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 ☆、捡到大叔 第一章 纪纯是l市十七中学的一名学生,今年刚升初三。初三意味着中考,纪纯的父母和所有的家长一样,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考上重点高中,虽然他们经常忙的抽不出时间来陪伴和督促女儿,好在纪纯从小就懂事明理,不用父母多操心。 目前纪纯住在市中心的一栋小公寓,离学校也不远,大概徒步二十分钟就到了。平日里公寓就她一个人,保姆基本上都是周末才过来看看、收拾打扫。 “下午见。”纪纯跟同学道完别,慢慢走回公寓。有别以往,平日放学后她都会同班上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女同学一块去吃饭,然后随便逛逛消磨时间,等下午的课结束才回公寓。毕竟独自面对空荡荡的一切,实在没什么意思。对此,纪纯的父母本来是想给女儿聘请个照顾日常生活的保姆,不过被纪纯拒绝了,她可不想长期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当然这一切和纪纯突然改变日常习惯没有多大的关系,中午之所以选择回住处都要归于三天前,她捡了一个男人。对她而言,对方算是大叔级别的男人。 回到公寓,纪纯第一眼就看见一张英俊却略带傻气的灿烂笑脸,接着耳边响起男性爽朗也带一抹傻气的声音:“宝宝,你回来啦!” 纪纯点点头把身上的书包递给他,接着对他伸出双手,男人立刻会意,一下子抱起纪纯轻盈稚嫩的身体,并且游刃有余地关上门。 小手圈住他的脖颈,她轻轻嗅闻他的身体,随即一阵淡淡的清香味飘进鼻间,她满意一笑。有谁会想到,面前的帅男人就是三天前公园里头那个浑身臭气熏天的流浪汉。 纪纯回家都会经过该小区的公园,三天前她路过时听到一群小孩的起哄声,顺眼望去就看到四五个小孩正用石头扔砸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而该名男子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表情惶恐不安。 纪纯皱眉,迈着小步伐走进公园,严辞厉色教训这群胡作非为的小孩一顿,小孩们顽皮对她做个鬼脸,纷纷跑开。她扭过头,近距离打量着被小孩欺负的男人,发现他海拔惊人的高,足足高她两个脑袋。顿时纪纯心下有点郁闷,如此人高马大还会被一群小毛孩欺负,他是不是太没用了? 此外,他身上很脏,脏的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他全身上下能见人的估计就剩眼睛,出奇的清澈干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具体是盯着她手中快要融化的甜筒猛瞧, 纪纯有些不自在地将手移开。她看得出来他是想吃甜筒,可是手中的她已经吃过,再给他吃的话不免有些奇怪。 然而,对方的视线立即随着她的手势移动,没有一丝不妥的自觉。纪纯犹豫一下,便将甜筒提给他,说道:“如果你不介意……”话还没说完,一只污浊的大手就抢过她手里的甜筒,下一秒毫不客气地往嘴里塞。 纪纯有些无语,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还有他“抢夺”甜筒时留下的黑色印记,更是哑口无言。这人究竟是多久没有清洗过啊…… 好人也当过了,纪纯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她留了点钱给脏兮兮的男人就准备回住处,谁知道下一刻,那只脏污的大手居然扯住了她。 说实话,当时她真的感到一阵恶心,甚至都打算要开口骂人,然而在转身对上那一双明亮清澈且带有祈求的眼眸,所有的训斥都卡在喉咙。 最后,她竟然鬼使神差把这个“脏东西”带回了公寓。 纪纯除了心理早熟以外,身体也属于早熟状态,一般女性初次来潮是在十二岁至十四岁期间,十二岁已经算是比较快的,而纪纯却是不足十一岁就来了月经,所以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的发育都远远比同龄女生早许多、成熟许多。 然而纪纯在青春期的成长过程中,因为没有过多的引导和约束,渐渐踏上一条不太正常的道路。所以在九尚洗尽一身污垢之后,显出原本英俊深刻的脸庞和结实健壮的身材,纪纯心底迅速浮生起一抹邪念,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付诸行动,最终导致两人之间有了一段纠缠不清的孽缘。 哦,忘记说明一下,“九尚”是纪纯给“脏东西”取得名字。因为非常狗血的电视剧经典桥段降临至“脏东西”身上,他失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至于为何名叫九尚,寓意也十分简单,纪纯捡到他的那天正好是九月三日,索性就取了个谐音的名字;另外九尚会唤她为“宝宝”,纯粹是纪纯让他这样叫的。 纪纯看着埋头猛吃披萨的男人,小手拿过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小口,视线又从九尚俊毅深邃的轮廓下滑,目光落至他的腰腹,忍不住舔了下嘴角。她的九尚,可是真真切切拥有八块腹肌的猛男。 似乎是感应到纪纯热辣的目光,九尚抬头咧嘴一笑,纯真的笑容充满油滋滋的味道,问道:“宝宝,你真的不饿?不吃吗?”闻言,纪纯明亮的眼睛闪烁一下,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缓缓走向他。 随后,女孩坐上男人结实的大腿 ,而男人担心女孩掉落地上,立刻用宽厚的手掌护住女孩纤细不堪一握的小腰。瞟了一眼自己素色衣裙上的油渍大手印,女孩稚嫩清秀面容闪过几分无语几分嫌弃。该死的九尚,又用他的脏手玷污她的衣服! 纪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依然只顾对她傻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若非因他有几分美色,这般愚蠢的男人肯定被她丢出去,绝对不再管他是死是活。 纪纯本是想调戏下九尚,奈何傻气的他不解风情,身上油腻腻的污渍使她浑身都不舒服起来,狠劲掐了一把他的屁股,遂命令他抱自己回房间。 九尚被赶进浴室里洗手,并且威胁他如果没有洗干净,那晚上就别吃饭了。九尚有一点委屈,一双清澈的眸子泛着水光,纪纯视若无睹,打开衣柜翻找衣服,等九尚乖乖认命进入浴室后,她立刻脱下身上的裙子,很是嫌弃地往角落一丢,顿时娇小纤瘦的身躯明晃晃暴露于空气里。 “宝宝,我洗好——”声音戛然而止,九尚一脸惊讶的盯着半裸的纪纯。 纪纯没有丝毫惊慌,她慢慢转过身,白皙娇小的身躯上只剩下黑色的胸罩和内裤。九尚的脸庞渐渐泛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甚至心跳也有一刹那失速。 幽深晶亮的眸子倒影出他略微无措的模样,粉色的唇嘴若有似无的勾起。此刻她懒得去纠结九尚是如何洗手、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他是否真的将手洗干净…… 十五岁女孩的身躯发育极好,尤其是胸前的一对乳儿,大小适中,形状也极为精致。九尚困惑的看着坐在他腹部之上的女孩,喉咙不自觉滑动,语气里有一丝紧张:“宝宝,你要干什么?” 身子微微俯低,纪纯不答反问,口吻漫不经心:“我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顿时身下的八尺男儿将头摇得和波浪鼓似的,生怕惹她生气。 呵,现在的危机意识还挺强的嘛。纪纯唇边的笑意更浓,隐隐带着一抹放肆,接着她不紧不慢撩起他的衣服,即刻男人健壮结实的身躯映入眼中,小麦色的皮肤光滑细腻,线条优美且充满力量感,尤其是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不若杂志上的猛男那般夸张,却更让人赏心悦目。柔嫩的指尖轻轻碰触上他的身体,顿时九尚的身体紧绷起来,面目表情也变得奇怪,祈求的看着纪纯。 纪纯仿佛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小手仍然在高大健壮的躯体上四处游移,而稚嫩的身躯也越来越低,几乎要贴上他的。清澈的眸光一闪,九尚的注意力再次聚集 在纪纯的胸前,黑色的胸衣更衬得浑圆的乳儿白皙如瓷,无需碰触便知道是如何的柔软,他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忽然好想咬它们一口。 其实说没有一点紧张是假的,毕竟纪纯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更确切地说是一名小处女。不过她真的不怕,反而觉得很兴奋很刺激。没错,她想做,想和身下的男人做爱。即使他是失去记忆的白痴,即使他是捡回来的“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思来想去,俺决定还是写点不正经的东西。(╮(╯▽╰)╭其实就一直就没正经过……如同男主的名字,假正经。) 坑还是坑,不过坑里的土被俺掉包……恩,开始填。 ☆、不是时候 第二章 引领着他的手抚摸自己,宽大的手掌有一层厚厚的茧,粗糙的触感虽然带来一丝丝细疼,更多的却是一种异样的酥麻,平稳的呼吸有点紊乱。 九尚的眼睛清澈见底,纪纯忽然有了一种教坏小孩的感觉,虽然他表现天真,但他分明是成年男子。她眯眯眼,绝对不信他还是处男。或许他失忆前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因为处处留情导致被他抛弃的女人因爱生恨,一系列的打击报复,最终致使他失去记忆、失去一切。 大手隔着胸衣罩住了娇嫩的乳儿,柔软的浑圆在男性的手掌下显得格外的玲珑娇小,他忍不住抓捏了几下。女孩细弯的眉毛顿时皱了皱,却没阻止他略微粗鲁的举动,她松开他的手,小手伸至背后轻轻解开胸衣的暗扣,下一刻黑色的胸罩便岌岌可危的挂在女孩的身上。 “帮我拿掉。”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幽幽然飘进他的耳里,下意识听从她的话语,把胸衣从她身上拿掉。霎时,惹人怜爱的两团白玉圆润弹跳出来,前沿点缀着粉嫩果实。九尚眨眨眼,觉得喉咙一阵干燥,想要喝水,又想要咬眼前的两个“小笼包”。 纪纯微微挪动身体,九尚几乎是立刻抓住她的乳儿,对仍处于发育时期的身躯而言,力道偏大有些难以消受。他立刻注意到她疼痛的表情,心脏不知名地揪了一下,飞快放开掌心里的绵软。 “宝宝对不起……” 纪纯抓住他退缩的手,纤弱的眉宇依稀还有一抹痛楚,慢慢说道:“你弄疼我了。” 九尚俊逸的面容迅速浮起羞愧,说话也变的结巴:“对不起对不起,宝宝我不是有意的……”纪纯不想听他废话连篇,直接将自己的身体、柔嫩的乳儿送入他的手里。 他惊异地睁大眼睛,手不敢乱动,生怕再一次莽撞弄疼女孩,可是手心里的物体是如此的柔软美好,盈盈水润。一时间他又有口干舌燥的感觉,就连掌心也痒痒的,终于他忍不住又捏了捏女孩的柔嫩,又偷偷瞧了她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的踪迹,才继续小心翼翼地揉捏着手中的绵乳。 宝宝的两个“小笼包”好小哦,就跟宝宝的身子一样小,不过都是香香的,看起来也好好吃的样子。九尚心底这样想着,手中的力道大了些许,但并不难接受。他眼红盯着近在咫尺的两团白玉,飞快瞥了一眼身上的人儿,只见她双眼闭着,翘长的睫毛轻颤,小嘴微微开启。用力咽下口中的唾液,他抬起头,张嘴含住手中的柔嫩,不重不轻地吸吮。 霎时,纪纯明显感受到他温暖湿润的口腔紧紧包含她的乳儿,身体里的异样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她甚至察觉到自己的下体开始湿润,分泌出的液体渐渐染湿内裤,更甚透过布料沾弄到他的腰上。 青稚的身体中慢慢浮升起一抹渴望,纪纯跟随身体的驱使,慢慢扭动半裸的身体,使双腿间的敏感娇嫩地带一点一点磨蹭着他结实的腹部,不多时湿润更多。 “啊!”蓦地,纪纯惊呼出声,乳尖上的疼痛顿时让身体里的快乐全然消逝。她猛地睁眼,愤然瞪着身下的男人。而九尚听见她呼痛的同时,立刻就松开嘴,只见布满晶莹唾液的乳儿上赫然有一圈牙印。 纪纯气极,用力揪住他的两颗小乳头,狠狠的拧转一圈,在九尚发出可怜兮兮又隐约带有一丝销魂的求饶声中,这场闹剧不得而终。 纪纯心不在焉听着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说教,脑海里回想着昨天和九尚在床上的点点滴滴,直到同学狠劲拽扯她,才恍然回神。 班级异常安静,而英语老师正板着一张脸,犀利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严肃道:“纪纯同学,请你翻译一下我刚才说的课文内容。” 纪纯镇定自若的拿起课本翻了翻,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她不知道如何翻译课文,只知道她的内裤……湿了。 虽说九尚失去记忆,行为思想皆与孩童无异,尤其是面对陌生的人群,他更像一个患有自闭倾向的孩子,紧紧依附在纪纯身边。 人来人往的群流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孩立在海拔一米九多的九尚身旁,娇小的恍如洋娃娃一般,何况纪纯今天的装扮十分清新可人,而九尚的装束也甚为沉稳内敛,只要他不说话不做举动,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他。 “宝宝。”九尚扯了扯纪纯的衣服,小声问道:“我们出来干什么呀。” 纪纯瞥了一眼他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几分紧张和胆怯,显然他很不习惯面对路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不过没办法,今天是周末,保姆会来公寓收拾一番,如果让他待在公寓里不太妥当。她握紧他的手,故意用似大人一般的口吻说道:“带你去玩。” 九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多问,只是大手更用力,宽厚的掌心紧紧包裹住女孩柔嫩的小手。 半小时後。 两人到达l市的森林公园,中间还出了一点小乌龙。纪纯是出门很讨厌带七七八八东西的女 孩,所以她把钱包手机等重要物品都扔给了九尚。所以当taxi停下以后,她直接开门下车,未想九尚也学她一般,直接下车走人。当时taxi的司机原本还特意转过身等待客人付车钱,一时之间没料到对方居然是坐“霸王车”,当下立马追上去索要车油钱。 九尚的大个子不是白长的,司机见他人高马大,就将目标锁定身材娇小的纪纯,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嚷着要钱。九尚虽然惧怕陌生事物,可是纪纯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远超过怕生,所以下一秒他冲上去一把推开了taxi司机,可怜的司机先生一屁股摔到了两米之外,傻愣看着坐“霸王车”的客人。 纪纯很快反映过来是何情况,连忙从九尚口袋的钱包中拿出两张大红钞给司机,并代他道了歉,这才打发司机离去。她抬头费劲瞪他一眼,也懒得责骂他,心中庆幸公园入口的游客不多,否则不知还要丢多大的人。 九月,天气依旧燥热无比,不过周末的天气不错,没有炎热的太阳,迎面吹来的风里也多了一份凉爽。 离开公共区域,另寻一处空旷的场地,环境优美的溪流侧畔,摆好了桌布、烤架、盘子酱料等必备物品,纪纯看了一眼九尚,他正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粉嫩的唇微微勾起,心情颇为愉悦。 “宝宝,你好厉害。”九尚坐在粉色的布垫上,手脚不受束缚的屈伸着,当真是舒服。幸好方才购买的是超大型布垫,不然以九尚的身型,兴许都要占去一般桌布的二分之一。 纪纯有些生疏地打火生炭,记忆中大约是在她五岁生日的时候,父母曾经带她过来这儿一次,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父母越来越忙碌,从开始寄送礼物到现在只剩下汇钱给她。想到这里纪纯又淡淡一笑,带着一抹嘲讽。她应该感到庆幸不是吗,毕竟父母还没有忘记她的生日…… “宝宝,你笑的好难看。” 忽然,九尚一句话使得女孩皱眉,她有一点不满有一点惊讶地看他,这傻大个居然也能看出她的真实情绪,还是说他是真的觉得她的笑容很难看?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是刚才笑的难看。” 女孩冷哼一声,不屑道:“那你笑个好看的给我瞧瞧” “好啊。”九尚满口答应,然后嘴巴一咧,露出八颗牙齿,笑的好不灿烂、好不傻气。 看他一副傻样,纪纯忍不住笑出来,阴郁的心情受到感染又恢复一片明朗,却也引出身体里一点蠢蠢欲动的心思。她 放下手中烧烤用具,从桌布的一端慢慢爬到他所在的那一端,明媚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阳光的脸庞。 很快,她就爬到他身边,却又没有贴近他的身体。九尚的笑容渐渐淡化,专属男性的喉结轻不可见的滚动一下,深邃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注释着女孩的举动。 纪纯眯了眯眼,有一刹那竟然觉得九尚像是等待食物自动送上门的猎者,难道这就是失忆之前的他?不管是不是,这模样的他更让她心痒难耐。 于是,柔嫩的小手一点一点袭上他的裤脚,隔着薄薄的料子,摸索他修长的腿部,结实坚硬。顺延而上,是健壮的大腿,富有弹性的肌肉组织,她下意识轻轻掐了一下,然后又探进他的大腿内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试问,如果一个女孩目不转睛盯着一个男人的胯下,那么这男人会有什么反映呢?九尚的呼吸逐渐有一丝凌乱,虽然宝宝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不知怎么他就觉得热,而且热气还是专门往下面冲。 纪纯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微微脸红的样子很满意,忽而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柔柔说道:“我想摸摸九尚的弟弟。” 九尚一愣,刚想说他没有弟弟,却被她的动作激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知都聚集在那一双放在他腿间部位的小手上,轰的一下,他脸色爆红。 纪纯一点儿也不担心会被别人看到,这边地段偏清静,基本上默认是情侣们的约会地点,恰巧他们所在的地域,还有一塑石像遮挡。她似乎更无所忌惮,放于他鼷鼠部位的小手,调皮的抚摸起来,前前后后的摸索,似乎在探寻他的长度。她还未测量出结果,忽的发现手下的海绵体蓦地膨胀起来,以一种坚硬火热的姿态紧紧抵着她的手心。 纪纯眼里闪过一抹震惊、不可思议,虽然隔着衣物,但是她充分感受到它的巨大、炙热,脑海无法抑制开始幻想它的模样。而九尚简直要发出叫声,突如其来的情潮在他空白的世界里,既陌生又有一点熟悉,他几乎是潜意识挺起臀部,使自己的火热更加磨蹭女孩柔嫩的小手。 两人皆受影响呼吸紊乱起来,最后还是纪纯率先放开手中的火热物体,转而爬上九尚的身体,凑近他耳边,“九尚的弟弟不乖哦,硬的不是时候。” 的确不是时候,因为纪纯的生日很快就到了,而九尚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所以她决定在生日当天……吃掉他。 作者有话要说:伪萝莉和傻子大叔!很有爱是不是! ☆、浴室调情 第三章 短短数天,九尚重新认知一切事物的速度极快,很多东西他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要如何去操作。他并没有失去生活的自理能力,失去的不过是有关他原来世界中亲人朋友、甚至是恋人的记忆。 纪纯开始想九尚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失去记忆、流落街头;或者以前的他,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甚至已经结过婚。 没有人可以解答女孩的疑惑,因此她开始留意近期网络电视报纸上寻人启示等方面的消息,有丢女儿丢儿子丢老人丢老婆,就是没有丢九尚这般俊毅男子的寻人启示。也不是没有想过替他刊登寻亲报道,但是那样便意味着她要将捡到的东西归还给人家,如此亏本的买卖她纪纯可不干。 九尚是她捡到的,亦是老天送给她的礼物,所以不管以前的他究竟是何样,贫穷或富有、有女友或是有家室都已经不重要。没记忆便没记忆罢,她会给他制造更多的新的属于他们的回忆。 那九尚呢,他又想不想找回从前的记忆呢? 淅沥沥的水声陆陆续续飘进女孩的耳膜里,乌黑明亮的眼睛一转不转盯着电视屏幕里的影像,看似专注的瞳孔里有一丝恍然,漫不经心思索着什么,粉嫩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电视里播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灰太狼一如既往费尽心机的想要捉羊,然而每次到嘴边的羊肉都会飞走,实在可怜。灰太狼永远吃不到羊肉,因为动画片无非是在正面教育孩子,邪恶终究战胜不过正义,中国编造的故事大抵皆是这般。不若国外,格林童话中最初天真善良的小红帽被邪恶的大野狼吞噬,只是后来几经修改的版本,又改成小红帽被猎人救出、或是自己拯救了自己与外婆。 在纪纯看来,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故事就是故事岂能当真,而现实需要看清认清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要顾忌太多,使手段是一个过程,同样过程也不过一种手段,重要与否因人而异。而她,要的是结果。 纪纯放下手中的遥控器,离开沙发慢慢走向浴室。浴室的玻璃门因水蒸气而雾气迷蒙,无法看清里面,隐约只能见到一个壮硕的身体移动着。倏地,白净柔嫩的小手握住把手转动推开,开启一道缝隙,顿时热气迎面扑来。 纪纯光着脚丫走进雾气缭绕的浴室,四溅的水珠很快打湿了她轻薄的衣服,使其紧贴在身上。对此,她全然不在意,放肆的目光紧紧盯着背对而立的九尚,欣长光裸的身体,伟岸的背脊,窄瘦的腰 身,视线停留在他结实挺翘的臀部数秒,往下便是笔直修长的双腿。 而九尚似乎还未发现浴室里多出一人,顾自清洗着身体。直到纪纯又上前一步,小手出其不意摸上从他的屁股,九尚淬不及防打了个寒颤,猛地转过身,万分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俊脸不可抑止的红透,不止为自己的窘境,还因为她悉数尽显的玲珑曲线。 “宝宝,你怎么进来……”九尚下意识捂住下身某处,笑得有些奇怪。 “我想进来就进来。”她微微抬起头,凝视他羞涩的面孔,忽而小手又袭上他的腰际,九尚一个激灵侧身躲了躲,她不满的眯眼,狠狠掐了他屁股一把,遂发现他臀部很是紧绷,看来现在的他处于僵硬戒备状态。 九尚颇为窘迫的蹲下身子,双膝紧闭遮挡重点部位,也让自己处于较低的位置,女孩不用仰头注视他。可是很快他又发现一点不妙,他的撤离使大部分水流都洒向了女孩,顿时她身上的衣服更是湿漉不堪,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的浑圆柔软更是妙曼诱人,而且女孩竟然没有穿胸罩,明晃晃的两点娇艳粉嫩大大咧咧闯进他的视线里,脑海迅速回忆起当初亲吻它们的滋味,他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女孩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眼里的肆意又加深了一分,小手揪住他寸长的头发,欺近他赤裸的身体,跨开双腿坐到他的膝上,几乎是同时九尚伸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帮我把衣服脱了。”她揪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 九尚一愣,清澈干净的眼睛里有些疑惑有些羞涩,问道:“宝宝,你也要洗澡吗?” “我要你帮我洗。” 九尚又一愣,脸颊不知为何更加红润,语气也变得支支吾吾:“那个……” 她打断他,直接问:“你不愿意吗?” “不是!我愿意……”面对强势的纪纯,宛如绵羊一般的九尚只有乖乖听从的份。 随后,男人小心翼翼褪去女孩身上湿透的衣服,动作缓慢且生疏笨拙,而女孩不反抗也不配合的态度,让他费了有些时间才脱下她身上大部分的衣物。最后,脱女孩的内裤时,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俊毅的脸庞有些无措,大手迟迟不敢伸向女孩的白色内裤。 纪纯眼里充满恶趣味瞅着他的反映,慢慢带领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大手被放落的位置正是女孩双腿间的私密部位。九尚微微怔愣,纪纯却挺 起身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撩人心神道:“脱啊。” 他不自觉搂紧她的身体,连带放置那儿的手掌也微动,厚实的指尖触动世间上最柔软的花瓣,及时隔着布料,依然是无法抵抗的柔嫩。纪纯猛地轻喘,一股电流瞬间激过她的身体,稚嫩的身躯止不住轻轻颤栗。 九尚有些讶异她的反映,似乎那处儿可以操控女孩全身的反映。于是他的指尖试探性滑动一下,隔着内裤轻轻揉捻女孩娇嫩无比的花瓣。 纪纯几乎是立刻又发出一阵轻喘,小手紧紧掐住他的胳膊,明亮乌黑的眼眸里出现一抹迷茫,神情格外的魅惑。 好敏感。九尚赞叹似的想着,完全忘记先前的羞涩,一心想要玩弄新发现的游戏,就着被水流打湿的内裤,没完没了撩拨着女孩敏感的神经。 “九尚……”纪纯咬住下唇,气息不稳地叫他。不可否认,她喜欢也享受陌生又异样的感觉,是一种别样的快乐。 听到女孩的叫唤,九尚敷衍的应付一声嗯,手指丝毫不倦怠地继续逗弄,忽然他发现指尖触及到一股异样的湿润,比水流更加滑腻,粗糙的指腹按住沁透出滑腻的地方细细摩挲,像是为了确认那湿滑的触感究竟是不是水。 “嗯~”纪纯嘤咛一声,有些难以抗拒他的举动,想要合上双腿却又不舍,遂只能更用力掐着他的手臂。九尚似乎则发现湿滑的液体并不是普通的水流,而是从女孩的内裤中溢出来,顿时他的神情里更是多了一丝兴奋,忍不住拨开女孩的内裤。 一瞬间,他屏住呼吸,清澈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女孩的私处,眼里极快掠过一抹幽暗,随即惊异道:“宝宝,好漂亮。” 听着九尚不知所谓的话,纪纯难得一见的羞涩,没有应答他的话。她晓得他说的漂亮是指何处,从她开始知晓男女的不同时,就用镜子看过自己那处儿的模样。 粉嫩的花瓣紧紧闭合着,色泽娇艳诱人,点点晶莹从花瓣下方沁透而出,使得私处宛如清晨中露珠还未散去的花朵般美丽。男人的手指忍不住勾画了下,柔软湿润的触感令他又反复滑动数下。 “嗯~”私处少了阻挡物,直接被侵袭的冲击使女孩忍不住发出吟哦,脚趾绷直。 九尚调整了下女孩躺在自己怀里的姿势,好让自己可以全面掌握她的动态。而纪纯也在这时意识到九尚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她可以依偎、甚至给她带来欢愉的男人。 他不再迟疑,温柔并快速褪 去女孩身上仅剩的遮蔽物,轻松横抱起女孩走进浴缸里,温水中他重新将女孩置于大腿上,一手捋起温水泼向女孩的身体,一手潜于水里继续探寻属于女孩的私密地带。 纪纯无力勾住他的脖颈,忽然觉得两人的身份好像对调过来,她一反常态如若小孩一般紧紧依附着他,不过她并不反感,也喜欢他这样对待她。 忽而,嫩白小手下滑,在水中搜寻着什么,一点一点靠近男人的下体,很快就找到那根半软半硬的物体,不对,当她握住那物时,它立刻就膨胀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匝舌。而更纪纯吃惊的是它的尺寸,出奇的壮观,她必要用两手才能圈住它,而它的长度她不敢测量了,甚至不敢乱动,因为它依然越来越硬、越来滚烫。 “宝宝、宝宝……”被撩拨的九尚直呼她,像是请求又像是渴望,低头不断的亲吻女孩的脸颊,粗重的鼻息也重重喷洒在女孩的脸上。 纪纯心念一动,双手微微滑动一下,九尚立刻毫不吝啬地发出呻吟,粗旷而性感嗓音取悦了她,小手更加卖力的滑动,替他抒发欲望。 九尚用力抱紧她,下身不住的挺动,可是不够,他还想要,想要…… 缓缓睁开幽深的眼睛,低头扫视女孩清秀纯净的脸蛋,垂低迷人的眼睫,白皙红润的脸颊,粉嫩光泽的唇瓣,喉结滚动几下,跟随身体的驱使,猛地噙住她的嘴唇,用力的啃咬吮吻。 纪纯一愣,手上的动作倏地慢下,不由地睁大双眼观察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孔。这是九尚第一次主动如此深入地吻她…… 而九像是不满意她荒废手上的“正业”,用力的从她口中汲取更多的甜蜜,来弥补他身体里巨大的空虚,然而除去起初的片刻餍足,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渴望和空虚。不够,怎么也不够…… 清冷的月光下,公寓中的大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互相依偎,女孩枕着男人的胳膊,呼吸规律而平稳。而男人则是静静观察着怀中女孩,清澈平和的目光下是无法穿透的深邃。他悄然抬手抚上女孩熟睡的面容,轻轻摩挲,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似的小心呵护。 他叫九尚,是一个叫纪纯的女孩为他所取的,他很喜欢,因为很喜欢她。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真的恐慌害怕。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身处何处,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一切。 他甚至连一群小孩的恶作剧也无法抵抗,他已经饥饿了好多天,身上 的气味也越发的恶臭,他想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必须要扭转当前的情势。心下一愣,发现自己的骨子里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强势傲然的气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甚至非常熟悉,脑袋蓦地生疼,强硬阻止他去回忆、去思索。 接着,他看见一个小女孩,故作大人的姿态训走了那一群用石头扔他的小孩,看他的目光里有一种叫做怜悯的东西,他知道他改变现状的机会来了。 ☆、心中生疑 第四章 清晨,六点半。 白色柔软的床上,丝绒的被子微微下滑导致女孩大片白皙的背部暴露于空气中,而软嫩的乳儿则紧紧抵压在男性伟岸健壮的胸膛。九尚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依然处于熟睡中的女孩,唇角浅浅勾起,与平常傻里傻气的模样截然不同,是非常温柔与宠溺。 他失忆是真,不过真实的他并不如当初表现那般愚昧,他清楚自己的一切行为举止,也一直保持带着傻气的样子,因为这是最好降低别人防备的方法,例如纪纯。开始他也没料到纪纯会是一个如此特别的女孩,心思不若普通女生的藏藏掩掩,胆子也大,尤其是色胆。 想到这里,九尚不由地失笑,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可是他从镜子里见到自己的模样便晓得已不算年轻,保守估计也有二十好几吧,而纪纯呢,方才十五岁,完全是一个未成年女孩。唔,但是发育很好,有点儿大姑娘的样,身段娇巧玲珑,甚至可以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性欲。 小小的身子里究竟居住着什么样的灵魂呢? 蓦地,依偎他怀中的躯体动了下,是清醒的征兆,他立即收起身上沉稳内敛的气息,幽深的眼眸也换上一片清澈,等待女孩清醒过来。然,女孩没有率先睁开眼,而是先用柔软无比的身体轻轻磨蹭他,软绵无骨的小手有意无意滑过他的腰腹,霎时他明显察觉到自己身下蠢蠢欲动的某处。 他的女孩当真有诱惑勾人的资本呢…… 周末结束後,纪纯恢复上学作息,而令她感到讶异的是九尚居然主动提出要接送她上下课。奇怪之余,女孩也是很高兴,毕竟许多年不曾有人如此呵护她,模糊的记忆里父母只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才有送过她上学,而后便都是保姆的责任,再大些时候她就拒绝了这一种公式化的保护,性格也渐渐变的独立。 纪纯穿好校服,乌黑的秀发扎成马尾辫,干净清爽,全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一股青春洋溢的蓬勃朝气。九尚暗了暗目光,猛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是多么遥远,即使纪纯行为举止大胆出格,但终究还是个小女孩。 “你发什么呆呢。”纪纯边说边拿起沙发上的书包,有些沉,不过还能负荷,同时心里浮起一抹厌烦。讨厌上学,讨厌中国的传统教育,更讨厌学校霸占了时间。 “宝宝,我帮你拿。”九尚接过她手中的书包,十分轻松挂到左肩,右手则牵起她一同出门。 早晨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店铺也 都还没营业,纪纯看看时间,相比往常提早了半小时,于是决定先和九尚去附近的肯德基吃早餐。 走进肯德基,里边大都是上班一族、许少数学生,其中也不乏有与纪纯穿同样校服,他们下意识望了九尚一眼,然后眼球就有些移不开,顺道打量他旁边的纪纯,好奇的目光来来回回扫视好几遍,尤其是两人紧紧相牵的手,心底猜测两人的关系。父女,不可能;情侣,不太像;兄妹,应该是…… 纪纯神色坦然,不见丝毫扭捏,点了餐打了包就离开肯德基,不再给别人留下一丝遐想的余地。女孩除了不想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其次也考虑到九尚的怕生,所以才临时改了注意,带着九尚去了当初相遇的公园。女孩很细心却也很粗心,至始至终都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面色十分平静,根本没有一丝畏惧。 清晨的公园十分冷清,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一缕清草味。纪纯与九尚一同坐在石凳上,默然无声啃着手里的早餐,没有半句交谈,一时之间气氛寂静的诡异。 九尚不知道的是,纪纯以前吃东西不管在任何场合都是不说话,一没有兴趣、二则不卫生。只是在遇见他以后,她才开始转变,经常吃到一半兴致突发就骚扰他、逗弄他。所以面对如此安静乖巧的纪纯,九尚显然有些不适应,时不时偷偷观察她,然后在他第七次转头的时候,纪纯放下食物,撇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他。 “嗯?你看我做什么?” 闻言九尚摇摇头,撇开视线,神情里似含有一抹羞涩。纪纯眉梢轻挑,明媚的眼中升起浓厚的兴致,把手中的餐盒放到一旁,倾身靠近他,纤细的手臂缓缓勾上他的颈项,校服裙摆下的腿儿也慢慢搭上他的大腿。 他揽住她的腰,微微使劲让她更贴近自己,黑眸极为专注地看她。他不想否认,他喜欢女孩的近亲、暧昧,也喜欢她青涩的调情手法,他享受并且乐在其中。或许有人会说他们不合适,可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 想到这里,男人猛然一惊,暗自讶异对女孩喜欢的程度,居然已经到了想要拥有她的地步,眼里不禁闪过情绪波动。纪纯眯了眯眼,没有错过九尚眼中的异样情绪,不若平常的天真迷茫,反倒是像…… “宝宝。”九尚忽然出声唤道,温和的声音里多了一分低沉。他想以真实的面目出现在女孩面前、回应她,不想再有一丝一毫的伪装。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相信她,更想…占据她。 当九尚准备 再度开口时,纪纯倏地吻住他,吞并他未说出口的话语,纪纯幽然盯着他深邃的眼,像是在告诉他:别说……别说……我还没玩够…… 他仿佛接受到她传达出的信息,重重闭了闭眼,睁开时又是一片清明。纪纯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就在她以为九尚对她已经妥协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狠狠压住她的脑袋,而贴在她唇瓣上的嘴唇亦重重辗转起来,用力含吮,湿热的舌尖也钻进她的唇瓣间,肆意地舔弄。 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她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在她背部不断游移的大手正逐渐下滑,钻进裙底,痴迷地抚摸着女孩身上柔嫩光滑的肌肤,最后甚至摸上挺翘浑圆的小臀部,揉捏按压。纪纯惊悚地睁大眼,不敢相信九尚居然如此孟浪。 待男人占够便宜放开女孩时,他怀中的人儿早已浑身无力,美眸怒睁,不敢置信地瞪他。 对此,男人索性又狠狠啜了女孩红艳欲滴的嘴唇一口,扬起灿烂刺眼的笑容,戏谑道:“宝宝,再不去学校就要迟到了。” 经过早上的事,纪纯毫不意外又上课走神,细弯的黛眉时而轻蹩时而舒展。九尚当时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呢,为何突然间给她的感觉都变了,有几分霸道几分狂妄,还是说他真正的样子便是如此。 即使他失去记忆,女孩也没有想过要掌控他的生活、他的意志,因此一有空闲就会带他出去熟悉周围的环境,毕竟她没有时间成天陪在他的身边,也不想把他关在家里,毕竟九尚是人,并非宠物。然而,他突然的转变让她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 女孩孤单了许久,终于好不容易有人陪伴,还是她喜欢的男人。所以当他表现出不一样的面貌,女孩忍不住胡思乱想,甚至担心有充分自主意识的男人,会选择离开。 假若,九尚真的不如表面上般无邪无害;假若,他真的要离开,她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去阻拦。试问一个成熟内敛的男人,会甘愿陪伴着一个女孩“胡闹”吗? 纪纯不想用“胡闹”一词来形容自己,可在世俗的眼中里,她在九尚面前表现出的种种行为就是胡作非为,青春期的叛逆,甚至心理发育畸形。自嘲一笑,或许是她想太多,早上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九尚依然是天真无邪的九尚。 又或许,她该试探一下他…… 放学后,纪纯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进行一番严肃的批评教育。因为最近女孩上课频频开小差,总要老师同学提点三五次才慢悠悠地回神,一次两次就罢了,女 孩却是屡教不改,诸多科任老师都反映这一现象。 纪纯的班主任是一位年近四十岁的女人,不仅执教严格,对学生的要求也十分高,接到科任老师的反映后就立刻找上纪纯谈话。说是谈话,其实就是该班主任一人的独角戏,一番长篇大论的说教之后,只见纪纯依旧低头一声不吭,她就知道学生没有听进多少东西,索性坐回办公桌前批改作业,状似随意道:“打电话叫你父母来学校一趟。”也不说让学生回家,看来是打定注意要纪纯的父母来学校领人。 纪纯终于开口:“他们不在l市。” 批阅的红笔一停,班主任抬起头注视她一会,末了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和你家长联系。” 纪纯点点头,神色不见一丝慌张,离开教师办公室回到班级,同学们已经都走光了。不知怎的心里忽然萌生一种被丢弃的感觉,慢吞吞把课本收进书包,离开空荡荡的教室。 ☆、坦诚相待 第五章 纪纯在学校延误了多少时间,九尚便在校门口等待了多长时间,甚至更久。十七中学的下课铃声还未响,他就早早过来。随后学校里涌出一群又一群青涩而陌生的面孔,他仔细一个不落的搜寻,始终没有发现女孩的身影,直到学生越来越疏散稀少,女孩仍然没有出现。 他很确信女孩并没有和他擦肩而过,于是他一直耐心等待,最终他看见慢慢踱步而来的女孩。 纪纯远远就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校门口,淡淡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慢慢走过去。九尚一眼即看穿她低落的情绪,深邃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峻,随後刚毅的轮廓温柔下来,轻声唤道:“宝宝。”并且将手伸向她。 看一眼他宽大的手掌,女孩犹豫一下,还是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九尚缓缓收拢手掌,把柔嫩的小手紧紧包裹住。他自然知道女孩刚才一瞬间的迟疑,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一向直爽率真的女孩会突然退缩,难道是因为早上…… 纪纯牵着他并肩行走,她走的很慢,于是九尚也只能放慢步子陪着她,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回去,平常的路途只需二十分钟,硬是被拖长一倍的时间。 回到公寓,九尚没有松开纪纯的手,她轻扯几下,他毫无反应,依旧握住不放。顿时,清秀可人的小脸沉下来,第一次对他露出不悦的颜色,明媚的瞳孔亦充斥着一股不符年龄的冷厉。如果换做单纯傻气的九尚,面对这样的纪纯,肯定会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讨好她。而面前的九尚似乎并不畏惧她,原本干净清澈的双眸竟隐约透出一股锐利,分明线条的棱角恍若也比之前坚毅。 熟悉的九尚,如此陌生。 忽的男人一把拽过她,用力揽在怀里,他的臂膀结实有力,纪纯无法推开,近距离的接触使她必须要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庞。九尚低头注视着身高只及他胸膛的女孩,遂又弯身捞起女孩的双腿,轻松抱着她走向沙发。 男人把身材娇小的女孩安置在自己腿上,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头,声音出奇的低沉轻柔,“宝宝,为什么生气?” 纪纯一怔,心脏蓦地一阵悸动,不为其他,就为他的一声“宝宝”。九尚之前也是这样叫,但那只是一种称呼,而此刻她居然有一种真的被当成宝宝的感觉。 见她依然不说话,小手揪着他的衣襟,九尚沉吟一会,说道:“是我的原因。” “宝宝,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黑眸绽出溺人的温柔,润泽的薄唇轻 吻女孩乌黑的发迹,柔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纪纯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歉意和温柔,她有点不自在地抿抿唇,望向他的目光有一分困惑一分茫然,迟疑地开口:“你,你是……” 他用食指截住她的问话,黑亮如曜石的眼眸倾泻出令人安心信服的坚定,他这样说道:“我是你的九尚,你的。”只是你的,所以不要怕。 窗外骄阳猛烈,室内温度清冷适宜。纪纯煞是舒服的躺在九尚的腿上,修长白皙的小脚翘倚在沙发的扶手上,姿态格外慵懒。九尚温柔地抚摸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意,“宝宝,你下午真的不去上课吗。” 纪纯嗯了一声,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调换电视频道,半晌之后又缓缓说道:“反正班主任已经打定主意要向我父母告状,那不妨让她再多添加一条罪状。” “不怕被骂?”九尚拿过桌上的葡萄,熟练的剥开皮,送至她已经张开的嘴里。 酸甜的汁液溢满口腔,纪纯很是享受的眯起眼,吃下果肉,又将葡萄仔吐到他手里,忽而想道,这样子的九尚也不差,反正前前后后都是他,按照他的说法,前面的他是带有伪装,而现在的他是最真实、最自然的。 所以他的记忆仍是空白,没有恢复。纪纯先前曾怀疑他是恢复记忆,才会出现不同的样子,到头来居然是他一直在故意装纯装傻。那么说,她之前对他做的一些挑逗行为,他都懂得,但却不迎合不反抗任由她上下其手…… 如此看来九尚不仅不傻,甚至还很有心机。 “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天高皇帝远。”纪纯的语气很是无所谓,继而又把矛头一转指向他。“倒是你,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哦。”最后一声哦有意拉长,带着一点儿警告的意味。 九尚动作一顿,连忙把女孩从腿上抱起来,面对面,从眼到唇都是郑重之色,“宝宝对不起,如果你还怪我——”他话未说完,女孩猛地吻住他的唇,阻止他的道歉。纪纯不是得理不饶人,何况他也不是故意要用伪装来迷惑她,只是一个自我保护的躯壳吧。 看清女孩眼中的调皮,他终于松口气,捧住她的脑后,仔细反复地亲吻着女孩柔软的唇,直到唇瓣变的异常红润,灵活的舌头才探入她唇间,富有技巧地撬开,深入其间,寻找湿润嫩滑的小舌。 纪纯的呼吸渐渐凌乱,面色红润,抱住他宽阔的肩膀,学着他的方法试着回应他,轻轻拨弄着他的舌头,岂料下一刻他居然卷 住她的舌拖到自己口中用力的吸吮。女孩慢慢闭上眼,感受他口腔的温暖湿热,继而她察觉到自己被渐渐放倒在沙发上,随之男人高大的躯体覆盖而上,把她的娇小完全笼罩保护起来。 她的手最先按奈不住,在他的胸膛乱摸一通,又滑向他的腰际,从衣摆钻入,贪恋的抚摸男人结实的肌腹,仔细感受每一寸皮肤下的强壮,慢慢向上游移,摸索至男人胸前的一点,用指腹轻轻碰触它。即刻,女孩听见身上的男人传来一声粗喘,遂即更加用力的狠吻她,大手也不在安分,从头发一路抚摸向下,流连至女孩胸前便舍不得移开,隔着衣物轻轻揉搓着女孩的胸乳。 纪纯立刻溢出一声低低的吟哦,随即不甘示弱地抚弄他的乳头,按住它不停的转动,因为技巧青涩导致力道忽重忽轻,九尚则是好不吝啬的给出反应,薄唇袭至女孩白嫩的耳际,用力吮着。同时大手迅速解开女孩上衣的纽扣,扯向一边,露出白色的胸衣。 男人幽深漆黑的眼眸一暗,喉结快速滑动了下,随后头颅覆上女孩的胸前,隔着单薄的布料亲吻底下的乳儿,唾液迅速浸湿胸衣。纪纯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一颗黑色的头颅在她胸前卖力啃食着,嫣红的面颊顷刻更红润,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火热的唇舌隔着胸衣取悦着自己,忽然他咬了她一口,正好咬中乳儿的顶端,力道不重,冲击力却极大。 “九尚……九尚……”纪纯的声音很娇弱,里头还有些无助。飘荡进男人耳里时,男人体内的血液更加沸腾,一时忘情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女孩身上。顿时,纪纯肺里的空气被如数挤压而出,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遂用力推推他,而身上的男人正乐此不疲埋头于她胸前勤勤恳恳劳作着,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甚至还拉扯下她的胸罩,零距离零阻挡的亲吻抚弄它们。 纪纯是很享受他的服务没错,可如果代价是面向窒息而亡,她便不愿意了。于是小手重新摸索至他的胸前,轻轻捏住那一颗小茱萸,温柔的抚弄几下,然后毫无预兆地狠劲拧转它~ 瞬间身上的男人“嘶”一声狠狠倒抽口气,与此同时终于把沉重的躯体撤离女孩的身躯,疑惑的目光在对上女孩略显苍白的神情,恍然明白女孩为何掐他,连忙将稚嫩的娇躯拥入怀中,轻声细语的赔不是。 纪纯不以为意听着他的安抚诱哄,慵懒的依偎在他怀里把玩他的大手,对比着两人手掌的差距,结果发现他的手几乎是她的一倍大。她细细抚摸着男人手掌上的纹路,联想到他的力气可不 止是她的一倍,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个男人是她的。 九尚在她头发略微凌乱的额际落下一吻,问道:“宝宝,怎么不说话?”见她样子不像是生气也并不担心。 纪纯终于正视他俊毅的面孔,小手抬起抚上他的脸庞,九尚侧脸亲吻下她的手心,黑眸中是一片宠溺。她不由地垂下眼睛,把脸贴近他的胸膛,贴近砰然跳动的一处,幽幽的开口:“九尚,你能告诉我吗,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面对如此温柔多情的男人,女孩忽然有了不确定感,失去记忆却仍然保有沉稳性子成熟心智的男人,她又年小他许多,他究竟是把她定义在怎样的位置…… 男人一震,接着用力抱紧怀中的人儿,深邃的眸里闪烁着不明的情绪。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述说心中的感受,不知那算怎样的情感,而且他与女孩的关系已然算不得纯洁,近乎男女之间的情感,而两人间的差距也是他们最大的阻碍,其实他也怕她嫌弃自己,怕她以后遇到更好更年轻的男孩时,会后悔与他发生的一切。 他把女孩的头用力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让她聆听自己真实并且真诚的心跳,思索用怎样的字句表达出他的心境,最后他是这样说:“我希望,我可以做你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求虎抚~求蹂躏~ ☆、惊鸿一瞥 第六章 果不其然,纪纯的班主任很快就联系上她的父母,当天晚上纪纯就接到父母百忙之中抽空打来的电话。算算时间,大概快有两个月没有听过他们的声音了吧,至于见面更是不用提,都是比国家总理还忙的人,倘若班主任没有联系她父母的话,那父亲母亲又何时才会想起她呢? 说来也挺好笑的,母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和九尚腻乎在一起,两人的呼吸皆是粗重不稳。随后电话响起,九尚只见她红润的脸颊一下变了,有些讽刺,有些难堪,最后面无表情。 纪纯离开九尚身上,走到阳台外面,按下接听键,刚把手机放到耳边,母亲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中传出来,无形中带着一点生硬:“是纯纯吗,我是妈妈。” 真是公式化的问候。纪纯扯扯嘴皮,简洁的回答:“嗯,妈妈。” “纯纯想妈妈了吗?妈妈和爸爸都很想你呀。” “嗯。”是真的想吗? “那纯纯可要好好努力学习哦,争取考上t市的重点高中,到时候爸爸妈妈带你痛快去玩一场好吗?”母亲的语气很温柔,话里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兴许是把管理员工的一套移用至她身上,恩威并施。 纪纯除了回答好,还能说什么,虽然父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教她,但并不代表对她没有期盼,尤其是母亲。因为母亲在纪家一直不受奶奶见待,奶奶打从骨子里是个十分传统保守的女人,总认为必须要男孩传宗接代,而母亲不仅是未婚先孕,产下的还是一名女孩。最重要的是,母亲生下她后竟被告知子宫受创而无法再育,从此沦落为奶奶的眼中不合格的媳妇,不过纪家能发展至现今的地步,母亲功不可没。 “纯纯乖,那能告诉妈妈为什么要逃课吗?”母亲柔和的声音忽地掺杂一抹冷硬。 纪纯突然笑了,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想到母亲严肃的面孔,眺望漆黑无边的夜空,繁星寥寥无几,她听见自己故作憧憬的声音:“妈妈,星期五是我的生日,你和爸爸会回来吗?” 纪母显然没料到女儿会提及这个话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儿的问题,她也很想回l市给女儿庆生,可是公司刚刚起步,面临市场的踵踵而来的严峻考验,她实在分身乏术。 久久没有等到母亲的回应,纪纯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平静道:“妈妈记得要给我寄礼物哦。” “好好,一定寄一定寄。”纪母连忙松了口气,忽略心中的 心虚,随后又仓皇嘱咐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直到挂掉电话也没有再追问纪纯逃课的原因。 仰望恍若黑幕的夜空,女孩由衷一笑,青稚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气息。每个人都有劣势的一面,母亲的劣势是她;那么她的劣势,又是什么呢。 虽然纪纯的班主任将其学生的情况加以夸大严重化告诉她的家长,却并未取得什么显着的效果,所以当再次从科任老师口中得知纪纯死性不改的情况时,极为愤怒不已。难管教的学生不是最头疼,最头疼的是学生家长放任的态度,老师夹在中间反倒是里外不是人,无论如何,她是绝不会容许学生在眼皮底下惹事生非。 可是说实在话,纪纯除了上课不认真以外,根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无端落个惹事生非的罪名堪属冤枉,更过分的是班主任竟然要她每天放学之后,将c栋教学楼的楼梯打扫干净方能离校。 起初纪纯根本不理会班主任的无理要求,一到放学的时间就准点走人,两三次下来后班主任就委任班长监督纪纯,效果立竿见影。并不是说班长很有威慑力,能让纪纯乖乖听话,只是他们班的班长是出了名的话痨,纪纯第一次无视他的存在离开学校以后,翌日被他整整念叨了一天,无非指责她的逃跑会让老师觉得他办事不利。 最后纪纯烦了,愿意妥协,条件是不需要他的监督,否则照走不误。班长几番思考也答应了,刚开始他还怕纪纯会逃跑,后来见她真的有打扫教学楼也就没有再去监督。也因为此缘故,纪纯拒绝了九尚来接她下课,奈何他不同意,于是就让他比平时延后半小时再来学校。 十七中学是一所包含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学校,a、b栋教学楼是高中部的教室,而c、d栋则属于初中部,两两大楼之间有一面大铁网隔开,所以高中部的学生和初中部的学生基本是碰不上。不过前一阵子,铁丝网被数名学生恶意弄破,出现一块大面积的残缺,像是扇门的大小。 周四。纪纯打扫完c栋的六层阶梯,心情还算愉悦,看看时间比预计还早了五分钟,便想着去个厕所,差不多九尚也该来了。 纪纯怎么也没料到上个洗手间也会碰见让她极度无语的一幕,刚踏进卫生间时就感觉有点诡异,不过一时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女卫生间里有四个单间,前两个大概是冲水槽坏了,不用说就知道里面是何种脏污,第三间里隐约有细微的声响,好像是很急促的呼吸。纪纯本是直接走向第四间,而经 过第三间,眼角余光瞥见厕间的门没关,下意识多瞄了一眼,顷刻一个男性的影子赫然钻进她的眼中。 纪纯猛地停住脚步,目光穿透细小的缝隙,不敢置信地看着厕间里的男生,正在自慰! 男生似乎还未发现纪纯的存在,仍然用手中的棉质物体快速撸动着自己的性器,鼻间不停涌出粗重的呼吸。蓦地,他仰起头一声低吼溢出口,下颚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白净清秀的脸庞浮现一抹妖娆的媚色。 女孩被男生的动静惊回神,勉强压抑下慌乱的心跳,故作镇定地快速小跑出女卫生间。而第三厕间里的男生忽然笑了,握紧手里的女性内裤,缓缓睁开眼,看着门缝外的空旷,脑海清晰浮现出一张稚气未褪的漂亮脸蛋。 纪纯是一路跑着离开学校,直到一头撞进九尚怀里才恍然回神。九尚皱了皱眉,审视女孩茫然却绯红的脸,她似乎仍旧处于心神不定的状态,直到对上他担忧的神情,才尴尬的笑笑。 男人黑眸中迅速闪过一道晦暗,直勾勾盯着她。他的女孩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尴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她觉得的尴尬?然而女孩什么也没说,他也不好询问,只能与她一样当作若无其事。 黑色的裤子松松垮垮挂于腰间,露出小半截平坦结实的腹部,依稀可见乌黑浓密的毛发,修长的手指卷着一件粉色的布料包裹着一根粗大的浅棕色的狰狞物体…… 纪纯倏地止住思绪,狠狠皱眉,将污秽不堪的画面重新驱赶出脑海,旋即又仔细回想下男生身上的制服,猜想对方应该是高中部的学生。对于中午惊鸿一瞥的震撼场面,可以算到无以言对的地步,她自认为思想邪恶,可也不会放肆到这种境界,而且在遇见九尚之前,她的邪恶因子全都被压抑在内心深处。 那个男生,当真是无所顾忌啊,不过就算他在卫生间里做爱也都和她无关,不过是意外发生的小插曲罢了。 “宝宝。”耳畔响起男人特意放低的嗓音,格外的性感。 纪纯循声望去,怡然自若的瞧着他,等待他的下文。见女孩终于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男人满意地勾勾唇,却不代表就此放过她,随后不紧不慢地陈述她的罪状,低沉魅惑的声音里有一丝危险:“宝宝,你忽视我好久了。” 于是女孩恍然记起,因为受到中午那事的影响,其间似曾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哟呵,她的男人不高兴了呢! 粉嫩的唇角愉悦的上翘,女孩 主动攀上男人的躯体,若有似无磨蹭着他,像小猫讨好主人一般,娇声道:“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语毕,小脑袋使劲往他的脖颈上蹭。 他一手圈住女孩的纤腰,支撑着她的重量,心下幽然叹息。不论是最初强势的女孩,又或是现在娇气赖皮的小猫咪,他都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谁叫她不仅是他世界中的唯一,更是他最宝贵的珍惜,心中的弦只有她能触动。 “我以吻谢罪,来亲一个~”纪纯说着捧住男人刚毅的脸庞,对着他轻抿的薄唇重重吧唧一下,末了回味似的轻舔嘴角,明媚的眼里闪烁着点点光芒,故作妖娆的勾着他。 男人黑眸暗了暗,女孩的姿态明明如此青涩,可他依然不受控制的受到迷惑,想要狠狠吻她,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他的专属印记。 可是女孩还小,他怎能对她作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是亲密无间,除却最后一步,该做或不该做都已经通通做过,他已经很满足。至于真正的拥有她,他真的只能是想想,绝迹不能付诸行动。女孩还小,他怕她承受不了他,更怕她长大以后会后悔,因此他愿意等待。 然,九尚愿意等待是一回事,纪纯愿不愿意等待是另一回事。何况女主的生日已经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亲们觉得男2猥琐吗? ☆、生日風波 第七章 翌日。 纪纯迷迷蒙蒙睁开眼,即刻一张模糊的脸庞映入眼中,渐渐清晰明了。女孩眨眨干涩的眼睛,眸光柔和温顺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孔,小手从他光裸的胸膛移至他的颈后,往他身上蹭了蹭,问道:“大清早干嘛盯着我看。” “宝宝,生日快乐。”男人的眼中是无尽的温柔,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犹如音符一般悦耳动听,内涵饱满的情感。 顿时纪纯心里涌上一阵悸动,一种莫名的情愫迅速扩散至所有的细胞,连嘴角也忍不住的想要上翘,好不容易压抑住体内的雀跃,她板起面孔故作严谨,冷哼道:“用一句祝福就想打发我吗?” 他摸着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青丝慢慢缠绕着,嘴角带着浅浅的宠溺:“宝宝想要什么?”心知女孩是故作刁难,不仅没有拆穿,反而积极配合。 鬼马精灵的明眸闪烁一下,隐约透出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小手忽的钻入被薄中,滑向男人结实挺翘的臀部,重重掐了一把,语出惊人道:“我要你献身~” 纪纯踏入校门之际,又厚颜无耻调戏了九尚一回。鉴于校门口的学生过多,因此特地把他带到一处暗角,不顾墙壁上的脏污,一把将他推到墙上,笑容颇为邪肆。当然女孩的力气自是推不动他,一切都要依赖男人的极度配合,又见女孩一副想要非礼自己的样子,男人乖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好使她欺负自己。 今日的女孩格外热情,也格外的粗鲁。粉嫩的唇瓣轻吮了他的唇几下便失去耐心的啃咬起来,力道之大已经超出调情范围,完全是在虐待他的嘴唇。九尚连忙张唇,引导她进入自己的口中,以免嘴唇真的被女孩咬出血。 纪纯微微侧头,更加贴近的亲吻他,亦方便自己在他的温暖口中胡作非为。舌尖扫过他的牙齿,碰触柔软的腔壁,随意的顶弄,末了觉得无趣改为探寻他的舌头,狭小的空间里她非常容易就找到他的柔软,第一下就狠狠的撩它,而男人的反应也极快的躲开。 女孩一下子就喜欢上这种你躲我追的游戏,连忙去追寻他的舌头,可是它很灵活,总是在她要抓到它的时候忽然就躲开了,渐渐的女孩觉得气愤,遂又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九尚“嘶”的抽气,忙用舌尖去安抚伤痕累累的唇瓣,顿时女孩趁机咬住了他的舌。是的,是咬住,用牙齿咬住他柔软的舌头。九尚的眼里闪过一抹愕然,英气的眉宇间有点点无奈,女孩咬完他的嘴唇 ,是准备继续咬他的舌么…… 忽然白净的小手捧住了他的后脑,防止他的逃离。男人苦笑一下,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一丝谴责,甚至出现豁达之色,仿佛在告诉女孩,想咬就咬吧。 纪纯无辜的眨眨眼,明亮的瞳孔清晰倒影出男人的模样,继而她缓缓闭上眼,男人的样子仍然清晰浮现,不止在她的脑海,还在她的心里。她的齿间依旧咬着他的舌,没有用力,不打算用力。松开牙齿,改为用嘴唇含吮,缓慢而温柔,舌尖轻轻点上他的,随着每一次的吸吮而轻柔相碰。 九尚有片刻讶异,随即沉沦在女孩的温柔里不可自拔,也失了逗弄的心思,全心全意投入与女孩的唇齿纠缠中。两条柔软濡湿的舌相互碰触、摩擦,极尽情人间的亲密,不留缝隙的交缠,交换彼此的口液。 一吻完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纪纯面色通红的看着他,而他的眼神也格外的专注,悠长情绵的对视大有到不老天荒的意味,然而响起的刺耳铃声,无疑宣布他们的深情对视到此为止。 “乖,去上课吧,别耽误了。”九尚放下女孩,怀里的重量消失的瞬间,感觉像是少了什么。 对于他诱哄小朋友似的语气,纪纯也不恼,临去之际幽幽嘱咐他,“回去把屁屁洗干净。”随后觉得不对劲,又重新附上他的耳朵,轻声细语补充一句:“你家弟弟也要洗干净。”于是,她毫不意外发现男人的呼吸明显加重,面上偷偷浮起一抹暗红。 九尚告诉自己,女孩的话完全是随口无心,可他的呼吸仍不受控制加快加重,脑子里更是无法控制的浮想联翩,女孩在他身下祈求呻吟的画面不断冒出来…… 体育课。 纪纯坐在远处的树荫下,兴致索然看着同学们追来跑去,心中不是不羡慕,然而真要叫她抛开一切,像孩童一般肆无忌惮的疯来疯去,她还真做不出来。她已经习惯在众人面前保持一副沉默冷清的样子,带了十几年的面具,不是说能丢就丢,或许这就是她喜欢上九尚的原因之一,她无需在他面前有任何伪装。 如果一开始遇见的九尚就是现在的样子,那她还会毫无顾忌的抛开女性矜持,在他面前这般放肆甚至不知廉耻吗?她想应该会吧,只要他还是九尚的话。 蓦地,耳边响起一阵喧闹的嘈杂声,中断她的思绪。循迹而去,只见班上的女生正在激烈的征讨什么,个个兴奋的溢于言表。 纪纯所处的位置离教学楼比较近,所以当一群人穿 过铁丝网的漏洞过来时,她不想发现也难,队伍中为首的人是一名体育老师,而身后的队伍是一群高中生。 女孩清纯秀丽的容貌在初中部里算是佼佼者,不乏追求者,只是大部分人终究都会败在她的冷漠之下,最后改成默默暗恋,并私下达成统一,谁也不准去骚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所以当这一群不知情况的高中生经过纪纯身旁时,不免多看了她几眼,更甚有的对她吹口哨,企图获取美人的注意。 纪纯不悦的皱皱眉,对这一群幼稚无聊到极点的高中生很是反感,可是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她管不到,只能管自己无视他们的存在。蓦地,一张干净白皙的面孔映入女孩的视野里,恰恰正对上男生意味深长的眼眸,她猛地一惊,不敢置信瞪了他一眼,立刻转移自己的视线。 纪纯咬住下唇,脸色微白,浅墨色的纤眉几乎皱到一起。是他!怎么是他,那个在女厕里自渎的男生!而让她更心惊的是男生的眼神,好像认得她!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门外的人是她?他当时不是毫无察觉吗! 后来。纪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同学拉进拉拉队的队伍中,回神时她已经站在篮球场边上。原来两个班级的体育老师商量决定,组织其下的学生来一场篮球比赛,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身边的女生一直不停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于是纪纯想不知道男生是何方妖魔也很困难,与他们班比赛的是高三一班的学生,男生是他们队伍中的控球后卫,叫豫祈魏。再根据在场女生的兴奋程度来看,这个叫豫祈魏的男生,估计还是众多女生眼中的王子吧。 纪纯立刻就联想到昨天男生在女厕里的龌龊举动,顿时恶心感油然而生,愤然想道。这种猥琐男怎么配称得上王子,这群女生的眼睛真是被屎给堵住了。所以女孩是很不愿意再一次看见豫祈魏,看见他无疑是让她把已经忘记差不多的场景片段又给回顾一遍。 豫祈魏仿佛察觉到纪纯不屑鄙夷的目光,利落投进球以后瞥头望了她一眼,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单刀直入望进她的眼中,丰润的嘴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后若无其事继续打球。 纪纯眯了眯眼,几乎怀疑方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猥琐男居然对她笑?她再度审视他一遍,只见他干脆潇洒的动作赢得在场女生一片欢呼,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在璀璨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不得不承认,叫豫祈魏的男生,是符合小说中白马王子的形象……纪纯的视线从他的上半 身移至下半身,眼前似乎又出现他“撸动”的场景,顿时给他下了定义:衣冠禽兽。 纪纯认为与豫祈魏的交集也不过到此为止,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何,但是她也发现了,男生不会来打搅她的清净,不管是不是她的冷漠打消男生接近的念想,她很满意这种现象,并且认为豫祈魏也会是其中之一。不过,事实很快就证明她的想法大错特错,豫祈魏不仅是衣冠禽兽,而且卑鄙下流。 冷眼瞪着面前挡住去路的男生,纪纯不想和他说话,转方向绕道而行,豫祈魏则又阴魂不散地阻挡过去。纪纯的脸色变得很难堪,明眸里是深深的漠然防备之色,周围的同学已经散的差不多,随着上课铃的响起,走道上更是空旷一片。 豫祈魏饶有兴趣盯着她,上下打量的目光令纪纯非常不舒服,身上隐隐透出的气息更加冷漠。他视若无睹,甚至上前一步靠近她,悠然开口:“纪纯。”准确无误道出女孩的名字。 温润悦耳的声音传进纪纯耳里,特别的刺耳,她没兴趣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直觉叫她别与他多做纠缠,遂冷冷淡淡道:“让开。” “让?”豫祈魏反问的呢喃,眼中的兴趣更大了,眉毛略微一扬,“我若不让呢,你能怎样。” “你想怎样?”纪纯直接问,懒得和他玩太极。 看着女孩冷若冰霜的脸,豫祈魏忽然很想撕碎她的镇定,看她挣扎和哭喊。如此想着,他一把掐住女孩的手腕,幽黑的眼里闪过一抹恶劣,“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 纪纯捕捉到他眼中的恶意,心里慌了慌,用力甩甩他的手,毫无效果可言。当豫祈魏把纪纯带到他干龌龊事情的女卫生间,纪纯故作镇定的情绪终于破裂,刹住脚步,猛地加大音量厉声喝道:“放开我!” 纪纯的言辞厉声对他达不到一丝恫吓的效果,豫祈魏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见她驻扎原地不动,蓦地一把扛起她的身体,走进女厕所。 纪纯所有的反抗挣扎对豫祈魏而言完全无用,用身体优势来欺负一个小女孩,他也毫不羞愧。当豫祈魏脱下纪纯的内裤的一瞬间,纪纯的眼眶红了,身体僵硬的跟尸体一样,她死死咬住下唇不发一语,也不让自己哭。 豫祈魏承认自己的行为很下流无耻,可面对这个叫纪纯的女孩,他忍不住就想这么做,而且也真的这么做。不过他原意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根本料到事情会超出预期的发展,他真的没想侵犯猥亵她来着……要怪也只能怪 她太美,太勾人。 ☆、要了我吧 第八章 纪纯中途就离开学校回到公寓,完全无心理会剩下的课节,也不管班主任知道以后是否会向她父母告状。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耻辱中,浓烈的恶心感紧紧围绕着她,尤其是身下空荡荡的感觉,让女孩苍白的脸颊如薄纸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撕裂。 砰一声推开门,巨大的声响惊动屋内的男人,他连忙跑出来,惊讶看着门口的女孩。照理来说,女孩此时应该在学校上课,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的惊喜都还没准备好。 九尚的疑问在发现女孩泛红的眼眶,通通抛诸脑后,连忙上前抱住她,刚想询问女孩发生何事,忽地被她一把推开,他错愕的看她头也不回跑进房间。 九尚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纪纯不是闹别扭,不止生气,还有委屈。男人的身形猛地一震,他的女孩受委屈,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她,甚至事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劲! 顾不上懊恼,男人立刻尾随进房间。纪纯没有在室内,浴室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不假思索走向浴室,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令他心惊无比的一幕。 女孩浑身赤露的坐在浴缸里边,正用刷子大力洗刷自己的下体! 九尚还算平静的思绪顿时炸开,他迅速冲过去夺下女孩手里的木刷,狠狠砸到墙上,紧接着分开她的双腿,毫不意外看见一片醒目刺眼的红肿。 他用力闭眼,抑制身体里汹涌澎湃的怒火,待重新睁开眼,黑眸依然凌厉吓人,沉声压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让女孩如此残忍的伤害自己! 纪纯苍白一笑,无尽的凄凉,是男人不曾见过的卑微。随后,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幽处,细微的疼痛立刻犹如针尖一样刺扎她的神经,脸上的笑容扩大,虚弱的声音一反常态的死寂:“这里被别人碰了,脏了。” 男人狠狠一震,冷硬严厉的面孔出现裂缝,怒气磅礴,狠戾尽显,一瞬间有杀人的冲动。是谁,谁碰了他的宝贝! “你也觉得我脏,是吗?”女孩低不可闻的话语猛地惊回男人的思绪,他一阵心疼,钻心的疼。是的,目前最重要是安抚女孩低落的情绪,解除她的一切不安。 “不,宝宝,你不脏。肮脏的人是我。”语毕,男人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迅速浮肿起来,可见用力之狠。 纪纯只及抓住他的手,来不及制止他打自己巴掌,看着他脸上的红痕,一时恼怒道:“你打 自己干嘛!谁让你打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他的眼里是满满的自责、痛苦之色。 “和你没关系,是我、是我自己……”纪纯咬了咬唇,还是觉得难堪。豫祈魏碰触她的恶心感还残留着,即使身下现在是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依然抹不去那种恶心。最后女孩咬牙,终是将实情说出来,语气中无不是嫌恶:“他亲了我那。”豫祈魏用嘴猥亵她…… 见女孩越发苍白的脸色,心中更是心疼她,并不因为知道女孩没有真正被侵犯而感到庆幸,与女孩相处以后,他知道她有一定程度上的洁癖,不止是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如今遭遇这般的事情,该是多么难受。九尚的目光再次落至女孩的双腿间,充满怜惜的看着受伤的娇嫩花瓣,连大腿内侧的白皙肌肤也惨遭折磨,点点红痕,黑眸暗了暗。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 纪纯动了动腿,想要合上,却被他牢牢固定住。随后九尚在她惊诧的瞪视下,缓缓俯首,虔诚亲吻上女孩受伤的私处。“九尚、别!”纪纯虚弱的阻止在他的坚定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抬头,一字一句问:“宝宝,你嫌弃我吗?” 纪纯一怔,摇摇头。她怎么会嫌弃他,一直以来都是想要他。 看到女孩的表态,男人笑了,用温柔而坚定的目光告诉她:你心亦我心。 于是,他再度亲吻上她的幽处,虔诚的吻过每一处娇嫩的柔软。女孩无措地咬住下唇,不止因为他真诚的姿态,更因为他给她带来一连串的刺激。与豫祈魏的恶心感截然不同,男人的每个碰触只会让她敏感的身体不断颤栗。 男人察觉到女孩的反应,薄唇愉悦的微微勾起,稍稍用力吮了柔嫩的幽处,女孩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纪纯白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红润,好不诱人。 青涩的身体随着炙热的唇舌难耐的扭动,似要逃避又似迎合。蓦地,男人伸舌舔了下稚嫩紧闭的花瓣,女孩立刻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叫。 与此同时,花瓣下方慢慢渗透出一缕晶莹透明的液体,男人的眸子倏地一暗,迅速含住花瓣,慢慢的吸吮,将女孩的液体如数吞咽入腹。 女孩止不住的颤栗,幽处无法控制的抽搐,分泌出更多晶莹,男人饮食的同时,开始用舌尖探寻花瓣间的入口,上上下下的拨动,肆意的逗弄。 “呜……”女孩承受不住过多的热情,隐隐发出哀泣,小手紧紧抓住浴缸的边缘,指尖用力的发白。男人没 有轻易放过她,虽然他对女孩反复强调,对她根本不会产生嫌弃或是任何抵触的情绪。可是,不代表他不介意,他该死的介意极了!他非常介意除他以外的男人碰触女孩,哪怕是一根手指!倘若让他知道是谁侵犯了他的宝贝,他定会叫那人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纪纯恍惚中感应到九尚身上散发出的狠戾,身子不禁瑟缩了下,还来不及询问他。忽然,男人一把捞起她湿漉的身体,离开浴室。 小心翼翼地把女孩赤裸白皙的身体放上大床,男人立刻覆盖上去,双臂撑在两侧,如若对待珍宝一般,吻去女孩身上的每一滴水珠。 忽然,纪纯揪住他的发,气息不稳的命令道:“吻我。” 九尚低低一笑,回道:“遵命,我的女王。”语落,薄唇印上她,极其温柔的触碰她,缓慢吮吻柔嫩的唇瓣,直到女孩不耐烦开始主动回吻他。男人才一改温吞的步调,狂野热烈的索取。 很快纪纯呼吸大乱,胸口剧烈的起伏,没有章法的喘息,小手用力扯着他的头发,试图从他的口中吸取空气。男人的手也探入她的发间,阻止女孩潜意识中的逃离,只能赖以生存于他的口中。 隐隐约约,她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抵在她的腿上,炙热的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又岂会愚昧不知是何物。男人渐渐发觉情况越演越烈,随时有擦枪走火的可能,面对女孩他根本毫无自控力可言,甚至女孩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硬起。 他费了极大的毅力,方才勉强撤离女孩的身体,可是女孩恍若不知他的艰难,主动扑过来,柔软无骨的身体紧紧贴在身上,有一瞬间他几乎要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当九尚再次离开纪纯的身体,纪纯再愚昧也知道他是有意拒绝自己,顿时极为不悦。她不会允许他临阵脱逃,调整下呼吸,用稍微冷静的声音命令他不许动,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加强语气里的气势,可当话语溢出口时依然十分娇媚。 九尚苦笑一下,果然不再动作,任由女孩欺近他的身体,见她又要脱自己的衣服,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女孩瞪他一眼,似娇似嗔的神情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住喉咙。身材娇小的女孩极为容易就钻进男人的怀里,姿态慵懒妖娆的坐在他腿上,小手袭上他的上衣,略显笨拙解着纽扣,解开所有的扣子,慢慢褪下白色的衬衣丢到一旁。 柔嫩的手从他宽阔的肩膀一路抚摸而下,滑过结实有力的腹部,握住他的腰带一点一点抽离它。因为坐姿的关系,女孩也懒得扯下堪堪 挂于男人腰间的裤子,小手直接探入黑色的内裤中,慢慢向下摸去。他的身体很烫,然而下面的温度似乎更高,小手最先触到的是曲卷的发毛,有点扎手,再稍微往下就碰到一根火热的物体。 纪纯仰起视线观察他的表情,顷刻掉进一双漆黑幽深的双眸里,仿佛要吞噬她一般的深邃,他的声音出奇的沙哑,正努力压抑着什么,“宝宝,你在玩火。” 纪纯撇下眼睛,将头偎进他怀中,同时小手又下滑寸许,准确无误握住那根粗大滚烫的硬物,耳边响起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女孩怎么会听不出九尚话里的警告,泛红的面容瞧不出一丝胆怯,脸颊轻轻磨蹭着他健硕的胸膛,幽幽说道:“九尚,你要了我吧。” 女孩的一句话使男人眼里闪过震撼欲望挣扎等诸多情绪,最后他只能死死握拳,努力保持清醒的理智,极为艰难地说道:“宝宝,现在还不时候,我们先不提你还小,单是你现在的身体受伤了,也不合适……”天晓得说出这番话,他要用多大的毅力,简直就是折磨。 闻言,正轻抚粗大的小手猛然一顿,随即用力收紧,男人的身体一下子紧绷,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女孩的头顶。明媚的眼睛微微一眯,透出几分危险,她轻咬下他的胸肌,又用湿润的舌尖一扫而过,语气轻柔甚无威胁:“九尚,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今天你不要我,我发誓以后你绝对别想碰我一根汗毛。” 作者有话要说:真痛恨俺不会卖萌,不懂如何才能将你们唤出来/(ㄒoㄒ)/~~ ☆、宝贝别急 第九章 偌大的床上,两具体型差异甚多的身躯紧紧交缠,高大健壮的男人依覆在娇小的女孩的身上,细吻如雨点般落下,疼惜温柔不言而喻。 “宝宝,等下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碎吻落至女孩耳畔,男人再次叮嘱,不料引来女孩的一记白眼,从他同意之后就一直再强调,看来男人把她当成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纪纯放出狠话,九尚就不敢再一味地拒绝,纠结半天,情感战胜理智,他顺从她也顺从内心的渴望。可是担忧不会因此消失,反而扩散到最大,他们的体形本来就不配套,何况是他惊人的巨大和她狭小的紧致呢。 相比起男人的小心翼翼,女孩则显得悠闲许多,完全是敞开了身体任由他抚摸亲吻,恍若等下惨遭破身之痛的人不是她。其实,女孩之所以敢如此安然放心,无非是仗着男人对她的疼惜。 男人的唇渐渐移至女孩的胸前,一点一点吻上耸起的乳峰,透明的唾液点缀白皙无暇的肌肤,晶莹剔透,令人煞是垂涎。 光是看着女孩娇柔如水的赤体,他身体里的欲望就沸腾到顶点,腹下的肿胀更是疼痛难当。深深的呼吸,他不能太过急躁,不能伤了女孩。薄唇含住娇艳的乳尖,舌尖打转,牙齿轻扯,略微粗糙的手掌分别掌握两团白玉,缓慢地揉捏,不使任何一方受到冷落。 “嗯……”纪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娇媚的吟哦,不由自主地扭动身躯,也不知是在磨蹭身下的床单,还是磨蹭他。而女孩动情的反应无疑是对男人最好的鼓励,他更加卖力的吮弄女孩的乳儿,轮流照顾左右浑圆,力道忽重忽轻。 白色的枕头上披散着乌黑浓密的秀发,女孩的头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小手一下抓住床单,一下抓住枕头。忽然,男人的唇滑向女孩平坦的小腹,舌尖勾画着肚脐附近,偶尔戳弄小巧的肚脐眼,女孩的腹部也开始剧烈起伏,难以呼吸。 “宝宝的肚脐很敏感哦,尤其是这里。”说着,男人重重吮吻上小人儿的肚脐眼,顿时女孩发出一声媚入骨髓的呻吟,就连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以前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肚脐眼居然如此敏感,而且身上好多地方在他的撩拨之下都变的不像是她的。很快她又无法思考问题,他的行为严重干扰了她的脑电波,并且让她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宝贝别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别急。”像是感应到女孩的急切、渴望,九尚不慌不忙地安抚她,可惜他的声音已经 沙哑的不像话,完全没有话语中的从容淡定。 饶是女孩平常再胆大妄为,听见男人的话语,不免有了一丝羞涩,撇开头不去看他的脸,暗暗想让亢奋中的身体冷却下来,可是效果甚微,因为只要男人一丁点轻微的碰触,它就不可抑止的颤抖,完全不听命与主人。 随后男人花费漫长的时间,来膜拜亲吻女孩的身体,甚至连脚趾也不曾放过,虔诚的姿态即使女孩感到不耐烦也没有去打断他,心中自我调侃,就当成是他开荤前的祭拜仪式。 九尚结束所谓的祭拜仪式,又将吻移至女孩的腿间,那儿依然有些红肿,饶是他的心是铁做的也忍不住怜惜。即使很多年后,每当九尚回想起女孩折磨自己身体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纪纯顺着他的目光,与见其神情温柔而疼惜,不难明白他此刻所想。不过她不后悔,若非如此又怎能刺激他呢,虽然九尚处处让她、宠她,可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没原则的男人,只是他的原则基本上不对她使用罢了。 即便他答应了女孩的要求,还是不愿轻易伤了她,所以就算他忍的在难受,还是维持不徐不缓的手法,慢慢撩拨挑逗女孩的情欲。 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困难,女孩过分的紧致,连容纳他一根手指都成问题,于是他只能徘徊于花瓣前,不断抚摸柔软嫩滑的两片小花唇,试图刺激它分泌出更多的液体。 随着男人粗砺的指腹分开花瓣的动作,女孩嫣红的小口溢出难耐的嘤咛,小腹一缩,顷刻间又涌出一小股晶莹的湿润。男人借由女孩的液体,把修长的手指整根弄湿,试探性的钻入花瓣的入口。 极其困难的插入小半截手指,男人即刻感受到被一阵温热濡湿的内壁紧紧包围,深邃的眸子瞬间幽暗,喉结不易察觉的滚动一下。 幽处被撑开的感觉有些儿涨,不过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随即女孩又感觉到身体里的手指有了新动作,它似乎调整下姿态,然后继续往前进。男人的手指深入一分,身体里的饱涨感便多一分,直至他的整根手指都进入她的身体,女孩有些难忍地咬住下唇,幽处有丝丝细疼。 “宝宝,别咬自己,难受就喊出来。”九尚哑着嗓子说道,滴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淌下,滑过坚毅紧绷轮廓,落在女孩的腿上,可见他忍的也很难受。 “嗯……”女孩顺从的低吟出声,虚弱的声音隐含妩媚。 男人缓慢的转动手指,一点一点探索幽径的深处,无尽的温暖湿润紧 紧包含着他的手指,柔软无比的嫩壁若有似无地挤压着手指,耳朵听着女孩不断溢出的娇吟。这种感觉简直要逼疯他了,他几乎要爆炸,疯狂地想要拥有她…… 粗长的手指逐渐开始进出女孩紧实的甬道,模拟某一种运动,速度从慢到快,手指从撤离一小截到整根离开,又全部插入。女孩无助的发出“啊嗯”的甜美吟哦,身体中的饱涨感依然没有消失,不过男人的动作又使她的感官多了一份异样的快乐。 突然,男人又试着并入第二指,可是女孩的窄小根本容不下,他的强行进入使纪纯立刻感到一阵痛楚,原先的快乐也随之消逝。 “宝宝忍耐一下,否则等下你会更难受。”男人粗声说道,天晓得他现在的感受,简直是生不如死。就好像一只饥饿许久的野兽面对美味的猎物,要它慢慢品尝,试问野兽是要用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 女孩脸色苍白,精致的眉宇间出现厚厚的褶皱,蓦地男人的手指并齐深入,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呜,疼。” 看见纪纯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九尚心疼的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水光,温柔安抚道:“乖,宝宝乖,不哭啊,都进去了,没事了啊。” 闻言,女孩抽泣一下就止住,然后将水润的目光瞥向自己下面,果然看见他的中指和无名指并齐没入她的幽处,甚至手掌上还残留点点晶莹的透明液体。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虽然身体还是难受,只要稍微动一下就非常疼痛,可是身体里是他的手指,想到这里,痛楚似乎减少了一点。 男人另一只大手重新罩住她精致小巧的右乳,忽重忽轻的揉捏起来,拇指按住娇艳的顶端旋绕打转,趁分散女孩注意力时,置于她体内的手指缓缓的抽送起来。 一股又涨又麻的感觉迅速占据女孩的感官,谈不上舒服,但也不讨厌,只要他的手指别太深入就都还好,一旦男人的长指全部没入其中就会隐隐作痛。 男人随时关注着女孩的身体变化,只要她微微皱眉,他就立刻放轻手上的力道,若是眼神迷茫呼吸紊乱,他就加深手中的动作。不多时,他的手指便带出缕缕晶莹剔透的滑腻。 纪纯的幽处是浅粉色,毛发稀少且柔顺,此刻因为流淌而出的液体而黏腻一块,更显得幽处的光洁无暇。男人眼神晦暗,如此娇小的地方如何能容纳他的巨大,定是要吃上一番苦头。旋即手指一改慢速,快速且用力的进出紧致的甬道,尽量为女孩扩张。 “啊,九尚 ,慢点。”纪纯差点失声尖叫,他狂野的动作几乎导致她无法呼吸。 他没有理会她的制止,继续快速抽动手指,用力摩擦软嫩的内壁,湿润的甬道紧紧吸附着他,是无法形容的美妙。 甜蜜而痛苦的感觉使两人几乎要崩溃,他紧咬牙关,做着最后的冲刺。蓦地手指一个深入,进入前所未有的深度,在她的失声呐喊中,手指逐渐的撤离,带出一大片的晶莹。 纪纯在他的手上达到人生第一个高潮,脸颊红润诱人,小嘴微张,胸口至腹部都剧烈起伏着。她迷离的看九尚一眼,他几许迷恋几许贪婪的盯着自己,下一刻火热的男性身躯覆上她。 他吻住她的小嘴贪婪的吸吮,舌头探入她唇间寻找她的小舌一起共舞,女孩柔软的一切都让他为之疯狂。已经滚烫坚硬多时的物体,迫不及待抵达濡湿绚丽的花瓣,用硬物巨大的头部研磨着柔软的花唇,粗长的分身来回沾染着女孩的晶莹。 滚烫巨大的触感比之前更令纪纯心悸,她紧张地抓住床单,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上方的男人明显感受到女孩的紧张,甚至连狭隘的入口都快消失,他不得不提起耐心安抚她,“放松,宝贝,放松……” 男人好不容易安抚住女孩的情绪,他已经接近爆炸边缘,强压的理智趋近崩溃。用拇指与食指分开女孩的小花瓣,露出粉嫩羞涩的小口,另一只手握住自己腹下粗长的硬物,尝试性往女孩的甬道挤入。 女孩惊喘一声,疼得脸色发白,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孩身下的男人,自然也没有发现,他正纠结着女孩的甬道为什么这么小,好像只能容纳他的一半。 他不死心的又将肿胀挤入半分,汗水不断落下,费了极大的劲终于将分身的头部插进女孩的紧致中,柔软的内壁死死包裹着他,男人的眼睛一下子腥红,几乎想把整根火热撞进去。 渐渐溢出的细小血丝,硬生生拽住他的理智,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女孩的第一次,他已经化成禽兽了,绝对不能在禽兽不如。 女孩已然疼地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九尚看见她嘴角的血丝,身体中的情欲顿时消了一大半,连忙想从女孩的身体中褪出来。 谁料纪纯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指甲死死掐入他的皮肤,可见疼到了极点,然而她却咬着牙说道:“你要是敢出去,从此你在我眼里只会是个孬种!” 一时之间,九尚不知该进该退,他是很想占有女孩的 美好,可更舍不得女孩忍受如此疼痛。蓦地纪纯又说话,虚弱的声音里有一丝恨铁不成钢,“抱我起来。”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还是小心翼翼抱起她,在她的指挥下,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女孩揽着他的脖子,臀部虚坐在他……他火热的肿胀上面。 男人紧紧抱着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滑落下去,那不是闹着玩的。 “放手。”忽然女孩又命令道,他没有照做,他隐约猜到女孩要做什么,立刻紧张兮兮的抱紧女孩,不然她做傻事。 “我说放手!”纪纯凑近他的耳边,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宝宝,我们慢慢来,别急好不好?”这样的姿势她肯定会受伤的! 去他妈的别急!纪纯更火了,直接开始掰腰上的大手,边凌厉万分瞪着他,冷冷说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惹我生气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一僵,果然不再反抗,任由纪纯把他的手拿开。其实,他心里也是强烈渴望的,因此半推半就就顺从了女孩。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孩会如此莽撞行事,原来她扶着他的肩膀,他以为她会慢慢坐下去,谁知她深呼吸之后,用尽全力猛地落下! 虽然女孩是吞下他的全部,但也因此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的爽不,爽就戳下面,以后还会更爽~↓↓↓ 收藏此文章 本文有猥琐有邪恶,自然也有假正经,亲们莫要错过,赶紧收藏俺吧~(≧▽≦)/~ ☆、来者不善 第十章 “宝宝,喝药。” 九尚在纪纯万分嫌恶的注视下,从保温瓶里倒出一碗气味极重的中药,坚定不移送至她面前,纪纯立马从床的这一头躲到另一头,誓死不屈的样子,且非常坚定的宣布:“我要出院。” 纪纯没有料到中途会昏迷过去,更没料到的是九尚居然把她送到医院。晕过去只是因为一时之间受的刺激大了点,很快她就清醒过来,可能就数分钟的事情。谁知道短短的数分钟,九尚就擅作主张把她带到医院。直到现在,纪纯依然清晰记得妇产科的女医生检查完她的身体,转过身打量九尚的眼神非常的诡异,带着满满的鄙夷指责。 虽然现今的社会风气,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可每每碰上女孩这样大小的病人,女医生还是十分气愤。似乎怕自己记错,她又特意翻了翻下病历本,上面的年龄一栏清清楚楚标着十五,顿时女医生严肃的面孔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看向男人的目光更加充满敌意。如今的男人都是怎么回事?越来越禽兽不如,连未成年也不放过,如果不是怕引起事端,给医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肯定报警,让这些侵犯少女的禽兽一辈子吃牢房! 九尚对于女医生严厉指责的目光熟若无睹,他只担心女孩的情况严不严重,刚想开口询问,蓦地女孩的声音率先响起,言语间颇为难以启齿。“叔叔,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爸爸妈妈,他也不是故意……”无形之中化解女医生对他的冷眼相待。 不过女医生依然面无表情,看一眼女孩,冷漠道:“近期多注意休息,我开的药膏拿回去睡觉前擦一次,记得要先清洁干净,另外尽量避免性行为。”虽然她不耻男人禽兽的行为,可也觉得女孩也太不自爱,一个巴掌拍不响,何况女孩刚才还在维护侵犯她的人,畸形的情感还真当是爱情。 听到女医生的话,纪纯露出一副窘迫的样子,垂下脸,目光盯着地面,眼里却是一片平静无波,显然对该医生的愤世嫉俗感到不以为然,旁人的眼光能说明什么,什么也不能说明,为此太过在意岂不是活得很累。 话虽如此,纪纯还是不喜欢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也很明确告诉过九尚,他却仍然坚持要求她住院,直到痊愈方能离开。 纪纯咬牙切齿的怒视他,他是仗着她现在行动不便,所以打算造反是吧。 “宝宝,喝药。”九尚丝毫不受挫,坐到病床上对女孩伸出手却被她一巴掌拍掉。 “我没病,不用喝药 。”纪纯一字一句说道,态度也十分强硬,完全不服软。 他皱眉,劝道:“不管有病没病,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经过昨晚的事情,男人的态度也发生细微的变化,不再一味的顺从女孩。因为女孩有些时候真的太任性妄为了,完全不计后果的鲁莽。他可以容忍她的任性胡闹,但绝不允许她做任何危及自身的事情。 纪纯不知道她昏迷之后,男人有片刻的窒息,不断责怪自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心中的慌乱害怕不言而喻。他空白的世界只有她的存在,同样因为充满她的痕迹而变的丰富起来,所以他绝对不能容许她有一丝闪失、一点伤害,哪怕是她自己也不可以。 显然女孩还没发现男人的变化,对他挑挑眉,调侃道:“那你喝吧,我不介意。” 九尚抿了抿唇,把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台柜上,而纪纯以为他终于开窍,放弃让她喝药的念头,谁知他腾出双手是为抓她,下手精准速度又快。一把将女孩按在怀里,单手牵制住她反抗,另一手重新拿过碗。 迎面扑来就是一股浓重又恶心的味道,纪纯的小脸立刻皱在一块,小手不停挥舞着,不知是要打他还是打翻那碗中药,口中念念有词:“九尚,你给我把这恶心的玩意端走,我死都不喝!” “宝宝,是我喝。” 男人低沉魅惑的语调让纪纯一怔,在她诧异的目光下九尚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汤药。随后,她盯着他的喉咙半晌,迟迟没有发现他下咽的动作,顷刻间明白男人的意图,于是又激烈挣扎起来,恶狠狠叫道:“放开我,九尚!你要是敢——” 威胁的话还没有放出来,男人的薄唇已然覆盖上她的,她的一切反抗在男人眼里完全不起作用。纪纯捶打他的胸膛,阻止不了他把口中的汤药喂进她口中。 源源不断的液汁流进口腔,带着前所未有的苦涩,让女孩的眉毛丑巴巴的挤在一起,一脸痛苦不堪,恍若正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最后打闹的力气也逐渐减轻,只能如溺水的人一样抓住他的衣服。 些许乌黑的汁液从他们衔接的嘴角溢出,染黑女孩白皙的面容,直到将口中的大部分汤药哺喂进女孩胃里,男人才缓缓松开女孩,离去前一并舔走她嘴角至下巴的残液。 纪纯喘着气,纤眉不展,嘴里巨大的苦涩味让她有骂人的冲动,然而九尚的一句话,叫她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说:“如果你讨厌,我愿意陪你一起苦。” 纪 纯住院除了面对知情护士怜悯的目光以外,也不算太坏,毕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暂时不用去面对充满不堪的回忆的地方。虽说不再踏进校门是不可能,但是她绝对不会再接近那间女厕。 至于豫祈魏这个人,纪纯绝对绝对不想见到第三次,他的猥亵对她而言是此生莫大的耻辱。然,往往越不想见的人,往往总是出乎意料的出现。 第一个就是纪纯的班主任郑女士,郑女士对女孩电话中的请假抱有极大的怀疑,因为很多处于叛逆期的女生,经受不住外界诱惑,总是瞒着家长瞒着老师,做出一些会使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显然,郑女士把纪纯的请假当成一种借口,遂提出看去探望她的要求。 班主任赤裸裸的试探,纪纯索性告知她自己所在的医院,随时欢迎她的“探望”。 郑女士的速度很快,当天傍晚就来到医院,身后还附带一个男生,豫祈魏。 