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跨越十六光年)》 序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宋代词人秦观 传说在千年前的天界,王母不愿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人间的牛郎,于是划下了银河隔开了相爱的两个人,而玉帝感动于两人生死相随的真情,特别允许他们每年的七月初七相见,如此年复一年,直到…… 这是一幢欧式别墅,诺大的花园里人声鼎沸到处充斥着金钱、名牌、女人及商机。也许有人会说不用多想这肯定是有钱人的聚会,非也,答案其实是:这是楚氏集团老总的婚礼,补充说明,是二婚。 资料显示:楚雷,现年38岁,楚氏集团的创始人,年轻时只是一家小型企业的保安,20岁结婚生有一子,25岁接手该企业同时领养了一名孤女。历经十年该企业在楚雷的带领下闯入了富布斯排行榜三甲位置,之后的几年该集团再也没有出现在富布斯排行榜,到底原因为何没人说的清,而如今该集团财力到底有多雄厚没人知晓,只有传闻说现下业界最有名的night律师事物所就是楚氏名下所有。 有钱人的婚礼无外乎就是那个样子,鲜花、美酒、各式的法式料理、再加上现场的乐队表演。参加婚礼的人人手一个酒杯,欺文儒雅的带着一脸的假笑穿梭于人群之中。那些穿着名牌礼服的贵妇千金们踩着三寸高跟鞋用含蓄而又挑逗的目光贪婪的搜寻着自己的猎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会去捅破这层几近透明的纸。 就在所有人都为自己的目的忙碌不已的时候,花园内一个背光的角落里两个小小的身影,悄悄的趴在那里注视着这边。 “楚义云,你说……啊喔我的头!你干嘛又敲人家的脑袋!”背光处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正揉着自己的额头怒视着身旁那个看起来大她一两岁的男孩。 “你还知道痛啊!施易南!告诉你多少回了?不准连名带姓的喊我!要叫哥哥!”小男孩撇开脑袋不理会女孩怒视自己的目光,但还是用那双笨笨的手去帮她揉额头。 “喂!楚义云!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姓施,你姓楚!我不是你的妹妹!还有把你的手拿开,我的头发都快成鸟窝了!”小女孩看起来好象真的生气了的样子,腮帮鼓鼓的。由于刚才是趴在草地上,漂亮的白色公主裙已经皱皱巴巴的夹杂着草屑,再加上被小男孩不小心弄乱的头发,样子看起来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懒的跟你说。”小男孩有些尴尬的收回笨手,“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小男孩想到刚才被打断的话很好奇小女孩刚才要说什么,却又装着不在意的双手交叉在胸前貌似随便的问。 小女孩扯了扯皱巴巴的裙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男孩,用着一种小孩子才有的担忧的语气说:“那个小阿姨好漂亮,你说老头给咱们找了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阿姨,以后会不会……”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在瞎担心个什么呀,是怕她对咱们不好吗?还是怕老爸有了小阿姨以后会忽略我们的存在?”小男孩双手按在小女孩的肩膀上,低头凝视着她说:“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遗忘了我们,至少我还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云……我好怕……”小女孩孩子气的吸着鼻子,轻轻的抱住男孩的腰,“那我们说好,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嗯,无论发生什么事。”男孩把女孩紧紧的拥在怀里,一阵沉默后,突然一抹捉弄的目光自男孩的眼里闪过,抱女孩的手也瞬间松开改成挠痒,“说,你刚才说谁是老头?我可要去告诉那个人喽。” 因为挠痒而不停哈哈乐的小女孩鼻涕带泪不肯认输左躲右闪的说:“老头就是,哈哈哈就是你老爸,哈哈哈不要啊,受不了了” “喔?是我老爸?不是你老爸吗?”男孩没打算放过小女孩继续捉弄她。 “是啦,是啦哈哈哈也是我老爸哈哈我要不行了,哈哈哈”小女孩因为不停的笑的原因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喔?既然我们有同一个老爸,而我又大你两岁,那你不应该叫我哥哥吗?”这个称呼的争吵在他们之间每天都会上演。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两小无猜吧。 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最终会演变成什么关系呢?兄妹?情侣?朋友?还是敌人? 第一章 三年后 华南学院是一所国内外久负盛名的贵族学校,我们的主人公施易南小姐此时正在此学校的一所教室里专心致致的睡觉,没错,是睡觉,而且睡姿极度的不雅,就在口水即将汇聚成河时 “施易南!请你回答一下: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出自于何处?为何而作?意寓为何?”国文老师很优雅的用手指头敲了敲正被施易南的残害的桌面。 原本足够安静的教室突然连空气都凝结了,甚至连刚才还若隐若现能听到的笔尖划过纸面的刷刷声也不见了,每一位同学们都在心里暗想这回咱们的睡美猪同学又要被罚什么,有人在想会不会是上一次那样的原地跳,有人在想两天前的蹲马步,还有人在想会不会是上周的练猫步。什么惩罚都没有关系,重点是时间呀……。还记的上一次施易南被罚蹲马步可是要蹲“两个”钟头。施易南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灾难生”,入校以来逢课必睡,对于老师的问题她能回答上来的几率就好比在菜市场看到吴尊。 “呜呜,不要吵我啦,牛郎……织女……”施易南换了个姿势继续与周公作战,帅呆了的牛郎,喔我终于找到你了,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施易南还在梦中与心爱的牛郎缠绵时,身边的同学早已人仰马翻,有的人从椅子上跌到地上,有的人嘴巴张的大大的能塞进去个鸡蛋,想要合上嘴巴却合不上,因为下巴脱臼了。所有人都处于震惊不已的状态,因为施易南的答案是正确的。 同样处于震惊状态的国文老师也在数秒后恢复常态,一声轻咳后扶了扶象征斯文的眼镜出声“那么施易南同学请你说一下此文的作者和年代”同时又一次很优雅的敲了下桌子。同学们瞪大了眼珠一至看向那个至今还趴在桌子上的罪魁祸首。 也许是同学们的笑声议论声太大吧,施易南终于从她的美梦中醒来,但还是闭着眼睛,却是动作利落的将课本等一一塞进书包,梦游一般拉开椅子准备抬屁股走人。 “奇怪呀今天下课好早喔。”还处于半睡眠状态的施易南小声嘀咕着却一个不留神撞上一面人墙, “哇喔,好痛喔!我的鼻子。你走路不长眼睛呀你!”当施易南终于完全清醒舍得睁开那双美目抬头看向人墙时傻了,抱在胸前的书包瞬时落在地上。 轰!同学们又是一阵狂笑。坐在施易南旁边的同学终于良心发现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说:”还没下课呢。” “完了,惨了,世界末日来了。主啊。上帝啊,如来啊,谁来救救我,这国文老师没事站我前面干什么呀?”施易南低垂着头,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右手在胸前画着十字, “既然完全清醒了请施易南同学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回答不出来的话……就请原地跳三个钟头吧。”气的不轻的国文老师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气,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问题。 “这个……这个……。老师,您刚问的问题是?”施易南怎么也想不出来老师刚有问她什么问题,于是眼角微微斜视了一下周围发出求救的信号。无奈同学们没有一个人敢与她对视,大家都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也不敢招惹即将发怒的母狮子。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出自于何处?为何而作?意寓为何”这一次老师是咆哮着喊出来的,顺带狠狠的一跺脚,高跟鞋百发百中落在某人脚背上。 “牛郎织女”坐在施易南后面的男生坏坏的提醒,同时伴随着同学们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喔,对是牛郎织女,写的是牛郎织女。”施易南完完全全忘记了提醒她的那个人是她的死对头,只顾着脚背处传来的钻心的痛,一听有人”好心”提醒她答案就顺着人家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然后呢?”国文老师要听到完整的答案 “嗯……这个……那个……是牛郎因为思念织女而作。”明显的底气不足,施易南蚊子般的声音还是被同学听到了。 轰!这一次全班同学一点忌讳也没全部有捧腹大笑,就差不能喷饭了。 就在施易南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国文老师终于舍得将答案写在黑板上了。 宋代词人秦观有感于牛郎织女悲欢离合的故事激动了文思而创。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请同学们回去后搜集一下关于七夕的诗词,下周我们着重讲解。下课!” “老师辛苦了!老师再见!”同学们拖着长长的尾音例行每日一言。这是国文老师的规定。 “呼!终于下课了,好饿喔……”正当施易南拎起书包准备偷偷开溜时,那个”好心”提醒她答案的可恶男也就是班长准时的出现将她的计划打翻。 “哇喔,我们的睡美猪施易南同学,你今天可破记录了喔!这是你第101次被罚原地跳,”这位班长双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后门边, 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同时也很不小心的挡住了施易南准备逃生的唯一出口。 此时如果教室里还有第三个人在的话一定会疯掉,因为在他们眼里的班长虽然是帅到让人有尖叫的冲动,但却永远都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对谁都没有笑脸,对人说话不会超过四个字。 “你这个狗屁班长,不准叫我睡美猪,还有不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也应该念在我在和你睡了10几年的交情上,怎么都应该帮我的!为什么我每次出糗你都这么开心?啊?你说啊?”施易南像一只发疯了的母老虎恨不得立刻吃了这个最爱看她出糗的臭男人。 班长姓楚名义云,是商界另人闻风丧胆的楚氏集团的接班人,该集团最另人感到神秘也恐惧的是他们的特种业务。他们拥有一家全世界顶尖的律师事物所,在那些人的嘴里死人都可以变活,但是这家事物所极少接单,多少人曾经倾家荡产的想求楚氏的律师救一命都以失望而归,甚至有的人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在这种家庭背景里的孩子不是人精就是败类。还好楚义云不属于败类, “我说小南南呀,需要我再回忆你过去跟我睡的十年所给我带来的灾难吗?你是六岁那年爬上我的床吧然后足足赖了十年,这十年我是经历的怎样的水深火热啊,头五年你……”说到这楚义云有意的拉长语调,一边看着施易南紧张到通红的小脸一边心里乐开了花,有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整整十年啊!!我被折磨了十年。 “头五年,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要张妈来给我晒被子,你说你个女孩家家……。”没等楚义云说完,嘴吧就一把被施易南的小手捂住了。 “我跳,我跳”施易南已经开始在做原地跳了。一边不停在心里发誓:”楚义云!你给我等着!不扳回面子我就不姓施!” “那么,睡美猪,用不用我告诉小阿姨一声你今天会晚点回家呀?”楚义云再一次要挟施义南。 “帮你约校花吃饭!”施易南狠狠咬着下唇边跳边说。 “喔??你知道本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再说那个校花已经过期了”楚义云一脸阴霾的说, 提起那个校花他就生气,那个校花仗着有几分姿色跟自己交往了几天,竟然出口教训施易南让她离自己远点。结果想当然被他fire掉了。 “你不会又想让我扮演狐狸精吧,这几年我扮演的次数实在太多拉,没人会相信啦。”施易南低呼着。 都不记得从几岁开始楚义云就开始有女人缘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的就得拉上她去扮演一次劈腿记。刚开始小y头还蛮兴奋的,演戏嘛。她最喜欢演坏人了。可这次数多了也觉的无聊了。而且这几年她也出落的婷婷玉丽了,抛开脾气和爱睡觉的毛病外也算是一佳人,可是为什么都没有人追她呢,想想这些她就气呀,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喔。她一直都好希望有一场像牛郎织女那样惊心动魄的爱情之旅。可为什么那丘比特的箭总也射不到她身上呢,太憋气了。想到这施易南不仅轻轻叹了口气。 “你怎么啦?好好的叹什么气?我不就是跟校花分手了么,你也不用这么为我伤心呀。”楚义云好笑的看着这个爱睡觉的妹妹。 “楚义云,你说怎么跟小阿姨解释我回去越来越晚的事啊,所有的理由我们都用过了。哎……”施易南蹲在地上开始发呆。一直以来只要在楚家她都是一派乖乖女的形象,但是只要出了家门任谁也不会把那个调皮捣鬼的鬼精灵跟楚家的千金淑女画上等号。 “对喔,我一直想问你,小阿姨为什么总跟你过不去呀?我们同样都不是她生的,可是为什么她会特别的针对你呢?” 这个小阿姨是楚义云的父亲楚雷在三年前续的二房,人长的漂亮而且温柔,对所有人都很和善,唯独对施易南,仿佛是隔了几世的仇敌。 “我也想知道原因呀,她每次看我的眼神我都感觉好恐怖,好害怕,可是我又总感觉跟她好熟悉,那种感觉好奇怪……。”施易南依然蹲在地上保持着那个发呆的姿势,两道清秀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一起。 当年这个小阿姨第一次踏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施易南就特别喜欢粘这个女人,吃饭的时候她一定要坐在她身边,逛街买衣服也总是喜欢跟小阿姨一起。并不是因为年龄相仿,是一种仿佛旷隔了几世的感情,可是小阿姨的情绪好像变的特别快有时对她真的好温柔,会在晚上来她房间帮她盖被子,可是每当她跟楚义云一起玩耍的时候,小阿姨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找各种理由各种事情吩咐她去做,更甚有一次她晚上睡不着跑去楚义云房间被她发现当众给了她一耳光。还说她不知廉耻。从那以后她就知道小阿姨不愿意看到她跟楚义云同进同出。 “好啦别想了,好不容易到周末了,明天不是我们的生日吗?你就说去同学家商量明天的party去了。你继续啊,我还有事先走了。不准偷懒喔!~”说完楚义云也不理会背后那可以杀死人的眼光,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第二章 翌日下午 楚家别墅门口停满各种名贵轿车,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身材修长的女子正在入门处与新到来的贵宾寒暄。男人容光焕发、西装革履,女人妩媚动人、顾盼生辉,他们正是楚雷与紫衣,楚义云和施易南共同的父亲和小阿姨。原本订在六点的party此时就已经人声鼎沸了,只因今天是楚家的大日子,楚义云的20岁生日,施易南的18岁生日。没错。这两个孩子是同一天生日。 宴会厅很大布置的华丽典雅,中间有空出的舞池,全自助的西餐、花式的水果拼盘以及各色鸡尾酒和法国香槟。整个会场都笼罩着柔和的灯光,乐队现场演奏着优雅的爵士乐。 早已下楼的楚义云和施易南跟前来的同学们热络打着招呼。 “施易南同学,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一名样子普通、个子不高、把一身范思哲穿的不伦不类的男生突然在施易南身后出声吓了她一跳。 “这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吓死我了。”施易南心里咒骂着,却一脸笑意的回过头接过了礼物。 男孩有点腼腆的说:“祝你生日快乐!你今天好~好~漂亮。” “谢谢,也希望你今天在这里玩的开心。”施易南微笑点头道谢,那个样子任谁看都是很优雅,很有女人味。只是辛苦了楚义云,他一直努力再努力的忍住自己爆笑的冲动。还有他们的同学,大家都不可置信,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个仍在巧笑嫣然浑然不觉的施易南 今天是施易南的十八岁生日,十八岁了,表示她不再是小女孩了,跨入成人的行列了,为此她今天特意打扮的很成熟。原本不施脂粉的脸今天打了淡淡的粉底和腮红,弯而上翘的睫毛上沾了几滴很小却很亮的水钻,过去一直被校服遮盖的身材也在一袭裁剪大胆的露背贴身晚礼服下一览无疑,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头笔直垂肩的黑发和齐眉的刘海。为了配合这身装扮,她特意轻声细语,举手投足之间也尽量斯文再斯文,比平时在家里时的样子还要乖还要淑女。 “睡美猪!生日快乐啊!”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谁了“nnd”施易南不由的在心里小声骂着,却依然是笑容可掬柔柔软软的说:“尼斯哥哥~怎么才来呀,party都要开始了。”同时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迈着碎小的步子了过去。 从小跟楚义云一起长大的尼斯在施易南转身的瞬间整个面部表情直接定格,大张着的嘴巴一时没有回位,这是那个魔女么?怎么跟眼前的人连想不到一起呢?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直到脚尖传来刺骨的痛他才一声尖叫后合上嘴巴,看着施易南带一脸得意的神情转身离去后,才在心里默默的为刚刚的称呼后悔,也为自己还在痛的脚背哀号。谁叫他谁不好惹偏要来惹施易南,别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穿着极其淑女依然掩藏不了她魔女的本性。 本想送上生日礼物的尼斯连礼物也没敢送上就一瘸一拐的逃到了正在取酒的楚义云身边,“被虐了吧!”楚义云没有什么表情的说。 “她今天还真是跟平常不一样呢,呃我是说穿的,原来身材这么好。”尼斯自行取了一杯酒后龇牙咧嘴的说。 “是吗?”楚义云今天也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是一想到施易南那光滑的脊背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想把那些流口水的人的眼睛挖下来,不过想到刚才施易南步子优雅的走到尼斯身边,很不小心的鞋跟就落在了尼斯脚面上这一幕,楚义云的嘴角又不知觉的荡起了弧度,让他原本冷若冰霜的脸有了稍许温和。从小被训练不让任何人看出内心想法的楚义云只有谈到施易南或者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才会在他的脸上看到冷淡以外的色彩,她总是有办法勾起他的情绪,他也从不掩饰这一点。 “云,生日快乐!”一股chanel香水味飘了过来,随后一名打扮妖艳十足的女孩不顾楚义云一脸的厌恶很自然的挎上他的胳膊。“帮人家倒杯香槟,就告诉你生日礼物是什么”娇艳女孩撒娇的说,同时还不停的把整个身体都向楚义云身上贴。 “想要人伺候就回家呆着去。”楚义云的话不带一丝温度“不想丢人的话就离我远点。”语毕甩开纠缠自己的双手头也不回的走向施易南所在的地方。 他们这一幕刚好被那个小魔女“不小心”的看到了,从这个女子走进楚义云时她就开始注意她了,她应该就是前几天说的那个下岗校花吧,长的还真不错,啧啧就是可惜了这身名贵衣服,穿在她身上好像在地摊上买的一样,女人啊,注重一下自己的气质吧。当她还在这对人家品头论足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拜托,让下”沉醉于研究的施易南推了推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没动,于是施易南就把头偏过去看,“不好,过来了。”施易南小声嘀咕了声缩了缩脖子,伸出右手去揉捏伸头时扭到的筋,顺带昂起小脑袋看看挡住自己的是何方神圣。 “怎么?扭到了?把手放下来。”看施易南因抬手而祼露出大片的春光而一脸黑线的楚义云接过了施易南的动作。 “怎么这么凶,还不都是你,要不我也不会扭到。”施易南不满的噘起小嘴。不过这校花过来该不会是找自己的吧,我可不认识她喔,未免惹祸上身还是先溜为妙。 不过,她还是慢了一步,那女子已经气势汹汹的扭着她的胳膊不放:“你就是施易南是不是?你为什么霸着楚义云不放?你知不知道云是真心爱我的!” “呃,能放开我再说吗,这个样子很难看耶。”施易南的肺都要气炸了,什么“为什么、是不是、知不知道”她神经病啊,nnd敢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捣乱真是找死!不过她还是一副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样子低垂着小脑袋轻轻的说“我是施易南没错,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和楚义云的生日party,至于你跟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喔,楚义云这个人从小就有个脾气,就是越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就越会表现的漠不关心。如果你们在交往的话你应该清楚喔。”说完还不忘装可怜的揉自己被抓住的胳膊,那样子我见犹怜。 附近听到谈话的人有几个聪明的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忍着笑没出声,而那个妖艳的女子还沉浸在楚义云是喜欢她才会对她冷漠的假设中。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施易南拖着楚义云准备开溜,突然一抹精光自施易南眼内闪过,眼前这个跳舞的男人不就是个现成的“靶子”,当男人舞到他们三个身边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一人摸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打扮有些妖艳的女孩子…… 此时的施易南和楚义云已经溜到外面去了。 “哈哈哈哈!”施易南憋了一晚上,终于放肆的捂着肚子大声笑出来,“咳,咳,太,好玩呃了”笑的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干脆整个人靠在楚义云身上。 “你呀,就是调皮。”楚义云脱下外套给施易南披上,眼里是满满的宠溺与柔情。 “楚义云,你看那晚霞好漂亮喔!”施易南靠在楚义云身上突然指着天尽头某处兴奋的说。“真难得又见到这么漂亮的晚霞!真是太太太漂亮了!!!” 楚义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没看见有晚霞,甚至连即将落山的太阳也没看到,只是几片灰灰的云朵。很奇怪为什么施易南却说看到了晚霞,他很不解的看着施易南,并没有说什么,从小时候开始施易南经常会莫名其妙指着天空说看到了漂亮的晚霞,而每次他都没有看到,他不能让她感觉到奇怪,因为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因为这样的事情施易南足足被同学嘲笑了好久,那时她曾经问他是不是她脑袋有毛病还是眼睛有毛病,为了不让施易南难过,他一直都骗她说自己也看到了,看到了很漂亮的晚霞。就象现在一样,施易南还在望着那个地方小脸通红兴奋的尖叫着。”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正当楚义云不知该说什么时,楚雷拥着小阿姨已经找到了他们,今天的小阿姨格外的引人注意,一身袭地红色紧身晚礼,,头发被高高盘在头顶。只在耳根处有一缕发丝轻垂,高贵不失妩媚。 当看到小阿姨走过来时,施易南突然胸口一阵慌乱,右眼一直不停的跳,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尤其是看到那一身刺眼的红色,她快要窒息了,那红色的晚礼好像流动的鲜血,好像会动。好象要扑到自己身上来。于是她赶快闭上眼睛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楚义云感觉到施易南的颤抖,立刻握住那已经流汗的小手,轻轻揽过她的肩,”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没事,刚才可能是眼花了。”施易南微张开双眼,正对上楚义云犹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有一刹那的迷失。却不知他们这无心的对视还有那相拥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暧昧。 “咳……,小南啊”楚雷一声轻咳让他们尴尬的松开彼此。 “来……我的宝贝女儿,让父亲好好看看你,哎呀,都十八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成天粘着哥哥呢。”楚雷宠溺的摸摸施易南的头。然后又看了看楚义云温和的说:”你的同学都在里面等你跳开场舞呢,还不快去。别慢怠了客人,你可是以后要接管楚氏的。” “是的,父亲。那我先进去了,等您和阿姨进来我们再一起切蛋糕。”楚义云知道父亲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但是却告诉他不可以使小性子。一直以来他都很尊重自己的父亲,虽然他娶了二妈和小阿姨,但是对自己母亲的感情从来没有减少一分。 “小南啊,你也不小了,有没有男朋友?”在楚义云走后,楚雷慈爱的望着施易南轻声问。 “哎呀,爸你说什么呢!人家…人家才没有呢。”施易南瞬时小脸红的像苹果似的。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楚雷有一丝放心,心里的打算可以说了。 “没有,没有,没有啦,爸你怎么啦,那么急着让女儿嫁出去。”施易南撒娇的揽住楚雷的另一只胳膊摇起来。 “呵呵,爸爸觉的霍氏财团的大公子不错哦,就是你小时候说要当人家新娘的那个亚豪。他父母也很相中你,这不拖爸爸来问问。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交往看看,而且最近咱们楚氏也正和他们接洽一份很重要的案子”楚雷盯着施易南不急不慢的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施易南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小阿姨的一句话彻底吞了回去。 “你爸爸很心疼你的,在楚家这些年从来都当你是亲生女儿一般,没有说必须结婚只是让你们先交往看看,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而且这次楚氏与霍氏接洽的关于石油的项目,带动的资金都是巨额数字,一不小心哪一方出了问题都会导致另一方陷入危机,一旦这个案子开发成功了,楚氏的资本将会翻一倍突破过去的限制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明白吗?”小阿姨的一翻话说的滴水不露。而言外之意楚家养活你十八年了也该为楚家做点事了。 “紫衣!”楚雷略带不悦打断了她的话。 ”小南……,爸爸并不是要你去做商业联姻,你霍伯伯家的亚豪哥哥刚刚从国外回来,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人家吗?现在亚豪人长的蛮帅气的,没听说有什么花边新闻。你们可以尝试交往看看。他明天会来家里做客,你放学就早点回来,别总在外面疯闹了。”言罢又轻轻的拍了拍施易南的手意思就这样订了,然后携着小阿姨往回走,没走走两步又回头说:”时间差不多了,你整理好就进来切蛋糕吧。” 望着渐渐走远的的两个身影,施易南瘫坐在了地上,这一刻,她感觉好孤单,要离开了吗?这里不一直都是自己的家吗?现在不要我了吗?她想哭可是没有理由,想大声喊,却喊不出声。突然一阵阵的眩晕那刺眼的红色又一次出现在脑海,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将她包围。 第三章 感觉自己的身体失重了,越来越轻最后飘了起来,她紧张又害怕只能紧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鼻子痒痒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再飘才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团像人型的白毛。 “哇!鬼呀!救命呀!”施易南边喊边拔腿就跑,可是那白毛却在后面穷追不舍,而且好像还在喊她。 “哇会说人话的鬼,呜呜呜~楚义云!救我啊,你在哪?”施易南吓哭了,也跑的没有力气了,脚软到只能跌坐在地上,而那团白毛也停在她身后没有再靠近她。 “你哭够没呀?怎么还跟一千年前一样,半点都没改。”那团白毛没好气的说。 “你这个老妖怪,离我远点!我会金钟罩铁布衫,打你落花流水!”施易南一边哭一边指着那团白毛像头一样的部分骂到,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又把指着妖怪的手抽了回来。 “y头你好好看看我是谁。”那白毛用没长毛的手在头的部分拨了一下。 施易南听到这话好好的看了一眼白毛,原来还真是个人。是个眉毛、胡子都长的好长好长的老头。而刚刚因为眉毛挡在脸上让人看不到这老头的脸在哪,所以看起来像鬼。仔细看起来这老头模样还挺慈祥的。 “老妖怪,你明明是人干嘛扮鬼吓人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施易南边说边生气的去扯老头子的眉毛,疼的老头兹牙咧嘴。 “行行好我的七公主,别再扯我的眉毛了,你看我这一千年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几根眉毛又被你扯掉了好几根。”老头心疼的搂着所剩不多的眉毛。 “老妖怪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神精病呀?什么七公主?我吗?你老糊涂了吧?”施易南拍拍手弹掉粘在手上的几根白眉毛,看了老头一眼扭头就走。 “y头!你要去哪里?”老头赶快在后面跟了上来。 “我要回家呀,你跟着我干嘛?”施易南瞪了老头一眼继续走,心里却犯嘀咕这怎么到处都看不到路,而且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呢?连个taxi都没有。 “哈哈哈,y头!你要回去还得再过一个时辰呢。你这么走是走不回去的。”老头不觉好笑的摇头。 施易南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老头,突然她一个箭步跑到老头眼前抓起一把胡子用力的扯,“说!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谁把我弄这来的?是不是你?” 这下老头疼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放手,放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别急呀,快放手。” 施易南看着老头的确很疼,不忍心的松了松手,毕竟她并不是坏人。“这一切呀都是天意。”老头含泪拾起了断在地上的胡子跳开施易南三丈外的距离感觉安全了才继续又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千年前,王母和玉帝有七个女儿,最受宠爱的就是二公主和七公主。二公主唱歌很好听,喜欢紫色,每天都喜欢穿一条紫裙子。七公主手很巧,喜欢红色,王母便让她去布罢天空,于是每天黄昏时分人间都可以看到天空有美丽的晚霞。” “停!”施易南双手在脑袋上比着一个叉,“这个故事我知道,很小的时候我就会背了。你能不能换一个?” 老头生气的瞪了一眼施易南“你知道什么呀?你真的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施易南同样没好气的瞪了白胡子老头一眼,然后学着老头的样子捋了捋下巴假装那有一搓胡子的样子,又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后粗着嗓音说:“相传在很早以前,南阳城西牛家庄里有个聪明.忠厚的小伙子,父母早亡,只好跟着哥哥嫂子度日……一天,天上的织女和诸仙女一起下凡游戏,在河里洗澡,牛郎在老牛的帮助下认识了织女,二人互生情意,后来织女便偷偷下凡,来到人间,做了牛郎的妻子……牛郎按照老牛的话做了,穿上牛皮做的鞋,拉着自己的儿女,一起腾云驾雾上天去追织女,眼见就要追到了,岂知王母娘娘拔下头上的金簪一挥,一道波涛汹涌的天河就出现了,牛郎和织女被隔在两岸,只能相对哭泣流泪。他们的忠贞爱情感动了喜鹊,千万只喜鹊飞来,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走上鹊桥相会,王母娘娘对此也无奈,只好允许两人在每年七月七日于鹊桥相会…… 后来,每到农历七月初七,相传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姑娘们就会来到花前月下,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他们一年一度的相会,乞求上天能让自己能象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自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由此形成了七夕节。” 施易南唾沫横飞外带比手画脚的把故事讲完,结尾时还很优雅的单腿微曲弯腰做了个完美的谢幕礼。 “哎……”白胡子老头听完施易南的故事演讲加评论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y头,你真的都不记得了么?”然后又好象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般说:“这也怪不得你,经历了一千多年,人间的……又怎么会记的呢。”之后又是一声长叹。 “你又在说什么东西我听不懂呀。”施易南看着老头孤单的身影不自觉的坐过老头身边。 “y头啊,你要不要听另一个版本的这个故事呢?”老头声音有一些颤抖,却是热切的目光望着施易南唯恐施易南拒绝又补充说:“肯定是你从来没听过的。” “好啊,那你倒说说看。” “嗯我刚才说到哪了?喔对了,是七公主每天都会织出漂亮的晚霞”老头顿了顿象是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到:“二公主因为比七公主大,早早的到了情窦初开的的年纪便跑去月老那里打听自己的缘份,耐不住二公主的央求,月老违反了天规告诉二公主她的缘份在人间。可是二公主要知道更详细些,月老又不肯讲太多,于是在潘桃会上趁机将月老灌醉后偷偷溜进月神殿查到了姻缘谱。据当时的姻缘谱记载,二公主的缘份乃是人间一牛氏。知道后二公主便经常偷偷下凡,有时还会邀上姐妹们一同,每次她们都会在一处湖水里洗澡后才返回天庭。” 说到这老头又一次停了下来,看施易南正沉浸在故事中便又继续说:“月老在被灌醉多日后才醒来,发现了姻缘谱有变。仔细一查看原来二公主缘份那一栏多出了一句话“七日缘”,也就是说二公主和牛氏的缘份只有七天。在七公主的缘份栏里却赫然显示着与牛郎有十世的缘,而此时在人间玩乐的二公主并不知道这一切。 从二公主第一次下凡到那天正好是已经是七天了。这婚姻谱并不是月老所能左右操控的,想来缘受天定,份在人为也就是这样吧。(注:仙界和人间的时间计算方式不一样,固请不要计较这个。)其实在二公主下凡的这七天里牛氏都见到了二公主,但是二公主并不知道。而这七天每天都有一个男孩子在他们洗澡的湖附近放牛,那个男孩就是牛郎。他只记的一个穿紫色裙子的仙女每天都会和一帮姐妹们在他家后山玩耍,但是他们却错过了可以认识的机会。 在第八天二公主突然喉咙痛唱不出歌来,便在天界休息。原本约好一起下凡的几个姐妹便去邀七公主前去,七公主当时正在忙着织最后一片红霞,就在姐妹拉扯之际不小心将织布机弄坏,无奈之下七公主刺破食指滴了自己的鲜血在身上的红衣裙上,当作最后一片红霞补在天空上,但是也因此没有多余的衣服穿。七公主想到二公主那衣服多,便跑去借了一件来穿,也就是因为这件衣服牛郎认识了七公主。并且深深的爱上了她这个人,而七公主也因为牛郎的纯朴善良而决定留在人间。 后来这事被天庭知道,王母一怒之下下凡将七公主押回天庭。这时的二公主病已全好,却发现原本是自己的姻缘却被七公主抢去,不由得生气起来不再与七公主讲话。后来看到牛郎为了七公主竟然追到天上来更是妒忌的发疯,想出一切破坏手段来阻止七公主与牛郎,而王母也在二公主的唆使之下划下了一条银河让他们不得相见。玉帝看牛郎痴心不改便允许他们每年的七月初七见一次面。二公主知道后更是气愤不已便在每年的七月初七做法下雨使河水上涨让牛郎与七公主无法过河相见,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时施易南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心里好痛好痛,仿佛自己曾经经历过一般,那一幕幕就好像电影倒带一般在大脑里闪来闪去“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施易南哽咽的问。牛郎织女的故事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能倒背如流了,只是她从来不知道故事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老头用颇具深意的眼神看了看施易南,声音沙哑的说:“你确定你要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吗?”施易南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今天恐怕不能给你讲完了,y头,时辰到了你该回去了。”老头声音有着些许的微弱好象很累很辛苦的样子。当他的话一完便起了风,施易南只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被老头的白胡子和眉毛包围却看不到老头哪里去了。 “喂!!我不要回去,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这,为什么给我讲这个故事,我能帮他们做些什么吗? 喂! 喂!回答我呀,放开我!”施易南不管怎么用力也挣不开,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轻,如同来时一样她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第四章 楚宅。 “放开我!我不要回去!”睡梦里的施易南正用力的扯着缠绕在身上的胡须。”这个死老头就这么一溜烟不见了,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有你好看的”施易南用出吃奶的劲终于挣脱了身上的束缚,感觉身上轻松了好多,随即耳边传来 “砰!””啊!””痛死我了!””你要谋杀亲夫吗” 睁开眼睛的施易南就看到: 一个本来很帅气的大男孩此刻正很没形象的四仰八叉的跌坐在地上,而且……一只眼睛好像刚刚被人打了一拳,这个人不是楚义云。 刚转醒来的施易南有些不知所措。:“呃,那个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间?” “大小姐!你怎么还是这么暴力呀!刚才你好像做梦很痛苦的样子,人家好心看看你怎么了就挨了你一拳。。”帅气大男孩很委屈的指控着施易南。 “你问我是谁?你好没良心呀!是谁说要长大了嫁给我的?是谁在我出国的时候哭的跟可怜的小狗似的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的?嗯?”大男孩还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其实也不是他不想起来啦,是实在摔的太痛了,屁股正撞在椅子扶手上,能不痛么?可是那个位置叫他怎么说出来嘛。 “哇!亚豪哥哥!!”施易南一下子想起来这是她的亚豪哥哥,从小被她欺负的霍亚豪!以至于亚豪要出国走的时候害她像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一般死拉着不让人家走。想到这施易南兴奋的从床上蹦起来直扑过去。可能是在床上呆了三天的原因还可能是被子不小心绊了她一下她就这么说巧不巧的整个人压在了霍亚豪的身上,就这样脸贴脸,嘴对嘴…… “你们在干嘛!”刚刚从楼下上来的楚义云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于是一脸阴霾的把施易南从霍亚豪身上抓了下来又极度温柔的把她平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怎么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小南就醒了,她醒来时没看到自己在身边会不会很难过。霍亚豪这个家伙不好好在客厅呆着跑上来干什么,对于霍亚豪的出现他有一肚子的不满。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会不会晕?饿不饿?”楚义云即紧张又兴奋的盯着好不容易醒来的施易南一连串的问道。 “我很好呀!就是有点饿,那个你能不能先把亚豪哥哥扶起来呀,他好像很痛苦呢。”施易南眨吧着眼睛装无辜。 “他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要我扶他。我去叫张妈给你端碗蛋粥来,你不要起来,好好躺着休息。”楚义云没好气的说,拿起外套往外走还不忘狠狠的瞪了霍亚豪一眼。 待楚义云离开后施易南又扑向霍亚豪双手抓起他的衣领问:“说!你不会娶我,你不是为了这个来我们家的!” “你说呢?你不会是不想嫁我吧?”早把一切看透的霍亚豪好笑的看着施易南。存心想捉弄她。 “我才十八岁啊,天啊。让我嫁给亚豪哥哥也太搞笑了吧。”原本施易南还抱一丝希望在亚豪身上希望他能不同意这门婚事,看来这个希望是要落空了。提着霍亚豪衣领的双手颓然的垂了下来。 亚豪很没面子。虽然他也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被拒婚可是很难堪的“咳……死y头,嫁给我有那么难过吗?” “天啊!霍亚豪!”施易南给了他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说:”你有过喜欢的人吗?想要一生一世呵护的人?如果那个人不是我,那你娶我就是在害我,你让我失去被人呵护的机会,失去恋爱的机会,我到现在还没有恋爱过呢。你如果娶了我就等于扼杀了我的一切。”说的好象霍亚豪是刽子手一样。 “再说了!听!是哥哥!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你听说过么?”又一记你很白痴的眼神抛了过去。 “既然,小南妹妹反对,那你有什么好想法?”霍亚豪很是无耐的忍受着一记又一记的大白眼最后将难题再次抛回给施易南。 “我要离家出走,很多小说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女主人公逃婚离家出走然后碰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牛郎并与之相爱。喔~甜蜜!~啊喔!痛耶!!!”处于幻想中的施易南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打消你那愚蠢的想法,真是个笨女人,不说两家因此会损失什么,就算你跑出去了,凭你们楚氏和我们家的势力想要找你还不是很轻松,到时也只是便宜了那些无聊的记者。”霍亚豪伸出手在施易南眼前晃了晃,该不是睡了几天把她睡傻了吧。 “那怎么办?跑也跑不了。我……”施易南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被子里。 霍亚豪看着施易南奇怪的动作纳闷,掀开被子看到那憋的通红的小脸问:”你在干嘛” “自杀,死了就不用嫁了。”说完施易南又抢过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哈哈哈哈……自杀……哈哈哈”霍亚豪又抓过被子狂笑不止。 被解救的施易南愤怒的瞪着霍亚豪”你再笑!再笑试试看!” 霍亚豪不忍再继续捉弄这个妹妹了,于是俯在她耳边如此这般把心里的计划说了一遍。 “亚豪哥哥……你过来。”施易南眼睛里闪过可怕的光芒但是却发嗲的叫霍亚豪过去。不疑有他的霍亚豪依言俯身过去。 “你个死猪头!敢戏弄本姑奶奶,很好玩是吧?现在还好玩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只见施易南拎着霍亚豪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 ‘哎呀,松手,松手。我错了,我错了……”霍亚豪求饶到。心里这个苦呀。这个小魔女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恐怖啊。 饿了三天的施易南也没有那么多力气继续扯着这个很重很重的”猪耳朵”松开了手。” “好饿喔,楚义云怎么还不回来?要碗粥有这么费劲么?难不成是当乞丐去了?”岂不知楚义云不想让她看自己邋遢的样子回房间洗漱后才下楼,顺便通知楚雷和小阿姨她醒了。 正当施易南无聊又想着怎么整霍亚豪时,楚雷一行人已经来到她的房间门口,听到房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心的聊着,知道施易南没什么事了,两个老狐狸心有灵犀的对看了一眼又悄悄的下楼了顺带拦住了正欲上楼的楚义云叮嘱他好好休息。施易南睡了三天,楚义云衣不解带的守了三天,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明天我们就开始约会吧。”施易南有些近不急待的想要溜出家门,毕竟躺在床上真的真的很不爽。“呃……吃饭、看电影、逛街就免了,没新意,我要想点好玩的。” 施易南没打算轻易的放过霍亚豪可是一阵阵的眩晕让她没有办法好好思考。 “呃我好像有点困还想再睡会。亚豪哥哥~~” 被赶出来的霍亚豪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后悔出那个主意。 “上帝啊,看在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请您一定要保佑我啊。”霍亚豪头一次如此虔诚的祷告。 房间内的施易南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以一种驼鸟心态窝在这个看起来很象家的家里,虽然蒙胧中总有感觉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但是自己却一直不肯去面对,要坚强呀施易南,一定要坚强呀!施易南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缩在被子里面也捂住了自己嘤嘤的哭泣。 清晨 “快使用双截棍,嘿嘿哈嘿。”一阵电话铃音将施易南吵醒。 “喂?谁?”半梦游状态下的施易南按下了接听键。 “喔,那等下见。”没有睡醒的施易南机械的挂了电话继续睡。 “快使用双截棍,嘿嘿哈嘿……” “快使用双截棍,嘿嘿哈嘿……。”电话铃声一直不断。床上那个人伸出小手东摸西摸的把手里正响的东西直接一扔目的地—--垃圾桶。”咚”完美投蓝。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 楚家客厅内 “呵呵,亚豪吃过早餐了没?坐下一起吃吧,”楚雷热情的招呼着霍亚豪。 “伯父我吃过了,小南还没起吗?我去叫她吧。”霍亚豪没有注意楚义云投过来那冷冽的目光。 “还是我去叫吧。”楚义云冷冷的说罢转身上楼来到施易南的房间门口,伸去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犹豫了半天是不是应该敲开这道门,突然门哗啦开了,终于爬起床的施易南顶着鸡窝头站在门前。 “楚义云!你知不知道我要迟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叫我起床?”话虽如此说可她却好像并不怎么着急的伸了个懒腰外带打哈欠,不紧不慢的走进洗手间。 楚义云踱步而进开始帮施易南整理房间,又把手机从垃圾筒捡回来换上新电池,最后来到衣柜间驾轻就熟的帮施易南搭配了一套休闲装,推开洗手间门缝递给了里面的人。。这些年这些事基本都是他帮施易南做。 没过十分钟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施易南走了出来。 “楚义云,我觉的这件衣服搭配裙子比较好看耶。”施易南有点不满的扯着身上的背带裤。然后又看了一眼楚义云一脸疑惑的问:“你今天不去学校吗?怎么穿的好象特务一样?” “呃,”楚义云有些结舌“穿裤子好,安,安全,我穿什么,要,要你管,” “为什么穿裤子安全?”施易南很是不解的望向楚义云。 “这个……这个……”一时回答不上来的楚义云憋的满脸通红。 “什么啊?”施易南追问着。 “走啦,爸还等我们用早餐呢,我先下去了,你别忘了带钱包,手机我给你放包包里了。”招架不住的楚义云赶紧转移话题,催促施易南下楼。 “爸早,小阿姨早。”施易南虽然穿着休闲装却是动作优雅的自楼上走下来,然后好像很亲热的挽上霍亚豪的胳膊向外走,外带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伯父,阿姨,我们走了。”霍亚豪还是不忘分寸的说。“我会按时送小南回来的。” 曾经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错过后,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放过我吧。”如果一定要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霍亚豪怎么也没有想到跟施易南的约会是这么的恐怖。也怪自己,施易南说过给过自己机会,方案一是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婚约的问题,前提是不得有损两家的利益关系,而且不得要求她帮助配合。方案二是按原来计划假结婚,而结婚之前的所有约会地点,约会的节目必须由她订,他只负责全程奉陪及掏钱买单。现在他们正在一架私人飞机上。而施易南已经做好姿势要把他踢下去,虽然背了降落伞可是他连向下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小南南,可不可以不要啊”霍亚豪还在做垂死挣扎。 “你说呢,要不要我帮你?嗯?”施易南已经开始一个一个的掰霍亚豪已经泛白的手指。 “啊!” “哇哈!爽!” 随着两声截然不同的呼声只见天空多出了两片漂亮的七彩云。 人的一生可能会有很多倒霉的日子,而今天就是他霍亚豪这一生中最倒霉的一天,虽然他的人生还没有走完,但是他可以非常肯定的对所有人说。是的今天就是他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而且在今后的日子还会继续不断的倒霉下去。 就在霍亚豪惊魂未定的时候,他又被施易南强制拉到了过山车上。 “请游客们系好安全带,本趟飞车将在一分钟后发车。”系统广播预示着霍亚豪灾难的开始。 施易南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和霍亚豪身上的安全带,她是很兴奋的,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坐过山车,小的时候楚雷没有时间带她和楚义云来游乐场玩,又不放心两个孩子自己来,怕被别有用心的人绑架。而长大后的楚义云更是忙着打理那个事物所的事情不能陪她来,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她一定要大玩特玩多玩几次才甘心。 “喀嚓”车子启动了。 霍亚豪紧紧闭上眼睛,双手紧握住手把,只感觉到车子缓缓的驶出轨道逐渐加速,耳边的尖叫声和风啸声越来越大,突然施易南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而且在他耳边大声尖叫,他睁开眼睛只感觉天晕地眩,于是又立刻闭上,感觉身体一会向左倾,一会又好象整个身体向下,心跳也在加速,咚咚的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如果用十八层地狱的磨难来形容人所承受的痛苦,那霍亚豪现在绝对是在第一百八十层地狱。广播不是说只有几分钟么?怎么感觉过了几个世纪啊,就在他感觉自己心跳即将要停止的时候,车速终于降了下来。 “哇,太刺激了!我还要再坐一次。“施易南跳下车兴奋的对还在解安全带的霍亚豪说,完全没有第一次过山车的人那种害怕的感觉。 “不要了吧,我们去玩别的吧。”霍亚豪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双手还在跟安全带奋战。怎么还是解不开。 “切!~你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还是想再玩的吧,看你都还不肯下来。”眼尖的施易南怎么会放过霍亚豪呢。“你既然不肯下来就在上面等着吧,我去买票。”说完一蹦一跳的跑去了。 “哎~施易南!施易南!”霍亚豪在后面喊着,但是安全带好像故意跟他做对一样,怎么都解不开。而施易南已经不见踪影了。“管理员!管理员在不在?我的安全带解不开啦。”霍亚豪没有形象的大叫希望能找到人来帮忙。 一分钟后,没人来帮忙,两分钟后,还是没有人来帮忙。五分钟后,施易南已经坐在了他的旁边,而系统广播又再一次重复响起“请游客们系好安全带……” 在重复坐了三次过山车后,霍亚豪的感觉已经麻木了,只是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希望奇迹能出现。在重复坐了五次过山车后,霍亚豪连祈祷的想法都没有了,他只想掐死身边这个魔女,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 “亚豪哥哥,我们不要再坐了好不好,人家真的好累喔,都陪你坐了五次了耶。”施易南终于良心发现一脸可怜惜惜的说,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小南妹妹,委屈你了,你人真的好好,那能不能麻烦你去请管理员来帮我弄开安全带呢”霍亚豪咬牙切齿的说。 “喔。”施易南跑了很远转头做了个鬼脸大声说。:“亚豪哥哥,你只要按一下右手扶手底下的按钮,安全带就开了啊” “!##@^*)!~~~~@#%施易南!我要杀了你”一串脏话终于从霍亚豪嘴里喷出。能怪谁呢?好像谁也怪不了。 第五章 有人说看一个都市的繁荣与否全看晚上。姹紫嫣红的霓虹预示着夜生活的来临。此刻在最繁华路段的”night”club如往常般人潮涌动。人们偏爱来此除了这里很贵!能来这里消费的起的是一种身份的证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很神秘,从领位服务生到酒保再到经理,都是一副爱来不来的扑克脸,无论黑道还是白道没人敢招惹这里。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国际巨星跑来这里免费献艺。一度有人猜测说这里的老板是黑手党。 在club的专属贵宾间里一名梳着马尾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空酒杯询问正背对着自己的好友:“来杯?” “johnnie walker” “cheers”马尾男子递过去一杯酒的同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山木和mafioso那边的资料拿给我。” “你不是为这个专程跑来这吧?”马尾男子意识到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好友不会亲自到这里来。 “尼斯,注意一下山木最近是否跟mafioso有接触,另外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小南,不要被她发现,呃还有帮我看一下霍氏的霍亚豪在美国的所有资料,是所有!”楚义云目不转睛的盯着酒杯吩咐着。对于这次的石油合作案虎视眈眈的人不少,特别是山木和mafioso他们都是有着黑社会背景的,这不免让楚义云有些担心,还是做好完全的准备比较好。 “你是担心他们两家会联手?”尼斯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楚义云。 “这是目前关于山木和mafioso的所有资料,你看吧。”知道自己多此一问的尼斯打开笔记本上的加密文件。然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这是他们二人多年来的习惯。 “小南,我该拿你怎么办好?”房间内的楚义云神情落莫的望向远方的夜空,洁白的月光柔和的洒满整个房间在地上映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将手中剩下的酒一饮而进一股辛辣混合烟草的味道滑过喉咙瞬间刺激着他的所有感观。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施易南的感情只是兄妹那样,但是当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孩子单独约会时,他的脑海里蹦出来的都是施易南的影子,他以为是那个女孩子没有吸引力,于是更换一个又一个女友,一个比一个漂亮。但结果依然,最后他终于明白,在他的心底一直都只有施易南,他爱的是施易南,那个至今不愿意叫他为哥哥的施易南。 今天是施易南与霍亚豪约会的日子,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他竟然跟踪了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又可悲,为什么没有勇气去向父亲说明,为什么要看着施易南走向别人的怀抱。 相对于酒吧内的喧哗此时的vip间内显的过分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快要窒息。楚义云松了松领带,拎着外套走了出来。 没有丝毫睡意的他没有立刻离开酒吧,而是坐到了吧台前,像个普通的客人一样点了杯酒喝,希望自己能够喝醉。 突然酒吧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个女孩子有些惊慌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一双蓝色的大眼睛,而眼睛的主人此刻正抱着他的胳膊对身后的一个男人说:”我跟我男朋友一起来的,你最好离我远点。”然后又轻轻在他耳边说:”我不认识那个人,救救我。” “我明明看你是一个人进来的,是你自己跑到我身后来勾引我的。现在倒装清纯了。”那个长的还有点人样的男人没有相信她的说辞。。 “我那是看错了,以为是我们darling。”混血女孩从楚义云身后伸出个脑袋小声说,那个样子好像真的是认错了。然后又娇嗔的对楚义云说:”亲爱的你真坏,人家去了下洗手间你都不等人家,跑这来也不说一声。”然后又以眼神示意楚义云帮她。 可是半响楚义云没有任何反应,但也没有像平时一样甩开女孩的手。 “他妈的,自己马子看好了,别叫她到处放骚!”那个男人口没遮拦骂骂咧咧的说。 如果在平时,楚义云不会管这种事,可是今天他心情不好,很不好,因为施易南,所以眼前这个男人倒霉了。 男人的战争,女人闪开,18岁以下儿童请自觉闭眼。 一阵乒乒乓乓后,有人被扔了出去,当然不是楚义云。洒吧没多久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 “你好帅喔,真是酷毕了。”混血女孩一脸崇拜的望着楚义云。 “……” “你经常来这里吗?” “……” “我是从美国来这里找我男朋友的。” “……”。 “可是他手机关机,我联系不到他。”女孩不理会楚义云的冷漠,把椅子向他挪了挪继续一个人说。 “不用找了。”楚义云把钱放在吧台上对里面的人说完就抬屁股走了。 “喂!你的外套~~”女孩从后面又追了出来,可是楚义云已经开车走了。。 十多分钟后楚义云回到家里,发现施易南已经霸占了他的床。以前这种时候他都是睡沙发的,可是今天他喝酒了,他想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可爱的睡姿,轻轻将她拥进怀里,贪婪的嗅着她清香的发丝。心里原本的不安也不见了,只想就这么看着她、保护她。 “嗯~~”施易南翻了个身嘴里也溢出一句低语,同时玉腿也从被子里不安分的跑了出来,缠到了楚义云的腰上,胸前的睡衣扣也不知何时松开了两颗,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蓓蕾让楚义云血管膨胀。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好男人,不是所有的好男人都是柳下慧,有些男人不能惹,尤其是喝过酒的男人。 其实楚义云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冲动了,动作迟缓的拉过被子盖住那条让他不能转目的玉腿。“小南,不要考验我的意志力。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楚义云低哑着嗓音,双手颤抖的伸到施易南胸前的睡衣扣子上,哆哆嗦嗦了半天一颗扣子也没能系上,睡梦中的施易南仿佛有意挑衅又一个不经意的扭动,原本即将扣好的扣子连同下面的扣子全都散了开。 突然的转变让楚义云觉的口干舌燥,突出的喉结艰难的蠕动吞咽,他看施易南的眼神变的迷离。那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上翘,淡粉色的蓓蕾因为挣脱了睡衣的束缚而更加坚挺,即使意志力再强的男人此时也会崩溃。 楚义云轻轻的压下,让自己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施易南的脸上,可是这并不能缓解小腹内窜上来的欲望,此时施易南有所感应般小手无意的搭在他的胸前,好像在给他莫名的暗示,他低吼了一声后加深了这个吻。 “嗯~~牛郎!”施易南再次呓语却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唤醒了楚义云最后一丝理智,拯救了楚义云也拯救了自己。 “天啊,我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真tm不是人。”楚义云惊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心里咒骂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狠狠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但依然急促的呼吸提醒他必须立刻冲个冷水澡。 也许是被楚义云的吻弄醒,也许是因为做梦而惊醒,也许是睡衣不规则的裹着身体不舒服而转醒,反正施易南就是突然醒了,眼神有一点迷茫,她刚才梦到牛郎了,而且还跟牛郎接吻了。“喔!天呀,我的初吻耶。”施易南惊觉的摸着自己仿佛还留有余温的嘴唇,“天呀,羞死了,竟然做这样的梦。”又用手捂住自己有点发烫的脸颊,视线突然停留在自己胸前。 “这破睡衣,怎么又开了?还是扔了吧。”施易南自言自语的系好了闯祸的几颗扣子。咦?这么晚了那家伙还没回来?哎~~好想跟她说那天自己做的梦喔,顺手拿了个抱枕放在胸前靠着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第六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早已亲吻过大地,这本是尼斯以往准备就寝的时间,可此时的他一点没有准备要休息的意思,双手有节奏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时不时的回答身边楚义云的问题。 这是一间看上去有些凌乱的工作室,地上随处扔着废弃的纸上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上句不接下句的外国语言,墙上帖的也是一些普通人看不懂的代码符号,原木做的工作台上两台电脑显示器正在闪着蓝光,正对电脑方向的整整一面墙全部由堆满书的书架组成。这是尼斯和楚义云的工作室,也是night事物所的大本营。 “云,关于联姻的事有解决办法了没有?”尼斯在输入一长串口令后等待系统破译的间隙抬头看了看楚义云。 同样埋首于电脑旁的楚义云肩膀明显一僵语气冰冷的回答:“顺其自然” 尼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义云后没有再说什么,房间内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只有键盘依然有节奏的啪啪嗒嗒的响。 仿佛隔了一世纪之久,电脑滴的发出一个清脆的的响声,随之打印机开始有序的一页一页的传纸。 “全部都在这里了”尼斯递过刚刚打印出来的资料给楚义云看 霍亚豪 男 身高:182 年龄:22岁 毕业于哈佛企管硕士学位。 家庭背景:除了是霍氏财团的准接班人外,还是美国一家刚上市的控股公司的幕后老板。可算是商业界一匹黑马。身边朋友多数是美国大企业的公子。 个人嗜好:喜爱飑车、打桌球,涉嫌美国经济危机案,有怀疑说此人为黑手党分子,现任女友sophie与之交往两年,是其大学时的学妹,家庭背景不详。附两人交往图片资料。 “可恶!”楚义云将整份资料揉成了纸团。 “这家伙居然有女朋友!” 瞬间身上散发出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这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很少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查不出的人啊。楚义云捡起被扔到地上的照片要将照片撕碎。可是他的动作又慢了一下,仔细再仔细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女孩,混血。蓝眼睛。等等这不是晚上在酒吧碰到的人么,脑袋里突然想起她的自言自语:“我是来这里找我男朋友的,可是他手机关机,我找不到他。” 他将所有的资料在脑袋里过滤了一遍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霍亚豪有女朋友,但是喜新厌旧,可能这个女孩家很穷,霍亚豪如果娶了施易南一方面可以促成双方合作案另一方面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楚家的部分股权,为此他抛弃了交往两年多的前女友。应该就是这样,这个可恶的家伙,别让我逮着你做什么对不起小南让她伤心的事,不然我绝不饶你! 看着楚义云发飙的样子,尼斯皱了皱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说顺其自然,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你是在为霍亚豪有女朋友而生气,还是因为小南今天跟除了你以外的男生出去约会而生气呢?”明知道这样说自己可能会死的很惨,尼斯还是豁出去了。他的话音刚落衣领就被楚义云揪住,一拳挥了过来马上就要落在尼斯脸上时又突然停住。 “为什么不躲”楚义云松开双手别过脸去,虽然尼斯的话触碰到了他心里的底线,但是他不会出手打自己的兄弟。 “既然顺其自然,你就应该尊重小南的选择不是吗?她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除了亲情她同样也有权利享受爱情吧?她有选择跟谁交往的自由吧?撇开霍亚豪有女朋友不说,就算他没有女朋友,你不还是会把他当眼中钉一般?”尼斯没有回答楚义云的问题,而是继续去挑衅某人的底线。 楚义云的拳头已经握的嘎吱嘎吱直响,额头上的青筋也爆出,他努力的克制自己很有可能会再次挥拳的冲动。 将楚义云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的尼斯无视即将喷发的火山:“不是一直要小南承认你是他哥哥吗?你对她的感情仅限于兄妹的感情吗?假如你们在一起了,你想想你可以不顾外人的议论可小南呢?那样她会幸福吗?” “闭嘴!”火山终于喷发了。 一刻钟后原本已是凌乱的屋子更是满地狼藉。 “痛快了?解气了?”尼斯虽是坐在地板上却是半靠在墙上,嘴角流下的鲜红被一只手背不在意的抹去,模样就好象是吃饭时嘴角粘了一粒米般。 楚义云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一个眼框象大熊猫,同样也坐在地板上但却是仰着头不知道视线聚焦在屋顶上的哪个点,半响后问“多久了?” “和你一样久”尼斯放下原本支起的一条腿,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而顺着墙滑到了地板上。后脑袋接触地板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响声的楚义云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象死人般的尼斯又继续凝视着屋顶某点缓慢的说:“你给不了” “你也给不了”死人从起上爬起来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胳膊,又活动了一下所有关节,最后走到楚义云身边:“开工了,那个家庭背景不详的你不好奇吗” “先叫个钟点工”某人好象对屋顶特别感兴趣,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那里。 楚义云和尼斯再次坐在电脑前是一个钟头以后,工作室被钟点工打扫的干干净净,两杯咖啡冒着热气,桌子上还有啃了一半的三明治。 “他们读同一间大学从从学校着手” “是混血、蓝眼睛” “应该是昨天入境,查一下海关” …… …… 又一个钟头后 “学校档案里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学校论坛里显示她交往过几个家世不错的男友,但都不了了知。”尼斯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胳膊无精打采。 楚义云那边也同样一无所获,海关根本没有这个女人入境记录,这让楚义云有些目瞪口呆,但却挑起了他的斗智,他就不信扒不出这个女人的家世。“把她交往过的男友的资料全部找出来给我”楚义云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拿起电话不知道家里那个睡美猪起床了没有。 “该死的楚义云,都不叫我起床,害人家没有时间想今天跟亚豪哥哥去哪玩”施易南边洗脸边在嘴里碎碎念着,突然电话响起。该死的谁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施易南不情愿的掏出手机“谁呀?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给姑奶奶打电话?” “哇!睡美猪原来已经起床了呀,你在干吗?” “楚义云!你今天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就死定了” “喔?是吗?那我还真想试试” “你!哼!懒的理你,没事挂了” “哎,等一下,你今天要是出门的话别忘了带钱包和手机。” “知道了,啰嗦” 电话那端传来来嘟嘟的声音,楚义云这边还拿着电话有着些许的落寞。 “云!你快来看看这些”尼斯一声惊呼唤回了楚义云的魂。 资料显示: 男人a sophie第三任男友,某某集团小开,某年某月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男人b sophie第四任男友,某某企业接班人,与女友吵架后莫名发疯,至今还在某疗养院。 男人c sophie第五任男友,某会社跆拳道教练,一次教课过程失误导致终身残疾。 男人d …… 男人n …… 楚义云与尼斯的表情都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是二人同时得下的结论。 “铃,铃”楚义云的手机响起,一串陌生的号码。 第七章 临近中午的马路很少有人驻足,偏偏咱们的睡美猪同学就靠在路边的一颗梧桐树下优哉游哉的数着数。 “13、14、15、16、17……” “来了,来了,香草冰激凌。”霍亚豪一头大汗的跑到施易南身边气喘吁吁的递上某人钦点的限时冰激凌。 “亚豪哥哥你真好!”施易南接过不忘给苦命人一个甜甜的微笑。 “呼,为小南妹妹服务是我的荣幸”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霍亚豪为免再被眼前的魔女折磨赶紧的拍马屁。“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啊就去前面那家寿司店吧,这离night近,吃完我们还可以去那玩会。”施易南突然来了兴致,昨天晚上楚义云一夜没回,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在night里。 霍亚豪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谁大白天的跑去酒吧呀?但也只能任由施易南带着走,毕竟他回国的日子不长,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 “你先看有什么想吃的随便点,我去一下洗手间”待二人在餐厅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霍亚豪逃一般的冲向洗手间。 “扑哧”施易南笑起来,这么多年不见亚豪哥哥的老毛病一点都没改,害怕热天,特别是热天呆在外面,只要在太阳底下呆十分钟,亚豪就一定要跑厕所。想到这施易南又捂着嘴笑起来,突然窗外一抹熟悉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那不是楚义云么?跟他在一起的女孩是谁?难道是楚义云的新女朋友?不会呀,他交女朋友都是有三不准的,一不准跟他有肢体上的接触,二不准主动跟他联系,三不准碰他的东西。这个女孩到底是谁,看他们样子好象很亲密,等等,这个女孩身上为什么穿的是什么?楚义云的衣服!“天啊!”施易南一声惊呼,转头再看向他们时发现他们好象要上车了。不行,我得弄清楚。做下决定她立刻喊来服务员:“等一下我的同伴回来麻烦转告让他在这里等我” “taxi”施易南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跟上前面那辆跑车。”施易南吩咐了司机后就紧紧盯着前面的车子上的两个人,楚义云今天你死定了nnd外套居然会穿在别的女人身上,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唯一的解释就是从小楚义云的衣服只有她能穿。 “跟踪男朋友呀?”胖司机好笑的问身后这个看起来好像国中生的小女孩。 “什么男朋友呀,他是我哥。快跟住!他们左拐了。”施易南白了司机一眼着急的说。就怕自己的车子跟不住。 “喔?那你跟踪自己哥哥干什么呀”司机有些怀疑的说,不过车子还是听话的紧紧咬着前面的跑车,随后在跑车停车的位置后面停了下来。 “呃,开回到我上车的地方。”施易南的心情糟透了,因为楚义云和那个女孩居然一起走进了hotel。 “小姐,到地方啦,150块。”司机收起计价器说。 “喔,给你。”付了车钱下车后的施易南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很难过,想狠狠的骂楚义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骂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过。 “快使用双截棍,嘿嘿哈嘿。”施易南的专用手机铃声响起。 “亚豪哥哥……”接起电话的施易南声音有些哽咽,没来由的觉的委屈,觉的被骗了。 “喂!小南,你怎么了?跑哪去了?我还在餐厅等你呢。”霍亚豪紧张的问,这个魔女可是很少哭的。 “亚豪哥哥,我在楼下这就上去”施易南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才上楼。 “小南,谁欺负你了?”看着施易南眼圈红红的,尼斯不免担心又有些犹豫的问。 “没有呀,哈哈”施易南做了个鬼脸,刚才受气包的样子一扫而无,“我是逗你玩的,看看你这冒牌男朋友合格不。哈哈哈上当了吧” “哦我的天,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事开玩笑呀。”霍亚豪的脸上开始出现黑线。 “我饿了”施易南开始撒娇“我要点东西喽,看紧你的荷包喔!” “我要,奶油芦笋、鲑鱼墓丝、鹅肝酱煎鲜贝、土豆浓汤,喔还有甜点,我要提拉米苏,还有牛排要七分熟。”施易南一口气点了这么多。 “照她点的给我来一样的。”霍亚豪看也没看菜单,盯着桌面好一会猛一抬头说:“小南,我女朋友从美国追来了。我大概跟她讲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她不放心一定要见见你。” “搞笑喔,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可以让人想参观就参观的。”施易南撅起嘴抗议的说。 “拜托你见她一下啦,不然她不肯回美国。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的。”霍亚豪很爱自己的女朋友,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避免节外生枝只能把她送回美国去。 “有这么严重?”施易南歪着脑袋在考虑要不要见。 “有这么严重!”霍亚豪很肯定的回答。 “那她漂亮吗?” “漂亮。” “可爱吗?” “可爱。” “那,比我呢?” “呃,啊?咳咳”霍亚豪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喂!你一个大男孩能不能湿文点啊?”施易南递过面巾纸轻轻的拍着霍亚豪的背嘴里还不忘继续损他:“你知道坏人都是怎么死的吗?”他们的小动作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多么恩爱的男女朋友在约会,同样在刚走进餐厅就看到他们二人的尼斯也是一样,正犹豫着要不要过来打招呼时,又一阵清脆的笑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发源地还是霍亚豪与施易南那里。 亚豪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没敢接话只是看着对面的魔女。 “哎,告诉你吧,坏人都是喝水呛死的。”说完施易南捂着肚子很没淑女的大笑起来,让他们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为这家餐厅的焦点。 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两个人,尼斯拳头一握再握,最终还是转身离开这家餐厅,他,暗恋施易南很多年了。 “小南,你能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吗?”这边霍亚豪瞪着一脸笑意不减的施易南。 “那你安排吧,亚豪哥哥”施易南拿起刀叉准备享用午餐。 “呃,她叫sophie,是中美混血,从小在美国长大父亲是一个家族的首脑人物。所以……’霍亚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因为sophie的性格跟施易南有一拼。 “所以什么?她能吃了我不成?”施易南玩味的晃着手里的餐具做了个喀嚓的姿势。 ‘呃不是,所以她比较open。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霍亚豪已经预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霍亚豪,你很不敬业耶,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跟情敌和平共处,肯定是要大战八百回合啊。”施易南做势握紧了拳头。这么好玩的事情她怎么能放过呢。 “打扰一下,二位的牛排,请慢用。”服务生看起来是新来的,放下牛排就走了都没有问过客人还有什么需要的。 “这牛排是不是送错了”霍亚豪虽然小声嘀咕着这道看起来不像七分熟的牛排,但还是拿起刀叉开动。 原本笑意盈盈的施易南在看到牛排后突然脸色变的苍白。这是什么?牛排不是七分熟应该只有三分,所以切开中间还是鲜红色,这抹鲜红看在施易南的眼里好恐怖,就象生日party那天看到小阿姨穿的晚礼服一般,流尚着的鲜红、会跳动的鲜红。她要不能呼吸了,天在转,房子在转,周围的一切都在转,在她陷入昏迷的瞬间隐约看到天边美丽的红霞,还有霍亚豪焦急的呼喊。 第八章 这种感觉好熟悉,先是身体失重下坠,随后又是轻飘飘的,还有耳边呼呼的风声,还记的上次有这种感觉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是不是又进入那个奇怪的梦了?施易南猛的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团白毛。 “妈呀!你是个什么鬼?”条件反射性的她推开了眼前的白毛跑离老远。 “喔我的天!七公主,你的记性就这么不好?”被推了一个趔趄的白毛把眼前的胡子一掀又露出那张很慈祥的老脸。 “哈!哈!哈!老头我们又见面了,下次您老人家可不可以换个方式或者换个造型?你这样我很辛苦的。”施易南没有了之前的恐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说吧你又找我干什么?” “呵呵,y头还记的上次我给你讲的故事么?”白胡子老头有些尴尬的轻笑两声。 “我记的啊,牛郎本应该喜欢二公主的,但是却阴差阳错的喜欢上了七公主。是这样吧?”施易南清楚的记的上次这个老头给他讲的这个故事,跟她看过的所有版本都不同的牛郎织女的故事。 “嗯,那我这次继续给你讲这个故事”说完不管施易南要不要听就开始滔滔不绝 上一次我们讲到了二公主在每年的七月初七做法下雨使河水上涨让牛郎与七公主无法过河相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直到后来王母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的二女儿也喜欢着牛郎,而小女儿这么多年还在受着相思之苦不肯离银河而去,便决定让他们三个人投胎到凡间轮回以此来忘记彼此。可是王母并不知道七公主与牛郎有着十世轮回的缘份,但是二公主和月老都知道,于是二公主极力的反对,要求王母用法洗去牛郎和七公主的记忆就可以,完全不必要让他们轮回。王母认为这是他们命定的劫数还是坚持让他们去投胎。 二公主失去理智的用浸了失忆药水和鹤顶红的发簪刺向七公主,被牛郎发现后及时挡住,而发簪却扎进了牛郎的胸口,疯狂的二公主又拔出发簪刺向七公主时被侍卫用盾牌挡了一下,发簪反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已经发了疯的二公主在最后一刻咬破中指许下毒誓,诅咒牛郎与七公主即使十世轮回也不得善果。伤心欲绝的七公主接过孟婆手里的汤药准备喝下与牛郎一同转世轮回时,牛郎用尽最后的力气打翻了那碗汤,但是七公主还是沾了一部分的汤汁。就这样他们带着对彼此的依恋、怨恨、还有那个诅咒开始了轮回。” 施易南此时感觉在身体最深处一个什么东西裂开,全身有如被蚂蚁咬过一样的痛,好像那发簪是刺在自己身上,又好像那毒药是自己喝下一般。从神经延伸到四肢,头很痛,连头发丝仿佛也能感觉到痛。 “第一世,牛郎投胎转世为禹,对织女没有半点记忆,织女由于只沾了半碗汤汁凭借着一丝记忆找到了禹并嫁与他为妻,但是也许是七公主的诅咒应验了还是禹真的太忙,总是忽略家中的妻子甚至三过家门而没有进去看她一眼,最终织女忧郁而死。 第二世,牛郎投胎转世为工匠,依然对织女没有半点记忆,而织女也转世为孟姜女,两次的轮回已经将织女的记忆几乎磨平,但是因为有那十世的缘他们很自然的结为夫妻,结婚那天大红的喜袍换回织女仅存的记忆却在当晚牛郎被抓去修长城。 转眼到第三世人间以至汉朝,牛郎投胎转世为画工毛延寿,而织女转世为宫女王昭君,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延寿恐皇上对昭君有意,便将她画的不似原来那般美丽反而很普通,却因此而葬送两人的关系。昭君被选去与匈奴和亲,延寿后悔已来不及,在昭君离开长安的当夜便出家做了和尚。 至第四世起织女再也没有忆起过牛郎直至第九世,牛郎转世为秦观,而织女则为苏东坡之妹---苏小妹,而阴差阳错的二公主在这世投胎为当朝公主。也许是因为怀着那股怨气公主指名要嫁与杭州通判秦观并要求其休掉家中已娶的苏小妹。秦观不肯便被一贬再贬最终被贬至雷州,二公主竟然追到雷州欲赐苏小妹毒酒一碗,秦观抢去喝时打翻酒碗的一瞬间让他和苏小妹都感觉熟悉,公主见二人宁死不从便摘下头簪欲刺死苏小妹,秦观与苏小妹抓住头簪不肯放手,误打误撞的头簪刺进了公主的心脏,刺眼的鲜血,熟悉的场景猛然惊醒了三人,奄奄一息的二公主再一次说到:“我诅咒你们不得善终!”便死去,恢复意识的秦观怕朝庭的人追来便带着织女逃命,而织女因为二公主的死太过伤心终于在途中病逝。秦观至此一蹶不振,临终前留下《鹊桥仙》期待下一世的轮回。而正因为他们这一次同时忆起了彼此,导致他们第十世的轮回距第九世相隔了近千年,而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在人间早已经变成了一种神话传说了。 “哎……”老头一声长叹,“如果第十世牛郎和织女还是不能够在一起的话他们的缘份也就尽了。”老头又指了指不远处可见的星空说:“看那两颗星已经变的越来越暗了,怕是不久也就会消失了,人们会永远忘记这个故事,不会有人再想起牛郎和织女,历史也有可能会因此有所变动。这不光是人间的一场劫难,也会是天界的一场劫难啊!”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施易南嘶哑着嗓音问道,她已经忘记了要回家的事情了,整个心都被这个故事牵扯着。“没有什么办法呀,哎……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要相信彼此,坚定爱的信念,眼睛看到的事情不一定是真实的。”老头好像很累的样子慢悠悠的说。 “y头你该回去了,我要给你讲的故事已经全部都讲完了。”如第一次一样老头说完便起了风,施易南只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被老头的白胡子和眉毛包围却看不到老头哪里去了。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的响铃一阵高过一阵也把梦中正与胡子白毛纠缠的施易南唤醒。 我这是怎么了,施易南用手撑着下巴想不明白,怎么总做这奇怪的梦,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好象在餐厅晕倒了耶,那我现在应该是在医院呀,怎么会在家里呢。“啊!”一阵哀嚎施易南使劲的甩了甩脑袋,不去想了,该去上学了。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这的确挺爽的”施易南一路哼着不怎么成调的歌慢悠悠的溜达到学校。 “天啊,国文课,老师布置的作业我给忘了。”刚从后门进教室的施易南一敲脑袋哀号到,她似乎忘记自己曾经昏迷了几天了。 “施易南同学身体好点了吗?”国文老师虽然严肃但还是有点人情味。 “呃,好。好了。”施易南结结巴巴的说,因为她真的忘记自己昏迷了好几天,楚义云已经帮她请过假了。 “那好,你这两天落下的功课就由楚义云帮你补习吧。”国文老师说完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又问:“哪位同学知道楚义云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课吗?”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知道。 “我们继续上课,请同学们把书翻开85页,第二章。” “秦观(1049-1100)字 少游 别号 邗沟居士 与苏轼交好,曾任定海主薄,后因朋党倾轧被贬。”国文老师一顿一挫的说。 “施易南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国文老师惊讶的望着这个上课只知道睡觉的施易南今天居然会举手提问。 “老师,秦观不是因为朋党倾轧而被贬。他是为了跟老婆苏小妹在一起才会被贬的”施易南隐约还记的自己昏迷时做的那个梦。 原本打算看笑话的同学全部目瞪口呆的看向施易南,交头接耳的问苏小妹是谁,答案是没有人知道。 “那你能告诉老师苏小妹是谁么?”国文老师惊讶于施易南竟然知道有苏小妹这个人。 “呃,那个……”施易南使劲的想终于想起来了:”苏小妹是苏东坡的妹妹。” 同学们这一次真的是笑起来了,大家都知道只要施易南回答问题就是百分百的闹笑话,苏东坡是何许人也,没听说有妹妹呀。 “安静了,同学们安静了!施易南同学回答的很正确,苏小妹的确是苏东坡之妹也是秦观的妻子。但秦观的确是因朋党倾轧而被贬,如果对这个问题施易南同学还有疑问的话可以下课后到教室来。”国文老师以为施易南上次昏迷是因为她对她的体罚导致的,所以这次留了个台阶给施易南也给自己,毕竟这是贵族学校,每个学生都是有来头的,她自己还想保住这个饭碗呢。 “铃~~~~”好不容易下课了。 难得的这一堂课施易南没有睡觉,华南学院的头号新闻。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的施易南绞尽脑汁的想和霍亚豪的秘密约定是不是应该再附加上几条,比如约定的时效是不是应该缩短一些,比如如果出现“第三者”应该怎么处理,比如…… 第九章 如果他们之间的秘密约定对霍亚豪来说是残酷的折磨,那么对楚义云来说就不仅仅是一次痛苦的考验,同时也是一次精神与身体的双重煎熬。 当楚义云走进night club的时候眼尖的尼斯在监控画面里便看到了。以往楚义云一个月能踏进这里一次就已经算是天降红雨了,可是这一次他连续来了两天了。不自觉的尼斯嘴角荡起了一抹魅笑,随即大步走向他和楚义云的专属房间。 “这是美国fbi所掌握的关于黑手党的部分资料,看完处理一下。”尼斯比了一个销毁的手势。 楚义云拿着资料的手越来越紧,眼神越来越隐晦,这个女人sophie居然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手党组织“恩特兰盖塔”教父的女儿。如果霍亚豪与黑手党有关,那么小南……楚义云不敢深想下去。 “想要更清楚一些的话,可以去问他们啊,他们好像刚好在这里喔。”尼斯这个想看好戏的家伙适时的出声。又用嘴弩了弩监视器。 上一次他见楚义云动怒还是几年前,那时候楚雷放弃了一个对公司比较重要的合作案,连夜带了个女人回家宣称这将是他们的小阿姨,也将是楚雷此生最终的妻子。为了这件事公司不仅在信誉上有所损失而且还招来一帮黑道的追杀,当时只有17岁的楚义云一夜之间收购了合作方,还将那个黑道组织瓦解。事后楚义云只说了一句谁也不能碰他楚家的人。身上的霸气至今都让尼斯记忆犹新。 “这个王八蛋。”望向监视器的楚义云更加怒不可竭。紧握拳头走了出去,画面里的男女正在拥吻。 “你这个畜生!”楚义云左手一把抓过霍亚豪的衣领,右手一拳打了出去。躲闪不及的霍亚豪脸上就这么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啊!”酒吧里一阵尖叫。 “你误会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楚义云后,霍亚豪耸了耸肩说。没打算反击。 “还说误会,我都亲眼看见了!你为什么要骗小南”一拳又挥了过去。楚义云的样子有点像吃醋的男人抓到与人偷情的女友般。 狼狈闪过一击的霍亚豪微怒的低吼:“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她不是你女朋友吗?”楚义云指着坐在一边没什么反应的sophie问。 “是。’霍亚豪不耐烦的说。他一点也不惊讶sophie没有任何反应,不是她不爱她,如果她像其他女人那样看到男人打架就只知道尖叫的话,估计他也不会爱上她。相反有时她还会恶做剧的在边上鼓掌加油。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楚义云又走近一步。原本拉着他们两个人的酒吧服务生在尼斯的眼神下也都退后了。 “你搞清楚状况,你凭什么管我和小南的事。懒的理你。’霍亚豪不想跟楚义云解释拉起sophie准备走人。 “完了?不打了?”sophie用手拢了下那头波浪长发。样子很是妩媚。看样子还没看够戏,一脸意犹未尽。 “你不想被你老爸捉回去就继续留在这里。”霍亚豪在sophie耳边轻咬带着威胁的说。 他们的小动作再一次激起了楚义云的怒气。一个箭步冲到了霍亚豪的前面横起一脚踢过去。 被激怒的霍亚豪松开sophie的手,跳了起来躲开楚义云迎面的一击,同时一个回身一拳打在楚义云脸上,立时有一丝血丝从楚义云的嘴角流下。 被愤怒占据身心的人难免脑袋不灵光,挨了一拳后的楚义云开始聚精会神的留意霍亚豪的每一个攻势,身体也自然的应付的轻松自如起来,相反霍亚豪却逐渐落在了下风。 “你有完没完,施易南知道我和sophie的事情。”霍亚豪无奈的边打边气喘吁吁的解释。 听到霍亚豪如是说,楚义云更加替施易南难过。原来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外遇,还得委屈自己跟他交往。只为了楚家的生意。想到这楚义云挥过去的拳头更狠了。岂不知是他自己会错意了。 就在酒吧的半数客人被吓跑,多数物品被砸碎的时候,救星来了。 “楚义云!你在干嘛?”