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狂仙》 英雄长叹 清晨,水云间。一道白练从云际飞泄而下,“轰隆隆”白色的水花四处飞溅。这正是流云山的流云飞瀑。 忽然瀑布下的水潭中霞光四射,七彩光团渐渐浮出水面,霞光中一人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三花聚顶,又过了片刻,三朵精气凝成的花开始相互融合,渐渐的凝结成一颗拳头大小的金色珠子,大约过来一炷香的时间,金色珠子缩小了一半,才没入盘膝之人的丹田。 霞光消失,一身青衫的南风喃喃道:“恩,是二师兄来了,刚刚突破了达到结丹期,能清晰感觉到十里内的动静了……恩,瀑布后面是什么,怎么神识好像受到限制……”南风缓缓落下,凝神感应着身体的变化与天地的气息,也来不及去猜测瀑布后面是什么。 “南风师弟,师父有事找你,快跟我回去!”青袍人还在百米之外,浑厚的声音已经远远的传过来。 “二师兄,早!”南风淡笑道。南风起身转过头来,长发飘逸,左脸颊上一条长长的刀痕,让他原本英俊的面孔变得狰狞,可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忧郁……忧郁得没有一丝生气! “呵呵”青袍人憨憨一笑,“哪有师弟早呀,两年了,你每天凌晨都来这里修炼,我们流云宗就只有师弟你修炼最为勤奋了。” “咦,师弟你达到结丹期了?”青袍人惊道。 南风缓缓点头,应道:“恩!” “师弟,你真厉害,才三十年,就练到了结丹期,修炼速度快比得上大师兄了!”青袍人还没从今惊讶中回过神来。 听着师兄的赞赏可突破了结丹期南风忧郁的眼神依旧没有喜悦的光彩,“走吧,二师兄,我们去见师傅!”南风不欲多说,便拉着青袍人离去。 流云宗修真界的三流小派,流云宗实力很弱小。因为流云宗收徒条件极其严格,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心性正直,品行端正,有了这一条就注定流云宗不能光大,原本流云宗也算是一流大派,自从祖师飞升之后,一代比一代弱,最终沦落成三流角色。原本就势微力薄,再加上收徒条件的严格,收徒最多也就是流云祖师,二代亲传弟子七个,但因为刘云祖师的强横使流云宗足可跻身一流门派。到了南风这一辈,也就只有三个弟子,这还算不错,上一辈只有一个弟子就是流云宗主——南风的师父。 流云宗主殿天道堂前两道十丈白玉柱浑然天成,没有一丝杂质,灵气涌动,不过却是一寒一热,相传那是流云宗天道祖师开宗立派之时花费极大代价从南海移过来的,并在飞升之时曾说:“我天道子穷其心智未知此玉柱为何物,也未曾参透其奥秘,不过此物绝非凡物,内含有不属于人间的能量,希望后世有人能参透吧!” 天道堂上身披金色长袍的云霄子一脸严肃,暗叹道:“飞儿,你为何不听师父之言呀,也不知此劫你能不能安然渡过,为师尽力了……” 此时南风与青袍人缓步进入天道堂。 “师父!”二人单膝下跪。 “恩,南风,昊云你们都起来吧!为师有要事交代!” 南风问道,“不知师父传唤徒儿有何要事?” “为师近日推算出你大师兄将有一生死劫,本门一向人丁单薄,希望你和你二师兄下山去助你大师兄渡过这一劫。”云霄子满脸凝重。 “大师兄有难,”南风一听顿时急了,忙道:“师父,我立刻下山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说完便要向堂外冲去。 “南风师弟,等等。”青袍人看来稳重多了,拉住南风,说道:“师父还没有交代完毕了!” “这两瓶回春丹你们带上,以备不时之需”云霄子大袖一挥,两白色玉瓶径直朝南风与飞去。“你们下山后就直奔临安,希望还来得及,好了,你们去吧,一路小心!”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尘缘客栈门口一约莫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策翻身下马急道:“小二,给我来一斤女儿红,两斤牛肉,要快,我还急着赶路!”说罢抬头望了望前方,两道青影划破长空一闪而逝,少年使劲揉了揉眼睛,喃喃道:“该不是见鬼了吧?”少年紧接着摇了摇头,“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呢?可能是赶路赶累了吧!算了,还得赶路呢……” 不错,光天化日怎么会有鬼呢?少年看见的青影正是要赶向临安的南风、昊云两人。 昊云关切的说道:“师弟,下面有家客栈,我们下去歇息一会,喝口水在赶吧!都日夜兼程的赶了三天三夜了,还要三天才能到临安,以你刚达到结丹期修为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不行,大师兄有难我们一刻也不能耽搁,我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南风的语气极为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昊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心急如焚的师弟。想不到平日里漠然的师弟也会这么疯狂的一面。这也难怪,当初是师兄带他回宗门的,可昊云却不知道南风的命都是他们大师兄救的。 临安城,丞相府后院。 “老爷,你先回房歇息吧,不要担心了!”宫装丽人轻轻的揉着秦桧的肩膀:“我去厨房给你熬碗参汤……” 妩媚的声音让秦桧浑身舒畅:“夫人,这些活就让下人去干吧,怎能劳苦夫人呢?”秦桧转身把宫装丽人拥进怀里。 “那些下人怎么比得上我的厨艺呢,再说……”宫装丽人边说边从秦桧怀里挣出来。 秦桧呵呵一笑:“对,这阵子都忙得没时间品尝夫人的手艺了,好,今天就一饱口服……” “老爷请稍等一会就好了。”宫装丽人轻移莲步。转过墙角,宫装丽人冷冷道:“出来吧!” “参见左使大人!”假山后突的冒出一道黑影跪下向宫装丽人。 “徐坛主,事情办的如何了?”声音依旧冰冷,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绝难相信这就是刚才的丽人。 “启禀左使,属下等已经在风波亭布好‘四煞灭神大阵’,还有赵钱孙李四位前辈亲自助阵,足够应付了。”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很好,不过为以防万一,你在多派些人手吧!记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说道这宫装丽人语气变得凌厉:“哼,如果失败,自己去噬魂窟吧!” 黑衣人听得噬魂窟,浑身一颤,不禁冷汗直流:“是,属下知道!” “行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说完就便飞跃而去。 宫装丽人看着黑衣人消失,便也缓缓向厨房走去。 “竟然是她,想不到,想不到……哼,花寻影,血魔门耐不住寂寞了吗?”屋顶一袭青衫飘去,赫然是流云宗主云霄子。 除夕之夜! 雪花纷飞,风波亭傲然而立。 蓦地风波亭响起‘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正有五道身影在雪中缓缓地走来! 手脚都带着黝黑沉重的镣铐岳云,看了看身边同样带着镣铐的张宪,望着自从被冤下狱后就常常朝北方发呆的父亲,不禁叹息:“父亲,在想什么呢?” 怒发冲冠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锦袍男子回首,一声长叹,愁眉不展却是难掩慑人的锋芒,浑身气宇轩昂却透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我恨呀!”锦袍男子慨然泪下! “父亲,今晚秦贼要在大理寺审问父亲您,不知狗贼又要耍什么花样?”岳云问道。 狱卒魁顺与徐茂暗里嘘嘘,一代英雄落到如此下场,天道不公呀! 突然,魁顺说道:“岳元帅,你们逃走吧!”魁顺平日里就异常敬重锦袍男子! “魁顺兄弟,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岳某代大宋子民谢谢你了!”锦袍男子脸色凝重! “恩,放心吧,岳元帅!”魁顺猛一点头,一脸的执着!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锦袍男子挥手之间八个大字凭空而现,“云儿,你走吧,带着张兄弟走吧,到流云宗去吧!都是为父的错,为父不应该把你带入这是非之中!” “不,父亲,要走一起走……”岳云急道。 “哈哈哈,岳飞,想逃了吗,迟了……”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 锦袍男子大惊,岳云与张宪却是不约而同挡到男子面前,魁顺与徐茂两人却是悄悄的退开去! 岳云大声道:“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有胆的就出来和你岳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黄毛小儿乳臭未干就敢和老夫叫板……哈哈,后生可畏呀,哈哈。。。老夫就看看我出来你这小儿又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一团黑雾突然出现在岳云面前,岳云大惊,却也立马反应过来,左手把身边的张宪一推,大喝一声“破山拳”右拳击向黑雾,顿时劲气四射…… 忽地,异变陡生! 黑雾“砰”的一声炸开,岳云右拳顿时击空! 这时一只骷髅厉爪悄然出现在岳云面前,岳云想收拳已来不及,眼看岳云就要丧生在利爪之下…… “破山拳”浑厚而沧桑的声音响起。 还是一样的招式,可是出拳的却是岳云身后的岳飞,不同的是此刻的拳头却没有岳云那破山的气势。 “砰”“砰” 两声巨响,骷髅利爪化为飞烟! 难以置信,那没有一丝气势的‘破山拳’竟然破了来势汹汹的鬼爪…… “厉害!厉害!‘破山拳’至高境界‘无势而破山’果然不同凡响!”岳云终于看清了发出诡异声音的人! 一袭黑衣,手掌干枯,面皮褶皱。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叫其他的几个小怪小妖小魔都出来吧,赵鬼!”岳飞淡然的说道。 “哈哈哈……” 风波亭南面西面北面同时传出诡异的笑声,三道残影划过,把岳飞岳云张宪三人围在中央。 “岳飞,你也算一代人杰,可惜今天就要命丧风波亭了!”赵鬼阴阴的说道! “我岳飞何德何能竟然劳驾赵钱孙李,鬼怪妖魔四大护法,想不到我岳飞身价不错嘛!”岳飞表面不急不缓的说道,暗里向岳云传音道:“云儿,待会我缠住他们,你抓紧机会带张兄弟逃走!” “不,我要与父亲您共同进退……”岳云急道! 岳飞冷冷道:“走!不要管我!这是军令!” 岳云还想说什么…… “呼呼”两道青色剑影朝赵鬼激射而去! 赵鬼毕竟是元婴期高手,临危不乱,运起幽冥鬼爪,虚空一抓,“叮叮”两道青色剑影跌落在地。 “哼,雕虫小技!也敢献丑!”赵鬼冷笑一声! “青影剑”岳飞惊道:“是师弟们来了!” “师兄!我们来助你!”话音未落,两道青影飘落在岳飞身边! “昊云南风,你们怎么来了?”岳飞问道! “师父告诉我们你近日会有大难,便吩咐我们来助你,师兄我们与你共进退!”南风说道! “哈哈哈……”赵鬼一阵狂笑:“哼,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们这两个流云宗废物能怎么助你师兄!” 南风平日淡漠,可昊云却是年轻气盛,闻得此言,顿时勃然大怒:“老妖怪,休得猖狂!” “哈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尽来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可笑,可笑……还敢和老夫叫板!” “是吗?赵鬼,百年不见你老糊涂了吗?”飘渺而淡然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岳飞听得声音严峻的面容不禁有了一丝笑意! 昊云南风喜道:“是师父!” 赵鬼却是脸色大变,猛然喝道:“快,四煞灭神大阵,启!” 顿时风波亭煞气弥漫,四周的大树迅速枯萎,顷刻之间在强大的威压下烟消云散! “哈哈哈,云霄老鬼,我们也百年没见了吧,就让我看看你百年来有什么长进?”好猖狂好嚣张的人,尽然一点也不把云霄子放在眼中! “血魔神,你也来凑什么热闹?”云霄子争锋相对,丝毫不让! “哼哼,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少废话手底下见真章!”血魔神依旧是满口张狂! “谁怕谁,就让我云霄子试试你的‘血天魔诀’百年有多大长进!”云霄子淡然相视。 “飞儿,你们小心,我被血魔神缠住,一时半会是帮不了你们了,你们师兄弟三人联手冲出四煞灭神大阵,不要恋战!切记切记!”云霄子向岳飞传音道,“还有为师查到秦桧的夫人王氏是血魔门‘花过魂断’花寻影,此次突袭正是她设计的,她极有可能隐藏在暗处,自己小心了!” 生死危难 “哈哈,岳飞小儿,你就好好享受这四煞灭神大阵吧!”因为血魔神的到来,赵鬼那阴沉的声音显得很是得意! 此时此刻,陷在四煞灭神大阵中的岳云、南风、昊云浑身发冷,暴虐的煞气侵入体内!而张宪毕竟只是一介武夫,在灭神大阵刚启动时就受不了强大的煞气而魂飞魄散了!岳飞百年修炼早已有元婴期的修为,可以勉强抗住煞气入体!大喝一声“结流云剑阵抵抗煞气!” 可惜已经迟了! 涌动的煞气很快就凝聚成四头凶猛的戾兽。 透明的厉虎,淡青色的巨龙,火红的朱雀,土黄色的玄龟狂躁的扑向岳飞他们! 残影一晃,四人就被四厉兽分开了,各自为战! 岳云双目如赤,使着‘破山拳’朝着一头煞气所化的老虎攻去,因为张宪的死岳云满是悲愤,而岳云又只有辟谷期的功力,又被煞气侵体,顿时状若疯狂,只想杀戮! 岳云舞着双拳,每一拳都落在那头厉虎身上,可是厉虎却是丝毫未伤!反而咆哮着向岳云扑过来! “砰”岳云又是一拳击在虎头上,煞气所化的厉虎一顿。 厉虎狂吼一声,张口吐出一团黑光,岳云虽然疯狂却神志还有几分清醒,见势不妙,身形一闪,又是一拳击出,暗叹:“可惜,可惜天龙枪不在,不然定可灭这怪物!” “轰天裂地”岳云大吼,他要经拼命了! “不要!”岳飞大惊,因为施展‘轰天裂地’是要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团强烈的白光从岳云双拳涌出迎上了黑光! “轰——”强烈的爆炸反震开来。 岳云口吐鲜血,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厉虎半截身子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狂暴,张口就向岳云咬去。。。。 岳飞听得岳云惨叫不禁大急,右手猛地一剑劈向青龙,青龙张口吐出数道冰刃,巨尾一摆,扫向岳飞,岳飞岿然不动,左拳击在青龙尾巴上,借势飞退!凌空运剑斩向就要咬到 岳云的厉虎! “嗷”厉虎剩下的半截身子也渐渐消散! 岳飞没有半分停歇,携起岳云一剑逼退青龙……快速的飘向手握三尺青锋劈向一团脑袋大小的火球的昊云! “砰”火球被反劈回去,可昊云也双手发麻! “南风昊云,你们快过来!”岳飞大喝! 南风昊云闻言,立刻向岳飞靠近! 岳飞把瘫软的岳云交给昊云,说道:“昊云,西面白虎已被灭,此阵有了破绽,我待会用幻影神剑破开西方时,你们就带着云儿立即冲出去!” “那师兄你呢?”南风急道! “不要管我,你们冲出去,趁赵鬼他们不备就逃,逃得越远越好!”岳飞边说边运起真元抵抗其他三兽的攻击!左手慢慢的凝聚一道剑影! “不行呀……”南风大急,岳飞却是一掌拍在南风身上。南风顿时昏倒! 昊云一把接住南风,只听岳飞喝道“快走!” 昊云背上一阵大力传来,朝前冲去,岳飞左手神剑一挥,“扑哧”划破长空,披向前方! 霎时,轰轰,强烈的气流碰撞爆炸开来!昊云一闪而出,紧接着一道真元输入南风体内,趁南风还未回过神来就把他与岳云掷向西边!昊云自己则同时向嘴角溢血的赵鬼扑去! 昊云祭起青影剑,三十六朵剑花转眼就将赵鬼包围!此时,赵鬼被缠住,不能控制大阵!只剩钱怪孙妖李魔三人主持,“砰砰砰”三声巨响,风波亭炸成飞灰,钱怪孙妖李魔更是飞退,鲜血狂吐! 岳飞傲然而立,发丝乱舞,衣衫褴褛,浑身满是血迹!没有半分停留,岳飞腾空而起,大喊道:“昊云让开!”挥着巨大的剑影劈向赵鬼! 昊云闻言,虚晃一剑,闪身开来! “十大神兵之一‘幻影神剑’”,赵鬼看着巨大的透明剑惊呼道:“怪不得四煞灭神大阵这么快就被破了!” 赵鬼口头虽叫喊着,脚下却是丝毫不慢,前一步左两步,竟然避开了来势汹汹的幻影剑,这正是他的独门绝技‘鬼影迷踪’! 又是一剑划过,赵鬼一声惨叫,左臂齐根而断! 钱怪孙妖李魔三人见得赵鬼受伤,顿时也是大急,平日里四兄弟虽无恶不作,感情却是异常深厚!不顾自身重伤,立即施展出看家本领围攻岳飞!昊云大吼着冲入战团! 南风在昊云的真元下立即醒过来,但他回过神来时已被昊云抛飞,南风一翻身抓住岳云,正要把岳云送到安全的地方,突然暗里闪出一道黑影,黑影冷哼:“想走,休想!” 南风听到背后的冷哼,头也不回,青影剑反手甩出,把岳云抛向城墙外的一群人!那是带他们来的牛皋、韩世忠等人! 南风这才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忽然,南风闻到淡淡的花香,对!是花香。可南风并没有多想,他只关注着他的大师兄! 就在此刻,漫天花雨轻轻飘落,风波亭四周下起了花雨! “咯咯咯”媚人的娇笑伴着花雨传来! “花寻影,你终于出来了!”岳飞沧桑的声音响起! 岳飞赵鬼四兄弟双方很有默契的退开! “左使大人!”赵钱孙李四人恭敬地向天空参拜! “咯咯咯”又是一阵娇笑,漫天花雨自动散开在空中凝聚成百米花径!花径上缓缓飘来一道宫装人影! “岳元帅,果然厉害,看来门主并没有夸张,幻影剑竟然在你手上!原本妾身以为就他们四个就可灭了你了……”花寻影说完看了赵鬼四人一眼! 赵鬼四人低下了头,羞愧道:“属下等无能请左使大人责罚!” “咯咯咯,这也不能怪你们!岳元帅神功盖世,又有神兵助阵,你们当然是奈何不了了!”说完转向岳飞继续说道:“元帅,你说是不是呀?” “哼,自古邪不胜正!就凭他们几个跳梁小丑,岳某还不放在眼里……”岳飞正气凛然的喝道! 岳飞顿了顿,继续说道:“岳某一向不涉足修真界,你血魔门为何苦苦相逼?花左使可否告知岳某原委!” 花寻影咯咯一笑:“这还是让我们的金大将军来告诉你吧!”说罢转身看向与南风对峙的黑衣人! “呵呵,岳元帅,好久不见,看来你近况很不好呀!”黑衣人闪身道花寻影身旁! “金兀术,是你!”岳飞大惊!这时南风昊云也凌空飞到岳飞身边! “不错,正是金某!” “岳某明白了,想不到金兀术你堂堂大将军尽然用此等卑劣手段!只是不知金将军和血魔门是什么关系呢?”岳飞平静的问道! “我金兀术自幼入血魔门拜血魔神为师,为的就是助我大金一统天下,可惜金某遇上了天纵奇才的岳元帅你,破我‘铁浮图’、‘拐子马’金某接连惨败,虽然我很想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打败你,可是我自问在谋略上比不过岳元帅,不得已只有出此下策了!金某真是惭愧呀!”金兀术侃侃而谈,嘴里说着惭愧,可脸上却是洋洋自得! “血魔门今夜精英尽出,看来是不杀岳某誓不罢休了!可惜你们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岳飞仰天长啸“来吧!” “也不尽然,只要岳元帅肯投降我们大金或是立誓自此隐居不再过问世事,我等今夜便放你离去!岳元帅意下如何?”金兀术说道! “哼,少废话,要战便战!”岳飞一声冷哼!上身衣服片片纷飞,赤裸的背上四个赫然大字“精忠报国”显得极为刺目! “不过今日之事你们既冲着岳某来,自与我两位师弟无关,如果你们放过他们二人,岳某定自刎于此!如何?”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昊云南风持剑靠着岳飞齐道:“师兄,我们与你共进退!” “呵呵,岳元帅果然是豪爽,可惜——在下不能答应!你们今天全——都——要——死——”金兀术一字一顿的说道! 岳飞知道此时再劝说也无济于事,“好兄弟,师兄连累你们了!今日便放手一战吧!”说罢举起手掌,南风昊云也伸出手掌,“啪”的一声!三兄弟的手掌有力的拍到一起。“流云兄弟,同生共死!” “动手”金兀术一声令下,赵鬼四人身形一闪,便将岳飞三人围在中央! “一剑西来,幻空如梦,幻影神剑!”岳飞毫不迟疑,右手挥剑斩向孙妖劈过来的黑色刀芒上,反手又是一拳迎上赵鬼的‘幽冥鬼爪’! 哐当一声,黑色刀芒应声而碎!幻影剑却是没有丝毫停顿,一直划过孙妖身体,‘砰’孙妖丹田的金丹都爆炸开来,漫天血雾飞散。 南风才刚跨入结丹期,昊云比南风早十年结成金丹,然而李怪、钱魔百年前成名时就是结丹期高手,但南风昊云皆抱着与敌偕亡之心,招招拼命,一时之间竟和李怪、钱魔斗得旗鼓相当。 金兀术、花寻影冷冷看着激战中的岳飞,金兀术忽然嘴角一翘,说道:“花左使,该我们动手了吧!” “咯咯,谨遵少门主吩咐!”花寻影娇笑着答道! 漫天花雨,花寻影宫装一展,双袖一挥,花瓣漫天飞舞径直面向岳飞激射而去,紧接着凭空聚起巨大的花球,岳飞此时正与赵鬼缠斗,对诡异的花雨视而不见,“破山拳”应声而出,可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的那道黄芒,岳飞却是没有看见!与此同时,金兀术也是突然发难从岳飞背后袭来, 南风见得大惊,却是让李怪一鞭打在背上,五脏巨震,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噗南风张口一道血箭射向李怪,趁着李怪躲闪开去的时候脱身向着岳飞扑去,噗,黄芒却是射入南风体内,南风只觉得浑身霎时间变得极为沉重,但看到金兀术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掌,南风一拳击向自己胸膛,一丝力量陡然迸发,撞上金兀术那冰冷的手掌,南风浑身如坠冰窖,全身经脉顿时被冻住,连体内金丹都在冰冷的气劲下化为粉碎!南风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只感觉一双熟悉的手掌抱住了自己,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梦断神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风渐渐的睁开眼睛,漫天的血色围绕着他,南风一眼望去,有巨大的血池,有冰冷的刑具…… 还有,南风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 看到昏迷的岳飞四肢被四条婴儿手臂般大小的黑色锁链凌空绑在血红的柱子上,岳飞浑身鲜血淋淋,金兀术正在一旁冷冷的笑着,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短匕上的鲜血,又是一刀割向岳飞胸膛……南风双目圆睁,狠狠的瞪着金兀术,可是却没有一丝力量,心里大声叫喊“师兄”可怎么也喊不出声音,南风钢牙尽碎,双目泣血,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兄被一刀一刀的折磨却帮不上一丝忙,心中极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南风无奈的闭上双眼,许久许久,仿佛有一双温暖的玉手轻轻的抚摸他的面庞,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好熟悉,是,是,是,是小韵,是小韵…… “小韵”南风猛的睁开眼睛,眼泪悄然滑落,正是那张自己日日夜夜想念的俏脸……南风极不可待将思念的人儿拥入怀中!小韵玉臂也在同一瞬间缠上了南风的脖子! 