见学生是真的住院,郑女士一向严谨的脸色柔和许多,放下手中的水果,刚想询问她身体如何,又见她目光死死盯着身后的人,不由解释道:“纪纯,旁边这位是豫祈魏同学,上周五他在学校拾到你的书包,今天特地送来还你。”果不其然,豫祈魏的肩上背着一个书包,确实也是纪纯的。 纪纯当场气的脸色发白,指着门口直言不讳道:“滚!”怒意明显指向豫祈魏,他平静地瞧她,丝毫不为所动。 “纪纯,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郑女士温和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严厉的批评学生。豫祈魏是学校里的尖子生,是十七中的活招牌,无论参加什么比赛皆是稳拿第一,不仅受女学生的仰慕,同样也是老师的心头爱。随即,郑女士转头对豫祈魏一笑,十分尴尬:“豫同学,你别往心里去啊。”心中大恼纪纯的行为,无疑是在给她丢脸。 “郑老师,没关系,我跟纪同学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所以她才讨厌我吧。”豫祈魏微微一笑,非常大度的解释,眼角的余光十分锐利盯着女孩,隐隐透出不明的意味。 纪纯简直要气疯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把她气成这样,再一次看见豫祈魏可憎的面孔,脑海中一直强迫遗忘的画面又被刺激出来,霎时她仿佛变成一只被惹恼的小狮子。女孩左右搜寻着,没有发现什么攻击性的东西,最后拿起郑女士带来的一袋水果,狠狠砸向豫祈魏。 “纪纯!你简直没有一点教养!” 在郑女士尖声叫骂中九尚迅速冲进病房,看见怒不可遏的女孩和病床 前的两个陌生人,还有一地零散的水果,刚毅的脸庞沉了沉。他之所以给女孩选择单人间病房,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扰到她休息,而眼前的两个人不仅打扰她的休养,更严重影响她的情绪,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女孩。 纪纯倏地拔高声音,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九尚,把他们赶出去!” “请你们出去。”旋即,男人挡身在他们面前,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郑女士抬头看清男人的面容,不由一愣,为男人的出色而微微震撼,下意识问道:“你是……” 纪纯回了回神,勉强压抑下怒气,又道:“叔叔,我累了想休息。” 郑女士脸上闪过一抹恍然,立刻正色道:“你好,我是纪纯的班主任,我想和你谈谈关于纪纯的事。” 豫祈魏冷眼打量面前的男人,冷清的眸子闪了闪,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和女孩的关系不简单。 “出去!都给我出去!”纪纯又低吼一声,令她恶心的人没有从视野里消失,她就冷静不下来,越来越烦躁。 受到女孩情绪的感染的男人,态度变得更加强硬,不由分说把两个人驱赶出病房。豫祈魏倒是十分配合,不紧不慢地把肩上的书包放到病床旁的台柜上,他能感受到女孩充满愤怒的眼神,于是转过头对她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病房。 男人亲了亲女孩的额头,温柔安抚几句,待女孩平静下来之后才出去与郑女士谈话。 当病房恢复一片安静,女孩暴躁的情绪也安静下来,扫了一眼地板上凌散的水果,眼里闪过几分厌恶,头一转,目光落至一旁的书包上。上周五匆匆的逃离,女孩根本忘记教室的书包,不知怎么纪纯忽然想到豫祈魏离去前意味深长的笑,顿时一把拿过书包,几下就扯开了它。 手上的动作一停,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映入眼中,犹豫几下,纪纯还是拆开了它,手法粗鲁不堪,活像是对待仇人。 纪纯死死瞪着手里的东西,脸色苍白的吓人,稚小的身躯不住的颤抖,仿佛见到鬼一般。 片刻,女孩用力将手上的东西狠狠砸到地上,连无辜的书包也不曾幸免,课本从里边掉落出来,遮盖住一件还带有标签的新款内裤,与当时女孩被豫祈魏抢走的内裤……一模一样。 听见病房里传出的闷响,门外的男人脸色一沉,蓦地失去耐心倾听郑女士的长篇大论,甩下错愕的女人,急切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 说:你们都不喜欢豫同学么?俺觉得他不错咩,虽然猥琐了点。 ps:还木有露过面的亲赶紧出来露露脸,别老跟俺玩躲猫猫咩,不然俺要爆粗口了(哎呦我去~) ☆、心有保留 第十一章 女孩死气沉沉躺在病床上,用被子紧紧包住头,任由男人如何叫唤也不理会,顾自烦躁。豫祈魏为什么要一直缠着她不放,不过就是无意间撞见他在女厕自渎而已,难道从此以后她都要忍受他的性骚扰……想到这儿纪纯脸色一白,呼吸也不顺畅,沉寂的情绪剧烈浮动起来,说不上厌恶还是恐惧。 蓦地,身上的被子消失,明亮的灯光照射进眼里,有些刺眼,纪纯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 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九尚的脸色很阴沉。即使他在身边陪伴着,她依然缺乏安全感吗。男人调整下抑郁的心情,放松脸上的冷硬,一把将女孩从床上抱起,轻声说道:“宝宝,该吃饭了。” “我不想吃。”纪纯闷闷答道,小手勾上他的颈项,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气味,烦闷渐渐消散,剩余安宁平静。 九尚感觉到女孩的依赖,刚毅的轮廓线条温柔更多,轻抚着女孩乌黑的发丝,诱哄道:“宝宝,乖乖吃饭,我们明天就出院。”经过之前的事情,有些东西不用说他也懂,女孩的愤怒绝非偶然,肯定与上次受欺负的事件脱不开关系。忽而男人想到下午病房里年轻俊秀的男生,深邃的眼里不由闪过一抹狠戾。女孩属于他,谁都休想染指。 纪纯对九尚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一丝疑惑,他不是非常坚持要痊愈之后才能出院吗,怎么又改变主意,莫非他知道了……傍晚的闹剧她只字未提,他也绝口不问,表现也没有什么异常,甚至当时他都没有多看豫祈魏一眼。女孩微微皱眉,认为九尚不够关注自己。 “不要。”于是纪纯拒绝他的要求,包含一丝刻意的为难。其实她很想出院,不过离开前她要刁难刁难九尚,谁叫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听到女孩的拒绝,男人俊朗的眉峰一蹩,不明白为何女孩之前喊着叫着要出院而如今却不愿意。思来想去,最终他只能把矛头指向下午的男生,是否因为他才使女孩改变意愿。如果,男人要是知道女孩内心所想,一定会郁闷的吐血,他不询问男生的事情,是怕刺激到女孩不稳定的情绪,怎么就变成不关心她……何其冤枉。 纪纯细细揣摩着男人英俊的五官,也不说理由或是借口来打发他的困惑不解,发现他略微皱眉的样子也特别的好看,仿佛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学者。小手稍微下滑移至他的胸前,置于他有力跳动的心脏前,慢慢感受他平稳而规律的呼吸,呢喃自语:“这里是属于我吗……” 九尚的 呼吸明显一窒,旋即用力握住她的小手,声音沙哑低沉:“它是你的,属于你的。” “你为什么都不问……”纪纯倏地抬头,明媚的瞳孔有一抹幽怨。言语未尽,九尚懂,他无奈一笑,原来是为这个。 “宝宝,我不是不担心,我只是想等你告诉我,你明白吗?”男人热烈的注视女孩,失去记忆的他对任何事物都会产生抗拒,唯有她才可以让他放下防备,拾起面对一切的信念,因为他想照顾她,一辈子。所以,他希望她可以全心全意的依赖自己,即使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他依然强烈渴盼着。 纪纯一怔,稚嫩的脸上浮现动容,她能感受到男人强烈的情感,并且发至内心。除去喜悦之外,她又觉得有些无措,不知该用何种情感回应他。她是喜欢他的,可她也明白自己的喜欢绝对不会大过他对自己的感情。她承认,对于情感上的付出她是极为吝啬,当九尚一心一意信任她的同时,她对他还有一丝保留。不管理由是什么,她没有交付全部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因为如此,就算是哪一天九尚离开或者找回以前的他,她会难过会伤心,可是时间不会很长,她很快就会恢复以前的自己,继续用一副坚硬冷漠的躯壳生活下去。 纪纯知道自己的行为自私卑鄙,但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改变看似随性无谓、实则如刺猬一般有着深深防备的自己。也许寂寞太久让她变得胆小,不敢轻易交出心,哪怕对方是九尚。所以对于九尚的索求,纪纯就轻微地点点头,不再作出任何回应,故作懵懂忽视问题的关键,忽视他眼里的失落,同样忽视心里一抹异样的渴求。 纪纯出院后收到远在t市的父母寄来的礼物,是一个书包。虽说书包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是有牌子的书包就另当别论,何况还是着名品牌gi,价值近万。另外,纪纯的银行卡里又多了一笔资金,为数不少。于是当天纪纯就拽着九尚去商城shopping,起初九尚千般万般个不愿意,认为她出院就该回家好好休息,最后闹不过她的撒娇卖俏,只好随她去了。 说来女孩在同龄人中也算一个小金主,物质方面父母从来都是大方慷慨,也甚少过问女孩的花销方面,毕竟他们忙的连女孩的生活一面也无暇顾及。 终究是一个小女孩,对于金钱完全没有概念,见到喜欢的东西毫不犹豫就会买下,尤其是打扮九尚,上至帽子下至袜子,甚至连内裤也不曾落下,不管他穿何种类的衣服都格外的英挺帅气,起码在女孩的眼里是这样。 难得见女孩喜眉笑眼的样子,男人也就没有打断她购物的昂昂兴致,只是在心里不由的暗叹。他现在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被包养的男人,俗称小白脸。 回到公寓之后,九尚拿了一张卡给纪纯,从银行卡面的崭新程度来看,应该是刚办理不久。纪纯没有接过它,语气中带着疑惑:“你捡的?” 男人拉起女孩的小手,把卡放入她柔嫩的掌心,一边缓缓解释道:“是我的,也是你的。卡里暂时有五十万,过几天可能会更多点。” 纪纯完全不理解他在说什么,随后九尚又解释道:“上个星期,我向你要了一万,还记得吗。”她点点头,当时也没问他要拿去干什么,反正有钱就给他了,可一万和五十万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还是说他拿一万块借给别人当高利贷,利滚利成五十万……呃,完全不可能。 纪纯拧眉思考着,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九尚又说道:“我办了一张身份证。”语落,他又拿出一张身份证递至女孩面前,证件照片上的人是他没错,姓名写着纪九尚,年龄二十五。 纪纯迟疑下,问道:“这是假的?” “是真的。”男人笑笑,坐到女孩身边继续说:“我用那一万玩了几只股票,大概一个礼拜不到吧。嗯,可能过些天还会上涨。” 男人用淡然的口吻述说仿佛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却在女孩的心湖投下一个巨石,久久不能平静。纪纯沉默了很久,才问道:“你会炒股?”女孩几乎不敢相信,他不是失去记忆了吗,什么都不记得吗,在短短的数天里就能轻易赚取五十万,甚至连身份都能伪造,不,他说身份是真的…… 手掌轻抚了下女孩柔嫩的脸颊,男人微微低头,极为耐心地替她解惑:“我看到数字之类的东西会敏感一点,平时白天你去学校后,我就用你的电脑浏览一些新闻和股票网站,另外出去过几趟,委托别人帮忙办理身份证。” 女孩仍然是一脸恍惚,下意识瞧了男人一眼,随后陷入深深的沉思里。通过这一件事,加上他沉稳内敛的性子,女孩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失忆之前的九尚不是普通人家。 洗浴完之后,纪纯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只见九尚坐在床上,目光热切地盯着她。她微微垂首,赤脚走向他,沿迹留下一路水印。 男人深邃的眸子沉了沉,湿热的水雾使女孩白皙的肌肤变得红润,亦可称娇羞可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男人拿起一旁干爽的毛巾并示意女孩坐下, 开始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待将水珠都吸了去,男人又拿起电风吹将风速开到中档,仔细吹干女孩的每一寸乌丝,手法温柔如待珍宝。 寂静平和的氛围中时间悄悄流逝,擦干女孩的发丝,男人捋起发尾的一撮黑丝送至唇边轻吻,又将吻落至女孩白净光滑的肩头,然后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放在床中央。 大手袭向女孩胸前浴巾的系结处,轻轻扯开它,缓缓将浴巾从女孩身上抽离,顷刻间无暇柔软的身躯完整呈现在男人面前。他重重闭了闭眼,摒除心里不该有的杂念欲望,拿出医生开的药膏挤出一小块在手心,分开女孩的双腿,查探女孩腿间的幽处。 曾经撕裂的地方愈合的很好,已然恢复如初般的粉嫩光洁,即使如此男人丝毫不敢大意,虔诚的吻印上女孩的私密,稚嫩的身躯立刻轻颤了下,他笑,喜欢女孩的敏感。 手指沾着一抹药膏,轻轻涂上女孩的柔软的幽处,指尖万分轻柔,慢慢钻进紧致的甬道,将指腹上的药物涂遍柔软的内壁上,不放过任何一处。 女孩用力抿抿唇,往下望了一眼,只见男人跪在自己分开的腿间,专注的涂抹药物,而后感应到女孩的注视,便抬头对她微微一笑,似乎要她不要急躁。 他总是这般从容,纪纯不满的撇撇嘴,于是她报复性的收缩下体,用力夹了夹他的手指,顿时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粗戛的训斥:“宝宝,别闹。” 安分许久的恶劣浮上纪纯的心头,她扭动了下腰,顿时把男人的手指又吞进一分,一股饱胀感立刻虏获她的感知。见女孩不仅不听话,反而闹起来,男人立即抽出手指,以免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的离开导致女孩的身体升起丝丝空虚感,小巧嫩白的脚丫忍不住爬上他的小腹,若有似无的磨蹭,语轻柔媚:“我想要你,满足我嘛。” ☆、你配不配 第十二章 据说,一个人若是失去记忆,原有的技能特长却不会改变,所以九尚不过是无意识遵从以前的惯有的行为。 纪纯突然觉得苦闷,九尚娴熟高超的技巧会不会是以前实战中锻炼出来的,看他的性子是不像风流的花花公子,可是也不像纯情处男。 女孩有一定程度的洁癖,然而此时的感受居然是嫉妒,甚至埋怨男人不懂为她守节,即使以前他们都无法预知后来的事情,总之是错都赖他。女孩眼含哀怨撇了一眼床尾的男人,他正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企图制止她接近他。 “宝宝,不要胡闹,你的身体还没痊愈。”男人一把擒住女孩试图游移至他腹部下方的小脚丫,又扯过一旁的被单披到女孩白皙无瑕的身躯,稍微严肃道。 纪纯冷哼一声充满不屑的意味,抖动了下脚跟示意他放开。九尚略略低头,只见白净小巧的脚丫十分漂亮精致,柔软的感触极佳,以至于他一时间不舍的松手,指腹忍不住轻轻抚弄。一阵细微的痒传来,女孩用力抽了抽脚,依然没有如愿收回脚,不禁纳闷。他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我要上厕所。”冷不防的青稚嗓音打断男人的思绪,他不舍的放开女孩的脚,任其裹上浴巾再度走进浴室。不稍片刻,浴室传来一阵淅沥的水流声,九尚温和的面孔一瞬间黑了。 待女孩重新出来时,看见屹立在浴室门口的男人,扬起眉,故作正经说道:“你也要上厕所吗,我用好了——”话音未落,整个娇小的身子被男人横抱起,眨眼间又回到床上。这一回他没有直接扯开女孩的浴巾,而是从浴巾下方探入,摸索至女孩的双腿间,果然触及的是一片水流的湿润,事前涂抹的药膏已经不见踪迹。 蓦地,女孩合并双脚夹住他的手,缓缓扭动腰肢让身下的一方柔软娇嫩轻蹭他的手掌,明眸有一丝妩媚,若有若无引诱男人。遂只见男人的脸色又沉下几分,黑眸里闪烁着不明的情绪。不知危险的女孩,侧身撑起头盯着他,缓缓伸出舌尖轻舔一下唇角,仿佛是对目光所至的事物万分垂涎。 男人终究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明知不该随着女孩胡闹,待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将女孩压在身下,女孩气喘吁吁看着他,眼神慵懒迷茫,嘴唇亦十分红艳,于是他又不受控制再度吻上女孩。 纪纯面对九尚狂野的索求有些吃不消,不过却依然搂着他的脖子努力回应他、任他取予,柔软的曲线牢牢攀着男生强健壮硕的躯体, 感受他的刚硬。 修长纤细腿儿圈上他的腰,稍微碰了碰他,男人立刻明白女孩的意思,翻身调换两人的位置让她处于上方。纪纯微微撑起身体,小口小口喘气,置于他胸膛上的两只小手不安分地游移,抚摸至男人性感的薄唇,干净的食指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 倏地,九尚张口含住她的手指,随即温热的舌头卷缠住女孩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吸吮,透过指尖传来的温暖让女孩又伸出一指钻入他的口腔,捕捉他湿热的舌头。 男人的舌头很灵活,女孩总是抓不住,直至男人见女孩开始不耐才主动将舌送到她的手中。相比之下,女孩显得粗鲁许多,两指掐住柔软的滑腻就往外拽,直到完全暴露于空气中。 女孩明亮的眸子直直盯着男人被拽出来的舌头,上面依稀可见透明的唾液,蓦地她俯首,伸出小舌袭上他的,从他的舌根沿途而上,纤细的手指渐渐松开,改为支撑身体,慢慢吞咽下他的长舌,又缓缓吐出。 纪纯极其色情大胆的行为,一下子点燃九尚蕴藏的欲望,本就坚硬炙热的物体又猛地涨大一圈,渴望的发痛。大手袭上女孩的胸口,隔着白色的浴巾大力揉搓着女孩的双乳,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动作太大,没几下系着结的浴巾就松开了,露出女孩完美小巧的双乳。没有丝毫犹豫,男人立刻抓住它们,肆意的玩弄。 胸前传来的阵阵酥麻,几乎令女孩无法再支撑身体的重量,眼看就要倒在男人的身上,突然男人一个起身将女孩推倒在自己的腿上,凶狠地扑向她柔嫩的胸乳,尽情的享用。 这样的姿势被迫使女孩不得不张开双腿,双手紧紧揪着他的头发,清晰感觉到臀部下有一根火热无比的物体,莫名的渴望让她的下方溢出了晶莹,流淌到他结实的腹部。 “九尚给我、给我。”纪纯扭着身子嚷求,迫切地想要他,隐约又记忆起上次的疼痛,不禁打了个冷颤。第一次会疼,第二次应该没事了吧…… 女孩如此安抚自己,渴望大过了害怕,而当男人的手指探入女孩的幽处入口,一股不亚于上次的涨痛立刻传来,她不适应的皱眉,用力的呼吸想要缓解。 九尚也感受到女孩的紧致,呼吸不由加重几分,俯首亲了亲纪纯的脸颊、下巴、颈项,缓缓抽动手指,粗长的中指尽数没入她紧实的甬道,拇指轻轻拨弄藏于花瓣中的小珍珠,将女孩的情欲撩拨至极点。 渐渐一种莫名的愉悦取代了难受,纪纯顺从身体的驱使, 微微抬起臀部、缓缓落下,迎合他的举动,小腹不断的收缩,私处亦不断流淌出晶莹滑腻的液体。 一切结束後,男人紧紧揽住她,低声呢喃:“宝宝,在等等吧,等你好了以后。”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并且会加倍的索取回来。噢,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纪纯休息数天后,终于不耐郑女士隔三差五的问候决定去学校,对此男人没有说什么,不过翌日则是把她送进班级方才离开。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的九尚一度引来所有同学的注目,一双双眼睛里的求知欲严重超过平日念书的时候,只是介于纪纯冷然的性子,不敢随意询问。从前与纪纯处的比较好的女同学,奈不住好奇心,趁下课时间跑过来问:“纪纯,早上的那个人是你的谁呀?” 纪纯淡淡撇了面前的女同学一眼,几乎已经忘记她的名字,她本身就不擅长也不喜欢交际关系,所以周围能真正称的上朋友的人寥寥可数。“哦,是我叔叔。”答完对方的问题,纪纯就懒得再理会女同学的其他问题,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书,无形中拒绝与别人的交谈。九尚是她的男人,用不着别人感兴趣。 纪纯边翻开课本边懒散思索着,虽然日日的亲昵,即使追溯到两人的第一次,应该算不上完整吧……唔,最多就是弄破一层膜,后面的程序还未展开。 唇角浅浅勾起,纪纯想着哪天一定要把九尚彻底吃掉,余光瞟到课本序页上有一行文字,下意识扫一眼课本上的字,嘴角的笑意一刹那僵住,脸色瞬间苍白。陌生的字迹,行云流水刚正有力,然而内容却污秽不堪——你的味道让我念念不忘。 纪纯暴躁的情绪瞬间被激起,不顾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疯狂地撕扯课本,直到把课本折磨的面目全非,狠狠砸向墙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豫祈魏总是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为什么不滚出去! 纪纯狰狞的目光让周围的同学颇为心惊,遂纷纷不敢再关注她,直到老师来临,纪纯方才捡起地上的破烂课本,面无表情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上麻木听老师讲课。 豫祈魏,当真以为她不会做任何反抗吗? 第三节课间休息,有人来唤纪纯出去。她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异常的扎眼,他迫不及待来了吗。 纪纯出了教室就看见豫祈魏,他倚靠在不远处的圆柱旁,目光如炬看着她。纪纯脚下一顿,随即不紧不慢走了过去,神情不见一丝胆怯与愤怒,死寂一片。 对于女孩异如往常的平静,豫 祈魏稍显惊讶,即刻眼里的讶异便转化为一抹玩味兴致,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女孩不出所料躲开了。嗯,还是很讨厌他的啊。 “豫祈魏。”纪纯漠然地开口叫他,声音冷静的不像话。 “嗯?”豫祈魏虚应了一声,低头凑近她,明澈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唇,即将碰触上的一刻,女孩倏地侧头,他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脸颊。 脸颊上一瞬的触感,仿佛毛毛虫爬过一样恶心,盯着他舔舐嘴唇的动作,心中更是无比的厌恶,强忍住暴躁的冲动,她轻笑一声,道:“豫祈魏,你想要我的身体?” 闻言,豫祈魏微微眯起眼睛,明澈的瞳孔倒影女孩平静的样子,几乎不敢相信女孩会如此平静对他说出这种言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说了一句:“是又如何?”其实比起女孩的身体,他更想要她的臣服,心甘情愿的…… 纪纯的笑意更深,缓缓抬手袭上他的衣襟,一路向上直至拽住他的领口,用力往下拽,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孔,极为不屑道:“你配吗?”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女孩收回疼痛的手掌,转身离开。 “我不配,他配?”轻不可闻的言语,豫祈魏凝视着女孩离开的身影,不知她是否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最近jj又开始河蟹了么?!连续锁了俺两次!!强烈需要安慰!! ☆、所谓姐姐 第十三章 科任老师布置完作业,铃声恰好响起,随着老师的一声下课所有的学生蜂涌而出,顷刻间将走廊堵塞难以通行,不过学生疏散的速度较快,往常这样的情况也不会维持太久,然而自从九尚把等待地点从校门口改为纪纯的班级门口,每每到放学时间,c栋三楼的走廊基本处于呆滞状态,许多女同学不愿离开,尤其是经过九尚身边时更是磨磨蹭蹭。 对此郑女士严重批评了纪纯,并要她把她的“叔叔”支走,不要妨碍学校的正常秩序,纪纯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 男人隔着无以计数黑压压的一片头颅,很快便发现处于最角落的女孩,等了半天拥挤的人群依然未散去,女孩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今天是十七中学最后一天的课程,临近中秋节和国庆节,学校共放假七天,学生的情绪因此格外激动,兴许也是导致走道异常拥挤的原因之一吧。 男人无可奈何只好先行离去,到教学楼下面等待女孩。果然九尚一走,走廊迅速空旷下来,纪纯一笑置之,慢悠悠地下楼。 前两天,九尚买了一辆奥迪a8,只因为纪纯的一句随口之言。当然纪纯正在看电视,插播广告有一则汽车的宣传,她就调侃九尚温柔体贴又会赚钱,如果要有车有房的话,倒追他的妞肯定排到l市之外。遂即,他就问她喜欢什么牌子的轿车,纪纯随口说了一个奥迪,结果第二天九尚真的购置了一辆奥迪汽车,还价格不菲。 所以,当男人又问女孩喜欢什么房子的时候,纪纯沉吟了许久,说道:“九尚,你真的想出去泡妞吗?”男人买车是为让女孩高兴,哪里会想到女孩竟然以为他要去泡妞,当下连忙否决,买房一事这才不了了之。 九尚十分绅士地替纪纯拉开车门,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位瞥一眼女孩,没系安全带,遂又倾身过去欲帮她系上。纪纯一把拽住他的手,眼皮微微掀起望着男人,视线沿顺他的颈侧上移落在干净的耳上,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来玩车震啊。”最后一声“啊”极为轻飘,极为撩人。 男人喉结迅速滚动一下,只觉得车厢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故作镇定地替女孩系上安全带,他轻抚女孩柔嫩的脸颊,道:“宝宝,今天想吃什么。”转移话题的意思很明显,可惜女孩不买账。纪纯凑近他的耳朵,轻呵一口气,“吃你啊。”又是软绵绵的音调,煞是勾人。 而让男人感到更痛苦的是,女孩的手悄悄袭上了他的腹下,呼吸重 重一个喷洒,他捧住女孩的后脑,又恨又爱地深吻下去。 该死的,尽会撩拨他! 随后,两人去l市着名的一家奢侈餐厅腐败了一把,酒足饭饱之后打道回府,一路上纪纯心底盘算着放假七天要如何度过,想了许多方案,频频询问九尚的意见,可惜他的答案很笼统,一律是只要她喜欢就好。 “油嘴滑舌。”纪纯不屑地撇嘴,不过心底还是很受用。 终究人算不如天算。还未到达公寓,纪纯远远就看见一个莫约十八岁的女生提着大包小包站在她家门口,思绪有三秒错愕,反应过来时眼里尽是嫌弃。那位可不就是她所谓的姐姐……更确切的说,是自小就反感的堂姐。 纪家上一代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纪善,二儿子是纪良;两个儿子自幼喜好就不同,长大自然也从事不同的职业,大儿子是一名大学教授,二儿子则是一名商人;唯一的相同,兴许就是两兄弟的孩子皆是女儿,纪善的女儿叫纪洁,纪良的女儿则是纪纯。纪洁大纪纯三岁,如今正是十八。 “所以啊,这七天我就要打扰你啦,小纯。”纪洁边说边盯着九尚猛看,完全没有一丝女生该有的矜持。纪洁长相中等一般,尤其是和纪纯相比,更是黯然无光,只能算是衬托花朵的绿叶。不过这片绿叶野心勃勃并不甘愿当陪衬,所以从小就很爱抢夺纪纯的风头。 纪纯冷冷瞥着面前的庸俗脸孔,真心厌恶。多年以前,她们还住在一个院子里,纪洁就常常仗着年龄的优势欺负她,最过分的一次是趁她睡着,偷偷剪掉她留了很久的头发,一夜之间她变成一个假小子,当时的她已经念小学,可想而知被同学们嘲笑成什么样,后来她强烈要求父母把自己送到市里寄读,终才避开恶性难改的纪洁。 偶尔纪纯也会想,纪洁病态的妒忌心是不是因为从小失去母亲的缘故。大伯纪善的妻子在生下纪洁的那年就跟人跑了,后来一直没有再娶,独自一人照顾纪洁,他非常溺爱女儿,基本会满足纪洁的一切要求。所以就算大人们发现纪洁欺负她,也就嘴上骂一两句就罢了。 可是,大人们可曾发现,纪洁虽没有母亲的呵护,但是有父亲的百般疼爱。而她呢,父母健在,可是忙碌的他们总是忽略自己,漠视自己。 女孩自嘲地笑笑,想这些有什么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纪洁,小时候的恶魔又找上她来了。而且这位堂姐的理由还很冠冕堂皇,说是想她了来看看她。即便如此,她又能说什么呢,能撕破脸皮把纪 洁从l市赶走吗?答案是不能。 其实纪洁的公主病不只针对纪纯,自幼被父亲纵容溺爱,养成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只是在纪纯面前,纪洁的公主病可谓是发挥到极致。 “小纯,你实话告诉我,家里的男人是谁?怎么会和你住在一起?”纪洁将纪纯拉倒角落,俨然摆出一副家长的模样。 “和你没有关系。”纪纯眉头紧皱,甩了甩手,企图甩掉手臂上的猪蹄子,无比格外恶心纪洁的说法。家里?这里是谁的地盘,她当真分不清楚吗? “小纯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们都是喝一样的奶水长大,我就是你亲姐姐,怎么没有关系呀!”纪洁边说边仔细打量女孩的五官,蓦地发现她越来越漂亮,心中的嫉妒迅速滋滋生长。从小自己就没有母亲、纪纯有,大家都觉得纪纯比她漂亮,甚至以前所有的人都认为纪纯的父亲纪良只会做小本生意,根本比上是大学教授的父亲。可如今呢,纪纯的父母开了一家大公司,纪纯成了千金小姐,财富名声什么都有!而她,依然什么都没有,这太不公平了! 一说到喝同样的奶水长大,纪纯再也无法遮掩住脸上的嫌恶之色,几乎有想吐的感觉。纪洁是因为没有母亲的照顾,所以小时候都是喝后院的一头母奶牛的牛奶。而她,有一个四处奔波的母亲,所以也只能喝同样一头奶牛产的奶水。 “总之,你别管那么多。记住,他是我的,你别乱碰。”女孩如此对纪洁说。她早已不再是希望父母爱的白痴,也绝对不再是任由纪洁揉捏搓圆的傻瓜。 纪纯整理出一间客室给纪洁,纪洁极为不满意简单而空荡的房间,刚想提出和纪纯睡一间,纪纯率先开口:“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去住酒店五星级也没关系,我报销。” “有钱了不起啊!”纪洁愤恨道,砰一声摔上了门。 惹恼娇气蛮横的堂姐,女孩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觉得舒心。多少年了,纪洁居然还妄想跑来她的地盘上撒野,简直是不知死活。 回到卧室,九尚刚洗完澡坐在床边擦拭头发,稍许水珠从发迹落下,滴在光裸的胸膛上,一路下滑至腰间的浴巾上,尤为性感。见女孩回来,他拿掉头上的毛巾,略微凌乱的头发堪堪及于眼眸处,目不转睛盯着女孩。 “你姐姐安顿好了?”男人一把抱住走近身侧的女孩,瞥着她脸上的愉悦,暗忖何事让女孩这般愉悦。 纪纯踹之以鼻,戳戳他依然湿润的胸膛,纠正道:“ 她不是我姐姐。”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忽然想到什么,女孩又狠狠掐了他一把,愤愤不平道:“今天她一直盯着你看。”想到纪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眼神,她就不爽,非常的不爽。当然,天鹅是九尚,癞蛤蟆是厚颜无耻的纪洁。 其实,从某一点上来看,纪洁和纪纯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心思总是大胆,不过女孩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和纪洁有相同的地方,哪怕是一点点。 男人坦然一笑,女孩的手劲对他而言,无非就是挠痒痒,他搂紧她,深情的眸子专注凝视女孩:“宝宝,我的眼里只有你。” 女孩自然知道男人的眼中只有自己,但还是不想如此轻易放过他,何况夜深人静,总该做点什么不是吗…… 小手缓缓勾上他的颈项,女孩极为慵懒道:“亲爱的,我要洗澡,你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真正滚床单的日子不会很遥远滴~很快了~嗯嗯~(^o^)/ ☆、她的排斥 第十四章 翌日。当纪洁看见纪纯被九尚公主抱出卧室的一刹那,发出刺耳的尖叫:“啊——你们两不会睡一间房吧!” 一大早就听见纪洁杀猪似的叫嚷,纪纯表示心情糟糕透顶,狠狠瞪了她一眼,冷言冷语道:“我们不仅睡一间房,还同睡一张床。” 闻言,纪洁的脸色僵住,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瞪着男人横抱女孩从楼梯一步一步下来,心中隐隐猜测自家堂妹与男人同住一起,是否已经发生关系,又细细观察女孩坦然无异的神色,遂又否定掉心中的想法,但仍认为纪纯太过随便,小小年纪和陌生男子同居一室,实在不知羞耻。 接下来,早餐的时候两堂姐妹又发生了不愉快。纪纯的意思是,要么叫外卖要么出去吃,而纪洁则认为外头的食物不干净,最好是就在家下厨,当然下厨的人指纪纯,因为来者是客,哪有叫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呵,现在倒是知道主客分明了。纪纯讽刺一笑,也没有要迁就纪洁的意思,僵持不下之际九尚主动提出下厨。纪纯皱皱眉,她倒是不知九尚还有煮厨的技能。莫非是因为平时早上她都霸着他不让他起床,所以没给他大施拳脚的机会……如此,她更不可能同意,凡属于九尚的第一次都应该是为她,而不是别人。 “九尚,不要因为无关痛痒的事耽误今天我们的行程。” 女孩此话一出,一旁的纪洁几乎气得要跳脚,平庸的双眼都能喷出火花。纪纯居然公然于外人面前羞辱她,摆明说她是不相干的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死她了。纪洁费了极大的力气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语气生硬:“小纯说得对,是我太讲究了点。”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堂妹低头,心中的嫉恨久久难以平息。才几年没见,逆来顺受的女娃子变得可真多,可那又怎样,在她的眼里,纪纯仍然是当年躲在柜子里哭了三天三夜的胆小鬼。 虽然女孩的言行举止上处处针对其堂姐,但是实际行为倒是切实有为纪洁考虑,游玩的景点也是按纪洁的喜号来选择。只因女孩的大伯纪善,早早便联络上女孩托她好好照顾纪洁。原来纪善也知道纪洁的品性娇蛮,一般人都很难接受,更别说相处。而且纪洁自小就没少欺负过纪纯,担心纪纯还惦记幼时两人的矛盾,因此特地嘱咐她,拜托她,一定要和纪洁好好相处。 委婉的言语无非就是让纪纯不要针对纪洁,加上教师习惯的碎碎念,整整念叨了半个小时,直到纪纯做了保证,保证不会绝对不会亏待纪洁 ,纪善这才收了线。对于这样“天作地和”的父女,女孩已经无话可说了,也许上辈子真是欠了他们吧。 国庆节出门游玩的多不胜数,交通也特别堵塞,纪纯托着下巴看着前面长长的车辆,又转头观赏男人完美的侧脸,小手一点一点慢慢爬上他的手臂。察觉到女孩的动作,九尚转头摸了下女孩的头,唇边洋溢一抹浅笑。“饿吗?”女孩早上吃的东西并不多,就几口和小鸡啄米没差了。 纪纯摇摇头,淡淡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纪洁,嘴角轻扯。没办法,有个倒胃口的人在场,如何吃也不尽兴。仿佛明白女孩的想法,男人不悦地皱下眉,单手扳过她的后脑,视线相对,沉声道:“不许拿身体开玩笑,知道吗。” 纪纯轻挑眉梢,似笑非笑睨着他,轻声回道:“你管我?”嗯?他何时开始干涉她、管她了?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 男人深邃的眸子不慌不乱,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问道:“我不能管你吗。”虽是反问却一点质问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很凿定话里的意思。 纪纯故作沉吟了一会,悠然道:“嗯……你归我管,我归你管,很合理。”余光又瞥见后视镜里的纪纯,正是一副惊愕与鄙弃的表情,似乎见不惯前座的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 即刻,堵塞已久的车道终于疏通,九尚收回手继续开车。 一个钟头后,三人来到l市大型的游乐园,游乐设施很多,同样每个景点都有许多的游客。纪洁不可能会去排队购票,而九尚也不会让纪纯去,所以她们就在一边等待。 其实纪纯对游乐园没什么兴趣,小孩子的玩意罢了。纪洁首先指名要玩过山车,九尚只好排到长长的队伍后面。估计要等有一会,纪洁左顾右盼一下,发现不远处有卖甜品的小摊位,便兴冲冲跑过去买了2个雪糕回来。 “喏,给你。”纪洁将其中一个递给纪纯,神情里带有一丝高傲,恍若手中的雪糕是对女孩天大的赏赐。 纪纯迟迟不接,淡然拒绝道:“我不喜欢。”不喜欢纪洁给的。随即想到这兴许是纪洁来到l市后花的第一笔钱吧,蓦然笑了。唔,她堂姐挺会持家的,比她强多了可不是。 好意惨遭拒绝,使纪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死死瞪着纪纯,恨不得把手里的雪糕扔到她的脸上。阳光的照射下,纪洁手里的雪糕一点一点融化,直到男人买票回来,纪洁把将两个黏糊糊的雪糕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纪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手中融化的雪糕,示意他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后,拿出手帕细心擦干净他宽厚的手掌,不留一丝污迹,然后又示意他俯□子。 九尚刚刚躬□,女孩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语气轻快:“宝贝儿,委屈你了。” 男人瞬间黑下脸,对于女孩的献吻,他是很高兴没错,可那一声“宝贝儿”算怎么回事,一个小丫头片子叫一个大老爷们“宝贝儿”是要颠倒世界吗…… 坐完过山车,女孩明显心情不佳,男人的脸色也没好的哪里去,因为纪洁正死死抓着他的衣服,脸色苍白,嘴角还有点点污秽,显然方才吐的不轻。承受不住刺激,偏偏还要自寻死路,这种人只能称为活该。 见纪洁半天缓冲不过来,纪纯遂提议回去,不料遭到纪洁的拒绝,脸色死白的跟鬼一样,还非要逞强。女孩撇开视线,不再理会她。纪洁努力平息着激烈的心跳,盯着纪纯冷然的侧脸,苍白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她才不要被这个胆小鬼小看了。又休息半天,终于恢复一点精神,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接下来纪洁就尽量选择一些轻松地玩,像是旋转木马、碰碰车之类完全都是小孩子们玩耍的设施,并且强行拉着纪纯一起,不管纪纯脸色如何冷漠,甚至已经明确拒绝,纪洁也熟若无睹。 如果说女孩一直在忍耐纪洁,那么当她提出去看狮子跳火圈时,女孩就是忍无可忍,狠狠甩开纪洁的手,“纪洁,你别得寸进尺。”冷酷的小脸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连九尚都感到讶异。 纪洁没有被吓到,脸上挂着假讪的笑意,故作惊讶道:“原来你还是怕?” 闻言,男人只见女孩脸上的神情更加冷漠,深深防备的气息,不由对纪洁的厌恶更加深一分,走过去想要拥抱女孩,可是女孩居然侧身躲过了! 男人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睛,这是女孩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抗拒他,漆黑的眸子一暗,立即想到纪洁刚才的话,不由地皱眉。原来还是怕?怕,女孩怕什么?狮子跳火圈……是怕狮子吗? “九尚,你陪她去去看吧。”纪纯冷清的开口,视线垂落在地上。 “不。”男人明确拒绝,重新走近女孩紧紧抱住她,极为用力。他非常不喜欢被女孩排斥在外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喜欢。 纪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心中无比的痛快。看,她说的没错吧,纪纯还是当初那个胆小鬼。 经此一役,纪纯整个人变得格外冷寂,甚至是消沉,更不用说频频无视 男人的百般安抚。回到公寓,女孩草草冲洗完就上了床,完全没有平日的讲究,完全把自己与外界隔绝。男人能猜测的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纪洁刺激女孩想起某些封存已久的记忆,而女孩恐惧它们。 是的,恐惧。从女孩今日失常的状态来看,她很害怕、很排斥……某些事物,甚至也排斥了他。这令男人感觉异常难受,为什么要将排斥在外,为什么不让他一同分担,为什么连他的呵护……也不要了。 他凝视着闭眼假寐的女孩,手掌轻轻抚上她的乌丝,温柔地将女孩额前的碎发撩至耳鬓,喃喃自语:“宝宝,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他知道她没睡,可她不愿睁开眼正视他,她宁愿把自己和恐惧关在一起,也不愿对他敞开心扉。 他知道,女孩一直对他有所保留,她让他进了她的身体,近了心,他能触碰到她的心,却也只能是触碰,无法进入,始终被隔绝在心门之外。 原来他想他可以等,等待她完完全全把自己交付于他。可是如今才觉得,等待是如此漫长煎熬,而他原来是这般没有耐心,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掠夺,掠夺女孩的身心。 ☆、她的恐惧 第十五章 经过一夜休息,纪纯消极的情绪终于恢复些许,尤其是睁眼便看见床边的九尚,沉寂的心情蓦地漾开一圈涟漪,有了生机。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香郁,纪纯微微侧目,发现床头桌柜上的盘子,正溢出浓浓的雾气。 “你煮的吗?”纪纯边说边从床上坐起,刚睡醒的声音有一丝沙哑,被子从白皙圆润的肩胛下滑至腰间,丝绒质地的轻薄睡衣勾勒出女孩姣好的曲线。 男人轻声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将视线移开,拿起柜桌上蓝色花纹的瓷碗和银色勺子,缓缓舀了一勺白粥送至女孩唇边,不料她立刻扭头。“宝宝?”男人的呼唤里带着疑惑,手势僵在半空,黑眸里闪过一抹黯然。 见状,女孩不甚高兴地皱眉,转过来张嘴一口含住勺子,直接吞咽下口中的米粥,含糊不清道:“我都没刷牙呢,都赖你……”也罢,为了她家男人脆弱的心灵,就将就一回吧。 听到女孩的似娇似嗔的埋怨,男人恍然一笑把碗筷放到旁边,靠近女孩吮了下她粉润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喃喃唤道:“宝宝,宝宝……”心中的渴求千百般难以说出口,生怕将女孩逼进死角,再也出不来。 纪纯平静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他的顾忌,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对他袒露内心深处的恐惧。对她而言,那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噩梦。 终究不舍他因此难过或者郁结,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悄悄勾住他的颈项,唇瓣轻轻覆上他的,少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难得的庄重与柔情。 确切感受到女孩的心意,男人烦躁的闭了闭眼,下一刻捧住女孩的脑后,狠狠地回吻她。仿佛为了表达不满,男人的唇舌带了些粗鲁,用力吮着女孩柔软的唇瓣,不稍片刻,本是粉润的嘴唇变得尤为红艳。 难以承受男人的狂野,女孩紧紧揪住了他背部的衣服,主动张开唇让他的舌进入,任他霸道蛮横地侵略。略微粗砺的长舌四处扫荡,占有每一寸温暖湿润,最后卷住万分柔软的小舌,极尽一切地纠缠它。 纪纯觉得难受,尤其是两人身体上的差距,使她不得不费劲全力配合他,奈何时间稍长,她就越难维持,最后只好移动身子,爬坐到他的腿上。 男人一把揽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她的贴近,无非让他更容易掌控女孩的一切。果然,女孩渐渐也发觉不妙,他像飓风一样袭卷自己,仿佛要生生吞噬掉她。她开始躲避,想方设法要离开他的怀抱 ,可惜他的双臂像铁牢一般紧紧囚锁着她,寸步难离难以喘息。 男人不顾女孩的脆弱,依然强行索求着,深邃幽暗的眸里有晦暗之色。他的女孩,你逃不掉的。 简洁明亮的客厅,纪洁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用餐,神情颇为悠然自得,如置身家中一般。见九尚从卧室出来,蓦地出声对其夸奖道:“厨艺不错哦,小纯真有福气。” 男人的脚步一顿,并未作应答,绕过纪洁向厨房走去。他下厨是为女孩,亦如学习厨艺的初衷,只是因为女孩,所以他根本不屑别人的赞美。女孩可能不知道,男人为了加强厨艺,私下不知浪费多少材料,好在终学有所成,基本简单的菜式都会了。上次女孩生日的时候,他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怎料中途出了意外,未得其所。 见男人完全漠视自己的存在,纪洁有一些恼怒,遂加大音量道:“你就不想知道纪纯的事情吗?你不想知道她害怕什么吗?” “什么意思?”男人倏地止住脚步,转过身,漆黑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纪洁。明知极有可能是陷进,他还是毅然踩了进去,只因其与女孩有关系。 见他的注意力终于放在自己身上,纪洁非常满意,神情不可抑止傲然起来,“你先告诉我,你和纪纯是什么关系?” 九尚不悦地蹩眉,十分反感纪洁的问题,他们的关系何须别人来质疑,回想着方才与女孩的耳鬓厮磨,如果女孩知道他被纪洁影响了,必定会生气。然而男人最终抵不过心底的欲望,想要透彻了解女孩的渴求,回答了纪洁的问题,“我,是她的男人。” 闻言,纪洁不可抑止地放声大笑,恍若听到天大的笑话,尖细的嘲笑声格外刺耳,“哈哈……你是纪纯的男人?她才十五岁好不好……笑死我了……是她在玩你,还是你在玩她?”说到最后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十分确信他们是在互相玩弄。 果真是一副令人厌恶的嘴脸,黑眸闪过浓浓的厌恶,刚毅的轮廓线条随之绷紧,或许是受女孩的影响,凡是她讨厌的东西也会列入他的黑名单里。又或许就一瞬间的事情,男人就改变了想法,不再搭理纪洁,任她如何叫嚷都无动于衷。 愤恨盯着他的背影,纪洁忽然笑了,带着报复的意味,声音不大但足够男人听见,“你觉得小纯漂亮吗,那你可知她曾经整过容吗?” 九尚本是打算不再理会纪洁的任何言语,可惜要想听不见她说的话,除非他把耳朵堵上。而且接下来,他无论如何也想 不到竟然会从别人口中得知如此惊涛骇浪的事情…… 见男人高大的身躯狠狠一震,纪洁继续恶劣残忍地说:“你又可知道,五年前纪纯的脸被一场大火烧毁了……” 砰——! 蓦地,一阵刺耳的碎裂声响起,惊得男人猛然转身,他惊恐地看见楼梯口上的女孩,面色苍白,脚下是一地的碎片,而女孩的神情就犹如破裂的蓝纹瓷碗,令人无比心惊。 纪纯不顾一切冲回房间,手足慌乱地上锁,把所有的一切通通关在外门,然后又冲到柜子前猛地拉开柜门,哗一声将里面的衣服全部拽扯出来,没有丝毫犹豫就钻了进去,砰一声关上柜子。 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异常无助地环抱中自己,黑漆漆的狭隘空间里,安静的可怕。女孩眨了眨眼,感觉到脸上有湿润的液体,于是伸手摸了一下,触及是一片冰凉,就跟她的心一样处于冰冷寒冬中。 当世界无比安静时,以往努力掩藏的一切、遗忘的记忆,就无孔不入地涌出来,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她的镇定、她的伪装。 汹涌的火海,燃烧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以极为迅速的姿态毁灭着她的家,异样的红光倒映出女孩脸上的苍白。女孩突然想起来,她和父母的合照还留在房里,顿时她又跑回了房间,身后的大人在尖声叫喊她回去。 不行,她和爸爸妈妈的照片就那么一张,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它被烧了。也许年幼的纪纯,不知道照片没了,只要人在,以后还有机会再拍照;又也许,她潜意识认为与父母的合照就只有一张,因此不顾危险,也要把它救回来。 照片找到了,火势越大了,完全阻挡了女孩的退路,火苗一点一点蹿上她的衣物,她急地直拍,却依然不忘保护好怀里的照片。 灼热的火焰烫伤了肌肤,激得眼泪直流,却扑不灭火焰,浓郁的烟味呛的女孩无法呼吸,一种莫名的绝望油然而生,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比紧紧包围她的熊熊火势还痛苦,她尝试地开口唤道:“妈妈……爸爸……”你们在哪…… 她记起来了,昨天大伯说过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真的是暂时吗…… 蓦地,一阵强烈的灼热感使女孩无法继续思索父母究竟何时回来,她惊恐地发现火势已经蔓延至自己的身上,滚烫的高温侵袭着她的衣服,皮肤迅速变得通红,生生的刺疼,眼里盘旋的泪水更多,无边无尽的恐惧紧紧包围她。 呛人的空气忽地 隐隐传来一股烧焦味,女孩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目,发现自己的头发也烧起来了,再也忍不住的哀泣,稚嫩颤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祈求:“不要……我不要……”谁来救救她…… 然而,巨大的火焰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扑向了女孩。 当女孩终于清醒过来时,父母已经回来了,眼里满满的愧疚自责,那一种眼神让她浑身的痛又加剧了几分。“我的照片呢”她艰难地表达,喉咙犹如针扎的疼,而看到照片时,整个人都生疼起来。照片上父母的脸已经被大火烧了去。 “病人身体上和右脸部分的皮肤已经坏死,最好尽早进行植皮和整容手术,以后可以慢慢恢复。”医生的口吻里满是对女孩的同情。 原来脸上缠着绷带,原来脸上这么疼,原来是因为她毁容了…… 毁容后的模样除了医生和父母,没有其他人看过,包括她自己。女孩清晰记得,当母亲看见她的脸失声痛哭的样子,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强势的母亲哭泣,当然女孩也没错过父亲撇开头时脸上的痛苦。所以,很丑吗……女孩不敢看镜子,甚至不敢看任何有反光的物体,很快医生为她进行了一系列相关的手术。半个月后,她看见一个很陌生的自己,很像她,又很像别人。 女孩傻呆看着已经残缺的照片,父母在旁安慰着,以后可以再拍。是啊,照片可以再拍,问题是他们的女儿却不一样了,不仅相貌有变化,甚至性格也变了。父母走后,她躲在柜子里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从此以后,她不再奢望父母的爱,也没有再与父母有过合照,那张残缺的照片当真成了唯一。 五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毁不仅是女孩的脸,还有她的人生。纪纯也记不清当时房子为什么会起火,事后也曾听大人暗地里议论过,说是她的父母在外面欠下债务,导致别人上门报复。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 女孩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不在乎下去,直到遇见了他,才明白她不过是自欺欺人。她无比害怕,慌张,与面对五年前的大火一样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保护自己,不知该如何保护如今珍惜的东西。 而他知道了,知道她的恐惧,知道她的虚假……他,也会和别人一样丢下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很不厚道的说~《老夫少妻》就要入v了~嗯~从下一章开始~(*@o@*)求支持~求花花~~求爱抚~~ ☆、16老夫少妻 第十六章 纪纯沉浸在悲伤恐慌的世界里,建立高高的堡垒隔绝男人的接近,房门被啪啪地敲响,急切的呼唤隐隐传入她的耳里。女孩猛地捂掩住耳朵,冰冷的泪水浸湿了面孔,心里的伤口被无情的撕裂,丑陋的疤痕被揭露出来。 “宝宝,开门!”男人用力拍打门板,面容异常的严肃,卧室里没有任何动静,无疑让他的担忧加深。望着紧闭的门扉,他又狠又重捶起来,响亮的声音有明显的急躁:“宝宝开门!别躲我,快开门!”所有的努力都像是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点点回应,越来越焦躁的情绪让男人的耐心所剩无几。 黑眸里掠过一抹阴鸷,男人后退一步,锐利深沉的眼紧紧盯住房门。如果是这一扇门阻隔他们,那么它的下场只会是——“砰!”一声巨大的轰声后,坚固的门立刻倒下,发出刺耳的震响。 房里十分安静,一切摆设原封不动,缺少的是卧室的女主人。男人走进房间,气躁焦虑的心情慢慢沉浮下来,环视四周一圈,视线停顿在衣柜前的一堆衣物,最后锁定悄然无息的衣柜。此时此刻,男人是极为担心女孩没错,可他不明白女孩的恐惧,即便他知道,女孩因为五年前的火灾而整过容,可是那又能代表什么……他不否认,他喜欢女孩的美貌,但是比起皮相,他更眷恋当初相遇,握住的那只柔软而温暖的手。 诚如男人所想,纪纯真正恐惧的不是火,也不是因为整容而自卑,她害怕的不过是……被丢弃的感觉罢了。而五年前的事情,正是把这种感觉无限的扩大扩大,深深加诸在女孩堪称脆弱的心灵上,那种绝望,只有她自己懂得。 所以当男人拉开柜门,看见默默哀泣的女孩,心中的震惊是无法形容,几乎可以从女孩的眼睛的泪水感受到一股深切的痛心。她在怕,她到底在怕什么…… 九尚拧了条热毛巾,温柔抬起纪纯的下巴,轻轻擦拭她脸上的痕迹,纪纯瑟缩了下,随即又恢复安静不言的状态。男人瞥着女孩泛红的眼眶,粗糙的指腹轻刮过眼帘下的柔软肌肤,把毛巾放到一旁,抚摸她的头侧,低声问道:“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女孩依然一声不吭,表情异常平静。男人低低叹了一声,把娇小的身躯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女孩的头,轻轻拍打着她。对于如此安静乖巧的女孩,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无法置之不理,更不忍心逼迫她。 男人温柔的气息围绕着女孩,僵持已久的身心渐渐地放松,一丝疲惫隐隐浮 上心头,她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突然她唤了他一声,不等他回应,清脆的声音幽幽倾吐出唇,慢慢地讲述五年前的事情,还有关于自己的一切。 男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喜悦,转化为了凝神聆听,他仔细领略女孩所表达的一切,生怕遗漏一丝一毫关于女孩的信息。她的声音漠然而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生活,为此他深深的心疼,不能打断女孩的自述,他只好更加拥紧她。 当纪纯终于讲完一切,有片刻沉默,神情苍白,眼里浮现痛苦的挣扎,艰难地说道:“九尚,你走吧。”故作镇定的语气里隐含着颤抖。 走吧,离开吧,不要因为胆小鬼的我而被束缚了。女孩在心底默默说道,他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而非屈就于心灵早已扭曲、变态的她。都说生病的人,极为容易产生自卑的心理和消极的心态,而她病了许多年,一直都没有好过。 见九尚没有丝毫反应,纪纯稍微看了他一眼,遂见他脸色阴郁,黑眸里是难以抑制的滔天怒气,他用力掐着她的手臂,嘴唇死死抿着。男人如何都没有想到,女孩最后居然会让他走!他以为女孩愿意对他敞开心扉,是决定信任他……结果,竟然是要驱赶他! 如果他的退让、他的等待,不仅感动不了女孩,甚至一再让她推开自己。那么,他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来占有她、告诉她,让她充分认识,从她决定带他回来的那一秒开始,所谓的主控权已经不在她的手上。 略微凌乱的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孩置身其间,纤细的双腕被一件男性衬衫束缚着系在床头。女孩使劲挣扎,不明白男人为何要将自己捆绑起来,心中的低潮因此冲散不少,诧异男人迥异的行为。浴室的门没有关上,女孩可以清晰听见浴室里淅沥的水声,她瞥了一眼,男人背部修长硬朗的线条映入瞳孔,手上又挣了挣,仍然没有挣脱开捆绑。 很快男人清洗完毕,随手扯过一条浴巾系在腰间,**的脚步一路沿至床边。纪纯已然停止所有的动作,僵硬地躺着,也不去看男人的面容神态,决意漠视他的存在。 呵,真是倔强的小东西。男人并不以为意,深邃的黑眸反而闪现愉悦,扫了一眼女孩半敞半蔽的衣服,眼神微微一暗,遂即倾身躺倒了女孩的身旁,支手撑着头,目光一瞬不瞬注视她。 即刻,纪纯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对方吃掉。可是,九尚一向很温柔,怎么会令她产生这一种近乎错觉的认知。 女孩胡 乱的思考着,依然没有要与他交谈的意思,她认为之前已经很清楚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九尚不傻,怎会不懂?他多是不愿意罢了。 “宝宝,你冷吗?”性感低沉的嗓音幽幽吐出,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至女孩柔嫩的脸颊,温柔的来回抚触。女孩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在他的手指袭向唇瓣之际赫然扭头,也不回答他。忽然,男人低头,凑向女孩的耳边,低声呢喃:“宝宝,我来温暖你好不好。”薄唇掀动间摩擦过女孩嫩白的耳垂,不知有意无意。 纪纯一怔,男人异于平时正经的一面,竟陌生的令她心悸,隐含诱惑的言语,几乎为之所动。恍然的视线无意间看到角落的衣柜,顿时浮动的心思又冷却下来,面无表情地应对男人。 男人的眼神一沉,略显不悦,随即又浅笑起来,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灰色的领带,蒙上女孩的眼睛。纪纯张了张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而男人像是知道她的紧张,低头亲了下她的唇,柔声安抚道:“嗯,宝宝别怕,要相信我。” 纪纯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不是男人一句话就可以安抚,何况她曾经还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惧怕早已融入她的骨血,难以剔除。不过女孩并没有那么娇气,虽然看不见一切,但是她能察觉得到男人的每一个举动,尤其他的手掌覆盖住她的双手,掌心的温柔源源不断传递给了女孩。 “九……” 他轻按住她半张的红唇,“嘘,乖,不要说话。”拦截下女孩的言语,他的唇落至了她的发顶额际、鼻梁眼睛,一路碎吻下来,他的神情无比的虔诚真切,最后他吻住了她的唇,轻柔的碰触几下,反复转辗,吮的粉嫩的唇瓣更加有光泽。 其后,他灵活的舌撬开女孩的齿关,缓缓探入女孩温暖的口中搜寻一方湿软,极为温柔的与之纠缠。身下的人儿没有任何回应,一动不动由他亲吻。许是想让男人觉得没意思,主动退开。 怎会没意思呢,只要是女孩,即使得不到回应,男人也是乐在其中,何况他的女孩如此敏感,又怎么能会忍耐得了。 纪纯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感觉他的唇舌渐渐加重力道,不断勾弄着她,时而又舔过她的脸颊眼角下巴,所到之处皆留下一片濡湿。身体细微摩擦导致女孩的衣服更加凌乱不整,白皙柔软的胸乳若隐若现,而男人腰间的浴巾更是因此松垮,堪堪挂在身下。 离开女孩红肿的唇瓣,男人的唇舌往下游移,吮吻上白净如瓷的颈项,不稍片刻就种下一连串的草莓 。 纪纯稍稍用力咬着牙,男人放肆的举止无疑是在挑拨她潜藏体内的情欲,将其一点一点释放出来,她难耐的扭动,被束缚的双手又开始挣扎,隐隐抗拒着他。 蓦地,他轻轻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向上撩起,露出女孩平坦且纤瘦的腰腹,修长粗糙的指腹抚上女孩的小腹,停留在小巧的肚脐眼附近打转,不经意间触碰下凹的地方,敏感的人儿立刻一阵轻颤,呼吸紊乱。 他俯身,用牙齿扯下女孩的胸衣,白玉般的浑圆半裸,眼睛一暗,遂即低头覆了上去,时重时轻地吮弄,晶莹的液体沾染遍小巧完美的乳峰,舌尖抵着女孩粉嫩的乳尖,轻嘬轻夹,似乎在品尝着上佳的美味。 女孩的双眼被蒙住,感官传来的感觉便加了数倍,身体不断涌上的热浪一点一点侵袭她的理智,忽地男人咬了下她的乳尖,细微的疼痛令她终于嘤咛出声。此时,女孩心中的阴霾暂时消散而去,所有的思绪都围绕着他的动作,希望他停止,又渴望他继续。 继续,他当然要继续。因为他决定不再放任女孩,放任她的不确定、恐惧感越来越深,他会彻底让她明白,他是她的,而她也只能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你就要霸王别俺么?俺才不干不干不干……坚决不干!!这事你们也坚决不能干!坚决不能干!! 不留下点痕迹……俺去~!俺哭给你看! ☆、17老夫少妻 第十七章 男人炙热唇舌重重吮着女孩的肚脐眼,濡湿的舌尖灵敏地戳刺,满意的听见女孩粗重的喘息和慌乱的嘤咛,宽厚的手掌一路抚摸而下,欣然袭向女孩的身下,轻而易举褪下女孩的裤子,两条细嫩修长的腿儿立即呈现出来。 白色的纯棉内裤紧紧包裹女孩的三角地带,旁侧可见其浑圆挺翘的臀部,男人忍不住亲了数下,隔着薄薄布料,一路亲吻至小腹下面,鼻前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又用坚毅的鼻子轻蹭女孩的柔软。 “啊~”纪纯低叫出来,能感觉到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轻顶弄着私处,小腹立刻涌起一股类似痉挛的抽搐,并且迅速席卷全身的细胞。男人因为女孩的反应而感到愉悦,遂更加卖力地蹭动起来,不稍多时就发现鼻前有些许湿润,是女孩动情的痕迹。 他缓缓褪下女孩最后的遮蔽物,终于又见到想念许久的粉嫩花朵,它依然十分青涩害羞,紧紧闭合着,只透出星星点点的晶莹。随即,女孩颤动一下,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轻刮了下她的私处,却看不见男人将沾着晶莹液体的手指送至唇边一舔干净。 男人神情邪魅,分开女孩的双腿,食指重新袭上女孩身下的湿软,沿着柔软的花瓣来回滑动,细细描绘它的样子,时不时钻入闭合的缝隙,上下摸索里面的花蕾。 纪纯的脑袋浑浑噩噩,茫然的思绪当中,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一点一点消失,身体越来越软绵,越来越湿润,且有坚硬的物体不断探索她的身体。 男人幽暗的眼紧紧盯着女孩的腿心,粉嫩的花瓣在他的手指下逐渐绽放,越发湿滑泥泞,令他移不开目光,喉结上下地滚动。徐徐撤离手指,他埋首于女孩身下,先是温柔地亲吻,用嘴唇抿夹女孩的花瓣,时而轻柔时而用力,放肆的举动几乎让女孩为之崩溃,迫切地扭动身子,欲要逃离。 男人一手握住女孩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便制住她的反抗,继续埋首取悦女孩的最敏感之处,不断溢出的晶莹染湿他的唇,鼻前幽幽的清香,让他下意识用力吸吮,饮下女孩为他而流的汁液。 纪纯狠狠咬了下唇,趁理智恢复一丝清明,娇声喝道:“够了,不要再折磨我了,给我!”话里有强势的命令,宛如一名霸气十足的女王。 九尚缓缓停止动作,抬头看看被蒙住眼睛的人儿,倏地笑了。这才是他的女孩啊…… 他撑起身体,用力啜了女孩的肚脐一下,安抚道:“宝宝,别急。”语落,起身离开大床。 男人的离去并没有冷却下女孩的渴望,反而滋生强烈的空虚感,所以当她感觉男人回到床上时,毫不客气伸出玉足踢他一脚。男人反应极快地握住女孩小巧的脚踝,送至唇边印下一吻,又颇为邪恶的舔了下女孩精致的脚趾。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女孩依然羞了红脸,故意冷哼了一声。 男人没有放开女孩的脚踝,且顺势从她白净的脚尖一路亲吻至羞涩的腿根,唇舌并用热烈挑逗青稚的身体。意乱情迷中,女孩突然察觉到有一抹冰凉的物体进入了身体,遂颤抖了下,娇弱的声音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九尚,你干什么?” 他将手指上的药膏细细抹匀涂在女孩湿软的内壁上,语调沙哑道:“宝宝,它能让你减轻疼痛。”说着,又挤出一小块白色的药物送进女孩的身体。 一阵冰冷清爽的感觉,与上次涂抹私处裂伤的药物很像,莫非他在事先预防她的阴道再次撕裂……很快,身体的变化就告诉女孩,她的想法大错特错。 私处涌起阵阵**的感觉,药物产生作用,强烈刺激着内壁分泌出大量的晶莹,而身体里的空虚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吞噬女孩的理智。纪纯崩溃地明白,九尚涂的不是治愈伤口的药膏,而是有催情作用的春药。 粗长的手指就着药物与湿润的液体,缓缓抽送起来,纾解着女孩的难受,想要给予她多一点快乐。未料纪纯因为剧烈的挣扎起来,虚弱的声音几欲呜咽,“呜,混蛋。”想要狠狠骂他,倾吐出的话语却又如此软弱无力,一波又一波的空虚袭卷身体各处,就连脚趾都难以忍受的蜷缩,他的手指太过磨蹭,无法满足。 随即,纪纯顺从身体的强烈驱使,缓缓扭动臀部,十分迫切地迎合他的动作,好让他的指尖可以进入更深的地方,去除身体中的燥热难耐。 看来方才的药物其性质十分强劲,否则如何能使女孩于短时间内这般难受,男人暗沉了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如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对女孩用药,可是凭她的娇小如何能容纳下他,只会又若上次一般受伤。 九尚小心翼翼地探入第二根手指,仔细观察着女孩的反应,所幸她除了难耐的呻吟并无痛苦之色,心下暗忖果然还是用了药好一些。“快,快点。”纪纯不满地催促,娇小的身躯扭来扭去,清秀貌美的小脸尽是欲求不满的妖娆,看得男人几乎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狠狠地蹂躏她。 他深深咽下一口气,强行压下腹下澎湃的欲火,两指并合用力抽动, 无尽温暖湿润的软肉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蠕动吸吮,顿时男人腿中的物体硬的发疼发涨。 于女孩的连连娇吟里,男人快速将她送上顶峰,随后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覆上娇小的身躯,坚定分开嫩白的两腿。巨大粗长的物体肿胀的惊人,上头盘旋的青筋清晰可见,极具危险的叫嚣着,似要掠夺进攻。 男人用力吻住女孩微启的红唇,吞下她所有的惊呼,坚硬缓缓抵住温暖的入口,一点一点刺入,强硬地撑开紧窄的甬道。然而,距离上一次的进入时隔多久,女孩的那处早已恢复当初的模样,依然难以承受他的大小。 他狠了狠心,缩臀又挤入三分,与此同时女孩发出一声含糊的痛吟,如数钻入他的口中,男人连忙停下所有的动作,极其温柔的吮吻她。 “疼……”女孩无助地低喊,模样可怜极了。 “乖,不疼不疼。”他沙哑的诱哄,碎吻不停落在她精致却有些苍白的脸上。“疼。”她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依然自顾喊着:“下面疼,上面也疼……” 男人这才记起女孩的手还被绑着,心中一揪闪过自责,忙松开她双手的束缚,一同摘取女孩眼上的领带,把泛红的手腕送至唇边连连亲吻数下,声音低沉的不成样,“宝宝,告诉我,还有哪疼?” 女孩睁开迷蒙的双眼,明媚的眼瞳因为药效而变得茫然飘渺,稚嫩的嗓音娇柔得可以滴出水,“下面疼……” 男人苦笑一声,重重亲了下她红艳的嘴唇,无可奈何道:“宝宝,为我忍耐一下,好不好?”这个真不能退,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女孩总归是要接纳他,早点挨过也好。 “不好……”女孩不满的抗议,不安份的扭了扭身子。女孩哪知,无意间的挣扎,竟然又将他的巨物吞下一分,顿时两人都发出一声叫,女孩是疼,男人也是疼,却是疼的爽快。 不知是不是药效又开始发作,女孩的叫疼声小了,更隐隐带着一丝娇媚。于是男人发了狂,狠狠吻住她红润的小嘴,长舌狂野的扫荡她的口中,身下只进入一半的巨物,也保持着目前的进度,缓缓抽动起来。 “唔……”被封住了口,女孩只能嗯嗯的叫,说不清是痛还是不痛,身体被他强硬撑开,他还要不断的磨蹭,加剧这种滋味不明的刑罚。相比起女孩的不舒服,男人是极为舒服,甚至是爽,她的湿润的软肉紧紧包围着它,这种美妙的感觉令他赞叹。 身下的涨痛依然存在,可是身 体里的燥热又冒出了头,女孩无法控制地扭转,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决生理上的难受,只能可怜兮兮的祈求他:“难受,好难受。” 他万分疼惜地抚摸着她粉嫩的脸颊,“我知道,我知道,宝宝乖,等一下就好了。”遂即,变着手法挑逗她,吮弄着她的微微挺傲乳峰,指尖圈画她的肚脐,身下依然不紧不慢地挺动,虽然对他而言那是多么大的折磨,但是他心甘情愿为女孩忍耐。 终于当女孩溢出不再是痛苦的呻吟,他几乎要崩溃了,随手扯过枕头塞到女孩臀部下面,健壮的双臂撑于她两侧,开始一点一点进出女孩湿热的紧致。 男人身体的线条紧绷成一条线,可见在极力控制缓慢速度的律动,稚嫩的花瓣几乎被巨大的炙热撑得变形,牢牢贴在滚烫的肿胀上,随着它的进出而不断被挤压和拉伸。 “嗯~”女孩发出细微的吟哦,小手紧紧抓着男人健壮的臂膀,细长的两条腿儿难耐的踢动,没有支力掉,无意间碰上男人耸动的腰,便自然而然圈了上去。 男人的长枪还有大半截遗留在外面,他稍微加快了冲刺,即刻一大片晶莹滑腻的液体顺着火热的炙铁缓缓流下,借机又往女孩的甬道挤了几分,充分体会到紧致抽搐时的销魂。 许是经受之前的疼痛,面对男人的再一次深入,女孩没有再喊疼,只是死死掐着他的手,指甲几乎陷入他的皮肤。 于是,男人又开始行动,总是浅浅抽离,故意重重摩擦进入,用火热的硬物炙烫女孩柔嫩而敏感的软肉,攻占女孩的每一寸私密的领域。 “快、快点……”逐渐他的速度无法满足被药性所控制的女孩,不自知地催促他,柔软身子的有一把无名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用力……嗯……再深点……” “宝宝,你确定?”男人喘着气问道,他知道自己很无耻,明知女孩此时此刻毫无理智可言,他居然还趁火打劫,索求更多。 果然,身下的人儿这样回答:“要,我要,给我……” 黑眸幽暗,欲望浮动,他低声承诺:“给你,全都给你。”语落,腰部狠狠一沉,在女孩的尖声疾呼,巨大粗长的炙铁如数没入稚嫩的身体,彻底占有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章,你仍然要霸王别俺么?不干不干不干……坚决不干!!这事你们也坚决不能干!! 上一章木有留痕迹的美人赶紧手下留“情”啊!留过的呢~继续留~!哈哈哈! ps:你们发现了没,俺经常是色情中带着温情啊~哈哈哈我去~! ☆、18老夫少妻 第十八章 暗沉的橘色灯光洒在女孩的肤质更加白皙凝脂,细细一看,圆润的肩头上还有点点星痕,一直延伸至被褥下面。女孩睡的很沉,面容柔和平静,只是小手依旧紧紧抓着男人,久久未松懈。男人拂开女孩额前的碎发,倾身落下一吻,深邃的眼里尽是真切的情意。于是,男人这一看,直至天亮。 天际出现刚一抹亮色,纪纯就醒了,因为生理急需解决,然而身体一动,强烈的酸疼立刻取代生理上的急促,尤其是两条腿,跟长跑了数天一样虚软无力,脑海蓦地回忆一些模糊的片段,男人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 九尚连忙抱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声询问:“宝宝,怎么醒了?” 纪纯瞪了他一眼,秀丽的眉毛不悦地皱起,“你昨晚,做了几次?”绝对不止一次,次数她也记不太清,只知道他的坚硬一直在撞她,没完没了地撞击。 “三次。”男人一愣,如实回答。其实最后一次,他还没做完女孩就昏睡过去了,看她极累,他便草草动作几下结束,然后抱着女孩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番,又替她上了药这才完事。 随心所至男人迅速分开女孩的腿,去察看女孩娇嫩的花朵,昨天结束后,女孩私处的红肿吓了他一跳,煞是懊恼自己粗鲁的行为,涂药时里里外外抹了好多遍,同时又忍不住偷占女孩的便宜。 女孩的身下仍然有一些红肿,不过已经消了许多,接着男人的手指刚要探进那处入口,女孩就狠狠咬了他一口,厚实的肩膀立刻浮现一圈明显的牙印,还带着少许晶莹的口水。纪纯松开嘴,愤愤剜了他一眼,命令道:“抱我去厕所。”本来就内急,他的动作无疑是雪上加霜,差点就令她失禁。 男人瞬间明白,立刻抱起女孩,带她去卫生间解决急切的生理需求。 女孩十分慵懒趴在床上,享受着男人细致的按摩,恰好的力道几乎让人赞叹,卷弄着自己柔顺黑亮的发丝,女孩可没忘记男人干得好事,红唇幽幽张启,吐出意味不明的话语:“昨天,你对我下药。”平静地陈述,听不出来喜怒。 男人没有搭腔,继续按揉着女孩细致的腰身,黑眸却盯着浑圆挺翘的臀部,脑海控制不住忆起昨晚,这一副身躯带给他的无尽美妙,顿时腹下一紧。 “我跟你说话呢。”见男人迟迟不回答,女孩偏头瞪他一眼,略微嗔怒道:“你想什么呢?”他居然明目张胆地走神,摆明了不把她放在眼里,难道上完床人就变样了? 男人没有一丝慌张,粗糙的手掌从女孩的腰部游移至她的胸侧,俯首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宝宝,那你要惩罚我吗?”说着,大手已然罩住女孩小巧精致的浑圆,不紧不慢地揉捏起来。 因为趴着的姿势,所以纪纯根本无法推开身上的男人,只能被动接受他的侵袭。然,就算是面对面,凭她的力气也无法与他抗衡。瞬间,她慌了心思,昨晚过激情事的酸疼还未散去,现在又如何能承受他,假意喝道:“九尚,你要干什么?” “宝宝,晚点你再狠狠地惩罚我吧。”现在,就让他先狠狠地占有她吧。彻底品尝过女孩的滋味以后,他变得贪得无厌了。 粗砺的手指摸索到女孩娇艳微肿的私处,灵活的逗弄抚摸,寻找花瓣间的小珍珠,不停地加以刺激、抖动它,很快就有一片水流湿透他的手。 “不要,九尚,放开我,我还疼。”女孩用力挣扎着,可惜在男人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任她掐任她咬,就是不放开她。他说过,他会让她明白,她是他的,永远不放开。 待女孩足够湿了,早已坚硬的炙热抵住柔软的入口,他低头细吻着女孩白净的耳垂,喃喃说道:“宝宝,我来了。”话音未落,火热的粗长瞬间冲撞进女孩紧致非常的甬道。 一股深切的胀痛感立即捕获了女孩所有的神经,她死死抓住床单,想要向前爬离,却没有一丝力气。忽地,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声音粗戛沙哑:“宝宝,你好小,好紧。”他毫不吝啬地赞叹,也毫不客气地抽动,动作缓慢而坚定。 “九尚,你混蛋。”纪纯气虚地骂道。心里明白男人还在生气,气她要他走、要他离开。 听到女孩的叫骂,九尚突然用力撞了她一下,且咬住她嫩白的耳朵,闷声说道:“宝宝也是一个小混蛋。”温暖的湿热紧紧包围着他,这种滋味一旦尝过了,要他放手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纪纯娇弱地轻喘,明显感觉到男人硬物的滚烫粗大,那尺寸过大的炙铁强行霸占了她的身体,它慢慢地抽动,进出间不断用力地摩擦湿软不堪的内壁,男人的坚硬与女孩的柔软紧紧相连,互相感受对方的独特。 “宝宝,舒服吗?”男人边亲吻女孩光裸白皙的背脊边粗着嗓子问道,说着身下又快速挺动数下,最后一下巨大的狰狞之物几乎全部进入女孩的身体。 “啊不要,太深了!”女孩惊喘叫着,只觉得身体被他无限地撑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胀 痛深深占据了她,谈不上快乐或痛楚,毕竟昨晚的药效已经淡了差不多。神智清醒的时候,真的很难接受他的全部。 “宝宝你真的太小,要多做做。”男人低低一笑,还是放轻了力道,一点一点掠夺着她的温暖。 “你给我闭嘴。”女孩没好气地骂道,娇小玲珑的身子被他撞的一颤一颤的,尤其是胸前的两团白玉,晃动的特别厉害,而男人时不时抓弄的手颈又偏大,搞得她现在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最多有的只是被他占有的充实感,和一股莫名的心安。 “好,那我不说了。”不说就用做,这是男人没有说出口却用行动证明的话。 “混蛋……你慢点……啊,疼,轻点啊混蛋……”这是纪纯骂九尚混蛋最多的一次。 一向认为自己还算忍苦耐劳的纪纯终于知道,原来她也是这般娇气,经过数次的欢爱,终于彻底把她的力气榨干,懒洋洋地躺在那里,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有需求张口就叫九尚。不过,她现在也不想理会他,要不是他,她现在又怎会半死不活和快死的咸鱼一样。 女孩在床上躺了个把钟头,实在是无聊,可是这一副恍若病恹恹的身子又能干什么呢,思来想去,最后女孩就叫男人把电脑搬到床上给她玩。九尚自然非常乐意顺从女孩的命令,从早上他强要了她之后,事后女孩就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基本上是彻底漠视他的存在,任他百般诱哄也不说一句话。 “宝宝,饿了吗?”男人弯□子替女孩将被褥盖好,最近天气转凉了,而女孩总是不在意,他就怕她不小心感冒。 白净纤细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轻轻滑动,明媚的眼直盯着屏幕,对男人的话恍若未闻,很显然女孩使唤完男人便懒得甩他。 九尚无奈的叹息,俯首亲了下正在闹别扭的女孩,好脾气说道:“宝宝,午饭快好了。”本还想询问女孩,是下去吃还是拿上来给她,遂见她一副懒散样,便知道女孩定是不愿意走动一步,即使是他抱她下去也不愿意吧。 男人离开卧室后,女孩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浏览了一些网站仍然觉得没劲。蓦地想到什么,女孩腾出双手,斯条慢理地在网站的搜索框里输入以下字眼:中国男性的阴茎长度。 敲下回车键,瞬间屏幕上出现无数条结果,迟疑了下,女孩终是点开了一条条链接。 当男人再次进入卧室的时候,发现女孩一直盯着他,准确的说是盯着他的身下某一处,过于 赤裸的目光差点令他“兄弟”当场膨胀起来,深深呼吸,男人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向女孩。 纪纯下意识地合上电脑,收回探究的目光,任由男人将她抱起,脑子里回想着从网上搜索到的一串数字,男性下身长短正常范围是1215cm,遂即又努力回忆早上的情事,冥想男人的“兄弟”到底有多长,奈何思索无果,她不屑地撇撇嘴,下次一定要量清楚。 正当九尚要喂她吃饭之际,纪纯蓦然记忆了纪洁,眉毛微蹩,问道:“她人呢。”女孩虽没有指名道姓,男人也知道她说的是谁,淡淡道:“我让她滚了。” 闻言,纪纯睁大明眸,颇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即又似笑非笑地斜睨他,“那我让你走,你怎么不走。”天知道,她说这话完全是开玩笑,要是知道她的男人完全经不起调笑,打死她也不会说那一句混话。 男人沉默地喂女孩吃完饭以后,然后再一次将女孩拆吃入腹。 作者有话要说:要俺继续上肉的亲们…俺上了…俺已经收到两张黄牌了~!(估计还会收第三张,你们还不快来安抚俺脆弱的心灵o(>﹏<)o 嫌肉多的亲,俺只能说,下一章会放俺家二儿子出来见你们!! ☆、19老夫少妻 第十九章 国庆假期其间,纪纯除去第一天陪同纪洁游玩一天,剩下的日子便都是和九尚腻在公寓,不亦乐乎玩着情人间的游戏,苦了男人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只能去冲冷水。自从和男人一起生活后,女孩似乎变得娇气,尤其是身体格外的娇,原来那天与男人做完,当晚女孩就发起高烧,惊慌得男人里里外外跑了不知多少遍,又不眠不休照顾她,直到第二天下午,女孩退了烧才得以休息。 纪纯迷迷糊糊醒来,第一眼看见就是有着浓重黑眼圈和冒出胡渣的男人,她不是不感动,只是不习惯去表达,最后只是心疼的摸摸他的脸。 国庆的最后一天,消失数天的纪洁又忽然出现,说是又东西落在他们公寓。纪纯冷小脸把九尚拉到一旁,问他之前是如何打发走纪纯,男人犹豫了下便据实以告是用钱打发,女孩抽了下嘴角,看着纪洁十分明晃晃走进卧室,男人要上前阻止,却被一脸云淡风轻的女孩拉住了,“随她去吧。” 纪洁除了个性招人讨厌,还有一点就是特别喜欢贪小便宜,尤其是贪她这个堂妹的便宜,简直是毫不客气。果然,纪洁离开时带走了纪纯的许多衣物、饰品,甚至连纪母送女儿的gi书包也一并搜刮走,这也是纪洁当初携带大包小包,为何包里边却空荡荡的原因。 “无耻之极的女人。”若非纪纯一直拽着他,面色阴沉的九尚几乎想揍纪洁,虽说打女人不是光彩的事情,可是欺负女孩的不管是男是女,就是欠教训。男人也早知道,只要是关于女孩的事情,他就无法冷静地处理。 国庆後开学第一天,到学校之后纪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豫祈魏拉走,这一次他是直接大大咧咧冲进她的班级,硬生生拽走她,瞥了一眼同学各种诧异的表情,心下便知不久就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纪纯面无表情瞪着前方的身影,手腕上箍制的力道大得发疼,心里隐约又开始烦躁。为什么一来学校就得面对豫祈魏的恶心面孔,难道非要逼她转学或退学,他才肯善摆甘休吗? 豫祈魏一路将纪纯拉到学校的后花园,本想心平气和与她谈谈,奈何看到女孩脸上仿佛见到狗屎一般的表情,镇定的情绪顿时暴躁起来,连带平静清秀的面容也变得凶恶。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这几天他不是没想过,对纪纯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明明知道她对自己只有深痛恶觉,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她,好像就怕她记不住自己。没等他想明白,他就发现,他 想见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即使她只会冷着脸应对他。 纪纯不说话,明亮的黑瞳里是深深的嫌恶,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街边脏兮兮的流浪狗。 于是,豫祈魏彻底被激怒了,用力拽捏着纤细的手腕,死死盯着女孩倨傲不桀的面容。纪纯只觉得厌烦,狠劲甩了甩手,眉宇间依旧是深刻的厌恶,强装无谓无惧的眼眸下隐藏一抹心悸。 突然,豫祈魏的手加重力道,像要生生捏碎女孩的手腕似的。女孩承受不住,明显地挣扎起来,蓦地对方一个用力把她扯了过去,她惊惧不已地扑向了男生。 豫祈魏蛮横抱住女孩,劈头就要去强吻她,纪纯恐惧的左躲右闪,想叫又叫不出声,心中方寸大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如此难缠的豫祈魏,即使她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也无法驱退这个卑鄙无耻的男生。 砰一声两人同时摔向身后草坪,背后巨大的冲撞力瞬间使女孩苍白了脸,接踵而来是身上的男生胡乱的亲吻,豫祈魏略微冰冷的嘴唇不停印在女孩的脸上,粉润的面颊早已毫无血色。 纪纯冷冰冰瞥着身上的男生,随着他的嘴唇的游移,心脏阵阵紧缩,一股隐忍多时的阴郁渐渐冒出了头,小手向外延伸一点一点摸索着草坪,忽然手指触及一个坚硬的物体,遂紧紧抓住了它。 豫祈魏热切地亲吻着女孩柔嫩无比的每一寸肌肤,毫无章法的抒发内心的渴望,盯着女孩粉润的唇瓣,鬼使神差地亲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男生的嘴唇接近自己的,纪纯闭上了眼睛,死死握住手里的物体,男生冰凉的唇贴上她唇瓣的一刻,恶狠狠将手里的东西砸向他的脑袋。随即两人的耳畔回荡一声闷响,豫祈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感觉到额头传来强烈的痛楚,他伸手碰了下拿到跟前,赫然是一手殷红的血迹。 “你就这么讨厌我?”豫祈魏瞪着一手的鲜血,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女孩还是问自己。 女孩使出全部力气推开身上的男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擦拭嘴巴,头也不回地跑了。 豫祈魏失了魂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仍然注视着女孩离开的方向,眼底有一种莫名的孤独绝望,似乎在祈求女孩不要走,祈求她回来。男生头上的血液源源不断流淌出来,染红草坪变了色,而置于血水中的石头,恍若就是女孩那颗坚硬无比的心,不会对他有一丝丝融化。 当男人见到衣服上斑斑血迹的纪纯回来,别提惊惧成何 样,不由分说检查女孩身体上下一遍,最后发现女孩受伤的地方只有背部的大块淤青,高高悬起的心才落地,疼惜地帮女孩擦抹药酒,一边悉心照顾女孩的情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女孩现在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替女孩穿上衣服,倒了一杯热温的开水放入女孩异常冰凉的手里,然后坐到她的身边,替她顺顺散乱的发丝,轻声说道:“宝宝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有我在。” 纪纯一下子松开手里的水杯,紧紧抱住身边的男人,温热的水流迅速打湿两人的衣物,不过男人不在意,他反手揽住女孩,轻轻拍打她的肩,声音更低更轻:“乖,不怕不怕,有我呢。” “不对,不对!”女孩慌乱打断男人的话,颤抖的嗓音里害怕而无助,“他会不会死?会死吗?”瞬间,女孩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豫祈魏安静躺在血泊当中,面容狰狞而恐怖。 男人皱眉,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依然沉稳地安抚她,“乖,宝宝不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用力握紧女孩冰凉的手,无声传递着心安的温暖。 女孩深深地呼吸一下,强行压下不安的情绪,下意识揣紧他的手,无措道:“我,我用石头砸了豫祈魏的头,他流了好多血……” ☆、20老夫少妻 第二十章 翌日。纪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学校,其后被郑女士叫去狠狠教训一顿,斥责她又无故旷课,此外没有其他事,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不知是不是错觉,纪纯觉得班主任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欲言又止,好几次张开嘴,不过说出口都是教训她的话,什么不好好读书天天就知道玩、继续这样下去可以不用来学校。 纪纯不敢主动去打听关于豫祈魏的事情,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或是听到不想听的东西。其间,倒是有高中部的数名女学生来找过纪纯,大放一番狠话威胁女孩不要接近豫祈魏,否则下次就给她好看。而她从这些女学生口中得知豫祈魏今日没有来上课。 接下来几天,纪纯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以往的生活,同时强调要自己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事实上,女孩还是会忍不住偷偷关注豫祈魏的消息,可惜除了知道他没有来上课以外,其他皆是一无所获。 莫非豫祈魏真的出事了?是死是活?女孩控制不住地焦虑,或许情况没有那么严重,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可当时她确实下了狠劲砸他的脑袋,而他又流那么多血…… 医院。装修设施堪称奢华的病房。 豫祈魏百般无聊地躺着病床上,额头缠着厚厚的绷带,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看起来有些滑稽。额际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只有想到冷漠无情的女孩时,它才会隐隐作痛。纪纯对他当真是无情到了极点,他不过就是亲了亲她,她就拿石头砸他,要是当时她手上有刀,她是不是要一刀捅死他? 想到这里豫祈魏拿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阵龇牙咧嘴,照片里的人儿正是女孩,趴在课桌上浅浅的酣睡,照片是他私下托纪纯的同学偷拍的,此后他便常常对女孩的照片自说自话、发呆走神。 随后豫祈魏回忆起女孩数日前的百般抗拒,又阴恻恻对着熟睡的女孩说道:“不让我亲你是吧,我偏要亲。”语落对着手机屏幕就是一阵猛亲,明亮的屏幕立刻印上一层薄薄的湿雾,也印在照片中人儿的脸上,男生满意地笑了。 蓦地传来三声极有礼数的敲响,打断豫祈魏和“女孩”的独处时间,他迅速收起手机,非常不悦问道:“有什么事?”他老爸就是爱小题大做,明明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休养,他爸非要他住院观察,还派了一群眼线监视,真是莫名其妙,他又不是犯人。 其实最麻烦的还是他的父亲非要查清是谁打伤儿子,不仅对学校方面施 加压力,并且报了警,似乎不找出凶手绝不罢休。很多学生都知道事发当天他找了纪纯,而后纪纯又无故旷课,为此校方和警察包括父亲都来询问自己是否确有其事,他无法否认,也不能供出事实,最后只好一口咬定对方是个男性,其他一概不知道。 面对儿子的不配合,豫父是恨铁不成钢,明知儿子有意说谎,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放出狠话:“你就继续闹吧,读完高中,我就送你出国!” 去他妈的出国,豫祈魏暗啐一声,没把纪纯追到手,他哪也不去! “有位姓纪的先生找您。”门外的人不紧不慢地回答,言语间带着敬意。 豫祈魏听到“纪”第一时间想到便是纪纯,可是纪纯怎么会是先生呢,她那么柔软又那么泼辣,根本就是一只小老虎。眼见思绪又要飘远,豫祈魏冷静下头脑,说道:“让他进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的纪先生应该就是纪纯所谓的“叔叔”。 九尚于一位近年半百的老者的带领下,走进豫祈魏的病房,一眼所见病床上精神奕奕的男生,并无女孩想象中的严重,顿时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加深一分,最痛恨他闯进他和女孩生活。 “管家,你出去吧。”豫祈魏瞥了男人一眼,淡淡说道。该管家点点头,躬身退出病房。一时间病房的气氛有点僵持,尤其是两雄性的对视,表面看似平静无波,暗里波涛汹涌。 “豫祈魏。”男人开口直呼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却别于相对女孩的温柔,是一种格外的冷清,无形中予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豫祈魏直视着男人深邃锐利的眸子,心下微微一惊,脸上不露声色回应:“我知道,你是纪纯的叔叔。”似真似假的语气,仿佛真的认为他是纪纯的叔叔。 “不用客套,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医药费由我承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接近纪纯。” 听见男人的话,豫祈魏几乎要冷笑,终是压抑了下来,“纪叔叔这是哪的话,我受伤和纪纯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何须您破费承担。再说我喜欢纪纯,又怎么会轻易退让呢,如果您是来试探我对纪纯的心意……” 不等他的话说完,男人抓起一旁柜上的花瓶狠狠砸向豫祈魏,瓷器砸到墙壁立刻碎裂,碎成一片落至病床上,豫祈魏的身上。九尚神情很平静,声音亦同样冷静而沉着:“纪纯对你算是手下留情,换作是我,你的下场只会这花瓶一样。豫祈魏,希望你不要给我这个机会。”男人冷冷说完,不理会外 面冲进来的一群人,直直走出病房。 豫家的管家脸色很严肃,刚要拦截陌生男人,却遭豫祈魏一声大喊:“让他走!” 瞥一眼病床上碎裂的花瓶,豫祈魏忽的笑了,也对管家等人笑笑,挥挥手让他们出去。接近纪纯的下场便是如这花瓶一样么,那他倒是真要尝尝为“爱”粉身碎骨的滋味。 餐桌上。 女孩自顾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有一口没一口,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男人皱眉,俊朗的眉宇间浮现不悦之色,他夹了几道菜放入她的碗里,第三次提醒道:“宝宝,吃饭不要走神。”倘若女孩此刻能分出一丝心神,定能听出男人的声音是异于平时的沉郁。 可惜女孩没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如前几次的敷衍应和一声嗯,又继续魂不守舍地吃饭,完全漠视徘徊于怒火边缘的男人。 男人一直认为自己脾气不错,尤其是面对女孩从来都是极有耐心,而今天才发现,他的耐心也是有限,也会想对女孩发脾气,特别是她无视自己的时候! 一道沉闷的声响惊回纪纯散漫的思绪,她诧异的发现男人已然离座而去,留给自己的只有背影。这是女孩第一次被男人丢下孤零零一人,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吃醋了哦呵呵呵~下章要不要来点奸情哦呵呵呵~~ ☆、21老夫少妻 他生气了。 纪纯隐隐约约知道男人是为何生气,可是却不知道该要如何处理。一直以来都是九尚细致入微地照顾自己,处处顺着她宠着她,偶尔的坚持也是为了她好。 女孩忽然觉得揪心,即使这几天烦着豫祈魏的事,心里也不及现在的惶恐,好像即将要失去什么一样。都怪她太过疏忽,太过漠视九尚的感受,太过认为九尚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 女孩站在门外,窥视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和男人高大萧寂的背影,心中的忐忑更深。原来面对在意的人生气是这般的难受,他是受不了她了吗?对胆小鬼的她失去耐心了吗? 纪纯烦躁地抓扭着衣角,动作间不经意碰到门板,顿时冷清的空气里吱呀一声,惊动了房里的男人。纪纯紧致又期待地盯着九尚,希望他可以回头看看自己。 然而,男人的身影只略微移动半分,便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要转身的意味。仅是如此细微的变化,女孩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僵硬。 他真的无动于衷,纪纯艰难地想,身体下意识的退后,慢慢离开。 女孩不知道当她离开房间的一刹那,男人的心亦从漂浮的半空直接摔落地上,深刻的失望。 冰凉彻骨的寒气透过脚心直达纪纯失落的心扉,猛地一个激灵,蓦地转身跑回去。不要,她不要退缩,从一开始九尚就是她捡来的,他是她唯一主动大胆得到的,她……才不要轻易放过他。 砰的一声推开门,纪纯不顾一切跑向仍旧坐于书桌前的男人,狠狠扑进他的怀里。 剧烈的冲撞导致门板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当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男人惊喜不已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女孩别扭的声音,“九尚,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怎么会不好。即使女孩的行为称不上道歉,也算不上讨好,最多就是赖皮。可是男人依然很高兴,毕竟女孩第一次对他示弱,第一次哄他,虽然行径马马虎虎,除了投怀送抱和说了一句不要生气,男人还是无法抑制的喜悦。 “好。”听到男人沉声回应,女孩才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审视着他的神情,似乎在确定他真的不生气。见状,男人心里一揪,涌上自责。他明知女孩敏感,缺乏安全感,却还如此逼迫她,难为她放下防备来迁就自己。 男人将女孩冰凉的手送至唇边亲吻着,吻上女孩柔嫩的掌心,他的语气夹带请 求:“宝宝,以后不要忽视我好吗。” “好。”纪纯郑重地点头,就着他轻吻不断的左手顺势抚上男人的脸,温柔地抚触。男人享受着女孩的亲昵举止,一时间安谧无言,氛围甚是融洽。蓦地男人想起白天的事,握住女孩的手,道:“我去医院看过豫祈魏了。” 