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久久之没有你的城市》 写在最前 现在每每看着窗外的雨,我便无来由的略带忧伤了,很难琢磨的透,为什么这么久远的记忆仍然能令我想起就心如刀绞。是因为我欠了他们太多吗?是不是因为他还想念我?所以我才会在下雨天里看到如他的背影;是不是他还因为不得以的欺骗我而自责?所以我才会在路过篮球场的瞬间看到似曾相识像他的身形;是不是她还那么狠我?不肯原凉我的过错?所以我才会在梦里时常遇到她形影孤吊哭泣的面容?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拾起那些沉淀在内深处的记忆三反五次的折磨自己。在这个没有你们的城市里我真的好孤单。。。。。。 今天一早起床,就感觉外面天昏地暗的少了往日绚丽的光亮。拉开窗帘就看见天空阴沉沉的快要掉下来,表现出像是快要下雨的模样。等到真正下起雨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上完最后一节课以后,我就独自出了校门,漫无目的的游荡。 雨越下越大,路上又有行人奔跑着叫苦不迭的咒骂着老天。对于我没有带雨具就穿行在风雨通透的大街上的形象,我根本顾及不来会不会也有人在骂我狂人或者疯子。 来到离校园不远的公园里,人野稀少的像是在孤岛的荒野。我点了一支颤抖着的香烟,却忘了还有雨毫不留情的把它浇灭。我又倔强的仰起头,站在雨里看那没有日月星辰的灰白天空,然后雨大滴大滴的洒下来,我就哭的像个失去娘亲的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如花似梦的世界在我长大的瞬间里变的泪流不止了。在这个没有你们的城市里我真的好孤单。。。。。。 最初的我们(一) 我叫仁明,名字是爸爸的一个已故的朋友起的,所以就算我对这个名字有多么的唉声怨气也没有机会去纠缠。我的家乡在比北京更北的北方。在这个小城镇上我很可能几乎把所有的人认识了个大概。只是叫不起太多的名字来。 这个暑假的阳光惨不忍睹的异常毒辣,地球的公转速度更慢的不依不饶。天空一口气晴朗了快一个月,我想大概连蚊虫也无法耐住这种惨烈的燥热,所以最近的每个夜里才会有大批大批的蚊子来我屋里进出自由信首而来喝了足足一肚我的血,昂首而去。 我清醒的时候倒也不怕,我一个哺动物的驱体何必俱怕一群体无寸骨的昆虫无赖呢?可是每到夜里我总会被叮咬的遍体鳞伤,从我未入睡咬到我睡熟,再从我熟睡咬到我惊醒,然后就是满身的伤痕。 天气越热蚊子越猖獗。对于我来说热已经是我最讨厌的天气状况了,还要加上蚊子贪得无厌的吸血,我是悲哀郁闷的。有些时候我想到这一日日的煎熬连想哭的冲动都层出不穷了。不过一个老大不小的男生为这点小事哭出来总不能让大男子主义的自己所接受的。 基于夏天的种种劣迹,我理所当然的不喜欢夏天,至少不会喜欢炎热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夏天。我时常爬在窗前仰望着灰白色的天空,渴望能有一场倾盆大雨突然间从天而降,然后我就可以痛快的站在雨地里洗掉那一身的干燥,一心的炎热了。那么那样真的是幸福的。 有一天,我正仰望着天空,一大拨水从不知几楼上洒下来,水里还有一股糟糕的泥土味。我当即火冒三丈的怒气冲天。还没等我做出什么过急反应楼上就有人拼命的大呼“对不起”。我说:“还好没对起要对起了那我不成落汤鸡了。” 到底我还是愤愤的关紧了窗户,把别人的报歉拒之窗外固然不好,但我这次真的很生气。生活里总会遇到这样那样不可预料的意外,倘若一次两次是意外,那么四次五次就纯属故意。而楼上那个女生的浇花水竟然六次意外的浇在了我头上?鬼也不相信。 这样的暑假让我异常的无聊,趁着爸妈不在家我就使劲的手舞足蹈,吃饭喝水睡觉看电视玩电脑。我每天都在这个方圆十几米的屋里无所是事。万般无聊的时候也会抱起书装模做样的啃一啃,以此来打发貌似无尽的时间。 毅源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的捧着一本高二的文科资料书有模有样的浏览着。对这个暑假结束后我们就要分科了。想想也怪伤感的,教育厅这么一次自愿分科轻易的就将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情意崭断了。就像我和毅源我们本可以自愿的同时选择文科或理科,但爱天文地理和古今中外诗词歌赋的我是不可能与酷爱方程式原子分子电子的他选择同一科的。兴趣优先,假若把我们的选择作个对调那么埋没的将可能是两个人才。 由于规矩总是势在必行的,我们也只能低眉顺眼的顺其自然。只是在一个人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偶尔突然的想起我们的从前,然后很难掩饰的很难过。 我接通毅源的电话说:“哥门什么事?”他说:“也没什么以后我们就要分科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说:“哥门你别麻了,不要搞的像生离死别似的!”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只是后悔莫急了。其实我是想说:“你也要好好的过!”有些话心里是如何想的就如何毫发不损的原装上位,而有些话心里再三斟捉,话到嘴却见风使舵变了味。因为总要人装腔作势的违装,要不然或许我们两就会在电话里哭成一片,两个大男生哭诉的场面那该有多么令人不齿呢? 挂了毅源的电话,我斜躺在床上,眼眶突然就热热的。然后就有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我的左眼溢到右眼,再一去不复返的掉到了床单上,啪哒啪哒作响。 毅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常说如果有一天我被人谋杀了,那么全世界六十多亿人中毅源应该是最后三个被怀疑的人之一,另外两个人是我爸妈。毅源也曾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要分开走了,那么他会心甘情愿的放弃他的选择跟我走。当时听的我当场抱着他就哭了。 毅源比我大一岁,在我的心中他一直是我的大哥。我们一起光着长大一起上完幼儿园,再上小学,上完小学上初中,再到高一,我们一直都坐在同一个教室的同一张课桌上。在这个暑假之前我生命里的几乎每一天都不曾少了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生命里也未曾少过我的音容笑貌,像我们这样不离不弃到现在实属不易。所以每当我把这些告诉别的同学的时候,总有人夸我们这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般的伟大友情,而我也经常毫不谦虚的欣然赞同。 我和毅源有着同样宏伟的理想,那就是等我们毕业了,一定要到上海去读大学。毅源本来想去北京的,但我说我理想的大学在上海,我想到南方去仰望不一样的天空,想到梦寐以求的海边去看看蔚蓝色的大海,然后我的理想就变成了我们两个人的理想。而现在我们就一直向那个理想努力奋斗着。 最初的我们(二) 我的爸妈是对很让我骄傲又让我很煎熬的父母,他们是白手起家弃农从商的成功点范。妈妈总再三的告诉我现在的美好生活是他们十多年起早贪黑才磨蹭来的。也许是我在全校都名列前茅的成绩还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不让我太久的出去玩,不让我与太多的陌生人交往,更不许我有任何半丝貌似早恋的倾向。 我知道他们怕我有类似早恋这等他们认为不光显的青春期症状的出现。所以时不时的会在我上课后的时间里偷偷拉开我的抽屉细细捉磨我的日记本。而我根本没有在乎过,因为我的日记里从来都没有写到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我的日记里经常乱七八遭的,连我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写了些什么。 爸妈说这个暑假我可以随心所欲的的玩,因为暑假结束后我就高二了,高二开始我就要拼命学习了,而这个暑假的放任算是对我还算可以的成绩的奖励。 夏天的白天实在长的可怕,就比如今天,我一日四五餐,两次白日梦醒来还是白天。而夜晚又有令人恐惧的炎热和危险的蚊虫,真的感觉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式的折磨。毅源终于替我找到了传说中具有很神奇效果的蚊虫剂——枪手,说是要对蚊虫“依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在拿到它后的第一时间就狠狠的喷了满屋,味道虽然怪异刺激,但效过老好了。 从那以后,每一个晚上我就可以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把窗户肆无忌惮的敞开散热了。毅源说:“你好了伤疤忘了痛!”我说:“这是人之常情,没有空调的日子里我不打开窗户还能怎么办呢?”我家的空调已经坏了好些天,我早就给空调修理公司打过好几次电话,可是愣是没有人来修,想必这个夏天,需要修的空调太多了,要不就是那些维修工被热死了。反正空调是坏了的。 这些天,一直都是万里无云,可是这一天,午后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而后一秒就黑云压城乌云密布了。大风随之呼啸而来,我看到窗外有几节衣服耀武扬威的随风翩翩。这样的情景下,别人都以加速度关窗户,而我却奋不顾身的去开窗户。我想我是幸福的,因为我闻到了风中的花草清香和新鲜的泥土味。风吹的轻车熟路,我闻的恰到好处。 雨来的时候我就干脆跑下楼,站在雨里仰望着天空,即使电闪雷鸣,我却视而不见。我在密密麻麻的雨网中迷迷糊糊看见一盆花在雨水里从五楼砸了下来,恰巧砸在了离我一公尺的前面。然后我又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女生假腥腥的满脸歉意。而让我受打击的是她竟然没有说上一句“对不起”来安抚我惊魂未定的心,而我几乎都想好了要怎样随机应变来对待她的低声下气了,真是不爽快。这样一来,就算雨一直下,我却再也没有那种站在雨里的闲情雅志了。 无论气温多么的高,第二天我还是理所当然的感了冒。我打电话给毅源说:“我感冒了!”然后他就一大包药一大包水果的前来看我。我习惯的连声谢谢都没说。用无微不至苦口婆心来形容毅源对我的好那最合适不过了。当我把我感冒的原因告诉毅源后,他骂我说:“天作撵尤可原自作撵不可活!”我说:“我都屁颠屁颠的活了十六年了,谁又能奈我何呢?” 我在毅源面前的放肆就像毅源对我的放任一样由来已久。我们一起成长了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对我发过脾气。记得有一次他对我说过几句语气糟糕的话,我只是当作他突然的不开心,而他在心情好转之后却大张起鼓的给我赔礼道歉,死去活来的要请我吃饭,结果那天晚上我一连跑了三趟厕所,因为他说如果桌上的菜剩了很多的话,一定是我没有原谅他。而事实是我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我心里还在捉磨是不是他真的生气了?唉,我都没法再形容他对我的好了。 别人都说毅源是个冰冷的让人胆颤心惊的人,所以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好到可以睡一张床吃一碗饭的朋友。 这个冗长暑假的最后几天出乎意料的在我一睁眼一闭眼之间不翼而飞了,就像过去的每一段曾经冗长而难熬的日子,在真正过去了以后才感觉到那是多么追悔莫及的飞逝。而这个飞逝的暑假从我的指缝里划过,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分科后的第一节课比我原本预料的更加难熬。当我听到老师点名喊到叶茜的时候,我就看到我右手边站起来那个前几天还向我又是泼浇花水,又是砸花盆的那个女生,我看她的时候她也恰巧一脸歉意的瞟了我几眼。她哭笑不得的表情令我啼笑皆非,忘乎所有。所以,在老师喊了三次我名字的时候,我才恍然惊醒,然后我就看到老师绷着铁青的脸,怒目四射的盯着我表示着他对我的不满。我心里厌恶的想着“又来害我!”等我再看她时,她一声不吭的低着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对如来佛祖发誓我前世今生都善良的人,为什么上天还要派这么一个扫把星来害我。 这一天的课,我都在云里雾里度过,等我发觉自己肚子饿了,想谋求一点食物的时候发现已经快要下课了。而那个扫把星则一直低着头没能有看我。 也许是缘分吧,后来的几天,我和那个扫把星慢慢熟悉了,我对她的感觉也不想一开始那么坏,可是,当她极力的解释说其实每一次把浇花水浇在我身上是千真万确的巧合,而致于那一盆花砸下来是因为她当时想以加速度把花拿回屋内一不小心误碰下去的。她把这些说给我的时候我就不停的笑,我用我的笑来表示我不是一个智力停留在三岁小孩的阶段。我想那种貌似真实却虚假的巧合大概只有在那些冗长雷同的情感剧里才会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吧?我至少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现实的人。在我的笑声中她哭了,我突然发现我刚才的笑声有多么的尖酸。表里不一的我内心里很想说声对不起,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理直气壮的把心放进了胸腔里。 时间过得很快,分科一些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头拼命的摆出令自己舒适的姿势,到最后还是结结实实的躺了个大字。作为人,本能的应该感觉到现在的夜晚已不能与先前同日而语了,因为秋天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在某个我毫不知情的夜晚铺天盖地的降临了。现在的每个清晨,我说话的时候总有大团大团的白气从嘴里闲庭信步的冒出来,然后渐渐远去,瞬间消失,就像我们曾经拥有现有将来或许会有的那些梦想,不知在哪一个瞬间就会突然消失了。而作为一个个体的人,我的主观能动让我坚持着不肯承认天气的变化。但是当打开电视机后,我会发现从早到晚总能听到:“天气转冷,请预防感,冒严迪广告!”之类的广告词,这些广告词听的我好多次都想跑到洗手间呕吐一会,但是肚子里实在没有东西,最后只能干脆将电视关闭。 在生活中我们每天都要和不知从何方而来,去往何方的人如约的擦肩而过,于千万人擦肩过千万遍,大都不会多看上一眼。但是那应该是因为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如果硬要说有缘份的话,那么我和文远绝对是对有缘人。 最初的我们(三) 文远是我在中考完后的那个署假里,在篮球场上结识的朋友。 那是个白驹过隙的夏天里,总感觉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我的小日子在那个署假里过的异常欢快,暂时没有了大堆大堆的作业,没有了令人心声厌倦与恐惧的考试,我睡足了,吃饱了,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任意不留余力的尽情挥霍。那个署假我轰轰烈烈的喜欢上了篮球。 在我们认识之前,我每天都会去街头的篮球场与高手过招,去的时候总志高气昂,回来时却常常灰头土脸的,因为每每玩的不痛快的时候,我就会心有不爽。那个时候,因为白天的时候太热,我懒得出去,而每到日落西山,我便分秒必争的跑向篮球场,而文远却经常在我去的前一片刻,如闹钟一样准时的离开了篮球场。然后我们就恰巧在路口擦肩而过。 文远挺拔而健壮的身体经过我的时候,我总会有些许陌名的恐惧感瞬间窜遍全身。我常常如犯错般斜着眼光偷偷看他,看见他不羁的湿发下面高挺的鼻梁和那双清晰的大眼睛。而他总是用手里的体恤去多如泉涌的汗水,根本不看我一眼。 曾有有同学说我打完篮球后,身上的汗味可以熏死人,而当我与文远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发誓文远身上的汗味可以将我熏死的人熏活,这一点绝对不容置疑,万万不用质疑。我们在那个路口一次次似曾相识的擦肩而过,我后来甚至开玩笑说:“当时我们差点就把彼此的肩膀擦破了。” 听篮球场边的观众说文远是这块场地上风光无限的传奇人物,而我不以为然,因为我没有亲眼看到过的事情,我是不愿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相信,我终究不是一个道听途说的人。于是在某一天,我斩钉截铁的决定要去会会这位传说中的传奇。 那天天还没有亮到很透白,我就神鬼莫测的来到了街头篮球场。而当我到了篮球场的时候,我就看见文远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篮筐下仰着头,望着天空。他身形孤单的就像记忆里浓雾中远去的幻影。我不敢想象他当时到底是用多么空洞的眼神凝望天空的,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究竟有多么的冷。我本以为自己从早到晚的在篮球场上呆一天,肯定就能看到文远打球,可是我绝没预料到,他竟然来得这么早,而我以为自己已经来的最早了。 有同学曾令人作呕的在班级里一遍遍说:“孤独的人才会绝望的仰望天空。”我一直都不愿相信这句话,我觉得这太假太做作,而当我看到文远仰望天空的时候,我相信了那句自己好几年都不愿相信的话。 我走到他身边,不由自主的与他一同仰望天空,可我不知道天上到底有什么可以让我仰望的,那种还未亮的透白的天空,没有彩云,也没有飞鸟,我心里有想笑的冲动,我笑文远这是傻呆子的做法。而我看见他仰望的时候,都差点落了泪。我始终不能明白那究竟是为什么?在仰望天空的瞬间,我偶然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我有几分胆怯的问他:“你来这么早啊?看你很孤单的样子!”他没有理睬我,我假装神情镇定的看他的脸那么坚毅的脸谱写出一幅亘古不变的麻木。我再次问他:“朋友,你来的真早啊!”这才听见他说:“我也刚来!”我继续问他:“那你为什么总是抬着头啊?”他摇着头说:“我好希望能有个朋友能和我一起肆无忌惮的泡在篮球场上,风雨无阻的那般执着!”我心里一听,不仅窃喜,我就是奔着你来的,于是我说:“我可以吗?我们一起玩吧?”他转过头来笑着看我,然后连连点头。那一刻我看到他幸福的笑了,灿烂的像个天真的孩子。我这才知道他真的是孤独的,至少是孤单的。 那天以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那时我十五岁他十七岁。他已经长到不用很费力的跳就可以磨到篮筐的高度了,而我还是很矮的样子,总要仰着头望他,有事觉得自己仰望他的表情有点像他仰望天空时的表情。 那个夏天是在不知不觉中马不停踢而来的,而到了该结束的时候,终究又苍慌而逃了。 而我对文远最深的印象,便是他的孤独形象。在心底里,我总认为文远是孤单到孤独的人。因为我每每都会因想起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篮筐下仰望天空的情景时,我似乎都会感同身受的有些很孤单感了。 有一次他嘻皮笑脸的告诉我说他孤单是因为长到他这一高度的人太少,高处总是不胜寒。我知道那只是他跟我开了个我并不想笑的冷玩笑。而终于有一天他镇重其事的告诉我说,其实他每天早晨在篮筐下仰望天空,并非孤单。而是他在数天空里最后遗落的星星。他说他数到多少颗星星就意味着他在这一天里至少要投入多少个球,所以他只有在阴雨天里才是孤单的,因为阴雨天里,天空没有星星。她说这时为了激励自己一定要把球打好。 听完之后,我就捧腹大笑了,我笑我无厘头的猜测,也笑他儿童般滑稽的做法,而他讲给我听时的那幅镇重其事,就如马儿受到惊吓的脸更让我三天不吃不喝不睡都想笑。 那个夏天除了毅源,文远就是我整个生活里最好的朋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都成为朋友了,而大概是因为我们彼此还不够熟悉,不了解对方的习性。总之,每当我抬起头羡慕的仰望着他的脸的时候,我甚至从来没有看到他低下头来间或的俯视我一眼。我真的很伤心。我曾要求过他,对于朋友不要那么生硬,可是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的话。于是有一天,气乎乎的我傻呆呆的躺在床上,没有去篮球场。而很快的,我就听到电话声接二连三的不绝于耳。我接起电话才知道是文远。他问我:“为什么没有来?你生病了吗?”我提高嗓门说:“为什么你从来不低头看我?我们是朋友啊!你有把我当作朋友吗?”他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从前只关心篮球会不会破网而入,我以为朋友是用心来对待的,不是用眼睛来看的,是我忽视了你的存在,我对你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快来吧?我等你!”我听的出来,他当时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那以后,我们成为了真正的好朋友。伴随着他在篮球场的影响里,作为他在赛场上的黄金搭档和场下最知心的朋友,我在那个街头篮球场也名声雀起。很多时候,听到场下有人夸我球技如何如何了得的时候,我就在场上高兴的忘乎所有,甚至会连球都丢了,我笑自己经不起夸奖。 文远常说我真像个淘气的孩子,而我想说其实我们都只是孩子,我们的笑容那么的幼稚,我们的想法都那么的天真,白日里还可以拼命的玩,夜里还可以做着天花乱坠的梦。而现在,今年的这个夏天也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岁月长河里了,我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好多,不再像去年的那个孩子了。 由于文远是另一所中学的体育特长生,所以这个夏天,我们只匆匆的见了一面,然后他就匆匆的去北京参加少年夏季篮球训练营了。 最初的我们(四) 秋天就这么来了。 时光变的就像窗外下了几天的雨,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混成一汪水,然后就变成了我杂乱无章的生活。 每一个秋天里,天空就像被捅了无数个孔,雨理所当然的飞流直下。而今年的夏季风更是赖着不走,瘫在北方,北方都被雨淋的潮湿阴冷到见所未见的地步了。我爬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烟雨朦胧,不由的想起了叶茜在夏天时候,竟然几次把浇花水浇到我头上的事情。我的知觉告诉我我真的错怪她了,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无情的对待她,而她几乎都不会再太多的争辩,所以我觉得自己真的错怪了她。我会忽然觉的她被我错怪后的无顾表情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可怜楚楚。我想着想着,都有些鄙视自己的气度了,亏自己还是一个自称大男子主义者呢!想着想着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于是我想上楼向她认个错,可踏出前一步,后一步就又将前一步与自己达成的决定全部推翻了。而对于自己的种行为,我早习惯不已了。毅源常常调侃我说:“你要是能把你的这些突发其想的想法不要推翻,整理起来,那么现在肯定要比马克思的还要多了。”实属无奈啊!这种情况下,我干脆把耳机塞到耳朵里,一遍一遍的听雨泉的那首《雨一直下》,而透过窗户,我看见窗外的雨也遥相呼应着倾天飘洒。 秋天注定要有凄凄惨惨的雨,而雨这么嘻哩哗啦的下着,让人睡意浓生。高二的生活,基本上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们必须做好多好多的作业,然后再做好多好多的试卷,起早摸黑的,这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地球人的生活。地理老师还说,在遥远到我们不能想象的遥远的宇宙里,或许还有外星人,老师说外星人比我们更智慧。我的理解是大概那些莫须有的“外星中学生”会比我们更适合这种高二的生活。我们本就累的想睡了,何况还要加上这嘻哩哗啦的雨呢? 爸爸妈妈要我晚睡早起,然后我经常会把前一天拉下的睡眠在第二天的课堂上毫不留情的补回来。每一天的教室里,老师还在上面叽哩哇啦的批评着刚刚睡过去又被惊醒,却惊魂未定,搞不清状况的学生a,然后那边的学生b和c又接二连三的爬下,这么铁衣无缝的默契,像是在玩接力。我就曾听到有同学竟然可以大胆的打起呼噜来,想必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了。 虽然睡着很舒服,可是后果很严重。老师硬是要要那个打呼噜的同学把家长请来谈话,这一下搞的班里人心慌慌的。自此,老师规定,以后要是再有同学在课堂睡觉,情节严重者必须请家长。老师愤愤的说我们是无赖,而我们心里暗暗骂老师绝对是个无奈的无赖。而我们这群无赖只能对老师这个无奈的无赖的规定很无奈的逆来顺受了。 可是老师并不满足,他要求让我们每节课前必须唱歌,以此来提起我们无精打采的精神。所以每天上课前,大家就一起鬼哭狂嚎办的唱着《算你狠》,唱的气势震耳欲聋。而每到课间,教室里横七竖八的再次爬倒一片,场面就像一场史无千例的战斗后,战场上的一片死寂。 而我身边的叶茜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高级的睡觉能手,她总是旁若无人的睡,睡的相当坦然,自从老师严禁在课堂上睡觉以后,她也终于很少再在课堂上睡了,但是绝对不是她不睡觉了,她干脆更换阵地,每天都在家里睡懒觉,然后在上课零响了半小时之后,神情慌张的冲入教室,这也算了,可在她坐到自己座位上后,她竟然赶快一本正经的把自己的脑袋藏在打开的书中,继续狂睡。看着她睡得那么香,我说不出有多羡慕,但是我还是惧怕老师的规定,我也为他担心着,要是万一那天老师发现她在偷睡,那她肯定死得很惨。我想喊她,又觉得没有必要,反正她又不是我什么,我们只是邻桌而已罢了!当然这样偷睡的同学也不知她一个人,在她进入教师之前,再有好些同学那样为她做好了旁样,而她的突然到来,也不出意外的的吓到了那些她的“先驱”们。我就看到他们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像是从不同的恶梦中惊醒的,表情一样的惊恐,不一样的鬼异。 我开玩笑对叶茜说:“你一定是猪或者类似猪的人投胎转世的。”她气呼呼的说:“我这辈子是猪才好呢,那样的话,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睡觉了!”我被她的回答驳的毫无还嘴之力。 而我不经意间发觉其实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有些好看。看着看着,我自己从心底里就害羞了。 要说我家富,那绝对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大话,比我家富的家庭多的可以用天上的星星一一对应了,可要说我家穷,我家汽车电脑电视电话空调洗衣机都齐全了,甚至还有一个可以当作古董拍卖的家用电器手电筒了。可是爸爸妈妈始终咬牙切齿的不肯给我买一部手机,等同学们都互相间用短信发来复去的时候,我还只能用家里的固定电话。我就想,我总不能为了找个人说个事还要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去打电话吧?贝尔都会气活的。可是老爸老妈就是不明白这个理,钱是他们的,我自然没有说话的权利,就算有权利说话,但是我的话没有威力,没有效力。 本来我要买手机的信念并不是很坚定,只是叶茜最近总是催我赶紧买个手机,说这样可以方便大家互相联系。可当我和爸妈进行直面对话时,爸妈先是坚决不给买,后来实在无奈的情况下,忽然改口说:“等你的数学成绩可以考到一百分以上,你就可以任选一部任意价格的手机了。”这听起来像是很合理很公平,可是连天都知道我的所有科目成绩都名列前茅,除了数学成绩一直就比较差,怎么可能一下字赶的上来呢?要是等我的数学成绩考到已被分以上,我想母猪都能上树了。 提到数学,我就头眉紧锁了,我不知道我的数学从什么时候节节败退一落千丈,想当年一百分的题目,我也可以考一百,而现在一百五的题目,我每次都八九不离十的考个八九十分。