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祸根》 幸福的味道 鱼悠 幸福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有人说是甜的,有人说是酸的,也有人说是苦的,更有人说是酸甜苦辣的综合。 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我想,或许只有深陷幸福的人才会知道吧! 最近我的好朋友结婚了,看她一脸幸福的模样,害我也跟着想“婚”了。不过,问题是……目前还找不到新郎人选。 关于这点,我会努力的,说不定哪天我还会刊登征婚启事喔!(开玩笑的啦!千万别当真。) 还记得之前陪她试婚纱的情况-- 第一次踏进婚纱店,我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好奇得不得了,目光一直在一件件的婚纱中流连,不管是哪一件婚纱都让我的心蠢蠢欲动,甚至开始幻想自己穿婚纱的模样。 当我们挑选婚纱时,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马上结婚,但当我信誓旦旦地对我朋友说:“我好想结婚!” 她竟然丢了一个大白眼给我,还用着不屑的口气对我说:“如果你有办法生出一个新郎,那就结吧!” 听听看,这是不是会气死人? 不过,当时的我却一点也没生气喔! 因为生气会有皱纹嘛!而且张牙舞爪的模样更有损我美丽可爱、天真中带着一丝无邪的气质,到时要是吓跑了好男人怎么办? 嗯,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呕吐的声音…… “拜托你不要再‘非礼’看你的书的读者了好不好?”我那可恨的室友突然抱着垃圾桶,在我背后大声吼着。 “欺骗一下又不会少一根头发!”我愤愤地吼了回去。 嗯……啊……各位读者们就当没看到这一段吧! 嗯,好像已经很晚了,我就不再摧残各位的眼睛了,也不再打扰各位读者了,我就在此停笔吧! 晚安!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司家晨看着眼前的一堆照片,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不时扯动着的嘴角及闪烁不定的眼眸仍依稀可看出他的不情愿及无奈。 他无言地看着母亲祈月兴奋不已的面容,见她嘴巴笑得明明就已经快咧到耳际却还能滔滔不绝的介绍照片中的女子是哪家千金时,他更是有口难言,想拒绝却又觉得不忍,只能郁卒在心里。 他轻叹口气,索性将目光移回桌上,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 打从他满三十岁那年,他母亲把他的生日舞会变成“比舞招亲”,最后还害他差点被口水给淹没后,他便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过生日。那次生日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了,除了被一干好友嘲笑至今外,最后还演变成在场人士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而且更惨的是,自此以后他的心中便产生了恐惧,以往对女人一向不排斥的他,现在可是怕女人怕到不行。 想想看,一次被约莫三十位号称是富家千金的女人包围,那种感觉有多可怕!更可怕的是她们临走前,每人皆自动送上香吻,黏在他脸上的口水远胜过他所喝下的鸡尾酒,感觉恶心极了,害他一个晚上就用完一条洗面乳,把脸洗到差点脱皮。很惨吧! 本来以为不庆祝生日便可就此躲过一劫,但显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每年同样的戏码仍然会照常举行,只是没有浮上台面,都在私下进行,就像今天这样。 今日是他三十五岁的生日,这出戏码也已上演了四次,虽然早已司空见惯,但是有一个疑问已经放在他心里好久了。 到底这堆照片是他母亲从哪儿找来的?怎么可能每一年的照片都不一样,而且绝不重复,台湾真的有那么多富家千金吗? 他还曾怀疑是母亲背着他上报征求人选,可是想想似乎不太可能。若相片中的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千金,那她们每天在家不是吃饱睡、睡饱吃,要不就是上美容院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根本不可能会找工作,更甭提翻报纸了。 那他母亲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富家千金?该不会是在路上随便捡的吧! 思及此,司家晨对祈月投出一记不信任的目光。对于那些照片,他只有拒而远之的冲动,根本连看也不想看。 “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喜欢的?”祈月既兴奋又紧张的问,看着他的眼中还闪闪发亮。 “没有。妈,你赶快出去吧!”司家晨抚着微微发痛的额际,不耐的道。 “都没有喜欢的?”祈月似乎不觉得意外。“没关系,我房里还有一堆照片,你等一下,我去拿来。”话落,她立即像个孩子般地跑了出去。 当祈月再回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一只纸箱,不用说司家晨也晓得里面装的是什么。 “妈!”司家晨忍不住哀号出声。“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等他说完,祈月马上不悦的打断他的话。“看一下又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她又拿出一叠号称“富家千金”的照片,一一摊放在他面前。“这些可都是“极品”,我故意把这些留在现在才拿出来,你就睁大眼好好看看吧!” 她闪闪发光的眼中带着一抹无辜。 “妈,我真的没时间。”司家晨求饶道。 “看一下又不会怎样,况且我也是为你好呀!”说着,祈月眼底泛起一层泪光。“我也是担心你,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早就过了适婚年龄,如果再不结婚,我担心、担心……”她眼底的泪光化成泪珠,一颗一颗的滑落脸颊。 见状,司家晨在心底不停哀号。“妈,我没说不结婚,你就不要再哭了。”他的头好痛啊! “可是你连照片都不愿意看,要怎么结婚?”祈月一边指责着他,一边拼命流着泪,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好,我看、我看。”司家晨没辙了。“照片就先放着吧!晚一点我会看的。”他敷衍道。 “真的?”霎时,祈月止住泪水,笑颜逐开地问:“你真的会看?” “真的。”司家晨不耐烦的点点头。“我真的会看,妈,拜托你快出去吧!” 他现在只想安静的把今天的工作处理完。 “好,我这就出去,但是你一定要看喔!不可以再骗我了。”祈月不放心地又叮咛了一次。 “好,我保证。”他动手将桌上的照片一一丢回纸箱里,脸上还带着嫌恶,“我把事情处理完一定看。”话落,他便当着祈月的面一脚将纸箱踢至角落。 “你……”祈月指着纸箱,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我还有很多工作,忙完我就看。”司家晨再次重申道,但敷衍的态度依旧不变。 “好,那我出去了,你一定要记得看喔!”得到他的保证,祈月终于放心的笑了。 祈月出去后,司家晨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直盯着角落的纸箱。 截至目前为止,他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因为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他身上的包袱已经够重了,光是工作就每天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他根本无力再背一个包袱。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司家晨看着手上的报价单,脸色铁青,阴狠的面容让人不寒而立。 “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的。”秘书小姐吓得脸色惨白,纤弱的肩膀直抖着,眼中满布着恐惧及泪光。 “当初我不是清楚的告诉你,这件工程底价是七亿不是一亿,你是存心要让我的公司倒闭是不是?”司家晨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几近崩溃地吼着。 此事非同小可,一个工程让他平白无故赔了六亿,这么大的损失就算他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填得满。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秘书小姐尚不知事态严重,只是一迳地低头认错。 司家晨见她仍然不知事态严重,心中怒火更炽。“现在不是知道错就行了,这中间相差了六亿,我看你要怎么负责!”他的情绪濒临崩溃边缘,脑海里想的尽是如何补救这天大的差距。 当初他真不该听方至烈那浑小子的话,说什么花瓶比花还来得实用,还说什么花顶多一个星期就凋谢了,而花瓶可以摆好几年,中看又中用,只要小心保护就行了。 是呀,是很实用,实用到有办法让他赔了六亿。 秘书的眼睛瞪得极大,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总裁要她负责这六亿!这要她怎么负责?就算卖了她也不值六亿啊! “对不起。”秘书小姐再也忍不住地掩面哭泣。“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事情弄得这么严重,请总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她乞求着他的原谅,同时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但却为时已晚。 “如果你有办法拿出这六亿的资金,你要多少次机会我都可以给你。”司家晨脸色阴沉的说着。 “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秘书小姐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补救这件事,看来现在她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明天以前做出决定,一是请辞,二是想办法拿出六亿。”话落,司家晨立即转身离去。同时,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得重新找个秘书,而且是由他自己面试,而不是听信别人的话。还有,他也得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才行。 现在只能希望有奇迹发生了。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一抬头便看见一张优闲的笑脸,司家晨厌恶地丢给来者一个白眼。“你来这里干嘛!公关部没事可做了吗?” “别这么冷淡嘛,我也是因为关心你才过来的。”方至烈,公关部经理。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却有张油腔滑调的嘴,和一张永远满布笑意的脸。 “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好六亿给我罗!”司家晨望着他笑得微微眯起的眼,心中满是不悦。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什么六亿?”闻言,方至烈的笑脸一僵。 “你上次介绍给我的万能秘书--花瓶小姐,她让我亏损了六亿。”他的语气听似平静,但却难掩嘲讽。 方至烈怔了下,笑意在他脸上消失了几秒的时间才又出现。“这六亿还挺多的。”他尴尬的笑着。 “不过你可以放心,是六亿新台币,不是六亿美金。”司家晨的语气依旧平静。 方至烈硬是挤出一抹虚伪的笑容,装蒜地问道:“那你还需不需要新的秘书?我马上从公关部帮你找一个来。”他不着痕迹地退到门口,大有落跑的意思。 “这倒不必了,你的万能人选还是留在你的公关部吧!这次的秘书人选我打算由我亲自甄选,另外公司主管下午三点准时开会,谁敢有理由不到就请他走路,会议的内容在这里。”他将一份资料递给他。 “呃--”方至烈一脸的犹豫。 “还有什么问题?”他的语气明显地充满不耐。 “你说的公司主管,包不包括我们公关部?”公关部一向负责拓展公司的业务,并没有插手处理公司内部的问题。 “你说呢?”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不带任何温度的嗓音道:“你极力推荐的万能秘书让我无端亏损了六亿,你认为你可以不来吗?”他要是敢点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请他走路。 方至烈努力地挤出招牌笑容,轻描淡写的表示道:“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下午我一定会准时到。”他的笑容不变,只是眼里多了几分谨慎。 温柔拿着遣散费,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在十分钟前她失去了工作,她的世界、她的人生及一切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掉入了无底深渊。 为什么会这样? 上班迟到不是她的错,是她的闹钟出了错,每天都慢了一个小时,害她的时间也比一般人慢一个小时。 上班不认真也不是她的错,谁教她天生命里带穷,赚的钱永远不够花,不但要还父母留下的债务,还得自己挣扎过生活,身上的钱实在少得可怜,吃个饭对她来说都是一笔天大的开销。 可是偏偏她又有个致命的弱点--一饿起来不但会头昏脑胀,还会贫血,一发作起来等于要她的命。 唉!一声声的叹息,是她在为自己的人生哀悼,也是为自己的身体状况难过。她一定得赶紧再找份工作才行,否则下个月债主找上门不被剥层皮才怪。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间火锅店前,只见上头贴着一张告示-- 急征厨房工作人员,限女性,待遇优。 温柔犹豫着。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选择工作的权利,但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着一种排斥感。 她平时根本不下厨,从早到晚吃的都是外头的东西,现在却到厨房工作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她不是嫌弃这份工作,而是认为自己应该还有更好的工作机会。 重新打起精神,温柔大步向前,决定另外寻求工作机会。 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又恢复之前有气无力的样子。 天啊! 她浪费了生命中的一个小时找工作,却连个影儿都没找着。难道她真的注定要到火锅店的厨房打杂? 她抬头看着天空--晴空万里,没有乌云,也没有打雷的前兆,更没有下雨的迹象,看来老天爷并不反对她到火锅店工作。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唉!一个叹息声,代表了她决定认命。 回到先前的火锅店,温柔心里仍然犹豫不决。 她站在门口,依然挣扎着不愿踏进店里。到目前为止,她仍祈祷着老天爷能在此时打个雷或是飘来一片乌云,这样她就不必走进去了。 “欢迎光临。”一个负责外场的服务人员笑容可掬地招呼着她。 温柔尴尬的笑着,毫无自觉地举步踏进火锅店,等到眼前出现菜单时,她人早已坐在位子上了。 “给我一份猪肉锅。”她笑着将菜单交给服务人员,笑容更显尴尬。天啊!她在干什么?她不是进来吃饭的,却很自然的点了菜。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当成是为了勘查环境,看看自己是否适合这份工作。 司家晨蹙着浓眉走进火锅店。对他而言,除了晶华……这些场所外,剩下的他很少涉足。 一个手握着丸子串的小男孩开心地玩着追逐战,一心注意着后方追来的小女孩,不小心撞上了司家晨。 司家晨反射性的扶住倒退几步的小男孩。 “小心!别边跑边吃东西,很危险。”他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愤怒,却成功的让小男孩乖乖点头。 司家晨环顾四周,直到看到了角落的几个人。 他绕过装饰的花台,笔直的朝角落走去。 “司家晨,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大牌耶!怎么迟到这么久?”在座三人全是公司主要的干部,也是司家晨私底下最重要的朋友。而开口的是公司企划部经理--仇迎齐。 “我迷路,谁教你们要找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店。”司家晨既没有道歉也没有得意,只是一脸他们应该了解的模样。 “这哪叫名不见经传,高朋满座、门庭若市,生意好得很!”方至烈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笑意。 “方至烈,我讨厌你的笑容,所以烦劳你闭上嘴。”他还在为他介绍的“万能秘书”一事生气。 “还在生气吗?算了啦,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开口的是公司律师--拣述声,负责公司所有法律上的问题。 “这怎么行!他介绍的万能秘书简直太万能了,三两下就害我亏损了六亿,换成别人早就气疯了。”司家晨说的咬牙切齿,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副快发飙的样子。 “哎呀!她不是已经被你辞掉了吗?那气也应该消一半了吧!”方至烈陪笑着。 “你还敢说!你害我少了个秘书,现在我什么事都得自己来,我没找你开刀就算不错了。”司家晨越说越激动,声音大得让店里所有人都听得见。 方至烈真的应该庆幸他们是好友,否则他早就将他一并扫地出门了。 司家晨的话传进了一旁的温柔耳里。 她原本暗淡无光的脸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原来老天爷之所以不反对她进来,是因为里头有另一个工作机会呀! 思及此,温柔立刻将桌子清出一个地方,拿出履历表兴奋地写着。 太好了!有工作了。 拣述声沉着脸认真思索着。 “有办法吗?”司家晨不安的问。 “办法是有,不过我想你大概不会答应。”拣述声一脸凝重。 司家晨定定地看着他,脸色也颇为凝重,“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耍赖。”拣述声简单明了地道。 “这方法不错。” 方至烈毫不知自己生命将受到威胁,只要一个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会“驾着鹤回到西方”,仍然浑然不觉地笑着。 “闭嘴。”司家晨丢出一个白眼。 “这是唯一的办法,除非那份招标单还没到对方手上,否则就只能这么做了。”拣述声面无表情地道。 “应该没有那么快才对。”仇迎齐蹙着眉,语带确定的说。 他的话点燃在场另外三人的希望,一同转头盯着他。 仇迎齐被盯得颇不自在,露出一个见腆的笑容。“你们别这样看我啦!我会不好意思的。” 连续三个大白眼朝他而来,仇迎齐也觉得怪尴尬的。“今天早上我派人拦截邮差,东西我已经到手了。” 说完,他从公事包拿出招标单,在他们面前晃呀晃的。 “仇、迎、齐!”三人怒不可遏地大吼出声,恨不得狠狠扁他一顿。 见状,仇迎齐识相地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并且做好被三人炮轰的准备。 “对不起。”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他们动作一致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映入眼廉的是一名……应该算是小女生吧! 