闻言,纪纯一僵,旋即感觉到男人更用力握住她的手,然后又听他说道:“他很好,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你别担心。” 女孩好半天没有回应,最后轻不可见地点下头,余光瞥至一旁的电脑上,随口问道:“那是什么?”虽然不懂股票之类的东西,但是女孩也知道早就过了股市收盘的时间。 男人调整了下女孩的姿势,让她倚靠在他怀里,修长的手指在触摸板滑动几下,点开几个网页,微微俯首对她解释道:“我打算投资几家刚上市的公司,前景不错,以后收回的利润空间也还行。”语毕,借机连吻女孩白净的耳朵数下。“宝宝,你觉得如何。” 纪纯不懂这些,也不想懂。九尚的行为无疑是在间接告诉她,失忆之前的他一定非同寻常。他可以轻易搞定普通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单凭一台电脑一条网络,他就能看穿复杂多变的商业经济,甚至驾驭它们。 见女孩又走神,男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稍微用力咬下她纤细的手指。疼痛牵回了女孩的思绪,她疑惑地望着他,男人黯然叹息一声,掰过她的小脑袋用力吻了上去,唇间带了一丝惩罚的意味。 纪纯由一开始的微怔转为慢吞吞回应他,小手缓缓揽住男人的腰身,红唇微启吮着他的薄唇,偶尔舌尖相触轻蹭而过,温柔的情调逐渐升温,男人不满足于浅尝即止,开始搜寻女孩唇间的柔软,或轻或重地勾弄厮磨。 不知不觉女孩又变了姿势,也不懂是她迁移还是男人的调整,跨坐于男人的腿上,紧贴的身体煽情的很。男人用力抱着女孩柔软的身躯,几欲想把她嵌入他的骨血之中,狠狠卷住女孩湿软的舌头,渴望而贪婪地吸吮。 女孩承受着男人的索取,舌根有些发麻,后仰的颈项虽有男人的支撑也觉得累,禁不住发出了微弱的抗议,男人用力嘬了女孩红艳的唇瓣一下,抱起纤瘦的身躯,一把扫开桌上的物体,连电脑也岌岌可危地置于桌面边缘。 男人把女孩抱上书桌,再度吻了上去,修长宽厚的手掌在女孩的背部游移抚摸,一路向下探进女孩的臀部,微微使劲上抬,使女孩更加贴近他。 纪纯 勾着他的脖子,回应男人仍然有些费劲,虽然坐桌子比坐椅子上好一些,可是两人的身高差距实在太大,或许对男人而言根本不算问题,对她却是极耗耐力。 最后女孩失去耐心,直接往身后空旷的桌面躺下,而男人则是分寸不离的随之覆上,虚虚撑于她的上方,两俱身躯紧密相贴。 唇齿间纠缠的时间渐久,纪纯便觉得舌根麻木,遂撇开头,让炙热的唇舌落在脸畔。男人勾唇一笑,轻吮轻咬着女孩的脸颊,留下濡湿的痕迹,一路延至她的耳际。 灵活的舌尖轻触上女孩干净无暇的耳朵,一点一点描绘它的轮廓,一阵细细痒痒的感觉立刻捕获女孩的感官,她推推他,气软道:“别,别舔……” 男人吻上女孩精致的眼睛鼻子,声音低沉而哑然,“嗯?为什么不要?” 知道他明知故问,女孩还是回答:“会痒……”说着,便学着他的模样,吻上他的耳朵,粉嫩的小舌伸出,舔过他的耳垂,又含住它轻轻吮吸,牙齿有意无意地碰触。 男人的呼吸明显粗重,甚至连虚压于女孩身上的重量也下沉几许,硬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胸部。而女孩依旧挑逗着男人,从他的耳根慢慢吻至他的脖子,唇瓣吮着男性的喉结,湿润温暖的舌尖随着上下游走。 他一把扯开女孩,气息不稳道:“宝宝,不许胡闹。”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对于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意志力,哪经得起她这般引诱。 纪纯盯着他,粉润的舌尖轻舔了下唇角,似乎在回味方才的味道。“你不喜欢吗。” 男人的眸子瞬间幽暗。该死的,他喜欢,喜欢极了。 女孩怎么会不知男人在克制自己的欲望,他总是怕会伤害到她,所以总是紧要关头急忙刹车,或者又用其他方式满足她,恰恰也能让她累到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继续惹火。 “宝贝儿,小心你家弟弟憋出病哦。”纪纯状似好意的提醒,见男人呼吸越来越不稳,小手更是大胆地袭向男人的腹下。 这一回九尚没有避开,任由她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肿胀,他闭了闭眼,声音粗哑:“宝宝,你准备好明天下不了床?”他握住女孩的手腕,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纪纯一怔,随后不怕死的挑衅道:“也许,下不了床的人是你哦~” 半年後。 朝阳初升,温暖的光晖照洒进公寓。 一个高大的男子背着一名女孩慢慢 走下楼,女孩勾着男人的脖子,两侧白皙的脚丫悠闲地晃荡。“你看,我还是能下床哦~” 男人愉悦地勾起嘴角,并不回应女孩的话,以免她越发的得意忘形。 “要不,我们今晚继续……嗯~你说好不好呀?”女孩借助优势,轻舔了下男人的后颈,不料屁股遭到男人不重不轻地一巴掌,他低声呵斥道:“宝宝,不要胡闹。” 经过半年的相处,女孩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同时也越来越爱挑拨他,让男人又恨又爱。“虚伪,是谁昨晚抱着我不放,还一直不停地撞……”女孩不满地嘀咕,其实就是爱看男人为自己发狂的模样。 “小坏蛋,那是谁昨天哭着喊着不要的?嗯?”一把捞下女孩放到沙发上面,双臂撑在女孩的两侧,俊逸的面孔近距离凑近她,“又是谁早上腿脚打颤,非要我背?嗯?”尾音一声比一声延长,带着危险的气息。 不等女孩有所回答,忽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响,且伴随着一道利落而响亮的女音:“纯纯,你在家吗?妈妈爸爸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早发现又被锁了两章,俺就去举报中心看了看,果然发现三条举报。真的很郁闷。 举报的妹纸还这样说【首先这篇文章描述的女主角是一个年仅15岁的少女,这严重影响未成年少年的思想,如果写的是成年人,尚可原谅,但是作者太过分,这样描写一个少女,这会给很多没有成年的小朋友造成影响】 俺表示很无语,默默伤心去。 ☆、22老夫少妻 第二十二章 客厅的空气夹杂一股冷清僵持,隐隐可听见带着压抑的呼吸,以及两道惊诧而愤怒的目光。纪父纪母难以置信地瞪着女儿与陌生男人,几乎不敢确定眼前的画面是不是幻觉。 他们的女儿居然与陌生男子同居一室! 从头至尾透露出一股精明干练的纪母,早已失去以往的沉着冷静,像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活火山一样令人胆怯心惊。纪母愤力指着九尚,厉声问道:“纯纯,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一向让她放心的乖女儿,骨子里如此大胆妄为?纪母不愿相信,希望女儿亲口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男人站在女孩的旁边,面对突然出现的女孩的父母亲,饶是再镇定的他也有了一丝慌张,很明显女孩的父母非常排斥他的存在,或许极短的时间里已经达到痛恨的地步。他微微上前一步,想要缓和这种被动的情况,想要让的父母知道自己并没有恶意。 纪纯迅速扯住九尚的手,制止他的步伐,同时阻止他开口,避免与父母发生冲突。看着父母久违的面孔,心中一点喜悦都没有,因为他们的表情神态无一不告诉女孩,父母不喜欢九尚,并且对他抱着极大的敌视心理。“妈妈,我们在一起已经半年。” 纪纯如实地坦言,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也很平静,既然已经无法扭转局面,倒不如坦白一切,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女孩的话,惊得母亲血色全无,娇好的身形隐隐颤抖,而其父亲的脸色也十分难堪,诧异震惊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只怪物。 “难怪,难怪半年前你突然和我说要辞退保姆……”纪母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语,“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你们,你们就!”断断续续的言语间有一种深刻的痛心疾首。 看着母亲痛苦的神色,纪纯迟疑了下,还是说道:“妈妈,九尚不是——” “闭嘴!”纪母冷喝一声,毅然打断女儿的解释,头也不转地对纪良说道,“老纪,报警,把这个骗子送进监狱,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他。” 听到母亲绝情的话,纪纯的心一刻间碎裂成片,血液一股脑冲上脑门,她挡在男人身前,失去理智的大喊道:“不许报警!他不是坏人更不是骗子!如果你们回来就是要破坏我的幸福!那你们现在就走!马上走!” 这番话喊得女孩撕心裂肺、痛苦至极,难得一见父母突然回来,她并非一点高兴都没有,可是这种微乎其微的喜悦,早已被他们抵触男人的举止所冲散 。 诚如她所言,九尚是她的幸福。纪纯非常的肯定,这半年多的相处,她早已对他卸下心防,全心全意信赖着他。可笑的是她的母亲,竟然要摧毁她的信赖,拿走他们吝啬给予的温暖,甚至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情感。 他们甚至不曾询问过她丝毫意见与任何原由,便定下他们之间是一种错误的存在,这让女孩如何不心寒、如何不失望。所以与事情袒露无关,与父母发现后的愤怒无关,与男人被威胁抓走无关……女孩宁愿,她的父母不曾回来,那么就不会浇灭她心底仅存的一丝希冀。 而听见女儿冷漠驱赶的纪父纪母,别提脸色苍白吓人到什么地步。纪父的脸色阴沉可怕,严厉教训道:“纪纯,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亲生父母?” 在纪纯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幼时还会偶尔抱着她叫纯纯,后来好久不见父亲,有一年回来,他叫自己已然改为纪纯。父亲的疏离让女孩明白,时间真的能感情会弥生出间隙。如若现在,父亲严厉而无情的责骂她,他只处于和母亲一样的立场,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老纪!你还在磨蹭什么!立刻报警!!”纪母尖声叫嚷。 纪父报警后,警察很快就寻上门,纪母毫不客气地指着九尚,言语间咄咄逼人:“警察同志!这个男人企图诱拐我的女儿!请你们马上将他逮捕!” 女孩再一次护在男人身前,面容苍白恍若撕裂般痛苦,对着靠近的一众警察奋力咆哮:“不是!他不是骗子!你们滚,你们统统滚!!” 纪母瞪着几欲发狂的女儿,冲过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怒斥道:“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重重拉开女儿纤薄的身子,异常严肃地对警察说道:“请、你们立刻、马上把这个骗子抓走!” “这位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警察抓住了男人的臂膀,悄悄对旁边的数个同伴眼神示意,男人迅速被围住。 女孩极为错愕地抚着脸颊,强烈的疼痛一下子刺激了泪腺,湿润弥漫眼眶,她用力眨眨眼将泪水压下去,狠狠甩开母亲的手,冲过去蛮横无厘地推打着那些警察,气愤不平地吼道:“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九尚反手挣开警察的钳制,强势的态度令警察微微一愣。男人弯身用力抱住纤瘦的身躯,抚摸着女孩红肿的脸颊,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低声嘱咐道:“乖,别哭。”哭了,他会疼。 男人握紧女孩的手,他知道此 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也不怕警察来逮捕,介于对方是女孩的父母,他没有立场斥责什么,只是看着女孩颤抖无助的样子,心里无比的心疼,千言万语,终是汇成一句:“宝宝,不要担心。” 很快,九尚被警员带走了,离开公寓时男人最后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其中的意味相信她明白。 随后,纪纯的父母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纪纯离开l市。 t市。 城区一栋现代风格别墅,是纪纯父母在t市生活的住所,数年前从一个有合作关系的房地产开发商手中购置,平日忙碌的纪父纪母也甚少回来,因此别墅里最常见到的身影就是保姆和管家。 纪纯被父母带到t市里已有四天,前两天纪母还会留下来看管女儿,努力劝导女儿,可惜不管纪母如何浪费口舌,纪纯一直不言不语,神情呆滞,也不吃饭。纪母气急败坏之下,难免又开始教训女儿,她不明白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好坏不分,最后将过错全推在欺骗女儿的男人头上。 第三天,因公司有急需处理的事情,纪母别无他法,只好暂时离开女儿身边,临走之际,她亲了亲女儿的脸颊,心酸道:“纯纯,妈妈有事情必须先离开几天,你要好好吃饭知道吗,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过阵子我会替你把转学手续办好……你还小,不知道社会有多复杂,也许你现在怪妈妈,可是以后你会明白,会体谅妈妈的苦衷。” 对于母亲的苦口婆心,女孩完全无动于衷,幽幽盯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她莫名的笑了。 即便母亲离开,依然留下两道眼线来监视女孩,她们准点出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劝女孩吃饭。可惜纪纯始终不为所动,不过她们发现女孩呆滞的神情在听见客厅响起的电话,会发生细微的变化。无奈不久,女孩也同样发现,保姆和管家从来只会接听电话,不曾打出过。于是,纪纯明白了电话被限制拨出,父母唯恐怕她联系九尚。 而令保姆管家奇怪的是,女孩似乎喜欢守在电话旁,却不曾动过电话,即便电话响起,她也不会接听,就默默的看着它。管家把这一情况汇报给女孩的母亲,纪母沈思后,没有吩咐管家阻止女孩的举动,只让她们好生照顾女孩,过几天会派个司机回去,送女孩去新学校报道。 入夜,温度极低,别墅里异常的静谧冷清,客厅一片漆黑。 纪纯悄然无息从房间里游荡出来,晦暗的视野里,女孩似乎也不怕碰撞到什么 ,如没有知觉的木偶一般走到客厅,明亮的瞳孔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此时管家与保姆早已歇息下,并没有日夜不分地监视女孩,就是白天也甚少关注女孩的举动,因为没有密码是无法离开别墅。 深沉的夜,心里裂开的口子也越发的深刻,纪纯抱紧自己的身体,觉得冷,不止身体冷,还有心冷。陌生的家,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床,总之陌生的一切已经让女孩无眠了数个夜晚,她异常怀念男人的怀抱,想念他的声音,他的抚摸,他的温柔。 何时才能重新摸到他的轮廓,他的身体呢…… 客厅的电话是外界唯一能联系到这里的工具,她日日夜夜守着它,无非就是在等待一个希望,九尚不是一般人,他一定能找到自己。 纪纯缓缓探出手,即使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电话的所在,她却很清楚它的位置,无比的肯定。果然,指尖触及光滑冰冷的物体,是电话的话筒。蓦地,电话一阵震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预兆,纪纯下意识拿起话筒,阻止它的铃声吵醒这安静的夜晚。 女孩忽然无比紧张,她知道父母不会在深夜来电,那么这么晚会是谁…… 轻轻将话筒拿至耳边屏息聆听,对方没有出声,隐隐传来平稳的呼吸,纪纯的眼眶瞬间泛红,双手紧紧抓住了电话。是他,真的是他…… “宝宝。”男人缓缓开口,同时也确定对方的身份,低沉的呼唤隔空传入女孩的耳朵,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溢出。而男人仿佛看见女孩泫然欲泣的小脸,心脏微微揪起,声音更是轻柔,隐含着一抹无奈,“又哭了?小东西真不听话。” 纪纯默然许久,终于开口,说了来到别墅后的第一句话:“我想见你。” 从未听过女孩如此虚弱的声音,男人几乎要抓狂了,他看不见她,摸不到她,心里根本无法安定,他深深的呼吸,承诺道:“宝宝,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我,相信我。”正是因为知道女孩的倔强,他这几天发了疯似的找寻线索,几经周转才得到女孩的下落。 当他抱着尝试心理拨通了t市的一个号码,第一时间接通了,甚至还是女孩接通,喜悦过后,他就明白过来,并不是女孩和他有心灵感应,而是因为女孩在苦苦的等候。她等了多久呢,也许从她被父母带走的那一秒开始,她就在就在等待他。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留言俺都看到了,感谢你们。 你们放心,俺是打不倒,不怕河蟹,该有的还是会有……望天【你 们保佑俺吧】 ☆、23老夫少妻 第二十三章 翌日。 管家欣喜的发现,纪纯不再拒绝进食,即使她仍如初来时拒绝与人交谈,但终于肯吃东西,哪怕不多,也是极好。先生太太临走前千叮万嘱要照顾好小姐,眼看女孩一天天消瘦虚弱,她心急如焚。除去管家本身的责任以外,她是真心疼惜女孩,先生太太平日有多忙,她是最清楚不过。虽然她不知道小姐受到什么打击,又或者犯下什么过错,导致被先生太太禁闭家中,她打从心里不认同先生太太的做法,尤其还是像小姐这样心智早熟的女孩,需要的是沟通,从而去了解她内心的世界,而非这样盲目禁止她与外界的联系。 “小姐,太太已经帮你办好转学手续,是t大附属中学,离家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管家拿了一套新校服给纪纯,觑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心中无奈的叹息,诚恳劝道:“小姐,就算你不喜欢先生太太的行为,也不要拿身体开玩笑。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传达给太太。” 纪纯默然接过管家手里的校服,不作声,指尖抚过光滑细致的衣料,不带一丝眷恋。看来,她又要重新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老师,陌生的同学……那会出现第二个严肃刻板的郑女士吗,会出现第二个卑鄙无耻的豫祈魏吗? 纪纯对新学校毫无兴致,对一切一切全都提不起点点兴趣,然而想要离开这个牢笼,她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别墅外面,已有一辆黑色的专车在等候。 女孩坐进后车厢,淡淡瞥了一眼前座的司机,粗矿的轮廓已然印证绝非是男人,心里说不出的一股失落。他说很快就会看见他,而今天见到第一个人不是他。 “小姐您好,我叫吴伟,叫我老吴就行了。从今以后由我接送您上下课。”纪纯沉默凝视窗外不说话,司机老吴受到无视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管家提前和他打过招呼,小姐不喜陌生人,他只需尽责便可,无需多言。 车子迅速发动开往目的地,瞅着窗外飞逝的场景和人物,女孩隐约记得管家有说过,司机是一名退役的军人,据说身手不错,所以母亲才特地找他来……看管自己。 t大附属中学。 初三(2)班。纪纯在该班主任的引领下站上讲台,秀丽的美貌、清冷的气质不意外吸引住所有的目光,扫视着下面各种探究好奇的目光,她缓缓开了口:“我叫纪纯。”清脆动灵的嗓音更引得一片注目,余光瞥见个别带着兴趣盎然的男生面孔,女孩 缓缓弯起嘴角,一字一句说道:“我整过容。” 顿时底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震惊无比瞪着她,仿佛女孩是一只怪物。纪纯挺直背脊,毫不在意接受众人的审视,面容平静而坦然。今天,见到的第二个人、第三个……都不是他。 果然,一番大胆而惊悚的自我介绍之后,没有一个人胆敢接近纪纯,所有的同学几乎都对她敬而远之,偷偷在暗里议论她。而纪纯就安安静静坐在角落,无形中画了一个圈隔绝外界,独自沉浸。 放学后,纪纯恢复在l市十七中学的温吞格调,如既往最后一个离开班级,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纪纯远远就看见黑色车辆驻扎于校门口,脚下的步伐更加缓慢,短短百来米的距离,花了近七分钟才走完。 女孩低着头,俯视百般无趣的地面,耳边一片静悄悄,偶有车子匀速驶过发出轮胎擦蹭地面的噪音。想着又要回到那个以爱为名的牢笼、令她无法喘息的家,她就觉得抑郁。 臭九尚,大骗子,还说很快就可以看见他,根本就是骗人! 女孩越想越气愤,遂瞥见地上有一个小石子,想也不想地狠劲踢去,脚才抬起,蓦地有一股力道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紧接着被用力揽进怀里,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调侃几分逗弄。“宝宝,你干什么呢?” 纪纯已经惊住了,被突然钻出来的男人吓到了,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她睁大眸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几天不见,一看到我就傻了吗?”他痴迷地摸着女孩的脸,贪婪地看着她,短短五天她就瘦了好多,真的心疼,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回来。 男人粗糙的手掌刮得女孩柔软的脸颊有些疼,却也因此激回她的神智,她气急败坏地狠狠打他,万分委屈地喊道:“你个骗子!” 男人小心翼翼将女孩抱上副驾驶位,轻抚了下她的发,又亲了下女孩板着的小脸,这才绕到一头上车。原来远远看到的是男人的车子,并非早上的老吴,于此女孩更加不痛快,平白无故郁闷一场,都赖他。 于是男人发动引擎,又倏地熄灭了火,侧过身,握住女孩的手送至唇边印吻,无可奈何诱哄道:“乖,不气了啊。” 纪纯撇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天知道刚才看见他的一刻,她差点就要哭了,即使现在委屈已经淡去许多,即使错不在他,即使知道他肯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自己,她也不想轻易原谅他。 他仔细端详着女孩清瘦的脸庞,纤细的眉宇间夹杂一抹苍白,男人平静的心再次纠结,向来倔强不屈的女孩,何曾有过这般郁郁寡欢。拇指抚上女孩的脸颊,想要抚平那眉间浅浅的褶皱。 纪纯一把扯下他的手,十分冷静地问:“老吴呢。” 九尚反握住她的柔软,怜惜的摩挲,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使了点手段,让他进局子呆几天。” 闻言,纪纯眯了眯眼,瞅着男人坦然的神色。他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男人笑了下,仿佛知道女孩所想,倾身用力亲了她一下,才坐正身姿发动车子,一路紧紧握着女孩的手。 某家五星级大酒店。 九尚拉着纪纯,走得有点急切,后见女孩的速度实在温吞,遂直接横抱起女孩,也不管会不会引起别人频频回头,毕竟女孩的一身中学制服实在过于显眼。 男人于8008套房前停住脚步,深深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沉声道:“宝宝,房卡在我外衣的口袋。” “与我何干?”纪纯的手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胸襟,拽住他的衣领,淡淡的口吻带着挑衅的味道。男人低低笑出声来,俯首吻了吻她的鼻尖,非常识相道:“嗯,宝宝最好,就当帮帮我。”他并非是腾不出手来开门,不过喜欢和女孩如此互动罢了。 闻言,女孩勾了勾唇角,小手又慢慢下滑至男人的腰上,漫不经心摸索着男人衣服的口袋,其间若有似无抚过男人结实的腹部,懒懒散散回视着男人幽深的眼眸。 终于,女孩在男人呼吸紊乱前一秒,掏出了房卡。此时,从电梯里走出一名年轻女士,打扮成熟而风情,她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经过男人身后时,女孩清晰看见该名女士眼里的轻蔑。与此同时女孩刷开了房门,男人迅速闪身而进。 进了房间,纪纯刚想开口说话,劈天盖地的吻就覆盖下来,吞没她的一切话语。九尚把女孩抵压在门板上,狠狠吻着她,将数天来的思念如数倾尽这个吻中,噬如骨髓的念想疯狂地折磨他,日难静夜难眠,每缕思绪皆是她的影子。 男人如此真挚热烈的感情,女孩如何能不够感受得到,他所想也是她心心所念,一瞬间释然所有的不满委屈,毫无保留回应着他。 九尚又狠又重的吻迅速把女孩的唇瓣吮得红肿,舌头长驱直入她的口腔,狂野的掠夺,用力汲取女孩的甜美,勾弄着她的湿软。即使女孩已经很热情地回应,可是面对如此孟浪的男 人,确实难以消受,舌根被吸的发疼,他依然不知餍足,似乎要把她榨干才肯罢休。 不得已,女孩只好连啃带咬地回报男人的粗鲁,让他和她一起痛。可惜实力悬殊,最后终是女孩先投了降,头微微仰后,好使男人火热的唇舌转移目标。男人盯着女孩娇弱模样,还是心软,薄唇移动吮上了她的下巴,留下点点濡湿。 纪纯用力地喘息,努力平缓下剧烈起伏的胸口,然而男人不安份的头颅已经滑至她的颈项上,依旧是又狠又重的吮吸,一波继一波的异感侵袭着她的理智。 不知为何,纪纯又忽然忆起那个女人鄙弃的眼神,猛地笑起来,一并揪住男人的头发拽起,笑的好不恶劣,“你说,别人会不会认为我是援交妹?” 强烈的渴望遭到阻止,男人心情有点郁闷,随即女孩的话更使他的脸瞬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谁敢胡说八道,看我不弄死他!” 闻言,纪纯笑的更开怀了,一下一下摸着男人的头,仿佛在安抚他愤愤不平和欲求不满的情绪。 ☆、24老夫少妻 第二十四章 低调奢华的装饰,明亮整洁的房间,光滑无暇的地面上零零散散丢弃的衣物一路沿至浴室。 浴室的玻璃门因弥漫的热气而蒙上一层薄雾,隐约可见其内有两道身影,一大一小。 半身赤裸的男人将轻盈的女孩抱入浴缸,适宜的水温使她舒服地谓叹,小手依旧抓着他的臂膀不放。男人脸上有许温柔,将水流捋上女孩无暇的身体,轻抚而过,从纤细的颈项开始,慢慢而下,细心且细致清洗过她的肩胛、胸前、腰腹。 纪纯闭上眼睛感受,确切感受到男人温柔的手掌游移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带着丝丝怜惜。蓦地,男人的手掌缓缓下滑,袭向白净细长的腿儿,略粗的指腹浅浅擦过内侧细致的肤质,本不带情欲的举动,却令敏感的她微微一颤。 九尚微笑,手掌又下滑几寸,碰上女孩的腿膝,慢慢地磨蹭,修长的手指轻易便可触摸到女孩的腿弯,是比前端骨骼更加柔软而敏感的地方。 一阵痒意立刻钻入女孩的毛孔,忍不住挪移腿部,使他的手偏离腿弯处,未料男人也紧紧追随,平静的水面漾开圈圈涟漪,溅起点点水花。女孩微恼地睁开眼,不甘示弱的舀水泼向他,即刻男人干爽的深色裤子上出现星星斑点,尤其是双腿间的部位,赫然有一块大水渍,充分满足女孩恶作剧的心理。 男人也不恼,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慢条斯理解开腰间的束缚,姿态优雅褪下湿掉的裤子,又十分潇洒地甩至地上,重新迈向女孩。 即便已有许多亲密,女孩仍然有些不敢坦然直视男人的下身,毕竟那物实在称不上美观,甚至有一些丑陋,不过因为是九尚的一部分,她并不觉得讨厌,相反有点儿喜欢。 酒店的浴缸足够大,男人踏入其间只溢出少许的水花,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存在。两人皆是不着寸缕,越发衬托出男人与女孩间差距,身材明显一高大一娇小,而气息则是一强一柔。 男人一把将女孩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微微侧头,毫不费力就亲吻上女孩白净的耳际,极为温柔地轻吮,即刻女孩白皙的皮肤泛上一片红痕,格外诱人。他的手掌在女孩的腹上轻轻摩挲,享受她光滑如丝绸的肤脂,不动声色往上游移,慢慢侵袭那娇傲的浑圆。 纪纯舒服的几乎要再次闭上眼,无意识偏头,好让男人的唇舌更加方便的取悦自己,当男人的大手罩住她柔软的傲然,她抓住浴缸边缘的力道又重了一分,红唇溢出一 声不稳的喘息。他慢慢揉弄着手里的娇嫩,薄唇吻着女孩的颈侧,时而温柔时而用力,很快印下一连串的红痕,女孩随之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细微而撩人。男人止不住加重手中的力道,肆意地揉捏把玩。 纪纯明白九尚这般温柔的表面下是隐忍而急切,即使他与以往每次一样的极为耐心,她还是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狂躁与不安。强大如他,也会害怕也会担心,因为她父母的强行拆离,他也怕无法和她在一起吧。 右手向后探去,摸上男人的脸庞,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着他的轮廓。对于女孩细心的举动,九尚侧过头吻上女孩柔嫩的掌心,用行动回应她。手心传来痒痒的感觉,让纪纯又收回了手,躲开他稍许恶劣的行为。而男人像是不满女孩的逃避,蓦地抱起女孩一个转身,让其侧坐在他腿上。 捧起女孩的后脑,他迅速低头含住小人儿柔软的唇瓣,热烈地索取女孩的甜美,灵活的舌头少了一向的温柔,多了几分粗鲁的狂野。 宽厚的手掌牢牢罩住女孩傲然挺立的浑圆,尽情放肆地揉搓,指头揪住粉嫩的乳尖不断轻扯拧转,另一边则是用该健壮的手臂隐隐挤压磨蹭,尽数霸占女孩的娇柔。 男人放开女孩的后脑,让其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空出的大手伸至水中探索女孩腰腹,或重或轻抚摸着小巧玲珑的肚脐眼。看着女孩乱套的呼吸,男人幽暗的眸子更加深沉,盯着涟漪不断的水里,女孩半稚嫩半风情的身躯,粗砺的手指蓦然袭至她的羞涩处。 与此同时,纪纯咬上九尚健硕的胸膛,鼻间充斥着他的气息,而身体各处无不是他的侵略,尤其是在她双腿间为非作歹的手指,极具危险地碰触抚摸自己,那地方的敏感程度不言而喻。 “宝宝,喜欢我这么碰你吗?”他盯着面色红润的女孩,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略邪肆地询问。 闻言,女孩松开了嘴,坦然回视男人炽热的目光,缓缓开口,清灵的声音带了一丝异样的妖娆,“喜欢,更喜欢你的手进入我的身体。”说着小手摸上他的胸膛,轻柔描绘那个她咬出的牙印。 九尚的呼吸明显一窒,为女孩大胆的话语感到亢奋,忍不住稍微用力掐了下女孩的花瓣,立刻引来她不满地娇嗔,甚至小手探入水里,带着报复性的回掐男人早已硬实如铁的肿胀,然而,那硬物滚烫的温度似要灼伤她的手一般。 倏地,男人抱着女孩从水里起身迈出浴缸,几大步走到一旁把女孩放置盥洗台上,冷硬的瓷砖立刻让女 孩感到一股彻骨的冰凉,遂即挺直了腰脊。 所幸男人没有让女孩寒冷太久,很快火热的身躯就覆上她,唇舌并用膜拜着她的身体,吻去白皙肌肤上的每一滴水珠,从头到脚,没有遗落任何地方。不知从何时起,这已经成为了九尚的习惯,他愿意并且享受这种模式,喜欢看女孩因他而一点一点失去控制。 他将女孩的双脚分开固定在两侧,缓缓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羞涩的私处,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注视着娇嫩的花瓣。 纪纯微微喘息,那处被男人这般无所忌惮地看着,一股莫名的感觉隐隐侵噬她的神智,身体亦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男人轻笑,手指碰了碰柔软湿润的花瓣,声音沙哑而性感:“宝宝,我光是看看,你就受不了了。” 女孩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栗,又听他调笑的话语,甚是不以为然,邪气地说道:“那你信不信,若是换我看你,你同样会勃起……” 信!怎么会不信!这只该打的小妖精,只会给他火上加油! 男人不再多言,猝不及防吻上女孩的腿间,惩罚似的用力吮着两片花瓣,灵活的舌刺入花瓣间,轻轻戳弄里面的软嫩。 “啊嗯~”纪纯猛地仰头,双手紧紧抓住盥台边缘,抵抗不了男人带给她的快乐。 九尚或是用力或是轻柔地吮着女孩的最柔软处,松开了女孩的两边脚踝,双手一并袭至她腿间,极为放肆地拨开合并的花瓣,舌尖轻触上上端微微凸起的小颗粒,顿时女孩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娇柔的身子紧绷成线,显然受不住男人这般的挑逗。 忽然,男人坚毅的鼻尖抵住花瓣间的小颗粒,轻轻蹭动起来,即刻一声又一声的嘤咛从女孩喉间溢出,同时花瓣下的入口也溢出一缕又一缕的晶莹,乃是女孩动情的证明。男人的薄唇轻轻一吮,顿时将女孩的液体全数纳入口中,遂又继续撩拨。 纪纯无意识扭动着身子,大脑已然处于当机状态,白净的小脚难耐地蹭着光滑的瓷砖,一不小心伸出盥洗台,便没了收回的力气。 “不要……够了……”女孩气息虚奄地抗议,男人顿了顿,最后狠狠亲了下小人儿湿软不堪的幽处。纪纯以为男人就此放过自己,岂料他是改用手指代替,修长的中指轻剜花瓣几下,便毅然刺进了狭窄的入口,粗实的手指一点一点没入她的身体。 纪纯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眉毛轻皱,红痕斑斑的胸口剧烈起伏,似恼似羞瞪着他。男人倾身吻了下她红艳的 唇瓣,戛然说道:“宝宝乖点,我们不急。”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让她受伤。 虽然九尚一向好说话,但纪纯也明白有些事情上他是绝不退让,例如现在。遂只好不甘心放开他的手,任由他继续折磨自己。他缓缓抽动的手指,她又难受又快乐地咬住唇瓣,无法阻止身体涌上的热浪和隐隐伴随的空虚。哪怕男人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牵动她无数的神经。 待男人确定女孩已足够湿润,终于不再折磨女孩,一手勾起女孩的腿弯,调整好两人的姿势,蓄势待发的肿胀便抵住那方细小的入口,一改温和的速度,勇猛激烈地撞了进去。 “混蛋啊……”纪纯受不住喊了出来,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上墙壁的镜子,背后传来无尽的冰凉,下身又是无尽灼热,他滚烫的巨大几乎要撑破她的身体。 男人此时无暇回应女孩的叫骂,全部的感知都聚集于腹下的火热上,被温暖湿润紧密包裹的美妙已经超过一切感觉。随即,他缓缓撞击了起来,巨物慢慢进出女孩的身体,起初还能控制力道,后来便有些难以自持,一下把女孩撞上背后的镜子,又一下把她扯回来,继续撞。 于是,纪纯的感觉就变得微妙,一下天堂一下地狱,水深火热,想要喊他停止,张嘴溢出却是无尽的呻吟。 忽然,九尚又是狠劲一撞,力道大得差点将女孩整个人贴上镜子,而他的巨大则是深深没入她的身体,过大的刺激让女孩瞬间流下一滴晶莹,除了疼还是疼。见鬼了,才几天没做,怎么又这么疼,该死的九尚,猴急个屁! “宝宝,宝宝,宝宝。”男人动情地直叫女孩,听的女孩更加不爽,刚抬起手要揍他,结果又被他重重一撞,顿时整个人再度贴到墙上,她终于忍不住骂道:“疼啊你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继续写……你们想继续看吗 ☆、25老夫少妻 第二十五章 男人的理智被女孩愤然的斥骂拉扯回来一丝,果然发现女孩白皙的背部有一大片红,顿时连忙将她抱起来,煞是心疼地亲吻女孩圆润的肩膀。 纪纯像无尾熊一样吊挂在男人身上,脸色有点臭,对于他安抚性质的碎吻表示十分无语。她被撞疼的地方是后背,不是肩膀好吗?还有能不能先把他的大家伙从她的身体里拿出去?这样的安慰方式真是没有一点诚意。 “宝宝,还疼吗?”九尚一手捧着她的臀部,另一手揽住纤细的腰肢,完全把纪纯当成小孩子一样抱着,说着他又揉了揉女孩挺翘圆润的臀部,似乎那儿也是被他撞疼的地方。 纪纯一阵郁结,被欲火冲昏头脑的男人气得不轻,遂即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奈何男人皮糙肉厚,根本不为所动,反而牵连自己再次惨遭男人的肆意蹂躏。 当女孩狠劲啃咬男人时,因为用力而牵动全身的肌肉,毫不意外牵扯到下身的肌肉组织,恰恰只剩半分理智的男人的巨大还处于她的身体里。顷刻,男人感受到湿软紧窄的甬道若有若无的蠕动挤压,仅存的半分理智便轰然殆尽,就着目前的姿势,抱着女孩上上下下动作起来。 “啊……”纪纯惊呼,没有任何物体支撑,她只能更加抱紧男人的身体,以防止被他撞飞出去,细长白嫩的双腿圈在他健壮的腰上,被撞的一颤一颤。 随着男人勇猛的进出,女孩忽然觉得被他撞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不用承受那一根巨大炙热的硬物来来回回贯穿自己,尤其是这样的姿势,他几乎每次都是撞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你慢点啊……”纪纯艰难说道,费力扯了扯他的头发,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温柔,哪怕一点点也好,这般孟浪的“做”法她当真吃不消啊。 “宝宝,吻我。”蓦地,男人如此要求道,纪纯瞪他一眼,不准备甩他。谁知男人竟恶劣把她向上抛起,在她心惊的一刻,炙热的巨大又重又狠的顶她,整根又完完全全没入她的身体,惹得她惊喘不已。简直混蛋至极啊…… “宝宝,吻我!”男人喘着气再次说道,大力抓着女孩柔软的翘臀,一下一下撞着,稍稍退出,深深撞入,硬实的炙热狠狠摩擦着女孩的湿热。 纪纯敢怒不敢言,见他又有狠狠折腾自己的意思,连忙吻住男人的嘴唇,半敷衍半生气的亲吻,又胡乱啃咬一通,把他性感的薄唇弄得红肿。 突然,男人用力含住她的唇瓣,深深地吸 吮,女孩一下僵住了身子,怕他要报复自己。然而,事实证明九尚并非计较之人,尤其对偶尔爱使坏的女孩,他向来都是大度。 他非常温柔的吻着她,不管唇还是舌都是轻轻的碰触,直到女孩放松了紧绷的情绪,他才又缓缓抽动起来,一改之前的放肆,慢速而磨人,几下浅浅的进入,才有一下深深的撞击。 刹那间,纪纯的情欲又被他勾起,开始专心回应男人的吻,也不再抗拒他的抽送,放松了享受两人摩擦间带来的快乐,唇瓣溢出声声嘤咛。 相比之下,男人克制的隐忍就辛苦许多,缓速的抽送根本满足不了他,所以他得先把女孩的热情引导出来,以免她一直骂他混蛋。男人勾了勾嘴角,并不讨厌女孩骂他混蛋,身体亲密纠缠的情况下,大概无论女孩骂他什么都不会介意吧。 不知何时男人换了姿势,他坐到浴缸边上,让女孩坐上自己怀里,握着她的后颈,仍是深深浅浅的耸动。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吞噬女孩的神智,以至于膝盖时不时碰撞上浴缸的壁上都没有察觉。 如此的姿势让男人的炙热深深进入女孩的身体,那种几欲被穿透的感觉,遍布每一个细胞,有些满足有些渴望,她咬他厚实的胸口,哑声闷道:“你快点……” 即使女孩说的含糊不清,男人依然听明白了,手掌贪恋地从她白皙纤瘦的背脊抚下,捧住她娇俏的臀部,低头用力吮了下女孩的脸颊,粗声道:“宝宝,我开始了。”不等女孩的回应,男人便加快速度,缓慢的格调瞬间急躁猛烈,犹如狂风暴雨般侵袭女孩。 纪纯更用力咬他,身体已经完全被男人所控制,刚被抬起瞬间又被压下,大起大落间吞吐着他粗长滚烫的欲望,身体不可抑制的涌上一波又一波热浪,让她为之失控。 如果,如果不会撞到腿就完美了。纪纯思绪渺茫的想,忽地男人又是大动作地一顶,毫无疑问她的膝盖再次撞上浴缸,强烈的快感里总是伴随着一股疼痛,她快要崩溃了。 可这是她要求他快点的,纪纯郁闷的想,自己真是禁不住他的诱惑,自找罪受,只好娇声乞求道:“亲爱的,我们去床上去床上,好不好?” 男人何曾拒绝过女孩的要求,狠狠吻了她一把,便抱着她离开浴室。 身材健硕的男人压在女孩身上一下一下的大力撞击,女孩纤细的双腿在男人身后无助的颤动。 随着男人一记又深又重的顶弄,纪纯难耐地吟哦,双手紧紧揪住背后的窗 帘。是的,窗帘。他们根本不在床上,而是在窗户旁边,甚至只要侧头就可以看见窗外黄昏的暮色。可惜,现在他们都无心欣然那片美景,男人一个劲在女孩身上耕耘,极为卖力的劳作,似要榨干女孩的所有甜美,用完所有的力气。 大手牢牢捧住女孩的臀,腹下的巨物不停地深入浅出,撞的女孩不断贴上身后柔滑的帘子。纪纯有了一层厚实的布料铺垫,确实缓冲了不少他的撞击导致的疼痛,可也无疑加深了他在她身体里肆意冲撞的侵略感。 “啊疼……轻点……”她虚弱的乞求,小脸上有一层薄薄的雾珠,已经耐不住男人又深又狠的攻击,身体更是湿软的不像话,随着他粗长的炙热的进出,不断淌出大片晶莹,濡湿两人的下身。 “嗯…宝宝…你现在是越来…越娇气了。”男人呼吸粗重,盯着女孩前面不断抖动的两团白玉,腾出一手抓住它们,加以揉捏玩弄,下身倒也真缓下速度,给女孩一点喘息的空间。 纪纯努力平息激烈的心跳,也不反驳男人的话,恶劣的想。别说是娇气,就算她蛮横无理,他不照样要让着她顺着她。 男人没有错过女孩眼里闪过的狡黠,黑眸沉了沉,颇为不悦女孩分神思考其他事情,遂即停住动作,抱着她走向大床,行走间男人的欲望仍停留在女孩的身体中,细微异样的摩擦让两人的呼吸不由一凝,顿时都更加抱紧对方。 男人将女孩放到大床中央,且将她的腿抬到自己肩上,深沉的眸子直直盯着明媚的瞳孔,腰腹蓦地挺进,强势迅速撑开女孩紧实的甬道,瞬间逼迫出一声低柔的呻吟。 虽说纪纯一向大胆,两人的缠绵上也极少羞涩,可是被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注视,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几乎要望进她的心里,瞬间她有了一丝不知所措,一种羞赧浮上了心头,忍不住撇开视线不与男人直直对视。 不管是女孩是胆大还是羞涩或是恶劣,九尚都只有一种的反应,那便是喜欢,喜欢她的脾气,也爱她的性子,只要是她的一切,那在他眼中便没有不好的说法。 天际已是一片黑幕,不过房间里依然是灯火通明,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 纪纯倚在落地窗旁,凝视着窗外璀璨的夜景,清秀貌美的面容一派平静,不知所想。九尚回到房间后,看见窗边只着浴袍的女孩,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隐隐透出一股寂凉。他不禁微愣,想着女孩手里要是有一杯红酒,那样的画面定是别有一番风情。 随即男人又自嘲地笑笑,女孩总是要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美丽也会更加出众,他真的能一直陪伴在她左右吗?别的先不说,她父母那么激烈地反对他,单凭这一项就能对他致命。 男人知道女孩其实还是很在意她的父母,而他,只是她寂寞中无意捡到的一个陪伴品,她是喜欢他,可那样的喜欢真的能取代她对父爱母爱的渴望吗,男人不确定了,他仅能确定的是,他不能失去她。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要作出选择,她会如何抉择,是她的父母,还是他…… 九尚驱走消极的情绪,微笑着抱起女孩坐到沙发上,头颅埋进她的颈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闷声说道:“宝宝,你都没照顾好自己。”本就轻盈的身体如今更是没几个重量,花了大半年时间好不容易养出的圆润,短短几天就没了,这让男人如何不悴郁。 纪纯动了动身子,打量着他英俊如昔的脸庞,半晌又趴回他的怀里,幽然道:“你让我的九尚也瘦了,该罚。”煞有其事的语调让男人哭笑不得,她倒是颠倒黑白来了。 拿过白色茶几上的精致食物,用勺子舀了半勺送至女孩嘴边,奈何她不张嘴,丝毫没有要配合的意思。男人无奈,只好哄她,“乖,宝宝张嘴。”末了还轻“啊”一声。 纪纯皱了皱眉,不甚乐意的撇开头,感觉被当成三岁小孩一样对待。 男人动作一顿,低沉叹息:“真是难缠的小东西。”一口吞下勺子上的食物,凑近她……最后,他用嘴喂饱了她的胃。 ☆、26老夫少妻 第二十六章 “小姐!你现在在哪里?我都快担心死了……” 纪纯再三思索以后,还是决定给管家打一个电话,亦如意料之中管家十分着急,一直询问她置身何处。纪纯犹豫片刻便告诉管家,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叫她不必担心。 “我……妈妈,她知道这件事吗?”纪纯迟疑地问。 另一头的管家十分无奈地叹息,回答道:“我还没告诉太太……小姐,先生和太太明晚会回来。”言尽于此,管家相信女孩明白。 “谢谢,我知道了。”纪纯真诚说道,打从心里感激管家替她隐瞒下这件事。管家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 女孩知道管家想说什么,无非是想劝导她,不要因为外界的诱惑而间隔父母的关心。然而,管家又可曾知道,女孩从很早以前就不再期待父母的关注,即使偶尔会触动情绪,仅仅也是触动而已。 而管家虽然没有把她的举动及时报告给母亲,但是管家和母亲一样都把她的行为归属于青春期的叛逆。 纪纯蓦地笑了,她还有所谓的青春期吗,不,现在的她是早熟,早就成熟,不管是心还是身体。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行为,并且会一直坚持下去。因为,他是她唯一想要的拥有。 九尚,我不害怕,你也别害怕。 一如在l市的日子,早上九尚送女孩上学,中午等候她下课,变化的大概只有环境。中午见面的时候,纪纯对九尚说道:“晚上我要回去一趟。” 九尚点点头不说话,深刻的脸庞有一丝紧绷,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其实,男人很想解决目前这种被动至极的情形,然而对方是女孩的亲生父母,情况就变得非常棘手。试问,天下哪有父母会容许一个陌生男人去接近他们还未成年的女儿,所以两人年纪上的差距,成了最大的阻碍。 “别绷着脸,难看。”纪纯摸着九尚的脸,一路沿至他眉宇间,似要抚平那一道无形的褶皱。 男人一把擒住她柔嫩的小手,紧紧握着,旋即又把她揽进怀里,漆黑的眸里有一抹晦暗,恨不得女孩快快长大。 傍晚,天边一片昏黄,绚烂的色彩恍若编织出一幅生动的油画。 城区河流边,斑驳的水面倒影出夕阳,倒影出周围的景物,也倒影出两道身影。九尚目送着女孩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他依然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回到别墅,井然有序的摆设透出一种空荡,冷清的空气暗暗飘浮着股异样。纪纯看见管家的脸色有些奇怪,又偷偷对她使眼色,似乎想要传达些什么信息。未等她有所反应,就听见一道冷漠讽刺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啊?”纪母从楼梯口一步一步走下来,无形之中给女孩施加莫大的压力。 纪纯脸色一白,猛地抬头,见到一身深色正装且盛气凌人的母亲,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模样依旧如十年前一样美丽,可却不再如以前那般温柔,她越发的强势。此时此刻,纪纯已经不在意母亲为何会提早归来,让她心脏狠狠一揪的是母亲的冷嘲热讽,原来她在母亲眼里是这般不堪。 纪母步步逼近女儿,面容异常严厉,商场上磨练出来的强硬气势尽现无疑。而女孩尽管再成熟,终究缺少社会的历练,更缺乏与父母的沟通,一时之间竟母亲被逼到墙角,极不知所措。 且不说纪纯不懂如何与父母交流,纪母何尝不是没有用正确恰当的方式来引导女儿,一味的拒绝倾听女儿的心声。 纪母冷笑一声,言里极尽刻薄:“这两天玩的乐不思蜀了吧?纪纯,我倒是小瞧了你,现在都学会联合外人一起欺骗你的父母,真了不起啊。” “怎么?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就把你骗的团团转,连家人都不要了?” 女孩仍旧不发一语,脸色苍白无力,望着咄咄逼人的母亲,黑亮的瞳孔故作镇定和无谓,紧紧抿着的嘴唇有一抹倔强。 一旁的管家看不下去,不由地替女孩说话:“太太,小姐愿意回来就代表她很在意——” “你给我闭嘴!”纪母一声冷喝,锐利的眼里倏地射向管家,冷冰冰道:“陈嫂,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替我工作了。” “我请你来是为了帮我照看女儿,可你居然背着我放任她一错再错,你对得起我吗?若不是小林知会我,我现在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管家刷的僵住,嘴唇蠕动半天才说道,“小姐纵然有错,您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说这样的话,否则您不也是一错再错啊。” 纪母的脸色瞬间阴沉,极为骇人,“陈嫂,我教育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够了!”纪纯猛地叫道,稚小的身体隐隐颤抖,似承受不住又似要爆发。原来母亲是这般不见待她,那么她留在这个所谓的“家”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离开,省去母亲因她而心烦意乱。“妈妈,如果 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走。”走得远远,不让你们看见,眼不见心不烦。 “走?”纪母惊愕地反问,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苍白,声音不住高亢:“难道你为了一个外人,当真连父母也不要了?好好好,你的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住你了!你走,给我走!”说罢,纪母冲过去猛地拉开大门,气竭声嘶指着外面,“你走!你给我走!” 纪纯微愣,望着门外已经泛黑的天,错愕过去以后是无尽的苦涩,妈妈真的赶她走,神态那么坚定,仿佛真的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走啊!怎么还不走?你找那个男人去!”纪母无比愤然地叫嚣着,最后狠狠将门甩到了墙上,霎时发出一道巨大的震响。 纪纯死死捏着拳头,身体和理智都紧绷着,随时都可能断裂。在母亲严厉愤怒的目光下,慢慢抬起脚,准备跨出第一步。也许只要走出这个“家”,妈妈就不会再为她发脾气,不用苦恼如何去教导她这个思想扭曲的怪物。 “吵什么,有什么好吵,有话坐下来好好谈。”纪父不知何时出现,比起妻子的愤怒,他算是冷静理智,语气严肃却不吓人,同时缓解了女孩与母亲间的僵持,“你们是母女,不是仇人。小林,晚饭准备好了没?” 一直不敢说话的保姆立刻出声:“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先吃饭,有什么话都等吃完饭再说。”纪父不容置疑地结束这一场无声的硝烟。 晚餐并不算愉快,好在没有争吵,直到纪父放下筷子以后,纪纯和纪母才也放下碗筷。纪父呼来保姆收拾桌子,又转头对纪纯正色道:“纪纯,你随我来一趟书房。” 纪纯僵了僵身子,起身跟随父亲身后,经过母亲身边时,她完全不瞧自己一眼。纪纯垂下眼,默然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书房,其实不过是摆着一张偌大书桌和一个巨大书柜的房间罢了,书架上也没有几本书,倒是摆着几个古玩之类的玩意。恍然间,纪纯记起大伯纪善的书房,琳琅满目的书籍,小时候纪洁也特爱以此显摆,奚落她除了父母的一张合照,便什么都没有。再后来,她连唯一的照片也没了。 “纪纯。” 蓦地,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女孩的回忆,她骤然看向父亲,面容平静,等待父亲的下文。 纪父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坐吧,不用这么拘谨,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其实,他对这个女儿是有些陌生的,女儿的成长,他和 妻子总是频频缺勤,他们早就是一对不合格的父母。 女孩看了看椅子,摇了摇头,没有想坐的**,她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与父亲处于同等位置,探讨某一个话题。纪父也不勉强,整理了下思绪,缓缓问道:“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不自觉挺直身子,明亮的瞳孔微微颤动,呼吸也更缓了。她听得出来父亲的话里没有恶意,非常平常温和,似乎真的只想和她聊一聊。 纪父也不急躁,不催促女儿,只是静静看着她。纪纯踌躇一会,脑袋有些混乱,捏了捏手,终是回答道:“他叫九尚。” …… 书房之外的纪母,仔细窥听着里头父女的谈话,面容一片阴沉。原来真是她小瞧了那个男人,不仅花招耍的高明,让纯纯对他死心塌地,还有些能耐,居然能从l市追到t市来。 纪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愧疚,她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来欺骗她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有小波折,不过应该不会虐吧,俺真不擅长写虐,虽然很想挑战一下…… ☆、27老夫少妻 第二十七章 傍晚的时候,纪父纪母大吵了一架,原因自然是因为女孩。纪纯呆在房间里,都能听见他们的吵架声,甚至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想必是母亲情绪激动时砸碎了什么东西吧,最后纪纯听到父亲怒不可遏说了一句:你简直无理取闹。然后空旷的别墅又恢复以往的冷清,寂静的有点可怕。 纪纯坐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记不清是第几天被母亲关在房间里,这也是父亲和母亲吵架的原因,父亲要母亲别再关着她,起码也该让她去上学。而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并且极为愤怒地反驳父亲,说是放女儿出去只会让那个九尚有接近她的机会,那么宁愿关起来。 “你能关她一辈子吗?”父亲抑制下怒意,尽可能的和母亲讲道理,而母亲的回答让纪纯心灰意冷,她说:“关不了一辈子,那我就关她三年,关到等她成年为止!” “你这么做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等到她成年了,她就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她还是孩子,我是她的母亲,所以我必须制止我的女儿犯下大错!” 母亲偏激的坚持,完全颠覆了纪纯的世界,她不确定母亲是否会如所说那样,一直关着自己直到成年,但是她很明白,母亲是真的要扼制她的希望,亲手毁了她。 纪纯没有哭,她也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冷,从身体到心里都冷,只好紧紧抱住自己身体,思绪有些呆滞的转动着。 脑海中先出现一个脏兮兮的身影,浑身布满脏污,只有一双清澈明亮而温暖的眼睛,就是那一双眼睛吸引了她;随后是洗净脏污后的面孔,深邃英俊,褪去破烂衣物的他有一副健壮有力的身躯,她喜欢极了;紧接着又出现各种两人亲昵的画面,或是暧昧的互动,或是羞人的缠绵…… 纪纯慢慢闭上了眼,眼角溢出一点晶莹,真的只有一点点。九尚,你在哪呢,你什么时候来带我走呢。 酒店。 男人屹立于落地窗旁边,漠然俯视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个方位是女孩曾经所处的位置,他只是想体会一下女孩当时的心境。连续数天没有接到她的消息,他便知道出了事,莫约就是女孩的父母晓得他尾随至t市,再次禁闭了她。 男人不是没有想过女孩的父母,只是没料到情况会这般恶劣。大半年来女孩的父母极少过问关于女孩的事情,更不曾出现,他也认为他们不甚关心女儿,就算日后发生冲突,事情也不会没有转圜的余地。但以目 前的情况来看,女孩的父母是断断不会接纳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即使他们是不合格的父母,即使女孩在意他可能超过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他们是女孩父母的事实,他们有监护权。 不过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并不意味他要放弃。属于他的女孩,他是绝对不会放手。 蓦地一阵悦耳的旋律响起,男人看了一眼桌柜上的电话,不徐不缓走过去接了起来。“您好九先生,前台有一位纪太太找您,请问您要会见吗?” 纪太太……这么快就找来门来了吗?迫不及待地要摊牌,要他离开女孩吗?男人缓缓笑了起来,黑眸里闪烁着冰冷的寒意,沉声回道:“帮我先招待一下,我随后就到。” 气派豪华的大厅,奔放大气的布局,明亮璀璨的装饰,有一股超然低调的奢华。宾客接待区,纪母身姿端正坐着,桌上放着一杯黑咖啡,热气渐渐消散,不曾被动过一口。 从走电梯的一刹车,高大英挺的九尚便引得许多注目,衣着一改往常的深色系调,单一件白色的衬衣便衬得他十分精神奕奕,更显年轻。纪母轻扯了下嘴角,讽刺而轻蔑,终究是看不起他。 面对面而坐,男人没有丝毫拘谨,神态不卑不亢,侧首对旁边waiter低声嘱咐了几句,便迎上纪母冷厉的目光,平淡道:“伯母,让您久等了。” 纪母冷笑一声,异常讽刺道:“九尚先生,我恐怕担不起你的一声伯母。想来,我们的岁数不过差十,你不觉得……令人恶心吗?”最恶心的是他诱拐才十五岁的纪纯的行径,简直是令人发指! 黑眸微愠,男人脸上的温和僵了僵,有点受不住纪母这般犀利直接的攻击。他一直努力忽视和女孩之间的差距,年龄不能代表什么,何况女孩根本不在意,他总是如此说服自己。其实他也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他依然担心世俗的眼光会给女孩带来不好的影响。而纪纯也同样忧虑,会因此给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否则,以往何须对外宣称他是她的“叔叔”。 “我知道,我和宝……和纪纯的事让您很生气,我也知道我的行为确实有违世俗观念,但是请相信我,我对纪纯完全没有恶意,我只是,真心的想要照顾她……想要守护她。”男人费了极大的毅力才将这一番话说出口,沉稳的性子使然他不会花言巧语,便是对着女孩也极少说一些煽情的情话,但是现在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真切切,也期盼女孩的母亲可以感受到,他对纪纯绝不是欺骗或者玩弄,他是真的 ……爱。 此时waiter正好送咖啡过来,面带微笑着替女士换上一杯新的热咖啡,然后刚要把另一杯放到男人面前,遂见女士一脸怒容地拿起咖啡,赫然泼向对面的男人。“啊!”waiter惊叫一声,慌乱地打翻另一杯咖啡,很不幸也泼向男人的身上。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waiter急忙俯身道歉,随即被一道震怒无比的女声打断,“你真是不要脸,居然好意思拿这些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遮掩自己的无耻行径!我告诉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接近我的女儿,我一定会告你,把你的无耻面目公众于世!”纪母气愤填胸地重重砸下杯子,扯过座椅上的手提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waiter的表情错愕,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身狼狈的男人,小心翼翼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一滴一滴深色的咖啡沿着九尚的脸庞滑落,更加玷污早已污迹斑斑的衬衫,他挥挥手遣退一脸惶然不安的waiter。宝宝,我该怎么办,如何才能妥善解决你父母对我的偏见,如何才能让所有人毫无芥蒂认可我们的存在…… l市。豫家住宅。 偌大的游泳池,波光粼粼,一道矫健灵活的身躯来回畅游水中,速度迅速而敏捷。大约半个小时候后终于钻出水面,乌黑的头发湿哒哒贴于额上,水珠流淌的清秀俊逸面容在阳光下更显精致,他双手抓住爬梯,一个跃身便上了地面。见状,一旁的男佣立刻递上大浴巾包裹住少爷不着寸缕的身体,一边恭敬道:“少爷,大管家已在室内等候多时。” “嗯”豫祈魏淡淡应了一声,甩了甩湿漉的头发,水珠飞溅到男佣身上,男佣不敢吭声。 古典别致的雅室。 已换上一身休闲装束的豫祈魏,双手插于口袋,用脚推开门,悠闲的走进房间,一屁股坐上已有些年头的摇椅上。随即,半百岁数的大管家微微上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说道:“少爷,你交代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嗯,简单跟我说说情况。”豫祈魏轻微摇晃着椅子,一时间发出嘎嘎的声音,有些吵闹,大管家不由地加大音量,说道:“大约十天前,纪纯小姐被她的父母带到了t市,现已转学到t大的附属中学。” 豫祈魏倏地停止动作,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问道:“那个叫九尚的男人呢?” “他也在t市,而且纪纯小姐的父母也知道他到了t市。” “是吗。 ”豫祈魏挑了挑眉,喃喃自语道:“真是锲而不舍啊,明明被人家父母当成瘟疫一样的存在,他还是死缠滥打呢。” 闻言,大管家动了动脸颊的肌肉,不以为然的暗想。少爷,你不也是对纪纯小姐死缠滥打吗?当初被人家砸伤了头,就应该明白人家有多讨厌你,可是到现在,你仍然还不死心。 豫祈魏猛地从摇椅上站起来,坚定道:“明天动身去t市,你去给我找所学校,离t大附属中学近点的。”说完,又来来回回走动,似乎在思考要以什么的方式出现在女孩面前。 于是,大管家的脸部肌肉抽搐更厉害了,提醒道:“少爷,老爷昨天才在电话里强调要你安分,否则他回来就马上送你出国。” 豫祈魏猛地刹住脚步,盯着管家笑,笑容意味深长,“等他从美国回来,最少也要三个月,说不定这三个月里,我就把纪纯追到手了。”语气里满满的自信。 大管家无言以对,暗忖:少爷,您真真是不要脸。 ☆、28老夫少妻 第二十八章 昏暗的房间,纪纯半睡半醒中听到细微的声响,费劲地睁开眼,一束明亮的光照进眼里,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虚弱问道:“现在是晚上吗?” 管家一边系着窗帘,一边笑道:“小姐,你睡糊涂了,天刚亮呢。” 纪纯茫然地想,原来又一天过去了啊。 “今天天气不错,小姐应该出去走走。”虽然活动的范围仅限别墅周围,甚至还需要别人陪同,那也好过一个人天天躲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迟早要憋坏的。 纪纯不声不吭,缓缓合上了眼睛,好似又即将沉沉睡去。 诚如管家所言外面的天气很好,晴朗而明媚,别墅周遭的环境也不错,没有市区污染的严重,最特别的是别墅旁边的花园,极为葱郁茂盛,园里有一棵巨大的松树,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 金色的阳光打在一袭白裙的女孩的身上,显得格外纯净飘渺,她静坐在石道旁的长椅上,望着远处的大松树,目光宁静而悠远。 蓦地,女孩起身缓缓走向大松树,见状一旁的保姆立刻要追随上前,却被管家一把拦住。“陈嫂你干什么,别拦着我,太太说了要时刻注意小姐的一举一动!” “那也没让你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小姐后面。”管家不为所动,十分坚定拦着保姆,面容有几分严肃。保姆脸色一白,变得有些难堪,管家自从知道是她给太太打小报告以后就对她冷眼相待,可她不过是做分内之事,不否认是有讨好太太的意味,谁让太太是她的雇主,其实她心里也挺同情小姐。保姆看了看女孩的身影,又环顾了下花园四周的栅栏,最终和管家一同留在原地。 纪纯震惊地看着榕树下的男人,黑亮的瞳孔中尽是不敢置信,日夜思念的英俊的面孔正挂着浅浅的微笑,那一双深邃而熟悉的眸子温柔地凝视她,然后对她敞开了双手。纪纯几乎颤抖了,下一刻用力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九尚稳稳接住女孩的身子,紧紧回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发间嗅闻着女孩的气味。纪纯同样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有他的空气,此时无声胜有声。 阳光穿透树荫零零碎碎洒在草坪上,男人倚靠松树而坐,女孩依赖他的怀中,捧着他的脸庞热烈亲吻,他们仿佛分隔一个世纪才得已相见,紧紧拥抱彼此,无比热切地表达各自的思念。 女孩任由男人吮着唇瓣,她也含住他的唇舌用力的吸,小舌主动探入他的口里,寻找 久违的灵活长舌,不若以往的追逐嬉戏,他们极尽一切的互相纠缠,交换彼此的口液。 男人修长的手指带着丝丝眷恋插进女孩的发里,更深地索取她的美好,另一只厚实的手掌游移女孩的身体,从颈项到背脊,或重或轻地摩挲。 女孩的双手也下滑至男人的胸前,一通胡乱摸索,感受男人的钢硬,他的存在。忽地她拽起他衣服,小手直接伸入其中,亲密无间抚摸着男人光滑结实的肌理,纤细的指尖有些粗鲁地滑过,即刻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红痕。 男人呼吸越来的粗重,手掌渐渐移到女孩的胸前,用力抓捏几下,然后被女孩制止,她握住他的手腕,一路往下,直到没入白色蓬松的裙底。九尚暗了眼,没有反抗女孩的动作,在她的带领下他的手伸进了裙子中,先是碰触到女孩细嫩的大腿,随后是一层轻薄的布料。 纪纯慢慢离开他的唇,喘着气说道:“碰我。” 男人的眸子一沉,把她的后脑压回来,再度狠狠吻住柔软红艳的唇瓣,大手偎贴上女孩光滑柔嫩的肌肤,徐徐缓缓的摩挲,时不时擦过女孩的私处边缘。 女孩忍受不了男人有意无意的撩拨,微微动了动身子,顿时男人的手碰触上女孩的隐秘,指尖隔着底裤滑过异常的柔软。一阵细微的痒意侵蚀着女孩的神经,她微微嘤咛一声,遂忍不住扭动腰肢,更用力磨蹭着男人的手掌,难以抗拒他的碰触带来的刺激。 纪纯逐渐感到呼吸困难,不禁稍稍退开身子,浑身无力趴在男人的怀里,脸颊红润诱人,小嘴微张倾吐出温热的气体,明媚的眼眸一片氤氲。男人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孩的娇羞,粗粝的指尖邪恶地刮着女孩柔软的私处,力道虽轻却不容小觑。 纪纯不由抓紧他的衣服,呼吸更是乱了套,完全是随着男人的手指而变化。 “宝宝你真美。”男人痴迷的低叹,托起女孩轻盈的身子,不断轻吻着她嫣红的脸颊,而掩藏于裙里的大手不再轻捻慢揉,而是完全贴覆上去,宽大的手掌牢牢罩盖住女孩娇嫩的私处,缓缓摩挲起来。 纪纯一下就腿软了,全靠男人支撑着她的身体,零碎的光芒点落,淡淡的暖意围绕着他们,纪纯愉悦的合上眼睛,她想念极了这种感觉,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 蓦地,男人的手指轻按花瓣间的一点,拇指不紧不慢地揉动起来,“嗯……”怀里的人儿立刻发出一阵轻吟,恍若小猫一样的鸣叫,听得男人心痒难耐,于是指尖更快 地搓弄,想要女孩发出更多甜美的吟哦。 女孩不失所望,断断续续地呻吟,身体里涌起久违的快乐,一股湿润的晶莹迅速侵袭男人的手指,薄唇浅浅勾起,他继续抚弄着女孩的敏感,“宝宝,你湿了好多。” 纪纯睁开水雾的眸子,幽幽望着男人深刻的脸庞,吐气如兰道:“嗯,因为你才湿了,我想要你深深的占有。”用更邪肆的言语来回击男人。 男人高大的身躯一绷,随即更大力抱紧女孩的身子,两人皆是气息不稳。他也想要她,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否则他绝不轻易饶过她这爱玩火的小东西。 忽而,一阵呼唤声隐隐传来,大约是纪母外出回来。保姆看看管家一动不动站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她却不能充耳不闻,于是保姆迅速朝别墅跑去。待保姆跑远了,管家才抬脚走上去。 九尚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替女孩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衣襟,又吻了下她的额,轻声道:“宝宝乖,去吧,别让你妈妈发现了。” 女孩板着脸,明显的不悦,甚至浮现怒气的痕迹,明眸冷硬盯着男人,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九尚很是无奈,摸了摸她的脸颊,郑重问道:“如果我带你走,你真的愿意吗,会真的高兴吗,宝宝?”她父母的阻绊固然难缠,可是她的意愿才是他最大的顾虑,他是很想不顾一切带走她,可是他更在意女孩内心深处的想法。 纪纯怔了怔,脸上的怒意更甚,狠戾的目光几乎要吃了他一般,刚要反驳他的话,男人却用拇指止住她的唇,深沉的黑眸直直望进她气愤难当的眼底,他的坚定令她的瞳孔瑟缩了下,浮躁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 “等你决定好了,再告诉我。宝宝,你只要记住,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九尚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坚定更是深刻,他紧紧握住女孩冰冷的手,将温暖传递的同时也告诉她。他并不是在逼迫她做出抉择,只是让她正视内心真正的渴望。与此同时,管家出现他们身后,她对男人点头示意后,说道:“小姐,太太回来了,你赶紧回去吧。” 纪纯没有理会管家的提醒,有些迫切地扯住他的衣服,急躁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再见面?你不要再让我等这么多天,不要……” 微风吹拂起女孩的裙摆,柔顺的发丝飘至男人脸上,他顾不得有人在场,一把抱起女孩的身子,深深吻住她,吞掉女孩所有的不安,温柔万千的作出承诺,“宝宝,我保证二十四小时内,我们还会再见面。”所以不 要这么慌,那只会让他心里的畸念更疯狂的生长,恨不得马上带走她。 “陈妈,谢谢你。” 虽然知道管家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但是女孩没料到她竟然愿意帮助自己见男人,因之前帮她隐瞒事实而受到牵连,女孩对管家就存有歉疚,如今心中更是感激不断。男人的出现无疑是让心灰意冷的女孩活过来,相信管家也是明白,所以淡淡的回应:“小姐,我只希望我的帮助能让你幸福一点。”或许小姐并非太太口中的年幼无知,或许小姐很清楚很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余光瞥见保姆匆匆跑来,女孩与管家十分默契地终止话题,保姆的脸色隐约有着一抹激动,仿佛知道了什么激动人心的消息,兴冲冲跑到她们面前,一脸惊喜道:“小姐,太太说晚上要带你出席一场聚会。” 纪母自从发现女儿还与男人有纠缠后,回家的次数便频繁起来,即使来来回回的跑尤为折腾,但是纪母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斩断女儿和男人间的牵连。 可是看到女儿日益清瘦的身体,纪母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如此惦念一个年长许多的男人,甚至为此不惜与父母闹翻。随即,纪母又想到女儿冷清的性子,不爱说话,也没提过任何同学朋友。难道是因为生活圈子过小,所以导致女儿轻易就中了男人的圈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便由她来亲手打开女儿的圈子,让她认识更多同龄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抽啊…… 最近没动力啊…… 快来鞭策俺啊…… ☆、29老夫少妻 纪恒建筑有限公司,可以说是纪氏夫妻一手支撑起来,纪恒建筑公司最初只是一所小规模的建筑院,经过纪氏夫妻多年的辛苦打拼,该公司终在去年正式上市。 纪恒建筑在t市建筑设计、城市规划、工程项目等方面,算是小有名气的建造商,质量上过关,创意上也还新颖,不过单凭这几点定是无法成为建筑行业的龙头企业,所以纪氏夫妻终年漂流在外,不辞辛劳替公司宣传,扩张市场。 纪纯并不是很了解父母的公司,不过她很明白纪恒建筑是父母的心血,他们重视它远远超她。 晚宴的地点在一家豪华酒楼,该宴会的主办方是t市的一家知名企业,叫嘉有企业,在t市市场中有极为广阔的影响力,这次通过招标方式将一项大工程出包给建造商,也是纪氏夫妻极力想要合作的对象,可惜竞争对手不仅量多,实力也不容小觑。 所谓聚会,不过是一场商业性质的活动罢了。纪纯被打扮成一个小公主,一身粉色洋装,长发微烫成卷,精致的五官,冷清的气质,简直恍若从漫画中的公主一般。 纪纯挽着父亲的臂腕,随着走进豪华辉煌的大堂,远远便看见一群所谓的商界名流,男士普遍皆是深色西服佩领带,而女士的服装便迥然不同,或是庄重或是奢华,竟也有为数不少的夫妻携带子女前来参加。 “华芳,我先过去打个招呼,你先带纪纯转悠下。”纪父对纪母说道。华芳是纪母的闺名,娘家姓林,林华芳。 纪母点点头,同时从丈夫手里挽过女儿的手。纪纯僵了僵,手上隐约传来母亲强硬的力度,她被动跟随母亲靠近一堆陌生的人群。所见是一张张笑颜十足的面孔,却又不带一丝温度,这种虚情假意的场合让女孩十分反感,但是无法逃离。 “纪太太,好久不见,你又年轻了不少呀。”一位丰腴的妇人见到纪母,笑盈盈从座位起身迎上前。“哪里,陈夫人才是越发漂亮了。”纪母公式化笑着回应,暗中使力将背后的女儿扯上来。 受到夸奖的陈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然而下一秒瞥见纪纯,表情为之一振浮现惊讶,问道:“纪太太,这是……” “这是我的女儿,纪纯。”纪母微笑着介绍女儿,随即用力将女儿推至前面,说道:“纯纯,叫陈阿姨。”母亲话里的胁迫感让女孩下意识开口:“陈阿姨……”看着面前浓妆艳抹的脸,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蓦地,陈夫人疾呼起来:“呀!原来你和纪先生有一个这 么大的女儿,还这么漂亮……”毫不意外吸引了周遭的目光,使得更多的女士走过来,纷纷对纪母和女孩投以打量审视的目光。 陈夫人拉住女孩的手,用熟稔的口吻询问:“纯纯,今年多大啦?” 纪纯抿着唇不说话,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手,想要脱离陌生的人碰触,霎时母亲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女儿作出失礼的行为,一并出声道:“她还小,十五岁。” “也不小了呀,就比我们家笑笑小两岁嘛,算半个姑娘啦。”陈夫人笑着戏谑道,随后又把自家女儿叫唤过来,“笑笑,纪太太的女儿,也是你妹妹哦。” 陈笑笑是个胖女生,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自卑,她有些高傲地看着纪纯,“你好,我叫陈笑笑,东旭企业的老板是我爸爸。” 诸如之类的介绍在随后的陌生面孔里以各种形式出现,纪纯被母亲丢进一群年龄相差无几、世界却格格不入的小圈子里,其间有数名男生女生过来找女孩交谈,女孩都是沉默不言,最后被他们丢到一边。对于这样的情况,女孩自然是乐于所见,她完全不想融入所谓同龄人的世界,他们爱攀比爱炫耀,话里句里无一不是显摆自己的家庭背景,或是挥霍的手笔。 突然不知谁提议玩游戏,引得所有的人赞成,除去角落里的纪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大是一个约二十岁出头的男生,他说:“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去楼上开一间房来玩。”遂罢带头离开宴会厅。 纪纯本无意参合,结果竟被那个陈笑笑一起拽去。 “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用抽牌的方式。”领头的男生这样说道,又细数了下在场的人数,包括女孩在内共十三人,“这里十三个人,好,那就用扑克牌的a到k,3最小,2最大,抽到3的人就代表输了,只能自主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然后由胜方来提问或者提出要求。” 在场的男生女生既兴奋又担心,不过都没反对,然后男生最后作出结论,“进了这房间就代表你们愿意参加这个游戏,如果不配合的话,那么就会遭大家鄙视。” 输的机率是十三分之一,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不会抽到十三之一,游戏开始了,第一场抽到3的是陈笑笑,选择了真心话,提问方是一个男生,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你的体重是多少?”这个问题一出来,众人都笑了,只有陈笑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72kg。”这个数字让所有人惊讶了一下,陈笑笑不高大概一米五几这样,体重竟 然达到了一百四十四斤,顿时眼中都是对陈笑笑的嘲笑。 接着第二轮开始,输家正是挖陈笑笑墙脚的男生,也选择了真心话,胜方是领头的男生,他笑着问:“你和女朋友进行到哪一步?”这个问题让在场的女生几乎都红了脸,被提问的男生更是又羞又怒,嘟囔一句“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在众人的笑声中飞快说道:“全垒打。” 游戏仍继续,纪纯第一次抽到的是6,第二次抽到的是9,第三次是a……后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抽到过3,而纪纯没有一次抽到最小或是最大。 忽然,坐在纪纯旁边的陈笑笑发狂似的笑起来,激动地说道:“我是2!我是2!是谁抽到3?!”不用你强调,大家都知道你很二,众人眼里闪烁着讥讽。然后,为首的男生缓缓拿出扑克牌放到桌面上,平静说道:“是我。”桌面放着赫然是一张黑桃3。对了,除去纪纯没有抽到最小数的纸牌,这二十出头的男生一样也没有抽到过。 陈笑笑脸一红,她知道对面的男生是谁,就是嘉有企业的少爷,几乎在场众人的父母都是冲着他的家族企业而来,除去他显赫的背景,他长的也很帅,陈笑笑几乎敢肯定在场的女生都喜欢嘉有企业的少爷。 男生沉吟了下,说道:“我也选择真心话吧。”玩了这么多轮,所有的人都是选择真心话,没有一个选择大冒险,或许都是害怕,或许又是因为没人主动打破先例。 “你喜欢在座的哪个女生?”陈笑笑说完脸色爆红,不敢去看男生的反应,当然也就错过了男生一眼扫过在座的女生,目光落在了角落的纪纯身上,不紧不慢地回答:“穿粉色裙子的女生。” 霎时,众人殷切搜寻穿粉色裙子的女生,结果却发现在场的女生里有两个都是粉色裙子,一个是粉色洋装的女孩,一看就知道年龄不大,而另外一个粉色长裙的女生,大约十八岁的样子,长得也漂亮,此时羞红了脸,许是和众人一样认为男生喜欢自己。 陈笑笑气愤难当的坐下来,恶狠狠瞪着对面粉色衣服的女生,愤恨自己今天为什么不穿粉色的裙子,瞥了一眼同样粉红裙的女孩,嘲笑道:“你以为你穿粉色的裙子他就会喜欢你吗,不要白日做梦了!” 女孩十分反感的皱眉,冷觑陈笑笑一眼,那男生喜欢谁都与她无关,纯粹讨厌陈笑笑把不相干的事情往她身上扯,典型的无事生非,此外女孩对男生的印象也差了一分。 一时之间大家都失去游戏的兴致,遂决定再玩一次 就结束,最后一次女孩仍旧没有抽到3,倒是陈笑笑从一开始的倒霉,衰运一直伴随到结束,再次抽到黑桃3,胜方竟也是第一轮就赢的男生。 陈笑笑咬牙切齿盯着那个男生得瑟地问谁是“3”,又瞥了身边的女孩一眼,下一刻抢过女孩手里的纸牌,并将自己的黑桃3丢给女孩,大声嚷道:“在这里!她是3!” 纪纯冷瞥自导自演的陈笑笑,冰凉彻骨的眼神让陈笑笑不自在地打了个寒颤,不再说话。可惜这时大家都以为是纪纯抽到了最小数,于是男生随意问道:“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过了许久女孩终于开口,声音清灵而悦耳。 女孩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提出要大冒险的人,于是可以提要求的男生兴奋了,眼里跳跃着恶作剧的光芒,不怀好意道:“你去亲一下他……”拉长的尾音和比划的手指在指向以年纪为首的男生时戛然停止。 顿时众人惊诧不止,而陈笑笑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悔恨交加。 见女孩迟迟不动作,提要求的男生遂出声催促:“快点啊!说好了不能耍赖!” 纪纯望着沙发上的男生,有出众的相貌,良好的气质,还有一点说不出的熟悉,他正回视着她,眼底似有怔忡似有希翼。就在众人以为女孩要以沉默来拒绝时,见她起身,缓缓走向了他。 待女孩走到男生面前,缓缓低下头,俯视眼前的面孔,他的瞳孔漆黑而明亮,紧紧凝视着她。近距离的接触让男生更加看清女孩精致美丽的五官,心脏加速跳动不止,脑袋无意识后仰,仿佛在等待女孩的亲吻。 纪纯清晰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注视,都在监督她,要她完成所谓的大冒险。呵,不就是个吻吗?既然这么期待,那她不妨就满足下这群无聊至极、又懵懂青涩的少男少女吧。 砰一声踹开门,一个男生冲了进来,于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一把扯住纪纯的手臂,在她即将碰上男生的一瞬间拉开两人的间距,并且狠狠给了男生一拳,重重啐了一口:“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你也配亲!” ☆、30老夫少妻 第三十章 男生紧紧攥着纪纯的手,一路风风火火离开酒店,直到露天水池旁边才停下来,一脸怒容地瞪着她。纪纯皱着眉,对突然冒出来的豫祈魏感到厌烦和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l市吗?为什么他非要阴魂不散追着她。 “如果我没有拉住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亲那个家伙?”豫祈魏的语气起伏不定,狭长的眼里充溢熊熊怒火,仿佛女孩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纪纯撇开眼,平静道:“放开我,豫祈魏。”她不喜欢九尚以外的人碰触自己,就好像碰了脏兮兮的流浪狗,而事后不反复清洗的话,感觉便像脏东西死死黏在身上一样。她这般狠劲的自虐,九尚每每总是又生气又无奈,最后总是温柔地替她消除恶心的触感。 “放开?又是放开!你除了叫我放开让开走开,难道就没有其他话对我说吗?这半年来你处处躲着我,视我如敝屐,我就让你这么讨厌?”豫祈魏大声嘶吼着,表情很是受伤,而纪纯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对他的愤怒完全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霎时,豫祈魏向来强悍的心灵也忍不住狠狠一揪,一直以来他都在漠视现实,明知她对自己无意,自己却仍偏偏死缠滥打,每次受挫后觉得心灰意冷,甚至想要放弃,不就是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女娃子吗……可当午夜梦回时,一张稚气未褪的美丽面容便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脑海,搅乱他的平静,霸占他的思绪。 如此,怎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放手。即使知道女孩已然有喜欢的人,即使知道女孩也可能远都不会喜欢他,他仍要放手一搏,因为倘若不试,他连那千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黛眉重重蹩着,纪纯极为不悦地冷觑豫祈魏,质问自己为何讨厌他已经成豫祈魏的口头禅,而她总是用沉默来回答,无非是懒得搭理他,亦想让男生明白,她甚至不屑与他交谈。可惜,她高估了豫祈魏的情商,他不过也是一个喜欢逃避的胆小鬼。好,他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吗? 凉风徐徐吹过,水面倒影的莹白月儿蓦地晃动起来,似要散去,却又始终聚拢在一块。水池边上一高一低的身影,男生牢牢握着女孩的手,若是远处观赏倒也般配,然而他们一热一冷的气息注定难以融洽。 纪纯凝着男生清秀的面庞,眼底波澜未变,缓缓开口:“豫祈魏,我只说一遍,你听好。”豫祈魏一震,脸上的怒意褪去几分,出现一抹肃然,既期待女孩即将述说的话语,也担心害怕,不由地捏紧女孩的手腕。 手上传来阵阵的细疼,纪纯却未斥责豫祈魏,声音平静而缓和,“我讨厌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讨厌你。”微微讽刺一笑,她又继续说道:“尤其是你对我作出那般……恶劣的行为,你怎能认为我还会毫无芥蒂的面对你。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曾经报复过你……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抵消我对你的厌恶,或许有些事情注定了怎么开始,就是怎么结束吧。言尽于此,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还我一个清净,不要再纠缠我。” 第一次听到女孩说了这么多话,豫祈魏震惊了,因为女孩话里的决绝和坚定,几乎抹杀了他的所有心思和侥幸,他忽然有点迟钝,不知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随即,他缓缓忆起当初侵犯女孩的一幕幕画面,心里已没了那份激动,余下无尽的冰凉。 所以,一次错误就判下他的死刑,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颠覆以往的情况,这一回脸色苍白的是豫祈魏,他虚弱地争辩:“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向你证明……其实我也很好,我做过的混蛋事,让我用其他方式来补偿你,好吗?”别让他们的世界从此岔开,像平行线一样永不相交。 闻言,纪纯的脸色一沉,没想到这样他居然还不死心,顿时猛地拽扯自己的手,厉声喝道:“豫祈魏,你别让我瞧不起你。” 其实,女孩这话说的不对,毕竟她从来没把豫祈魏放在眼里过。豫祈魏死死抿着唇,狭长的眼睛盯着女孩,眼里是毫无温度的死寂,隐约又在压抑着什么。 说实话,自从半年前豫祈魏出院以后,便没有对纪纯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这也是纪纯刚才愿意心平气和与他说话的原因。可是现在的他,浑身隐隐透出一股阴鸷,莫名紧张的气氛让纪纯的心提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而踩空的感觉告诉她,身后是冰冷的水池,无路可退。 纪纯不愿与豫祈魏这样僵持着,踌躇几许再度开口,然而一个“豫”字说出口后,紧接着是一声疾呼,因为男生的狠劲推动,整个身子朝后倾去,旋即扑通一声跌进池水中。 纪纯淬不及防,冰凉的水流迅速钻入口鼻,呛的一阵难受,费力挣扎欲要浮出水面,忽的耳边又响起沉闷的噗通声,即刻纪纯感觉到有一只手拽住了她,迅速压制在她的所有动作,强行把她拘留在冰冷的水中。 纪纯的水性并不好,只到堪堪应付不会被水淹死的地步,模糊朦胧的视线里她看到豫祈魏的脸,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慢慢的靠近她,面孔逐渐放大再放大。 鼻腔里都是水流,空气越来越稀薄,女孩快要无法呼吸,甚至有一瞬间,纪纯认为豫祈魏是要用这种方式一起死。接着,豫祈魏吻住她,密密实实贴着她的唇,徐徐将空气过渡到她的嘴里。 女孩挣扎了下想要拒绝他,可是缺氧导致脑袋渐渐空白,无意识接纳了豫祈魏口中的气体。趁女孩张唇的瞬间,豫祈魏的舌迅速钻入了她的口中,汲取渴望已久的温暖,女孩猛地一激灵,剧烈挣扎起来,乌黑的长发于水里轻微摇摆,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箍制。 豫祈魏渡气的同时,不断吸着女孩柔软的唇,舌头莽撞的四处游走,毫无技巧纠缠女孩的小舌。他很想取悦她,奈何贫乏的经验让他不知从何下手,只能尽量放轻力道亲吻女孩。 纪纯一边面临死亡的危惧,一边承受豫祈魏贪婪的索吻,一股绝望伴随愤怒油然而生,她开始抗拒他传递来的空气,即使缺氧导致身体发沉,亦不再接受他的馈赠。 豫祈魏紧张起来,捧着她的脑袋,强硬地将肺里的空气如数渡至她口中,结果还是遭到拒绝,顿时心里凉了一截,抱着柔软的身体,哗一声钻出了水面游至岸边。 女孩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湿透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豫祈魏暗了暗眼,轻轻拍打着她苍白冰凉的脸颊,轻声唤道:“纪纯,纪纯,醒醒。”看着如此安静的女孩,豫祈魏心底升起一丝悔意,暗自斥责自己太过鲁莽行事,揉了揉女孩冰凉的小手又送到嘴边轻呵,想要温暖女孩冰冷的身体。 蓦地,豫祈魏察觉到有一道冷漠至极的视线盯着他,动作一顿他转过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在身后不远处,昏暗的光线照在男人的轮廓上,隐隐透出一股狠戾。 “看来,你忘记我说过的话。”随着低沉的声音男人一步步走向他,周身散发出浓烈的强硬气息令豫祈魏一僵,却仍然抱着女孩,抱着他的执着。 九尚一把拽起豫祈魏,迫使他放开纪纯,豫祈魏不愿伤及心上人,倒也配合地把纪纯放下。随后九尚拽着豫祈魏一路走到十米外的地方,不由分说一拳狠劲挥向豫祈魏,力道之狠将他直接摔飞至地上。豫祈魏闷哼一声,颤悠的站起来,眉头因为疼痛而皱的死紧,说道:“我让你打这一拳,完全是为纪纯,我本无意让她昏迷。” 男人冷笑了一声,“碰了她,你就该死。”遂罢,一把抓起豫祈魏,拳头狠狠砸向他的腹部。 豫祈魏截住男人的拳头,不知死活地 挑衅道:“别以为就你想打我,我想揍你也很久了。”话音未落,他不甘示弱地用手肘砸向男人的下巴。不料却被男人一把擭住,狠狠一掰折到背后,男人屈膝用力撞击他的肋骨,一下下毫不留情。 豫祈魏吃痛,即使曾经练过身手,也经不住男人这般的狠揍,每一下都是前所未有的痛楚,忽然他有了一种莫名快感,忍着巨烈的疼痛说道:“我配不上纪纯……你……呃……你就配得上吗……哈……据我所知,她的父母……非常痛恨……噢!”话没说完,豫祈魏被男人狠很打趴在地上,一滴滴剔透的晶莹落至地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九尚脱下外套披至女孩身上,一把抱起她,经过气息奄奄的豫祈魏身边时,冷声说道:“纪纯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别再痴心妄想,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豫祈魏僵住,痛苦的表情里浮现不敢置信的神色:“不可能!纪纯才多大!你怎么可能?” 高大的身影一顿,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没什么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无论是谁,都别妄想染指他的女孩。 霎时,豫祈魏愤恨瞪男人的背影,狠狠捶了地面一拳,嘶吼道:“你他妈的禽兽!” 阴暗处,一双眼睛震惊不已的看着他们,目光略过地上的男生,追寻已然消失在视野里男人。云朵散去,清冷的月光洒下,照亮男生俊逸的脸庞,赫然是嘉有企业的少爷,贾正尹。 作者有话要说:通通不许霸王哦二十五字以上送积分~ 【好吧这只是一种引诱你们留言的方式估计对你们木有吸引力但好歹也要给俺点面子是不是赶紧留爪哟】 ☆、31老夫少妻 第三十一章 纪纯还未睁眼就感觉置身一片温暖之中,温热的水流驱走了冰冷,一只宽厚的手掌摸着她的脸,随即意识恢复过来,记忆停留在水中豫祈魏疯狂索吻的一幕,临近死亡的感觉依然很清晰,还有令她恶心的吻。 男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女孩身上,自然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变化,即使微乎其微。他抚摸着女孩僵硬的身子,沉声说道:“好了宝宝,没事了。” 听到九尚的声音,纪纯倏地睁开眼,猛然握住他的手,似彷徨似无助的看着他。溅起的水花沾湿干爽的衬衫,男人毫不在意,反手用力握住她的小手,柔弱无骨的触感令他的心也融化了。他从浴缸边上起身改为半跪侧旁,另一只手掌也抚上女孩白皙无瑕的身躯,力道适中按摩着女孩的身体,缓解她的紧绷,状似随意道:“见到我不高兴吗?宝宝。” 纪纯仍然一声不吭,仍然紧紧握着他的手,目不转睛盯着他。九尚勾了勾唇,倾身吻了下女孩粉润的唇瓣,离开的一刹那,女孩忽然勾住他的脖子,阻止他的离去。 两唇紧紧相贴,纪纯凝着他深邃的黑眸,许久没有动作。男人揽住女孩光滑湿润的背部,缓缓吮吻她柔软的唇瓣,极为温柔地反复辗转。女孩则是一动不动任由他亲,似无半点反应,只有勾住男人颈项的双手,稍微上移几许,揪住他半寸长短的头发。倏然男人起身,连带将水里的女孩抱起来,把娇小玲珑的身子拥进怀中。 女孩的嘴唇受男人的怜爱,好不红润。男人眷恋地又吮了几下,方才巧劲探入女孩的口里,慢慢扫过女孩的每颗牙齿,逐一舔过每寸温暖的肌理,仿佛在仔仔细细消除别人留下的踪迹,又仿佛是疼惜女孩的倔强。 纪纯仍旧不为所动,直直凝望近在咫尺的男人,紧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眼中的温柔似乎能够溢出来,比任何事物都感染她的情绪,他的体温亦比任何东西都温暖。蓦地,纪纯像是无法忍受,纤细的手臂更加圈紧男人的脖子,稍微侧头,热情而猛烈地回吻他。 女孩突如其来的热情并没有吓到男人,他拥紧怀中里的人儿,逐渐加深两人之间的唇齿交缠,他的衣服迅速吸走女孩身上的水珠,略微冰冷的触感下是女孩柔软而温热的躯体,男人恨不得将其嵌入自己的骨髓,不容他人觊觎。 高大健硕的男人把娇小玲珑的人儿密密实实罩住,一手横过她的腰肢,托着圆翘的臀部,另一手捧住女孩的后脑,深切掠夺她的呼吸。 同 是缺氧导致的窒息,感受却截然不同,女孩只想沉溺在男人的气息里,不愿清醒。眼看女孩又要陷入昏迷,男人不得已结束这个漫长的深吻,轻轻啄吻她的唇角,低声笑道:“小笨蛋,接吻也要呼吸,不是教过你吗。” 纪纯轻喘着气,面色红润诱人,轻飘飘斜了男人一眼,语气娇弱得不成样,“没学会,要不你再教教我,嗯?”最后一声嗯,简直媚进男人的骨子里,霎时重新覆上女孩的红唇,又给她一个缠绵且漫长的深吻。 一吻完毕,他抵着女孩的额,又问道:“学会了吗。” 纪纯揪着他的衣服重重喘息,缓过气后丢出不会两字,美眸尽显慵懒,又有一抹恶劣。 “真是小笨蛋。”男人愉悦的笑出声。 纪纯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掐了他硬实的胸膛一把,不紧不慢地反驳道:“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 男人唔了一声,抚摸着女孩细嫩的肌肤,细细品味着,“那倒是我的错了,下次我一定好好教导你,你可要承受住。”说着,又连续亲吻数下女孩白净的耳垂,不重不轻咬了一口,问道:“宝宝说好不好。” “好啊。”纪纯笑眯眯的应答。 九尚没有带纪纯离开酒店,两人就在套房里腻乎半天,直到底下的宴会即将结束,服务生送来已烘干的衣裙,九尚不得不克制下冲动替她整理好衣物,重新梳理一个美美的头发。为了照顾好女孩,很多细微的事情上男人都费了心思去学,就拿束发这种姑娘家的举动来说,本该是女孩自己份内的事情,可见男人宠溺女孩到了极致、疼爱到了极致。 纪纯坐在床沿晃荡着脚丫,男人无奈的抓住白净小巧的脚踝,帮她穿上鞋子,神情仔细且耐心,没有丝毫倦怠马虎。纪纯心情极好,突然伸手抓下他的胸膛,故作邪肆道:“九尚,你是飞机场哦。”像是为了印证说的话没错,她再度伸手上下摸索着他的胸,一边啧啧称奇。 男人从无奈直接转化无语,他深知女孩的性子,遂好脾气的笑笑,迅速准确捉住她的手腕,送到唇边亲吻,配合道:“宝宝的够大就可以了。”说罢,眼睛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女孩的胸前。 纪纯爱极了男人愿意陪她这样胡闹,不同于赤身交缠的亲密,半是暧昧半是调情的互动,是他们之间特殊的相处方式。纪纯弯着唇,拉着男人的手来到自己胸前,让他的掌心紧紧贴住柔软的傲然,眼含媚意地看着他,娇柔道:“那你满意它的大小么……” 手里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顿时男人一阵心神荡漾,忍不住抓捏了几下,他怎会不满意怎会不喜欢。女孩不仅发育的早,也发育的好,该有的都没少,虽然还算不上完美,但娇小妙曼的身子足以令他疯狂,或许不管女孩的模样是何,只要是她,他便会为之倾倒吧。 “九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女孩幽幽的叹息唤回了男人的思绪,黑眸一暗沉下几分,遮住眼底阴郁的情绪。女孩问的是何时能回家,而不是她想…… 最后,他淡淡的回答:“很快。”只要你想,随时可以。 后知后觉,纪纯也明白自己说的话不太恰当,看看男人的脸色没有什么异常,温和平静。