施易南的及时出现解救了这个酒吧,也让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迅速分开。 “亚豪哥哥,你没事吧。”施易南跑过去小心冀冀的扶起霍亚豪,拿小手绢轻轻的擦拭他脸上的伤。楚义云有一些难过,因为施易南没有像以前一样跑来自己身边。明明自己身上也有伤嘛。 “你好我叫sophie……”存心捣乱的sophie站在了霍亚豪的身边,不着痕迹的拦下了施易南为霍亚豪擦伤的小手同时一张纸条塞了过去。 “小南,回家。这里没你的事。’楚义云没等sophie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把施易南从霍亚豪身边抓过来挡在身后不想让她看见sophie。同时还用眼睛警告霍亚豪不准多说。 “呃,你好”施易南尴尬的说,毕竟人家才是霍亚豪的正牌女友,而且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在约会,等等这不白天在nightbar门口的那个女孩子吗?怎么她会在这里?不是应该跟楚义云在一起么?他们明明一起去hotel了呀。不对她明明是亚豪哥哥的女朋友呀,喔!天呀!糊涂了,乱了。不会是楚义云撬了人家的女朋友吧。到底她应该帮谁呀? “我是霍亚豪的……”sophie眨吧着漂亮的蓝眼睛 “闭嘴。”楚义云只想保护好施易南不让她受伤。就算早晚会知道但也不要是现在,她的身体才刚好,而且这是她第一次恋爱。 “sophie!”霍亚豪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下去,虽然已经提前知会过施易南了,但是,他不想让施易南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 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出声阻止,目的都是为了保护施易南。 sophie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和一个被他们两个人保护的小女孩。这个女孩还真可爱。睫毛自然上翘,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洋娃娃喔。小脸好像能捏出水来,真想咬一口。不过她身上有一种味道,是了就是这种味道,魔女的味道和自己一样。看来这趟出走是值得的。相信这段日子不会无聊了。 “尼斯,送小姐回去。”楚义云没有多想直接吩咐。同时也擦了下嘴角的血丝。 “要走一起走。’施易南坚定的说。其实她知道楚义云一定不会输,但是他们如果再不走明天一定会上报纸头条,那些八卦记者们现在肯定在赶往这里的路上。 楚义云不想这么放过霍亚豪,事情没弄清楚明白之前他放心不下“乖,小南先回去,我还有事。” “不行!既然有上报纸头条的机会,我也要一起。”施易南意有所指,而且如果真的有记者来了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写呢,最大的可能就是说楚义云在酒吧为了个女孩跟霍亚豪争风吃醋,所以她必须留下,可以避免那种负面新闻。 “哎……”了解施易南的个性,楚义云只得妥协。揽过那个小小的肩膀走了出去,还不忘向身后的人打出个手势:伸出了个中指。 “楚义云,你到底搞什么飞机?怎么可以撬亚豪的女朋友?”坐在车上的施易南生气的嘟着嘴。 “小南,你乱讲什么?”楚义云心疼的看着施易南,既然她知道那个女孩是霍亚豪的女朋友想必她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你说我乱讲什么?我都看见了!”施易南有一丝愤怒有一丝委屈有一丝难过:“我前几天看见你了,她穿着你的衣服。” “然后呢?”楚义云想知道施易南到底看见什么了,为什么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是霍亚豪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相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呢? “然后,然后你们去酒店了。”施易南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她跟踪了楚义云。 楚义云想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欺了过来“这么说,你是跟踪我喽?你为什么跟踪我?啊哈……你是不是吃醋了?”没想到施易南会对这件事有这么大的反应,楚义云心里小小的窃喜好一阵。 “哪有,我是关心你。”其实到现在施易南也没有弄清楚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哈哈,你想太多了,我前晚上在这里……”心情有所好转的楚义云便将他那晚如何英雄救美后衣服忘了拿被这女人找到衣服里的名片便找到了他,以送衣服之名强迫他请她吃饭种种说了一遍。但他没有告诉施易南这个sophie复杂的家世背景以及有可能即将出现的危机。 听的施易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使劲扭着衣角,真是好大的误会。 “霍亚豪这个王八蛋,这种人我们不要,我去跟爸爸说。解除婚约。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楚义云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原本的好心情又突然不见。 “不要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是我的决定。”看没有办法跟楚义云解释清楚,施易南只好使出看家本领撒娇握住楚义云砸方向盘的手放在心口认真的说。 “你,你决定了什么?到现在还决定和那人渣交往?你就这么想要一个男人吗?”听施易南下定决心的说法,使楚义云更加愤怒不已有些口不择言。 “对,我就是想要一个男人,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决定和他交往,订婚、结婚了,我很期待!”施易南赌气的说,原本握着的手也甩开了。 “不准!”被激怒的楚义云用力抓着施易南肩膀大吼。 “你凭什么不准!你以为你是谁呀?”施易南用力挥开肩膀上的手,冲着楚义云吼了回去。 “我,就凭我是楚义云!既然你这么想要男人为什么不选我!”楚义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施易南微张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刚说了什么?施易南听到楚义云说为什么不选我时脑袋轰一声一片空白,她一直都知道楚义云对她很好很好,甚至超越了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好,可是……那是爱吗?眼角不觉有泪滑下。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爱她啊。 一丝冰凉咸咸的味道唤回了楚义云的理智“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抹掉施易南脸庞的泪,让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真的好想就让她这样靠着自己一辈子,让时间都停止,停止在这一瞬间。他有一刹那的冲动真的想大声的对她说,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但…… 施易南抬起已经像小花猫似的小脸,泪眼朦胧的望着楚义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会误会的。”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和决定,但是你要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的心受伤。”楚义云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让自己的心受伤,呵呵,施易南在心底嘲笑着自己,我的心早已被你伤过了。这里似乎再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也许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原来等了这么多年想要的一句话是这么难,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我的哥哥那就由你吧。 第十章 一刻钟后他们回到了楚家别墅,本偷偷溜回房间的二人却被小阿姨逮了个正着。“你俩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吗?你们跑哪疯去了”小阿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两人停住上楼的脚步。其实她并不是在这等他们,她在等楚雷,这几天为了生意上的事楚雷每天都回来的比较晚。没想到今天却让她碰到这两个人也这个时候刚回来,难道他们…… 施易南推了推楚义云示意他跟小阿姨求饶,可是楚义云怎么肯,他可是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小阿姨的,谁叫她让施易南联姻的,明明就是想赶施易南出门嘛。而且她管的也太宽了点吧。楚义云撇了撇嘴,没出声。 “怎么?回答不上来吗?自己去哪了都不知道吗?呀~义云你的脸怎么了?”小阿姨走过来伸手欲摸楚义云打架时不留神留下的淤青却被楚义云别过脸去而略显尴尬。 施易南装回淑女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小阿姨,我和楚义云晚上去一个同学聚会,回来的时候碰上一个酒鬼,不小心撞了一下才会这样子。”说完还扯了扯楚义云的衣袖。 “你呀,天天就拉着义云去参加些不三不四的聚会。以后这种聚会少去!我去取医药箱,在这等着。”小阿姨略带不满的瞪了施易南一眼 看着小阿姨上楼的背景施易南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什么不三不四嘛,有像她说的那么难听么,不知道若是告诉她自己和楚义云是去了酒吧,她会怎么说,真是的。还是闪人吧。 回到房间内的施易南迅速的打开在酒吧内sophie偷偷给她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电话号码,是什么意思呢?不管了,洗澡睡觉要紧。 是不是自己太累了,怎么感觉身体轻飘飘呢?咦不对,这感觉好熟悉,前几天有过这种感觉,然后就碰上了那个奇怪的老头,上一次也是,今天该不会又碰上他吧。碰上也好,正好问问牛郎织女现在在哪,施易南尽量让自己放松,有过两次这个经历了也不会有多怕了。睁着眼睛把周围仔细看了个清楚。可是再清楚也只是看到好多好多像棉花糖一样的东西在身边飘来飘去。这该不会就是仙气吧。 “y头我们又见面了。”一个老头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又好像在脚底下传上来。 “嘿嘿,老头,我来看你了,你人呢?我怎么只能听见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人?”施易南很奇怪,上次自己来这里的时候虽然有一点小小的惊吓但是还是记的老头的样子。可是今天这里一切跟那天一样唯独看不到老头子了。 “你上次看见的是我留在这里的一口气。现在时辰到了,你已经看不到我这口气所化作的人型了。”老头子忽远忽近的声音再次传来。 “别故弄玄虚,要是就一口气你还能跟我说话?”施易南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好了y头,不说废话了,我留在这里的这口气即将化为虚无,在此之前,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你。”老头子声音有些许的微弱。 “你不会死吧……。”施易南小心冀冀的问。 “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要记住,首先你不是在做梦,我对你说的这一切你必须相信,你就是七公主在人间的第十世,……” “什么?我是七公主?我凭什么相信你?’施易南根本就不相信。 “因为你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你会在阴天的时候看到天上有红霞。那是因为你是织女,所以你能看见。别再打断我,让我继续说下去……你就是七公主在人间的第十世,如果在你二十岁生日之前找不到牛郎并让他恢复记忆,那么你就会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回归天庭。世间万物也将全部回到一千八百年前的样子。牛郎由于中失忆毒后又沾了过多的孟婆汤,想让他恢复记忆可能会非常困难。这是天地间的一个劫数,能否安全度过全看你了。”老头讲完这些话声音已经几乎听不到了。 “……我怎样才能找到牛郎。”呆愣住在原地的施易南虽然无法接受自己就是织女的事情,但还是顺口问了出来。 “他,他身上,有……” “你说什么?他身上有什么?我没听清楚……”施易南急的大叫却无可奈何。身体已经开始不听自己的又飘起来了。 “他身上有什么?”施易南大吼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做梦?不是。那个老头说我不是做梦,”施易南回想起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糗事,小学的时候她指着天空的红霞说漂亮的时候,同学们都笑话她,说她是色盲,因为同学们都说天空是蓝色的,云彩是白色的,根本没看见天上有红色的东西。后来到中学她又见过几次同样也被笑话过几次,以至于后来她再看见了也不会对别人说,除了楚义云。 “我是织女?”站在镜子面前施易南左照右照。 “我真的是织女?”施易南又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脸。疯了,疯了,怎么可能嘛,哪有仙女会长我这个样子的?电视里演的仙女都是柔的象水一样,还都是善良的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救别人的,我可不会为了救别人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是做个梦不要想太多。施易南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快使用双截棍……嘿嘿哈嘿。”某人的手机在房间某个角落里哀号。 东翻西翻好不容易找出手机的施易南撑着额头顺着墙镜坐到地毯上”喂?哪位?” “你是施易南吧?我是sophie呀,昨天不是把我手机号告诉你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串不太标准的中国话。 “喔,是你呀,我没注意看手机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施易南打起精神来应付电话。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霍亚豪那个猪告诉sophie 自己手机号的,想到这施易南就一肚子气,霍亚豪!这笔帐回头再跟你算! “还早呀,都十点多啦,你出来陪我玩好不好?我在这什么人也不认识……”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真的挺可怜。 把电话拿离自己十公分后,施易对对着电话的方向说’大小姐,这种事你找霍亚豪好不?我跟他的约定里不包含陪他的女朋友玩!”搞什么嘛,这种事也要找她。 “那好吧,不找你陪我玩了,你出来我们谈谈吧。关于你们的那个约定。这不过分吧。”电话那头的人见软的不行来硬的。不管怎么样只要把人喊出来就不无聊,就有人陪她了。 “呃……你在哪?我去找你。”施易南脑袋飞速转了一圈决定去见她。 “四成酒店的咖啡吧。你会来吧,不要放我鸽子喔~”sophie挂断电话开心的在床上又蹦又跳,’施易南你上当了,哈哈”sophie笑的有点得意忘形一屁股摔从床上摔了下来。随后就干脆坐在那里开始想,为什么她想交个朋友这么难呢,在美国的朋友刚开始跟她交往都还好好的,可是一听到她的家世就都离她远远的。没人敢跟她在一起。其实她家也没有什么呀,不过就爹的是意大利”恩特兰盖塔’的教父,妈咪早些年是雅库扎-山口的组长,不过早已经金盆洗手了呀。从小她就讨厌爹的,妈咪,都是因为他们她才一个朋友都没有。连交个男朋友都交不成,要不是霍亚豪的胆子够大说不定也早像她以前的男友一样突然人间蒸发了。 施易南,等着接招吧,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第十一章 四成酒店是楚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虽然在这里五星酒店彼彼皆是,可是他们家的酒店却是这个城市第一家五星级酒店,而且豪华程度相当于每一间标准间都是其他五星级酒店的总统间一般。所以提起这四成酒店没有人不知道。 11点整施易南准时出现在四成酒店的咖啡吧,虽然是和”情敌”见面,可是她依然是一派休闲装打扮。上身是一件印着美钞的宽松卡腰t恤,下身是一条翻角的牛仔短裤,及一双泛白的帆布鞋。还有一个包包斜吊在肩背上,搜寻了一圈没发现敌踪的施易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了下来点了杯蓝山随意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原来自己家的酒店还真不错,这个咖啡吧也不错,至少从她坐下来后服务生就很敬业的轮番上来伺候。 “猜猜我是谁?”一双保养不错的手蒙上了施易南的眼睛。同时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道。 “拜托,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你以为还上幼稚园啊。”被蒙住眼睛的施易南没好气的说。 “真不好玩。”sophie松开双手的一瞬间手指缝内好像滑落了什么东西掉进了施易南的杯子里。 真是幼稚园出来的,跟我玩这套。“waiter!再给我来杯爱尔兰。”施易南伸手叫来了服务生。 “好的,小姐您您这杯咖啡还没没有动。需需需要为您撤掉吗?”服务生结结巴巴的问到。实是这两们小姐长的太漂亮了,两种不同的美,一个美的像天使,一个美的像魔鬼。他可是排了半天队才轮到他来这桌的不免有点紧张。 “撤掉吧,反正已经不能喝了。”施易南看着sophie意有所指。今天的sophie看起来是特别精心打扮过的,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黑色衬衣在领口处大开,下摆全部收在同色的七分裤内,腰间系了一条丝绸腰带,一头波浪长发也显然是刚刚做过。野性中有着妩媚。 服务生利落的收掉了桌上的咖啡后又迅速的送来一杯。 这其间sophie和施易南都没有讲话,只是盯着彼此看。目不转睛的看。 十分钟后 sophie爽快的大笑,然后拼命的揉眼睛:”你赢了。” 施易南却很不给sophie面子“这玩意我六岁就开始玩了。”。别以为你是正牌女朋友我就怕了你不成。 ‘六岁?跟霍亚豪玩的吗?可是他总是盯不过我呀。”sophie摇摇头继续揉眼睛。 ‘不是跟他,是跟楚义云-我哥哥。谈谈霍亚豪吧”施易南轻轻的搅着咖啡。她并不喜欢喝咖啡,但是特别爱闻咖啡的香味。“喔?他?你们发展到什么关系了?”sophie根本就不紧张他们发展到什么样关系,她相信霍亚豪就像相信自己一样。但……这个样子还是要装装的,不然怎么玩下去。 “什么样关系?我们一起洗过澡,一起睡过觉,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呢。”施易南存心想气气眼前这个调皮的混血儿。 “什么????你再说一遍!”sophie腾的站了起来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气的不轻。 施易南见目的达到,不紧不慢的再后面补充上了这三个字:“小时候。”然后继续端着那杯咖啡闻。这咖啡师手法真不赖,闻起来好香,哪天有空来学学。 “我们交个朋友吧。”sophie坐下后伸出了手。 施易南没有伸手去跟sophie握手,而是将手里的咖啡杯给了sophie。:“没时间,也没兴趣。” “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们交了朋友可以一起玩呀,我喜欢旅游、喜欢玩电动和极限运动。喜欢黑色和紫色,喜欢吃甜的和辣的……”sophie滔滔不决的自我介绍着,这资料比相亲资料还全。 ‘你家很有钱吧?”施易南看似无意的问了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其实这是她最关心的,因为这牵涉到她的计划。 ‘呃,好像有点钱吧。反正不管我们去哪玩,怎么玩,绝对够我们玩的。”sophie不敢说出自己的家世怕吓跑了这个看起来像天使其实与自己臭味相投的朋友。 施易南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继续逼问,:”那跟我家比呢?哪个更有钱?”她是看出来这个女孩很单纯没有心机,就是有点调皮,跟自己有点像,就是捉弄人的火候不及自己深。 ‘跟你家比?我不知道你家有多少钱呀?”sophie有些为难,奇怪这个家伙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些呢,她应该不缺钱啊。 “你住在这家酒店吗?像这种酒店我们家一共有65家。只要我们愿意可以同时再开出65家这种酒店。”施易南说的并不夸张,楚家之所以不曾在《福布斯》富豪榜排名,是因为楚家的家训,自己家有多少资本没必要让外人清楚。所以施易南说的只是一个保守数字而已都没有牵扯到楚家其他的产业。 “哇,你家好有钱喔。我想如果我爹的妈咪愿意的话,也可以开出这样的酒店。”sophie伸了伸舌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家里有多少钱,只知道家里很有势力,想让谁死谁就得死的势力。 “那你知道霍亚豪是为了他们家和我家要合作一个开发案而答应这件事的吧,如果你家的财力够的话就可以加入呀,三家共同合作开发这个案子,说开就是分担风险,这样我们就不用联姻了,霍亚豪就解放了。’施易南一口气说出来了自己的打算她想来想去觉的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她真的不想再看见楚义云为自己担心的样子,自己也真的不想跟别人结婚,即使是假结婚也不愿意。 正当施易南为自己的聪明脑袋瓜沾沾自喜时sophie却给她泼下一盆冷水:“可是我爹的妈咪都不是经商的。” “哦~我的天!”施易南好像挨了个青天霹雳,计划彻底打翻。不行!我不能放弃! “你刚才说要跟我做朋友?”施易南奸笑起来,“可是我每天都要假装跟霍亚豪约会,可能没有办法跟你玩喔。除非……” sophie一听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双眼都冒光,甚至没有看到那个人笑的不正常:”ok你说有什么办法,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行。” “我要在这周订婚,这个月内就完婚。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在一起了,你得给我想办法”施易南一个字一个字把这句话在sophie耳边吐完。嘿嘿主啊,原谅我吧。 “你是疯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快?”sophie整个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这个女人要一周内订婚,一个月内完婚,而且新郎官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天理何在? “我是认真的,当然这本来就是我和霍亚豪的计划,只是把结果提前了而已。因为我想早点把这荒唐的一切都结束。只要你答应帮我想办法让我如愿,我就陪你玩电游,陪你蹦极,跳伞都行”施易南一针见血的说出还不忘施压加诱惑。 “那,是假结婚对不对?” “对” “不会那个什么那个房间穿洞吧?” “房间穿洞?” “就是上床。” “喔,洞房啊,不会。” “不行~不行~你让我再想想。” “你想想这是早晚都要发生的嘛,如果提前完事了,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去旅游啊,说不定可以以渡蜜月的名义大玩特玩啊,等蜜月回来就办离婚手续。你说多棒!”施易南继续游说着。 “好,我想到办法了。”sophie下了好大的决心用力一拍桌子,咖啡杯子、水果盘子应声掉在地上,吓的服务生赶忙跑过来 “不好意思,她有点激动。没事没事。把碎的收走。’虽然是自己家酒店的东西可施易南一点不心疼,只想让服务生快点走好叫sophie说她的计划。 施易南心急的催促:”你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呀需要霍亚豪的协助喔,我们只需要……“ 两个女人窃窃私语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霍亚豪啊,自保吧! 第十二章 “这个办法好像还行的通喔。”听完sophie的伟大计划后施易南谄谄的笑了两声,可是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警告着自己这么做一定会惹出麻烦来,楚义云……哎……。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要保证不准对亚豪有非分之想喔。”sophie还不忘再确定一下。 还在考虑问题的施易南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不会啦,我有喜欢的人。”。 “你有喜欢的人喔?那你喜欢的人什么样呀?哪天带给我见见?你该不是为了他才这么着急的?”sophie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这可是有意思的事啊怎么能放过机会呢。 “嘿嘿,我喜欢的人是……哎呀很难说啦,我跟他不可能的。我还是等老天爷给我安排吧。”施易南认真的说。 可是sophie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意。:”你说的什么呀,什么不可能呀,什么等老天安排的,都什么年代了。喜欢就应该去争取呀。” “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说了你也不懂。就是想要追求自己喜欢的所以我才想要尽快把这一切都结束嘛。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施易南很需要一个倾听者,因为那个梦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我不要听白雪公主,也不要听灰姑娘。太无聊了。”sophie拿起一个葡萄扔进嘴里。 “不是啦,是我的一个梦,梦里一直有一个老头给我讲故事。故事说在很多很多年前呀……’施易南也不管sophie听不听自顾自的讲起来。 “呜呜,他们好可怜。那个二公主好可恶,不要被我碰到,不然我非杀了她。”sophie动情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说那老头非说我就是织女,弄的我都快要信以为真了,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去找牛郎”施易南在故事的结尾时下了结论。 接了电话赶过来的霍亚豪刚好听见这一句,紧张的赶紧问。”你俩要找牛郎??” “喔,是小南呀,她要找牛郎。”sophie没头没尾的说,忘了”牛郎”在普通人眼里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小南!你没发烧吧,你真的呃……很需要?”霍亚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可不能做傻事呀。你才刚成年,就算呃。有需要也不用找牛郎啊。”霍亚豪想说可以找楚义云可是话到嘴边没敢说出来。 “亚豪哥哥,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什么需要不需要的。我们先check in上去再说”施易南和sophie左右各揽起霍亚豪一支胳膊欲走。 “小南。不行的,这样不可以。我喜欢的是sophie不可以跟你……’霍亚豪急的满脸通红考虑用什么词才能不伤着施易南的自尊。 “猪头啊你!”明白什么了的sophie狠狠的敲了一下霍亚豪的脑门,”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美的你!脑袋里都装什么了啊。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啊!”一场驯夫记就在酒店大厅里上演了。 “弄好了,我们上去吧,”施易南向他们二人摆了摆手。 “小南,你们家的酒店还真棒耶!”走进房间后的sophie不由的赞叹到,她通常离家出走的时候都不敢住酒店,就怕被家里人找到,现在走进这间套房便决定以后出走的时候都要住到小南家的酒店去,这简直太棒了。淡粉色的基调,大大的水床。整套的bose音响影院,完全独立的会客厅、游泳池、超级大的私人阳台,豪华的的卫生间内有还有新鲜的玫瑰花瓣。 欣赏够了的sophie 把计划内容详细的通知了霍亚豪后又下了第二道指令。霍亚豪连说no的机会也没有。:”亚豪你负责安排记者,我帮小南换衣服,布置一下房间。” “小南你把亚豪的衬衫穿上,上面两个扣子不要系。”sophie一边说一边把施易南的衣服凌乱的扔在房间地毯上。。 “记者应该不出十分钟就会到了。”站在床边只穿了浴袍的霍亚豪很别扭很难为情的站着。他故意没告诉施易南,他也让人通知了楚义云,他倒要看看楚义云对施易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不对,亚豪你的浴袍带子应该解开。你怎么系着呀。’sophie跑过去直接把浴袍带子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嗯……这回比较像了。” “小南你出来吧。别不好意思,我等一下就在门口扮演客房服务,方便记者进来。嘿嘿。”其实sophie还是不太放心。 施易南从卫生间慢腾腾走了出来,脸羞的通红。看起来真的很像刚被滋润过的花骨朵。“sophie,我想还是算了,我怕。” “怕什么嘛,没事,好了,我出去了,你俩加油,演的像一点啊,不要前功尽弃。” 就在sophie出去三分钟后房间门”砰!”的被人打开,一群人蜂拥而至。进门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闪光灯扑哧扑哧的一道接着一道。 “霍亚豪先生您能说一下这位小姐是谁吗?” “听说霍氏与楚氏不久将是一家这传闻是真的吗?” “既然您与楚氏有婚约现在您不怕被楚家知晓吗?” 霍亚豪把有些颤抖的施易南紧紧搂在怀里怕她哪里走光。”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这个周末就订婚了,你们的消息还真快,但是这样打扰人是不是很不礼貌。’虽然说的有些生疏但总算把这句台词说完。 这时突然所有的闪光灯又都照在了门口进来人的身上。 “楚义云先生,请问楚氏跟霍氏是不是商业联姻?” “楚义云先生,里面这位小姐是您的妹妹施易南吗?” “请问你们是哪家报社的?”楚义云强压着怒气问向刚对他提问的两个人。 “是商周刊的对吧,回去告诉你们老总,商周刊明日将会纳入楚氏集团名下!”几家胆小的报社记者没敢继续发问只是刷刷的在本上记录着。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楚义云再度面向记者群咆哮出声同时连手带脚的将一群人推出门外,可是还是有不死心的记者在门外徘徊。“滚!滚!滚!”楚义云连着喊出三声滚把仅剩几个记者也吓走,原本闹轰轰的房间也刹时变的沉静的吓人。 房内的施易南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捡起地上的衣服冲到卫生间。她没有想到楚义云会来。她知道这个误会解释不清楚了,她想哭可是却真的流不出泪来,看到楚义云刚才要杀人的样子她就知道,她的计划很成功,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咬了咬嘴唇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手却抖的怎么样也穿不好衣服。 “你这个禽兽!”楚义云眼底的悲伤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但是他发出的声音却不是刚才的咆哮,而是哆嗦的唇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而后一步一步踉跄的走出了房间。 “小南,出来吧,别怕。出来。”还没穿好衣服的霍亚豪赤裸着上身轻轻敲着卫生间的门,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南乖,亚豪哥哥陪你一起回去解释。乖…出来好不好。”一直都以为楚义云单方面喜欢施易南,今天看来施易南也同样喜欢楚义云的。哎!~应该怎么帮他俩好呢?霍亚豪有些为难,因为他所处的位置不管他做什么动作都会惹人非议。 “小南怎么了?”sophier不是很明白楚义云和施易南之间的感情一头雾水,明明戏演的很成功啊,虽然杀出个程咬金来,但是也是锦上添花呀,这俩人是怎么了?一肚子的疑问。 “楚义云很在意小南。”霍亚豪在sophie耳边悄悄说。然后又继续敲门:”小南出来好不好?亚豪哥哥还没有衣服穿呢。” 门开了,施易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把衬衫递给了霍亚豪轻轻的说“我想回家了,我好累。” 第十三章 谢绝霍亚豪与sophie的好意后施易南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立在街头,天空黑压压的乌云预示着即将下雨,十字路口的红灯变绿又变红,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喀嚓”一道闪电照亮整条街道,也映着施易南有些苍白的脸。“下雨了”施易南深深吸了口气,低下头走进路旁一家书店。 “当太阳转入黑暗,大地沉于海中,火热的星星从天空坠落,而火焰在空中跳跃,将会产生一个新的天地,在度呈现灿烂辉煌,屋宇以黄金为顶,田野不经播种也果实累累。”施易南随意拿起一本书轻声的念,这诗歌虽然描写的是诸神的黄昏却与自己此时的心境颇为相似,合上书轻轻的叹了口气,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去想就不会发生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比如现在楚家正有人需要她的解释,或者毁灭,或者,重生! 当她踩着坚定的步子走进家里时,原本做好的决定有那么一丝的动摇。 全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以及霍亚豪、霍亚豪的爸爸、妈妈,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 “你今天跑哪去了?”楚雷虽然努力的逼迫自己不要吼她,可是颤抖的声音,起伏的胸口早已隐藏不住他的怒火。 ……施易南无语,以现在讯息传递之快,下午发生的事应该早已登上各大新闻网络的首要位置。为什么说不出口,自己不是早就做好决定了吗? “就是你们所知的那样。”施易南考虑片刻后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亚豪也在这,那么我们索性一次说完好了。” 霍亚豪不知道施易南接下来要说什么,此时的施易南让他感觉即熟悉又陌生。当她看向自己时,那样子仿佛是在求救。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但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她这边。 “我和亚豪其实已经交往半年多了,从他回国那天就开始了。”施易南停了一下环顾四周,很好,大家都相信了。 “就算今天没有被记者撞见,我们也打算跟你们说了,因为我怀孕了。”这一句话仿佛一颗炸弹,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震撼的。毁灭吧!一起毁灭吧!没有毁灭就没有重生。 “啪!啪!”两声脆响惊醒了所有人,楚雷狠狠的给了施易南两耳光。 “你……你……”楚雷已经语不成句,“给我滚,我我……没有你……你这样的女儿!”过于激动的楚雷胸口急剧的起伏,“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施易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是楚雷这些年头一次对她动手,想到父亲刚才的样子她好内疚,有一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只能低头着不敢抬起来。她怕对上那双眼睛,她怕自己的决心会因为那双眼睛而更加动摇。 “逆子!给我跪下!”霍亚豪的父亲冲着他大吼。 反应过来的霍亚豪扑通跪了下去:“楚伯伯,对不起,我和小南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我们。” “爸,对不起。”施易南也跟着跪了下来,同时也在心里小声的说“云,原谅我。” 楚雷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言不发。他能说什么?打?骂?有何用? “哎呀,孩子小,又都是青春年少,难免犯错,这不是歪打正着么,本来不就想撮合这俩孩子嘛。我说雷,你犯不着气成这个样子啊。“小阿姨一边抚着楚雷帮他顺气,一边打着圆场。她是很乐见这种结果的,这样就不用她再费尽心机的寻思了。 “咳……楚董,都是亚豪的错,要打要罚随您。别气坏了自己。”霍亚豪的父亲虽然心疼跪在地上的儿子,可是这话还是得说。 “爸,女儿不是故意要气您,求您不要再生气了。”施易南依然低垂着头却感觉到楚义云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一道空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楚义云紧紧抓着她肩膀。这是施易南吗?是那个只属于她的施易南吗?不!不是了,她~~她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需要我拿医生证明出来吗?”施易南紧咬着下唇把头垂的更低,一串泪珠滴落,掉在地上摔成几瓣,云,不要逼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向你解释的,请你一定要等我。施易南心里无助的呐喊着,希望楚义云能感应得到。 楚义云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又走上来正对着施易南:“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喜欢的人是霍亚豪,你要嫁给霍亚豪!” “这样说了又能怎样?能证明什么?还是能解决什么?是的我喜欢亚豪哥哥,我有了他的孩子,我要嫁给他。”施易南轻轻的说着缓缓抬起头对上了那已经绝望的眼睛。要知道这句话是多么沉重,她要用多大的努力才能说的出来。 小阿姨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拉起楚义云的手轻拍:“义云,你应该为你妹妹高兴才对,这说明小南长大了、成熟了,以后就有别人来照顾她了,你可以放下做哥哥的担子了。你说对不对?”随即又转身扶起跪在起上的施易南:“小南快别跪着了,这样对胎儿不好,你现在身体最重要。” 楚义云根本就没听见小阿姨在说什么,现在他的脑袋翁翁的好像炸开了锅,一直在重复着“我喜欢霍亚豪,我有了他的孩子,我要嫁给他。”身体里有东西瞬间四分五裂,原来这就是心碎。 “楚伯伯,我会照顾好小南的,恳请您将她交给我。”霍亚豪抓住机会再一次恳求楚雷。 “楚董,这件事情我们理亏在先,可是已经发生了,总还是要解决,你就放心把小南交给我们吧,我会尽快为他们安排一场隆重的婚礼。”霍亚豪的父亲也帮着自己的儿子说。 “哎……罢了,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了。紫衣呀,这婚事就你给小南张罗吧。”本在壮年的楚雷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霍董,以后小南可能就要麻烦你了。这孩子呀,太任性了,您就多多包容吧。”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让施易南去堕胎也不要她为家里的生意而牺牲,当初的意思也只是让他们试着交往看看并没有拍板,但看她刚才坚定的表情,似乎真的喜欢霍亚豪。 “哪的话呀,咱们以后就是亲家了,就别这么客套了。”霍董捡了个媳妇自然开心,连说话都带着笑音,何况这个儿媳妇的身价可是不菲。“亚豪还不快谢谢楚伯伯,不,应该叫爸了,哈哈哈。” “订婚就安排在这个周末吧,我明天就立刻通知发邀请,婚礼日期咱们明天一起看黄历吧,挑个最近的日子给他们办了,你们意下如何?”小阿姨半询问的看着大家。没有人反对,毕竟这种事还是越早办越好,也没有人注意到楚义云此时已经不知去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不是明明知道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面对爱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楚义云的爱还没来的及说出口便已夭折。 第十四章 “铃……”电话铃不停的响,正在开车的楚义云看了一眼是小阿姨打过来的。他根本没有心情接电话。 “铃铃……”电话不死心的继续响,顺手将电话甩出窗外。现在的楚义云像一只受伤的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冲血的双眼没有任何聚焦车速却开的飞快,如果夜晚的车阵好像夜空中的星星般,那么楚义云的车就是这星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在这个画面消失,又出现在另一个星空之间。 海边的一处悬崖边,一辆平治车有三分之一已经凸出悬崖,周围安静的吓人,偶尔会听到海风吹过潮汐的声音。 楚义云趴在方向盘上,头深陷在双臂之间,双肩不停的颤抖,那种钻心的痛楚从心脏延伸到四肢百胲。打开车门的他,双腿沉重的难已迈开。每一步都仿佛失去了重心,仿佛支撑不了这身体的重量。终于,他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吼叫着,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嘶吼,划破夜的寂静也划破心底的底线,那里面包含太多的痛苦、太多的绝望,以及太多的不舍。曾经几次在他即将对施易南表白时而泄气,总是想着她还小,自己需要等她长大,如今她长大了却变成别的男人的女人,叫他情何以堪!叫他如何面对!他需要发泄! 每个男人宣泄自己情绪的方式都不同,有人酗酒、有人酗烟、还有的人会选择大睡又或者干脆窝在ktv里跟一个又一个女人调情,但这些都不属于楚义云。 nightbar里依如继往的人声鼎沸,自海边回来的楚义云没有去自己的专属vip,也没有跟尼斯打招呼。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喝着酒,好像细细的在品味,只是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根本不知道,他只是一味的在回想过去这些年和施易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五岁那年一向独睡的楚义云醒来时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可爱的娃娃,那就是施易南了。那一年施易南才三岁第一天进他们家门就爬上了他的床。习惯一个人的楚义云对突然多出个妹妹感到不悦,可施易南根本不理会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每天晚上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每天早上都能听到楚义云的大吼。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施易南害怕,最初是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于一切未知的恐惧自然而然的会向这个房子内唯一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人靠近。虽然依然排斥有人抢他的床,但他却不再往外轰她了。 两年后开始记事的施易南更加开始害怕,每天晚上都会把他搂的紧紧的,甚至有一天还睡着睡着哭了呓语的喊着:“不要离开我。”那时候他豁然明白,这种害怕自己不是也曾经有过吗?于是他对施易南的态度不知觉的开始改变,慢慢习惯了有人跟他一起睡,甚至拿他的胸口当枕头,流他一身的口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施易南13岁那年,突然那天晚上没有来跟他抢床,他特别好奇,悄悄的溜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她趴在写字台上睡着了,而胳膊下压着的日记本明显被泪水打湿过: 某年某月 天气 晴 今天我以为自己差点死掉了,体育课的时候突然一阵阵的肚子疼特别想上厕所,在卫生间发现自己流了好多血,而且都是那里流出来的,我不敢跟人说,可是内裤上都沾了血我也不敢穿,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来,一直到放学的时候才被班主任发现找到了我。她人真的很好,帮我买了那种东西,然后还买了新的内裤给我换,还给我讲了好多,突然我好想抱抱她,就像抱着妈妈一样。 看到这里的楚义云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把施易南抱上床盖上被子后悄悄的退出了她的房间。从那时候起每个月总有几天她不会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平日里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放风筝,一起学骑脚踏车,一起捉弄邻居家的小男孩。为了跟他在一起,施易南特意跳了两级来到他的班上,虽然是班级里年龄最小的,却是最调皮的那个。每一次他收到情书后都是由她来给过滤挑选哪个可以看,甚至约会时他也会带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因为她说她好奇男女约会是什么样子。 