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美女不来电》 楔子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二十一世纪,由于社会风气开放,民风日趋大胆前卫,新时代男女对两性交往的看法早已异于上一代的封建思想。 新时代的男女相处模式,向往的已不再是执着二字,而是追求一种行为上的自由、心灵上的解放及无拘无束的速食爱情。 当然,性更成了速食爱情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婚姻呢? 不用多说,聪明的崇尚自由者可是宁死不碰,抵死不从呢。 然而,追求自由的男女又是如何游走在婚姻和自由边缘?这又是一门高超而深奥的学问了。 想知道吗? 现在,就往下翻阅,看看红男绿女为争取自由而迫不得已所进行的权宜交易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老天爷啊! 现下已经开出的五个号码,她好不容易才中了两个,就只剩一个号码未开、一个决定她生死,令她不安又期待的号码。 噢! 23号,23号,上帝保佑,开个23号。 上帝保佑、佛祖保佑、五路财神保佑、保佑她吧! 一双黑白分明的灵眸闪耀着异常期盼的光芒,目不转睛紧盯住开奖现场的电视转播画面。 等待果真是漫长的。 三十几颗小黄球转呀转的,滚啊滚地,也将满心期盼的人儿心情拉攀至高峰,心被急速敲击着。 终于,最折磨人的一刻来临了! 第六颗小黄球在柳吟江的千呼万唤下刷地浮跃而上。 “本期乐透彩的第六个号码是……24号,24号;接下来是特别号,本期的特别号是……” 电视乐透主播继续扯开他那独特浑厚、夹杂兴奋语气的磁嗓,等着那即将开出的特别号。 然而,失去希望的柳吟江早已全身瘫软在沙发上。 24号?噢,怎么会是24号啊! 不! 这不是真的!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不甘再次与财神爷擦身而过的柳吟江揉揉双眼,用力地、仔细地、认真地眨着一双美目来回对视着电视萤光幕上的号码和手里的签注单。 十秒钟后,失望,饱含痛苦的细嗓再次哀号: “怎么这样啦!”漆有数字的七颗黄色小球再次将她打入痛苦的深渊里。 然,事实已摆在眼前。 无论她怎么对看、怎么不死心,她就是少中了个号码。 无法接受再度杠龟结局的柳吟江,一双美目含怨夹怒地死瞪着电视萤光幕上那几颗令她又爱又恨、漆有数字的黄色小圆球。 天知道,自从台湾开办乐透彩以来,她柳吟江可是期期参与耶。 虽然她每期参与的金额说多不多,只有那区区的一百块,可长期这么累积下来,一个星期又连开两次奖,对她这省吃俭用,却一心一意想一夜致富的上班族而言,也算是个惊人支出;更惨的是,她竟然连两百块的普奖一次也没中过。 噢,呕死了。 怎么说她贡献这么多钱,心中也无大愿,只求能中个两百块的小奖,感受一下中奖的感觉而已嘛! 可为什么,为什么事实总是这么残忍? 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行行好,大发慈悲开出23号,或是她签注的其他号码之一,让她雪雪耻? 柳吟江黑白分明的灵眸霎时变得黯淡无光。 “啧,啧、啧,瞧你这伤心欲绝的模样,铁定又做‘善事’捐钱给别人花了,是吧?” 刚赶完企划案的业陵裳自房里走出来,揶揄起柳吟江。 “喂,你有没有同情心啊!”用斜眼瞪着她,依旧深陷于痛苦深渊的柳吟江一脸不满地斥问。 天知道杠龟的心情已够她难受,业陵裳这女人不安慰她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 朋友是这样做的吗? “有、有、有。”拉长音调,业陵裳笑吟吟地走近,“我这人啊,其他优点没有,就是特别悲天悯人,心地特好。” 话声甫落,她人也在柳吟江身边落座。 “是吗?”好看的秀眉往上一挑,柳吟江随手将签注单丢进垃圾桶,美丽的红唇勾起一道弧线,冷声反讽:“怎么我一点也感受不到?” 她柳吟江敢用生命保证,和业陵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这一段时日以来,她唯一感受得到的是她尖酸与刻薄。 “哎哟,你怎么可能感受得到。”眨眨水眸,她一脸无辜地说:“难道你不知道本姑娘虽然优点特多,可毕竟不是圣人呐,当然也会有缺点啊。” “讲重点。”翻翻白眼,仍然沉浸在杠龟打击中的柳吟江口气不耐地打断身旁这自傲女人的话。 “喔,重点是对于你这种屡劝不听、只想发偏财梦的人,本姑娘我才不想白白浪费同情心哩,因为那根本是对牛弹琴!” “业陵裳,你!你……”太过分了,竟敢拐着弯骂她不切实际! “别气、别气,小心长皱纹喔。” 长皱纹!管它会不会长皱纹,先撕烂业陵裳那张毒嘴再说吧! 气愤难平的她用力地、大口地吸口气,“好,我柳吟江今天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名字就让你倒过来写!” 话声甫落,气鼓鼓的她就猛追着早已窜逃至安全距离的业陵裳跑。 “来呀、来呀,抓不到,抓不到我;哈抓不到。”绕着桌缘,业陵裳挥舞着双手,恶意挑衅与她有着一桌之隔、盛怒中的母狮。 “可恶啊你!”被激怒的母狮忿然低吼,其声势俨若是河东狮吼,挺吓人的咧。 “哇!我好怕,好怕喔!”拍拍胸口,再吐吐小舌,她业陵裳哪会怕她柳吟江来着。 “业陵裳,你、你真可恶!”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你跑我抓,活似长不大的小女孩大战起来,直至一抹久违未见的倩影出现在门口 “天哪!这、这是……”站在门口,应时君傻眼,忍不住低呼出声。 抱枕,面纸盒散落一地不说,所有能丢的,像是报纸、纸杯、玩偶……等等不会碎又不伤人的攻击物全部“尸横遍野”,客厅乱得有如枪战过后似地凌乱,教她哭笑不得。 “两位小姐,这是你们欢迎我回来的方式吗?” “君君?!”喜出望外的柳吟江当下冲向门口,紧抱着已嫁作人妇的好友讶问:“我们好想你喔,你今儿个怎么有空回来找我们?” 红唇微勾,应时君指责道:“我再不回来,只怕这里会出人命。” “呃,这……我们只是无聊,所以、所以……”一向不善说谎的柳吟江支吾其词,手心直冒冷汗。 见她词穷,业陵裳赶紧迎向前,接着说:“所以玩起官兵捉强盗的游戏,顺便运动、运动,保持苗条身材,是不?” “呃,对、对!” “好啦,快别站在门口,赶快进来聊聊吧,君君。”说着,业陵裳便以脚代手,为好友开出一条“大”路来。 可想而知,她这大剌剌、不修边幅的举动看在应时君眼里,教应时君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似是想起什么,柳吟江忽地朝门外张望一下,“你老公呢?” 恩爱甜蜜、新婚燕尔的两人一向形影不离,这会儿却只有她一人出现,实在令人起疑。 “他……我……这……” “笨吟江!” 狠狠拍掉那双紧缠着应时君不放的八爪手,然后再牵着婚后第一次“回娘家”的应时君入厅,业陵裳随意收拾一张凌乱的沙发给彼此落座。 说真的,自从应时君嫁人之后,她和柳吟江总是特别思念她、特别怀念她们曾经共有的美好回忆和趣事呢! “喂,人家哪里笨了?” 好痛喔,打人打得这么残忍。 抚抚被打的小手,跟在后头的柳吟江紧偎到应时君身边,口气很差也很委屈,心里更纳闷自己真的很笨吗,怎么业陵裳动不动就骂她笨? “说你笨你还不肯承认。”睨她一眼,业陵裳一脸被打败地问:“你该不会忘记在君君和封毅尘的婚礼上,咱们俩出了啥纰漏?” 水眸转呀转的,柳吟江回忆着前不久发生的事。 “嗯,是出了点小插曲。”经业陵裳这么一提起,柳吟江才想起那段“表妹女友”的插曲,但仍是一脸不服气地说:“可那只是个误会啊,后来他们还不是结婚了。” “是结婚了,可那男人却也从此将咱们两个一并列入拒绝往来户的名单中。”红唇微掀,业陵裳一语道出应时君难以启齿的事实。 拒、拒绝往来户? “不、不会吧?”柳吟江满是诧异的美眸紧盯着应时君追问:“陵裳说的是真的吗?” “呃……”既为难,却也莫可奈何的应时君轻点螓首。 立于友情和爱情之间的她也很苦恼、很烦闷,可无论她怎么打圆场,她的亲亲老公就是不肯释怀,只愿意送她来找好友聚聚,然后坐在车子里等她,死也不肯进这屋子一步。 唉 “那你的男人还真是小心眼呢!”菱唇一噘,柳吟江闷声数落:“只是个小误会嘛,更何况那时候我们也是因不忍见你伤心,所以才会挺身阻碍他解释的时机;可在误会解开后,你们夫妻俩还不是欢欢喜喜结婚了,他怎能因此记恨于我和陵裳。” 怎么说,她们也是想保护应时君,怕她感情受骗啊,封毅尘没道理记恨于她们吧! “吟江、陵裳,我……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 “哎呀,我这干儿子在你肚子里有没有乖乖的?嗯,让我摸摸看。” 业陵裳巧妙地转移令应时君为难的敏感话题,将手覆盖在她微凸的腹部上,笑眯了双眼。 “对了,说起你这孕妇不是已怀孕五个多月吗,怎么肚子才这一丁点儿大啊?”话锋跟着一转,柳吟江也将手覆上她的肚子,佯怒质问:“说!你是不是虐待我们的干儿子?” “喂,拜托你好不好,他是我的儿子耶,我会虐待自己的亲骨肉吗?”翻翻白眼,应时君感到好气又好笑。 “可是……啊!”冷不防地,柳吟江惊叫出声:“他、他踢了我一下。” “是真的,我也有感觉到。”业陵裳跟着赞叹道:“哇,真不可思议。” “生命很奥妙是不?这阵子宝宝胎动得特别厉害,我想他以后一定很好动。” 说起腹中的胎儿,应时君秀丽的脸庞尽是慈爱和期盼神色。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迫不及待想看看这小伙子的模样。”柳吟江的灵眸绽放出晶亮光芒,“还有、还有,不知道让他叫声干妈的感觉如何?呵呵我想一定很过瘾。”说着说着,她还掩嘴傻笑起来。 “柳吟江,瞧你这干妈急的哩。”笑睨她一眼,业陵裳又当头浇她一盆冷水,“再急也要三、四个月后吧!” “说我急?”柳吟江用纤指先是指着自己的鼻头,转而又怒指向业陵裳,“难道你就不急吗?擅于掩饰的虚伪女人。” “柳吟江,你说什么!”她哪里虚伪来着? “说你虚伪啦,什么。” 要凶人是吗?她也会,别以为她柳吟江只有乖乖被骂的份,她只是不想发威而已。 “你真是……” “我怎样?我只是懒得理你,你真以为我好欺……”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再度复燃,还愈燃愈烈。 oh,my god! 夹在炮口中间的应时君双肩一垂,冷冷地逸出一句:“再吵你们两个就别想当我儿子的干妈!” 当下,她的话成功浇熄两把不可收拾的怒火。 业陵裳和柳吟江两人只好互瞪视一眼,而后愤恨地别开脸,显然赌气意味甚浓。 毕竟教她们不吵架很难,那她们冷战总成了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爸,妈,您们别再逼我了。”任霁有型的俊脸布满愤怒之色,深邃的眼眸则显得阴郁黯淡。 任霁作梦也没想到被逼婚这等荒谬、可笑至极的事竟会落在他身上。 早知双亲紧急召见他是为了逼他娶妻,宁愿背负不孝之名的他今天说什么也不愿回家。 “逼?”老眉一挑,任家最具威严的男人沉声一问:“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两老哪里逼你来着?” 黑眸低敛,任霁不语。 再怎么说,任旭天终究是生他、养他的父亲,身为人子的他心中纵使不悦,总不好出言顶撞,于是只能咬牙承受。 “霁儿啊,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本来就得有一个贤淑的女人帮他打理家务,何况摒除一切杂事后,男人才能专心冲刺事业,给家一个……” 岁月似乎未能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风姿绰约的白玉霞保养得当,教人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 只是,外表雍容华贵的她实则有张叨念不休的嘴,一旦“念兴”一起,常教人烦躁难耐。 此刻,她正发挥着她过人的“嘴上功夫”。 “妈,我并不缺女人,这您是知道的。”终于,任霁出声打断母亲淘淘不绝的念词。 天啊! 一个刚正、颇具威严的父亲,再加上一个叨念不休的母亲,教他如何能不觉得烦躁?又怎能继续装聋作哑而默不吭声? “是,你是不缺女人,可你身边的女人不是妖娆火辣,便是贪婪无厌,没有一个够资格成为咱们任家的媳妇,更别说要传宗接代了。”任旭天针针见血地讥讽着他。 他这儿子论人品、相貌、学识样样出色,可心性就是定不下来,喜好沉迷于美色之中,却又不愿给人承诺。 然,值得庆幸的是 生性风流的任霁玩归玩,却没教肉欲给冲昏头,断然给那些难入任家大门的莺莺燕燕啥承诺,更没为任家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是。 “爸,您……” “别说了!”老眉一扬,任旭天冷着一张脸、竖起食指,“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缓冲期,一个月后你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交往,那么你的婚事将由我全权作主。” 见鬼的缓冲期! 与其说是缓冲期,倒不如说是择偶期来得恰当。 “爸,您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再也咽不下一口饭的任霁忿然搁下筷子,大有与父亲杠上之姿。 大掌一拍,任旭天愤怒大吼:“不肖子,你再说一次!” 儿子的不羁与反抗令他气得火冒三丈。 任旭天的强势作风对任霁根本起不了威吓作用。 只见任霁的薄唇倔强地勾起一道弧线,满脸不苟同地反讽着:“您强人所难是事实,我并没说错。” 是的,平心而论,他只是据理力争,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线生机罢了。 “你、你……”任旭天气得脑门轰隆作响、捣着发疼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霁儿,你怎么用这种口气同你父亲说话!”一向爱子心切的白玉霞见儿子态度强硬,口气又冲,忍不住数落起儿子,而后更忧心地抚着老公急遽起伏的胸口。“都一大把年纪还动不动就生气,你是不要命了吗?” 唉 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儿子,父子俩的性子却是一样倔和冲,常常脾气一来,吵起架总是翻脸不认人,让她这中间人好生为难哪。 指着儿子,任旭天咆哮指控:“还不都是这兔崽子气的!” “你这是……唉!”深感无奈的她只好转而苦求起儿子,“霁儿,你能否先冷静下来,听妈说句公道话?” 公道话?任霁挑眉,一脸质疑。 他深知母亲口中的公道话无非是要劝他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罢了。 薄唇微启,任霁正想开口拒绝,目光却在触及母亲那双盈满期盼之色的瞳眸时,将早已窜升至喉咙间的怒气缓缓压抑而下;他将方才微启的唇紧抿,算是卖给母亲一个面子。 见儿子不再横眉竖目,白玉霞打着亲情攻势,软硬兼施地道:“霁儿啊,平心而论,你也已届适婚年龄,这几年来玩也玩过、疯也疯够,请你设身处地体恤一下我们为人父、为人母的苦心,试着找个好女孩交往、结婚,好吗?” 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哼,还真是让他给料中。 不禁浓眉一挑,任霁的俊脸上泛着鄙夷之色。 交往?可以;结婚?那就免谈! 因为结婚这名词从未在他脑里浮现,更别说是要他“力行”了。 “瞧你这神情,摆明是不认同。” 霎时,任旭天又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气自己竟生了个如此反骨的儿子,更恨自己教导无方,才让这不肖子如此目中无人、出言忤逆。 “爸,妈,您们该知道接近我的女人全是贪图我的权贵和名利,何苦急于逼迫我成家?”强摘的果实不甜,强求的婚姻不幸福哪!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难道仅是为了传承任家香火,就得牺牲掉他大好的青春和自由吗? 