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独雪》 第一章苍茫 北国的雪有些平静,带着丝丝的苍白;远处的尖峰尽显几分茫然,冬季的阴冷使周围变得压抑起来。 寒风卷起,陋室里的一株红梅正盛,飘雪落在梅花上,厚厚的积雪打压着树桠,整棵梅树低了几分。走廊上一名男子正背着手,静静的看着庭院里的一切,但面色却有些焦急。 这时一声洪亮的哭声响彻天际,一名体态臃肿的妇人,急忙向男子走去,贺道:“恭喜先生!夫人生了一男儿!”男子转向妇人辑手说:“多谢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妇人尽是笑了笑,“先生尽管先去看一下吧!”男子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男子踏入房间的时间,房里的女子闻声,然后略带几分虚弱的说:“峰…哥…”男子急忙向前扶着女子,注视着女子怀里的婴儿,歉然的说:“辛苦你啦……”女子摇了摇头,安慰男子,“其实这才是我所要做的,峰哥你不必内疚!”男子默默看着女子的眼眸,双手捧起婴儿,摸了摸他的脸。 “芊妹,以后他就叫‘惊鸿’吧!” “峰哥,这名字好!一切都随缘吧!” “嗯!” 此时,天际响起一道惊雷,滚滚的乌云遮住了半片天,雪不由变得如鹅毛一般,纷纷落下。天气变得冷了许些,男子紧握女子左手道:“芊妹,你后悔吗?”女子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男子,“峰哥……”接着说:“你应该是那天地的逍遥人,何必茫然于的执念之中。”男子的手不由紧了紧,“谢谢你,芊妹!”女子莞尔一笑,“你我何须‘谢’字。”男子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坚定,女子便点了点头,“峰哥,让我们去面对眼前的一切吧!”男子,“嗯!”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分离,婴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双手无力的甩动着哭闹起来,女子两行清泪印在脸庞,“惊鸿,娘亲真的不忍心……”男子见此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摸向婴儿的额头,双眼不由望向窗外,“芊妹,我想……”女子忍住泪点了点头。 窗外的世界有些令人触目惊心,只见山崩地裂,雪仿佛静止了一般,天地满是苍白。山村里的人们望着一切,内心不由恐怖到极点,甚至有人放声大哭起来,不知为何他们一动也不动看向同一个点,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 这时一名男子站在人群的前面,“那是紫色的龙,名唤‘紫炎’,一啸山崩地裂,一踏九天之上,一吼焚尽天地。”然后一挥手,村民全部消失在男子的眼前。最后他看着紫色的龙道:“为什么?”紫色的龙口吐人言:“你已知道,为何要问?” 男子扬起嘴角,拂了拂衣袖道:“战!”紫炎望向男子:“唉!”然后吼出一道龙息,男子见此伸出双手结印点向虚空:“拜托你啦……” “惊鸿!”一名老者正在悠然垂钓,不在然的捻了捻胡子。这时一名四五岁的小童从林间跑了出来,向小河投入一块石子。老者笑道:“你这顽童尽是瞎闹!没看到我正在钓鱼吗?”小童不以为然的做了个鬼脸,这小童便是“惊鸿”。 四年前下着一场大雪,一名老者正在寒江垂钓,突然见河上游飘来一名婴儿,他不由向前抱起婴儿,然后看了看,见到了一枚挂坠,很是精美,且上面刻有“惊鸿”两字。老者便喃道:“惊…鸿…实在好名字,可为何没姓?难道……”老者有些茫然起来,默念了一下,看着河的上游,摸了摸婴儿的小脸颊笑道:“老夫已快步入古稀,没想老天让我在此捡到一子,真是苍天有眼啊!” “你以后就随我姓吧!”老者更是眉开眼笑,婴儿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笑。 这时,鱼竿动了一下,扰动了老者的心思,老者叹了口气:“四年啦!也不见惊鸿的家人寻他,难道死于那场灾难?”随后老者又有些窃喜,甩起鱼竿,什么也没有,但他很平淡看着这一切。 惊鸿急忙跑到老者身边,“爷爷,今晚又没有鱼吃吗?”老者只是捊着胡子笑道:“惊鸿,人生在世只求个自在罢了!尽管粗茶淡饭也是自在,不管它腥和晕!”惊鸿只管想鱼香味,那寻得平淡无奇,因为他还小,所以不懂人情事故。 老者腰挂着篓子,背着鱼竿,牵着惊鸿的小手走向林间小首。惊鸿踏着地面,看着这穿肠小道,望着田里劳作的人们,会心笑了笑。这时正在播种的人们,看见了老者问道:“先生好!” 老者只管说:“你们真是的……” 惊鸿只管牵着老者的手,天资聪慧的他知道,“因为爷爷识得字,而他们只懂干农活,不识得几个字,但他们对我非常好,似乎跟爷爷有关吧!所以他们经常救济于我,时不时给我奶喝,但人要懂知恩图报,我心里还是感谢他们!” “林婶,林虎在家吗?”惊鸿向一名妇人问道。此时,妇人停下手里的活,向惊鸿说:“那虎在!你只管找他玩!”惊鸿开心的向林婶道:“谢谢林婶!”妇人憨厚笑了笑:“谢啥呢!” 老者见了松开惊鸿的手,任由他随便跑向村里面。这时,那名叫林婶的妇人问老者:“林先生,这人总要识些字是吗?”老者笑了笑,看向村民说:“我便明日开始教他们识字,以便将来有几分用处。”村民全部停下手里的农活,向老者辑手道:“谢先生!”老者只管笑了笑,向着小路前方走去。 过了许久,林婶向大伙聊道:“你们看先生教咱家的孩子,说不定以后能图个一官半职,不用像我们这些下人……”这时一名男子应道:“也是,不求他们有多大出息,起码识得些字,总好过我们吧!”其它人也是点了点头,都是会心的有说有笑,忙得不亦乐乎。 “大虎!”惊鸿向着门外,呼道。只见柴门打开,一位有些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跑了出来,急忙叫道:“惊鸿!”惊鸿连忙跑去,林虎故意停了下来,惊鸿不由撞向林虎的身子,吃痛叫道:“你这傻大虎玩我是吗?” 这林虎大惊鸿一岁左右,身子却比惊鸿高许些,将近一米一左右。惊鸿嘀咕道:“真不愧傻大虎,如牛一样!”林虎乃惊鸿的好伙伴,两人经常做些坏事,甚是调皮捣蛋,但村里也没有几个小孩,大人们只好睁一只眼闭眼,任由他们瞎闹。 惊鸿摸了摸头道:“大虎,今天我们要去干吗?”大虎傻傻的一笑:“问我干吗?平常都是你出鬼点子,怎么这次问起我来。”惊鸿想了想道:“大虎,我们要不叫上小妹一起玩?”大虎大声叫道:“好!” 两人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一间茅屋,只见柴门虚遮,便走了进去,“小妹,在吗?”只见一名面相清秀的女孩走了出来,皮肤甚是白净,很是惹人喜欢。一向大大咧咧的林虎有些扭捏起来,问道:“小妹好!” 惊鸿见此并没有觉得什么,因为小妹并村里的人,而是外来人,姓杨,名琳;所以大虎难免对她有些情愫。可能惊鸿没有见到什么世面,加上村里就那么几户人家,女孩子更是少的可怜。大虎整天跟小妹玩,难免会有些感情。 “惊鸿哥,大虎哥你们好!想找我玩是吗?”小妹弱弱的问道。惊鸿心想了一下,“是的,小妹。”惊鸿走向牵着小妹的手,走向门外。 三人结伴走到小林间,惊鸿问向身旁两人,“今天我们要做些趣事呢?”大虎一真看着小妹,仿佛听不进惊鸿说的话,惊鸿咳了一下。大虎恍过神回道:“呃!”惊鸿唉道:“那就捉迷藏吧!”大虎叫道:“好啊!”小妹点了点头应到。 