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甘记》 第一章 拾孤 白平山下,地势蜿蜒,沟壑遍布。时至夏至,天降暴雨,一辆四匹马车深陷泥潭,而马车中人已不知去向,两队秦军在这里激战。一阵惨烈厮杀后,其中一队不足三十人的秦军,由于人数劣势,被屠杀殆尽,只剩下带队的将军还在苦苦奋战,只见他挥剑四舞,又有几名士兵倒下,这时他已满身浴血,疲惫不堪了。这时步兵退后,弓箭手放箭,这将军挥剑格挡了几下,最终腹部肩部中了两箭。他拄着剑单膝跪于地上,对面领头的将军从队伍里走出来,说到:“常和常将军,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你若放下武器,发誓脱离叛贼逆党,我可保你不死。” 只听常和道:“放屁,白帅忠心耿耿,怎成了叛贼逆党,你这小人,忘恩负义,可惜我常和不能亲手将你的人头摘下,夫人,对不起了,我常和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跳下山崖。 “冥顽不灵”这将军唾了一口,转身下令“走,继续追,跟夏侯将军会和。” 蜿蜒山路中,只见一高一低两人奔走于山涧之中,走在碎石杂草上确实步履轻盈,如履平地。突然,高的那人停在一山石上站定,低的那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原来高的这人是一个中年道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身道袍掩藏在其中,脸上胡子拉碴,却挡不住威严华贵之气,低的这人是一个小道士,同样的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怀中抱着剑状包囊,十一二岁年纪。只听小道士道:“师傅,怎么停了?” 中年道士道“淳儿,你没听到这里有婴孩的哭声吗。”小道士挠挠头“没有啊” 只见中年道士一跃出二十丈之外,定位于一山间石缝中。中年道士探出收去,果真取出一个婴孩来,只见这婴孩长得可爱,脖子上挂了一个刻了张字的玉牌,可能间隙之中由于雨水流入,湿了背心,故而哭了起来。这是小道士跟了上来,“师傅,还真有个孩子,师傅的耳目功夫又上了一层啊”。中年道士看了看孩子,见那孩子身体福态,胸口放着一块紫色玉牌,玉牌上刻着一个“张”字,看到这个孩子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自己,孩子的小手握着自己的拇指。想起了那自己的孩子夭折时,也是这般大小,顿生怜爱之心。抱起婴孩,藏蓑衣之下。道“继续赶路吧。” 二人继续赶路,走着走着,中年道士又道“有麻烦了。”只见一对秦军正迎面赶来,待秦军走进,正是那逼的常和自尽的那一队人马,那将军率先走了上来,“道士,你可见过一个抱着婴孩的女子” 中年道士不语,小道士却答道,“我和我师傅从来没见过什么女子” 将军一挥手,军队继续前进,道士二人也继续赶路了。可是没有走出五步,老道士蓑衣下的婴孩哭了起来。将军立刻回头,“站住,怀里是什么” 这是中年道转过身,“施主,这是贫道的弟子”说着将怀里的婴孩展露了出来。 “什么弟子不弟子,把孩子给我留下” “贫道要是不留呢” “那就杀了你” “哈哈哈哈”中年道士一笑,笑声让这队士兵颤栗,将军这时发怒了“你到底留不留。” 只听中年道士并没有回答将军的话,二是对小道士说“淳儿,你可还记得为师教你的霞身披云剑法,去,拿他们练练手吧。”说完老道士纵身后跃于一块青石上。 “是,师傅。”只见小道士使起包了布囊的剑,传入秦兵中。 将军冷笑,“找死” 只见这小道士在众人之中穿梭自如,几个来回已经有数十人被剑壳击中摔倒在地。 秦军大批的涌上来,可是人数越多,小道士越是自如,倒下的人也就越多。 中年道士想到“这霞身披云剑重在身法自如,接力打力,人越多越会成为累赘。” 短短一刻,已经有几十人人倒下,这将军眼看不对命道:“闪开”。只见他拔出刀来, 刀锋皎洁如月,冒着寒气,将周围的雨水冻成了雪花。 中年道士一看,“飞雪刀,你就是当年白元庆手下徐杰?” 只见徐杰飞身向小道士,连出数刀,只见小道士接连回退几步,接的有些吃力。 “没错,就是老子”徐杰征战多年,也算的上有些威名了。 “那么当年秦燕一战,屠赵国四十万军队的,就有你了。”老道淡然道。 “没错,你个道士知道的还挺多”。这徐杰又出数刀,小道士只觉得寒气逼近,动作迟缓了下来,突然,徐杰下劈一刀,小道士用剑格挡,只见小道士剑上的布包囊顿时碎裂飞溅开了,露出了剑的原身,只见古木剑壳上有翡翠镶嵌而成的北斗七星图案,木壳上的古朴水纹,显示着他的身份。宝剑一露原身,天空中雨来的越猛了,周围湿气大增。 这徐杰也是见多识光之辈,“这莫非是七星龙渊宝剑”,徐杰一个激灵,虚刀一晃,左手夺过天泉剑,将小道士制在足下,“今日收获颇丰啊” 中年道士丝毫不在意徒儿被擒,依旧脸色平静“淳儿,刚刚那招峰回转生你年纪小,力量不够,使出不到五成威力。不然这厮也不能这么容易治住你。” 小道士倒在地上,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咳嗽两声“谢师傅教导”。 徐杰道“道士,你可要交出孩子。”徐杰颇有信心。 中年道士“哈哈哈哈,今日见得龙渊剑者,休想活命。” 只见中年道士身形一瞬便到徐杰面前,拔出徐杰手中龙渊剑,回身一削,那徐杰的脑袋已滚落在十丈开外了,可怜徐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头落地,眼睛任然挣得大大的。 “徐杰呀徐杰,难道在秦军围攻邯郸时你没有见过我吗。” 见得将军身死,众将士惊慌,“徐将军死啦”慌忙后撤。只见这中年道士左手持婴孩,右手持龙渊剑,顺着雨势一挥,剑上水纹与周围水汽融为一体,顿时湿气如刀,飞雨似针,向残存的秦兵攻了过去,顿时残肢,残断的兵器到处都是。又是一挥,地上的青石都劈成了两半,又是一挥,地上再无生机了。中年道士收了剑,递给了小道士,小道士将剑找布匹包好,没有一丝慌乱,似乎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了:“师傅,你刚才说这个小弟弟是你的弟子,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从今天起他便是我的弟子了” “师傅收他为弟子,那我岂不是有师弟了,师弟,师弟”说着拨弄起中年道士怀中的婴孩来。这二人又继续赶路了。 邯郸东面天泉山,天泉山上天泉宗,只见这山上郁郁葱葱大多是四季常开之树木,山势高耸,高出有白云环绕,颇有修道仙境的感觉,仔细分辨之下,才发现这天泉山之中隐匿了很多亭宇楼阁,这些楼阁随山势而建,与山势融为一体,甚是巧妙。 天泉山腹地有一座宫殿名曰天泉阁,天泉阁前有一方形广场,只见天泉宗众弟子持械守卫在广场上,气氛严肃。天泉阁内,只见四下分坐,只见只见东北角上一位头发胡须发白,一身白衣,略有仙气的一位老者说道,“如今,秦人灭我赵国,老宗主在邯郸之役中战死,可是我天泉宗仍在,天泉宗不可无宗主,天泉令也需要主人,按理说,我天泉宗春夏寒暑四门十八堂,老宗主逝世,我等应为你赵贞副使为首,可是赵副使,你可做的了这宗主吗,你可让兄弟们心服吗。”说话的正是春门门主刘琛。 只见坐在正坐上一人气派庄严,三十岁上下,一身劲装,站起来答道“刘老门主对我有何看法,名说来便是,论才学武功,论做事人品,本副使自认为还没有比不上各位门主吧。”赵贞颇有底气。 这时,西北角上一位头发灰白,尖嘴猴腮,后背略微有些佝偻,浑身上下灰色麻布衣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论武功,赵副使一套天波掌法,得老宗主真传,甘某自愧不如, 人品,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说话的是秋门门主甘冽。 “赵某做了什么能令甘兄如此,就算赵某做错了什么,像现在赵国初亡,强敌依在,应当以巩固宗门,团结对外为重,宗门内人因忠于宗门,忠于门规,一切事宜,应在宗门稳固后再说” “哈哈哈哈,忠于宗门,忠于门规,我们忠于赵王,忠于赵国,可并不忠于赵贞你”老门主刘琛说道。 甘冽到“赵副使,你做了什么,非要让我帮你说出来嘛,当时邯郸之战,秦军合围,老宗主战死,你本该负责救援,可你为何不来,陷我等众门于死战,要不是众弟子舍命救我,,哪还有我这条命,可怜暑门赵廉门主死于秦军之手。” “我说过,我当时接到大王命令,有更要紧的事去办。” “什么更要紧的事,比兄弟们的命还要紧吗”刘琛已然带了怒气。 “当时有一个秦军的千人队发现天泉山上宗门的方位,我与太子殿下是去剿灭这支秦军了” “太子殿下已经战死,那岂不是没有对证。”甘冽道。 “殿下没有死,而且马上就来,到时候皇子定还赵某一个清白。” “殿下死时,我等亲眼所见,少拿莫须有之事哄骗我等”甘冽已经越发的没了耐性。“当时尊夫人却在秦军营中,这你有作何解释。 “十娘是被秦军掳了去” 甘冽道“我看你是早就和秦军串通好了,要出卖我赵国,尊夫人是去秦营通风报信了。” 赵贞听到对方污蔑妻子,突然发作“胡说八道”说着,赵贞向甘冽出掌。 “你要打,甘某奉陪” 说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甘冽身法轻盈,切出手泼有力道,赵贞心火上涌,天波掌劲力绵绵不绝,没过几招,甘冽就处于下分,劲力在天波掌下使不出三成,甘冽一急“刘老门主,快来搭手。”只见刘琛大袍挥动,潇洒写意,使起落英掌法加入战局之中。可是在赵贞浑厚攻势下,却也丝毫占不到便宜。 第二章 托宝 三人激战几十招,眼看刘贞,甘冽二人渐入下风,突然,十几枚冰晶社向赵贞,赵贞后跃,反攻为守。这射来冰晶的是坐在西南角的寒门门主吴尚雪,只听寒门门主道,“邯郸一战,赵副使确实不对,吴某也得给门中兄弟个交代。” 在东南角的新任暑门门主乃是老门主赵廉的长子赵申红,二十岁上下,此时正拿不定主意,正在向身后门中老人们商讨,应如何办理。 只见场中四人人激斗,天波掌激起空气中层层涟漪,劲力不绝,在场众弟子内力不佳的,都被压制在地上,内力好的,也跌跌撞撞站不稳了。甘冽出拳迅速,出拳时伴有爆裂之音。刘琛的的落英掌潇洒飘逸,虚空中似乎有万千只手进攻功与防守,吴尚雪随手便将空中湿气化为冰晶,接连不断射向赵贞,赵贞以强攻硬接,冰晶不得进身。 正当天泉阁中四人斗得激烈之时,那小道士赵淳,抱着包裹好的龙渊剑,径直跑进天泉阁里来了。看到场中打斗的四人,心生困惑,只见他朝着天泉阁门外叫到:“师傅,快来啊,这里有人在打架呢。” 场中四人发现这一个孩子,心中也是疑惑,这孩童是怎样上的天泉山来。这时,门外紧接着又进来一人,正是那个中年道士。这中年道士抱着孩子,缓缓走进门来,神色威严,却又带着几分落寞。 场中四人仔细一看这中年道士,顷刻间停止了打斗,只见赵贞率先跪了下来“天泉宗副使赵贞,参见太子殿下。” 另外的四人稍微迟疑,老门主刘琛仔细辨识,顿时抑制不住感情,痛哭流涕:“真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没死啊。”刘琛也拜倒下来:“老朽参见太子殿下。”随之,秋门门主甘冽,寒门门主吴尚雪,暑门门主赵申红,天泉阁内一众人等也相继跪了下来。 中年道士抱着孩子,默默向前走,来到天泉阁正座位置上坐下。赵淳小道士也来到他的身边。中年道士脱去斗笠蓑衣,缓缓说道“起来吧” 场中众人缓缓起身,多有抽泣之声,由数春门门主刘琛为最。这时,赵贞率先说话了:“太子殿下,如今天泉宗老宗主战死,天泉宗势微,如今太子殿下归来,自当统领天泉宗,光复赵国河山。” 中年道士挥挥手“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认命天泉宗副使赵贞为天泉宗第八任宗主,掌管天泉令。” 赵贞急忙推辞,中年道士道:“我已下令,再不更改。快快拜见你们的新宗主吧。” 天泉阁内,四门门主,各位堂主及其众弟子,面向赵贞单膝跪拜“参见宗主” 这时寒门门主说道:“太子殿下下令,我等自当遵从,今后定当尽力辅佐赵宗主,可是太子殿下,保卫邯郸当日,我等亲眼看见太子殿下死在白元庆雷鸣枪之下,这其中好些疑虑属下不解。” 听完,中年道士起身缓缓向外走去:“赵宗主,众位门主,随我来。”赵淳也持剑跟了上去。 众人穿过广场,一众弟子为其行礼让路,经过坎坷不平的山路,众人登上了天泉山上的平溪峰,这平溪峰是天泉山五峰之中的最高峰,也是天泉宗圣地。众人登上峰顶,来到一处无名的山洞洞口,这个山洞里面盛放着天泉宗历代先辈以及赵国功臣的灵位。普通弟子是入不得内的。众人进了山洞,见得山洞里是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有影影约约七颗星光闪烁。赵贞点燃蜡烛,才看到这洞穴百十平,洞穴上方挂着一口大钟,洞穴顶上还有又七颗夜光石排列成的北斗七星图案,洞穴深处拜访着几百来个牌位。 中年道士走到牌位跟前,点蜡上香,众人一起参拜磕头。中年道士说道:“赵国列为先辈功臣,我赵襄护国不利,拜祖宗基业,千古罪人也,现天泉宗乃赵国仅存血脉,光复我赵国当起于此,望先辈庇佑,保我天泉宗。” 众人痛哭。 过了一阵,中年道士赵襄起身,整理衣装,缓缓对众人说道“当年保卫邯郸是,我与赵宗主围剿秦军千人对后,我立刻驰援邯郸,之后你们都看到了,我被白元庆的雷鸣枪刺于马下,当时的我以为自己就要离开这世上了,可是当时我迷迷糊糊作了一个梦,梦中梦到一位白袍道士朝我走来,他走进了,在我耳边说道:“你命本不该绝于此,我刚从九天之处得到一件至宝仙芝丸,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用这仙芝丸救你性命。”我当时求生心切,便答应了他。后来他说道:“你生还之后,需到泰山金顶,侍奉我十六年。”后来我便醒了,身上的伤也好了,我不敢怠慢,告诉赵贞我与金顶之后,便动身前往泰山了。” 众人心中欣慰,太子殿下遇到这种仙人,看来天不亡我赵氏。 这赵襄又说道“后来到了金顶才发现,那白衣道人是道家高人灵虚子,他的陵墓就在泰山金顶,我不敢违背誓言,自当为他守灵十六年。”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赵襄接着又道:“后来,赵贞派人上山寻我,我这才赶来,处理天泉宗后事。” 这时,赵襄接过赵淳手中的七星龙渊剑,说道:“传说,武王伐纣,建立大周,可是周国初年,上古凶兽作乱,女娲娘娘命令欧冶子炼制“风雷水火土,金木光暗毒”十方神器赐予周王,要他平定凶兽,周王挑选了修习十种不同性质功法的神将,分别使用这十方神器,后来,十大神将借用十方神器之力,平定了凶兽。这七星龙渊剑,便是周王当年赐予先祖造父的。再后来,周国衰败,天下分为十国,接着,“金木光暗毒”五氏势微,便形成了后来春秋五霸,再后来此消彼长,形成后来七国。传说这如果得到这十大神器便可获得强大的力量,进而可得天下,光复我赵国便可从这十大神器入手。现将这七星龙渊剑交于天泉宗。希望你等好生加以利用。” 赵贞下跪,恭敬接过龙渊剑,“定不辜负太子殿下所托。” 赵襄又说道;“还有一事,我这里有一婴孩,是我在白平山拾到,我看他与我实在有些缘分,想是老天赐予我,可担当光复赵国之任,便收作徒弟。我将伏金顶守灵,现将这孩童托福于此,你等定要好生照看,十六年后定当接他,亲传其武功。” 众人答道:“我等定当尽心尽力。” 这时,赵贞上前问道:“敢问太子殿下,这婴孩叫什么名字?” 赵襄想到孩童怀中的玉牌,又抬头看了看洞穴顶上的北斗七星图案,说道“这孩子叫“张星辰”。” 第三章 邯郸城 赵国都城邯郸,距离秦国统天下过去十六年了。邯郸城已经又是一片繁华,做生意的小贩,来往巡逻的秦国士兵,往来的行人,挤满了街道。街道上有一辆敞篷马车经过,马车上坐着的是一个身材肥硕,满脸油腻的胖子,只见他穿着黑色镶边袍子,正斜躺在马车上,嘴里啃着一根鸡腿。马车后面更着四个仆人,屁颠屁嗲的跑着。突然,车夫叫了一声“让开, ”然后车夫勒住了马“走路不看路吗,不想活啦” 这一停,一口鸡腿噎在胖子的喉咙里,胖子咳嗽了两声,顿时生了气。他扶着车身站了起来,看到车前躺了一个老汉,倒了一个独轮的手推车,手推车上的梨子撒了一地,而拉车的马二,正大口啃着地上的梨子。这胖子正要破口大骂,只见一个穿粗布的姑娘走出来扶起这位老汉,急切的问道,“爹没事吧”。只见着姑娘长得甚是标志,大眼圆脸,小家碧玉模样,举止投足甚是惹人怜爱。这胖子急忙放缓了语气“老头,走路不看那,撞到我的车啦” 老汉急忙认错“对不起啊,这位公子,是小老儿我眼神不好,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赎罪。” 说罢,老汉推起小车,拉起女儿,就要离去。这时胖子发了话“撞了我的车,惊了我的马就想走,知道吗,我的马被你吓了一跳,吓出毛病了,以后不能拉车了,你得赔” 这一争吵,周围的路人都围了上来,老汉吃惊“啊,公子,我们来邯郸城做一点小本生意不容易,是你的马车太快,撞了我的车,你的马还吃了我的梨啊。” “少废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这马多精贵吗,邯郸城刘太守是我舅父,我刘一口的名字你听说过吗,邯郸城里,谁敢惹我。告诉你,你把我的马,惊了,你得把你女儿赔给我。” 老汉听了下了一跳,急忙跪下“刘公子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要赔,就把小老儿我赔给你吧” “去去,死老头,我要你有什么用,麻子,动手”只见车后的四个人上前来,为首的人长相猥琐,满脸麻子,见他说了声“诺”四个仆人一起向老汉的女儿走去,老汉急忙把女儿护在身后,嘴里依然不断哀求着,小姑娘躲在后面,害怕的哭了出来。这是周围的看客也是指指点点,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 眼看这姑娘就要被这麻子抓住,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法轻盈,昂首挺胸,颇有些精神气,只是带了一个木制的猪脸面具。只见他说“慢着” 这是麻子缓了缓动作,刘一口也是一惊,周围的人更是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刘一口说了“哎哟,谁这么大胆,敢管本公子的事,” 那少年说道“我是猪头侠,邯郸城谁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行侠仗义,惩凶除恶,长史见了我也得礼让三非呢” 刘一口仔细看了看这少年,破口笑了出来“哟,还真是个猪头,哈哈哈哈”接着,刘一口的仆人及车夫也迎合的笑了出来。 那少年又说“对呀抵呀,要是配上公子这肥腿大肚子,那就是真真切切的猪头啦,” 刘一口听出了不对劲,停了笑“你敢骂我,麻子给我”还没说完,少年打断了他的话“先别生气,我可没有骂你,我只是来讲一讲道理的,我是为老伯与公子的事儿来的,公子肯定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吧” “对对,本公子确实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这老头撞了我的车,劲了我的马,我要他把女儿赔给我,这不就是道理吗” “好好,叫我好好看看啊”这位少年围着现场转了一圈,像是在断案的样子,“有道理,可是你的马还吃了这位老伯的梨啊” “吃了多少,我赔给他就是”刘一口不屑的道 少年转向老汉“老伯,你这梨,总共多少钱啊”。之间这老汉道“小公子啊,只要小女平安无事就好,我怎么还敢要钱啊”。少年关切的说道“老不放心,一切有我,你只要告诉我这梨值多少钱就好”老汉缓缓说道,“五个钱。” 这少年转向刘一口,“听到没有,五个钱”。 只见刘一口向麻子挥了挥手,麻子掏出五个钱递到了老伯手里。 刘一口道“好了,我赔了他钱,他该陪我马了吧,麻子动手” “哎,等等,你的马好好的,为甚陪你的马呢” “我的马受惊了,今后不能拉车了” “你的马受惊了没有你怎么知道呢,难道是马告诉你的” “我我”刘一口有些着急了。 “唉唉,别着急,在下略微通些马语,待我问问这马儿,他可受惊了” “笑话,你怎么能听懂马说话” “公子忘了我是猪头侠了吗,猪马同是畜生,自然听的懂咯”这少年说完,人群中隐隐传来笑声。 刘一口愣了一下,“行就让你试试” 这少年走到马前,摸了摸马头“好马呀好马,你可受惊啦”只见这马儿正好嘶鸣了几声,这少年向大家说道,”这马说啦,他确实受惊啦” “这不就得了,麻子,动手”刘一口大喜,老汉和他女儿则下了一跳。 “等等等等,好马儿还没有说完那,” “你有完没完”刘一口急了 这少年顿了一下,一本正紧的说道,“好马儿说了,不是老伯惊了他,惊了他的是为什么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畜生要坐在马车上,还要我拉着他” 刘一口顿时爆发了“好啊,你敢骂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鸟,麻子,给我揍他” 那少年叹了一声“畜生果然不同人性啊”。只见四个仆人一起朴了上来,少年闪过四个仆人的拳脚,解开了马绳,向四个仆人攻取,等到他再次穿过四个仆人的身体时,四个仆人早已经被这少年叠罗汉似的叠在了一起,四个人的手脚都被马绳栓在了一起,压在最下面的,正是带头的麻子。 刘一口一看这情况,吓得魂都没了,正在发愣,那少年已经跃到车上,站在了他的面前,刘一口这时才反应过来,“大侠饶命啊,饶命啊大侠”只见这少年没有搭理他,一只手提着这刘一口的裤腰就跃下了车,这时刘一口的手脚已经和他四个仆人的手脚绑在了一起,这绳子一头拴着刘一口麻子五个人,一头攥在这少年手里,只见这少年把,马绳另一头栓在马车车辕上“畜生就应该栓着。”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叫“好”。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应和起来,这少年双手抱拳,“谢谢啊,谢谢个位捧场”。老汉和他的女儿也跪了下来,“谢谢恩人呐”。这少年扶起二人,说了些安慰的话,送走了。 临走之时,那少年看着刘一口道,“好像还缺了什么。”说罢,摘下猪头面具,扣在了刘一口脸上。“这样才像话吗”。说罢,飞身上了屋顶,不见了踪影。 邯郸城靠进中心的地区,有一个两层楼的酒馆,也算是有名气,够奢华得了,名曰水月楼,这水月楼生意可是颇好,前来喝酒的人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路过的商人,巡逻的秦兵,来往的侠士,还有达官显贵。正是中午人多,店中热火朝天,掌柜的算账都快忙不过来了。这是,门口落下一个少年,吊儿郎当的走进店里。仔细一看,这部正是刚才那个行侠仗义这猪头侠,他名叫张星辰,只见他这时脱了面具,也是一个精神俊俏的好儿郎啊,眉目中也实在有些大侠的味道,只不过坐立行走有些混子气。 这少年刚刚走进店里,店里柜台掌柜就把他认出来了,“哎,星辰,你小子跑到哪去了,中午客人多,你也不知道帮忙,就知道东跑西跑的,快给客官们倒酒去,” 掌柜是个白胡子老头,一副精明算计的样子。“好好,我这就去,”少年不耐烦的说道。说完,也不拖沓,就干活去了。 过了一会,门口进来一位白袍男人,三十岁上下年纪,“长得方方正正,有些富贵相,眉目间有些正气。这时掌柜亲自迎上去,“哎呦,余老板来啦,好久不见,您还是老规矩吗?”只见这余老板温文尔雅到“是,有劳掌柜安排啦。” “好咧”掌柜吆喝道“星辰,带余老板上二楼雅间。” “星辰将桌布往身后一甩,好勒,余老板,您这边请。”于是这余老板跟着这星辰上了雅间。 来到雅间,刚一合上门,这星辰甩下了桌布,热情的给了这余老板一个拥抱,“余师兄,你怎么才回来呀,去南方去的怎么样啊,有什么好玩的新鲜事没有,快给我讲讲。”这余老板名叫余镐,这余镐可有些受宠若惊了,但也对这位师弟见怪不怪,亲的很,这小师弟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粘在他身边,他也将这位师弟当亲弟弟对待,“小师弟,你说你师兄刚进门连口水都没喝上,你师兄正累的慌啊。” 这下星辰才反应过来,“对对,师兄,常常我新配置的清甘酿”说罢就从楼下取了酒上来。“师兄,这就清纯甘冽不上头,你尝尝。”说罢,便沏了一杯。 这余师兄也没二话,端起酒来,一饮而下,“可以啊,小师弟,有进步啊,比你以前弄得杂七杂八的东西强多了啊”。这余师兄看小师弟眼巴巴望他,故意说了几句好听话逗乐,“这酒初品清冽,入口浓厚,又有山涧气味,入腹温和有余韵,不知小师弟的神功妙手,怎样酿出如此佳品啊”。 此时星辰的脸上更加得意,“还是余师兄有品位,一下就说出了重点,这清甘酿啊,正是由邯郸山泉酿造,借鉴醉仙酿的酿造工艺,这清甘酿更是加入了鹿茸,菟丝子,淫羊藿多种药材在阴湿之地长时间酿造而成,这时第一批,先试试效果,以后还会多加改进。” “小师弟什么时候对酒感兴趣了,这次那方回来我带回了一件宝贝正要送与你呢,”说罢,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外表光滑,椭圆形的物件,整体发红,有些透明,又似山石,又似玉,“小师弟,这是火味石,相比美玉也有过之而不及啊,此物更有奇特之处,这石自行发热,且十二个时辰热度各不相同,这一块是我从一位南阳富贾身上淘到的。此物稀少,小师弟好好珍惜啊” 星辰接过火味石,感觉此石温润,温水里刚刚取出的玉,把玩了很久,“余师兄,你可是明日要回山吗”。师兄点头答是。这星辰便要与这余师兄一同回山,二人在这雅间同吃同住一晚,少不了唠嗑交谈,直至半夜。 第二日,星辰与余师兄拜别了掌柜,二人策马向天泉山而去。 第四章 天泉山 十六年后,这天泉山还是一样的葱郁而神秘,山顶云层盘绕,下雨时更是朦朦胧胧宛如仙境一般。 张星辰与余镐来到天泉山脚下,牵马而行,只见山路迂回,也不知道上了多少道坡上了多少道弯,走过多少道分叉路口,二人面前出现一个岩壁,只见余镐上前在一块突起的山石上用劲一拧,那山上的岩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可以容一车行走的通道,二人牵马进去, 石壁又缓缓合上。 二人依旧前行,走了没多远,突然从树上跳下一人落在二人身后,二人只听见上方剑出鞘的声音,二人顿住。只听用剑之人道,“什么人,闯我天泉山,”。只见一女子从一棵柏树落下,披散着轻衣裙幔剑,如仙子一般,持剑向张星辰攻来:“辰哥,小心了”。 张星辰微微一笑,拔剑格挡,“琳妹,几个月没见,就这么想我啊,特地来接我啊。”