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老公,滚远点》 第1章 晚归 .晚上丁远航回家的时候,纪念正在看手机上的新闻,某某学校,某某导师,又和自己的女学生曝光了权色交易,她莞尔,似乎近年来这类新闻屡见不鲜,至于谁是谁非,外人只是在新闻的解说上看个热闹,并不深究。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收起手机,看了一下厅里的挂钟,他最近回来的越发的晚了。 “最近实验室很忙?”纪念并不是很在乎他很晚回来,不过总觉得作为妻子,对于丈夫总还是要表达一下最基本的关心。 丁远航是这所高校的硕导,年纪轻轻已经是副教授的级别,最近听说接了一个项目7;150838099433546,经常会晚归。 丁远航脱去西装,纪念接过,他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显得很是疲惫的样子,声音里有着些许的暗哑:“是,最主要的是今年的论文还没有交出来,有些心力交瘁。” 副教授看着光鲜,每年要交几篇高质量的论文却也是很头痛的事情。 纪念准备不再多问,将丁远航的西装挂好,轻轻的说了声:“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念念!”丁远航突然出声,纪念回头,用眼神问他有什么事? 丁远航又是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才慢慢的开口:“我们实验室有个白浅,你知道的,家里困难,今年的奖学金没有申请到……” 丁远航还没有说完,纪念就体贴的接过话:“所以你想帮助她?” 纪念是这家高校的图书馆管理员,丁远航作为导师,带了几个学生她还是知道的,他口中的白浅她确实是有印象的。 如果说要资助一个学生,她也没什么意见! “嗯!”丁远航用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接着说:“所以家里的钟点工先不找了,让白浅干着吧,就当她勤工俭学!” 纪念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大了,满脸满眼的错愕与不解:“钟点工?” 她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不知道家里要请个钟点工? 这个家,三室两厅,能有多大?加上她工作清闲,平时也会收收捡捡,哪里就到了需要钟点工的地步了? 丁远航好看的眉目稍微有些拧紧:“上次妈来了,说我们这里有点乱,所以说请个钟点工,她出钱!” 呵,纪念真的想冷笑,他口中的妈她当然知道是谁,还不是她那个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婆婆,找个钟点工她出钱,这到底是在膈应谁呢? 不是明摆着要告诉别人她这个媳妇连料理家务都不会,还要她这个婆婆帮着请钟点工吗? “你可以帮助白浅,但是家里不需要钟点工!”纪念一般是比较顺从的,家里的事情多半是丁远航做主,只是这件事,她不敢苟同! 丁远航显得很是疲惫,拿了条毛巾,越过纪念,走了几步,才回头,语气中有着几不可查的不耐:“念念,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的孩子自尊心强,直接资助不一定接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能帮助她也能让妈放心,硕士也就两三年的时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反对了,好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是温柔,事实上他对纪念一直可以说的上是温柔的,也许做研究的人都是比价儒雅的,没有特别暴戾的时候,可是为什么,纪念从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他深及眼底或者心底的怜爱和疼惜? 就比如现在,他能考虑到学生的自尊,能考虑到他妈的感受,却偏偏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 或许她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那个,心里有着隐隐的悲凉…… 第2章 挑衅 周末的清晨,纪念早早的醒了,因为今天要回一趟娘家,她起来的时候,丁远航还在蒙头大睡,他跟着一起回娘家的时候比较少,考虑到他工作繁忙,好不容易周末,也不忍心拉着他陪着自己起早。 她快要出门的时候,才对丁远航轻轻的说了声:“远航,十点钟的时候白浅要过来打扫卫生,你看着时间别睡过了。” 最终的结果还是纪念妥协了,所以白浅隔三差五会来这里收收捡捡,今天纪念不在,要是白浅来的时候,远航还在睡觉,不就尴尬了吗?纪念体贴善意的想着。 丁远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有些乱的房间,有些不满:“你就不能将家里收拾一下再走?” 纪念无言以对,想着也许他是刚醒,脑子还不清楚,压着声音提醒丁远航:“等会白浅要过来,你雇了她做钟点工,忘了?” 纪念看了一下房间和整个家里,就是稍微乱一点,并没有很是出格的地方,应该是钟点工职责范围内的。 丁远航明显的不能苟同:“让她来做钟点工,只是做做样子,你还真的让她做这些?她一个硕士,哪里是做这些的人?” 眼睛里有着酸酸的感觉,可是纪念强忍着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合着花钱只是做做样子,合着硕士不该做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就是该她做的,她就是没有硕士那么高尚! 丁远航看着纪念呆呆的样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开始哄起来:“念念,为我考虑一下,现在导师和学生的关系一直作为社会的谈资,我要努力做个表率,你是我的妻子,你不体谅我,谁体谅我?” 她要体谅他,可是谁来体谅她? 纪念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响了,妈妈在那边催她了,今天估计又是有什么急事,不7;150838099433546然不会电话催。 挂了电话,纪念默默的将家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因为急着回娘家,不想和丁远航在这磨蹭,所以干脆快快的收拾了走人。 出门的时候,纪念将门摔得震天响,可悲啊,她自嘲的想,她可不就是可悲么?明明心里有着深深的不满,可是她没有勇气爆发出来,也只能用着这种方法来宣泄自己的不快。 然而这种方法,对于丁远航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吧,又怎么会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带着满腔的悲愤才刚刚走到小区门口,纪念的手机又响了,是微信的声音,她以为又是妈妈来催了,拿出来一看,才发现不是,居然是白浅!来家里做的第一天,纪念就和白浅加了微信。 纪念修长的手指点开微信,然而出现的屏幕上的文字和照片让她的大脑充血,手在空气中划拉了几下,才扶住小区的大门站稳。 第一条是文字信息:师母,我和丁老师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 第二张是白浅和丁远航相拥的照片,是在自己家里,并且从丁远航的着装上看,就是在今天。 第3章 她哪里有你有趣 纪念花了几分钟来平复自己的内心,她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但是她又没办法冷静,因为结婚三年,她竟然不知道她的丈夫其实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儒雅的表象下是龌蹉肮脏的灵魂。 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只是纪念不知道,这到底是白浅自作主张的挑衅还是丁远航授意的? 纪念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最终她还是回头,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那是她的家,她凭什么不敢去面对,凭什么让另一个女人在自己家里还对自己示威? 只是气势冲冲的跑到了单元房的门口,纪念握着钥匙的手开始颤抖,她做不到像想象中的那样猛地开门,踹开大门,将狗男女捉奸在床,她的内心在颤抖,钥匙根本就不能准确的插入钥匙孔。 她这里还在发抖,里面已经传来了声音:“老师,我爱你,啊啊,老师你好棒,老师,我要天天看到你……” 女人的娇吟声和男人的粗喘声就这样隔着门板传入纪念的耳中,他们竟是这样的忍受不住,都来不及去卧室,直接在客厅就纠缠上了,真的是爱的如此浓烈,还是如此饥渴? “老师,我要,给我!”纪念在想的同时,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男人似乎是愈加的兴奋了,纪念听见撞击的频率似乎更快了点:“好,给你,我都给你!” 一阵猛烈的撞击之后,两个人都发出粗喘,纪念忍住作呕的冲动,却再也没有了去开门的冲动,她怕真的开门了,看见两具赤身裸体的身子,她会真的忍不住吐出来。 “老师,你好坏!”女人蔫蔫的说着,似乎是已经筋疲力尽了,说话都带喘的。 “我坏还是你坏?”男人也就是丁远航低低的笑着:“说是来我家做卫生,你自己说说有多少次都是我给你做的?” 纪念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钳进了肉里,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痛,真正让她觉得疼痛的,是丁远航的话。 “那你是爱我还是爱她?”又是白浅的声音,还伴着年轻女孩咯咯咯的笑声。 纪念承认自己确实是没出息,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门口踌躇,不敢进去潇洒的扇狗男女,竟然还在期待着丁远航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是你,她7;150838099433546哪里有你有趣!”门内传来丁远航毫不犹豫的声音。 纪念最后一点期盼被击的粉碎,一瞬间就放下了拿着钥匙的手,不想再去开门,开了又怎样?人家郎有情妾有意,她是正室又怎么样? 不是谁说的,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所以看看,她才是第三者。 她其实不想承认的是,她就是一只鸵鸟,不敢面对,不想面对,不愿意面对,她总是想着所有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情会自己过去,不需要自己去做什么。 这个时候,纪念的手机又响了,她的手慌忙的将手机的音量键按了又按,将音量调到最小,自己也在这手机声中仓皇而逃。 第4章 我们离婚吧 突然撞破丁远航的事情,纪念也没有了回娘家的心思,所以一整天都在外面无神的晃荡,这个城市从上大学开始纪念就在这里,可以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今天,整整一天,她的脚都磨破了,完全的穿梭在城市中,却陡然发现它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暮色渐渐来临,身上单薄的衣衫已经抵挡不住秋天夜晚的凉风,纪念冷的抱紧了自己,万家灯火在自己眼前闪烁,只是没有一盏灯是为她亮起的。 纪念进了一家兰州拉面,喝了一碗牛肉汤,才感觉身子没有那么冷了,只是心里还是冰冰凉凉的。 手机响了,是丁远航打来的,她很想有骨气的挂断,只是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滑了接听,还是那样温润的声音:“你在哪?” 看看他说的话,还是这么温柔,这么轻声细语,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温柔细心的好丈夫,纪念突然就在想,狼不可怕,可怕的是披着羊皮的狼。 呵,和女学生温柔缱绻够了,才终于想起来问她在哪了。 她现在正站在城市的情人湖边,一对又一对的小情侣甚至旁若无人的忘情的接吻,这样浓烈的爱她也曾经有过,只是现在,这一切看在纪念的眼里都是这样的讽刺,她突然间很想任性一回,而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没有回答丁远航,她直接将手机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就落入湖中,声音不大,涟漪也是浅浅的,就相当于她现在的呐喊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一样。 纪念手扶着栏杆,突然间就忍受不住的小声抽泣起来,她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卑微的小人物,但是她也是努力的生活着,为什么命运就是看不到她的努力,总是要和她开玩笑? 旁边的一些情侣似乎认为她是个疯子,都走开了,纪念惨白的笑笑,然后踉跄着走到刚才别人坐的长椅上,直接睡下,湖边的风吹着更冷,只是她感觉不到,似乎已经麻木了,就让她这样睡一夜吧,如果冻死了,她也认了。 迷迷糊糊中,有东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纪念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是丁远航正站在长椅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纪念不想看见丁远航,她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丁远航来管自己的死活,侧了身,不看他。这时突然身子被凌空了,丁远航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放下她站好,声音轻柔:“不就是回娘家吗?怎么还闹上脾气了?” 如果是以前丁远航说这样7;150838099433546的话,纪念虽不至于怎么感动,但是至少不会厌恶,然而现在,她感觉自己晚上喝的汤都要吐出来,看着丁远航,多么坦诚的一张脸,多么肮脏的一颗心,纪念笑了,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很是妩媚的笑了,问丁远航:“一天天的演戏,你不累么?” 在白浅面前,要演浪漫温存的情人,在她面前,要演温柔体贴的丈夫,竟不知道他的演技还是如此的好。 丁远航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只是在这不真实的夜色中不是那么的明显,他托住了纪念的腰际:“念念,你到底怎么了?喝酒了?” 纪念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喝酒,我清醒的很,丁远航,我倒是想问你,你到底是请了一个钟点工还是养了一个情人?” 不想忍着,那么索性边摊牌,这口气憋在心里,比烈酒封喉还要让人难受。 丁远航似乎是有些紧张的拉住了纪念的手:“念念,你胡说什么?” 人么,就算是铁证如山,也还是要象征性的喊两声冤枉的,更何况纪念只是这么说说,丁远航又是那么缜密的心思,怎么会一下子就承认了? 纪念还是躲开丁远航的手,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她怕有毒,声音出乎平常的平静:“我胡说?我想问一下,你说她比我有趣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胡说的?” 丁远航这才终于演不下去了:“你偷听?” 什么解释也没有,反倒是来质问纪念是不是偷听,这副教授的逻辑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一阵风过,更冷了,纪念的皮肤也像是感受到了这冷意一样,汗毛都竖了起来,所有的情绪聚集在一起,她身心疲惫,万念俱灰,片刻后,只是轻轻地,慢慢的说了五个字:“我们离婚吧!” 第5章 你在外面鬼混什么? 天地刹那间静止,纪念的话被吹散在风里,连她自己都有种不真实的幻觉,是不是刚才的自己并没有说话,不过很快丁远航的举动冲撞着她的这种幻觉。 丁远航走近纪念,不顾她的反抗,抱住她:“念念,不要赌气了,有时候就算是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又何况是耳朵听到的呢?” 纪念知道女人和男人角力,永远不是对手,所以她也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很是僵硬的被丁远航抱着,目光看着丁远航,没有幽怨,没有郁恨7;150838099433546,反倒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淡然:“那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你是在逢场作戏?你其实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有着多大的生意,需要应付,需要委屈,需要逢场作戏?” 从来只听说过生意场上需要逢场作戏,还没听过实验室甚至是家里还需要做戏的。 如果他大方承认了自己和白浅的事情,告诉她他是真心爱白浅的,纪念倒是可以高看他几眼,甚至可以为了他们伟大的爱情让路,但是现在丁远航的样子真的让她作呕,他就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没担当没责任感的懦夫。 “念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咄咄逼人了?你不是最能体谅我的吗?我年纪轻轻就是副教授的位置,这一路我走的也很艰辛,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看着我,巴不得我出点差错,跌下来,你也知道我对正教授位置的渴望,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呢?”又是腾出一只手,习惯性的按按太阳穴,这是他的招牌动作,以此来告诉别人他是多么的累。 纪念不说话了,不是默认了丁远航的歪理邪说,而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和他争口舌没有意义,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婚,也不用怎样的争吵,至于他要找什么理由为自己辩护,随他去。 她还需要留点力气来生活! 而在丁远航看来,纪念没说话就是心软了,这件事情就是不会追究了,直接挽着纪念走,边走边说:“别闹了,我们回家,况且离婚的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 句句戳心,针针见血,纪念绝对不会相信丁远航是无心之言,而是他根本就是找准了别人的软肋,然后用尽力气咬上一口,让别人再无反抗之力。 不过纪念倒是要让他知道知道,她是不是不能承受,回家也对,总得要收拾些东西搬出来,所以纪念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跟着丁远航回家了。 到家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丁远航那个妈,纪念的婆婆也在,正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着和丁远航一起回来的纪念。 不管她多么尖酸多么刻薄,总归还是自己的婆婆,纪念装备还是叫一声妈,只是她这声妈还没叫出口,婆婆张月梅就站起来,越过丁远航,直接给了纪念一个巴掌:“你还有没有一个为人妻子的本分?这么晚了不回来,你在外面鬼混什么?” 第6章 真正不能下蛋的是你的宝贝儿子 这一下真的不轻,纪念的脸火辣辣的疼,捂着自己的脸,她很想怨毒的目光瞪回去,不过后来还是没有,不是她怕她不敢,而是如果和她婆婆闹,她知道后果,那必定是人仰马翻,不得安宁,而她今晚,只想安静。 真是好笑,她能责怪自己没有妻子的本分,怎么不管管她的儿子,有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本分?也对,在她眼里,她的儿子是最好的,是完美无瑕的,她纪念能嫁给她儿子,那绝对是高攀了。 “妈心情不好,你安抚一下,我先进去!”纪念对丁远航说,她从来不指望丁远航能够为自己说话,每次和他妈之间有矛盾,他从来都是毫无理由毫无根据的帮着他妈。 张月梅见纪念这个样子,气的手直哆嗦,指着纪念就对丁远航说:“你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好妻子,你看看她对我是什么态度。” “念念,你等一下!”丁远航突然出声,对着纪念说道。 纪念回头,不知道丁远航还要说什么。 只见丁远航走到纪念身边,看着她通红的半边脸,没有丝毫的安抚,反而说:“跟妈道歉!” 纪念以为丁远航是开玩笑的,然而从他严肃而又认真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玩笑。 明明是她挨了打,明明是她受了委屈,现在还要她和张月梅道歉? 压下心中即将喷发的怒火,纪念只是小声的问了句:“为什么?” 丁远航还没有说话呢,张月梅就气势冲冲的过来了,指着纪念尖尖着声音说:“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对我态度不好也就算了,我度量大,可以不和你计较,可是你自己说说,你嫁过来都多长时间了,为什么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们家娶你的时候花了多少钱?难道我花这些钱就是买一只不生蛋的鸡吗?” 纪念再好的脾气,再好的忍性也忍不住了,这完全就是在侮辱人,骂她是不生蛋的鸡,真的以为她是怎样侮辱都不会还嘴的吗? 她一把推开丁远航,直接准备和张月梅理论,谁知道丁远航很是紧张的怕纪念开口,直接将纪念抱着,在她耳边说:“妈有心脏病,什么都别说,求你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纪念感觉自己的情绪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婆婆的这些话直接让她全然的爆发了,根本就不理会丁远航的恳求,直接挣脱了丁远航的钳制,走到张月梅面前就说:“实话告诉你,真正不下蛋的鸡不是我,而是你的宝贝儿子,所以请你说话客气点,以后也不要将不能生孩子的怨气撒在我头上。” 纪念说完这句之后,觉得很解气,以前问过丁远航,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不和他妈说实情,不能生不是因为她不行,而是他有弱精症。 “在她眼里我是完美的,所以我不能让她知道她的儿子有缺陷!”那时候的丁远航望着远方,声音似乎有些飘的远了,纪念一度怀疑他到底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对她说。 丁远航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老师,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好儿子,对自己的妈妈那是绝对的孝心,就连这样的事情都不忍心告诉他妈,怕他妈伤心。 只是就是因为怕他妈伤心,才一直让她背着黑锅吗?这几年,她被张月梅嫌弃了多少回?明里暗里的嘲讽又受了多少次?可是就是为了丁远航所谓的尊严,她一次又一次的咽下。 然而他是怎么对她的?当他搂着女学生寻欢作7;150838099433546乐的时候,可还曾想过她这个为了他满肚子委屈的发妻? 张月梅原本女王的样子瞬间就端不住了,对着纪念大吼:“你胡说什么?我的儿子我难道不清楚吗?自己不能生,现在要将脏水泼在我儿子头上吗?” 纪念冷笑:“我一点都不爱泼脏水,你为什么就不问问丁远航?家里的检查证明难道要我找给你看吗?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以后我们也没关系了,离婚协议书我会送过来,再见!” 纪念说完,终于给了自己最后的尊严,潇洒的转身离去,本来还想着回来收拾些行李,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窒息,憋闷,压抑,所以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刚刚出门,就听到张月梅问丁远航什么,纪念没有仔细听,门彻底关上的时候,就听到屋内传来张月梅歇斯底里的哭声。 纪念不受控制的笑了,她觉得自己在骨子里或许也有着做坏女人的潜质,在这个时候,她居然感到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第7章 阴差阳错 除了娘家和丁远航那,纪念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蕾蕾那了,这个世界确实很清冷薄情,唯一让纪念感到温暖的地方便是至少还给了她一两个温暖的朋友。 已经很晚了,丁远航买的房子在学校旁边,学校算是郊区了,所以这个时候出租车不一定好打,所以纪念刚出门就叫了一辆滴滴快车,做了电梯下来,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单元房的门口,纪念还在心里感慨,这滴滴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想也没想就拉开后座车门,钻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纪念心神恍惚的原因,她感觉自己上车之后,坐在前排驾驶座的男子身躯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她苦笑,她现在的样子还能让别人感觉到害怕吗? 纪念上去之后,车子并没有动,她觉得奇怪,就问:“车子坏了吗?” 要是车子坏了,她得赶紧约下一辆车,已经很晚了,可别在这里耗时间了。 “你去哪里?”前面的男人终于出声了。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纪念一时晃了心神,记忆中有个人的声音也似这样的低沉的有爆发力的,不过很快她就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他也不会来做滴滴司机,一定是自己现在过于脆弱,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 也没有计较他系统上明明显示了要去哪里,他却还要问了,纪念口头说了一遍要去的地方。 车子终于缓缓的开动了,纪念还是给蕾蕾打了个电话。 “蕾蕾吗?我晚上过来。” “不是吵架,我要和他离婚。”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就只听到纪念说了这两句话。 只是她这离婚刚出口,原本缓慢行驶的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纪念一时没注意,头差点撞到前方座椅上,心里压抑,所以说出的话就有些抱怨:“还能不能好好开车了?” 前排男子一语未发,迟疑了一会,又继续开起来。 “没事,我不是说你,我说滴7;150838099433546滴司机。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到了再和你说。”纪念说完之后就没有再说话,靠在后座,闭上眼睛,有些累。 到了的时候,纪念直接在微信上划拉了一下,说:“钱已经在微信上付过了,你点一下确认。” 看着裹着单衣瑟瑟离去的身影,男子的眼神攸的收紧,没一会,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他的声音冷冽中透着一股霸气:“不是说纪念现在生活稳定,婚姻很幸福吗?” “可我怎么听说她现在在闹离婚?立马重新查!” 收了手机,男子在夜色中待了很久才离开…… 还没到蕾蕾家,纪念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下是陌生电话,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很抱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女士,我刚刚赶来的路上堵车了,现在才到,你现在在哪里?” 纪念一脸的莫名,又看了一下号码,才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滴滴司机?” 得到对方确切的回复,纪念更加的莫名:“您大概搞错了,我已经到了!” 第8章 不能便宜了狗男女 蕾蕾是个火爆脾气,一听纪念说了丁远航和白浅以及她那个奇葩婆婆的事情,气不打一出来,恶声恶气的说:“离婚,一定得离婚,还不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蕾蕾说这话的时候,纪念正站在窗边,蕾蕾家的楼层高,这样看下去,真的一派的夜色繁华。 纪念没有回答蕾蕾,而是看着楼下,自言自语的说了声:“要是就这样跳下去,是不是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是谁说的,众生皆苦,这个城市,每个光鲜亮丽的表象之后,或许都有个龌龊肮脏的人生。 蕾蕾不由分说的将纪念拉了回来,扔到沙发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纪念,你脑子清不清楚?你还想跳下去?得,你跳下去是一了百了了,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也干的出来?” 纪念没有说话,因为她没办法否认,刚才有那么一刹那,她是这样想的,对于蕾蕾的责骂,她无从辩驳。 蕾蕾继续说:“你听着,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分析一下你从这里跳下去之后会怎样,首先你的妈妈和哥哥会失去他们唯一的女儿和妹妹,其次那个白浅,在她小三被扶正的路上会彻底的失去障碍,一马平川,最后还有你们的房子,也会变成丁远航和白浅的,因为你原本只拥有一半,你的一半将由丁远航和你妈共同继承,分到你妈就只有四分之一,要是丁远航捏造个假遗嘱什么的,你妈就连四分之一都没有。你自己试想一下,如果事情真的演变到了这一步,你在九泉之下能瞑目?” 蕾蕾的话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在割着纪念的心,虽然妈妈和哥哥也许并没有那么在乎她,但是她死了会便宜了白浅和丁远航,这点是她万万不甘心的,只是有一个事实纪念不得不说:“这个房子是丁远航的钱买的,你也知道,结婚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 蕾蕾立马打断她的话:“你打住啊,这个房子不管是谁出的钱,都是你们婚后买的,所以你就有一半,更何况婚后你也是帮着共同还贷款的,这离婚官司你得打,并且还要拿到这整个房子的所有权。” 纪念看着蕾蕾,总觉得她是在说气话,蕾蕾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我没有开玩笑,你自己想想,这房子你本来就有一半,现在丁7;150838099433546远航出轨,他是过错方,理应给你补偿,所以这房子就该是你的。” “丁远航很深沉,不会这么轻易让别人抓住把柄的。”纪念悠悠的说,蕾蕾说的她很心动,不是她有多么在乎那套房子,而是她不想让丁远航和白浅太逍遥。 蕾蕾不置可否:“这可不一定,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就看你到底想不想撕破脸打这场离婚官司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纪念的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刺目的信息映入眼帘:“在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所以真正的第三者是你,你退出吧。” 这么晚了,白浅竟然还给她发这样挑衅的信息,本来纪念还有所犹豫,这下彻底的豁出去了,她站起来,像是宣言一般:“打,不管付出任何代价,这个官司我都打。” 第9章 谁毁了我,我就毁了谁 纪念正在图书馆上着班,好在这里的事情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不然以她现在这个状态还真的不能工作。 “我们谈谈!”思绪游离间,一道声音不大的男声传入耳中。 纪念抬头,果然看到丁远航一脸浅笑的站在她面前,也对,这是公众场合,他要维护他丁教授的颜面,肯定要保持如沐春风的样子。 “我们没什么谈的。”纪念说,没有丝毫的情感,淡然到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准备起身暂时离开,手腕被丁远航捉住:“乖,别闹,我们谈谈!” 颇有些温怒,但是纪念当然不会在这里发作,因此在别人看来就是丁远航和纪念闹了点小矛盾,丁远航正在哄纪念呢,因此更加强化了丁远航一直以来的好男人形象。 图书管里正在读书的学生们看着丁远航7;150838099433546一脸宠溺和纪念一脸嫌弃的样子,都看着丁远航,大概是想着纪念的命是有多么的好,能得一个如此儒雅又体贴入微的丈夫。 而丁远航显然是沉溺在这样的光环中太久了,已经不想走出来了。 纪念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捉的更紧了,手上在用力,脸上还是温暖如初,纪念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丁远航的演技实在是实力派的,他不应该在这里做副教授,应该去娱乐圈做演员。 就这样被丁远航拉到了图书馆顶层的露台上,纪念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甩开丁远航的手:“你再这样我告你骚扰。” “骚扰?”丁远航前进一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我们是夫妻关系,你认为我现在对你做的事够得上骚扰?” 说完丁远航又走近了一步,握住了纪念因生气而颤抖的双肩:“念念,别闹了,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我不稀罕!”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了这几个字,他以为他的爱是一种恩赐,他以为她之所以这样义愤填膺是因为舍不得副教授太太的位置吗? 丁远航还是浅笑:“白浅年纪还小,不能处理的太过火,否则后果有可能会万劫不复。所以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有我的考量。” 突然就笑了,发现生气到一定程度真的是会笑的:“万劫不复?你是怕她杀了你?” 她当然不会认为丁远航是怕白浅杀了她纪念,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怕白浅因爱生恨,杀了他。 他握着她的肩膀更紧了:“不是,爱到深处,我如果处理不当,她会自杀,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对我的影响有多恶劣。” “不需要你处理,我让路,我为你们伟大的爱情让路,所以你也没必要来找我,我走了你高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纪念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能够顺利的离婚,和眼前这位衣冠禽兽陌路不相识,非死不回头。 丁远航将纪念轻轻一带,就带到了他的怀中禁锢起来,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念念,不要赌气了,和我离婚,你什么也没有,你别忘了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也是什么也没有,并且和我离婚,你妈和你哥知道吗?所以不要挣扎了,所有人都不认为你和我离婚是明智之举。” 他说的这么肯定,也对,年纪轻轻,爬的太快,他早就已经自我膨胀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完美的,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他转。 她感觉自己的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她只恨自己的内心不能剖白,如果可以,一定让他看看自己现在内心对他的排斥和反感,将他所谓的优越感打击的一败涂地。 纪念还没有说什么,丁远航继续:“还有妈那里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以后我不能生育这样的话我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再说出来了,上次因为你刚刚知道白浅,情绪有些失控,我可以理解,也可以不予追究,但是以后,我希望你能够把握分寸。” “哈哈”纪念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出来,解释清楚了?还能怎么解释?还不是又将屎盆子扣到她的头上了? “丁远航,如果我一定要离婚呢?”她终于开口,有着一丝咬牙切齿,他说这么多不就是又想偷腥,又不想离婚吗?只是他怎么就那么肯定的认为她一定会配合他呢? 丁远航似乎是停顿了下,没过一会,他的声音又悠悠的想起:“我的事业和名声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我的生命,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如果有人一定要毁了我的生命,你说我会怎么做?” 第10章 不要招惹她 如果不是丁远航抱得够紧,纪念觉得自己一定会震惊的倒退几步,他太可怕了,三年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魔鬼,不过她也表示庆幸,只用和这么魔鬼一起走三年。 感觉怀中人没什么动静,似乎温顺了不少,丁远航以为纪念是顺从了,毕竟以往的三年,她都是顺从的,所以他捧起纪念的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想要将自己的唇印上去,纪念已经做好了恨恨咬一口丁远航的准备,谁知7;150838099433546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丁教授!” 听到声音,丁远航终于停下了动作,也不着痕迹的放开了纪念,纪念得了自由,转头,看到白浅正微笑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她和丁远航还真的是挺配的,就连微笑都这么的让人恶心。 也许这时候应该有骨气一点离开,不过纪念偏偏没有,现在还没有离婚,她还是正室,为什么要怕一个小三,而且她倒是也要看看丁远航这个时候这出戏又会演成什么样? 扶了扶眼镜,按了按太阳穴,丁远航又做了这个招牌动作,然后问白浅:“什么事?” 白浅向这边又走了几步:“丁教授,刚刚的实验我做完了,出来的数据我不是很理解,所以想找你讨教一下,到处找没找着,没想到你在这,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竟还真的表现出一丝歉意,又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只是今天纪念不想在这陪他们演戏,直接接着白浅后面的话说:“你还怕打扰吗?昨天晚上是谁和我说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来着?我觉得你现在来不是为了什么数据,而是为了你所谓的爱情,你说呢?” 纪念的话不重,只是也是有着分量的,白浅也有些尴尬,也许她没想到平时柔弱的女人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力量吧。女人确实是个很奇怪的生物,没有到绝处,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最后还是丁远航开口,不是对纪念,而是对白浅:“走吧,既然不懂,那我就陪你去看看。” 越过纪念,走到白浅的前面,示意她和自己离开,白浅离开的时候,对纪念巧笑俏兮:“纪阿姨,不好意思,借丁教授用一下。” 纪阿姨?刚才丁远航也说白浅年轻什么的,然而事实是白浅也只比纪念小三岁而已,现在她竟然这样叫她阿姨?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什么? 纪念深呼吸,忍住上去将那对狗男女暴打一顿的冲动,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还有离婚官司要打,自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而另一边,丁远航将白浅带到实验室之后,就将实验室的门和百叶窗都关上了,将白浅抵在墙上,声音蛊惑:“小东西,你就是这么磨人的?” 少女的脖颈被成熟男人的气息吹拂,很快就咯咯咯的笑起来:“我本来只是想听听你们的聊天,可是你居然想亲她!” 说着樱桃小嘴嘟起来,鼓着慢慢一腮帮子的气。 原以为丁远航会好言好语的安慰一番,谁知道他却板下脸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招惹她,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嗯?” 他说的声音不大,却偏偏让人感觉到害怕,就算是白浅,也有些颤抖:“哪有?我哪有招惹她?” “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这句话是你说的,嗯?”他的唇还在她身上游移,最终不紧不慢的说着这句话。 白浅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不像纪念,她是深刻的知道丁远航冷酷残忍的一面的,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还真的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的等着他对自己的宣判,只要不是死刑,就还有翻身的可能。 索性丁远航似乎也没有等着她说什么,直接自己继续:“既然不乖,那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话间,白浅的格子布裙就被丁远航扯下来了,毫无前戏,猛地进入,白浅疼的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的惩罚方式向来都是残酷的,她从来都知道,从来都是知道的。 忍着疼痛,白浅的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握住,非大力不能掰开,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今天所吃的苦,所受的侮辱,都要找丁远航加倍的偿还回来,她要他的一生,要他的一生来赔偿。 丁教授太太的位子,除了她白浅,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胜任…… 第11章 彩礼 上次纪念的妈让她回家,由于出了丁远航的事情她也没回,现在准备和丁远航打官司,肯定是不会住在丁远航那里了,所以准备暂时回娘家住,说是娘家,其实也是讽刺,现在住的老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也是丁远航结婚的时候给的彩礼钱妈妈拿来买的。 要不然,纪念的妈妈和哥哥应该还是住在乡下,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今天看来,连这个房子都透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没有电梯,纪念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好不容易用尽了气力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了里面妈妈和哥哥的低低的吵闹声。 说是吵闹声,其实更多的是哥哥的不耐声和妈妈含泪的腔调。 纪念已经习惯了,妈妈的胆小隐忍,哥哥的不学无术,已经是这个家里最显眼的两道风景。不过妈妈再胆小隐忍,对于哥哥那都是百般维护的,即使是牺牲女儿,成全儿子,她也是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今天居然和哥哥在争吵,更让纪念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妈妈林玉秀看到了纪念,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小小的身体由于加快了脚步变得更加的颤颤巍巍,到了纪念身边,双手紧紧的抓住纪念的:“念念,你终于回来了,你说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浓重的哭腔的声音,让纪念更加的心烦意乱,此时此刻她就觉得自己是无根的浮萍,断线的风筝,离巢的孤雁,孤独寂寞无力,似乎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走着这世间最艰险的路,哪怕前方是悬崖,是峭壁,也只有一个人,咬着牙,和着泪,往下跳。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知道她也是有感情的,也是有绝望的时候的。 很多很多的情绪聚集在一起,只需要一点点的外力就可以顷刻间爆发,只是纪念还是控制住了,不管怎么样,妈妈也是个可怜可恨的角色,怨气怒气不能撒在她的身上,所以纪念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反手握住妈妈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玉秀看了看纪林,想让他自己说,只是纪林一脸不屑的样子,也对,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还能指望他对什么事情能够上心?不屑也就算了,纪林还直接不想和纪念和林玉秀说话,大步一迈,直接离开了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下楼的咚咚咚的声音。 林玉秀生气,但也没办法,摸了一把眼泪,纪念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无数只小蜜蜂,嗡嗡嗡的乱飞乱响,她叹口气,问道:“妈,有事说事,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哭?” 她妈可以在她面前哭,只是现在她也想哭,她又找谁哭去? 林玉秀突然就止住了哭声,才开始今天的正题:“你哥那个女朋友,怀孕了!” 纪念皱了皱眉头:“那个女大学生?” 林玉秀点了点头,纪念扶额:“我早说过他们是不可能的,不是说已经断了吗?怎么好好的就怀孕了?” 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大学生,纪林只是个初中毕业的不学无术的浪子,怎么可能是良配?纪念早就说过,人家女孩现在是年纪小,不理性,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为什么纪林就是不听劝? “好好的回来就说怀孕了,现在要结婚,女方家提出要彩礼……”后面的话林玉秀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拿眼睛偷偷的看了一下纪念。 纪念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才是正题,上次那么急切的找她估计也是为了这事,难道是要她拿彩礼钱? “要多少?”纪念言简意赅的问。 “万紫千红一片绿或者三斤三两,二选一!”林玉秀看着纪念,眼中布满忧伤和期望。 “啥玩意?”纵然是纪念现在心里愁肠百结,还是被这闻所未闻的说法给惊呆了,暂时都忘记了自己的烦心事。 林玉秀有些怯怯的解释:“万紫千红一片绿就是一万张五块的,一千张一百的,五十的一片,三斤三两就是一百块放在秤上称,达到三斤三两就行。” 纪念听完,直接靠在老式的沙发靠背上,看着天花板,有些想笑,笑这人生有时候真的是讽刺,婚姻俨然已经成了一场交易了,只是她又凭什么说别人女孩物质现实?自己和丁远航的婚姻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我没钱!”纪念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只说了这一句话。 她确实没钱,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图书馆管理员,能有几个工资?不管是万紫千红一片绿还是三斤三两,那都少不了十几万,而且这还是简单的彩礼,房子车子要不要求还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这个洞纪念没法填。 说是林玉秀胆小吧,这个时候偏偏对纪念散发着一种怨毒的光芒:“你没钱,难道我有钱?你不是还有远航吗?他工作那么好,这么点钱怎么会拿不出来?” 声音不大,不过她的眼神看在纪念身上,她顿时觉得心都被看疼了,这种伤口没有汩汩的血,却能让人痛到神经麻痹。 再麻木,该争辩的还是要争辩的,纪念坐直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话就能有底气一点:“远航也只不7;150838099433546过是个大学老师,工资再高能高到哪去?再说远航对哥哥也没有这个义务!” 别说现在她和丁远航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好好的,她也断然不会和他开这个口。 她不想再因为金钱的问题,让自己在婚姻关系里变得更加的卑微。 林玉秀又开始了哭腔,细细数着自己的辛苦和不易:“你说这话你还有良心吗?你爸死的早,我一个人将你们两个人拉扯大,给你上了大学,都没给你哥哥上,现在你哥哥三十几了还没有老婆,你不着急啊?我不找你帮忙,我还能找谁去?我只恨你爸爸,怎么那么狠心,走的早也就算了,怎么不将我一起带走?” 纪念真的倦了,每次都会拿生命来做要挟,还说什么给她读书了,没给哥哥读,如果不是哥哥实在不成器,扶不起的阿斗,这读书的机会能轮到她吗?小学到高中靠着别人的资助勉强完成,大学贷款加上勤工俭学,纪念这书读的有多不容易,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身上只有两万,多的真的没有了。”纪念最终还是说了这句,两万是她自己的存款,就当是她送礼了,再多的,她也确实拿不出来了。 林玉秀当然是不甘心的,想了想说:“你和远航不是还有个大房子吗?” 纪念的神经有些刺痛:“你什么意思?” 林玉秀被纪念的神情弄得也稍微有些退缩,但是还是说了下去:“远航学校有分房子给他,你们现在还没有孩子,还可以将就,房子卖了,先帮你哥哥,等他缓过来了,再来帮你们啊。” 呵,纪念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居然让她卖了房子给哥哥拿彩礼,她妈这算盘打的倒真是精呢,她这个妈,在外人和儿子面前,就是胆小怕事,在她纪念面前,就是无休止的索取。 纪念突然的就站了起来,双眼直视着林玉秀:“妈,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女儿?我很明白的告诉你,这件事我没办法帮忙,他纪林没这个本事娶媳妇,那就别娶,别搭上全家人的生活。” 说完这句,纪念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林玉秀会不会又寻死觅活,她也管不了了,她的死活已经没人管了,她又还有什么力气去管别人的? 第12章 被迫回家 娘家也没得住,所以纪念只能暂时蜗居在蕾蕾那里,好在蕾蕾还是单身,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一天还没有下班呢,纪念就接到了丁远航的电话:“晚上回家一趟。” “那不是我家。“纪念说的决绝,说完就准备挂电话,在她还没挂之前,丁远航的声音快速的传来:“你妈来了。” 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妈妈来了,那一定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她是必须要回去一下了。 匆匆忙忙赶回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妈妈正有些不自然的有些畏手畏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坐着的还有婆婆,丁远航倒是没坐,站在一边,气氛似乎是一场喧嚣后的宁静。 只是纪念一回来,又打破了这种宁静,原本只是作者惶恐局促不安的林玉秀突然就站起来,走到纪念的身边,不由分说的扯着她的耳朵:“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她这个妈或许永远都是这样,也之后在面对她这个女儿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狠厉的一面。 纪念拨开林玉秀的手:“妈,你做什么?” 她都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并且已经结婚三年了,还这样当着外人的面扯她的耳朵,这合适么? 也不理会她的质问,林玉秀直接将纪念扯着耳朵拉到了婆婆张月梅的面前:“念念,我从小是怎么告诉你的?我让你要尊老爱幼,尊老爱幼,你是怎么做的,你为什么要忤逆你婆婆?” 纪念观察了一下,此刻妈妈脸上还真的有一种恨恨的表情,只是她不知道这恨7;150838099433546从何来,而婆婆张月梅正翘着二郎腿,满脸的轻蔑和不屑,就像是古时深宅大院的婆婆一样,端着姿态,现在这样子就好像在说:让你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再看看丁远航,漠然和无视,接收到纪念投射过来的目光,他脸上的线条才柔和了点,和事老一样对林玉秀说:“妈,也没这么严重,念念毕竟还年轻,我妈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 呸,好一副伪君子的样子,这到底是在帮她说话还是在帮他妈说话? 纪念用了些力道挣开了林玉秀的钳制,对着丁远航没好气的说:“不需要你假好人。” 只是这一句话说了不得了了,林玉秀直接给了纪念一巴掌:“念念,我本来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是这么的大逆不道,你就这么对远航的?他辛辛苦苦撑起这个家,你不理解也就算了,还故意给他找气受?” 丁远航估计是觉得事情稍微严重了点,拉过纪念到自己身边,对林玉秀说:“妈,我不介意的,你不要责怪念念了。” 张月梅却是煽风点火:“打嘛倒不至于,只是这样不懂规矩,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一声道歉也就罢了。” 说完这句,眼睛斜斜的看着天花板,那倨傲的样子找不到一个词语可以形容。 林玉秀听到张月梅这样说,如临大赦一样,赶紧从丁远航身后又扯出纪念:“念念,听到没有,你婆婆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了,你赶紧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这么过了,快点。” 纪念眼睛红红的看着林玉秀:“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没有搞清楚事情就让我道歉?” “怎么说你晚辈和长辈较劲就是不对,你还不快道歉。”林玉秀在丁远航和张月梅面前是懦弱的,在纪念面前又是强势的,这两种矛盾的情绪让她此刻看起来有点滑稽。 呵,纪念在心里冷笑,既然林玉秀都这样了,她也没必要遮着藏着了,以前的她承认自己是软弱的,面对妈妈的无理要求,最终总是会妥协,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要坚强起来,自己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妈,你也不用说什么了,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你也不用多做想法,我和丁远航现在在闹离婚,所以他不会帮你给彩礼的,更别说是卖了这个房子,就算不闹离婚,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你这根本就是无理的要求。” 林玉秀大概是没想到纪念会当着别人的面这样揭穿她,本来她今天来确实是为了这事,所以才赔着笑脸给丁远航和张月梅,现在被纪念这样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脸上顿时无比的尴尬。 和她的尴尬比起来,张月梅的愤怒才是可圈可点的,只见刚才还端着的张月梅瞬间炸毛了,立马弹跳了起来:“什么?你要让我们帮你给彩礼?” 这话是冲着林玉秀说的,林玉秀原本就尴尬,这下一来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了,她觉得所有的所有都怪纪念,只能将怨气都撒在纪念身上:“你这个死丫头,你还不道歉?” 张月梅直接打断她:“得,你也别让她道歉了,我也当不起,这彩礼我们是不会给的。” 她说完就离开,就怕林玉秀会缠上她似得,在走之前还是在丁远航耳边嘀咕了一句:“你别给我犯傻。” 出去的时候将门摔得震天响,似乎有多想就表示了她的嫌弃有多深似的。 第13章 你所谓的珍惜是什么 张月梅离开之后,丁远航过来扶着林玉秀到沙发上坐下,温声说:“妈,我妈就那个脾气,你不要计较,彩礼的事情也不是不好解决,你大可以放心。” 纪念深深的清楚,这就是丁远航所谓的收买政策,但是别以为她纪念是傻子。 “不用了,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无关。”她说的冷漠,没有感情,同时她也在想,她和丁远航之间有过有感情的时候吗? 林玉秀责怪她:“你说的是什么话,远航是我女婿,就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和他没关系?” 接收到纪念不是很善意的目光,丁远航也不恼,还是那么温声细语的和林玉秀说:“妈,念念心情不是很好,您帮我劝着一点,只要她心情好了,彩礼的事情也不是不好解决的。” 那样子,真的是一个孝子的样子,只是纪念在心里却在骂道:卑鄙! 原本他就在想将自己出轨的事情压下来,毕竟他是那么要面子的人,又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受影响,现在倒好,现成的理由找上来了,他还不会抓住不放? 借力打力,他在借林玉秀的手压制自己。 丁远航说完真的就将空间让给林玉秀好好的“开导”纪念了,自己也离开了。 就只剩下林玉秀和纪念两个人了,林玉秀先前的拘谨和不安全都不见了,看着纪念,恨不得将她吃了下去:“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谁允许你和丁远航离婚的?” 纪念索性也在沙发上坐下,她也不想这样面对林玉秀,只是她感觉很累,必须要坐一会缓解一下精力。 “和他结婚我做不了主,离婚我还做不了主吗?” 林玉秀气的哆嗦,手指指着纪念:“你这意思还是在埋怨了?我让你嫁给远航不是为了你好吗?如果不是我的坚持,你能现在这样安逸吗?要是跟了易琛那个穷小子,你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哭呢!" 随手拿了一个抱枕,纪念就将它扔到了地上,眼里有着不明的光:“别和我提易琛。” 这么多年,她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因为心会痛,所以她也不愿意别人提起来。 纪念这下的样子倒还真的有些让人生畏,林玉秀也不敢在易琛的话题上多说什么,只好又说回丁远航:“那你说远航哪里不好了,你现在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不珍惜?” “你所谓的珍惜就是一味的服软,不管他在外面怎么胡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吗?”那是她妈的一生,她纪念前7;150838099433546面二十几年被林玉秀多多少少影响了一些,性格中有些软弱的成分,但是现在,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要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林玉秀终于叹了口气:“不就是有个女学生喜欢远航吗?远航那么优秀,有人喜欢也是正常的,倒是你,这种事情不能将错误怪到远航身上……” 她还没说完,就被纪念打断了:“他和你说的只是有女学生喜欢他?” 都到床上了,还只是单纯的喜欢?丁远航还真的是什么谎都撒的出来。 林玉秀沉默了一会,也许她是知道的,事情没有丁远航说的那么简单,但是那并不妨碍她阻止纪念想要离婚的心思:“不管他有什么,你都要守着自己的位子,也要想办法拉回他的心,你是女人,离婚了你能干嘛?就靠你自己,能有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吗?连带着我和你哥哥的日子都会艰难起来,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这才是重点,根本就不是为她着想,而是为了她自己和她儿子着想。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无比的疲累,有时候也挺埋怨命运的,现在一点也不想讲话,随着林玉秀说什么,她都不做声,因为真的是无话可讲。 最后林玉秀只好提高了点音量说:“我帮远航说一句,结婚三年了,你连个孩子都没有,也不能怪你婆婆和远航生气,我要是有个儿媳妇,三年没给我抱上孙子,我也会生气。你这肚子就不能争点气?现在还和远航闹矛盾,他要是不回家了怎么办?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怀孕?” 老一辈人的思想,总是有了孩子,一个家庭才算稳固了,男人的心也才算真正的安定了。 这句话终于和让纪念睁开了眼睛,直视着林玉秀,一字一句的说:“就算他天天回来,我也不会怀孕,不孕的人是他,不是我。” 以前帮着丁远航瞒着所有人,现在她一个人也不想瞒着,丁远航的锅她不会再背。 “远航刚刚都说过了,是你有多囊卵巢,还不配合治病,惹急了就说他不孕,我说你怎么能这样?” 第14章 重新找工作 妈妈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纪念都忘记了去思考,原来丁远航是这样和妈妈解释的,多囊卵巢?根本就没听过的病名,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安插在了她的头上!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先回去。”纪念说完,起身离开,太累太倦,现在的她只想将自己丢在一个宽大的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不知道是不是能将这些糟心事给忘了。 “这不是你家吗?你走哪去?”林玉秀出声,有着深深的不满。 “这不是我家,你也最好能够意识到,这以后都不是我家了。”纪念说,只能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省的她一有事就来这里,连带着她都要受尽奚落。 再也没有理会妈妈的任何唠叨,纪念直接跑出来了,她仔细的想了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和这个环境说再见,不从这个环境走出来,她就会永远被这些糟心事牵绊,看来是时候辞去图书馆的工作了,然后离婚,这样以后的生活就会彻底的没有丁远航。 纪念很快就辞去了学校的工作,本来这个工作当时也是丁远航安排的,现在只要是有关丁远航的东西,她都想远离,因为他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病原体的存在,她很嫌恶。 必须让自己独立起来,这是第一步,所以她开始找外面的工作。 纪念这段时间都是住在蕾蕾家,这天蕾蕾回来的时候,告诉纪念:“念念,我们公司老板在招助理,你可以试试吗?” 纪念本来大学就学的文秘专业,毕业后没有干本专业的事情,现在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她自然是要去试试的。 她很快就做了一份简历,让蕾蕾带去了公司,那个公司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通知纪念去面试了,这家公司是房地产公司,据说刚刚成立不就,但是纪念从规模上来看,并不是个小公司,并且这家公司坐落在市中心地标建筑物中,在这里面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更别说是这里的拥有者了。 纪念被人事直接带到了总裁办公室,纪念很奇怪,还是问了一下:“没有其他的面试者吗?” 这样规模的公司,老板助理的位子又是这么的重要,怎么会只有她一个面试人员? 人事经理还算慈眉善目,和纪念稍稍解释了下:“老板看到你的简历之后,就没有再看别人的,就只通知了你来。” 她不会告诉纪念,老板在看到纪念简历的时候,足足呆愣了有半个小时。 不容纪念多问,说话间总裁办公室的门已经被人事经理打开了,只听得她很是恭敬的声音:“总裁,纪小姐已经到了。” 被换做总裁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人事经理适时的退了出去,纪念莫名的有些紧张,随意的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陈设,倒是很简单,只是在这里有一个小房间,按照她的理解,总裁办公室有小房间的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总裁是个工作狂,经常要夜宿在办公室,第二种可能是这个总裁私生活不检点,那么这里就是肮脏的巢穴,不知道这个总裁是属于哪一种,纪念更加的紧张了。 “坐!”一道清冷的声线传来。 总裁终于抬起来头,只是纪念的呼吸却在他抬头的这一瞬间彻底的凝滞住了,他竟然和易琛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不,也不是完全一样的,易琛的脸稍微圆7;150838099433546润一点,而面前的这位,脸上消瘦的很,并且肤色不一样,易琛肤色偏白,而眼前的这位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最后还有气场不一样,易琛由于出身贫寒,骨子里有着些微的自卑,而眼前的这位气场很强大,只言片语中都透漏着霸气。 一定是她最近精神恍惚,才会胡思乱想,眼前的这位不可能是易琛。 “请坐!”许是许久没有得到纪念的回应,总裁又说了声,并且这声里有些些许的不耐。 第15章 面试 纪念赶紧坐下,由于慌乱,还将座椅弄得发出了一声响,总裁又抬头看了纪念一眼,这一次纪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鄙夷。 这下纪念更加的确定,这只是两张极其相似的脸而已,虽说她有些失态,但是他也不至于这么傲慢,一点男人的风度也没有。而易琛不一样,他也许骨子里也高傲,表面上根本就是无懈可击的。 确定了他不是易琛以后,纪念才开始说话:“总裁,我是……” 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纪念:“为什么离职?” 这个理由纪念是真的说不出口,所以她只能选择一种委婉的回答方式:“个人原因!” 他的眼睛眯了眯,双手抱胸,靠在老板椅上:“是不是两三个月后离开我的公司也是个人原因?” 纪念竟无言以对,用人之谨慎可见一斑,但是纪念能说什么?纪念能说她现在正在打离婚官司,无路可走了,只能出来重新找工作吗? 纪念只好讪讪的笑笑:“我想换个环境。” 总裁又盯在了纪念的简历上,其实简历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纪念发现,他一直在敲打着简历的某一处,脸上的神色不明。 凭着纪念对那张简历的记忆,他敲打的那个位置应该是婚姻一栏,纪念写的已婚,虽说马上就是离异了,但是出来工作,她想着总归还是写已婚保险点,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他的瞳孔突然的收缩,莫名的来了句:“像纪小姐这样的女人,应该被先生好好的养在家里,何必出来讨生活?” 这话太戳人心窝,要是以前,她肯定会义愤填膺的甩手走人。 但是现在,岁月已经将纪念的棱角磨平,加上丁远航的事情更加的让她意识到女人还是只能靠自己,她只能带着很职业的并且说着让自己都恶心的奉承的话:7;150838099433546“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您这么优秀,能够将自己的女人养在家里,不问世事的。” 果然还是恭维的话比较受用,只见总裁的脸上露出了几不可查的微笑,然后便问道:“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说你丈夫的能力不如我吗?” 如果单单是说这句话也就算了,他的眼神竟然在纪念玲珑有致,凹凸明显的身材上游移,眼中喷出了满满的欲望。 纪念极力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愤怒,还没有等她开口之前,总裁自己又开口:“也许你认为的是对的,至少我会比他更懂得怜香惜玉!” 纪念再一次对蕾蕾的眼光产生了巨大的怀疑,这就是被她夸到天上去的男人吗?这就是对未婚妻异常痴情的男人吗? 纪念很气节的起身,还是标准的微笑:“总裁,对不起,我想我想应聘的职位和您想的有很多的出入,并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很难合作。” 这个时候的总裁倒是换了一种说法:“我最讨厌办公室恋情,难道你觉得自己做不到,会忍不住和我发生点什么?” 纪念认为丁远航变态,事实证明,他确实变态,超级变态,明明一脸猥琐样,却偏偏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赤裸裸透着欲望的狼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披着羊皮的狼。但是为什么刚刚逃离虎口,又入了狼窝,眼前的这位还真的没有好到哪里去。 纪念怎么刚才还认为他是易琛,她要离开,她不想看见易琛,更不想看见眼前的伪君子。 只是在纪念潇洒转身的那一瞬间,总裁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恭喜你面试通过,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你最好保持这样的思想,切断一切妄想,本分的做个助理,至于工资,试用期给你一万,转正后再定,如何?” 敢情刚才都是试探她的?纪念很想还是高傲的离去,但是她的脚动不了,因为他给的工资纪念实在是太满意了,而纪念缺钱! 第16章 你离不开我 纪念刚下班,就被丁远航给堵住了:“为什么辞掉图书馆的工作?” 事实上纪念不但辞去了图书馆的工作,还给丁远航寄去了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的内容就是按照蕾蕾说的,让他净身出户,虽然知道按照丁远航的心机,这不大可能,然而纪念就是不想让他那么快活,哪怕是膈应他一下也好。 “这是我的自由,无须向你汇报。”越过丁远航,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念念,你怎么还是那么简单?”丁远航有些阴阴的语气从背后传来。 如果以前纪念不7;150838099433546了解丁远航的话,那么这段时间的再次了解足够让她有理由相信丁远航这阴冷逼仄的语言背后一定有着某种阴谋。 她终于顿住,回头:“你又做了什么?” 丁远航原本阴冷的脸上突然就笑开了:“念念,你还没有这么笨,还不愧是我丁教授的妻子。” 或许是知道纪念有些不耐,丁远航倒也没有过多的铺垫,而是紧接着就直接开口了:“你认为你弄个离婚协议书就可以离婚了吗?还想让我净身出户,念念,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哦!” “协议离婚不行,还可以起诉离婚,现在我们国家是婚姻自由,丁教授这也不知道?” 丁远航呵呵的笑笑,似乎是不屑纪念的话:“你想让我净身出户?” 逼问的口气,实在是让人看着生厌,最厌烦他这种不咸不淡,高高在上的问话方式:“为什么不可以?你别忘了你是婚姻里的过错方。” “是吗?证据呢?”说着看着纪念,云淡风轻,似乎在告诉纪念,和他斗,她是有多么的不自量力一样。 证据?纪念在心里冷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自然会找到证据,只是现在没必要在这和他成口舌之快。 丁远航也许是见不到纪念这个样子,这样不屈服于他,和他对着干的样子,直接走近,捉起纪念的手腕:“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你又证据,我告诉你,这个婚你也离不了,要离婚,可以,将你娘家借我的钱还给我。” 脑袋一片空白,听了他的话,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惊恐慌张的眼睛终于正视了丁远航:“你说什么?什么借你的钱?” 一抹得意的奸笑在他的脸上弥漫开来,他似乎很享受纪念这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这个样子才是他一贯掌控的样子,对于他不能掌控的事情,他都是不乐意看到的。 “你妈难道没有告诉你吗?你哥要娶媳妇,已经和我借了20万。” 这一句话像一声惊雷将纪念的心扉都炸开,她都有些控制不住:“你疯了,你明知道他不可能还的上,为什么要借?” 对于哥哥是不是拿钱去给彩礼这件事她还尚有些怀疑,丁远航居然就将钱给出去了,这不是故意的想闹事情是什么? “我知道。”丁远航不以为意:“还不上更好,你不就一辈子压在这了吗?所以念念,不要再说离婚这件事了,你不可能能离开我的。” 第17章 20万被骗了 这个时候,纪念现在的上司,就是面试她的那个总裁,林总突然出现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巧劲,就将纪念拉到自己身后了,冷眼看着丁远航。 丁远航没有理会林总,而是问纪念:“念念,这是谁?” 林总头稍微向后偏了一点,也问纪念:“你先生?” 两个人的问题纪念都不想回答,还好林总已经让她摆脱了丁远航的钳制,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走开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回去追回丁远航借给家里的那二十万。 看着纪念匆匆离开的身影,林总眼角眉梢散发着很难注意到的笑意,只是丁远航还是发现了,心里很不高兴,只是他看着林总,问出了另外一句话:“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林总冷面走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丁远航不知道的是,以后他的人生还会和这个林总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纪念刚回家,还没进门呢,就听到妈妈林玉秀声嘶力竭的哭声,她赶紧加快了点脚步,这又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刚刚迈进门,林玉秀就看见了纪念,奔到纪念的身边,趴在她的怀里就开始哭:“念念,怎么办,怎么办哪,我不活了,我去找你爸爸算了。” 纪林也在家,纪念想着妈妈这样也问不出来什么,就问纪林:“怎么回事?”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理会纪念。 纪念心里着急,只好扶着妈妈到沙发上坐下:“你一直这么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有什么事能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林玉秀的哭声终于小了一点,紧紧的用力的抓住纪念的手:“念念,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7;150838099433546帮助小林,你如果不帮他,真的就是走投无路了。” 果然又是为了哥哥的事情,每次妈妈因为哥哥的事情,总是要在她面前上演苦肉计,她松开了林玉秀:“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问出这句话之后,纪念突然想起来回来是另外有事的,都被妈妈的哭声忘记了自己主要是要干什么的,她赶紧问:“妈,丁远航说借了20万给你们,现在钱呢?” 听到这句话,刚才稍微小点的哭声又陡然大了起来:“念念,不要问了,那20万没了。”一边说,一边再次抓住纪念的手,这次比刚才更加的用力:“你一定要和远航说说,这钱……”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不过纪念也打断了:“没了?什么叫没了?”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最让她心力交瘁的不是有丁远航那样一个丈夫,不是一场离婚官司要打,而是她有这样的家人,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不能帮助反而添累的家人。 她来就是要20万的,现在却告诉她20万没了,这钱难不成还被吃下去了不成? “钱已经给了女方了。”林玉秀说,看到纪念的样子,她也有些心虚,只是自己的女儿她知道,纪念是心软的,最终她都是会妥协的。 纪念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去要回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用这20万,纪林要娶媳妇自己凭本事娶去,没本事别打肿脸充胖子。 林玉秀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拉住纪念:“不用去了,晚了,钱刚给过去,人就找不到了。” 纪念的世界彻底的坍塌了,她一直就说那个女大学生靠不住,靠不住,可是纪林就是不听,现在事情弄到这个局面,要怎么收拾? 她浑身没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这时候纪林倒是来脾气了,对着纪念和林玉秀吼道:“哭什么哭,号丧啊,不就是20万吗?” “不就是20万?那你现在将20万给我还过来。”纪念也没忍住,这样的哥哥,她真的宁愿相信这不是她的哥哥。 “好,我现在就去抢劫,将20万抢回来还给你。” 第18章 他会中招吗 纪林很是愤怒的说完,就跑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往外冲,林玉秀吓的腿都软了,跌跌撞撞跑过去,一个不稳,直接趴到地上了,好在还是抓住了纪林的脚,哭着喊着,喉咙都快破了:“小林,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纪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林玉秀对纪林永远是这幅样子,可以说纪林之所以会有今天,林玉秀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开口:“妈,你不要拦着,让他去,看他能不能捅破个大天来。” 她在清楚不过,纪林就是个绣花枕头,拿着刀也就敢吓唬吓唬林玉秀,真将他放出去,她敢保证他什么也不敢干。 林玉秀这时候却将矛盾的焦点完全转移了,不责怪自己的儿子,反而直接骂起纪念:“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哥?快帮我拦住他。” 她这次真的做到了冷面心肠,不愿意拉纪林,纪林见这个态势,直接脚下一用力,林玉秀就滚到一边了,纪林冲出去了,林玉秀突然没有了声音。 纪念倒真没想到纪林会对妈妈动脚,赶紧跑到林玉秀身边,发现她真的没有了动静,应该是晕过去了,来不及多想,直接叫了救护车将妈妈送到了医院。 蕾蕾见纪念没回去,打了电话才知道纪念那边出事了,当即也就赶到了医院,她到医院的时候,林玉秀还躺在床上,没有苏醒,吊瓶里的水还在一滴一滴的滴落,纪念看见蕾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示意蕾蕾有什么事出去谈。 到了外面的走廊,蕾蕾才问:“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纪念坐到外面的靠椅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蕾蕾。 蕾蕾听完之后,差点要骂娘,不过想到这里是医院,还7;150838099433546是压低了声音:“丁远航就是个垃圾,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丁远航就是要用这20万将纪念绑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出轨的丑闻得以遮掩,继续做他风光无限的丁教授。 纪念没有出声,对于蕾蕾的这个说法,她是默认的,她不傻,他当然知道丁远航的用意,只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看不过眼,无能为力的事情。 蕾蕾看着纪念这个样子,估计是有些心疼,声音软了下来:“不能让这20万将你憋死了,我这里还有一点,你再和别人拿一点,给了丁远航。” 这钱本不该纪念拿,但是现在偏偏是纪念离婚的风口浪尖,丁远航要是卡着这个不离,也费劲,主要是纪念和丁远航的共同财产只有这个房子,就算是先离婚,纪念除了房子也没有现金给丁远航,所以事情一时间很棘手。 纪念摇摇头:“不用了,我和他耗着。” 蕾蕾也没多少钱,赚点钱都是以后的嫁妆钱,怎么也不能动了这个钱。 蕾蕾想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她起身去接电话去了。 接完回来之后,只见她满面的义愤填膺,很是生气,不过还是很快的调整过来了,纪念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看到蕾蕾的情绪变化。 蕾蕾告诉纪念:“念念,你想不想离婚?” 纪念终于抬头看了看蕾蕾,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问,如今的丁远航,难道还有什么值得让她留恋的地方吗? 得到了纪念的默认,蕾蕾附在纪念的耳边悄悄说了些话。 说完之后,纪念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蕾蕾,你怎么会这些?” 印象中蕾蕾虽然大大咧咧,爱恨分明,不过还算是中规中矩的,和她说的这番话绝对不像是她的风格。 蕾蕾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很快的隐藏:“我怎么就不能会,对于丁远航这种极品,就应该这样。” 纪念又沉默了,为了能够顺利离婚,人生自由,她不介意绝地反击的,只是丁远航,真的会中招吗? 第19章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哥哥自从出去后就没有了消息,妈妈也因为此而恨上了纪念,出院之后也不见纪念,不和她说一句话,纪念实在没有办法,就到家政市场找了个小姑娘陪着她,总不能出了什么事才是。 安排完妈妈,纪念就回到了她和丁远航的家,正好丁远航也在,看在纪念进来,有些诧异,随即又了然:“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看到丁远航这个样子,她按下心里的作呕,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当然能回来,我无时无刻不盼着你能想通,重新回来。”丁远航假意讨好。 纪念也不揭穿,坐在沙发上,也没有正眼看丁远航:“你给的那20万要不回来了,女孩是骗子,拿着彩礼跑了。” “没关系,我可以不要,只要有你就行。”丁远航丝毫不介意,就像纪念说的不是20万,而是200块一样。 摒弃,呼吸,又吐气,真的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让自己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可以不离婚,但是你和白浅必须断了。” 丁远航的目光闪烁:“念念,男人有男人的无奈,白浅研究生也就两三年的时间,你就忍耐一下,好不好?” 纪念的胸膛开始起伏:“丁远航,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断?研究生只有个两三年,那如果她读博士呢,如果她之后留校呢,你是不是准备无休无止的和她纠缠下去?” 不是真的在乎丁远航和别的女人苟且了,而是他的话实在是让人气愤,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听到都会气愤,满嘴的仁义道德,却满是龌龊肮脏的行经,这样的人难道比明目张胆的行恶的人高尚? 丁远航坐到纪念身边,伸手拍她的后背:“念念,不要生气,气大伤身,你要清楚,我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娶了你,你就一辈子是我妻子,只要你不提出离婚,你的要求我尽量都满足你。” 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人有想要掀桌子的冲动,现在要是有一张桌子摆在纪念的面前,她一定会给掀了,不要离婚只是因为面子,她纪念就是他面子一般的存在。 然而为了后面的事情,她现在不得不忍,不想和丁远航靠的这么近,直接起身离开他:“随便你吧,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检点,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纪念心里是笃定的,丁远航一定不会将她这句话当回事的,不当回事才好,到时候才能给他个措手不及,他既然这么爱面子,那么她便要打击他的面子。 “念念,学校图书馆那边我帮你打好招呼了,你可以随时重新入职,你现在待的那个公司你就别去了,那个出现的那个人是你的上司吗?我看他邪气的很,你不要多接触。”说的好像完全一副替纪念着想的样子,内心不愿意承认的是,那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他觉得自己比不上,有这样的男人在纪念身边,终归是个祸患。 “我可以暂时不离婚,但是你也别想过多的干涉我。”纪念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不再多说什么,聪明的加了暂时两个字,只是丁远航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因为纪念到底还是回来了,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成功的,7;150838099433546因此也没有注意到纪念措辞上细微的差别。 第20章 这下,有好戏看了 虽说回来了,纪念并不打算继续住在主卧室,准备将主卧室的东西属于自己的东西搬出来到客房,如果不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丁远航似乎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她的意思,大概他是觉得能让她回来已经算是成功了,让她彻底解除心里上的隔阂,大概还需要时间吧。 只是这个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由外而内传来一声:“远航,我不同意!” 这一声中气十足,还带着十足的怨怒,除了她的婆婆没有第二个认识的人能够发出这种声音来,纪念还是回头,这一回头不要紧,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她看到婆婆正带着白浅站在门口。 “妈,你们怎么在一起?”丁远航显然也是不知道她妈怎么会和白浅弄到一起的,现在纪念还在家里,白浅公然的来,他似乎也是觉得有些不妥。 张月梅并没有什么羞耻或者觉得忌讳的地方,直接拉着白浅的手就进来了。 “远航,她走了不是更好吗?怎么又回来了?”张月梅有些不满的问丁远航,在她的眼里,她的儿子应该是最优秀的,纪念是配不上的,既然走了,那就被回来了,又不是没人愿意嫁给她儿子。 “白浅,你先回实验室。”丁远航对着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白浅说了声,这毕竟是他的家事,白浅在这还不合适。 张月梅一把抓住白浅的手:“远航,白浅是我叫来的,你让她上哪去?” 丁远航向来也不知道尊敬还是愚孝,对张月梅的话向来是不敢反驳的,张月梅这么说了,他也无话可说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后来还是张月梅将矛头指向了纪念:“你不是走了吗?不是要求离婚吗?难道只是嘴上说说?还是除了我们远航,真的就没人要你了?” 忍,心字头上一把刀,纪念懂,她也做到了,并没有和她理论或者争吵,只是压着情绪说:“那你得问丁远航了。” 她这么强势,这么咄咄逼人,恐怕还不知道真的离婚会受影响甚至害怕的人并不是她纪念,而是她那宝贝儿子吧? “一家的贱胚子。”张月梅怨毒的淬了声,之后便开始和丁远航说话:“远航,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你和她必须离婚。” 丁远航眉心成了川字,对张月梅不发火,就将凌厉的眼光看向了白浅,希望白浅能够懂事点,自己离开。 只是这个白浅向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丁远航这样,非但没有要避讳的意思,而是装着有些害怕和畏缩的向张月7;150838099433546梅靠近了点,张月梅还真的就将她护起来,声音异常柔和:“别怕,我给你做主。” 这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月梅虽然不待见纪念,但是白浅还尚且是丁远航情人的身份,能被一向嚣张跋扈的张月梅如此温柔的对待? 直觉告诉纪念,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果然张月梅下一秒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张月梅宣布一般的说:“白浅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有个名分。” 这下纪念彻底回头,丁远航不育骗得了他妈,骗不了他自己。她面上是冷静的,内心是波澜的,甚至有些恶作剧的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21章 离婚战役正式打响 纪念直接看向了丁远航,果然看见他的脸一点一点开始变化着,也对,目前这种状况,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白浅根本没有怀孕,是借假怀孕要上位,第二种情况就是她是真的怀孕了,想让丁远航顶包。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是不能接受的。 纪念等着丁远航发作,因为在她看来,但凡是一个男人,但凡有一点血性,这个时候他都不会无所作为,但是她真的是高估丁远航了,看得出来他很隐忍,但是他没有发作,只是低低着声音和张月梅说:“妈,你瞎说什么?” “我没有瞎说,白浅就是怀孕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谁也不准惹她生气,还有她现在要住在这里,我要亲自照顾她。”张月梅偏偏不明白自己儿子心里的苦,一味地在这相逼。 纪念这时候说了一句:“去医院确诊过了吗?”说完还看了看白浅的肚子。 白浅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张月梅立马差点跳起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白浅假怀孕吗?你都没怀过孕,你知道什么是怀孕什么是不怀孕吗?还有你不是说远航不能生育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白浅能怀孕,你不能,所以我说你是不能下蛋的鸡,一点也没错。” 一字一句,都是淬了毒一样,生怕不能打击到纪念,也许以前,纪念真的会为这些话心痛,但是现在,她无感了,反倒是有点同情丁远航起来。 双手一摊,纪念从善如流:“好,那么就你去解决吧。”这话是对丁远航说的,她是不准备在这纠缠了,这一切都是丁远航咎由自取,所以就他自己去解决。 纪念还是准备去客房休息,脚步还没迈动,张月梅就喊:“你以为你能逃避过去吗?我现在让你们离婚,你得从这个家彻底的搬出去,而不是死皮赖脸的在这待着。” 直接没有理会她,当她的话是耳旁风,纪念直接进了客房,使劲的关上了门。 不是不恨,她很张月梅,恨她的无知愚昧,也恨她的张扬跋扈。她还恨丁远航,许她一世情,遗她一身痛。她也恨白浅,小小的年纪,深深的心计,一步一步将她的婚姻逼上水深火热的边缘。 但是她更清楚,现在不是恨的时候,这些痛一分不少都要还回去,希望到了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他们依然能够笑的出来。 张月梅先是愣愣的看着纪念扬长而去,然后反应过来了,对着丁远航发脾气:“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着干什么?你是一定要将我活活气死才高兴吗?我告诉你,你必须离婚,我要让她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做主。” 张月梅有心脏病丁远航一直是知道的,他也害怕真的过激了,她的心脏病会复发,所以还是很轻声的说:“妈,你先出去溜达一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张月梅往外推,他有话要和白浅说,张月梅被丁远航推的没办法,想着他和白浅也还要商量一下,就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叮嘱:“白浅一定要住进来,听到没?” 丁远航随意的点着头,可算是将张月梅送出去了。 张月梅走了之后,丁远航才看向白浅,那眼神真的不算是友善的,白浅自己也吓得身体直哆嗦。 “坐!”他随意的指了指沙发,告诉白浅。 白浅不敢坐,垂着头,两只手不停的绕来绕去,心里也跟着一直在震颤。 丁远航见白浅这样,直接走到她跟前,单手掐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问:“你怀孕了?” 这样的问话太让人胆战心惊,白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她踌躇犹豫的时候,他的音量徒然提高了:“说!” 白浅吓得浑身一颤,开始哆哆嗦嗦的说:“我只是告诉阿姨我最近食欲不好,总有想呕吐的感觉,阿姨就认为我怀孕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怀孕。” 丁远航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诱骗我妈?” “不,我没有!”白浅的眼中已经湿润了,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只是她这样子的楚楚可怜,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白浅也不知道是做戏还是真的性子烈,睁开丁远航的钳制,就要往窗户边跑,边跑边说:“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我只好以死明志了。” 丁远航当然不会真的让她跳下去,哪怕是知道她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跳,他也不会让万一的事情发生,快了几步抓住白浅:“这是闹什么?我早说过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现在注定见不到光,你一定要玩刺激的?” 白浅看着丁远航,目光戚戚:“可是你也说过,你会和她离婚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她主动提了,你还要尽力的挽回?” 他又扶了扶境况,按了按太阳穴:“这两年不行,学校已经报了我正教授的评选,不光要考察专项技能上的,生活作风上也是考察项,你要是真为我考虑,在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了。” “阿姨说了,让我住在这里。”白浅说,如果不能立马挤掉那个女人,那么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丁远航没有出生,他的内心是拒绝的,现在的纪念似乎已经不是以前那么好对付了,如果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去跟我妈说清楚,说你没有怀孕,你不能住在这里。”这点丁远航是不会含糊的。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没有怀孕了?万一怀了呢?”白浅不服气的说,她现在还真的盼望自己真的怀孕了,那么自己借着这个孩子,以及张月梅的支持,也许就真的坐上丁教授太太的位子了。 丁远航怒吼了一声:“我说你没有就没有!” 这一声真的是用了他七八成的气力,白浅果然闭口,不再提了。 只是悄悄的,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他大概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白浅毕竟年纪小,如果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也是他不能承受的,所以他轻轻的将白浅揽在怀里,柔声说:“能忍人所不能忍,才能有人所不能有!” 丁远航可能不知道,纪念在客房并没有做自己的事情,而是专注的听着外面的状况,丁远航的话她都听到了,她只是丁远航用来权衡利弊的棋子,呵,那么也好,鱼死网破吧! 纪念回到蕾蕾的住处,蕾蕾立马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放好了,你确定这样做不违法?”纪念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在她之前25年的人生中,都是安分守己的做个好女人,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费尽心思的要留下捉奸的证据。 “确定丁远航那只狐狸不会发现?”蕾蕾还是有些不放心,丁远航人品虽然是渣,但是智商那还是很高的,她还真的不确定纪念的伎俩能不能瞒过他的眼睛。 “应该没有问题,我特意回家一趟缓解了关系,让他认为我是非他不可的,因此应该会打消他的戒心。”这也是纪念为什么回去和丁远航说些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的原因。 “那就好,那我们就等着鱼儿上钩吧!”蕾蕾似乎显得很是兴奋,打击这种男人,在她看来就应该不遗余力,照死里整。 “嗯!”纪念轻轻的应了声:“我已经和他说了我要出差几天,所以这几天肯定会发生事情。” 好嘞,蕾蕾眯了眯眼睛,似乎等着收网的那一刻。 只是她们都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收网呢,就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几天后的中午,纪念像往常一样点开了学校的论坛,毕竟读书和工作在那个学校好多年,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只是今天登上去之后,她还真的是傻眼了。 上面不知道是谁曝光了丁远航和白浅的事情,并且声称丁教授夫人也就是纪念不孕不育,丁教授不堪母亲的苦苦哀求,终于接受了女学生白浅的追求,并且白浅已经怀孕。 纪念还真的是傻眼了,这条消息是谁曝光的?按照她对丁远航的了解,绝对不是他自己说的,张月梅不会这么新潮的玩意,那么极有可能是白浅自己?呵呵,这还真是等不及就要逼宫了啊。 纪念再看看下面的回复,已经有接近上万条了,大多7;150838099433546数都是觉得丁远航可以被原谅的。比如: “丁教授是个好男人,夫人不孕也好生待了这么多年。” “我是丁教授的学生,他的人品真的可以保证,这要不是逼到一定程度了,也不会这样做的。” “一定是丁教授夫人霸着不离婚,不能生养能怨谁?赶紧放了丁教授,别毁了他一辈子。” “......” 诸如此类的言论很多,偶尔会有一两个支持纪念的,但很快都被反对的浪潮压下去,再也不敢出来讲话。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就在这人云亦云,她不孕不育?如果她没有猜错,一定是张月梅这样告诉白浅的,白浅正好拿来说事,不得不说,她确实有些手段,知道借着舆论来为自己打翻身仗。 而纪念也不得不说,这一仗,她白浅打的很漂亮。 第22章 净身出户 “这些是水军。”身后突然传来男声,纪念吓得差点离开了座椅,转头一看,赶紧站了起来。 “林总,你什么时候来的?”虽说现在正是中午休息的时候,但是她正在上学校论坛,还看的是事关自己的这样的帖子,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林总正面都没有看纪念,还是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帖子,说:“这下面很多都是水军。” 赶紧锁屏,这么尴尬的内容都让他看见了,她讪讪的笑笑,很不自然:“林总,我只是随便看看。” 一看到林总这张脸,她就莫名的有些出戏,总觉得是易琛,但是明明就是两个人,她有些力不清楚为什么看见林总就是会想起易琛。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划拉了两下,被纪念锁着的屏幕就重新开了,林总还是指着电脑屏幕:“需要帮忙吗?” 嘎?他问她是否需要帮忙,难道他是知道这上面说的就是丁远航,并且知道丁远航是她的丈夫? 纪念在脑中仔细的回想,林总和丁远航就见过一面,但是当时彼此都没有提起名字啊。 让上司看见了自己如此窘迫的境况,她脸有些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话一出口,便成了:“这上面说的不是真的,我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哟说出来,就被纪念吞回去了,天哪,她都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到还和林总说她不是不孕不育呢,果然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连脑回路都变得不太正常了。 可是,纪念却在林总的脸上看到了隐隐的笑意,这可太不可思议了,很少见到他笑,习惯了他严肃的脸,现在居然会笑?不但笑,他似乎还有些恶作剧的问纪念:“你不是什么?” 脸越发的红了,有些支吾的说了声:“没什么!我想我不需要帮忙,这毕竟是我的家事。” 她是有多大的面子,哪敢劳驾总裁亲自过问她的家庭琐事。 林总应该是感觉到了她的戒备,随意的说了句:“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家事影响工作。”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的,我一定尽快处理好。”纪念赶紧保证,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如果就这么丢掉了,上哪去找这个高薪水的工作,所以对于眼前这个金大腿,她还是不敢得罪的。 林总意味深长的看了纪念一眼,看的她心里发毛,身子发抖,终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结束了这种审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纪念感觉自己整个的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无力的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上,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连说话都跟打仗一样,会这么紧张。 余悸之后,纪念又投入到了那糟心的帖子中,不看还好,一看越发的影响心情,林总刚刚说这是有水军,她大概也猜到了,这帖子可能不是丁远航的杰作,因为他还犯不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这水军一定是他雇的,因为他太爱面子了。 为了他的面子,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彻底毁了纪念的名声。 只是看着看着,纪念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下面越来越多的出现了支持她的声音: “出轨还有礼了?就算是女方不孕,不能离了再说?一定要在婚内出这样的丑闻?” “这种男人最恶心,满嘴的仁义道德,却做着龌蹉的行经。” “说女方不孕不育,证据呢?” “那小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凡是好女孩,绝对不会和有妇之夫未婚先孕。” “……” 事态演变之快让纪念咋舌,简直是睁大了眼睛,刚才一边倒的态势变成了双方的对骂,支持纪念一方的似乎还有完胜的趋势。 这个时候纪念抬头,正好对上林总深邃的目光,又是吓了一跳,这人怎么总是这样神出鬼7;150838099433546没的,什么时候又出来,还站到她面前了? 不过纪念也彻底明白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演变,应该是和眼前的这尊佛有关。 