惊鸿说道:“谁输谁眯!” “好!” “石头、剪刀、布!” “大虎你输了,你眯!” “好吧……” “数十声啊!” “一、二、三……” “小妹快点藏起来,”惊鸿拉着小妹的手,然后躲树林里面。 大虎数完了数,开始向林子找去。惊鸿一边看大虎,一边转移位置,想让大虎不好找到自己。小妹也看向大虎,只不过她跟惊鸿反方向,因为只有分开才让大虎不好找,所以,“集中一起,反而容易让敌人下手,只有分散敌人的视线,才能让敌人难找!” 惊鸿见大虎快要发现自己,便捡起一颗石子向自己的左边丢去。只见大虎闻声便向前走去,拨开草丛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然后往后折回,只是惊鸿已经又转移了地点,大虎便又重新搜索起来。惊鸿见此偷偷的捂嘴笑了起来心想,“有哪次你赢过我,傻大虎!” 小妹没有惊鸿那么多心计,不一会儿便被大虎找到。大虎叫道:“惊鸿等下我要你知错!”惊鸿心想:“激将法管用吗?”大虎又找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有些气喘,双手扶着膝盖道:“惊鸿,我认输!” 惊鸿呵呵笑道:“大虎,你不行了吧!”只见一道人影从林间走了出来。 小妹看向惊鸿莞尔一笑,惊鸿看的一脸茫然,突然笑道:“好你一个傻大虎,居然骗我!” 三人一同走进了夕阳之中。只可是“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第二章问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今日是老者第一次开堂授课,在孩子的心理甚是不喜欢。因为在这里听先生讲课枯燥无味,且难以体会其中奥妙,所以心难以平静下来。惊鸿只管望着窗外的世界,缕缕的阳光照入进来,铺在脸庞非常温暖,不由想起了外面的乐趣,哪里听的进去。 老者见惊鸿如此顽劣心性,但其年龄少,便敲语道:“自古能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老者的话让人难懂,小妹求知若渴的心理促使她问道:“请问先生,什么是圣贤书?”老者捊着胡子,教道:“读书并非常是为追求功名利禄,而且内心的充实。继续的又说‘如果不熟读圣贤留下的经典,何以见得世间的逍遥。’”这番话像钟对惊鸿所说,因为老者是凡人,所以他也有私心;但他授人渔,就要平等以待。 大虎有些虎头虎脸,不甚理解,尽是挠头沉思。老者见此笑了笑,道:“小虎,你觉得文好还是武好?”大虎缓一缓,想了一下,“俺不知?”老者又问道:“这山野可有练武之人?”大虎想了想说:“未有。” 老者望了望下面,寻思了一下,向下面的几人问道:“你们知道为何?” 突然一道弱小的声音响起,“穷文富武……” 惊鸿看着小妹,感觉她突然有些不同,但又不清楚哪里不一样,只好又望向窗外,可这次又不知想什么,心里有烦闷。 老者慢条斯语的说:“正如杨琳所说的一样。”接着道:“其实你们可以多识些字,以后可以在官场谋个一官半职,也保个荣华富贵。”惊鸿若有所思的问道:“先生,何以‘穷文富武’?”老者回道:“因为‘文’只需苦便可,而‘武’需三伏九练,更需珍贵的药材养身。试想穷人如何养的起。”惊鸿闻此不服的解道:“为什么我们不能练武呢?”老者叹气讲道:“功法问题……” “惊鸿,练武不单是以药养身,更要修一门功法;而一本功法更是千金难求啊!以后你们只能是识些字修小道,在官场图个官职,不用过下人的生活,你们懂了吗?”老者循循善诱的教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小孩一边跟着老者念,一边默默背诵下来。老者见此甚是安慰,眼里有些湿润,心想“悔不当初啊!虽然刚才说的有些狠,但希望能够点化他们,让他们知道量力而为!” 惊鸿很是认真的背着这段话,感觉非常特别,可又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想了想只好作罢。 老者突然一副懒散样的说:“窗外的阳光有些暖。”惊鸿见此笑了出声,老者问,“为何笑?”惊鸿语出惊人的说:“这才像你吗?”老者,“喔!”老者也笑了笑。全场也轻松许多,唯独小妹不知想些什么,说了一句话之后,净是沉默起来。大虎见此,推了推她说:“小妹,想些什么?”惊鸿听了也看过去。小妹缓解说:“没什么?” 日上三竿,室里渐渐有些热起来,惊鸿叫道:“先生,我们的课上完没?”老者回道:“都下了吧!小琳等下留下来!”小妹回道,“知道,先生!” 大虎看了一下,便惊鸿拉着走了出去。 “小琳,看来你杨家也遭毒手了吧?” 小妹惊讶的问道:“先生何以见得!” 老者问道:“小琳,你还认得我吗?或许你当时还小不认得也罢。” “你是……林爷爷……”杨琳疑惑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寻思一番,便也确认了一番。杨琳流下眼泪一把抱住老者,说:“林爷爷!”老者拍拍杨琳的后背,安慰道:“不哭…” 聪慧的杨琳一下缓过来,问道:“林爷爷为何会来到此地,怎么现在才认小琳呢?”老者笑道:“其实是你不晓得罢了,又何必责怪我。”杨琳想了想,笑的开心起来。 “林爷爷,我父亲他……”杨琳说。老者叹了口气,“也罢,这或许对你杨家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杨琳又说:“但父亲整日醉酒……”老者安慰说:“我等下和你一起看下他。” 一老一少穿过阡陌小道,狗吠深巷中,丝丝缕缕的阳光正照扉门上,一切尽显柔和自然。而这两人正是林老和杨琳,此时正准备推开柴门,看见一名英俊不凡的男子正喝着浊酒,显得几分惆怅。 “老弟为何独自喝闷酒呢?”老者推开柴门而入,尽显几分自然。 “老哥……”男子失声叫道,两行浊泪流露出来,所谓:“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本来相隔几许路,但男子深居不出,一切的生活只交妻子打理。 老者一脸歉意的说:“如果我不遇小琳,我也不知道老弟会变得如此,这实则是老哥的错!” “老哥不必自责!来——”男子递过碗酒给老者。 老者坐石椅上一口喝下,“好!”然后回想道:“小琳,如今长大啦!”男子应道:“是。”短暂而截铁…… 过了三刻,惊鸿回到家中寻老者不到,便想,“难道爷爷去了小妹家,要不……”惊鸿思考完便动身。一路上听着蝉鸣,还有鸟叫声,敢问前路多远。惊鸿走了两三里路,便看见老者跟一位男子聊天,见此惊鸿并没有打扰他们。 “老弟,现在当下……”男子闻言便支开了杨琳,“你娘独自一人干活有些吃紧,去帮一下手好吗?”杨琳闻言走出门外。 惊鸿见此赶紧躲了起来,心想“他们为何如此神神秘秘?”只见,两人走进了房里。惊鸿四处张望了一下,便随到屋背后面,打算偷听一下。 “老弟,现在国也不成国,奸臣当道,看来天下将要大乱啊!”老者严色道。 “老哥,现在谈这些有何用?”男子缓声道。 “也是,当初我一心为朝庭卖命,结果换来了什么?”老者唉声叹气道。 男子闻言,悲凉道:“日风渐下,人心不古!我一心为他卖命,结果换来他的猜疑,唉!” 老者忍不住流下两行浊泪,显得英雄迟暮起来,问向男子,“老弟,想我们当初的武功已是当世高手,为何……难道……” “老哥,我猜测的也是这样。”男子又接着说了一句:“可能是他使了什么利益请动了修士,再说四年前……难道……” “是啊!四年前,隔壁村仿佛消失了一般,而且不留一丝痕迹。想了想又说‘现在那里成了禁地,甚至是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男子想了想之后,不禁一阵后怕道:“难道那是神力?”