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丈夫》 楔子 “你凭什么跟我抢儿子?”殷楚霍地站起来猛拍桌子。 尚奇诺也横眉竖目的吼道:“儿子也是我的,凭什么说是抢?” “哈哈!笑话,你想儿子想疯了不成?我看你八成是生不出儿子,才会在路上乱认儿子!好可怜哟!”殷楚冷嘲热讽道。 “你这女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尚奇诺气得扳住她的肩。 她甩掉他的箝制,嘴上更不吃亏,“哼!你若无法做到体贴,就别期望我会温柔。” “爹地!妈咪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吵?我好想有个家,一个有爹地和妈咪的家。”小彼特仰起头,泫然欲泣地看着他们。 “我……” 儿子的话令殷楚好心酸,几乎就要点头,但又拉不下脸来。 尚奇诺叹了一口气,“看在儿子的分上,我们暂时休战吧!” “好……吧!就住一个晚上。”在这种状况下,她不得不点头了。 看儿子愉快地抱着父亲,小脸上有着满足,她忍心“剥夺”儿子该有的幸福吗?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殷楚将自己埋在柔软的沙发里,双眼盯着头顶上挑高的天花板,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记得当尚奇诺看见小彼特时,脸色大变,显然猜到了一切,识破她一直保守着的秘密,之后,他像阵风似的出现,硬是要认儿子。 这件事真是应验了一句话自投罗网! 离开台湾六年后,殷楚第一次带着儿子小彼特回国,当步出中正机场的出境大厅时,竟遇上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牵扯、瓜葛的人尚奇诺。 没想到小彼特一见到尚奇诺,就伸出一根小指头,惊喜万分的叫道:“你、你、你是我爹地!” 唉!她真后悔当初把尚奇诺的照片给小彼特看,更后悔告诉他那是他的父亲。 最要命的是,来接机的好友顾芹,也尖叫声连连,“啊!怎会这样?天哪……彼特长得跟奇诺一模一样耶!小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她想否认、反驳、逃跑,可都已经来不及了。 而尚奇诺那双深邃的眸子,瞬间更加深沉,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小彼特强架上车,要挟殷楚也跟着他回家。 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甚至要接收一个“意外丈夫”,令她困扰不已……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六年前关渡山水社区 这个社区看起来有些老旧,但那人情味特浓的邻居,以及清幽的环境,加上一栋栋独门独院的平房,在现在已是很少见的了。 其中一栋屋子的大门前,挂着一个招牌尚中医诊所。 一大清早,尚奇诺从“尚中医诊所”走出来,这是他爷爷开的中医诊所,也是他们的家。 “阿诺,早啊!你爷爷起来了没?”住在尚家对门的殷奶奶正探出头来,一看见尚奇诺便叫住他。 “殷奶奶,早,我正要去给爷爷买早点。”尚奇诺有礼的回道。 殷奶奶满脸笑容,亲切道:“我就是想叫你们祖孙俩过来吃早点哪!我煮了粥,你们过来一起吃吧!” 尚奇诺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叫爷爷过来。” 一会儿,殷家小小的饭厅便热闹起来。 “小楚,粥都凉了,还不快出来吃?”殷奶奶朝里头喊道。 “呵早,尚爷爷。”殷楚很不淑女的打着呵欠走出来。 “小楚昨晚又熬夜了吗?你的成绩够好了,别熬夜弄坏身子哪!”尚爷爷疼惜地劝道。 “才不呢!我是玩得太晚了,哪像有的人拼了命的熬夜看书,才有好成绩。”她挑了尚奇诺对面的位子坐下。 嘿!他……又在觑她吗?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浓浓的剑眉下,一双深邃沉稳的蓝眸正在瞪她! “瞪我也没用,谁教你的脑袋瓜不如人。”她立刻回瞪他,挑衅道。 “幼稚!不过是考上舞蹈系,美其名叫艺术,其实这种科系只不过是让四肢发达的人玩四年,根本不需要脑袋就可以混毕业。”尚奇诺冷冷的回道。 哼!尚奇诺惹人厌不是没道理的,他老爱在她面前摆高姿态,这就是她讨厌他的众多理由之一。 “哈!你以为你念金融系就了不起?一身铜臭味、没气质!”殷楚站起来为尚爷爷和奶奶盛粥,独独漏了他那碗。 尚奇诺若无其事地为自己盛一大碗粥,“那就怪了,为何从小到大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跟得我都嫌烦了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跟着你啦?”她说着,故意把他爱吃的炒蛋,全倒进自己的碗里。 “可不是吗?我先进关渡小学,你也跟着进关渡小学;我念关渡中学,你也念关渡中学……哦!我想起来了,甚至连我念过的幼稚园你也不放过。”他手里也没闲着,忙着抢救自己爱吃的花生米,还把她爱吃的花瓜一并抢走。 “没想到你这死不要脸的本事,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现在想想,跟你这种劣等生同校,真是奇耻大辱。不过,就因为有你这种败类存在,令校方蒙羞,我为了挽回校誉,才不得不进同一所学校,你了不了?”说到最后,殷楚已忍不住冒火。 “了呀!”尚奇诺敷衍的应了一声,把花生米往空中一抛,仰头张嘴接住,然后故作惊愕状,以不确定的口吻道:“咦……你这么千方百计跟着我,该、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此话一出,殷楚立刻被口中的粥噎到,差点连碗都打翻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他得意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你……咳咳……少臭美了!你根本不配……要我爱上你,下下辈子也等不到啦!”她咳得脸红耳赤,仍不忘要骂他。哼!自以为是情圣,这是她讨厌尚奇诺的理由之二。 尚奇诺依旧大言不惭,就是为了要气她,“我还真怕你说‘你怎么知道的’,mygod!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打个雷下来劈死我算了。” 殷楚说什么都得扳回,“你放一千万个心好了,我又不是你那群花痴女友,怎会作贱自己呢?守在我家门口的男生,多到从台北排到鹅銮鼻,要是你敢横刀夺爱,绝对会落得尸骨无存。” 见殷楚气到脸红,尚奇诺仍极尽所能的扭曲事实,“那你为什么要脸红?依我的经验来看,会在我面前脸红的女人,八成是对我有意思,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在暗恋我。” “对!你说得对极了,我看到你确实会脸红,那是因为你有张神憎鬼厌的脸孔,我一见到你就怒火直冲脑门,想不脸红都难,干脆我想个法子消灭你,好为民除害。” “好凶呀!这种长相……啧啧!”他又指着她的脸摇头叹息。 殷楚听他批评起她的长相!怎样也咽不下这口气,“哈!谁不知道我是有名的、粉优气质美少女。这样也碍着你了吗?”动不动就嫌她,还敢诬蔑她的美,想不列入讨厌他的理由之三都不行。 “是不至于碍到我,但我只怕这种肤浅的美会妨碍到台北的交通。”他双手抱胸,似乎很满意她气呼呼的样子。 “闭嘴,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咻!”一只盘子朝尚奇诺的额头擦过。 砰!他痛得捂住额头,“最毒妇人心,你果然是标准的蛇蝎心肠!” “你无耻!下流!卑鄙!” “你阴险!狠毒!坏心!” “你白痴!智障!” “你才提早得老人痴呆症!” “你神经病!” “你有罪!” “你才罪孽深重、罪无可赦、罪大恶极、恶贯满盈,根本是千古罪人的典范!” 两人一来一往的唇枪舌战,两老早已见怪不怪了,谁不知道他俩是水火不容的天敌,一斗起来就没完没了。 说也奇怪,尚、殷两家是世交,感情好得如同一家人,连他们早逝的父母也都情同手足,惟独尚奇诺和殷楚像极了仇人。 就像现在这样,他俩除了在口头上互不相让。在课业上更要争第一。 两人虽然不同班级,但每年全校的总成绩,不是尚奇诺得第一,就是殷楚得第一,所以全校同学都说:“别妄想了,反正第一名都由他们两个包办,谁都别想拿。” 除此之外,校内、校外各项竞赛,举凡演讲、辩论、作文,乃至球赛、田径、游泳等等,两人都拼得你死我活的。 这就应验了那句话有他们在,谁都别想拿第一。 其实,这些竞赛已不是同学间的比赛,也不是学校与学校之间的比赛,而是尚奇诺与殷楚、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殷楚一心要得到最亮丽的成绩,拿到的奖牌、奖杯、奖状,绝不能比他少半个。 尚奇诺也非赢她不可,不然面子没了,还要被她羞辱。 因此,两人拼命的使出浑身解数,只要赢过对方,就表示赢了所有的参赛者,从小、初中、高中到大学,不是他第一就是她冠军。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夜幕低垂,山水社区显得更宁静了,只有“尚中医诊所”特别热闹。小小的庭院挤满了人,男女老幼都在等候看诊。 “尚中医诊所”之所以吸引这么多病患前来看病,除了因为尚爷爷医术高明外,还归功于尚奇诺的魅力。 男的、老的、小的是来给尚爷爷看病的,而年轻的女孩则是来看尚奇诺的。 因为只要有空,尚奇诺都会待在诊所里帮爷爷抓药。 女孩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尚奇诺身上,有些女孩站在角落,大咧咧的谈论他完美的身材与迷人的脸孔;有些胆子小的女孩则乘机多看他几眼,尤其对他那摄人心魂的蓝眼着迷。 更有女孩主动对他放电,甚至借故要他为她把脉,作肢体上的接触,公然挑逗他。 而尚奇诺早已习惯这些倾慕的眼光,可他对这些女孩一点兴趣也没有,不像她楚,只是淡淡地瞧他一眼,甚至对他视若无睹。 但只要她一开口,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咦!才想到殷楚,她就走了进来。 殷楚一进来就看见好几个女孩倚着药台和他搭讪,和往常一样,两人只是眼神交会一下,连招呼也省了,她便径自走进诊疗室里。 哪一次来他不是在女人堆里?哼!看了就讨厌。殷楚想了下,这就是她讨厌他的第四个理由。 “爷爷!”她熟稔地拉了张椅子坐下。 “怎么了?哪不舒服?”毕竟从小看着她长大,尚爷爷只看她一眼就猜出大概。 “爷爷好神哟,还没把脉就知道我不舒服。”她自动把手伸出来。 尚爷爷探了探她的脉,笑道:“嗯,小感冒而已,多休息就好。” “我也知道要多休息,但我想快点好嘛!爷爷可不可以开点特效药给我,最好让我明天起床感冒就好了。” “孩子,感冒是没有特效药的。”尚爷爷拍拍她,低头写药方。 诊疗室与药台是相通的,他们的对话尚奇诺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想参加明天的大专杯校运会?劝你还是小心点,以免体力负荷不了。”尚奇诺忍不住探头进来,听说她参加了女子七项全能竞赛。 “要你管!”殷楚回头瞪他一眼。 瞧她毫不领情,他不禁暗骂自己多嘴,“谁有空管你啊!要是你明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我就等着看笑话。” 讨厌他的理由之五,不但爱管她的闲事,还爱诅咒她,尽挑难听的话说。 “呸呸呸!少诅咒我,听说你也参加了男子十项全能竞赛,是不是怕我领的奖杯比你多呀?”她气呼呼地把尚爷爷开的处方扔过去给他。 “尽管放马过来,我拿的奖杯绝不会比你少。”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开始按处方抓药。 殷楚骄傲的仰起头,“嘿嘿!你怕输的话就求饶,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笑话!是你才对吧!要是你输不起的话,不妨偷偷告诉我,我绝对保密。”他当然不能让她看扁。 “废话少说,我们明天就来比个高下。你若输的话,要站在社区广场上大喊,‘我无能,输给殷楚’一百遍而且从今以后见到我要自动让路,你敢不敢啊?”她挑衅地道。 “就怕你不敢!我就等着你喊一百遍‘我是废物,输给尚奇诺了’,而且还要做我的奴隶,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很好!太有挑战性了,她喜欢。 殷楚眯起双眼,霍地站起来,抓起他手中的药罐,“等等!让我看看你抓什么药给我。” 不是她爱疑神疑鬼,而是她怕这个恶劣又小心眼的男人为了赢过她,可能会使出手段。 要是他故意抓一些让她吃了会虚弱的药,那她明天不就输定了?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怎会猜不到她的心思? 殷楚则夹枪带棍的讽刺道:“抱歉!我度的是小人之腹。” 瞬间,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权威,低沉的道:“男人做事,女人不准多嘴!” 这也是她最讨厌……不不不!是痛恨阿诺的第六大理由该死的臭沙猪主义,以为所有女人都矮他一截。 “可惜啊!”她频频摇头,眼睛不忘核对药罐和处方上的药名是否相符,“这种沙猪论调已经不管用了,你根本就是生错年代投错胎嘛!别忘了,两性平权法都已经实施了。” “嘿嘿!”他狠瞪着她,发出冷笑,“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得好。唉!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娶到你。” 殷楚毫不畏惧的迎视他的目光,摆明和他杠上,而且非赢过他不可。 “哼哼!”她回敬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沙猪思想,看来以后那个嫁给你的歹命女人,得快快去改运才好,不然就早点去投胎,免得生不如死。” 她讨厌他的理由太多、太多了,所以,两个人只要碰在一起就立刻吵起来,而且吵得毫不理智、毫无道理可言。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五月的天气已是十分炎热,火辣辣的太阳放肆地照耀体育场,各项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其中最受瞩目的莫过于殷楚和尚奇诺了,大家都知道他俩在抢学校的全能运动冠军。 除了当事人激烈较劲之外,还出现“拥尚队”和“护殷派”,两队人马互相叫嚣。 此外,更有人定下赌局,赌注则是千奇百怪,除了钱,还包括代课点名、考试抓刀、倒立走一千公尺、一夜情等等。 殷楚和好友顾芹趁着空档在树阴下乘凉。 “小楚,等一下就要进行八百公尺田径耶!你撑得住吗?”撑竿跳才结束,顾芹忙着为殷楚递纸巾、倒水。 “我没事,刚刚我不是破、破纪录……哈啾!”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懊恼地猛喝水。 “还说没事?你这个样子不如弃权算了,万一……”顾芹担心极了,眼见每个参赛者都精神充沛的,生病的殷楚怎么跟人家比呀? “不过是小感冒,不碍事的。”要她不战而败,岂不是笑掉尚奇诺的大牙? 何况,那么多人下了注,她若不全力以赴,就太对不起大家了,而且也对不起她自己,因为,她若输了面子可没地方摆。 “可是,你明明就是重感冒,难道赢过尚奇诺比自己的健康重要?”顾芹深知他俩之间的明争暗斗。 “知道就好。你身为我的好友兼死党,不但不为我打气,还要我退出比赛,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呀?”只要有关尚奇诺,殷楚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好吧!希望上帝保佑你。”柔顺的顾芹劝不了她,也只有祷告的份了。 “殷楚,女子组八百公尺田径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快去报到吧!”班上的体育股长赶来通知。 “来了!”殷楚挥挥手爬起来。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要是不舒服就别硬撑。”倏地,有个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殷楚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她连忙打起精神站起来。 “像你这种恶魔都赢不了我,小小的感冒怎么可能打倒我?”她抬头挺胸地越过尚奇诺,走向赛场报到。 她的感冒似乎比昨晚更严重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脸色也显得苍白。 “顾芹,殷楚到目前为止参加几个项目了?”尚奇诺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担心起来。 顾芹叹了一口气,“这是第五项了,我怎么劝她她都不听。” “现在要进行什么比赛?”他听了直皱眉。 “女子组八百公尺田径。” “该死!她不要命了。”他边咒骂边朝殷楚走去。 顾芹也跟在后面叫道:“她该不会有事吧?” 殷楚已经在跑道上就定位,等着鸣枪开跑。 “殷楚,第一!殷楚,七项全能!”啦啦队齐声为她加油。 怪了!以前她听到这些欢呼声,都会精神百倍,可是她现在怎么觉得头晕脑胀兼耳呜眼花? 