性几乎,肯定是零,瞧瞧我像极了老妈年轻时的照片,我就断定我根本不可能会是他们领养的,但是究竟会是什么呢?我微笑着躺在床上,等待妈妈来为我解开谜团。 悲欢之后是离合(九) 妈妈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其实在你出生之前,你有过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可是她们都没有活过三天就夭折在医院里了,你是爸爸妈妈的第四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女儿。就因为你的姐姐哥哥们都夭折在了医院里,所以,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我一直心里内疚自己作为医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一个个离我而去,所以妈妈再也不愿意让你去医院,即使你生了病,都是妈妈在家里给你治疗,这样妈妈才会心安。也正式因为这个,我才会那么拼了命的工作,我以为这样会能降低妈妈对你的姐姐哥哥们的内疚感。”妈妈说着说着就又流出了眼泪,那一刻,我的眼泪也再次潮涌而出,我想起身抱着妈妈狠狠的哭一场,可是我的身体并不是很听使唤。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也再次看到了爸爸的眼泪。 我第一次感到了妈妈的爱到底有多么伟大,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妈妈一直以来都是害怕我进了医院,也会像姐姐哥哥们一样,再也出不来,我能体会得到妈妈的痛,但是我却永远体会不到妈妈究竟会有多痛。妈妈的哭声弥漫着整个屋子,爸爸拍着妈妈的背,喊着妈妈的名字,然后安慰妈妈不要再哭了。爸爸说:“现在不好好的吗?哭那么伤心干什么?孩子不是好好的吗?”妈妈看着爸爸像似训斥,又像似心疼的对着自己反问着,拿着爸爸给过去的手纸,用力擦了几下眼泪,然后眼眶边的红肿渐渐褪去,渐渐消失。 而不久之后,吴袁锋面目慌张的就跑到了我的病房,就好像我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他必须赶着时间来见我似得,我想他大概几换了吧?看着她为了我那么心急如焚,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吴袁锋跑到我床前的第一句话就是:“妍,你怎么样了?我来看你来了!”差点没把我给雷死,我忍俊不禁的对他说:“你怎么这么欠扁啊?我又不是快要与世长辞的人?看把你慌张的,就是我没事也被你这么一说给说出事来了。”一旁的妈妈听着我的这些话,给了我一句:“你个疯丫头,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爸爸妈妈见吴袁锋来了,自知她们再呆在我的病房里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他们亲吻着我的额头,然后拍着吴袁锋的肩膀说:“我们先出去了,你先照顾好汪妍吧!”吴袁锋早就等着爸爸妈妈的这句话了,终于如愿以偿以,跟在爸爸妈妈后面狂侃了几句,一直把爸爸妈妈送出门外。 吴袁锋回来之后,问我:“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我晕,我跟本就没有看到他是带着礼物进来的,难道他带的礼物是很小很精致的那一种?但是无论如何我终究猜想不到的。我看着他说:“究竟是什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不然一会就算你拿出来了,我也不接受你的礼物了!看你还嚣张不嚣张?”他被我的恐吓吓的赶紧说:“那我就拿出来给你看看吧?” 他坐在我的床边,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进没得酒红色小盒子。我猜想那会不会是戒指?但是我想吴袁锋不会这么操之过急,我们还是没毕业的大学生,他不可能买了一个结婚戒指给我的,当然我到时有那么的小小的期望,但是我绝对不会相信真的会那么巧。而在我寻死的瞬间,吴袁锋已经打开了盒盖,然后捧着盒子放在我的眼前,对我说:“看着带是什么了吗?”我看到了,我说:”难道是一条项链?“吴袁锋立马夸我:”你真聪明!“然后他把项链从盒子里取出来,抓起我的手,把项链放在我手里。我看着闪闪发亮的项链,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但是我又不知该对吴袁锋说点什么,只好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说:“谢谢你!”然后冲他灿烂的笑着。 吴袁锋问我:“你喜欢吗?我专门为你挑选了一个上午,就等你醒来,给你一个惊喜!”我问他:“你没有休息吗?就为了帮我买一条项链?”吴袁锋冲着我笑着我:“对啊?我怕你醒来了,我挑选不过来,所以就没有休息,况且我要是一觉睡过去,一准的雷打不动了,没准就会把这是给忘了呢!”我听着他说的话,心里暖暖的好幸福。幸福的味道一下子飘满了整个病房,整个医院,整个世界。我的幸福不在远方不远处,我的幸福就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好幸福啊! 我对着吴袁锋不由自主的就哭了出来,我突然觉得自己欠吴袁锋的太多了,可是这个时候,我却说不出一句让他感到幸福的话来,我还是只说了一句:“谢谢你,谢谢你。。。。。。”我不知道此时的吴袁锋心里会不会有些难过,但至少他的面目表情告诉我他也很快乐。 我问他:“你的是那个还疼吗?”我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好像打他的人是我自己一样。他笑着说:“没事,我真的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会好好的。”可是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艾文华,当然不是像从前一样想到艾文华的好,而是想到他的失望。我对吴袁锋说:“我恨死艾文华了,他怎么变的那么丧心病狂呢?”吴袁锋还是一脸笑容的对我说:“你要怪他了,或许他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吧!反正现在我没事。”我听着吴袁锋为艾文华辩护的话,我心里不禁又增加了几分对吴袁锋的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终究没有错过。而同时,也越来越对艾文华表示出前所未有的失望。 