老者摇头不语。因为他不敢去想,更不敢猜测,连忙叫住男子:“老弟,不管那是什么,也不要乱去猜测,否则遭天谴!”男子回道:“好吧!” 惊鸿在外边见他们不再谈论这话题,心里便嘀咕的识趣,“这两个老家伙真是……” “老弟,我今日教了他(她)识了些简单的字。”男子闻此追问道:“老哥,教了些什么?”老者回到,“无非是‘太上应情诀’里的字。”男子道:“也罢,无非识些字而已。”男子又接着说:“传闻那‘太上应情诀’乃无上修道之法,可是就算大陆通流,也不见有人修的。看来那都是骗人的,反而被你们用来教书。”男子说此便大笑起来。 虽然老者知道这是玩笑,但是还要些脸面。顿时,老者打住道:“不许笑!”男子闻言识趣了起来,一脸严肃。过了一阵,男子问:“老哥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还是那样,每逢晚上便痛的惊醒起来,看来我的寿命不久便……”老者想了想,满脸悲伤的说:“我还是最不放下心的是他,以后我只希望能够读点书,望能够当个小官,不用愁吃愁穿。” “老哥,我常听见两个男孩的声音,难道……”男子不解的道。 “老弟多虑了,其中一个是村里林婶的孩子,一个是我的孙子。”老者解释道。 “老哥,难道那孩子是……”男子不由想入非非的说。 “你这赖皮还敢调侃老哥我……”老者羞耻的说。 “我没听闻老哥有……”男子话未到一半,便听见外面有些响动,不由大叫道:“谁?”两人便向窗外张望了一下。由于茅屋的窗有点高不好望到下面,惊鸿见机钻到屋角旁,以免被发觉。 惊鸿调整了一面部表情,然后来柴门外叫道:“爷爷在吗?” 两人来到门旁打量着惊鸿,想要看穿些什么。惊鸿刚想紧张起来,突然胸口传来一阵清凉,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两人并未看出什么端疑,男子笑道,“世侄好!”惊鸿辑手道:“世伯好!”老者咳了一声,“我都未介绍,你们就熟悉起来。”惊鸿本就一颗玲珑心,向老者说:“小妹的父亲,就是我的世伯。只可惜之前未曾见面,现在一见更胜闻名!” “哈哈!好你一个小子,净油嘴滑舌,回去罚你抄书百遍!”老者摸了摸胡子笑道。 惊鸿见此便向男子递了个眼神,很是可怜兮兮。男子很不领情的只管摇头。 过了一会,老者带着惊鸿向男子摇手,两人迎着微风走向阡陌之中。 第三章心声 月朗星稀,虫鸣夜色之中,让人多出了一丝宁静。一名小童正望向窗外的月色,显得有些疑虑,脸色时而忧愁,时而惆怅。他好像因为某些原因而苦恼,所以托着脸不得其果。 “难道……我真的……”小童想到,而这小童便是惊鸿。可能下午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让他产生几分疑惑。因为对话里有关他的事,所以惊鸿一直怀疑的东西得到肯定。 惊鸿定了定神想,“其实我早就怀疑我的身世,因为别人总有父母陪伴,而我一直未曾见过父母的样子。”惊鸿平日的嬉皮笑脸,如今脸上多了垂丧,眼里显现了泪水。他总是要假装坚强,可年少的他又有几分脆弱。 老者站在门庭望着星空,叹了口气,“惊鸿,其实今日的事我早就知道啦!我不过想让你早些接受这事实。”老者深遂的眼神流露出几分黯然,表现出老年的迟暮。 惊鸿或许感应到了什么,心里使然便走出门外,看向老者道:“爷爷,您知道?”老者节俭道:“是。”惊鸿不再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默了许久,老者打破沉寂道:“我本想让你迟些知道,可事到如今,我便给你答案。”他一下苍老了许多,叹息道:“你其实是我捡来的……接着说‘四年前,雪下的有点大,我一如既往的钓着鱼,突然飘来一个婴儿,还在襁褓之中,欢乐之下我便抱了起来,想一直收养自己的孙’。”惊鸿忍不住哭了,哭的有些心痛。他不是埋怨老者,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四年啦——”老者又缓道:“我一直倍受煎熬,怕你的父母寻你,可都没有来。我想已经……”惊鸿失声道:“为什么?”老者吸了口气,接着说:“因为你终究是知道啦!”惊鸿看着老者说:“如果我没有好奇偷听你们的对话,你就要一直瞒下去吗?”老者认真对惊鸿说:“我是有想过,但是这结果又如何,纸是包不住火的;或许明日你的父母便寻你呢?” “这种日子我不想再过了,你暂时放下一切,让我再照顾你一段时日,等你父母寻得你,你再离开不迟!”老者背着手走进了房间。惊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失落。 时光过驹,又是新的一年到来。惊鸿看着眼前的雪,然后用手捧了些,眼里有些迷离起来。大虎见此便走向前,搭着他肩膀道:“惊鸿想些什么?”惊鸿回过神道:“没什么。”大虎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这个兄弟的性子,所以也不想追问下去。 “惊鸿,有没有兴趣打雪仗啊?”大虎问道。 “好啊!” 惊鸿抓起一把雪打在他的身上,大虎叫道:“好小子,早就预谋好啦!”大虎趁机抓了把雪,然后对准惊鸿的脸一扔。不料惊鸿把脸往右侧了一下,有惊无险躲过一击。 “啊!你们……”一道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因为现在正准上课,他(她)赶着进学堂,所以女孩子歪打正着挨了这一下。 “大虎你们,不理你们啦!”小妹便跟着另一个女孩子走进学堂。 大虎怒瞪了一下惊鸿,惊鸿解释道:“难道要我吃这一下,要玩也是你教玩,现在到怪我,算我……唉!”大虎摇头叹气道:“进去吧,免得先生骂!”两人娓娓的走进了学堂。 半年的时间,虽说很短暂,但也认人感到一阵茫然,也不明白自己留下什么回忆。惊鸿跟同塾们相处融洽,时常感觉到相互之间的真诚,还有温暖。惊鸿张望了一下,整个学堂就十一人,其中包括了老先生,而这老先生便是惊鸿的爷爷。 老者见惊鸿有些走神指道:“惊鸿,为何分心?”闻言,惊鸿回过神看了老者,然后低头不语。老者见此也不追求下去,心想,“等下有你小子好受!” “现在就开始讲课吧!”老者讲道。 听到这句语,孩子们更无趣的想着,因为课堂上净讲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总让人有些犯困。惊鸿不由眯起眼睛熟睡起来;大虎见惊鸿课堂上睡觉,也跟着睡了起来,时不时打起呼噜。这到成了课堂上与众不同的声音,打扰了别人学习。 杨琳见林虎如此行径,便小声向林虎叫道:“大虎别睡了,先生正看着呢!”哪知大虎睡的正香,流着口水叫道:“别、别烦我!我……还……吃着呢?”顿时,同塾都哄堂大笑起来,乐的合不拢嘴。惊鸿被笑声惊醒,一脸茫然,然后看了看周围,最后看向……“完啦!” “你们俩真是……孺子可教也!出……出去,罚站一个时辰!”先生怒色道。 风卷起许些灰尘,惊鸿眯了眯眼睛败坏的说:“你是猪啊!背着睡觉,还打鼾!想被人不知道吗?”大虎回道:“当时不是还有的吃吗?”惊鸿顿时一阵失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阳已上三竿,晒的大地有些发热起来。一股炎浪袭来,大虎顿时难受的说:“惊鸿你看,我都晒出油来了。”惊鸿一眼看去,“是该减减了。”大虎对惊鸿瞪眼说:“你还是我兄弟吗?”惊鸿听了便说:“还不是你惹的祸!” “看来你们还知错是吗?继续站一个时辰!”先生说完便走进教室讲课。 “啊!”惊鸿和林虎便惨叫道。 先生润了润喉对学生道:“你们知道什么是丈夫何为吗?”学生回道:“不知!”先生只说了,“好!”