两人顿时战在一起。 只见两人的剑法娴熟落落,你来我往,好不自在,赵琳转身一刺,张星辰用剑格挡,正刺在张星辰的剑身之上,此时再看赵琳,一袭青衣黄素带,皮肤白皙,楚楚可人。赵琳道: “辰哥,几月不见,看看你的功夫可有长进。” 两人又过几招,只见这赵琳只有攻势,剑剑犀利浑厚,张星辰只有招架之力。 “琳妹,你功力剑法都精进啊,几月不见,和换了个人似的” 二人剑来剑往,身影交错,像舞蹈一般。这时余镐见了,故作悻悻的叹道;“我大活人一个,你们竟然当我不存在似的,还是不耽误你们咯。”于是走在旁边一颗枣树之下,用力一拍树干,枣子纷纷落了下来,遂接下几颗枣子,吃了起来。 赵琳又是进攻,信心满满,“辰哥,一个月前,师傅已经将浩瀚功第五层的心法与修习方式传与我,修习第五层后,剑法也随之精进,怎样,不是我的对手了吧。” 这天泉宗内地子大多是赵国人士,修习的都是水属性功法,而天泉宗的浩瀚功又是水性功法正宗,赵国皇室及多数将帅都修习浩瀚功,血脉相传,又数皇室的血统最正。浩瀚功分为十八层,以第五层为分界,是一个修习浩瀚功者内功成熟的标志。 “琳妹聪颖,又得义父宠爱,大概是同辈人中第一个练到第五层的人吧” 赵琳自信笑笑“以往天泉宗内同辈之中武功以你为首,可让你出尽了分头,今日就让你好好张张见识。”这张星辰在天泉宗,可是奇才一个,别人理解三天的功法招式,他只要一刻即能熟练,别人要日日练习的浩瀚功,他只要随便练练也依旧能赶上别人的进度,天泉宗上下,除了赵贞的亲生女儿赵琳血脉正宗,练功相对容易之外,也就数他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星辰也是赵贞的亲生呢。 张星辰身形一转,避开攻势,募得转守为攻“那可不一定,琳妹,接招吧。”只见张星辰出剑犀利迅捷,频频换招,将以前在天泉宗所学无所不用,每每只用半招便又换招式, 凭着招式投机取巧,渐渐和赵琳持平。 赵琳心中不乐,心想自己练到第五层,却还是敌不过这个一直以来领先于自己的义兄,可有无可奈何,谁让这个义兄领悟力极强,对浩瀚功以及众招式的熟练程度远远超过自己, 当下只能镇定心神,运功运气,好发挥出第五层浩瀚功的全部威力。 张星辰却不硬接赵琳攻势,以招式技法为主,借着周围树枝密布,来回穿梭,二人剑过之处,枝折叶落,赵琳第五层浩瀚功更是不一般,剑尖挥的石屑飞起,两人斗的正酣,难解难分,这边余镐已近吃了一地的枣胡,这时,远处快速行来一人,身才苗条,身法矫健,腰间别一把短刀,面容也是俊秀,这人走到跟前拱手道:“大师兄,小师弟,你们在这啊,宗主和几位门主已经等你们多时了,快随我进来吧。”这人是春门门主刘琛门下弟子王竹,也是张星辰在天泉宗的熟人,王竹此人对飞檐走壁特别擅长,炼的一身好轻功。天全宗上下弟子,虽然不是同一门下,但也按入门先后以师兄师弟相称。 这时张星辰对赵琳道:“琳妹,义父找我,之后再与你请教。”。 赵琳这时收剑“我也正要去看看爹,我与你们同去罢” 说罢,三人在王竹带领下向宗门内部走去。沿途路过树丛,石坳,在上一高台,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广场各门弟子人来人往,有弟子砍柴的,有弟子打水的,有女弟子在晾晒蔬菜瓜果,也有弟子在广场上练功。春雷堂堂主熊宝在广场上坦露着胸脯,露出结结实实的疙瘩肉,举起一个八百斤的石垛,惹来一众弟子围着叫好。另外一边,春江堂堂主身背双剑,身披长衫文质彬彬,在指点一众弟子练习剑术。 穿过广场,来到天泉宗平时议事的地方,天泉阁,四人走入阁中,只见正坐是天泉宗宗主赵贞,春门门主刘琛,寒门门主吴尚雪,暑门门主赵申红分列而坐,秋门门主甘冽因为在南方处理事务未能在场。三人依次行礼。 “弟子余镐拜见师傅,拜见各位门主” “弟子张星辰,拜见义父,拜见各位门主” “女儿拜见爹爹,拜见各门主” 这时宗主赵贞开口道:“辰儿,这几个月在邯郸过得还好?” 张星辰答道:“邯郸繁华,可比这山上热闹多了,舒服多了” 赵贞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你在邯郸定要守规矩,多听木堂主教诲,武学上遇到不懂得也可以多向他请教,木堂主是我天泉宗的老人了,学识渊博,你要虚心学习才是。”赵贞所说木堂主,正是邯郸城水月楼那个老头掌柜。此人是暑文堂堂主木流子,与暑闲堂堂主洪财,暑乡堂堂主张六共同负责邯郸城事物。 张星辰道“那老头知道的是多,就提太抠了,喝酒每日都得限量的。不痛快。” 赵贞道“小小年纪,贪的什么酒,木堂主是为你好。” 这时,坐在一边的暑门门主赵申红说道:“星辰啊,水月楼的醉仙酿可是难得的好酒,你可曾给我带回来一些呢?”十六年之后,赵申红也从当初的青涩后生长成一名大叔了。门主之中,数赵申红最为年轻,与张星辰也最有共同语言。 张星辰答道:“醉仙酿自然是带回来了,我都不够喝,你就别想啦。” 赵申红说道:“依我看,你比那木堂主更要抠门才是啊。” 张星辰心想:“说我抠门真是冤枉我了,醉仙酿有限,可这架不住天泉阁的人多啊,那春门的刘琛老头,小时候总是刁难我,还有寒门的吴尚雪更是无情,小时候调皮捣蛋可没少挨他教训。这酒怎么能分给他们呢。” 这时赵贞说话:“辰耳,你与琳儿先出去吧,我与你大师兄还有事要谈。” “诺”说完,张星辰和赵琳并肩,走出了天泉阁。出了天泉阁,赵琳拉着张星辰逛山会友去了。 天泉阁内,此时只留下宗主,门主,和几位重要的堂主,还有余镐。 赵贞问道:“邯郸情况怎样。” 赵申红答道:“据暑门弟子来报,邯郸城内外并无异常。” 赵贞问道:“南方事宜如何。” 余镐答道:“秦皇帝南巡,预计半月后到达三百里外的白平山,白平山地势沟壑崎岖,便于伏击,甘冽门主已与圣火教商议,于白平山刺杀秦皇帝,目前,圣火教众人正在北上途中。” 赵贞道:“好,即日起,天泉宗上下准备相关事宜,于白平山刺杀秦皇帝。”赵贞心里暗暗叹道,嬴政,你杀我赵国四十万军士的地方,也是你的死地。 与此同时,秦国方面,秦皇帝正坐在轩辕车之中,听着中车府令赵高的汇报。嬴政缕一缕胡子“好,就这样办”。 南方圣火教方面,圣火教门人正在分四批分路北上,赶往白平山方向。 第五章 平溪峰 话说张星辰回到天泉山,当天夜里,张星辰与一众人来到平溪峰。这平溪峰是天泉宗圣地,谷中有一个无名的洞穴,里面盛放这天泉宗先辈及功臣的灵位。除宗主和各个门主之外,除非清明祭祀,其他人平时不得擅入,否则要承受杖刑之苦。张星辰幼时顽皮惯了,又初生牛犊不怕虎,没事偏偏要来这圣地,发现这可真是个好去地方,四周清静,灵气充沛,实在是个练功修习的好去处,幼时还与赵琳一同前来切磋武艺,讨论招式,倒是也来的习惯了。宗主与门主倒也知晓,可是张星辰做的隐秘,加之宗主的宠爱,各门主也给些面子,于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天在平溪谷中有五人,众人围篝火而坐,正是张星辰,赵琳,还有白天春门门主刘琛弟子王竹,还有一位是一个长相憨厚的小胖子,名叫刘能,也是春门门主的亲传弟子,这个小胖子跟门主刘琛带一些亲戚关系,是刘琛的表侄,刘能的父亲当年在赵国军营任职,当年秦赵白平山之战,秦国屠杀赵国四十万军士,这刘能的父亲也为能幸免,当时还不太会说话的刘能于是被刘琛接上天泉山。还有一个是暑门老门主赵廉的最小的弟子,姓名黄起,老门主死时,他只有七岁,像老门主的养子一般。论辈分,他与现在的暑门门主赵申红是同辈了。五人之中,也属他最年长。 火光熠熠,火焰上方考了一只兔子,众人拿着陶碗饮酒交谈。 王竹道:“星辰,余师兄怎么没来。” 赵琳抢先说道“余师兄,忙大事,顾不上。” 王竹“有什么能比吃酒还大的事。” 胖子刘能说道:“星辰啊,你在邯郸城里做伙计,天天好吃好喝好玩,不像我们在山上,就是练功,一年到头酒喝不上几回,我可真羡慕你啊。” 黄起道:“胖子,你的功夫要是练到星辰这般,既下的山去,又不耽误练功,你师傅肯定也派你下山了。” 胖子又道:“星辰天生奇才,这浩瀚功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我又怎能比的上,实话说,星辰,我真怀疑你是某个赵氏皇子,不然哪来这么纯正的水性血统。” 听胖子言道,张星辰有些落寞,想想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回应道:“山上也好啊,我要是在山上,定要早早练成像义父那样的武功。”心里想到,到时我名镇天下,找到亲生父母,也不让他们丢人。想想,伸手到怀中摸摸自己的玉佩,摸摸自己玉佩上的张子。 这一幕被赵琳看到了,猜出张星辰定然是想念至亲,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念想,若张星辰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离开自己怎么办,到时候还是否惦记这个妹妹,万一张星辰的父母不认可自己怎么办,到时候还能不能与张星辰现在这样,种种担忧离奇的涌上心头。又细细想想,自己也真是可笑。 这时,王竹惦记着烤着的兔子,上前招呼着。“来来,兔子熟了,大家快来。” 胖子刘能率先上去拔下一直兔腿。王竹直叫唤别着急,慢慢来。 黄起道:“别着急,这还有星辰从山下带回来的酒呢,对了,星辰这醉仙酿怎么变了味道和以前不同了”。 张星辰道:“那究竟是变好了还是怎样。” 黄起道:“这酒有几分醉仙酿的意思,但又来的更加温和醇厚一些。” 张星辰道:“这是我自己调制的清甘酿,有补肾壮阳的功效,胖子看你浑身虚肉,你可要多喝点啊” 胖子争辩道:“谁说我虚,我这肉全是肌肉。” 众人齐笑。 突然,张星辰看到两个人影在平溪峰下的树林中掠过,似乎有上峰的趋势,张星辰急忙踩灭了篝火,让大家停止了嬉笑,一起观察这二人。这平溪峰周围平时很少有人来,众人觉得奇怪,便偷偷跟了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这二人在峰脚下一块突出的怪石上停了下来,众人这时也跟了上来,定睛一看,原来这两人都是寒门门主吴尚雪的亲传弟子,一男一女,男的叫吴隆,二十出头,是寒门门主的小儿子,在张星辰一辈中,也算有些资质,甚得门主亲传,凝气为冰的功夫也学到了吴尚雪的六七成, 此人过去与张星辰也颇有些纠葛,两人都自视是宗门中颇有天赋之人,吴隆常常与张星辰叫板比试,可是每一次,都输在张星辰手上,因此颇为不服气,处处与张星辰作对。女的入门尚晚,名为应霞,别说在寒门中就是在整个天泉宗,也是排的上号的美人,自从入寒门以来,屡建奇功,迅速成为门主吴尚雪的左膀右臂。 只见二人驻足,应霞背对吴隆而立,只听那吴隆道:“霞妹,我对你的情谊难道你不知道吗,今生今世我吴隆心中只有你一人。霞妹,答应我吧。” 藏在暗处的五人看到这,各有所得。赵琳年纪还小,哪里受得了这些情话,看看张星辰,顿时羞得底下了头。刘胖子一听,想到这下可捡到大便宜了,这等八卦可不是好遇上的。 这时应霞答道:“隆哥,你对我的好,我知道,自从我入门以来,也多亏了你的照顾。 可是,我实在,你就当我早已心有所属好了。” “什么心有所属,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告诉我是谁” 暗处王竹道:“这吴隆脸皮也够厚,人家不愿意了,还非要问个一二三”。 没想到这细小微弱的声音竟然被吴隆听到了,“谁躲在哪里,出来” 张星辰率先走出来:“不好意思,我们路过此地,打扰二位雅兴了啊。我们这就离开,你们继续”, 吴隆一看是张星辰,顿生恼怒,没想到自己的事竟被这小子听了去:“想走,没那么容易,几个月不见,验验功夫吧。”说完直接扑了上去。 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见面就上手,另外的四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吴隆天霜掌势头强悍,拳拳带着寒气,张星辰也不示弱,也已天霜掌接之,这天霜掌乃是寒门绝学,寒门中浩瀚功练到第四层的人,便能修习天霜掌,这吴隆的天霜掌,是吴尚雪所传,而这张星辰的天霜掌来自义父赵贞,此时掌掌相对,寒气更甚,空中接掌处,揭起霜雾。 吴隆调出空来:“哼,为何用我寒门的功夫,把你义父的秘传都使出来吧” 张星辰道:“对付你,还用不着” 这时应霞相劝二人罢手,可二人斗的正欢,又岂能说停就停。 吴隆左掌使用天霜掌,有手使出寒门门主的绝技,凝气为冰的功夫,制出几枚冰晶,射向张星辰。“张星辰,这样如何。” 这时看着战场的应霞教导:“小心冰针” 这一提醒,吴隆莫名的醋意横生,又凝出数枚,刷刷射了出去。 只见张星辰左右挥动,手影上下翻飞,颇有些春门门主刘琛的落英掌的味道,就使得冰晶脱离了轨道散落了一地。“你这冰针火候太差,出了外面可千万不要乱使,不然就辱没了吴伯伯的威名了。” 这时刘胖子道“吴隆,在打下去,在佳人面前自取其辱啊” 旁边的王竹也不停的添油加醋。应霞可受不了了,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这吴隆试过之后,得知还不是张星辰对手,及时收掌,追应霞去了“霞妹,等我”。 回头对张星辰说了句,“你等着” 张星辰也道;“我等你” 众人又嬉笑打闹一番,回山休息去了。 第六章 传功 在张星辰和吴隆较量之后的第二天,春门门召集年轻一辈,并且功力达到第四层的年轻弟子,来到天泉阁中,传授他们浩瀚功第五层的要法,这其中,就有张星辰,黄起,王竹,刘能,还有吴隆,应霞等人,赵琳因为早早学过了第五层,现在来这里看个热闹。 只见众弟子站为一列,春门门主主讲,赵贞和寒暑两位门主在一侧旁听,都来看看这一代弟子成长的如何。多年以来,张星辰及众弟子的基础功夫都是春门门主刘琛所教,相当于是天泉宗的老夫子了。 只见春门门主刘琛像夫子一样道:“天下万物化生于,风雷水火土,金木光暗毒,天下武功也化为,风雷水火土,金木光暗毒,十种性质。我天泉宗浩瀚功乃水性内功功法之正宗,浩瀚功分为十二层,层层递进,其中以第五层最为重要,修习过第五层,不论是何种武功,将来使用何种兵器,都能上一个层次。尔等的第四层功法脸的如何。” 吴隆率先答道:“禀门主,我等修习第四层,最少的也有一年了,我本人进入第四层已经三年了,就等修习第五层了。” 刘琛微笑道:“好。”刘琛环视众弟子。找到了张星辰:“张星辰,你倒是说说,你修习的怎么样啊?” 张星辰道:“禀门主,这第四层,我已经练了四年了,两年之前你就应该传于我第五层的法门,你却把我晾在一遍,派我到邯郸做什么伙计,如果你早早传与我第我层,我现在早已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了” 刘琛愠怒“狂妄,这么说再过一两年老夫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那可说不准啊”。 “你,”刘琛吸一口气“你昨日可是去了平溪峰。” 这下可吓到了众人,众人心想,一定是吴隆那小子告密。张星辰也这样想到,这样在众人面前当面说出来他违反宗规去平溪谷还是头一次,本想说句谎话搪塞过去,可是在众人面前有不屑于说谎,想想大不了按一顿板子就是了,于是颇有些硬气的说道:“去了”,可是不忘编一个理由“那时我看门主年纪大,手脚越发的不方便,我去平溪山采些夏草煮给门主喝的” “呵呵,多亏你一片孝心啊”刘琛笑道:“可是你犯了宗规总是要罚的,不打你板子了,最近马厩中苍蝇颇多,你就去马厩捉苍蝇吧,什么时候捉干净了,什么时候老夫就传你第五层浩瀚功。” 张星辰急着练功,这哪受得了。旁边看看张星辰,正要站出来,抗议的样子“门主,我这功夫比张星辰差得多,他不学,我也不学了。” 刘琛看自己的侄子出来叫板,厉声道“你以为就张星辰一个人去了吗,不罚你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张星辰急忙将刘能拉了回去。 这时赵琳站出来向赵贞求情,赵贞一甩衣袖,“就按刘门主说的办。” 看来这苍蝇张星辰是捉定了。 于是张星辰来到天泉宗马厩,其他人在天泉阁修习浩瀚功第五层。 这天泉宗马厩平时由春风堂堂主刘卿照看,刘卿爱马是天泉宗出了名的,马厩依山而建,嵌入山涧中,马厩中三十多匹马,被刘卿照料的各个精神抖擞,毛色发亮。此时刘卿正在给爱马洗刷身体,看到张星辰到来:“星辰啊,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玩啊?” “我看天气越来越热,这里苍蝇越来越多,我来把这里的苍蝇清理一下。” “呵呵”刘卿已经猜出个大概了。“捉苍蝇吗,没意思,我带你看看我的马吧。” 刘卿拉着张星辰一匹一匹的参观着:“盗骊,乃关外名马,体格健壮,千里绝群,脾气暴烈,极难驯服”。 二人有来到另外一匹跟前;“绝影,顾名思义,跑起来快得连影子也跟不上,绝影无影” 刘卿一匹一匹介绍着,从马的种类,习性,饲养方法都说了个遍,就这么,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到中午时刻,刘卿也已经离去,张星辰捉了一会苍蝇也捉的烦了,无奈的坐下来休息,现在看看,马厩的苍蝇显然少了很多,偶尔飞过的几只苍蝇,张星辰灵机一动,使出天霜掌来满屋子打,苍蝇碰到掌风,立刻凝固落在了地上,再一看,马厩里的苍蝇又少了,看来离抓完苍蝇也不远了。于是有兴致勃勃打起天霜掌来。 这时,听背后有人叫道:“看来这第五层没练会,天霜掌厉害了不少啊” 张星辰回头一看,原来是赵琳“琳妹,快将门关上,不然苍蝇飞进来了” 关上门后,赵琳从怀中掏出一大张胡饼来“辰哥,饿了吧,这是爹爹上次下山时带回来的胡饼。” 看到胡饼,张星辰才觉得自己真是饿了,接过胡饼,撕成两半,分与赵琳,赵琳推脱一番,两人拿着饼各自开吃了。 张星辰吃饼时,身后又来一人,“哈哈,胡饼都吃上了,苍蝇可是捉完了啊”来人正是春门门主刘琛。只见此时马厩门打开,苍蝇又陆陆续续飞进来寻找阴凉。搞得张星辰直冒火。 “记着,要捉完苍蝇,一只不剩” 说完挥袖走出了马厩。走出后正遇到赵贞,于是两人相视而笑,并肩而行。只听刘琛道:“星辰这孩子天资聪颖,又适合练习我天泉武功,可是他有些太急躁了,天泉宗武功讲究循序,层层要打好根基,星辰学的快,总求些新的武功招式,不懂稳扎根基,我怕他将来竹篮打水啊。” 赵贞道:“是啊,这小子是块好玉,当初太子殿下眼光自当是没错的,只不过这孩子性情有些急躁,只知道冒进,让他下山本想压压他的性子,没想到江山易改啊。 刘琛又问道:“刺秦之事是个好机会,是否让星辰历练一下。” 赵贞道:“刺秦凶险,星辰不可有闪失,不然可无法向太子殿下交代。而且星辰担负灭秦复赵大计,眼看十六年期将至,我们定要还太子殿下一个完完整整的张星辰”。 刘琛连连点头。 再看张星辰,这下可糟了,刚刚快要捉完的苍蝇,这么一弄,又飞进来不少。 张星辰心想,这老头故意整我呢,你不教我,我还不学了,又想想琳妹不是已经修习第五层了吗,于是向赵琳请教。 赵琳到“辰哥,我也是刚刚修习,有些地方我也是不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第五层修习的法门。” 张星辰心想,知道法门即可,设下的自己也可以细细研究钻研。于是向赵琳请教起法门来。 照着赵琳所述的法门练习了一会,张星辰觉额自己身体中内力相互抵触并不舒服,并没有赵琳所说全身舒畅轻盈,像是沉于水中的感觉,觉得纳闷,与赵琳讨论了许久也没出什么成绩,心想这琳妹定时不能骗我的,至于为什么内息不畅,难道是到了第五层,浩瀚功男女有别吗。心中瞎想,也没个主意。 赵琳这时问道:“辰哥,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练功呢?” “义父和个门主带我甚好,又是如此的器重我,我怎能辜负他们,我定要早早成功,助义父成就大业。” “爹爹待你好,那我呢,我对你怎么样。” 张星辰咬了一口饼“你是我妹妹,当然对我好了” 赵琳会心笑笑,追问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你的妹妹吗?” 张星辰发愣“啊,可不就是嘛” 赵琳起身,将没吃完的半截胡饼扔在张星辰怀里“吃你的饼去吧”。说完,气冲冲走出了天泉阁。 张星辰纳闷,今天这是冲撞了哪门子太岁,事事不顺。 赵琳刚走,刘能跑进来“星辰,不好了,打起来了” 第七章 斗武 “怎么了,谁和谁打起来了”张星辰边说边将赵琳咬了几口。剩下的半块胡饼揣进了怀里。 刘能喘了一口气:“王竹他们和吴隆打起来了,就在操场上,说是要为你讨个公道” “走,看看去”说完,二人走出马厩走向了操场。 操场上一个角落,围满了天泉宗的弟子,而中心正是王竹和吴隆两个人,只见吴隆攻势迅猛,王竹处处至于下风,只凭借着身法矫健,在场中进退躲闪才不至于败下阵来。 天泉总平时宗规森严,很少斗殴,弟子们很少见道这种场面,都围着较好,也有的人想看看这春门弟子和寒门弟子那个更胜一筹,还有的弟子想偷偷学上两招。 这张星辰与刘能也挤进人群观看,只见吴隆掌法犀利,王竹只可游走躲闪,吴隆牛哄哄道“只会逃跑,春门门主就是这样教弟子的吗?”王竹形势紧张,只得躲闪,却无空达话。 吴隆又出几圈“想讨个公道,也得有本事不是。”吴隆加紧攻势,王竹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刘能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张星辰拦住,“不着急”。只见他上前一步,对场中道:“王竹,飞引落花”。这飞引落花乃是落英掌中基础招式,身为春门门主亲传弟子,王竹那会不知,当即反应过来,只见飞引落花一使,王竹竞争的站起身来。 吴隆眼看就要将王竹击败,如此一下,又得重头再来。“张星辰,要你多嘴。” 张星辰又道“攻他下盘,石破天见,直捣黄龙,气出云海”这三招也是落英掌的基础招式,王竹熟练的使了出来。 此时王竹已经转守为攻,王竹自己都想不到,平时自己都看不上的招式,竟然这样厉害。 吴隆变拳为脚,急忙护住下盘,寒风腿使得也是相当厉害。 张星辰又道:“斧劈华山,朔枪凝风,横扫江南”这三招是春门中万物春生中的腿法。 王竹也当即使了出来,这时,吴隆竟然支撑不住了,为了躲开横扫江南,吴隆竟然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 张星辰道:“王师兄,你这个横扫江南使得要是快些,吴隆早就趴在地上了。” 张星辰用话一激,吴隆更加急躁了,刷刷的射出几枚冰晶,王竹反而打的有了自信,也只怪这吴l隆的凝气为冰使得不熟练,劲力也不足,王竹用身法优势躲过了。之后王竹迅速进攻,重复刚才进攻之法,吴隆短时间不能想出破解之法,有加之急躁,心想,我怎会败于王竹,进攻防守甚是慌乱。 这时,人群之中挤进两个人来,一个便是昨日的女子应霞,还有另外一个张星辰却没有见过,只见这人身材高大,眉目之间藏些戾气,二十七八上下。只见这人看了看场上形势, 说道:“吴师兄莫慌,先出天霜掌第十一式,后出第六式,至于第八式,只需半招就够。” 吴隆听到,心想,自己跟随父亲学艺十几年,这人才跟父亲学了两个月,我何必听他指挥。对这人的建议不理不睬。随后,王竹一个横扫江南,吴隆来不及后退,准备硬接,最后也免不了向后倾到。这时,应霞上前来,扶起吴隆,吴隆在众人面前丢了大人,头也没回甩开应霞的胳膊离开了。 众人渐渐散去,张星辰看看周围的人,正好与那高大男子目光对在一起,那男子对着张星辰微微一笑,转身离去。留下张星辰等一众人。张星辰仔细一想,刚刚那几招确实能够克制自己的招式,于是向刘能打听那人的来历。 这下身为宗门消息八卦王的刘能可说个不停了:“这人名叫申强,两个月前寒门门主收他为弟子的。听说这个人是燕国上将军乐毅之后,正宗的木系功法,当时寒门门主吴尚雪,到北方寻找北冥寒冰功法,结果功法没找到,回来的路上正遇见秦兵捉拿燕国大将后人,乐晨,可惜乐晨全家惨死秦军的刀下,只剩下乐晨幼子乐强,被寒门门主救回。据说这乐强身上当时带着一件神器,“神农杖”。现在保管在天泉宗,此事十分机密只有宗主门主和少数几个堂主知道。这寒门门主看乐强身世可怜,有爱他是个人才,并且也怕荒废了申强纯正的木系功法,于是就收了乐强为徒弟。” 张星辰心想,这入门才两个月时间,就把寒门的功夫招式莫得一清二楚,还能灵活应用,此人也是相当厉害了。心中想着,又对此人增加了几分敬佩。心下又有几分疑虑。 下午,张星辰在马厩中坐着,拨弄着树枝,心中郁闷,“琳妹尉为何莫名的生气。” 这时,大师兄余镐走进马厩里来,看到了张星辰:“星辰,快把我的马牵来,我要下山了。” “大师兄,这么快就走啊。”张星辰牵马过来。 “我要赶回南阳,向甘门主禀报情况去了,看你愁眉苦脸,怎么,舍不得我啊。” “没有,师兄,临走前帮我个忙好吗,帮我给琳妹带句话,就说今晚我在平溪峰等她。” 余镐笑笑,上马走出马厩:“师弟所托,一定带到。” 这时在平溪峰的无名洞里,赵贞与刘琛在牌位前点上蜡烛,跪下说道:“弟子赵贞,时任天泉宗第八任宗主已经十六年了,弟子日夜不敢忘却使命,今秦国皇帝亲巡,吾等将刺杀之,现接七星龙渊剑一用,以助我完成大业。” 说罢二人起身,赵贞转动机关,走进了密室。 第八章 阴谋 今天傍晚,晴空万里,天上星辰依稀可见,天泉山安静祥和,除了马厩里的几声嘶鸣,在没有其他啊声音了。 张星辰躺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试着按照赵琳所述的法门修习,可是这总是感觉不对,每每张星辰提起浩瀚功功力时,体内总有一股劲与之互相抵抗,张星辰只感觉两种力量此消彼长,张星辰只觉得腹内绞痛,身体忽冷忽热,好不舒服。于是便卸了功力,想想还是与赵琳好好研究商谈之后,在做打算把。遂出了门,向平溪峰去了。 平息峰上,一样的冷寂凄清,张星辰在峰上踱了一刻,赵琳还没有来,想是自己来的早了。走着走着,鬼使神差一般,却走到了那个无名的洞口处了。这个不明的洞中放了天泉宗先辈功臣的牌位,每当清明时分,宗主便率领众弟子来前祭拜。可惜,只有宗主,门主及其诸位堂主才进去过。各门弟子只能在洞口跪拜祭祀。张星辰走到洞口处,只见洞口两人多高,大小和大户人家的府门无异,张星辰突来念头,练不得功法,进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于是张星辰便将宗门法规抛于脑后,进了洞穴。走进后,才知道这个无名洞***别有一番天地。洞内有百十来平米,深处点着数十只蜡烛,照亮了各位先辈的牌位。仰头看看天上,一眼就看到一口大钟挂在洞顶,再看看,洞顶尽然有夜光石所排列成的北斗星图案,想想这外面不起眼,里面竟是这般精致。再往深处走去,就可看到排位上各个先辈的生卒年月,姓名,在仔细看看,便看到牌位下方所记叙的该为先辈的功绩故事。张星辰饶性质的观看一块,只见上面写道:天泉宗首任宗主李牧,创立天泉宗,忠于赵门,辅佐赵庄子赵硕开创赵国盛世。