纪念下班之后就回家了,因为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不确定自己如果迟点回家的话,会不会连家门都进不去了,而她还有重要的东西在家里。 刚刚打开单元房的门,就看到三个人都在,丁远航,白浅和婆婆。 呵,这架势还真的是像三堂会审,就在等着她呢。 她倒是也没有什么惧色,直接就走了进去,只是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几张纸映入了她的眼帘,最上面的是几个醒目的大字:离婚协议书! 一切已经很明了了,他们三个应该是已经商量好了,统一决定的是离婚。 “呵,离婚协议都写好了,准备工作做的挺好啊。”纪念一边说一边将离婚协议书拿起来看。 对于丁远航会离婚,她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之前没有出现帖子的事情,他当然要维护他完美男人的形象,离婚终归是影响形象的,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白浅自作主张发了帖子,他丁远航也会将错就错,只好永无止境的往纪念身上泼脏水,然后离婚,娶白浅,才能将自己演绎成悲情无奈的男人,拿同情分。 不然丁大教授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不负责的帽子,他还真的戴不起。当然他也可以说明这一切都是白浅的错,说明白浅没有怀孕,就算怀孕了也不是他的,那么白浅也不会善罢甘休,还是会牵扯出他婚内出轨,并且他不孕不育的事情,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权衡之下,他也只能牺牲纪念了,相对来说,纪念的杀伤力总归是小一点的,只是这次,他大概是估计错了。 只是纪念看到协议上的内容的时候,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之所以笑,不是因为丁远航拟定的离婚协议上有多么的厚待她,相反,协议上写的是让她净身出户。 对,没错,就是让她净身出户!纪念就是在笑他这种自信,真不知道他这种自信是从哪来的。 “你看也看完了,快签了吧。”张月梅这时候倒是少了很多的戾气,估计现在事出突然,处理不好对她儿子不好,她也不敢怎样太张狂,只想哄着纪念快快的签字了事吧。 只是纪念又怎么会这么傻,这份协议她怎么可能签? “丁远航,我有事和你单独说。”纪念对丁远航说,看都没有看白浅和张月梅。 既然没有看,自然也没有看到白浅惊慌的眼神和张月梅不满的神情。 白浅对张月梅看了看,张月梅立马会意的开口:“你们都要离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既然都要离婚了,那纪念还有必要客气吗?直接一个眼神扫向张月梅:“我和丁远航说话,和你说话了吗?” 张月梅要是真敢和她吵架,纪念也不怕,现在怕将事情闹大的又不是她! 张月梅似乎不知道这个道理,还真的准备和纪念理论,被丁远航拦住了,对纪念说:“我们去卧室说。” 很不想来这个卧室,如果纪念没有猜错的话,这张床上已经被丁远航和白浅滚过了,要知道她可是故意“出差”了好多天,故意给他们机会的。哪怕再不想在这,也没有办法,因为家里也就只有这么大,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白浅怀孕了?你的?”刚刚进卧室,纪念就嘲讽的问。 丁远航不耐,更多的是不甘:“你这样问有意思吗?有没有孩子不重要,孩子是不是我的也不重要。” “所以在你的眼里,最重要的永远是你的名声,是你丁教授的位置?”纪念声音稍微大了点。 “念念,我觉得你还是之前一样,笨一点好!”丁远航看着纪念,似有所感的说。 纪念直接冲他:“别恶心的叫我,丁大教授,我倒是想知道,明明是你婚内出轨,为什么让我净身出户?” 丁远航推推眼镜,揉揉太阳穴,现在的纪念真的是厌烦极了这个动作,他慢悠悠的开口:“念念,做人不要贪心不足,你和我结婚的时候有什么?现在难道不应该什么都没有的离开吗?况且你哥还欠我20万,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了,要不然你应该知道我如果告他们诈骗我20万是什么罪行吧?” 丁远航果然是狠,纪念甘拜下风,他断定了纪念不敢起诉,吃定了纪念软弱可欺。 纪念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已经是这样了,说再多也无用,她有着自己的打算,丁远航现在给她的难堪和耻辱,她都会分毫不少的还回去。 “既然这样,我收拾东西,以后不会出现在这里。”纪念装作妥协的说,将丁远航赶出去,说是要自己收拾东西。 丁远航就知道,纪念永远都是好对付的,听她说要收拾东西,也没有多想,就出去了。 纪念在里面果真像模像样的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更重要的是将自己前几天放在这里的东西拿走了。 出去的时候,拖着一个大的行李箱,张月梅还讽刺:“这么大的箱子?你当年嫁过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带这么多东西来,莫不是将我们家的东西顺走了吧?” 纪念气的一下子将箱子摔在地上,低吼一声:“自己看!” 张月梅还真的打开检查了,还故意的将脚踩在了衣服上,看完了才傲慢的说了声:“拿走吧,将协议签了。 第23章 证据坐实 纪念装作很生气的跑了出去,连衣服也不要了,张月梅赶紧让丁远航去追着签协议,丁远航追上纪念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出小区了,看着丁远航送来的纸和笔,纪念接过,一口气撕了那几张离婚协议,看着丁远航,风轻云淡的说:“想让我签字,没门。” 要是刚才在他家,三个人对付她一个人,或许她还是有些胆怯的,但是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家,在小区里,她纪念可不怕他丁远航。 丁远航的脸有些变了:“你什么意思?你不管你哥和你妈的死活了?” 弄了弄自己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纪念微笑着和丁远航说:“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你要告你尽管去告好了,我看法官会不会将两个官司牵扯着进行。” “纪念,这些是谁教你的?”丁远航看着她,有些恶狠狠的说,以前的纪念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么难对付? 纪念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回答他,只是丢下一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本来丁远航还觉得论坛上的事情应该不会是纪念雇了水军的,因为他了解纪念,干不出来这样的事,但是现在看来,还真的有可能是纪念干的,因为他突然发现眼前的纪念已经超出了他所了解的范围了。 “你雇水军来诋毁我?”丁远航逼视着纪念,像是要将她吞下去一样。 纪念很是无所谓的笑笑:“就许你雇水军侮辱我,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纪念,果然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几年本来是要提正教授的,现在因为这件事泡汤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丁远航几乎是咆哮的了,本来出了这样的事,他雇水军说一下,大家都会同情他,学校那边也能理解应该,可是后来事情完全往反方向发展了,双方争吵的太激烈,终于惊动了校方,直接取消了他的提名,他自然是怒火中烧。 “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你应该很清楚,我不过是自保而已,至于你丁教授的颜面和前程,抱歉,这不属于我要负责的范围。” 只是取消了正教授的提名而已,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不够解恨,纪念要他一无所有! 说完这句,纪念很快跑开了,她怕这时候丁远航会变成个疯子,疯子做事情不会顾及后果的,真的将她怎么样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看着纪念远去的身影,丁远航气的将脚下的地都跺的蓬松了。 回到蕾蕾处,纪念赶紧拿出从丁远航家拿过来的针孔摄像头,在电脑上放,放之前,纪念还有些担心的问蕾蕾:“要是他们没有,怎么办?” 所有的所有都是要坐实丁远航和白浅的奸情,要是他们这几天偏偏忍住了,那不是做了无用功吗? 蕾蕾倒是一副不担心的样子,还诡异的说:“偷腥的猫是忍不住的,我们就等着看吧。” 事实真的是和蕾蕾预想的差不多的,针孔摄像头真的拍下了丁远航和白浅赤身裸体酣战的样子,刚看一点点,纪念就受不了了,直接关掉了电脑,按着自己的胃,一阵阵的作呕,最后真的是实在忍不住,直接到卫生间吐了。 上次是隔着门听到的,纪念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次是真真实实的看到,真的快将五脏六腑都快吐了出来。 再次出来的时候,蕾蕾已经将东西制作压缩好了,对纪念说:“有了这东西,你就什么也不怕了。” 纪念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还有这个!”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递给蕾蕾,这是刚才纪念要求和丁远航单独聊天时录的,内容不多,但是足以证明是他不育并且是他婚内出轨。 蕾蕾听后兴奋的锤了一下纪念:“行啊,纪念,你现在是无师自通了啊。” 丁远航千算万算,不会算到纪念有这一招,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这样做了,果然人被逼急了,总是会突破自己原有的底线的。 两个人正在这商量着呢,突然纪念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呵,又是白浅,约她见面来着。 “见,果断见,看她能耍什么名堂。”蕾蕾听完之后是这个反应。 纪念想了想,应该是丁远航回去之后说了她将离婚协议书撕了的事情,然后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会,才商量出了让白浅来见自己,至于见自己做什么,纪念一时间还想不出来。 既然她白浅要见面,自然就见,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第二天是蕾蕾陪着纪念一起去的,白浅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这里出没的大多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白浅居然选在这样一个地方见面,纪念已经料想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和蕾蕾进去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林总也在,公司离这里很远,他这是抽了哪门子的风,跑到这里来喝咖啡了? 本来蕾蕾和纪念约好,蕾蕾坐在纪念旁边的桌子,有特殊情况她就上的,现在倒好,林总看见了纪念和蕾蕾,直接招了招手,让蕾蕾坐他对面去了。纪念自然不能坐他们一块,找了了靠近的邻桌坐,蕾蕾应该是和林总解释了什么,他没有追究为什么纪念没有坐过去。 只坐了一会,白浅就来了,今天的她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没有怎么打扮,看起来很清纯的样子。 本来刚才纪念进来的时候,这里面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因为大多数应该都认识纪念,毕竟她最近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现在白浅进来,目光一下子全投过来了,这原配和小三见面,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看头的。 大家都卯足了劲,似乎等着看一场好戏。 “纪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白浅先开的口,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说辞,很是真诚,很是可怜,如果不是见过白浅真正的嘴脸,纪念都快要被她给骗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大家都在观望着,就是等着纪念的反应呢。 这里人多,纪念也知道注意分寸,所以压低了声音:“丁远航到底让你来干什么,你不用在这给我演戏。” 白浅根本就不回答纪念的问题,还是自己说,越说越可怜,甚至还哭了起来:“纪姐姐,我和丁老师也是情不自禁,丁老师也是为了他妈考虑,你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的,阿姨有心脏病,丁老师如果不听话的话,怕阿姨病发,毕竟你不孕,阿姨是接受不了的。” 纪念突然懂了,白浅来这的用意就是装可怜,这里都是学校的人,她故意将这些说出来,让别人都认为帖子上说的就是真的,纪念就是不孕,丁远航为了妈妈才接受女学生的,或许还有可能会说一些话来激怒纪念,让纪念发火,那么到时候,一个是剽悍的原配,一个是楚楚可怜的小三,大家怎么着也会同情一下白浅吧。 纪念不笨,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又怎么会让她唱独角戏唱下去,到底是谁不育,现在她倒是不介意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是正当她开口的时候,白浅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声泪俱下的说:“纪姐姐,我知道你恨的是我,但是不要怪罪到阿姨的头上,我和丁老师感情经得起考验,不会7;150838099433546在意房子之类的,可以给你,但是那房子当初是丁老师妈妈一生的积蓄买的,你不能全部拿了去啊。到时候阿姨心脏病发作,你也于心不忍对吗?” 那房子是张月梅一生的积蓄买的?纪念冷笑,那明明是丁远航自己的工资付了个首付,然后两个人共同还贷的。 “凭什么?”纪念说了一句,理智告诉她现在白浅说什么都不能中招,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年头小三真的是太猖獗了。 坐在不远处的蕾蕾就怕纪念忍不住,真的将那白浅打一顿或者吵起来,那就真的中招了,就算她是原配,估计大家也会同情那女孩,觉得丈夫出轨也是理所当然的了,真的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感觉到大家已经有些人偏头想纪念这边那边看了,纪念怕自己真的忍不住,站起来准备走,今天不管她出什么招,她不接,量她白浅也没有什么办法。 哪知白浅突然就抱住纪念,哭的更厉害了:“纪姐姐,对不起,虽然我们不对在先,但是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放我们的孩子一条生路。” 这画面简直就是原配不依不饶赶尽杀绝,已经有看客在窃窃私语了,蕾蕾这时候站起了身,纪念还是有些心软了,是时候让剧情进行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第24章 你这婚到底还离不离? 只见蕾蕾直接上去走到白浅身边就给了白浅一个耳光,眼中冒着金星,气愤的对白浅说:“你这个狐狸精,我早就和你说过,以后不要再让我碰见你,我见你一次打一次,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吧?” 纪念看了蕾蕾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她这演的哪一出? 估计白浅也蒙了,这怎么冒出来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还莫名其妙的打了她一巴掌,更重要的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她?狐狸精?谁是狐狸精? “你认错人了吧?”白浅捂着一张脸,很是无辜的说,要不是这里有很多人,她真的想直接一把巴掌扇回去,哪里来的疯女人,在这乱咬人。 蕾蕾似乎更气愤了:“我认错人?你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去年勾搭我老公,今年又是在勾搭谁了?还怀孕了?你在我老公那都打过几胎了,还能怀上孕?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贱呢?一定要做别人的小三吗?” 白浅应该是完全懵掉了,看着所有人的人都有些指指点点了,刚才经营好的局面完全的被颠覆了,她抱着头,终于开始有些声嘶力竭:“我没有,我没有打胎,我也不认识你老公,你干嘛要陷害我?” 蕾蕾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男女合影的,对着周围人说:“你们大家都看看,这上面就是我老公和这个贱女人的照片,她就是个专业小三,你们可得都看清她的嘴脸,到时候千万别被她骗了。” 蕾蕾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照片,纪念知道肯定是假的,只是现在周围的人只是看个表象,没有人会真的看这张照片是真是假。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白浅此刻已经是无地自容了,扒拉着头发,疯狂的吼了一声,然后抬头,怨恨的目光中看到丁远航似乎是站在门外,看到她,丁远航似乎头也不回的走了,白浅疯了,是真的快疯了,赶紧出去追丁远航,要是刚才那些话让丁远航听到了,还相信了,她就彻底完了。 蕾蕾还有模有样的追出去了,有着多大的仇恨,一定要不依不饶似得,过了一会纪念也出去了,果然在咖啡厅的拐角处看见了等在那里的蕾蕾,纪念笑话她:“行啊,蕾蕾,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招,这么对付人家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是不是招数太狠了点?” 纪念终归还是善良的,总觉得对这样一个未婚的女人,还是个学生,手段是不是太过凌厉了点。 “她要是觉得自己是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还会和丁远航勾搭在一起吗?再说她能勾搭丁远航,你怎么就能确定她之前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我告诉你,这年头就是像你这样的原配多了,才会让小三如此横行。”蕾蕾真的是有些很铁不成钢了,这么心软,不被欺负才怪呢。 “她说的没错。”突然的冒出一个声音,是林总,纪念差点都忘了,这家伙今天也出现在这家咖啡厅。 “我调查过她,确实不止丁远航一7;150838099433546个。”纪念还没缓过神来呢,林总又扔出一颗炸弹,他调查过白浅?他为什么要调查白浅? 这时候蕾蕾也讪讪的笑笑,对纪念说:“按照我的脾气,我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但是林总拦住了我,我后面的所作所为都是林总教的。” 这下纪念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刚才那么凌厉的手段居然是林总教的,不是,他这一大清早的出现在这郊区,到底是不是喝咖啡来着? 林总像是看出了纪念的心思,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别想那么多,我和你说过,我不希望员工的私生活影响工作,你解决不了,自然我要出面。” 嘎,这公司上下这么多员工,私生活解决不了的那么多,他都要出面么? 纪念就这样回到了住处,心神不宁的样子,从压着的箱子底下翻出了一张照片,是她和易琛的合影,她看着发了会呆,那样纯真的时代是再也回不去了,只因当时年纪小,梦里花落知多少。 合上照片,纪念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易琛,已经整整三年了,不知道易琛是否都一切安好,这些年都在哪里,做着什么?那个林总,总是会勾起她对易琛的回忆。 只是那段回忆太惨烈,太戳人心肺了,她宁愿自己想不起来,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会来个林总,林总又为什么会长的那么像易琛,这是命运的一种安排还是她真的是想多了? 思绪间,蕾蕾来了,看见纪念又在那抱着老照片发呆,这种景象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以前纪念没结婚之前,经常会看到她抱着这张照片发呆,照片上的人蕾蕾也是知道的,但是也只是听说,因为她和纪念也是四年前才认识的,所以并不知道纪念的过往。 “你又想他了?”蕾蕾只知道上面是她的初恋男友,至于纪念为什么会分手,蕾蕾不是很清楚,似乎那是纪念的禁区,从来不会提起。 “没有!”纪念听见声音,很是慌乱的将照片收起来,也不知道蕾蕾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过来的时候都无声无息的了。 蕾蕾摇了摇头,继而又问她:“你似乎对林总有些不一样?” 其实她也感觉林总对纪念似乎有些不一样,自己的老板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不将任何个人情感,这点蕾蕾是知道的,但是对纪念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冷漠的。 纪念看了看蕾蕾,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现在心里的千愁百绪,想了想,只能说:“我只是在考虑,是不是继续在这家公司干。” 林总不是易琛,在面试的那天她就知道,但是他的存在总是会让她想起易琛,这种感觉很无力,她不想让自己陷在这样的情绪里。 蕾蕾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纪念:“你脑子坏掉了吧?这么好的公司,这么好的老板你不去,你还想要进什么样的公司?你真的不为自己着想了吗?你还这么年轻,不能因为婚姻失利就放弃美好的人生啊。” 蕾蕾并不知道林总带给纪念的冲击,所以才会这么说。 她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堆,前面说了什么纪念完全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不过最后一句她是听进去了,是的,她还有美好的人生,不工作她怎么生存?所以即使这份工作,这个老板她是有多么的反感,她都别无选择。 不过她突然响起了什么,问蕾蕾:“林总全名叫什么?” 蕾蕾还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回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一直都是叫他林总,他自己也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全名叫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纪念有些灰心,继续问:“那他是从小就在国外吗?还是近几年才去国外的?” 蕾蕾说过,他是海归,刚刚回国创办公司,而且公司的简介上也写过。 蕾蕾对她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这么深奥,我怎么能回答的出来?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林总了吧?我劝你赶紧打消念头,他可是新型好男人,对自己的女朋友情深意笃,你是没机会了。” 纪念也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可能会看上林总,人不会在一个阴沟里翻船两次,不是么?虽然他们不是一个人,但是长着像也不行。 ** 后面的几天,纪念都在离婚官司和工作中周旋,她工作的事情其实不多,因为林总是有自己的助理的,不过她仔细一想,人家公司大,事情多,要两个助理也说的过去,所以她就成了林总助理的助理。 除了面试那天林总对纪念语言轻佻之外,正式入职之后,林总没再单独和纪念说过一句话,就像从来没有纪念这个人一样,所以纪念是真的肯定了,那天林总真的只是考验自己而已。 而他给蕾蕾支招,也真的只是偶然看见,替员工处理而已! 只是纪念发现,林总原本的助理marry对自己不是很友好,总是拿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并且在工作上也总是处处刁难,只是这些纪念自认为还能应付过来,除了不能应付变态的老板,其他的对于她来说,其实都不是什么事。 一直在心里说着林总变态,其实貌似就是第一天他变态了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只是这人一旦第一印象成立了,之后就很难改掉了。 这天,纪念往总裁办公室送茶之后,marry就嘴角讥诮的说:“最近往总裁办公室送茶的频率够高的啊?” 听听这酸酸的口气,简直让人受不了,要吃醋也不是这么个吃法,纪念只好说:“我也不想这么高的频率,只是总裁吩咐过,每半个小时要给他换一次茶,他不喜欢太凉的。” 虽然纪念也觉得林总这个要求挺奇怪的,并且每次去换的时候都发现他根本就没喝,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茶叶,虽然他是资本家,不在乎这点钱,但是好歹还是要有点节约意识的不是么? marry显然不太相信纪念说的,语调上扬:“是么?你没来之前,总裁一天也不让我换一次茶!” 呵呵,是么?即使是那样,那又怎么样?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真是细腻的让人可怕,就因为送个茶,至于吗? 纪念可不会自恋到认为林总是因为想要见到她,所以才让她频繁的进去换茶。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不予理会。 这个时候,林总从里面的办公室出来,对着纪念说:“你进来一下!” 老板召唤,怎能不去?纪念乖乖的到了林总办公室,谁知道林总第一句话就来句:“你这婚到底还离不离了?” 第25章 算计 纪念根本就不用想,这肯定又是领导关心下属的一种方式了。 “在处理!”离婚官司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都没着急,他这又是着的哪门子的急? 舒适的在老板椅上转了一圈,然后目光直视纪念,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一样:“就你这么个离法?是要拖个三年五载吗?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那个男人还余情未了?” “……” “林总,我想这是我的私事,您不用操心!”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纪念其实想说的是,这婚离不离,该怎么离,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林总的脸上似笑非笑,语气平淡,却偏偏走心:“我是不想操心,只是我希望我的每个员工都能以最饱满的热情面对工作,不希望被什么不相干的事情缠身,所以你这婚必须离,还得尽快!” “你以为离婚和结婚一样,去民政局领个证戳个章,就可以欢欢喜喜回家过日子了吗?”她一时激动,说话就不免急躁了些。 只是林总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你当年就是这样结婚的?欢欢喜喜回家过日子?”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林总,没什么要紧事,我先出去了,谢谢您的关心,我会尽快处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现在的衣食父母,不好太过开罪,不过眼下的话题她是真的不想再继续了,也只能找个委婉的说辞离开。 “等等!”脚步还没开始挪动呢,林总的声音就传来了,纪念只能有认命的回头,职业的笑容:“林总,您还有什么事?” “今天晚上他们回去酒店,并且警察会去查房,你可以和警察一起进去。”林总这时候倒是埋头去签什么文件了,头也没抬的和她说。 她整个人当时是懵懵的状态,完全不知道林总说的都是什么意思,林总还是没有抬头,不过似乎是了解了纪念的意思,因为他随意的说了一句:“如果听不懂我的话,就去问你的好闺蜜。” 她的好闺蜜?林总也认识的,那么应该就是蕾蕾了? 带着疑惑出了总裁办公室,意外的发现蕾蕾竟然已经等在外面了,看见纪念出来,赶紧拉住她:“我们出去,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到下班说?”正好她也有事要问蕾蕾,正准备下班的时候走早一点,问问蕾蕾呢。 蕾蕾也不听她的,也不回答她,拉着她就到了公司的顶层露台。 “丁远航和白浅今晚约在欢乐酒店见面,孤男寡女去酒店,你应该知道是干什么吧?”一到露台,蕾蕾就开门见山的说。 “你怎么会知道?你和林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纪念后知后觉的认为有很多事情似乎都不对劲,这两个人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因为什么事而达成了协作,难道还是她的事? 蕾蕾的目光变的有些闪烁,不过最终还是向纪念坦白了:“念念,其实一开始就是林总给我出谋划策的。” 如果不是林总在背后指挥,她哪里有这个智慧帮助纪念对付渣男恶女,筹划离婚官司? “什么叫一开始就是他帮你筹谋划策的?你们都在一起谋什么,策什么了?”纪念越听越糊涂,只希望蕾蕾能够将事情全盘和她说清楚。 “一开始林总就知道你要离7;150838099433546婚的事情,是她告诉我的方法,比如让你在家里装摄像头,留下他们苟且的证据,比如是他特意到的咖啡厅,现场指挥我扇白浅耳光,这次也是他,是他知道了白浅和丁远航今晚会出现在酒店,告诉我的。”蕾蕾索性全部都说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林总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是只要是对纪念有好处的事情,想来纪念是不会怪罪她的。 纪念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很快她稳住了心神,她一早就觉得有些做法不是蕾蕾能够想出来的,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倒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如果说前两次的事情还好了解的话,那么这一次,林总难道是百事通吗?怎么会知道今晚要发生的事情。 “他怎么会知道今晚丁远航和白浅的事情?还有我记得他好像说今晚警察查房什么的,是怎么回事?”这个林总真的越来越是一个谜,让她捉摸不透。 “是这样的,他用了一些手段在白浅的手机植入了木马,截取了她和丁远航的聊天记录,至于警察查房这种事,应该是林总自己的杰作了吧!” 纪念有些担心:“他在别人手机植入木马,这不犯法吗?” 蕾蕾白了她一眼:“你看他像这么蠢的人吗?他自然有自己很独到的方法,这个应该是千真万确的,因为现在学校的风声也紧,他们在实验室也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不敢造次,所以要私自见面,肯定回去酒店,避人耳目。”、 纪念有些踌躇:“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警察查房?我们又为什么要跟着警察去捉奸?他们苟且的证据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吗?” 恕她纪念还是个简单单纯的人,林总到底有什么深招大招,她还真的猜测不到。 蕾蕾的眼神突然间神秘起来,凑在纪念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听得纪念心惊肉跳的,蕾蕾却拍着胸脯说:“放心吧,丁远航那么爱面子的人,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只要他遭受重大打击,精神不振了,才能有下面的动作。” “啊?”纪念的声音不免大了些:“还有下面的动作?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蕾蕾故意装傻,避而不谈。 纪念吞了吞口水,问:“蕾蕾,你来公司时间比较长,你知道林总和丁远航之前是有什么过节吗?” 她反正是没从丁远航嘴里听到过什么,但是依着林总对他这么出招来看,这以前一定是有着深仇大恨哪。她可不会自恋的以为林总真的会为了她这个小人物这么大动干戈。 蕾蕾很不满的看着纪念:“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那对狗男女那么对你,你要还能心软起来,别告诉别人你是我朋友。” “没有,当然没有!”纪念的眼神突然收紧,她说过,那些刻在她心上的痛一分不少都要还回去,蕾蕾说的没错,就是像她这样不作为的原配多了,才会让白浅那样的小三横行,这次她一定要有所作为:“所有的一切我都会配合。” 既然有免费的军师,她倒是乐得清闲,按照既定的方案去走就行了。 下班之后,蕾蕾和纪念在一起吃了点东西,就去了欢乐酒店,按照丁远航和白浅实时的聊天记录,现在已经到酒店了,当然这些都是蕾蕾告诉纪念的,她懒得看她们的聊天记录,肯定都是写暧昧的不能入眼的信息,她看着会觉得恶心。 蕾蕾又是很神通广大的从服务员那里直接拿到了房卡,悄悄的来到两个人的房间前,先听了一会,一开始里面是有争吵声的,好像是说什么不相信我之类的,纪念猜想应该是上次在咖啡厅的事情,丁远航在意了,也对,他那么追求完美的人,要知道自己勾搭的女学生竟然以前就是别人的小三,还不肺都气炸了?所以少不得要争吵几句。 女方的声音不大,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里面突然的就没有动静了,再然后就隐隐约约的传出来淫靡的声音,纪念有些不好意思,羞愧的低下了头,倒是蕾蕾托起她的头:“你怕什么?给我出息点!” 蕾蕾说着就拿起房卡打开了门,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床上正在纠缠的两个人惊得差点滚下来,白浅还大声的叫了一声,只听见丁远航喝住她:“鬼叫什么?” 大概是他本来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听到白浅的尖叫,就更加的心烦。 白浅住口了,蕾蕾这时候冲进去,拿起准备好的相机就对着床上的两个人猛的一顿狂拍,丁远航眼疾手快,捞住衣服就将自己捂了个严实,白浅索性直接钻到了被子里。 再然后就是纪念出来了,看着丁远航,一点惧意也没有:“丁远航,我们还没有离婚呢,你就这么急着和她上床?还有不是说怀孕了吗?就不怕将孩子弄没了?” 丁远航一阵恼怒,没想到破坏这一切的竟然是纪念,真的有想将她掐死的冲动,咬着牙齿:“纪念,你竟然跟踪我?你知不知道私闯房间是犯法的?” 蕾蕾也不管房间里的人在说什么,还是一个劲的拍,丁远航气的怒吼:“拍什么拍?我要报警!”说完还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蕾蕾大手一挥:“不用你报警,警察已经来了。”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还没等丁远航闹清楚,就真的有警察进来了,穿着制服,一派的威严正气,对着一屋子的人说:“今天扫黄扫毒,对每个重点酒店进行排查,请你们配合调查!” 第26章 到底谁毁了谁? 一听这话,丁远航不淡定了,赶紧解释:“警察同志,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文化人,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为首的一个警员随意的瞟了瞟床上的白浅和丁远航,语气很是公式化:“那你说你和床上那位是什么关系,这里还有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丁远航立即开口,指着白浅:“我和她是……” 后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警察接过话问:“夫妻关系?” 纪念立马开口:“他们不是夫妻关系,我才是他的妻子!” 蕾蕾暗暗的对纪念竖了个大拇指,别看纪念平时温温的,这关键时刻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还真的不容小觑。 警察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纪念,又问:“所以你是来?” “捉奸!”纪念毫不犹豫的开口。 得,这话一出,四个人都去公安局配合调查去了。 到了公安局,警察还是问丁远航和白浅是什么关系,丁远航干脆承认了是师生关系,估计现在的他也是明白了,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承认自己婚外情比嫖娼要好得多。 警察看了一眼纪念,问:“他们真的是师生关系吗?” 纪念也是个聪明人,直接回答警察:“我只知道这个人是我丈夫,其他的我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指的是丁远航,她很清楚自己这些话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丁远航太自负,做事太狠厉,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不会知道糖是甜的,醋是酸的,盐是咸的。 “你们这说法不一致啊,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检查看了看两人,又问道。 “警察,我们真的是师生,这是我妻子,她是知道的,她在骗你们!”说着又转向纪念:“纪念,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一定要害我?” 纪念摊摊手,好不无辜:“你在外面鬼搞,还说我害你?你是老师没错,但是我又不是你学生,我怎么知道你都有哪些学生?” 她这话说的也没错,也没有将自己绕进去。 警察只好又问了丁远航和纪念两人,让他们互相说了一下对方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这名字都好说出来,但是身份证号码都说不上来,这下事情有些难办。 所以最后警察又问了一遍纪念:“这位女士,请你再确认一下,你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吗?你想想清楚再回答,否则你丈夫是要留案底的。” 出轨只是道德范畴,而如果是嫖娼卖-淫的话,那就涉及到法律问题了,那丁远航和白浅都是要被拘留的,这辈子就烙上污点了。 “不认识!”纪念狠着心说了这一句,外表再柔弱的女人,在被无止境的伤害之后,都会变得无比坚强,因为那颗心早已千锤百炼,坚硬无比。 他丁远航有没有案底,关她什么事?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否有为她考虑过一星半点? “纪念!”丁远航简直是咬牙切齿了,一双狠厉的眸子里满是怒火,他竟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如此绝情的一面。 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根本就是他的绝情断送了她的温情。 纪念偏过头,不再理他。 这时候白浅声嘶力竭的喊起来:“纪念,你明明是认识我的,明明知道我是丁老师的学生,你这样陷害我,你到底是何目的?” 她的内心现在无比的惶恐,她还是一个未嫁的学生,被爆当小三也就算了,要是被留上卖的案底,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此刻的她其实也在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一起都是冥冥之中都有因果,上次咖啡厅莫名奇妙被人扇耳光,认错人,现在又被纪念抓个正着,这一切是这么的巧合,却又是这么的恰到好处。 但是丁远航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爱啊,哪怕知道他内心或许阴暗,她还是爱,不惜所有的爱,不过一切的爱,哪怕现在做的事足以让她下十八层地狱,她也愿意做一只飞蛾,扑向火! 只是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到底爱的是丁远航这个人还是这个人能带给她的虚荣! 纪念的心里有些微恙,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破功了,所有伪装的强势就要在顷刻间瓦解,才发现恶人其实比好人更难做。 这时候,蕾蕾在她的身后掐了她一下,她太了解纪念的缺点,但是这时候她不能退步,这伤疤还没好呢,怎么可以就忘了痛? 被蕾蕾一掐,纪念更清醒了点,咬住了自己就是不认识白浅,白浅听纪念这么说,突然放弃了大喊大叫,但是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同归于尽的意思,她说:“我和她有微信往来证据,足以证明我和她是认识的。” 纪念感觉自己还是糊涂的,怎么忘了这茬了?罢了,骗人的事情本就不是她擅长的,只是这个时候,蕾蕾对着她神秘一笑,似乎在说:有惊喜哦! 蕾蕾对警察说:“既然她说和纪念有微信往来,那不妨查查微信了。” 纪念看着蕾蕾,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花样,伸向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这微信里可是真真实实的记录着她和白浅的对话呢,当然都是白浅说的多,她没说过几句,但是这也足以证明她们是认识的了啊。 白浅先纪念拿出手机,只是她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充满期待到一点点失去光彩,知道最后变得完全煞白:“怎么没有了,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候纪念也拿出自己的手机,也是很神奇的发现她的联系人里根本没有白浅这个名字。 因此一番闹腾下来,丁远航和白浅百口莫辩,就算他丁远航有通天的本事,也免不了他和白浅今晚要待在这里了。 纪念和蕾蕾走的时候,她接收到了丁远航满是怨毒的目光,这种目光就是纪念在知道他和白浅苟且之后都没有过的,然而现在他一个大男人,发出了这种目光。 纪念在想,也许他也是恨她的吧,三年的婚姻,就算没有爱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让人寒心的,只是到底是他毁了她,还是她毁了他? 又或者说是白浅毁了他和她? 也许都不是,怪只怪贪恋和欲望,人总是对自己不应该得的东西欲罢不能,才会在泥潭和深渊里挣扎,直到最后万劫不复! 后来听说第二天早上丁远航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方法终于让自己出来了,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是没有兜住,学校据说已经传的风言风语,加上上次白浅在咖啡厅被打的事情,此刻也是绘声绘色的被再次描述起来,舆论完全是倒向了纪念一边。 纪念想也是时候处理离婚的事情了,7;150838099433546到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就算不能完全的拿到房子,至少她就算走在街上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了,更何况那个房子她也不稀罕,被丁远航和白浅污染的脏兮兮的。 就在她想摊牌的时候,她又被林总叫进了办公室。 想起上次叫她是专门问离婚的事情,这次纪念刚进去就自己先说了:“马上离了,现在也差不多了。” 林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上次问她这婚到底还离不离了,今天又说还不是时候,这尊大佛的心思还这的是难以猜测。 不理会纪念的疑惑,林总继续吩咐:“现在不要提离婚的事情,也不要去找他。”说到这,林总站起来,身子向着办公桌微微前倾,离纪念很紧,眼睛,神情,包括声音都极致魅惑:“当然,前提是你已经对他足够无情,真的想为自己出气的情况下!” 他这个样子让纪念根本没办法好好和他说话,心气神感觉哪哪都乱了,她胡乱的点着头,又胡乱的摇着头,然后又胡乱的匆匆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刚才都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去之后,林总对着她消失的方向,眼眸越收越紧…… 虽说她不去找丁远航,可是不能阻止丁远航来找她,才刚刚下班,就被丁远航堵住了。 “念念,我们谈谈!”此时的丁远航显得很是憔悴,以前的他总是保持着学着应有的儒雅,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不小,以至于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只是这句话对于纪念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直接走开:“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要谈的话也快了,那就是在法院谈,她要看他是怎样将自己出轨的身份洗白,然后让她净身出户的。 丁远航见纪念无心和他攀谈,有些急,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来这的目的:“念念,昨天你去酒店闹事,让我待警察局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了,但是请你将视频还给我。” 纪念回头:“什么视频?” “蕾蕾,她拍了我和白浅的视频,纪念,要打离婚官司请你用正当的手段,不要干这些龌龊的行径。”他和白浅的视频绝对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出现的公众的视线里。 第27章 20万根本就是个套 红口白牙,他在说打离婚官司让她纪念用正当的手段,纪念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能让人气到没脾气,丁远航大概就是这类人中的典型。 根本和他现在就是无话可说,不知道当年怎么就同意嫁给他了,只是那些往事,细究起来,也根本就是无可奈何。 丁远航见纪念还是无心谈判的意思,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底牌:“只要你还给我视频,你哥的20万我可以不追究了。” 一个视频20万,丁远航还真的够能下血本的。 不过,她倒是要看看,他能为了自己的面子下血本到何种程度,轻启朱唇,纪念淡淡的说了句:“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我考虑考虑!” 丁远航的拳头瞬间紧握了,看着纪念的眼睛都喷发着火光,咬牙切齿,此刻的样子近乎狰狞和恐怖:“纪念,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冷笑:“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不强迫!” 还以为他丁远航为了面子什么都可以抛弃,原来也不是!典型的金钱名誉什么都想捞的人,这样似乎也不能说不对,只是他不应该表现的那么清高,那么脱俗,当了婊子,又来立牌坊,不免让人觉得恶心。 纪念的话刚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给扇的蒙了方向,紧接着恶言恶语开始涌向她的耳际:“贱人,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蛇蝎女人进门,我就是纯花钱买,也能买一个比你单纯简单的媳妇。你还想让远航坐大牢是吧,我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思绪有几秒钟的恢复期,脑子里彻底没有被打晕的感觉之后,纪念才看清打她的人是张月梅,她还没有反应呢,张月梅继续说:“还想让远航免了那20万,我告诉你,你休想,本来让你净身出户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现在你既然知恩不图报,那么我就让远航告你们,告你们诈骗20万,你们全家都去坐大牢!” 这语气,这神情,恨不得吃了纪念,再恶毒,再过激的话语都不能平复她心里的怒火, 只是她这里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呢,那边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这耳光比她扇纪念的还要重,还要想,以至于她差点没站稳,还是一边的丁远航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摔倒。 原来是蕾蕾,她今天由于晚了点,现在才下班,刚走到这,就看到纪念被欺负,哪能咽的下这口气,想也没想就打了张月梅一巴掌。 “老巫婆,你要是再敢动手打人,我现在就让你坐大牢!”蕾蕾看着张月梅,很不客气的说,最讨厌这种没有素质的老人,她一点也不会为自己刚才的那一巴掌感到后悔。 张月梅这撒泼的性格,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跳起来就要和蕾蕾干架,只是7;150838099433546蕾蕾冷冷的看了丁远航一眼,凉凉的说:“丁大教授,你确定要让她在这发疯吗?要是你确定,我这相机又想拍点什么了。” 丁远航一听脸都绿了,拦住张月梅:“妈,你冷静点!” 张月梅还是跳着叫着:“你让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她居然打我,你没看见吗?她居然打我!” 他看见了,丁远航当然是看见了,要是平时,他肯定会帮母亲讨回公道,但是现在还有小辫子在别人手里,不敢造次,而在张月梅看来,丁远航的沉默更加惹怒了她,从小到大,她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原则,对丁远航所谓的教育其实就是非打即骂外加逼迫,所以丁远航不敢不努力,只是张月梅在感受着丁远航带来的无线的荣耀的时候,可能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性格已经极度扭曲了。 蕾蕾也不是个好惹的,直接走近了点,对着张月梅,挑衅味十足:“我就打你了,怎么了?你能打纪念,我就不能打你?你要是再敢撒泼,我还打。” 丁远航一边按住张月梅,一遍和蕾蕾谈判:“你人也打了,是不是可以将视频还给我了?” 明明是张月梅打的纪念,蕾蕾帮着打回来而已,现在倒成了她打人了,蕾蕾当然不认同这个观点:“丁大教授,你的逻辑有些混乱,什么叫我打人了?明明是这个老女人打了人,不是吗?” 压下所有的怒火,一个教授在街头和人这样对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然而他还是不得不继续降低姿态,问:“那你想怎么样?” 蕾蕾还真的装作有模有样的思考了下,然后灵机一动说:“很简单,你让纪念打你两个耳光,我就将视频给你,记住是给你,不是还给你。” 这个视频是她拍的,是她的东西,怎么就叫还给他了,她必须要纠正他的措辞。 就他丁远航对纪念做的事,两个耳光实在是太轻了,但是先为纪念赚两个耳光再说,其他的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纪念这时候也是彻底清醒了,她没想到蕾蕾居然会提这样的要求,只是她倒是很好奇,丁远航会怎么选择。 为了这个视频,他可以放弃20万,但是不愿意放弃房子,那么现在两耳光呢? 只见丁远航脸上的肌肉动着,全身显得很僵硬,看的出来他很隐忍,只是蕾蕾包括纪念都是在闲闲的看着,不为所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场的气氛很紧张,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张月梅,一步一步的走向纪念,这个举动无疑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愿意接受这两巴掌。 张月梅气的在后面大喊:“丁远航,你要是甘愿让她打你,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一直以来,她的儿子都是神话般的存在,和被人说儿子,她是津津乐道,现在竟然要被一个女人打,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只是一贯听话的丁远航似乎这次有些“离经叛道”了,不但没有听张月梅的话,反而回过头,对着张月梅大吼了一声:“你住口!” 这一声不小,张月梅真的就住口了,什么也不敢说,因为这是丁远航突如其来的第一次对她发火,她没有经验,真的措手不及。 纪念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丁远航,心里有些鄙夷,他可以爱财,可以爱名誉,但是他不该丢了铮铮铁骨,不过也或许,这东西他从来都没有。连日来纪念已经亲自面对了丁远航很多的心里阴暗面,人的心里都有阴暗面,只是像丁远航这样藏的深的还真不多,纪念感觉到自己有些脊骨发凉。 “你停住!”是纪念对着丁远航突然开口,她不想他再靠近她,一步也不想。 “蕾蕾,我们走吧!”打他,脏了她的手,她唯一期望的就是快点离开他,和他再没有交集。 蕾蕾也许是猜到了纪念的心思,没有反驳,不过在走的时候,她将自己拍的视频压缩盘丢在了地上:“拿去,没有复制品。” 走了很久,纪念回头看了一眼,丁远航正弯下腰捡那个压缩盘…… 纪念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对着蕾蕾缓缓的说:“蕾蕾,我突然想答应他的要求,净身出户了。” 不是因为她懦弱不敢争取,只是她现在只想和他一刀两断,打个离婚官司避免不了和他的再次接触,而她,真的一次这样的接触也不想再有。 这一切,对于纪念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她只想在梦里醒来,不想再在梦里纠缠。 蕾蕾能够理解纪念的想法,只是不能赞同,她告诉纪念:“这场离婚官司不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想一想,如果这个社会每个原配都像你这样,是不是婚姻法就失去了意义了?” 为什么世风日下,为什么小三横行,除却其他的因素,原配的态度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如果每个原配都无所作为,隐忍不发,恐怕小三会越来越多。 而在纪念看来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她尚没有能力独善其身,又谈何为社会树立好的榜样? “我们都在为你努力,你不能退缩。”蕾蕾抓住纪念的手,发自内心的说:“丁远航和白浅给你的伤害还不够吗?你妈还在生病,你哥去向不明,你现在被逼着不得不整天和他斗来斗去,你自己想想,原本这些是该你承受的吗?” 天知道,蕾蕾说的这些纪念都知道,她也不想放过,只是没接触一次,她心里的恶心程度就加深一点,她真的不想自己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恶心的存在,所以她不是想放过丁远航,而是想放过自己。 蕾蕾见纪念没有说话,在做沉思状,不得不再次开口:“念念,我实话告诉你,丁远航的变态远不止这些,你对他的认识还是很浅,你以为那20万真的是他借给你哥的吗?那20万根本就是他下的一个套!” 这下纪念终于有反应了,睁大了双眼,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蕾蕾:“什么意思?” 第28章 丁远航被开除 “总之你别管了,20万是丁远航故意下的套,那个女孩之所以拿着20万跑了,也是他一手设计的,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勾当,我不清楚!”蕾蕾确实知道的7;150838099433546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这个事林总已经查出来了,是不会错的。 纪念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嘴唇颤抖着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竟不知道人性可以黑暗到这种程度。 她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这杯苦酒是丁远航自己酿下的,那么就自己去喝! 又过了几天,事情似乎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 纪念这边在整理着和丁远航离婚的所有证据和资料,她知道丁远航那边未必就是闲着的,到了公堂,肯定是一场激烈的博弈。 只是在还没有对簿公堂之前,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这天早上纪念像往常一样来上班,今天来的特别早,没事又上了学校的论坛,上次的事情似乎已经平息了,只是这次又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丁远航被学校开除了! 似乎是不大可能,丁远航的能力纪念还是知道的,就算发生出轨的事情,也不至于被开除,顶多是近期内不会升迁,这种事业单位的工作,除非是犯了致命的错误,否则是不会被开除的。 那么丁远航究竟是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 正在这个时候,林总正好进来了,对着纪念说:“跟我走!” 走?走哪去?集团每天早上都有早会,雷打不动的,这马上就要开会了,这时候要出去? 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是跟着林总出去了,到了地下室,上了他的车,他亲自开车,到了车上之后,纪念才发现蕾蕾也在上面,这是什么情况? “林总,我们这是要去哪?”她还是问了出来,如果蕾蕾不在这,她还不会问,说明是正常的外出拜访,但是蕾蕾也在这,这两个人在一起,似乎纽带就是自己,她不得不怀疑事情是和她有关的。 林总专注的开车,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看纪念,也没有理会她。 后面的蕾蕾开口:“去你家!”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改口了:“不,现在还是丁远航家!” “做什么?”她反射性的开口。 “帮你离婚啊!”蕾蕾答的理所当然,不然还能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纪念一头的雾水,似乎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像是一个连环套,她也没有细究,直到那天蕾蕾说了是林总在后面帮忙,她才终于察觉到,可能真的是一连串的发生的,目标就是丁远航。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开口:“丁远航离职和你们有关?” 那天蕾蕾说还有后面的大招,难道就是这个? 蕾蕾摇摇手指头:“不,他离职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自己掘了坟墓埋了自己。” “学校开除的理由是什么?”纪念又问,她还是不相信,如果没有外力,怎么可能会撼动丁远航副教授的位子,毕竟这个位子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就算大厦将倾,也不可能是在一夕之间。 “论文抄袭。”蕾蕾说到这,知道纪念现在满肚子疑问,也不卖关子了,对她说:“知道你好奇,我就全部告诉你吧,丁远航最近要交论文,而他在这期间被离婚的事情缠身,根本就是乱了心神,最后进了派出所更是让他做了最后的抄袭决定,所以他抄袭了他们院长的论文,他们院长那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度量也不怎么大,尤其是还抄到自己头上来了,更加的不能容忍,所以丁远航载了,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起来似乎能够时候的过去,只是纪念还是听出了异样,她反问蕾蕾:“丁远航的智商是有的,他不可能笨到抄袭院长的论文,他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别说是院长的论文,就算是国内同行的论文他都会避嫌,如果真的要抄,他也只会去国外抄。但是就纪念知道的是,丁远航的论文应该都是自己执笔的,在工作上他还是一丝不苟的,不然不会年纪轻轻,问鼎副教授。 然而纪念没有听仔细的是,蕾蕾说了,离婚的事情故意让丁远航心力交瘁,再加上莫名的被捉奸,进了公安局,更是让他心思全无,所以这才铤而走险。 蕾蕾回答了纪念的疑惑:“这个论文是通过了一些手段让丁远航发现的,当然也是给了他机会的,他完全可以不抄,那么他还是会相安无事,但是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没能经受住考验,这才葬送了自己。” 真的不要考验人性,人性都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蕾蕾说的轻巧,三两句话带过,但是纪念却听出了里面的风起云涌,暗藏波涛,能够让丁远航栽在这上面,没有一番功夫和准备是不行的,蕾蕾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本领,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一切都是林总设计的。 从她离婚一开始,从她在家里放摄像头开始,一路走来,每一个环节他都参与了,甚至都是他的策划,而她,只是去完成而已,直到走到今天,感觉火候已经够了,带她来协议离婚了。 如果今天的协议离婚成功的话,连法院都不用上,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会以纪念的全盘胜利而告终。 纪念不禁转头看向了坐在驾驶座的林总,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他有着怎样缜密的心思?他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一个又一个谜团,纪念解不开。而林总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很多东西就这样心照不宣着。 而在另一边,丁远航的家里,三个人都在,当然他们不知道纪念今天会回来说离婚的事情,他们的相聚只是因为丁远航被开除的事情。 得知消息,张月梅是最忍受不住的,嗷嗷着嗓子在叫:“远航,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为什么要去抄袭?” 她已经问过丁远航了,已经确认过了自己的儿子确实是抄袭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接受不了,她的儿子从小带来的光环太多了,以至于这个污点她接受不了。 丁远航双手抱头坐在沙发上,神情很是沮丧,他也很想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明明“借鉴”的是国外很多年前的论文,怎么就成了院长的论文,偏偏还是院长年轻时候写的论文,所以在出事之前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现。 白浅也在,看着丁远航痛苦的样子,她心里有着计较,既然教授的光环已经不在了,有些东西还是要留住的,不然也枉费了她跟着他一场,什么好也没捞着。 她很是温柔体贴的将丁远航的手拿下来握住:“丁老师,你不要难过,我还在你身边。国内的学术研究不接受我们,我们可以去国外,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在走之前,我觉得你有些事情应该断了,比如和纪念的婚姻。” 她想要的是丁远航和纪念离婚,拿到房子,不管怎么说,这里虽然是郊区,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这个房子还是值一大笔钱的,再说她很清楚丁远航这些年项目做得多,手上积蓄也不少,将房子卖掉,带着所有积蓄去国外重新开始,未必就起不来,再说就算学术界不接受,还可以进企业。像丁远航这样的学术高材生,进企业,做产品的研发,肯定也是一把好手,现在的事情说不定还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总之白浅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他离婚,拿到所有财产,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障。 张月梅在一边听着也附和:“是的,远航,白浅现在怀孕了,你这事情也不能拖了,这婚有什么难离的,她什么都没有带来,自然什么也不用带走。” 被白浅一引导,张月梅的焦点也从丁远航身上转移了,转移到了纪念身上。 如果上次拿给纪念的离婚协议她签字了,什么都好说,但是那次她没有签,后来又接二连三的出了很多事情,所以才耽搁下来了,只是现在的丁远航已经有些疑惑了,真的还能顺利的让她净身出户吗? 白浅见丁远航有些犹豫,以为他还是在乎纪念,舍不得离婚的,心里的火苗蹭蹭蹭的往上冒,旁敲侧击的提醒着丁远航一些歪理邪说:“丁老师,你看,本来你的事业是好好的,不是我唯心主义,而是这些事情真的冥冥之中很怪异,所有的不顺都是因为纪念,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她很清楚丁远航疑心病重,这样一说,说不定他真的会相信,只要他下定决心了,所有的事情都好办,只见丁远航的眉头果然皱了皱,白浅的心里一阵暗喜,心想这下事情应该是有戏了。 只是还没有高兴成什么样呢,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一脸好笑的纪念,还有一脸愤慨的蕾蕾,和一脸漠然的林总。 第29章 离婚的博弈 在屋内三个人的诧异中,纪念信步走了进来,没有卑微,没有生气,很大方的走进来,对白浅的话不置可否,用了另一种说辞推翻了她的话:“白小姐,有件事实恐怕要让你明白一下,你说我影响了丁远航的运势,虽然你说的很隐晦,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你是说我克丁远航是吧?但是我怎么觉得这句话用来说你更好呢?你看我嫁给丁远航三年,他顺风顺水,还当上了副教授,甚至被提名了正教授,但是你一出现,他就离婚了,并且还被开除了,这样看来,你说咱俩谁才是他的克星?” 此刻的纪念一点也不柔弱,岁月推她前进,她不得不坚强,不得不成长! 白浅被纪念说的话呛的一阵脸红,偏偏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而丁远航此刻倒像是真的听进去了纪念的话,心里生出一种烦躁来。 旁边的张月梅见形势不对,赶紧说:“纪念,已经到了最后了,你就被想使坏主意了,你就算使尽心计,远航也不会回头的,白浅怀上了远航的孩子,你嫁过来这么多年,你做了什么?” 也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张月梅看来,纪念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此刻的她真的是想要呐喊,看着吧,苍天饶过谁?自己酿的苦酒,终究是要自己喝下,而丁远航喝下这杯苦酒就是浸在眼前的事。 随意的看了一眼张月梅,又撇开自己的眼睛,多一秒的停留也没有,纪念说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敲打在人的心上,尤其是丁远航:“这位老人家,我对一个品行有失,被学校开除的教授一点留恋的意思也没有。” 这话让张月梅彻底失控,她可以指责自己的儿子,但是外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远航,即使知道纪念已经存了离开的意思,但是不说些狠话,就显得自己很软弱似的,所以她说:“纪念,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离过婚的男人是个宝,离过婚的女人是根草,你到时候别后悔的来找我们远航,他绝对是不会搭理你的。” 林总这时候站到前面来,如鹰的双眸扫了一眼众人,没有丝毫感情的开口:“闲话不用说了,离婚协议在这,快点签字!” 话音刚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啪的一下被甩到桌上,丁远航看也没看,直接拿出了自己也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林总拿出来的放在一块,两份离婚协议书放在一块,静静的躺着,归属着两个主人,格外的扎眼,气氛也格外的诡异。 这两份离婚协议书,内容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份是让纪念净身出户,一份是让丁远航净身出户,注定了今天的较量是一场不同寻常的较量,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所有的较量都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丁远航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总,语气冷漠:“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情就算不上法庭,也需要双方律师在场,我不需要律师,因为我有律师资格证,我就是自己的律师,现在请你们律师过来和我谈。” 丁远航有律师资格证纪念是知道的,他以前就是双学位毕业,虽然没有主修律师,但是资格证却是有的,他现在明摆着意思就是瞧不起,能够和他对话的是律师,不是律师的还没有资格和他说话。 这临时上哪去找个律师?也不知道林总有没有考虑到,这个时候,纪念想起了一个人,要是他在就好了,他就是学的律师专业,学业成绩特别棒,只是就算他在,应该也不会为她辩护吧,毕竟当年她是那样的伤害了他。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林总不急不慢的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律师资格证,很是淡定的放到了离婚协议书的旁边,声音也是不紧不慢的,问:“现在还有什么说的吗?” 丁远航看着凭空冒出来的律师资格证,那表情真的是无法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比丁远航更加诧异的是纪念,她几乎是用凝视的目光看着林总,他怎么会有,他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为何会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那么既然两个人都有律师资格证,就开始互相看对方的离婚协议书,看完之后,自然谁也不满意谁的,那么现在就开始理论的对决。 丁远航的情绪似乎控制的不好,至少没有林总好,他不容分说的开口:“这个房子和纪念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嫁过来的时候一贫如洗,让她净身出户,不找她退还当年给的彩礼已经是格外开恩。” 林总一点也不着急,问丁远航:“作为一个律师,你应该很清楚夫妻共同财产的定义,我也不想花功夫解释这个,你说呢?” 谁也不傻,丁远航当然不承认这是夫妻共同财产,只是说:“这是我妈出资买的房子,就算是婚后买的,那也是我的个人财产,作为律师,你对于这点有异议?” 丁远航此刻想的是林总肯定会说婚后贷款部分的偿还,到时候他就将纪念哥哥借的20万拿出来说事,虽然20万远远不够贷款部分的补偿,但是在他看来,这些钱都是他赚的,纪念图书馆的工作一个月能有几个钱? “证据,我们讲的是证据!”林总提醒他,谁都是说自己有理,但是在法律面前,讲究的是证据。 丁远航当然拿不出来证据,但是在他看来,纪念当时家里一贫如洗,他只要承认自己当时也没有赚到钱,这事是没有疑问的,还需要什么证据? 在他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林总又是很淡定的从随身带着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房地产公司的收据,正是这套房子买的时候当时的发票复印件:“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从这上面来看,当时这套房子是从纪念的卡上走账的,和你说的是你妈买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你要说假话吗?” 看着这张发票,丁远航简直是傻眼了,这个一直是他保管的,纪念怎么会弄到?当时确实是他没时间,将钱打到纪念卡上,让她去交首付款的,但是如果现在去查银行的流水,肯定是查不到了,只保留一年的流水,而且他很明白,要是纪念咬住这是她的钱或者是她妈给她的钱,那就难办了。 白浅看着丁远航沉默,不愿意了,如今丁远航没有了光鲜亮丽的工作,如果连房子还要分纪念一半,那么她以后怎么办? 现在也只有张月梅能说上话了,所以她很是委屈的看了张月梅一眼,还有意识无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意思很明显,张月梅就算不为她着想,总应该为她自己的孙子着想吧? 果然张月梅是个经不起挑的,当场就发作了:“远航,你可不能犯傻,房子的事情上你不能让步,这房子首付都是你付的,虽然是结婚后,但是那也是你的钱,婚后还贷款,也是你赚的多,她那些钱还不够她自己生活的,你不能当这冤大头啊,儿子。” 只是张月梅这话让林总笑了,对丁远航说:“我的录音笔随时开着,你妈妈的话和你的说辞不太一样,你们谁在撒谎?” 狠狠的瞪了张月梅一眼,张月梅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闭口,但是心里是真不甘啊。 仔细的权衡之下,丁远航最终不得不做出了让步:“好,房产可以一人一半,手续尽快办,我不想再拖。” 按照目前的形式,丁远航心里有些发怵,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从上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种感觉,所以房子一半就一半吧,只要不将自己还有存款兜出来,自己就不算太亏。 “别着急。”林总又一次开口:“按照法律来说,房子是一人一半没错,但是在你和纪念的婚姻关系中,你是过错方,所以你得给纪念赔偿,所以我方的意见是房子全部归纪念。” 这话一出,张月梅简直是要七窍生烟了,7;150838099433546但是鉴于刚才的教训,这次她没有说话,忍着,忍着内伤也不敢说话,就怕一开口,儿子的房子就飞掉了。 “我是婚姻的过错方,我不承认,我也需要证据。”这是丁远航说的,拿林总刚才的说辞来为自己辩护。 只是刚才林总找他要证据,他拿不出来,他找林总要,又凭什么断定林总一定拿不出来呢? 林总突然看向了张月梅,看着她心里发慌,终于她还是被看的不自在,冲了林总一句:“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再怎么看着我,我儿子也没有做对不起婚姻,对不起纪念的事。” 她觉得自己这次一定没有说错,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林总否认的摇了摇头:“不,我们刚进门没一会你就说了,白浅现在怀孕了,是你们家的大功臣,而纪念嫁过来纪念,什么也没做,不是吗?现在纪念和丁远航的婚姻还没有正式解除,如果不是婚内出轨,我想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第30章 不育的人到底是谁 张月梅这下彻底的无言了,说什么错什么,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事情已然到了这步田地,不知道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有。 愤恨不甘的目光看向丁远航,希望他能有说辞将这句话圆过去,丁远航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心,扶扶眼眶,揉揉太阳穴,或许其他人都没有看见,但是纪念看见了,她知道丁远航的内心已经极度的惶恐和不安了。 “如果我说她没有怀孕呢?”这是丁远航沉默良久后给出的答案,这个时候,他觉得只有承认白浅没有怀孕,才不能坐实他婚内出轨的事实。 张月梅这下倒是没有又蹦又跳了,知道儿子也许是为了需要才故意这样说的,只是白浅稍微有些不淡定了,本来她就没有怀孕,只是我了逼迫丁远航接受她,才故意在学校论坛上发帖的,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怀孕了,而张月梅更是深信不疑,但是丁远航一直并没有什么表态,白浅以为丁远航是默许这件事的,但是今天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确实有些慌。 “哦?”林总的尾调稍微扬了点:“那你的意思是说上次学校论坛的事情是胡说八道了?所以那些支持你的声音其实是捕风捉影?” “论坛的事情我是后来听说的,至于是谁发的帖子,又有哪些支持我的声音我并不知道。”丁远航答的顺溜,凭着他的智商,在短短几十秒之内能够有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到奇怪。 而这,也在林总的意料之中,现在他已经不是学校的教授了,学校那边对他的约束力相当于是没有了,即使帖子的事情是他为了一己之利,明知道当时白浅在逼他离婚,但是他还是将错就错,默认了白浅有孩子,不过现在不一样,他完全可以否认,别人拿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林总并不着急,没有再问丁远航,而是转头看向了白浅,淡淡的问:“白浅,丁远航说你根本就没有怀孕,你怎么说?” 将问题的主动权交到白浅的手上,林总确实是会揣摩人心,因为白浅本来就是靠着肚子里莫须有的孩子才博得张月梅的同情,才让她帮着自己一起对付纪念,如果现在让她知道了自己一直没有怀孕,那她还不吃了自己? 所以白浅心里想的是,丁远航婚还没离,房子还没拿到呢,她付出的还没有得到回报呢,断不能前功尽弃,她知道自己的话一旦说出来,对丁远航没有好处,但是如果她不说,对自己更没有好处。 因此在最后,在自己和丁远航之间,她选择了自己,她说:“不,我怀孕了!” 短短的几个字敲在人的心上,更确切的说是敲在丁远航的心上,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些许猩红,狠狠的看着白浅:“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知道丁远航是在暗示她,但是白浅咬着嘴唇,不松口:“我真的怀孕了,远航,请你相信我。” 此刻只有和丁远航绑在一起,她才有少许的胜算,如果说没有怀孕,首先出局的就是她白浅,关于这一点,她想的很清楚。 丁远航站了起来:“白浅,你有没有怀孕我很清楚,现在我只要你说实话。” 谁知道白浅也站了起来:“丁老师,之前是没有怀孕,但是后来是真的有了。” “你放屁!”这时候的丁远航似乎是彻底被激怒了,一点往日的形象也顾不得了:“我说你没有怀孕就没有怀孕!” 张月梅看着白浅此时此刻瑟瑟的身体的样子,赶紧将白浅拉过去,对着丁远航不满的说:“你冲白浅吼什么,就算白浅怀孕了又怎么样,都已经说了房子给她一半了,还想怎么样?” 以前丁远航对张月梅半点忤逆也没有,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但是今天他真的是觉得她这个妈真的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妈,你将她放开,她没有怀孕。”压着情绪和声音,丁远航对张月梅说。 “我不放!”张月梅也起了性子:“她肚子里有我的孙子呢,我不允许你们伤害她!” 这时候的丁远航像是一只彻底被激怒的狮子,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就狠狠的往地板上一摔,玻璃碎屑顿时一地,几个大的碎屑还弹跳起来,滚落到别处,伴随着杯子的摔碎是丁远航近乎吼出来的声音:“白浅,你一定要死的明白是吧?你听仔细听清楚了,纪念说的是真的,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传言,我不育,不是她不孕,所以你说你怀孕了,那么我想知道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本来今天是协议离婚的,现在倒成了丁远航和白浅翻新仇旧恨的时候,林总和纪念还有蕾蕾冷眼看着这一场好戏,还是真人版的。 丁远航这话一出,他自己抱着头,慢慢的蹲下去,竟也真的哭了出来。 而更加诧异的是张月梅和白浅,首先还是张月梅跳出来:“远航,你说什么呢?就算你想证明白浅没有怀孕,也不应该这么诅咒自己。” 张月梅还是简单的认为丁远航不想承认婚内出轨,才会编出这么一个说辞,但是在她看来,这个说辞比婚内出轨严重多了,就算房子不要,她也不允许儿子这样诅咒他自己。 丁远航的头慢慢抬起来,眼睛里有着浑浊的液体:“妈,对不起,我说的是真的,那天晚上纪念和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查过很多遍了,确实我是不能生育。” 他的样子尤其的认真,根本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张月梅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上下嘴唇颤抖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最后,才大声的喊了句:“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骗我这么久?” 这也是丁远航心中的痛,此刻张月梅不安慰他,反而责怪他,这让丁远航心里真的有些凉,说话也没有特别客气:“我为什么骗你,你自己问问自己,我敢告诉你吗?从小到大,你只拿我是你赚取荣誉的工具,在你眼里我就应该是完美的,久而久之,我也觉得我自己就是完美的,所以这么大的缺陷,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怎么告诉你。”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丁远航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出窍了,真正的将自己内心里想说的话一起喊了出来。 张月梅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怒火,必须要发泄,否则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得心脏病,所以满是狰狞的面孔对向白浅,此刻的白浅已经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完全偏离了她预定的轨道,丁远航竟然不育,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个男人竟然一直隐藏的这么深。一时半刻,她还真的没有想好应对的方法。 一巴掌扇在白浅的脸上,张月梅整个身体似乎都在被怒火燃烧:“贱人,你竟然欺骗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白浅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看着丁远航,再看着张月梅,两行泪水滑落:“我确实没有怀孕,但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丁老师,为了得到丁老师,我是爱他的,我为了自己的爱情去争取什么,这有什么错?” 爱情里什么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有算计,太多太多的以爱为名义的占有真的让人作呕。 不管她怎么说,张月梅一个字也不要听,直接拽着她就往门外拖,一边拖一边喊:“你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以后再敢缠着我们远航,我打断你的腿。” 虽说在年龄上有着悬殊,但是张月梅的力气白浅是真的比不上的,三两下就被她拖到了门外,但是她不甘心,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挣脱了张月梅,奔到丁远航的面前,看着他,不死心的问:“丁老师,说实话,你有爱过我吗?” 纪念看到这里轻轻的摇了摇7;150838099433546头,丁远航除了他自己,爱过谁?为什么一定要问出来,将自己逼上绝路呢? 这个白浅,以前或许有不干净的过去,但是现在看来,对丁远航或许也有那么一两分是因为爱情,但是很遗憾,爱错了对象。 这时候的丁远航已经收拾了刚才崩溃的情绪,看都没有看白浅,说:“纪念说的对,自从遇见你,我的生活就开始变得一团糟,所以你还是走吧,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到了这一刻,丁远航用的还是纠缠二字,他在保护自己,他知道林总随身带了录音笔,到时候他就完全可以说成自己是被纠缠的,怀孕也是女方欺骗的,根本没有婚内出轨这一说。 这个男人,到底是要薄情到何种地步,才能做到这么的心思缜密? “纠缠你?”白浅的声音都有些起伏不定:“丁老师,原来你是这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还没有等丁远航回答,白浅又被张月梅拽住了,这次比刚才的力道更大,直接将她扔到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第31章 得到房子 白浅走了之后,刚才过于喧嚣的气氛似乎冷却了点7;150838099433546,只是从张月梅和丁远航起伏的胸膛看,他们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林总无所谓的耸耸肩:“看来你们今天已经没有心情和我谈了,也行,我们改天再谈!” 说罢起身真的要走,丁远航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赶紧出口:“等等,我今天可以谈,我们继续!” 夜长梦多,这件事情丁远航也不想再拖,拖到最后,要是连房子一半的所有权都没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他将要失去的岂止是一半的房子? 从善如流,林总坐下:“好,那我们继续!” 这时候丁远航已经彻底将自己调整过来了,对着林总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现在已经证明了白浅没有怀孕,那么你刚才所谓的我婚内出轨是不是就站不住脚了?” 不得不说,丁远航确实是只老狐狸,就算还有学校论坛的帖子,但是那也是基于白浅怀孕的基础上的,现在他完全可以说那是白浅自编自导自演的,和他没有关系,他和白浅就是完全的师生关系,并没有逾越。 林总轻轻的摇摇头:“你通过自己不育证明了白浅没有怀孕,这只能证明不是纪念不孕而已,不能证明你没有婚内出轨。” 丁远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浅影响了心情,这个时候也缺少了一点淡定,看着林总,隐隐露了一点凶光:“证据呢?” 既然他一定要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林总也没有办法了,但是他还是淡淡的问了句:“你确定要看证据?” 他这话说的不重,但是隐含的意思让人有点胆颤,丁远航微微有些犹豫,但是无知的人永远是什么都不怕的。 只见张月梅冲着林总喊:“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啊,想通过莫须有的证据占据这个房子,门都没有。” 丁远航没有说话,他妈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默认了。 林总从蕾蕾手里接过笔记本,拿出一个u盘,开始在电脑上放画面。 一看到u盘,丁远航的脸色立马变了,马上站了起来,对着蕾蕾就恶狠狠的说:“你卑鄙,你居然做了备份,怪不得那天很爽快的将u盘还给我了。” 丁远航本能的以为是那天的u盘,也就是他和白浅在酒店被抓到的时候的u盘,蕾蕾拿去做了备份,所以顿时一股气就想撒在蕾蕾的头上。 蕾蕾想发作,要不是林总叮嘱过今天一切由他来,她不用插手和插嘴,她早就上阵了,只是此刻,林总对她使了个眼神,她也就放弃了发作。 “别着急,这个u盘和蕾蕾给的那份不一样,这份内容也很劲爆。”淡淡的瞥了丁远航一眼,林总悠悠的说。 一边说一边已经按了播放键,位置也把握的恰到好处,只能丁远航看见,张月梅看不清楚。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不得了,丁远航热血冲上脑际,什么也来不及想,就扑上去关了林总的电脑,凶恶的目光看向纪念:“纪念,结婚三年,我竟不知道你是这么龌龊。” 这个视频就是纪念放在家里的摄像头拍的,所以竟然栽在纪念手里了,丁远航的气愤程度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有人做龌龊的事情,就是一百个摄像头也无济于事,不是吗?”林总又是先纪念出声,同样作为男人,现在他真的是看不起丁远航,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遇到事情,永远都是先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你想怎么样?”被逼无奈,丁远航也只能几乎是从鼻音里发了出来这几个字。 林总用手不经意的敲了敲自己准备的离婚协议书,语气还是一贯的平淡:“很简单,这个房子归纪念一个人所有。” 原本就是一人一半,加上现在丁远航作为过错方,理应赔偿纪念,所以另一半房产归属也应该给纪念,因此这整套房产的所有权归纪念。 张月梅在刚刚丁远航稍微有些妥协的时候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现在听到林总这么说,还不跳起来了,直接指着林总就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总一开始进来就对我们家的事情指指点点,谁给你的权力?这个房子和她纪念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全部房产都归她?” 对于这样撒泼耍赖的人,林总向来是不屑于理会的,他的人生哲学就是宁愿被聪明的人玩死,不愿被愚蠢的人气死。 而事实上,再聪明的人,想玩死他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 眼光还是看向丁远航:“你说呢?“ 丁远航此刻所有的光环都不在了,真正的感受到了有心无力的感觉,面对林总,他觉得比那些难解的实验数据还要让他头疼,脑中快速的想着对策,如果不答应林总的要求,这个视频势必被传出去,那么他在这个城市就真的别想混了。 就算是打官司,这个视频作为证据,他胜诉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张月梅看着丁远航现在这游移不定的样子,真的有些害怕,已经让出了一半了,如果再将另一半也完全让出,无疑是在割她的肉。 “远航,你可不能犯傻,他们有什么证据都不怕,大不了打官司,输了也是心服口服,你就这样拱手想让,你置我于何地?”张月梅想的是,如果正常打官司的话,应该不可能全部判给纪念一个人,她不知道林总到底拿什么在威胁丁远航,但是她认为不管是什么东西,她的儿子都不应该受到威胁。 丁远航此刻异常的烦躁,听到张月梅的话更加的心烦,说出的话就冲了一点:“你除了会在这里聒噪,还会干什么?” 眼看着又是一场内斗,林总觉得自己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出言提醒:“我希望我们的谈判更有效率一点。” 一双阴郁的眼神就那样看着丁远航,一分一秒也不放过,看的丁远航心里胆怯,不经大脑的就说:“好,我同意! 第32章 一无所有 “丁!远!航!”异常愤怒的声线,差点将整个屋顶给掀了,出自张月梅之口无疑,失去一半的房产对于她来说就已经是伤心伤肝的事情了,现在听到丁远航同意将整个的房子让出来,她怎么可能受的了?“丁!远!航!”异常愤怒的声线,差点将整个屋顶给掀了,出自张月梅之口无疑,失去一半的房产对于她来说就已经是伤心伤肝的事情了,现在听到丁远航同意将整个的房子让出来,她怎么可能受的了? 边说着边走到丁远航身边,就要重新播放刚刚林总放给丁远航看的视频,她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视频让丁远航吓得连房子都不要了。 那段视频是丁远航和白浅在家里欢好的视频,他自己都羞于观看,又怎么会让张月梅看到?一把拉住张月梅的手,看着她,隐忍中有着愤怒,心里压着火,找不到人发泄,又不能对张月梅发泄,只能闷闷的说了声:“房子和我之间,你选一个!” 张月梅愣愣的不知道丁远航在说什么,紧皱着眉头:“远航,你在说什么?” 他和房子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不就放弃这个房子,要不我就从这个房子跳下去。”丁远航的声音陡然就大了,猩红着双眼让人感觉到害怕,过度的生气让他的脸部都在抖动。 张月梅突然就没有了声音,从来没有见过丁远航这样,要是真的逼他从这个楼上跳下去了,她还指着他养老呢,断然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丁远航稍微平复之后,对着林总,一点好语气也没有:“房子你们已经拿到了,将我的20万还给我,你们就可以走了。” 那个样子绝对是不甘心的,估计心里还在想着纪念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现在的他完全不想再看见纪念这群人。 他就知道,他一早就知道,林总不是个善茬,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林总满脸狐疑:“20万,什么20万?” 丁远航一下子就占了起来,满满的喷着怒火,指着纪念:“纪念,你已经得到了房子,现在又想赖20万?我竟不知道我当初娶的是一个蛇蝎女人。” 这个时候,任何恶毒的话其实都解不了他心里的怨气,如果不是还有林总和蕾蕾在,他真的有想将纪念暴打一顿的冲动。 “现在法律上父债子偿都不作数了,你认为哥哥借的钱还有让妹妹还的道理吗?”林总出声,提醒丁远航不要混淆法律。 “那就等着我告他诈骗,让他等着坐牢。”这话丁远航是对着纪念说的,他知道纪念对于娘家还是很心软的,肯定不会想让自己的哥哥真的进监狱。 一张单据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摆到了丁远航的面前:“丁教授,话不要说的这么满,你先看一下这个,然后再想一下话是不是还要这样说。” 本来还想着给丁远航稍微留点余地,20万的事他不提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林总发现他还真的高估丁远航了,他不但提了,还甩出了狠话,要将纪念的哥哥送进监狱。 那么,他到底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最后要为这20万买单! 本来已经极度愤怒的脸在看到林总给的单据之后,彻底的没有了表情,人也彻底的瘫软了下去,倒在沙发上,什么话也没有,就那么闭着眼睛,安静的很。 张月梅吓坏了,赶紧扶起丁远航:“远航,你怎么了?” 然而无论张月梅怎么呐喊,丁远航就是不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丁远航似乎是某口气顺过来了,额上青筋直冒,冲着林总和纪念等人就喊:“滚,你们都给我滚!” 此刻的他一点形象也没有,全然没有了昔日副教授的光环。 他吼出这样的话,说明已经默认不追究20万的事了,事实上,他也没有资格追究这20万的事。 林总给他看的单据正是纪念哥哥的女朋友将这20万打回给丁远航的银行流水,足以说明丁远航通过某种手段和纪林的女朋友达成了某种交易,共同出演了一场好戏而已。 林总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又一次被推到了丁远航的面前:“请签字!” 看着这糟心的离婚协议书,丁远航的眼中都喷着火,只是没有办法,很是无奈的将协议书拿起来又认真的看了一遍,最终还是在签名处签了字。 签了之后,又吼了一声:“现在可以滚了吗?” 现在房子没有了,他一刻也不想看见这群人。 “丁教授,你这刚签的字就忘了?现在这房子归纪念,我想,你还没有资格让我们走!” 一席话将丁远航说的哑口无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借此来缓解内心的仇恨,今日所受的委屈,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只是让他难堪和仇恨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因为还没等他走之前,林总又拿出了另一份补充协议,递给丁远航:“本来这份协议我是不准备拿出来的,但是你既然说到20万的事情,那么这20万总该有个说法。” 丁远航拿着协议看了一下,脸都绿了,上面表示丁远航愿意自动在房产之外,另外给纪念20万的补偿。 二话没说,直接撕了这份协议,咬牙切齿的告诉林总:“你休想!” 休想让他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林总从容的又拿出了一份:“撕了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很多,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毕竟如果纪念提出上诉,这20万的来龙去脉都会被查清楚,那到时候是不是判个诈骗什么的,我还真的不清楚!” 丁远航应该很清楚,他假意将20万借出去,又故意来找纪念要是个什么罪行,说7;150838099433546是诈骗一点也不过分。 虽然现在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婚姻,工作,房子,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只要人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如果真的被弄进监狱了,就真的没有翻身的希望了,这辈子算是彻底的毁了。 这招真的叫逼上梁山,不是林总的话,纪念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而林总多年在商场的经验告诉他,对付像丁远航这样内心阴险的人,不釜底抽薪,绝对是祸患无穷。 只是他现在这样做,到底也还没有釜底抽薪,如果他能预料后面的事,此时此刻绝对不会考虑纪念的感受,而稍微的手下留情了。 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和坐牢比起来,丁远航真的是宁愿牺牲这20万了。 只是在丁远航准备落下自己的名字时,张月梅哭天喊地的吼了声:“不!” 第33章 尘埃落定 张月梅的这一声喊叫真的是撕心裂肺,那种最珍贵的东西被人夺走的心情可以理解。一套房子没有了,外加赔偿20万,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要了她半条老命。 终于正眼看了纪念,只是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口气硬的很,对着纪念说:“纪念,我以婆婆的身份命令你,撤销这一切,你做这些不就是想要远航回心转意吗?只要你撤回离婚请求,远航可以重新接受你!” 看看这话说的,她已经惯于将自己高高在上于纪念了,以前的很多次,她只要搬出婆婆的身份,纪念必然会礼让三分,她认为这次肯定也一样。 而且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何其优秀,纪念做这么多的动作,无非就是不想离开丁远航,现在已经证明了是丁远航不育,那么与其花一番精力去娶别人,还不如就和纪念凑合着过,反正纪念比较温和,可以捏圆搓扁,好掌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女人除了为母则强以外,连番的挫折和打击也可以让纪念变的坚强,现在在她面前的纪念已经不是她曾经的儿媳妇纪念了。、 这下林总也没有说话了,看着纪念,似乎也在期望着她的回答。 纪念表情无常,似乎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她看了眼丁远航,闲闲的,淡淡的问了句:“你的意见呢?” 丁远航以为纪念心动了,心软了,还是在乎他的,爱他的,才会征求他的意见,如果和纪念继续在一起,可以保住他的房子和钱财,他不介意作为一个缓兵之计,所以他的面色柔和了点,对着纪念轻声说:“只要你现在回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可以重新接受你!” 真的就在心里冷笑了下,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张月梅和丁远航到现在还有着优人一等的感觉,张月梅说以婆婆的身份命令她,丁远航说只要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敢情这说来说去都是她纪念的错,现在是她纪念需要求得张月梅和丁远航的原谅。 她的眼光淡淡的扫过众人,却在看到林总的时候眼神被烫了一下,只见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亮,看着她也有着殷殷的期望,他似乎是在急切的等着什么。纪念的心弦被敲了一下,他是在期盼着什么? “林总,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多说的,就按照你的协议来吧!”最终纪念这句话是对林总说的,她是很想和这对奇葩母子说说道理,但是突然发现不用费那个劲了,反正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别人的错。 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张月梅,几乎是跳起来就对着纪念大喊:“纪念,你胆子肥了是吧?都已经给了你一个台阶下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是还不松口,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纪念不想和她计较太多,但是现在就是有很多人为老不尊,她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是该反击了。 “张女士,你说以婆婆的身份命令我,请问你现在还是我的婆婆吗?另外我好像不需要你给我台阶下,所以台阶你还是留着好了,还有我后不后悔和你没关系,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和你们彻底的脱离关系,可以吗?” 都没有叫妈了,而是叫了张女士,稍微聪明一点的,就会知道纪念是什么意思了,而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纪念还有心回头了。 张月梅气的直发抖,林总似乎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直接就继续让丁远航签字,丁远航沉痛的看了纪念一眼,无奈的也只能在上面签字。 还是张月梅最终抓住了丁远航的手,不让他签字,这个时候,她终于是知道要放下左右的架子了,对着纪念,语气立马就软了:“纪念,妈求你,看在我们做了那么多年婆媳的份上,你不能对远航赶尽杀绝,他已经没有了工作,现在你要拿走他的房子还有20万,你让他以后怎么活,纪念,你当真这么狠的心吗?” 纪念从来都是善良的,别人对她硬,她还7;150838099433546可以心安理得的挡回去,但是别人一旦服软,她就会真的动恻隐之心。 林总看出了她情绪上的异样,赶紧对着丁远航说:“你要是男人,现在就签了,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 张月梅可不管林总在对丁远航说什么,还是对纪念进行苦情牌攻势:“念念,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快说话啊,当妈求求你,当妈求求你好不好?” 见惯了张月梅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陡然见到她这样,纪念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即使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儿子的财产,但是她就是心理有些膈应的难受。 而林总那边还在迫视着丁远航,给他心理压力,最终林总还是胜利了,丁远航终是抵挡不住林总的压力,对着张月梅喊了声:“妈,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签字!” “你是要气死我吗?这种字你能签吗?“张月梅说什么也不想答应,然而她心里也清楚,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掌控的范围了。 “那你想怎么样?真的想看到我去坐牢吗?”丁远航也来了脾气,吼了一声,一边吼,一边将字签了,让他去求一个女人,他还做不到,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副教授了,但是在他眼里,纪念依旧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没有资格让他去求她。 