然后又看了看外边,笑了笑,继续道:“人生来只不过是一粒沙尘,渺小的连自己都不清楚,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先生看了看学生的反应,接着又说:‘正因我们渺小,所以就要去争!’” 全场听完,一片寂静。惊鸿也清楚老者有意如此,然后对林虎说:“大虎,我们真的……”林虎想了想,“是的,我们……”两人像醒悟了什么,整个人变得严肃许多,腰也挺直了,看着耀眼的太阳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先生一直在关注外面,见两人明悟了,心情开朗了许多。因此,先生精神的教道:“既然我们没有那么多资本去练武,但也可以去学文。将来也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你们说是不是!”学生异口同声答道:“是!” 学生的回答让先生非常欣慰,先生连说:“好!好!” “下面,你们开始读书!” “昨日乱我心者多烦忧”……“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学生都在认真朗诵课文,先生见此便捊了捊胡子。 “你们俩竖子可知错!”先生问道。 “知错!” 先生听了挥一挥手示意他们进去,惊鸿和林虎便走进了教室。先生一人在外边小声说了一句,“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懂得做人,否则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们唱着欢快的歌声走入归家的路。一老一少如往日般走的缓慢,老者突然问向小童,“惊鸿,你今天学会了什么?”惊鸿回道:“爷爷,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老者呵呵笑道:“不懂便好!”惊鸿反问,道:“爷爷这是为何?” “人生来本就无知,好像一张白纸。”老者又教道:“惊鸿,当你明白的时候,便是糊涂的时候。人不能太明白,这反而徒添烦恼。”惊鸿应道:“爷爷,我还是不懂!”老者只管笑笑,然后指了指归家的人。 “人生在世只徒个自在,何必去想些烦恼事,免得不自在。当你懂得体会的时候,你就会更上一层楼。”老者看着惊鸿,惊鸿也看着他,他便又说:“今日我罚你,并不是你错了什么,是让你明白错了就是错,而且能够认识自己的错误!”惊鸿听完后只是应了一声,老者便用手抚摸他的头,“惊鸿,如果你的父母不来找你,你会作何选择!难道……” “不知道!”惊鸿有些茫然望着前路。老者见此也不便言语,因为他知道这一切迟早会来,所以选择沉默。他只想让惊鸿明白只有平淡看待一切,到时就不会太突然。或许每个人的心声都不一样,才会让人难琢磨不透。 “爷爷,谢谢!”短短几字,让老者有些失措。因为这几个字包含着亲情,还有男人之间的承诺,所以老者听完后,好想哭出来,但他只有强忍着内心的悸动。 惊鸿抬头望着满天的晚霞,无比坚定的对老者说:“爷爷,我要认真读书,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老者轻轻拍了拍惊鸿的头说:“好!一定会的!” 夜色有些迷人,因为黑夜给人们一双黑色的眼睛,让人们去发现黑夜的美好。惊鸿望着璀璨的星空哭了,哭的有些悲凉。因为人生莫过于此,每当想起父母,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惊鸿的房间外,一位老者正痴痴的站着,他流下两行浊泪。这位面对生死都不曾畏惧的热血男子,此刻哭的有些心痛。 第四章变故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流逝,总害怕别人会知道,所以像无耻的小偷偷走你的记忆。 日子过的有些快,三年就像一阵清风飘然逝去,岁月让惊鸿变得成熟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 “惊鸿,诗句背的如何?”一名老者坐在石凳上,看着惊鸿问道。 “全然记下!”老者闻此便说:“悉数道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惊鸿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老者沉默不言的寻思一下,然后对着惊鸿说:“你要明白人往高爬就要一定的实,否则高处不胜寒。他接着诱导说:‘要想别人尊重你,就要让自己的拳手变得强大,所以你比别人努力千倍万倍,可否明白!’”老者转身走进房里,只留下惊鸿一人慢慢的思考。 房间的摆设有些朴素,但也很干净。老者翘起一块木板子,拿起了一壶酒,自言自语道:“终究是要来啦!”双眼无神看着酒坛子喃喃自语,也不知想些什么。 今日不用上课,难得有几分空闲,惊鸿便想去村外放松一下。说完,一个人悄悄地打开外门走了出去。这一切老者都看在心里,难免叹息道:“果真是孩子习性,唉!” 老者举起酒坛敏了一口,满是伤怀的说:“唉!”心里也不知感伤什么东西,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想了想,“都随它吧!”又举起酒坛喝了一口。 惊鸿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发现几个陌生的面孔,心想:“这些都是什么人,好像不是本村人吧,要不上前问一下?” 站在队伍中间的人见惊鸿走来,客气的说:“请问前面是‘林村’吗?”惊鸿闻言试问道:“不知大人进村有何贵干?”那人笑道:“只是寻个人罢了。”惊鸿应道:“是吗?”这时另一人怒道,“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队伍中间的队长拦着那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惊鸿笑道:“小兄弟莫要见怪,我这兄弟就是急性子。见小兄弟要去村外,我们便不打扰啦,告辞!”他们一行人沿着向方走去。惊鸿见此不想浪费口舌,便走向村外。 “大哥,为什么要向那小子客气什么?要我一掌拍死他!”这人就是刚才训斥惊鸿的人,也是他们队里的二把手。 这时他们的队长教道:“我们此次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忘了吗?”他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村庄,面色阴冷说:“八年啦!看你们这次……”他扬起手,下令道:“等下别人问起,只管说:‘我们是商人,想来此处歇息一下’。记住没,免得到时打草惊蛇!”说完,他又看着那人郑重说了一句:“特别是你!如果此次任责失败,你便知会如何!”那人闻言心底有些惧怕起来,因为他曾见过那一幕…… 惊鸿走到河边,四处张望,看着周围的环境,吸了口新鲜空气。他弯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子,扔入河里,“咚”的一声。如今他已八岁,显得有些成熟,但那些只是表面。因为时间总要过去,而那美好的记忆会成为回忆。他不想追求什么功名利禄,哪怕知道自己是孤儿,但想到有一位老人默默在关心自己,所以他有理由选择。他发泄了内心的愤懑,平静了一下内心,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事,难免有些蹊跷,不由转身走向村子。 