砰一声枪响后,殷楚迈开大步往前跑,好不容易跑完第一圈,她的脚步开始不稳。 顾芹心慌得要命,在场外陪着她跑,“小楚,不要勉强了。” 殷楚倔强地咬牙硬撑,一点也没有退出的打算。 “算我求求……啊!你……”顾芹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殷楚“咚!”的一声瘫软在地上。 “小楚,你怎么了?别吓我呀!”顾芹连忙拍打她的脸,可她只是虚弱地睁开眼又闭上。 她的惊叫引来一群围观者,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伸出援手。 顾芹焦急的环顾众人想请求帮忙,突然,尚奇诺推开围观者,一把抱起殷楚。 他抱着殷楚飞快的走向休息室,顾芹在后面小跑步才勉强跟上。 走进休息室,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顾芹急得跳脚。“你看着小楚,我去找校医。” “不用了。”尚奇诺将殷楚安置在床上,替她把了脉,然后在她的人中处又按又压。 恍惚间,殷楚只觉得一双强健的臂膀环着她,耳边还传来急促的心跳声,她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帅的脸孔,而且还带着焦虑。 “醒了!醒了!”顾芹高兴的叫道。 殷楚避开那焦虑的眼神,看向顾芹问道:“我……怎么了?” “你体力不支昏倒了,刚刚我帮你把过脉,你的身体有些虚弱又有脱水的现象,喝杯水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他倒了一大杯水递给她。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喝水,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不可能!像他这种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的人,怎么会关心她?没讥笑她就很给面子了。 “我没事了!”她放下杯子,从床上挣扎着爬起。 他马上按住她的双肩,阻止她下床,“你想干什么?” “继续比赛啊!”她推开他想下床。 “你现在那么虚弱,还想去参加比赛?”也不知哪来的怒气,他几乎是用吼的。 “对啊!刚才你都吓死人了,还参加什么比赛?不如听阿诺的话吧!”顾芹也忙着劝阻。 “我才不相信你这个蒙古大夫。”她跳下床,却很没用的晃了一下。 “不准!”尚奇诺一手扶着她,粗声道。 虽然他不是正式的医师,但他也跟爷爷学了七、八成,说什么他也不让殷楚冒险。 她狠狠的瞪了他半晌,“笑话!我看你是想让我不战而败,然后自己去赢十项全能吧!” 他也瞪了她半晌,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女人!” “怎么恼羞成怒了?被我识破诡计了!对吧?”她仰头睨向一脸怒气的尚奇诺。 “拜托,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吵,真是服了你们了。”顾芹真不知该怎么劝他们。 “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哼!”察觉尚奇诺还扶着自己,殷楚甩开他想往外走。 走没几步,殷楚突然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倒在尚奇诺的怀里。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抱住双腿,一把扛了起来。 “你、你、你想干什么?”她吓了一大跳。 “带你回家。”他迈开大步往外走。 她拼命的扭动,可就是下不来,“不要!我们还没比完,他们下的赌注怎么办?” “去他的赌注,既然你昏倒了就视同弃权!剩下的项目也不用比了。”尚奇诺不理会她的挣扎,继续往外走。 “我命令你放我下来!”双脚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压制住,她只剩下双手可以捶打他的背。 可是,她早已体力透支,平常还算有力气的拳头,现在却发挥不了作用。 “啪啪!”两响,殷楚瞠大双眼,不敢相信尚奇诺居然打她屁股,一旁的顾芹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这个恶霸!恶魔!恶鬼!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一路上只听到殷楚的叫骂声,而尚奇诺则无视于旁人惊讶的眼光,默不吭声地扛着她走。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自从殷楚很没面子的被尚奇诺扛回家之后,流言便在校园里传开来, 连走在路上都听到有人在谈论 “听说阿诺和殷楚是一对耶!”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不和吗?”暗恋尚奇诺的女孩不以为然地道。 另一个暗恋者则沮丧不已,“唉!我看有可能喔!阿诺还为了她放弃比赛呢!” “对啊!如果他不放弃的话,男子十项全能冠军就非他莫属了。”语气中充满惋惜。 “这么说……难道阿诺真的爱上殷楚了?”有人惊叫起来。 也有人联想道:“糟了!那殷楚也爱他!” “不!我想可能是殷楚自知赢不了阿诺,才用这种方法教阿诺放弃比赛的。” “哼!都是殷楚害的,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杯葛这个女人!”不服气的暗恋者说得义愤填膺的。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要谈论尚奇诺是你们的事,干吗把我扯进去?”正巧经过的殷楚全都听进去了,她高分贝的吼道。 有人鄙夷的说:“少装了啦!其实你很哈阿诺,对不对?表面上不喜欢他,好让我们对你失去戒心,可暗地里却勾引他。” “胡说!谁不知道我的男朋友多得数不完,还怕少一个尚奇诺吗?哼!”殷楚根本不屑和他扯上关系。 “你的男朋友是很多没错,但哪一个比得上我们的阿诺?” “没错!你分明就是凯觎阿诺的美男色。”有人附和道。 她觊觎尚奇诺的美男色?殷楚觉得可笑极了。 “哈!瞧你们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厉害角色呢!那个小白脸,也只有你们这群不长眼睛的笨蛋,才会把他当成宝。”殷楚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你说!你和尚奇诺究竟是什么关系?”有人乘机逼供。 “倒八辈子霉才和他有关系!”他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现在她却被说成觊觎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有人不相信的说:“明明想要又不敢承认,真是假惺惺!” “你装昏倒还不是为了接近他?”有人不屑的讥笑殷楚。 那次被他扛着走,她已经很怄了,现在还被说成这样!殷楚气得七窍生烟、双手发抖。 “我可以发誓!”她冲口而出,“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全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他一眼。” “你说了可要算数喔!”这群暗恋者还不放心的要她做下承诺。 “当然,这种不中看又不好吃的小白脸就留给你们好了。”她气呼呼地撂下话走人。 虽然已经表明“心迹”,但殷楚仍然觉得烦闷不已,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像是不甘心、气愤、懊恼…… 哼!这全都是尚奇诺惹的祸,有机会她一定要讨回公道! “殷楚!等等我。”一部车从她身后驶来。 “是你呀!志强。”殷楚懒懒地回过身,发现是她的长期追求者之一。 “你怎么了?”志强发现她无精打采的。 “我没事!干脆我们去喝下午茶吧!”她强打起精神,想找点事来做,以转移注意力。 “好呀!请上车。”志强喜出望外地打开车门。他邀过她十数次,总是被她拒绝,今天她居然主动提出邀约。 不知为何,殷楚一上车就后悔了。 志强却是喜滋滋的,他体贴的问道:“你想去哪喝下午茶?” “算了!我突然又不想去了,改天吧!”没来由的,她只想回家去。 “啊?为什么?”他惶恐的望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因为我不高兴!”她的心情怀透了。 望着殷楚美丽的容颜,志强低声下气的哄道:“我到底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只要她高兴,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她瞄了他一眼,故意找碴的说:“穿得那么土不拉基的,一看就知道跟你出去不好玩,停车!” 志强委屈地看看自己的穿着,不懂衬衫搭配西装裤哪里土了,可他又不敢问,只好乖乖的停车。 没想到冤家路窄,殷楚才打开车门,就看见尚奇诺和一个女孩子肩并肩走了过来。 “志强,你想看电影吗?”殷楚伸出车外的腿又缩了回来。 “好呀!我家有家庭电影院设备,你想看哪一部电影?‘魔咒女王’、‘关键报告’、‘恐惧的总和’,还是……” “随便啦!”她心不在焉的说,双眼被尚奇诺的一举一动吸引着。 哼!他一手搂着那女孩的肩膀,而那女孩把身体全靠在他身上,还一脸陶醉的花痴相。 这时,尚奇诺也发现殷楚了,他似笑非笑的瞄了她一眼,示威似的亲了女孩一下。 殷楚不想被他比下去,转身抱着志强,也在他唇上亲一下,“好!就去你家。” “其的……”志强简直傻了眼,呆呆的摸了摸嘴唇。 “你希望是假的吗?还不开车!”她望着渐渐走远的两人,心底莫名的燃烧起怒火。 “是!”志强踩足油门,不敢再迟疑,以免佳人又反悔。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傍晚,尚奇诺经过社区的活动中心,发现殷楚独自在里面练搏击。 不知为何,他像被什么吸引似的,就这么站在门口看她。 那覆上一层薄薄汗水的肌肤,更加突显她线条优美的身段,在她挥拳、踢腿间,他仿佛看见生命就在她身上闪耀。 察觉有人进来,殷楚只睨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尚奇诺,继续练搏击,直到累了才停下来休息。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瞪着尚奇诺,像恨不得将他劈成好几块似的。 尚奇诺耸耸肩,“刚好经过。” 殷楚自顾自的擦汗、喝水,气氛陷入一片僵凝。 尚奇诺轻咳一声,说道:“没想到你喜欢这种激烈的运动?你的身材已经够标准的了,这么练不觉得太辛苦了吗?” 她反问道:“你以为女人做运动,只是为了把身材练得像芭比娃娃一样来取悦男人?” 他挑眉看她,“不然呢?” 该死的沙猪!总以为女人是为了男人而活。她撇撇嘴回道:“错!运动能让女人摆脱传统女性角色,发泄情绪与精力,让女人更加自主。” “是吗?原来女人运动是为了发泄情绪与精力,难怪我刚才看你挥拳有些急躁,而且全身的肌肉绷得太紧了。” 殷楚立刻反唇相稽,“你懂什么?凭什么指导我?” “我懂的刚好比你多一点点。”他摆出她最讨厌的自大模样。 “好!那我们就来较量较量。”她摆出挑战姿势,全身散发出一股气势。 比功课、比运动,双方不相上下,比口才更是谁也胜不了谁,至于比武嘛!男人天生在力气上占优势,尚奇诺觉得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他懒懒地开口,“算了,我不打女人。” 什么叫“算了,我不打女人?!” 居然敢贬低她,瞧不起她! 这话分明是带着性别歧视!殷楚更火大了。 “笨蛋!我是在向你挑战,不是要你打我,这可是有差别的。”她一脸的傲气。 他扬起双眉,不以为然地道:“万一打伤你,我就不好向殷奶奶交代了。” 他未免太自大了吧!凭什么认定会打赢她? “哈!我可是搏击社的社长耶!连走路都带风呢!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她朝空中挥了一拳,不知是因为刚练完拳,还是生气的关系,她的两边脸颊露出两片绯红。 他看了看她,心想像她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童话中等着王子来解救的柔弱公主,然而,这样的她对男人而言,却有另一番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念头,尚奇诺有些烦躁地拧紧浓眉,嘴里尽挑难听的来气她,“是啊!有狂风、暴风、飓风、龙卷风,就是没有微风和春风。” 再也受不了尚奇诺言语上的挑衅,殷楚飞快地朝他挥出下勾拳,想要打肿他的下巴。 但他微微侧身,用手轻轻一拨便躲过这一拳。 殷楚毫不迟疑的再挥出前叉拳,随即旋身一个飞快的回踢,结结实实的踢在尚奇诺的前胸。 本以为可以听到他的哀嚎声,但在拳风过后,殷楚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怔忡的盯着尚奇诺。 为什么他的身躯像一块海棉似的,使她击出的力道在瞬间消失无踪? “这招在太极拳里叫作‘四两拨千斤’,就算你使出的力气再大都不管用。”他得意地眨眨眼。 这就是所谓的太极拳? 他每天跟着尚爷爷打那种慢吞吞,比蜗牛还慢、比乌龟还钝的拳术,居然这么厉害! 她偏不信邪,抡起双拳喊道:“我就不信你的乌龟拳比我的快!” 说完便出手进攻,招招犀利、狠毒。 然而,不管她的动作有多敏捷,尚奇诺仍然以静制动,每一招都比她快一步,逼得她节节败退,勉强维持防守的态势……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体力终究是男女有别,打到最后,殷楚已是气喘吁吁,而尚奇诺则丝毫不见疲惫。 再打下去恐怕她会虚脱,但尚奇诺知道以殷楚的个性,若不想个法子教她心服口服,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他双脚一跃,整个人从殷楚头顶翻腾而过,趁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从背后将她压倒在地。 闻到她发间的香味,他的心莫名的鼓动,不明白两人同样打得满身大汗,为何此时的她闻起来还是那么的香? “你服了吧?” 他的声音在殷楚听来是既刺耳又盛气凌人。 她面红耳赤的挣扎着起身,“我不服!你耍诈!快放开我!” 他马上照办,因为她身上的香气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宁了。 他扬起嘴角道:“不服就再比一次,我奉陪到底。” “我们来比伏地挺身。”殷楚提出。 “好!”尚奇诺很爽快的答应。 “比跳远。”比完伏地挺身,殷楚又提。 “可!”尚奇诺没意见。 “比跳高。”比完跳远,殷楚不服输的又提。 “没问题!” 结果,不管比什么,尚奇诺就是比她多一些、快一点、强一点。 天啊!难道她在定要做个输家,那她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哪? 不行!她说什么也要扳回来。 “已经没什么可比了吧!”他凉凉的对着她笑。 瞧他那副得意的样子,真令她很得牙痒痒的,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消她心头之恨呢? 她斗志坚定,摩拳擦掌的说:“谁说没有?我们再来比,我一定要赢你!” “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一律奉陪到底。”尚奇诺以胜利者的姿态等着她出招,而她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眸,绽放着不服输的光芒。 “比……”一时间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比过的。 “总不会比谁的追求者多吧!”他等得不耐烦,随口说道。 要比谁的爱慕者多吗?殷楚得意地回道:“哈!若要比这个,光看我家的信箱,每天都被情书塞得爆满,就知道有多少男生在追我了。要是真的比这个,你就输定了!” “拜托!追求者多不见得就是经验丰富,说不定你连接吻还没学好呢!”他轻视的语气令她那美丽的脸庞怒气骤起。 尚奇诺还发出嘲弄的笑声,说道:“脸色好难看,难道被我说中了?” 怎么可以让他太得意呢? 突然,她灵机一动,挑衅道:“哼!我们还有一项没比过,我敢说你一定会输。” 本来打算要走人了,听她这么说,尚奇诺又回过头来,“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就陪你玩玩,是什么?说吧!” 对!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其实他俩早已分出胜负了,尚奇诺这样做,与其说是要让她心服口服,还不如说是基于好奇。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然而,她却对他露出微笑,这一笑竟令他失了神。 因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对着他笑,笑得如此娇媚又动人。 他赶紧回避她那甜美的笑容,有些怔忡的追问道:“到底要比什么?” 她依然笑靥如花,眼中闪着诡异,“我们来比做爱。” “什么?!”尽管他再镇定,仍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对啊!”她敛起笑容,很认真的回道;“比性爱技巧,看谁先受不了,或者谁先让对方达到高潮,就算胜出。” 