悲欢之后是离合(十) 我第一次住院,老妈也终于放开了多年的心结,本来老妈无论如何要我多住上几天,可是我住了三天之后我就再也不想躺在病床上了,而且马上就要开学了,更何况医生说过了,我的脑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流血过多,这个老妈是最清楚的。于是我嚷嚷着要出院,老妈没有办法,只好收拾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准备出院。我笑妈妈说:“您啊,就喜欢大题小做不就是住几天院么,您哪来那么多东西,难道还要在这里常驻旧居啊?”老妈说:“你就别有事没事,愣是给我整出点事来,我还没问你和吴袁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吴袁锋也不给我讲。”老妈突然问起这令我不开心的事情,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只好说:“现在不说了吧?等回家有时间说给你听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老妈瞟了我一眼说:“你妈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经不起你的故事?” 我出院的消息本来想要告诉吴袁锋的,可是他家里这家医院太远,我没好意思喊他,要是喊他的话,他又要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现在的我已经不愿再那样折腾吴袁锋了。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和妈妈回到家后不久,吴袁锋就打来电话,说他在医院里,问我去了那里?我当时没想到会有这么阴差阳错的事情会发生,可是吴袁锋就是去了医院,而且也没有事先对我讲,我实不知这到底是不是老天跟我们开的一个笑话。我让他要么来我家,要么会去吧,因为我们已经回到家了。他听了以后不出意料的有些许失望。他说既然那样的话,他就不来我家了,因为他还有事情,只是想看我一眼的,既然我不在,他就少看一眼吧!我听着他的话着实有几分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告诉他一生,要不然我们也就不会这么唉声叹气了。 我和吴袁锋以及艾文华之间发生的事情,看来只有我们三个人和那些路人知道,但是路人都已散尽,即使不散尽,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所以知道情况的人只有我们三个,而我和吴袁锋却也不明白艾文华怪异的行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辛静,辛静首先是关心的问我伤势如何?然后又用情的安慰我说不要太伤心,最后才问我知不知道艾文华为什么要这样做?前来那个个问题我自然想也不想就能脱口而出,可是第三个问题我不可能回答的出来,这也正是我把这件事说给辛静听的原因,我以为或许辛静可以猜透这里面的玄机。可是辛静说她根本不知道,她说她连这件事发生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艾文华会这么做。我告诉她以她的看法艾文华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在报复吴袁锋,辛静还是很简单明了的说她不知道,似乎辛静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情,可是每每我不说了的时候,她又会开始给我分析,好像她又很关心此事。她的这种反常的做法让我实在不怎么习惯,就好像几天不见的辛静已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我想或许辛静又有什么心事了,比如说又和冯少伯在闹别扭也说不好,所以我也就没有过多的与她多聊这件事。 在医院的三天里,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如果艾文华是为了报复吴袁锋,那么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报复吴袁锋呢?他与吴袁锋远无冤仇,近无过节,除了我,他们两人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切身的利益冲突,可是一个我,对于艾文华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早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他和我只是同学和朋友关系。怎么可能为了我而去报复吴袁锋呢?再说就算是为了我而报复吴袁锋,那么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和吴袁锋早已成为了男女朋友这么多天后,他才进行报复呢?以前的那么多天他是干什么的?如果他心中是有我的,是为了我才报复吴袁锋的,那么他先前为什么要放弃我,伤害我?难道他后悔了,他回心转意了?难道于婷分手之后她也感觉到了我的好?这怎么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戏剧性的情况发生?我不相信。可是我除了这样推理,再也找不出第二种可能来说服自己了。 老妈终于还是开口问我:“你们两那天都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给老妈听了吧?”我苦笑着走到妈妈跟前,拉着她的衣角撒娇着说:“可不可以不说啊?”老妈义正严词的说:“不可以,你的事情我必须知道的一清二楚,况且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你老妈,我可不容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再次问吴袁锋去了?”我噘着嘴说:“你不是已经问过他了吗?他不也没有给你说吗?”老妈说:“上次是因为她也有伤在身,我没有多问他,这一次他要是再不如实招来,那我就用你和他的交往作威胁,不再让你和他来往?看他还敢不敢守口如瓶了?”我冤气十足的说:“老妈,你真是险恶。不就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艾文华了么,然后艾文华不知缘由的就对吴袁锋拳脚相加,然后就成你看到我们的样子了么。” 老妈听到我们是因为艾文华才那么狼狈不堪的,第一时间就骂道:“怎么又是他?