丁远航签完字之后,林总第一时间就将协议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张月梅见事情已成定局,全身无力的瘫软了下去,丁远航直接过去将她扶起来,拉着她就离开了这个房子,只是走的时候对林总意味深长的说了声:“咱们后会有期!” 当大门被关上,发出碰的一声响的时候,屋内彻底的回归平静了,纪念,蕾蕾,林总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场离婚官司历时时间不长,不过中间也是经历了曲曲折折,这结局似乎还是以纪念的全胜而告终,纪念清楚,这其实都是林总的功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赢了这一切,她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开心,是的,这些物质上的赔偿,根本就弥补不了她在这段婚姻里心里上所受的伤害。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只余了一声叹息,不过最终纪念还是决定只要了房子,20万没有让丁远航执行,因为她想的是妈妈和哥哥住的房子大部分首付还是丁远航给的,虽说当时是彩礼,但是她还是就当和那个钱抵了。 事情解决的当天晚上,蕾蕾就带着心情郁闷的纪念来到了一家酒吧. 看着这光怪陆离,灯红酒绿的世界,纪念本能的不适应,眉头有些皱:“蕾蕾,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纪念之前的人生中,从来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没出嫁之前扮演的是乖乖女的角色,出嫁之后扮演的是贤妻的角色,或许在她的意识形态里,还根本就不知道酒吧的存在。 没有正儿八经的回答纪念的问题,蕾蕾直接就带着纪念坐了下来,叫了服务员就点了一堆红红绿绿的酒,并且神秘的告诉纪念:“酒,是个好东西,不信你可以试试。” 酒可不就是个好东西么?如果没有酒,那些无眠的夜晚要怎样安然的去度过? 纪念半信半疑的举杯,喝了一口,差点一口气喷出来,太辣太烈,终于体会到了烈酒封喉是种什么滋味。 不解的看着蕾蕾:“你就是喜欢喝这个?” 蕾蕾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像是对纪念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不习惯么?久了久了就习惯了,如果没有它,人生会多多少的烦恼?” 说完扬起头,一口气就喝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怎么地,蕾蕾竟真的留下了两行眼泪。 纪念没有多问,直接就学着蕾蕾也开始喝起来,一开始是真的受不了这辛辣的味道,但是渐渐的,她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了,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着,渐渐的忘却了一些东西,原来酒还有这样的妙用。 所以后来,她就慢慢的多喝了起来,速度之快简直都将蕾蕾吓到了,今天只是来带她浅尝辄止的,可不能醉的一塌糊涂,到时候自己可背不动她。 “念念,你少喝点,你要喝,等酒量练起来再喝。”蕾蕾开始夺纪念的酒杯。 只是纪念死死的抱着酒杯,不让蕾蕾拿过去:“蕾蕾,你让我喝,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来了又不让我喝是什么意思?你先回家,我还早着呢!” 蕾蕾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眼看着两个人喝了不少了,而纪念还在继续,所以她已经不敢喝了,两个人要是都不清醒,等会回去就麻烦了。 但是渐渐的蕾蕾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再不回去等会真的回不去了,她拉着纪念一起走,奈何纪念就是不走,蕾蕾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自己到了前台,和前台小姐说了声:“麻烦给这个先生打电话,让他来接那位小姐!” 说着留下了林总的电话号码,自己先打车回去了! 第34章 吻她 蕾蕾想的是,林总看起来是个冷漠的人,但是他对纪念的事却是异乎寻常的关心,所以她自己猜测林总对纪念是不一样的,因此才敢自作主张的让林总来接纪念。 虽然林总传说是有女朋友的,并且林总对女朋友情谊深重,然而事实是怎样谁又知道?以前蕾蕾是觉得纪念是没机会的,但是现在看来,也许不是那么绝对! 林总赶到的时候,纪念在前台趴着都睡着了,因为前台小姐接到蕾蕾的嘱托,没让纪念一个人走。 什么也没说,林总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然后准备将纪念带走,纪念被弄醒,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认出了眼前的人,还是没认出,直接就说:“你来了!” 将纪念扛起来,就走出了酒吧,将她放在自己的汽车后座上,细心温柔的为她系好安全带,她身上女人的气息混合着酒的味道,真的晃了他的心神。 正准备起身去驾驶座,突然的,纪念勾住了他的脖子,问:“你叫什么?” 他的身躯一僵,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如此深沉,极力的压制着自己,才压住了心里的,身体的万般滋味,一边拿开她的手,一边说:“叫我墨!” 叫他墨,他叫林墨! 也不知道纪念有没有听到,直接垂下手似乎就睡着了。 她这个样子,也问不出她住在哪里了,其实林墨知道她住在哪里,只是今晚,他不想送她回那,所以他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公寓。 林墨住在城市的高档住宅区,这个小区倒是没有特别的奢华,就和一般的高档小区没什么区别。房子很大,林墨只请了一个佣人,说是佣人,其实就是以前一直服侍自己母亲的刘妈。 自从母亲去世后,刘妈也没了去处,林墨就将她接来了自己的房子,名义上是佣人,其实也就是看看房子而已。 林墨抱着纪念出现在房子的时候,刘妈着实吃了一惊,自从五年前林墨搬进这里,期间去国外待了几年,今年刚回来,不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带过女人回来,现在陡然带回来一个,难道是…… 刘妈心里一阵欣喜,如果真是那样,夫人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刘妈,煮碗醒酒汤送到我卧室来!”林墨只吩咐了一声就抱着纪念往自己卧室走。 刘妈听林墨说醒酒汤送到她的卧室,心下就更开心了,看来这个女人在少爷的心目中绝对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林墨将纪念抱在怀里,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醒酒汤,一旁的刘妈看着他辛苦,就说:“少爷,我来喂吧。” 林墨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说:“刘妈,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刘妈当然知道少爷的脾气,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一勺又一勺的液体下肚,纪念还是被弄醒了。 映入眼帘的又是陌生的环境,她只记得自己去了酒吧,此时此刻电视剧里那些酒吧之后被坏人带走的情节一幕一幕在脑海闪现,她一个弹跳,直接将自己摔倒地上了,脚摔的厉害,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你就不能老实点?”清冷的男声。 她下意识的抬头,就看着端着碗,盯着她,神色不明的林总。 他是自己的上司,帮着自己谈判了离婚而已,难道做梦都能梦到他? 她闭上眼,又睁开,使劲的摇了摇头,发现面前的林总还在。 林墨将碗放在床头柜,瓷碗碰到木头,发生“咚”的一声响。 莫非不是梦?她有些害怕了,她这是在哪?怎么会和林总在一起? “我在哪?”她颤颤的问。边说便开始爬起来,不管在哪,她现在都要离开,要马上回家。 林墨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回家啊!”纪念急急的说:“难道在这等着别人来抓现行吗?” 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有夫之妇,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离婚的事实,因此已婚女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肯定是觉得羞耻的,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想要离开的。 林墨抓着她的手腕紧了紧:“你就这么怕丁远航?” 丁远航到底是在她的县里留下了多深的阴影? 她顿时就挺直了腰杆:“谁怕他了?” 他突然就被逗乐了:“既然不怕他,怕他抓什么现行?还有我们现在算什么现行,我们做什么了吗?” 她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总这么邪气的呢?上下级关系时间不长,只觉得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太过冷冽,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了的,相比之下,还是丁远航更接地气一点。 现在看来,她以前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 她迎着他的眼眸,毫不畏惧:“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算什么吗?” 他用力一拉,她整个跌入他的怀中,邪魅一笑:“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真的应该做点什么,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如此的良辰美景?” 纪念听了林墨这句话,全身的细胞都进入一级战斗状态,她想从林墨的怀里逃离,可是林墨这样一拉,脚更加痛了,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林总!”她决定换一种战略方针,不和他对着干了:“我是已婚女人,人言可畏,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林墨看着怀里的女人一瞬间温顺的跟个猫似得,却在听到她那声已婚女人时,眉头皱的很深:“你已经离婚了,还有,叫我墨!”他霸道并且不容违抗的宣布道。 这是大脑才清明了点,是啊,原来她已经离婚了,可是等等,他说什么?叫他墨?她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和丁远航几年的婚姻,她也没有叫他一声“航”,现在他却让她叫他“墨”。 原来她是叫林墨,她已经忘记了刚才在酒吧的时候,林总就已经和她说过名字了。 她抿着嘴,死死不出声。 他却用嘴巴轻触着她的耳垂,诱惑她:“乖,叫一声!” 她本就瘦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然后一种屈辱感悠然而生:“林墨,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是,我是离婚了,而且你也帮我争取了最大的权益,但是如果你是有目的的话,你可以提前就告诉我,何必事后在这羞辱我?” 如果是要她拿身体交换的话,她不会要他插手这件事,又想起面试的时候他那可恶的样子,纪念吓得一个激灵。 这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深沉,这么可怕? 虽说离婚女人是非多,然而林墨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真的看上她?既然看不上,又在这刷什么流氓? 边说边用力的推了一下林墨,使尽全身的力量站起来。看也不看林墨一眼,就要往外走。 林墨没想到这个女人说恼就恼了,而他一贯没有对付女人的技巧。他起身,挡住她前进的身躯,冷声冷气的说:“作为一个公司7;150838099433546的负责任,我没有始乱终弃的习惯,做生意如此,做人也一样,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负责?她暗自好笑,难道他怕她赖上他不成?而且,他要负什么责任,她和他之间根本没什么,只不过就是他嘴巴触到了她的耳垂而已,她就当是被狗舔了一下了。 “我谢谢你!”她实在是有些有气无力了:“林总,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只需要你放我走,ok?” 他点头,然后郑重其事的说:“好,你不需要我负责,但是我需要你负责!” 纪念真的想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他,他是要多皮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行!”她咬牙切齿:“你看我全身上下有什么值钱的,你尽管拿去,就当我买了你!” 他的脸果然就黑了,这话当他是什么? 他不说话了,她心下叫好,继续前行。 可是他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这里是城西高档住宅区,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走回去?” 嘎,又一次凌乱了。纪念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到了城西高档住宅区了,这里打的都没有,自己脚由于刚刚摔了,又疼的很,深夜回去果断是不可能的事。 她回过头,扫了他一眼,不满的问道:“谁让你带我来这的?” 他双手一摊,好不无辜:“某个醉酒的女人没人管,酒吧前台只好打了我电话让我过去处理,我只是本着人道精神,将她带了回来,免得落到歹人之手。” 她努力会想着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突然有一个答案钻入她的大脑,该不会是蕾蕾自作主张,以为她和林总有什么,才会给林总打电话的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试探的问道:“该不会是……” 林墨没等她说完,就来了句:“正是!” 这样的囧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纪念顿时觉得太无地自容了,有没有一个地洞,可以让她钻一下? 她像只泄了气的气球,慢慢的蹲下去,现在是回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感觉这一生所有的霉运都要在这一天走了似得。 她的神情比着此刻窗外的月光还要清冷。 林墨走近,也不忍再对他说狠话,轻轻的抱起他,这次她倒是没有反抗,因为她已经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忘记了反抗。 林墨莞尔,不闹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但林墨脱去她的鞋子的时候,她终于清醒过来:“你要干嘛?” 脚一收,满脸的戒备。 这才安静了多久,就又不老实了,林墨摇头。 “你想要你这只脚废了?” 她看看自己的脚,已然是又红又肿了。 废了又怎样,他又不是医生! 林墨直接无视她的质疑,将她的脚夺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就给她涂起来,纪念才发现原来有消炎消肿的药水,至于这药水是本来林墨家里就有的,还是怎么来的,她就不知道了。 纪念没有再挣扎,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纪念鬼使神差的来了句:“你是不是和丁远航有什么旧愁?如果是的话,我不希望成为你报复他的工具。” 想想他对丁远航撒下的网,狠厉,绝情,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她的话,似乎有些说不通,所以她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林墨和丁远航以前就有仇恨。 林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会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他突然将她纳入怀中,然后温软凉薄的唇就印上她的,吻罢,他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纪念,如果我在利用你,我可以勉强自己接触你,可以勉强自己这样吻你吗?” 第35章 以前的女朋友 林墨已经做好了纪念会反抗的准备,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纪念竟然在他的亲吻中昏睡了过去,看着怀中软软的身体,林墨哑然,估计是酒劲上来了,她到底还是睡着了。 轻轻的将她放在席梦思床上,看着她的眼神异常的柔和,只是突然的又变的凌厉,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懂!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念感觉头还是有点痛,不过神智是已经完全清醒了,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入眼处一片陌生,她又像昨晚一样,一个弹跳起来,蹑手蹑脚的开始往外走,才发现脚底一阵疼痛,她痛的嘶了一声,这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刚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睡着林总,她简直像是看见了鬼一样,赶紧将门关上,怎么林总会出现?她这到底是在哪里? 又悄悄的开了门,看到的还是林总,这下可以断定自己不是眼花了,只是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甩了甩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思考的间隙,突然的传来了声音:“一大早上就偷看我?” 纪念吓了一跳,林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她吞了吞口是,显得有些紧张:“林……林总!” 林总眉毛一挑:“我叫林墨,昨晚已经告诉你了!” 昨晚告诉她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什么都忘记了?”林墨看着她的样子,终于还是开口试探的问。 纪念摇摇头,问的有些胆怯:“林总,我们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你家吗?” 林墨看着她的样子,确实不像装的样子,而且他认识的纪念确实也不是会装的人,所以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本来还在担心,他是不是心急了点,纪念醒来之后会和他保持距离,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喝醉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在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 有点恶作剧的心思,坏坏的对她说:“难道你想我们之间发生点什么吗?” 纪念的脸彻底的红了,都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她这才刚喝一次,就遇上这样的大事。本能的想逃,然而这里是林墨的家,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她能逃到哪里去?脸憋的通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着纪念这样,林墨也不忍心再逗趣,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因为昨晚你喝多了,蕾蕾背不动你,所以给我打了电话,我只是收留了你一晚而已,你可不要因此赖上我。” 他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让她的心里轻松一点而已,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纪念听到这样的说辞之后,果然是轻松了,虽然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也确实很尴尬的,但是好歹没有实质性的发生什么,她有些歉意的说:“林总,对不起,打扰你了,下次不会了。” 林总不置可否,就暂且让她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吧,时间会告诉她,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看着林总稍微有些冷漠的样子,纪念是彻底的放心了,林总是什么人7;150838099433546,那是可以百分百放心的啊。 之后纪念虽然还和往常一样正常上班了,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她有意识无意识的躲着林墨。 午休的时候,纪念觉得和林墨的助理marry待在一起实在是憋屈的慌,因为她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拿话来呛她,所以纪念索性到了楼下的人事部,去找蕾蕾,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相信蕾蕾也是好意,是无心的,但是她得告诉蕾蕾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那个林墨,真的不是好惹的。 到了人事部的时候,纪念没想到,这群女人竟然都是在说她,见她过来了,蕾蕾还将她推到了众人面前,说:“你们看,这就是纪念,长得漂亮吧,我没说错吧?” 纪念彻底被蕾蕾弄的傻了眼,她这又是唱的哪一曲? 蕾蕾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大家就是想要知道你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让总裁帮着处理个人事情。” 大家也只是好奇而已,真的人在这了,反而是意兴阑珊了,一阵打量之后,焦点也就从纪念身上散了,然后一群女人又开始说起林墨的八卦,说他在国外上的什么学校,说他对未婚妻多么疼惜,本来纪念对这些八卦是没有什么兴趣的,然而她还是在认真的听,因为她想知道林墨的家事,她想知道世界上为什么有容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是不是他的爸爸妈妈生他的时候其实是双胞胎? 只是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个名堂,但是知道了marry一直对林墨心怀鬼胎,一直使着各种方法勾引林墨,还听说林墨一直不为所动,最出格的时候,他竟然直接将marry丢在了郊区,一点也不怜惜。 纪念咽了咽口水,这果然是像冰山美男林墨能够干出来的事,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marry对自己那么大的敌意,只是真的搞不懂,marry为什么要对林墨感兴趣?自讨没趣嘛不是! 又是一个清晨,纪念起来的时候觉得头异常的沉,探一探自己的额头,居然是发烧了。 她找到蕾蕾:“蕾蕾,我上午可能去不了公司了。” 蕾蕾看着纪念红彤彤的脸蛋,也知道她大概是生病了,直接说:“你先吃药,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 后面蕾蕾又说了什么,纪念已经没听见了,因为她的头实在是太晕了,随便吃了点药就上床睡觉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九点多了,脑袋清醒点了,才想起来今天林墨有个重要的会议,所有的数据都在自己手上,纪念吓得冷汗直冒,这要是耽误了会议,就林墨那个臭脾气,还不定要怎么对她呢。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应该给林墨打个电话,到时候如果是因为自己的态度问题让自己再次丢了这份工作,岂不是太过冤枉了。 调出公司的通讯录,找到林墨的号码,拨了过去,响铃就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听了,连反悔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纪念还没有开口,里面就传来林墨清冷的声调:“纪念?” 这个老板,还真是不一样,员工的号码都存了。 纪念出声,声音有些沙哑:“那个有个数据表,在……”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墨接过去了:“marry已经找给我了,你生病了?” 纪念觉得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竟然发现林墨的声音里有着极大程度的紧张,他在紧张她么?怎么可能,她都已经被世界遗忘了,怎么会有人紧张她? “恩,发烧了!”纪念简单的说着。 只是她说完之后,电话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只是对方也没有挂断电话,就这么持续通话状态却没有声音。 他难道是将手机扔到一边了,连挂断都懒得说一声吗? 纪念挂断电话,连连摇头,这个林墨,真是高傲到一定地步了。 挂完电话之后,纪念接着睡觉,睡得天昏地暗,午饭也没吃,再次醒来的时候,蕾蕾已经回来了,纪念起来,发现被子湿了一大块,不过人已经舒服多了,不像早上那么难受了。 鉴于今天林墨在电话里的奇怪表现,纪念还是问了蕾蕾:“蕾蕾,今天林墨开的会顺利吗?” 今天的会议比较重要,各个部门都会有人参加,只是不知道人事部是不是蕾蕾参加的。 蕾蕾回答:“今天张姐有事,会议正好是我参加的,开会才开没一会,林墨接了一个电话,接完之后就宣布会议取消,太奇怪了。” 接了个电话,是她的电话吗?她就让他生气到取消会议么? “蕾蕾,你有帮我请假吗?”纪念问,就怕蕾蕾忘了帮她请假,才会惹的林墨生气。 蕾蕾点头:“我亲自和他说的,只是这个总裁果真是很奇怪,我说了你的事情之后,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竟然就发呆起来了,吓得我不敢多问,直接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蕾蕾也是糊涂了,看着林墨对纪念事情的上心程度,还以为他是对纪念有意思的,没想到,纪念的离婚事情结束之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状态,让人捉摸不透。 纪念都绝望了,刚来上班多长时间就请假,林墨肯定是生气了,阿弥陀佛,千万不要炒她鱿鱼啊。 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让她退缩,但是她也是真的需要这份工作啊。 第二天纪念早上去给林墨送茶的时候,她表现的可乖巧了,小心的看着林墨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她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没什么事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墨忽然开口:“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回去歇着,工资照样给,去医院看一下,医疗费公司报销。” 也许是因为纪念脸色还比较苍白,林墨才会觉得她还没有痊愈,其实她已经没事了,听到林墨这么说,她真的要感激涕零了,这年头好老板真的不多了啊。 “我没事,我能工作!”纪念开始表决心,老板厚道,她要更努力卖命才是。 “嗯!”林墨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抬头。 marry这天只上了半天班,就去城建局了,地产行业,总归是需要和城建局对接的,集团是林墨回国后刚刚成立的,所以还没有专门的公关部门,因此有很多事情还需要marry亲自去处理。 快下班的时候,林墨突然走出来,问:“marry呢?” “去城建局了!”纪念说,难道marry去城建局了会没告诉林墨? 林墨似乎想起来了一样,点了点头,然后问纪念:“那你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去见银行的人。” 这种应酬的事情纪念吗没有经历过,但是也是见的多了的,以前和丁远航没有离婚的时候,难免有时候会和他一起出去应酬,因此她并不觉得奇怪,并且在这里经常是marry出去应酬的,今天是marry不在,林墨才会想到她的吧。 林墨想了想,又问:“会应酬吗?” 纪念想也没想就点头,要是说不会,老板难道不会觉得自己招了个废人进来吗? 只是纪念不明白,她明明说的是会应酬,为什么林墨的脸会突然多云转阴了?就那样看着纪念,似乎在压制着自己隐隐的怒气。 纪念如坐针毡,只好说:“我打个电话给家里,交代一下!” 说完也没有看林墨,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蕾蕾:“我晚上加班,你不要等我回去了!” 挂了电话之后,发现林墨还是在看着她,并且她打完电话之后,他的脸上似乎更黑了,实在是弄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纪念只好自己问了声:“我需要回家换件衣服吗?” 去应酬,自然不能穿的像现在一样,要不然老板就失去了带一个女伴的意义了,这点纪念一直都很清楚,只是她的衣服都在家里,公司里没有备用的。 林墨这才回过神,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了,跟我走!” 说完这句,就像是一个王者一样,走在前面,纪念赶紧跟上,她以为是直接去见银行的人了,没想到林墨带她来到了一个高档的商场,直接进了女装专柜,挑了一件黑色修身的长裙给纪念,并说:“试试!” 额……他这是要给她买衣服吗?她很想拒绝,然而他是老板,他买衣服也是为了今晚的应酬,所以她也不好拒绝。 后来一想,他的脾气太古怪了,还是不惹他比较好,乖乖的去试衣间试衣服。 不得不说,林墨的眼光够毒的,只看着纪念的身材,选的衣服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分毫不差,纪念穿好以后,出来照着镜子,黑色本就是优雅大方的颜色,穿在纪念的身上,简直是宛如神助,她的神态,她的气质,她的美感都发挥到了极致。 只是在镜子里纪念突然看到了一双炙热的眸子,是林墨的,他此刻正看着她,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深情,纪念吓到了,赶紧回头,却发现林墨只是淡淡的看向别处,刚才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这件裙子价格不菲,营业员小姐自然也是非常高兴,一高兴,什么奉承的话都是可以说出来的:“先生,您的眼光真好,一看您就是年轻有为,眼光独到的精英人士。” 谁都喜欢听奉承话,林墨自然也不例外,嘴角一直挂着得意的笑容,然后带着纪念离开了。 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纪念自然也是过意不去,就想着是不是也该说点好听的话,想了又想,也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她竟然说:“没想到你对买衣服还有一套!” 这话其实也不是溜须拍马的,他一个大男人,这么会买女人的衣服,确实是不一般。 林墨深深的看了纪念一眼,慢慢的说:“我女朋友以前很喜欢逛街,陪的久了自然就会了。” 第36章 易琛,我好想你 不知道为什么,纪念听到他说女朋友这三个字,就莫名的觉得很舒服,想来做这样优秀的男人的女朋友,应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上了车,林墨亲自开车,大概是觉察到了纪念有些拘谨的样子,林墨微微一笑:“你不用那么紧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 林墨这么一说,纪念真的觉得亲切感又多了一些,还真的就问起了问题:“您是只有一个中文名吗?” 现在只知道他叫林墨,他会不会以前叫过其他的名字,比如易琛?隐隐的总是还会将他和易琛联系上。 “是!”林墨的目光直视前方,回答的很干脆:“只有一个。” 似乎这个话题林墨不是很喜欢聊,所以纪念也很是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后来还是林墨问纪念:“在公司还习惯吗?” “习惯,当然习惯!”纪念就怕自己的衷心表的不够,还加强了下语气,但是如果现在的她能够预知后事的话,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看你的年龄,应该是毕业就结婚的,丁远航是你的初恋?”不知道为什么,林墨突然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只是这个问题也将纪念带入了沉思之中,丁远航不是她的初恋,她的初恋是易琛,那样浓烈的爱她只给过易琛,只是那个男7;150838099433546人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只是想着想着,她又自嘲的笑了,就算他现在在自己身边又怎么样?自己只不过是个离婚的女人,并且以前也是自己先离开他的,自己又还有什么理由奢望什么? “不是,之前有个男朋友,后来分手了。”不想谈这个话题,但是既然林墨问到了,还是随意的回答了。 林墨突然很安静,安静中慢慢的吐字:“是因为性格不合?” 纪念知道,林墨是在问她分手的原因,只是她和易琛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她胡乱找了个理由:“因为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纪念发现林墨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收紧,指节都有些泛白,他似乎不开心,在极度隐忍着自己的痛苦。 纪念想缓解这尴尬的境地,就找话问林墨:“你有兄弟姐妹吗?”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孪生兄弟,是不易琛爸妈的沧海遗珠,不然为什么和易琛长的这么的像? “没有!”他回答的跟直接,似乎不想再说太多。 噢,纪念很识相的闭嘴,阖着眼假寐,也不再说话。 直到纪念真的要睡着的时候,林墨的话传入自己的耳朵:“很多年以前,我女朋友也闹过分手。” 什么?纪念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林墨竟然会和她说这么私密的事情?她睁开眼,发现这不是梦,刚才的话似乎确实是林墨说的,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过纪念还是很有礼貌的问:“为什么?” 既然林墨主动和她说了这个问题,她如果不问一句,是不是表示太没有礼貌了? 这时候林墨突然转过来,看了纪念一眼:“因为她说我不够男人。” 噗,纪念差点笑出来,如果林墨都不够男人,那么谁才够男人? 总觉得还是应该安慰一下他,纪念很是认真的说:“你很男人,你已经够男人了。”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妥,不过也察觉不出来,算了,反正已经说出来了,就算是说错了还能怎么样? 林墨突然就笑了,他很少笑,纪念真的觉得他笑起来极有魅力,在她的痴望中,听见林墨说:“真的吗?我后来改了,为了她改变的。” 是么?纪念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觉得林墨的女朋友真的是好幸福,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会为了她改变,而易琛呢?她又该死的想起那个男人了,没有和丁远航离婚的时候,她很少想起他,但是现在却时时的想起来,她才发现,这么多年,不是忘记了,而是刻意的隐藏起来了,赶紧转过头,泪水不经意的留下来,被窗外的风一吹,消失不见…… 和银行的人约在一家很是高档的私人会所,在进去之前,遇见了一个似乎是林墨朋友的人,那人叫住林墨,问他做什么。 林墨直接回答他:“找银行贷款!” 最近进军房地产行业,确实还缺点资金,而找银行贷款无疑是最好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那人张大了嘴巴,似乎完全的不敢相信:“你去找银行贷款?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我说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你去找一下你爸……”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林墨打断了:“你很闲吗?我约的时间到了,先进去了。” 说完就直接走了,纪念当然是跟着林墨进去,只是心里却是疑惑的很,那人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林墨的爸爸?难道林墨的爸爸是个很牛的人物,有很多钱? 反正她也猜不出来,算了,也就不猜了。 和银行的人见面,自然是要喝酒的,并且要想顺利的拿到贷款,给的好处自然是不能少的,好处的事情自然是归林墨搞定,只是这喝酒和说场面话嘛,当然是女人说比较好,所以纪念很识趣的将林墨的酒都挡了,并且该说的都说了,惹的银行的人很是高兴。 就连要分别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说:“和纪小姐说话真的舒心,不如赏脸我们去茶楼坐坐?” 这话意思非常明显了,纪念现在脑袋已经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拒绝的话,好在林墨还是帮着她的,直接将她拉到身后,很是礼貌的说:“来日方长,下次吧!” 银行的人心领神会,嘴中一直说着:“好好,下次,下次!” 银行的人走了之后,纪念觉得自己难受极了,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到了垃圾桶旁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现在这么难受的时候,纪念还是想起了易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边现在一直有个和他长的像的人,才会经常想起他,哪怕他让她伤痕累累,她就是没出息的还是想他想他就是想他。 这一吐,人似乎舒服了很多,也有力气说话了,她慢慢的蹲下去,抱着自己,那样无助,那样心伤:“易琛,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你究竟知不知道,有个女人一直爱着你,哪怕你一再的伤害她,她还是依然爱着你,当年的爱一分也没有减少。易琛,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纪念说的撕心裂肺,要不是酒喝多了,她觉得她不会在外人面前这么失态,但是现在,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概酒后吐真言就是这样吐出来的吧。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一件温暖的外套搭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外套上有着她熟悉的薄荷的香味,紧接着她连同这件外套都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因为贪恋薄荷的味道,所以纪念没有拒绝,再之后的话,她就意识不清醒了,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回到了五年前,她和易琛的事情被妈妈知道了,妈妈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和易琛那样一个穷小子谈恋爱,所以不同意,但是那时候是真的爱的浓烈啊,易琛直接和她说要带着她私奔,可能什么都没有,要白手起家,问她愿不愿意,纪念自然是愿意,只要是能和易琛在一起,哪怕是粗茶淡饭,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她听到了什么,听到了易琛马上要订婚的消息,并且易琛自己也同意了,一边要和别人订婚,一边哄着自己私奔,纪念觉得自己绝望透顶,直接狠心的和易琛分手了。 最后林墨还是订婚了,只是订婚之后就远走他乡,至今没 意识开始恢复,纪念又做梦了,口中好干燥,她准备起来找水喝,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异常的沉重,想着可能又是蕾蕾睡觉不老实,又睡到自己身上来了,所以她推了一下:“蕾蕾,快下来!” 然而身上的人纹丝未动,纪念这才睁开眼睛,眼前有张放大的脸,分明就是林墨的,她顿时心慌,林墨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并且此时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在看着她。 纪念以为还是在做梦,睁眼闭眼,反复了好几次,还是这幅景象,再看看周围,这不是她家,有点熟悉,似乎昨晚就是这里,难道又是在林墨的家? 意识到这一点,纪念终于有一些害怕,开始使劲的推林墨:“你干什么?你快下来!” 她还一直以为林墨是个不一样的老板,以为他是柳下惠,坐怀而不乱,不近女色的,可是现在,现在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林墨的声音似乎也有些沙哑:“我想干什么?大晚上你对我风情万种,投怀送抱,难道不是暗示我要做点什么?” 纪念快速的在脑海思索着她没有意识之前的事情,似乎是她抱着林墨又哭又闹来着,天哪,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的声音里都有些哭腔了:“林墨,对不起,我只是将你当成我一个故人了。” 只是将他当成易琛了,才会那么的失态。 林墨的眼中一会眸光精亮,一会儿又黑暗,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那么你别动,一动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此刻的林墨正压在纪念身上,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林墨那一触即发的欲望,所以在林墨说了这句话之后,纪念真的就一动也不敢动了,就怕一动,会酿成无可挽回的错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纪念看来似乎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林墨终于从她身上起来了,纪念赶紧起身,只看见林墨走到衣柜旁边,打开,里面一排排的全是女装,他一个男人挂这么多女人的衣服做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纪念纠结这些的时候,因为林墨直接拿了一件真丝的睡衣给纪念,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换上,睡觉。” 这意思是让她今晚住在这里吗?这怎么可以,纪念本能的摇头:“不用了,我回家!” 这句话本也没有什么错误,只是林墨听了之后特别的不高兴,语气中都透着浓浓的不耐:“要么穿上这件衣服睡觉,要么脱下衣服和我上床!” 纪念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自己要是真的惹恼了他,他真的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所以她赶紧乖乖的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快速的换上,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一片,以后真的不能喝那么多酒了。 出来的时候,看大林墨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是睡着了,所以纪念觉得既然他睡着了,自己应该可以回家了,她轻手轻脚的准备走,还没走到门口,林墨就开口了:“你敢回家试试!” 纪念气结,他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软禁,但是她是一个女人,她还没有能力和他抗衡。 一晚上睡得极不安稳,就怕林墨什么时候又爬到她的床上来了,好在后来林墨在沙发上睡着了之后,就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了,只是睡觉而已。 早上醒来之后,纪念看着自己的衣服犯难,昨天的衣服已然是很脏了,再说是应酬的晚礼服,也不适合穿着去上班,而她也断然不会穿着睡衣去上班,正在纠结的时候,林墨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是拉开衣柜,找出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衣服给她。 昨晚到现在,林墨也就这件事做的让人开心了,纪念接过衣服的时候,还是不自在的看了一下他的衣柜,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全是女人的衣服,他又一次看出了她的心思,似乎是在和她解释,又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都是买给她的,看见好看的,有适合她的尺寸的,都会买下来,这样就会觉得她一直在我身边。” 早听说了他是异地恋,他在国内,女朋友似乎还在国外读书,两个人隔得是一个大洋,想想看他真的很辛苦,爱得深,才会爱的这么苦吧? 既然他这么爱他的女朋友,那么昨晚的事情一定是个意外,纪念这样安慰自己。如果不这样安慰自己的话,那么就表示她马上又要失业了,而且就算不失业,她和林墨在公司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要怎么相处? 换上衣服之后,纪念还是很疑惑,他的女朋友是不是和自己的身材一样,为什么每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刚刚好呢? 第37章 我送你回家 纪念出来的时候,林墨又是看的有些入迷,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了他女朋友的衣服,才会让他有种错觉,她就是他的女朋友,要不然为何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 她正觉得有些尴尬呢,蕾蕾的电话来了。 刚接通,就听到蕾蕾很是暧昧的声线:“念念,你竟然一个晚上没回来,你说我是该兴奋呢,还是该忧伤呢?” 和丁远航的婚姻三年,现在离婚也经历了些波折,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纪念像是没什么事一样,但是这其中的冷暖悲凉蕾蕾是看的一清二楚,如果纪念能够在离婚后遇见那个对的人,不在乎她的过往,依然疼惜她,她真的就很为纪念开心。 纪念知道,蕾蕾一定是误会了,所以她赶紧解释:“别瞎想,我昨天晚上加班!” 蕾蕾不解:“总裁办有那么忙,我怎么不知道?” 纪念这才知道和蕾蕾一个公司是有多么的不好了,简直是一点隐私也没有,她打着哈哈:“临时多了一个项目。” 蕾蕾还想说什么,纪念已经挂了电话,就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被蕾蕾听出什么异样。 她挂完电话以后,林墨就在不远处,嘴角又露出了嘲讽的味道:“只有变态才会相信一个秘书需要通宵加班。”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说别人,但是纪念知道其实是在说她,说她太笨,连找个好点的理由都找不到。 不过纪念也讽刺他:“也只有变态老板会将秘书囚禁在家里一个晚上,不准她回家。” 要不是他变态的将她带回来,不让她回家,她需要通宵“加班”吗? 林墨被纪念这么说,似乎并没有很不开心,反而嘴角还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慢慢的走近纪念,直到将纪念逼到墙角了,才说:“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变态,所以以后我变态的思想还多着呢,你得接受!” 纪念完全被他身上的薄荷味道迷住了心智,他说了什么,她其实也没有听清楚,还在游离之际,手已经被林墨抓住了,她反抗,林墨气定神闲:“上班,想迟到?” 当然不想,这么变态的老板,迟到难道不会扣工资? 亏的昨天还认为他是个好老板,她现在就为昨天的幼稚想法买单。又或者说林墨根本就是时而变态,时而温暖,捉摸不透! 离公司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纪念坚决下来了,自己走着去,要是让员工看到她在林墨的车上,本来就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了,这样一来,还不坐实了那些污言秽语? 林墨和她非亲非故,这样帮着她,足够惹来一堆流言蜚语了。 林墨也没有为难她,将她放了下来,车子就在她身边绝尘而去。 只是她刚一进办公室,marry就已经到了,看见她就像看见怪物一样,张大了嘴巴:“你这件裙子哪里来的?” 林墨的,但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不过她的心里其实是很发虚的,不会只是一件裙子,marry就能看出什么异常吧? 纪念不答反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marry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这是某时装秀上唯一的一件单品,你不知道吗?”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林墨对女朋友还真的是上心。 纪念随便答着:“高仿的!” 这么高级的衣服她怎么能有,就算是以前和丁远航没有矛盾的时候,日子也还算殷实,但是也绝对没有接触过这些奢侈品,似乎那样的生活和她是格格不入的。 marry没有再说话,总之看纪念的眼光就是怪怪的,纪念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就相信了,不过不管她信不信,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纪念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然而远没有,中途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自己。 首先是marry的声音:“看见她穿的那条裙子了吗?那是上次总裁让我订的,当时我以为他是给女朋友订的,没想到是给她了。” 这个口中的她指的就是她纪念,她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只是她想说,确实是给他女朋友订的,只是机缘巧合,被她穿了一次而已,这些人的想象力不要这么丰富好不好? 她没有出声,继续听外面都有些什么讨论。 某女听到marry的话,接着说:“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潜规则了呗,她只是一个花瓶而已,还是一个离婚女人,真不知道老板喜欢上她什么。” 一听这口气就是酸溜溜的,典型的酸葡萄心里。 还是marry的声音:“一定是在林墨家里过夜了,不然不会穿着这件裙子,真没想到,她的手段还真的是可以。” 某女不屑的口气:“就她那样的,你认为总裁能新鲜多长时间?还不是玩个一段时间就了事,别以为她傍上林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要是敢给我脸色看,我绝对不会对她客气。” 纪念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反正已经将她的罪名给坐实了,索性开了卫生间的门,在门外俩个人的错愕中,迈着高傲的步伐,然后说:“这件裙子确实是林墨的,但是只是因为应酬,才借给我的,你们说的对,林墨是绝对看不上我这种庸俗的离婚女人的。” 说完她就继续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反正在她们眼里她就是个庸俗的女人,或许也不对,在她们眼里,除了她们自己,谁都是庸俗的女人,她们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纪念不能被她们的言辞影响到心情,不能被她们打到。 要是蕾蕾在这,肯定又会说她故作清高,只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如果表现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别以为她们会同情,会手下留情一点,所以她只能这样,才能为自己赢得一丝尊严。 回到办公室以后,marry很快也回来了,marry有些傲慢,估计还在为刚才纪念的反应恼火,不过纪念也不理会她,自己做自己的事。 只是marry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偏要找茬:“我上次让你整理的表格呢?” 纪念回答:“正在整理,马上给你!” marry就开始不满,开始抱怨:“真是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慢,要是都像你这么慢,总裁办的事情还要怎么开展?” 纪念没有回嘴,事情没做好是她的问题,只是她生病请假了,marry是知道的,她是在故意找茬,纪念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 纪念没说什么,只是这个时候,总裁办公室的实木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林墨神色不明的站在门口,淡淡的看了一眼纪念和marry,不紧不慢的说:“从今天开始,纪念不是marry的助理,都是我的助理,工资待遇,奖金都一样,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确的分工一下,我不希望自己的员工推卸责任。” 本来纪念进来的职位是给marry当助理的,这样一来,她相当于是升职了?只是她不是刚刚才惹得林墨不开心吗?他怎么就这么好心? marry听了之后,怨恨的眼神看了一下纪念,不过怨恨归怨恨,却也没有办法。 ** 又是一个周末过去,纪念都办公室的时候,简直是惊呆了,要不是看到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物件,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因为原本实木的总裁办公室的大门,一下子就变成了推拉的玻璃门,先不说这样的话,外面的一举一动林墨都能看见,就单单是这工程,纪念还是有点不可思议的,因为仅仅就两天而已,就能将这么巨大的工程给完工? 果然这个林墨不是一般人,没有什么事他做不到的。 纪念问了一下marry:“这是怎么回事?” marry白了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算了,也不纠结了,总不能还跑去问林墨吧? 上午的时候,由于现在是玻璃门了,所以不光是林墨能够透过这个玻璃门看到外面的情景,同样的,纪念也能看到里面的情景,marry都已经偷偷的看了很多次了,纪念都知道,只是她没有marry那样的胆大,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 突然林墨没有在电脑边伏案工作了,一个人走到了落地窗前,因为感觉有些暗影投来,所以纪念才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林墨一个人正看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纪念莫名的想起了一个词,那就是落寞。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词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天之骄子身上的,但是却不止一次,纪念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这个词。 这样想着,纪念的眼神就在林墨的背影上停留了一会,却不知道等她发现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林墨的眼神突然看过来,正好和纪念的相接触,他好像也是刚刚从某个沉思中回神,看着纪念,还温暖的一笑,纪念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低着头,开始干自己的事。 快要下班的时候,纪念接到林墨的内线电话:“下班后和我去参加一个私人酒会!”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交代,就挂了电话,纪念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酒会,又需要准备些什么。 再次验证了那句话,只要是林墨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那就一定不能知道。 marry赶紧过来问:“林墨找你什么事?” 纪念漫不经心的回答:“没什么,晚上和他参加一个酒会。” marry的嗓子都有些尖了:“今天的酒会他让你参加?” 要知道今天的酒会她marry是准备了好久的,连晚礼服她都准备了好久,怎么会突然就让这个新来的参加了? 纪念无力的点点头,不知道今天的酒会又是有什么名堂! 一到下班时间,林墨就从自己的办公室出门,让纪念一起走。 marry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了下林墨:“林墨,今天这个酒会是私人酒会,我怕念念会没有经验!” 这话说的是有多么的冠冕堂皇,她纪念可不认为她和marry有这么熟悉,都直接叫念念了,只是这话里的语音,还不是在暗示酒会让她去,不让纪念去吗? 纪念也真是好笑,这种要喝酒的事情也争着抢着要去,她倒是希望林墨听到marry的话后,能够改变主意,让marry去,那样她就能解脱了。 只是事情没有她预料的那么好,只听见林墨毫无感情的说:“我有就行了。” 纪念没有经验没关系,他林墨有就行了。 这下marry彻底无语了,林墨铁了心的要带纪念去,她又能说什么。 林墨将纪念带到了一个私人高档会所,找了一个熟悉的化妆师先给纪念化妆,纪念也不能拒绝,拿着别人的钱,就得听别人的差遣,这是她无法改变的宿命。 纪念本来长得就可以,化个妆,配上一席淡紫色露肩长裙,简直是亮瞎了别人的眼睛,这样的女伴带出去,估计没有人会不肖想吧? 林墨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问化妆师重新化妆时间能不能够,化妆师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林墨没法,只好说:“那就这样吧,跟我走!” 就这样,纪念跟着林墨进了所谓的私人酒会,还真是高规格的,政界商界大咖云集,这样的酒会怪不得marry会那么的重视,要是随便被谁看上都是一件莫大的荣耀啊。 只是她纪念不会要这荣耀,她和别的单身女人的情况不一样,关于这一点,她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纪念没有吊金龟婿的心思,只是尽职的扮演好一个助理的角色,帮着林墨挡酒,红的,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总之能帮林墨档的她都档了。 她应该不愧是一个称职的助理了吧? 突然的纪念听到一个声音:“纪助理,咱们又见面了。” 纪念还算清醒,看见是上次一起吃饭的银行的人,就附和着打了个招呼。 那人一脸媚笑:“韩助理,上次可说好了,这次要多陪我一会。” 说完就举起了酒杯,大有和纪念一醉方休的意思。 纪念举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个时候她多么想有个人来替她解围啊? 要是不喝,说不定会对公司有负面影响,要是喝了,今晚估计是牵扯不清了。 不过这整个会场,她除了认识林墨,还能认识谁,还能找谁来帮自己? 就在她踌躇难下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直接从她手里接过了酒杯:“我助理今天身体不太好,不如这样,我和你喝,喝过你了,今天就放过她,如何?” 竟然是林墨,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林墨已经和银行的人喝上了。 林墨以前从来不喝酒,以致于纪念从来也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的能喝,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直接将银行的人给干倒了,那么也就是说纪念今晚是安全了。 正当纪念想夸奖一下林墨的酒量呢,却只见林墨苍白着一张脸,手也握的很紧,看的出来,他很痛苦,他真的很痛苦,难道他其实也不怎么能喝酒?他这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吗?只是为了她吗? “林墨,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不管怎么样,林墨都是为了她才这样的,她理应要表示一下关心。 林墨抿着唇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纪念怕他出现什么问题,赶紧跟了出去,只见林墨正靠在墙上,拼命7;150838099433546的用手按着自己的胃,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淋。 “林墨,你胃疼吗?”纪念也有些紧张,胃疼为什么还要喝酒呢,他这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林墨苦笑一声,挣扎着对纪念说:“今晚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纪念没有接林墨的话,直接扶住林墨:“我送你回家!” 第38章 我的痛你何曾了解? 好不容易将林墨扶到了车上,拿起钥匙就开车。 林墨的车开着还是瞒舒服的,不过纪念还是开的很小心,因为她也喝了酒,她可不想和林墨一起殒命,因此她开汽车的速度比人家自行车还要慢。 开了一会,林墨的手机响了,纪念看见林墨似乎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然后就挂断了,没过两分钟,手机又响了,林墨还是挂断了,当铃声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林墨直接将手机在空中抛出了一条弧线,直接扔到车窗外去了。 如果纪念没有记错的话,林墨的手机应该是某品牌最新一季的新品,买手机的钱够她几个月的工资了,就这样直接给扔掉了,简直是惨绝人寰,同时也感叹这个世界贫富悬殊差距就是这么大。 不过她有点好奇,这是谁的电话能让他如此,林墨是个很高傲的人,能让他这么失常的,必定是很在乎的人,莫非是他的女朋友? 纪念越想越对,一定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才会借着帮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对,一定是这样。 想想自己以前和易琛之间的事情,纪念就一阵唏嘘,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林墨说一下自己的肺腑之言:“林墨,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要是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也许就是一辈子,多可惜!” 更可惜的是,她和易琛之间也许根本没有误会,他就是抛弃她了,之后她就走进了无爱的婚姻三年。 曾经的相爱,如胶似漆,现在看来都是一场荒诞。 林墨的胃似乎还是很难受,哑哑着声音问:“要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无心的女人呢?你所做的一切她都看不到,除了伤害你,她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额……纪念顿时无言了,还有这样的女人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敢断定一定是有误会,然而只是林墨和他女朋友之间的事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观者是不好说什么的。 纪念适时的闭嘴了,继续专心的开着龟速的车,没有发现林墨的眸子句像这漆黑的夜空一样,晦暗中紧紧的盯着她。 寂静了好一会之后,纪念都以为林墨已经睡着了,突然的他开始说起话来,透着浓浓的悲伤:“一个男人是不能允许自己和别人分享一个女人的,以前我没有办法。” 他回来的时候,她还有着婚姻,他没有办法!而现在,他正在努力的靠近她 而对于纪念来说这话太深奥了,她直觉的听不懂,只是她也不敢问林墨具体是什么意思,后来他似乎睡着了,纪念更加的没有多嘴再问,林墨现在心情不好,她还是不要踩地雷的好。 到了林墨家车库的时候,纪念还是犹豫了下,要不要送他上去,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是让她很是心慌,但是转而一想,他所有的忧伤都是因为他的女朋友,那么他一定是很爱很爱他的女朋友,因此那天晚上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并且他现在神智都不是很清醒,自己又怎么能够一个人上去? 所以纪念还是将林墨送到了楼上他的公寓里,只是林墨一直按着自己的胃,脸上煞白煞白的,纪念担心这样下去会有事,自言自语的说了声:“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药!” 没想到林墨还听到了,没有睁眼睛,直接指了一下床头柜,纪念立马会意,原来还真有药。 她赶紧拉开床头柜,发现里面五花八门的全是药瓶,并且基本都是英文的,看不懂,只好找了一个有中文字样的,也是胃疼吃的药,倒了些水来,服侍林墨喝下。 见他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纪念还体贴的为林墨脱了鞋子,解掉了他衬衫的三粒扣子,盖上薄被,这样他应该能够睡的舒服一点。 别看他眼睛是一直闭着的,但是从他不均匀的呼吸以及起伏不定的胸膛来看,他应该还是被她给吵醒了。 做好了这一切,纪念终于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然后她却悲催的发现,自己几年穿的裙子已经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如果就这样出去的话,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呢,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一个女人还是应该注意点好。 想想反正林墨的衣柜里有很多女装,她不问自取的穿一件,明天和他说一下,应该问题不太大。 因此纪念打开了林墨的衣柜,找了一件看起来不是那么昂贵的衣服,走到了卫生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光还准不准,毕竟她和这些高档女装的接触不多。 她纪念,这辈子和豪门连一场错位的露水缘分而已。她一直就是个灰姑娘,唯一不同的是,她如今是个稍微有些见识的灰姑娘。 脱下今天穿的衣服,变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今晚喝了点酒,脸色有些潮红,整个人看起来还真有些不真实的朦胧美。其实她一直都很美,只是今晚的她格外的美而已。 她一直在专注的看着自己镜子里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转动把手进来了。 当一脸错愕的林墨就站在她身后,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纪念吓坏了,还没有等她开口,林墨就先开口:“你没回去?” 纪念拽着裙子拼命的遮着自己,大声的喊着:“出去,你快给我出去。” 然而林墨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林墨看见纪念美好的身躯之后,再也移不开眼,根本就不听纪念的吼叫,离纪念越来越近,纪念惊慌失措的眸子看着他,里面写满了恐惧:“林墨,你别乱来,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是纪念,只是你的助理!” 纪念的这句话似乎更加的刺激了林墨,只见林墨直接将纪念抱起来,感受到纪念剧烈的反抗,林墨直接抱的紧了,用着大力将纪念从卫生间拽出来,将她压在床上,随意的撕扯掉了她的衣服,纪念绝望了,直接开始拳打脚踢,不让林墨靠近自己,林墨直接将自己的皮带抽下来,将纪念的两只手绑在一起,竖在头上,用自己的身子压住纪念的腿,这样纪念根本就动弹不了了,林墨开始在纪念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那样的深刻,那样的刻骨,每一下的撞击似乎都带着一种难言的疼。 林墨虽然喝多了,但是他还是足够清醒的,他知道现在的纪念刚刚离婚,不管她爱不爱丁远航,现在的她都应该是有着伤痛的,他应该温柔的对待她,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些过往冲击着他的脑电波,让他像个魔鬼一样,欲罢不能。 纪念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想的是林墨就是个魔鬼,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就算是在床上,他也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她很痛,真的很痛。 痛着痛着就真的晕过去了,梦中她又见到了易琛,又重温了和易琛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温柔,每一下都是那样的怜惜,然后画面切换,就出现了林墨满是狰狞的面孔,她吓的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天其实已经亮了,而林墨正在看着自己,纪念瞬间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的手上有着明显的伤痕,身上也是疼的不能忍受,她说出的话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有着浓浓的恨意:“林墨,我不会放过你的。” 昨天晚上,林墨几乎是强奸了她,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林墨一点也不害怕,还是那么看着她:“哦?你准备怎么不放过我?” 纪念无言以对,和无赖是讲不通道理的,她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只要她能活着出这里,她就一定会让林墨付出代价。 只是林墨的语调不重不轻的响了起来:“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做普通的同事关系,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眼神告诉我,你想和我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纪念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他真的是这么无耻的吗?原本还以为他是不是认错了人,将自己当成他的女朋友了,毕竟昨晚上喝多了酒,但是就他现在的说辞来看,他根本就是知道她是谁,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坐什么,并且做了之后,还想着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纪念的身上。 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纪念勾引了他不成? 纪念说不出来话,然而脸上写满了对林墨的控诉和不满,林墨继续说:“难道你没有有意无意的给我不一样的眼神?难道你没有半夜出现在我家里?难道你没有再我的卫生间光着身子?” 这一条条一桩桩,纪念还真的是无法辩驳,只是给他眼神是因为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有些好奇,不知道在他的身上有着怎样的故事,半夜出现在他的家里是因为怕他一个人会出现什么问题,才会多此一举送他回来,光着身子出现在他的卫生间…… 纪念都已经不想解释了,反正林墨认定了的事情,别人是怎么狡辩就怎么错。 既然不能为自己伸张正义,纪念也不能太憋屈了自己,看着林墨的胳膊就在自己的面前,她真的就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这一咬真的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咬之中,直到自己的口中已经有着黏黏的液体,咸咸的味道,她才放开他,才发现他的肩头已经汩汩的流着血。 纪念不知道自己是太善良了还是太没出息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有些心疼,鬼使神差的问他:“你不疼啊?” 疼的话,为什么不躲? 林墨炙热的眼光看着她,说了一句:“我身上有比这更疼的伤口。” 还没等纪念消化他身上更疼的伤口是在哪,林墨就重新压住了她,不顾她的反抗,开始了新一轮的撒播和耕耘…… 终于结束了非人的折磨的时候,纪念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然而她还是拼尽全力的和林墨斗体力,全力的躲开林墨的拥抱。 只是她后来渐渐的发现,林墨似乎并不是想再次要她,只是很兴奋和她的肢体接触而已。 再次感叹林墨就是个变态,一个超级超级大的变态,在这样的感叹中,纪念很没出息的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林墨,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敢情她这是翘了半天的班? 不过和老板都已经这样了,这个班还让她怎么上?所以纪念也决定了,这个班是上不了了。 逃跑似得回到了家,一回家就冲进卫生间,将花洒开到最大,就想将身上林墨的印记给洗掉,只是任她怎么洗,怎么搓,那些魔鬼般的画面就是在自己的脑海闪现,挥之不去。 后来她索性蹲在地上,任水冲到自己的身上,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自己,安静的流泪。 直到花洒中的水都已经变凉了,纪念才走出来,直接将自己丢到了床上,蒙上被子,什么也不想,只想暂时的忘却这个世界。 等她起来准备起来的时候,蕾蕾已经回来了,来到纪念的身边,掀开她的被子:“今天为什么不上班?还有昨晚去哪了?” 她昨晚没有回来,蕾蕾就觉得很是奇怪,想着上班的时候去问一下纪念,只是这一天下来,都没有在公司遇见纪念。 还没有等纪念回答,蕾蕾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痕,确切的说是手腕处的伤痕,那样触目惊心,蕾蕾的心跳漏了半拍,直接拿起她的手:“天哪,这是谁弄的?” 直觉已经告诉她,纪念昨晚发生了事情,并且还是不好的事情。 纪念不想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默默的流眼泪,蕾蕾开始问纪念:“最近公司里都在传你和林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本来她是一个字也不信的,办公室的八卦她不是不知道,因为嫉妒,才会乱嚼舌根,但是现在看到纪念这样,她不得不怀疑,那些女人话的真假性了。 纪念终于止住了哭声,摇摇头,又点点头:“本来是假的,现在是真的了。” 昨晚之前她还可以傲气的说自己行的端做得正,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底气了。 蕾蕾感觉自己差点背过气去,又指着纪念的手腕:“这,也是他弄的?” 看着她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蕾蕾无法想象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禽兽能将一个弱女子弄成这样。 当她看到纪念点了点头的时候,她感觉整个的一颗心都凉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斯文败类这一说法,丁远航,林墨都是这类人,怎么纪念就这么悲惨,遇上的全是这样的。 不过蕾蕾也是气愤的:“念念,不是我说你,你向来自控能力是很好的,这次是为什么?” 念念这么多年,一直在婚姻里隐忍,丁远航远比林墨变态,但是她也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很想知道,这次这个林墨是为什么? 纪念也问自己,当真只是林墨太禽兽了?仔细一想,林墨说的那些确实也是事实,他说他本来只是想和纪念是同事关系,他知道她有家庭,有孩子,不想破坏,只是纪念有意无意间总觉得让他有暗示的意味,所以纪念也在问自己,自己真的有这样吗? 蕾蕾一直在等着纪念的答案,纪念自知逃不过,只好告诉蕾蕾:“因为林墨和他长得太像了。” 岂止是像,简直是双胞胎了,如果不是完全不同的性格,纪念真的会以为他就是易琛的,她能想到的理由也只有这个了,自己之所以会和林墨发生这样的关系,除了林墨的原因之外,那就是他和易琛长得太像了,以致于自己在内心或许从来没有真正的拒绝过他。 “那个负心汉?”蕾蕾皱着眉头问,其实纪念和易琛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多,纪念从来没有说过,她也从来没有问过,只知道当时纪念被抛弃了,那么这样的男人不是负心汉是什么? 更要命的是,纪念到现在竟然还在想着这个负心汉。 纪念也没有争辩,默认了蕾蕾负心汉的说法,点了点头。 蕾蕾单手扶额,显得有些憔悴:“念念,你觉得你和他有可能吗?不过我要告诉你他有女朋友,也是未婚妻,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 蕾蕾很矛盾,本来有着让纪念跟林墨的心思,但是现在看到林墨将纪念弄成这样,看来也不会是良人,所以她对纪念的说辞也变了,希望纪念能够悬崖勒马。 纪念知道蕾蕾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她只是所林墨长得很像易琛而已,并没有说她要和林墨怎么样,她很小声的说:“昨晚7;150838099433546只是个意外,我和他没有以后。” 昨晚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只愿自己和林墨这辈子不复相见,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和他有什么,蕾蕾是多虑了。 蕾蕾点头,然后问:“那工作的事情呢?” 是啊,工作的事情是最让人头疼的,没有工作的话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是蕾蕾的,和丁远航离婚分来的房子,她准备卖了,只是这卖房子不能着急,越急越卖不到好价钱。 所以工作这个事,永远是个让人伤心的话题。 蕾蕾知道让纪念戳心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委屈求全,她告诉纪念:“还是不要干了吧,反正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慢慢找,找个靠谱的。不要步我的后尘……” 还以为林墨和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是一样的,原来也是一样的腐朽,蕾蕾为自己以前的幼稚想法感到自责。 后面的话蕾蕾没有说出来,脸上也有着黯然的神色,纪念明白她的意思,也了解她的苦衷,坐起来,抱住蕾蕾的腰,轻声说:“都过去了。” 蕾蕾看着表面似乎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其实也有一段令人伤心的过往,几年前她爱上一个已婚男人,只是在她爱的时候,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而那个男人也刻意的隐瞒了,直到东窗事发的时候,蕾蕾才知道一直被欺骗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最终的结果是,蕾蕾断了和那个男人的所有联系,作为补偿,蕾蕾得到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蕾蕾拍了拍纪念的手,情绪已经平复过来了:“我没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忘记了。” 是么,纪念不置可否,看蕾蕾的样子,根本就是还没有忘记,只是她不想说出来而已,有些伤痛就像是长在心里的刺,任其生长是绵长幽深的痛,拔掉确实血肉模糊的痛啊。 蕾蕾拨开纪念的手,面对着纪念,很是认真的说:“念念,不是我要赶你走,而是我是真的觉得你有必要找个能帮你分担的人了,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要有信心,知道吗?” 蕾蕾说的是肺腑之言,她不在乎纪念在这里住多久,反正这房子挺大,她一个人住也孤单,有纪念陪着,她还能不孤独,只是为了纪念着想的话,她总归是要找个一辈子相伴的人的,毕竟她还年轻。 第39章 放开她?休想! 纪念的眼神有些恍惚,现在的她刚离婚,还不想谈感情的事,如果要谈,未必就没有人愿意接受自己,总觉得自己还是对一些不可能的人,不可能的事有着期盼。 即使知道他已经忘记自己了,已经离开自己了,可她还是很没有出息的有着莫名的期待。 因为这份期待,她甚至愿意一直这样一个人,始终一个人在生活里尝尽苦辣。 因为已经错过一次了,她不想一错再错! 蕾蕾看着她这神游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想那个男人了,有些恨恨的拍了一下纪念的头:“你想什么呢,那个人他不会回来了,他但凡有一点点想要回来的心思,你现在至于这个样子吗?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清醒,你一定要耗尽青春,才会甘心吗?” 蕾蕾是真的有些生气,当年就是因为那个负心汉,纪念才会被逼无奈嫁给了丁远航,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在婚姻里沉浮三年! 自古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蕾蕾无奈的叹息,摇头,为什么女人一定要活的这么累? 纪念无言以对,蕾蕾说的都对,问题在她自己身上,也许是可以考虑蕾蕾说的话了。 只是蕾蕾只知道说她纪念,那么她自己呢? 纪念反问一句:“那么你呢?你和我难道不是一样?你又为什么还要等着那个负心的男人?” 蕾蕾被说中了心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嘴上还是否认:“谁说我在等他了?” 纪念不急不慢的说:“你骗得了任何人,也骗不了我,如果我能试着接受其他人,那么你也放弃吧,他是不会离婚的,他怎么会轻易放弃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一个成熟有理智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只是蕾蕾还在傻傻的等着,认为他会离婚,也许那个男人对蕾蕾是有真感情,这点纪念不否认,但是在男人的眼里,感情永远是比不上利益的。 蕾蕾终于缓了情绪,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好!” ** 因为听了蕾蕾的建议,纪念不再排斥愿意和她接近的男人。 其中有一个李楠就是以前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因为李楠,易琛还生气过,现在想来还是很可笑的。 现在纪念还在这个城市,离婚之后,李楠辗转反侧,不知道怎么就找到她了,知道了她的情况,也一起来了这里,当他再次对纪念发出邀约的时候,纪念答应了。 也许蕾蕾说的对,负心的男人不用再等了,要不然这么多年她也不至于活着这么辛苦,就连李楠都能找到自己在哪,难道易琛真心想找的话,会找不到? 相约的地方是有些高档的茶餐厅,这个地方确实很浪漫,也很适合约会。 到了茶餐厅的时候,李楠已经等在里面了,看见纪念进来,立马绅士的起来为他们拉开了座椅,按照她的喜好点了一些吃的,然后就一边等,一边聊天。 大概都是说着这些年的遭遇之类的,李楠发现纪念现在是不那么讨厌自己了,要是以前,怎么可能愿意和自己说这么多?这是不是表示纪念在试着接受自己了?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喜悦。 后来李楠觉得这层关系必须要进一步了,不过还是原地踏步的话,恐怕真的就没什么机会了。 所以趁纪念不是很注意的手,他将手放到了纪念的手上,声音里满是柔情:“念念,让我照顾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这样的话他想了好久,想了好几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对纪念说出来。 喜欢纪念并不单纯是因为她出众的外表,更是因为她单纯简单的个性,吸引他为她着迷了这么多年。 要是以前纪念肯定会很生气的抽开手,但是这次她没有,正在酝酿着怎样个说辞呢,茶餐厅传来一阵骚动,纪念抬眼看了看,身躯刹那间僵硬了,原来是林墨携着一个女人进来了。 金童玉女一样走在这,当然会引起骚动,只是那个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吗? 纪念准备收回眼光的时候,林墨凌厉的目光突然杀过来,纪念的心脏漏了半拍,还是被他看见了。 不过她有什么好害怕的,看见就看见了。 正准备回答李楠的话时,一个不小心将奶茶打散了,泼在纪念的身上,纪念很抱歉的抽回自己的手,对李楠说:“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 正在卫生间专注的擦着自己的衣服的时候,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纪念觉得有人进来了,刚一回头,就看到站在洗手池旁边的林墨,他的脸上甚至还有着一丝温怒。 纪念搞不懂,佳人在侧,他有什么好怒的。 林墨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来:“二人世界还挺甜蜜7;150838099433546!” 原来他是以为她和李楠是情侣,就让他那么认为好了,纪念也懒得解释,不过她可不认为林墨会真的夸她,他一定是挖苦她的。 所以懒得在这里再和他纠缠,准备出去,林墨拦住她,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怒气:“为什么是他?” 纪念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为什么是他?很不客气的说了声:“请你让开,我要出去!” 林墨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更加的接近纪念了,直到距离很近了的时候,才一字一句的说:“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么你也别想好过。” 真是个变态,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就没有一样是不变态的。 ** 在家里待了大概也有一个星期了,简历也投了很多,可是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看来她是真的只适合在家当全职太太么? 问题是得有一个先生愿意要她啊! 后来纪念终于想通了,不管是重新找工作,还是做全职太太,都应该去公司辞职一下, 做人做事,总得有始有终不是?前几天是因为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林墨,在和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但是现在,纪念觉得自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 再次走进公司的大门,纪念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淡定,看着每个人在她身上流连的目光,纪念知道这几天肯定又没有少拿她做谈资了,也不知道都说成什么样难听的话了,蕾蕾考虑到她的情绪,回家的时候也不会和她说什么,但是她不笨,她能感知到一些什么。 到了总裁办公室这一楼的时候,毫无意外接收到marry很是诧异的眼神,不过纪念现在没空理会marry是什么样的眼神了,她今天来不是来找marry的,所以她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林墨似乎正在签署着什么,英姿飒爽的签字,真的有股帅气的范,随意的抬头的时候,看见是纪念,感觉他手中的笔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就只见他还是完成了签字的过程。 纪念告诉自己不能胆怯,没有迟疑的向前迈着步子,终于还是走到了林墨的办公桌前,鼓足了勇气和林墨说:“林墨,我是来离职的。” 本来想她这样的虾米离职只要和人事报备就是,但是她现在是林墨的助理,所以她可不认为没有林墨的同意,她能顺利离职,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和林墨自己说一下比较好。 林墨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尴尬,林墨还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只见他放好了文件,然后就在电脑上点着什么,终于他的鼠标停了,才慢慢的开口,声音里有着不明所以的情绪,莫名的纪念觉得有些恐慌:“你过来!” 是林墨对纪念说的,纪念不愿意过去,隔着一个办公桌说话都有些紧张,还到他身边去,她才不会去。 她还是很好脾气的说:“林墨,我是来离职的。” 她是来离职的,不是来和他闲话家常的。 林墨抬头表示他知道,然后还是重复:“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林墨居然还说给她看样东西,他的脑子果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吗?虽说纪念不想去,但是林墨那意思分明是她不过去,今天就不谈其他事情的样子。 所以纪念没办法,还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林墨的身边,见她走到自己的身边了,林墨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后开始点开了电脑上一个视频,刚刚看到视频的那一刹那,纪念的整个面容都僵住了,脑袋里热血直冲…… 只见电脑屏幕上正在上演这限制级的画面,纪念正想说林墨就是个变态,大白天的居然让她看这个呢,猛然发现,画面上的女主角貌似就是她自己,再一细看,居然就是那天晚上纪念在他家过夜,他禽兽的对待她的视频。 他是要有多变态,才能在自己的卧室里装摄像头,还记录下这种视屏?不,这已经完全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他就不是人,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不管他变态也好,不是人也好,现在这个时候,都不能惹恼了林墨,要不然就他这个变态,到时候真的将视频公布出去,她还要怎么在这个城市混? 所以纪念忍着心里的满腔怒火,就怕外面的marry看出什么端倪,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外面的marry,压着声音对林墨说:“林墨,我们谈谈!” 林墨扣上笔记本,从善如流的说了声:“好!” 纪念突然觉得自己忍耐力真的是够好的,林墨这么欠揍的样子,她都忍住了没有去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现在当然不能扇他,还得好言好语的和他说话:“林墨,其实我离职对我们俩都好,你想一下,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有未婚妻,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会觉得尴尬,因此只有我走,才能让一切归于平静。” 纪念说的很有道理,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觉得的,这件事情不光对纪念自己不好,对林墨同样也不好,不是吗? 林墨意味深长的看了纪念一眼,她以为林墨一定是赞同她的说法,谁知道他居然来了句:“你是担心你继续做我的助理,会忍不住还会和我发生那天晚上的事?” 纪念的嘴角抽搐了下,真的不知道这个林墨是不讲理还是自恋狂,她僵硬着表情说了一句:“当然不是!” “我也同样认为!”只见林墨双手抱胸,看着纪念,如此宣布:“所以你可以不用辞职了。” 纪念觉得不能好好和林墨说话了,直接来了句:“我们都不想看见对方,你为什么不让我离职?何不早死早超生?” 反正是两看两相厌,何不就此相忘于江湖?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墨,之间林墨从他的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纪念身边,扣起她的手腕,没有只言片语,直接就将她往外拉,走到marry身边的时候,也丝毫不在意marry已经瞪得圆圆的眼睛。 男人和女人在角力这件事情上,总是吃亏的,因此不管纪念怎么挣扎,怎么反抗,她还是被林墨带到了他的公寓,并且一进到公寓,就将纪念压在了沙发上。 纪念两行清泪滑落,如果说上次是个意外,那么这次呢,这次又算什么? 内心颤抖,身子也在颤抖,但是纪念还是问出了口:“林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事业,有那么多名媛淑女等着他的青睐,而她,只是一个底层挣扎的离婚女人,怎么看两个人都没有交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既然你已经离婚了,就做我的情人!”林墨很肯定的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接受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但是她已经离婚了,自然另当别论。 纪念觉得自己真的是被侮辱了,有钱人就是喜欢这样践踏别人的尊严吗?他凭什么认为她会愿意给他做情妇? 纪念没忍住,直接给了林墨一个耳光:“禽兽!” 真的是后悔没有早一点看清他如此罪恶的嘴脸,才让自己陷入如今这境地。 林墨被纪念打了一个耳光,不怒反笑:“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就是变态,我就是禽兽,问题是你有的选择吗?” 是啊,他是早就说过,是她傻,是她笨,她还有的选择吗?林墨手上捏着那样的视频,她还有什么选择? 只是不甘心这样被侮辱,真的不甘心,眼睛的余光忽然看到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纪念伸手想拿过来,那就同归于尽吧。 只是还没拿到到,林墨魔鬼般的声音又响起来:“我记得你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我想她应该不希望有个杀人犯女儿吧?” 纪念手中的水果刀应声落地,林墨抓住她的都是她致命的地方,她根本就无从反抗。 如同躺尸一般躺在沙发上,任凭林墨褪去了她的衣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估计林墨的兽欲终于发泄完了,纪念才慢慢的穿上衣服,发现自己的身上又有了伤痕,忍住不哭,还是和林墨谈条件:“林墨,我的身体你也知道了,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林墨本来看着纪念身上被自己蹂躏出来的伤口,很有些内疚,心也很疼,不过听到纪念说这话,他顿时火起:“放过你,休想!” 让他放过她,今生都休想! 纪念身上很疼,心里更疼,咬着牙说了一句:“我不会给你做情人的。” 说话间,林墨已经不知道怎么就拧了一条湿毛巾过来,敷在纪念有些青紫的手臂上,似笑非笑:“我说了,这个由不得你!” 是啊,林墨是说过,只是纪念还幻想着林墨是个可以商量的人,现在才发现,他的说一不二是体现在什么方面了。 纪念一把扔掉了林墨拿过来的湿毛巾,就要回家,林墨拦住她:“只要我不想让你回,你觉得你能回?” 为什么要这么逼她?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简单的生活,为什么要逼她做情人? 她慢慢的蹲下去,感觉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了,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开始猛烈的抽搐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林墨这时候到底还是心软了,也蹲下去抱住纪念:“我不逼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先起来,我给你弄点吃的。” 林墨难得的温柔起来,将纪念抱到沙发上,纪念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根本也不知道究竟在发生些什么。 只是很快的,林墨就将自己做好的饭菜拿了上来,哄着纪念吃一点,纪念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还没有等她吃饭,蕾蕾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纪念接起来:“妈念念你在哪,我好难受!” 纪念有些紧张赶紧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马上回去!” 收了电话,纪念怨恨的眼神开始看向林墨:“林墨,你要是还不让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 刚刚纪念的说话林墨也是听见了的,他没有再反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先吃点东西,吃完我送你回去!” 纪念觉得这是这么多天,林墨说的最像人话的一句话了。 第40章 爱上他了 ** 到家之后,蕾蕾在等她,她坐在沙发上,没有生病的样子,纪念突然明白过来,她刚才在电话里应该是故意的,而现在,她似乎在等着自己,纪念很识趣的过去坐下,就看见蕾蕾看着她的手臂,纪念有意识的想藏起来一点,只是蕾蕾直接将她的手臂抬起来,问:“又是他弄的?” 纪念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很是无脑的点了点头。 蕾蕾是一个火爆脾气,差点都要爆粗口了,后来还是压住了火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纪念很如实的和她说:“他让我做他的情人。” 蕾蕾直接站起来:“呸,他以为他是皇帝啊,你就答应他了?” 原本依着蕾蕾对纪念的了解,不用问这个问题的,但是现在看纪念这个样子,没有大怒的样子,她真的是有些怀疑了。 纪念没有答应,不过她也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问了蕾蕾一个问题:“蕾蕾,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你觉得你是很恨他的,却在心里恨不起来,并且当他受伤的时候,你不但没有一丝快感,反而会很心疼,这说明什么?” 其实说的就是她对林墨的感受,就凭他对她做的一切,她就应该是恨他的,然而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是不怎么恨的,最重要的是,那天早上她将他的肩膀咬的流血了,她还有着一丝心疼,她对林墨,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蕾蕾直接回了她一句:“你爱上他了!” 一语中的,天地刹那间静止,纪念发现自己一句话也不想说,一直说林墨变态,她自己怎么也这么变态?林墨这么对待她,她居然还爱上他了? 蕾蕾又开始说了:“念念,上次和你说的还不明白吗?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林墨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就那个李楠也比他好,你赶紧抽身出来,不要越陷越深了。” 当情人是多么的苦,没有人比蕾蕾更清楚,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纪念挣扎在这条泥泞的道路上? 纪念没有说话,蕾蕾甚至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在讲话,实在逼得没办法了,蕾蕾只好进了自己的房间,纪念以为她是不想和自己说了,去休息7;150838099433546了,谁知道,没一会,蕾蕾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请柬,递给纪念:“我宁愿你回头去找那个负心汉,也不愿意你被林墨那个禽兽糟蹋!” 纪念接过蕾蕾递过来的请柬一看,整个血液都沸腾了,这上面竟然是易琛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名字的女人的结婚请柬。 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蕾蕾:“你是从哪里弄的?” 虽然和蕾蕾已经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纪念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蕾蕾太多,甚至到现在,她都在怀疑蕾蕾是不是完整的知道她的故事。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这张请柬应该是易琛发过来的,又怎么会到蕾蕾的手上? 蕾蕾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我早就收到了,我知道那个负心汉叫易琛,所以就猜到了,一直没有给你,现在给你,你要是真的忘不掉,趁着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快点将他追回来。” 蕾蕾没有说太多,不过纪念大致也明白了,蕾蕾应该是在她这些年的述说当中,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 蕾蕾见纪念不说话,又问她:“那你看一下,这个请柬上的女人的名字是当年那一个吗?” 纪念苦笑:“我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她叫什么名字。” 蕾蕾直接无语了,不顾这也没关系,她支持着纪念:“去吧,去找他,也许他也在等你回去呢。” 纪念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她和易琛之间,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悄悄的收起了蕾蕾给的请柬,如果要去找他的话,肯定要在易琛结婚之前,要不然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就一切都来不及了,但是如果自己去找他,他根本就是忘了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微信的声音,她在包里拿出手机,只见是林墨发来的:“明天别忘了上班。” 纪念气的想将手机给摔了,要不是他手上有那样的视频,她根本就不会这么被动,该死的林墨。再看一下包里,竟然放着两瓶药,纪念拿起来一看,一瓶是避孕药,一瓶是淤青药,她在心里感叹一下,这个林墨总算还没有变态的彻底。 ** 一夜无眠,脑子昏沉的厉害,即使是这样,纪念还是要去上班,不能得罪了林墨,当她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时,才发现marry已经不是助理了,听说是掉到公关部门去了,也就是说,整个总裁办现在只剩下她和林墨两个人了? 