他傻了眼,除对她的提议感到震惊外,还想见到她那迷人的笑容,只可惜那不是真心因他而笑,想到此,他的心底竟有股说不出的遗憾。 “你不是当真的吧?”他仍一脸的惊疑不定,这女人太不像话了,为了赢他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 “谁跟你开玩笑了?是不是怕奶奶和尚爷爷知道了会捉狂呀?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怎样……怎么,到底玩不玩啊?懦夫!”她豁出去了,非得打击他的傲气不可,否则,什么风头都教他占尽了。 虽然她酡红的小脸很迷人,但她一开口总是激得他全身血液沸腾。 “玩啊!谁怕谁?你敢提出来,我就有办法要你讨饶,你可得小心一点了。”他鼓起勇气接招。 两人从小到大,试过千百种方法来斗,但最教他心跳加速、跃跃欲试的,竟是她刚刚所提议的。 他不由得看向她白皙的颈子,和衬衫下高耸的双峰,而她下身的蓝色牛仔裤,更加凸显她的曲线,令人看了怦然心动。 不过,在她察觉他的眼光之前,他马上恢复正常,“时间和地点由你决定。” “就明天晚上,地点嘛……该找个安全的地方。”殷楚犹豫着,现在很多饭店和宾馆都藏有针孔摄影机,让人很没安全感。 尚奇诺想了想道:“来我家吧!明天爷爷要去台中,晚上不回来。” “那就一言为定。”她爽快的答应,挥挥手潇洒的离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叩叩!” 夜里,一阵敲门声响起,刚洗完澡、披上浴袍的尚奇诺打开门,就见殷楚站在那儿。 她把长发扎成马尾,穿着牛仔短裤和白衬衫,那清纯的模样,让人难以想象她是要来爬上男人的床。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如今气消了,他也不想做出伤害她的事,毕竟殷楚就像他的妹妹般,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他想打退堂鼓,那她岂不是没机会赢回来了? 她冷哼,故意出言相激,“别婆婆妈妈的,拿出男人的气概好吗?懦夫!” 懦夫?!她又该死的叫他懦夫,他发誓绝对不再让她说出这两个字。 “进来吧!你简直让人忍无可忍!”他沉着脸,有些粗鲁的抓着她的手进屋。 “哪里哪里,这点我还要多多向你学习呢!”她的行为有如在招惹一头正在发火的猛兽。 原以为尚奇诺又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不料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屋头正在播放莫扎特的“费加洛的婚礼”,在悠扬高亢的乐声中,两人却沉默得有点尴尬。 “嗯!‘费加洛的婚礼’,好好听。”拜托,她在说什么废话啊? 不知为何,面对尚奇诺炯然的目光,殷楚头一次感到紧张。 不!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胆怯,更不能让他发现。 她试着露出妩媚的娇笑,故作镇定的伸出手,开始解开尚奇诺的浴袍的腰带。 “你是我见过最迫不及待的女孩。”他嘴角又扬起让殷楚看了就想揍人的冷笑。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曾经跟很多女孩有过关系?她忍不住暗忖。 “哼!你是我遇到过最没劲的男人。”她反唇相稽,双手已替他脱下浴袍。 当浴袍坠落地上,她的眼神露出一丝惊艳,瞥见浴泡下半裸的身躯,她的血液在瞬间凝结,然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审视他。 好……好性感的男人哪! 她发觉自己竟然在流口水,而这全都是因为他的身材棒透了,宽肩、窄臀、倒三角骨架,没有丝毫赘肉的健硕体格,再加上线条优美的四肢,根本是生来诱惑女人的嘛! 该死!他竟然那么该死地吸引她! 不行,她一定要把这情况扭转过来,就从诱惑他开始。 “这该不会是你的第一次,你才会害羞得不敢碰我吧?”她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蕾丝内衣。 接着,她大胆地拉起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前,滑向紧实姣好的腹部曲线上。 男人是非常“视觉”的动物,她玲珑的曲线早已令他心神荡漾,再加上她的挑拨,他不由得“兽性”大发,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他毫无预警地伸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粗喘道:“你的邀请的确令我疯狂。” 没错!她就是要他疯狂,要他受不了诱惑。 于是她又暗讽道:“光是疯狂是不够的,做爱讲究的是技巧,最怕的是那种随随便便进去,三、两下就出来的男人。” “你!”他为之气结,跳起来狠瞪她。 “噢!这么巧,不小心被我说中了?”她秀眉高扬,噘起红唇轻佻地嘲讽。 “你真是欠教训!我就等着看你求饶。”说完,他猛然扑向她,奋力把她压倒。 她微愣一下,立刻恢复镇定地直视他,故意找碴道:“男人嘛!就爱虚张声势,要以行动证明才是真的啊!” 她果真有惹毛他的本事,他决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有了这个想法,他不再犹豫……不,是迫不及待地品尝她的红唇。 天!原来这说尽狠话的小嘴是如此的甜美。 他湿热的舌在她嘴里索求着,瞬间变成纠缠的热吻。 急促的呼吸从她口中逸出,她故意在他耳边发出娇喘,借此撩拨他的欲望。 “是你把我逼疯的……”他一边在她唇边低语,一边用力扯掉她的衣服。 真是不可思议极了,只是最原始欲望就能征服这个高做的男人,殷楚在暗地里偷笑。 不过,他结实的身躯在她柔嫩的娇躯来回磨蹭着、摩挲着,令她也忍不住闭上双眸。 乍见她娇弱的模样,他不由得一呆,为之深深着迷。 “你在发抖,是害怕还是受不了?”他抬头看她,语气有些得意又有些嘲弄。 殷楚无法否认自己失控颤抖的表现!但她绝不轻言服输。 “你少得意,我可以加十倍奉还给你。” 她决定也在他身上制造同样的效果。 奏效了!当她看到他激动的脸庞,她顿觉充满成就感。 “啊”在他进入的一瞬间,殷楚不禁发出疼痛的低喊。 尚奇诺停下动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紧咬双唇,“该死!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她倔傲地反问。 事实上,殷楚只是在言语上误导他,让他以为她早有经验。 “可是……”他仍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就吓倒你了吗?懦夫!”她最痛恨男人只在乎那薄薄的一片、又毫无意义的处女膜,其实,那代表了对女人的不平等待遇。 她胆敢又叫他懦夫?!要是他再不雪耻的话,恐怕以后她就会叫成习惯了。 紧咬双唇,用尽最大的意志力,殷楚就是不肯再发出一丁点呻吟。 他当然不会放过她,凑近她耳边邪恶地道:“喊出来啊!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有多娇媚,我想听……” “你可恶……休想!”明明是责骂,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倒像在娇喘,殷楚都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了。 天哪!他们不是在挑战、在对抗吗?那应该拼个你死我活才是,可为何双方似乎都沉溺在炙人的体温、煽情的汗水,以及缠绵的气氛中? 他俩尽情的承受彼此的温柔、激昂和狂野,只剩下不规则的喘息相呼应……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早晨,尚奇诺在耀眼的阳光中苏醒,一翻身就碰到一个柔软的身子。 他的视线锁在薄被下的她,那曲线轻易地勾起他体内的欲望,只想再一次回味昨晚的缠绵。 殷楚在恍惚中醒来,正好对上那双盯着她看的蓝眸,不同于以往的是,这双蓝眸此时显得异常深沉。 噢!当她低头看见赤裸的自己,立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早!”她大大方方的向他道早安,并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 “早……” 他的视线仍盯着她,怎么也无法移开。 要看就看个够吧!殷楚掀开被子,毫无遮掩地从床上坐起,从容优雅的捡起衣服穿上。 “咳,昨晚我们”尚奇诺首先打破沉默。 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抢着说:“昨晚你输了。” “你……竟然还在想输赢的事?”他不以为然的脸色一沉,透过镜子瞪她。 “有什么不对吗?”殷楚回过身看他,露出迷惑的表情,他们就是为了比赛才在这里的,不是吗? “经过昨晚,谁输谁赢对你而言还是那么重要吗?”他声音微愠。 “当然重要,不然我何必来这里?快说!你认输了吗?”她真的很在意输赢,还迫不及待的要他认输。 “你、你这个笨女人!没长脑袋的笨女人,除了输赢,你就不会想想其他问题吗?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应该要求我对你负责,而且昨晚我们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你很可能会怀孕!这件事比谁输谁赢重要多了!”他劈里啪啦地越说越气,殷楚则在一旁越听越愣。 瞧他说了什么?有必要搞得那么严重吗? 她闲闲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以平静的口气道:“我不要你对我负责。” “不要我负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不在乎吗?”他慎重其事的提醒着,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跌下床。 “在乎什么?反正我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就是另一个男人,这又有什么差别?”她不在乎的翻翻白眼。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利斧将他劈成好几块。 “你脑袋坏了是不是?万一……”他脸色阴沉的追问。 殷楚知道他要说什么,干脆替他说了,“万一怀孕怎么办?是吗?这几天是我的安全期,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安全期不见得绝对安全,万……”他仍然担心的揣测各种可能。 “万一怎样也是我的事,我跟你上床不过是为了比赛,如果你不服输,我们可以再比一次。” “你好!我认输了。”他为之气结,只觉得她又拿起利斧,一次又一次朝他的心脏砍下去。 见他认输,殷楚并不如预期般的兴奋。 “你也不必太在意,昨晚就当作是个意外好了,我做任何事不需要别人替我负责。”她一向是个独立自主的女性,有事自己扛是她的处事原则。 听她如此轻佻且漫不在乎的语气,他简直快气炸了,气她为了逞强,居然拿自己的贞操作赌注,但他除了气愤之外,还有莫名的迷惑。 可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更不能让她知道他是如此的在意她。 “当然了,这根本不算什么,有什么好在意的?”他负气的同意道。 这是有史以来两人头一次意见一致,但殷楚却感到有些落寞和一点点的伤感。 她不想显露出任何“脆弱”,尤其是面对这个从小斗到大的男人,要是露出一丝伤感,铁定会招来他恶劣的嘲讽。 她提高音量,肯定的回答道:“没错,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难免有生理上的需求,所以……” 这话激起尚奇诺满腔的怒火,不等她说完,他便接着说:“所以,这只是一个意外,意外中的意外而已,那你还不快走?” 当冷硬的声音窜进殷楚的耳里,她的心沉了下来,虽然她不要他负责,但他也没必要表现得这么绝情吧? “我当然会走,不过在走之前,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昨晚的事千万别让我奶奶和尚爷爷知道,否则,到时候他们若逼着我嫁你,本小姐可就倒了八辈子霉了。”为了争“一口气”,她忍不住把话说得苛刻些。 尚奇诺的男性自尊隐隐作疼,也以冷硬的声音回道:“你放心!为了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一定竭尽所能的隐瞒到底,我可不想将一生的幸福断送在你手上。” “说的也是,我美好的人生才刚开始,实在不想只跟一个男人纠缠个没完没了,就算你要娶我,我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全世界呢!”她故作倔强,很有个性的离去,纯粹是自尊心在作祟。 殷楚不断的提醒自己,这男人虽然帅得不像话,但他既沙猪又八股,千万别对他动心,否则只是自讨苦吃。 尚奇诺瞪着她离去的背影,告诉自己要忘了她,不要再贪恋她的甜美,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却万分复杂,这女人带给他太大的冲击了,他这辈子恐怕想忘也忘不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第二天清晨,殷楚一手牵着小彼特,一手提着行李准备离开。 经过昨晚反复的思索,她仍然选择离开。 “妈咪,我们不和爹地说再见吗?这样会不会没礼貌?”走到门口,小彼特频频回头问。 “对呀!要离开也不说声再见,的确是很没礼貌,这个道理连小孩都懂,更河况是大人?”一个声音冷不防的从客厅响起。 “爹地!”小彼特张开双臂,跑过去拥抱父亲。 尚奇诺看起来精神饱满,可见昨晚睡得很好。 该死!为什么就只有她睡不安稳,满脑子净是和这男人的往事? 为了给儿子良好的示范,她吸了一口气,说道:“彼特,跟你爹地说拜拜,并谢谢他的招待,我们该走了。” “昨晚不是说好要留下来的吗?” “我只是答应昨晚留下来,所以今天得走了。”要挑语病谁不会?她说得才溜咧! “你们刚回来,一定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干脆住在这儿岂不省事?”他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不用客气了,台北有很多可以落脚的地方,比如旅馆或饭店。”殷楚走过去抓起儿子的手,转身走向门口。 “我想殷奶奶一定很想知道彼特的生父是谁吧!”背后突然传来尚奇诺的声音。 当他见到小彼特时,终于解开六年前的谜团为何殷家在一夕之间神秘失踪了。 他太了解她了,既然当年她决定生下小孩,而不来找他,当然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小孩的生父是谁,否则,他不会到今天才发现。 直到现在,他才赫然发现为何这六年来总觉得心缺了一个角,只因为他的生命中少了她! “你休想威胁我!你若敢再提一个字,我保证你永远见不到儿子。”明明处于下风,她仍然没有一丝慌张,还想到威胁他的筹码。 “爹地、妈咪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吵架?”一旁的小彼特怯怯地看着他们,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爹地。 “好好好!”不忍见到儿子难过,尚奇诺举起双手道:“爹地只是不想让你和妈咪走,彼特,你帮爹地求妈咪留下来,好吗?” 尽管是叫儿子代求,但却是尚奇诺破天荒第一次求殷楚。 “妈咪,我们留下来好吗?我好想有个家,一个有爹地和妈咪的家,好不好嘛!”小彼特仰起头,拉着殷楚的手不断摇晃。 “我……”儿子的话令她好心酸,几乎要点头,但又拉不下脸来。 她回头睨了尚奇诺一眼。想利用儿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这男人主控全局。 吸了一口气,殷楚轻抚儿子的头,坚决地说道:“求我也没用,跟妈咪走!” 闻言,小彼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了无生气。 好哇,这女人还没学会温柔婉转一点吗?连亲生儿子也舍得如此狠心对待。 谴责的目光射向她,殷楚毫无愧意,潇洒的转身就要走人。 “你好像很怕我?”他快一步拦在门口。 她不甘示弱地扬起笑,“笑话!我用得着怕你吗?” “这么久没见面,你却急着要离开?”他眯起眼看她,像要透视她的心。 她回瞪他,仿佛在嫌他多管闲事,“我急着离开是因为我赶时间。” “什么事急成这样?连老朋友重逢都吝于聊两句。”他挑眉问道。 “我回来不是为了跟你聊两句。”她冷淡的回应,一点也不像他口中的老朋友。 “那你回来做什么?”他故意漠视她的冷淡,继续追问。 其实,这几年殷楚随着舞蹈团到世界各地表演,虽然实践了她的梦想,但是,这样的工作,使得她一年之中只有两三个月待在家里,考虑到年迈的奶奶及幼小的儿子需要一个安定的家,她才接受顾芹的推荐,到台湾艺术学院担任客座教授。 不过,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凭什么用这种质疑的口吻问她,他以为他是她的什么人? “要你管!”她偏不告诉他。 “不准走!”他直直的瞪她,不知该如何挽留这女人才好。 