又看一块,只见上面写道第二任春雷堂堂主赵奢,率领堂下弟子于赵齐之战中重创敌军,力竭亡于战场。张星辰一块一块的看着,突然听见啊洞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且这声音越来越近,向洞口而来。张星辰心急,万不可让旁人得知我在此处,不然那刘琛门主定是不会饶过我了。张星辰环顾四周,抬头一望,便看见那大钟,于是灵机一动,施展轻功,四肢支撑在大钟内壁,藏在了钟里。只听打斗的声音到了洞口,接着,只见两个人影相互缠斗的进入洞中。张星辰借着烛光,认清了来的那两人一个便是寒门门主吴尚雪,一个便是那吴尚雪刚入门两个月的弟子乐强,只见这而二人斗得激烈,吴尚雪杀招尽出,寒冰掌使得出神入化。可这乐强却身法飘逸,总能化险为夷,不落下风。只听这申强道:“吴门主,这样争斗毫无意义,你不是我的对手。” 吴尚雪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申强答案道:“我确实是燕人,不过我不是什么大乐毅后裔,不是什么乐强,我乃长生殿护殿青龙使潘龙。” “你就是潘龙,怪只怪老夫不查,引狼入室”说完,吴尚雪向潘龙重重拍出一掌。 只见潘龙躲闪开进攻,一只通体银白的蚕出现在掌心,只见潘龙左手拨开吴尚雪攻势,右手却将这只银蚕拍于吴尚雪后颈,吴尚雪本可以躲闪,可这银蚕闻到人味,兴奋异常,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直往吴尚雪身上凑,吴尚雪忙于应付潘龙攻势,却被这银蚕附在后颈之上咬了一口。吴尚雪顿时觉得内里外泄,后;颈发寒,再也无力运功了。潘龙一掌将吴尚雪击倒在洞**石壁之上。潘龙缓步走向吴尚雪“吴门主,这天山血蚕的厉害你不会不知道吧,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我便将萤火丹给你载缓血蚕的毒性,不然过不了半个时辰,你可就成冰锥子了。” 吴尚雪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对着潘龙哼了一声。 “你以为你不和我合作,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以为你们与圣火教在白平山刺杀皇帝的计划天衣无缝吗,圣尊早就布置好了,就等你们自投罗网了。天泉宗早就在我长生殿掌控之内了,天泉宗在山下有几处酒馆,几处商铺,几处暗舵,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无非不就是在等待时机,将你们连根拔起。” 吴尚雪不语。 张星辰心中惊讶:“义父他们竟然要在白平山刺杀秦皇帝。” “哎”潘龙叹了口气:“吴门主啊,我是看在你引我入门,传我武功的份上,我才选择了你。就算是你不答应,还有其他人呢,总会有人愿意和我合作的额。” 吴尚雪咳嗽几声,只觉得寒气已经走遍全身,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丝力气,再看看潘龙,一副洋洋得意,主宰生死的样子。吴尚雪盯着潘龙,死死地盯着潘龙,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一会,吴尚雪开口来了;“好吧,不过,要我答应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可以助你报仇,但是,你得保全我寒门,不得伤我寒门一人。” “可以,但是你要听我号令,事成之后,我会向圣尊向你请功。” “好,快给我解药吧。” 吴尚雪服过解药,便感觉腹中热流抵御寒气,气力渐渐回复了。吴尚雪道:“不知青龙使该当如何行事。” “想办法让寒门留在天泉山,其他几门刺杀皇帝时,我长生殿自会接管天泉宗,届时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抵抗。” “一切听青龙使安排。” “记住,解药每四个时辰服用一次,在接管天泉宗之前,吴门主就不要走的太远了。” “诺” 潘龙忽然想起一事,“神农杖在什么地方。” 吴尚雪答道:“我只是将神农杖交于赵贞,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张星辰藏在钟里,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等就惊天大秘密,甚是吃惊,没想到吴门主竟然背叛了天泉宗,投降到长生殿去了。加上长时间撑在钟里,钟内闷热,张星辰出了一身的汗,心里正想着这二人为何还不出洞去,再不出去恐怕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正想着,额头的一滴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到了下巴上,眼看就要滴落了。不巧的是,这潘龙正在张星辰的正下方,张星辰正要伸手去擦,却来不及了,眼看着这滴汗向下滴,落在了潘龙的耳朵上。 潘龙伸手擦擦耳朵,心中疑惑,正要抬头望望,这是,只听洞外传来了赵琳的声音“辰哥,你在里面吗?” 潘龙与吴尚雪同时向洞口望去,只见赵琳缓缓向洞里走来,二人同是一惊。 只见赵琳走进洞来,看到二人,心中也是惊讶:“原来吴伯伯和申师弟在啊,那我先走了啊。” 潘龙忙道:“原来是赵师姐,先别走,门主找你有事,你且看看,那是什么。”说罢,潘龙指指洞穴深处的牌位方向。 赵琳将信将疑的走了进去,这时,潘龙向吴尚雪说:“杀了她。” 吴尚雪迟疑,潘龙又道:“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吴尚雪稍一思量:“青龙使,在下想何必亲手杀了她,我二人出得洞去,将峰顶的大石堵在洞口,这丫头功力不足,推不开大石,不出几日,必定饿死于洞中。” 潘龙看看吴尚雪,又看看赵琳,率先闪出了洞外,吴尚雪紧接着跟了上去。 赵琳正仔细的看着牌位,誰想一回头,竟看见那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洞口却也看不见一丝星光了。 第九章 神农杖 赵琳转过身来,却已经看不到那二人了,当即便猜出个大概,心中是万分惊恐。她急忙跑向洞口,用力推动大石,只可惜这石头分量太大,自己功力太浅,这石头纹丝不动。赵琳实在是无法相信,这看着自己长大的吴尚雪,尽然会将自己囚于此处,他鼓足一丝希望,向洞外喊道“吴伯伯,吴伯伯,你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帮我推开这块石头啊。” “不用再喊了,没有用的。” 赵琳回头一看,张星辰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疑惑。 “辰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他们二人之前就藏在了这里。”张星辰指了指头顶的大钟。“谁料,那乐强是长生殿的奸细,吴伯伯被胁迫已经背叛了天泉宗,投了长生殿。刺秦是秦人的阴谋,万万去不得。” 赵琳亲耳听到,还是吃了一惊“辰哥,我怎么也想象不到吴伯伯会背叛天泉宗。” “我也想不到,不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出去,将消息告知义父于诸位门主” 赵琳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就听辰哥的” 于是二人一起用力,企图推开大石,可是大石依然一动不动。用了一阵气力之后。 二人瘫坐在地上。 “这大石看来得练成浩瀚功第八层,除了几位门主,也只有天生神力的春雷堂堂主熊保才有可能推得开呢。”张星辰道。 “那怎么办呢?”赵琳问道。 “那就得劳你在洞口边上求救,万一等到有弟子上来,看到洞口被大石堵住,我们就可得救了。” 赵琳有些没了主意,便在洞口边上呼救起来。 张星辰在洞中四处走动观察,转了一圈后,走到牌位前仔细端详起来。 赵琳喊了一阵,对张星辰道“为什么只有我喊救命,你却不喊。” 张星辰正在看一块,牌位的内容“你先支撑一段时间,你喊累了我就接着你喊。” “辰哥,你在看什么啊。” “我在请求先辈门保佑我们早些出去呀。” 赵琳听完,来到牌位前,跪了下来,“众位先辈门保佑我和辰哥早早逃出去,保佑天泉宗免遭大难。”说完向牌位连连磕头。 张星辰平躺在地上,“你心这么诚,先辈们一定会保佑我们早早出去的。” 赵琳拜了一会,拜累了,躺在了张星辰身侧。 二人沉默。 这山洞中顿时寂静万分,只能隐约听见二人的呼吸声,蜡烛的火焰安静的燃烧,时而发出呲呲的声音。洞顶的大钟伫立着不动,洞顶上的七星图案散发着微弱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张星辰突然站起身来,赵琳见他起身,跟着站了起来,“辰哥,有办法了吗?” 张星辰道“这里有蜡烛,看这蜡烛烧过的程度,一定有人在昨天来过。最有可能的就是义父了。” “这与我们出去有关系吗?”赵琳问道。 “没关系,我自己突然间瞎想到的。”说完,张星辰又躺下了。 赵琳泄气,双手托腮坐在地上。 洞中又陷入了一篇寂静。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赵琳说道“辰哥,我们现在就感觉像是小时候一样,躺在一块睡觉。” “对啊,那时候你尿了床,就栽在我头上。” “想想小时候,我们在山上玩,我崴了脚,是你一直背着我,背我下山的。” 张星辰有些抱怨道“是啊,那时你啊,真是重死了。小时候你啊,总是爱欺负人,刘能,王竹,都怕你怕的不行。有什么好东西总得被你抢到手才行。” 赵琳又说道;“记得上一次你下山回来的时候,你给我带的桂花糕真好吃,我现在又想吃桂花糕了。” “我也想吃啊,我现在还想到醉仙楼的醉仙酿了呢,要是现在能有那么一壶。”张星辰说完后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没有吃完的胡饼,递给赵琳。 赵琳道;“上次的胡饼,你还没有吃完那。”遂将那半块胡饼掰成两半,递给张星辰一半。 赵琳得知这饼是是最后的食物了,于是倍加珍惜,细嚼慢咽。 张星辰拿着饼站起身来,自顾自的说道;“我赵国居于北地,向来敬重水神,以北为尊,这北斗七星也当属我宗门福星了,按照这北斗七星所指方位,那北极星应位于五倍尾距之上,那么就应该在这块牌位的所在的位置了。”张星辰顺着北斗七星方位,找到了第七行第三列的一块牌位,只见上面写道,“天泉宗第三任宗主廉博,拓疆土于晋阳,护国家至古稀。” 张星辰本想拿起这牌位,没想到这牌位却与底座粘连在一起,张星辰转动牌位,只听见隆隆的声音,山石移位,齿轮转动,这洞穴之中的石壁上又开了一道一人大小的石门, 向下望去,只见这石门内有阶梯同于地下。二人欣喜,心想可能这里有另一条出路,于是张星辰在前,赵琳在后,二人各拿一支蜡烛,顺着阶梯向下而去。 大约走了百十来步,二人走出了黑暗的密道。出现在于眼前的是一个比刚刚的洞穴大上五六倍的更大的洞穴,这洞穴中布满了夜光石,照亮了整个洞穴。这洞穴整齐的摆满了书架,木箱。书架上,一卷卷书简整齐罗列。张星辰随手翻看,只见这些书简上写着“天霜掌”“春生拳”“落英掌”“天干一气”“河洛功”看来这些架上放的应该是天泉宗各门的武功秘籍了。 张星辰随意打开木箱,二人看到有的木箱中是各类珍惜药材,有的木箱中是珍珠金银,有的木箱中玉器宝石,张星辰道:“看来这些应该是天泉宗多年的积蓄,光复赵国的本钱了。” 张星辰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出口,说道“看来我们要是真死在这里,有这些宝物陪葬,也算不得太冤屈了。” 赵琳到道“没想到天泉宗尽然有这么多宝物,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看看手中所剩不多的胡饼,又是一阵落寞。 在张星辰赵琳困在洞穴之中的时候,天泉宗宗主率领春,暑二门门中高手,下了天泉山,往白平山方向去了。宗门中有寒门门主吴尚雪留守。 再说洞穴中的二人,半张饼撑了四日竟没有吃完,张星辰在洞穴中便览了天泉宗武功秘籍,竟然找到了寒门凝水为冰的功夫,张星辰照书中所指练习,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可以凝气化水了,张星辰翻出木箱之中的翡翠碗,运功一刻,便有满满一碗水供二人解渴了。 可是食物终究不足,张星辰功力尽耗,二人终究是虚弱不堪了。 赵琳道:“辰哥,我们终究是要死在这里了么。” 张星辰答道“你害怕了吗。” “原本是怕的,可是想到你在身边,就又不怕了” 与此同时长生殿弟子与大量秦军上山。 此时,半张胡饼早已吃完,二人依偎而坐,赵琳道“要是这些药材可以充饥,那便好了” 张星辰从药箱取出一支已经干枯的赤耳子,“我曾经在在神农百草经中读到过,赤耳子成熟后其果子硕大耳甘甜,充饥佳品,其茎叶可入药。”说着,将这支赤耳子埋入地下,并且浇之于水。 赵琳笑着说:“辰哥,你莫不是还希望它长出果子来。” 张星辰本是无心之举,谁料,当张星辰浇入水的那一刻,那赤耳子竟然真的变脆变绿,紧接着,长出芽来,生根,生枝,生叶,顷刻间便张到膝盖高度了。 二人都是惊奇万分,张星辰惊讶过后,边用双手向所种赤耳子处向下翻挖,没到一尺便挖到了一个长条形木盒,二人取出木盒,打开一看,却是一根六尺长的手杖,那手杖通体翠绿诱人,没有一丝瑕疵瘢痕,既似玉石,又似翡翠,外形像极了一根枯树枝。 张星辰道:“神农杖属木,与水相依,灵气充沛,能滋养万物,崔生茎叶,想必,这就是神农杖了。琳妹,我们有希望了。” “你是说用神农杖在这里种果子吃吗?” 张星辰道“自然不是种果子吃,神农杖更有另一用途,就是能倍增人内力,尤其是水性功法。你将内力注入神农杖中试试。” 赵琳接过神农杖,将内力注入杖中,顿时却感觉劲力回流于自己体内,饥饿与疲惫顿时消散,切感觉这内力倍增,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力量不断外泄,自身感觉像是达到浩瀚功第七层功力不止。 赵琳甚是欣喜,“辰哥,你与我再推那大石试试。” 于是,二人来到洞口,共同握着神农杖,一起用力,借着神农杖之功,终于推开了大石。 第十章 离山 话说张星辰与赵琳二人借用神农杖之力推开了大石逃出洞来,慌忙找了些枣子充饥。张星辰想到,这天泉宗秘密藏宝洞穴切不可被外人知道,于是将洞里一切恢复如初,二人有合力将大石重新堵在了洞口,造成二人依然还未逃出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时,张星辰看看手中神农杖,心想:“此物留在身上甚为不妥,如今天泉宗将临大祸,自己功力微弱,此物容易被贼人抢去。”张星辰想到平溪峰西侧有一个小瀑布,平时很少有人去,二人便来到这瀑布前,将神农杖埋在了瀑布后面。 藏好神农杖,张星辰远远看到山间来了一对人马,仔细辨认,竟然是吴隆和几个寒门弟子,后面跟着一对清一色红称底黑秀袍的人,脸上佩戴青铜面具,着腰间统一配备青铜长剑,背上背着轻弩,大约二十个人左右,可谓装备精良。带队的是一个个头稍微矮的年轻后生,脸部的龅牙格外明显,一身白衣劲装,腰间挎着两把短刀,另外还挂着一块黑的铁质腰牌,腰牌上花纹繁复,正中间写着“长生殿,月德尉”。张星辰心想,“这便是长生殿的人无疑了,我二人困在洞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如今看来,义父已经下山,这长生殿已经上天泉山来了。”二人于是躲在暗处观察。 只见这波人马往平溪峰而来,走到近处,只听那月德尉说道“这座峰可是细细的搜查过了?” 吴隆答道:“这平溪峰土畜尉已经派人搜过了。” 这兰兔尉说道:“老牛办事不仔细,来人,在去搜查一番。”于是,众人在平溪峰上散开。 张星辰与赵琳二人躲在草里,暗自观察着,这时有两名戴面具的长生殿弟子,手握着长剑向二人的藏身之地走了过来。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你说张星辰是谁,为何青龙使非要找到他不可。” 另一个人说:“听说这张星辰是天泉宗宗主的干儿子,可能青龙使想借张星辰做人质呢。” 眼看着两个长生殿弟子距离张星辰二人越来越近,张星辰与赵琳互相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从草里跃起,瞬间便到了这两名长生殿弟子身边,二人同时动手,拧断了这两个弟子的脖子。张星辰二人手脚迅速,将尸体拉进了草里。不到一刻的功夫,张星辰二人便换上了长生殿弟子的衣服,戴上面具,长剑,轻弩,走了出来。二人对视一眼,暗自偷笑。 这时,月德尉走到了这个无名洞口边上,看到了这个堵在洞口的大石,心想:“这石头定然是有人近日才搬运到这里的,看这石头高约两丈,在这天泉山上能移动这块石头的人寥寥可数,我何不用这块石头试试,看我最近功力涨了几何。”于是,便运功搬动巨石。 月德尉使出最大的力气,只见大石颤动不止,可是位置任然没有大的变动。张星辰看到这一幕:“心想,这月德尉功力至少也比的上第七层浩瀚功了。放在天泉宗,做门主虽然差了点,但是做个堂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峰下来了一个黑脸大汉,手持一根玄铁棍,满脸胡渣,熊腰虎背,身后带着十几名长生殿弟子。只见他向峰顶喊道:“方盛,青龙使找你,速速回天泉阁去。”声音浑厚,内力之强,可见一般。这喊话的正是长生殿土畜尉。张星辰暗自叹道“这长生殿真是高手众多啊。” 这月德尉听见叫喊自己,于是放弃推动大石,收拾人马,回天泉阁去了,而张星辰与赵琳混在其中,想要见机行事。 于是,二人跟随着月德尉及其吴隆一干人等,回到了天泉阁广场上,只见广场之上到处是长生殿弟子,还有就是倒在地上天泉宗弟子的尸体。张星辰赵琳二人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担忧,碍于形式,二人按压心中想法,随着众人一同走进了天泉阁。 月德尉与土畜尉走进天泉阁,二人与后面的一众弟子一齐单膝跪下,“属下参见护殿青龙使。” 此时天泉阁内,青龙使潘龙居于正座,现在的他换上了一身紫青秀袍,龙纹披风,玉珠冠带,面容严肃威严,可不是那日张星辰所见得那般和蔼近人了。 吴尚雪坐在旁侧,面容沧桑,比起前几日,又苍老了许多。再下面站着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的胖子,眼睛眯成一条线,扫视着全场。肩膀上扛着一柄黄铜锤,身上穿着厚实的青铜铠甲,腰间同样挂着漆黑的铁质腰牌,上面写道“长生殿,黑面尉”。 下面站的是寒门的三位堂主及其长生殿众弟子,仔细一看,大多是寒门弟子,寒门门主亲传弟子应霞也在其中。这几位堂主也是各个无精打采,心有不愤。天泉阁东北角上,寒柏堂堂主陈白岩的尸体挂在阁顶。只见陈白岩的尸体胸口重重的凹下,口鼻流血,内脏都从嘴里流出来落在地上,不知受了这黑面尉几锤。张星辰心想,“这长生殿好似以生肖做官名,这么说来,刚才的月德尉,土畜尉,和现在的黑面尉分别是兔尉,牛尉和猪尉了,可恨这猪尉,这陈白岩之刑法定然是这猪尉所施。” 潘龙问道“’方盛,你可找到张星辰了。” 方盛答道:“禀青龙使,我等搜遍天泉山,未发现张星辰,只有平溪峰一个无名洞穴用大石封住了洞口,属下没有进去搜查。” 盘龙说道,“那山洞你就莫要操心了,如今天泉宗上下弟子不是已经归降,就是已经伏法,唯独张星辰没了踪影,避免夜长梦多,现命月德尉方盛,寒叶堂堂主郑季,率领本部弟子,火速赶往邯郸,配合夏侯将军剿灭邯郸天泉分舵。” “诺”受命弟子一起答应。潘龙又说道“方盛,把我吴隆师兄也带上,看好他。” “诺”方盛答道“吴公子,走吧。” 于是两队人马出了天泉阁,下了天泉山,往邯郸去了。张星辰与赵琳二人也混在兰兔尉队伍中下了天泉山。 众人走后,吴尚雪说道“潘龙啊,你对我还是不信任啊。” 蟠龙说道:“待到赵贞死后,一切都好说。” 话说月德尉方盛与寒叶堂堂主郑季带着队伍下了天泉山,走到一处丛林茂盛的地方。 张星辰与赵琳故意拖拉走在最后,找机会脱离了队伍,钻到密林里去了。 二人来到一处溪边,张星辰摘下面具,跪在溪边摘下面具,用溪水洗脸。 赵琳也摘下面具,“辰哥,我们该怎么办。” 张星辰回头时,只见赵琳眼睛里已经沁满了泪水,柔弱不堪,似风中杨柳。张星辰心痛不已,紧紧抱住赵琳,赵琳在张星辰怀中,再也抑制不住压抑的感情,内心的柔弱,在张星辰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张星辰心想,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真是难为她了,可是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无助与失落。 过了良久,张星辰振作了精神,帮赵琳擦干了眼泪:“琳妹,此刻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义父陷入秦军圈套之中,生死不明,长生殿要去邯郸剿灭我宗门暗舵,我对邯郸城熟悉,要去邯郸救人,琳妹,你要想办法火速赶往白平山,告诉义父这里的一切。” 赵琳定了定神,立刻恢复了状态,“嗯,辰哥你也要小心。” 说罢二人正要分别,张星辰叫住赵琳:“琳妹,等等。” 赵琳回头。 张星辰从脖子上摘下写着张字的紫色玉佩,待在赵琳的脖子上:“琳妹,这时关乎我生世之物,现与你保管,此次分别如能再见,我定当娶你。” 赵琳手中握着玉佩,欣慰的笑了笑,依然回头,往白平山方向去了。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再流泪。 第十一章 阻击圣火教(一) 话说天泉宗宗主率领宗内高手赶往白平山方向,南方圣火教的队伍也日夜兼程向白平山方向赶来。 此时此刻,最东面的一支队伍,由圣火教十大长老中鲁长老带领,另外有天罡战将排名第三十二,和天罡战将排名二十六的两位战将辅佐,一行人大约为四五十人。这一行人一天之中走了百里路程,又累有饿,在路上看到一家不小的茶楼,众人商议后,于是决定休息一下再走。 众人进了茶楼,收拾打点,买了茶水争先恐后的喝了起来,这时鲁长老慢慢入座,眼睛瞟了漂柜台,此时掌柜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掌柜是一个身材矮小有些佝偻的中年人,嘴上两片小胡须十分俏皮。当他端起茶水正要饮用时,他却瞅见从柜台的地缝中流出了一缕血迹。于是惊叫道:“这水不能喝。” 可是为时已晚,在看众人,此时已经横七竖八的瘫软在地上,两名天罡战将倒在自己面前。鲁长老大怒,砸了茶碗:“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掌柜脱下麻布外套,露出腰牌和披风来,只见腰牌上写道“长生殿,无牙尉”,只见他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把七星转轮。鲁长老惊到:“原来是长生殿的鼠尉。” 紧接着,从楼上楼下,四面八方涌上来一大波长生殿弟子将众人团团围住,鲁长老心想“擒贼先擒王”,当下便向带头的无牙尉略了过去。这无牙尉却不正面迎战,确实左右躲闪。这时长生殿弟子一拥而上,却被这个鲁长老左一掌右一掌各个都毙了命。只见这鼠尉运功之后,向鲁长老射出七星轮,鲁长老一掌拍在七星轮上,将七星轮拍向无牙尉方向。鲁长老功力深厚,无牙尉来不及躲闪,这七星轮重重打在无牙尉小腹上,无牙尉重重向后跌倒,吐了一口鲜血。 鲁长老道:“小小鼠尉,也敢与老夫对招,快将解药拿来。” 没想到这无牙尉竟然哈哈大笑“鲁长老的掌力确实厉害,不过看看你的右手吧。” 鲁长老伸出右手一看,发现右掌掌心黑色经络遍布,继而觉得浑身酸软,四肢酸痛。 无牙尉道:“你中了我的疫毒,死到临头了。” 这时一众长生殿弟子一拥而上,鲁长老再也无力支撑,在击毙几名长生殿弟子后,被一众弟子乱剑刺死了。 与此同时,圣火教另外一路人马又天罡将排名第二的龙且和天罡将排名第六的钟离昧率领,一众人等正在跃马走过一处山涧。突然,一根倒地的树干拦住了众人的去路。众人勒住马,这时从两边的山林中射出无数支箭矢,众人用兵器格挡,可是还是不断有人中箭落马。 这时,这只圣火教队伍的正面突然窜出一个人,只见这人三十岁上下一双丹凤眼,羽冠彩袍,手持黑色折扇,这折扇可不是凡品,折扇由三层羽箭叠成,从上到下依次排布着三十六支,二十四支,十二支。这人转过身来,只见其腰牌上写着“长生殿,司晨尉”。司晨尉也不废话,猛然挥动折扇,第一列的三十六支羽箭射向龙且众人,这些羽箭可不是像刚才的箭矢,又小又快,圣火教人转眼到下了一片。两位天罡战将挥剑格挡,勉强不被击中。刷刷又是两次挥动,第二列的二十四支和第三列的十二支也纷纷射了出去,干净利落。此时圣火教人已经不到二十人了,天罡将钟离昧一个不小心,右臂中了一支羽箭。 三次挥击。羽箭已经用完,山林中埋伏的长生殿众人扑下山来,与圣火教战在一块。 司晨尉将折扇合起,变成一把短刀,向龙且和钟离昧攻来。 龙且见长生殿人多势众,钟离昧又中了一箭,遂下令撤退。圣火教杀出重围,向南撤退,司晨尉也不派人追击。 此时天色已黑,第三路圣火教人马在一处破庙中点起篝火准备休息。这路人马由十大长老之中的范增和天罡将排名第五的虞子期率领。 虞子期安排好教众轮流守夜后,便与范增一同进入破庙休息。 乳业,周围一片寂静,守夜的教众也不断的打着哈欠。这时周围窜出长生殿弟子数名,手持短剑,悄悄的接近了守夜的圣火教教众。可怜这些教众在半睡半醒之间就被抹了脖子。一声也没喊出来。 这时候,虞子期与众人正在庙中安睡,范增睡的有些不安,正要起身出去走走,却看见从破庙的窗户中飞进来十几个带火星的铁球,范增惊道:“轰天雷”。众人惊醒,可是为时已晚,十几个铁球“轰轰轰”炸裂开来,顿时,圣火教弟子死伤一片,胳膊,腿,残肢和鲜血散落在这个破庙之中。 范增也被轰天雷炸伤了腿,也就是虞子期身法矫健,躲过一劫。虞子期搀扶着范增走出破庙,残存的教众也跟了出来。在他们眼前的是密密麻麻持火把举着剑的长生殿弟子,带头的是一个年轻后生,身穿青袍青甲,也是相当精干潇洒,腰中挂着的腰牌写道,“长生殿,灵首尉”。手中一把方天画戟,更衬托出其威猛霸气。 范增一看这人是长生殿的龙尉,现在自己已经被包围,正想着如何脱身。没想到那龙尉率先开口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范长老和子期啊。”他这一开口,着实惊艳了众人,没想到这灵首尉说话娘里娘气,瞬时让他这副英俊的面容掉价不少。 