不! 不甘心,他不甘心就此被人操控,硬是被赶鸭子上架。 “哼,你倒还有认知嘛,晓得接近你的女人全是有目的。”讥讽的言语一出、唇角一勾,任旭天的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地下最后通牒:“一个月之后,我要‘如期’见到你的女朋友。” 好言相劝这小子不听,非得逼他祭出强制手段,怪不了他了。 一个月! 霎时,任霁的俊脸布满铁青之色,神情森冷。 然而他并未因此大声咆哮或者出言顶撞,只因父亲专制的作风任凭他人说再多话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口头抗议无效,他只好沉默以对。 “霁儿,你爸说的话你是听见没有?”白玉霞忧心忡忡地抛了个眼神给儿子,示意儿子开开金口。 唉 儿子毕竟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她当然明白儿子心里的想法,所以好生为难的她实在不愿看他们父子俩这么僵持下去。 任霁最不愿也不忍看到的就是母亲左右为难,遂牙一咬,终究不情愿地点下头以示回答。 白玉霞当下松口气,“既然听到,那你……” 一抹狡黠之色自任霁眸底一闪而逝,“妈,我只能‘奉命行事’不是吗?”要媳妇吗?好,他会如他们所愿。 很好,一向反骨的儿子总算是妥协了。 任旭天满意地笑着。 “记住,对方得是身家清白、面貌清秀、举止端庄且温柔可人的女孩儿。”他附加上自以为不算严苛的条件。 耳闻父亲开出的条件,任霁额际青筋暴凸,怒意再度盛满胸口。 可恶! 既要逼他结婚,又强迫他得照着他老人家的标准来挑选另一半,如果说这老头不是生他的父亲、不是母亲爱得入骨的老公,他实在很想破口大骂,教他自己去娶好了。 隐忍满腹的怒气,他沉声妥协:“好,就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带着您们心目中的媳妇人选回来。” 任霁淡淡的语气中饱含着一股浓烈的赌气意味儿。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他任霁要什么样的货色会没有。 闻言,白玉霞双眼一亮,“真的吗?” 天知道儿子信誓旦旦的保证对她而言犹如是吃了颗定心丸,让她不但觉得心安也眉开眼笑。 薄唇抿了抿,任霁口气冰冷地说:“爸,妈,如果没事,我得出去‘积极’地寻觅您们心目中的好媳妇。” 话声甫落,他的颀长身躯随即起身,消失在两老眼前。 “旭天,咱们俩这样一搭一唱地骗霁儿、逼霁儿,会不会操之过急而适得其反呢?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儿子前脚一走,心生不忍的她反倒开始担心起来。 “老婆,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若是不催催他这小子,你的孙子打哪儿来?”嘴上噙着一抹贼笑,任旭天朝爱妻眨眨双眼。 “嗯,这倒也是。”一想到有孙子可抱,白玉霞哪里还顾得着儿子的感受,而且良心一斤值多少钱啊? 呵呵还是她未来的孙子较值钱,任家的金孙耶!“菜快冷了,吃吧!”体贴地夹一口鲜绿的青菜往老婆嘴里送,任旭天宠溺地问:“好吃吗?” 此时此刻,他的老脸已不似先前面对儿子时严峻,反面布满柔情蜜意呢。 “嗯。”不用多说,她也夹一块汁多鲜美的鱼肉送进老公嘴里,神情娇羞地回应着老公的爱。 瞧,他老婆嫁给他已经二、三十年,还会夹菜给他吃呢! 这甜蜜的感觉总会让他心情好得想飞上天。 还有还有,他生病时,老婆会细心照料着他,对他关心备至;烦忧时,老婆则会为他分忧解劳;快乐时,更有老婆可以和他分享。 说真的,结婚的好处他可是用十根手指头数也数不完,从不觉得婚姻是个累赘、是个无底的深渊,可偏偏他却生了个对婚姻视如敝屣的儿子。 他真的不明白结婚有哪点不好? “就是她?” 脸部线条刚毅的任霁正微眯黑眸,打量着一抹从乐透签注站里走出来的倩影。 透过干净的车窗,他清楚看见女子有着一张巴掌大的细致,白皙脸蛋,脸蛋上头镶着一双晶亮明眸、高挺笔直的俏鼻,而形状姣美的菱唇更显得嫣红诱人,浑身散发出一股甜美的气息。 大致上,她的美虽不属于艳丽型,却也长得清秀可人,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可惜、可惜,可惜她纯真的外表下实则掩藏着一颗贪婪的心。 瞧!视钱如命的她不就正从签注站里头走出来。 忽地,任霁的黑眸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薄唇跟着一勾,漾起一抹嘲讽的笑。 贪婪,一个贪婪的女人正好符合他的条件之一。 是的,他急需一个女人,一个视钱如命、只要金钱不要爱情,更不屑婚姻的女人;一个愿意以金钱作为交易的女人。 想他任霁掌管任氏大权,操控成千上万人的生计,集多金、俊帅等优越条件于一身,女人对他是趋之若骛;可身为任家独子的他,却可笑而不可避免地沦为传承香火的工具。 一转眼,一个月的期限已浪费掉三天,而且该死的是,这种无法抗拒却又不得不从、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令他不舒服极了。 “匡翼,等我一小时。”对做事一向讲求效率的他而言,一个小时已经足够他解决棘手的麻烦。 “是的,任先生。” 霎时,任霁微皱剑眉。 “我说过了,走出公司大门就不要喊我任先生。”他一向当匡翼是好哥儿们,所以不喜欢听到如此生疏的称呼。 匡翼薄厚适中的唇淡然一勾,口气仍是一贯的不冷不热,“下车吧!‘目标’一旦不见,你可就麻烦了。” 柳吟江可是他万中选一,唯一符合任霁开出的苛刻条件人选,而她之所以雀屏中选,无非只是巧合。 因为,早在任霁指派这等苦差事给他时,他就已注童到气质清新的柳吟江。 当然,一向不近女色的他会注意到她可不是心存不轨,而是外表亮丽的她每逢星期二、五都会出现在公司附近的这家签注站;数个月下来,她那愈挫愈勇、赌性坚强的傻劲儿实在教他印象深刻。 闻言,任霁再度望向方才目光所及之处;果然,那抹倩影已渐行渐远,离他也愈来愈远。 一股莫名的情愫掠过任霁心窝,而这异样的感觉似是……恐慌? 该死的,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为个初次见面,又即将消失在他眼前的女人而感到恐慌?! 低咒一声,顾不得心中异样的感觉,任霁迅速下车,急速追着那抹就快消失在眼前的娇小身影。 街道上,人群熙来攘往,男男女女成双成对。 黄昏时,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柳吟江带笑地看着一对对自她面前走过、漾着甜蜜笑容的情侣们。 菱唇勾起一道美丽的弧线,柳吟江轻声赞叹着:“好个浪漫的七夕情人节。” 或许是浪漫的气氛感染了她,此时此刻,她正踩着小碎步,步履优雅地散步着。 走着走着,昏黄的天际洒下细细雨丝,为这浪漫的情人节平添一股凄美感。 “下雨了。”她不禁幻想起,“想必牛郎和织女见面了,正在互诉情意。” 传说中,这细细的雨丝可是一年才能见上一面,一解相思之苦的有情人牛郎和织女的相思泪呢! 照往年的经验而言,待会儿这雨肯定会愈下愈大,而这也表示牛郎和织女的相思泪已届溃堤边缘。 当然啦,这些经验也都只是传说,是不是每年都会这样,小女子她可就不敢拍胸脯保证。 闭上双眼,她态意享受着细雨吻上脸庞的触感;嗯,又轻又柔,似是可将她一天的疲惫全都洗掉。 冷不防地,她的左眼皮一阵急速跳动。 柳吟江下意识轻扯眼皮几下,只是扯了几下后,她这眼皮仍是一眨一抽,一直跳着。 怪了,怎么今儿个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有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她跳的正是左眼,难道有什么好康的要降临在她身上? 譬如说……嗯……她会在路上捡到钱啦,或者她要加薪啦! 想着想着,她的水眸忽地一亮 对喔! 今天是星期五,乐透彩的开奖日耶。 霎时,种种不可忽视的巧合因素令她心花怒放;那个埋藏在她心底才三天的爱贪小财分身又活了起来,教她仿佛看见财神爷正在向她招手。 嗯,星期二没中,今儿个铁定中的啦! 念头一生,柳吟江急忙将身子一拐,迅速走进右前方那一家她每周必得去光顾个两回的签注站。 也就在她走进签注站同时,雨势果真转大,路上行人也纷纷找地方躲避。 须臾 躲过一场水劫,却排了近半个小时才如愿、侥幸地搭上最后一班发偏财车的柳吟江,眉开眼笑的紧抓着一个写着“祝您中奖”的红纸袋,满怀信心的从签注站里走出来。 嘿嘿,财神爷即将拜访她喽。 双眼急速闪跳着“$”、猛盯着手里的红纸袋,愈想愈乐的她边走边在纸袋上印下数个响吻,浑然不知危险正迎面袭来。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小心!” “啊!” 娇弱的身子冷不防地被一把往后拉扯了去,那人力道之猛,硬是粗鲁得教柳吟江脚步一个踉跄,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更撞疼高挺的鼻梁。 呜好痛! 捣着发疼的俏鼻,她痛得差点让眼泪飙出来。 柳吟江布满痛苦的眼眸泛着一层透明水气,忍不住抬眸怒斥:“是哪个冒失鬼来着?”哇,好、好俊的男人喔! 她未竟的骂词在目光触及一张好看过头的脸孔时,神情不禁一怔,傻眼直瞧。 任霁指指上方的号志灯,淡然问:“你知不知道现在是红灯?”原来她不只爱钱,更是个花痴,哼! 红,红灯? 顺着他指的方向,柳吟江望向上头的号志灯 还真的是红灯耶!问题是,他做什么拉着她看红灯? 她不禁微拢秀眉,“先生,你拉着我只是想教我看红灯吗?”奇怪,红灯有啥好看,少说她也看了二十多年。 “不,我只想提醒你,你刚刚差点没命。”啐!这女人是真的少根筋,还是装笨?抑或者这是她钓男人的花招之一? 柳吟江骇瞠水眸。 “你、你是说我刚刚闯红灯?”而且还差点死于非命? “事实正是如此。” “喔,呵呵” 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露出一抹尴尬的傻笑,心底则是频频暗斥着自己差点错失一条小命,成为车轮下的冤死鬼。 “你不该表示些什么吗?” 照常理而言,他给了她一个别的女人求之不得的搭讪好机会,这女人合该是紧抓着良机不放,拼命放电勾引他,可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难道是……欲擒故纵? 黑眸微眯,任霁摸不透她潜藏的心思而感到胸口闷痛。 “表示?”柳吟江澄澈的大眼泛着一丝迷惑。 “我救了你一命。” “喔,谢谢。”她由衷地表示感激之意。 就这样? 任霁愕然。 “我……呃,说错了吗?” 他救她一命,而她也真心地、由衷地道过谢啊,怎么他先是一脸错愕,而后青筋暴凸,模样如此骇人? 是她说错什么惹他生气吗f 柳吟江百思不解。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然后呢?她是不是该接一句“阿弥陀佛”? 眨眨一双感到迷惑茫然的大眼,柳吟江发现男人的眼底似是有着一抹几不可察的诡谲,而那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冲着她来有何用意呢?应该是她的直觉有误吧!该死的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蒜? 牙一咬,任霁沉声挑明:“你的谢意太微薄了。” 任霁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是否全然尽失,否则十来分钟已过去,这女人竟一点诱惑他的意思也没有。 微、微薄? 她以为这男人之所以救她一命纯粹是善心之举,可没想到外表看似清高的他实则是个要求回报的贪图利益者。 “先生,怎样的谢法才算隆重?”一反先前的傻样,现下她板着一张脸,语气冰冷且透着不悦和鄙夷之意。 “你说呢?”黑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他怀疑她是不是故作清高?无妨,待会儿就能证明他的臆测是否正确了。 要她说?哼,真要她说嘛,跪下来叩首最隆重,只不过她是死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红唇一撇,她脸上的不屑之色表露无遗。 “小姐,同救命恩人喝杯咖啡不为过吧?”她的不屑反倒引起他潜藏于体内的征服欲。 他的薄唇不禁扬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呃……”喝咖啡? 只是单纯的喝咖啡而已吗? 噢!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她这种心态吧? 愧疚之色瞬间飞染双颊,此时此刻,她只想挖个地洞躲进去。 “做我女朋友。” “做、咳……咳咳!”感到意外的柳吟江差点让咖啡给呛死,又惊又怒地讥讽着:“我从不知道喝咖啡是要付出代价。” 原来她的直觉没错,这男人果真是有目的。 “这不是代价,而是‘交易’。”薄唇微扯,任霁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他的提议很稀松平常,是她太大惊小怪。 然而,又有谁知道看似漫不经心的他其实正压抑着一股怒意,很不能理解做他的女朋友真是令人如此难以接受吗?该死的! 交、交易? 他竟把她当成色情交易的对象?真是可恶至极,不可原谅! 紧咬牙,冰冷的语气缓缓自她的齿缝间逸出:“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我肯定会甩你一巴掌。”而且会甩得他眼冒金星。她忿然起身,一刻也不愿多停留。 大掌早一步压上她的细肩,他将她按回原位。 “不要碰我!”她忿然拍掉他的手,只因道貌岸然的他令她作呕。 剑眉微皱,任霁第一次捺着性子同他人解释:“听我说,做我的女朋友只是权且之计、单纯的交易,与色情无关。” 很奇怪,在她起身的刹那,他竟有种不想让她自生命中消失的感觉。 她撤唇,摆明不相信。 他问:“你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尤其感情的事吗?” 当然不喜欢,但她没回答。 他又问:“你愿意和个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吗?” 废话,是白痴也不愿意好不好。 她瞥了他一眼,“这和交易有啥关联?” “有;因为我要你做我女朋友的交易原因是我被父母逼婚,而逼婚的目的不外乎是传宗接代。” 说到逼婚二字,他的俊脸明显地变得紧绷,黑眸尽是阴郁。 “那你找错人了。”她嗤笑他笨拙,因为臀围不够肥大的她既不是个生孩子的最佳人选,更不可能会是个好情人。 “不,事实上你的外型符合我老头开出的条件。”黑眸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打量了一会儿,他异常炙热的目光教她脸红心跳。“至于交易方面你更不用担心,因为这一切只是演戏,等危险期一过,我们只要用‘个性不合’的理由分手,我的麻烦便可迎刃而解。” 是的,找个女人来扮演他的女朋友,藉以暂时堵住家人的逼婚,是他在父亲开出的期限里,唯一想得出能逃过婚姻枷锁的办法。 “我不要。”要她去骗一对老人家,她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不要? 黑眸倏地一眯,他透出一道骇人的气息。 “你这表情是怎样?法律有规定我必须答应,不能拒绝吗?”这男人实在太狂傲也太自负,如果可以,她很想捅他一刀,以泄满腹的怒气。 忽地,薄唇上扬,他漾起一抹假笑,“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你!”竟拿她的命来威胁她,小人! 瞪着他,柳吟江只觉得气愤。 而她的怒意看在他眼中却被解读成谈价的筹码,教他的笑意一闪而逝,“只要你答应假扮我的女友,我会给你一仟万。” 任霁深信没有人抗拒得了钱的诱惑,尤其是视钱如命的她。 一、一仟万! 柳吟江杏眼圆睁。 