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婚红娘》 第一章 深秋,夜晚降临得特别快,前一刻才刚晚霞满布,下一刻幽暗的天色就迅速驱散了天边那抹橙灿美丽的霞光。 在这个时刻,白天热闹非凡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大伙儿不是已回到自个儿家中,就是上茶楼酒馆去饱餐一顿。 宽敞的街道上,此刻只有三、四个人走在街上,其中一抹身影娇小纤细,残存的落日余晖落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张美丽年轻的脸。 她是花映纱,上个月才刚满十七岁,却已是城里赫赫有名的“奇女子”,整座城里的女子除了“百花楼”的芙蓉之外,就属她最具知名度了。 别谈会,她可不像芙蓉一样是因为身为花魁而艳名远播,事实上,她是城里最年轻也是最标致的红娘。 除了有着甜美俏丽的外表,她的一张嘴儿更像是沾了蜜糖似的,不论再怎么普通的男人,到了她口中都成了气概万千、英伟不凡的男子,不论再怎么样貌平凡的女子,她也能让别人相信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媳妇儿。 由于能说善道、业绩一流,花映纱“出道”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成了城中的超人气红娘,由她促成的佳偶多不可数。 说起她会走上红娘这一行的原因,那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哪! 当初她的表哥喜欢城东潘家的姑娘王荷,却迟迟不敢表态,眼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都已经一年了!两人之问还是没有半点进展。所谓“星帝不急,急死太监”,表哥的温吞与拘谨,让花映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怕那潘家的姑娘哪天会被许给其他家的公子,那表哥岂不是要一个人独饮伤心失恋的苦酒,难过死了? “忍无可忍”的她,某天索性就充当起红娘来,勇敢地替表哥上潘家去提亲,结果是意想不到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就搞定了。 那一次的大成功,让花映纱意外地发现自己有当红娘的潜力,而替人家牵红线不仅挺有趣的,又可以帮爹娘多赚些钱来贴补家用,所以她就决定继续“撩落去”,当起了城里最年轻的红娘。 这一路走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她这红娘不仅当得轻松愉快,而且还迅速打响了“知名度”,生意好得不得了。 她一向很乐意帮人家促成好事,不过有时候遇到的请托对象也会让她有些头疼,比方像现在跟她一块儿同行的孙家人就是。 花映纱抬头看了看幽暗的天色,甜美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神情 “各位,天色都快暗了,这个时候才去柳家提亲,好吗?” 唉,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寒意,此时她只想回家喝一碗娘亲手煮的热汤暖暖身子,而不是走在街上吹冷风啊。 “好!当然好!”同行的孙家人一脸认真地点头。“现在这个时辰大吉,谈婚事一定成的!” 听见这番z舌,花映纱忍不住半开玩笑地说:“怎么?提亲还得着吉时,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呀?” “怎么会呢?”孙家人连忙否认。“只要有花姑娘出马,婚事必定谈得成,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呢!”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看时辰?花映纱在心里嘀咕着。 不是她没有敬业精神,喜欢挑剔对方,实在是这孙家人跟她约好的提亲时间一改再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本来都已经讲好了今天正午过去提亲,当她要出门的时候却又临时通知她改时间,说什么他们听了另一位算命师父的建议,改到这时候提亲比较好。 唉,她实在无法理解孙家人的想法,到底是吉时重要,还是对方家人的感觉比较重要?约好的时间一改再改,难道不怕柳家的人不高兴吗? 她虽然是业绩一流的超人气红娘,可她毕竟不是神仙,如果柳家的人因此对孙家的印象差到极点,任凭她再怎么看粲莲花也没有用呀! 花映纱在心里叹口气,没有将这些抱怨说出口!一心只想赶紧搞定这桩婚事,回家喝暖呼呼的热汤。 她拉回思绪,正好瞥见一旁有间华丽的大宅院,高挂在门口的大红色灯笼一盏盏地亮了。 百花楼花映纱瞥了眼这间宅院大门上的牌匾,不禁蹙起了眉心。 这儿就是城里最富盛名的妓院了,里头的姑娘们据说个个风姿绰约、妩媚多情,一个个都能将男人们伺候得舒坦畅快、乐不思蜀。 看见男人们迫不及待地往里头钻,花映纱的心里不以为然极了,虽然每次她在说媒时,总把请托的对象说得英伟不凡、品德出众,但其实她的心里根本不相信天底下有真的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 当初她也曾相信这世上有完美的男人,可是某次她在帮人谈定了一桩婚事之后,那个即将当上新郎倌的男人竞私底下来找她,想要与她暗通款曲,从此她就深信男人全都是风流坏胚子,没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 “花姑娘?花姑娘?” 一声声的轻唤,将花映纱从气愤不平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她回过神来,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啊?怎么了?” “已经到啦!” “呃?喔!”她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真的已经到了柳家大门外,要不是孙家的人喊住了她识怕她不知道要走到哪儿去了。 “呵呵!花姑娘一定是在想,等等要怎么样帮我们家祥德提亲说媒,对吧?” 孙家父母笑问道。 “是啊!”!花映纱心虚地笑笑。 “那我们快进去吧!要是耽误了吉时可不好。”二老催促着。 听了这番话,花映纱差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是吉时,这孙家人未免大迷信了吧? 不过倘若真的因为吉时而一切顺顺利利,那倒也好,反正只要能迅速谈妥婚事,她就可以赶紧回到温暖的家中了。 ☆☆☆.☆☆☆.☆☆☆ 一阵阵食物的香气,从灶房传了出来,引人食指大动。 项君睿扬起一抹微笑,俊美的脸更显得英气逼人。“嗯,这味道闻起来真是香。” “那当然。”柳少彦自豪地笑笑。“我们柳家虽然不若你们出云山庄那般富可放国,可这新来的厨子手艺却一点也不输你们呢!” “是吗?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想尝尝了。” “呵,抱歉,你恐怕得等上一等。” “怎么了?” “不瞒你说,等等有人要来说媒。”柳少彦的爹娘前些年去世了,因此他妹妹柳少著的婚事自然由他来作主。 “咦?这时候来说媒?”项君睿有些讶异地挑起眉稍。 “是啊!对方的时间已经改了三次。” “三次?不会吧?” “就是三次,不要怀疑。” 项君睿摇了摇头。“对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们并不是很积极地想要谈成这桩婚事?” “谁知道?若不是听说那孙祥德的人品不错,堪称是个有为青年,而少蔷几个月前曾经遇过他,对他的印象也不差,我早就直接要他们不用来了!”柳少彦哼了声,显然心里很介意对方一再更改时间的事情。 “嗯……不过一再地更改时间,倒显得有点诚意不足了。”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等等若他们没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我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这桩婚事的。” 见他一脸认真,项君睿笑道:“想不到我前来拜访,竟然正好碰上有人来提亲,等等我顺便帮你评断一下对方好了。” “嗳,不如……”柳少彦望着多年的好友。忍不住问道:“不如你把舍妹娶回家吧?” “听你刚才那么说,令妹心里此刻恐怕只有那位孙公子,哪容得下我呢?”项君睿微笑地说。 “是你从不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吧!”柳少彦摇了摇头。 依他来看,天底下的女子想要不对项君睿动心,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身为出云山庄少主的项君睿,可以说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除了不凡的家世之外,他还得天独厚,有着高大挺拔的身材和俊美无俦的外貌。 事实上,对项君睿暗自倾心的女子不知凡几,只可惜他似乎对成亲这件事情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要不然柳少彦肯定想尽办法也要和这个好友结为亲家。 “别说我了,还是等会儿好好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吧!” 话才刚说完,柳家的总管就领着孙家的人和红娘进来了。 一看见年轻貌美的花映纱,项君睿和柳少彦的眼睛都不禁为之一亮,心里暗暗感到惊艳。 “你就是花姑娘?”柳少彦问道。 “是呀!柳公子,一再地跟你改时间,实在很抱歉,不过这其实是孙家的一片心意,更显示出他们对令妹的重视与喜爱。” 花映纱猜测柳少彦一定对于更改时间颇有微辞,因此不待柳少彦询问,她就赶紧先发制人,笑咪咪地开口道歉。 “喔?怎么说?” “正因为他们大中意令妹,太希望能够娶她做媳妇儿,所以才会格外地郑重其事,就连来说媒提亲也要请师父精心挑选吉时呢。” “原来是这样。”听了花映纱的解释、柳少彦的心里释怀许多,再加上她那甜美的笑容,令他心里原有的不快更是烟消云散了。 眼看对方接受了这番解释,花映纱暗暗松了口气,加把劲地细说着孙祥德的好处!就盼能够早点谈定这桩婚事。 奇怪的是,当她很努力地“推销”孙祥德的时候,不知怎地无法完全专心,总感觉有道奇怪的视线在干扰着她。 花映纱分神朝旁边一瞥,就见一名年约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坐在一旁看戏似地盯着她。 乍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孔,花映纱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好歹她这个红娘也是见过世面的,这几个月以来见过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即使从没一个像他这么的俊美出众,但她还是能够很快就拉回心思一继续说亲,只不过,心里仍不禁暗暗好奇着这男人的身份。 不知道他是谁?和柳少彦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题一个个浮上心头,不过花映纱可没忘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她得赶紧把这桩亲事给谈成,没时间去猜测其他人的事情。 她努力想忽略那男人的存在,敬业地推销着孙祥德,但是那道视线实在是太强烈、太灼热了,仿佛要挑战她忍受的极限,紧盯着她不放,害她忍不住偷偷瞪了那男人好几眼。 见了她的反应,项君睿的嘴角不禁愉悦地扬起。 在他们进门之前,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头戴红花、拿着大红帕子的妇人,想不到这红娘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 见她口齿伶俐、笑容甜美,说话时的表情和眼神十分生动灵活,项君睿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目光一立在她娇小曼妙的身躯上打转,而她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转头瞥了他一眼。 四目交会之际,见她只任愣了半晌,就又转头继续细说着孙祥德的种种优点,这样的反应让项君睿感到一丝讶异。 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女人们的目光和他对上时,不是娇羞地低下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是频频对他送秋波,意图引起他的注意,但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红娘却很不一样。 到底是他的魅力突然失效了,还是她真的这么敬业,心无旁骛地只想达成请托人的要求? 像是想知道答案,也像是存心跟她作对似的,项君睿故意一瞬也不解地盯着她猛瞧,眼光灼热而专注。 见她几度忍不住偷偷瞪他一眼,那可爱的表情像是在抗议他的干扰,项君睿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 呵呵!这红娘真有意思,他还不曾见过这么有趣而特别的女人哩! ☆☆☆.☆☆☆.☆☆☆ “出云山庄”位在城外一座风景秀丽的山上,整座山几乎都是项家的产业,其富裕可见一斑。 此刻正值中午,项君睿和爹娘一块儿用膳,一家三口悠哉地闲话家常。 “前些天我去了一趟少彦家,他们家新来的厨子做了一道西湖醋鱼,口味道地,好吃极了,改天让咱们家的厨子也试试看。” “少彦?就是那个爹娘前几年过世了的柳少彦吗?他最近可好?”项家老爷项云天问道。 “不错啊!我去的那一天,正好有人上门提亲,才不过一个时辰就谈定了他妹妹的婚事,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吧!”这番话才刚说完,项君睿就在心里暗叫不妙。 糟了!他一不小心失言,等会儿可又有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了。 果不其然,一听见项君睿的话,二老立刻摇头叹气 “唉,人家少彦才不过二十来岁,就已经了却了一桩心事,你什么时候让爹娘也了却了一桩心事呢?”项云天说道。 “就是啊!君睿,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快娶妻生子?”一旁的项夫人叶凤娘也立刻点头附和。 “爹、娘,我今年才二十四,不是四十二!” “你以为二十四岁很年轻吗?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这个家伙已经在路上满街跑了!”项云天哼道。 项君睿一阵头疼,就知道爹娘绝对不会放过对他说教的机会。 “放心吧!我并非打算终生不娶,只要碰上了我喜欢的女子,我就会娶她为妻,好吗?” “不好!这个借口你已经说了三年,你这小子还打算要说几年?” “就是啊!要是你再这样拖下去,到时候爹娘老了,抱不动孙子、孙女儿了,那可怎么行?” “放心吧!”项君睿又好笑又无奈地说:“爹娘身体强壮得很,就算一次抱三、五个小娃儿都不成问题。” “少跟我打哈哈吟天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这对父母这回像是铁了心,将一旁的独子项君睿像当隐形人似的,退自认真地讨论了起来 “我看,干脆就在出云山庄办一场宴会吧!恰好正值枫红,不如就借赏枫的名义,邀请城里的年轻姑娘们前来,咱们再从中挑选一个适合的媳妇人选吧!”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只不过,想当咱们出云山庄少夫人的女子,肯定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去,要是所有姑娘们通通跑来了,咱们出云山庄就算再大也挤不下呀!” “这倒也是个问题,我看不如先让总管初步筛选过,或者……干脆找个可靠的红娘,帮我们物色适合的人选吧!” “找个可靠的红娘?唔……好像也行……” 当项君睿听见爹娘要在“出云山庄”举办宴会,他的头皮就一阵发麻,光是想像到时候的情景身边挤满了一堆女子,不论他走到哪儿都有人对他抛媚眼、送秋波,他的眉头就快打结了! 就在他忍不住要提出严正的抗议时,忽然听见他们又各念头动到了红娘身上,脑中幕然浮现一抹窈窕美丽的身影。 “好吧!”他打断了爹娘的热烈讨论,说道:“既然你们非要我娶妻生子不可,那就找花姑娘吧!” “花姑娘?哪个花姑娘?” 一听儿子终于妥协了,两夫妻在兴奋之余,立刻在脑中搜寻着城里所有姓花的姑娘。 “花映纱。” “花映纱?喔!我知道,她是个红娘,对吧?”项云天说道。 “啊!我也想起来了,听说她当红娘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促成城里不少桩姻缘了。” “你要找她帮你物色妻子人选吗?没问题,我等等就立刻请人找她到出云山庄谈谈。” 项君睿摇了摇头,说道:“爹、娘,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 “什么误会?你刚才自己亲口说的,别想反悔!” “我不是反悔,只是你们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 “哪有误会?你刚才不是说要找花姑娘来帮你物色人选吗?” “我确实是说要找她,但不是要她来帮我物色妻子人选,而是我要的妻子人选就是她。” 听见他的话,两夫妻一阵错愕。 “嘎?你说什么?” “我说倘若你们真的要我娶妻的话,就娶花映纱吧!” 一张甜美的脸蓦然浮现脑海,虽然刚才那番话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但是仔细想想,娶她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她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令他印象深刻并且又觉得是个特别而有趣的女子。 “你要娶花姑娘呀?”项云天搓着下巴想了想。“嗯,也是可以啦!虽然花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但是她爹也算是个诚实的生意人,如果你真的非她不可的话,我也不反对。” 叶凤娘一听,也跟着说道:“既然你爹都不反对了,我自然也没有反对的道理、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开什么玩笑,他们夫妻俩巴望着儿子娶妻生子已经好几年了,每回催他总得不到正面的回应,这下子总算听到儿子愿意娶妻,当下也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的问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我看今儿个下午咱们就去提亲吧!”项云天说道。 “嘎?有必要这么急吗?”项君睿诧异地挑起眉梢。 “当然急了,俗话说打铁要趁热,若是你过两天又反悔说不娶了,那可怎么办?所以当然是要速战速决了!” 见爹娘一脸认真,项君睿真是哭笑不得。 