这绝对是一种灾难,并且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 中午的时候,纪念果断的去了蕾蕾的办公室,不想在上面承受冷气压,蕾蕾的办公室很是热闹,看到纪念进去,也没人给她眼色看,大概也是和蕾蕾有着很大的关系,大家对她还算客气。 只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只听见其中一个女人说:“你们说林墨在盛世蓝湾有房子吗?” 纪念和蕾蕾相视一看,心里莫名,盛世蓝湾是她和蕾蕾住的地方,怎么会扯到林墨呢? 另一个女人说:“应该不至于吧?盛世蓝湾虽然也还算是比较好的小区,但是林墨那样的身价应该还不至于住在里面,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刚才的女人回答:“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他了,他坐在车里,一直待在盛世蓝湾,后来很晚的时候,我还无意中看到他还在那里。” 另一个女人说:“应该不是他自己住的,不顾有没有可能林墨包养了一个女人在那?” 两个人越说越觉得事情很对,一定是林墨包养了哪个女人在那,不过后来看到纪念在这,也就没说了,在她们看来,纪念也是被林墨包养的,所以让纪念听到林墨也包养了别人,总归是不好的。 不过纪念真正在心里打鼓的是,林墨昨晚送自己不算晚,那么他一直待在盛世蓝湾做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纪念又回到了属于自己办公的地方,却意外的发现林墨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正拿着蕾蕾昨晚给自己的大红的请柬,那是今天早上的时候自己随手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面的。 纪念脸色一变,直接从林墨手里夺回那张请柬,语气不满:“你以为你是总裁,就可以随便翻人家的抽屉吗?” 真的是一点礼貌也没有的狂妄家伙,在被纪念这样说了之后,居然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看着纪念,眼神莫名的炙热而滚烫:“你哪里弄到的请柬?” 纪念白了一眼,根本就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异常,直接没好气的说:“和你没关系。” 林墨直接就站起来,长长的腿跨国办公桌,直接来到纪念的身边,眼睛逼视着她:“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他?” 他?哪个他?纪念莫名的有些心惊,不会是这个林墨连易琛都知道吧?他真的这么关注自己,连易琛都查到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纪念都有些赌气的说:“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想着他,无时无刻的不想着他。” 本来以为只是气气林墨的,证明她纪念根本就对他林墨没有一点想法,但是她话音刚落,就被林墨抱住了,直接将她抵到了墙上,滚烫的吻一个一个的落下来,纪念彻底的懵了,在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时候,林墨已经结束了这个吻。 “疯子!”纪念颤抖着说着,林墨就是个疯子,然而她现在能拿这个疯子怎么办?整个总裁办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是说林墨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她根本就毫无办法。 林墨不怒反笑,将额头抵着她的:“你说对了,我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纪念觉得和他已经没办法交流了,索性什么也不说,她就不信林墨能一个下午都这样将她抵在墙上,或者说是直接在办公室里苟且。事实上她的认为是对的,林墨确实没有这样做,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就放开了纪念,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终于是结束了吗,纪念轻轻的松了口气,每次和林墨的较量总是要耗尽自己的心力,她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开始工作,marry已经离开了,所以她的任务感觉更多了。 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人,纪念不认识,不过看她的穿着,她的谈吐,她的气质,纪念都能分的出来,她不是个一般人,果然听见她说:“我找林墨,请问他在吗?” 这样的口气,纪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林墨的女朋友,传说中他钟情了很久的人。纪念真是谢天谢地,他的女朋友终于出现了,所以林墨就算再变态,也应该不会再缠着自己了吧? 纪念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为这个女人打开了林墨办公室的门,将她引了进去。 不过很是奇怪的是,这个女人还没有进去多长时间呢,就和林墨一起出来了,纪念就不理解了,这怎么也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林墨就不会和她缠绵一番?还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最要紧的,最最要紧的是,这个女人在走的时候看了纪念一眼,这一眼绝对太复杂,让纪念觉得真的有点不简单的感觉。心里在想,林墨这个变态,不会将他和她的事情告诉这个女人了吧? 反正林墨的心思只要不想让别人知道,别人就永远没法知道,纪念不想费那个心思去猜,索性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快到下班的时候,林墨居然又回来了,纪念疑问着疑问着就问出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那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莫非是她猜错了? 林墨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难道你希望我不回来?” 纪念无语,继续干活,她管他回不回来呢!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有着隐隐的高兴,她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真的像蕾蕾说的那样,她是真的爱上林墨了吧?这个想法让自己的心情变的很凌乱,很糟糕! 下班的时候,纪念本来是和蕾蕾一起回家的,不过在离开公司一段路程以后,纪念被人拦住了:“纪小姐,我们谈谈!” 纪念愣了,这不是下午来公司的女人吗?她找自己谈谈,纪念莫名的有些发怵,然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番挣扎之下,自己还是和这个女人进了一家咖啡厅。 在交谈中,纪念得知,这个女人叫林夕,真的是林墨的女朋友,并且她真的已经知道了纪念和林墨的关系。 纪念有些心虚,重要的是这个林夕很温和,如果她是泼妇一样找纪念撒泼一番,纪念心里上还好受一点,但是她这个样子,显得很是大度的样子,让纪念心里难受的很。 纪念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只见林夕将手放在纪念的手上:“纪小姐,同样是女人,我不会为难你,只是为你着想,你还年轻,不要耗在林墨身上,他是给不起你任何东西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纪念勉强的念念:“我和林墨真的没有什么,林墨爱的人一直是你。” 这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没进公司之前就知道,林墨对女朋友情深意笃,所以即使和她纪念有什么,也只不过是露水情缘。 林夕对于纪念的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继续说自己的:“你知道吗?他家里对他选女朋友的标准很高,我绝对没有歧视你的意思,但是他家里肯定是不会接受的,连继承权都不会给他,他现在的这个公司财务已经周转不开了,他爸是那么的强势,那么的厉害,只要他能回去,有的是办法。” 这话纪念是听明白了,原本一直以为林墨只是个草根,没想到背后还是有大树,如果他不听从家里人的建议的话,恐怕是寸步难行吧? 不得不说林夕这招确实是高明,如果纪念对林墨没有意思的话,自然是更好,如果纪念对林墨有意思,那么告诉她这些,如果真的爱林墨,自然会放手。 纪念还是强迫自己念念:“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和林墨,在她看来本就没什么,如果那个林夕还不放心的话,她可以找个靠谱的人,比如李楠,一起离开这里…… 第41章 不求回报,只求付出! 经历了一天的疲劳,林墨终于回到了公寓。还没等她打开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开门的是林夕,他悬在空中的手有些僵硬,她怎么会在这? 门内的林夕似乎是看出了林墨的疑惑,主动说了:“那个阿姨来了,没联系到你,所以联系我了,我给她送过来了。” 妈妈来了?林墨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林夕,问:“你怎么会有我公寓的钥匙?” 林夕有些不自然,语速有些慢:“你放过一把在我身上,说是备用的,你忘了吗?” 轻轻的点了点头,林墨继续出声:“既然是备用的,那就紧急情况的时候再用吧。” 林夕听了有些尴尬,这话的意思恨明显,他不喜欢她随便拿钥匙进入他的公寓。 这时候,林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林墨,语气嗔怪:“小墨,怎么和小夕7;150838099433546说话呢?是我找她的,你要找找我好了。” 林母的话还算温柔,作为退休教师的她,多少还有点书香之气! 林墨是个孝子,更何况他从小被亲生家庭遗弃,林母收养了她,他就更觉得养育之恩重于山,所以对于林母他是相当尊敬的。 林墨的脸上稍微露出点笑容,揽着林母的肩头:“妈,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过来怎么不联系我?” 林母一直住在乡下,很少来林墨这里,这男的来一次,不联系儿子,却联系林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一天天那么忙,我怎么联系你,你可得感谢小夕,要不是她,还真让我睡大街上去啊。” 林墨笑笑没有说话,老人么,还是顺着点好,不然一定会适得其反的。 估计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林夕岔开了话题:“墨哥哥,还没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一起吃吧!” 林墨不置可否,带着林母一起走到了餐桌旁边,看着一桌子红红的菜色又皱了皱眉头:“这些都是你做的?” 有着一丝小女儿的娇羞,林夕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看林墨的眼睛。 只是林墨说了这句之后,就没有再说话,这让林夕有些摸不清头脑,她想了想,也许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就对林墨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吃辣的,所以专门为你学了这些。” 林夕爱林墨,爱的卑微且迷茫,凡是他喜欢的东西她都喜欢,凡是他爱吃的她都学着去做,渐渐的,她都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林墨的心也始终是冷的,怎么也捂不热。 林墨似乎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其实不用这样,再说我妈年纪大了,不能吃太辣的。” 林夕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对不起,阿姨,我没考虑到!” “没关系,我就喜欢吃辣的,只是小墨老是控制着我,其实哪有那么多讲究?这人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活个几年,要是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岂不是太憋屈了?”林母拉着林夕的手,安慰她。 她都发话了,林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三个人开始吃饭,期间没有人说话,各自怀着心事。 终于吃完了这顿饭,林夕主动去收拾碗筷了,在这个间隙,林母将林墨悄悄的拉到一边,问他:“你到底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林母眼睛是看着林夕的,林墨心里也很清楚,这些年,这样的问题林母不知道问过多少遍,每次问,林墨都有一种想逃避的感觉。 外人都道林墨冷漠少语,杀伐果断,但是谁又知道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他也是无措的。就像每个这样的时刻,他都会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他和林夕已经订婚了,但是现在他不想结婚! 又是不说话,林母似乎已经习惯了,然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生出一点怒意,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责怪起林墨来:“小墨,不是妈说你,那样艰难的日子你难道还没有过够吗?现在明明有一条光明大道摆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一定要艰难的走着羊肠小道呢?” “妈!”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窗台,看着深深的夜色,林墨缓慢的开口,却透着一股执着与坚强:“你应该相信我,凭着我自己,一样能有锦绣未来。” 事实上现在已经证明了,他比同龄人都努力,都优秀,只要给他时间,在这个城市,他也一样是金字塔顶尖的人,一样也是佼佼者。 林母明显的不赞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现在只需要一分钟就能达成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花个三年,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完成呢?” 林墨是这个城市显赫家族林家的私生子,多年前,家族不容,所以被遗弃,后比林母收养养大,几年前,林家变故,才想着找回这个私生子以继承大业,只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他必须娶林家养女林夕为妻! 林墨赌林家不感冒,不愿意任他们摆布,奈何林母也希望他能娶林夕,勉强订了婚,那是因为他知道纪念已经结婚了,婚姻还算美满,有一种感情叫今生不是你,那么是谁都无所谓,所以他才想着试着接受林夕。 但是现在事情明显不一样了,他和纪念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我不想我的感情成为我事业的筹码。”林墨是这样回答的,他是一个男人,他的成功绝对不能决定在一个女人身上。 林母有些黯然,突然就流下些眼泪来:“小墨,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没有孩子,我一直将你视如己出,试想一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儿子吗?我不想你活的那么辛苦,创业的路有多难走,我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林家不会高兴你现在这种做法的,他们要是想打击你的公司,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你又要怎么办,这些你都想好了吗?” 她真的不知道林墨是在坚持什么,又在固执什么?这林家产业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他来继承,难道还会涉及到什么尊严问题吗?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会让您跟着担心,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颐养天年,不要再操心了,好么?”林墨说的真诚,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能是没有感情的,然而对眼前这个养母,他是有着深深的歉疚的。当年养母家里穷,但是养母还是坚持收养了他,后来养父不同意,硬是和养母离婚了,养母一个人带着他,真的是尝尽了人间的苦辣,所以养母现在有这样的想法他也能理解,也不责怪。 然而他是一个男人,他要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对自己所爱的女人负责。 他只想凭自己的实力想母亲证明,不用靠着谁,他一个人就可以! “小墨,听妈的话,快点和小夕将婚礼办了,我的一颗心也就落地了。”林母的口气真的有些祈求的口吻了,活到她这个年纪,自身怎么样真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后代怎么样,而她只有林墨这一个亲人,自然是事事都要替他考虑的。 林墨简直是哭笑不得,他有着自己的想法,然而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林母的想法,只好哄着她让她早点去休息,正好这时候林夕从厨房出来了,林母拍了一下林墨:“你看你,都不知道请一个阿姨的,小夕好歹也是大家小姐,来这给你干这些粗活。” “妈,我是有阿姨的,只是今天不在而已。”林墨提醒她,有一个阿姨是他亲生母亲生前用的,去世之后没地方去,就直接来他这里帮忙了。 亲生母亲他虽然没什么概念,可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林夕也赶紧接过话:“阿姨,这点事没什么,我能行的。” 林母嘴巴擒着笑意:“小墨,你看看,这样贴心的女孩上哪找?你们好好聊聊,我先去休息了啊。” 说完就真的走了,将空间完全的让给了林墨和林夕。 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似乎两个人在一起气氛有些怪异,最终还是林墨开口:“你到底还是去找她了?” 今天林夕去找了纪念,他不是不知道! 林夕没有否认,点点头:“是,我没有做过激的事情,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利弊,不希望她走近可以预见的悲剧里。” 她其实也是害怕林墨生气的,但是这么久了,林墨的一举一动她都研究,所以他心里想什么,她多半是能猜到的,与其不承认,还不如大方的承认自己干过的事情,林墨不是傻子,这一点她一直都很清楚。 他漆黑的眸子稍微动了一下,但还是有些冷的开口:“我想你们以后没有见面的必要!” 意思很明显,他不希望她以后再去找她了! 因为太爱,以至于林夕在他面前说话都没有太大声过,但是这次,她是真的感觉到危机了,口气比以前都急躁了点:“那我们的婚事呢?是不是也要因为她而化为泡影了?” 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其他的女人林墨可以回绝的很彻底,甚至不需要在乎别人的任何情感,但是林夕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这么多年,她终归是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在爱情里卑微盲目迷失了方向的小女人而已,更何况还是他的妹妹,所以感情上不允许他做的太绝。 “其实我也想告诉你,不要走进可以预见的悲剧里。”没有直接的回答她,而是用她自己的话来回应她。 如果她要一直这样爱的没有自我,那才是悲剧。爱一个人应该是幸福而甜蜜的,而不是悲伤而苦痛的。 “哪怕是飞蛾扑火,我也甘之如饴!”林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很是坚定的说了出来,这样的决心她一直都有,也不会改变。 “小夕,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你受伤害,就算是以后对别人,你也要有所保留,不能这样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付出。”林墨真心的劝告,在爱情里,有时候还是要有些姿态,否则如果遇人不淑,久而久之,一个人的付出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林夕摇头,倔强的摇头:“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害我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告诉她不要毫无保留毫无原则的付出,她很想说的是他对纪念又何尝不是?他应该是最能懂这种感受的,又怎么能够残忍的让她放手? 林墨无言以对,更多的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似乎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那么索性什么也不说,让她自己去体会。 淡淡的说了声:“早点休息吧,你可以睡客房!” 冷淡而疏离的口气,最能粉碎人心! 对着林墨的背影,林夕终于还是有些绝望的问了声:“墨哥哥,你整颗心整份爱都给了她,那你又得到了什么?” 这句话终于成功的让林墨顿住了脚步,身躯也变得有些僵硬,良久,他才吐了一句话,颇有些沉重:“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他和纪念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除了他和纪念两个当事人,谁都不清楚。或许应该说,就算是两个当事人,也未必就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吗?”看着林墨明显的有些不想说的样子,林夕有些苦笑:“你对她,我看在眼里,但是你就不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吗?” 脸上的肌肉在动,眸色更深沉了,只是被这漆黑的夜色覆盖了,很是僵硬的回了句:“她怎么看待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怎么看待,怎么做!对于纪念,他有着很清晰的计划和目标! 两行清泪滑落,落入嘴中,有着咸咸的味道,和着这咸咸的味道,她说出的话更渗着凉意:“她说和你之间只是逢场作戏,没有任何的真情可言。” 他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下,只是在夜色中看的不够真实,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万般滋味,很是平淡的说了句:“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即使是这样,结婚请柬不要随便邮寄!。” 看到纪念那张结婚请柬的时候,林墨就知道了这是林夕寄的,上面写的是易琛,也不知道现在纪念有没有知道易琛就是他,毕竟请柬上面新娘清清楚楚写着林夕的名字。 他可能不知道的是,纪念看到时候,根本注意力全在易琛的名字上,根本没有注意新娘是谁。 说完就走,背影萧条而落寞。 林夕突然之间就沿着墙壁身子慢慢的滑下,感觉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这段情走的如此辛苦,而现在,更是如履薄冰! 他爱纪念,就像她林夕爱他林墨一样,不计回复,只为付出! 第42章 她的易琛回来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晚上,纪念也想了很多,和林墨的关系必须要当机立断,她只想简简单单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可不想惹什么事情上身。 第二天她照常上班,端了一杯茶到林墨的办公室,放下茶,她没有立马走,而是站在林墨的办公桌边欲言又止,林墨本来是伏案工作的,看到纪念这个样子,终于抬起头来:“怎么,还有事?” 纪念知道也瞒不住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林墨,关于那个视频的事,我们再谈谈?“ 林墨没什么兴趣,只是蔫蔫的用鼻音回了一个字:”嗯!“ 其实这是林墨不想谈的表现,纪念以为是有戏,赶紧说:“你将那个视频删除,反正你女朋友也来了,我们两清,怎么样?” 纪念自认为这还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不是说男人都讨厌纠缠的女人吗?那么她一点也不纠缠林墨,林墨是不是会很开心? 林墨本来不想现在找纪念说什么,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但是纪念既然说起来了,林墨觉得还真的有必要和纪念好好说说。 只见林墨站起来,直接将纪念拉过来,纪念以为他要干什么,立马全身戒备,只是戒备也没用,她还是被林墨拉到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间,很小很小的一间休息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以前纪念是知道这个地方,但是从来没有进来过。 她当然没有心思去看这里面的陈设,因为没等她有这个时间,林墨就直接将她压倒在休息间的床上了,脸上温怒:“你和我只是露水情缘?和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跟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嗯?” 林墨突然说着这些话,只是纪念纳闷,这些话都是昨天林夕找她的时候,她说的,林墨怎么就知道了? 不过也对,他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只是她这样说有什么不对吗?林墨不是应该感谢自己这么说了吗?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纪念被林墨压得有点透不过气,说出的话有些断断续续,声音也不是很大:“林墨,你又是发的什么疯?” 林墨不答反问:“回答我?是不是你说的?” 他只想知道这些话真的是她说的,还是林夕编出来的。 纪念被林墨弄的也很是不满,凭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的逼自己?尽着自己最大的力气对着林墨吼道:“是我说的又怎么样?难道不是事实吗?我根本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为什么要逼我?我告诉你,视频你要放就放,我也不怕了,我只要离开你这个变态,变态!!” 纪念觉得自己压抑已久的怒气都释放出来了,感觉很解气,不就是一个破视频吗?她越是害怕,7;150838099433546林墨就越是逼的厉害,她索性豁出去了,看看林墨到底是要怎样。 有那么一刹那的静止,林墨看着纪念,反复的看着她,就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他很想在她脸上看到一丝游移,那么他就还有继续下去的信心,但是没有,在她脸上看到的是坚定不移,她真的很讨厌他! 在她的眼里,他真的就是个变态! 所有的坚持似乎都成了嘲讽,林墨突然的从纪念身上起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念,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这个女人当真是没心!” 说完这句林墨就出去了,留下纪念一人在里面发呆,她没心吗?如果能摆脱现在的状态,那么她没心就没心吧。 纪念整理了下自己,就起身,准备出去,走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林墨居然不在里面,是被她气的都不想在办公室待了吗? 纪念看着林墨的电脑,顿时涌上一计,她想也没想,就坐过去,打开了林墨的电脑,那个视频就在这个电脑里,她只要找到删除就可以了,她很紧张,要是林墨突然进来就完蛋了,所以她一边在电脑上找着一边看着门口,防止林墨进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那个视频,本来是想直接删除的,然而却是鬼使神差的,再次点开了那个视频,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一跳,上次由于距离有些远,看得也不是很真切,这次是近距离的观看,纪念才发现,这视频上是做的特效,而上面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和林墨。 她就说林墨再怎么变态也不应该在自己的卧室装摄像头,还记录下自己强奸别人的瞬间,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是林墨拿来糊弄她的。 她正怒火中烧呢,之所以委屈的答应做他的情人,就是因为这个视频,然后现在却来告诉她,她为之胆颤的视频是假的。 纪念气的一下子就合上了电脑,合上之后,才发现林墨就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纪念吓了一跳,只想到他是出去了,没想到他只是在这个办公室的其他地方。 还没等纪念开口,林墨就开口了:“你已经知道了,根本没有视频,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可以走了。” 林墨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悲伤中缓过来了,他之所以弄这个假视频,不过是要留纪念在自己身边,既然她那么反感,那么厌恶,不如就放她自由。 纪念觉得也没必要问为什么了,都已经说到这了,可以走了。 纪念跑出了林墨的办公室,也跑出了公司,直接给蕾蕾打了个电话,说她要离开几天。 蕾蕾说的对,宁愿去找易琛,也不能跟着林墨,只是她现在心里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林墨,这让她很苦恼,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回去找易琛的心。 几年前的事情她是时候问清楚了,如果现在还不问清楚,难道真的要看着他成为别人的丈夫吗? 先是拿出结婚请柬,看看上面的地址,却发现这上面根本就没有地址,然后眼睛被什么给烫伤了,上次没有看清楚,但是这次看的真真切切,新娘叫林夕,林墨的未婚妻也叫林夕。 有一种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以前主观不想承认的东西现在被事实所击败。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巧合?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林墨就是易琛,想着这,纪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坚强的没让眼泪流出来。 她按捺不住的要去找林墨,要向他问清楚,然而昨天林夕的声音又响在她的耳畔,他如果不听从家里的安排,会失去很多,公司已经周转不开了。 只是易琛的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她是知道的,怎么会有家族企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控制住自己,哪怕已经是晚上了,纪念还是悄悄的来到了公司,明明知道他很大可能已经离开了。 只是刚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了林墨,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林夕,他似乎正要亲吻她,纪念以为自己能够淡定,到了这一刻,却发现自己心里针扎着疼,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不过似乎他亲她的时间很短,在她还没有崩溃之前就结束了。 纪念想悄悄的撤退,也许自己还是悄悄的离开比较好,不敢以前发生过什么,至少他现在是幸福的,她便不能破坏!只是林墨还是发现了她,也不知道是嘲讽的口气还是什么:“纪小姐这么敬业,晚上还跑来加班?” 纪念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是不想自己太难看,简单的说了句:“并不是,只是来拿东西而已。” 说完她也没有解释要拿什么东西,就又回头,朝着办公室走去。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办公用品,一会儿就收拾完了,然而脚下的步子是如此的沉重,这一去就是再也不回头了,难言的隐痛让她像多留一会,就一会就好。 原本她没有开灯,因为窗外的月光足够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不想自己整个的被曝光在光亮下,只是突然大灯就被打开了,纪念猛的回头,发现是林墨就站在门口,正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纪念一时晃了心神,手中的东西立马就掉了下来,她赶紧弯下腰去捡,一边捡,一边眼泪就流下来了,手腕忽然间被捉住了,是林墨,她抬眼,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林墨似乎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你这是哭给谁看?” 纪念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抽出手继续捡东西,只是没想到索性被林墨整个的凌空抱起来了,又是到了他办公室后面的休息间,林墨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际:“明明是在乎我的,为什么说那么狠心绝情的话?” 纪念的脸上还有着泪痕:“我没办法,我也没办法!” 以前的她没有办法,不能改变命运,现在几年过去了,纪念悲催的发现,她还是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 林墨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易琛呢?念念,我回来了。” 关于这个,纪念已经知道了,只是亲耳听到林墨说,她除了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以外,似乎没有了其他的情绪。 她这个样子让林墨迷茫,林墨不敢相信的问他:“你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是易琛?” 纪念摇头,不是早就知道,她也知道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林墨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也不重要了,深情的看着她,哑着声音说:“念念,跟我吧,好不好?” 她没有正面回答林墨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我答应做你的情人。” 她爱他,所以情人的身份她也认了,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易琛离开林夕的话,什么也没有,他肯定不甘心,而她,也会心痛。 爱他可以飞蛾扑火,情人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是所有的人都会唾弃她,她也认了。 林墨看着纪念,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是有着计较,直接吻上了纪念,和前两次都不一样,这次一点暴力也没有,而是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到纪念觉得林墨真的是易琛,她的易琛真的回来了。 ** 第二天,纪念由于这两天情绪不好,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个点公司里的人应该都去吃午饭了,所以纪念直接光着脚走出来,果然看到林墨坐在办公椅上,她轻轻的走过去,对着林墨稍微有些撒娇的说道:“我饿了,你去给我弄吃的。” 只见林墨稍微有些不自然,然后从嘴里憋出一个字:“好!” 纪念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林墨对着纪念身后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纪念这才回头,天哪,这个时候林墨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和两个部门的负责人开会! 到饭点了还不去吃饭,竟然在这开会,果然也只有林墨能够干的出来。 纪念囧的立马又躲回到休息室去了,真是羞死人了,这下公司的那些嘴想堵也堵不住了。 没一会林墨就进来了,看着纪念一脸苦哈哈的样子,好笑的问:“又怎么了?” 纪念真是佩服林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淡定的问她怎么了,她没好气的说:“你明知道我睡在里面,为什么还和他们在这开会?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知道了?” 公司里的八卦传播速度是这么的快,要是让他女朋友知道了,岂不是大麻烦? 林墨本来脸上还是晴天,听到纪念这么说,顿时转了多云,没有表情的说了句:“换上衣服,带你去吃东西。” 噢,纪念应着,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感觉林墨没有以前易琛单纯,是高兴是不高兴,一眼就能看出来,而林墨是永远也不会被人看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公司楼下就是一家茶餐厅,纪念只是见过,从没有吃过,偶尔也见一些公司的小情侣进去过,这样和林墨明目张胆的进去,她总是觉得有些胆怯,然而林墨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完全不将纪念的担忧放在眼里。 吃到一半的时候,林墨的手机响了,听他那说话的口气,这通电话是林夕打来的。 具体是什么事情纪念不清楚,没有听到,但是大致意思她是知道的,应该是林夕现在有事情,让林墨过去。 挂完电话之后,林墨显得很是踌躇,纪念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去吧,我没事!” 既然甘心做情人,那么这点分寸还是应该要有的不是吗?总不能不让他去见正室,一直陪着她这个没名没分的。 林墨狐疑的看了她一下:“你可以?” 他其实很想从纪念的口中听到不可以之类的话,然而纪念明明心里很难受,可是还是装着很坚强:“我可以啊,真的没事!” 不就是一个人吃个饭么?能有什么事? 林墨将账单付了,然后起身离开,走的时候对纪念说:“吃完了自己先回公司,我马上回来!” 眼睁睁的看着林墨的身影消失在茶餐厅的门口,纪念心里的空洞一点一点被放大,以至于她将自己和林墨两个人点的餐都吃完了,也没有将心里的空洞给填起来。 出来的时候,纪念才发现自己太撑了,明明就是她让林墨走的,可是她的心里就是很难过很难过,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她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将中午吃的全部都吐了出来。 人稍微舒服了点,眼睛不争气的开始酸涩,这条路是何其的艰难,然而是自己选的,忍着血,和着泪,也要让自己走下去。 绝望中有只修长的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并且说道:“我倒是要看你能够故作坚强到什么时候?” 第43章 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 纪念此时此刻的囧相一览无余,她真的不知道林墨会突然出现,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走了吗?”纪念喝了一口矿泉水,吐出来,压住心口问。 林墨拿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唇角,然后说:“你认为我会将你一个人放在茶餐厅吗?” 他就是要看看,纪念到底是不是口是心非! 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还要会装。 纪念有些担忧:“她……” 林夕不是让他过去吗?他这样会不会引起麻烦?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林墨捂住了嘴巴:“什么也不要说,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纪念再也忍不住,趴在林墨怀里,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不再分开,只是为什么在历经了这么多以后,还是不能顺利的在一起? 林墨拥着她,后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在纪念惊讶的目光中,他还是将她抱到了车后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 纪念终于忍不住出声:“下午还上班呢,你带我去哪?” 虽说林墨自己就是老板,可以随心所欲,但是她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还是稍微要注意一下的,她可不想总是成为公司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潇洒的转到驾驶座,等到发动车子之后,才和纪念说:“不上了!” 只说了这三个字,还是没有告诉纪念到底去哪? 车子开得有点快,一路上也没心思注意开到哪里,直到下车的那一刹那,她才知道,他带她来到了两人的大学! 这个地方,自从和易琛分手之后,纪念再没有一个人来过,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她和易琛的回忆,她真的不敢来,怕牵扯那些痛绵长幽深。 今天猝不及防的又被带来这里,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心里还是有着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只是林墨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的牵着她,给她力量,在以前两个人经常来的校园小湖边,找了个双人靠椅坐了下来,他轻轻的问:“有再来过吗?” 纪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问她的,很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 林墨的眸子里似乎有着失望,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一语不发! 她没来过,她竟然没来过!难道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沉浸在过去吗?自从回国之后,他不知道来国多少次了,似乎只有这些熟悉的情景才能弥补自己心中似沟壑一样的空洞! 两个人开始沉默,都是各自在想着过去的事情,似乎也是在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此刻的宁静,对于过去,谁也没有胆量先提起来! 最终还是林墨妥协了,他看着纪念,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字:“如果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还会跟着我吗?” 这是他心里的隐痛,这是一种羞于启齿的痛,当年他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到连拥有爱情也不配。 他一直还记得,纪念决绝而去的样子,她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是,他知道也许她的心中有着每个女人都有的梦想,那就是找个经济殷实的人,免去颠沛流离。只是她怎么可能那么残忍的毫不留情面?她知不知道因为她这句话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在多少个午夜梦回被惊醒? 他爱她,他也恨她!这也事为什么他尽自己所能帮助她离婚,却在她离婚之后没办法做到很温柔的百般呵护,对于她的拥有甚至还有着掠夺的成分! 他这么矛盾,这么难受,都是她逼的。 纪念还有些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反应迟钝的啊了一声。 林墨莫名的一些恼火,她还是这样子迷糊,只是她真的是迷糊的吗?如果是真的迷糊,真的单纯,当初为什么会离开他? “当年难道不是你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你才离开的吗?”林墨说的有些愤愤,她凭什么搅乱了一池春水之后无辜的离开? 或者说就算她是个物质的女孩,他也不会责怪她,但是她为什么连几年的时间都不肯给他?他真的不需要几年,就可以给她想要的,只是她没有给机会,直接就判了他死刑! 他的这句话瞬间将她带到往事的漩涡中,那些不想被想起的事情就像电影片段一样,哗哗哗的闪现,让她的脑袋剧痛,缓了好一会,她才压下心里的波涛,貌似平静的说:“当时你都订婚了,还不允许我找个台阶下吗?” 她可永远不会忘记,他一边说着和她私奔,远离这里的一切,一边和别的女人订婚!他既然能这样做,还不允许自己维护一下最后的尊严吗? 林墨听到纪念的话以后,眸光攸的收紧,紧紧的盯着纪念:“我当时订婚了?” 他和林夕确实订婚了,但是时间绝对不是分手的那个时候,那是在知道纪念已经结婚了,并且婚姻幸福的情况下,他才答应了家里,只是现在他又后悔了。 他当时就订婚了,这又是从何说起? 他还不承认,纪念也有些赌气:“你还想赖账不成?明明就是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订婚了,对象还是个富家女,马上资助你去国外留学,说我什么也不能给你,让我放手,并且你也已经同意了,你说我能怎么选择?” 当时易琛告诉过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去国外留学,想去华尔街感受一下自己的存在,但是家里是真穷,如果有一个机会,他怎么会不抓住,因此纪念是深信不疑。 看着林墨有些难看的脸色,纪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不说话,她就又问道:“那个女孩是林夕吗?” 易琛本来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根本不会有什么庞大的势力,但是上次林夕找她,说什么家里不会同意,要继承家业什么的,她有些疑虑。但是如果说那个女孩是林夕就说的通了,所谓的家里应该就是林夕的家里,而且林墨还改了名字,和林夕一个姓,也是很好的证明,不是吗? 只是林墨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给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 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这传播子虚乌有的事情,导致他和纪念分开了这么多年? 这是个很久远的回忆了,纪念一时间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隐约记得一些,随口答道:“女人!” 林墨紧接着问:“多大的年纪?” 纪念又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这她哪里还记得?当时已经被那个人的言辞给惊到了,心中悲痛万分,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别人是多大的女人? 纪念就那样看着林墨表情变化,让人真的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问什么,又想要知道什么。 良久,林墨才问:“我之后去找过你,你居然已经结婚了,你就这么等不及?” 纪念和他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确实很伤心,但是抵不住对她的思念,他去找她,想告诉她他的理想,他的报复,想让她给他时间,但是他看到的是什么?她居然结婚了,居然那么迫不及待的结婚了!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肝肠寸断也比不上那种滋味! 泪水有些模糊了双眼,果然往事是不能用来回忆的,那些过往纪念不想记起,但是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情境下,又不得不让人记起。 说出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我妈妈一直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我们分手之后,她很高兴。当时丁远航对我有意思,正好当时他已经是大学老师了,手上有点积蓄,给了我妈好处,所以我妈逼着我嫁给他!” 说完纪念抱着头,很是无力的样子,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得个失忆症,这段往事再不要被想起。 她说的还是轻描淡写的,妈妈是怎么逼自己的,只要她自己知道!自杀,威胁,能用的她都用了,还将自己整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是丁远航用钱救活了她! 当时的纪念没有选择,万般心灰意冷和无奈之下,终于答应了丁远航的求婚! 林墨终是不忍,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头,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样子,他竟真的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只是有一件事他很想知道,也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你爱丁远航吗?” 这个问题又像是雷击一样,让纪念毫无反应! 然而她的反应让林墨伤心,他以为她这样反应是因为爱,因为爱,所以无言!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伤:“你需要多长时间忘记他!” 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爱着别人,他林墨自尊心很强,承受不住这样的屈辱。 纪念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头:“曾经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爱上他,然而我还没有成功,我们就离婚了。” 这是有多么的诙谐幽默?她没有骗人,她真的曾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爱上他,在这段婚姻里,虽然开始的并不那么美好,但是她真的一种在努力。既然嫁给他了,就心无旁骛,连易琛她都封存起来了。 只是她发现爱上丁远航似乎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努力了那么久,她也只能做到相敬如宾! 感觉到身体被搂进,纪念稍微抬头,便看到林墨有些炙热的眼光,脸上似乎有着激动的神色。纪念不懂,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懂林墨了,他和易琛似乎真的完全不一样,易琛永远不会有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所以你爱的一直是我,对么?”他的问话是如此的热切,那样热烈的眼神真的有些烫伤了纪念。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不轻不重的说了声:“我宁愿自己没有爱过你!” 佛家有句话怎么说的:来时欢喜去时悲,空在人间走一回。不如不来也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看看这说的多么像他们的爱情,开始的那么美好,结束的那么悲凉。早知道美好之后,是比美好更残忍百倍的苦痛,她宁愿不曾拥有过这段爱情! 琼瑶小说中,夏雨荷说就算空等了一辈子,依然感激上苍,给了她这么一段想念,要不然生命就像一方枯井,了无生趣! 纪念扪心自问,这样伟大的爱情,这样的牺牲她做不到。 林墨突然就掰正了她的身子,让她直视着自己,不让她逃避:“念念,听着,以前的事情中间都有哪些误会,我们都不要追究了,我只问现在,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说了这么多,全部的了解下来,林墨大致也知道了,当年他和纪念之间都有误会,至于是什么人在弄误会,又是误会的怎么深,与现在和纪念重新在一起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他不想再深究。 他和纪念已经错过了太久,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再让他们挥霍。 前情不计,只要她还愿意跟他走,他就会牵住她的手,永远不分开。 纪念沉默了,她是希望的,只是现在的情况真的能够如林墨所愿吗?林夕和她说的话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你和林夕之间……”后面的话纪念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既然她已经问到这个份上了,相信只要林墨想告诉她,就一定会说的。 林墨本来也没准备瞒着她,直接就将所有告诉了她:“林夕她是我的妹妹!” 这句话真的让纪念惊到了,林夕是他的妹妹?这怎么可能,就纪念的了解,易琛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怎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妹妹?难道林墨不是易琛?又或者是有其他的隐情?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在她的脑中,只等着林墨来解答。 “我其实不是我妈亲生的,只是她收养的。当年毕业前夕,我的亲生家庭找到我,我才知道,我是高门大户林氏的私生子,只因为林氏出了变故,后继无人,才让我这个私生子回来继承大业。他们让我去留学,去学经商,只是因为不希望林氏基业在我手上毁了。这些还不够,林夕是林家的养女,他们让我要娶林夕,其实就是觉得我和家族不亲,才让一个林夕来缓解,因为林夕从小在林家长大,对林家是有感情的。”林墨空灵般的声音响起,和纪念一样,也是三言两语,掩饰了万千情绪! 让他娶林夕,他清楚的知道始末,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林夕听林家的话,到底只是一个私生子,又从小不在身边长大,林家对他是有芥蒂的。 一开始他是不同意的,只是同意了去国外留学,因为他也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环境,想要借此忘记纪念。 只是后来,知道纪念婚后生活幸福安详,他逐渐接受了林夕,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借着林夕忘记纪念。 不是谁说过,想要忘记前一段感情,就得开始另一段感情吗? 尝试之后,林墨才发现,说这话的人一定是7;150838099433546没有大脑! 纪念的心里揪着痛,还不知道林墨竟然有这一段,原来他改了名字是因为找到了亲生的家庭,原来他和林夕之间是这样的故事。 “为什么你和之前不一样了?”这是纪念最想问的话,易琛和林墨,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即使外貌神似,还是让人联想不到一块去,林墨这样的脾气秉性,对于纪念来说,完全就是陌生的存在。就算是外貌有相似的地方,也还是很大程度的不同的,现在的林墨消瘦的很,就连皮肤也有着一丝麦色的成分,不像以前的白皙。神色逼人,不像以前连眼神都是暖的。 林墨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即使分开了,可是你的话还是激励着我在前进,甚至有时候也在想,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现在优秀的我,也许会后悔以前的选择。所以你不会知道,多少个日夜我在奋斗,多少个忧郁的夜晚我在喝酒,长年累月下来,你觉得容貌怎么可能会没有所变化?” 而且林墨总是以为纪念之所以抛弃他,是因为她喜欢的根本就是成功的男人,因此他也学着商场上那些杀伐果断,英气逼人的人的作风,久而久之,自己也真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一直在努力变成她想要的样子,却丢掉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纪念听着心酸,伸出手主动的抱住了林墨:“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和你的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不管他是之前那个阳光大男孩易琛,还是现在这个霸道总裁林墨,只要他告诉她他是她曾经爱过的易琛,她就会义无反顾,不在乎他现在是腰缠万贯,还是一贫如洗。 她所要的从来都是他这个人!她的易琛,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梦! 第44章 生死相随 高大的身躯瞬间僵硬,林墨没想到自己在强大的对手面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没了分寸! 也不知道是僵硬了多久,原本僵硬的身躯才稍微的舒展开来,也伸出手,将纪念抱住,紧紧的抱住。 就这样,这对曾经的恋人不知道时隔多少年后又一次拥抱在他们曾经热恋过的土壤,只是这中间相隔了多少的苦辣酸甜,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是这样久别重逢的恋人,拥抱又怎么能够缓解他们的相思之苦?只见林墨捧起纪念的脸,就像以前无数次的凝望一样,深情而隽永,然后印上自己的唇,温柔而缠绵! 一吻罢了,并没有及时的将两个人的思绪拉回来! “其实也要感谢丁远航,不是他,我也不会面试,也就不会再和你相遇!”一边感受着林墨的心跳,一边说。 如果不是丁远航出轨,她不得不想办法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般的环境,要不然可能真的就在图书馆做一辈子了,毕竟人一旦安逸下来了,就不想再折腾了,所以按照这方面来讲,她或许还真的需要感谢一下丁远航。 “是么?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不知道是不是纪念的错觉,她感到林墨似乎眉头轻皱了下。 林墨要怎么告诉她,他一直都在暗暗关注她?他要怎么告诉她,面试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他要怎么告诉她,得知她要离婚,他的心里甚至有着一丝窃喜? 他是如此骄傲的人,这么卑微的话,让他怎么能够说出来? 可悲的是,纪念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用心,还将这一切归功于丁远航的出轨! 纪念很是肯定的点点头:“是啊,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看着她如此单纯无害的样子,林墨也释然了,能够再在一起已经是幸运,又何必还纠结那么多? “我当然……”林墨说着还神秘了一下,然后就才说:“不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在那之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更准确的说,是他见过她了,而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样不对等的爱情,连林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走了这么多年! 只是纪念就觉得很纳闷了,难道在那之前他们还见过? “不知道有天晚上是哪个流着眼泪的小女人莫名其妙上了我的车,将我当成滴滴司机了?”林墨说着露出一丝坏笑。 那天晚上的情形他现在还记忆犹新,他和往常一样来到纪念家的小区,带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期盼着能够见到纪念,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诉求,他真的见到纪念了,并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鬼使神差的上了自己的车。 他仍然记得她上了车后他的无措和莫名的紧张,更记得她的后座打电话说要离婚时他心里的矛盾复杂。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调查她,开始不相信她婚姻幸福的传说,也开始进行了帮她离婚的一系列举动。 纪念先是惊讶的不敢相信林墨说的话,后来认真的脑海中过滤了一下,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是说,那晚……” 纪念记得那晚了,当时她已经到了蕾蕾家,却接到自称是滴滴司机的电话,她只当是打错电话了,现在想起来,真的是细思极恐,命运不会这么奇妙吧? 然而林墨还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即使纪念的话没有说完。 此时没有一个地洞,要是有地洞,纪念觉得自己一定会钻下去,如果知道那是林墨的车,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哪!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纪念想岔开话题,就问:“林夕说你的公司财务已经周转不开了,是真的吗?” 林夕说过,如果林墨不跟林夕在一起的话,他的家族是不会让他继承家业的,并且他自己经营的公司也会岌岌可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业和爱情面前,林墨又会怎么选择?他们的爱情真的是苦尽甘来了吗? 一提到这个,林墨的表情稍微变化,不过他藏匿的很深,现在公司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是他深刻的明白一个男人的责任和担当,不管在工作上有再多的7;150838099433546苦,再多的累,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着一起操心! 他深知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不能改变和感到无力的事情也有很多,但是他愿意所有的苦痛自己承担,给自己的女人一方安乐的土壤。 “哪有那么夸张,再说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林墨轻松的说道,那个样子真的让人觉得他就是万能的。 她相信,不管是以前的易琛,还是现在的林墨,她都是无条件的相信的,然而一想到林墨抗衡的是本市的林氏,她就不寒而栗。 “你和林夕,你们家人……”纪念还是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虽然她说不介意,愿意做林墨的情人,但是感觉林墨一直在给她希望,她不会永远见不得光,所以她很想知道林墨想要怎么处理。 “她是我的妹妹!”林墨说的很坚定,不管别人有着怎样的心思,也不管林夕自己有着怎样的心思,在他林墨的心里,林夕就只是他的妹妹,并且永远都是。 纪念心里划过一丝感动,然而也不得不提醒林墨:“可她现在也是你的未婚妻!” 不管这中间有着怎样曲折的故事,林夕现在确确实实是他的未婚妻,别人口中林墨最为珍惜的人,别人又怎么会知道纪念是谁?或许在别人看来,纪念和林墨根本就不能划上等号,纪念根本就配不上林墨。 林墨知道纪念担心的是什么,他有些心疼的再次拥紧了纪念,深情款款:“念念,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要足够相信我,我不会委屈你,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我林墨今生只对你钟情。你若在天,我上天!你若在地,我入地!你若生,我陪!你若死,我随!” 第45章 你是我妹妹 他真诚,正直,善良,做人很低调,这么有学识,却从不夸夸其谈,很爷们儿,说一不二,从来不会出尔反尔,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特别勇敢,有责任心,面对困难从不退缩,面对责任从不逃避,幽默,风趣。。。 在去林墨家的路上,林夕心里一遍又一遍得重复着这样的话,也是在一遍遍的找着自己不能放弃他的理由。 走到林墨家门前,林夕习惯性得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钥匙插入锁孔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正想转动的当下,脑海里想起林墨的那句“既然是备用钥匙,那就只是备用的。” 不想惹他不开心,所以林夕抽出了钥匙,对着晚风将被吹乱的头发撩到耳背。收起钥匙她决定就这样静静得等林墨回来,就如同这么多年她一直等待着他。 等多久她都不害怕,害怕的是等多久都等不到! 终于还是等了好久,风渐渐的更凉了,林夕紧紧得抱住了自己,双脚跺在地上发出铿锵的声音。 又过了好久,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远处一束车灯晃得林夕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得用手挡了挡。从灯光中她依稀认出了车牌号,是林墨的车。 激动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了,然而她还是克制这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疯子。 林墨停好车,走过来才发现快要冻僵的林夕,林墨愣了一下,“你不是有钥匙?”满面诧异。 “你不是说备用钥匙就只是备用的吗。”林夕带点委屈得说。说完便把手上的男士大衣披在了林墨的身上,“别着凉了” “进来吧。”自己都冻成什么样了,还在关心他着凉,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就很干脆的说了这三个字。 进了门林墨便将身上的大衣放在了沙发上,林夕看在眼里,默默将大衣拿起,拍了拍灰尘,挂在衣架上。 “有什么事吗?”林墨问。 “就是想来给你送件大衣。”林夕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上次你说这个牌子大衣不错,我就把它买下来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 “我只是随口一说,既然买了,就放这吧。” 林墨说得很随意,却不知道这样的话在一瞬间就能引起林夕巨大的心痛,这是林墨在米兰时装周上看上的一件大衣,只是当时正值夏天,而林夕拖了很多关系才把这米兰时装周的原件买到手,满心欢喜得拿过来送给他,她不介意明明有钥匙却只当做备用,她不介意在寒风中等待几个小时。可她介意他冷淡的态度。这么多年,她也已经习惯了林墨这样。一次一次从希望到失望,又从失望到满怀信心。 “晚上要不要喝一杯?” 林墨主动的7;150838099433546邀约让林夕喜出望外,想也不想就说:“好啊,难得你今天有兴致。” 林墨和林夕共同举起了高脚杯。 “林墨,如果我遇到了生命的危险,你会奋不顾身救我吗?”林夕不确定得问道。 “会!”林墨回答的很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别说林夕是他的妹妹,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也断然不会见死不救。 “为了你这句当然会,我要和你干一杯”林夕笑着说,两个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林夕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林墨喝得很慢,仰头的同时,他用余光看了看林夕,他承认,如果没有纪念的存在,日子久了,他也许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感性,睿智,懂他,是个十佳的伴侣。而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是我不够好吗?为什么你和我很遥远?”林夕略带醉意得问。 “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你和我,难道还不够近吗?”林墨漂亮的回答。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林夕想要揭穿林墨的装糊涂:“我哪里不如她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她有什么好?” “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个。”林墨想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要说,我就是要说。”林夕激动得说,“为什么她的出现就把你和我打回了原形?她到底有什么好。”林夕说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顾不得擦掉,便任由它流到腮边。 如果这足够让她伤心,那接下来林墨的话足以让她心碎。 沉默了良久,林墨终究还是发声了:“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林夕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止不住的流,流到了酒杯里,发出叮咚一声响,仰头将杯中的眼泪和着酒一饮而尽。眼泪也改变了轨道,顺着眼角一直流进了秀发。 林夕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似乎没有再说话的必要,可是她又想说些什么,企图挽回眼前这个男人的心。 还没等林夕开口,林墨便发问:“当年是你告诉她我要订婚了是吗?” 一句话问得林夕哑口无言,半晌,林夕淡定得说道:“当年不是她抛弃你的吗?不是她嫌弃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吗?我就是想告诉她有人不嫌弃你有人愿意和你在一起。难道有错吗?” 这样质问般的口气让林墨一时哑口无言,是的,林夕说的没错,当初是纪念抛弃了她,是她嫌弃当初那个穷小子的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所以他在得到幸福的时候应该告诉她,让纪念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何等的荒唐和错误。 可是当初他并没有,或许现在林墨自己已经也有些醉意了,一贯聪明睿智的他并没有发现林夕换了事件的顺序。 是林夕告诉纪念易琛要订婚了,纪念才说那些话的,才主动离开易琛的,而不是抛弃。 此刻的林墨唯一清醒的是虽然和林夕订了婚,可在他心中的女人一直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纪念!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对于林夕,终究少了那一份心跳。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静静。”林墨说完便转过身去,只等林夕离开。 林夕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这样的发问只会让他与自己越来越远,还不如就这样的好,林夕始终懂得见好就收,这也是她为什么比一般女人聪明的原因。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天凉,晚上盖好被子。”林夕嘱咐完,林墨依旧是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得靠窗站着,林夕也并不奢求他的回答,关上门,悄悄地走了。 林夕没有开车,或许在她的心里有一种晚间能和林墨逛逛花园欣赏如镜般湖面的幻想和奢望。而眼前的现实她早就料想到,只是,哪怕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想放过。 夜晚的风呼啸得吹过,泪痕渐渐被风干,仿佛所有的泪水从未启程,也仿佛所有的泪水也都早已到达终点。林夕停留在湖边,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她感到一丝丝的悲凉,他爱林墨,即使爱得这样卑微,她也无畏,只要能换取他一点点的回应。即使没有回应,可如果要她这样不明不白得输掉这样一段自己辛辛苦苦维持了多年的感情,输给一个几乎从未出现过的影子,林夕感到不甘,这不是她林夕,她的卑微只表现在对林墨的爱里。 或许现在路过一个行人会以为她是要跳湖的吧,此时此刻她真心想把自己交给这一池的湖水。这样会不会引起林墨一丝丝的心疼?这样会不会就能永远留住他的心?她想。如果能,她愿意隐匿在这湖水中。 越走越远,林夕不准自己回头,回头代表着不舍,而这种不舍会让她更心痛,此时的她想暂时忘掉林墨,忘掉刚才的一切,忘掉自己流过的眼泪,忘掉林墨的那句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在他心里,自己是替代不了纪念的吗?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不能回头看,回头看的人走不远,林夕又一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但是,会不会林墨此时也在看着自己,想到这林夕回了头,希望能看到林墨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林墨,林墨,墨”林夕大喊着冲向林墨的家,迎接她回头的并没有林墨的目光,只有林墨家窗玻璃映衬出的熊熊大火, “林墨,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林夕哭的声嘶力竭,双手握拳狠狠得捶在门上,直到没了力气趴在门上,站不住了,缓缓地顺着门倒下。 刹那间林夕恢复了意识,拿出手机拨打了119和120,用最简单的言语交代了时间地点和事件,突然想到自己是有林墨家钥匙的,林夕拿出来打开门疯一般得冲了进去,屋内已经全部被火海吞没, “林墨,林墨,你在哪,你在哪?”顾不得熊熊大火带来的灼热,林夕冲向大火:“林墨,林墨,”林夕喊的声嘶力竭。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快走”,终于听见林墨的声音,林夕看见了希望,林墨还活着,林墨还活着,林墨在屋内,并没有被大火所影响,只是拦住了出去的路,而此时林夕正被大火所包围,听到林墨没事,林夕的心终于是放下了,而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直到林墨再也听不见。 “林夕,你在哪”林墨的问话没有得到林夕的回复,林墨知道林夕凶多吉少,便一把扯过卧室的被褥,在卫生间将其沾满了水披在自己身上走到客厅。此时的林夕气息奄奄得趴在火海里一片较为安全的地带,怀里紧紧抱着送给林墨的那件大衣。林墨将湿哒哒的被褥盖在自己和林夕的身上,一脚踹开了门,冲了出去。 “你果然来救我了。”气息奄奄的林夕勉强说着。 “我当然会救你。别说话,马上去医院。” 是的,正如林夕问的那样,如果她有生命危险他会不顾一切救她吗?他的行为是他回答的最好印证。 救护车来了,林夕被送上了救护车,戴上了氧气罩。林墨全程陪着,将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时刻呼喊着林夕的名字。 他竟然也会这么担心自己,半昏迷的林夕看着为自己紧张得几乎要落泪的林墨的心情无法言说。眼泪不自觉得流淌,林夕拼命想控制,她不想林墨发现自己并没昏迷,她希望一直看到这样的林墨,哪怕时间久一点也好。 林夕最终还是昏迷过去了。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林夕微微睁开眼,看着林墨正趴在自己右手边睡着了,她不想动,她怕把他弄醒了,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他了。 林夕把手轻轻放在林墨的头发上,安静的抚摸着,她多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长久,甚至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不知是不是自己用力过大林墨竟然醒了。林夕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你醒啦?” “你醒了?” 两人同时开口! “嗯,醒了有一会了。”林夕先回答了。 “怎么不叫醒我?”林墨略带责备得问道,似乎在因为被林夕看到刚才自己的样子而尴尬。 “不想打扰你,想你多睡会,你太累了。”林夕解释说。林夕可以想象,他这样一个负责人的人,不看到自己完全脱离危险他是绝对不会睡的,所以他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你不要命了?”林墨责备得说道,“那么大的火,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跟家里交代?” 看到林墨有危险的那一刻林夕完全忘了自己,满脑子都是他的安危,早就顾不上自己会不会没命,难道这些他林墨会不知道吗? “你救我就只是为了给家里有个交代吗?”林夕问道。她的话语里带着哀求,哀求他能给一个不让她流泪的回答。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林墨说。 林夕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兴奋得如同一只小鹿在乱撞,这个回答就是她所期待的。她还想再问下去,可是见好就收能让她保留最后的幻想。 “我出去一下!”林墨接着说 “去哪?”林夕焦急得问。这样的时刻他不想林墨离开自己,更不愿意林墨离开自己去找纪念。 “医生说你吸入较多烟尘,需要住院几天,我给你买点必需品。”林墨回答。 林夕悬着的心再一次被放了下来,她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哪怕他是骗自己,她依旧选择相信。 “墨,你去吧,早点回来,” 此时的林夕不再是昨晚那个可以不顾自己死活冲进火场救他的林夕,此时的林夕俨然成了一个小女人,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爱需要人照顾的普通女人,这点林墨比谁都清楚。 不到半个小时,林墨就回来了,足以说明他真的没去找纪念,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告诉纪念的吗?或许告诉了她自己却不知道吧,林夕心想,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男人终究是在自己身边了。 “你回来了!”林夕笑脸相迎:“让你这么一个公司的老总给我买生活用品,你手下的员工会埋怨我霸占你时间的。” “你也说了,我是老总,所以我想怎么样都行。”林墨霸道的回答让林夕有一种被格外呵护的感觉,她没说什么,然而低头笑了笑。 “更何况你是我妹妹”林墨补充说。 林夕顿时笑意全无,这么救我照顾我就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吗?难道不是因为别的? 林夕心里有一串又一串的疑问。 “公司那边怎么办,没有你行吗?”林夕试探得问道。 “我打过电话了,已经吩咐过了。”对于林墨的回答林夕一点也没有意外,果然是告诉她了,怪不得现在会这样的从容。 “告诉她了吗?”林夕紧接着问,问这句话的林夕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小女人,她多希望他能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是我的秘书,当然得打电话知会一声。”林夕不得不佩服林墨说话的艺术,对,纪念是他的秘书,他打电话知会一声是理之常情。 “我给你买了点粥,趁热吃了吧。”林墨说。 林墨打开摆在林夕面前的粥,递给她勺子,林夕扭过身子,显得极不方便,林夕看着林墨,带着祈求的目光,这目光里的意思是她想林墨喂她。 “我喂你”林墨说,正如林夕所愿。 “好啊”林夕开心得回答,林墨墨手法显得很娴熟,一股暖意顿时从林夕心底生起,每喝一口,林夕都用宠爱爱的眼神看着林墨,林墨只是低着头。 一碗粥喝得很快,林墨正要起身,林夕突然把他抱住:“墨哥哥,别走好不好,如果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别走好不好” 林墨极力想掰开林夕的手,却被缠抱得更紧。“墨哥哥你别走,你别走” 见挣脱无望,林墨只好放弃,“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林夕仍然不放手,林墨就这样被她紧紧缠抱着。 手机突然的响起,惊呆了接到林墨电话赶过来的纪念,只是没想到她来了之后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她赶紧狼狈得离开,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林夕和林墨发现,看出她此时的狼狈。 第46章 我不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电话响起,来自林母,林墨知道瞒不住,可为了不让妈担心,他还是瞒了。 “林墨,你怎么样了,啊,儿子,伤着没有啊?伤到哪了啊?”电话刚接通,还没等林墨开口,就迎来林母一连串焦急的询问。 “妈,您先听我说,我没事,我很好”,林墨忙解释道。 “可把妈急死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儿子啊!” “妈,别担心了,没事了。”林墨又赶忙安慰着林母。 “你在哪啊,儿子?” “妈,我在医院呢” “又骗妈,在医院还说没事,到底伤哪了?” “妈,不是我,是林夕!林夕住院了。” 林母听到林夕住院的消息,顿时慌了神,紧张程度不亚于听到林墨受伤,在林母的一番追问之下,终于知道林夕奋不顾身救林墨而导致自己被大火包围。这更加笃定了她希望林夕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心愿。 询问了伤情和医院的地址之后,林母便急匆匆往医院赶。 “林夕怎么样了啊,伤哪了?”林母见到林墨的第一句话。在她心里,林夕就是自己的儿媳妇,而现在,她甚至可以为了林墨牺牲自己,作为女人的她知道,没有浓烈深沉的爱是不可能在危险面前忘了自己的。 “妈,小7;150838099433546声点,林夕没事了,她睡了。” 喝了粥之后林夕便躺下睡了,林母走过来,一脸关切得用手抚摸着林夕的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直喃喃的小声说着。 饶是这样小的声音,还是弄醒了林夕。 “妈,你怎么来了?”林夕睁开酸涩的双眼,看到林墨的母亲正坐在自己的面前,觉得很是诧异,这消息的传播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一声妈甜在林母的心里,林夕正要起身,林母赶紧让她躺下:“林夕,快躺下,快躺下!” 在林母面前,就等于在林墨面前,她表现的是很温顺的,即刻便听话得躺下, “妈。您怎么来了?”躺下之后,又问了一遍。 “你说我怎么来了,发生这么大个事你们俩都瞒着我,去了家里我才知道,你们要把妈急死吗。”林母心有余悸,陡然听到儿子公寓失火的消息,她真的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妈,我和林墨不想让您担心,所以就没告诉您!”林夕说着低下了头。 “儿子儿媳妇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听到林母这句话,林夕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满足,她知道在林母心里已经完全认可接受自己了,让林墨接受自己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自己不主动放弃。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这不都好好的?”林墨打断了林母,断了林母想继续说的势头,她知道林母如果继续说下去很有可能把自己和林夕的婚期给定下来都说不定。 想到这,林墨走了出去,见无人跟出来,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嘟了两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客服的声音,林墨挂断了电话,再打依然是这样的情况,发生什么了?林墨心想。第三次打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到底怎么了,林墨心里生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护士先自己一步进了病房,对着林夕略带关怀的说:“病人今天下午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林母先是欣喜,紧接着问是否痊愈是否会留下后遗症,听到护士说不会留下后遗症的回答后,林母开心的握住了林夕的手:“这就好这就好。” 林夕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她并不在乎自己什么时候出院,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一直待在医院里,这样之前可以把林墨捆绑在自己身边,这时候她已经没法计较林墨的心了,林墨的人在这就能给她很大的心安。一旦出了院,该去哪里找林墨,又怎么能让林墨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呢? 护士走后,林墨走进病房,却听到妈妈对他这样宣布:“墨儿你今晚和林夕去新城区那的公寓住,顺便照顾一下林夕。人家为了你差点命都没了,你可得照顾好了。” 听到林母这样说,林夕眼里闪烁期盼的光芒,她知道这是林母特意的安排。 “妈,你和林夕去吧,我今晚回公司。”林墨的回答总是出乎人的意料,而他的回答也总是可以让林夕的脸上由晴转阴。 “回公司干嘛,林夕怎么办?今晚就别去公司了。”林母不悦的说。 “公司积压了很多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林墨回答的很坚定,似乎他回公司就是因为积压的公务。 “妈,让墨哥哥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林夕“体贴”得说道。 “不行,墨儿,今晚你哪都别去,就和林夕待在一起,你去哪妈都不会同意,公司晚去一天不会倒闭的,听妈的。” 林墨没有再说什么,从林母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不容商量,能和这样骄傲的林墨这样说话的除了林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就是纪念,也没有也不会这样和他说话。林墨的沉默就等于是答应了,林夕明白这一点,有林母认可她给她撑腰,她的底气更足了。 下午的时候林墨开车带林夕来到了新城区的公寓,这是只属于林墨的地方。林墨拿出了钥匙,这是一把独立的钥匙,林夕从没见过,就是这座公寓她也是第一次见,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带纪念来过这吗,林夕心想。他多希望林墨能给她解答这样的疑惑,然而她并不能问。 “这是我前两年买的房,我妈都没来过,你是第二个来这的人。”林墨说。 “这房子好漂亮啊。”林夕故意岔开话题,虽然林墨的回答已经给了她极大的满足,但她却想尽力表现的不动声色,生怕林墨看出她心里的想法。林夕边说边环顾着四周。 “平时一个人不冷清吗?”林夕转过头来问林墨。 “我挺喜欢一个人待着。”林墨很快地甩出这样一句话,让林夕顿时哑口无言。 他喜欢一个人,那现在的她是不是打扰了他的生活?他是不是被妈逼着才带她来这?自从爱上林墨那天起,林夕的心里就充满这这样那样的疑问,而当纪念出现,她的疑惑变得更多,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真的对吗?林夕的心里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从不后悔认识林墨,她爱他,用她的一切爱他,包括她的生命。 “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林墨说。这是林墨买的单身公寓,理应只有一间卧室。 林夕突然间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林墨不碰自己?有时候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具备吸引力,或者说不具备吸引林墨的特质。 然而她不敢违背林墨,最终也只能听从林墨的安排。 夜来了,林夕想起昨晚的大火,昨晚火里奋不顾身的自己,还有火里拼命救自己的林墨,看着此时空荡荡的卧室空荡荡的床和孤单的自己,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缕坚定,她觉得机会来了。 “啊”林夕一声大叫,林墨冲进房间,抓住此时正在空中乱舞的林夕的手,林夕坐在床上将林墨一把抱住,林墨动弹不得。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林墨,求求你别走。”林夕祈求得说道。 “怎么,是不是做噩梦了?”林墨问林夕。 “火,大火!”林夕惊恐得回答,回答的同时双手抱得愈发得紧。 林夕生怕林墨看出她此时此刻的伪装,她不觉得她有什么错,谁能体谅她的心?体谅一个女人的心?既然开始了,林夕就不想早早的结束。 “都过去了,没事了。”林墨说着,想掰开林夕的手,林夕却抱得更紧。“别走,你别走。” 林墨显然没有看出破绽,这给了林夕十足的信心,她要赌一把,赢了,这个男人就会是自己的。 “我不走,我留下陪你!”林墨安慰着情绪不太稳定的林夕,并再次掰开她的手,林夕松了手,只要他不走。 林墨在床边坐下,看着这个刚从噩梦里醒来的女人,她知道,一个女人得多爱自己才能豁出命去救自己林墨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知道他才不能胡乱给她希望,希望如果不能持续失望也是必然,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就在他思考的当下,林夕突然将林墨抱住,一句言语都没有,就只是紧紧的抱住,林墨想挣脱,却发现林夕紧抱的双手压根不曾松开。 “为什么你从不肯主动,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不够吸引你吗?还是你心里有别人。”林夕突然开口:“既然你不肯主动,那就我来主动。” 说着林夕松开紧抱林墨的双手,就要去解开自己的衣服。 “林夕,你干什么,你别这样!”林墨伸手去阻止,却被林夕一把推开:“不要阻止我。” 这一推很用力,林墨不再上前,他不希望情绪异常的林夕再度失控。他只能转过身去,任凭林夕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 “林夕,你别这样作贱你自己。”林墨带着气愤的口吻说。 “为什么你从不主动,如果作贱自己能让你主动,我愿意一直作贱下去。”林夕带着哭腔说, “难道你在纪念那也是这样吗?从不主动吗?” 林夕并不知道重逢后的林墨和纪念有没有发生她所担心的事,但是在她的意识里林墨的人林墨的心都不再只属于自己,甚至可以说不属于自己。 “你们不一样,你是我妹妹。”林墨说,林墨说完空气突然安静,林夕停住了双手,她知道任凭她怎么主动,林墨心里的天平都不会向自己倾斜。 “今晚我就在这,你好好睡。”说着林墨帮林夕披好衣服,林夕如同石化一般不再说话,不再动弹。 就这样很是诡异的过了一夜! “你想待多久都可以,这几天我会去公司。”第二天一早林墨对几乎一夜未眠的林夕说,说完便离开了。 剩林夕一人冷冷得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和这陌生的公寓。 电话响起,林墨看了看,是林母的电话。 “儿子,昨晚你和林夕住一起的吗?”林母问道。 “嗯,是,妈。”林墨简单的回答,他并不想林母知道昨晚的事。 “妈,我和林夕不可能,您不用费心了。”林墨继续说,彻底打断了林母可能有的幻想。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母听到林墨的话仿佛炸了锅。 “我有喜欢的人,我有女朋友!”林墨解释说。 “她是谁?她比得上林夕吗?”林母情绪渐渐的不受控制,仿佛在怒吼,这还是第一次她对林墨这样,她太希望林墨和林夕在一起了,在她心里,他们在一起她的心愿才会了结,也只有林夕才能带给林墨幸福和前程。 “她叫纪念。”林墨说她叫纪念而不是她是纪念,他并不确定林母是否还记得纪念。 “你为什么还和她纠缠不清,她当初怎么抛弃你难道你都忘了?”林母显然还记得当初抛弃了穷小子易琛的纪念,“当初你是个穷小子,她抛弃了你,现在你是公司的老总,她又要和你纠缠不休,这样的女人做我儿媳妇我不同意,不同意。”林墨头一次听到林母这样坚决的口吻,他觉得有必要和林母好好解释。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要叫我妈,如果你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就不要叫我妈,林夕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要和一个抛弃过你的女人在一起,你对得起林夕吗?你对得起我吗?”林母并不听林墨的解释,继续自顾自说:“林夕能带给你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花四五年才能达到的目标她能帮你顷刻就完成,如果你还想叫我一声妈,就和那个女人断绝来往。” 林母说完挂掉了电话,嘟嘟声响起,林墨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一面是自己母亲,一面是为了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林夕,还有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纪念,他想和纪念在一起,却不想伤了母亲和林夕的心。很显然,他没能做到这一点。 想到这,林墨一脚踩住了油门,疾驰向前。或许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暂时忘掉这一切,拿起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纪念,却还是将手机锁了屏,或许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扰她,他不想将她带到这样的复杂中来,他想给她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活,正如纪念喜欢安安静静。突然想到之前纪念的电话打不通,出于挂念和担心,他还是打了过去,同样的响了两声被挂断,随后收到来自纪念的简讯:我不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第47章 我对你的感情已无处可逃 “喂,妈,是我。”林夕接到电话,看了来电显示,这样说道。 “小夕,我在这替林墨给你道歉了,你还好么?”林母听到林夕的声音,焦急得问道。 “妈,我没事,你听我说……”林夕一股脑的对林母说了所有的事情。 “这样的女人,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林墨娶她。”林母听完之后拿住手机的手止不住得颤抖,气得她差点扔掉手中的手机。 “给我那个女人的号码,我要和她谈谈。”林母狠狠得说。“我不会让这样的女人毁了林墨的幸福。”想了想,绝对刚才说的力度还不够,又加了一句。 挂掉了林夕的电话,林母怒不可遏,凭借着理智她还是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拨通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您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林母从未听过,但第一次听就觉得无比得厌恶,就是这样的声音将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吗?想到这,愈发得怒不可遏。 “是纪小姐吗?”沉默了好久林母终于开口。这个问句的答案其实早在自己心中,她就在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将自己的怒火向对方燃烧。 “是,我是,请问您是?”纪念显然听出了电话那头是个长者的声音,所以用了“您” “我是林墨的母亲。”林母开门见山得说。“我们谈谈。今天下午六点银座咖啡。” 作为长者,又是林墨的母亲,林母自然有这样的底气,似乎并不是在和纪念商量,而是将这个消息通知给纪念。 纪念知道林母必定知道了自己和林墨的事,所以才会与自己约谈。 沉默了片刻,纪念便答应了:“好的,阿姨,我等您。” 即使知道这一去并没有多少愉快在等着自己,纪念还是没有失了自己的礼貌。我等您,这说明纪念会早到。为了自己能和林墨在一起,她不想在林母面前没了形象,可此时的她却不知道她所说所做都将是枉然。 时光来到下午五点五十分,银座咖啡厅里,纪念正靠窗优雅得坐下,五官本就精致的她配上点淡妆真的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前一段不幸的婚姻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却十足坚强的女人留下烙印,矫好的身材配上胭脂红般的羽绒服,给人以成熟知性的美。此时的纪念正环顾着咖啡馆周围,在这般高档的咖啡馆里,纪念的着装似乎不太应景,她实在是想给林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是纪小姐吗?”纪念回头,一位中年女性正站在自己身后,虽然岁月已经在这位中年女性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但举止投足间隐隐体现出来的气质却还是有点的。看看手表,六点整,纪念确定这就是林母。 “对,我是纪念,请问您是?”纪念站起身礼貌得回答。 “我是林墨的母亲” 果然是林母,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是在纪念意料之外的,此时纪念在想自己上一秒是在干些什么,会不会让林母有了某些先入为主的想法。 “阿姨您请坐。”纪念显得很忐忑。 林母从容得坐在纪念的对面,放下手中的包,过了片刻才抬头看纪念,纪念与她想象中有很大的不符合,在林母看来,纪念这样抛弃自己儿子,离婚后又来纠缠自己儿子的女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眼前的纪念看起来似乎是那样得端庄有涵养,如果跟自己儿子站在一起,倒也显得般配。 可能是假象吧,林母心想,这样的女人最会伪装。可纪念的形象着实让林母的火气降下了不止一半。 “纪小姐,我们开门见山吧,怎样才能离开林墨?”林母直直的看着纪念问道,背靠上咖啡厅的座椅,一副纪念高攀不起的样子。 以这样的方式开启两个人今天的谈话纪念不是没想过,她心里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应付类似问题的回答,可是真当这样的问题抛出来,纪念却愣住了,怎么样才能离开林墨?怎么样才能离开失而复得的易琛,对于这样的问题,她没有答案,离开林墨,离开曾经的易琛,她办不到。 “阿姨,我…” “你凭什么认为我儿子会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纪念的开口被林母打断,谈话的气氛从一开始,从林母进入咖啡厅就被林母牢牢得掌控着。 纪念选择了沉默,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母的提问,她的的确确是个离过婚的你女人,这是事实,上段婚姻的曲曲折折她不想再提起,更不想和初次见面的林母。 “阿姨,我和易琛,不,林墨是真心相爱的。”纪念终于开口了,纪念回应了林母一个事实。此时的纪念是抬起头的,她说这句话是有底气的,因为她深爱着他。 林母似乎被这样的事实刺激到:“你还有脸说你和林墨真心相爱!” 她直起了腰杆,似乎降下的怒火被重新燃烧。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谁抛弃了林墨,不,易琛。三年前,当他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你说他给不了你要的生活,这些你还记得吗?现在你还敢说你和林墨是真心相爱?” “阿姨,三年前我听说……” “不要说了,你知道三年前的林墨有多么的伤心,在被你抛弃的那一刻。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因为你,因为你的抛弃而萎靡不振,你怎么这么狠,现在还跟我说什么真心相爱。” 纪念再次被打断,她原本想说自己因为得知易琛要订婚的消息才决定放弃他的,如果说她主动抛弃易琛,这真是莫须有的罪名。 “当年因为易琛订婚,所以我才…” “没错,林墨确实订婚了。”林母不想听纪念过多的解释,在她看来,一切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林墨和林夕已经订婚了,为了林墨,林夕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就冲这一点,你也不可能和林墨在一起。” 林母说的斩钉截铁,这样的气势让纪念哑口无言,她知道林墨家失火林夕冲进火海救林墨的事,而在那天的电话里,林墨对自己说的他对林夕只有兄妹之情,当下,纪念不由得也对这句话产生了犹疑,并不是她不相信林墨,而是她不相信自己。 “纪小姐,我想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希望你知趣得离开林墨,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林母说完,提着包头也不回得走了。 此时纪念的心里感到深深的绝望,她知道林墨是个孝顺的儿子,不可能会违背林母的意愿,而林母断然是不会松口也断然不会同意自己和林墨在一起,在林母心里已经认定了当初是纪念抛弃了林墨,纵有千张口也难辩解这不争的“事实”。 林墨怅然若失得离开了银座咖啡,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纪念似乎知道其中的原委,却又说不出来,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命运的安排,重逢了易琛却又要失去他吗? 纪念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热闹的大街,任行人如云影般掠过。拿出手机,纪念想打个电话给林墨,点开了通话记录,看到前一天自己挂断的林墨的电话,此时此刻多希望他再能打过来。 虽然纪念答应了愿意做林墨的情人,可随着感情的渐渐加深,纪念似乎不再能够接受林墨的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可她不想让自己成为那样自私的一个女人,虽然在爱情里女人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可自己真的有这个权力吗?纪念心想。她也不得不承认,昨天的那条短信其实是有着赌气的成分的。 想到这,纪念还是将手机锁了屏,同时也不再期待林墨会再次打过来,他还有病人需要照顾,他应该很忙的吧,纪念心想。此时的纪念心里什么都没有,就像没有痛苦,继续走吧,也继续失去,在这没有意识到的即将失去的青春。 嗯?下雨了吗,天也渐渐黑了,今夜里纪念又站在雨里,任感情在这小雨里飘来飘去,纪念问自己是否还该爱着林墨,是不是应该就这样轻易的放弃?雨中的纪念是那样的美丽,纪念幻想着自己问林墨是否还爱着她而他笑着不语的样子,逐渐出了神。 “不要再让我把你找不见。”