温柔把履历表递给司家晨。其实她也是在一旁观察了很久,才确定刚才那个吼声是出自他的口中。 “我想应征秘书的工作。”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在座四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脸上满是疑惑。 “我想应征秘书的工作。”温柔又重复了一次。 他们依然看着她,也依然没有反应。 约莫三秒后 一阵笑声响彻屋顶,他们笑得人仰马翻,笑得没有原因,只是觉得很好笑,只有司家晨一脸兴味地盯着温柔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女孩,虽然她应征的方式很奇怪。 他环顾火锅店四周。确实很奇怪,她居然在别人的“地盘”上应征工作。 很奇怪吗?温柔不解地看着他们。 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呀,可是他们到底在笑个什么劲?找工作是很正常的呀!还是……她看向四周,发现有许多眼睛正盯着她看。 她不自在的拉回目光,头垂得低低的。在火锅店应征工作确实是很奇怪,不过这也没办法,难不成要等他们走了才四处探听他们是在哪家公司上班吗? 司家晨摊开温柔的履历表,仔细的看了一遍。 她叫温柔?真是特别的名字。 “温小姐。”司家长抬头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找秘书的?” “因为……”温柔不安地搓援手,“你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是不小心听到的。” 司家晨恍然大悟扬起眉。原来是他自己散播的消息呀! “你之前有过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吗?” “有。”不过经验不多倒是真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 因为季节的关系,最近的工作量有增加的趋势,况且他也没多少时间甄选秘书。好吧!就用她了不知为何他不想考虑太多,内心的直觉一直告诉他;就用她吧! “明天早上九点,你直接到公司找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其他的细节我明天再跟你谈。” 这一切实在来得太过突然,温柔怔怔地接过名片看了好久,脑中一片空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火锅店的,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付钱,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直到撞上了家门。 “哎哟,好痛!”她一手揉着发痛的额头,一手像出气般地捶打着门。可恶,这门没事杵在这里干嘛!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停留在手上的名片,一股兴奋与雀跃涌上心头,让她开心得想大喊出声。 她找到工作了、找到工作了! “太好了!”她兴奋的喊着。这次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份工作,绝不再让自己失去工作。 ... 外头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第一天上班就让温柔遇到这么好的天气,看来这应该是个好预兆。 七点半温柔便出门了。她拿着名片坐上公车到公司附近下车,又为了省下一笔计程车费,步行到公司。 好不容易到达公司门口,温柔已经气喘吁吁,早巳累得没有力气去欣赏公司的外观了。 不过现在又有个问题了。 昨天那个人只有拿名片给她,并要她到公司找他,但她现在人是在公司了,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 而且名片上不但没写他的头衔,也没写他的办公室在几楼,这教她上哪儿找?难不成还要她用猜的、碰碰运气? 当温柔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眼角的余光恰巧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是……对了,就是他! 想不到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幸好现在让她遇上了他,不然她还不知道要上哪儿找人呢。 她赶紧加快步伐来到他身边。 “先生。”她对着司家晨唤道。 司家晨反射性的回头。“你是……”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思索了一会儿,才恍然大地道:“你这么早就来了?”,他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才八点钟。 “我怕迟到。”温柔尴尬地搔搔头。 “你跟我来吧!”司家晨走向私人电梯。“以后上班你就直接搭这部电梯到我的办公室。”他将一张磁卡交给她。 温柔莫名其妙地接过磁卡。“到办公室都要有这张磁卡吗?”这间公司未免也太先进了吧!像她之前的公司,不但没有电梯,每天上班到办公室都得走楼梯走得气喘吁吁的。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觉得当初好像是存心虐待自己似的。 “是到我的办公室才有。”司家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拿磁卡给她,之前他的秘书都是坐一般电梯到办公室的,但是可能是为了缩短时间,提高工作效率吧!司家晨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不想探究自己的内心。 ... 当电梯门打开,映人眼帘的是近百坪宽敞且兼俱人性与科技的,oa办公室,没有死板的隔间,看来明亮舒适。看似简单的设计,却异常的让人感觉舒适。 温柔第一眼便爱上了这里。因为光是站在这里便让她感到全身的压力全都消失,也格外的舒服。 此时,她的信心全来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 ... 下午正是一天当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办公室里放着强劲的冷气,里头的人却依得热直冒汗。 温柔早上才到公司报到,还来不及适应环境已手忙脚乱,忙得不可开交。她双手打着电脑,嘴巴也不得闲地讲着电话,肩膀和脸侧则是负责夹住电话。 电话才则挂上,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又马不停蹄地抱着刚列印出来的资料匆匆进入电梯。 见状,司家晨打从心里感到庆幸,因为起码他知道自己这次请的不是一个花瓶。或许……晚上可以请她帮个忙。 温柔再回来时,手上又抱着另一叠资料,她将资料放到司家晨的桌上。“总裁,这些资料企划部赶着要,他们要你尽快审核签名。” 还来不及等司家晨点头,她桌上的电话响起,只好飞快地回去接起电话。 “方经理,有什么事吗?”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叔向司家晨,赫然见他目光炯炯地直盯着她。 司家晨紧蹙眉头,却不知道自己为何感到不悦。 “晚上吃饭?”温柔笑得十分勉强,目光仍盯着司家晨。 “这……我晚一点再答复你好吗?”她敷衍地道。 “没事,我、我现在很忙。”温柔压低身子,却仍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恨不得能立刻挂上电话。 “我没有要加班,不过……”她又瞥了司家晨一眼。 突地,司家晨离开座位,接过温柔手上的话筒。“方至烈!我警告你,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再打电话来骚扰我的秘书你就完了!”说完,他用力地摔上电话。 司家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脸色十分阴沉。 温柔被他突来的怒火给吓了一大跳。“对不起。”她怯怯地道歉着。 是她不对,她不应该利用上班时闲谈公事以外的事的。 “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的问题,这把无明火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赫然发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为了掩饰,司家晨索性面无表情的走回座位,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下班时间早已过了三十分钟,但是温柔却依然留在办公室里,连动都不敢动。 她的皮包就放在膝盖上,已经做好了下班的准备动作,眼睛在司家晨和时钟间来回穿梭着,但司家晨却仍然继续埋首于工作中。 她想走,可是见他仍如此卖力工作,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斯他,所以“我先走了”这四个字就一直卡在喉头不敢说出口。 这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了,方至烈带着他那足以媲美阳光的笑脸出现在总裁办公室,手上还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方至烈缓缓走向温柔,在她桌子旁停下,并将手上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 温柔错愕不已,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玫瑰花,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花送你,就当是欢迎你成为我们公司的一份子。”表面上的理由成立,但实际上方至烈心中可不是这么想。 司家晨抬起头没好气地瞪着他,简直快看不下去了。 方至烈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女性杀手”,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人,不管燕瘦环肥一律一网打尽,绝不轻易放过。司家晨虽然看不过去,但因为他是个不错的人才,口才更是一流,总是能哄得人心里甜丝丝的,遂就调他到公关部。 因为公关部是个美女云集之地,恰巧对了方至烈的胃口,在心情愉悦的情况下,他也帮公司接了许多case。 他是很感谢方至烈帮公司赚了不少钱,但有时候他真的很希望他的动机能单纯一点。 司家晨很快就打破了方至烈这份不怀好意的贴心。“如果你想邀她吃饭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已经先答应我晚上加班了。” 温柔本想接过花的手就停在半空中,脸色从喜转为尴尬。 闻言,方至烈的脸色一沉。“你晚上真的要加班?” 温柔想摇头但又不敢,在公司老板最大,得罪不起,而且她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要是没给老板台阶下,明天八成又要失业了。 “是、是呀!”为了工作,说一次谎应该不打紧吧! 方至烈好生失望,头顿时垂了下来。不过就是这么刚好,他看见温柔放在大腿上的皮包。“你不是要加班吗?那你的皮包怎么不放好?”他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质疑。 温柔顺手将皮包放到背后,虚伪的笑道:“我只是刚好想拿个东西,你误会了。” “听到她要加班了,你还不赶快走。”司家晨白了方至烈一眼,下逐客令。 方至烈搔搔头,脸上带着怀疑,又有点不舍地看了温柔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等到电梯门关上,司家晨才又开口道:“他是公司出了名的‘杀手’,你要小心他。” “杀手?”温柔可以确定方至烈绝不是那种专取人性命的杀手,而是专“杀”女人的杀手。“这名字满适合他的。” “你也知道他的事?”司家晨有些惊讶。 “今天我下楼送文件时,企划部的人告诉我的。”温柔想到他们对她说话时的态度就忍不住想笑。“他们很紧张的告诉我,如果要送资料到公关部只要把资料丢在门口,然后敲门就赶快跑。” “这话怎么说?”司家晨也觉得很好奇。据他所知,虽然方至烈喜好女色,但应该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女人毛手毛脚。 “我也不清楚。他们就告诉我这些,还说什么……里头有一只专挑女人吃的野兽。”那只野兽大概就是指方至烈吧! 司家晨闻言大笑出声,还颇为赞同地点着头。 他将笔放回笔筒,拿了件外套就打算要走。“我们走吧。” “要去哪里?”刚才不是说要加班的吗?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算是加班。” 温柔仍是一脸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 温柔双手紧紧拿着皮包,目光在祈月、司家晨和一名带着明显敌意的女子间穿梭着,显得局促不安。 她不知道司家晨为何要带她来这里,虽然她很想问个清楚,但是只要一接触到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话又不自觉地吞了回去。 祈月也不停地打量着温柔,眼神里有一抹不易察的赞赏。 她对温柔似乎颇为满意,起码比她身旁那位“千金小姐”要来得喜欢多了。 “儿子,怎么不介绍一下你身旁这位小姐呢?”祈月催促地问着,似乎急着想知道她的名字。至于她身旁的那位千金小姐,早在温柔出现的那一刹那,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她叫温柔,是我的女朋友。”司家晨搂着温柔的肩,脸上尽是宠溺。 女朋友?温柔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但脸上却只能露出不知所措的尴尬笑容。 现在是什么情况?上班第一天她就变成了总裁的女朋友!要找人“充数”也不是这样的吧! “伯母。”祈月身旁的女子开口唤道,提醒祈月还有她的存在。“家晨什么时候交女朋友的?”她的语气中有怪罪的意味。 “珊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祈月打从心里感到不悦。 珊珊自知理亏,连忙改口道:“伯母,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好奇家晨怎么突然交了女朋友,之前都没听说嘛!”她撒娇似的请求祈月原谅。 她的话也引起了祈月的怀疑,她眼带质疑地盯着温柔。 温柔被盯得有些尴尬。这个珊珊还真是说中了,她确实是临时被他捉来充数的,她大概是破坏了她的美梦了吧!她转头看向司家晨,发现他眼中有得意,也有些幸灾乐祸。 她实在想不透他为何要这么做。男大当婚,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真的不懂司家晨为何要逃避。 “总……” “叫我晨晨没关系,她们不会介意的。”司家晨迅速打断温柔的话,并暗示性地对她眨眨眼。 晨晨?一定要叫得这么肉麻吗? 温柔温顺地笑着,但甜蜜的笑容下却有杀人的欲望。 原来他要她来这里的目的是陪他演一场戡!不行,她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才行,否则心里会很不安的。 “晨晨,我想去洗手间,你可以陪我去吗?”她光是喊他的名字,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好。”司家晨点了点头,对着祈月道:“妈,我先离开一下。”话落,他站起身牵着温柔的手往洗手间走去。 祈月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所以为了一探究竟,她也跟了过去。 ... 虽然他们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但两人却十分有默契地在中途转进逃生门。 “你要我帮你骗人怎么不早说?”温柔一个转身便怒气冲冲地和他对上。 “对不起,我本来想事先跟你商量,但又怕你不答应转身就走人,所以只好先斩后奏。”司家晨装出一张极为无辜的脸。 “可是你这么突然,要是我不小心穿帮怎么办?”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温柔依然有些埋怨。 “这么说你愿意帮我哕!”司家晨喜出望外地看着她。 “当然,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我不帮你谁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司家晨急着问道。 “不过下次你再这样先斩后奏,我一定马上揭穿你的假面具。”温柔没好气的轻捶着他的肩。 此时,温柔的目光瞥见祈月站在逃生门后,像是在找寻他们的踪迹,她便迅速地躲进他怀里。 “你……”司家晨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你妈人在门口。”她小声地在他耳边道。 司家晨恍然大悟的点头。“怎么突然撒娇呀?”他顺势抱着温柔的腰,宠溺的在她耳边说着。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好紧张。”温柔依偎着他,十足的小女人模样。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妈又不会吃人。”司家晨不得不佩服温柔,她演得实在是太完美了,让他差点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这个问题呼!我只是觉得不习惯,我们虽然交往很久了,但是第一次见到你妈,我还是觉得好紧张喔!”她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用紧张啦!如果我妈欺负你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心中却荡漾不已。对于温柔,他突然有股想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的冲动。 “可是你妈好像不喜欢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向逃生门口,发现祈月仍在原处观察着他们。 “不会啦!我喜欢你就好啦!”司家晨不自觉地流露真情。 “可是为什么……”温柔见祈月走了出来,立即收回欲出口的话,改口道:“伯母,你怎么出来了?” 见祈月走了出来,温柔心里松了口气,起码不必再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了。但不知为何却又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司家晨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妈。” “你们小俩口在这里说什么?这么恩爱,是存心要让我嫉妒吗?”见他们如此亲密,祈月一扫之前的怀疑,“有什么话到里面说吧!”说完,她拉起温柔的手往餐厅走去。 司家晨跟在她们身后,心中百感交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仍感觉得到温柔手上的温度。他想不透自己的心绪为何如此纷乱,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为了隐瞒、欺骗而做出来的假象。 他真的乱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回家的路上,车上一片沉默。 