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玉人儿,好久,南风都不说一句话,他害怕,害怕这是做梦,害怕他一出声,梦就会醒来! “哥哥,我好想你呀!你为什么不来找小韵呢?小韵等哥哥等得好辛苦哟!” 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初啼,迷人的粉面略带三分委屈,灵动的眼睛望着南风:“哥哥不喜欢小韵了吗?不想小韵了吗?”说着说着小韵的泪流满面! 南风轻轻的擦干小韵的泪水,神情温柔的说道:“傻小韵,哥哥怎么会不喜欢小韵呢?哥哥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南风此刻眼中只有小韵,甚至连刚才受辱的岳飞早已不见,漫天的血色已然消失不见,周围仙云飘飘都没有注意到! “哥哥,再也不要离开小韵了,好吗?小韵离不开哥哥!”小韵柔荑紧握,掌心冷汗淋漓,一脸乞求的望着南风,生怕南风不答应! “恩,哥哥答应小韵,再也离开小韵了,哥哥永远跟小韵在一起!”南风也是泪流满面,因为南风等这天等了太久了! “哥哥不要骗小韵哦,我们拉钩钩!”小韵高兴地说道,右手依依不舍的离开南风的脖子,小拇指弯成钩,兴奋地“好耶!” 南风笑了笑,这么久了,小韵还是那么天真!也学着小韵般弯指成钩轻轻地刮了刮精致的小鼻子,“恩,我们拉钩!” 南风将手指轻轻的勾向小韵洁白的手指…… “咦”南风一指钩空,“呵呵,没勾到!” 突然,突然,小韵那张笑脸竟然渐渐消散消散…… “不要”南风凄厉的大叫!南风双手急忙拥向小韵,想把小韵抱住,“不要离开我!” “啊!”南风听到一声惊叫,猛然挺起身来,南风睁开眼睛隐约看见怀中正是温香暖玉,喃喃不休:“小韵,小韵……” “放开,我不是小韵!”怀中温暖的身子猛然挣脱开来!退开老远! 南风也是一惊,坐立起来! “你是谁?”南风看着眼前身着粉红色长裙,满脸通红的少女,南风顿时也有了惊艳的感觉,眼前的少女身材妙曼,体态婀娜,面如桃花! 少女轻轻的拍拍小胸脯,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叫……”美丽少女说了一半。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急切而关怀的声音:“表妹,怎么了?”话音未落,门已被撞开,急速的扑到美丽少女面前,双手握着美丽少女的香肩!南风看清了冲进来的人!却是面如冠玉,气宇轩昂! “刚才怎么了?表妹,你没事吧?”少年连珠炮般的问个不停! “没事,表哥”少女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桃花般的小脸更红了,不禁低着头说道! “咦,他醒了?”少年这时才注意道在床上坐立的南风! “恩,刚才我给他抹脸时,他突然撑眼,不禁吓了我一跳!”美丽少女轻启朱唇低低的说道! 少年却是没注意少女通红的俏脸,还以为是被惊吓的! 南风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一对佳人问道:“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南风摆了摆头,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一道黄芒偷偷射向一赤裸上身的魁梧男子背后,还有,还有黑衣人趁火打劫,偷袭赤身男子,然后黄芒,黑衣人的漆黑巨大的手掌都打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对,是师兄!”南风想起来了,赤身男子正是他最敬重的师兄——岳飞! “我要帮助师兄!”南风挣扎着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一丝真元也提不起来,南风大惊! 南风运起流云心法,体内真元却是一丝也不运转,南风脸色霎间变得灰白,眼神顿时毫无生气! “怎么会这样?”南风发现自己全身经脉竟被冰封,三十六道人体大穴处厚厚的坚冰将其堵住,真元当然是不能运转了!甚至连金丹都没有了,可是自己却还活着! “这是为什么?”南风顿时如坠冰窖,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也不能见到小韵了!金丹都碎了,一身修为化作虚无,本该死了的人,却还在这活生生的坐着! “老天你玩我吗?金丹都碎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你给我小韵,却又从我身边夺走她!师兄带我入流云宗学仙法,让我有机会再见小韵,又为何让我一身修为尽毁?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南风心里在呐喊!在流血!在恨天! “你醒啦,我叫陆游,她是我表妹叫婉儿,还不知公子贵姓呢?”气宇轩昂的少年向双目空洞无神的南风抱拳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南风无力的问道! “在下三个月前到临安办事,日夜兼程的赶了十多天,结果还是迟了!”陆游不禁一声长叹,神情极是悲愤!“哎,说远了,我到临安后已然迟了!后来我路过西湖的时侯无意看到荷花群中有异样,仔细查看下就发现公子漂浮在水上,我就把你救了回来!” “三个月前,今天初几?”南风大惊失色! “三月初一呀!”一旁的美丽少女婉儿疑惑的回答道! “三个月了,那师兄呢?”南风绝望了,“师兄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公子,公子……”陆游一连叫了好几声,“哦”南风才回过神来! 少年意气 华灯初上,正是月圆中秋之夜,陆府后园。 “母亲,婉儿表妹和南风大哥来了!”陆游兴高采烈的拉着唐婉向陆母请安! “好好。。”陆母开心之极!“来,来,到我身边来做下吧!” “走,大哥,我们过去!”陆游一手挽着婉儿,一手拉着南风! “嗯”南风淡淡的答道!和当初流云宗时的南风一样的语气,一样的淡漠! 陆游看着依旧漠然的南风,不禁黯然!自从南风醒过来之后就这样,从来没有多余的话!不过陆游却知道南风是面冷心热,不然也不会结为兄弟!陆游又不禁想起了那天!自从南风醒来之后就不言不语,经常望着天空的发呆!陆游很是豪爽,把南风留了下来!南风当时身上伤还很重,也不惺惺作态,就在陆府住了下来! 那日陆游走过院子,偶然看见南风正拿着一节木头一刀一刀的雕刻着。陆游大奇,平常总是发呆的南风怎么会雕刻东西呢?还雕得那么专注!旁边的石凳上摆着几个栩栩如生的木雕,每个木雕上都刻着“韵”字! 陆游就这么站着,看着南风一刀刀划过,陆游脸色渐渐变得惊讶!因为陆游看到了一张英雄的脸——岳飞! “岳元帅!”陆游终于忍不住惊呼! 南风回过头来漠然看着陆游。 “你怎么会雕刻岳元帅的塑像呢?你见过岳元帅吗?”陆游显得非常激动! “他是我的师兄!”南风毫不隐瞒! 陆游失色:“岳元帅是你师兄!”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陆游不由分说拉着南风就走,南风也不反抗,任由陆游抓住自己的手腕跟着陆游疾行而去! 陆家祠堂。南风看着四个镶金大字,陆游说道:“走,我们进去吧!”陆游南风推门而入,神案上摆放了近百陆家先祖灵位,南风一眼就注意到了前排最左边的空白灵位。“咚咚咚”陆游跪在蒲团叩首!“各位先祖,晚辈无礼了!”陆游说罢,起身点起三炷香插在香炉里,走向神案左边,在南风的注视中把手放在空白灵位上,左 转三圈,“咔吱”一声墙壁滑动开来,正是一个暗格,陆游回过头来,看着脸色丝毫不变的南风,叫道:“过来呀!” 南风依言走了过去,“师兄!”南风淡然的语气多了一丝波动! “岳元帅之灵位”暗格里供奉着岳飞的灵位! “四个月前我听说岳元帅被冤下狱,就日夜兼程的赶去临安救元帅,可是路遇大雪耽误了行程,最终还是迟到了一步……哎,岳元帅最终还是遇害了!”陆游对望着灵位发呆的南风说道!“岳元帅英雄一世,为国为民,想不到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将秦狗贼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贼是谁?他和师兄有什么关系?”南风长年在流云山上修炼,对师兄在世俗的所作所为却是一概不知。“你不知道岳元帅的事?”陆游大是不解!南风轻轻地点点头。 陆游虽然奇怪,但也没有追问。“秦贼与昏君赵构勾结,一天之内下十二道金牌招岳元帅回金,秦贼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元帅打入天牢,后来元帅在大理寺风波亭遇害,那秦桧也是凶手之一!”陆游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秦桧! 南风眉头一皱,当日师兄被魔门众人围攻,师兄应该就是死在魔门手中,可惜我修为尽毁,不然他日定要血洗魔门以慰师兄在天之灵!想到这南风不禁黯然。 “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师兄的事!”南风一反常态,第一次主动地问陆游!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陆游日夜不缀的给南风说着岳飞的英雄事迹。马家渡(今安徽马鞍山市东北)阻遏金将完颜宗弼军渡江;败金军,收复建康;击破盗匪曹成军,破‘铁塔兵’、‘拐子马’ ……听着师兄在世俗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冷漠的南风也不禁热血沸腾!南风平日里冷漠,而且也快七十岁了,但是少年热血心性丝毫不减,更是与同样年少气盛的陆游结成异性兄弟! “表哥,表哥”唐婉接连叫了两声。“嗯”才将陆游从思绪中拉回来!“伯父过来了,伯母叫我们坐下!” “小韵,你还记得吗?我们曾依偎在一起看月亮,数星星,我们还说一辈子永不分开……”南风历历在目,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在昨天,看着甜蜜的陆游唐婉南风不禁想起了小韵! 午夜游魂 一缕清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在陆府弥漫开来!正抬头望月的南风腹内一阵疼痛,丹田内竟然有了一丝蛛丝般大小的真元流转,南风强忍腹内的绞痛,强行引导真元流动,真元行走到檀中穴时,南风顿觉心口一堵,‘扑哧’喷出一口血,暗叹一声:“还是不行,但怎么突然会有一丝真元呢?”南风再次凝神运气,‘扑’南风喉头一甜,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大哥你怎么了?”陆游焦急的抓着南风的肩膀! “没事,是旧伤……”南风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咚咚咚三声,陆游,陆宰,陆母,唐婉也突然晕倒! “哈哈哈,陆宰你个混蛋,当年你告发老子差点让老子被郡守砍了,哈哈,想不到老子还没死吧!”蒙面人得意至极,十年的屈辱终于能加倍还给陆宰了!蒙面人将陆家一群人纷纷绑住,端起桌上的酒坛倒在陆宰的脸上…… “你是谁?”陆宰看到蒙面人,正欲起身却是浑身一软瘫软在地上,才发现全身上下被绑得严严实实!条件反射的摆头看过去,才发现妻儿全被绑着,“夫人夫人,游儿游儿,小婉……”陆宰焦急的叫着,此时都忘了旁边的蒙面人! “哼,陆宰,你想叫你醒你老婆儿子?可惜呀,可惜他们中了我的迷魂散,是听不见你的声音的!” “苏青山,你不是坠崖死了吗?你怎么……”陆宰嘴张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目瞪口呆的看着蒙面人,仿佛见了鬼一般! “你想说我为什么还活着是吧?哈哈,老子当年被你这混蛋告发,朝廷那帮鹰犬追得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结果老子被逼得跳崖自尽!苍天有眼啊,想不到老子尽然没有死,哈哈!陆宰,我今天要把这一切加倍的还给你,让你也尝尝老子当年的痛苦!”蒙面人说完“哗”的拉下面巾,好丑陋的脸! 这还是当年的苏青山吗?陆宰看着苏青山一脸的伤痕,坑坑洼洼,十多条南风脸上那样的伤痕交错,宛如十几条蚯蚓,说是鬼脸也不为过! “陆宰,我这张脸归根结底都是拜你所赐,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毁掉你的脸的,呵呵,但是嘛,我会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哈哈!”苏青山阴阴说道,“如此好戏怎么能少了他们呢?”说着就又抓起一坛酒泼向陆游、陆母、唐婉等人…… “哼,祸不及妻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报仇就冲着老夫来,一切与他们无关!”陆宰渐渐平静下来,到了这般境地他也只求保得妻儿平安。 嗯,几声呻吟,陆游当先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得死死的“婉儿,娘,爹,大哥”陆游焦急的叫道!“不要喊了,游儿!”陆宰的声音瞬间变得苍老,他怕了,因为自己的一家老小都落在苏青山手里,只怕今日是难逃一劫了!此刻陆母、唐婉等也渐渐的醒了过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陆母摇了摇晕沉沉的头。 “哈哈,还是我来告诉你吧!”陆宰还未回答,苏青山抢着说道! “你是谁?怎么和鬼一样。”陆母听得陌生的回答,扭头望去被苏青山丑恶面容顿时吓得惊魂未定! “哈哈哈,和鬼一样,陆宰,你听听你老婆是怎么说我的,这一切都是你……”苏青山指着陆宰的鼻子嚎叫道,自从被毁容以后苏青山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丑。 “冤孽呀,夫人、游儿,我连累你们了,我对不起你们!”陆宰对着惊慌失措的夫人说道,“哼,苏青山,当年的事与我家人无关,你是个男人就给我个痛快,不要连累我的妻儿!” “哈哈,老匹夫,你给我磕百个响头我就答应你,如何?” “父亲,不可以啊!哼,奸贼,士可杀,不可辱。陆家男儿岂是贪生畏死之徒!”陆游倒是热血方刚,毫不畏惧! “小子,有气魄!呵呵,不过我不喜欢,既然你不怕,那就先拿你开刀了!”说着手腕一晃,一把湛蓝的奇形怪状的匕首闪现在手中,尽有几分像动物的獠牙! “怎么这小子还没醒,挡在这里碍事,呆会在收拾你!”苏青山一脚踢向陆游身边的南风,砰,灌满劲气的一脚刚巧落在南风的谭中穴上,南风重重撞在柱子上,“扑”鲜血从南风口中飞溅而出!“大哥”陆游关切的呼叫着,可也没有丝毫办法。 南风此时体内却是翻江倒海,苏青山的一脚踢在檀中穴,突如其来的外力使南风原本停滞的真元再次运转,但全身被冰封的经脉却是疼痛欲裂,南风紧咬双唇,满脸通红,脸颊扭曲,豆大的汗珠滚落,显得痛苦之极! 苏青山一脚踢飞南风,匕首朝着陆游的脖颈就要落下。 “不要,苏青山,我磕,只要你放过他们!”陆宰心急若焚,为了妻儿也只有放下所谓的尊严了!说着就当当的磕下去,声声见血! “不要啊,父亲……”陆游嘶声力竭,痛苦不已,向来就壮志凌云的他怎么能忍受连自己亲人都不能保护! “呵呵,我改变主意了,不过看你磕得这么有劲,我就和你玩个游戏——抓阄!” “你想救谁呢?你夫人,还是你这个胆识过人的儿子?还是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我也有好久没有尝过女人味了……怎么样?陆宰,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想想你救谁吧?我不杀你全家,够仁慈了吧!”苏青山嘿嘿阴笑!并从怀中取出一根熏香来,双指一捏,熏香立马冒起袅袅青烟。 陆宰立马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做出选择?可眼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陆宰没有丝毫办法。“不急,慢慢考虑,一炷香时间还早着呢?”苏青山此刻的声音在陆宰听来尤如鬼魅! 苏青山悠悠的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放在唇边嗅了嗅:“好茶!” “父亲,救娘吧?让孩儿尽孝道!” “老爷,妾身一大把年级了,死就死吧!机会给游儿吧!” 死而复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熏香也一分一分的减少! 陆宰满头大汗,一会看看陆游,一会看看妻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南风眼角都渗出血来,浑身不停的抽搐,手脚乱舞,状若疯狂。“啊”南风又是一声狂吼,突地站起来浑身血红,犹如九天魔神。 苏青山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是刹那间便回过神来,湛蓝的淬毒匕首甩手就射向南风,南风一动不动,对射来的匕首置若罔闻。 “大哥,快让开呀!”陆游焦急的喊道! 南风依旧呆呆的站着,其实南风此刻自身也是有苦难言,因为苏青山的一记重脚,又撞在了柱子上,南风的真元再次流动,可体内的经脉被金兀术的邪功冰封住,刚才真元一流动经脉就要爆裂开来,这时南风心脏处一道纯正刚猛的力量散发出来,生生的压制住了撞击经脉的真元,但是这让冰封南风经脉的阴柔冰冷的力量感到了威胁,两道性质截然相反的力量南风经脉中争斗起来,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然而这却苦了南风,全身毛孔沥血,南风的身体根本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再这样下去,南风必将爆体而亡! 扑,匕首射入南风胸膛。 “大哥!”陆游惊呼! “哼,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也是个废物!”苏青山看到自己的淬毒匕首插入‘血人’的胸膛,不以为然的摆摆头,右手一招,匕首从南风胸膛飞回手里!得意的苏青山却没有注意匕首的颜色明显变淡了很多! “不会有人来救你,香快燃尽了,想好了没有?老匹夫!”苏青山双眼放出快意的光芒,看到陆宰痛苦的样子,他非常的开心! “是吗?”冰冷的声音响起!一股冰冷的气息弥漫整个后院,苏青山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是谁?”苏青山狠狠的说道,强自振作朝四周看去,可是整个庭院空荡荡的!“出来,给老子出来!”虽然话语还是一样的凶恶,其实已然有了三分胆怯!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苏青山循声转过头去,顿时大惊失色,“你是人是鬼?”声音的来源正是胸膛插着匕首的‘血人’——南风! “我是人,不是鬼!” “大哥,你没事,太好了!”陆游很是欢喜! “怎么可能?”苏青山目瞪口呆,“我就不信杀不死你!”苏青山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底着实没有一丝把握,暗想:老毒物曾说‘蓝星’是奇毒无比的百年天星蓝莽的獠牙炼制的,蓝莽的剧毒都聚集在其獠牙上,见血封喉,中者立死!但为什么他就跟没事一样?难不成老毒物骗我?“哼,不是鬼,我就让你变成鬼!”苏青山挥舞着‘蓝星’扑了过去,眨眼就到了南风身前,苏青山左拳挥向南风面门,右手携起一道蓝光划向南风脖子,南风依旧如雕塑般一动不动!“那不成有什么阴谋,他怎么不躲呢?”眼看匕首就要割破南风的脖子…… “扑哧!”蓝星划破胸膛,同一时间左拳也击在南风的胸膛,原来苏青山天性多疑、猜忌,见南风不躲不闪,以为有陷阱,就变招攻击南风胸膛! “噗”南风喷出一口鲜血,苏青山躲闪不及,被鲜血喷个正着! “啊,你的血?”苏青山突然捂着双眼,倒在地上,惨叫连连,无比凄厉,瞬息之后苏青山双腿一蹬,没有了声音,已然死透了! 扑通,南风直挺挺的倒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哥,保重!”陆游眼含热泪,与南风紧紧的抱在一起! “珍重,南风大哥!”唐婉也是依依不舍! “这本秘籍送给你,学了你才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记住好好的对待婉儿!”南风松开双手,从怀中摸出一本书递给陆游! “恩,我不会让大哥你失望的!” “好了,你们回去吧!” “驾”南风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望着消失的背影,陆游打开南风留给自己的秘籍!“伤情剑诀”四个赫然的大字映入眼帘。“伤情剑诀,伤情剑诀……”怎么这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对了,想起来了。”陆游一拍大腿,‘伤情剑诀’是三十年前江湖第一高手‘情圣’的独门绝学,而且早已失传,可大哥怎么会有呢? “表哥,你想起什么了?”唐婉问道! 陆游向来对唐婉百依百顺,立马回答道:“我想起大哥给我的武功秘籍是三十年前‘情圣’的独门绝学!” “情圣是谁呀?大哥给的,肯定很厉害了!”唐婉好奇的说道! “情圣是武林的一个神话,相传十七岁就打败了当时的第一高手,情圣一战成名后就去了华山,从此之后情圣就在也没有出现过!”陆游说着情圣的英雄事迹! “这么厉害呀?”唐婉俏皮的吐了吐舌,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叫‘情圣’呢?” “据说情圣非常专情,他和一个姑娘两情相悦,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分开了,‘情圣’因此投入武当门下拜师学艺,两年之后‘情圣’就自创‘伤情剑诀’并以此击败当时第一高手萧然,后来江湖中人为纪念这位有情有义的天才,就尊称特为‘情圣’!” “那后来情圣有没有和他心爱的姑娘在一起呢?” “不知道,有人说他们在一起,隐居山林,笑傲江湖;也有人说在华山,情圣就是陨落了!具体的谁也不知道!” “但愿他们最后是在一起吧!”唐婉心底暗暗地祈祷! 名剑山庄 秋高气爽。 哒哒哒,四匹骏马即行而来! “让开,快让开!”马上四人身穿金色盔甲,头戴铁盔,挥舞着马鞭,驱赶着管道上的行人! 路上的行人纷纷急让开来! “狗仗人势,自从岳元帅被陷害死后秦狗贼就越来越猖狂了,连这帮狗腿子都更加嚣张了!”人群中有人嘀咕! 银光一闪,可惜慌乱中的人们并未注意! 啊,人群中一声惨叫!卖苹果顿时小贩倒地翻滚不已! “哼,找死,尔等贱民也敢侮辱秦丞相!”四人停了下来,为首的马脸汉子漠然看着痛苦嚎叫的小贩! 呼呼,青色的人影拨开混乱的人群走到小贩面前蹲下来,扒开小贩的衣服,伸手在小贩的身上摸了几下。“嗤”青衣人双指夹住一根银针抽了出来,左掌按在小贩背心,噗,小贩吐出一口黑血,眉头黑气渐渐散去!周围的人们根本没注意青衣人手上浮上了一层黑气! “你是什么人,敢管丞相大人的事,不想死就滚开!”马脸汉子呼喝道,想拿丞相来吓唬青衣人! 不过似乎青衣人并不吃这一套,像没有听见似的,淡淡的向问道:“你感觉好些了没有?”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贩断断续续的低呤! 啪,马脸汉子手腕一抖,马鞭就到了青衣人背后,青衣人头也不回,并指成剑,向上一举,就夹住了马鞭!“你是聋子呀?快闪开,识趣的不要管大爷们的事!”说着还使劲的想抽回马鞭,憋得脸都红了,青衣人依旧纹丝不动! “要是我不识趣呢?”