不知飘荡了多久,纪念想起刚刚得知林墨就是易琛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的话,不要再消失在他的眼前,会不会此时此刻林墨正在找自己,是不是也会因为找不到而万分焦急?想到这里纪念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她答应过他的,不会再让他找不见自己。 纪念快速得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墨的号码,此时林墨刚刚到达自己的公寓,推开门,发现林夕正和林母坐在客厅里,仿佛就是在等着自己回来。 “念念,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林墨问得很焦急,全然没有顾得上林夕和自己的母亲。 纪念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就这样静静得哭着,在她看来,此时能听听林墨的声音就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不想再奢求什么。 “念念,你怎么哭了?”林墨听出了纪念的哭声不安得问,到底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看着林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旁边站着低着头的林夕,林墨仿佛猜出了什么,但是他仍然不确定。 “念念,不论发生什么,有我在,你不用怕。”林墨坚定的说,说这话的时候林墨正看着林母和林夕。 纪念怕控制不住自己,便匆匆挂了电话,她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挂了电话,林墨走到了林母和林夕的面前。林墨知道林母来到这,而且在林夕的陪伴下,她肯定是有话和自己说的,不出意外,和纪念的哭有关。 “这样的女人,果然很有心计,她如果想通过你说服我,你可以叫她死了这条心。”还没等林墨开口,林母便甩出这样干脆的一句话。 “妈,你找过纪念了?”林墨试探得问道,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而且他用的是近乎与质问的口气。 “我只是提醒她不要再纠缠我的儿子,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做我的儿媳妇。”林母说完,抓着林夕的手,爱怜地看着。 此时的林夕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紧紧站在林母的身后,祈求的眼神仿佛等待着林母为自己主持公道。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 “你不要再为那个女人辩解,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清楚,不要以为她的外表能骗过我。”林母打断了林墨,她不想听到一句为纪念解释的话。 “妈,如果我一定要和纪念在一起呢?”林墨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自己的妈妈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既然已经说出口,便没有后悔的余地。 林母仿佛愣了神,她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这样和自己说话。 林母似乎是被刺激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由于过于激动,林母一下坐到沙发,大声喘着粗气:“林墨,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不要想能和她在一起,我的儿媳妇,只能是林夕” 林母将林夕拉到自己的面前,对着林墨说:“今天当着你和林夕的面,我把你们的婚期定下来,你们赶快完婚,也了却我一桩心愿。” 林夕眼巴巴得看着林墨,希望从林墨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她知道如果林墨今晚答应了林母,她和林墨就肯定能在一起。虽然只能暂时得到林墨的心,她也知足了,她相信,日子久了,林墨的心肯定能回到自己身边。 “妈,我不能答应,林夕这辈子只能是我妹妹。”从林墨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也越是这样,林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7;150838099433546。 “今天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定下你和夕儿的婚期,不然你就没我这个妈。”林母咆哮得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又颤颤巍巍得坐下。 林墨不再说什么,进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去,他知道和母亲这样的争论毫无意义,此时的她不会听自己说任何为纪念辩解的话。 “你要去哪,你给我回来。”林母在身后声嘶力竭得喊着。 林墨不回头,只是向外面走,林夕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对于林墨,向来只能以柔克刚,她深深知道这一点,她以为今天情况会有不同,却还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林墨打通了纪念的电话:“我去找你。”说完便挂了电话,以彰显自己的决心,也让林夕和林母死心。 “你又要去找那个女人!你给我回来。”林母用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说完倒在了沙发上,不省人事。 “妈,你怎么了,妈,你醒醒。你醒醒啊妈,妈别吓我。”听见林夕在身后声泪俱下,刚离开屋子的林墨冲进来,用力摇晃着林母:“妈,你醒醒,妈,妈。”林母却依旧不省人事。 “赶快送医院。”林夕说。 林墨一把抱起林母,顾不得林夕是否跟得上自己的步伐,一个劲的冲出去,将林母放上了车,三个人疾驰奔向医院。 纪念等了好久,却不见林墨的身影,电话打过去却被客服告知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纪念不知道此时林墨的母亲正在经历着生死的考验,此时的林墨心里只有林母的安危。 医院里,医生告知林墨林母由于激动导致心脏病复发,幸亏送得及时,不然……但现在需要紧急治疗。 林母在氧气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醒了过来,用自己微弱的气息呼喊着林墨的名字,林墨快速来到林母的身边,跪下身来,将林母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让林母感受外界的温度。 “墨儿”林母气息微弱得喊着。 “妈,我在这,我在这,您说。” “夕儿,你过来”林母转过头朝站在林墨身后的林夕小声说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这微弱的气息。林夕应声走向前,同样的姿势跪在林母病床前。 林母艰难的将林墨的手搭在林夕的手上:“墨儿,夕儿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照顾,忘了那个女人。” 林墨此时陷入了一个绝难的境地,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是纪念,这个选择题终究会是无解的。 “妈”林墨略带哭腔得喊了一声妈。这是林夕第一次看到林墨这个样子,她从没看过林墨流眼泪,她知道林墨这是被逼急了,可是在爱情面前,在这样一个机会面前,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答应妈,不然妈不会接受治疗,你要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宁愿死。”林母的话一字一句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得割着自己的心。是那样的疼,那样的疼。可使这把刀子的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再疼自己也得忍着。 “妈,我答应你,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林墨说。说完这句话,林墨的心仿佛被掏空,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侵袭了他的全身,这样说等于放弃了纪念,这辈子难道和纪念没再可能了吗,他低着头想着,愈发的悲痛。 “我的好墨儿。”林母满意得说着,“夕儿,以后你和墨儿要好好在一起,要珍惜彼此,爱护彼此。”林母对林夕说着,眼神里满满的爱意。 “妈,我会的,您放心,您要积极配合治疗,您要做我们的主婚人。”这是林夕发自内心的话,为了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久,现在终于等到了,她不想再装的不动声色,这样的喜悦任凭怎么隐藏也是藏不住的。 林母满意得再次戴上了氧气罩,似乎林墨的终生大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林墨走出了病房,兀的想起之前对纪念说过去会找她,打开手机,三个纪念的未接电话,此时的林墨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助。他静静得在对话框输入了“如果再次看到我的眼,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已无处可逃。”很快,林墨收到了回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第48章 暂时还是别见了 纪念并没有追问林墨昨晚为何没有出现,她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有他的理由,没有告诉自己或许是出于为难,或许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拿起手机,想打给他,告诉他彼此有着差不多的想念,心在一起就好,可纪念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机。打过去会不会给他徒增烦恼?于是纪念便一心一意得等着林墨打给自己。 等待的日子总是煎熬的,纪念把所有的原因都想了个遍,是公司出事了吗?还是家里出事了?自从昨晚的简讯之后便再无林墨一星半点的消息,对于纪念而言,一颗爱他的心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未知?她多希望此时此刻再看到林墨的眼。爱纵然如此神秘,相爱的人却总可以看见它的痕迹,所以便不懂保护自己,那么容易死心塌地。 此时的林墨正照顾着林母,想来真是惊险,如果昨晚送得晚一点,如果自己没有答应母亲,说不定母亲真的不会接受治疗。当然没有这种如果,在林墨的心里,母亲始终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林夕已经完全将自己摆在了儿媳妇的位置,一夜未眠,守在林母的床边,比林墨这个儿子还要细心,林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母亲喜欢林夕是有理由的,但在他看来,林夕更合适做自己的妹妹。 突然发生的一切,突然的答应和林夕结婚,让林墨觉得身心俱疲,甚至暂时忘了纪念,想到昨晚的简讯,林墨只想传达一个信息:无论发生什么,我爱你。显然纪念是领会了他的意思,一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足以说明纪念对他的了解。 “墨儿,今天你就别上班了,陪陪妈。”林母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嘱咐自己的儿子不要走,林墨此时正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外面的车水马龙,他在想着纪念,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他问自己,打过去以后说什么?他没想好,那暂时还是不打了,本想着今天去公司见,当下便听到刚从沉睡中恢复意识的林母的嘱托。他不能拒绝。 “恩,好,今天不去公司。”短短的一句肯定回答,这回答的背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的爽快,今天如果见不到纪念,彼此该承受怎么样的纠结?他无法告诉纪念自己答应了母亲会和林夕结婚的事,所以母亲住院的事也一并不想提起。纪念此时一定也在为自己担心,就如同此时此刻他在思念着他一样。 林墨掏出手机,键入一行字:临时有事,不去公司了。简短的一句话,交代了一个事实,却没有说明原因,林墨就是这样,向来不爱解释,在他的世界观里,再美好的解释词都带着掩饰的成分,对待公司下属是这样,难道对待纪念也可以这样吗?真的不用解释一下吗?如果要解释,他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对母亲的承诺,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答应母亲会和林夕结婚的事实?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掩饰?难道他可以奢求纪念体谅自己吗?纵然自己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很快便收到了回复:随时与我联系,照顾好自己。 林墨不会知道纪念一直守着自己的手机,期盼着屏幕突然得亮起。这些林墨都不会知道,正如纪念不知道此时的林墨究竟被什么所困扰。纪念亦没有询问缘由,三年前这对相爱的人便拥有无上的默契,三年后的现在依旧是如此。这样的一个简讯,哪怕只是一个句号,一个笑脸,一个表情,对纪念来说,都是极大的安慰,有了这样的安慰,纪念便足以支撑这一天余下的时光。 林墨没再回复,有这样理解自己的人还将夫复何求? “墨儿,你带小夕出去走走。”林母突然的说话打断了林墨的思绪。 “妈,您一个人怎么行。”林夕关心得说。边说边看着林墨,眼神里透着希望林墨拿个主意的期盼。自从昨晚林墨答应了林母,林夕一直履行着一个儿媳的义务,在这享受权利的时候,她也不想含糊。 “夕儿,和墨儿出去走走,也让我清静清静。”林母的回答天衣无缝,为了自己能清静一下才让林墨带着林夕出去,他们当然能听出来这是林母刻意的成全。 “恩,好,妈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和林夕去去就回。”林墨同意了,这样的回答仿佛给林夕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多想问问林墨…… 纵然是在医院,但是林夕还是借口去卫生间简单的画了个妆跟着林墨出去了。 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林墨向来是这样,从不和女人玩暧昧,就连已经订婚的林夕也是如此,况且在他的心里,林夕一直就是他的妹妹。 林夕紧紧跟随着林墨的脚步,依着他的快慢而改变着自己的节奏,此时此刻林夕放下了自己的所有骄傲,其实她早已放下,在爱上林墨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比林墨更骄傲,两人必然有一个人要做出牺牲,而这个人必然就是她,林墨是那样骄傲的人,即使在爱情面前亦是如此,爱情在他的心里从来不是第一位,林夕心想。但她却不是被迫去改变,为了林墨,为了这份爱情,为了能和林墨手挽手走在日落的街头,做出这样的改变,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她甘之如饴。 林夕始终走在林墨的右边,不知为什么,每次她的靠近林墨都刻意躲避,林墨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终于,林夕鼓起了勇气,为了爱情,她决定勇敢的迈出这第一步,在她看来,如果她和林墨之间的距离是100步,她可以走前面的99步,只要最后一步林墨愿意走过来,就好。 林夕轻轻得挽住了林墨的胳膊紧紧得依附着林墨,林墨的第一反应是挣脱,林夕挽得很用力,林墨的挣脱没有成功,两人就这样尴尬的走着。 “林夕,你别,别这样”林墨无法忍受大街上和别的女人这样的亲密,如果是纪念,则另当别论,但是林夕不是纪念,他不能对不起纪念。 林墨的挣脱让林夕挽得更紧,林墨终于是放弃了挣脱,她知道林夕是个很骄傲的女孩,那天晚上的林夕,今天的林夕,已经和他当初认识的骄傲的林夕相去甚远,他心里知道使她发生改变的,是自己。但爱情是那样的不可勉强,纪念早已在心里占据了位置。 林墨不再挣脱,也为了给眼前这个骄傲的女孩留份颜面。林夕爱他并没有错,林墨心想。 一个问题到了林夕的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不是她不敢问,而是她不确定林墨的答案是否会和自己想的一样,既然已经是默认的事实,自己是否还有确定的必要?林夕心想。 想的越深入,林夕愈发得踌躇,她逐渐放慢了脚步,直到站定在原地。 “走啊,”林墨稍有不耐烦得说。 “墨哥哥,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林夕轻声得问,生怕这样的问答会引起林墨的不悦,在这份感情里,她真的是卑微到了极致。 林墨实在是想不起昨天晚上他和林夕说过什么,只记得昨晚林夕对于母亲细心的照顾。 “我昨晚说了什么?”林墨一脸疑惑的问,他并不是在装糊涂,他确实不记得,这几天他的脑子真的已经糊涂,母亲以死相逼,自己稀里糊涂答应和林夕结婚已经填满了他的脑容量。 不对,她说的是自己答应和她结婚的事吗?林墨心想,突然想起林夕有可能问的是自己对于母亲的承诺。然而林墨却并不想自己说出来,他心里希望林夕说的不并不是这件事。 “你昨晚答应妈的算数吗?还是只是为了哄哄妈?”林夕开门见山得说,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林墨,林夕并不敢抬头看林墨,她知道林墨当时没有办法为了母亲能及时治疗只好答应母亲会和自己结婚,虽然林夕知道林墨并非心甘情愿,但这是得到林墨的最快的方式,不是吗? “算数。”林墨淡淡的说。 林夕以为自己听错了,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听到的确实是算数两个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真希望妈赶快好起来。”林夕甜甜的说,说话的当下,林夕轻轻得将头靠在了林墨的肩膀,此时林夕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由于担心林母的身体,林夕主动提出来要早点回去,林夕知道林墨是个极有信用的人,他说算数就一定算数。她总算能将林墨据为己有。 林夕回程的途中特意买了林母最爱吃的甜点。生怕林母在医院住的不习惯,林夕寸步不离得陪在林母身边陪她说话。在林夕心目中,林母就已经是自己的婆婆,她只期盼林母能快点的好起来。 见林夕和林母愉快得交谈着,林墨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母亲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林墨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这并没有引起林夕和林母的察觉。 “不是已经谈妥了?”林墨一向沉稳,然而此时的语气暴露了他的惊讶与措手不及:“给我约行长再谈谈。” 林墨的脸色越发凝重:“行长外出,归期未定?” 林墨挂掉了电话,久经商场的他终于还是被别人玩了一把,此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谈好的贷款会在几天之间崩掉,如果这笔贷款不到位,入主房地产的计划将成为泡影,辛苦了多年的事业也将付之东流。说好的靠自己,此时的林墨依旧选择自己默默抗下这一切。 “墨儿,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见林墨失魂落魄般得进来,林母关心得问。 “妈,没什么,昨天没有好好睡觉罢了。”林墨说了谎,他并不擅长说谎,这一切林夕都看在眼里,她知道林墨一定遇到了难题,但是她又知道按林墨的性格,是绝不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自己的困难的,她在等待着时机,等待与自己未来丈夫一起共担风雨雷电霹雳,只有这样,才能一起共享阳光,星辰和虹霓。 “妈,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好好陪您。”林墨一反常态得说,林夕刚正和林母说下午让他去上班,自己照顾林母就行,毕竟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儿子,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妈说说”林母语气中充满着焦急与不安。 “就是想陪陪您,妈您别多想。”林墨坚定的说,他不想母亲为自己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在家休息休息也好。”林母相信了林墨的话,轻松的说着。 林墨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他的眼神充满着不确定,充满着迷茫,这是林夕从未见过的。 “你还好吗?”林夕走过来问道。 一句话将林墨从思考中拉了回来,看着身后的林夕,他若有所思得回答:“我没事。” 接着仍旧是眺望着远方。 林夕不再追问,她知道林墨需要时间,她愿意等。等他跟自己分享。 偌大的办公室,没有了林墨的办公室显得这样的空洞,纪念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无心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从上午到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林墨,只有林墨,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自己是不是可以为他分担? 纪念很想做林墨身旁的一株木棉,在他的心里林墨是一颗参天大树,他们相互依附,根紧插入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他们都会相互致意,虽然没有人听懂他们的语言。而此时纪念并不知道林墨在经历着什么。又怎么可以和他分担? 就这样在没有林墨的日子里纪念过完了这整整一天,没有人知道这一天她的心里经历着怎样的煎熬,除了她自己。 晚上的时候孤独与寂寞侵袭了纪念的全部思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着林墨,而她却不能去找他,她知道他如果想和自己说一定会和自己说。只是时候没到而已。 纪念联想到前几天的简讯,一种隐隐的不安从心底升起,而这种隐隐的不安到底来自于什么,她还不得而知。在这一团的疑惑中,纪念拥抱了绵绵的长夜。 一个电话打断了林夕和林母的谈话,她暂别了林母,走出了病房的门。 “喂,爸”是林夕的父亲。 “爸,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林夕静静得听着,眼睛圆睁,双手捂住嘴巴差点叫出声来。 “爸,是你干的?”林夕轻声的说。 “爸,林墨已经答应娶我了” 就在这时,林墨走了过来,林夕慌张得挂掉了电话,努力想要恢复之前的平静。 “外面风大,进来吧。”林墨略带关心的说。 “噢好的。”林墨并没有问林夕刚在和谁通话,说了些什么,这点也在林夕的意料之中,林墨向来不管闲事,林夕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林墨的人,越是这样的了解,爱他也就越发难以自拔。 “是谁啊?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你。”林母问。 “妈,没事,一个以前的同学想来这里玩,没什么事。”林夕笑着说,说着的当下坐到了林母的身边,继续履行着自己作为儿媳妇的义务。 从爸爸的电话里林夕知道了原来是父亲说通了林墨贷款银行的行长,压下了林墨的贷款,想以此为要挟逼林墨回头,逼林墨和林夕结婚, 林夕解释说林墨已经答应和自己结婚,然而老辣的林父并不相信这样口头的承诺,在他看来,只要林墨肯回头,他能拿出高出银行十倍百倍的资金帮助林墨进军房地产,而其中的一个条件就是娶林夕为妻。 为了爱情,林夕并没有劝父亲收手,在林夕看来,既然林墨答应了娶自己,向不向银行贷款已经无关紧要,林家家大业大那是银行所不能比的。这样双重的保障使林夕很是心安。 纪念知道这一天也许又是没有林墨的一天,就连起床也显得慵懒,似乎没了期盼没了希望。纪念并不允许自己这样颓废下去,他相信林墨不久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一切的困难。 “知道吗,林总要结婚了,新娘就是林夕。”纪念刚进公司,就听到同事间这样的谈话,纪念似乎一瞬间耳鸣,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难道他一直不见自己是在为了筹办自己和林夕的婚礼吗?难道这是林墨遇到的“困难”吗? 纪念的心在动摇,纪念对这份感情的信念在动摇,她不相信别人所说的,此时此刻,她只想亲口问一声林墨,亲耳听到林墨的回答。 她再也按捺不住,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墨的号码。正在通话中,难道是正在打给自己吗?难道是要将他的“喜讯”告诉自己吗? 纪念挂断了,等待着,却久久不见动静,再打过去,通了。 “是我!”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纪念从林墨的声音中感到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与昨晚的相同。 “能见一面吗?”纪念说。纪念并没有提到已经知道林墨快结婚的事实,只想约出林墨亲口问他。 此时林墨的脑袋里响起了上一通电话的内容,那是来自他父亲的警告:“放弃林夕还是放弃梦寐以求的事业,你自己选。”林父掐到了林墨的痛处,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是像他,是那么的以事业为重。 “暂时还是别见了。”林墨强忍住内心的痛若无其事得回答。他并不是不想见纪念,而是这次他真的没了办法,他可以不要事业,但是他不能不顾母亲的生死,即使是他林墨,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嗯好。”简短的两个字后,纪念挂掉了电话。 电话的这头,纪念失声伏案痛哭,泪水止不住的流。 电话的那头,林墨气的扔掉了手机,这估计是他林墨这辈子唯一一次不能真正的做自己。他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纪念的撕心裂肺,正如同自己正肝7;150838099433546肠寸断。 作者的话不能显示,原谅我只能放在这里了哈,简介里有群号,可以加群我发红包当做补偿 作者君前今天一直生病,可能措辞方面不尽如人意,大家包涵哈,明天开始一定尽心尽力,么么哒~ 关于林墨,我不是想为他辩驳,只是养母当年确实为了他牺牲了很多,他没办法彻底的拒绝。而且公司的事情是因为纪念,他觉得公司没了,就不能给纪念很好的生活了,所以这两样都是让他踌躇为难的,到时候番外会补写一点以前的事情,就能明白了,并不是他对纪念的感情不坚定~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49章 这样悲伤的夜晚 经过了无数的思想的挣扎和斗争,纪念此刻终于还是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离职信放到了林墨的办公桌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心里不是不失落的,但是现在的境况,似乎也只能是这个结局了吧。 兜兜转转,千帆过尽,没想到还是逃不掉的宿命,那么请允许她做的潇洒一点,轻轻的走,正如她轻轻的来。 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然而偏偏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却遭顶头风,刚刚出集团的大门,就接到照顾妈妈的那个小姑娘的电话。 “纪姐,你在哪里,阿姨出事了。”电话里传来小姑娘甚至有些哭腔的声音。 这让纪念的心里一拧,出了什么大事? 心里已经千涛万浪,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你慢点,出什么事了?” “阿姨突然间晕倒了,现在送到xx医院抢救了。” 后面小姑娘还说了什么,纪念已经没有听清楚了,手机也应声掉在地上了,头脑稍微清醒点就开始不要命的往医院跑去…… 医院的抢救室外,小姑娘一个人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焦急的神色很是明显,纪念冲上去,一把抓住小姑娘:“我妈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小姑娘看见纪念,神色才稍微的轻松了点,开始一字一顿的和纪念说明原委:“纪姐,是你哥哥有消息了,阿姨听到之后就晕倒了。” 纪念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一定又是哥哥做了什么让人发指的事情,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刻的纪念甚至有些怨毒的想,如果没有这个哥哥,家里的日子会风平浪静很多。 等待的过程总是煎熬的,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说出来的话真的让纪念从头凉到了脚:“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就算纪念什么也听不进去,但是癌细胞三个字她还是听清楚了的:“癌细胞?你是说我妈患了癌症?” 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是颤抖的,从未有过的冷意蔓延至全身,似乎只剩下一点点的意念在支撑着她不要倒下去。 “是的,可以手术治疗,但是有一定风险,并且费用昂贵!”医生看了看纪念,似乎也被她悲伤的情绪渲染到了,说出的话听得出来有些小心翼翼。 全身的力气都已经抽离了,纪念强打着精神问:“如果不手术,还有多长时间?” “三个月!” “如果手术成功呢?” “三到五年!” 医生的最后几个字深深的敲在纪念的心上,也就是说,如果做手术,可能妈妈会立刻去了,也有可能会有三到五年的活头,但是如果不做手术,她三个月后必死无疑。 又是一番强烈的挣扎,终于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做手术!” 她愿意赌一把,她付出所有,也愿意换妈妈三到五年的寿命。妈妈虽然对她不够温暖,但是一辈子也很苦命,丈夫早早的走了,儿子也不争气,一辈子没有过过安生日子。 医生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那去准备费用吧。” 这类手术费,调养费都是天文数字,纪念没有那么多的钱,而在这个城市,也没有能够借这么多钱给她的朋友。 所以思前想后,她拨通了房产中介的电话:“上次的买主,你告诉她,我同意卖了。” 她和丁远航离婚得来的房子,她一直挂在中介卖,因为这个房子,她肯定是不会自己继续住的,但是上次那个买主给的价格很低,纪念觉得自己日子还能过,所以就不急着卖。 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由不得她选择了,只要有现金到手,她咬着牙也得卖。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房子还没彻底卖掉,医院来了一个人,是李楠。 “你怎么来了?”他的到来确实让纪念感到诧异,上次有心要和他深入交往,但是林墨的出现改变了所有,李楠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和自己联系。 但是现在,他怎么来了? 李楠深深的看着她,似乎咽下了千言万语,最终只问了一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差点让纪念泪奔了,他这样的问话,让人觉得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就应该要告诉他。纪念以为在这个城市,她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 她无话可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终李楠还是叹了口气:“你在等他来吗?” 纪念花了几秒钟来消化这个他到底是谁,想明白之后,她使劲的摇头:“没有!” 这个他指的是林墨,她和林墨之间已经万劫不复了,又怎么会奢望他会来? 虽然这声没有听起来似乎有些赌气的成分,但是还是让李楠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扶住纪念摇摇欲坠的身子,让她在外面的座椅上坐好,然后说:“我听说了,他要结婚了,你还要这么逼自己吗?” 一句话说的纪念瞬间抬头看向他,听说? 李楠知道瞒不过纪念,好在他从来不会羞于像纪念表达他的爱慕之情,所以他也就实话实说了:“我一直有关注你,最近两天传出来他要结婚的消息,我有点担心你,所以……” 后面的话他终究还没有说出来,他难道说怕纪念想不开,今天一早上就到了纪念的公司,然后发现她果然不同寻常的走了出来,出来之后就开始狂奔吗?他难道要说他也跟着纪念一路狂奔到了医院,了解了她妈妈的情况吗? 投入感情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一种魔怔了,他怕说出来,纪念会笑话他。 “他已经伤不到我了。”纪念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硬气一点,不想让游移不定的声音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极度慌乱。 几年前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出现过,当时她不也挺过来了吗?现在不过是历史重演而已,她相信自己能够抗过去。 更何况,现在妈妈的生命危在旦夕,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所以他就是易琛,对吗?”李楠突然的出声。 原来他都知道了,当年纪念和易琛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看来李楠是见过林墨了,从他的外表和纪念的反应,已经猜出他就是当年的易琛了。 这个问题纪念直觉的不想回答,她宁愿他不是易琛! 还好林楠也并没有过多的问,只是轻轻的将纪念的手拍了拍:“刚刚你打电话我都听到了,你那房子这个价位卖出去,肯定是亏的,所以不要急着卖,阿姨的住院费我已经帮你先垫上了。” “不行!”纪念直觉的反对:“我没有理由用你的钱!” 她之所以这样反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这样的境况和当年真的实在是太像了,当年也是易琛订婚了,妈妈生病了,丁远航帮着解决了一切,她嫁给了丁远航。 事实证明这样的婚姻就是一场闹剧,没有善终的闹剧,已经深受其害的纪念,断然不会再走以前的老路,也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 李楠的眼神有那么一刹那的受伤,很快就回复正常,整个人有着洞穿事事的那种明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任何事情。这钱就当我借你的,你的房子卖了好价钱之后,再还给我!再说卖房子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阿姨的手术不能耽搁。” 李楠说的真诚,并且也是事实,纪念竟无法拒绝和辩驳,整个人愣愣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之后纪念没有再说话,李楠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一直陪在纪念身边,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样子,中途李楠出去给纪念买了吃的,然而纪念现在心情沉重,没吃两口就放下了。 这样的煎熬一直持续到了晚上,那扇手术的门还是没有打开,每等一分钟,心情就更加的沉重一分。 巧合的是,纪念的妈妈和林墨的妈妈现在正好在一个医院,林墨和林夕又一次被林母干出来“走走”。林夕又是不顾林墨反对的挽住了林墨,可是突然的林墨的眼睛再也移不开,纪念,她怎么在这? 而且她身边坐着的男人是谁?似乎是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想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冲上去,拽住了纪念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外走。 速度之快,让林夕和李楠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纪念已经被林墨拉远了。 纪念看清楚是林墨之后,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前几天不见的思念成疾,今日相见的怨愤不已,纪念发现这个男人太能牵动自己的心绪,她不喜欢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所以甩开他的手后就往回走,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和他折腾,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他是和林夕一起出现的。怎么?他难道是想一只脚两只船吗? 但是手腕再一次被林墨捉住:“不许走!" 纪念终于回头,有着一丝嘲讽:“你以什么身份这样要求我?” 他一个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和她说这样的话? 林墨还真的讷讷的就说不出话来,是啊,是他说暂时不见的,他很想告诉纪念他这么说的原因,他很想告诉纪念,他这只是缓兵之计,对于他们的未来,他一直不曾放弃。 且不说纪念相不相信,就是现在的时机来说,妈妈还躺在病床上,公司还危在旦夕,他又怎么能够抛弃一切,和纪念坦白? 原本以为他至少可以表现出表面的坚强,但是看到她的瞬间,他发现他还是高估自己了,因为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尤其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瞬间,他听到了自己内心崩溃的声音。 母恩深似海,他有着这样的牵挂,就只能痛苦着自己。 “凭我是你的上司。”最终林墨也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波涛汹涌的情绪全数自己压下。 纪念说的有些冷:“上午的时候我已经将离职信放在你桌子上了,所以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 在她的内心,她还是有着一丝期望,期望林墨能够和她解释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像他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一样,难道他们的关系让他连一个解释也不屑于给吗? 林墨倒还真的不知道纪念已经交了离职信,有一种马上要失去她的感觉迎面袭来,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慌,一旦慌了,说出的话就有些口不择言了:“你不是说过,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纪念一惊,她是说过,但是他也说过,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而现在的事实是,他不但想让她受这样的委屈,还说暂时不见面,也就是说,见不见面都是他说了算,那么她又何必那么作践自己?她曾经以为她的爱可以不顾一切,但是在现实面前,她还是败了,一败涂地。 “我高估了自己,但是我现在愿意祝福你!”纪念说,声音小了一些! 见鬼的祝福,林墨在心里低咒一声,他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先找个借口将她绑在身边而已,他还能真的让她做情人不成? 他正想说什么,这时候传来了林夕的声音:“墨哥哥,妈在找你,似乎身体又差了点。” 刚才林墨的话林夕是听到了的,她真的有想咆哮的冲动,林墨竟然让纪念做他的情人。也就是说和她结婚之后,还要在外面养个情人?然而她也很清楚,她现在不能咆哮,越发狂会越将林墨推远,所以也只能借林母的事来暗示林墨,现在是什么样的时刻,他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 林母身体又差了点,林墨不傻,知道这是林夕故意这么说的,不过他也清醒了点,现在妈妈还没有完全的脱离危险,他确实还不应该让她再受刺激。 所以吞下了千言万语,隐忍着情绪对林夕说:“走吧,我们回去。” 纪念差点就应声倒地了,还好李楠也跟着过来了,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倒下去,并且对着林墨已经走了几步的身影说:“林总,你忍心让念念当情人,我不忍心!给不了她幸福,就请你放手!” 像是被雷击一样,身体瞬间僵硬,挖心剔骨的痛也不过如此。只是林墨连和他争论的资格也没有。 林夕发现了他的异常,更加紧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像是替林墨讨回公道一般对李楠说:“让她当情人,还得过我这一关,她还做不了这个情人!” 李楠也无心和她在这口舌之战,握着纪念的手就走! 终于还是回到了手术室外,扶着纪念坐好,李楠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问又不敢问出来。 纪念发现了,直接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你真的说过愿意做他的情人?”问这话的时候,李楠的心里也是疼痛的,难道他真的很差?宁愿做他林墨的情人,他的草,也不愿意做他李楠手心里的宝? 本来已经有些朦胧的眸子顿时更加的不清明,不知道怎么回答,然而李楠似乎在等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思索了一下,然后说:“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现在想来,多少有着不理智的成分,那时候刚刚知道林墨就是易琛,所以劫后余生的相见让她忘记了所有,让她觉得只要能和易琛在一起,什么都是不在乎的。 她认为只要他和易琛有情,不在意那一纸婚书。 只是7;150838099433546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吗?他和林夕真的没有情吗?她自己的婚姻就是被小三拆散的,难道她现在要做那个令人不齿的小三吗? 她懊恼,她忏悔,她宁愿自己没有说过那些话,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感情就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她痛苦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滑落,不管之前怎么样,今后一定要时刻保持自己的理智。 实在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李楠有些大胆的挽住了纪念的肩头,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对,才安心,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都过去了,不要难过了,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纪念竟真的眯着了,暂时忘却了发生的一切。而李楠也一直挽着她,没有丝毫的不耐,甚至骨子里,他还感谢这样的时光,在他看来,至少在这样的时刻,纪念是属于自己的。 再次被弄醒是手术室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到了凌晨了,李楠后来也睡着了。医生走到两个人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有些懵,最终还是李楠先反应过来,拉着纪念站起来,急切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手术顺利吗?” 纪念连大气也不敢出,就怕医生说出来的话不是她想听到的,怕这样的夜晚再添悲凉。 医生的表情似乎有些沉重,摘下了眼镜,显得很是疲惫,然后慢慢的说:“进去吧,进去看看她!” 没有回答李楠,只是淡淡的说进去看看她,整个的气氛有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慌! 第50章 他要的是日久生情 纪念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一下子就崩溃了,情绪激动的问医生:“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手术成功了对不对?她现在醒了吗?我可以和她说话吗?” 医生显得很愧疚,稍微沉默之后,对着纪念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声响响彻整个走廊,纪念真的已经站不住了,泪水模糊了双眼,李楠整个的将纪念抱住:“念念,你冷静点,快点进去见阿姨最后一面,她肯定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就这样,纪念大概有一半的力量都依靠在李楠的身上,进了手术室,闻到的是一股子血腥味,妈妈躺在手术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应该是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上没有特别的脏乱,蒙着一层薄薄的白床单。 这个样子更加的让纪念触目惊心,床上的人已经是听到了动静,微微的偏了头,看见是纪念。颤抖着手伸过来,纪念看见,赶紧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扑到妈妈的床边,握住她的手。 她才发现,妈妈的手原来已经这么瘦小了,简直是枯瘦如柴。前段时间妈妈和她赌气,她自己也被离婚的事情缠身,所以也没有和妈妈见几次,现在想来,是那么的愧疚。 “妈,我对不起你,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纪念说着,眼泪已经扑簌扑簌的流下来。 这时候的妈妈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凌厉,显得柔和很多,说出的话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纪念听到了:“念念,这么多年,妈对不起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彻底的让纪念大哭起来。拼命的摇着头,真的,也许以前还会有什么怨言,但是此刻真的是什么怪罪都没有了,只要这次妈妈能好起来,她真的可以既往不咎。 妈妈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我知道我不该牺牲你,成全你哥,但是我生长在那样的环境,改不了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忽略了你太多。” 妈妈越说,纪念的心里越难过,她何尝不知道,小时候的那个村子,都是重男轻女的。妈妈可能维护儿子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有时候也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是就是身不由己。 “妈,你不要说了,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不怪你。”纪念说,从没有任何一刻让她觉得是这样的无力,对于生命,是这样的力不从心。 妈妈没有听她的话:“念念,你让我说,如果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说到这,妈妈瘦弱的手稍微紧了点,可能是怕一不小心,手就从纪念的手心滑落了。 纪念赶紧会意,紧紧的握住妈妈的手:“好,那你说,你慢慢说,我都听着。” “念念,三年前,我为了让你嫁给丁远航,故意装病的。”说到这,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纪念拍了拍她,然后她又继续:“但是你要相信,我也是为你好,要是跟着易琛那个穷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丁远航他年纪轻轻,就在大学混出了名堂,以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太差的。” 不管是装病还是真病,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纪念才想起来,也不知道是自己没有说还是说了妈妈已经忘记了,难道她还不知道自己和丁远航的事情吗? 还好她没有问丁远航怎么没来,也还好李楠没有上前,没有让妈妈看见,要不然她还真的不好解释。 不过这个时候,既然她还不知道的话,纪念也不准备告诉她了,就让她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吧。 所以她小声说:“是,我知道,我都知道。” 纪念还是没忍住,问妈妈:“妈,哥哥怎么了?” 她还没有忘记,那个小姑娘告诉她,是因为哥哥有了消息,妈妈才突然晕倒,才被送到医院,发现病情的。所以哥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如果妈妈不告诉她,她自己估计永远也不知道。 说到这,妈妈本来就没有多少光亮的眼神更加的黑暗了:“念念,对不起,可能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纪念的心咯噔一下,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看妈妈这个样子,哥哥这次犯的事情还不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能力范围之外的。 然而此刻她不想让妈妈担心,所以很肯定的说:“妈,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不能办到的,我也想办法去办。” 听到这样的承诺,妈妈似乎安心了点,闭上眼睛,让眼泪滑下来:“念念,你哥哥找到那个女人,将她刺伤了,现在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关起来了。” 杀人?纪念真的脑袋一片空白,从小到大,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确实做过很多离谱的事情,但是这次,他是已经捅破天了。 看到纪念犹豫的样子,妈妈赶紧说:“念念,你哥的脾气你应该知道的,不是我要帮他说话,他是很不靠谱,但是杀人这种事情他还是不敢的,所以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想办法还他清白,可以吗?” 不是纪念犹豫,而是这个事实让她惊呆了,然而妈妈似乎是误会了,说出的话稍微激动了点:“念念,这是妈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了,你答应妈,让妈走的安心些,好吗?” 她到死还是在为儿子打算,纪念还能说什么?含泪答应了她:“好,我会尽自己所能,还他清白。” 前提是他确实是清白的,当然这话纪念没有当着妈妈的面说出来。 这话一出,妈妈似乎安心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落下,手也从纪念的手心慢慢的滑落,再没有了声音。 纪念意识到什么,摇晃着妈妈的身体:“妈,你还有话要说的,你还没说完呢,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情绪有些失控,一直站在旁边的李楠走过来,扶起纪念:“念念,阿姨已经去了,你节哀!” 彻底的失声痛哭,再然后,纪念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纪念发现自己已经在蕾蕾的房子里了,现在应该是傍晚,因为外面有着微弱的灯光。 似乎还下雨了,朦胧的很。 眼睛睁开的瞬间,她就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的时刻,她怎么可以在这里睡着? 赶紧爬起来,正好这时候蕾蕾走过来:“你先别动,都已经晚上了,你要起来做什么?” 纪念的语气有着一丝慌张:“我妈呢,她在哪?”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妈妈去世了,现在是怎么安排的?会不会还在医院?所以她有一丝慌张。 蕾蕾看着她的样子也很心疼,然而还是安慰她:“你别着急,李楠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在殡仪馆,就等你康复了,举行追悼会。” 李楠,又是李楠,自己欠他太多了! 找到手机,想给李楠打个电话,蕾蕾在她打电话之前告诉她:“林总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纪念不做声,他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蕾蕾继续说:“我接了一个,告诉了她你现在的情况。他让你醒了之后给他打个电话。” 听到这话,刚才想打电话的欲望一点也没有了,直接将手机扔到床头柜,蒙着被子直接与外界隔绝。 蕾蕾无奈的叹了口气,嘱咐纪念好好休息,自己下楼去买点吃的。 出了门,蕾蕾才发现雨下大了,还好自己带了雨伞,只是小区的一颗桂花树下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身影真的是太熟悉了。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朝着那个身影走近,完全的近了才发现,这竟然是林总。 只见此刻的他身上,头发上全是雨水,也没有打伞,似乎眼神一直在向上看着,蕾蕾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看,天哪,那不就是自己的家吗?他真的太全神贯注了,以至于蕾蕾走近他都没有发现。 完全没有了平常的傲气和清爽,他现在真的可以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 他这样的狼狈只是为了在这守着纪念,哪怕看不到她真人,看着窗户也能觉得安慰吗? 蕾蕾到底还是不忍心,喊了一声:“林总!” 林墨这才意识到什么,低下头,看到蕾蕾,稍微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 蕾蕾说:“林总,要上去坐坐吗?” 来到这淋了这么大的雨,不就是为了看看纪念吗?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上去? 蕾蕾对于林总,其实是很矛盾的,一开始她还是有想法让林总和纪念在一起的,因为觉得林总对纪念似乎是不一样的。但是后来看到他将纪念身上弄得那么多伤痕以后,她就觉得林总是个变态。再后来她从纪念那里知道了他就是易琛,再后来就知道他要和林夕结婚了。 所以关于林总和纪念之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她现在是真的糊涂了,所以她也没有办法管,没有办法说谁对谁错。 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纪念和林总现在都很伤心难过,既然是这样的话,又何必苦苦折磨? 林墨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马上走!” 蕾蕾看了一下,这里似乎没有发现林总的车,难道他是徒步过来的? “那我上去给你拿把伞?”蕾蕾继续问,现在天已经凉了,这样淋雨是会出毛病的。 林墨不答反问:“她现在怎么样?” “刚刚醒了,还在床上没起来!”蕾蕾回答。 他的心拧了一下,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原来她是已经醒了,原来她是不愿意给自己打电话,原来她是这么的恨着自己。 “我先走了,不用告诉她我来过了。”林墨说完,形单影只的走进秋雨中,独自感受着那一份冷凉,那样子看起来,莫不心酸! 追悼会在两天后举行,其实也很简单,本来在这个城市就没几个亲人,乡下的那些亲戚也不会来这,再说有些纪念也联系不上了,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只有她一个人送妈妈最后一程,哥哥现在估计还不知道这个噩耗,不过就算知道了,依着他,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纪念没想到的是,林墨竟然来了,确切的说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而是和林夕一起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林墨似乎有些病容,表面上看着是林夕在挽着他,再细细看下来的话,却是林墨将身体的重7;150838099433546量放到了林夕的身上。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病的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纪念真的很想抽自己一耳光,妈妈尸骨未寒,她竟然还有心思在这操心这个男人。 林夕和林墨过来对纪念鞠了一躬,而在林墨鞠躬的时候,他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对不起!” 然后在林夕的搀扶下,慢慢走远! 对不起?见鬼的对不起,如果可以,纪念真想将这句对不起还给他,她不要他的对不起,她只要今后他和她陌路不相识,非死不回头。 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李楠问纪念:“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纪念看着天空,这几天一直阴雨连绵,难得的出了太阳,应着阳光,她说:“先将房子卖了,将你的钱还上,剩下的给自己买个小公寓。再然后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就这样,其实很简单,事实上是,一个人的生活,也根本就复杂不起来。 “那我帮你看看房子和工作?”李楠继续问,其实他很享受纪念需要他的感觉,如果她的生活和打算里完全的没有他,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不是什么大事。”纪念拒绝,她觉得现在已经欠李楠太多了,不能再欠下去了。 而且在她的人生观里,业已形成的思想是能够自己做的事情就绝对不麻烦别人。 李楠似乎没有了话说,不过沉默了一会,他还是试探性的开口问:“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城市,重新生活?” 在他看来,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亲人,而丁远航和林墨给她的伤害却在,待在这个城市,难免会触景伤情。所以他才会这么问,如果她愿意,他是乐意带着她到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的。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其实还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如果纪念离开了这个城市,那么这个城市能够牵绊她的人和事就会渐行渐远,那么她离自己就更进了一点,不是吗? 然而纪念只是摇摇头:“我妈生前最后的那一番话你也听到了,我还不能离开,我哥的事情还需要我去张罗。不论是不是他做的,总要弄清楚事实,给九泉下的妈妈一个交待。” 李楠点头:“我知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请一个律师,协助我们调查。” 纪念也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她分析的很透彻:“这个官司一般律师应该不会接,就算接,也不一定会尽心尽力。再说请知名律师,费用也是承担不起的。” 律师愿意接的官司肯定是能够完全有把握赢的,这样才不会损害他们的名声,像这种故意杀人,一听就头皮发麻的很。再说现在的她真的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房子没卖掉之前,她想她是担负不起任何费用的。 李楠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纪念的脾气,现在如果说还能借钱给她,她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问:“那么你有什么对策吗?” 纪念陷入了沉默,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感觉脑子还没有完全的清明,要说有什么对策,目前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对策。 李楠说:“我觉得如果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想假手他人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 纪念眼神亮了,晃了李楠的心神,这是这么多天,她最抓取人心的时刻了,她这个样子,真的是让别人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愿意。 纪念问:“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楠还陷在刚才的思绪里,纪念的这一声问话他似乎没有听到。 纪念声音又大了点:“李楠?” 李楠这才回过神,对于刚才的失礼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赶紧回到刚才的话题:“我的想法是,你现在不是离职了吗?正好要找工作,可以尝试去找找律师事务所的工作,那样到时候你自己也能懂一些法律,如果有靠谱的律师,也可以找别人帮忙。” 这不愧是一个好办法,但是纪念又深深的担忧:“我只是个文秘专业毕业的,毕业后也从来没有从事过法律方面的事情,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怕是没那么好找吧?”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在图书馆工作了纪念,她近乎于和外界脱轨了,学校的环境毕竟是和外面的世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如果不是在林墨的公司历练了一段时间,她现在也机会就还是个职场小白。 李楠同意她的观点,又不完全同意,他给纪念打气:“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有一句话,事在人为,可以先去尝试尝试,没有尝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再说现在律师事务所的招聘,不一定就是律师,好多在招律师助理的。如果可以应聘助理,你可先做着,打到内部再说,你说呢?” 李楠的话确实给了纪念莫大的信心,如果这样可以的话,当然是很好的,只愿事情真的能一切顺利吧。 不过李楠又说了:“助理的工资都是很低的,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记得和我说。” 在他的内心其实还有着一丝愧疚,自己没有律师方面的朋友,要是有的话,也不会这么为难。 纪念的心不是铁打的,也是肉长的,也会感动,比如说这样的时刻,她对李楠就特别的感动,看着李楠,真诚的说了声:“谢谢你,李楠!” 其实有时候很无奈,如果感情能够由着自己控制该多好,如果那样的话,她觉得将感情给李楠应该也不错,至少他对自己很是深情,一辈子不会轰轰烈烈,但是一定会温暖度过。 然而感情从来不是人能控制的,不管他做再多,对他始终是少了那一点感觉。 李楠当然不知道纪念心里的想法,听到纪念这样说,似乎还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说:“不用谢,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要的不是感谢,要的是日久生情! 第51章 求你去看看他 纪念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话说,最近心虚烦乱,在没有知道林墨就是易琛之前那种想和李楠试试的勇气又没有了。 她知道李楠是个好男人,温暖,细心,体贴,然而如今的自己就是一个无心之人,真的对得起他的这份深情吗? 李楠从来都知道纪念的心思,不会逼迫她,如果他是个善于逼迫的人,就不会苦等这么多年! 她原本是想着不要再接受李楠的帮助了,但是无意之中还是没有避免,房子在李楠的帮助下以合理的价格卖掉了,纪念也从蕾蕾住的地方搬了出来,自己买了一个小公寓。 这些事情完了之后,找工作就提上日程了,然而就和纪念当时预计的一样,找工作难,更何况她都已经毕业几年了,还不是专业对口的,就更难了,投了那么多分的简历,都是石沉大海。 如果照这样下去,怎么还哥哥清白?还有妈妈的遗愿要怎么完成?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应该去见哥哥一面。 辗转打听到了哥哥现在的看守所,虽然说哥哥勉强见了纪念,但是纪念问什么他都不说,但是她很真真切切的看到在他的脸上有着难言之隐和痛苦。 他似乎是想隐瞒什么,那么他到底是想隐瞒什么呢? 到了最后,纪念被逼急了,声音就有点不是很耐烦:“你倒是说,你到底有没有故意杀人?” 纪念都这样问了,然而纪林还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纪念实在是生气了,转身就走。 真是白白费了妈妈的一番心思,也白白费了她还在为他做的努力。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纪林叫住了,只听见他说:“小心丁远航!” 说完这句,他就告诉狱警,将他带走了,纪念想问问更多的情况,已经没有机会了。 但是他不说还好,偏偏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懵懂的话,让她猜么? 丁远航?难道这件事情是丁远航做的? 回去的途中,终于接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纪念还特意在网上查看了一下这个律所的规模,貌似还不小,她真的是喜从天降,当即就答应下午去面试。 当她回家惊心的打扮了一番之后,匆匆的吃了点饭,就赶公交去面试了。 到了面试的公司,她更加的欣喜,因为整个公司的规模真的不小,并且里面的装修和布局都让她很喜欢,轻轻的吐了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她没有专业优势,但是有小草一样的韧性,这也是一个公司需要的,不是吗? 人事直接将她带到了老板办公室,这点让纪念开始有些疑惑,上次去林墨的公司也是直接见老板,现在看来林墨当时就是有目的的。 这次又是越过人事直接见老板,难道是又有什么猫腻? 担心归担心,纪念还是表现的从容不迫,毕竟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样,岂不是丢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人事将她带到之后就走了,只留下她和老板,纪念悄悄打量了一下,老板估计四十左右,秃头,确实符合国内大多数国内老板的模样。 还没有等纪念有所反应,老板就很和善的对纪念说:“不要紧张,请坐!”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和善的语气,纪念却更加的紧张了,战战兢兢的坐下,如坐针毡! 气氛有点宁静,纪念打破这种宁静,开始自我介绍,刚刚开口,刚才伏案的老板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看纪念,眼中闪着精光,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 他打断她:“自我介绍就不用了,之前没干过律所的工作?” 纪念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老板继续问:“学的也不是法律?” 纪念更心虚了,有些无力的说了声:“是!” 心里已经在想着大概是没戏了,不过也有点不满,这些简历都写的清清楚楚,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不通知她来啊。 果然,老板开口了:“你这条件,不是很占优势啊。” 听着他这话的口气,似乎是没有太过不能商量的口气,所以纪念决定最后一搏,她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的说:“虽然在这些方面我没有优势,但是我在别的方面绝对不会比别人差,比如我有很强的韧性,我就像是一颗仙人掌,插到哪就活到哪。” 纪念说的铿锵有力,老板似乎听得津津有味,这让纪念更有了信心,接着说:“只要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还您一份惊喜!” 这样说的已经是面面俱到了吧?纪念心里这样想着,毕竟一个企业她这样的人也是需要的,不是么? 这话一出,刚刚还坐着的老板突然就站了起来,在纪念突突的心跳中,慢慢的来到了纪念的身边,眼中满含这希望:“惊喜?什么惊喜?” 纪念被他殷切的样子弄的有些害怕,有些哆嗦着说:“只要是公司交代的认为,我一定会不折不扣的完成,就算是晚上要加班,我也愿意!” 老板似乎不是很满意,赶紧问:“还有呢?” 难道晚上加班还不够?纪念赶紧又说:“如果需要,周末我也可以过来的。” 晚上和周末都被奉献给公司了,这下总没有什么说的了吧? 老板是还是不满意,继续问:“还有呢?” 这些纪念沉默了,她能想到的都说了,还有什么? 老板见她似乎是真的不明白,有意提点7;150838099433546她一下:“你可以为公司,为我,做任何事情吗?” 为了公司做任何事情,只要不违法,没什么问题,但是为他个人能做什么事情? “能……吧!”纪念说的犹疑不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似乎又不能不说。 老板这才满意的笑了:“很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事情不会做也没关系,只要听话就行。” 这话说的漏洞就太大了,事情不会做没关系?那招人是来做什么的? 纪念终于也站起来:“我不懂您的意思!” 这时候老板终于露出了色眯眯的眼睛:“纪小姐这么聪明,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会不懂?” 还没等纪念接话,他继续说:“你放心,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够听话,不闹事,不有过分的念想,我也不介意做个金屋子将你藏起来。” 这时候的纪念才感觉到还怕了,原来他要找的不是个员工,而是个女人,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她愤愤的说:“我想你找错人了,如果你想找个女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只要价高,自然有女人贴上来。对不起,失陪了。” 想做二奶以及想做情人的女人多的是,他又何必借招聘的名义来这么大费周章? 纪念准备离开,手腕却被老板拉住,他是很不同意她的说辞,纠正她:“你错了,我这样做没错,这样才能掩人耳目,你在公司做事,我们装作什么也没有,别人也不会怀疑。” 看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这么恶心龌龊的事情,竟然一点愧意也没有,还能说的这么坦然。 怒火中烧,纪念终于没忍住,说了声:“无耻!” 没想到老板却露出了猥琐的一面,抱着纪念:“是么?还是个小辣椒呢?那我就让你看看无耻是什么样子的。” 说着一张血盆大口就要落下来,纪念整个人都懵了,说时迟那时快,纪念用另一只没有被钳制的手直接给了这个猥琐的男人一巴掌,用尽了自己全身的气力。 也许这一巴掌真的不轻,男人直接有点眼冒金星的感觉了,想也没想直接回了纪念一巴掌,爆着粗口:“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就这个样子,我还不稀罕要,给老子滚。” 当然不能在这里和他硬碰硬,纪念捂着火辣辣的脸,泪水朦胧的出去了。 顾不得其他员工异样的目光,她尽着自己最快的速度,终于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出了门之后,再也忍受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下来,靠着垃圾桶恶心的吐起来…… 话说林墨自从那天在蕾蕾家楼下淋了雨之后,回去就大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医院也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似乎也不见好转。 林母和林夕非常担心,如果林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以后可怎么活? 只是林墨的高烧昏迷的过程当中,一直在喊着“念念”,哪怕口干舌燥,哪怕自己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他还是一遍一遍的叫着念念。 医生告诉林母和林夕,可以让他口中喊的这个人过来,他现在之所以药石无灵,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好起来,只想这样的方式来减轻痛苦。 林母听到这话之后,心里真的是拧了一下,她的儿子,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和她抗议么? 林夕的眼泪也一直流着,真的是实在实在没有办法了,更让她伤心的是,林墨宁愿死也不愿意和她结婚么? “小夕,你听我说。”林母抹了一把眼泪:“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希望他好,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了,如果我让那个女人过来,你会不会有意见?” 林夕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林母妥协了,事实上,现在这样的情况,连她都妥协了,更何况是林母呢? “不,阿姨!”林夕摇摇头:“我也不希望墨哥哥有什么事情,比起和我结婚,我更愿意他活着。” 这句话倒不是冠冕堂皇的话,而是林夕的肺腑之言,她的生活因为林墨而大放异彩,哪怕是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虽然她知道如果将纪念喊过来,就更难将他们分开了,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也会白费,但是她还是愿意这样去选择,先救林墨要紧,至于其他的,只要等他没了危险之后再慢慢筹划。 林母似乎很满意林夕这样的说法,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爱怜:“是我们林墨对不起你,你这么识大体,为他着想,他却不知好歹,真的是委屈你了。” 眼泪更多了点,林夕一直摇头:“阿姨,我不委屈,有您这么理解我,我不觉得委屈。” 擦了擦眼泪,林夕继续说:“我去找纪念,就算是下跪磕头,我也会将她带过来,只要墨哥哥能醒过来,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是以后如果不能做您的儿媳妇,也请您不要嫌弃,让我做您的干女儿吧。” 她说的声泪俱下,让林母看了都心疼,林母将她抱进怀里,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的她似乎已经给不了林夕任何承诺了,因为她现在不能不救儿子,那么救儿子就只能找纪念,找来了,还能再阻止吗?心里只是暗暗的祈祷,希望儿子自己能够想清楚吧,别辜负了这位好姑娘。 纪念带着脸上的伤痕回家,还没到家,在门口的时候就被林夕拦住了。 林夕看着她脸上的伤痕,有些惊了,问:“你是怎么了?” 有些尴尬,居然让林夕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她赶紧捂住脸:“你怎么来了?” 在她看来,她都要和林墨结婚了,应该和自己再无交集才是,这是来做什么? 见纪念不愿意说,林夕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进入了今天的主题:“我来找你没有其他的意思,以前我做过什么,要是让你觉得不痛苦,你也不要怪罪我……” 她还没说完,被纪念打断:“林小姐,有事情直接说好吗?” 有什么事麻烦直接说清楚,像这样还先铺垫一下,要是平时她可能还无所谓,但是现在不行,她急着回去收拾一下心情,这样在这,尴尬的很。 林夕看了一眼纪念,终还是说了:“我来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是为了林墨,你去看看他好不好,他在住院,情况很不好,求你去看看他!” 纪念又云里雾里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他要结婚了,他就算生病了,也应该是你去照顾才对,扯上我做什么?” 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的纪念真的是谨慎胆小了很多。 林夕赶紧解释:“不不,你不要误会,真的是事情到了一定程度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的。” “那你告诉我,现在是到了什么程度了?”纪念问,林墨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了?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不行了,不是还有医生吗?如果说连医生都解决不了,又凭什么相信她一个弱女子能够起死回生? “他一直高烧,嘴里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医生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他也没有好过来的迹象因此医生推断他是因为主观意识不想醒过来,所以我求求你,你去帮帮他,好不好?”林夕大概是没想到纪念会不情不愿,她大概是觉得现在既然给纪念一个重新接触林墨的机会,她应该是感激涕零才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让她走她就走,让她回她就回吗?可能纪念内骨子里还是不大相信林墨生病的事情,所以她说的有些冷:“他有你们就够了,和我再没有关系。” 说完纪念就准备上楼,没想到林夕真的就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对着纪念哭诉:“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是我逼他和我结婚的,你不要恨他,他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他这么爱你,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吗?” 纪念真的呵呵了,现在倒成了她狠心绝情了,不管是林墨还是易琛,她都很了解,那是绝对不会被别人左右的人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林墨是被林夕逼迫的这样的言论。 看着纪念还没有松动的样子,林夕没办法了,只好掏出手机,对着纪念放了一段视频,那是林墨在一眼现在的状况,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嘴里一直在喊着念念。 这样的林墨倒是真的让纪念震惊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喊念念,是喊的她么?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看了之后心里居然会这么痛,以前告诫自己不能原谅,没想到花一个月建立起来的勇气会在一秒钟破功。 不想再继续待在下面,她怕自己真的会忍受不住,所以她不顾一切的直接跑到楼上了,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就不会心软,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到了楼上,正好蕾蕾过来她这边了,看见纪念如此慌张的回来,脸上还带着伤痕,她赶紧问:“谁将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纪念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楼下,林夕似乎还没有离开,蕾蕾顺着看下去,当然也看到了林夕,皱了皱眉头:“是她打的?” 要是真是林夕打的,她一定下去帮着纪念打回来。 纪念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却听见蕾蕾在后面嘀咕:“这个林墨和林夕还真是一对,就喜欢站在人家的楼下,上次林墨站在我家楼下淋雨,这次林夕又站在你家楼下,他们这是约好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纪念猛然回头,眼中满是惊讶,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第52章 生死关头 林墨来过这?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蕾蕾这才告诉她:“当时你心情不好,又生着病,所以就没有告诉你。而且林总的意思,也是不让你知道。” 纪念赶紧问:“是下雨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的记忆尤为深刻,那一天的大雨磅礴也让她不能忘记。 蕾蕾很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林墨,你既然已经决定和别人结婚了,又何必再来做这些让人误解的事?你这么做,到底是想让谁心疼? 这是纪念此刻全部的心里活动! 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时间再多想,纪念赶紧奔到了楼下,看见果然林夕还在。 林夕看见她,满脸惊喜:“你愿意去了?” 纪念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很是简洁的问了句:“哪家医院?” 然后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直接去了医院,在林夕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林墨的病房。 林母正好也在里面,看见纪念尴尬的很,不过既然也是她的主意让纪念过来的,她也只能站起来,起身出去,走的时候,眼含泪水,对着纪念很是歉意的说:“麻烦你了,请你尽力!” 她知道这时候也许这样的话是多余的,但是她还是想说一下请纪念尽力,也是在提醒纪念,之前的事情其实都是她的主意,她的错,要怪也不要怪到林墨身上。 林母虽然出去了,但是林夕却似乎没有什么动静,纪念只好看向她:“你还有事?” 林夕心有不甘,但是没办法,只要救林墨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就不会放弃,所以还是忍着内心的满腹不满和委屈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关上了门。 门内归于一片安静,这个时候,纪念才有心情,才有勇气慢慢的走向林墨,这个时候的林墨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纪念的到来。 脚下的步子很是沉重,然而门口到病床的距离只有那么远,总归是有尽头的。 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纪念就完全的到了林墨的病床前,他微微的闭着眼睛,脸上红红的,嘴唇很干,和她认识的林墨已经是大相径庭了。 他怎么会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扑过去,抓起他的手,摸着他的额头,他真的发烧,他真的烧的很厉害。 看着林墨隐隐露出来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听说他已经两天两夜,一点东西都没吃,只靠着打点营养液维持生命,纪念的心说不出来的疼痛,林墨,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她看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了林墨醒来的瞬间。 可是即使她眼睛没有眨一下,还是不见林墨有醒来的迹象,医生也过段时间就来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明显的进展,纪念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发现她不能再这样无所作为,她要和林墨说话,她要用他们之间的回忆来唤醒他。 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虽然他的手现在正在输着吊液,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膈应。 她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忆,一点一点的诉说。 “林墨,知道吗?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们还在学校,那时候对你的印象可不好了,感觉你整天一副冰山样子,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我甚至还告诉自己,幸好你不是我的男朋友,要不然我会被憋屈死的。” 纪念陷在回忆里,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有多柔和,她继续缓慢的开口:“但是命运总是会捉弄人,你到底还是成了我的男朋友,虽然怎样开始的已经很模糊,但是我还是觉得命运非常的奇妙,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牵连在一起了。我一度认为我会成为你的妻子,会演绎一段从校服到婚纱的感情。” 她说的嗓子都开始有些沙哑,口感舌燥的,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停下来,她要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诉林墨,她不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她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林墨,记得你快毕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们就开始有了交集,一开始我认为你是开玩笑,想要奚落我,才故意接触我的,所以我对你还是没有好感,避之唯恐不及,但是慢慢的,我发现你是认真的,你冰山的脸对着我的时候会笑,那笑容让我沉醉,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沉醉,你是太多女生沉迷的对象,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一时兴起,等到我真的弥足深陷时,你就会残忍的转身离去。所以对于你的深情,我只能视而不见,我知道我对你很残忍,其实这对于我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忍?你是爱而不得,而我是,相爱而不能爱啊。” “直到那一次,我们班级组织国外游学,回来遇到飞机强气流,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牵挂深入骨髓,我暗暗告诉自己,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将你重新追回来。后来上天保佑,我终于活着了,我等在你的门前,我的心是忐忑的,我不知道你还要不要我,我甚至害怕甚至绝望于听到你拒绝的话,后来你真的拒绝我了,我的人生彻底的灰暗了,就在我准备带着绝望离开的时候,你突然捉住了我,再后来就是我们正式开始了,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我知道会有很多艰难坎坷,会有很多的质疑的眼光,所以当流言蜚语真正来临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害怕,我知道再多的艰难险阻,你都会和我一起面对,甚至你会帮我扛!” 至于之后还是被外力分开的事,纪念一点也没有提,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能和林墨说些开心的事,所以她一点一点的回忆着他和她之间的点滴,这也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这么细致的回忆两个人的过往。 说到这的时候,纪念抑制不住自己,两行清泪滑落,她随意的用手胡乱擦了一下,她还要说,她根本就停不下来。 “林墨,还记得那晚吗?那是我在清醒的情况下真正的成了你的女人,虽然疼痛,但是让我刻骨铭心,我甚至感动于我们合二为一的时刻。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能够有你的疼爱,我甚至一度认为我是这个城市乃至整个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好花美丽不常开。。。” 纪念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感到手下林墨的手动了一下,她怕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松手,看着林墨的手,果真是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动也没有动,就在她失望的时候,她居然看到林墨的脸上出现了泪痕,还是刚刚流下来的。 她都快喜极而泣了,难道是林墨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呼唤,终于快要苏醒了吗?虽然内心无比激动,但是她还是有理智的,赶紧按了床头的紧急铃声,没一会儿,一群医生护士就过来了,问纪念是什么事情。 纪念哆嗦着,说话也说不清:“医生……医生你赶紧看一下,他……他哭了,是不是说明他有意识了,是不是他就快要醒过来了?” 为首的医生应该是林墨的主治医生,他听了纪念的描述,看着林墨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是脸上确实有泪痕,他开始给林墨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依然高烧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问纪念:“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病人为何会哭还是他无意识的流泪行为。” 纪念说:“不是的,医生,我和他说了好多话,我在和他说我们之间的故事,说完之后他就哭了,医生,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这个方法对于他恢复病情会有帮助?” 如果医生的回答时肯定的,那么接下来的时光,她一定守在他身边,和他说很多很多的话,他们之间毕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根本就说不完的。 医生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说:“是的,你应该就是病人心心念念牵挂的人,你这种行为会给他带来自我的求生意识,这对病人恢复是很有帮助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你只要一直和他说,也许会有奇迹。” “真的吗?医生!”纪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肯定的点点头! 送走了医生之后,纪念高兴的拉着林墨的手:“林墨,你听到了吗?医生说了,只要你有求生意识,就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要和你说我们的故事,你可不要嫌弃我啰嗦。” 说完这些,纪念继续沉浸在了记忆里,继续和林墨叨叨不休的说着。 “林墨,我们在经历了分合,和久别重逢之后,以为可以是柳暗花明了,但是你还是要和林夕结婚了。”纪念接着刚才的话说:“你知道我平静的内心下的波澜起伏吗?你知道我当时的绝望吗,那种感觉就像整个身心被掏空了一样,我一度认为自己就挺不过去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刚经历过一段婚姻的浩劫,又被你给抛弃,我不会告诉你,这段时间我真的需要你,我多希望你陪在我身边……” 说到这,纪念又一次哽咽了,微微调整了下情绪,为了能让林墨早点好起来,她仍然继续开口:“当年离开你,和丁远航结婚,虽然我极力的克制着不要想起你,但是我不能骗自己,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好女人,会不会觉得我很贱?” “林墨,婚姻三年,我真的过得很艰难。这种艰难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每天每天要承受着没有你的日子,三年的时间没有忘记你分毫。我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在思念中度过了,可是我们居然又相遇了。” “相遇之后,你还是一贯的霸道。……” 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话了,纪念一直说一直说,直到她说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还是那群医生和护士,她一看时间,惊醒了,又过了一天,林墨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就像只受伤的兔子一样,凭着最后一丝力气绝望的抓着医生的衣服:“医生,他怎么样?不是说只要我一直和他说话,他就会很快醒过来吗?我和他说了很多很多话,我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医生理解纪念的心情,但是他也无能为力,他轻轻的抽开了纪念的手,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剩下纪念跌坐在地上,医生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放弃林墨了吗?她还没有说放弃,医生怎么可以放弃? 她受了刺激,又从地上爬起来,趴到林墨的病床边,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林墨,不要怕,我不会放弃你的,你听着,我爱你,醒过来,我爱你,醒过来……” 纪念一遍又一边的说着“我爱你,醒过来”,她相信只要林墨和她心有灵犀,就一定会醒过来的,他不会忍心丢下她的,他已经丢弃了他们三年,现在他还没有做任何补偿,怎么可以又一次抛弃她? 此时已经是清晨了,纪念的声音还是回荡在病房的每个角落。 这个时候,蕾蕾和林夕,还有林母都进来了,他们应该已经从医生口里听到些许消息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悲伤,林母本就苍老的脸上已经有了泪痕,林夕一直搀扶着他年迈的身子,就怕他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纪念也不管,就像没有人一样,继续说着,所有的人听着,都心有戚戚然,蕾蕾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去拉起纪念,有人阻止了她。 “让她说吧,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了。” 蕾蕾果然就没有了动作,只是眼泪也那样流下来了。 纪念说:“林墨,我已经说了九千遍了,我再说一千遍,你就醒过来,好不好?” 她当然没有得到林墨的回应,但是她仍然不停的说着:“我爱你,醒过来……” 声音越说越小,甚至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就怕她再说了一千遍,林墨要是还不醒过来怎么办? 就在所有的人都绝望的时候,一声很羸弱的声音传来:“这么跟我表白,也不害臊!” 纪念和所有人攸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病床上的林墨,只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但是很虚弱,又闭上了,但是脸上的肌肉已经有了动作,而不是特别的僵硬了。 所有人都捂着嘴巴,都要喜极而泣了,还是纪念反应过来:“医生,快叫医生……” 蕾蕾立马出去了,随后医生就到了。 又是一系列的检查,终于主治医生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各项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病人还比较虚弱,还需要养养,才能完全的恢复正常。本来我们都放弃了,你们创造了奇迹啊。” 蕾蕾“啊”的叫了起来,跑过去抱住纪念:“念念,听到了吗?他没事了,他没事了!” 纪念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了,一万遍的我爱你换来了林墨的苏醒,此时她除了相信爱情的力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林母终于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念念,你跟我出来一下!” 纪念的心咯噔一下,该来的始终要来,她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现在林墨已经要苏醒了,林母和林夕找她过来只是为了救林墨,现在人已经救过来了,恐怕也没有她什么事了吧。 躲是躲不掉的,硬着头皮,她还是出去了。 因为这个楼层住的都是高级vip病人,所以并不像普通的病房走廊那样人来人往。 空旷的长廊上一个人也没有,林母走在前面,有那么一瞬间纪念觉得她的背影甚是孤独寂寞,但仅仅是一秒钟7;150838099433546,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想法,他是一个心狠的老者,在他的身上怎么会出现孤独寂寞的影子? “阿姨!”还是纪念先开口:“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只是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纪念盈盈的目光中隐隐有着祈求的意味。 不是她赖着不走,而是她还没有看到林墨彻底的醒过来,要走最起码也要等到林墨彻底的脱离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纪念的错觉,她竟然看到林母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慈爱,和她打交道这么久,狠厉的,严肃的,什么目光她都从他的身上看过,唯独慈爱的目光她还没有见过。 他的目光持续了很久,就那样看着她,她才敢确定这不是她的错觉。 只是这林母莫名其妙的怎么对她慈爱起来了? 林母微微一笑,看着纪念:“丫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说说看,我要对你说什么?” 呃……纪念彻底不知道这林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阿姨,您不是要我离开林墨吗?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想看到他彻底的醒过来我再走,要不然我不能心安。” “你还真是个傻丫头。”林母颇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我让你走你就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要是赶走了你,林墨又和我赌气生病了怎么办?” 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让林母害怕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承受住。 纪念的眼睛里闪着光芒,那是不敢相信的光芒,这林母说话怎么让人看不出来真假?她到底哪句话说的才是真的? “阿姨,您的意思是?” 林母在长廊的座椅上坐下,她真的是年纪大了,刚刚又受了林墨差点醒不过来的刺激,现在真的是一点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着纪念说:“坐!” 纪念不敢不从,战战兢兢的坐下,如坐针毡。 林母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破天荒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丫头,不要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事到如今,我也看到了,我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忍心真的破坏儿子的幸福?” 纪念还陷在震惊中,回味着他的话,林母却再次开口:“林墨看上你,眼光不错!” “阿姨,您是说?”纪念还是觉得转变太突然,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她还是问了一遍。 第53章 再说一遍好不好? 林母终是叹了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也没有能力继续管了,只要你们觉得幸福,那就这样吧。” 林墨都在间接的以死相逼了,她再反对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真的将儿子王绝路上逼。 而此刻,纪念在心里想的是,就算她不反对了又如何?林墨向来是有主见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就算有人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妥协的。 林母似乎是看出了纪念的心思,也只好将事情全盘托出:“你不要误会小墨,是我心脏病发了,逼他的,如果他不答应和小夕结婚,我就不会接受手术。” 原来是这样!纪念震惊之余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怪不得他会出现在医院,怪不得他脸上总是有着痛苦的神色。只是他既然这么委屈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实话? 就在纪念还在纳闷的时候,林母又说话了:“回去陪陪他吧,这几天我也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麻烦你了。” 纪念说了一声好,却只是对着林母的背影,因为她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直接离开了。 到了病房,其他人也都已经出去了,林墨躺在床上,半闭着双眼。 许是听到了纪念进来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满是希冀的目光看向纪念。 谁知道纪念并没有表现出柔情蜜意,而是直接问:“你刚才是不是早就醒了?” 纪念就是有理由相信,他刚才肯定是很早就醒了,在那听着自己表白享受呢! 林墨的眼中稍微有一丝异样,不过他向来是个聪明的,才不会在这个问题是纠结,立马转了话题。 “念念,再说一声,好不好?”