然而,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知道他不高兴,肯定是因为她,他才把自己的怒意隐藏起来。她是真的想要和他回去,只有他们的世界……可她还是无法做出决定,毕竟那是她的父母,怎能说背弃就不要了。 女孩一把抱住男人,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说道:“对不起。”这是她第一次向他道歉,原来他的难受也会影响她,心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样,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他隐忍情绪,宁愿他发泄出来,即使指责她的自私都没关系。 九尚一震,片刻心惊,一瞬间以为这是女孩的选择,所以才对他道歉,直到听见女孩又说:“九尚,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语气的里紧张是这般明显,他一下子释然了,轻轻拍拍矮他二十多公分的女孩,柔声道:“乖,不要担心,我说过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他再次强调,想要安抚她。 即使男人这样说,女孩依旧没有放心,不安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怎么也挥不去。 见女孩仍然惶惶不安,男人着实心疼,起初他是很高兴女孩的紧张,说明她在意他,却不愿她这样的害怕,因为她的担心永远不会发生。当下男人是这样认为的,于是又再三向女孩保证,承诺了许多誓言,终于堪堪安抚住她。 见时间差不多了,寻思着女孩的父母该找女儿了,便牵着女孩出了房间。打开门,蓦地两道身影映入他们眼中,是一对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女。他们仿佛等待许久,当房门打开,他们激动不已地瞪着出来的男人,女人的表情尤为惊喜欲狂,恍若看到奇迹一般。 随后,纪纯听见女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高亢的分贝几乎刺穿她的耳膜—— “哥哥!哥哥真的是你!!!” 宴会结束,所有的客人已经离开,宴会厅只余下数十名服务生清洁打扫。另一处,酒店的私人客室,格调亦是低调的奢华,不过气氛堪称僵持,恍若即将开战的战场。 纪纯和九尚在,纪氏夫妻也在,另有嘉有企业的老板林靖贤与其子贾正尹,最后一个就是方才叫九尚为哥哥的女人,贾正娴。 女孩面如死灰,死死掐着男人的手臂,如临大敌一般瞪着面前一群陌生的脸孔,脑袋依稀回放那个女人叫九尚“哥哥”的场景。霎时,女孩所有的防备全数打开,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狮子,张牙舞爪地不许别人靠近一分一毫,甚至连父母也一并抗拒在外。 为什么?明明上一刻九尚还在耳边保证他是她的,永远不会离开!为什么下一秒就有人出现,说九尚是他们的!还说他不叫九尚,而是叫贾正京!说他是他们失踪已久的亲人……骗人,对,一定是父母反对他们,找人合演这样的骗局!! “你们这些骗子!全都滚开!” 作者有话要说:=3=不霸王的姑娘赠送香吻一枚=3= =3=以资鼓励再接再厉还会越来越美丽哦=3= ☆、32老夫少妻 第三十二章 “你们这些骗子!全都滚开!”纪纯嘶声吼道,脸颊苍白而绷紧,隐隐的颤抖,瘦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愤怒。用力拽着九尚的手,迈开步伐准备离开这里。 纪母收起震惊的情绪,露出严肃无比的神色,挡在女儿的身前,眼里的锐利威慑极为显著,严厉训斥道:“纪纯,不要无理取闹!”说着,伸手要把她拉到一边。 女孩猛地避开母亲的手,慢慢抬起头,坦然无畏直视母亲的眼睛,诡异的笑起来,“妈妈,六年前你后悔过吗?”见母亲的脸色赫然一白,惊惧望着女儿,一时间所有的斥骂都卡在喉咙,失去言语的能力。 纪父也震惊不已,连忙扶住妻子摇摇欲坠的身体,随即脸色微沉,刚要对女儿说些什么,却见女儿再次露出嗜血般的诡笑,冷漠至极对他说道:“爸爸妈妈,我不确定你们是否曾经后悔过,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分开我们,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后悔,失去的东西绝对比六年前更多。” 这一段话女孩说的并不激昂,一反之前的愤怒,非常的平静低沉,不似诅咒不似发誓,就像是陈述,陈述一段即将发生的事情,只要他们触碰的她的禁区,只要他们敢碰。 “简直是神经病!” 蓦地,嘉有企业的老板林靖贤叫骂了一声,极为愤然指着纪氏夫妻,怒目横眉道:“根本就是你们的女儿精神有问题,赶紧把她带走,滚的远远,我不想看见你们!”原来他还挺看好纪恒建筑,想过把项目给他们公司,现在来看,完全没必要,不清不楚的一家子。 纪父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纪母缓过神来,脸色依然苍白如纸,而林靖贤的话让她面色一紧,隐现滔天怒气,失去原有的礼仪素养,骂道:“你妈才神经病,生下你这么个神经病的人!”是,她的女儿是有错,那也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 闻言,林靖贤气得不轻,“滚!你们现在就滚出我的酒店!” 纪母颤抖了下,心下明白与林靖贤合作的机会是没有了,这个项目纪恒建筑争取了大半年,最后还是失败,同时今天她也明白了,女儿一直埋怨着他们,不曾释怀过。 女孩无意识捏了捏九尚的手掌,看着苍凉许多的母亲,心中的毅然狠绝突然削弱几分,默默跟随父母的身后,准备离开这个是非多的地方。殊不料,引起事端的女人蓦然挡住他们的去路,美丽的面容甚是伤心疾首,字字泣泪:“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娴啊,你的亲 妹妹呀!”说到情动之处,重重抓住了九尚的手臂。 纪纯一把推开女人的手,神色冷漠,极为坚定地说道:“他不是你的哥哥。”他是我的九尚,只是我的。 不理会女人悲伤的神情,纪纯拉着九尚就走,然后走了几步,她惊愕的回头,发现男人驻在那儿不动。这时女孩才猛然记起,从女人叫他哥哥的那一刻起,男人就没说过一句话,以致于她完全忘记观察他的反应,疏忽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才是这个争端的主角。 顿时,女孩遍体生凉,不敢思考男人为何一动不动的缘由,强行压抑下尖叫的冲动,慢慢走过去,步履如有千斤重。女孩从未觉得两人之间的年龄身高等是问题,可是这一刻他们的差距如此明显,就算她仰视他,也依然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而且,他没有看她,他正用一种思索的目光,看着哀然抽泣的贾正娴,她叫他哥哥,说他叫贾正京。 “九尚,走啊。”纪纯轻摇下他的手,声音极轻极轻,生怕惊吓到他。而男人恍若未闻,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视线徐徐游走贾正娴、贾正尹、林靖贤之间。见状,林靖贤刚想说点什么,却遭女孩冷漠喝止:“闭上你的嘴。”冷清的嗓音极有震慑,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叱喝,林靖贤的脸色变了又变,甚是难看,张嘴就要教训女孩,却被旁边的儿子拉住,贾正尹对父亲摇了摇头。 这一边,纪纯又恢复轻柔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乖巧:“九尚,我们该走了。”说罢,眼里含着深切的希翼,幽幽凝望着他。一秒,二秒,三秒……男人居然没有一点反应,甚至看都不看女孩一眼。顿时,纪纯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彻底心寒。 蓦地,纪纯松开男人的手,一并收回仰视的目光,忽然就不言不语。从闹剧的开始女孩就一直握着他的手,突然的放手让他微动了下,有些疑惑地看向女孩,可惜她半垂着眼,他看不见她眼里真实的情绪,只感受到她的气息很冷。 男人伸手要去碰她,骤然间,女孩抬腿重重踹了他一脚,力道极狠,一向觉得女孩力气小如蝼蚁的男人也感觉吃痛,不等他作出回应,女孩倏地转身就跑,坚决而迅速地跑出房间。 男人一惊,连忙追出去,丝毫不眷恋房里的人,什么哥哥妹妹关他屁事。 “哥哥,哥哥……”贾正娴抽噎着呼唤,急忙追随上去,不料却被外甥贾正尹拉住。“小娴姨,你先冷静一下,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舅舅的下落,就不怕再找不到他,眼下我们先得弄清楚事 情的来龙去脉。”说着,贾正尹又快速跑出去请回女孩的父母。 现今商业圈里,无人不知晓贾氏企业集团,曾几何时它稳稳占据商界里龙头老大的位置,不管是金融投资还是房地产开发、或是it网络行业等等均有涉足,其下的子公司为数众多,个个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例如嘉有企业,便是贾氏企业集团的子公司之一,可见雄厚的财力与势力。 不过半年前,贾氏集团本以疾风迅雷的速度垄断各大市场的经济,不知为何却突然停滞下来,不痛不痒维持着目前的运营方式,似乎野心已得到满足。又没多久,贾氏集团传出一个令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消息,贾氏集团的ceo,即贾氏集团的总经理因病需休养一段时间。贾氏集团也因此曾一度陷入低潮时期,毕竟圈里的人都知道,贾氏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贾氏集团的总经理贾正京功不可没,然而贾正京病倒,甚至到了要去国外静心养病的地步,那么贾氏集团由谁来掌管大权? 所幸,最后贾正京的叔父,贾氏集团的前一任总经理复任,重新挑起家族企业的重担。 除了贾氏家族的内部成员,没有人知道贾正京休假的真正原因是失踪,甚至贾氏的员工都认为总经理是因病休养。事实上,贾正京是在国外的一次洽谈中,启程回国的时候莫名消失。为此贾氏频频找当初的合作商的麻烦,毁约不说,甚至将其公司搞破产,可惜凭白浪费自家资产不说,最后还是搜寻不到关于贾正京的一点消息。 别说国外就算在国内,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不过贾氏一直没有放弃搜寻贾正京的念头,大半年来一直在国外苦苦寻觅失踪的贾家长子,倒是很少关注国内的消息。 天意弄人,原来贾正京一直就在国内,甚至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而他们却不知不觉。 女孩跑出酒店,迎面吹来一阵冷风不禁瑟缩了下,此时天色已黑,色彩斑斓的灯炽十分绚烂,女孩左右顾盼下,不知该去往哪个方向,遂回头撇了一眼,果然发现男人步伐急促地追上来。于是,女孩随便找了方向跑开。男人不悦地皱眉,顿时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冷风刮的脸疼,更刺激了女孩生气的情绪,耳边隐约传来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女孩感到些许吃力,顿时非常气愤男人紧迫的追赶,猛地刹住脚步转过身,冷瞥着已经追上来的男人,他脸不红气不喘,深邃的眼眸里浮现明显担心和一抹隐约的不悦。 不悦?他不悦什么?因为她而耽误他与“亲人”相认 相处的时间?女孩冷笑一声,侧身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完全漠视他的存在。果不其然,男人的手伸过来欲要牵她,女孩迅速躲开并往边上走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里是一条清冷的小道,除了莹白的路灯和垃圾桶,便没有什么多余的景物和人。 第二次碰触她落空,男人沉了沉眼,低声问道:“宝宝,怎么了?” 纪纯不说话转头就走,不理会男人迟来的关心问候,男人迅速准确擒住她的手臂,力道不大却也不易挣脱。纪纯用力甩了几下都没有甩掉,遂冷厉的看着他,低声命令道:“放手。” 男人一震,指间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审视着女孩冷若冰霜的小脸,心里甚为恼怒。放手?不,他怎么可能她让第三次躲开,决不可能。 “你个混蛋!我让你放手!”女孩被男人拽着根本无法走掉,气不过地又踹了他一脚,于是男人的裤子上又多出一个鞋印。不过他依旧不为所动,紧紧捏着她的手臂,英俊的脸庞平静而沉稳,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女孩,似乎要看穿她。 若是平时,纪纯会觉得这样的视线纯粹是在看她,不会觉得反感,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他是用眼神警告她,让她安分一点,不要无理取闹。 “看你妹啊!”女孩气愤的破口大骂,随即想到什么又恶狠狠补充道:“对,要看就看你家那个妹妹去,别来烦我,快点滚蛋!” 女孩粗鲁的叫嚣让男人瞬间沉下脸,下一秒猛地扛起她的身子,一言不发地往回走。生平头一回,女孩跟疯子一样打骂着男人,又掐他又揪头发,可始终撼动不了男人一分一毫。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里贾正娴本来是女配,后来想想还是不掺杂第三者,反正你们也不喜欢。 不过你们要是希望贾正娴是女二号,尽管跟俺说,俺可以写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然后…你们懂的。 另外,你们别总想着贾正京是假正经嘛,其实光看名字还是不错的啦,嘎嘎。 ☆、33 老夫少妻 九尚抗着女孩一路招摇过市回到了市中心购置的一栋房子,室内的格局与他们在l市的公寓极为相似,一瞬间女孩几乎产生回到l市的错觉。 没有给女孩一点时间参观住所,男人直接进了卧室,将女孩丢上了大床,随即整个人扑上去,俯首寻着她的唇瓣。 纪纯用力推着九尚,脑袋不停闪躲,险险避开他的吻。九尚沉下眼,眼底再度闪过不悦,连着数次让女孩成功躲避过他的索吻,这感觉实在糟糕的很。蓦地,他一把擒住女孩双手置于头顶,同时擒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女孩无法再躲开,老老实实承受了男人的索求,不过明媚的美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没事丝毫软化的痕迹。男人一反常态,也没有去哄她,只是用力深吻着女孩,坦然注视着女孩的眼,无惧她眼中的怒意。 霎时女孩更抑郁,口中的小舌四处乱窜就是不配合男人的步骤,如果不是下巴被他箍着,她一定会狠狠咬他。忽然,男人往上移动半寸,调整好姿势,届时唇间的纠缠又加深许多,即使女孩不配合也逃不开他的猛烈。 纪纯只觉得被一座大山死死压着,喘不过气,以往两人紧密纠缠时男人都会特意控制身体的重量以免压坏她,而现在男人居然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她若是能面不改色就是神仙。 “坏脾气的小东西,还跟我瞎闹不……”男人终是不忍心,微微撑起身体,零零碎碎吮吻着女孩异常红肿的嘴唇。 纪纯喘着气,面色红润,胸口隐隐起伏,暗了男人的眼,他轻抚着粉嫩的脸颊,低声哼道:“嗯?”话音未落,她猛地咬住他的手指,齿间极为用力,美眸因怒气而更加明亮神采。 男人的神色未有变化,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女孩狠咬他的手指,深邃的黑眸静静注视着她,隐有一股纵容的宠溺。直到女孩的力气使完,才愤然吐掉他的手指,撇了一眼他的手指,赫然一圈深深的牙印且溢出细小的血珠。 女孩泄恨后的快意还没多久,男人无耻的举动再次惹恼了她,他很不要脸地把手指上的血滴抹到了她的唇上,在她一脸嫌恶不止的表情下,他低喃一句“小坏蛋”又俯首吮上她的唇,一点一点舔去柔唇上的血液。 女孩漠然看着他的举动,所有的情绪忽然淡去,视线撇到一边。见状,九尚一把抱起女孩,让她偎在他怀里,温柔抚着她的脸庞,轻吻着她的额头,问道:“宝宝,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见女孩抿着唇不愿说话,九尚甚是无奈,心里明白大约是酒店的事情刺激到女孩,遂即又揽紧她单薄的身子,转过她的脸对上视线,“宝宝,跟我说话。” 纪纯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脑海浮现一张女人的面孔,隐约与男人的轮廓重合在一起,心里说不清的苦涩哀怨,最后却又面无表情道:“你叫贾正京。”一个陌生的名字,他的名字。 即使男人的脾气再好听到女孩的话,也抑制不住的勃然大怒,何况他本身并非是温和脾性,只是对女孩才会千般万般纵容。而女孩恍若不知男人的隐忍,继续说道,“他们是你的家人,或许……你应该和他们相认。”悲愤过去之后,她也无法自欺欺人,他们真的是九尚的家人,相似的长相怎么也骗不了人。也难怪,她最初看到嘉有企业的少爷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呵呵。 说完,纪纯看了下男人的神色,不由的心惊,从未见过他的脸色这般难堪,阴鸷的眼神恨不得撕裂她一样。顿时她明白男人定是会错意,连忙要解释却被男人一把按在床上。纪纯来不及说话,九尚忽的扬手结结实实打了她浑圆的屁股一巴掌,响声不绝于耳,惊的纪纯一下子无法吐出任何言语。 仿佛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意,男人又连着摔了女孩的屁股两巴掌,低沉的嗓音里有咬牙切齿的恨意:“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女孩想推开他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每每遇见挫折,她就变得胆小如鼠,平时撩拨欺负他的劲全没了,实在可恨,可恨至极,必须要好好教训一顿。 惊愕过去后,纪纯紧紧咬住下唇,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一瞬间有了哭泣的冲动,但是倔傲的性子让女孩生生忍住,默不吭声地承受男人给予的惩罚。倏地,男人又一把抱起纤瘦的身子,看见女孩泛红的眼眶,心里狠狠揪了下,他强行压下心软,粗声粗气道:“不许哭,难道我还说错你了,遇到困难你哪回不是跟缩头乌龟一样。” 纪纯一下子睁大了眸子,雾湿的眼中一片惊愕,显然被男人的话刺激到了,表情甚是受伤,没说话也没哭,只是更用力咬着嘴唇,心里难受得紧,因为无法否决他说的话,毕竟明白是一回事,而被男人这般直截了当的揭穿又是另一回事。原来,她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胆小鬼。 “不许咬嘴唇。”说着,男人用拇指强行分开女孩的嘴唇,阻止她自虐的行为。岂料下一秒,一滴轻盈的泪珠就从女孩的眼眶淌下来,滴在男人的手背上,出奇的灼热,几乎烫进他的心里。 男人低 咒了一声,难得强硬一次,终于败在女孩的眼泪下,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自我唾弃的同时,一把将女孩拥进怀里,半是诱哄半是强硬的说道:“乖了乖了,不哭,整的和只小花猫一样,不好看。”可惜女孩完全不买账,眼眸整得大大的,泪珠劈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却又没有半点哭声。 这般忍耐的哭法完全击毙男人仅有的僵持,顾不上谁对谁错,抱着女孩急忙安抚道:“宝宝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哭,是我不对,不该打你,都是我的错。”其实打女孩的三巴掌,男人有控制力道,不过对于女孩而言,到底是重了一些,更重要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孩动粗,即使其实不算上什么。 男人轻轻擦拭去女孩脸上的泪珠,低声道:“乖,不哭了啊,是不是屁股疼,我看看啊。”说着就要去摸女孩的臀部,却被她用力推开,随即女孩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 见状,男人立刻抱紧了女孩不让她离开,按住她的脑袋,低头吮去她脸上的斑斑泪迹,不断轻吻女孩粉嫩的肌肤,语气已经可以用低三下四来形容:“宝宝,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不高兴就来打我骂我,别不理我,好不好。” 纪纯撇开脸,清脆的嗓音有点哽咽:“你有什么错,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缩头乌龟,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男人皱眉,面色有几分严肃,别过她的脸,“宝宝,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不许你放在心上。”要是会料到女孩会这般在意他的有口无心,无论如何他也不说出来,可是他在气头哪会想那么多,只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让女孩明白,他绝不是随手可丢的物品,他会负责她的一生,而她也必须承诺他的一辈子。 “何况我根本不记得他们是谁,为何要相认。不管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是纪纯的九尚,现在以及未来,都会是。”见女孩的情绪平静一些,男人继续说道:“宝宝,如果你再拿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跟我闹,我不保证,不会再打你的小屁股。” 纪纯一震,为男人的威胁感到几分心悸,抑郁的情绪倒是消散,僵硬道:“你……” “嗯?怎么了?”他亲了亲女孩的唇,问道。 “你无耻。”纪纯闷闷不乐道。直到今天,她才见识到男人还有这般无赖的一面,可笑的是她还真怕。 闻言,九尚笑了,心里浮起一点异样的邪念,捏着女孩的下巴吻了上去,却又被一双小手挡住,他微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女孩。 迟疑了半晌,纪纯唯唯诺诺道:“我之前那么说……意思是你可以和他们相认,这个愿不愿意随你自己……没有要你走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想要和亲人相认,她不会阻止他,毕竟她知道渴望亲情的滋味并不好受,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没想过这方面,可是如今,他的亲人已经找上门,这是既定的事实了,所以如果他要与亲人相认的话,她不会加以干涉,只要他不会离开她不会丢下她,只要他还是她的九尚,什么都不重要。谁知道,结果竟被他说成胆小鬼,冤受得真是莫名其妙。 即使女孩说的含糊不清,男人还是明白了,霎时笑了起来,心情更是愉悦。他温柔而坚定拿开嘴唇前的小手,将女孩推倒在床上,缓缓覆盖上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 ☆、34老夫少妻 第三十四章 纪纯恍惚中记起一件事,于是推推身上的男人,娇声娇气道:“嗯……等下……先洗澡……”轻微的洁癖让女孩养成事前事后洗浴的习惯,不过每次都是有劳男人动手罢了。 闻言,九尚不重不轻咬了女孩莹白的乳儿一口,才抱起娇小的身子迅速走进浴室。数十分钟以后,浴室的门被一脚踹开,男人抱着女孩走出来,双手紧托女孩浑圆的翘臀,两人身上皆是湿漉漉的水润。 纪纯难受地咬着他的肩,男人行走间,置于她体内的庞然大物也随之缓缓抽动,若有似无顶撞她的深处,一股强烈的饱胀感迅速侵占她的感官。真真是猴急的男人,帮她洗澡洗到一半就耐不住,等不及离开浴室,按住她便猛然冲了进去。 这是两人分开后的第一次,男人会急不可耐也是可以理解,不过女孩的湿润,有一部分皆是水流,并非自身分泌的液体,而男人又过于巨大,确实让女孩有些吃了些苦头,阵阵细疼令她下意识的收缩,似乎要缓解疼痛,又好像是要将男人滚烫的粗长挤出身体外。 顿时,男人的呼吸更粗重,粗戛道:“宝宝你再瞎闹,等下受不了的可是你。”说着用力拍一下她挺翘的臀部,警告她。 臀部立即传来的一阵疼痛,纪纯马上联想到前面无故被他打的三巴掌,新仇旧恨,让她不知死活的用力收缩下面,好似要报复他,要他难受。 男人低吼一声,额头的青筋隐隐突起,他咬牙切齿道:“宝宝,你现在是越来越不乖,看来不好好调教下你是不行了。”他百般忍耐欲望为她着想,结果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然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调教?你准备怎么调教我呢?”纪纯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绕着他的腰,微微挺胸,小巧的乳尖擦过他的胸膛,邪气道:“是这样吗?”说话的同时,下面用力的夹他的老二。 面对小流氓一样的女孩,男人简直要崩溃了,黑眸深沉的可怕,大手牢牢托住轻盈的身躯,腹下猛地抽出,重重撞了进去,瞬间,女孩因为他的冲击力而整个人瘫软下来。他一口含住她的唇,“宝宝,你上下两张小嘴都需要好好调教,知道吗。” 男人不给女孩反驳的空间,按住她的身子,狠狠动作起来,一下一下用力贯穿温暖的紧致,勇猛而激烈地引发出一片水流,开垦属于他的天地。 女孩的惊呼如数进了他的口中,他大力吮着她的唇舌,汲取她的甜美,当真 狠狠攻占女孩的上下两处,狂野的掠夺。女孩的身体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温暖,更是如此的美妙。 纪纯除了有被男人狠狠贯穿的感觉之外,还觉得格外刺激,身子不断被他抛起又狠狠下坠,如数吞没他粗长的硬物,同时他狠狠撞进她的身体深处。 “啊……”她断断续续嘤咛,时而大声时而微弱,说不清的滋味迅速摧毁他们的理智。 男人站着做了十来分钟,还未尽兴,女孩就开始喊累了,遂只好抱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女孩分神看了看大红色的单人沙发,记忆里他们的卧室好像没有。 此时男人把女孩的双腿分开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手抓着纤细的腰,一手抓住白嫩的浑圆,半跪着将肿胀的渴望缓缓送入女孩紧致的温暖中,慢慢延伸至最里面。 “别进去……疼……”女孩推推他结实而紧绷的腹部,不料却引来男人狠狠一撞,顿时整个人都缩到沙发里,可惜男人稍稍一扯女孩的脚踝,又把她拽了出来,一下一下折磨她的神经。 “够了够了,不要进去了…呜!混蛋,你讨厌死了。”纪纯颤颤的骂他,手指或是用力或是无力揪着沙发,随着男人时而深时而浅的进出而变化。 “宝宝别紧张,放轻松,对就是这样。”男人细心安抚着她,诱导她放松身子,别一直拼命抗拒他,然后在女孩紧绷的身子完全松懈之际,他掐住她的腰,狠劲一撞,霎时一整根火热的物体完全没入,惹得下方的人儿飙出一滴眼泪,又恨又恼的恶瞪男人。 男人俯身吻去女孩眼角的晶莹,沙哑道:“宝宝,你不喜欢吗?看,我们多么合适,你这么棒,完全可以接纳我的存在。” 合适个屁。纪纯气的想要爆粗口,小手摸上他的胸膛,准确无误揪住那一颗小茱芋,然后狠狠地拧转,他让她多疼,她也要让他尝尝。 可惜他的反应并不大,甚至还很温柔的抚摸她,很温柔的说道:“宝宝,原来你也这般迫不及待……”不给女孩回应的时间,他掌握着她的身子,突然之间就动作起来,肆意侵略她的娇小,霸占她的美好。 男人眼底隐含着一道骄傲,因为女孩青涩却美丽的年华是他一手调教出来。 翌日。 女孩醒来时发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睡了一晚,难怪胸前的两团有些疼,男人仍处于睡眠中,柔和的轮廓是异于清醒时候的坚毅,下巴依稀冒出一点青涩的胡渍,格外的性感有男人味。 纪纯漫不经心摸着他的胡渍,有点扎人,不过她喜欢,于是她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后一只大手就拍了下她的头,男人未睁开眼,调侃道:“醒的这么早,还这么有精神,宝宝是在暗示我昨晚不够卖力吗。”男人清晨刚醒的声音格外的低沉,特别的有磁性。 纪纯有一丝着迷,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使劲磨蹭,像一只小猫咪似的撒娇,企图博得主人的欢心。男人愉悦地勾了勾嘴角,甚是喜爱女孩这模样,平时她就是一只顽劣的小狮子,只有喂饱她或是狠狠疼爱过后,她才会一副服服贴贴的乖巧样。 “宝贝儿,这张床感觉好像我们原来的那张啊。”蓦地,女孩抬起头,问出自己的疑惑。昨天晚上她就觉得奇怪,不过被男人折腾来折腾去的,没时间提罢了。 九尚对于女孩时不时冒出一句“宝贝”已经有所免疫,耳朵会自动过滤,他抚着她的头发,“我让人把床运过来了。” 闻言,纪纯睁大眼睛,然后发出一阵清灵的笑声,从男人身上滚下来,在床上扑腾来扑腾去,好不开心。 两人起床后准备出门,未想打开门便见到贾正娴,比起昨天她已经平静许多,不过看见九尚的一瞬间,贾正娴的眼眶立刻又泛红。纪纯皱眉,一大清早就见到九尚所谓的家人,心情突然就烦躁起来。显然男人的心情也不甚愉快,表情很冷漠,礼貌而距离的说道:“贾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贾正娴本来极力控制情绪,不想听到自家哥哥的一声贾小姐,顿时潸然泪下,哀伤不已。半晌之后,她擦干了眼泪,声音极力维持平静,“我们可以谈谈吗?” 客厅。 男人与贾正娴面对面而坐,纪纯转身离开,贾正娴连忙说道:“纪小姐,您不用回避,我也有话想和您说。”纪纯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和男人有相似面孔的女人,平静说道:“我们刚刚准备出去吃早餐,而你出现了,所以我现在要去弄早点,贾小姐要一份吗?”话里话外不仅告诉对方她没有回避,隐隐的讽刺更是让贾正娴一怔甚是窘迫。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谢谢。”其实贾正娴从昨天到现在是滴水未进,找到哥哥的喜悦早已被他失去记忆的残酷现实所击败。 纪纯无言的点点头,走进厨房,转身前没错过男人戏谑的眼神。纪纯冷哼了一声,撩起袖子。不就是弄个早餐么,居然敢瞧不起她,等着瞧。 然而,厨房外有一个女人对男人虎视眈眈,即使女人是男人的妹妹 ,女孩还是静不下心,很想窥听一下外面的谈话,又怕被男人知道了会嘲笑她。锅里的油已经沸开,女孩心不在焉地把碗里的蛋倒进锅里,顿时滚烫的油飞溅出来,狠狠灼伤了手上细嫩的肌肤,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纪纯蹩眉,瞪着手上泛红的皮肤,感觉阵阵灼疼,心想这回真的要被男人嘲笑了,连个蛋都不会煎,真是有够没用。 蓦地,一只大手飞快地扯过她的手,心疼的抚了下,立刻把她带到水槽下轻柔的冲洗,减轻女孩的疼痛,十分坚定地说道:“宝宝,以后不许进厨房了。”女孩眨了眨眼,颇为疑惑的看着男人。他不是在和贾正娴交谈吗,她记得刚才自己叫的并不大声,客厅应该听不到,他怎么会第一时间发现她出差错了呢。 事实上,从女孩走进厨房的一刻,男人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毕竟女孩从未下过厨,他怎么可能放下心。 随后,男人将女孩驱赶出厨房,并对贾正娴解释了下。贾正娴自然无法多说什么,毕竟哥哥现在完全不记得她是谁。而令贾正娴感到极度困惑的是,贾正京和纪纯的关系,近乎亲密到情人的地步……情人!据她所知,哥哥和纪纯相差十二岁余,怎么可能是情人?何况纪纯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然而,毫无疑义,失去记忆的哥哥非常重视这个小女孩,完全把她摆在第一位。 贾正娴不露痕迹观察着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纪小姐,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纪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贾正娴犹豫几许,终是说出自己的请求:“我知道你和哥哥关系很好,那你可以帮我劝劝他,让他接受专家的检查吗?” ☆、35老夫少妻 第三十五章 “我知道你和哥哥关系很好,那你可以帮我劝劝他,让他接受专家的检查吗?”贾正娴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乞求,十分让人同情怜惜,若是一般的男人见了,不管要求是什么都会答应吧。 纪纯神色漠然看着贾正娴,不作任何回应。不同于男人的英气,贾正娴柔弱的眉宇间隐约可见一种成熟的风韵,是她所没有的东西。不过贾正娴会向她提出这样的请求,那就代表九尚已经否决过她的要求,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答应。 “纪小姐,我恳求你帮帮我吧。我担心哥哥的脑部是受过重创,所以才失去记忆,我不指望哥哥马上恢复记忆,就先让专家检查一下哥哥的身体吧,我真的怕哥哥身体里还有什么潜伏的后遗症。”贾正娴字字恳切悲悯,有一瞬间差点就感染了女孩的情绪。 潜伏的后遗症?纪纯皱了皱眉,倒是没想过这个方面,当初捡到九尚后就带他去做过检查,医生说他很健康,大脑也很正常,完全没有一点问题,至于失去记忆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于此,他们便没再去探究失去记忆的原因,反正不重要。 见女孩迟迟不表态,贾正娴难免心急,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求你帮我劝劝哥哥吧,纪小姐,如果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办到的,拜托你了。”此刻贾正娴也顾不上唐突,只想让女孩帮忙劝导哥哥接受权威专家的检查,她相信只要这个女孩肯开口,哥哥便会二话不说的答应。 纪纯原本松动的心思,在听见贾正娴说到要求的之际,蓦地僵硬,面无表情说道:“九尚有他的想法,我不想干涉他,如果你要他接受检查,就自己去说服他吧。” 贾正娴的脸色倏地苍白,没想到女孩会这么直接的拒绝自己,憔悴从美丽的容颜浮现出来,她用力捏着女孩的手,喃喃自语:“你霸占哥哥,霸占了他所有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让他失去家人,你怎么能抢走属于我的哥哥呢……” 贾正娴失落的轻声细语一字不漏钻进女孩的耳朵,比手上的疼更刺激她的神经,女孩微微错愕,下意识望向厨房,一道伟岸的身躯映入眸中,走动间带着惬意,高大健壮的他系着一条浅色的围裙,却没有丝毫滑稽,画面是那么温馨,她甚至能闻到隐约飘来的香味。可这一切都是她,抢来的吗? 男人解下围裙端着煮好的餐点走出了厨房,对女孩笑了笑,下一刻当视线瞥见贾正娴拽着女孩受伤的手腕,黑眸一闪,尽显不悦。他大步走过去,把餐 盘放到桌上,贾正娴已经放开了女孩的手,他冷瞥了一眼,一把抱起女孩的身子坐到餐桌前,并不忌讳有人在场。 贾正娴确切感受到哥哥的敌意和漠视,心中甚是苦涩,失忆的哥哥待她当真犹如陌生人一般。父母去世以后,叔父一手把他们拉扯长大,虽说叔父就像他们的亲生父亲一样,但有的东西是怎么也代替不了。贾氏不像其他家族一样充满尔虞我诈,大概和子女不多的原因有关吧,便是如此,她最信赖的只有哥哥,即使结婚以后,日日睡在枕边的丈夫,也无法获得她全心全意的信赖。 忽然,贾正娴的电话响起,对他们说一声抱歉,走了出去接听。 纪纯盯着贾正娴的背影,没有收回的意思,直到男人强行转过她的视线,沉声道,“吃饭时间,不要三心二意。”话里明显有一丝不悦,拿过她泛红的手腕轻揉一会儿,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至她唇边,“宝宝,张嘴。” 飘溢着淡淡香味的食物,纪纯吞下勺子上的一口就移开头,没什么胃口。见状,男人眉头皱的更紧,勺子伸向碗里,要再继续喂女孩吃饭。不料,女孩一把抢过勺子,嘴角含着一抹窃笑,盛了一勺满满的米粥凑近男人的唇边。 “宝贝儿乖,张嘴。”女孩柔声说道,除去半跪在男人腿上的姿势有点诡异,还是很有模有样。遂罢,男人无奈的含下勺子的食物,女孩乐了,又舀了一勺,不亦乐乎的喂男人吃饭。 女孩终究是生手,很快男人的唇边都是汤水的痕迹,虽然男人没有什么不满,女孩却不乐意了,一把扔下勺子,吻上男人的唇,一点一点舔去他嘴角的水渍。 结束电话的贾正娴走回室内,赫然看见桌前亲密接吻的两人,顿时惊得手中的电话摔落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们。 女孩躲在男人怀里乐呵呵笑起来,又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膛,戏谑道:“亲爱的,要不就和你家妹妹去做个检查吧,不然老打扰我们亲热,煞风景哦。” 九尚接受专家团队的检查前还见到了一个人,贾正秦,他的叔父。说实话,男人见到贾正秦,只觉得他是一个沉稳睿智的老人,此外便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贾正秦端详了他许久,最后对他说一句“回来就好”便没有其他。 男人突然觉得异常烦躁,为什么见到这些所谓的亲人,他完全没有一点熟悉感,不都说血缘的牵绊最深刻吗,为什么他任何印象都没有?这半年来,他从没有记忆起任何事、任何人,哪怕 是一点点过往的痕迹,从来没有,他的世界里一直只有女孩。 九尚要求与纪纯单独相处一点时间,于是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医院的休息室只剩下男人和女孩。“宝宝,别离我那么远,过来。”男人沉声唤道,锐利的黑眸凝视着窗边的女孩,从踏进陌生的人群圈里,她就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仿佛戏外的观众一般,默默看着别人对他询问长短。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女孩要他接受所谓的世界权威的医科团队的检查,他们日夜相处了解对方的程度,难道比不上一些冰冷仪器的精密检测吗,有什么能比他们更加亲密吗。 听到男人的叫唤,女孩慢慢走了过去,望着男人却不敢直接他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错乱了,竟然听从贾正娴的话,叫他去做什么狗屁检查。明明决定好了,不干涉他的事情,他要不要和他的家人相认,那是他的事情,只要不妨碍到他们就可以了。 蓦地,纪纯又想道贾正娴的话,不由的笑了下。是啊,她怎么能抢走别人的哥哥呢,也许就是不想背负抢走别人东西的罪名,所有才让九尚接受别人的安排吧。看,她果然还是自私的呢。 男人一把捞过女孩的身子使劲抱在怀里,她的身上有点凉,一时间男人的丁点责怪又跑光,只剩余对女孩的疼惜,脱□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早上叫你多穿一件衣服,偏偏不听,到时候感冒了怎么办。”男人的外衣罩在女孩身上,格外的宽大,衣摆都盖到她的膝盖。 “不是有你嘛。”纪纯抱住他的脖子,闷声说道。 闻言,男人低笑出来,轻咬了女孩白嫩的颈项一口,似真似假骂道:“你个小混蛋。” 细微的痒意让女孩闪躲着他的唇齿,然而整个人却更缩进他的怀里,男人不依不饶地轻咬,最后女孩索性伸直脖子任他咬,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四处摸索,却又是一脸正经的表情,“宝贝儿,你说,你是不是真有潜伏的疾病啊。”故作一会儿思考样,沉吟道:“莫非是……肾亏。”说话同时,小手已然游移至男人的腹部,指尖恶劣的轻挑。 顿时男人一脸黑线,迅速握住女孩的手阻止她胡闹,毕竟场合不对,而且他对女孩又一向没有克制力。他稍稍用力咬下女孩的耳朵,说道:“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啊,随时欢迎你来收拾,我还会洗干净等你哦。”纪纯笑的开怀,蹭了蹭他的颈项。只要你回来,无论想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护士关上医室的门杜绝一干人等的视线 ,女孩静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贾正秦与医生交谈数句后,对贾正娴招招手,贾正娴立刻上前恭敬叫了一声叔叔。贾正秦点头,看了女孩一眼,问道:“阿京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和她在一起?”苍老的面容看不出喜怒,一派平静。 “是的,这半年来哥哥都和她在一起。”贾正娴欲言又止,最终又什么都没说,眼角偷偷觑着女孩,脑海回想着早上所见的场景,心里忍不住一阵郁结。哥哥和她居然……她实在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会跟一个女娃子在一起?要说失忆的他也不傻啊,怎么净干傻事,难不成她以后要喊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女孩“嫂子”不成,想想就可笑,荒唐的可笑。 “她叫什么名字?” 贾正娴收回游走的情绪,连忙回道:“纪纯,父母是开建筑公司,这次能找到哥哥,也是因为他们与和姐夫有业务上的来往。” 贾正秦恍然的点点头,又道:“那得好好谢谢人家。”说罢便朝着女孩走去。 女孩知道男人的家人在观察自己,尤其是贾正娴早上目睹了她与九尚的亲密之后,便时不时盯着她瞧,目光奇怪而诡异,仿佛把她当成一只洪水猛兽,还是一只会吃掉她哥哥的猛兽。 贾正秦走到女孩旁边坐下,看着女孩身上的男性外套,笑了笑,声音浑厚硬朗,“小姑娘,我替阿京的父母谢谢你,照顾他这么久。” 纪纯僵硬了下,不知应该怎样和陌生人打交道,还是一个陌生的老人,九尚的叔叔,身体比理智先一步站起来,带着明显拘谨,女孩很想告诉老人,其实一直是九尚在照顾她,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来,坐下,小姑娘。”贾正秦又笑了笑,拍拍旁边的位置,眼角的皱纹深刻而明显,“不嫌弃就和我这个老人聊聊吧。” 纪纯迟疑了下,坐回了原位上,又听贾正秦说道:“阿京的父母去的早,他们兄妹都是我一手带大,我对他们跟亲生子女没差别……”声音既是感叹又是怀念。 这时候女孩才知道,男人竟自幼就没有父母,莫名的心疼,不禁联想到自己的孤寂的童年,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亲们!赐予俺动力日更吧! ☆、36老夫少妻 第三十六章 贾正秦说了很多关于贾正京的事情,纪纯静静聆听着不曾出言打断,贾正秦口中聪敏睿智的侄子并非九尚,而是另外一个人,贾正京,可偏偏又九尚的以前。 饶是女孩聪慧也猜不透贾正秦的用意,他为什么告诉她那么多关于贾正京的事,是纯粹的感慨,还是别有他意……女孩无法不乱想,毕竟他们是九尚的亲人,随时可能带走他。 贾正秦轻拍了下女孩的肩膀,道:“小姑娘,谢谢你听我唠嗑了这么久,更谢谢你当初对阿惊伸出援助之手。”纪纯愣一下,对这个老人的碰触居然并不反感,也许是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吧。 一旁的贾正娴面容严肃,目不转睛盯着叔父与女孩,双手抓住衣摆捏紧再捏紧,贾正娴同样无法理解,叔父为何要和女孩说哥哥以前的事,找到哥哥之后,他们只需表达谢意就够了,哥哥应该要回到以前的样子,回到贾氏。他不叫纪九尚,他和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数小时後。 紧闭的门扉打开,医生出来摘掉口罩,平静而严谨道:“贾先生的身体已经全面检查完毕,身体各项机能正常。” 贾正娴连忙上前,急切问道:“那他为什么失忆?” “关于这一方面,我们重点检测了贾先生大脑内的每一个区域,没有发现遭受伤害的痕迹,产生记忆的神经元网络层面也没有异常,但是我们在他大脑颞叶边境发现一个极小的异物,颞叶的边缘系统与记忆密切相关,会影响行为和情感,这应该就是导致贾先生失忆的原因。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们需要进一步确认。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是肿瘤。”医生尽量通俗说明病人的情况,事实上这种情况非常棘手。 大脑是人类最大部分,是控制运动、产生感觉及实现高级脑等功能的重要部分,如果真的是肿瘤的话,那就意味必须动手术取出,而肿瘤的大小也意味着危险,因为肿瘤极大者,通常生长缓慢,多为良性;恶性肿瘤生长迅速,短期内即可带来不良后果,因此常长不大。最重要的是大脑约由一百四十亿个神经元组成的繁复的神经网络,如非迫不得已,决不可轻易做手术,风险极高。 “肿瘤?”贾正娴脸色一白,完全不敢相信。若是其他部分生长肿瘤,尚不会让她这般惊惧,竟然是长在大脑里,贾正娴想着便觉得一阵昏天暗地。 “大概要多长时间能确定。”贾正秦的脸色也极为沉重,但还算镇定。 “两天 。虽然初步断定是肿瘤,毕竟不是最后的结果,请你们不要担心。我们会好好研究一下贾先生大脑里的异物,以及解决的办法。” “他人呢?” 医生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孩神情清冷,脸色微白,身上披着男性的外衣,隐约记得是贾先生来时的外套,心中想着女孩许是贾正京的外甥女,面上答道:“因为检查的过程比较麻烦,贾先生正在里边休息,另外我建议这两天就先住院。” 拉开灰色的窗帘,宽敞的房间一片明亮,光线十分充足,室内沙发电视网络一应俱全,还有几盆绿色的盆栽,甚是赏心悦目,不过怎么也掩盖不去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窗外已是暮色降临,黄昏的景色极美,金灿灿的色彩犹如画家精心调制的颜色,绚丽而吸人眼球。女孩仿佛被这片景色痴迷了,一动不动已有半个钟头,贾氏等人早已散去。不过,起先贾正娴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留下来照看哥哥,后被贾正秦轻言训说一番,终才离开。 男人盯着女孩的背影也已许久,她漠视别人的同时也在漠视他,这一点令他十分不悦,却也没法改变现状。女孩不愿踏入别人的圈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也不想逼她作任何改变,他情愿包容接纳她的一切,甚是任何缺点,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也听医生说了,检查的结果是说他大脑里存在一个小异物,导致他失去以前的记忆,初步诊断为肿瘤。对此男人除了一开始的讶异,表现的极为镇定,没有丝毫慌张,故有沉稳内敛的性子使然,更因为这还不最终的结果,他不愿盲目的慌乱导致女孩的担心,虽然她和往常一样表现无异。 若真是肿瘤的话,也未必会糟糕到无法救治的地步,毕竟这大半年,他一直活的很好,生活能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思维依然清晰活跃。 天际渐渐昏暗,极致的暮色早已散去,余下淡淡的一片灰蒙。蓦地,男人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赤脚走向女孩,触及她的身体果然一片僵硬,心里又气又无奈,抱着她回到床上。 女孩缓慢的眨下眼睛,看向男人的手背正溢出一滴一滴血珠,鲜艳而醒目的红色让她皱眉,抓过他的手,轻柔吻去手背上的小血珠,竟也不嫌弃。女孩撇了一眼地上丢弃的点滴,轻掐了下他的腰,低低说了句“胡闹”遂罢起身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却遭男人制止,他握住女孩柔软的手,吮了下她冰凉的唇,“那也是因你而胡闹。” “胡说”女孩想也不想 的反驳,慌乱一下午的心思终于开始趋于平静,望着男人深刻的脸庞英俊迷人,指尖轻触上他的轮廓,一点点攀沿而上,摸索至于他的头部,可是她不知道颞叶所在的位置,只好将男人的脸部头部摸了个遍。她都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身世,就被他突如其来的病情所震撼到,没有任何预告就这样来了,直接抨击她的心灵。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很容易就被打倒了。 “宝宝,我们出院吧。”男人握住她的双手,拖至两颊左右亲吻。 纪纯摇了摇头,否决他的提议。男人不知道在他转入病房的时候,女孩的母亲白天来过,非要带女儿回去,只是被贾正秦拦住了。当时贾正秦还不明个中情况,单纯认为纪母是女孩的母亲,也是帮助侄子的人,所以一再感谢纪母,纪母即使生气不满,也不好当众驳了对方的面子,离去前给了女儿一个凌厉的眼神,仿佛是指控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于是,贾正秦便从这对母女的不融洽看出一点端倪,但是没道破,亦仍作不知情。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太多。” 纪纯突然的感慨令男人稍感无语,不理解女孩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而且他觉得,应该是他上辈子亏欠女孩太多,所以这辈子来还债,哪怕被女孩吃得死死的,他也心甘情愿。 “所以在我没还完债之前,你要好好的。” 翌日。 贾正娴带着丈夫早早来到医院,走进病房就看见一幕极刺激神经的画面,女孩与男人同枕而眠,细长白皙的手臂明晃晃横在男人的胸前,男人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女孩的发,而看见他们进来,居然用眼神示意他们放轻动静。 顿时,贾正娴的小心肝被刺激得一阵猛缩,手上的保温盒也差点掉到地上,幸亏丈夫温迟谦及时接住。“哥哥!你真是——!”真是荒唐至极啊! 贾正娴拔高的嗓音,立即引得男人沉下脸色,随即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嘤咛,被子下滑稍许露出女孩圆润精致的肩膀。于是,男人冷漠下了逐客令:“你们出去。”女孩的美好只属于他,不管有心无心,其他人都别想沾染。 被赶出病房的贾正娴气急败坏,不停说着:“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可理喻,他真的是我哥哥吗?我简直要怀疑了,他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把我这个亲妹妹赶出来?气死我了……”相对于妻子的愤怒,温迟谦已经恢复平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镇定一点。温迟谦,人 如其名,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性子温和。 见到久违的大舅子,他不仅失去记忆,似乎还和一个女孩纠缠不清,温迟谦说不惊讶是骗人的,虽然他和妻子的哥哥不算热络,但也没少帮忙搜寻消息,大舅子失踪的半年,妻子几乎是天天以泪洗脸,让他苦恼不已。 他听妻子说过找到大舅子的前因后果,不免惊奇。不过近来,妻子的脾气变得有些急躁,尤其提到那个叫纪纯的女孩,每每气愤不已。 再次踏入病房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女孩在里面磨蹭了多久,贾正娴与温迟谦就在门外等了多久,这让贾正娴十分气愤。她好心好意给哥哥送饭,他毫不领情就算了,居然给她吃闭门羹,当真是讽刺极了。 啪一声贾正娴重重将保温放到桌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板着一张脸,想着让哥哥看到自己不高兴的样子有所愧疚,未想他竟看也不看自己,受挫的几乎想离开这里。温迟谦看着妻子幼气的模样,甚是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他对男人郑重唤了一声:“哥。” 九尚瞥了陌生男子一眼,淡淡道:“抱歉,我没有任何印象。” “不要紧。”温迟谦笑了笑,妻子对他说过大舅子的病情,而他除了聊表担忧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愿他能尽快恢复记忆吧,这样妻子就不会再愁眉不展。 从贾正娴进入房间的一刻,纪纯就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敌意,许是她不乐意自己霸占了九尚的所有注意。嘿嘿,真是一个恋哥成癖的妹妹,纪纯幸灾乐祸地想道,她就是要霸着九尚,九尚是她的。 “宝宝,饿了吗?”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如是问道。 纪纯看了贾正娴一眼,在她怒瞪的视线中点点头,男人一笑,吻了下女孩的脸颊,欲要拿过保温盒,未料一道声音响起。“哥哥!这是我亲手做的,给你吃的。”贾正娴郑重地强调,眼角冷冽的觑着女孩。 这算挑衅吗?女孩微微扬眉,心下颇不以为然,故意闷声对九尚说道:“那你吃吧。”男人一怔,若有似无瞥了贾正娴一眼,若无其事问女孩想吃什么,他去买。 最后,贾正娴带来的早饭,被她自己狠狠丢进垃圾桶。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动力啊!! ☆、37老夫少妻 第三十七章 即使贾正娴被哥哥所遗忘所漠视,仍是不放弃一切可能唤起他记忆的机会,拿了许多关于贾正京的物品给男人看,其中包括兄妹二人的合照,可惜男人只是瞧了一眼便没再有其他回应。 纪纯拿过他手里照片仔细观察着,照片的背景宏伟而陌生,男人英俊挺拔衣着一丝不苟,他轻揽着贾正娴的肩膀,面色虽然没有明显的笑意却很温和。这就是贾正京吗,纪纯暗自思忖,对男人的另外一面感到些许陌生。忽的,九尚一把抽走纪纯手里的照片,随手将照片反面朝上扔至一边,又将剥好的橘子递至她唇边,全然不顾一旁贾正娴义愤难平的脸色。 贾正娴看着与奴才一般伺候女孩的哥哥,简直要气炸了,饶是哥哥以前对她再好,也不曾低三下四到这种地步,在她心里哥哥一直是如天神一般的存在。父母过世后,他们转由叔父照料,可是叔父也孩子,不可能面面俱到顾全他们,所以她一直很依赖哥哥的体贴入微。甚至丈夫的人选也是哥哥挑选,她毫无疑义就答应了。婚后,温迟谦对她很好,两人的观念较为一致,事实证明哥哥是最了解她的人,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兄妹。 想到这里,所有的怒意不满尽散,贾正娴展颜一笑,声音温婉而坚定,“哥哥,我不会怪你。不管你会不会恢复记忆,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哥哥。” 闻言,男人皱了下眉却并非不悦。其实,他不是讨厌贾正娴,只是反感她敌视女孩的态度。他知道和女孩在一起不容易,而贾正娴隐隐的反对阻挠,不过是在他克服的道上多加一道坎。不可否认,他们是失去记忆的贾正京的亲人,但是对九尚而言,或许只能算有血缘牵绊的陌生人,因此,他们若是真心为他好,若是真心把他当作亲人的话,那么就不要干涉他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女孩。他知道这样很自私,可他就是自私的想要和女孩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纪纯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倏地冷冽,漠然的看着男人细微的变化,冷笑着想。最爱的哥哥?所以贾正娴潜台词是,她才是他最爱的妹妹吗,关系最亲密的人?纪纯有些阴郁的看一眼桌上的照片,蓦地想起他们从来没有过合照,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们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对。 既然如此……女孩恶劣的勾起嘴角,下一刻夺过桌上的照片,在贾正娴惊愕不止的注视下把所有的照片撕了个粉碎。“啊!你干什么!你个疯子!”反应稍显迟钝的贾正娴尖叫出声,冲过去想要阻止女孩的举动,可惜为时已晚,那些 见证她和哥哥从小到大的照片,已经被女孩撕碎成无数片。 贾正娴顿时凄然泪下,万分痛苦憎恨的瞪着女孩,嘶声吼道:“你根本就是一只怪物,霸占勾引哥哥不说,现在还撕掉我的照片,你知道它们对我有多重要吗!!”哥哥失踪的数个日夜,她只能看着照片思念哥哥,默默祈祷上天保佑哥哥平平安安,照片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她和哥哥的记忆,更是她的寄托,如今全都没了,全都没了。 女孩突如其来的暴躁举动也引得男人震惊,望着女孩嘴角残忍的笑,心里不知怎么有些阴郁,而贾正娴又哭声骂声一片,瞬间惹得他心烦意乱。女人就是麻烦,还是两个敌对的女人,他不明白,她们又没有什么深仇重怨,为何就容不下对方的存在。 纪纯见男人听到贾正娴骂自己怪物也无动于衷,顿时脸色怎是一个冷若冰霜形容得了,僵硬而冷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九尚,把她赶出去。” 男人重重皱眉,深邃的黑眸里有着一抹疑惑,恍若不理解女孩怎会突然如此,如此蛮不讲理。“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贾正娴大声叱驳道,用力抹去脸上泪水,捡起地上撕裂的照片,不错过任何一点碎屑,然后挺直了腰板,离开了房间,似乎想保留一丝的尊严。 房间又恢复初时的安静,且伴随着一股异常的沉寂,瞪着男人默不吭声的样子,纪纯有点火大却又不想发飙,动静十分响亮地开起电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节目,随后将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充斥了整间病房。 过了十来分钟,纪纯见男人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平静幽深的目光凝聚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纪纯猛地将手里的遥控器砸向他,男人丝毫不避,霎时遥控器重重砸上他的下巴,掉落地上,塑胶的外壳迅速破裂。 “我欺负你妹妹,心疼了?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追出去安慰她!”纪纯冷言冷语讽刺道,压抑的怒意止不住的冲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她就是愤怒,他从来不会冷落她,更不会放任她的情绪不管不问。今天,因为她欺负了他的妹妹,他最爱的妹妹,呵呵,所以他生气了?对她置之不理! 男人表情未变,浑然不觉下巴的疼痛,扬声唤道:“宝宝。”低沉的嗓音幽幽含有一抹厉色,像是警告女孩休要继续胡闹,他快没有耐心了。 女孩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警示,嘴角的冷笑扩大,他认为她在胡闹,发小脾气是吧。好啊,那她就闹给 他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胡闹! 纪纯四下张望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已经破坏的东西还是挺多的,于是就由着手边的矮茶几开始,用力掀翻过去,遂即又拿下一旁的盆栽,狠狠砸到了地上,接着转身走向窗户,用尽全力拽扯窗帘,直到上方的螺丝松动,她又狠狠一拽,瞬间窗帘掉落下来。 豪华病房里的隔音效果就是好,女孩一边破坏着房间里的一切设施一边恶劣地想,肆意抒发内心的阴郁不满,同时也让男人明白,不仅仅他有忍耐的限度,她也有不容碰触的底线。 当房间里终于一片狼藉,女孩轻轻喘息,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期盼引得对方生气跳脚。可惜男人始终都是一副表情,甚至更加平静地看着女孩破坏一切事物,没有丝毫发怒的征兆。 九尚心里暗暗叹息,果真是个坏脾气的小东西。或许一开始他是有对女孩的不理解,然而随着她卖力破坏着对她而言算是难以撼动的物品时,他突然想笑,也就任由她尽情发泄情绪。本来他都以为自己快要失去耐心,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原来他对女孩的包容已经大到自己无法预计的范围。 “宝宝累了吗,要不要喝点水?”男人说出这句话,明显看到女孩得意顽劣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瞪他,仿佛认为他在逗弄小猫小狗一样,非常不满。 于是,男人走向女孩,缓缓拉近两人的距离,女孩退后了一步又移回了原地,倔强的不想退缩。直到男人近身,她抬头仰视了他一眼,随即倏地撇开头,准备绕道离开他。九尚一把擒住女孩的手腕,猛地拦腰横抱起她,走向房间唯一完好无损的床。 “放开我。”纪纯冷冷说道,不懂他的套数,也不想懂。很明显,男人若无其事的行为激怒了女孩,搞得一切好像都是她在自导自演。 “宝宝,想让我打你屁屁吗。”说罢,男人的大手袭向女孩挺翘的臀部轻捏了一下。顿时,女孩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却被男人按回床上,并且轻微拍了下她的臀侧,示意她安分一些。女孩不吃招数,用力捶了他一拳,奋力推着他的身体却又推不开,一时间有了扇他巴掌的冲动,可是又狠不下心。“滚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男人轻皱眉头,对女孩粗俗的用词微感不悦,便稍微掐掐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沉声道:“不许说脏话。” 女孩冷笑一声,直接骂道:“傻b。” 男人瞬间黑线,第一次从女孩嘴里 听到如此粗俗的词语,还是骂他的,可见女孩真的是气坏了。当下又无奈又好笑,连连哄她,“好好,我傻我傻,不生气了啊,乖乖的不闹腾啊。” “你当我傻啊,傻b。”纪纯完全不给面子的拆台,现在才来哄,太晚了。 虽说如此,两人之间僵持的气氛还有因是男人的妥协而缓和。 何况偶尔小吵小闹,无伤大雅。 两天后,本该是医生宣布男人大脑中的异物的鉴定结果,不过临时出了点意外,好像是专家们又发现异物有了新的变化,紧急联系了所有专家重新研究男人的病情。另外,参与商讨的还有贾氏家族的数位成员。 “其实它目前并不会影响到贾先生的生活能力和思考能力,而脑部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我们的建议是,可以在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动手术也不迟。” 贾正娴听完专家的分析,神色尤为激动,十分坚决道:“哥哥一定要做手术!越快越好!”她绝不会让危险靠近哥哥,潜伏的祸害,必须去掉,否则会危害到哥哥的一生! 无奈之下,医生们按照家属的要求,通知九尚,三天内会进行脑部手术,取出肿瘤。 ☆、38老夫少妻 第三十八章 九尚……要变回贾正京了吗…… 自从纪纯知道男人的手术确定以后,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神飘远方。这让男人挺挫败的,甚至找过医生商量,把手术延后一段时间,可惜未等医生有所回答,女孩就出现,二话不说拉着他离开。 回到病房,女孩第一件事便是将男人身上的白色病服脱掉,略显笨拙替他换上一套休闲装束,然后拉着他离开医院。男人没问女孩要带他去哪里,任由她牵着走。 出了医院,女孩拦下一辆taxi将男人推了进去,然后taxi迅速离开了医院。与此同时,这一情况传入贾正娴耳里,眉头立刻重重拧起,刚要叫人跟踪,他们却被丈夫阻止,温迟谦道:“小娴,让他们去吧。” “请问你们要去哪里?”taxi司机已经询问两遍,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奈何女孩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偎在男人怀里不言不语,于是司机扯开喉咙准备第三次发问,男人忽然说了一个地名,堵住司机发出粗矿的嚎叫,以免女孩反感。 “早说不就好了吗,还要别人催三促四,现在的人就是麻烦。”司机不满的嘀咕,引来男人一记冷厉的目光,悻悻然闭上嘴巴。 男人搂着女孩轻抚她的头发,一路沉默安静行驶到达目的地。纪纯闭上眼睛,揽着男人健壮的身躯,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同时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异常的安心。下车后,入眼是一片繁华的街区,该街是t市有名的购物街,昂贵物品居多,所以也不若一般的商场拥挤杂闹。女孩牵着男人的手,左右顾盼一眼,遂朝右方向走去。 虽说男人了解女孩的性子,但终究不是女孩肚子里的蛔虫,无法猜透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拉着他走过一家家旗舰店,对所有的衣服商品瞄都不瞄一眼,一直不停地走。 不出意外,明天便是动手术的日子,男人思忖着女孩的异常是否因为不安,莫非是害怕他恢复记忆以后会对她产生隔阂吗?怎么可能……倏地,女孩停住脚步,男人随之瞥去,旁边的门面上方的字体独特且醒目:permanent影楼。 纪纯怔怔望了一会,终于拉着九尚走进去。摄影楼的店员立刻迎上,展现笑颜,“欢迎光临,两位有什么需要?” 纪纯迟疑了下,说道:“我要照相。”她好久……好久没有照过相片。从六年前,她就开始讨厌照相,直到现在依然不喜欢,更讨厌合照之类。 但如果对象是九尚,她可以忍耐一下,因为她想留下一些关于两个人的痕迹。 “好的,请问您是要拍艺术照还是写真呢?或者是其他类型?” “随便。”纪纯满不在乎道。无论拍什么,只要有他在就行。 店员一愣,未想客人这样回答,随即准备向他们推荐。男人上前一步,率先对店员说道:“先把你们的图册给我们看看。”此时时刻,他如何不明白女孩的心思。 摄影棚。 淡淡的妆容点缀女孩精致的五官更加灵动,黑色的眼线勾画美眸妖娆无限,仿佛骨子里透出一股妩媚,男人从不知道女孩竟可以这般勾人心魂。进入换衣间前,纪纯若有似无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一丝轻挑的笑意,令男人瞬间暗下眼睛。 摄影师已经调好聚光,男人裸着上身走进布景中,健硕的身材立刻捕获摄影师的目光,他惊奇不已欣赏着男人完美的腹肌,若不是怕冒犯客人,摄影师绝对会上去摸一把。 余光瞥见女孩从衣间出来,一身紧身的黑色装束尽显窈窕身姿,侧过头撇他,美眸含有一抹意味深长,她背对着他缓缓退步而来。临近棚子时,纪纯忽然脚下一滑,猛地向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男人迅速揽住女孩的身体,神情严肃而专注地看着她,而纪纯挂在他的臂弯里,怔怔的望着他。突然灯光一闪,刺亮他们的眼睛,“太棒了你们!”摄影师忍不住赞叹道,忽略两个人年纪不计,这画面简直太有感觉,尤其是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好纠缠好多情。 男人低头看了女孩一眼,来不及思索她脸上的邪肆之意是为何,即刻一片大好风景映入眼里,黑眸瞬间沉下,额头的青筋隐隐突起。该死的!她里面居然都什么不穿!虽然女孩前面选的艺术照是带有sexy性质,但是也没有必要穿着这样吧!该死的这件破玩意连个扣子都没有!该死的摄影师还是个男的,她怎么敢这样穿! 男人迅速捂紧女孩的上衣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挡住摄影师的视线,开口就要叫店员拿衣服过来,谁知女孩又伸出半个身子,小手摸上他的腰,膝盖从后面微微挤进他腿间,明显一副调戏他的模样。果不其然,摄影师立刻捕捉下这一幕,惊喜不已道:“继续,继续!” 继续个鬼,男人直想爆粗口,用力擒住女孩的手臂,低声训斥道:“宝宝不要胡闹,马上去换掉。”纪纯撇撇嘴,不以为然戳戳他硬实的胸膛,低声嘟囔道:“我穿了一件,你还没穿呢。” 摄影师见两人僵持在那儿不动,遂疑问道:“怎么了呀,快继续呀,你们的互动非常好,让我的灵感一下就爆发出来,我保证拍出来的效果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男人根本不为所动,脸色仍然非常严肃,黑眸锐利紧紧盯着女孩,无形透出他强烈的反对。纪纯把脸贴上他赤裸的胸膛,幽幽叹息道:“六年来我没拍过一张照片,今天只想和你一起照,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男人怎么扛得住女孩的柔情攻势,轮廓的刚毅线条瞬间就软化下来,“当然好,我怎么会不陪你呢,我只是想……”还是不死心想要女孩换一件正经的衣服,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男人的脸色立马臭掉,冷厉瞥着一旁的摄影师。原来摄影师早已按耐不住,拿着相机跑到边侧来拍摄。 摄影师打了个冷颤,干笑道:“呵呵,看我干吗呢,看你女朋友呀,你女朋友比我漂亮多了。”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这个搞艺术,要是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就不用混了。唉,其实爱情没有年龄限制,喏,他们缠绵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真让人羡慕啊。 或许是摄影师的说辞取悦了男人,或许又是女孩的那句“宝贝儿,晚上回去犒劳你”引诱了他,男人终于不再一意孤行,顺从女孩的意思。 随后,男人可谓万分后悔一时心软答应女孩,随着女孩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越来越短,摄影师越来越发光发亮的眼神,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末了离去时,摄影师还不知死活的对女孩说道:“小美女,你男朋友太保守啦,完全都放不开。不过你放心,后期处理完成,我保证还是会震惊到你们!” 翌日,九尚进了手术室。 纪纯与贾家众人一样守候在手术室外,相比他们脸上的担忧之色,纪纯显得十分冷静,格外的突兀,或许因为她不是贾正京的家人,她关心的只有九尚。她也想过了,就算九尚变回贾正京,恢复以往的记忆,只要他还是她所认识的男人,她就不会退缩。 贾正娴冷眼觑着女孩,想到哥哥恢复记忆后肯定不会再漠视自己,至于女孩,到时候就会体验到她曾经的痛苦,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快。没错,她是骗了女孩,也欺骗了哥哥,是她硬要医生告诉他们,哥哥大脑里是恶性肿瘤,会危及生命。若非如此,哥哥一定会为她这个祸害,延迟手术,甚至不做手术。 手术整整历经五个小时,当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医生脸上有疲惫的神色,显然 手术非常消耗精力,不过也能从医生的表情中看出手术成功了,果然医生说道:“手术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话,贾先生十个小时内就会醒过来。” 闻言,众人面色皆浮现一片喜色,忙对医生连连道谢,医生挥挥手又补充道道:“因为手术动了大脑颞叶边缘系统的神经,届时贾先生可能会出现暂时性的失忆。” 贾正秦脸上的激动还未褪去,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贾先生的记忆可能还会是一片空白,谁都不认识,不过只是暂时,贾先生的身体素质很好,大概一星期内就会恢复过来。” 贾正秦皱眉点点头,一星期也不算长,随即便对贾正娴等人说道:“好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全凑在医院也不像话。” 贾正娴急忙道:“叔叔,我要留下来守着哥哥,我要哥哥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说着,有意无意看了看女孩,毫不意外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心里又是一阵舒畅的快意。 贾正秦点了点头,没有反驳,遂又看向纪纯,问道:“你呢小姑娘,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等阿京醒了再来看他。”不等女孩有所回答,贾正娴抢先道:“我已经通知了她的父母,应该也快到医院了。” 然后,贾正娴走近女孩,近距离观察着女孩苍白的神情,声音煞是温婉柔和,“纪小姐,我看你就先回家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以后哥哥由我来照顾就好。” 纪纯猛地抬头,死死瞪着贾正娴脸色的笑,恨不得撕裂她虚伪的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你们不会被琼瑶式的表面骗了…… ☆、39老夫少妻 第三十九章 纪纯不愿离开医院,然而面对父母的强硬,贾正娴的驱赶,男人又未清醒过来,重重压力之下她不得不跟随父母回家。说来,女孩也有数日未见过父母,她忽然想道,以母亲强势的性格应该会不屈不挠地阻止他们,可这几天母亲并没有频频找上门,如今更是在贾正娴的通知下才来带走她…… 霎时,女孩遍体生凉,并不因为父母的反对之意减弱而感到高兴,他们的变化发生在知道九尚的身世后,态度明显不若之前激烈。她隐约知道父母的公司与贾氏企业有一丝牵连,似乎有求于贾氏,如此一来,父母的变化就显得很微妙,让女孩不敢去深究其中的变故。 “纯纯,听妈妈的话,以后不要再去找他好吗?”回家后纪母又找女儿谈话,与往常不同,这一次纪母非常平静,脸上也没有激怒的痕迹,握住女儿冰凉的手,温和的语气里竟带有一丝祈求。换句话说,若不是女儿的失控震惊到纪母,纪母绝迹不会冷静下来重新审时度势一番,更不会放下偏激,心平气和的跟女儿沟通。 自从与女儿的矛盾激化以后,纪母只觉得自己日益苍老,即使这些年经历的辛酸苦楚也比上对女儿的深感无力。尤其是女儿咄咄逼人的一句“你后悔吗”更是让她揪心不已,她怎么可能不曾后悔,可是她知道后悔没有用,所以才想弥补女儿,引导她回到正轨。结果呢,女儿的下一句“你们一定会后悔”更让她感到恐惧,纪母蓦然觉得一点都不了解女儿,不明白她正在需要的什么。 难道女儿已经不再需要他们了吗?那个叫九尚的男人已经彻底取代他们的位置?纪母很想这样问女儿,却又害怕听到女儿的回答,只好用另外一种的方式来尝试着靠近女儿的内心。 这亦是女孩第一次听见母亲用祈求的口吻来叫她放弃男人,原来母亲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他们分开。女孩苦涩的心境又寒了一分,所有的人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理由只有一个,他们不合适。而所谓的不合适,仅仅是因为不合适。 纪纯低头看着母亲白皙美丽的双手,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手心手背都传来一阵温暖的热度,却无法到达她的心里。曾几何时,她多么因为母亲可以抱抱她碰碰她,拉着她的手述说一些属于母女间的体己话,一度又一度的失望,导致她现在对母亲的亲密举动感到不自在,多可笑,天底下居然有女儿会因为母亲的贴近而僵硬。 “妈妈,你之所以反对我们是认为我年纪小吗。”纪纯垂着眼问道,或许在 母亲眼里她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母亲认为没必要和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交流心扉,只需教导纠正即可;也因为年纪小,贾正娴认为她与她哥哥之间的感情是畸形扭曲,不容于世。 世俗人总是被拘束在世俗里,用条条框框来圈画一切。无奈,他们都是世俗里的人,没法子逃脱世俗人的眼光。 纪母下意识说道:“你年纪尚轻,根本不懂人心险恶。” 闻言,纪纯淡笑置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现在喜欢他,如果五年、十年以后我还喜欢他,您还反对吗?” 纪母愣住,一时间无言相对。她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事实上,她认为女儿是年少无知受了欺骗,只要和男人断了联系以后就会变回以前乖巧听话的模样,更不会因为他人顶撞她。然而,数天前女儿充满怨恨的话语确确实实惊震到她,甚至近日夜夜做梦,梦到六年前的那场大火,眼睁睁看着女儿在火海里痛苦挣扎,呼唤爸爸妈妈,可是他们没有去救她。 每每醒来一身冷汗,深深的内疚悔意几乎扼制纪母的呼吸。如果女儿一直活在这种痛苦煎熬里,又怎会跟一般孩子天真无邪。倘若又真如女儿所言,对男人的喜欢持久永恒,那她的反对有意义吗?她的一切行为是拯救,还是把女儿推下更深的渊地…… 翌日。 纪纯早早便起来,而纪母起的更早,令纪父惊讶的是纪母居然要亲自开车送女儿去医院。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昨天妻子不顾一切把女儿从医院带回来,监视女儿吃完饭之后又赶她去睡觉,分明对女儿的态度还很强硬,怎么今天就开窍了?怪哉…… 纪母把车停在医院外,稍稍调整下呼吸,用十分平静的声音对女儿道:“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晚上我再来接你,中午你就自己解决午餐,打车回家吃饭也可以。” 纪纯恩了一声点点头,打开车门,又转头看母亲一眼,想对母亲说声谢谢却难以启齿。只见母亲正坐目视前方,握住方向盘的手很用力,以至于手背上的筋路隐隐突出,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纪纯关上车门轻声说了一句,“妈妈,谢谢你。” 视线透过玻璃,车内的身躯似乎震动一下,随即车子迅速启动,从女孩的视野中消失。 纪纯的步伐时快时慢,凭借着记忆来到九尚的病房层,这一层的走廊十分安静,几乎不见什么病人和家属的影子,值班室里有几个护士,这几个护士也见过纪纯。贾先生住院的第 一天,她就影形不离陪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感情很好,具体就不清楚是什么关系。 不过女孩现在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走路也不看前方,错过贾先生的病房也不自知,直到走廊尽头才回过神,慢吞吞往回走。 就如护士所见一般,纪纯现在非常忐忑不安,心里脑里都是医生昨天的话,男人的记忆可能会变成一片空白,谁都不认识,包括她。九尚忘记自己……想到这里,纪纯就抑郁得难以呼吸,不断安慰自己,他的失忆只是暂时性,一个星期后他就会恢复记忆,何况他的承诺还历历在耳,“宝宝,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只要你不离开我,我都是你的九尚。”是啊,就算九尚没有记忆,不过是变回她最初捡到的男人,他应该还是他,她应该相信他…… 女孩抱着这样的信念推开了门,房里很安静,没有贾正娴的声音,纪纯扫了房间一圈,也没有看到贾正娴的影子,倒是温迟谦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看见女孩出现,温迟谦眼底极快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随即放下手中的杂志,对她微笑一下。“纪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纪纯扯了扯嘴角勉强笑笑,目光不住向床上的男人望去,一如昨天离开的模样,他依然闭着双眼。莫非他还没醒过来吗…… 或许是女孩的疑惑都写在脸上,温迟谦说道:“昨天夜里他醒过一次,什么话都没说就昏睡。两个小时前又醒了一次,问了小娴一句你是谁又睡过去,气得小娴差点哭了,然后我让小娴先回去休息。”说罢,对女孩露出善意的笑容,示意女孩不用担心妻子会出现。 纪纯道了一声谢便朝男人走去,温迟谦回到沙发上继续浏览杂志报纸。 纪纯坐上床沿,指尖轻轻抚上男人放置被子外的手臂,看着药水一点点注入他的身体,蓦地撕扯掉固定针头的白色胶布,拔出男人手背上的尖细针孔,血液立刻溢出来。她抬起男人的手,吻上流血的伤处,轻轻的舔舐。 温迟谦惊愕的望着女孩大胆的举动,失去语言,完全无法理解女孩为何要这么做,虽说那些药水只是补充身体机能的营养液,但女孩这样做法也未免太过轻率了吧。 纪纯感觉得到温迟谦错愕惊讶的目光,可是她不在意,自顾舔着男人的手背,直到血液止住才松了口,放下他的手。纪纯爬上床,爬上他的身体,细细端详着他的五官,伸手轻抚男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路慢慢向下,描绘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还有他的唇。 她一边摩挲着男 人的薄唇一边道,“宝贝儿,你醒来两次见到的人都不是我。”他的唇很柔软,她还记他们接吻的感觉,可他忘记了。温迟谦说他第二次醒来问了贾正娴一句你是谁,那足以说明他如医生所说,再一次失去记忆,忘记所有的人,忘记了她。 纪纯把头埋在男人的颈项,摩挲着他的脸颊,幽幽叹息道:“我都不要想你了。”也许是她的骚扰,也许是她的抱怨,唤醒熟睡中的男人,他倏地睁开眼,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纪纯僵了僵,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熟悉的眸子漆黑深邃,可是里面空荡的陌生,完全没有她的痕迹。男人微微皱眉,瞪着身上的女孩,敏锐察觉到女孩微微起伏的胸口紧贴在他的胸膛,不可思议的柔软。 女孩的眼睛十分漂亮,明亮而闪动,略微怔忡略微期待的看着他,这样的目光令男人的眉头皱的更紧,女孩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她又是谁? 男人耳尖听到女孩极轻极轻的呢喃一声九尚,于是扯动嘴唇,似乎要质问女孩是谁,或是问九尚是谁,然而女孩突然吻上他的唇,更准确的说是咬住他的嘴唇,美眸里有一丝明媚动人的怒意,女孩贴着他唇,慢慢说道:“敢问我是谁,你就死定了,九尚。” ☆、40老夫少妻 第四十章 男人面无表情瞥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女人,心中甚是反感。他记得她,虽然那时是半夜醒来的模糊一眼,但他记得睁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她,她说她是他的妹妹,又说他叫贾正京。贾正京?可是他分明记得早上的女孩叫他九尚,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名字?这两个名字他都没有任何印象,任凭他如何努力回想还是想不起来,记忆好像被掏空一样。 失忆?他为什么会失忆?所谓的妹妹说他是做了脑瘤手术,因此暂时失去记忆,不过医生说一星期内就会恢复记忆。一星期……他就能想起她是谁吗?男人朝女孩的方向瞧去,正好对上她专注明亮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令他心悸不已,想要叫她,开口却梗塞住,因为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突然间男人有些后悔为何早上把女孩推开,把女孩推开的一刹那,他分明看到她眼中故作的倔强出现一丝裂痕,他莫名慌张,以致于忽略她的话,不问不答。所以,她生气了吧?否则怎会一直待在旁边不再跟他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观察他。 男人皱眉,马上就发现自己的情绪一直围绕女孩打转,一时间很纠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她。贾正娴沿着男人的目光瞧去,果不其然发现哥哥盯着纪纯,瞬时又气愤不已,嗔怒道:“哥哥,我在和你说话呢。” 贾正娴无法理解,为什么再度失去记忆的哥哥,清醒过来就目不转睛盯着女孩,她才是哥哥“重生”后见到第一个人,哥哥的注意力理当放在她这个妹妹的身上才对,何况从哥哥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女孩一点印象都没有……若是这样下去,哥哥仍旧无法回到正常的轨道。当下贾正娴只能祈祷,哥哥会尽快恢复记忆,恢复以前的样子。 男人淡淡觑了贾正娴一眼,“我累了,想休息。”说完合上眼睛假寐。 贾正娴一噎,心不甘情不愿闭上嘴巴,心里甚是委屈,回家休息不到半天,还是因为放心不下哥哥又急忙赶到医院,然而哥哥的态度始终这般冷漠,实在伤心。贾正娴胸口梗满阴郁的情绪,把一切责任都赖在女孩头上,如果不是她,哥哥绝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于是,她走到女孩跟前,冷冷道:“哥哥要休息了,纪小姐也早点回家吧,免得令堂担心。”冠冕堂皇的说辞下不外乎是驱逐。 男人的眼皮轻微颤动了下,不大喜欢贾正娴的说话方式,像是在欺负女孩一样。他能从女孩的表现看出她的性子有些好强有些固执,应该是接受不了别人的驱赶吧。蓦地,男人感应一道目光 ,说不上热烈还是冷漠但是很执着,他知道是女孩在看自己,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男人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化解女孩的窘境,可惜最后败给过分理智的头脑,终究没有出声制止。贾正娴见哥哥毫无反应,美丽的面容不可抑止浮出一抹得意之色,对女孩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温婉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明显的挑衅和讽刺,“请吧,纪小姐。”她终于也有这一天了吗,尝到被赶离哥哥身边的滋味,一定很美妙吧。 半晌,纪纯收回视线,平静睨了一眼贾正娴脸上刺眼的笑容,抬起脚步朝门走去,身体心里皆是一片冰冷。他不是九尚,不是她的男人,九尚会护着她,九尚那么在乎她,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分开他们呢……九尚,他还会回来吗? 温迟谦目送纪纯离开房间,又看看妻子一脸愉悦满意的神色,皱了皱眉道:“小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何况哥以后……”话没说完就遭妻子气愤打断,“怎么没必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哥哥的关系!孩子?真是笑话,她哪里像孩子了?怎么,难道你也中了她的毒,开始心疼她?觉得我很坏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算我说错话,对不起你别生气。”温迟谦无奈的叹一口气,握住妻子的手,原意也不是要和她吵架。可惜贾正娴毫不领情,用力甩开丈夫的手,下意识撇了床上的哥哥一眼,把音量控制在两人的视听范围内,冷笑道:“少来,你要是认为我坏,那就把事实告诉他们吧。”说罢,拂袖而去。 温迟谦明显一怔,随即追了出去。虽然他觉得把事情瞒着当事人不好,对他们也不公平,但是他不是圣人,在妻子与女孩之间,他无疑会选择帮助妻子,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马路边,纪纯慢慢踱步前行,看起来并不失落,精致秀气的长相引得不少路人注目,前方有一个穿着新潮的男生滑着溜冰鞋而来,经过女孩身边时故作无意轻撞了下她。纪纯缓慢抬头朝男生看去,眼里的冷寂惊得男生退后一步差点摔倒,连忙说了句对不起就跑开。 纪纯若无其事的继续行走,直到又被一个不长眼的男生撞上,身体的碰触让纪纯皱眉,侧身绕开又被他拦住,顿时刺激到纪纯隐忍的情绪爆发出来,明媚的瞳孔浮现一抹阴鸷,怒气磅礴的眼神对上男生的视线,倏地怔住。 纪纯深深呼吸,准备无视男生的存在,转身就走。 见状,豫祈魏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祈求道:“跟我谈谈好吗?” “我没话跟你说。”纪纯的声音几乎死水一样,用力扯扯手臂,无意间碰到豫祈魏的腹部,瞬间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可仍然握着她的手不放。纪纯很快反应过来,豫祈魏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记忆里,她只知道上次在酒店被豫祈魏推入水池,再后面的事情就不记清楚,醒来以后就见到九尚。莫非豫祈魏是被九尚所打伤…… 随即,纪纯想到现在的九尚,不由苦笑了下,心中满是酸楚。 女孩的恍惚的神情让豫祈魏暗了暗眼,亦然明白她所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自从上次他在酒店强吻女孩被男人打到骨折,这一段时间他都在家休养,只能通过别人调查来关注女孩的举动,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很想对女孩说,既然和他在一起那么累,不如放手……可惜他没有资格,莽撞无知作出那么多伤害女孩的事后,他似乎连追求女孩的资格也没有。 “纪纯,我们做朋友吧。”豫祈魏一脸郑重说道,“我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我保证决不再对你有任何不轨的行为,你能和我做朋友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心里充满了忐忑。他知道女孩讨厌他,更讨厌他所谓的追求,那他可不可以用朋友的形式来接近她、来了解她,以及让她慢慢原谅他、接纳他? 闻言,纪纯拧紧了眉头,完全不明白豫祈魏在搞什么把戏,说不定又是他的新花招,可是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思陪他玩,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除了九尚她谁都不想要。 见女孩迟迟不回应,豫祈魏嘴角的苦涩更深,忍不住问道:“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当吗?” “可以。”纪纯忽然回答,面无表情说道,“放开我,马上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朋友?虽然她没什么朋友,但也知道交朋友不是用逼的,豫祈魏这样的做法,真是有够讽刺。 听到女孩冷漠的话,男生脸上血色全无,隐约觉得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泛疼,他顿了顿,苍白无力道:“如果这是你的条件,我接受。”说着,终于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脚步微微踉跄。 纪纯轻扯嘴角充满讽刺,朝另一个方向与豫祈魏背对而行,然而脚步却迟迟迈不出去,她惊愕不止瞪着远处身着白色病服的男人,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 男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跟踪女孩,他甚至无法确定她的身份,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判断出,她是一家与贾氏企业有来往的建筑公司老板的女儿,与他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可他想听一听这个女孩是怎么说的,为什么她会对他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甚是他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身体的反应没办法骗人,所以他下意识认为与女孩的关系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他的直觉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纪纯几乎不敢相信,男人居然一直跟着她,难道他是想起了什么吗……可是他看她的眼神依然是带着探究和陌生,令纪纯激动的心情稍稍冷却一些,她整理一下思绪,清灵动听的声音里有一丝严谨和紧张,“纪纯,我的名字。”她不希望他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名字,更不希望他是从别人的描述里知道她是谁。 “对别人来说你是贾正京,对我而言……”女孩握住男人宽厚的大手,无比坚定到:“你是我的九尚。” ☆、41老夫少妻 第四十一章 纪纯之所以会这样问男人并不是因为大胆,恰恰相反真是因为她胆小,所以用这样的问题来试探男人,试探失去记忆的男人能否接受她。 男人一震,深邃的黑眸极为震惊,下意识攥紧女孩的手,锐利的目光梭巡着她的神情,轻而易举发现忐忑的踪迹,但不知为何,他打从心里认为女孩的紧张不是因为说谎,而是等待他的回应。男人拧着眉没有说话,心里有着一丝顾忌,毕竟记忆里没有女孩的痕迹,也没有他们的曾经,虽然女孩的感情很浓烈真挚,可是他真的……记不得她。 倘若真如女孩所言,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他……那到底是对还是错,男人的理智情感很纠结,理智告诉他是错误,不管之前怎样,现在应该和女孩拉开距离,不要耽误她,毕竟她太过年轻,人年轻时难免都会犯错。可是他的情感层面强烈呼吁,要他在等等在看看,因为他对女孩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如若此时此刻相握的手,自然的似乎本该就这样。 男人没有作出任何回答,纪纯很失望,随后想到他很快就恢复记忆,很快就会记得自己是谁,于是强打起精神,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间,也许能让你想起一点什么。”男人配合地由女孩拉着走。 房间不像一般女生闺房的大片粉红,井然有序中透着一股娇柔和刚硬,显然这间房的主人是一男一女。男人仔细观察着房间的每一处角落,仍然觉得陌生,不过房里的一切居然都能戳中他的喜好,仿佛是他亲手布置的一般。 确实,以前女孩的一切都是男人亲自打点,洗衣煮饭,床上床下,甚至女孩月事用的卫生棉都是男人购置,不过他忘了,把这些美好的记忆独自留给女孩一个人。 女孩并非粗心之人,自然能从男人的神情中观察出他的回忆没有被勾起,顿时心中的失落又扩大一圈。果然不能抱期望的吗?虽然这里不是l市的公寓,但是一模一样,连那张床都是从l市运过来,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们曾经日夜相缠的地方,他真的都忘了。 女孩松手的瞬间,男人反射性握住她的手,四目交接,他瞥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心脏蓦地一抽,下意识就伸手去抚女孩的脸,即将碰上的一刹那男人停住。纪纯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动了动,隐有收回之意,她瞠大的双眼,期盼而明亮的目光凝着他。 男人稍感不自然,好似欺负孩子一般,松散的手指收拢起来,对她尴尬的笑一下,女孩死死瞪着他的手, 男人一惊,心里刚闪过不好的预兆,即刻便见女孩的眼泪刷的流下来,惊得他慌乱无措,不再顾忌合不合礼数,他急忙伸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不料却被女孩一把挥开。 纪纯后退几步,努力抹掉脸上的湿痕,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脚步有些急促。她没有回头,因为不想看男人无助的样子,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 听着女孩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脚步声,男人突然莫名的烦躁阴郁,挫败地捶了墙壁一拳,力道又重又狠,瞬间房间的物品皆发出轻微震响。 连着三天,男人没有再见到女孩的影子,谈不上失望和思念,只是偶尔会有一点落寞。不过贾正娴倒是天天在他面前晃荡,哥哥长哥哥短,刺激他的脑海时常浮现一些画面,其中最频繁出现的人便是贾正娴,其次就是他的叔父贾正秦,至于女孩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纪纯躲在家里,整整三天没有去医院探望男人,或许是鸵鸟心态,她想等一星期以后,等九尚恢复记忆后,这样他就不会推开她,不会抗拒她。然而,心里的思念不断啃噬她的坚持,她好想他,想看看他的脸,想听听他的声音。 苍天真爱捉弄人,当父母反对他们往来的时候,他们无法在一起;当父母已经不再阻拦的时候,他们还是无法在一起。 第四天,纪纯终于坚持不住,终于去了医院。 医院。 半夜三点醒来后,男人就没了睡意,躺在床上冥想着这几天恢复的一部分记忆,零零散散,暂时还无法连串起来。相比较最初的茫然,男人此时已有很清晰的意识,也确定自己是贾正京。 蓦地,一道极轻的嘎吱声响起,立刻扯回男人的思绪,他朝门口望去,可惜光线太弱,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纪纯几乎是一瞬间感应到他探究的视线,踌躇片刻,还是推门而入。 窗帘半掩,依稀可见外头的天色还是一片灰暗,男人极为讶异女孩会这么早这么突然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那天把她惹哭气走以后,她不会再来找他。