青衣人说罢,两指一松,“咚”的一声,马脸汉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大哥,你没事吧?”其他三人赶紧翻身下马,扶起灰头土脸的马脸汉子,“哼”马脸汉子双手一甩,一脸愤怒,“杀了他!” 四人齐齐拔出兵器退后三步,周围的行人看见四人动了兵器纷纷让开!“你先过去!”青衣人对小贩说道,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四人!四人看到青衣人脸颊上一道长长地刀痕,观其相貌似乎也不过弱冠之年而已! 是南风,尽然是经脉被封,功力被废离开陆家的南风! “动手吧!”说到这,南风突然眼神变得凌厉,狠狠的盯着马脸汉子四人! 马脸汉子顿时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气息被对方牢牢地锁住,仿佛被大山压住一般,“他妈的,真倒霉,踢到铁板了!”四人来不及后悔,运起全十二成功力对抗青衣人恐怖的气势!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动手?”南风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毒针,挑衅的说道!马脸汉子四人根本哪还有动手的力气,如果不是用兵器撑着早就倒下了! “再不动手我就走了,没时间和你们瞎耗!”南风淡淡的说道。 四人再傻都明白眼前的青衣人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自是恨不得青衣人马上就走,能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有动手的念头!忽然,四人浑身一阵轻松,如山岳般的气势已然消失,原来青衣人已经走了!四人不禁长吁一口气!四人大难不死,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感觉活着真好!“好险!”他们明白如果青衣人想要取他们的性命那是轻而易举! “老大,我们走吧!丞相大人交代的事不能耽搁!”马脸汉子身后一人提醒道! “对,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快上马!”误了大事丢了小命还算痛快,江湖中人早晚会死在刀口上,只是想想丞相夫人那令人生不如死的各种手段,马脸汉子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众人的鄙视嘲讽目光下四人纵马而去! “大哥怎么办呀?” “他是不是人呀!就那么呆呆的坐了两个时辰!”马脸汉子此时也是心急如焚,暴躁不安,自己手里还握着丞相大人交代的任务,可是在这里两个时辰了,硬是不敢前进一步! 因为有人拦路!而且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青衣人!两个时辰前他们到这里的时候青衣人就在这里了!青衣人不说话也不回身,就那么站着,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真他妈的晦气!”马脸汉子心里嘀咕着,“哪个丞相府的人随便在什么地方不是横着走,怎么轮到我们这就这么倒霉呢?”马脸汉子虽然一脸无奈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大侠,能否借过一下,我等感激不敬!”南风依旧抬头望着天空没有丝毫反应!“大侠,这是我等孝敬您的,请您笑纳!”马脸汉子把一袋银子放在脚南风下,退后开去! 马脸汉子见青衣人还是没有反应,“一咬牙,不管了,我们走!” “你干什么,下马走过去,不准骑马过去,你不想活了,他万一一个不高兴咱们都得玩完!”马脸汉子对着正欲上马的矮个子低喝道! “是,老大!” 马脸汉子一行四人,牵着马轻轻的走过去!走过青衣人身边时马脸汉子的额头沁出了汗珠…… “过了,过了!”马脸汉子不禁松了口气,心里狂喜,头也不敢回的继续往前走去! “站住。”南风淡淡的声音尤如晴天霹雳一般! 马脸汉子四人顿时呆立在场! 静!静!静! “不知大侠有何吩咐?小的一定照办!”马脸汉子回过身来,身子都弯成了九十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咚,只听得到马脸汉子四人急促的心跳声! 过了片刻,南风这才徐徐说道:“你们急着是要去干什么呢?” “大侠,我们只是奉命去办点小事,希望大侠高抬贵手!”马脸汉子强压着忐忑! “哦,丞相大人的吩咐是小事吗?”南风不急不缓! “大侠,此等小事怎入大侠法耳!”马脸汉子四人顿时脸色铁青,冷汗直流! “说!”南风的语气突然严厉,瞪了四人一眼,四人不禁牙关打颤,又被如山的气势笼罩! “说!” “丞相交代我们去找一个叫魁顺的人,找他查一本书的下落。小的只知道这么多了!”马脸汉子一咬牙泄露了任务。 “什么书?” “小的也不知道呀,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只知道这么多了!”马脸汉子颤颤兢兢! “说!”南风加重了语气!马脸汉子四人的压力也随之倍增! 马脸汉子身后的三人突然惨叫一声翻倒在地,口吐白沫,已然昏迷不醒。“不说,你将和他们一样!我的耐心可不怎么好!”南风淡然的声音在马脸汉子听来犹如阎王的催命贴! 马脸汉子平时就借着丞相府家将四处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但是胆子却是不大,如果不是惧怕丞相千奇百怪的刑罚早就说了,看看倒地的三人,“我说,我说,只求大侠饶我等一条小命!” “说吧!”南风顿了顿:“如果你骗我的话,你将死得很惨!” 马脸汉子抹了一把冷汗,“不敢,小的怎敢欺骗大侠?丞相交代我们务必抢夺到《鹏举随笔》,听丞相说好像是记载兵法的!” “鹏举,鹏举……难道是大师兄留下的遗物!”南风脸上浮现了一丝激动! “这本书在哪里,快说!”南风激动的说道! “我们四人探得一个叫魁顺的狱卒把书交给了‘武当一剑’江雪楼大侠, 我们正是赶到名剑山庄与汇合,在今夜子时进攻名剑山庄!夺取兵书!”在南风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马脸汉子如实道来! “江雪楼”,南风一脸疑惑,好熟悉的感觉! “很好!”马脸汉子听到两个字,青影一闪,南风就消失了!“这才是高人啊,神龙见首不见!”压力消失,马脸汉子立马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名剑山庄,三十年前武当名宿江雪楼白手起家苦心创立,山庄历来以行侠仗义为宗旨,五年之后就成为天下第一庄,门下食客过百,三十年一直屹立于武林不曾动摇! 月明星稀,平日阵阵的乌啼今夜竟然听闻不到一丝。 名剑山庄紧张的运转起来,人人严阵以待如临大敌,杀气弥漫整个山庄! “各位带着妻儿走吧,这次不关你们事,此次朝廷来势凶猛,江某不愿连累大家!”苍老雄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压制下场中的骚动!说话人正是武当一剑江雪楼,这一吼显示出深厚的内力! “庄主,我等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庄主带我们如兄弟,我等怎能在危难关头弃之而去呢?我等誓与与山庄共存亡!” “誓与庄主共存亡!” ………… 群情振奋! 鹏举随笔 雁荡山。 五千精兵把大小路口围得水泄不通! 一道黑影闪过,“嘿,兄弟,怎么刚才像有人过去呀?” “哪有呢,你见鬼啦!”旁边一人嘿嘿嘲笑! 山庄内一片混乱,血流成河,到处残肢断体,惨不忍睹!南风看着这一幕,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血腥! 铿!铿!铿! 后院传来兵器打斗声!南风立即飞奔过去! 江雪楼身上鲜血淋淋,被三人包围,正浴血奋战,一手执剑,一手牵着约莫十岁大小的小男孩,愤然不以,“俊轩,怕不怕?” “爹爹,我不怕!”叫俊轩的小孩幼稚的脸庞布满坚毅之色! “住手!”围攻江雪楼的三人立即停止攻击! “呵呵,将门虎子!江雪楼你有个好儿子呀!”紫衣人冷冷说道:“你就忍心让你的好儿子这么死吗?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交出《鹏举随笔》就饶你和你儿子一命,如何?” “哼,岳元帅的兵法交给你这金狗,岂不是陷大宋子民于水火之中!老夫一世英名,还不想成为天下的罪人!”江雪楼正义凛然! “那就可惜了你这聪明伶俐的儿子呢?他可才这么小,你就忍心使你们江家绝后吗?大宋的罪人又如何,凭江大侠的威名到了我们大金必将加官进爵呀!”紫衣人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不必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江雪楼,另一道来自紫衣人后面。 青色的衣衫,飘逸的长发,左脸颊上两寸长的刀痕,正是南风! “大哥!”江雪楼惊呼,他居然叫南风师兄!随即又道:“不对,你不是大哥!大哥失踪几十年了,又怎么会这么年轻呢?” “小楼!”南风激动的说道。 “真的是你,大哥。”只有师兄当年才这么叫他! “小楼,你说韵姐姐再干什么?”江雪楼清楚的记得当年师兄除了刻苦练功就是带着他坐在解剑岩摸着他的头,呆呆的望着远方。一幕幕浮现眼前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南风跨出两步,紫衣人只觉得青影一晃,南风就窜到了江雪楼旁边! 紫衣人心里大惊,此人能不动声色的来到自己后面,功力必然在自己之上,就是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绝对能位列与江湖十大顶尖高手之列,怎么没听说过此人呢?表面却是不露声色,“不要多管闲事,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紫衣人也不害怕,摸了摸胸膛,暗忖:幸好还有后招! 南风双掌抵在江雪楼背心要穴,输入一道真气! “大哥,三十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小楼好想你呀!”江雪楼抱着南风,一代大侠竟然泣不成声!江俊轩安静的看看爹爹,乖巧的站在一边!可紫衣人却觉得怪异之极,年近四十的江雪楼竟然叫这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岁的青年师兄,听他们的谈话这人至少也有四十多岁,怎么这么还这么年轻! 南风轻轻的抚摸江雪楼的头,一阵失神,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好了,小楼,我先打发了这几个小鬼再说!” “上!”紫衣人一声令下,一剑一刀一戟分袭向南风、江雪楼,紫衣人却是趁此机会疾若闪电抓向江俊轩,“只要抓住了你孙子,我就不信你不就犯!”紫衣人打着小算盘,那青衣人那么厉害和他拼没把握,自己的小命可紧要得很! 紫衣人盘算的很好,可惜他遇到的是南风,南风虽然在风波亭一战中功力被毁,经脉被封,可是在陆家庄误打误撞下恢复了原来结丹期千分之一的功力,即使是千分之一也不是俗世间一般的武林高手能比拟的! 紫衣人心里大喜,鹰爪眼看就要锁住江俊轩的咽喉! 啊,紫衣人的手爪已经落在了江俊轩的咽喉上,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手腕脉门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南风略一用力,“咔嚓”紫衣人惨叫不已,右臂软塌塌垂了下来,看来是废了! “哼,卑鄙,居然偷袭小孩子!”南风冷冷看着紫衣人!南风一把拉过江俊轩,“好样的!”刚才的情形危险之极可江俊轩没有丝毫惧意!南风也不歇停,接着又是“砰砰”两掌,三名黑衣人口鼻喷血,倒飞撞在大树上,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三人身死,紫衣人重伤。 此时,紫衣人偷偷的把左手伸入衣襟! 呜呜呜,诡异的笛声响起! 刹时,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漫四周,南风身形一错把江雪楼也爷俩挡在身后,警惕的注视着紫衣人! 嗡嗡嗡 什么声音! 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片!江雪楼脸色大变“冰蜂!”还是一大群! 兄弟重逢 冰蜂,喜寒,群居,尾针含剧毒!被冰蜂蛰伤必死无疑,毒发极快,中者心跳三下就会一名呼呼!如果只是百十来只对一般高手威胁不大,如果是过千只,只有一个字——逃! “哼,乖乖交出《鹏举随笔》,不然让你们死无葬生之地!”紫衣人放声大笑! 劲气破空,南风凌空劈出数十掌,数千只冰蜂化为粉碎飘散! “大哥,不要管我,帮我照顾俊轩就好!”冰蜂奇毒无比,眼前这一片又何止千万只!江雪楼着急无比!早在南风来之前江雪楼就身受重伤,他知道南风必然不肯舍弃自己逃生,此刻的情形自己纯粹就是个累赘!江雪楼背着紫衣人掏出一个包裹塞入江俊轩手中…… 这群冰蜂行进攻击极有规律,分三群进攻南风三人,像是有人控制一般! “小楼,放心,一切有大哥!” 这一幕让南风想起了一年前自己救师兄的遭遇!双目不禁充血,没能救下师兄成为南风心中解不开的疙瘩,一直都很矛盾自责!要是自己一身修为还在又何至于被一群小小的冰蜂逼至如此田地!这一切激起了南风的疯狂,“我命由我不由天!” 南风凭着一股怒意,眨眼之间又劈出数百掌,又是不知多少冰蜂命丧南风掌下,但冰蜂实在太多了,蜂群前仆后继,越来越逼近了! 南风也有些急了,他自己不惧冰蜂,可是成千上万的冰蜂围过来以他此时的功力根本顾不了江雪楼和江俊轩,“小楼,你保护俊轩先走,我断后,这东西困不住我的!”就在南风这分神的一刹那,约莫两寸的冰蜂——冰蜂王,激射南风右臂! 南风听到风声有异,可是却不能回身自救,如果自救,蜂群势必立马就会吞噬他们。其实南风根本就不惧怕这些冰蜂,相反对他还有好处,南风明白自己不需要回身,只要保护好江雪楼爷孙就好了,可江雪楼不知道! 江雪楼大急,‘嗖’的一剑刺向冰蜂王,冰蜂王往下一沉,轻易的躲过利剑,直奔南风,“不要——管我!”南风话刚说了一半! 迟了! 江雪楼心系南风,不顾危险地伸出左手,挡住了蜂王,砰,冰蜂王被强劲的掌力劈成粉碎!南风见蜂王已死,心下稍安,!突然南风脸色大变发现了异样——江雪楼一动不动,南风叫道:“小楼,小楼!”江雪楼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江俊轩也发现自己爷爷有些不对劲,急忙摇着江雪楼“爹爹……爹爹……” 一代大侠江雪楼死了! 武林中的一座丰碑轰然倒下! “小楼!” 南风气血攻心,狂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长发顿时无风自舞! 南风疯狂之下,一手把江俊轩抱在怀中,真气外放,形成一道真气罩,冰蜂碰到无形气罩,纷纷坠落。从外根本就不知道气罩里面的情况——无数冰蜂围成一层漆黑的半球形,南风一手伸出气罩外面,衣袖片片抛飞,顿时无数的冰蜂找到了猎物,纷纷扑向赤裸的手臂! 诡异! 扑到南风手臂的冰蜂渐渐萎缩,不消眨眼功夫,冰蜂都变成干尸飘落,一批一批蜂涌而来,须臾南风手臂变得漆黑,千万道黑丝汇聚顺着经脉向上游走,就像无数小虫蠕动! 南风七窍溢血,形貌惨烈,一根,两根,三根……南风的长发竟然开始变得灰白,面皮也不再光滑,起了皱纹,南风瞬间似乎老了二十岁! 南风咽下到喉头的鲜血,强忍着身体撕裂般的剧痛,强行运转丹田内所剩不多的真气冲击经脉,这时冰蜂的毒性也蔓延到了全身,借着毒性的刺激南风丹田内的真气瞬间狂暴起来! 无形气罩在南风突然爆发的力量下再次扩大,南风心随意走,脚下一动,像紫衣人冲过去,南风此刻的速度已然超越了轻功的范围,紫衣人只觉眼前一黑,胸膛一阵剧痛便被疯狂的南风一掌拍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紫衣人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中了冰蜂之毒会不死? 南风一掌击毙紫衣人也不停留,倒飞而回,一把搂住江雪楼的尸体,飞快的逃出冰蜂包围圈,碎石乱飞,南风一头撞破墙壁,头也不回的往山下冲去,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呵呵,蜂王,依老夫看,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吗?”南风刚消失,两道人影就落在墙头,一人背负长剑,嘲讽道! 被叫做的蜂王的人,满脸悲戚,根本就没听到嘲笑,自己花几十年的功夫也不过培养出了三只蜂王而已,这就损失了一只蜂王啊!怎能叫向来嗜蜂如命的蜂王不心痛!“我一定要杀了你!”蜂王锤着自己胸膛狂吼! 熊熊烈火映红长天! 名剑山庄化为废墟! 九阴绝脉 雁荡山脚,朝阳初升! 江俊轩躺在小溪旁边,埋头浸入水中,洗着满脸的血迹,俊轩揉了揉了自己红肿的双眼,脱下自己沾血的外套放进水中浸湿,再又蹒跚着走回来,用力的把衣服扭成一团,让水滴滴落在南风脸上! 许久,南风终于睁开了双眼,看见江俊轩痴痴的望着江雪楼的尸体,一阵怜惜!小楼,师兄没能救你,俊轩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成才!你放心去吧!南风心底暗暗发誓! 江俊轩跪在江雪楼的墓碑前,南风呆呆的看着‘江雪楼之墓’五个血色大字,心头有如刀割。 思绪飘飞! “大哥,小韵姐姐在想我们吗?”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小韵姐姐呢?” “大哥,你吃吧,我不饿呢!” “大哥……” 一句句熟悉的话语浮上心头! 曾经一起流落江湖,一起乞讨为生,一起到武当拜师学艺,陪自己跪在武当山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那个经常拉着自己衣袖叫大哥的小孩!十年不曾分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可是今天,小楼去了,永远的去了! 南风忍不住仰天长啸! “啊” 南风悲愤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俊轩,你爹爹死了,从现在开始就跟着伯伯,好吗?”许久南风平静下来! “嗯”江俊轩点点头! “我们走吧!”南风缓缓道,拍拍江俊轩的肩膀! 砰,江俊轩晕倒在地! “这孩子,悲伤过度了,就好好睡会把!”南风抱起俊轩就要输入一道真气。恩,真气竟然不能灌入俊轩体内,九阴绝脉,竟和自己一样的症状,只不过俊轩的是天生,自己是被阴毒功力所伤! 南风捋自己黑白驳杂的头发,叹息一声:我变成这样了不知小韵还认不认得我!虽然借助剧毒打通了一丝冰封住的经脉,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以毒攻毒本就是饮鸩止渴,用毒打通经脉的代价——耗费生命力!所以南风衰老了! “认不出我又如何,只要能躲着悄悄见小韵一面也知足了,可是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能见到小韵!死就死吧!”这一瞬间南风下了决心:继续用毒打通经脉,恢复功力,死前能见一面小韵,那死又何妨!还有一笔账要算,师兄的仇,血魔门一定要偿还! 轰隆,正在思量之间,山谷深处传来猛烈地震动和巨大的兽吼! 南风一手抄起昏迷未醒得江俊轩,朝山谷里飞奔而去! 残岩断壁,山谷里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杂乱的地上躺着一头幼小的的猿猴哀号不已! 轰隆,巨石飞溅,崖壁上出现方圆两丈大小的深洞。 呜,洞中一声巨吼,山崩地裂,一道白影闪出,直奔前方冲过去,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猿,几道乌光射来,雪猿上下左右跳窜,轻易地避了开去!雪猿抱起一块万斤巨石,右腿猛一蹬地,地面顿时龟裂,借势跃起三丈之高,挥起巨石就向下砸去…… 三尾巨蝎,竟然是三尾巨蝎!南风心头大震,三尾巨蝎身长一米,皮坚肉厚,全身坚硬似铁,防御惊人。天生三尾,均是巨毒无比,蝎尾越长的就越厉害,成年蝎尾的攻击力堪比上品灵器!据古书记载:三百年前修真界出现了一只尾长三米的三尾巨蝎修炼有成,化为人形,凶残无比,嗜杀成性,专门截杀修真者夺取金丹、元婴。修真界七大宗门联手绞杀,每次都让他逃走,反而七大门派损兵折将从此声名一落千丈,最后若不是渡劫期高手‘天啸’出手将其除去,不知还要多少人受害! 雪猿力大无穷,速度敏捷,砸下的巨石来势汹汹,饶是三尾巨蝎皮坚肉厚、防御惊人也不敢硬生生的承受这一击。三尾巨蝎不退反进,冲将过去,三尾齐动,快若闪电,三只漆黑的毒钩分别攻向雪猿头部,身体两侧! 报仇雪恨 南风这下看清楚了:一米五,竟然尾长一米五,相当于修真者元婴期的修为!南风大惊,不禁为雪猿担心起来。 轰,雪猿一石落下,巨石应声而裂,“嗤”,一道道裂缝以巨石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方圆几丈内的大树纷纷横腰折断,连几十丈外的南风也险些被震倒! 呜,雪猿见一击不中,狂性大发,随手接住两棵正倒下的大树横扫过去,‘咔嚓’粗壮的树干再次横腰而断,借着蝎尾被一阻之势,雪猿微一闪身就,横里闪开几丈之外,顺手就把断树砸向三尾巨蝎! 三尾巨蝎也是厉害非常,蝎尾轻轻一摆,灌满雪猿力量的大树、巨石就变成灰尘飘散空中! 势均力敌!虽然三尾巨蝎比雪猿厉害些,但雪猿凭着敏捷的速度和强大的力量一时之间和三尾巨蝎拼个不相上下,也算厉害了!南风暗自猜想! 忽然,三尾巨蝎不再理会雪猿疯狂的攻击,朝地上哀号的小雪猿扑了过去,雪猿见状大急,暴跳如雷,猿掌紧握狠狠的拍在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雪猿洁白柔顺的毛发,雪猿接着疼痛带来的力量迅速的闪向小雪猿。 三尾巨蝎不仅实力惊人,而且奸诈无比,专门攻击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雪猿。顾此失彼,大雪猿只有抱着受伤的小雪猿不停地闪躲,但比起初时动作已经迟钝了很多,几次都差点被三尾巨蝎的毒尾给伤到! 南风叹了口气,大小雪猿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大雪猿狂叫连连,雪白的毛发变成血色,全身已经多处受伤。扑哧,雪猿闪躲不及,凌厉的蝎尾插入雪猿胸膛,雪猿一怔,来不及阻挡另外两条蝎尾,腹部顿时遭蝎尾贯穿,直入小雪猿体内,从背部穿出来! 小雪猿惨死,激起了大雪猿的狂暴天性。也不知重伤的大雪猿哪来的力气,双掌死死抓住三条蝎尾,三尾巨蝎上下翻飞,用力的挥摆着尾巴,想甩掉雪猿的纠缠,无所顾忌的雪猿抓得紧紧的,任凭三尾巨蝎使尽手段都振脱不得! 轰,一声惊天巨响,血肉纷飞,大雪猿自爆内丹,与三尾巨蝎同归于尽!强烈的爆炸中一道乌光向南风激射过来,南风想也不想就一把接住——三尾巨蝎的内丹! 南风黯然:天地不仁,自然法则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世俗间如此,修真界也如此!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师兄、小楼就不会惨遭毒手!小韵也不会离开我! “我一定要变强大!”江俊轩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力量,暗暗地发誓!