范增答道:“原来是长生殿灵首尉,你摆这么大的阵势,是要要我这个老头的命吗。” 那龙尉答道:“范长老说笑了,早就听说天罡将虞子期,剑法超群,这不找个法子约子期出来比试比试,这不正赶上了吗。子期啊,出来过过招吧。”说完啊还不忘给虞子期抛个媚眼。 虞子期道身上已经起了一堆鸡皮疙瘩:“好啊,既是比试,那就约定如果我赢了,你当让出一条路来,让吾等过去。如果输了。” “那就陪我一晚。”那龙尉抢着说道“你这么年轻潇洒,我可是占了大便宜。” 虞子期心中暗叹,真是恶心,拔出长剑向那龙尉掠去,那龙尉也不娇作,舞动方天画戟迎了上去,二人在场中激战几十回合,那龙尉无心再斗,卖个破绽,败下阵来。 那龙尉笑道:“不愧是子期,真是厉害。”于是叫弟子们让出一条路来。 虞子期对那龙尉拱了拱手,便搀扶这范增,带着残存的圣火教教众走出了包围。 等到范增一行人走后,那龙尉身边的一个弟子问道:“灵首尉大人,刚才咱们已经将他们包围,为何不降他们一举歼灭。” 这龙尉说道:“你懂什么,咱们的任务只是阻拦圣火教教众赶往白平山,没必要赶尽杀绝,何况正要拼起命来,那范增的九阴化元功可不是好惹的,到时候弄花了我这张脸,可就不好了。” 那弟子连连迎合道:“大人高见。” 与此同时,圣火教最后一路人马正由十大长老中的项伯,和他的侄子,天罡战将中排名第一的项翼,与天罡战将中排名第十二的虞姬带领。也向白平山而来。 第十二章 阻击圣火教(二) 话说圣火教三路人马遭到阻截,只剩下项伯,项翼和虞姬带领的人马。 天色渐渐发黑,这对人马正行走在山路上。带头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长着山羊胡子,穿着黑棕色秀袍的的中年人,正骑马走在最前面,是为项伯。项伯身边一对男女并行,男的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身穿紫色劲装,搭配棕色皮甲,眉目之间英气勃发,手持虎头盘龙戟是为项翼。女的一身劲装白衣搭配银白色皮甲,虽然盘冠束发,却挡不住其倾世容颜,腰间别一把白磷蛇剑,是为虞姬。只听虞姬道:“项长老,刚才听附近的村民说,这山上建有一座少司命庙,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可到庙中休息。” 项伯说声好,于是众人就赶往少司命庙。 来到庙门口,只见这少司命庙依照山势而建,深深的嵌在山腰之中。当地居民砌平了凸凹之处,竖起了庙门。 众人进入少司命庙内部,方见这庙内部广阔,足足容得下这五十多人,只见庙的正中是一座由石灰砌成的少司命神像,神像前有一个三足巨鼎,一人多高,约莫有数千斤。巨鼎内满是当地居民进贡的香火纸钱。 项伯带众人少司命神像前跪拜祭奠之后,众人在庙中各自找地方睡了。 夜色愈深,月亮挂在的当空,少司命庙中项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看见庙门口火光熠熠,自己起身前往庙门口查看,却看见庙门口已经又几十根树干牢牢堵住,并且燃起熊熊大火。 项翼叫醒众人,看到眼前情况,都不知所措。庙中无水,有几名教众脱下衣服前往洞口想要用衣物将火势扑灭,可是火势太旺,众人被炙烤难耐,根本无法接近。 正当众人焦头烂额,苦思冥想之际,项翼双手端起虎头盘龙戟,戟头插进那三足巨鼎一只耳朵里,大喝一声,浑身用力,竟然挑起了这只巨鼎。接着双足紧紧盘着大地,小腿,腰,双臂,依次用力,只见虎头盘龙戟一挥,这只三足巨鼎竟然被甩了出去,正好砸开庙门口带着火势的几十根树干,砸出一条通路来。 众人大喜,纷纷向庙外涌了出去,谁料到一阵箭雨射来,冲在前面的几个教众立刻被扎成了刺猬。众人惊恐,退回庙中。这时,项翼向少司命神像道:“少司命大人,对不起了,借您身躯一用。”只见项翼用虎头盘龙戟在神像脚底一挥,神像便脱离了地面,跳了起来,项翼用手托住神像,挡在自己身前,向庙外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又是一阵箭雨,众人躲在神像后面,箭矢都落在了神像上。项翼命令道:“列阵,投枪。”接着,就是一排枪从神像后面射了出去。只听见几声惨叫,射来的箭矢暂缓了一阵。 项翼命令:“拔剑,冲出去。”众人一起向外冲,跟敌人战在一起。 项翼掷出神像,又砸中几名射箭之人,然后挥戟上前,看到敌人装束:“原来是长生殿。”又是几次挥戟,长生殿弟子到下数名。 “好厉害的小哥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身穿火红朱雀袍,发髻上插着九之凤玉钗,一头乌黑秀发披至腰间,手持一把凤翅羽扇,足踏嫣红朱雀履,进线骄人媚态。只见她从长生殿众弟子中挤出身来,腰间挂一个铜色腰牌“护殿朱雀使”。这朱雀使上前说道:“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功力,不如投到我长生殿中,我保你做一个好位置。” “你也忒看的起我了,看戟。”说罢,项翼挺戟便向那朱雀使刺去。 那朱雀使也不含糊,挥动羽扇,从羽扇中伸出九柄钢刀来,抵挡项翼的虎头盘龙戟。只见那妇人举手投足见十分轻松,项翼使出十分的力气,可是总能被这把羽扇轻轻化解。 这时,虞姬见项翼与这妇人缠斗,便拿着白磷蛇剑上前助阵。 中年妇人说道:“哎呦,小哥,你这小情人怕你受我欺负,过来帮你啦。” 虞姬听那夫人说,脸显愠色,“泼妇休得无礼,看剑。”虞姬挺剑刺出。 二人合力,才迫使这妇人打的认真些。“看在这小哥的面子上,实话告诉你们,圣尊早已经在白平山安排好了,就算你们去了,只能给天泉宗收尸了。”那妇人咆哮道。 “翼儿,我来助你。”项伯上前来,朝着这朱雀使打出一掌,那妇人慌忙躲避,狼狈尽显。 “我好心告诉你们实情,你们不知好歹,三人围攻,以多欺少。”朱雀使挥动羽扇勉强支持。 “莫要听她胡说。”项伯道,于是三人齐上。 这朱雀使支持不住:“不和你们玩了,撤退。”说罢,羽扇一挥,产生一阵烟气。项翼三人拨开烟气时,那朱雀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紧跟着,长生殿弟子也尽数撤退。 圣火教重整队伍。虽然击退了长生殿,却也损失了十几名教众。 虞姬说道:“若是真如那妇人所说,我们此去,岂不是徒劳无功。” 项翼说道:“好在我们损失不多,不知道其他三路人马情况怎样。” 项伯说道:“不论如何,我等都要去白平山一探究竟才是。还有就是避免跟秦军再次发生冲突。” 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一路人马还是继续向白平山前进了。 第十三章 暑门 话说张星辰与赵琳二人分别,分别往东西两个方向而去,此时此刻,张星辰已经赶上了兰兔尉方盛的队伍,混在其中了。 这对人马来到邯郸西门,只见此时邯郸西门紧闭,城楼上更是站满了秦军。 方盛骑马上前,取出腰间腰牌,对着城楼上喊道:“楼上人听着,我乃长生殿月德尉,奉青龙使之命来邯郸围剿天泉贼寇,速速开门。” 不一会,城门打开,方盛,郑季,吴隆等人进了邯郸城,张星辰,跟在后面,心想“辛亏扮作了长生殿弟子,不然可进不得邯郸城。” 众人进城后,从城楼上缓缓走下一名中年将军脸圆身正,眉目之间颇有些气概,身后跟着两名持剑的校尉。之间这名将军走到方盛马前,方盛立刻下马行礼道:“长生殿月德尉参见夏侯将军。” 这夏侯将军丝毫不客气:“少来这套虚礼啦,门我封住了,城我围上了,你要抓什么人,自己抓去吧。” “那在下多谢夏侯将军了。”方盛说罢,从属下手上接过一打画像:“大家听好了,要拿的就是画像中人,他们分布在邯郸城各个酒馆,客栈。卖货的小贩,教书的先生,驾车的车夫,凡是活着的,都要仔细盘查,一个也不能放过。”再看画像,画像上画着木流子等一众暑门人士。 张星辰早已乘着方盛与夏侯将军交谈的时候,偷偷脱离队伍,往靠近城中心的水月楼去了。 张星辰在一个没人的巷子里脱下长生殿弟子的衣服,来到水月楼的门口,却发现水月楼中没有一个人,路过有几个常来的客人说道:“奇怪,水月楼今天怎么不开了。” 张星辰正站在那里正在纳闷,突然听到角落里有人隐隐约约叫自己“星辰,星辰” 张星辰回头一看,却看见水月阁的伙计夏十七,躲在墙后面叫自己。那夏十七看见张星辰回头看他,打出跟我来的手势,张星辰看看周围,也迅速跟了上去。 一直跟着夏十七,张星辰来到邯郸城南面的一个废弃的大院里。夏十七轻轻的敲了下院门,里面的人问道,“谁呀。” “是我,十七。” 张星辰这才跟着一起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才发现院子里有二三十个人,都是暑门弟子,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水月阁个掌柜,暑文堂堂主木流子。 木流子惊道:“星辰,你怎么进的邯郸城,快进来。”木流子拉着张星辰进了屋内。 进屋后,张星辰把乐强是奸细,寒门吴尚雪叛变,自己如何下山来,自己如何进来邯郸,月德尉又是如何如何抓捕天泉宗人一一说了。 木流子说道:“当时秦兵围城,我就觉得不对劲,就派人通知了其他两位堂主,赶紧躲藏了起来,不过躲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要务是想办法让大家离开邯郸城。” 有弟子问道:“堂主,秦军已经封住了城门,包围了城池,我们怎么样才能出城去呢。” 有的大胡子弟子说道:“我看我们三堂合兵一处,攻其一门,不信攻不出去。” 木流子说道:“此乃下策,据可靠消息,邯郸城东西南北四门均又一名裨将镇守,并且秦军人数众多,又配有重弩,还有长生殿的人,从城门出去,即便是成功了,也定会损失惨重。” 众人沉默,突然,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弟子说道:“堂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十六年前,我是一名驻守邯郸的小兵,那年,秦军攻打邯郸,久攻不下,秦军死伤惨重,于是他们放弃了城墙上的主攻,在邯郸南面的树林里挖了一条通往邯郸内部的暗道,我当时受了重伤,在太一祠内治疗,突然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军包围了。秦军冲入祠堂,乱砍乱杀,我躺在地上装死,才捡回了一条性命。我想如果那条暗道如果还在的话,那洞口一定就在太一祠附近了。” 木流子到:“好,你带这十七,灰脸,二胖去太一庙附近看看,看看那条暗道是不是还在,看看暗道通向哪里,注意安全。” 这个带刀疤的中年弟子说道:“诺”,便带着三个人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这几人回到了这个院子里,刀疤向木流子禀报道:“禀堂主,我等去城南太一祠中查探,发现确有密道,并且通向邯郸城外部,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木流子道:“太好了,快通知暑闲堂和暑乡堂堂主,让所有的人都去太一祠回合。” 木流子领着众人赶向太一堂附近,路上躲过好几拨巡逻的秦兵,这才到达太一祠,木流子到时,暑闲堂一众人等已经在哪里等候了。 看到木流子到来,暑闲堂堂主洪财急忙迎了上去“老木,这里那里有通道啊?” “快去找来。”木流子对刀疤说道。 刀疤急忙上前,搬开太一神像,原来这洞口就在神像身后,可是这洞口狭小,一次只能通过一人,木流子也不磨蹭:“刀疤,快,你带路众人跟上一个也别落下。” 刀疤点燃火把,率先钻了进去,众弟子也紧跟着钻了进去,这时暑乡堂众人也来了,三位堂主碰头,众弟子还在一个一个钻进密道。 这时有弟子来报:“三位堂主不好了,有一队长生殿的人往太一祠这里来了。带头的是一个挎着两把短刀,长着龅牙的白衣男子。” “是月德尉,这个人我见过,我就是跟着他混进城来的。”张星辰抢到。 “长生殿十二位,这个我倒有所耳闻,这月德尉想必就是那兔尉了。”洪财说道。 “你我三人一同出去,还怕那兔尉。将那对长生殿人杀了即可。”暑乡堂堂主陈六说道。 “不可,在这里动手,必会招致秦军大举攻来,我们还有多数人没有退走。”木流子说道。 这时,张星辰说道;“三位堂主,你们速速撤离,我去引开他们。” “不可,星辰你的武功岂是那兔尉的对手。”木流子道。 “掌柜的莫要担心,通缉画像上并没有我,我自有办法脱身。”说罢也不再废话,便飞身出了太一祠。往北去了。 众人听到北方秦兵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之后月德尉方盛便率领弟子往北方去了。 木流子心里祈祷“星辰,希望你早些脱险才是。”接着便跟着最后一个进入了洞口。 第十四章 出城 话说张星辰出了太一祠,想要引开月德尉等人,便一路向北奔去。 在路上,张星辰看到一个屯长带领一对秦兵正在巡逻。张星辰瞅准了时机,掠向那屯长,“啪”的击出一掌,那屯长身体向后倒飞,口吐鲜血,死活不知。然后众士兵大喊“快来人,有刺客。” 张星辰拍出一掌然后就向北逃跑了,士兵们一起追击,可是他们哪能比得上张星辰的脚力。眼看就双方距离就越来越远了,可是月德尉的长生殿弟子可比普通秦兵强的多了,确是仅仅的咬住张星辰不放。张星辰穿过好几条巷子,月德尉还是紧紧跟着。 这月德尉下定决心:“这么大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天泉总的人,这个人一定要逮住不可。” 张星辰可发愁了,自己功力远不如这兔尉,可这兔尉的轻功还要比自己强,真是要命了,突然张星辰看到前面有一大群人,原来是有人家娶媳妇,新郎骑穿着喜服骑在挂着绸带的毛驴上,向周围的人拱手道谢,后面四个人抬着花轿,后面跟着的一对人吹奏着器乐,好不喜庆,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张星辰灵机一动,钻入人群中,消失了踪迹。 等到月德尉追来时一看追的人没影了,几位恼怒。一觉吧新郎踹下了驴背。“哎呦,新郎官,早不迎亲,晚不迎亲,偏偏这时候迎亲,算你倒霉。来人啊,吧这条巷子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过。”那新郎官看他这般架势,双腿发软,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长生殿弟子,迅速堵死巷子的两头,另外有好几队秦军,也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长生殿弟子听令,把女人小孩挑出来,剩下的给我围起来。”月德尉道。 “诺”长生殿众弟子答应。 不一会,巷子中的几十个男子就被挑了出来,站成了一排,这月德尉饶有兴致的看着第一个中年男子,问道:“干什么的?” 那男子答道:“启禀大人,小的是木匠。” “木匠,呵呵”只见这月德尉拔出腰间一把短刀,快速一挥,这中年男子脖子上就开了道口子。这个中年男子缓缓倒下,吓坏了众人。张星辰也吃了一惊,这兔尉怎么随便杀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月德尉问道第二个人:“干什么的?” 看着第一个人倒下去的身体,第二个老头颤巍巍的说“城西陶坊的工匠。” “工匠”又是一刀,老头软软的身体也倒了下去。 这张星辰也傻了眼,攥紧了拳头,调动真气,心中想到,即便打不过这吐尉,也与他拼了。个 第三个是一个稍微有些胖的人,看到这个情况急忙跪下:“大人,大人,别杀我,我有钱,我是绸缎庄老板,我有的是钱,我可以把钱全都给你。” 方盛笑笑,随后胖子也倒在了血泊中。 张星辰正要冲出去。却看见吴隆策马向这里赶来,“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张星辰心想。 第四个年轻人傻傻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裆中间湿了一片。 方盛问道:“干什么的?” 那人也不说话,依旧傻傻的站着。 方盛又要挥刀,眼看那刀刃就要沾到那年轻人的脖子,这时一柄剑挡住了方盛的刀。 “月德尉,休要在胡乱杀人了。”这个人正是吴隆。 方盛放下刀:“原来是吴大公子,我正要请你帮我认认,这里谁是天泉宗得到人呢。” “好,我帮你看。”吴隆骑在马上,扫视众人,一眼便看到了张星辰,二人对视一眼,瞬间眼神便错开了。 张星辰心里五味杂陈,滋味真是不好受。 吴隆看过众人后,说道:“这里没有天泉宗的人,我想,你拿画像一对便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这样啊”方盛戏虐道,快刀又是一挥,那第四个不说话的年轻人,也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张星辰怒火中烧,“想不到这月德尉如此心狠手辣。” “住手”吴隆大怒道。 “吴大公子生气了,要不下一个你来吧。”说罢便把短刀递在了吴隆手上。而下一个,便是张星辰。 “吴大公子,听说寒门有一个女弟子是你的心上人啊,这个人名字叫应霞,如果你杀了这个人,我就禀明青龙使把她许配给你,不然,我就杀了她。”方盛狠狠说道。 这时吴隆的握着短刀的手不停颤抖,而张星辰手心也满是汗水,二人对视着。 那一刻持续了良久,良久。 “住手”这句雄浑有力的声音镇住了所有人,只见夏侯将军策马而来,“方盛,是谁许你在这里滥杀无辜的,难道是那个狗屁青龙使吗。” 方盛见是夏侯彦,立刻收起短刀“夏侯将军,他们是天泉山的贼人。” “放屁,在胡说八道,我砍了你。”夏侯彦怒目圆睁,紧紧盯着,方盛。 方盛连声称是,立刻放了众人。 张星辰这才获得了自由,定了定心神,想到赵琳,义父都在白平山,当下要紧的事便是出了邯郸城。于是张星辰又赶到太一祠附近,谁料,太一祠已经被秦军包了个水泄不通。原来秦军发现了太一祠的暗道,正在追捕天泉宗众人。张星辰心中担忧,担忧三位堂主是否完全撤走了,也发愁自己如何才能出去。 张星辰在邯郸街上无目的走着,却看见前面一处府宅,上面挂着太守府牌匾,又看到一人从太守府中出来,身材肥硕满脸油腻,正是当初被自己教训过的刘一口,张星辰心思一动,何不借这胖子出城。只见这刘一口上了马车回了刘府,回到家端起一杯茶仰头就喝,当他低头放下茶杯时,面前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而又有些眼熟的年轻人,留一口吓了一跳,再看看旁边的麻子,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刘公子,你不记得我啦,我是猪头侠啊。” 刘一口睁大眼睛仔细辨认,吓得叫出了声:“来人啊。” “再叫,就拧断你的脖子。”张星辰跳在桌子上,一把就把刘一口提了起来。 “大侠,饶命。” 张星辰将刘一口放下:“放心,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刘一口恭敬的说道:“小的一定倾尽全力,不知小的能帮上大侠什么。” 张星辰淡淡说道:“我要出城。” 刘一口显得为难:“大侠,这可为难我了,如今邯郸已经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将军围住了,没有令牌,出不去啊。” 张星辰也作为难样:“看来我只好把你的脖子拧断了。” “大侠等等,我有办法,邯郸南门的裨将小的认识,大侠可以跟着小的从南门出去。” 于是,张星辰便化作刘一口马夫,驾着马车载着刘一口来到了邯郸南门。守城裨将见是刘府马车边走下城门来。 那裨将说道:“原来是刘公子,可是要出城?” 刘一口道:“李将军,叔父让我出城办事,可否行个方便。” 那裨将来来回回仔细看了看马车,又仔细看了看张星辰,便命令手下开门了。 待到马车行出城外十里地,张星辰下了马车:“刘公子,就劳烦你自己驾车回去了。”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刘一口一个人在原地:“大侠,我不会驾车啊。” 第十五章 刺秦(一) 话说赵琳途中借的宝马,一路向白平山而来。到达白平山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天泉宗的痕迹,只是看见一对人马正从远处缓缓走来。只见这队人马有十几辆马车依次排列着,最中间是一辆由九匹马拉着的轩辕车驾。各辆马车周围都围满了太监,士兵,以及长生殿弟子,车队周围又有大规模的秦军来回穿梭保护,从头到尾有驾车的士兵,骑马的骑兵,持戈的步兵,持盾的步兵,背弓的步兵,头盔上插着黑色长翎的御林军,举伞的太监,掌灯的太监,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这正是秦皇帝巡视天下的队伍。 赵琳眼看这只队伍越来越近,却找不到天泉宗的影子,心中越发焦急,心想秦始皇就在眼前,这时又寻不到天泉宗众人,若中了长生殿的奸计,这可如何是好。突然赵琳心生一计,胸口生出九个胆来,策马向皇帝的队伍赶来,挡在队伍前面,下马跪了下来。这时先头一个十人队士兵上前将赵琳围住。一个什长将剑抵在赵琳脖子上:“何人敢拦皇帝圣驾,还不速速滚开。” 赵琳心中惊恐,壮着胆子说道:“草民有要事向皇帝陛下禀报。” 这时,埋伏好的天泉门人疑惑,秦皇帝的队伍为何停顿下来。赵贞拨开头顶的稻草,向秦皇帝队伍方向望了望,看到挡车驾之人像是自己的女儿,但是距离太远又不敢确定。旁边的赵申红对赵贞说:“宗主,那不是小姐吗。” “看那身形,是琳儿没错。” “小姐无故出现在此地,刺秦计划恐有差错啊。”赵申红说道。 旁边的暑合堂堂主郑颇道;“宗主,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圣火教方面的消息,刺秦的人马恐怕只有我们天泉宗了。” 赵申红又道:“宗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贞说道:“无论如何,这次我天泉宗高手尽出,大好机会断不可放过。” 在说赵琳,只听那什长答道:“休要废话,再不躲开,你小命不保。” 这时从轩辕车旁掠出一位将军,策马来到赵琳面前,只见这位将军头戴黑翎盔, 身披御林万胜金甲,手持风雪亮银枪,面容年轻英俊,不到二十岁年纪。这便是李斯之子李孝都,御林军都统。 “住手”这李孝都向这个什长命令道,李孝都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姑娘,一席黄色衣裙,没想到这般可人漂亮,“快走吧,陛下岂是你能见的。” 赵琳见此人眉目清秀,双目温和,自己那颗担心害怕的心也成稳了下来。 赵琳心想此时天泉宗众人与爹爹定是已经看到了自己,于是便上马回头走了。“驾”赵琳故作大声,好让埋伏好的天泉宗众人听到。 于是,皇帝的车架继续前行,又向前行了数百米,整个队伍走到一处山谷凹处,这时只听见一声号炮响起,接着,山谷两边落下无数的滚木雷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外围秦军士兵顿时死伤无数。赵琳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爹爹没看到自己还是有另外一波人马。” 接着,山谷两侧不断有箭矢射出,又有秦军士兵不断中箭到下整个出巡队伍乱作一团,中箭的太监在地上打滚,没中箭的太监惊慌失措寻找躲避。 这时,只听见李孝都大喝一声:“众将听我号令,摆阵” 只见御林军中的四方校尉挥舞旗帜,盾兵立刻摆阵,方盾在外,圆盾在内,摆了足足三层,弓兵戈兵穿插其中,互作掩护。 秦兵阵势一成,箭矢只能射在盾牌之上再没有什么杀伤了。 接着,山谷两边喊杀声四起,天泉宗众门人冲了下来,这时,李孝都下令道“放箭”只见秦军射出箭矢,天泉宗门人来不及啊躲避的,中箭到下了一片。 天泉宗弟子们终于冲到了秦军跟前,冲在最前面的弟子不免被秦军从盾中伸出的戈刺伤刺死。后来的弟子踏着前人的尸体向前,破了盾阵。 春雷堂堂主熊保也冲下谷来,只见这时他身披厚重黑铁甲,腰挎一口朴刀,双手握着数米长的铁链,铁链两端栓着足足有一人高个生铁黑丸锤。胸保挥动铁链,这两个铁锤便砸向秦军的盾牌阵中。只是一下,几张盾牌便成了碎片,持盾的士兵也被砸的飞了出去。秦军的盾牌阵瞬间就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天泉宗弟子乘势攻入,与秦兵厮杀起来。 这时,秦军中跳出一个身材硕大的汉子,只见这汉子满脸胡子浓密,身穿虎头甲,腰间挂着一块黑色腰牌“长生殿,山君尉”,手持虎头刀向熊保迎面劈来,这山君尉速度极快,熊保一看形式危急,放了铁链,拔出腰间朴刀格挡。两刀相交火花四溅,没想到这山君尉力气竟然不弱于熊保,两人均是后退几步,这山君尉稍一调整,挥动虎头刀,再次向熊保攻来,这熊保速度显然没有这山君尉快,招架之时向后跌了几个趔趄,这时春江堂堂主浩波飞身上前,持双剑挡住这山君尉的虎头刀:“熊保,这里有我,你快上去破那第二层盾阵。”双剑与虎头刀激斗,虽然这浩波的力气远不比山君尉,但是浩波身法飘逸双剑犀利,勉强抵挡下了山君尉的攻势。 熊保便拖着铁锤再次前进,又是一挥,便破开了秦军的第二层盾阵。这熊保在秦军中挥动铁锤,普通秦军士兵都被掀翻到空中,秦军的战车也禁不住铁锤撞击,散架了。 这时一道黑影向熊保冲过来,只见一道黄色棍影披向了熊保的脑袋,眼看就要打中,一杆漆黑的长矛挡住住了棍影,这长矛主人正是春风堂堂主刘卿,刘卿挥动长矛挡在熊保前面。这时那黑色身影后掠,立在了秦军的一辆马车顶上,只见此人尖嘴猴腮,身上穿着金身的黑皮甲,手持一根包花铜棍,腰间挂着一块漆黑令牌,牌上写着“长生殿,献果尉” 那献果尉顿了顿身形,耍了一个棍花,又冲向刘卿,这献果尉速度极快,铜棍使得更是娴熟,刘卿以矛击棍,暂缓了献果尉攻势。 浩波正与那山君尉向斗,突然一只鸣箭向浩波射来,这鸣箭速度之快,浩波来不及躲闪,一个不慎,射中了后背,浩波以剑拄地,鲜血顺着胳膊留下来,远远望去,这射箭的是一个身形彪悍的女人,身穿棕色皮甲,手持龙舌弓,腰间黑牌,“长生殿,飞黄尉”见她又取出一支鸣箭,弯弓射向了刘卿,浩波大喊道“小心鸣箭”。刘卿听得真切,见鸣箭飞来,急忙躲闪。这山君尉乘势而上,挥刀向浩波劈来,浩波箭伤在身,独力难支,这时,暑才堂堂主武三扬挡在山君尉面前,武三扬是一个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年纪大点,但是手中的长枪依然耍的活灵活现,暂时挡住了这山君尉。 那飞黄尉见没有射中刘卿,转换目标,拔了三支箭,瞄准了跪在地上的浩波。