随后,男人就发现自己竟然为女孩的到来感到喜悦不已,迅速从床上坐起来,黑眸炯炯有神注视着女孩。 纪纯停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因为光线过于微弱,她要很用力才能看清他的样子。忽然男人动了下,似乎要开启床头的台灯,纪纯连忙阻止,“不要开灯……不要。”微弱的声音里有一丝祈求,灯光太明亮、太清晰,清晰的告 诉她,他不是九尚。 男人的动作停住,把手收了回来,说了一声好。低沉稳重的声音令纪纯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用力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待情绪平静下来以后,小声问道:“我能抱抱你吗?” 女孩的声音是那么小心翼翼,充满卑微的祈求,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又应了一声好。 纪纯没有立刻爬上了床,而是走到床头,缓缓抬手抚上他的脸庞,轻柔而眷恋的抚摸。那么温柔的小手让男人的心都要沉醉,一把揽住女孩的腰肢把她抱到床上,放置在他的腿上,怀里的人儿如此单薄瘦弱,甚至连骨骼都是柔软的,男人怜惜地抚摸着女孩的背脊,也不管合不合礼数。他能察觉到女孩的害怕,生怕他拒绝她,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安抚她,想抚平她不安的心。 纪纯眷恋地摸着他的脸,纤细的指尖滑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来到他的唇,用指腹一遍一遍的摩挲。男人蹩眉,对女孩的青涩逗弄居然产生了反应,很想狠狠咬一下她调皮的手指,以示惩罚。 女孩倏然问道:“我可以吻你吗?”男人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女孩柔软的唇瓣已经贴上来,这种感觉他记得很清楚,当他第三次醒来时,女孩便曾这般亲过他,那时候他的惊诧和理智胜过一切,于是推开了她。 纪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很怕再一次被他推开,如果再一次被他推开,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鼓起勇气在靠近他。幸好,男人的手臂迟疑了许久,终于落在她的腰上,紧紧圈揽着她的腰肢。她充分感受到男人臂膀的结实有力,那么熟悉那么牢靠,或许他的内心深处依然存有九尚的影子,只是还需要她呼唤出来。 她轻轻吮了下他的唇,立刻发现他鼻间的呼吸粗了一分,这无疑鼓舞了女孩,微微侧头,含住他的唇瓣轻轻的吸,湿润的舌尖偶尔轻轻扫过,惹得男人的气息更加沉重,用力环紧她的腰。 女孩取悦男人的经验并不多,毕竟以往的亲密中大部分都是男人占主导地位,偶尔让她使坏胡闹一下。饶是女孩的吻青涩,技巧也有待提高,还是撩拨到男人甚至主动张开唇让女孩的舌头进入,含住着她的舌慢慢吮弄,反过来教导她。 纪纯迅速领悟,学着他的方法,把他的舌过引进自己口中热情地含吮,无意间牙齿磕碰到他的舌头,男人低低嘶一声,抱着女孩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夺过主权,热烈深吻着女孩。 纪纯都来不及惊呼,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男人狂野地狼吻,很快她就 喘不过气,额头冒出细汗,本来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因为姿势的变化而把她束缚住。 男人像是饥渴了许久,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明知不该如此放浪,可是女孩的甜美一再引诱他继续,与她紧密相贴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的像是本该就属于他。男人相信女孩说的话,或许失忆之前的他确实与女孩在一起,毕竟他的身体对她丝毫不陌生。 直到女孩即将休克,男人终于舍得离开她红润的嘴唇,沿着下巴一路吻至女孩白皙的颈项,密密麻麻印下一串串湿吻,大手摸索着女孩的身子却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男人皱眉觉得甚是碍事,于是一把将被子扯开,随手丢到床下。 男人重新覆上女孩的柔软,大手毫不客气钻入她的衣里,从纤细的腰肢抚摸而上,袭向女孩剧烈起伏的胸口,薄唇在她的肩窝处轻咬着,引得女孩发出一声轻呼,娇柔得能滴出水。 男人狠狠嘬了女孩红颜的嘴唇一口,一把撩起她的衣服,露出浑圆雪白的傲然,几欲要从白色的胸衣里弹出,惹得男人的眼睛立刻暗沉下来,埋头进女孩的胸口—— “啪”一声响,晦暗的房间瞬间明亮,贾正娴转过身,一声哥哥刚要出口,奈何看见床上的一幕,喉咙里的话语硬生生转化成一道高亢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有更新。 今晚尽量再更新一章,嘿嘿,统统不许霸王哦,么么,爱你们~ ☆、42老夫少妻 第四十二章 纪纯笑眯眯看着男人,男人分心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削苹果的皮,零零碎碎的记忆里,他似乎并不擅长此事,然而事实上他不仅会,而且熟练的动作完全不像第一次。如若早上与女孩暂短的肌肤相亲,明明没有一点记忆,但是感觉很熟悉,仿佛曾经有过许多次的亲密,他们熟悉彼此的每一个敏感的地带。 男人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女孩,女孩摇摇头,他又把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扎起一块递至女孩的唇边,她才张嘴吃下。短短数分钟里,男人又记忆起许多事情,或是关于自己或是关于别人,就是没有关于女孩,哪怕一点一滴。他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会不会想起和女孩之间的故事,医生说他一个星期内可以恢复全部记忆,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他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不敢告诉女孩,他知道这个女孩很敏感,上次他仅仅是退避了一下,她就消失了整整三天;早上,他也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安,如果他推开她的话,她一定会再次躲起来,找一个角落暗自疗伤。 别问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也许是“九尚”残留的意识这样告诉他,也许是他本就擅长揣测人心的缘故,他也分不清楚,不清楚到底该把女孩定义在什么样的位置,如果女孩能大一些就好了,他也不用这么纠结。 相比起男人复杂的心思,女孩高兴的原因就简单许多,便是“九尚”不再推开她,并且有了接受她的迹象。她哪里知道现在的男人,已然不是当初的九尚,他的心机深沉,不露痕迹,和女孩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以前的九尚宠着她,完全是发自内心;现在的男人顺着她,大部分是出于想搞清事情的原因。 换句话说,随着男人恢复的记忆越多,只会离九尚越远。 贾正娴不知自家哥哥的想法,加上被两人在床上翻滚的一幕深深刺激,简直要气疯了。原以为哥哥忘记女孩后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岂料哥哥竟再一次受到女孩的蛊惑,若不是她早上撞破他们的事情,他们一定又会瞎搞在一起,那她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故此贾正娴很快就联系上了纪纯的父母,据她所知,女孩的父母是反对女儿与哥哥来往。如今,不管他们是何原因,重新放任女儿来骚扰哥哥的生活,她都会让他们改变注意。 纪氏夫妻接到林靖贤电话,说是要谈谈度假村的项目,话里有意把项目给他们公司。于是纪氏夫妻很快就赴往约定地点,达到酒店的私人会议室才发现对方是贾正娴。 “贾小姐, 请问林经理呢?” “林经理已经把这个案子转交我手,所以由我来和你们洽谈。”贾正娴一改之前的温婉形象,造型风格掺杂了几分职场女性的味道,说罢对纪氏夫妻一笑,“请坐。” 女性直觉让纪母隐约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息,觑了丈夫一眼,无奈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已经安然入座,遂即纪母也坐下来,面色平和地看着贾正娴。 “贾小姐,我们对度假村项目绝对有百分百的诚意和信心,如果贵企业愿意将项目……”纪父的话未说完就被贾正娴摇晃的手指阻止,贾正娴笑了笑,好整以暇道:“纪先生,姑且不论你的公司有多优秀,也不可能做到别人做不了的工程,或者拥有别人不能模仿或是难以超越的技术。” 纪父略略一僵,无言反驳,毕竟贾正娴说的也是实话。建筑行业在市场经济中竞争最激烈的行业之一,不仅相关政府部门对建筑企业的要求越来越高,而且投资商对工程的质量和功能需求也越来越高,他们要想争夺一个理想的市场份额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因此他们在贾氏的度假村项目这个案子花费许多功夫,如果没有中标的话,公司的损失难以预计。 “你们也知道,竞标这个项目的企业非常多,纪恒建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够胜过其他竞争者呢?”贾正娴一下一下轻敲桌面,仿佛在自言自语。 当下,纪母已经可以肯定今天交谈的重点根本不在项目上,贾正娴找他们来根本是另有其事,至于是何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除了工作上的关联,就只剩下纪纯和贾正京。 “贾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纪太太,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就不拐弯抹角。”贾正娴把一支笔放到蓝色文件夹上,推到他们面前,说道:“我知道你们争取这个项目很久了,这是合同你们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另外,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也是这一次合作能否成功的前提,让你们的女儿不要再来找我哥哥。” 纪母神色一凛,尽显不悦,甚是不悦在商场上被一个毛丫头威胁。诚如贾正娴所言,纪恒建筑一直争取贾氏企业、亦是t市有史以来最大一个度假村的项目,虽说财力实力雄厚的竞争者不少,但是纪恒建筑自然有它独特的地方,以往便有傲视群雄的情况。相信林靖贤也是认定这一点,才会大大方方把项目交给贾正娴处置,否则因为私怨就把案子当做条件来交易,那么贾氏也不可能有今天。 “如何?你们考虑的怎样?”贾正娴一脸微 笑,眉宇间自信满满,仿佛十分笃信他们会答应。 纪母冷笑一声,拿起文件甩到贾正娴的面前,严肃道:“虽说纪恒不算上什么了不起的公司,但是试问t市有哪个建筑企业口碑会比我们好,我们自有信心拿下这个案子,不必出卖女儿来取得。老纪我们走,贾小姐今天纯粹逗我们玩呢。”其实,纪母说这些话含有极大的负面情绪,商场上忌讳撕破脸皮,很多时候即使再恶心,你也要虚与委蛇一番。可是纪母什么都能容忍,就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女儿。 贾正娴脸色变了变,有些难堪,眼看纪氏夫妻就要离开会议室,连忙压下心里的愤然,起身追上他们,“等等,纪先生纪太太我们再谈谈,刚才是我冒昧,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尽管提。”说完,她勉强一笑,极力想要表现出最大的诚意。 “如果贾小姐非要牵扯上我的女儿,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纪母说的十分坚决。 贾正娴面色一沉,没想到对方如此冥顽不灵,出言威胁道:“你们当真不稀罕这个项目?到时候我若给其他建筑企业,你们不要后悔!” “如果贾小姐真要这么做,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容我提醒一句,这个度假村不止是贾氏出资,更是政府重点关注的一个项目,希望贾小姐不要将工程建成一个败笔甚至豆腐渣。”纪母毫不示弱,也不理会丈夫的眼神,最后假意笑道:“贾小姐比较合适在家里相夫教子,商场不是儿戏,贾小姐勿要太过败家。” 贾正娴死死瞪着纪氏夫妻离开的身影,最后把文件撕了个粉碎狠狠扔到地上,美丽的面容有一丝扭曲。好啊,姓纪的一家真了不起啊,等着瞧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纪纯得空取回影楼的照片后,便迫不及待想拿给男人看,说不定还能引起他的一点记忆。医生说他一星期内会恢复记忆,眼睁睁一星期就要到了头,男人仍然什么也没想起来,这让女孩十分着急却又没有一点办法,只好告诉自己,等一个星期他一定会想起来的,即使想起她的妹妹也没关系,那就代表医生的话是正确的,记起自己也是早晚的事。 女孩哪里知道男人早已记起了许多事,只是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来,所以纪母说女孩太过年轻也是有道理的,她的历练太少,怎么会看透心机深沉的男人呢。这样的男人若是爱她,定是极好,若是不爱,女孩便是要痛苦的。 男人翻着精美的相册,里面皆是“他”和女孩各种亲密**的照片,其中一张一下子就吸住了男人的眼球。女孩倚靠在他 的怀里,双手上伸抚着他的轮廓,女孩上身是件黑色小西装,无任何纽扣,因此前襟微微敞开,若隐若现的双乳,而他的手探入其中,低头凝着女孩。 虽然照片里看不到确切的眼神,但又能够让人感觉到“他”那种深情专注的目光,或许是摄影师处理太好的效果吧,男人暗忖。砰一声响,门被很用力的甩开,男人反手把相册塞入枕头底下,转过头看见来人正是贾正娴,他的妹妹。 贾正娴扫视了一圈,很不客气问道:“人呢?” 听贾正娴的口气,男人便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以后进来先敲下门。”看下时间,估算着女孩也该从洗手间出来,还是先把这个爱闹腾的妹妹打发走好了。 由此看来,男人恢复记忆后,多多少少对女孩还是有点心思。 贾正娴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引开哥哥的注意力,趁机拿出他藏在枕头下面的相册,迅速躲到一边,躲过哥哥来捉的手。呵,别以为她看不见,她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么个玩意,让哥哥看的如此忘我。 男人蓦地沉下脸,不悦道:“小娴,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呀,就看看而已嘛。”贾正娴打量了下手里的东西,恍然道:“原来是相册喔,哥哥,里面是谁的照片?”不等男人有所回答,也不看男人阴沉的脸色,贾正娴便翻开了相册,当一张张充满情欲气味的照片映入眸中,贾正娴的脸色倏地苍白,不敢置信地望了哥哥一眼,又继续翻相册…… “看完了就拿过来。”男人的声音已经在忍耐了,可惜愤怒上头的贾正娴根本没注意到,她拿着相册重重拍打着桌子,大声道:“哥哥,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你这么无耻!” 纪纯在洗手间就听到贾正娴的声音,脸色微微发白,因为月事来了,腹部有一些痛,但还是快速走出去,可当她看见贾正娴手上的相册时,脸色瞬间苍白。 看到女孩出现,贾正娴的矛头立刻指向她,冷冷嘲笑道:“小小年纪,真看不出这么贱啊,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贾正娴你够了没!”男人蓦地训斥道,快速走向她,想要拿回相册。 贾正娴迅速走到窗边,把手伸出了窗外,目光充满挑衅地看着女孩,极为兴奋道:“上次撕掉我的照片,你很开心吧,这种开心的事情,我自然也要尝试一下,哥哥你说对不对呀,我记得你以前教过我,人不犯我我不 犯人,别人若是欺负了你,你就要加倍的还回去……” 男人听不太明白贾正娴前面的话,可是后面的话确实是他教导过,要是他知道妹妹有一天会用这话针对女孩,他一定不会说,因为女孩的脆弱的神情几乎不堪一击。 “丢吧,你丢吧。”纪纯虚弱地说道,不想和贾正娴多做纠缠,不过是几张照片罢了,她还有他不是吗…… 贾正娴温柔地笑起来,眼里却是惊人的狰狞,“好啊,你的要求,我求之不得呢。哥哥,是她要我扔的哦,你别怪我。”说罢,便将手里的相册狠狠扔了出去,一个完美的弧度,承载女孩与男人间美好的相册落入了远处的湖水里,似乎还能听见一道噗通的落水声。 ☆、43老夫少妻 第四十三章 贾正秦点燃了烟才想起医院是禁止吸烟,何况侄子还算半个病人便准备将烟熄灭。倏地,男人拿出一个烟灰缸递给他,道:“没关系,叔叔。”男人自然记起叔父是有烟瘾的人,以前每天都要抽上一两根,否则就难受的坐立不安。 男人听妹妹说过,他失踪的半年叔父的烟瘾又大了许多,有时候一天就能抽掉半包。为此,婶婶还专门找过他,说他回来了就去劝劝他叔,让贾正秦把烟瘾戒掉,毕竟他已经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抽太多烟对他身体极为不好。 众所周知,贾正秦和贾正京的关系甚好,就像亲父子一般,贾正秦不一定会理会别人的话,不过侄子贾正京的话,多多少少都能听得进去。男人是有劝说贾正秦少抽点烟,不过没让他戒掉。从健康的角度看,让贾正秦戒除烟瘾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但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而言,叔父生性较为传统,爱好不多,所以让他偶尔抽抽烟,虽然对身体有害,可是他心情会很好,未尝不可。 贾正秦吸一口烟徐徐吐出,说道:“阿京,医生说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差不多。” “恩,大致上都想起来了。”男人回道,眼尖发现叔父的烟灰快要掉下来,便主动拿起桌面的烟灰缸放到他面前,贾正秦恍然,轻抖下烟灰,自我调侃道:“我老了都得健忘症,经常忘记手头上的事情,你婶婶都断言我哪天一定忘记回家的路。” 男人轻皱下眉,“叔叔说笑了,您正值壮年,离老还……” 贾正秦挥挥手,缓缓吐出口中的烟圈,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接手贾氏,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撑不住了。” 贾正秦状似随意的话语却一针见血,让男人沉默了好一会。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记忆缺少一部分,就是与贾家失去联系后的大半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像是生生被抽走一样,他甚至可以肯定,残缺的这一段记忆是关于他和女孩。他私下询问过手术的主刀医生,然而医生只说可能手术是后遗症。后遗症?真的是后遗症吗?那为什么偏偏就遗忘了女孩呢…… 贾正娴在旁倾听,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对呀哥哥,你还是快点回来吧,叔叔都一把年纪,早该和婶婶去环游世界。*.回来吧,趁早和那个纪纯脱离关系。 男人淡淡觑了妹妹一眼,黑眸隐有一丝不悦,不管亲近与否,对方毕竟是长辈,说话怎么也该注意一下,何况是一手把他们拉扯大的叔父,起码要 尊敬。贾正娴讪笑一下,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恰当,不过心里仍是不以为然,贾氏的总经理本来就是哥哥,叔叔只是暂时代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贾氏集团能有今天和睿智果断的哥哥脱不开关系。 “小娴说得对,我是该带你们婶婶去好好玩一玩。”贾正秦乐呵呵道,并没有因为贾正娴的话而不悦,都已经把两人都当成亲生子女,所以没有什么不能包容。 “你回来就先把贾氏度假村的项目先解决了吧,政府也看重我们的项目,搞好也算他们的政绩。虽说以盈利优先考量,但质量方面一定要过关,你姐夫靖贤的想法是把工程给纪恒建筑,就是小姑娘的父母,他们公司在工程施工、竣工验收、质量保修期都有很好的口碑。” 贾正秦的话刚讲完,贾正娴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堪,理智崩断,一股脑把心里的愤然说出来,“叔叔,就算为了答谢他们帮忙找到哥哥也不用拿贾氏的名誉开玩笑吧。”一想到纪氏夫妻不可一世的面孔,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难免冲了一些。 “小娴,不要乱说话。”男人温和的脸色已然消失,黑眸严厉看着贾正娴,顾忌叔父在场,不好训斥她。这时,男人已经不再困惑妹妹为什么一直针对女孩的家庭,而是反感,甚至有一点厌恶妹妹总是欺负女孩,姑且不管他失忆前失忆后和女孩的关系怎么样,那都是他的事,无需别人插手。 贾正秦没料到侄女有这么大的反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眉头略微蹩起,“是有这一部分原因,不过纪恒建筑确实是个可以考虑的选择,我也可能因为私情而枉顾贾氏的名声。另外,早上召开的会议有几位股东提出扩大投资……算了,我也不想管这些事,阿京就交给你了。”说罢,草草抽完手中的烟便离开医院。 “你今天实在是太过分,简直没有一点素养。”男人揉了揉眉心,对妹妹的行为感到十分无语。记忆里他的妹妹是偶尔会任性胡闹,但言行举止从未这般过激。 听着哥哥严厉的指责,贾正娴脸色一白,觉得很是委屈,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他,结果他竟然反过来指责自己,难道在他心里女孩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已经超越他们的兄妹情谊…… 看着贾正娴一脸委屈不服的表情,男人突感疲惫,不想和她多做争论,沉声甩下一句,“你以后别再管我的事。”于是转身离开。 望着哥哥离开的背影,贾正娴死死咬着唇,眼底有一抹惊狂。为什么恢复记忆的哥哥还是会袒护女孩,是不是只有女 孩离开,他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医院天台。 男人从护士口中得知女孩所在的地方,很快来到天台,不过天台上除了晾着白布的衣杆,根本不见人影。男人重新搜寻了一圈,依然没发现女孩的身影,正打算返回时,他下意识抬头,于是便看见入口处的上方有一双脚丫悠闲的晃荡着。男人眉头紧皱,对女孩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感到不悦。 女孩冲他一笑,男人脸色微愠,见状,女孩又抬手朝他挥动,果不其然他的脸色一下子就臭掉,黑眸直勾勾盯着女孩微微摇晃的身子,似乎很怕她晃着晃着就掉下来。其实女孩早就发现男人来了,就是不想出声叫他,看着他寻找自己甚是有趣,可惜他转身就看到她。 见女孩没有下来的意思,男人也爬上楼顶,坐下前先把女孩的身子抱进来一些,确定她的身体触不到危险边缘,他才满意的坐到女孩身边,随即男人又感觉不对劲,重新碰了下女孩的身体,触及是一片冰凉。 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女孩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九尚的缘故,男人对女孩产生怜惜,想也不想就脱□上的外衣披到女孩身上,把女孩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到了耳后,轻声问道:“还在为照片的事伤心?” 纪纯摇摇头,身体倾斜缓缓靠向男人,他立刻揽住她单薄的身子,低头审视着娇柔秀气的面容,温热的气息轻轻呼在她的脸上。纪纯闭上眼睛,仍然清晰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心里有点涩然,没有以往的温柔和专注,或许有几分怜惜,可是更多的是她不懂不理解的东西,他终究不是九尚。 “我漂亮吗?”纪纯突然问道,男人看着依然闭着眼睛的女孩,低声说了一句漂亮。闻言,纪纯勾勾嘴角,继续说道:“我整过容。” 男人一怔,细细端详女孩精致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其实他打从心底认为女孩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这种真切与女孩是否整容无关,就好像他相信女孩不是那种追求美丽而整容的人,何况她能如此坦然的说出来,更说明她并非在意样貌之人。那么女孩为什么要整容呢……男人第一反应便是认为自己知道原因,也有这种直觉,可是想破脑袋,就是想不起。 然后,女孩久久没有声音。 男人都要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忽然说一句话,惊得男人一下子搂紧她,女孩说你都想起来了,霎时男人无言以对,最后只能低声应一声恩。 纪纯笑了几声,带着几分不符年龄的凄凉,微微侧过头 ,脸颊贴上男人温暖的胸膛,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频率和以前一样规律,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不再为她。 他记得每一个人,唯独忘了她。 这样的忧伤的女孩,贾正京不愿意看到,因此才对她隐瞒了恢复记忆的事实,然而女孩的敏感和对他的细心,注定他的骗不了她,他也不愿意欺骗她。 贾正京对女孩提出了请求,“我明天出院,来陪我好吗?”紧紧握住她的手,他不敢确定女孩会答应,毕竟她已经了实情。 半晌,纪纯才作出回应,轻不可见点下头,他这样祈求的目光,太像九尚了,她不忍心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 贾正京抱紧了女孩,情绪稍显激动,用力亲了下女孩额头,心里暗下决心。那残缺的记忆,他一定会找回。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开始,大叔变回贾正京。 ☆、44老夫少妻 第四十四章 傍晚,纪家的餐桌上,一家三口安静用餐,纪母偶尔给丈夫和女儿布菜,此外甚是安静,没有交谈声。.随后,纪父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没有离桌,纪母瞥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纪纯知道父亲在看自己,诡异的气氛让她无法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加上没有胃口,所以碗里还剩下一半的米饭,她就放下了碗筷。 纪母进食的动作一顿,左右各望一眼丈夫和女儿,微妙的变化让她也放下筷子,有些不悦地瞪着丈夫。他不吃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吃饭啊,难道他没发现女儿最近消瘦很多? 纪父本来没有要打扰她们吃饭的意思,不过既然都放下筷子,那不妨先把一些事情讲清楚。纪父叫保姆把桌子收拾干净,又叫保姆沏了一杯茶。 接着纪纯便看到母亲的眉毛皱起,心中微微疑惑,爸爸妈妈怎么了,难道是吵架了? 然而,只有纪母才知道,丈夫饭后喝茶根本不是因为有助消化,丈夫一般在烦躁的时候才喝茶,能帮助他心静下来。可是公司近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他的烦躁是为何? 纪父喝了一口茶,整理下思绪,平淡道:“纪纯,差不多该回学校了,你现在还是学生,主要的任务是把书读好,其他事情不要多想。”言辞倒也正确,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纪母一愣,没想到丈夫会突然提及此事,不过丈夫说的在理,女儿确实应该回学校读书,且不管女儿是不是早熟早恋,该有的教育不能少,她可以不管他们的事情,但是不能让女儿因为男人而荒废学业,毕竟她以后的路还很长,也许途中就幡然醒悟,所以他们之间的一切还不是最终的定数。 纪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父亲的话。于是,纪父转头对纪母道:“华芳,你明天送她去学校,顺便和老师解释一下。” 父亲的话让纪纯猛地一惊,连忙抬起头急切道:“爸爸,能不能晚一天?” “怎么了?你明天有事?” 置于桌下的双手有些紧张的揪着衣襟,踌躇几许,纪纯终是坦言,“他明天出院……”充满祈求的目光凝着父亲,希望他能答应,即使男人不是九尚,即使现在的他对她有一些的犹豫和顾虑,她仍旧不想失信于他。^//^ “他有他的家人,不用你担心,你明天就回学校报道。”纪父的脸色倏地严肃起来,温和的声音掺杂着一抹厉色。 “爸爸,就一天,延后一天,我 保证以后会好好学习……” 纪父的面色更加严峻冷厉,呵斥道:“不用说了,你明天必须去学校,以后也别再去找那个男人,专心念书就够了。” 女孩的脸色一白,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决绝地拒绝自己,更不明白父亲的强硬是为哪般。之前母亲禁闭她的时候,他还会帮她说话辩驳,如今母亲不再干涉,父亲的态度反倒强硬起来。一时间,女孩几乎要怀疑父母是商量好,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轮流着来。 纪母的脸色与女儿一样苍白,终于明白丈夫的异常是为何,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声音轻得像是颤抖,“纪良,你这是打算……对那女人妥协?”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我这是为她好。”纪父面色一沉,沉稳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好个屁!你他妈就知道为你自己好!六年前这样!六年后你还这样?!”纪母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样跳起来,猛地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砸到地上,用力指着纪父的鼻子,气极骂道:“你根本没有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纪良你可以去死!” 茶杯碎裂的嘈杂声响震回女孩的思绪,极为惊愕看着突然吵架的父母,她从不曾听过母亲这般痛骂父亲,带着深深的恨意,仿佛真的恨不得父亲去死。 纪父面色一僵,喝道:“你冷静点行不行!孩子还在!” 纪母根本不理会纪父的劝止,恍若失去理智一样,用力吼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纪良我告诉你,我六年前就是太冷静,没有跟你离婚带女儿走,后面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现在的样子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好意思叫我冷静?你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女儿当作筹码?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 纪父失去了语言,沉重的闭上眼睛。 纪纯不清楚父母争吵的原因,但是听到母亲说到六年前,这个敏感的词让她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十分无措地望着母亲怒意滔天的面容。为什么妈妈说,六年前的事情是爸爸的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又要提起这件事,难道要再一次撕开她的伤口吗…… 纪纯慌张地捏紧身侧的衣服,下意识往后退,不想看见父母吵架,还是因为自己争吵,她好想叫他们不要吵,可声音咔在喉咙吐不出来。 突然纪母转过身来,对女儿笑起来,母亲温柔的笑容在女孩的眼里却是那么恐怕吓人,母亲高亢的声音倏地低柔,慢慢走向女孩,极轻极轻的说道:“纯纯啊,你想不想知 道六年前那场大火的原因呢?妈妈来告诉你……” 女孩早已血色全无,恐惧地摇头,一步一步后退,仿佛前面的人不是母亲,而是一只魔鬼。 或许每个人都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纪纯的父母也不例外,年轻时也有过一段错误的感情,不幸的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波及到了无辜的女孩。 当时纪良和林华芳已经结婚多年,并且生下一个女儿,女儿寄养在老家,夫妻二人在外打拼,生活也算平静。直到有一天,林华芳发现丈夫私下与旧情人还有联系,林华芳本身就是一个强势的女人,自然不能容忍丈夫还与昔日情人藕断丝连。在林华芳的逼迫下,纪良终于坦言是有和前女友联系,不过两人之间并未有任何暧昧的情愫。 林华芳自然清楚丈夫的性子,断是不会说谎,不过丈夫对前女友没有想法,不能代表他前女友对他没有念想。那时,他们的事业已经算小有成就,或许便是这个原因招惹来了麻烦。 纪良与前女友张玲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用多说,不过张玲的父母一直看不起纪良,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于是待张玲到了成婚的年纪便寻人物色对象,林某在当地的镇上算是小富小贵。好景不长,张玲婚后很快就发现林某发财的原因,竟是贩卖毒品。某男自是威胁张玲必守口如瓶,于是张玲每天生活在恐惧里,非常害怕林某贩毒被警方发现牵连到自己。 几年过去,纪良再一次见到张玲,昔日青梅早已不再美丽,面黄肌瘦,憔悴不堪。几经询问下,纪良才知道张玲的丈夫林某因为贩毒已被警方抓获,而张玲早些年在林某的逼迫下也沦落为一名吸毒者。纪良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对方又是幼时玩伴兼昔日情人,虽说张玲当初放弃自己嫁与他人,那也是有苦衷。所以,纪良竭尽所能帮助张玲。 林华芳发现此事后,曾强硬要求纪良与张玲撇清关系,最多给她一笔钱另寻他处安生,奈何纪良说什么也不肯,更是反过来指责妻子毫无善心,林华芳负气也就闭口不言,任由纪良去安置张玲。 直到很多年以后林华芳都会想,如果当时她能在坚定一点,他们的女儿是不是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张玲的丈夫林某逃狱了并且找上张玲,见张玲生活安逸,林某心生妒恨,于是对张玲狮子大开口,索要一大笔钱财逃亡国外,威胁张玲如果不答应,他就告诉警察她也是贩毒的一员,张玲惊慌之下便将此事告诉了纪良。 虽然 纪良仗情仗义却也不是傻子,不会任人宰割,更不会帮助罪犯潜逃,于是他马上报警。林某听到风声就逃了,逃回了老家小镇,探寻到纪良的家址,趁纪家只剩下一名女孩的时候,丧心病狂地放了一把火…… 当林华芳知道一切时,已经晚了,他们才十岁的女儿已经惨遭牵连。 再后来,纪氏夫妻为了攒聚一大笔资金给女儿整容,把刚刚起色的事业转手,否则他们怎么会数年如一日,天天在外漂泊,抽不出一点时间去照料女儿呢,不过是一切重头再来罢了。 直到今天女孩才知道,原来六年前的那场火灾不是意外,而是别人蓄意的伤害。看着母亲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眼睛很涩很疼,却哭不出来,原来妈妈也一直活在难过自责里。 纪母抱着女儿的身体,嘶声哭泣祈求着:“纯纯……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女孩伸手抚摸母亲的脸颊,触及一片滚烫的泪水,几乎烫到她心里,缓缓抱住母亲颤抖的身体,轻声道:“妈妈,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也不怪爸爸……就是九尚忘记她,她也不怪他,真的都不怪。 ☆、45老夫少妻 第四十五章 清晨七点。天气阴沉,感觉随时都会下一场大雨,管家从别墅里匆匆跑出来,敲敲车窗。纪纯摇下窗户,接过管家递来的雨伞,然后车子便离开纪家。司机是许久未见的老吴,一如初见的精神奕奕,老吴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女孩,觉得比刚见那会又消瘦不少,心里不禁有几分纳闷,小姐家境不错,日子理当滋润才对,怎么和得了忧郁症一样。 半个小时後,车子于医院前停住。 女孩下了车,迎面就吹来一阵冷风,忍不住轻颤一下,拢紧衣服朝医院内走去。 医院门口不能停车太久,老吴准备把车开到停车场,蓦地余光瞥见异物,他看下后座,发现女孩的雨伞落在车上。老吴急忙朝窗外张望,可惜女孩已经走远,他望望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暗自替女孩祈祷不会下雨。 纪纯来到男人的病房时已经快八点,房里有很多人,有曾见过也有素昧谋面的人,大概都是贾正京的亲人吧。所以纪纯就站在房间外面,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最先发现女孩的是离门口较近的贾正尹,他看到半掩的房门后面的女孩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动,涌起一丝莫名的雀跃,于是走向女孩。贾正京瞥见外甥的离开,深邃的黑眸浮现一抹不明的情绪,迅速隐没,他对面前的婶婶歉意一笑,大步走出房间。 贾正尹离开房间时顺手将房门掩上,走近女孩,温和问道:“你是来看舅舅的吗?”说话的同时偷偷观察女孩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不知为何,贾正尹能感受到女孩冷硬的外壳下是一颗寂寞而柔弱的心,他很想触摸。 纪纯淡淡觑了贾正尹一眼,不说话也不点头,往旁边移动一步,与人隔绝的意味很明显。贾正尹略微一怔,没料到女孩会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抗拒,他刚想告诉女孩自己没有恶意,他的舅舅贾正京突然出现,冠冕堂皇牵起女孩的小手,把她带走了。 贾正尹凝视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背影,居然有一瞬间觉得无比和谐。 男人牵着女孩到了医院的人工园林,许是天气原因,绿茵茵的树木感觉有一丝森冷。贾正京觉得女孩的手怎么都握不暖,一直是微凉的状态。随后,他将女孩带到一个仿古的亭子中,四周是碧绿的湖水,偶有红色黑色斑斓的鱼儿游过,煞是赏心悦目。 忽然身上清冷感消失,女孩看看身上的男性外衣,又看看他,脸色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怎么不穿多一点。”熟悉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责备之意,只 是浅浅的叹息,他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宽厚温热的手掌带着一缕怜惜。即使女孩变化甚微,他还是发现了。虽然女孩一向不爱说话,可情绪从未这般低沉。贾正京不由地思忖,莫非是昨天告诉她,他恢复记忆却不记得她,所以导致女孩这样消极吗? 然而,贾正京只猜对一半,纪纯之所以如此消沉并不全是因为他忘记自己,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父母,而如今的九尚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陪伴自己,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如果不是贾正京告诉她,他还有一部分的记忆没有恢复,纪纯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 男人忆起的过往还残缺一部分,便是遇见女孩之前和之后的记忆。他的叔父曾告诉他,半年前他在国外洽谈商务、启程回国的时候失去踪迹。可是他又从女孩的口中得知,女孩是在l市捡到他,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贾正京也想不起来,它和女孩一起消失了。 所以贾正京想多接触一下女孩,也许能够帮助他找回记忆,而且他也想知道与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然而,他接触女孩的时间越长,越无法抑制的要想保护她的冲动。 男人仔细审视着女孩平静的面容,犹豫一下,手掌终是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摩挲。他知道女孩是因为九尚才没有拒绝自己的亲近,甚至主动依附上来都是因为九尚的缘故。虽说九尚是另一个时期的他,但是贾正京仍是为此不悦,女孩就那么喜欢他?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九尚大脑里的肿瘤危及到生命,女孩会让九尚做脑部手术吗? 贾正京阴郁的想,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卑劣不堪,可他控制不住。尤其当妹妹告诉他,以前的九尚十分听从女孩的话,如果女孩不让九尚进行手术的话,九尚绝对绝对不会做手术,他就一辈子都无法从九尚的躯壳里逃出来,贾正京永远消失。 纪纯察觉到男人突如其来的阴鸷,忍不住皱眉并且推开他的手,突然就没法欺骗自己,他真的不是九尚,九尚不会出现这么负面的情绪,还对她表露出来。倏地,男人一把擒住她的手,迅速压下心底眼里的阴霾,对她轻轻一笑,温柔道:“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纯的眉头皱得更紧,明亮的眼眸盯着男人英俊深刻的脸庞,唇瓣微启,清晰吐出他的名字,贾正京。 贾正京微怔,第一次从女孩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居然觉得有些刺耳,或许是因为女孩带有敌意的防备吧。他置若罔闻,把女孩纤细白皙的手移到唇边印下一吻,徐徐问道:“我以前是怎 么叫你?” 纪纯盯着他的动作,一时忘记反应。九尚以前也常常吻她的手背,有时候充满温柔,有时候是疼惜,有时候又是无奈,可都不像现在这样,她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见女孩一副恍然走神的表情,男人很快就明白以前的他定是常常对她这样,而现在无疑是把她引回过去,属于另一个他和她的记忆。于是,贾正京带着一丝报复意味,略微用力咬一下女孩的小手,女孩吃痛,皱着眉头瞪他,贾正京才斯条慢理说道:“宝贝儿,不要无视我。”话里是满满的强势的命令,而不是请求。 随后,一个电话把男人叫去做离院前最后的检查,他嘱咐女孩不要乱跑,做好检查就来找她。于是,女孩披着男人的外衣坐在亭子里静静观赏着湖里的鱼儿,许久许久。 湖面泛开一圈圈涟漪,平静的水面渐渐坑坑洼洼,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纪纯恍然回神,看了看阴暗的天色,手伸出亭子外,冰冷的雨水立刻打在手心。纪纯收回手,甩掉手上的水珠,拉紧身上的衣服,想要驱走凉飕飕的感觉。 当眼睛适应周围的光度,纪纯看清楚雨势还不算很大,不过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正考虑要不要冲出去,蓦地发现一道身影从远处走来,从对方的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人。起初,纪纯并不在意,以为是路人。然而,那个女人似乎正朝自己的方位走来,越来越近的距离,让纪纯逐渐看清对方,竟是贾正娴。 雨水稍稍打湿贾正娴的衣襟,她收起伞走进亭子,坐到纪纯旁边的位置,觑了一眼她身上宽大的外套,甩甩伞上的雨水,有意无意朝着女孩的方位,水珠毫不意外飞溅到女孩的身上。 纪纯想也不想就站起来,直直走开,大有冒雨离开之意。 贾正娴把伞随手一扔,丢到桌上,冷笑道:“怎么,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纪纯脚下一顿,抬脚迈出亭子,半个身子立刻被雨水打湿。岂料身后又传来贾正娴的冷嘲热讽,直直刺进她的心里。“就你这胆小鬼,根本不配和我哥哥在一起。”不得不承认,贾正娴的一句“胆小鬼”彻底激怒了女孩,她猛地转过身,眼神阴冷地盯着贾正娴。 “你哥哥偏偏就是喜欢我这胆小鬼。”女孩想也不想地反驳,犀利直接戳中贾正娴的痛处,“你看不惯我,不就因为他对我的重视超过对你这妹妹?或许,你在他眼底……根本无关紧要。”最后四个字,女孩说的极轻极轻。 贾正娴脸色一僵,厉声说道 :“你少胡说八道,哥哥就是被你迷惑才会这样,一直缠着哥哥不放……怎么,难道你还想嫁给我哥哥?” “对啊,我还想听你喊我一声嫂子呢。”纪纯轻笑一声,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贾正娴吵起来,更无法理解贾正娴,她是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吗……她怎么会想嫁给她哥哥,她哥哥是贾正京,不是九尚啊……她要的一直只有九尚啊。 “你不要脸!”贾正娴气得几乎想扑过去教训她一顿,可对方还是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女孩,即使这个女孩不知廉耻勾引霸占哥哥……她也不能这么没素质,何况这也不是她今天的目的。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哥哥记起所有的人,却记不起你?”贾正娴脸色的狰狞消失,突然变得温柔,声音也变回初见时候的温婉柔和,仿佛十分无害。其实,哥哥并非独独忘记女孩,而是遗忘了那半年的记忆……更准确的说,他的记忆是被拿走。 纪纯神色一凛,僵硬道:“你什么意思。” 贾正娴脸上的笑意更甚,充满得意,她缓缓走到亭子边缘,把手伸出亭外。纪纯疑惑地看着贾正娴,阴暗的光线,花了很久的时间,她才看清贾正娴伸出亭外的手心里有一个东西,似乎是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是什么? “哥哥做的脑部手术,根本不是切除肿瘤,而是这个晶片……你不知道吧,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要是知道晶片里装的全是你和哥哥的记忆,你怎么可能……会同意哥哥做手术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原因算不算狗血,不过你们应该都没猜到吧。 ☆、46老夫少妻 第四十六章 纪纯恍若晴天霹雳,惊在原地,思维有片刻停止运转,明媚的眸子诧异的凝着贾正娴,眼底却没有她的影子,黑亮的瞳孔忽而紧缩忽而扩张。冰冷的雨水倾斜着打湿纪纯的衣服头发,顺沿着后颈滑入背脊,刺骨的冷意激回她涣散的神智,缓慢而费力地理解贾正娴的话。 脑部手术……没有肿瘤…… 医生不是说九尚忘记她,是因为做手术触动记忆系统吗?为什么转眼间所有的情况都变了,九尚根本没有长过脑瘤,那他为什么要做手术,他为什么要忘了她? 纪纯的思绪一时间混乱不堪,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苍白的脸上透露出几分无助彷徨。 贾正娴似笑非笑的轻嗤一声,轻柔说道:“不明白吗?那我再解释一遍吧……哥哥不记得你,并不是因为遗忘记忆而是……失去,失去懂吗?就是你们的记忆,彻彻底底从他脑海里消失了。” 瞳孔猛地一缩,纪纯震惊不已的看着贾正娴。所以医生说九尚的脑瘤会危及生命……不过是配合贾正娴演的一场戏……他们的目的不是切除肿瘤,而是切除他们的记忆…… 目光倏地聚集贾正娴的手上,纪纯几乎看不见那东西的模样,叫她如何相信贾正娴的片面之词,什么晶片里全是他们的记忆,这种鬼话她怎么可能相信,怎么敢相信,一定是贾正娴的诡计,无非是想让她离开。 贾正娴看着女孩紧绷的面容和倔强不桀的眼神,微微一愣,突然觉得生出一分同情,但是同情不代表她会就此放弃,她和哥哥之间的孽缘一定要断,断的干净断的彻底。 “你一定觉得我在欺骗你是吧,纪小姐。”贾正娴收起眼底的一丝怜悯,恢复一派的嘲弄冷意,“的确,我是想让你离开哥哥,不过我没必要欺骗你,哥哥永远都不会记起你,你和他不可能。” 当初检查后的第二天,本该是医生宣布九尚脑中的异物的鉴定结果,然而临时出的意外,其实就是医生告诉他们,他大脑中的异物并非肿瘤,而是一块极小极小的晶片,就是晶片的存在导致他失去记忆。而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除了数位研究男人病情的专家,便只有贾正秦和贾正娴。因公因私,他们都必须隐瞒下这件事,事后贾正秦曾想将此事告诉侄子,却被贾正娴阻止了。 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男人是做了脑瘤手术,而无法记起女孩是因为手术的后遗症,至于残缺的部分记忆,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包括女孩亦是 如此认为,九尚不过是暂时沉睡在贾正京的身体里面,总有一天会醒过来。 如今却告诉女孩,男人已经彻底遗失和她之间的一切美好,她的九尚消失了再也回不来。 纪纯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意识往后退一步,顿时磅礴的雨水侵袭上她的身体,全身瞬间湿透。耳边是噼噼啪啪的声音,雨水又重又急敲打着湖面,也击打着瘦弱的身躯,纪纯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冷冷说道:“你编造的谎言,没有一点可信度。” 如果贾正娴没有看见女孩眼里的惶恐,一定会被女孩冷漠而决绝的声音所迷惑,仿佛非常坚信贾正京一定会变回九尚,可惜女孩眼里的害怕出卖了她,那看似坚固的心已经开始逐渐出现裂痕,只要轻轻一击便会彻底碎裂。 “其实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你不要自欺欺人。”贾正娴淡淡撇一眼手上已被雨水打湿的真空袋,里面是一块半径只有0.5毫米的圆形晶片,肉眼几乎看不到,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东西,我哥哥才会变成你的九尚,如今它被取出来,属于你的九尚……自然就消失了。” 她的九尚消失了?无声的一道轰响在女孩的体内炸开,漆黑的眼眸蓦地瞠大,失去一向的明媚,显得极为无神,仿佛一个失去信仰的教徒,迷茫而彷徨,喃喃细语:“九尚……消失了?” “是,从九尚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只是贾正京。”这是贾正娴第一次正面承认九尚的存在,也是最后一次,她无情地摧毁女孩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让女孩知道真相的同时也让她明白,属于她的九尚已经不复存在,她的挣扎她的坚持都是无谓、不具任何意义。 纪纯呆呆的看着贾正娴,眼里涌起一阵薄薄的雾湿,模糊视线,故作的倔傲渐渐显现出一抹深切的无助,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梳理事情的始末。一切,一切都是他们策划好的,引她跳入这一场精心完美的骗局,她傻傻付出真心却得不到回报,曾经的好美全部烟消云散,最初的担忧成了真,他终于回到过去,甚至丢掉了她,丢掉了他们的曾经。 独留她一人苦苦执念不愿放手,他应是最了解她的人。如今他已不在,那叫她如何坚持下去,因为她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啊,甚至成为别人眼中的钉子,觊觎他们亲人的强盗。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动的接受一切,不喜欢踏入陌生的圈子,更不喜欢抢占别人的亲情……可是他还是变了,变成另一个人,也把她变回原来的那个胆小鬼。 早 该,她早该退缩,退回原来的躯壳里,隔绝外界的伤害。可是终究晚了,现在的她,已经快要遍体鳞伤。都怪是她太贪心,所以上天收回了一切,他的温暖终是昙花一现,他的誓言变得模糊,直到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他们有始无终…… 不过有始无终…… 贾正娴望着女孩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心里竟有一丝涩然,哥哥知道女孩离开他以后会难过吗?应该不会吧,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他们兄妹一直是有着深沉防备的人,心防难以卸下,何况哥哥已经不是九尚,自然不会对女孩有太多的感情。 贾正娴捏紧手里的晶片,眉宇间有一丝犹豫之色,原本她是打算当着女孩的面把它销毁,未想女孩知道真相以后就这般失魂。 雨势越发的猛烈,湖面涟漪起伏不断。 贾正娴闭了闭眼,猛地将手里的东西丢进湖里,撑着伞迅速离开亭子,古风的凉亭冷冷清清屹立于风雨中。而被丢弃的晶片,早已被雨水席卷而走,不知飘向何处。 纪纯茫然的行走在瓢泼大雨里,身上的男性外套早已不知落在何处,她的头发衣服被雨水淋的不像话,整个贴在身上,像是被束缚住一样。 冰冷的雨水生生打在皮肤上,疼,很疼很疼。纪纯下意识扫了周围一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所有的人都躲起来,街道上是空荡荡的一片,偶有汽车行驶而过的呼啸声,溅起高高的水花,所有的一切都有雨水的痕迹,没有一处干净。 纪纯在雨里走了一会,感觉好像度过一个世纪般漫长,其实不过一个站点的距离,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便坐到公车站亭的椅子上,静静看着一辆又一辆车子经过。 眸光一闪,纪纯看到对面的人行道上,一名妇女背着个孩子,一手撑着伞一手托着孩子,行走间可以看出她很吃力,可她的脸上是甘之如饴的表情,孩子大约五六岁,许是明白一些事理,懂得腾出小手牢牢握住雨伞,尽量减轻母亲的负担,随后一名男子骑着摩托车赶来接走母子。 情感处于异常脆弱状态的女孩,怎经得起这般刺激,眸里一直打转的迷蒙雾气倏地就留下来,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羡慕和孤独。 没有人会来找她…… 纪纯咬着唇,终于任由眼泪一滴滴流下来,她真的好难过,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就连爸爸妈妈也一样,根本不顾忌她,为了让自己好过,再一次揭开六年前的伤疤。九尚也是这样,说消失就 消失了,害她无处可躲,最后只能在别人的目光下呈现鲜血淋漓的伤口。 九尚的再三叮嘱还清晰在耳,说什么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只要她不离开,他都是她的九尚。 呜……都是骗人的……他说的全是谎言……他不仅把她忘记,更忘记告诉她……如果他不在了消失了,永远回不来了……她应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是豫祈魏第一次见纪纯哭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害的他也忍不住眼睛泛酸。 公交车到站以后,豫祈魏从后车门下来,没有立刻撑伞,雨水很快也将他干爽的衣服打湿,他走到女孩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哭,觉得丑到了极点,是他见过的女孩最丑的一面,可也是他最心疼最痛恨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俺知道雷到你们了,嘎嘎。 前面有提到过大叔失踪,所以大叔是被别人xxxxxx失去记忆。 至于大叔被何人xxxxx……哈哈,不剧透,你们尽管猜吧。 ☆、47老夫少妻4 第四十七章 一栋白色优雅的花园式的洋楼,里外皆是清一色的纯白,隐约透出一股严峻的气息,就好像纪纯给豫祈魏的感觉,不过他喜欢。而且纪纯现在也在这个房子里,他们仅隔着一扇门,这样的认知让豫祈魏忍不住心跳加速。 豫祈魏隐约能猜到女孩在雨里黯然哭泣的原因,既心疼的同时却也暗自庆幸,这样是不是代表他有机会靠近,只要女孩受伤脆弱的心灵打开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他一定就能钻进去。 莫约十分钟后,女孩穿着一套男性的衣物从浴室出来,过于肥大的衣服遮盖到女孩的大腿,两边袖口都是空荡荡,看不见纤细的手,而裤管完全在地上拖着,走一步踩一下,隐隐露出白皙的脚丫。 豫祈魏耗费极大的毅力才把注意力分散,克制自己浮想联翩,免得给女孩带来不好的印象,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女孩眼中一直没好过。“我帮你把标签剪掉吧。”豫祈魏拿着剪刀,指了指女孩背后的标签。 纪纯不冷不热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于是,豫祈魏尽量不碰触她的身体,拿起标签,用剪刀轻轻一剪,白色的细线即刻断开。他把标签丢进垃圾桶,又把剪刀放到边角的桌柜上,重新走回她坐的沙发旁。“你的衣服已经拿去清洗烘干,等下送回来,我在送你回家。”豫祈魏边说边蹲下,伸手要去触摸她的脚。 纪纯下意识把脚缩回来,漆黑明亮的眼眸直直盯着他,仿佛是在拒绝他。豫祈魏笑,带着几分苦涩几分嘲讽,耐心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帮你折下裤脚,这样不容易摔倒。”原来他在她心里依旧是一个抗拒的存在,他还妄想走进她的世界,现在看来真是非常自不量力。 罢了,自不量力就自不量力吧,他还是想试一试,自讨苦吃自找罪受都随便,他已经认了,谁叫他就栽在女孩手里。做好再次被拒绝的准备,豫祈魏再一次去碰她的裤子,惊奇的是女孩这一次居然没有闪躲,安安静静由他把裤管叠上去。 豫祈魏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自然叠得不好,一边太高一边太低,确实难看。不过最重要的是豫祈魏的内心活动,那叫一个激动兴奋,仿佛不是在替女孩折叠裤管,而是在脱心上人的衣服,恩,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豫祈魏替女孩叠完裤脚,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的成作品,很想重新折一次,然而女孩的表情很淡然,显然并不在意好看与否。豫祈魏的视线下瞟,瞪着那两只嫩白的脚丫,看着看着就恨不得上去亲吻膜拜一番 。 豫祈魏心下一惊,意识到自己卑微不堪的念头,既不敢相信又震惊讶异,原来他已经到愿意为女孩放下一切尊严的地步,仅仅是替她叠叠裤子,他就高兴的活像是古代的妃子受到帝王的宠幸一样,甚至连亲吻她的脚趾都成了莫大的渴望,与最初的胆大妄为相比,他豫祈魏彻底变成一个畏头缩尾的孬种,活像个太监似的,小心翼翼侍候着纪纯女王。 纪纯原本没有心思理会豫祈魏,但是他**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脚生生瞪出个洞来,她不自在地往边挪移。以前她很喜欢用脚丫子撩拨九尚,而他总会非常配合的由她胡闹,偶尔招惹过头,他就会抓住她的脚,或是轻咬或是轻吻,或者不怀好意地逗弄她。 可惜这样的画面不会再出现。纪纯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我要回去。” 豫祈魏也立刻起身,张了张嘴,想挽留女孩多呆一会,最后出口的却是,“我送你回去。” 豫祈魏住的地方离女孩的家不远,当初就是为了靠近她多一点才选择这个地方,如今他却无比希望路途可以长一点,好让他们相处的时间多一些。 豫祈魏将女孩送到家时,战战兢兢问了一句,“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纪纯冷然地睨着他俊逸面容上的忐忑,半天没有吭声,最后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震醒男生,他憋屈地瞪着紧闭的大门,心里无比纠结。女孩没有明确地拒绝他,是不是代表同意了? 接下来的日子,纪纯恢复了没遇见九尚前的生活,只是比以前更加冷漠,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无关痛痒的模样。为此纪母深深的担忧,从医院回来后女儿就变成这样,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纪母问过女儿,也旁敲侧击想要套出女儿的话,然而女儿除了表情神态比较机械,闭口不提关于男人的事,回答都很正常也很明理懂事。 纪母的担心不减反增,但也没办法解开女儿的心结,所幸女儿没有什么异样的念头,纪母只好期盼时间能够淡化女儿和男人的事,希望女儿可以快乐一些。 贾正京很困惑,出院那天早上见过女孩以后,她就不见了,不是答应好要陪他的吗,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回到贾氏,他忙着接手集团企业的事情,不仅要召开各种会议,还要出席各种场合,根本无法分神去思考女孩的事情。 半年前,贾氏对外宣布他因病去国外休养,如今回来自是要演上几场戏码,以前他可以游刃有余地面对任何人任何事,可现在看着一张张虚伪的面 孔,说不出的厌恶。忙碌告一段落后,贾正京立刻派人去调查女孩的消息,于是当天下午他提前结束行程,守在t大的附属中学外面等着女孩放学。 初三的最后学期且临近期末,已经算得一个无硝烟的小战场。除了高考,中考亦是家长们十分重视的阶段,毕竟关乎着能否考上重点高中,当然家里有门路关系的学生,可能没有那么紧张压迫,不过大部分学生都是普通人的子女,所以t大附属中学的学习气氛十分浓烈,学生们成天浸泡在无穷无尽的题海中。 下课铃早已响起,老师又拖延数十分钟,讲解这道题目那个题型是如何解法,末了又发一叠厚厚的卷子下去才宣布下课,学生发出各种解放的叫声,然而在听到老师说到周末要补课时,赫然转化成一片哀嚎。 “又补课!有没有天理啊,我简直快要疯了……” “老师你行行好吧!放过我们吧……” 纪纯漠然听着同学不满的抗议,情绪完全不受一丝感染,她感受不到一点学业上的紧张氛围,或许她对未来已经没有任何期翼吧,只剩下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 纪纯没料到贾正京会来接自己下课,毕竟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九尚,事实证明他也不是九尚,他不过是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守信用。“那天走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男人的声音里有淡淡的责备,女孩的突然消失给他带来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而他一向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控制。 女孩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男人身上,正观察他的车,虽仍是黑色款,不过根本不是原来的奥迪,她认得车子的标志,是兰博基尼。倏地,贾正京将女孩的下巴移正,使得四目相对,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凝着女孩眼里的淡然,硬朗的眉峰稍稍皱起,不明白女孩为何突然对他摆出一副陌生的面孔。 她之前不是还很……依赖他吗…… 几乎是一瞬间,贾正京就可以断定出院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女孩突然离开,以致于连对他的态度也发生改变。“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变得这样抗拒他,失去关于她的记忆所产生的隔膜越来越大,都快要把他们变成两个不相干的人,男人非常厌恶这种被动。 纪纯平静的望着他,淡漠的眼眸底下是强行压抑的痛苦,原来还是这么疼。这张英俊熟悉的脸庞属于另一个人,他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一个不属于她的灵魂。纪纯缓缓握上他的手,轻不可见的扯下嘴角。他的手,还是这么的温暖,让她眷 恋,可是不属于她。 于是,纪纯毅然拿下他的手,浅浅的呼吸,视线瞥向不知名的远方,声音空灵飘渺,“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天知道,她要用多大的勇气多大力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才能主动的……推开他。 男人一僵,黑眸即刻出现一抹严厉,下巴紧绷,沉声道:“宝贝儿,也许我该让你明白一件事。”不等女孩有所反应,他一把扯过她,又快又狠吻上她水润的唇,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深深的吻住她,狂妄的唇舌间充满宣示意味。曾经顾虑的一切忌讳统统抛诸脑后,他决不容许女孩招惹他以后,又退缩回去。 “你只有主动的权利,没有放弃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你们想吃肉吗?好像很久没有肉了…… ☆、48老夫少妻4 第四十八章 昨晚贾正京就吩咐助理取消今天的行程,怀着有些悸动不安的心情前往贾氏旗下的嘉宏酒店,他完全没想到女孩会主动邀约自己,尤其经历昨天的事情后,他以为女孩应是讨厌自己。如今不仅主动约他,而且把地点定在酒店,一个令人遐想无限的地方,何况女孩曾亲口承认,他们之前早有过亲密关系。男人讶异,身为九尚的他竟是如此不管不顾吗,他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和女孩发生关系,毕竟女孩才二八年华,和九尚在一起的时候也才十五岁,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忌讳吗? 男人有些气愤,即使他也曾对女孩作出过于亲昵的行为,可是他从没想要再深入一步,凭什么以前的九尚可以肆意侵占女孩的美好,难道都等不及女孩成年吗?男人突然嫉妒过往的自己,自从女孩知道他没有记起他们的曾经后,表现明显不如以前依赖,甚至开始抗拒。贾正京非常不爽,明明九尚是他的另一面,他只是暂时忘记,可是女孩的态度截然不同,仿佛只要过去的他,不要现在的他。 贾正京一路纠结达到酒店,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让女孩明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可以是宠她疼她的男人。其实,贾正京也曾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揪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子不放,莫非是女孩激发了他的父性不成?还是真的对女孩产生男女之间的情愫…… 嘉宏酒店。1110套房前面,男生整整衣襟,深吸一口气,然后屈指敲三下房门。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露出半张清秀可人的面孔,明媚的眼眸直直盯着他,半晌之后才把门拉开让男生进房,然后虚掩上房门。 豫祈魏粗略扫房间一眼,总体而言比较清雅,这个早已见怪不怪,不过有人住的房间,床上居然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倒是有点新奇。其实,豫祈魏更好奇女孩今天找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昨晚收到女孩的信息,整整激动了一个晚上,谁叫女孩约会他的地点是在酒店,怎能让他不想歪?然而,就在他刚到嘉宏酒店,猛然记起酒店是贾氏旗下的产业,这隐隐的期待便被无情的现实击碎,唉,女孩终究惦记着别人。 豫祈魏兴致索然地瞟瞟女孩,下一刻眼珠蓦地睁大,惊艳不已地打量她。显然女孩精心打扮过,乌黑柔顺的发丝披在肩上,一件粉色的裹胸裙子衬得女孩的肌肤更加白皙,即使板着一张小脸,依然粉嫩漂亮无比。豫祈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讪讪的移开目光,忍不住又瞟了女孩一眼,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把女孩扑倒 蹂躏。可惜他只能想想,只能想想啊。 不知怎么纪纯被豫祈魏的样子逗乐,脸上的冷意淡了几分,“你为什么不看我?我很丑?” 豫祈魏偷偷瞄了她一眼,暗自嘀咕,“就是因为你太漂亮了。”他怕控制不住啊,虽然对女孩承诺过不会再作出出格的行为,可是他有前科啊,他连自己都不相信,所以还是非礼勿视好了。 纪纯轻挑下眉,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平静道:“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豫祈魏一愣,显得很是惊讶。 纪纯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闪了闪,说道:“帮我补习。”除去豫祈魏的厚颜无耻,他的学习绝对是一等一的强,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像豫祈魏这种近乎猥琐的男生,他的成绩总是在各大学校名列前茅。而她想在短时间内完成高中的学业,豫祈魏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吧,毕竟他喜欢自己,应该会尽心尽力。 “帮你补习?”豫祈魏的眼珠睁得更大,根本想不到女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不是……这不是主动给他机会吗? “不行吗?如果你要补习费——” “不用不用!我不要补习费!”豫祈魏傻笑起来,黑亮的眼睛有点点星光,格外的灿烂。 纪纯移开视线,不愿看他明亮的眼睛,心里有一丝内疚。毕竟她在利用他,利用他的喜欢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原来她的心灵已经变得这般阴暗混浊。看看时间,差几分钟就到十点,纪纯犹豫着要不要行动。蓦地,余光瞥见豫祈魏走动一步,纪纯下意识拉住他的手,幽幽的眼睛凝着他。 豫祈魏一激灵,震惊的看着她,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纪纯何曾用过冷漠以外的目光瞧过他,而现在她不仅主动拉他的手,还用这般柔弱的眼神看着他。 纪纯弯起嘴角,缓缓道:“你脸红了。” 豫祈魏大窘,果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异样的燥热,甚至蔓延到了耳际,一时间他竟不知所措,很想转身避开女孩的视线,可又舍不得女孩难得一现的温柔。此时此刻,豫祈魏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知道心爱的女孩正对他展现娇柔的一面,他鬼使神差地走近女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依然用幽柔的目光凝着他。 等豫祈魏再次过回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把女孩压在床上,四处闻着她的香味,他心下一惊暗叫不妙,居然又起了色心并且还对女孩出手,惊得立刻要从她身上爬起来。不料,女孩却一把揽住他的脖子, 制止他的离开。豫祈魏的身体僵在半空,充满疑惑的俯视着身下的人儿。 纪纯撇下眼,轻声呢喃道:“吻我……” 豫祈魏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深深怀疑自己幻听,然而女孩又不徐不缓说道:“怎么,不敢亲我?以前的胆子都被狗吃了么……”末了伴随着一阵轻笑,带着几分嘲讽。 豫祈魏的脸色一沉,猛地俯身贴上女孩的唇,终于触及到日思夜想的柔软,他瞬间沉沦其中,忍不住轻轻吸吮女孩的唇瓣。因为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他不敢太过放肆,怕弄疼了她。记得上一次他强吻女孩,结果她毫不客气用石头砸伤他,如果她现在还要用东西砸他,那他也心甘情愿,只希望时间可以长一点,让他多靠近她一点。 纪纯一动不动地由豫祈魏亲着,或许是因为他的吻根本不能称之为吻,仅是两人嘴唇的厮磨,这种程度她还能忍受。豫祈魏时刻关注女孩的情绪,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的痕迹,平平静静。他不禁有点挫败,女孩恍若置身戏外看他出尽洋相。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豫祈魏的后领,把他从女孩身上甩到地上,豫祈魏闷哼一声,来不及反应及防备,又感觉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且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你他妈个混蛋。” 豫祈魏忍着痛一脚踹过去,终于让男人后退,待看清对方是谁,他忍不住啐一声。妈的,怎么又是这个禽兽。 听到豫祈魏的骂语,男人走过去就要再狠狠教训他一顿,岂料女孩却挡在男生前面,甚至一脸愤然地怒瞪他,顿时贾正京的脸色更加难堪,阴鸷的黑眸恨不得刺穿女孩。原本极好的心情已然尽毁,她叫他来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不堪的场景吗?! 男人同样愤怒瞪着女孩,冷冷说道:“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是男人你就给我滚出来。”这话明显是对豫祈魏说的。 “三番五次搞偷袭,你就有本事了?”豫祈魏从地上站起来,冷笑回击。接着,纪纯就感觉到豫祈魏在推自己,示意她闪到一边。于是,纪纯往前走了一步,避开豫祈魏的手,却依然挡在他的面前,冷傲的小脸高高抬起,一字一句道:“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连我一块打。” 当下气得男人几乎想抓过女孩,狠狠打一顿她的屁股,竟然如此猖狂的联合别人来挑衅他。多少年了,他的情绪从未这般失控,强行压□体中窜上来的怒火,他伸手去牵女孩的手。 纪纯侧身躲过他的手,面无表情道:“不要碰我……我嫌脏。” 男人一僵,极为错愕的看着她,难以置信女孩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言辞。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纪纯撇开脸,语气轻柔却又那么绝情。 男人板着脸,有一瞬间几乎想不顾一切跟女孩道歉,然而仅存的男性自尊让他收回手,死死握成拳,最后深深望了女孩一眼,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待男人离开后,纪纯又恢复如初的冷漠,对豫祈魏道完歉也离开了酒店。至于道歉的原因,她想豫祈魏会明白。 豫祈魏沉重地闭了闭眼,无声苦笑,终于明白纪纯找他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嚯嚯嚯嚯!光棍节给你们吃肉! ☆、49老夫少妻 第四十九章 因为男性自尊受到践踏,贾正京当真足足两月余没去找女孩,每天用大量的工作淹没自己,然而一当时间稍稍闲暇下来,女孩的一切就不断钻进脑海,引得他抑郁烦躁无比,连带周围的人对他也变得小心翼翼,态度谨慎。生怕触怒顶头上司这颗定时炸弹。因为之前有名员工在闲暇时间与同事讨论自家子女早恋的问题,未想被总经理听见,也不知触及他的哪根神经,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出来一样,面色阴沉冷硬。然后,第二天该名员工就被调到其他分公司,实质上和降职没差别。 另一边,纪纯在豫祈魏的悉心指导下,中考名列全市第三,毕竟高考的前一天豫祈魏都在替她复习,完全把她的事情摆在第一位。对此纪纯不是不感激,可是除了感激再无其他。 豫祈魏通过调查已经知道纪纯的父亲在替女儿办理出国手续,申请英国的一所建筑大学。难怪女孩如此急迫地要在两三个月内学习高中的一切,即使女孩天资聪颖,但想在短时间里修完别人三年的课程,确实困难。他亲眼目睹纪纯一天比一天努力,也一天比一天消瘦,心疼的同时亦嫉妒男人,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那个九尚。也罢,反正女孩已经决定离开,他还有很多的机会攻占她紧闭的心扉。 不过,豫祈魏在女孩面前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魔鬼式的补习就是地狱式的训练,经常给女孩一点时间,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所教内容消化。私下,豫祈魏则是与父亲交流,其实就是通知他,你儿子要出国。 话说,虽然豫父的总是三番五次威胁儿子要把他送出国,但那仅仅是发发牢骚,想让他听话一点罢了,哪知儿子竟然要真的出去,而且非常明确的告诉他要去英国。苍天可鉴啊,他平时挂在嘴边的话,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舍得把儿子丢出国自生自灭。于是,豫父苦口婆心千劝万劝,差点没哭出来,可儿子铁了心似的非要去英国。 豫父咬牙,甚是痛恨自己以前口是心非,如今除了答应儿子还能怎么着,可儿子为什么偏偏要去英国?豫父对英国的印象极差,因为公差三个月他没少受到英国佬的骚扰,所以对英国是深恶痛绝。 纪纯申请的大学是英国的aa建筑学院,architecturssociationschoolofarchitecture(简称aa)是英国最老的**建筑教学院校,亦是欧洲最好的建筑学院其一,建筑实力世界首屈一指,堪称顶尖学校。 日前女孩已经收到aa建筑学院的面试通知,即日动身前往英国伦敦。 纪纯的出现超乎贾正京的意料,在他召开会议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过大的动静打断一位管理层慷慨激昂的发言,众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到后面。他极为不悦的瞥见来人,黑眸中的冷厉在看清女孩时,赫然转化为惊喜。 “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乱闯地方!”在座的人基本都是贾氏的管理层,大部分都已步入中年,十六岁的女孩在他们眼中自然相当于一个小孩。 随后,行政助理带着保安匆忙赶来,满脸懊恼之色,不停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说着就去扯女孩的衣服,眼神凶狠的瞪着女孩,想要把她带走。噢!老天!他才走开一下下,这个女孩就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不是存心要他丢饭碗吗! 女孩甩开助理的手,直直朝男人走去,助理脸色一白,心想这回准要卷铺走人,好死不死偏偏撞上总经理阴晴不定的时期,简直是倒霉透顶。他真搞不懂这个小女孩是从哪里冒出来,找谁不好非要找一颗定时炸弹!这下子他要被当成炮灰轰炸了去! 纪纯感受到许多双陌生眼睛的关注,下意识挺直腰板,尽量不去探视周围,快速走到男人身边,拉住他的手就走。贾正京几乎是下意识配合女孩的行为,乖乖的任由女孩牵着离开会议室,抛下若干惊讶不已的大姥爷们。 然后有人问了一个很愚昧的问题,“这是总经理的孩子吗……”于是其他人翻白眼,暗暗鄙视提问者。总经理还不到三十岁,能生出这么大的闺女吗? 一路上纪纯一言不发的抱着男人,尽管男人在开车,还是腾出一只手揽住女孩的身体。当黑色兰博基尼刚刚停下,女孩不等男人熄掉车火便爬上他的身体,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男人的思维几乎跟不上她的节奏,两个月多没见,日思夜想的女孩从天而降,还如此热情的对待自己,男人一时间受宠若惊,几乎怀疑是梦境、是幻想。 纪纯撇了一眼男人略微呆滞的神情,随即整个人跨坐到他的腿上,离开他的薄唇,贴上他的喉结一阵轻咬,这是九尚的敏感地带,亦是贾正京的。果然,男人立刻轻颤一下,紧拥住女孩娇小玲珑的身子,黑眸炽热如火的看着她。真的是女孩,不是梦境不是错觉,她居然主动来找他。 突然女孩重重咬一下男人滚动的喉结,男人粗喘一声,握住女孩后颈,移开她恶劣的唇舌,顷刻俯首吻 住女孩红润的唇瓣,极尽渴望极尽用力地吮吸,也不管女孩是否能承受的住。含着柔软的唇瓣半吸半舔,粉色的润泽很快就变成红艳诱人,柔软的仿佛随时都会融化,甚至怀中的人儿也快化成一滩水。 纪纯确实有些受不住,感觉嘴唇都快被他吃进肚子里,于是率先伸出舌头轻舔一下他,谁料下一刻就被男人狠狠啜住,拖到他的口中,尽情肆意的享用。男人的吻极其狂野强势,不给女孩一丝喘息的空间,很快女孩只觉得舌根被他吸的发疼,忍不住揪住他的头发拽了拽,示意男人温柔一点。 直到女孩眼里出现一层薄薄的水雾,男人终于好心放开湿软的小舌,女孩连忙收回舌头合上唇,明媚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他,隐有防备之意。男人轻笑,嘴角噙着一抹愉悦,万分爱怜地摸着女孩粉嫩的脸颊,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妙,可以亲吻抚摸女孩的生活更是妙不可言。 可笑的是他居然为了可笑的男性自尊,麻木的活了两个月余。想到这里,贾正京又忍不住亲上女孩,少了几分狂野,多了几分温柔。极轻极轻地亲吻,带着深深的疼惜,从女孩的额际一路吻下,温柔地覆上微微红肿的唇瓣,怜爱的轻啄细吻。 这样的温柔太像九尚了,纪纯眨眨眼,想要赶走那一阵酸涩,可是眼眶依然泛了红。男人眉头轻皱,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拇指轻轻拭着女孩的眼角,恍若要擦掉无形的眼泪。 纪纯摇摇头,偎进他的怀里,静静感受着他的温暖。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她不想计较他到底是谁,只想再感受一下九尚的体温,就当成……他们最后的回忆吧。 公寓。 纪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环膝,明媚的眼眸直直盯着厨房里的男人,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有条不紊,他适应的极快,其间还非常讶异问她,“他”以前是不是会下厨。直到现在纪纯才知道,九尚的厨艺都是为她所学。 半个小时後,贾正京端了几盘有模有样的菜式出来,英气的眉宇间颇为一抹满意之色。 “尝尝看?” 纪纯点下头,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俯身,男人照做。纪纯抽了一张纸巾,很温柔地拭去男人额头的细汗,又拿了一杯水给他,男人再次受宠若惊,拿过水杯一口气喝光。然后纪纯笑了,带着甜甜的笑意,拉着他一起吃完桌上的饭菜。 饭后莫约十分钟,男人刚洗完碗筷,忽然觉得身体发热,但绝不是发烧,何 况他的体质一向很好,很少生病。或许是因为厨房空气不流通的关系吧,男人暗忖,迅速收拾一切就离开厨房。 没有看见女孩的踪影,贾正京刚想上楼找她,不料抬头就看见站在梯口处的人儿,明显刚洗过澡,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微微湿漉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吃完饭就洗澡可不是个好习惯。他皱眉,刚想说话,女孩就走回房间,留给他一个妙曼的背影。男人纠结着要不要上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危险。他不知道以前的九尚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不能和九尚一样昏了头脑,毕竟女孩太过年轻,如果他们发生关系,他会感觉在引诱未成年,心理上多多少少有些障碍,那是一种名为道德的东西。所以,贾正京对进一步的深入是有所顾忌。 不过这时候,贾正京已经愿意等待女孩长大,女孩也值得他等待。 如此想来,男人发觉身体的燥热消失了,也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控制力,于是便上了楼。走进卧室后,只见女孩甚是悠闲地趴在床头看书,白皙修长的腿儿时不时晃动一下。 黑眸一沉,忽略身体窜上的异样,男人走过去抽走女孩的书籍,瞄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眉毛忍不住轻挑一下。男女恋爱法则? “还给我。”纪纯翻身躺在床上,朝他伸手。 男人随手把书扔的远远,握住女孩伸来的小手,顺势坐到床边,淳淳教诲道:“你现在应该看一些有用的书,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看为好,里面都是骗人的。” 闻言,女孩笑起来,明媚的眸子充满灵气,好不动人。其实,这本书不是纪纯的,而是九尚在某一时期为了讨好女孩,专门去买来研究的。当然,贾正京不知道这些。 看着如此动人的女孩,男人一时间竟移不开眼,又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结果女孩笑着躲开了,从大床的这一侧滚到另一侧,然而滚动的期间系在女孩身上的浴巾突然松开,露出大半个诱人的身子。 纪纯若有似无撇了男人一眼,慢悠悠的系上浴巾,然后坐起来。此时此刻,男人已然石化,脑海里一直是女孩半裸的身子,怎么赶都赶不走。好不容易淡去的燥热,倏地涌上来,明显比之前更加汹涌。 纪纯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非常安静地凝视他,然后慢慢挪动身体,眸光幽柔万千,轻声说道,“陪我玩个游戏好不好?” 男人的思维迟钝数秒,然而便在这短短的数秒,女孩扑进他的怀 里,他下意识的接住她,再然后,他的意识就没了。 当贾正京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铐在床头,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昏过去前他记得女孩说要玩一个游戏,现在又用手铐把他铐起来,女孩究竟要玩什么游戏?或者说她到底要干什么!手铐、乙醚,该死的这些玩意明显都是早已经准备好的。 纪纯侧躺在他的身边,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显然在等待男人清醒。见他醒来,纪纯倏地捏紧手里的钥匙,抬眼对上男人抑郁不悦的视线,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胸膛,蓦地用力揪住男人胸前的一点,柔声道:“宝贝儿,你终于醒了啊。”她可是等了好久呢。 男人低喘一声,身体无比的燥热,无暇再思索女孩的目的,粗声粗气道:“解开我,快。” “为什么?机会难得,你要陪我玩。”纪纯不满道,狠狠拧了下他的乳头,又恶劣地笑起来,“你知道我在那杯水里放了什么嘛。” “什么?”男人的额头不断冒出点点细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女孩的手劲不大,拧得他很……很舒服。 “你猜?”纪纯边说边慢慢悠悠地在他的胸上画着圈。 男人费劲地腾出一缕清明的思绪,气息越发不稳,“乖别闹,放开我,我陪你玩游戏。” 纪纯轻咬了他一口,然后迅速下床又匆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瓶罐。她把瓶子放到男人面前,男人眯眼看着上面的英文,脸色蓦地僵硬。 viagra?!该死的!女孩居然喂他吃“伟哥”!! 作者有话要说:俺有错!这章本来想写肉的……写着写着结果…… 不过这样后面才更有feel~(别打俺! 后面一定喂饱你们哈~! ps:大家光棍节快乐咩! ☆、50老夫少妻 第五十章 男人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伟哥是中年男人或勃起功能障碍男人的福音,噢,该死的早泄者也适用。该死的他哪里像这方面有问题的男人! 纪纯才不管男人是什么想法,随手将白色罐子一丢,轻轻爬上他健壮的身体。男人瞥一眼滚到角落的罐子,只觉得女孩的身子是那么轻盈那么柔软,惹得他体内的温度更高,有一股把她狠狠嵌入他骨血的冲动。 纪纯轻柔地抚摸男人紧绷而僵硬的身体,纤细的手指从结实的腹部一路游移到起伏不断的胸膛,指尖绕着衬衫上的纽扣打转,明眸的美眸中有一抹狡黠的光芒,灵气逼人。 男人沉重地闭上眼,身体越发的燥热并且一股脑涌向腹下某处,根本无法抑止。“宝贝,不要胡闹,放开我。”沙哑的声音里有一丝恼意,不过更多是夹杂情欲的味道。 女孩脸色倏地一沉,突然恶狠狠咬住男人的嘴唇,嗔怒道:“不许叫我宝贝!”九尚以前都是喊她宝宝,不是什么狗屁宝贝! 男人疼得抽气,女孩力道有点狠,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然而他还没责备女孩,就发现女孩泛红眼眶和眼中的怒意,当下便无瑕顾及自己的情绪,连忙哄她,“好好好,不叫不叫,乖啊不哭。”说着挺起上身,想要拥抱她,结果挫败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烤着。 “叫我宝宝。”女孩扁着嘴要求。男人一怔,望着女孩眼里的微弱的渴盼,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然后女孩就覆上他的唇,不是咬,是吻。 纪纯闭着眼,轻轻的吻他,少了先前的顽劣,柔软的唇瓣里有着深深的情感,仿佛在对男人表达着深深的爱意。贾正京的心脏失去规律,砰砰的剧烈跳动,因为女孩难得显露出的爱意而感到紧张,他也忍不住回应女孩的亲吻,温柔轻缓地碰触,让两人的唇轻轻相贴、分开、摩擦。 男人几乎不敢相信,仅仅是一个浅尝即止的亲吻,居然让他失去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甚至让他的情感凌架理智上,他迫切地想要女孩,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他都想,都想占有这个对自己充满爱意的女孩,占为己有。 实际上,便是对九尚,女孩也不曾表露过如此明显深刻的感情,大部分的时候她总是用半真半假的态度来模糊事实,而九尚对她又太过怜惜,即使他不安害怕,也不愿逼迫她承认什么。 九尚,你想我吗,我好想你。 纪纯虔诚地亲吻着男人,抒发内心的压抑已 久的感情,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过,迅速地渗入发间,消失不见。 温柔地吻过男人的下巴、颈项、锁骨,小手不慌不忙解着他的衬衣,解开一处,亲吻一处。男人呼吸紊乱,随即又不死心地挣了挣腕上的手铐,极其讨厌这种被动的情形,只能无力看着女孩取悦自己,他什么也做不了。 纪纯已然亲上他的腹部,吮吻着每一寸坚毅完美的肌理,双手慢慢向下探去,缓慢解着他的皮带扣子,拽下拉链,接着把裤子从他身上扯下来。然,男人的体重对女孩而言负担过大,他又不配合,一时间无法顺利脱下他的裤子。 纪纯抬起头,幽幽的盯着他,隐有埋怨之意。 贾正京深吸一口气,粗声道:“宝宝够了,玩什么我都会配合你,先把我解开,乖听话。” 纪纯眨眨眼,十分干脆地拒绝他,“不要,你把屁股抬起来。” 贾正京脸一黑,生平第一次听见这种话,而且对象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让他颜面往哪摆,何况被女孩锁在床头已经很伤他自尊心了哎。 见男人一动不动,毫无配合之意,纪纯也不气恼,非常温柔地看着他,柔柔说道:“我还有一瓶东西,具有强烈刺激性质的药。俗称……春药,你想试试吗。”话音刚落,嫩白的小手就摸上他的腿间,轻轻地捏捏早已鼓胀的硬物。 男人狠狠一震,不住地粗喘,黑眸如无底深渊一般,深深盯着女孩,恨不得吞没她。“够了,不要玩了。”状似责备的声音下充满深沉的欲望。 纪纯根本不受他恫吓,嘴角的笑意尤为恶劣,又毫不客气地捏一下男人的老二。“宝贝儿,如果不想你家弟弟被……最好乖乖听话。” 纪纯趁男人妥协之际,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和内裤扔到床下,直勾勾盯着男人高大健壮的裸体,全然没有一丝羞涩扭捏。倒是贾正京觉得窘迫尴尬,毕竟对现在的他而言,这是第一次在女孩面前光着身子,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甚至感觉自己成了禽兽似的。 纪纯摸着他的身体,感觉到肌肉的紧绷,于是带着恶趣味问道:“你很紧张?” 闻言,男人略微僵硬,不知如何应答。虽然知道自己的男性尊严在女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凡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小十多岁的女孩如此明目张胆地戳穿真实的情绪,都会很郁闷吧。 不过,栽在女孩手里,他算是心甘情愿。 女孩本意并非要男人出糗,只是以 往习惯逗弄九尚,也喜欢看他无措的模样。不过后来九尚脸皮变厚,经常反过来搞得她不知所措。所以,今天才忍不住调戏男人。其实,她原本是想取悦他。 思及于此,女孩又重新摸上他的身体,柔嫩的掌心摩挲着男人厚实的皮肤,慢慢游移向他的大腿内部,轻瞥了一眼那狰狞的巨物,已然高高抬起头,颇有一柱擎天之势。贾正京察觉到女孩的视线,微微弓起左腿遮挡住自家老二,可惜效果甚微,都怨他家兄弟实在太过明目张胆。 突然女孩爬到他的腿上,看着那高高竖起的巨物,小手摸了上去,抬头朝他道:“不要遮,我觉得它很棒。”贾正京一震,凝着女孩真诚的眸光,耳根蓦地灼烧起来,心中忍不住唾弃自己。见鬼的他一大老爷们竟然在一个女娃子的调戏下频频脸红,真是够孬。 纪纯低头着审视男人粗长的肿胀,滚烫的温度、丑陋的模样差点打消她的念头。她咬了咬唇,终是缓缓低头,张口含住男人的欲望。瞬间,男人猛地一激灵从床上挣扎起来,但又因腕上的手铐猛地跌回床上,他气急败坏吼道:“宝宝!你干什么!”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她抬头,娇柔似水地看着他。男人自然知道女孩在干什么,可是他不需要!虽然遗失了他们之间的记忆,可是从平时的相处中不难了解女孩的性子,所以他不需要女孩这样卑微地来取悦自己,他不需要! 看着男人冷厉严肃的面孔,纪纯眼里流露出几分委屈,十分幽怨。 见状,男人微微敛起脸上的冷意,沉声道:“放开我,游戏该停止了。”声音里的情欲几乎消失,剩余满满的威严,不容置喙。 纪纯盯着他冷硬的面容,黑眸里的抗拒之意十分明显,很明确的表达他是真的不需要。纪纯抿唇不语,遭到男人拒绝的感觉有些难受,可她不想放弃,与他僵持半天,最后冷冷说道:“我不要。”末了重新低头含住他的炙热,努力的取悦他。 可是,女孩哪有这方面的经验呢,以前和九尚在一起,总是九尚克制着欲望来取悦女孩,而她又有一定的洁癖,因此从不曾取悦过男人。 男人清楚感受到那份小心翼翼中的青涩,他几乎能断定这是女孩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蓦地,他更加激烈的挣动手铐,因为身体受到拘限,担心过大的动作会伤及女孩,只好用剧烈的声响警示她,未想女孩这般固执,一意孤行的勉强自己。 该死的,他相信九尚一定非常疼惜女孩,所以不 会让她做任何委屈的事;他想呵护宠爱她的心,绝对不会低于九尚,所以他更不需要女孩为了讨好自己而如此委屈求全。 见鬼的!她还不停下来! 无法漠视的快意伴随强烈的羞耻一起袭击男人的感官,他恼怒地呵斥,“够了!停止!” 女孩一直在努力忽略生理和心理的不适,尽最大限度地容纳他,然而男人严厉愤怒的喝声,让她吃力吞吐的动作一顿,突然感觉很难受。是她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这么嫌弃她…… 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在男人的腹上,惊的他一下僵住身体,难以置信地瞪着娇小的人儿。她哭了?是他把她弄哭了…… 贾正京颓然躺回床上,挫败地闭上眼,突然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吟,性感至极,“宝宝别停,继续,好棒……” 该死!败给她的眼泪! 因为男人勃发的怒意,女孩已经在犹豫要不要放弃,她不想最后的一次相聚是以不欢而散收场。然而,男人突如其来的赞叹表扬让女孩微微一怔,怔怔望着他性感的模样,复又低头,卖力地吮弄他的坚硬,想要获得男人更多的肯定。 这也是九尚的一部分,所以她愿意,愿意为此忍受。 即便女孩毫无技术可言,时不时还被她的牙齿嗑碰到,因此男人痛并快乐着几乎发狂,眼里一片腥红,死死盯着女孩。 