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然后疑惑的望着我。我对她说:“你看我干什么?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我不明妈妈从什么时候会突然这么厌恶艾文华,而且还说“怎么又是他?”难道艾文华还做过什么让老妈怨气横生的事情吗?要说有,也就是我曾经告诉老妈艾文华把我无情的拒绝了,但是这应该早就消除了吧?真想到老妈会这么记仇。 我不知道吴袁锋为什么没有告诉妈妈实情,大概是羞于自己太软弱吧,他大概不想让妈妈知道他是被艾文华打的,毕竟他是要面子的男生,毕竟他知道老妈知道艾文华和我和他的关系。但是我一直不想告诉妈妈实情,确实是不想让妈妈知道吴袁锋是一个软弱的人,当然也害怕老妈再对艾文华怀有不好的印象,因为就像吴袁锋说的,或许艾文华可能也有自己难以开口的难处,我这么说,并不是为那天那个凶神恶煞的艾文华开脱辩解,只是静下心后,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像我们刚听到这件事时想到的那么简单,那是一时的感情用事。 悲欢之后是离合(十一) 终于等到了开学,天热的连蚊子苍蝇都躲了起来,向远方望去,总感觉恍恍惚惚的有好多蒸汽在半空中悬浮不定,在这样热的天气里一切过得还算平静,艾文华与我和吴袁锋之间的不快也没再被人提起过。我后脑勺的上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苦了我的两边侧脸,因为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不得不用侧身睡着,以免不小心碰到伤口,要知道伤口处的仇人最多,不经意间就有可能有上门报复的,我可不想半夜里大吼大叫的喊疼。 我上大四了,每天早上,我都要早早的起床,然后雷厉风行的洗脸刷牙,擦脂抹粉。每每做着这些事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那时候我还是高中的青涩小丫头,不太懂得男女之间的爱情,更不懂得社会里的人情世故。那个时候,老妈每天早上也和现在的每个早上一样,不留情面的催我起床。那个时候我常常因为学习而在夜深人静里休息,然后第二天会因为起床太晚而顾不上吃妈妈为我准备好的早餐,那个时候的我每天的希望就是能上考一所自己满意的大学。 而现在我依然每天睡得很晚,不是为了学习,只是因为睡不着而去上网随便看看,有时候回合知心的朋友在深夜里聊聊开心或痛苦的事情,然后第二天我依然气的比较晚,但是我终究还是长大了,只要妈妈一喊我,我便自觉地起了床,而起来后,时间又都被打扮化妆给占据了,所以我还是没有时间吃早餐。妈妈总是冲着我喊:“你都多大了?还是这么疯来疯去的?就不能少打扮几分钟,把早餐给吃了吗?”我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洗面奶说:“不吃饭又不会死,可是我要灰头土脸得出去,连人都没法见了。”老妈说:“你就别贫了,我还不知道你大半是为了给谁看!”我大声喊着:“知道你还说,浪费我时间。” 辛静东奔西跑了好多天,最后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盖到一个实习章。新学期里,我见她的第一面的第一时间,她就满口脏话的抱怨着。 开学几天以后,辛静的那颗放荡的心终于还是有所收敛,可是坐在教室里的她从来就不会安歇,总是没完没了的跟我说着她最近的郁闷,说得累了以后就一头爬在桌子上,然后睡的浑然不觉,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 而我在无意间发现辛静的身体越来越有发福的迹象了,真不知道像她这样活蹦乱跳,一点都不安分,并且重视身材比命都用心的时尚女郎怎么会在转眼的一个暑假里就微微发福了呢?我就不信辛静是因为吃的太多而造成脂肪含量突飞猛进的,每个夏天里,人们总会歇斯底里的嫌天太热,食欲望望也因此而大打折扣,何况今年的这个夏天更加反常的燥热呢?在这样的盛夏里,别说增加体重了,别因为天热减肥减的太狠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不争的事实是辛静真的变胖了。 我问过辛静:“静静姐,怎么在一个睁眼闭眼就结束的暑假里,你怎么就变得有成为猪的潜力呢?到底是怎么吃的,难道你背着我偷吃了还多好吃的东西?”辛静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淡淡的笑着说:“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莫名的萌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我想起曾经艾文华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到最后他都没有告诉过我实情。辛静虽然与艾文华不同,可是谁知道辛静会不会也把这件她所谓的我以后会知道的事情永久的隐藏起来呢?其实我也就是想多知道一点辛静的事情,我想辛静对我就像我对她一样完全丝毫隐藏和掩饰,完完全全坦诚相待,而这一次貌似辛静并不愿意告诉我,我从她的表情和言语里也看不见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更感觉不到她在她所说的我以后会知道的这件事上是悲愁还是喜悦。 我也完全没有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话,竟然真的还会有以外的收获,我原本以为辛静发胖应该就是吃得太多,她和冯少伯在一起的时候,心情就会很好,心情一好,始于就随之大增,她吃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歪打正着的是,辛静发福的后面确有不可透露的秘密。 对于辛静的笑而不答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我们虽说是情同姐妹的闺蜜,但是有些私密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比较安全。 其实我也无暇顾及辛静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都七零八乱的散了一滩,一直以来自己都理不出个完整的头绪来,那里还有能力去关心辛静的事情呢?虽有心,却偏偏无能为力。也幸好辛静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情,要不然像我这种爱胡思乱想的人,肯定会疯狂的乱想,我估计我的想法应该会像站在海岸边向平静的大海投掷一块石头后激起的波浪,一圈挤着一圈,会泛滥成灾的。 