这年头竟然会有人花一仟万请她当女朋友,而且还是个“假”女友!眨眨双眼,柳吟江不禁纳闷莫非她遇到疯子不成? “这些钱够你尽情挥霍一辈子,再考虑就没机会了。”俊脸漾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他眸底尽是鄙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不至于会为了钱去欺骗一心想抱孙子的无辜老人家。” “你会关心素未谋面的人?”他露出讶异和质疑的神色。 视钱如命的女人会用“无辜”二宇来形容陌生人,而且口气和态度是这么真挚?他怀疑,如果不是匡翼找错人,便是他听错了。 “不,正确的说法是我有良心。” 良心? 印象中,女人应该只有“贪心”,他嗤之一笑。 “怎么,你怀疑啊?”她有种被歧视的感觉,而且觉得他好讨厌;话锋一转,她讥讽地问:“我能相信你付得起一仟万吗?”虽然他外表器宇轩昂,又是一身名牌服饰打扮,但谁知道他是不是虚有其表呢?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能力。” “是喔,初次见面,谁知道你所言是否属实啊?”嘴里念念有词的她刻意压低音量,但还是教耳尖的他给听到。 薄唇轻抿,他递给她一张名片。 柳吟江本不想接过手,可心念一转,突然想知道一个肯开出一仟万天价请她配合演戏的男人是何来历。 于是,她接过那张烫金的名片,定眼一瞧 任氏总裁  任霁 她的小脸泛着惊讶之色,侧眼看了他一眼。 年纪轻轻就当上总裁,难怪他总给她一种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又自负过人的感觉;更气人的是,她发现他似乎很瞧不起女人。 或许,这就是他肯花一仟万换取自由也不愿意被女人束缚一辈子的原因吧。 “我没多少时间同你继续耗下去。”一个小时即将过去,头一回摆不平女人的他感到万分沮丧、懊恼至极。 “任先生,主动找上我的是你,你似乎本末倒置了。”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好,好。”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向心高气傲的任霁本该甩头离去,然而他却破天荒地做出生平第一次的退步,深吸口气问:“说吧,你在挣扎什么?” 应该是价钱开得太低。他想。 直觉理亏了是吧?好,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她就说给他听听。 “是这样的,现在景气不好,诈骗手法也日益翻新,许多人为贪小财而失去大把钞票、悔不当初的事情时有耳闻,再者……” 剑眉高挑,他冷声打断她的话:“你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合理的质疑。”是啦,她脑筋是直了点,可还不至于太笨,别以为给张烫金的名片就能唬弄她;撇撇唇,她继续说着:“呐,新闻每天都在报导谁被骗多少钱、谁被推入火坑等等事情,搞不好你就是贩卖人口的首脑,想用一仟万来骗我卖淫、从中牟利;又或者你只是觊觎我的身体,想……” “柳吟江,停止你莫虚有的幻想!”隐忍许久的不悦表露无遗,此刻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寒之气,有型的俊脸也更为僵硬。 “喂,这才不是幻想,而是……”她想辩驳,却教他一记更形森冷的眼色给吓住。 “信不信你那美丽的脖子会让我扭断?” “我……”ok!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说就是了嘛,这么凶。 她起身想离去。 “你还没给我答案。” 答案? 她以为她离开就是很明确的答案,而这男人竟还摆明不接受她的拒绝,真霸道! “你可以随便拉个人来证明我的身分。”任霁感到气闷,因为这已是他第二次让步,对同一个女人让步。 然而,更令任霁气绝的在后头,只因眼前无知的柳吟江当真拉着一名甫进店里的女客人,大剌剌地指着他证实起他的身分来。 “小姐,请问你认识他吗?” “认识认识,怎么不认识,他可是名闻商场的黄金单身汉,任氏总裁,任霁耶。”女人眨着一双媚眼,眸中尽是狐媚。 真想不到他这么出名、这么受女人欢迎。 忽地,一股酸涩的感觉掠过心头,令她不明所以地连声道谢,而后推推花痴女,示意对方该滚啦。 当然,花痴女在离去之前仍万般不舍地猛朝任霁放电,暗示之意显而易见。 “现在,你该答应我了吧?”柳吟江直率的反应看在任霁眼里,教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 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的话,很有可能这辈子他们就没任何交集,她一定会有遗憾;但若是答应,他又如此出色,万一她日久生情,那后果…… 不,不,不! 不可能的,只是演演戏而已嘛,既不偷也不抢,又不犯法,期限一过她大可潇洒走人,哪一定会爱上他。 更何况,这场交易最大的收获是能让她轻松赚进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一仟万呢! “行,我答应。” 听到她应允,似是感到松口气的任霁随即抽出一式两份的合约,摊在她面前,“签了它,双方协议正式生效。” 不知为何,他竟会怕她临时反悔。 “真有效率。”她冷讽着,心底则为他父母感到心寒。 唉,得子如此好不凄凉啊! 看完合约内容,她开口问:“我有权利加附约吗?” 任霁点头。 “不准侵犯我。”她的水眸大胆地迎视他的黑眸,“如果违约,任氏财产全数归我所有!” 之所以加上这条附约,实在是他的魅力不容忽视,她很怕自己会失足跌落在他无心撒下的情网里而无法抽身。 再者,金钱和自由是任霁一心追求的,她虽深信他绝不可能为贪一时情欲快感而舍弃任氏侵犯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加上这条附约才会让她感到心安。 然而,她心中的考量因素他无从得知,而她的附约听在他耳里只觉得讥讽,平添他对女人贪婪一面的鄙夷感。 “就依你。”任霁爽口应允。 “对了,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他挑眉,示意她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终于发现了,少根筋的女人!他还以为她不会发现。 淡然一笑,他反问:“这重要吗?” “呃,是不重要啦。”但她却有种被看透、让人掌控的感觉,觉得很奇怪也很不舒服。 “走吧!” “去、去哪儿?”她轻皱秀眉。 这男人行事作风怪异,说风却是雨,总让人摸不着头绪,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茫然、被遥控的感觉。 “去律师事务所重拟合约。” 重拟合约? 她的小脸僵了僵。 她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他干嘛这么积极。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呵呵发了,发了! 手里拿着存款簿,双眼直盯着那已兑现的八位数金额,柳吟江知道这是一笔她赚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得到的天文数字。 柳吟江真是作梦也想不到她真的、真的发了! 不过,她可不是中乐透彩发的,而是靠男人喔,一个宁愿拿一仟万来换取自由,死也不结婚而和她签下交易合约的疯狂男人 任霁! 想起他,柳吟江一向平静的心口竟不由自主地狂跳。 平心而论,任霁有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俊逸出色的五官以及显赫的家世,更让他从里到外成为其他男人妒羡、女人无法抗拒的对象。 他的冷似是寒极之冰,总让人忍不住想幻化成一盆烈火一点一滴融化他;而他的热却又总是烫灼人心,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被他灼伤。 想起他,她不禁心跳失速,对他,她似乎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你打算盯着那本簿子多久?”一道嘲讽的声音飘进失神的她耳里。 真是够了。 他生平第一次看见有人随身带着存款簿,而且还看得两眼发直、目不转睛。 真是名副其实的守财奴。 不过,她贪钱的本性也正是他会找上她“合作”的主因,不是吗?早在他第一眼看见她时,对她的印象就只有“视钱如命”。 “我……”垂下眸,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想不到多金总裁的魅力竟输给一本储金簿。”跟在任霁身后的匡翼似笑非笑地打趣着。 连着几天下来,他发现任霁很在意柳吟江,情绪总是不由自主地让她牵动着,然而傻呼呼的她却还没察觉雇主的异样。 或者,柳吟江很有可能就是任霁的真命天女?嗯,他真期待他们的后续发展。 “有时间在这儿碎碎念,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面对即将回国的‘美人鱼’。”任霁冷声道,恨不得这家伙马上消失。 果不其然,匡翼如鬼魅似地消失在两人眼前,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瞬间,偌大的办公室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闷的气氛。 也许是受不了这沉闷而诡谲的气氛吧,一直垂眸的柳吟江忽地抬头,不经意发现他的目光竟直勾勾地锁住她手里的存款簿,而迷人的五官正夹杂一抹鄙夷之色,无声地嘲讽着她视钱如命的劣根性,令她好不尴尬。 “呃……你开完会啦?”在他毫不掩饰的注视下,她才急忙将存款簿塞入包包里,随意找个话题想打破僵局。 在任霁的要求下,连着几天来这儿特意制造浓情蜜意假象的柳吟江发现,日理万机的他并不如她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那么玩世不恭。 而他之所以如此自负狂妄实在是他有本事,因为任氏在他的带领下,业绩一直位居商界龙头,因此他的实力不容人小觑。 任霁不语,迳自在她身边坐下。 而他这一挨近却教仍畏惧于他的她吓得直往旁边移去,能离他多远是多远。 俊脸黯然一沉,他将她拉回身旁,咬牙低斥:“别忘了你的身分!” 该死的,他不喜欢她逃避的举动。 “我……呃,现在四下无人,所以不用、不用演戏。” 说着,她又往旁边挪去。 只是让他箝制在身侧的她怎么挪都还是紧偎着他。 而这一磨一蹭的,反为他们平添暧昧意味。 “女人,你得适应我的存在。”微微加重手劲,他附耳警告:“还有,别再磨蹭了,除非你想勾引我。” 霎时,她身子一僵,“我没有。” “不管人前人后,你都是我任霁的女朋友,别给我捅楼子。”他沉声叮咛着。 毕竟他父母太聪明了,难保她这疏远生硬的言行举止不会被一眼识破。 他实在不想白白花大把钞票仍然没解决麻烦。 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他眼底泛着鄙视。 “你!”瞪着他,她只觉得气愤,因为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看得出来他在质疑她的能力。“请你不要瞧不起人。” 怒意教她的胸口急速起伏。 一呼、一吸口气间,她的柔软来回轻刷过他的刚强之躯,教他下腹的欲望急窜而上。 该死的,难道她不明白这样若有似无的挑逗只会更令男人血脉偾张吗?或者,以退为进、装清纯才是她勾引男人的招数? 隐忍窜升的欲望,他挑眉,无心顾及她刻意伪装的怒意,只好奇她下一步的举动。 “我、我……”她气得语不成句。 “嗯?” 久等好一会儿,任霁只见她细致的脸蛋胀得鼓鼓的,平添一股不服输的真性情,好像是真的生气,根本没有诱引他的意图,于是忍不住俊脸变得狰狞。 可恶,他真的摸不透这女人的心思。 可更该死的,他竟然对她放不了手! 柳吟江不客气的说:“我既然收下你的钱,就一定会全力配合你把戏演完,让你彻底解决麻烦,继续游戏人间。”最好得爱滋病死掉啦,狗眼看人低的混蛋!她在心中加了句。 他没有说话,令人窒闷的气氛顿时凝结住。 他那饱含兴味的诡异眸光紧紧攫住她,显得邪魅而具威胁性。 柳吟江不禁胸口一紧,轻声低问:“你在看什么?”细细的嗓音微微轻颤,她的心跳更形狂乱。 他无视于她羞窘得通红的小脸,狂肆的眸光更益发炙热且紧盯住她不放。 “呃,我……”柳吟江思忖着她是否该逃跑?只因他的目光太富有侵略性也太热切,似乎不怀好意。 “证明给我看。” 啥? 柳吟江眨眨双眼,一脸迷惑。 “我说,证明给我看。”窜动的欲望令任霁脾气暴躁、冷声怒喝。 现下,他只想感受她那张小嘴的滋味是否如他想像中甜蜜。 “我……你、你的麻烦能如期解决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柳吟江不解反问,身子却忍不住直往旁边缩去,戒备意味甚浓地瞪着他。 因为,她觉得他眼底那抹诡异神色真的太不寻常,于是想逃的念头也更强烈。 然,在她没能来得及逃离时,任霁硕长的身形已欺压而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邪佞的气息还交杂着她急促的鼻息。 “你、你想做什么?”她脑中发出危险警讯。 沙哑惊骇的语气,长密的两排睫毛止不住轻颤,泄露了她的心慌意乱。 瞧她怕的!任霁勾起一抹轻笑。 “你怕我是吗?” 故意要捉弄她似的,他将俊脸贴近柳吟江的丽容,见她往右闪躲便在她左颊上印下一吻、见她往左窜避则在她右颊上印下一吻。 如此反覆几回,觉得又气又羞的柳吟江忍不住低吼怒斥:“不要再亲了啦!” 呜她的初吻就这么不见了,真难过。 任霁邪佞一笑,再度靠近她的耳鬓,以饱含要胁意味的炙眸眨也不眨地紧盯住她。 他这才发现原来捉弄人是这么好玩,而且她的不知所措已隐隐约约泄露她的心思;他知道她喜欢他,甚至是……爱上他! 意外的发现让他心情不由自主快乐起来。 他着迷地凝视秀容上那抹羞涩神色,大掌轻轻勾起姣美的下颚,带着几许霸气的强迫她直视他的黑眸。 四目相交,心跳如擂鼓,柳吟江畏惧地轻颤着身子。 她看见一抹奇异的光芒自他眸底一闪而逝,冷不防地,他的俊脸倏然放大,一张柔软、饱含占有意味的薄唇贴上了她。 怔愕之际,他的薄唇已狂肆探进,恣意品尝那如想像中一样甜蜜的丁香小舌。 “唔” 柳吟江自喉间发出抗议之声,但她的嗓音却细柔软绵,听在他耳里只觉得是被邀请,忍不住更为霸道地攻夺她的甜蜜。 宽阔的胸膛似是一座强大磁场,紧紧吸附着她,也使两具身子密不可分。 黑眸微眯,任霁透出一丝诡谲及欲征服她的讯息。 在他不断加深的索吻中,强大的魔力已不再是理智所能抵抗、制衡,她逐渐放弃挣扎,整个人瘫软下来。 情潮来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这就是甜蜜的感觉吧?她想。 她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他,这点她很清楚;她已在与他的亲密接触中证实心中的感觉,也被他热烈的攻夺惹得无法呼吸。 星眸半合,她更偎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与甜蜜。 “你是我的。” 他狂妄的宣示犹如巨石,使她不甚平静的心湖急速泛起一阵一阵的涟漪,然后扩大再扩大,令她震惊、令她心慌。 她不敢呼吸,更不敢回应他的宣示。 “你是我的,永远永远。”伴随着一回又一回的宣示,他给予她注满情欲的热吻。 这……他说的是真的吗? 干涩的喉咙更为紧窒,她迷乱而无措地对上他的眸子。 澄清湖潭得投进一颗石子才能激起涟漪,然而爱情是不需要借助外力推波助澜,只要二个字 感觉。 对了,就是感觉。 只要感觉对了,想不爱都难。 自任霁狂妄地宣示后,柳吟江决定顺应感觉行事,至于爱情……算了吧!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自己暂时的住处任霁的住所,连日来吃腻外食的柳吟江急急忙忙往厨房走去,准备好好大显身手,慰劳、慰劳自己的五脏庙。 