苍天啊大地我的头发都要呗愁的未老先衰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叶茜很乐于助人的决定给我补习数学,条件是等我有了手机之后,必须每天喊她,等他一起上学。这倒也能接受,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写来的馅饼,可是她很快改变主意,要求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必须每天等她一起上学,而且还要保证她不会迟到。如果她迟到了,那我也要等她,天塌下来也要和他一起顶着。我本不想答应她这么苛刻的条件,这简直就是《辛丑条约》的经典再现么,可是谁让我实在想买一个手机呢?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我最终还是免为其难的答应了她苛刻的条件,不妥协投降,我还能怎么办呢? 细细分析一下她的这个条件里暗藏的杀招吧?我是男生,鬼都知道当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一起迟到后,老师肯定会更愿意批评一个男生,现实中,好多男生对老师这样的偏向,都早已经习惯到无意识了。但是叶茜想错了,她忘了我不是一个差生,在老师的眼里,我这类优秀的学生是不该受到惩罚的,虽然连我自己也觉的这有多么的不公平,可如果世间真要绝对的公平,那么发明秤的人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最初的我们(五) 分科之后,我和毅源见面的机会就被无情的吞噬了好多。毅源告诉我他在现在的班级里很孤单,他说他第一天去教室的时候所有的座位上都已被他人抢先一步,除了横竖都是第一位,靠近门口的那个座位无人问津。于是他就坐在离那个位置上,可是谁知他的同桌是个打死了也不会喊上几声的沉默男,而更可怕的是所有男生都争先恐后,欢呼雀跃的挤在了后面,只有他和沉默男突兀的坐在门口的角落里呆若木鸡。 我说:“你小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么一来,你周围一定会有很多美女吧?”他说:“理科班的女生就像侏罗纪公园里的霸王龙,既恐怖又霸道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听他这么一说,我深觉有理,于是我就很有资本的向他眩耀着我们班的女生,文科班的传统就是美女如云,何况我越来越觉的,坐在我身旁的叶茜就决对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女了,我要不向毅源炫耀一番,都亏了我的那个位置了。 感觉上星期天的阳光总是出奇的好,每个星期天我起床打开窗户总会有温柔的阳光前赴后继的扑面而来,而在千丝万缕的阳光的沐浴下,刚刚的起床的我经常张大嘴巴打着哈泣,打的情不自禁。我问过叶茜是不是她也会感觉星期天的阳光更明媚灿烂?她说:“你先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跟猪一个德行?你要是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床,那中午的阳光当然永远比清晨的厉害些。”于是下一个星期天,我醒来的时候,有意留心了一下时间,才发现果真如叶茜说的那样,原来我基本是在十一点多起床的。真佩服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无论阳光有多明媚,有些时效性的东西,到了它离开的时候还是会抛下一切奋不顾身的离开,就像刚刚过过去的这个夏天,也像我们奋不顾身的长大,然后不顾一切的成熟,这都是自然之理也。可是一想到那些过去的时光,我还是会不忍去想。 秋天到了,雨就是太多,有时候多的让你都有一种错觉,你会突然以为清晨是傍晚,或者黄昏是早上。加入在这样的天气里,我经常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然后就发现窗外突然狂风大作,窗户外有呼啸着飞来的杂物的击打声,而这一天就是这种情况。第二天出了门,发现道路两旁的树,一夜之间枯裸了好多,黄叶伴着鬼风一卷一卷的的飘荡街头。 我感叹秋天这么不失时宜的准时乘风而来,突如其来的寒冷,令始料不及的人们毫无防备,几乎大概所有的行人都搭拉着四肢,蜷缩着身子急步行走着。在这样很能充分体现爱的环境里,我迷着眼睛都能看到那些虚伪的男生装模作样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女友的身上。唉!学校大肆宣扬不准谈恋爱,可是总有人奈不住不住好奇,偷食禁果,偷食的那般堂而皇之。我就很鄙视学校的这个规定,因为在生理作用下,这样的规定时常是毫无作用的。但是学校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我对于高中就恋爱的看法是“我们根本不懂爱为何物,老师说其实只是废物而已,那我就那样相信着,反正我又没有但恋爱,老师怎么说,都与我毫无利害尽。尽管自从我叶茜帮我补数学开始以后,我们便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但我们只是同学,又是邻桌,同样也是邻居,所以我们之间本没有什么,至少我们自己清楚我们之间还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我们的所做所为,早就有好事者在暗地里兴风作浪的说我们有过分爱昧的关系。我有些慌张,我害怕这些话闯到老师和爸妈的耳朵里,要是他们知道这些好事者的谣言,那么我的清白就毁于一旦,我就有被惩罚的危险。可我认为我总不能为了几句背地里的谣言而对叶茜不理不睬吧?况且她家就住在我家楼上,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是邻桌,是邻家啊,除非与她绝交,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完全分的开呢?我知道,那些卑鄙的技量阻挡不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对于谣言,叶茜总是一幅关我鸟事的表情,她现在总是很刁蛮的在我面前欢来乐去的,好像我们已经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始终只是普朋友,我们俩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天的中午,我正一边挑肥减瘦的吃着饭菜,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nba比赛,正看的满嘴油腻的时候,妈妈在一旁眼神很严厉的看着我,我以为她可能听到了有关我和也前的一些谣言了,但是妈妈开口以后,只是催我说:“仁明,赶紧吃,吃完学习去。”着实把我吓出一身冷汗。知道妈妈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以后,我便摆出一幅势不两立,非看完不可的哀怨表情,我知道我无止尽的妥协退让,总有一天会让自己在家里无地容身的,满清政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我的知觉告诉我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了,可当我伸出手像妈妈要钱的时候,我又一次彻底的完败,最终就像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一样,无条件的投降了。唉,就算是幸运吧!看不成比赛,总比被老妈听到有关我和叶茜的谣言要好的多得多,我还是知足的,知足就能长乐了,我只要乐一下就满足了。 最初的我们(六) 我每周都要向家里索求好多零花钱,于是班里同学都说我家多么多么的有钱。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家一夜之间竟然成了亿元户,我听了之后,晕了个半死。而这个时候,叶茜也在一边瞎起哄,她说:“原来你是亿万富翁的儿子呀!”我白了她几眼,愣是没说话。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我爸要是听到这话,那肯定比我晕的还有厉害几百倍。这谣言惑众可惑的可不浅啊! 我是有很多零花钱,我用我的零花钱买来我喜欢的各种东西,比如nba球星的球衣球鞋以及其一系列的附属产品。爸妈的意思是只要我学习好了,买什么零碎的东西,可以自行决定,除非是买手机之类的大件。 而这一周的零花钱,我要买一双篮球鞋,然后等文远远道而归的时候送给他。 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期盼已久的周末如约而至了。我也要到街上去看看,然后把准备送给文远的篮球鞋买好。出了门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周末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焉然没有前几天狂风与阴雨残留的任何珠丝马迹。只是看着道路两旁快要落秃裸的垂柳,我不自在的就有些伤感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大街的两旁会栽种了这么多颗垂柳,从街头到街尾,夏日里总是铺天盖地的疯长,走在树阴下面,几乎可以完全免受紫外线的侵害,感觉舒爽的要死。叶茜就曾怪我说:“你既然觉得树阴能为你挡着紫外线,那你还问为什么要栽这么多垂柳,你这是得了便宜还装傻。”其实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在的是垂柳,而不是其他什么树种呢?比如说杨树,松树之类的。叶茜终究错解了我的意思,但我也没有与她争辩,我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陌生人了,而熟悉了以后的我们之间,也前世可以很大胆的批评我的,而我只能尽量少说话,因为我是男生,不是说“好男不跟女斗吗?”,我要做个好男生。 而至于那些树,虽然它们现在变的一般光秃,但我知道只要奈着子,踏过这个秋天,就能到冬天,冬天都到了,下一个春天还会远吗?到了下个春天,它们一定是最先耀武扬威的青翠起来的。 我从家里出发,我从一条街跑到另一条街,又从另一条街跑到另一条街之外的另一条街,最后发现我从另一条街之外的另一条街跑到了最初的那条街上,差点把我郁闷死。我就想,我在这座小城里生活了十几年了,自以为我对它的了解已深不可测了,可我从来不知道这两条街竟然是相通的,而更严重的问题是我没有找到先前的那家篮球鞋专买店,听新来的店主说这家店已经转让搬到它处去了。我就觉的以我文科生的经纬意识,怎么会这么轻易忘记了呢?看样子,先前的篮球些专买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女生服饰店了!我就感叹我们的高二生活真的有多么惨不忍睹了,我忽然发现我都好多天没有出门这么悠闲的逛过街了。要不然,我怎么就不知道这家篮球专卖店搬迁了呢? 而就算篮球专卖店早已搬迁,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在这女生服饰店转了一圈,我越看越觉的这里女生的衣服全部都很好看,于是我突发奇想,有了想要给也钱买一套衣服的念头。刚巧,叶茜告诉我中期考试前的那一个周末就是她的十六岁生日,既然买不到送给文员的篮球鞋,那就趁早买一套衣服作为也前的生日礼物吧!我说买就买。当我对那店员说:“我要买一套女生穿的衣服,但是我不太了解那一套比较好看一点?”然后我就看到那个店员的偷笑,我看她时她才勉强收住了,他笑着问我说:“要送给女孩子吗?”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而此后,那个店员就一直改口说你给你女朋友买衣服要怎么样怎么样,我也没有再提醒她,叶茜还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还是朋友而已。叶茜要知道我就这么占了她的便宜,那她指不定会怎么报复我呢!在哪电源的鼎力相助之下,我最终终于买到了一套看着让然赏心悦目的女生衣服,看起来很时尚很流行。我想象着叶茜穿上他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来试穿,而在她的生日之前,我也不能向她透露我给她买衣服的事情,感觉上有点不爽快了。 唉,自己说好要给文远买篮球鞋做礼物的,没想到,事与愿违啊,没给文远买到礼物,却鬼使神差的用买篮球鞋的钱给叶茜买了一套衣服,这要是被赶在归途中的文远知道了,那他该有多么伤心啊?相反,要是也千知道了,那她应该会很高兴吧?而我担心的是,我必须把这套衣服收好了,要是被爸妈发现,那我指定就当场晕死了。 我趁着爸妈不在家,把卖给也前的那套衣服偷偷放在我床底下的一个礼品盒里,不大不小,刚刚正好放在饱满,我了的开了花。老妈虽然经常地会打扫我的床底下,但是他似乎从来都对那个礼品盒不感兴趣,因为那个礼品盒本来就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再说它早就是一个空盒子了,老妈每每要求把他扔出去的时候,我总是说:“我喜欢那个盒子,而且我可以把我的一些不重要的小物件放在里面。”老妈觉得我的那些小物件能有个盒子装起来也好,省得我到处乱扔,还要她劳身费心的打扫。她说:“你可以把它留下来,不过一定要放在最后面。”而现在,我把这套衣服放在里面,不刚好劈开了老妈的视线吗?想象着,文远就要回来了,我的心理还真是很高兴,可是当我想起自己尽然没有礼物可以送给她,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这可不是我不想送,我的初衷可是要送她一双高品质的篮球鞋的,谁让那倒霉的篮球转卖店不给我面子呢?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竟然也不给文远面子,亏文远那么喜欢篮球鞋,它怎么说走就搬走了呢?我想的有些气愤。 我想着叶茜的生日那天,当我把这套衣服送给她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呢?她会不会高兴的忘乎所以,然后抱着我说:“谢谢你,仁明!”我想啊想,想的高兴的时候,竟然把床头边上的水杯给碰到在地,幸好是不锈钢的,要不然,那水杯肯定要一命呜呼了。而当我把杯子捡起来,想继续想的时候,妈妈就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家,我忘记了,妈妈是可以用钥匙的,而切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老妈回来没有任何响动,应该也不足为奇,我害怕的是老妈这么悄无声息的回来,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而是因为她故意这么放轻脚步,像窥视我在看什么呢?还算我走运,要不然被她看到了那套衣服,我就完了蛋了。 最初的我们(七) 文远回来的那天,我早早起床,发现窗外的天气变的出奇的厉害,我在妈妈苦口婆心的严厉斥责之后,还是顺从的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感觉就像一下子到了冬天是的,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多少感觉不太舒服,可是若要不穿,外面又太冷,我自己倒也不会太矫情,自认为穿着往日的衣服也能抵抗的住,可是老妈可不那么想,我们是两个不同年龄段的人,而且我们的角色完全不同,她是妈妈,我是儿子,妈妈关心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么妈妈就会要求儿子听妈妈的话,也是天经地义的。我是不能多说什么的,谁让我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呢? 文远前一天晚上就给我打电话,说他会在第二天的早上乘汽车回来,所以这个早上我就气的很早,连老妈都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她问我:“你今天那根经出错了,竟然起的比老妈也早?” 我把眼睛眯成缝,笑着对她说:“我要去接一个朋友,他刚从北京回来。”妈妈自然知道我嘴里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文远,即使他没有见过文远,因为我上个周末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这个周末我要接一个朋友。所以她也没有再多问,只是一个劲的要求我多穿衣服。 秋天就穿上冬天所需的衣服,我走在大街上,自然也不会太冷,只是天还很黑,黑的看不清太多的东西,人就更少了,天空也是阴沉沉的,连个启明星都看不到。公交车从远远的地方就开始范出橘黄色的光亮,等到她飞车在我面前停下来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就登了上去,车厢里空荡荡的,同样没有几个人,我忽然感觉自己简直就像在拍摄一步恐怖的鬼片,而自己是遇到鬼的那一个主角。车上仅有的三个人也都个个闭目封言,越感觉就越像,但我终究不是一个害怕鬼的人,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不会存在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车速比白天要快出几个倍数,所以我也比自己事先预定好的时间要早几个倍数来到车站,车站终究是个热闹的地方,永远都不会荒凉而冷清,哪怕谈不上热闹,至少不会很冷清,不会很黑,不会只有两三个人,至少会有人在哪里呐喊着。从那些小说或电视里,经常看到有人说车站是最让人心痛的地方。我倒没有觉得,因为我长这么大,从来都很少离开这个小城出远门,我对这个小城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多的兴趣,除了上海那样的大城市,但是同样也没有时间去有兴趣,因为我要学习。所以当我看到车站的这种情景的时候,只是觉得还算热闹,没有多少伤感。 我坐在车站的候车室里等文远,不一会儿工夫,南来北往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把候车室里的空气就挤热了。天色也慢慢放亮,只是还是那么阴沉沉。我看见车站里的一张张迎面而来表情各异的面孔,就像在看一本几百万字的科幻小说,哗啦哗啦的一扫而过。 由于候车室的人太多,我只好站在出站口的地方,期盼着能早一点看到文远,按照他说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我站在哪里,一开始,我还志高气昂的像个卫士,而后来,我困了,只好蹲在那里,像个落破的乞讨者。 我等啊等,等的人群来了,又散了,可文远还是没有出现。我自言自语的说:“我等的满山遍野的花儿开了,又谢了,你怎么就还没有来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看看挂在候车室门顶的时钟,时间早就过去很久了,于是我萌生了想回去的念头,实在没有别办法了,我现在还没有手机,想要给文远打个电话,或者仅仅发个短信也不能啊,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没有手机的痛苦了。 我转身要走了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头,却只看见熙熙嚷嚷的人头,蜂拥窜动,却依旧没有看见文远。于是我只好一脸失望的走了。再不走我要困死了,早上没睡好觉也就算了,况且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再不回去我就真的扛不住了,反正文远那么大的人了,又是在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至于会迷路,哪怕就算有小偷看他是刚从车上下来的乘客,见他背着那么多大包小包,想要在他身上偷鸡摸狗,那也绝对不会,因为文远实在太高大了,我估计一般的小偷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吧! 我回到家后不久,文远就打过来电话说:“我在车站看到了你,我喊你你怎么没反应啊?” 我有些埋怨的说:“我可是等了你两个小时,你都没出现。怎么能怪罪于我呢?”然后就是我们两一同如犯大错向对方说着不好意思话,相互道歉。最后我们都笑了,像是两个傻子。 文远神秘兮兮的说:“我有礼物送给你。” 我问他:“是什么呀?” 他竟然说:“暂时保密。”我也没有再多问,因为我有点内疚了。 我不好意思的挂了文远的电话,想想,本来自己也有礼物送给文远的,而现在是我将要收到他的礼物,而我却没有礼物送给他,我竟然把要买给他的礼物买给了叶茜,我想文远要是知道我把准备买给他的礼物买给了叶茜,他一定会怪我重色轻友的,即使他和叶茜现在并不认识。这一切实在太令我无地自容,自愧难当了!幸运的是,我并没有告诉过文远我想要送礼物给他,所以在经过半夜的深深思悔之后,我在后半夜睡的还心安理得的。按照妈妈的说法是,从来不打呼噜的我,在那天的后半夜呼噜声如阵阵雷鸣声,还不时零星的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胡言乱语。而我终究不敢相信怀有罪恶感的自己竟然能睡的那么天昏地暗!怎么可以那么没心没肺呢?想必是我太累太累了。 最初的我们(八) 两天之后,我终于和文远见了面,他是带着礼物来得。见到文远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壮了很多,以前高瘦的他总能给人几分瘦骨林离的感觉,而现在看起来,他的确强壮了好多,而我当时还正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我们离开太久的原因而导致的,但是很快,我的这种感性的认知最终从文远的嘴里得到了证实,他说他增重了十公斤左右,着实下了我一大跳,我目测也就壮个十斤八斤的,可是没想到是我雨来哦的两倍。 我开玩笑对文远说:“你到了北京,是不是每天吃烤鸭啊?怎么这段时间不见,你就变的跟一只肥鸭是的了?” 文远没有给我好脸色,他说:“像你这种不长象牙的嘴,应该早点给缝上。” 我说:“你是在骂我‘狗’吗?” 他阴险的说:“你自己想啊,慢慢想就明白了。”我当即气的着跺脚。 之后,文远把一个包装还算精致的礼物盒递给我。他说:“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打开他吧。”我看着他期许我近快打开的眼神,对盒子里的东西充满了兴趣,好奇感也有增无减的。我打开盒子后,当场就泪盈满眶了,我狠狠的和文远来了个大拥抱。毫无准备的文远被我抱的不知所措,还差点摔倒。回过神来的他还是笑着说:“你真像个小孩!这是你喜欢的。” 盒子里装的是好多关于nba球星的光碟,有迈克.乔丹,有麦迪,有科比,有艾佛森,等等等等的。而这是我曾经跑遍了整个小城的所有街巷,都没能搜寻到的光碟。想起我搜寻这些光碟的时候,经常顶着火红的烈日,隔三差五的往音像店跑,可老板总是很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些表示同情而又鼓励的话。他说:“难得你这么感兴趣,在我们这个山穷水尽,鸟不拉屎的小城里,就算有钱也有太多东西是买不到的!有能力的话将来去大城市去闯闯吧!”然后我就很失忘加很气愤的带了门,离开了音像店。 我失望的是自己还是两手空空的白跑一趟,而我气愤的是竟然有一个人这么不争气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贬低自己的故乡呢?不管这座小城过去有多么不堪入目的落迫历史,但它现今焕发出的活力,是很多大城市都无法比拟的那种欣欣向荣。哪怕现在依旧穷的一无是处,但故乡人那有这般欺乡忘祖的?根据我的初步鉴定,那人是个白痴或者严重脑残者。而后来我毅源告诉我那个老板是个外乡人。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这里,却还留在这里,为什么有那么远大的豪情壮志,却不自己去闯闯。这些东西我们终就不得而知。而我对他的敌意也在时间流逝中,渐行渐淡,最后不了了之了。我对他唯一印相就是他说的那句话,他说:“有能力的话将来去大城市闯闯!”而这句话对我的直接影响就是我更坚定了要到上海去上大学的信念。 对于文远送给我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很感动,我想我的泪水足以很明了透彻的说明了这一点。我就是这么一个感性的人,这么一件在有些人眼里平淡无奇的琐事,在我眼里那就好比千里送鹅毛,或者雪中送炭办一样,我能不感动到流泪吗?即使自己一惯奉行大男子主义,但还是被感动了。所以文远从来都说我像个小孩,傻傻的那种。 我把文远送给我的那些光碟拿到学校里向叶茜炫耀,可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说:“你真是猪脑子,我是女生,怎么可能像你一样迷恋这种就暴力又难看的玩意呢?你说你这是不是‘吃饭却往茅坑里走,不对口?’”被他破了这么一大锅冷水,我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但我也绝不会放过任何报复叶茜的机会。我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出来话就这么难听呢?以后文明点好不好?”叶茜这能无语的坐在我旁边,狂烦我白眼,我在补上一句“你就别用这种眼神看人了,怪吓人的,简直就一贞子。”这话一说,她干脆转过身去,趴在桌子上不看我。 这几天,呆在家里的时候,稍有困闲的片刻里,我就会把文远送我的光碟拿出来,打开电视,细细品味着。好几次看着看着,恍然就感觉身临其境。而有时我一边看一边张牙舞爪的模仿着球星们的投篮动作。我想叶茜要是看到我像是演哑剧一样的鬼异动作时,她非拿起鞭子抽我不可,因为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动作时,我也有抽自己的冲动,只是条件不允许,没有鞭子。 令我没想到的意外是,我在房间里的跳动竟然也惊动了楼下的邻居,当我听到妈妈在和邻居阿姨说话的声音后,就一股脑躺在自己床上,身心并用的狂装熟睡。只留下妈妈一个人满脸歉意的冲着阿姨道歉。这么看来,我真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而这些天里,毅源都没有找我来玩,在校园里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我有些想念他,于是我打电话给他,他说让我去他家玩,我自然毫不客气,反正他家离我家又不远,我早已习惯去他家了。我在他家最好的感觉就是,他家绝对比我家豪华,比我家舒服,所以我去他家,那是我乐此不疲的事。 最初的我们(九) 我到了毅源家的时候,毅源正在家里练吉它。他是是一个爱音乐往死里爱的家伙,我毫不夸张的说他会唱的歌比我听过的歌要多出好多,简言之我听的过歌他都会唱,而我闻所未闻的歌曲他照样可以唱的风生水起,美妙动听。据我所知,他五岁开始接触音乐,八岁就恋上了吉它,他家里的光碟可以堆满半个他的屋子,他是同学中第一个拥有mp3的人,他对音乐的热爱和执着,至少在这个小城里是绝无仅有的。 还记得,他十五岁时候,写了第一首歌,而他的那首歌就是为我而写。那首歌叫作《曲终人散尽》。歌词是这样写的: 一个人走在旷野暮色之中, 遇到你恐是上天安排缘份, 看着你有望眼欲穿的空洞, 于是我不敢再看你的眼神。 曲终人散 情缘已尽。 我有枯萎人生, 愿你美梦成真, 我心如一座孤坟, 荒野漫草独自行。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到毅源为什么写这么一首短小而悲伤的歌,而当他弹着吉它情真意切的演唱给我听的时候,我们两都哭了。他唱的哭了,我听的哭了。我记得当时我告诉他说:“我不喜欢这首歌。” 