悲欢之后是离合(十二) 由于我住在家里,所以基本每天都会见都爸爸妈妈,除非爸爸又要出差,那是我们都无可奈何的事。住在家里的唯一感觉就是睡的温暖,但却不是很踏实,因为每天都要担心被妈妈喊醒,有时候都会因此而提心吊胆。不过每天都能吃到老妈做的菜,也算是对我有且仅有的一点补偿吧,我每天都不得不边说着不能再吃了,在吃会变成猪的,然后边吃的马不停蹄。唉,我要是胖了,怪就只能怪老妈,谁让她把那么寻常的菜炒的如此美味可口呢! 有一天,我兴致勃勃的去了学校,然后班长说老师零时有事,所以这一天的课就取消了,我只能败兴而归。其实本想找吴袁锋一起出去玩玩的,谁知他们的老师可没那么多事,我给他打电话,他说要逃课出来陪我,我想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都见面,那还需要他逃课呢! 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附近的街道上,每每经过树阴下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想停下来不想再前进的意念,因为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我惊奇的发现有这种意念的人并不只我一个,因为我看见每一片树阴下都会有人停留着,并且在我停留的瞬间,不免会听到有人窃窃自语的说道:“还是这里比较凉快。”而我只想着乘着这些树阴尽快的到达地铁站,然后我就能爽快的回到家了。 多事之秋,还没等我走到地铁站,让我头疼的人就出现了,那个人就是艾文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看见他正死死的盯着我,他的脸色长满了青涩的胡茬,看起来很憔悴很狼狈,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看起来像是在笑,可是笑的令人生俱。我避开他的眼睛,低下了头,装作没有看见他,然后加快脚步勇往直前的从他的什么走过。我分明听到他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依然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然后艾文华追上来拉住我的手说:“汪妍,你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我被他强有力的臂力拉停了脚步,我心中的怒火正从星星火苗慢慢燃烧着。 我转过身问他:“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艾文华同学?我很忙,请你不要耽误我时间。”艾文华歪着头淡淡的苦笑了一声说:“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真的有话又对你说,不听你会后悔的。”还没等他说完,我紧接着就来了一句:“听了你的话,我才会后悔呢”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可是后面艾文华声音传来一句:“是关于吴袁锋的。”当我听到“吴袁锋”三个字的时候,我不由得又站住了脚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心想既然自己已经停下了脚步,那么就不如听听艾文华的花言巧语吧,我倒要看看像他那样冷酷的家伙还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事情来,肯定是狗嘴吐不出来象牙的。 我问他:“你要说吴袁锋什么事?你都把他打成那样了?你还要怎么样呢?”艾文华脸色变得铁青,他说:“汪妍,不管以前我没怎么样,但是请你现在不要这样好吗?你听我把话说完,然后你要发脾气,要骂我,要打我,要把握送到火星上去都可以,但是请让我把话说完。”我看了她一眼,把双手互相交叉在胸前,站在那里等着他几句说下去。 他见我不再带有情绪的肆意顶撞他,于是心平气稳的说:“不管我说了以后,你相不相信,你会怎么看我,我都不得不说了,我然我觉的自己对不起你。”我摆出一副你快点说的表情,心想:“你就得了吧,你是为了我好吗?鬼才相信。”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吴袁锋背着你干些什么事吗?他竟然背着你和别的女生去宾馆通宵过夜,能发生什么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吧?” 我一听这事,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可是镇静了一想,这会不会是艾文华故意来陷害吴袁锋的?我想起自己当初想把于婷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的事告诉艾文华的时候,内心一直在斗争的想着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给艾文华,虽然我当时说的确实是我亲眼所见的真实,但是我不会相信艾文华也那么碰巧刚好看到了吴袁锋与别的女生在一起,并去一起在宾馆里一起过一夜。吴袁锋那么在乎我,那么珍惜我,那么爱我,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艾文华没凭没据的胡言乱语呢? 我对艾文华说:“你别再在我面前说吴袁锋的坏话了,我知道你与他有过结。但是你已经报复过他了,你够了吧你,你以为就凭你的几句挑拨离间的疯话,我就会相信你吗?”艾文华激动的争辩到:“我说的全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那天我一个人,心情很郁闷,于是出去闲逛。一直逛到晚上十一点钟,然后我就看到了吴袁锋带着一个女生进了一个宾馆,我原本也不相信,可是当他们登记好以后,我随后进去问宾馆服务台的人员才确定那的却是吴袁锋,白纸黑字写的千真万确。”我冷笑着对他说:“你就编故事吧,我没工夫,也没兴趣听你讲下去了。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败类,你这样对艾文华有意思吗?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对你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什么都不是。”