在轰隆声中他早以醒过来,看到大雪猿誓死保护小雪猿,眼睛红通通的,情不自禁的想起爹、娘的惨死,要是自己有强大的力量保护他们,他们也不会死了! 南风拍拍江俊轩,安慰道:俊轩,你要记住‘强大才能保护亲人,保护自己,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则!’ 江俊轩使劲地点点头。虽然还是孩子,经历了丧亲之痛后他清楚地明白要有力量才能更好保护亲人,保护自己! 嘘! 南风按住江俊轩,“去躲在石头后面,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呼!呼! 两道风声掠过,两名紫衣人闪现在南风面前。一人背负长剑,名叫完颜樿,乃金国皇族。一人身形佝偻,猥亵之极,面枯见骨,高额凸鹳。两人也是循着巨响而来,没想到碰见了南风。 “小子,受死!”佝偻猥亵之人正是侍奉如命的蜂王。蜂王大袖一挥,呜呜呜!三道寒光激射,蜂王得意洋洋,‘三蜂九转’看你怎么躲? 对别人也许是很快,可是在南风看来三只巨蜂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巨蜂已到眼前,可南风偏偏不躲,嗤嗤!任由巨蜂撞在自己身上,南风身形不动,右脚灌力,微微轻动,十几颗碎石直奔蜂王和完颜樿,去势之猛,更盛蜂王巨蜂三倍。 完颜樿见势不妙,就要拔剑格挡,不料长剑刚刚拔出一半就顿住了,原来被南风踢起的石头击中曲池穴、哑穴等几个穴位。不以武功见长的蜂王遭遇和完颜樿一样,动弹不得。 “出来吧,俊轩!”南风收拾了蜂王二人。 江俊轩从石头背后伸出头来,南风说道:“俊轩想为你爹爹报仇吗?” 江俊轩刚毅的点点头!不用想也知道,江俊轩做梦都想报仇。 “那好,去杀了他们!”南风抽出完颜樿拔了一半的长剑扔给江俊轩,突然冷冷的说道。 江俊轩一时呆住了!杀人!自己亲手杀人!只有十岁的江俊轩还不能接受。 现实就那么残酷!南风丝毫不怜惜! “一个人都不干杀,如何去给你爹爹报仇,告诉你,你爹爹就是中了他的毒死的!”南风一指蜂王。 江俊轩慢慢接过长剑,一步一步朝二人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背负了千斤重物一样。 蜂王和完颜樿口不能言,却是紧张无比汗水一会就湿了衣襟。 “啊!” 江俊轩仰天长啸,似哭非哭。长剑对准蜂王,闭着眼睛的胡乱的刺过去,一连刺了几十剑,江俊轩才试着睁开眼睛,没有预期的惨不忍睹,血液飞溅,蜂王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原来江俊轩太紧张了,几十剑一剑都没有刺中。 “重新再来!”南风依旧冰冷。 啊! “我一定会做个坚强的男人!我要为爷爷报仇!”江俊轩心里有一个声音呐喊! 嗤! 长剑终于刺入蜂王的胸膛。 炙热鲜血的喷溅在江俊轩稚嫩的小脸上,江俊轩紧咬牙关,小脸通红,但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不流出来。 嗤嗤几剑,两个武林中臭名昭著的高手完颜樿和蜂王就这么从此在世上消失。 噗!噗!江俊轩扔掉长剑疯狂呕吐。 “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亲人!”南风冰冷无情丝毫不怜悯还只是个十岁小孩的江俊轩!南风何尝不明白要一个十岁小孩杀人也许是太残忍了,但是也只有这样,江俊轩才能更快的成长! 男人也需要经过血的洗礼才会更坚强! 很久很久,江俊轩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尘缘客栈 尘缘客栈。 一身褴褛,形若乞丐南风拉着俊轩走进尘缘客栈! “客官,请!”南风二人看上去穷困潦倒,满面风尘,小二带着几许不屑! “小二,随便上几道小菜!”南风吩咐道! “稍等片刻!”小二说罢不理南风,径自跑去迎接锦衣华服的商人! 还没等菜上齐,江俊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赶了几天路,先在这住一晚上吧,俊轩还是个孩子!”南风心里想着。 这时,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远行饥渴,化些许酒肉如何?”门外游行僧衣衫褴缕,头戴破破烂烂的僧帽,一双看似十年不洗的黑手摇着破得不能再破的大蒲扇,浑身上下散发恶臭! “滚开,臭和尚!哪有喝酒吃肉的和尚,你就不怕佛主怪罪,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滚,别打扰我们做生意!”小二捂着鼻子吆喝! “呵呵,此言差矣!施主此言有两差。其一,常言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心中有佛,佛主又怎会怪罪!其二,和尚也不臭,不信你闻闻?”做势就要上前! 小二见状,退得远远的抓起一馒头就扔过去! “慢着!”一只有力的手搭上了小儿的肩膀,小二回头一看正是同样落魄的南风!小二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南风塞给小二一锭银子,小二掂掂银子,又看看了肮脏的和尚,终究还是低着头退下去! “高僧若不嫌弃,我做东如何?”南风抱拳。 “方外之人岂会嫌弃,施主高义,贫僧恭敬不如从命!”布衣僧人毫不避讳,坐到南风对面!客栈中宾客纷纷退让。 “红烧鳕鱼、八宝蹄子、西湖醋鱼、叫化童鸡、东坡肉、龙井虾仁……恩,再来一坛女儿红……”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布衣僧人一口气连点十几道江浙名菜,样样都开荤,众人大奇:哪有这样的和尚?对面那个人也是个白痴,居然称这种酒肉和尚‘高僧’呢?整个客栈中除了南风有三个人不动声色!一个是江俊轩,还有一人坐在墙角的桌子上,头挽发髻,身着淡黄色的长衫,修长洁白的手指夹起一杯茶慢慢的品尝,发佛一切都与他无关。身后的黄衣童子笔挺的站着,对这一切也视而不见! 布衣僧人风卷残云般把一桌酒菜扫荡干净,舔了舔油腻嘴唇,咕咚几声一坛女儿红也被干的干干净净。众人目瞪口呆:这分明是个骗吃骗喝的假和尚! “小二,再上几道菜,一坛酒!”南风看着意犹未尽的布衣僧人! “阿弥陀佛!佛曰:凡事皆留三分余地!贫僧七分饱足矣!”布衣僧人摇摇蒲扇,向南风作揖!“施主如此招待,贫僧感激不尽!” “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南风问道。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若是他日有缘我们自会相见!”布衣僧人一脸神秘之色,南风对此也不见外,淡然一笑,不可置否!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布衣僧人摇着破旧的蒲扇优哉游哉的出门而去! 黄衫人起身低首向身后童子耳语几句,转身撩起帘子走去!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请您到后园一聚!”黄衣童子恭敬的邀请南风。 南风活了几十年,经历过生死,有人邀请南风断然不会拒绝,而且看起来对方也没有恶意!“好,请带路!” “请!” 哗哗,茶水飞泄而下,黄衣老者很是投入的沏茶。 南风刚进入后园,茶水声戛然而止。 “阿山,你先下去吧。”黄衣老者轻轻地说道。 “是,主人!” “公子请用茶,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望请赐教?”黄衣老者微笑着道,看起来和蔼可亲。 “在下南风!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南风淡淡说道,心里却是大惊,自己曾有结丹期的修为,高手也见不少,可南风有一种感觉,纯粹的直觉:面对这人就像小河比之大海一样。只怕眼前这人修为之高,功力绝对在师父之上,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 “南风公子,老夫想和你商量件事,还请公子答允!” “什么事?”南风实在想不透这么一个隐世高人有什么要自己答允的。 黄裳端起一杯茶,“老夫先说个故事吧!” 很多年前有一个叫黄裳的人,他天生体弱多病不能习武,但却聪明异常,自幼就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后来入朝为官,奉皇命编辑道家经典,后来黄裳整理群书,阅遍道家经典,竟然无师自通,从中领悟出一套绝世神功,当时正值西域魔教大举入侵中原,出征十万大军全军覆灭,黄裳一怒之下亲自出马,用他领悟的绝世奇功轻易的歼灭了全部进犯中原的魔教徒众。后来他把这武功命名为《九阴真经》! 黄裳辞了官职,专心研究这套奇功,把这套奇功分为九层,练至第一层便可武破虚空,踏入修真界门槛——筑基期,黄裳当初灭魔教时也不过练至第五层而已!顾名思义,九阴,必须是阴气强盛的人才可修炼,女子虽然属阴可以修炼,但终难突破第一层武破虚空成为一名修真者。 “等一下,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很不礼貌,但南风还是打断了黄衣老者。 黄衣老者也不动气,徐徐道:“这不仅和你有关系,也与你身边的小娃娃有关系。”黄衣老者指了指一旁的江俊轩。 “和我,俊轩。”南风不由得一阵疑惑!连江俊轩也自己呆住了——竟然和自己有关系。 “不错,实不相瞒,老夫正是黄裳,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公子身怀至阴至寒之气,然而这个小娃娃更是天生九阴绝脉,你们都有修炼九阴真经的体质。老夫在人世没有多少时间了,老夫一直都想觅一名传人,可惜天不遂人愿,几十年都未曾寻的一名合适的人,老夫将《九阴真经》第一层心法流传在江湖,一直都希望有人能突破玄关,继承老夫的衣钵,今天我终于等到了,我希望你们能继承老夫衣钵!公子也非普通人,应该知道九阴绝脉是不能修炼任何武功秘籍的,但九阴真经却能打通九阴绝脉,成就一身修为,还能成仙!其实老夫也是九阴绝脉!” 南风看着江俊轩,“俊轩,你愿不愿意?” 九阴真经 “愿意!”江俊轩聪明异常,虽然很是不解,但也听出了几分端倪——这个人很厉害,跟着他能学到能保护亲人、保护自己的东西。当初父亲母亲的死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让他一心想有强大的力量。 “你就拜黄前辈为师吧!”南风心里暗暗道:“小楼,你就安息吧!俊轩有了好的归宿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江俊轩颤颤巍巍的端着茶敬给黄裳。 “好!好!好!”黄裳哈哈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迫不及待的接过茶来,几十年的心愿得偿以慰,显得开心之极。 黄裳吩咐阿山将江俊轩带下去。“南风公子似乎身体不大好,老夫略通医术,老夫效劳之处?” “前辈客气了,不敢劳驾前辈!”南风极为客气,毕竟黄裳是俊轩的师父,而且看起来这个黄裳的修为似乎还在云霄子之上! “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了,听着别扭,这样吧,南风兄弟若不嫌弃,唤老夫一声大哥如何?” 南风本是性情中人,只是因为早年经过一些变故才变得冷漠,见黄裳如此说也不惺惺作态,随即说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哈哈哈!”黄裳开怀大笑,“今日收佳徒,得贤弟,快哉!快哉!今日定当与贤弟痛饮千杯!” “阿山,备酒菜!”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二人不禁有了几分醉意。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黄裳是心情愉悦,南风则是心中苦楚,虽然心境不同但二人都是放怀痛饮,一杯接一杯,都没用功力驱酒直至醉倒! 接连三日,黄裳都拉着喝酒,南风与黄裳越谈越投机,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意。连黄裳说过的为南风检查身体都忘了! 第四日。 黄裳的手指从南风檀中穴移开,收回在南风体内的一丝真元。 黄裳一脸的惊讶,“贤弟,你的状况甚为奇特,本来中了血冰掌,金丹破碎,已经是个死人,但是由于你心脏处有一道极为神奇的力量护住你的灵魂不散,所以没有魂飞魄散。现在你还活着,准确的说这种情况其实就是活死人!你体内阴气旺盛,心口的纯正力量却是至阳至刚,惭愧,大哥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对了,贤弟,你可知体内的神秘力量来自何处呢?”黄裳接着问道。 南风摸了摸心口,“难道是那道黄芒?”南风想起自己以身为师兄抵挡的一道偷袭的黄芒,刚好击在自己檀中穴! 黄裳捋捋银白的胡须,“据我推测,贤弟以巨毒催发生命力来打通经脉恢复功力会增加体内死气,使你急速衰老,以毒攻毒只是会加速死亡!但是贤弟体内的神秘力量刚好克制血冰掌的寒劲又同时护住灵魂不散。” 南风凝神静听,他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本是该死之人为何还没死?又为什么中剧毒反而恢复了自己的功力? 黄裳沉思良久:“愚兄有一拙见,或许能解决!可是这样风险也很大!” “贤弟可修炼《九阴真经》将体内死气纳为己用,贤弟体内用毒催发的死气乃天下至阴之气,丝毫不逊色九阴绝脉,修炼起《九阴真经》来事半功倍,而且死气也不会危害身体。但是贤弟始终不是九阴绝脉之身,如果一直修炼《九阴真经》,到最后只会有一个结局——爆体而亡。如果有一套至阳至刚的修炼心法催发驾驭那股神秘力量,愚兄感觉那股神秘力量非常强大,如果能充分纳为己用,在和九阴真经相融合为一,才不致走火入魔爆体而亡,阴阳能合一的话,定将开创出一片修真的新天地,贤弟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福祸相依,修炼两种截然相反的功法一旦成功那么受益匪浅,但同时也是凶险异常,修真界从来就没有人成功过,虽然这修炼困难重重,不过贤弟体质特殊,依愚兄之见贤弟必能成功!”黄裳信心十足,因为贤弟你还活着本就是一个奇迹,我相信贤弟你能再次创造个奇迹!还有,我相信奇迹,因为我也曾创造奇迹!黄裳暗叹一口气:其实最大的困难并不是修炼两种功法的危险…… 南风心思涌动:幼年的遭遇一幕幕涌上脑海。 “滚,你这个废物!”魁梧的壮汉一脚将自己踢飞,躺了整整半年,而小韵哭着被两个光头壮汉带走了。还是小楼不离不弃的照顾了半年,那一天南风对天发誓,“我不是垃圾,我一定要变强!”几十年过来了,南风还清楚记得自己的誓言,虽然只是为了抢回小韵!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恢复功力为师兄报仇和再见小韵最后一面,于愿足矣。至于将来就将来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贤弟,恕愚兄直言,修炼的凶险并不足虑,只是……”黄裳欲言又止! 有了恢复功力的办法就是有了报仇,见小韵希望,顿时心痒难耐,坐立不安,变得急切,“只是什么?” 黄裳捋着胡须,眼神满是无奈,“哎,不是愚兄自夸,《九阴真经》也算是独一无二,若要与它相融合,必须是独一无二的至阳至刚的心法配合才行,如果功法等级相差太大,九阴真元盖过阳气,只怕还是会走火入魔啊。修真界七大门派暗自相斗,他们的功法是不会外传的,而且七大门派的修炼法诀不大适合贤弟的状况!其他小门小派为兄不是很了解,不过寻找这功法不容易呀!” 南风一听心里也不禁凉了半截,不过转瞬一想,心情便也好了许多。难就难吧!只要能报仇,见到小韵就是死也就知足了。 虽然南风这么想,其实心底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的,希望能找到这样的功法,毕竟天下如此之大,谁就一定知道没有适合的功法呢? 黄裳也安慰道:“贤弟,你也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难找,但并不意味着找不到,天下奇人异士甚多,说不定哪天就找到了,实在不行,以贤弟天纵之资自创一套功法也不无可能啊!愚兄曾经是一个废人,于万千道家典籍领悟《九阴真经》,愚兄相信贤弟一定也行!” “恩!”南风点点头,默念着几十年前的誓言,“我不是废物,我要变强,我要抢回小韵!我要报仇!” 黄裳看着南风颓废的眼眸渐渐冒出精光,虽然他不知道以前的南风是什么样,但他肯定这才是真正的南风! “对,这才配做我黄裳的兄弟!” 再踏修途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借着十五月圆阴气最盛,南风和江俊轩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跟着黄裳默念《九阴真经》心法运功吐纳行气,吸收天地灵气,阴月精华。 一夜无眠,朝阳初升! 黄裳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心情舒畅。“妙呀!妙呀!贤弟和徒儿真是修炼的奇才,资质之高犹在我之上!”任谁有了这么一个好徒弟都高兴!黄裳安静的坐在庭院中,生怕打扰修炼中的南风和俊轩! 南风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顿时感觉全身上下轻盈无比,略微感觉下,似乎身体里以前积留下来的死气被化解了很多,丹田也有了几道灰蒙蒙的真气流动,充满了活力,不再像原来功力被废时一片死寂。南风感叹不已:“黄大哥的《九阴真经》真乃当世奇功!” 南风尝试着散发神识,感应周围环境,水池、石桌、大树……南风心喜不已,原先的神识恢复了一分,南风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微笑的黄裳,“大哥,早!大哥来了多久了?” “走,我们出去说!”黄裳指了指还没醒来的俊轩,轻轻地应道。 待出得庭院,黄裳直入主题:“贤弟修炼《九阴真经》感觉如何?” 扑通,南风双膝跪下,就要拜首!南风恩怨分明,对自己这位黄裳大哥着实感激异常,正是因为黄裳才有了报仇的希望,才有了见小韵的可能!这对于南风来说这份恩情重于泰山! 黄裳微笑着一袖拂过,南风只觉一股柔和的大力将自己抬起来,“贤弟这是何意呢?” 南风言语有些激动,“大哥传我《九阴真经》,对我恩同再造,请大哥不要拒绝,务必受我一拜!”作势又要下拜! 黄裳一拍南风肩膀,“贤弟何必客气!既是兄弟,贤弟叫我一声大哥,就足矣!” 南风见黄裳如此说也不好在说什么。是的!情只要记在心中,就永不变色!兄弟情人之间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就够了,过多的表示反倒显得生疏。任谁有难时对方都会义无反顾,哪怕前面是刀山,是火海,云里来风里去,不管多少苦,一声‘兄弟多谢’足矣! “我感觉功力没有什么进步,但是体内死气少了很多,以前以毒打通经脉只恢复了一些功力,现在神识开始也恢复!只是胸口的力量似乎被开始压制住了!”南风毫无隐瞒的述说自己身体的状况,南风知道黄裳大哥见闻广博,又无私的帮助自己,说得越详细对自己才越有利! 黄裳闻言笑呵呵的,“不错,贤弟修炼《九阴真经》的效果出乎我的意料啊!贤弟修炼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天时间就快突破九阴真经第一重了!真是厉害!”黄裳还故意竖起大拇指,突然黄裳脸色严肃起来,语气沉重,“贤弟切记,若是九阴真经练到第六层还没找到至阳至刚的心法,就不要在练第七层了,否则必将走火入魔呀!” “一切随缘吧!”南风叹了口气。南风知道九阴真经的玄妙,说是独一无二绝的至阴的修炼心法是毫不夸张,要想找到与《九阴真经》合适的,还真是不大可能! 砰砰,东西落地声音响起,庭院里面传来俊轩的惊呼声! 再临名剑 昔日的名剑山庄已然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时不时还窜出几只兔子,好几个月都不见人影废墟里突然冒出一道人影,青色的长衫,飘逸的长发,凄清的月光映在脸上,左脸一道长长地刀痕在如此夜晚显得有些狰狞恐怖,正是不久前离开尘缘客栈的南风! 南风在废墟中来回夺步,仔细的观察每一个角落! 静静的夜,只有拖得老长的南风的身影,偶尔传过来几声乌啼。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南风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 南风猛喝一声,左脚蹬地,断木,乱石,灰尘纷纷抛飞开去,南风身边一丈之内干干净净,没有半分杂物,南风蹲下身子,敲了敲青石板,“嘎吱”南风稍微用力石板应声而起,露出一个暗格,暗格中雕刻这栩栩如生的龙头。南风毫不犹豫,轻轻地按下龙头的眼珠! 轰隆一声,三丈之外的露出一个大坑来,各种各样的东西跟着坠落下去,眨眼间洞口就被堵住。南风也不着急,双手拧指成爪,随手虚空几抓,顿时落入洞中的杂物竟然跟着南风的手爪飞出来,南风手腕成太极急转,杂物也跟着急转,渐渐凝成一团,南风双爪向右一推,杂物团跟着南风的手爪方向笔直抛飞! “九阴白骨爪还真是厉害,攻击力赶得上我原先筑基顶峰是的攻击力!”南风想着黄裳的《九阴真经》脚上却是毫不停留,三两步就下到洞中,南风顺着台阶前行几步一道石门紧闭,南风也不多想,直接对着墙壁轻拍,石门“嘎吱”的一声开启! 南风踏步而入。 一张旧旧黄黄的粗布画卷很是醒目,挂在墙角,绝不是出自名家大师之手,反而像小孩信手涂鸦,画工粗糙,画意也极为简单,就是两男一女三个人依偎着一起赏月!这么一张粗俗的作品竟然和许多名家孤本挂在一起,也许很多人看到会不屑一顾,南风踏入的密室的第一步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粗俗卑劣的画卷! 南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三十几年前自己轻手画的,那时撕下一片衣襟,捡起刚烧过的木炭,哗哗几笔就画下这幅“画”!还开玩笑对小楼说,“今夜中秋,大哥就把我的第一部作品送给你了!”没想到几十年了小楼还一直珍藏着! 南风不知不觉就到了这赏月图前面,南风呆呆的看着画很久,才叹息一声,叹息小楼就那么去了,南风慢慢取下了这幅画! 南风轻轻的敲敲这幅画后面的墙壁,“咚咚”,显然里面是空的,南风拨开石头,里面正藏着《鹏举随笔》,南风激动起来,终于找到师兄的遗物了!南风又喜又悲,如果不是这本书小楼就不会死了! 杀小楼的仇人已经死了,还有血魔门,师兄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南风突然仰天大吼想要发泄心中的抑郁,“血魔门,我一定要灭了你!” “嘎嘎,下面的小子,有志气!”阴阴的声音沿着地面传下来,在狭小的密室力回荡! 南风手腕一翻把遗书收入怀中,飞快的出了密室跑上地面,环顾四周,没有人影。 “小子,不要找了,在这里!”阴阴的声音冰冷无情,从空中传来! 南风抬头一看,寻找声音的来源,一团漆黑的云雾飘在空中,南风肯定,那声音正是来自这团云雾! “哼,小子,就凭你的修为也想灭了血魔门,不知天高地厚!”黑雾中的声音显得有些讥讽。“哈哈哈哈……” 南风毫不理会黑雾的嘲讽,冷冷的看着漂游的黑雾。南风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血魔门随便来个坛主呀什么的,自己就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可是南风能等,等到自己修为足够高的时候在报仇。