那年,父亲带了一个漂亮女孩回来让他们叫他小阿姨,施易南开心的不得了,抱着他说他们终于有小阿姨了,本来十分反感父亲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女人的楚义云也被施易南的开心感染。那年他们过生日的时候楚义云送了个只有一只翅膀的小天使给施易南,后来电视台开始播放《天使之冀》,施易南拿着小天使跑来问她,属于她的那半翅膀在哪里。当时楚义云真想告诉她,那另外一半翅膀就是他。 回忆总是很长,快乐总是很短,如今她一个人飞走了,而自己这半个翅膀又怎么才能飞的起来?楚义云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不觉眼角有些滋润,怔怔的拿着酒杯发呆,当尼斯走过来拍了他后背一下时吓了他一跳。 “怎么,被这个歌手的歌感染了?”尼斯拍了一下楚义云没想到看到他眼圈是红的竟然会哭,这真是头一次见。 楚义云有点不好意思,很少在别人面前显露心事,今天却被尼斯这个家伙发现了,也感觉到酒吧内此时难有的安静,大家都在听那个歌手的歌,有些沙哑有些悲伤听不懂他在唱什么因为是韩语的,但是却感染到了所有人一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楚义云的心却一颤,他听懂了那个人的歌词: 吹过你的风,也吹过我。 照射到你的阳光,也会照射到我。 你和我处于同一个世界中却如同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 对你深深的思念,越来越疼的心。 没有你,我显的多么的可怜。 醒来时,思念如同雨一般越发强烈。 像是疯了一样,寻找着你。 只有一句话:我爱着你。 只有一句话:请回到我身边。 想着心里那一句话,眼泪忍不住先流。 就连这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仿佛已经放开你的手。 “怎么样?不错吧。这人是今天自己来的,想在这找份事做。你的意思呢?”虽然明知道楚义云从不干涉酒吧的事情,但是他在用人方面总还是习惯问过他后才决定。 “你决定吧,小南的事你知道了”楚义云把玩着酒杯心事重重。 “知道,那是小南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尼斯一仰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的痛苦不少于楚义云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为男女之事而耽误了自己的大事,那个他发誓一定要找出的真相,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第十五章 楚义云从那天悄无声息的离开后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施易南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任凭夜风吹乱一头长发,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了,学校方面已经提交了休学申请。这些天她和霍亚豪的婚事成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包括那天酒店被拍到的照片。小阿姨这几天都是笑眯眯的,意外的没有找她的麻烦,这有点让她受宠若惊。 “小南呀,来看看这件礼服漂亮不?刚刚从米兰订制回来的喔。”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小阿姨捧着一件纯白色的晚礼服站在房间门口。 施易南并不在意礼服漂亮不漂亮,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楚义云在哪里,在干什么。“嗯,挺好看的。”施易南心不在焉的回答。 “明天就订婚了,怎么还一脸的苦相,这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小阿姨说说吧。”小阿姨把礼服挂起来后走到施易南身边。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明天就订婚了,楚义云还没回来……”施易南没有接着说下去,她想到上次挨小阿姨骂就是因为当着小阿姨面跟楚义云过于亲密了。 小阿姨这次没怎么在意施易南提当面提起楚义云,“他呀,好像这几天都在night,好像每晚都在那唱歌,唱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咱家这酒吧该改成ktv了。”那天她打电话楚义云没接,再打就关机了,她就派家里的保镖出去找他了,知道他一直在酒吧并没有像她想像的那种失恋痛苦发泄的样子,让她的心也放宽了好多,但是也犹豫是不是她以前想太多了,楚义云和施易南的感情只是兄妹? “喔,那他明天会回来吧。”施易南像是问别人,又像是问自己。 小阿姨摸着施易南的头说:“当然会回来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呀。放心吧,他不回来我叫人绑也把他绑回来。”其实她心里想要这么做的原因更多的是想再确认一下她心里的猜测。 这两年在楚家她一直把施易南当妹妹一样看待,虽然辈份上差在那,但她更想听施易南叫她姐姐,而不是小阿姨。说心里话她很喜欢这个女孩,但是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见施易南和楚义云玩在一起,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变坏,会烦燥不安,听到他们的笑声都觉得刺耳,上一次打骂了施易南以后心里特别后悔,当时的冲动让自己一直不安,后来她就一直对自己说,她那样做是为了他们好,毕竟他们是兄妹,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两个人都怀着心事,安静的站在那里,远远看去真的好像一对姐妹。 同一时间在night酒吧里还有一个人同样有心事,他在这里足足唱了三天歌。每想起一次施易南,这种痛苦就更加不能自以。 就在楚义云无法自拔时,尼斯匆匆走到他身边,神情多少有些紧张。“最新资料显示,山木和mafioso分别有一男一女前些日子入境。” “只有这些?”楚义云问,虽然还有些伤感的情绪,但是已经清醒了很多了。 “目前只有这些,我会抓紧时间调查。”尼斯恭敬的回答。 楚义云放下麦克风示意乐队换其他节奏,沉静了三天的酒吧又回复之前的喧闹 “看来是针对我们楚家和霍氏,他们还真的联手了。有点意思“楚义云走下台坐到吧椅上。 尼斯没有多言只是让酒保调了一杯酒给楚义云后就安静的垂首立在他身边。 “明天是小南的订婚典礼,他们应该会行动。让会所里的人进入警备状态,你知道要怎么做吧。”楚义云半眯着眼睛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一道精光。敢碰小南的人,下场就是死。 楚家的律师事务所众所周知的历害,而自从楚义云接手管理之后会所表面上一个case都没接,实际上他都是暗里指示尼斯在做,被救下的人有黑道首领,有政府机要,甚至有某些国家的首脑,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被楚家的律师事物所所救,都以为是被这家酒吧的老板所救,而老板就是尼斯,那些人也成为了night的会员,不是酒吧会员,是night会所的会员,会所不轻易要求他们做什么,但在要求的时候他们就会不惜生命完成任务。 “呃,明天借个女人给我。”楚义云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说。 “你要带个女人去参加小南的订婚典礼?”尼斯算聪明,却是多此一问。 “明天早上九点到四成酒店,另外再给我准备一套衣服。”楚义云不想回家,他怕碰见施易南。这一夜终将无眠。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特别宁静,在昏暗的一条小巷里一男一女在说着什么,他们用的是一种很少人能听懂的西西里方言。 “小姐,请您即刻回美国,安妮已经被教父关起来了。”一副东方面孔的男子左耳上戴着一个由天然水晶制成的星星,那是他身份的象征,在他们的组织里一个人的地位如何只要看一眼所佩带的星星的材质和佩带的位置就明了,星星的材料分别有金、银、铜、铁四种,金星代表最高级,铁星代表最低级,而能佩带水晶星星的人则是此组织里的领袖,此人此刻正毕恭毕敬对眼前的小姐说 “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我跑出来跟安妮有什么关系。”被称作小姐的女孩一脸的愤然。 东方面孔的男人用着非常流利的西西里方言不卑不吭的回答“因为作为贴身保镖的她,没有照顾好小姐,所以教父下令,一周内小姐没有回美国的话,安妮会被执行族规。”他面对的这个女孩是教父的女儿,而他只是这个家庭里一个分支组织的领袖。他的责任是负责族里高层的人身安全,管理手下活动于世界各地的组织,他直接听命于教父,除他以外很少有组织里的人见过教父。 “那么你来这就是为了提前告诉我安妮死讯的喽?”明白爹的其实就是以人命要挟她回去,如果她一周内不回美国那么安妮很有可能会因她而死,但是父亲会派这个人来肯定不光是为了给她捎口信这么简单吧,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跟在爹的身边的,一定有什么大事才会亲自来这一趟。 “小姐,族里的规矩您知道的,我的口信已经传到,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到night酒吧找我,接下来的两个月我都会在那里驻唱。”男子说完后打了一个族里的手势后离开。 男子离开后,被称为小姐的人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一头弯曲的波浪发被风轻吹飘散着阵阵熏衣草清香,没错这个小姐就是sophie。 “这家伙怎么会到night去混,莫非他这次来的目的跟night里的人有关?”sophie心里暗自揣测着,可是night看起来很平常啊,又或者他的目的不是night而是常去那的人?sophie手里拎着帽子杵在那想着混然不觉有个身影已经靠近她的身后。当她察觉时嘴已经被其中一个人捂住。 “oh,shit敢偷袭本小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sophie嘴吧被捂住无奈只能在心里骂到,随手一个过肩摔,一个身影从她的身后被摔到了身前,定睛一看,这家伙不是前几天在酒吧里自己认错的那个人么,靠,连楚义云都打不过还敢跑来跟本小姐斗,她可是打娘胎里的胎教就是如何防身,以及现场观摩她妈咪如何一个人打七八个日本武士,跟玩一样。本想再出手时却又有一个身影出现,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朝地上的人开了一枪“砰”习惯了枪声的sophie一听就知道是经过消音处理的,当那男子转身时赫然发现他身上佩带着一枚银制的星星。不过看样子这个人并不认识自己,他并没有施族礼。 那名男子在验了地上的人的鼻息后转身经过她身边时好像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不疑有他的sophie毕竟年轻,没有多想走过自己的跑车跳了进去,却不知真正的阴谋与危险正一步步向她靠近。当她离开后男子对着手腕处某个点说:“任务完成。”随后也消失在夜幕深处。巷子死一般的安静,呃对是死一般,因为这里还躺着一具尸体。 第十六章 早上十点,各大新闻报社的记者已经聚集在四成酒店的宴会厅,今日是施易南与霍亚豪的订婚典礼。整个宴会厅人满为患,商界名流、政界首脑还有好多楚雷都不认识的人,比如:塞思特国的王子、阿瑞基维亚的新国主。楚雷正周旋与人群之间笑面迎人,而这些贵宾也轮番道贺。 原本应该陪在楚雷身边的小阿姨此时正在休息室内陪着施易南。 “小南今天好漂亮!”看着换好衣服的施易南,小阿姨由心底的赞美着。施易南的身材比例刚刚好,一件白色吊带小礼服从腰处开始自然蓬松的下垂至膝盖处,一条银色的细带子轻绕于脚踝处连接着那双精致的细跟凉鞋,腰间同色的蝴蝶结遥相呼应,纤细的小腿完美的呈现在众人眼前,全身没有佩戴一件首饰,淡淡的自然妆不由让人觉的这是不慎落入凡间的天使。 听到这种赞美的女孩子应该都会很开心吧,施易南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是这笑容瞬间就呆滞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楚义云正带着一个很端庄的女孩有说有笑很亲密的走进来。 “……“施易南无语。 “……”楚义云沉默了一会后伸手轻触施易南的头说:“很漂亮。” 她要听的不是这句话,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楚义云仿佛并没有要介绍那个女孩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携着女伴下楼了。 距离订婚仪式的举行还有十分钟,藏于暗处的尼斯再次环顾宴会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一切都很正常井然有序的进行。四周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这场盛况空前的订婚礼,也有人心怀鬼胎的想从别人嘴里挖出点八挂新闻。虽然他们的声音都很小,但是某两个人的对话还是传入了尼斯的耳朵里。 人甲:真看不出来啊,他就是当年那案子的报案人,你听说没?他原来不过就是一个看门的。 人乙:人家命好才能得到施老板的临终授权。 人甲:这可不好说,谁知道是临终授权还是狸猫换太子啊。 人乙:你呀少说两句,我可听说他们家跟黑社会挂勾的,别给自己惹麻烦。 人甲:呵呵,呵呵…… “铛!铛!”宴会厅的英式古董钟发有了有节奏的声音预示着仪式即将举行,同时会场内也变的安静下来。 “各位,感谢大家今天赏脸到来,今日这个聚会是为了让大家一同见证小女施易南与霍氏大公子霍亚豪的爱情,订婚仪式现在正式举行,下面有请神甫及咱们的当事人”在楚雷的开场白后一段悠扬的钢琴曲响起,施易南与霍亚豪缓步至人群中走出来到神甫的面前。 神甫朗声说:“因父及子及神圣之明。” 在场所有人:“阿门” 神甫:“愿天父的慈爱,基督的圣宠,圣神的共融与你们同在。” 在场所有人:“也与你同在。” 神甫:“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乃是为见证霍亚豪与施易南所订立的神圣的婚姻盟誓,表示我们对他们两位的祝福和支持,也愿神自空中垂馨这发自内心的忠贞誓词,并祈求他降福这对彼此相爱的人,为这美好而永志不渝的瞬间做见证。” 施易南与霍亚豪将手交叉叠放在圣经上。此时的他们俩都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 神甫:“下面请发誓忠守此神圣誓约的人在神及众亲友面前向盟约的另一人做出承诺,表明自己诚实无欺的意愿。” 霍亚豪:“我,霍亚豪,在神圣的主的面前郑重请求你与我共同缔结这一神圣的婚姻盟誓。在你接受我以自己的尊严为承诺的此刻,我也将按照神的指引,爱护你,关心你,保护你,因为自这庄严的誓言订立的此刻起,我们将尝试着共同面对,无论坦荡蹉跎,我们甘苦与共。我现在向神宣誓,向你保证,我要始终对你忠实。” 在众人的眼里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当霍亚豪的誓言结束一阵热烈的掌声传来。闪光灯也不停的闪烁,争先恐后的唯恐遗漏精彩的瞬间。 神甫:“施易南,你愿意接受霍亚豪的誓言,并接受他成为你的未婚夫吗?” 虽然早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也要将仪式进行完,但此刻她真的有些犹豫,转头朝人群看去,没有楚义云的身影。 霍亚豪轻轻的按了一下她的手提醒着。 “我……我……”施易南话没有说完瞬间无数的闪光灯便已经落在她身上。 “不可以!”突然人群中冲出一名看起来很娇小的女孩用手指着霍亚豪:“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你不是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虽然这个女孩身型娇小可是声音却很有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oh my god!”同样在人群中的sophie低低的咒骂了声后也冲了过去拉住那个女孩的胳膊。 尼斯也注意到此时的变动,他没有采取任何动作,他要以静制动。这个女孩是哪里跑出来的,怎么刚才没发现?是山木派来的人吗?如果是的话,那他还真有点小看山木的能耐了,凝视着那个正在演戏的女孩他没有一丝松懈。 “为什么要拦我!“做戏的女孩一下撤开sophie的控制一步一步向施易南和霍亚豪逼近。 sophie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个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一下子就能挣开她的手,不好,她是杀手,她刚才的动作是防身术里的一招。正当她欲再次上前时,早已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施易南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千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为何,但是这个把戏太老套了,如果想破坏我和霍亚豪的订婚请你省省力气吧!”施易南一边把玩着手上的订婚戒指一边走向那个做戏的的女孩。她知道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也许还有可能是个杀手,那么她就跟自己打个赌,如果她发生了危险楚义云会不会在乎。 “小南!后退!” 霍亚豪、sophie、和一直在暗处看着一切的楚义云同时出声,并且在同一时间内楚义云已经跳出来挡在施易南身前,而一把原本刺向施易南的匕首也被他握在手里。场内瞬间变的混乱,不怕死的记者举起相机记录这一切,胆小的人已经慢慢向四周散开。 尼斯觉的奇怪,如果这个女人是山木派出来的,那另一个人此刻在哪里?资料显示是两个人同时入境的,不好,突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尼斯飞快的再次扫视全场,在二楼看台处一个红点微闪,“有阻击手!”尼斯对着通话装置喊到,人也飞快向二楼跑去。收到通知的另外几条身影也分别从人群中窜起直冲上二楼。 楚义云一惊暗骂自己糊涂,扬手夺过女子手里的匕首而他的手掌也被匕首锋利的一面割伤泛出骨头。经历无数次这种事情的sophie已经在第一时间内向那名女子展开了进攻,霍亚豪也随后加入。 一旁小阿姨此时已经被吓的差点瘫在地上,但是突然楚雷身上一个红点引起她的注意,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没有时间想那是什么直接扑了过去,同时“砰!”一声整个人身体一麻她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从女子闯入宴会厅到小阿姨倒下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好像一场梦,而地上的鲜血却提示着人们事情的真实性。 “啊!”“杀人啦!”整个会场乱的像一锅粥。也有些理智一点的人拿起电话报警。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施易南傻了,她心里有愧疚,小阿姨……是自己太任性太冲动了,才会导致如此,看着小阿姨身上不断流出的血,她感觉自己窒息了也昏倒在那,楚雷受的打击也实在太大了,跪在地上抱着小阿姨哆哆嗦嗦的打电话叫急救。楚义云也用一支手扶起施易南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去掐她的人中。 sophie和霍亚豪还在纠缠着那个女杀手,看到事已败露女杀手也不再恋战,边打边向门外撒,出了门跳上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车扬长而去。 待尼斯等人追上二楼时,那里的人早已不见了,空气中弥漫刺鼻的火药味道以及地上的一枚弹壳。尼斯捡起弹壳握在手心里。 待警方赶到时一切都已经结束,查不到任何线索,只能派了警方的人24小时守在楚家周围,同时将这起案件列为优先侦破的首要任务。这场订婚典礼的风波无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成为媒体争相议论的话题。 第十七章 医院病房内施易南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sophie在施易南的床边来回的走动,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杀手来袭击施易南,一个刚18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招来杀手,而且依她的判断这俩人一定是职业杀手。那么是为了阻止楚氏和霍氏的联姻吗?突然sophie一屁股坐在床边抓住施易南问:“告诉我,谁最不希望你们两家联姻?” “……”施易南没有任何反应。 “sophie,你不要现在问小南这些事。”霍亚豪拉过sophie的手阻止她。看施易南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玻璃娃娃,接二连三的打击就算是个硬汉也已经承受不了了何况是一个未曾涉世的小女孩。 sophie斜了霍亚豪一眼“那你告诉我,你们联姻对谁最不利。你们那个破合作案子还有谁有份想掺一脚的?” “是山木和mafioso”一直没说话的楚义云替霍亚豪回答了,“他们的目标不是小南,是我爹的。你们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 一个女人出现,然后小南向前了一步正挡在楚雷前面,然后小阿姨扑了过去。 众人无语。 sophie心里却是惊涛骇浪,难道……她有点害怕不确定的又问:“是日本的山木会社和意大利的mofisos家族?” 霍亚豪的惊讶不低于sophie,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家族跟sophie有着极深的关系,也不敢置信的望向楚义云。 “是的,前几天他们两方分别派人入境,应该就是今天这两个人,对于这个石油案,他们一直都垂咽,但是他们开出的条件是50%所以石油方选择与我们合作。”这些是楚义云掌握的资料。 霍亚豪无言的望向sophie这个消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太具震撼力了。相对sophie则更为楚家与霍家担心,她太了解这两个家族的行事作风了,他们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那么那天晚上她碰到的那个带银星的人应该就是今天的狙击手了,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难道是跟随自己进来的?sophie被自己的推断吓的冷汗直流。难怪自己今天进宴会厅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邀请卡,是那天晚上被那个家伙偷了去。 房间内的几个人各怀着心事,最终还是尼斯打破了安静:“云,这是我在二楼找到的。”尼斯将自己在二楼发现的弹壳递给了楚义云又接着说:“据我说知,这个型号是sako trg-42,口径为33pua mag 最远有效射程两千米,传说是目前最先进的阻击枪专用弹,不过很少在市面出现。”楚义云按过弹壳紧紧握在手里“不管是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黑手党也不例外!”他根本不怕得罪黑手党,早在两年前就已经非正式交过手了,现在既然摆在面前那么就干干脆脆的干一场。 “现在还是顾好眼前吧,他们一定会再来的,在医院肯定不安全。”sophie强制镇定的说,其实心里慌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希望赶快联系爹的问清楚这件事,从来没听自己爹的妈咪说过要做石油生意呀,他们不是从来不参与商业竞争的吗。 霍亚豪接着sophie的话说:“外面还有那么多记者,小阿姨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都是我!都怪我!是我!没有我就没有今天这些事情了!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中枪的不是我!”施易南突然发疯似的扯掉手上的输液管,往外冲“我要去看小阿姨” “她还在手术室呢,等她出来后你再去好不?而且现在外面好多记者,你不适合这个时候出去。”楚义云赶紧抱住施易南,不在意手心裂开的刀伤传来的痛。 尼斯看着楚义云手上的纱布浸出的血迹不忍的对施易南说:“云的手有伤。” “啊!血!”施易南惊呼起来“你也受伤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该死,呜呜”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这点小伤算什么,一点也不疼,你呀总是大惊小怪的,把药吃了好好休息,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别总想些没用的。乖~~”别说是把伤口撕裂了,就算施易南捅他一刀他也愿意,又怎么会责怪她呢。 施易南顺从的接过水杯把药吞下,没过几分钟就沉沉的睡去。 “你给她吃了安眠药?”sophie不可思议的看着施易南这么一会就睡了过去。 楚义云爱怜的抚摸着施易南的头发说:“我不想再让她为这些事担心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当她醒来时还是那个天真单纯快乐的施易南。” “你要做什么?”霍亚豪有点紧张的问。虽然长这么大他三不五时的打架,可是从来没杀过人。 “安排好了吗?”楚义云没有理会霍亚豪,而是问向一旁一直不语的尼斯。 “是的。”尼斯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虽然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 “需要我们做什么?”霍亚豪与sophie同时说。 “守在她身边!”楚义云指着施易南说,还没好气的瞪了霍亚豪一眼,明明是小南的未婚夫,才刚订婚就魂不附体的跟那个sophie眉来眼去的。 “你!”霍亚豪刚想抗议什么就又憋了回去,看来楚义云还不知道这订婚不过就是他和小南订的一个计划而已,“好!”霍亚豪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你这个臭小子,挺不愿意的?”楚义云一股怒气没来由的暴发,拎起霍亚豪的衣领问。这一拉一扯之间,手上本以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sophie无奈的翻白眼,这两个男人到底有完没完啊。 “还有你,该回美国就回美国去,霍亚豪已经订婚了,而且马上还会结婚,你就算呆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楚义云根本不在乎sophie的感受,直截了当的撵人。这个女人刚才的一招一式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管她什么来头,还是让她远离小南的生活范围好一些。 “探病时间到了,请你们都出去!”门被推开一个护士一脸疲倦的走进来说,当了这么多年护士,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病房外黑压压全是记者,当她过来时,那闪光灯还有那些人的提问让她感觉好像自己是明星一样,忽忽,她可是排除万难好不容易冲过来的。 楚义云与房间里所有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小姐,我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个晚餐吗?”尼斯狡猾的靠近护士小姐身边。这帮家伙没有一个肯出头的,只能苦了自己,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啊?呃,我不认识你耶。”见有这么帅的帅哥邀请自己,护士小姐羞的有些脸红。 “我叫尼斯,你呢?”尼斯摆出一个优雅的pose继续勾引这个护士,看的边上的人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呃,我叫刘梅”护士抬头看着尼斯心里小鹿乱撞。 “那么从这一刻我们就是认识喽。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吗?下班后我打给你。”尼斯说完还放了个电眼顺带送了个飞吻。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护士小姐低着头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好像忘了她为什么来这个病房。 “哈哈哈哈!” “哈哈!~” 当门关上的那刹那房间内的人终于放肆的笑出声来。 第十八章 夜很深,手术室门终于开了。 “谁是病人家属?”带着口罩的大夫面无表情的问。 这手术室门口明明就楚雷一个人,他居然还在问谁是,也许是职业病吧,懒的理会这些的楚雷立刻说:“我是,大夫,请问她怎么样了。” “喔,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目前还有昏迷迹象,需要住院一阵子观察。”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辛苦了。呵呵。”楚雷一听紫衣没事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给大夫的衣服口袋里塞进一张七位数的支票。 看着紫衣没事的被送进加护病房里,楚雷内心百感交集,苍天啊,你还是没有带走紫衣,你还是让她留在了我身边。 楚雷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坐在了小阿姨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不禁心疼 当年,王母决定让牛郎和织女下到凡间轮回,楚雷正是当值的侍卫。在牛郎织女和二公主进入轮回隧道时,他跪在玉帝面前求玉帝让他也下凡,他想要保护二公主也想要保护牛郎,因为牛郎是他曾经的主人,他就是牛郎曾经救过的老黄牛。玉帝自然是不肯还将他打入第九层地狱,九九八十一天后他依然没有放弃,最终玉帝还是点了头,但是同时也告诉他,即使他到人间也不见得会碰上二公主,因为他距离他们投胎的时间太久了。而且因为经历过第九层地狱烈火的熔炼,孟婆汤对他已经失去作用了。玉帝出于私心做法抽去了他关于牛郎织女面貌的记忆。 转眼间他来到人间寻找二公主已经整整经历了六世的轮回了,仍然一丝头绪都没有,这六世里的每一世他都尽全力去寻找。终于在这一世被他寻到了她,那天他出差到缅甸,合作方安排一个会讲国语的女子陪他,他是很反感这种安排的所以看也没看身边的女子,可是突然耳边的歌声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只有二公主才有的歌喉,而这歌声就是出自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人,他仔细再仔细的看了这个女子,确定这个人就是二公主。顾不上合作不合作也顾不上合同不合同,当夜他就带着那个女子飞了回来。原来她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叫紫衣,在到处寻找自己的亲人时被人拐卖到那去了,她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更不需提几千前年的事。楚雷经过几次三番的尝试后只能放弃让她恢复记忆的决定。没有记忆也好,就让他这么陪伴她就好了。寻了几世的轮回,总算苍天有眼。 “紫衣,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出国好不好?我们去环游世界。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是想多挣些钱,等义云接手时一切都安安稳稳的。是我不好,都怪我,如果我不想做这次的石油案就不会发生这些意外了。”楚雷握着小阿姨的手轻轻的说着,有着深深的自责。 “爸,你不要太伤心了,她也不会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的。”施易南不知何时醒来已经悄悄来到小阿姨的病房。 楚雷尴尬的摸掉眼角的泪:“小南,你没事了吧?怎么会晕倒呢?” “我没事,你知道的我一看见血就会晕。忙了一天您还没吃饭吧,不如您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呢。”施易南安慰着楚雷。 “我还不饿,倒是你去吃点吧,看你这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样对身体不好。”楚雷也有些心疼这个小女儿,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虽然奉子成婚,但想必也是为了楚家所做的牺牲吧。 “那我打电话叫张妈做点她能吃的东西送过来,呃,还有她的衣服这时候外面叫不到东西吃了。”施易南深深的看一眼昏迷中的她后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今天的夜空好美,星星好亮,施易南坐在医院花园的椅子上仰望着星空。楚义云、尼斯、亚豪哥哥和sophie都去nightbar了,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孤独,久违了的孤独。这让她不禁努力的回想自己的亲生父母的样子,但是却只有模糊的轮廓,失去他们时她还太小,还来不急记住他们长什么样子,“爸,妈,对不起。” 楚雷在张妈的劝说下回楚家了,此时病房里只有依然没有转醒的小阿姨和刚刚回来的施易南。 “滴答!滴答”输液的吊瓶单调而有规律的响着,还罩着吸氧面罩的“小阿姨”脸色有了稍许的红润,也许很快就能醒来了。这是施易南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这个女人,有着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嘴唇,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已经滑落脸颊,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的渴望自己能有一个亲人,除了已去世的亲生父母亲外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她的亲人。 “咯吱”病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一名特护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喔?我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不好意思,刚才没敲门。”特护年纪不大看起来有些像实习生的样子。 “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看着脸上还有泪的病人家属,特护细心的安慰到。她的话很轻,就连洗毛巾的动作都是很轻。 施易南有点尴尬的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你是要给她擦身子吗?” “嗯,病人在昏迷时,擦身子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对病人比较好,不过就是麻烦了些,要小心不能碰到伤口。”特护握着“小阿姨”的手用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 “嗡嗡”是手机震动的声音,特护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接不接电话。“我来吧。你去接电话吧。”施易南接过特护手里的毛巾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继续给床上的人轻轻的擦着,手、胳膊、脚、腿,“身上也应该擦一擦”施易南拭了下额头的汗,因为小阿姨受的伤在肩下,还打了厚厚的绷带,所以现在她的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 施易南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原来她的身材这么好,呃好大,咦这是什么?”正做苦力的施易南的眼神停留在小阿姨的胸前位置,那是一个小指甲大的圆红点,“是胎记吗?胎记也会长这里喔。还是先擦完再想。”施易南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遂又仔仔细细的擦起来。 “你一定很爱你的姐姐吧。”不知何时接完电话的特护出声吓了施易南一跳,也让她的心狠狠的一揪,擦完身子正盖被子的手也一僵。爱!呵呵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奢华的一个字眼,“为什么这么说?”她没有承认爱不爱,也没有否认这个人不是她的姐姐。 “看你刚才给她擦身子时的样子好虔诚。” “我只是……只是……那是因为她是为了我受的伤。”施易南的感觉很不好,好像自己被剥光了赤裸裸的的呈现在别人面前,说话也跟着语无伦次起来不想承认些什么,想要辩解些什么,又好像在安慰自己些什么。 “看来你们之间有误会?”特护帮小阿姨把被单轻轻拉上,好像无心又好像故意的轻声说:“我以前是一个很任性的人,你想不到一个任性的人会来做特护吧?”没等施易南说什么她接着说“是因为我父亲,他在我妈去世后的第二年就给我找了小妈,为了报复他对母亲的变心,我每天在外面鬼混,抽烟、喝酒、泡吧,三天两头的换男朋友。”说到这她深深的吸了下鼻子“后来他病了,我都没有回去看他,他去逝的时候我还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的床上。”她抽噎了一下又接着说“在他出殡的那天,那个女人告诉我,爸爸娶她时就已经是胃癌末期,他答应将自己财产的一半分给她,只要求她在自己去世后能照顾我,直到我自立为止。爸爸本来可以多活几个月的……就是因为我,他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一天,在病床上都不能动了还派人到处找我……”她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施易南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睹住了,难以呼吸,伟大的父亲,伟大的亲情。轻轻拍了拍特护的肩膀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房间内很静,很静。 “我现在后悔了,可是我什么也弥补不了,只能努力的生活着,让他不再为我担心。”稍微平息的特护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是微笑着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改变,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亲情。” 第十九章 唯一不变的是亲情,自那名特护走后坐在床边椅子里的施易南心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双眼凝视着床上的人恍惚间她好像看到有两个女孩子正在一处池水边嬉戏。 “姐姐,这是什么东西?”一个扎着羊角辨一身红衣的女童盯着水里的什么东西稚声稚气的问。 “那是蝌蚪呀!它长大了会变成青蛙。就好像七妹你啊,现在不大丁点就好似这蝌蚪,等你长大了成人了就好似这青蛙。”一名穿着紫色纱裙看起来比红衣女孩大上一点的女童咯咯的笑着说完跑开。 “姐姐你欺负我……”红衣小女孩追着姐姐后面跑着,小辫子在脑后甩呀甩,鲜红的裙角随风舞动。。 画面一转又好像是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到处都是仙气袅袅。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嬉闹着,唯独一名红衣女子却是做在一架织布机前动作娴熟的纺着什么,而与之并肩的紫衣女子正半抱着琵琶轻唱着,歌声婉转缠绵,四周飘落的桃花也仿佛在为其伴舞。 突然,画面里的姑娘都不见了,只剩下那红色和紫色的两个人,原本婉转缠绵的歌声变的凄厉、飘落的桃花落在地上变成了鲜血渗进泥土里,原来穿着紫衣的人竟只穿着内里,而原本穿红衣服的女子身上赫然穿着那件紫衣。 “你偷抢了我的缘分!还我的缘分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还我的缘分!还我的牛郎!” “不!不!不要这样!” 看到好多头发缠向自己的脖子,不能呼吸了,不行,我不能死掉。“不!”施易南惊叫着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对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 “小阿……姐……小阿姨!你,你终于醒了!” “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见半天没反应,施易南不由紧张起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楚雷在哪?云呢?” “还好,还好……”施易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块石头落地了,没有后遗症。她真怕她像好多电影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受了重创后失去记忆了,“我去叫大夫来,喔还有通知他们。他们一定高兴坏了。”施易南的很高兴,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小小的病房内一下子人满为患,除了楚家所有人外还有主治医生、护士长、特别护士、外科主任、副院长、院长,几乎这个医院所有掌权的人都聚齐在这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院的会议室何时搬到病人的病房里了,而且一向不会亲自检查病人的院长今天破例亲自为小阿姨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很好,血压、肝功、视、听觉都正常,其他要等检验报告,不过照目前来看,只要这纱布拆了就能出院了。” “谢谢你,老赵。”送一行人出病房的楚雷紧紧握住院长的手。 “哪里的话,是她身体复原的快,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体质的人,居然这种大手术后不到24小时就醒了。” “还是得谢谢你,亲自跑这一趟,等她出院后哪天你来家坐坐,让她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菜咱哥俩喝上几杯。” “再说谢谢可就是见外了啊,不过这喝两杯倒是可以,我可不客气啊,哈哈” “你们回去休息吧,昨天一晚都没回去,累坏了吧。”送走院长后走进来的楚雷已经回复出事前的样子了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对自己的儿女还是那般的慈爱。 施易南和楚义云互相对看了一眼,“那我们回去了,稍后再来看小阿姨。”其实他们俩早就想出来了,那个房间让他们浑身的不自在。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都不想回家的二人干脆大白天的跑到night来,好多天都不曾说过话的二人此时正坐在吧台前聊天,而可怜的尼斯只能尽职尽责的做起服务生外带解说员。 “就是说那个女的呢被遣送回国了,那个男的呢正被自己人追杀,因为他没完成任务。”尼斯给出了简单的回答,因为刚才楚义云的回答里面包含了一些“黑话”施易南根本就听不懂。 “你是在卖弄吗?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比我好吗?”楚义云食指敲了一下吧台的桌面不满尼斯抢了自己的工作。 “拜托哦,是谁在卖弄啊”尼斯小声的顶嘴,在楚义云挥过拳头之前已经快速的钻到吧台下面。 看着俩人逗嘴的样子施易南原本抑郁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既然还没捉到那个男的,那我们是不是得小心点啊” “小姐!他现在自顾自的逃命都已经顾不上了,而且他同时也还被好多其他帮派通缉呢,你真是有够猪的,不愧是睡美猪。”还躲在吧台下面的尼斯这次没等楚义云回答就自己抢先说了,这应该不算卖弄吧,但是他忘记了上一次他叫施易南睡美猪的下场了。 “好渴,尼斯给我调杯喝的。”哼哼,敢得罪本小姐!看我怎么治你。 “喔。”不疑有它的尼斯刚从吧台底下钻上来就被人扯住了耳朵,“啊,痛!痛啊!松开,松开……”“不要啊,这是什么?”“啊!!云救救我。”“我不想戴耳环呀” “谁是猪啊?” “我,我……” “你是什么啊?” “是猪。” “你只会说字,不会说话吗?” “我是猪。” “听不到耶” “小南人最好了,放了我吧,我保证!向天保证,我再也不说那个字了。”尼斯求爷爷告奶奶才算是让施易南放下了手里的恐怖武器----那是一只专门用来给爱美女孩子穿耳洞的打孔机,昨晚见那几个服务生每人耳朵上都戴了个字母耳环分别是n i g h t,当时他还奇怪这几个人这么有功夫一起跑去美容店做这档子事,原来是把东西拿店里来了。 “对了小南,我们有一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喔。”尼斯决定要报复,摇控器指向投影器,刷!电视墙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施易南歪着脑袋盯着播放的内容,好象是尼斯他们自拍的摄影带。几个人走来走去像审问犯人一样,那个中间的犯人正是霍亚豪。可是为什么没有声音呢?他们在搞什么飞机呀。带着疑问她望向身边的两个摄影带里的主角“都没有声音你们叫我看哑剧呀?” “要听声音呀?确定?”尼斯贼贼的笑着,同时把身体向施易南挪近了些。 同时的楚义云也很有默契的向施易南靠的更近些,同时趴在她耳朵边轻轻的说:“你要付出代价” “滴”随着摇控器一声响,一段声音传了出来。 “其实,其实我跟小南并没有在交往……” 不用继续听下去了施易南意识到不好准备开溜,但身边已经有两只手把她硬生生的按回椅子上。 “想去哪呀?”楚义云的声音 “呃,我,我肚子疼,我,我好象动了胎气。”施易南做着最后的挣扎。 “哈哈哈哈!”“哈哈哈!”楚义云和尼斯笑的可谓上气不接下气。尼斯甚至夸张的挤出了两滴眼泪“小南要不要再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你昏迷时医生为你做的检查报告。”