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原以为自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直到她突然失踪,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她。 “凭什么?”她冷笑。 “就凭彼特是我儿子,你们就得留下来。”他抱着小彼特据理力争。 “你就这么肯定他是你的儿子?”殷楚脸色僵凝,通常发生这种事,人家不都是抵死不承认的吗?不然就是闹上法院,来个dna大比对,他凭什么坚信不疑呢? “他有双和我一模一样的蓝眸,这种宝蓝色的眼眸遗传自我母亲,我一眼就认出他是我的儿子了。”没什么好怀疑的,小彼特根本就是小一号的尚奇诺。 她无话可说,杏眼圆瞪,眼睛喷出的火花足以烤焦他,“你想怎样?” “留下来。”他还是这句话。 她冷笑道:“儿子是我生的,你没有权利留下他。” “笑话!生小孩是两个人的事,又不是你一个人办得到的,没有我的贡献,你生个……什么!”他气得差点连粗话都说出口。 殷楚很不客气的回敬道:“对!你的确说了一个大笑话,你贡献了什么?不过是精子罢了,哪个正常的男人没有?” “那又怎样?所有的小孩不都是这样生下来的?”这又不是他能决定或改变的事。 “哼!让我告诉你,小孩是女人怀孕才能生下的,怀孕时行动不便,不能出门玩乐,还得忍受害喜的痛苦。我连上下楼梯都小心翼翼的,生病时也不敢吃药,还得定期去做产检,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健康……生产时要忍受阵痛的痛苦,产后要忙着恢复身材,还要带小孩,半夜起床喂奶换尿布,兼顾家庭和课业……这种种才叫做贡献,比起这些,你贡献了什么?”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尚奇诺哑口无言,半晌才呐呐地道:“但至少……他应该姓尚!” 不提则已,一提起更令殷楚恼怒,“你这只大沙猪!不过给了一点精子,凭什么小孩就要跟你姓?!他可是在我的肚子里成长,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果不是我,你的精子不过是一坨蛋白质,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她一口气骂完,光看他那企图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的模样,她就觉得通体舒畅。 这时,尚奇诺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手机喂了一声,脸色越来越凝重,“好,我马上来。” 深深的吸一口气,他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是安养院打来的,爷爷病倒了,被送进医院急救,医生说……说要有心理准备,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带彼特去见爷爷,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突来的消息令殷楚一阵错愕,想起尚爷爷是那么的疼爱她,遂回道:“好!我也一起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火速赶到医院,马上有医务人员前来报告,“病人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被痰梗到,口中的食物也一并噎着了,刚才经过急救,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 尚奇诺听完报告,匆匆的进入病房。 “爷爷!我来看你了。”他俯下身轻声叫道。 “阿诺,是你呀?”尚爷爷身上插了不少管子,脸色十分憔悴,原本闭上的双眼微睁开来。 他握住尚爷爷伸出来的手,“爷爷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尚爷爷长叹一声,“我没事,唉!人老了真不管用。” “爷爷千万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殷楚牵着小彼特来到床边,发现尚爷爷老了许多,头发变得稀疏也全白了,眼眶不觉热了起来。 “咦……你是!”尚爷爷瞪大眼又眯起眼,似乎认不出来。 “我是小楚,我来看你了。”她柔声说道。 尚爷爷双眼为之一亮,带着意外与惊喜,“小楚?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 她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连忙安慰道:“怎么会呢!等你出院,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唉!我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人世,我唯一不放心的是阿诺,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却迟迟不肯结婚。”尚爷爷握住殷楚的手,感慨地道。 尚奇诺抱起小彼特,“爷爷,你瞧,你已经有曾孙了呢!” “你……你说什么?”尚爷爷震惊的猛眨眼看着小彼特。 “祖爷爷好!我叫彼特。”小彼特稚嫩的小手握住了尚爷爷的。 “这是真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看清楚一点……”尚爷爷伸出手,在小彼特脸上摸了又摸。 “爷爷,彼特是我和殷楚的孩子,等你的身体好了!我再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尚奇诺边说边睨着殷楚,要她附和。 殷楚懒得理会他,连忙转移话题,“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让爷爷住安养院呢?” “这不能怪阿诺,是我自己要住安养院的。阿诺工作忙碌,整天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才想到要住安养院,这样也比较有伴。”尚爷爷立刻为孙子解释。 “可是,妈咪说一家人要住在一起,所以我都是和祖奶奶、妈咪住,祖爷爷住在安养院好可怜喔!”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祖爷爷搬回去跟你们一起住,好不好?”尚爷爷眼里泛着欣慰的泪水,精神好了许多。 “好耶!可是……”听到大家都要住在一起,小彼特先是高兴的跳起来,随即又沮丧地看看父母。 “可是怎样?”尚爷爷隐约察觉不对劲。 “妈咪说不要住在爹地那里,所以我不能跟祖爷爷一起住了。” 尚爷爷一听可慌了,不理会身上插着的管子,勉强坐起身拉着殷楚,“这……这是真的吗?” “呃……爷爷,我……”殷楚急忙扶好尚爷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才好。 “告诉我,是不是阿诺欺负你?有爷爷在……咳咳……”尚爷爷激动得涨红脸,急喘个不停。 尚奇诺立刻搂住殷楚,“爷爷,你多想了!他们昨天才从国外回来,当然是回家住了,等爷爷把身体养好,就可以回家团聚了。对不对啊?小楚。” 尚奇诺的话无异是逼殷楚留下来。 “是啊!重要的是爷爷的病快点好起来,才能赶紧出院回家。”不忍伤尚爷爷的心,她只好这么说。 不料,尚爷爷立刻说:“我没事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这怎么行?爷爷得住院观察几天,这样我们才比较放心。”殷楚愣了一下,立刻反对,不然她哪有机会逃跑。 “都说我没事了,要我继续躺在这冰冷的病房里,我会吃不下、睡不好,没病也会躺出病来。”其实这间病房既宽敞又舒适,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却被他说得像牢似的。 “如果爷爷怕无聊,我让彼特留下来陪你,好不好?”殷楚笑着安抚。 尚爷爷却固执得很,“不行!怎么可以让小孩待在医院里呢?万一传染了什么病怎办?” “那……我留下来陪爷爷好了。”殷楚只好这么说。唉,老人家一拗起来,简直跟小孩没两样。 尚爷爷还是不肯妥协,重重的哼一声,“我就是不想住院,我想回去和你们团聚,我时日不多了,想把握机会和彼特相处,难道这样也算苛求?” “当然不是了,彼特是你的曾孙,你随时想看他都可以。”殷楚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 “好吧!我去跟医生商量看看。”尚奇诺一笑,眼里净是得意之色。 “有什么好商量的?别忘了我也是医师呢!”尚爷爷还挺不服气的呢!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终于同意让尚爷爷出院,于是,他们一家四口,再加上两名特别护士,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回家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妈咪!起床!”清晨八点,房里传来稚嫩的声音。 “嗯……” 一阵呢喃后,又听见小彼特提高嗓音叫唤,“快起来!你要迟到了。” “好嘛……好嘛,别再拉我……”殷楚咕哝着打呵欠。 尚奇诺站在房外摇摇头,随即打开门走进去。 小彼特早已穿戴整齐,而殷楚仍躲在被窝里,微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随即又继续睡。 看着她酣睡的脸庞,尚奇诺心中涌起无限感触,突然好想拥住她,直到天荒地老。 小彼特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每次都这样,妈咪九点半要去学校见院长的,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我知道,让我来。”尚奇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走到床边弯下身,拨开她的发丝就要吻上她的唇。 朦胧中,殷楚推开他,“别吵!让妈咪再睡一下……” “老天,你是如此的甜美……”他在亲吻中低喃着。 半睡半醒间,耳畔突然响起低沉的嗓音,殷楚警觉到这样挑逗、诱惑的亲吻,一点也不像是小彼特。 “你……”她猛地睁开眼,赶忙坐起身。 尚奇诺……他竟然吻她, “早安!该起床了。”他微笑着,就像每天亲吻妻子的丈夫般,教殷楚有些失了神。 直到小彼特把她推进浴室,她还没回过神,“妈咪!快去刷牙洗脸,再拖就来不及吃早餐了。” “爹地,还是你厉害,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样亲妈咪她才会起来?”她隐约听到他们父子俩在好闹。 “妈咪每天都要你叫她,才肯起床的吗?”她听到尚奇诺闷闷的笑声。 “是啊!妈咪有时候真的很难叫起来。”小彼特抱怨道。 接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这件事以后交给爹地就行了。” 轻叹一声,殷楚捂住发疼的额角,可以想象尚奇诺脸上那嘲弄的笑。 自从三天前把尚爷爷接回家之后,尚爷爷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但殷楚却因此更没办法离开,因为他每分每秒都要见到小彼特才安心。 “你最好听爷爷的话,乖乖的住下来,难道你看不出他很满足含饴弄孙的日子?”只要她有离开的念头,尚奇诺就会抬出爷爷来。 她冷笑一声,“你也是爷爷的孙子,为什么不陪他玩玩?” “哈哈!可惜我年纪太大,不适合陪爷爷玩。”他理所当然的要赖。 无可否认,爷爷的心情和身体都是因为小彼特才好转的。 可是,她却越来越不安,尤其是尚奇诺双手抱胸,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不然,就是用那双蕴藏着火焰的眸子,上上下下的审视她,让人有种掉落陷阱的感觉。 唉!算了!别想太多了。今天她要去艺术学院和院长面谈,下星期起就要正式授课,也许到时生活安定下来会好一点。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砰!”一声,房门被打开,殷楚刚卸完妆,正好脱下外衣。 回头一看是尚奇诺,她忍不住发怒,“你懂不懂礼貌呀?要进来也不敲门!” “这是我家、我的房间,没必要敲门。”他大剌剌地说,其实心里震慑得要命。 因为她身上只穿了套黑丝芭蕾内衣裤和黑色丝袜,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加晶莹剔透,这模样竟比“全都露”更魅惑人。 “你进来有事吗?”她耐心的问,只希望他快点出去。 “我都说这是我的房间了,谁说一定要有事才能进来!”他突然把她揽进怀里。 触摸到她半裸的身子,他不禁回想起她曾以滑嫩的肌肤抚慰他的感觉。 “你别乱来!”她愣了一下,生气地举起双手挣扎。 他暧昧的笑道:“我抱我老婆,怎么能说是乱来?看看你,还是这么容易生气,令我忍不住怀念起”逼近她耳边低声道:“怀念起在床上的你,那样子的你比较温柔。” 像早有准备似的,他一说完便侧身跳开,因为殷楚的长腿已飞踢过来,若迟个一秒钟铁定被踢个正着。 她忍着脾气,“我答应爷爷留下来,可没说要做你老婆。” “你是我儿子的妈,你不是我老婆是什么?”他低头要亲她,却被她躲过。 “儿子是你的没错,他可以叫你爸爸,但并不代表我得叫你老公,ok?事实上,就法律上而言,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殷楚不禁怀疑,这男人真是古板得可以摆到博物馆去了。 他仗着力气大,将她强拉进怀里,逼近地对她说:“你胆敢威胁我?” “我、就、是、这、样,不、然、你、想、怎、样?”她一副毫不退让的模样,更令尚奇诺气得火冒三千丈。 “我就让我们在法律上关系明确,你这辈子别想逃,这也是我一向的作风,你最好早点习惯。”他深沉的盯牢她。 “没这个必要。”她说着便曲起膝盖,顶向他的两腿之间。 尚奇诺迅速地闪过她的袭击,同时也松开她。 跟这种人说话会气死自己,殷楚不想浪费唇舌,径自走进浴室洗澡。 原以为尚奇诺会不耐烦的离开,不料,殷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他竟还待在那儿。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殷楚,只见她穿了件盖到臀部的白色t恤,布料下的曲线若隐若现,除了惊艳,他还有些难耐。 他看着她沉默许久,看得殷楚都有些不自在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今晚我打算睡在这里。”他就这么往床上一躺,占去大半床位。 “什么?你要和我睡在这里?!”她眨眨大眼,毫不掩饰的露出排斥的表情。 他咬牙切齿的瞪住她,“我说过了,既然要让我们在法律上关系明确,在床上的关系当然也不能含糊!” “哼!”她别过脸不看他,还伸了个懒腰。 她把手往上举时,不小心让尚奇诺发现她的下半身只穿了件丁字裤,顿时,他的每条神经都在大喊“受不了”。 察觉他的异样,殷楚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看?” “你好美!”他不由得打量她,她胴体的曲线被轻薄布料衬得格外诱人。 可惜,她说出来的话却百分百的气人,“我当然知道我很美,但再美也不是你的。” “我要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他突然跳起,恶狠狠地将她扛起,趁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一把扔在大床上。 “喂!你是不是疯了?”她还傻愣愣的,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他走过去把房门锁上,“你认为呢?” “天!你该……不是认真的吧?”当尚奇诺一步步朝她走来,还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她才“觉悟”情况有些不对劲。 “做我老婆的第一门课,就是要学会讨好我。”他不怀好意的语调,蓄势待发的模样,令殷楚一阵心悸。 讨好他?!他的臭沙猪思想又发作了。 殷楚惊悸的情绪立即被恼怒取代,气嘟嘟地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臭沙猪!” 天!她知不知道她噘着红唇的样子有多诱人,像极了在邀吻! 管她知不知道,尚奇诺只晓得自己再不行动,他就要抓狂了。 “我警告你,你若敢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从床上站起,两手抡起拳头,摆出备战的姿势。 “很好,我正想试试你会怎样对我不客气。”才说完,他便向殷楚扑了过去。 殷楚也不甘示弱,对准他的喉头攻击。 一个侧身闪避,尚奇诺险险地躲过,再也不敢轻忽她。 两人一来一往,谁也不让谁,而殷楚始终没法子离开这张大床。 “啊!”尚奇诺挡开她飞踢过来的长腿,顺手一勾一带,她整个人便被扯入结实的怀抱里。 尚奇诺抱着她倒在床上,还不客气的吻住她的红唇,她气得想大叫,却被他的舌乘机侵入嘴里。 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想到她,他就怦然心动,现在好不容易尝到她的甜美,他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混乱。 