曾经为了见到小韵南风就已经苦苦的等了几十年了,可南风毫不灰心,他还要等下去! 黑雾见到南风不说话,以为南风中了自己的圈套,便继续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报仇,灭了血魔门,怎么样?条件是我只要寄生在你体内等我修复元气就好了!” “师兄的仇,我是不会借助别人的,我要亲自报仇!”南风暗暗地想着,依旧不回答黑雾的话。还有一个原因,南风知道这团黑雾叫“魈”是冤死或惨死的人由于怨气太重,戾气太大便化为“魈”游荡在人间,靠吞噬其他亡魂强大自己,擅长迷惑人心。当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就需要夺舍——寄居在人体内,然后慢慢的抢夺被寄居人身体的控制权,就能够在人间游走,同常人无异!魈分魂魈,灵魈,鬼魈,地魈,天魈。每只魈成长到魂魈后期就需要夺舍,进化成灵魈!这团黑雾明显还是低级的魂魈,只要没有进入体内,南风又怎会在乎! 黑雾以为南风动心了,继续诱惑:“怎么样?这样的交易划算呀!我寄生在你体内对你身体没有任何坏处!这样一来,你也能报仇,你我互惠互利!”黑雾却暗道:这么好的身体我怎么舍得伤害呢? 南风依旧没有反应,转身就要离去,这下黑雾急了,急道:“等一下!你还有其他愿望吗?我也帮你完成!” 南风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雾见事不可为,暗道一声“拼了!”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南风。南风虽然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见黑雾袭来,不动声色,“怎么,忍不住了,想要硬抢吗?” “是你逼我的!”黑雾咆哮道,黑雾生前猎户后来不幸被老虎咬死,死后灵魂不散就游荡于山间靠吞噬野兽灵魂生活,几个月前名剑山庄被灭,全庄上下几百人尽皆惨死,黑雾吞噬这些亡魂后今夜刚好消化掉全部的亡魂,变得很强大!需要找一具身体,也不知他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刚好功成就遇到了南风! “九阴白骨爪!”南风大吼一声,双爪齐出,手爪见风就长,顷刻之间变得三尺大小,抓向黑雾。黑雾散发出冰冷阴寒的气息,也化作一道人影,举着幻化的两柄黑色斧头对着南风的巨大手爪狠狠的劈下! 九阴白骨爪与黑色巨斧相撞,诡异的没有任何声音。 “噗!”南风却是喷出一口血,被撞得飞出去,“砰”乱石激飞,南风跌落乱石堆中! “哈哈哈,敬酒不吃吃罚酒!”黑雾嚣张的狂笑着! 九阴异变 南风缓缓的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尽数倒入口中,同时运转九阴真经!南风自从修炼《九阴真经》后就随身携带了大量的剧毒毒药,以备不时之需和练功需要的死气的制造。南风长发乱舞,双目开始泣血,瞬间南风的气势就强大起来!黑雾感觉南风功力暴增,黑雾也收起嘲讽,举着黑色斧头劈了下去,同样的招式,南风依旧是九阴白骨爪,只不过斧头劲道更强,手爪更大! 九阴白骨爪与黑色巨斧再次交锋,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不过周围的东西却是在强劲的交锋下化为粉碎!结果截然不同,黑雾缩小了三分之一,看来是受了重创,元气大伤! 南风此时状若疯狂,挥着巨爪抓向黑雾。 突然,黑雾手中的两柄斧头竟然扭动起来,诡异之极,巨爪就要抓住黑雾,居然停了下来,黑雾趁着南风这一发呆的瞬间化作一道青烟进入南风的身体里面!原来黑雾在最后一瞬间使用攻心之术,幻化作江雪楼的样子,南风在疯狂也不会攻击自己疼爱的小楼! “哈哈,”黑雾兴奋之极,手舞足蹈,“真美妙的身体呀!还有充足的死气!啊!大补啊!”黑雾兴奋得大叫!有了这些死气,黑雾可以由“魂魈”进化成“灵魈”!黑雾躲在南风百汇穴尽情的吸收死气,黑雾急速壮大,都忘了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南风体内刚产生的死气向百汇穴游去…… 南风陡然看见江雪楼的幻影,也只呆了一秒钟,南风心志即是坚毅,瞬间就回过神来,不禁急了,南风明白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对付这头这“魂魈”不算太难,但那是在“魂魈”不进入身体内的前提下,如果“魂魈”进入身体内,强行抢夺身体,那就危险了。“魂魈”是吞噬其他亡魂壮大自身,本来其魂魄就很强大,以南风现在的情况,魂魈进入体内南风就如履薄冰! 南风暗道:“好险!”魂魈并没有夺舍,南风急忙默念九阴真经,气游周天,吸收体内死气,“咦,死气竟然全部往百汇穴游走?”南风惊疑不定,但瞬间就明白了,一定是魂魈在吸收死气! 九阴真经快速的运转一个周天,和魂魈争夺死气,魂魈吸收明显快于九阴真气炼化的速度,南风灵机一动,九阴真经既然能炼化死气,说不定也能炼化这魂魈。 生死险中求! 南风想到这里,放弃与魂魈争夺死气,把全部九阴真气凝聚成一团藏在死气中向百汇穴游去!也是活该这魂魈倒霉,遇上了修炼吸收阴气、死气的《九阴真经》的南风!魂魈始终还是亡魂,属至阴之物!这也注定了黑雾在劫难逃! 吸收了南风体内的死气,黑雾已经凝实了很多,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么一团真气,九阴真气伺机而动,把黑雾包围起来,南风脑海中响起一个嘲讽的声音,“白费力气,吸收了这么多死气我已经凝成实体,乖乖的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我帮你完成心愿!” 休想!南风催发着九阴真气攻击黑雾,想把黑雾消化吞噬掉,黑雾发现死气被隔离开来,连自己慢慢的被消化,也不禁着急,化作千丝万缕的黑针撞击九阴真气罩,想要破开包裹住自己的真气罩! 南风紧咬牙关,额头冷汗直冒,头痛欲裂。嘶嘶,九阴真气罩出现丝丝裂痕,魂魈以点破面,真气罩眼看就要碎裂!南风毫不犹豫,摸出一颗药丸就吞下去,被冰封的经脉在剧毒的刺激下爆发出一丝真元,南风运起九阴真经,灰蒙蒙的死气,阴寒的真元被九阴真经炼化,顿时源源不断地九阴真气补上去,裂痕瞬间弥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风吃下了三颗药丸,魂魈感觉自己正渐渐的消化,撞击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南风双手抱头,七窍流血,感觉头都要爆炸了!魂魈毕竟不弱,又进入了南风体内,百汇穴激烈的争斗使南风身体都要崩溃了,若不是南风意志坚强早就昏迷不想了! 就是这样南风也快撑不住了,南风一口吞下四颗药丸,顿时强劲的堵塞的经脉仿佛爆裂开来,强劲阴寒的真气在体内乱窜,南风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将九阴真经运转一个周天,把狂乱的气流一起引向魂魈,魂魈被包围了! 顷刻之间,魂魈连惨嚎都来不及,就被九阴真气完全的吞噬了。 魂魈消失,南风终于心力、体力不支昏迷了!这一昏迷麻烦可大了!狂乱的九阴真气消灭魂魈,没有了南风的指引,顿时在南风体内乱窜,时而涌泉,时而檀中,或是丹田,或是百汇,一个字——乱!霸道的真气散发出来,南风身边烟尘四起,东西全部粉碎! 轰隆!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南风昏迷不醒,无人控制的真气并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有越来越来厉害,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砰!一道闪电落下,嗤!闪电击在南风身上,青色长衫如蝴蝶般飘飞!浓厚的焦臭味!南风全身被电击得漆黑,胸口突然冒出一团白光,弥漫开来,把南风包围起来,南风身体竟然慢慢漂浮起来!南风漂浮在空中浑身散发着神圣光芒,强烈的威压让人不禁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神光闪动慢慢的凝入南风体内! 扑通!南风从半空跌落! 雨,下个不停! 蜀山剑术 断情崖。名为断情,实则有情,且情世世不断。世间有情人殉情之地,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对有情人在此殉情,也许是情感动了天地,让断情崖能孕育一种奇特的仙品——断心莲。断心莲跟断情崖一样,名为断心,实则是疗伤炼丹的圣药,对修真者益处极大! 黄衣少女和少年站在悬崖边上,向下望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百草伯伯不是说断心莲只有绝情崖有嘛,怎么找不到呢?”少女和少年已经断情崖转了好几个时辰了,黄衣少女急得满头大汗! 少年安慰道:“不要着急,世间仙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我们再仔细找找!” 少年功聚双目朝崖下看去,摆了摆头,“看来只有冒险一试了!”少年猛喝“出鞘!”长剑出鞘,凌空飞舞,狭长的剑见风就长变得巨大无比,“飕飕”黄衣少女和少年跳上长剑“疾!”少年并指成剑向崖下一指,长剑就往下飞去。 “山洞,那里有个山洞。”黄衣少女大叫起来,语气里多了一丝希望,“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嗖,长剑裂空,停在洞口前,少年当先跳进洞内,“师妹,来!”少年伸出右手牵着少女,“回鞘!”少年和少女借着模糊的亮光往洞内走去。 “呼呼!”破空声响起,南风出现在山洞口,“蜀山御剑术!这两人是蜀山弟子?”看了看黑漆漆深不见底的山洞,南风也不犹豫就跟了进去!南风自从那夜吞噬掉魂魈后功力大增,即使在黑暗中也如同白昼。 没有想象的危险,只是异常的蜿蜒曲折,大约走了一千五百多步,南风看着前面不禁眉头一皱,前面三个岔路洞口,每个都一摸一样……但只是眨眼功夫,南风就拿定了主意,朝正中间的通道走去。 滴滴滴!清脆的声音仿佛美妙的旋律一般在巨大空洞的山腹内回旋。 两帘水珠缓慢而有节奏的滴落,滴落在巨大的青石上向小水潭滚动下去,就像泪珠一般滑落。黄衣少女和少年都呆呆的立在当场,目光紧紧的锁在水潭中的一块青石上。 “那就是断心莲吗?”黄衣少女激动不已,刷的一下抱住了少年。 少年被黄衣少女突然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只得喃喃应声道:“应该是吧!形状、颜色跟百草前辈说的一摸一样,而且还是一株双生,雌雄同体!”断心莲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此,断心莲传说是有情人殉情跳崖自尽后他们的心连在一起成为种子,积天地之精华生长而成,所以断心莲一株双生,雌雄同体。 黄衣少女突然回过神来,啊的一声,猛然推开少年,脸霎时就红通通的。可怜的少年还朦朦胧胧的,一下就被少女推倒在水潭中! “师兄,师兄!”黄衣少女急忙跑到水潭边拉起少年,“师兄,对不起!我……” 少年晒然一笑,“没事,快采断心莲吧!” “嗯!”黄衣少女应道。 黑暗角落里的南风痴了,看着少年和少女,就像看到昔日的自己和小韵一样,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分。曾经我们也是青梅竹马,虽然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被人辱骂欺负,但那些日子真的好快乐! “慢着!“南风突然出声吓了二人一大跳。 正要采断心莲的少女与少年一听,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南风,突然二人一起拔剑指着南风,如临大敌,“淫贼!”二人异口同声。 “我不是淫贼!” “那你是谁?为何跟踪我们?”少年抢着问道。 “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只要知道我是帮你们的就够了!” “哼,骗谁呀?当我们三岁小孩呀?你是想抢断心莲吧!”二人显然不相信南风。 “信不信由你!”南风一声冷哼,若是以前的南风才懒得解释了,因为二人像极了几十年前的自己和小韵,给他一种亲切感,才一改往日的态度,多说了几句,可谁知二人根本就不相信。 “要采断心莲必须先用有情人的眼泪浇灌才行,否则你一碰它断心莲就会马上枯萎凋谢而死,这也是很少有人能采到得原因!”因为断心莲的和至死不渝爱情有关,南风联想起自己,就专门查过一些古籍,还专程请教师父关于断心莲的一些事,南风也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南风清楚的记得那天师父那么告诉自己,“天儿,你可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断心莲的采摘之法,可为师刚好知道,呵呵,这还是为师和一个好友喝酒打赌赢来的!断心为至情,雌雄同株生,双双情泪灌,方可采不谢。” 南风想到了师父,不禁黯然,“师父,不知您可安好?徒儿不孝,没能救得师兄,自己还跟废人一样!徒儿真是没脸见您呀!” “你怎么知道?”少年还是很用剑指着南风,不过语气却松动了几分,悄悄的在少女耳边说道:“师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我们拿不到断心莲就糟了。” “恩,师兄,你拿主意吧!”黄衣少女此时心乱如麻,患得患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把问题甩给少年。 断心相莲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一时半会之间哪里去找有情人的眼泪?”少年收起长剑向南风问道 “傻呀,和当年的我一样!”南风暗自摇头。“罢了,帮就帮到底吧!” “其实要找有情人的眼泪也不难,”南风顿了顿,继续说道:“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有?”黄衣少女和少年不约而同的望着南风,又惊又喜,“你有什么条件?”少年认为眼前这个淫贼不会那么好心,肯定有什么目的。 南风头疼不已,看来不说出个目的来,二人是不会相信了,“这样吧,就把你这件衣衫送给我!” “就这样?”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就这样!”南风说得斩钉截铁。 二人犹豫了很久,才说道:“那你说的眼泪在哪里呢?先给我们看看!” “不行!”南风语峰一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哪里。” “在哪里?”二人迫不及待。 “还是我来帮你们捅破这层纸吧!”南风摇了摇头, “你们过来!”二人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在走到南风身边。 “把手给我!”南风命令道。二人磨磨蹭蹭了半天,南风却是好不磨蹭双手各捉住二人的一只手,不带二人作出反应也南风把黄衣少女和少年的手叠在一起,二人迅速的脸红了,“你们知道了吗?” “你这小子喜欢你师妹很久了吧?”少年茫然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少女却是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少年一眼。少女听到南风这么问强忍羞涩抬起头来看着少年,看到少年点头,少女芳心暗喜,喜上眉梢,随即又看见少年摇头,浑身如坠冰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就要落下。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个男人就大胆的承认!”南风突然大声说道。 “对!”少年闻言一震,脱口而出,随即又低下头,“可是……” “没有可是,是男人就要敢爱敢恨!”南风拍拍少年的肩膀,又问少女,“你是喜欢你师兄的,对吧!” “是的!”少女羞涩的说完就低下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南风捅破这层窗户松开握着二人的双手:“这不就成了,你们的眼泪就是有情人的眼泪!” 南风捅破这层窗户,少年少女相互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读懂了彼此的眼神。二人携手并肩迈出一小步,却是他们是人生关键的一大步。滴滴,四滴泪珠一起滴在断心莲的花心上,刹那断心莲散发出淡淡的青光,洞窟内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断心莲从青石上飞了起来,飘在空中,一雌一雄竟然慢慢分裂,变成了两株,奇异的是两株断心莲慢慢飘向二人……二人也是惊讶无比,见断心莲飘过来大喜过望,急忙伸出手接住了断心莲。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迅速的抓向断心莲,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南风已经来不及赶过来,眼看黑影就要抓到断心莲,呼!断心莲竟然凭空消失了! 二人手心一凉,断心莲竟然消失了,二人呆若木鸡,还以为是黑影抢走了断心莲,“快把断心莲还给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少年狠狠的瞪着黑衣人。 “小子,不要空口说白话,大爷我倒是想抢到断心莲呢?可惜大爷我身法天下第一,还是棋差一招,居然没抢到!师傅要是知道了恐怕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大爷还想叫你吧宝贝交出来呢?”黑衣人像个泼皮无赖一般和少年争论不休。 南风初始也是一惊,不过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以南风的眼力自是看清了当时的情况,“缘分,看来这株断心莲快要化形了,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认他们为主,真是便宜他们了!” “嘿,那边的木头,你说我有没有拿断心莲。”黑衣人盯上了南风,想让南风为他作证,要和少年论个输赢。若是在几分钟前二人听到黑衣人的话,二人一体定会认为南风和黑衣人是一伙的。不过现在嘛,二人还是或多或少相信南风的! “他没有抢走断心莲,断心莲还在你们手里,你们看看你们的手心是不是有朵莲花状的纹印!”南风据实说出。 “是呀!你怎么知道?”少年一看手心,惊讶的问道。 “断心莲是具有灵根之物,被你们的真情感动,认你们为主,进入你们了体内。你们可以运功感受一下是不是功力提升了很多。” 少年闻言刷的劈出一掌,石屑乱飞,青石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少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不大相信那是自己劈出来的! 少女大急,眼睛红红的,差点就哭出来了,“可是……可是我要用它救人,该怎么办?” “你们只要双手映在一起就能召唤出断心莲,其他的你们到时候自会知道的!”南风微一失神,刚才少女的神态和小韵着急时如出一辙。 “我说了吧,小子,还不信你家大爷!”黑衣人洋洋自得,喋喋不休向少年示威。 南风淡淡的叹息一声,想起了小韵,黯然神伤,转身离去,孤寂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少年和黄衣少女还沉浸在喜悦和惊讶中,根本没注意到南风离开,这时候倒是黑衣人开口了,“嘿,那小子,等等我!”黑衣人看到南风离开,也急忙跟着南风离开。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大声的叫道:“前辈!”可是只有回音在洞窟中回响,经过这件事南风由淫贼升级为前辈了。 “师兄,我们这次太唐突了,没有问前辈的名字,还没有谢过前辈!”少年讪讪的说道。 “前辈是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不愿留下姓名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份恩情的,现在我们还是快回蜀山吧!” 夜闯秦府 “哎,等等我!”黑衣人追上南风。南风不言不语,低着头继续走自己的。 “我叫白夜雨,你叫什么呀?”黑衣人和南风并肩而行。 南风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当黑人不存在。 “你是木头呀?我问你呢!”黑衣人死缠烂打的缠着南风,“耶,对!木头!看你冷冰冰傻傻的样子就是木头!我真是太聪明了!”黑衣人沾沾自喜,竟然哼起了小曲,还打着响指伴奏。 “哼,你不理我,我就跟着你!看你烦不烦!”黑衣人似乎无聊之极,自信心受了打击,打定决心要缠的南风招架不住,“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随便!”南风开口冷冷的说道。 “你总算开口了!”黑衣人咧嘴一笑,竖起食指中指成v形,“初步胜利!” “慢点呀,等等我!” 就这样,黑衣人一路喋喋不休,南风始终都是冷冷的,偶尔冒出三言两语。两人一路来到临安。 入夜,夜深人静。 客栈里一片寂静,来来往往的商客们早已熟睡。只有南风的房间还亮着,南风伫立在窗前,望着远方的皇城。南风轻轻的一挥衣袖,纵身跳出房间,这时蜡烛才悄然熄灭。 “呵呵,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黑衣人把一坛酒一饮而尽,“我‘妙手御风’白夜雨岂是浪得虚名!”黑衣人看着青影连闪,直至南风消失不见,才慢慢吞吞的追去。 南风一路狂奔,丝毫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 许久,南风停了下来,拧开酒坛封泥,把一坛酒洒在地上,“师兄我来了!我来了!”南风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啊!”南风发泄着心中的悲伤。 风波亭!南风竟然来到了风波亭!这里又恢复了原状,是那一场大战后在重建的。 “什么人?敢夜闯大理寺,给我拿下!”火光中有人一声令下,顿时人声鼎沸,几百官兵朝南风包围过来!原来是南风的吼声惊动了巡夜的官兵。 嗖,南风带起一阵旋风,人已消失不见。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当当三声锣响,已经三更天了。 南风突然一抬头,一块镶金牌匾高挂赫然的三个朱红大字——丞相府! 南风略一沉吟,轻身一纵,越过丈高围墙,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游弟说过师兄是秦桧奸贼所害,害师兄的该杀!”南风恨恨的念叨,神识感应着周围,轻易的避开巡逻的人,几个起落就到了内院。 这一年多来,隔三岔五就有人来行刺,虽然加强了防守,可还是有几次差点丢了性命,秦桧本来就是文人,几次惊吓之后变得胆小如鼠,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即使回到家后晚上就躲在密室中一步不出。