人们见村子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询问道:“请问大人几位到此有何事?”这几人便是惊鸿路遇的几人,但见他们身着锦帛,想必悲富即贵,所以村民说话都必恭必敬,生怕得罪几人。这时他们的队长向村民辑手道:“在下几位只不过赶脚的商人,几经周折,爬山涉水的路过此地,只想寻个地方歇息吧!” “大人请!”村民迎手道。 队长见此便躬身道:“谢谢款待!” 几人经过村民一番迎接后,便暂时安住在林虎家。当他们来到林虎家时,林虎便倒了几坏茶相待,然后走出厅堂。队长见到林虎的样子,便生爱才之心,问向林父:“令尊果真生的个好儿子!”林父疑惑问道:“请问大人,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领头回道:“令尊不必大惊小怪!我见你家儿子根骨极佳,乃练武之材,所以心生爱才之意,不知……”林父虽山野村夫,但对外面的事也有所耳闻。因为生活的需要经常去镇上交换些物品,所以也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听过许些英雄事迹。 林父因为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精通几分世道。他一直观察着这位大人,试问道:“想必大人不只是落脚那么简单吧!”队长顿时感觉有些不妥,刚才确有些疏忽了,急忙圆场道:“我识得个朋友武艺高强,只想替他寻个徒弟罢了。如果令尊觉得不妥的话,那就……”他只好强装笑笑作罢,心想:“老东西敢质疑我,时机成熟之后……” 其中的老二看见大哥在笑,内心寒颤了一下。因为大哥一笑便想杀人,所以他有个外号——“笑笑”。 时间弥漫着燥热的气息,惊鸿回到村子,看到一切平静如旧,心平复了下来。惊鸿推开柴门,叫道:“爷爷!”一位老者从门外走了出来,面带醉意回道:“可知道回来啦……”惊鸿以为爷爷要责罚自己,面带羞愧的回应老者,“惊鸿知错!” 两人相恃了一阵,惊鸿便对老者说:“爷爷,我刚才去河那边的时候,途中遇到了几个人。他们说要寻找一个人,想必他们已进村子了吧!” “原来如此,终究要来啦!”老者喃喃自语,然后看着惊鸿说:“惊鸿,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问,知道吗?”惊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一个人走进屋子里面。 老者捂着心口,汗流浃背,吃痛的说:“看来……唉!”然后看向屋里,“惊鸿你以后要靠自己啦!”老者强忍着向门外走去。 “老弟,可否在家?”老者走出门外,便一直奔向杨家。 一名男子走了出来,看见老者甚是虚弱,急忙走上去抚着他。老者一把抚住男子走向庭院里的石凳,眉头紧蹙说:“他们终究是来啦!”男子担心着老者的身体,安慰道:“老哥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身上还有药吗?”老者嘴唇苍白,枯槁的手很是艰难抓住对方的手,虚弱的说:“老弟,我中的是“噬心毒”,无药可救!你是知道的。”男子惊道:“难道老哥……”老者笑的很洒脱说:“老弟,我知道你武功未失,只不是想逃避现实罢了。惊鸿以后就交给你啦……‘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就带他们走,一定要记住!’”男子双眼湿润,双手颤抖道:“老哥,我非贪生怕死之徒,要死一起死!”“杨弟!”老者哭了,哭的悲凉。 “杨弟,我知道我们久经沙场,结果换来什么。良弓藏,飞鸟尽!”老者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男子,又说:“杨弟不能逞一时英雄,留下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而且惊鸿……”男子一脸惊讶向老者说:“难道……” “是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最惊讶的莫过于男子。想当初,老者知道这个事情后,如男子现在这般惊讶。 男子握着老者的手更紧了,斩钉截铁的说:“林哥放心!” “谢谢杨弟!”老者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一脸坚决的向外面走去,而身后紧随着一名男子。 林虎家那几人还静坐于堂中,而林父如坐毛毡一般,只管保持镇定。那几个人中的大哥开口说:“请问令尊我们今晚睡何处?”林父回道:“这请大人放心,我自会安排!”林父感觉到全身释然,便站起身去安排房间。 “大哥,要不先手把他们打晕?”老二询问道。队长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我只看中他的儿子而已!”老二又问道:“老大你为何对那小子如此上心!”队长只道两个字,“灵体!” 老二目瞪口呆的说:“大哥,你为何敢如此确定!”队长回忆起脑海里那一片段,然后对他们说:“我见过他们,这不可能错的。何况我本身……”队长想至叹了口气,可想到林虎又开怀大笑。他们看着大哥,顿时一头雾水。队长笑完,吩咐他们道:“无论如何也要看紧那小子!” 风吹的紧,黑的慌。月色有些暗,人们正在熟睡。林父小心翼翼摸向林虎的房间,先是看到林虎没有入睡,然后作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做出太大的动静,最后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头。 林虎看似吊儿啷当的人,实则粗中有细的人。他回想今天那几人的来历,便对林父说:“父亲,那几人定是来者不善!” “小虎,为父心里有数!如果他们图谋不轨的话,你只管逃到林先生哪,知道吗?”林父安慰林虎道,而且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嗯!”林虎郑重的点点头。 第五章夜黑 林父正走出门外,谁知老二一直在门外守候,他只看了一眼林父便离开,并未有所动作,只管向黑色走去。林父胆颤的回头看着那房间—— “小虎,看来……” 林父两眼顿时湿润起来,嗔怪道:“这到底造了什么孽,竟惹来这几煞星啊!” 风越吹越烈,呼呼作响。惊鸿拿起烛台走向窗前,取下支架关起窗子,然后坐在板凳上看着眼前两人。 “惊鸿,今晚难免会有些凉,记住多盖点被子。”老者说完便会意一下男子,然后两人带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离去。 惊鸿一直观察他们的言举,联想到今天那几人心想道:“难道和他们有关联?” 夜色里的灯火显得有些柔和,不动摆动着姿态。 此时,一名男子迎着这微弱的灯火寻去,烈风迎来衣服猎猎作响,但他依然迎着烈风踏去。步伐越来越近,他嘴角微微一扯,甚是得意:“原来在这里,待我回去通知大哥一声!” 那几人见林父早已猜疑,便一不作二不休。他们的大哥问向林父道:“令尊大半夜随处乱走动,不知有什么事而烦恼!”林父自作镇定说:“大人多虑,小人不过散散心吧!”队长自顾说了一句:“喔,是吗?有些事情不必知道,就应该不要知道,既然你想知道……”他厉色的对林父说:“我本不想打草惊蛇,但今天你儿子让我露出了马脚,事情不得提前进行。又威胁其说:‘那姓林的在哪?望你如实招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林父看着他笑出声道:“终于肯露出孤狸尾巴!