直到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才肯放开她一些,但还是把她牢牢压在身下。 趁着喘息,她不服输地道:“不公平!这床垫太软了,你才有机可趁。” “是你缺乏实战经验,那些花拳绣腿不管用。”他用头抵着她,那温热的气息令她有些不自在。 “算你赢了!还不放开我?”她全身动弹不得,却清楚地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火热与悸动。 他轻咬她的耳垂,沙哑的诱惑道:“放开你?!不行……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原以为他要强迫她,但他没有,反而轻抚着她,为她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闹够了吗?到底有完没完?”她的拳脚突然使不上力,什么搏击、空手道、防身术,毫无用武之地,而这全都是他那邪恶的手和唇舌造成的。 “住!手……”他沿着她的颈窝往下亲吮,既温柔又煽情,逗得她轻颤不已。 “我敢说你不是真心要我住手的,甜心,你说是不是?”尚奇诺反复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轻吮重吸。 惨了!他说得没错,她真的不想他住手,否则,她怎会提不起劲给他狠狠的一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殷楚发现自己不着片缕,与他强健的裸体紧紧相贴。 “放开我!”尽管身体因他而发烫,她还是倔强的推开他。 他立刻将她拉回,贴紧在胸膛低语道:“从今以后你必须习惯我的存在,直到你完全接受为止。” “我……不要!”她呼吸急促地捶打他的肩。 “我偏要!”他霸道地握住她的手来到硬实的胸膛,“抚摸我。” “为什么……”她的意志越来越薄弱,连声音都成了呻吟,小手听话的抚弄他结实的肌肉。 “因为我要你,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身体又热又烫,心跳快得难以形容。 “嗯……”她望进他充满情欲的蓝眸里,那渴求的眼神令她心悸,态度不知不觉的软化了。 仿佛又回到那一夜,他俩赤裸裸地拥有彼此时的悸动,真不知是懊恼还是欢愉,因为他讨厌被她征服,却又爱极了这样的感觉。 在他制造的狂乱中,她丧失了抗拒能力,让她不知所措…… 终于,两人攀向无边无际的高潮,在颤抖中解放彼此。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接下来的日子,殷楚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教书生活,回到家有人料理三餐,小彼特也开始上学,比起过去四处巡回表演的日子,显然安稳多了。 唯一令她“遗憾”的就是一回到家就会见到尚奇诺,不知为何,每次接触到他的眼神,空气就会变得很沉重,让她充满窒息感。 不要再跟他有瓜葛了,否则会落人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每天下课后,殷楚都借故晚归,直到夜深人静才精疲力尽的爬到床上。 日子一久,尚奇诺也快要发火了,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躲他,但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要不是今晚撞见殷楚和几个男人走进“爵士”pub里,恐怕他永远不知道她每晚都是这样鬼混的。 一进入pub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着酒味、烟味,和颓废的气息,今尚奇诺忍不住皱起眉,虽然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但看见殷楚和那些男人亲热的动作,他不得不叫自己忍耐,找了个接近他们的角落坐下。 尚奇诺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越看越不高兴,尤其发现还有其他陌生男子盯着她看,他更不敢松懈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票人进来,殷楚向他们招手,“嗨!杰克、安安、强生!快过来这儿。” 那些人各个热情如火,见了面都用亲吻来打招呼。 其中一个叫杰克的男人搂着殷楚的腰,说道:“楚,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样了?” 她仰起头看了看杰克,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我千里迢迢来到台湾就是为了你,我爱你呀!”杰克感性地将她拥进怀里。 “我也爱你!不过……”她揉揉额头,大概是喝多了。 杰克急着表白,“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我保证我会视彼特如己出,给他一个温暖的家,难道你不相信我?” 尽管喇叭声大如雷响,尚奇诺还是将他们说的话全都听进耳里。 可恶!眼前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男人,不但要抢他的老婆,还打算接收他的儿子,他怎么也无法坐视不管!尚奇诺很得牙痒痒的。 “有我在,她不会跟你走的。”随着阴沉的宣布,尚奇诺几乎是用跳的出来,并将殷楚拉进怀里。 他一直认为嫉妒是没有自制力的男人才会有的幼稚反应,可是,现在他竟不自觉的嫉妒起来。 而这全都是因为这女人太过分了!她可以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为什么就不能对他温柔一点?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殷楚吓了一跳,回过神才看清楚。 “很意外吗?”他的口气就像被戴绿帽子的丈夫,好不容易抓到妻子出轨。 呃!确实很意外,但她很快恢复过来,还为这两个男人介绍。 杰克很有风度的伸出手,“尚先生,幸会,很高兴认识你。” 可尚奇诺就没给什么好脸色,沉沉的说道:“对我来说没什么好高兴的,我要警告你,别想拐走我的老婆,至于我的儿子,我会给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用不着你多事。” “这……楚,他就是彼特的父亲?”杰克有些错愕的问道。 殷楚还来不及回答,尚奇诺就狂妄地说:“知道就好,她根本就不爱你,当然不会跟你走,你若想打她的主意,就得先经过我这一关,不过,我保证让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又来了!他自以为是她的发言人吗? 她不客气地反驳道:“这是我和杰克的事,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轻重,犯了错还敢对他大小声?他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严厉的瞪着她。 看他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殷楚挖苦道:“怎么?你学会川剧变脸?还是你颜面神经失调?还不快回家去!”她嘲讽地哼了好几声,巴不得他赶快走。 他眼中的火焰好像熄了,不过却覆上一层冰霜,让人禁不住发抖。 “你有胆就再说一遍!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冷冷的威胁。 “听好了,我说你别像个跟屁虫似的,老是跟在我屁股后,我玩我的,你回你家。”她知道这么激怒他很愚蠢,可是她却无法不这么做,因为,尚奇诺以霸道的视线盯着她,令她反感极了。 “你立刻跟我回去!”他强忍着怒气拉起她的手,准备回家再跟她算这笔账。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会照顾自己?你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吧?”她想甩开他,但他早有防备,握得她紧紧的,不管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不这么做行吗!你都敢对别的男人说‘我爱你’了!”他起伏的胸膛怒气奔腾。 不能怪他多疑,这个女人从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就因为她,尚奇诺曾以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哩! “啊?我真的那样说了?”她惊愕地捂着嘴。 他气得眯起眼睛,“你还敢问?难不成我冤枉你了?” “在国外说‘我爱你’只是表达友好的方式,我经常随口就说。”她努力的忍着笑,偏偏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尚奇诺横眉竖目的瞪着她,怒喝道:“你还敢回嘴!” 说着,尚奇诺猛然按住她的臂膀,揽腰一扛就将她扛在肩上,力道之大差点折断她的腰。 这混蛋!又故技重施了。殷楚永远忘不了六年前,他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当行李扛走。 混乱中,她拼命的挥拳打他,可他仍牢牢地扛着她,一脚踢开门走了出去。 殷楚几乎是被硬塞进车子里的,尚奇诺连闯了十几个红灯飚车回家。 她气鼓鼓的下车,忿忿地走进屋里。 尚奇诺从后面追上,跟着她走进卧室。 “都已经回到家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殷楚不满的说。 “我都说过你是我的,要怎么说你才明白?”他克制不住满腔怒火,气恼地一拳打在墙上。 她震愕地看着他的举动,他狂怒的样子确实令人心惊,可是要奉子成婚,她坚信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冷静地道。 尚奇诺听了脸色一白,双眼直勾勾地注视她,“为什么?” “因为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她回答得又快又肯定。 “我真该掐死你!”他愤恨地背过身去,要不然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瞄她。 殷楚分析道:“你是生意人,我是艺术家,我们的理念完全不合,我要的是心灵契合、相知相惜的伴侣。” “借口!理念不合可以沟通啊!”他听了,心像被狠狠抽了一鞭。 “需要沟通就不叫心灵契合的伴侣了,你的思想食古不化,我的思想前卫开放,你能认同我吗?还是要我迁就你?那样太痛苦了!”说完,她冷冷的瞅着他,自认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禁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不甘心的追问:“例如说?” “既然你还是不死心,那我就明讲好了,我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喜欢到处跑,爱过那种‘混混’的生活。”她带着戏弄的语气说道。 他却皱着眉,沉沉的问:“什么叫‘混混’的生活?” 真是的!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谅你也没‘混’过,例如混咖啡厅、混电影院、混百货公司、混名牌店,下午混茶店,混网吧、混艺廊,寂寞的时候跟帅哥混,无聊就找猛男混,晚上混俱乐部、混舞会,这些你都不会,整天只会对我管东管西的,所以我们一点也不适合,还是各过各的好了。” 他认真的听着这些从来没“混”过的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才道:“好,除了严禁混帅哥猛男、混俱乐部和舞会,其他的我不反对。” “拜托!混帅哥猛男是最high的娱乐,混俱乐部、混舞会是最high的享乐,如果这些都不能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她的小脸都垮下来了。 他想了一下,咬咬牙,像豁出去似的说:“想混俱乐部、混舞会也可以,但一定要有我陪着才行,至于混帅哥猛男就混我好了。” 殷楚嗤笑一声,还对他翻了个白眼。 尚奇诺猛瞪她,“笑什么?我不行吗?” 他英挺的身材、俊帅的脸孔和一身优雅的气息,不知迷倒多少女人,却遭殷楚白眼以对,他不生气才怪。 “行!”她斜睨他一眼,拍拍他厚实的胸肌,回道:“三个月后,再跟你混就生厌了,到时可别怪我抛弃你。” “生厌?那你绝对要有心理准备,从今以后你只有跟我混的分。”他一开口不是警告就是威胁,完全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这些年我和许多男人交往过,有过不少亲密关系,你能再接受我吗?”她挑挑眉等他回应。 不料!他却说:“那都是过去式了。” “什么?你不在意?”她不相信的问。 他耸耸肩,大方的说:“那时候我们又没在一起,况且,这几年我身边也不乏女人。” 耶?!他这么大男人主义,竟然没有贞操情节,她暗地里给他加了二十分。 可是不到三秒钟,他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倒扣两百分。 “但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有别的男人,你心里只准有我,只能生我的小孩。”他蛮横无比,不容她有些许的违抗。 “哈!就凭你?”她冷嗤一声。 “没错!就凭我要你。我要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所以,你还有什么可以给别的男人?”他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囊中物,反而令殷楚心生不满。 “笑话!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我自己的,我爱给谁就给谁。”她偏偏不顺地的意。 “是吗?怎么我觉得你跟我在床上的时候,却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嘴角扬起。 “那是你逼我的。”她抿着嘴故作无辜状。 他眼底难掩受伤,“难道你没有尽情的享受?” “好,我不否认,但那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她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可真伤人。 他勃然大怒,“不要再辩了,再说我就惩罚你!” “哼!世上的男人那么多,要我只爱一个,那多没趣呀!尤其像你这种极度没趣的男人,我实在没兴趣。”殷楚双手抱胸转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这不是负心的男人会说的话吗?她居然顺口就说了出来。 突然,他上前一把抱紧她,不由分说的吻住那张可恶又可爱的嘴。 这是他们第几个吻了?为什么一次比一次更浓烈?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仍不忘叮咛,“不管你怎么想,你是我的了,就这么决定。” 什么叫“她是他的了”?他那坚决的语气令殷楚有些害怕。 “你做梦!”她气得猛捶打他。 他抚着胸口闷哼一声,“你最好别惹恼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她倔强的抬高下巴和他对峙,“抱歉得很,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惹恼你,而这也是我毕生最大的志愿。” “是吗?”他竟然笑了起来,指尖来回抚弄她的粉颊,“原来我是你毕生最大的志愿,很好,从今以后,别让其他男人有碰你的机会。” 他怎么这样说?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却被他说成这样。 “滚!”她生平第一次找不到话骂人,只有杏眼圆瞪,噘着红唇。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将门重重关上,可见他也是怒气奔腾。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这天,殷楚下了课直接回家,因为小彼特在电话里再三要求她早点回来,说有惊喜要给她。 当她走到客厅,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小彼特坐在尚奇诺的大腿上,尚爷爷则笑咪咪的坐在一旁,还有那个背着她的…… “奶奶!” 她用手捂住嘴,神色慌张又充满惊恐。 “怎么了?”殷奶奶转过头来,缓缓地问道:“见到我需要如此惊讶吗?” “我哪有,奶奶怎么来了?”殷楚心虚地陪笑。 殷奶奶的脸色忽然严厉起来,“我不是早该来的吗?你说房子不好找,工作还没稳定下来,这几个月害我傻傻的等你来接我。” 殷楚的心突然狂跳起来,终于要面对了吗? “对不起,奶奶。”她只有低头忏悔的分。 把奶奶一个人丢在国外实在不应该,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还不都是尚奇诺害的。 她不由得睨了尚奇诺一眼,咦?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难道…… 果然,奶奶接着又骂道:“要不是阿诺通知我,我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呢!” “别恼了,现在一家团聚,应该高高兴兴的庆祝才对。”