秦桧躺在床上,捋着白发,都三更了,可还是睡不着,心里怕得慌,怕一睡就醒不来了。 “土载四行,源生万物。遁!”南风恢复辟谷期修为后运用起五行遁术可谓是得心应手,自然也能轻易地查到秦桧在哪。 啊!不要杀我!秦桧大叫一声从噩梦中醒过来。秦桧起身端起一杯茶刚要喝下,却发现眼前竟然站着一人,青色的衣衫,飘逸的黑发,狰狞的刀疤! 砰,茶杯落地,摔得粉碎,秦桧惊恐得手脚发软连茶杯都拿捏不稳了!“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秦桧冷汗直流,声音都是颤抖的。 “杀你的人!”南风冰冷的声音在秦桧听来就像阎王的催命贴! “不要杀我,我给你黄金珠宝!给你官位!只要大侠不杀我,我什么都答应?”秦桧跪在地上猛烈地磕头,一朝宰相的风范全然没有,此刻在南风面前也只是一只为了求生得蚂蚁。 南风走到秦桧面前,一掌就要拍下,秦桧双脚齐颤,屁滚尿流,啊的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住手!”动听妖艳的声音从南风背后响起。 是你!花寻影!是你害死了师兄!我要杀了你!南风激动非常,都忘了自己根本就不是花寻影的对手。 九阴白骨爪!瞬间密室内阴气弥漫,白骨森森的手爪携起破空声,凌厉的抓向花寻影,比上次对付魂魈时厉害了几倍。花寻影咯咯一笑,“小子还差得远了!就你这点本事也想杀我!呵呵呵!” 花寻影玉手轻轻一挥,巨大的白骨爪砰砰两声,化作虚无。南风见此也不着急,右手九阴白骨爪,左手摧心掌,黑气涌动,猛烈地袭向花寻影,花寻影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威力,任其攻击在自己身上,黑气散尽“怎么样?小子!” “糟糕,上当了。”花寻影大声的说道,随即飞快的追出去。 花寻影刚消失,南风就从地上冒出来,“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师兄报仇!” “是吗?我到倒是很期待,可惜你没机会了!”花寻影妖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黄雀在后 南风脸色大变,上当的是自己。 “小子,雕虫小技,想骗我还嫩了点!”原来南风知道自己敌不过花寻影,现在硬拼是自寻死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自己修炼的功力够高了在报仇,花寻影看穿了南风隐身在屋内,她刚才假装上当是为了好玩,让南风自己出来。结果上当的还是南风! “自己了断吧,留你个全尸,免得我动手,否则你会吃苦头!” “妖妇,休想!流云宗只有战死之人,没有投降的。”南风义正言辞。 “有骨气!那我可不客气了!”花寻影话还没说完,袖筒里一道白练激射而出,嗖!围着南风旋转,每一道劲风掠过,南风身上就留下一道血痕,不消片刻,南风就鲜血淋淋,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跟血人一般,惨不忍睹!倒是那条白练却是滴血不沾。“即使是死我也要你付出代价!”南风强自站起来不甘的吼道,吞下一把毒药,顿时功力倍增,可是和花寻影差距太大,南风依旧被虐,毫无还手之力。 南风意识开始模糊。“我玩够了,你去死吧!”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花寻影凌空一招,白练飞回手中,花寻影运功于白练,柔软的白练变得笔直,如毒蛇一般咬向南风的喉咙。 呼呼!一道风声掠过,白练一击失去目标,刺入大理石墙壁上,石头寸寸断裂,扑扑,碎石飞溅! “嗨!美女,下手这么毒,当心嫁不出去哦!”调侃的语调,正是黑衣人白夜雨。 少废话,不想死就快滚! “尘世这么美好,我当然不想死了!”白夜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呀?” 嗖!回答他的是一道白练如毒蛇吐信。 “啊,慢着!我说了我走,你干嘛偷袭我呀!”白夜雨一边叫嚷一边闪躲着神出鬼没的白练。抱着南风的白夜雨或偏或倒,或退或前,总是险险的避过白练! “停!”白夜雨大叫一声。花寻影真的停了下来,白练不再攻击他们! “你想说什么遗言吗?” “对!” “那你倒说说,否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白夜雨一只手整理歪了的发髻,“恩,这样就帅多了!” 突然大吼一声,“你的血魔令!”反向扔出,赤光一闪,叮的一声没入墙壁中,紧接着白练晃动,卷住巴掌大的令牌飞回花寻影的手里。 趁着花寻影夺血魔令的刹那,白夜雨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妙手御风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从我这偷走血魔令!”花寻影有些气愤,没想到自己随身带着的东西都能被偷走,而且自己还毫无知觉。 “左使大人,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一道人影飞快的掠过来,正是血魔门分坛坛主徐茂。 “废物!”花寻影不屑的踢了昏迷不醒的秦桧,“去查这两个人,一旦发现,格杀勿论!”花寻影一挥手虚空就出现南风和白夜雨的样子。“记住了吧!” “是,属下立即去办!”徐茂毫不迟疑,记下二人的样子就退出密室。 另一头白夜雨带着南风飞逃,头也不敢回,一口气逃出临安城。 “啊,累死我了!”白夜雨停了下来把昏迷的南风放在地上,摸出一个玉瓶,打开瓶盖,顿时淡淡的清香从玉瓶中散发,白夜雨到了半天才倒出一颗花生米大小的药丸来,扒开南风牙关把药丸喂进去,还唠叨着“算我倒霉,亏就亏到底吧!这可是崆峒的‘回春丹’!” 恩……南风轻轻的呻吟,渐渐清醒过来。 “木头,算你命大,遇到聪明神武的我,否则你小命都没有了!”白夜雨躺在地上,气喘如牛,还不忘自我陶醉一番。 “木头,我为了救你可是得罪了血魔门,这次亏大了!你怎么感谢我呀?不用以身相许,随便给几件宝贝就可以了。” “不要愁眉苦脸的,大不了就一件嘛!” “算了,算我亏了,我不要了!”白夜雨看着沉默的南风,无赖的一步步妥协。 “谢谢,我叫南风!”南风破天荒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哎,不用谢!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救你,还是亏本的!”白夜雨自嘲的笑笑,“原本是去盗宝的倒成了救人了,这样下去我可要当乞丐了。” 南风运起九阴真气,催化吸收回春丹的药力,不一会,南风头顶冒起青烟,好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白夜雨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脸上浮现上懊悔的神情,“回春丹果然神妙,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早知道就多偷几颗了!”白夜雨却是不知道当初他偷的崆峒弟子周跃是崆峒派三代首席弟子立下过大功,才被赐予三颗回春丹,周跃一直都舍不得用,没想到却便宜的妙手空空的白夜雨,周跃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白夜雨还想多偷几颗只怕要上崆峒才能如愿了。 倩女幽魂 南风对白夜雨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淡了,毕竟他曾救过自己!二人潜回客栈,一路上有惊无险轻易地避开血魔门的搜索。 白夜雨嚷嚷道:“好累呀!我先睡了!”说完就从窗子跳回房间!南风换了身干净衣服,也就睡下了! 翌日,急促的拍门声将南风惊醒。 “木头,快起来呀!”白夜雨大声的叫道。 走,陪我去游西湖,不由分说拉起南风就往外走。南风出了房间才发现原来都傍晚了,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碧波万里,荷叶接天,湖心小岛,孤山日落映在西湖,好一幅山水美卷。白堤断桥人群来来往往,更多的是甜蜜的情人在窃窃私语。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不是吹的!好美!”白夜雨情不自禁。南风似乎不大感兴趣,只是沉默的走着,如此美景丝毫不能打动南风。 夜凉如水,西湖一片静谧,只有南风和白夜雨躺在湖心亭,赏月。 两人举盏对酌。 白夜雨忽然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要是有歌舞相伴就更妙了!”看来还挺会享受生活。 话音刚落,美妙的歌声随风飘荡。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天地合,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凄婉幽怨的歌声袅袅不绝,甜美的声音里似含有莫大的悲伤。字字动情,声声入耳,二人不禁痴了。 悲伤之情弥漫整个小岛,这时歌声忽换,“一时之别,两地悬念,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二人循着歌声,不知不觉来到水边都不知道。 一袭白影静静坐在水边,长发披落一地,一双金莲玉足浸在水中,轻轻的拨动水面,水中的鱼儿都漂浮在水面,像喝醉了一般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 滴答! 光是白影迷人的背影,白夜雨酒口水情不自禁滴落,打破这美妙的节奏。 “对不起,小女子无意打扰二位公子!”白影回过头来,顿时黑夜都变得明亮,白影就像高山上的雪莲花,一尘不染清秀脱俗,明艳不可方物。 倒是白夜雨抢着答道,“姑娘不仅美艳动人,曲艺也是独领风骚,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歌声!姑娘真乃天人也!能听闻姑娘一曲是十世修来之福呀!怎么会打扰呢?” “公子过奖了!”美丽的白衣女子彬彬有礼,甜美的声音动人心魄。白影始终带着淡淡的哀伤,只有南风听出来了,因为南风也是心伤之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南风不禁叹息一声。 “我叫白夜雨,他叫南风,在下冒昧请问姑娘芳名,姑娘可否告知?”白夜雨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作风,变得正经起来。 “苏小小。”白影一语既出,顿时激起千重浪。 苏小小!几百年前的名震天下的钱塘名妓才女苏小小!白夜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位公子也不是普通人,小女子也不敢欺瞒,我是鬼,我已经死了近千年了。”苏小小倒也坦诚,直言不讳。 其实南风早就知道了。南风自从练了九阴真经后对死气阴气十分敏感,当南风靠近时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人。 “不知姑娘为何不转世投胎重新做人,莫非姑娘还有什么为了的心愿,我一定助姑娘完成!”难得南风主动开口,主要是因为南风从苏小小的歌声里听出了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没什么?或许这就是命吧。”苏小小欲言又止。 “姑娘不必顾忌,直说无妨。”白夜雨大献殷勤,接着话就问道。 也许是那些埋在心里太沉重,苏小小想了一会还是说道:“当年小女子才貌双全,名扬一方,却落得英年早逝。”苏小小顿了顿,含糊其辞的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受奸人所害。” 兄妹重逢 “姑娘是受何人所害?” “原本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没想到那才是苦难的开始。我死后魂魄不散,被掠夺到西湖地宫侍奉妖僧。千百年来受尽折磨凌辱。每月十五妖僧外出,我才能跑出来在湖心亭。”苏小小三言两语娓娓道来,却是泣弦欲滴,惹人怜惜,可以想象千百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逃跑呢?”白夜雨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逃跑,我被妖僧妖法所制,终生都不能踏出西湖一步,只能在西湖,怎么逃跑?” “禽兽!”白夜雨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小小口中的妖僧。“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脱离魔掌的!”说完回头看着南风,“你帮不帮?” 南风点点头。南风以前从不知道苏小小是谁,女子虽然说得简单,但其中的痛苦定是不能言语的,也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眼前这人一定是个奇女子! “二位公子高义,还是算了吧,你们是斗不过他的!况且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不值得为小女子涉险。”苏小小心地纯洁善良,宁可自己受苦也不忍二人涉险。 “此等人神共愤之事我若是撒手不管,何以修道成仙?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只要死得其所,就当视死如归!”白夜雨正气凛然,还真有几分大侠风骨。 苏小小看着白夜雨,不禁失神。 “你带路,我们这就去和那妖僧拼个死活。”白夜雨趁热打铁。 苏小小躬身说道,“请!” 说是请,可是却没有路。 正在这个时候,诡异的,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动,湖水自动的分开,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苏小小摸出一颗猫眼大小的碧绿明珠,漆黑的通道顿时明亮起来,娇媚的生音唤着二人,“走吧!” 白夜雨可是盗宝专家,脱口而出:“避水祛尘珠!”随即意识自己失态了,又补上一句“如此稀世珍品也只有姑娘才配得上!”这倒是实话,避水祛尘珠除了苏小小这等美人儿还有谁能配得上。 苏小小引路,二人跟在身后。不多时,三人就走到通道尽头。 一座金色佛塔就那么孤零零的立在通道尽头。 “这是雷峰塔!塔底关押着不少妖魔鬼怪,凶禽猛兽。”苏小小一边带路一边介绍道,“雷峰塔一共二十七层,在水下就有二十层,地面上七层。” 苏小小将避水祛尘珠放在丈高大门的金色一个小孔上,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塔内阴风惨惨,鬼哭狼嚎。 这里面关押了很多妖魔鬼怪!苏小小常年在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直上到第十七层,景色突变。 亭台楼阁,水榭雕栏,镶金嵌玉,极尽奢华。 苏小小推开一间房门,倒了两杯茶,“二位公子请先坐会,妖僧要明天天黑才会回来!” 南风环顾房间,屋内布置极为简陋,一琴,一桌,倒是书画摆满房间。 “日暮西山,渔乡晚唱,百骏齐奔,洛神图赋,兰亭集序,广陵散,焦尾琴,寒玉箫……”白夜雨一眼扫过,不禁目瞪口呆,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传世名作,稀世珍品,简直就是一个超级藏宝库。 “白公子见识不凡呀!”苏小小淡淡的说道,“这些都是妖僧找来的!”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妖僧知道苏小小喜欢字画曲,就去找了这些东西讨佳人的欢心。 不一会,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南风与白夜雨嗖的一声站起来,注视门外,随时准备出手。 “不要担心,是白妹妹。”苏小小开心的说道。 南风和白夜雨这才放松了不少,来的不是敌人。 “姐姐。”门外甜美又带着忧愁的声音似乎充满了魔力,南风和白夜雨差点失神。 天啦!又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丽人,丝毫不比苏小小差,二人美貌各擅胜场,不分伯仲。却同样的眉宇间带着忧愁! “姐姐,他们是谁?你怎么把他们带进来了,要是让法海知道就糟了!”如果外人没有人带领是不知道怎么进佛塔的。 “妹妹,这位是白夜雨白公子,这是南风公子,他们能帮助我们脱离恶僧魔掌。”苏小小拉着白衣美女的手说道,却没注意到白夜雨和白衣美女面容古怪。 “她是白素贞,也是被妖僧捉来的!” “哥哥!” “妹妹!” 白夜雨猛然冲上去抱着白素贞,二人相拥而泣。 白夜雨白素贞竟然是兄妹! 这下不仅苏小小呆了,连南风都呆了。苏小小和南风都知趣的退到一旁不出声,让这对兄妹好好聚一哈。 南风静静地看着幸福的二人,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很久,二人才松开紧抱的双手。 “白妹妹,你和白公子是兄妹,这是怎么回事?”苏小小实在是不解。其实南风也不明白,只是南风不想知道,在他看来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够了。 “还是我来说吧!白夜雨接过话题,几百年前我们就是兄妹,后来妹妹被一个和尚捉了,我们就此失散了。”白夜雨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白素贞接着说道:“后来我被小牧童所救,我修炼几百年了终于化成人形,于是就找当年的小牧童报恩,后来找到了当年的小牧童,并结成了夫妻。”白素贞绝美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意,沉浸在回忆中。“可惜好景不长,婚后不久我怀孕了。因为我是蛇妖,金山寺的恶僧法海以除妖为名屡次为难我,我虽然修为高过他,可他的仙器法宝‘孟钵’太过厉害,我敌不过就被收了镇压在雷峰塔下,没想到那法海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尽然想要霸占我。我誓死不从,我修为高过他,他也奈何不得我,苏姐姐没有功力,千年来受尽凌辱!” 白夜雨听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把恶僧法海碎尸万段。 “该杀!”南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此事急不得,我们要从长计议!”白素贞急忙拉着白夜雨。 “妖僧的法器孟钵厉害非常,对妖类天生相克,我,哥哥敌不过他……” 四人就这么合计了一哈,就等着妖僧回来送死。 剪除妖僧 白氏兄妹久别重逢一夜无眠,诉说着千年别离情。南风则是独自坐在一旁练起九阴真经,苏小小倒是自在无比,笑容满面,为白氏兄妹的重逢感到高兴。 叮叮铛铛,挂在窗前的风铃无风自动! “妖僧回来了!”苏小小嗖的一下站起来。 “隐!”白夜雨默念口诀,南风消失不见。如果南风自己动用隐身术只怕瞒不过恶僧。白夜雨自己则化成一条小蛇钻进苏小小的衣袖中。 “哈哈,苏美人,我回来了!”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 哐当! 房门打开!法海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苏小小看都不看法海一眼,埋头沏茶。 “你也在!”法海看到白素贞坐在苏小小身边,声音冷了几分。 “哼,淫僧!”白素贞冷哼一声,丝毫不把法海看在眼中。 “你在也好,几百年前我能收了你,今天我一样能治服你!今天佛爷我一并收拾了你们!”法海恶狠狠的说道,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砰的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全然没有高僧风范。 法海大怒,几百年前觊觎白蛇妖美貌,虽然费尽心机收了她,却始终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没有孟钵根本奈何不了她,这次我终于练成了‘九叶莲心座’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待会让你臣服在我胯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海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不知对方也打着小算盘。 “九叶连心,幻!” 法海身后升起金色的莲花座,狭小的房间内金光大盛,刺得眼睛都撑不开。白素贞面色冷静,只要不是孟钵,就不用害怕! “九叶护心,锁!” 莲花座佛光大盛,盘旋在白素贞头顶,白素贞惊恐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被一束佛光困在中央。白素贞暗道一声,不好,忙收摄心神,就这样也还恍恍惚惚,头脑发昏! “九叶同心,迷!” 白素贞刹那间陷入昏迷,双眼空洞无神,看样子是被摄了心神,神志被控! “哈哈哈哈……就凭你和我斗!”法海奸谋得逞,一想到马上就可享受如此绝色美人,不禁心痒难耐。 “啊!噗!”法海突然双手捂住肚子,痛苦得脸庞扭曲。 “是你,贱人!”法海想起刚才那一杯茶,“我要杀了你!”法海惨叫着狂吼,一根禅杖从僧衣中飞出,化作一道虹光射向苏小小。 苏小小不慌不忙,右手一抬,一条小蛇从衣袖中穿出,去势比禅杖更快。青影一闪,禅杖硬生生的在苏小小面前停了下来,南风气血翻涌脸上一抹鲜红,接下这一杖受了内伤。 法海也是了得,痛苦中见得一道白光袭来,强忍剧痛,祭起法宝‘灵尊袈裟’! 赤红的袈裟飞起来,如波浪一样一波接一波的涌动, 砰!白光遇到潮涌的袈裟被反弹回去,袈裟围着法海飞舞,保护着法海。 “淫僧,受死!”白夜雨偷袭不成,立即化为人形,疯狂的朝法海进攻。 “妖孽,休得猖狂,看我法宝!”法海招出孟钵念道:“孟体金钵,收妖伏魔!” 漆黑如墨的孟钵迅速的对着白夜雨旋转起来,“咻”一道金光从孟钵里射出,笼罩着白夜雨,白夜雨麻烦了!白夜雨不停的挣扎用尽手段,怎么也摆脱不了金光的笼罩。 “哼!我有孟钵在手,岂容你这蛇妖猖狂!” “法海,住手!”南风冰冷的声音响起! 法海回头一看,轻蔑的说道:“就凭你这个辟谷期的无名小卒。你也配叫老衲住手!” “你不住手也可以,只是你会死得更快!”南风依旧冷冰冰的,听不出一丝感情。 “吓唬谁呀,老纳岂是三岁小孩?”法海嗤笑一声,显然认为南风在吓唬他。 “自作孽,不可活!”南风装作叹息一声,“你是不是感觉元婴在被一丝一丝的蚕食掉!” 法海脸色大变,“阴山九转蚕婴毒!” “不错,正是阴山九转蚕婴毒!” 阴山腐尸毒没有解药,专门附在元婴上蚕食元婴,直至元婴灭亡。 “啊!”法海不甘的吼道:“我要你们陪葬!” 扑哧,法海心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条洁白长满鳞甲的蛇尾穿心而过,正是被摄了心神的白素贞偷袭成功,一举重伤了法海。 “冥冥天地,三千封印,雷锋塔倒,西湖水干,群魔乱世!” 上古凶兽 砰!法海还没念完,就被一禅杖当头砸下,法海肉身爆成烟灰,元婴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划破长空。原来南风见法海念口诀时浑身躁动不安,这座塔摇晃混个不停,平地裂开一道口子,庞大的黑气涌出来,南风见势不妙,挥起禅杖就一杖狠狠砸下。 