你以为我看不穿你们的计俩?你有见过商人如此装扮,而且爬山涉水一路走来,衣服能有这么洁净!” “看来你也有几分本事,我便如实说吧!”他便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正面刻有一个“密”字。他知道一切尽在预料之中,原本就是想掩饰身份混入村中,可未曾预料会碰见一个灵体。他想,“哪怕责任失败也无防,到时……”贪婪的笑了笑。 “你是……”这回林父绝望到了谷底,心里一阵悲凉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啦……我也不必多说些什么?” “好戏正要开始!”男子桀桀笑道。林父听着笑声突然回想起那一年—— 十二年前,他一如既往的来到镇上交换一些货物。山野林间最不缺药草跟野兽,可城里的人比较喜欢那种原始的野味,所以大山里的东西便有了一定的价值。原来就是一个猎户农家,他经常躬猎到一些野味,有必要时就去镇上换些生活用品。 “小二!”他扛着一个麻袋子在酒楼后头叫道。只见一名小厮打开后门,双眼张望了一下,然后看见一位汉子,赔笑道:“爷您来啦!请到里面坐!”小厮迎手招呼着汉子,最后走向酒楼里面。 过了一阵,一位容光焕发的胖子出来笑道:“林哥可来啦!”接着问道:“不知林哥猎到了什么好东西!” 汉子放下肩上的麻袋,松开袋口。胖子惊道:“麋鹿……上等的梅花鹿!”胖子看了之后,眉开肉笑道:“林哥这梅花鹿我出五十两如何!”汉子一个农夫哪晓什么,只管想着银子,便一口答道:“掌柜的,那就成交吧!”胖子付了钱便带着汉子进去喝两杯。 “你们知道吗?现在听说大将军叛变,昨夜已经畏罪潜逃。唉……本来我也不敢相信大将军会是这种人,可现在……”那人端起建盏喝了口酒对着三名同伴道。其中一人喝了口酒,心有所想的说:“不对啊!大将军数次为国家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要是叛变早就叛变了,何需等到这个时候?”那三人唉声叹气道:“这……我们可不知道。‘来,喝酒!’”四人便干起酒来,因为他知道事不关己,免得不必要麻烦!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汉子在一旁问掌柜道:“掌柜的有这等大事?”那胖子只是小声答应道:“林哥这事最好不要问,免得惹来麻烦!”汉子喝完酒,便走出酒楼,随便换些物品,然后走出城外。 路程遥远,来回二十堂路,天色昏暗起来,周围的山间不时传来虫叫声。汉子看了看前面,只见一人倒在路旁,;顿时走去把他扶起。那人虚弱的抓住他肩膀道:“救……我!”说完便晕了过去。 “追,给我追!”十几道火光向他们迎来,汉子背着那人迅速地跑向山林里面。 汉子此时心跳的慌,还是坚持往前跑。他清楚只要逃入山林便有一线生机,山林也随之越来越近。但凡逃进山林,可还是感觉到一股危机感,而且越发浓烈,汉子不敢半分怠慢,双手不由紧紧抱住背上的人。 “看你们还往哪跑?还不束手就擒!”一名男子像一阵轻风向他们徐来。 汉子不禁咬紧一阵牙关,心里默念:“与其束手就擒,不知死战到底!”他便又加快了几分步伐,用尽全力尽情奔跑。 “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未怪我无情!”男子清啸一声,身形疾升四丈来高,在空中一叠腰,一个“朝天蹬”之势,头下脚上,身体略顿,右手五指箕张成爪,疾扑而下。 这种绝世轻功,汉子脸色一下慌张起来,双脚颤的慌,也不知如何应对。此刻背上的人动了一下,像是给汉子一种提示。 “死吧!”男子的招式像是要击中汉子背上的人。突然,那人转身洒出一些粉末,只见那人脸上一阵瘙痒,失声叫道:“啊!”剧烈的痛疼使他发狂道:“林老贼你不的好死,居然使诈用毒,果真卑鄙无耻!”那人只是冷笑道:“我卑鄙……况且那是我的精血,何来使毒!”男子顿时恶言道:“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男子刚走前一步,身子一软。 “噬……血……毒!”男子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使诈之人并未可怜男子,反而一脸讥讽道:“也该让你尝一下‘噬心毒’的痛苦滋味。”他立马又吩咐汉子道:“快走……等下他们追来就在劫难逃!”两人便走向黑色之中。 “大人!”后面走来了十几个人,然后把他抬了起来。 男子痛苦的对他们叫道:“饭桶,全都是饭桶……统统去死算了!”骂了一顿,又叫道:“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汉子在后面听了不由一阵胆寒! 门外气氛有些沉寂,那几个人的队长见林父有些心不在焉,问道:“不知令尊在想些什久?是否想明白啦!”林父只是一直犹豫着,并未作何答复。男子顿时恶狠狠的说:“再问一次,那姓林的在哪?”林父看着男子那恶毒的样子,心里顿生恐惧,连想一番心道:“是他!也不知他认出我没?”林父强装轻松对他说:“我们村都是姓林的,也不知大人找的是谁?” 男子五指张开一掌拍去,那门前的柱子哄然爆裂。转过身,他对林父自信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不杀你吗?因为我想要让你看着他死!”林父听他说到这份上,便不再假装下去说:“你果真知道是我,为何今日不动手?”男子笑道:“那你就要谢谢你儿子,所以转变了想法,想让你悔过自新,可你……”林父反而越听越糊涂,不由问道:“为什么?”男子看着林虎所在的房间,然后对林父说:“皇权看似高尚,实则不堪!”林父惊讶道:“你说出这话难道不怕被斩头吗?” 男子撕下人皮面具,露出那丑陋不堪的面貌。林父便觉得一阵恶心,不由问道:“为何你的脸?”男子笑了笑,可是这反而令人作呕。他已经知道林父会这般反应,感慨的说:“十二年啦!当初要不是他们可怜我,可能我体内还留有“噬心毒”的毒素,但我的样貌却……所以我恨你们,恨不得杀了你们!”林父听了后,大义凌然说:“要杀要剐随你便,最多十八后又是一条好汉!”林父并没有感觉什么痛苦,而是此刻看明白了什么,心中却又放不下他们。 男子惊讶的看着林父,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内心像是袽什么感染一样,突然对着林父大笑。林父被这突如其来的笑搞得有些茫然,不禁问向男子道:“为何故作大笑!难道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令尊果真好胆色!”男子突然蹲下身子,朝着林父跪拜道:“希望令尊能成全小子,否则我……”男子哪怕被毒害毁容也未曾哭过,可现在他哭了,且哭的有些辛酸。林父感觉这有些莫名其妙,内心产生一阵同情,急忙扶他起来道:“这又是为何?” 皇权看似高贵,可当遇到道统则脆弱不堪。男子看似身居高位,可遇到他们之后如同小丑般。他扶着林父的手站了起来,然后向林父说了些秘辛。林父笑了笑,因为他大慨知道…… 第六章秘辛 世人都会迷恋权势,因为他们觉得有权有势,才是人生最美好的东西,所以眼光变得狭小,总是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官场中。或许这就是普通人追寻的快乐,但是这成为一种痛苦。 夜已深,林父便带着一名男子走入房间。通过刚才的谈话,林父才知道此人姓杨名啸。 烛台里的灯蕊正在慢慢燃烧,摇曳的烛光有些妖娆动人,令黑夜有些明亮起来。杨啸看向林父问道:“令尊或许不知道皇权之上不存在什么?