艾文华急切的说:“对,我知道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可是我不说,对你就更没有好处,虽然我们什么都不是,但我不能眼看着你跟着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一起。正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是,所以我这样做对我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为了你我还是做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冲他喊着:“够了,不要再说了,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于婷,现在又后悔当初放弃我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挑拨离间,再怎么花言巧语,我都不会再相信你,我们也不会再回到从前了。”说完后我就转身走了,转身的时候,我看见艾文华快要掉下眼泪的眼睛和他微张闪动着的嘴唇,可是终究没有再说出话来。 我边走边想,眼泪别不停的往下掉。现在的这个艾文华真的让我不禁想掉上几点眼泪,想起当初的那个艾文华,我都不敢再回忆,不敢相信现在的这个艾文华就是当初的那一个。我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讨厌艾文华,原来妈妈能够感觉得到,一定是这样的。 悲欢之后是离合(十三) 我红肿着双眼憔悴不堪的回到了家,我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艾文华的改变而不由自主的哭出来,难道是因为我自己觉得是我欠了他什么吗?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我欠了他什么,欠我感情的人应该是他,我真恨自己太善良,总会把别人对自己的残忍当作理所应当的,以为是自己又做错了事。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一路,在离开艾文华之后,我突然觉得艾文华说的话充满了危险,不是因为艾文华危险,危险的是吴袁锋会不会真的像艾文华说的那样,真的带了别的女生进了宾馆,并且还一同过夜。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不敢再往下想,我还把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越不想,偏偏想得越多,当我想到吴袁锋和那个女生***的躺在一张床上,进行鱼水之欢的画面时,我真的恶心的想吐,恶心的就想马上在地上挖个洞,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深深的扎进去。 我回到家以后,妈妈已经出去买菜去了,爸爸则刚刚下班回家,看到我两眼红肿,一向比较粗心大意的爸爸也终究看出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向爸爸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跑回了自己屋子。而不久之后,爸爸轻轻推开了门,慢步走了进来,直到我床前,然后他用很和蔼的语气温和的问我:“我们家小妍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老爸说一说,老爸帮你分析分析?”看着慈祥的老爸的面容和他温柔的话语,我的感觉一下子变得不难么难受不堪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然后冲着老爸微微的笑着。 我把我和艾文华对我说的有关吴袁锋的事情都告诉了老爸。我问老爸:“老爸,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去问吴袁锋?要不要与他当面对质,我真的很怀疑艾文华说的话不是信口开河,是真有其事的。”老爸一张和蔼可亲的脸顿时变得愁眉不展,他看看我,然后很为难的问我:“你是相信吴袁锋多一点?还是相信艾文华多一点?”我没有想到老爸会这么问,但是老爸这么问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回答说:“当然相信吴袁锋多一点了。”然后老爸的面部稍稍舒展了些说:“那就好办了,你既然相信吴袁锋多一点,那么为什么突然就不相信他了呢?” 听了老爸的话,我难过而纠结的心进一步舒畅。老爸和我聊了很久,聊到后来,老爸好几次要说走,可是聊着聊着就又忘记了要走那一回事。当老爸再一次说要走的时候,我隐隐约约觉得老爸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于是我问老爸:“爸,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老爸突然转过身,有点慌张地说:“你看出来了?”我说:“对呀,老爸的脸,我一看就知道老爸还有话要对我讲。”然后老爸说:“是吗?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你要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可不能给你老妈说是我给你说的,不然他又要与我大动干戈,兵戎相见了。”老爸的话听起来有些像在开玩笑,可是又好像很紧张的模样,就算是因为老妈,也不至于这样吧?我认为此事绝对不是像老爸说的那样不重要的事情。 意外总是层出不穷的,我原本只是不经意的问了老爸这么一句,没想到老爸还真有事情要告诉我,我不得不感谢一下自己的嘴巴了。 老爸再次走近我,然后再次强调一遍说这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再次强调说要我千万不要告诉老妈是他告诉我的。我见老爸把这么他自己所谓的“不重要”的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自然想尽快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听到老爸的这些三番五次的叮嘱后,我没有变的动作,只是一个劲的狂点头,点的我的脑都有点晕乎了。 老爸说:“那天你摔倒在地以后,你就昏迷了,是你妈妈将你送到医院的,我是后来才知道你去的医院。我去了医院的时候,你还在昏迷状态中,那个时候,你妈妈和吴袁锋都在床边守候着你。而就在我去了不久之后,你在昏迷中突然说起了梦话,你在梦里狂乱的喊着艾文华的名字,一直喊到你自己泪流满面。