好吧!或许让他在这时候遇见花映纱是夭意,既然他觉得她挺特别、挺有趣的,人又长得甜美俏丽、无可挑剔,那就如爹娘的愿,娶了她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落在庭院中。 闲来无事的花映纱坐在回廊边的台阶上,一边扳着手指头,一边在轻声地喃喃自语些什么。 花氏夫妻俩正好经过,好奇地望着女儿。 “映纱,你在做什么?” “没有啊哦只是在算这几个月以来一共促成了几桩姻缘,仔细算算,至少也有个十来对吧!” “喔?那很不错啊!” “是呀!赚进来的媒人谢礼也不少喔。”花映纱笑眯眯地说。 望着女儿开心的模样,花氏夫妻互望了一眼。 “我说映纱呀!”花父忍不住开口说道:“牵红线是好事,可是你也别忘了自己呀!” “我没忘啊!每一次我都有收谢礼,一毛钱也没少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别只顾着帮别人牵红线,忘了替自己物色一个好的夫婿人选!” “我?不必了吧,我有什么好物色的?” “当然要物色啊!”花父一脸认真地说:“如果有很不错的男人就留着‘自己用’,别让给其他人啊!” “你爹说得对,”花母接口道:“正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要是有好男人,当然不能便宜了其他姑娘,得自己留着当夫婿才行。” 肥水?自己用?花映纱的表情一阵僵硬。 “好啦,我会注意的。”她敷衍地应道。 “真的吗?”花母一脸狐疑地望着她。“你真的会注意吗?我看你只是随口敷衍我们吧?” 嘎?这么轻易就被看穿了? 花映纱心虚之余连忙摇头,努力装出一脸认真的表情 “才没有呢!我不是在敷衍你们。” “不是才怪哦看你就是打算采取拖延战术,根本没将爹娘的话认真放在心上。” 花映纱吐了吐舌,不知道该辩解些什么。 “唉,你啊……真是的!”花父摇头说道:“你今年都已经满十七岁,也该乖乖安分地嫁人了。” “就是啊!当初娘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啊!你都已经在娘的肚子里,快要蹦出来了呢!” 眼看爹娘又要苦口婆心个没完没了,花映纱索性直接讨饶。 “好啦!好了哦答应你们,如果有好的男人,我一定会努力把他拐来当夫婿的,这样行了吧?” “你最好是真的说到做到,要不然爹娘就要考虑找别的红娘来帮你这个红娘牵红线了。” “什么?那岂不是要砸了我这个超人气红娘的招牌?” “到时候你都已经嫁人了,还当什么超人气红娘?等你拜堂完婚之后也该‘退隐’,乖乖当个好妻子、好媳妇儿了。” “唔,再说吧!”乖乖当个好妻子、好媳妇儿……听起来好像挺无聊的。 “你啊…” “花姑娘!花姑娘!” 正当花氏夫妇忍不住要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告时,屋外忽然传来有人在喊着花映纱的名字。 一听见那声音,花映纱宛如得救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爹、娘,外头有人找我,应该是要我去说媒吧!我出去一下喔!” 见她一溜烟地逃走,转眼就不见人影,花氏夫妇不禁摇头叹息 “唉,这孩子真是的,怎么促成别人的婚事就这么积极认真,一提到自己要成亲,却像碰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避之唯恐不及呢?” “依我看,映纱是不会乖乖嫁人的。”花父深知自己女儿的个性,猜想她嘴里说会认真物色,其实依旧只是在敷衍他们而已。 “唉呀!那该怎么办才好?”花母忧心忡仲地蹙着眉头。 “咱们得从长计议,好好地想个法子才行,总不能让她就这样白白磋跎了光阴,要知道,女孩子家的青春可是很可贵的。” “就是啊!不快点想法子不行了!” 正当他们夫妻俩努力苦思有什么法子能让女儿乖乖嫁人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咦?会是谁呢?” 夫妻俩一块儿前去开门,只见来的是一对年约五旬的夫妇和一个像是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 “请问……是花老爷和花夫人吗?”总管开口问道。 “我们就是,敢问你们是……” “我是出云山庄的总管石建,这两位是我家老爷和夫人。” 一听见竟是“出云山庄”的老爷和夫人亲自来访,花氏夫妻讶异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了。 花父首先回过神来,赶紧说道:“原来是项家的老爷和夫人,两位贵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别这么说,你们太客气了。” “几位贵客是来找映纱的吧?真是不巧,她刚好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实在不好让你们在寒舍干等。要不,等她回来之后,我要她亲自上出云山庄去,这样可好?” 由于花家和“出云山庄”一向没有往来,两家的家世背景也有一段差距,因此花父直觉地认为他们会上门来,肯定是要女儿帮忙说媒。 岂料,项云天摇头笑了笑。“不,我们不是来找花姑娘,而是特地来找二位的。” “咦?找我们?” 花氏夫妇讶异地对看一眼,不懂素昧平生的“出云山庄”老爷和夫人找他们会有什么事情? “事实上,我们是来提亲的。”一旁的叶凤娘开口说道。 “嘎?提……提亲?”这个答案让花氏夫妇更错愕了,一时还以为他们的耳朵突然出了毛病。 “没错,我们的确是来提亲的。” “提谁的亲?”花母愣愣地问。 “当然是替我儿子提亲,要娶你家闺女当媳妇儿。” “嘎?不会吧?项公子要……要娶我们家映纱?” 一个又一个的超级大意外,让花氏夫妇又惊又疑地瞪大了眼,就连下巴都惊讶得快掉下来了。 不是他们着低自己的女儿,事实上,甜美俏丽的映纱是他们夫妻俩的骄傲,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富可敌国的“出云山庄”少主要娶妻,看中的不是哪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而是他们家的闺女! “是的,君睿亲口说他非娶花姑娘不可,就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可愿和咱们结亲家?” 从极度的惊愕中回过神后,花父虽然很想一口答应,却又有些犹豫。考虑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能够得到项公子的青睐,是咱们映纱的福分,但就怕我们这平凡之家高攀不起出云山庄哪!” “放心吧!我们没有这样的门户之见,花姑娘嫁人出云山庄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善待她,对她疼爱有加的。” 听了这番话,花氏夫妇互看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又惊又喜,像是不太敢相信这么“好康”的事情会发生。 “请问……你们是认真的吗?” “那当然,要不我们也不会亲自上门了。”项云天一脸认真地说。 花父想了想,回头望着妻子问道;“老伴,你看呢?” “我当然赞成喽!要是映纱能够嫁给一个会好好疼爱她的人,我欢喜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反对呢?” “太好了。”项云天满意地笑笑。“既然这样,我们希望这桩婚事尽快办一办,不知道二位同意吗?” “同意,当然同意!”花氏夫妇二话不说地答应,只差没举双手赞成。 项家的人怕项君睿会突然反悔不娶了,花家的人怕事情拖久了夜长梦多,所以两家很快就达成尽快成亲的共识。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尽快筹备婚事,所有需要的东西我们都会负责准备好,你们不须费心。”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项老爷和夫人了。” “嗳,都要成为亲家了,何必再这么客气,你说是吗?亲家公。” “亲家公说得是,呵呵呵……” 想像着儿女拜堂成亲的画画,再想到或许明年他们就可以抱孙儿,两对夫妇都不禁开心地笑了。 ☆☆☆.☆☆☆.☆☆☆ 秋高气爽,一整天都是凉爽舒适的气候,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而随着夕阳诞下,正是一家人团聚在一块儿用膳的时候。 花映纱捧着碗筷,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坐在面前的爹娘,心里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爹、娘,你们的心情很好呀?” 最近这几夭,看他们老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得合不拢嘴,像是在暗自窃喜什么似的。 她爹娘一向不是口风紧的人,有什么话通常部藏不住的,可这回却什么也没跟她说,让她心里不免感到疑惑。 “是啊!我们的心情是很好。”花母眉开眼笑踉说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好事吗?” 听见她这么问。花氏夫妇互着一眼,眼里掠过一抹谨慎。 “没什么呀!我们只是看你事业有成,替你感到开心里了。” 爹娘的这番回答,让花映纱不禁挑起眉梢。 “真的是这样吗?”她狐疑地问。 “当然啊!” 看着爹娘点头如捣蒜的模样,花映纱眯起眼,脑中的警钟大作。 不对!实在太不对劲了!这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她爹娘虽然没有极力反对她当红娘,可也从不曾举双手赞成过,他们总希望她最好还是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转性,还说高兴她“事业有成”,这摆明了是口是心非,实在太可疑了!要说这其中没有任何蹊跷,打死她也不相信! 花映纱那双灵活的眼珠子来回盯着爹娘,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正瞒着她偷偷地进行? 看他们一反常态地守口如瓶,她知道直接问的话肯定不会有答案,只好仔细回想最近几天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 “我瞧爹娘最近好像做了几件新衣裳?”她试探地问。 “咦?被你发现啦?” “当然发现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做起了新衣?” 花父干笑了两声。“也没什么啊!只是觉得好久没穿新衣,所以才特地做了。” “是啊是啊!”花母连忙附和道:“我们是因为有新衣可穿,所以才感到开心,你别想太多。” 出云山庄的人前来提亲的事情,他们一直还没有告诉女儿。因为他们知道映纱一定会反对到底的。 开什么玩笑!出云山庄耶!这样的亲事可是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他们就算不择手段,也非让这场婚礼顺利举行不可。 自从那天项家夫妇离开之后,他们俩立刻认真地商量对策,最后决定暂时先瞒着女儿。 等拜堂成亲的日子来临,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到时候女儿来不及抗议和反对,也只能乖乖地“就范”去拜堂啦! 花映纱望着爹娘那一脸不太自然的微笑,心里压根儿不相信他们的话! 刚才他们明明还说为她事业有成而高兴,才不过一转眼的时问!就立刻变成了因为有新衣裳可穿而开心。 哼!他们以为她这个女儿这么好骗吗? “那我怎么没有新衣呢?”她问。 “有啊、有啊!你当然也有。” 他们偷偷拿了她的衣裳给裁缝师傅去丈量尺寸、订制嫁裳,听说已经差不多快做好了。 “我也有?真的吗?我怎么没看见呢?在哪里?” “还没做好啦!” “是吗?”花映纱想了想,接着又问。“那爹娘是找哪位裁缝师傅呢?我去试穿着看,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也可以立刻修改。” “嘎?不用啦!那个师傅技术好得很,绝对不会不合身的,你放心吧!”花母忙不迭地说,就怕女儿真要跑去看新衣服,到时候见到簇新的嫁裳,一切岂不是要穿帮了?那怎么行?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师傅有来帮我量过身?” “呃?那……那是因为……因为你刚好不在家,所以我就拿了件你的衣裳给师傅去丈量尺寸,你放心啦!那个师傅的手艺好得很,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是这样吗?’ 面对女儿的质疑,花母一阵心虚,正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的时候,外头正好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叫喊声 “花姑娘!花姑娘!” 一听见这叫喊,花母仿佛遇见救星似的,连忙。催促道:“映纱,外头有人叫你,好像有什么急事,你快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吧!” “可是……” “花姑娘!花姑娘” “好吧!”听外头的人像是非要喊到她出去不可,花映纱只好说:“我先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等会儿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哼!别以为她暂时离开就没事,她哪这么容易就被打发掉? 花映纱疑惑地出门一着,就见一名比她年长约两、三岁的女子站在门外,双眼显得有些红肿,看起来像是大哭过一场。 她怔了怔,觉得眼前这位姑娘有些眼熟,愣了会儿之后才认出原来是半年前她曾经促成婚事的对象之一,名叫赵蓉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花映纱一边关心地问,一边暗暗感到疑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赵蓉蓉的夫婿杜双全是个老实的男人,两人成亲之后应该会过得挺平静幸福的呀!怎么这会儿赵蓉蓉却跑到她家门外来哭呢? 赵蓉蓉一看见花映纱出现,原本好不容易止住了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你要负责!都是你.害了我的一生!” 嘎?害了她一生?不会吧!这项指控会不会太严重了点?花映纱的表情一阵僵硬,连忙问个分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先说清楚呀!” “当初你上门来说媒的时候,不是一直夸赞杜双全人品好,不仅老实,做事又认真,肯定是个万中选一的夫婿吗?” “嗯,是啊!”花映纱点头承认。 虽然不沦说媒的对象是谁,她都是极力吹捧着对方的优点,不过她可都事先多方打听,确认过对方还算是个好人之后,才会接受请托的。 她还记得当初杜双全找她帮忙说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腼腆又认真,信誓旦旦地说会一辈子好好爱护赵蓉蓉,当初他的态度还让她有些感动呢! “难道他成亲之后没有好好地照顾你?” “刚成亲的前半年,他确实对我呵护备至,可是最近他却突然变了样……”赵蓉蓉一脸悲伤地说。 “变了样?什么意思?’’花映纱不解地问。 “他变心了!变得不再是当初那个杜双全了。” “嘎?不会吧?该不会是你误会了他?” “误会?我也希望是个误会,可偏偏却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赵蓉蓉突然拉着花映纱转身就走,花映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好乖乖地跟去看究竟。 原本她以为赵蓉蓉是要带她到他们家中,想不到却一路来到了城里最富盛名的妓院“百花楼”的门外。 望着眼前这间充满骂声燕语、淫浪调笑声的青楼,花映纱的表清一阵僵硬,浑身不自在极了。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一边问,一边偷偷朝屋里投去一瞥,就见满室打扮得娇饶艳丽的女子!招呼着身旁的男人们。 “当然是让你看看!你帮我找了什么样的夫婿!”赵蓉蓉说完,忽然转头放声大喊:“杜双全!你出来!” 这声叱喝十分响亮,半晌后,“百花楼”里传来一阵嘻笑声 “杜爷,外头有人在叫你呢!你不快点出去看看,说不定是你家黄脸婆前来找你算帐啦!” 哄笑声中!一名男人走了出来。 花映纱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杜双全,若不是因为他的额头有个十分明显、很好辨认的黑痣,她恐怕很难将眼前这个神情轻浮的男人和当初那个腼腆老实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她蹙起了眉心,眼前的例子更让她深信天底下没有完美的男人,在她看来,所有男人都是善变好色的,不论起初多么浓情安意,一旦翻脸不认人时绝情至极,一点也不可靠! “你这臭婆娘,来这里干什么?”杜双全瞪着赵蓉蓉,觉得自己的面子全被她给丢光了。 “当然是来这里看你这个负心汉!成亲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你竟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少嗦!哪个男人不风流?不风流的就不是男人!” 他确实曾经是个顾家爱妻的好男人,可是自从某次朋友找他上“百花楼”后。他当场被这儿风情万种的花娘迷得神魂颠倒,动不动就爱往这温柔乡里钻,享受着被女人们殷勤服侍的快感。 “你成亲之初,你口口声声的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这些誓言难道你全都忘了吗?”赵蓉蓉心碎地质问。 “你给我住口!在街上大声嚷嚷这些事情,你不怕丢人现眼呐?”杜双全大声地叹止。 “哼!那你有了妻子还跑到这儿来,就不怕丢人现眼?” “男人上青楼有什么好丢人现眼的?你少嗦了!还不快给我滚回家去!”杜双全脸红脖子粗地吼着。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干么?要我回去写体书给你吗?”杜双全被惹恼了,想也不想就撂下狠话。 赵蓉蓉的脸色一阵苍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与伤害。当场掩着脸,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杜双全见她哭了,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他挣扎了片刻后,还是转头大步走进“百花楼”,像是怕被所有人讪笑他是个怕妻子的“孬种”似的。 赵蓉蓉见他竟真的撤下自己,当场哭得更凶,一旁的花映纱尴尬极了,只好赶紧轻声安慰她。“别哭了……我相信他只是一时迷惑而已,并不是真的不爱你了。” “你别骗我了……呜呜……他刚才都亲口说要休了我,这哪是什么一时迷惑……鸣呜……我不想活了……” 赵蓉蓉伤心至极,一边掩面哭泣,一边转身跑掉了。 