楚义云晃了晃手中的两张纸。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喔?” “嗯哼” “老头知道了么?” “嗯哼” “那,你们,你们……” 打雷了,下雨喽,回家收衣服啦!自作孽哦! 第二十章 开心的日子如行云流水般,舒服、惬意让人意识不到早已潜伏的危机。小阿姨醒来半个月后终于出院了。就在这一天,一切,没有预兆的发生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但这只是开始…… “今天,我有一件事要宣布。”在晚饭的餐桌上,楚雷满面红光,毕竟他的紫衣出院了,“首先咱们当然要欢迎你们阿姨回家,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虽然没有跟大家商量,但是我希望不会有人反对。”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奇楚雷到底要说什么。 “我年纪大了,想要退休了,公司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们打理吧,我将手里股权的30%已经过户在义云的名下,另外30%过户在小南的名下。我和你们阿姨打算过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可是父亲,我和小南都还在上学呀,根本没有任何经验。” “是啊啊爸爸,我什么也不懂喔” 楚雷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最后目光定格在楚义云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nightbar的事情,还有事物所。这几年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么?”又转向施易南“至于小南还小,公司的事情学的来就学,学不来就让你哥哥替你打理。” “谢谢爸。”施易南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楚义云甜甜的一笑“那么,以后公司的事就麻烦你喽” “可是父亲,我学校马上就要分类考试了,能不能等考试结束后?”可怜的楚义云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样啊,也行,考试一结束立刻进公司” 华南学院自建校以来一直有一个传统,即每一届学生在升入大三这年需经过分类考试,就是经过考试分为abc类学生后按所学专业为学生编排课程。这个考试对于大二的学生紧张程度不低于高考。 丰富的晚餐终于在月亮婆婆露脸的时候结束,施易南继续装着她的乖乖女形象优雅的上楼、开门、关门。“万岁!”“哦也!”“所有的上帝,所有的神仙,所有的如来佛祖所有的!#¥•;;!#¥•;;%统统显灵啦!哈哈哈”在门合上之后,某人开始发疯,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几个上帝几个神仙反正能说的出名字的人物通通被她问候了一遍。欲话说乐极生悲,“砰!”兴奋过度,转圈过多的某人摔坐在了地上,脑袋很不巧的与床沿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刚欲回房的楚义云经过施易南房间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砰”一声,推门而入发现施易南正捂着脑袋坐在地板上。 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状况,楚义云嘿嘿轻笑走了过去扶起施易南让她老实的坐在床上,又理了理被她抓乱的发丝“撞脑袋了?哪里?是这里么?”见施易南不说他只能把手放下长叹一口气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哎……你哪天才能长大啊?什么时候能安安静静的不出状况啊?总是笨手笨脚的。” “你说谁笨手笨脚的?”施易南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只嫩白柔弱无骨的手指坚实有力的戳在楚义云的肩窝,随着动作的力度加深,她的整个身体也贴了过来,好象泰山压顶般罩在楚义云的头上。 “好啦好啦”楚义云拦下那还在用力戳他的小手,“分班考试你有把握吧?”其实这是他从晚饭时就想问她的问题。 “想那么多干嘛,这不是我想进a班就能进的,得看我能不能考那些分数吧。”施易南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某人腿上。“对了楚义云,我一直都还没跟你说我前段时间做过的那个梦吧,真的超级精彩的。” 关于施易南所说的那个梦,楚义云还真隐隐约约的知道那么一点点,好象是sophie又好象是霍亚豪告诉他的,只是当时的事情太多,也就没有记清楚。 这头施易南摇头晃脑的像说评书般“那天啊……然后那老头说啊……从前啊……然后啊……再然后啊……” “云!是真的,你不知道,我后来又见到那个老头了,就是在……”施易南歪着脑袋想是哪一天来着。 某人的腿开始发酸,而且同时因为腿上的人不停的扭动身体而导致他的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异样的反应。 “就是在你和亚豪哥哥打架那天,那个老头又来找我了,他说出了好多只有我和你知道的秘密呢”施易南终于从某人的腿上跳了下去,并不是因为她发现某人的痛楚,而是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很不舒服。 “就是我小时候被人笑话的事,你还记不记得?”虽然人站在地上可是她还是离楚义云很近而且她要求楚义云必须抬头看着她,两只小手正强行的抬起楚义云的脸。 “天啊,云!你在发烧!”施易南看着楚义云通红的脸惊慌失措的喊着“你哪里不舒服?”施易南摸摸楚义云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这里,这里吗?啊,呜……”还想再说什么时她的小嘴终于被堵上。 没有任何接吻经验的施易南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如何回应,只觉的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腿也软软的,脚也软软的,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依在了楚义去身上。楚义云好像受到了鼓励,伸手轻轻的蒙住那还在眨啊眨的眼睛,吻她的唇的力道逐渐放松,浅浅的却是深情的,“你的唇好软”楚义云声音沙哑的轻吟,施易南微张着小口一脸的迷茫意犹未尽。 “我喜欢你,喜欢好久好久了。不要再提你那个梦了,也不准再提牛郎。”楚义云再一次吻上眼前的人,从唇边到鼻尖到眼睑都一一落下了他的印记,当他吻到耳垂时施易南“咯咯”的笑出声“好痒哦!” 楚义云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他真是败给了眼前这个家伙,居然会在他如此深情的吻下笑出声来,不过自己还是喜欢她,无可救药的喜欢着。 “云,你说你喜欢我了。”刚刚还在笑的女人此时小鸟依人的靠在楚义云的怀里,脸上有着尚未退去的潮红和小女孩的娇羞。“是怎样的喜欢呢?”她还是不敢相信楚义云真的对她说了,她以为这句话这辈子都有可能听不到的。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喜欢。”楚义云紧紧的搂着施易南,这些话他想了好长时间,今天终于能说出来了。“你喜欢我吗?女人对男人的喜欢。”他也要亲口听她说出来,只要她说出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 施易南狡猾的转了一下眼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才不要。”说着挣脱出他的怀抱跑到洗手间还关上了门。她是很想告诉他其实自己也好喜欢好喜欢他,也喜欢了好久好久,可是她一下子说不出口嘛,尤其她现在还陶醉在刚才那个吻里,脑袋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工作,他的吻好霸道,后来又好温柔,还有着淡淡薄荷糖的味道,施易南不自在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哦~好羞人,脸涨的更加通红,身上也莫明其妙的躁热起来,不行不行,我要洗个冷水澡,要爆炸了。 还杵在门外的楚义云一脸的无奈,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他本来冷却的体度又突然升了上来,“你是想折磨死我吗”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拿起他们的合影不自觉的傻笑,这是他们小时候的照片。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他也说不清楚,就是在那种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也许是她第一次尿了他的床,也许是她第一次为了别的女生给他的情书而跑来找他兴师问罪,也许是自己悄悄的收起别的男生给她的情书开始吧。 想着她刚才的样子,楚义云再一次傻笑,可能是自己太着急了,给她几天时间让她好好想想,不能逼她太急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第二十一章 “咚!”洗手间里传出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呜呜,好痛!”仰面躺在地上的施易南试着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她的腰摔到了。 听到异样声音的楚义云轻敲着门问“小南,你怎么了?”可是没有人回声。 “小南!你再不说话我进去了喔。”楚义云焦急的说也管不了那么多撞开门冲了进去,可是同时施易南终于出声“不要进来!” “啊!!”知道楚义云进来了,施易南顾不上遮掩身体,只是用手捂着脸大声尖叫。 闯进来的楚义云也被眼前的景色惊的目瞪口呆,甚至忘了要转过头去,脚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动不了。 “闭上眼睛!不准看!”施易南出声命令 回过神的楚义云顺从的闭上眼睛,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步一顿的摸索着过来,“啊!你摸哪里!”施易南再次尖叫。 好像感觉到自己摸到了一片柔软的楚义云也同时听到了施易南的尖叫,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闭上眼睛!”施易南忍着腰间传来的疼痛狠狠给了楚义云一拳,由于是躺在地上,她这一拳只刚刚够的到楚义云下巴。 “闭嘴!”楚义云粗哑着嗓音,笨手笨脚的用外套包住了那引人犯罪的侗体,抱出施易南放在床上。 “摔到哪里了”回房间拿了急救笨的楚义云坐在床边问。 “腰……”施易南不好意思小声的说。 “呃……转过去,我给你揉揉。”楚义云拿出一瓶花红油滴了几滴在自己手掌心。 “还是不要了,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施易南假装没事龇牙咧嘴,实在真的很疼,尤其是这样平躺着,她好想翻过身哦,可她自己翻不过去…… “转不过去吗?”楚义云不知道施易南到底摔到什么程度,看她老老实实不动,还有脸上那滑稽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她个人从小就是这样,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对人说,再怎么痛也不会喊出来。小心翼翼的帮她翻过身体“这样有没有好点?” 施易南使劲的眨吧眨吧眼睛把即将夺框而出的眼泪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嗯”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把头偏靠在枕头上,用力扭着脖子去看楚义云。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着他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睛、直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结实的身体、娴熟的动作,动作?喔!停,他在做什么?自己盖在身上的被子什么时候褪到了腰下?喔天!让我撞死好了,施易南挣扎着想要给自己把露在外面的部分盖起来。 “不要乱动!”楚义云有些恼怒的拍了一下她的背,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的身体自己早就看过了,现在只是露个背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该看的都看过了,你如果想让我看的更多可以继续再动。”他出声威胁。 “你可以说的再大声一点!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真是可恶!”施易南把脸深埋进枕头里,真是丢人丢大了,谁叫自己洗澡的时候胡思乱想才会跌倒,才会被某些“色狼”看光光,才会如此歹命的趴在这里任人家“为所欲为”。不过楚义云的推拿手法还真不错,本来凉凉的药油抹在腰上在他的揉搓下渐渐的发热,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这样会不会痛?”楚义云换了个姿势继续为施易南轻揉。 “嗯”感受到腰间断断续续传来的温热让她感觉好舒服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楚义云的手一颤,那一声呻吟像是一剂兴奋剂,“该死”他心里小声咒骂自己反应过度,一向抑制力很好的身体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了他。浑然不觉间自己给施易南擦药的揉搓已经变成了一种抚摸,小南嫩滑的肌肤在他指尖的挑逗下有些微的颤抖。 趴在床上的施易南感觉好像掉进一片汪洋里,忽上忽下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她控制不了的感觉,她需要一块浮木,需要一个方向。身体陌生的反应让她害怕,她觉的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云”她梦呓般喊着楚义云的名字同时转身坐了起来仰起泛红的小脸望着楚义云。 “小南,不要这样对我。”楚义云真的要崩溃了,这个家伙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吗?怎么敢就这样坐起来,还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而且,还主动的吻他。 仿佛这样的吻并不能减少身体里那陌生的感觉,施易南又学着刚才楚义云的样子,吻他的鼻尖、眼睑、还有耳垂,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直觉告诉她这么做自己会舒服些。 当施易南一路吻到他耳垂时,他禁不住低吼呻吟出声同时也刺激着施易南继续玩弄他最敏感的地方,“你想好要把自己交给我了吗?”楚义云强制施易南停止她的动作。 “嗯。”施易南轻声的点头,她不完全明白把自己交给他是什么意思,但她相信楚义云不会伤害她,而她这一生也只想和楚义云一个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得到允诺的楚义云掀开他们之间的被单,像一个虔诚的教徒膜拜心中的女神般,轻轻的轻轻的燃起一室的春光。 清晨一缕阳光穿过窗纱照进屋内,也照在了床上早已醒来的两个人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施易南心里好像在打鼓,咚咚咚的乱响,他应该还没醒来,我,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勾引他,他一定会笑我的。我得赶快逃,呃对,赶快离开这个屋子,然后装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问起来就说他是做了个梦。嘿嘿,施易南小小的为自己的说词臭美了一下。 “砰!”偷偷溜下床找衣服穿的施易南很不雅观的坐在了地上,天啊,她的腰好疼,腿也好软,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怎么会这样子啊,她不满的噘起嘴,昨晚明明都是他在“劳动”嘛,自己好像都没有做什么。她胡乱的扫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冲进洗手间,速度,速度,我一定要在他醒来之前把一切搞定。 同样早就醒来的楚义云正考虑如何将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家里人时,就见那个刚成为自己女人的人正溜下床还摔了一跤,他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于是继续装睡。 就听她在那叽叽咕咕自言自语,“什么这家伙打算死不认帐?”刚想起来去捉回那个可恶的小女人时又听到她继续的自言自语,“劳动?”她居然说他们昨晚的事是劳动,真是败给她了。当她进入洗手间后他也迅速的起床穿好衣服顺便稍微打扫了一下这个他们曾经“劳动”过的房间。 当施易南以平常速度的十倍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时,发现了一个事实,她跑不掉了。“准备去哪里呀?”已经回自己房间搞定一切的楚义云横在洗手间门口,哼哼!想逃?门都没有。 “呃,我正打算下楼吃饭,嘿嘿,嘿嘿。”施易南轻轻低头从楚义云横在门框的胳膊下钻了过来。 “你不打算对昨晚的事说点什么吗?”楚义云捉住开溜的人把她怀在怀里。 “呃,那个,那个你昨晚做梦了对不对?一定是做梦了。”施易南小心的咽了口口水。 “那,这个怎么解释?”楚义云举起自己手中的床单,那上面有着某人初为女人的证据。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刚缠绵过的人,倒是越看越像是捉奸的呢? “啊!”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施易南张口结舌,血,血,对了是血。有了,施易南眼珠一转“头好晕。”身子一软就假装昏了过去。 明知她是装晕的楚义云摇了摇头,“换好衣服下楼吃饭,我们一起去去学校。”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施易南才小心的睁开眼睛,“呼”深深的吸了口气。今天天气真好,今天心情也真好,什么都真好。 第二十二章 幸福的感觉是什么?含羞的蓓蕾绽放的昳丽?凋零的枫叶挥洒的动人?雪夜的足迹留下的浪漫? 春天说,幸福的感觉是百花齐放、万紫千红、草木萌芽、万象更新的那般盎然; 夏天说,幸福的感觉是树荫底下、大话西游、水木清华、欣欣向荣的那般蓁蓁; 秋天说,幸福的感觉是气爽怡人、稻花飘香、硕果累累、笑叙丰年的那般陶然; 冬天说,幸福的感觉是雪夜美景、爆竹声中、庆贺新岁、喜气洋洋的那般温馨。 结束考试后的施易南很是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楚义云的办公室内翻看着手里的一本不知名的散文集。 “云,你说幸福的感觉是什么啊?”没太看懂文章说什么,施易南干脆问埋首于文件中的楚义云。 “啊,幸福啊,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只要你不给我惹事生非我就是幸福的。” “你很没情调耶” “喔,那你说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楚义云终于肯抬起头正视已经撅嘴的施易南。 “你看嘛这书里写的,我想啊幸福的感觉应该是与心爱的人相约漫步,在春天花开的郊外、在夏天濛濛细雨中、在秋天的枫叶飘落时,在冬天的皑皑白雪下。” “喔,这就是你要的幸福?那你啊,没等春天过完就饿死了。”楚义云捏了捏施易南的脸颊,“我看呀,在你没饿死之前,我还是先带你去感受一下吃饱饭的幸福,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我想吃……我想吃韩国料理”施易南眨巴了一下眼睛,嘿嘿谁叫楚义云敢扫她的兴,把她对幸福的美丽幻想无情的吹灭,哼哼,你不敢吃辣,我就偏要吃辣的东西,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一说到辣她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好吧,不觉的自己已经被设计的楚义云牵着那个一脸奸笑的施易南步行来到距离公司不远处的韩国料理店门口。可是施易南却站住了没打算进去。 “云,你看这家店,好奇怪喔,我想进去看看。”施易南的目光被韩国料理店边上的一家小店门上挂的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手中串起风铃,而材料居然是塔罗牌。 “进去看看吧,这应该是算挂的店。”楚义云的眼皮莫名的开始跳,可能是最近刚接手公司太累了了。 店面的装饰风格很古老,是古印度的感觉,店里没有服务员,只有一个穿着埃及服装的女人坐在那,甚至连欢迎光临都没有。 好奇的施易南四周看看了看,最终停在了女人面前的塔罗牌上。 “你可以说出一件你想要知道的事,但只限于你自己,而且只是一件事。”埃及女郎终于起身说了一句话,面对着施易南。 出于好玩她想了一会说“我想知道一个人在哪,我能找到他吗?”施易南决定问问关于牛郎的问题,问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你问了两个问题。” “那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好了。”施易南不满的噘起小嘴。 “请洗牌” “喔”施易南拿起桌面上的牌随便洗了两下又放了回去。 埃及女郎拿起牌在桌子上变魔术般搬出了个形状,又用手在上面一指“抽一张” 施易南犹豫了半天,抽哪张好呢?最终在中间部位小心的抽出一张递过去。 “这是一张愚者。”女郎看了一眼说。 “代表什么意思?”施易南紧张的问。 “愚者是一个不受世俗规范约束的人,所以这个人代表了自我。它代表了你虽然活在尘世中,但仍然有一颗纯洁的相信梦想的童心,为了心中的梦甘愿去面对凶险的未来。这张牌告诉你,只要你还有梦想就要努力去把它实现。”女郎流利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那我要找的人在哪?这牌上没有说吗?” “他离你很远,但这个牌是倒立的,所以他离你又很近。” “就只有这些?” 埃及女孩没有回答 “我也要算一次,我也问人,问我和这个人的关系”小阿姨玩心大起把眼前的牌混在一起包括原来抽出来的那张,同样洗了一遍后放在了桌子上。 “抽一张”埃及女郎动作麻利的摆出了刚才的那个形状。 小阿姨随便抽了一张放在了她面前“这张牌中胜利女神怀抱着一头凶猛的狮子,并用她的温柔与爱来安抚怀中代表恐惧的狮子,它是爱与坚强意志的象征,正是因为有了爱与意志,人类才能克服困难,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前进。狮子代表人类的本能,而美女则象征爱情和服从,二者必须保持和谐,互相支持才能成为征服世界的力量。此外它还意味着你有能力解决眼前所面临的困难局面,并对自己内在的力量充满信心。”埃及女郎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们的关系是一种人们所不能接受的关系。” 楚义云的脸像一朵笑开了的花,好像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这是给你的钱。”几张千元大钞送了过去。 正当二人欲走出时,那个不爱说话的埃及女郎在后面突然冒出了一句“奉劝二位还是早点回家,你们最近三天不宜出门。” “搞什么飞机嘛”施易南小声嘀咕着拖着楚义云就走了出来“好好的心情都被她弄没了”“别理她,不过就是想要我们再回去算一挂好多挣点钱嘛。”楚义云安慰着她“我们去吃饭吧” 这家餐厅韩风十足,就连他们进的这家贵宾间也是需要脱鞋子坐在垫子上用餐的。 “我要吃:拌饭,酱汤,拌明太鱼,麻辣肚片,红烧辣鲤鱼,沙拉船,还有凉糕。”施易南不会跪坐,干脆蹲在那看着菜单噼里啪啦点了一大堆。 “小南,你点的这些好象都很辣的样子”楚义云苦着脸,心里琢磨这一路我没惹她啊,却忘记了之前在办公室他是怎么批评人家的幸福一说的。 “很好啊,这样比较开胃,你呢就可以多吃点,然后用心的工作,为我多赚些钱。” 楚义云闻言忍不住喜出望外,“你不会是想当我的米虫吧?” “当米虫也不错啊。”施易南拿着勺子盯着服务生送上来的精致小菜却突然没了胃口。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自隔壁间传来,好象还夹杂着醉汉骂人的声音,打断了楚义云与施易南的对话。“shit”楚义云心里暗骂,这是什么人大中午的就醉成这样。 “云,我听这声音好熟悉喔,好象是尼斯呢”施易南耳朵贴在墙壁上身体呈八爪鱼姿势偷听。 经施易南一说,楚义云也感觉到了这个声音不是别人应该是尼斯的。这倒让他奇怪,以尼斯的性格不至于大白天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 尼斯所在的房间已经围了好多人,餐厅经理、服务生正努力拉开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挥拳尼斯。 “拿假消息来骗我啊?•;;%¥•;;!%¥打死你。”看上去尼斯真的醉了,上去劝架的经理显些被尼斯丢出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尼斯你在做什么?”楚义云上去把尼斯从那名男子身上扯开。随即服务生上来把被打的猪头般的人架了出去。 “你是谁?你拦着我干什么?”尼斯脚步踉跄的指着楚义云,“喔,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啊” “这位先生,”餐厅经理还是很有礼貌望向楚义云“刚才您这位朋友在这里喝多了,我们的服务人员好心送醒酒荼给他却被他无故打了,因为他喝多了我们不用他赔偿,但是如果继续无理取闹的话我们只有报警处理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带他走。”没等楚义云说什么,施易南已经点头哈腰的给人赔不是,顺带着帮他搀扶着还在满嘴胡言的尼斯离开。楚义云隐忍着怒气没有发作,虽然餐厅经理说的话句句在理,但是以楚义云的脾气,他是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面前说一句自己兄弟的不好。还有餐厅经理那句因为他喝多了所以不用赔偿,想他楚义云的实力,别说一家韩国料理店,就是把这条街所有的餐厅都给开成韩国料理店都有可能。 第二十三章 “嘎吱”施易南蹑手蹑脚的推开尼斯的卧室房门,不知道这个家伙酒醒了没有,中午她和楚义云把尼斯带回这里后,楚义云就被公司的电话召了回去说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于是她就一个人留下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尼斯的卧室来呢,以往大家都是在酒吧碰面。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参观参观,好奇是人的天性。 哇喔,这是尼斯的父母吗?好慈祥哦,施易南拿起放在电脑桌旁的一张全家福看着,这个女孩是谁?是尼斯的姐姐吧,原来尼斯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呢。放下照片又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几本书,施易南无聊的再次回到电脑桌旁准备上网看看。 接通电源按下开关,显示器亮了,施易南被赫然映入眼帘的屏幕画面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己的照片么?居然被尼斯用来做桌面了。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偷拍的,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看那衣服应该是去年生日时候照的,施易南小手撑着下巴想,尼斯该不会还有其他偷拍的照片吧,想到这她打开一个个的文件夹,看到的都是些新闻的截稿和截图之类的东西,国内的国外的都有,不过她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捂着嘴打了个哈气,施易南觉的有点困,最近自己怎么总觉的困呢,放下手时一个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家”,施易南盯着这个文件,好奇这个文件怎么会用了这样一个名字,随手鼠标一点,居然显出来一对话框,要求输入密码,看来这是一份加密文件。密码会是什么呢?他的生日?输入一遍,不对,会是什么呢?他的名字?又输入一遍,还是不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密码是什么,施易南只能放弃。看了看桌面上的那张照片,她有一种亲切感,不禁一看再看。 “你在偷窥哦!” “我哪有,啊!你醒了”施易南尴尬的放下照片准备起身。 “还说没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你的家人喔?他们看上去好亲切。”施易南羡慕的又看了一眼照片。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一张自己亲生父母的照片,甚至长什么样子都很朦胧。 “是啊,他们是我的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场……”尼斯顿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拿起照片轻轻的擦拭着。 “呃,你中午跟什么人喝酒啊喝的那么醉。”施易南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喔,是一个征信社的人,我托他帮我找一些资料,结果骗了我一顿吃喝后给我的资料竟然是假的。”他脸上带着一股鄙视,嘴角紧抿着。那份资料并不是假的,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因为他不愿意相信。再一次用手扶擦拭了一遍照片然后摆回原位。 “这么可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施易南愤愤不平的样子把尼斯给逗乐了,原本刚硬的表情也软了下来。 这世间的事就是那么奇妙,当年他第一次被楚义云带到楚家见到施易南时,就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早已懂事的他只是远远的看着那时还很小的施易南像一只蝴蝶在花园里窜来窜去。 后来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孩,也发现了楚义云也同样爱着她,他想来想去决定等她张大后自己来决定,于是把全部精力在酒吧的经营上以分解自己对她与日聚增的情感。这个女孩越来越调皮,每次见到他时都会用一些雕虫小技来捉弄他,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但为了她的笑容,他愿意被她捉弄,甘之如饴。 再后来他发现了一件事,这个女孩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调皮,好像一只刺猬,只要一有人靠近,她就会开始恶作剧张开身上的刺,唯独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楚义云。这一场竞争还没开始他就败下阵来。 “尼斯?”施易南好笑的开口唤他,现在到底是谁在发呆呀。 “嗯”尼斯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却被人狠狠的敲了下脑袋才真正回神。“呵呵”咧嘴尴尬的笑了笑,“你跟云现在相处的怎么样了?” “还好啦,就是,就是他跟我说他喜欢我。”施易南羞涩的笑,小脸洋溢着恋爱中女人特有的光彩。 尼斯惊的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一个月自己忙碌着查找当年案子真相时,他们已经告白了,心底刹那涌出无限酸楚,即便早已知晓施易南喜欢的人是楚义云,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的自己好象是被人愚弄了一般。这么多年的痴痴等待就是这样的结果,他真的不甘心。 “云可真有本事啊,这么快就追上了。”调侃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醋意,“不过,你可要当心喔,也许他并不是最适合你的喔。” “喂!尼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母老虎发威的前兆。施易南瞪着尼斯,“哈”本是怒气冲冲的脸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哈欠而变的异常搞笑。 “真不愧是睡美猪,困了就在我床上睡会吧,等会云来接你的时候叫你就是了。”尼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床“你可是第一个睡在我床上的女人喔,嘿嘿” “谁稀罕!”“哈”又是一个哈欠,施易南放弃顶嘴,床现在对她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她还是决定不要虐待自己,头沾到床上就睡着了。 睡的还真快,尼斯轻笑了一声,打开电脑脑袋飞速运转回想着今天那个征信社的人给他看过的资料。 正午时分的韩国料理店内放着柔和的音乐,贵宾间内的两个男正低声细语着。 “这些是您要的资料,但是价钱必须是原来所说的三倍。”一名戴着宽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怎么能证实它的真实性”尼斯看着面前这个见过一次面的征信社老板。 “你可以先看看这些再决定。”眼镜男将纸袋内的东西抽出了一打东西递给尼斯。 那是几张发黄的旧照片,第一张看起来像是两家人在一起吃饭,第二张是其中一家人的全家福中间站着一个小男孩,第三张是另外一家的全家福就跟尼斯电脑桌上那张一模一样的。 另外还有一些剪报,内容大致都是报道当年施尼企业一夜间宣布易主,以及施家与尼家分别发生意外的事情。 最后还有一份说明材料看上去像是警局的内部材料: 施尼企业创始于1980年,由施冷与自己的战友尼强联手投资创建,主要以投资房地产为主,公司经营有方,但却在15年前卷进一桩洗黑钱案件中,事发后施冷带着妻女于公司内自杀,尼强一家在出逃的路上发生车祸。 经调查,施冷自杀现场是由该公司内一名保安发现并报案,这名保安就是现今赫赫有名的楚雷。同时施冷的小女儿也被楚雷收养。而尼强一家的现场也只发现了两具尸体,经法医鉴定为尼氏夫妇,现场未见他们的独子尸体…… 看到这里尼斯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意,没有继续看下去,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这是假的。”然后从上衣口袋内拿出打火机将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全部点燃,连带眼镜男手里的牛皮纸袋一起。 “你!你!”眼镜男的面部开始抽搐,没想到打了一辈子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怎么看眼前这个人也不像是赖帐的人,真可谓人不可面相。 “我之所以说你这东西是假的是因为……”尼斯顿了顿又摆了摆手指“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低头抽出支票本填了个数推到眼镜男眼前…… 电脑前的尼斯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些记起来的东西一字不漏的敲进电脑那个命名为家的加密文件内。 尼斯之所以说那些是假的原因是他不想在真相揭开之前打草惊蛇,那个眼镜男可以把资料卖给他,也有可能卖给别人,而且就算他出钱买下了所有的资料,也难保那个人没有copy,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切都是假的。至于那些他没有看到的东西,既然征信社能查的出,那么以他的实力就也能查的出。 回头看一眼睡的正香的施易南,尼斯心底不禁再一次泛起酸楚,小南啊,你可知你选择的这份爱情要经历怎样的艰苦吗? 第二十四章 晚餐吃的很愉快,施易南饭后强烈要求楚义云陪她弃车散步,而识趣的尼斯也摇了摇头先行离去,也许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神经质吧,总是希望心爱的人能多在自己身边一些时间。 “云,这阵子我感觉自己好幸福。”施易南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楚义云的外套,这如梦般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持续下去,他们的关系从那一夜开始发生了变化,她再也不是他单纯的妹妹了,这正是她一直以来所希望的。但是她更不愿意做他不能公开的情人,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 “相信我,我要给你的不是以时间来衡量的幸福,我要给你的是永久的。不论今生或来世,甚至几十世以后都要。”好象是一个承诺又好象是楚义云给自己发下的誓言,他要让眼前的这个女人幸福,永远的幸福。 施易南将头靠近楚义云的怀中,她喜欢这样的温暖,这种来自于面前男人出于爱的温暖的怀抱,让她不安的心可以平静下来。如果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还在的话,她一定要带他到他们面前给他们看看。 “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想问你知道不。”施易南突如其来的冒出一句,“你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吗?还有他们的墓地在哪里吗?” 楚义云被施易南突然的一问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当时我们都还小,我只记得爹的说过他们都去世了,但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不知道……”看着施易南明显透露着失望的脸他又补充“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打电话问下爹的呀,你不方便问,就我来问好了。”楚义云说完就拿出手机熟练的拨起号码。 “喂……嗯是我……” “对不起还这么晚打电话给您……您和小阿姨在那边玩的还开心吧……” “嗯,是我突然想问您小南……喂?喂?……”电话突然中断了,再怎么拨都拨不通,“电话怎么打不通了?”楚义云象是问施易南又象是问自己。 同样施易南正紧张又兴奋的等着结果的同时听到电话突然断了也一阵惊慌伴随着点点失落,“呵呵,也许是上天注定不让我知道吧。”施易南自嘲着咧了咧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却也难掩自己希望落空的失落。 “也许是因为国际长途信号不太好,不如我们明天再打吧。”楚义云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拥着施易南给她最需要的安慰。 晴朗的夜空点点星光闪烁,在现今的都市里很难得可以看到这样的夜空这样闪亮的星星,但是这样的美景还是被酷爱星空的施易南错过了。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刚刚回到家的施易南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咦?怎么又是这个地方,看着四周仙气袅袅,施易南奇怪自己明明刚上床怎么又开始做梦了。不过上次那个老头话都没有说完也不知道他说的牛郎身上到底有什么,施易南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开始四处溜达。 “老头?你还在不在?我来看你了。” “喂!老头你在不在啊?我来听你讲故事了。” “喂!有人吗?” 喊了好多声都没有回应,施易南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仙气的最深处,那里有一条河流,又好象是一处湖泊,而冥冥中有一肌力量指引着她就是想走进这水里。 施易南脱掉鞋子坐在岸边,小脚犹犹豫豫轻点了一下水面,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湖面上的雾开始变的越来越浓,最后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雾墙。隐约中她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面前的雾墙上开始有人影晃动。 那是一条黄牛,边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手里拿着草正在喂它,然后转到一名中年男子正跪在一名老者身前乞求他允许自己下凡,然后画面又一转原来那名中年男子衣着有了改变,样子也比之前的要老,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一个小木屋里奄奄一息。随之画面又开始转变依然是那名男子,依然很老,衣着虽然华丽却仍然是独身一人。之后画面转变了多次大致都是差不多。 施易南盯着雾墙,感觉这个男人很熟悉,但是却怎么样也看不清楚,她于是换了个姿势把另一只脚也伸进了水里,两只手撑着岸边身体前倾想要看清楚些。这时画面的确比之前看的清楚了,她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很象很象……楚雷。 这时画面里的景象她开始熟悉起来,那是自己的家,那是楚雷与小阿姨的婚礼,看到这施易南咯咯的开始笑起来,原来自己做的这个梦是关于他们俩的梦啊,可是突然画面上的声景开始让她害怕,因为那是她没有见过的场景。“一辆飞驰的轿车与一辆祸车相撞,画面里的男女都是浑身是血。看起来已经救不活了。” “不可以!”“啊!”她向那道雾墙冲了过去,忘记了眼前的那片湖水,“咕嘟,咕嘟”当水淹过她的头顶时她终于想起自己只不过是做梦何必那么紧张呢,“可是这溺水的滋味真tm不好受”这是她晕过去之前想到的。 “小南!小南快醒醒!”“咚咚!”随着混乱的脚步声和气息不稳的呼叫声,楚义云冲进了施易南的房间。 “呜……地震了吗”施易南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瞪着正手忙脚乱的把几件衣服扔进皮箱的楚义云问。 “什么也别问,换好衣服我们路上说。”楚义云头也没回继续收拾行李,看样子象是要出门。“你快一点,我们很急。” 十分钟后二人迅速的坐上私家车前往机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施易南被楚义云一大早怪异的行径弄的紧张兮兮。 “爹的……和小阿姨在美国出了车祸。”楚义云哽咽的话语和脸上坚硬的线条证实了事态的严重。他昨天就不应该给爹的打电话,也许他们发生车祸就是因为他的一通电话,如果他没有打那通电话,如果他能再忍一忍等他们回来再问,如果……楚义云的心象被车轮碾过一般,小的时候失去母亲时候的情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他承受不起。 同样承受不了的还有施易南,她捂着嘴虽然明明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睛努力的瞪大却抑制不住眼角流下的泪,她不相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在心里喊了一万万遍不可能。她想到昨夜断线的电话,她痛恨着自己,想到昨夜的那个梦,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不会的,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们一定不能有事。 美国洛杉矶机场 来接机的意外的居然是霍亚豪和sophie,二人都是一脸的严肃,没有客套的寒暄,接过施易南与楚义云手中的行李直奔医院而去。 车开的很急,霍亚豪一改往日嘻哈的样子,“你们俩做好心理准备……”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忘给后座的两个人打预防针。 “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施易南焦急的问,她的心被愧疚纠缠着,从得知情况到现在的十多个钟头,她的心就不停在受着煎熬,她不敢开口跟楚义云说话,不敢去安慰她,她怕他怪她,甚至恨她。这一路她的泪几乎没有停过,相反楚义云却冷静的出奇,她知道他是刻意在她面前表现的坚强。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心疼。 “也许能见到最后一面。”霍亚豪犹豫着,艰难的开口吐出所有人都不愿意听到的情况。车内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没有人敢大喘气,只能听到车子发动机转动的声音和呼啸而过的风声。 凭借着霍亚豪高超的驾驶技术没出半个钟头就到达洛杉矶医院,病房外有几个比较有名的的国外报社的记者,在院方的阻拦下只能在侯诊大厅坚守等着报到第一手资料。 在霍亚豪与院方一阵沟通后楚义云等几人才被领进医院的特别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静躺在床上的老人,施易南终于失去理智哀嚎大哭,一边用力推开大家阻拦要冲进病房。 这时病房内的大夫似乎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形而走了出来“病人时间不多,你们只能派一个人进去,有什么要说的请尽快。”“云你进去吧,小南我会看好的。”说话的正是霍亚豪的父亲,他拍了拍楚义云的肩膀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南,乖……”霍亚豪与sophie都搂着施易南生怕她过于激动硬闯了进去。 “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吧……就让我进去看一眼……”施易南无力的瘫软,被霍亚豪与sophie及时扶住坐在边上的椅子上。 