只听三声箭鸣同时响起,武三扬看三支箭同时射来,心中焦急,挥枪格挡,可是山君尉攻势 不减,害的五三样无法分身,眼看那三支箭越来越近,突然,这三支鸣箭被侧面射过来三支箭击中,六支箭一同落在了地上,这飞黄尉看这三支箭的来处,原来是一个白衣劲装中年男子,正是暑门门主赵申红。赵申红又搭上三支箭,想飞黄尉射去,飞黄尉躲闪,藏在了马车后面。 此时战场形势焦灼,秦军与天泉宗弟子厮杀成一片。赵琳想要上前相帮,可是凭借自己的微薄功力,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突然,战场形势突变,只见赵贞一人一剑出现在战场上,场中顿时剑气横行,只是一次挥剑,就切开了秦军的第三层盾阵,秦军之中,无论是盾牌,士兵,还是战马,还有一个指挥的校尉,都被整整齐齐的劈成两半。 眼看轩辕车架就在眼前,天泉宗士气大增“杀秦王,复赵国。杀秦王,复赵国” 赵贞高举龙渊剑,用力向轩辕车驾劈去。 第十六章 刺秦(二) 话说,赵贞高举龙渊剑,向龙渊车驾劈去,眼看剑锋舞动,剑气将至,忽然冒出一人,挡在轩辕车驾前,此人手持六变形铜色盾牌,穿绿色玄武秀袍,一头秀发中夹杂几根银丝,面无表情,腰间挂着铜色腰牌,上面写道“护殿玄武使” 这玄武使手持的六边形铜色盾牌虽说不是十大神器,但却也不是凡物。只见玄武使借用盾牌挡在身前,卸掉了龙渊剑的剑气,却没有卸掉龙渊剑的劲力,他身形猛的向后退了十几步,靠在了轩辕车架上,受创不小。 玄武使定定心神,向盾牌运功,射向赵贞,盾化作镖,顿时六边形盾牌生出六扇刀刃,寒光四射,盾牌中心连接着一条玄铁链,铁链另外一端,正握在玄武使手中。 眼看这飞盾离赵贞越来越近,赵贞挥动龙渊,击在这盾牌上,六扇刀刃,立即被削掉了两扇。玄武使扯回盾牌,拉一个弧线,又攻向赵贞,赵贞本能胜得过玄武使,况且又有龙渊剑相助,可这玄武使不断纠缠,也甚是浪费时间。 这时,春门门主刘琛持剑上前,与这玄武使纠缠:“宗主,这玄武使,我来对付。” 赵贞应到,“好”,又向那轩辕车驾方向去了。风雷堂堂主熊保抢在了前面,只见他挥动铁锤,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向那轩辕车驾砸去。 轩辕车驾内只见一眉目清秀的中年男子,轻轻的放下白玉酒爵,右手运功,击于车壁之上。车外向车驾砸来的千斤铁锤,立刻被弹飞了出去,熊保铁链脱手,虎口迸裂,淌出鲜血来。赵贞托住弹来的铁锤,退后十几步,才卸掉了劲力。 赵贞正疑惑轩辕车驾之内怎会有这等功力之人时,那中年男子缓缓从车驾中走出来,只见此人身披黑色锦绣袍,足踏赤乌履,黑色长发随风飘逸,眉目清秀却又犀利,腰间一块翠色的玉牌,上面刻着“长生”两个字。 赵贞仔细辨认之时,那中年男子说道:“赵贞,久违了,现在该称呼你一声赵宗主了。” 赵贞大惊:“珞郃,怎么是你,你就是长生殿圣尊,那个皇帝呢?” 这是山谷两侧的高地上出现了黑压压的秦军,西面的高地的一处,八个太监抬着一掌至尊龙椅,椅子上的一位长须男子,头戴帝冕,身穿山河锦绣袍,不是秦始皇又是谁。 站在旁边的站在旁边的,有丞相李斯,太监赵高等一列文臣。 坐在龙椅上的秦始皇向前一挥手,山谷两侧的秦军向山谷中间压过来。 赵申红见势,大喊道:“宗主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赵贞命令道:“向南突围,冲出去。” 赵贞提起龙渊,向秦军一阵劈砍,秦军又是到下一片,赵贞正要带领天泉宗向南突围,身后传来珞郃的声音:“赵宗主,十六年不见,留下叙叙旧吧。”接着赵贞感到身后传来猛烈的剑气,赵贞回身反击,两剑向击,赵贞虽然使得是十大神器之一,却占不得上分。 “赵门主,十六年不见,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珞郃戏谑道。 只见珞郃手持一把宽大的长剑,剑上纹路遍布,寒光必现,是为天将剑。珞郃内劲十足,天将剑在他手中活灵活现,像有生命一般,于赵贞对战时,犹如凭空产生十几个天将战神,各个凶猛的向赵贞扑来,赵贞奋力抵挡剑气,虽有龙渊剑之利,却也手忙脚乱。 “赵宗主,这七星龙渊在你手上发挥不出三成威力,真是浪费。” 这时,天泉宗众人正在全力突围,赵申红手持映日弓,带领天泉宗众人杀出了一条口子。 那玄武尉拜托刘琛,抽出手来,与珞郃同攻赵贞,只见他挥动铁链,那六边铜色玄武盾向赵贞背后袭来,赵贞忙着应对珞郃,来不及躲闪,肩膀被玄武盾削中,鲜血淌了下来。 远处赵琳看到父亲受伤,心中焦急,骑马冲向秦军阵营,只见他手持长剑,沿途斩杀几个秦兵,眼看离赵贞越来越近,半路之上突然杀出一个献果尉,包花铜棍杵向赵琳, 赵琳用剑护在胸前,棍击在剑身上,剑身弯曲,赵琳也被击落下马来。 “拿下”那献果尉说道,接着一众士兵将赵琳围了起来。 冲下谷来的秦兵越来越多,天泉宗弟子一个接一个的到下。此时,春江堂堂主浩波和暑才堂堂主武三扬正与那山君尉缠斗。那五三扬说道:“浩堂主,你先走,我挡住这虎尉。” 浩波捂住伤口:“武堂主小心那”。说罢,拖着双剑退了出去。 那五三扬持枪而上,那虎尉也持刀挺近,二人相战,五三扬年纪太大,功力没有这虎尉深厚,时刻处于下风,只见飞来一只鸣箭,五三扬哪有功夫腾出手来抵挡,只觉得小腹作痛,那鸣箭有半截插入小腹,鲜血直流,那虎尉又挺刀上前,五三扬手捂着小腹,单膝跪在场中,仰天喊道:“赵老门主,三扬随你来了。”随后便闭上了眼睛。那虎尉手起刀落,这武堂主便丢了性命。 接着刘卿等人也冲出了秦军包围。只有赵贞还被珞郃与玄武使纠缠。 “没想到今日不仅铲除了天泉宗,还能拿到龙渊剑。哈哈”珞郃笑道。 这时春门门主刘琛也上前来助力,但是珞郃实在厉害,天将剑加上玄武盾,刘琛在赵贞旁侧,共同抵挡着天将剑和玄武盾。 天将剑攻势太猛,玄武盾又被那玄武使耍的灵活至及,刘琛被玄武盾削中了右边的胳膊,刘琛与赵贞眼看支撑不住,就在这危急时刻,春雷堂堂主熊保抡着大铁锤赶到,锤子正抡向那珞郃,珞郃分神处理飞来的锤子,刘琛与赵贞得一空闲,稍微作了恢复。 只见那珞郃运功,一掌击向那飞来的铁锤,铁锤顿时飞将出去,残存的劲力沿着铁锤传到熊保身上,熊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飞了出去,生死不明。 刘琛道;“宗主,我在这撑着,你先走,不能让龙渊;落在长生殿手里。” 赵贞说道:“老门主,你我一起杀出去。” 刘琛急了:“你再不走,你我二人都出不去了。” 这时,只见熊保跳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珞郃的小腿;“宗主,门主,你们快走。”熊保此时口中鲜血直流,虚弱不堪了。 赵贞当下心一狠,击退了玄武盾,拉着刘琛向南杀去。 珞郃看看熊保,心中想到:“倒是一个忠心的主。”随后,小腿运功,熊保瞬间弹飞了出去,没了性命。 此时赵贞与刘琛二人已经杀出了秦军包围,正在率领天泉宗残存的众人向南撤退。 李孝都指挥秦军追击,秦军边追边射,天泉宗又有不少人倒下。天泉宗弟子大多受了伤,行走的慢,眼看秦军越来越近,就要形成合围之势,这时春峰堂堂主彭玉叫到:“宗主,我带弟兄们托住他们。春峰堂众弟子跟我来。”说罢,便带着春峰堂仅剩的十几名弟子,向着上千人的秦军去了。 赵贞心中想到,彭玉此去定是九死一生,没想到天泉宗,今日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突然有人喊道:“小姐还在秦军里面。” 赵贞一愣,稍微定了定神,下令道:“走” 这时春风堂堂主刘卿说道:“宗主,我去把小姐救出来。” 赵贞道:“不可。”赵贞心想:“如今天泉宗如此,切不可再让天泉宗有所损失了。” 刘卿当即跪下:“浩波这条命是宗主所救,若能救出小姐,刘卿便死得其所了。”说罢,提起铁矛,冲向秦军。 赵贞,此时心中悲痛,却又流不出泪水,大喝了一声“走”,众人又后撤了。 第十七章 刺秦(三) 这刘卿冲入秦军之中,犹如杀神一般,舞动起铁矛如同江中漩涡,秦军士兵不断到下,又不断的被挑飞而其。刘卿一路杀到秦军中心,此时自己身上也有许多伤口了,鲜血直流,刘卿忍住身体疼痛,任然拼命前行,那里赵琳正被绑在秦军战车之上。刘卿铁矛一挑一挥,便斩杀了车上驾车的秦军,又是一挥,便砍断了赵琳身上的绳索,赵琳拿起车上的长戈,抵抗周围的秦兵。 突然,那飞黄尉拔出三支鸣箭,朝刘卿射来,刘卿挥矛格挡,打掉两支,最后一支射在胸口,赵琳急了:“刘叔叔。”刘卿口中吐一口鲜血,咳嗽两声,说道:“小姐,没事,坐好了。”说罢架起马车,朝南边突围。 这秦国的战车也是十分厉害,两匹马冲在前面,两侧带着滚钉尖刺,加上刘卿铁矛挥舞,挡在战车前面的秦军多半没有好下场。 那山君尉举着虎头刀朝着战车冲了上来,这虎尉虽然身材魁梧,这跑的却也不慢,眼看离着战车越来越近,刘卿心里着急,心想绝不能与这虎尉在此耽搁太久,于是拼命拍马,这战车速度异常的快,身上披着甲衣的战马将身前的秦军接连的撞飞。 不一会,这战车冲出了秦军包围,却看阻截秦军的春峰堂弟子也已经死伤殆尽了,只有彭玉一人浑身是伤,还在苦苦支撑,赵琳向彭玉伸出手去:“彭叔叔,快上车来。” 彭玉也向赵琳伸出手去,谁料这时那山君尉追了上来,提起刀来看向赵琳,赵琳急忙举起戈来抵挡,这虎尉力气实在大,赵琳手中的戈被击落在一旁。马车走的极快,可惜那彭玉就被落在了后面,终究被一众秦军围住乱戈扎死了。 那虎尉又要再次向赵琳劈来,突然秦军之中一人策马而来,只见风雪亮银枪挡住了山君尉的虎头刀。正是御林军的都统,李孝都。 山君尉大怒:“嘿,小子你做什么,想放跑那贼人吗?” “哪里,山君尉歇着,让我来。”说罢,策马追了上去。 刘卿见赵琳抵挡不住山君尉一击,说道:“小姐,你去驾车。”于是赵琳驾车,刘卿来到车后抵挡追来的秦兵,没想到那山君尉退下,追来的是一个面容英俊的后生。 战车依旧南行,山势变得陡峭,道路变得狭窄,战车转了一个弯,行驶在山腰上,右手边便是悬崖峭壁。 这刘卿见追来的只有这披金甲的后生一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拜托这小子,便可逃了。” 刘卿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铁矛像两条在江水中翻腾的长蛇一般。可刘卿没有想到,这金甲将军功夫如此之高,自己的绝技被他轻而易举就给破解了。 这李孝都的战马和这辆战车并肩而行,与刘卿缠斗不断,这时,嘶鸣声起,三支鸣箭向刘卿方向射来,远远望去,那飞黄尉站在秦军阵前,手中正高举着龙舌弓,说道:“都统大人,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刘卿惊讶,没想到拜托秦军已经有一里左右,这三支箭竟然直愣愣的射了过来,准头不减,劲力不减。李孝都与刘卿斗得正酣,看这三支箭飞过来,李孝都竟然不自觉的缓了缓手中的风雪亮银枪,刘卿得以抽出手来,铁矛挥动,击落了两支鸣箭,剩下的最后一支,浩波侧身躲过。 这支鸣箭穿过刘卿之后,却飞向了架车的赵琳,“小姐小心”刘卿惊叫。看着鸣箭射向了赵琳,李孝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还好这赵琳功夫也不弱,身子一偏,躲过了箭矢,本想便已经结束,虚惊一场,谁料鸣箭穿过赵琳,射在前面拉车的马屁股上,马儿作痛,战车失控,偏向右侧,正向那悬崖而去。 赵琳努力的控制马车,可马儿又哪里听话,这右侧战马的前半截身子已经搭在了悬崖边上。 “小姐,快跳车”刘卿急忙去拉赵琳,可是此时赵琳一只脚卡在了战车的车辕里,动弹不了。这时李孝都将风雪亮银枪插在战车车轮上,自己下马拖着战车,阻止战车落崖。 赵琳心中慌乱,自己的脚又如何抽的出来。此时两匹马已经搭在了悬崖上,这战车救要侧翻坠崖,李孝都左手将刘卿拽下车来,右手拔出腰间佩剑,跳上战车,向卡住赵琳脚的车辕劈去。 “砰”的一剑,火星四溅,车辕被砍断了一半,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战车带着车上的二人坠入了雾色弥漫的悬崖。 只留下刘卿一个人在悬崖边上,痛哭流涕。 与此同时,赵贞一行人,为了摆脱秦军追击,向天泉山方向而去。众人一路前行,看到天泉山轮廓之时,众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回到天泉山,便能暂时躲掉秦军了。 这时周围突然间跳出许多长生殿弟子,众人赶紧戒备,接着,青龙使潘龙,以及土畜尉,黑面尉缓缓从众多长生殿弟子中走了出来。 让天泉宗众人惊讶的是,寒门门主吴尚雪也从长生殿众弟子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潘龙身边。 刘琛质问道:“吴门主,你这是投了长生殿吗。” 吴尚雪板着铁青色的面皮,没有应答。 “哈哈哈哈”一旁的潘龙笑道:“吴门主识得大体,早已投我长生殿,刘老门主,我也给你的机会,现在投我长生殿还来的及。” 刘琛气的直咳嗽:“吴门主,这真的吗。” 吴尚雪板着面皮,依旧不答应。 潘龙道:“刘老门主,你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老贼赵贞可是没这么好的命了。” 刘琛道:“哈哈,我这个老头一根筋,我可没有吴门主那么识大体。”说罢,鄙夷的看了看吴尚雪。 潘龙向赵贞讲道:“赵贞,你可还认得我吗?” 赵贞稍一辨认,发现这身穿紫青绣袍,龙纹披风的青龙使,正是两个月前吴尚学收作徒弟的乐强。 赵贞道:“你就是乐强,吴尚雪两个月的徒弟。”说罢,又向吴尚雪道:“吴门主,这刺秦的秘密难道就是你泄露给这小子的。” 吴尚雪依旧不做回答。 潘龙又道:“哼,赵贞,你杀我双亲,今日我便报此仇,你休想活着。” 赵贞道:“不知我赵某人何时与你这后辈有甚瓜葛。又何来报仇之事。” 潘龙又道:“二十年前,赵燕交战,你带人到我家中搜粮,当时就是你,抢走了粮食,杀了我的父母,那时我就记住了你这张脸,我发誓,一定要杀你报仇,赵贞,拿命来吧。” “哈哈哈,赵燕之战,我赵贞杀的人多了去了,想报仇,你还不够格。”赵贞冷冷的道:“你毁我天泉宗,今日就让你死在我的龙渊剑下。” “他不够格,我可够格?”这时长生殿圣尊珞郃拿着天将剑从后面追了上来。 第十八章 圣火教 话说张星辰逃出邯郸城,又急忙往白平山方向赶来。 走在半途中,忽然听见西北方向有打杀的声音,张星辰疑惑,这里刚过天泉山,是什么人在这里打斗,于是张星辰悄悄地摸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张星辰越走越近,只听得喊杀声越来越大,这可像是不少人呢,张星辰拨开灌木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场中俩波人在打斗,正是从白平山逃回的天泉宗众人以及长生殿弟子。 只见赵贞,春门门主刘琛,暑门门主赵申红与长生殿圣尊珞郃,青龙使潘龙相斗。玄武使晁参在白平山保护始皇帝因而没有追来。即便如此,长生殿只是洛郃一人,便让天泉宗吃不消了,赵贞使得天泉剑方能在洛河剑下撑过几招,赵申红与刘琛两人合力抵挡住了潘龙的进攻。 那吴尚雪站在一边,面无表情,他与身后的寒门弟子在一旁观战。 天泉宗弟子与长生殿弟子战成一团,怎奈长生殿人多势众,天泉宗弟子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看着天泉宗弟子一个个倒下,吴尚雪身后的寒门弟子有些看不过去了。“门主,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 “门主,那可都是我们的是兄弟啊。”另一位寒门弟子说道。 当下,有好多寒门弟子都忍受不了,想要冲上前去与长生殿一战。 只听吴尚雪冷冷说道“都给我站好了,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门主,就给我站好了。” 吴尚雪说着,一边死死的攥着拳头。 王竹正使得一把黑铁短刀,与天泉宗众弟子相抗,刘能则使得根黑铁棍,黄起使得一把翠色长剑,三人背靠背,肩靠着肩,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三人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了。 只听得那土畜尉下令,放箭,一众长生殿弟子取下弓弩,对准场中长生殿弟子。 几轮轮箭雨过后,天泉宗人数有减少了大半,刘能小腿也中了一箭,疼的直叫唤。 张星辰看的心急,可是场中长生殿弟子众多,又有猪尉和牛尉两将,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到自己功力微薄,自己如果在场中,也只能是一名炮灰罢了。 那长生殿圣尊珞郃手持天将剑,打的是气势恢宏潇洒飘逸,再看赵贞,虽然有龙渊在手,但也只能专心抵挡攻势。 那潘龙也不愧是长生殿四使之首,功力不可小觑,兴龙剑一出,青龙吟叫声响彻全场,赵申红与刘琛拼上全部内力才抵挡住潘龙的青龙真气。三人兵器交错,身上衣物随风抖动,咧咧作响。正当比拼内力到了关键的时刻,这时那黑面尉,提着重锤冲了上来,砸向赵申红与刘琛二人,二人来不及收功,当黑面尉重锤砸到二人剑身上时,兵器上的内力尽数倾泻到二人身上,二人即刻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张星辰偷偷的看着,急出了一身的汗。 潘龙击倒春门与暑门两位门主,便直接向赵贞冲了过去,“赵贞,拿命来”。兴龙剑剑尖直抵赵贞。 赵申红与刘琛捂着胸口做起来,咳嗽两声,看着潘龙攻向赵贞,惊叫道:“宗主,小心那”。 赵贞对付珞郃已经是捉襟见肘,又来一个潘龙,就更加的手忙脚乱了,见潘龙攻来,急忙回身一剑。 龙渊剑果然名不虚传,仅仅一剑,就击破了那兴龙剑的龙吟之声,潘龙右手将剑收回胸口护体,一个转身过后,左手向赵贞射出一白色物体。 赵贞只顾抵挡珞郃,躲闪不及,那白色物体准准的附在了赵贞的后颈上。 赵贞只觉得脖子一痛,使劲往脖子后面一抓,竟然抓下一只通体雪白的银蚕。 只听潘龙笑道:“哈哈哈,赵贞,你可听说过天山雪蚕吗?” 赵贞感觉自己内力外泄,再也聚不起一丝内力了。甚是来气,手上一用力,便捏死了这只银蚕,当即白色的汁液从赵贞的指头缝里流了出来。之后身上便在没有力气,拄着龙渊单膝跪在地上。 这时场中天泉宗弟子已经不足二十人了,并且已经被长生殿团团围住。 赵申红与刘琛,也被猪牛二将擒住了。 珞郃看到赵贞这副摸样,当即收了天将剑,对潘龙说道:“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说罢便退在了后面。 只见潘龙一步一步上前,赵贞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这时的他再也时不动龙渊剑了。 吴尚雪任然冷冷的看着。 潘龙一步步走进,突然飞起一脚,将赵贞踹到在地,龙渊剑跌落在一旁。 潘龙上前捡起龙渊剑:“听说天泉宗有两宝,一是这七星龙渊剑,二就是天波掌了。可惜,你再也使不出来了。” 赵贞死死盯着潘龙,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潘龙早已死了一万次了。 潘龙十分的得意,他仔细端详着龙渊剑:“真是把好剑那,我就用这龙渊剑送你归天。” 看着潘龙高高的举起龙渊剑,天泉宗众人都已经心如死灰了。 吴尚雪双手握拳,颤抖着。 潘龙高举龙渊,正要出手时,突然张星辰喊道:“看招,天波掌。” 只见张星辰跃入场中,直向那潘龙攻来。 那潘龙听得天波掌,不敢小觑,收起龙渊专心接招。 张星辰啪啪两掌,只是天波掌的入门功夫,并没有天波掌的实质。那潘龙本想全力接下这两掌,却看见张星辰这两掌空有架势,并没有实质,因而收回了七成功力。 张星辰却使出了全部的浩瀚功力。只听二人对掌,张星辰“噗”的倒飞出去,口吐鲜血了。 潘龙笑道:“哈哈哈哈,这就是天波掌,张星辰,就你这点功夫也来送死。” 赵贞心中暗骂:“糊涂啊,现在出现,岂不是白白送死。” 张星辰咳嗽两声,运了一下气,对潘龙道:“想想按照天泉宗入门先后,你还是我师弟,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师兄吗”。 潘龙脸色下沉:“哼,谁是你师弟,我才更你懒得废话,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张星辰道:“好,让师兄教教你真真的天波掌。” 潘龙道:“这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说罢,潘龙出掌,心下打算这一掌便毙了这张星辰。 张星辰心下打算,这一掌我使出全力,天泉宗与义父将我养大,这次死就算在潘龙手上,也算死的其所了。 然后,张星辰也击出一掌,这二人掌风相对,只听砰的一声,只见场中,潘龙向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自己小臂发烫,手掌烧的疼痛,张开自己手掌一看,只见自己手掌像被炭火一样烧的焦灼了。 张星辰也暗自纳闷,自己对掌后为何平安无事呢,回头看看,只见一个劲装灰袍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天泉宗众人都是一阵惊讶。 第十九章 项伯 话说张星辰与潘对掌,一个中年男人帮助长星辰击退了潘龙。 天泉宗众人也是一阵惊讶。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四周围突然间一阵箭雨,这一次,长生殿弟子倒下不少。 原来是圣火教的第四路人马赶到了,那中年男人正是圣火教十大长老之一的项伯。这时,只见一个执虎头盘龙戟的青年后生跳入场中,直逼那猪牛二尉。 那猪牛二尉见这青年后生气势不凡,犹如猛虎下山,神龙入天,也是不敢小觑,立马举起兵器阻挡。 这猪牛二尉都是力大无穷之人,可是当这虎头盘龙戟与猪牛二尉的玄铁棍,黄铜锤相撞时,这猪牛二位都支撑不住,硬生生的向后退了数步,地面都因为二人的步伐砸出数个坑。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衣皮甲的女子,手持白麟蛇剑,带着一众圣火教弟子杀进了包围圈。 只见她一边喊道:“天全宗众人,速速撤退。” 这时,萎靡的天泉宗众人都打起了精神,“杀出去”黄起带头,向外围冲出,王竹搀扶着刘能,也向外围冲出。春江堂堂主浩波身受箭伤,却也苦苦支撑,挥动双剑奋力向外拼杀。 赵申红与刘琛也捂着胸口站起来,向外拼杀而出。 张星辰也缓过神来,搀扶起赵贞就往外走。 这时珞郃轻轻的一瞟:“哼哼,圣火教来了吗”。拔出天将剑便向项伯攻来。刹那间,十几名虚幻的鬼头战士从天将剑化生出来,那鬼头战士各个满嘴獠牙,身披破破烂烂的铠甲,手里拿着历经百战的大剑,向项伯冲去。 项伯提神运气,身上的真气冉冉上升。拔出随身的霞云剑,耍个剑花,向那十余名鬼头战士挥出,即刻,那霞云剑火光繁盛,滚滚热浪呼啸而出,与那鬼头战士相撞。 那鬼头战士遇着热浪,从剑尖开始一点一点烧焦化尘,但是依然挡不住鬼头战士前进。 项伯苦苦支撑,汗水从额头留到下巴,再由周围的热浪蒸发殆尽。 那鬼头战士渐渐消亡,项伯眼睁睁的盯着,直到那鬼头战士冲到了项伯的鼻子尖前,这些鬼头战士才消亡殆尽。 项伯惊恐,深吸了一口气,下令到:“快撤退”。 此时,天泉宗与圣火教合并为一股,边杀边退。 潘龙回过神来:“想跑,没那么容易”。拿着龙渊剑便向那赵贞劈砍而去。 这时,寒门门主吴尚雪抢到前面,朝张星辰与赵贞各排出一掌,二人“嗖”的一声,身形向外飞出。 张星辰只感觉这掌看似刚劲凶猛,实则绵柔,并未伤及肺腑,其下之意便是将这二人推送了出去。 张星辰赶忙起身,搀扶起赵贞。 潘龙大怒:“吴尚雪,你干什么”。 吴尚雪沉稳应道:“我只是想竟快击毙二人,免留后患。” 潘龙哼了一声:“你可别忘了,你的命,还攥在我的手里呢。” 吴尚雪转头,沉默。 不久天泉宗在圣火教协助下,杀出了包围,向南撤退。 可是,天泉宗众人大都是有伤之人,很难摆脱后面的长生殿。 看着拖着一条尾巴走了半里有余。这时春门门主刘卿跳将出来:“宗主,你们先走,我留下挡住他们” 这时,浩波急忙道:“老门主,你们先走,我去挡住他们”。 刘琛说道:“你身受箭伤,功力薄弱,又怎能挡住那潘龙与珞郃。 赵申红抢到:“老门主,我去吧。” “贤侄啊,我刘琛年纪大了,活够了,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替你爹,替我活下去。”刘琛说罢,便冲向了长生殿众人。 天泉宗门人一片喊声:“刘老门主,刘老门主”。 赵贞看了一眼,心生悲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刘琛披散着白发,提剑冲向敌军,只见他衣袍挥动,落英剑法被竭尽全力使出来,每一击,都是那么干练有力,每一击,便有数名长生殿弟子倒下。 张星辰看着刘琛扭曲颤抖的面庞,坚毅的眼神,看着刘琛渐渐被血染红的衣袍,看着那毅然林立的身躯。自己脑海中不断浮现种种往事。 想到了这个老人对自己的尊尊教诲,想到了自己犯错后所挨的板子,想到了这个老人是怎样时时刻刻爱护自己,想到了这个老人如何如何传授自己武功。 这时,潘龙上前,长生殿弟子将刘琛团团围住。兴龙剑出,刘琛身上便多了几个血口子。 刘琛瘫软在地上,气喘吁吁,周围的长生殿弟子一剑,一剑刺入了他的身体。 刘琛远远望望已经走远的天泉宗众人,欣慰的笑笑,看看自己满身上下的伤口,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此时,张星辰再也憋不住伤悲,泪水决堤。 第二十章 承诺 话说天泉宗一众人被第四路圣火教人所救,逃离了长生殿众人的追捕,损失惨重,此时来到一处山洞中休息。 这一战,天泉宗损失惨重,寒门判敌,春门门主刘琛身陨,并且损失了两位门主,春风门门主刘卿不知所踪。暑门损失一位堂主,天泉宗宗主身重剧毒,不知后果。天泉宗已经元气大伤。 众人瘫坐在地上,死气沉沉的。 夜色来袭,圣火教弟子点起篝火,从山里找来食物,烤制后分发给在坐的众人,天泉宗弟子大都没有什么胃口,艰难的啃咬着。 在洞穴比较深的地方,圣火教长老项伯正在给天泉宗门宗主运功解毒,只见项伯两掌附在赵贞背部,滚滚蒸汽从掌心与后背的交汇处冒出,赵贞额头渗出一滴滴冷汗,浑身上下颤抖不已。 周围站着的张星辰,赵申红,虞姬,项羽翼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这时,项伯收了功去,站起身来,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凭我的炎天功的功力,不足以救的了赵宗主了,天山血蚕毒性甚巨,其毒性腐蚀内功,寒气自丹田始,由内而外,我的功力也只能托住些时间罢了。” 