看着她悲伤欲绝的背影,花映纱的胸口仿佛压了块巨大的石头,几乎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虽然人一旦要变心,不是任何人能够控制的,何况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红娘,更不能保证每桩婚姻都永远美满,然而话虽如此,她却觉得自己仍有一定的道义责任在,毕竟当初是经由她一番努力,他们今日才会成为夫妻。 唉……看样子,着她想要继续当红娘,恐怕得要更铁石心肠一点才行,要不然若是所有不幸福的婚姻都让她自责不已,那她恐怕会年纪轻轻就抑郁而死。 花映纱无奈地摇头叹气,正想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一只大掌冷不防重重地搭住她的肩膀 “饮,你是新来的姑娘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现在是怎样?难不成有人误以为她是新来的花娘? 可恶!此刻的她穿得十分“良家妇女”,哪里有像“百花楼”里面那些穿着暴露,胸脯几乎露出大半的花娘了? 花映纱在心里低咒了声,转过身正想要恶狠狠地赏对方一记白眼,却先被一阵扑鼻的酒气蒸得差点作呕。 “公子!你认错人了。”她咬牙说道。 “认错了?难道你不是新来的?哎呀!是不是新来的也无妨,只要是个美人儿就好,来来,让爷儿亲一口。” “走开!请你放尊重一点!”花映纱一边问躲!一边低喝。 “吱!对待花娘要放什么尊重?少嗦了,快点来服侍大爷,只要让我满意了,等等一定好好的打赏你!” 这男人浑身的酒气和浮浪的态度,令花映纱气得咬牙,忍不住使尽全力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放开我!” “哎呀!”男人被踩这么一脚,痛得松了手.却也恼怒地当场翻脸。“混帐婆娘,给脸不要脸,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他高举起右手,打算狠狠赏她一个耳光,但是大掌还来不及挥下,手腕就突然被人扣住,那力道又强又猛!痛得他当场哭爹喊娘 “哇!是谁啊?快放手!疼死我啦!” 原以为自己要被打了的花映纱愣了愣,想看看究竟是谁好心出手救了她,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咦?这个男人她见过的!他不就是上次她到柳家去说媒时,那个不断用目光干扰她的男人吗? 哼!相不到他也跑到“百花楼”来寻花问柳,看来天下的乌鸦果真都是一般黑。所有男人全都是风流好色鬼! “放……放开我!”手腕还被扣住的男人痛得龇牙咧嘴的。 项君睿冷瞪了他一眼,使劲甩开了他的手,那家伙立刻退了好几大步,像是怕项君睿会突然又攻击他似的。 “你到底是哪个混帐?有种报上名来!” “我?我是出云山庄的项君睿。” 一听见项君睿报出名号,男人当场吓得脸色发白,暗叫不妙,因为他家和出云山庄有生意上的往来!要是得罪了出云山庄的少主,那恐怕就要吃不完兜着走啦!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再也不敢造次了!”男人连声道歉之后,赶紧转身逃之夭夭。 眼看刚才还嚣张不已的男人,现在竞然夹着尾巴似的落跑,花映纱不禁咋舌,想不到“出云山庄”这四个字这么好用。 她偏头睨了眼项君睿,心里对于他上“百花楼”一事仍存有芥蒂,因此也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 “谢谢你。”她淡淡扔下一句,转身就想离开。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项君睿开口问道。 “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麻烦,更何况,我们都要成为自己人了,何必这么客气?” 自己人?这三个字让花映纱讶异地挑起眉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君睿笑了笑,说道:“你是在跟我装迷糊,还是被刚才那家伙给吓傻了?我们这个月底就要拜堂成亲啦!” “嘎?嘎?嘎?拜堂成亲?我们?你的意思是……你和我……要这个月底就要成亲了?”花映纱惊愕得思绪一片混乱。 “当然是我们啊!不然还有谁?”项君睿不禁失笑。 “可……可是……等等,我什么时候要嫁给你了?而且还这个月底就要成亲?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咦?难道你爹娘没告诉你?” “嘎?”她爹娘? 花映纱愣了愣,回想起爹娘这对。天以来怪异的反应,她的俏脸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我们的婚事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就等这个月底的良辰吉日一到,就要拜堂完婚了。” “是吗?”她咬了咬牙。“很好,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回家去,先失陪了!”说完,她转身踏上归途。 可恶!她爹娘该不会真的背着她,偷偷将她给“卖”了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咦?映纱,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花氏夫妇正要溜上床去,想不到女儿却回来了,而且还一脸兴师问罪的神情。 他们知道依照女儿的个性,等她回来之后肯定还会继续追问先前的问题咽此两人决定早点睡觉,借以躲避女儿的追问。 虽然他们知道这样的逃避只是暂时的!但是距离女儿和项君睿拜堂成亲之日已不远了,在那之前,躲过一天就是一天,说不定真能让他们顺利拖到女儿拜堂成亲的那一天,那一切就不会有变数了。 “爹、娘,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明天再说吧!好累了。”花父假装打了个呵欠说道。 “就是啊!你也早点歇息吧!”花母也跟着附和。 “不行!”花映纱坚决地摇头,才没打算这么轻易罢休。“我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见女儿吃了秤砣铁了心,夫妇俩也只好另外想办法暂时拖延过去。 “你还在介意衣裳的事情啊?好吧!明几个我去裁缝师傅那儿,把你的新衣裳拿回来让你试穿看看,这样行了吧?”花母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该从哪儿弄一件新衣来? “我要问的不是新衣裳的事情,我要问的是,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偷偷把我许了人家?” “嘎?”女儿的问题让夫妇俩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你说的?”花父偷偷问着妻子。 “才不是我呢!该不会是你不小心说溜嘴了?” “我才没有。” “爹、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快说呀!”花映纱沉着俏脸,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呃……那个……映纱呀!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就是呀!你从哪儿听来的?” 见爹娘们还想打哈哈蒙混过去,花映纱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自己真的已经被偷偷“卖”掉了! “是项君睿刚才亲口告诉我的。” “嘎?是他说的?”这个答案让花氏夫妇满脸心虚。 “没错,他说我们这个月底就要拜堂成亲了,真有这种事情吗?” 眼看纸包不住火,花氏夫妇只好认了。“哎,映纱,爹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花父语重心长地说。 “就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只顾着促成别人的姻缘,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花母立刻附和。 “没错,女孩子家最重要的还是有个归宿。”花父接着又说。 “是啊是啊!”花母连连点头。“这些话你自己在当红娘的时候,不也说过不下数十次了?” “爹、娘的话虽然没错,但是,我又没说我想嫁人了!”花映纱噘着嘴,十分不满地抗议道。 “傻孩子,那出云山庄的项君睿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要是嫁给他,肯定会很幸福的。” “谁说的?”花映纱哼道。“他根本是个下流胚子!” “嘎?下流胚子?怎么会呢?” “这是事实!我今天就是在妓院碰到他的!倘若不是个风流好色的下流胚子,又怎么会到妓院去呢?” “呢……这……我看这一定是场误会,他不可能是那种风流成性的浪落子,你别想太多了。” “哼!不管他是不是,我都不要嫁!”花映纱语气坚决地说。 “映纱,你不要想不开呀!他有什么不好的?” “他有什么好?”花映纱哼道。 “他的好可多着呢!不仅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出云山庄少主,你要是嫁给他,肯定一辈子荣华富贵、幸福无忧。” “听起来不错啊!” “是呀是呀!既然你也同意嫁给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谁说我同意嫁给他了?” “嚏?可你刚才不是说……” “我说听起来不错,但谁知道他实际上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更何况,我根本不想嫁。” “不想嫁?哎,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吧?” “我就打算一辈子不嫁!”花映纱的语气坚定,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像刚才那个赵蓉蓉,一开始嫁给社双全的时候不也欢欢喜喜、幸福甜蜜的,但是才不过半年的光景,一切都变了! 杜双全从诚恳专情变得喜欢流连技院,甚至当众给自己的妻子难堪,还搭话要休妻,真是太过分、太绝情了。 倘若当初她知道这该死的男人会变成这样,就绝对不会答应帮他说媒,促成这段姻缘的。 至于那个项君睿,他还没真的跟她拜堂成亲,就已经喜欢上妓院了,成亲之后只怕不但不会“痛改前非”,反而还会变本加厉!要是她真的嫁给他,岂不是这辈子都要活在悲惨孤单之中,哪来的幸福可言? “我不嫁!” “映纱,听娘的话,你……” “我不要!” “映纱,自古儿女婚事由父母作主,你……” “我不管!不嫁就是不嫁!” 她那坚决的态度惹恼了花氏夫妇,语气忍不住也强硬了起来。“映纱,我们是为了你好,不管怎么样,这桩婚事已经谈定了,没有转圈或反悔的余地了。” “就是啊!映纱,现在有关婚礼的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就乖一点,安安分分地等着当新娘吧!” “你们啊一一气死我了!”眼看爹娘怎么也听不进她的反对与抗议,花映纱气得跺脚,转身跑出爹娘的房间,临走还气呼呼地重重摔上房门。 “唉,看样子映纱气坏了。”花母有些忧心冲仲。 “别担心!现在她生气,但是以后她就会感激我们的,我们也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啊!” “说得也是,唉,就希望在月底之前不要节外生枝,他们两个能够顺利拜堂完婚就好了。” 花母蹙着眉头,心里仍有着挥之不去的隐忧,就怕女儿不会乖乖地“就范”,那可就麻烦了。 ☆☆☆.☆☆☆.☆☆☆ 花母心中的隐忧没错,因为花映纱可不是坐以待毙的那种人! 只要一想到成亲之后,可能将面临夫婿的变心、冷落、欺负、羞辱,花映纱就头皮发麻,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自掘坟墓去成亲呢!” 她知道身为红娘的她,有这样的想法实在很矛盾,但是没办法,她就是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碍。总之,为了不让自己的终生幸福就这么被“葬送”掉,她决定要自力救济、反抗到底! 既然她和项君睿的拜堂成亲日在即,只要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等过了这个月底就安全了。 到时候,出云山庄的人出了大粮,肯定气得大发雷霆,根本不可能再想要娶她进门当媳妇儿了。 “嘿嘿这么一来,我就解脱啦!”倘若她的名声因为这件事情而“臭”掉,从此再没有人想要娶她为妻,那就太完美了。 这么说来,月底的婚事反倒是一个机会,只要她的计划成功,到时候就一劳永逸,以后都不会再有烦恼啦! 花映纱愈想愈满意,果然危机就是转机,只要安然度过这次的“劫数”,往后她就高枕无忧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避风头,花映纱自然也想好了一整套的计划。 她知道仓促地落跑,很可能躲不了多久就被找到,最好的方法就是女扮男装,假装是途经此地的旅人,投宿在客栈里。 只要她能够顺利住进客栈,一餐可以叫店小二送进房来,尽可能不要抛头露面,更不要上街,那么大伙儿就找不到她了。 “嘻嘻,我真是太聪明了!”花映纱对于这个计划满意极了。 为了实行这个完美的计划,花映纱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准备行头,也成功弄到了一套男子的衣着。 为了不引起爹娘的怀疑,她还佯装乖巧地在家中用完晚膳,等爹娘回房休息之后,她也立刻回房换装,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落跑啦! “比想像中还要顺利,真是太好了!”女扮男装的她,骨架虽然略娇小纤细,不过倒像是个俊俏秀美的书生,再加上夜里天色昏暗,她走在路上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花映纱暗自窃喜,正当她考虑着要投宿哪间客栈比较安全的时候,恰巧又经过了位在城中最热闹街道上的“百花楼”。 看着“百花楼”亮起的大红灯笼以及急着往里头窜的男人,花映纱嫌恶地皱着眉,不禁想起了项君睿。 “哼!爹娘还说他绝对不是风流放荡的男人?才怪呢哪家伙会到这儿来,不好色才有鬼!”不过说也奇怪,她早就认为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屈此对于男人上妓院,她顶多只是不以为然罢了,可是一想到项君睿也是个性好渔色的家伙,她的心里就感到特别的不悦。 这是为什么呢?那项君睿好不好色,跟她有什么关系? 花映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间被两双手给拉住。 “咦?咦?怎么回事?”她猛地回过神,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两名打扮得艳丽妩媚的姑娘给拉进了“百花楼”去。 “公子”不等她开口,拉着她的其中一名花娘便开口说道:“我叫红莲,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呢?今儿个是您第一次到“百花楼”来呀?” “公子,您长得真俊俏,今晚月眉一定会好好服侍您的。”另一名花娘也朝她抛了个媚眼。 “嘎……你们误会了……”花映纱的表情一阵尴尬,连一丝僵硬的笑容也挤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竞被当作前来寻花间柳的客人。“我只是刚好经过门口,不是要到这里来的,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得先走了。” 花映纱想要赶紧门人,左右手却被那两名花娘攀得死紧,怎么也不肯轻易放开她!很显然将她当成“肥羊”了。 “哎呀!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先喝几杯,让咱们服侍您再走嘛!”红莲的嗓音娇嗲得差点令花映纱起鸡皮疙瘩。 “就是啊!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让您浑身舒坦的。”月眉的语气充满了挑逗与暧昧。 眼看这两个花娘频频对她送秋波,软绵绵的胸脯更是拼命地挤到她身上,花映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石头一样。 就在她吸了口气,打算要语气坚定地重申自己无意寻欢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咦?是项君睿?好哇!他竟然也在这里! 虽然她早已知道这家伙风流好色,但是他上技院的频率会不会太高了点?亏他们这个月底就要成亲了呢! 一把无名火在花映纱的心底狂烧,尤其当她看见一名娇艳美丽的女子主动走向他,频频对他示好,胸中的怒气燃烧得更加炽烈了。 “等等,我看到熟人了,恕我失陪一下。”她硬是甩掉紧缠不放的红莲和月眉,大步朝项君睿走了过去,眯起眼睛打量眼前这名艳丽的花娘。 “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花娘讶异地挑起眉稍,媚眼斜睨向她。“我是芙蓉,怎么?公子竟然不知道?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你就是芙蓉?”花映纱恍然大悟。 原来这女子就是“百花楼”的花魁,果然如同传言一般,娇艳无双、风情万种,难怪男人们都要前仆后继地来找她。 “没错,我就是芙蓉,公子和项少爷是朋友吗?” “不,我不认识他。”花映纱沉着脸说。 “喔,那公子不知道找芙蓉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要你服侍我,而且是只服侍我一个人。”她想也不想地说,就是故意要和项君睿抢人。 项君睿本来没注意眼前的人,只是听见她那摆明了冲着他来的语气,这才多看了她一眼。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上时,他先是讶异地愣了愣,随即挑起眉梢。“谁说我们不认识的?这位“公子”,我记得我们曾经有过数面之缘。对了,我有点话要跟你说,跟我走。” “谁要跟你走?走开!” 花映纱根本不想理会他,无奈力气不敌项君睿,硬是被他给拉出了“百花楼”,一路来到了一条巷子里。 “喂!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项君睿松了手,却没打算让她走,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让花映纱恼火极了。 “项公子,你到底有什么事?” 见她还要假装不认识他的模样,项君睿不禁摇头失笑,实在不晓得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好吧!既然她想玩,他不陪她演一段戏,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是这样的,刚才那间“百花楼”虽然颇具盛名,但是根据我的了解,其实另一间“醉清阁”的姑娘更是风骚带劲。” “是吗?”花映纱的语气十分僵硬。 什么风骚带劲?哼!这家伙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胚子!连哪间妓院的姑娘比较好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呀?” “我才不要!” “不要?” “我又不像你!