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林墨又继续开口。 纪念愣住,再说一遍,什么再说一遍? 林墨提醒她:“再说一遍爱我!” 汗!她已经和他说了一万遍我爱你了,他居然还要让她再说一遍。 她抿着嘴,不说不说就不说,林墨就是典型的蹬鼻子就上脸,得寸就进尺。 他用手掰过杨映岚的头,让她的耳朵凑近他的嘴巴,用声音蛊惑她:“乖,再说一遍!” 突然纪念就捂住肚子,嘴中喃喃:“好痛!” 林墨一听,脑中顿时空白。 “念念,你怎么了?能说话吗?”林墨焦急的问,没有等到纪念的回复,立马松了手去按床头的电铃要找医生。 林墨一松手,纪念就跳开了,得意的对着林墨笑:“就许你装晕骗我,就不许我装肚子疼骗你吗?”说完还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林墨的心脏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一样,现在终于平静下来,看着纪念傻傻的样子,其实他真的很想动怒,居然拿自己和他开玩笑,但是现在却是一点也怒不起来,她没事,比什么都重要。而且纪念现在的样子,没有了一点愁容,发自内心的开心的在笑,他的心里也跟抹了蜜一样,很甜! 再过了两天,林墨终于出院了,虽然摆脱了疾病的折磨,但是公司的事情却提上了日程。 林母暂时松口不管他和纪念的事情了,他稍微的松了口气。但是林家那边却始终是心头的一块大患,他的亲生父亲似乎还是在逼着自己。 林墨的父亲林延年不得不说,是个狠辣的角色,竟然能够联合所有的银行不给林墨的公司贷款。 为了这事,林墨还专门的回了一趟林家,要知道他虽然是林家的孩子,但是林家那高门大院对于他来说,就是透着酸臭的气息,所以他来7;150838099433546的少之又少。 “哼,我以为你不会踏进这家门了呢!”一进家门,就听到林延年这么阴阳怪气的说。 林墨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直接也很不客气的回他:“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你使用什么办法,不要认为我会妥协。我的工作,爱情不是你想左右就能左右的,你要不嫌累,就继续折腾,我就是出去给别人打工也不会向你低头。” 说完这些,林墨觉得很是解气,说完就走,毫不留恋,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回头,对着林延年说:“下次不会再回来!” 走了几步,林墨听到了后面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可他的脚步也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向前。 这个家,以后和他,再无关系! 到了公司,叫来顾北,这个以前是他同学,现在是他帮手的人,也就是公司二把手,问了一下公司现在具体的财务情况。 顾北面露难色,似乎不好开口,气氛稍微有些凝重。 林墨心里大概也知道了,略作沉思之后,问:“还能撑多久?” 顾北见林墨这样问,似乎也没有了顾忌,直接告诉他:“我怕这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他就生病了几天,公司的情况就这样难堪了吗? “还有没有遗漏的银行?或者小银行,利息高点也没事。”林墨凝眉深思,然后问。 “你也知道林老爷子就是做金融这块的,和银行的关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且银行最喜欢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锦上添花,而是落井下石。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冒着得罪林氏金融的风险,来贷款给我们的。” 林墨承认顾北说的都有道理,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林延年操纵,然而现在的自己似乎和林氏抗衡还是很弱小,一气之下,直接将拳头砸在了坚硬的办公桌上,砰的一声响,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正在两个人沉默无语想着对策的时候,顾北的手机接到了一个电话,当着林墨的面,他直接接通了,然后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惊喜,急急的对林墨说:“真是天不亡我,我接到了一个风投公司的电话,说愿意跟我们合作,给我们注资,如果我方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找他们签订合同。” 林墨紧缩的眉头也稍微的舒展,他刚才还在想着是不是拿现有的资金做个什么快的投资来力挽狂澜呢,没想到峰回路转的这么快。 “你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个风投公司的底细,一定要细致,不能有一点马虎。”林墨吩咐顾北,而顾北也快速的答应,并且去办了。 第54章 风里雨里,我们一起走过 而调查的结果很快便到了林墨的面前,根据顾北的调查,这家风投公司确实没有多大的问题。 顾北和自己多年的感情,所以对于顾北的能力和人品,林墨从来没有怀疑过,因此尽快安排了和风投公司负责人的见面。 下午的时候,纪念突然出现在了林墨的公司,看着林墨伏案工作的样子,她禁不住动容,有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美,看来这话绝对不是虚言。 不知怎么地,纪念突然就起了戏弄一番的心思,轻手轻脚的走到林墨的后面,他估计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处理什么事情,因此并没有惊扰到他。 到了林墨的后面,她双手将林墨的眼睛捂住。 林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就笑意弥漫开来。 “你怎么来了?”轻轻的拨开了纪念的手,语气温柔。 即使他现在公司一堆事物缠身,心里也是千头万绪,但是在纪念面前,都不会表现出来,他认为这是一个成熟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纪念觉得很没趣,这么快就猜才出来了,一点悬念也没有。 有些赖皮的坐到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问:“你是通过什么判断出来的?” 她现在都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可以猜到。 林墨很好笑的回答她:“首先,整个公司没人敢这样做,另外我有独门识人秘方。” 整个公司没人敢这样做,她是能够理解的,但是这什么独门的识人秘方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 “快说,什么独门识人秘方?”纪念缠着林墨,一定要他说出来。 林墨看着纪念现在这样小女人的样子,心里一阵甜蜜,这样和谐的状态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去修整,抱住她,认真的说:“这个世界上,面容不是唯一的,指纹不是唯一的,只有一样东西是唯一的,不可能会一模一样。那就是体味,明白了吗?” 莫名的,纪念的脸有些发烫,他说的是她身上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记得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岔开了话题,回答刚才林墨问的第一个问题:“下午有个面试,有点紧张,所以来你这找点自信。” 她没有说的是,看见林墨本身就会很自信,还没有说的是,也是有点想他了,故意找个借口来看看他而已。 他不是很赞同她现在的选择:“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就待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助理,这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纪念摇摇头,不是不好,具体是哪里不妥,她又说不上来。可能她内骨子里向往的还是舒婷笔下的那种爱情:我如果爱你,绝不做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也不做飞翔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7;150838099433546… 还没有等纪念回答,顾北又进来了,纪念赶紧从林默身上跳下来,只见顾北看了看纪念,欲言又止,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 她也是个识趣的,赶紧说:“我去趟卫生间,你们先谈!” 在通往卫生间的途中,纪念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眼光怪怪的,不过以前在这上班的时候,大家的眼光就没有友善过,她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多想。 然而真的到了卫生间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林总的公司都要倒闭了,她竟然还能和林总在那风花雪月。”这是一个女员工说的。 “谁知道呢,也许她根本还不知道吧,还幻想着做豪门富太太呢!”这是另一个人附和的。 头部感觉一阵眩晕,纪念扶住墙才勉强让自己站稳,林墨的公司要倒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林墨还好好的,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突然的想起来刚才是顾北进来时的异样,那么顾北是不是来和他说相关事宜的? 来不及多想,直接又奔回林墨办公室外面,偷偷的听着他们谈话。 “如果和风投公司的谈判失败,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这是林墨的声音。 顾北回答他:“直接面临破产清算!” 她瞬间捂住嘴巴,讷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乎已经有模糊的东西已经浸润了眼睛,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推门进去。 门内的两个人看到纪念很是惊讶,不过林墨还是吩咐顾北先出去了。 顾北出去以后,纪念才一步一步的走向林墨:“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墨稍微的呆愣了下,大概也知道纪念多半是知道了,抿着唇,说了句:“我自己能抗!” 纪念无言以对,他说自己能抗,但是有没有想过她想和他一起扛?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钱包,在林墨的不解中拿出了一张卡,不由分说的塞到了林墨的手里,说:“这是我卖房子剩下的钱,我只是这只是杯水车薪,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是好歹能解一下燃眉之急,我们之间不分彼此,请你一定拿下!” 在纪念看来,这个房子当初要不是林墨,自己也拿不到,现在林墨有难,她当然要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度过难关。 林墨一个大男人,此刻眼眶却有些湿润,她是不知道他的缺口有多大,但是她这样的行为真的让自己无话可说,当年的他到底是什么脑子,居然会相信这样的她很物质,为了金钱抛弃自己。 紧紧的将纪念拥进怀里:“如果需要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这里终归是林家的天下,如果他不愿意妥协,似乎就必定注定着离开,不知道纪念是不是愿意和自己离开。 纪念点头,又摇头:“处理好哥哥的事情之后,我会愿意的。” 天涯海角,只要有他,生命就不再孤单。 “你哥的事情我已经查的有些眉目了,你可以完全的交给我,何苦你自己那么操心?”林墨说,事实上上次他在医院看见纪念,就已经查了相关的事情,只是现在还缺乏确切的证据而已。 “真的?”纪念的眼神忽然亮了,不过继而又暗了下去,只是有些眉目而已,所以她说:“我自己也不会放弃的,再说律师行业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我还是蛮有兴趣的。” 林墨点头:“只要你愿意,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说着的同时,将卡塞回到纪念的包里,说:“这个自己留着,我晚上约了风投公司的人,事情应该会很快得到解决,你不用担心!” 她深知林墨的脾气秉性,只好说:“那你结束之后给我打电话!” 离开了林墨公司之后,纪念就去面试了,这次面试的是一家小律所,来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了,她倒不是很介意,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自然也不会有大的律所愿意聘请她! 没有人事,直接和律所负责任谈的,纪念大概看了一下,约莫三十几岁的样子,口红很妖艳,整个人看起来倒还是很精明干练的。 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似乎比男人还要懒得墨迹,一看见纪念,就言简意赅的说:“你也看见了,现在律所经营惨淡,没什么生意,要是来上班的话,需要自己出去跑业务,有问题?” 纪念赶紧回答:“没有问题,我愿意吃苦。” 只要能给她一个机会,什么样的苦她都不怕,这点她对自己有信心! 这样说之后,对方终于抬起头来,正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又说:“试用期三个月,只有基本工资,试用期之后再看情况,有问题?” 纪念还是回答:“没有问题。” 甚至都没有问基本工资是多少,这让对方似乎诧异了一下,继续问她:“你的简历我看过,一共做过两份工作,一份是大学的图书管理员,一份是总裁秘书,前者安逸,后者高新,那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放弃这两份工作,要来我这里?” “因为我喜欢这个职业,律师就是正义的代表,听着就是满满的正能量。”纪念胡编乱造,总不能说她之所以什么也不计较,来到这个小律所,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吧? 对方嗯哼了一声:“想法还挺多!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至于为什么会失望,她没有多说,纪念也没有多问。 最后的时候,这个女人做了一下总结:“我不管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又是什么身份,来到我这里,就放低姿态。还有女人喜欢打悲情牌,我不喜欢在我身边工作的人,也这样!这年头,打悲情牌已经不流行了,明白吗?” 纪念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是以前经历过什么还是单纯的就是这样冷淡的性格,不过不管是什么,她还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不愿意和她多说,直接甩了一句:“没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出去上班,你今天的任务是将所有的门窗擦干净。还有,以后叫我李律!” 不是她叫李律,而是她姓李,又是律师,所以简称李律! 然而纪念还是很纳闷,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我是来应聘律师助理的。” 让她去打扫卫生,纪念要确定一下这个李律是不是记错了她的应聘职位,以为她是来应聘保洁阿姨的。 李律没有再睁眼看她,而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说:“我们这里就这么大,也别指望着分工多么明确,你一个新来的不打扫卫生,难道要那些老人去?” 纪念已经听到了这话里凉凉的味道,赶紧说了声:“我现在就去。”然后一溜烟的就离开了。 夜幕来临的时候,林墨如约来到了和风投公司约好的地点。 在包间里等了很久,林墨忍着,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嘴脸,不迟到一点显示不出来自己的身份。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风投公司的人竟然让他等了整整一个小时,他也是很有气节的,就算是找风投公司,那双方也应该是对等的,所以他真的决定一走了之。 然而纪念那单纯可爱的样子又浮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算不是为自己着想,为了纪念以后不跟着自己颠沛流离,现在的他也该多一些耐性才是。 终于一个小时之后,自称是风投公司的人才姗姗来迟,坐到林墨的对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墨正觉得奇怪呢,只见这个人突然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密码箱,这下林墨警觉了,刚才明明他是空手来的,现在怎么凭空多出来一个密码箱?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个箱子是事先就放在这里的,是蓄谋已久的,那么究竟是怎么一个内情? 只见那个人将密码箱假装推回到林墨的跟前,然后说:“林总,我知道你现在公司困难,也急需用钱。但是我们毕竟是正规银行,吃的是国家的饭,你这是陷我于何种境地?如果你们公司符合贷款的条件,我们自然会批的,如果不符合,你贿赂也没有用!” 明明说的是风投公司的人,怎么现在又成了银行的人?还有这个密码箱明明是这个人带进来的,现在怎么就成了是他贿赂的东西?而且这个人虽然满嘴的胡言乱语,但是这番话像是早就想好的说辞一样,一点都没有断断续续!这些足以说明他已经训练了很久,而这一切根本就是个阴谋。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阴谋,又是什么人设计了这样一个阴谋,他只知道他现在需要以最快的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当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就一脸阴险的笑了,然后便有一群人涌入进来,一个个扛着摄像机,胸前戴着记者证。 这些人都是记者,能在这样的时间恰到好处的进来,说明早就埋伏在这了。 “林总,林老先生知道你贿赂行长这件事吗?” “林总,您的公司真的支撑不下去了吗?” “林总,这件事情如果要是闹出去,林老先生会不会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是连环炮一样,林墨作为林延年的儿子,总归是媒体的焦点,现在又这样一个大新闻可以挖,还不是争着想着头破血流的往里钻? 当然没有等林墨有所反应,就进来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以贿赂罪将林墨带走了。 这一切环环相扣,发生的太过突然,林墨被带走的最后一刻,脑中终于蹦出两个字——-顾北! 第55章 灾难 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中隐隐露着凶光,他怀疑过任何人,就是没有怀疑过顾北! 纪念离开律所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她是在李律走了之后才走的,毕竟第一天上班,领导还没走呢,自己就走了,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累了一下午,反而一点想吃饭的意思也没有,站在自家的小客厅里,也没有开灯,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心里却在思索着,也不知道林墨那边怎么样了? 她不敢轻易给他打电话,怕他正在谈着项目,会影响他,所以一直在等他结束之后打给自己。因为今天离开的时候是这样说好的,他结束之后就会给自己打电话。 拿着手机一直这样等着,坐在沙发上都睡着了,窗户也忘了关,晚上风悠悠的吹进来,将她弄醒了,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了。 可是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不管是什么饭局现在都应该已经结束了,所以她当下就打了个电话给林墨,然而里面的显示却是对方已经关机了。 是不是网络有什么故障?纪念又打了一个,还是一样的情况,依旧是显示关机! 有可能是酒喝多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等到明天早上他就会联系自己的,纪念这样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安慰着安慰着,自己就去房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没有等来林墨的电话,倒是等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带着迷糊的双眼,她起身去开门,看到的是门外一脸焦急的蕾蕾。 蕾蕾大清早的不去上班,来到自己这里是做什么?还是这样慌张的神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念念,林总出事了。”蕾蕾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刚才还有些混沌的脑袋这下彻底清明了,林总出事了,这五个字对于她来说,有着太强的震撼力,一晚上的担心被坐实,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尽管现在随便一个外力就可以让她倒下,但是她还是倔强的问蕾蕾:“他发生什么事了?人在哪?” 这时候的纪念还完全没有想到林墨会在公安局,她最大的担心是林墨是不是酒后驾车,然后出了车祸? 蕾蕾心疼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温水给她,然后才说:“你先不要着急,他人没事,只是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纪念放下手中的杯盏:“蕾蕾,你说清楚点。” “昨天晚上林总被媒体报道公然行贿银行行长,你也知道,这种罪名确实……”蕾蕾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但是念念,你不要担心,我们都很清楚林总的为人,他是不会去做那种事情的。” 银行?不是风投公司吗? 想想昨天离开林墨公司之前发生的事情,想想那些员工议论的公司现在的状况,纪念的心里就一阵发凉,她绝对相信林墨不会屑于去行贿的,但是她还是担心的问了出来:“如果是真的,会怎样?” 蕾蕾突然就沉默了,这样的沉默无疑是让纪念明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然而打击似乎还没有结束,因为这个时候蕾蕾的手机上公司群里又发出来消息,蕾蕾看了之后,整个脸都白了。 纪念看着蕾蕾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肯定和林墨有关了,只怪自己离职的时候就已经退出了公司群,她一把抢过蕾蕾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消息时,脸色比蕾蕾更差,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公司里正在讨论,林墨的公司涉嫌偷税漏税严重,已经封账查处了。 这个纪念是知道的,林墨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绝对不存在偷税漏税这一说法。 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恶意中伤林墨? 蕾蕾安抚纪念:“念念,我猜想这会不会是林家那边的动作?毕竟对于林总在外面开公司的事情,林家一直是不赞成的,会不会以这种方式来逼迫林墨回去?” 纪念的心里一惊,总感觉不管有多大的芥蒂,总归是亲生父子,不会做的这么绝的,难道为了让林墨回去,不惜让他面临牢狱之灾吗?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除了林家,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想到这,纪念突然就站起来,匆匆的换了衣服就往外走,蕾蕾赶紧拉住她,语气紧张:“念念,你去哪里?” 她担心的是纪念这个时候情绪紧张,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 “我去找一个人,你先去公司,有消息赶紧告诉我!”纪念说完匆匆的下了楼,她要去找林夕,目前这种情况也只能找林夕帮忙了。 不知道林夕在哪里,先打了电话给她,约了出来见的,见到林夕的时候,纪念敢肯定林夕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依着她对林墨的感情,如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可能还能这么淡定。 “怎么了?”林夕先开口的,对于纪念这个人,她直觉的讨厌不起来,但是依着她和林墨恋人的关系,她对她似乎又喜欢不起来,所有也只能这样淡淡的问一句。 纪念快速的将事情和林夕说了一遍,林夕听到之后,也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像是为了查证一般,她还特意打了林墨的电话,确实显7;150838099433546示是关机,她对林墨多年的了解,林墨基本一天24小时开机,这种关机的情况几乎是不存在的。 两个女人都是爱林墨的,这个时候也只能放下个人恩怨,站在一条战线上。 “我能怎么做?”林夕问纪念,这种商业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懂,如果知道有这一天,她一定会跟着养父多学点生意场上的事情。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干着急,而束手无策。 “我能想到这个城市能够让林墨吃这个哑巴亏的,又和林墨有恩怨的,除了林家,我实再想不出来第二个,所以林夕,你在林老爷子面前能说上话,能不能让他高抬贵手,放过林墨?”纪念几乎是恳求着说的,因为她实在是不确定这时候的林夕是否还愿意帮自己,但是除了林夕,她找不到别人帮忙。 林家家大业大,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爸爸?”林夕提高了点声调:“应该不可能,爸爸虽然逼迫墨哥哥,但是不会真的害他的。” “我也不是说就是肯定,但是目前我真的想不到会是其他什么人,就算不是林老爷子,凭他的实力,应该是能帮林墨洗刷冤屈的。” 林夕不得不说纪念说的有道理,准备答应她的时候,她突然话锋就转了:“我是可以去问一下爸爸,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纪念突然间就无语了,她认为林夕是会帮忙的,但是林夕现在突然这样问,她确实是没法回答,林夕确实有可以置之不理的理由。 想了一会,纪念才说:“只要林墨能够安全出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墨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冤屈?所以就算付出一切代价,她也要将林墨救出来。 林夕淡淡的问:“真的?任何?” 纪念知道林夕这话的分量,然而除了点头,她没有别的选择。 之后便听见林夕悠悠的说:“如果我让你离开墨哥哥呢?”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在纪念心里了,她已经才想到林夕可能会这么问,让她离开林墨,这是一件等同于要她生命的事情。但是如果林墨面临牢狱之灾,这就等同于一件要他生命的事情。 所以在自己的生命和林墨的生命之间,她选择了保全林墨的生命。 因此她对着林夕说:“只要你能好好待林墨,我同意退出!” 林夕深深的看着纪念,似乎不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又问:“你知道如果墨哥哥执意要找你,我们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就算你能遵守承诺,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你放心!”纪念说的很肯定:“等这里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会离开,去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这样你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林夕似乎是被纪念的说法给折服了,眼神里有着一丝黯然:“我终于知道墨哥哥为什么这么爱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会和你正当的竞争墨哥哥。” 说完之后林夕就黯然的走了,纪念从后面能看到她肩膀抽动的厉害。 她应该是哭了,在转身的刹那,她还是哭了。 纪念知道林夕这么说,林墨的事情大概是有谱了,只是这次欠了林夕这么大的情分,该怎么还? 还没等她想清楚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律打来的,她的心在颤抖,看看时间,天哪,都已经上午十点了。 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有些害怕的接起电话,果然听到李律冷冷的声音:“纪念,第一天正式上班你就敢玩迟到,你好样的。” 即使这话说的不是很尖锐,但是这话里的力量她却不敢忽视。 赶紧承诺李律:“李律,对不起,我这边有点急事,半个小时内我一定到。” “半个小时内要是见不到你,这辈子就被让我见到你了。”说完这句,李律直接果断的挂了电话。 纪念赶紧打车,感到律所的时候正好用了25分钟,剩下的五分钟片刻也不敢停歇,直接跑着到了李律的面前。 到了李律面前的时候,虽然是深秋的天,可是她还是满头大汗。 李律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劈头盖脸就问:“为什么迟到?” 不能说真实情况,只好含糊的说:“我男朋友出事了!” 李律似乎是斜斜的看了纪念一眼:“你不是离婚的吗?又找了?” 简历上确实写着她是离异的,但是被李律用这样的口气说出来,她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委屈的。 见纪念不说话,李律又说:“以后非死非残不许迟到。” 纪念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李律的话还是一大早上发生的事情,总之就是觉得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也止不住! 李律似乎有些不耐烦,扔了几张纸给纪念,烦躁的说:“昨天就和你说过,现在已经不流行打悲情牌了,不要以为你是女人,就有哭的资本。将眼泪给我擦干了,我这里不需要只会哭的人。” 她说的认真,纪念不敢违抗,赶紧擦干了眼泪,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 李律似乎还是很嫌弃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扔给她一碟文件,然后说:“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你整理一下资料给我。” “法律援助?”纪念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下,因为还是刚刚入行,对这个名词确实还不是很清楚。 李律似乎是不想解释,但还是随便解释了下:“不是什么好案子,你随便整理一下就行。” 要不是现在律所走下坡路,又怎么会接法律援助的案子?想想这点李律就很窝火。 纪念噢了一声,就随便看了一下这个文件。 当看到当事人的名字时,她彻底的惊呆了,整颗心都要冒到嗓子眼来了。 后来她不顾所有的走到李律面前,哀求的说道:“李律,我求求你,这个案子我好好给你整理,你尽最大能力辩护,好吗?” 李律被纪念突然的接近弄的很不爽,提醒她:“以后离我距离一米以内。” 纪念知道李律不高兴了,赶紧退后了一点,但是嘴上还是在哀求:“李律,求求你,我求求你,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给你免费干,免费期限由你说了算,行吗?” 李律当然看出来这事情里的蹊跷,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问:“你得给我一个这样做的理由。”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律援助案件,为什么会让纪念如此用心。 纪念继续看着文件夹,都不敢看李律,用着很轻很慢的声音说:“因为这个案子的当事人是我的哥哥!” 第56章 谈判 是的,上面显示的当事人的名字就是纪林,他的案件应该是快要开庭了,他没有律师,所以自动分配的法律援助。 他竟然都不告诉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会给他请个好点的律师,现在这案子是到了自己受伤,要是到了别人手上可怎么好? “你哥哥杀人了?”李律似乎并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还是问的很冷淡。 纪念赶紧摇头:“不是的,这人不是他伤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什么都不要下定论。”李律终于还是冷冷的无情的提醒她。 李律说的对,纪念无从辩驳,李律估计是看不了她现在这副可怜的小媳妇样,似乎是退了一步,说:“那你将资料好好整理,不过我可事先说好,我办事不会将私情。” 今年连忙点头,不讲私情就不讲私情,跟何况自己和她有私情么? 话说到这,才终于放了纪念,让她出去干活去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林家的别墅内,林夕正在和林延年在说着话。 “爸,你这次下手也太狠了,你怎么能对哥哥这样?”是林夕的声音,倒也不是特别的怪罪的声音,因为她知道对于林延年来说,这么多年商场的叱咤风云,已经让他听不惯特别强硬的声音,所以她也只能缓和着口气说话。 林延年哼了一声:“他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自然会收回我的计划。” 他就不信,商场上几十亿的单子他都能应付自如,会对付不了自己的儿子? “爸!”林夕还是哀求的口气:“我知道你是疼我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了林墨?” 纪念找她的时候,她还是不怎么相信爸爸会做这件事的,但是现在听他这口气,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林延年老道的眼光里似乎有着不解:“小夕,你之前是同意我这样做的,我只不过是想要让他回家,也想让你们在一起,难道连你也不支持爸爸了吗?” 林夕无言,之前是因为爸爸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真的伤害到林墨,但是这次,都已经让他近了公安局了,这事情能一样么? 林夕索性也直接说了出来:“爸爸,你们好歹是亲生父子,如果他一直不妥协,你真的忍心看到他坐监狱吗?” 她就不信,这天底下,竟还真的有这样心狠手辣的父亲。 只是林延年听到这话之后,明显的不解:“我只是让他不能贷款而已,这怎么就坐监狱了?” 难道他是被逼急了,去抢了银行不成? “爸,难道不是你做的?”林夕看着林延年的样子,不像是在伪装什么。 林延年也急了:“我做了什么,你这丫头倒是将话说清楚!” 林夕已经确认了爸爸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爸爸了。 林延年听了之后,气的差点吐血,直拍着茶几:“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说着就让别人送来了今天的早报,看看到底报纸上已经报道成什么样了? 看着看着,他的脸上越来越差,最后索性剧烈的咳嗽起来,林夕也吓坏了,赶紧替他拍着后背,一边拍一边担心的问:“爸,怎么了,事情比较棘手吗?” 很少看见爸爸这个样子,从小到大,似乎在她的眼中,爸爸就是无所不能的,如今他却表现的这样,是不是表示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办?这样想着,她的心也凉了半截。 林延年摆摆手,并没有回答林夕,而是随口叫来了自己的助理:“马上给我查林墨公司这两天有什么异样,马上告诉我!” 助理得令后就离开了,林夕看着林延年这样子很是担心,还是忍不住问他:“爸爸,事情很严重吗?” 林延年长长的叹了口气:“都怪我一时失察,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这些新闻报道明显的就是针对林氏的,而不光是针对林墨,所以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是林墨的私人恩怨这么简单。” 林夕听了更加的害怕,感觉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那,爸爸,墨哥哥他……” 后面的话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因为不敢说出来。 林延年的目光变得深沉,说出的话确实铿锵有力的:“放心,他也是我的亲儿子。” 不管怎么说,都是亲父子,就算之前有什么不愉快,也断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袖手旁观。 听到林延年这么说,林夕就放心了,只要林延年肯管,事情就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助理的效率也是很高的,很快就将调查到的情况反馈过来了。 “总裁,根据查到的消息来看,报纸上说的昨晚的某行的行长却有其事,少爷公司偷税漏税也却有其事,是几天前的账出了问题。另外,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少爷公司的二把手,也是少爷的铁杆哥们顾北在出事后离职了,并且去了王氏分公司做总经理。” 助理将调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林延年,事无巨细,一点也不敢隐瞒。 王氏?一听到这两个字眼,林延年似乎就已经了然了,偏过头问林夕:“前几天林墨在做什么?” 就算是他的铁杆哥们,没有防备,他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还没有笨到让别人在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林夕如实回答:“前几天,墨哥哥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在医院治疗。” 她当然不敢说林墨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这样的,要是说了的话,林延年绝对会无比的生气。 “年纪轻轻的,还生大病,我林延年的儿子怎么这么窝囊?” 林夕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林延年知道这时候逼问林夕也没用,就继续吩咐助理:“帮我约王氏的负责人,另外找到那个顾北,撬也要将他的最撬开!” 王氏林延年怎么会不知道,前几年王氏的负责人还是个年轻人,可是到底是年轻,在和林氏的竞争中败的一塌糊涂后选择了轻生,后来的负责人是这个故去的年轻人的母亲,这几年生意上倒是没有什么来往,但是这件事情绝对和王氏脱不了干洗。 还有这个顾北,绝对不是个简单的,林墨刚出事,他不在公司稳定人心,却另投他人? 王氏的负责人,杨淑珍倒也没有特别的推辞,而是应邀答应了林延年的约会。 到了预定的场所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只身前来,杨淑珍带了公司的总经理,而林延年带了自己的秘书。 当杨淑珍公司的总经理和林延年的秘书四目相对时,顿时杀机四伏,气氛异常诡异。 因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丁远航7;150838099433546和白浅。 丁远航被学校开除以及和纪念离婚之后,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在王氏找到了一份研发的职业,至于短短的时间之内怎么从研发的位子一下跃到总经理的位子,这是后话,后面交代。 而白浅自从和丁远航的事情东窗事发之后,也没有了脸面在学校继续待下去,就辍学了,没有再读硕士研究生,而是进了林氏给林延年当起了秘书,至于为什么选择林延年,她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算盘。 丁远航和白浅未必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是在这样的时刻都没有揭露对方,陪着两个不知情的人开始谈判。 “杨总裁,我不觉得背后使阴招是正大光明的生意人该做的事情,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什么?”林延年说的中气十足,作为生意人,他不觉得有什么生意是不可谈的,只要真正做这些事情的人出来认罪,林墨才能安全,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在杨淑珍手上。 他林延年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要花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将这个人买出来。 可是杨淑珍似乎并不准备买账,冷飕飕的说:“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林总裁何必要绕弯子,约我出来,有什么话说明白点不好吗?”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她此刻在想的却是,当年林延年逼的自己的儿子自杀,现在风水轮流转,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儿子。 就算丁远航不找自己帮忙,这个仇她也迟早是要报的。 林延年从善如流:“好,这个城市并不大,相信林墨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们早就已经得知了消息。现在我只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林墨公司的二把手在出事之后,直接做了王氏分公司的总经理?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杨淑珍似乎越不是个好缠的,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林总裁这话就说笑了,至于顾北为什么会到我们公司相信不用我多说吧?树倒猢狲散,良禽自然是择木而栖,而顾北也确实是个人才,我们王氏自然没有不接收的道理。林总裁,这有什么问题吗?” 林延年被她的说法弄的生气无比,却又不好发作,因为他还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失了分寸。 他眉头微皱,语气逼人:“那杨总裁的意思是,这笔生意你不做了?” “不好意思!”杨淑珍也是掷地有声:“如果事关你儿子,恐怕这生意我们做不了,毕竟他干的可是违法的事情。” 她故意将违法两个字说的特别重,然后满意的看到了林延年有些抽搐的脸。 双方最终是不欢而散,杨淑珍带着丁远航先行离开了。 到了杨淑珍的车上,丁远航坐在主驾驶的位子,杨淑珍坐在副驾驶。 这个时候的杨淑珍完全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而是换上了一副一场温柔的嘴脸:“解气了吗?要是不解气,我可以大手笔让林氏跟着一起完蛋。” 对付林墨,固然是有着她向林延年报仇的成分,但是也有着丁远航的原因,林墨让丁远航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所以丁远航希望看到林墨同样的下场。 而林家是林墨的后盾,要是林家也不行了,自然是最好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然而丁远航嘴上还是轻轻一笑:“欠你这么多,我可还不了。” 故意说的柔情蜜意又加点耍赖,然而偏偏杨淑珍就是吃这套,轻柔的一笑:“还不了,就拿你这辈子还哪!” 这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了,然而丁远航偏偏还是说着拨人心弦的话:“就算是我下半辈子也还不了哦!” 杨淑珍这时候索性直接半靠在丁远航的身上:“拿你自己还就够了。” 丁远航的眼神在夜色中变的异常的诡异莫测,让人看着胆战心惊。然而杨淑珍此刻现在某种甜蜜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丁远航的异样。 被丁远航迷惑住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丁远航的野心远不在此,至于他最终到底是要干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自从与纪念离婚净身出户以及被学校开除后,丁远航进了企业,在得知公司前任年轻的老总杨淑珍的儿子在与林延年公司的竞争中失败后自杀时,丁远航觉得报复的机会来了,于是工于心计的丁远航决定追求现任公司老总杨淑珍,前任年轻老总的母亲,杨淑珍得知丁远航能助其复仇以及丁远航确能带给其久违的年轻感,杨淑珍很快和丁远航在一起。借助杨淑珍的财力势力,丁远航复仇的计划一步一步在进行着。 而在另一边,白浅在丁远航和杨淑珍离开之后提醒林延年:“总裁,杨总裁身边的那个总经理才是祸患无穷的,我看见刚才好几次他都在对杨总裁使眼色。” 就怕林延年不知道,白浅努力的将焦点往丁远航身上引! 林延年看了白浅一眼,然后声音阴仄逼人:“他就是之前抛弃你的那个?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和他相视时的眼神!” 林延年到底是老江湖,这么点互动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听白浅讲过,她被一个负心汉抛弃过,所以他断定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丁远航。 “是!”知道反正瞒不过林延年,索性就承认了,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 “我可以帮助你对付他,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林延年说,即使没有白浅,他也会出招,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因为作为一个商人,他很会将利益最大化! 第57章 都是丁远航干的 白浅当然知道林延年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事实上当初攀上他这棵大树的时候,她就有意无意的在引导着林延年说这句话。 所以现在林延年这样说,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甚至在林延年脱下她的衣服的时候,她都没有闭一下眼睛。 只是这一切她都算在了丁远航的头上,如果没有丁远航,她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得不说,丁远航还是小瞧了她白浅,攀上林总这根高枝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转念一想,丁远航觉得这未免不是一个复仇的好机会。 约出白浅,丁远航知道若劝白浅看在往日情分和他联合,一定能整垮林墨。想到这里,丁远航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久违的号码,打了过去。 通了,却没有声音, “还记得我吗?”丁远航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沉默。 电话那头呵的一声冷笑:“当然记得,就是死也不会忘。” 随即丁远航便进入了主题:“见个面吧?”试探性得问白浅。 “好。”白浅一声爽快的回答。 丁远航将白浅约在了酒店,丁远航想的是什么白浅不可能不知道,他觉得事情几乎是成了。 丁远航早早得等在了包房,红酒早早得摆上,全然忘记了当初自己是怎样将白浅扫地出门的,此时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小看了白浅。 一声门铃响,丁远航打开了门。 眼前的白浅,和当初相比,打扮得更加时尚,更多了几分韵味,全没了当初的学生气,散发出的香水味令丁远航蠢蠢欲动。 “来了?进来吧。”丁远航殷勤得说。 白浅透过门瞄了一眼包房:“你这是要干什么?”白浅当然知道他是要干什么的,她在明知故问。从认识丁远航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当时对他仍有爱情的幻想,而现在,只有报复的欲望。 “没什么,烛光晚餐,对你的补偿。”丁远航轻描淡写得说。 补偿?白浅心里发出两声冷笑,当初抛弃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说补偿? 丁远航啊丁远航,你给我的我统统都要还给你。 “进来吧,进来再说。”丁远航说着便让开了身子。 白浅不紧不慢得走进了包房,坐下,两腿并拢:“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这么久没见,叙叙旧。”边说丁远航边满上了两杯红酒。 叙旧?这个理由真是可笑:“如果不是看到我在林总身边这样的叙旧是不会有的吧?”白浅冷笑得说道。 “难道我们就没有往日的情分吗?”丁远航想岔开7;150838099433546话题,走感情路线,只能说他棋输一着,白浅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白浅,而他丁远航却还是那个丁远航。 “往日的情分?在你丁教授这里除了蹂躏与抛弃我想不出任何的情分。”白浅斩钉截铁得说。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这是丁远航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他看来白浅还依旧是那个傻傻的爱自己离不开自己学生。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也知道,当初我是被逼无奈。”丁远航再次赔上笑脸。 “被逼无奈?”白浅不禁大笑,这笑里满满的都是对丁远航的嘲讽。 “好了,不说这些了,久别重逢,喝一杯。”丁远航提议。 “这酒里该没放什么东西吧?”白浅警惕得问。 “怎么会,难道我是那样的人?”白浅知道丁远航是这样的人,只是丁远航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在他看来,借叙旧为由再次拥有白浅然后联合对付林墨是顺理成章和顺其自然的事,这样的一幕远远出乎了丁远航的意料。 白浅心里清楚丁远航想的是什么,但她也确信丁远航并没有对酒做什么手脚,不是他不敢,而是压根没想到。 白浅举起酒杯,直接忽略了丁远航的碰杯,浅浅得抿了一口:“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兜圈子。” 她同样心里也绝对清楚丁远航找她来的目的,只是她要等他亲口说出来,然后让他尝尝被人无情拒绝的滋味,以解心头之恨。 丁远航缓缓放下杯子,来到白浅旁边,双手搭在白浅的肩膀,低头耳语:“今晚就不走了吧。” 呵,白浅心里一阵冷笑,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丁远航啊丁远航,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用脑子而不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怎么,你就舍得走?”见白浅不动声色,丁远航追问着。 “丁远航,你怎么一点改变都没有?”白浅转过头冷冷得问道:“你还以为我是当初被你抛弃的白浅?告诉你想都不要想。”随即又是一阵冷笑。 见白浅这么说,丁远航所有的兴趣都一扫而空,既然叙旧不成,那就谈正事吧。 “你可知道你的林总就是当初林墨的父亲?” “知道,你想干什么?”白浅试探得问道。 “如果我们能联合,整垮林墨肯定不在话下。”丁远航阴险的一面再次呈现在白浅面前。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一个蹂躏抛弃我的人?” “你也不想一辈子当别人的情人吧?只要帮我整垮林墨,我保证在公司给你一个职位。” 丁远航以为白浅会欣然同意这样的条件,他再一次低估了白浅。 “就准你攀上女老总就不准我做别人情人吗?”白浅反问:“你以为我攀上林总是为什么”白浅缓缓站起身“自从被你抛弃那天起,我就等着这一天,你觉得我会帮助一个抛弃过我的男人?” 白浅一吐为快。 “你什么意思?”丁远航仿佛被激怒。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不仅不会帮你,我还会阻止你,让你计划落空。”白浅瞬间有种报复之后的快感。 “你说什么,恩?”丁远航一下扑倒白浅在床上:“今天看来不来硬的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说话的当下一只手在白浅身上不安分得游走。 白浅没有反抗,缓缓地掏出包里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我的保镖就在楼下,我一个电话就会上来。”白浅显得很淡定。 “拿给我。”丁远航发疯似的抢手机。 “抢也没用,半个小时我不下楼他们就会上来。时间也快到了”白浅哈哈大笑,复仇的快感涌上心头,这样的感觉太好,然而这只是开始。 丁远航无奈从白浅身上爬起:“算你狠,走着瞧。” 白浅直起身,整理好褴褛的衣衫:“我要让你身败名裂。”随即便摔门而去,留下丁远航脸色铁青愣在原地。 跑出房间的白浅泣不成声,复仇的快感与不彻底交织在一起,白浅露出凶狠的目光,这个仇一定要报。 哪有什么保镖,白浅快速跑下楼,搭上计程车,绝尘而去。 之后白浅开始在林家出没,这让林夕感觉到很不爽,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在自己的家里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所以她对白浅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已经是白浅来的第三天了,她终于拦住林夕,问:“你对我很有意见?” 林夕原本就不喜欢她,如果她不说什么,那么也就相互不妨碍,既然她这么不识相还问出来,偏要自找难堪的话,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你接触我爸爸的动机最好单纯一点,要不然我们林家又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个年轻的女人,会找一个可以当自己爸爸的男人,这怎么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林夕虽然是林家的养女,但是从小就生长在林家,自然是将林延年当亲生父亲看待。 白浅轻轻浅浅的一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不过如果你要是为了林墨的事情的话,大可不必!” 她已经完全将林家的事情搞清楚了,林墨和纪念她是知道的,而现在又知道了林夕对林墨钟情的事情。 一提到林墨,林夕就不会那么淡定,语气稍微显得有些急促:“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浅的淡定和林夕此刻的急躁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翘着腿,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林夕,问:“你知道纪念是离婚的吗?” 这个她知道,事关林墨的事情她都知道。就是知道她才更加的伤心,林墨宁愿接受离婚的女人,也不愿意接受她。 白浅从的她的表情中也知道了她是知道这件事的,索性直接跳入到了下一个问题:“那你知道纪念的前夫是谁?” 林夕屏气凝神,她知道白浅一定是知道什么,可是她偏偏不紧不慢的折磨着人的心智,她终于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白浅还是没有被触怒,只是陈述着事实:“或许你还不知道,现在王氏的总经理就是纪念的前夫,而王氏和林氏素来有瓜葛,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初纪念离婚的时候,她的前夫可是一无所有,净身出户啊。你要知道当初就是林墨的出谋划策才让纪念的前夫被学校开除,一无所有的,所以现在你听明白了?嗯?” 虽然白浅说的是有些绕,但是林夕也不是个笨人,大体的还是听懂了,不过她还是存在疑惑:“就算是这样,也没有直接的证据,不是吗?” 她认为这些都只是白浅的猜测,那么既然是猜测的话,就对救出林墨没有直接的帮助。而且她的心里想的是,林墨很聪明,不可能直接的被王氏摆一道,王氏和林氏的渊源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林墨不可能不知道。 白浅呵呵一笑:“林墨的心腹顾北现在正在王氏任职,这点你爸已经查到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他。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白浅这样一说,林夕似乎真的完全懂了,看来只有找到顾北,让他说实话,林墨才能真正的洗刷冤屈。 不过,她还是很诧异,白浅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想着想着,也就问出来了:“你怎么知道这些?而且你知道的话,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爸爸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先来和她说。 白浅这时候站起来,对林夕说:“我怎么知道的,这个你没必要知道。至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当是卖你个人情好了,毕竟以后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么敌意,大家都难堪,不是吗?” 说完这句,白浅也面没有再等林夕回答,而是直接长腿一迈,出去了。 白浅出去,并不是做其他的事情,而是要将这件事告诉纪念。 当她见到纪念的时候,纪念还在为林墨的事情一筹莫展,看到白浅,什么表情也没有,这个曾经毁了她家庭的女人,在此刻她却没有什么彻骨的恨,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她现在还是和丁远航生活在一起,那未必就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纪念,我们谈谈!”白浅拦住纪念,直接的说明来意。 纪念的嘴角一抹讥讽的笑,这个时候终于是叫她的名字,不是叫她纪阿姨了?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纪念说,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虽然她不恨她,但是也远没有喜欢她。 白浅似乎很不同意她的话:“以前我们是对立方,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是统一战线的。” 以前因为丁远航,她们是对立的双方,而如今还是因为丁远航,白浅觉得她和纪念是站在一方的。 纪念听出她话里的玄机,并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白浅也没有让她失望,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最担心的是林墨,我可以告诉你,林墨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全是丁远航造成的。” 在说道丁远航三个字的时候,她脸上以及字里行间那浓浓的恨意显而易见,不过纪念关注的焦点不在这,而是丁远航为什么会参与这件事情上。 “丁远航?”她重复了一遍。 白浅稍稍的收拾起自己的恨意:“对,就是他,和你离婚之后,他一直心怀恨意,现在勾搭上一个老女人,买通了林墨的心腹顾北,陷害林墨构成了违法犯罪的事实。” 第58章 你会不会恨我? 白浅这样说,纪念当然听的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白浅也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纪念了。 纪念很是不解,她在林墨公司待过,林墨待顾北不薄,为何顾北会陷害他?还是说丁远航开出的条件太诱人? 顾北已经是集团的二当家,难道他想自立门户?纪念决定找顾北问个明白。 离开了林墨的公司,顾北便在王氏集团扎下了根,由于纪念辞职也有段时间了,很长时间她没再见过顾北,她知道这个时候丁远航应该把他保护了起来,顾北是能还林墨清白的关键人物,丁远航陷害林墨的阴谋他最清楚。 所以和白浅分开之后,纪念就想着一定要找顾北,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她也要去试一下。 自从顾北当上王氏分公司的总经理,整个办公楼的保全措施增加了一倍,纪念当然知道这是丁远航为了保护自己栽赃林墨的证据。 好在并没有多少人认得纪念,纪念很轻松的便混进了大楼。 “您好,请问顾总的办公室在哪?”纪念很有礼貌的问着前台。 “小姐,您说哪位顾总?” 那位出卖林墨的顾总,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纪念还是忍住了。 “他是你们这新来的总经理,叫顾北。”纪念补充说。 “您好,小姐,顾总办公室在顶楼,电梯直行左转。” 一楼到顶楼,纪念在电梯里想着见到顾北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定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和林墨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容易就出卖了吗? 一会的功夫,电梯便在顶楼停住,门开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门牌号,上面写着:顾总。 纪念直奔向这扇门,快到门口却被两个保镖般的人物挡住,“你是谁?”三个字带着冰冷的口气,带着墨镜纪念无法看清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有的凶神恶煞般的眼神。 “我找顾总,麻烦通报一声。”纪念没好气得说。 “顾总不在,你下次再来。”男人说完便没有再搭理纪念的想法。 刚才还在想前天怎么那么容易就让她进来了呢,原来这里还有一层保护屏障。 “我一定要见到他,麻烦你通传一下。”纪念知道这是他顾北做贼心虚,所以避而不见,他不一定就知道来人是她纪念,应该是他现在不见任何人。 然而纪念却不吃这一套,更可况为了林墨,她怎么也得找到顾北。 两个保镖般的男人不再理会纪念,专心得站起了岗。 纪念假意转身走人,趁保镖不注意一个机灵穿进了顾北的办公室。 “小姐,请你出去,不然我们叫保安了。”碰到纪念这样的主保镖也只有带着威胁却又无奈的口气。 果然是不在吗,纪念心想,难道不是刻意躲避?不,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在燃烧,这表示顾北刚走不久,好你个顾北,我看你能躲多久,纪念愤愤得离开。 心心念念的林墨还待在监狱里,纪念急在心头,来到办公楼的一楼,推开门的一霎那,纪念看到这辈子估计都不想再看到的人,丁远航。 “你来这干什么?”从丁远航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显然知道纪念来这里的目的。 “这不用你管。”纪念说完推门就要走。 丁远航挡在旋转门的这边,任凭纪念怎么用力都无法推开, “有什么话你和我说也是一样,难道你不想救林墨吗?”丁远航狡黠的眼神让纪念感到恶心。 但是丁远航的话确实说到了纪念的痛处,她比任何人都想救出林墨。从丁远航这句里完全可以断定了,白浅说的都是对的,一切都是丁远航干的,都是他干的。 丁远航渐渐放开旋转门,纪念却不再想急着离开。 “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或许我能帮你。”丁远航说着。 就算他丁远航不这么说,纪念也会找到他,刚才下意识的躲避只是对于丁远航的不齿。去就去,纪念紧随其后。 “喝点什么?你以前爱喝咖啡,现在还是吗?”丁远航似乎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在他看来,仿佛这就是老朋友叙旧。 “怎么才肯放过林墨。”纪念没有心情和他说任何的题外话。 “你急什么,又不急在这一时半会。”能不能救他,还不全看你吗”纪念知道他话里有话,既然来了,纪念就准备斗到底。 “你这话什么意思?”纪念冷冷得问。 “先不说这个!”丁远航手拿两杯红酒,一杯递到纪念眼前:“陪我喝一杯。” “我没空和你喝酒。”纪念拒绝。 “想救他就给我喝。”纪念抬头,丁远航仍在虚情假意的笑,喝下这杯酒,纪念得强忍多大的恶心。 纪念接过酒杯,忽略丁远航的碰杯,仰头,一饮而尽,“现在你可以说了,到底要怎样才肯承认你陷害他的事实?” 纪念是真的聪明,丁远航差点被她带进去。 “陷害?纪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懂”丁远航继续装着糊涂。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纪念没心思和他打马虎眼。 “把录音笔拿出来。”丁远航加满杯中的红酒,“你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 “什么录音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纪念下意识捂了捂口袋。 “我劝你自己拿出来,这样我才方便告诉你怎么才能救林墨。”丁远航威胁着纪念。 纪念缓缓拿出口袋里的录音笔,放在了丁远航的办公桌,丁远航看也没看,扔到地上,啪的一声踩碎。 “你!”纪念愤怒了。 “我什么?这样才有助于我们的谈话你知道吗?”丁远航得意地微笑着。 “现在你可以说了,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林墨?”纪念再一次提起正题。 “看在你这么想救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丁远航顿了顿:“除非我们复婚,你仍然做我老婆,我就放了他,如何?” 听到这样的回答,纪念恨不得拿起眼前的烟灰缸朝他头上砸去。可还是忍住了。 “你休想。”三个字的回答,是那样的坚决。 “既然这样,那救林墨我也爱莫能助,就让他待在监狱吧。”丁远航似乎早就料到纪念会有的反应。 “我不会让你得逞。”纪念狠狠得说着。 门外一声响,打断了纪念和丁远航, “谁?”丁远航警觉得一声大喊。见没有回应,丁远航走到门边,开门,没人。 “你也有心虚的时候吗?”纪念看到丁远航这样,感觉甚是可笑。 “随便你怎么说,好好想想我的条件。” “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说完纪念便摔门而去。 一楼的角落里,林夕目睹着纪念的离开,若不是跑得快,肯定让丁远航发现。林夕下意识得揉了揉微微疼痛的脚后跟。她本来也是来找丁远航的,没想到让纪念占了先,更是意外的听到了纪念和丁远航这样的对话,一抹计策涌上她的心头。 为了救林墨,她什么也顾不了了。 纪念虽然很是有气节的离开了,但是丁远航的话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烙印,她一时间陷入烦躁和不安中。 林墨是一个如此骄傲的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困在监狱,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他在里面已经两天了,前两天纪念不敢去看他,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吧? 但是今天,纪念觉得一定要去看一下林墨了。 见到林墨的那一刹那,纪念的眼泪终于还是很不争气的流出来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伪装的很好的,至少可以让林墨安心,但是现在才发现太高估自己了。 她不知道别人探视的时候是怎样的,她来看林墨,被安排在了一间小房间,旁边也没有人看着,所以纪念可以和林墨肆无忌惮的说话。 他的样子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甚至眉宇间还有着一丝笑意,纪念哭着哭着就笑了,这个时候了,他还笑的出来? 忍不住的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一句又一句的问:“你好不好?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 林墨很是无奈的将她眼角的泪说给擦掉了,还是那样微笑着:“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不好吗?” 好像也对,他这个样子哪7;150838099433546里有不好,不好的分明是她! 纪念抓着林墨的手更紧了点:“你不要担心,我们都在想办法,一定会尽快让你出去的。” 似乎这么说了之后,就能减轻林墨的心里的负担一样。 林墨看着纪念,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呼之欲出,最终还是被他咽下了。 最后他直接说了一句:“念念,听我说,不用为我做什么,我在里面没什么不好,到了时间我自然就回去了。听到没有?” 纪念听出他话里的异常,反问了一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有脱身的办法吗?” 林墨的嘴唇紧抿,然后松开,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但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会算到我头上。” 纪念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她稍微有些责怪的口气:“你总是这样,坚信着邪不压正,但是你知不知道,再正义的人也难挡别人的陷害?” 从来人间正道是沧桑,林墨这么骄傲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不是的,念念!”林墨似乎想着解释:“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不要担心,只要在外面乖乖的等着我出去就行,不要让我操心就好了,知道吗?” 有些事情他想和纪念说,但是又不能说,这种矛盾的心情是不会有人理解的。 纪念听不出来林墨话里的深意,当然林墨说的太隐晦,一般人都是听不出来。 “我已经在找顾北了,只要找到他,相信你就能洗刷冤屈的,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做到的,请你相信我!”纪念说的很坚定,就怕自己不坚定,就不能给林墨信心。 “不!”林墨反对,估计觉得自己口气不对,又缓和了点:“念念,听话,就算你找到顾北,他也不会轻易交代的,谁都不傻,怎么会将自己给出卖?所以你不要东奔西走了,注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纪念想想也对,林墨分析的有到底,自己真的是太着急了,才会一股脑的想要去找顾北,可是她不找顾北又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林墨在这里受苦吗? 想到这里,一股悲凉的味道蔓延起来,索性趴在面前的桌子上隐隐的啜泣起来。 自己在有困难的时候,是林墨帮她出谋划策,一点一点带她走出了困境,然后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温暖她,但是她呢,现在林墨最困难的时候,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到底有什么用?她到底还有什么用? 林墨看着纪念的样子很是心疼,手轻轻的拍上她的背脊,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的,在林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纪念抬起头来,带着一丝试探问:“林墨,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要是林墨真的会被判刑的话,她估计也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拿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来换取林墨的清白,她知道这是个很愚蠢的办法,然而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没有过人的头脑和超人的能力,能够力挽狂澜,所以即使有很多事情违背初衷,她也只能尝试着去做。 林墨听了她的话,顿时警觉了:“念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不要让我们都后悔!” 林墨已经猜测到大概纪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有点紧张了,好不容易和纪念的感情重新找回来了,难道就要这样失之交臂了吗? 不行,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纪念摇摇头,装作很镇静的样子:“没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说如果而已!” 第59章 别后相逢 之后纪念又和林墨说了一些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总觉得自己有些意兴阑珊,因为心里搁着事。 就连最后走的时候,都是异常的匆忙,就怕再多逗留一会,会被林墨看出异常! 但是林墨又岂是好欺骗的,纪念这个样子还是让他生出了深深的隐忧,有些事情,就算是为了纪念,也不能再忍下去了…… 而在另一边,林夕找到了丁远航,直接开门见山的和他说:“你和纪念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真不能交出顾北?” 或许林夕的思想从小被林延年影响了,所以即使她亲耳听到了丁远航和纪念说的不愿意救林墨的话,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谈谈。 这个林夕现在丁远航也只能说是认识而已,并不想和她说太多,只冷漠的丢下一句:“我和纪念已经说过了,除非她和我重归旧好,否则谁来说都没用,你走吧!” 林念的唇角不经意的有了一丝弧度:“你都还没有和我谈,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如你所愿?” “哦?”丁远航这下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你能怎么如我所愿?” 林夕一步一步的走到丁远航的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他这里,她一点都不担心丁远航会不同意,因为不管过程怎么样,只要帮他达到她想要的结果就行了。 像丁远航这样的人的心里,她懂! 而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约出纪念。 当纪念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去找丁远航的时候,接到了林夕的电话,林夕在电话中告诉她,已经找到了救出林墨的办法,但是需要纪念的帮助。 她将见面地点安排在了酒店,纪念虽然疑惑,但是救林墨的心思太急切,到底没有过多的犹豫。 纪念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林夕一个人在房间,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被洒满了玫瑰花,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摆了两只高脚杯,里面已经有了红红的液体。 不是说来商量救林墨的办法吗?怎么这像是一场情人间的约会? “林夕,你这是?”疑惑着走进铺满地毯的房间,纪念的声音让正在窗边驻足的林夕回头。 看见纪念进来,她笑靥生花,亲昵的拉着纪念,然后拿起一个高脚杯递给她:“你来了真好,陪我喝一杯!” 纪念放下酒杯,眉头有些皱,她是来商量救林墨的,不是来喝酒的。 “林夕,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喝酒,我先走了!”看林夕这样子估计是拿她寻开心来着,所以她也不准备久留。 林夕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胳膊:“纪念,我告诉了你救墨哥哥的方法,等到墨哥哥出来了,你们就是人人艳羡的一对,难道你不能体会一下我的心情,不能陪我就喝一杯酒,消一消愁吗?” 林夕说的很是可怜,纪念看着真的就心软了一下,说到底她喜欢林墨没有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从林夕手里接过酒杯,问:“就喝一杯,然后你告诉我?” 林夕的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含泪点了点头。 纪念仰起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液体。当她准备来问林夕具体怎么操作的时候,头部传来一阵眩晕,天地一阵旋转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林夕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纪念,面上也有着一丝愧色,但是她还是狠了很心,将纪念弄到床上躺好,然后小声的说了声:“纪念,不要怪我,为了救墨哥哥,我只能牺牲你。更何况,这也不算牺牲,我看那个丁远航对你还钟情的很,你们原本也是夫妻,所以也不算委屈了你,不是吗?” 说完这些,她就眉目一拧,毫无留恋的关门离去了。到了楼下酒店一楼的时候,果然看到丁远航已经等候在此了,看见林夕下来,丁远航迎上来,就要拿她手里的门卡。 只是林夕没有那么快交给他,而是很慎重的说了声:“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好了,要是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夕说的很倔,然而她的话对于丁远航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丁远航微笑着,有些小人得志的嘴脸:“你有的选择吗?要是有的选择,你会来找我吗?” 说完硬是从林夕手上拿走了房卡,满面笑容的坐电梯上楼去了。 此刻的纪念已经不是完全眩晕的状态了,因为全身的燥热让她不得不恢复了些意识,艰难的在床上挣扎,真的是太热了,并且体内似乎有着一股火,不发泄出来,就会死去一样!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被人下药了,单纯的只是以为林夕在整自己,摸索着手机准备打电话告诉蕾蕾,让蕾蕾过来接自己。 但是当看到丁远航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彻底的绝望了,这是有预谋的,林夕和丁远航合谋起来陷害自己! 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快了,一定要在丁远航完全的走近自己打通电话,但是丁远航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如她所愿?三两步就走到了纪念的面前,夺下了她的手机,语气轻柔:“我说念念,你这是要找谁救你呢?你的林墨正在里面关着呢,你能找的也只有我了。” 此刻的纪念面色潮红,由于燥热被扯开的衣领处若隐若现着她美好的肌肤,这让丁远航的全身也出现一股燥热。 真是见了鬼了,他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婚姻三年里,他怎么没发现她是这么的美好? 纪念的全身越来越难受,没有力气和丁远航争论,只能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你出去!” 丁宇航是什么人她很清楚,此刻在出现在这会发生什么她也很清楚,但是现在让她和丁远航……她真的痛苦的宁愿去死。 她现在虚弱无力的说出来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威慑的力量,反而那种柔弱无骨的样子更加的刺激了丁远航,手开始不安分的在纪念手上游走:“念念,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没必要这样对我的,不是吗?” 在他的心里,纪念始终是善良的,而且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他准备用以往的情分来打动她。 只是他或许不清楚,女人一旦不爱了,心无论如何都是拉不会来的! 知道和丁远航耗着解决不了问题,身上的燥热越来越严重,纪念只能尽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开始往门外爬,然而不动还好,一动就难受的厉害。 丁远航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任凭着纪念痛苦的爬着,快到门边的时候,丁远航终于将她抱了起来,慢慢的放到床上,身子就这样压下来,在纪念的脸上呵着气:“念念,是不是特别难受?没关系,说你爱我,我现在就帮你解决难受的问题。” “流氓!”纪念从齿缝间挤出来这两个字,奈何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否则她一定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丁远航看着纪念越生气,心里就越开心,不怒反笑:“是吗?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么认为呢,你可喜欢着呢。” 异常轻浮的语言,纪念自知现在不是她的对手,别过头去,不想看见她。 只是刚刚别过去的头就被丁远航掰过来了:“念念,回来吧,别和我生气了,我们复婚好不好?” 自从离婚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还是爱着纪念的,而对于他丁远航爱着的东西,不论付出任何的代价都要得到。 他从来都不会因为代价太大,就放弃争取,从来都不! “呸,丁远航,你休想!” 完全不在意她的反抗,在纪念的脖颈上不重不轻的亲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让纪念尝到了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体内的燥热,因此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一点。 丁远航当然清楚纪念此刻的感受,所以得意的问她:“念念,是不是感觉好舒服?叫一声老公,我满足你!” 咬着嘴唇,用力的咬着,就算是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她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不配!” “那么谁配?”丁远航将纪念抱紧了点,问! 纪念抿着唇不说话,这个样子是完全的不将丁远航放在眼里,这下真的有点激怒了丁远航,他的声音大了点:“告诉我,谁配?林墨?” 纪念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在丁远航眼里就是默认了。 终于不想再和纪念软磨硬泡了,直接将纪念扔在床上,动作粗鲁的扯着她的衣服,一边扯一边说:“我倒是要看看,今天你要是和我睡了,林墨还要不要你!” 两行清泪滑落,看来今晚真的要被丁远航给糟蹋了。 然而上天似乎听见了她的绝望,就在这个时候,门从门外开了,然后就看到一脸黑线的林墨站在床边。 在纪念和丁远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墨已经快速的将纪念抱在怀里,丁远航反应过来了,准备来和林墨争夺,林墨一手抱着纪念,一脚踢在丁远航的身上。 丁远航根本就不是林墨的对手,被这一脚踢的顿时弯下了身,起不来。 要不是怀里的纪念此刻痛苦的样子让林墨不得不住手,要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将丁远航打死。 林墨看着纪念的样子,大概也知道她是怎么了,很快速的在另外开了一间房,将纪念放在床上,然后慢慢的退却了她的衣衫。 纪念感觉自己还是恍若在梦中,在林墨褪去最后已经遮掩的时候,她还是抓住了他的手:“林墨?” 她要确定是不是他的林墨,她要确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 林墨的心针扎样的疼,吻了吻纪念还残留在脸上的泪水:“念念,是我,我是林墨,我回来了!” 听到这句,纪念似乎彻底的轻松了,任凭林墨带着她在另一个世界里驰骋遨游! 因为被下药,今夜的纪念特别的不容易被满足,所以这个夜晚不管是对林墨,还是对纪念,都是终身难忘的。 知道最终,纪念终于疲累的眼睛终于闭上了,林墨才抱着她到浴室彻底清洗了一番,然后才将她重新抱到床上,抱着她,感觉是这么的安心。 刚才的一幕一直在脑中上演,他真的心有余悸,无法想象要是他晚来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想到这,又是用力的抱紧了纪念。 可能真的是抱的太紧了,还是将纪念弄醒了,不舒服了动了一下身子。 林墨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醒了?还难受吗?” 纪念的眼皮很沉重,她一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只是这既然梦醒了,怎么林墨还会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安局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手开始抚摸上林墨的脸颊,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真实,和以往每次触摸的感受一模一样! 林墨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反捉住她的手,对她说:“我是林墨,真实的!” 真的是!纪念差点就泪奔了:“你怎么会回来的?” 害她在外面寝食难安,日夜忧心,原7;150838099433546来他是有办法自己回来的。 林墨看着她的脸,很是认真的看着:“因为你,我提前回来了。” 纪念被说的一头雾水,撑着身体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顿时有些害羞,拉过被子盖紧。 她这些细小的动作都被林墨看在眼里,低低的笑起来:“哪里我没有看过,还害羞?” 这人,纪念真的是无语了,赌气的说了声:“你还是在里面待着好了。” 在里面的时候,纪念是那么的忧心,现在他出来了,她发现没有他的日子其实也很安静。 林墨指尖托起纪念的下巴,深深的凝望:“为什么口是心非?” 明明心里是那么的爱着他,嘴上却这么的无所谓! “什么?”纪念被林墨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片刻间话题就转到这个上面来了。 林墨无语,算了,还是用行动告诉她吧。 覆上她的眼睛,林墨的唇和纪念的唇想碰触,又开始一番缠绵的吻。 也许是这短暂几日的分别,更加的加深了彼此的思念,即使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结合,此刻一个单纯的吻还是不能够减轻相思之苦,林墨准备进一步的动作,被纪念拦下,语气有着祈求:“我真的没力气了!” 林墨憋着笑意,最终也只是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好,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不听话,绝对不轻绕。” 不听话?她哪有! 怎么能一直被他主导着呢?纪念反身压住林墨:“闹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出来了?快说,要不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林墨炙热的眸子:“不然会怎样?” 他太过炙热的眸子真的吓到了她,她想缓和一下气氛,直接就挠起了林墨的痒痒,一边挠,一边说:“我就这样,我看你还敢不敢!” 挠了很久,也不见林墨躲藏,知道后来,他索性将纪念拉进怀里:“之所以出来,是因为你!” 这话让纪念不解,不过她没没有问,依着她对林墨的了解,只要是他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不问也会说。要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所以她只需要安静的等着,等着林墨自己选择是告诉自己还是不告诉自己。 最终林墨还是选择了告诉她:“那天你去看我,从你的话里,我就听出来不正常了,告诉我,今天和丁远航,是你自己找他的,还是他逼你的?” 那天从纪念的话里,他就知道了纪念有可能想找丁远航来救自己,当时他就不淡定了,出来果然看到丁远航差点欺负了纪念,不得不让他这样想。 纪念的眸子暗下去了,有些委屈:“不是,我是准备找丁远航,答应和他复婚然后救你,但是今晚不是,是他和林夕一起合伙陷害我的。” 也不想想,她要是找丁远航,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下药? 林墨的眉头紧皱:“林夕?” 在他的意识里,林夕是有些偏激,那是因为她对自己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应该还不至于到害人的地步。 纪念看着林默这样,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撇了撇嘴:“你难道不知道,爱情会让一个女人疯狂?” 心里暗暗的有了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悄悄的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这么傻?我林墨难道到了要靠一个女人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成全的地步?” 这话说的,像是她纪念有多么不了解他似得,像是她多此一举了似得。 这么多天以及今天晚上的委屈都聚集在一起,在这一刻间爆发,她拽着林墨,摇晃着他的身体,说:“你说的简单,你知道不知道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你就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进去了,你在外面,你能不能做到不着急?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样的一种担忧能够让让你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精打采的。满心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的事情不解决,自己也没办法继续生活下去了,这种感觉你到底懂不懂?” 她说完之后,林墨没有说话,但是却在她又要开始的时候,林墨直接压住了她,开始了猛烈的亲吻…… 第60章 用身体诉说爱 再怎么深沉的亲吻都不够,这一次,林墨似乎没有了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开始了新一轮的播撒和耕耘…… 用身体的结合去诉说最深的情,最浓的爱! 云消雨歇之后,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林墨才有些深情的说:“我对你又何尝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配合公安部门才在里面的,但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出来就找你了。” 惊讶已经不足以形容纪念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她在监狱外面如此的担心,如此的难过,刚刚林墨说什么?他在配合公安 的调查? 睁着大眼睛开始和林墨说:“你说仔细点,你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懂。” 林墨知道纪念此时此刻的心情,将她抱在怀里,更加的搂紧了点,然后才慢慢的说:“你我说,不要着急,我都和你说说,公安部门并不是傻瓜,通过这次事情也牵出了王氏多年来的财务问题,警方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才让我配合的。所以念念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我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我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来形容纪念此时此刻的心情!也就是说这么多天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看着眼前这个怡然自若的男人,纪念忍不住手握成锤子轻轻地捶在她的身上:“那我在监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去看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要看我伤心,看我难过,你才会开心,是吗?” 虽然是埋怨的语气,可到底纪念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是连日来的担心必须要找一个突破口而已。 林墨反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念念,这个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事关机密,关系重大,真的不能泄露风声。就是我现在出来了,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因为王氏还没有落网,顾北还没有落网。” 林墨这么说,纪念当然都知道,事情的轻重,她不是分不清楚,只是她突然想起来一个人,赶紧问林墨:“丁远航看见你了,那怎么办?” 她可没有忘记,刚刚在林墨冲进她和丁远房的房间的时候,林墨和丁远航是打了照面的。按照丁远航那种脾气和秉性,他又怎么可能无所作为? 林墨似乎并不介意,轻轻的哼了一声:“丁远航,只怕他现在躲我还来不及。” 林墨一点都不害怕定远行会说出去,毕竟他丁远航是心虚的那一方,如果说警察追究起来,他难逃干系。所以他猜想丁远航此时此刻应该已经出逃了。 他不想让丁远航出逃,但是当时纪念的情况危急,他只有先救纪念。 听到林墨这么说纪念也就放心了,连日来的担心终于告一段落。 林墨也猜测的没有错,丁远航被林墨打了之后,还是挣扎着站起来,并没有去找林墨和纪念的麻烦,而是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逃。 不过他在出逃之前还是做了准备的,他知道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在走之前他必须要解决掉一个人,那就是顾北。 顾北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如果他不除掉的话,他心里终究是难安的。 因为他不清楚林默为什么会突然的出来,是不是警方已经发生发现了什么?按照他之前的计划林墨是不可能现在出现在这的,那现在既然已经出现了,说明计划已经有了变化。 只是丁远航不知道的是,顾北也没有那么笨,在他寻找顾北的同时,顾北也在躲避着他。并且故北利用职务之便转走了王氏巨额的财产,准备出逃到境外。 然而杨淑珍好歹也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在顾北出逃还没有成功的时候就已经报案,顾北被警方缉拿归案,并且交代了全部的犯罪事实。 眼看王氏和顾北都已经落网,丁远航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并且现在警方查得很严,他想出逃似乎也没有那么顺利了。 绝望之中,他又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只有搞定她才能有一线生机,这个人就是白浅。。他知道主动的约白浅的话,白浅不一定会见他。所以,他暗暗地跟踪了白浅,在一个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他捂住白浅的嘴巴就将她强行带到了自己的车上。等到白浅上车之后他将所有的车门都反锁。 白浅本来就是一片懵懂的状态,清醒了之后看见这一切都是丁远航做的,怒火中烧:“丁远航,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白浅作为林延年的秘书,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不想插手去管丁远航,因为在他毫无感情抛弃她的时候,她就发誓她一定要报复他。如今眼看着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去搭理这个曾经伤害她那么深的男人? “干什么?”丁远航呵呵一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在白浅的脸上猛烈的亲起来,然后才说:“我只想做这个,这不是你之前最喜欢的吗?” 要知道以前她还是在学校当教授的时候,白浅是那么的爱她,为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尤其是当他对她的身体进行爱抚的时候,白浅整个人简直是欲仙欲死的状态。 上一次白浅之所以拒绝了自己,丁远航觉得是自己不够坚持,所以他这一次直接上来就亲吻白浅。不是说女人的身体比嘴巴要诚实吗?他到底是要验证一下。 只是他还是失望了。因为在当他的嘴唇碰触到白浅的嘴唇的时候,没一会儿就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他疼得立马放开了白浅,摸一摸自己的嘴角,居然有着汩汩的鲜血。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咬了他!而且现在看她眼中的鄙夷和不屑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他很想发怒,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一直都是王者的姿态。 以前他是她的教授,她是他的学生,她什么都得听他的。而现在他怎么能允许她这样对待他? 但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不能发作,因为他还有求于白浅。所以他放低了姿态,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还可在车上抽出了一张纸替白浅擦了擦,温柔的说:“你何必要这样?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在一起吗?现在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只是你要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吗?” 在他看来白浅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报复都是源于他没有给她任何的承诺,其实在她心里一直是爱着他的,所以他觉得他现在只要承诺她永远跟她在一起,愿意带她走,白浅肯定会帮助他的。 而事实上,他现在也只能利用白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丁远航,虽然他曾经是教授,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女人。 一个被他如此伤害过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回心转意? 白浅冷冷的笑道:“丁远航,你是穷途末路了吗,你现在才来找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丁远航开始打感情牌:“你要知道,当时我正在谈判离婚,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我是会什么都没有的,你要体谅我当时的做法,事实上我离婚之后有去找过你,只是你已经退学了。” 他说的动情动听,只是白浅似乎并不买账:“那结果呢?你牺牲了我之后,你还不是净身出户了?再说,我为什么会退学?原因你比我更清楚,就是因为和你这段不正常的感情,让我失去了多少,你知道吗?现在既然我已经走出来了,我怎么可能又会回去?” 白浅说的冷心绝情,不过丁远航似乎并没有放弃,掰过她的肩膀,让她的眼睛直视着他,然后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没有爱,才没有恨,你如今如此的恨我,难道不是因为爱的太深吗?” 这话说了之后白浅似乎沉默了些,她不否认丁远航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她现在之所以这样疯狂的想要报复他,就是因为当初爱得太深,或者她说的不要脸一点的话,就是现在她的心里仍然有这个男人。 但是她和那些无厘头的只为爱而疯狂的小女生不一样,他有着自己的理智自己的判断。她知道,如果说想要以后有正常的生活,现在必须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但是耐不住丁远航炙热的目光,她随便的问了一句:“你想让我怎么做?” 然而她这样说了之后,丁远航以为是自己的悲情牌打成功了,以为白浅终于是要妥协了。 所以他在白浅的耳朵边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说:“我知道你现在和林氏的总裁关系不薄,这些我可以不计较,我也可以不追究。只要你能在他那里骗到一笔钱给我们出逃就可以。你知道现在警方正在调查我,国内我是不能待了,我只有逃到国外去,所以这需要一笔很大的资金。你放心,你要过来的钱,我一分不拿,到了国外全都交给你保管好不好?” 白浅总算是明白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想在她这里骗钱来着。她浓浓的讽刺意味:“丁教授,如果说我没有猜错,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和那个老女人好上了吗?她的钱,似乎不比林延年少吧?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来找我,不如去找那个老女人帮你啊!” 这点也是让白浅感觉到恶心的,丁远航,他不管怎么说,以前也是一个教授,光鲜亮丽,如今却堕落到要和一个老女人勾勾搭搭的地步。 这话似乎说的触到了丁远航的心窝子上,他目光稍微凶狠了:“白浅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就不是?那个老头可以做你爸爸还是可以做你爷爷了?你难道就不是出卖自己的色相?所以我们俩是一样的人,谁也没必要说谁!” 看看,看看这就是丁远航,求人他都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高。 白浅一边开车门一边说:“既然是这样的话,你继续去陪你的老女人,我继续去陪我的老男人。咱们以后互不牵扯,你不要再找我,至于你说的帮你骗钱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别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我有这个本事,我也不会帮你。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众叛亲离的下场,想想就觉得很爽呢。” 只是白浅不知道的是她嘴巴上虽然痛快了,但是车门始终打不开。她有些恼怒了:“丁远航你想干什么?