就在她一边烹煮、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扭腰摆臀时,任霁无声地出现。 原来,这就是昨晚她听到他说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时,脸上露出灿烂笑靥的原因。 敢情她是吃怕便当啊? 任霁摇头轻笑。 看着在厨房里又是切菜、又是洗菜,忙得不亦乐乎的小女人,他唇边竟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笑容。 头一回,他觉得身边多个女人陪伴的日子其实满不错,尤其是一向冷清清的屋子正飘散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更令他倍觉温暖。 幸福! 柳吟江将糖醋鱼盛入盘中,凑近一闻,“嗯,好香喔!” 漾着一抹满意的笑容,她转身要将盘子放到餐桌上,却在回头看见一个无预期会出现、双手环胸靠在厨房门边的人时,吓得手一滑 “啊!” “小心!” 在她惊呼之际,一切已然慢了一步。 只见热腾腾的糖醋酱汁溅到她手上,烫得她赶紧将盘子搁回流理台,吃痛地猛甩着手,泪水也已在眼眶里打转。 “真大意。” 低咒一声,焦急的身形已像旋风似地冲到她身边,抓着她被灼伤的手,迅速打开水龙头,让冷水不断冲浸她红肿的手。 和他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跃出他们在办公室内激吻的画面,心口急速狂跳的节奏也益发狂乱。 她知道经过这一吻后,一股异样的情愫已在两人之间急速窜升,他们的关系不再只限于主雇关系,但这样过于暧昧的感觉却令她感到心慌。 “呃……呃……”心慌令柳吟江结巴,她不着痕迹地想拉回手。“我、我自己来就……” “别动!再冲一会儿才不会起水泡。”心知柳吟江有意规避,他坚持不让她抽回手,因为幸福是要靠自己“掌握”的。 “喔。” 见他态度坚持,她只好顺从、乖乖地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细心而体贴地为她处理红肿的部位。 只是,冰凉的水流虽冷却她手上的灼热感,却始终无法使那弥漫在两人四周的气氛降温。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我、我想应该可以了,没、没问题的。” 男性的气息混合着女性的馨香味,柳吟江实在不想再以这种十足暧昧的姿势和他站在一起,因为他俩看起来就像是、是对恩爱的夫妻般;这令她感到惶恐。 但是他没理会她,仍然紧抓着她的手让水继续冲浸着,直到他认为可以了才放心地关上水龙头,拉着她来到客厅,将她按坐在沙发上。 任霁转身从置物柜里拿来医药箱,取出一罐治疗烧烫伤的药膏,坐到她身旁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在她被烫到的地方。 他的温柔再次让她感到心慌。 “我、我自己来就行。”药膏很凉,可她的脸却烧烫不已,嘴巴也变得干渴。 俊脸一板,他冷声命令:“乖乖坐好。” 这个人真是……才觉得他温柔,怎么一转眼却又板着一张扑克脸。 “这药膏很有效,多擦几回就会没事。”他收起药膏。 “谢谢。”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柳吟江直想躲进厨房。 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问:“你不该表示些什么吗?” “表示?”细致的小脸一皱,她有点傻眼。 因为,她觉得这对白好熟悉。 黑眸闪过一道促狭之色,他说:“我‘又’救你一命。”他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可爱极了,忍不住想逗逗她。 当然,他也很好奇这一次她会来个怎么感谢法? “喔,谢谢。”她感谢的方式仍然不变。 还是这样! 任霁又是一脸愕然。 “我……呃?”忽地,双眼一亮,神情俏皮地反问:“不够‘隆重’是吧?” 只因她突然忆起初次见面时,任霁救她一命,当时他就是指控她的谢意不够隆重,还让他生了气。 “嗯……”他该不会又要生气了吧? “那,那你想怎样?” “我想……”他突然闭上双眼,满心渴望。 “喂,你!”小脸瞬间涨红,她娇声低斥:“你、你这人真、真是不要脸!”老是想吃她豆腐。 她挣扎着想逃离,而他则是张开双眼,俊脸缓缓而下。 “你、你想做什么?”她急得捂着嘴唇并将头往后仰,避免惨遭狼吻。 无奈教他给箝制住一手的她再怎么闪躲也逃不出他掌控的范围,只能见他的俊脸渐形放大,而后靠在她白嫩的颈窝来回磨蹭着。 “任、任霁你、你别乱、乱来喔!”惊慌教她将警告的言语说得断断续续,完全起不了恫吓作用。 “告诉你,我想要吃你……”他态度暧昧地不再说下去,只在柳吟江小巧、诱人的耳边吹着气。 她的美眸骇瞠。 “不行!”让他“吃”她?开玩笑! “我想要吃你……”他再次重申:“煮的菜。” 她愣了愣。 见他唇边噙着一抹浅笑,柳吟江不禁怒吼:“任霁!”原来他想吃的是她煮的菜。 可恶的男人,又耍她一次! 霎时,一如上回,两抹羞窘之色再度飞上双颊,直想挖个地洞躲下去的她猛地一挣,如愿逃进厨房。 只是,那恶劣的男人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慌张逃入厨房里的柳吟江耳里却飘进任霁那可恶至极的爽朗笑声,一声接着一声,令她倍觉羞窘、恼怒。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嗯,好香。” “啊!你怎么又回来了,没应酬吗?”任霁最近是怎么回事,每天都自动回来“报到”吃她煮的饭? 柳吟江以为他口中的“不用去公司”是体恤她待在公司穷极无聊,加上也演了好一阵子恩爱戏码,这消息应该已传到任氏夫妻耳里,所以才会下特赦令;可如今看来,他每天一到用餐时间就“摸”回来,教她不免开始怀疑他的好心其实出发点只是为了自己的胃。 “肚子饿就回来吃饭喽。”他说得理所当然,自动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然后再抛给她一抹迷死人的魅笑无辜一问:“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多洗一副碗筷吧?” 拜托,人都已经坐下来,近半个月来也每天回来吃饭,现在才这么说不嫌太晚也太做作吗? “当然当然。”她笑得勉强,同时递给他一碗白饭和一双筷子。 “那我开动喽。”急忙送一口闷得入味的鱼香笳子入嘴里,咀嚼几口后,他的俊脸尽是赞赏、满足之色。 说真的,柳吟江的手艺真不是赖的,虽然只是一些家常小菜,却已紧紧抓住他一向吃惯大厨口味的胃,令他每到用餐时间特别思念。 难怪会有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 他不否认,他的胃已让她紧紧抓住,而心呢?薄唇扬起一抹浅笑,早在初见她时,他的心已悄悄落在她身上了。 也许这就是人们时常挂在嘴边说的 一见钟情! 是的,这份爱来得狂猛汹涌,让从没想过会对女人动心的他意外爱上她。 认识愈久,他对她的爱意愈强烈,只是他不明白她是否也有同感?对两人之间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但不论她是何想法,总之他会以行动让她明白他的爱。 “手上的伤不碍事吧?”他忽地一问。 “本来就不碍事。”这男人每吃一次饭就问一次,问得她都烦死了。“呐,‘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烫伤过喔。” 柳吟江欲证明般地抬起自己的手左右晃一晃。 烦归烦,她心房还是泛着一丝甜蜜滋味。 薄唇轻抿,任霁不放心地叮咛:“这次没事可不代表永远没事,依你这迷糊的性子看来,你还是小心点好。”他不喜欢她不关心她自己。 呃,这是关心吗? 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回应他的关心,只好猛扒着饭。 咦? 就在她扒没几口饭、伸手想夹菜时,她这才发现他很捧场,也很可恶地把菜全吃进自个儿的肚子里,每一盘都只留下一人份,约莫是两三口的分量给她,令她啼笑皆非。 “因为好吃,所以不客气地只留一人份给你,希望你不会介意。”神情一派优闲,他的眸光却异常炽烈,紧锁着她不放。 她会介意吗? 一个男人这么赏脸吃光她煮的菜,对她而言可是“无言的赞赏”;不,她不会介意,只会高兴,而且感到很窝心。 “谢谢你的捧场。” 水眸转呀转的,她就是不敢抬头迎视他的黑眸,因为他的眼神像是把她当成饭后甜点似的渴望着。 心慌之余,她随意裹腹后便起身收拾好菜肴残渣,走至流理台准备洗碗,却发现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好一脸无奈地回头问:“呃,你要不要先到客厅坐一下?”意思就是要他赶快闪人,希望他听得出她话里的暗示,别留在这儿妨碍她。 而他似是听见她的心声,真的起身,顿时教她大大松口气。 可就在柳吟江暗自松口气后,却发现任霁竟来到她身边顺手接过她手里那洗好的碗,然后将它擦干搁入碗篮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她好生吃惊。 “快啊,我正等着呢!”见她呆愣,他遂掌心一翻,含笑催促着。 “呃,喔,好。”她傻傻一笑,急忙垂头努力、认真地继续洗着碗。 立在一旁,他静静端详着她,发现她是如此单纯,短短十来天,傻里傻气的模样竟意外勾动他的心弦,羞涩的神情更激起他想呵护她一辈子的渴望。 就这样,她将洗好的碗一一递给他擦干;一来一往间,时间就在两人分工合作中悄悄流逝。 “好了,大功告成,我回房了。”说着,柳吟江便消失在他眼前,动作之快令他瞠目,接着漾起轻笑。 唉! 他能说这是报应吗? 头一次,他有了想要和一个女人共同生活的强烈念头,而这女人却一心一意漠视他这份强烈的爱意。 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如果他现在跟着上去,然后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房里,她会作何反应?尖叫?怒吼? 嗯,无论是何反应,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绝对会很有趣;他真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的反应。 徐步上楼后,因好奇心使然,任霁并没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反倒轻轻推开另一扇门 沁鼻而入的是一股淡淡、味道极为清雅的百合花香味。 果不其然,映入他眼帘的是梳妆台上,花瓶里开得娇艳的百合花,而床头柜上还摆着大小不一的玩偶,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温暖舒适却童心未泯的感觉。 他以为他的住处有的只是冰冷和寒戾之气,殊不知在柳吟江闯入他的生活后,大大地改变了。 不过,这改变的感觉……好极了! 听到由浴室传来的水声,他知道柳吟江在里面洗澡,遂笔直走向浴室,抬手敲浴室的门两下;跟着水声消失,里头一片静默,他知道她吓着了。 “任霁?”三秒后,试探的嗓音从浴室里头传出来。 “除了我还会有谁。” 他发现这傻女人不止头脑简单,有时连嘴巴也笨,话都说不好。 “有、有事吗?”听得出来,她不仅吓着了,还非常紧张。 “我想,既然要演戏就得演得逼真点。” 然后呢?浴室里的人儿微蹙秀眉,纳闷他专程进来她房里就只为了说这番话这么简单吗?挺不像他的作风。 黑眸环视着装潢得雅致的房间,他微掀薄唇,说出一个惊人的决定:“为避免漏洞百出,我决定从今晚起搬过来和你一起睡。” 话声甫落,浴室里即传来乒乒乓乓,东西掉落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不甚具有气质的低咒声。 啧啧啧,听听,里头的人儿吓得六神无主了呢! 笑眯黑眸,他刻意凑近门板“叮咛”着她:“宝贝,要洗香香喔!” “喂!合约里没有这一条,你、你不能搬过来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企图用内容制止他的非分之想。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贼笑。 “我也记得合约里载明着,雇主的要求如属合理,你没有权利拒绝。”想和他这在商场打滚多年的生意人斗,早得很! “你、你太奸诈了。” 一面大声对外面吼,一面慌乱冲净身体后,柳吟江迅速拿起大浴巾围住身体,准备冲出去和他拼命。 站在门边,任霁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说:“我只是照合约行事。” 正所谓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在商言商也是克尽本分,不足为奇不是吗? 嗯,凭自己对她初步的了解,他猜,也认为应该是她迫不及待地想与他“面对面”详谈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 浴室的门被用力打开,一股热气瞬间窜出,弥漫着一室。 只见身上围着大浴巾的柳吟江发丝沁着水珠,怒气冲冲自一股白烟里冲出来,瞪着他咬牙低斥:“你想都别想!” 气急败坏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当一个正常男人看到一个女人以几近全裸之姿出现在面前时,想要克制住欲望有多难。 顿时,他的目光变得何其炙热。 “试试不就知道。”双肩一耸,他的黑眸更显深邃,笑意更深。 “你,你怎能言而无信!”她很生气、很生气,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更想不出合理的法子来阻止他的恶行。 “我想,我必须郑重申明一点,我们之间的交易全凭合约行事,我并未对你做过口头保证,何来言而无信之说?” 看着她沐浴后更显娇嫩的脸,任霁尽量克制下腹部蠢蠢欲动的欲望。 那一次激吻过后,他就发现她的身材不赖,只是想不到、想不到她这么深藏不露,外型虽娇小,却凹凸有致,身材魔鬼得出乎他想像,令他心神荡漾。 “你、你、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好啦,合约是你签的,认命吧!”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愈形扩大。 “我不要!大、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你就是。” “你要还我是再高兴不过,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还是会搬过来住。”见她气急败坏,他故作好心地提醒她:“对了,别锁门喔,你该知道谁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也别想逃,毁约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嗯?” 他旋过身,漾着胜利的笑容先行回房梳洗去。 “喂,喂!” 还自称君子咧,简直是十足的卑劣小人一个。 这一刻,柳吟江终于明白何谓进退两难。 一晃眼,一个月的期限已来到。 任霁和柳吟江坠入爱河的“假”消息如任霁所愿传到任氏夫妻耳里,而他今日便是接获父亲的命令特意带柳吟江回家接受“审查”。 “下车了。” “我……”紧抓着车门把,柳吟江紧张得直冒冷汗,就是不敢下车。 很奇怪,明明只是配合演场戏而已,可她偏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忐忑不安感觉,心底直在意起任氏夫妻对她的第一印象会如何。 “你该不是紧张吧?”淡淡的口吻饱含着揶揄意味,他将她的紧张样纳入眼底。 “喂!你……是啦!人家就是紧张,不行喔?”