我才不是去找女人的!”她刚才是一个不小心被那两个花娘硬拉进去的。 “不是找女人,难道是找男人吗?” “才不是呢!你别胡八道!” 项君睿没理会她的辩解,故意曲解她的话。“原来你喜欢的是男人啊!正巧我也觉得男人不错,不如我们来凑成对吧?” “嘎?你在鬼扯什么?你有毛病啊?”花映纱瞪着他。 “我是很认真的,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项君睿捏住她的下巴,俊脸故意和她靠得好近,作势要亲吻她,就见她惊愕地瞪圆了眼,那神情可爱极了,而她那因为低呼而微微轻启的红唇实在太诱人了,让他忍不住真的低头攫获那抹嫣红。 花映纱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亲吻一个“男人”!她极力想抗拒,抡起拳头拼命褪打他的胸膛,但却仿佛打在坚硬的铜墙铁壁上似的,除了弄疼自己的手之外,根本没半点作用。 项君睿忘情地吻了她好一会儿,心中不禁暗暗赞叹她的甜美与诱人,对于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感到十分满意。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吻,瞥见她酿红的双颊,他忍不住继续逗弄她。 “你的唇真是又软又甜,简直跟女人一样。” “胡……胡说什么?谁是女人了?”花映纱心虚地否认。 “我说的是真的,你的身子又香又软,真的好像女人啊!”他说着,大掌故意隔着衣裳挑逗地在她娇软的身躯上游移。 他放肆的举动吓坏了花映纱,同时也在瞬间撩起了一种异样的感受,她的身子无法控制地轻颤,浑身一阵乏力,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下流胚子!”她咬牙哗骂。 “下流?跟自己的妻子亲热,怎么会下流呢?” 嘎?妻子?花映纱惊愕地瞪大了眼。“你……你……你……” “我美丽的映纱,你以为我真的认不出你吗?”项君睿微笑地望着她。 “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是啊!” “那你从头到尾都是故意戏耍我?” “我看你假装不认识我,玩得挺乐的,我只是配合你而已呀!”项君睿一脸无辜地微笑。 “谢谢你的配合!”花映纱咬牙切齿地说。 “不客气,倒是你怎么会到‘百花楼’去?” 哼!她还没有找他兴师问罪,他倒是先质问起她来了?“我喜欢,不行吗?” “你喜欢?”项君睿诧异地挑起眉梢。 “对!我就是和你一样喜欢逛妓院,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最好还是趁拜堂之前就把婚事给退了吧!” “别开玩笑了。”项君睿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你该回去了,我还有别的事情,没办法送你回家,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知道吗?” “你还有别的事?我看你是要回到‘百花楼’去吧?” 花映纱本来只是故意要讥讽他的,想不到项君睿却说:“不,我不是要去‘百花楼’,我是要上‘醉情阁’去。” 一听见“醉情阁”这三个字,花映纱的美眸差点没喷出火来。 见她生气的神情,项君睿立刻知道她误会了。“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刚才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没办法跟你好好解释,你先乖乖回家去,别让我担心。” 唉,其实项君睿到“百花楼”、“醉情阁”,为的是找他那个喜欢有年轻美女陪伴喝酒的爹! 一想到爹,项君睿就感到十分头疼,他爹都已经过了半百,却生性风流,常趁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去。 其实,爹倒也不是真要做出对不起娘的事情,只是单纯地享受美人儿的陪伴,欣赏她们弹琴与唱曲儿,但光是这样娘就快气死了,所以他只好在娘还没发飙之前,赶紧把爹给“揪”回去。 “我先走一步了,你乖乖地回家,注意自己的安全。” “慢走,不送。”花映纱冷冷地目送项君睿离开,并忍不住对着他逐渐走远的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哼!要她乖乖回家?她会照做才有鬼!她要依照原定计划上演新娘失踪记,让他等不到人跟他拜堂!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日上三竿了,躺在床上的花映纱却是一点也不想起身。 她的肚子虽然因为还没用早膳而有点饿,但她一点也不想起身,昨夜的失眠,害她今儿个一点元气也没有。 “唉,累死我了……”花映纱疲倦地翻了个身,仍窝在被子里。 她之所以睡不好,不是因为客栈的房间不够舒适,也不是因为身下的这张床不够柔软,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项君睿! 都怪那个可恶的家伙,不断地浮现她的脑海,一直扰乱她的心思,只要她一闭上双眼,他那张俊脸就清晰地浮现,害她一整晚不成眠。 “可恶的男人!”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忍不住低声呐骂。 那个可恶的家伙,果然是个风流成性的好色鬼,竟然未经她的允许,就擅自轻薄她的唇,事后还厚脸皮说夫妻之间亲热是很正常的事。 拜托!谁跟他是夫妻了?他们又还没拜堂,也绝对不会拜堂的! 花映纱忿忿地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可恶的男人,纤纤指尖却不自觉地抚着自己柔软的红唇。 她从没想过亲吻是这么一回事,更没想过光是唇舌的交缠,就会让自己的身子发烫、思绪纷乱,甚至就连力气也像是在瞬间被抽光似的,整个人软绵绵的,只能依靠在他宽阔的怀抱中…… 花映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由于大专注了,因此根本没有听见客栈外头喧哗惊叫的声音 “咦?奇怪?怎么好像愈来愈热了?” 难道光是回想那个亲吻,也会令她脸红心跳吗?为什么她觉得四周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整个人躁热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探出头来,本想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却发现房里不知何时飘进了一阵阵的烟。 “咦?怎么回事?有人在楼下烧东西吗?” 花映纱疑惑地愣了半晌,这才有些迟钝地听清楚了外头那阵喧哗声究竟是在嚷嚷些什么 “失火啦!失火啦!‘逍遥客栈’失火啦!” 嘎?逍遥客栈?不就是她投宿的这间客栈吗? “不会吧?是我听错了吗?” 惊愕间,外头又传来一声声的叫嚷,这回她听得一清二楚,确实是在喊着“逍遥客栈”失火了没错! “天哪!怎么会这样?” 原本她心想,住在“逍遥客栈”里,肯定可以逍遥自在地度过这个月底,谁知道才投宿不过一天而已,竟然就碰上了失火,她也未免太倒媚了吧!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慢慢怨叹自己的倒霉,逃命要紧,她赶紧揣着包袱,打开房忙冲了出去。 “哇啊!我的天呀!”一看见客栈一楼的情况,她的脸都绿了。 看样子火是从灶房里窜出来的,客栈一楼已有一半左右陷入火海,幸好大门处还没有沦陷,但照目前的火势看来恐怕也快了。 “我得快点逃出去,不然可就惨了!” 虽然楼下的情况看来有点怵目惊心,但是花映纱很清要将她活活烧死吧?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啊……咳咳……咳咳咳……”虎儿放声哭喊,却很快就被浓烟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花映纱害怕地紧搂着虎儿,随着浓烟迅速地涌入,她觉得自己愈来愈难呼吸,简直快要窒息了。 极度的难受让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就连意识也逐渐涣散,在她几乎快晕厥之际,感觉似乎有个身影从窗子外飞身而人。 是她眼花了吗?那身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 “项……君睿?” 一听见这声细若蚊蚋的呼喊,项君睿惊愕地瞪着她。 刚才他正好经过附近,听见失火的客栈传出男孩害怕的呼救声,便施展轻功闯进来要救人,想不到房里除了男孩之外,竟还有花映纱? “你该死地怎么会在这里?”他咬牙低吼。 他昨天晚上不是要她乖乖回去吗?怎么她现在还是女扮男装?敢情她根本没回去,还在外头蹈踏?“你这个笨蛋!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就冒失地救人,要是真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要是我没经过这里,没人来救你们,那怎么办?” “我……”花映纱还来不及回答,就晕了过去。 “映纱!映纱!”见她昏迷不醒的模样,项君睿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住,一股疼痛瞬间自胸口炸开。“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客栈中的火势猛烈,他知道时间紧迫,一刻都不能耽搁,于是便右手搂着花映纱,左手抱着虎儿,矫健俐落地从窗子跃出,远离危险的火场。 一看见儿子平安被救了出来,刚才那位大娘立刻奔了过来,激动万分地搂着失而复得的爱子。 “虎儿!虎儿!你没事吧?” “呜呜……娘……我好怕……” “不怕,不怕,现在没事了。”大娘低声安抚了儿子几句,随即感激涕零地向项君睿连声道谢。“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她。”项君睿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她给触动了。 “她没事吧?”大娘关心地问。 “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项君睿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被烟薰黑却依旧美丽的脸。“映纱,我这就带你回家。” ☆☆☆.☆☆☆.☆☆☆ 花映纱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还没有醒来,从她紧蹙的眉心和不安的神情来看,像是正在作恶梦。 事实上,她的确正身陷一个危险的梦中,梦里,她被熊熊的烈火包围住,炙热的火焰眼看就要将她吞噬。 她躲无可躲,害怕得失声尖叫,嘴里喊着 “项君睿!” 花映纱蓦地从恶梦中惊醒,她急促地喘着气,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遭到烈火烧炙似的疼痛不堪。 刚才梦中可怕的景象令她余悸犹存,她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是身处在着了火的“逍遥客栈”,也不是待在自己的家中,而是在一个全然陌生、舒适宽敞的大努间里。 这是哪儿? 花映纱满心疑惑地抚着疼痛的喉咙,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而一旁随即有个清脆的嗓音响起 “少夫人醒了?要喝水吗?” 水?“好……给我水……” 一杯水立刻递了过来,花映纱二话不说地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感觉喉咙稍微舒服了些。 喝光了杯中的水,喘了口气之后,她才忽然想到不对劲的地方。 “呢……”她转头望着身旁的丫环,疑惑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少夫人啊!” 少夫人?花映纱惊讶地挑起眉稍。“这里……是哪里?” “当然是出云山庄呀!”丫环微笑地回答。 “是项君睿将我救回来的?” 丫环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一个低沉的嗓音就响起 “不是我,还会有谁?”项君睿走了进来,见她已经清醒,心里一块大石头才总算落地。 “少主。”丫环恭敬地行礼。 “你先退下吧!” “是。” 丫环立刻转身离开,宽敞的房里顿时只剩下项君睿和花映纱。 项君睿迈开步伐来到床边,见她的气色也逐渐恢复正常,这才感到安心多了。 “我昨天不是要你回家去吗?你怎么没有乖乖听话?” “我……”花映纱咬了咬唇,犹豫着怎么回答才好。 她绝对不能告诉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和他拜堂成亲,所以才会计划性地落跑,否则他一定会向她爹娘通风报信,要不然就是将她软禁起来,等到成亲那一天再押着她乖乖地拜堂,要是真的那样,可就万事皆休! 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要自己下半辈子和一个风流好色的家伙一同度过,虽然……虽然她承认,项君睿确实是个俊帅出众、英挺不凡的男人,但她可没忘了他老爱往妓院跑的事实! “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我。” “我……”花映纱想了想!说道。“我只是想要趁我们拜堂成亲之前,先到处游历一番罢了。” “喔?是吗?”项君睿望着她,心里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多心了,他隐约有种感觉,觉得他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似乎想要抗婚落跑? “当然是啊!”花映纱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待在城里,从不曾出远门!老是听人家说外头的湖光山色多么优美!心里头向往极了,所以才想要趁着成亲之前出游,亲眼看看各处的美景。” “喔?真是这样?”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干么女扮男装?当然是为了出游方便啊!”花映纱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些。 项君睿沉吟了半晌,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这几天正好要出门,你就跟我一块儿去吧!有我在一旁保护你,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发生,而且你也不需要再女扮男装了。” 虽然她扮男装的模样挺俊俏的,但他可不希望自己被人误认为有断袖之癖,和一个男人太过于亲密。 “嘎?不用吧俄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拜托!有没有搞错?她可是要逃婚的耶,哪有人计划逃婚,结果却和准新郎倌走在一块儿的? “不行。”项君睿坚定地摇了摇头。“除非你跟着我,否则我不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晃。” “我都已经多大了,哪有什么不放心的?”花映纱噘起了唇抗议。 “还说呢!你今天不是就让自己身陷险境,差点发生意外?” 回想起当时危急的情景,项君睿的心就蓦地揪了起来,不敢想像要是他来不及去救她,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这个小女人对他来说已十分重要,他不能接受她发生任何的意外。 听项君睿提起客栈的那场失火意外,花映纱一阵哑口,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可以替自己辩驳。 “总之,你自己选,看是要乖乖回家待着,还是要跟在我身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项君睿的语气坚决,没有半点转回的余地。 “这……好吧!那我就跟着你吧!”花映纱有些无奈地妥协。 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暂时跟在项君睿的身边,再见机行事了,不然她还能怎么办? 要是她不暂时佯装乖巧,到时候真被他送回家去,爹娘肯定会紧迫盯人地看住她,那她可就哪儿也别想去了! “很好。” 项君睿满意地点点头,下一刻却又忽然低头靠近她,吓得花映纱瞪大了眼。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你干么这么紧张?”项君睿笑望着她。 “因为你看起来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像是要……”花映纱咬了咬唇,双颊忽然染上了红晕,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 “像是要亲吻你吗?”项君睿“好心”地帮她说出答案。 “嗯……是啊……” “你猜得没错。” “嗄?”花映纱愣了愣,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我确实是要亲吻你。” 项君睿清清楚楚地宣告完之后,强壮的双臂立刻一左一右地抚上她脸颊的两侧,让她无处可躲。 看着他那张愈来愈近的俊脸,花映纱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那种仿佛置身火海的臊热感觉再度将她包围起来。 “呃……唔”她不自在地想开口说些什么来打破尴尬,但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出口,他的唇就已覆下。 他灼热的气息,迅速地搅乱了她的思绪,也让她瞬间变得软弱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才好,心慌意乱问,竟不自觉地回应起他的亲吻…… 她甜蜜的反应对项君睿来说仿佛是个鼓励,他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深,彻底品尝她的甜美。 就在欲望之火被这个炽热的吻点燃之际,房间门突然被推开,项云天和叶凤娘闯了进来 “君睿,我听说映纱发生意外,她没事吧……啊” 项云天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们正吻得难分难舍,夫妇俩当场愣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原本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听见这声音也立刻分开。 “呃……呃……那个……打断你们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是故意的……” “就是啊!你们就当做我们没有来过,继续刚才的事情吧……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夫妇俩扔下这几句话之后,赶紧转身离开,但是刚才火热的气氛早已被打断,哪还继续得下去? 