第二十五章 葬礼是在国内举行的,楚义云做为楚雷唯一的儿子接管楚氏集团,对于每一位前来吊唁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他都是一样的深深的鞠躬,一身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成熟了一些也更冷峻了一些,唯一透露心情的就是那胸前的白花所衬着的他那苍白的脸,悲伤也许并不用泪水来表达,这样的时候他必须比所有人都更坚强。 葬礼严肃又隆重,过程繁冗,牧师陈述着千篇一律的祈词,随着众人同时在胸前画上十字而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后树林中一个瘦弱的人影才终于现身于墓碑前,她就是施易南。 这几日楚义云很忙,忙到没有时间跟她讲一句话,更别说安慰,就连今天的葬礼她是否出席他都没有问过她。她不怪他,真的不怪,手中的黄菊已经被雨水淋的不成样子,但她依然小心翼翼的摆在墓碑前。 她难过,她委屈,她悔恨,她好想睡……几日来的不吃不喝让她的身体彻底垮了下来,现在她跪在这里任凭雨水冲涮着自己却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去而复反的尼斯看着跪在远处的人影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他理解这几天楚义云的改变,但是理解归理解他还是气,小南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看着那单薄的背影他真的很想给她一个拥抱好好的安慰她,但是她更需要的是楚义云不是么?正在他踌躇不前时,不远处的背影突然倒了下去,不加多想他冲了上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那个人身上,抱着她疾步跑向自己的坐驾。 看着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楚义云呆呆的站着,说不清什么样的心情,同样去而复反的他远远的看着前面的两个身影,在施易南倒下的瞬间他终究还是冲了过去,但当看到尼斯同样冲了过去时他停步了,一直他都知道尼斯对小南的爱不比他少,也许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的痛。他知道这次的事故不能怪小南,电话是自己打的,但真正致命的问题是刹车的失灵。可是虽然明知道这一切他依然没有办法面对小南,是因为父亲临终时的话吗? “不要,不要!”昏睡的施易南喃喃呓语着,也许是个恶梦让她身体不安的扭动,脸上也尽是痛苦的神色。 “不要怕,小南我在这里呢。”一只手轻轻握住施易南正无力挥动的小手,一只手用毛巾为她轻拭额头上密密的汗水,尼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让他怜惜的女人,她到底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会让她害怕成这样。 “不要去……”睡梦中的施易南看见楚雷正准备上车,这是她之前做过的一次类似的梦中没有出现的场面,却与之后息息相关的,她看见楚雷和小阿姨在对她微笑,还与她挥手。她知道那辆车不能上,她大声的喊她们,可是她们好象根本听不到,她要急死了,想要冲过去拦住她们,却感觉有人正抓着她的手拦着她。无奈的她只能用尽全力的冲着她们大叫“不要!” “呜……”施易南终于在哽咽的哭中醒来,努力支撑身体想要坐起来却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幸好尼斯及时垫了一个抱枕在她身后让她有了能靠着的地方。 “小南,不要再自责了。”尼斯小心的替施易南掖了掖被子心疼的不得了。“你现在还在发烧,再躺一会医生马上就来了。” 施易南努力的再一次撑起身子“我没事,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家,他或许需要我。”想要下床的她却又一次无力的跌了回去。 “乖,不要再逞强了。好好休息,那边的事有人会处理的,你回去也只会让大家再分心照顾你。”尼斯心里泛着浓浓的醋意,在楚义云这么对她的情况下,她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他开始嫉妒楚义云了。 这时门铃响起“应该是医生来了,我去开门。你乖乖的躺着。” 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尼斯领着一位老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着床上好象又睡着的施易南,尼斯与那位医生同时放轻了脚步。 量血压,听心跳,又把了一下脉,医生的脸色变化的极快,最后有些严肃的看着尼斯,欲言又止。最后用眼神示意尼斯跟他出来。 “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吧?你也太粗心了。”门口医生终于摘下口罩轻声训斥着有些莫明其妙的尼斯。 “她……是淋雨然后发烧感冒了么?”尼斯头一次被人训虽然如此却有一点欢喜,毕竟人家当那是他女朋友,他喜欢被别人这样说。 “小伙子啊,你女朋友已经有尽两个月的身孕了,现在不光是感冒发烧,她还同时有贫血,营养不良的现象。你呀,哎……”医生叹了口气“她现在因为有孕在身不能随便吃药,我只能给她开一些安胎的和补充营养的保健品。这个发烧吗你用冰隔着毛巾为她敷一敷,每隔半个钟头换一次。哎……”医生又摇了摇头拿着纸笔在一边开始写着什么东西。 这边尼斯的表情不用说也能想到,仿佛挨了晴天霹雳般,呆若木鸡。直到医生把药单交到他手上才回过神,“医生,那,那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吧?” “放心吧,胎儿很健康,倒是你女朋友身体很不好,你要细心的照料啊。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医生一边摇着头一边还在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呀,他想着又是叹了口气,真的是跟他那一代不一样了。送走了老医生后尼斯把自己深陷在沙发里,施易南竟然怀孕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楚义云的,天啊!这是为什么?他真的接受不了,如果楚义云在他的面前他真的会杀了他。对于当年自己父母亲的案子他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也知道了真相,施易南原来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自己的小未婚妻,而父母的死虽然是意外却也是因为楚雷,是楚雷发现了洗黑钱的事并举报的,却没想到施易南的父亲却在临死前将她托付给了楚雷同时还将剩余的股权一并赠送。他徘徊于两难的决择,报仇或者遗忘,同时也不知用不用告诉施易南她的身世。可眼前的事情却逼他做出一个决定。他要带施易南离开。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蹭的从沙里站起来,“我会把孩子当作自己亲生的一样。” 施易南两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自己有宝宝了,是么?自己有宝宝了。”她是开心的,同时也是难过的,这个宝宝来的不是时候,在这样的时候是不被人欢迎的。听到有人开门的脚步声,她立刻闭上眼睛继续假装睡着,却被眼角的泪珠出卖了。感觉有一双手轻轻的擦去她没掩藏好的泪,感觉有一双手在她的额头上反复的换着冰敷,感觉有一双手为她小心的量着体温。她再一次落泪了,“尼斯,对不起,我为有你这个哥哥而感到高兴。”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施易南时睡时醒的昏迷了两天,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边胡子拉茬的尼斯,这个家伙肯定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自己,摸了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她低声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宝宝,看,这个人就是你未来的干爹喔,要记住他今天的样子喔,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形象噢。”这两日每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都能感觉到在照顾自己的人是那么小心翼翼,她只能叹息我们认识的太晚了,如果我先认识的是你或许会选择你。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楚义云的宝宝那么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她都一定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用难得清醒的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后她睡的更香,再加上尼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现在终于完全康复了。 “咕噜,咕噜”睡了两天,肚子也开始抗议了,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让轻睡的尼斯醒来。 “小南,你醒了”尼斯习惯性的继续用手去探施易南额头的温度不料被挥了下来。 “不用摸啦,已经好啦。这两天,谢谢你。”施易南轻笑着“咕噜,咕噜”肚子却再一次不适适宜的响起,让她尴尬的羞红了脸。 “你饿了?我去弄饭,你等着……”尼斯风一般跑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没过几分钟,房间内就可以闻到烤面包的味道,香喷喷的,已经饥肠辘辘的施易南闻着香味来到厨房看到桌子上有热气腾腾的牛奶、咖啡,已经弄好的火腿吐司厨房里的尼斯正在煎荷包蛋。 施易南坐在餐桌前想象着哪一天自己能亲手为楚义云亲手做上这么一桌早餐不知道他会不会很开心。 “煎蛋来咯,ok可以开动了。”系着围裙的尼斯还是胡子拉茬样子非常的滑稽。 “好香”施易南拿起一杯咖啡就要喝,却被尼斯拦了下来“你病刚好不适合喝咖啡,我专门给你热了鲜奶还有米粥,随你喝哪个就是不准碰这个” 施易南撅了撅嘴“你什么时候变老妈子了。”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端起一边的米粥喝起来。 “你不光现在不可以喝咖啡,以后也不能喝知道吗?那个东西对胎……身体不好。”尼斯自知口误的把对胎儿不好改成对身体不好。 虽然他转的快,但施易南还是听到了,她不想这样别别扭扭的面对尼斯,毕竟怀孕了的事尼斯知道,不当她面提是不想让她难堪。“不光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施易南清了清喉咙,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正在吃面包的尼斯明显噎了一下,“你,你都知道了?”他还犹豫着怎么开口跟她说呢怕她伤心是真的,不过看她的样子……尼斯努力的咽下哽在喉咙里的面包。 施易南继续喝着自己的粥“你愿意做我宝宝的干爹吧?我可是提前预订了喔”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也有人说怀孕的女人最漂亮,施易南现在也因怀孕了而增添了一抹成熟的韵味。“对了,云,这两天有来过吗?”其实她醒来时就想问了,她很想他。她想要告诉他,他们就要有一个宝宝了,她想告诉他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永远跟他在一起,就象他说的,不用时间来衡量,是永久的,今生、来世以及未来的几十世。 “他,你也知道他刚接手公司,事情比较忙……”尼斯嘴里含着面包口齿含糊不清,但施易南还是听清了,原本神采奕奕的的脸色也暗淡了下来。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施易南有着深深的自责,至今她都还以为楚雷的死都是因为她要求打那通电话所造成的。原本的好胃口全然消失,一阵泛上来的酸水让她急冲冲的跑到卫生间。 望着她颤悠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身影,随后听着卫生间传来干呕的声音,尼斯的脸开始变的僵硬。 “宝宝你怎么这么调皮,知道不知道我很辛苦的。”一阵干呕完之后施易南一手撑着腰走回餐桌,样子俨然一个七八个月孕妇。 “小南,你看这照片上的人会不会感觉到熟悉。”不知何时尼斯离开餐桌去电脑桌那里把这张照片拿了过来。就在刚才原本想等施易南心情平静一些后再告诉她真相的尼斯决定立刻告诉她那一切。爱情有时会让人变的细腻,有时也让人变得冲动。 “我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了呀,你说是你父母的好朋友。还说那个小女孩是你的未婚妻呢。”施易南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来缓解胃部的不适。 “我爸爸的这位朋友也姓施,”尼斯指了指照片中的男人说“他叫施冷。他与我爸爸一起创建了施尼企业,十五年前被自己公司的保安举报洗黑钱,最后被逼一家人自杀了,不过他临死前却将女儿和剩余的遗产托付给了那个保安。这是我前几天查到的。”尼斯话讲的很慢,同时留意着施易南的脸色。 “这么说,你的未婚妻还没有死?”施易南由衷的替尼斯高兴,她不希望尼斯象她一样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浑然不觉尼斯的真正用意。 “的确没有死,你跟我来,我再给你看一些东西。”尼斯拉着施易南来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熟悉的输入家的档案密码。打开里面他整理出来关于施氏一家的资料。 施冷,xx年xx月x日出生于xx地, 妻子 姓x名x 生于xx年xx月xx日xx地, 独女 施易南 生于xx年xx月xx日xx医院, 施冷xx年与好友尼强成立施尼企业,该企业于xx年宣布破产,同年x月施氏一家与尼氏一家死于非难,施易南由现今楚氏企业的楚雷领养。 施易南的手在抖,肩膀也在抖,心脏也在没有规律的收缩,“不可能!这不可能!”眼前一黑,大病初愈的她再一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着施易南倒下去的身体,尼斯清醒了过来,后悔已经晚了,他只能恨自己不够冷静,一时的嫉妒却让自己在施易南最脆弱的时候再次伤害了她。“小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手忙脚乱的将施易南抱到床上平放,用手拍打着她的脸“小南醒醒,你醒醒”。对了应该掐人中,随着一声常常的吸气,施易南转醒了,却不肯转头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她不相信那些,或者说她心里是在抗拒着那让她无法相信的事情。 “小南,对不起,对不起。”尼斯近似于跪在床前。 “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施易南依然扭着脸不肯看他。 尼斯张了张嘴“……”已经说了出来,虽然他后悔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但这是早晚都要让她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可以回去看一下自己的出生证明。也许,也许是我弄错了。” 出生证明,还用看吗?施易南的心里是绝望的,自己的出生证明自己都能倒着背出来,“你混蛋!”施易南终于看了尼斯一眼,狂吼出来,同时也冲出了房间。 “小南!小南!”尼斯在她身后紧追着跟了出去。 女人的体力真的不如男人,特别她还是个孕妇,在快跑一阵后胃里又开始不舒服,扶在路边的树上不停的呕着,而尼斯也跟了上来想要为她拍背被她一掌打在一边,“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 如果是别的女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他早就扭头离开,但是现在这个女人是施易南,所以他只是一言不发的默默站在一边。 施易南慢慢的走在街上,她发现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她能去的地方,楚家她不可能回去,酒吧更不可能去,学校现在放假,尼斯家……她刚刚从那里跑出来。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心事,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楚雷的车祸,楚义云与他的关系,还有刚刚……刚刚听到的事情,爸爸、妈妈曾经离她是多么的遥远,曾经她是多么的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曾经多么的渴望过,为什么现实是这样的残酷让她得到一件东西的同时一定要剥夺她一件东西,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失去了继续爱楚义云的权力。 “快使用双截棍,嘿嘿哈嘿。”手机铃声沉静了两天后终于响起来了,原来还有人会惦记她,好象抓到一块浮木般她急忙掏出手机接听,却在听到声音那一刹期待的心情再一次落空。 “小南,你这两天都在尼斯那吧,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家里最近事情比较多,你可以在他那里多住些日子,等我忙完了再过去接你。”这是楚义云的声音,没有往昔的温情,淡淡的好象在对一个在妹妹交待。他没有问她这两天过的好不好,没有任何一句让她感觉到温暖的话,甚至让她在那多住些日子。 施易南轻轻的嗯了声挂断了电话,是要把我推向尼斯吗?抹了下不知何时落下的泪,“宝宝对不起,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会连带着爸爸那份爱一起来爱你。” 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后的尼斯,她吸了吸鼻子,“我饿了,宝宝也饿了。请我们吃饭吧,早餐时间还没过。” 尼斯惊讶于施易南的转变但还是依言陪着她一起吃了早餐,回去的路上尼斯一直不敢说话,“我想去酒店开房间住。”施易南在走过一家不是很大的酒店时突然开口,既然无处可去那就住酒店吧。 “不可以,你要是不想回去就住我那,住多久都没关系。”尼斯坚决反对。 “我只是暂时住几天。不会很久。”施易南也坚持着。 “然后呢?你去哪里。”以尼斯对施易南的了解相信她不可能回楚家。 “然后……去法国吧”施易南的眼神里闪烁着异常的坚定。法国虽然花费大但是却可以给自己和宝宝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那里不会对未婚妈妈有歧视,也不会有人看不起没有爸爸的小孩。钱的方面她不担心,楚雷留给她那30%的股份光是吃分红都够她们这辈子花了,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的父亲留给自己的财产。报仇?她没有想过,但是虽然不报仇但并不表示她能接受自己与仇人的儿子相爱。 第二十七章 经过几天的调整,施易南又恢复以往的样子,只是时常会发呆,尼斯看着又在发呆的施易南叹了口气,这几日的晚上她都来酒吧这样坐着一直到他休息,然后他送她回酒店,他真想做点什么,却偏偏什么也不能做。茫然不知此时的他也是在发呆而且还落在了施易南的眼里。 施易南走到尼斯的身后开始在他的脑袋上动起脑筋,这么长的头发,就这样随便的扎个马尾真可惜,不如我给你做个造型吧,蜈蚣辫子今年好象比较流行哦。想到就做的施易南轻轻松开绑在一起的头发,用手指当梳子随便耙了两下就开始她的伟大工程了。 什么东西在头上爬?发呆的尼斯终于被施易南的恶搞拉回现实。“你在做什么?”他伸手阻止还在他头上努力的一双小手。 “松开啦,马上就好啦。” “先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毫不妥协,以往妥协的代价是更加惨痛的。 “帮你编小辫子啊。” “你……”想想她刚刚发呆的样子,尼斯宁可让她在自己身上恶搞。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或多或少的不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只是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云在你身后喔”尼斯根本不可能看到她身后有什么,因为他自己就是背着施易南的,如果能看到什么……除非他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 施易南的手一颤,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除了立在不远处的侍应生外没有一张她熟悉的面孔,原来自己被骗了,她有一些懊恼自己的反应,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她强迫自己将全部精力集中在手里的工作上,“尼斯,不要让我讨厌你。”她很气自己但这气还是要出在别人身上,手上的动作变的粗鲁起来,辫子编好的最后一刻她很不小心的扯断了尼斯的几根头发。 “你是故意的,我知道。”被扯痛的尼斯转过身很是无奈,“好看吗?”这是施易南第一次帮他梳头发,感觉虽然痛,却有那么一些幸福,如果这种幸福可以持续的久一些该多好。 “不错哦,来,这里再弄一下。”原来尼斯这样弄头发还蛮帅的,施易南细心的拨弄着几根他额头不太听话的头发,“喂!你在看什么?”感觉到尼斯的眼光好像在自己身上,又好像是透过自己落在身后的什么地方,是错觉吗? 尼斯看着施易南身后的两个人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摇了摇头再仔细的看,没错正是那两个人,而且正向他们走过来。 “小南,不要回头。答应我不可以难过,如果实在忍不住,也要等他们走后,我的肩可以借你靠。”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他真的担心看到这一幕的施易南会怎样。 “你们的关系进展的挺快呀”楚义云站在施易南的身后,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个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连声音都是没有温度的,唯有瞪着某人头上的手的眼睛里好像在喷头火。 原本以为尼斯又在捉弄自己的施易南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认真,当那冷冷的又极熟悉的声音在背后骤然响起时,她手就僵在了那里,身体也僵在那里,但也只是几妙,她已经快速的让自己平静,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波澜。 缓缓的转过身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多久没见到他了?半个多月了吧,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身边的这个女人有些眼熟悉好象是以前在公司见过。“你们的关系进展的也挺快呀”超大号的笑容挂在脸上使人很容易忽略她嘲弄的语气。 尼斯本能拉住她的手,为什么她的手这么冰凉,她的身体传达着和脸上不一样的讯息,他真想立刻带她走,握着的手也不由得更紧些。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热,施易南回头对他淡淡一笑,那是一种感激的微笑,也是她倔强的表现,她绝对不会落荒而逃。 “你们这是要告诉我们,你们有多恩爱吗?”楚义云冷冷的话里也带着不少的醋意。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三个相同表情人的身上,空气逐渐凝结,明显施易南与尼斯是站在一起的,二人与楚义云的冷冽目光对视,剑拔弩张的形势一触即发。 施易南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只是觉的胸口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在那里,让她连呼吸都感觉到痛,她一直努力的,努力的忘记和楚义云之间共有的那些片断,一直压抑自己欺骗自己,甚至虐待自己,就像现在一样,任凭心里的痛将自己狠狠撕裂依然还只是淡淡的笑。 尼斯深深吸了口气紧挨着施易南坐下,担心的看了施易南,她安静的微笑着好像月亮女神,浑身都散发着柔柔的光。“小南我先送你回去吧,早点休息对身体好。”他意有所指。可是无奈有些人成心不想放过他们。 “怎么,做老板的见朋友来都不招呼一下就想跑吗?怎么也得喝一杯吧”楚义云似挑衅般喊住了尼斯。 “我没事,我们留下来吧。”施易南拍拍尼斯的胳膊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走向楚义云“我现在该称呼你哥哥呢?还是楚董呢?恭喜你呀当老板了,这是我敬你的。”施易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当尼斯发现想要拦下时已经晚了。 “谢谢”楚义云的脸色越来越冷,他不知道施易南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尖酸刻薄,以前的她不是这样。“这一杯我喝了,但是不是因为你敬我,而是我口渴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试问哪一个人看到自己爱的人与另一个人出双入对还能心平气和呢? 施易南恨不得把酒杯都扔他脸上,她开始恨自己,紧握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有感觉到疼。 “都别站着,坐下喝酒嘛,来酒吧嘛,不就是为了喝酒嘛”楚义云带来的那个女人很聪明的打破僵局。 “要喝酒是吧,来,我陪你。”尼斯紧挨着施易南坐下拿起一瓶heineken仰脖一口气灌下后用空瓶对着楚义云,示意他喝。 接到战书的楚义云毫不含糊的同样拿起一瓶heineken仰脖一口气灌下后也用空瓶对着尼斯。 两个都很优秀的男人你一瓶我一瓶无休止的喝,而施易南只能担忧的想劝也不是,不劝还着急,倒是楚义云带来的那个女人一派悠然悠然的得意,她的确是得意,楚义云就好似是她的猎物,她的陷阱布置了很久,就等这样的一次机会。“小南,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女人露出妩媚的笑任谁看了都不觉心神荡漾,“敬你的美丽”女人的手很漂亮,涂着艳丽的指甲油,透明的酒杯内盛满金黄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很美丽,有一些象琉璃。 施易南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没有跟她碰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我想我们还没有熟悉到需要互相碰杯喝酒的地步。”这样的女人看着就不正经这是她心里对这个女人的第一感觉,而且跟着楚义云一起来的,她更不可能给什么好脸色看。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酒吧内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走完,拼酒的两个男人都有着程度不同的醉意,只是相比起成天呆在酒吧里的尼斯,楚义云醉的更深一些以至于当尼斯准备带小南离开时这一墓出现了。 “凭什么你送小南回去?她!”带着些许醉意的他用手指着施易南“她是我的!我要送她回家!” 尼斯有些无奈,在他的印象里,楚义云喝这些酒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可眼前的他的确是醉了,让他开车真的不行,看来只能把他的车停在酒吧了等明天他酒醒了自己来开走。 凌晨的马路行人很少,寂静的没有什么声音,潮湿的空气的未干的路面说明昨夜下过雨,雾蒙蒙的天气连过往的车辆都放慢了速度不敢放肆,除了一辆正驶向高级别墅区的越野车呼啸而过。 “头好痛!”从上车开始便嚷嚷着头痛的施易南努力的撑起身子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手伸向前方揪住正开车的某人的头发,“停车!停车!”当车子驶过一片稻田时施易南突然兴奋的大叫,但是手还是没有放开。 “天啊,好痛!小姐你轻点好不!”尼斯欲哭无泪,只能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继续开车,另一只手去弄正抓着自己辫子的手。 “你停车!我就松手!快看这片稻田!多漂亮!”施易南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到了前面的驾驶坐上,头也偏靠在尼斯的脖子上看着外面那片让她忘记头痛的稻田。 “吱”尼斯稳稳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酒醒了吗?会不会头痛?早上天气凉还是不要下车了,就在这里看看吧。”尼斯有些担心她,醉酒的人通常在清醒后都会有头疼的感觉。 “这么漂亮的景色可是难得一见呢,就算是一个瘫痪在床上的人想必看到了也会很想下来看看吧。”一阵凉风吹过,刚下车的施易南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向路过的稻田走了过去。 尼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的确很漂亮,被雨水冲刷过的稻穗颜色更绿,好像一个个刚刚淋浴过的仙女,有风吹过微微的抖动裙角,洒落遗留在那的水珠。”尼斯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闭着眼睛继续说:“空气很清新,夹杂着尘土芬芳的气味,很甜。连听到的声音都是悦耳的,鸟鸣和花语争先恐后的演奏着绝世的交响曲。” “是啊,还有远处那被雾气笼罩的半山别墅,每一家、每一个窗口都正有着不同的故事发生,且不论是什么故事或喜或悲,但在这些晨雾的缭绕下看起来都是那样美丽。”施易南半眯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可能天气太凉她不由自主向身边的温暖靠近。 尼斯惊讶的睁开眼睛,缓缓的放下原本张开的双臂,轻轻的搂住主动靠在自己怀里的施易南,感觉到她冷的有些发抖,于是将她搂紧了一些,同时好笑自己想的太多,也笑她的倔强,明明冷成这样还不肯上车。 “如果这样的景色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看该是多么的幸福啊”沉浸于美景中的施易南感叹着。 “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尼斯有着同样的感觉,因为他正拥着自己所爱的人在看这难得一见的风景,虽然很有可能会付出感冒的代价。 第二十八章 为避免施易南再次受凉感冒,尼斯费尽唇舌好不容易把她弄回车上,一路没再做停留的驶向楚家别墅。不知道楚义云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就算是那种关系,也不可能让她睡在楚义云的房间,好不容易将楚义云扶回自己房间后又把那个女人送到原来施易南睡的房间,二人就轻手轻脚的下楼来到小花园里,由于过于潮湿,俩人都只能靠着椅子站着。 “还是要回酒店吗?”尼斯知道施易南不可能留在这里休息,但依然征求她的意见。 “嗯,我上去收拾一些我的东西,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回来这里了。”施易南并不象是在回答尼斯的问题,更象是在对自己说。 “我就不进去了,在你房间门口等你吧,里面……应该不方便。”尼斯边说边跟着施易南后面最后停在房门口。 施易南进去后迅速的整理自己的东西,能不要的就不要了,当把手伸到枕头下面取出自己的日记本时才发现,“咦?那个女人呢?上厕所了吧。”典型的自问自答。差不多东西都整理好了,发现原来自己真没有多少东西。拎着一个小小的背包走出房间把背包交给尼斯时突然想到生日时楚义云送给自己的单翅天使还在他的房间里。想要进去又不敢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想要留下。 “好渴”楚义云翻了个身呓语着说。 “云”有人轻轻躺在楚义云的身旁双手环上他的腰。 睡梦中的楚义云习惯性的翻身搂过身旁的人,异样的味道让他轻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施易南的那件卡通睡衣,向上看去,施易南正微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楚义云惩罚似的吻上那微微张开的双唇尽情发泄着这段时间的煎熬。 房门外的施易南犹豫了半天“尼斯,在云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一个单翅的天使,你可不可以帮我进去拿出来?”她还是不敢进去。 “你如果真的当这是最后一次回来这里,就应该自己进去拿。”尼斯看了看施易南,他明白她的犹豫,但是他更希望她能彻底的从心里将这里的一切结束。 “好吧”施易南觉的尼斯说的对,自己应该有勇气跟这里的一切说再见包括楚义云,可是当她推开门时,刹那的画面让她不想要那个天使了,只想逃,逃的远远的。迅速的转身想要离开却又一下子撞在了尼斯身上。 “怎么了?”尼斯看着施易南变化莫测的脸孔有些不明的问。 “没,没事,我们……我想还是不要了。”施易南结结巴巴的说完不顾尼斯的反应直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一般离开房间门口。 望着施易南的背影,尼斯好奇的望向房间里面,天啊!怎么会是这样!楚义云怎么会…… “小南!”尼斯焦急的冲下楼,这个y头一定是看到了,她会怎么样? “头好痛”楚义云用手撑起半个身体,看着空洞的房间,闻着房间内陌生的味道回想起刚才的那个梦,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施易南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个房间?为什么那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难道有别人进过自己的屋子吗?喔天!头怎么会这么痛。楚义云有一些困难的起身倒了杯水给自己。不经意间觅了一眼窗外,喝水的动作在看到窗外的瞬间定格。 “小南”尼斯追到了施易南的身后,看着她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好心疼好心疼。 “想哭就哭吧,没必要在我面前逞强。”尼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这个女人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我为什么要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施易南不肯承认心里的难过,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疼! “尼斯,我……我想你还是借我靠一下好了。”施易南的泪水终于决提,小小的脑袋深深的埋进尼斯的胸膛,任凭泪水蹂躏他的衣衫,这是她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感情。 “哭吧,哭过后就要重新振作起来,你一定可以的。”尼斯轻拍她的背喃喃的说着。这个故意装作坚强的女孩终于肯卸下伪装,真正的面对自己了,只是他应该开心吗?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们在做什么?”楚义云的突然出声止住了施易南的哭声,而背向他的施易南身体一颤,胡乱的把脸凑在尼斯的衣服上抹了抹。 楚义云的问话明明是问向施易南的,但她根本连看他一眼都不想,“尼斯,送我回去。”此刻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你们真的在交往?”楚义云搓了搓鼻子,又把手插在口袋里。 “你很在意吗?很在意我是不是在和小南交往?”尼斯此刻真的很想给面前这个人一拳。 “我只是随便问问。”楚义云装着漫不经心的说。 “喔?是吗?既然随便问问那我可以不回答。不过我告诉你,我马上要带她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酒吧的事情你多费心了。”尼斯搂着施易南依然颤抖的肩膀,准备上车。 楚义云一愣,随即挡在两人面前“你们要一起出国?为什么没有跟我商量,你不能走!酒吧得有人打理。” “我只是告诉你,我要离开这里,不是问你我可不可以走。以你的能力一个酒吧只是小意思吧,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服我。”尼斯硬硬的说。 “你……”楚义云的话没有说完又被尼斯打断。 “既然自己没有能力没有立场去照顾她,为什么还要阻止别人来关心她?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一定要让她伤痕累累才善罢甘休吗?” “我……”楚义云刚要张口说什么再次又被尼斯打断。 “是要否认吗?当你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在她心里所能承受的已经到底线边缘了,你一定要逼疯她吗?”尼斯手指着二楼 “你说我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楚义云怀疑自己听错了,也学着尼斯的样子指了指二楼。 “怎么?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太可笑了,别忘了我也是男人!就算喝醉酒了心里还是清醒的!”尼斯有些暴跳如雷。“一直,她就好像是一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刺猬,每当有人接近她时,她就会毫不迟疑的张开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对接近她的人恶作剧,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可是这些都除了你,她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会收起那一身的保护层,她是那么的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伤害她,可是呢?如今她就好像是一只没有刺的刺猬,一个人躲在无边的黑暗里舔拭已经血肉模糊的躯体!” 楚义云被尼斯逼的一步步的后退,错了吗?尼斯的话一句句一字字敲在他的心上。还有什么,自己和别的女人拥抱在一起?这么说那个梦不是梦,我把那女人当成小南了?怎么可能……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小南好,就守好自己哥哥的本分!”尼斯再次冲着他大吼。 “你们够了没有!”施易南捂着耳朵强迫自己不要去听他们的对话,但是那只是掩耳盗铃,为什么尼斯可以把她看的这么这么透彻,而楚义云却不能。 “酒吧的事你尽快安排人接手,我先走了。”看着施易南失控的样子,迅速的发动了车子。 经历了这样一场争吵,楚义云茫然了,他会放弃施易南是因为父亲临终时所告诉他的事情,自己的父母曾经对不起施易南的亲生父母,楚家会有今天的事业也都是受赠于施易南的亲生父母,楚雷要求楚义云一辈子象对亲生妹妹一样爱护施易南但绝对不可以对她动半点儿女私情,不然那只会毁了他自己也会毁了施易南。 第二十九章 尼斯的车绝尘而去,载着一只受伤的刺猬和一颗破碎的心。一直爱下去很难,想要不爱也很难,但是伤害却是可以在一瞬间就造成,轻而易举。 此刻伤心的人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楚义云了。这几天对施易南刻意的疏远他也很难过的,但他也只能如此,他真的不是要伤她。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上了他的床,想必此刻应该还在楼上吧,他倒是想看看她想要干什么。想到这楚义云铁青着脸“砰”推开了原施易南的房间门。 屋里的一切摆设都一如从前,好象主人从不曾离开一般。唯独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与这个房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虽然身上穿着房间主人的卡通睡衣却让楚义云更加痛恨不已。 “你想要多少?”楚义云冷冷的开口仿佛眼前这个刚跟他上过床的人是野兽般让他讨厌。这种事情的发生在正常情况下,钱是最好解决事情的方法。多数男人都会选择这个方式。 “结婚。”女人身上散发着自信的气息,钱给再多能怎样?都不过是死数,如果能跟楚义云结婚就等于拥有了一个活着的银行,就算离婚至少也能分他一半财产。而且她有足够的筹码让这个男人束手就擒。 楚义云冷冷的笑了“不要钱,你就什么也得不到。”结婚?除了施易南,他不会对任何女人动这个念头。 “那我们可以等等看,在没有任何防备下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也许现在我的肚子里正在为你孕育下一代呢。”女人笑的极度张扬也得意。 楚义云倒退了一步,这是他没有想过的。的确在他的意识里还是存在的责任的观念,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很传统的。 看着楚义云的样子女人就知道自己是赢定了,但是为了保险,“我们要不要赌一赌,一个月后,我如果怀孕了,你就要娶我,如果我没有怀孕,那么给我1000w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算盘估计都被这个女人算烂了,这个赌无论怎样受益的都是她。 “请你离开这里。”楚义云觉的自己此刻真的要虚脱了,自从楚雷发生车祸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的发生了,办完他们的后事后又要处理公司的动荡,又要解决自己跟小南的关系,现在又出现这么个女人。他的脑袋象一团浆糊,失去了继续思考的能力,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砰!”女人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只留下楚义云一人颓废的坐在那里。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烦躁不安以往的冷静哪里去了?看着施易南依偎在尼斯怀里时自己真的恨不能立刻分开他们,那压在胸口的郁闷直到现在才开始四处扩散。他并不担心那个想要威胁她的女人会不会怀孕,那千分之一的几率他不会那么巧就能碰上。此时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施易南,好在有尼斯跟在她身边多少可以不用为她的安全担忧。 等待签证的日子好象并不漫长,至少对施易南来说是挺快的。当签证官用流利的中文对她说:“欢迎你到法国”时,她没有想象中的松口气,相反有着浓浓的挥不去的哀愁。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的欢笑与泪水都留在了这里。她不知道一句法语都不会讲的她到了法国到底要怎样生活,说实话她真的有一点点害怕担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尼斯坚持要与她同行,她自然不愿意,在多次的讨论结束后,尼斯妥协了决定先陪她到法国安定下来后自己再回来。云这几天还好吗?有些出神的她在签证官的轻咳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歉意的点了下头。 走出大使馆施易南感觉有风吹过不觉拉了拉衣领,一片落叶不偏不倚落在她的手心,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柏油马路两旁所种的梧桐树已经开始有落叶的迹象,加上软绵绵的风让人的的心情有些象这天气,“原来夏天就要结束了。”施易南再次拉了拉衣领,自从怀了宝宝后她就变的特别怕凉,也许是曾经淋雨感冒那次留下了什么心里阴影吧。施易南笑笑自己的神经质,但还是加快了脚步,既然签证下来了,其他东西也应该准备一下了。临走前也应该去楚雷的墓前看一下。 正走在路上的施易南被身边突然疾驰而过的跑车吓了一跳,仔细看去,虽然已跑远却依稀看到那是楚义云的车,车上似乎还坐着那个女人。施易南的心揪在了一起,自以为可以放得下,却只是看到一个身影就足已让她的心湖再次波涛汹涌。“他跟什么人在一起关我什么事!”狠狠的拧了拧自己的胳膊来提醒自己,目光却依然尾随着那逐渐消失远去的车和人。 夜未央,上弦月,泼墨的夜空点坠着几颗忽闪忽闪的星星。灯火辉煌的客厅内弥漫着刺鼻的烟草尼古丁味道。 “明天去公证吧”楚义云熄灭手中即将燃尽的烟蒂,抬起头眼中的血丝透过缭绕的烟雾清晰可见,水晶烟灰缸里挤满长短不一的烟头。 今天下午他与这个女人去医院做了检查,她真的怀孕了,就这么一次就怀孕了,说了谁会信,偏偏这种巧合就让他碰上了。是运气太好了?还是太差了? “ok”女人还是那张自信到有些张扬的笑脸,她不在乎形式,她只要成为他合法妻子,“明早公证处见吧。”不举行婚礼她更高兴,这样就又可以少花一份钱在婚礼上,将来她就可以多分一份钱。 同一时间在尼斯的公寓里,施易南与尼斯正在各自收拾着自己的衣物,从拿到签证那天施易南就退掉了酒店的房间搬了过来。明天早上他们就要搭乘早班飞机离开这里了。也就是说这是施易南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晚。 “再仔细检查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忘记没拿的?”尼斯仔细的收拾着行李箱。 “嗯,都带着了……”施易南微微一笑,这个尼斯现在变的比老妈子还啰嗦。 “到法国后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有想好,也许……”施易南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她和楚义云去吃饭的途中进过一家塔罗牌店,那个算挂的人说她想找的人离他很远,想想就要到法国去了,那个人在法国也说不定。那个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的梦处处透露着骨怪,不相信吧,又好象真的会发生,相信吧又感觉是那么可笑。