她气得撇过头抗议,拒绝迎视他那张可恶的笑脸。 她气得涨红的粉颊更显红润,像颗诱人而可口的苹果,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任霁带笑地在她的嫩颊上印下一记轻吻。 “你!” 她愣了愣。 虽然这一阵子两人已睡在一起,可他从没跃矩过,算是很君子,但她却想不到他会毫无预警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侵犯”她! “你这人怎么……”柳吟江正想开骂时,仆人却突地出现。 “少爷、小姐,老爷和夫人在客厅等着您们,请下车。”仆人为任霁开车门。 原来他只是作戏。 心里闪过一抹失落,她虽极为难受,仍尽力堆起满满、极为牵强的笑意,企图掩饰心底的惆怅。 步出车外的任霁迅速绕过车头来到她身侧,柔声说:“还会紧张吗?来,深呼吸一下。对了,吐气;对,吸气、吐气……”她牵强的笑意看在他眼里被误解为紧张。 虽然她是失落感较重,可紧张之情也不少。 性感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飘进她耳里,任霁的温柔呵护之姿仿佛具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奇迹似地抚平她紧张和不安的情绪,甚至消弭她心中的失落感。 “是不是比较不紧张了?” 她点头,回以一抹甜笑。 她伸出手,“那走吧,我亲爱的女友。” “嗯,男朋友。” 握着任霁大而温暖的手,她感觉有一股被认同、被呵护的暖意流窜过心房。 而他似乎也感受到她心境的转变,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走进客厅 “爸、妈,这是吟江。” “伯父、伯母您们好,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您们收下。”柳吟江用双手奉上她亲自准备的礼物。 任旭天审视人的目光锐利无比,将柳吟江从头到脚扫视一眼后,厉眸才转化为慈目。“好好好!”任旭天满意得连答三声好。 拍开儿子的手,白玉霞干脆横在两人中间,而后抓起柳吟江白嫩的小手紧握住,直笑眯双眼赞赏着:“哎呀,你这女娃儿长得真标致,不但气质好,谈吐更得体,伯母好喜欢你啊!” “谢谢伯母。”直至此刻,通过审视关卡的柳吟江才暗自松口气,只因她感觉得出任氏夫妻是真的打从心底喜欢她。 “爸、妈,吟江第一次来作客,别让她站太久,先开饭好吗?” 他实在舍不得让她久站,更不满母亲硬是拍掉他的手,横在他和柳吟江中间,大剌剌地当起破坏者。 “哎呀,瞧我们高兴得都忘了。”经儿子这一提醒,白玉霞才惊觉身为主人的他们有点失礼,连忙致歉:“真不好意思,怠慢你了,吟江。” “不会的,伯母。” “来来来,咱们进餐厅用……”任旭天话都还没说完呢! “爸、妈,老哥的女朋友来了没?”一道稚嫩的嗓音抢在任旭天说出邀请词前响起。 三秒后,一具纤细的身形冲进屋里,气喘吁吁地。 “都几岁的人了,还这样横冲直撞,不像话!” 吐吐丁香小舌,任瑜一脸调皮地为自己的卤莽做出合理解释:“人家是怕错过机会就看不见未来的嫂子嘛。”她愈说愈小声,因为父亲正横眉竖目地瞪着她。 “吟江,为你介绍我的小妹任瑜,外号美人鱼;她是我的女朋友,柳吟江。” 任霁为她们介绍彼此,在提及“女朋友”三个字时,眼底尽是占有和爱恋之色。 原来她就是任霁口中的美人鱼;柳吟江不禁悄悄地打量起她。 嗯,标致的瓜子脸上镶着立体的五官,尤其一双美眸更显晶亮深邃,再配上匀称、婀娜多姿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肤,果真是大美人一个。 “你就是大哥的女朋友?” “呃……嗯。”虽然只是假女友,然而要她亲口证实,她还是会脸红心跳,害羞的模样仿佛就是正牌女友。 “你好漂亮耶,难怪我哥这么爱你。”她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清楚看到她老哥眼底那抹的爱恋。 柳吟江羞赧地回道:“不,我觉得你比较漂亮,不然怎会有‘美人鱼’的封号呢!” 啊?呵呵让个初次见面的人这么夸奖,任瑜怪不好意思的。 拉着柳吟江的手,个性一向直来直往的任瑜直言道:“未来大嫂,我觉得自己和你很投缘,直觉告诉我,你一定可以当我们任家的媳妇喔,相信我。” 是吗?只怕她的直觉错了,因为这只是作戏啊。 啪的一声,任霁吃味地拍开妹妹的手。“别再唆了,吃完饭我们还要赶回去。”从他们踏入家门后,已经有太多人占去他的柳吟江,他真的很不高兴。 “这么急喔?”任瑜晶亮的大眼盈满失望之色。 “瑜儿,你不要失望,妈和你一样很喜欢吟江,所以妈打算要吟江在家里住上一阵子,陪陪咱们。” 住下来? 这怎么成! “哇,好棒喔!未来大嫂她……” “你闭嘴啦!”甫自错愕中回神的任霁,没来得及抗议便教妹妹给抢白了去,整个人明显地不悦。“妈,吟江她……” “她怎么了?电话里,你不是说过她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儿吗?既然是孤儿,妈多关心儿子的女朋友也不为过啊。”白玉霞狐疑地瞟儿子一眼,“还是说……吟江只是你找来的假女友?” “不是!”他答得太快,任母更是怀疑了。 “呃,伯母,霁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和朋友同住,如果突然失去消息,朋友会担心的。”柳吟江态度从容地做出合理的解释,也免去任母的狐疑。 剑眉微挑,任霁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感到满意而窝心。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关系,三天好了,这三天让你同朋友聚聚,三天后你就搬过来陪陪我们两老吧!” “妈,您不……” 不管儿子的抗议,白玉霞随手招来仆人,“快,快去补齐一些女性用品、衣物,放进二楼客房里。” 仆人应声退下。 客房?“妈,您是不是说错了?” 天杀的,让柳吟江住下来他都不是很能接受,他母亲竟然还残忍地要柳吟江和他分开睡,这教他怎么接受! “哪里说错?”白玉霞一脸不解,而后看着一脸羞红的柳吟江;霎时,她懂了!“霁儿,你可别告诉妈,你们小俩口之间已经有了亲密行为。” “妈!” 就是还没有,所以他更不想失去柳吟江迷人的娇躯。“吟江,你的意思呢?” “我……” 柳吟江偷偷瞄任霁一眼,发现他很生气,但当她仔细回想着两人近日相处的状况时,突然产生逃避心理;她想以住进任家来减少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因为她实在不想再让爱苗持续成长,以至于无法自拔。 几经考量后,她重重地点下头,而她的决定也让任霁傻眼。 “哇,未来大嫂决定要住下来,好棒喔!”任瑜拉着柳吟江又笑又跳。 粗鲁地推开妹妹,他面容铁青地追问:“吟江,你确定要住下来?” 柳吟江又点下头,态度很坚决。 “不,你怎么可以住下来,我……” “吟江都已经答应,你就别再为难她。”白玉霞打断儿子的抗议,没好气地叮咛:“依你花心的程度看来,难保你们之间不会有变数,所以基于保护女性的立场,妈不准你溜进吟江的房里,听见没有?” 保护?保护个鬼啦! 这阵子,他已经习惯有她陪伴睡在身侧的感觉,现下可好,他老妈硬是要他们分开睡,这教他怎睡得着?! 见机不可失,任瑜美丽的唇角遂勾起一道弧线,揶揄着一向欺压她惯了的大哥:“我说老哥啊,你这是怎地,欲求不满吗?” “是又如何,你、有、意、见、吗?”任霁的口气冷冰,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全数发泄在妹妹身上。 “爸,您看哥啦,人家又没说什么,他竟然拿人家当出气筒。”倚着父亲、指着老哥,任瑜娇声抗议,当众打起小报告。 “好了,都别闹了,一切就依你妈的话做,吃饭吧!”在任家,任旭天的话是圣旨,说了算,没有人敢反驳。 当然,这道圣旨一下,最难过的人莫过于是任霁。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老哥。” “有事吗?”任霁问,头连抬也不愿抬。 “喂,真是差别待遇耶,你对未来大嫂就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对自己的亲手足却恶行恶语,很不公……呃,我没说,没说。” 任瑜忽地住嘴,因为任霁正以一道凶狠的眸光冷冷地瞪着她。 “你是不是该回学校了?何时的班机、何时起程,我亲自送你去。”只要能摆脱这缠人的小麻烦,辛苦一下也值得。 “哥,你真是……人家是取得博士学位才回国的啦!”哼!连自己妹妹的近况也不清楚,她真怀疑他们是亲手足吗? 拿到学位又如何? 大街上随便抓十个人来就有八个大学生,拥有高学历的人比比皆是。 任霁一脸事不关己地说:“你该去找工作,而不是来这儿炫耀、烦我,更别奢望我会让你走后门,若真想进任氏,一切得照规定来。” “哥,你很无情耶,人家好不容易才……” 一道敲门声响起,打断任瑜的言词,跟着有一抹挺拔的身影笔直地走进来,在任霁桌前二步远之处驻足。“任先生,您找我?” 来者并没有发现坐在沙发一隅的那抹倩影,更不知道那人乍见他出现之时,心跳是多么狂乱,眼底尽是浓情。 任霁不甚满意,剑眉微皱。 纵使一再耳提面命,私底下要他不必如此拘泥小节,可只要一牵扯上公事,匡翼便是这副恭敬模样。 任霁抬眸,“帮我招呼一个人。” “请说。” “就她。”指着任瑜,任霁的俊脸有着解脱之色。 然而顺着指示方向望去的匡翼可就一脸愕然。 是她! 匡翼愕然的神情转为凝重,心思也变得复杂。 “呃,嗨!”任瑜起身,漾着一抹娇笑打招呼。 “任小姐,欢迎你回国。”回应她的热情是他一贯疏远,却永不失恭敬的语调,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匡翼这么冷漠。 匡翼明知道她对他有着好感,难道他就不能给她一些好脸色、对她热络些,非得令她如此难堪吗? “你们聊吧。” 见气氛僵凝,任霁当下决定闪人,一来是给他们单独谈谈的机会,二来则是他想死家里那可人儿。 霎时,静默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沉闷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任瑜打破僵局轻问:“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唉,谁教她死心眼地喜欢着匡翼,硬是狠不下心扭头就走。“没有。” “喔,那你过得好吗?” “托小姐的福,匡翼很好。”匡翼微欠着身。 疏远淡漠的称呼方式是他刻意藉以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差距。 水眸一黯,她说:“告诉我,你真的、真的不喜欢我吗?” 任瑜直接而大胆的问语教他心口一震。 她的心意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 “小姐,匡翼还有公事要办,我去吩咐司机来载你回……” 见他有意逃避,任瑜迅速横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直截了当地哀求着:“匡翼,算我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要痛就狠狠地痛一次吧! 哪怕答案是她所不能接受的,总好过让她这样一厢情愿,永远只能默默守候,却又猜不透他的心意来得好。 “你适合更好的男人。”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小姐,你知道匡翼的命是任霁救回来的,而任老爷更给我一个留在任氏效命的机会,任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忘恩负义,请你……” 她打断他违心的言论,咆哮怒斥:“请你不要再以身分悬殊作为拒绝我的藉口,更请你不要拿忘恩负义作为理由,你知道我爸妈从没门第之见,他们其实已默许我们交往,我讨厌你没有勇气接受我的爱。” 她这一爱就是四年了。 她的情路走得还真是漫长而艰辛。 “小姐,我……”“不要再小姐、小姐的叫我!”崩溃似地投入他怀里,她埋首忿然捶打着,一下又一下。 而他就这么任由她打着,让她尽情宣泄。 似是发泄够了,她冷静地说:“这趟回来,我只想证实你对我究竟有无爱意,如果、如果没有,那么……”话至此,痛意已袭胸,教她说不出口。 她的欲语还休看在匡翼眼里,直觉告诉他,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决定将会彻底断绝两人的牵扯,而他正屏息等着。 微抬眸,她深情地望着那如黑潭的眼眸,神情恁是复杂而痛苦;深吸口气后,她沉重地说:“那么我、我会选择放弃。” 放弃? 她要放弃爱他? 霎时,心痛的感觉划过并揪紧他的心口。 “在美国,有人向我求婚了,我告诉他我会考虑。”她的语气轻而飘忽,心情却像被大石重压似的无比沉重。 “你……” 红唇微颤,她痛苦地道:“你知道我这么爱你,为什么还答应对方要考虑吗?” 匡翼摇头。 “因为,被爱比爱人快乐,幸福。” 被爱比…… 不、不是这样的,自始至终他都深爱着她,其实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并不是她一厢情愿啊! “你……不阻止我?”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泪笔直落下,她的心更痛了。 想,他想。 他想开口阻止,但他不能,他不能啊! 心感到不舍和心疼,她的眼眶如流着血的伤口,每落下一滴泪就痛一次。 他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能喜欢她呀! “我懂了、我懂了,沉默就是你的答案,因为你从没喜欢过我,所以根本不会在乎我要嫁人。”不争气的眼泪再度落下,她泣不成声的说:“甚至、甚至连开口问我要嫁给谁……也、也不愿意;呵呵好傻,我真的好傻。” 抹去泪水,她步伐踉跄地退出他温暖却不带有感情的怀抱;心灰意冷,她一步步往后退,好似决心要一步步退出他的生命。 “任瑜,我,我……”匡翼心慌地伸手想留住她,但话至喉间却开不了口。 “别说,别说了,谢谢你让我明白爱人是痛苦的,而我也已心死,如你所愿,从、从今而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看他一眼,她痛苦地紧闭眼,像是亟欲把他的身影自脑海中除去;再张眸,她旋身冲出他的视线外。 “任瑜,任瑜!” “你好香。” 柳吟江闪避不及,让刚进门的任霁给迎面抱个满怀,而且闻到的尽是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 “别、别闹了。” 最近他老是这样,动不动就偷袭她,或者出其不意地抱住她,狂吻她直至几乎缺氧才满意地放手。 “我还没吻够,怎么放呢!”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爱恋地磨蹭,他灼热的气息轻拂她的耳鬓,他的唇滑过她的瓷颈,辗转埋进她细嫩的颈窝,汲取那睽违已久的芳香。 “不,伯父、伯母出国去喝喜酒,我们可以不必演恩爱戏码了啦!”她用手抵着他的胸口,阻止他不轨的举止。 “仆人呢?” “刚去采购日用品。” 都不在? 真是天助他也。 天知道父母当了好一阵子的电灯泡,现下两老出国去,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一下这得来不易的单独相处机会呢! 更何况,他可是特地摆脱任瑜那缠人的小麻烦,专程回家找他的可人儿温存,所以岂有放过她的道理。 漾着邪魅笑容,他的舌尖缓缓滑过她的唇瓣,一把灼热的诱惑之火瞬间点燃,情欲在两人之间突然窜升。 “呃,你别……” “不,别阻止我,我好久没这样抱着你了;天知道你的心思都不在我身上,让我多么难过,食不知味、睡不成眠。” 他一脸哀怨,口吻似是在抱怨又似贪恋,满满的爱意饱含着酸涩味。 “我……” “你是个失职的女友,该罚。”