一想到自己竟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吻,甚至还被人撞见了,花映纱就尴尬得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她愈想愈羞恼,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红透的脸。 天哪!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竞然会对项君睿的亲吻感到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向晚时分,美丽的落日余晖洒落在并肩而行的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花映纱一路跟着项君睿,见他一直走,不知道究竟打算上哪儿去,她的心里不禁疑惑极了。 “嗳,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呀?” 都已经傍晚,也差不多该用晚膳了,刚才他们经过几间客栈,原本她以为会进去用膳、投宿,岂料他却过门而不人。 见他的脸上并没有犹豫或是迟疑的神色,好像心里早已有了打算似的,但他却什么也没跟她说。 “怎么?”项君睿停下脚步,转头微笑地望着她,半开玩笑地问。“怕我把你带去卖呀?” “是啊!说不定你正打算要把我卖去青楼,好换取你能够在那里逍遥快活个好几天!”花映纱轻哼道,心里一直很介意他上技院去的事情。 “唔……如果是把你卖掉,那我恐怕不只能够在那儿逍遥快活个好几天,而是可以无限制地在那儿追遥一辈子了。” “我有这么值钱吗?” “那当然,你可是无价之宝。” 听见他这么说,花映纱有些诧异,双额不自觉地微微泛红。她睨了他一眼,怀疑他这话到底有几分认真? “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儿?”她忍不住又问。 “我要去拜访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不过这里距离他家还有一段路程,大约明天下午才会到吧!” “嘎?明天才会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该不会打算要连夜赶路吧?”花映纱惊讶地问。 “当然不是,没必要这么急,而且我可不想把你给累坏了。” 面对他温柔关心的目光,花映纱的心跳忽然间不受控制地狂飙,她咬了咬唇,力持镇定,不想让他发现他的话对她造成影响。 “没打算要赶路,那总要找个地方落脚吧?” “当然,前面就是我姨母家,我们今天就去打扰他们一晚。” “喔” 花映纱还来不及打量眼前这间宅院,项君睿就已经迈开步伐走了过去,她只好连忙跟上。 门口的家仆认出了项君睿,立刻客客气气地将他们迎了进去,花映纱跟在项君睿的身旁,好奇地左右张望,就见这儿虽然比出云山庄的格局小很多,但整个环境也还算清幽雅致。 正当她的注意力被一只飞过身边的鸟儿吸引住的时候,忽然有阵娇甜清脆的嗓音传来 “表哥,表哥哦听说你来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咦?”一名年轻的女子诧异地盯着花映纱,她正是项君睿的表妹潘如雪。 “表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如雪很想你呢!只是……表哥,她是谁呀?”潘如雪轻蹙着眉心,根介意花映纱的存在。 “她是我的妻子,花映纱,你该论她一声表嫂。” “什么?表哥……你……你已经成亲了?”潘如雪一脸震惊心碎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爱慕项君睿已久。 项君睿不是不知道表妹对他的感情,但他一向只将她当妹妹看待,从来没有其他的感觉。 “君睿,我没听错吧?你成亲了?” 一对中年夫妇和一名年纪和项君睿相仿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正是项君睿的姨父、姨母和表兄。 “还没呢!君睿这趟过来,就是要亲自来向姨父、姨母禀告,这个月底我就要和映纱拜堂成亲了。” 姨父、姨母好奇地打量花映纱,两人都对她的甜美俏丽留下很好的印象。 “好、好,真是郎才女貌,相配极了。” “爹!”潘如雪抗议地喊了声,很不开心听见自己的爹娘那么说。 “如雪,表哥要成亲了,你也该说一声恭喜才对,板着一张脸,这像话吗?不怕表哥和表嫂笑话?” 虽然女儿的心情他们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和出云山庄结为亲家,可是姻缘是强求不来的,既然项君睿都已经要娶别的女子为妻了,他们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哼!”潘如雪任性地跺了跺脚,别开脸,倔强地不肯说一声恭喜。 “唉,不好意思,都怪我们将她宠坏了,君睿别见笑啊!” “不会的。” “不会就好,对了,你们都还没有吃吧?正好我们也要用膳了,一起来吃吧! 尝尝我们家厨子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那就打扰了。” “不用客气,只不过……”姨父说着,神情忽然有些为难了起来。 “嗯?怎么了?” “是这样的,昨天我一个远房亲戚来访,我留他们下来作客了,现在剩一间客房而已,要委屈你们两个挤一间房了,我想……既然你们都已经要成为夫妻了,应该……没关系吧?” “什么?!”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花映纱一听,立刻转头对项君睿说道:“没关系,你留下来吧!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住客栈的。” 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要是她可以自己一个人投宿客栈,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要乘机开溜就再容易不过啦! “不,”项君睿摇了摇头。“我们就一起留下来吧!” “为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客栈。” “嘎?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花映纱一阵心虚。 他为什么这么说?该不会他识破了她的诡计,察觉她想要乘机开溜吧?可她这一路上应该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应该不会对她起戒心才对呀! “我怕你又发生什么意外,要是客栈又烧起来那怎么办?” “哪这么倒霉,每次我投宿客栈都遇到火烧?”花映纱噘着唇抗议。 “火烧客栈?哇!那还真是个不祥之人啊叩自们家会不会连带沾染了晦气,快要倒大霉了?”潘如雪语带讽刺地说。 “如雪!别胡说八道。”姨父大声斥责。 “哼!”潘如雪别开脸,一脸骄纵任性。 花映纱轻蹙着眉,心里不舒服极了,她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得出来潘如雪对她有着明显的敌意,而原因自然是为了项君睿。 一股闷气蓦地涌上胸口,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劲,她立刻赌气似的挽住项君睿的手臂,对他绽开一抹甜蜜的微笑 “对啊!我也一直怕我是个不祥之人,幸好君睿一点儿也不嫌弃我,还执意要娶我为妻呢。” “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项君睿回她一抹微笑,对于她的主动亲近感到挺高兴的。“更何况,我从来就不认为你有什么不祥的。” 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让花映纱的俏脸瞬间胀红,她脸红心跳地移开视线,就怕自己会醉倒在他那醇酒似的眼波中。 在回避项君睿凝望的同时,花映纱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一旁沉默已人的表哥潘如豹。 这男人的长相平凡,刚才她几乎没有特别注意到他的存在,此刻见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她的心里不禁浮现一丝反感。 唉,撇开想乘机落跑不说,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想留在这里,眼前这对兄妹让她的心里不舒服极了,但项君睿似乎已打定主意要留下来,她就算再怎么抗议只怕也无效,她也只好无奈地妥协了。 ☆☆☆.☆☆☆.☆☆☆ 一开始,花映纱只是想到住在姨父、姨母家,她就没有办法乘机落跑逃婚去,但是等到她和项君睿真的共处一室的时候,她才有些迟钝地想到,自己该在乎的似乎不只这个问题! 环顾这个房间,虽称不上十分宽敞,倒也算不太小,但此刻却因为项君睿的存在,让花映纱整个人觉得尴尬而局促。 她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抢先上床,占据了整张床。“先抢先赢,这儿是我的了。”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项君睿忍不住失笑。“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我今晚睡地上?” “随便你要睡哪儿啊!地上、椅子上,甚至你要睡桌上都可以,反正就是别来跟我抢床铺。” 项君睿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已经深秋了,要我一整晚都睡地上,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呃……这……”花映纱虽然很想不负责任地说不关她的事,但良知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头。 她必须承认他说得没错,现在已经深秋了,白天都感到凉意,更别说是更深露重的夜晚,倘若真的在地上睡一晚,明几个极有可能会染上风寒。 要是他真的病了,情况轻则她必须要照顾他,情况重则地也会被他给传染,到时候她别说是要落跑了,说不定会直接昏昏沉沉地昏睡到拜堂成亲的那一天,那岂不是万事皆休? “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当然是跟你一起分享暖呼呼的床喽!” “那怎么行?”花映纱的俏脸一阵红烫。 “为什么不行?我们都快要是夫妻了,有什么好避讳的?”项君睿笑望着紧张兮兮的她。 “当然有啊!‘快要’和‘已经’是夫妻,有很大的差距唉!”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染上风寒喽?” “我没这么说……” “那不然你有什么折衷的办法吗?” “当然有啊!那就是……” “别想要我答应让你去住客栈。” 被猜出心里的打算,让花映纱气闷地噘起了红唇。“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接说清楚好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就一起上床睡觉最简单啦!”见她一副还想摇头拒绝的样子,项君睿立刻又补了一句。“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你做出逾矩的事情,除非是你自己主动靠过来,这样总行了吧?” “我才不会主动靠过去呢!”花映纱红着脸嚷道。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呃……呃……”花映纱找不到合情合理的借口可以拒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了。“那……好吧!” 项君睿扬起嘴角,大大方方地上了床,而花映纱的身子因为他的靠近而瞬间僵硬如石。 “我……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许乱来啊!” “放心吧!我对用强的没有兴趣,要是你自个儿主动靠过来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接受。”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那样呢!”花映纱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项君睿故意装出一脸遗憾。 “哼!”花映纱哼了声,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这么一来,她就可以避免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只是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她即使没面对他,依旧可以清楚地感受列他正和自已躺在同一张床上。 不知道是身上的被子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她觉得整个人暖烘烘的,原本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没多久,她就沉沉睡着了。 ☆☆☆.☆☆☆.☆☆☆ 深秋的夜晚已相当寒冷,即使身上盖着被子,依旧能感到丝丝凉意。 睡梦中的花映纱,不自觉地朝身后那团温暖靠去,那热暖宽厚的触感让她感到舒适又安心,身子又不禁靠得更近了。 项君睿望着赖在怀里的人儿,忍不住失笑。 是谁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主动靠过来,结果这会儿却自己来投怀送抱了? 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蛋,项君睿的眼底盈满了温柔。 当初会在柳家遇到她,还真是一场巧合中的巧合,若不是那时候托她上门说媒的孙家一再地更改时间,他也不会刚好遇到她。 倘若那时没有遇到她,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么后来他爹娘嚷着要找红娘帮他物色妻子人选的时候,也不会想到要娶她为妻。 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娶妻,这绝对是他当初始料未及的,不过他挺高兴老天爷做出这样安排。 他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就见她又往他的怀里钻,娇嫩的脸蛋在他的胸膛上磨蹭着,宛如一只惹人怜爱的猫咪。 一开始时,项君睿还挺享受她的投怀送抱,但是随着她不自觉地磨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感觉到体内的欲望逐渐被唤醒了。 “映纱,你再这样下去,后果就要自行负责了!” “嗯……”睡梦中的花映纱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依旧撒娇似的赖在他怀里。 那近在咫尺的粉唇对项君睿而言,简直是夭底下第一大诱惑,他当下决定不当什么君子了,立刻低头吻上她嫣红的唇儿。 那柔嫩娇甜的触感,让项君睿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火热的舌探人她的唇间,诱惑她给予回应。 项君睿发誓,本来他真的只是想要亲吻她而已,但他的小妻子实在是太甜美了,不仅没有抗拒他的亲吻,睡梦中的她甚至还毫不保留地回应他的亲吻,让他体内的欲火熊熊燃起。 他还没有结束这个火热的吻,大掌就已开始不安分地隔着衣裳抚摸她的身子,从她纤细的腰肢一路往上!放肆地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嗯……”梦中的花映纱又轻轻嘤咛了声!像是对他的骚扰提出抗议,又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嗔。 不管她的反应是什么意思,这诱人至极的轻吟声让项君睿眼底的火焰更加炽热,他大掌一把扯开她的腰带,三两下就将她的衣裳褪去。 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像登徒子,可是怀中女子就快成为他的妻子,他不是圣人,一个男人想和美丽诱人的妻子缠绵,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滑落,让她仅剩下肚兜儿和亵裤的美丽身子呈现在他炽热的黑眸下,那一身雪白美丽的肌肤,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映纱,你真美。”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花映纱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开双眼,就对上他那双灼热炯亮的眼眸。 “咦?我……在作梦……?” “不,这不是梦。”项君睿很好心地提醒她。 “不……”花映纱摇了摇头,低喃道:“这绝对是梦,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美丽的映纱,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这真的不是梦。”项君睿说着,大掌毫不耽搁地褪去了两人身上的衣裳,让他们裸里相对。 “啊……好冷……”花映纱蹙着眉抗议。 “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热起来。” 像是为了实现他的承诺,项君睿立刻以火热的唇舌和大掌,在她曼妙的身躯点燃一簇簇的情火。 在他的撩拨下,花映纱不住地娇喘,昏昏然中,她还是认为自己在作梦,毫无经验不知道该 怎么做的她,索性就顺着身体的本能来反应。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挑逗与撩拨的时候,感觉到他温柔地分开了她的腿。 “映纱,我的妻子,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分开了。”他轻声低语,并以一记有力的挺身,将她彻底地占为己有。 难以置信的疼痛,让花映纱惊愕地瞪大了眼。 “啊……好痛……” 她疼痛的呼喊立刻被项君睿灼热的唇给吻住了,他暂时停下一切的动作,只在她的耳畔喃喃地说着安慰的话语。 花映纱急速地喘息,可怕的疼痛让她完全清醒过来,瞪着身上的男人。“你……你……我……不是在作梦?” “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记得吗?” “可是……可是……你不守信用!”花映纱气恼地指控。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 “你说过你不会乱来的!” “我确实是这么说过,但是我也说了倘若你主动靠过来的话,我会欣然接受的。” 什么?他的意思是在说她主动投怀送抱的? 花映纱杏眼国瞠,想要开口否认,却又隐约记得他说的好像是事实。 她红着脸,又羞又恼,实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反应才好。 “痛死了……你……你快走开……” “亲爱的映纱,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停不下来了。” 要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时候抽身而退,那简直是要他的命!他可不打算做这种自虐又伤身的事情。 “那……那怎么办……” “放心,很快就不痛的。” 花映纱想要开口指控他骗人,却被他的唇给堵住了所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 项君睿温柔地吻着她,那灼热的气息令她迷乱,紧绷僵硬的身子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身子的疼痛也不知在何时已逐渐褪去。 一察觉到她适应了他的存在,项君睿便不再有任何顾忌,他以有力的双臂紧搂着她美丽的身子,任由火热欲望的驱使,带着她一同领略爱人间最销魂蚀骨的狂野激情……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清晨,微亮的曙光划破黑暗的天幕,让大地逐渐亮了起来。 窗外,一阵阵带着寒意的风吹拂着,让大伙儿继续躲在暖和的被窝里,贪恋着一床的温热。 花映纱也不例外,她整个人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根本不想起床,只不过浑身的酸疼,让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的举动而滑落,一阵凉意猛地袭上身,让她打了个哆嗦,自睡梦中醒来。 她嘤咛了声,缓缓睁开惺松的双眼,整个人还没完全清醒,就先看见一张几乎和自己鼻尖相贴的俊脸。 花映纱愣了半晌,好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和项君睿同床共枕,而且…… 而且他们还浑身赤裸! 她的俏脸一红,身子退了退,想尽可能地和他拉开距离,而身上传来的酸疼,提醒了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那一幕幕激情狂野、旖旎煽情的画面,让她的整张脸瞬间红烫似火,简直就快要冒烟了。 算算时间,她当红娘已有挺长的一段时间,促成的姻缘已数不清有几桩,却从不知道夫妻之间亲密行为是这么的“惊人” 花映纱静静地望着沉睡中的项君睿,目光一停留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就没办法收回了,那专注的眼神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映纱才猛地察觉自己的反应,而这让她的脸色瞬间大变,简直可以说是花容失色了。 完了完了!她惨了! 花映纱在心里惨叫一声,她可以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快要遗落在项君睿的身上,甚至……她根本已经爱上了他! 不不不,这怎么行? 她愈是在意、愈是喜欢他,就愈得快点逃离他的身边才可以,因为一旦她将感情放在他的身上,日后只会无法收回,等到她深深爱上了他之后,她往后的日子肯定就会充满了痛苦与伤心! 光是现在,只要想到他上技院去寻欢,她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撕扯,传来一阵阵猛烈的痛楚。 花映纱咬了咬唇,胸口一阵抑郁疼痛。 虽然她很想相信项君睿不是个风流花心的男人,可是她前后两次在“百花楼” 遇到他是事实,她没办法欺骗自己。 心痛地凝望项君睿好一会儿之后,花映纱还是下定决心要离开。 她轻悄悄地下了床,迅速穿上衣裳,临去前,忍不住回头再看他一眼,随即在自己后悔之前,赶紧离开了房间。 微寒的早晨,潘家的人几乎都还在睡,只有几个早起的家仆正在忙碌着。 家仆们不是没看到她,不过他们都知道她是跟项君睿一起来的贵客!因此没人开口过问她要上哪儿去。 在毫无拦阻的情况下,花映纱顺利地走向大门,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成功离开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嗓音蓦地从身后传来 “你要去哪里?” 花映纱僵住,一颗心直往下沉,缓缓地转过身。 咦?是潘如豹?不是项君睿?看着眼前的男人,花映纱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她原本以为的项君睿,都怪她刚才太紧张、太心虚了,所以才没有立刻分辨出两人嗓音的不同。 “潘公子。”她勉强扬起一抹微笑。 “花姑娘起得真早,要上哪儿去?” “呃……我……出去走走……” “自己一个人吗?怎么没和表弟一块儿,”播如豹在提起“表弟”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阴郁。 “不必了,他还在睡,我不想吵醒他。” 开什么玩笑?她就是打算偷偷逃离项君睿的身边,怎么可能还把他叫醒,两个人一块儿出门? 潘如豹有些疑惑地盯着她,像是看出她表情的不自在。 “那……需要我作陪吗?”他试探地问。 “不必了!”花映纱立刻摇头拒绝。 “真的吗?” “真的!” 潘如豹看着她,忽然笑了。 “呃?呃?怎么了?”花映纱心虚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怎么觉得花姑娘好像要开溜似的?” “嘎?这么明显?”花映纱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说溜嘴,但已经来不及收回说出口的话了。 潘如豹望着一脸懊恼的她,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为什么你打算要不告而别?你不是就快要和表弟成亲了吗?” “哪有?我才没有要嫁给他呢!” 听见她的话,潘如豹的眼睛一亮,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为什么不嫁给他?” “这桩婚事是我爹娘和项家擅自订下的,根本没问过我的意愿,我才不想嫁呢!”花映纱轻哼道。 “表弟他样样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想嫁人。”花映纱轻描淡写地说,不想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解释太多。 “可是……”潘如豹想了想,说道:“就算你现在顺利开溜了,以表弟的本事还是可以很快就将你逮回来的。” “嘎?有这么夸张吗?” “一点也不夸张,要知道出云山庄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潘如豹的语气透着一丝忿忿不平。 “这……好像有点道理!那我该怎么办呢?” “放心,我有办法。”潘如豹说着,嘴角悄然勾起。 “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潘如豹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压低了嗓音说道。“我怕表弟会突然出现,不如先到我房里,我好好的把计划告诉你。” “喔……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花映纱狐疑地望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胳膊往外弯,帮助她这个外人。 “我这不只是要帮你,也是在帮我表弟啊!” “喔?怎么说?”花映纱不解地问。 “你想想,要是真的娶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为妻,他这一辈子怎么会幸福呢?你说是吗?” 不爱?她并不是不爱项君睿,反而是怕自己爱他太深……花映纱在心里叹口气,没把这番话说出来。 “你快决定吧!如果要我帮忙的话,我是绝对义不容辞。” “那……我就先听听你的计划吧!” “好,那就跟我来吧!我把计划告诉你,只要你我配合得好,表弟他就没办法强逼你嫁给他了。” 潘如豹说着,眼底掠过一抹得意狡狯的光芒,只可惜心事重重的花映纱完全没有察觉。 ☆☆☆.☆☆☆.☆☆☆ 项君睿带着满足的充实感逐渐醒来,他翻个身,想要伸手搂住枕畔的人儿,却发现扑了个空。 他有些讶异地睁开眼,果然发现身旁没半个人影。 “咦?她这么早就醒了?” 一大早就从他的身边溜走,是睡不着、躺不住了,还是在经历了昨夜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想到昨晚的一切,项君睿的俊脸就不禁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本来他带着她同行,并没有“预谋”要这么快就和她成为“实质”的夫妻!都怪她实在太诱人了,即使圣人也难以抗拒她的魅力。 回想起她在激情时刻双额排红、眼神氤氲、娇喘不休的模样,项君睿的胸口就荡漾着一股暖流,同时也升起一股再度拥抱她的渴望。 他翻身下床,才刚穿好衣服,想要去找他那个娇羞可爱的小妻子,房间门就突然被打开。 “你回来啦?”项君睿微笑地转身,笑容却突然僵住。“是你?怎么没敲门就闯进来?” 潘如雪轻哼了声,有些不满意地噘起了红唇。“怎么?只有我必须敲门,那个姓花的那个女人就不用?”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炉意,让项君睿不禁皱起浓眉。 昨天他可以体谅表妹乍间他要成亲的消息,在震惊之余所产生的敌意,可是都已经过了一晚,她也应该要接受这个事实了。 花映纱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他不容许任何人对她不敬。 “如雪,你该叫她表嫂了,别让人笑你不懂礼数。” “我不要!我偏不叫!哼!那女人哪有资格当我表嫂?” “那你说,谁才有资格?”项君睿故意反问。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当我的表嫂,其他女人都不能嫁给你!表哥,这些年来,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 “够了,如雪。”项君睿打断了她的话,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感情这种事必须要两情相悦才能长久。” “说得好,表哥,既然你也知道两情相悦才能长久,那你就更不能娶花映纱那个女人了!” 项君睿挑起眉梢,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花映纱根本不想嫁给你!” “你在胡说什么?” “我才没胡说!”潘如雪嚷道。 项君睿沉下了脸,一脸严肃地说:“如雪,就算你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我娶她,也不该胡说八道。” 潘如雪跺了跺脚,气恼极了。“我说的是事实,怎么表哥不信我?” “因为你说的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昨晚他和花映纱才缠绵了一夜,虽然花映纱嘴里没说,但是从她那意乱情迷的反应,他也能知道她的心意。 说她根本不想嫁给他?这话未免太没说服力了。 眼看他不肯相信她的话,潘如雪气急败坏地问:“那你自己说,为什么她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你知道她一早就离开房间?”项君睿有些讶异地问。 “她岂止离开房间,她根本就是要离开你!” 昨夜她因为表哥要娶那个姓花的女人而气得睡不着,今天一早更是天还没亮就醒了,她心情恶劣地走出房间想透透气,想不到正好让她瞧见花映纱打算不告而别的那一幕。 项君睿原本想要厉声斥责潘如雪一派胡言,却突然间想到花映纱女扮男装上街,还不肯乖乖地听话回家,昨天甚至还一度自愿要去客栈投宿。 他的眉头一皱,心里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我今天早上亲眼看到的,那女人一大早就偷偷摸摸走出房间,想要趁没人发现悄悄地离开我们家。” 项君睿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出去找人。 “等等。”潘如雪急忙攀住了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走。“表哥,既然那个不识相的女人不想嫁给你,你又何必勉强她呢?你不如娶我吧!我就不信我会比不上那个女人。” 项君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几乎快打结了。“如雪,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是我只想要娶她为妻,任何女人也没有办法取代她,你懂吗?” 一开始,他只是很单纯地觉得这个年轻的俏红娘美丽又特别,既然他非要娶妻不可,不妨娶她? 但是随着相处的时间愈来愈多,这个小女人很快地闯进了他的心,让他认定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取而代之。 潘如雪脸色难看极了,忿忿不平地跺脚。 “哼!好啊!你尽管去找吧!我就不信你找得到她!再说,就算你真的找到了她,恐怕也来不及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潘如雪别开脸,哼道:“没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对不对?” “我是知道,可我偏偏就不告诉你!你尽管去找啊!哼!等你找到她的时候,只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听她左一声来不及,右一声来不及,项君睿的脸色也愈来愈凝重,担心花映纱会发生什么事情。 “快说!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他的叱吼和发怒的表情,吓到了潘如雪。 打从她懂事以来,就一直暗暗倾心于伟岸不凡的表哥,只要他出现在身边,她的目光就会停留在他身上。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会对她大发雷霆? 可恶!难道那个花映纱对表哥来说真这么重要? 潘如雪不服气极了,她倔强地咬着唇,不说就是不说。 “别逼我!快说!”项君睿咬牙低吼,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濒临极限。 “我偏偏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难不成要杀了我吗?” 潘如雪吃定了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岂料项君睿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力道大得她脸色一白。 “我再问一次,映纱到底在哪里?” 潘如雪还想要嘴硬,可手腕上的力道却疼得她快要掉下眼泪,她受伤地嚷道:“表哥!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 “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是我的妻子!” 极度的忧心再加上熊熊的怒火,让项君睿顾不得怜香惜玉又加重箝制的力道,几乎要拗断了她纤细的手腕。 “好!”潘如雪又痛又气又伤心!豁出去地说:“我告诉你吧!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被我哥带走了。” “如豹?他带走她干什么?” “哼!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吗?哥哥他一向嫉妒你,老是嚷着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注定继承出云山庄,他却是个普通的平凡人?昨天他一看到邢个姓花的女人,就喜欢上了她,但她却即将成为你的妻子了,这让他更加忿恨不平。” 项君睿闻言脸色一沉,虽然他和活如豹一向话不投机,没有什么交情,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潘如豹会对他怀有这么大的敌意与不满。 “哥哥他讨厌死你了,现在已经带着你的女人回他的房间去了!你想,他会放过羞辱你的好机会吗?只怕这时候,他已经将你的女人拐上床了!” 项君睿低咒了声,放开播如雪的手,打算去找潘如豹算帐,但他才刚转身,潘如雪就又扑了过来,将他紧紧搂住。 “表哥,你别去!” “放手!” “不!我不放!表哥,你又何必非要她不可?她现在肯定已经成了哥哥的人,肯定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但是我不一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守身如玉,就为了要嫁给你,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项君睿厉声斥喝,狠狠地甩开了潘如雪。“就算没有映纱,我也绝对不会娶你的,你不要再对我抱持着不可能的幻想了。至于潘如豹……他最好祈祷自己还没碰我的女人,否则即使是表哥,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咬牙撂下话之后,项君睿宛如一阵疾风似的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难堪的潘如雪忿恨不甘地猛跺脚。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项君睿挟着冲天怒气,直闯潘如豹的房间。 他没有闲情逸致慢慢敲门等回应,使劲一脚端开了房门,那扇倒霉的木门禁不起猛烈的力道,应声破裂。 看见花映纱果真在潘如豹的房里,项君睿的黑眸几乎快喷出了怒焰! 他们两人虽没有衣衫不整地在床上厮混,可光是见他们一块儿坐在桌旁谈话,仍让他火大至极。 “潘如豹,你给我离映纱远一点!” 该死!这个混帐家伙果然人如其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项君睿怒不可遏,一股嗜血的冲动蓦地涌了上来,让他恨不得立刻将该死的潘如豹大卸八块! 倘若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潘如豹是他表哥,他才不可能勉强看在婊父和姨母的面子上,暂时压下了狠狠教训潘如豹的冲动。 潘如豹斜睨了项君睿一眼!一点也不讶异他会冲进房里来兴师问罪。 “窈窕淑女,君子好遂!我不懂我做了什么错事,值得表弟你这么生气?”他佯装不解地问。 “你少给我打哈哈!”项君睿咬牙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映纱即将成为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女人!” 潘如豹神色不变地说:“正如表弟说的,她‘即将’成为你的妻子,那就代表她还不是你的妻子,既然你们又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我为什么不能追求她?