当时吴袁锋就站在床边,脸色难看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而随后他就借口自己身体也有点不舒服,然后回去了,说等你醒来后他再来。” 看着老爸的两片嘴唇一下一下的闪动着,我的眼泪终于抵不住内心强大的难过,“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我想着难道吴袁锋就是因为这个而去找别的女生了?这么说来艾文华说的都是真的了。我的哭声越来越大。老爸被我的哭声搞的手足无措,也没能说出一句安慰我的话来。知道我的哭声渐渐变小以后,老爸才重新开口说:“小妍啊,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吓死老爸了!”我吊着眼泪对爸爸说:“按你这么说,吴袁锋就是因为听到了我喊艾文华的名字,然后他才去找别的女生一同去宾馆通宵过夜的?”我边说,眼泪别稀里哗啦的往下流着,流过我的脸颊,流进我的嘴角,流到我的胸腔。 老爸安慰我说:“你不要这么想,吴袁锋不可能是那种人,他也不会因为你在昏迷状态下喊几声艾文华,就做出那种事情,不至于的吧?除非。。。。。。”我问老爸:“除非什么?”老爸支支吾吾的说:“除非他本来就是那种人,但是我保证他不是,你老爸我以在世这么多年的识人经验向你保证,吴袁锋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你既然相信他,就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下去,只有互相信任,互相猜忌才会少之又少。你看我和你老妈,不就是这样过了好多年吗?还有,既然你选择了吴袁锋,以后就不要再想艾文华了,忘了他吧,虽然老爸知道他很好,可是他好,不一定就是你的幸福。” 说到最后,我看见老爸的脸重新愁眉不展,老爸的声音也开始沉重,且语速缓慢。我知道老爸真的为我操透了心。 悲欢之后是离合(十四) 妈妈回来的时候,我和爸爸还在我房间里,我脸上的泪痕也已经变干。依照老爸的话说,吴袁锋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我自己也觉的吴袁锋应该不会是那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不会厚颜无耻的做出那种在我看来是不要脸的事来。老妈会来了,我和老爸的“密谈”也就到此为止,老爸还第三次提醒我不要告诉老妈是他告诉我那天发生在医院里的事。 按老爸的意思讲,其实老妈不让老爸告诉我是害怕我伤心,怕我知道了以后会胡思乱想,怕我傻嘻嘻的去向吴袁锋道歉,在老妈的眼里,我在吴袁锋面前绝对不能低声下气,应该理直气壮,必要时还可以强词夺理,这也是老妈多年来一直给自己灌输理念,并且无时无刻不在老把身上实践着。老妈跟我说过,说我要是现在就对吴袁锋低声下气的,那么将来一定要对他低眉顺眼好多年,所以老妈教我,对自己的男人或男友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理让,一定要让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就算心不服也要口服。而老爸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因为他一直觉的应该告诉我比较好一点,他说他认为那样既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说露了嘴,又可以提心我要学会忘记和珍惜,忘记那些该忘记的,珍惜那些该珍惜的。既然老爸老妈都是好心为我,我又怎么狠心把此事说破呢?那就尊从老爸的旨意吧!我总不能自私的为了把事情弄的更明白而去问老妈吧?如果那样的话老妈一准猜到是老爸告诉我的,那个时候老爸的下场就惨不忍睹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卖我和蔼可亲的老爸的。 老妈看到我和老爸从我房间里一同出来,眼神似乎发觉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我想以老妈的能力,她绝对有可能预料得到老爸绝对对我说了什么,但是我故意装出一副满脸笑容的表情,老妈的怀疑也就随之渐渐消退。 老妈回来后就雷厉风行的去做饭,老爸也被喊去厨房当帮手。剩下我一个人,除了和他们闲聊上几句,就只能回自己屋子等待老妈把饭做好喊我了。 唉,就算是我有错了吧,我不应该再相信艾文华了,我应该相信吴袁锋,相信他对我是真心不二的。我躺在床上想起那些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我们一起去锦江乐园,我们一起疯狂的逛街,我们一起在聚会上不顾一切的喝酒,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真的都是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幸福。想想那个时候,他为了追我,总是送我礼物 ,总是买好多吃的来我和辛静住的地方,无论我怎么对他,他都低眉顺眼的对我言听计从,比老妈训斥后的老爸都要听话。我的记忆一直往前追溯,突然感觉时光过得好快,快的我们连停个脚,回个头的机会都没有。想想当初刚刚认识的我和吴袁锋,我原本以为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不会接受他,以为我们俩这一辈子最多也只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没想到天意弄人,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能早到这一步天地真的太不容易,太费心力。 我想啊想,想的快要做起梦来的时候,我的记忆里突然出现了艾文华的身影,我尽量想要控制自己不想他,可是记忆还是那么清晰,清晰的让我无法抗拒,无法摆脱。然后我应该是真的睡着了,睡着以后的我还做了梦。 梦里我又看到了艾文华和吴袁锋,他们两都离我好远好远,我喊他们的名字,她们都听不见,我拼命的追过去,追到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我问他们要去哪里,他们两的回答都一样,他们说他们要去好远好远的地方,娶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要他们等等我,可是他们加快了脚步,我和他们拉得越来越远,最后直到他们一同消失不见。我站在那里卧底痛哭,而这个时候,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过身一看,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辛静,辛静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早已哭成一个泪。