施易南摇了摇头继续收拾行李。 “也许什么?”尼斯有些好奇不免追问 “也许会找一个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呵呵”施易南说出来不觉笑了起来。 “说来听听,我可是找人的行家喔……” “我以前经常做梦梦到的一个人,也不是,是我梦到的人提到的人。哎呀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施易南指手画脚的比划了半天发觉自己也说不明白。 “对了……你要不要……跟云说声?”尼斯犹豫着声音里带着一些忐忑。 “……”施易南动了动嘴角还是选择了沉默。 “其实……你应该跟他说再见的。就当做是妹妹向哥哥辞行。见最后一面”尼斯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小南一整天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用猜他也知道她想再见他一面。“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说,你就当陪我去一趟吧。”可谓是用心良苦。 来到楚家别墅门前,施易南本拿出钥匙要开门进去,又收回了手,想了一想后伸手按了门铃。尼斯满意的看着施易南,她的确不再当这里是她的家了。 客厅里走出了那天那个女人,为他们开了门。看她的样子象是要出门,却在走了两步之后转了回来。停在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两个人面前。 “小南,好巧。”亲热的拉过施易南的手,脸上挂着拉拢的假笑,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阴狠“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喔!明天我要成为你的大嫂了。” 她的笑在施易南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即使你们登记了,我们依然还是陌生人,没有半点关系。”她轻轻推开了那只染着艳丽指甲的手,不冷不热的说。女人见状不怒反笑并且再一次挽上了施易南的胳膊样子亲密的靠在她耳边小声说“……这样还是陌生人吗?”她说的话尼斯只听到了后半句。可施易南的反应却吓了尼斯一跳。 “你说什么?”施易南一扬手甩开了女人纠缠,也许真的是力道过大,女人顺势摔倒在地上。 “啊!好痛!”女人的尖叫。 “施易南!你在干什么?”男人的怒斥加杂着一丝焦虑。楚义云跑过去扶起了那个女人,刚才他听到门铃声站在落地窗前正好看到这一幕。 施易南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义云,这还是那个楚义云吗?冷笑,她很快武装好了自己,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的,本想解释的她却在看到楚义云这个样子的时候放弃了“就如你眼中所看到的!”无所谓啊。 “啪!”楚义云抬手给了她脆响的一耳光,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施易南吗?“你怎么这么毒蝎心肠?怎能这样对待一个孕妇?何况她就快成为你的大嫂!” 挨了一巴掌的施易南扬了扬小脸,这一次她的心真的死了,死的彻底,死的干脆。楚义云说的话字字都钉在她的心上。“好,真的很好,哥哥!大嫂!我祝福你们!”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南!”尼斯喊了她一声,转头盯着楚义云一字一句的说:“你、早、晚、会、后悔的。”随后朝着施易南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十章 清晨的机场零星的有几个人走动,选择坐早班机的人要么是比较穷,要么就是急于离开或者说是急于归去。 办完登机手续的尼斯与施易南二人此时在空姐的指引下陆续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先吃点东西再睡吧”看着半寐状态的施易南,尼斯心疼的无以复加。昨天晚上如果自己不那么自作聪明的提议或许小南不会如现在这般憔悴。 “我不饿,就是有点困。”系好身上的安全带,施易南向空姐要了毛毯盖在了身上。飞机没有正式起飞前她不可能睡着,毕竟在起飞刹那的震动会让睡的再死的人也醒过来,她只是不想说话,一个人安静的享受着离别的滋味。他现在应该在办理结婚手续吧,施易南的手隔着毛毯摸着自己微隆的肚子不禁在想,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吧,他更不会知道自己今天就要永远离开他了吧。想一想跟他到现在自己似乎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被动的爱了,被动的接受他们之间新的关系,被动的分手,由始至终都是由他主导着,就连这个孩子似乎也是被动的不由自己选择的就来了。自己是不是太懦弱了?施易南紧咬自己的下唇,在他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在他的生活里自己就好象是一个配角,而自己过分的投入导致现在不得不落荒而逃。如果不那么爱他的话也许自己可以象别的女人一样洒脱的去医院几分钟就可以解决一切,但是她不能……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wee aboard……in order to ensure the normal operation of aircraft navigation andmunication systems, passengers are toys, and other electronic devices throughout the flight and theptioputers are not allowed to use during take-off andnding……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现在有客舱乘务员进行安全检查。请您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座椅靠悲和小桌板。请您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妥善安放在头顶上方的行李价内或座椅下方” 尼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带又看了看施易南,盖着的毛毯有一半滑落在地上,轻阖的双眼有一些红肿,想必这段日子过的很不好,压抑的很辛苦吧。尼斯把毛毯认认真真的重新盖回她的身上,又拿出mp3选择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调在适当的音量后放到施易南的耳边。他没有注意到施易南眼角滑落的晶莹,他做的这些施易南都知道,不感动是假的,甚至施易南在想如果尼斯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牛郎该多好。 假装不舒服换姿势,施易南借机小心拭掉眼角的泪。爱过、痛过、怨过、念过,当一切都发生过也许人会开始变的平静吧,只是十几年以楚义云为生活重心的习惯要怎么一时就改掉。她很迷茫,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计划一下自己今后的生活,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确立一个目标。思索间飞机有了小小的震动,施易南向窗外看去隐约能看到倒退的景象,飞机起飞了,很平稳没有之前坐飞机的那种耳鸣胸闷的感觉。随着地面建筑物的缩小,她开始看到金黄色的云层,还有天边橘红的太阳。倦了、累了,别了楚义云。睡吧,睡醒了就是新的开始了。 飞机稳稳的穿梭于云层之中,施易南入梦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天边无尽的红霞,刺目而耀眼。 是了,施易南再次坠入很久前到过的梦境中,四周仙雾缭绕。知道那个老头不可能再出现了,她想寻找点什么,到底找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她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到她想知道的东西。或者那个湖还在,或许还有那个海市蜃楼。施易南寻着记忆一步步走过去。 眼前没有湖,更没有海市蜃楼,施易南有些失望。又搜寻了几次后确定这里已经成为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后施易南彻底放弃,只能坐在地上发呆,迷迷糊糊之间好象睡着了般,原来人在梦中也可以睡觉。 “小南?小南醒醒”好象有人在拍她的脸。声音好熟悉,好象是楚雷的声音,什么?爹的?施易南心里一惊,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自己在做梦,一睁开眼什么都没了,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楚雷,她好想告诉楚雷自己是多么的想念他,她甚至想告诉楚雷就算自己知道了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但她依然爱楚雷感激楚雷。 “小南?不要在这睡,会着凉的。”这次声音换了,好象是小阿姨的声音,天啊施易南更不愿意睁开眼睛了。她希望自己这个梦可以做的长一些久一些,就算一辈子醒不来也没关系,毕竟在那个世界里她已经是一无所有了,除了肚子里的宝宝,喔对还有宝宝,施易南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翻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一定自己也得醒过来呀。想到这她抖了抖修长的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 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正是楚雷和小阿姨,施易南揉了揉眼睛,惊慌的张大了嘴,自己不是在做梦么?现在梦醒了怎么还会看到他们? “小南?你没事吧?”小阿姨走到施易南身边蹲下来扶起她,还顺带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施易南顺着小阿姨站了起来只是张了半天的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小南,你不要害怕,爹的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托到梦中来见你。”楚雷看上去比以前还要和蔼慈祥。 “爹的!小阿姨!哇呜!”施易南张大的嘴巴终于说出话来,不是,是哭出声来“爹的,我好想你,还有小阿姨”施易南一下子扑到楚雷的怀里放肆的大哭起来。“我以为你们不要小南了,呜呜。” “小南乖,乖,不哭哈”被施易南紧紧抱着的楚雷和小阿姨有些啼笑皆非。“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样哭会被人笑话喔”小阿姨拿着手帕给施易南擦了擦眼泪。 “呜……呜……”施易南有些不好意思但声音依然哽咽。“你们出了车祸,都是因为我,要是我不让云给你们打电话就不会有那场车祸了。” 楚雷和小阿姨互相对望了一眼,“哎……”楚雷叹了一口气“小南,我和你小阿姨发生意外跟打电话没有关系。即使没接电话我们也过不了这一劫。那辆车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了。” 施易南用手背抹了抹脸蛋抬头看着楚雷,这时小阿姨若有所思的说:“其实就算刹车没有被人动手脚,我们也过不了那一劫的,命中注定有此劫。” “命中注定?我听不懂……”施易南听的有些茫然。 “小南你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是七公主吧?”突然楚雷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让施易南莫名其妙。“你这孩子呀就是太倔强了,月老几次三翻的唤醒你,竟然都没有成功,哎……难道这场天劫也是躲不过了么?”楚雷的话让施易南开始回想起自己的确多次梦到过一个老头说自己以前是天上的七公主。 “可是爹的,您是怎么知道我曾经有过那样的梦呀。”施易南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说来话长,小南,你要记住,你和牛郎的缘份到了这一世已经是最后一世了,你们只有努力的去追寻彼此了解彼此相信彼此,才有可能再续前缘呀。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挡真爱的力量。”楚雷说到这目光看向小阿姨,透露着无限的深情。 “小南,缘受天定,份在人为,上天为你安排了与牛郎的情缘,但是若你们不好好珍惜,最终还是一场空的。”小阿姨似有感悟般靠在楚雷的肩上。 “那……那我的牛郎在哪?” “说不得啊,要你自己用心去感应。” “可是……”施易南还想说什么,可是楚雷与小阿姨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最后远远的只听到楚雷的声音“小南,相信自己就是七公主吧,你的小阿姨其实就是二公主!” 施易南还想说什么,可是身体剧烈的被摇晃着,让她很想吐,耳边似乎也有人在拼命叫她的名字,梦还是醒了,施易南心里有些埋怨叫醒她的人,有必要这样晃她吗?不知道她是孕妇吗?真是可恶。 “小南,快把这个穿上。”看着眼前的人终于睁开眼睛,尼斯焦急的把手上的救生衣不由分说的就套上她的身上。 刚刚睁开眼想说什么的施易南再一次感觉到了剧烈的摇晃和震荡,显然这个感觉不是来自于身边正在穿救生衣的尼斯,而是来自于飞机本身。 第三十一章 飞机又一次剧烈颤抖之后,广播里出现机长沙哑而又压抑的声音:“亲爱的旅客朋友们,请大家不必惊慌,现在飞机正遇上一股强气流必须改道飞行,但是由于飞机燃油有限,而改道飞行需要超时飞行,为减免飞机的负重所支付的燃油,我们将采取空投一些不重要的物品,所以请大家将自己携带的行李一类交由我们的乘务人员,感谢大家的配合。”机舱内瞬时乱做一团。有哭的,有尖叫的还有到处找笔写遗嘱的。空姐们尽管训练有素但仍然无法控制这混乱的场面。 施易南安静的听完广播里的话后仔细想了一番,她心里也害怕,但是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坐在她边上的尼斯已经把他们所有的行李都拿了出来交给空姐了。相反其他乘客死死的守着自己的东西,更甚有人说:“既然要死,为什么我还要把东西扔掉。”正是大多数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空姐们的工作进展的很不顺利。就在机舱内乱如一团粥般时飞机再次剧烈摇晃。施易南再也按耐不住趴在尼斯耳边小声耳语一番后,尼斯就向空姐走去了,没一会带了一名样子看起来好象是空姐的组长样子的人过来,手中拿着一个扩音器。 “想要活命的话就不要再吵了!”施易南对着扩音器喊了出来,机舱内所有人都能听到,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大家都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有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也忘了哭了。施易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站到了座椅上,当然是在尼斯的搀扶下,而那名空姐组长也同样爬到施易南边上的座椅上。 “大家请仔细,仔细!听我说的话”施易南一再强调要仔细。机舱内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吵杂了,大家都屏气等着看这个小女孩要说什么,因为是国际航班,机上有不少外国人,施易南担心有人听不懂中文特意让尼斯帮她翻译成英文。 “刚才广播里说了,飞机是遇上了气流需要改道飞行。也就是说飞机本身并没有出现故障,”施易南转头看向空姐组长问“对吗?”一旁的组长点头称是。 “刚才广播里说,因为改道飞行所以需要额外的燃油,而这部分的燃油是不在计划内的,对吗?”一旁的空姐组长继续点头。 “那么只要我们将不必要的东西扔了以后,飞机负重减轻了就可以节省出来部分燃油是吗?”施易南这句话依然是在问空姐组长。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现在大家清楚了吗?只要我们愿意放弃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们就有活命的可能,但是如果大家都死看着那点东西不愿意配合机组,那大家只有一起玩完。”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终于有几位看起来比较年长,比较有休养的人带头将手上的行李交给空姐,随后大家纷纷将不重要的东西都送了过去。站在座椅上的施易南被尼斯抱了下来,看着大家的举动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次真心的微笑。 一阵忙碌过后开始有人主动跟她搭茬。 “小姑娘你多大了呀?” “闺女你这是出国读书吗?” “y头你叫什么名字呀?在哪工作呀?” 施易南微笑着一一回答,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现。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个比较胆小的一脸害怕的样子。施易南眨了眨眼睛,又对尼斯耳语了几句,没过一会尼斯就拿着刚才的扩音器来了,还有这机上的大部分空姐。 “咱们这趟行程时间不短,想想啊这世界这么大,却偏偏让我们在同一班班机上认识了,可说是共患难,不如我们来互相认识一下吧。”施易南看了一下大家,好象没有什么人响应于是继续鼓动“就我先来吧,我呢叫施易南,今年十八岁,去法国是想去寻找我人生的另一半,虽然我还不知道他在不在那,叫什么名字”施易南说到这嘿嘿笑了起来也引起大家一片笑声。于是施易南又继续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哥哥一生健康幸福。”她一说完大家就为她鼓掌赞她是个好女孩。她对尼斯眨了一下眼睛,于是尼斯接着她的话说:“我也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斯,来自地球,去法国呢是去给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当爹去了”尼斯脸红了一下挠了挠脑袋继续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那未出世的孩子的妈一辈子都平安幸福。”说完又偷瞄了一眼施易南。机舱内一片哄笑,大家开始踊跃的做起自我介绍说着自己的愿望,还有的人会分享自己的故事给大家听。一时间机舱内一片欢快的气氛。这边每当一个人介绍完自己说完自己的愿望时,尼斯都会快速的用笔记下。 当所有人都介绍完自己,大家已经熟悉的跟多年老友一般了,有的是同是做生意的,就互相谈起最近的商圈,有的是炒股的也互相交换着经验,就连那几个胆小的也互相说起悄悄话来。尼斯见大家都已经平静下来,转身走出机舱将刚才记录的资料交给了机长。 施易南开心的和一个同龄的女孩聊着关于牛郎织女的故事,一边说还一边比手划脚的。俨然就是一说书的,因为她的版本跟之前大家听到的都不一样,没过一会周围的人就都聚拢在她身边七嘴八舌东插一句西插一句。 尼斯从机舱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施易南被大家围成一团,讲的不亦乐呼。真希望就一直这样下去,只有她忙于什么事时脑袋才能不会去想楚义云,尼斯有些自私的想。 这头施易南继续讲着自己梦里的故事“那个二公主最擅长唱歌了,那声音呀像什么一样……。什么三日不绝于耳来着” “对对对,就是那个绕梁三日。”施易南点头如捣蒜。 “小姑娘,你声音也蛮好听的,不如给我们唱首歌吧。”有人开始起哄 “就是就是,施易南给我们唱首歌嘛,大家一起来鼓掌!”有人附和。 “好!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梦醒了”施易南落落大方的站在人群中拿着扩音器摆了个pose还清了清喉咙: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著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著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著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著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选唱这首歌施易南本是无意的只是随便想起这么一首歌,可是越唱心越痛,刚开始的几句还嘻笑的她唱到后面几近唱不完整,特别是那句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时,机舱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嘻哈,为这个小女孩的伤心而伤心。 “姐姐我来唱首歌送给你吧”机舱内一个看起来只有8-9岁的小女孩抱着施易南的腿摇了摇。施易南呆了呆自然的把手中的扩音器就交给了那个小女孩。 “姐姐你不要伤心了喔,我要唱歌一首歌送给你喔,希望姐姐以后都是开开心心的”人家都说小孩子的话语最纯真,施易南被小女孩的表情逗的扑哧笑了出来。 “来,我们大家为我们勇敢的小天使鼓掌。”施易南手指在小女孩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小女孩就抱着扩音器扭着胖胖的身体开始唱:“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喔喔喔,小心跳瘙好多泡泡,喔喔喔……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咱们来做运动。”小女孩唱着唱着不知怎么跑到另外一首歌上了,大家哄堂大笑小女孩继续唱着。随后也在其他的人跑过来唱只是大家都不再用扩音器,很随意的身边有什么就拿什么当话简。 在大家嘻嘻哈哈中时间也过的飞快,一趟无聊的行程在施易南的鼓动下变的好象聚会。全然不知此时他们的飞行因为改道的原因而导致与指挥中心失去联系几个钟头了,更有好事的记者已经将此事第一时间报到出来,这是多么爆炸性的新闻,瞬时消息铺天盖地牢牢占据了所有新闻媒体头条,机场指挥中心办公室外的各路记者也正在做着全程直播。 第三十二章 “这是两位的结婚证明,请收好。”公证人员将两纸证明交给前来办理公证的楚义云与那个女人。 “你不打算先送我回家吗?”女人扯住正急欲离开的楚义云,“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有义务送我回家不是吗?” “请放开你的手,当你选择要结婚时候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别指望我真的把你当老婆。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有事等我忙完了再说。”楚义云拨开拦在胸前的手,这个是接待大厅,他不想在这个地方跟这个女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好。”女人倒也痛快,“至少给我一把钥匙吧。或者说你打算让我在门外一直站着等到你忙完?”女人摊出手掌。 楚义云皱了皱眉,不情愿的掏出一把钥匙,突然大厅内的很多人发现新大陆般疯涌向一个点,他无可避免的被撞了几下, “啪”“啪”钥匙连跳了几下后掉在地上发出轻脆的响声。楚义云的眼皮开始没有规律的乱跳,就连那钥匙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听着都特别的异常。 人潮聚集在大厅中间的电视墙周围,气氛很凝重,所有人都屏气盯着电视看。 “各位观众朋友们,现在为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晨由本市飞往巴黎的xxx航班在法国边境处与地面失去联系,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指明原因是什么,我们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第一时间为您播放最新情况,请随时留意我们的新闻。” “天啊!”人群像炸开了锅,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楚义云心底有一种惊恐,他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怕什么。直觉告诉自己给尼斯和施易南打个电话。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管是打尼斯的手机还是施易南的手机都一样打不通。楚义云的惊恐开始莫名的扩大。顾不上那个女人怎么样,他只想尽快看到那两个人,只要看到他们完好无损的随便怎么样都行。 “喂!”女人看着跑运的背影耸了耸肩拾起掉在地上的钥匙,优雅的步出大厅,怎么看都是一个极有修养与家教的女人。 “嘭!嘭嘭!”尼斯家的房门被楚义云砸的震天响,可是砸了十多分钟了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楚义云抬起脚准备踹房门时“咯吱”身后邻居家的房门倒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 “小伙子,别敲了,那家没人。” “那,大姐您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我看他们一大早拎着行李出去的,看样子是出远门了……” 邻居后面说什么了楚义云没有听,“拎着行李出远门了?不会的,他们不会在那班飞机上的,不可能的”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奔向自己的跑车,他要去航空公司查一下那班飞机的乘客名单。 上午的路上行人并不多,因为是上班时间嘛,楚义云开着车子还是有几次险些撞上别人,这也怪不了他,好不容易把车停在航空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他深吸一口气却依然止不住的哆嗦,想抽支烟冷静一下可是现在他的手抖的连烟都点不上。 诺大的航空公司会客厅已经被前来问询的人堵的水泄不通,楚义云抽光了身上一整盒烟后才来到这里,几名前台服务人员正满头是汗的回答着问询者的一个个问题,手指飞快的在电脑键盘上搜索着一个个被查询者的名字同时她们边上的几部电话也此起彼伏的响着。整个会客厅岂是一个乱字能描述的。 抱着一丝侥幸,楚义云挤过人群报出施易南与尼斯的名字,在几秒钟的等待时间今天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很遗憾,您查询的这两位朋友都是乘坐了这班飞机。”服务人员一脸疲倦又带着同情告诉了楚义云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楚义云面色苍白,眼前有瞬间的黑暗,赶忙用手扶住服务台才没有跌倒。 “前面查完的能不能让一下?”后面同样着急的人开始催促楚义云闪开。 “我要一张现在就飞往巴黎的机票,小姐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楚义云决定立刻要去法国,他不能在这里等,他等不了。 服务人员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很抱歉,今天由本市发出的所有航班均已停运,一个钟头前气象台已经发布了黄色台风警报,您不知道吗?” “你有完没完啊?就你着急我们都不急吗?”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对于别人对他的指控楚义云毫不在意,跌跌撞撞的走出人群,一屁股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想找支烟出来也没找到。任他再冷静,任他再喜怒不形于色,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失去心爱之人的普通男子。 秋天本应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可是在今年这个早来的秋天里,楚义云失去了他生命里最珍惜的人。离飞机出事那天已经过去一周了,在这一周里他每天不吃不喝也不去上班,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家里的佣人也被他辞退了,公司的事情都是那个女人在打理。在他的房间门外堆着小山高的文件等他签。 “唉……”女人站在门前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真的很可怜,接二连三的承受着这种失去挚亲的痛苦,想想自己当初费尽心机要嫁给他的目的,女人再一次叹了口气。她不忍心去报复这个家了。 推开门走进楚义云的房间,里面的窗户紧闭着,连窗帘也都是合着的,没有一点阳光透进来,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各种酒瓶,啤酒、红酒、洋酒,似乎楚家所有的酒都被楚义云这几天给喝光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一身的酒气,面无表情如死人般却瞪着一双毫无光泽的双眼,她真的生气了。公司里的事她可以帮他拦下来,满心希望他自己冷静个几天就可以振作起来,可是他让她失望了。这不应该是楚义云,这不是楚雷的儿子。 “你给我起来!”女人用力拉着楚义云的衣领试图把他拉起来,可是结果是她自己差点摔倒。 “没用的家伙!”女人脱掉高跟鞋,跑到洗手间接了一盆冷水毫不客气的泼在楚义云脸上,一滴不剩。但,楚义云没有什么反应。 女人狠狠的踢了楚义云一脚“你这样不如干脆死了算了!就算你死了他们也活不过来,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来,公司顺理成章落入窥视的人的手里!”女人真的是气急了,又狠狠的给了楚义云一脚不解气的继续骂“你瞧你现在这德性,要是楚雷在天上看见了也得恨不得把你再塞回你妈肚子里。” 楚雷转了转眼睛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女人的骂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中,他现在头脑很清醒,但是他更加讨厌现在的清醒,因为他很希望自己真的就这样死掉算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了。 女人骂的竭斯底里,最后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我欠了你们楚家什么?楚雷一句交待也没有就走了,丢下我和孩子,现在你又这个样子……”女人哭的很伤心,看的出来不是假的。“我不干了!”女人抹了抹眼泪,把门口一堆文件推到了楚义云面前,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份合同“这是我的辞职凼还有离婚协议书,从你签字开始我跟你们楚家再没有半点瓜葛!” 楚义云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女人刚刚的自言自语他听到了,她刚才提到了楚雷,自己的父亲,“你跟我父亲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对你有交待?” “我……他……”女人原本的伶牙俐齿不见了开始支吾起来。 楚义云仿佛想到了些什么,一些破碎的画面拼凑在一起好象勾勒出了什么,他眼睛死死盯着女人的肚子半响后抬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这,应该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吧?” 女人面无血色的立在那里,的确,她怀着的是楚雷的孩子,而她作为楚雷的秘书兼情人已经好多年了,她打从心里爱着楚雷,不过她更知道楚雷爱的是他那个小妻子,那个结婚多年都不曾跟他同床的小妻子,正是因为这样,她,这个秘书才在一次醉酒后心甘情愿的成了某人的替身。她不奢求他给她什么,只求能陪在他的身边就好,可是就连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楚雷竟然还这么年轻就决定退休,还要带着他的小妻子到国外施行,她哭着求他,却怎么也不能让他改变决定,就在那一天他们最后一次发生了关系,她好恨,她想要报复,所以她在最后一次的时候如愿的怀上了楚雷的孩子,然后开始计划报复。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楚雷发生车祸了,死了,她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没有了爸爸,她伤心欲绝,这时她听说楚雷发生车祸是因为楚义云给他打电话,所以她把这一切怪到了楚义云的头上…… 第三十三章 一年后 法国 普罗旺斯 “hélène老师!” “hélène老师!”几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孩子围在一辆婴儿车边上,推车的是他们的中文老师hélène。 “你们几个调皮鬼怎么又不听话跑出来啦” hélène语调很温柔不似在责骂学生,“ra”老师微笑的拍了那个孩子正摸向婴儿车的手“弟弟正在睡觉喔,不要吵他。”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带着自己的宝宝在外面散步,等宝宝睡着后她就会回到自己的授课室给那几个她教的学生讲故事,这些学生多数都是华人后裔。 被唤作ra的孩子咽了咽口水不情愿的收回自己嫩嫩的小手,眼睛却还是贪婪的盯着熟睡的婴儿“hélène老师,我长大了可以娶他吗?” 小孩子的话很天真,很单纯,只是想表达一种喜欢这个婴儿的意思,hélène温柔的笑了笑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扶摸着那名叫ra的孩子“ra,你自己是女生,弟弟是男生喔,你应该说你能嫁给他吗?明白了吗?” “喔。”ra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他不会娶你的。”一个一直静静跟在推车边上的小男孩突然出声,他眼神犀利的瞪着ra“因为我会等他长大。”小男孩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红绳上面坠着一个紫水晶,看上去挺珍贵的样子,他用手在水晶上轻轻一掰,那水晶赫然变成两个,随后他将其中的一块重新带回脖子上,而没有系绳子的那一块温柔的放到了婴儿的身旁,hélène好笑的看着孩子的举动,她是不介意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么招人喜欢,但看那男孩子认真的样子她还是有点余悸,她很想告诉这个男孩子,两个男生不可能在一起的除非是玻璃,可是又觉的很荒唐,他们还那么小。 “hélène老师,请您替我保护他,等我长大回来。”小男孩的个头很小,只能仰头对hélène说话,表情认真而又严肃。“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而且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请您,一定,一定要替我保护好他。”他一直仰着头,好象在等hélène老师点头同意。 “这……”hélène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一辆豪华宾士停在他们身边,两名保镖样子的人毕恭毕敬的请那个小男孩上车,可是小男孩还是执拗的仰着头看着hélène。 车上的人好象有些等不急,又走出一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小男孩身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后拦腰抱起他快步向车上走去。 “hélène老师!请您一定替我保护好他!”小男孩挣扎着上了车,却还是执拗的趴着车窗大喊。 “发生什么事了?”尼斯手里拎着新买的尿布湿一类的东西走了过来。不,应该称他是rebornee,自从一年前他们被列入失踪人员名单后,他和施易南就是hélène一起改了名字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他从操就业开了间酒吧,施易南教起小孩子中文。 “没什么,一个学生离开了而已。”施易南淡淡一笑,“这些东西我去买就好了,你应该多睡一会。”酒吧的营业时间众所周知一般都是到天亮。 “呵呵反正也睡不着,这里我来就好了,你去上课吧。”尼斯接过施易南手里的推车,“儿子今天乖不乖呀?”他是孩子的干爹,但他对孩子的喜爱程度应该说比亲爹有过之无不及。几个月前他在产房外听着施易南凄惨的喊叫时,他就一心想要杀了这个孩子,可是当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让他看时,他的心刹时变的柔软起来,还没睁开眼睛的的婴儿就会笑,还是在他的怀里笑呢。他开始感动起来,甚至感谢上天让他有这个孩子,虽然他只是一个干爹。 “hélène老师,今天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几个孩子迫不及待的拉着施易南往教室走去,“我想听孙悟空的那个故事hélène老师。”“hélène老师我想听您讲白娘子和许仙……”孩子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尼斯望着一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一年来施易南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安安静静的,对他的态度看上去很亲近但其实始终都无法让他的心更靠近她一些,对外他们一直以兄妹相称,虽然曾经他也想改变他们的关系,甚至向她求婚,她说了一句让他即感动又心疼又痛恨的一句话,“尼斯,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请不要让我连你也失去。”他认命了,看来这辈子他是不可能走进她的心里了。他给的爱情她拒收,那他只能用亲情来温暖她,以哥哥的身份来照顾她。 “同学们坐好了,说故事时间到喽”施易南拍了拍手掌引起孩子们的注意,“我们今天继续讲……”她低头看了一眼教义,“牛郎织女”施易南顺着教义上的字念出。这一刻她有些慌张,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用了“继续讲”,难道自己昨天给他们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吗?“牛郎织女”这四个字好耳熟,为什么明明教义上写着自己却想不起来这是个什么故事呢?好象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记忆里流失。 “同学们,还记的我昨天给你们讲的故事吗?”施易南有些心虚的问。 “老师我知道,您昨天讲的是白娘子的故事”“不对,老师昨天讲的明明是孙悟空”“你们说的都不对,老师昨天讲的是少林寺的故事” “好啦,好啦,同学们不要吵了,老师今天给你们讲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吧”施易南揉了揉脑袋,心想自己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连教义都弄错了,这个牛郎织女的故事很熟悉,怎么想不起来呢,回头找找资料或者问问尼斯去。 傍晚时分,施易南一边做着晚饭一边心里还在想着这个牛郎织女的事。虽然是一边想事情一边做饭,但这顿饭倒还真是顺利的做了出来,没有发生什么诸如切菜切到手啊,或者油溅出来烫着人的事故。一直到她拿掉围裙做到餐桌前还在想着这个事。 “小南,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尼斯才会称呼她以前的名字,这是他俩一年多来的习惯,尼斯夹起一块鸡翅中放进嘴里,“哇!”这回有人尖叫了,“小南,这,这鸡翅……” 终于回过神的施易南紧张的看着尼斯“怎么了?怎么了?” “真好吃!”尼斯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块没吃完又夹了一块,嘴里油油的边吃边说:“你给这里放了什么东西,怎么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样,不过真的太好吃了,有一种酒香。” “我……我……我也不知道”施易南摇了摇头,她一直在想事情,手边有什么材料就放了什么,真不记得了。“尼斯,你还记的牛郎织女的故事吗?我想要给那些孩子们讲。”看他爱吃鸡翅她又给他碗里夹了两块。 尼斯好笑的看着施易南:“你没事吧?这牛郎织女的故事可是你讲给我听的,各种版本一会一个样的,你甚至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就是织女呢还说要找你的牛郎呢。”他插了插嘴有点怀疑施易南是怎么了,“你今天一直像丢了魂似的该不会就是在想这个故事吧?” “尼斯,我也说不上来,可是我真的不记的这个故事了。”施易南撅起嘴一脸迷茫样。 “哎,那我今天就当一回说书人,这个话说啊……”尼斯一边讲一边留意施易南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她…… 尼斯心里有点小小的惊吓,自从飞机失事后他好象真的没有听过施易南再提起牛郎织女的事情来,他们在飞机上的时候她甚至还说过要找牛郎呢,她该不会是因为那次的失事出了什么问题吧。 “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这个版本是你说给我听的,其他版本你可以去书店看看。”尼斯摊了摊手,“我上班去了,你写完教义就早点休息吧。” 看来小南真的把这个故事给忘了,她还有什么事不记得了呢?尼斯一边走一边想,在普罗旺斯这近一年时间里她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呀,记得自己,记得楚义云,记得楚雷和小阿姨,还有自己的新生父母,好多以前学校里的事情也记得,为什么她独独会忘了这个故事呢?尼斯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许哪天她给那些孩子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听听会有点发现,尼斯点了点头觉的这个主意不错。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中午,施易南照例推着婴儿车在小花园里散步,当初她和尼斯租这个房子的时候还觉的这么大的房子就两个人住太浪费,后来她决定开一间小型的语言培训中心,一楼的客厅就被装修成孩子们的教室,这个花园恰到好处的成了那些孩子课余闲暇时的游乐场所。因为住所在二楼所以她授课、照顾宝宝两不耽误。 “宝贝儿子!来让爹亲个!”尼斯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了婴儿车前,抱出孩子在脸上好顿亲。 施易南无奈的给他一记白眼,“你怎么就是不肯好好休息……”每天中午这个时候尼斯都会下楼来要么跟她一起吃饭,要么跟她的学生玩闹一阵,要么就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亲来亲去。 对于施易南每天重复的话尼斯已经习以为常了,抱着宝宝又亲了亲才放下顺口问施易南什么时候给孩子起名。其实这个问题他问过好多次了,每次施易南都是沉默跟现在一样,然后气氛开始变的尴尬。 “呵呵”尼斯自我解嘲般咧嘴笑了笑,活该,明知道会碰钉子还非得提。“小南,你什么时候给那些孩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可是要旁听喔”为了缓解这份尴尬,他努力的想着话题。 “喔对,你不说我就给忘了,”施易南扯出牵强的的笑容“我这就去图书馆查查资料,你帮我看会宝宝” 这是怎么回事,施易南慌乱的翻着《中国民间故事大全》怎么会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漏印吧?她又继续翻看其他有关的书籍,可是依然一无所获。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石头压住了,让她感觉呼吸困难,太不可思议了。 “滴滴”手机响起是尼斯打来的。 “尼斯,你替我上两堂课,我要再过一会回去。”施易南挂了电话匆忙找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她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小姐,我们这里的书籍是绝对的正版,不会出现您所说的那种情况。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中国,那种民间故事类的书也不是很多,您可以考虑在网上查一下。”图书管理员很客气,还给她想了个办法。 “谢谢,谢谢”施易南又匆匆赶回自己的住所直奔二楼书房。 百度、搜狐不管她在哪一个地方搜寻都找不到一丁点相关的信息,就连星座方面她都查了居然没有这两个星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施易南感觉心好痛,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悲伤在她的心里蔓延。那种感觉仿佛是自己丢了什么心爱的东西般,又好像是手里的一捧沙正从指缝尖流走,她怎么样努力也抓不住。 “小南?哪里不舒服吗?”尼斯何时上楼来的施易南也不知道,看了眼窗外竟然已经天黑了。拍了下仍然翁翁响的脑袋,施易南略带歉意“尼斯,看来晚上我们得在外面吃了。” “不吃也不要紧,问题是你确定自己没事吗?”尼斯面色凝重“你的脸色很不好,去看下医生吧。” 施易南愣了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可能最近有点累吧” “我早就说了,给宝宝请个保姆,你就是不肯一定坚持要自己带,看把自己折腾的……”尼斯真的开始象哥哥了。 “尼斯……”施易南充耳未闻,她在考虑怎么跟尼斯说这奇怪的事。 “嗯?怎么了?”他正在有模有样的给孩子换尿布湿。 施易南张了张嘴“那个……牛郎织女的故事……是我讲给你听的吗?” “对呀,你小时候最喜欢听的故事就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呢。