然后他说:“我只想把我的第一首歌送给我最好的朋友,即使那首歌是多么的不堪入耳。”他把连同最初的线谱和歌词一并递到了我的手里,我接过来的时候他笑的格外欢快。 那手忧伤的小歌曲,到目前为止,还一直在我的抽屉里,有一次妈妈偷看我日记的时候,大概也看到了那首歌的歌词,竟然没有给我放回原位去。 毅源见我来了,心情一片大好,拉着我就要我当他的听众。他说:“你来的正好,趁我爸妈都不在家,我弹几首给你听吧?”我没有用言语回应他,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因为在音乐方面我干静的忧如一张刚被漂白过的纸,像我这种五音不全的家伙,大概打着灯笼也要找三天三夜,或许能找到一个差不多相仿的。所以我只有在家里,或者熟到如家人般亲近的朋友面前才敢放肆的大声歌唱。但是文远不管那么多,他只要我能坐下来听他的歌曲就好了,我有些无奈,但是也实在没有别办法,如果连我都不愿意听他唱歌了,那么还有谁愿意呢?让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唱歌还是蛮好听的,只是让我这么一个不会欣赏的人来听,那肯定是浪费的。 等毅源把歌唱完以后,他问我:“怎么样,好听嘛?” 我没加思索,脱口而出:“没什么好听的,而且我也没有听过这首歌呀?没法比较啊?” 文远坏坏的笑着说:“你这小子,为了敷衍我,竟然都不好好听,还要在那里装着,你不憋得慌吗?” 我说:“你既然知道我不会欣赏了,你还要比我听,只不是明知故犯吗?” 我们相互嬉笑着争辩了一会,正别到最后,我们两都动起了手,当然,我肯定是吃了亏,但是我们终究是好朋友,就算吃了点亏,也不会伤和气,如果那天我们两之间不这样了,那才是有问题呢! 我把文远送给我的那些光碟拿给毅源看,他表示很没有意思,我知道他对这些光碟的感情就像我对他的歌一样,是真的没有多少兴趣,就算抽了他的颈,扒了他的皮,他还是不会有兴趣的。但是我就是想给他看看,与他分享一番,只样才叫好朋友,好兄弟么。 他问我:“你从哪里买到的?不是很久都买不到吗?” 我有意把头很大幅度的往后摆了两下说:“我是谁啊,哪里会有我买不到的东西,何况这机场区区的破光碟呢?” 他不信服的说:“你能买得到,骗鬼去吧?你!” 我知道这是骗不过他的眼睛的,因为我们彼此太熟悉。况且我本就没准备骗他,我只是想和他多扯一会,类似这种情况,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司空见惯的。 我告诉他说:“是文远从北京回来,送我的。” 毅源听说是文远送的,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什么也没再多说。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提到文员的时候,毅源总是不会很开心,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对我说过他是因此不开心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不高兴的。而更让我费解的是,毅源和文远从来就没有见过面,虽然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所有的空闲时间不是和毅源在一起,就是和文远在一起,但是她们两从来就没有见过面,因为我和文远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在篮球场上,而毅源从来就很少去篮球场,就是这样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毅源又怎么会对文远有偏见呢?我实在无法理解,越理越乱。干脆不想它了,我问过毅源原因,但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我也懒的再问。 这一天清晨我醒得出奇的早,窗外依稀有鸟叫的声音,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天色还是蒙蒙的样子,我醒来后依然没有想要起床的意思,于是我就拿出毅源写给我的那首歌,看看那几句仅有的歌词和那些错综勾勒的曲谱。而我没看多久,就有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敲我家的门,我知道那一定又是叶茜在外面喊我去上学。每个清晨她都会狠狠的敲几下我家的门,然后面目慌张的跑到楼下,以避免被我爸妈发现。因为我告诉过她,决对不可以让我爸妈知道是她敲的我家的门。如果我爸妈要知道了,那他们一定会像警察审问罪犯似的审问我,而且会不依不饶的怀疑我是不可饶恕的早恋,虽然我和叶茜不是早恋,只是朋友,但我在家里是饱受压迫的阶级,我就常常感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然后这句话常常会招来妈妈有心无力的“毒打”。而一般情况下,因为生意,爸爸很晚才会回家,所以他第二天早上睡的总是很沉,就算妈妈起得很早,但是叶茜敲完门就跑,妈妈每次跑出去,也只能扑个空。而有一次妈妈实在耐不住性子,骂“那个”敲门的人,我也实在憋不住,才撒谎说:“您就别骂了,那是我一个同学,他家住在我家楼上,是我害怕自己睡的太沉,醒不来,才让他敲门喊我的。” 妈妈听后,半信半疑的问:“是男生还是女生?” 我自然不会那么傻,反正老妈不知道实情,不骗白不骗,骗的话,我和叶茜就没事,不骗的话,老妈知道是女生以后,肯定会没完没了的怀疑我们。所以我只能铤而走险,骗她说:“就一男同学,不信,我那天喊到家里,让你看看。”妈妈见我那么肯定的眼神,也只好打消了再追问的念头。而说了谎话的我,心里却早已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停息,唉!我不说谎好多年了,没有实践经验,也就没有那个胆量了。 最初的我们(十) 我雷厉风行的刷牙,洗脸,然后时间还是风驰电掣的过了十几分钟。我跑下楼梯的时候,有意爬在楼道窗口,向下望了一眼,就看见叶茜站在对面的楼下,像是吃了蜜般低头偷笑。她肯定是在笑这会忙的焦头烂额的我呢!其本上每天他都会这么笑我。 今天的叶茜穿着粉色的短衫外套,搭配一条黑色紧身裤,浓装艳抹的脸颊略显红润,看起来格外漂。看见我从楼梯下来,她笑的很是鬼魅,第一次这么突然的看到她那样的笑脸,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脚一抬,没踩稳,差点摔倒在地。 我对她说:“你干么打扮的这么妖艳,还笑得这么鬼魅,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噘起嘴角说:“有钱难买我愿意,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 我跟她杠上了,我说:“小心招来一大批小流氓,到时后我可是逃之夭夭,留之大吉了。” 她痴痴的盯着我说:“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现在问你,你觉得我的衣服好看吗?” 我多瞟了她一眼,故意损她说:“凑合过吧,至少还不会影响市容!” 她还想要说点什么,但在我的催促之下,她张张了嘴,最后还是满脸抽搐着硬是吞了下去,表情委屈的像我抢了她心爱的东西似得。其实我想多赞扬几句她的美丽,但是我不敢说出来,我害怕自己夸她之后,两个人之间会突然很尴尬。 我走在前面,我回头看见她远远的站在原地,不肯跟上来。我没有站下来等她,依旧往前走着,等我再继续走远的时候,她就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嘴里都囔着骂我小气。 我最近明显的感觉叶茜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的刁蛮总是给我盛气凌人的感觉,而现在的她,似乎哪根经出了错,总是温柔的像极了一个标准的淑女,其中原由,我费尽几个夜晚去思寻,依然未能参透。而且她类猪的狂睡症也改掉了,整个就像一个痛改前非的坏人。本来说好要我每天喊她上学的,结果却是我每天都抱着枕头,在我硕大的床上摆着最舒服的资式,睡的心安里得,稳如泰山。因为我知道有她会准时的敲我家的门,敲完之后,她就会跑到对面的楼下等我。对于我和她来讲,她的改变终究是好的,只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我还真有些不太不习惯,必竟我们认识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她改变自己容易,但是要改变我对她的看法,却没有那么轻松了。 我和叶茜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我感到丝丝的凉意。没有错,秋天的风一天天变的凶残起来,我似乎已经感觉到冬天就快要来了。即使前几天,雨还依然的下的称心如意,但是如果今天再有降水的话,那么我想天空应该能飘起小雪来。大概在北方人的眼里,老天要是不下雪,那么它就还是秋天。 走过商店门口的时候,我看见玻璃窗户里,自己微微颤抖的身影,说句实话,气温真的已经很低了。路上有行人不时歇斯底里的骂着老天的十八辈祖宗,我倒没有那么多抱怨,因为在我内心里还是喜欢秋末冬初的这段时光的,我自认为这段时光里既不会冷的要死,也没有比发高烧都高的阳光,更不需要害怕有什么蚊虫之类的东西登堂入室了,我想在这样的季节里,就连人都会冷静的死气沉沉,那么那些该死的蚊虫应该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沉寂消停了吧?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我不是的转过头看叶茜,她的脸被冷的一块青一块红的,整个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难过,突然想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但是,当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些虚情假意的男生给女友披衣服的情景时,我就感觉那样实在太恶心,可况我和叶茜只是同学而已,那样做,有图谋不轨之嫌疑。于是我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我对叶茜说:“你看看你自己,穿那么少,也不怕冷死半路上!” 叶茜嘿嘿的笑着说:“穿的太多,不好看,影响形象。” 我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唉,你们女生真是让人搞不懂,你要是冷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的。” 叶茜狠狠的回应我说:“你要是这么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这样,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到了学校,身边的同学们都急急忙忙的奔跑着。我看看表,时间还早,这些同学真是太傻了,干什么要跑那么快呢?教室里又没有老师给你准备好吃的。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生活,一整天都在学习,学习,再学习,上学的路上就让自己轻松一下也是明智之举啊。我可不会那么傻,叶茜也不会。 在这样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我已经疯一般的喜欢上了睡懒觉,然后疯一般的做梦。以致于有一天,叶茜敲我家门的时候,我还在梦里数钱玩呢!所以,等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时间早已经超过了很久,而这样直接的结果就是我上学迟到了,叶茜当然也再所难免的被我连累了。不过,由于迟到的是我,我是好学生,老师并没有说什么,而至于叶茜,鉴于她最近从未迟到过的好表现,老师最终也没多浪费口舌,直接让我们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但是,不幸的是,我们两的这次迟到,招惹来了同学们对我们两关系的猜测,那一道道目光,空前浓重。 有人欢喜有人愁(一) 在分科以后的日子里,毅源时常会向我倾诉他的孤单,焉然没有了当初和我同在一班时的大哥风范,我每次见他,都感觉他像似快要哭了的感觉。所以为了能让他快乐起来,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如果不是他来我家的话,他就会喊我去他家,反正我们的爸妈早在他们年轻的岁月里就都熟透了。我去他家的时候,他老妈的笑容就像他来我们家时我妈妈笑的一样灿烂。这种感觉,偶尔会让我喊他妈妈叫“妈妈”,这样总能惹的我们几个一起哄堂大笑。 那天是周末,我再去毅源家,毅源总喜欢把他买的最新的唱片一张一张的播放给我听,从刘德华谢霆锋听到周杰伦蔡依林,这些我还可硬着头皮接受,可他还要从维纳斯听到迈克尔.杰克逊。每次都把我折腾的半死。 而这一次,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名叫“左小祖咒”的人的歌。那歌唱的跟我不相上下,而我不得不佩服那位左小仁兄的勇敢,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毅源把左小祖咒的一首歌叫作《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个播放给我听,说是要推荐给我,我还以为ieyi医院的欣赏水平,既然说是要推荐给我的,那么一定是他认为出类拔萃的绝品了,可是谁知道呢?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那杆枪被你扔了, 我也没有说我用不上那玩意儿, 我需要它去杀某个人在昨天。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当我推开那扇门, 想看看永恒荣光的状景。 那没有他们说的实用阶梯然而我, 又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那把吉他你拿回来了, 你也没有说我用不上那玩意儿, 我需要它来歌唱在今天。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在我走出那扇门, 撕下某本书的二百五十二页, 它用黑色镶金这般地写着。 hey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 毅源一遍一遍的播放这首歌,原本毫无可听之处的歌曲,最后一直听的我难过至及。刚开始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差点呕吐出来,因为实在太难听,听的多了,忽然觉得到没有那么难听,只是左小的嗓音太特别,歌词又太别具一格,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听的难受了起来,这么一首大多数人听了都会认为是“重口味”的歌曲,我怎么就被感染了呢? 听完好多遍以后,毅源还笑嘻嘻的问我:“怎么样?好听吧?” 我本想说不好听,因为确实不好听,但是听起来,终究还是有感觉的,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毅源一个面子说:“还可以,比你以前给我听过的好些歌要要感染力。” 我这么一说,本以为毅源会感激我,会抱着我说我是他志同道合的知音,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毅源竟然死缠烂打的问我:“究竟是以前的那些歌让你感觉没有感染力了?你说出来,我听听?” 我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料到毅源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在毅源接二连三的追问下,无奈的我,只好对他说:“好多啊,但是我不记得了,你知道我可是个音乐白痴,哪里能记得住呢?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毅源,看我那张一脸委屈的脸,就应许了我的请求,大概是以为我说的都是真的了,不过细细看起来,他似乎不是很高兴,我也没有再多问,反正在我们之间,这样的情况是经常有的事情,我们不吵架,不互相攻击,只是不同意对方的意见而已,这种时候,彼此心里琢磨一会就过去了,在我们之间,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充其量是浮云,浮云啊! 我回到家里以后,我家的电脑里很快就有了那首歌,而且我自己也一遍一遍的播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概就是那么一种感觉,感觉来了,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一边听那首歌,一边想起小时候的我和毅源,当我们都还很小很小,小到我们刚刚会有自己理想的时候,毅源的理想就是做个音乐家,他当时说贝多芬和肖邦是他的偶像,而我当初还以为贝多芬就是要多分几个贝壳呢,至于肖邦,那就更听不懂了。而多年之后,他的这个理想就不得不在父母的迫使下更改为拼命的学习,拼命的考所好大学,然后拼命的赚钱。我想着听着,不禁感慨命运往往如此,不经意的跟我们开着玩笑我,我能体会得到毅源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虽然他现在的理想是要跟我一起考取上海某一所大学,但他失去了自己最初的理想,他是痛苦的。他经常会把吉它弹得很悲伤,大概跟这样的无奈不无关系吧?我想,也只有我能听的出来他弹吉它的旋律究竟有多么的悲伤了。 谁说不是无奈呢?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而这从来都是对立的,小时候家长和老师要我们大胆的喊出我们的理想,我们喊我们的理想是做科学家,数学家,音乐家,篮球运动员。我们大胆的喊出来了,可是他们却说我们只能拼命的学习,拼命的考试,说当初那样的理想太不切实际了。然后我们才恍然大彻大悟,原来我们幼小的心灵已经被欺骗好多年了。 等我在一连听了好多遍这首歌后,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每一个真正想做艺术家的人都是孤单的,而毅源绝对是个佼佼者。” 当我把这首歌下载到自己的mp3里,然后推荐给叶茜听,她的第一反应是骂我,她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像谋财害命啊?这也叫歌曲吗?” 我被她的话下了一大跳,这怎么就不是歌了呢?我解释道:“你别这么肤浅,这不仅是歌曲,而且是音乐。”然后叶茜狠狠的给了我两拳说:“那你自己慢慢欣赏了,这也太重口味了,我受不了。” 我笑着说:“你以后可别这么粗鲁的对我动手动脚的,太男女授受不清了,你要是在这样对我动粗,我就播放这首歌给你听,看你还有什么能耐!然后是我的尖笑。我校完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在教室里,所有在场的同学正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我们,我和叶茜不得不一下子变得好安静,这样实在太明目张胆,太令人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 平时的日子里,我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去打篮球,但是周末总归要好一点,因为文远整天催我去打球,我不好意思推脱,再加上我自己内心里也十分的想去篮球场上拼搏一番。于是,每周星期六的下午,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和文远约定到街头篮球场打篮球的时间,当然具体时间可以零时决定,地点也可以偶尔稍作改动,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会去那个街头篮球场,毕竟哪里是我们混出名堂的球场,那里的高手也是最多的,与高手过招,才能更有感觉,更能激起我们的斗志。 文远永远都在我去之前就到达了哪里,搞的我每次都是个迟到者,要知道迟到的感觉会有多么的不好意思,有多的歉意,但是对于视篮球如命的文远是不愿意等我的,因为我还是喜欢在周末早上以及整个上午狂睡,所以文远总是先我很久就到达那里也属正常情况,我也不能怪罪于他,要怪只能怪我太累了,是被学习累的。 这个周末的天气虽然冷了很多,但我们对篮球的热情不降反增,我经常是穿着穿着外套上场,等在场上打一会,身体热了起来,才脱去外套,穿着体恤,而文远经常干脆穿着背心上场,即使天气已经很冷了,他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而在场的,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都被他的胆量吓的不得不佩服一番,当然,我想也肯定会有人骂他“傻”的,但是我们始终没有听到过。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叶茜的我每个周末都会在这里打球,这个星期六的下午,当我满头大汗的下场,正想谋求些许水来解渴的时候,一瓶矿泉水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后面是一个如雷惯耳的声音,那声音说:“喝水吧!” 我抬起头,发现原来是叶茜。她的到来上我着实吃惊不小。我接过她的水,二话没说喝了个底朝天。 她说:“我再去买一瓶去。”说完就跑了要去。 我赶紧喊她说:“:不用了,会喝死人的。”然后她猛地刹住脚步,由于惯性,差点向后倒在地上,幸好她自己也身手还算敏捷,要不然就那么直挺挺的摔倒了。我看着她的哀声怨气的模样,啼笑皆非,但是最终还是笑了出来。她走过来,很是委屈的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能笑着那样啊?” 听了她的话,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说:“那怎么办呢?你现在也没出什么状况啊?要是断了胳膊缺了腿的话,我可以考虑背你,但是现在你完好无损,我能怎么帮你呢?” 叶茜气愤的看着我说:“那你也不该幸灾乐祸的笑吧?你这叫以怨报德,你把老祖宗的传统美德都丢到哪里去了?快你还是好学生呢?比我们这种成绩不上不下的学生都没礼貌。” 我回执说:“你还是差学生啊?数学那么好,在文科班里,数学好的像你这样的,都如凤毛麟角了,你怎么就差了呢?你现在还身兼我的老师呢?你说你差吗?我都是好学生了,你能差到哪里去?” 她更加委屈的说:“只有数学好有屁用,其他都一塌糊涂啊!”我本想再和他吵上几句,毕竟吵几句又不浪费电,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就是很开心,但是这个时候,我又要上场了,所以没有了机会与她争吵,也算是一种有得就有失吧!只是她还在哪里可怜楚楚的的生着闷气。 我再上场的时候,文远好奇的问我:“她是你女朋友吗?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随口而出的说:“不是,是同学而已。”文远听了我的回答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我会心一笑,然后有把目光转向叶茜,也笑了笑。 我们完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实在累的喘不过气来了,而文远还是那么有精神,就好像先前他没有耗费任何体力一样,我看着他那么有精神,也只能望洋兴叹,自愧不如了。而这个时候,叶茜还站在我身边为远加油呢,不得不提的是,她已经为我们加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油了。她先前的歇斯底里也早就烟消云散了,看着她那么快乐,我也很快乐。 我喊着对文远说:“我们会去吧?太累了!” 文远没有听到我的喊声,直到我再次喊他。他回应我说:“在等一小会。”我知道文远还没有过足瘾,只好在应了他的请求,和叶茜一同为他加油鼓劲。 我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原本还打算好好的把叶茜和文远介绍给彼此,但是这会累的都没有那种想法了。我考虑到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很多,就草草的把她们相互介绍了一番,她们相互简简单单的问候了一下,然后我们就匆匆的踏上回家的路 本来和我们文远可以同行一段路的,可文远硬要说他家和我家是背道而驰的,非要和我们分开走,我看的很明白他不想打扰我和叶茜。而我没有把文远的谎言告诉叶茜,因为我都会因此而多想,何况她是个女生,虽然她对谣言从不在意,但是文远是我的好朋友,文员钥匙也对我们的关系说三道四,叶茜肯定会禁不住有什么想法的,她可能会想我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原本清白的我们就根本不需要我把这些告诉她。 我不否认,我现在似乎已经喜欢上了叶茜,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的爸妈,我的老师都认为我是个优秀到不会,也不能在此时犯这么愚蠢的错误的孩子。即使情窦初开的我们对爱情的渴望犹如干柴烈火,我们彼此似乎都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传递过来的绵绵情意。可有些东西或许真的不该在这不适时宜的时候出现,或许应该把它放在心底,那样才会比较安全一些。 有人欢喜有人愁(三) 自从那次叶茜给我送过矿泉水之后,这个场景就成为了一个一发不可收失的习惯,每次我打完篮球, 叶茜总会争分夺秒的把矿泉水和手纸递到我的手里,而后来矿泉水又变成了康师傅绿茶。原因是我不经意 的说过我喜欢喝绿茶,至于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有叶茜记得,我自己也不记得了。 一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总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接过叶茜递来的绿茶,而后来我每次接的都像囔中取物。 伴随着我和叶茜的关系更密切,班级里关于我和叶茜的流言蜚语再一次不胫而飞,那些流言,此起彼伏的传播的沸沸扬扬。而我和叶茜似乎都早已习惯了这种无聊的气氛,只要老师不知道,家长不知道,我们倒也什么不怕,他们疯传流言,浪费的是他们的唾沫,与我们没有太大的损失,怕只怕床的太过迅猛,一不小心传到了老师或者家长的耳朵里。但是无论如何,我和叶茜是阻止不了任何事情发生的,那还不如坦荡荡的放宽心呢! 期中考试就要到了,我的数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我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基因不适合学数学?可是我爸妈的数学都好的不得了,看来基因是毋庸质疑的。 叶茜一有时间就扒过来给我补数学,有的时候干脆让我同桌和她同桌暂时做同桌,她跑过来坐到我同桌的座位上,然后尽心竭力的给我讲解题目,讲的都汗如雨下了,而我听的依旧一筹莫展。她就一边骂我一边继续讲的不厌其烦。 我常常气愤的说那些数学家应该都是从火星上来的吧?要不然我这个地球人怎么就看不懂呢?我的这种无奈常常会让叶茜对我的藐视随之而来。但是不还是不停的说着类似的话,谁让我就是看不懂呢?我不急,难道还有人比我急吗?我数学学不好,我可就没有手机买了,那我这么多天的努力就白费了。再说,从长远的利益来看,高考总是要来的,我的数学也一定要补上取得,要不然我高考可能会一败涂地的。总之,数学是我的致命要害,我务必要学好。 