纪纯感觉嘴巴都快麻木了,可男人仍然没射,狰狞的巨物胀的得吓人,温度也高的可怕,却始终都是昂然挺立,她撇嘴,放弃了,“怎么才能让它出来?是不是因为吃了药,所以你才持久不泄?”其实也不算很久,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但因为硬件系统难操作,所以对她而言就特别的漫长。 男人额际的筋络不断突起,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宝宝,放开我,我有办法让它出来。”他没有正面回答女孩的问题,其实女孩含住他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射了,至于为何百般忍耐,等下女孩就会知道原因了。 女孩思索了下,点点头。 当女孩终于解开手铐,男人腥红的双眼如恶狼一般盯着她,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故作凶狠咬一下她红润的脸颊,粗声粗气道:“玩的痛快不,接下来该到我玩了,怕不怕?嗯?”说着就用坚硬如铁的炙热狠狠顶她。 纪纯惊呼一声,笑吟吟的搂住他的脖子,娇声道:“玩嘛,让你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呀?”眼眶依稀有些泛红,所幸不见泪水的影子。 男人极为心疼,不过面上仍故作凶狠,拿过手铐作势要把她锁在床头。 纪纯倏地睁大眼睛,连忙抱住他,娇声娇气的求饶,“不要嘛,别铐我,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嘛。” “小妖精,你刚不是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男人重重吮着女孩白皙的颈侧,又重又狠的力道让她浑身一颤,吟哦出声。 纪纯断断续续地说,“反正不许……用手铐……” 男人勾着嘴角说好,然后迅速剥下女孩身上的浴巾,结结实实把她的双手绑在一起。“放开我!”纪纯瞪着他,双手用力挣扎,不知男人是如何捆绑,竟出奇的牢固,怎么都松不开。 “宝宝,做事前都要想一下后果。”男人摸着女孩光滑无瑕的肌肤,意味深长的教育。 “那你现在不想后果吗?” 闻言,男人一笑,“凡是有因有果,我欢迎你来找我报仇,不过现在是我惩罚你的时间。” 纪纯来不及说话,男人的手掌已经罩住她的浑圆,轻缓地揉捏,同时薄唇覆上女孩的唇瓣,灵活的舌头钻入她微张的口中,直接擒住湿软的小舌,极尽狂野的索取,深深的纠缠。 忽然男人略微用力掐下女孩的乳尖,纪纯立即颤栗了下,很想推开他恶劣的手却无能为力,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顿时,男人爱上女孩这副无助的模样,单手便揽起她的身子,将捆绑住的双手搭在他脖子上,继续掠夺女孩的呼吸,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肆意动作。 把玩着女孩傲然的柔软,或重或轻地捏着顶端,很快的怀里的人儿就开始不停的挣扎扭动,两条细长的腿胡乱的踢动,男人猛地拍打下她挺翘的臀部,女孩这才安静下来,可怜兮兮看着他。男人的眼眸晦暗不明,本想再多挑动女孩的情欲,然而女孩不安分的扭动,有意无意地磨蹭他忍耐已久充血已久的老二,他要能继续忍下去的话就不是男人。 宽厚的手掌从女孩柔软的腰肢下滑,慢慢延伸至女孩的腹下,摸索到数根柔软的毛发,他轻轻捋过,又缓缓按压其下的柔软,女孩身上每一处都如此令他爱不释手。当男人的手掌触及到女孩的隐秘之处,粗砺的指腹轻轻滑过柔软的花瓣,分外敏感的人儿瞬间弓起身子,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美眸娇滴滴的几乎能渗出水。 “宝宝,这么紧张干什么?”男人戏谑道,眼里有深沉的欲望,女孩夹紧的双腿一并把他的手也给夹住,无法移动。他稍微掐了下湿润的软嫩,女孩轻 呼一声,目光迷离,好不迷人。 男人轻嘬着女孩红艳的嘴唇,修长的手指蓦地捏动湿软的花瓣,他的身体比更清楚女孩的敏感之处,他便随着直觉探索着她的美好,很快女孩就化成一滩水,晶莹的液体浸湿了他的手,女孩的动情比任何都能刺激他。他已经近乎崩溃边缘,腹下的硬物更是胀得厉害,堪称痛苦。 手指试着探进湿润的入口,男人粗喘,只觉得进入女孩身体的手指被无尽温暖紧紧包围,滋味过分的美妙,他急迫地将剩余的部分全部刺了进去,同时嘴上狠狠地吻着她。 纪纯挣开他的狼吻,娇弱嗔道:“慢……你慢点……” 这时候,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女孩的话,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指上面,慢速进出几下就开始快速的动作起来,恍若用手指代替自己攻占女孩的堡垒,恨不得狂风暴雨一般地侵袭。 女孩止不住连连娇吟,眉头微微紧皱着,男人的动作里带着一丝粗鲁,不过她喜欢,喜欢这久违的感觉,于是娇声娇气地胡乱地称赞男人好棒好厉害。男人神色一凛,英俊的脸庞因情欲色彩而变得格外性感,甚至汗水也变得迷人。 纪纯伸出粉润的舌头舔去他轮廓上的汗珠,眼里充满无尽的眷恋,娇柔的声音仿佛天上的云朵,“放开我好不好嘛……” 男人几下子解开女孩手上的束缚,猛地扑倒她,整个庞大的身躯牢牢压在娇小的身子上,一手拉开她的腿,坚硬炙热的肿胀抵住粉嫩的入口,猛地用力挤入半分,同时啃咬下她的脸颊,粗戛道:“死头临头还来招我,欠收拾是不是,嗯?”说着身下狠劲刺入几分,所以男人的最后一声“嗯”几乎哼出来,更像是呻吟。 “疼,你轻点呀。”纪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脸色微微一白,显然有些受不住男人过大的欲望。 贾正京喘着气,用仅存的理智逼迫自己停下来,瞥着女孩脸上一圈浅浅的牙齿,黑眸闪过一抹愉悦,低头啃一下她的鼻子,粗声道:“放松点,乖,别绷着身子。”大手抚上她的颈后,轻轻地捏着。 纪纯努力放松身体,瞅着男人坚毅的下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当她刚刚放松下来,可恶至极的男人便迫不及待狠狠冲进她的身体,粗长的炙热全数没入紧窄的甬道里。 “呜……坏蛋……” 她无力地捶打他,眼泪一下子被刺激出来,难受地咬着唇,可怜模样煞是惹人心痒。男人吮去她的眼泪,舌尖轻扫着她的眼眶附近,忽 然出其不意伸进她的眼里,吓得纪纯猛地推他,身体亦随着绷起来。这下子,男人仅存的理智算是彻底没了,红着眼恫吓道:“不许动了。”纪纯一吓,竟也真的不动了,颤颤巍巍地看着他。 男人握着她的脖子,健壮的腰身缓缓抽动起来,零零碎碎吻着她的五官,最后含住她的唇深吻起来,直到感觉身下的人儿快要窒息,他才暂时放过她的唇,狠狠吮着她的耳际,听着女孩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下身的动作不断的加快,深深顶撞着她。 这一刻,贾正京无暇思索女孩为何突然改变态度,只愿沉浸在女孩的美好里,直到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写肉不容易啊tt俺的细胞要死光了tt统统不许霸王! ps:14、15号不更新,事情有点多,估计没时间码字(╯﹏╰)你们要想俺哟! ☆、51老夫少妻 第五十一章 纪母本想亲自护送女儿前往英国,奈何临时收到消息,纪恒建筑中标贾氏度假村的案子,于是只好让管家代替自己陪女儿去英国。 纪纯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虽然父母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他们心里其实很想扩大建壮公司,尤其是父亲。所以离开之前她对男人吹了吹所谓的枕边风,很明确的告诉他,希望他把项目给纪恒建筑。对此,贾正京没说什么,一笑而过,算是默认吧。 t市国际机场。管家去办理登机牌手续,纪纯一人静坐在候机楼里,安静凝视着巨大的玻璃幕墙外的天空,明媚的瞳孔倒映着无比蔚蓝的天空,耳畔陆陆续续响起广播通知,距离起飞时间大约还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她就会离开t市,离开他。 管家换好登机牌回来,看见女孩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半句话也不说,心中默默叹息,这样的小姐总是令人心疼,小小年纪就如此成熟,恐怕先生太太的担忧远远超过欣慰吧。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管家看差不多就提醒女孩该要登机。纪纯点点头,随着管家进入安检通道,踏上前往英国的旅程。 纪母原本打算给女儿和管家都订购头等舱的机票,不过管家常年养成节约的习惯,不愿浪费纪氏夫妻的钱,虽说多一张头等舱的机票对纪氏夫妻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但管家还是坚持选择经济舱。直到登上飞机,纪纯突然提出要和管家换舱位,而且态度比管家更加坚决,已近起飞时间,空姐过来调解,不得已之下管家之好去了头等舱,而纪纯则留在了又小又挤的经济舱。 纪纯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是一名中年女士,身上飘散着浓郁的香水味,这让她非常反感。经济舱非常有限的活动空间,已经造成一种很压抑的氛围,现在又避不开浓浓的香水味,纪纯只觉得胸口堵塞,飞机还没起飞,她就开始头昏脑胀。 不过纪纯仍没有后悔和管家调换舱位,毕竟管家有些岁数,身子骨不如年轻人,加上往日管家都是真心待她,所以她宁可自己多遭罪一点。纪纯闭上眼睛,靠着背椅尽量放缓呼吸,不去思考任何事情。 忽然身边的人动了动,刺鼻的味道又飘过来,纪纯轻蹩着眉,备感烦躁。庆幸的是,旁边的女士似乎有事暂时离开位置,浓重的香味随之散去。能放松一会是一会吧,纪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底非常希望那名女士晚点回来,甚至不要回来。 豫祈魏轻缓无声走到女孩的边上,又轻轻坐到她旁边,浅浅注视着女孩双手交叉放 于腿上、闭着眼睛靠着座椅,似乎睡着的模样,他不可抑制地勾起嘴角,轻抚了一下女孩的额际。 感觉到陌生的碰触,纪纯一惊立刻睁眼,迅速往里边缩进半分,防备地看着来人……呃,豫祈魏?? 豫祈魏莞尔一笑,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这么惊讶?” 纪纯显得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巡视下周围,她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然而一切是如此真切。 蓦地,机舱里响起空姐清晰甜美的声音,通知乘客一定要系好安全带,请勿随意走动,关闭所有的电子设备等注意事项,飞机马上就要起飞。 豫祈魏瞄了她一眼,随即倾身替她系上安全带,一边道:“因为我们的目的地一样啊。” 纪纯僵着身体由着他帮忙把安全带系上,毕竟整整两个月多的朝夕相处,对他的抵抗多多少少有所下降,只要豫祈魏不作出越轨的行为,他们和平相处是没有问题。不过,她不理解豫祈魏的话,什么叫他们的目的地一样?难道他知道她要去哪? “忘记告诉你,我已经被aa建筑学院录取。”豫祈魏不慌不忙说道,朝女孩咧嘴一笑,狭长的眼里有点点星光,“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啦。” 纪纯脸色一沉,这一刻忽然有被欺骗、被玩弄的感觉,她之所以选择出国就是想离开他们,远离一切烦恼,结果豫祈魏居然紧追不放,瞒着她申请同一所学校。这样岂不是代表,她以后必须时时刻刻面对过往的一切? 豫祈魏早就料到纪纯会生气,可是她生气也没用,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倘若女孩早些时候知道他申请与她一样的学院,他敢肯定她一定放弃aa建筑学院,所以他才会一直隐瞒着女孩。 纪纯冷瞥着豫祈魏脸上示好的笑容,倏地撇过头,不再看他,自顾沉浸在愤然的情绪中。不管怎么说豫祈魏尽心尽力教导了她两个月,她有机会出国留学,他功不可没,这是无法置辩的事实,甚至她呈寄给aa建筑学院的设计作品,豫祈魏也帮了很大的忙。何况他要上哪所大学是他的自由,她干涉不了。 于情于理,纪纯都没法斥责豫祈魏,只能独自生闷气,就算没有浓郁刺鼻的香水味,她依然觉得胸闷。 豫祈魏自然明白女孩的气恼,也知道她没有痛骂自己的原因,实际上他也是仗着这个微弱的优势,才敢出现在女孩面前,他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飞往英国的航程需要十几个小时,女孩为了管 家呆在空间狭窄的经济舱,豫祈魏为了女孩同样放弃舒适的头等舱。 当纪纯挨不住疲劳,沉沉睡去,娇小的身子微微倾斜,豫祈魏犹豫一下,终是将她的头轻轻放到他的肩上,鼻前飘散着一缕淡淡的清香,是女孩独有的味道,令他着迷不已,情不自禁吻了下她的额头。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他了,那么请给他一个机会吧。 贾正京死也没想到和女孩极尽缠绵的一晚会是两人之间最后的温存,他死都想不到,女孩就这样消失了,给他留下一丝美好的希冀后,又彻底让他失望。 他不懂,女孩愿意和他发生关系,不就代表已经接受他了吗?那为什么又要躲起来?还是说,不过是借由他来追溯九尚?她一直没有接受过他? 想到这个问题,男人立刻一阵郁结,死死捏紧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女孩问个清楚问个明白,他贾正京绝不容许这般戏弄。以贾氏集团的能力调查一个人何其简单,即使期间受到豫祈魏的故意干扰,多费了一点时间,贾正京还是知道了女孩出国留学的事。 他们上床后一天的事情,原来女孩早就打算好了,和他上床不过就是一夜温情,根本不是接受他,更甚是把他当成九尚的替身! 贾正京极为愤怒,失去控制的大发脾气,滔天的怒意惊吓住所有的人,众人都没见过这般不可理喻的贾正京,其中包括贾正娴。 “哥哥?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正京睨着妹妹担忧的神色,面无表情道:“没什么,你不是怀孕了吗,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 是的,贾正娴怀孕了,已有三个月,这段时间都在家里调养身体,所以较少关注哥哥的事情。而今哥哥的情绪起伏这么大,贾正娴不禁有几分内疚,“哥哥,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就算我不能帮你解决,好歹也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呀。” “怀孕不要别胡思乱想,好好安胎。”男人根本不为所动,不知是何原因,他总觉得和妹妹之间有一层隔阂,不复以往的亲昵,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也说不上来。 贾正娴深感无力,自从哥哥恢复记忆后就变得更冷漠,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哥哥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离开前,贾正娴忍不住问了一句,“哥哥,你是因为纪纯才变成这样的吗?” 一股被拆穿的恼意占据了男人,冷硬的面孔更加冷漠,他按下内线,直接吩咐助理送贾正娴 回贾宅。待贾正娴离开后,男人又拨通秘书的内线,沉声吩咐道:“帮我订一张飞伦敦的机票,越快越好。” 与其说他要找女孩索讨一个说法,不如说他想要把女孩弄回来,然后告诉她,他不是九尚的替身,他就是他,一个她招惹了就该负责的男人。 可惜,最后男人没有成功飞到英国把女孩抓回来,因为他在机场遇见纪纯的母亲。亦或许,纪纯的母亲是特地前来阻止他,她的态度非常明确,便是不允许他去找纪纯,完全不惧怕男人因此恼羞成怒,毁坏双方刚建立起的合作关系。 “贾先生,请你保证在你没有记起纯纯的时候,别去打扰她的生活。如果哪天你想起来,我不会再阻止你。在此之前,请你答应一个想让女儿幸福的母亲的请求。”纪母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贾正京不会因此扯破脸皮,甚至还会答应她的要求,只要他对纪纯是真心实意。 若是换作他人,贾正京绝迹不会理会这种对他而言堪称威胁荒谬的要求,然而对方是女孩的母亲,一个未来极有可能和他关系密切的女人,他能置之不理吗,答案显而易见。因为女孩,就算被迫,他也只能接受。 不就是等待吗,他等。等女孩长大,等女孩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晚上再更一章! ☆、第52章 aa建筑学院位于伦敦的贝德福德广场,纪纯居住的地方里学校不远,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至于而豫祈魏则住在纪纯隔壁的公寓,算是邻居吧。为了做女孩的邻居,豫祈魏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惜一掷千金买下女孩住处旁边的公寓,又花了许多心思装修,装修期间便厚着脸皮去女孩的住处借宿。 纪纯不是不知道豫祈魏心中所想,但是她真的没心思也没精力再去接纳另一个人,豫祈魏终究是徒劳无功罢了,不过她同意了让他暂时借住。于是,豫祈魏带着管家一起入住女孩的住处。 实际上豫家的大管家是非常不情愿的,也苦口婆心劝过少爷几回,可是少爷完全不听劝,而让他万分无语的是少爷冠冕堂皇的借住理由。隔壁的房子明明是一对新婚夫妻的新婚房,少爷却花了天价把房子从手里买下来,里面一切都是崭新,欧美风格的装修也还符合少爷一向的喜好,结果他大少爷看都不看,一句话就全部翻修…… 豫管家修炼多年的淡定不复存在,尤其是纪家的管家看他们的眼神非常鄙视,仿佛他们是鼠雀之辈一般。哎!替豫家卖命大半辈子,如今不能享受清福也就罢了,还要遭受这等讽刺的目光,他很想说一句:少爷,你真是够了! 虽说同住屋檐下,但是有纪、豫两管家的存在,便注定了豫祈魏是无法顺利接近女孩,因为房子说大不大,不过上下两层各不妨碍对方。女孩住在楼上,他住楼下,每当他想要偷溜上去时,女孩的管家陈嫂就会板着一张脸出现,台词万年不变,“豫少爷,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靠!现在大中午的好吗?深知与陈嫂沟通有障碍,豫祈魏悻悻然回了楼下,果不其然豫管家已经在餐桌前面等待,面带微笑道:“少爷,该用餐了。”豫祈魏斜了管家一眼,更郁闷了。他现在哪有心思吃饭吗?本以为追到英国,就会有大把时间与女孩独处,鬼晓得会是这种结果。 在学院里他们很难有时间说话,大部分时间女孩很勤奋好学,一改以前的学习作风,非常有上进心。反观他,公共课程上只会盯着她的背影,侧脸猛瞧。至于必修课,豫祈魏常常翘课、或者找人帮自己去上课,然后跑去看女孩。因为他们选的专业有点出路,所以不会整天碰面,豫祈魏最开始也秉持着一点距离成就美的想法,因为最开始豫祈魏认为,他们会有很多很多个二人世界……哪知会是这般凄惨田地。 “少爷!少爷!该吃饭了!”豫管家喊道,唤回沉浸在悲痛中的豫祈魏,不过豫管家的眼里真 真切切都是幸灾乐祸。哈哈,终于尝到苦头了吧,受挫了吧,赶紧回头是岸吧。 豫祈魏恶狠狠瞪了管家一眼,拍了一下桌子,把不满发泄在满座的西式餐点上,“不吃!吃什么吃,天天都是这些鬼玩意,我都要吐了!你怎么不学学陈嫂啊,人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天天都吃中国菜!” 顿时,豫管家一脸黑线,很是郁闷。成语是这么用的吗?何况他一直擅长的都是西餐啊,现在才来抱怨,当初干嘛不带别的管家来英国,哼! 突然,男生的眼里闪过一缕精光,蓦地跑进厨房,不知道在捣腾什么,不断传出刺耳的乒乒乓乓声,豫管家一愣,暗忖。少爷莫不是想念家乡菜,自己去厨房捣鼓了吧?据他所知,少爷的高智商并不擅长此项,何况他自小娇身冠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如果真是因为太想念中国菜的话,那是该考虑一下请个中国厨师…… 很快一阵浓重的烧焦味打断了豫管家的沉思,他惊愕的发现厨房正冒出一阵阵黑烟,连忙冲进厨房,却被豫祈魏一把推了出来,他的表情非常得意,“厨房发生意外事故,以后无法使用。走,我们去楼上蹭饭,我迫不及待想尝尝陈嫂的手艺。” 当下豫管家哑口无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抓狂崩溃的心情。不过少爷,这不是你家啊,你怎么能说破坏就破坏……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竟让豫祈魏抱得美人归,大抵是纪纯第一学年评上了特等奖学金,当时有数名学生都极力争取这个奖金,毕竟数额可观,几乎能抵上aa建筑学院四年的学费,获得该奖金资格的学生为此前前后后地跑。纪纯并不在意这个奖金,所以没有任何举动,依然天天浸泡在图书馆里,直到院方宣布结果,中国学生joyce荣获该笔奖金。 joyce是纪纯的英文名,当时纪纯尤为惊讶,因为豫祈魏也在候选名额当中,凭他强悍的实力,奖金应该不可能会落到她的头上。其实不然,豫祈魏是为了纪纯才来aa建筑学院,他兴趣本不在建筑方面,所以提交上去的设计作品也是敷衍了事,而纪纯却是真真切切喜欢建筑,也下了极大的功夫在这一方面,当时上交作品时,导师惊艳不已,大力称赞joyce的才能,认为joyce是建筑天才,以后一定会有大作为。 纪纯不以为然,她看过很多同学的作品,都极富特色,设计出的作品简直和艺术一般,只是若真要施工的话,还欠缺妥当,有想法固然是好,但是也要有可行性,否则建造出的心血极容易被摧毁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纪纯评上特等奖学金后,恐怕是引得有些人眼红,心生嫉妒报复之意。 幸运的是那天只是发生了一场小火灾,而纪纯也不再房中,不幸的是相册还在房间里。 女孩出国前特地去了一趟permanent影楼,想重新洗一份他们的照片。本来还担心摄影师把底片删除了,因为该影楼对外声称,拍摄sexy系列的照片不会保留底片。事实上摄影师也遵守影楼规定,删除底片,不过摄影师那儿还留着备份,一本一模一样的相册。因为摄影师觉得女孩和男人的照片是他拍过最完美的作品,所以存了私心,偷偷留下一本。 女孩最先索要的时候,摄影师还不愿意把相册给她,后见女孩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良心上终是过意不去,把相册送给了女孩,只是末了提出要求,要他们下一次再来他这里拍照片。 纪纯来不及思考这个场景是不是重现七年前的一幕,只知道他们的照片不能再烧毁,可是有人先她一步冲进火焰不断的房子里,他是豫祈魏。纪纯怔住,她没想到豫祈魏居然会为了她做到这地步,那本相册是属于她和九尚间的回忆,与他毫无关系…… 其实,豫祈魏也没想到自己如此“见义勇为”,他只是不想她陷入危险而已,可惜拯救的不是女孩,而是关于女孩和其他男人间的东西。唉,他真是够了…… 火势不大,豫祈魏找到相册后就迅速冲了出来,身上除了有几分狼狈以外,毫发无伤。他把完好无损的相册交还给女孩,心底只希望她能对自己露出一个笑脸,不料女孩却一把抱住了他,豫祈魏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幕……天呐,女孩居然主动拥抱他! 后来房间里的火被扑灭了,豫祈魏依然处于震撼中,久久不能回神。一旁的豫管家微笑,心中忍不住感叹,少爷苦苦追求纪小姐多年,今天终于尝到甜头,估计要兴奋好一阵子了吧。 豫祈魏岂止是兴奋啊,简直就是亢奋了,更通俗一点就是发春了。 纪纯的房间暂时不能住人,楼上没有多余的房间,而楼下的又被豫家主仆占了去,商讨之下,两位管家大人决定搬到隔壁的公寓,隔壁公寓在半年前就装修好了,因为豫祈魏赖在这儿迟迟不走,所以一直空放着,如今正好派上用处。 因为这次突发的火灾,两位管家对豫祈魏都有所改观,尤其是陈嫂对豫祈魏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板着一张冷脸,言行举止间也客气许多。而豫管家则是认为 自家少爷长大了,敢于承担男子汉的责任,他实感欣慰。 豫祈魏完全没想到一次小事故居然带来这么多的好处,就连他把女孩的房间安置在自己对面,两个管家都没有反对,甚至纪纯也没有异意。 许是太过兴奋,豫祈魏身体里的荷尔蒙极速上升,搬到公寓的第一晚,忍不住自我安慰……就是俗称的打飞机。而且,还拿出珍藏多年的女性内裤,就是当年他极厚颜无耻从女孩身上硬抢走…… 很不幸的是多年以后,豫祈魏自渎的一幕又被女孩看见。因为刚换了新房间,纪纯失眠了,于是半夜出房间找水喝,结果发现对面的房门没关,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下意识瞥了一眼,结果就惊住了,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豫祈魏自渎的场景,而他手中的东西让纪纯脸色一白,猛地转身回房,重重甩上房门。 漆黑的夜晚,一道响亮的振声惊醒了男生,他错愕的发现自己的房门没有关紧,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刚才的声音是女孩的房间传过来。 然后,豫祈魏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53章 自渎事件后,豫祈魏曾一度时间无以颜面对女孩,毕竟早前曾答应过女孩不会对她有任何不轨的行为,甚至说好当朋友,如今却被她发现自己拿着她的内裤意淫,饶是他脸皮厚也止不住尴尬,尤其是他假意要碰她的时候,她看他的目光明显带着嫌弃,仿佛街边脏兮兮的乞丐一样。 当然英国极少见到乞丐,倒是随处可见举止大胆亲密的情侣。久而久之,纪纯对豫祈魏的行为也不再耿耿于怀,毕竟他是成年男子,自然免不了有需求。纪纯暗示过豫祈魏,让他去找个女友,奈何他一根筋全系在她身上,还是打死结的那一种,纪纯也懒得管了,他要缠便缠吧,反正还能靠他打发不少追求者。 豫祈魏可不这么想,他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软磨硬泡,总有一天会把心上人追到手。而且他在学院里都是以女孩的守护者自居,当然前提是女孩没反对,因此大家也都把他们默认成一对,对此豫祈魏表面上镇定自若,心底却高兴得跟开了花似的。 不过,豫祈魏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仿佛黎明前的曙光点缀他漆黑孤独的世界。 事情起源于是有人问了他一个很欠揍的问题,以至于让他沉默已久的小宇宙大爆发,狠狠揍了对方一顿。提问者是一名英国本籍的男同学,国外的风气一向比中国开放,该男同学也没啥恶意,纯粹八卦八卦一下。 “你们上过床吗?”这里的你们自然是指豫祈魏和纪纯。 当下豫祈魏不由分说就与该同学狠狠干了一架,结果双方皆挂了彩,甚至还被院方记了个小过。虽然豫祈魏给纪纯的印象十分糟糕,完全和纯情沾不上边。然,天地可鉴,豫祈魏活了二十个年头,真真切切还是一个处男。而他知道,女孩和九尚早就……一直以来他都在欺骗自己,强迫自己忘记,但是内心深处他嫉妒死了九尚,抢走霸占女孩的美好!在他的心里,九尚等同于一个杀千刀的强盗,劫持了善良纯洁的女孩! 更可恶的是女孩还念念不忘着强盗,上次他从火里抢救出来的相册,里面的照片深深刺激到他,嫉妒下产生怨念在心里生根发芽,借由男同学欠揍的问题一并爆发出来,打完架又跑去酒吧狠狠喝个酩酊大醉,嚷着不回去,又接二连三的挑衅别人,惹得差点被酒吧里的一群外国佬围殴。情急之下,豫管家只好找上女孩帮忙,请求她帮忙去劝回少爷。 纪纯去了,冷冷看着发酒疯的豫祈魏,心里说不上的烦躁,拿过一大杯冰水直接淋到他的头上。然后,豫祈魏总算是 有几分清醒,呆呆的望着冷若冰霜的女孩,嘴巴一扁扑上去抱住她,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哀凄凄的喊着:“纪纯,做我女朋友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豫管家那个无语啊,心想:少爷这不是自讨没趣吗,纪小姐要是肯答应你,早八百年就同意了。不过接下来女孩的回答却惊得豫管家口呆目瞪,因为女孩说好,答应做少爷的女朋友!豫管家转念一想,认为纪小姐应该是在安抚发酒疯的少爷,才不得已骗骗少爷吧? 殊不料,第二天已经酒醒的少爷居然牵着纪小姐的手,兴高采烈地到大家面前晃荡。 自从纪纯答应做豫祈魏的女朋友,豫祈魏整个处于兴奋状态,对待她的态度更是小心翼翼,简直恨不得当成女王一般的对待,处处顾忌着她的情绪,生怕一惹美人不高兴就被一脚踹飞。至于什么亲吻抚摸之类的对豫祈魏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例如他想要牵女孩的手,还得看看女孩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总之处于这一段不能算恋情的恋情里,豫祈魏完全处于卑微的地位,不过他每天依然眉开眼笑,隐隐透出幸福的光彩。 纪纯答应豫祈魏在一起后,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骚包的人,豫祈魏额头上有个不明显的疤痕,不仔细看的话,完全发现不了,而这个疤痕就是当初她用石头砸出的产物。豫祈魏告诉她,这个疤痕本来用药就可以除去,但因为它是她亲手凿刻上去,所以他用另外一种刺激性的药物留住疤痕。 豫祈魏原以为一番深情款款的表白能打动女孩,可惜女孩毫不动容,甚至第二天拿一瓶祛除疤痕的药膏,往他额头涂抹厚厚一层,全然不顾他泫然欲泣的神情,他怎敢反抗女孩,苦苦哀求也没用。她怎么就不懂呢,这是他们相爱的痕迹啊啊…… 时光飞逝,纪纯在英国的呆了已有两年,其间父母来探望过她,但每回都是来的匆匆去的匆匆,缘由依然是工作繁忙。对此,纪纯已经释怀很多了,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父母,罔顾他们的挽留,所以怨不得谁。 转眼已近纪纯十八岁的生日,今年纪氏夫妻没有空闲飞往英国探望女儿,不过他们知道aa建筑学校会指派数名学生去中国参加一场国际性的建筑设计竞赛,而女儿也在其中。索性纪母便和院方取得联系,请求让女儿提前回国,不知是何原因,院方很爽快的同意。 豫祈魏暴躁了,第一次对纪纯发脾气,要她放弃这次比赛,不要回国。他都懒得调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一切是谁在背后搞鬼。最初比赛 地点选定在美国,如今却突然改成中国,呵呵,其中的变数恐怕只有女孩不知晓吧。 面对豫祈魏堪称无理取闹的要求,纪纯一下子就冷了脸,想也不想转身就走,不想跟他多做无谓的争吵。豫祈魏迅速拉住她的手臂,稍稍克制下激动的情绪,尽量放柔声音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你别生气。”继而走到她面前,犹豫一下就抱住她。 纪纯挣扎一下,身体感觉到陌生的温度,冷冷道:“放开我。” 豫祈魏知道她生气,更不可能放开她,俯身打量着女孩面无表情的小脸,扯开嘴角道:“纯纯,别生我气啊,我只是舍不得你离开,所以才激动了些。”狭长的眼里有明显的讨好之意,心中却满是对那个人的恼怒,好不容易他才有机会接近女孩,然而他还来不及走进她的世界,他又突然冒出来,破坏他和女孩之间难得的融洽。 纪纯打量着他卑微的姿态,忽然感觉好累,也替他觉得疲惫,这一年来他不断地讨好自己,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她的大部分感觉是内疚,因为一时冲动让两个人都陷入一阵不必要的纠结里。“豫祈魏,我们分手吧。”她不想再给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会数倍百倍的扩大,那种感觉她亲身经历过,所以不想继续伤害他,因为他们真的不合适,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 “分手?”豫祈魏身体一僵,脸色倏地苍白,难以置信女孩如此决绝的话语。难道因为那个男人即将出现,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推开他吗?不行!怎么可以!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宝贝不要说分手好不好,我们一直都好好的,以后也会这样好下去。我不会再干涉你任何事情,你想回国参加比赛就去参加,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纪纯你答应过我,要做我女朋友,你不能反悔……”豫祈魏说到后面已经是胡言乱语,一直紧紧抱着纪纯,他害怕一松手女孩就会消失不见。 纪纯蹩着眉,沉声道:“豫祈魏,你明明知道不是因为——”话没说完,这时候豫祈魏也顾不上她的洁癖,一把捂住她的嘴,喃喃说道:“纪纯,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会永远在一起。” 此时此刻,女孩终于意识到豫祈魏的执念有多深,然而他拒绝倾听任何关于分手、分开的话,一味地陈述他们是最合适彼此的人,又不断地向她道歉,说不会干涉她的任何事,只要她不离开他。 女孩不懂,豫祈魏为何要把自己摆在如此卑微的位置,当初她离开贾正京,就是不愿意卑微地去索取,不愿 独自一人承受两人的感情,才选择离开。 一个人背负两人的感情是在太累,她背不起。 女孩不懂豫祈魏的执念,是因为她没有勇气承担。豫祈魏深知,倘若自己放弃,那就真的是放弃,他们之间从此毫无瓜葛,从此陌路。他不愿如此,宁可独自承担寂寞,守在她的心门之外。 即日纪纯启程回国,陈嫂跟着一块回去,豫家主仆送她们到机场,豫管家把陈嫂拉开,留点空间给年轻人道别。 天空飘着小雨点大雪花,轻飘飘落在行人的头上肩上。豫祈魏轻轻拍掉她头上的雪花,又替她整理围巾,然后把她冰冷的双手拿到自己唇前轻呵,温柔的神情几乎融入一片轻盈的雪花中。 纪纯垂着眼,之前从上次的争吵后,豫祈魏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她更加体贴、温柔,事事顺着她让着她,彻底漠视他自己的意愿。 豫祈魏微笑着,摸摸她的头,“纯纯,怎么不说话呢,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你不跟我道别吗?”纪纯抬头,仰望着这足足高她一个头的男生,轻声道句保重。 豫祈魏仍旧微笑,笑容下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豫祈魏边说边看见陈嫂走过来,俯首亲吻她的额头,在心底默默道。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下一章出现!吼吼! 其实俺家老二也很可怜咩!你们可怜可怜他嘛!o(︶︿︶)o ☆、54老夫少妻 第五十四章 男人足有两年没见过女孩,只能从侧面去探听她的消息,所了解的信息都是通过别人口中得知。女孩身高长了多少,体重或增或减了多少,拒绝了谁的表白,也知道她答应了做豫祈魏的女朋友。 每当看到他们牵手、相视而笑的照片,贾正京心里便燃起无尽的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冲到英国把她抓回来。好不容易忍了两年,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等不及了,开始策划引诱女孩回国的圈套,要她乖乖回到他怀里。至于豫祈魏,不过是一个笑话般的存在,他会让他知难而退。 起飞前,纪纯把达到t市的大概时间发给父母,准备关机时收到豫祈魏发的一条短息:纪纯,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纪纯静静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字符,长按住手机上方的开关键,屏幕黑了,胸腔里一声长长的叹息。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和豫祈魏说清楚,他要的她给不起。 漫长的十二小时候,纪纯终于踏上t市的境上,刚出机场就有一位男士过来主动提过纪纯和陈嫂的行李,一边恭敬道:“小姐,先生太太临时有事抽不开身,故此派我来接您。” 纪纯一愣,随即点头,心中有一点小失落,不过不影响她回到家乡的愉悦心情,该男士一边引路,一边问候她们是否疲惫,需不需要休息一下之类。纪纯摇摇头,只想回家,可她万万没想到尽头等待的人,竟是久违的男人。 纪纯率先坐上一辆黑色宾利,车上只有司机一人,而陈嫂准备上车时被牵引的男士阻止,他歉意一笑,“陈管家,请跟我这边来。”陈嫂皱眉,面上尽是疑惑,刚要说话,蓦地余光瞥见以沉稳步伐走来的男人,顿时恍然,犹豫一下便跟着男士上了另一辆车。 纪纯没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只知道陈嫂跟着别人坐上另外一辆车子,霎时突感不妙,连起身要下车,结果一个高大的身影坐进后车厢堵住她的去路,且顺手关上车门。 “开车。”男人沉声吩咐,犀利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面色惨白的女孩,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纪纯瞪着面前的男人,明媚的眼眸中一派惊愕,恍若见到鬼魂一般。 “两年不见,认不得我了吗?”贾正京轻笑,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腹轻轻摩挲而过,轻柔光滑的触感,他整整怀念了两年。 纪纯一震,几乎是慌乱急促拍掉他的手,力道又重又狠,一下子就推开了他,她下意识往角落里缩,明眸睁得极大,恐慌惊惧的瞳孔倒映出男人英俊深 刻的脸庞。两年了,她以为都快忘记他,结果他就这样突如其然再一次闯进她的世界,让她措手不及! 贾正京淡淡瞥了一眼落空的手,神色不变,薄唇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但是心里却尤为愤怒。虽然女孩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生气了,两年前她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两年后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她就认为他这么好打发? “停车,停车。”纪纯勉强镇定住情绪,然而声音依旧有些发抖,“我要下去。”他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她的视线?他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我们刚上高速。”贾正京平静地驳回她的要求,目光仔细而贪婪地打量她,低声说道:“宝宝你瘦了多好,这两年都没照顾好自己。”说罢,又伸手去抚她的脸,想要好好感受她。 纪纯迅速躲开他的手,也躲开他过分炽热的目光,压抑着喘息,十分坚定说道:“下了高速马上停车。还有,别叫我宝宝。”不要碰她,虽然他不是九尚,但是他和九尚共同拥有一个身体,那是她眷恋不已的温暖,她怕一旦碰触就会无法收手,故作冷漠的躯壳也会随之破裂。 贾正京不得不承认女孩很有惹恼他的本事,从机场到现在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她对他几句冷言冷语,就足够点燃他隐忍两年的怒火。他十多岁时就学会隐藏情绪,二十多时控制情绪、收放自如,现今他已经三十出头,却远远不如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女孩,因为这个年小他将近十二岁的女娃娃。该死的真够憋屈,他能和她斤斤计较吗?如果他在年轻个十岁的话,他会。 所以年龄一直男人的痛处,如果他再厚颜无耻一些、再自负狂妄一些,他就可以无视世俗的眼光,毕竟当今社会上,很多夫妻间的岁月鸿沟相差二三十载,甚至更多,当然也免不了流言蜚语、不入耳的难听话。说这些倒不是因为贾正京顾忌和女孩之间的差距,他若是真担心的话,两年前就不该和女孩上床,今天更不该来接女孩。 或许是因为女孩身边还有一个更年轻、家世相貌也相当的男生,所以男人害怕,即使女孩现在对男生不动心,但人心都是肉做的,难保有一天她不会被别人打动,那么他们之间就更不可能。所以,贾正京等不住了,使了点手段让她主动到他身边来。 “放开!贾正京你干什么!” 纪纯的防备在男人面前根本微不足道,何况车厢就那么大,她能躲到哪里去呢,最后还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动弹不得。她使劲掐着他的腰、他的背,奈何男人不为所动,仍旧狠狠拥着她,恨不得她把嵌入自己的身体。司机忍不住觑了后视镜一眼,根本没见过这样的老板,如此仗势欺人,还是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 蓦地,贾正京冷瞥司机一眼,司机立刻挺直背脊,两眼目视前方,不敢再偷看。不过司机确定了一件事,老板不是同性恋,呃……因为这两年老板实在太过清心寡欲,什么美艳的女人都进不了他的眼,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闲暇时间也是和男性友人出去娱乐,很正经的娱乐场所。所以公司上上下下暗地里都在讨论总经理的性取向……原来,老板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乖,别闹,让我抱抱。”男人用力嗅闻着女孩身上的香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痒痒麻麻的感觉迅速侵袭女孩的神经,她扭得更用力,发狠似的挠着他的身体,可是他体温好温暖,她刻意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又被唤起,那么久的努力一点点流逝,统统白费了。 纪纯揪着他的衣服,失神的喃喃自语。“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主动权要在他的手上,凭什么他忘记她却还要来招惹她,明明是他的错呀…… 男人握住女孩的后脑,轻吻着她的发鬓,轻声哄着叫宝宝让她乖,安抚她凌乱的思绪和情绪。然而,两年不见,女孩越发的美丽,精致的五官更加楚楚动人,气质也越发的清冷,他忍不住吻上日思夜想的红唇,怀里的人儿一惊,又扭动起来,他稍稍用力制住她的反抗,轻轻吮着柔软的唇瓣,温柔而怜惜,怜惜中又充满深切的思念。 纪纯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不再挣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大衣,沉淀的记忆冲破枷锁,一股脑回到她的脑中。九尚……她的九尚……男人的温柔让她又想起九尚,所有的防御变得脆弱不堪,她没用,太没用了。纪纯倏地勾住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应他,苦涩的感受他。 深沉的黑眸一暗,男人更用力抱紧女孩,厮磨含吮着柔软的唇瓣,舌尖滑过她的唇间滋润彼此,而女孩迫不及待张开了唇,轻吮住他的舌,柔弱里带着一股渴望。 男人的眼睛越发的幽深晦暗,单手掌握住她的后颈,舌尖反勾住她的湿软,贪婪的吸吮,少了一分细细品尝的耐心,多了几分狂野急迫的粗鲁。舌头长驱直入女孩的口中,一边极尽的纠缠圈绕,一边汲取着她的甜美,唯恐不够,不够补偿他这两年来所失去。女孩最美好的年华,他没有参与其中,谁能补偿,有谁能呢。 纪纯逐渐觉得缺氧 ,可男人仍不依不饶地缠着她,似乎不饮光她的水分誓不罢休,箍在脑后的大手如此坚定,根本不移开一分一毫,也不容许她逃避,必须接纳他给予的一切,又或者必须给予他一切。最后,她只能用力吮着他的唇舌,企图从他的口中获得空气和湿润。 男人自然不会吝啬,特意放慢节奏,配合她的温吞,甚至主动把空气渡至女孩口中,让她依附他、圈绕着他,不能没有他。卑鄙又如何,自私又如何,女孩本就是属于他,他放任她自由两年,是时候该回来了。 以后他会宠她爱她,极尽一切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他不会再放开她,他是她的归属,她亦然。 ☆、第五十五章 市区东面,正正朝阳初生的方位,夕阳落幕时照耀一座奢华高雅的巨大别墅。其地理环境优良,据说风水极妙、人杰地灵,清朝时代出过几任大官武将,皆是该地方的人。 这里是贾家。男人将女孩带回贾家,黑色宾利直接驶进别墅的西门,男人抱着女孩走进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别墅西边是男人的地盘,他的叔父贾正秦一家也住别墅里,不过他们在别墅北边,中间隔着一条湖泊,叔侄间偶尔往来,但绝不干扰对方的生活。贾正娴以前与贾正京住一起,不过自从嫁为人妇后便搬出别墅。 男人家的菲佣不多,两女两男,皆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见男人抱着一名陌生女孩回来,很识趣的没说话,对男人微微欠身就退到一旁。 女孩偷偷打量着贾正京的家,目光掠过宽敞明亮的大堂,随着圆形阶梯观察着室内的一切,低调的装饰中隐隐透着一股冷傲。男人上了二楼,身形一转,迅速踢开一道门,然后抱着女孩走进卧室,又一脚关上房门,接着他放下女孩,不给她一丝反应的时间,低头覆上她的唇。 纪纯猝不及防被男人结结实实吻了一个彻底,虽然这两年长高不少,大约一米六八的身高,然而在海拔出众的男人跟前依然娇小玲珑,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的热情,他的大手游移至她的腰背,缓缓地摩挲,宽厚的手掌仿佛黏在她的身体上一般,怎么也拿不走。 而纪纯从见到男人的那一刻起,清晰冷静的理智似乎被狂风席卷过一样,残缺凋零不全,无法思考应该如何应对,何况他动不动就用惊人的热情吞噬她仅剩的思绪。 蓦地,男人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凉飕飕的空气一并钻入衣里,终于激回涣散的理智,她用力掐住他的手,气息不稳道:“停下来……我要洗澡……”在飞机上呆了十几个小时,闷得难受,下机前就想着回家泡个热水澡,不料他半路杀出来,还明目张胆把她劫持到这里。 闻言男人停顿一下,又狠狠嘬了女孩红艳的嘴唇一口,大手从她衣服里退出来,撤走之际重重捏一把她浑圆的翘臀,才牵着她走进浴室。男人边放热水边握着柔软无骨的小手,生怕女孩逃跑。 当浴缸溢满热水,男人试了下水温觉得热度适宜,然后起身靠近女孩,同时大手袭上她的衣领,大有替她宽衣解带之意。纪纯立刻后退一步,颇为防备的瞪着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男人觑了一眼落空的手,心里有些不悦,这是重逢后女孩第二次躲开他,他收回手走 出浴室,关上卫浴门前对她温柔一笑,“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另外不要泡太久,会头晕。” 纪纯瞥了一眼关上的卫浴门,玻璃上模糊的人影已经走开,她才褪去外套里衣、裤子,然后是黑色的内衣裤,一具雪白窈窕的妙曼身躯立刻袒露于空气中,相比两年前,女孩的身材更好了,浑圆挺傲的胸乳,盈盈一握的纤腰,笔直修长的双腿,曾经寥寥无几的芳草栖地,如今也长大不少,不过仍是稀疏。 纪纯撇了一眼镜面中的自己,身体因寒冷的气息而微微蜷缩起来,甚是可怜。她缓缓垂下眼,刚准备踏入浴缸,倏地身后传来一声细响让她僵住,背对着门口不敢动弹,然而那道炽热无比的目光怎么都漠视不了。 男人直勾勾盯住女孩未着寸缕的身子,将手里的衣服浴巾放到一旁,几步就走到女孩身后,自上而下一目了然看见她傲然的胸,眼神倏地一暗,下一刻抱起她放入温热的浴缸里,任由水流浸湿他的衣服,他的手附上她的身上,一动不动,锐利的黑眸扫视着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眼底有不明的花火跳跃,忍不住唤了一声宝宝,声音沙哑性感极致。 纪纯闭了闭眼,冷漠道:“出去,不要再进来。”即使知道自己的身材不算差,但在男人如此毫无顾忌的注视下仍旧无法坦然自若。两年不长不短,足以弥生出间隙,何况他不是九尚,所以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在贾正京面前,她想保留一点私人的空间。 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晦暗,并未如言退出浴室,反而抚上女孩柔嫩的脸颊,厚实的手掌轻轻磨蹭光滑凝脂的肌肤,有丝丝缕缕怜惜眷意,“宝宝,我们之间何须如此忌讳,你知道我……”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纪纯一把拍开他的手,整个人缩进水中拢紧身体,隔绝男人的视线。说她善变也好,无情也罢,最初的心悸不安褪去,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思绪。 男人面色一僵,缓缓收回手,指尖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水面上,荡开一圈细小的涟漪,又迅速消失。最后,他倾身亲吻下她的额,再次走出浴室。不适应他是吗,没关系,他可以等,只要她待在他身边,没有什么不能等待。 半个小时后,纪纯终于从浴室里出来,男人并不在房里,房里开了暖气,因此她身上只着一件轻薄的睡裙也不觉得冷。纪纯赤着脚踩在红褐色的木质地步上,留下点点的水印,慢悠悠审视着男人的卧室,很干净很整齐,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品,暗黄色与深色系交加 ,沉稳内敛的奢华。 突然房门被推开,纪纯转过身,只见男人单手托着盘子走来,隐隐约约与过去的画面重叠,令她刚刚平静的心潮又泛起波澜。男人把盘子放到床边的柜上,温柔道:“宝宝,过来吃点东西。” 纪纯鬼使神差般的走过去,直到男人把她揽进怀里,舀了半勺食物送到她唇边,柔声哄道:“宝宝乖,张嘴。”她一怔,乖乖地张开嘴,让他把食物送入口中。两年来,只曾在梦里出现过的温柔,现在又出现了么……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重新舀一勺食物送至女孩嘴边,悉心喂她,心中忍不住感叹,女孩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 当贾正京把盘子拿出房间,回来后发现女孩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微冷。他一皱眉,压下心底的不悦,面上流露几许温柔,走过去拥住她,摸摸她的头,状似随意问道:“宝宝在想什么呢?” 纪纯握住他的手,缓缓抬头,直勾勾瞅着他温柔的神情,简直和九尚如出一辙的模样,声音轻柔的恍若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学他呢……”贾正京一僵,脸上的温柔凝结显得诡异,他覆住女孩的眼眸,完美的假面几乎维持不住。 “宝宝,说什么傻话呢。” “你在学九尚。”纪纯拿下他的手,字字清晰,明眸中一片清明,透彻倒映出男人的狼狈。 贾正京撇开视线,沉重地闭眼,捏紧拳头。他知道不是自己演的差劲,而是女孩对九尚的一切太过熟悉、熟悉到铭刻心中的地步,所以才能这么快发现他的伪装。他不知道九尚是怎样一个人,不过他深知表现出温柔体贴的样子,女孩就会陷入迷茫徘徊,踌躇迟疑中对他也变得温顺听话。他在欺骗她的同时,她也在欺骗自己,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快拆穿这美好的谎言,难道她不想和九尚在一起吗? 其实贾正京决定模仿九尚前,内心一直天人交战,一方面他不屑伪装九尚,另一面知道女孩不屑贾正京……可当女孩躲避他的时候,他就顾不上一切,只想让她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他何尝不知道,女孩只愿意待在九尚身边,而非贾正京,否则两年前她何须逃走,何须离开。 纪纯凝着他刚毅的侧脸,隐隐透出一股隐忍的倔傲落寞,心中微微一揪,下意识抱住他的身子,轻声说道:“何必勉强自己,你是贾正京,九尚已经消失了,你不该活在他的阴影下。” 男人一把反抱住她的身体,用力抱住怀里的人儿,沙哑的低 吼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那你呢?你为什么一直活在他的过去?既然你都说了九尚已经消失,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绝对不会比他差!” 纪纯怔住,美眸睁得圆滚滚,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的男人,失了沉稳失了冷静,变得与孩子无异,咄咄逼人非要索求一个结果。 “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而我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你就非九尚不可?”贾正京嗤笑一声,问题一针见血。 纪纯皱着眉,望着他愤然嘲讽的目光,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个“是”。 如果不是的话,那她两年前为什么要离开。所以,应该是吧。 ☆、56老夫少妻 第五十六章 男人气疯了,散发出的气息冰冷至极,一张冷酷无情的脸让所有人避退三尺。不幸的某部门主管犯了一点小错误,结果被男人犀利冰冷的目光足足扫射半个钟头,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时立刻腿软,幸亏及时被同事搀扶住。该主管心有余悸道:“今天做事切记小心,否则被总经理揪到了,就准备卷铺盖走人吧。”于是其下所有的员工都笼罩在男人的阴霾之下,行事谨慎,就怕撞到总经理的枪口上。 落地窗外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因此室内的光线非常充裕,设计大气高雅,随性中带着一丝庄重,红色的柜架嵌在墙上,架上摆着数个工艺品,皆是当今世界上著名工艺大师的著作。 男人坐在黑色软椅上,面无表情翻着桌上的文件,干净修长的右手握着一支银色钢笔,确认文件内容无误后签下名字,字体行云流水、苍劲有力,隐隐显露出一种不桀的气势。接着批阅完几份紧急文件,他便丢下笔,银色钢笔轻轻滚动数圈停住,他捏了捏鼻梁骨,俊朗的眉宇间有一抹阴郁,情绪烦躁不堪,就跟当初得知女孩逃走时心情一样。 脑海止不住一直回放着女孩毅然决然说只要九尚的画面,简直快要弄疯他,该死的九尚贾正京都是他一个人,为什么女孩偏偏要把他区分成两个人?偏偏只要九尚,不要他!其实,贾正京潜意里识认为对女孩的执着是九尚遗留下来,不过不可否认,他也是喜欢女孩,并且程度远远超出他的预计,他发疯似的嫉妒以前的自己,嫉妒九尚和女孩间的情感。 这两年来,他最迫切的希望便是恢复记忆,然而一天一天过去,他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有时候他会怀疑,这段过去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一场梦境。 蓦地一阵震动打断贾正京的沉思,拿过桌上的私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从别墅里打来,拇指即刻滑过屏幕,响起一道略微焦急的女音,“先生,小姐提着行李走了,我们拦不住她……” “好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做事去吧。”贾正京沉声道,挂了电话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了几步又回到办公桌前,于办公室的电话上按下一串数字,电话很快接通,随即传来一道恭敬的问候,“您好,总经理。” 男人嗯一声,直接问道:“纪家夫妇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四点。” “拖住,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拖在度假村,最少一个星期。” “……是。” 随后,男人离开公司,立刻赶往纪家。他是答应过女孩的父母,在恢复记忆以前不去打扰女孩,但那是建立在女孩不会接受、靠近其他男人的前提上。结果女孩不仅接受其他男生,还要与他划清界限,他绝不会继续坐以待毙,任由女孩走出他的世界。 关上的士的车门,纪纯看着久违的家,一如走时的模样,突然觉得几分亲切,她把行李放在家门口,握着手机,慢悠悠走向花园。 电话另一端的豫祈魏等了半天,女孩一直没有反应,忍不住问道,“honey,whatareyoudoing?whydoyouignoreme?”虽然和女孩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总是漫不经心,但是起码可以看见她的人,而今隔着电话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听她的声音,可她却动不动就走神,完全不体谅他的心情,让他挫败不已。 踏过小道,缓缓靠近参天大树,轻轻摸着树身上的纹路,有些扎手,她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在看我家的松树,它好像又高了。” 豫祈魏感受到女孩声音里的愉悦,心情终于好上一些,温柔道:“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看。纯纯,昨天下飞机后怎么不开机,之前不是说好回到家以后要给我报个平安吗。”他等女孩的电话足足等了四十二个小时,其间还是打给陈嫂才知道女孩已经平安到家,可是他仍然在等她的电话,直到先前专门为女孩设置铃声响起时,历经无数失望的他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恨不得马上打包一切回中国,可惜学校的申请还没批下来。 纪纯料到他会问这问题,抿了抿唇,回答:“太累所以忘了,对不起。” 豫祈魏一怔,心里涌上几许苦涩自嘲,果然是他痴心妄想吗,对女孩的期望抱得太高,每每总是落寞而归,迅速清理掉负面情绪,故用欢快的语气说道:“小傻瓜,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说这三个字,而且我想听的绝对不是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女孩也懂,但是她只会做装不懂。 纪纯握着发烫的手机,怔怔望着边侧的男人,他不知何时来到花园,深邃的黑眸直直凝视着她。昨天他愤怒离开,留下一个冰冷孤寂的背影,她深知自己伤害到他,也认为近期内不会再见到他。 纪纯一时间又没了声音,豫祈魏忽然觉得不安,以为是自己带有暗示的话吓到她,又隐隐觉得不是,蓦地心烦意乱,大声呼叫女孩的名字。男生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突兀,贾正京面色微微一沉,手臂一伸,轻易拿走女孩耳 边的手机,轻轻按下挂机键,“怎么不跟我说声就跑回来,我会担心,宝宝。” 纪纯眨下眼睛,眸光缓缓垂落,轻声呢喃,“你来干什么……” 豫祈魏脸色倏地苍白,死死捏着手机,高瘦的身子明显颤抖,恍若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电话被挂断的一刻,他清清楚楚听见他声音。他,是贾正京。 至于话里的内容更是让豫祈魏几欲发狂,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顿时发出一道强烈的震响,手机屏赫然破裂,宣告其生命的结束。好,很好,合伙一起骗他是吧,真是好极了! 他穷凶极恶地抓过豫管家,大声吼道:“我们马上回国,马上!” “少爷,校方还没批准你——” “去他妈的批准!大不了老子不毕业了!” 豫祈魏眼底有一抹狰狞惊人的阴霾,用力推开豫管家,猛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如果不是贾正京干的好事,什么狗屁学校敢强硬拘留他啊!贾正京,等着瞧,纪纯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纪纯好整以暇看着男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她,然后又继续走动,浮躁的与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无异。不过男人现在依然年轻,单从外表上看,完全不输给时下流行的花样美男,甚至比花样美男更胜出一筹,毕竟他的阅历沉稳摆在那儿,这是别人难以超越的东西,无形胜有形。 忽然,男人停下走动,拿过凳子放在女孩面前,坐下看着女孩,沉声说道:“宝宝,你表个态,对我刚才讲的有什么想法。” 纪纯眨眨眼,眼里一片平静,红唇微启,“我没什么想法。” 黑眸中的期翼僵持数秒,男人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中饱含着一缕恳求,“宝宝,答应我。”纪纯摇了摇头,不是不配合他,而是他的提议完全不具任何意义。贾正京的意思是,要她帮忙找回属于他们的回忆,毕竟她是当事人之一,若是一起的话,寻回记忆的几率会更大,他找回残缺的记忆,而她会找回九尚。 如果换作以前,她不知道他失忆的真正原因,她会答应他,可惜她知道了,男人永远找不回他们的过去,所以她不愿白费力气,就让一切随风而逝吧,即使这样的想法总是叫她心痛不已,但她又能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贾正京,然后去悼念九尚吗?不,那样太不公平,无论是对贾正京还是九尚,又或是豫祈魏,都不公平。 男人放下自身的矜贵,尝试各种迥异的面目,企图博得女孩 的同情,奈何女孩的脑筋像是打了死结,根本不松口,一味地拒绝他。她不是很在乎九尚吗?他已经愿意卑微到放弃自我,陪她一起找寻九尚的地步,为什么她还不愿意?这样猜来猜去没有意思,他根本猜不透女孩的心思。 “能告诉我为什么?”男人的喉结滑动了下,吐出的声音低沉性感却又满是无力。 纪纯仍旧摇头,拒绝回答。不告诉贾正京事实的真相,倒不是因为不想他们兄妹反目,恰恰相反,正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她宁愿男人只见发现他妹妹的圈套,绝对比她告诉他来的震撼,她本性与善良无关,贾正娴所作的一切,她不会忘记,以后也会让男人明白,她无法忘记。 男人颔首,终于明白女孩是何等固执,遂更用力握紧柔软的小手,尽量心平静气道,“好,我不勉强你,那你先跟我回去。陈管家已经回了老家,现在这里没人可以照顾你,跟我回去,等你父母回来后我送你回来。” 尽管男人句里行间极有道理,女孩也不是傻瓜,陈嫂回老家的原因,不用细说她也明白,甚至前面母亲还打电话说他们暂时无法回来,请求她的谅解。当时男人也在旁边,她一边冷瞥着他一边回应母亲,睨着他坦然的样子,心中甚是气愤,他是把别人当成傻瓜,还是把她当成白痴,竟然这样戏弄自己。 其实,男人没想欺骗女孩,不然他可以将一切掩饰的无懈可击,不让女孩瞧不出一点端倪,他之所以留下这么多破绽就想告诉女孩,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女孩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和男人发脾气。 “我会照顾好自己。”言下之意就是拒绝男人,说来也好笑,以前总是九尚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而现在她对着九尚的从前,说她会照顾好自己,无需他担忧,何其讽刺啊。 男人面色一沉,黑眸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缓缓开口,“你,确定?” 纪纯只来得及点一下头,然后就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竟然抄起她的身子,意味深长道:“宝宝,两年后的今天,你依然不懂,不管是他还是我,都不是你招惹以后就能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很忙,后天很忙,也不知道有木有时间更新,俺尽量更新~ ☆、57老夫少妻 第五十七章 男人强制性将女孩带回了贾家,一路上她也没有反抗,也没有斥骂男人霸道的行径,因为女孩知道争吵并不会改变结果,以目前的情况,男人是铁了心要把她绑在身边。 其实,九尚和贾正京有许多共同点,例如他们都相当的强势霸道,不过九尚会收敛,尤其是在女孩面前,他会将这一点转化成其他的情感,加上温柔坚定的态度让女孩妥协;至于贾正京,习惯使用商场上的强硬手段,用最快的方法解决问题,即使方法不恰当,但凭他时至今日的地位,自然没有敢有半分异议。 位于别墅中间的一方湖泊,幽蓝碧彻,湖面上冻结一层薄薄的冰霜,底下水流仍旧在潺潺流动,颇有一番情趣。纪纯坐于湖边的木桥上,双脚置于桥下时而晃悠一下,一点都不怕摔下去。 蓦地结实的木桥传来一阵轻响和震动,来者步伐匀速而规律,纪纯不回头也知是他。随后,一件外套披上她的肩,男人在她旁边坐下来,很自然牵过她的手,一阵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眉,即刻把她冷冰冰的小手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宝宝还生气呢。”男人幽幽地叹息,长臂绕过女孩的腰际,轻轻一揽就把她拥进怀里,顺手捋了捋她的头发。 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温暖,让纪纯忍不住靠近,尽管知道不该,终究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宝宝,给我讲点我们以前的事吧。” 纪纯沉默了半晌,摇头,聆听男人沉稳的心跳,每每靠近他,她就控制不住地贴近,感受他的气息他的体温。毕竟他改变的只是灵魂,他的躯壳仍然完美无缺,一直是她喜欢的模样。追溯最初,她看上的也正是他的身体。 而贾正京很好的利用这一点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只要人在身边,日久天长,女孩总会对他产生感情,这是他的劣势亦是他的优势,最起码比女孩名义上的男朋友强多了。忽然,女孩叫他的名字,贾正京连忙应道,殷切地询问何事。将女孩从纪家带回来以后,女孩表现的非常镇定以及安静,一直没有说话,现在难得开口,他自然是十分欣喜。 纪纯稍稍抬头端详着他的脸,黑眸中有明显的喜悦,几乎让她不忍打击他,不过她还是想试探下他,于是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她稍稍蠕动嘴唇,清脆悦耳的嗓音里带着一抹浅浅的悲凉,“如果你永远记不起我,怎么办。” 闻言,男人的眉宇倏地浮现一道褶皱,眼神逐渐变得肃然,仔细审视着 女孩的神情。虽然她的话是疑问句,但语气完全没有一点困惑,仿佛已经认定他不会恢复记忆,仿佛认定他们之间没有未来。他非常讨厌这种的感觉,为什么女孩如此悲观,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她产生这般消极的想法?蓦地,男人惊觉,女孩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让她认为他们之间没有可能,更甚是两年前离开的原因。 然而,男人也知道只要女孩不愿坦白,他就无法从她口中得知什么。最后,他用力抱紧抱住女孩单薄的身板,“我一定会找回来。”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找不回记忆,那也不重要,因为现在的他非她不可,过去的事情远远比不上现在、未来,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足够。 入夜,温度比白天骤减更多,即便关上门窗,房内又有暖气,纪纯依旧能感觉到外面的冷气流,或许是内心的寂寞作祟吧。男人正在浴室冲洗,隐隐传来的淅沥声让纪纯觉得更冷,因为男人都是用冷水洗浴,有一次他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身上都是水珠,并且没有热气蒸发,她忍不住摸了下,结果就被他冰冷无比的皮肤刺激到,连忙退到一旁,也杜绝他的靠近。 其实男人倒没有觉得多冷,毕竟用冷水洗浴惯了,而且每到夜晚,黑夜总是叫人蠢蠢欲动,尤其女孩躺在他怀里,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脑海总是回放两年前他们彻夜缠绵的一晚,还有前几天在浴室看见的春色撩人的一幕。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浑圆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每一处无不令他血脉膨胀,为了防止自己被美色冲昏头脑,于是每晚只好用冰冷彻骨的冷水浇灭身体里的火焰,这样女孩不会靠近冷冰冰的他。 ☆、58老夫少妻妻 第五十八章 待男人身上的水珠尽数蒸发,纪纯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身上的冷意少了许多,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讨厌冷冰冰的男人。 “宝宝过来,我的奖励该给了。”男人坐在床头对角落里的人儿招招手,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直到确定他眼底的坚持,才慢吞吞地走向他。男人伸手揽女孩的时候,她不明显的躲了下,他眯眼,倏地一把扯过她,温热的手掌袭上光滑的手臂。 纪纯踉跄一下扑进他的怀里,随即感觉到他在抚摸自己的手臂,好在他的体温已经恢复常态,不再冰凉,但略粗糙的指腹游移摩挲间带来一点痒,她忍不住闪躲开来。“躲什么,不是说好要给我好处的吗。”男人轻拍了她的翘臀,隐有警示之意。 纪纯这才记起,前面慌乱中随口应允了男人,又见男人手脚不安分地摸索,顿时皱起了眉,感觉好像中了男人的圈套一样,现在只能任他宰割。 贾正京停下动作,轻抬起女孩的下巴,极为不喜欢面无表情的小脸,若有似无摩挲着她的脸颊,随即低头轻吻了下粉润的嘴唇。霎时,纪纯的眉头皱的更紧,明亮的眸子直直凝着他。 男人很满意女孩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大手袭至娇俏的臀下往上一托,她整个人就偎进他怀中,越发的娇小玲珑。他摸着女孩柔顺乌黑的发丝,爱不释手极了,不过女孩应是剪过,不然两年的时光该能长的更长。男人惆然的叹息,他错过的两年就与女孩被剪去头发一样,再也回不来。 黑眸宁静而深远地注视她,温柔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坚定,他捧住女孩的后脑,缓缓覆上她的唇瓣,静静相贴久久。自此以后,他不会再错过女孩生命中的任何点点滴滴。 纪纯抓住他健壮的手臂,指尖下是光滑紧实的皮肤,他的唇和记忆中一样柔软温暖,心跳莫名的加速,她一时间分不清楚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贾正京觑着女孩眼中的水润光泽,仿佛是森林之中迷失方向的精灵,忐忑不安,不该往什么方向前行。他眼底闪过一抹幽深,如果女孩不知道应该往什么方向前进,他不介意来引导她,带领她走回他的世界。 他的嘴唇稍稍离开寸许,缓缓覆上,极其温柔的轻吮,不错过一丝柔软,粉色唇瓣立刻变得更加润泽动人,他探出湿润舌尖,轻轻扫过女孩的唇,晶莹的液体留在粉嫩的唇上,恍若涂抹上唇膏般诱人。 男人眼色一暗,含住女孩的下唇瓣轻轻的吸,舌尖触上仔细描绘 着美好的唇形,有意无意扫过小巧的贝齿,引得怀里的人儿呼吸更加紊乱。 纪纯的手从男人的手臂移到他的胸膛,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他拥抱。而男人自然只会实行后者,宽厚用力的大手抚上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收,顿时女孩就结结实实贴上他,薄薄布料下的两团柔软也紧贴着男人结实伟岸的胸膛。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低吟,遂即薄唇用力吻住女孩的小口,灵活的舌头蓦地钻入甜味的口中,长舌伸直了扫荡,女孩无处可藏,湿软的小舌立刻就被男人抓获。 两舌相碰的瞬间,纪纯忍不住挣扎一下,结果胸前的两团娇乳便随着磨蹭男人的胸膛,下一秒有只大手用力捏了下她的左臀,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乖不安分。然后纪纯不敢乱动了,因为她察觉到了下面有一个炙热坚硬的物体正抵着她的腿根,纪纯自然晓得是何物。 男人还在她的口中四处侵略,揪住她的舌头后就没放开,不断地纠缠卷绕,仿佛要将两年的空隙都给补回来,大手慢慢游移到女孩的背后,上下来回抚摸,最后慢动作地拉下链子,接着他的手探进了裙里,没有任何阻隔的碰触女孩的细腻,光滑柔软的触感令他流连忘返。 纪纯渐渐失了力气,胸口剧烈起伏,毕竟许久许久不曾被他如此撩拨,自然有些应对不了,忽然强烈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盯着她的身体,纪纯顺着他的眼神而去,发现裙子不知何时滑落大半,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还有隐隐若现娇乳。 红润的脸颊更加嫣红,纪纯连忙扯起肩带,不料男人更迅速,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扣在背后,薄唇倏地袭上她的下巴颈项,留下一连串的湿吻,慢慢吮上精致的锁骨,出其不意地咬了一口,顿时纪纯低低发出一声低吟,又娇又媚。 听见女孩甜美的呻吟,男人重重出了一口气,抱起轻盈的身体往大床中央一放,庞大的身躯随即覆盖而上,单臂支撑着身体,俯首隔着布料亲吻她的胸。纪纯猛地一颤栗,紧紧揪住了床单,然后男人又伸出濡湿温热的舌头碰触乳儿周围,她的手又放上他的肩,最后抓住他的头发。 女孩的力道对男人根本算不得什么,不惧丝毫威慑,他零零碎碎亲吻着她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大手从纤细的腰身缓缓抚摸而上,一点一点慢慢地扯下她的裙子,让美丽娇柔的两只小白兔呈现出来。 男人的眼睛晦暗不明,深深凝视着女孩的胸前,莹白如玉的乳儿,简直是世上最美的艺术品,他几乎不敢放肆碰触,就怕弄碎它。可是心中的渴 望太过热切,终是控制不住,小心翼翼抚摸上去,极轻极轻地握住它们,他惊讶的发现大小正好与他的手掌相符,仿佛就是为他而生的一样。 纪纯慢慢闭上眼,觉得他的手好宽厚好温暖,他的眼神好专注好深切。蓦地,男人的双手轻轻动作起来,手法轻柔的捏着她的乳,带着一丝谨慎,一丝迷恋,一丝情欲。随即,纪纯又感觉到他的气息正在接近自己,她来不及颤抖,他的唇舌便覆上她的胸,含住她的娇乳,粗砺的舌尖扫过光滑凝脂的肌肤。 纤细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头发,力道随着男人唇舌的变化而变化,纤细的腿儿不住的蹭动,隐隐碰到他腿间炙热的硬物,然后男人失了分寸,稍稍用力咬了下娇嫩的乳尖,霎时女孩猛地挺起身,紧紧抱住他的头,而男人的脸顺势埋进女孩幽香的乳峰中。 贾正京差点就失去控制,不顾一切吃掉女孩,显然还不是时候,他摸了下女孩下面,虽然有点点湿意,但是远远不够,贸然冲动只会伤了她。 而纪纯没有这样的意识,只知道潜藏已久的欲望都被他唤了起来,身体好热好热,理智已经涣散,只想要他继续,男人却突然停下来,她不满地扭动身子,双腿圈上他的腰,不知死活地磨蹭。 顷刻间,男人再度失去控制,猛地压上她的身体,狠狠吻住她,用力捏着她的胸,下身隔着薄薄的布料撞击她,火热肿胀的一下一下撞上柔软的花朵,顿时纪纯觉得双腿无力,私处则徐徐流出液体。 她躲开他如狼似虎的吻,气喘吁吁道:“轻点……轻点……” 女孩求饶的模样深深刺激到男人,他猛地停下动作,动作有些粗鲁脱她腰间的裙子,后面突然不耐烦就直接撕裂,然后女孩变得和刚出世的婴儿般一丝不挂,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眼下。男人的目光太过直接太过赤裸,她微微蜷缩侧过身,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男人再次覆上她,哑声说道:“宝宝,你好美。” 性感低沉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女孩的耳根子难得红了,简直就像在蛊惑男人,而男人也受了蛊惑,吻上她的耳朵,吮着嫩白的耳垂,大手不规矩伸到女孩的胸前,揉捏着柔软的浑圆。身下的人儿受不住这般的撩拨,断断续续溢出了声,惹得男人体内的欲火更加旺盛,恨不得一口吞下她。男人终究不舍两人相逢的第一次太过草率,只好忍着痛苦,卖力取悦着他的宝贝。 他们就好像**一般,相交便熊熊燃烧,纪纯的理智也已经被烧光,无法思考和他这样纠缠到底对不 对。而男人则是使劲浑身解数来取悦女孩,她的每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对他都是莫大的鼓励,即使他想要占有她,想的快要发疯了。 男人健壮的长腿探入女孩紧紧合闭的腿间,大手沿着白皙无暇的背脊而下,徐徐抚摸着浑圆挺翘的臀部,修长的指尖浅浅探入诱人的臀沟,立刻引得怀里的人儿一阵剧烈颤抖,小手无力地推着他。男人浅浅吻着她的肩,粗戛的声音带着深刻的温柔,“宝宝,别怕。” 纪纯僵持半秒,终是松开他的手,男人勾起嘴角,吮吻着纤细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沿着臀沟而下,缓缓深入那一方神秘的地带。她死死抓住床单,明显察觉到男人的手指已经触及到自己的隐秘,从未觉得他的手指这般有力坚固,还有恶劣。倏地,男人撑起身体把侧身的女孩掰过来,大手无意摸了下她的小腹,纪纯隐隐颤抖一下。 男人微微眯起眼,好像明白了什么,大手再度袭上女孩平坦的腹部,指尖点点画圈,结果女孩抖的更厉害,咬住了下唇,明媚的眸子煞是可怜无助地凝着他。 贾正京的呼吸瞬间大乱,喘着气,故作凶恶瞪她,只见女孩的神情更可怜楚楚,简直就是在勾引他,他粗声粗气道:“把眼睛闭上,快。”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凶狠,女孩连忙闭眼睛,即刻间感觉到男人的亲上她的腹部,颤栗的同时想要睁开眼,男人却又一声低喝,“不许睁眼。”女孩抖了下,还真没睁眼。 男人不断的钻研中终于发现女孩的肚脐是最敏感的地方,他唇舌并用逗弄着她的肚脐,手指也不闲着,探入她的腿间缓缓揉捻,指尖上的湿意越来越多,女孩的呻吟也越来越密集,他一路吻至她的腿间,用唇舌取代手指,让她最柔软最娇气的花朵逐渐绽放,为他而绽放。 纪纯喊着喊着,渐渐发觉喉咙一阵干涩,然而下身却在不断流淌液体。干旱已久的土地,怎能一下子承受那么多雨露,男人的举动对她而言已经成了折磨,不仅折磨她,也在折磨他自己。 男人的手指已经进入她的身体,极轻极轻的抽动,就怕弄疼了她,汗滴不断从他的脸庞滑落,显然他忍耐的也很辛苦。女孩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红唇微张断断续续溢出媚人的呻吟,思绪却飘浮至远方。 贾正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把女孩送上极致的绚丽后,他就停止了,尽管忍耐得快要爆炸,只是粗喘着气抱紧女孩,在她耳边喃喃细语,诉说情人间最甜蜜的情话。 纪纯知道他这样做的意思,可是她一点也不感激, 甚至讨厌他,因为他让她心里混乱不堪,因为他让她突然惊觉。她对贾正京,居然产生了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写肉无能/(ㄒoㄒ)/~~赶紧给俺点能量~~不然以后正经大叔和纯纯就没有性福了/(ㄒoㄒ)/~~ ☆、59老夫少妻 第五十九章 郊外,宽广辽阔的一片草地,这里的天空一望无际湛蓝如画,颇令人心旷神怡,时而传来马儿的嘶叫,间接揭示此处是一个马场。 马场更衣室。 贾正京已经换上骑马的装备,内是浅色衬衣和白色领带,外面一件黑色的骑士服,衬得高大健壮的身躯充满力量,英俊的脸庞认真专注,散发着成熟的男性魅力,纪纯看着看着就晃了神,直到男人抬起头朝她一笑,她才移开视线,耳根微微灼热,不自在地问道:“好了?” 他应了一声,拿过一顶红色的头盔小心翼翼带到她头上,随后稍加调整,温柔且不失细心,着装完毕之后,黑眸烁烁的打量女孩,隐隐透出几分骄傲的意味。女孩里面穿着一件黑色高领衬衣,外面是红色的骑士服,紧身的黑色马裤和马靴,最后是黑色的马术手套。整套的骑马装备衬得女孩一下子成熟许多,又给人一种野性十足的感觉。 男人牵着女孩来到马厩,一边向她解锁骑马的要点,一边问她喜欢哪一匹马儿。这是纪纯第一次来马场,儿时只跟父母去过游乐园的时候看见马儿,她的童年没有精彩有趣的回忆,所以从小到大玩心一直不重。纪纯仔细观察马厩里的每一匹马,总觉得它们长的差不多,所以没有特别喜欢哪一匹。 蓦地,马厩角落传出一道洪亮的嘶叫,吓了纪纯一跳,下意识握紧男人的手,抿紧嘴唇。贾正京连忙环住她的肩,柔声安抚她别怕,一旁的马夫也出声解释道:“小姐不用害怕,它们不会冲出来,估计是被关闷了所以嚎两声,不碍事,您不用担心。” “被关闷了?”纪纯一怔,困惑的问道。 马夫点点头,接着长篇大论介绍马儿是如何好,驾驭它们的感觉是如何如何美妙。实际上,马夫认得男人,并且一眼就看穿女孩对男人的重要,所以对女孩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若是换作平时碰上这种马场生手,又一副害怕不得了的样子,马夫只会叫其他小厮去打发。怕马还来马场干什么,当这里雄壮豪放的马匹是关在笼子里的小猫小狗啊?想归这样想,这些抱怨是万万不能说出口,尤其是当着贾氏集团老板的面,于是马夫笑得更加灿烂。 突然最角落里的马又发出一声鸣叫,纪纯松开男人的手,循声走向马厩尽头。马厩两边的马儿睁着偌大的眼珠,粗重的呼吸从鼻空喷出来,纪纯加快步伐走到最后一间棚子,白色的鬃毛率先映入眸中,她惊喜的瞪大眼睛,发现马厩最后的马儿是一匹白色的小家伙。它和 其他马匹比起来稍显小个,瞬间就虏获她的欢心。 小白马的眼睛十分漂亮,好像一块琥珀,它眨眨眼,安静的看着她。纪纯伸手想要抚摸它,倏地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手,终止她的举动,贾正京走到纪纯的身后,揽住她的腰肢,沉声说道,“宝宝喜欢它?”纪纯点点头,无暇在意男人又搂又抱的举止,一门心思都集中这匹小白马的身上,柔声询问:“它叫什么名字?” 贾正京看了马夫一眼,马夫恍然,忙走上前,“这只小家伙前天才到马场,暂时还没名字呢。”其实所有的马匹到他们马场之后都会有一个编号,不过这编号肯定不讨女孩欢心,既然不讨女孩的欢心,肯定也不讨男人的欢心,马夫索性就说小白马没有名字。 “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男人俯首亲一下女孩的脸颊,余光瞥见她眼中跃起的晶光,明艳动人,一不小心就让他的心沦陷的更深。 “我可以吗?”纪纯眨眨眼,期翼地望着他,又望向一旁的马夫。 这一回,马夫不用男人任何眼神示意,很聪明的接话,“可以,当然可以,这是我们的荣幸。”不过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女孩是给马儿取名,又不是给马场取名,他荣幸个鬼咧。 “那叫什么好呢……”喜悦过后,女孩开始苦恼,苦恼给小白马取什么名字。男人摸摸她的头,微笑道:“不急,有很多时间给你想,我们先去骑马。”他瞥了一眼白马,虽然它现在很安静,但它的眼睛透出一股倨傲,显然脾性不温顺,需要费一番功夫驯服。 绿茵茵宽阔的草地,道旁用白色的栅栏隔绝开来,时不时有人驾驭马匹奔驰而过,女孩露出少许惊叹,没躲过男人的眼,他轻轻一笑,拍下女孩的大腿,示意她集中注意力。女孩将目光撇向男人,握紧了马鞍,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去,男人眼底的笑意更甚,沉声道:“宝宝,自信点才能驯服它。别怕,我教你。”说罢,将马缰绳塞到女孩手里。 小白马的高度大约到男人的胸口,纪纯瞅着他深邃的眼眸,突然间就没那么害怕,握紧马缰绳,耳畔又响起男人的声音,“对,无论什么情况不能放开绳子。来,试一下,用腿夹一下马肚子。”男人温和的声音充满感染力,纪纯依言照做,用小腿夹了下马儿的肚子。可惜小白马很不给面子,低头啃着地面上的草,动也不动。 贾正京一手牢牢抓住马脖子处的皮带,另一手递给她一根鞭子,“宝宝,打下它的屁股。”纪纯接过鞭子,半天下不去手,眸光 幽静地凝着他。贾正京挑眉,很快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不由失笑道:“乖,放心,它屁股的皮很厚,而且你看鞭子很软,它不会疼。”实际上,软鞭抽打更疼。 虽然纪纯刚来马场的时候兴致缺缺,但是她现在真的很想学会骑马,尤其是驾驭这一只小白马,于是撇下心中不忍,用力打一下小白马的屁股,遭到抽打的小白马立刻向前跑了几步,纪纯坐在马背上颠簸不稳的晃动,下意识松开绳子,改为紧紧抓住马鞍,双腿紧夹小白马的腹部。男人微微皱眉,手腕稍稍使劲,马儿立刻停下来。 纪纯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我是不是很笨……”闻言,男人展眉一笑,一把搂住她的腰从马背抱下来,吮下她的唇瓣,笑道:“宝宝一点都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呢。”其实,他也就是让女孩先尝试一下骑马的滋味,在她真正学会骑马前,是不会给她任何置身险境的机会,何况这匹畜生有点烈性,脾气不好,很容易伤着他的宝贝。 纪纯皱眉,觑着贾正京英挺的五官,心跳倏地又剧烈跳动起来,与昨天的情况一模一样。霎时,清秀的眉毛又皱得更紧,她努力回想着,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昨天……不是昨天,她骗不了自己,昨天只是爆发出来,更早应该是从他们重逢的一刻开始,她心里说不悸动是假的,说让他走也是假的,说非要九尚也是假的…… 她曾经说过,不介意九尚与亲人相认,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不介意他恢复记忆,即使变回以前的他,只要他保留九尚的一面,就算他是贾正京那也没关系;只可惜,他最后只是贾正京,不是九尚,她最想要的那一部分消失了,所以她离开,以为这样就可以学着贾正京一样遗忘九尚,终究是自欺欺人,每日每夜骚扰她都是同一张面孔,从一开始的坚定,到最后的迷茫,她分不清那一张面孔到底是谁……是九尚?亦或者,是贾正京? 这一次的建筑设计竞赛,地点从美国改为中国,母亲又让她提前回国,说实话,她激动过,也曾想过和他相逢的场面,结果一半欢喜一半忧。当初她一心想着离开,以为离开以后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结果离开以后的日子非常麻木,与行尸走肉无异,她几乎认为人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她后悔了,但依然不愿做任何举动来补救,因为她的脑海中只存在他们过往的回忆,没有他们未来的蓝图。所以,她宁可继续浑浑噩噩的生存下去。 有过这样的心理,因而这次相遇,纪纯动心了,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奢望温暖的平凡人,她本就自私 ,害怕结局不尽人意,所以一面表现出拒绝他,另一面又贪婪地享受他的感情,他的宠爱。 女人是复杂的生物,这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倘若男人知道女孩犹豫胆怯的真正原因,肯定会狠狠打她屁股一顿,说白了女孩就是胆小,让他活遭罪,以为她非九尚不可,害他处处都要顾忌着女孩的心情,生怕触到她的底线,然后又躲到十万八千里外。 男人换了一成年马匹,早就差人换上双人座的马鞍,把她托上马背,他也翻身坐到女孩身后。纪纯惊奇的摸着马儿的红褐色鬃毛,色泽鲜艳漂亮极了,就连手感也柔顺光滑得不像话,她几乎舍不得把手挪开,直到男人亲了下她的颈后,沉声道:“宝宝,坐稳了。”她刚来得及抓住马鞍,马儿就飞奔出去,速度快的让她咂舌。 冬日的风吹来脸上有点疼,男人叫女孩把脸调个方向,她摇着头拒绝了,新奇的感受着这奔腾的感觉,听着男人低沉性感驭马声,纪纯忽然觉得心跳的更剧烈。 男人带着女孩绕了马场一圈下来,女孩耐不住心痒又央求男人教她骑马,男人笑着答应。不过这一次让人牵了一匹温顺的小马过来,惹得女孩一阵气恼,美眸愤愤不平瞪他。顷刻,男人算是晓得那匹小白马比他还快虏获美人的欢心。 然后男人应允女孩,待让人驯服小白马后,就送给她,当做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其间休息的时候,纪纯接到豫祈魏的电话,当时男人去给她拿饮料并不在旁,她犹豫半晌,终是骗了豫祈魏,说自己在家中。听豫祈魏的语气,应该还在英国。纪纯烦躁半天,最后在瞥见男人徐徐走来一刻,下了决心。 ☆、60老夫少妻 第六十章 纪纯欺骗豫祈魏,豫祈魏何尝不是欺骗纪纯,他打电话给纪纯的时候已经回国,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纪纯在哪,强忍着发火摊牌的冲动,试探纪纯。豫祈魏告诉自己,只要女孩实话实说,他会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和女孩好好沟通,让她离开贾正京。结果女孩居然撒谎,又一次欺骗他……原来在她眼中,他不过就是一个被玩弄的对象。 豫管家眼睁睁看着少爷把家里的东西全毁了,将离开英国之前发生的事情重演一遍,豫管家真心替少爷感到不值,毕竟从小他看着少爷长大,少爷为纪小姐所做的改变,他全看在眼里,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最后他真心希望少爷和纪小姐在一起,希望纪小姐可以看到少爷真切的心。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豫祈魏痛苦的嘶吼,不顾父亲的厉声训斥,疯狂地砸着家里的一切,佣人刚想上去阻止他,结果豫祈魏见谁上来阻止就砸谁,毫不留情。 儿子刚回到家中就狠狠大闹一场,最后只好让人把他关锁进房间。豫父的心情尤为沉重,第一次见到这样失控的儿子,又见一旁的管家很是镇定,面上没有丝毫讶异。心下断定儿子绝对不是第一次这样发疯。看来这两年,他们瞒着他的事情不少,他得好好弄清楚。 另一边,纪纯不知道豫祈魏已经回国,又下决心要斩断和豫祈魏之间的关系,豫祈魏感动她的次数不少,甚至也在他那儿得到过零星的温暖,可是也仅限于此,她终究无法对他敞开心扉,他们继续拖沓下去,对谁都不好,对谁都不公平。 至于豫祈魏分手以后会不会接受贾正京,纪纯来不及想这个问题,贾正娴出现了,贾正娴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两年前贾正娴费劲百般心思才把她驱赶走,如今她回来,贾正娴怎会不出现? 话说贾正娴当了母亲后,外表内心都产生一定的变化,为人处世更加宽容,就是不知道她对女孩的态度会不会也有所变化,还是一如从前把女孩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今日天气极好,阳光暖暖的不扎人,干净的指尖轻巧而快速敲打着键盘,偶尔停住,转头看一看躺在休闲软椅上的女孩,秀丽的长发披散开来,明亮的美眸闭合着,长长翘翘的睫毛忽而颤动一下,温柔的阳光穿过树荫零零碎碎洒在精致的面容上,一时间衬得憩睡的女孩更加纯真无邪。 男人眼里的温柔就如太阳一样,永远不褪的光芒,永远不减的热情。 隔着黑色的铁门,贾 正娴就看见别墅门廊旁边的男人和女孩,脸色微微一沉。正在浇花的女佣看见贾正娴,笑着问候,贾正娴僵硬地扯扯嘴角,快步走了进去。 两年不见,贾正娴变化挺大,纤瘦的身材变得丰腴,不过依旧美丽动人,审视女孩的眼睛仍带有两年前的敌意,只是淡了许多,许是懂的收敛。 贾正京对贾正娴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坐到一边等候片刻,他走到休闲椅旁,小心翼翼抱起熟睡的女孩,轻手轻脚走回屋里,生怕弄醒怀里的人儿。 贾正娴直直盯着男人的背影,神情极为沉重,不由握紧拳头,等候哥哥下来给她一个解释。 显然,贾正京不觉得需要向妹妹解释什么,坐回到桌子前重新处理工作,头也不抬的问道:“今天不用照顾娉娉吗?”娉娉是他的小侄女,也就是贾正娴和温迟谦的女儿,叫温佳娉。 提到女儿,贾正娴的表情柔了几分,笑道,“迟谦带娉娉去见她爷爷奶奶了,昨天她还吵着要见舅舅呢。” 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点点头,“我过两天去看她,有一阵子没见了。”他挺喜欢小侄女,白白嫩嫩,虽然每次都在他的衣服留下一大片口水,而且口齿不清,总把舅舅叫成什么久久扭扭。蓦地,男人忍不住想象他和女孩的结晶会是什么模样,男孩像他,女孩像她,光是想想就心情大好。 见哥哥没有丝毫意思要提起女孩的事,贾正娴皱皱眉,用随意的语气问道:“纪小姐刚回国,怎么不回家呀。” 贾正娴的话一下子就打破贾正京的好心情,他不明白妹妹究竟是看女孩哪里不痛快,两年前处处为难女孩,两年后仍旧死性不改。他一直认为她很乖巧懂事体贴人意,可是在对待女孩的方面,真是让他太失望。 男人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整理桌上的文件,沉声说道:“以后这里会是她的家。好了,时候不早,你也快点回去吧,到底是出嫁的人,总往娘家跑会惹人闲话。” 贾正娴脸色一白,错愕的瞪着他。不过随口说一句关于女孩的话,哥哥就迫不及待赶她走,还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堵塞她,太可笑了!哥哥是不是被女孩迷昏头了?还说这里以后会是她的家?他想表达什么——“难道你要娶她?” 男人撇了妹妹一眼,平静道:“所以你应该调整一下心态,小娴,你年纪不小了,如今还是一个母亲,那就更该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一想,或者换一个角度看事情,你的感受会不同。”字里行间默认了她的 话,他会娶女孩,早晚的事。 贾正娴被他的话惊到,面色瞬间苍白无力。现在,直到现在哥哥依然还要和女孩在一起,那她两年前的举动有什么意义?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而且以后她还会成为更大的笑话!叫一个年小十岁的女孩嫂子! “叔叔不会同意你们的!” 闻言,贾正京挑眉,未想妹妹会抬出叔父来压他,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沿着女孩前面碰过的地方喝了一口,淡淡道:“放心,叔叔他知道。” 自从他将女孩掳回家,便极少去公司,基本上都是把工作带回家,然后趁女孩休息的时候处理,再用网络传回公司总部,或者叫助理来家里取。时间一久,风声自然传入他人耳中,其中亦包括他的叔父贾正秦。叔父也住在别墅里,隔着一个湖泊而已,若有心阻止早就来了。不来,起码说明叔父对此事持中立态度。 确实,贾正秦年事已高,也懒得替侄子操心,何况贾正京很久以前就明确的表明对纪纯的执着。起初刚得知侄子的想法,贾正秦免不了一阵惊讶,他记得纪纯,对小姑娘的印象也还不错,就是年纪太小,跟侄子差了好大一截。随即,贾正秦很快联想到两年前,侄女贾正娴苦苦哀求他保密手术一事,时至今日侄子都不知事实的真相,看来侄女应是早早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事,所以才反对他们,甚至小姑娘两年前突然离开,其中应该掺杂了她的因素。 索性,贾正秦不插手年轻人之间的纠葛,缘分天注定,会在一起终究会在一起。相比之下,贾正秦更担心另外一件事,就是当初从侄子大脑中取出的晶片,究竟是谁植入,目的又是何。贾正秦私下聘请科学家对晶片进行研究,结果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晶片不是什么危险物品,除了干扰大脑颞叶的边缘系统,破坏正常的记忆功能以外便没有其他用处。假若对方是贾氏的仇敌,大可直接毙命,何必费尽心思把这小小的晶片植入大脑的里……简直就像捉弄人一样,贾正秦又雇用许多人员去调查,想揪出凶手,可惜一直毫无进展。 贾正娴岂会不知其中轻重,她也想找出迫害哥哥的凶手,所以想着等女孩离开后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哥哥,然而一日拖一日,她失了勇气坦白,后又见哥哥安然无事,没有出现任何危险,她便有了鸵鸟心态,甚至决定永远隐埋。 男人悄无声息走入卧室,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大床边沿坐下,细心地替女孩整整被褥,屈指抚过她的柔和的轮廓,静静的注视着她。不多时,床上的人儿轻轻动了动身子 ,接着缓缓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明媚的眸里一片清明,毫无睡醒的惺忪,显然一直在假寐。 男人弯起唇,并不拆穿她,戏谑道:“宝宝终于醒了啊,我都怀疑你是小猪投胎转世。纯小猪,饿了吧。”纪纯重重拧眉,不悦瞪他,从床上坐起,打掉男人伸过来的大手。敢情他是真把她当成一头猪,太气人了。 女孩起身的动作导致被褥瞬间滑落至腰际,轻薄如纱的衣裙遮不住姣好的曲线,黑眸里的笑意迅速转为成另一种异样的情愫,紧紧盯着她。纪纯冷哼一声,掀开被子就跳下床,殊不料被男人一把搂住,然后一件温暖的大衣就披到她的身上,依稀带着温热的体温。 “贾先生,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开我。”纪纯板着小脸,甩了甩他,效果甚微。其实,纪纯心情不太好,虽然没有和贾正娴正面冲突,甚至不曾说过一句话,但她还是不爽。或许纪纯潜意识里认为男人不是九尚,所以她的重要性比不上贾正娴,他的妹妹。 