赵申红这时焦急的问道:“那便没有什么救人的办法了吗?” “想要救人,要么有解药,要么要有炎天功练到十八层高人,方能以内力化解血蚕的寒毒。”项伯说道。 “贵教之中可有此等高人”。赵申红追问。 “炎天功十八层,从来没有人练到过,当年楚庄王天赋异斌,接着闭关三年,也才练到十六层罢了。”项伯还是摇了摇头。 张星辰此时眼圈发黑,头发散乱,面部无神,呆呆的站着。这时项翼走到张星辰跟前,拍了下张星辰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便默默的走开了。 那虞姬也跟着项翼走开了。 这时,只听见赵贞开口道:“辰儿,你过来。” 张星辰走到赵贞面前,跪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赵贞先给了张星辰一个响亮的巴掌。 巴掌打在脸上,张星辰整个人都蒙了。只听赵贞说道:“你已离开,为何回来送死,你对的起养你教你的天泉宗吗。若不是圣火教及时赶到,我们早都死了。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好,我怎么把琳儿托付给你,怎么把天泉宗托付给你。” 此时张星辰早已经泣不成声,脑袋重重的低下,不敢抬头。 赵贞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坚毅,镇定:“孩子,义父有三件事托付于你,你可办得到。” 这时张星辰猛地抬起头:“义父尽管说来,辰儿一定办到。” “好”赵贞仰头望望:“辰儿,如今天泉宗遭受重创,你要与南阳甘冽门主会和,重整天全宗,这便是第一件事。” 张星辰听到此话,心为一整,没想到如此大事竟然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平日顽劣,怎会想到担负起如此重任,但想到刚才答应义父时信誓旦旦,此刻又怎能认怂,于是便应了一声“嗯” 赵贞定了定神,神色略显欣慰:“如今七星龙渊剑已经被圣火教夺取,我要你夺回龙渊剑,将来神器归位,光复赵国。” 张星辰心想:“已经答应了第一件事,这件事也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便又答应了一声。 “最后一件事,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你一定要找到琳儿,好好待他。” 说完最后一件事,赵贞的心神平稳了很多。双眼与张星辰双眼相对:“你可愿意?” 张星辰此时看着此时这个温和而慈祥的老人,默然地出神,先前两件事带来的一切压力瞬时间都卸掉了。 张星辰答道:“我愿意” 赵贞欣慰的笑笑,将张星辰拉到身边,对着一众天泉宗弟子说道:“天泉宗众弟子听令” 天泉宗所剩的十几人凑到了跟前,一个个面露悲伤。 赵贞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天泉宗宗规,宗主接替由前任宗主或赵王任命,新任宗主执掌天泉令,赵氏子弟,见天泉令,便是见了当今宗主。现在,我就将天泉令交予天泉宗弟子张星辰手上,任命张星辰为天泉宗第九任宗主。”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块白晶通透的六边形玉牌,玉牌内部有七颗紫色晶体,恰好排列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赵贞将玉牌交予张星辰手中,张星辰举起天泉令,赵申红掀起衣袍,单膝跪地,“参见张宗主”。接着,天泉宗一众人等:“参见张宗主。” 赵贞看到如此场景,后事交代完毕,此时已经是身心疲惫了,再也提不起一丝立起来。赵贞禅坐在地上,只见他的头发,眉毛,慢慢的结了霜,赵贞双眼缓缓的闭上,就在众人参见新宗主的时候,赵贞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了。 当众人发现的时候,赵贞浑身上下凝结白色冰晶,没有了气息。项伯说道:“寒毒游遍全身,全身经脉尽毁,无药可久了”。 张星辰看着眼前的赵贞,顿时呼吸一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搀扶,赵申红急忙叫喊道:“星辰,星辰” 天泉宗一众人等免不了有悲伤痛苦一阵。 霜降已过,立冬之初,天气转寒,旧时赵地,雪花纷纷落下,落在众人的身上,更加添了寒意。 半日之后,雪已经下了半尺来厚,项伯与项翼站在洞口前,项翼说道:“叔父,如今天泉宗宗主之位落在这一个孩子身上,看来,赵氏天泉宗从此再难翻身了。” 项伯道:“休得胡说。赵氏水神后裔,早年与楚国相抗衡,不可小觑啊。” 张星辰缓缓醒来,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众人急切的眼神。张星辰调整气息,站起身来,还是走不出悲伤。 身边的赵申红道:“星辰,现在你是天泉宗宗主,一众弟子可都指望你呢。” 张星辰向周围看看,看见天泉宗众弟子都在望着自己,呆呆的望着自己,篝火熠熠,照出众人迷茫的面庞。天泉宗招此大祸,众弟子都没了方向,张星辰心想“此时天泉宗命运在我手上,刚才我才答应了义父,保住天泉宗,我要让大家看到希望才对。”张星辰振作了精神,安排宗中事务。 第二日一早,两拨人马各自收拾,准备分别,圣火教将要回南方总坛复命,张星辰也是一再感谢圣火教及时前来搭救。 临走之时,项翼对张星辰说道:“张宗主,当今世上,我项翼敬佩的人没有几个,赵宗主为赵国奉献一生,鞠躬尽瘁,比起那些畏惧秦国淫威,苟安活命的人要强上千倍万倍,我项翼佩服。” 张星辰道:“我义父忠义双全,自当时人人佩服的。”张星辰想到往事种种,募得黯然神伤。 项翼放低了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听说这世上有一个让人起死回生之法”。 张星辰痛失义父,对这种事有着万分的兴趣:“是何方法” 项翼说道:“我听说天下有十方神器,及其十方神器不仅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还能得到天下。” “翼儿,该走了”这时,项伯催促道。 “哎,来了”项翼提起虎头盘龙戟,上马离去。 张星辰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圣火教众人,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了。 第二十一章 白平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平山谷底的风格外的凄冷,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发出凄惨的叫声,这里的树木花草像是附上了鬼魂,格外的阴森。 李孝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观察着这个世界,他想起来自己与那位黄衣女子从悬崖坠落,此刻自己没有死吗,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他想站起身来,却动不了,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被树藤绑在了一颗老树干上,站不起身来,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湿透了,却看见附近有一处寒潭,残破的战车零件漂浮在寒潭表面,两匹战马拴在了另一颗树干上,其中一匹已经残废,站不起来了。 “看来自己是落在了这寒潭里,才捡回了一条性命,嗯?”李孝都疑惑“那名黄衣女子怎么样了”李孝都回头一看,只见赵琳正在努力的寻找能够爬上崖顶的道路。只见她浑身上下也是湿漉漉的,手上攥着崖壁上的秸草,脚下踩着突起的岩石,正在努力的向上攀爬着。 李孝都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嘿嘿嘿” 赵琳听到笑声,从岩壁上下来,走到李孝都跟前:“笑什么笑,再笑将你舌头割下来。” 李孝都连忙收起了笑容:“我说姑娘,你这样是上不去的。” “上不上的去,又要你管。” “姑娘,你先把我解开,你我在想办法上去。”李孝都说道。 赵琳道:“休想,你武功比我高,解开你,我不放心。” 李孝都说道:“你我共同跌落在这里,算是共患难了,我又怎么会对你不利,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赵琳心想:“自己与他困在这里,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周围渐渐黑下来了,这里只有两个人,告诉他姓名又何妨。”于是便说道:“我叫赵琳。” “赵琳,真好听。” 赵琳被这个陌生的男子夸赞,有些羞涩,连忙抢到:“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这身铠甲不是凡品,想必你在秦国是个不小的官吧。” “官大官小现在不都被你给绑上了吗。” 赵琳又要发问,突然,远处传来几声狼嚎,赵琳心里害怕,不自觉的往李孝都跟前凑了凑。 李孝都笑道:“害怕了。” 赵琳连忙辩解道:“才没有。” “哈哈,我说赵姑娘,这天也黑了,这悬崖底下谁知道有什么野兽怪物,你也不拾些柴火来,点火照明”。 “说的也对”赵琳起身向树林走去,走了一步,看到树林中漆黑一片,心里有些害怕,又退了回来。 “怎么,不敢去,我看你还是把我解开吧,我去拾些柴火,顺便找些吃食,我想你也饿了吧,这树林里难保没有什么野兽怪物,你一个人去,怕是要成了那些野兽怪物的食物了。”李孝都说道。 赵琳被激:“你也真是小看我了,野兽怪物不可怕,我看你比野兽怪物还可怕。”说罢,走进了树林。 李孝都心想:“我比野兽怪物还可怕吗?呵呵,也好,我就在这好好歇息吧”。 过了一会,赵琳回来了,带回来些许柴火,不久便点燃了篝火。赵琳叹道:“恐怕我们要饿肚子了,树林里竟然没有一丝的生机。” 李孝都道:“怎么会饿肚子呢,你看,那里有一匹马已经残废了,你就将它杀了,烤来吃了吧。” 赵琳看着跪倒在地上的马儿,对李孝都说道:“你这人好生狠心,他与我们一同患难跌落在这谷底,何况他还受了伤,你就忍心吃他吗” 李孝都长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么我们两个,还有那两匹马,就一起饿死在这里吧。” 赵琳听的李孝都的话,犹豫不定,最后还是走到那匹受伤的马跟前,喃喃道:“马儿呀马儿,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你死之后,我定将你的骸骨埋葬,我们一定会······。” “好了好了,马儿会原谅你的,快动手吧,你忘了我们是如何掉下这悬崖的,还不是因为这匹马吗。” 赵琳狠了狠心,从腰间抽出剑来,正要杀这马的时候,突然,周围响起了一阵怪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人笑,又像是鬼笑。 赵琳和李孝都同是一惊,赵琳不自觉的凑到了李孝都的身边:“是谁,出来” 这时从树林中窜出一个怪物来,头发花白,身材佝偻,借着火光,能看到他冒着绿光的眼睛,满脸的皱纹,长长的指甲,和破烂不堪的衣服。 赵琳道:“你是谁,是人是鬼?” 只见那怪物说道:“哈哈哈,好久没见过活人了,没想到今天遇见一个这么可爱的姑娘,一定很好吃,终于能换换口味了。”说罢,便向赵琳冲了过去。 只见那怪物伸开双爪,向赵琳咽喉略来,赵琳右手出剑,刺向这怪物的手臂。这怪物连忙躲闪:“好家伙,小姑娘还会些功夫啊”二人继续相斗。 李孝都在一旁看得真切,只见这佝偻怪物武功不弱,连出几招后,李孝都发现这怪物的武功不是什么杂系旁支的功法,而是正宗的风系功法“凛霄功”。“这人到底是谁”李孝都思考着。 这怪物攻了几招后,说道:“小姑娘功力太浅,不与你玩了。”说罢,做一个鹰爪式,直戳向赵琳胸口。 这怪物速度太快,赵琳的剑跟本跟不上了,眼看就要被这怪物擒住,突然李孝都挡在了赵琳身前,挡住了怪物这一掌,原来,凭借李孝都的功力完全可以挣脱绑着自己的树藤,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李孝都挣断树藤,冲上前来。 这怪物说道:“哈哈哈,又来一个,好一个俊俏的后生,味道肯定也不错,一起吃了吧”。便向李孝都攻招。 李孝都与赵琳跌落下悬崖的时候,那风雪亮银枪也跟着一起跌落下来,正插在李孝都被绑着的那颗树后面,李孝都急着救人,也就徒手上去了。那这怪物练的一套好爪法,这李孝都拳拳有力,也不示弱,拳爪相接,风声猎猎作响,周围不经捶打的小树已经断裂了好多根了。 这怪物说道:“好俊的功夫,破风拳,哈哈,小后生练的有模有样,可惜功力不够,看看我的这一爪,你可能接的住。” 李孝都与这怪物相斗,颇为激烈,赵琳看得着急,拔剑上前:“我来帮你” 这怪物呵呵一笑,不以为然:“也好,我就先把这小姑娘解决了吧”。说罢,这怪物掠向赵琳,顷刻,虚空中全是爪影,赵琳躲闪不及,胸口被爪风击中,衣衫破裂开来,正巧,张星辰临别时赠与赵琳的玉佩跌落了出来。 “赵姑娘小心”李孝都急忙道,可是这怪物看到赵琳胸口的玉佩时,竟然呆住了,李孝都看到此情景,也是停下手来。 只见这怪物浑身颤抖着,眼泪从他的双眼中涌了出来,赵琳看此情景,也是呆在地上不敢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怪物不知是苦是笑:“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没想到上天还给我常何个机会,让我见到了这块玉佩。” 第二十二章 怪物 “小姑娘,快说你这玉佩哪里来的?”常和急切的问道,和疯了一样。 赵琳答道:“这是我的。” 常和心想:“当年这玉佩乃是白帅随身之物,小主公出生后便与小主公形影不离,如今怎得到了这小姑娘身上,这小姑娘身份定然不简单,我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小姑娘,休要胡说,这玉佩究竟是谁给你的?” 赵琳看这怪物激动的神情,心中忐忑不安,莫不是这怪物与这玉佩主人有深仇大恨,于是便下定决心不说出实情:“这是我的,我从小便戴在身上的。” 常和急了:“在不说实话,一掌毙了你。”说着便高高举起了右掌。 李孝都这时急了:“莫要伤了赵姑娘。”说罢边冲了上来,向常和击出一掌,常和反身一掌,正好与李孝都对上,两人内力相涌,凌霄功属于正统的风系功法,以攻击力著称,二人全力对掌,稍有不慎便是骨催经断。常和心中疑惑:“这小姑娘究竟是谁,为何这个秦军都统如此帮他。这后生毕竟年轻,功力不足,要不我还真是斗他不过。” 常和功力运用的当,将李孝都击倒在地上,一个转身,左手提起赵琳向树林深处掠去了,李孝都叫道:“怪物休走,放下赵姑娘。” 只听常和哈哈一笑:“小子,不怕死的就跟过来吧。” 赵琳被这怪物提在空中,动弹不得,只见这怪物轻功了得赵琳只感觉寒风迎面吹来,生生的疼。 不一会,这怪物便放下了赵琳,赵琳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在一个树枝搭成的屋内,屋内挂着几只狼的头骨,地上铺着几张破旧了狼皮,赵琳看着这怪物放下自己后自顾自的拿起一块生肉吃了起来,赵琳急忙向屋外跑去,跑到门口却顿住了,只见这个树枝搭成的屋子建在一颗五丈高的枯槐上面。赵琳轻功不佳,如何能下的去。 只听那常和说道:“这崖底时常有野狼出没,睡觉地方高些,才能安慰。” “野狼,那为秦国将军不会有危险吗?” “哈哈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那小子。放心吧,那小子功夫不弱,几只野狼伤不了他的。” 赵琳轻轻的嗯了一声。 常和道:“看来你和那小子不认识啊,你到底是谁啊?” 赵琳道:“我和他也是第一次见面,我本是来”说道这里,赵琳突然顿住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常和一笑:“哈哈,现在不想说嘛,那你就别走了,留在这里陪我吧,我一个人过的寂寞,有个小姑娘陪我说说话倒也挺好的。” 赵琳一听,这还能行:“会有人来救我的。” “你是说外边那个小子吗” 赵琳低头看看胸口的玉佩,攥在手里来回揣度,“也不知道辰哥现在如何了,以前自己有危难,辰哥总是及时出现,现在却生死不知。” 这时,赵琳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常和笑道:“小姑娘,饿了吧。”说罢,便递出去一块生肉。 赵琳问道:“这时什么肉啊?” “人肉啊,还能有什么肉。” 赵琳一听,又是吓了一跳。不敢接过。看着个怪物直勾勾看着自己,像是在戏谑自己,仔细想想,这崖底哪里来的活人,至多也就是这个怪物了吧。于是便接过肉来吃了起来,到口之后,像是兔肉,又像是狗肉。 “小姑娘,这狼肉味道如何啊。” 赵琳知道是狼肉,却也吐了出来。 “别吐啊,这狼肉我一般都吃不着的。” 这屋内气氛缓和了许多,赵琳见这怪物实也不怪,只是一个身材佝偻,头发杂乱的老头罢了,顿时心中也平复不少。 夜色渐浓,天空中隐隐的飘下雪花来,常和道:“今年的雪下的早了些啊。”说罢,捡起一块比较新的狼皮递给赵琳:“小姑娘,你要是冷了,就披上吧。” 赵琳心中一暖,对这老头又少了几分敌意。“不用了,谢谢” “小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赵琳,琳琅的琳。” “我叫常和,小姑娘,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吗?”常和打问道。 “我爹,我还有一个哥哥。” “还有个哥哥,那你哥哥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啊。” “我哥哥如今一十七岁,名叫”赵琳顿住:“问那么多干嘛” 常和道:“闲来没事,聊聊。”常和心想:“这玉佩在这小姑娘身上,小姑娘又一口咬定玉佩就是她的,看来这小姑娘与这玉佩主人关系不浅,起码知道小主人和夫人现在可能还活着。”想到这里,常和顿时舒心不少。 常和将狼皮披在自己身上:“年轻啊,我老头可是受不了喽” 赵琳转头看看这个常和,却发现这常和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遍布这刀疤,赵琳心想这个常和看来也不是个普通人呢。于是问道:“你能讲讲你身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吗?” 常和道:“你说这个,那可有的说了,这身上的伤疤有的是当年四处征战时留下的,有的是,哎,想想当年我常和也是死过两次的人了,第一次被贵人所救,第二次算是自己命大,跌落在这崖底寒潭,捡回了一条命。”说着,常和看向了赵琳胸口的玉佩,“两次都与你这玉佩有关啊。” 赵琳吃惊,想不到这悬崖下面的老头,竟然与自己胸口的玉佩还有这等关系。自己对张星辰的身世也多了几分好奇。 赵琳指着一道常和身上的剑伤问道:“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呢?” 常和抬头沉思:“这道剑伤是我随主公攻打韩国时,我与主公作为诱饵,吸引韩军主力,我们一百多人与韩军两千精锐相战三个时辰,这才留下了这个剑伤。” 赵琳又指了指常和身上的另一个伤疤问道:“那这个呢?” 常和想了想:“这个是在漠北与匈奴人向战时留下的,那,匈奴人的刀倒是快的很,最后还是被我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想当年,跟着主公的时候,那时多么风光,多么荣耀,敌人一听到我们的名字,就丢盔弃甲爆头鼠窜了。”常和面露笑容,慢慢的回味着。 赵琳看着常和身上的伤疤,越发对这个老头有好感了,想想自己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位将军,也时常给这个女儿讲讲自己征战时的事情,赵琳从这个陌生的老头身上赵到了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赵琳也不自然的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如何了,逃出秦军的追捕了吗。 赵琳沉思片刻,指着常和肩膀的一道箭伤问道:“常伯伯,那么这道口子呢?” 常和欣慰,心想:“没想到这小姑娘还叫了我一声伯伯,小主公如果还在的话,应该也就是这个年纪吧”。常和收起笑容:“这道伤口,是我和主公被奸人所害,掉下这山崖之前,被叛徒射中的,幸好这崖地有个不浅的寒潭,这才苟活了下来。这些年来,我苦练武功,就是想着有一天上的崖去,杀了那叛徒,为主公报仇。” 天泉宗也是赵国设立的江湖机构,天泉宗弟子大多是沙场老将,进入宗门又以宗门所教导忠义为先,正所谓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赵琳从小生长在这个环境下,在各个叔叔伯伯教导下,耳熏目染,对常和这类忠义之士是极为敬佩。不知不觉对面前的常和更是多了几分亲切感。 赵琳问道:“常伯伯,你说有朝一日能上得崖去,我们还能上去是吗?” 常和一笑:“原本上去是有些废力,现在好了天上掉下你们来,上去容易多了。” 赵琳听后心中一喜。 常和追问道:“小姑娘,这玉佩到底是谁给你的,我急着要找到这个人呢?” 赵琳正想着如何回答,这时,树底下传来李孝都的声音:“赵姑娘,你在上面吗?” 第二十三章 出谷 只听李孝都在树下喊道:“赵姑娘,你在上面吗?” 在树上的赵琳一惊,心中竟然有些惊喜,急忙探出头去:“在,我在这里。” 那常和也探出头去,看到那李孝都手中拿了风雪亮银枪而来,站在雪地之中,风雪亮银枪上卷起丝丝雪花,颇有些灵性。故作不屑的说道:“小子没想到你能找到这来,拿了把破枪壮胆是吗。” “老怪物,放了赵姑娘,否则让你尝尝这风雪亮银枪的滋味。” 常和说道:“李都统,你以为你多把枪我就怕你吗,你小子等着,我这就下去收拾了你。”说罢,纵身越了下去。 李孝都诧异:“老怪物,你究竟是谁,如何知道我的。” 常和说道:“我猜的没错啊,当年嬴政赐给你们李家的的宝贝,我还是认得的。” 李孝都此时更加疑惑:“此人练得正统风系功法,还认的风雪亮银枪,此人当年定在秦国任职,且地位不差。”李孝都说道:“既然认得,那么便知道他的厉害吧。” 常和说道:“风雪亮银,动起罡风,静若寒冰,开山裂石,披火断金。虽不是神器,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孝都道:“知道便好,今日就让你常常它的厉害。” 常和笑笑:“好,今天就看看我这十六年的功力如何。”说罢,常和提起运功,手上青筋暴起,花白头发无风自动,青色气流从脚底一直上升到头顶。” 李孝都惊诧:“没想到你的凌霄功竟然练到了第十二层,哈哈,怪不得内力这般深厚,难得更跟高手过招啊。” 眼看二人就要开打,李孝都也摆好了架势,颇有些名将气概。树上的赵琳急忙道:“两位不要打了,李将军,这位常伯伯不是坏人。” 可是这二人早已经开打了,风雪亮银枪对战凌霄功十二层,周围树木瞬间被战斗带起的罡风卷倒了一片,漫天飞舞的雪花在二人手中都成了强劲的兵器,罡风所到,寸草不生。 李孝都抽身说道:“他是好人为和难为你我”。 赵琳心念一转:“将军,切莫伤了常伯伯,常伯伯知道如何上的崖去” 李孝都听的此话,心中也是一惊,想要停手问个明白,可这常和却纠缠不清,自己也只能无奈招架。 常和可是得了空子,向李孝都猛攻几招,李孝都利用风雪亮银枪之利,抵挡了下来。 常和由爪变掌击向李孝都胸口,李孝都提起运功,退后十几步,拉开了距离。 李孝都手持风雪亮银枪,眼睛死死的盯着常和,看看常和是否还有动作,只见常和轻轻一笑,收了功力:“不愧是风雪亮银枪,小子,如此年纪有这等功夫不简单哪,只不过你比起当年那位还是差的远那,你想上得崖去吗?” 李孝都轻轻收了枪,心想:“他说的那位应该就是当年秦国名将,帮助嬴政统一六合的白元庆白元帅了,没想到这老怪物还与那白元庆有些瓜葛。”李孝都说道:“老怪物,你可知道上崖的方法?” 常和道:“我在这崖底呆了十六年,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我都认得,自然是知道上崖的方法的。” 李孝都说道:“笑话,你若知道上崖的方法,为何你自己还被困在这里。赵姑娘,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常和道:“我自己走出去是有些费劲了,可是老天却为我送来了风雪亮银枪,我就走的出去了。我看这小姑娘还不错,就带你们出去,就是要借你的风雪亮银枪一用了。” 李孝都心想:“我手握这等利器方能与这老怪物战平,要是再给他风雪亮银枪,自己岂不是身处险境。” 常和看出了李孝都心中的疑虑:“实话对你们说,我在这崖底生活十六年,发现每每有狼上下这山崖,啃食这崖底的骸骨,我跟踪这些狼,发现从这里上去只有一条路,只不过这条路狭窄凶险,中间有一处石坳,缝隙狭小,只容得狼进进出出,我却挤不进去,早些年我用剑砍,用石头砸,想要拓宽这石坳,没想到这石坳的青石顽硬,纵然我怎样努力,也起不了什么效果。你放心吧,你们李家虽然没有什么好人,但是我还不至于和孩子较劲,说带你们出去,一定带你们出去,一切事宜出去以后再说。” 李孝都犹豫一下:“现在就走吗。” 常和说道:“现在就走,现在不走,大雪掩盖了道路,就等到明年春天啦,我是在这里住的习惯啦,你们两个年轻人要是想陪我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老头也不介意啊。” 李孝都哼了一声,飞身上了建在树上的屋子,“赵姑娘,得罪了”说罢便搂着赵琳的腰肢将赵琳接了下来。赵琳被这陌生男子一抱,羞红了脸。 常和看看这两个人,淡淡的说道:“小姑娘,离这个姓李的远点,他们李家没什么好东西。” 李孝都心中不悦;“我李家究竟是哪点得罪了你,至于这样吗。” 雪一直在下,三人各点一支火把,由常和领头,走在一条凶险狭窄的狼道上,过程中赵琳好几次跌了下去,幸好有常和与李孝都在一旁搀扶着。 远处,隐隐约约有蓝火跳动,赵琳心中害怕,紧紧的跟着常和,常和说道:“那是四十万赵国士兵的魂魄,怨气未消,游荡至今,有些年头啦。“赵琳听完更加害怕了,急忙快了两步,李孝都听过,低声哼了一句:”装神弄鬼。