那天是叶茜的生日,她曾向我提起过她的生日快要到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我预料她是在考察我对她的关注度,可我终就是个粗心大意的愣头青,她没有向我说起,我倒也忘记了问她。男生该有的缺点我一个都不能少,我想老师和同学认为我优秀,大概只是因为我的优点比别的男生多,缺点被相对缩小了。 我不知道叶茜的生日就是这一天,自然没有想到祝她生日快乐,更不用说把早已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她了。那天一整天叶茜都闷闷不乐的,像个傻痴。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勤快的帮我补数学,还不时的泪盈满眶的看着我,而她看我的样子就好像我欠了她几万元钱似得,她的这种表情实在让我无法适从。 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只是不高兴而已!” 我知道她还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嘎然而止了。眼眶里依然泪水丰饶。认识她的时间也不短了,在过去的这段时光里,她很少不高兴,至少在我面前她一直都快乐的像个精灵。我思索万千,也想不出来,到底她是怎么了?到底他会有什么样的不高兴事呢?最终我只能决定不再打扰她。这是我的人生哲学的一部分。 在我的人生哲学里,安慰一个伤心的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让她保持安静,让她在可观的私人空间里尽情的放纵自己压抑的思绪。而这种主观上的个人主义往往被事实证明是片面的一己之见,而我也终于被这样的个人主义给害了,我错了。 说我错了,是因为一直到晚自习时候,老师出奇的没有来看管我们,同学们先是很诧异,接着就是放松,后来干脆放任了自由,教室里一下子出现了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而此时叶茜低着头写了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心里顿时对她一整天莫名其妙的难过恍然大悟。我骂自己真是个粗心的马大哈。 我看着叶茜的时候,她一直没有看我,我再三思量,想要写点什么给她,一开始脑袋里还勉强有很多不成条理的想法,可越想越乱,最后乱的一片空白。我只好可怜兮兮的写给她“生日快乐!”四个字。然后把纸条递给她,什么也没有说。她接过纸条,细细的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转过脸难为的对我笑了。而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两就在同学们放纵的杂吵声中安静的沉默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一起回家,她走在前面,我走在距她十米左右的后面。我回到家里,爬在我的床头,拼命的写日记,写下我的心情,写着我的难过,一直写到临晨一点,而我还没有丝毫睡意,而是突然萌生了给她打电话的冲动,破天荒般强烈。我想告诉她其实我早就为她准备好了礼物,只是由于我的粗心,没有看好日历。其实我还想让她知道我真的很在乎她,只是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当我正要拨电话的时候,妈妈恰好经过我的房间,催我睡觉,我的计划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而之后的一天,我们的生活就恢复到了正常,我昨夜里的万般猜测,在第二天早上她震天的敲门声中显得太多余了。她让我觉的似乎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的笑声在我耳边依旧响亮。只是当我看着她花枝招展的笑的那么舒畅,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很逼真的刺扎着我的心,很不是滋味。 有人欢喜有人愁(四) “岁月的年轮一刻不停息的碾过,留下了许许多多杂乱无章的记忆,生活是残酷的,人是有情的,如果连情这么坚不可摧的东西都被那么而易举的碾碎了,那么我就死了。”这是毅源的qq心情。 当我看到毅源的这些话后,我真想给自己一顿暴揍,打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让别人来打比较好一点,自己对自己永远下不了狠手。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好些天没有和毅源联系的结果。要不然好端端的,毅源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悲伤而不安的心情呢? 那天的上午,我趁着课间的闲暇,来到毅源他们班的门外。透过玻璃窗户,看见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神情难测。原本毅源一直坐在横竖都是第一百的位置,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了那种花丛簇拥的感觉,他说那样实在太孤独,茫然四顾,就是看不到有一个男生,于是他就拼命的要求老师给他换座位,老师被吵的生了厌,最终批准了他的请求。 因为我经常去他们班的时候,总会让坐在门口的那个长的很开放,却总很保守的连下课都会坐在座位上,不愿挪窝的女生帮我喊毅源。因为我让她喊毅源的次数不止一次两次,喊的多了,她都不自觉的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所以后来只要看见我来了,她就喊毅源,喊的一声高过一声,而这一次也自然不能例外,她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就大声的喊着毅源的名字。 毅源听到那个女生又在喊他,像是被上了发条似得,直接跑了出来,跑到门口时,他兴奋的连句谢谢也没对那女生说。 每次见面毅源,我们都要狠狠的拥抱一番,当然这一次也绝不例外。他的拥抱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开玩笑说:“你这么用力的拥抱,将来要是有个女朋友,怎么能受不了啊?” 他说:“反正大概至少现在没有合适的女生!” 然后我一本正经的指指刚才喊毅源的那个女生说:“人家喊你喊的那么亲切,你就将就从了吧!”毅源二话没说就对我一阵拳脚相加。我挨了打,但也绝不会屈服,我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你看人家多么的规矩,多么的爱学习,下课都把自己钉在椅子上,多好的一女生,再说人家也和你是老同桌,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去给你送情书。”毅源被我的话惹的有些气急败坏,可就是那我没办法。 等我们嬉戏打闹完后,突然都安静了下来。我我看着身边的毅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的qq心情,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于是我问毅源:“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qq心情呢?”毅源看了看我,傻傻的笑着,却不肯说是为了什么。我再次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当我看到你的这条心情的时候,我很难过。”我的说话声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且充满悲伤。 毅源哭笑不得的笑了我好大一会,然后很严肃的说:“我以为我们疏远了,我感觉到很孤单,所以。。。。。。”还没有说完,他就一转口吻,和颜悦色的冲着我说:“没关系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确定我们还是像从前那样的好朋友,是我误解你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听到他前后不同的两段话,我倒没有太不高兴,因为一切正如我所料,毅源就是以为我很少来找他,是因为和他关系的疏远了。而现在他说得那么真诚,除了高兴我们能及时的解除误会,我还来不及难过呢!而我也坚信我们永远不会疏远,永远有多远,我们的友谊就能有多远。 我对毅源说:“都是我不好,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你!”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 我这么一说,倒也提醒了毅源,毅源自愧不如的说:“说起来,我也没有去找你,所以我们谁都没有错,要错的话,我们一起错吧!”然后我们都笑了。只是我想起毅源说的那句“以后不会这样了!”记得似乎文远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想到这里,我想是时候找个美丽的一天,把我的好朋友毅源介绍给文远,也把我的好朋友文远介绍给毅源了,我希望他们也能成为好朋友,那样我们都会很开心很快乐,我也不会再一个人为他们莫名的难过了!我想介绍他们认识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虽然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在他们面前都经常提到对方,我想他们早就对对彼此的名字如雷贯耳了,我只要让他们见了面,我想他们是能够很快熟悉的。 我等啊等,终于还是等到了机会,那是一个美丽的周末,温暖的阳光在午后的光景里久违的挥洒着,日子一下子像是回到了昔日的夏天。我死皮赖脸的硬是把毅源从家里拉出来,对我的这种毫不讲理的方式,毅源早就无可奈何了。 我告诉毅源说:“今天我带你认识文远。” 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有你就好了,我认识他干什么啊?你看你把我的灵感全给驱赶跑了。”没错,我刚刚拉他出来的时候,他恰好正在写歌词,但我已经跟文远说好要在下午介绍毅源给他认识的,所以我必须把毅远拉出来。 我约好文远,要在篮球场碰头,我的脑袋里盘算的是“如果在篮球场碰头的话,我还可以忙里偷闲的过一把篮球瘾。”而当我把我的这一想法说给毅源的时候,毅源无奈的如指着我的鼻子,要我还他灵感。我一边笑一边说:“等你认识了文远,文远可以给你找回灵感的。” 等我用九牛二虎之力把毅源拉到街头篮球场的时候,文远早已经到了那里,他挂着一脸苦不堪言的表情,煎熬的等候着,当我和毅源走近了以后,我清晰的听到文远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想他终究是等急了。我猛然认为自己这样生拉硬拽的逼着让毅源与文远认识,是一个错误,必竟好心未必一定能做好事,也往往会做些错事。 当我拉着毅源走到文远的面前,把他们介绍给对方的时候,文远只淡淡的说:“你好!”而毅源更是淡定的只皮笑紧的点头示意。此时的我,站在他们中间,尴尬的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像个吃了黄莲的哑吧一样。我只能自我安慰的认为他们是一见如故,所以不用那些多余的热情招呼。 有人欢喜有人愁(五) 如果说生命是一条去而不复返流淌着的长河,那么我们就是坐着扁舟顺风顺水飞驰的过路人,永远没有退路。设若我们都没有相遇过,没有认识过,那么命运完全可以用不同的画笔描绘出另外一条条五彩的生命轨迹,那么也许我们的生活将永远有尽在咫尺,唾手可得的幸福。 假如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毅源也好,文远也罢,那么或许我们都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璀璨的梦。而这一年的深秋,毅源和文远就那么认识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牵引便是我尽乎疯狂的喧扬。我告诉毅源文远是除他之外我最好的朋友,我说文远是多么的友善,多么的真诚,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好朋友。然后我用同样的方式告诉文远毅源也是同样的好人。 虽然我就那样把他们介绍给了对方,可是那天下午的空气一直让我很憋屈,这种令我憋屈的空气也让我的呼吸像是需要有人进行人工呼吸似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身体里像似顿时缺少了太多的钾原素,因此我在篮球场上的表现比一起事故现场还要惨烈。我发誓我在球场上从来没有过如此不堪入目的表现。 毅源一直在场边为我加油喝彩,即使我表现的一踏糊涂,而无论文远表现的多么的精彩耀眼,多么的霸气冲天,毅源就是一脸漠然的不支声。当全场的看客都在为文远的表现惊叹不已的时候,只有毅源一个人还在边上拼命的为我呼喊,他的喊声在所有声音里鹤立鸡群的一遍一遍响起,很是突兀。在他的呼喊喝彩声中,我越来越担心他和文远之前怎么共处,因为想得太多,注意力太不集中,所以投篮投的也越来越臭,越来越离谱。我真担心毅源和文远之间永远不会产生深厚的友谊,我害怕我用心良苦的初衷,最终会变成了白费心机的画蛇添足。 想想从前,毅源和我之间的友谊早已不用多言,但毅源从来不愿意与我去篮球场,更不用说会这么兴奋不已的为我喝彩了。我曾有不只一次的问过他为什么不愿意陪我去篮球场,他总是很干净利落的回答的简单明了,他说那因为是他不喜欢篮球。好长的时间里我一直不能明白他不喜欢篮球和陪我去篮球场有什么关系呢?后来他又告诉我说因为他怕自己因为不喜欢篮球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而他今天的喝彩,那般的热火朝天,我总会感觉有些不解与诧异,我觉得他似乎在故意在文远面前太高我,而贬低文远,这可如何认识好?我无能为力! 等我们打完篮球,天已经很暗了,我看到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有三三两两的人群一拨接一拨的走过,形同聊斋里的鬼影。 我本想请他们两一起吃饭的,无奈我的身体告诉我它很累很脏了,况且我来时跑的匆忙,我摸衣兜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把钱包忘在家里了。我看着困意满面的文远和一脸冷漠的毅源,也就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想要是在这种他们都满不在乎的时候请他们吃,那是可有可无的,说白了就是浪费,严重点就成了遭踏国民经济,这是一种隐蔽在富足下的不爱国表现。我至少还是个读书人,轻俭节约的理念在我脑海里早就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了。 想到这里我不住笑出了声,只见他们两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大惑不解的眼神茫然的盯着我看。我看着他们誓死要弄出个所以然的表情,就一边笑一边告诉他们说:“没事,突发其想的想笑了而已。”然后他们两就一起对我拳打脚踢的。真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默契的默契,那么我先前的担心或许只是我与生具来的多想性格所致的。这个时候,我确信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更确信我们三个都能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们三人,走着走着就各自散去,回家了。 “走着走着就散了。”有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寻思起来这一幕,总会感觉有几分说不出的难过。那就像晚春里的花,无论曾多么光彩夺目,但是到了晚春时分,它们都要一瓣一瓣的谢落,要一同演绎落英缤纷的凄美。也像残秋里的落叶,无论曾经怎样的绿树成阴,到最后还是要孤孤单单的飘飘散散,总有一片要先落的。在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一准辗转反侧,无法安然入睡,而无法安然入睡的我,除了多想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可是不知不觉中,高二上学期的中期考试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嘎然而至了。那速度快的让我毫无防备,来都来了,躲是躲不过去的,我们只能直面这样的“突发”事件。 而这次考试,让我最担心的科目依旧是数学,尽管还有叶茜苦口婆心的为我辅导,但是我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考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成绩来,而重要的事不能考出一个令爸妈满意的成绩来,他们要是不满意我的成绩,那么我买手机的计划就再一次化为泡影了。 检验叶茜的辅导成效和我的奋斗的成果的时候就要到了。 叶茜问我:“你到底行不行啊?感觉怎么样啊?可别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你要是把我平时教给你的水平发挥出来,那一准能让你爸妈满意!”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你这么肯定啊?要是我考得很差,那你可要负责的!”我故意逗她。 她白了我几眼说:“你可别忘恩负义啊!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放心去考吧!不过。要记得,等拿到手机后,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说完,她她欢快的走进了考场,我走在她的后面。 有人欢喜有人愁(六) 我祈祷着上天,一定要保佑我考出好成绩来,这样我爸妈对叶茜,对老师,我我自己都好有个交代啊!我进了考场,老师监考老师还没有来,同学们都在讨论着已经考过的科目。说道其它科目,考过了的那些,我都考的信手拈来,好不痛快。至于还没有考的那些科目,我更是放大宽心,哪些科目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是现在是考数学的时候 坐在旁边的叶茜一个劲的鼓励我,而我也心惊胆颤的装出一副很有信心的表情。我暗暗对自己说:“成败在此一举,能否可以志高气昂的向爸妈伸手要手机,而且使他们不可辩解的给予,就一定要把这次的数学成绩考的像个样。” 我带着大批大批的担心进入了考场,铃声一响,老师就把试卷发了下来,拿到试卷的那一刻,我感觉手里的哪一张试卷真的太沉重。而在我稍稍思索的瞬间,同学们已经开始抢答了,叶茜碰了我一下,我才从思索中清醒过来。而这个时候,整个考场早已陷入沉寂,除了沙沙的写字声。 我们坐在考场里考试,窗外的天空却刮起了风,随后竟然又下起了雨,教室内的我们都埋头看着试卷,愁眉苦脸的写着一大段一大段的推理公式。 我边做题边想到一句话,这句话是:“风声雨声写字声声声入耳。”然后自以为满腹经纶的笑了,而这样一来,心里的紧张情绪倒也稍稍安定。而其实在真正开始答题的时候,心里还是紧张的要死,整个考试过程中,虽然不至于一直忐忑不安,但感觉自己的心却始终悬在空中。万幸的是自我感觉答题答的还算顺风顺水。雨哗啦哗啦的下着,时间就那么哗啦哗啦的过去了,我哗啦哗啦的答着题,真的好希望老师能稀里哗啦的给我一个好成绩。 考完试之后,叶茜第一时间就问我:“你考的怎么样啊?没有让我失望吧?” 我自己感觉良好,但好似还没忘要戏弄叶茜一番,于是我故意装出一副很难过的表情说:“这是哪个生儿子没脑袋的老师出的题目,竟然这么难,我答题答的云里雾里,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叶茜看我那么难堪的表情,再加上我说的那些气话,他真的以为我考的很差。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没事的,不就是这次没有考好吗? 下次好好考吧!我还会继续帮你的,我相信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你一定可以考出好成绩来的。” 我继续假装很不忍的样子。她便扮起了鬼脸,精良想要让我快乐起来。她说:“你看我一个小女生都不会因此而闷闷不乐,何况你这一大男生呢?” 我在也忍不住她的这些安慰,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她不明情况,只好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一边笑一边捶着胸膛对她说:“你真够傻的,被我忽悠的糊里糊涂的,你觉得我有那么不争气吗?我考的自我感觉良好,这题目实在太简单了。” 叶茜听了我的话,知道自己上了当,于是板着脸,狠狠的拍打着我的背,而我只能自认有罪,任她怎么样惩罚了,我知道她的小身板是没有多少力气的,她打我的时候,看起来很用力,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有多疼。我对她说:“你能不能用点力打啊?像蚊子叮似得,太没劲了。” 这一下惹火了叶茜,她再一次狠狠的拍打着我的背,这一次真的够狠,我差点被她打的喘不过气来。没看得出来,她还真有两把刷子,连打人都这么有力。我一脸委屈的说:“你这也太狠了吧?你想谋财害命啊?”她没有给我好脸色,愤愤不平的说:“谁让你这么不识好人心的?就会油嘴滑舌!活该吧你!” 说也真是够幸运,老师真特给我面子,哗啦哗啦的就给了我一百零八分。对于只期许能达到一百分的我来说九十九分就是百费,一百零一分就是浪费了。唉,想想自己是老师眼中的优秀生,偏科偏到这种地步,说出来真的能让人笑死。但当时的我的的确确已经很知足了,我有突然间有种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感觉,我发现我的数学老师真要算的上是我最好最该敬佩的老师了。想起先前我总咬牙切齿的对他恨之入骨,实属过分。 人纷喜事精神爽,当我很高兴的时候,我就会拼命的说话拼命的笑。而考了好成绩的我,自然很高兴。我用眨眼的功夫把我数学考到一百分的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转告给了周围所有的人。我看见教室窗外的阳光格外灿烂,连快要落完叶子的垂柳都是那么的精神,完全看不出有丝毫风寒的摧残。 叶茜也在我旁边笑的格外开怀。我与她击掌相庆。 她对我说:“你可以买手机了,别忘了用它联系我!” 我对她说:“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那天下午,我做了一个很坚难的决定,我决定在晚上请毅源,文远和叶茜一起吃饭,以此来为我的好成绩庆贺。我之所以坚难的决定,是因为我在深思熟虑我是否应该把叶茜介绍给毅源和文远。不可否认,这一直是我潜意识里朝思暮想的。当我告诉叶茜我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她乐的花枝招展的。她说:“算你还有良心。”而当我告诉她,我请的人不只是她一个的时候,她的脸上挂起很不快乐的神情,看起来很不舒畅。我赶紧又说:“除了你,我还请毅源和文远,他们都是我这辈子以及后面几辈子的好朋友,你迟早会认识的。”听我这么一说,她又笑了,笑的比刚开始更加开心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七) 跟叶倩说好了以后,我们就告别彼此,各自回了家。我回到家里,还是用家里的固定电话给毅源和文远打电话。把我请客的事情通知给了他们俩。 我实在是太高兴,竟然在拨通毅源手机的时候喊着文远的名字,我不知道当时毅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唉,说白了也就是因为我的数学考出了好成绩,而因此我可以得到来自爸妈的奖励,他们会奖励我一部手机,能高兴到这种地步,也就只有我们这样的中学生了。 爸妈说到了周末才有时间给我买手机,五虽想让他们尽快兑现诺言,但是也急不在一时,况且我急又有什么用呢?钱是爸妈的,爸妈说了才算。 可幸的是,在我邀请毅源和文远时,毅源和文远总算谁也没有其它特别要忙的事,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只是在我朦胧的感觉里,似乎毅源并不是很心甘情愿。大概是因为我喊错了他的名字吧!而我也冒媚的猜测,有可能毅源并不喜欢我请文远一起吃饭。 由于上完晚自习才能请吃饭,于是那天的晚自习,我一直坐在课桌前胡思乱想,想着到时候的情景。大概是我想的太过投入,大概其它人看到的我会是呆若木鸡的样子,大概我想的笑出了声,连坐在一旁的叶茜都说我是神经病。我感觉到有些冤屈。 原本上次介绍毅源与文远彼此认识的时候,就一心想要请他们一起吃饭的,的结果却一直没有兑现,这一次恰好可以将功补过。 我自己一个人想象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情景,感觉太没有意思,于是我拉拉旁边的叶茜。然后她睡眼朦胧的望着我说:“我实在太累,你就被打扰我了,让我休息会吧!” 我说:“你别睡了,好不?我有事给你说,在睡都天亮了!” 叶茜见我说有事,就勉为其难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说:“什么事啊?赶紧说,说完我还要睡会,趁现在老师那眼镜蛇不在!” 看她那么辛苦,我也没有再多绕圈子,对她说:“我们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聚餐吧?你先想好要吃什么菜吧?或者我们想好要晚点什么?” 叶茜看着我,眼神迷离的说:“时间太短的了呀,我必须要在十一点前赶回家,不然她爸妈会担心的。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玩啊!想到好玩的游戏也只能是想想,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谁让我是一女生呢?没有你们男生的自由!” 她这么一说,还真像她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想想也是,必竟她是女孩子,更何况我也未向爸妈提起过我要请客的事情,我爸妈催不催我,还是一个未知数呢。总之在大人们眼里,我们还都是小孩子,晚上是要早点回家的,毅源和文远也不例外。 我期盼已久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因为高兴,我让他们拼命的点菜,他们和我都是熟透了的关系,所以自然也不会客气,于是桌子上不一会儿就多了好多碟菜。 吃饭的时候,我把叶茜介绍给了毅源和文远。我告诉他们说:“叶茜是我最好的同学,没有她的帮忙,我的数学是无法这么轻而易举的考到一百分以上的,我也就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得到梦寐以求的手机。更不可能笑容满面的请大家吃饭。”而事实上,毅源和文远对叶茜也早有耳闻,文远甚至还在篮球场上见过叶茜呢!但是我还是很隆重的把叶茜介绍给了他们。 而提起毅源和文远,叶茜早已耳熟能详了,因为我经常经意不经意的在她面前说起他们,以及他们与我的那些种种的事情。叶茜在篮球场上见过文远以后,按她自己的话说,她对文远的印象还蛮深刻的,至少相比及毅源,她和文远已经算是认识的了。 等我介绍完以后,毅源和文远就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我,从他们的眼神里我清楚的明白,其实他们绝对不会认可我和叶茜单单只是同学的关系,他们一定会乱加猜测的以为我们会有更深层次的关系,比如男女朋友之类的。