司家晨和温柔谁也没开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温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在刚才,她居然有一种爱上他的错觉,有一度她还把一切当成真,把自己当成深陷在爱河中的幸福女子。 直到现在回到了现实,她仍然无法忘先前的情景。 那真的是她的错觉吗?她已经弄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虽然她心中不断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认真,今天晚上她只是配合他演了场戏罢了,过了今晚她将从公主变回灰姑娘,一切都将归于平淡。 她不能再想了……过了今晚,她就只是他的秘书,不再是他的女朋友。 梦该醒了!温柔。她在内心对自己说着。 但是她内心深处却希望这个梦能一直延续下去,永远都不要醒。 温柔不知道的是,司家晨也有和她一样紊乱的思绪。 他的感觉和内心所想的事和温柔都是一样的。 人的意念竟能在一夜之间被完全颠覆,他简直是无法置信,但对于她,他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还有点喜欢。 此刻在他心中的感觉是这么的真实…… 虽然他母亲的作风让他视女人为蛇蝎,避之唯恐不及,但温柔的出现却完全改变了他的想法。 在今晚之前,他不想结婚,起码不是现在。 在今晚之前,他认为感情这种小事比不上事业,在事业未成之前,他没空分心给爱情。 在今夜之前,他认定自己会娶一个乖巧听话、守在家中等候自己的女子。 但现在……司家晨不自觉地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温柔转头看着他。 “没有,只是想到我曾经是多么的自以为是。我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但却被命运开了个玩笑。” “命运开了你什么玩笑?”温柔好奇的问着,心中莫名地觉得雀跃。 当然是让我遇见了你!司家晨在心中暗忖着。 “你家在什么地方?”他避而不答。 “我家?”惨了!他不问她自己都忘了。“你在前面的巷口停车就行了。” 她家只能用残破不堪来形容,若是让他看见了还得了。 届时他一定会大声嘲笑她,说不定还会看不起她、鄙视她。 这绝对不是她所希望的结果。 “这么晚了,我应该送你回家的。”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没有人送,我不也安全的长这么大。”温柔心急地推辞着。 “是吗?”司家晨难掩失望,但也只能在巷口停下车子。难道她都没感受到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她真的没发觉吗? “那我先回去罗,拜拜!” 温柔急忙打开车门,丢下话就头也不回地奔人暗巷内。 司家晨失神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许久,等他回过神欲重新发车回家时,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隔壁坐椅上的皮包。 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涌上他的心头,他再次熄火,拿着温柔遗落的皮包追进了暗巷。 ... 温柔靠在自己家前方的电线杆上,抚着胸口不住地喘气。幸好她跑得快,不然这下脸就丢大了。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家,心中不禁感到一股悲哀。 她家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但这却是父母自杀过世后,唯一留给她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眼前这间残破的木屋就是她的家,只要吹阵稍强的风,她的家随时都有可能倒塌,而且四周长满杂草,之前她一早起来还会发现门口堆满大包小包的垃圾,因为大家都以为这里是废墟,便纷纷将垃圾往这里丢。 要不是她立了个告示牌,她家可能不只会被杂草包围,还有可能会被垃圾给覆盖。 唉!温柔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拼死拼活的还钱,为的就是希望能快点把父母留下的债务还清,好让自己轻松一点。 这辈子她已经不想强求什么了,只求能赶紧还清所有的,债务。 对别人来说很平凡的事,但对她而盲却是一种奢侈。 她父母留给她的债务就像是个永远也填不的无底洞,不管她怎么还就是还不完。她甚至怀疑是对方故意刁难她,所以她也曾反抗过,但拒绝还钱的下场就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温柔低着头走到门口想拿钥匙开门,但找遍全身就是找不到。 糟糕!她把铃匙放在皮包,而皮包却忘在司家晨的车上。 完蛋了!她怎么会这么心大意! 她急着转身想往巷口跑,可是一回头,一个身影突然映入眼帘,她的脸色瞬间刷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 “温柔。”司家晨人就站在她后方。 温柔反射性地转过头,但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狂乱的心跳声连她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都看到了! 看到她住的房子是这样的残破不堪,他一定会嘲笑她的,而且从此以后会看不起她、鄙视她…… 是的,他一定会这样的! “我、我拿皮包来给你。”司家晨看着她身后的房子,有些愕然,也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是她住的地方? 他不敢相信,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像这么残破的木造房屋,只要来阵强风,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太危险了。 而且她一个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也太危险了,要是……他真的不敢想像。 温柔转身接过皮包,似乎想说什么,但接触到他的眼神,又立即噤了声。 他的眼神让她得受到伤害,心也微微刺痛着。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是呀!”温柔勉强挤出笑容道:“看起来很破旧吧!”她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司家晨看着她,神情变得很复杂,嘴唇也抿成一直线。 这看在温柔的眼里却是一种伤害。 虽然她没看到他的鄙视,但却看到了他的同情。 这让她觉得心痛!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 虽然脸上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是她的心几乎快要崩溃。他的同情比鄙视还要让她觉得受伤。 被鄙视仍然可以保有自尊,但被同情却会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感受到她情绪的不对劲,司家晨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连忙开口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会很危险。” “是吗?”温柔打从心里不相信。 “我真的不是同情你,是担心你。”他真挚的说着。 “不用再说了。”温柔苒身打开门。“我很累了,你请回吧!”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起码这样可以保有她仅有的尊严。 ... 阳光微微出山头,天色蒙蒙亮。 温柔彻夜难眠,一直没办法好好地睡觉,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司家晨的脸和身影便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比恶梦更加可怕。 温柔换好衣服使出了门,到711之吃完早公后,便信步到公园散心。 呼吸新鲜的空气能令人振奋,但温柔独自坐在凉亭里,思绪又飞回司家晨身上。 倘若是从前,她可以不理会、不在意的,为何唯独对司家晨…… 为什么? 是因为害怕吗? 害怕他知道后会从此不理她、看不起她? 不理她? 不对! 她在期望些什么? 期望他理她、在乎她吗? 不可能!温柔坚决的否认着。 她不可能喜欢他,也不可以喜欢他!• 他们的身分地位相差太过悬殊,他是有钱的大老板,而她只是一无所有的丑小鸭。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一直希望能过无忧无虑、 单单纯纯的生活吗?为何如今却全变了样。 她明明可以阻止自己的,但她却任凭自己陷下去,心中还抱着莫名的期待。 不行! 她得管好自己的心才行,昨晚的事就当成一场梦,她早 该醒了! 看看手表,差不多是上班时间,该走了。 ... 随着电梯门打开,温柔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打定主意今天仍会像昨天一样,将心思全部摆在工作上,绝不再胡思乱想。 不过她的决心在司家晨拿了串钥匙给她后,全变了样。 “这是……” 中午吃完钣回来,司家晨突然拿了串钥匙给她,她莫名其妙的接过钥匙,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公寓,你就搬到那边住吧!”他想帮她。 温柔听了却是淹腔怒火。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必了!我觉得我现在住的地方不错,目前还不想搬。”她将钥匙还给他。 他到底想干嘛? 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住在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她的反应似乎在司家层的预料范围之内,“拜托你别老是胡思乱想,我只是纯想帮你,真的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只是纯粹想帮我,但我也真的是觉得没必要。”他的好意她心领了,但他真的没必要多此一举。 在司家晨的眼里,现在的温柔就像一只刺猬,不分是非,只想要攻击所有接近她的人。 “温柔,我真的想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 “我没有。”温柔心虚地反驳着。 “你有,否则为什么一直拒绝我?”司家晨有些动怒。 “我拒绝你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的好意一直被她曲解,为什么她的想法会这么极端、这么偏激。 “我……”温柔顿时语塞。 “我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偏激、这么极端。”说到这里,司家晨几乎是怒吼出声。 温柔怔在原地,第一次对他感到害怕。 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待心情较平静后,司家晨握着她的手臂,语气已不复方才的火爆。 “你是不是曾经遇到什么事?否则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小心地保护自己,也不会这么不相信别人。” “我没有。”温柔坚决的否认道。 她坚决的态度让司家长更加怀疑。“告诉我好不好?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他不相信她没有,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行为,都让人强烈地感到怀疑。 而且只有曾经受过伤害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像一只刺猬一般,让人无法亲近。 “我真的没有。”温柔心中的恐惧加深。她觉得他就像是要看透她般,亟欲知道她的想法,亟欲了解她的过去。 她不懂他为何这么关心她,更不懂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了解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似乎不太可能。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司家晨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我真的很好,你想太多了。”温柔转身走向办公桌,抱起一堆文件。“我浪费了太多时间,得先去送文件了。” 司家晨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出办公室,直到电梯门关上。 想他在商场多年,靠的就是一份不轻言放弃的毅力。 对她,他仍是抱持着这种想法,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因为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与关心她。 既然她不想搬,那他就得找“机会”让她搬,所以他还需要一个巧合……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 为了找这个“巧合”,司家晨几乎无心于工作。 平时一定会加班的他,现在只要下班时间一到,温柔才踏出办公室,他便会立即跟出去。 而在公司上班的这段时间,不管大大小小的会议他一定会要求温柔全程参与,表面上的理由是够冠冕堂皇,但私底下,他那双眼就像是雷达一般随时跟着她的身影移动,至于会内容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仇迎齐、方至烈及拣述伊也发现了他的异状,所以他们的心也通常不在会议上。 他们好奇的盯着眼前的司家晨和温柔,比发现新大陆还来得兴奋。 打从司家晨三十岁生日那年,他母亲将一个好好的派对弄成相亲大会后,他对女人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有女人的地方他就一定不去,在办公室和秘书的座位也会有一定的距离。但如今他却一直盯着一个女人不放,而且这女人还是他的秘书,这么稀奇的事实在是想教人不好奇都难。 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司家晨这样盯着温柔看是因为怕她出错的缘故。 他们还不至于笨到那种地步。 但为了得到答案,仇迎齐决定发动攻势。 他手上拿着资料夹凑到司家晨身旁,表面上看来是为了讨论资料内容,但实际上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你干嘛一直盯着她看?”仇迎齐小声的在司家晨耳边问道。 “有吗?”司家晨反问,面无表情。 “没有吗?”仇迎齐又问。“我们全都看到了喔!”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还轻撞了下他的手臂。 “看到什么?” 司家晨仍是面无表情,但心跳却逐渐加快。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狗仔队”下一个跟监的对象? “别假了。”方至烈不知何时也凑到他的身边,手上和仇迎齐一样拿着资料夹。 “什么事别假了?”他仍然不愿意承认。 “你盯着温柔猛瞧,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方至烈直接问道。 “你们别胡思乩想,我是怕她出错,毕竟她才刚来公司上班。”司家晨如是说道,丝毫不知道他们早就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 “原来如此。”拣述声也凑到他身旁,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但心中却根本不相信。 “你们……”司家晨也发现他们三个是存心套他的话。 “你们三个打算利用上班时间谈论这件事吗?” 此刻,他十分庆幸在公司他最大。 他们三人对看一眼,无奈地转身回座位。表面上他们是放弃了,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谁教在公司他最大,他们也只好暂时放过他,不过只局限在公司! ... 转眼间,温柔进公司也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天温柔下班后,故意用走的回家,为的就是要拖延点时间。 今天是她领钱的日子,相同的也是她还债的日子。每个月讨债的人都会在这一天找上门,但每次交钱给他们都让她觉得心惊胆战。 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般,还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心中的企图昭然若揭。 有一次他们真的对她毛手毛脚,要不是她以死威胁,说她若死了他们一毛钱也拿不回去,不然早就被欺负了。 有时候想起来她还会有些怨自己父母,怨他们为何这么不负责任,留下一大堆债务就一走了之,完全没有为她着想。 司家晨一路开车跟在温柔后头,不明白为何今天她会步行回家,而不是和平时一样坐公车回家? 他的预感告诉他,他今天将会遇到“巧合”。 若真的是这样,那他这半个月的跟踪就没有白费了。 “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温柔懊恼的低咒着。再转个弯就到家了,他们一定早就在家里等她了。 思及此,她的脚步益发沉重,光是抬起脚都很困难。 果真,温柔才走进巷子,便瞧见他们已在屋前守候。不过今天为什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人?温柔不安地看着他们。 今天的人数比之前多了约莫四个人,而且他们还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让她觉得更加没有勇气向前。 司家晨将车子停在巷子对面,见情况不对立即拨了通电话,然后再下车躲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讨债的人一见到温柔便纷纷走上前,领头的男子伸出手道:“这个月的钱呢?” 温柔怯怯地从皮包中拿出薪水袋,男子见状立即动手抢了过去。 “剩下的钱要还我呀!” 要是钱都被他拿走,那她这个月要怎么活。 “剩下的钱?”男子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怪异的看着她。 “我们老大等不及了,他说如果你要一个月一个月慢慢还钱的话,那还不如来我们夜总会上班。”男子仔细地瞅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处。 夜总会? 那不就是要她下海! “当、当初我们不是已经讲好让我分期摊还的吗?现在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温柔吓得脸色发白,勉强从嘴里挤出话。 “你在跟我们讲道理吗?”男子突地动手抢过她的皮包,并将里头的东西全倒出来。“干我们这行的从来不请道理,要讲就是讲义气。”他眼尖的从地上捡起一张磁卡,好奇的看着。 温柔一见他拿走司家晨给她的磁卡,当下情急地抢回来,并且小心的紧握于手中,“你要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拿走,唯独这张磁卡不行。”这是司家晨给她的,说什么都不能被他们拿走。 男子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他微微摇晃了下头,身旁的另外两人便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扣住她。 