多亏南风的一杖,法海肉身被毁,忙着逃命,不能在念动法诀,呼呼!黑缝瞬间弥合。 “哪里跑!”孟钵突然失去了控制,白夜雨恢复了自由,见到法海元婴逃跑,也化作一道流光追去!白素贞偷袭成功,拉起苏小小就要跟出去! “好多妖物!”白素贞暗自心惊,看来法海放出来的塔下镇压的妖物不少,白素贞一尾巴扫过,随着喷出一口三味真火,诸妖尽皆退让,避之不及者,全部魂飞魄散!“快走!”白素贞朝南风吼道! 铿锵! 白素贞一头撞得眼冒金星,大惊失色,“上古凶兽——火犀!” 火犀性情残暴无比,火红色的鳞甲覆盖全身且坚硬无比,头顶独角的攻击力更是比得上仙器,天赋异禀具有极强的控火能力。 “完了!凶多吉少了!”白素贞花容失色。 “你带着苏姑娘先走,我来拖住它!”南风声音响起的那么及时,让白素贞多了一丝底气! “你只有辟谷期的修为留下来根本是送死,你走我来拦住他!”白素贞明白自己也拦不住这火犀,只是她素来心地善良,不忍南风因他而死。 “快走!”南风不由分说,腾空而起,举起法海的禅杖猛地攻向火犀的眼睛,火犀仗着防御厉害也不躲闪,眼睛一闭。 铿! 金属撞击声响起,原来是南风一禅杖砸在火犀的眼皮上。 白素贞看了南风一眼,趁着火犀闭眼的一刹那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 哈哈,卑贱的人类!火犀口吐人言。 呼呼!火犀喷出一团炙热的火焰。 不妙!南风暗自心惊。身子一纵,闪躲开去。这可苦了桌椅和墙壁上的稀世名作,遇之即焚。火球撞击在塔壁上,反弹回来,去势更猛,嗖的一下落在火犀火红的鳞甲上。火犀一击不中更是暴怒,呼呼呼,三团火球一起奔向南风,呼呼,火球竟然缠在一起,变成一条巨大的火龙。火龙张开巨大的嘴巴,厉吼一声,卷向南风。 南风挥动法海的千斤禅杖,舞得密不透风,禅杖过处嗤嗤的结冰声响起,顿时南风前面形成一道冰墙,把嗜掠的火龙阻隔在外!这正是九阴真经的玄冰阴煞掌,以南风现在的功力也只是能勉强施为。 轰!轰! 火龙一头撞在冰墙上,冰墙一阵晃动,嗤,冰墙出现了细小的裂痕,南风五脏六腑一起震动,嘴角渗出鲜血。同时火龙翻滚不已,变弱了些许! 火犀暴跳如雷,四蹄一蹬,像一阵风一样冲过来,独角撞上冰墙! 轰! 火犀所向披靡,冰墙应声而裂,正好对上舞动的禅杖,铿铿!禅杖断成七节落在地上。南风七窍流血,身体像陨石坠落一样狠狠的撞击在塔壁上。 嗷嗷!火犀见状高亢的叫了几声,鼻孔喘着粗气,很是得意! 冰墙粉碎,火龙气焰更胜!咆哮着卷向南风,想要把南风吞噬。南风迷迷糊糊的抓起身边的一块硬硬的东西运起九阴真气就朝火龙掷去! 呜!火龙惨嚎一声,化为虚无! “琴,焦尾琴!”南风瞬间反应过来,“焦尾琴定是一件仙器!以我的功力根本不能一举灭掉火龙,那就只有是焦尾琴了!”只是法海为何把仙器留给苏小小呢?南风来不及细想,就地一滚,抓起焦尾琴再次腾空,把琴当做大锤当头砸下,火犀狂叫一声,也不躲闪,头顶圆润光滑的独角迅速变长。 嗡嗡嗡!焦尾琴七弦齐鸣,彷佛不住的哀鸣!砰,南风拿捏不住,虎口破裂,鲜血直流,焦尾琴也被震脱手横飞! 情势更加凶险!火犀一头撞飞焦尾琴,也不停歇,直起独角惘若疯牛的朝南风冲来。双手置于头顶,手势不停变换,玄冰阴煞掌一式式击出,南风周身形成一道坚硬的冰罩。 “寒冰护体!”这已经是南风最后的绝招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火犀凶悍勇猛,举起自己的招牌独角,嗖的一下,猛冲过去,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寒冰罩似乎比豆腐好不了多少。 轰! 劲风四起,成千上万的的碎冰块四处激射!寒冰罩在火犀的独角下显得不堪一击。火犀去势不停,南风施展寒冰护体已经是耗尽真元,眼睁睁看着独角朝自己刺来。 五寸!三寸!一寸! 南风安然地闭上了眼睛,“永别了,小韵!” 叮!独角刺中南风心口,没有想象的血液四射,诡异的,南风心口爆发出一团金黄色光芒,火犀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刚想要抽回独角离开这充满危险气息的人,黄芒迅速的弥漫把火犀困在中间,火犀惊恐的发现自己一丝也动弹不得。 火犀狂吼一声,房间都跟着抖动。火犀渐渐变大,变成一头大水牛那么大,黄芒也跟着变大;火犀哀鸣一声,身体迅速的萎缩,变的只有兔子大,黄芒依旧跟着变小。火犀的独角好不容易的抽了回来,可根本奈何不了这神奇的黄芒,火犀可谓是黔驴技穷了。 火犀这回作茧自缚,火犀变的只有兔子般大小,光团却是不停慢慢的一点点缩小,火犀感到了压抑,身体也被光团压缩,火犀不停地嚎叫,不停的挣扎可怎么也摆脱不了难缠的黄芒。最后火犀变得只有老鼠大,也不再挣扎,乖乖的呆在光团中郁闷不已。 火犀不再反抗,黄芒也不再缩小,慢慢的流回南风心口,直至消失,只是火犀也跟着消失了! 这一切南风毫不知晓,当火犀角刺入胸膛的一刹那,南风就失去了意识! 第十八层 嗖嗖!两道破空声响起! 原来是去追赶法海的白夜雨和白素贞回来了。白素贞出了雷峰塔后追着白夜雨而去,白夜雨的速度极快,本来就要追上了法海的元婴,被法海从孟钵里放出的十几只小妖阻拦牵制了一会,就把法海追丢了,白夜雨收遍方圆万里都没找到法海,结果白夜雨一怒之下把十几只小妖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时白素贞赶了过来,告知南风被火犀拦住,二人立马放弃搜寻法海化作一道流光赶回来雷峰塔!二人一到塔外,白夜雨一马当先冲了进来,白素贞则把弱不禁风的苏小小安置在塔外才赶进来! 白夜雨小心翼翼的闪进来,房屋里没有火犀,倒是原本整洁优雅的屋子一片狼籍,哦,那里!白夜雨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南风,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这小子命真大!碰到上古火犀还有命在!”白夜雨扶起南风,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南风安然无事,只是受伤昏迷过去了。 “哥哥,火犀呢?南风公子他没事吧!”白素贞看到白夜雨抱着南风,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昏迷了!火犀没有看到,我进来时就没这样了!”白夜雨耸耸肩,恢复了往日的潇洒。 “这里不能呆了,等南风公子醒来我们就出去吧!”白素贞看了一眼被烧毁的房间,说完就出去把苏小小接了上来。 “我的书画!”苏小小满脸痛惜之色,毕竟那些字画全是独一无二的,屋内唯一完好无损的就只有焦尾琴了。 雷峰塔地底十八层。 “我还没有死吗?” 南风悠悠的醒转过来,一睁眼就是白氏兄妹关切的目光,苏小小则在一边抱着破旧的焦尾琴。 “真是个木头,你还求着死不成?”白夜雨摇头苦笑。不过这次对南风真的很感激,若不是南风缠着火犀,只怕久别重逢的妹妹凶多吉少了。 “唉,木头,说真的,碰到火犀你怎么没事呢?”白夜雨疑惑的问道,这个问题连白素贞和苏小小都很好奇。 “我不知道!”南风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救我的吗?”南风还以为是白夜雨救了他。 “我们碰到火犀逃命都难得很,怎么救你?”白夜雨自嘲的说道。 “是呀,我们回来时火犀就不见了,只有你躺在角落里。”苏小小和白素贞一起说道。 南风也是疑惑得紧,自己被火犀撞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用想了,只要没事活着就好!”倒是苏小小最先看透。 “也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苏姑娘看得透彻!”白夜雨眉头舒展。 一言惊醒梦中人! 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有机会,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南风从入流云宗开始心中就打了个心结,后来一身修为尽毁南风更是颓废,甚至想自杀,了此残生。后来身体发生变化又修炼九阴真经能恢复功力,心境也好了些,但是南风始终都有个结,就算恢复修为任然是见不到小韵,所以南风一直都有些颓废。突然听到苏小小说的话就仿佛一道灵光拨开南风心中的云雾,让南风看到了希望,解开了心结。 “小韵,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南风默默的念道。 “法海呢?”南风突然抬头问道。 “算他运气好,让他给逃了。”白夜雨双眼暴射出恨意,忿然不已,惋惜的说道。 “这是哪里?”南风解开了心结话也就多了起来。 “这是雷峰塔地底十八层!”白夜雨难得见南风主动地说话,立马接过问题!话一出口白夜雨不禁想到:雷峰塔地面上七层,这是十八层,那还有两层呢? 探塔 “我也不知道!法海从来都不让我们到上面两层,平时法海坐镇,而且有阵法守护,我根本上不去,神识也不能探查里面有什么,可能是什么贵重之物吧。”白素贞猜测道。 “呵呵,宝物,我喜欢!”白夜雨听说有贵重之物,不禁两眼放光。白夜雨自从修炼成人形后就爱上了收集宝物,从此修真界就多了一个能偷会逃的盗宝贼——妙手御风。 “要不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法海。”白夜雨想拿法海来挡箭牌,其实也只是觊觎那些宝物,就算他不说,南风他们也一定会去! 三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出发!” 白夜雨一声令下,四人意气风发的踏上探寻雷峰塔十九二十层的路! 楼道中只有四人的脚步声。 白夜雨走在前面,南风在后面,苏小小和白素贞走在中间。 足足九九八十一步台阶,南风一步一步的默数着。朱红色的大门俨然紧闭! “木头,别傻站着,快来帮忙呀!”白夜雨面红耳赤,运起全部真元依旧不能推开这扇门! “开!” 事与愿违,三人合力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四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仔细的搜素一分一寸,寻找蛛丝马迹。 “这里!”苏小小惊喜的叫道。 三人闻言立马凑过头来,大门两边各有一座纯金佛像,奇怪的是两尊佛像都少了一颗眼珠。 “应该是填上佛眼吧,可是佛眼是什么呢?”白夜雨眉头大皱,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宝贝,却是可望而不可即,就像一个乞丐一样看到前面有一大堆吃的可是却吃不到,可谓是沮丧之极。 “是会不会是这个?每隔一段时间法海就会找我拿回这个,过一天又会还给我!”苏小小晃了晃手中的碧绿的避水祛尘珠,对着黑洞洞的眼眶比划,大小刚好合适。 “对,一定是!”白夜雨兴奋地大叫。进佛塔时就是用避水祛尘珠打开,这一定也是。 “但是我们只有一颗呀?” “不!有两颗!”南风语出惊人,摊开手掌,正是同样大小的碧绿珠子。 “木头,你什么时候藏了一颗?” “法海身体爆炸留下的!”南风淡淡的说道。 “天助我也!”白夜雨欣喜无比。 两颗避水祛尘珠放入佛眼,霎时两尊金佛佛光暴射,凌空凭现十六字偈语“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普天同哭,妖魔乱世!”四人震撼了! 短短数十秒钟偈语化作光芒消散,佛光回到金佛体内。四周恢复原状!轰隆! 大门应声而开。 白夜雨不顾里面情况一马当先跨步进去。紧接着南风三人也跟着进入。 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夜雨食指微动,一道颤动明亮的火苗跳动在白夜雨食指上,顿时照亮整个大厅。 白夜雨满脸布满失望之色,随即又浮上一丝笑意,“有这些佛像也算不虚此行!” 雷峰塔十九层,偌大的空间却是空荡荡的,没有白夜雨想象的宝物,只有许许多多的佛像,每尊佛像都是上等汉白玉雕刻,做工精细栩栩如生,或持剑,或手握佛珠念经,或端坐莲台,或站立,千奇百怪的姿势,每尊佛像都不尽相同。 “不要动!“南风突然冷喝道。 白夜雨硬生生的停下伸向最近的一尊佛像,疑惑的问道:“怎么,木头?” “这些不能动!你看一共有多少尊佛像?” “一百零八!”白夜雨散发神识轻易地说了出来。 “不错,正是一百零八!你在看他们有何奇怪之处?“ 白夜雨这才仔细的研究起佛像。越看白夜雨越是心惊肉跳。 南风他们脚踩着很大的一个八卦,七十二尊佛像佛面朝内,分别位于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九尊;另外三十六尊佛面朝外。总共一百零八尊佛像暗合七十二地煞,三十六天罡,每尊佛像气息相连,形成一个奇怪的阵势。 南风仔细的感应着四周,暗自心惊:这里藏着一股强大的煞气,若不是有这个阵法克制住,只怕我们根本承受不了。若不是南风练了九阴真经,也会和白氏兄妹、苏小小一样感应不到隐藏的煞气。 “这绝对不是巧合!”白夜雨冷汗直流,暗道自己太过莽撞,若不是南风及时叫住自己,不知道一手下去破坏了阵法会产生什么后果? 白素贞也是诚惶诚恐,她也看出来了! 苏小小莫名其妙,疑惑不解的看着这么多佛像,除了每尊都很精细珍贵之外,实在是看不出有何玄妙。毕竟苏小小不是修炼之人,常年呆在西湖底,只对文学歌赋方面有研究,看不出来也不足为奇。 只有南风最为平静。 早在十六字偈语出现后就觉得塔内一定不平常,看到一百零八尊佛像南风心底也有了几分猜测。其实白夜雨也能想到,只是白夜雨一时沉迷于宝物没想到此处而已。 “这应该是一个封印阵法。”白夜雨大胆说出了猜测。 南风点点头表示赞成。 “结合刚才的偈语,那封印的可能就是妖魔了。”白素贞接着说道。四人原本都是冰雪聪明,自然能想到一块去。 “应该是吧!” 毕竟只是猜测,南风也不敢确定。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白夜雨一本正经,一改以前的放荡不羁,正色道:“对,我们去二十层吧!”看来还是贪宝之心不死。 南风三人也不反对,点点头,也想看看二十层倒底有些什么? “那好,我们分头找入口!”白夜雨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哎!”许久之后,白夜雨三人颓废坐在地上的叹息,“找不到二十层的入口,无缘莫强求!” 只有南风伫立在一尊翡翠色佛像前面,眉头紧锁。 “木头,虽然进不去二十层也不用那么失望吧!”白夜雨看着呆呆的南风调侃的说道。 南风像没有听见白夜雨说话一样,慢慢的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按在翡翠色佛像的眼睛上,稍稍用力,咔!佛像的眼珠凹了进去。 佛像后面露出了黑乎乎的通道。 “真有你的,木头!”白夜雨夸赞的说道,还竖起大拇指。 出发!白夜雨率先踏入通道。 “啊,人间仙境!”白夜雨两眼放光的盯着一件件宝物。 法空 二十层美轮美奂,灵气十足,有山有水,莺莺燕燕,花红柳绿,最重要的是灵气。这里的灵气太充足了,这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比之仙境也不足为过。 南风三人眼光落在一座小楼上——琼楼。琼楼散发着灵光,如烛火一般。 “阿弥陀佛!”淡淡的佛号好比春雨润物,令四人全身舒畅。 随即四人如临大敌,谨慎的注视着声音的来源——琼楼。 “四位施主不必惊慌,贫僧并无恶意,四位施主可否进屋一谈。”琼楼中的人似乎清楚南风四人的一举一动。 琼楼灵光不减,底部自动的打开,正是琼楼入口。 白夜雨迟疑的看看南风,白素贞,苏小小,“木头,你说我们进不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南风淡然的说道。 “好!管你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们也闯他一闯!”白夜雨瞬间激情昂扬。 四人刚跨进琼楼。 “法海!”苏小小放声尖叫,急忙躲在南风白夜雨身后,千年的积威令她很是恐惧法海。 “妖僧,受死!”白夜雨倒是兴高采烈,先前让法海逃跑心里愤愤难平,这下在见到法海不会再让他逃跑了一定要为妹妹报仇。 南风看着眼前盘坐的和尚,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这和尚样貌和法海一摸一样,可两人的气息完全不同。法海然人觉得阴险,而眼前的法海看起来却是仙风道骨,一副得道高僧的摸样。 白夜雨忍不住就要冲上去。 “哥哥,等一下!”白素贞叫住了白夜雨,“他不是法海!”白素贞心细如发,又认识法海几百年了,自然看出了几分端倪,眼前这和尚和法海的气息完全不同。 “是吗?”白夜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法海,“我看他就是法海!”大概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白夜雨还是认定他就是妖僧法海。 “贫僧法号法空,不是法海!”和尚缓缓的睁开眼睛,淡笑的看着四人说道。 “那……”白夜雨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南风按住肩膀,示意他不要问,让法空自己说下去。 “我们是孪生兄弟!”法空知道四人的疑惑,一语道破。 白夜雨露出仇视的眼光,一时间,剑拔弩张。 “施主不必如此,我与法海早已割袍断义!”法空叹息一声,痛苦的闭上眼睛,陷入沉痛的回忆中。 “很多年前,我们兄弟一起到金山寺出家,因为我们资质不错,师父收我们为亲传弟子。那段日子使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后来,师父飞升,将掌门住持之位传给我。我从此秉承师父遗志致力于弘扬佛法,扩大金山寺。有一天我发现法海破了六戒尽破,我忍痛把他逐出金山寺。没想到法海不知悔改,尽然勾结魔道妖人为祸苍生。我知道后甚是痛心,屡次劝说他,后来我们兄弟反目,我大义灭亲将他打成重伤,没想到我一时不忍最终酿成大祸,法海重伤逃入西湖底却因此发现雷锋塔的秘密,还在塔里寻得一件仙器。法海得了仙器如虎添翼,回到金山寺轻易地打败我,废了我的百年修为,将我囚禁在琼楼中。一晃都快千年了!”法空叹息不已。 孟钵 “然后法海就冒充你做了金山寺住持,为祸天下!”白夜雨接过话,因为法海还是对法空充满敌意。 “大师,法海被他们重伤,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吧!把法海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他自食恶果。”苏小小心地善良,听了法空的故事很是感动。 法空摇摇头,“我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法海已经重伤,再说还有我们呀?”苏小小认为法空是怕法海才不敢离开的。 “破而后立,败而后成!我被法海废了功力,但在琼楼里我静心修炼,很多年前我就恢复了修为还一举突破了。” 南风心里一咯噔,对!破而后立,败而后成!自己不也是吗? “大师为何不能离开这里呢?” “四位从十九层上来,想必知道里面的阵法,那阵法封印了万千妖魔。” “这与大师不能离开有什么关系呢?那阵法是大师你布的?”白素贞接着问道。 “贫僧哪有此等本领,那封印大阵叫‘万佛锁妖阵’,是一百零八位佛家前辈联手方布置而成。这也是金山寺历代守侯之地,只有金山寺住持才知道这个秘密!”法空双目露出崇敬之色。 “那大师为何要告诉我们呢?这可是你们金山寺的秘密!” “我自从恢复功力就发现‘万佛锁妖阵’开始松动,封印力量逐渐减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大阵会被破坏,到时候势必群魔四起,天下水深火热,生灵涂炭。贫僧一直守候大阵,尽力减缓封印松动速度。”法空无奈的说道。 “我听说过‘万佛锁妖阵’,此乃仙阵,怎么会松动呢?难不成当初一百零八位前辈没有布置完全!”南风在流云宗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对此阵有一丝了解。 “非也,当年前辈们费尽周折总是布置好了大阵。冤孽!一切都因贫僧而起,当初法海发现雷峰塔秘密后进到十九层取走了此阵的阵眼仙器——孟钵。孟钵是一件奇异的仙器,它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支撑‘万佛锁妖阵’运转,孟钵被取走大阵也就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持运转,封印也就开始松动。一切皆因贫僧而起,贫僧自当在此守候一世!”法空又是悔恨又是坚毅。 “贫僧恳请四位施主能找到法海,夺回孟钵,重新封印大阵,还天下苍生太平!”法空说到这里起身向四人跪下。 “大师快快请起,我等担不起大师如此大礼,不过大师放心,你大仁大义,我等定不负嘱托。”南风毫不犹豫的答道,心中却不禁想起了岳飞师兄:大师和师兄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善哉!贫僧代天下苍生谢过四位施主!” “慢着,你留下的祸根,我们帮你有什么好处呢?比如说外面的东西……”白夜雨还是念念不忘宝贝。 “哥哥!” “白公子!” 白素贞和苏小小有些责备的眼神落在白夜雨身上。 “施主心直口快,乃是性情中人,不管四位施主能不能寻回孟钵,贫僧都赠送四位几件宝物作为纪念,如何?”法空毕竟是得道高僧,听到白夜雨这么说也依旧笑呵呵的,况且只要能寻回孟钵坚固封印,几件宝物又算什么。 “好,一言为定!”白夜雨急忙应承道,生怕法空反悔。 “出家人不打诳语。”法空还没有白夜雨想的那样小气。 “天下这么大,我们上哪里去找法海呢?”白夜雨上次让法海逃跑心里始终不爽。 “法海被你们重伤,必定会逃回金山寺疗伤,你们直接到金山寺去吧!” “好,我们这就去,大师,告辞!”南风拱手敬意。 “等一下!”法空突然叫住了南风四人! “大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南风说道。 ………… 围攻 西湖之畔,孤山之巅,夕阳斜过长天。千年金山寺始终屹立在西湖畔风吹雨打也不曾褪色,直到几百年前白素贞一怒之下水漫金山寺,今夜金山寺又将遭劫。 金山寺与普陀山佛宗齐名,素为苏杭两大佛家圣地。 南风四人出得雷峰塔就直奔金山寺而去。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悄悄进去。”南风不想动静太大,引起太多无谓伤亡。“苏姑娘你就留在外面!” “恩!” “好,木头,听你的!”自从南风在雷峰塔展现了非常的寻宝潜力后,白夜雨对南风刮目相看,虽然南风的修为低上很多,也还是听南风的。其实白夜雨只要能杀掉法海为妹妹雪恨就知足了,哪管其他人。 “你们小心!”苏小小挺想和南风三人一起去,可惜没有本领。 走! 南风三人悄悄的潜入金山寺。 密室内,法海刚刚借助孟钵的强大灵气重铸身体,殊不知自己大难临头。法海面色阴冷,抚摸着孟钵,痛心疾首,“我的灵尊袈裟、九霄禅杖、九叶莲心座!”法海这次损失惨重,失去三件法宝,一想起这法海忽而目光变得狠毒无比,突自恨恨道:“贱人,等我恢复功力让你们永不超生!还有那个老顽固……” “哎,可惜你没那机会了!”一道声音出现在法海的脑海中。 “是谁?”法海大惊失色,尽然有人潜入金山寺,而且看样子还是来找麻烦的。 “是我们!”三道人影出现在密室之中,正是南风、白氏兄妹三人。“怎么,怕了?”白夜雨鄙夷的看着法海。 “哼,怕!我是怕,我怕你们不来自投罗网!”法海倒底是千年老油条,瞬间惊惧之色尽去,“哼,在这金山寺中,我还怕了你们!”法海胸有成竹,有所依仗。 “法海你为恶苏杭,师兄篡位,强抢民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白夜雨一口长篇大论,管他罪名有没有都加上给法海。 “哦,你们见到那老顽固了!那更好,我就拿了你们看那老东西说不说!”法海倒有几分吃惊。 “懒得跟你废话,动手!” 南风三人剑拔弩张,就要和法海一决生死。 “哈哈,想杀我!门都没有,可别忘了这是金山寺,是我的地盘!”法海只是元婴中期,眼前三人一人辟谷期,两个元婴后期,自己虽然没有半分把握,可这里是金山寺。 “孟钵——收!”法海突然偷袭拿起孟钵,指向白夜雨,孟钵盘旋在白夜雨头顶,一束金光罩住他,白夜雨动弹不得,抵抗着孟钵强大的吸力,没想到法海突然动手一时不慎,被孟钵给收了。法海看得出只有白夜雨修为最高,所以突然偷袭解决白夜雨。 “卑鄙!” 一切只是在瞬息之间白素贞与南风根本来不及帮忙。 “两军对垒,成王败寇。受死吧!”法海说着又突然对白素贞施袭,只要在收了白素贞,剩下的辟谷期小子根本不足为虑。 法海盘算的很好,想故技重施,可惜不会在发生类似的情况了。 白素贞九闪九躲,始终在孟钵的笼罩之下,无奈只有唤出宝剑,砰的一剑,迎上罩在头顶的孟钵,一时之间僵持不定。 “九阴白骨爪!”南风呼啸着扑向法海,白骨森森,阴风惨惨,围绕着法海。 “雕虫小技!”法海冷哼一声,一团佛光护住全身,阴风白骨触之即散。南风和法海的修为相差太大,对法海够不成威胁。这也是南风三人失算,原本三人对付法海绰绰有余,没有想到法海偷袭用孟钵收了白夜雨,这下实力优势没有了,注定二人有一番苦战。 南风一击不中,毫不气馁,砰!巨大的金色佛掌印在南风胸膛,鲜血狂喷肋骨都断了两根。 “中了‘大佛罗手’,你还不死!” 惨胜 “哈哈哈……白素贞,就剩你了,几百年前我能收你,今天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法海一边控制着孟钵一边说道。 自作孽不可活。总有天你会得到报应的!白素贞以为南风已死,脸色惨白,就快支持不住了。 法海得意的看着白素贞,似乎看到白素贞南风魂飞魄散。 “啊!” 白素贞精神一振,把孟钵逼退几分,因为南风没死。 “怎么可能?居然没死。”法海惊讶的说道,“不死也要你死,再吃我一掌!”这下法海不小看南风了,中了大罗佛手没死还是有几分本领的。 “佛光普照!” 法海双掌齐动,捏动法诀。 南风也不示弱,运起‘寒冰护体’就向法海冲去。 “哼,找死!”法海看到南风直扑自己而来,法诀完毕,金光闪闪的如来佛像迎向南风。 狭小的迷失之内,眼看就要撞上如来佛像,南风双掌齐出,顿时无数冰刃呼啸着激射佛像,南风却是身形急闪,掠到一边猛朝孟钵撞去。南风拼命了,如果只凭自己根本不是法海对手。只有让白素贞不受孟钵压制,才有可能制服法海。 法海也发现了南风的意图,想要控制孟钵移开已来不及。 轰! 南风以血肉之躯撞上仙器孟钵。 没有法海想像的血肉纷飞,南风被巨大的反弹力重重的撞在墙上,南风深深地陷入墙壁中。孟钵却是被撞开了,白素贞见状急忙趁机摆脱孟钵的控制。 法海这下急了,独斗白素贞可没有把握,况且还有一个命大又狡猾的小子。 “孟钵,收妖伏魔!” 刹时间,孟钵金光四起,更盛先前。 白素贞掷出手中宝剑,幻化出本体,水桶粗的白蛇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向法海。 “万佛朝宗!”法海使出如来神掌,一边闪躲一边狠狠地击在白蛇身上,“孟钵!孟钵!”法海连唤两声,孟钵没有反应,回头一看,大惊失色! 孟钵在南风手里。 法海大叫:“孟钵,收妖!伏魔!”孟钵根本不听召唤,一动不动躺在南风手。法海慌了,没有了孟钵只怕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必死无疑。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孟钵突然失去了控制,法海盘算着逃跑了,此时法海狼狈之极,狭小的密室内法海躲不开,一不留神又被白素贞巨大的尾巴狠狠的抽飞。 法海后悔不已,原以为收了白夜雨,凭着孟钵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就可摆平白素贞,剩下的南风不足为虑,所以自己开起阵法把密室和外界隔离开,所以没有金山寺弟子帮忙,哪知孟钵突然不听使唤了。现在想找人来救都来不及了。 法海毕竟千年修为,白素贞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法海。 突然一道的金光罩住法海,法海身形顿时减缓,大叫不妙,不用想也知道是孟钵,法海用孟钵耀武扬威几百年,自然很熟悉这孟钵。 南风正端着孟钵,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怎么会这样!”法海不甘的吼道。法海自爆肉身,想像上次一样逃跑。 砰!强烈爆炸中的南风再一次被轰飞,白素贞被炸回人形,一袭白衣鲜血淋淋。 咚咚咚!巨石乱飞,密室要倒塌了! 金芒一闪,法海趁机想逃跑! “哪里跑!”白素贞强忍五脏的剧痛,再次化成巨大的白蛇,呼!白素贞张开大口,猛地一吸,法海的元婴动弹不得,强大的吸力包围着法海,法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力的向白素贞口中飞去。 南风不知怎的,身体不受控制,举起了双手,一股至阳至刚的气流喷薄而出,强劲之势赛过白素贞的吞噬。法海元婴改变方向急速朝南风飞去,南风胸口突然爆出一团黄芒包裹住法海虚弱的元婴,只听得法海惨叫一声,元婴跟黄芒一同消失了。 此时,南风也晕了过去。 白素贞蛇尾一摆,卷起南风和孟钵就飞出去。 炼化 轰隆! 金山寺发生了剧烈的震动。 “蛇妖!”寺内僧人齐动,有人喊叫。一片混乱。 苏小小吓得惊魂未定,坚定的说道:“他们一定行!” 呼!白光一闪,巨大的白蛇出现在苏小小面前,白素贞变回人形,顿时瘫软在地。苏小小急忙扶起白素贞,关切的问道:“他们呢?他们没事吧!” “没事!快走!”白素贞来不及多说,和苏小小一道离开混乱的金山寺。 雷峰塔第二十层,琼楼。 “大师,南风公子他没事吧!” “放心吧,这木头命比蟑螂硬,死不了的!”白夜雨在一旁安慰道。 “大哥,你那是安慰人呀,纯粹是诋毁南风公子!”白素贞拉着苏小小说道。 南风依旧昏迷不醒,一旁放着千辛万苦夺来的东西——孟钵! 法空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南风施主他没事,只是昏迷了!” “我就说嘛,他不会有事的!”白夜雨还不忘得意洋洋的添上一句。 法空话锋一转疑惑的说道:“不过南风施主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南风施主练得应该是至阴的修真法诀,这股力量却是至阳的,真是匪夷所思。据你所说法海最后元婴被南风施主体内突然爆发的黄芒吞噬,应该也是这股力量捣鬼。” “不管那么多了,木头醒来直接问他不就得了!此番除掉法海,夺回孟钵,可谓是大获全胜。”白夜雨天生就是个乐观派,还是个贪财鬼,应该是贪财妖,“大师,可不要了我们的承诺哦!” “阿弥陀佛,贫僧在此谢过四位施主了!此处宝物请施主任选一件!”法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女不敢居功,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若不是大师的妙计,我们也不会轻易地成功!还报了大仇!”白素贞谦虚感激的的说道。 不错,南风三人能够诛法海,夺孟钵多亏法空的妙计。这也是法海死不瞑目的原因。孟钵是一样奇特的仙器,不能滴血认主,只有金山寺住持历代才知道,法海谋害法空自是不知道个中玄机。所以法空以此定下一计:白夜雨假装不备借机被法海收进孟钵之内,然后白夜雨凭着法空给的‘玄霜珠’搅动里面的灵气,使暂时孟钵不受法海控制。接下来南风再抓住孟钵,用法空所受口诀里应外合利用孟钵来对付法海,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大师,我也不要其他的宝物了,就把这玄霜珠给我就成了!”白夜雨做出一副吃亏的样子。 法空也不多言,点点头。 “快看!”突然苏小小惊呼道。 南风身体散发出光芒,体内逸散出一丝丝能量。 法空散开神识浸入黄芒之内,沉思良久突然说道:“阿弥陀佛,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大师何出此言?木头他没事吧?”白夜雨奇怪得很,为什么法空突然这么说。 法空一语祭起千重浪,“南风施主没事,如白施主所说,据贫僧推测法海的元婴应该是被南风施主给吸收炼化了!” 封印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惊疑不定,简直就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也难怪吞噬他人的元婴再炼化将别人修为据为己有,在他们看来太耸人听闻了,这一般都是魔道中人惯用伎俩,而且南风只是辟谷期的修为,辟谷期就能炼化元婴这更让白氏兄妹接受不了。 “大师你没有搞错吧!”白夜雨怀疑的问道。 “贫僧绝没有半句虚言!” “这小子不简单,浑身都是谜,想想他遇到上古火犀都能不死,这吞噬元婴也就不是那么那以接受了!”白夜雨忿忿不平,这小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什么,上古火犀!你们遇到了?”法空脸色一动,随即又恢复正常。 “是的!大师,当时是这样的……”白素贞一一道来,“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回来时南风公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法空每听一句心头就越纠结,“阿弥陀佛,法海真是罪孽深重,竟然为一己之私放出上古火犀,希望没有酿成大祸。若是逃出几个大头,天下将永无宁日。” 与此同时南风身上光芒渐散,恢复平静。 南风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几注一样的目光,这下南风纳闷了,“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坦白从宽,木头,快说你有什么秘密?”看来白夜雨不仅爱宝,而且还很八卦。 南风木然的看着白夜雨,丝毫不管白夜雨的追问。 “自从你碰到火犀还活着我就觉得你不简单,现在你还吸了法海的元婴还炼化了据为己有,快说你有什么秘密?”白夜雨像泼妇一样穷追猛打。 “什么?我炼化的法海的元婴!”南风的反应和刚才白夜雨三人一样吃惊。 “是啊,这可是大师说的!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大师吧!” “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南风也很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施主请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一下!” 南风闭目沉思,回忆当时的情形,“我当时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只感觉身体中有一股力量要爆发出来一样,然后就不知道了。” 法空沉思良久才缓缓道:“贫僧也不明白,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施主的确炼化了法海的元婴。” “难道是……”南风忽然想起来了,“黄大哥说我胸口处隐藏了一股巨大的至阳至刚的力量,难道是它?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木头,木头……” 恩!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大家兄弟嘛,说来听听!”白夜雨拉起了关系想要套点口风。“没什么?”南风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又陷入沉默。 一时间无人说话,全部默想着心事。 “阿弥陀佛……四位施主愿否一道观看封印阵法?”法空岔开话题。 “好啊!” 四人都想见识见识完整的上古仙阵‘万佛锁妖阵’,上次只是惊鸿一瞥,也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仙阵。这回可得仔细的研究下,白夜雨打着小算盘。 轻车熟路,有法空的带领,南风四人轻松地来到雷峰塔第十九层也是布置万佛锁妖阵的一层。 法空走到八卦图中心位置,盘膝坐下,将孟钵至于地面,双手合十,闭目念经,叽里呱啦的,乃是梵文,四人一句也听不懂,但见孟钵渐渐漂浮在空中,旋转起来,钵里射出金黄的光芒照亮整个十九层,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一尊佛像贪婪的吸收着金黄光芒,佛像颜色变得更加透明光洁,神圣气息更加浓厚纯净。一百零八尊佛像充满了灵气,万佛锁妖阵正气浩然更盛先前,一室之内,溢满灵气。终于一百零八尊佛像全部吸满灵气,每尊佛像之间气息相通,灵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有了孟钵不断供应的灵气,万佛锁妖阵将生生世世永不停息的运转下去,镇压妖魔。 南风静静感应着每尊佛像的变化,再也感觉不到一丝阴寒死气,第一次到这里时南风能感觉到十分强大隐隐能与残缺大阵相抗的阴气,找回了孟钵的万佛锁妖阵圆满,完全压制住了封印下的万千妖魔,一丝魔气也不再有。 “阿弥陀佛……”法空顾不得满头大汗,大喜道:“终于完成了!多谢四位施主相助!” “大师过奖了,我等只是略尽微薄之力。”南风抱拳说道。 二十层,琼楼。 “大师告辞!” “多谢大师的宝剑!” “阿弥陀佛……四位施主日后若是有空,可以到雷峰塔来找贫僧聊天!”法空决定在雷峰塔守候‘万佛锁妖阵’一生一世,直至得证大道,天劫降临。 四人辞别法空,离开雷峰塔。 一路上,白夜雨长吁短叹!大骂南风和苏小小是笨蛋。 因为南风敬重法空只挑了本《般若金刚经》。法空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消失,不由得大赞:“南风施主目光如炬,贫僧佩服!佩服!” 白夜雨却暗暗嘀咕道:“两个笨蛋!” 苏小小什么也没要,照她的话说无功不受禄,自己什么也没帮上,所以不肯要。白夜雨拿了玄霜珠就赖着不肯归还了。本来白素贞也没打算要,但白夜雨见苏小小南风一个笨蛋一个白痴,一个什么都没要,一个挑了当没挑,为了亏得少一点抢过白素贞的选择权来为自己选了极品灵器‘寒枫剑’。 西湖歌舞 夜幕时分。 呼!湖心亭蓦然多出四道人影,正是从雷峰塔出来的南风四人。 “苏姐姐,你要回西泠吗?”白素贞看到苏小小眼神一刻不离西泠方向,猜想苏小小是想自己出生、成长、玉殒的西泠了。又有谁不想念自己的家乡? “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千年前的曲子如今苏小小淡淡吟来,每字每言充满无限哀思,“千年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西泠,我回来了!”千年身在西泠之畔,却只有在月圆之夜遥寄相思。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 经苏小小这么一说,白素贞面色低沉下来,不禁勾起了对许仙、还有儿子的怀念。 “木头,你准备去哪里?”白夜雨突然问道。 “不知道!”南风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好啊!不知道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吧!”白夜雨幸灾乐祸。 “苏姑娘要回西泠,我们回家乡黄山一趟。要不你和我们一道先送苏姑娘回西泠,然后再到黄山去看看,黄山风景很好哦!”白素贞热情的邀请道。 “不必了,我还有事!”南风冷冷的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白夜雨也不以为意,反正这木头就这样,爱装酷。 轰轰轰! 突然焰火漫天,恍若白昼,苏堤白堤喷起不计其数的烟花,宛如一条巨大火龙,蜿蜒天空。与此同时西湖响起了响亮的呼喊,绕荡在西湖上空久久不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至少有一万御林军齐声呐喊才能如此轰动。原来是宋高宗赵构夜游西湖。 这时南风四人才注意到湖面一艘长三十米高十五米的龙首大船,船上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十几艘小船紧随其后,每只船上人头攒动,寒光闪闪,看来赵构就是在龙首大船上。 呐喊方平,锣声四起,好不热闹。 南风轻易的就能看清楚大船上的一切,龙袍男子正是赵构,赵构无精打采的观看十几名美女飘飘起舞,衣襟连连,乳浪臀波。赵构对面一白衣女子低首抚琴唱到:“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歌声一字一顿,婉转流畅,清脆动人,虽然比不上苏小小的绝世歌喉,但也差不了多少。 苏小小死寻觅了知音一般,听得如痴如醉。 赵构每听一句脸色就阴沉一分。 砰!赵构大发雷霆拍案而起,抓起酒杯砸向舞蹈的十几名歌姬,“都给我滚!” 十几名歌姬惊恐不已,慌慌张张的躲进船舱。 “皇上息怒!”一名官袍男子连忙颤颤微微的跪下! 白夜雨立即把手搭在南风的肩膀上,生怕南风一时冲动冲出去,奇怪的南风并没有白夜雨想象的冲过去,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秦桧!你搞什么?你叫朕来就是听着亡国之音的嘛?哼!”赵构拂袖离去。赵构气得要死,金兵压境,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谁想到出来散心居然听到亡国之音,怎能不气! “皇上息怒,奴才不敢!”秦桧忙着解释,其实秦桧也是冤得很,本来看到赵构最近一直都很郁闷,便想方设法逃赵构欢心,于是进谏请赵构游西湖,还请了十几名美貌歌女和第一名妓梁红玉,哪知梁红玉居然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唱亡国之音——虞美人。惹得赵构怒气冲冲的离去。 梁红玉脸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一闪即逝。随即又低头抚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众人已拥着赵构而去,哪还有管她唱不唱亡国之音。 当然这逃不过南风四人敏锐的视觉, 不多时赵构气冲冲的出来了,“你还唱,住嘴!” 梁红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埋首浅唱。 “拿下!”赵构一声令下,三十名御林军即刻把梁红玉包围起来。 珍重 噗噗噗! 一声接一声三十名御林军倒成一片,赵构这下惊慌了。“护驾!护驾!”秦桧站在赵构身后疾呼! 白影一晃,犹如幽灵一般,刀架在了赵构的脖子上,砰!狠狠的一脚,秦桧玩着肚子被踢飞了开去。 “别吵,再吵我杀了你!”梁红玉盯着秦桧冷冷的说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给你钱!女侠不要杀我!”赵构面如土色。 “不杀你……”梁红玉故作沉思状,过了一会才缓缓道:“也行!” “谢谢女侠谢谢女侠……”赵构脸色放松了不少。 “不过……”梁红玉像猫戏老鼠一样戏弄赵构,弄得赵构神经一紧一松,都快崩溃了。 “不过什么?朕…哦,不,我给你钱!”赵构急得快哭了。 “想要活命就拿命换!” “好,我叫人来!你随便杀!只要放过朕。”赵构急忙说道。 “不用了,就他!”梁红玉突然指向秦桧。 “好!好!秦爱卿,快拿你的命来换朕的命!” “哦,不!不!”秦桧不是忠臣,还是贪生怕死的奸诈之徒,他还不想死,双手急摆,头摇得像拨浪鼓。皇上的命是珍贵,可在宝贵也比不上自己的命宝贵。 赵构心凉了一大半,这就是真的‘忠臣’吗?“爱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下旨,你快用你的贱命救朕。”赵构不放弃最后一丝求生希望。 “不!我不想死!”秦桧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你个大逆不道的反贼。”赵构气得七窍生烟。 两人争论不休,谁也不想死! 梁红玉看着两个贪生怕死的孬种,冷笑不已。 “我要杀了你!”赵构叫嚣着,忘了自己命还在别人手中。 “好,去杀了他!我就饶了你!”梁红玉一把推过赵构,秦桧和赵构立即扭打在一起。两人像女人一样,用最原始的武器,用手抓,用牙齿咬……赵构体弱,秦桧老迈二人势均力敌一时半会难分胜负! …… “皇上!” “丞相大人!” 一群御林军、大小官员目瞪口呆,秦丞相与皇扭打在一起,一群人焦头烂额,都不敢上前。 最终赵构体力不支先晕了过去。 “哈哈!我赢了!”秦桧躺在甲板上喘着粗气,高兴的大喊。随即秦桧俯首请求,“女侠饶命!” 过了很久,不见回应,秦桧发现似乎不对劲,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秦桧魂都吓掉了,一群人惊诧的看着自己。 “皇上突然受妖人控制,要跳湖,我费尽全力总算是救下来了。你们快把皇上扶进去。”秦桧急中生智,扯了一个不是谎的谎言。 “还呆着干嘛!快呀!” 一群人七手八脚总算把赵构扶进舱里。 “今晚的事谁也不许泄露半分!否则格杀勿论!”秦桧比了个杀的手势威胁一群官员士兵。 一场轰轰烈烈游湖就此结束。 皇帝昏庸无能,奸臣当道,西湖歌舞永不休。 “哈哈!”白氏兄妹笑得前俯后仰,就连一向矜持的苏小小都忍俊不禁。 只有南风不苟言笑沉思不语:秦桧得罪了皇帝,又得罪了高人,命不久矣,不用我杀他,与其让他痛快的死,还不如让他恐惧的多活几日,不过秦桧身后还有花寻影,恐怕秦桧一时半会是不会把命丢掉。 白夜雨呵呵笑道:“那个女子也真是有趣,搞这么大的排场只是戏弄他们!”四人一直都注视着那边的情况,赵构和秦桧打成一块时,梁红玉就悄悄遁水走了,临走前还搞出了点声响让一群官员免费的看一场好戏! “你们送苏姑娘到西泠,我就不过去了,就此分手吧!保重!”南风突然说道。 “恩?”白夜雨有些吃惊,一拳擂在南风身上,随即说道:“木头,还真舍不得你离开!” “日后有缘自会相聚!” “这个送给你!这可是宝贝,‘混元丹’我就这一颗了,你可要收好了!”白夜雨手腕一转,塞南风一只玉瓶。混元丹是结丹期境界以下的修真者梦寐以求的灵药,辟谷后期修真者只要吃了混元丹修为可暴增,一日千里,可迅速结成金丹,晋升结丹期境界。这混元丹虽然珍贵可对白夜雨没有丝毫用处,白夜雨做了个顺水人情给了南风。 “我也送你样东西!”南风居然主动说道,这可乐坏了白夜雨,“木头开窍了!”说着摊开双手…… “保重!”南风吐出两个字。 “没了?”白夜雨哭笑不得,一落千丈。 “没了!”南风难得幽默一回。 “珍重!”“珍重!” 苏小小唱起了刚才梁红玉唱的曲子:“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苏小小唱来又别是一番滋味,满怀物是人非的伤感和依稀不舍得别离之情。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南风浅吟道,踏着歌声往东而去! 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