你把车门给我打开,你难道想绑架不成?” 丁远航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直接给白浅系上了安全带。 在白浅一片的惊呼中,他将车速开到了最高。至于他要去哪里,他没有说,白浅更不知道。 只是他的车速,真的太快了,白浅吓的脸上血色全无:“丁远航,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快停车!你再不停车,我要报警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在如此快的车上她吓得胆都没了,又怎么还会有手去报警?只能那样一路惊吓一路尖叫着。 被丁远航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只是丁远航,或许不知道的是林西跟上了他们。林夕并不是为别的,而是她觉得她帮丁远航得到了纪念。丁远航答应过她要解救林墨。 因为她此时还不知道林墨已经出来的事情,一路飞速跟着丁远航到了目的地,等到丁远航将白浅拉出车门的时候,林夕蹭了一下冲了上去:“丁远航,我找你有事儿。” 丁远航此刻心情不太好,但是他也知道林夕是个难缠的主,不打发掉她,他和白浅的事情没办法进行。 所以他又将白浅塞到了车内,和林夕在车外面谈。 “有什么话快说,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你自己说过的,我帮你得到纪念之后,你就要帮我交出顾北解救墨哥哥的,你难道想说话不算数吗?” 丁远航可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吼了一声:“滚,你要是不希望我绑架你来要挟林延年的话,就马上就给我滚。” 林夕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样一石二鸟的计划泡汤了。但是看着丁远航此刻凶狠的目光,她确实又不敢和他继续谈下去。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然后恨恨地跑开了。 她在心里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丁远航的 解决掉林夕之后丁远航又将车门打开,将白浅拉出来。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带到了一间屋内,这原本是丁远航和老女人经常约会的一个公寓。将白浅带进去之后,他就恶狠狠地问白浅7;150838099433546:“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说的事情,你要不要考虑。” 白浅虽然害怕,但是他也不想让丁远航得逞,只是说:“你以为林延年是傻瓜吗?我说让他给我钱,他就给我钱吗?丁远航才不要听这些,单手捏着白浅的下巴:“你知道的,我不要听这个,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看到结果。” 白浅咬着牙恨恨地说:“丁远航,你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丁远航的声音大了点:“我丁远航,何时怕过报应?白浅我实话告诉你,你今天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能让你悄无生息的死在这,你信吗?” 丁远航说着开始掐住白浅的脖颈,越掐越紧的那种。然而,任凭他掐的再紧,白浅始终没有松口。 丁远航有些急了,气急败坏地松开白浅让她摔到地上:“你这个女人软硬不吃是吗?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听话!”白浅不知道他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看到屋内有啤酒瓶。什么也顾不得想,直接拿着啤酒瓶,凭着自己最后一丝气力,使劲的往丁远航的头上砸去。这一下真的不轻,她马上就看到丁远航的头部已经有汩汩的鲜血流出来。 再然后她就看到丁远航倒在了她的面前,她害怕极了,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唯一想到的就是赶紧逃离现场,所以她慌乱的丢掉了啤酒瓶,赶紧的跑了出去…… 第61章 丁远航去世 这几天纪念一直在操心林默的事,都没有好好的上班,她以为再到公司的时候李律会找她的麻烦,毕竟从之前面试还有短暂的接触中,李律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纵容的人,因此纪念也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但是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李律并没有骂她,不过确实把她叫到了办公室,神情有些严肃,语气有些凝重:“纪念,你哥那个案子当事人已经找到了。” 当事人?纪念在心里问了一下自己,然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哥哥的案子当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受伤的女孩,哥哥的女朋友,小丽! 纪念不是没有想过去找这个女孩,但是用尽了方法都没有找到,只是听说那个女孩受伤,伤势怎么样,在哪家医院养伤,一直都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复,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李律一出手,小丽就找到了。纪念的语气有些急切:“李律,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其实她不是被我哥哥伤的?凶手到底是谁?” 李律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纪念的心里咯噔一下,李律虽然接触不多,但看得出来是个雷厉风行,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此刻却有着欲言又止的态度,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她,就算找到了那个女孩,带给她的也是不好的消息。果然,李律最终还是慢慢的开口对她说:“纪念,那个女孩是找到了,但是那个女孩伤势过重,没有救回来,已经去世了。” 纪念的脑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扶住了座椅,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那个女孩去世了?那说明了什么?说明就算不是哥哥动手的,案子也陷入了僵局,一旦成立,哥哥的罪名可想而知。 想着妈妈临死前那殷殷看望的眼神,那不能瞑目的表情,纪念的心里针扎着疼。这种伤口在时间里不是慢慢愈合,而是越来越溃烂,日日吞噬着自己的灵魂与良心。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尽自己的努力去救哥哥。她有些失态的抓住了李律:“李律,我知道你在这行时间久,见识也比我多,你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能救我的哥哥?” 李律的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也许是觉得这样的神情和她很不符,所以很快就被她掩饰住了,她轻轻地拍了拍纪念的手,语重心长:“纪念,现在能救你哥哥的只有他自己,你再去看他一次,务必要让他说出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如果他现在还藏着掖着的话,那么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纪念是相信哥哥没有杀人的,因为上次去见他的时候,他那表情分明就说不是他做的,但是至于他为什么不说出真相纪念不知道。 纪念听了李律的话,又一次到了公安局去看望纪林。这次见到纪林,他明显的比上次憔悴了好多。看见纪念他似乎有着一种故意掩饰的冷漠,硬硬的口气说:“你怎么又来了?”纪念不知道现在是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只是在纪林的对面坐下。坐下之后,她想通了,不能像上次一样只是简单的问问而已,这一次她必须要改变,所以她的的语气格外的严肃,她对纪林说:“凭着你从小到大做的事情,我现在真的不想管你。但是你或许不知道,妈妈在临终的时候最后一刻还在为你担心。她让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救你出去,可是你呢?人不是你伤害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出真相?你知不知道那个小丽已经死了,没有救过来,她已经死了。“纪念说着有些激动。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巴掌扇醒面前的哥哥。 她不清楚纪林到底知不知道故意杀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罪行,那就表示着他的下半生要在牢狱中度过了。30多岁,没有娶亲,没有成家,却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在牢狱中度过此生,难道这就是纪林他要的人生吗? 更难过的是,如果说真的这样了,她以后要怎么去和九泉下的妈妈交代?说着说着,突然的纪念了脑中闪过一个念想。她突然间想起来,上一次来看哥哥的时候,哥哥最后一句话跟她说让她小心丁远航。那么这是他的无心之言,还是说这件事情真的跟丁远航有关系呢?她问纪林:“你上次跟我说要小心丁远航到底是什么意思?纪林抿抿嘴还是不想说的样子。 纪念有些生气:“我是疯了,我才会不去找正经工作,跑到律师事务所当助理就是为了查明你的案子,既然你这样自暴自弃,我还管你做什么?你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管了。” 纪念是真的生气了,她的哥哥已经30多岁了,为什么心智还是这么的不成熟?所以她有些赌气的扭头就走,不过只是走了两步,后面的纪林就出声了:“丁远航,他对你还好吗?” 纪念想了想还是回头跟他说:“我和他都已经离婚了,他对我好不好重要吗?我犯得着需要他对我好吗?” 谁知道纪林听到这句话以后,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你说什么?你和他已经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离了有一段时间了,家里的事情你操心过吗?我的事情你操心过吗?所以我离不离婚,你又真的关心吗?”谁知道纪林听到这些话以后,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狠狠的说了声:“他妈的那个狗杂种骗我。” 纪念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因为纪林的这个反应太过强烈,更让她有些确定了这件事情肯定是和丁远航有关系的,索性走回来坐下说:“哥,我求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和生命被你挥霍了。” 这些年他做的糊涂是还不够多吗?现在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他怎么还这么不着急? 纪林这个时候抱着头居然痛哭起来:“念念,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妈,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纪念赶紧问:“那到底是谁杀的?你为什么要背锅,要背上这个杀人的罪名?” “是丁远航,是他威胁我。他因为20万的事情对小丽耿耿于怀。给了她好处费,又想要回来。小丽不从,所以他就伤了人家。但是事后他威胁我,让我替他去背罪名,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他就会虐待你。虽然我们从小不亲,但是你终究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你的生活受到什么影响,而且他一再的跟我保证这只是伤了而已,不会有性命危险的,所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并且他承诺我出狱以后给我50万,我当时钱迷心窍就同意了。” 纪念听了之后无比的震惊,她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内幕。问题是现在这只是纪林的一家之言,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又要怎样去找到证据来证明他说的,来帮他洗脱罪名呢?不得不说,纪林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触动了她的心弦,她一直以为纪林的心里是没有家,没有妈妈,没有她这个妹妹的,没想到其实他还知道有她这个妹妹。所以她看着纪林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逃避,郑重的问他:“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纪林举起手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丁远航老奸巨猾,你抓不到他的把柄的。而且如果警察问我为什么当时撒谎,现在又要翻供,我也没有好的说辞。念念,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纪念想了想也是满面愁容,不过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她站起来,像是宣誓一样的说:“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说完这句她就离开了监狱,事实上她也很茫然,说那句话只是为了安慰哥哥,她其实真的没有很好的办法。 出来的时候纪念意外的发现林墨居然在门口等她,看到她出来迎上来,牵起她的手,温柔地问:“哥哥怎么样?” 纪念的心神有些恍惚,她只是机械的将刚才纪林告诉她的都告诉了林墨,因为她现在真的是已经没有主心骨了。 她知道林墨一直是聪明的,有主见的,有办法的,所以现在她也只能让林墨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墨听完之后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脸上神色不明,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纪念小心地问:“是不是很不好解决?我们尝试着去找找丁远航好不好,只要有办法让他承认,那么这个案子还是可以翻的。” 虽然纪念心里知道,让丁远航承认自己杀人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便不能放弃。 林墨挽住了她的肩头,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有些心疼地说:“念念,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丁远航呢?丁远航他现在在哪?”纪念突然问。 林墨挽着纪念的手突然就紧了一下,然后听见他缓缓地说:“丁远航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可能?他肯定是出逃了,他肯定是逃到境外了。”按照纪念对丁远航的了解,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肯定会跑到一个中国法律无法触及的地方以保全自身,那么现在他肯定是通过某种渠道到了国外。 林墨摇摇头:“所有的出入关卡我都已经托人查过了,并没有他出境的记录。国内所有的航空以及交通运输方面我也都查过了,也没有她到另外城市的记录,但是他这个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凭空蒸发了。” 纪念又问他:“会不会偷渡?偷渡也是有可能的!” 林墨如墨的眸子更深了点:“有这个可能,所以现在也还在查。我觉得丁远航这里是可以查,但是那个女孩那里也要找点突破口才是。” 纪念有些绝望:“那个女孩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还有什么突破口呢?” 林墨似乎并不赞同她的话,安慰她:“你要知道有时候死人比活人说的话要真。” 不知道为什么,有林墨在身边和自己说着这些话,纪念真的就让自己安稳下来了,没有刚才那么急躁了。 林墨继续牵起纪念的手,说:“念念,跟我走。” “去哪儿?我跟李律请了假出来的,没有多少时间。”因为说了要出来看哥哥,了解一下情况,李律才放她出来的,要不然这些天为了林墨的事情已经耽误了好些工作了,她又是刚刚入职的,不能太过放肆。 林墨了然的点点头:“我带你去的地方跟案子有关,你们领导是不会介意的,毕竟你们现在是纪林的代理律师不是吗?而且听说你们律所现在生意不是很好,如果说这个案子翻身了,对你们律所的声望来讲,不也是一桩好事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林墨究竟有什么地方要带她去,还能给自己的律所带来好处呢? 罢了,反正自己总是跟不上林墨的思路,那么就让他带着自己走吧,反正之后的事情全部都撂给他解决就行了。 没想到林墨带她来的竟是小丽生前的家。说是家,其实就是她租住的一个房子,林墨和纪念来的时候正好有人在里面收拾东西。 看见林墨和纪念进来,收拾的人就问:“你们是谁?” 林墨先开口:“我们是小丽生前的朋友,得知了她的事情,很是难过,所以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对方的喉咙似乎哽咽了下,说:“难得还有朋友记得她,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谢谢你们。”说完也没有再招呼他们,直接就捡着小丽生前的东西往一个盒子里面装。 突然一个汽车的行车记录仪进入了林墨的视线,收拾东西的人,也不知道是小丽的什么人,似乎并不认识这个是什么东西,直接拿着就要扔到垃圾桶里面去。 林墨眼疾手快,赶紧制止说:“小丽生前也没有什么东西留下给我们,您看一下这个东西能不能送给我,就当是做个纪念。” 那人拿了汽车记录仪在手上看了一下,觉得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也是准备扔掉的,所以就给了林墨说:“你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 纪念知道小丽有一部车,那是纪林找妈妈要的钱给小丽买的,当时为了这个事情还没少闹腾一番。所以林墨在要这个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个记录仪肯定是小丽车上的。 之后林墨就跟收拾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带纪念回到家,就研究其行车记录仪来。 纪念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如果说记录里面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那可怎么办?林墨似乎显得比她淡定,也不知道他是有把握还是什么情况,就是不慌不忙的打开了记录仪。说来也奇怪,记录仪里面恰好只记录下了那天,也就是出事的那天的事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面清楚的记录了丁远航是如何和小丽争吵,然后又如何将小丽打伤,纪林又是如何出现,丁远航又如何将事情栽赃到纪林身上的。 至于这个记录仪为什么不在车上,而是在小丽的家里被找到纪念不知道,但是里面记录的东西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她看完之后捂着嘴巴差点就哭出来了。苍7;150838099433546天有眼,皇天不负有心人,哥哥这下真的有救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这个记录仪回到了律所,把她交给了李律,让她去帮哥哥打赢这场官司。 然而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警方要缉拿丁远航归案的时候传来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就是丁远航已经去世了,他杀!死因明确,状况惨烈…… 第62章 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吧 不管这个消息是多么的意外,多么的7;150838099433546令人难以置信,丁远航的尸体就是在他的公寓被发现了。 经法医鉴定是由于重物多次撞击头部导致其死亡。 在公寓里,警方立刻查到了那个带着血迹的啤酒瓶,根据上面的指纹以及当天所有可以监控到的摄像头,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白浅。 白浅自从在丁远航那里离开之后,一直心神恍惚,心惊胆战。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会让她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如坐针毡,让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虽然她特别的恨丁远航,可到底也是爱过的,看着他血迹斑斑的倒在自己的面前,她是害怕的,也是难过的。 也不知道丁远航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有人发现,会不会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她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 只是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在她还惊魂未定的时候,警察就已经找上了她,并且向她出示了证据,白浅自知难逃一劫,闭了闭眼睛,倒是有些安心的跟着警察走了。 在审讯室里,警察问她:“你是怎样杀死丁远航的?” 白浅不想隐瞒,她只想说出所有的实话,只想这段噩梦快点过去,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恐惧:“我用啤酒瓶砸了他的头,然后就看见他倒下去了,然后我就逃了……” 这样的说辞刚才在来的途中,白浅就已经想好了,并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警察又问:“你砸了几下?” 白浅回答的很坚定:“我砸了一下。” 砸了一下之后,丁远航就倒下去了,她就由于过分恐惧而离开了现场。 这份口供和事实并不一致,事实是丁远航的头部多次遭受重击导致死亡,而白浅说她只砸了一下,在警方反复的确认下,白浅的回答都是一致的,只承认她砸了一下。 后来办案民警没有办法,只好找来了上司。 上司看见白浅时吃了一惊,惊讶地叫了一声:“小浅。” 白浅的一颗心颤抖的厉害,听到这一声呼唤之后才稍微有些安定,抬头看了一下。 原本颤抖的身躯瞬间定住,原来是他。! 早就听说他是在公安局工作的,没想到却是这个公安局,也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他却是这样的一个境况。 他是姐姐在世时的男朋友,自从姐姐去世之后也就没有了联系,叫何萧。 何萧挥了一下手,刚刚办案的两个民警出去了,他一个人在审讯室里,他问白浅:“小浅,你杀人了?” 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是她的熟人,白浅稍微胆子大了一点,还是如实的告诉何潇:“我……我也不知道,我拿啤酒瓶砸了一下他的头,我也不知道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直在那喃喃自语,好像说的遍数越多,就越能表示她不是故意的。而事实上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她有着正当防卫的成分,她也将当天的一切都告诉了何潇,丁远航是怎么威胁她,又是怎么差点置她于死地的,都说了。 何萧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很浓重,眼眸也很深邃,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何萧最后跟她再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你只是拿啤酒瓶砸了一下他的头?” 白浅点点头,感觉力量不够,又重重的点点头,确定,她非常确定,并且说:“要不是他把我逼到了绝路上,我也不会这样反击的。你要知道如果我不打他,我那天就死在他手里了。” 那天的情况确实非常危急,一直在白浅的脑海中回放,丁远航掐着白浅差点将她掐死了。 何萧没有说什么,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然后他对白浅说:“你要有什么就跟我们说,如果人真的是你杀的,你是正当防卫加上坦白的成分的话,也会从轻判处的。你要相信法律是公平的,明白吗?” 何萧似乎还在害怕白浅隐瞒了什么,越隐瞒越对她不利,所以他这样说了,就是希望白浅要知无不言,这样才能得到法律的宽大处理。 白浅点点头,明白,她明白,怎么着她也是考上硕士研究生了,这点法律知识她还是知道的,但是她真的只是拿了啤酒瓶砸了一下他的头,其他的她什么也没有做,不知道为什么丁远航,就这样死了。 何潇看着白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带她去做了一下人肉测谎仪,在做测试之前告诉白浅:“小浅,不要紧张,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照实说,明白吗?” 白浅点点头,做了人肉测谎,测谎的显示结果表示,白浅确实没有说谎。 那么何萧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么一来的话,丁远航的死因确实有所蹊跷。 不说白浅是他以前女朋友的妹妹,就单单是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也要将这个案子调查个水落石出。 纪林被放出来了,丁远航意外去世,顾北和王氏也被绳之以法,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但是纪念的心里却始终有着一块疙瘩,她承认丁远航的事对她的触及很大,毕竟和他有着三年的婚姻,就算后来离婚了,两个人中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不愉快,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丁远航死了会给自己带来欣慰感。 反而她的心里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高兴,不是难过,但是却总能牵着纪念的心绪,让她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生命是多么的短暂,意外和明天永远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所以珍惜眼前人,做好眼前事。 林墨来到纪念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窗户边,一张严肃脸看着外面。单单看背影,他就看得出来,她现在很神伤。 轻轻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还在难过吗?” 林墨知道纪念到底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别说丁远航曾经是她的丈夫,就算是个陌生人,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纪念也是会难过的。而他不会吃醋,不会责怪,只会在她难过的时候默默的陪着她。 纪念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有些僵硬的的转过身看着林墨说:“丁远航的尸体,还是被警方控制的吗?”林墨点点头:“他们案子有点复杂,白浅并不是直接杀死丁远航的人,所以估计要等到破案之后了。”想到什么,又问:“丁远航以前是不是得罪过其他什么人?” 纪念的眉头紧皱,刚刚她也就在思索,虽然白浅在她这段婚姻中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甚至咄咄逼人过。但是白浅这个学生,在她看来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去杀人。现在听到林墨这样说,难道是说还有其他的人杀了丁远航? 她还真的就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对林墨说:“他以前只是在学校工作,每天埋头做研究,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基本上跟外面的交往很少,肯定不是那时候结下的仇怨,有没有可能是王氏?或者顾北。” 一个学校的教授,怎么会招来杀人之祸?要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将对方杀死? 林墨深思,王氏和顾北在丁远航出事之前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应该到底是谁呢? 他没有和纪念继续这个话题,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纪念突然开口说:“等到丁远航的尸体解除控制之后,我想给他举行追悼会。” 纪念很清楚,丁远航老家在农村,很贫穷很贫穷的农村。在这个城市没有多少亲戚朋友,只有一个母亲。丁远航死了以后,他的母亲肯定也直接断了经济来源,目前的日子肯定也是水深火热。再说离婚的时候丁远航是净身出户的,纪念想到这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就想着来帮他处理后事。 林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只单单的说了一个字:“好!” 爱一个人不是追究她为什么要做一个决定,而是要相信她这个人做的每一个决定自然都有她的道理,这样才能走得长久,林墨这样想着。 纪念又说:“还有以后丁远涵的母亲,我想给她养老。” 虽然张月梅真的对她做过很多很多让人难以原谅的事情,她真的也恨过,痛过,挣扎过。 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张月梅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儿子的女人,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存在。虽然她和纪念之间没有什么往日的情分,但是纪念就莫名的有些不忍心。 林墨还是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不过这时林墨的脸,突然间严肃起来了:“你说的我都听了,那我说的,你是不是也要听?” “你要说什么?”纪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顺着他的话问。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 不是纪念不想跟林墨结婚,而是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题,总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企图换一个话题,就问:“公司怎么样了?” 要知道林墨的公司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浩劫,到底还能不能生存下来,纪念很疑惑。 林墨说:“有我在,你和公司哪个都不会出事儿。不要转移话题,跟我结婚好不好?” 林墨承认公司确实有些难办,但是通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林家那边似乎没有再过多的干预他。银行那边也表示愿意贷款,所以他就走得顺利了很多。因此公司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和纪念的事情。 纪念见已经逃无可逃了,只好说:“先等等吧,等丁远航的事情结束之后吧。” 林墨附在她的耳边,还是只一个字:“好。” 只要纪念同意,等一段时间,他无所谓,毕竟这么多年他都已经等了,不是吗? 就在林墨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敲定的时候,纪念突然开口:“你这求婚的仪式太简陋了吧?” “啊?”林墨有些不理解,不过他到底是聪明的,随后就明白了,笑笑着说:“回头肯定给你补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求婚仪式。” 如果说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人的意愿发展下去,这个世界应该也就没有悲欢离合了吧。听到乌托邦声音的诱惑,人们拼命挤进生活的大门,可当身后的大门砰然关上时,才发现是在地狱。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让渺小的人们难堪无助,当然这是后话。 这天林墨正在上班的时候,林夕来找他了:“墨哥哥,你都已经出来很久了,为什么不回去看看爸爸?” 林夕是林墨的妹妹,公司的人自然不会拦着她,所以她一路绿灯到了林墨的办公室,对着正在埋头工作的林默说。 林墨抬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林夕:“他让你来做说客的?”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林延年,有时候林墨只能的有些弄不清楚,林夕的话到底是林夕自己要说的,还是林延年暗中让她来说的。 “不是的,墨哥哥!”林夕解释:“爸爸他年纪已经大了,现在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前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情,他也是连日奔走日夜操劳。父子哪有隔夜仇啊,你就回去看看他吧,好不好?” 林墨的语气还是很淡漠:“等着吧,等我结婚了再考虑。” 他要和纪念把婚礼给举行了,然后才会考虑回去的事情。当然这也是在林延年不再干涉他的生活的情况下,如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林墨是不介意履行诺言,这辈子都不回去的。 他知道林延年一直都是让他和林夕结婚的,所以这次生米不煮成熟饭他是不会跟林延年打照面的。他和纪念之间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太多的坎坷,他不想事情再有所变故。 听到林墨这样说,林夕的脸都白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墨哥哥,你说结婚,是和……”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林墨打断了:“纪念!” 他这辈子想娶的女人,要娶的女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纪念。 以前是不忍心伤害林夕,想着左不过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不忍伤害倒是让林夕滋生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想也是时候,该断的彻底一点了。 林夕在听到纪念这两个字之后,脚下的步子虚浮了点,踉跄了几下,语气有些颤抖:“墨哥哥,你说要和纪念结婚,你知道你在里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她和丁远航……” 上次林墨生病,她去找来了纪念,她以为自己能够退出了,但是每天每天的看着林墨,想着他就永远的不属于自己了,她就难以抑制的疼痛,后来丁远航说要和纪念在一起,她就绑了丁远航,其实就是想让丁远航和纪念和好,那么她和林墨就又有机会了。 只是她的的话又一次没说完就被林墨打断了:“她和丁远航的事情,到底是谁弄的?” 眼睛逼视着林夕,林墨可不会忘记那天他救下纪念,纪念告诉他是林夕和丁远航共同对付她的事情。 林夕有些心虚,说出的话也有些结巴:“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只是想告诉林墨纪念和丁远航已经又发生关系了,没想到林墨却反问他一口,难道他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随即她又摇摇头,不会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丁远航已经去世了,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了,只要她自己不承认,那么林墨又怎么会知道?就算是纪念告诉他,她也只不过是请纪念喝了酒而已,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酒里面的药是她下的,不是吗?所以她告诉自己要淡定。 “小夕,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变了?以前的你虽然有些任性,对于自己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但是你没有害人的心思,但是现在,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夕吗?” 林墨真的不愿意看到林夕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其实还是有意思将她拉回来的。 林墨这样说,就表示他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 林夕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是,是我和丁远航设计的,那又怎么样?即使是这样,那也也改不了纪念和丁远航已经又一次睡过的事实。墨哥哥,难道你宁愿接受一个离过婚,在离婚之后又和前夫疙疙瘩瘩的女人,也不愿意接受我吗?” 她林夕只爱过这一个男人,而且只要他愿意,她这辈子也愿意只爱他一个,对于她来说,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林墨看着他,似乎是有些痛心:“那天晚上和纪念在一起的人是我,我早就出来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她以为纪念那天晚上是和丁远航一起过的,其实不是,而且林夕也太看轻林墨对纪念的感情了,他爱的是纪念的人,不会因为外在的不可抗力的一些原因就将她抛弃。 林夕摇头,又摇摇头:“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像是对林墨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丁远航说想让他放过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帮他再次得到纪念,他要和纪念复婚,只有达成了这个目的,他才会交出顾北。纵然我使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呀。” 看着林夕这个样子,林墨到底是有些不忍心,毕竟也是自己的妹妹。他走到林夕身边,神色已经缓和了很多:“小夕,你不要再傻了,你和丁远航那样的人谈判,你还太嫩了,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做了之后他就会答应你的要求吗?” 林夕的眼中突然出现一抹狠色:“不会,所以他该死!” 第63章 这个案子尽快给结了 林夕这种说话的方式,这样的口气让林墨觉得很是奇怪,林墨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该死?” 林夕和丁远航应该没有过交集,就算是这次的事情有过接触,丁远航言而无信,也不至于林夕这么大怨恨,说话的口气这样怨毒吧? 林夕换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这样没有担当言而无信的男人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为他同情。” 林墨又看了看林夕,确定她没有什么异常后告诉她:“现在他已经死了,并且凶手还没有缉拿归案,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林夕明显的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就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刚才所说的,她继续问:“墨哥哥,你真的要跟纪念结婚吗?” 这样的问句种有着期待,又有着失望,她其实害怕林墨的回答会让她绝望,但是又忍不住不问,假如,有奇迹呢? 然而林墨点点头,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她难道还会开玩笑?他何时说过假话? 林夕的眼神变得有些绝望,她的声音开始沙哑,嘶吼着对林墨说:“墨哥哥,你告诉我,纪念为什么要出现?她都已经结婚了,她为什么又要出现在你的生活当中,你忘了吗?她没有离婚之前,你是已经准备跟我结婚的。可是自从她出现之后,确切的说,应该是她重新出现之后,你就彻底的改变了。墨哥哥,你告诉我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选择我?” 林夕有些失态地拽着林墨的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异常可怜的样子,似乎她现在一切的情绪都掌握在林墨的口中,林墨的一言一语直接影响着她的心情。 她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只知道自己,爱林墨真的是爱到了太过卑微的地步。 林墨不动声色的摆脱了她的手,也许说出来的话,林夕不爱听,但是却是他真实的内心的想法:“小溪,我是你的哥哥,如果纪念没有出现,我们强行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幸福的,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不如去找寻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拒绝,以前的林墨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都还会稍微顾及一下林夕的颜面的,果然是纪念改变了一切。她的一颗心瞬间冰凉,现在的林墨真的是太冷漠了,连说谎话骗骗她都不愿意,他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她?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会对她的心情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哀莫大于心死,林夕擦擦自己的眼泪:“墨哥哥,你太残忍了,我恨你,我恨你们。”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如果不是林墨,她竟不知道自己可以放弃尊严到这种地步。但是现在似乎只有这样的话才来表达她心里的愤恨,然后就带着这样怨恨的情绪,在林墨还没有来得及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跑出了林墨的办公室,林墨看着她园区的身影,也只有希望她在时光里能够明白些事情吧,都说时间是一剂良药,希望对林夕也同样受用。 不过林夕到底是她的妹妹,这样的情绪他到底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他打了个电话给霍白,霍白一直对林夕有意思,这点林墨一直都知道,并且霍白跟林墨的关系也很好,之前说林墨和林夕要订婚,霍白才停止了对林夕的追求,但是现在林墨看着林夕身边的人似乎也只有霍白能够担负起现在照顾她的责任,也许这样做很自私,但是他总抱着一丝幻想,也许霍白他是甘之如饴的呢? 果然林墨想的没有错,霍白在接到林墨的电话之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去帮林墨安慰林夕,甚至还在电话里口口声声的谢着林墨,林墨有些唏嘘,不禁感叹,在爱情里,付出的那一方总是卑微的,如果每段爱情都是两情相悦,那该有多好! 何萧还在为丁远航的案子日夜努力,虽然他跟白浅的姐姐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白浅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杀人这样的事情她断然是不敢做的,但是现在坏就坏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白浅,她出现在杀人现场,她给了死者一击,在没有新的证据推翻白浅是最终的杀人凶手之前,她只能背负着这样的罪名。 所以何萧现在觉得自己任务艰巨,他必须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案子给破了,还白浅清白,然而,就在他为案子做着努力的时候,他的上司把他叫去了办公室。 他的上司在公安行业几乎是从事了一辈子了,一看上去就是那种久经沙场精明干练的警务人员,他看见何萧进来,首先客气地问了一下:“这几天,你辛苦了,案子有进展吗?” 何萧以为是上面对这个案子比较重视,来关心进度,他赶紧说:“我会努力的,现在已经有一些线索了,只要给我时间,让我继续查下去,这个案子是一定能破的。” 虽然说这个案子的难度是有的,但是他何萧也不是白白担起破案神警的名头的,他也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这个案子的破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对于他这样的回答,上司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故意转移话题似的,说了声:“你先坐!” 对于这位老上级何萧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般不会跟部下废话,更不会说坐下,还有聊聊天的趋势,所以他断定事情有些不寻常,如果他猜的没有错的话,老上级接下来应该要跟他说一些话,并且这些话也许会让何萧震惊,所以上级才会在这慢慢酝酿。 果然他猜的没有错,老上级跟他说:“这个案子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该了结就了结了。” 或许他说的比较隐晦,何萧并没有听明白,他睁着大眼睛问:“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上级这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何萧说:“小何啊,你是个聪明人,也是我最器重的部下之一,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个案子该结给他结了,不要再拖着了。” 这样说的话,意思意经很明显了,何萧似乎听出点名堂来了,但是他不敢苟同:“就算是要结案,也是等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现在还有这么多的疑点存在,白浅根本就不是最终的杀人凶手,这个案子怎么结?” 不是说白浅是他的熟人,他就故意找托词不结案,而是这个案子真的有太多的一点,白浅真的不是最终的凶手。 老上级似乎听了有一点不高兴,跟何萧说:“小何,我很器重你,一般有些比较危险的,难以完成的工作我都会让你去做,也因此让你立了不少功,所以你年纪轻轻才会爬的很快,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揣摩一下上级的意思,不要一意孤行。” 何萧确实是他比较其中的下属,但是何萧有时候的犟脾气也是让他很头疼。 何萧也有些生气:“如果说您的意思就是草菅人命,草草结案的话,那我真的理解不了。” 这话说的有点直接了,完全不给老上级面子,老上级也生气了,直接拍了桌子就吼道:“你以为就你正义?就你会办案子?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这个案子趁早给我结了,这是上面的意思,上面人已经发话了这个案子必须马上结,而且也只能是白浅作为最后凶手结案,你明白了吗?” 如果说刚才还有点商量的口气的话,现在完全是命令的口气了。何萧这下彻底是听懂了,原来是上面有人来压这个案子,那更加说明现在这个案子凶手不是白浅而是另有其人,现在找了一些关系,想通过关系来压下来,但是他何萧是什么人?从他做警察的那天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一定不会在他手上出现一个冤假错案,哪怕是丢了警察这个职位,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对于老上级这次的指示他没有办法完成,直接跟老上级说:“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会恪尽职守,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们可以开除我,但是不能左右我。” 说完就一个人离开了,留下老上级在里面唉声叹气,这样子的脾气真的很像他年轻时候,但是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社会也有太多力不从心,无能为力的时候? 何萧出来之后,心里还有些愤愤然,别说现在这个人是白浅,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不会罔顾别人的性命,同时也暗暗地庆幸白浅这个案子最终是到了他的手里,如果说是到了别人的手里,上面来压一下,或许她真的就被冤枉了,想到这,他就一阵后怕,他忘不了白浅的姐姐临终的时候告诉他要帮他照顾好他唯一的妹妹,这么多年颠沛流离,和白浅,终究是失去了联系,然而现在既然重新又遇上了,他肯定会尽他自己的努力去帮助白浅洗刷冤屈,不管7;150838099433546路多么艰难多么险阻,他都会咬着牙,和着泪,往前冲…… 第64章 意料之外的消息 霍白又站在了林家的门口,这是一栋豪华的别墅,但是曾经这栋别墅离他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而这栋别墅里面住的林夕离他的距离更是遥远。 他曾经不止一次两次的在这里碰壁,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碰壁总是给了他愈挫愈勇的勇气。至今他对林夕都没有死心,甚至在林墨让他来安慰林夕的时候,他表现的是那么的积极,内心是那么的向往。 霍家在这个城市,也是名门望族,他配林夕是够的,不存在门不当户不对的说法,但是那个人对自己……霍白想了想,心里叹了口气。 是的,林夕始终不待见他。不过现在既然林默这样跟他开口了,就表示林夕和林墨之间肯定是出了问题,那么他的机会又来了,想到这,他又给了自己一丝勇气,走进了林家的大门。 首先看到他的是林延年,他看见霍白表现的不是很热情,但是看在霍家的面子上倒也没有特别的冷漠,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小白来了!” 但是心里却在嘀咕霍白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现在怎么又突然过来了?他知道霍白对林夕的心思,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表现的太过热情,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的儿子和养女,也就是林夕和林墨始终是要在一起的。 霍白大概知道林老爷子不是很待见自己,也知道自己会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但是没办法,林夕始终是他心里隐隐的牵挂,割舍不了,放弃不下! 所以他也只能还是很谦卑的说:“”伯父,我来看小夕。” 林延年到底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很多年的人,就连拒绝都很有艺术性,他还是淡淡的回应,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小夕现在不在家里,你跟她联系过了吗?” 霍白的心往下一沉,林夕不在家?那可怎么办,林墨说她现在心情不好,她会去哪里?霍白和林夕的回忆实在是少得可怜,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林夕。 只是这时候突然从楼上传来了一声一个声音“你上来吧!” 是林夕的声音,对着霍白说的。 霍白的眼中满是惊喜,原来林夕在家。他看了看林延年,林延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的笑着:“小夕你在家啊。这孩子在家怎么都没有动静呢?” 林夕由于心情不好,也没有再回答林老爷子,霍白跟着林夕上楼了。 林夕的房间布置很欧式,整个的有一种通话里的白雪公主的感觉。在霍白的心里林夕也确实是他的公主,这是他第一次来林夕的房间,他被这种少女气息所充斥的房间深深地震撼到了,他甚至在心里想以前林夕都不曾邀他来她的房间,而这一次他上来了,是不是就表示林夕开始在心里慢慢的接受他了? 想到这,心里就一阵窃喜,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对林夕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听这个音乐家的演奏,我正好弄到两张票,我们一起去听吧。” 事实上霍白氏最讨厌听音乐的,但是爱屋及乌,林夕所喜欢的东西,他让自己一定去接受,这样林夕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然而林夕还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了一眼音乐票冷冷的说:“这是小孩子听的,已经不适合我了。” 霍白的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以前她是最爱听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和她没有接触太7;150838099433546久,她已经完全变了吗? 不过他还是很快收拾了情绪,对林夕说:“没关系,你现在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只要是你喜欢的,我想我都能给你弄来。” 林夕本来心情不好还能控制住,不知道为什么霍白的这句话就踩到了她的雷点。她站起来对着霍白有些不客气地说:“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得太假了吗?我要天上的星星,你能去摘给我吗?” 霍白被这个样子的林夕给惊到了,在他的意识里,林夕是很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刻的。就算她有点小姐脾气,但终归还是大家闺秀,有着自己的举止礼仪,言语间也不会太过粗俗,现在林夕是怎么了?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让她的性情有如此大的变化? 林夕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赶紧说了声:“抱歉,我情绪不好。” 霍白赶紧说:“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这样也许对放松心情有好处。” 林夕摆摆手:“改天吧,今天实在没有心情,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林夕都这样说了,霍白也不好意思再在这杵着,让林夕生气,好在林夕说了有事情会找他,这多多少少给了他一丝希望,没有完全的拒绝他不是吗? 所以霍白带了这一丝丝的希望下楼去了,坐在自己的车里,他将音乐票放在一个盒子里,那个盒子很是精致。大大小小的票,不知道有多少张,这都是这么多年来他邀请林夕看的各种话剧,音乐会以及各种各种的门票在一起,都是被林夕拒绝的见证,今天只不过是又多了两张而已。 霍白走了之后林夕就觉得身体异常的难受,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又有点发烫,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情绪变化比较大,心里担心的东西太多,才会导致身体上的变化,接连几天了,一直都是这样,难道自己真的是病了吗? 最终她还是一个人去了医院,医生建议她抽血做了化验。只是化验的结果让她感觉到天崩地裂。 医生拿着化验单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怎么没有家属陪你一起来?” 听到医生这样说,林夕不是笨,她也感觉到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就故意骗了医生:“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告诉我吧。” 医生有些犹豫,林夕又加了一句:“我是病人,我有知情权,请你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 医生想了想,最终还是告诉她:“林小姐,你体内的白细胞指数比普通人要高出很多,初步怀疑你是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字眼,林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可怕的病症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出了医院的大门,她抱着头痛哭,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没有得到自己的爱情,她还没有经营自己的人生,难道这一切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林墨,这个时候她又很不争气的想起了他。在林墨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要想这个男人,但是为什么?在这样无助的时刻,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他? 她甚至有些自嘲地想,如果说自己真的去世了,林墨会不会思念她? 医生建议她化疗,住院,但是她是那么爱美的人,她怎么愿意去接受化疗,将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果是那样的话,林墨就更加的不喜欢她了,不是吗? 心情异常的郁闷,所以她直接将车开到了酒吧,想要一醉解千愁,如果说真的醉死了,那也算是一了百了。 在酒吧里,林夕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全是浓度比较高,非常烈的那一种,她是有心将自己灌醉,而且是来者不拒,别人请她喝她都仰头就干。 在这样的时刻,她倒真的有点看淡生死了,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如果说活的这样痛苦,死了也干净。 霍白到底还是没有放下林夕就那样走了,在林夕家待了很久,后来见林夕下楼,他还是悄悄的跟过来了,一直跟到了酒吧,发现林夕这个样子,有些心痛,但是他又知道林夕的脾气,如果说自己就这样上去的话,肯定会更加招她的厌恶。所以他也只能在一边默默的关心,一旦林夕出现问题再上去帮她解决。 说出问题,还真的就出问题了,只见这时候一个男人拿着酒杯到了林夕的旁边,跟她说:“小姐,喝一杯!” 那个男人的样子分明是很猥琐的,看着林夕眼光也不对劲,明明就是来泡妞的。 这个时候霍白终于坐不住了,直接就上前抢了林夕手中的酒杯:“别喝了!” 陌生男人似乎有些不高兴,对着霍白就说:“哥们儿,这也讲一下先来后到吧?” 霍白一听就生气了,直接吼道:“先什么来?后什么到?”继续抢过林夕手中的酒,和她说:“小夕,别喝了。” 陌生男人还是有些不服气,继续找茬:“他是你什么人?如果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我不能跟她喝?” 霍白差点就一拳头打过去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她是我女朋友,给我滚。” 或许是他的怒气太过明显,陌生男人真的就拿着酒杯蔫蔫的走了。 霍白将林夕扶起来,温柔的跟她说:“小夕,走,我送你回家。” 林夕这个时候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霍白,女朋友?我是你女朋友?我是你哪门子的女朋友?” 说出的话明显有些醉意了,霍白还是安慰着她:“听话,小夕,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但是林夕这个时候却执拗得很,直接挥开他:“回家?我不回家,我没有家。” 想来也是可悲,她是被林家领养的,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自己真正的家,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医生说需要亲生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的骨髓配型才有获救的可能,但是她上哪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上哪去找自己的兄弟姐妹?所以这个世界上她可不就是最孤单的?她可不就是没有家吗? 霍白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家,就顺着她的意思说:“好,好,不回家,不回家,我送你去酒店。”说完也不顾林夕的反对,直接抱着她,就到隔壁的酒店给她开了一间房。 只是在林夕的包里找她的身份证的时候,一张化验单映入了霍白的眼帘,他按捺不住好奇,拿出来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他的脸立马就煞白了。 第65章 有个男人这么爱她 林夕的诊断结果竟然是得了白血病,而且日期显示就是今天。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现在林夕喝得半醉不醒,又没有办法问她具体是什么情况。 提着一颗心将林夕弄到了房间,原本他应该是要离开的。但是手里握着这张化验单,心里就总是隐隐的发凉,所以他很大胆的留在了卧室外面的客厅,在沙发上睡下了,因为给她定的房间足够大,是套房。 第二天清晨林夕醒来了,然而她并不能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依稀记得好像是见到了霍白。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和衣而眠的,心想稍微松了口气。然后狐疑的起来,就走到了卧室的外面,看见霍白直直的躺在沙发上,吓了一跳,不禁开口:“你躺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霍白心里装着事情一直处于浅睡眠的状态,也就醒了。看到林夕关心的问了一句:“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去弄点醒酒的东西给你喝!” 然而林夕却并没有领情,而是推着他,一直将他往门外推,边推边说:“你出去,你出去,你待在我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我还没有出嫁吗?你就这样来毁我的清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可是霍白也比较犟,林夕越是推他,他越是不走。林夕有些生气,就说:“霍白你现在怎么成这样子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跟个无赖一样?” 霍白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跟她说:“林夕,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林夕有些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问:“我的事情?我什么事情?你知道什么了?” 霍白将手里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握着的化验单递给林夕说:“我在你包里拿身份证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所以你昨天晚上去喝酒是因为心情不好对吗?” 霍白故意说得很轻松,就是不想给林夕现在本就沉重的心情再增加一丝负担,林夕有些不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化验单,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了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虽然这样说,但是霍白怎么可能不管她的事情。他几乎是用着乞求的语气跟林夕说:“生病了就去治病,医生怎么说?你怎么还能去喝酒呢?” 就算他不是医生,他也知道得了这样的病肯定是要好好调理的,喝酒什么的肯定是不可以的,林夕之所以这样做,难道她是放弃了吗? 其实他猜想的并没有错,林夕确实是有放弃的意思。但是被霍白就直接这样说出来,她还是有些难受,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说:“我不放弃,还能怎么办?医生说了要亲生父母的骨髓配型,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林家的养女。我上哪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关于这一点霍白是知道的,他见不得林夕流眼泪,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替她擦着:“小夕,不要难过,你听我说。我现在就去帮你找父母,多花些精力,多派些人手,肯定是能够找到的。而且就算找不到,科学现在这么发达,还有其他的办法啊。” 林夕不习惯霍白这样对自己,还是挥开了他的手,说:“其他的办法?那就只有放疗和化疗,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最后的头发都会落光,他们这样根本就不是在治疗,而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你不要管我的事儿了,还有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诉我爸爸还有林墨。” 是的,这件事情她本来是想任何人都不说的,因为她想在他们面前保持最后一丝美丽的形象。但是现在霍白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也只能让他不要说了。 可能是因为太在乎了吧,霍白看到林夕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直接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有些恨恨的说:“林夕,你给我振作点。我带你去治,中国不行,我们去别的国家,就算走遍全球,我也保证把你的病治好,但是前提是你给我振作起来行吗?” 林夕知道霍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想再拖累霍白。她想让霍白对自己绝望,就拼命的大声对他吼着:“霍白,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你是我什么人?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你给我走。” 但是霍白哪里肯走,林夕没办法了,只好跑到窗户边上将窗户打开,说:“你要是不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那个样子极其认真,霍白就怕林夕一激动真的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没办法只好退了出去,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守着。 林夕在霍白走后又一次瘫软下去,泪水模糊了整个的面庞。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早了些,秋天刚刚过去,便寒意丛生了。这天林墨和纪念在外面吃完饭,林墨将纪念送回去。车子停在纪念的小区单元房门口,纪念下了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对着车内的林墨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林墨似乎有些不舍,开玩笑的说:“真的不让我上去坐坐吗?” 纪念有些抱歉:“今晚真的不行,蕾蕾上面。” 蕾蕾早就给她打过电话了,说今天会到她这里来,反正她身上有钥匙,想来现在已经到了。不过她在心里也在腹谤,这几天林墨都在她这里歇的,就今天不让他过来,他还老不高兴的样子,这林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林墨显得很委屈,只好说:“那我看着你上去,你上去了我再走。”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明天到了公司一定要告诉蕾蕾以后不要在不恰当的时间找纪念。 纪念上楼之后特别冷,不像北方的冬天有暖气,南方的冬天就只能扛着。发现蕾蕾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弄醒她,自己开了一瓶红酒,想喝一喝取取暖。喝着喝着,她抬头一看,由于窗帘没关,她看到夜晚的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啊,她不自觉地就来到了窗前,看着漫天的雪花飘洒而下,顺着雪花的路线一直往下看,她惊奇地发现林墨的车竟然还在下面,他不是说看到自己上来了就走吗,怎么还在下面? 纪念想也没想就披了一件羽绒服,带着红酒就下去了。直接拉了林墨的车门就坐了进去,问他:“你怎么还没走呢?”被人直接抓了现行林墨貌似也没有不好意思,有些答非所问地说:“下雪了。” 她当然知道下雪了,就是因为看到下雪了才会发现林墨的。不过也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是啊,今年的第一场雪。”她说完这句之后就发现林墨用深情的眸子看着她,非常非常深情的那种。 “有幸和你一起看到,以后每年的第一场雪我都想和你一起看。”纪念和林墨已经不是刚刚开始确定关系的小情侣了,但是他这样露骨的表白,纪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扬了扬手里的红酒:“要喝吗?” 以为说红酒会转移一下林墨的注意力,没想到他还是那样深情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开车不能喝酒!” 纪念侧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遗憾了,要知道红7;150838099433546酒配白雪才是一件最浪漫的事情。” 林墨这时候来了兴趣说:“哦?是吗?那我要尝尝!” 这下纪念可不干了:“你刚刚说了你要开车,开车是不能喝酒的。“” “是开车,也是不能喝酒,所以我说了只是尝尝。”林墨纠正着纪念的话,在纪念还没弄清楚这尝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林墨炙热的唇已经覆上了纪念的,辗转反侧,由浅入深。纪念的脸本来就因为喝了一些红酒而泛红,此刻是彻底的燃烧了,后知后觉的她也终于明白了林墨话里说的尝尝是什么意思。 她开始回应的林墨,林墨趁机解开了她的拉链,纪念自己拿掉了丝巾,羽绒服外套也在开始慢慢剥落,一场激情的戏码似乎就要在车内上演。 可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车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惊醒了里面正在纠缠的两个人。纪念很是尴尬的用羽绒服裹紧着自己,对着林墨说:“有人敲门。” 林墨随意的瞥了一眼,对纪念说:“你先等着,我下去处理一下。” 林墨刚下车,外面的保安就告诉他:“这里不能停车,请你马上开走。”然而,在看清林墨的脸孔之,立马改了说辞,恭敬的说道:“林总!” 看着林墨有些不善的眼光,小保安打了个哆嗦,这大冷天的他在查勤容易吗,偏偏还查到自家的老板身上来了。赶紧鞠个躬敬个礼说:“林总,您继续,我走了。” 就这样打发走了保安林墨又回到了车内,纪念有些奇怪,她虽然在车内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但是他们的动作还是看到的,就问林墨:“怎么保安对你这么客气?” 林墨神秘一笑:“因为这个小区的物业,我们公司做了。” “你什么时候做起物业来了?”他不是要进军房地产吗?怎么跑到物业这个行业来了? 林墨刮了一下纪念的鼻子,笑笑的说:“你怎么这么傻,当然是因为你啊?” 因为纪念住在这个小区,所以他务必要保证这个小区的安全,别的物业他都不放心,所以只能他自己来做。 纪念似乎明白了林墨的意思,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心里却是异常的温暖,有一个男人这样的爱他,她还有什么所求呢? 第66章 求婚 霍白一直等在宾馆林夕房间的门外,即使很是努力的让自己打起精神,但是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真的太累了,他竟然坐在外面就眯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一片寂静,花了两秒钟想起来了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立马站起来。 看着面前的这扇门还是关着的,心里在思忖,也不知道林夕走了没有?但是想想应该不会走,因为如果走的话开门总会有动静,他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那么就说明林夕还在里面。 都过了这么久,她还在里面做什么?容不得他多想,他开始站起来敲门。边敲边喊:“林夕,你还在吗?”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然而里面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心里愈发的着急,所以霍白的力度大了点,继续敲门:“林夕,你要是在里面你出个声好吗?” 然而不管他敲了多少遍,也不管他问了多少遍,始终没有人回应他。他开始担心,开始着急,刚才林夕要跳楼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样都没有出来,难道她真的想不开吗? 霍白真的慌了,手有些颤抖的开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前台说:“快叫你们保安上来,我朋友可能在房间出7;150838099433546了点事儿,房间号是……” 房间号还没有说出来,门就从里面开了。林夕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问他:“又做什么?” 霍白看到林夕安然无恙,终于收了电话,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落地了。这次他没有在意林夕是否反对,直接越过林夕,到了房间里面,说来也奇怪,这次林夕倒真的没有要拦住他的意思,并且在霍白进了之后还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 就在霍白感觉到疑惑的时候,林夕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一张纸递给霍白,霍白更加疑惑,问:“这是什么?” 林夕轻轻的说:“你看完就知道了。”然后就将眼光看向了窗外,似乎什么也不想解释的样子。 霍白根本没办法往下看,因为在看之前抬头的两个大字就完全的吸引了他的眼睛,他再也不想看下去,并且暴跳如雷,第一次对着林夕发火:“你神经病啊,你活着好好的,你写什么遗书?” 没错,林夕让他看的就是遗书,是她刚刚写的。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不了多久了,既然只有霍白知道,那么也就只有将身后的事情交给她,让他看着帮忙解决一下。 林夕说:“你激动什么?主角是我,我还很平静,不是吗?” 现在要面临生死的是她林夕,她尚且能够坦然对待,霍白怎么就表现得比她还激动? “林夕,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允许你自暴自弃。我要带你去治病,你必须配合。”他还没有放弃,林夕怎么可以放弃?不管付出的代价又多大,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放弃。 林夕却轻轻的摇摇头:“你我都知道,这种病,几乎相当于半只脚迈进了鬼门关,又何必做一些徒劳的努力?还不如让我最后的时光走得潇洒一点。我资助了几个孩子,他们都跟我一样被亲生父母抛弃,现在只能呆在孤儿院,所以如果我走了之后,我不希望他们的生活受到影响,因此我只能把他们交给你了。他们具体的情况在遗书里我都有写到,今生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死了还得给你添麻烦,但是也只能麻烦你了,这也是最后一次麻烦你。我就知道苍天不会饶过我的!” 实话说,林夕是畏惧死亡的,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装作坦然的样子,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完全的坏人,因为那些孤儿仍旧牵动着她的心绪。之所以会变得有些坏,是因为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林墨,她相信她还是个好人。所以现在既然现在要去一个没有林墨的世界,那么或许也是另一种解脱吧! 她就知道苍天不会饶过她的? 霍白不明白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问:“什么苍天不会饶过你的?” 说的好像是惩罚的意思,她一个深闺的少女,又会有什么事情得罪上苍,从而说出这样的话? 林夕并不想解释,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我们走吧!” 反正霍白说的她不会照做,她说的霍白也总是会反驳,那预期在这僵持着,倒不如离开这里。 霍白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个想法在他的心中悄然而生…… 林墨一直想着纪念的话,纪念说求婚要正式点,他一直在琢磨着这正式的意思,他想一次结婚成功,可不想因为没有达到纪念的要求而要求返工。 所以今天他决定亲自布置一个正式的求婚现场,不得不说,为了做这件事情,他可是做了不少的努力,煞有其事的查阅了不少的资料,甚至上网看别人的成功案例,认真程度不亚于对待一个过亿的合作案。 他虽然已经不年轻了,可此刻的心情却跟个毛头小伙一样,异常的兴奋,异常的激动,也异常的紧张。他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认为的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所以他也只能集思广益,用别人的智慧来为自己铺垫,就算他不是个浪漫的男人,世界这么大,总有别人是,拿来照用就是! 这天晚上他将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让阿姨也走了,就他一个人。卧室,客厅,包括卫生间的浴缸里都被他塞满了大红大红的玫瑰花瓣,似乎印象里不记得纪念喜欢什么花,但是放玫瑰总是没错的,玫瑰象征着爱情,不是么? 餐厅里响着轻音乐,还有几个纪念喜欢吃的小菜,都是林墨自己下厨做的,两个高脚杯里面盛着鲜红的液体,那是最名贵的红酒,他准备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向纪念求婚,红酒音乐美食,总觉得还不够浪漫,但是林墨真的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些。 仔细的想想,和纪念共进烛光晚餐,跳一支舞,然后洗个鸳鸯浴,似乎也还不错吧,顿时又觉得心里美美的。这样想着,就给纪念打个电话,让她晚上八点钟之前一定要到自己的公寓来,说得很严重的样子,他知道只有这样说纪念才会一定过来。 布置好了一切,就坐在沙发上等纪念。这个时候其实时间还很早,不过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了。不会吧?这个时间纪念应该还没有下班,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他虽然在心里嘀咕着,但还是开了门。 开了门之后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霍白,霍白一般没有事情是不会找他的,找他的话也只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和林夕有关,所以他皱了皱眉头,问霍白:“小夕怎么了?” 上次让霍白去安慰林夕,难道没有成功?霍白此刻的神情非常悲伤,对林墨说:“我其实很不想找你,但是现在只有你能够救小夕了。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看在她始终也是你妹妹的份上,在这样的时刻你不能不管她。” 林墨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说话说的这么严重?就问:“小夕怎么了?” 他只不过是告诉林夕,让林夕对他不要有过多的想法而已,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吧。 霍白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林夕的化验单给了林墨,然后才说:“小夕不让我告诉你,但是如果不告诉你,就意味着看着她去死,我做不到。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接受治疗。” 霍白也知道如果告诉林墨了,林夕或许会不高兴,但是在这样生死攸关的事情面前,他还是觉得要告诉林墨,就算是林夕要责怪他,他也认了。 林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到了,林夕怎么会得这种病?纵然他对林夕没有男女感情,可是亲情还是有的。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就问霍白:“她现在在哪里?” “在酒吧!”说的很是无奈,但是这就是事实,不得不说。 林墨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你竟然让她去酒吧?” 还以为霍白能够照顾好林夕,现在他就是这样照顾好林夕的? 霍白比他更生气:“林夕她自暴自弃,不接受治疗,我一劝她,她就以死相逼,我能怎么办?” 这倒是像林墨的犟脾气,因此没有霍白话里的真假性。 林墨什么也没说,直接下楼开车去酒吧找林夕。 找到林夕的时候,林夕正在一群人中间跳着摇头舞,披头散发的样子真的不像自己认识的林夕了,林墨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外面。 林夕直接甩开他的手,本能的以为是霍白,就吼道:“霍白,你干什么你,干嘛老是跟着我,你烦不烦啊?”然后抬头一看,发现是林墨,顿时傻眼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声音变得非常的柔弱:“墨哥哥,你,你怎么来了?” 林墨本能是想生气的,但是看着她这个样子,所有的怒气都没有了,轻轻地替她缕了缕头发,说:“走,我带你回家。” 林夕开始反抗:“不,我不回家,我没有家。” 这个时候的林夕特别的倔强,林墨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说:“那去我那。” 林墨这样说了之后,林夕顿时不说话了,表示默认。她虽然不想回家,但是如果是去林墨的公寓的话,她是愿意的,有林墨的地方对于她来说既是地狱,也是天堂,这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林夕到了林墨家的时候,看见林墨家这样浪漫的装扮,心花怒放,殷殷的眸子看着林墨说:“墨哥哥,这些,这些都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其实在林夕的心里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不可能是为她准备的,但是她就是想问出来,看看林墨在这样的时候愿不愿意和她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只是她又一次失望了,林墨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治疗?” 林夕的双眸顿时就暗了,有些埋怨:“霍白靠不住,他果然还是告诉你了。” 林墨并没有和林夕纠结这个问题,还是问了一遍他刚才的问题:“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治疗?”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林夕的身体健康,其他的事情暂时他不想谈。 林夕知道林墨的脾气,这个问题没有个答案,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看着林墨的眼睛有些试探性的问:“我不管提出任何条件,你都能答应?” 林墨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还是说了出来:“是,只要你接受治疗,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林夕听了这话似乎非常高兴,笑着说:“很简单呀,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做你的新娘,你能帮我满足这个愿望,我立马就去治疗。” 林墨眉头深锁很是为难的说着:“小夕,你……” 还没有等他拒绝的话完全说出口,就被林夕打断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我的,好啦,我不是说要真正做你的新娘,你就陪我拍一次婚纱照,好不好?拍婚纱照又不是一定要结婚,这也不行吗?” 林墨还是很犹豫。 林夕又说:“墨哥哥,我们好歹也是兄妹。你看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难道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吗?” 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一样,林墨终于缓慢的吐了一个字:“好!” 林夕整个的精神都焕发着光彩,双手勾住林墨的脖子:“墨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婚纱照拍了之后我立马就去治疗好不好?” 林墨拿开他的手,还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好!”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林夕不知道是谁,但是在林墨开门之前,她突然叫住林墨:“墨哥哥,我的事情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好吗?” 看着她如此殷切的眼神,林墨没办法去拒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然后开了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纪念,纪念看到整个屋子里的摆设以及林夕和林墨在一起的神情,顿时呆住了。 第67章 婚纱照 也不怪纪念会完全的愣住,这样的布置场景,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很难不让纪念心生遐想。 她就那样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一直在等着林墨跟她说什么。她也告诉自己,在林墨没有出声之前不要有胡思乱想,她真的不想和林墨之间再有什么误会。 但是林默几次欲言又止,始终没有说出来,纪念很想也什么都不说,转身就离去,然而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还是问林墨:“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只要林墨告诉她是是不是这样,她就愿意听他解释,她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 林墨很想将一切都告诉纪念,他很想跟纪念说,这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林夕之所以在这只是个意外。 准备说的时候,林夕的眼光又看向了他,那里面几乎有着哀求的成分,他想起刚才林夕和他说的生病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所以他又沉默了。 不是他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而是他尊重每个人的隐私权,谁都不想得这样的病,要是被昭然天下人人皆知了,想必对治对病人来说也是一种心理折磨。 考虑到这一层,所以他咽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很是艰难的回答着纪念:“没有!” 纪念感觉自己的身体踉跄了一下,真的需要很大的力量支撑,才让自己此刻喜怒不形于色,林墨这样郑重其事的叫她过来难道就是让她看他和林夕在这秀恩爱吗?她不明白前两天还温柔缱绻的林墨,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男人的心太善变,还是说她根本就不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了?或者说还是她太傻太天真,她只是一个离婚的女人,妄想着得到林墨百分百的爱,也许这种想法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也罢,既然他已经跟自己挑明了,那么就允许她潇洒的走吧,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纪念转身离去,却在转身的霎那泪流满面。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一颗千锤百炼的心,百毒不侵,但是在这样的时刻还是这样的柔弱不堪。 林墨看着纪念离去的身影肝肠寸断,深深压下了要追出去的冲动,林夕看着留下来的林墨即忧心又高兴,忧心的是林墨此刻这样伤心的表情只为纪念才有,高兴的是他终究是为了自己留下来了。在和纪念的交锋中,她也终于赢了一次,虽然赢的是这样的卑微。 “墨哥哥,她……”林夕指着纪念离去的方向,有些试探性的问林林墨。林墨在深深的凝望之后终还是关上了门,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时间会证明一切。”他和纪念这么多艰难都走过来了,这一次他相信等到风平浪静之后也一定会挺过去的。 气氛有些凝重,林夕想缓和一下气氛,欢快的像个小孩子手舞足蹈的问林墨:“墨哥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呀?” 想想她以穿婚纱的形式出现在林墨的面前,她就有些迫不及待。 “明天!"林墨只简单的吐了两个字。 他只想越快越好,尽快的让林夕去做治疗,他也好尽快的去找纪念说明情况。 林墨的事情到底是有些影响纪念的心情的,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显得很是无精打采。 李律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敲了敲她的办公桌:“你哥哥的事情也已经顺利解决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不高兴?” 纪念像是被抓到正在干坏事的小孩一样,语气都有些不稳:“没……没有,我没有不高兴。”说完还勉强的笑了一下,只是这个时候的她笑比不笑要好,因为笑得实在是太牵强了,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她此刻心事盈盈。 李律比她大很多,怎么说也算是个过来人,纪念的心思她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放了一叠律所的宣传单页就对纪念说:“我记得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现在已经不流行打悲情牌了,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伤心事,既然在工作,你就得给我打起精神。如果实在太痛苦,可以让工作来暂时的忘却,这是律所的宣传单,最近业务不是很好,你可以拿着这些宣传单,去高档的写字楼看看哪家公司正在或者以后需要法律顾问,具体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 李律一直都是这样的面孔,纪念怕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说要她教?赶紧拿了宣传单页,说:“好,我这就去!” 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不说这是她本职工作,就算是为了李律的这个理由,她也乐意去。 是的,只有找些事情做,才能让自己的头脑暂时的放空,不去想那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情。 现在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比以前少了些戾气,她甚至连上去问林墨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她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所有的苦痛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但是她的心里又告诉自己不就是失个恋嘛吗?自己都是一个离过婚的人了,这点难道都还承受不了吗?可是居然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失恋比离婚还要让人痛苦? 她拿着这些宣传册,就迅速的出门儿了,如果想让别人高看一眼,她就必须着装得体,因此高跟鞋是必不可少的。虽然说一天都要在外面跑,不适合穿高跟鞋,但是她没有办法。 城市中心的写字楼是很繁华,大多数比较好的企业也都在里面,但是跑了两三层之后纪念的脚就已经磨起了泡。即使是这样,还是收效甚微。 甚至有前台挖苦她:“以为穿个西装穿个高跟鞋就是律师了?哪有律师要出来自己跑业务的?简直寒碜!走走走,我们不需要这些。” 纪念忍下了,因为她知道人在成功之前本来就是什么也不是,冷言冷语都不算什么。耳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还不是最难堪的,最难堪的是在一家金融公司的门口,她被前台小姐接待了,甚至带着她去见了他们的老板,老板也是个女人,纪念都快欣喜若狂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也许有戏呢? 前台把她带进去,之后自己就离开了,女老板看了看她的高跟鞋,眉头一皱,语气不善:“我的地板是很干净的。”纪念立马会意,脱掉了高跟鞋,穿着丝袜就走在她的地板上,当她恭敬的将宣传册递到女老板手上的时候,女老板看都没看,就丢进了垃圾桶,说:“女人在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善待自己,不要这么累,否则会老的很快。” 纪念真的委屈,都想要流下眼泪,但是她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回,要哭也不能在这样的人面前哭。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就回了女老板一句:“您说的没有错,由此看来,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没有少吃苦。”成功的看到女老板抖动的厉害的脸,觉得特别解气,这些资本家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道他们就真的高人一等吗? 碰壁多了纪念觉得自己需要调整一下心情,准备去楼下的奶茶店买杯奶茶喝喝,然后再继续战斗,她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打不倒的小强,女人已经没有了感情,不能没有事业。再苦再累,她都会咬牙坚持! 冬天的风夹着雪花刮在脸上,刀割一样的疼!她想起前几天第一场雪的时候,那个夜晚林墨还深情的跟她说以后每年的第一场雪都要和她一起看,这才过了几天呢?人心的变化当真如此之快,比四季更迭还要快吗? 路过一家婚纱店的时候,看到里面正在拍婚纱照,她不竟感慨这样冷的天还出来拍婚纱,这是要有多爱才有这样的勇气在冬天里拍婚纱照?即使里面开着空调,但是纪念看着还是回觉得冷! 想着想着,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但是余光在瞥到新娘的样子时,,骤然惊住,那不是林夕吗? 她终于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虽然说新郎背对着她但是就那身形就那身影,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是林墨?看来昨天晚上应该是求婚,求婚成功之后今天就来拍婚纱照了,他们果然够效率! 确实是林墨和林夕在里面拍婚纱照,摄影师在那喊:“新郎和新娘再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新郎笑一下嘛!” 林墨这才勉强的笑了一下,可是一张照片结束之后侧身一看,就看到了窗户外面正站在斜风细雨中看着他的纪念。她怎么会在这?她的样子怎么会那么憔悴? 这个时候的林墨再也忍不住,想也没想就直接冲出去了,纪念看他冲出来才想到他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赶紧就跑,可是她穿着高跟鞋,哪里就跑得快?没跑几步,脚就崴了一下,再也跑不动! 林墨终于追上了她,将她扶起来跟她解释:“念念,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纪念发现自己说出的话是如此的微弱,现在她连跟他争辩的力量都没有。昨天晚上给了他解释的机会的,但是他没有解释,现在想着来解释了,她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好的说辞。 “是因为……”因为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上天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他?要将一个如此难的选题放在他的面前,让他去做选择? 纪念看着林墨沉默的样子,终于还是笑了:“林墨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借7;150838099433546口替林墨开脱,昨天晚上那样浪漫温馨的环境他和林夕在一起,今天这样的大冬天这样冷的气候,他和林夕不辞辛苦在这拍婚纱照。他林墨能有什么样的苦衷?要逼着自己做这些事情?她实在想不到! 那既然想不到的话,只有一个解释,他是自愿的!她一瘸一拐的开始走开,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回头跟林墨说:“我祝福你们!” 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但是这点痛根本就比不上她心里的痛,强忍着不掉眼泪,强忍着脚底的痛,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林墨的心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着一样疼,他准备不顾所有,追上去!可是后面却在这时候传来了声音:“新娘晕倒了!” 是的,林夕晕倒了,这种病是会随时晕倒,林墨知道林夕的病情已经不容再拖了。和纪念还有未来,他还可以解释清楚,所以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回去抱起林夕放进车里,急急的往医院赶去…… 第68章 误诊 如果不是假装晕倒,估计林墨又会跟纪念走了,林墨啊林墨,到什么时候我才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你?林夕心想,只要能把林墨留在身边,一切都在所不惜。 “小夕,你醒了?”林墨看到林夕微微睁开眼。 “我这是怎么了?”林夕装作一脸的无辜,在林墨的意识里根本没想过林夕会假装晕倒,所以此时此刻尽管林夕的演技再拙劣也轻而易举的骗过了林墨的双眼。 “没事,”林墨微微松开了林夕的手,“你醒了就好。” 果然还是只有自己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在自己身边吗?林夕又一次失望了,看着林墨此时正低着头不知在冥想些什么,林夕的心就莫名得难过,他是不是又在想着那个人?林夕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得问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他的心留在自己这里。 “你在想什么?”林夕问。良久,都没有得到林墨的回应。 “墨哥哥你在想什么?”林夕碰了碰沉思中的林墨。 林墨像是从睡梦中被惊醒一般,“没想什么。” “你在想着她吗?”林夕试探得问,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林夕真的不想问这样的问题,能想到的答案无非是两种,而对林夕来说,要么是伤害,要么是欺骗。 “没7;150838099433546有,我在想刚才的婚纱。”林墨轻描淡写得来了一句。 虽然知道可能是在骗自己,林夕还是很开心,一个男人如果肯骗一个女人,至少说明他是用心的,林夕想。 “墨哥哥,昨天是我不好,我们今天再去拍好不好?”林夕说。为了挽留住林墨她不得不假装晕倒,而这也浪费了一次拍婚纱照的机会。 “等你身体好点再去不迟,现在好好治病。”林墨的回答让林夕的心仿佛一下子又沉到了海底,看不见日光。 “我身体没事的,墨哥哥。”林夕强力表现出自己有精神的样子。 林墨勉强一笑,他知道林夕的想法,可心里又怎么还容得下。想着纪念的那句我祝福你们,林墨心里刀割一般的疼。 林夕还想再说点什么,电话却突然响了,林夕本想置之不理,因为最想联系的人此时就在自己眼前,管他电话来自何人。 “电话响了,”林墨提醒着林夕。 林夕欲言又止,只好拿出手机,“喂,” “是林小姐吗,” “是,是我”林夕回答, “我是医院的,是这样的,上次对您的病情的诊断有误,您并没有患病。是我们的失职。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您说什么,我这边听不见。”林夕清清楚楚得听到了,医生说自己没有患病,同时,林夕将手机更紧得贴在了耳边,生怕林墨会听到这个事实。 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林夕没有患病的事实,林夕听得更清楚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林夕说完便快速得挂了电话。 对于这样的消息,林夕不知道是喜还是忧,自己没有得病固然是喜事,可一想到是因为什么林墨才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林夕又觉得这个消息来得太不是时候。