我问她那是谁的孩子,她说是她和冯少伯的,说那孩子死了。我问她冯少伯呢,他说冯少伯自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的没有她的地方。然后我们一起相拥而泣,而我们的周围突然围了好多人,有钟眯琪,有于婷,有我们从前的那几个舍友,还有许许多多似曾相识的面孔。她们把我和辛静团团围在中间,然后狠狠的骂着我们,像我们扔着各种各样恶心的东西,还不知道有谁吐了一口唾沫在我脸上。我好怕,我拼命向辛静的喊救命,辛静把自己手里的孩子扔了,然后把我揽在她怀中,所有的脏东西一下子全都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小妍妹,你别哭,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你的。 我醒来后,发现老爸老妈都在我屋里惊恐万分的看着我,那眼神简直就像看到乐火心人似的。我的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水。我问老爸老妈:“怎么了?”然后老妈反问我:“你是怎么了?”我说:“我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在做梦。老妈问我:“做了什么梦?叫的这么大声,吓死人了?”我依稀记得很清楚那个梦的全部,但是我不想说,于是我回答老妈说:“做了一个噩梦。”而这之后没多久,老爸老妈一同做的饭就熟了。我也没有在睡觉,只是一个人带坐在沙发上回想刚才那个梦,真的够“恶”的,吃饭的时候我都一直心有余悸。 悲欢之后是离合(十五) 时光镜头切换到冬天的某一个阴沉沉的早晨。我急急忙忙的跑向教室,心想大概又要迟到了吧!再者,大四上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而这个学期的结束也就意味着我的大学生活几近结束。这最后十几天的课我还是要坚持上完的,与其说是消磨时光,倒不如说是享受大学里有且仅有的最后十几天。等到十几天一过,我们就要各奔东西,各自寻找出路,谋求升级去了。我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但是这并不完全是我想要的,我更想趁着找工作的机会,倒出去走走,反正我是旅游专业的学生,我到处走走,看看,熟悉一些旅游胜地是需要且必要的。让我庆幸的是我的导游证考试已经结束,自我感觉良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已经通过了考试,就等到时候去领导游证去了。 我跑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教室门口门庭若市,大概还没有上课,不过正常的上课时间已经过了。我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艾文华正在和辛静以及钟眯琪在说着什么。我走到他们跟前,辛静猛然就对我来了一句:“小妍妹,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我说:“我为什么不来呢?怎么还没上课?”辛静大声地说:“可有什么好上的,好事可能还在睡大觉吧,管他呢。”说完,她就从艾文华手里抢过一长不知什么东西,没等我看得清楚,辛静就说:“这是艾文华的请帖。” 我神情疑惑的望着辛静,然后看看艾文华,这才看见艾文华正咪咪的冲我笑着,我也很难为情的向他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迅速把眼光转移到请帖上。我一心以为艾文华要结婚了呢?心里忐忑不安的。把请帖拿到手,翻开看了一遍,才知道原来艾文华要过生日,而且聚会的日期就在今天晚上,我才突然记起,好像的确这一天就是他的生日,我早就给忘记的模糊不清了。但是要过生日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像艾文华这么低调冷酷的人,貌似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不知是过生日,就连其他事一起算上,他似乎从来都不会这么正式的大造声势。而往年他的生日,她也总是悄悄的就过去了,关心他的同学朋友会简单的送上祝福,不太关注他的同学根本就不会记得起他的生日。 我在次抬起头看看艾文华,然后看到了他身后的钟眯琪,正在和身边的其他同学狂侃,她的手里也拿着请帖,如果没有其他巧合的话,我想他手里的请帖一定也是艾文华的。我不仅问自己:“难道艾文华来呢钟眯琪也要一起请?” 想到这里我决定不接受艾文华的邀请,当然不只因为钟眯琪。也因为艾文华和吴袁锋。首先我和艾文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很少见面了,我们起本上已经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了,他突然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释怀以前的恩恩怨怨。其次,吴袁锋不一定能收到艾文华的请帖,虽然我当我看到连钟眯琪都能拿到的请帖,大概吴袁锋也会有一份的,但是我还记得,吴袁锋和艾文华一直都是相互明争暗斗的两个男生,就在三个多月前,他们两人还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其实至死艾文华一个人在动手,不管怎么样,我想他们俩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前嫌的吧?即使他们是“义”字当头的男生,他们常常会做过就忘,但是如果连这个就这么忘了,那么她们几乎都快成佛家大师了。所以按我的猜想,艾文华是不会给吴袁锋请帖的,当然就算是他邀请能不顾前嫌的邀请了吴袁锋,但是吴袁锋也不一定能忘记被打的耻辱,接受他的邀请,而作为吴袁锋的女朋友,我怎么会背这吴袁锋,接受吴袁锋的敌人的邀请呢?想想还是算了,我自己对艾文华也早就没有了好感,晕啊笨还存留的一些回忆,也被上一次他给我告密吴袁锋的事销毁殆尽。 我把请帖递给艾文华说:“对不起,我今天晚上有事,你们去吧?祝你生日快乐!”说完我就朝着教室门口的方向挤去,艾文华的声音在身后喊着我的名字,辛静也一同帮他大声的喊着。我走过钟眯琪的时候,钟眯琪妖艳的笑着对我说:“汪妍啊?怎么不去呀?人家艾文华大帅哥可是专程来请我们的,我和辛静都已经答应要去了。”对于钟眯琪的全说,我只是一笑而过。