而面对他们的怀疑,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和叶茜的关系,我说:“其实叶茜不仅是我的好同学,而且是我的好邻居,更是我的好邻桌,当然,她最近一直到在帮我辅导数学,所以她也晋升为我的老师了!”这一次我说的铿锵有力,绝对不容质疑。毅源和文远见我那么坚决,就阴险的笑着,收回了怀疑的眼神。 他们俩刚刚搞定了,可这样的结果是叶茜一个人在生闷气。我只能苦笑不得的有苦说不出,我管不了那么多的,叶茜常常会时不时的对我不满,我已经很习惯了,多此一次不多,少此一次不少,那就索性暂不理睬她的不满。 大概是我的不理睬招来了叶茜的报服,在菜点好了以后,他非说自己还要点菜,我自然不能阻止,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毫不客气的又点了十几个菜,点的我都有点手软了。所以那天晚上的菜特别丰盛,简直就是盛世空前啊。还好这家叫作天悦的饭店在这么晚的时间段里,没有几个顾客,要不然别人肯定会从心底里骂我们是丧尽天良的家伙。为了让点上桌的菜,尽量的吃到我们肚子里去,我只能一个劲的热情招呼着他们,总不能太暴殄天物了吧? 原本以为到十点半,聚餐就可以结束,可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从来不喝酒的毅源突然提出要喝酒。文远和叶茜与他并不是很熟,今天大家一起聚餐,坐了这么久,毅源也没和他们两说上几句话,他甚至并未和文远打过像样的招呼。所以文远和叶茜是绝无可能劝阻毅源不要喝酒的,而同样没有破戒喝过酒的我,当然尽我所能的想说服毅源放弃这个不得人心的念头,可终于毅源还是那么的坚持。从来对我百依百顺的毅源在那天晚上用万般渴求的表情期许我能陪他一起喝酒,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必须要用酒精麻醉自己,以此来忘记烦恼的事,但他的表情让我突然泪盈满眶,我就不自觉的突然陷入了莫名的沉痛中。 我没有问毅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他能对我轻易说出来的事,绝对不会难过到这种地步。于是我决定同意他的请求。我喊来服务员,拿了几瓶啤酒,然后喊着文远,一起尽量解决。 有人欢喜有人愁(八) 就那样,我们开始了喝酒,那时我平生第一次喝酒,我都敢想象那样的自己该怎么样面对爸妈,但是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我想那么多,我想到时候,爸妈要是闻出我身上的酒味,那我就跟他们撒谎说是路上遇到一个酒鬼,那酒鬼给我泼洒的。一不做二不休,到到这种地步了,我没有理由再多想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文远喝酒跟喝水似的,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我心里有些害怕,有毅源这么一个已经够难对付的,要是连文远拼命的喝,要是他们俩都喝醉了,那我可就倒八辈子霉了,一个我还勉强能扛得动,可要是两个都倒下了,那我我想我们一准就要在这家饭店过夜了,而知所未知的是人家这家饭店会不会愿意我们呆在这里,按照常理,人家又不是24小时营业的,送客打烊再正常不过了。我的确害怕极了。 于是我对文远说:“你少喝点吧?你能行吗?”我打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情愿,可是可能是因为文远已经喝了几杯酒,太过兴奋,我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的明白意思。 他笑着对我说:“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经常把啤酒当作饮料喝的津津有味。”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怀疑,但是心里的害怕却少有平息,我不是怕文远喝酒伤身,我只是害怕他们来那个都喝醉了,既然文远有喝酒当喝水的本领,那我的倒显得多此一举了。如果文远那么想喝,那我绝不会为了节省几个人民币就不给他酒喝,那样我连朋友都称不上了。 而就在不知不觉中,一箱啤酒就不翼而飞了。看起来,毅源和文远都很兴奋,我不太懂,不太懂酒喝了以后的那种兴奋的感觉,我自己倒也喝了几杯,但终究是几倍而已。我们三个人在喝酒的时候,叶茜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一旁,眼神无助。毅源和文远当然有意招呼她一块来喝酒,她一个弱女生,不出意外的推辞了,我自然也不愿意看她喝酒,所以就催着毅源和文远喝,她们喝的兴起,也就忘记了一旁的叶茜,毕竟她们还不是很熟。 喝到十点多的时候,叶茜说:“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喝吧!”说完就要走。 我听的出来,叶茜的语气里有很多说不出的委屈,也就没有再挽留她。可毅源和文远听她说要走,可没有想我那么“通情达理”,非要也谦和上两杯酒再走。他们说就算是为了庆祝一下大家认识了,卡那里他们似乎已经把今天聚会的本已给忘记了,今天可是为我的成绩庆祝的,唉,但大家相互认识,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也少不了庆祝一番,那就庆祝了。问题是叶茜不会喝酒,也似乎没有任何心情喝酒了,我想她一定是被我们三个给冷落太久了,她没了心情,所以才想走。 她一脸不情愿的望着我们说:“我不会喝酒的,不喝了,你们喝吧!” 我本就无任何异议,但是他们俩还是不依不饶,坚决要她喝,当然两杯可以减少到一杯,但一杯是必须要喝的。他俩说如果叶茜连一杯都不喝,那么就是不把他们当朋友看。在这种情况下,叶茜转过脸来,想我求救,我实在不忍看到她那可怜楚楚的面容,于是我就很有男子气概的说:“你们不要逼她了好吗?我帮她喝行吗?”我说话的声音有些生气。 我想他们来那个一定是被酒水麻痹了头脑,怎么都不给我个面子,但是我确信我的这句带有生气语气的话说出去以后,他们俩总算有些清醒了。他们说:“她要是真的不能喝,那就你替她喝了吧!喝了这一杯,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结果也前的酒杯,一口气喝掉了一杯酒,然后对他们俩说:“现在行了吧?你们两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咄咄逼人!”然后他们俩没有任何反应,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在听我的话,而是在不亦乐乎的拼酒。我真的很无语。 我本想出去送送叶茜的,必竟夜已经很深了,可是一杯一杯灌下去的酒让我眼前一阵模糊眩晕,还没站稳就又顺势的倒在了椅子上。而此时,叶茜已经告别了我们,走出了门外,我没能跟得上她的脚步。我想要跟出去,但是却被毅源和文远给喊住了脚步。我无奈,只好爬在窗口看着叶茜经过。我看见叶茜在楼下站了好大一会,最后迈着无可奈何的步子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我想也许她是在等我出来送她呢,可是我最终都没有跟出去。 我的思绪正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着,毅源却在那边口齿不清的喊我干杯。想必是酒精的作用让我也变的兴奋,让我的想法也变的异常大胆。我竟然拿起酒杯,二话没说直管往下灌。我在兴奋的时候,从来都很少管它三七是不是等于二十一的。 文远和毅源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拼酒拼的面露凶光,嘴里却把一声声兄弟喊的好不亲切,我看着他们这般称兄道弟,心里稍稍安定。这样的场景是我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就算是这次聚餐的一个意外惊喜吧! 我们喝呀喝,真搞不明白第一次喝酒的自己,竟然也可以这样喝酒。而喝着喝着,前一秒毅源还张牙舞爪的喊我一起喝酒,后一秒他就六神无主了,看样子已经醉的一踏糊涂,“不省人事”了。我和文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决定就这样散了! 文远扶着毅源东倒西歪的先行出了饭店,我拿着钱包拼命的往出掏钱,也不知道那个服务员有没有趁人之危的载我一把,我迷糊中听到他笑的比明朝东厂里的公公都阴险。 我让文远陪我一起送毅源回家,他的酒量终就被证明是无比的海量,他喝的最多,却清醒的面不改色。一路上,我听到文远对我说了好多话,而我几乎没能听懂他说了些什么,而等我醒过来之后,我只若有若无的记的文远对我说:“以后你多关心一下毅源吧!” 有人欢喜有人愁(九) 第二天,当我迷离着眼睛抬起头,就看见挂在墙上的时钟,它她的时针分针秒针正好都不约而同的指在九点钟的位置,我的心顿时一沉,我又迟到了。心里想着,怎么叶茜没有喊我。我想起身,谁知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得逞,反而惊奇的发觉我的右胳膊肘疼的要命,仔细一看,发现我的胳膊肘竟然裹着厚厚的纱布,我脑袋里第一反应是“这下完了,胳膊骨折了!”我当时几乎就要哭了出来。因为曾有一个同学骨折过,他骨折以后的痛苦经历还在我深浅未定的脑海里印象颇深。我可不想承受那般身与心灵的摧残。 在我正想弄个究竟的时候,妈妈推了门进来了,她的手里端着一碗热的冒着大团大团白气的汤。看见我醒来的她用极其尖锐的愤怒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责怪着我什么。 她严词厉语的说:“以后再去喝酒就打断你的腿!”说完的时候我们都笑了。看来妈妈知道我喝酒了,既然妈妈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再撒谎蒙骗她了,我知道妈妈对我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要打断我的腿,类似这句话,我从小听到现在,早就听的习以为常了,她要不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怎么给她撒一个圆滑的慌了!我暗自窃喜,这真是天助我也。 我问妈妈:“我的胳膊怎么了?” 妈妈责怪的瞪了我一眼说:“还能怎么样了,你摔倒在地上,擦破了皮,这就是对你的承罚。”我一听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擦破了点皮,只是点微不足道的皮外伤而已,我还以为是骨折呢!既然我这么幸运,我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然后活奔乱跳的和气了妈妈端来的鸡蛋汤。一眨眼工夫,那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就被我喝的一干二净,我都喝的有点撑了,结果妈妈硬是以为我没喝好,又端来一碗,非要我再喝完不可,我有苦难言啊,因为妈妈常常说“爱你没商量”,意思是说,她为我做的事都是因为她太爱我,我岂能不接受妈妈的爱吗?你入我我不接受,妈妈就会说我那时敬酒不吃吃罚酒,说我是不晓得儿子,我可背不起这么多罪名。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喝完,然后不一会工夫就叫苦不迭的跑向了厕所。 那天我没去上课,妈妈说她给老师打电话,请过假了,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不起来,就像每个周末那样,迟迟不肯离开被窝。 晚上的时候,我终于起了床,遥遥自己的胳膊,没有感觉到有多疼痛,只是感觉很痒很痒。我问妈妈怎么办?妈妈说那是擦过药的,所以才会痒,她说要我把纱布拿下来换药,我就听了她的话,小心翼翼的的解去纱布,然后看到那伤口红红的还有些许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擦破的皮,这么大一块伤,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看来酒精的作用实在是够厉害。 当我再见到叶茜的时候,她说她也为我请过假,她说她为了给我请假,结果被老师毫不客气说她是多管闲事。她看着我,一脸委屈的说:“你说我冤不冤啊?”看来她是向我诉苦的。 我只能长吁短叹的说:“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是老师啊?” 显然,叶茜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她更加委屈的说:“哎,我可是为了你啊?好心当作驴肝肺啊你!” 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老师真的毕竟是老师,我能把老师怎么样呢?我说:“你就别嚷嚷了,总不能要我拿着利器,一脸怒气的冲入老师办公室,替你打抱不平吧?谁让我们只是学生呢?” 唉,谁让叶茜是个成绩差生呢?她除了数学成绩好,其他的成绩的确差的让人不敢恭维。老师的眼睛里是容不下半粒沙子的,何况是一个差生呢?在老师的眼里,差生的好多意见他都置之不理,叶茜自然也不能例外。 叶茜见我那么不给她支持,只好眼泪汪汪的低着头,不再看我。而我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毕竟我不知该怎么与老师趣味叶茜讨个公道回来,我知道我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只能这样看着叶茜生气,受委屈了。看着她受委屈,我也好难过,可是我束手无策。 自从那天晚上喝完就之后,我和毅源之间见面的机会更少了,我去他班里找过他好几次,每次那个恐龙级的女生总说他出去了。我心里急了,就不厌其烦的打电话给他。在我打到第十遍的时候他终于接通了电话。我当时最深的感触就是那句千古至理名言“工夫不负有心人!” 接通电话后,他低沉的桑音嘶哑着说:“让我安静一会。”我还没来的及说点什么,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响声。我在电话这头哑口无言的笑了,我笑我自己用心良苦的谋划了那么多想要问他的话,到最后却连张开嘴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他需要安静,那么我这个朋友应该不离不弃的支持他,他就是这么从光着屁股到现在,十几年如一日的支持我的。所以虽然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但是我还没有太不高兴,我知道他可能有自己的心事,但是他既然想要静一静,那么我也不必多问他什么,至少不应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打扰他。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 我实在想像不来毅源究竟去了哪里,他似乎好几天都回去哪里,我问他的时候,他总说他需要安静,我多问不得。这样的情况让我有些郁闷,而实在郁闷的时候,我就会爬在窗前无助的乱想。 有一天我爬在窗前,不由自主的发着愣,看起来像座雕塑艺术品。我又想起了离县城不远的那个地方,那里有很多高高矮矮,层次不齐的小山头,小的时候毅源经常带着我去爬山。每一次到最后他都拉着我,甚至在我累的实在走不动的时候,他会背着我穿山越林,由于我们那时候都只是贪玩的孩子,所以每一次都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的,我们看着对方一个劲的傻笑,等到回到家后,等待我们的就是父母的严厉批评和淳淳教悔。现在想起来这些来,真有些意犹未尽的怀念。 我还记得我和毅源在山上的一颗大树下面用树枝和杂草搭了一个小茅屋,然后饶有兴趣的躺在里面睡的天昏地暗。我们还用刀在那颗大树的皮上刻下了我们的名字。我想着这些早已飞逝的记忆,一不留神,哭的泪流满面。我想毅源在这么痛苦的时候,定会去那里,因为那里真的好安静,毕竟那里离他家也不是很远。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但是感觉上时间过得实在太快,因为我的生日就要了,每一年过完我的生日没多少天,寒假就要到了,我到不是觉得时间过的慢会很好,而是觉得这时间过得这么快,自己却没有做成功什么事情,有些虚度光阴的困惑,心里很是不踏实。 我生日那天,叶茜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喊住我的脚步,然后从她的书包里拿出一条毛线织成的东西来,我愣是没看懂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直到叶茜告诉我那是一条围巾。她说要把这条很肥很肥的围巾送给我,当作我的生日礼物。她还真有心,竟然还没有忘记我的生日,我可曾经是忘记她生日的人。她说那条围巾是她发扬钉子精神,历经几天几夜才织好的。我接过她送给我的围巾,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唯一的感觉就是这围巾看起开实在太难看了? 我没有给叶茜任何面子的说:“怎么这么难看啊?好多处还有残缺的毛线头。还这么肥大!”我看着那条围巾,真想开怀大笑,又不得不照顾一下叶茜的情绪,何况我当初都没有记的起她的生日。我用尽全力别了一会,可是当我再次看起那条围巾的时候,我实在难以憋忍,终于笑了出来,谁想一笑不可收拾,足足笑了好几分钟。 站在我一旁的叶茜看着我说不出话来,她的脸色早已变得怒气冲冲,可是我却没有太注意。我还大笑着对她说:“你织的这条围巾实在太肥大,太可笑了!你怎么会把它织的这么肥呢?” 叶茜大概再也忍受不了我的讥讽了,她也大喊着说:“我把它织的这么肥,就是要勒死你啊!看你还敢不敢讥讽我。”虽然叶茜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特狠心,但是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于是我不敢再开她玩笑,当然不是害怕她真的会勒死我,而是觉得自己玩的有点过分了,要知道她这可是真心诚意为我织的,我应该感激她的。我想她的手工活大概还没练到一定程度,所以才会织的这么丑,这么肥,想到这里我假装心满足足的把围巾戴在了脖子上。叶茜终就看穿了我心中 想到这里,我假装心满意足的把围巾戴在了脖子上。而叶茜终就看穿了我心中的险恶邪念。看见刚才的我笑的那么阴险鬼异,她给了我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再问我:“怎么了不好看,是吧?”要是是刚才我一定实事求是的说“是”,可是现在也前已经生了气,只不过没有爆发而已,我知道我要是现在挽回还来得及。所以,灵机一动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太好看了,我喜欢死了。”我的声音很是洪亮,路过的人都不经意的看着我们,叶茜被我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但是我终究好事逃不过倒霉的厄运,她竟然有给饿了我一顿拳打脚踢,我的腿真的被她提疼了。 我没有举行生日party,我也未曾举行过生日party。之前的每一年,我都在家里和爸爸妈妈为我过生日,爸妈老师说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孩子,我一年也就那么一个生日,为我过生日是全家人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如果我不在家里过生日,而是跑出去与朋友们举行一个生日party,那对他们来说会很难过。我有些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却不得不屈服与他们的想法之下,因为我还是个孩子,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好孩子,我是不能抵抗他们的这些因为爱我才会有的想法的。当然,不是每一年都只有爸爸妈妈,有时候也会有爷爷,也有时候我会把毅源喊到我家里。 而我觉得,今年是时候举行一次生日party了。在这个生日patry上,我可以邀请毅源,文远和叶茜一起去,这样不仅可以为我庆生,更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友谊,我何乐而不为呢?我想爸妈还是会反对我举行生日party,但是我一定要据理力争,我就不信我争取不到这么一个机会,我就不信我还会像原来一样那么弱势,爸妈还是那么强势,我必须去争取。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一) 毅源在独自安静了几天之后,一切恢复正常,而至于是什么事令他痛心疾首,我最终也没有再问过他。我知道,就算我问了,他也未必会愿意告诉我,如果他愿意,那么早就应该告诉我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我跟爸妈商量了好就,争执了很久,最终爸妈还是充许了我的请求,同意我举行一个生日party,当我得到爸妈同意的时候,我都高兴的快掉出了眼泪,我想爸妈也看到了我在那一瞬的表情,我想当他们看到我那么渴望的时候,她们心里肯定也不会很好受。 我生日那天,毅源和文远,还有叶茜都来了。这个生日让我觉的自己突然就长大了许多。 在那天的生日party上,毅源和文远一起畅所欲言好不亲近。我们一起说起以前自己过生日的情景,文远说的最精彩,这是再正常没有的了,因为文远说他早就已经举行过好多次生日party了,不是和家人,而是和朋友,而至于我们其他三个人,与他相比自然就黯然失色好多了。 因为是我的生日,我们又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为我过生日,气氛自然自始自终都很快乐。他们三人一起祝我生日快乐,当然叶茜说她说的“祝”可以是“猪”,我一高兴,也欣然接受她的祝贺。我吹灭所有的蜡烛,我知道那意味着我有长大了一岁,心里很是高兴,因为我觉得自己再大一些,爸妈就管不了我太多事情了,我就会拥有更多的自由了。我们为我的生日买了一个特大的蛋糕,看起来狠好吃的样子,我的口水早就留了好几遍了。当我把蛋糕切开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就很开了的吃了起来,那吃相怎一个“香”字了得。 我们吃了很久的蛋糕,由于蛋糕太大,我们根本吃不完,但是我还是拼命的吃着,都忘记了等会还有很多美味佳肴等我们一一品尝呢!我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蛋糕,而就在这个我浑然不觉的时刻,叶茜竟然把好大一块蛋糕砸在我的头上,这还不算完,她还用手尽量的蛋糕上的奶油忘我脸上抹。我对她的这一招根本毫无防备,我手里的蛋糕也在她把蛋糕砸向我的那一刻掉在了地上。我的脸在那一眨眼的功夫之后就变的面目全非。 叶茜被擦满蛋糕奶油的我的脸给逗的笑了,笑的很是灿烂。而看到叶茜使出这一招后的毅源和文远自然也会竞相模仿,他们各自拿着自己手里的蛋糕,拼命的往对方的脸上头上擦抹着。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也不敢落后,我也从桌子上拿起一块蛋糕,二话没说就往叶茜脸上抹,正在看我笑话的呀诶安也没有任何防备,我轻而易举的就抹了她一脸。然后我们一起狂笑着。我们这样玩了一会儿,再看看我们的模样,一个个奶油脸面,看起来很是滑稽,但终究有说不出的快乐。 停歇下来的时候,叶茜还怪我说:“你看看你,都是你,我可是新换的衣服啊,这下被你弄成这样子了,怎么办啊?你赔我一套新的吧!” 还没等我说什么,文远就嘴尖毛长的说:“对啊,你赔人家一套新的吧!” 我指着文远说:“你就别幸灾乐祸了!”然后有转过脸笑着对叶茜说:“这还要怪我,我不怪你就好了,是你先开始的,要不然哪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可怜的蛋糕,我好正吃的满嘴油腻呢!你陪我蛋糕吧你!” 叶茜还准备跟我争执,但是太晚了,因为这个时候,老板走了进来,大概他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话,他说:“你们就谁也别怪谁了,要不是看你们是生日聚会,玩的这么开心,我可不愿意你们把我的包间搞的乱七八糟的。”老板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只好很不好意思的说着“对不起”,“很不好意思”之类的话。而老板最终没有再怪我们什么,我们几个就挤眉弄眼的偷着乐了。 我怕毅源还会要喝酒,就提前买好了啤酒,没想到等到party结束之时,毅源都没有提起要喝酒来。我只好屁颠屁颠的走到服务台前死皮赖脸的请求把酒水退去。 说到生日来我就不得不提起毅源的生日。毅源是在闰年的二月二十出生的,所以他的生日少的实在太过可怜,我几乎都忘记了他上次过生日是曾几何时的事情了。毅源总在别人过生日的时候羡慕的眼睛发红,口水直流。而我总火上浇油的给他说某某和某某的生日快到了,某某某和某某某的生日party举行的有多么多么的气势磅礴。想起来自己也怪邪恶的,每次望着得意的我,他又大批特批的说祖先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那种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被我践踏的面目全非了。其实他也就比我早来人间几个月,估算也就一年而已。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二) 也就是我生日那天,爸妈买了一部手机给我,虽然不是什么诺基亚,摩托罗拉之类的名牌,但我已经满意的得意忘形了。爸妈把手机给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很晚的光景了,我原本无奈的以为他们大概不会有什么礼物给我了。我甚至安慰自己说大概是他们太忙了,他们的确太忙碌了。所以当他们在我将要入睡的时候,才把我梦寐以求的手机拿出来的那一刻,我激动的差点掉了眼泪。 妈妈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而其实这本该是给她们给我的奖励,爸妈硬是把生日礼物和奖励混为一滩,可我能怎么办呢?只有她们把手机买给我了,我就已经高兴的头昏目眩,不知天南地北了,哪里还会怪他们混淆不清呢! 我拿到手机后的第一时间就快马一鞭的告诉了叶茜。我发短信问她:“睡了没?” 她回复:“你是谁?” 我继续回复她:“我是仁明!” 她故意嘲弄我说:“你小子真厉害!竟然也能拿手机了,得意忘形了吧?”其实我本就得意忘形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承认自己的满足,那样叶茜肯定会笑我没有大志了。我索性将计就的说:“只要我奋发图强的努力着,得到的一定会更多。” 她说:“是米田共的粪(奋)吧?” 我见她这么损我,也没有给她好回应。我说:“你那嘴迟早会让你变成一泼妇的!”然后叶茜狠狠的骂了我几句,我装作没听见,用力的打着口哨,直到她骂完为止。 那天晚上我和叶茜聊了很久很久,用叶茜的话说,就是久的有点天荒地老的感觉了。爸妈也没有管我,大概是因为她们觉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是可以尽情的放任自己的。 我入睡的时候看见窗外的漆黑的苍穹上挂满了星星,虽然已经稀疏了好多,但东方有一颗却光茫四射,异常耀眼。我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启明星了。 叶茜敲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刚刚躺下,我歇斯底里的从爬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昨晚是个短命鬼,我还没睡几分钟,怎么就天亮了呢?我不想起床,只想懒在被窝里,可是时间就是不等我。