更何况,又不是我硬将她拉到房里来谈情说爱的。” 项君睿的黑眸一眯,目光移向一旁的花映纱。 “映纱,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质问的目光下,花映纱的表情一阵僵硬,看见他怒气腾腾地冲进房里兴师问罪,她的情绪复杂极了。 项君睿会有这样盛怒的反应,显示他确实是很在意她的,这让她的心里盈满了感动,忍不住想投入他的怀抱之中,但心里深处挥之不去的忧虑,终究还是让她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杞人忧天也罢,她就是害怕自己完完全全将心交给他之后,一这辈子就要在伤心难过之中度过。 想当初,那个赵蓉蓉在嫁给杜双全之初,不也甜蜜恩爱了半年,可半年后,杜双全竟就因为留恋温柔乡而不惜撂话要休妻! 她真的很怕,怕自己嫁给项君睿之后,终有一天也会面临这样的对待,那她肯定会心痛至死! 花映纱咬了咬唇,提醒自己别在这个节骨眼心软。 她努力摆出冷淡的神情,说道:“如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和你又还没有成亲,我想我有权利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吧!” “你’ 听她这么说,项君睿简直快抓狂了,可潘如豹像是嫌他所受的刺激还不够似的,有些幸灾乐祸地又补上几句 “表弟,虽然你出云山庄财大势大,可感情的事情不是有钱有势就一定占上风的,就在你进门之前,映纱刚点头答应要嫁给我呢!” “你在胡说人道什么?”项君睿怒斥。 “不信?不信你自己问映纱。” 面对着项君睿严峻的目光,花映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你没听错,如豹也没说错,事实上,昨天我就对如豹一见钟情了。” 这一切正是潘如豹的计划,只要她当着项君睿的面,亲口“承认”自己爱上了潘如豹,宣称自己想嫁给潘如豹为妻,这么一来,项君睿应该就会死心,不会再要和她成亲了。 “一见钟情?那昨夜的一切算什么?你在我怀里那些意乱情迷的反应,又算么?”项君睿火大地问。 听见他的话,昨夜那一幕幕激情的画面蓦地浮现脑海,让花映纱的双颊瞬间染上了红晕。 她努力挥开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低头回避他那烧灼如焰的目光,不自在地说:“昨晚……那是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才会那样……并不是我自己真心想要的……” “你……” “好了,”潘如豹不耐地打断了项君睿的话。“该说的话我和映纱都已经说完了,你再怎么震惊不信也改变不了事实,还是早点看破吧!不好意思啊!表弟,趁着今儿个天气不错,我要尽地主之谊,带映纱出去逛逛了。” 眼看潘如豹拉着花映纱的手就要离开,项君睿正要出手阻止!一名出云山庄的家丁却突然在潘家总管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跑来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山庄里出事了!夫人……夫人出事了!”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 项君睿一听,脸色大变地追问:“出事?出什么事?” “夫人她……在山庄里……嚷着不想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是……夫人……夫人发现老爷一夜未归,气得要寻死寻活……” “什么?”天哪!他才离开出云山庄不过几天的时间,他爹娘竟然又上演这样的戏码。“你们立刻派人去城里的青楼找人,务必将老爷带回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会立刻赶回去。” “是。” “快去吧!要是夫人真的出事,我唯你们是问!” 打发掉家丁之后,项君睿才发现狡猾的潘如豹已趁着他被绊住的空档,带着花映纱离开了。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咒骂。 活了二十几年,他还不曾这么怒气冲天过。 哼!他才不信潘如豹的鬼话连篇,也不相信花映纱真的会对那个该死的家伙一见钟情,更不信她的心里没有他! 花映纱之所以会配合潘如豹说出那样的话,肯定有什么顾忌或是难言之隐,他一定要立刻找到她,好好仔细地问个清楚不可! ☆☆☆.☆☆☆.☆☆☆ 碧绿的湖水波光熠熠,点点帆舟将湖面妆点得更加迷人。 潘如豹带着花映纱包下了一艘画舫,此刻他们的画肪正在湖心,两人饱览着周围的湖光山色。 花映纱迎着微凉的风仁立在船首,眼里看的虽是如画的景色,心里想的却是项君睿,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坦白说,她怎么也想不到项君睿对于她宣称对潘如豹一见钟情的“变心事件”,会有这么激烈震怒的反应。 他那样的反应,简直就像悉心呵护、珍藏多年的重要宝贝,突然之间遭人强取豪夺了似的。 对他来说,她……真有这么重要吗? 忽然一对鸟儿双双飞过她的眼前,让花映纱有些触景伤情,心里也不禁开始犹豫了起来。 她忍不住要想,自己是不是不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虽然大部分男人都是风流好色的,但或许项君睿会是个例外? 花映纱很想要说服自己项君睿是与众不同的,自己无须如此担忧害怕,可是心底却一直冒出一个声音,提醒她之前在妓院遇到他的残酷事实。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现在项君睿为了她发誓不再涉足青楼,可难保他日后不会故态复萌,那个当初誓言爱赵蓉蓉一辈子的杜双全,不也在婚后半年变了心? 花映纱咬咬牙,努力告诉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的,但……倘若这真的是正确的选择,为什么她的心却如此悲伤? 如果离开项君睿,她这辈子都开心不起来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应该选择嫁给他?这么一来,至少一开始她还能过一段新婚燕尔的甜蜜时期,那么往后她也会有多一点幸福的时光可以回忆? 矛盾复杂的情绪在花映纱的心底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交战,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日后才不会后悔。 项君睿的身影容貌清晰地浮现脑海,只要一回想起他迷人的浅笑、温暖的眸光,她的心就疼痛不堪,仿佛破了个大洞,怎么样也填不满。 花映纱咬了咬唇,后悔的感觉忽然自心底扩散蔓延,但是现在才感到后悔…… 是不是来不及了? 如果她现在立刻回到项君睿的身边,将自己心里深处的顾虑和隐忧全告诉他,再跟他说自己后悔了,现在想嫁给他了,他会不会勃然大怒,认为她从头到尾都把他们的婚事当成一场儿戏? 花映纱幽幽地叹了口气,沉浸在纷乱感伤的思绪之中,没有察觉到一旁潘如豹专注的目光。 看着眼前的美人,再回想起刚才项君睿震惊愤怒的神情,潘如豹的脸上充满了得意,几乎忍不住要放声大笑。 哼!他早就看项君睿不顺眼了,什么表弟?呸! 那家伙不过是在投胎的时候幸运了点,出生在大富大贵的出云山庄,从小就注定有享不尽的财富权势,除此之外,他就不信自己输那家伙! 这些年来,潘如豹的心里一直觉得很不平衡,因此当他昨天看见项君睿带着美丽的花映纱前来,并宣称他们即将拜堂成亲的时候,他心底的那股妒恨更是宛如虫蚁,狠狠地啃噬他的心。 他不甘心!不甘心所有好处都被项君睿一个人占尽,所以当他知道花映纱不想嫁给项君睿的时候,立刻想出了这个计划。 有了花映纱的配合,他的计划果然如预期中深深打击了项君睿,哈哈镇是大快人心啊! 潘如豹得意地冷笑不止,看着眼前美丽诱人的花映纱,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垂涎贪婪的神色。 这个女子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要美丽,再加上她又是项君睿的心上人、未婚妻,如果他可以得到她的人、她的心,那么他岂不是更可以证明自己不比项君睿那个家伙差! 打定主意后,潘如豹走上前去,故作友善地问:“映纱,怎么了?一个人在想些什么?” 花映纱回过神,听见潘如豹的称呼,让她的心里不是很舒服。 “潘公子,现在这里除了船夫之外,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我想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亲密了。” 其实,如果不是配合潘如豹提出的计划,她根本就不想接近这个男人,因为他的目光和神情总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现在一样。 看着眼前的潘如豹,花映纱格外地想念项君睿,她忽然觉得一刻也没办法和这个男人独处了。 “潘公子,我想,我们也该回去了。” “急什么呢?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我们能够共乘一船,也是有缘人,依我看,不如我们假戏真做,让我们不只有同船共渡的情缘,还有同枕共眠的百年福分,你看如何?” 花映纱惊愕地愣了愣,随即脸色一整。“潘公子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映纱,既然你不想嫁给表弟,不如嫁给我吧!” “不!不可能!” 花映纱的断然拒绝,让潘如豹的脸色难看极了。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我比不上表弟?” 花映纱蹙着眉心,尽可能委婉地说:“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既然不是两情相悦,又怎么能和你成亲呢?” “不喜欢我?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纯粹利用我?” “你怎么能说我利用你呢?是你自己提出计划,说要帮我的。”花映纱一脸无辜,对于他说翻脸就翻脸感到反感极了。 “是,我是要帮你,既然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于情于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回报呢?” 回报?花映纱的心里忽然敲起了警钟,觉得自己似乎误上贼船了。 “潘公子,我想……有什么话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潘如豹闻言哈哈大笑,那笑声刺耳极了。 “潘公子,你笑什么?” “映纱啊映纱,难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吗?等回去之后,你躲都来不及了,我还有机会得到你吗?” 花映纱咬了咬唇,在潘如豹的逼近下逐渐退后。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紧张、别害怕,你瞧,这里的风景这么优美,气氛这么好,我只是想要在这儿好好疼爱你罢了!” “不!你不要再过来了!” “我劝你别反抗了,这里是湖中央,你能逃到哪儿去?乖乖跟我进船舱去,让我好好地疼爱你。” “不!不要!你休想!” “休想?哼!好吧,既然你不乖乖听话,就别怪我粗暴!”潘如豹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花映纱纤细的手腕,硬是要将她拉进船舱。 “放开我!你这个下流无耻的家伙!” 花映纱惊慌地喊着,极力反抗,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活如豹强拉进船舱去,要不然一切就完了。 “下流?无耻?哼!你也别装得这么清高了,昨天夜里,你不也和项君睿上过床、欢好过了!” “那是我跟他的事情,与你无关!我的人和心都是他一个人的,你休想碰我一根寒毛!” “哼!废话少说,反正今天我是要定你了!” 潘如豹不由分说就要强拉花映纱进人船舱,花映纱想吭拒,力气却敌不过活如豹,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瞥见一旁有个花瓶,她想也不想就用没被箝制住的手抓起那只花瓶,狠狠地砸向潘如豹的脑袋。 潘如豹眼尖地发现她的举动,虽然及时闪躲开来,却也因此松了手。 “臭婆娘,老子差点被你砸个头破血流,看我等等怎么修理你!” 眼看潘如动再度逼近,花映纱惊慌地退后,却发现自己很快就退到了船尾,再也无路可退了。 看着一脸狰狞的潘如豹,花映纱知道自己已没有选择了,她咬了咬牙,心一横,毫不犹豫地转身投入湖中。 虽然她根本不谙水性,跳湖的下场很可能是赔上一命,但就算是死,也好过让潘如豹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玷辱! 冰凉的湖水,迅速麻痹花映纱的知觉!寒冽的湖水灌入口鼻,让她难受极了,意识也迅速地被黑暗吞噬。 在她陷入黑暗之际,脑中浮现的是项君睿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而昏迷前的最后一抹思绪!是遗憾自己没能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死去…… ☆☆☆.☆☆☆.☆☆☆ 项君睿抓了几个潘家的家仆,愤怒地逼问潘如豹的下落,得知那家伙很有可能带着花映纱到湖边,他立刻火速赶了过来。 如果潘如雪的话属实,潘如豹那个该死的家伙肯定不会因为刚才幸灾乐祸说了几句嘲讽的话就感到满足。 那个无耻的家伙,说不定真会乘机染指花映纱! 一想到心爱的女人可能遭到下流的对待,项君睿就觉得他的胸口像是被人撕裂了般,疼痛不堪。 一心惦挂着花映纱的他,丝毫不敢耽搁地赶到湖边,就在他正要雇艘船到湖上去找人。却眼尖地瞥见一艘船正缓缓靠岸,而走下船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该死的潘如豹! 项君睿的黑眸一眯,挟着冲天怒焰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潘如豹的衣领。“潘如豹!映纱呢?” 潘如豹正因为煮熟的鸭子飞掉了而不爽极了,此刻看见项君睿,他的心里更加不悦。 他撤唇冷笑了下。“她呀?你永远也见不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宁可跳湖也不肯跟我欢好,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她了!” 听了潘如豹的话,项君睿脸色大变,揪住他衣领的手又更用力了几分,几乎让潘如豹喘不过气来了。 “你该死地在说什么?” 潘如豹虽然因为项君睿的举动而有点难受,仍是一脸的冷笑。 “实话告诉你吧淇实她根本就没对我一见钟情,她只是不想嫁给你罢了俄知道她想开溜,就故意要她配合演出一场对我一见钟情的戏码,看你刚才震惊伤痛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你这么蠢的家伙,有哪点配当出云山庄的少主?哼那女人也跟你一样蠢,竟然说什么她的人和她的心都属于你一个人,既然这样又何必要逃婚?为了替你守身,她竟然不惜跳湖自尽,真是可笑!” 听完了这番话,项君睿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炸开似的,痛不可遏。 他就知道花映纱对自己不是无情的,可是为什么她却宁可逃婚,宁可和播如豹演出这场故意刺激他的戏码,也不愿意乖乖地和他拜堂成亲呢?他实在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潘如豹仍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冷笑,项君睿怒火冲天,忍不住一拳挥去,当场将潘如豹打得满地找牙。 “你该死的!我是你表哥,你竟敢打我?” “你这种人也配当我的表哥吗?告诉你,要是映纱真有三长两短,我不止要打你,还要你的命!”项君睿恶狠狠地撂下话。 虽然他恨不得将这个混帐家伙大卸八块,可他一心惦挂着花映纱的安危,也只好暂时饶这家伙一命,救人要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为了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花映纱,项君睿不惜祭出重赏,对湖边所有的渔夫和船家宣告只要能找到花映纱的人,就能得到万两银子。 这么丰厚的奖赏,让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动了起来,不管是打鱼的或是经营渡船画肪的,全部出动帮忙找人。 霎时之间,原本宽敞辽阔的湖面上,布满了帮忙找人的船只,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十分壮观。 项君睿也登上了一艘画舫,亲自加人找人的行列。 湖面上的风相当强劲冷冽,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迎风仁立在船头,目光焦灼地四处张望,两道紧揪的浓眉几乎打快起了结。 这里没有看到,那边也不见踪影,到底花映纱会在哪儿呢? 根据估计,她应该已经落水好一阵子,而每多耽搁一刻,她的性命就更危急一分,要是再找不到人…… 项君睿低咒了声,实在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 “那边有没有找到人?”他对着另一头的一艘渔船喊道。 “没有。” “你们那儿呢?”他转头问另一艘渡船。 “这边也还没看到。”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项君睿的脸色愈来愈凝重,胸口的压力也愈来愈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了。 “该死!她到底在哪里?” 一旁的船夫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劝告他。 “这位公子,我劝你最好先有点心理准备!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已经落水这么久的时间,情况恐怕不太乐观……” “住口!不许你诅咒映纱!她不会有事的!”项君睿痛喝,不愿去想任何不乐观的结果。 她是那么地甜美、那么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出事呢?更何况,她还是个超人气的红娘呢! 成就一桩桩的姻缘不是好事吗?既然她做了这么多的好事,老天爷又怎么会让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殡呢? 不!不会的!她绝对、绝对不会有事的! 项君睿一再地告诉自己别放弃希望,一再地告诉自己很快就能找到花映纱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也愈往下沉。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如此无缘,将从此天人永隔?