温柔吓得奋力挣扎,但是却根本无法抵抗他们的力气。 “你、你们想干嘛?”她全身颤抖,内心祈祷着附近的住户可以听到她的求救声。 男子走上前抢过她手中的磁卡,随即不由分说地甩了她一巴掌。“有没有搞错?想跟我抢东西!” 他这一巴掌打得司家晨心痛不已,同时也怒火高张。再也按捺不住,他从暗处闪出冲到对温柔动手的男子面前,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你这个王八蛋!”他怒不可遏的吼着,眼底尽是愤怒。 男子没有心理准备,挨了他一拳后,人即朝后方飞了近三尺远,笔直地跌落在草丛中。 温柔也被他吓了一跳,双眼瞪得老大。 他怎么会在这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活像电影情节般的一幕就在温柔的眼前发生 对方人马见男子狼狈地跌进草丛中,先是一阵惊诧,随即转头愤怒地瞪着司家晨。 “你赶快跑呀!”温柔情急之下,顾不得自身安危地吼着。 她真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啊!要是他们随身携带枪械怎么办? “闭嘴!”扣着她的男人吼着,不由分说又甩了她一巴掌。 司家晨见状,气红了眼,冲上前朝男人的脸打去。 然后,又见一个人飞进了草丛。 随后他们一拥而上,场面变得十分火爆。 温柔得干脆闭上眼,不敢看。 耳边传来打斗声,她脑海里开始想像司家晨会被揍得很惨。 不过……怎么每次挨揍的惨叫声都不太一样?好像是不同人。 基于好奇,她睁开了眼。 说真的,现在她还真后悔刚才闭上眼睛,错过了大半的精采的画面。 只见司家晨手一挥、脚一踢,其他的人便一个接着一个狼狈不堪地倒地不起了。 温柔看得目不暇给,差点就得意忘形地拍手叫好。 这时不知从何处跑出了三个人和司家晨并肩合作,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讨债的男人不是落荒而逃,便是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你还好吧?”仇迎齐边问着司家晨边扭动着肩膀和手臂,活像刚做完运动一般。 “这些人还真是‘肉脚’,轻轻一拳就倒了。”方至烈似乎打得不太过瘾,有些不悦。 拣述声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这些人渣的确需要再加强。”别看拣述声平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其实他也是“火爆浪子”一个。 温柔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四个男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打群架?公司大老板与公司三大干部和黑社会厮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司家晨匆忙地跑到温柔身边,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势。 发现她的两颊都肿了起来,司家晨心中怒气难消,不由分说地又踹了倒在旁边的男子一脚。 “妈的!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是以后你们敢再找她的麻烦,就准备倒大楣了。”他怨声吼道。 “可是我们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叫他来见我!”他愤愤的丢出名片。 温柔当下吓白了脸。 他不能稍微动一下大脑吗?那种平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黑道人物,他竟要对方亲自登门造访? 这、这…… 温柔急忙冲上前,抢过名片。“我欠你们的钱我一定会还,请你们不要找他麻烦。”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父母引起的,而她身为他们的女儿,当然得一肩扛起,绝对不可以麻烦别人。 “温柔。”司家晨颇不认同的喊道:“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钱应该都已经还清了才对,我怀疑他们是故意刁难你的。”说完,他又转头向男子,“过两天请你们老大到我的公司,我会当面向他间清楚。” “你……”温柔睨着司家晨,拿他的固执没办法。 仇迎齐双手往旁一搭,搭着方至烈和拣述声的肩,表情暧昧,一派轻松地讪笑道:“真相好像大白了。”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们回家吧!” 他们原本是打算要利用今晚问个清楚的,但看来是没必要了。 ... 隔天,温柔乖乖的搬家了。 原因是拗不过司家晨满嘴的“妈妈经”。 说什么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太危险了,而且还住在那么破烂的房子,要是有人想对她怎样的话,她早就不知道失身几次了。 还说那些讨债的人都已经知道她的住处,要是哪一天又出其不意地找上门,怎么办?届时她要是被强押了去,他要找她可能还得上酒店才找得到。 最后他又说像她家那么破烂的房子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就算给猪住,它可能还会嫌她家太破,吵着要搬家呢! 反正所有的话他全都说过了。 后来他见她仍不为所动,又动之以情地说,要是突然来了台风,她住的房子根本无法遮风避雨,那该怎么办?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反正重点就是嫌她住的房子太破烂,一定要她搬家,听得她好生厌烦。 其实她一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那些话根本是他在诅咒她。 不过他话都已经说出口,要是她真被他诅咒了怎么办? 再者,为了不让她可爱的耳朵继续惨道摧残,遂才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但她已经事先声明如果她不喜欢,就得让她无条件的搬回原处。 而他也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因为司家晨认为不管是哪里都一定比她住的地方要好上一百倍。 ... 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司家晨为她租的公寓,温柔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原地,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这、这……好气派的公寓! 她小心翼翼地往那镂空的雕花大门内望去,单单看见那占地广大青翠而美丽的草坪,就知道这儿的租金定是十分昂贵。 搭着电梯来到顶楼,顶楼只有左右各一户,还有一个共用的大阳台,她则住在右。 “咦?左边这一间是谁住的?”温柔好奇地低喃着。 “我。”不知何时出现的司家晨为她做了解答。 “咦?”温柔瞪着他,心里有点生气。难住他会一直要求她搬家,原来他就住在隔壁。 等一下! 他怎么会住在这里? 她记得他跟他母亲同住啊!他何时搬家的? 还是他就跟他母亲住在这里?那以后他们不就会成为邻居? 上次她在他母面前跟他演了出戏,如果他们真的住在这里的话,那么她不就得一直扮演他的女朋友了? 不行!这样算起来,她吃的亏可大了。 “你跟你母亲也住这里?”她问。 “可以这么说。”他母亲是这里的股东,偶尔也会过来住几天。至于房间,他是以象征性的一块钱向他母亲租来的。 “我要回去了。”温柔转过身,决定打消搬家的念头。 住在这里比住在她的“破屋”还可怕,她宁愿回去过以前的日子,也不要住在这里。 司家晨拉住她,有些不悦地问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这里的环境在台北可说是一等一的,若是和她的破屋比起来,那更是有如天壤之别,她到是不喜欢什么地方?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呀!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没错。”见她一脸不悦,他也开始有点不确定。 难道这里其实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好? “当然,在你看来是不错,可是在我看来就不一样了。”温柔咬住他的话尾,反驳道。 “你不喜欢什么地方?我可以马上叫人改。,’ “反正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任性地吼道。 “温柔,你到底是怎么了?”司家晨十分疑惑。他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她怎么又临时反悔呢? “我很好。”她转身欲走。 司家晨又拉住她。突地,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你是不是因为我母亲的绿故?’’他想起上次请她帮忙的事。 被说中心事,温柔觉得有些难堪,不过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跟你母亲没有关系。”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请你假扮我的女朋友,所以对我母亲有所顾忌?”他猜测道,心里却已经确定了七八,她一定是担心他母亲如果真的住在这里,那么她就得一直假扮他的女朋友,继续帮他行骗下去。 猜中这个事实让他有些高兴,但也有些气馁。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我不配当你的男朋友吗?”失望之余,司家晨不得不问出自己心中想了许久的问题。 不配当她的男朋友?温柔听的莫名其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回答我?”司家晨见她不语,心中的失落又加深了许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刚才他说的话怎么好像是在对她告白? 不可能的,这简直比不可能的任务还要不可能,不过,又好像真的是这样 有了这层觉悟,温柔的态度不自觉地放软o “你……”话未出口,她的脸已莫名地红了一片。 “我喜欢你。”他终于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了。 温柔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接下来他又说了些什么话她也听不清楚…… 突然,她眼前一暗。 没错!她昏倒了。 ... 司家晨既气馁又无奈地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泪柔。 他生平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她脸色苍白得可怕,虽然刚才已经有请医生过来打针,但她却仍昏迷不醒,未有清醒的迹象。 医生说她因为贫血,又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昏倒。这话听在司家晨耳里是多么刺耳且尴尬。 这女人也太会挑时间了吧!好不容易他才鼓起勇气向她告白,她竞选在这节骨眼昏倒。 有没有搞错? 他的告白真有那么可怕吗?可怕到可以让她昏倒。 还是他的魅力已经大不如前? 以前他只要随便开口说句话,就会有女人为他疯狂,如今他鼓起勇气向她告白,她却丝毫不领情,还昏过去。 她这摆明就是给他难看嘛! 就算他的魅力真的大不如前了,她也没必要当着他的面昏倒吧? 不过换另一个角度想,说不定是他宝刀未老、魅力依旧,遂他对她告白后她因太过兴奋,才会昏了过去! 思及此,他不禁沾沾自喜起来,心里多少也觉得安慰了点,不过一看到温柔苍白无血色的脸色,刚才的喜悦又一扫而空。 她实在不像是因为太兴奋而昏过去的样子。 唉! 等一下她醒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训她一顿,谁教她平时不按时吃饭导致营养不良,害他担心不已。 可恶!他在心中暗骂。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为了怕吵到她,他索性走到客厅接听。 但司家晨才刚踏出房间,温柔的眼睛便偷偷地睁开。 其实她早就醒了,不过因为司家晨一直守在床,害她不敢起来。 想起昏倒前一刻他说的那句话,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竟然喜欢她! 她没听错吧? 他是喜欢她哪一点呢?她低头看着自己又瘦又扁的身材,着宜实不明白。 她侧过身照了照镜子。很平凡的长相,说丑还不至于,说美嘛……又差了一大段距离,那他到底是喜欢她哪一点呢? 她的心莫名地悸动着,她失神地望着镜子,直到听到司家晨的脚步声及开门声传来,她才慌张地向回床上,闭上眼睛继续装昏。 不过她忘记了一个重点姿势。 刚才她躺着时手是摆在被子上,而且是平躺着的,但现在她却很自然地以平时睡觉的姿势侧躺着。 这个女人…… 一股想整她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司家晨不禁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故意嫌恶地道:“看她还挺年轻的,脸上就已经满是细纹,就像老太婆一样,唉!真是可…”他的话当然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装昏”的温柔耳里,她不禁微恼地皱了皱眉。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竟然说她像老太婆!她才二十又多一点耶!哪里像老太婆了? 他突然又执起她的手,语带惊讶地又到道:“哇,这手哪里像年轻人的手!皱巴巴的跟老太婆没两样,不过……这张脸配上老太婆的手,十足的老太婆样。” 温柔越听越生气,恨不得跳起来痛骂他一顿, 有没有搞错呀!他东一句老太婆、西一句老太婆的,她到底是哪一点像老太婆了? 这个男人的审美观还真差,不懂得欣赏也就算了,还连点常识都没有,哪有老太婆像她这么年轻的? 司家晨看得出她快气疯了,不禁得意地勾起唇角。 掀开棉被,他的手继续地在她的胸上滑过,但自己的心跳却无端地加快,还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好平。”他看着她的胸部,说出违背自己良心的话。 想不到他只是单纯的想捉弄她,却反而捉弄了自己。 温柔只觉得身体一凉。 不会吧! 难道他想对她…… 她吓得坐起身,双眸充满怒火地直瞪着司家晨。 ... “你够了没有?” 温柔瞪着他,快气炸了。侮辱她、嫌弃她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想对她作出那种事。 强压下体内的欲火,司家晨大笑出声。“你终于起来了。”他以为她还想再继续昏睡几个小时哩! 温柔恍然大悟,但也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她被整了,不过他整人的方法一定要这么特别吗? 尤其是对待一个病人! 嗯……刚才她是病人没错。 “我不知道你有贫血的毛病。”他收起戏虐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关心。 虽然她昏倒得真不是时候。 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关心让温柔呆愣住了。 “还很不舒服吗?”见她不语,司家晨又问道。 温柔摇摇头,不知为何说不出句话。 “要不要我再请医生过来?” 一股暖意突然涌上她不安的心,让她倍感温暖,第一次有了幸福又安全的感觉。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温柔的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心中满是感动。 突然,她伸手抱住他,紧靠在他的胸前,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靠着。 司家晨轻轻抚着她的背,心微微发疼。 他不忍心见她哭、不忍心让她难过,但他却两样都做了。 “对不起。”他自责的道歉着。 “跟你没关系。”她哽咽的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所以、所以……”她哭得说不出话,只能任凭泪水不停地滑落。 她的话让司家晨更为心痛。他不禁怨起老天为什么这么晚才让他遇见她,他实在不敢想像他尚未遇到她之前,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辈子,他决定要全心全意地保护她、照顾她,绝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思及此,他紧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像是在诉说着这辈子他不会再放手,也表达了他的决心。 他要让以前欺负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定……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当晚,一个复仇计划悄悄地进行着。 司家晨和仇迎齐、方至烈及拣述声四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只见他们的眉头愈皱愈紧似乎为了什么事情而犹豫不决。 他们一下摇头一下点头,但脸上依然带着犹豫,他们难得的为难表情,实在教人想不好奇都难。 温柔在厨房里准备食物,但心却老早就已经飞到了客厅。 她一下探出头看看他们,一下又竖起耳朵想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他们却像背后有长眼睛似的,只要她稍有行动,他们就会非常有默契地闭上嘴,然后再同时转头看向她。 而温柔只要被发现,总是会假装低头在找东西,或是不甚在意地在他们面前站起来离开。 只要见她离开,他们又会恢复先前的神情继续讨论着。 温柔几乎禁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讨论些什么,不过只要她一有动作,他们就会不约而同地闭上嘴,让她根本听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最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飞快地回到厨房,开始着手准备。 她先是拿着碗出来,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高兴地说道:“我煮了点消夜给你们吃。”这只是计划的开始。 他们一见到她,果真如她所料地立刻闭上嘴,直到她又回到厨房,他们才继续讨论起来。 不过他们话才说到一半,温柔便又出现了,而这次她手上则端着一锅稀饭。 四人也不厌其烦地再次闭上嘴。 温柔将稀饭放下后,拿起碗便开始为他们盛稀饭,“你们继续讨论没关系呀!我不会介意的。”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她现在真的很好奇,也非常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他们却介意得很,因为他们今天讨论的事根本就不打算让她知道,所以一听到她对他们说她一点也不介意,他们除了觉得哭笑不得之外,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司家晨睨着温柔,心中满是懊恼及后悔。 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不该选在她家里讨论这件事,但是除了这里他又别无选择。