尚爷爷连忙打圆场。 “既然爷爷都说话了,我就不追究了,你坐下来一起讨论吧!”奶奶拍拍身边的位子。 “讨论什么?”殷楚愣愣的问。 “当然是讨论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尚爷爷呵呵一笑。 “什……么!”这句话害得才坐好的殷楚,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 接着便听到大伙的讨论声: “礼饼要早点订。” “婚纱该挑哪家的?婚纱礼服多看几家吧!” “喜帖样式要别致一些。” “爹地,这盒饼干好漂亮,我要吃。” “宴客名单要尽快拟好,一定要先给我们看过,可不能漏掉老朋友和老邻居哟!” 殷楚的视线来到桌上,一大叠婚纱广告单、礼饼目录、珠宝型录、饭店名片、请帖样品,应有尽有。 婚礼!她双眼圆睁,茫然的摇了摇头,该不会跟她有关吧? “请问……是谁要结婚了?” “当然是你呀!还需要问吗?”两老齐声回道。 她开始冒冷汗,不死心的再问:“跟谁?” “当然是我。”尚奇诺浅浅一笑。 “你不是当真的吧?”她睁大了眼,仿佛要和她结婚的是什么怪物。 看看这一桌的“成果”,天晓得他们偷偷进行了多久? “我们要结婚了,你不高兴吗?”他倒是满面春风。 “我为何要跟你结婚?我答应你了吗?你凭什么好作主张?”她激着尚奇诺的胸口兴师问罪。 尚奇诺努力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还不是为了彼特的未来,我想给他一个正常、幸福的家,这也是我该负的责任。” 这男人是为了儿子才结婚,她才不希罕这样的婚姻呢! “哼!这不是结婚的理由,何况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至于小彼特也是我自己决定要生的,更不需要你的负责。”她高傲的回道。 尚奇诺表现出无懈可击的诚恳,说道:“我会竭尽所能的让你们母子幸福美满、快乐无忧。” “我相信。”殷奶奶欣慰的点头。 “拜托,又不是你跟他结婚,你相信有个……什么用。”殷楚气得差点连粗话都说出口。 “有几个男人像阿诺有这样的诚意,你还想怎样?”殷奶奶也有点发火了。 “结婚又不是光靠诚意就可以幸福美满的,反正我不要结婚!更不要跟他结婚!”她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殷奶奶直指着她的鼻尖,骂道:“不结婚?!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准备怎样!难道你想用儿子的幸福,来换取你那套要不得的自由思想?” 尚奇诺横眉一瞪,提出警告,“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喊别人爸爸。” “谢谢你提醒我这么做。”她故意威胁道,但心中无法否认殷奶奶的话。 一向慈蔼的尚爷爷,也拿出长辈的身段来逼婚,“太不像话了,说不到两句就闹个没完没了,这次不许你们再胡来。” “谁再敢胡来,我就修理谁!”殷奶奶更是威吓道。 两老对望一眼,有了共识,当年被他俩蒙骗已是白了头发,现在要是再“放过”他们,可是会害他们头发掉光光。 尚爷爷率先发难,大声哀嚎,“真是家门不幸,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还闹别扭,要是你们早就结婚的话,也免了我们这些年的操心。” 殷奶奶立刻捶胸顿足,“你当初不肯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害得我带你远走他乡,以免被人耻笑,光是操这些心就累垮我这副老骨头了,想不到今天你还不觉悟。” “对!小彼特一定得认祖归宗,这样才对得起尚家的列祖列宗。”尚爷爷表面义正严辞,其实内心惶惶。 殷奶奶更把她说得罪无可赦,“你要让我的曾孙当私生子,害他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前途,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两老一番疾言厉色后,终于轮到殷楚哀嚎了,“奶奶!现在已经没有私生子这回事了,很多女人不结婚也生小孩的,她们的孩子在社会上也很杰出,爷爷,你要让彼特认祖归宗,我不会反对,但我不见得非要跟阿诺结婚不可。” 尚爷爷和殷奶奶怔怔地互使了个眼色,大吼道:“胡闹!根本是乱来,再由着你们胡搞瞎搞,除非先杀了我!” “你们不结婚,哪来幸福的家?难道又要逼得我们去住养老院?这是身为父母该给小孩的榜样吗?”殷奶奶泫然欲泣。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殷楚无从反驳。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们先去公证结婚,婚礼定在两个月后举行,这样爷爷、奶奶可以放心了吧?”尚奇诺用力搂着殷楚的肩,似乎在暗示她不要反驳。 “太好了!我们可以风风光光的办喜事了。”尚爷爷高兴的直拍桌子。 “对!明天我们就去采买各项结婚用品。”殷奶奶拿出纸笔记下想买的东西。 生平第一次,殷楚傻愣愣的坐在一旁,任由别人“摆布”。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个当事人还没说话,整件事就拍案敲定了? “奶奶、爷爷……”殷楚委屈极了。 “你闭嘴!小孩子懂什么?这么重大的事当然得由我们做主,一切我们说了算!”殷奶奶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给她“上诉”的机会。 尚爷爷持了招胡子,“对!这场婚礼绝对要办得风风光光的,即使不轰动台湾,也要惊动整个关渡。” “哈哈……”两老乐得开怀大笑。 “噢!哈哈……”她都快笑不出来了!要笑也只有干笑、傻笑、苦笑的分。 不然能怎样?眼见大局底定,只是,她不懂尚奇诺高兴个什么劲? “你少得意!”她的心情如同阴天,又灰又暗的,此刻看见他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顿觉碍眼极了。 他好心情地抬起她的手吻了一下,“何止得意?我可是快乐又惬意!” “哼!你就是要跟我作对。”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不过,结婚只是一个仪式,她才不怕他呢! 他伸手拨弄她的长发,低声说道:“不论你心里在想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年的一场“意外”,竟把自己逼上这种“绝境”……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寒流来袭,舞蹈室内却十分温暖,轻柔流畅的乐曲在室内线绕着,让人陶醉在悦耳的旋律中。 殷楚轻轻打着拍子,要求每个学生做出精准的动作。 倏地,有人转头看向门口,透过玻璃门,看到院长和她的秘书,正陪着一名神情认真的男人走过。 那男人聆听着导览,朝舞蹈室里看了看,然后回过头,不知跟院长说了什么,只见院长满脸笑容地打开门让男人进去。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男人,尤其是女学生们。 因为这男人外表十分英挺出众、器宇不凡,又有着成熟男人的沉稳气质,浑身散发出充满自信的魅力,仿佛世界就掌握在他的手中,这样的男人确实很迷人。 殷楚也不例外,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因为他就是前天和她在法院公证结婚的尚奇诺! 院长为殷楚介绍道:“殷老师!这位是‘环宇金融投资集团’亚洲区的总裁,也是本校的赞助人。” 同学们一听立即骚动起来,“环宇金融投资”是知名的跨国集团,财力足以影响亚洲经济,这样的“大人物”不是随便见得到的,如今集团的总裁就在面前,众人无不觉得新鲜有趣。 “殷老师,幸会。”尚奇诺伸出手,仿佛从未见过殷楚似的。 “尚总裁好。”殷楚被动的与他握手,到此刻才知道儿子的父亲是谁,此情此景未免有些可笑。 尚奇诺继续说道:“段老师教学那么认真,真令人钦佩呀!” “哪里,尚总裁客气了。”殷楚脸上写满疑惑。 “对了,刘院长,参观过贵校之后,让我深深感受到艺术的魅力,尤其见到气质优雅的殷老师,更令我向往艺术之美,要是能让艺术真正走入社会、融入群众,让每个人都能接受艺术的熏陶,那该有多好!” “是、是,尚总裁说得极是。”院长一脸讨好,谨慎的回道。 “所以,我有一个构想,不知是否能请殷老师到环宇为所有的员工上课?”他眼底闪着诡诈的光芒。 “上什么课?”殷楚不解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金融业每天与金钱为伍,难免给人现实势利的印象,如果能接触艺术,一定有助于提升个人的气质,不然,我们真的全身都是铜臭味了。”他幽默的话语立即博得每个人的好感与掌声。 他浅浅一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殷老师屈就呢?” 虽然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但殷楚肯定他没安好心。 “谢谢尚总裁的抬举,可是我的资历浅薄,校内还有很多造诣高深的老师,他们一定比我更能胜任这个工作,还是请总裁另择人选。”尽管心中不悦,但当着大家的面,她还是勉强挤出微笑。 尚奇诺脸色一沉,眉头紧皱。 “殷老师,尚总裁一番美意,你就答应吧!”院长惟恐尚奇诺不高兴,连忙要求殷楚配合。 “莫非殷老师嫌我一身铜臭味,不屑接近?”他语气平静,言词却不太客气。 “怎么会呢?尚总裁热爱艺术是众所皆知的。”院长连忙打圆场,拼命对殷楚使眼色。 “尚总裁的艺术造诣一定登峰造极了,那我更不敢献丑。”别人顾忌他,殷楚才不怕他呢! “难道殷老师觉得我不够诚意?”这次,他显得咄咄逼人。 “哈哈!总裁真爱开玩笑,你在教育局替本校争取经费,又以个人名义提供奖学金,本校师生受惠良多,大家都很感激你。”院长直陪笑,其实是在暗示殷楚要为大局着想。 “是吗?”他直勾勾的盯着殷楚。 在这种场合下,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她咬牙切齿地回道:“总裁对本校的贡献,真是让我们没齿难忘。” 尚奇诺靠近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贡献是要有代价的!否则,院长发现宝座换人坐,顾芹明天就被开除,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感激你喔?” 然后,他露出奸诈的笑容,大声道:“贡献是谈不上,至于让殷老师没齿难忘更不敢当,总之,就这么说走了,麻烦你每天下午到环宇上课,当然,上课的钟点费绝对让你满意。” “每天?那学校的课怎么办?”殷楚一听立刻反对。 院长却抢着回答,“没问题,学校的课我自会安排。” “对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殷老师能答应。”尚奇诺像不经意的又提议道。 还有?殷楚忿忿的瞪着他,不懂他还想要求什么? 尚奇诺对她的怒气视若无睹,继续说道:“我对艺术兴趣浓厚,想找一位像殷老师这样的艺术家指导,所以,请你先为员工们上课,然后再单独为我上一堂课。” “尚总裁未免太幽默了,难道你要我教你跳芭蕾舞?”她的嘴角忍不住抽筋。 “如果殷老师有兴趣与在下共舞,在下绝对奉陪。”他朗声大笑。 殷越先前勉强保持的微笑此刻已经消失无踪,瞬间,她的额头冒出三条“樱桃小九子”的黑线。 院长连忙拉住殷楚,以防她做出傻事,“能和尚总裁这么有风度修养的人一起研讨艺术,真是莫大的荣幸呢!殷老师一定也有同感。” 这……是在形容那只阴险又自大的臭沙猪吗? 唉,学艺术的人果然不谙人心险恶。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隔天下午,院长满脸笑容的跑来找殷楚,“殷老师,你赶快准备一下,尚总裁派人来接你了。” “院长,可不可以请别的老师代替?”殷楚皱起眉头。 院长为难地道:“这……唉!该怎么说呢?尚总栽早上还亲自拨电话给我,指名一定要你去上课,你就勉为其难的去吧!” “可是我……”她抬起头还想反驳,却发现院长的脸色比她还痛苦。 “殷老师,求求你,如果你不答应,学校不但每年会损失五千万的捐款,连带我这个院长的位子都不保。” 殷楚听了心头直冒火,“他威胁你?” “唉!他也用不着威胁,你想想,环宇一旦撤销捐助,学校的董事们怎会不跳脚?到时我的位子不保事小,影响全校师生的权益才严重呢!”院长把整所学校的重担“压”在殷楚身上。 “但董事们也不能任由他乱来,受他威胁呀!”其实,她心里明白,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 院长继续对她晓以大义,“办教育本来就需要庞大的经费,尤其是艺术这门科系,更需要财团的援助才能维持下去,现在你是学校的救世主,全校师生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殷楚明白多说无益,问题出在尚奇诺身上,她若不妥协,他绝对不会罢休的,与其连累他人,倒不如直接去找他算账,才是解决之道。 “好,我去就是了。”她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见殷楚答应了,院长只差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 “太好了,殷老师,请!”她立刻拉开大门,惟恐殷楚会反悔。 在校门口等候的司机一看到殷楚,马上恭敬的打开车门,载着殷楚朝公司而去。 约莫半小时,车子来到信义区的一幢大厦前。 “欢迎般老师!我是总裁的秘书杨耕毅,员工们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她才下车就有人前来接待。 殷楚礼貌地微微一笑,跟着杨耕毅走进大厦里。 没想到尚奇诺是认真的,当她踏进偌大的会议室时,已有四五十人在等着杨耕毅先为大家介绍一番,再向殷楚说明学生人数及上课细节,一切都很有计划的进行着。 既然如此,就照尚奇诺所说的,先从艺术概论开始谈起,让大家对艺术有初步的了解。 殷楚往台上一站,迷人的仪态及风采立刻吸引众人的目光。 两个小时后,第一堂课结束。 杨耕毅前来通报,“殷老师,请跟我到总裁办公室,总裁在等你去上课。” 跟着杨耕毅搭电梯上顶楼,殷楚不断在心中盘算要如何跟尚奇诺摊牌。 “殷老师,请!”杨耕毅打开一扇十分气派的木门,而后退了出去,还轻轻带上门。 殷楚看了看四周,没见到尚奇诺,便站在窗前凝望天空,不禁想到自己昨晚做了个香甜的梦。 奇怪的是,她竟然做了一个有关奇诺的美梦? 是不是因为如今的生活太过安逸,她才会作这种梦? 殷楚正感到困惑,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抱住,那熟悉的气息,不用出声她也知道是谁。 尚奇诺低笑地问:“在想什么?” “嗯……我想起小时候的夏天夜里,奶奶摇着扇子和邻居聚在一起聊天的情景。”她当然不会说出心中所想的。 “嗯,爷爷有时还会切西瓜和大家分享。”他微笑着接口,也回忆起来。 殷楚跟着笑了,“我还记得你和爷爷最喜欢煮各式多样的甜汤给我们喝。” “是啊!有时候听爷爷、奶奶说着他们的往事也挺有趣的。”尚奇诺轻叹道,感慨时光的飞逝。 想不到这些事两人都记得如此清楚,成了彼此共同的回忆。 “唉!好怀念小时候的生活。”殷楚也跟着感慨起来。 “小傻瓜!”他亲昵地在她耳边细语。 这使殷楚察觉到自己竟然如小鸟依人般倚在他怀里,连忙挣扎着。 “别这样叫我!还有,我在想什么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有些恼羞成怒。 尚奇诺不但不理会她的抗议,还变本加厉的轻吮她的耳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甜心。” “也不准你这样叫我!”这种亲昵的称呼,直令她心里发毛。 “宝贝!”他是存心的。 她挣扎地转过身,举起手猛捶他,“叫我殷老师!” 尚奇诺也不闪躲,圈住她细腰的手文风不动,“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见他皱眉闷哼两声,殷楚竟不由得懊恼自己出手重了些。 但她不愿承认自己的感受,冷冷地回道:“你真的那么迟钝?我对你一向是没心没肝的,怎么可能对你好?” 他亲吻她的粉颊,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词对她说:“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直到你感动为止。” 他这样轻声细语的,反而令殷楚不知该如何反应。 “以后不准再亲我!”她气得直跺脚,只换来他嘿嘿两声。 好奇怪!今天的尚奇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平常他总是和她针锋相对、势不两立,此刻的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他盯着她说:“你在害怕!” “对,我怕你这个全身都是铜臭味的生意人。”当然,她不能泄露自己的心思,挑起战火反而自在些。 “我倒觉得你在害怕你会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她。 