当初我也是在宫中翻阅些书籍才发现这个秘密。”杨啸刚想说下去,突然听门外说:“大哥,我查到了他们的住处!”杨啸“呃”了一声:“是吗?”右手五指并拢成掌,运起内劲一掌拍去,那人便一命呜呼!林父有些迷惑看着杨啸,感觉他的举动有些反常,但也没有过问。杨啸做完这一切,反而惊讶看着林父,奇怪的问道:“令尊为何不过问我作何杀掉此人!”林父笑道:“因为我问也没用,所以问了也白问。”杨啸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两人净有些不言而喻。 窗外渐渐有些平静起来,惊鸿坐在板凳上静静的敲击着桌子。老者则一直看着一旁的男子,突然问向男子:“你想此刻他死了没?”接着又说:“老弟果真好手段!”男子笑道:“老哥也不差!”老者也笑道:“彼此彼此!”惊鸿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双眼不停注视着他们。 老者对望着惊鸿问道:“你是否已经修炼了“太上应情诀”?”这一问,惊鸿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不知所答,因为他一直隐瞒着老者偷偷修炼,所以心里总带有几分内疚。老者看着惊鸿的表情,并未作出责怪之意,但就算早有准备,可还是很震惊。一旁的男子看着惊鸿的表情则麻木起来,急忙看着老者问道:“林哥,这……“太上应情诀”不是说修功法吗?”老者也是毫无头绪的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两人顿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只是一直盯着惊鸿看,让惊鸿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惊鸿看着他们开口问道:“爷爷你们为什么知道能够修炼“太上应情诀”,会感到如何震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一听便是无语,老者更是说:“惊鸿以后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务必谨记于心!”惊鸿疑惑的问老者,“爷爷,这是为什么?”男子一旁打住道:“惊鸿,不要问,反而你爷爷是为了你好知道吗?”惊鸿见询问无果,便只好乘巧的点了点头。 老者紧闭起双眼,男子心有领会,然后对惊鸿说:“你虽然能够修炼“太上应情诀”,但那“太上应情诀”乃是残篇。在此我希望你……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这时惊鸿不由感到一阵惊慌,然后对男子说:“杨叔,难道我……”男子见此能够打击他一下,不由笑了笑。惊鸿突然说:“我……我……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心里感觉一阵酸楚,可想想又有些释然,因为这并不是我的路,何必伤心欲绝,双眼顿然明亮起来。 “顿悟!”一旁的两人再次颠覆认知,不由怀疑人生。男子无语道:“人比人,气死人!”老者做了一个手势,男子便跟老者走出门外。外面的风渐渐的小走来,而男子一出外面又对老者说:“林哥,惊鸿这小子居然当我们面前顿悟,真是气煞我也!”老者笑道, “那小子还小不懂这意味什么?可又羡慕说:‘天大的机缘啊!连我都要……’”男子笑了笑,然后看向一切寂静的夜空。 时间都烛光流逝,一切平静如旧,只是烛光并未燃烧完。两人坐息而谈,有些东西也随之明了。杨啸思涌潮水般,有些惶恐对林父说:“皇权之上便是神秘的道统!”林父未曾听过“道统”一词,但冥冥之中对此也有敬畏。因为他何认知里拥有皇权之人便是天子,如今看来这似乎有些可笑,所以这一想法产生之后,便想像那仙人会是如何! 杨啸见林父有些惊讶,但也有所明白,因为这与他有关,所以也就释然的对林父道:“经过我这些年了解,还有翻阅了些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发现了一些问题?”杨啸又说:“其实“道统”并非凡人的区限,而是他们拥有与凡众不同的资质!”林父心中的疑问顿时有些解开,但还存在一丝疑惑,不由问向杨啸说:“他们与我们有何不同之处?” “因为他们是“灵体”,所以能够与大道更为亲近,这也被为“先天之灵”的原因!” 林父想到了杨啸今日的一举一动带着几分反常,突然想到了林虎,惊讶的看着杨啸:“难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可隐瞒了,杨啸善言道:“正是!”林父确定了自己所要的答案,吃惊的表情显现于形,心想:“难怪他今天会……”林父苦思冥想对着杨啸说:“可我又如何让虎儿拜入仙人门下啊?”他顿时又犯难起来。 杨啸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由向林父道:“令尊不必担心,在下愿带林虎去敬见仙人!”他虽然认定林虎是“灵体”,因为他接触过那些仙人,所以心里害怕林虎的资质不够,到时……心里一横,又跟林父说:“虽然我敢断定林虎是“灵体”,可又怕……”林父也是人精一个,马上想了想问题所在,难免心有顾忌,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也要赌上一把!林父故此强定对杨啸说:“如果小儿没有哪福分,你到时就杀我便可!”杨啸心里很清楚,可林父又哪里不明自他的心思,心想—— “我算是明白啦!” “你无非看中我家小虎的资质,否则也杀掉自己的同伙!” “令尊可真会开玩笑!”林父感到一阵恶寒。 “难道老弟还想隐瞒我吗?”杨啸笑着不说话。路已经走了,再也不会有回头路,他拔出腰间的软剑,丑陋的面孔泛着一丝微笑,这也是人称的“笑笑”。 今晚的夜色注定不平静,因为烛台里的蜡油正沿着烛柄落下,所以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 往日的笑容已变成过去,今天一共来了五个人,可如今又多出了一个死人。房间并没有收拾,依旧如初。一名男子见大哥许久未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走向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尸体,心里感到一阵惊慌,双眼木然看着他们的大哥道:“为什么?” 男子说完便想拨出腰间的软剑,因为他们这群人是杀人,讲究的是隐密,所以这种剑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利器。当他拨出一半,迎面的男子淡然道:“老二,对不起!”男子手上的软剑经过他的内劲作用下,速度极快的穿过对方的喉咙。他死在他的剑下,只是说:“大哥,我心里知道……”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杀人的便是杨啸,他意识了什么,立刻上前扶住那人,哭声道:“老二为什么……为什么啊!”那人洒脱的说:“大哥,真的谢谢你!”杨啸顿时流下眼泪,看着他闭上双目。 林父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伤心的流下眼泪。一个人愣然自语道:“杨啸兄弟,一切值得吗?就为那茫然的期待!”杨啸此刻正抱着老二的尸体,伤心欲绝的说:“对不起!我还是要……”他提着沾满鲜血的软剑,不顾林父的眼光走出门外。 