因为他那个老爱催他结婚的母亲今天突然心血来潮地跑到他那里,还兴致勃勃地说打算住上几天,他才逼不得已地选择在这里“开会”。 不过,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你是不是该睡了?”司家晨下了一道明显的逐客令,只见其他三个人也颇为认同地点点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可是我还不想睡耶!”说完,温柔迳自帮自己盛了碗稀饭,吃了起来。“而且我也饿了,想吃点东西。” “吃消夜是女人的禁忌。”司家晨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聪明且了解司家晨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快发飙了,但温柔虽然聪明,对他却不够了解,所以完全没察觉到这点。 “我又不胖。”温柔反驳道。 今天他明明还嫌她瘦得像个老太婆呢! “我知道你不胖,但是吃消夜对身体不好。” 司家晨没有唤住她,虽然他的心里很不忍,不过为了她好,他还是决定不让她知道。 ... 隔天一大清早,司家晨、方至烈、拣述声和仇迎齐四个人便已经来到了公司做准备。 今天公司的气氛十分紧绷,到处皆充满了火药味,让人一进公司就不禁害怕了起来。 所以公司一大半的员工甘预牺牲全勤奖金,纷纷请假,而没有请假的员工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 没办法!谁教他们好死不死,偏偏是公司的干部,今天有重要任务要执行,还被强迫一定要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还得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就像黑道中人。 虽感到莫名其妙,但是面对公司大老板的严峻的命令,又不得不服从,遂只好硬着头皮上战场。 这时候他们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般的小职员,虽然领的薪水不多,但起码可以保住小命。 仇迎齐吃力地搬着一个黑色皮箱来到会议室,他重重地将箱子摆放桌上,众人好奇地睁大眼,想看看里头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不过当皮箱一打开,他们却全都吓傻了。 数把手枪大剌刺地呈现在他们眼前,仇迎齐不管众人的神情是如何的震惊与不敢置信,硬是在每个人手上塞了一把枪。 “这是给你们保命防身用的,如果发生冲突就亮枪,但记住千万别开枪。”这些都只是玩具枪,不具威胁性的。 说完,仇仰齐一脸担心地看着众人,打从心里感到怀疑。他们真的能够胜任吗?看他们一个个吓破胆的模样,仇迎齐既担心又觉得好笑。 “为、为什么?”一名干部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些不过是玩具枪,纯粹只是想吓吓他们罢了。”仇迎齐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他不会没当过兵吧? 任何男人只要一摸到这些枪,第一个直觉就知道是玩具枪,他竟然还问他为什么? 看来他真的是吓傻了。 仇迎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地离开会议室,接着来到司家晨的办公室。 一进门,仇迎齐劈头就道:“那些干部们不行,他们光是看到玩具枪就吓得快尿裤子了,我看还是用我们原来的办法吧!” 昨晚他们讨论了好几个办法,但截至目前为止,还是只能靠自己。 听到自己预料的事发生了,司家晨毫不犹豫的点头。 ... 当一辆辆bmw停在办公大楼前时,四周的火药味更浓了。 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匆匆下车奔至后方车辆。 打开车门,一名身着白色中山装的男子叼了根雪茄不疾不徐地步下车,而他隐藏于黑色墨镜下的双眸正打量着眼前的大楼。他的嘴角突地扬起,让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 司家晨从顶楼俯瞰而下,马路上的车辆及人都成了蚂蚁般大小,但停在大楼前排放整齐的车辆仍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方的人已经来了,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他转头慎重地道,眼中带着明显的杀气。 方至烈仍是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这就下楼迎接贵宾。”话落,他立即走向电梯。 仇迎齐见他漫不经心,有些不放心地吩咐道:“你小心点,他们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方至烈丢出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 不过他的这个眼神却让另外三个人更加不放心。 仇迎齐击掌一声,身旁突地出现一排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黑衣人。 “你们跟着他,如果对方先动手就不必客气。” “是!”只见他们立即领命而去。 拣述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迅速地出现又快速的消失,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在现在这个事事讲求科技的时代,他们居然还有像以前日本忍者一样的身手,真是太不可思了! “他们……何时在我的办公室的?”司家晨的反应和拣述声相差不远。难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那为何他从未发现? 仇迎齐没出声,只是耸耸肩,继续低头做准备工作。 而从一开始便未开口,只是在一旁玩着电脑的温柔,第一次将目光移开电脑荧光幕,探出头不解地问:“你们要干嘛?” 司家晨走向她,站在她身后。当他的目光触及电脑荧光幕时,眉头不禁一皱。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玩网路游戏! 他不悦地将电脑关机,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这女人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温柔闻言鼓起腮帮子,不满地道:“我又不知道要干嘛!” 他们从昨晚开始就神秘兮兮的,一直不肯告诉她他们到底要干嘛!害她好奇得要命,却又无法得到答案,但是现在她自己找事做又无端挨骂,真是莫名其妙! “现在不是有事情做了吗?”这个计划若要成功,仍然得借助她的帮忙。“还记得跟你讨债的那些人吗?今天他们会到公司。” “原来如此。”温柔恍然大悟地点着头。 见到她平静的反应,司家晨疑惑地睨着她。 她的反应怎么和他预料完全不同,难道不害怕吗? “你们昨天晚上就是在讨论这件事?”温柔仍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继续说着:“我还以为你们是在讨论什么商业机密哩!原来是……”说到这里,她倏地全身一僵。 她缓缓地转过头,以目光问着拣述声,见述声对她点了点头,表情十分肯定的模样,她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温柔的思绪完全被恐惧所淹没。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左右来回走着,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 她反应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慢?司家晨眉头紧蹙,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的纤腰。 “你别担心,我说过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可是他们……”想到那些人恶心的嘴脸,温柔眼底的恐惧不禁更加深了。 “别担心,我们有十足的把握。”他柔声安抚着她。 温柔看着他眼中的柔情与关心,所有的话全哽在喉头说不出来。 “等一下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待会儿你只要坐在我的大腿上,不要说话就可以了。”司家晨的语气很坚决。 “为、为什么?”温柔不禁吞了口口水,心跳加快。 虽然他说得就像吃大白菜那么简单,但真要她做起来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可以不要吗?” 那些人应该是来谈判的吧?这跟她坐不坐他的大腿有什么关系? “不行。” 方至烈看似一派轻松地边哼着歌边走出电梯,但走路时同手同脚的模样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与害怕。 当他经过警卫室时,一只手突地拉住他的裤管,让他吓得冷汗直流、心跳差点停止。 “老伯!你怎么在这里?”方至烈脸色惨白,抚着一颗早已七上八下的心猛喘着气。 “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聚集在外头?”警卫老伯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一双满布惊慌的眼也睁得老大。 “老伯,你放心吧,没事的!”方至烈装出镇定的模样,一派轻松地道:“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待会儿你只要躲好就行了。”他拍拍警卫老伯的肩膀,要他放心。 “可是……” “老伯你放心,你只要赶快躲好就没事了。”说完,方至烈立即跨出步伐离去。 老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他欲打开大门,又忙不迭地躲回原先躲藏的位置。 方至烈甫打开门,外头的人便已不耐烦地纷纷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人多势众,方至烈纵然强自镇定地站着,却也忍不住猛吞着口水。 尤其当他们整齐地站在两旁,而一位身着白色中山装、嘴里刁着雪茄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时,他更是有一股想落跑的冲动。 他当初实在不应该自告奋勇地揽下这份工作的。 “你们老大呢?”身着白色中山装的男子操着台湾国语,嘴巴一开一合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牙齿因长期吃槟榔而变得又黑又红的,看来就让人觉得恶心。 “我们老大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你请跟我来。”方至烈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转过身后立即猛喘着气。 真不愧是黑道大哥,光是讲话的气势就足以吓死人了,不过他说话倒是挺没有气质的。 ... 来到司家晨的办公室,只见司家晨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而温柔则安稳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过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 她被烟味呛得受不了,虽然她现在扮演的角色是挂在男人身上的寄生虫也就是情妇。 但是要她在这种情况下摆出娇媚的模样,实在是太难了。 “你应该就是宋老大吧!久仰了。”司家晨打量身着白色中山装的男子,眼中微微透着一抹诡异的光亮。 “你是……”宋老大也正在打量着司家晨。 “我是司家晨,在道上还算是新人。” “原来只是个小毛头。”宋老大摘下墨镜,眼中透着不屑。 司家晨脸色骤变,一张脸也沉了下来。 “既然宋老大你如此地不客气,那么我也不需要对你客气,我们就直话直说吧!” 他朝站在一旁的拣述声使了个眼色,拣述声立即搬了张椅子,置于宋老大身后。 不等宋老大坐下,司家晨忙不迭地开口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应该见过吧?” 宋老大这才将目光转向温柔。 “你……” 温柔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内心亦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身体不自觉地往司家晨靠去。 司家晨感觉到她的恐惧,伸手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温柔依偎着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原本心中的不安和恐惧似乎也都消失了。 “你跟他还不如跟我。”宋老大完全不将司家晨放在眼里。 “你”闻言,司家晨气愤不已,他双手紧握着,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我才不要呢!”温柔也被他的话弄得有些火大,她娇柔的笑着攀住司家晨的颈子。“你年纪那么大,跟你在一起哪还有幸福可言。” 宋老大闻言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待压下火气后,才咬牙切齿的回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笔钱!” “那笔钱应该早就还完了吧!”司家晨气定神闲地说着, “如果按照柔柔每个月还的算起来,她欠你们的钱早就还清了。” “是吗?她每个月还的不过是利息罢了!” 司家晨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遂他又向仇迎齐使了个眼色,仇迎齐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皮箱。 宋老大戒慎恐惧地盯着仇迎齐手上的皮箱,略微不安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仇迎齐冷笑一声,一脸嘲讽的睨着他。 “怎么,你怕啦?” 宋老大不悦地回视着他,直到仇迎齐打开皮箱,他的眼睛登时为之一亮,“这些是……” “钞票。”仇迎齐冷冷地说着,将一纸合约放在他面前。“如果你想要这一千万,就请你签下合约。” 宋老大突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区区一千万就想打发我,未免太容易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拣述声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如果你不打算要这一千万,那以后一毛钱也休想拿到。” 宋老大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宋老大要啥有啥,谁敢跟我说一个不字。” “在法律上你的行为已经构成诈欺、恐吓罪,光是这两条罪名就足以让你坐上几年的牢,今天我们是多给你一条路选择,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也爱莫能助了。” “放屁!我们是从来不讲法律的,你少拿这套压我。” “既然宋老大你这么固执,我们也不用客气了。”仇迎齐击掌一声,身旁立即出现了十几名黑衣人。 既然讲理讲不通,那就得用最原始的方法解决了。 宋老大一见到黑衣人,脸色骤变。“你怎么……”他认得这些黑衣人是黑道霸主官雷的手下。 官雷威震黑道,一句话就能让黑道风云变色,他运用智谋带领弟兄,曾经名噪一时,直到他将棒子交给他儿子,他的事迹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是他的名字至今仍名震黑白两道。 仇迎齐怎么会不知道他恐惧的原因,故意道:“如果你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 这时,宋老大一扫先前不屑的态度,急抢过拣述声欲收回的合约书,匆匆签下自己的名字。 温柔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随后还戏谑地小声在司家晨耳边道:“他怎么变得这么乖呀?就像只温驯的小猫。” 司家晨也颇为认同地点头,待拣述声确认字迹,向司家晨微点了个头,司家晨才露出一个令人不解的笑容。 “既然我们已经签下了合约,以后我们就照着合约的内容,如果违反合约……”他冷冷地睇了宋老大一眼。“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不送了。” 生平第一次这么窝囊,宋老大心有不甘的睨了在场众人一眼,愤愤地转身离去。 仇迎齐待宋老大走进电梯后,转身对黑衣人道:“你们跟着他们下去,如果他们要对公司动手脚就全绑起来送到你们老大那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事情果真如仇迎齐所想的一样。 宋老大一走出电梯后,立即命令他的手下砸毁大楼内所有物品,还命他们搬来炸药,准备一雪前耻。 对宋老大而言,他自进入黑道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窝囊过,黑白两道不论谁见了他,也得敬他三分,从来没有人胆敢用那种语气对他说话,这口气教他怎么咽得下。 宋老大下令砸毁一楼的物品后,最可怜的莫过于警卫老伯了。 想他年事已高,早巳禁不起吓,因此只能躲在警卫室的桌子下面,透过气孔,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大肆破坏,根本不敢出面阻止。 当一楼的物品被毁损得差不多时,宋老大的手下也已经搬来了炸药。 “动作快点!”宋老大不耐烦地吼道。 警卫老伯看着他们搬出炸药,顿时吓得全身僵硬,冷汗直冒。 难道他们是想炸了这里? 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警卫老伯不知从何陡然升起一股勇气,欲站起身大骂并加以阻止,但他人还未站稳,就又跌坐回地上,因为他的腿已经完全瘫软,没有任何力气了。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黑制黑,而且绝不留情! “老大,都已经准备好了。”宋老人的一名手下将一个开关交给他。 宋老大随即领着大伙儿退出大楼,当所有人都退出大楼后,他得意地扯动嘴角,按下开关。 爆炸声霎时响起,声音之大连一旁的建筑物都为之震动。 警卫老伯心想大势已去,索性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当大楼前的玻璃被震碎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突然,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爆炸声怎么会是从外头传来的呢?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基于好奇,他缓缓地探出头,想要看个究竟。 霎时,警卫老伯的双眼睁得老大。 畦!这简直比打越战还要来得刺激,爆炸的不是大楼,而是停在外头的车子,一辆辆的bmw都被大火所吞噬了。 接着,他又将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圆状物体”。 定睛一看,警卫老伯大笑出声,拍手叫好。 那些“圆状物体”正是刚才那些想要炸掉大楼的人,他们现在全部被捆绑在一起,和刚才的气势形成极大的对比,现在的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落水狗,狼狈得只能任人宰杀。 