因为她不但将心思全放在他家人身上,忽略他的感受,还一再逃避、拒绝与他单独相处。 不顾她的矜持、推拒,在他不断加深这个吻之际,急速喘息的呼吸已瞬间引燃熊熊爱火,霎时刺激着他们的感官,让他们的渴望炽烈无比。 “不可以,你不……”她推拒着狂肆霸占她胸前柔软的手掌。 “可以。” “嗯”心跳霍然加速,使她控制不住而娇喘呻吟。 柳吟江屏息,双颊一阵绯红、眸中泛着水光,无助地望进他被情欲淹没的黑眸。 他凝视着她那双迷人的瞳眸,轻轻解下排扣,褪除蔽体的上衣,低声赞叹:“真美,你真美,吟江。” 砰的一声,大门洞开,瞬间打散一对恩爱鸳鸯,冲入一抹不识相的身影,一路痛哭着奔上楼去。 “霁,是任瑜,她在哭。” “看到了,咱们继续……” “你妹妹哭得死去活来,你还能继续?”美眸白他一记,柳吟江迅速整好衣物,奔上楼去了解原因。 “吟江,吟江。” 噢,该死的麻烦精。 一阵低吼后,欲求不满的任霁只好整装,咬牙跟上楼去一探究竟。 “霁,刚刚人家看到一只钻戒好漂亮,好耀眼耶。”琳达伸出葱白细嫩的纤指,眼带狐媚地对着“金主”任霁说着。 看来,她是想要他送她是吧? “霁,如果那只钻戒戴在人家手上,一定很漂亮,你说是不是?”果不其然,她开始暗示起来。 哼,贪婪的女人! 她的贪婪不禁让他想起单纯无所求的柳吟江,同样身为女人,她们却有天壤之别;再一次,他更坚决想和柳吟江共度一生。 只是,他必须先解决掉眼前这女人。 抿紧双唇,任霁拿出支票簿,在琳达殷殷期盼下,眉头皱也没皱地开一张即期支票给她。 “这、这么多!”两百万耶! 接过支票的琳达简直傻眼,却也乐不可支。“哇,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不枉费人家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你,人家好高……” 她起身,想挨近出手大方的金主身边落座,却教他的冷声震住。 “滚!拿着它,以后别再出现我眼前。” 双腿一软,她瞬间跌坐原位,“霁,你的意思是……这是分手费?” “没错,是分手费。” 而且他已连开四张支票分别给其他女人要求分手。 “为、为什么?是我不够温柔,还是……” “琳达,你该知道我对女伴的要求。”绝不过问他的私事、他厌了就分手,是身为他女伴所必须拥有的认知。 而且,从今以后,他的女人只有一个 柳吟江。 红唇微噘,琳达不依地撒着娇,“可是人家……” “够了。”瞬间,他的黑眸泛着不悦之色,口气明显不耐:“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最讨厌女人对他纠缠不清。 “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一定会顺从你的意思,绝不惹你心烦,更不会过问你的私事,只要你愿……” 琳达忽地停止哀求,只因她发现眼前的男人心思早已飘远,视线则是落在她身后方的某处。 循着任霁阴郁的视线,好奇的她回头一看 原来在她身后的某个角落,一对男女正谈笑风生,仿若情侣似的亲密。 再回头,她又看见任霁原本就充满阴郁的双眸已燃起熊熊怒火、胸口急速起伏,于是她不禁蹙眉臆测起他的怒气从何来。 毕竟,任霁一向对周遭事物没啥反应,给人的感觉也总是不冷不热,如今却一反常态,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盛怒中的他给她的感觉好像、好像是个正在吃醋的男人。 杏眼圆瞠,琳达的艳容尽是讶异之色。 难道、难道身后那名长相清丽的女人正是他对她厌倦的原因?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 失去任霁这个大金主,她往后怎么挥霍啊。 霎时,琳达陷入愁云惨雾中。 瞧瞧,他看到什么? 他的女友竟敢在公共场合当起“劈腿族”来! 很好! 紧咬牙,任霁线条刚毅的俊脸神情变得异常紧绷,并缓缓起身。 “霁,你要去哪儿?” 琳达惊问,跟着想起身;说什么她也要极力挽回她的金主,尤其是这么一个俊帅的金主。 “想死就尽管跟来。” 薄唇逸出一句语气森冷的话、俊俏的面容布满骇人怒意,集冷热感觉于一体的他富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的诡魅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闻言,琳达美艳的脸蛋霎时变得惨白,浑身直打颤。 仔细想想,两百万的分手费已够她挥霍一阵子,所以心虽有不甘,她倒也该感到满足。 算了,她还是换目标,找下一个金主去比较实际。 “我……呃,我只是想回家,不是想跟去,你、你忙吧,bye!”转眼间,她扭臀摆腰消失在他眼前。 琳达前脚一走,接着尖叫声立刻响起。 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只见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子让一名面容俊逸冷酷、态度霸道的男子公然强行拉走。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被任霁一把攫住手腕给塞进车里载回家的柳吟江,在被他用力拉进房时,一向脾气特好的她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 可恶又蛮横的男人,竟然不发一语将她自朋友面前带回他的私人住所,让她颜面尽失。 斜眼睨了她身上清凉的打扮一眼,任霁一脸阴冷地说;“把你这一身不得体的衣服给我换掉。” 冰冷而无起伏的口吻却含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不愿意她穿着清凉养眼的衣服,将好身材展露无遗,让其他人大饱眼福。 不得体? 垂眸扫视身上一圈,她的水眸泛着一丝疑惑和无辜。 “衣服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她不明白,她只是穿了件斜肩丝质的粉红色上衣,别致的剪裁让她露出纤细诱人的美肩,顺着凹凸有致的曲线而下是件白色长裙,整体明明给人一种性感却不失甜美端庄的感觉。 如果说,这样叫不得体,那穿迷你裙的女人呢? 哼,她偏不换。 “很显然你懒得动手,那我帮你。”话不说,他动手扯起她的衣服。 “你!”神情一愣,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而后左右闪躲着,宁死不愿让他脱掉她的衣服。 “放手,你这无赖,放手啊!” “不放。”大掌攫住她娇小、肤质柔滑的身子,他轻声警告:“你知道违抗我的人会有何下场吗?” 瞪着他,她懒得搭理。 薄唇勾了勾,他似笑非笑道:“通常,他们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闻言,一股冷意自脚底一路窜升至脑门,令她毛骨悚然。“管、管他们有什么下场,总之,你最好快点放开我。” “若不呢?” 不放? 套一句他刚刚说的话 惹火了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气之下,她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一口,力道之大令他不禁闷哼了声,却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你!你是变态。”见他不动如山,她更气也更慌。 变态? 呵,他会让她明白什么叫变态。 刷的一声,她一身漂亮的衣裙随即被毁,下场有点凄惨。 “啊!我的衣服。”怎么会这样? 过于震惊的她只是顾着哀悼那破碎不堪、散落一地的衣物,压根儿忘记自己几近半裸,也浑然未觉他的目光已因发怒而变得灼热。 “任霁,你太过分了,我绝不……”一抬眸,她忽地语结,因为她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很怪异、很不寻常。 未加思索,她转身想逃。 眼明手快的他早已洞悉她那暗藏的心思,轻而易举将她拥人怀里,附耳问道:“去哪儿呀?” 灼热的气息吹拂入耳,令她惶恐不安。 “放、放开我,”在他怀里,她感到恐慌,想逃的念头更为强烈。 “你是我的。”他绝不放手。 两三天前,要不是让任瑜那小麻烦给破坏两人的好事,柳吟江早已是他的人,更不会让她自那次后就更为戒备,时时提防着他。 而那坏人好事的麻烦精竟因为感情失意逃出国,改天,他一定要讨回这笔帐。 “我不是。” “你是!不论现在或是以后,如果你愿意,我更想预订你的来生!” 来生?“我不要。” “不要?” 他的俊脸因她毫不犹豫拒绝而变得铁青、狰狞、森寒,可怕得教她不敢多看,只能故作轻松地说:“算、算了,当你开玩笑好了,我、我好冷,让我穿衣服好吗?” “很冷是吗?”他问,语意深不可测。 柳吟江连忙点头,一心只想离开他温暖而具侵略性的怀抱。 “放心,待会儿我会让你喊‘热’的。” 满满的醋意和怒意令他丧失理智,薄唇跟着欺上她的菱唇,不安分的舌便随之探入她因错愕而微张的口中,与之纠缠。 “唔!”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教柳吟江吓得忘了该有的反应,就连最基本的挣扎也全抛诸九霄云外,浑身发抖地任他搂着、吻着。 一再加深的热吻彻底击溃她最后的防线,色彩瑰丽的情欲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两人,教他们之间的爱语不断。 “去哪儿?”任霁一把将柳吟江拉回怀里,真不敢相信刚同他历经一场欢爱后的人儿竟迫不及待想跳下床。 “回任宅。” “爸妈不在国内,你只管陪在我身边,不用回去。” “别闹了。”让他给折腾大半天、又累又饿的柳吟江可不想再让他有机可乘,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整装下床。 他翻身跳下床,搂着她的细腰紧贴她的背,在她柔顺的发丝上印下轻吻。 “对我,你没任何要求吗?”通常,女人同他上完床后都会乘机揩他油的,所以他反射性地问着,并无恶意。 而他也想好好宠爱她,把她捧在掌心里呵护,只要是她喜欢、她开口要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她。 闻言,柳吟江瘦弱的身子明显一僵。 “我应该有所求吗?” 也许,她是该乘机要求他负责,然而他的完美、他的优秀,在在教她却步,心底那份自卑感也日益加深,教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为自己争取幸福,哪怕只是短暂的幸福,她仍开不了口争取。 再者,以他方才的口吻看来,她知道他把她和他玩过的女人归为同类;虽然已把纯真之身献给他,她并不伤心也不后悔,然而他的态度却伤了她,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吟江,我不……”霍然明白她应该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他急着想解释。 忽地,她转身轻笑迎视他,巧妙转移话题:“告诉你喔,我对你虽没有任何要求,但却有一个‘心愿’。” 心愿? 原来她要的不是一时激情,是一辈子的承诺;嗯,和他心底想的一样。生平第一次,他期待女人开口要求他娶她,而且期待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性感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道充满自信的弧线,他等着她开口。 “听着,我的心愿就是我想学服装设计。” 他满脸怔愕。“服装设计?”怎么,不是要嫁给他吗? “嗯。” “你何以想学服装设计?”好失望的他不解也好奇她这心愿的由来。 “嗯,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从小看孤儿院里不论是硬体设备或是食物、书籍等等,都得靠善心人土捐助,当然啦,连同鞋子和衣服也是;小时候……”思及童年生活的她眼眶不禁一红,哽咽地道:“小时候,我好喜欢、好喜欢粉红色的蕾丝滚边裙,可是我永远、永远只能看着有父母疼爱的小女孩穿,心里好羡慕她们,于是,我有了学服装设计的念头。” 任霁万般不舍地紧搂着她,给予她无声的鼓励。 他只知道身为孤儿的人一向在物质方面无法和有正常家庭的小孩相比,殊不知心里的感受其实才是令孤儿们喘不过气、打从心底自卑的原因。 天啊,他气,他好气自己没能早一点认识她、呵护她,成为她后天的精神支柱,为她补足先天的缺失。 他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谈谈你的心愿蓝图好吗?” “嗯。” 说到心愿,她的美眸一扫泪意,迸射出两道晶亮的光芒。“我想要亲手做出一套又一套的衣服,然后送给孤儿院里的弟弟妹妹们,让他们有种被亲人关爱的感觉,给予他们温暖。” “吟江。”原来这才是她立愿学服装设计的原因!霎时,任霁对她的观感有了改变,赞赏地拥紧她。“既是要帮助孤儿院,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捐……” “不,我只想靠自己的双手来达成心愿。”她断然拒绝他的资助,不单是为了靠一己之力完成心愿,更不想与他牵扯太多。 “我们结婚吧!” 她抬眸,美丽的脸庞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结、结婚?” “是的,结婚。”眉带喜色,他态度坚决地说:“待会儿我们就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相信他们一定会笑不拢嘴,马上搭飞机回来。” “你不必这么入戏吧?” 敛去喜色,他一脸凝重反问:“你以为我的求婚只是在演戏?” “难道不是吗?” “不是!”他怒吼。 “你凶什么啦!”瞪着他,耳膜饱受摧残的她不满地驳斥:“你不必为了负责任而娶我,我更不会怪你夺、夺去我的清白。” “你怀疑我娶你的动机仅是为了负责任?”那他这阵子来的努力、改变,她都没感觉、没被感动吗?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肯定?“说清楚点!”他不敢相信她居然这么说。 “别忘记你在哪儿拉我回家的。”她暗示他的风流样她全看见了。 “你看见了?” “是瞎子才会看不见。” 他是天生的发光体,身旁还有个娇滴滴,艳光四射的美人儿陪伴着,想不吸引其他人注意实在很难。 再者,合约里明载着他们互不干涉彼此,更不能牵制对方的自由,所以纵使心痛,她那时也只能当作没看见他 只是她又如何料想得到,在她一心漠视他的风流行径时,他竟霸道地拉着她回家,然后夺走她的清白。 “你在吃醋?”这个意外发现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才、才没有,谁会为你吃醋啊!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你敢再说一次看看。”人都已让他“吃”了,还想撇清关系。 “本来就是,我又没……”她的辩驳教他一记火辣,带着惩罚意味儿十足的热吻给打断,并被吻得晕头转向。 “唔” 热吻持续,被吻得全身酥软的柳吟江忽地发现,任霁的唇不知何时已侵上她诱人的胸部,隔着衣服挑逗起她;霎时,她的理智迅速回笼。 “别、别这样。”她努力推拒着,小脸则红似苹果。 “别怎样?” 他并未依言放过她,反倒用双手圈住她的细腰,在她的丰满的柔软上落下大胆狂热的索吻,引惹她轻颤。 “不,别,别再……” 她想推开他,却似中蛊毒般全身瘫软无力,几乎要化成一摊水;她知道再不推开他,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吟江,我想再要你。” “我、我不要你。”猛地,在他怔愕之际,她终于推开他,侧身狠心地打击着他。“我对你根本没感觉,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你、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任霁把她扳个方向,和自己面对面。 “我……”说没感觉是骗人的。 面对他,她只觉得心虚,一心闪躲不敢迎视他深邃的眼眸,却因为被他双手箝制住而无法如愿。 “看着我!”他低吼命令着。 万般不得已,柳吟江被动地迎视他,发现他黑如子夜般的瞳眸饱含深情蜜意,教她几乎失足跌进那黑潭中。 “我爱你。”第一回,他主动坦承对她的爱,神情诚挚得不容人置疑。 “不,你只是一时迷乱而已,不是的、不是的!” 他的告白教她心慌得想逃,却被他狠狠揪住。 跟着一记火辣,粗蛮的热吻欺压而下,使她再度坠入狂乱的情海中。 “你还能说这只是迷乱吗?”一吻结束,他痛声反问。 “我……”一把将他推开,她快步退离他三步之远。“这、这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爱她不对? “你、你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搞、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所、所以……” “所以你拒绝我?”他生气地缩短她刻意拉开的距离,然而他一进她则一退,气得他横眉竖目,冷声低喝:“再退一步你试试看!” 他这一吼如雷震耳,当场让她吓得僵立在原地,连气也不敢哼。 薄唇满意一勾,他心想这还差不多,谁说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像他爱上的这个不就是吃硬不吃软,凶一凶听话多了。 “吟江。”大掌压上她的细肩,他略感挫败地坦承:“虽然过去的我确实很花心、很风流,但我从不主动吻女人,尤其是深吻。” 他都已经放下高傲的自尊,如此毫不隐瞒地坦承爱意,她若再钻牛角尖,说真的,他会气血攻心身亡。 “你、你别忘记喔,合、合约里注明如果你侵犯我,你的财产和任氏全归我所有,你忘啦?” 漾起一抹假笑,她故意拿这理由来拒绝他,同时也提醒他即将失去所有,希望他能恢复理智,忘却一时的冲动知难而退。 “只要我们结婚,我的就是你的。”意思即是,他不在乎。 “你!你……”怎么会这样! 未加思索,无法接受戏剧性转变的柳吟江急速夺门而出,留下一脸怔然的任霁。 是不是女人失去纯真之身后就会死心地认定对方? 答案是 no! 将手里的香烟一弹,任霁的心情说有多闷就有多闷,因为自从他和柳吟江发生关系后,柳吟江就躲起他来,避免直接和他打照面。 一想起她…… 可恶! 他一度以为她之所以逃走只是一时害羞,殊不知事实和他所想的有着天差地别,那女人根本是拒绝正视两人之间的感情。 想他任霁一向在女人堆里吃香得很,而今却栽在个女人手里,一个一心一意逃离他掌心的女人。 可想而知,柳吟江这一心逃避的举动严重打击着任霁。 他真后悔当初和她签那啥鬼协议,现在倒成为她拒绝他的理由。 按下内线,他沉声命令:“匡翼,马上过来;匡翼!” 久等不闻对方的回应声,他忽地怒吼。 因为匡翼那家伙前天耳闻任瑜要结婚的消息时,已经紧急向他告假,越洋去挽回即将流逝的爱情。 shit!连想找个一吐郁闷之气的人也没有。 当下,一股闷气无从宣泄的他抡起拳头,狠狠击向坚硬的墙壁。 真是窝囊,沮丧极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倍觉窝囊却又不愿遭心爱之人继续漠视,任霁终于拉下脸找上柳吟江,打算来个温柔攻势,岂知他却看见令他心痛的一幕。 “你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收拾衣物的她心口一震,头也不敢抬地说:“离开啊。” 离开? 俊脸铁青,他的口气变得不悦:“你还是我的女朋友,想去哪儿?” “按照原定计划,咱们该以吵架、个性不合为由分手,再者,伯父伯母他们也快回国,这时候走,我不但可以避开一些被迫问的麻烦,也不会让他们发现破绽,这不是一举两得吗?”她如是说着,并加快打包衣服的速度。 “你就这么想离开?” “我……合约期限到了,我没道理再留下来呀。”因为他近来看她的目光一次比一次炙热、一次比一次深情,教她深感惶恐啊! “合约,合约,除了合约,难道你心中、眼底没有比合约更重要的东西吗?” “我……当初合约内容明明载明期限一到,我便是自由之身,如今已届约满之日,你却千方百计找尽各种藉口不放我走,我实在是想不透。” “想不透吗?” 她轻点螓首,装傻。 “爱你是我不愿放你走的原因。”她想装傻,他可不如她所愿,毫不保留地道出爱意,想逼她不得不面对。 “你,你在开玩笑。”她持续装傻,呵呵一笑。 “不,我是认真的。” 笑脸倏然一僵,她微启红唇:“呃,我想一定、一定是我帮你解决麻烦,所以你才会误将恩情当成爱;放,放心好了,我不会当真的。” “星期日。” 眨眨双眼,她不解。 “星期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他打算以行动证明他的爱是真诚、不容质疑的,也想教这傻妞无处可逃。 大、大喜之日?她不禁愕瞠水眸。 “任霁,我并没有答应要嫁给你,你怎能擅自作主!” 他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明不明白两情相悦的道理啊?再者,从头到尾他连开口求个婚也没有,若就这样嫁给他,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她死都不嫁。 “嫁给我是许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事。” 红唇一勾,她口气满不在乎地顶回去:“那你就去娶她们啊,去啊!”哼,她讨厌死他的自大和自负。 “柳、吟、江。”冷冷的口气有着不容忽视的杀意。 这可恶的女人竟然眉头皱也不皱地教他去娶别人!莫非他任霁在她心中真是一点地位,一点分量也没有? “本来就是,谁规定你想娶的女人一定都会感动、兴奋地嫁给你?”更何况她本来就抱持着不婚主义。 “试试看不就知道。” “我不试。” “你已骑虎难下,这婚我们是结定了;明天一早我会发布喜讯,你就乖乖地等着当我美丽的新娘吧!” 他一脸没得商量地旋身离去。 “你!” 人生来或多或少都会有反骨之时吧? 这一夜,一向乖顺柔弱的柳吟江竟让任霁的狂妄给激出潜藏于心的反骨一面,似是为睹一口气忿然离开住宅,直奔机场。 而她这一逃就是半年。 柳吟江下了计程车,依约来到咖啡屋。 “吟江!”应时君兴奋地向推门而入的人儿挥手。 “哈罗,好久不见。” 漾着笑容,她快步来到好友们面前落座。 “天啊,你终于出现了,人家好、好想你。”长达半年之久未见,一向坚强、好面子的业陵裳再也顾不得形象哭起来。 “呃?陵裳,你、你别哭啊,别哭呀。”刚一落座,柳吟江便让好友这突如其来的泪水攻势给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连忙安抚她。 岂知她不安抚还好,这一安抚啊,业陵裳的眼眶就像打开的水龙头,让泪水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业陵裳哭得忘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控着:“你好、好狠的心,竟然这一走就、就是半年,连消息也不捎给我和君君,好、好狠心。” 呃,这是怎地? 怎么半年不见,她这生性爽朗、乐天派的好友性子竟有一百八十度转变,变得爱哭啦? 她记得“哭”这字眼根本和业陵裳搭不上关系的啊。 让她这么一哭,身处公共场合的柳吟江只觉得慌乱而尴尬。 “喂,停止你的泪水攻势啦,别人都在对咱们三个行注目礼了啦,很羞人的耶。”意识到她们已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应时君低声劝阻着业陵裳。 “不要,人家就是要哭,就是要哭啦!”指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柳吟江,业陵裳边哭边骂:“谁教这狠心的女人一、一走就是半年,也不怕咱们俩担心,朋友、朋友是这样做的吗?呜” 被人指着骂的柳吟江微微扯动唇角,表情显得僵硬却也自责。 没错,的确是她不对,半年来她不该没捎个消息、报个平安给她们。 “吟江,别理她,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情绪容易起伏不定,你就当她是隐形人,让她继续哭个够,哭累了她也就会恢复正常。” 隐形人?有这么爱哭的隐形人吗? 柳吟江无奈轻笑。 “应时君,什么叫哭累了就恢复正常?”难道她发疯不成? “哎哟,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白了大呼小叫的她一眼,应时君一派轻松地说:“只是形容词而已,不必太计较。” “既然都说是形容词,难道你就不会挑个好听点的词语来形容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快气得吐血了啦。 双肩一耸,应时君装出无奈貌。“没办法喽,本小姐的知识水平不高,能想得到的形容词也只有这些,你就凑和、凑和接受吧!” 凑和,凑和? “你!你真是……” “陵裳,宝宝多大了?” 本是气愤难平的业陵裳在话锋转移至肚子里的骨肉时,粉颊不禁泛着一抹娇羞之色,手心也覆在凸起的腹部上,“八,八个多月。” “哇!那不是临盆在即吗?”柳吟江搭上她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陵裳,恭喜你要当妈妈了。” “呃,谢谢。”神情一羞,业陵裳忽地反握住她的手。“你呢?这半年来过得好不好?为什么突然失去踪影?” “我去米兰。” “米兰!” 闻言,两人惊诧不已。 “是呀,去米兰是我的心愿,你们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她笑笑地说:“半年来,我努力学习服装设计、认真钻研剪裁的技术,为的就是实现当服装设计师的愿望。” 情难自禁,柳吟江的水眸闪着一道晶亮光彩,神情透露出快乐之色。 “也就是说,你已如愿习得服装设计技术喽?” 她点头。 “哇,吟江,你真不赖耶。”应时君竖起大拇指,赞赏着:“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你竟有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如愿完成心愿,真让我们羡慕呢!” 换作是她,她铁定会半途而废。 “是啊、是啊!” 眨着一双大眼,业陵裳打量起柳吟江,“哪,看看你这一身简单却不失个人品味的打扮,啧啧啧,学过服装设计后就是不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魅力。” 瞧瞧她,及肩的大波浪卷发搭配着一袭香槟金色的细肩、连身及膝裙,粉颈还缠上一条丝巾点缀着姣好的肩线,顺着凹凸有致的腰身而下,白皙修长的足下则蹬着一双同色系的细跟凉鞋,搭配合宜的装扮让她全身充满甜美婉约的气息。 哪,再看看她那张细致的瓜子脸,黛眉轻扫,菱唇仅是擦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唇膏就显得粉嫩却不失妩媚,为她平添韵味啊! 两抹红霞飞上柳吟江的粉颊,“哪里,是你们不嫌弃啦!”让好友们这一夸赞,她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整个人怪别扭的。 “才不呢,现在你给我们的感觉是充满自信、美丽而坚强,和半年前那个柔弱又傻里傻气的柳吟江完全不一样,简直是脱胎换骨。” “是啊、是啊,君君说的没错,你真令人刮目相看哩。” “瞧你们两个说的……又是刮目相看、又是脱胎换骨,人家哪有这么好啊!”说得让她的脸烧红不已。 “说你变了,可这会儿认真一看,我倒是发现你唯一没变的地方。”业陵裳直笑眯双眼,眸底泛着几不可察的捉弄意味。 “哪里没变?”眨眨水眸,柳吟江等着答案。 然而,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业陵裳的眼神有点怪,好像语带双关,会不会她又要发挥毒嘴的本色? “你啊。”业陵裳忽地倾身,轻声逸出:“唯一没变的就是你还会脸红。” 刷地 一桶冷水油头浇下,霎时冷却她满心的期待。 “业陵裳!”瞪着业陵裳,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的柳吟江真的很想、很想撕烂她那张吐不出好话的狗嘴。 “嘿嘿,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对不起啦!” 道歉了?柳吟江满意一笑。 “这样吧,念在你想了人家有半年之久,这回就原谅你。” “谢啦!”业陵裳回以一笑。 “好啦、好啦,言归正传,吟江,你安顿好住处没?如果没有,不如先到我那儿暂住,等你找到……”应时君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我已经在公司附近租间小公寓,空间不大但挺舒适的。”食指先后指指两人,柳吟江打趣着说:“倒是你们两个已结婚的妇人,有空记得常到我那儿聚聚,咱们三个好久没彻夜长谈了,好怀念过去的时光喔!” “啐!什么妇人不妇人,很难听耶。”应时君首先发难:“不过,有一点你倒说对了,咱们三个还真的是好久没彻夜长谈了。” “对啊,好怀念单身女郎的生活喔。”业陵裳也不禁忆起过去的快乐时光。 “不如这样,等你生完小孩、坐完月子,咱们两个心一横,来个‘抛夫弃子’一两天;你觉得如何?” “当然好。” “不好。”柳吟江大叫出声。 “为什么不好?” 两个已婚的妇人将目光移向那个未婚女子。 她们不明白,彼此都已狠得下心抛弃至爱亲人一两天,这柳吟江有什么好反对的?莫非她邀她们去作客只是客套话? 如果是,那她可就惨了。 “哎呀,别这样看人家啦!人家只是怕你们的老公过不了爱妻不在身边的日子,万一,万一他们不约而同将人家列入拒绝往来户名单,那人家以后岂不是都没朋友。” 曾经,她和业陵裳是封毅尘的拒绝往来户,那种遭人排斥,不受欢迎的感觉还挺不好受的,所以她可不想历史重演。 “哎哟,不会啦!” “是喔,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们拿什么保证?” “我、我们……” 两人面面相觑。 是啊,她们拿什么作保证呢? 毕竟,她们的老公可都是属于“强力胶一族”。 嘿嘿,超黏人的。 “想不到你回国第一个想见的人不是我。”一道柳吟江想忘也忘不了的嗓音自她背后响起,语气平静地指控着她。 心一惊,她旋身望向声音来源。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讶异任霁的神通广大,竟能在她一回国就得知她出没的地点。 “只要有心,要知道你出没的地点并不难。”更何况,她的一举一动他一向了若指掌,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既然他已给她长达半年的时间去完成她游学的心愿,现下,该是她重回他怀里的时候了。 心……她最不愿意谈心。 水眸微敛,她伸出手欲揽下计程车。 下一秒,任霁的大掌已抓住她高举的手,一道久违的暖流瞬间窜进两人心房。 他柔声道:“我送你。” “不用,我坐计程车。”稍一使劲,她抽回自己的手。 “那你送我吧!” “你在开玩笑?”柳吟江皱着眉、小脸微僵,语气显得冰冷而疏远:“任霁,早在半年前我们已无瓜葛,是该形同陌路,你不该……”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自始至终,你都是我任霁的未婚妻,怎么会与我毫无瓜葛?又怎能和我形同陌路呢?” 要不是他愿意暂时放手、愿意给她进修的缓冲期,一则希望她完成心愿,二则希望学有所成的她不再心存遗憾、心存自卑,总拿孤儿的身分作为拒绝他的理由,她真以为自己可以逃离他半年之久吗? 未婚妻? 柳吟江一笑置之。 “亲爱的老婆,别怀疑我的真诚,更别逼我强迫你履行婚约。”从没有人敢质疑他,除了她,一个令他又爱又气的小女人。 “那是你单方面发布的消息,我不承认。” 她怒,他则笑。 “傻吟江,任氏继承人亲口发布的喜讯没有人敢质疑,更不会有人相信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意思。” 