走过了以后,我听见钟眯琪在身后低声说:“拽什么拽?”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也没有在回应他。 很快的时间里,老师终于来了,所有属于我们班的学生都唉声叹气的回到了教室,艾文华大概没有办法,自行先去了吧。 课堂上,辛静坐在我的旁边,为艾文华做说客,做着我的思想工作,她说:“艾文华说要过好这个生日,所以他把一起一起聚过的同学,朋友全都邀请了,包括你和吴袁锋。你就去吧?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好意,我们没有多少次可以再聚了。”一想看是很大大咧咧的辛静,这一次倒好像很用心,而且很用情,她说着说着,眼眶里似乎都集起了几点泪花。我真的有些看不明白。我笑着对辛静说:“让我再想想吧,到时候去的话,我和吴袁锋一起去。”然后我们都闭口封言,沉默了,谁也没有再多说话。 悲欢之后是离合(十六) 我最亲近的莫过于老爸老妈,辛静和吴袁锋,辛静已经催促劝说我应邀参加艾文华的生日聚会了,那么我还不得不诚求一下其他三人的看法,要是大家一致通过,我自然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要不然就算我不说什么,他们三人之中未必都会默许不语。 中午的时候,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空气有点刺骨的感觉,我挤在人群中,盘算着该如何向吴袁锋说起这件事呢?挤上地铁的时候,我差点被挤倒在车厢里,而我转过身想弄明白是谁这么没有素质的推挤,可是我转过身的时候,好多双眼睛一起看着我,到好像我犯了什么打错,我还本想找到那个人,说几句发泄的话,谁料这么多双眼睛,奈何?我得罪不起,况且我并不知道是谁推挤了我,除了认命,大概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怪只能怪地铁太少,中国人太多,上海居住的人更多了。 我还没想好要对吴袁锋怎么说,吴袁锋就便自行打来了电话,我心想吴袁锋真是能为我排忧解难的人,要不然他怎么就知道我正为这事绞尽脑汁呢?我想他大概能预感到我处于困惑之中。 我接通吴袁锋打来的电话,由于在地铁上的原因,人又那么多,吴袁锋的话我着实听的不是很清楚。他问我:“你见到艾文华了吗?他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有没有邀请你?”我听不出吴袁锋说这些话的真实语气,但至少我听得出他不是很生气。我想他既然没有很生气,或许他已经默许了参加艾文华生日聚会的邀请了。我本想与他了得详细,可是地铁上实在太吵闹,我说的话吴袁锋也听不太清,我只听到后来他一直“啊?啊?啊?”的重复问我,要我把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无奈之下,我只得让吴袁锋挂断电话,随后发条短信短信给他说:“我在地铁,发短信,我有收到邀请,我们去吗?”我的这条短信真是简略的很有水平,也怪不得我,谁让地铁上那些大爷大娘,大叔大婶们怎么就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地铁里的温度都被她们的话给说的躁热了。 吴袁锋发过来短信说:“我考虑过了,我们还是去吧,我看艾文华也很有诚意,当面来请我了,既然他‘仁’,我们就要‘义’。”我看着吴袁锋的短信,眼睛不由的湿润了。我觉得虽然吴袁锋没有强壮的体魄,但是他的胸怀之宽广还是让我另眼相看,至少比艾文华要好得多。我回短信给吴袁锋说:“我听你的,你说去,我就去,我听你的。” 回到家里,我还是禁不住自己的嘴巴,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妈。老妈一开始哀声怨气的要我不要去,而当我说吴袁锋也同意去的时候,老妈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没有再说不让我去的话,只是再三叮嘱我说:“你不要喝太多酒,女孩子家的,都这么大了,不要再那么疯了。晚上能回来的话,尽量回来,没必要和那些人鬼混一整夜,有些朋友等毕业了就永别了,用不着太用感情。另外对自己身边的人要留神点,别跟上次是的,两个人被一个艾文华就搞的狼狈成那样。” 我突然觉得老妈今天怎么出奇的唠叨,以往唠叨鬼唠叨,但不至于像今天这么没完没了,就好像我是出门远征的“花木兰”。为了宽老妈的心,我对老妈说:“您就把心平稳的放在肚子里吧!我到快毕业走上社会的大人了,还这么劳身费心的管着我,您啊还是多管管您自己吧!都多大岁数的老太太还减肥,也不怕来个骨质疏松,亏您还是医生呢?”老听得出来,我又在拿她开刷。他歇斯底里的骂到:“你这疯丫头,我这是锻炼身体锻炼的,那里减肥了,再说谁说老太太不能减肥的,谁规定减肥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想当年我还年轻呢?可是没有赶上现在的好社会,要不然。。。。。。” 没等老妈说完,我就打断老妈的话说:“您行了吧,又跟我吹嘘你们当年了,已经过时了。”说完我就要走,老妈有把我喊住说:“小妍啊,你要注意安全呢,老妈的着眼皮这几天老师跳个不停,会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我噗哧一声笑的点头哈腰,指着妈妈说:“您怎么越来越像个老态龙钟的耄耋之人,而且还老迷信了,您要知道您是医生,是相信科学的知识分子。”老妈还要与我争执,但是我没有给她机会,在她在说话之前,我踏着大步蹦出了屋子。 出了门,我给吴袁锋打电话,看看天色,已经是没有了夕阳的光线,远处的街灯已经发出微微的橘光。吴袁锋接通电话,我的生有些颤抖,那是因为低温度的空气吹的,吴袁锋的声音同样也有些颤抖。我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我现在已经出了家门。”吴袁锋说:“我们在学校碰面吧,艾文华的生日聚会的地点就在学校附近。” 等吴袁锋挂了电话,我近搭上了刚刚坐过的地铁,还好,去这个方向的人远远不及回来时的人多。我算踩了狗屎运了,竟然还能抢到一个位置不错的车位,坐在上面,开心的花枝招展的。 我拿起电话给艾文华发了一天短信说:“我来参加你的生日聚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失望了。祝你生日快乐!”不久之后,艾文华回复短信说:“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把这个消息发送给了辛静,辛静在半分钟之内回我说:“小妍妹终于还是想通了?不多说了,我们酒桌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