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身手这么了得,竟然能解决那些看起来像凶神恶煞的黑道份子? 警卫老伯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黑衣人。应该是他们吧?他对这些黑衣人除了感到好奇外,对他们的身手更是大为赞赏。 最后,黑衣人不知从何处驶来一辆箱型车,像丢物品般的将宋老大和他的手下丢进车子里,随后他们自己也坐进车内,立即扬长而去。 待他们离去后,警笛声随即从远处响起。 ...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温柔总算能放下多年悬于心中的大石。 不过另一个恶梦才正要开始 话说自从司家晨帮温柔解决了心头大患之后,温柔便三不五时地吵着要搬回去,当然,司家晨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的。 但是温柔固执的个性却和司家晨如出一辙,他越是不肯答应,她也更加不肯放弃,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会在他耳边念个不停。 其实她也可以偷偷的搬回去,但她心里就是觉得不舍,所以才会希望司家晨答应让她搬回家,这样她才不会一直牵挂。 在这样的情况下,现在司家晨只要一见到温柔就会想方法支开她,要不然就是假装忙碌得没空理她。 起初这些方法都还有用,但时间一久,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就像现在 “总裁,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温柔在会议室外头等了将近一个钟头,就是为了等司家展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司家晨先是一怔,随后又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急忙加快脚步离去。 但温柔也不轻易放弃,她立即追了上去。 感觉到背后有人追着他跑,司家晨根本不用回头就已经猜到那人是谁,遂跑得益发快速。 一些在公司待了不下十年的员工们,头一次见到总裁惊慌失措的模样,纷纷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直盯着他看。 而且他们对温柔这位总裁秘书也不禁另眼相看,对她的好奇也愈来愈深。他们实在很想知道温柔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可以让他们一向处变不惊的总裁惊慌成这副德行。 霎时,一场你追我跑的戏码就在办公室里上演,办公室里的员工也已经开始有人下注了。 有人赌司家晨会赢,也有人睹温柔会大获全胜,赌注是十五比二,十五是员工,二则是仇迎齐和拣述声,方至烈则是庄家。 下完注,众人皆不敢出声,只是在心里摇旗呐喊,用目光为自己支持的人加油。 眼看胜负即将决定,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究竟会是谁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最紧张的时刻终于到来,司家晨比温柔早一秒接触到电梯,赌他赢的员工欣喜若狂,正打算击掌庆祝时,电梯门却突然打开了。 所有人登时愣住。 ... 尤娜欣在司家晨的办公室等了很久,最后便不耐烦地搭上电梯,准备到八楼的会议室找他。 电梯门甫打开,司家晨即出现眼前,她正打算迎上前去给他一个拥抱,却突然发现他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 “不要啊”尤娜欣阻挡不了司家晨冲撞而来的力道,在尖叫的同时也成了肉垫。 尾随在司家晨身后的温柔也停不下来,硬生生地撞上司家晨,随即也跟着趴了下去。 尤娜欣不仅得承受司家晨的重量,还得承受温柔的重量,当下被压得差点不能呼吸。 一旁的员工见状,本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纷纷做鸟兽散。 最后只剩下方至烈、拣述声和仇迎齐,但是他们却只是面面相觑许久,根本不打算帮忙,最后耸了耸肩,便转身离去。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司家晨的“官位”可是远比他们高得多了,他们自然是管不了他,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撞上了司家晨后,温柔有一瞬间脑袋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见司家晨就在她身下,她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状况,当下开口便道:“总裁,我真的有事要告诉你。” 司家晨困难地转过头,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吼:“有什么事不可以待会儿再说吗?” 这个女人怎么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啊! 温柔微微顿了下,看到被当成肉垫压在司家晨底下的尤娜欣才反应了过来,赶紧站起身。 司家晨站起身后,忙不迭地扶起尤娜欣,接着转头就对温柔吼道:“你这个笨蛋!要是压出人命怎么办?” 温柔被他这么一吼,当下肩膀一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眼中登时盈满了泪水,“我……”话才出口,她的泪水立即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落下。 司家晨见状,心猛然一缩,后悔万分。但吼也已经吼出口,要他收回来也不可能了。 他连忙转移目标,扶起尤娜欣。“你有没有撞着哪里?” “我全身上下都好痛喔!”尤娜欣眉头一皱,眼眶一红,立即亲密地偎进他的怀里。 咦?她是谁? 温柔飞快地收起泪水,打量着偎在司家晨怀里的女人。 温柔的目光在尤娜欣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遍,最后停在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胸部…… 下意识的,温柔又将目光移向自己的胸部,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不知道是因为嫉妒那个女人的身材比她好还是怎样,温柔心里莫名地觉得不服舒起来。 而在温柔打量她的同时,尤娜欣也正在打量着温柔。 “喂!你是谁?”尤娜欣口气不善的问,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贴着司家晨,仿佛像是在对温柔宣告他是她的一般。 “我是总裁的秘书,请问有事吗?”温柔的微笑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哼!原来只是晨晨的秘书呀!”说完,她又偎进司家晨的怀里,完全无视温柔的敌意,语气里还多了一丝不屑。 “那请问你又是谁?”对于她的态度,温柔极为光火。要不是碍于司家晨在场,她早就大骂出口了。 “我?”尤娜欣斜睨着她,眼中尽是嘲弄。“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请你不要跟我打哑谜。”温柔火大的说道。 “我是晨晨的女朋友。”她的脸上满是得意。 闻言,温柔愣了下,随即疑惑地看向司家晨,眼中有着质问的意味。 “不……” 司家晨亟欲解释,但却被尤娜欣给打断了话。 “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 温柔看着她脸上得意的表情,不发一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转身大步地离去。 “温柔!你要去哪里?”司家晨见她离去,急忙开口唤道。 温柔像是没听到似的,仍然只是继续走向另一部电梯。 其实她心里呕得要命,之前他说他喜欢她,原来都只是骗她的!说不定他在外头有好几打的女朋友呢!枉费她当初还因为他那句话而芳心窃喜,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这个花心大萝兼骗子!只要一想到他那样欺骗她的感情,她就觉得怒火中烧! 等等,她在气什么?管他在外面有几千几百个女朋友,就算他因此而得了天花、菜花、梅毒或a皿也跟她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温柔心里总算觉得舒服多了。 步人电梯后,随着门缓缓关上,温柔不禁又瞥了他们一眼。但不看还好,一看她心中又有一把火冒了上来。 又不关她的事,她在气什么? 温柔抚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忍下怒气。 直到电梯门完全关上,她的情绪才渐渐恢复平静。 反正眼不见为净,她就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吧! ... 司家晨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心中懊恼不已。 他应该要上前拦住她,不让她离开的,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霎时,一股后悔不已的念头涌了上来,他跨出脚步,想要追出去。 “晨晨,你要去哪里?”尤娜欣拉住他,娇嗔地问。 司家晨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想起她还在他身边,低头恶狠狠地瞪着她,风道:“你给我滚回去!” 尤娜欣被他这么一吼,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装出不甚在意的笑脸道:“晨晨,你……” “我叫你滚,你是听不懂吗?”对她,他除了厌恶,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你不要这么生气嘛!”尤娜欣无视他的怒气,偎进他的怀里。‘刚才我只是想减减她的威风而已,谁教她不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全身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司家展极为不耐烦地推开她,铁青着一张脸道:“我从来就没说过你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我跟你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是谁准你到这里来胡说八道的!” 闻言,尤娜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不要开玩笑了。”她掩嘴笑首,显得尴尬而不知所措。 “我不是在开玩笑。”司家晨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冷冷地道:“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尤娜欣颤抖着双手接过支票,看着支票上头的数字,脸上先是掠过一抹不敢置信,随即又被不甘心与怨恨取代。 突然,她愤愤地将支票丢还给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的是你呀!”她掩面哭诉着。 “你早就知道结果了,又何必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呢?”先前,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共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存在于彼此的需要,绝对不会牵涉到任何的感情因素o “不是这样的!没错,起初我是为了钱,但随着时间流逝,我逐渐地对你付出了感情,等我发现,就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尤娜欣真挚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情感。 “既然是你先违反我们之间的默契,我也无能为力。”司家晨的态度依然冷漠。“我们早己有言在先,就算现在你对我产生了感情,那也完全与我无关!我帮不了你的!” “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她仍然极力想挽留他。 “你认为有可能吗?” “可是我……” “好了,我不想听下去了。”司家晨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请你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话落,他立即转身离去。 霎时,尤娜欣的脸色一片死寂,眼神空洞。她紧盯着司家晨离去的方向,紧咬着下唇,脸上充满了怨恨。 她发誓她一定会想办法再让他回到她身边!她绝对不会这样就放弃他的! ... 司家晨回到办公室后,目光不停地飘向温柔,见她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任何动静,他心里的不安更加深了。 方才她离去时的神情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他真的不懂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因为她现在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照道理说她应该气得龇牙咧嘴,气得对他大吼大叫才对,怎么…… 感觉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司家晨的心十分忐忑。 她应该不会是有什么计谋吧? 思及此,司家晨不禁冷汗直冒,眉头蹙得更紧。 难怪人家都说千万别惹女人,否则下场必定会很惨。不知道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 虽然她和平时一样忙里忙外,没一刻闲得下来,不过她身上却明显散发出一股冷漠的气息,像是故意要和他保持距离似的,而且自他踏进办公室以来,她也一直当他不存在,完全不理会他。 她这样的反应让司家晨不禁有些失望,但他也只能保持一贯的态度,将精神放在公事上。 一晃眼,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司家晨的目光再次回到温柔身上,见她仍然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他不禁又将想说的话往肚子里吞。 他想约她一起去吃饭,不过却不敢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柔终于注意到时间,她急忙放下手边的工作,拿起皮包匆匆地走出去。 司家晨疑惑地扬起眉。不过是去吃个饭,她有必要这么匆忙吗? 随即,他拿起外套,也跟了出去。 ... 温柔坐上计程车,来到司家晨帮她租赁的屋子,而司家晨也尾随而至。 她一回到家中马上着手收拾衣物,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决意要搬回自己的家,因为只有那里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而且那房子是她父母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绝不能轻易舍弃。 有了这个想法,也更加确定了她搬回去的决心。其实她可以自己决定要否要搬离这里的,只是她却老是下不了决定。 收拾好当初搬来这里的简单的行李,她的心情很复杂、也有些不舍……这是因为司家晨的缘故吗? 也许是吧!她无法否认这点,不过既然他已经有要好的女朋友了,她就不该再有任何奢望,她真的应该要清醒了。 拿着收拾好的行李,温柔本欲打开门,但却不知为何内心突然觉得不妥,为防万一,她将行李塞进鞋柜中,改变了主意,决定今晚再搬离这里。 甫开门,门外突然出现的人影让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司家晨。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柔抚着胸口问道。 司家晨没有答话,只是走上前将头探进屋里。“你没事中午跑回来家里做什么?” 此时,温柔在心里庆幸不已。 幸好她已经先将行李放进鞋柜里,不然要是真的被他发现,就算她要走也走不掉了。 “我是回来拿东西的。”温柔敷衍地笑道。 “拿什么东西?”司家晨的脸上满是疑惑。 “我……”温柔顿了下才道:“我回来拿什么关你什么事?” 司家晨半眯起眼打量着她。“你该不会是回来收拾行李的吧?” 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因为从前几天,她就一直吵着要搬回原来的住处,再加上今天被尤娜欣这么一搅和,他就猜测她八九成会一声不吭地偷偷搬回家。 “我哪有?”温柔心虚地否认。 “真的没有吗?” “当然没有。”温柔不想多说,转身欲走。 “你又要去哪里?”最近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摸不着她的想法,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他就会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失去她,想到这点他就不禁害怕起来。 “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话才说完,温柔立刻就后悔了。 她真是自找麻烦,没事干嘛找他一起吃饭?希望他千万不要答应呀! “好呀!我们走吧!”司家晨答得很爽快。 温柔的脸色明显地一白,心中哀叹不已。 唉!她这次真的是自找苦吃啊!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是夜,凌晨两点多,外头一片漆黑,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而这种时候,正是小偷行动的绝佳时机。 虽然温柔并不是小偷,不过却也相差不远。 就见她提着一个大行李袋,蹑手蹑脚地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走着,看起来就像小偷一般。 当她经过司家晨的门口时,还小心地留意他家里是否还有灯光,直到确定他应该已经入睡后,她才大胆地走人电梯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她的计划即将成功的同时,突然一只不知从何处窜出的手按住尾梯门,不让它关上。 就在温柔在心中暗叫不妙的同时,一张此时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而且还对她展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虽然她已经对这个笑容免疫了,却懊恼不已。 “你要去哪里?都已经这么晚了。”司家晨寓齿微笑,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 温柔对他破起眉头。可恶!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么阴魂不散! 司家晨将目光缓缓地移向她手中的行李,“你该不会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搬回去吧?”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不知为何却让温柔觉得心惊胆战。 “胡说!