殷楚看见那双蓝眸渐渐变得火热,不觉脸红耳热起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尚奇诺只不过是说话轻柔些,眼神温柔些,她就禁不住怦然心动?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别妄想了。”完了!她在说这话时竟然有些颤抖。 “是吗?我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我一定会让你无可救药地爱上我。”他贴近她,一个字一个字说。 “你说话就说话,干吗靠这么近?”她心虚的推开他,真怕再这样下去会泄露心底的秘密。 他的视线不小心落在她的粉颈上,霎时令他有些呼吸困难。 该死的女人!是故意诱惑地的吗?明明有一头长发,却盘成发髻,露出粉嫩修长的颈子,教人恨不得咬它一口。 “那就不要说了。”他非但不退开,还沿着她的颈子往下亲吻。 “呃!你……”她霍地伸出手挡住他的唇。 他毫不迟疑地吻住她柔嫩的手心,却被她挣扎着抽开。 尚奇诺怎会轻易放过她?他的双臂随即环着她,用尽全力将她扑倒在桌上,强压着她。 他坚硬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乳房,令她感到莫名的刺激,心儿怦怦跳得厉害。 “你闹够了没?”她又急又怒,举起手就打。 他却轻易逮住她的手,低沉道:“昨晚没有你,我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昨晚她又彻夜不归,害他独守空闺,说什么他也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哦……真的啊!”她故作惊讶状,冷冷地道:“如果相信你,就太污辱我的智慧了。” “我是说真的。”他诚挚的看着她。 “请问以前你是怎么过的?可别告诉我,这六年来你都没睡觉,那可真是神奇呀!” “我也这么觉得,我竟然能容忍没有你的日子,所以现在见到你”他眯起眼抿住嘴,不怀好意地说道:“就很想把你关起来。” 喀哒一响,办公室的门自动上锁,“我疯狂的想脱你的衣服,只有我可以看、可以摸……” 他他他……真的动手了,从她的衣扣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这种疯狂的行为不像是他的作风。 “你该不会真的想在这里……”她马上按住他的手。 他干脆用力一扯,把手伸进她的衣领,邪邪地低笑,“那还用问吗?” “你未免太容易冲动了吧?”她气得不知该怎么骂他。 “我就是忍不住了啊”他牢牢地搂着她,以防她挣脱。 “你又用蛮力制伏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她很不服气的指控。 她终于发现他力大无穷,光是这点他就占了便宜。 “好,那我不用蛮力,免得你不服气。”他果真放轻力道,却一手探入裙内抚弄她敏感的肌肤。 “你……”她倒吸一口气,因为他的手指更往下探去。 他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如果他用粗鲁的手段强索,她绝对会反抗到底,可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令她不得不软化。 她明白抗拒是多余的,她的身体早已背叛的颤抖着,任由他随心所欲地挑拨、逗弄。 一声呻吟,她终于投降了,两手揪着他的衬衫,承受他饥渴的需索。 “你知不知道过去这些日子,我是多么的想你,我好想你的身子、你的香味、你的温暖、你的一切……” 他以征服她为乐,只有她融化,才能带给他莫大的满足……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殷楚捡起地上的衣服,拿到尚奇诺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要我怎么穿出去?” 那件可怜的衬衫已被他扯破,裙子也皱巴巴的。 尚奇诺把衣服接过来,替她穿上,“那也没法子,谁教你这么不合作?你就将就着穿吧!” 他为她扣上掉了三颗扣子的衬衫,雪白的胸脯有着被吮红的痕迹,再拉好裙子一看,果然,那模样怎么看还是很“激情”。 “披上我的西装外套,这样会好一点。”他体贴的为她穿上,然后拉着她就走。 “去哪?”她看看自己一身的装扮,还是觉得好滑稽。 “当然是回家了。”他露出“多此一问”的表情。 被他牵着走了两步,殷楚恍然大悟地停下脚步,叫道:“你这算什么?简直把我当成私有物了。” 她终于明白尚奇诺的诡计了,他要她每天到他的办公室报到,以便掌控她的行踪。 他回过头,很有危机意识的说道:“不这样你就会跑掉,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殷楚只得叹息,“就算绑住我又怎样?我们还是不适合。” “不会的,你没听过日久生情这句话吗?我会让你改变这个想法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这世上唯一适合你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随他吧!这个男人根本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她也懒得多费唇舌了。 “还不走?又要我扛你回去吗?”见她没反应,他又开始威胁,但口气却是温柔与戏谑。 看了这男人一眼,殷楚忍不住叹息,然后乖乖的跟着他走。 唉!这是怎样的心情呢?她自己也搞不懂了。 殷楚和尚奇诺回到家时,小彼特兴高采烈的跑出来迎接他们,此时,她心里突然涌起一份感动。 此时此刻,夕阳西下、微风轻拂,大地笼罩着一股祥和的气氛,可爱的孩子叫他爹地,叫她妈咪,一副幸福美满的画面。 啊!真是见鬼了! 这种小女人的心清,怎么会在她身上出现呢? “彼特,给爹地亲一个。”尚奇诺张开双臂抱起小彼特,她又为那分温馨而怔忡。 想想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超过两个月了,她居然能忍受像他这种超级大男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想起他强硕的胸膛、灼热的汗水、低沉的喘息,以及令她难以直视的蓝眸,她的身体仿佛快要燃烧起来。 “你怎么了?”尚奇诺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愣了几秒,才发现尚奇诺正盯着她。 “妈咪!你的脸红红。”小彼特指着她的脸,像发现什么似的叫道。 她反射性地摸摸脸颊,真的在发烫! 真丢脸!她打从五岁以后就没脸红过,刚刚不过想着想着就脸红了,她实在恨透了这张脸。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接下来的日子,殷楚和尚奇诺每天出双入对的。 没法子呀!尚奇诺坚持要亲自接送,把她管得死死的,害她每天有活力、有体力,独缺专注力,上舞蹈课时,连续做了好几个错误示范,因为她的心全被尚奇诺占据了。 她这种“反常”的行为,连顾芹都看不下去了。 “小楚,喝杯红茶吧!你看起来精神不济的,昨晚没睡好是吧?”休息时间,顾芹借机过来关心一下。 殷楚苦笑道:“被一个你不爱的人缠着,就会像我这样。” “说不定你早已爱上他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毕竟是旁观者清,顾芹很有默契用“他”来称呼尚奇诺。 “不可能!我谈过好几次恋爱,从来没有什么爱不爱上的感觉。” “撇开从前不谈,你说说看你现在对他的感觉,让我为你诊断诊断。” “嗯……他是个大男人,但不是个自私的大男人。”殷楚仰起头想着。 “很好,接着说。”顾芹鼓励道。 “虽然他很霸气,不准我穿太暴露的衣服,也不准我和其他男人太亲密,可他却也很绅士,举止温柔体贴,上下车时会替我开车门,吃饭时递面纸。有一次下雨,车上没有雨伞,他坚持脱下外套给我遮风挡雨。”她说着说着,嘴角微弯而不自觉。 顾芹点点头,一语道破,“瞧,你对他的印象多好!跟六年前完全不同。”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想着尚奇诺的好?!天哪!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她颤声尖叫。 “完了!”顾芹戏弄的说。 “什么完了?”她害怕地抓住顾芹的手。 “我是说我诊断完了。看来你对他很有感觉,被你蒙到一个好男人了。”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有一种‘完了’的感觉。”她开始慌了,但不知为何会慌,只觉得一向引以为傲的独立自主,如今突然消失了,好像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信念。 骤然间,她全身无力,肩膀垮了下来。 “你的样子好可爱,该不会正好在想我吧?甜心!”不知何时,尚奇诺竟然跑来了。 “甜心!”顾芹朝殷楚眨眨眼,“你们去甜蜜蜜吧!我不妨碍你们了。” “喂!你来做什么?”她没好气的转过头不看他。 “当然是来接你的!还有,不要再叫我‘喂’,这样感觉太疏离了。” “是!尚总裁。”她偏不配合。 “来,试试看喊我的名字,阿诺。”他露出鼓励的微笑。 阿诺?!她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实在叫不出口,只好保持沉默。 他轻拍她的脸,明知故问地道:“我的名字这么难叫吗?” “好烦喔!”殷楚宁愿哀号也不肯叫。 “烦?这名字是要让你叫一辈子的,怎么这么快就说烦?”他眼中带笑。 她当然了解他的用意,不禁有些不安,“可是……可是你太无趣了,无趣的男人会令我生厌,更别说要我叫你一辈子。” “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他握住双拳,抿紧双唇。 “告诉你也无妨,在我的心目中,做为一个好丈夫不但要幽默,还要具备情人的浪漫特质。”她苛刻地要求。 他沉默好半晌,从齿缝中挤出声音,“好!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你继续努力,我就不陪你了。”还来不及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嘿!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这女人真难搞定,看来他不祭出法宝是不行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烛光、鲜花、音乐、美酒、佳肴…… 殷楚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为之一亮,心里却冷哼着:老套! 灯光朦胧的客厅那端,有个人向她伸出手,耶?!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不正是尚奇诺吗? “欢迎回家。”她听到他深沉的嗓音说道。 接着,她被地搂在怀里,随着音乐与他翩翩起舞,仿佛走进幻境似的。 那样的气氛,使她头一次连挣扎都不想。 她把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那暖和的体温,呼吸间都是他魅惑的气息,让她有股莫名的眷恋,更想就这么依偎下去。 音乐结束,她又被他拉到餐桌前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听到他问:“好吃吗?” 她点点头,啜了一口他递过来的香槟。 冰凉的口感与气泡的刺激,令殷楚略微清醒了些。 天!她是不是被催眠了? 否则,为何没啥意识,又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甩甩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可一转头就吻上他的脸颊,她呆了呆,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脸红了。”他凑在她耳边说。 “哪有?”其实,她早已感觉到脸颊是发烫的。 她该不会真的对这只沙猪产生了什么好感吧?这真是太可怕了! “我吃饱了。”她推开餐盘站了起来。 “还有甜点呢!”他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甜布丁,开始一匙一匙的喂她。 怪了,她心中一凛。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与她针锋相对,反而对她特别的好? 唉!别想了,再想下去,她又变得不像自己了。 “够了……”这样被人家“喂食”还真是不习惯,她只想快点逃离。 生平第一次,她不战而逃。 “别走!”陡然间,她的腰被一双手从后面揽住。 “这……这是什么?”她迷惑地盯着从背后递来的一大束鲜花。 他从身后贴在她的耳边说:“以前我们会吵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殷楚惊愕连连,不自觉的也认错,“其实……我也有不对,我……” “嘘……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嗯?”他的声音轻柔得带着蛊惑。 “那……那你想怎样?”她察觉他的动机并不单纯。 他低笑着转过她的身子,让两人面对面,认真说道:“做我的妻子。” “你要我做……”殷楚震惊无比,连舌头都打结了。 “对!我在向你求婚。”说着还亲吻她的脸。 求婚?!她更迷惑了,他们不是早在上个月就公证结婚了?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捏捏她的鼻尖说:“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妻子,而不只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这个……你要我怎么回答?”她一脸茫然,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只要回答‘好’就可以了。”他当然不会接受她的拒绝。 殷楚咳嗽一声,迅速恢复理智,“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吗?为了让小彼特有个幸福美满的家,我们的关系就保持这样。” “难道这段日子以来,我的表现还不能让你改观、不能让你有一点点的感动?爱我有这么难吗?”他吸了一口气,很期待地问道。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才改变,她又咳了一声,“这个嘛……也不能说我没有感动啦!可是,我们的理念实在相差太大了,一点交集都没有,否则,我们就不会从小斗到大了;再说,我也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感动就爱上你,是不是?” 哼!鬼话连篇!他在心里痛骂着。 但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拿出一个资料夹给殷楚。 “‘男人使用手册’?!这是什么!”她盯着地问。 他目光炯炯,却故作小媳妇态委屈地说:“这就是你该用一辈子对我负责的证据!” 她嗤笑道:“我都已经跟你公证结婚了,还要负什么责?” “这还不够!”他猛摇头,“我要你全心全意的爱我,把心交给我。” “我又没有把你怎样,为什么要对你负这种责任?”她不肯,把心交给他,岂不是失去了自我? “什么叫没把我怎样?你已经‘使用’过我了耶!”他敛起笑容,煞有其事地声明。 她眨眨双眼,茫然的问道:“我已经使用过你?!我用了你什么东西?” “你使用我的精子生儿子,虽说生儿子的事你劳苦功高,但怎么说你还是用了我的精子。”他简直跟讨债差不多。 殷楚恍然大悟,失笑道:“你就为了这个想威胁我啊!” “没错,我就是威胁你,而且不只这一项,你自己看看你‘用’了我什么?”他很爽快的承认,并且翻开资料夹。 “每天当我的司机,风雨无阻地实行‘温馨接送情’。”她斜睨他一眼,看了看资料夹念道。 拜托!她才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合上资料夹,殷楚闲闲回道:“少来了,你不过是要控制我的行踪,如果不高兴就别接送,我还会很感激你呢!” 好!算她有够没良心。 他又打开资料夹,据理力争地指着其中一项,“看看这一项。” 看在他如此认真的分上,她不得不应要求念着上面的条文,“把你当成人肉沙包,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这点她是无法否认啦!但那都是因为他激怒她,她才会拿他来练拳。 她不认账,只是拍拍他的胸膛,“身为男人就要有这种能耐呀!你应该感谢我帮你强健体魄才是!” “好!那这一项你推不掉了吧?只要你喊累,我就当你的专用按摩机。”他指着第三项,继续说服她负责。 那又怎样?她死皮赖脸地狡辩,“你没听过好男人要经得起考验吗?你可要感谢我给你磨练的机会呀!” 这泯灭良知的小女巫,他一定要她心服口服兼惭愧,“每次在床上,我都让你很满足很幸福,这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说到满足和幸福,竟让殷楚身体发热,“是啦!我承认,但我可没占你便宜喔!你不也很享受吗?可不能把账全算到我头上。” 他再次暗暗叹息,又提出一连串她“使用”过他的事实,“天寒地冻时,我用我的身体温暖你;你看电视时!用我厚实的肩膀当靠枕;你吃不完或不喜欢吃的东西,我就当你的食物残渣处理机;上次你买了好几个名牌皮包,是用我的信用卡付账。