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就是你讲给我听的,不过你后来再讲的就跟小时候讲的不一样了。”尼斯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回答。 “有什么……”刚想问有什么不一样,婴儿的哭声就打断了她。“喔,宝宝乖啊,是不是饿了?”施易南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摇。 都说孩子跟妈妈最亲了,真是一点不假,这孩子一到施易南怀里就不哭了,还吧唧吧唧着嘴。 “喔对了,你明天给他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吧,我今天答应他们的。” 尼斯突然想起来今天答应那些学生的事,“我也要听喔。人家常说温故而知新。呵呵”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施易南有一些犹豫。 “安啦,有我在呢”尼斯拍拍自己胸脯,脸上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笑容。 这一夜尼斯如往常在酒吧,但是却心烦意乱,他有预感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 这一夜施易南睡的很不安稳,几次从睡梦中醒来,好象自己做了什么梦,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偏偏奇怪的是惊醒的时候脸上还犹有泪痕。 “hélène老师,您生病了吗?”刚走进授课室的施易南就被学生奇怪的问话吓了一跳,怎么昨天和今天都有人这样问候她,自己看起来像病了的样子吗?她不由得又摸了摸脸笑了笑说“老师很好,没有生病。” “那为什么hélène老师的眼睛肿肿的好象金鱼哦” “呵呵,这是因为没有睡好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咯。”孩子天真的比喻惹的施易南又笑了起来,还好没有说她像熊猫,不过看这些孩子都出生在法国应该没见过熊猫吧。 一上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越是临近中午施易南越开始不安,好象自己要做什么事却又给忘记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所以她越来越烦躁…… 同样心事重重的还有尼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到授课室来,就是不由自主的进来了,坐在这些孩子们的后面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同学们安静了,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是……”施易南的嗓子突然发不出声,她因为她脑袋的瞬间空白让她再一次忘记了今天要讲什么故事给这些孩子们听了,于是她习惯性的看了下教义…… 她的目光就定格在了自己的教义上,那上面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她总是习惯头一天把第二天要讲的提前准备好,可是为什么教义上一片空白?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授课室里安静的吓人,同学们都在等着他们的hélène老师说出今天故事的名字。 “武,武松打虎”施易南有些结巴“今天老师要给你们讲武松打虎的故事”,她迅速和上那本让她心惊肉跳的教义,凭记忆开始给这些孩子们讲《水浒》里著名的一段。 坐在最后面的尼斯探究的目光一再被施易南避开,他更加开始怀疑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施易南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为什么自己会莫明其妙的跑到这来听武松打虎?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结束了今天所有的课程,施易南无力的靠在小花园里的椅子上发呆,连尼斯在她身后站了半天她都没有察觉。 尼斯盯着施易南观察了好久,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引起她的注意。 “小南,你是不是想……家了?”这是他观察半天之后,对于她的反常所做出的结论。 “没,我哪有。”施易南不敢抬头看尼斯,她的确想……“家”,特别是她生宝宝的时候最想,特别想。但是,想“家”并不会让她如此反常。 “如果想,就回趟中国吧”尼斯话说完,身体打了个激灵。 施易南听到“中国”这两个字突然脑袋像开闸了,好多东西涌了出来。她望向尼斯,同样的,他也正看向她,没有有语言沟通,他们明白了今天一天都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因为他俩都想起来了,今天要给那帮孩子们讲的故事是《牛郎织女》 “回中国”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的眼睛好久后终于同时决定,他们要回去把一些弄不明白,想不明白,或者说忘记了的东西找回来。 第三十五章 雨已经连绵持续了好几天,灰蒙蒙的天空和“滴答,滴答”节奏单调如木鱼敲击的雨声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忧郁起来。 宽大干净的办公室内,楚义云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房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往往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他,只要他一摆出这个姿势,门口的秘书小姐就会很识趣的拦下所有要进来的人,管你是公事还是私事。 想跟著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著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楚义云的耳机里传来女生清纯单一的歌声,没有伴奏但却让他听的如痴如醉,这个mp3是当年飞机失事后航空公司交给他的一堆施易南的东西里的。在这个mp3里,他听到施易南跟别人聊天,听到施易南如何劝大家放弃沉重的物品,还有她跟小孩子笑闹的声音,后来又听到飞机广播要求所有人立即跳伞。 “你打算这样直接去机场吗?”一个女人拔掉他的耳机,气势汹汹的站在他面前。看了看眼前的人,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姐,不要总是不出声吓人好不好。” “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要赶不上飞机了。”被喊做“姐”的人正是当年与他公证结婚的女人,那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同时也接下了一个责任。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很漂亮,长的跟楚义云小时候一样。 “我知道我一定会赶上飞机的,因为有你。”楚义云拉长了声音,这一年他有很大的变化,成熟了很多,冷酷了很多。“我不在这几天公司……” 没等他说完女人不耐烦的瞪着眼睛“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好好,我错了,我去换衣服ok?”楚义云拿起女人为他准备好的衣服走进隔壁休息间。 “哎……这孩子,还是忘不了。”女人拿起mp3看了一眼又放下,这一年她看着楚义云是如何熬过来的,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替楚雷照顾她和孩子,他就这么硬挺着,多少次夜里见他对着照片低语,多少次路过他们熟悉的地方黯然神伤。 那一场飞机失事幸运活着的人不多,失踪的人也多数找不到。一年多了,他差不多把法国翻了个依然没有施易南和尼斯的任何消息,看来十有八九是不在了。 她又拿过楚义云桌子上摆放的照片,那是他抱着孩子照的,他给孩子取名叫楚义风,他说自己是云,弟弟应该是风,希望弟弟活的潇洒,自由。 “姐,义风昨天是不是感冒了,看医生了没?”楚义云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自从他们离婚后他就一直这样称呼她,只是辈份上乱了些。 “没事了,看过医生了。你呀,对你弟弟比对你自己还好,真是的,自己不也都感冒好几天了,怎么不去看医生,你……”女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母爱,特别是有了孩子的女人,对于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她就会长篇大论。 “姐,我要赶飞机了,下回再继续啊哈bye-bye”楚义云拿起桌上的mp3恨不得身上长翅膀飞出去,是谁刚才一副不着忙的样子来着。 “到了打电话,注意身体啊!”女人后面喊着,只是不知道前面跑的人听见没。 人与人的际遇往往就是那么巧,无巧不成书,所以因着有这许多的巧合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经典的故事。 阔别一年之久后他们又回来了,走出安全通道后施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游子归乡的感觉。熟悉的空气,熟悉的天空,以及人们熟悉的衣着都让她倍感亲切。 “宝宝我们回来了。”施易南把怀里的孩子向上推了推,一年前她带着一身的伤痛从这里离开,一年后她带着孩子和一颗坚强的心再次回到这里,看着身边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她想大声喊出来,想要告诉全世界,她施易南回来了!(爆汗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她写成胡汉山一样) “小南”正准备登机的楚义云好象听到有人在喊这个名字,他环顾四周都是送行和接机的人,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有一对看上去象是刚刚归国的小夫妻抱着孩子渐渐远去的背影让他有羡慕的感觉。 “先生您的登机牌,请收好,祝您一路顺风”楚义云收回飘远的思绪,好笑于自己刚才过度的反应,小南……不可能的。 “rebornee先生欢迎您回国。”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出口处接过尼斯手中的行李带领他们径直上了一部豪华轿车。 “rebornee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找好了房子,您是要直接住过去还是先去酒店下榻?”男人毕恭毕敬征求他的意见。 “房子找好了就直接去那好了”尼斯皱了皱眉头,“小夏,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一点没变?”他口中的这个小夏是一年前那场飞机失事时认识的,当时因为强台风而不能继续飞行必须紧急迫降,但导航系统又出现了问题,机长让所有乘客都跳伞,这个小夏死活不肯,他有严重的恐高症,最后尼斯把他绑跟自己绑在一起拖着他跳下去的。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您……”小夏没说完就被尼斯挥手打断。 “承认我们是朋友吗?” “嗯”小夏用力的点头。 “那就不要再提救命恩人这几个字,你不烦我都烦了。”尼斯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这个小夏说起来也是个富家公子,但是自从那次被尼斯救了后就自愿要跟在他身边,死活不走。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话一点不假。他们在普罗旺斯的住处,还有护照全是他一手给操办的。一直到尼斯的酒吧开张后这个小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们回到国内。前几天接到尼斯一通电话说是要回国了,他高兴的立刻着手给他们安排住处,连保姆都替他们请好了,他们随时都可以住进去。有时候钱真的是代表着效率。 “hélène姐姐,”小夏看尼斯闭着眼睛不敢再去吵他只得转头看向施易南,“您和rebornee先生这次回来是办事还是长住?若是长住我就帮你们另外再选一个大一点的房子。rebornee先生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他说的大一点的房子其实就是别墅。他对施易南的态度和尼斯是不同的,前者是恭敬,后者是亲昵。 “不用了,有个地方住就行了。”施易南微微一笑,“我们这次回来是办事,能不能长住现在还说不好。” “你问题还真多,让你hélène姐姐休息一会行不?”尼斯睁开眼睛一脸臭臭的样子。 “你睡一会吧,这一路也没见你阖眼。”他轻轻抱过一直在施易南怀里的宝宝轻轻摇着,眼睛是看着宝宝,话却是对施易南说的。 小夏只得识相的闭上嘴专心致志的开车,不消片刻车子驶进一片高档住宅小区。待他们安置好一切后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小夏张罗着为他们接风一定要去外面吃,途径一间婴儿用品店时施易南还进去买了些爽身粉,沐浴露之类的婴儿用品。拎着一大包东西出来时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忘记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婴儿用品,当她抬起头将手上的东西还给施易南时,她呆住了,手上的东西又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小……小南?”她试探的问,她不能肯定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一年前失踪的施易南,原本齐眉的流海不见了,一身白色半休闲西装,浑身散发着自信与成熟女人的韵味。 施易南在这个女人抬头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看着她拾起又掉下的东西,她弯腰再一次捡起来,对于她口中的那两个字全当没听见。“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撞到了你。”她挂上习惯的微笑,绕过依然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快步向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小南……小南?”女人回过神,从后面追上她。 施易南停住了脚步,吸口气后转过头还是那淡淡的微笑“小姐,您认错人了,我叫hélène,不是你说的小南。” 女人松开拉着施易南的手喃喃的说:“也是,不可能,她不可能出现在这。” 施易南看着女人落寞的转身离去,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何她看起来有一种失望的感觉?她不是最希望自己消失的那个人么? 第三十六章 这顿饭施易南吃的索然无味,很多自己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而把她的大脑占的满满的。看了看身边婴儿车上睡的正香的宝宝,在婴儿店碰到她想必她也是去买婴儿用品的吧。 “hélène姐姐”小夏唤了她两声,“这料理不好吃吗?还是你想吃别的我们换一家餐厅?”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施易南,这家韩国料理店是他特别打听到的,因为他的救命恩人说过hélène姐姐最喜欢吃韩国料理了,可是她盘子里的烤肉都快被她用叉子插成肉馅了都不见她吃一口。 施易南异常的样子也尽数落在尼斯的眼里,他也同样用询问的眼光望着施易南,被两道关心的目光盯着的施易南不好意思的笑笑掩饰自己的失态,“我,我刚才在想给宝宝取名字的事呢,呵呵” 尼斯惊喜的看着施易南“想好取什么了吗?”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我想给他算算八字再取,听人家说取名字很有学问的,什么生辰五行的”施易南笑着说,同时抬手招来服务员将她面前的“肉馅”撤走。 “说起这算挂呀,我还记的有一家挺不错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施易南舀起一勺酱汤轻轻啜了一口。 “喔,那不如等一下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小夏兴高采烈的提议,尼斯也同意的点了点头,二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施易南。 “可以,但是请你们先吃饭,再这么盯着我没法吃饭了。”施易南眨巴了下眼睛,好气的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要再想了,不可以想了,当这两个男人终于埋头苦吃,施易南也松了口气在心底努力的警告自己。 饭后他们在施易南的领路下左绕右拐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古印度风格的塔罗牌店。施易南洗了牌又说了宝宝的出生日期与时辰,那个女人说一堆似懂非懂的话后在纸上写下了“政轩” “决定用这个名字吗?”回去的路上尼斯询问施易南,那个算挂的说的那些什么金木水火土又说什么五行缺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懂,只要施易南喜欢同意,他是不会反对的。 “政轩……”施易南反复嚼觉这两个字,最后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就它吧,施政轩!” 刚下飞机的楚义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自己儿子的名字居然是算命的给取的,在不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连姓都不跟他一个姓,假若他知道这些…… 法国,他终究还是踏上了这块土地,这是施易南最后呆过的地方。被列为失踪人口已经一年多了,生的希望近于零,但他依然不相信她不在了。他努力的工作,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敛财奴,除了要给楚雷的女人和孩子提供一份保障之外,他还有一个希望,他希望当他找到施易南的时候就是他退休的时候,他要一直陪着她…… 这一次来到法国是为了一个房地产开发的案子,普罗旺斯以旅游著称,旅游业也是该城市经济的重要一环,相对于房地产这个做为旅游业的辅助是必不可少的。 接待他的人很象一个导游一路上嘴里没停过,从众所周知的薰衣草到波城古堡,从茴香酒到割耳朵的梵高,楚义云饶有兴致的听着脑袋里飞速的转过各种画面,这些信息对他有很大的用处,虽然在来此之前已经查阅过很多资料,但那都不如听当地人说一遍来的精彩。 入夜的普罗旺斯很美,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因为常年光照的原因,人们更习惯于在晚上涌出家门。楚义云在接待人员的陪同下散步于中心广场,晚风拂面而来夹杂着薰衣草的花香。“真是个让人很舒服的地方”他由心底发出赞叹。 “把卡片还给我!”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小女孩看上去六七岁模样,正在追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小男孩,而那个小男孩正一边回头张望一边跑着手里握着一张生日贺卡一类的东西“追到我,就还给你。” “呵呵,这就是童真吧。”楚义云轻笑着,看着那个小男孩捉弄小女孩的景象就好象是自己孩提时候…… “砰”小男孩光看身后没看眼前一下子撞在了楚义云身上摔了个跟头,楚义云刚想要伸手去扶他的时候,他却自己爬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快要追上来的小女孩转头就跑,似乎忘记了掉在地上的卡片。 “贺 娜娜同学六岁生日,希望娜娜永远活泼、健康……”楚义云捡起卡片借着路灯轻念出声,没想到在这里会捡到一张有中国传统祝福的卡片,看一眼送祝福的人的署名是:hélène。字迹很清秀一看就是出自于女孩子的手笔。楚义云突然很想站在那等着那两个小孩子回来寻找这张卡片,但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那两个孩子都没有回来。 开发案进展的很顺利,没过多久楚义云就回到国内,接二连三的跟进了几个项目,一个字忙。 “哎……”女人轻轻的走到楚义云的办公桌旁,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深深叹口气,他回来的这几天,她几次都差点跟他说那天碰到一个很象施易南的女人,可话到嘴边又不忍说出口。 “姐……”楚义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这几天太忙了,他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呢,更别说好好睡一觉了。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香水递过去,这是他从法国买回来给她的礼物。 她的眼眶有一些湿润,接过那个香水盒子,心疼的摸了摸楚义云的脸,这个男人不过刚刚才21岁,还是个孩子,却要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她这姐姐却一直在享受着这个孩子提供给自己的亲情的温暖与保护,她太自私了,愧对了这声“姐”。 楚义云看她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姐,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女人收回手盯着楚义云看了半天最后说:“云,我前几天见到了一个人,她很象是你的小南。不过她不承认,她说她叫什么依莲娜” 楚义云的脸开始不停的变化,由惊喜到失望到平静“姐,今天不是愚人节”此刻已经没有表情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跟小南长的一模一样。”女人紧盯着楚义云一脸认真,“你不是一直不相信她已经死了吗?现在有线索了为什么不试试看?你是在害怕吗?” “我……姐……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好吗?”楚义云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你,我不管你了!”女人急了,摔门而去。这一次她要替他把施易南找回来,她要对的起这一声“姐”。 楚义云颓然的滑坐在椅子上,“小南,你真的回来了吗?” 正坐在新家客厅里的施易南突然觉的烦躁不安,其实她最近几天一直都是这样,看了一眼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尼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尼斯!不要再晃了!” “喔,不晃我就没有办法思考。” “你!想到了吗?” “还没。” “你是猪啊,这都回来好几天了,还想不起来我们为什么回国?” “你也没想起来。” “你!气死我了。”施易南随便拉个抱垫丢过去。 “想到了。”尼斯终于肯坐到沙发上了。 “什么?” “你想家了,所以回来了。”尼斯耸耸肩,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想家了?你确定?”施易南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根本不可能的表情。 “我很确定,是在我问你是不是想家后我们才决定回来的。”尼斯咬定了施易南想家之说。 “好吧,就当我想家了吧。”施易南有些泄气,她记的自己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才回来的,可是为什么却不记的是什么事了呢,偏偏这个尼斯非说她是想家了,是真的么?说到家,她想到了楚雷,这么久了或许应该去祭拜他一下。 第三十七章 黄昏的墓场空旷而安静,楚义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下午从办公室出来本想回家好好休息去,可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姐姐说的那些话,他又怎么可能有心情睡觉呢,开着车子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可能是习惯了吧,工作压力大了,或者是心情烦闷的时候他总是会跑来这里跟楚雷说说。 “爸,你也相信小南没死,对吧”楚义云半跪半坐在墓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对于墓场里竖立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视若无睹。一年半前在这里他眼睁睁的看着尼斯从他的面前将小南带走,小南当时的痛苦他知道,因为他也有着相同的感受。 “其实爸,您一直都想错了,小南的父亲应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几天前我在整理公司老旧档案时发现了这个……”楚义云将一个看似日记本一样的东西放在墓碑前,“他早就有自首的打算,只是为了朋友一拖再拖直到被您发现,他将企业交给您并不是用来交换您对小南的抚养,而是他当您是他的朋友,他相信您……您,您曲解了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那时候小南已经知道了她父母的事,我怕她看我的眼神,我不敢靠近她,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可是谁知道又发生了那件事……打了她我的心更痛……然后她走了,她是恨我的,连出国都没有跟我说一声,连最后的再见也没有说……”楚义云仰着头,努力让自己的泪不涌出来。 “爸,今天有人说看到小南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爸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只当她是妹妹,我……没有办法不爱她。”楚义云依然仰着头闭着眼睛,烟头狠狠的在手掌心中掐灭“不管任何阻挡!” 天色有些暗下来,楚义云揉了揉已经有些酸麻的腿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却觉的眼前一阵金光闪闪后变成黑暗,人长时间蹲着或者跪着都会有这种现象出现,他使劲的摇了摇头,直到那种感觉慢慢淡去才站直身体。一阵风吹过夹带着一股淡淡若有似无的清香,楚义云环顾四周,只有挺拔的柏松发出沙沙的响声。 直到他离去后,松柏树下才钻出来一个人,这种香味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施易南的样子有些狼狈,动作缓慢的摘掉身上头上沾着的草屑。 她来的比楚义云要早,只是想简单的祭拜一下,谁曾想就碰上了楚义云,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思想准备,干脆躲在了这片树下好在杂草比较高,很轻易的就掩盖了她娇小的身影,只是委屈了她到现在已经麻到不能动的腿。 站在墓碑前,她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刚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进了她的耳朵,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痛,但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提醒着她,他们已经是陌路了,他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老公,另一个孩子的爸爸了。她不会原谅他!她不能原谅他! 风再次吹起,轻轻的吹散她脸庞垂下的几缕碎发丝,还有那淡淡的青香。 日子平淡如水,施易南与尼斯忙碌于新酒吧的开业,对于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回国也无瑕再去想,小夏每天都会准时到他们这里报到,政轩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走路虽然歪歪斜斜但却不用人扶了,看见喜欢的东西会说“要”,摔倒了会说“痛”。 施易南坐在儿童乐园的椅子上和小夏聊着天,眼睛不时紧张的看一下正在里面玩的正欢的儿子。 “hélène姐,这小孩子呀就是应该多和小孩子在一起玩”小夏拧开一瓶水递给施易南,“您总是担心这个害怕那个,小孩子不接触外面的儿童世界会影响他成长的。你看政轩现在多开心!” “是呀”施易南看着政轩有些愧疚也有一些不安,他越长越像楚义云了,眼睛、眉毛还有鼻梁。他很聪明,会用积木搭房子,会遥控小火车,她一直不敢带儿子出来玩,她怕被人发现,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哇,呜……”正跟政轩一起玩的小孩子突然哭了起来,看样子是政轩欺负人家了,小孩子坐在地上哇哇的哭着,可是他们家家长却没有出现。 施易南赶紧跑了过去抱起那个孩子,“乖,不哭啊,告诉阿姨,怎么了?”小家伙指着还在地上摆积木的施政轩哭的更凶起来“哇呜,积木” 施易南瞪了自己宝贝儿子一眼“政轩,把积木还给弟弟”一边说还一边给怀里的小家伙擦着眼泪。 “不”施政轩继续玩弄着手里的积木,对于施易南警告的眼神直接忽视。 施易南抱着哭起来没完的小家伙蹲在施政轩身边“政轩,我给你讲过的孔融让梨的故事是不是都忘了,何况你还是哥哥。”她一只手抱住小家伙,另一只手伸在施政轩面前用眼神示意他把积木拿过来,没想到怀里的小家伙这时挣脱了她的怀抱张牙舞爪的冲着施政轩就去了。这样的举动来的太突然,不管是施易南还是小夏都是瞠目结舌,当他们想到去拦时已经晚了。 “哇,呜……”小孩子哭起来,不过不是施政轩,是那个要积木的孩子。“哇,痛”小孩子摸着自己的额头,有血迹顺着小手掌流了下来。看到出血了小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小家伙的家长终于现身了,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看样子是去附近的商场买东西去了。 “天啊,小祖宗,这是怎么了?”保姆紧张的抱起那个小家伙,又看着场内唯一的另一个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有没有家教呀!伤了我们家小少爷赔得起吗你?”看这架势俨然一个泼妇骂街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施易南赶紧给人家赔不是,一边拉起施政轩悄悄的把他挡在自己身后“虽然小孩子玩耍无意碰伤是难名的,但我们愿意赔医药费。”一直在一旁没出声的小夏这时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先送孩子去医院吧,所有的医药费我们出。” 一路上小家伙不停的哭着,保姆打过一个电话后就一直在那哄哭的没完的孩子,被施易南抱在怀里的政轩一直冷冷的盯着那个被自己打的小家伙,那眼神……施易南吓了一跳,这眼神跟楚义云一模一样。 小夏一直紧抿着嘴克制着自己不把那个一直哭闹的孩子扔出车外,他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小孩子…… 医院里小夏有熟人,没经过挂号就找了专家医师给这个孩子检查,伤口不大但还是缝了一针,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但是保姆坚决不同意一定要让孩子留院观察,还要求精神赔偿,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孩子的正牌家长终于出现。 “夫人,就是他们,让少爷受的伤”保姆一看当家的来了,气焰更嚣张了。 施易南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不安,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太熟悉了,这个世界太小了。她有些紧张的搂紧施政轩,现在不管人家说什么她都有可能答应,只要让她尽快离开这里就可以。 “小姐,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女人摘下太阳眼镜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一直不敢抬头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施易南有些哆嗦。施政轩抬头好奇的看了妈妈一眼“妈咪,是他……”没等他说完,施易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继续低头认错。 小夏终于沉不住气一个跨步站在了施易南与那个女人的中间“医药费我们已经付过了,大夫说贵公子随时可以出院,如果您还有其他的要求可以找我的律师谈”说完一手抱起政轩一手挽起施易南的胳膊“hélène姐我们走。” 女人一脸复杂的神色看着即将离去的两个人,“站住,既然如此总得留下联系方式吧!” “这是我的名片,随时恭侯。”小夏一只手掏出一张名片扔了过去,这个动作是很没礼貌的,但是那个女人却不在意的一笑“你能代表她吗?”她的手指着施易南“我要她的。” 施易南紧张的掏出笔在尼斯的名片后面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署名hélène。她没有考虑太多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hélène,hélène小姐,那么我会与您再联系的。”女人拿过名片念了一遍施易南的名字后再次挽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三十八章 离开医院后,施易南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吓的施易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紧盯着还在响着的电话就是不敢伸手去接。 “妈咪,电话”施政轩坐在自己的玩具车里好奇的看着施易南,小手指着电话。 “您好我是hélène,请问哪位?”施易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绕过沙发接起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施易南知道自己躲不掉了,只是缓缓的挂断电话。 午后的花语咖啡厅客人很多,但很安静,咖啡的醇香蔓延在整个咖啡厅内,优雅的爵士乐带着点点蓝调在咖啡香气中流淌,位于大厅一角的施易南却无心欣赏这一切,此时的她已经给自己灌下了六七杯蓝山了,第n次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指向两点位置。 “久等了。”女人优雅的坐在施易南的对面,“喝点什么?” “我已经点过了。”施易南没有抬头。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hélène小姐还是……”女人貌似无意的问 “叫我hélène好了,很抱歉昨天……”施易南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女人的孩子,话就哽在了喉结出。她不能像小夏一样说是贵公子,又不能直接说你家孩子那样好象很没礼貌。 “喔,你说义风啊,他没事,小孩子就是调皮。”女人笑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施易南,一定没错。可是怎么样才能让她承认呢? 看着一直喝咖啡不出声的施易南,她决定再做一次试探,“说起来我们家义风啊也挺可怜,出生就没有父亲……”她故意停了一下,看着施易南抬起头吃惊的表情她满的笑了,答案很明显了。 “他,他没有父亲?” 难道?难道云……不会的,楚氏集团还在的,电视新闻经常报道该集团如何如何,施易南蒙了,方糖从手中滑落掉在刚继满咖啡的杯子里溅出许多在桌面。 “呀,小心点,有没有烫着”女人拿起面巾纸给施易南擦掉溅在手中的咖啡。 “没事,没事”施易南慌张的接过女人手中的纸巾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就算他爹没出车祸,他生下来也不过是个世人眼中的私生子。孩子他爸爸是公司的老总,我是他的秘书,怎么爱上他的我都忘了,就是爱了,管他有没有家庭有没有孩子。”女人继续对施易南进行新一轮的精神轰炸。 施易南还没有消化完这个女人之前所说的话,她接着说的话再一次让她震惊的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他,他父亲出车祸去世的?”“是呀,两年前和他老婆出国度假时发生的车祸,那时我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一心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可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好在……”女人说到这话锋一转眼里的悲伤也不见了“好在呀楚义云愿意收留我,喔对楚义云就是那人的儿子,我孩子的哥哥。” 施易南感觉自己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 “铃……”女人的手机响了,女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拿着电话径直走了出去,留下施易南一脸抽筋的表情坐在那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施易南在那使劲捏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在做梦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罩在了她的眼前,这熟悉的感觉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小南……”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施易南突然用手捂住耳朵,身体不停的颤抖。 “小南……”楚义云刚伸过去的手就被施易南一把打开。 “啊,不要碰我,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施易南慌张的拉开椅子冲了出去,她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楚义云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在做梦只要离开这里就可以。 楚义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现身会让她如此慌乱,从昨天姐姐告诉她找到施易南开始,他就一直兴奋的不能自已。想象过种种小南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唯独没想到这一种。她居然不肯接受这些事实。这是为什么?但是时间不容他细想,他不能让她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消失。 “小南!” “小南你别跑!” “小南,回来,危险!”楚义云与几辆擦身而过的车子险些贴在一起,而在前面的施易南对于周遭的一切恍若未闻。 “吱”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后一辆车“咚”的一头栽到路边撞飞了一旁的栅栏和垃圾桶后停了下来。 施易南依然行走在无人的马路上,此时的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人,她把自己关了起来,只是一味的自言自语着“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然后就在那辆车成功躲开她然后撞到马路边后,另一辆车却是没那么幸运的冲了过来,车速并不快…… 恍惚中的施易南感觉身体被针扎了一下,然后她看到楚义云抱着自己在跳舞,蓝天、白云也都在跳舞,楚义云出了好多汗从头上流下来,滴在她的手上,汗水开始变了颜色,“啊!云!”施易南终于觉悟到那是血,紧接着无边的黑暗就将她吞噬了。 “小南?” “小南,醒醒……” “小南……” 昏迷中的施易南听到有人在哭,她动了动身子但用不上一点力气,浑身像挂着铁链子般,她想告诉喊她的人不要哭,可是喉咙上好象横了一个刀片,只要动一下就痛的受不了,那种感觉好象是扯着自己的气管、肺还有肠子跟着一起疼,“我这是要死了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你不会死的,七公主”一个熟悉人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你是谁?”施易南感到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睁开眼睛却知道跟她说话的人是个白胡子老头,甚至脑袋里能显示出他的样子呢?不用她开口心里想说的话就被老头听见了。 “哎,老夫真是伤心,居然又被人忘了,呜呜……”白胡子老头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应该认识你吗?”施易南在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罢了,罢了,一切随缘。七公主期限将至,这世上将不会再有牛郎织女了。七七月落时,便是你回归天庭时。”老头甩了下胡子后留下这句话便在施易南的脑海里消失了。 随着老头在脑海里的消失,她的身体不似刚才那般沉重和疼痛了,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阵冰凉凉的,然后有人在她的胳膊处绑了一个什么东西,“我不要打针!”她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小南?醒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尼斯。 “呃……我没死呀”施易南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护士手里的血压计不好意思的又躺了回去。瞬间她又坐了起来“他还活着吗?他还活着吗?”她想起楚义云浑身是血的抱着她的那一幕。 “还记的我是谁吗?”尼斯坐到她的床前小心的问,生怕刺激到她什么事一般。 “尼斯,”施易南抓住尼斯晃在她眼前的手指“告诉我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对不对?” 尼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她,怕她伤害自己,眼神却瞟向另一边的病床。 施易南顺着尼斯的目光看到了同样躺在病床上的楚义云,他被包的像个木乃伊,浑身都是管子。 “楚义云!你这个大骗子!你给我起来”施易南挣脱开了尼斯的钳制,直接扑到楚义云的边上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拼命的晃“你这个大骗子,呜呜你起来给我说清楚,我不准你这样!” 房间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换着眼神后悄悄的离开了这个病房。 “呜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呜……为什么都不找我”施易南开始哭起来嘴里依然不停骂着“你这个大骗子,你说今生来世……你答应陪我在四季里散步。你骗我!你都是骗我的!” “云,你知道么,这两年我好想你,可是我不敢去找你,我怕你在怪我……呜呜怪我害爹的出了车祸,呜呜……云你醒醒!你醒醒呀,就算你不想我,不愿意看见我,你也得看一眼你的儿子再走呀,呜呜……呜呜……他长的跟你一模一样。”施易南继续闭着眼睛坐在床前大哭不止。 “你说什么?我儿子?你生的?”床上的人再也装不下去,听到这样振奋人心的的消息,他真的忍不住了。 “就是你儿子呀,呜呜……我那么辛苦的生下他,很痛很痛耶,你都不知道,呜呜……都不看看他你就走了……你这个大骗子呜呜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让政轩一辈子都跟我姓施……呜呜”施易南哭糊涂了,没注意到有人跟她说话。 “他叫政轩?” “呜呜……我好不容易找的算命先生给取的名字,呜呜……啊?”施易南终于感觉到不对了,睁开眼睛对上楚义云超大号的笑脸。“诈,诈尸”没等她再说出更离谱的话嘴已经被楚义云睹住了。 一个月后某个深夜 楚家 “弟弟,你说他们在干吗?”已经一岁半的楚义风拉了拉施政轩的衣角,两人正趴在楚义云的房门口小声议论着。 “我是哥哥!” “可是……” 没等他说完施政轩按了按他的头,“你给我闭嘴啦!” 房间内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床上的两个人在努力的弥补两年多对彼此的思念。 一阵喘息过后施易南趴在楚义云的身上,借着月光盯着他胸前的某一点仔细的研究“云,这是什么?为什么以前我没见过”那是一个看上去有小指甲大的红点,准确说更象是胎记。 楚义云低头看了一眼“那是胎记,挺奇怪的,每年的这天都会出现”他脸上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想起两年前的某一天夜里施易南洗澡摔倒的那个夜…… “你想什么呢?怎么笑的那么坏?”施易南戳了戳他 “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应该再努力一点给政轩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 在他们房间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条重大新闻: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刚收到消息今天夜间我国天文学家在位于银河系的两端发现了两颗新星,初步测算两星之间的距离为16光年…… 2008年3月初执笔 2008年8月2日10时20分初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