“ 三人沿着这狼道向上走了几百丈时,终于来到了石坳口上,只见这常和运足了十二层功力,手持风雪亮银枪,只听得“嘣嘣”石头炸裂的声音,这狭窄的石坳口硬是被扎开个大窟窿。三人兴奋至极,加快脚步,这才出了崖底。 三人走出崖底之时,已经是黎明了,常和第一个跑出来,看看这广阔的世界,这个十六年没出过崖底的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行热泪从他眼中涌了出来,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地上跳跃,旋转,打滚。 随后出来的赵琳看着这一幕,轻轻的一笑,心想,这个常伯伯竟然还这么可爱。 突然,赵琳被李孝都拽住了了胳膊,李孝都压低声音说道:“悄悄离开,莫要惊动了这个老怪物。” 赵琳顿时想到这李将军是秦国的将军,现在莫不是要抓自己回去。正在纠结该如何办时,常和突然向李孝都冲了过来:“小子,放开这小姑娘。” 第二十四章 宗主 话说常和,赵琳,李孝都出的崖底,李孝都想要带着赵琳偷偷离开,没想到却被常和发现,常和率先向李孝都出手:“放开这个小姑娘” 李孝都提枪抵挡:“好你个老怪物,既然上来了,各走各的,你还想如何,” 常和道:“这小姑娘我看着亲近,要收作孙女,你要走自己走便是了,何必带上这小姑娘。”常和心想,这个小姑娘定然和小主公不是一般的关系,找个机会一定要问清楚。 李孝都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要赵琳和他一起走,难道要将赵琳当作刺杀秦始皇的贼寇一样捉走吗,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自己也没有搞明白。只听李孝都说道:“你个老怪物,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赵姑娘跟了你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呢。”李孝都说出这关心赵琳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是赵琳听到这关心自己的话出自一个秦将之口,自己也不知道是几分真假。 常和道:“哈哈,你以为小姑娘愿意跟你走吗,自以为是罢了,说不定这小姑娘愿意跟这我这个老头子呢。” 赵琳这时候想起了天泉宗众人还在秦军的追捕之中,自己的辰哥现在情况怎么样,看看自己胸口的玉佩,赵琳想起了和张星辰分别时,张星辰所说的话。“对,自己现在是要赶紧找到父亲,赶紧找到辰哥。“我谁也不跟”说罢,赵琳就要转身离去。 突然“喷喷”两声,赵琳被常和点了穴道“小姑娘,你这个孙女,我要定啦。”赵琳即刻两眼闭上,晕了过去。 常和提起赵琳飞身便走,李孝都在后面直追:“放下赵姑娘。”李孝都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需要这么费劲夺回来吗,难道只是要抓回刺杀秦始皇的贼寇。 常和在这时候深厚功力尽显优势,双足踩着空中飘舞的雪花。李孝都哪能追的上,常和回头说道:“小子,回去和你爹打个招呼,就说他的老朋友回来啦,哈哈哈哈” ***** 话说,天泉宗一边,圣火教一众人走后,张星辰一众人来到赵贞尸体面前,这是赵贞双腿盘坐在地上,双眼紧闭,胡子,头发,衣袖上都结满了寒霜,此时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山川已经被完全覆盖了,白茫茫一片。张星辰带着众弟子一起下跪,面向赵贞尸体磕了三个响头。张星辰此时疲惫与沧桑遍布在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好像一夜之间,从天泉宗的任性顽劣的少爷,成长为一个担得起责任的宗主。 这时,旁边的赵申红对张星辰说道:“星辰,节哀顺便,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好好还活着不是吗?” 赵申红本想安慰一下张星辰,没想到张星辰面无表情的说道:“赵门主,请叫我张宗主。” 赵申红有些吃惊,看着这个从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想起来这个孩子就像弟弟一样在自己周围,撒娇,依赖种种,现在却是这个样子,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心中竟然不自觉浮现出赵贞宗主和自己的父亲暑门老门主的背影。 只见赵申红单膝跪地,双手一恭,掷地有声的说道:“诺,张宗主。” 张星辰站起身来,面向天泉宗众人:“天泉宗弟子听令。” 面前的一众弟子同样置地有声的道:“任凭宗主调遣。” 张星辰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命春江堂堂主浩波暂任春门门主。刘能,王竹分别暂任春雷堂,春江堂堂主。命黄起暂任暑才堂堂主。” 只听四人齐声喊道“诺” 张星辰又道:“王竹你带天泉令率领本堂人马率先奔赴南阳,与秋门门主甘冽会和,令其接应后续到来的人马。”说罢,张星辰将天泉令交到了王竹手上“王堂主,你要好好保护天泉令,万不可让其落入他人之手。” 王竹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天泉令:“宗主放心,王竹誓死完成任务。” 张星辰又下令道:“暑门门门主赵申红,春门门主浩波听令,命你二人护送老宗主尸身随后赶到南阳,好好守护,万不可让尸生有半点损伤。” 二人齐声答道“诺” 张星辰问道:“浩波门主,你的伤不要紧吧。” 浩波慷慨答道:“劳烦宗主操心,这点伤还是难不倒在下的。” 张星辰对众弟子说道:“到南阳后,一切事宜由赵申红门主与甘冽门主共同商议决定。保存实力为重中之重,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各方教派以及秦军起冲突。” 众人一起答道:“敬遵宗主号令。” 赵申红问道:“敢问宗主不与我们同去南阳吗?” 张星辰抬头望望这漫天无边无尽的雪花,想想刚才答应义父的三件事,对赵申红说道:“我要找回七星龙渊剑,找到琳妹。” 赵申红急切的问道:“宗主就你一个人去吗,何不与我们一起回南阳整顿之后多派些人手出来。” 张星辰说道:“如今琳妹没了音讯,哪里能等到我门休整之后。赵门主放心,我不会在让天泉宗在失去宗主了。” 赵申红拱手告退。 ****** 雪停了,始皇帝巡视天下的队伍整顿之后,往咸阳方向缓缓移动,茫茫雪地上,在长长的队伍走过之后,留下了一条条车轮的印迹。始皇帝正坐在轩辕车架内闭目养神,这时,只听见车外一个磁性的声音道:“陛下,李丞相的儿子李都统回来了。”这人一身太监装束,正是中车府令赵高。 只听轩辕车架内始皇帝淡淡说道:“赵高,进来说罢。” “诺”这赵高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和尘土,撩起长长的衣裙,一步一步的登上了轩辕车架。 这赵高进的车内,向这始皇帝行了大礼。始皇帝问道:“天泉宗发贼如何了?” 赵高答道:“回陛下,天泉山已被我长生殿占领,天泉宗大部分已被我们剿灭,还有少数,任在追捕当中。” 始皇帝说道:“这洛郃怎么办的事,天泉宗难道还有残余”。 赵高说道:“陛下息怒,此事中间出了些岔子,本来能将这北地的天泉宗斩草除根,谁料南边圣火教来了几个人把天泉宗余孽救走了,在想要抓回来,可要费些功夫了,只不过珞郃大人拿到了七星龙渊剑。” 始皇帝听到龙渊剑,欢喜由从心生,长叹一口气:“也罢,告诉洛郃下次办事办的周全一些。” ****** 天泉山上,天泉阁内,此时洛郃率领等一众长生殿弟子汇聚于此,洛郃坐在正坐上,生披龙纹毛领金线大氅,黑色秀发趴在肩膀上,天将剑立在手边,颇有气势。 场下长生殿中弟子一起跪倒:“参见圣尊” 洛郃道:“此次全歼天泉宗的计划两处出了问题,护殿青龙使潘龙,邯郸城的天泉宗贼人为什么没有抓到。” 潘龙一听此话,急忙吓的跪了下来:“圣尊明鉴,是属下用人不当,是属下失职,延误了时机,望圣尊降罪。” 站在一旁的月德尉方盛吓得直冒冷汗,身体颤抖,已经站不住了。 洛河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命你带领你坐下三尉,驻扎天泉,搜查邯郸周边六郡的天泉余孽。” 潘龙急忙应道:“诺”心中庆幸躲过一劫,却又埋怨,这个月德尉方盛是怎么办的事。 潘龙又道:“护殿朱雀使梁红月,圣火教为何还赶到了天泉山,就走了天泉宗残余,你阻截圣火教的任务是如何完成的。” 只见这朱雀使梁红月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双眸轻轻一瞥洛郃,嗲嗲的说道:“是我办事不利,你要如何。”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朱雀使梁红月尽然如此不给圣尊的面子,都担心圣尊大发雷霆,殃及池鱼。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珞郃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提起此事了。这梁红月道:“圣尊若是没有什么指示,属下先行告退了。”说罢,自顾自的带着鼠,鸡,龙三尉,出了天泉阁。 在场众人皆是不解,这圣尊看起来威严无比,为何偏偏对这个中年妇人没了主意,众人思来想去,想不明白。 第二十五章 石花亭 上党郡西南上的沁水县,这里有个叫石花亭的地方,亭口处,有一个几间草顶房舍 的旅店,有一个木桩篱笆围城的不打不小的院子,院子中,一对老夫妻在清扫积雪。 男的大概六十岁上下,身上穿着麻布棉袄子,拿着扫帚在地上划啦着,女的看似比男的年轻些,见她从屋里取出一条长长的麻布围巾,小心翼翼的给院子中的老头围在脖子上。 那老婆婆说道:“老头子,这是今年第三场雪了吧。” 那老头说道:“是啊,尽年的雪比往年来的更早些呢。” 老头扫完院子又去划拉几下屋顶,老婆婆在旁边帮忙,一片祥和的景象。 这时,院门口站了一位身穿灰色棉袄的年轻人,披着灰色的斗篷,耳朵嘴吧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身上落满了积雪。这个年轻人向两位老人喊道:“老人家,天气寒冷,我能进去要写吃食吗?” 这老婆婆踏着积雪迈着小步子来到院子门口,打开院门:“行啊,小伙子,快进来吧。” 这老婆婆打开院门将这个年轻人引了进来:“小伙子,自从下了几场雪,这来往的客人就少的多了,这几天你算是第一个客人呢” 老头也放下扫帚,向这位年轻人问道:“小伙子你打哪里来呀?” 这个年轻人从身上掏出一块竹片,上面写着“邯郸郡刘武县张生”以及生辰年月。这年轻人说道:“我从邯郸来的,要去西边投奔亲戚呢。” 老婆婆道:“小伙子快进屋吧。” 三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进了屋子。 屋里摆着五张不大不小的桌子,这年轻人进屋后,摘下斗篷,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露出一张英气俊俏的脸庞,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星辰。 张星辰挑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坐下,老婆婆去准备饭食了,留下老头与张星辰。老头问道:“小伙子你做什么的呀?” 张星辰说道:“我的叔父在西边做生意,前几天捎信过来要我去帮忙。” 老头道:“看见你,我就想起来我那几个孩子了。” 张星辰问道:“老伯,您的孩子呢?” 老头长叹一口气,答道:“死了,十几年前就死了,那时候这地方乱的很,韩国打魏国,魏国打赵国,赵国又打韩国,这个地方,一会是韩国,一会是魏国,一会又变成了赵国。那时候到处征兵,我的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啦?” 老头说完,张星辰心情也是落寞一阵,张星辰问道:“那秦国统一以后,现在好多了吧。” 老头又是叹一口气:“哎,哪里好了,我们这地方四面都是山,山上的山贼常常下山洗劫,得亏是这几年收成好,要是赶上个荒年,那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张星辰问道:“山贼洗劫,官府不管吗?” 老头说道:“官府倒是想管,也管不来啊,那个县令倒是阻止官军上山清剿过几次,可是山势险峻,山上山贼们占着天时地利,反倒令官军折损了不少人马,山贼也变得越来越嚣张,在我们这里横行霸道欺压乡里。” 张星辰说道:“老伯,听说皇帝不是设了长生殿吗,专门对付这些山贼匪患的,何不把他门请来。” 老头急忙打个注意的手势:“小伙子,可别乱说,长生殿可是神秘的很,干的都是一些大事,哪里能管到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再说了,又有谁见过长生殿的人呢。” 张星辰嗯了一声。 老头又说道:“听说邯郸那边,长生殿在追捕刺杀皇帝的贼人,是不是真的?” 张星辰笑笑,说道:“我从小地方来的,这些事情也是不太清楚。” 这时,老婆婆端了饭食出来,敲打了下老头,小声说道:“说什么呢,待会再叫人抓了去。” 老头也识趣的走开了。 端上饭食,有几个粟米饼子,一碗米粥,还有一碗烧白菜。老婆婆说道:“小伙子,喝晚稀粥,驱寒气。” 张星辰问道:“可有酒吗,来上一些” 老婆婆说道:“酒倒是有,但是却不能拿给你喝了” 张星辰问道:“为什么,难道怕我付不起酒钱吗。” 老婆婆说道:“这倒也不是。”老婆婆正要解释原因,这时,门外又走进两个人来,听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市一男一女。张星辰听到这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急忙披上了斗篷,背过身去,低头喝起了米粥。 老头急忙迎了上去:“二位从哪来啊,要吃饭还是住店啊?” “我们从邯郸来要在这里住下,可好安排。”说话的是个男的,长得也是十分英俊,身穿黑色锦袍,正是那吴尚雪之子吴隆。那女的也是黑色锦袍,黑丝披肩,眸明眼亮,俊俏无比,正是那吴尚雪的徒弟,应霞。二人身上均跨着长剑。 老头看二人气质非凡,又看二人衣着与配剑,不是一般人,也不敢多说,急忙招待二人坐下。老婆婆急忙摆上吃食。 吴隆见桌上无酒,向那位老婆婆说道:“大娘,可以取些酒来吗?”说罢露出身上一吊钱来。 那老婆婆见这二位不是一般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时,那老头说道:“客官,老汉有些苦衷,确实不能取酒与你,还望客官谅解,你看,刚刚那为客官老汉也没有给予他酒的。”老汉指指张星辰。 张星辰听到,心里一震,也不回头,继续喝着米粥。 应霞与吴隆二人顺着老头手指看去,看到一个浑身上下裹得紧紧的一个人,正在喝着米粥,看着背影好生熟悉,却又有些疑惑。 吴隆吧一吊钱拍在桌子上:“怎么,怕我付不起酒钱吗?” 应霞这时说道:“隆哥算了,老人家既然有苦衷,就不要强求了。”应霞也端起米粥喝了起来。 听的应霞的话,吴隆才收起那吊钱,拿起一个粟米饼吃了起来。 不一会,门外又响起了叫门的声音,老头也着实纳闷,今天的客人怎么都赶到一块了。赶紧出门迎接。 进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蓬头垢面,是个粗糙的汉子,走起路来刚劲有力,在这下雪天倒也不穿的怎么厚实,一身劲装打扮。底的穿的好生精致,从发髻到靴子无一不是精心挑选的,头发向上盘起,比起身边的这个汉子要白净的多了,长得也颇为标志。 二人进的门来,点了一样的饭食,当这粗犷的汉子与这老汉要酒时,也是被这老汉拒绝了,汉子便不在多说,坐下便吃了起来。 张星辰见这二人觉得纳闷,这两人如何能走在一起坐在一起吃饭呢,一个粗糙的汉子,就像天生地长的野人,一个雍容华贵,举止大方,一看就是大户人间的公子少爷,这是奇怪。 张星辰喝一口米粥,觉得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还有隐隐约约兵器装机的乒乓声,在这个寂静的雪天显得格外明显。众人正纳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外面穿来一声:“范老头,快来迎你二爷爷。” 第二十六章 山贼 这一声,可让店里的老两口吓了一跳,只见那老头赶忙跑出去,道:“爷爷,老汉来了,众位爷爷下手轻些。” 只听外面那人说道:“范老头,给爷爷们的供奉准备好了吗?” 老头说道:“按日子您早来了几天啊,这数量还没凑齐呢。” 那人说道:“没关系,先把有的带走。” 没几步,这老头带着一众人等进了屋子,带头的身穿大袄,脚踏着毛靴,尖嘴模样,眼睛凹到骨头里去了,腰间挂一把佩刀,跟着一起进来的有十几个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众人挤作一团,兵器撞得“砰砰”作响。 这一看不是土匪就是山贼,一群山贼进的屋子里来,屋子里原来吃饭的三拨人竟然继续吃饭,无动于衷。 山贼头子说道:“范老头,今天你生意不错啊,客人挺多啊。” 老头明白意思,对张星辰一众人说道:“各位客人啊,今天实在是招待不周,饭钱我不要了,请各位客人到别处歇脚吧。” 只听那吴隆撂下筷子,淡淡说道:“老伯你莫要害怕,由我在这,谁也伤不了你。” 说罢,坐下继续吃饭,也不理会这山贼。 那带头的山贼一看这个情况,拔出腰间佩刀,扎在了吴隆和应霞吃饭的桌子上,说道:“小子,你不怕大爷一刀砍了你?” 这时应霞说道:“隆哥,办事要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吴隆说道:“霞妹,对付这几个人,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这范老头在一边吓的要死,急忙在一边劝阻:“大家有话好好说,莫动手莫动手。” 这应霞一吱声,这带头的土匪目光立刻转移到她身上,直勾勾的盯着她:“想走,也走不了啦,这小姑娘这么漂亮,定要带回山去,好好享受享受。”说罢,这山贼的手就朝应霞的脸蛋凑了过去。 看此情况,吴隆“刷”的出剑,瞅准时机,就要把这山贼的手剁掉。谁想,这山贼也颇有些能耐。看到吴隆拔剑,一个跟头跳到桌子对面,拔出插在桌子上的刀来,和吴隆的剑迎在了一起。 刹那间,桌子劈开成了两半,刀剑相迎,火花碰撞不断,应霞急忙退在了一旁。二人在屋内过了数招,张星辰和一高一矮两人任然是无动于衷,这对老夫妻要不是跟张星辰说过话,还以为他们是瞎子,聋子呢。 吴隆与这山贼头子斗在一起,一击之后,二人各自推开,这山贼头子说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别着急,爷爷这就宰了你。” 吴隆一听这话哪里受得了,挺剑上去,就往这山贼要害部位刺去,山贼看吴隆猛攻过来,避其锋芒,翻身一个回旋刀,吴隆躲闪不及,伤了左臂,衣物上渗出鲜血来。 应霞看到此情景,“刷”的拔出剑来,冲了上去:“隆哥,我来帮你。” 那山贼奸笑道:“姑娘,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吗?”顿时三个人战成一团。 不一会,那山贼头子便有些吃不消了,心里想到:“这小姑娘功夫也这般厉害,得想个办法将这男的先解决掉。”便向属下使了个眼色,一众小娄娄顿时会意。这山贼引着二人向门口一动,待到二人到达门口时,小娄娄们早已准备好了藤网,一网下去,二人顿时被困在了网里,手脚都被网住,使不上力了。 这山贼头子哈哈大笑:“哈哈,这男的留着没用。”说罢,提刀便要动手。吴隆应霞吓了一跳,吴隆惊叫道:“大胆,长生殿的人你也敢杀。” 这一叫,屋子里的人都顿了一下,那高个子的粗犷汉子撇了撇吴隆与应霞,又转过头去。 张星辰心想:“昔人已成长生殿,转眼不见天泉宗啊。” 那山贼头子听到长生殿,也是顿了一顿:“哈哈哈,什么长生殿,老子杀的就是长生殿。”举起配刀就像吴隆劈去。 张星辰喝干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米粥,右手运足了功力,使一套天波掌,将陶碗射了出去,正射向那山贼头子的持刀的手臂上,那山贼头子尖叫一声,佩刀脱手飞了出去,扎在了横梁之上。那山贼头子也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张星辰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只是打掉他的佩刀,难道他突发疾病吗?应霞和吴隆也是惊讶不已。 一个大胆的小娄娄,拨弄了一下山贼头子的身体:“二当家,二当家。”躺在地上的山贼头子没有反应,这个小娄娄又顺势将山贼头子的身体翻了过来,只见山贼头子后脖子上插了一双筷子,这双筷子插在这人的脊椎骨里足足有三寸有余。众小娄娄吓了一跳,各个惊恐万分,看着屋子里的众人就像看见了妖魔鬼怪一样,都跑了出去,也顾不上网里的吴隆和应霞二人。临走还有几个留下话来:“有种的都别走,看我们黄冈寨平了你这石花亭。” 张星辰看到这一幕也是诧异,看那筷子飞来的方向,是哪一高一矮两个人没错了,有此功力,还那么精准,在昔日的天泉宗做一个堂主真是绰绰有余了。 吴隆与应霞挣脱开藤网,吴隆一看,也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吴隆拱手向屋子里的张星辰和一高一矮三个人道:“多谢诸位搭救,不知可否留下姓名,我吴隆日后定当好好答谢。 张星辰依旧背着身子,不应答。那粗犷的高个子大汉却说道:“答谢便不必了,你若能将屁股擦干净便谢天谢地了。”说罢,这汉子指指早以在地上瘫软的老夫妻。 吴隆会得这汉子意思:“我这就回去带人过来,除了这个黄冈寨,让他们怎赶在为非作歹。” 张星辰听得此话,心想:“叫你老爹去吗?,呵呵,你老爹归了长生殿,上面有潘龙压着,你想叫就能叫的来吗。” 吴隆又说到:“只是这一来一回需要些时间,还劳烦各位竟快联系官军,抵挡一时。” 那汉子说道:“说道,去吧去吧”。 吴隆再次拱手感谢众人,看见靠里的一个位子上的那人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多问,和应霞一起转身出去了。 第二十七章 赵酒 吴隆和应霞二人出去离开以后,那一高一低二人与张星辰相互暗自打量着。 瘫软在地上的老夫妻慢慢的振作起来,也不管地上的碎碗碎桌,也不管地上山贼的尸体,二人相互搀扶走进后屋。只见老汉从后屋抱出两坛酒来,端到张星辰与这一高一矮三人面前,一一满上,这老汉说道:“恕老汉眼拙,没有看出诸位客官并非凡人,刚才没有与你们去酒,真是慢待了你们,各位请慢慢品尝,这是用本地高粱酿造的土酒,虽不及昔日赵国酒的醇厚,但借鉴了赵酒的酿造方法后,自家的土酒,也差不了多少了。” 张星辰问道:“老伯曾经喝过赵酒吗?” 老头淡淡笑道:“年轻时我逃难到赵国,有幸品到了赵酒,至今天还是不能忘却。” 张星辰听到家乡,端起酒来一饮而尽,仔细回味这家乡味道,感慨良多。 那高个子汉子问道:“为何刚才你不取酒与我?” 那老汉道:“哎,我这小店自开业起,因为这酒到时占了不少的光。不过自打黄冈寨的山贼来了以后,就要我每年上贡这酒三十坛,以保我小店和老夫妻平安。我们夫妻人少店小,今年才凑够了二十六坛,那还敢于各位客官喝呀。” 张星辰道:“那不开店了,做个平常庄稼人不久免去了这三十坛酒了吗。” 老头长叹了一口气:“哎,普通庄稼人就能好过了吗,这黄岗寨的山贼每隔几日便下山劫掠,有吃的就枪吃的,有穿的就抢穿的。我一年交这三十坛土酒,就能免去山贼的侵扰了,我也比起普通的庄家人过的更清静些。” 那汉子又问道:“那现在你为何又拿与我了?” 老头淡淡说道:“如今黄冈宅二当家死在这里,我老头早晚是死,还连累了一个亭的相亲们,这酒留着也没用了,就任凭各位客官享用了吧。” 张星辰道:“不是有官军吗,可到县城请来官军保护乡亲们那。” 老头说到:“黄岗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山上有大几百人,别说是县里的官军,就是郡守派来的官军,和这些山贼斗了几次,也是损兵折将,没有赢过。” 老头说完,摆出一副生死由天的表情,那高个子汉子看到这老头这个样子,顿时来气:“这么说,到是我们给你惹下祸事了?” 老头急忙说道:“哪里哪里,老汉我怎敢埋怨各位高人。”老汉放下一坛酒,急忙退了出去:“各位请慢慢享用。” 张星辰也不在理睬他,又端起一碗酒来,一因而尽,赞到“好酒。” 这时,那边坐着的那位眉目清秀的公子向张星辰问道:“兄台也懂酒吗?” 张星辰看看那位公子,眉目中存些英气与正气,感到十分温和与清新,便答道:“不瞒这位公子,我正是邯郸来的,有些爱好,酒我也喝过几样,正如那老伯所说,这酒虽及不上赵酒,但也相差不离了。” 那位公子又说道:“有人说赵酒醇厚,燕酒软绵,秦酒清苦,楚酒浓郁,兄台是怎样认为的呢?” 张星辰摇摇头:“那我就无从知晓了,可惜我没有喝过秦酒,燕酒与楚酒,不过,将来一定会喝到的。” 这高个子汉子也赞叹道:“这酒确实喝着带劲。”那汉子喝完一碗,对张星辰说道:“这位小哥,看你刚刚射出陶碗击中那贼的手臂,可是厉害的紧,要不与我过过招如何。” 张星辰看这个汉子直爽磊落,想起天泉山上的众位叔叔伯伯,心中也不排斥,明知自己打不过,却也答应了下来:“好,不过现在,我们还是留着力气备战山贼了,等击退山贼以后,我们在痛痛快快的较量。” 这汉子哈哈大笑:“你怎知我会与你打那些山贼呢?” 张星辰也笑道:“你难道想白白喝人家的酒吗。” 这汉子说道:“好。”说罢,与张星辰相对而饮。 这个小旅店门外,十几个农户手持农具偷偷的猫着。 “范老头,你的酒里确定下好药了吗?”一个身材比较健硕的男农户问道。 范老头答道:“放心吧,药我都下好了,过一会三个人就都倒了。” 一帮农户在门外冻得瑟瑟发抖,“愣子哥,这冷的受不了啦,咱们进去吧。” 这个身才健硕的男农户答道:“好,时间也差不多了,里边也没动静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一帮农户退开篱笆门走了进去,进了屋子,如他们所料,三个人果然都趴在了桌子上。 这个身才健硕的男农户大家都叫他愣子,看着像个管事的,愣子说道:“瓜皮,把他们三个都绑起来。” 瓜皮带着几个农户带着绳子慢慢的走进张星辰,这瓜皮正要动手,没想到这趴在桌子上的张星辰突然张开眼睛,一脚将这瓜皮踹倒在地。