我抬头看看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了。万般无奈,我只能长吁短叹的起床,不能再迟到了,我最近可没少迟到过,老师虽然对我还算比较宽容,但是迟到的太多,以后还怎么偶尔迟到呢?我算是被逼到绝处了,不起床也不行了! 叶茜看见睡眼朦胧的我时,笑的点头哈腰。而当我看见双眼红肿的她的时候,我笑的锤胸跺足。我们两在大街上嘲笑着对方,路过的人都在神情鬼异的望着我们,可他们永远猜不透我们因为什么快乐的事情,竟然能笑到那种地步。 叶茜说她昨晚一宿未睡,而我告诉她我刚睡就被她残忍的敲醒了。而更令我难过是我的手机竟然奇迹般的欠了费,看来爸妈只是像征的给我交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话费。他们肯定是防止我整天拿着手机没完没了的打电话,发短信的,我说他们昨天晚上怎么那么放任我,原来他们早有准备。但是他们也太小看我了,他们只是不给我交话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自己给自己交话费。于是我一怒之下,续交了一百,然后摆出一副谁能奈我何的架式笑的十分邪恶。 我把我有手机的消息告诉了毅源和文远,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复我说:“恭喜你了!” 我说:“同喜同喜!”我当时实在想不通,他们俩怎么会回复的如此一样呢?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两是在一起的。他们俩能在一起,这是我一直翘首以盼,却始料不及的最好结果。 冬天就那么来了,某一天早上起床,感觉窗户异常光亮,掀起窗帘,发现玻璃上开满了许许晶莹剔透的冰花,我爱怜的用手上去扶磨了一下,体温就把它们残忍的融化了!就像我的那些童年时光一样,永远的消失了。我望了望窗外,还是后悔了自己刚才的那个冲动的举动。 毅源来找我的时候,天空又开始疯狂的下雪了,我本没有很大的勇气去面多外面的寒冷,可是毅源非要拉着我出去不可。出了门,嘴里就吐出大团大团的白气,幸运的是外面似乎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害冷。雪一片一片的落在我们的头发上,肩膀上。毅源看着我说:“你像极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我回敬他说:“你更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太爷,而且是快要被冻死的老太爷。” 毅源从来都是那么喜欢穿很厚很厚的衣服,他说他是个很怕冷的人,而事实上毅源自己一直都是个超级冷酷的人。我发短信准备喊文远和叶茜毅源一起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打雪仗,可是毅源告诉我说:“你的速度也太慢了,早就应该喊了。” 我给文远他电话,邀他一起出来打雪仗,他没说二话就答应了。 而叶茜终究是个麻烦的主,她说:“我怕冷,不想出去。”而还没等我回应,她就改变主意说:“我出来,但是我要很久的时间,你们耐心的等我一会。” 我对她说:“你快点吧?可别让我们等太久!”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三) 挂了叶茜的电话,我们三个人就只好等她了。我害怕毅源和文远等的不耐烦,所以尽量跟他们瞎扯一下无关要紧的话。而时间却过的异常慢,叶茜也迟迟没有露面。我心里越来越不安稳,生怕他们俩突然唉声怨气的催我喊叶茜。大概是我太多心,也或许是毅源和文远能理解我的心思,所以我明明感觉到他们不耐烦了,但是他们愣是没有说出口来。我知道男生是不愿意很长时间等待的,连我自己都是,可是我要等的是叶茜,一个与我有众多关系的女生,不等是不行的,况且是我约的她。 我们蹲在街道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着,路过的车都装上了防滑链,经过我们的时候,雪被压的沙沙响。 叶茜来的时候,我们还是保持着先前的那种状态。叶茜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来。她的种打扮让我没能一眼就认出她来,直到文远喊出叶茜的名字时,我仔细看了一番,才认出那果真是叶茜,她正笑着看着我们。 叶茜说:“你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没见过?”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没见过,是没见过这身打扮的你!”然后我听见毅源和文远站在后面偷笑,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而从他们的表情,我可以判定他们肯定没有说什么好话。 我和叶茜说了几句,见他们两在后面实在是不给面子,一直说个不停,我无奈的说:“好了,别说了,我们一起去学校打雪仗吧!”毅源和文远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走在我和叶茜后面,拼命的说着悄悄话,我和叶茜只能听得到他们说话声和的笑声,却听不出他们到底说些什么。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说的我都听不到,即使他们说我坏话,我也听不到,我听不到,说明叶茜也同样听不到。按我猜想,他们两一定再说我和叶茜的关系,若如真是那样,就算我听到了,我也不会阻止他们的,我想叶茜也不会,大家大概都会心照不宣的。 到了学校,学校里的人相比往日烧了很多,不仅是因为是周末,更因为下了雪,而且还在下个不停。不过到了操场上,一切就不太一样了,操场上在打雪仗的人还真多,当然也有一些人是在堆雪人,还有少数人只是静静的走在雪里,我说那些人一定很有思想,而文远说那些人肯定是失恋了,所以才喜欢上了孤独,我不太懂那种感觉,因为我没有恋爱过,更不要说失恋的感觉了。大概文远能懂,毕竟他比我年龄大。至于文远有没有恋爱过,他自己说没有,可是我总觉的他说的不是实话。 本来我们四个人是准备分成两拨打雪仗的,可是还没等我们开始打。有正在打雪仗的同学就邀请我们一起打了。要是是陌生的同学,我们也未必会答应,但是其中有一个男生正是我们班的男生,他叫刘弘。 虽然我和叶茜与刘弘同班,但是我们从来都不了解他,因为我和叶茜坐在前面,而他坐在最后一排,他连下课都没有怎么来过前面,但我们终究彼此知道我们三人是同班的。关于刘弘,据其他同学说,他是班里混的最猛的同学,而且有可能是整个学校混的最猛的人。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他在上课的时候很沉默,在下课的时候很活跃。我和他没有说过几句话,所以当他过来邀请我们一起打雪仗的时候,我不自觉的觉得有些陌生,但是见他笑的那么热情,我自然也不能怠慢。我想就算他真是学校混的最猛的,但是这次是他邀请我,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我和他近无仇远无怨,更何况还有毅源和文远在我身边呢!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 和刘弘一起玩的还有五个同学,这样一来,我们十个人就分成了两组。当然除了毅源文远和叶茜外,刘弘也加入到了我们这一组,然后和刘弘玩的那五个同学恰巧是一组。大家约好规则后,不约而同的各自归队,准备战斗了。 我们打了不大一会,雪下的渐渐小了,和刘弘一起那几个同学中有人说要回家。由于不认识,所以我们也没有强求。我看得出来,那几个同学肯定都是和刘弘一起混的,只见那个同学说要走,其它人也都说要走,我看着他们还真是齐心,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看一部香港的校园黑社会电影。刘弘见他们都要走,就很抱歉的对我们几个说:“我们有事,你们玩吧!我们先走了!”说完,他们几人一起勾肩搭背的走了,他们的嘴里都叼起了烟,不时的说着脏话。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四) 刘弘离开之后,我们四个人并没有因此停止了战斗,我们依旧分成两拨人,我和叶茜一组,毅源和文远一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突然就没有了精神,突然对打雪仗毫无热忱了,打着打着就感觉越来越索然无味了,尤其是毅源和文远。 唉,想当初的小时候,我和毅源一块和别的小伙伴在冰天雪地里打雪仗的情景,那才叫真的快乐。而现在再打雪仗,与其说是打雪仗,倒不如说我们是为了重拾那些被遗忘的童年乐趣。想想时光就那么一年年的划过天际,我们也真的忘记了太多,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我和毅源总爱和同伴们奔跑在冰天雪地打雪丈,打的不意乐乎。大家冻的流出了眼泪,但仍就玩的乐不思蜀。可在不知不觉的长大后,我们时常喜欢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叶茜那样。我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没有味道了呢? 叶茜似乎还可以玩的甚是欢畅,但也因此摔了不少次,摔倒之后,表情一次比一次委屈,痛苦。我们因此笑她,说她天真。她自然不甘被我们讥讽,于是她对我们进行了狠心的报复,明确点说,是对我进行狠心的报复。她趁着我不注意,赖皮的把大把大把的雪直接塞到我的衣领里,我被冰冷的雪水冰的手舞足蹈,不知该如何认识好,反正又急又气,哭笑不得。 我对叶茜说:“你这招真够狠的,也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准备!” 看着我被冰的大呼小叫,她欢天喜地的笑着。我说:“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我要以你为轴心,堆一个大活雪人,你认为怎么样呢?” 我说:“你也太狠了吧?心如蛇蝎!” 她笑着说:“谁让你不陪我玩呢?你要再不陪我玩,我就把你堆成大雪人。”听完这句话后我就哑口无言了,因为回想起来,自己似乎真的从来都没有陪她尽情的玩过什么。每次总是要她死拉硬拽之后,我才肯陪她去做她想要我和她一起去做的事。我也突然发现当她把雪塞进我衣服里的时候,她的笑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开心。 雪继续下着,下的那么认真,那么纯洁的一片片落在我们的身上和心中。我们也停止了打雪仗,四个人漫步在白雪飘飘中!我没有感觉到有丝毫冰冷,因为我觉得能和毅源,文远和叶茜在一起是我最快乐最 温暖的事情。我想他们三人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我看得出他们脸上有着同样快乐的笑容,而且都那么饱满,那么持久。 冬天到了,在冬天的下雪天里,我总会情不自的爬在窗前发呆。那个时候我经常是衣衫不整,头发零乱。 北方的冬天,似乎永远都那么沉寂,山是秃的,水是冰冻的,所有的花鸟鱼虫都躲藏在了自以为安全角落里。天空总是灰暗中带着几分阴沉,而西北风也会一再二,二再三的火上浇油,呼啸不止的凛冽至极。我常常感叹那些被冰雪覆盖的青翠,总会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很悲伤。我把我的这种悲伤讲给了毅源听,我很希望他能给我些什么,能让我远离这些本与我无关的悲伤,但他终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天我实在闲的无聊,从卧室跑到客厅,再从客厅跑到厨房,愣是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让我排解闲闷的东西。我给叶茜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于是我又给文远打电话,而一个声音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无奈之下我果断的决定去毅源家。 我去毅源家的时候,他爸妈都不在家。毅源正一个人在阳台上弹着他的吉它,旋律忧伤。我到了他家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拉我去听他弹吉他,我才不愿意每次都那么被动,于是我硬是拉着毅源陪我一起看电视,拉他的时候他的手早已冰的不可思意。 我问他:“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到屋里弹?” 他淡淡的说:“我不冷了,不会再冷了!”听着他的话我差点以为他不是毅源了,曾经那么怕冷的他,连盛夏都不肯脱去外套爽快,现在竟然不怕冷了,真是匪异所思,难道他又有很高兴的事,高兴的时候,冷是可以被暂时忘记的,就像我们几个人一起走在雪里一样,因为高兴快乐,我们谁都没有说冷,毅源也没有说。 我问他:“你小子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透露一下,好让我难过一下!” 他说:“我高兴与你有难过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要是有高兴事,我没有,那我不就相对难过了吗?” 我让毅源和我一起看电视,他却心不在焉的神情很是萎糜。我又问他:“你最近他到底怎么了?” 他却摇摇头说:“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的!”听完这话,我立马歇斯底里的怒气冲天。我再也忍受不了与从前那个大相径庭的毅源了,他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爱理不理的呢? 我愤愤的冲毅源喊着:“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然后带了门,一走了之。我走下楼道的时候,听到毅源冲出门来喊着我的名字,我还是没回头,义无反顾的走了。我用我的义无反顾表示我的极度悲痛和不满。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五) 我离开了毅源家,心里很不舒爽的琢磨着,今天这真是一个倒霉的日子,心中甚是郁闷。我回到家以后,拿起手机再次拨通叶茜的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我把我所有的不爽与愤怒一口气讲给了叶茜听,想必她早已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要求我多解释,我刚想要给她解释明白,她就挂了电话。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听到有人敲门,开门的是我妈妈。妈妈开门以后,我听见叶茜说话的声音,原来是叶茜来敲我家的门。在这一刻,我心里默默发誓我这辈子,上辈子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为什老天要这么心狠手辣的对待我呢?怎么可以让也牵在这个时候敲我家的门呢?怎么可以让妈妈去开门呢? 我听见妈妈问叶茜:“你是谁?你找谁?” 然后听见叶茜说:“噢,阿姨你好!我是仁明的同学,我找他有事,他在家吗?” 妈妈说:“他在屋里!”我不知道妈妈说这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但是显然语气不是很温和,至少对一个女孩子不够温和。 当叶茜告诉妈妈她是来找我的以后,叶茜就低着头冲向了屋内,妈妈也跟着转了身,我看见妈妈铁青的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叶茜。我想妈妈大概是笑叶茜怎么这么不懂礼貌,竟然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跑了进来,对此种情况不知所措,所以才会苦笑不得。我想妈妈也大概搞不清状况,只能静观其变了。 叶茜的直觉也真够好的,竟然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房间。她走进来的时候,我的内心正像老鼠见猫似的很害怕,故意假装浑然不知。当然我并不是怕叶茜,而是怕叶茜后面的妈妈。我目光游离着不敢直视叶茜背后的妈妈的眼睛。 叶茜推了我的门,进门就喊我的名字,我看见她后面的妈妈的表情再次变得很严厉,我知道妈妈肯定在纳闷这个女孩到底是谁?这个女孩怎么会跟我这么熟悉。叶茜真的让我不得不喊晕,我晕的满头金星,就差晕死了。 在妈妈划地为牢的看守下,我和叶茜尴尬的不知所措。我只好暗地里拼命的前后摆着我的手本,想示意叶茜,让她快走,可是让我晕的能吐几盆血的是,叶茜竟然认为我是在喊她过来,于是她更近一步的靠近我。一旁的妈妈双手交叉在胸前,我见况不妙,就在那里疯狂的佯装咳嗽。我心想我可爱聪明的叶大小姐,你今天怎么笨的跟非洲森林里的野猪似的,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我的示意到最后,完全告以失败。无计可施的我只好心惊胆颤的指着叶茜告诉妈妈说:“哦,妈妈,给你介绍下,她叫叶茜,是我同学,就住在楼上。”说完之后,我就恨自己怎么会这么口无遮拦呢?怎么这么轻易的告诉了妈妈叶茜就住在楼上呢?敢情是自己太过着急,或者是自己真的太傻。 妈妈看了叶茜一眼,然后又看看我说:“我怎么没见过呢?” 还没等我说什么,叶茜就抢先一步说:“我们家刚搬来不久!所以还没来排放国阿姨您呢!”听了叶茜的话,我又在心里埋怨叶茜。她为什么要争先恐后的抢答呢?她怎么怒让我来把事情说清楚呢?她这样会至我于死地的。 妈妈又瞟了叶茜一眼,然后很不耐烦的说:“以后没事的话,不要找我家仁明。”说完之后,就一催再催的让我去学习。我知道妈妈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但是叶茜第一次来我家,我总不能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就赶她出去吧?这样也太不够意思,太没礼貌了!但是妈妈就站在门口,狠狠的盯着我们,我实在没有办法让妈妈走开,更不知道该不该问叶茜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三人在我房间里沉闷了几分钟之后,我对叶茜说:“你有什么是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等上课在说吧你的作业还没做完吧?我也要学习了,你回去吧!”我边说边给叶茜使着眼神。叶茜见我终于看明白了我的表情,也这才明白了我动作,反应过来的她表情无辜的话别离去。然后剩下妈妈和我,妈妈有追问我到底叶茜是谁,我不耐烦的对她说,叶茜就是我以普通同学,信不信由她,然后妈妈若有所思的带了门走了,走时依旧不忘催促我好好学习。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六) 妈妈走了以后,我就哀声怨气的想着, 妈妈怎么这么喜欢追问我与叶茜的关系呢?就像包公审判罪大恶极之人那般严利,我都使尽浑身解数辩解说我和叶茜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了,可妈妈怎么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我的话呢?我们之间真的就是简简单单的同学关系,至少目前还是,至于以后,谁能预料得到呢!妈妈绝对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清白,她依旧在怀疑我们之间应该存有不可设想的男女关系,而且是耦断丝连的那一种。对妈妈的中怀疑,有些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到底还是不是她亲生的,如果我是她亲生的,那为什么骨肉相连,却要这么不相信我呢?我曾想妈妈提起过此类的话,妈妈狠狠的骂着我说那是因为她太爱我了,我想也许他说的对,她是很爱我,但是那应该是溺爱吧!我实在受不了,我宁愿她不要太爱我,我宁愿他能多给我一点自由。 我知道我和叶茜的确相互有爱慕之心,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是纯粹的同学,朋友关系。妈妈毫不讲理的逼供让我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我本就因毅源的事心情郁闷了,回家还要蒙受这莫须有的不白之冤,真是苍天瞎了眼。 而最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妈妈走了不久之后,大概是心里想不通我和叶茜的关系,竟然再一次来到我的房间追问我和叶茜的关系。而此时的我正处于嫉妒郁闷之中,又见妈妈这么不依不饶的逼问,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于是我第一次跟妈妈大呼小叫的吵起了架,我一时气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总之妈妈说一句,我就争锋相对的与她抗衡。 吵到最后妈妈哭了,而我并无悔改之意。 爸爸回到家后,妈妈把所有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正在发展的事情事态向爸爸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虽然我是隔着房间听到妈妈向爸爸诉苦的,但是我听的出来,爸爸的语气很沉重。 不一会儿,我听见外面安静了下来,只有妈妈的哭泣声,然后是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紧接着爸爸就推了我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爸爸紧绷着脸,因为事情的进过妈妈早已不只一遍的向爸爸诉说过了,所以爸爸也没有再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满脸阴沉的对我说:“赶紧出去给你妈妈道歉去!” 爸爸是我一直最害怕的人,他的话在我这里就成了圣旨。圣旨到了,我岂敢不接?在爸爸的注视下,我低着头,畏畏缩缩的除了房间门,然后给妈妈陪理道歉。 我说:“对不起!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原谅我吧!”我说的时候一直不敢抬头看妈妈,生怕妈妈看见我的脸,又会生气,然后不又要拼命的说好话。 妈妈没有直接说他会原谅我,而是趁我低头给她道歉的机会,再次一遍一遍的讲着她和爸爸是多么多么的辛苦才有了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她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妈妈的辛苦呢?我这部倒是为了你好吗?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将来,我需要这样吗?”而所有的妈妈说的这些话,我早就听她说过不下几十遍了。 我知道妈妈已经原谅我了,只是他想借机再给我讲讲道理,再在爸爸面前树立他在我面前的威严。我早已习惯了妈妈的这种做法,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要将计就计的顺着妈妈的意思说话,妈妈就会很高兴,高兴的忘记了我之前对她的不敬!我知道只要我顺着她了,她就会夸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都听话了十几年了,可我现在的听话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的。 再晚些的时候,爸爸妈妈见我那么诚恳的认了错,终于带着满意的笑容各自散去,去忙他们的事情去了,当然也不忘催我快去学习。 我回到自己房间,心里很是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觉自己好没有依靠的,虽然爸爸妈妈那么爱我,可是我总觉得我一直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我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可偏偏我又不得不听着他们的话。我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自己真的没有感觉到。我望着窗外那一世界的漆黑,心里忐忑不安的萌生了不可知的惧怕,可我终就弄不清楚自己害怕些什么。 毅源不知什么时候给我发来好多短信,因为对毅源的愤怒和与妈妈的争吵,所以我一直没有顾的上看手机,自然不清楚毅源有发短信给我。等到很晚的时候,毅源终于忍耐不住,疯狂的给我打电话。我一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毅源已经泣不成语了。他口齿不清的想向我解释这今天白天的事情,解释到最后,就只剩下他欲止不能的哭泣声了。 我心疼的告诉他说:“没事的,我只是发发小脾气而已,我只是生气你有难过的事情都不愿让我与你一起承担。” 他说:“对不起,我真的有难言之隐!” 我知道自己真的把毅源逼急了,被逼的感觉真的太难受,就像我被妈妈逼迫一样。我对毅源说:“都是我的错,我太不能体谅你了,没事,我没有事,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你不要担心!” 毅源肯定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肯定明白我是真的只是发发脾气而已,所以他收住了哭泣,然后和我闲聊了几句,再然后,就挂了电话。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七) 挂了毅源的电话,我又不由的想起了叶茜,不知道叶茜怎么样了?她那么被妈妈赶了出去,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我想了好久要怎么样去安慰她。我想好了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不妙,然后把自己的想法一字一句的仔细雕琢成短信,发给了叶茜。 我给她发短信诉说了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告诉她我今天有多么的祸不单行,最后对今天她来我家发生事表示十分的抱歉。 从她回复的短信里,我可以看的出来她没有生气,更多的是她对我的所做所为的理解。我先前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向她道歉,可没等我说出口,叶茜就开始像我道歉说:“对不起啊!今天是我太鲁莽了,让你那么无所适从,还要蒙受不白之冤。不过,我当时以为你那么生气,是和别人打架了呢?所以就。。。。。。” 我被她的话说的一头雾水,我怎么和别人打架了呢?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呢?详细问来,才知道原来,中午我给叶茜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发着很大的脾气,所以说话也是语无伦次,所以叶茜也就没有听懂我说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我是和别人打了架,所以她就直接冲到我家来了,这是不可思议,我真没想到自己含糊不清的表达一件事情,竟然令叶茜这么担心。 我对她说:“我怎么会别人打架呢?你看我像和别人打架的人吗?我只是很毅源有点不愉快,过了今晚就好了,况且我和毅源已经相互达成了谅解,你就不用担心了!” 叶茜回复说:“嘻嘻,你们另个大男人也真能折腾,以后少折腾点吧!要知道你们这么死折腾,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不好活啊!” 