何况在他发布喜讯同时,也已明白而清楚地告诉媒体记者,她的未婚妻有心再进修,一旦学成归国他们便会完婚,所以只怕她想赖也赖不掉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让我用生命来爱你、呵护……” “不可能。” 她再次伸手招来计程车,打开车门、进倒车里、压下门锁。 “吟江,别走。”开不了车门,他只得猛拍打着车窗。“你究竟还想当多久的逃兵?下车,吟江,你下车。” 深深叹口气,她摇下车窗,一脸平淡地说:“任霁,合约早已终止,就让我们忘记彼此,让一切回归原点吧。” “不。”大掌探进车里,他紧紧抓着她的藕臂,“老天安排你出现在我生命里,没道理我会让你从我生命中彻底消失,绝不。” 他霸道而狂妄地宣示着。 “你……”水眸与之对视,她无法猜测他态度如此坚决是为了什么。 真是爱她吗? 不,她认为他这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心态。 也罢,他不愿放弃是他个人的自由,而她接受与否则是她的权利,就随他去吧! 狠心扳开他紧扣住她的手指,摇上车窗,她淡然道:“司机先生,请开车。” “小姐,你真的不给他机会吗?”司机回头一问。 “请你开车。” “现代的年轻人真是……唉”眼看一段良缘就此断了红线的司机一脸惋惜地踩下油门,让车子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的车影,任霁不怒反笑,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 逃吧! 既然是他爱上的女人,只要他不放手,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嗨!”唇角挂着一抹笑,任霁大剌剌地在柳吟江身边落座。 “你又跟踪我?”丽容满是错愕之色地看着他,一把无明火瞬间在她胸口窜燃,教她萌生骇人怒意。 “我只是来陪陪未婚妻,谈不上跟踪二字。” “真过分。” 双拳紧握,柳吟江恨不得送他一记,只可惜这是公共场合,她得忍耐。 “不,过分的人是你。”指着她的心窝,他一脸委屈地指控:“你这未婚妻已经足足冷落我这未婚夫好一阵子。” 冷落? 亏他说得出口,还大言不惭。 牙一咬,她冷声纠正:“听着,我不是你……” “亲爱的,你忘记咱们曾经公布喜讯,只要你一学成归国就举办婚礼的吗?”指着对座的男人,他说:“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任霁,你、你简直是……” 可恶,他竟敢隐瞒交易的内幕,寡廉鲜耻地以“未婚夫”身分公然出现在她身边。 天知道这几天下来,他已经用这烂招数赶走了她多少朋友,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连个谈天的朋友都没有? 美眸翻了翻,她怒瞪着他。 “你闹够了吗?” 薄唇微勾,他扬起一抹笑,快乐的心情溢于言表。 还没。 “呃,对不起,我临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莫名插手别人感情事件而成为“第三者”的男人,神情狼狈,尴尬地离开。 “不,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唉,人已消失多说无益;她侧身瞪罪魁祸首一眼,撇过头漠视他的存在。 不以为意招来侍者,成功赶走情敌的任霁心情豁然开朗点了杯曼待宁咖啡,而后深情地望着她。 “我以为身为堂堂的任氏负责人,应该会‘很忙’。” 教他炙热的目光给盯得心慌意乱,她想骂他出出闷气,却又找不出恰当的形容词来,只好沉着一张脸。 “再忙也要和你喝杯咖啡啊。” 正巧侍者送来他点的咖啡。 执起杯耳,任霁套用电视的广告词,跟着露齿一笑,模样很轻佻,耍赖。 “任霁,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地瞪着他。 “难得的好时光,别生气,喝咖啡吧。” “气都气饱了,哪还喝得下。” “要不,我们聊聊天。”说着,他不以为意地往她身边直挨过去,眨动一双如闪着电光石火的深情眼眸望着她。 “你、我……你你你,坐过去点啦!”加速的心跳顿时让她慌了阵脚,冷静不下来,身子直往旁边移去。 “不,这里的冷气太强,我怕冷。”说着,他又挨过去。 “任霁。” 呼!该死的他分明是故意。 噢她恨死他这种死缠活赖的恶劣行径,以及他脸上那抹好笑,烦死人了! “嘘”食指轻抵朱唇,他柔声提醒:“小声点,这里是公共场合,太大声会惹来他人注目而被赶出场的。” “既然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还像只沾有黏胶的苍蝇紧贴着我?”他不怕妨害风化,有碍观瞻吗? “唉,都说我怕冷嘛。”他一脸无奈。 “你!”已经进退无路的她干脆不闪也不躲,任由他紧挨着自个儿的身子,而后一脸冷然、郑重其事地道:“容我再次提醒你,我们之间的合约已经终止,再也没有任何感情牵绊,请你放……” 她未完的话语让他落下的吻给紧紧封住。 他滚烫的舌尖向她表达苦闷的相思之情。 她微启的唇瓣则默许他一解相思之苦。 这次他一定要好好吻住她,闯进她的心坎里,要她发现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我爱你,吟江。” 热烈的吻和着低喃的爱语,再加上任霁给的甜蜜,悸动的感觉已让柳吟江乱了思绪而无法呼吸。 他用温柔的眸光凝望着她,伸手轻拨她柔亮的发丝,近距离让彼此的鼻息相互流窜,共处在弥漫着迷人气氛的情境中。 “吟江。” 一声低喟,他将头埋入她粉嫩的颈窝,恣意吸取那令他魂牵梦萦的馨香气息。 “霁。” 思念她已久的臂弯突地紧紧圈住她,让柳吟江在,迷情中陶醉呻吟,忘却该有的伪装和矜持,也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直至一阵细微的窃笑声飘进她耳里,这才将她自迷惑的感官世界中拉回。 睁亮双眼,她感到惊惶地推拒着他,“放开我。” “不,我不放。”他耍赖。 “别这样,这是公共场所,你快放开我,大家都在看我们了,快放开啦!”觉得羞愧的她低垂着头,愈说愈小声。 “傻女孩,现在才害羞不觉得太晚吗?”眼底泛着笑意,他温柔地打趣说,爱极她这副柔顺、不针锋相对的娇羞模样。 只是,他不说还好,这一笑她啊,她又生气了。 只见她微抬星眸,死瞪着他。 天知道她会落到这般让人窃笑,无地自容的窘境,还不都是他这色胆包天的臭男人害的,还敢取笑她! “我要走了。” 她欲起身,却教他给按压下来。“告诉我,你想逃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他绝不容许她逃避,就算她还是不肯接受他的爱,也总得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他放弃。 “我、我没有逃。”她移开视线,心虚得不敢与之对视。 “有,你有。” “你,你别这样好不好?”强力抚平心中如波涛般的情潮,她狠心的说:“我们之间早就结束,忘记我好吗?” 她真的、真的快无法招架他这穷追不舍、绝不放弃的毅力。 “不,没有结束,从来都没有结束;因为你我心中都有对方的存在,而这地位更是无人可取代。” 相爱的两人要忘记彼此谈何容易。 “错了,错了,你错了;时间会淡化一切,相信我,只要日子一久,你一定会忘记对我曾有的迷恋,一定会。” “是,时间是会淡化一切,可半年过去了,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坦白告诉我,你、曾、经、忘、过、我、吗?”他咬牙问着。 “我……” 没有,她从没忘记过他。 只是,她不能承认。 “说啊,你说啊!”顾不得身处在公共场所,他失声咆哮。 “我……”红唇无情一勾,她淡然撇清:“没忘并不代表什么。” “何苦自欺欺人呢,吟江?你明明也爱着我的。”他咬着牙,气她不讲理、气她顽强。 让他这么一凶,几乎屈于劣势的她也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何来欺人之说?是你习惯掌控他人,所以无法接受被拒绝的事实,所以自欺欺人的是你。” 水眸大胆凝视着浓眉下那双深邃却显得阴沉的眼,挑衅意味甚浓。 “没错,我是习惯掌控他人,但你知道吗?你是唯一我不想掌控,只想捧在掌心呵护的女人。” 如果可以,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哪条筋打结,何以她会如此固执。 薄唇勾起一抹佞笑,他的神情森冷得令她不寒而栗。 “是、是吗?那我还真受宠若惊咧。”虽然心里直发毛,可她还是挺直背脊,一脸傲然地回着,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意味。 任霁双手环胸,眯起一双锐目,沉声道出:“说真的,我很想杀了你。” “我也说真的,如果你敢,请动手。”柳吟江不甘示弱地回应。 “你!该死的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气愤得不知要如何以对,这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既然下不了手,就放手吧!”忍着痛,她轻声道:“你的不放手、不甘心,对我而言都是种折磨,请让我彻底解脱好吗?” “这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和感受?”态度忽地丕变,他的神情变得狰狞。 她点头。 “该死的,你就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一再狠心推开我,拒绝接受我的爱。” 任霁气愤地抓住她的双肩。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他如凶神恶煞的骇人模样让她心口一惊,但她仍依言看着他。 “告诉我,你真的看不到我的诚意吗?” 诚意…… 她是看到了,问题是,她能相信、能接受吗? 饱含受伤意味的口吻听在她耳里,心头拧了拧,教她跟着难受起来。 天啊!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她该相信他吗? 不! 她深信爱情不能长久,唯曾经拥有才完美,就让这份美感变成回忆吧! 望着眼前这张饱含惊惧,迟疑、不信任的丽容,任霁的心揪得死紧,疼得难受,整个人像是被掏空灵魂般低声控诉着:“柳吟江,你真懂得如何摧残一个男人的真心、践踏男人的真意。”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想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想简简单单过生活,想、想……” 天啊! 她什么都不想,她不想这么残忍地伤害他,强逼他离开她的生命,因为她也爱他呀! 可是,她配不起他啊! 任霁冷着一张脸,幽深的眸子透出冷冽寒光,和刚才热情如火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承认爱他很困难吗?接受他的爱很难吗?爱他很可耻吗? 她怎能,怎能如此无情地划清界线? 任霁饱含受伤的眼眸定定地望进她心虚的眸底,神情恁是阴郁,复杂而痛苦。 “你知道吗?在你这样伤害我之后,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爱不是占有,纵使我有一颗真心,而你无意接受也是枉费。” 天啊,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难道他、他要放手了吗? 不,她不要他放手,她其实是不想要他放手的。 然而,在被他眼中焚烧的怒火及强烈的痛楚给骇着,她一时嘴快的说出违心之论: “谢谢你肯放手。” 殊不知她这样直接的拒绝已将他给推落万丈深渊。 深深看她一眼,他沉声道:“既然你的自卑心理作祟,令你不愿敞开心胸接受我,那么,我会如你所愿,识相不再纠缠你,让你平静地过你想过的生活。” 黯然垂下双手,神情怅然的任霁忍痛步出她的生命。 “霁、霁!”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感到心好慌、好乱,不禁掩面轻泣起来。 晶莹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直往下坠。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尾声 “宝贝,吃完情人节大餐,送我一个礼物可好?” 情人节是他们相遇的日子,对他们而言别具意义,所以即使再忙,每逢今日两人必会共进晚餐。 柳吟江蹙眉,因为霁从不要求她送礼的,所以她并没有准备礼物,心中不禁纳闷着他反常要起礼物的动机。 咦?会不会……有诈? “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先问再答应,以免中计。 “我想要……结婚。” “喔。”果然她猜中了,他真的想设陷阱让她跳下去,还好、还好她没一口答应他。 “告诉我,你想去哪儿度蜜月,嗯?” “呃……再说啦!”说着,她慢慢移动脚步,企图逃出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不成。” 一眼看穿她的意图,任霁大手一捞,将她拥回怀里;因为她已经拖得够久,这回他绝不妥协。 思及两年前差点分手的那一日,本该绝望离去的任霁心中忽生不甘,凭着一股绝不放弃的毅力又折返,却发现她一脸失落地走回家。 而后,他竟意外地有了惊喜的收获。 不用多说,这收获就是当他发现嘴硬不肯坦承爱意的柳吟江,落寞的神情虽然看似平静,可在回家后,房门一关,却放声大哭起来。 在门外,耳闻她肝肠寸断的哭声,他顿时燃起一线希望,明白她其实是爱他的,当下就冲入屋内。 而柳吟江一看见他奇迹似地出现在眼前,便死命抱着他,嘴里直嚷着不准他离开、爱他、对不起他等等诸如此类的爱语。 当然,一切雨过天晴喽。 只是,事过两年,他心底总有一个小角落还让乌云给笼罩着,始终见不到耀眼的阳光。 唉 就是她迟迟不肯嫁给他啦! “不成拉倒。” “你、说、什、么?”黑眸进出一道狠戾的光芒,他迅速扫射向她。 “我说我不嫁啦,什么。” “你!” 俊脸黯然一沉,他的脸色铁青。 他真的想不透,有多少人挤破头、努力争取的总裁夫人宝座,看在她眼底竟是一文不值。 也罢,谁教她是他命中的克星。 深吸口气后,任霁只得强迫自己克制住怒气,以免掐死这令他又爱又气的女人。 “嫁给我令你为难吗?” 她摇头。 “痛苦?” 她又摇头。 “还是你不爱我?” 白他一眼,她不满地道:“你知道人家很爱你的。” “那你……” “哎哟,结不结婚有差别吗?”她笑得很无奈,不着痕迹地揶揄他:“我记得你很排斥婚姻的。” “那是以前!”他低吼。 天知道,现在他可是打从心底爱惨她,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将她拴在身边一辈子。 而那唯一合法又可行的办法不外乎是 结婚。 只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惨喔,悲啊! “喂,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被他这一吼,她的脾气也跟着来了。 “呃,对不起,是我太大声,你别气、别气好吗?”害怕一个不慎又弄巧成拙的他心里可慌得很。 小嘴一嘟,她甚感满意地道:“这还差不多。” “那婚事……” “再说吧!”一溜烟,她窜逃回房。 “宝贝,宝贝。” 可恶!又逃走了! 任霁扼腕不已。 是啊,有谁想得到,从未看过他人脸色的任霁竟让个女人给一而再、再而三地拒婚。 而他那原本急着抱孙的父母竟默许起未来媳妇凌迟他们的儿子。 唉 莫非风水轮流转,情场浪子注定得栽在娇憨女的手里,永不翻生? 噢!他真的想“婚”哪! 【全书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