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只要你需要,我都马不停蹄的赶去为你效劳。” 呃!不说还不知道他这么“好用”咧!她难得有一丁点愧疚,却任性的继续瞎掰,“我只是响应政府提倡‘节俭惜物’的口号,把你物尽其用而已,你鬼叫个什么劲?” 看她好强地不肯认输,尚奇诺继续拿“男人使用手册”逼婚,“那你自作主张生下我的孩子,让我莫名其妙当了爸爸,害得其他女人都不敢倒追我,你说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殷楚看着“男人使用手册”中的每一项,即使不对他负责,也要找个借口应付一下,否则恐怕很难下台喔! “好吧!尽管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是个宁缺勿滥的人!这些一还是没法子让我爱上你!除非你给我一个好理由。”她聪明地将问题丢给他。 他亲了她一下,拿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手上,“因为爱你,所以我希望睡前最后能看到你,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也是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理由?” “爱我?你有没有搞错?”她无比震惊地看着手上的戒指。 “如果爱上你也算是一种错,我深信这是生命中最美丽的错,我情愿错一辈子,也要等到你爱上我。” “怎么……怎么可能?”他怎会说得如此浪漫?他一定是在骗人! 她发现自己开始猜疑,难道她也爱上他了,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没错,因为爱你,我秉持十项全能的运动精神,心甘情愿的任你予取予求,也因为爱,我才发现自己可以这样付出。”他柔情地凝视她,低柔的音调、温暖的怀抱,几乎教她点头了。 “我……我无法确定这世上是否有永恒的爱……”糟了!殷楚觉得心正一点一滴的在融化。 他伸手抚过她的唇,“我也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永恒的爱,但我肯定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你疯了才会说这种话!”她内心挣扎不已,觉得会和她吵架的尚奇诺比较“正常”。 “我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就是爱上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你陪我疯一辈子。”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看来他疯得不轻。 这不是疯是什么?娶一个总是和自己唱反调的老婆,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真的很难回答,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面对这种柔情攻势,她只得利用拖延战术。 “你考虑够久了。”他以眼神催逼她,非要她点头答应不可。 她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要是我说不呢?” 尚奇诺低声笑了笑,指尖在她的唇瓣勾勒着,冷不防将她压在身下,宣告他的意图。 “你住手!”她生气的喝道。 “你只要一天不说爱我,我就一天不放手,也不起来。”他强势的模样既邪佞又危险。 “你……你总该给我时间吧?”她不得放软语气央求。 他知道要她说出口,非得耐心等待不可,于是退一步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在你没说爱我之前,不准离开台湾。” 殷楚咬着唇点头,否则,在他的挑逗下,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殷楚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脑海中全是那天尚奇诺所说的话。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能和他手牵手、厮守一生的感觉好甜蜜喔! 爱上一个人,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是一种感觉?还是被某种迷人的特质吸引?真的是说不出来,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连顾芹都笑说:“别骗人了,你脸色红润、眸光痴迷,脸上还写着我恋爱了!” 唉!她发现自己爱上他了,只是迟迟不肯向他表白。 所以,每天下午到环宇上课对她而言不再是件苦差事,反而成为一种期待,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下午,殷楚噙着笑意来到尚奇诺的办公室外,隐约听到争吵声。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不后悔?”女子的声音犀利且充满威胁。 “蜜雅,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我们只是朋友,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的,我根本不爱你啊!”尚奇诺冷冷地回道。 “可我爱你呀,那个女人不过是为你生了个儿子,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表示负责……”蜜雅还没说完就被尚奇诺打断。 他很认真的说道:“重点不在于负责,而是我爱她。” “我们一辈子可以爱很多人,也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方式去爱,但你若不跟我结婚,我父亲会策动董事会撤去你的总裁职位,到时你就一无所有了,你真的甘愿放弃?”她冷静的分析道。 “不!你错了,真爱是没有附带条件的,我绝不会用感情来换取自己的前途,更不会以婚姻来维系事业。”他坚决的语气,令殷楚为之动容。 然而,对蜜雅而言却是一种讽刺,“我给你机会,你竟不知珍惜、不识抬举!” 尚奇诺沉沉回道:“谢谢你的抬爱,即使我会落得一文不名,也绝不改变心意。” “为什么?为什么?”蜜雅激动的捶打桌子。 “因为我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他的声音既坚决又果断。 蜜雅发出尖锐的笑声,“很好,你就抱着对她的爱滚蛋吧!”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殷楚第一次离开尚奇诺,是因为她“大女人”的心态作祟,不愿奉子成婚;而这一次离开却是为了尚奇诺的前途。 不同的是,这次要离开尚奇诺,她简直是伤心欲绝。 她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但坐在候机室等待搭机时,她难过得好想大哭一场。 突然,她的肩膀被一道厚实的力量攫住。 她抬头一看,不禁呆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了个极蠢的问题。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他板着脸,仿佛她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她该说她是为了他好才离开?还是,她是为了爱他才这么做的? “我……”第一次,她竟觉得解释是如此的困难。 她只好偏过头,打算来个不理不睬。 “为什么又不告而别?你连一句解释都不给我吗?”他紧握着她,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拧碎。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决定要跟你分手,就算你硬留我下来,也留不住我的心。”嘴里虽这么说,可她的情绪就快要崩溃。 “你把比特留给我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殷楚十分疼爱小彼特,不可能连儿子都不要。 提到儿子更令她心痛,但她故作无情地道:“你不是很喜欢彼特吗?我就把他当纪念品送给你好了。” 尚奇诺闻言,大手一把将她提起,“走!我们回家再说!” “不要。”她又不是在斗气或闹脾气,决定好的事,她就不会轻易更改。 “你还是不肯回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放软声调,惹得殷楚不敢直视。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的爱感动了我。她偷偷在心底说,却无法开口告诉他。 她撇过脸,淡淡地回道:“你没有做错,而是我们原本就没有感情,现在连热情也冷却下来,我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尚奇诺不断地摇头,如果这话是在六年前说的,也许他会相信,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肯定殷楚对他不但有热情,更有感情。 “随便你,哼!”她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 尚奇诺忍无可忍,粗声吼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哪里都不准去!而且,你也答应过没说爱我之前不会离开台湾的。” 她没有忘记,但可笑的是,她是因为爱他才选择离开。 殷楚无力辩驳,只好也吼回去,“不准你再说这句话!” “不说不行!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就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他压下怒气,口气带着浓浓的不满。 她咬咬牙回道:“已经不是了,我签了离婚协议书留给你。” “那分该死的离婚协议书早就被我烧掉了。”他也是说得咬牙切齿。 烧掉了?想当初她要签名时,不知鼓起多大的勇气才签下名字,可却被他一把火烧掉,她是该生气还是高兴? “唉!总之,别管我就是了。”她理智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 “凭什么要我不管你?”他倏地抓起她的左手,像逮到什么证据般,“你手上还戴着我的戒指呢!” 噢!她只不过想留作纪念而已,她可怜兮兮地想,不过,看情况还是还给他好了。 她动手拔下戒指,用力的塞到他手中,“还你,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了。” “该死!我不要你还,马上给我戴回去!”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气极地又把戒指塞回给她。 两人把戒指塞来塞去的,引起旁人的注目,最后被殷楚扔到地上。 “你到底回不回去?爷爷、奶奶和彼特还等着我带你回家吃晚饭。”他气急败坏的捡回戒指,完全失去耐性。 “你烦不烦啊?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别管我!”再说下去,她怕她的心会开始动摇。 “好!”他心一横,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但是,我回去前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才不要!否则万一她的心弃守,所有心血岂不白费? 于是,当尚奇诺一坐下,她马上跳起来拔腿就跑。 他的动作更快,拦腰将她抱起,又把她扛在肩上。 “你是世界上最可恶、最自大、最讨厌的臭沙猪!”她气得不顾一切的大叫。 “那表示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谢谢!”他耍赖地回道。 “谢你的头!不放我下来,我就告你绑架、告你妨害自由!” “法官才没空理这种家务事,你看,在场有谁要帮你?”他气定神闲的继续走。 真的耶!众人全在看她的笑话、看她出糗、看看还有什么事会发生,就是没有人挺身而出。 “我不服!我不服!”殷楚叫得震天响也没人理会。 就这样,尚奇诺顺利地把她塞进车子里。 “开车!”他立刻吩咐司机,然后启动前后座的隔板。 他盯着她,极力保持风度,“说吧!” “哼!” “还不说?!” “哼!” “给你机会,快说!” “哼!” “你欠我一个解释。” “哼!” “你难道没话要对我说?” “哼!” “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我做错了什么吗?” “哼!” “你把奶奶、儿子留给我,自己却跑掉,这是什么意思?” “哼!” “唉!我投降了,你真是我见过最任性、最顽固、最傲慢的女人。” “你说什么?”她终于肯说别句话了。 他嘴角偷偷牵动一下,“任性、顽固又做慢的女人,但也是我自己选的。” 这算不算是甜言蜜语?! 还真的会让人感动耶! 她的满腹委屈化成哽咽的话语,“如果你放弃蜜雅,总裁的职位就不保,那你以后……” “你这是在为我着想?”他眼底净是笑意。 呃……对啊!从何时开始,她竟会为他担心?还肯为他牺牲一切?她连想都没想过!不知不觉就这么做了。 从何时开始,他和她相处时不再弥漫着火药味,而是充满欢笑和爱? “难道你还不懂吗?要放弃你换来的锦衣玉食,我怎么会快乐?”伸手抚上她粉嫩的颈子,此刻的他是感性的。 感动得不能再感动了,她的眼角慢慢淌出泪,脸上绽出美丽的笑容。 “好!那以后我们祸福与共,就算你当乞丐我也要跟着你。”她抱着他说道。 当乞丐?!她真以为他当上总裁靠的是女人? “笨蛋,你以为我的前途需要靠那个女人吗?你未免太小看你的男人了吧!”他劈里啪啦地斥责。 “你的意思是”她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指责,还喜滋滋地抬头看他。 “废话,像我这颗‘金头脑’,既使环宇不要我,还有很多企业抢着要呢!何况,环宇根本不肯放我走。”他骄傲的说。 她呐呐地说道:“可是,那天我明明听见那个女人说……” “蜜雅的父亲是环宇的大股东,她天真的以为可以用权势来威胁我,而你竟然不问我就罔下定论,做出错误的决定,还敢低估我的能力!”想到她居然看轻他,他就很不爽。 “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担心你,听到蜜雅和你的谈话后,我根本没法子冷静思考。”她惭愧的低下头,头低得都快垂到胸口了。 “答应我,你不会再离开我。” 见她点点头,尚奇诺立刻把戒指重新套进她的手指,这次殷楚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没有一丝勉强和疑虑。 尚奇诺将她拥入怀中,“还说不说我贪心?” 她摇头,甩落一滴泪水。 “那我可不可以再贪心一点?”他邪气的笑了笑。 她点头,又滴落一滴泪水。 “我不但要小孩、要婚姻、要爱情,还要美满的家庭。”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嗯!”她用力的点头,红着眼眶笑开来。 然而,甜蜜的气氛维持不到十分钟,就因尚奇诺的话而破坏殆尽,“所以说,你们这些所谓的艺术家,整天只会天马行空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一旦遇到问题就慌了手脚,要是当时你不胡乱猜测,就不用白白伤心流泪了。” “你不可以诬蔑我们,我们都有高尚、率真、纯洁的灵魂。”惭愧归惭愧,她还是有所坚持。 “我不是诬蔑你们,我只不过是说出实情而己,毕竟高尚、率真、纯洁的灵魂,是无法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的。” “你凭什么这样批评我们?”她顿时杏眼圆睁。 尚奇诺警觉气氛不对劲,立即从小冰箱里拿出一杯茶。 “来,喝口茶。”他实在不想、也不愿意为了这个问题和她起冲突。 吵架也是会口渴的,殷楚猛喝了好几口。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拉进怀里,红唇也被他吻住,“你这张嘴用来吵架太浪费了。” “唔……你给我喝了什么?”她有些烦燥地扯扯衣领。 “甜茶。”他在她唇边回道。 她的身子还是不自觉地颤抖,勉强推开他问道:“好奇怪!你……是不是在茶里下迷药……还是摇头丸……” “这只是喝了会让人有些兴奋的中药,是我自己配制的,很安全。”他动手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中药?!”她才不相信。 他得意地点点头,“别忘了,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多少也学了一点。” “你可恶……”殷楚气得想用脚踹开他,但双手却不听话的把他紧紧抱住。 “我好想你……好想要你,说你是我的!快……”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恣意汲取她的馨香。 这种话她才说不出口呢! 结果,他俩拖了好久好久才回到家,尚爷爷、殷奶奶和小彼特吃过晚餐后,自动准备好消夜等他们回来。 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