我再回复她说:“你也不要只说我,你以后也不要在事情弄清之前就往我家跑,你要知道今天我老妈和我吵架吵的有多恐怖,我现在都闭门思过呢!我妈妈硬说你和我有不正常的关系!” 我把这条短信发过去很久之后,也钱都没有再回复,直到我等她的短信等得快要睡着了,她又发来短信说:“那对不起了,我实在不是故意的!”读起来,她好像起来很委屈的样子!我只好有发短信安慰她我不是怪她,只是提醒她注意一点。我想她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更护矿我也三番五次的安慰过她了。所以在安慰过后,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再有没有发短信过来。而第二天一早才发现,她的确又发短信过来了,内容很简单,只是问我睡了没有,我想我那时一定睡着了。 再见到叶茜的时候,她又问起了关于我和毅源的不快,而且非要我详细给她说一遍不可。她说她要给我分析一番我和毅源的情感状况。我本不想载体那件事,毕竟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叶茜分说她是好心,她说我要是不答应,那么我就是把她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我只好作着无奈的表情,然后给她讲述着昨天我和毅源的不快。 我把我跟毅源的事详细的告诉了叶茜后,本以为她会有什么样的高谈阔论,可没想到她只是建议我好好的去关心一下毅源,她说毅源实在太孤单了。我真的差点晕死,毅源孤不孤单我还不清楚吗?我还看不出来吗?她竟然还这么大费周折,这是低估我的智商了! 我说:“你这么大动干戈,就这么点解析?你把握当傻子看了?” 她笑着说:“你不是傻子,你是蠢猪,一头大蠢猪!”说完,她花枝招展的跑开了,因为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非要给她一两拳,至于拳头的分量,那自然由我掌控! 不过话要说回来,她说的也正是我一直想做,却从未能付诸于行动的。我想我这个朋友,真的应该好好关心一下毅源了,他真的一直都是很孤单的样子! 有一件事情,我斟琢了良久良久才开口对叶茜说了出来。我说:“以后你不要再敲门喊我上学了,你先走吧。” 叶茜的脸色顿时大变,她先是很惊讶的看着我,而后变的泪盈满眶。她问我:“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吗?” 我说:“因为我昨天想了很多,我觉得你每天敲我家的门,总有一天会被我妈妈发现的,要是被我妈妈发现了,那我们就完了。” 听了我的这句话后,叶茜稍稍安定了情绪,她沉默了一会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还是会在落下等你的!”说完,她又笑了,还是那么灿烂。 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迟到了,原来自己早已养成了叶茜敲门的习惯,也前没有敲我家的门,我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洗漱完以后,我如风似箭的跑到落下,也签果真在下面等我,然后我们一起风驰电掣般跑到了教室。而这个时候,老师竟然不在,真是谢天谢地。到了教师以后,我就爬在课桌上睡的天昏地暗了,我想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琐碎事情太多了,自己因此想得太多,近而太累了! 我醒来后,不好意思的冲叶茜勉强一笑,然后她也笑了。我料想她生了我的气,要不然跑来的路上,她竟然没有和我说话,也或者太忙了,但是我还是料想她是在生我的气,她一定生气我不让她敲门,然后我们就都迟到了。而当我鼓起勇气向她道歉的时候,她却坚决的不肯承认她的生气,她表现出来的是我所能看见的,她那更加灿烂的笑容。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八) 周末的时候,我早早约好叶茜和文远一起去毅源家,这不是突然其想。自从上次和毅源有过不愉快以后,我就一直觉的自己应该多关心毅源的,而且叶茜也也曾这么提醒我,我觉得这是必要的事情。而毅源自己也偶尔有意无意的说要我们一起去他家玩,当然有意无意只是针对叶茜和文远,因为我是经常去他家的,不存在他邀请不邀请的问题。 周末这天,气温骤降到了零下十五度以下,我似乎能听到呼出的气被冰冻的声音。强烈的西北风让我感觉呼吸需要更多的氧气。我出门之前,我把自己从头到尾完整无缺的打理了一番,然后穿上妈妈前不久刚为我买好,却一直存放在衣柜里,用于防患于未然的波斯登羽绒服,结果天冷了,它也就恰好派上了用场。我穿上它的时候感觉异常温暖,心想:“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想着想着,满脸洋溢出按捺不住的幸福。而再回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不加思索的冒犯顶撞妈妈,内心里真有几分后悔莫及的感觉,很是过议不去。 我出了门,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看见叶茜又早早的站在对面的楼下,她在等我。我看见她的神情镇定,等的不厌其烦。当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我看着被冻的鼻青脸红的她,心潮澎湃的想对她说点的什么,对于她这么做,我真的是余心不忍。以前天气还不算冷,她等我到也没什么,我也习惯了有她在下面等我,我都心安理得的过意而去。可是现在她还在下面等我,都天寒地冻了,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她才好,如何感激她才对。 她见我来了,颤颤魏魏的笑着说:“你又迟到了!” 我说:“是你来的太早了,一点都不准时。”话音落去之后,我们便肩并肩的消失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了。 我和叶茜站在路口出等文远的到来,我们之前约好我们三人在那个路口碰头的,可是我们到了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文远,看来他才是迟到的那个人。 在寒风冷气中等人的滋味真是煎熬,而其实等人本就是一件异常煎熬的事情了,更不要说还要在寒风冷气中等人了,如果等的人不是文远这样的朋友,我才不会这么耐心呢!要是是一般的普通朋友,我想我等他一小会,他要是不见踪影,我肯定先走一步了。 我是一个从来不戴手套的人,而我的皮肤也一直很争气的不会被冻。我在冬天里最好的护手方法便是用嘴哈气。而在等文远的时候,我有重拾这一招,我正在一如既往的哈着气暖手,可谁料天气出乎预料的寒冷,纵使我脸红气粗的哈,哈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手还是会觉得冰凉冰凉的,而寒冷的气流照旧气势滂沱的袭来逼近。我只好一边哈气一边气急败坏的暗骂着文远那家伙。 叶茜看见我被冻的如此凄惨,大概知道我已经心急如焚了,于是她把她的手套脱下来一只递给我。我本不想要,可是这该死的天气实在太冻了,我抵抗不住,就算抵抗的住,也是暂时的,所以我就特没男子风度的我接过了手套。而我接过手套的瞬间,我看到了叶茜早已浮肿的手,看的我触目惊心。 我问她:“怎么会是这样?” 她倒像是满不在乎的的样子,笑脸相迎的说:“我的手到不了冬天,就已经被冻了,现在都冬天了,这已经算是好的情况了!厉害的时候,经常会被会被冻肿冻破的。” 我问她:“那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叶茜故作生气状说:“你还有脸说呢?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死活的,再说你也很少到我的手的,你没看到我早就登上了手套了吗?” 我仔细想想她的话,好像也是,好像真的好久没有看到她的手了,到时一直看见她的手套,只是我一直没有想到她戴手套时应为手会被冻,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好看,把手套当作装饰品了。看来自己真是个粗心的家伙。 听完叶茜的话后,我心有愧疚的硬要把手套还给她,她却再三推辞,死活不肯接过去。情急之下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大口大口的哈气,为她暖手。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受宠若惊,目光游离着不敢直面看我,但她的手也始终没有要逃脱的意思,她一直让我为它哈着气。 有人欢喜有人愁(十九) 文远到来的时候,我还在全然不知的抓着叶茜的手,哈气哈的忘乎一切,连所有的路人与寒冷一起忘的一干二净。 文远来得这么突然,原本以为场面会很尴尬,毕竟我和叶茜从来都没有这么亲近过,而且我们也一直对外宣称我们只是同学,没有男女关系,但是文远肯定不会那么想,他一定会像所有的其他人一样,以为我和叶茜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种预料中的尴尬场面却迟迟没有出现。文远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看上去是故意避之不谈的,而文远的避之不谈也也让我和叶茜都感觉相当自然。 文远没有对我和叶茜的亲密说三道四,但是跚跚来迟的他大概自己感觉不太好意思了,拼命的向我们陪理道歉,说他早上睡过了头。而我跟叶茜见他那么放任我们,没有让我们尴尬,心存感激,所以当他向我们道歉的时候,我和叶茜什么也不说,除了说“没关系,没关系!”说的自己都感觉有些多余了,但是谁让文远那么对不起呢? 之后,我们便搭上公交,直奔毅源家。 不一会工夫,我们就到了毅源家楼下,叶茜一路上没完没了的说着闲话,见我不搭理她,她就不是的用脚踢我的脚,我实在奈不住的时候,只有陪她说上几句。 我们正要上楼的时候,突然一大拨玻璃碎片从楼上砸下来,庆幸的是我们谁都没有被不幸的砸中。我抬起头向上望,发现正是毅源家的窗户玻璃被砸碎了。我们还惊魂未定看着对方或者向上望着,还没从刚才的险境里反应过来,可是状况再一次发生了,一个玻璃杯又从上面轻车熟路的砸了下来。我们三个愣在那里,不知楼上的毅源家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猜想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预兆,我们三人呆仔细商量一番了。 叶茜惊慌的说:“毅源家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现在去了可能不太合适!” 而文远说:“我们既然来了,那就上去看看吧!说不准是有小偷偷东西,被发现了,然后和毅源他们家发生打斗了呢!我们还是赶紧上去看看吧?说不准还能帮上忙呢!” 听文远这么一说,我决定上去看看,不管什么情况,我们上去了,至少能知情一些情况,要是能帮上忙,那就再好没有了!于是我对叶茜和文远说:“好吧!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等我们走到毅源家家门口的时候,还没等我们敲门,就看见毅源他爸爸暴跳如雷的揣开门,愤愤的走了出来,然后狠狠的摔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梯。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楼道,响彻了他的脚步声,而且余音缭乱。他经过我身边的瞬间,我听见他嘴里骂道:“这个贱女人,又拿孩子来逼我。” 虽然我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们终究不是傻子,我们三人都心领神会的明白了大概,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毅源他爸爸妈妈吵架了!这一点从毅源他爸刚才出去时的那张表情以及他的那句话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如果我们这时候要是还在楼下,而我们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的话,那么我们是不会再上来了,毕竟那是毅源他们家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们几个小毛孩呢?但是我们已经冲到毅源他们家门口了,而且毅源他爸出去的时候,把门狠狠的踹开,屋内的医院和他妈妈已经看到了我们,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进去真的不行了,就算不能帮上别的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安慰安慰毅源和他妈妈。 我看了看身边的叶茜和文远,然后鼓起勇气,敲开了毅源家的门,开门的是毅源的妈妈,她的脸色憔悴,泪水满面,看到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把手摔了一下,示意我们进去。 屋内杂乱无章的散满狼籍,零散的纸张,破碎的玻璃杯。而我看见毅源瘫在地上,头发零乱的痛声哀泣着。我很难过的走过去,扶他起来,却不知道该对他说点什么,只能表情麻木的蹲在他旁边,他的眼角挂满了欲收不止的泪珠。而叶茜和文远则一直呆站在门口,从进屋以后就没再前进一步,想必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的突然出现,大概让毅源也不知该何以应对了。我们几个人在那片刻里就都面面相踽,哑口无言了。一会之后,毅源的妈妈止住了哭泣,开始打扫屋内的狼藉了,而我们三人便被毅源领到了他的房间。毅源沉思了很久,才告诉我们说他爸爸有了外遇,而且要逼他妈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而她妈妈虽然也对他爸爸的这种行为恨之入骨,但是因为他还没长大,所以他妈妈坚决不肯离婚。毅源说他爸爸早就很少回家了,就算回家,每次回来也是喝的大醉,然后在家里拼命的发酒风,把妈妈和他当作发泄的工具。 等毅源说完他的遭遇后,我们都沉默了。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前先天对毅源的愤怒有多么的愚蠢。我这个把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习以为常的朋友,却从来不知道如何去关心爱护他,我越想越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毅源痛哭着,看着我说:“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为我担心,我不想把我的悲伤传染给你,你应该快乐的生活!你要好好的追求你的大学梦,我怕自己是没有机会了,我怕自己没有心思学习了!”听到最后,我落泪了,我没敢看身边的叶茜和文远,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表情。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对毅源说:“我要与你一起追求梦想,那是我们一直朝思暮想,并要奋发实现的。我相信我心中永远的大哥一定能坚强的走下去,我一定会永远陪伴并支持着你!我们谁也不能落下谁!”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十) 我知道毅源受苦了,我知道家庭的不和睦,父母的不合意,对一个孩子是一件痛苦万分的事情,那种感受有时让你觉得这个世界好不公平,好残忍。我知道毅源一定难过死了。可是我除了安慰安慰他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我真的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来帮他,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叶茜和文远也是,但是我和他们终究是有区别的。他们俩和毅源认识不久,关系也没有好到能把毅源的疼痛当作他们自己的疼痛,而我则不同,我是毅源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们情深似海,看他难过,我真的于心不忍。帮不了他,就只能祝愿他爸爸妈妈能早点好几来,早点重新合好,万一不行,利益也好,但我祈祷千万不要一直伤害毅源了,毅源是无辜的,他们们大人们怎么能让孩子做他们婚姻不和的替罪羊呢? 以后的日子里,叶茜再也没有敲我家的门,我一开始真的很习惯,可是自己已经对叶茜说过要她不要再敲了,现在再要收回来,难免会让叶茜觉得我是在故意戏弄她!毕竟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去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看得出来,叶茜是很愿意敲我家的门,就算我再要求她敲我家的门,她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怨言的。但是问题就在于如果叶茜天天敲我家的门,总有一天会被我妈妈发现的,为了不被发现,我们只能委曲求全了。 叶茜不再敲我家的门,而是每天早上,早早的站在对面的楼下等我。爸爸妈妈不知道叶茜不敲门,却可以在落下等我,他们自然也就慢慢放宽了心,没有再追问我和叶茜的关系,我算是轻松了好多。 那天和叶茜一起去毅源家的时候,让我看到了叶茜的手,我很是内疚,于是我背着叶茜偷偷地给她买了一双手套,只待有个好机会送给她! 与叶茜送给我的那条围巾不同,不仅因为她送我的那是围巾,而且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更因为我送的这双手套是我跑遍了好多家服饰店才最终买到的,简直就是百里挑一才选中的,用店主的话说就是,这是最保暖最耐用最美观大方,性价比最高的一双了。我当然愿意把商店里最好看最保暖的一双买给她了!只要那双够好,我会毫不迟疑的买下它。买那双手套的时候,我把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我真的认为这应该就是最物美价廉,而且最保暖美观的一双了,于是我就毫无顾虑的和店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笔生意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交。 买到这双手套以后,我自认为买到了称心如意的好货,而且又是准备送给叶茜的,所以我心里很是高兴,高兴的几近乐开了花。 在买到那双手套的第二天的课间的时分,我把那双手套拿出来,送给了叶茜,叶茜满心欢喜的接受了。接受了以后,我们两个人突然都羞怯的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只是说着低低的话语。 我问叶茜:“怎么样?喜欢嘛?” 叶茜说:“当然喜欢了,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这一定很贵吧?” 我回答她说:“还好吧!不过是送给你的,当然要差不多一点的了,五十多块钱吧!” 叶茜一听我说是五十块钱买的,立马抬起了头,脸上完全没有了羞涩的意思。她用很急切且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是说这双手套你给了五十块吗?” 我很确信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 叶茜得到我的确认后,非要我把买这双手套的经过给她讲一遍,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她将要干什么,但是她既然要求了,我只能悉听尊便了,毕竟不就是一双手套吗?我是光明正大买的,又不是偷摸拐骗得来的,说出来又有何妨?于是我把我买手套的全过程一五一十的对叶茜讲了一遍。她听完后,哭笑不得的骂我傻。 她摸着那双手套说:“你个大笨蛋又上当了!你瞧瞧这质量!” 我还不肯死心,真的结果了手套,也像她那样使劲的摸了一番,可是就是没觉的哪里不好,反而感觉越来越好。 我争论到:“店主推荐说这是最好的了!” 叶茜不屑的瞟了我几眼说:“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生意人的那张臭嘴。” 虽然叶茜一再说那手套绝对不值那么多钱,她甚至说连五十元的一半都不值!可我就是不相信我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骗的这么惨不忍睹。叶茜也不甘退让,非说我是个大傻瓜。而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叶茜便拉着我去另一家服饰店,说要问一下这款手套的价格。我自然举手同意,我还指望为自己洗脱傻瓜的帽子呢! 我们到了服饰店,问了一下那款手套的价格,结果比我买的价格要低上两倍,我真是气死了。而叶茜则摇头晃脑的说:“怎么样?看你还嘴硬!说你傻,你就是傻!” 我看着她,哑口无言了。那个时候我看见叶茜得意忘形的对我冷嘲热讽着,其实她是故意那样气我,想看我的笑话。而我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对她的神气也置之不理。怪只怪那该死的店主,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骗我,我气死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去哪里买东西! 我所能庆幸的是还好叶茜没有说我骗她,我就经常看到一些男生给自己的女友买礼物,经常买十块的,对他女友说是二十块的,所以那些人的女友们经常会唧唧歪歪的说男友是骗她的!其实真的就是骗她们的。但是我绝对不是,叶茜没有那么怀疑,我也就心安了!我知道叶茜不是那种傻傻的女生,她是聪明绝顶的,所以她自然能看得出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也要补上一句,有可能是因为我和叶茜还不是男女朋友,所以叶茜才没有那么怀疑我!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十一) 为了帮助毅源,我一连好多天都会在课余的时间里找到毅源,然后跟他一起谈心。而在我的帮助下,他的心情看起来的确一天比一天好。谈到关于他爸妈的事情的时候,毅源告诉我说他爸妈正在平心静气的谈论,也许不久就会有结果了。他说大人的事,小孩子是管不了的,一切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听着毅源无奈至极的话,我会突然觉的我们真的不知不觉的长大了。我们原本以为长大的感觉会很好,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可是当真正长大了一点点以后,我们却发现长大真不怎么好了。长大后,所有的事后面都会有不可预料的烦恼和痛楚,实在太煎熬! 毅源整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而文远的生活却依旧犹如一条没有尽头的直线,永远没有任何波澜,很是单调。他每天上完课就去篮球场,即使是冰天雪地,他也要把雪扫掉,继续尽情的挥洒热血。他经常喊我一起去,可我终就忍受不了寒冷的空气,况且打篮球还要脱去外套才能施展开来,我可不愿意僵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跑在未能扫尽而令人心惊胆颤的冰雪上。万一摔了个瘸胳膊断腿的,那我这一辈子可就真的玩完了。不过如要真有闲暇的时间,我会去篮球场为他加油助威。而每每我去了篮球场,才发现篮球场上不怕死的人还真不少,他们对篮球的热爱那是绝对罡罡的。 也许生活就像赵本山的嘴,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个被忽悠的人是谁。有一天我带着叶茜兴高采烈的去街头篮球场给文远助威,原本我并不想带叶茜去,因为篮球场上全是男生,我若带一女生去,确实并非理所当然的事。上一次她偷偷前去,已经让我不好意思了,而这次她摆出一副若不能去誓死不肯罢休的架势,非要我带着她去不可。万般无奈的我除了向她俯首称臣,别无它法了。 篮球场永远都是那么热火朝天激情四射,好似这里并不受限于一年四季的轮回。我们到了篮球场的时候,文远正在球场上奔来跑去,过人,上篮,投篮,打的不亦乐乎,全然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文远投进精妙一球的时候,叶茜在场外喊起了文远的名字,为他加油欢呼,文远这才看到了我们。 文远看到是我和叶茜来了以后,就边打篮球边与我们搭话,虽然要分心于我们搭话,但他打的依旧格外的好,他用教课书般标准的动作投出美妙的抛物线,然后篮球就轻车熟路的破网而入。我在叶茜的引导下,也大吼大叫的为文远呐喊喝彩,而场上的文远则打得更加带劲,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了!可是就在这时候,噩运降临了,对于文远和我来说,那真的就是噩运!就在文远打的如入无人之境的时候,那些可恶的对手竟然不堪受辱,气急败坏的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我看见被文远的对手们面目狰狞的冲想了文远,然后撞倒了文远,再然后用脚拼命的在文远身上踩,一脚,两脚,三脚,无数脚,我数也数不清! 由于对手先下手为强,而文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撞倒在地,等他反应过来,想要站起来与对手争执的时候,对手就拳脚相加了。 当我看到文远被那三个家伙撞倒在地,拳脚相加的时候,我真想冲过去狂扁痛打那三个家伙一顿,可是我没有,我没敢。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过架,以前每次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总是毅源冲在我前面挡着。为了我,毅源和欺负我的常常会人打成一片,而我常常傻呆呆的站在他的后面,看着他把别人打的哭喊求饶。 而这一次当我看到文远被人打的时候,我的脑袋里杂乱如麻,不知该去做什么?该去怎么做?我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低声说:“去救救他吧,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而我的脑海里有另一个声音高喊着:“不要去,你是好学生,你的爸爸妈妈和老师同学是不能容忍你的这种行为的。”我不太清醒的意识也一直打压着我冲上去的冲动,它告诉我:“不要去,你从来没有打过架,你要是冲过去了,那么你也会被打的。” 我朦胧中听见叶茜哭喊着对我说:“你快上去救救他吧!”而我终就胆怯的退缩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文远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我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能帮,我的内心又有谁能体会呢? 一会之后,那三个家伙走了,所有隔岸观火的旁观者也先后离去了,我听见有人骂我不够朋友。那一刻,篮球场变的从未有过的冷清。我走过去扶起文远的时候,他的鼻孔和脸上擦破的地方流着鲜红色的血,也有好多染在了我的身上,我哭了。 我和叶茜把文远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没有大挨,只是皮外伤,然后给我们开了个药方,让我们去拿药。而他口中所谓的皮外伤尽然足足给我们卖了五六种药,他说中药治本,西药疗效快。