难道,他连她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不!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甚至还不曾亲口告诉她他爱她,她怎能就此与他永别? 猛烈的痛楚宛如有人正拿着一柄烧红的利刃,一刀刀地剜剐着他的心,项君睿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已遍体鳞伤,不断地淌血。 就在他们又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半点好消息,而项君睿也开始要感到绝望之际,忽然听见岸边喊着 “找到了!找到了!项公子!找到人了!” 这一声声欣喜的呼喊,让项君睿几乎快死绝的心瞬间燃起了希望,又重新恢复了温热与跳动。 他精神大振,连忙喊道:“快!快回岸边去!” “是!”他一声令下,船夫立刻将船驶回岸边。 心急如焚的项君睿等不及船停稳,纵身一跃就上了岸,快步朝刚才喊着找到人的渔夫走去,果然看到了花映纱躺在地上,只是她已昏迷不醒,一张俏脸血色尽失,早已没了平日的红润。 “她……她……” “公子先别担心,这位姑娘被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在,我妻子正在想法子救活她。”一旁的渔夫说道。 这对夫妇在湖边以打鱼维生已有十多年了,过去也曾救过溺水之人,因此知道该怎么样施以急救。 在渔夫的妻子忙了好一阵子之后,就见原本昏迷不醒的花映纱突然呛咳了起来,口中溢吐出一些湖水。 “映纱!映纱!” 项君睿再也不能等待,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搂住失而复得的人儿,浑身冰凉又虚弱的她!令他心痛极了。 依旧气若游丝的花映纱,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迷离涣散的视线望着项君睿,也不知道究竟看清楚了没有。 “君……君睿?” 听见她微弱的声音,项君睿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才刚庆幸没多久,怀中的人儿竟又昏迷过去。 “映纱?映纱!” “公子,你还是快带这位姑娘去看大夫吧!我瞧她落水已久!气虚体弱,恐怕还是很凶险。” 听见打鱼夫妇的话,项君睿只觉得自己的心又瞬间冻结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她,要是她最终还是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心痛至死! “我知道了,多谢二位,我这就立刻带她去找大夫!”项君睿抱起了花映纱,转身就要离开。 “呃……那个……”渔夫忽然欲言又止地开口。 “怎么了?” “那个……刚才公子不是说过……只要有人帮你找到了姑娘,就会有奖赏吗?”渔夫有些腼腆地开口。 虽然即使没有赏金,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可是既然救了人还有重金可领,谁会傻得不要? 放心吧!该给你们的,我一毛钱也不会少给,你们若不放心,大可以到出云山庄去找我,救人要紧,我先失陪了。” 匆匆扔下这几句话之后,项君睿不敢再有任何耽搁,立刻抱着昏迷不醒的花映纱离开。 “哇!原来是出云山庄的公子,难怪出手这么阔绰,这下子咱们不但救了人还发了财,真是太好了!”打鱼夫妇为了自己的好运而开心极了。 ☆☆☆.☆☆☆.☆☆☆ 项君睿火速将花映纱带到最近的一间客栈里,就怕稍有耽搁,怀里的人儿真要有什么不测。 “呃……这位客倌……”客栈的掌柜眼看他抱着一个浑身湿透又不省人事的姑娘,当场显得面有难色,就怕会惹上什么麻烦。 唉,不是他这个掌柜的没有同情心,他实在是怕这位姑娘要是在他的客栈中出了什么事,往后就没人敢来投宿了。 项君睿只专注着花映纱的情况,没有注意到掌柜的迟疑。“快给我一间上房,然后立刻派人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 “呃……这个嘛……” “快点!花多少银子都没有关系!”项君睿说着,立刻取出一大锭银子扔到掌柜的怀里。 掌柜捧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立刻眉开眼笑,这下子早就把原先的顾忌抛到脑后了。 “快点!”他转头对一旁的店小二嚷道:“快带这位公子到上房去,千万给我小心伺候着!” 吩咐完后,掌柜又咧着嘴笑道:“客倌您放心,小的这就立刻去找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您先在房里稍候片刻。” 店小二刚才瞥见了项君睿打赏的那锭银两,眼睛也亮了起来,当场殷勤地服侍这位有钱的客位,就盼自己也能领点外快。 项君睿将花映纱抱上了床,焦急地等着大夫前来,而不消一注香的时间,掌柜就领着一个年近六旬的大夫来了。 “公子爷,这位就是城里医术最高明的洛大夫。” “很好,这是赏你的广项君睿又打赏了掌柜一锭银子。 “多谢公子,那小的不打扰大夫看诊,先告退了。”掌柜揣着银子,笑嘻嘻地离开了。 “洛大夫。”项君睿神色焦急地对大夫说:“内人不慎落水,过了许久才被救起,刚才经过施救之后曾经苏醒片刻,但是一下子又陷人昏迷,一直到现在还没醒来,请洛大夫救救她吧!” “公子先别急,等我先给尊夫人把过脉再说。” “有劳大夫了。” 洛大夫来到床边,专注地为花映纱把脉,并且仔细地观察她的神色动静,灰白的眉头蹙了起来。 项君睿见状,一颗心直往下沉,却不敢开口干扰大夫。 仔细地诊视过后,洛大夫退了开来,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这真是有点棘手。” “洛大夫,请你务必要救救映纱,不论要用多名贵的药材都元所谓,只要能救醒她就好!” “公子别急,行医救人这是自然,不过……” “不过如何?如果有任何需要,洛大夫但说无妨。” “我就直说了吧!尊夫人落水的时间久了些,刚才虽然有暂时的苏醒,可从她此刻的脉象来看,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听了大夫的话,项君睿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一颗心疼痛难当。“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她没有救了吗?” 洛大夫抚着下巴的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尊夫人目前神不导气,致使元神无所附、四肢无所用,要知道人的活动必须气行无阻、血路通顺,若气血通顺则脑醒神清,尊夫人因为溺水过久使得气血凝滞、昏迷不醒,老夫也只能尽人事地救治,至于能否顺利救醒尊夫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一切就拜托洛大夫了!” “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洛大夫从身上取出一包银针,以阳经经穴为主、阴经经穴为辅,开始为花映纱做针灸治疗。 项君睿在一旁看着;就见洛大夫扎针的手法十分熟练流畅,在花映纱的内关、三阴交、极泉、尺泽等穴位扎上银针。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花映纱间歇地呕出一些湖水,苍白如纸的脸上也开始渗出汗珠。 项君睿见状稍微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客栈的掌柜没有找错大夫,要不然耽搁了抢救的时机,只怕就算大罗神仙现身也束手无策了。 按下来,洛大夫又在花映纱的百会、阳白、完骨等穴位扎针,过了一会儿,花映纱的俏脸总算是稍微恢复了血色。 “呼,这样应该可以了,老夫已经尽了人事,尊夫人是否能够康复,就得听天由命了。” “多谢大夫。” 送走了洛大夫之后,项君睿紧握着床上人儿微凉的手,他在不舍之余也在心底发誓一定要用尽各种方法让她醒来,好让他们可以如期拜堂,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再也不分开。 ☆☆☆.☆☆☆.☆☆☆ 明天,就是项君睿和花映纱的成亲之日了。 此刻,花映纱正躺在项君睿房里那张舒适的大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至今还没有醒来。 自从项君睿将她带回出云山庄之后,请了不少医术卓越的大夫前来治疗,也用了珍贵稀有的药材来为她养气补身。 在悉心的照料之下,花映纱的气色一天天地好转,气息也不再那么微弱,让他不必随时担心她可能下一刻就要与他永别。 只不过说也奇怪,她的身体状况已逐渐好转,心跳与气息也比当初始稳许多,但她就是一直没醒来。 在这期间,花氏夫妇来探望过女儿,原本有意将她带回家去,但又考虑到出云山庄这里不仅有各种珍贵药材,也有许多丫环可以帮着服侍照料女儿,因此也同意让女儿继续留下来。 此刻,项君睿正坐在床边,亲手喂花映纱服下汤药。他小心翼翼喂完最后一口之后,轻柔地扶着她躺下。 “映纱,我相信你会醒来的,你也快醒来了,对吧?”他坐在床边,专注地凝望着她。 随着两人成亲之日的接近,他爹娘曾经打算要请人重新拣选黄道吉日好顺延婚期,但是被他拒绝了。 他对花映纱有信心,他相信她一定会及时醒来! 即使是成亲前一天的此刻,即使花映纱至今未曾睁开眼过,项君睿却深信她今天一定会醒来。 若问他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其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的心里就是有那种难以言喻的强烈预感。 “映纱?映纱?别偷懒了,该醒来喽!”他紧握着她柔嫩细致的小手,在她的耳畔声声低唤。 昏迷的人儿像是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呼唤,被握住的指尖轻轻动了下,眼睫也细微地煽动。 这些动作十分细微,但项君睿就是立刻察觉到了。他的精神为之大振,俊脸更是浮现惊喜与期待。 “映纱,你醒了对不对?快睁开眼睛。” 在他的轻声催促下,花映纱费力而缓慢地睁开眼。当她看清楚身旁的人是谁,红唇微微轻启想说些什么,嗓音却是细若蚊蚋 “你…” “怎么了?映纱,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项君睿倾身上前,仔细地聆听她想说的话。 “你……好吵……” 项君睿愣了愣,忍不住笑了。 “你嫌我吵也无妨,只要你能醒来就好。” 花映纱望着他那张松了一口气的笑脸,心里泛起了细微的疼痛,既甜蜜又酸楚,同时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没死?” “当然没死!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只是你真傻,为什么要为了我寻死?” 在他的注视下,花映纱不自在地想反驳。“谁说……我是为了你而寻死……” “难道不是吗?潘如豹说你当着他的面,大声宣称你的人和你的心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听见自己的真心话被说出来,花映纱的双颊顿时染上一层淡淡的鲜红,”让她看起来气色更好些。 “我……我是胡说……故意要气他的……” “才不是,我相信那是你的真心话。” 见他笑得志得意满,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贝,花映纱本来想说些什么来替自己扳回颜面。却只能痴痴望着他俊美的脸。 “映纱,关于潘如豹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别再提也别再想了,明天是我们成亲之日了,你好好地休息。” “嘎?明天?” “是啊,就是明天。” “可是……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好久,久得我的心都快碎了。” 花映纱望着他的俊脸,见他果然比之前憔悴许多,下巴还长出了胡色但是即使如此,他看起来还是俊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他们两人就这样深情地凝望着彼此,几乎忘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才打破了这无声胜有声的一刻。 推门而人的,是前来关心儿媳妇情况的项云天和叶凤娘。 “来,君睿,你娘亲手熬了一盅人参鸡汤,快给映纱喝下,这汤用的还是百年人参……咦?映纱醒了?” “真的吗?”叶凤娘探头一看,见花映纱真的已经醒来,不禁开心地猛点头。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项云天夫妇来到床边,见花映纱的气色比先前几天好许多,都不禁替她和儿子感到高兴。 “来,映纱,这是娘亲手帮你熬的鸡汤,快喝下喔!”虽然明天才将正式拜堂,但叶凤娘已迫不及待地自称娘了。 “呃……谢谢,但……我刚喝了药,现在喝不下……” “这样啊!好吧!反正这汤刚熬好,现在还挺烫的!等稍微搁凉一点再喝也好,别勉强啊!”叶凤娘善解人意地说。 “没错。”项云天也跟着叮嘱道:“映纱,你才刚醒来,身子骨还很虚弱,可别勉强硬撑,还是躺着多休息一会儿吧!赶快养好精神,这样明天也好顺利和君睿拜堂成亲。” 听见“拜堂成亲”这四个字,花映纱的俏脸掠过一抹迟疑。 “我……”她望着眼前的三个人,犹豫了会儿!最后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轻声说道:“我才不要嫁呢……” “嘎?”项云天一阵错愕。 “你说什么?”叶凤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相对于爹娘的错愕,曾经听潘如豹提起此事的项君睿虽然没有那么惊讶,但心里仍旧疑惑不已。 “映纱,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他忍不住问。 “因为……因为……” “映纱,你若是心里真的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啊!”项君睿一脸认真地说。 “就是呀!要是这小子真有什么恶习,让他痛改前非就是了。”项云天夫妇也跟着说道。 花映纱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地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老是爱往妓院跑,恐怕一辈子也改不了。” 听了花映纱的话,项君睿忍不住替自己喊冤。“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老爱往妓院跑了?” “就是啊!”叶凤娘也赶紧替儿子澄清。“映纱,娘跟你保证,君睿他一点也不好女色!他的身边除了你之外,连半个红粉知己也没有哪!” “是吗?但是先前我曾经两次在妓院碰到他,这该怎么说?那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难道还会有假?” 花映纱的话才刚说完,叶凤娘和项君睿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一旁的项云天身上。 项云天被老婆和儿子盯得浑身不自在,一脸尴尬地自首。 “呃……那个……映纱……那件事情,其实……真的不关君睿的事……不是他老爱往妓院跑……” “没错。”叶凤娘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都是这个老不修,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老是爱往妓院里跑,每次都还要君睿替我到技院去把这个老不修给逮回来!” “嘎?”花映纱一阵错愕,想不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难道她真的错怪了项君睿? “哼!你这个老不修,不仅自己是个风流鬼,现在还差点害得儿子娶不成媳妇,这笔帐我今天非要跟你好好算一算不可。” “夫人别这样,难看……” “哼!你也知道什么叫做难看,那还三天两头地往技院跑?我不管吟天我非要好好跟你算清楚这笔帐不可。” 看着堂堂出云山庄的庄主,被火大万分的夫人揪出了房间,花映纱的心里一阵错愕。 不是她要幸灾乐祸,但是当她得知喜欢寻花问柳的人是项云天而不是她原本以为的项君睿时,她的心情确实好多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连日来的阴窥湿冷,突然间被暖和的阳光给驱散了。 项君睿也有着同样的心清,虽然他知道对自己的爹幸灾乐祸有些不应该,但是他真的很庆幸花映纱不嫁他的理由并不存在。 “唉,背了这么久的黑锅,现在总算还我清白了吧!” 花映纱睨了他一眼,心里虽然放下一块大石头,嘴里却仍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谁知道你日后会不会也跟你爹一样?” “当然不会。” “是吗?男人的话最不可靠了。”花映纱轻哼道。 “那你想我怎么证明?”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证明?这问题该是你目已采想吧!” “不然,我发毒誓好了。”项君睿说着,当真跪了下来。“苍天为鉴,我项君睿倘若日后辜负花映纱,就让我……” “别说了!”花映纱打断了他的话,不想听见他说出什么可怕的誓言来。“空口说白话谁都会,反正……以后若是你敢辜负我俄就……我就不告而别,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放心,绝对不会有我辜负你的一天。” 望着她美丽的容颜,项君睿情不自禁低头亲吻她,最后索性自己也上了床,和她躺在一块儿。 他的举动让花映纱瞬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喂喂喂……你……你想干什么? “放心吧!虽然你很诱人,但是你才刚醒过来而已,身子还虚弱得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激情难耐,害得她又昏过去,让他们明天拜不成堂。 花映纱的俏脸一热。“那你到底想干么?” “我只是想抱着你,确实感受到你在我的怀中。”项君睿收拢双臂,让她娇小的身子完全镶嵌在他的怀抱之中。 他温柔真挚的话,让花映纱的心里一暖,也就由得他搂着了。 “快点休息。”项君睿柔声命令。 “是。” “嗯,很好,要记得梦到我喔!” “嘎?这我可没办法答应,谁有办法控制自己要作什么梦?” “不管,你就是非梦到我不可。” 他霸气的话让花映纱忍不住故意说道:“好,那我要梦到你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项君睿听了笑道:“如果我是老公公,那你一定是个老婆婆,我们两个人搀扶着彼此,一块儿漫步在林间。” 他的话让花映纱的眼眶一阵湿热,心里感动极了。倘若他所说的将来真的能实现,那有多美好! 她闭上双眼,静静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瞬间被一股强烈的爱意给涨满了。 在这一刻,她深深相信自己和项君睿真的能一块儿携手,走到那美好甜蜜的一天…… 全书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