即使知道女孩只是闹小情绪,男人仍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尤其是从女孩嘴里说出口,他用力抱住她,附在她耳边,沉声道:“宝宝现在才来保持距离未免太迟,这辈子我是缠定你了,你也早该有这样的意识。” 纪纯瞅着桌子上的精致甜点,全是她喜爱的口味,想必男人花了不少心思准备,她张了张嘴,说道:“要是别人反对怎么办?” 贾正京心下了然,看来真是妹妹的出现,引起女孩不安。“没人会反对我们。”他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除了女孩愿不愿意接受他,其余的问题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怕女孩胡思乱想,男人又出言安抚,“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在,宝宝,你只要遵从自己的心意就行了。”他能感觉到女孩对他并不像嘴上说的那般无情,或许程度不够深刻,比不上九尚。他不是死脑筋,不会揪着过去不放,何况九尚是他的一部分,现下只要女孩接受他,他们之间任谁反对都没有用。 纪纯不如男人想的开想的远,或许别人在他眼中构不成威胁,她却有自己的想法、顾虑,何况在她没有和豫祈魏说清楚讲明白之前,她是不会对男人作出任何回应。 很快,纪纯就知道豫祈魏回国的消息,并且他要求见面,纪纯决定去见豫祈魏,向他坦言相诚,一切等取得豫祈魏的原谅以后再说,毕竟豫祈魏一直是真心待她,她不想、也不能欺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俺要放老2出来了…… ☆、61老夫少妻 第六十一章 纪纯没有将与豫祈魏见面的事情告诉贾正京,她是自愿答应做豫祈魏的女朋友,然而却一直没有把自己摆在那位置上,这种有名无实的关系早该结束了,她知道这对豫祈魏不公平,但是感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该如何摆脱男人去见豫祈魏,自从纪纯回国以后,男人基本上都是守在她身边,简直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纪纯慵懒地趴在床上,纤细葱白的手指戳了戳男人坚硬的胸膛,状似随意道:“你怎么都不去上班。”事实上,纪纯知道他都是趁她休息的时候处理公事,她若是中途醒来,他就会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来陪她,即使她无需时时刻刻要他陪伴,不过男人如此重视自己,她心底也是欢喜。 “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矿工也没人敢说三道四。”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送至唇边轻咬一下,又疼惜的连连吮吻,“宝宝毕业后想做什么?” 指尖上传来温温的濡湿感,纪纯垂下眼,含糊其辞道:“没想好。”其实纪纯之所以选择建筑专业,极大部分是受到父母的影响,最初的计划也是想以后帮助父母分担。 “恩不急,你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贾正京沉声说道,长臂绕过女孩的颈后,把她拢进怀里。实际上贾正京希望女孩毕业后就嫁给他,最好再给他生一个小宝宝,毕竟他也不年轻,女孩却越来越成熟美丽,想牢牢绑住她的念头也越来越深。 豫祈魏约女孩见面的地点是离纪家不远的白色洋楼,说来两人分开的时间不算很久,但对豫祈魏而言已足够漫长煎熬。当纪纯见到消瘦许多的豫祈魏,心中涌上一阵愧疚,想着用怎样的方式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她终究要辜负他。 豫祈魏深深地盯着女孩,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让女孩进屋后重重地关上门。巨大的声响吓了纪纯一跳,她诧异地发现豫祈魏有点不对劲,过分冷静,以他往常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会第一时间给她一个拥抱,或者嘘寒问暖。 随即,纪纯又发现屋子里没有豫管家的身影,平常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突然间只剩下豫祈魏一个人,她莫名地感到一丝困惑不安,但又想到两年来豫祈魏都是发乎情止乎礼,遂让自己强定下心。 “纯纯,你想我吗?”豫祈魏动动僵硬的脸部肌肉,笑容牵强生硬,故作若无其事去伸出手去牵女孩,不料竟被她闪躲过去,顿时脸上的表情更僵。 纪纯尴尬的扯下嘴角,面对很异常的 豫祈魏,完全是下意识地躲避,余光瞥见角落的瓶瓶罐罐,眉头一蹩,问道:“你喝酒了?”难怪一进屋子就觉得空气满是酒精味,但是豫祈魏的眼神很清明,身上也没有浓重的酒味,依稀有一股淡淡的清爽。 “恩,昨天喝了一点。”豫祈魏淡淡的一笔带过,手伸到沙发旁边,拿了几瓶啤酒出来,用嘴咬开瓶盖吐到地上,仰头就灌起来。 纪纯重重拧眉,很想阻止他,却隐隐知道他的异常是因为自己而起,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豫祈魏喝完一整瓶的酒,她抿抿唇,轻声道:“别喝了,我有话跟你说。” 豫祈魏猛地扔掉手中的空瓶,又拿一瓶酒灌起来,直到最后一滴液体都流入口中,他扔掉瓶子,痛苦地说道:“你又要和我说什么不合适,说分手吗?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回国后一直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对他又动了心?”拳头捏得死紧,手背上的筋络明显突起,仿佛随时可能爆炸掉,血液飞溅。 他的话让纪纯哑口无言,最后轻轻点一下头。即便弧度再小,豫祈魏仍是受到沉重的打击,整个人都绷起来,目光瞬间凶狠阴鸷,阴沉的声音咄咄逼人,“那我呢?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丢掉?即使他忘记你,他的家人反对你,你还是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我和他之间,你永远只会选择他?” 纪纯睁大眸子,清清楚楚看见他眼中愤不欲生的怒意,心下一揪,所有的话语都噎在喉咙,所有的解释辩驳都那么苍白无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豫祈魏你别这样,我不是来和你吵架。” 闻言,豫祈魏猛地大笑起来,俊逸面容上的笑容近乎扭曲,心里无尽的悲凉。她居然认为他是要和她吵架?哈哈哈,原来在她眼中,他占据的不过是一个小丑角色,就算他用尽力气也难以博取她的笑容,更何况对他倾心。他,只是一个可笑的存在吗? 接下来豫祈魏不再管纪纯,独自灌着一瓶又一瓶的酒,简直比酒鬼还疯狂,纪纯见他全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再三思索后决定离开。豫祈魏明白她的来意却不肯和她好好说话,或许今天不是谈话的时机,他不够理智冷静,她准备的也不够充足。 “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见吧。” 豫祈魏仍自顾喝着酒,仿佛听不见她说的话,纪纯不再迟疑,起身离开。 豫祈魏仰头往嘴里灌酒,狭长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女孩的背影,一滴透明的晶莹从眼角缓缓流淌而下,随着酒水一起滴落胸口前,绽开点点湿意。 纪纯正准备去开门,突然一只苍白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男性的指尖带着无尽的冰凉,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臂而上,扫过清秀俊逸的脸庞,最终掉进他漆黑的眼底,决绝的眼神瞬间让纪纯心跳如鼓,恐惧油然而生,她甚至来不及说话,豫祈魏猛地用力把她往里拽。 “豫祈魏,豫祈魏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去。”纪纯故作镇定道,然而声音却失了平稳,带着丝丝颤抖,男生的力道根本不是她所能抵抗,不一会儿,她就被豫祈魏从门口拉进里房间里。余光瞥见房间里的床,纪纯所有的毛孔都竖起来,顾不上狼狈,奋力挣扎起来,“豫祈魏!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不要拉我!”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尖叫出来。 随着纪纯的尖叫,豫祈魏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扔到床上,整个随之扑了上去,酒味熏熏的气息重重喷在她的脸上,纪纯心里的不安恐惧瞬间扩大到极点,大声嘶吼道:“豫祈魏!你不要借酒装疯!” 豫祈魏顿了顿,狭长的眼直直望进她恐慌的眸中,低低喘气,沉声说道:“我没有醉酒,也没有装疯,我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而已。”说罢,低头猛地吻住她苍白的唇,用力的吮吻、啃咬。 浓重的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纪纯脸色瞬间惨白到极点,恐惧以烈火燎原之势吞噬着她,唇上的疼痛亦被放大无数倍。即便过去与豫祈魏相处还算融洽,她也会接纳他一些亲昵的行为,但都是因为豫祈魏懂的点到为止。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失了分寸,近乎强迫的对待她,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这使纪纯如何不惊不慌。 豫祈魏企图把舌头伸进纪纯的嘴里,纪纯用力捶打着他,脑袋不停的扭动躲避他的唇舌。蓦地,豫祈魏掐住纪纯的下巴,拇指使劲分开她的嘴唇,再度吻下去,舌头莽撞地探入她的口中。 温热的异物钻入口里,霎时纪纯觉得一阵恶心干呕,恨恨瞪着豫祈魏,猛地抬起脑袋,重重咬住他的舌头,牙齿使劲力气去咬,仿佛要把他的舌头咬断一般,即刻一股浓重的血腥充溢口腔,恶心的味道让她一口吐掉他的舌,目光十分阴鸷的瞪着豫祈魏。 殷红的血液从豫祈魏的唇边流出,衬得白净的脸庞犹如吸血鬼一般妖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面上没有一点痛苦,仿佛口里的血液是从女孩身上吸取而来,倏地他笑起来,笑容诡异的触目惊心。 虽然纪纯表现的十分冷漠无情,但是心里害怕极了,慌乱无措到没有办法思考对策,尤其当豫祈魏摸着她的颈项, 她几乎不敢乱动,生怕他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豫祈魏阴测测盯着她锁骨上的吻痕,面容越发的狰狞,心中的嫉妒如数爆发出来。他一直那么小心翼翼珍惜女孩,总是克制自己的情绪,就怕一时的情不自禁会让女孩产生轻视她的心理,他那么的宝贝她,可是女孩居然就让别的男人碰了?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叫他如何冷静?如何不嫉妒?如何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_┬)今天本来想多写一点,结果忙死了,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才解脱,幸好昨天写了一点…… (┬_┬)马上又周末了,周末俺尽量多写一点吧,群么么么么么~ ☆、62老夫少妻 第六十二章 冰寒的冷气流从窗户刮进房间,室内的温度更低,纪纯的身体迅速的僵硬彻底,眸子没了一向的明亮,十分的无望灰暗。 豫祈魏看了失去生机的女孩一眼,狭长眼里的决绝没有减少半分,用绳子牢牢绑住她的双手,显然一切有备而来。纪纯瞥着他嘴边凝固的血液,声音轻柔的不像话,“今天,你早计划好了。” 豫祈魏再度覆上柔软的身子,夹着浓浓酒气的呼吸洒在女孩苍白的脸上,他迷恋地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自嘲地笑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后悔来见我了?” “我不后悔。”纪纯冷盯着他的脸,语气甚是坚定,瞅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冷笑道:“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怎么会后悔。” 豫祈魏还来不及形成的笑意僵住,眼角狠狠一抽,擭住女孩的双肩大力摇晃,“真面目?我的真面目是什么?我只是太爱你了,你竟然说我一直带着假面具!难道你都看不见我的真心吗!” “真心?豫祈魏,别糟蹋这个词语。你和我一样自私自利,甚至更卑鄙,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 “那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自私?我卑鄙?哈哈哈,纪纯你才是最自私的人,让我上了天堂,又亲手把我推下地狱!”豫祈魏笑得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夜叉,“既然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不在一起呢,让我们在一起吧。”说着用血染的唇亲吻她的脸颊。 纪纯强忍着巨大的恶心,面无表情道,“就算今天我和你上了床,也不会改善我们的关系,以后你只会是我憎恨的对象。” 豫祈魏听完纪纯冷漠绝情的话,再一次大笑起来,夸张的笑声苍凉无比,刺耳极了。憎恨?不就是女孩最初对他的态度吗?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最终仍是讨厌他。那么他还委屈求全干什么?还不如做一点让女孩更恨他的事情! 当豫祈魏的手伸向纪纯的衣服,她绝望的闭上双眼,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你真的要我恨你吗?”豫祈魏没有说话,回答她的是落在额头上的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歉意,更多是坚定的绝决。略微冰凉的吻持续落下,印在纪纯的额际眉眼、鼻子脸颊、最后又缓缓覆上她的唇,有着无比的小心翼翼,并非惧怕女孩再次咬他,而是担心弄疼她。 如果没有男人的话,豫祈魏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对纪纯温柔体贴,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纪纯一开始遇见的便是九尚,那就注定了她和豫祈魏之间是没 有结果。 鼻前依有淡淡的血腥味,即使纪纯闭着眼看不见他的模样,还是侧过头,不愿正正面对豫祈魏。再咬他?让他知难而退?他会退吗?不会,所以纪纯不愿再白费力气,努力把豫祈魏当作一场噩梦,梦醒了,就不会是这种狼狈无助的情况。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即便是一场梦,如若对方不是他,任何人的碰触都能让她彻底崩溃。原来她会那么坦然的接受贾正京,是因为他和九尚是同一个人。 此刻的恍然大悟对于纪纯来说是一种悲哀,因为她正被另外一个人侵犯着,嘲笑着她曾经的愚蠢导致今天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亲爱的,不要哭。”豫祈魏轻轻吮去女孩眼角的泪滴,用情人间最温柔的声音诉说最残酷最无情的话语,“因为你的眼泪将不再打动我,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说来也甚是可笑,若是以前女孩因眼睛干涩而流出的水珠都能让他心疼到无以复加地步,如今悲伤的泪水却撼动不了他。是什么变了,是她变了,于是他也只好变了,一心所念和她在一起。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使得豫祈魏的眉头立刻拧在一起,红润的嘴唇瞬间苍白几分、冰冷几分,却仍固执地亲吻女孩,干净纤长的手指袭上外衣的纽扣,每个逐一解开,最后拉下链子。他吻上女孩的下巴,印着细细碎碎的吻,慢慢流连而下,吮着脆弱的颈项,贴住隐隐跳跃的动脉,宽大的手掌贴上女孩的胸口,真真切切感受女孩的生命所在,他眷恋贪婪的感受着。 她的生命里为什么没有他?难道就因为没有先一步别人参与她的生命吗?然后,注定他们此生只能擦肩而过?不,或许女孩不愿挽留他在她的世界里,可是他的世界遍布她的身影,怎么也磨灭不去,直到他的生命最终。 他温柔地褪去女孩身上的衣物,细腻白皙的肌肤和冷空气接触,身下的人儿打了一个寒颤,嘴唇依然倔强的抿着。他心疼,但是不会放开,因为他会来温暖她。 纪纯察觉到他越来越过火的行为,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害怕,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哭腔,“不要……豫祈魏……我求求你了……住手好不好……我求你……”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耻辱,豫祈魏疯了,还强迫她一起疯,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关系,这让她以后有什么脸去面对九尚,面对贾正京。 豫祈魏僵了僵,腹部的疼痛再次席卷而至,脸色苍白犹如鬼魂一般灰白吓人,他忍着疼痛说道:“纪纯,别求我,我不想拒绝你对我的第 一次请求。” 纪纯愣了几秒,接着闭紧嘴巴,不再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呵呵,是她痴心妄想,豫祈魏三番五次很明确的告诉她,他不可能收手,他的温柔全都是假象,一旦她戳破了他的面具,触及他的底线,他就会报复她,用尽手段折磨她。 豫祈魏褪去身上的衣服,寒冷的冬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格子衬衫。衬衫是在英国的时候买的,女孩陪他一起购置的衬衫,她还说了好看,他就一直宝贝着,几乎舍不得穿。偶尔穿出来,就是希望女孩可以多称赞他一点,可一直没有听到。 豫祈魏光着上身,重新贴上女孩的身子,第一次和女孩这样亲密接触,心跳砰砰的像炮声一样极其震撼,他懵懵懂懂的摩挲着女孩光滑细腻的肤质,那样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每一寸都舍不得放开,好想放进心里细细呵护。 纪纯虚弱的喘息,只觉得豫祈魏的手比的空气更加冰冷,即使他的手没有粗糙的茧子,却比尖针还刺人,扎遍她的全身,好疼,身体和心脏都被扎得好疼。 然后,豫祈魏用唇舌代替了手掌,虔诚的膜拜女孩洁白无瑕的身体,一边呢喃细语,每说一句“不要离开我”就亲吻一个地方,仿佛是祈祷,又仿佛是咒语。 巨大的痛苦凌迟着纪纯的神经,尤其当豫祈魏分开她的腿,她几乎觉得眼前一片黑,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最后麻木…… 翌日。 纪纯醒来后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许久,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才知道身处医院,双腿隐隐传来一阵痛楚,让纪纯记起昨天的噩梦,顿时脸苍白吓人,手脚发凉。随即,纪纯惊恐的发现豫祈魏躺在隔壁床位上,吊着点滴,状似昏迷。 纪纯头痛的快要炸开,一时间根本无法完整回忆昨天发生的事,蓦地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豫管家。豫管家看见清醒的纪纯,面上浮起喜悦,然后迅速转换为深深的歉意,最后小心翼翼道,“纪小姐你终于醒了,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纪纯死死皱眉,异常冷漠的盯着豫管家,张口要出声发现喉咙干涩疼痛,勉强咽下一口唾沫,僵硬地问道:“他??”重重甩下头,想让浑噩的大脑清明一点。 豫管家脸上的内疚更甚,思索着怎么开口解释。少爷真是太冲动了!居然如此莽撞行事,这要是让纪小姐的父母知道,估计免不掉一场风波…… 突然关着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扑面而来的 男性气息一下子让纪纯红了眼,眼巴巴盯着男人。纪纯想呼喊他的名字,心里猛地的一阵纠结,隐隐约约想着昨天的事情,顿时没了脸面看男人。 豫管家被风风火火冲病房的男人吓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瞥着男人脸色风雨欲来的表情,心知不妙,连忙说道:“贾先生,我有点事情和您说,我们出去谈一谈好吗?” 贾正京一眼都不看豫管家,冷冽的目光盯住女孩,看着女孩垂下的头颅,心里的怒火更甚。昨日女孩与他说,要去度假村探望父母,又说尽百般好话,就为拒绝他的护送,最后他心软,想着就当给她一点思考的空间。结果呢,她半路甩掉他的人,失踪了一整天,就是为了见豫祈魏。 一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发生很多他控制不了、想象不到的事情,就像当初女孩一声不响的离开,短短一天却让他孤寂了两年。昨天他甚至以为女孩又逃了,急得失了理智,不顾一切插手各大机场的正常营运,让全部飞往英国的航班延迟起飞,随后又调查了所有出国的名单,直到确定女孩不在其中,才松了一口气。等他记起女孩的护照都还在家里,还有过几天就要参加的建筑竞赛,不可能回学校,已经是折腾大半天后的事情。 现在终于见到女孩,贾正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些,然而女孩又一副委屈胆怯的模样,令他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他走过去坐到床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夜未眠让他的声音有一丝疲惫,“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当他得到消息女孩在医院时,担心的要死,赶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她的生什么病,有没有人照顾,至于欺骗他去见其他男生都是次要。 纪纯低着头,眼泪倏地就掉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到男人手上,惊得他不顾一切抬起她的下巴,果不其然看见小脸上一片泪痕,霎时心中大惊,连忙拥住她,粗声说道:“宝宝乖,不要怕,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话没说完,突然瞥见女孩宽大的病服下,圆润白皙的肩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他扯过女孩的手,又赫然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捆绑痕迹,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劈,止不住厉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63老夫少妻 第六十三章 豫祈魏是在剧烈的痛苦中醒过来,身体仿佛从高空跌落地上,一阵阵噬骨的痛楚,耳边隐隐传来豫管家焦急的呐喊,他费力地睁开眼,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事物,蓦地被一道强劲的力道冲撞到墙上,整个人颓然倒地,不稳的喘息。随即,一双黑色的皮鞋走进他的视线里。 豫祈魏狼狈的趴在地上,目光顺着对方的脚尖而上,瞥见一张冷厉恫人的面孔,他嗤笑一声,深深的自嘲。怎么又是他,每次只会搞偷袭、只会抢他幸福的男人。 贾正京阴沉盯着地上的男生,黑眸里充斥滔天的怒意,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拳头也捏的死紧,一大步走上前拽起他,声音比往常降低几分,给人一种遍布阴霾的感觉,“你,给我做好死的准备。”语毕,轻轻拍打着男生的脸,深邃的眸底翻滚巨大的波浪,抓起他狠狠砸到墙上,同时一脚狠劲踹上他的腹部。 豫管家再度冲上去拦截男人,挡在豫祈魏身前,急切说道:“住手贾先生,有话好好说,少爷还病着,经不起这般殴打。如果,您非要生惹事端,我只好报警处理。”转身去查看少爷的伤势,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少爷你还好……”话未说完,豫管家就被猛地推到一旁,男人拽住豫祈魏的衣襟,拖到几米外丢到地上,毫不留情的一顿殴打。 豫管家毕竟是半百岁数的人,几下来回没剩多少力气,呼吸也不顺畅,只能厚着脸皮央求女孩,“纪小姐请您救救少爷啊,少爷是混,可罪不至死啊……” “谁说他不该死。”男人倏地打断豫管家的话,神情狠戾冰冷,目光扫过蜷缩的女孩,狠劲一脚砸上豫祈魏的胸口,狠狠啐了一口,“弄不死他,我也要让他坐一辈子的牢。” “谁要坐牢。”忽然房门被推开,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豫父稳重地走进病房,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儿子,眼里闪过一抹疼惜,随即若无其事望向男人,道:“这位先生,谢谢你替我教训犬子,他实在太不懂事,就知道给我闯祸,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日后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不让他给你们添麻烦。”豫父表面上像是在责骂儿子,实际上却是保护他。 贾正京知道对方是给他台阶下,甚至带着隐隐的警告,这一套对他根本不管用,他慢慢把脚从豫祈魏身上挪开,然后又重重踩下去,讽刺道:“怎么?豫老板要亲自送儿子进监狱吗?” 豫父的脸色瞬间沉下,重新打量男人一番,浑然天成的强者气息,眉宇间似有几分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 来,余光瞥见被殴打得面无全非的儿子,没了心思和男人玩把戏,“你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吧,后果对纪小姐的名声不好,犬子冲动不懂事,我也不会同意他逃脱责任,我已经联系了纪小姐的父母,等他们来了,我会叫犬子向纪小姐一家好好赔礼道歉。至于现在请你离开,对于你殴打犬子一事,我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在此之前,管家曾保守的和豫父说过豫祈魏的事,但是没有全盘托出,所以豫父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大体上知道儿子侵犯了女孩,也不知道到什么程度,索性认为儿子和女孩上了床。这时,豫父已经知道儿子两年前死活要出国的原因,甚至每一次胡闹都和女孩脱不开关系,干脆就借由这次事件做了一个决定,让儿子和女孩订个婚算了,不论对他们家还是女孩家都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因为豫管家的有所保留,豫父自然不晓得在他儿子和女孩中间还有着最重要的一号人物,有男人的存在,豫祈魏怎么可能和纪纯订婚,怎么可能让他们在一起。 贾正京听出对方的意思,不由地笑了,真是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真够厚颜无耻的啊,仗着他们家有点权势就妄想只手遮天,简直狗屁。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有谁能保得住他。”男人鄙弃瞧了豫祈魏一眼,一时间觉得打他都嫌脏,脱□上的外套披到女孩身上,抱起女孩。 豫父眉头一皱,出声道:“纪小姐的父母很快就会赶到医院,你随意带走她,恐怕不妥当吧。”这时候,豫父多多少少已经把女孩看成未来的媳妇人选,自然不愿其他男人带走女孩。不过现在事情还没个着落,先把他们分开确实比较好,否则指不定女孩的父母过来,儿子还得挨一顿打。 贾正京冷冷嗤笑一声,不理会豫父的言辞,毅然带着女孩离开。豫祈魏在管家的搀扶下重新回到病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女孩的身影,看的豫管家直叹气,唤来护士帮他处理伤口。心下恍然,上一次少爷的肋骨被打断,十有八九也是贾正京所为……唉,真是孽缘啊! 待他们离开后,豫父终于撕下严肃的面具,快步走到病床边,重重的把病历甩到儿子的脸上,气急败坏道:“你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啊!喝酒喝到胃出血,还学会强……强迫别人家的姑娘,当真越活越出息,我这老子还不如你半分。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你妈,干脆就送你去坐牢好了,省的出来害人害己。”说着豫父的眼眶就红了,想起逝去的妻子心中满是愧疚。他没有教好儿子,从小叛 逆,长大混账,净干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豫祈魏闭着眼,虚弱的不想说半句话,胃里一阵一阵抽搐,像是刀割一样疼的厉害,想到女孩冷漠异常的眼神,这种刀割的巨疼立刻扩散至全身。恐怕,这辈子纪纯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觑着一脸怒容的老爷和进气多出气少的少爷,豫管家欲言又止,很想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吐出来,然而瞄到少爷眼里的冷漠决绝,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实际上,当他赶到场的时候,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确实让他大吃一惊,不过后面发现女孩已经陷入昏迷,而少爷趴在女孩的身上什么也没干,确实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赶紧把两人都送到医院。 少爷从家里逃出来以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当医生检查出少爷酒精中毒外加胃出血时,他非常镇定。因为在他看见房子里到处成堆的酒瓶子时,已经震惊得无法言喻,恐怕只有纪小姐不知道少爷不会喝酒,不会喝酒的人把酒当成水一样喝,无疑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到这里,这段纠葛的感情也说不出谁对谁错,毕竟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哪能说谁错呢? 豫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儿子,转头问管家:“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打他?”儿子是他的心头肉,从小惯到大,即使再恼也舍不得打儿子,如今却被别人打成这般模样,虽说一切都是儿子咎由自取,但是豫父依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是贾氏集团的总经理,算是纪小姐的……前男友。” 贾正京的心情很复杂很暴躁,最心爱的宝贝被别人玷污,恨不得杀了豫祈魏,他不仅恼怒豫祈魏,而且还气恼女孩,恨她太不懂事,太相信豫祈魏,相信别人的程度甚至超过信任他,否则她为何要欺骗他背着他去见豫祈魏,最终发生这样的事情,搞得直想杀掉染指女孩的人。 然而,女孩一直沉默不言,甚至躲避他的触碰,他必须忍住发火的冲动,用力握紧她的手,一边试图和她说一些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他不能把负面的情绪表露出来,因为他深知现在最难受的还是女孩,信任的人作出的伤害往往是极具冲击力。 回到别墅,贾正京把纪纯带到房里,让她先坐到床上,见她脸色依旧苍白便轻声说一句去倒热水,然后小心翼翼放开她的手,不料她却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牢牢抓住他不放,美眸睁得大大凝着他,眼里尽是害怕,仿佛他即将离去一样。 男人无奈,只好坐回她的身边,左手用力抱住她,右手摩挲着她略微憔悴的脸庞 ,柔声说道:“不怕,我们回家了,没人敢欺负你,别害怕。”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和令人安心的温暖。纪纯眨了下眼,凝着男人英挺的五官,许久许久,终于开口说话,满满的慌张胆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再多的对不起也没用,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改变,她是不是真的……脏了? 仿佛看穿女孩的想法,男人脸色一沉,倏地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道:“告诉我,你道歉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是因为欺骗他而感到内疚,这个理由他接受,其他一概不接受,绝不。 纪纯咬着唇瓣,看着他的黑眸倒映出自己难受和屈辱,她无法坦然与他直视,只能撇开眼睛,“我,我……”颤颤诺诺的消音于男人的口中,她惊愕的瞪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死寂的心脏又扑通扑通跳起来,他是唯一有本事转变她心境的男人,唯一的,她想把所有的唯一都留给他……却被她自己亲手毁了,他还能是她的唯一吗? 听见女孩的喃喃自语,男人微愠的脸色稍稍缓下,把娇小瘦弱的身子抱紧实了,用伟岸的胸膛温暖她,胸腔传出强而有力的心跳和沉稳的声音恍若坚定的誓言,他说:“宝宝,我是你的唯一,一辈子的唯一,唯一的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见鬼的!差点以为**抽得不能更新,试了千百遍终于可以了……所以,霸王的妹纸要拖出去打屁屁! 话说老2其实还有一个大计划,嘿嘿嘿,亲们都挺聪明,不知道能不能猜得出来?来来来~答对有奖~~ ☆、64老夫少妻 第六十四章 事后男人又冷静思考许多,按耐下怒意细细思索了下豫祈魏的反应,感觉不对劲。当时豫祈魏的身体情况很差劲,基本烂成一堆泥,根本没办法抵抗他的拳脚,如果他真的有力气侵犯女孩,那么不应该没有一点反手的能力。然而,女孩慌乱不安,根本没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一意的猜测,恐怕多多少少有误差,具体经过还得要当事人说清楚。男人压根不指望能从豫祈魏的嘴里知道什么,他只想、也只希望女孩可以亲口告诉他,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纪纯又何尝不想告诉男人,昨日的噩梦,可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记忆停留在豫祈魏脱掉两人的衣服,后面一片空白,好像当时觉得胸口疼得呼吸不了,最后意识陷入黑暗中。如果她和豫祈魏真的发生关系……那该怎么办?? 贾正京猛地打断女孩的胡思乱想,严厉而客观地表达他的想法,坚定地告诉女孩,她和豫祈魏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过是个该死的人渣,而她的未来和他没有关联,无须受到他的影响。 纪纯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明白他只是没有表现出介意,然而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他爱她的心大过一切,她也过不去自己那个砍,至少目前不能。当下,男人很清楚,如果不及时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就会成为他们之间的芥蒂,阻碍。 男人自是不会让这种莫须有的芥蒂存在他们之间,不过要妥善解决这件事情确实不易,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上医院做一次检查,可那对女孩无疑是一种耻辱,换成另一种方式玷污她,他亦舍不得。若是从豫祈魏那里下手的话,一来耗费时间,二来可能会起反效果,让女孩认为他心口不一,认为他非常介意。 顿时,贾正京觉得头大无比,便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也不曾如此困扰,简直手术无策,活了三十年头一遭如此费劲心思地纠结一件事情。他不得不承认,自从遇上女孩以后,行事作风变了,尤其在对待女孩的方面上更是瞻前顾后。 “宝宝,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好吗?”他想看看女孩身上有多少看不见的伤口,虽然他不是医生,更没有治疗伤口的特异功能,但他希望女孩可以坦诚面对他,尽管这种方式需要一定的勇气,他还是作出要求。 纪纯一怔,神情微微僵硬,有着明显的犹豫之色,双手用力揪住衣服的下摆,眸光左右徘徊,又看看男人坚定的神色,她张口,半天没出声,最后头点了个近乎零的弧度。 黑眸 不露一丝喜色,反而多了几分庄重,手指温柔怜惜擦过女孩的脸颊,蓦地,男人抱起女孩放到床中,大手轻轻捋着她的发,沉声问道:“宝宝,怕吗?” 纪纯瞥着他平静且柔和的眼睛,慢慢点下头,小手依旧捏着衣服下摆。突然,男人覆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纪纯不由自主停下手上的动作,直直凝望男人的眼,猛然坠入他专注的世界,忍不住抽手摸上他的眼睛,纤细的指尖缓缓描绘他的眼睛、鼻子、脸颊、下巴,心中默默呢喃,这是贾正京,也是九尚呀。 男人不动声色将女孩的变化纳入眼中,侧首吮下她柔软的手心,沉声道:“宝宝不用怕,相信我。”说着,手指袭上女孩领口处的纽扣。纪纯僵了一下,点点头,身子逐渐放松,却不再直视他的眼。 男人小心翼翼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当看见女孩身上的斑斑痕迹,黑眸再一次涌起滔天怒意,下一刻瞥见女孩脆弱的眼神,他生生压抑下这股愤怒,充满怜惜地摩挲着那些红痕。不料,小人儿却因此瑟缩,不甚明显的闪躲一下,他倏地沉下眼,俯身贴上娇小柔弱的身子,薄唇重重吻上女孩的身体,印在那些痕迹上面。 纪纯轻呼一声,下意识推他的头,然后又松手,改为搂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不是讨厌……”男人倏地吻住她的唇,阻止她未出口的话语,用力吮了粉润的唇瓣一下,粗声纠正道:“我喜欢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面对男人如此直白的言语,纪纯并不羞涩,甚至更抱紧他,轻飘飘说道:“我也喜欢,只喜欢你留在我身上的痕迹。”男人为之一振,第一次从女孩口中听到喜欢二字,并且对象是他,他控制不住的欣喜若狂,想起身好好看看女孩却被她紧紧抱着,他不忍心推开她,最后只能无奈地作罢。 轻柔如羽毛的吻逐个落在女孩身上,或是覆上红痕或是印在白净的肤上,带着深切的温柔怜惜,吻遍女孩的每一寸无瑕的肤脂,留下他的专属痕迹。厚实的手掌沿着纤细的手臂缓缓而下,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牢牢握紧,另一手却抚上她的腿,擦过柔软的曲线,完美的臀形,最后来到女孩的腿部内侧,缓慢而坚定的拉下她的棉裤,与此同时薄唇重新觅得她的红唇,深深的吻住,嘴唇紧密相贴,含糊不清道:“宝宝不怕,相信我。” 纪纯来不及回答就感觉到男人离开自己的身体,他坐起来,小心翼翼分开她的腿,手掌顺着腿侧而上,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调戏,一时之间纪纯更加紧张,恨不得怕掉他的手 。其实,她十分不愿意用这样的面貌呈现自己,身体上都是别人留下的脏污,她害怕他嫌弃,或许只要男人露出一点厌恶的神色,她就会毫不犹豫推开他,然后躲得远远,独自舔舐伤口。 女孩大胆了一次,与自己与男人赌一把,因为舍不得离开他,只能学着勇敢一点,哪怕结果不尽人意,终究算努力过了,应该不会再后悔吧。 如果这是女孩的赌局,男人又怎舍得让她输,势必要让她赢。她若赢了,那也是他赢,而且赢得美人归。 他把白净细长的腿儿搭在自己的腿上,幽深的黑眸看向女儿家的娇羞,如花儿般绮丽的娇美,手指轻轻抚触花儿的瓣朵,少了一向的露珠,很显然身体的主人正处于负面情绪里,否则凭女孩那么细腻的感知,撩拨至此怎会没有湿意。 男人的动作越发温柔,低沉的言语恍若世上最悦耳迷人的音符,“宝宝,是我,是我在碰你,你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属于我,让它们好好的感受我。”纪纯微微一愣,放慢呼吸的节奏,闭上眼睛,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耳畔依稀响着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但她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全部注意力都集中于下面,清晰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探索、在摸索她的入口。 不是别人,是他,他的手指那么温暖,坚实,一如既往的恶劣,仿佛一定挑起她荡漾的情绪,让她沉沉浮浮飘在大海里,而她也真的动了情,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想要他的拥抱,却不是因为寒冷,是燥热,所以渴望他的拥抱。 贾正京是正常男人,面对心爱的人,怎么会没有反应,尤其是发现女孩湿了以后,自身的反应更是强烈,可惜现在不是疼爱女孩的时刻,他只能忍耐。于是,他忍着发狂的冲动,手指缓缓探进了女孩的身体,过分紧实温暖的美好让他晦暗了眼,然后止不住的惊喜。 女孩的身子很娇气,就连下面那儿也娇气的要命,贾正京是在两年前的一夜温存中发现,女孩只要有过“深入”行为就会红肿,若是次数过多,恐怕就需要擦药了,可惜两年前他还来不及给女孩擦药,她便逃之夭夭。 为了确定女孩身体里面没有药膏的存在,他甚至尝了尝女孩的液体,然后很满意的去吻她,结果女孩迅速躲开,并且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后面,纪纯听贾正京说了这事,很不客气的甩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决定上医院做个检查,惹得男人十分不痛快,说女孩不信任他。纪纯点点头,很诚实地告诉他,在这事上她还真不信他,然后男人气结。实际上 ,纪纯决定去做检查,全是因为男人才有这个勇气,不过她不会告诉他,因为太煽情,太肉麻太恶心了。 再后面,纪氏夫妇回来,直接上门找女儿,纪母带女儿回家之际,狠狠瞪了贾正京一眼,无声控诉他不遵守诺言,贾正京一脸坦然,送女孩一家出门,笑着道:“伯父伯母慢走,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末了,对女孩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纪纯只来得及瞧他一眼就被纪母拉走,上了车,纪纯朝着坐在驾驶位上的父亲乖乖叫了一声爸爸,纪父点点头,说了几句话,纪纯也来不及回答,纪母一声令下开车,然后纪父就乖乖扮好司机的角色,然后纪母拉着女儿开始说长道短,讲的叫一个慷慨激昂,偶尔纪父忍不住插一句都会收到纪母的大白眼,“好好开你的车,不要打断我们娘俩讲话。” 说着说着,话题便扯到了男人身上,纪母立刻怒从中来,“纯纯,你以后少见这人,不仅没脸没皮,做人也没信用……”虽然母亲话里话外道尽男人的不是,纪纯还是听出母亲只是气愤男人把他们拖延在度假村的事情,不禁笑了,他还说要改天登门拜访,改天?哪天?她想,会是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发现俺变文艺了~描写都变得保守~哎!讨厌的河蟹呐!连抚那个摸都不敢用! ☆、65老夫少妻 第六十五章 翌日。纪纯起了个大早,进厨房里帮纪母打下手,纪母并不擅长烹饪,如果和家里的保姆一比,纪母的厨艺就更显普通,不过想给女儿做饭的心意胜过一切。所以,纪纯的心情更好,忍不住和母亲闲聊起来。纪母已经知道陈嫂回老家的事情,还打电话让陈嫂不必急着赶回来,多和家人聚一聚,等纪纯快出国之前回来就可以了。 随后,纪母又问起豫祈魏的事情,早期纪母前往英国探望女儿时便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这一次豫祈魏也回到中国,因为女孩住院的事就是豫祈魏的父亲通知他们,当时豫父没有在电话里讲明女孩为什么住院,只说女孩因受惊吓而昏倒。后来,纪母询问女儿,女孩也是草草带过,说是还没调整好国内的日常作息,疏忽了休息才会昏倒。这不,第二天纪母就忙着要给女儿补补身子。 吃过早饭后,纪纯翻了翻几本时下的建筑杂志,结果一点想法也没有,一门心思都惦记着男人,真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今天到底来不来。突然,门铃就响起。保姆准备去开门,蓦地只见女孩抢先一步跑过去开门,纪母从厨房探出头来,问道:“纯纯,是谁啊?” 纪纯瞪着门外的人,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凝固,抬手就要甩上门,不料母亲已经走到身后,顺势将门开到最大,惊讶的发现门外是豫家父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来意是何,纪母还是笑着欢迎道:“呀稀客,请进,快请进。” 纪纯挡在门口,面色冰寒,目光直直盯着豫祈魏,清晰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霎时,豫祈魏虚弱憔悴的脸色犹如死人一样惨白,眼神充满祈求地望着女孩,无声恳请原谅。 纪母的神色为之一变,惊愕地看着女儿,连忙说道:“纯纯不要胡闹,来者是客,礼貌一点。”说着把女儿往里边一推,尴尬地朝他们笑笑,“你们别往心里去,她生病还没好,脾气有点臭。快请进来,我们里面说话。”豫家父子心下明白,女孩没有把事情告诉她的母亲。若是纪母知道豫祈魏对纪纯所做的事,凭她护女心切的性格,兴许会直接把豫祈魏扭送派出所吧。 豫祈魏经过纪纯身边,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纪纯给予的反应则是直接拎起一旁鱼缸泼到他身上,冰凉的清速淋湿豫祈魏的脸庞、衣服,而鱼缸的金鱼掉在地上浅薄的水渍里扑腾,扇动着细小的鳞尾。 纪母一声惊呼,更加错愕的看着女儿,心下隐隐浮起不妙的预感,故作镇定的唤来保姆,“小林过来收拾一下。” 这时,纪母已顾不上指责女儿的不是,只想弄清楚女儿的态度是为何,毕竟女儿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对豫家父亲如此反感一定是有原因。 “纯纯,你回房间去。”纪母果断下了命令,又对豫家父子二人歉意一笑,如是说道:“不好意思,纯纯今天实在太不礼貌,我代她向你们道歉。小林,去书房把先生叫下来,顺便让他带一件新的衣服。” 豫父连忙摆摆手,“不不,纪夫人哪里的话,都怪我家儿子太不懂事,欺负了纯纯,纯纯会生气也是应该,应该的。” 纪母微微眯眼,眼底闪过一抹精明,倏地消失不见,转身把女儿带到一旁,温柔劝道:“纯纯,你先回房好不好,这里交给妈妈处理,如果那小子真的欺负你,妈妈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听妈妈的话,你先回房间,好不好?”纪纯僵了僵,缓慢点点头,尽管心里万般不愿意母亲知道自己的污点,纸总归包不住火,母亲早晚都会知道。 纪纯回房以后,纪母轻瞟一眼狼狈的豫祈魏,礼貌的有请他们父子移驾客厅,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底却一片漠然,思索从何入手套出欺负宝贝女儿的实情,能让女儿真正动脾气的事情不多,除非是触及到她的底线。这时,纪母依然认为豫祈魏欺负女儿,就是一般的欺负,或是欺骗或是动粗,根本联想不到他要强迫女儿的层面上。 豫父也没打算欺瞒女孩的家人,所以带着儿子前来“认罪”,总不能叫儿子白白占了女孩的便宜却不负一点责任,何况儿子又一副没有女孩就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算是扔掉老脸豁出去,就算儿子多年后后悔,他也算帮过他争取幸福,以后去见孩子他妈好歹有个交代。 随后纪父到场,豫父见人都齐了,梗着脖子咬牙把事情从头到尾阐述一遍,每每讲到可恨之处就狠心踹儿子一脚,好似要证明他是多气愤自家孽子做的混账事。 纪母的脸色一点点冰冷僵硬,从头到尾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过,严厉骇人的盯着苍白的豫祈魏,恨不得用眼神撕碎他一般,而纪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审视他们的目光就跟看狗屎一样嫌恶,纪父第一次有了拿家伙打死人的冲动,若非对方已经正在痛恶狠揍儿子,他一定,一定去找家伙来教训这个畜生。待豫父的声音终于停止,十分歉疚的看着女孩的父母。 半晌,纪母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完了?” 豫父见儿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怒火兹兹的冒出上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喝道:“装什么死 。”当老子的低声下气替他收拾烂摊子,他倒好,从头到尾就一个死人样,不就被女孩泼了一缸子水,居然孬种到这个地步,丢人,太丢人了! 豫祈魏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懦懦开口,声音虚弱无力:“对不起……” 此时保姆正好替金鱼换好水,小心翼翼捧着鱼缸走过来,准备放回原来的位置上。蓦地,纪母一把抓过保姆手里的鱼缸,整个往豫祈魏头上砸去,顿时客厅里发出一道刺耳的碎裂声,鱼缸碎裂一地,清水溅湿一大片,沙发,桌角,甚至在场的人。金鱼再一次跌落地面,已然没了先前的精神,只是细微的挣扎,想要多汲取生命的水源。 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从白净的脸庞滑落,徐徐滴落地面上的清水里,慢慢荡漾开来,殷红的颜色渐渐淡去,然而一滴接着一滴的血珠滚滚不断滴落,迅速快的来不及溶解于水中,清澈的水流很快一片血红血红。 豫父一惊,沉重的闭上眼,不愿看儿子这般凄惨的模样,心中疼得与刀割无异,即使孩子犯了天大的错,终究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怎么会舍得他受这样的伤,然而儿子同样伤害了别人身上掉下的肉,就该接受别人的惩罚。 纪母胸口剧烈起伏着,狠戾瞪着豫祈魏,刚才的举动根本不解她心里的怒气,她的女儿居然被这个畜生给……想到这个,纪母又开始找寻四周有没有攻击性的物品,准备狠狠教训一顿这个畜生。 纪父抱住妻子,制止她的举动,沉声而悲痛地道:“华芳,冷静一点,孩子在看。”闻言,纪母顿住,朝楼梯口望去,果不其然看见女儿站在那儿,霎时泪眼一下子就流出来,抱住丈夫,小小声地哭泣,“怎么会这样?纯纯这么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豫祈魏也看见楼上的女孩,死寂的眼睛终于浮出一点光亮,炯炯地望着女孩,不料女孩下一秒转身离开。顷刻,豫祈魏不顾一切,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跪在一地碎裂的玻璃上,尖锐的玻璃片立刻刺入他的膝盖,他不眨一下眼,目光直直盯着女孩的背影,大声说道,“纪纯,对不起。” 女孩快步离开众人的视线,豫祈魏一下子失去了生机,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色彩,女孩离开以后,他的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也许这一生他的生命再无任何色彩,没有人能够拯救他。 纪母冷静了下情绪,决然下令驱逐,“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豫父皱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豫祈魏拉住 ,他对父亲摇摇头,身体一颤一颤地走出女孩的家,走出她的世界。 他,还她一片清净。 男人的车子刚刚在女孩的家门口停下就接到她的电话,他愉悦地唤了一声宝宝,结果却听到女孩说,“今天别来我家了。”于是,男人踏出车门的脚倏地停住,握紧电话,沉声问道:“宝宝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别来就好了。”纪纯躲着窗户后面,看着男人慢慢将脚收回去,慢慢弯起唇,轻声细语,“不用担心,我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而性感的应声,纪纯一把抹掉脸颊上的温热,望着男人模糊的轮廓,脑海中清晰浮现他英俊的脸庞,朝着话筒说了一句谢谢。 “小家伙,别偷看我,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玩。”男人轻笑,深邃的眸光瞥向别墅的某一方位,仿佛视线可以穿透厚厚的墙砖。 “好。”纪纯很爽快的答应,离开窗户,柔柔的叮嘱,“你也回去吧,开车小心。” 挂了电话,男人准备离开,蓦地看见从别墅里面走出的人影,眸光倏地暗下,淡淡瞥一眼右座垫上的文件袋,左脚猛地踩下离合器,车子迅速从他们面前驶过。 文件袋里装的是女孩的体检报告,她和豫祈魏根本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后面就没老2什么事了,等完结或者番外会细写他,给你们剧透一下,老2最后不是一个人! 甜蜜神马要来了~ 恢复记忆也要来了~ 话说,最近有好多只妹纸都消失了,是**抽没了吗?你们的只言片语都是莫大的动力咩/(ㄒoㄒ)/~~ ☆、66老夫少妻 第六十六章 纪氏夫妇知道女儿要去找贾正京后,欲言又止半天,最后嘱咐她早点回来,其他不敢多说,生怕刺激到女儿萌生出异样的念头,待女儿出门后就立刻打电话给贾正京,严肃地请他照看好纪纯,若是出了意外就唯他是问。男人何等聪明,即刻明白女孩的父母信了豫家父子的片面之词,不过他不急着拆穿,这未尝不是让女孩的父母接受自己的好机会,他很坚定地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纪纯。 莫约过了十来分钟,男人离开办公室,准备迎接女孩。数秒后,他从私人电梯里出来,所有带着清晨倦意的员工立马摆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礼貌地问候男人。贾正京点点头,不露痕迹扫了他们一圈,心里自我调侃,原来他还有提神的功效。 随后,众人发现很惊奇的一幕,他们的老板站在自家公司门口,时不时看看时间,然后盯着往来的车辆,好像要迎接什么重要的人物。重要人物?ohmygod,是国家主席要来视察吗?否则什么人物重要的需要老板亲自迎接? 莫约又过去十分钟,一辆灰色的上海大众停住,众人睁大眼睛,有眼尖的同事瞧出车里的人是贾氏的一名女员工,不禁暗暗自替该同事感到悲哀,上班迟到还撞见老板,这不是悲剧是什么。可怜的是该女同事贸然从车里冲出来,还没发现旁边的老板,然后大众车里的男子探出头来叫喊她的名字,女同事又冲过去重重亲一下男子的脸颊,甜甜说道:“老公开车小心,晚上见。” 男子满意的离开,女人转身准备进公司,下一秒华丽丽发现旁边的总经理,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顿时女人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道:“早、总经理早上好!” 贾正京瞄一下手表,面无表情道:“你,迟到半个小时。”瞬间,女人的表情更加难看,简直快要哭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向老板求情,可是老板出了名的严格,她不会因此丢掉饭碗吧? 许是看出女员工的窘迫和紧张,男人淡淡说了一句,“下次注意点,进去吧。”女人惊愕的瞠大眼睛,连忙猛点头,迅速跑进公司,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一堆八卦的同事就把她拉进角落问东问西,心有余悸的女人根本不懂同事在问什么,不管别人问什么都是点头。 见状,众人扫兴地推开女人,继续躲在角落里观察老板,毕竟实在太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让一向冷漠无常的总经理如此重视。很快,又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公司门口,老板快步上前,亲自拉开车门。霎时,明处暗 处的眼睛都睁得老大,无一不惊讶老板居然屈尊降贵到门童的地步,更加好奇车里的人是何方妖魔。 谁都没想到让老板如此自贬身价的人,竟是一名女人,或许用女孩来称呼更妥当一些,因为她实在太过年轻,最多不过十八岁吧,漂亮倒是漂亮,也很有灵气,但是老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就对这个女孩如此上心,众人忍不住猜测起来,莫非是女孩有什么牛逼的背景? 男人牵着女孩从众人面前走过,所有的员工都埋头做着手上的事情,颇为认真,不过女孩还是能感觉到他们无形探究的目光。男人轻捏她的手,瞅着女孩安静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弯身偷亲她一下,这时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众人精光闪闪的视线。 贾正京本打算今天带纪纯去滑雪场玩,不过纪纯主动提出去他的公司,于是他一大早就赶到公司来等候。随后,贾正京咐助理除了紧急事件,其他事或者人一概不要拿来打扰他。 办公室里早就调好暖气,所以纪纯进来不久就觉得闷热,便脱掉厚重的大棉袄,露出一件白色的高领衬衣,完美的衬出姣好的身形,领口处的蕾丝花边,隐隐可见白净迷人的肤脂。男人接过女孩的外套挂到一边的挂衣架上,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 纪纯推推腰间的大手,柔声说道:“你去工作呀,不用管我,我随便看看就行。”她的本意不是打扰他工作,只是想看看他平时待的地方,只是想呆在有他的地方。 “宝宝,你这是嫌我烦吗?”男人略略挑眉,俯身凑近女孩的耳垂轻咬一口,环在她腰际的大手不动声色往下移动,悄悄探入女孩的衣服里,虽然男人的手不凉,但是碰触到细腻的肤质时她还是吓一跳,以为男人又要用冰冷的手刺激她,毕竟他有前科。 幸好他的手掌是暖的,纪纯稍稍松口气,隔着衣服拍打他,“拿出去,快点把你的手拿出去。”岂料男人不仅没有将手拿开,还轻挑的摸了一下,含着她耳后的细嫩皮肤,“宝宝,我很想你。”一边呢喃一边吮上女孩的耳,用舌尖描绘耳朵的轮廓,置于女孩衣服里的手指若有似无画着圈圈,用粗糙的指腹擦过光滑细致的美好。 不得不说,男人的手法太过高超,纪纯一下子就心猿意马起来,身子一软就偎入他的怀中,男人仿佛正在等待她示弱的一刻,下一刻拦腰抱起她,一起坐到只容得下单人的沙发上。纪纯坐在他的腿上,双脚根本触及不到地面,隐隐有一种失重的感觉,遂只好抓住他的臂膀。男人牢牢锁住女孩的腰肢,沉声 说道:“乖,不用怕,有我在呢。”语落,薄唇隔着高领狠狠嘬了一下她的颈项,惹得怀里的人儿一阵轻颤。 “宝宝,你真敏、感。”男人愉悦的抵着她的颈侧,呼吸间充斥清香的气息,心猿意马的除了女孩还有他,不安份的手掌慢慢向上抚去,不稍多时就碰到胸衣底部的钢圈,他听到女孩渐渐紊乱的呼吸,黑眸里闪烁危险的光芒,指尖沿着钢圈缓缓而上,触及一片柔软的好美,拇指或重或轻的磨蹭,挑逗的意味十分明显。 纪纯僵着身子渐感疲累,想着男人又不是没碰过,索性放松身体把全部重量都交给他,眼眸向上掀,望着他坚毅的下巴,滚动的喉结,性感的不得了。抬手抚上他的下巴,又摸上男性才有的特征,忽然它上下滑动一下,顽皮的让她想咬上一口。结果,纪纯也真的这么做了,翻身跪在男人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小手放肆地抬起他的下巴,好在男人也肯配合。 纪纯细细端详男人深刻的五官,葱白的手指从宽阔饱满的额头,一路轻抚而下,来到微微抿着的薄唇。倏地,纪纯的手覆上他的眼睛,然后缓缓下滑,男人明白她的意思,非常的配合地闭上眼,纪纯拿开手,打量着他闭眼的样子,仿佛在等待她的亲吻,于是她忍不住笑了,明媚灿烂的笑颜,世间万物都显得黯淡。 男人感觉到女孩的笑意,正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颈间传来一阵细疼,迅速察觉到女孩尖利的牙齿正咬住他的脖子,力道不轻不重,他低喘一声,摸着她的小脑袋,享受女孩特别的亲近。他懂,这是女孩亲近他的一种方式。 纪纯哪里儿舍得下重口咬他,见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浅浅的牙印便松了口,改为温柔地亲吻,吮过点点凹陷的地方,留下点点濡湿。这般隔靴挠痒的吻法怎能安抚住男人蠢蠢欲动的心,大手绕过女孩的肢下握住她的颈后,健壮的臂膀稍稍用力,女孩便远离他的脖子,她微微皱眉,秀丽的眉间有淡淡的不满,他轻笑,旋即覆上她的唇瓣,深深地吻住她,像每一次一样的亲密,又好像比每一次都更加亲密。 贾正娴被贾正京的助理拦截在门外,心下已有大概,冷笑道:“他是不是带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叫纪纯?”犀利的视线射向助理身后紧闭的门扉,嘴角挂着一抹不屑。 “我不太清楚,不过总经理吩咐今天不能让任何人打搅他。”助理不卑不亢的挡在贾正娴身前,虽然贾正娴也是贾氏的二小姐,但是掌握实权的毕竟是贾正京,而他只会听命于真正的强者。 “任何 人里也包括我?我是他妹妹……”贾正娴冷瞟他一眼,忽然怀中的小女儿叫了一声妈妈,贾正娴连忙哄她。助理连连赔不是,又笑着劝道,“不如二小姐先回去,您带着孩子也不方便,晚些时候我帮替您转达来意。” “你确定要这样?”贾正娴面色一僵,有点难堪。 “对不起,二小姐,这是我的职责。” “好。” 闻言,助理以为贾正娴终于明白当前情势,愿意打道回府,殊不料她竟把怀中的孩子往他怀里一塞,离开妈妈的小孩子立刻哭喊起来,贾正娴煞是心疼地拍拍小女儿,“娉娉乖啊,妈妈去和你舅舅说下话就回来,乖乖的不哭呀。” 助理根本不会抱孩子,一时间哭得更大声,小心翼翼抱着孩子追上去,“二小姐、二小姐,你不能进去啊!”可惜,助理还得分神哄着怀里的小孩子,根本追不上贾正娴的步伐。唉哟我的小祖宗,别哭了啊,唉,这回肯定要成老板眼里办事不利的废物。 贾正娴完全不理会助理的呼喊,快速朝贾正京的办公室走去,她正准备开门之际,门突然打开,贾正娴一惊,只见冷着一张脸走出来的哥哥。 男人扫了一眼乱哄哄的景象,不悦的皱眉,冷觑着脸色僵硬的妹妹,沉声道:“怎么回事?你没看见娉娉哭成这样吗?还想闹什么?” 贾正娴嘴角的冷意扩大,用异常陌生的眼光打量面前的男人,“我闹?是你在闹吧!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问问你,你真的要为了她拿贾氏开玩笑?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贾妹妹只是出来打打酱油~没有虐哈~别担心~~ ☆、67老夫少妻 第六十七章 贾正京关上门,回头发现女孩已不在沙发上,不知何时坐到办公桌上面,轻轻晃荡着腿儿,随意翻着桌上的文件。贾正京沉郁的心情好了一些,走过去自然而然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肢,手指若有似无摸着她的腰身,轻声道:“宝宝,在看什么。” 纪纯侧目瞟了男人一眼,漫不经心道:“你把你妹妹气走了哦。”白嫩的小手慢幽幽爬上他的身体,自男人的腰际一点一点向上攀爬,抚至他的胸膛,隔着几层布料触碰男性健壮有力的肌肉线条。 贾正京一把擒住女孩四处游行的小手送至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小坏蛋,我这不是帮你么,不论是谁,只要是你不想见到的人,我都会帮你挡着。”哪怕对方是他妹妹,只要欺负了女孩,他绝对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纪纯眨眨眼,摸摸他柔软的唇瓣,收了手,翻了翻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随后找出一叠资料,白纸黑字注明内容是关于一家叫宇翰的企业。纪纯翻开文件,看着里面的一列列数据,说实话她完全看不懂,但是她前面很清楚听到贾正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遂抬眸凝视男人,“你是不是真的要打压他家的企业……”豫祈魏曾经和她说过,豫家企业的名字就叫宇翰。 贾正京抽走女孩手里的资料扔到一旁,双手握住她的肩,黑眸中一派坦然无畏,他沉声说道:“宝宝,那些敢欺负你的人本该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所以不要怕被别人欺负,你大胆的欺负回去,若是受了委屈,我一定会加倍帮你索讨回来。” 这一番好似甜言蜜语的宣誓瞬间打动纪纯的心,情不自禁抱住他,脸颊缓缓贴上后他的胸膛,聆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半垂帘的睫毛下的眼眸若幽水一般清澈动人。男人的怀抱宽厚而温暖,纪纯搂紧他的腰,轻蹭着他,柔声说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呀。” “当然可以。”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摸着女孩的头发,怀中的人儿听到他的回答,倏地抬头,微微皱眉,困惑道:“你都不问是什么事情吗,就不怕我坑你吗。”他轻轻一笑,温柔的抚开女孩眉宇间的褶皱,黑眸里一派风轻云淡,“宝宝不是要我打消报复他的念头吗,我答应你。” 纪纯不禁一阵惊诧,没想到贾正京居然如此了解自己,更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毕竟贾正娴先前同他据理力争半天,最后仍被他的顽固气走,然而她连话都没说出口,他就同意了。男人前后的态度差别甚大,纪纯几乎认为他是故意这样,倘若他真的 是故意,她依旧万分欣喜,不管他放弃的理由是什么,他愿意为她呈现这样的一面,也算他有心。 纪纯不知道的是,男人若要打压宇翰的市场,必须得先涉足宇翰的市场,实际上宇翰和贾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领域,宇翰是一家跨国企业,主要对外投资,从事国际化生产和经营活动的垄断企业,要使其市场份额下降、股价受创,势必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与财力,这样做的下场无疑两败俱伤,因此贾正娴才会找上门来劝阻他。 另外,贾正京从一开始就预料过纪纯的反应,不外乎三种,支持和反对,或是不发表任何意见。私心而论,他希望女孩是第三种态度,任由他处置。因为支持,多少代表着女孩心底是憎恨豫祈魏,他不希望女孩将太多思绪放在除他以外的人物上面;而反对,又会让他觉得女孩还是怜悯着豫祈魏,所以宁愿放过他。 他也明白这样的想法不一定正确,或许女孩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要他打放弃打击豫家,她不想说,他也不想多问。不是只有女人才会胡思乱想、故作矫情,男人也有混乱矛盾的一面,一旦真正在意,心眼同样小得吓人,容不得一粒沙子。 话虽这么说,男人毕竟三十出头,女孩还未满十八,他哪能真的去和她斤斤计较,他更不想拿其他雄性的事情和她吵,那对他并没有任何帮助,况且女孩已经提出要求,他不过先说出口罢了。 干净的长指抚着女孩精致秀气的五官,温柔的举动里蕴含深深的宠溺纵容,他的眼眸幽深宛如黑潭,看似冷漠冰寒,只有碰触过它的人才知道他多么热情。纪纯握住他的手,微微侧首,把脸埋进他温热的掌心里。她岂会不知她的幸运,能够重新享受、挥霍男人的宠爱,她是何等的幸运,何等的幸福,她由衷地希望自己也能给他幸福。 她之所以要男人停止打击豫家的行动,不为其他,就是觉得没必要,尤其是得知豫祈魏没有真正侵犯自己以后,更是没必要。追根究底,豫祈魏作出如此过激的行为,只怪她当初的草率决定,明明对豫祈魏无感却偏偏接受他,最后自私的丢开他。纪纯并不恨豫祈魏,便是开始不知道事实,以为被豫祈魏强迫了,她心里也没有恨,没有资格恨。 爱一个人就已经很累,何况恨一个人,所以纪纯希望贾正京活的轻松一些,不要为了已经成为陌路的人而自寻烦恼。 男人静静听她的说完,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纪纯止不住紧张起来,第一次掏心掏肺的对男人讲这种话,煽情的程度近乎表白。 其实不然,男人表面看起来挺镇定,内心却处于极度震惊、激动当中,尤其女孩说到要给他幸福的时候,他的血液几乎汹涌澎湃,从停歇的呼吸就可以看出他的紧张,黑眸闪烁惊人的神采,直勾勾盯着她。过分炽热的目光令纪纯颇不自在的动动,松开他的手,岂料下一刻男人猛地把她抱进怀里,身体瞬间离开桌子。 纪纯无法动弹,整个人被男人死死嵌在怀里,活像一只无尾熊。随后,听到男人强烈而急促的心跳,无形中揭露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比她激动多了,她艰难的移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缓缓弯起唇,心情美丽的无法言喻。 蓦地响起一阵敲门,打断两人的情意绵绵,男人的脸色一沉,显然极为反感敲门的人,简直不知好歹。男人沉着脸,毫不意外看见一脸哭丧表情的助理,还有他怀里哭闹不休的外甥女,顿时脸色更臭,阴森森瞥着助理。 “总经理……二小姐忘记把孩子带走了……”助理一噎,差点不敢说话,可是怀里的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他又没有带小孩的经验,根本不会哄,只好冒死前来打扰老板。 “送回去。”男人很简洁的下令,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外甥女,眉头皱起来。突然外甥女停止哭声,朝着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含糊不清说道:“久久……抱……” 男人心中一动,想接过外甥女,随即又想到女孩,就没有回应外甥女伸出的小手,倏地余光瞥见女孩出来,显然也发现他妹妹的小孩。他来不及多想,只见女孩小心翼翼抱过助理手上的孩子,轻轻擦掉孩子脸上的眼泪,对他一笑,“她的鼻子很像你耶。” 本来男人还担心女孩会反感他妹妹的孩子,现在看来纯粹是他想太多,女孩似乎挺喜欢外甥女,而外甥女绝对喜欢女孩,他这外甥女特别喜欢帅哥美女,最爱美女的胸部,也不知道为什么外甥女尤其喜欢摸女人的胸,越大越喜欢。不过据叔父说,这算是一种遗传,基本上贾家的小孩从小都有这个习惯。至于到小佳娉这一代,可能就是变本加厉吧。 纪纯恶狠狠瞪着男人,搞不懂他凑在自己身边干什么,每当小佳娉往她身上钻的时候,他就会把小佳娉可爱的胖乎乎的小手移开。难道他是怕她欺负他妹妹的女儿?她是这种人吗?再说,贾正娴是贾正娴,她女儿是她女儿,完全是两码事,何况她也没想过要报复他妹妹。 于是在男人又一次阻止外甥女把小手袭向女孩的胸口,女孩怒了,小佳娉也怒了,还发脾气打了他一下,“久久坏!” 纪纯扑哧一声笑出来,学着小佳娉的样子,打一下男人的大腿,调侃道:“这舅舅真坏!” “对!坏死了!”小佳娉一脸气愤,又可怜兮兮的朝纪纯伸出手,“姐姐抱抱!” 纪纯笑得好不开怀,相比之下男人的脸色就差多了,板着一脸看着外甥女,“错了,不是姐姐。”笑话,外甥女喊女孩姐姐,岂不是把他们之间隔出一个辈分,绝对不行。 “不是姐姐,是什么?久久。”小佳娉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又不死心的往女孩身上钻。纪纯挑挑眉,戏谑地撇男人一眼,其实小佳娉的发音还是挺正确的,可见一直喊男人久久是故意。 “叫舅妈。”男人沉着脸道,又毫不留情移开外甥女不安份的小手。他的女人,哪容得别人摸,即使是他外甥女也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上肉╰( ̄▽ ̄)╮ 一定丰盛╰( ̄▽ ̄)╮ ☆、68老夫少妻 第六十八章 男人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外甥女扔给女佣,然后拎起女孩回房间。小佳娉挥舞着小手抗议,生气的打着女佣,胖乎乎的小脸十分不满,红润的小嘴巴嘟得老高,“我要舅舅!我要姐姐!” 女佣连忙哄她,当然明白男人上楼前的眼神,明显不希望被他的小外甥女所打扰。然而,小佳娉一心惦记女孩又大又软的胸,所以不论女佣怎么诱哄都闹腾不止,直到无意中摸到女佣的胸口,蓦地停止胡闹,小嘴一咧笑容满面,煞是乖巧地叫道:“阿姨,要抱抱!” 进了卧室,男人迅速关上门,转眼间又把女孩按到门板上,俯首贴上她的额,低低道:“宝宝说我坏?”粗糙的拇指抚着柔嫩的脸颊,力道有点重,女孩的眉梢一皱,推推他的手,不料竟被男人擒住,他握着女孩的手移至唇边断断续续的亲吻,低沉而迷人的声音又响起,“嗯?敢说不敢承认?” 纪纯被他的气息紧紧包围,睨着他坚毅的下巴,上面一层淡淡的青色胡渍,充满男人味,止不住心跳加快,徐徐垂下眼,“你还不许娉娉叫我姐姐。”幽柔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气势,隐约带着一抹忐忑。 男人一把抱起女孩,单手托着她的臀,使她的视线略微高过自己,无法再躲避,他清清楚楚看见女孩眼里的紧张,不禁笑了,左手捧住她的脸颊,温柔的摩挲,掌心带着无尽的眷恋。“那你愿意当娉娉的舅妈吗?”于男人专注温情的目光下,女孩倏地脸红,白净的脸颊明显浮起两片嫣红,美眸中有些许惊慌,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却被他扼住下巴,她便怎么都躲不开。 他的眼睛漆黑如夜,深邃悠长能令人沉沦,神秘的色彩让人着迷却又害怕迷失,他偏偏故意用这样的温柔来迷惑她,得寸进尺地要她抛开所有顾忌,与他投奔黑夜的尽头。纪纯知道贾正京在等她的回答,他不催促不提示,她想开口答应他,可是慌乱紧张的心跳频频扰乱她的思绪,原本聚集的勇气一点点消失,最终又弥生出鸵鸟心态,决定用行动代替回答。 男人盯着女孩闪烁的眸光,自然没有错过其中的变化,虽然有所失望,但也明白是自己逼得太紧,毕竟女孩还小,恐怕都不曾想过结婚的事情吧,不过现下说出来也算给她提个醒,他们应该给彼此一个名分,冠以彼此一生中最亲密伴侣的名义。 “宝宝……”男人开口欲说什么,不料女孩猛地亲上来,严严实实堵住他的嘴巴,黑眸闪过一抹了然,贴着女孩的唇瓣,说道:“宝宝是打算封我的 口……”话音未落,女孩猛地勾住他的脖子,缓缓辗转他的嘴唇,多了几许异样的情愫。如此一来,男人又怎么可能把心思放到其他事上,随即抱紧女孩的身子,热烈回应她的亲吻。 事实上,贾正京极度迫切渴望女孩的身体,尤其在女孩表达对他的情意后,这股渴望就攀升到最高点,现在女孩亲手点燃它,他更不可能再放过她。他一边亲吻着女孩,一边沉稳走向床,把娇小的身子放置床中,他不再浅尝即止,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毫不迟疑的探入其中寻觅女孩的舌头。 纪纯没有躲藏,甚至第一时间迎上他,轻轻吮着他的舌头,或是用自己的舌尖碰触他的,用为数不多的技巧取悦男人,因为她也渴望他,也想拥有他。她勾住他的脖子,借力翻过身压在他的上方,热情洋溢的与男人交换彼此的液体。 男人徐徐引领女孩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中,宽厚的手掌从浑圆的臀瓣向上移动,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徘徊流连,缓缓移动,一点一点伸入女孩的衣服里。上方的人儿浑然不知,依旧专心致志地探索男人口中的世界,柔软的小舌四处探寻摸索,扫过他的牙齿、腔壁,终于找到他的舌头,小心翼翼地撩拨,努力地纠缠卷绕它。 男人的手完全没入女孩的衣服里,零距离地碰触它们,细细享受这细腻的美好触感,另一只大手则是隔着裤子捏着女孩的臀瓣,力道或重或轻,挑逗意味十足。 纪纯无意识地扭动身子,觉得腿根处有一根硬物,即便隔着厚厚的衣物,依然能感觉到它炙烫的温度,危险惊人。可惜她的理智已经散乱,无法思考肆意磨蹭男人会带来什么后果,只知道男人的唇舌突然狂野起来,狠狠掠夺她的呼吸。 随后,男人很快察就觉到女孩微弱的呼吸,但仍是纠缠着她的唇舌不放,长指灵活的解开胸衣的背钩,健壮的身躯稍微一动,即刻便将女孩压在身下,他继续吻着红润动人的粉唇,一边褪去小人儿身上的衣物,想必小人儿实在是喘不过气,于是推推他的脸,声息虚弱而娇柔,“停一下……” 男人狠狠嘬了红艳的唇瓣一口才改为亲吻白净的耳垂,与此同时将女孩身上的外套随手一抛,外套丢到地上,接着一件又一件的衣物纷纷掉落,或者女性或是男性。 当彼此的身体都没有了遮蔽物,男人炽热的黑眸紧盯着女孩,粗厚的大手缓缓抚上她莹白无瑕的身子,女孩轻颤了一下,微微曲腿,如藕的手臂移到胸前,仿佛这样做就可以遮挡一些。男人微微勾起唇,幽深的眼眸 却没有丁点笑意,他拉开女孩的手臂,缓慢而坚定地覆上她柔软的妙曼身子。 男人控制着自身的重量,生怕压坏娇小柔软的小人儿,薄唇亲上她的额,一路向下,一一吻过女孩的每一处部位,带着浓浓的怜惜和深深的爱意。 男人每落下一个吻,女孩就忍不住轻颤一下,身体完完全全被他的行为所影响。蓦地女孩猛地颤栗,因为男人张口含住她的浑圆,并且轻轻吮了一下,一股静电似的激流瞬间钻入身体直达心间。 男人握住女孩纤小的手,若有似无地刮着,而嘴边继续吮弄着她的傲然,粗砺的舌头深深浅浅刺着娇柔的顶端,或者用嘴唇抿夹那颗小果粒,或者用微烫的舌头包裹住它。 纪纯忍不住抓他的头发,脚趾都蜷缩起来,红唇间断断续续溢出呻吟,夹杂着难受难耐,又娇又媚,几乎让男人失控,细小密集的汗水从他的额头冒出,青筋清晰可见。 纪纯迷蒙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间为男人的隐忍感到心动不已,温柔的拭去他脸上的汗水,柔柔说道,“进来吧,占有我,我是你的。” 纪纯这番话一半动情一半不愿他难受,但在男人耳朵里就是最动人最撩人的情话,让他完全失去控制,只想不顾一切的狠狠疼爱她。本来男人想等女孩的身体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后在做,现在他等不及了,下面胀得发疼,简直快要爆炸。 他拉开女孩的左腿,大手直接贴上去摸了摸,顷刻手心一片湿意,他略微粗鲁地揉着异常柔软的花瓣,随后伸出长指沿着花瓣的外边来回描绘它的形状,紧接着慢慢分开闭合的花瓣,上上下下地摸索里面的构造,仿佛在寻觅入口。 纪纯受不住的轻吟,双手紧紧揪着床单,胸口小腹剧烈的起伏,莹白如玉的身子难耐的扭动。 男人的眼神更加晦暗,粗长的手指徘徊在几乎不可见的入口处打转,蓦地强硬往里面挤去,直到没入大半个指节才停下,女孩咬着唇幽幽盯着他,他粗声粗气道,“不许咬唇。” 纪纯刚松开嘴唇,就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又往自己的身体里面挤了好多,疼倒是不疼,就是涨的难受。随后,男人草草扩张了几下,就把手指抽了出来,握着狰狞巨大的老二,准备提枪上阵。 纪纯闭上眼,随即感受到脸上有一片滚烫的气息,听见男人粗哑的诱哄,“宝宝,眼睛睁开。”纪纯心中一动,缓缓睁开眼睛,望进男人幽深的眼底,蓦地身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男人掐着她的腰,一挺而进, 把巨物全部刺入她的身体。 过分的胀痛让纪纯白了脸,重重咬住他的肩膀,身体绷得僵直,下身也绞得死紧。 男人粗喘着气,用力吻着女孩的唇瓣,戛然道:“宝宝放松,乖,放松一点。” “疼……”纪纯微弱的抗议,精致的五官都皱到一起,后悔前面一时心软。早知道同情男人的下场是自己遭罪,就让他忍着好了。 男人被湿热紧致的温暖紧紧包裹着,仅存的理智倏地殆尽,凭着原始本能一边深深吻着女孩,一边缓缓抽动起来,滚烫坚硬的炙热用力摩擦着女孩美妙的小径,男人根本不下动作,也控制不住背脊的窜上阵阵快意。毕竟禁欲两年,第一次自然维持不了太久的时间,大约三四分钟男人就缴械了。 男人趴在女孩身上喘着气,英俊的脸庞有几分懊恼和窘迫,失去控制也就罢了,时间居然还这么短,若是让女孩觉得他不行,那就真是天大的罪过。 实际上,纪纯根本没有多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解脱了。刚想叫他从她身体里出去,谁知身体里的物体再次膨胀起来,迅速的让纪纯一下子傻了眼。 禁欲数百个日夜的男人,一旦释放,欲望也是很惊人。 作者有话要说:要继续不? ☆、69老夫少妻 第六十九章 女孩震惊诧异的目光充分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他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温柔的吻着微湿的小脸,宽厚的手掌细细摩挲纤薄的手臂,从圆润的肩上到白嫩的小手,他一点点握住,最后与女孩十指相扣。 男人再度覆住女孩微张的红唇,极尽温柔的亲吻,吸着柔软的唇瓣,恍若品尝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直到粉色唇瓣变得红艳动人,男人才恋恋不舍的转移目标,把舌头探入女孩香甜的口中,一边撩拨纠缠着小舌一边汲取着甜美的水源,不止不休。 身体里面的物体越来越大越来越烫,纪纯难受地扭动身子,想让男人的老二退出去,不料才移动半分,男人猛地往上一顶,退出寸许的粗长瞬间回归,甚至更深入一分。 纪纯艰难的躲开男人热情的唇舌,明亮动人的美眸里满是委屈,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难受。那娇气又媚人的模样惹得男人狂性大发,重重地顶撞一□下的人儿,果不其然女孩露出难受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几乎能溢出水来。 于是女孩弱弱的骂了一句坏蛋,男人微微沉下眼,倏地咬住柔软的浑圆用力吸,同时健壮的腰部挺进后退,重重撞击数下。女孩吃不消,立刻叫出声来,颤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难耐。 “坏蛋,轻点呀,呜……你欺负人,坏蛋。” 男人特别喜欢女孩这般可怜无助的模样,遂又重重的撞一下,粗声粗气道,“我哪里坏?嗯?” “别顶我啊!疼呀,你轻点好不好,一点都不疼我。” 听见女孩不满的嘟囔,男人忍不住笑了,怜爱的摸着她的脸颊,“没良心的小东西,我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欺负你。”纪纯不以为然的扯扯嘴,挣开他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两只细长的腿儿圈上他的腰,顿时柔软的身子完全贴上他,柔声说道,“你不就想这样欺负我吗。”说着毫无规律地收缩下面,用力夹着身体里的滚烫硬物。 若不是男人方才泄过一回,此刻定会因为女孩放肆的举动而缴械投降,那他残余的男性尊严就真的彻底没了,要知道几分钟这数字对男人而言,可是天大的耻辱。 男人捧住浑圆的臀瓣把女孩抱起来,她惊喘一声,霎时牢牢坐在他滚烫的巨物之上,越发觉得下面饱涨,男人紧紧锁住她的腰肢,不让她离开。 “别,别这样。”纪纯连忙推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身体里的物体仿佛又壮大一圈,撑得难受。 男人倾身 吻住女孩红艳的唇瓣,粗糙的大手缓缓捏着柔软的傲然,另一只手挤压着浑圆的臀瓣,他的腹部隐隐向上顶,顿时怀里的人儿又挣扎起来,抓着他的肩膀,不依不饶地反抗着,可见真的承受不住男人的巨物。男人岂会轻易放过女孩,趁女孩挣扎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动作起来,尽量放慢速度,好使女孩快点适应。 半晌,纪纯终于明白自己逃不开男人,心里颇为恼怒,于是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一狠心重重坐下去,索性疼就疼个彻底。然而,当身体再一次被狠狠贯穿时,纪纯闷哼出声,即使知道是自己胡闹,还是忍不住委屈道:“你一点都不疼我。” “乖,疼你,我怎么会不疼你。”男人哑然失笑,亲亲女孩的眼睛,粗声哄道,“宝宝为我忍忍一下,很快就不难受了啊。”两年没做,女孩难免要吃点苦头,不过他会陪着女孩一起忍受。 女孩抿唇不说话,盯着他脖子上的两排牙齿印,明显而深刻,甚至有几处破皮,可见下口者力道之狠。然而,男人没有喊疼也没有责怪她,诱哄安抚不断,女孩暴躁的心瞬间就被驯服。 纪纯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肩颈,轻不可闻地说一句“摸我”。 男人一震,黑眸闪过一抹晦暗,俯首吻吻女孩的额头,粗长的手指袭上女孩的胸口,若有似无触碰微硬的小果实,随后轻轻地捏住它旋转拉扯。另一只环着纤细腰肢的大手,已然延伸至女孩的小腹下方,缓缓卷绕着墨色的稀疏毛发,有意无意擦过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 忽然,男人又将手掌移到她的小腹,粗砺的指尖轻轻地画圈打转。纪纯不住的喘息、颤抖,红唇陆陆续续溢出甜美娇吟,根本抵挡不住男人一波接一波的撩拨,身子迅速软得和一滩水无异。 男人轻而易举就寻到女孩腿间的小珍珠,手指沾了一些晶莹,才敢小心翼翼地摸索,指腹轻轻地按住,缓缓抖动。女孩猛地掐住他的手臂,呜咽几声,受不住男人这般猛烈的刺激。 男人欣喜的发现女孩越来越湿,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显然即将达到顶峰的临界点,于是他迅速将女孩转过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长指再度落至她的腿间,抵住小珍珠,剧烈抖动起来。 纪纯失了理智,大声叫出来,男人移动她身体的时候,置于体内的巨物也研磨一圈,剧烈的摩擦引出剧烈的快意,随即他又那么狂野地揉弄她,短短数秒,纪纯便到了极致,止不住的颤抖,也没了力气。 男人用力抱着女孩,忍着发 狂的冲动,感受那一阵规律的强劲收缩,舒服的他简直想就这样缴枪。直到甜蜜的折磨结束,男人这才吻着女孩汗湿的脸,沙哑道:“宝宝,休息好了吗,好了我们就继续。” 纪纯微微瞠目,没有力气反驳,只好摇摇头。 见状,男人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脸,然后抱起她坐到床沿,仍旧让她背对着自己。 纪纯看不见他的脸,而身体里面的巨物依旧炙烫如铁,由不心生一丝惧意,“不要用这样的姿势……” 男人俯首凑近女孩耳边,低沉道:“宝宝,别怕,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如果害怕就看对面的镜子。”卧室左边有一个梳妆台,是男人专门为女孩梳理打扮时用,不想今天却派上这样的用场。 闻言,纪纯朝对面看去,看见镜子里的他们亲密无间,他完完全全把她笼罩在怀里,深情的凝着她,看不见的一切都在镜子中清晰倒影出来。 “宝宝,看见了吗,我们如此的契合,就像是为彼此而存在。”男人亲吻女孩的耳,手掌罩住嫩白的乳儿,缓缓地揉弄,一手轻轻挤压着女孩的小腹,有意无意摩挲着鼓起的一处,那是女孩包容他的地方。 纪纯瞅着镜子里男人的举动,满满的呵护,又带着无尽的热情,如数为她呈现。随即,纪纯抓住他的手,缓缓垂下眼睛,轻声说道:“你别动,我想试一试。” 贾正京一怔,停下动作,接着纪纯便借由他的手使力,慢慢撑起身体,徐徐落下,小弧度吞吐着他粗长的炙热。黑眸瞬间变得幽深无底,盯着镜子里的女孩,喉结迅速来回滚动,腹下传来的快意并不明显,但是男人却前所未有的满足,发自内心的呻吟。 听见男人性感的呻吟,纪纯仿佛受到鼓舞,于是加大上下起伏的弧度,极尽最大可能吞吐男人的欲望。男人埋首吮吻着女孩白净的颈项,低声赞叹,“宝宝好棒。” 即使纪纯很想一直取悦男人,可惜女性的体力天生比不上男人,速度便渐渐缓了下来。这时男人突然搂住女孩的腰肢,一边低声教导她,一边引领她缓缓前后左右的移动。纪纯又是诧异又是害羞,原来还可以这样,而且感觉似乎更加强烈,尤其当男人顶弄到前方,快意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淹没她。 男人自然发现女孩的异样,所以每每顶到前面就更加用力的摩擦,很快女孩就没了力气,瘫在男人怀里,任他折腾。 次日。 贾正京早早醒来,看看怀 里的人儿仍旧处于熟睡中,指腹轻轻擦过女孩柔净的脸颊,心情处于一片温柔状态,与两年来的枯燥生活相比,简直天差地远。美人在怀,真真是美妙极了。 纪纯迷糊中挪动身子想翻转到另一侧,不料身体被牢牢箍着,怎么都离不开凹凸不平的物体。过了好久,纪纯才浑浑噩噩的记起身边是男人,喉咙干涩的发疼,就对他说要喝水。 男人亲吻下女孩的额头,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套上,下楼去给女孩倒水。纪纯卷着被子蠕动到男人的位置,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温度,纪纯迷蒙地想再躺一会就起床,然而昨夜太过激烈,疲惫不堪的她再度沉沉睡去。 刚刚陷入甜美的梦乡不久,纪纯倏地感觉到有两只不安分的爪子在胸前胡作非为,她没有睁眼,眉毛却皱起,以为是男人在闹,不由嗔道:“走开,我要睡觉。” 岂料对方不知收敛,还企图拉下她的被子。“姐姐,你的胸、部,好大呀!” 稚嫩的嗓音钻入女孩的脑海,半晌后女孩猛地睁开眼,惊愕的瞪着正在拽她被褥的小佳娉,女孩连忙抓紧被子防止未着寸缕的身子曝光,尴尬地问道,“小娉娉,你在这里干什么?” “久久让我来叫你起床呀,姐姐你的胸胸好大喔,比我妈妈的还大耶……”小佳娉兴奋的回答,说着又用力去拽被子,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竟然有不容小觑的力道。 作者有话要说:喂饱你们了吧╰( ̄▽ ̄)╮ ☆、70老夫少妻 第七十章 餐桌上的气氛很是诡异,男人一脸阴沉盯着小外甥女,至于小佳娉则是完全不把舅舅放在眼里,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烂漫的轱辘转动,时不时朝女孩扁起嘴巴,稚嫩的喊着姐姐。面对如此可怜可爱的小佳娉,女孩很快就把早上的乌龙事件抛诸脑后。 可惜女孩不在意,不代表男人不在意,而且外甥女被他当场抓包以后仍然不知收敛,胆大包天的企图再接近女孩。男人一怒之下就叫人拿条绳子把外甥女捆在凳子上,让人喂她吃饭。 见女孩一脸不赞同,贾正京不动声色敛去眼底的愠色与她解释道,外甥女自小就有多动症,经常不肯好好吃饭,所以迫不得已才用此下策。纪纯半信半疑,不过佣人喂小佳娉吃饭,小佳娉的确不肯配合,还嚷嚷着要姐姐喂,姑且不论男人肯不肯,纪纯还真不会喂小孩子吃饭,所以也无能为力。 小佳娉算是同龄人里比较聪明的孩子,不过再怎么聪明也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听不懂太深奥的话,见自己被绑起来,一开始觉得好玩,后面就觉得害怕,舅舅和姐姐都不理她,最后干脆嚎啕大哭起来喊着要妈妈。 见状,佣人急忙上前解开小佳娉的绳子,却遭男人一声令下阻止,“不用解让她哭,每次闯祸就知道哭,小小年纪就如此骄纵胡闹,长大后还怎么得了。”其实,男人除了气愤外甥女“不轨”的念头,更恼外甥女的胆大妄为。早上离开房间,他顺手关上门,而凭外甥女的身高根本就够不着门把,结果她竟然搬了条小板凳,踩着板凳去开门。若是孩子大些还好,可是她才两岁,这种不顾自身安全的行为不是胡闹是什么? 纪纯皱眉看着满脸眼泪鼻水的小佳娉,心中好不同情,尤其当小佳娉哭喊着要妈妈的时候,简直觉得男人冷酷无情,没有一点爱心。何况小佳娉才两岁,又哪里懂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这样未免太过严厉。 突然大哭的小佳娉朝纪纯伸出手,嘴里含糊不清喊着姐姐,纪纯心一软,过去解开小佳娉身上的绳子,把她抱进怀里,轻声哄道:“娉娉乖,不要哭,都是舅舅的错,以后不和他玩了呀……”终于有人哄,小佳娉哭得更大声,委屈的好像被抛弃一般,纪纯心疼得眼睛直泛红,然后恶狠狠的瞪着男人,美眸里满满的气愤。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外甥女边哭边把脏兮兮的小脸埋进女孩的胸口磨蹭,眼角不住抽搐,对旁边的女佣示意一眼。女佣会意,上前去抱孩子,不料女孩躲开佣人的手,接着走向男人,把小佳娉 塞进他怀里,“哄她,直到不哭为止,否则我就哭给你看。”说着,眸里竟真荡起一层水雾。 男人看看怀里嚎哭的外甥女,又瞧瞧女孩固执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悴郁。说实话他不会哄人,而女孩例外,他也不想去哄女孩以外的人。“是不是只要不哭就行了?”纪纯点点头,情绪依旧处于悲伤中,实在不愿看见小佳娉哭得这般凄惨。 男人无奈的叹息,然后英俊的面容更加严肃,厉声喝道:“不许哭了温佳娉,在哭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哭声猛地一停,小佳娉惊得瞪大眼睛,随即嘴巴又扁起来,大有继续嚎哭之势。 “哭,你继续哭。”男人抱起她作势要丢出去,小佳娉吓得立马抱住他的手臂,用力摇头,惊恐的叫道:“不要!我不要被臭狗狗吃掉!”小佳娉大约一岁的时候非常调皮捣蛋,有一次欺负小狗,居然去拔它的毛,结果被激怒的小狗差点咬了小佳娉,至此以后小佳娉就害怕狗。 纪纯无语,一时之间觉得男人好无耻,居然用这种方法恐吓小孩,居然还给他成功了。 正当贾正京打算把外甥女扔给佣人之际,贾正娴到了,小佳娉看到妈妈就挣扎着要下去,贾正京把外甥女放到地上,小佳娉很欢快的跑过去扑进贾正娴怀里,气呼呼地告状,“妈妈!久久欺负我,还说要把我丢出去喂臭狗狗!” 贾正娴抱起女儿,摸了摸她脸上的干枯的泪痕,“你是不是又调皮惹舅舅生气。” “哪有!人家很乖的啦!”小佳娉摇晃着脑袋,讨好的看着女孩,“姐姐,你说对不对!”贾正娴顺着女儿的视线瞧去,女孩也正好望过来,四目相交,碰撞之后又十分平静。 纪纯颔首,应道:“恩,娉娉很乖。” 男人不徐不缓走到女孩身后,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宝宝,要不要先上楼换件衣服。”方才外甥女把眼泪鼻水都擦到女孩的衣服上,他不认为女孩会因为喜欢外甥女就没了洁癖。二来,妹妹对女孩有偏见,他不希望女孩因此产生任何不好的念想,哪怕是一点点。 “可以麻烦纪小姐先帮我照顾下娉娉吗?我有一点事想和哥哥谈一谈。”贾正娴突然开口,顺势把女儿放到地上,拍拍她的肩膀,“娉娉,你先和姐姐玩,妈妈等下带你回家。” 小佳娉猛点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迈着两条小短腿朝纪纯跑去,拉住纪纯的手往楼梯上爬。纪纯临走之际望了男人一眼。 随之,女孩 的生日到临,男人本想替女孩好好张罗一番,前两年错过了,如今一定要加倍补偿,结果被却女孩拒绝,理由是要准备参赛作品,至于过不过生日无所谓。然而女孩的态度很坚决,比赛摆在首位,男人思索再三后决定将女孩的生日往后延迟。 连着两天,纪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专心完善平面图纸上的设计,力求作品创作意图的总平面图及建筑平面图、效果图、分析图等等做到最完美,基本上都是呆到深夜才离开书房。为此,男人很是心疼,可也没办法,只好站在书房外面等着女孩出来。 书房里一片昏暗,只有书桌上的灯光较为明亮,一道纤薄的身影俯撑于桌上,握着铅笔在纸张上迅速移动着,一时间只听到细微的沙沙声。 深夜一点四十三分。纪纯扔下笔,揉了揉眼睛,稍微整理下桌面上的材料,离开书房。打开门,果不其然瞥见倚在门边的男人,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她能够感觉到他温柔的目光。 “不是说过不要等我吗……”话音未落,男人倏地抱起女孩,大步走回卧室。 其实,他一直在等她;而她,也一直在等他,是吗? 纪纯将参赛作品寄出后,即刻动身准备前往q市参加剩下的实物组比赛。与其他建筑设计比赛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国际性建筑设计竞赛除了提交图纸作品,还必须参加实物组的比赛,在规定地点、限定的时间、限定的材料,设计出无限可能性的作品。一则考验参赛者各个方面的能力,二则杜绝参赛者弄虚作假,很好的保证所有作品的原创性。 纪纯本打算拒绝贾正京的陪同,想证明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自己,最终仍是败给他,败给他一副凝重的仿佛被抛弃的模样。