而他给我们来了三组中西药结合,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医生的职业权威了,他说行就行,不行也行,不服不行。要是换做平日,我们肯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的,但是这一次是为了文远好,我本就心中有愧,还能在乎这么点医药费吗?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十二) 离开毅源的时候,我把我没有冲上去帮文远的原因告诉了文远。而他只是笑了笑,然后说:“没有关系,我也不愿意看到你打架,记得我们是朋友就好了,怒要想太多!”我当场感动的一度哽咽,连话也说不出话来。 文远的伤终究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那个狠心的医生又开了那么多药呢!可是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那天的那件事之后,我和叶茜的关系变的空前紧张而尴尬。叶茜觉得我是一个不在乎朋友死活的人,她说她对我很失望。我本有很多话来想向她解释,可是他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每天早上,叶茜不仅不再敲我家的门,也不会再在对面的楼下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互不相识。我不知道叶茜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可是她就是不给我机会,我给她打电话,给她发短信,她完全不理睬我,就算我们是邻桌,但是我与她说话,她照样不理我,对此,我束手无策。 我们之间就那样的过着,没事的时候,我会打开窗户,爬在窗前百般忧伤的想念着那些天与叶茜在一起的快乐,想的自己泪光潸然。就算天气很冷,我也丝毫没有半点冷的感觉。而有一天,我正那样郁闷而忧伤的趴在窗前,这时候,楼上又砸下来一个花盆,我抬起头就看见叶茜正面不改色的看着我。我们对视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从她怨气浓生的眼神里,我看的出她应该是在骂我懦夫,她应该是故意把花盆砸下来的。 而几天之后,叶茜向老师申请要求换坐位。她对老师说:“我学习不好,好坐位还是让给好学生去坐吧!”然后老师极有同感的满怀欣喜,没加思索就同意了叶茜的请求。罢了,还大张旗鼓的倡议大家要向叶茜同学学习。 就这样,叶茜自甘堕落的坐到了最后一排,我知道她是因为我才自愿到后面去坐的,她不想看到我,不想与我说话。我虽不愿意,但是我阻止不了,奈何不得。 叶茜走了也就算了,更难过的是,我的旁边因此就多了一个比毅源他们班门口那个女生更恐怖的女生,她就是和叶茜换座位的人。我每次转过头,想要看看叶茜的时候,会猛不防被她吓的魂不守舍。 没有叶茜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有了从未体验过的孤单,我感觉自己的生活中突然就少了好多快乐的因素。也许我和叶茜从来就不认识,或者认识,但是没有这么熟,那么我也就不会感到如此的孤单,可是我们就是认识了,而且在彼此很熟悉了以后,却又成为陌生人,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这让我的孤单感比一般的孤单更孤单。由于与叶茜关系破裂,我为此整天茶饭不思。妈妈见我食欲不振,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而我告诉她,那是因为我学习压力太大。也因为叶茜的事,我上课整天魂不守舍。老师说我学习兴趣下降,他问我其中原由,我则告诉他,那是因为我死于不振,睡眠不好导致的。而其实我知道我是在思念叶茜,只是我不能说。 我很难过的时候,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散步,让风把我的头发吹的蓬松零乱,我常常看见落地窗户里的自己,憔悴的连我自己也要大吃一惊,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自己。 自从叶茜不理我之后,我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学习,话说老师是授道传业解惑的,而我每天都大惑不解的听着老师讲课,像是在听天方夜谈。在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老师找我单独谈话,再次问我上课心神不宁原因。我告诉他说:“没有事!”然后再也不说什么。老师见我那么不情愿,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让我回去,他摇头摇的连连叹息。 我每天都会偷偷的回头看叶茜,她的她现在的同桌是刘弘。叶茜还是那么欢天喜地的呼来唤去,我看见她花枝招展的笑的时候,她身边的刘弘也笑的格外欢心,就像当初我笑的那般含情脉脉,我的眼神偶尔与他对视,他阴险的笑的很尖酸,好像在嘲笑我说:“谢谢你把叶茜让给我!”而叶茜的眼神却一直躲避着不肯看我。 有一次我在我们家的楼道口遇到了叶茜,我喊住了她,我把我戴在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递到她面前说:“还给你吧!”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狠狠的抢过围巾,用力的扔在地上,拼命的踩着,一直踩到她哭了。 我说:“能回来坐吗?”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说:“为什么要回来?” 我赶紧说:“是我想让你回来,我可以保护你,刘弘不是什么好人!” 她冷冷的笑了,然后淡淡的说:“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保护我?你看到最好的朋友被人欺负,都能见死不救,你还会保护我这么一个可有可无,不足挂齿的同学吗?算了吧!” 听了她的话,我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有用。说完之后,她上了楼,而我拿起围巾,拍了拍粘在上面的尘土,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十三) 期末考试就那么如约而至了,感觉上,期中考试才刚刚过去没几天,可是期末考试就是到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能很轻松的考出个好成绩来,可是我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了,我考的一踏糊涂。 成绩出来以后,老师对我唉声叹气,同学对我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有嫉妒已久终于超过我而后快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样子?我问自己:“难道叶茜对我的影响真的这么严重?”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带着那样的成绩,我踏着失落的脚步,步履蹒跚的踏回了家,简直就是身心俱疲。面对眼前的一切,我好想哭,我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把自己这么多天的委屈都哭出来!于是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也许是我的哭声有些大,也或许是因为回来时难看的脸色被妈妈看到了。在我没有哭多久之后,妈妈就来敲我的门,我一开始愣是装作没听见,不给妈妈开门,可是妈妈知道我在里面,且没有睡着,于是她把门敲的更厉害了。我实在撑不过去,只好开了门,而那时候,我已经擦干了眼泪,眼睛红不红,我不得而知。 妈妈终究是听到了我的哭声,她问我:“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知道妈妈知道我考的很差以后,一定会很不高兴,她一定会惩罚我的。所以我只好保持沉默,以求自我保全,就算躲不过十五,躲过初一也算幸事! 妈妈又问了我几遍,我依旧没有说什么话,妈妈越发着急了,我看得出来她快要急疯了!可是我终究不敢说出实情来。妈妈那我没有太多的办法,只好说等爸爸回来。 晚上,爸爸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难过了一整个下午,眼泪也没有了。我知道爸爸回来以后,妈妈肯定会马上把我今天的状况告诉爸爸,然后爸爸就会来找我谈话。我我费尽脑汁想了一整个下午,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对付爸爸。我知道继续保持沉默是不管用的,爸爸终究不是妈妈,爸爸发起脾气来像头饿了很多天的雄狮,我是不敢不支声的,可是我要是说出去了,爸爸会怎么对我,我还真不知道,因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考这么差的成绩。 我正心急如焚的想着对策,爸爸就推了们进来了,妈妈也跟在他的后面。看上去,今天的爸爸很高兴,一进门就和颜悦目的冲我笑,然后就问我:“听你妈说你今天苦了一下午,怎么回事?是有人欺负你了吗?还是其他什么事?”我看着爸爸疑问的眼神,心理不由得惧怕起来,我知道我不得不招了,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只能不顾一切的豁出去了。我低着头低声细语的回答爸爸说:“我这次考试考的比较差。。。。。。” 我说完之后,爸爸只是短暂的沉默了,可是妈妈立马就来了火,拼命的开始说我的不好,她说:“你这倒霉的孩子,最近不仅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更不好好学习了!你是不是整天和哪个女生鬼混在一起?” 我知道妈妈指的女生就是叶茜,爸妈好久都没有再提起过叶茜了,可这一次,妈妈又重提旧事,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解释了,但是我觉不能束手就擒。我跟妈妈争辩说:“你说什么呢?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不信你去问她去?”我说的声音很是洪亮,因为我必须尽量争取主动权,要不然我就完了。而至于我和叶茜,我们本来就没有确定什么出格的关系,更何况现在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我争辩的理直气壮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和妈妈争吵了很久,整个屋子一次一片杂闹,而爸爸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我们的争吵声更加吵杂的时候,爸爸终于发了话。他喊着说:“别吵了!”然后我和妈妈都静下声来。 之后,爸爸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学习?” 我很委屈的说:“最近我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吃不好,又经常失眠,所以没考好。” 听了之后,爸爸有些埋怨的说:“以后,注意点,可不要一蹶不振啊!这一次就算你失误,下次要是再考不好,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你其他事情可以做不好,但是学习一定要搞好!听明白了吗?” 听着爸爸的话,我不知道该感激爸爸,还是应该埋怨爸爸,毕竟他没有惩罚我什么,但是他却只给我留了一条路,那就是我以后必须要考好,没有下次了,可我怎么能保证的了没有下次了呢?万一下次我还是没能考好怎么办?我不就死定了吗?我知道不是自己没有实力,可是我不能保证下一次考试的时候,我就不会因为叶茜的事情而考得一团糟。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这是绝无仅有的,我只能顺从,没有反抗的权利,我也只好对着爸爸点头说:“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我看得出,妈妈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爸爸大概觉得我和妈妈吵的实在太发烦,而且也吵不出什么结果来,所以他走的时候也顺便推着妈妈一起离开了我的房间。爸爸妈妈离开以后,我听见妈妈又在外面对爸爸说着我的不是,把我过去的好成绩批的一文不值。我听着哪些话,只能一个人痛苦的哭泣着,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叶茜的脸来,我哭的更加厉害了。 我告诉自己说:“我只想尽我所能的好好睡觉,一切等我醒来在说吧!”于是,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三四天,爸妈也没有在催我学习,大概是看出了我心里的难过,不忍心吧!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十四) 我成绩显著下降的消息不胫而走,关于我成绩下降的原因,一时间众说风云。有人说我是能力所限,本就如此;有人说我是江郎才尽,黔驴技穷;而也有些人说我是情场失意,牵连所至。面对蜂拥而来的流言蜚语,我全当是耳旁风,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理辩,我也没有心情与他们理辩,我根本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我成绩下降的声音。 在这几天里,我关了手机,隐身了qq,也谢绝了所有人的登门拜访。我在那几天里想了很多,想到最后,感觉脑海里杂草丛生,凄惨荒凉。而最让我庆幸的是,还好放假了,我不用面对着那么多同学投过来的那么多种不同色彩的目光了!至于会因此事想太多,会想的难过,我倒不是不能经受,就算不能经受,那也不得不经受。 几天之后,当我的心情稍稍好转以后,我终于重新活了过来,我感觉自己那几天简直就像活在地狱里,一个人的悲伤世界实在太煎熬,我总算活了过来。 我打开手机的时候,未读短信争先恐后的闯入屏幕,振动声山呼海啸般强烈不止。我打开一看,发现都是文远发来的,而且不都是同一天发的短信,看来他找了我不止一次了。我感觉自己是时候给他会一个电话了,于是我拨通了文远的电话。 我问他:“你给我发短信有什么事啊?” 他说:“你还活着啊?我岂止发短信,我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你,你怎么一直关机啊?” 文远大概不知道我考砸了的事情,我想这件事情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了。我对他说:“没什么,前两天身体不舒服” 文远说:“没事就好,你也不用瞒我了!叶茜都告诉我了,这次没空哦好下次努力啊?你又不是没有实力的人,我看好你啊!” 我本以为文远不知道,可没想到叶茜竟然把事情告诉了他,我不太相信,因为叶茜早就不关心我了,她怎么会告诉文远我的事情呢?她告诉文远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问文远:“是叶茜告诉你的?不会吧?她怎么可能呢?” 文远不耐烦的说:“你不信就去问她,竟然连我的话都不愿意相信,人家叶茜是怕你伤心,想让我帮你的,谁知你竟然一直关机!” 听文远这么一说,我的心情更是大好,我真的没想到叶茜竟然还关心我,如若这是真的,那么我宁愿再受这么几天的痛楚,我只要我和叶茜能和好如初,那样就好,没有更高的奢求。 文远说春节就快到了,要我出去热闹疯狂一番,要是我不知道叶茜还关心我这件事,那么我肯定不会答应文远的,但是现在我的心情实在太好了,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文远的提议。我问文远有什么好玩的,文远说今天晚上一起去k歌! 一听说去k歌,我有点紧张了,因为去k歌,那就意味着我就要夜不归宿了,爸妈会不会同意还是个大难题,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在外那么做过,但是文远的积极性已经被调动起来了,我不去又实在说不过去。我又考虑了半天,最终才决定一晚上起去疯狂,以此来放松我煎熬的心情。至于爸妈哪里,我只能是皮赖脸的哀求放行了! 挂了文远的电话,一阵莫名其妙的害怕突然倾巢袭来。我突然发现我越来越有些不了解文远了,他的酒量大的可怕,而他现在又喊我去k歌。在我的印象里,ktv是那种灯红酒绿的糜滥场所,长这么大我都不曾去过那种地方。我的爸妈和老师都认为我是一个好孩子,纳闷一直认为我去那种地方是不可饶恕的。 而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文远会突然想要去那种地方?我也突然觉的其实我对文远一直都不是很了解,我没有去过他家,也不曾听他说起过他家的详细情况,更没有见过他的爸爸妈妈,我们只是在篮球场上认识的好朋友。我想着想着,想的惧意顿生。 而当我再细细想起来,我又觉的自己是被这几日的生活给折磨昏了头,乱七八糟的想得太多,我想文 远喊我去k歌,是为了让我放松心情,又不是要害我,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如果实在要说文远这样做有什么不妥,那么我想只能说文远是走在时代的前沿小青年,而我是被学习禁锢了思想的老古董!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十五) 因为高兴,我就应了文远之邀,而为了应文远之邀,我不得不向爸妈撒谎,我告诉爸妈我想与同学出去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态,晚上也不回来了。爸妈当时听后,脸色俱变,但终究谁也没有说什么。其实我看的出来他们根本不想放任我自由,那怕是这么一个晚上。毕竟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夜不回家,我明白他们担心我,他们想说的那些话,我真的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但是我真的想出去,哪怕是撒谎,我也要出去,我已经豁出去了,就算爸妈最终知道了是骗他们的,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啊?他们现在对我已经严厉至极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要严上加严,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也别无选择。 天黑的时候,我和爸妈把事情说好了,因为爸爸不在家,我是在电话里向他请的假。而当我和爸爸打完电话以后,文远就打电话催我出去了,于是我对妈妈说了声再见就要走,这时妈妈追着我,又对我说个没完没了,我看见就她那面孔就像紧张集合那么严肃。 我见妈妈那么啰嗦,就不耐烦的对她说:“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您就少操点心吧!”然后我就带上门走了,妈妈紧随其后的跟了出来,嘴里喋喋不休的批评着我,反正我都出了门,外面有呼呼的西北风,我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我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夜不回家,最后竟然会如此的畅通无阻,虽说爸妈不太情愿,但是她们毕竟还是没有过多的为难我,所以我就权当畅通无阻了。我还是觉得,这一次能这么顺利,肯定是因为爸妈看到这几天昏昏噩噩的我后,他们心疼了,必竟有一句古语是这么写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终究还是为我疼我的。 妈妈提心吊胆的望着我离去,我想她心里一定也不是很好受,可是我都不好受这么多年了,我听了这么多年她的话,做了那么多年她让我做的事,我觉的自己真的活的太累太煎熬,我想要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是妈妈偏偏给不了我,而且偏偏阻挠我得到那样的生活。其实当我走远了,再回头看见妈妈依旧站在门口望着我的时候,我很想回去向她多解释点什么,想安慰一下她,让他安心,想想还是算了,免的她更加深猜远测的去多想,那样的话,我今天能不能出去,可能又将成为一个问题了。 因为我出发的有些晚,文远说他先去了哪个ktv,他告诉我他预定好的哪个ktv叫作波斯湾的ktv,他说那家ktv就在某某街某某巷的某某拐角路口处,而当我去了某某街某某巷的某某拐角路口处的时候,我由远及近,东张西望的寻索了好几遍,可最终还是一筹莫展。我发短信给文远说我找不到他说的哪个地方,他说到了那个拐角处,那里还有一个某某路的公交站牌。公交站牌我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我始终未能看到我想要看到的波斯湾ktv。最后我唉声怨气的给文远打了个电话。 对着手机,我对文远说:“怎么搞的?你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去了阴间的ktv啊?要不然怎么就看不到你说的ktv,这不是见鬼了吗?” 文远哭笑不得说:“你站在那个公交牌旁边,一抬头就看到了。” 而他说话的时候,我恰好站在那个公交站牌下,我听了他的话,一抬头,果如他所说,果真有一个波斯湾的ktv广告牌,我也哭笑不得的说:“我看到了,马上进来。” 文远说:“你个小样,什么眼力,近在眼前的东西,竟然也能让你找寻这么久的时间,我看你脑袋不太正常,趁早看看医生吧!”我知道他在讥讽我,没多理睬他就挂了电话。 其实也不是我眼力不好,是这家ktv的广告牌做的也实在太小巧玲珑了,那就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飞在十五的月亮下,一不注意就看不到任何光亮,我哪能想到文远嘴里的这家整个县城里最大的ktv会有这么个屁大点广告牌,而且还挂在半空中,大白天不注意看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晚上了,再加上我的眼睛早就因为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学习,早就近视了,哪里会有那么好的眼力呀?我挂了文远的电话,边往ktv里走,边在心里责怪着那该死的学习,要不是因为没日没夜的学习,我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近视了。唉,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只能想想其它那么多和我一样被学习残害而近视的同学们了,想到大家都这样,我本无奈的心绪也算得到了些许安慰。可是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大一ktv怎么就有这么一小一个广告牌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觉得短小精悍在这里也适用?我不敢苟同。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十六) 总算找到了那家ktv,我心中本对去ktv没有多少欣喜,可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折腾,当看到那家ktv的广告牌的时候,我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 经过ktv大厅走道的时候,灯火辉煌的彩灯让我感觉有些眩晕,ktv里的走道像极了迷宫,我确信自己很难找得到文远所说的那一个包间在哪里,我看看服务员们,想要着他们问一下,可是似乎他们都很忙,不乏很是矫健,无奈的我只好再给文远打电话,要他出来接我。 眨眼之后,文远就冲到了我面前,着实下了我一大跳。我说骂他说:“你这人模鬼样的出来吓唬人,真的吓死我了!” 文远对我的职责愤愤不平,他回击我说:“你去死吧!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的好心都被你当作驴肝肺了,别忘了我是来接你的。” 他还没说完,我就止住他说:“别说了,你还得理不饶人了,快快带我进去吧!”然后文远一边笑一边用手指指了我几下,用以表示他对我的不满,而我装作没看到,推着他就走。我紧紧的跟随在文远的后面,一直走到楼道尽头的时候,才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当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就听到了有人用声音唱着那首《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边》,而出乎意料的是,我惊奇的发现是毅源正在拿着麦克风唱着那首歌,而且唱的那么悲情那么哀伤。 我和文远进了那间包间,里面比较黑,除了毅源,还有几个人我不认识。而正在深情演唱的毅源似乎也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唱着,看起来是在孤芳自赏,因为我看见他周围的另外几个人的表情很是扭曲,恐怕是被毅源的歌声折腾的很痛苦了,但是他们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等毅源唱完那首歌后,他才发现我,他瞪大了双眼,似乎很大吃一惊,我想他大概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首歌唱完,我竟然就到场了。而其实究竟毅源看到我为什么会那么惊奇,我也不清楚,文远并没有给我说他还请了毅源,看来文远同样没有对毅源说过我要来的事情,要不然毅源绝对用不着那副表情。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问文远关于这件事情的究竟。 文远对我们俩说:“我知道你们两最近心情都不好,所以就想到要让大家一起来唱唱歌,开心一下。” 这倒是实话,我和毅源最近真的都够倒霉,毅源他爸妈的事情对毅源的影响可想而知,虽然他毅源对我说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但是谁都看得出来,毅源受的影响绝非那么容易被改观。而我自己同样也因为叶茜的事情,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考试也考得一塌糊涂,真的是无颜面对关心我的人,我一直闷闷不乐到今天,要不是毅源告诉是叶茜告诉他我考的不好的事情的话,我还一直会闷闷不乐下去的。 我有问文远:“那你干么不早说,那样我们不久一起来了吗?” 文远大声说:“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们来那个一个大惊喜吗?要是我事先通知了你们,说你们都会来,那么你们现在指定没有这么惊喜了。” 惊喜的我和毅源边夸他够聪明,边对他拳打脚踢,谁让他这么不真诚呢?谁让他不早点告诉我们呢?我们扁他真是扁的够意思,他都哭天喊地的求饶了,我们两这才让过了他。他保证自己下次绝对不敢这样了,而我们两个就在他本后疯狂的偷笑,包间里很吵,反正他也听不见,要不然他肯定不肯轻易罢休的。 除了我和毅源,文远还请来了另外三四个他的同学,我和毅源从来都没见过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太陌生的原因,他们几个人很少说话,也或者是因为包间里面太吵,太热闹了,大家都顾着热闹了,却忘记了要跟彼此聊上几句热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