我只是、只是突然肚子饿,想到外面吃饭。”温柔边说边心虚地将行李踢到后方。 “提着行李去吃饭?”他指着她身后的行李,微微挑起眉,一副摆明了不相信的模样。 “我……”温柔一时语塞,只能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就真的这么想搬走吗?”司家晨努力压下怒火,但却无法忽视心中的失落与不解。 温柔仍只是低着头,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搬回去,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他一直想不透为何她一直吵着要搬回去,难道住在这里不好吗? 听到司家晨这么说,温柔的头顿时痛了起来。 那间木屋是她父母留下来给她的,她搬回去住是理所当然的呀!还需要什么理由? “你也知道那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不知为何,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说得有点心虚,“所以我搬回去也是应该的啊!”她不安地搔着头,却不惊自己在不安个什么劲儿。 “我要的不是这个理由,你应该知道的。”他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眼里还带着一丝期待。 个她知道的理由?温柔的眉头得更紧,仔细地思索着。 什么是她知道的理由?她努力思考,不过脑中却突然浮现尤娜欣依偎在他怀里的画面。 顿时,她不加细想便脱口说道:“我要搬回去就搬回去,根本不需要跟你解释,况且如果我搬回去了,你就可以叫你女朋友来住,这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吗?”愤怒地吼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即捂住嘴巴,又羞又后悔。 她干嘛说那些话子他要怎样就怎样,跟她根本没关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急忙地想解释。 “原来如此。”司家长会意地大笑出声,“如果我告诉你,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会怎么样?”原来温柔是为了尤娜欣的事不开心? “不是这个问题。”到现在,温柔的思绪依然沉浸在自己刚才说的话里。“我要搬回去是因为那些人已经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那么我自然也没有必要再住在这里了,既然麻烦都已经解决了,我搬回去也是应该的。” “如果我告诉你,她真的不是我的女朋友,那你还会搬走吗?”现在她说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一直误会他,他一定要先澄清才行。 “我都已经说了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就算她不是你的女朋友……”突然,她的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直盯着他。 “尤娜欣真的不是我的女朋友,当初我们会在一起只是因为单纯的需要,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 “她真的不是你的女朋友?”温柔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真的,而且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请她以后不要来找我,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借由这个机会,他向她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 温柔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脸上染上了一片红晕,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司家晨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你不要离开好不好?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面对他如此深情的告白,温柔既讶异又感动地靠在他健壮的胸膛,嗅闻着属于他特有的味道。 此刻,幸福的感充满了她,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赏到幸福的滋味。 如果她可以永远拥有这份幸福不知道该有多好。她好患永远记住这个味道,记住现在的感觉。 司家晨轻轻地放开她,握住她的肩膀,再一次诚挚地问道:“你不要走好不好?” 感受到他的深情,温柔不禁点头允诺。 ... 尤娜欣再次来到司家晨的公司。她仰望着这栋近三十层楼高的大楼,眸中闪着一丝人无法理解的奇异光芒。她微扬的嘴角显露出她的笃定,而当她步人大楼时,眼里的光芒也更显得诡异。 搭了电梯,她来到司家晨位于顶楼的办公室后,迅速地扫过办公室一遍,确定司家晨人不在办公室里,这才看向温柔。 听到高跟鞋轻敲地面所发出的清脆声响,温柔抬起头看了尤娜欣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工作,像是没看到她似的。 来到温柔面前,尤娜欣毫不客气地在她的桌上坐下,并翘起腿露出白皙的肌肤。 温柔叹了口气,这才不情愿地看向她,“尤小姐,椅子就在你面前,可否请你动一下尊臀。” 尤娜欣闻言仍是不为所动,只是讪笑道:“怎么没有看到晨晨?” “总裁在开会,晚一点才会进办公室。”经过昨晚的事,温柔十分信赖司家晨,也正因为这份信赖,所以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当然也包括了尤娜欣的事。 “这样呀!好可惜,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迫不及待想告诉他,不然……你帮我转达吧!” “如果是私事请你自己当面告诉他,如果不是,就请说口巴!” 温柔对他们以往的风流韵事毫不感兴趣,只希望尤娜欣把话说完后就赶紧走人。 “我相信我要说的事你也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尤娜欣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是真的没有兴趣听,不过……”她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大约再过十分钟会议就应该会结束了,你可以到会议室外头等他。” “不了,我想还是麻烦你吧!” “尤小姐,我真的很忙,没时间管你们之间的事。”温柔不耐烦地重申自己的立场。“我只是总裁的秘书,我的职责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至于你和总裁的私事并不在我的管辖范之内。” “如果我告诉你我肚子里怀了晨晨的孩子,你会怎么样?”尤娜欣的眼中充满了挑衅。 “尤……你说什么?”温柔如遭雷击般地瞪着她。 “我怀了晨晨的孩子。”尤娜欣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幸福。 温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是呀!已经有一个月了,昨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他这件事的,不过却被你给搞砸了。”她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瞥她一眼。 “昨天?”温柔回想着昨天的事,突然笑了出来,“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害你成了我和总裁的肉垫,幸好你没有因此而流产,否则我可就成了罪人了。”她还是不太相信尤娜欣的话。 一个孕妇怎么禁得起昨天那样的撞击,她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不过……似乎还是有可能,毕竟她自己没有怀孕过,并不是真的那么确定,说不定尤娜欣肚子里的小孩生命力特别顽强也说不定。 思及此,她不禁敛起笑容。 看见温柔的脸色明显地改变,尤娜欣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记得帮我转达晨晨喔!麻烦你了。”说完,她一脸得意地离去。 温柔不发一语地看着尤娜欣离去的背影,心也开始动摇。 ... 会议一结束,司家晨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他发现只要温柔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变得焦躁不安,甚至坐立难安。 不过一回到办公室,迎接他的却是一张愁眉不展的脸.庞。 “怎么了?”司家晨见温柔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莫非是有人趁他不在欺负了她?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温柔噘着嘴点头,一双大眼直瞅着他。 这个眼神……司家晨的心跳突地加快,内心极为不安。莫非惹到她的人是他? 应该不会吧! 早上到公司时她还很好,他去开会前也很好,那问题就是出在他开会的这段时间。 “是不是我刚才开会的时候有人来过?”他不假思索地道。 温柔嘟着嘴,不甚高兴地道:“你要当爸爸了。” 嗯?司家晨一愣,随即看向她的肚子,喜出望外地大叫“你怀孕了?” 可是……他们明明就还没有发生关系,她怎么可能会有的孩子? “不是我。”温柔脸上的不悦依旧没有褪去。 “那是谁?”司家晨疑惑地问。 “尤娜欣。” 司家晨恍然大悟,本来还不以为意,但在接触到温柔饱含醋意与不悦的眸子时,立刻慌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她误会了。 “你别乱想,尤娜欣可能只是信口开河罢了,等我证实是否属实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那个女人突然说她怀孕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否则昨天他跟她摊牌时,她应该就会以此作为威胁才是。 温柔的小嘴啾得老高,眼底的醋意更是不容忽视,“你想私底下和尤娜欣单独见面?” “温柔,你别这样,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司家晨打从心里为自己喊冤,但也不希望她因为这样而不信任他。 “可是你要单独和她见面呀!”她还是很在意这点。 “不跟她见面我怎么能套出她的目的?”司家晨努力地想安抚她。 “她会有什么目的?”温柔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怀孕这种事是不能开玩笑的,这可是事关女人的名誉耶!” “当然,不过这是对大部分的女人而言,但对尤娜欣就不同了。”以尤娜欣的个性,她绝对不会把名誉这种东西放在眼里,因为她的眼中除了名利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同样身为女人,纵使对方是她的情敌,她也会一视同仁,毕竟女人已经被男人压制了太久了,所以女人理所当然应该帮助女人。 “有一天你一定会懂的,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忙,我先走了。”话落,他立即拨了通电话给仇迎齐,交代完事情后便大步离去。 温柔皱着眉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跟出去。 ... 司家晨的前脚才踏进餐厅,温柔后脚便跟着也到了餐厅外头。 她偷偷摸摸地躲在餐厅最角落的窗户旁,从外窥伺着里头,见到司家晨果真如她所预料的和尤娜欣单独见面,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司家晨进入餐厅后,直接走至尤娜欣面前坐下,劈头便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猜她要的八成是钱。 “目的?”尤娜欣嗤了声,“昨天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要的是你的人。”她坦白、毫不做作地道。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贪心!”司家晨的嘴角微扬,脸上尽是不屑。“只要能坐上我身旁的位置,名利皆可得,不是吗?”他的眼底泛着一抹阴冷,打从心里看不起她。 他的话让尤娜欣的心发冷,脸色也变得惨白。“不对!我要的是你,我是打从心里爱着你呀!”她激动地为自己辩护。 “你说你爱我,但你最初和我在一起的目的只是为了我的钱,你想,像你这样的爱我有可能会接受吗?” 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司家晨缀和语气,又道:“娜欣,我拜托你不要再盲目下去了,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对我的爱只是一种假象,根本不是真正的爱!” “不是的,我可以确定我爱你,我求你给我机会证明” “娜欣,你听我说。”司家晨不让她把话说完,害怕她又会让自己陷入另一个感情的泥淖。“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会在一起的理由吗?” 尤娜欣看着他许久,才略微无奈、心有不甘地微微点了下头,并且移开了视线。 “是的,我们都还记得当初我们会在一起的理由,但那并不是因为爱情呀!”他想唤回她的理智,让她认清事实。 尤娜欣顿时哑口无言。 难道她真的注定要失败了吗? 尤娜欣的目光再一次回到他身上,眼里充满了不舍与怨恨。 “你真的很爱她吗?”她在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也瞥见了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 就在餐厅最角落的落地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睁大双眼往这边探来。尤娜欣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偷偷摸摸的女子就是司家晨的秘书温柔。 本来她心中的怨恨还没有那么深,只是觉得不甘心,不过现在她见到温柔,就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尤娜欣愤恨地瞪了她一眼,露出一个不怀好的笑容。 “你等等,我出去一下。” 司家晨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在尤娜欣离开后,司家晨开始四下看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人他的眼帘。 司家晨定睛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温柔? 他下敢置信地眨眨眼,想再确认一次。 现在他可以确定外面那个偷偷摸摸、鬼头鬼脑的女子确确实实是温柔。 好呀!她竟然跟踪他。 不知为何,他竟为她这样的举动感到窝心,他朝她扮了个鬼脸,却惊见尤娜欣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司家晨脸色骤变,急忙站起身跑了出去。 ... 惨了!被他发现了! 温柔急忙转身准备逃跑,心亦狂跳不已。他怎么会刚好看向她这边?可恶! 温柔还来不及平复自己的心情,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又让她吓了一大跳。 “不错嘛!你外表看起来还挺乖巧的,想不到居然这么会勾引男人。”尤娜欣双手环胸,一步步地朝温柔逼近。 随着她的逼近,温柔也跟着后退,直到整个人贴在大落地窗上。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呀?怎么动作这么快!温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眼中多了几分恐惧。 “你到底是谁?”尤娜欣一个箭步上前,紧扣住温柔的脸。 “你真的只是司家长的秘书而已吗?”她审视着温柔的脸。 温柔无辜地点了点头。“我真的是他的秘书,不过现在也是他的女朋友。” 就见尤娜欣俏脸涨得通红,扣住她脸颊的手也不自主地加重力道,眼底有着而易见的怒火。 “你想干嘛?”温柔害怕不已,目光四处搜寻,就盼有人能伸出援手来救救她。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人厌!”尤娜欣对着她道。 “什么意思?”她怯怯的问。 “因为你的关系,他不再爱我了,因为你的关系,他对我越来越冷淡,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面对她的指责,温柔低着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听到她的道歉,尤娜欣也冷静了许多。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但是我跟你一样我也很喜欢他,很爱他。”温柔第一次坦白自己对司家晨的感情,脸上不由得染了一片绯红。“先前我也吃过你的醋,但是后来他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后,我也很为你感到不平。” “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闻言,尤娜欣愤怒地转身,但态度却比刚才和缓了许多。 “我知道很多事情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不过在感情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有的只是爱与不爱、现实与矛盾,我不求你成全我们,但你应该要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尤娜欣继续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我相信以你的条件一定可以找到比司家晨条件还要好的男人,不如……就把他送我吧!”她调皮地对她眨眨眼。 她看得出来尤娜欣的心里一直很寂寞,她也相信她之所以会如此坚持,是因为内心长年累积的空虚和寂寞造成的,而且她也明白在爱情的路上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多一个朋友,所以她是真心想和尤娜欣做朋友,也相信她需要的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说不定有一天她们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诚挚地期盼那一天尽快到采。 尤娜欣仍然瞪着她,约莫过了三秒后,她才噗哧一声突然笑了出来。 现在,她终于了解司家晨为何会如此喜欢她了。 “你很善良而且也很勇敢,这些都是我所没有的,难怪他会那么喜欢你……”说完,她不禁流下泪来,她为自己感到难过,但也替自己终于看清事实而感到高兴。 见她流泪,温柔的泪水也禁不住地落下。 “你哭个什么劲儿?”尤娜欣替她拭去泪水,“失恋的人是我耶!” “我也不知道。”温柔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扑进尤娜欣的怀里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对尤娜欣,她是真的感到非常歉疚,也没有勇气再接受司家晨的感情。 “你说的是什么话。”尤娜欣拍拍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我刚才已经决定把他让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后悔。” 温柔闻言突然止住泪水,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似的。 “我说,我已经决定把他‘送’给你了,你要好好捉住他,知道吗?”尤娜欣再次拍着她的肩。 “嗯!”温柔泪眼迷蒙地点点头。 临离去前,尤娜欣仍不忘调侃道:“如果哪一天你不要他了,可要记得通知我,我一定会火速前来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通知你的。”温柔破涕为笑地回道。 确定尤娜欣已经走远后,温柔才转身欲回公原,没想到却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一抬头,她才发现是司家晨,而且他正臭着一张脸盯着她。“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们两个之间交易的东西了?”他堂堂一个企业总裁,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成为可以交易的物品了? 原来他都听到了呀!温柔笑而不笞,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司家晨突然伸手抱着她,轻声在她耳进道:“以后我绝不会再放手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温柔对他眨眨眼。 “我会死缠烂打的黏着你,如果可以,我还会买一打的强力胶把我们紧紧黏在一起,这辈子都不与你分开。” “我才不要!”温柔突然甩开他的手,往前跑了一小段距离,又朝他扮了一个鬼脸,才说道:“这样太黏了,要是我‘偷吃’,你不就得在一旁‘观赏’了?”话落,她又朝他扮了一个鬼脸,连忙往前奔去。开玩笑,她说了这样的话,要是被他捉至不被打屁股才怪! 果真如温柔所想的一样,司家晨毫不犹豫地立即追了上去。 两人在大街上奔跑嬉闹的声音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对他们投以羡慕的目光。 而他们是不是得很幸福呢? 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司家晨和温柔逛完夜市回来,司家晨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里头全都是吃的,而温柔则一脸幸福地勾着他的手。 “你真的确定晚上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吃完?”司家晨看着整桌的食物,觉得有点恐布。 桌上举凡黑轮、炒面、虱目鱼肚、鱼肠、蚵仔煎等应有尽有,光是用看的,他就觉得很可怕,更遑论还要吃下去。 “你放心,一定吃得完的。”温柔迫不及待地想大快朵赜一番。她坐了下来,立即拿起筷子不停地将食物往自己嘴里送,嘴巴里的还来不及吞下,就又急着塞进新的食物,一张嘴马上就被塞得鼓鼓的。 司家晨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也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起来。“喂!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吃,留一点给我呀!”说完,他也跟着拿起筷子。 正当他们两人吃得不亦乐乎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个人就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看。 他们同时停下动作,瞪着站在门口的人,同样是一脸惊讶。 “妈厂司家晨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吗?”祈月的脸上满是不悦,还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当她看向温柔时,眼神突然变得柔和,“柔柔,你也在这里呀!” 她边说边凑到温柔身旁,迳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我还在想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你。” “伯母,你客气了,我也正在想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本想过几天放假就去探望你的。”她朝司家晨使了个眼色,要他配合一点。 坐了下来的司家晨先是一愣,直到温柔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他才意会过来。 啐!他现在终于了解孔老夫子的至理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是呀!妈。”司家晨边说边抚着自己的大腿,在心里哀叹不已。 祈月虽然满脸不相信,但吃东西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司家晨和温柔一见到祈月的脸色,立即尴尬地相视而笑。 “你们两个……”祈月突然又开口说道:“也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交代?两人面面相觑,感到气氛有些尴尬,他们只好以傻笑做为掩饰。 “妈,你在说什么?”司家晨决定要装傻。 祈月不悦地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跟我装傻了。”意即他们该结婚了。 闻言,司家晨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是在指上次他请温柔“冒充”他女朋友的事。 温柔也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了起来,她难掩鹚恐地看着司家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但司家晨却像是故意忽略一般,竟执起她的手对祈月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又突然回头深情地看了温柔一眼,然后宣誓般地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听完他的话,温柔先是莫名其妙地猛眨着眼,然后便找借口想落跑。“我家里还有点事,我想先走了。” “你家里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去帮你?”司家晨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愿轻易放她走。 “我……”温柔瞥向祈月,尴尬地笑了笑,“你不要这样,很尴尬耶!”她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 祈月见状,立即大笑出声,“你们慢慢聊吧!我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我要先回去了。”她明白自己再留下来只会“顾人怨”,还是先回去,不要打扰他们。 反正熄妇是跑不掉了,说不定她再过不久就有孙子可以抱了。 ...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结婚了?”司家晨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什么?”温柔惊讶不已,不仅手上的筷子应声而掉,还被口中的食物给噎着。 司家晨眉头紧蹙,担心地轻拍着她的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还会被噎到。” “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说了什么话!”温柔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哪有说什么?”他说的都是该说的,他可是自认没说错什么。 “你还说!”她愤愤地吼了一声,“我们才刚开始交往,现在谈结婚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闻言,司家晨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温柔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立刻改口安抚他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还不急啦,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可是……” “好啦!”温柔偎进他的怀里,撒娇地请求着。 她从来不曾想过结婚的事,以前是因为生活不稳而让她不敢奢想,现在虽然总算是安定下来了,但是她还没有勇气这么快就改变现在的生活。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还是觉得无法信任我?”他知道结婚对她来说需要勇气,但是难道连对象是他,她也没有办法产生勇气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觉得太快了点,而且、而且……”温柔香吐吐的不知如何说出口。 “而且什么?”司家晨急着想要知道。 “大概是因为我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吧!”她低头喃喃说着,不自觉地十指交握,似乎十分不安。“因为之前的生活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现在只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希望再有压力,但是你突然告诉我想结婚,所以……”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司家晨觉得这只是她的借口。 “真的。”温柔犹豫地点了下头。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头,要她看着他。“看着我说。” 温柔目光闪烁,心虚全表现在脸上,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好吧!我不勉强你,以后我也绝不会再提起这件事。”司家晨的话听起来像是气话,但却又好似另有目的。 他确实是另有打算! ... 自从求婚失败后,司家晨对温柔特别的好,也不提结婚的事。 但他这样却让温柔有了错觉 有时候她会觉得很幸福,对他的体贴也感到十分窝心,甚至有时候还会产生想结婚的念头,会幻想他们婚后的生活。 但她还是没有勇气,也无法确定现在的幸福是不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永远。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办法适应婚后生活她真的很害怕。 光是想到这里,她心中就会产生一种无法克制的退缩感。 而司家晨对她的好也会因为她胆怯的想法,而变成一种目的。她也不想这么想,可是她的胆怯及顾忌却似乎远远胜过了一切。 ... 中午吃饭时,司家晨一口一口的喂着温柔,但是她似乎没什么胃口,总是在他的催促下才匆匆吞下饭。 对此司家晨略显不悦。“怎么了?吃不下吗?”他担心地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温柔反射性地避开他的手。 司家晨了破眉,放下手上的东西,硬是把她拉进怀里。“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温柔重申道。 “我有这么可怕吗?可怕得让你想逃!”司家晨生气的质问道。 “不是!你误会了。”温柔低着头,急忙道歉。看来,这下她不说清楚不行了。“我只是害怕,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怕……” “怕什么?”对她好难道也是一种错吗?司家晨觉得莫名其妙。 “我怕要是哪一天我会辜负了你,到时……”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暂时不谈这个问题了吗?”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会怕呀!结婚对我来说真的是太遥不可及了,我怕到时候我自己会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什么?你说话不要老是只说一半行不行?”司家晨忍不住吼出声,但心中却有着一丝期待。 “我怕哪一天要是我一时冲动想结婚,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她懊恼地说着。 “原来你拒绝我是因为这个理由呀?”司家展恍然大地点点头。 “什么?”温柔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你不想结婚是因为害怕婚后的生活,对不对?”他问得颇为肯定。 闻言,温柔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司家晨会意地笑了,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个‘小傻瓜,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跟你保证,我们结婚后我还是会一样对你好,一样会很爱你。” “可是、可是你口说无凭。”温柔仍有所怀疑。 “那要不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司家晨的手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游移。 “不……哈……哈……你不要搔我痒啦!哈哈……”她想推开他,他却依然不动如山。 别人是屈打成招,他是搔痒就范。“那你还想不想嫁给我呀?”他边问边搔着她的痒处,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我……我想考虑看看……哈……哈……” 司家晨搔得更为买力。“你真的还想考虑吗?”, “我……哈……哈……好啦!我答应你,不要再搔我痒了。”终于,温柔点头答应了。 司家晨不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我们走吧!”他将她打横抱起。 “要去哪里?”温柔勾着他的脖子问道。 “试婚纱。” 会不会太快了?不过,管他说的是否属实,她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就算是谎言,她也决定要把自己给嫁了! ... 一星期后。 仇迎齐、方至烈和拣述声身着白色西装在教堂前的花园聊天,他们俊帅的外表吸引不少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注意,而今天他们所扮演的角色则是新郎司家晨的伴郎。 但他们英俊的外表却成了婚礼的另一个焦点。 不过,此时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反倒三人皆是脸色凝重,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唉!”方至烈忍不住叹了口气,“想不到司家展会这么想不开地急着踏进婚姻的坟墓。” “没办法,既然他已经决定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仇迎齐颇为无奈。 “我也知道,不过我就是想不通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这么急着想结婚。”方至烈的头垂得更低了。 “算了!我们就别想那么多了,也许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述选择自我安慰。 “也对,既然我们被邀来当他的伴郎,他一定也很看重我们,我们还是接受这个事直,诚心地祝福他们吧!”仇迎齐也接着道。 “这样说也对啦!不过……”方至烈似乎仍有所疑虑。 “不过什么?”仇迎齐和拣述声同时问道。 “我们自己也得小心一点。”方至烈突然严肃了起来,“千万别像他这样这么快就用婚姻束缚住自己,这样跟用绳子把自己绑起来有什么两样”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而他的话也得到了其他两个人的认同。 “你们三个是存心触我霉头是不是?”司家晨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语气里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别这样嘛。,’拣述声搭着他的肩,调侃地说:“你就让我们损嘛!谁教你比我们还早结婚。” 他和温柔认识才不过一个多月,竟然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陷入热恋,又决定了终身大事。 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快得令人无法置信,也令人觉得恐怖。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方至烈表情严肃的问。 “什么事决定了?”司家晨被问得莫名其妙。 “当然是结婚的事呀!” “当然。”司家晨豁然一笑。“真枉费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不但不祝福我们,还在背后下咒。”算了,他今天心情很好,就原谅他们,不跟他们计较了。 “我们是担心你耶!而且女人都是不好惹的,你可千万要小心呀!” 闻言,司家晨大笑出声,伸手搭上他们的肩。“谢谢你们啦!到时候我如果被温柔赶出门,还需要你们收留我呢!”他打趣的道。 “没问题!”他们三人一同笑道。 ... 当教堂的钟声响起,一对被爱和幸福包围的新人在教堂大门打开的同时,站在前来为他们祝福的众人面前。 当温柔转身欲丢出手上的捧花时,已经有一大群人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因为相传只要能接到新娘所丢出的捧花,纵使再怎么艰难的爱情都会得到幸福,而它正是代表着幸福的开端。 温柔用力丢出捧花,大部分的人皆伸手想抢夺,但捧花却巧妙地落人方至烈的怀里。 见鬼了!想要这捧花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会被他这个最不想要的人接到?方至烈铁青着脸,心里不停咒骂着。 “恭喜你了。”仇迎齐和拣述声立即向他道贺,两人心中皆松了一口气。 “下一个就换你哕!”司家晨开心地对方至烈喊道。 他们的调侃让方至烈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算不算是诅咒?先是接到捧花,然后又被新郎祝福不要,他不要啊! 方至烈急着想把捧花塞给他们,不过他们的手脚却比他还快,早就已经溜了。 他一回头,便瞧见他们两人上了车,他又急忙追上去。 “喂!你们两个不准溜,这捧花你们也有份耶!” 见状,司家晨和温柔相视而笑。他们相信再过不久,方至烈的真命天女就会出现了。 幸福一定会再一次降临…… 【全书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