当初她输给九尚清澈的目光,而现在输给贾正京受伤的眼神……是不是,只要是这个男人,注定她只有输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七十章了…… 不出意外八十章内应该能完结吧(^o^)/ ☆、71老夫少妻 第七十一章 回到t市,贾正京先将女孩送回家,与女孩的父母寒暄几句便离开,女孩送他出门,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瞧出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何况纪母。纪母摇摇头,无声地叹息,顺手将一个精美的礼物盒丢进垃圾桶。数天前,豫祈魏亲自上门把礼物交给纪母,十分恳切地请求纪母帮他转交纪纯,若是纪母不答应,他就赖在纪家门口不走,最后纪母只能愤恨的收下礼物。 纪母知道这是豫祈魏送给女儿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她无权处置,直到刚刚发现女儿眼里倒映的影子,一如三年前的模样,亦如女儿当初所说,倘若多年以后对男人的感情不变……那么她不会干涉不会阻止,只会维护孩子的幸福,关于豫祈魏送的礼物也没必要出现。 确定已经离开母亲的视线,纪纯迅速拉着男人往花园里走。灰色的石道上铺着零落的枯黄树叶,纪纯找到一处隐蔽安静的角落,把男人往草地上一推,示意他坐下。当男人刚坐到草坪上,纪纯立刻贴上他的身体,搂住他脖子吻上他的唇,出乎意料的热情。 高大的身躯微微后倾,托住女孩,热烈回应她的亲吻,他的手渐渐不安份的四处游移,或是摩挲女孩的背部,或是揉着浑圆的臀瓣。蓦地,女孩猛地推开男人的头,缓缓把他压到草坪上,摸着英俊的脸庞,美眸微微眯起,“贾正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宝宝认为我有什么瞒着你。”黑眸闪烁一下,男人颇为惬意的躺在草地上,长臂一勾将女孩揽进怀里,觑着故作严肃小脸,嘴角愉悦的勾起,拇指袭上红润的嘴唇,轻柔的摩挲。 纪纯用力咬一下他的手指,看见他暗沉的眼色,心里更加肯定他有事瞒着她。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贾正京的异常,好像有什么心事,总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瞧她,多次被她抓包,他却一笑置之,说她产生幻觉。 “你是不是破产了?”纪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困扰到男人,最后随口胡诌道。 闻言,贾正京莞尔一笑,摸着她粉嫩的脸颊,问道:“如果我破产了,你还要我吗?” 纪纯皱眉,拍掉他的手,嗔怒道:“贾正京,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蓦地,男人一个翻身把女孩压在底下,密密麻麻吻着她的唇瓣,低沉的声音从厮磨的唇间透出,带着些许决心。“嗯,不能说,算是给你的生日惊喜吧,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这是梦吧,一定是梦。 纪纯懵了,完全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当她满心欢喜期待贾正京准备的惊喜时,贾正娴突然就通知她,贾正京住院了,再一次进行脑部手术,将当初取出的晶片重新放回他的大脑。而且当她得知一切时,手术已经结束,贾正京也从手术室转移到重症监护室,莫约十个小时后清醒。 空气异常死寂,仿佛停止流动,时间也恍若静止一般。 纪纯恶狠狠瞪着床上的男人,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撕裂他平静的面孔,躁动的心像是被炸弹炸过一样混乱不安。把晶片重新植入大脑,是不是意味着他会记起从前,遗忘现在,或者说九尚回来,贾正京再度消失。 思及于此,纪纯的脸色阴郁得吓人,难怪这些天贾正京时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原来如此。哈哈,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他还说是给她的生日惊喜,他妈的是惊吓才对!她不要他消失!不要贾正京消失! 贾正娴漠然的看着女孩隐隐颤抖的身子,扯扯嘴角,“放心,这一次哥哥应该会恢复所有的记忆。”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会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怎么可能同意他做手术。 不过,她完全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做手术,现在的哥哥依然如失忆时一样喜欢女孩,喜欢到毫无理智的地步,而女孩从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接受,他们之间和以前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为什么哥哥非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做脑部手术,难道一段遗失的过往会比生命更加重要吗? 纪纯一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把事情梳理一遍。的确,如果男人从贾正京变成九尚,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贾正娴,所以贾正京不会消失。但是他会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是九尚。 思绪一片混乱,好像明白,又好像更糊涂。 纪纯仍搞不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烦躁得想离开医院,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不料,贾正娴却拦住她,“纪小姐,哥哥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他动手术,是我自作主张通知你,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或许哥哥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你。” 贾正娴明白女孩的困惑不解,但是不给她解释清楚,因为这是他们兄妹间的一场交易。 没法从贾正娴嘴里套出什么,男人又处于昏迷状态,纪纯只好去询问手术的主刀医生,然而医生知道的并不多,他只负责把两年前取出来的晶片再放回去,其他事情不属他的管辖范围,不过该医生告诉女孩这一次的手术是男人主动 要求,知情人不多,包括贾正秦也不知道此事。 最后,医生嘱咐女孩,男人动手术的部位与两年前一模一样,所以很有可能会再度面临短期记忆空白的状态,希望女孩可以多和他说说以前的事情,帮助他恢复记忆。 纪纯气都气疯了,还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与男人讲述往日种种。实际上,不仅贾正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动手术,纪纯也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而且她都已经想通,贾正京和九尚是同一个男人,不怪他忘了他们的过去,毕竟还有她记得不是吗。 一个折腾完了,换另外一个是吧。所以,他一声不吭就作出决定,完全不问她的想法,不顾她的感受。 凌晨时分,窗外冷冷清清,少许的月光洒进窗来,映出一片莹白。纪纯盯着床上的男人,已经有数个小时,身体僵硬四肢发麻冰冷。男人仍然闭着眼睛,呼吸平缓而规律,应是从昏迷过渡到熟睡。 病房里还有一张床,供予家属休息,纪纯很想过去睡一觉,因为比赛结束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体疲惫得很,可是精神上却没有丝毫困意,这都是拜男人所赐。且看他,睡得多香多舒服,为什么她就得受着煎熬,太不公平。纪纯冷哼一声,稍稍活动活动麻木的身子,僵硬地爬上他的床。 纪纯将冰冷的双手伸进男人的被褥里面,立刻被暖烘烘的温度虏获,迅速把手掌贴上他的身体,但是隔着一层厚实的病服,感受不到更暖的体温。犹豫片刻,纪纯掀起男人的衣摆,冷冰冰的小手钻进去,即刻贴上男人温热的腹部。 寂静的夜里,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倏地睁开,直直望向左手边的人,晦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一对明亮动人的眼眸,如窗外的月光一般动人。 很快纪纯就发现到有一只手掌擒住她的手腕,力道有点大,明显带着一丝防备。不用多说,纪纯已然确定贾正京真的又失忆了,顿时心里恨得痒痒,顾不上失忆的男人会怎么想,狠劲掐一下他的腰部。 男人嘶的直抽气,想移开对方冷冰冰的小手,不知是否因为麻醉药没退,所以使不上力气……麻醉药?他为什么会被麻醉?这里是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又是谁? 纪纯恍若未察觉男人的情绪,掀开被子整个人钻进去,然后脱掉外套扔出来,撩起男人的衣服,把冷冰冰的脸颊贴上他的胸口,霎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相比女孩的惬意,男人则处于呆滞惊愕中,脑海像生锈的机器,无法运转,世界陷入一片荒芜。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细疼,男人下意识的去摸索,首先触及到柔顺的发丝,接着是只有他手掌大小的后脑勺,他缓缓的想前摸索,终于摸到柔嫩的脸颊,细腻的肌肤令他忍不住多抚摸几把。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温暖,纪纯细细感受着他的摸索,更确切的说是探索,探索她是谁。 被子里的空气逐渐稀薄,纪纯不得已把脑袋钻了出去,然而一接触的冷空气就想缩回去,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小心翼翼地避开男人头上的绷带,把脸颊贴上他的,声音柔和的恍若催眠曲。“睡觉,不要说话。” 困意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纪纯抵不住沉沉睡意,合上了眼。而男人自清醒后就没了睡意,一双深邃的黑眸融入这清冷寂静的黑夜里,直至天明。 ☆、72老夫少妻 第七十二章 纪纯眯眼审视男人深刻英俊的脸庞,清澈见底的眼睛,许久许久,一字一句道,“放手。”男人猛地摇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手臂,黑眸恍若夜空一般璀璨,少了深沉的颜色,纯粹而烂漫。 “我先回家,晚点再来看你,好吗?” “不要,你不可以走,你要陪着我。” 纪纯突然极为无力,完全不敢相信贾正京居然变成一个傻子,情况与当初捡到他的时候差不多,不过那时候的他是故意装傻。至于现在,她看不透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也想不到他装傻的理由。 “我回家收拾点东西就过来陪你,就一个小时,你先去睡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纪纯企图与男人讲道理,可惜他除了不要不要还是不要,非常坚决的反对她离开。纪纯郁结,他不是忘记她了吗,为什么如此执着地要她陪伴。根据医生的话,或许因为她是男人清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自动把她归纳到至亲一类,就好像把她当成母亲一样。 这个依据差点让纪纯吐血,于是对男人的恼意又上升一节,当什么不好偏偏把她当妈妈,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姑娘有一个三十岁的儿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然而,饶是对男人不满到极点,也不能和他斤斤计较,起码目前不能,她只能忍,只能当他的妈妈,想尽办法安抚这个“老儿子”。 “你陪我一起睡觉。”男人皱起眉头,漆黑的眼睛紧紧锁住女孩,生怕她跑走,最后索性仗着自身优势,直接把女孩抱进怀里,死死抱住,像是保护心爱的玩具一般。 纪纯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狠狠拧了他一下,恶声恶气道:“放开我,听见没有!” 男人终于发现女孩脸上异样的红润,很诱人,他稍稍放松手臂,但仍然牢牢固固锁着女孩,讨好的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点可怜,“我饿了。” 纪纯忍着男人的胡渣在脸上蹭来蹭去,在心里暗暗唾骂出一个字,靠。 纪纯获得医生的准许后把男人带回家,纪父纪母看见女儿带着男人回来,十分惊讶,尤其是男人头上缠着一圈绷带,特别醒目。纪纯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男人还一个劲扯着她的衣服喊饿,父母打量他的眼光更加诡异,恍若天方夜谭。“纯纯,怎么回事?他?” “他被石头砸到,暂时傻了。”说罢,纪纯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一点。接收到女孩恫吓的眼神,男人委屈的扁嘴,大嗓门一开继续叫饿。纪纯瞬间 挫败,投降道,“好好好,吃饭吃饭,我们马上吃饭。” 于是,纪家的餐桌上多出一个男人。 纪父纪母拿起筷子半天没动,目光忍不住偷偷觑向男人,只见他把凳子搬到女儿身边,厚颜无耻的要求女儿喂他吃饭,纪父的眼角抽搐一下,接着拿起饭碗开始吃饭,而纪母仍然盯着他,半晌后,迟疑的问道:“你真的不要小林来帮忙照顾他?” “拿好,用筷子夹你喜欢的菜。”纪纯边说边将筷子放进男人手里,手把手教他握好,然后转头对母亲说道,“不用了,我应付得来。妈妈你们吃饭,不用理会我们。” “好吧。”纪母无奈的点点头,筷子伸出去又缩回来,疑惑道,“他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正常?不会一直都是这样子吧?” 纪纯一怔,眸光闪了闪,刚要回答母亲的问题,蓦地一道黑影袭过来,擦过她的唇角。纪纯愣住,惊愕的扭头,瞪着男人。男人仿佛不知自己所做之事是何等骇人,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笑容满面的看着女孩,仿佛她才是餐桌上最美味的食物。 纪母纪父皆是一脸错愕,这男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占他们女儿的便宜? 白天发生这一出,纪母更不可能同意男人与女儿同一间房,非要男人住到客房去,然而男人死活不肯,死死抱住女孩不放手,气得纪母恨不得找一根棍子把男人赶出去。纪纯无奈至极,千般万般保证,费尽口舌才说服母亲回房休息。 随后,纪纯半拖半拽着熊样的男人回了房间,把他推进浴室,命令他洗干净以后再出来。纪纯刚松一口气,忽然男人衣衫不整的从浴室里冲出来,身上还有点点水珠,“水好冰,不洗澡好不好。”说着就往她身上扑去。 纪纯连忙躲开,狼狈地跑到角落,故作凶狠,“不要靠近我。我去浴室里看看,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过来。”语毕,快速跑进浴室,迅速调好水温,匆忙转身离开,岂料一头撞进男人的怀里,一阵冷冰。 纪纯立刻打了一个冷颤,男人以为她也被凉水冻到,于是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纪纯的脸颊完完全全贴上男人冰冷的胸膛,猛地倒吸一口气,用力捶打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放开我!不要碰我,死一边去!” 男人紧挨着床沿躺着,可怜巴巴望着另一侧的女孩,女孩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他不死心的往里面移动一点点,倏地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准动。”霎时,高大的身躯僵住,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几分钟过去,男 人再次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一厘米、二厘米、三厘米,一边谨慎入微的秘密行动,一边时刻注意着女孩的反应,不过女孩似乎真的睡着了,于是男人准备加大进度接近女孩。 “退回去。”纪纯睁开眼,冷瞥了他一眼,明媚的眸中明显余怒未消。 “不要。”他直截了当拒绝,然后动作十分敏捷的扑过去,顷刻庞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压在女孩身上,隔着被子磨蹭着她。纪纯呛了一口气,无法撼动身上的庞然大物,没好气道,“你干什么?” 男人蓦地停住动作,黑眸紧紧盯着女孩,面露沉思之色,最后兴奋的喊道:“纯纯!”女孩没有把她的名字告诉他,所以男人只能学着纪母的方式叫唤女孩。 “你该睡觉了。”纪纯微微一怔,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 男人不依,问道:“我叫什么?”这个问题他问了无数遍,但是女孩一直不告诉他,真令人苦恼,他到底叫什么? 纪纯张了张嘴,没有吐出声,她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贾正京?还是九尚?可不管是贾正京,还是九尚,好像都没有他这么愚蠢吧。纪纯有些抑郁的叹息,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了,快点睡觉,明天醒来你就会记起你是谁了。” “真的吗?”黑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见女孩点头,男人兴奋地把脸埋进她的胸口,使劲的磨蹭。刺人的胡渣刮着白皙的胸口,纪纯狠狠翻了一个白眼。照这样演变下去,她非常怀疑他会不会恢复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大叔是真傻还是假傻? ☆、73老夫少妻 第七十三章 清晨七点时分,一辆黑色的车子驶上通往l市的高速。 纪纯与男人并排坐在后车厢,司机是老吴,亦是纪母派来监视男人,以防他作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因此每当男人企图亲近女孩的时候都会收到老吴的注目礼,一来二去,男人烦了,便板着一张死人脸回视老吴,冰冷的眼睛隐隐透出一股阴鸷。不待纪纯仔细察看,老吴率先摆正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道路,而男人盯着老吴的后脑勺,直到确定对方不会再回头,这才收起眼神,猛地将女孩抱扯进怀里,这里蹭蹭那里蹭蹭。 “坐好,不要动手动脚。”纪纯拧眉,顾忌老吴在旁,只好放低声音训斥男人。奈何男人恍若听不懂人话,仍旧把她当初玩偶一样戏玩,纪纯推推他的头,随即发现男人下巴的创可贴有脱落的预兆,只好伸手按住它,心里无奈至极。本来还想问问他去l市的理由,是不是因为记起什么,可见他仍是这般孩子气,也没了问的冲动。 蓦地,男人俯首含住女孩的手指一顿猛吸,纪纯的眼角轻轻一夹,若无其事的抽回手,红唇微启欲要说话,不料男人再一次俯首含住她的嘴唇,用力的吮吻,热情得简直让纪纯无法抵御,明知还有旁人在场,最后仍是抛开矜持,勾住他的脖子与之深吻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的吻技熟练得完全没有痴傻的迹象,纪纯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仅凭吻技就断定他恢复记忆,可信度未免太低,或许是自己教导有方也说不定。纪纯喘着气偎进男人怀中,轻柔地摸着健壮的腰部,清晰感受一道热烈的目光伴随着阵阵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头顶,他的心跳声如此铿锵有力。 女孩有意无意的举动对男人而言是莫大的煎熬,不过他心甘情愿为女孩忍受着这份甜蜜的痛苦,待时机一到,他就会亲手摘下为他盛开的果实。 当然,车里备受煎熬的还有司机老吴,曾经受过刻苦训练的他,视力听力绝对一等一的好,现在却要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实在苦不堪言,何况纪母还曾嘱咐他看好男人,不能让他占去女孩的便宜。事实上,女孩愿意给男人占便宜,这种情况他根本不好插手,尤其是面对男人阴鸷冷厉的目光,他决定把自己当成聋子瞎子。 即便老吴把自己当成聋子瞎子,终是碍着男人的眼,车子经过高速途中的某加油站,男人叫停车说要喝水。纪纯瞪了他一眼,准备下车给他买水,老吴忙道:“小姐,我去就成,您待车里吧,外面风大。”不待纪纯回答,老吴已经下了 车。 男人瞥着老吴走进加油站的小超市,随即于女孩诧异的目光下迅速下车,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二话不说踩下离合器,转动方向盘,车子倏地离开加油站。纪纯惊呼一声,连忙回头朝加油站望去,只见老吴拿着几瓶饮料冲出小超市,追着车子跑了几十米,嘴里喊着什么,然后车子拐了个弯,老吴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情况犹如电影情节一般激动人心,只不过纪纯更多的是惊吓,拿起车厢里的靠枕丢向男人,怒道:“贾正京你发什么疯!”心下惊觉,莫非他是故意装傻? 电光火石间车子猛地撞一旁的铁围栏,纪纯身心皆重重一颤,脑袋差点装上玻璃窗,顿时心中的怒火更旺,恶狠狠瞪着男人的背影,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急忙下了驾驶座,拉开后车门,一股冷风灌进来,纪纯僵着没动,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男人迅速钻进车里带上门,一脸焦急的检查女孩是否受伤,直至确定女孩身上无任何伤口,方才松口气,抱紧女孩,小声道:“纯纯,对不起。” 纪纯侧头躲过他凑过来的脸庞,瞥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冷冷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贾正京?”语气轻柔的不像话,轻飘飘的恍若不惧丝毫威胁感。 男人僵硬一下,黑眸闪烁异样的晶光,不动声色收紧双臂,神情极其温柔,刚要开口唤女孩,不料怀中的人儿率先一步说道,“放手,高速上不能停车,不要惹我发火。”说罢不容置喙的推开他,下车绕到前面坐上驾驶位。 男人盯着女孩的背影,漆黑明亮的眼眸渐渐深邃,看不清眼底的颜色,双手缓缓握成拳头。纪纯仍旧不看他,不太熟练地发动引擎,照着gps导航仪缓缓驶往l市。纪纯考过驾驶照,不过是国外的,并不适用国内,但是由她开车比男人来开好,毕竟以男人目前的情况而言,绝迹是不能开车,否则岂不是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数个小时後。 车子终于到达l市,纪纯特意放缓车速,打量着久违的城市,感觉熟悉又陌生,毕竟年少的大部分时光都在这儿,甚至与男人相遇也是在这一座城市,因此纪纯对l市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相比较之下,男人则显得特别安静沉默,不说话也不去看周围的事物,一时间转变性子,深沉的眼眸一直盯着女孩,没有转移过一丁点。纪纯偶尔不经意瞄一眼上方的后视镜,总能对上男人专注的视线,四目相交未到一秒,纪纯收回目光继续开车。 车子进了市区,交通开始变得拥堵,纪纯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车开进市中心,最后拐进久违的小公寓。熄火,拔出车钥匙,纪纯下车走到公寓前,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房子,一如三年前走时的模样,心中止不住一番感慨。 蓦地,纪纯意识到男人还在车里,于是走到车子边敲敲车窗,示意他可以下来。半晌,男人毫无反映,依然待在车里不出来,纪纯不由地皱下眉,拉开车门,准备叫他出来。殊不料,一只大手拽住她的手臂,接着纪纯被一股猛力拽进了车里,而后车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狭隘的空间里,纪纯整个人扑在男人怀中,车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上许多,也比外面寂静许多,可以清楚听见砰砰的心跳声,像是她的又像是他的。 男人极为轻松地翻过女孩娇小玲珑的身子,让她躺在他的臂弯上,下巴微微一敛,黑眸直直望进女孩明亮的眸中,长指轻轻摸着白净红润的脸颊,唇角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意味不明,声音出奇的低沉,“宝宝,我是谁?” 男人突然改口的昵称让纪纯一惊,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晶光,宛如溪流一般清澈动人,清晰倒影出男人的脉脉温情,无止境无边缘的扩散开来。纪纯不敢置信地呢喃出声,“九尚……” 男人摩挲着女孩柔净的脸庞,随后托起轻盈的身子,凑近她眼前,沉声道:“嗯?你确定?” 纪纯倏然蹩眉,凝着深邃如墨的眼眸,摇头。她真的分不清他是谁,像是贾正京又像是九尚……噢该死,不管他是谁,他都骗了她,把她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想到这里,纪纯挣扎着起来,然而男人牢牢箍住她的身体,反抗到最后依旧纹丝不动躺在男人的怀里,纪纯郁结,撇开头生闷气。 实际上男人也气,因为女孩先前连着叫了两声贾正京,是不是代表她潜意识里希望他是贾正京,而非九尚。若是换做以前,他一定会高兴至死,可当他恢复所有的记忆后,无论女孩选择贾正京、或者九尚,他都没法高兴,终于明白女孩当初为何纠结着只要九尚,不要贾正京。 见女孩无法回答,男人隐隐松一口气,随即挪正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强调,“我是你的九尚,也是你的贾正京,知道吗。”所以不可以只要其中一个,必须都得要。 纪纯的心脏狠狠悸动一下,望着他坚定深情的眼睛,几乎迷失其中,突然小脸一僵,她重重摔了他一巴掌,恨恨道:“混蛋,你是骗子,可恶透顶的大骗子。” 响亮的 一巴掌打在男人的下巴,正好打落他下巴上的创可贴,纪纯仍觉得不解气,旋即张口咬住他的下巴,尖利的牙齿陷入那道细小的伤口,顿时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溢出点点血丝。纪纯冷哼一声,终是因为心软而放过男人,伸出粉润的舌尖舔去点点血渍,愤愤不平道:“下次再敢骗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纪纯表面上镇定自若,然而心里却紧张的不成样,抓着男人衣服的手都在发抖。他当真记起来了?记起他们之间的一切一切…… “宝宝,我的舌头属于你,我的全部都属于你。不论你对我怎么样,我都甘之如殆。”男人莞尔一笑,握住颤抖的小手,深深注视着女孩。“那么,你想我了吗?” 纪纯怔怔的看着男人,他的手掌厚实而温暖,他的气息浓烈而炽热,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扯动嘴角,“想,我想你。”不管是九尚,还是贾正京,她都想,很想很想。 黑眸瞬间变得幽深炙热无比,满满的情感有了突破口,争先恐后的汹涌出来,他情不自已的抱紧女孩,这一刻终于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往的每一幕都清晰无比的浮现于脑海。可是他很难过,尤其是恢复记忆后,他失去女孩整整两年,为此心痛。 不过他回来了,这一次一定守着她到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车震~结果没写成~下一章吧~(~o~)~ ☆、第七十四章 天色渐渐暗下来,纪纯依偎在男人怀里,环着他的腰身,指尖徐徐摩挲着他的肩膀,目光透过茶色玻璃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忽然,零星白色的物体掉落在车窗上面,一点一点,越来越多。纪纯坐起身体往窗边探去,随之惊喜道:“你看,下雪了。” 男人倏地把女孩揽回怀里,继续摸着她的发丝,沉沉应了一声。 纪纯只好继续像小猫一般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莫约数十分钟,身子止不住的僵硬,他们已经在车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于是,纪纯握住宽厚的手掌,柔声说道:“我们进屋吧。” 男人反掌握住柔软的小手,仍然是低低一声恩。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纪纯拧眉,用额头撞一下男人的下巴,结果回应她的仍旧是一道低沉的应答。纪纯越发不满,叫了一声九尚,又叫了一声贾正京,接着使劲磨蹭他的脖子,学他装傻时那般撒娇。 男人勾起唇角,捏住女孩的下巴,长指温柔地描绘她的轮廓,黑眸泛着幽深的光泽,令人无法控制的着迷。“宝宝,我在听,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我都在听。”深邃的眼眸,动人心弦的情话,女孩瞬间沉沦,情不自禁的悸动,缓缓抚上英俊的脸庞细细摸索,明媚的眸中满是叹息。 纪纯非常肯定男人现在的一面属于九尚,只有九尚才会这般面不改色地说甜言蜜语,若是换作贾正京就比较内敛,比较正经,不擅长表达情感。她瞅着他的眸子,指腹摩挲他的唇,柔声问道:“那你听见它们说什么了?” 男人轻吻下粉润的唇瓣,抵住她的额头,沉声道:“我听见它们说爱我。” 明亮的瞳孔微微一缩,直直望进漆黑的眸子,小手倏地抓住男人的衣领子,异常小声地问道:“那你、爱我吗?” 说罢,不敢再去看男人的眼睛,视线定在宽阔的胸膛,忐忑不安的等待回答。 男人瞥着女孩故作镇定、实则紧张到不行的模样,心里漾着丝丝缕缕柔情,满满都是对女孩的爱意,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她,他可以毫不吝啬对她表达心意千遍万遍,但是他也需要女孩的坦诚相待。 其实,他在手术的第二天就想恢复全部记忆,没人知道他醒来后看见身边的女孩时,心里是何等的激动狂喜。然而,他清晰的记得失去与女孩的那部分记忆后,就是以贾正京的身份与女孩相处的日子里,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守护者,尤其他还知道女孩两年前离开的原因,深深的自责内疚。 同时,使他觉得女孩真正在乎的人是九尚,之前会接受他,或许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九尚。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很矛盾,或许因为女孩不曾对他表达过爱意,哪怕是九尚也没有,所以他很纠结,种种不安汇聚在一起,于是他很孬种的选择了装傻。 本来想看一看女孩想要的究竟是谁,结果却被女孩的两声“贾正京”坏了事,索性就停止装傻装糊涂,不然什么都要忍,实在辛苦。 他抬起女孩的脸,黑眸紧紧盯着她柔弱的面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坚定,“宝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爱的人是谁。”这一次,他不会让她躲避。 纪纯略略一怔,没想到他会反过来追问,并且问的如此直接,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心里又忍不住想道,这么强势的一面应该是贾正京吧,九尚总是温柔而大度,不会有让她为难的时候。 纪纯又看了看男人,而他坚决的神色说明他正在等待她的答案,心里开始踌躇胆怯,随即又想到自己曾经决定了要给他幸福,何况他为了自己,甚至不顾一切的把晶片放回大脑里面,她又怎能一再退缩。不就是把心里的感情告诉他吗,这一点她应该做得到,胆小鬼不可能永远胆小,尤其在爱情里。 见女孩张开嘴,男人眼里流露期盼之色,宛如夜幕星光一般璀璨,让人不忍心这样的光芒变得黯淡失色。可惜,女孩我我了半天,终是吐不出下文,仿佛要说出三个字非常困难。幸好男人一向极有耐心,特别是对女孩,心脏的容纳量简直扩大数倍。 “我……一定要我说吗,能不能下次呀。”她吞吞吐吐半天,仍是说不出那最美丽的字眼,只好开始撒娇,企图蒙混过关,他的要求来得突然,她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顿时,男人极其无奈,又舍不得指责女孩的不是,只好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许讨价还价。现在你要是不说,下一次就得说一百遍给我听。” 纪纯撇嘴,戳戳他的胸,半是埋怨半是娇嗔,“你好意思哦,你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爱你。” 纪纯惊愕的瞪大眼睛,声音卡在喉结,手指僵在半空,仿佛受到强烈的震撼一样。 男人脸色严谨而郑重,将女孩揽得更近,往日深邃不轻易袒露真实情绪的黑眸,此刻完完全全暴露他的情感,真切专注且深情,而这样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宝宝,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纪纯猛地扑 上去,紧紧抱住他,连着说了三声,接着她深深呼吸,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九尚,我爱你。贾正京,我爱你” 男人狠狠一震,女孩的表白来得突然而猛烈,真挚的让他无比震撼,然而喜悦迅速汹涌而至,几乎要淹没他。他拉下女孩的身子,黑眸细细端详她的神情,长长弯敲的睫毛半垂着,堪堪遮住眼底的情感,白净的脸庞挂着两抹嫣红,红润的小嘴微微抿着,显露出主人此刻的扭捏羞涩。 男人再一次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深刻贪婪的看着她,终于控制不住,吻上念想已久的红唇,缓缓辗转慢慢轻吮,轻柔的仿佛在呵护世间最容易碎裂的珍贵。 随后,纪纯扶着他的肩,把原来的侧姿改为跨坐,稍微偏过头回应男人的亲吻,小手慢慢爬上他的颈项,随即挺直身子,使两人的差距少上一些,更方便接吻。 男人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肢,舌头徐徐钻入她的唇间,舔弄柔软的唇瓣,继而含住它们轻轻地吸,温柔的令人沉醉。而后,女孩用同样的方法亲吻男人,男人一边享受着,一边摸索着女孩的身体,奈何衣物太多厚实,手感大大下降。 纪纯发现男人正在拉扯自己外套的拉链,暂且避开他热情的唇舌,腾出一丝空间问他要干什么。男人重新吻住红润的小嘴大力吸了几下,粗声说道:“宝宝以前不是想玩车震吗,今天就满足你。”说着,隐晦的捏了捏女孩圆润的臀。 纪纯一下子红了脸,似恼似羞的瞪他一眼,不满的嘀咕一句,“你以前还不愿意呢,现在怎么又肯了。”明明就是他想要,还非得赖她的头上,真是厚颜无耻。 男人不怀好意一笑,凑近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结果惹得女孩脸色通红,打了他一下,“你好不要脸,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宝宝,我只对你不要脸,你也可以尽情的对我不要脸,怎样都可以。” 男人一把拉下女孩,深深吻住她,女孩假意推了推他,便勾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配合他脱掉身上的衣物,虽然有些冰冷,不过有他在,她相信会热起来。 一番激烈的运动过后,女孩气奄奄的躺在男人怀里,累的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男人倒是还很精神,抚着女孩微微汗湿的头发,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替她拢紧身上的大衣,驱走寒冷。 纪纯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而男人的心跳依然沉稳规律,完全没有一点疲惫的痕迹。她先是不满的嘟嘴,随即又想到什么 ,忍不住弯起嘴角。随即男人的胸腔荡起一阵沉沉回音,“宝宝,想什么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也开心一下,嗯?” “没什么呀。”很显然女孩并不打算告诉男人方才所想之事。 薄唇的一边略略上扬,长指伸进女孩的发间轻轻地按摩,接着胸腔又传出一道更低沉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危险,“真不说?”另一只手掌从衣摆钻入,抚上光滑无暇的肌肤,有意无意的摩挲。 纪纯连忙握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丁点求饶,“别,我还没休息够。”男人挑眉,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不过带着撩拨意味的手指变成纯粹的按摩,力道适中地替她揉着酸疼的腰肢。 纪纯溢出一声舒适的叹息,松开他的手,全身心放松的躺在男人怀里,享受他的服务,缓缓合上眼睛。其实,刚才她心里在想,他们之间相差了十二岁,他肯定是最先老去的一方,若是哪天他“不行”了,在这事情上有心无力,会不会很伤男人的自尊心……不过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她又觉得最先“不行”的人会是她。 纪纯靠在他的胸膛,无意识地摸着他结实的腹肌,问道:“为什么你妹妹肯把事实告诉你?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我和她之间有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纪纯撑起身体,明媚的眼眸直直望着他,仿佛这样就可以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男人莞尔一笑,把女孩揽回怀里,继续按摩她的身子,一边说道:“其实她亏了,以为我要用贾氏报复宇翰,所以用两年前的真相来交换放弃打击宇翰的行为。” “她不知道你已经放弃报复豫家了吗?”纪纯一怔,没想到贾正娴是因为这个事情才说出两年前的一切,如果当时贾正京没有将贾氏当做报复工具,贾正娴也应该不会说出来吧,也许她永远都不想让这件事情浮出水面。 男人抱住女孩,重重嘬了一下红润的唇瓣,“所以,我说她亏了。”实际上,他妹妹还提出一个要求,要求他转让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他也答应了。为了女孩,一切都值得。 “宝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可以早点找叔叔拿回晶片,我们也能早点在一起。”他或多或少都能猜到女孩不愿意坦白的原因,不过还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就是看你自己能什么时候发现。”纪纯淡然的一笔带过,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只对九尚有感情,也以为九尚永远回不来 ,更以为这样做对他们是最好的结果,或许时间重来,她还会这样做吧。 “为什么这次晶片植入你的大脑里,你没有忘记以前的记忆?”纪纯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可是之前他一直装傻,她都没法问。 “去q市前,我找人改造了晶片。” “……”纪纯无语,过了许久继续问,“把晶片放进你大脑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害你?” 男人思考了许久,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当时眼前一黑,醒来后就在l市了。” 纪纯拧眉,张嘴还想继续当好奇宝宝,结果却被男人结结实实的吻住,一个狂热的深吻结束后,男人掐住女孩的腰,沙哑道:“宝宝,休息好了吧,嗯?别说话了,留点体力,我们继续。” 纪纯来不及反抗,嘴唇再次被男人吞噬,接着她惊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再一次迅速膨胀起来,坚硬而滚烫,她呜了几声,却引来男人狂野的掠夺。心下不禁哀怨,看来最先不行的人会是她…… 男人之前对她说,她逃走两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正好是七百三十天,若是减去她月事的七十天,按照一天一次的频率计算,她欠他七百次,他会慢慢的索讨回来。 ☆、 第七十五章 两人在l市待了一阵子便启程回t市,男人将女孩带回贾家,拜访了叔父贾正秦并与其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贾正秦一声长长的叹息,算是默认他们的事。 男人不愿与她片刻分离,无奈之下,纪纯只好向父母打一声招呼,然后就暂住在贾家,因为不久之后她就要离开了。 男人沉浸在和女孩朝夕相处的幸福时光里,几乎忘记她只是回国参加比赛,事后依然还要回学校继续未完成的学业,直到他看见女孩收拾行李和护照时终于记起此事,顿时俊脸一沉,直接抢过女孩手里的行李箱往角落一扔,顿时发出好大一声震响。 纪纯略微错愕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件贴身衣物保持着叠放的姿势。男人一把抱起娇小的身子,坐到床沿,顺手拿走她手里的贴身衣物,固定住她的脑袋,沉声问道:“你还打算离开我?” “我没毕业呀……” “所以你打算再一次丢下我,独自飞往英国和老情人再续前缘?”男人话中满满的怒意和醋意,锐利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女孩,好似只要她一点头,他就会生吞活剥了她。 纪纯哭笑不得,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眸,轻声细语道:“我就去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况且你都等了两年,不差这一点时间吧。” 霎时男人脸上一片阴霾,略微使力扼住女孩的下巴,厉声指控道:“一点时间?难道两年对你而言只是一点时间?所以你就打算再离开我两年?甚至更久?”即便知道她或许是有口无心,可是这般说法仍是让他心凉,其他人怎么说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女孩说的每一句话,他做不到无视。 当下,纪纯立刻明白男人误会自己,欲要解释时,他却倏地打断,目光阴沉而骇人,声音也格外严肃冷漠,“不准去,我不会允许的。”其实,他不是不让女孩回学校,他甚至可以陪她一块去,照顾她,保护她。然而,纪纯之前非常明确地告诉他,要他等。如此一来,男人怎么可能不暴躁,一旦暴躁就没多少理智可言。 “是不是我被退学,你才称心如意?” “我会让你顺利毕业。”男人想也不想地说道,毕竟他有这能力。 纪纯遂冷了脸,打消解释的念头,起身离开他的腿上,走到角落捡起行李箱,检查了下箱子依然完好无损,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行李,全然漠视了男人。 直到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男人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她,她 扯了扯嘴角,平静问道:“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男人沉着脸,过了许久许久,这样回答:“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走得了。” 于是,原本处于甜蜜中的两人开始冷战。 纪纯本没有多少怒气,想着男人也是舍不得自己离开,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然而随后他不知悔改的行为彻底惹毛了她,纪纯决定漠视男人,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实际上,男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就算错也是错在太过宠爱纵容她,否则女孩怎会仗着自己对她的爱,堂而皇之的决定离开,还理所当然的要他等待,他等了两年,已经够了,他不想浪费和女孩的每一分每一秒。 男人不想和女孩玩冷战的游戏,太过幼稚,可惜女孩似乎已经决定彻底无视他,便是两人相处同一个屋檐下,她也有本事把他当成不存在一样,连给他一个眼神都吝啬得很。他气得牙痒痒,气到很想不顾一切冲过向她认错,请求她别再漠视他,然而这么做的下场只有一个,女孩依旧要离开他。 为情所困的男人很是颓废躲在阳台里抽烟,漆黑黯淡的目光透过围栏,盯着花圃里浇水的人儿,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眷恋。他深深的吸一口烟,燃尽的烟灰星星点点掉在衣服上,他恍若不知,一瞬不瞬的目光随着纤细的身影而移动。他算是明白了女孩的狠心,折磨人的手段堪称如炉火纯青,明知他最受不了她的冷漠,她却对别人笑脸相迎,偏偏对他熟若无睹。 这种煎熬的日子浑浑噩噩过了好多天,具体有多久他也记不清,感觉跟过去个把月没什么区别,比过去两年还难熬。突然,花圃里的女孩朝他的方位瞟了一眼,带着隐隐的冷冽,男人一口烟呛在喉咙,用力咳嗽几声,终于发现自己一身狼狈,不禁苦笑。他实在没有精力陪她继续闹下去,唉,或许答应她也未尝不可。 推开门迎面扑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烟味,纪纯皱眉瞥向阳台,男人修长的腿暴露于窗帘外面,她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阳台的烟味已经被风吹散的差不多,不过当纪纯看见一地的烟蒂时,感觉仿佛置身于烟囱之中,所以她止步不前,面无表情地觑着男人。 男人有些意外,女孩居然主动来找他,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去拉她的手,不料女孩又猛地退后一步,他僵了僵,挫败的抓抓头发,半是懊恼半是妥协地低吼:“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好不好?”他认了,彻彻底底栽在这女娃子的手里,他认命。 “好。”纪纯很干脆的点点头,然后 转身就走。 黑眸一沉,男人迅速撑起身体把女孩扯进怀里,咬牙切齿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想折磨死我是不是。”语罢,用力抱紧她,用力汲取着女孩身上的馨香。 纪纯拧着眉,扭了几下没挣开他,索性就憋着气让他东蹭西蹭,煞有其事道:“你身上都是烟味,很臭。” 男人一愣,仍旧死死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小声地嘀咕,“以后不抽了,让我抱一会儿。”这一会儿,一晃就是半个小时,纪纯百般无聊的偎在男人怀里,观察他不修边幅的模样,心底暗自感叹。如果继续再冷落他几天,他估计就要变成最初的流浪汉。 “我爱你。”蓦地,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表白,纪纯摩挲着他扎人的胡渣,状似了解地点点头,随后听见他继续说,“我愿意等你,不管多久。” 纪纯弯起嘴角,倾身亲了下他的嘴唇,“宝贝儿,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其实我就回学校几天而已,最多就一个星期,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一星期?”男人戛声反问,仿佛无法理解女孩的话,旋即箍住女孩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探究而锐利的视线。纪纯困难的点点头,煞是无辜回应道:“我向学校申请的交换生已经批准下来,只要回学校办个手续就可以了,是你大惊小怪。” “我大惊小怪?”男人差点吐血,嘴角不住的抽搐,“所以,我这几天根本就白白遭罪?” 纪纯沉吟一会儿,摇摇头,故作严谨道:“我是在阻止你变成一只大沙猪。” 于是,女孩终于把男人气到内伤。 和好之后,两人的感情呈直线升温趋势、基本是如胶似漆的状态。随处可见两人黏糊不断的画面,幸好贾家的帮佣已经学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遇见少儿不宜的场面皆是识相的闪人。 或许是因为找回遗失的记忆,男人恨不得世上只剩他们,而他们是彼此的依靠。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男人明白,他现在还不算完完全全拥有女孩,毕竟女孩的配偶栏上仍是空白。按照中国的婚姻法,他必须得等女孩满二十周岁,届时便是女孩满二十周岁,他们也不一定能结婚,毕竟女孩的父母对他,多多少少存在着偏见和敌意,指不定怎么阻挠他。 未来存在太多太多的变数,而他有太多太多的担心,所以有一些事情还是早点定下来,他才能放下心。 纪纯非常纳闷,出国前几天,男人突然 带着她回家串门,她早把申请当交换生的事情告知父母,所以父母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住在贾家。当天不知道他与父母说些什么,结果被斯文的父亲狠狠痛揍一顿,接着又被母亲骂的狗血领头。难道他把以前的事情招供出来?这不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吗? 事后,纪纯质问男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他却躺在病床上装死,什么也不说。 最后,纪纯生着闷气搭上前往英国的航班。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爬上来更一章~明天还要考试/(ㄒoㄒ)/~~ ☆、 第七十六章 从法国归来,纪纯和贾正京已是合法夫妻,而纪纯的手指上带着一颗11克拉的鸽子蛋钻戒,耀眼的光芒足以令所有女性羡慕不已,不过纪纯本人倒是不甚喜欢,若不是男人威胁,只要她一摘下来,他就弄个更大的给她带,纪纯极不愿意带着如此醒目的戒指招摇过市,何况她还是学生,即使结婚也应该低调点才对。 他们结婚的事情是经过长辈默许,这也是让纪纯抑郁的原因之一,男人竟然告诉她的父母,说她怀孕了,难怪前一阵子他才会被父亲打进医院,根本就是活该,自讨苦吃。事后问他,要是哪天父母发现他撒谎,他又该如何收拾残局,毕竟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对此,男人极有信心,只要从现在开始努力耕耘,不怕没有收获。 接着,贾纪两家开始积极地筹备婚礼,反正两人都领了证,索性就把婚礼办了,如此一来,纪纯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有个名分。纪纯暗暗唾弃,十个月后她肚子要是能蹦个娃出来,她就随他姓了。 十个月后,纪纯能不能生下孩子呢,是一个未知数。不过,纪纯要改姓倒是真的,毕竟已经嫁给贾正京。 男人累的够呛,一边忙着处理公司堆积的事情,一边忙着筹备婚礼的各项工作,大大小小的事情皆经由他手,他想给女孩一个完美的婚礼。相比之下,女孩则悠闲许多,因为“有孕”在身,没人敢把事情丢给她,连试婚纱、拍婚照都是把名家请到家里。由此可见,男人疼女孩几乎疼到骨子里。 起初纪纯还调笑男人自找罪受,可惜连着几次下来她也心疼得不行,便试着尽量替他分担一些,结果却被他阻止,他说他累的幸福。纪纯瞬间红了眼眶,捶了他两三拳,然后一头扑进他怀里。 男人稳稳抱住女孩,温柔地抚摸柔顺的发丝,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心中满满的感叹。纪纯静静偎在他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脸庞,好一会儿突然坐起身来,明眸里闪烁着晶亮,如斯说道:“宝贝儿,我给你按摩按摩吧。” “按摩?”男人眉头轻挑,轻声反问道。 瞥见男人眼中的玩味,纪纯拍一下他的胸膛,半羞半恼道,“就是按摩,你别想歪了。翻身,趴着。”于是男人脱掉外套翻身趴在床上,纪纯满意一笑,舒展一下手掌,旋即捏上男人的肩膀,略微加大力道揉捏起来。 半晌后,纪纯问他,“感觉如何?” “宝宝想听真话还是好话。”男人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 “当然是 真话。”纪纯想也不想的回答。“力道不足,技术很差,不过很舒服。” 闻言,纪纯手上的动作停顿一下,旋即重重捶他一拳,哪知他发出一声呻吟,接着不紧不慢地补充,“要是都这力气,宝宝的按摩绝对棒。” 纪纯拧眉,瞪着硕大的后脑勺,复又勾唇一笑,轻轻爬上他的身体,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颈后,慢慢的揉捏,很快就发现男人的身体变得僵硬,她嘴角的笑意蓦地更深更恶劣。 “舒服吗?”她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呵气。 男人头也不回地说道,“宝宝,不要胡闹。”声音瞬间低沉几度,带着隐隐的警示。 “谁胡闹呀,我在给你纾解压力呢,你可别想歪哦。”纪纯状似无辜的回答,调皮的指尖已然袭上他的耳垂,轻轻揉捏,嘴唇有意无意擦过他的颈项。下一刻,男人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抵着柔嫩的脸颊,恶声恶气道:“知道玩火烧身怎么写吗。” “不知道呀,我不会写,不过我……”纪纯舔了舔嘴角,笑得好不邪气,“会做。”语落,捧住他的脸倏地亲吻而上。男人眼色一暗,遂加深两人之间的纠缠,用力而深切地缠绕着她的舌,乐此不彼交换彼此的唾液,一大一小的两具身躯紧密相贴,没有丝毫的间隙。 商场。 纪母把纪父打发到其他区域后,牵着女儿继续悠逛,纪母一边挑选商品,一边问道,“纯纯,正京是在法国向你求的婚吗?能告诉妈妈,他是怎么求婚的吗?”纪母之所以问这个,也不过是想多了解了解女儿,哪里知道男人根本没有向女孩求过婚。 纪纯的神情有片刻僵硬,随后垂下眼,语气柔声,好似小女儿家的娇羞,“恩,用999朵玫瑰。”一床应该有999朵玫瑰吧,然而却不是男人求婚所用。虽然纪纯嘴上没有提过求婚之事,但不代表心里不在意,只是他们都快要结婚,婚礼又这般隆重盛大,是否求婚也许不是那么重要吧。 “999朵玫瑰呀,好呢,寓意好。”纪母笑眯眯地点头,倏地余光瞥见什么,拉着女儿往婴儿区走去,嘴里说道:“虽然早了点,不过早些买也无碍。” 纪纯顺势望去,即刻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连忙拉住母亲,急急劝说道:“妈妈,真的太早,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内衣吧!”心中又开始数落男人的不是,胡扯什么不好,偏扯她怀孕,以后母亲要是提出要陪她去产检怎么办?难不成在肚子里塞个枕头给医生检查吧? 自然而然,女孩又联想到男人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想早点娶自己,如此想来,他没有求婚,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母女俩出了商场,纪父则跟在后头,两手提满的袋子,脖子上还缠绕着数条围巾,看起来很是搞笑。纪纯多次回头张望父亲,几次过去想替父亲分担一些,却被母亲拉住,“你爸爸这一把老骨头早该锻炼锻炼,你别管,况且你有孕在身,更不能干粗活。”在这一点上,纪母对贾正京很满意,把女儿当成宝一样照顾。 闻言,纪纯只能无奈地作罢,默默同情遭罪的父亲。看了看天色,纪纯估算着男人也应该下班回家了,便准备乘坐父母的车子回去。照理来说,待嫁的新娘子应该住在娘家,不过因为纪恒筹建已久的度假村即将开业,期间纪父纪母可能会忙的无暇顾及到女儿的所有,至少比起贾正京,他们承认,确实比不上,索性就干脆让纪洁住在贾家,直到婚礼的前数十天回纪来。 夕阳映红一片天,金灿的光芒耀眼却不刺眼眸,绚烂的色彩仿佛是穿透云霄而下。蓦地,隐隐传来一阵喧闹的嘈嚷声,不知怎么就停住女孩的脚步,倏然回头,只见街道上的车辆人群齐齐往两侧靠,让出了一条道路。 停止不前的车辆顷刻间造成一条街道堵塞,纪父纪母皆下了车,疑惑的望着周围的景象。忽然,众人似乎听到了一阵马蹄声,朝着街道中心的广场而来。 马蹄声,市区怎会出现马呢,难道是幻听。纪纯一怔,定睛望着街道尽头,事实证明听见马蹄声并非只有纪纯一人,广场上的人们安静下来,越发清晰听见马儿奔跑的蹄声。转眼间,马路尽头出现让所有人屏息的一幕,一个身着黑色装束的男子驾驭着一匹白马而来,格格不入的画面犹如穿越时空一般。 男子潇洒的姿态,无形中带着一抹狂妄不羁,仿佛可以罔顾所有的异议,一意奔向心爱之人的面前,只为向其倾诉心中满满的情愫。马儿奔跑的速度很快,不过接近广场中心时,速度明显放慢许多,最后几乎是一步一步走向女孩。 男人面容严肃,没有丝毫的笑意,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女孩的面前,随即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倏地朝女孩单膝跪下,与此同时从衣内的口袋拿出一个深红色的锦盒,朗声说道,“纪纯,嫁给我。”字迹清晰,语气坚定,一一飘进众人的耳中,于是众人把目光都投向女孩。 纪纯呆傻地看着男人,心里满满的不可思议,惊喜惊讶惊吓全融聚在一起,凝望男人专 注而深情的眼睛,好半天不懂回答,直到纪母把她往前推了一步。纪纯紧张地捏捏手心,抿抿唇准备说话,突然广场上的人群爆发一起大喊着:“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男人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温柔的让人心醉,他又问了一句,“宝宝,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没有特意放低声音,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厚实恳挚,虔诚的请求。 一时之间,纪纯再也听不见广场上别人的呐喊,只听见心里慢慢浮现的三个字。在无数双眼睛的见证下,纪纯缓缓伸出右手,轻声说出心里的三个字,我愿意。在所有人的声声赞叹中,男人摘下女孩中指上的戒指,打开锦盒取出一枚闪烁着无比耀眼光芒的红宝石戒指,亲手套上女孩的无名指。 深红色的鲜艳,强烈的色彩,毋庸置疑,它就是鸽血红。它除了象征爱情,保佑人不受伤害,传说佩戴红宝石的人将会健康长寿、爱情美满、家庭和谐。而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则表示具有修女的心性,忠贞不二。 女孩偎在男人怀里,脸上绽开最美的笑容。“谢谢你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男人笑而不语,用力夹了下马腹,拥着他的妻子,在余晖灿烂夕阳下,奔回他们的城堡。 尾声。 纪纯在十八岁这一年,最美丽的年华嫁给了贾正京。婚礼当天,盛况空前,大红地毯从纪家一路铺垫到贾家,几乎绕了大半个t市,大手笔得简直令人咂舌。各种传闻贾氏老板为了博取娇美人一笑,不惜下血本,堪比烽火戏诸侯的西周幽王。 当然新娘子也是堪比褒姒一般的美人儿,尤其身穿一身圣洁的白色婚纱,美丽得令在场的男人无不嫉妒贾正京取得如此娇妻,女人则深深嫉妒女孩的美丽,能嫁得如此男人。其中,女孩的堂姐纪洁很淋漓尽致的发挥女人的妒忌心,身为伴娘居然穿了一身醒目的大红色礼服,好似要抢过新娘子的风头一般,可惜红色并非人人都能驾驭,一身红色礼服的纪洁活像一个红灯笼,虽然醒目,但是让人不忍直视。 纪洁觊觎纪纯手上的红宝石已久,趁其离开后,毫不迟疑地打开锦盒,拿出血红色的宝石戒指,嘴角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竟然往自己手指套去,眼见女孩的结婚戒指即将被玷污,蓦地一只手伸过来,迅速拿走纪洁手上的戒指,放回锦盒里,然后顺手将锦盒放进西装的口袋里。 纪洁气急地转头,张口就要骂人,赫然瞥见对方是贾正尹,悻悻然的闭上嘴巴,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出化妆室 。贾正尹觑着纪洁离开,扫了室内一圈,没发现什么遗落的东西,这才离开。比起不称职的伴娘,贾正尹算是一个合格的伴郎。 贾正尹把一对完整的红宝石戒指交给贾正京以后,看了周围一圈,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便开了口,“舅舅,我提议的事,您考虑的如何?”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平静回答:“我会继续资助你研究。不过我不会做你的担保人,更不会让它有上市的机会。” 贾正尹并不气馁,走近他,“您已经尝试过两次,足够证明它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拒绝我。” “小尹,我相信你的技术,但是它带来的弊端远远超过益处,记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它,或者篡改它,这是我否定它的原因。”男人一边解释一边注意女孩,末了用力握一下外甥的肩膀,朝着女孩走去。 贾正尹杵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许久许久,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见男人回来,纪纯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折磨人的小佳娉塞进他怀里。小佳娉看见舅舅回来,苦着一张脸叫了声久久,男人敷衍地应和一声,转手把外甥女塞进旁人的怀里,搀扶住女孩,殷切地询寒问暖。 被晾在一旁的小佳娉很不爽,鼓着脸颊怒瞪着亲来亲去的舅舅和舅妈。她是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一个,她明明才是主角好不好,居然把她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真是太讨厌啦!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结束了~吼吼~接下来的番外神马都有(^o^)/~ ☆、77番外篇① ☆豫祈魏☆ 豫家。 管家站在房门前许久,终是推门而入,里边漆黑一片,窗帘遮掩的透彻,完全没有一点光亮。管家无声叹息,走到床边,轻声道:“少爷,今天是纪小姐结婚的日子,您不去吗?” 去参加纪纯的婚礼…… 豫祈魏迟钝的想,他死也不会去,他说过要还她的世界一片清净,他哪里还有脸面去参加她的婚礼。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女孩嫁给别的男人,然后听着所有的人嘱咐她,说不定还要他说昧着良心恭喜他们,不如一刀杀了他更痛快。 豫祈魏半天没有回应,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目光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仿佛已经与世界隔绝。豫祈魏也希望自己的灵魂能脱离身体飘到一个没有牵绊的世界,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难过,不用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可惜,他越想把意识模糊,理智就越发的清醒,身体中的血液也就控制不住地消沉,缓缓流动,循环着死寂的心脏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 豫祈魏真正意识到他有多爱纪纯,爱到痛不欲生的地步,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爱纪纯呢,纪纯对他不好,一点也不好。除了利用他就是同情怜悯他,她根本没有真正喜欢过他,她在意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另外一个男人。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应该要收敛自己的感情才对呀,为什么要拼了命似的去爱她……得到过再失去,对他而言,比坠入十八层地狱还痛苦。 不,他没有失去全部,他还有,还有属于他们的爱情。想到这里,豫祈魏笑了,可惜黑暗中没人看得见他的笑容,没有人体会得到他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确切感受到心脏复苏的痕迹。他蓦地出声,声音带着丝丝暗哑,却有难以掩饰的激动,“成功了吗?”只要成功了,他就满足了,今生也就没有奢望了。 管家叹气,“目前很顺利,专家说如果不出意外,小少爷会在七个月之后出世。”少爷也就在听到关于小少爷的情况,才会有一点生机。关于即将出世小少爷,他真的觉得少爷太疯狂,对纪小姐的执念深得太可怕,一个并非自然孕育的孩子呀,只是卵子和精子结合产生的生命,真的太可怕了。 然而没有人敢劝阻豫祈魏,因为这个孩子是他最后的寄托,万一毁灭他仅有的念想,绝望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事情。索性,豫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儿子去折腾,无法给他想要的,也没办法发把他从深渊里拽出来,只能不去阻止他自救,即使儿子自救的方法根本就是跳进更深的 沼泽。 三个月前,大家皆以为豫祈魏强占纪纯,而后去医院做了检查,又认为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其实不然,豫祈魏的确是没有强占纪纯,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做了,还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事情。他窃取了女孩的卵子,继而用人工方法让女孩的卵细胞和他的精子在体外受精,成功结合以后,移植到代孕人的子宫内。迄今为止已有三月余,胎儿的发育很正常,并且检查出性别,是一个男孩。 他要的不是一时欢愉,而是一世的眷念,即使世人不知道他的孩子流淌着女孩的基因,孩子依然会无形牵绊着他们一生一世,至死方休。这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爱情,属于他一个人的执念。 豫念淳,他们儿子的名字。纪纯,念淳,一看便知其中含义。 七个月后,豫念淳终于来到世上,他的父亲看着保温箱里的小东西,笑了,也哭了。豫父和管家也红了眼眶,他们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不管是试管婴儿也好,自然孕育也罢,终究是一条小生命,能够再次点燃豫祈魏生命的奇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豫念淳的相貌越来越清晰,几乎与豫祈魏小时候一模一样,除了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简直跟女孩如出一辙,纯粹,毫无杂质。豫祈魏看着儿子的眼睛,经常走神,等豫念淳大一点开始咿呀咿呀叫唤的时候,豫祈魏也开始教他说话,教的第一字是纯,而非淳,即使两个字的音调都一样;再后来念淳能说词语,豫祈魏就教他念,纪纯。 当念淳叫豫祈魏第一声爸爸时,豫祈魏怔忡许久许久,然后下了一决定,带着儿子偷偷去看望他的妈妈。豫祈魏抱着念淳躲在远远的角落,贪婪的望着女孩,直到儿子揪着他的衣服喊爸爸,豫祈魏猛地回神,对儿子笑笑,接着比划着女孩所在的方位,很慢很慢地教他叫妈妈。 不足一周岁的念淳根本不知道爸爸指的地方,也不明白爸爸想要表达什么,不过念淳学习的能力很强,会学习爸爸说的每一个字,于是念纯非常清楚的重复爸爸的话,只是重复,重复一个词语而已。 念淳正在不断重复着爸爸所教的词语,发音越发的准确。 豫祈魏摸摸儿子的头,再一次指着远处,过了很久念淳才转向爸爸所指的方向,乌黑明亮的瞳孔清晰倒影出女孩的影子。这一次,念淳终于对着女孩叫了一声,“妈妈……” 纪纯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她迅速回头,仔细搜寻人群一遍却什么也没发现,迎上男人疑惑的目 光时,她摇摇头,心想可能是错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哇呜~~俺家老2太可怜了/(ㄒoㄒ)/~~ ☆、78番外篇② ☆贾湘湘☆ 婚后,女孩本打算去新学校报道,岂知惹来一众反对,首当其中便是长辈,说有身孕就该好好安胎,不该东奔西跑,何况男人已经知会过校方,校方非常干脆的同意他的要求。于是,男人便带着女孩去巴厘岛度蜜月,可跨越大半个地球不是更折腾吗,为什么就没人反对呢。 度完蜜月回来,纪纯胖了一些,其外依然看不出怀孕的痕迹,届时假孕已经快五个月,实在瞒不下去,纪纯也烦了天天被人当成易碎品一样对待,索性就把事实告诉众人,结果却让纪纯傻眼,原来他们都知道她根本没有怀孕。 事情起源于他们度蜜月前的一段时间,纪纯感冒了,吃了一点感冒药,不料把大家急得团团转,后来准备把纪纯送去医院时,男人极为镇定地出面申明,说她没事,一切安好。众人间便接晓得怀孕一事十有八-九是假,大概是男人把女孩娶进门的一种手段,否则以男人在乎女孩的程度,倘若女孩真出了事,第一个跳脚的就是他。 其实,纪母除了一点失望,余下更多是放下心中的大石,毕竟女儿还小,不过十八岁罢了,尚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又要怎么去照顾孩子。纪母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常为自己的失责感到内疚,很怕女儿嫉恨自己的过错,更担心会因此影响到女儿的下一代,所以女儿没有怀孕,纪母确实松了一口气。 不过,女孩蜜月回来却胖了,吃东西也变得挑剔,而且嗜睡。人的心里一旦有下意识的判定,不论如何去看待一件事物,都会越看越觉得像,越看越接近自己的判断。于是,众人下意识地认为女孩再一次怀孕,噢不对,是真的怀孕。 到底有没有怀孕,这就要问当事人。纪纯认为自己没有怀孕,因为她家的大姨妈刚走;男人认为女孩没有怀孕,因为他的安全措施一向雨衣无缝。诚如纪母所想,男人亦认为女孩还小,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何况他们的二人世界才刚刚开始,没必要添一个第三者凑热闹。 至于女孩变胖是真的,不然太对不起他费尽心思的一番喂养;至于挑食倒也没错,蜜月期间尝遍世界美食,胃口被养刁,自家厨子的确满足不了女孩,该考虑换一换。至于嗜睡,其实只是倒时差,女孩白天睡得和猪一样,晚上又精神得和猫一样,恐怕也就他受得住降得住。 纪纯二十岁的时候有了身孕,这一次千真万确,奈何大家不信男人的片面说辞,故此男人便请来医生蘀女孩检查,最后医生宣布纪纯确实怀孕,已有六周余。这下子 把众人高兴坏了,纪母更是不顾礼数,硬是住进贾家专门照顾女儿,儿时欠缺女儿的东西,纪母希望可以还给未出世的小外孙,谁叫女儿现在有了老公,根本不稀罕当妈的疼爱。 对此,纪纯很是无奈,她不是不稀罕母亲的爱,而是已经不再介怀过去的事情,并且已经是一个大人。她敬爱母亲,不过已经习惯现在的模式,也觉得很好,没有必要改变,况且拥有男人的疼爱与呵护,她非常知足。如今又有了小宝宝,她觉得她的人生已无遗憾。 唯一的想起还会叹息的事,是豫祈魏,纪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一起过完一辈子。 贾湘湘出生在春天,庭院里的桃花盛开,映红一池春水。男人亲手剪断女儿的脐带,不带丝毫嫌弃,温柔地亲吻一身皆是胎脂和血迹的女婴,然后紧紧握住女孩无力的小手,轻轻说了一句我爱你。 贾湘湘的名字由来很简单,刚出生的湘湘小解的次数很频繁,虽然婴儿的尿液臭不到哪去,但是纪纯还是很烦。每次女儿一嘘嘘,纪纯就气得叫女儿“臭臭”“臭臭又撒尿”,起初纪母一听,反应比男人还大,非常严肃训斥女孩一顿,接着不辞辛劳地蘀外孙女换尿布,当小祖宗似的哄着,还给外孙女取各种小名儿,香香、香香公主、香香小妞等等,无一不与香字挂钩。男人倒觉得不错,索性就给女儿取了一个谐音名,贾湘湘。 纪纯扯扯嘴角,男人根本就是在讨母亲的欢心,果然纪母听到这名字,就乐得不行,一口湘湘又一口湘湘的叫个不停,女儿也咯吱咯吱地笑,然后又尿了,纪纯一脸黑线。贾香香,真臭臭。 此外,纪纯还恼女儿的另一个毛病,就是爱摸她的胸,不碰还好,一旦碰上的话,如果再把她胖乎乎的小手舀开,她就哭闹不休,最后只能再把她的手放回胸上。湘湘不止摸妈妈的胸,也爱摸别人的胸,只是摸别人的胸的时候被舀开,湘湘闹一下就停了,不像摸妈妈的胸,谁敢舀她的手,简直就跟抢她奶喝一样。 纪纯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小佳娉喜欢往她身上粘,男人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实际上,男人也不喜欢女儿霸占着女孩的胸,不过女儿还处于哺乳期,而且疼孙女如命的岳母大人还在家中,他不太好说什么,想着等再过些日子,等女儿开始长牙就断掉她的口粮,看她还有啥理由霸占着属于他的东西。 除去以上问题,湘湘是一个非常讨人欢心的小孩,经常睁着大大的圆眼睛望着你、朝你笑,所以不管纪纯,或者贾正京有多恼女儿 的调皮,都舍不得不理她。 湘湘会说话时就学会拍马屁,说妈妈美美说爸爸帅帅,大家都很诧异,没人教她说这个,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后来,有一天湘湘又说一句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同时恍若大悟,终于明白湘湘是从哪里学来的话。 湘湘说:天才第一步,雀氏止尿裤。 自此后,湘湘同学改用雀氏止尿裤。 其间,贾正娴来看过纪纯母女多次,现今对待女孩的态度好了许多,只是很难开口唤女孩一声嫂子,毕竟年长女孩十岁的坎没那么容易跨过去。不过贾正娴明白,女孩嫁给哥哥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她除了祝福也没有其他选择。所以在他们结婚的时候,贾正娴把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当成贺礼送给女孩。 小佳娉如今四岁,长大很多,不过依旧和以前一样可爱。她惊奇地看着湘湘,轻轻地碰碰湘湘的脸蛋,“舅妈,妹妹好小哦,也好丑哦。” “温佳娉,不许乱说话。”贾正娴厉声喝道。 纪纯摇摇头,“没关系,童言无忌,何况娉娉说的也没错,湘湘的确没有娉娉漂亮。”末了,腾出一手捏捏小佳娉的脸蛋。 小佳娉早已对母亲的大呼小叫免疫,不过舅妈没有生气就好,还夸她比妹妹漂亮,她咧嘴一笑,看着湘湘,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你以后要多吃点饭哦,这样才会漂亮起来,变得和我一样漂亮。”爱笑的湘湘,一边摸着妈妈的胸部,一边用傻笑来回答小佳娉。 纪纯莞尔一笑,余光瞥见纪母不屑的表情,眼里的笑意更甚。母亲肯定是不爽小佳娉方才说她的宝贝外孙女长得丑,估计心里正在犯嘀咕,呐喊着湘湘才是最漂亮。 同是女生同是小孩,众人本以为湘湘和小佳娉会建立起姐妹情深的关系。不料,最后竟然差点打起来,起因是纪纯的胸。从此之后,逢人就笑的湘湘看见小佳娉,就会立刻板着一张脸,用无比气愤的目光怒视对方。颇似当年,双方母亲敌对的关系。 ☆、79番外篇③ ☆小插曲☆ 彼时,湘湘已经长出两颗牙,已经会蹒跚走路,然而,湘湘爸爸和湘湘妈妈还是同盖一条被子纯聊天的情况。对比湘湘爸爸极为不满,但是又舍不得欺负湘湘妈妈,只好强忍化身为魔鬼的冲动,扮演一个好爸爸一个好丈夫。 又是一个寂寞难耐的夜,男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孤枕难眠。莫约半个小时后,妻子终于回到房间,看来是终于将女儿安哄入梦。男人倏地起身一把拉过女孩,迫不及待吻上朝思暮想的红唇。 纪纯假意推了男人一下,也就随他去了,慢悠悠地回应着男人热情狂野的亲吻。一吻结束后,男人哑着声问,“宝宝,今晚可以了吧。”话语中满满的祈求和渴望。 纪纯捧住男人的脸颊,露出一副十分同情他的表情,亲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无情的否决,“喔,可怜的宝贝,今天还不行哦。” 男人非常抑郁地瞅着妻子,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哀怨,忍不住嘟囔道:“宝宝,你自己说,我忍多久了。”该死的!他已经快两年没有碰过女孩,现在光是看女孩的一个表情、一寸肌肤,他几乎就有强烈的冲动扑上去。 纪纯微微蹙眉,作思考模样,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细数,“减去怀孕的十个月,再减去坐月子的两个月,我们差不多就半年没有做嘛。” 男人吐血,很不可思议的瞪着女孩,黝黑的目光恨不得活吞活剥了她。敢情他辛苦的忍耐在女孩眼里都是空气,亏他还顾虑着她的心情,想着再给她一点适调的时间,结果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还真的把他晾在一边,不管他的死活。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使用强硬手段要了她,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想归想,男人哪里敢强迫女孩,否则惹得女孩一个不高兴,不理他事小,说不定还带着女儿一起跑路。不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想尝试,所以只能乖乖的继续忍啊忍。 纪纯看着男人孩子气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一时间母性泛滥,幽幽叹息,扯了扯他的被子,“明天吧,乖了,等我明天去美容院做完最后的一个疗程,就给你好不好?” 闻言,男人猛地掀开被子,眼睛里射出野狼般的绿光,止不住的狂喜,“真的?明天晚上?说话算话?”明天他就可以解脱了?不用再苦苦忍受煎熬? 纪纯点头,刚要继续说话,不料被男人连拖带扯地抱上床,被子迅速盖住,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响起男人激动的催促,“睡觉,睡觉,明天我送你去美容院。” 纪纯失笑,偎在男人的怀里,嘴角挂着甜蜜的弧度,慢慢进入梦乡。 翌日。 平日男人对女孩去美容院都是极为不屑,他认为就是这些破地方占据他们夫妻独处的时间。实际上,他一点都不介意女孩身上的小瑕疵,因为那是女孩给他生娃娃所留下来,所以不论多丑在他眼里都是美。何况女孩身上的小瑕疵并不多,就是稍微的一些些,毕竟怀孕期间,男人给女孩做了很多预防措施,每天睡前都会帮女孩擦润肤油、做按摩。无微不至到令众人由衷地感叹,贾氏若是倒闭了,男人光靠这手艺,一定能够混饭吃。 所以生产后,纪纯恢复的很好,除了丰腴一些,便没有其他问题。男人倒是觉得女孩胖一点好,抱起来特别有感觉,可惜女孩不喜欢身上太多肉肉,于是开始减肥,除了运动,还经常往美容院跑。 与往常不一样,男人没有把女孩送到美容院后就去上班,而是兴趣盎然地跟着女孩进了美容院,想看看女孩平时都是怎么理疗,结果却被女孩赶去上班,并威胁他若是不听话,晚上就别想碰她的一个手指头,在一众暧昧窃笑的目光下,男人悻悻然的离开,暗想他的小妻子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叫她明白,夫字天出头。 可惜,男人还没来得及教训女孩,却先被老天戏弄了一把。男人下班以后都会先去美容院接女孩回家,今天男人更是早早结束工作,途经一家花店时还特地买了一束鲜花准备送给女孩,结果到了美容院以后,院长却告诉他,女孩已经被人接走,对方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 男人的第一反映就是豫祈魏,但是如此判断太过武断,于是耐着心又问了几个对点的特征,最后彻底否决是豫祈魏的可能,他知道是谁了,是他的外甥,贾正尹。 贾正尹从小便爱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长大了更是不得了,研究出来的东西都很邪乎,偏偏他还认为发明的东西能够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其实是更加混乱才对。 近来,贾正伊似乎又发明什么鬼东西,三番四次找男人商量,企图用刚刚研造出来的东西成立一个上市公司。男人自是不答应,此番贾正尹把纪纯掳了去,估计不妙,男人心里突然有了一些不安,急忙火速赶往贾正尹的住处。 贾正尹住的地方恰巧也是他的个人研究所,门锁一律是人工智能电脑控制,男人有来过外甥的家几次,所以很快就进到房子里面。房子里面不凌乱,但是也不整洁,各种奇形 怪状的机器四处摆放,搞得还挺像一回事。 “贾正尹,你给滚出来。” 男人重重踹了外甥的研究室的门一脚,面色冷冽吓人。大约三四分钟,房门忽地打开,贾正尹慢悠悠走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舅舅,戏谑道:“舅舅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望我,是不是想通了,决定采用我的建议。” “少给我打混,你舅妈呢?现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连长辈都敢不放在眼里。” “说来舅妈还比我小几岁呢,舅舅真是好福气。”贾正尹不仅不畏惧男人冷言冷语的训斥,甚至大胆地调侃男人,不过倒也没否认掳走女孩一事。 “贾正尹,你再说一句混话试试,明天我就找人拆了这里。快说,她在哪里?”男人没心情和外甥周旋,下了最后一道通牒。 贾正尹亦明白男人属于说到做到,而女孩是他的底线,遂无法只好指指右边角落的房间。男人飞快走了过去,推开门便看见闭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不由得大怒,大步走回去揪住外甥的衣领子,厉声喝道:“怎么回事?你对她做了什么?” 贾正尹结结实实被舅舅的怒气吓一跳,故作镇定地回答,“舅妈只是睡着了而已。” “混帐!她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你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我什么都没做,真的。”贾正尹觉得真心无辜,他请女孩过来,不过是想让她帮自己劝劝舅舅别顽固不化,应该多听听年轻人的建议,尤其是他的。 “你舅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里就等着被夷为平地吧。”说完,男人给了外甥一个冷漠至极的眼神,随即抱着女孩离开外这里。 蓦地,贾正尹记起之前还有过拿女孩当试验品的念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庆幸自己今天没有鬼迷心窍,对女孩下毒手,否则下场恐怕比招惹舅舅还凄惨。 回到家中,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放到床上,然后拧了一条热毛巾,温柔而仔细的擦拭着女孩的身体,心中思量着外甥应该不敢对女孩动什么手脚。突然房门被推开,湘湘一晃一晃的走进来,小跑着奔向爸爸,男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毛巾,上前抱起女儿,捏捏她的小鼻子,“说了你都不知多少遍,走路不要跑,摔倒了怎么办,小笨蛋。” “妈妈白天还睡觉呢,妈妈是大懒猪。”湘湘不服气,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着妈妈。 男人莞尔,咬住女儿胖乎乎的手指头,假意生气道,“你呀,就是爱争辩。”末 了余光瞥见门口的纪母,男人放下湘湘,走了过去,“妈,没事,纯纯只是在车上睡着,我不想吵她就给抱回来。” 纪母点点头,放下心口悬着的心,对着正在试图爬上床的湘湘唤道,“湘湘快出来,不要打扰你妈妈睡觉,不然就不是好孩子了。” 经过多次不懈的努力,湘湘终于爬上床,接着整个人扑倒妈妈身上,小手自发地摸上妈妈的胸,撅着小嘴自言自语,“妈妈是个大懒猪,我要叫妈妈起床,妈妈快起床……” 虽然男人疼爱女儿,但是更疼妻子,怎么舍得让女儿在妻子身上胡乱折腾,他走过去一把揪起女儿,一脸严肃,“贾湘湘你又不乖,想要打屁屁是不是。” 妈妈软乎乎的胸部没了,湘湘扁着嘴就要哭,可是看见爸爸板着一张臭脸,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如果自己在哭,就真的要被打屁屁,可是她好久没有摸妈妈的胸胸,爸爸真讨厌。湘湘踢着小粗腿,不高兴道:“爸爸是大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忽然,床上的人儿发出一声嘤咛,湘湘立刻大声叫道,“妈妈,爸爸欺负我,他要打我屁屁,呜呜,我要妈妈……”不料却真的惹来爸爸的一巴掌打在小屁屁上,顿时湘湘立刻噤声,不敢发言,只能用可怜巴巴眼神瞅着妈妈。 纪纯缓缓睁开眼,视线恍惚一会儿,才看清男人抱着湘湘,甚是紧张地看着自己,她揉了揉额,疑惑道:“你们是谁?” 男人一僵,手臂紧勒得怀里的湘湘挣扎起来,接着湘湘又脆生脆生的喊起来,“爸爸,妈妈忘记我们是谁了。” 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堪,黑眸荡着晦暗惊人的情绪。纪纯一惊,立即明白玩笑开过头,急急忙忙道,“贾臭臭,不许你胡说八道。”可惜为时已晚,纪母接过湘湘,隐隐约约瞪了女儿一眼,接着抱着湘湘下楼去,偷偷为女儿玩火**的举动感到幸灾乐祸。 男人关上门,转过身,慢慢地走向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底闪烁着明显的愠意。纪纯窘迫的陪着笑,心脏惊得一颤一颤,弱弱的求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别过来……宝贝儿我知道错了……” ☆、80番外篇④ ☆你懂的☆ “很好玩,是吗。”男人步步逼近女孩,黑眸锐利而幽深,充满危险。 见状,纪纯猛地摇头,又往床边挪了挪,两人之间难得变成弱势一方,“尚哥哥,京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你别生气嘛。”虽然平时都是纪纯骑在男人头上作威作福,但是她何尝不知道那只是因为男人宠溺和纵容罢了。倘若真的惹男人生气,还不主动认错,估计后果很严重,除了她以外的人通通都会遭殃。 当男人接近的时候,纪纯用了极大的毅力,才使自己不逃跑,并且改投男人的怀抱,半是讨好半是撒娇,祈求他别生气。他勒住她的腰肢,扼住她的下巴,沉声道:“错,你错在哪里。” 纪纯缓缓勾住他的颈项,幽幽凝着他的黑眸,半晌后,红唇微微轻启,“我爱你。” 男人一怔,随即略略眯起眼,拇指磨蹭着女孩柔软的唇瓣,“每一次胡闹完了你就用这句话来唬我,好用是吧。” “哪有呀,尚哥哥,人家是真的爱你。”纪纯僵了僵,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贴上去,用力亲吻着男人的薄唇,似乎想把他的理智给亲没掉。 “就爱尚哥哥,不爱京哥哥?嗯?”他箍住女孩的后脑勺,轻轻碰触她红润的脸颊。煞是,纪纯觉得脸上若有似无的痒,用力蹭了蹭他的鼻子,面容娇柔似水,“都爱,我都好爱,京哥哥,你别气呀。” “那告诉哥哥,宝宝比较喜欢谁呢。”男人心中的怒意被女孩如此一闹,淡去不少,不过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女孩。 纪纯可没那么傻,不上他的圈套,天真烂漫的眼睛眨呀眨,娇声道:“当然是你呀,好哥哥。” 男人轻笑,甚是喜欢女孩唤自己为哥哥,比劳什子宝儿好顺耳多了。他抬起女孩的下巴,俊朗的眉宇间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态,“你拿什么证明你喜欢哥哥,又拿什么来讨哥哥的欢心呢。”话的尾音有意拖长,男人颇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女孩的胸口上。 纪纯知道男人这是玩上瘾了,要是不配合他的话,估计下场就是直接被他吃干抹净,连残渣都不剩,毕竟男人禁欲长达十八个月,她要是不想死的太惨,还是识趣一点为好。“哥哥说怎样就怎样,一切都听哥哥的。”纪纯故作羞涩地捶了他一下,心下觉得男人实在有够闷骚。 男人满意地勾起嘴角,缓缓将女孩压倒在床,轻轻地拂开女孩额前的碎发,循循善诱道:“除了叫哥哥,还可以叫什么,宝宝知道吗。 ” 如此明显的暗示,纪纯又怎会听不出来,于是她乖乖的喊了一声老公,顿时招来男人的赏赐,湿吻数枚,纪纯脸上立刻沾上他的口水。 男人摸着女孩光滑细腻的皮肤,命令道,“继续。” “老公老公老公……”无奈,纪纯只好不停地叫唤,直到口干舌燥,他才满意的暂且放过她。 “今天在小尹家玩的开心吗。”男人抚着女孩的发丝,问的不经意。 纪纯微微一愣,握住他的大手,一边回想一边说道,“他就跟我说了,关于你失忆的原因,然后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男人低应一声,思索着外甥迷昏女孩的动机,今天的事给他敲了一个警钟,以后万万不能再让女孩单独接近任何危险物品,尤其是他的外甥。想当初他就稍不留心,结果就着了外甥的道,不过也是因此才会遇见女孩,并且得到她。 纪纯偷偷观察着男人的神情,有些严肃,便以为他还在气今天的事情,于是她飞快地溜下床,打开柜子一阵翻找,最后捂着什么东西跑进浴室。 男人不耐烦地敲着浴室的门,女孩已经躲在里面半天,他叫了几次,她就敷衍了事,说就出来就出来,结果又半天过去,女孩还是没出来。 “宝宝,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拆了这扇门。”男人已经这般威胁,纪纯便知他的耐心即将耗尽,看着镜子里半遮半掩的自己,纪纯难得羞涩一回,然后缓缓打开门。 玲珑有致的妙曼身躯,数条红绳形成的网状绑在女孩的胸前,衬得肌-肤更白净无暇,女孩下面同样也是细细红绳,牢牢贴着女孩的隐秘,无疑是让男人立刻血脉膨胀,恨不得冲上扯断那几条绳子,用自己来代替它们。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珠子死死粘在女孩的身上,抠都抠不下来。女孩的美丽让男人惊艳不已,全身的血气一股脑冲向脑门,当然还有某个部位。 纪纯望着男人眼里的熊熊火焰,脸上止不住浮起娇羞,心里亦紧张得要命,身体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怎料,这后退的步伐就成为导火线,瞬间引燃男人身体里面隐藏多时的炸弹。 男人一边狂野的向女孩索吻,一边不停的摸着女孩的身体,宽厚粗糙的掌心徐徐摩挲着细嫩的肤质,状似不经意擦过细小的红绳,便用力扯了它几下,然后继续向下摸索。 女孩轻轻嘤咛,赤坦的小脚丫踩在男人脚上,费力攀主他的肩膀,仰起头回 应丈夫的热情。 不知不觉中男人把小妻子带到床边,悄声无息地把妻子压倒在床,大手从后背慢慢游移到前面,摸着女孩的肩颈,锁骨,忽的长指恶劣地掐了下红艳的小果实,惹得怀里的小人儿颤栗一下。他晦暗了眼,俯首亲吻上高耸的挺傲,隔着红绳膜拜着女孩的美好,长指一路向下跃去,袭上平坦迷人的腹部,指尖在肚脐眼周围流连徘徊,时而轻轻点触下凹陷的地方,男人身下的人儿抖得更厉害,宛如摇曳在风中的一片树叶,漂泊起伏于大概里的小方舟。 许久未沾雨露的身子怎经得住男人这般撩拨,纪纯无助地咬着唇,小手一下抓紧床单一下松开,复又更用力抓住,理智随着男人的动作一点一点消失,溢出一声声动人极致的嘤咛。男人听着世间最悦耳的音符,大脑神经逐渐紧绷,自控能力一点一点的减少,随时有可能轰然崩塌。 男人密密麻麻吻着无暇白净的凝脂,留下一枚枚显眼刺目的红痕,男人心知自己忍不了多久,遂哑声询问女孩,“宝贝儿,你是想要哥哥温柔点呢,还是粗鲁点。”与此同时,粗长的手指慢慢描绘着女孩美好的唇形。 纪纯轻喘着气,上下起伏的胸口划出诱-人的弧度,神态略带俏皮,“都随哥哥。”语落,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的手指头。男人立刻沉下眼,薄唇掀了掀却没吐出任何声音,手掌沿着女孩的脸颊而下,滑过柔弱的颈项,抚上浑圆傲然的胸口,停顿数秒,猛然扯断女孩上身的红绳,粗鲁得简直和莽夫有的一比。 纪纯眨眨眼,惊得睁大眸子,哪知下一秒男人如法炮制把身下的红绳也给扯断,断果干脆得简直不像是人干的事。 不给女孩胡思乱想的机会,男人重新覆上娇小的身躯,将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薄唇觅到嫣红的唇瓣,重重的吮,狠狠的吸,顿时惹得女孩剧烈反抗起来,显然在抗议他的粗鲁。一时之间,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冒出头,轻而易举箍住反抗的小手,居高临下的俯览一片大好光景,嘴角邪气的上扬,“不是说随哥哥吗,现在怎么又不随,口不对心的小东西,其实很希望哥哥粗鲁一点对不对。” 纪纯一口气郁在胸口,似羞似恼地瞪了他一眼,“你少不要脸,谁心口不一,混蛋。”模样娇气得不行,看的男人阵阵欲-火焚身,再度扑上去一阵折腾,弄的女孩直骂他,最后又哭又委屈地求饶,不停地夸奖他赞美他,彻底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两人皆是重重喘着气,女孩已经软成一滩水,眸光更是幽柔万千 ,欲语还休的看着男人。男人一言不发的回视女孩,眼底的情谊千丝万缕,将女孩重重包围,他慢慢地倾身而下,温柔地膜拜着女孩的身躯,虔诚地亲吻妙曼的一寸寸肌理,强忍着快要爆炸的冲动,只为让女孩尽早适应,豆大的汗珠从男人脸庞缓缓流淌而下,落在女孩的腰上,是那么滚烫那么灼人。 女孩倏地抱住男人的头,翻身坐上男人的腹部,旋即大胆地拿过男人的手掌,带至自己的身下,腿间,触及一大片羞人的湿意,小声说道,“哥哥,已经湿了。”其实,女孩也不忍心男人忍得如此辛苦,很多时候,男人太过疼她,反而会让她过意不去,也想着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男人没有说话,手指却慢慢摩挲着女孩的细嫩之处,捻起一缕缕湿意,是女孩为他动情的象征。男人的指腹轻揉地撩拨着两朵柔软无比的花瓣,想要他的宝贝更湿一点,再湿一点。 纪纯闭上眼,细细感受着他的碰触,唇瓣止不住溢出一声又一声娇吟,身体里的空虚逐渐被男人推向更高的顶端,身体的入口处也不断流淌出一波接一波的晶莹,充分说明她有多么需要他。男人终于不再迟疑,握住她的腰肢向上抬起,对准了昂然挺-立的兄弟,缓缓压下女孩的身体。 纪纯有点儿紧张,害怕自己生产以后那儿不如从前紧实,所以自然而然僵硬着身体,收缩小腹。忽然,男人重重拍打她的臀-部一下,沙哑粗戛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恼意,“放松,不要绷着身子,我都进不去了……” 纪纯咬了咬唇瓣,觉得很是委屈,不过还是放松身子,然后男人就挺着狰狞的兄弟,往她身体里撞,撞了一下后又打了浑圆的臀-部,啪声大的惊人,纪纯只觉得臀上一阵疼,下面也疼的厉害,接着耳畔再度响起男人微恼的声音,“快点放松,不要夹着身子。” “我没有,我也好疼,你一点都不爱我。”纪纯重重甩了他一下,非常委屈,她已经很放松了好不好,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一点都不爱她,就知道欺负她。 眼见女孩就要哭,男人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连忙小心翼翼退出她的身体,紧紧抱住她,低声下气的哄她,“爱你,我怎么不爱你,乖不哭啊,是我混蛋,我混蛋……” “你就是混蛋。” 男人无奈至极,一股脑把过错全揽到自己头上,“是是是,我混蛋,是我错,宝宝不哭啊,再哭就不漂亮了。” “那我不要做了。” 男人傻眼,看看自己 高高抬首的兄弟,又看看女孩泫然欲泣的小脸,一时间抉择痛苦无比。 见男人迟疑,女孩扁着嘴,字字泣血的自控,“你一点都不爱我。” “好好好,宝宝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是,男人只能吐血答应女孩这个堪称自残的条件。现在他算是知道,他这个夫啊,恐怕永远都出不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o^)/~ 然后又要开始挖坑,不过应该不会太早,俺要写点存稿,可能2月多(可能是情人节) 到时候会在旧文里通知~收藏俺的专栏,也可以看到俺开新坑~ so,完结了,大家撒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