如果自己没有得病,那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林墨离开自己,回到纪念身边,然后看着林墨撤走他所有对自己的好重新和纪念在一起,想到这里,林夕不禁紧握了拳头,不行,不能让林墨知道,可终究纸包不住火,总有露馅的那一天,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对,结婚,只要自己和林墨结了婚,即使自己没有得病,那也是他林墨的合法妻子,林墨是怎么也不会抛下自己的妻子的。想到了,林夕犹疑的目光慢慢变得坚定。 挂了电话好久,林墨都没有问林夕是谁的电话,他是真的没有心思去关心,一个纪念已经充满了他的全部思绪。 “墨哥哥,你都不问问是谁的电话吗?”林夕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噢,是谁?”林墨并不太走心得回答,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吗?”林夕略带点委屈得说。 “没,怎么会。是谁电话?”依旧是不走心的回应。 “卖保险的,没什么重要的事。”林夕说。 “是这样。”林墨继续了自己的沉思,似乎从没被打扰。 “墨哥哥,待会去医院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不用陪我。”林夕说。 这一句话林墨结结实实听到了,林夕让自己不用陪她去医院。 “那怎么行,你身体这么虚弱,这个不能听你的。”林墨拒绝。 林夕急了,万一林墨陪自己去了,让他知道了自己没有得病的事实那可怎么办,所以在他知道之前能瞒着就得瞒着。 “小夕,你怎么了?”林夕突然的哭泣让林墨不知所措。 林夕并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大声,这让林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是哪里不舒服吗?”林墨问。 林夕微微止住了哭声,眼睛里含着泪花,一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想让墨哥哥看到最漂亮的我,如果你陪我去医院,那……”林夕说完又开始了抽泣。 这样的回答不在林墨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林墨知道林夕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不知道连这样的小事也要计较,或许在她看来这并是小事。林墨心想。 “你一直都很漂亮。”林墨说,“即使我陪你去治病你也还是很漂亮。”林墨想用这样的回答让林夕安心得治病。 没等林墨继续,林夕一个起身便将林墨紧紧抱住,“如果让墨哥哥看到那么狼狈的我,我宁愿不治病。就算死,我也不要破坏在墨哥哥心中的印象。”说完林夕抱的更紧了。 这样的情形,林墨当真是没辙了,万一她真的不治病又该如何是好,林夕的性格林墨还是很清楚的,她能说出,她就能做到,说什么也得让她治病,林墨心想。 “你一个人行吗?”林墨问。 听到林墨终于松了口,林夕愉快得放开林墨,“我行,我一个人行。”说着林夕便用手轻轻擦着眼角的泪水。 林墨拿出随身带的纸,林夕却没有接的意思,这是等林墨给自己擦,林墨当然也知道林夕的所想,便很温柔得擦掉了林夕眼角的泪。 林夕一个冷不丁又钻进林墨的怀里,林墨双手张开愣在半空中,许久,才轻轻放在了林夕的背上,林墨很担心林夕的病,不管怎么样,当下让她乖乖治病才是关键。 很快便到了医院,林夕下车,林墨想跟着,却看到林夕急切的表情。 “墨哥哥不是答应我了吗?”说完林夕又嘤嘤哭起来。 这样的反应着实吓到了林墨,林墨一个上前扶住了林夕,“我不去,我在这等你,我不进去。” 听到林墨的话林夕才终于安心得去了,林夕始终在回头看,生怕林墨会跟上来,而看到林墨只是静静得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林夕的心这才算放下。 做了例行的检查,林夕便被告知没有大碍,大概是太过着急所致。离开病房,林夕并没有就走,刚才医生的电话给她心里造成了一个很大的疑问,那么自己到底又没有得病? 林夕去了另一个楼层找到了当时给自己确诊的医生。 “医生您好,您刚才给我打过电话。”林夕提醒着医生。 “噢,是林小姐,真是抱歉,由于我们的失误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所以我没有得病?”林夕弱弱得问。 “当然没有。我们弄混了患者的血液样本,这才出现了误诊,真是抱歉,是我们的责任。”医生说。 第69章 有点眉目 出医院的时候,林夕简直是喜极而泣的,自从得病的消息传来之后,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被上天遗弃的孩子,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的病,人生实在是苦不堪言,如今显然是柳暗花明了,是医院误诊了,她根本就没有得白血病。 这当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种很是轻松愉快的情绪,持续了很久,以至于在见到林墨的时候都还没有更改过来。林墨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有些不解,就问:“是检查的比较顺利吗?” 看着林墨焦急又期待的样子,林夕赶紧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就让她再自私一回吧,对林墨说:“医生已经确定了治疗方案,可能到时候会在医院呆的比较多。” 林墨没有问林夕为什么在医院呆的比较多还这么高兴,还是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体谅的说:“不要害怕,我会陪你来的。” 林夕不置可否,但是在心里却想的是以后每次要找什么样的理由,不让林墨陪自己来医院。 而在另一边,何萧和上司上次摊牌之后仍然尽职尽责,没有放弃这桩案子,一边顶着上面的巨大压力,一边又继续找了白浅了解那天的具体情况,或许白浅有感觉到何萧此刻有些沉重的心情,就问他:“是不是事情比较棘手?是不是他确实是我失手杀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用顾及我,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案吧。” 因为此刻白浅内心遭受了巨大的煎熬,每天在这里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她现在只要事情有一个答案,有一个准确确定的答案,让她安心,她不要这样整天就悬在半死不活的位置提心吊胆。 何萧没有直面回答白浅的问题,而是问她:“小浅,你知道你姐姐去世的时候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姐姐去世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只有何萧陪在她身边,白浅又怎么会知道姐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所以她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何萧似乎也不等着白浅的答案,自言自语的开始说:“她告诉我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中间这么多年我们都失去了联系,我曾经找过你,,也没有找到。现在既然我们相遇了,我自然不会让你蒙冤受屈。” 白浅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好歹也是高等学府的学生,她就跟何萧说:“法律是无情的,!” 如果丁远航真的是她杀死的,何萧就是有通天的能力,也是保护不了她的。 何萧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但是请你相信我,丁远航真的不是你杀死的。” 通过各方面各方面的鉴定以及他对案子的嗅觉能力,完全可以肯定,白浅不是最终杀死丁远航的人,所以他今天来就是要找白浅,要了解更具体的一些情况,他问白浅:“你和丁远航发生争执的那一天,也就是丁远航去世的那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见到过些什么人,请你一定要事无巨细,完完全全的告诉我。” 白浅仔细的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况,首先是丁远航挟持住了她,逼迫她去林延年那里诈骗一笔钱出来跟他一起逃到国外,白浅不从丁远航就强行将她带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里,对她进行羞辱,对她的人身安全进行威胁,白浅无奈之下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啤酒瓶伤了他,她认真的仔细的回想,好像也就这些事情了,而这些事情她以前都是对何萧说过的,难道这些还不足以帮助到他吗?难道自己真的遗漏了一些什么细节吗?她开始进入了深深的思考,突然间,她的眼神一亮,对何萧说:“对,我想起来了,在丁远航将我带到公寓之前,还有一个人来找过丁远航!!” 听到这句话,不光是白浅的眼睛亮了,何萧的眼睛也亮了,说:“是谁?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之前都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他们就说了几句话,那个女7;150838099433546孩就走了,。我没有想到这会是什么细节性的问题,那个女孩叫林夕。” “林夕是什么人,和丁远航有什么瓜葛?”何萧紧接着就问。 “他们之间具体的有什么瓜葛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那一天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一些争执,我是知道的。”白浅仔细的回想,因为那天她自己被丁远航弄得害怕至极,以至于林夕突然出现来找丁远航的时候,她都没有特别在意,现在想起来,难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都发生了哪些争执?小浅你一定要回忆起来,将所有的都告诉我。” 白浅点头说:“当时林夕突然出现,好像是质问丁远航为什么答应她的事情不能做到,两个人争执了一下,后来丁远航就威胁林夕说如果她还不滚的话,就将他绑架起来威胁林延年什么的,后来林夕就走了。” 何萧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问白浅:“林夕走了之后,你还有没有在那周围看到过她?” 白浅摇头:“我没有看到!”不过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当时我真的太紧张了,我没有心情看周围的人和事儿,我就一股脑跑了出来。” 何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让白浅将林夕的所有资料跟他说了一遍,所有的都说完之后定何萧才说:“小浅,再委屈你几天,这个案子我一定给他破了,还你清白!!” 白浅看着何萧离去的身影留下来眼泪,还有什么清白不清白呢?就算不是她杀人的,她也是故意伤害罪,也是要会配被判刑的,只不过是多几年少几年的不同而已。 她也在唏嘘感叹,她一个名牌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都怪死去的丁远航,如今丁远航也已经得到了报应,而她插足了别人的婚姻,现在又故意伤害罪,难道她的下场就会好吗? 第70章 得知真相 纪念回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人,那就是李楠! 对于李楠,她的心里是有着愧疚的,在自己最艰难最坎坷的时候,是李楠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但是自己,总是因为觉得不能给他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疏远他,多少也是伤了他的心吧!就这方面来讲,纪念觉得自己是没有勇气来面对李楠的。 李楠先走到纪念的身边,轻声问她:“念念,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对于纪念的疏远,他没有责怪,现在这样的时刻,他还在问纪念过的好不好! “我还好,你呢?”她知道李楠过的不会,她还是希望李楠能够骗骗她,说自己过得很好,这样或许她心里的愧疚会减少一点。 李楠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跟她说:“念念,我来找你,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最近一个朋友出了一些问题,我感觉到生命无常,所以来看看你,确认你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这样的说话方式让纪念觉得有些奇怪,就追着问他:“什么朋友,你朋友出了什么事情?” 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对生死能有这样的感叹呢? 李楠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选择告诉了纪念:“一个朋友年纪轻轻被检查得了白血病,所以我真的觉得死亡其实离我们挺近的,我知道我的出现会带给你一些困扰,但是这样的时刻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来看看你。” 纪念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咯噔一下7;150838099433546。李楠的朋友想必肯定是很年轻的,这样的病真的让人很唏嘘。纪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楠,索性就什么也不说,这样的时刻静静的呆着就好了,后来还是李楠自己又开口了:“一开始没有检查出来,听医院的医生说是将两个女孩的诊断弄错了,说我那个朋友没有问题,另外一个女孩得了白血病,现在才纠正过来,那另外一个女孩就是林夕,你知道吗?” 纪念顿时惊住:“你说什么?什么林夕?” 李楠也有些不解:“就是林夕啊,林墨的妹妹。她被误诊有了白血病,现在医生应该已经告诉她了,她是被误诊的。” 纪念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用什么词语可以来描述了,她讷讷的又重复了一遍,问:“李楠,你说什么,你是说林夕得了白血病?” 李楠赶紧纠正她话里的错误:“不是,是原本林夕被查出得了白血病,但是现在是误诊,真正那个得病的是我的朋友。” 这么一说,纪念是彻底的明白了,所以林墨这段时间的异常,是因为林夕得了白血病的原因吗? 那么既然现在已经证明是误诊了,他为什么没有过来告诉自己呢? 纪念对李楠说:“对不起,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改天我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我们再聚。” 之后就在李楠的诧异中奔跑而去。 是的,他要去找林墨,去林墨那问清楚,那天林墨告诉她他是有原因的,她当时什么也听不进去,难道说他真的是有原因的?她和林墨之间已经错过了太多,她不想因为误会而再次分开,无论有什么都要一起面对…… 第71章 找他 纪念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林墨的家里,在路上的时候她已经想象过无数的场面,要是林墨不跟她说实话怎么办?要是林墨还是要故意瞒着她怎么办?要是现在林墨还是和林夕在一起又怎么办? 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她都已经想到了,所以在当她敲门林墨开门之后,看到林夕确实是在林墨家的时候,纪念是一点惊讶都没有的,惊讶的是林墨,他看着有些急切的纪念,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语气很是紧张:“念念,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里面的林夕听到声响也出来了,看见是纪念,脸上有些不自然,但是为了彰显她的大度,她还是对着门外的纪念说了一声:“纪念,进来坐啊。” 就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就已经把自己摆上了女主人的位置,这让纪念莫名的心理有些硌应。 她直接拉着林墨的手就想将他拉走,边拉边说:“我有事跟你说,我们去下面说。” 她要和他说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让林夕听到的,既然林夕在这,那么她也只能将林墨拉走, 纪念要将林墨拿走林夕当然就不高兴了,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看着林墨,那样子简直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她知道她现在在林墨的眼里是个病人,只要她表现的稍微弱一点,林墨肯定是不会忍心怎么样的对待她的。 林墨看了一眼林夕,又看了一眼纪念,最终还是跟着纪念下去了,这让林夕气的在上面直跺脚。纪念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她要跟林墨说什么?她这样一搅和是不是林墨刚刚对她好起来的感情又没了? 所以林夕这个时候真的发现自己是有些恨纪念的了! 到了楼下,林墨双手握着纪念的肩头,语气温柔且担心:“念念,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我!” 纪念在他的眼里一直是一个稳重的人,今天能有如此的举动,说明真的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纪念既然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并且7;150838099433546也已经决定了这个时候来找林墨,那就说明她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她直接问林墨:“你这些天的反常举动是不是因为林夕生病了?” 林墨觉得很是奇怪,由于答应了林夕不告诉任何人,他连纪念也是瞒着的,那么纪念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怎么知道?”林墨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但是纪念没有回答他,而是说:“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是!”既然纪念已经问了,那么他也就没有办法瞒她了。 纪念点点头,但是随即脸上就有了伤心的神色:“林墨,林夕是你的妹妹,她得了白血病,你照顾她并且瞒着我,这些我都能够理解。如果你这个时候放弃他她,我反而还要质疑一下你的人品。但是林默,为什么她现在已经确认是误诊了,你还要这样超乎兄妹关系的和她在一起?” 林墨有些不明白纪念话里的意思,问她:“你说什么?什么误诊?” 第72章 见了你才安心 “她是你妹妹,你朝夕陪伴在她身边,应该比我更清楚状况。”纪念说着,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林墨的手掌在她的肩头滑落,他下意识地虚抓了一下,纪念却已经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他没有立刻回答纪念,眸色沉沉,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落在纪念眼里,成了犹豫,心中凉了一下。 她是经历过感情背叛的人,在那一场婚姻里,本以为能够携手一生的人也是为了一个姑娘,一个“勤工俭学”的好学生。 她知道不能把林墨和丁远航比,丁远航是品行有亏,林墨行事光明磊落,感情直接而凛冽。但就是因为他太过君子,纪念才更担心。 她承认,生活的磨难让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怯懦柔弱的女人,她刚强坚韧,独当一面;而林夕,却是个楚楚动人的小可怜儿,一旦林夕需要保护,林墨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更何况,纪念一直不想去承认的,林夕和林墨是一家人,他们有自己插不进去的过往,林夕在林墨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如果林夕稍微动点心思,林墨和她进一步发展不是没有可能。 纪念发现自己越是想潇洒越潇洒不起来,和林墨在一起,反而更加患得患失,她苦笑。 “林墨,我希望你能够明确的回答我,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立刻回答我,我可以等,等你整理好再来跟我说。只是一点,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 说完,纪念没有再去看林墨,转身离开。 他不答,她又何尝不是怕他答了,却是一个她不能承受的答案。 纪念的脚步略带着慌乱,林墨的心也被她带乱了。 回到家,林夕坐在窗边向外张望,见林墨回来原本皱成一团的小脸儿立刻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我还以为你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你在等我?”林墨声音听不出情绪。 “见了你才安心。”林夕在他的眉宇间敏感地捕捉到一丝清冷,只当是和纪念的见面让他不愉快,心里雀跃了一下,面上不敢露出来,只是闪了大眼睛,天然无公害地样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怪我不好,生了这样的病,让你担心!” 说着低下头,泫然而泣。 听到她说自己的病,林墨脊背僵直了一下,他没有立刻上前去安慰林夕,而是站在原地深深望着她,想在她身上找到一丝破绽。 但她背着光,除了7;150838099433546几声啜泣,看不到脸上的情绪,他压抑住内心的一点烦躁,柔着声音说,“你不要想太多,睡一觉心情会好一点。” 林夕抬起头,他已经走出房间了。 这段时间,林夕一直被得病的消息纠缠,即使是误诊,身体没有重病,精神早就闷得蔫蔫,加上几乎没什么运动,身上的肉也闲得发酸,独自又发了一会儿呆,就倚在床头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沉,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有人追赶她,有人撕扯她,把她逼至悬崖。她蓬乱了头发,破烂了衣服,狼狈不堪,林墨出现了,他如往昔般冷傲,她希望他能拉自己一把,他却嫌恶地推开了她的手,她急得哭出来,挥着手挣扎。 跌落崖底的瞬间,有温柔的声音缥缈而来,“做梦了吗,快起来,给你煮了面!” 第73章 我去见你的主治医生 声音缥缈而温柔,梦魇瞬间被击碎,林夕的胸口猛地起伏几下,转醒过来。 睁开眼,感知着眼前的光,醒过来的感觉真好,她缓了缓,林墨站在窗边,双手插在口袋里,耐心地等着。 林夕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目光里没有情绪,但只要他在就够了,林夕只觉得内心一阵温暖。 “起来吃些东西吧。”林墨又重复一句,转身就要走回餐厅。 林夕也不顾那么多,掀开被子跳下床,拉住他的手,俏皮地说,“一起去!” 由着她是刚睡醒,睡裙的领口有些大,肩头露出一边,头发蓬乱,额前的碎发汗湿,被她随便一撩,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虽然是林家的养女,从小养尊处优,脸上没半点岁月的痕迹,现在更是像一个刚长成的少女,天真烂漫。 林墨侧脸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 林夕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放开他的手,拉了拉睡衣。 面是一碗煮得有些软的炸酱面,炸酱花了点心思的,不是通常的咸肉酱,而是特制酸甜酱,上面还放了菠萝,林墨将面推到她面前,“酸甜的,吃着开胃。” 林夕心中小雀跃了一下,她何曾被林墨如此怜惜过。 吃面的时候,林墨一直坐在对面,期间还帮她倒了一杯水,林夕吃得喜滋滋。 吃过面,林墨挽起袖子,自然而然地收起碗,放进洗碗池。 林夕站在他背后,忽然落下泪来。 人家说一见杨过终身误,林墨于她莫不如是,林墨就是她的劫难,她这辈子就一头栽倒这个男人手里了。她开始有些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真的得上白血病,如果是真得的,她就能成为林墨的新娘,林墨就能这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过完下半生。 可她不是,那误诊,她还没来得及庆祝这重生的感觉,就担忧起来,这几天面上真实的病态也是由这担忧而起。 她还没有跟林墨坦白,她要怎么坦白,她穷尽所有也要抓住的男人,一旦坦白就会离开她,去到另外一个女人身边,与另外一个女人长相厮守。 她怎么能甘心? 林墨将刷好的盘子放进碗橱,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就瞥见站在门口出神的林夕。 他走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他不是没有期待,期待林夕能够像他最开始认识的那样,即使是富家小姐,内心也有一方纯净的地方,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份期待能得来怎样的回应,他没有把握,不自觉地就皱了下眉头。 林夕发现自己失态,轻咳了一下掩饰,脑袋里瞬息万变,片刻,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没,没事,就是想说声谢谢!” 7;150838099433546“只是说谢谢吗?”林墨的眸子暗了几分。 “不,不是,”林夕结巴了一下,“明天我身体好一点,我也做给你吃!” “不用了,你之前也为我做过很多次菜。”林墨打断她的话,“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林夕站在原地,直到林墨拿着外套走出去,才绷不住瘫坐在地上,哭出来。 即使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是吗? 夜已经深了,刮起了风,路旁两排高大的法桐沙沙作响。 一辆漆黑的车像沉默的兽隐藏在暗影下,车窗打开,林墨的手臂随意地伸出车窗,手指间的烟灰簌簌落下去,最后烟星亮出一个红点,迅速灭掉。 这是林墨的最后一只烟,他维持这这个姿势很久了,楼上,纪念房间的灯也灭了好久。 她应该睡了吧,梦中有梦见自己吗? 风灌进车里,冰凉凉的,让林墨情形了很多。 他对这个女人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一次又一次将她揽进怀里,一次又一次将她推远。 两个人兜兜转转就是不能在一起消停地过两天日子,林墨觉得疲惫,纪念应该更疲惫吧。 对于林夕误诊这件事,林墨是想她自己能够向自己坦白,再怎么着,她是女孩子,他不想主动戳穿,将事情做得太绝。 然而今天林夕的表现,显然她在装糊涂,在将错就错。 烟头被扔出去,林墨猛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疾驰出去。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纪念再受伤害。 阳光再次照在林夕身上时,她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冰凉。 再难过,天亮了,她也要去收拾得漂亮一点,她知道,林墨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说了要照顾自己就一定不会食言。无论他昨天去了哪里,他还是会回来,她必须美美的站在他面前。 腿脚酸麻,林夕几步挪动得很艰难,还没走到卫生间,就有敲门声想向起。 是林墨! 林夕想也没想就扶着墙向门口跑去,腿上的麻劲儿还没缓过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她全然忘记了,林墨是有钥匙的,怎么会敲门。 所以,当她打开门时,少不得失望了一下,门外的不是林墨,是霍白。 霍白也看出了林夕脸上的失望,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扶住林夕,“你这是怎么了,脸惨白成这样子!” 林夕昨天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煎熬了一个晚上,身子本来就有些弱,现在更是着了寒凉,气色差得吓人。 “我没事!”林夕不耐烦地拍掉霍白的手,转身向屋内走,声音冷淡,“你怎么来了?” 霍白站在门口没有动,他也是由尊严的,林夕这样对他,让他有些尴尬也有些受伤。 “想来看看你。”霍白说完这句,抿了下嘴角,想了一下措辞,“我刚去了医院。” “你去做什么?”林夕闻言转身,声音也猛地提高,听着有些尖锐。 “我去见你的主治医生......” 霍白说不下去了,林夕迫视他的目光灼热而愤怒。 他一惊,试探地问,“你,你是都知道了吗?” 第74章 您好,我是纪念的未婚夫 “是” 林夕回答得简短而利落。 “所以,你为什么看起来并不高兴。”霍白扶额。 林夕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里面写满了悲伤,“霍白,你,喜欢我。” 她问的直接,霍白怔了一下。 “你和我是一样的可怜,心里都装着一个得不到的人。” 林夕说的明白,霍白叹了口气,“所以,你是担心,一旦事情说出来,林墨会离开你?” 林夕没有回答他,林墨说,她不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她又何曾不想在林墨面前,自己能够一直保持纯真善良。 可是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回不去了,比如现在,林墨在她身边的每一分钟都是她算计来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算计多久,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问天下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霍白明白林夕的心情,林夕等林墨成了习惯,他守护林夕也成了习惯。 “小夕,你是不是太累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国外吧。” 室内的窗帘没拉开,只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些刺目的光,林夕站在光影间,显得不真实。 过了很久,久到霍白有些泄气,她才缓缓说出一句,“霍白,陪我去超市买些菜。” 纪念刚结束一天的客户拜访,坐进办公室,李律就来敲她的桌子,“想什么呢,跑业务跑傻了!” “昨天睡得不太好,我这就打起精神!”纪念立马坐直身子。 李律用轻哼一下,“桃花这么旺,还愁睡不好?” 说着还用下巴向门口处指了指。 纪念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穿黑t恤的男人,皮肤黝黑,虽然看着不是五大三粗的壮,手臂上却是肌肉分明。 纪念努力回想,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号人物,思索间,对方已经走上前来。 “你是纪小姐吧,方便谈一下吗?” 上班时间,李律还在身后,纪念不太敢回答他,只回头看着李律。 “去吧去吧!”李律挥挥手。 打从纪念来这里上班那天起,她就隐约感觉到纪念不是一个普通的离婚妇人,她身上有故事。 两人来到楼下的咖啡店。 纪念忍不住率先开口,“这位黑脸包公,可否像我说明一下您的来意?我这个工作不太容易,耽误一点时间都需要加倍补上。” 这话没有骗他,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纪念在努力的跑业务,想用工作上的成就来缓解一下其他方面的压力。 “我叫何萧,目前负责丁远航案的侦破工作。” 闻言,纪念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 何萧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您是丁远航的前妻是吧?” “是”纪念回答得很坦然,片刻,她抬眸直视何萧,“何警官找我想了解什么?” 何萧微微低了头,他有些和外表不太相符的腼腆。 “纪小姐知不知道,丁远航生前跟什么人有纠葛,就是能把他杀了的那种纠葛。” 纪念暗暗吃了一惊,若说和丁远航有纠葛,那就只有她和白浅了。以前他在大学里任教,人际关系简单,后来听说他离开系学校后,和杨氏的杨淑珍有牵扯,但是杨氏的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白浅也因为丁远航的死而面临审判,其他的还有什么人吗? 思忖片刻,她摇摇头。 何7;150838099433546萧面上似乎有些失望。 纪念试探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丁远航的致命伤不是白浅造成的,我怀疑在白浅之后,有人到过案发现场,并杀了他。” 这几天,何萧为了这件案子不眠不休,排查了跟丁远航有关系的所有人,虽然有些线索,但是还存在一些疑点。 他也曾怀疑过纪念,可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突然想倾诉一下。 纪念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丁远航于她虽然已经是前尘过往,但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啊,一个曾经有爱有恨,鲜活的人。 何萧端起面前的清水喝了一口,余光里去观察纪念的反映。 “白浅怎么样了?”她问。 何萧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抓了抓耳朵,和盘托出,“白浅也想不出会是谁,她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他没说下去,拿出一支烟,“介意我抽根烟吗?” 纪念点点头,他眼睛里有血丝,想来是为了这个案子费劲了心思,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如果不能将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白浅就会作为真正的嫌疑人被起诉、定罪、结案是吗?” “你很聪明。” “我能帮你做什么?”纪念咬着唇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人生啊,真奇妙,纪念苦笑,她应该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人,这辈子来还债的。 “纪小姐现在的男友是林氏的继承人,林墨吧。” 这个他也知道,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 “林墨有个妹妹,准确的说,是未婚妻叫林夕,她最近的情况,你了解吗?” 纪念的思维一时没转过来,这事跟林夕又有什么关系。 “白浅说,事发前,林夕来找过丁远航,似乎是为了林墨,只是当时丁远航的心思都放在白浅身上,把她撵走了。” 林夕紧张林墨,纪念是知道的,林墨当时被陷害,孤立无援,林夕为了救他,去找丁远航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这么个柔弱的人,怎么下得去手杀丁远航,还是在丁远航已经受伤的情况下?她只想帮林墨,杀人?她没理由这么做。 纪念想得头有点痛。 咖啡厅外,林墨的眼眸微眯,眼色幽深地盯着纪念和她面前的男人。 是谁说离过婚的女人就没人要了,她身边左一个右一个,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她纪念的行情可真是好着呢! 结束谈话,纪念和何萧在咖啡厅门口道别前,何萧与纪念握了握手。 在他看来,纪念也许能够给案件带来转机,他很欣赏纪念的心胸。 可这画面落在林墨眼里就不一样了,他认为这又是个趁虚而入的男人,于是下了车,车门还没关上,就向着纪念喊了句,“说好了下班一起去吃饭的,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这可是莫名其妙了,他不是陪在林夕身边吗,怎么有闲心来找她。 何萧也注意到了林墨。 之前他查了不少关于林墨的资料,今天见了本人,果然器宇不凡。 见何萧依旧站在纪念身边,林墨觉得甚是碍眼,大步走过来,拉过纪念,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何萧问好,“您好,我是纪念的未婚夫。” 第75章 回来陪我吃饭好不好 “你好” 何萧没有表明身份,他应该是因为林夕的原因对林墨有些忌惮,纪念看出他的心思,站出来解围。 “何先生,这个案子我们会考虑的,感谢你信任我们,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 原来只是纪念工作上结识的人,林墨稍微放宽心,旋即又忧心起来。放她出来工作,什么样的人都能接触到,如果能将她圈养起来就好了。 送走了何萧,林墨拉着纪念坐上了自己的车子,贪婪的目光在纪念身上上下流转,纪念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皱着眉嗔到,“你怎么突然跑来了,你的林夕妹妹舍得让你离开她床畔了啊。” 醋意浓浓! “你这是打翻醋坛子了?”林墨打趣,还把头凑过来在她身上嗅了嗅。 “哪敢啊,她是你的未婚妻,结婚照都拍了的那种!” “纪念,”林墨极其正经起来,他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真挚而恳切,“今天找你,就是想说这个事情,其实那天,我只准备向你求婚的,只是林夕的事突然发生。” “你措手不及,只能答应她是吗?”纪念推开他的手,“林墨,我感觉有些累,以前和丁远航在一起累,现在和你在一起更累!” “上一段婚姻里,虽然处处不如意,但我只要咬着牙,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一味顺从,日子就还过得下去。” 林墨的手紧握成拳,他最不愿提及的就是纪念的婚姻,纪念依旧说下去。 “后来,我又遇到了你,我真的感谢命运,让我再次遇见你,你是我暗淡生活里唯一的一点道曙光,我本以为,只要我努力,我们就能幸福美满得过下去。然而,我真的天真。”她捂住脸,苦笑一声,“我们之间缺的从不是对彼此的感情,而是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从丁远航那里,我学到的唯一的道理就是,如果对方的家庭不容纳你,婚7;150838099433546姻维持平和真的太难!” “不,纪念,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一直在争取,我不允许你放弃!” “林墨,我太累了!” “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想吃什么,要不跟我回家,我做给你!”林墨预调急促,他不能让这个小女人脑袋里有放弃的想法,绝对不能! 听到他说回家,纪念沉着脸去解安全带,“你家里那位,你先伺候好了再说!” “你!”林墨笑出来,“你还说你不是在吃醋!” 纪念还他个白眼。 “听我说,纪念,林夕的事确实太突然,我来不及考虑,她说想要我帮忙合拍婚纱照,我就答应了她。我心里一直是要向你求婚的。现在,她确定误诊,我会去和她把话说清楚,如果国内她待不下去,我会安排她出国。” “你还真是绝情!”纪念撇撇嘴。 “不然怎么办,我要不狠心斩断和其他人的牵扯,你就要对我绝情了!人生啊,可真不容易!” 林墨这话近乎于撒娇,像只忠犬在讨好主人,纪念简直要忍不住想伸手揉揉他的头。 不过她还算清醒,“林墨,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林墨不解,纪念可是从没求过自己什么,难得开口让他帮忙呢。 “你能不能侧面打听一下,林夕在你接受调查的那段期间,和丁远航见面都聊了什么?” “什么意思” “丁远航可能不是白浅杀得,警方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你怀疑林夕?” “警方没有线索找到我,说是白浅交代,事发当天,林夕去找过丁远航。我知道林夕为了你的事,是有可能去找丁远航的,但会不会杀了他,我就不敢妄下断言了。不过这是一条线索,既然警方已经顺着线索查过来,跟林夕无关,早日洗清了也好。” 林墨听着他的话,没出声,纪念是善良的,即使和林夕有种种的误会,她也不愿意怀疑林夕。而林夕自己呢?她还是当初那个只会粘着自己的,简单的小女生了吗? 沉默的间隙,林墨的手机忽然想起,他拿出来,屏幕上闪动的是“林夕”两个字。 他正想按掉,纪念伸手拦住他,“你不是说要和她把话说清楚吗,看看她要做什么吧。” 林墨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的声音略显虚弱,“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回来陪我吃饭好不好?” 第76章 我要娶的人是纪念 林墨看向纪念,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电话里的声音纪念也听清了。 他面上的郁色纪念也看得很清,她知道一个女人对感情执着时是多么可怜,她不是圣母,没办法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她是一个明事理的女人,想要林夕放弃,林墨必须和她谈清楚。 所以,她点点头,示意林墨答应。 对于纪念的大度,林墨并不开心,对着电话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这个女人理智的让人生气,他多希望她能撒撒娇拖住自己,不要去见别的女人。 纪念看出他的别扭心思,在他手背上拍拍,“早去早回,我等你。” 林墨无奈,趁她不注意,抱过她的有,在她柔嫩的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等我!” 傍晚的风,冷意森森。 室内窗户打开,冷风灌了一屋子。 “小夕,你着了凉,不能这么吹风!”霍白语气严肃,放下刚买回来的红酒,走去关窗。 “被风吹,才能清醒些,”林夕淡淡着,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子,“他就喜欢吹风,我见过,在他难过的时候。” 霍白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小夕,你这哪里是清醒的样子。” “他快回来了,你先走吧。”林夕自顾自说着。 “我不在,你能记得的住,你要跟他谈得是什么吗?”霍白心里泛酸。 林夕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他要去国外,但是从她的表现来看,她是要跟林墨摊牌了。 摊牌之后呢,林墨心里一直都是纪念,他应该会离开林夕的,这一点林夕从来7;150838099433546都知道,她也应该做好了心里准备。 六点钟多一点,林墨回来了。 一开门就闻到满屋子的菜香,想来林夕是费了一番功夫的,桌子上全都是他爱吃的菜。确切的说,是林夕认为他爱吃的菜。 林夕不知道在想什么,紧锁着眉头在桌子前发呆,不经意抬头看见林墨就站在自己面前,马上就掩饰掉眼睛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声音和缓带着喜悦,“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你身体不舒服,不必做这些。”林墨将外衣随手搭在椅子背上。 “为你做过好多次,你都没有好好吃过,今天多吃一些。”林夕脸上对的笑意带着讨好,给林墨面前的被子里倒满酒。 林墨没有要吃的意思,他目光在林夕脸上流转片刻,有些话,终究没好率先说破,“如果太累,我安排你出国去散散心吧。” 林猛然抬头,睁大眼睛望着他。 霍白让自己出国,是切实想让她去散心,而林墨呢,是已经觉得自己碍眼了吗? 她又想过要放弃,可这样在林墨心里毫无地位,她有一点不甘心。 “我不能再让你替我安排什么了,只要你能陪我安安心心吃顿饭,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林夕依旧笑靥如花,还夹了点菜放在林墨的碗里。 “林夕,有些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要娶的人是纪念,你需要有你自己的幸福。” “有些话,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幸福是你!”林夕将手里的碗筷重重放下,瞪着眼睛,带着一丝偏执。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林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他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敲了敲,偏转过头,声音清冷,“我出事的时候,你去找过丁远航?” 第77章 大概是,恶有恶报 林夕万万没想到林墨会突然提起丁远航,一时间她脑袋里闪过无数念头,眸底瞬息万变。 旋即,她掩饰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见过,听说他跟你的事有关系,去找过他。” 林墨不语,将她的所有情绪都敛进眼里。 林夕被他的目光迫视地有些局促,撩了撩头发,“没想到纪念的前夫那么无赖,硬是不松口,还好你最后安然无事。” “丁远航死了。”林墨的脸上没什么情绪。 林夕手上的动作一滞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不知道此刻林墨又提起来是什么意思,只好说,“大,大概是,恶有恶报吧。” “林夕,去国外吧。”林墨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拿起外衣,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夕保持自己的姿势良久,终于忍不住伏在桌上痛哭起来,霍白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林墨刚才找过我,让我安排你出国,”他的声音带着热烈的情绪,“小夕,你同意和我一起出国了是不是?” “是,尽快!”林夕握了握拳头。 林墨离开后,纪念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去事务所里打了卡就回到蕾蕾家。 蕾蕾不在,她手里的事情处理一下时间就晚了,刚想上床睡觉,手机想起来。 “纪念,下楼来!” “蕾蕾,发生什么了?” “下来。” 纪念不明所以,睡衣外面裹了件大衣,披头散发就下了楼。 蕾蕾一见她面露嫌弃,“你这个样子还有人看得上,大概全是靠颜值硬撑了!” 这话不知是褒是贬,纪念给她个白眼。 “有什么事不能家里说?” 没等来蕾蕾的回答,而是被塞进一辆车里,车门刚关上,司机就一个油门冲了出去。 一气呵成,要不是蕾蕾是她的好朋友,她可要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 司机是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大晚上也带着墨镜,纪念好半天才调匀呼吸,试探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抱歉,恕不能相告!” 丢下这么句话,任纪念再怎么询问,他都不开口了。 车子弯弯绕绕走出了市区,想着郊区的方向驶去。 纪念坐不住了,脑袋里冒出无数的想法,也许刚刚的人不是蕾蕾,只是个蕾蕾神似?也许蕾蕾是受到胁迫将她骗出来?可自己出了丁远航和白浅这两个人,再没有什么仇家,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这样带走自己吧。 想到最后,她索性放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大风大浪都见识过,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车子最后在一幢别墅前停下。 司机打开车,毕恭毕敬迎她下车,引着她走进别墅。 别墅灯没开,黑漆漆静悄悄。 纪念走到门口就不动了,她瞅准路边捡了个木棒在手里,猛地抵住司机的后背,“你要做什么,说!”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纪念本能地闭一下眼睛。 再睁开时,别墅灯火通明,窗子上,树上挂满了亮晶晶的彩灯,就像圣诞节那样绚烂。 饶是她经历了诸多变故,内心苍凉,有些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此刻的少女心也泛滥成灾了。 她呆在原地时,别墅的门打开了,有一个人坐着轮7;150838099433546椅缓缓出来。 第78章 求婚 轮椅上的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不是林墨还有谁? 他这是闹哪出? 不等她问出口,别墅里又跑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竟然是蕾蕾。 纪念有点懵,“你,你们?” “你还说,”蕾蕾扑过来搂住她的脖子,差点给她扑个跟头,“林总特意吩咐你那个司机绕个路,我才能提前一点赶过来。” 纪念的脑筋还是转不过来,蕾蕾也不解释,转身对带纪念过来的司机使了个眼色,那司机推着林墨的轮椅往里走。 “林墨,你别走,解释一下!” “准备吃饭!”林墨只丢下这么一句。 蕾蕾面上也神神秘秘的,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的,纪念放弃,由着她把自己拉近别墅里。 别墅里面很空旷,除了一张大餐桌和几张椅子,就没有其他家具装饰了。 餐桌上放着好些菜,应该是新出锅的,还冒着热气。 “看看,都是林总亲自做的。”蕾蕾酸溜溜地感慨,“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么个白马王子啊!” 纪念戳戳她的脑袋,转而忧心地问,“他的腿?” “你自己问他去!”蕾蕾又卖关子。 说话间,林墨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一旁,那个大叔司机推出来一个大蛋糕。 “林墨,你这是?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本来应该是饭后甜品的,可是我多一份都等不及!”林墨说得热切。 他一向沉稳内敛,这种热切的语气,在这么多人面前还真是难得。 纪念晕乎乎的,想问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他一点也不给自己留时间。 “过来”林墨对她说。 她十分听话的走过去。 “这个给你”林墨从西服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纪念眼睛瞪了好大。 “带上!”林墨抓住她的手,从盒子里取出一枚戒指给她带上。 刚刚好。 戒指上的钻石硕大,熠熠生光。 “不是,林墨,你......” “我在向你求婚!” 明明准备了好多话,照顾她一生一世,生好多好多宝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可真到了这个时刻,林墨竟一句也说不出来,除了急切地想让她接受自己,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他的目光炙热,烫在纪念的脸上。 “你是认真的?”纪念不确定。 他们之间牵扯太多,纪念也想过也许要跟他走下去,一辈子,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下决定,况且,今天这个气氛,算是浪漫还是不浪漫? 这个别扭的男人! “是!”林墨有点着急,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被求婚不是应该感动地落泪吗?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纪念还是没进入状态。 林墨败给她了。 “还不是为了挂彩灯,掉下来摔着了!”蕾蕾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戳纪念的脑袋,“说是要浪漫一点,费了我大的力气给他设计。” 她数落完纪念,转而对着林墨,有点恨铁不成钢,“敬爱的林总啊,不是我说你,准备了那么久,你这一句浪漫的话也没有!” 纪念忽然笑了一下,浪漫,能像她求婚,花这么多心思,已经全表达出来了,几句话有什么要紧,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事,“那,林夕怎么办。” 林墨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什么脑回路,关键时刻,7;150838099433546想的都是别人,“她明天就出国。” “出国?” 纪念愣了一下,刚才在车上,她收到一条信息,是何萧发来的,“想办法留住林夕!” 第79章 林夕不见了 纪念不自觉地捏了一下外衣口袋里的手机,这话告不告诉林墨呢。 见她失神,林墨不悦了,扯了一下她的头发,“你的求婚感言还没说呢!” 蕾蕾在一旁噗的笑出声。 果然这世上是一物降一物,她们高冷的林总,见了纪念变成小孩一样的幼稚了。 她也是个识趣的,向屋里的人使使眼色,大家会意,都默默退出去了。 一时间,就剩下纪念和林墨两个人在屋子里。 这几天两个人之间的大起大落,让纪念依然处于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林墨是真服了这个小女人,大掌揽过她的脑袋,让她的鼻尖几乎贴在自己的鼻尖上。 纪念被迫弯腰,他俊朗的脸庞就在自己面前,他的眸色太深太沉,虽然两个人做过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可此时依旧不自然地红了脸。 “纪念,你还没答应我,我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你,要不要嫁给我?” 纪念真不想回答。 “嫁不嫁?”他忽然有点泄气。 纪念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她说,“嫁!” 喜得林墨登时从轮椅上起身将纪念拥进怀里。 动作太急,纪念一头撞上他结实的肩膀,痛得轻呼一声。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热烈地相拥着。 良久,纪念闷声闷气地问,“林墨,林夕可不可以不要出国?” 这回轮到林墨不明白了。 纪念看出他的困惑,如实回答,“我接到了何警官的信息,他说,不要让林夕出国。” “他有什么新的线索?”林墨不想将这件事和林夕扯上关系,但是潜意识里又觉得和林夕应该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知道。”纪念摇摇头。 林墨沉默了一会,“她最近的情绪是有一点不稳定,原本身体就弱,又被误诊。”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像是在解释丁远航的案子,又像是在担心她会伤害纪念。 事实上,林墨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想让纪念和林夕接触。 “你说的那个何警官,让他直接联系我,”林墨冷静地吩咐道,“还有,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一下,林夕那里,需要我去沟通。” 纪念用鼻子哼笑了一下,“她果然最听你的话!” “你吃醋?”林墨因为她这一声醋意7;150838099433546,心情格外的好。 “才不会,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摆摆手,眼睛也是坏坏地眨了两下,像是在揶揄她。 林墨不干了,他要教训一下这个酸气十足的小女人。 正眯起眼睛琢磨着怎么在她身上占一点便宜,手机不适时地响了。 他不想理,纪念拍了拍他,用下巴示意一下,见他不动,给他个白眼,“接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林墨不赢不愿地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是霍白,他声音有点嘶哑,“林墨,林夕不见了!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她情绪挺稳定的,还收拾了要出国的行李。半小时前,林夕说要吃粥,我去买,可是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第80章 小路上,有蛇 林墨面色一沉,“家里都联系过了吗?” “能联系的都联系了。”霍白的声音听着有些挫败。 粥店里家里并不远,他回去发现林夕不见就立刻打了一圈电话。林夕的交际圈很简单,他实在想不到她还能去了哪里。他从没表露过对林墨的抵触,但感情这种事,男人都是要强的。私心里,他并不希望第一个找到林夕的是林墨,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打林墨的电话。 纪念在一旁,也跟着着急起来,只听见霍白继续说着,“她虽然被误诊,没得那种绝症,身体却一直不太好。” 他本来想说林夕是撑了好大的力才给林墨做那顿饭,可他说不出口。他气恼林墨对林夕的不珍视,心疼林夕的付出,可他也庆幸,庆幸林墨对林夕的拒绝让自己能够有机会。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火光电石间,林墨想起了些什么,扶着桌子就要往外跑,一迈腿险些摔倒。 纪念忙伸手扶他,“你是知道她在哪里?” “不确定,但是有一天她对我说,如果没有我,她也许会去7;150838099433546,”林墨停顿了一下,“我当时听得不真切,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想她可能在那里。” “哪里?林墨,哪里?”电话一端的霍白炸了毛。 林墨对着电话说出一个地方,纪念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急,转身去吩咐司机备车。 夜色渐浓,沿海的盘上公路上,风吹得厉害。 林墨一直抿着嘴不说话,按下车窗点了只烟。 纪念一直安静地陪在他身边,见他不自觉的皱了一路的眉头,伸手去抚平。 林墨将纪念的手握进掌心里,“我虽然对她没有多余的情分,但是总不能眼看着她做傻事。” “我能理解。”纪念给他一个笑,让他心里好受了很多。 车子沿着公路一直向上,往山顶的方向,突然停下了。 “前面好像在修路,过不去。”司机无奈地说。 这是一条极其偏僻的路,只有两辆车的宽度,从两侧树林茂密,有遮天蔽月之势。 “这是哪里?”纪念忍不住问。 “山顶有个寺庙,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废弃的。”林墨说着就要下车。 “你的腿!”纪念急的去拉他。 “不碍事。” 其实林墨确实没有大伤,摔了一下淤青了一大片。是蕾蕾非要说,装的可怜一点,女人才会心疼,所以弄了个轮椅坐着。 纪念也看出来了,现在却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 下了车,车前放了施工指示牌,好长一段路都被挖开。 两人正商量着怎么绕过去,后面有车急匆匆地驶过来,远光灯晃得纪念往林墨的怀里躲了一下。 霍白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该是谁的躲不掉,不该是谁的别强求。 他与林夕,今生不管是否有缘,他尽力就好。 停好车子,霍白走下来,对林墨喊了一句,“林夕真的会在这里吗?” “听她提起过。” “可是这里这么偏僻,她身子弱,怎么走上去?”霍白在问林墨,也像是再问自己。 “她知道一条小路,但是怎么走我不知道,而且,”林墨声音听着很严肃,“小路上,有蛇。” 第81章 火光 纪念听得浑身一激灵,她是最怕这些冷血动物的,同时也揪心,林夕一个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最着急的当属霍白了,他在拦路的指示牌上用力踹了一脚,就要跳进挖来的泥路上,被林墨一把揪回来。 “冷静点!”要是霍白再出事就棘手了。 林墨又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小路在春天时是一条小溪,冬天就会干枯,我们只要找到这条小溪就可以。” 夜里越来越冷,路边的两排香樟路摇着满树冠的绿叶子沙沙作响。 后面林子里的银杏一类早就光秃秃了,夜色幽深,望不见林子的尽头。 林墨以前也做过爬山徒步一类的运动,看着树木的排列,冷静地分析了一下,指出了一条最有可能的方向,从容地准备可能用得上的工具,让纪念将带上后备箱里的雨伞,又吩咐司机打救援电话,守在他们进山的地方,等待救援到来。 “山上信号差,我们三个不宜走散,这条绳子,都牵住了,不能松手。” 说完,他牵着绳子率先进了林子,纪念紧随气候,霍白在最后面打着手电筒。 林间积的枯叶很深,淹没脚踝,纪念没走几步就踩进了一个大坑里,整个人向前扑倒。 林墨听到动静,转过身,眼疾手快地拽住她。 霍白在后面不由得心里一紧,林夕一个人跑出来,什么也没带,就算对这里熟悉,也难免对遇到什么。 “林墨,这样找太耽误时间,我们分开吧,多走一条路,胜算大一点。” 林墨没回答他,只抖了抖绳子,“抓紧了!” 路越走越陡,天下起了蒙蒙小雨,山里的雨,阴冷阴冷的。 没有人再说话。 不知走了多久,在纪念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走在她前面的林墨突然停了下来,她一个不留神撞上他的后背。 林墨没理她,弯腰捡起一样东西。 后面的霍白眼尖,立刻走上来,“这是小夕的丝巾!她在附近!” 随机,他就安静下来,因为那只是半条丝巾,看样子还是用手生扯下的一半。 “林夕!”霍白再也绷不住了,他觉得林夕就在附近,她遇到了什么麻烦,等着人去救。 林墨迅速捂上他的嘴,“当心招来活物!虽然有丝巾,却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小夕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纪念在一旁也吓了一跳,半条丝巾,她不能不和危险联系上。 林墨在拿着手电筒,在附近又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除了被枯叶7;150838099433546掩埋不宜察觉的脚步痕迹外,再无其他。 “跟我上山!”林墨笃定到。 霍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里难过极了,他甚至想,如果找到林夕,不管她是否答应,这辈子他都要缠着她了,这种随时可能失去她的感觉太差了! 林墨复又牵起绳子,嘱咐了纪念几句。 纪念虽然崴了脚,却也一声不吭,一脚深一脚浅跟在后面。 树林越来越茂密,好几次,林墨不得不停下来辨别方向。 纪念冷得牙齿打哆嗦,突然,她看见远处有个地方,隐隐有火光。 第82章 今晚收成不错 “诶,林墨,你看!”纪念淋了雨,手脚冰凉,直打哆嗦,骤然看见有火光,激动地拍了林墨一下。 林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两点钟方向,隐隐有火光跳动。 他按住纪念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林夕说山上有一个破败的寺庙,寺庙里只有两个年迈的僧人,他们的作息习惯应该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即使林夕去打扰,也有专门的客房安置,怎么可能顶着小雨在外面生火。 霍白明白林墨的意思,“你们先在这里,我过去打探一下。” “你可以吗?”纪念有点担心。 霍白对林夕用情太深,万一林夕情况不妙,纪念不敢往下想。 林墨递给霍白一样东西,霍白摊开手掌,是一枚求生哨。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收进口袋里,“谢了!” 霍白向着火光方向走去,林墨和纪念则慢一点跟在后面。 前行了差不多两百米,霍白突然停下了。 火堆旁有两个人,看不太清,一个高大一些,像是个男人,坐在那里拨动火堆,一只胳膊好像受了伤,吊在胸前;另外一个,则是女人,披着一件大衣,背对着火堆,一动也不动。 他心跳得很快,直觉告诉他,那是林夕! 后面的林墨也感觉到了,沉着步子走上来,两人隐藏在树后面。 那个男人将火拨旺了些,转身去扯那个女人。 女人不防,一下子倒在地上,长头发散下来。 她挣扎着抬起身,大衣从她身上滑落,他们看清了,女人的手被反绑着,嘴巴也被塞上,呜呜地发不出声。 男人一手抓住女人的头发,一手拿出手机,好像是没有信号,他暴躁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霍白按捺不住要冲上去,林墨按住他的肩膀。 现在对方情况还不明确,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林夕,如果那个陌生男人手里有什么凶器,这样贸然冲上去,林夕势必会受伤。 “我去!”纪念走上来。 “你?”霍白没想到纪念会站出来。 “你们两个一出去,那个人就会戒备起来,我先去分散他注意力,你们再上!” 说着,她递给林墨一个眼神,示意她胸有成竹。 林墨向她点点头,他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怯懦的小女人,她的勇气让他欣慰。 纪念悄无声息走了几步,离目标近一点时候,放故意重脚步,一边用刚拾到的木棍敲打树木,一面喊起来,“小夕,你在哪里!” 果然那个男人被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动作停下来,当见到是个女人立刻放松下来,用大衣将手边女人的头盖起来。 “请问,你有看到一个女孩子吗?中等个子,很瘦,我们一起出来,我脚扭了,她去找人,到现在也没回来。”纪念向那个人打招呼,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不高,很结实,光头,额角一边有一条狰狞的伤疤,面色不善7;150838099433546。 胳膊缠住,吊在脖子上。 “今晚收成不错!”光头在她身上打量,眼里露出贪婪之色。 第83章 没有人会救你 纪念被他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她克制着,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腕,目光不知觉地飘像光头脚边的女人。 光头知道她发现这这个女人,生怕她被吓走了一样,怪笑着走近她,“不要怕,天冷了,来烤烤火吧!” 纪念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她就是要让对方一点一点远离那个女人,这样林墨和霍白才有可能将她救起。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林夕,她的情况很危险,她一定要救下她。 她也顾得得那么多可,赔着笑,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女人,“我是很冷,可是如果烤火需要那样的话,我想我还是去找我的朋友吧!您先忙!” 说完,她转身,佯装要走。 不出所料,那个光头似乎很兴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她,他清亮地吹了个口哨,“跟我打了招呼的女人,还没有能逃脱的!” 纪念身体一颤,随即掩饰好,继续用言语刺激他,“说不定我就是个例外呢!” 光头放肆地笑起来。 林墨按捺不住了,他握紧拳头,全身紧绷。 纪念还没发出救助信号,说明她又自己的打算,他只能等着,不敢轻举妄动。 纪念对着光头笑了笑,抬腿就跑。 果不其然,光头想了没想,就追在后面。 纪念差不多跑出五十米,估摸着那个女人处于安全状态了,猛地吹响求生哨。 响亮的哨子声下树林里回荡一下,光头叫嚣着,“没有人会救你,这里只有我。” 纪念跑的方向正是林墨和霍白藏身的地方,听到她的求助,两个人从树后面跳出来。 光头跑得太快,冷不防撞上迎面而来的两个人,脚下不稳,狠狠栽了个跟头。 “妈的,你们!”光头叫嚣着,爬起来就去厮打林墨。 林墨有些格斗的技能在身上,光头虽然块头大,却笨拙许多,林墨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他再次按倒在地上。 光头喘着粗气,“你是谁?是和那个女人一伙的?还是?” 还是条子,他没问出口。 他就是被警察通缉,才上了这么个偏僻地方,同伙说是来找他,可是也不知道是没信号,还是同伙骗了他,在这等了足足两天,带的干粮都快吃完了,等的差点没耐心了,才撞上那么个独自上山的女人。 反正他横竖也是死了,索性豁出去干票大的。 这个女人拿出去卖,能得到不少的一笔,到时候有命逃到国外去最好。 林墨没有回答他,他膝盖死死抵住光头的后腰,扭住7;150838099433546光头的胳膊,打算用绳子捆住他。 见林墨没回答,光头心里更慌了。 这个男人身手矫捷,说不定真的是条子!他不能就这么轻易落网! 这么想着,他起了杀心,袖口里突然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林子里有些暗,林墨没防他这一手,身子一侧,险险避过去。 可是这么一来,压制光头的力气一松,光头见机,猛地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挥着匕首就刺向林墨。 林墨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第84章 上山的都是为了保命 光头被林墨钳制处于下风,可他哪里肯甘心,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把匕首见离林墨的眼睛只有寸许远。 两个人绊倒在地,往山下滚去。 林墨胳膊磕在一块山石上,光头瞅准机会,挣脱一只手去掐林墨的脖子,一时难舍难分。 霍白本来一心要救林夕,纪念想上去帮忙,林墨不让,怕误伤了她。 急得纪念团团转,想找个什么得力的东西给光头一下。 霍白知道林墨和光头打了起来,忽然间没动静,他便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就见两人一起朝山下滚去。 他跺了下脚,折返回来,一边追着林墨一边对纪念喊道,“你去找林夕!” 纪念见霍白过来,心里踏实了一点。 她不确定光头有没有同伙,若是不早点解救地上的女人,怕会生出什么变故,于是应了霍白一声,就像火堆的方向跑去。 地上的女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手脚都被捆绑住了,挣扎着要起来。 纪念伸手去扶住她,“别怕,我们来救你!” 女人听见她的声音,情绪激动,剧烈颤抖起来。 纪念知道她受了惊吓,耐着性子安慰,“别怕,坏人已经被制伏,警察马上就过来。” 女人这才安静了一点。 纪7;150838099433546念想了一下,没有立刻撩起她的头发,而是费了一番力气先解开捆住她双手的绳子。 女人的双手一挣脱,立马扯掉塞在嘴里的布条,长吁了口气。 纪念还在帮她解脚上的绳子,见她露出脸庞,不禁借着微弱的火光看了她一下。 她的脸很脏,沾了好多泥巴,但纪念还是认得出来,她不是林夕。 “你们是干嘛的,怎么这个时间上山?”女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她一边抬手拢拢头发,一边上下打量着纪念。 纪念沉吟一下,如实说,“我的一个朋友可能来这里了,我们找她回去。”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烟盒被压扁,她将一根卷曲的烟抽出来,捋直点上。 深吸了两口,缓缓吐出眼圈,问,“女孩子?” “啊?”纪念没听明白。 女人嗤笑一声,按了按自己撞上的额角,疼得嘶了一声。 “妈的,这家伙下手还真狠!”她咒骂一句,拿眼睛斜睨着纪念,“我说,你们要找的朋友是女孩子?” “是” “那我的谢谢你这位朋友,阴差阳错,让你们救了我一命!”女人说着咳嗽起来。 纪念主意到她嘴角有点猩红的血迹,要上前查看情况,被女人抬挡下。 纪念只得收手,想起了什么,“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个子比我稍矮一点,柔柔弱弱的。” “柔柔弱弱的女孩不会这个时间上山,上山的都是为了保命!” 女人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埝灭,舒展一下肩膀,自顾自说到,“比如我,没几天活头了,医生治不好我,我就得上山来找活路。” “这山上有能治病的草药?”纪念不解。 “草药没有,活佛倒是有两尊!”女人拾起地上的大衣,拍打几下,裹在身上,“你的朋友如果遇到困难,应该也是找他们去了!” 她倒是听林墨说,山上有一个破旧的寺庙,里面拄着两位年纪很大的和尚,她眼睛一亮,“你知道去寺里的路?” 第85章 晦气的女人 “知道,”女人将烟头埝灭,“只是大师现在闭关,我上去求他也不一定能见,带着你们这么多人,我更没有把握。” 她不是没良心的人,今晚是他们救了自己,“不过,7;150838099433546不试试也不知道,我带你们上去吧。” “只要找到我的朋友就行!”纪念抓住了一丝希望,眼睛放光。 女人摇摇头,“朋友?别骗我了,你要找的人一定没把你当朋友!” 纪念没接话。 山下有人声传来,是救援的人赶到了。 这事林墨和霍白压着那个光头走了过来。 林墨的胳膊上挂了彩,血浸透衣服,纪念见状惊呼了一下。 光头对着纪念叫嚣,“妈的,死女人,一碰上你老子就被抓了!” 霍白对着他又踢了一脚,抬头看向纪念的方向。 “不是林夕。”纪念摊摊手。 霍白一阵焦虑,“那小夕会去哪里?” 纪念不忍心见他着急,安慰道,“她知道去寺庙的路,我们跟着她去,说不定林夕一定到那里了。” 纪念听见林墨的中年司机在喊他们,应了一声,很会救援人员就找到了他们。 在这些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何萧。 她惊疑,他怎么在? 所有的救援人员都举着手电筒,何萧自然也看到了她。 他一直在关注林夕的行踪,今晚在林夕家门口蹲点的人向他报告说,林夕出了门,走的是一条陌生的路线,他们没跟住,不知她去了哪里。 于是他想立刻联系纪念,可纪念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可巧他救援队的兄弟说有紧急情况要出动,联想到派去跟踪林夕的人说,她走的就是这个方向,立刻就跟了来。 他没主动过来和纪念说话,而是先去向林墨询问了状况。 以他的专业度,一眼就看出那个被捆住的光头不是什么好角色。 被救下的女人叫迦子,挺奇怪一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走在最前面给众人带路,一边走一边说,“我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先是碰到一个晦气的女人,再是碰到这个杀千刀的光头!” “晦气的女人?”纪念抓住重点。 “可不是,病病怏怏,好像快死了。” “长什么样子?”霍白走上来问,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林夕走的时候,身上就不大好。 “没看清,带着口罩,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一直咳嗽。”在迦子看来,在这种时候上山的,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听了谣传来试试运气的。 “她往那个方向去了?”霍白顾不上什么,伸手掰住她的肩膀。 迦子腾得嘶了一声,“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她去了哪里?!”霍白吼了出来。 “山上!庙里!”迦子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我这不叫就带你们上去呢吗,到了庙里,多少你们要找的人,都看仔细了,别落下!” 说完甩甩膀子,大步走了出去。 纪念忙着给林墨包扎伤口,听见动静转过头来。 她理解霍白内心的焦灼,没办法安慰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林夕安然无事。 第86章 林夕,真的是你 对于何萧的到来,林墨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何萧对林夕的怀疑,霍白并不知道。 在霍白眼里,林夕是完美无瑕的,他不太忍心让霍白和何萧接触。 所谓的寺庙,确实很小,过了古朴的小山门,绕过正殿,只有一个小院子,三面禅房。 由于这里极少有人来,院落敞开着,静悄悄的。 正面禅房的已经熄灯了,只有偏侧,小小一个窗户,透7;150838099433546出来些微弱的光。 “你们要找的人可能在那里,那是女施主的客房。”迦子指了指,“但愿那是你们的朋友,把她带走,我才能住进去。” 屋檐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滚下来,迷迷蒙蒙,霍白不说话,眉头拧在一起。 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一直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究竟是怎样的伤心欲绝,会让她选择独自来到这样一个地方。 “我进去看看吧。”纪念站出来。 还不能确定里面的情况,既然是女施主的客房,还是她去比较合适。 她走进禅房的木门。 木门很窄,她轻叩几下,没有动静。 门是虚掩的,她用手一推,就打开一条缝。 转身看了看林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推开木门走进去。 灯光很幽暗,老旧的木头床上,围着灰布帷幔。 帷幔里坐着一个人,纪念还没走近,那人就幽幽开了口,冷意森森,“你怎么来了?” 纪念的心快跳到嗓子眼,激动的声音都有些不稳,“林夕,真的是你?!” 只听见林夕冷笑了一下,“怎么,这么激动?见了我跟见了亲人似的。” “林夕,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还是林墨说你可能在这里,我们才找过来!” 听到林墨的名字,林夕似乎被触动了,她软下来,“林墨,他,也来了?” “是,他来了,就在外面!”纪念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担心我了?”林夕继续问。 纪念如实回答,“很担心,还有霍白,他急得快疯了。” 林夕沉默一会儿,“让霍白进来。” 纪念有些意外,但她此刻来不及猜她的心思,忙答应了一句,就走出去。 一见她出来,霍白就走上来,”怎么样,是小夕吗?” “是,”纪念有些动容,觉得自己如果是林夕,也许会选择霍白。 我们总是仰视我们得不到的,身边的幸福,却在这仰视中,被忽略掉了。 “她说想要见你。” “谁?”霍白不太确定。 “她说,让霍白进来!”纪念重复一遍。 霍白抹了一把脸上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往禅房里跑去。 见到林夕的那一刻,他激动得要去像佛祖磕头了,“小夕,你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受伤?” 林夕没接他的话,甚至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问,“霍白,外面都是些什么人?” 霍白不太明不白她的意思,只当她是在问林墨,心里有点失落,“林墨在外面。” “还有呢?” “还有?”霍白想了想,“救援队,我们怕上山遇到危险,吩咐人叫了救援队。” 第87章 我不要林墨,也不爱你 林夕无声地笑了,笑容凄美,霍白看的惊心。 “你让林墨带着纪念回去吧。”片刻,林夕说道,她的笑容落下,声音从容不迫。 “你还在生林墨的气?”霍白问。 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林墨永远是能牵动林夕神经的那个人。 “早就不气了,让他回去吧。”林夕声音平静,好像真的释然了一般。 霍白恍惚,这样的林夕太不真实,他没动,站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林夕有接下来的动作,有点不放心。 林夕看出他的隐忧,“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不想见他。” 霍白没办法,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走到门口时,却被林夕叫住了,“霍白,你喜欢我吗?” 霍白一怔,林夕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想也没想就答道,“喜欢,你一直都知道的。” 林夕点点头,“那你,爱我吗?” 爱吗?这个问题霍白没有考虑过,追随林夕是他的习惯,是本能,而爱,太炽热太深沉。 稍作犹疑,他就坚定了内心的答案,“爱” “有多爱?” 林夕从床上站起来,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外衣随意地披在肩膀上,长发散下来,眼神里带着疯狂。这样的林夕,霍白从未见过。 他个子很高,林夕昂着头。 霍白低头迎上她的目光,眼底一片清明,“很爱!” 林夕没说话,倏地踮起脚,吻上。 她的唇很凉,霍白骤然睁大眼睛。 正当他想要伸手抱住她时,她停止了这个吻,“你也走,救援队里有个人,让他进来。” “谁?”霍白云里雾里,“不是,小夕,你到底要做什么?” “别问,按照我说的去做,他们知道我要见的是谁!” 霍白无奈,7;150838099433546只得出去了。 没多久,木门又被推开,何萧走进来,林夕看见霍白的身影在门口闪了一下,这个男人一直牵挂着她。 “何警官是吗?”林夕偏着头,笑了一下。 “林小姐想跟我聊什么?”何萧也不客套。 “她是你的人?” “是” “警察?” “线人,”何萧回答,“上面压得很紧,要尽快结案,我手里没什么能调动的人。” 林夕闭了闭眼睛,她觉得人生真奇妙,不久前她还是林家养着的大小姐,衣食无忧,每天唯一能让她犯愁的是就是林墨 而现在,她没资格爱任何人,也没资格被任何人爱。 她以为她掩饰的很好,自从那个女人有意无意出现在她身边,她才知道自己真相隐藏不了多久了。 她想来到这个寺庙里找解脱,还在上山的途中甩掉了那个女人。 然而,一切都逃不掉。 她又笑了,声音镇定平静,“林墨回去了吗?” “他和霍白在一起。” 何萧在调查林夕身边的人际关系时,也顺便调查了一下霍白,知道他对林夕一往情深。 林墨没走,多半也是担心留下霍白一个会出什么问题。 “让林墨带霍白走,我跟你走。” 原本林夕不想让林墨看到自己跟何萧走的样子,她受不了自己在林墨心中最后的一丁点美好都保存不了。到这这个时刻,她反而更在意起霍白,她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她欠霍白太多。 何萧突然有些可怜她,爱情里的女人,疯狂而盲目。 他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没多久,那边就传来回话。 何萧举着对讲机,没听完对方的回话,门就被撞开。 霍白站在那里,黯淡的灯光下,眼圈猩红,“你要去哪里?小夕,你要去哪里!” “跟他走,”林夕弯腰拾起鞋子穿上,“霍白,我不要林墨,也不爱你,我要跟他走。” 第88章 霍白,开心一点 霍白高大的身躯稍微摇晃了一下,他问,“小夕,他是谁?” 林夕没有回答他。 夜雨停了,天边翻出鱼肚白。 林夕走了,带着从来没有过的从容。 林墨和纪念站在远处。 纪念心里有些感慨,轻叹了一声,突然感觉腰被人抱住了,随即林墨的头埋进她的颈窝。 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纪念轻轻在他背上拍着,给他一点安慰。 他的声音闷闷的,很轻很轻,“纪念,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从未表现出对纪念的这种依恋。 纪念知道,这种时刻,无论从前林墨与林夕是否有过感情,这个女人都在他生命里出现过,即使是路人如她都有些动容,更何况是被林夕爱了这么久的林墨,更何况,林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纪念看着天空,很多很多年前,她以为自己能够用很平稳的方式过完这一生,没想到,长大后的道理如此难行。 两天后,林夕的消息传出来。 她坦白交代了自己做的一切。 哪天,丁远航言而无信拒绝帮助被陷害的林墨,她一时激愤,跟着丁远航和白浅一路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 她目睹了两个人争执的过程,当白浅在丁远航头上砸了一酒瓶,仓皇逃跑之后,她站出来了。 丁远航的头上流了很多的血,她从来没见过人有那么多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她以为他要死了,很惊慌,怕他死了就没有办法就林墨了。 她一步一步挪过去,蹲下来,丁远航的意识有点涣散,看见她,眼睛里突然放出光来。 丁远航一把抓住她,“救我,快救我!” 林夕脸都白了,装着胆子跟他谈条件,“你要救林墨,只有你能证明他的清白!” “妈的,死女人,你们都爱那个林墨,他哪里好,哪里好!”丁远航的声音像是从7;150838099433546地狱里传出来的那样毒怨。 他死命钳住林夕的胳膊,林夕吓的全身发抖。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不然我让你给我陪葬!” 丁远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地上站起来,他拖着抖成筛子的林夕,“手机呢,手机给我,叫救护车,快!妈的,从这里出去,我要杀了林墨,全天下都只爱他一个,他算什么东西!” “放开我!”林夕几乎要哭出来。 丁远航将她按在墙上,疯狂地在她身上搜寻手机。 林夕的脚不自觉提上一个东西,是白浅砸丁远航的那只酒瓶,还剩半个,滚在墙角。 “好,我给你,我给你。”她迫使自己镇定,慢慢蹲下身去,抓起那个酒瓶,猛地一起身,对着丁远航的脑袋就砸下去。 丁远航失血过多,体力早就不足,脑袋上再挨这么一下子,立刻倒在地上。 可是人的求生欲是很可怕的,他察觉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起了杀心,于是垂死挣扎,抓住她的脚腕。 林夕怎么也甩不开,双手只顾在他头上胡乱砸,酒瓶碎成渣了才住手。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丁远航已经躺在那里不动了,身下一滩血泊。 她伸手在他的鼻息上探了探,没有气息了。 丁远航死了,被林夕杀死了。 霍白来看她的时候,她很平静,甚至还对着霍白笑了。 当时天气很好,阳光白晃晃的,霍白觉得有一瞬间的不真实。 林夕说,“霍白,开心一点,我终于可以停止噩梦,我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第89章 你心里有林先生吗 白浅出来的那天,找到了纪念。 她的笑容带着歉意,“听何萧说,是你救了我。” 纪念不想与她周旋,“我并没有做什么,凡事有因果。” 白浅还想说什么,纪念打断她,“我们不必见面了,你好自为之。” 一年后,霍家。 “新郎找到了吗?”霍老太太急得拿着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满屋子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霍夫人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哭有什么用,你养出来的好儿子!”霍老爷面色不善。 这小子,从他同意联姻那时起,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一门心思扑在林家养的那个姑娘身上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都急什么,我说了结婚,一定会结。”霍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剪裁得体的燕尾西装,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看不出情绪,冷冰冰的。 婚礼前一天,林墨问他,“你想好了?” 霍白叼着烟,咧嘴笑,“反正不是她,是谁都一样。” 新娘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长得干干净净,招呼客人时,带着些拘谨。 纪念听说她是个工科生,一直在国外研学术,虽是名门出身,对于人情世故却不甚了解。 这样的女孩子也好,心思单纯,霍白能省心不少。 她知道霍白一早去了哪里,林夕在狱中自杀,今天是头七。 “是林太太吗?”纪念在休息室发呆,身后有人问话,声音甜甜的。 她没反应过来,那人又问了一遍,“是,林太太吗?” “啊?”纪念抬起头,正是今天的新娘。 此刻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红旗袍,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面容和善,让人见了就想亲近。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林太太。”纪念一边解释,一边起身,客套地向她点头。 “我见你和林先生一起,所以我以为,”新娘抓抓头,“真不好意思。” 纪念报以她友好的微笑,霍白一定不会跟她介绍自己的朋友,她却在这么小心翼翼地接近。 “听说你一直在国外?”纪念找话题。 “是的,课题太繁重,”新娘在自己熟悉的话题上,显出一些自信,话也多起来,“我主持的课题接近尾声了,好不容易才抽出三天时间回来结婚,家里非要我留下,真无奈。” 说完她耸耸肩,对着纪念吐了吐舌头。 “你回去,你的新郎怎么办?”纪念打趣。 “他?”新娘抿着嘴喝了口酒,指了指心口,压低声音,“他这里有别人,才不会想我,我走了,他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说完用鼻子哼了一下,有点傲娇还有点委屈。 是个有趣的女孩子,纪念不禁偏着头,打量她。 “你呢,林先生心里有你吗?”新娘问。 纪念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夕出事后,她就总能看见林夕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没情绪,看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中算是扮演了个什么角色,可总是会有点自责,林墨给她的求婚戒指,被她收进抽屉,两个人都不咸不淡的,关系没有任何发展。 “你要问的是,你心里有林先生吗!”林墨突然出现打断两个人的沉默。 他走到纪念身边,揽住纪念的腰,带入怀里,“我一年前就求了婚,却让霍7;150838099433546白这家伙赶在我前头结了!” 第九十章 一个爱人一个家 大结局 他的声音带着些委屈,像是个比赛没拿到第一的孩子。 新娘在一旁抿嘴笑了。 纪念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稍微站直一点,用手肘碰碰林墨的腰,示意他放开自己。 偏偏今天的林墨格外的粘人,就是不松手,纪念没办法,侧过头,向他挤挤眼睛,无声的告诉他,还有外人在场呢,规矩一点。 林墨像是没看明白,故意提高声音,“什么,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纪念气得跺脚。 没看出来,这个男人有时候还挺幼稚。 新娘在一旁憋不住笑出来,“纪小姐,你和林先生的感情还真好!” “有时间在这里管别人的感情好不好,还不如赶紧去招呼一下客人!”霍白铁青着脸,从外面走进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放着那么多宾客不理,跑到这里来闲聊,知道她不懂人情世故,可没想到这么不省心! 还是和他的朋友闲聊,蛮有心计的嘛,知道自己对她没感情,从身边的朋友下手。 见霍白走进来,新娘也崩起脸。 纪念出来打圆场,“想必她为了这场婚礼也忙了这么久,也累了,稍微休息一下。” 新娘挥了挥手,对纪念说,“婚礼筹备都是两家长辈的意思,我什么也没做,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不值得我放那么多精力。” 霍白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看来你不太满意这场婚姻,那你为什么答应?” “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反正不知道嫁给谁,那么嫁给谁不都是一样!”她说得理所当然。 一旁的林墨用眼睛瞅着霍白,这话和霍白前一晚说的如出一辙。 霍白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半天才硬邦邦地说,“还不出来,等下奶奶要不高兴了!” “你有没有跟奶奶说,我办完婚礼就要回学校去,那边的课题要收尾!” 新娘跟上他,霍白突然停了脚步,她的鼻子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你自己怎么不说?”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说了,没用,长辈们不听我的,他们催着生孩子。”新娘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既然你来了,我就把我的计划说清楚吧,等婚礼结束,我们之间应该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了。” 霍白看着那张小纸条,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的字。 新娘清清嗓子,“两天后,我要回去做课题,这个课题结束后我会去加州旅行,当然这是我一个人的计划,不是和你的蜜月,我应该没有时间和你蜜月旅行了,请霍先生不要见怪,当然我知道你也并不期待什么蜜月之旅!” 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无外乎都是她自己的课题计划工作计划,一直说到两年后,她提高了点声音,“这个时候,我能抽出三个月回来,届时,我们需要抓紧时间怀一个宝宝,我在这里度过最不稳定的孕早期,然后回学校去,成为最年轻的博士导师,完美!” 她说道自己的课题和工作,眼睛里直放光,和最开始那个怯怯懦懦的样子判若两人。 纪念想,自己要是个男人一定会爱上这个有意思的女孩子。 “你说生就生!”霍白气结,他是种马吗? “那霍先生想要怎样,我记下来,看看怎么安排。”她说的极认真,甚至打开随身的小手包,找出一支钢笔。 霍白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纸条,撕的稀巴烂。 “你干什么!”新娘显然对他的举动感到生气,“我今早化妆的时候才写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整理到电脑里!” 霍白也不理她,跟林墨和纪念打了招呼,拉着新娘的手就出去了。 见他们走远了,纪念才笑出来,她对林墨说,“你猜猜,霍白会不会爱上她?” “别人夫妻的事,就这么感兴趣?”林墨脸色不太好看。 纪念瞪他一眼,“我就是挺喜欢这个姑娘的。” 片刻,她有带你感慨,“霍白好像在一点一点放下林夕,挺为他高兴的!” “那你呢?”林墨问,“你有没有试着把过去的事放下?” 听了这话,纪念的心底好像被什么触动,她收敛起笑容。 林墨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睛清澄深邃,“纪念,林夕的事我有责任,我不该事情处理好了还隐瞒她,我不该一次一次给她希望,让她深陷,但是我们都没做错什么。 他握住纪念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料,纪念能感觉到他炽热的温度,和蓬勃有力的心跳,“纪念,我爱你,爱情里容不下第三个人,这里被你占据了,没有任何位置能给其他人!” 纪念忽然滴下泪来。 “纪念,你爱我也是没错的,爱一个人没有道理的可言,爱上了,就不要逃。我们都是孤独的人,我们渴望爱渴望陪伴,既然有幸相爱,为什么不能相守到老?” 林墨一直都知道,林夕的事给纪念太多打击,她固执地认为如果没有她,如果她不爱林墨,林墨也许会和林夕在一起,林夕就不会做傻事。 她太善良,她总是为了别人为难自己。 “纪念,这世上的事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爱与被爱也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林夕走了,霍白也往前走了,我们还要困在原地吗?活着的人是幸运的,活着的人要带着离开人的希望一起活下去!” 他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给纪念。 视频里是林夕,在她跟何萧离开的那个晚上,录下的视频,直到她自杀,何萧才交给林墨。 林夕穿着那晚的衣服,纪念的回忆也被拉了回去。 那晚的林夕,凄美决绝,她不想让林墨见到她最狼狈的样子,吩咐霍白让他们先回去,但是林墨和纪念哪里放心的下,一直站在树下。 林夕在视频里叙叙说了些闲话,想去哪里旅行,想买哪个品牌的衣服,上次遇见一家不错的餐厅,可惜知道林墨不会陪她去。 她像一个撒娇的小女人,责怪恋人忽略自己那样委屈。 说完这些,她笑了笑,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提到了纪念的名字,“对不起,一直想跟你说,却再也没机会了。 我知道林墨心里的人是你,可我不甘心,我哪里不如你呢?直到最后我才明白,爱情哪讲什么道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就像霍白爱我,就像我爱林墨,就像林墨爱你。 然而值得高兴的是,你也爱林墨,你们相爱。这么大的世界,能和一个人相爱多么幸运。 纪念,你要抓住你的幸运。” 这样豁达的林夕,和那晚疯狂的林夕,纪念觉得她一辈子不会忘记。 视频里的林夕顿了顿,笑容带着些歉意,“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可能把你平静的生活打乱了。我走后,你也许会陷入到无尽的自责里。林墨没看错,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是纪念,我的选择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林夕,林夕的人生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希望你们记得我,也希望你们忘记我。 最后,希望你们能帮忙照顾霍白,我欠他的太多了,一定要有个好姑娘陪在他身边。” 纪念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林墨抱着她,轻轻抚她的背。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林墨带出休息室的。 两天后,纪念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对方的声音急促,“纪小姐,我是夏慕,真不好意思打扰你!” 纪念脑袋意识没反应过来,对方解释,“我是和霍白结婚那个!” 她这才想起来,夏慕,名字还挺好听,她问,“霍太太,有什么事情吗?” “叫我小慕就可以,”夏慕似乎走在路上,有汽车的喇叭声,“我今天必须回实验室去,机票已经定好了,可是奶奶死活不让我走。我说我要逛街,奶奶才放我出来,可是什么行李也买带!” “你需要我做什么?”纪念立即精神起来,仿佛要上战场那样。 “你能准备一点旅行需要的化妆品和衣物,到机场来吗?多少钱我照价给你,”夏慕可怜巴巴,“拜托你,我在国内没有朋友,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好,我马上过来!”纪念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要挂了电话的时候,慕夏突然补充了一句,“带上厚衣服,要去北欧!” 嗯?记得林墨说,她是在美国留学的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朋友有难,义不容辞。 纪念手脚麻利地准备了两箱衣物,还把可能用到的药品也备下了,打了个车,直奔机场而去。 到了机场,她打夏慕的电话。 不多时,夏慕就出现了,可是跟着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霍白,一个是林墨,并且都推着旅行箱。 纪念有点奇怪,问夏慕,“他7;150838099433546们给你送行李来了?” 夏慕憋着笑,晃了晃手里的登机牌,“一起去啊!” 纪念脑子短路,片刻反应过来,想说什么,林墨却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登记要迟到了!” 纪念就这样稀里糊涂被带到了前往北欧的飞机上。 夏慕在旁感叹,“要不是奶奶非要我去度蜜月,我才不会来打扰你们两个呢!不过你放心,我一到挪威,就立刻转机去美国!” 霍白一脸不耐烦,“奶奶说要度蜜月,你就安心一点。她老人家神通广大,如果发现你不听话,你还指望她能同意你继续呆在国外吗?” 夏慕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霍白觉得自己有些恶趣味,身边这个小女人虽然跟自己认识不过几天,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她不是整天眼巴巴的要离开自己跑回美国吗,他就是不想让她太痛快就得逞。 最好赶紧让她怀个宝宝,这样她就嚣张不起来了。 然而,他结婚几天两个人也没睡在一起过,他有点发愁。 另一边的林墨进展似乎比他顺利一些。 他们住进了林墨在挪威的一套小别墅里。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深夜了,天下起了雪,别墅里早就有佣人打理的暖暖和和的。 林墨指了几间客房让霍白自便,就带着纪念进了他的房间。 旅途劳累,纪念没什么精神,“我也去客房吧,人家新婚燕尔的都没怎么样呢,我们也不好太。” 话没说完,就被林墨打横抱起,“我们难道不算是老夫老妻了吗?要不要我帮你重温一遍!” 纪念知道林墨指的是什么,吓得求饶,林墨知道她身体疲惫,晚上抱着她睡,什么也没做。 夏慕自然没搭理霍白,她住了三天,就飞去美国了,霍白的蜜月宝宝计划泡汤,恨得牙痒痒,紧跟着她也去了。 纪念天天和夏慕通电话,两边有时差,林墨十分不满,给霍白发了消息,让他看好夏慕。 果然,纪念那边立刻就挂了电话,她对着手机意犹未尽,“夏慕怎么搞的,好像被霍白抢了手机!” “夏慕还抢了我的你呢!”林墨今晚不打算忍耐了。 纪念和夏慕通电话那劲儿,看着精神是不错的,做点运动应该没问题。 纪念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炽热的欲望,吓得捂上他的眼睛,“不行,我生理期!” “你的生理期还有半个月!”林墨算的很准。 他太久没有碰纪念,一旦开始就失控了,纪念招架不住,没一会儿就投降了,任由他折腾。 林墨进去的时候,纪念突然大脑清醒过来,猛地推他的小腹,挣扎着要起来。 林墨在兴头上,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按在了头顶,横冲直撞进去了。 纪念疼得差点掉下眼泪,头撞在他的肩膀上,“你快出去,你没带......” 后面的话被林墨的吻给吞没了。 他在她身上肆虐了很久,每一次都在最深处释放。 纪念累得晕过去。 再后来几天,林墨都这样折磨她,纪念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同,没办法找便利店买那种东西。 这一晚,林墨要了两遍就停下来了,他抱着纪念,爱怜地亲吻她的眼睛,“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你的月经推迟了半个月呢。” 纪念闻言,全身一僵。 她白天和林墨四处游玩,晚上被他霸占着身体,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生理期推迟了也不自知。 她抬头看着林墨,眼底有些慌乱,“该不会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墨恨死这个要女人,“我这么努力,万一有了,当然是生下来啊!” “生下来?”纪念的大脑还是有些短路。 一孕傻三年,林墨觉得十有八九,这个小女人是有了他们的宝宝了。 纪念突然明白过来,“林墨,你是故意的!” 一切都很顺利,林墨觉得,他三十年的生命,从来没这么顺利过,纪念怀孕了,胎像平稳。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要当爸爸了! 林墨和纪念的婚礼举办的很简单,只请了关系比较好的亲友。 她怀孕已经四个月,身子发懒。 霍白给夏慕打电话让她回来参加婚礼。 夏慕给纪念打电话道喜的时候,听说她有宝宝,又惊又喜,踌躇了好一会,才满是忧愁地对纪念说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她也怀宝宝了,霍白那家伙趁她熟睡,潜入她的房间。 说这话时,她鼻子里哼哼着,好像很生气,可纪念听得出来,她内心是很欢喜的。 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跟霍白说,毕竟两个人的感情还朦朦胧胧。 纪念告诉了霍白这个消息,他婚礼也没参加,跟林墨道了歉意,火速赶去美国了。 纪念的孩子出生在秋天,是一对龙凤胎,纪念生产时吃了些苦。 林墨在产房外守了一夜,孩子的哭声传出来时,他的眼泪也掉下来了。 大洋彼岸,夏慕生了个儿子。 林墨和霍白通电话时,都激动不已,交流生儿育女的娃娃经。 纪念刚把哥哥哄睡,在给妹妹喂奶。 见林墨对着电话聊得起劲,走过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真幸运,在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与她相爱,他们组成了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