瓜皮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不已。 另一张桌子上的高个子汉子也站起身来,将身边的两个农户提溜了起来,又摔在了地上。愣子说了一声:“一起上”。可是一众农户都畏畏缩缩的往后退。这愣子仗着自己的个字也不小,又有手里的锄头壮胆,鼓起勇气冲了上去,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被这高个子汉子狠狠的举起来摔出了门外,这愣子的锄头扔在了一边,自己也捂着肚子直叫唤。 现在这农户才反应过来,一个一个争争着向外跑,可是他们哪里能跑的的掉,都被这高个子汉子一手一个撂在了地上。一众农户躺在地上仔哩哇啦的直叫唤。 张星辰对躺在地上的范老头说道:“你这老伯,我们还打算留在这里帮你们对抗山贼呢,你们却在这里动起了歪脑经,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范老头躺在地上,也不敢站起来:“诸位都是有本事的高人,不怕山贼,可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啊,这些年来我们深深的知道山贼的厉害啊,我们本想冤有头,债有主,吧诸位绑了,等那大王来了,把你们送出去,也许就能保住乡亲们的性命了。” 高个子汉子顿时发怒:“好啊,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看你爷爷一张一个都给你们拍死。”这汉子说罢就举起掌来,范老头吓得脸都发紫了。 这时,这时张星辰说道:“不可,他们这也是无奈之举,何况事情本来就因为我们而起。” 与高个字汉子同行的这位清秀公子也说话了:“不过,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这清秀公子一说完,高个子汉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张星辰思虑片刻说道:“你是说,将我们绑了,送给山贼,拖延时间,等那个叫吴隆的搬来救兵吗?” 这清秀公子腕儿一笑:“也许,顺便铲除了这伙山贼也不一定啊。” 张星辰看他说的风轻云淡,半似开玩笑,这让张星辰对这一高一矮两人产生了更多的疑惑。张星辰思虑再三,在看看躺在地上的一众农户,说道:“好,就按这位公子说的办。” 地上的农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高个子汉子也像是明白了:“呵呵,这样啊,那就按公子说的办。”这汉子指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瓜皮:“来,你来把我绑起来。” 这瓜皮可吓傻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手里的绳子攥了又攥,哪敢动手。 这清秀公子又说道:“吧我们三个全都绑了似乎有些不妥,万一山贼不但拿了人还要屠杀农户,这就不好了,我们三个人要有一个人留下来保护村名。” 张星辰说道:“这样就在好不过了。” “可是谁应该留下来呢。”清秀公子说道,清秀公子看看地上的范老头:“你说呢?” 刚刚那个高个子汉子的厉害各个农户可是见过的,这范老头也是看在眼里的,这范老头颤颤巍巍的说:“不如就拜托这位壮士留下来吧。”范老头指高个子汉子说到。 那高个子汉子狠狠的瞪了范老头一眼,吓得范老头赶紧缩回了手指。 那清秀公子说道:“好吧,那就你留在这里吧。” 那高个子汉子说道:“好,那就听公子的,便宜了这些人。” 清秀公子说对农户们说道:“你们也不能放松,你们需组织亭里的青壮劳力,准备好随时应对山贼的袭击,还需要通知县里,立刻派守军过来。你们这里谁管事。” 瓜皮指着门外的愣子说道:“就是他,他就是我们这里的亭长。” “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清秀公子看着躺在门外的愣子。 那楞子坐起身来:“好好,我这就去办。” 高个子汉子对这清秀公子说道:“公子,你和这个小子同去,不会有问题吧?”边说,还一面不放心的看看张星辰。 这清秀公子笑笑,并没有说话。 张星辰说道:“两位,在下张温,到现在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呢?” 这清秀公子说道:“我叫李毅,这位是包同。”那包同也对着张星辰拱拱手。 第二十八章 上山 中午,众人吃过了午饭,外面的积雪也有渐渐消融的痕迹,石花亭却不像往常那样热闹,家家户户紧闭,农户们都在门缝里偷偷往外看着。愣子领着十几个农户坐在范老头的小旅馆里,众人焦作不安,等待危机来临。 突然,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石头亭的寂静,愣子赶忙带着农户们走出来,与山贼头子带着一群小娄娄碰在了一起。那山贼的几个头目各个都骑着马,小娄娄们在后面跟着跑着,拿着刀剑棍戟,各式各样的武器。 这山贼的大头目也算是魁梧,身上穿着一个不新不旧的皮甲,腰上别着一把佩剑,是个光头,据说是在沁水县犯了劫掠罪,被剃了光头,一怒之下,上山当了土匪。 这愣子看到土匪来到,当即领着众人跪了下来,张口求饶道:“众位爷爷啊,饶命啊,闪人凶手我们已经绑起来了,就等后你的发落了。” 这光头山贼惊讶呢,没想到对面来了这么一出。当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这光头土匪身边一个比较瘦小的头目说道:“大哥,要不给他们个机会,叫他们把人带出来再说。”又偷偷凑近这光头头目的耳朵边上说道:“大哥,咱么先把人控制住了,看看情况,待会要杀要刮还不是咱么说了算。” 这愣子偷偷的瞄着几位头目,心下打起无数的小算盘。这大头目听这个瘦小的三当家说的有道理。便对诸位农户说道:“杀我二弟的凶手在哪呢,赶紧给我带出来。” 这愣子一听有戏,急忙教几个农户将张星辰和李毅带了出来,这时张星辰和李毅双手反绑,一副疲倦和无奈样。这光头大当家一看,竟然是两个年轻小后生,问道:“就是他们两个吗”。 这时这大当家身后跑来一个小娄娄说道:“大当家,没错,就是他们两个,二当家死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确实是他们两个没错。只不过含有一个高个子的汉子,现在却不在这里。” 这大当家问了愣子一句:“那个高个子的人怎么没在啊?” 这可把愣子问住了,愣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吓的出了一头的汗。这时李毅对这大当家道:“你就是这群乞丐兵的大当家,看你手下的人马连个像样的衣服也没有,你这个当家的也真是可怜啊”, 这大当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关你屁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来祭奠我二弟在天之灵。” 这李毅说道:“信,大当家如此威猛,叫我怎的不信,只是大当家如果留我一条性命的话,我可以给大当家的手下换一批使唤的家伙,这年头,兵器可不是好弄的。” 这大当家心里疑惑:“这年轻后生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说话口气这么大。” 光头大当家看了看李毅身上的衣着穿戴,确实不像是平常人家,心里想到:“我黄冈寨与五马峰的那帮人这几年来争端不止,五马峰那帮人也着实厉害,如果真如她所说能换一批家伙,那我黄岗寨岂不是能压过那五马峰一头。” 光头大当家上下打量一下李毅,问道:“小子,空口白牙无凭无据,你怎会有那般能耐。” 李毅说道:“大当家多虑了,实不相瞒,刚刚你们口中的高个子便是我的贴身侍卫,如今他以逃脱,般救兵去了,要么杀了我,之后你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要么好生招待着我,回头,我帮你换一套家伙。” 这大当家原本准备下山大开杀戒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个祖宗。这光头大当家绕着张星辰转了一圈,问道:“你是什么人?” 张星辰正要张口胡诌过去,谁料到李毅先开口了:“他是我的一个下人罢了,一路上也多亏他伺候的周到。” 张星辰被如此占便宜,心中不忿,但看看李毅身上的装扮和自己身上的装扮,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这大当家稍一思虑,对手下们说道:“把这两个人押回山寨。” 这时,那光头大当家身边的那个瘦小的头目说道:“大哥,那二哥的仇怎么办。”这瘦小头目眼睛瞅瞅一众农户。 光头大当家眼睛瞅一下四周,看到一众农户面色紧张,周围还有不少藏在暗处,心里便有了打算,便对这位瘦小头目说道:“老三,报仇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把人压上山去。” 后来,便有小娄娄将二人接管,张星辰与李毅二人随这一众山贼回黄冈山去了。 这一众人走在路上,见周围山势连绵不绝,层峦叠嶂,山上覆盖着积雪,山里高低不平,道路弯曲狭窄,骑马还好,步行着实艰难。这时李毅对那大当家说道:“大当家,我要骑马。” 这秃头当家应道:“好,老八,把你的马给他。” 这老八有些微胖,当时便不乐意了,但是碍于大哥命令,还是把马让了出来,这李毅上马后,可是舒服的紧,坐在马上,将这周围风景看了个了个遍。 张星辰看着李毅得意劲,心中不悦,怎奈被李毅看了出来,李毅故意说道:“阿温,跟上,走快点。再走这么慢,不要你了,换个下人来。”一副大爷模样。 张星辰用张温化名,此时这李毅如此呼唤他,分明是真的将他当作了下人,张星辰看了看李毅,压制心中怒火,强颜欢笑,跟了上去。 不过半日,众人到达了山寨,只见山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当真是易守难攻。门口稀稀拉拉几个守卫,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口中不断吹着哈气,看到几位当家的回来,都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有一小卒喊道:“大当家回来喽。” 众人听闻,放下手中的活计,放下手中的碗筷,跑来广场上围站了一圈,迎接回来的人。这时,有一个劈头散发首领看到回来的时候多了两个生面孔,心中疑惑,问道:“大哥,这两个人是?” 这大当家答道:“哦,老五啊,这时我下山绑回的肉票,走,咱们进厅详谈。”诸位首领一起进了议事厅,李毅与张星辰被小娄娄关进一个破旧的木屋。 这时,议事厅中。“什么,二哥的仇没有报,那二哥就白死了吗?”那披头散发的五当家愤愤的站了起来。 “五弟,别着急”大当家说话了:“如今,五马峰的庞济嚣张,官军又逼的紧,壮大我们的势力才是当即要务。” “是啊,五哥,大哥说的有道理啊。”六当家说道。 这时,那个瘦小的三当家说道:“大哥,他要是真能取来兵器也就罢了,要是他们拖延时间,戏耍我们?” “我这就去好好关照那二人,每人抽他个几百辫子,先结节心中闷气。”这劈头散发老五坐不住了。 “且慢”四当家说话了:“先将那二人带上来好好看看。”大当家默默点头。自有小娄娄领了命去。 第二十九章 山寨 黄冈寨中,西北角上,有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平时放些柴火什么的,每当绑了肉票上山就作为监牢,门上上了一把青铜大锁,有四个小娄娄在附近看守着。 此时张星辰与李毅正关在这小木屋中。李毅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积雪,细细打量着周围。张星辰躺在草垛里,口中叼的一根狗尾草,闭幕养神,好不悠闲。 李毅瞅了瞅张星辰,说道:“张公子好悠闲那,到了这土匪窝,到跟自己家一样啊。” 张星辰淡淡大笑笑:“哪里哪里,有你李公子在,我阿温,也只能给主人做些捏腿蹂肩的琐碎事情啦。” 李毅也是一笑:“张公子莫要生气,那不是临时做戏,给那些山贼看得吗。” 张星辰笑道:“李公子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我门这些平头百姓,给您当下人都巴结不上呢。” 李毅看出他怒气未消,也不再多提,只是转移了话题:“不知张公子因何事来到这沁水县啊?” 张星辰答道:“去西边帮叔父做生意,路过沁水罢了。” 李毅道:“凭张公子的本事,生意一定小不了吧?” 张星辰道:“哪里,只不过贩一些枣子罢了。” 李毅道:“张公子是将枣子贩向何处呢?” “从邯郸贩卖进咸阳罢了,咸阳国度,富贵之地,赚一些小利罢了。” 李毅稍微坐一沉思状,说道:“不知张公子可曾去过咸阳,咸阳附近千百余里,皆有枣树,并且种类众多,皮肥肉厚,价格便宜,不知张公子长图跋涉贩枣子,所图何利?” 张星辰心想,没想到自己编个瞎话,却不知这李公子如此心思细腻,张星辰打个哈哈:“这是我叔父拿的主意,究竟何利,我只是帮工罢了,怎会知道。”张星辰急忙岔开话题:“不知李公子所来沁水又所谓何时。” 李毅笑笑,也不拆穿,说道:“张公子这一路上可曾看到不符合常理的景象?” 张星辰说道:“最奇异的景象莫过于与李公子一起困在在这土匪窝里了。” 李毅见他好没正形,便不在多说了。 不一会,只听到外面开锁的声音,只听外面一个小娄娄道:“当家的要将这二人带过去。” 几个小娄娄将张星辰与李毅两个人押了出来,往议事厅走去。张星辰低声向李毅说道:“李公子,你究竟打算如何?”张星辰有些疑虑,不知道这李公子究竟实力如何。 这李毅对张星辰说道:“张公子莫要担忧,既然来了,就安心呆着,难道张公子可有急事未办。” 这时张星辰想到自己一路追着赵琳痕迹而来,此时赵琳生死未知,要不是为了救一亭百姓,此时又怎会上得山来。张星辰看看李毅脸庞,却总是那么温暖和煦,让自己无法拒绝,张星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张星辰与李毅二人进了议事厅,八位当家分列而坐,各个威仪,好不气魄,要是没有胆气的百姓进来,早已吓的腿软了。八位当家也不说话,各个盯着二人。这时,李毅说道:“阿温,给主子拿把椅子过来。”一副世家公子气魄。 张星辰心中咬牙,但还是装作下人模样,从旁边端了把椅子过来,服侍李毅下坐。 李毅坐下,一撩衣裙,翘起腿来。向八位当家的问道:“诸位当家,叫本公子来所谓何事啊?” 各位当家见他如此,都是心中一震。这时,那光头大当家问道:“李公子,你那装备器械何时送来。” 李毅笑道:“哈哈哈哈,大当家原来是为了此事,大当家心急了。” 大当家说道:“我还是希望李公子订下期限,到那时,我定当护送李公子下山。” 李毅说道:“大当家如此不相信本人,也罢,本公子在这里放下话,三之内,必然送到。” 诸位当家一阵惊叹:“三日,这么快,究竟是有何种势力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才会集齐如此多的兵器。” 大当家左右看看:“好,就三日,如果不到,那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毅说道:“大当家,说笑了。” 大当家起身说道:“来人,送李公子回去。” 只听李毅道:“大当家真是不会招待客人,我在这破烂山寨带着,本已经是屈尊降贵了,谁想大当家不但安排个柴火屋子,还限制活动自由。” 光头大当家稍微一思虑:“给二位安排到东阁楼去住,山寨范围内,二位可自由活动。” 自有小娄娄领了命令去。 李毅站起身来,一甩衣袍,扬长而去,张星辰跟在后面。 二人走后,瘦小的三当家说道:“大哥,真让他们如此嚣张吗。” 大当家说道:“三天,也就三天,三天之后要是取不来兵器,自有他们好看的。” 此刻开始,张星辰与李毅二人遍有了自由,二人在山寨中畅行无阻,知道的便知道这二人是当家的门绑来的肉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来的当家的呢。 中午吃饭的时刻,张星辰来到黄冈寨的后厨,找寻些吃的。看到这后厨还不算小,七八个人在厨房忙忙忙碌碌,切菜的,烧火的,掌勺的,不亦乐乎。领头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厨房指指点点。只见他走到一口大铁锅前,用勺子在锅里舀了一勺在嘴边尝尝,对旁边的年轻人说道:“这汤怎么弄得,你知道全寨多长时间杀一头猪吗,就被你拾掇成这个样子。” 那年轻厨子急忙吓得往后退。白胡子老头骂了句:“滚开,还得我这把老骨头重新上手。” 那白胡子老头用瓢将锅中肉汤连肉带汤舀在一口陶盆中,准备重新烹制。张星辰走上前去,说道:“老伯,这是要卤煮吗?” 白胡子老头说道:“对,卤煮之后,制酱沾吃。” “先前,我也曾经帮忙制作过肉酱,老伯,要不我帮你吧?” 白胡子老头说道:“不用不用,这事我干了十几年了,你来帮忙,反而碍手。”老头看看张星辰:“小伙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你是在哪位当家手下做事?” 张星辰笑笑:“我是这里绑来的肉票,住几天就走。” 老头又好好打量了一下张星辰:“嘿嘿,奇了,我老汉来这里好几年了,就没见过你这样式的肉票。以往的不是哭天喊地,就是一副苦瓜脸,看你,倒是一点也不发愁吗。” 张星辰道:“发愁也没什么用,等到赎金一来,我自然出的去。” 老头莞尔一笑。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豆子,你又来偷东西。”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帮厨。 只见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捧着几个粟米饼跑了出去。那说话的帮厨放下手下的家伙,追了出去。 “罢了,让他去吧。”白胡子老头说道。 张星辰问道:“原来山寨中还有这小山贼啊?” 白胡子老头答道:“他父母都死了,从小便成了孤儿,留在山寨里混口饭吃。” 张星辰听到,略感伤感。 白胡子老头看看张星辰,心中莫名信任,不知不觉话多了起来。“其实,山寨里人人都有故事,你看。”老头指了指那个帮厨。“那个年轻汉子因为一时冲动,伤了县里的恶霸,害怕恶霸报复,才跑上山来。”老头指了指烧火的一个:“你看那个,因为吃不饱,偷了主人家的粮食,害怕官府的刑法,也跑上山来。” “哎”老头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对我们来说,几位当家的就是我们的大恩人,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张星辰听的入神,心中暗自惊叹。这时一个手里提着斧子的小娄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快去看那,大当家在演示功夫呢,大家都去看看学两招。” 第三十章 演武 听到这个小娄娄的呼喊后,周围的一众人都躁动起来。 “大当家演武,快去看看。” “早就想跟大当家学一手啦” “听说大当家原来是赵国大将,练得是正统的功夫,可得去好好看看。” 张星辰听得,心中疑惑:“赵国大将,这跟百姓那里听来的不同啊。”张星辰顿时也来了兴致,随着人群一起走到了操场。 只见操场上已经围了一群人了,张星辰挤进人群,看见人群中间,那光头大当家正在比划着招式,显示演练了一通剑法,张星辰在旁边驻足观看,见那大当家剑来剑去,也颇有些正家套路,张星辰从小生活在天泉宗,对天泉宗各位门主堂主的武功招式也相当熟悉了,只见那大当家剑法与那春江堂堂主浩波剑法颇为相似,但是总是有那么不对劲。 接着,这大当家停了演剑,将剑递给了旁片的小娄娄,说道:“我刚刚演示的乃是推波展浪中的十七式,接下来我在给大家演示一套掌法,名为落英掌,大家看好了。”说罢,骨气真气,演练起来。 张星辰心想:“推波斩浪十七式,那可是浩波堂主的绝技,他还会落英掌,难道他真会这么多天泉宗武功,他和天泉宗又是什么关系,暂且看看。” 只见这光头大当家打的尽兴,亦幻亦真,有实有虚,看得一众小娄娄眼花缭乱,这大当家每出一掌,便迎来一众叫好声。 张星辰细细观察,看出这大当家的落英掌虽然打的形似,但是韵味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这效果自然也差的十万八千里了。 大当家的演示完掌法,做一个收式,一众小娄娄一起叫好。这时,那个劈头散发的五当家从人群中走出来,抖抖精神,将手腕上护腕紧紧,说道:“大哥,我来领教一下你的落英掌。” 原来这山寨中的高手除了这光头大当家,就数这位劈头散发的五当家了。顿时人群中有炸了锅,人人大声叫好,又有好事的人作赌:“赌大当家赢还是五当家赢,买大当家的七赔二,买五当家的二赔七啊。” 顿时,一众小娄娄都掏出随身财物来。 “我压大当家” “大当家” “大当家” 一众小娄娄不约而同的都压了大当家。 这时,张星辰站了出来,掏出身上的半吊钱,“我压五当家”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张星辰,一阵议论声音此起彼伏。 “这谁呀” “挺有钱啊,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这人干什么呀” 张星辰淡然,不理会众人。这时只听又有人说道:“我也压武当家。” 张星辰与众人一起回头,只见那人正是李毅。只见那李毅气势不凡,一众小娄娄都不自觉的让开了路。李毅走进跟前,从腰间掏出一块金锭,摆在赌摊上,“我压五当家。” 众人又是一众惊叹,更有小娄娄吃惊到合不拢嘴了“这么多钱”“这就是金子” 张星辰撇了一眼李毅,没有说话。 大当家与武当家开打了,众人都紧紧的盯着场上。只见这五当家使用的虽然是野路子,但也拳拳在理,掌掌有力,可谓刚猛。大当家使出方才演示过的落英掌,以虚化实,以实化虚,倒也躲过了五当家刚猛的出拳,二人也相互过了十几招。 这时,那光头大当家说道:“五弟,你可小心了。” 这大当家出掌加快,这五当家也来了兴致,使出全力来,可光头大当家的掌法变化莫测,虚空之中有万千掌影上下翻飞,五当家摸不着头脑,接连后退抵挡。 突然大当家猛的攻出一掌,正打在这老五的右肩上,这老五向后翻了个跟头,稳住了身形。一众小娄娄一起叫好。 张星辰看出这大当家的落英掌只有些许皮毛招式,动作华而不实,只是空有虚名罢了,股随口说道:“大当家的落英掌真是浮夸,江湖卖艺吓唬人的把式都拿出来了,我若与之相斗,便猛攻腋下,拳迎掌心而上,大当家就是再有神功,也使不出来了。” 那光头大当家听得此话,心中郁闷,又疑惑这一个下人怎又会懂得如此高深的武功。那五当家听罢,看了看说话之人,行中也是犹豫,不过与大当家再战时,不由得试了一试,没想到大当家果真忙了阵脚,连忙变化招式。这时张星辰又说道:“大当家,你这使得可不再是落英掌了。” 大当家听得此话,心下想到:“这小子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我的武功把握的如此精准。心有所念,手上一滞,没想到却被那五当家钻了空子,一拳正打在那大当家胸口。大当家后退几步,单手捂住胸口,说道:“五弟,这次是你赢了。” 那五当家呵呵一笑:“大哥客气,大哥一时分神,让弟弟我捡了一拳的便宜。” 大当家,五当家以及众人一起看向张星辰,张星辰这才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心中忐忑不安。周围的一众小娄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死死盯着张星辰。 张星辰尴尬笑笑:“大家放松点,那赌局不作数的,那半吊钱就当与你们买酒喝了?” 李毅站在旁边淡淡的看着,好像不关他的事一般。这时那大当家心中担忧:“一个下人尽然懂得这么多,那主人又当如何,杀死二弟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弄不好连我也不是对手,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现在,那大当家才后悔将他二人带上山来。 “你懂落英掌?”大当家一句话缓和了周围的气氛。 张星辰应道:“自然是懂得。” “好”大当家说道:“你跟我来。” 说着,大当家和张星辰走进了议事厅,李毅和那五当家也跟了进去。 大当家进了议事厅,也没有上座,就问张星辰:“你究竟是何人?” 张星辰反问道:“你又是何人,从哪里学来了落英掌呢?” 旁边的五当家一听便来了气:“娘的,大哥问你,你老实回答便是,哪来这么多屁话。” 这大当家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是赵国旧将,名叫曹蛮,曾在李牧将军麾下效力,这些功夫招式就是在军营中所见,军营中所学。” 张星辰说道:“只怕是临摹招式,内功精髓并未学到,并且招式也没有学全。”张星辰见得赵国人士,也是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公子怎会知道。”这大当家对张星辰态度也是一改:“赵氏浩瀚功只传赵氏宗室或天赋极佳之人,当年我官卑职小,也只是在暗中看到军中大将练习此功罢了,只学了一点皮毛。公子莫不是赵氏后人,先前还多有失礼之处,希望多多包涵。”这大当家心想,这人如此懂得落英掌,定是赵国旧人。 五当家此时已经摸不着头脑了。那大当家又紧接着说道:“公子,我对赵国不改衷心”说着,这大当家解开了衣衫:“公子请看。”大当家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疤说道:“这些就是当年为赵国四处征战时留下的。” 张星辰见这大当家如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自从天泉宗遭难以来,张星辰已经好久没有见如此亲近之人了。张星辰说道:“大当家忠心可鉴,实话说,前些日子,秦兵围攻天泉山,我便是从天泉山上而来,那老宗主便是我的义父。” 这大当家看张星辰神态如此:“紧接着又说道,公子如若留下,那大当家之位便由你来坐。” 那五当家傻了眼:“大哥,这怎么能行。” 大当家呵斥道:“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