月色越发明亮,一道身影穿梭于庭院之中,只见他脚步生风,双脚凌然一跃,手握“紫薇软剑”向前刺去。 “大哥,你这是为什么?”他到死也不明白这发生的一切。 “只怪你们放松警惕!”男子轻声细语的说了句,“时间真是要人命的东西!”因为这是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一直等待他们松懈的心里放下防备。 一剑夺取了一个人的生命,今夜又死了一个人,惊动了他们。剩下的三人心有忌怕的问向杀人之人道:“为什么要杀我们,可你是我们的大哥啊!”他们失望的看着面前的他,感觉到有些陌生起来。 “既然大哥要无情,休怪兄弟们无义!”其中一人对眼前的大哥道。其他人拨起利剑相向,做出防备!因为他们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面对死亡他们激起求生的欲望。 杀人之人便是杨啸,他气运丹田,内劲由掌而发,使得手中的软剑嗡嗡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紫薇剑法——穿肠过肚!” 男子瞬间收起了软剑,叹息的说:“兄弟,大哥对不起你们!我不是一个好大哥,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罪人!”男子丢下手中的软剑,嚎啕大哭起来! 林父见此叹息的说:“杨弟真的不怪你!我也希望他们会明白,也希望他们原谅你!” 杨啸依旧不动于衷,只管说:“我真的不想杀了他们,因为他们并没有错!” 惊鸿一行人来到林虎家,看到了地上的死人。杨啸独自跪在地上忏悔,而老者身旁的男子向前抱住他,沧然泪下说:“弟弟!”在场的人惊讶了,只有老者一个人平淡看着一切。 第六章黄雀 一切都是个谜,而这一切又为了什么。男子只管忏悔道: “大哥……我……”他哭了声音,像是个无助的小孩。原来随着老者一同过来的男子叫杨厉,而且还是他的兄长。只见他用右手摸了摸男子丑陋的脸,然后一撕,霸气的说:“不准哭,你是我杨家的儿郎那能这般模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他与杨厉十分相像,脸庞带着几分钢毅,此刻双眼正露出悲伤的表情。 杨厉并非铁石心肠,双眼也泛着泪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做出这一步,将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所以他内心也很难受。杨厉的双手更抱紧了他,怒吼道:“难道你忘了吗?” 杨啸被一语惊醒,双眼坚定回答道:“没有忘!”他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痛苦,挣开兄长的双手站起身子。 “好!”杨啸并没有多说什么,开怀大笑起来。 气氛顿时轻松愉悦,林父见到了老者激动说:“大将军!”然后向老者跪了起来。老者急忙把他扶起,说: “何必这样!我们早就不是主仆关系,以后再也不准这样,这是命令知道吗!” 林父并未作出反驳,心里清楚自己的地位,只是默默注视着老者。老者只是了一句,“小虎他们还好吗?”林父说:“他们被杨啸兄弟点了穴,晕睡了过去。”老者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的惊鸿茫然的看着他们,心里满腹孤疑。老者心里也清楚惊鸿的想法,便向他说:“惊鸿,你想要知道?” “想,但又不想知道。”惊鸿对老者说。 “看来你还是承认这一切,难道我们……”老者一下苍老了许多,显得有些英雄落暮的说:“也是,你只不过是我收养的……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忘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惊鸿一脸疑惑看着他,感觉有些陌生。 “你以为喻听的事我们不知道吗?那只不过是我一手安排的局罢!”老者淡然的看着惊鸿。 “为什么要这样做?”惊鸿问起这一句话,心很痛。 “因为我看见了那一幕,所以才安排这一局,好让你为我复仇!” “原来你一直监视我!枉我一直把你待如亲人,想不到……” “早知就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这反而脱离了我的掌握,看来终究是……” “难道以前都是……”此刻惊鸿感觉到被欺骗的滋味,心里很是悲痛,双眼死死的看着他们,因为他开始恨这一切! 杨厉向老者传声道:“林哥值得吗?” 老者回声道:“我不想害他!” 杨厉又说:“可你已经害了他!” 老者只管回声道:“我大限将至,所以今晚想赶他走,离开这里!” 杨厉反而疑惑不解的问老者:“你想赶他走,也不必让他看到今晚这一切?” 老者淡然的说:“因为他的身世不凡,所以他的路注定艰难重重,我才会提前让他适应这乱世!” 杨厉并未作出任何答复,因为老者为何付出一切,所以身为人父的他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惊鸿今晚以后还是离开村子吧!”杨厉替老者说了出来,而老者在旁轻描淡写般看着。 “不必明日,今晚我就走!”惊鸿哭着对老者说:“养育之恩无以回报,请受一拜!”惊鸿沉重的跪了下来。 “大将军不可!”林父也被感动的哭了,才会向老者求情。 “是啊,林哥!”杨啸也向老者求道:“怎么也养育了八年啦!难道就这样……” “弟弟,住嘴!”杨厉虽然这般说,但也想向老者求情,可他知道这一切皆是老者旨意,便只好默不作声。 惊鸿拜完之后,站出来看了一眼老者,转身刚想向大门走去。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真的好感人啊!” 两道修长的身影走入了众人的眼线,他们踏着一柄仙剑,静立于虚空。其中一人便说: “师兄,那些废物都死啦!” “只不过是些废物罢了,死了便死!” 他们神情冷漠的谈论道。 “本来不想出手,想不到事情会这样!”那位师兄看向杨啸说:“有意思!” 杨啸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倍感压力的对他们说:“你们视人命如草介,难道就连侧隐之心都没吗?” 那位师兄绕有兴趣的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现在到问起我们,可笑!”师弟也随之笑了起来。 老者看着他们回忆起不堪的往事,漠然的对他们道:“都是你们这群高尚的人,才不会知道生命的可贵!” 那位师兄有些怒色,向他们施压道:“凡人就凡人,这世界就是实力为尊!” 他们顿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面带着冷汗,双脚差的把持不住。 此时,他们有些心若谷底想到,“辛苦布的局都是成了别人的嫁衣!” “他到底给了你们好处?”老者突然问道。 “原来是你,想不到你还未死!”那位师兄又说:“中了“噬心毒”居然捱了那么久,好生让我惊讶!” 老者有些脸红说道:“果真是你们这些人!” “毒又不是我下,我只不过在旁看着罢了。”那位师兄冷笑道。 “你们……”这次轮到杨厉惊讶了,不由问道:“为什么要害我们?” “因为是你们的君主害怕功高震主,所以承诺了我们,我们才出手相助!”那位师兄又说:“那老儿这次也真够大方的!” 那位师兄使起一种瞳术,看向林虎的房间,惊道:“大地灵体!” “什么,师兄是吗?”他循着看去。 这次杨啸心有不安说:“原来你们听到了。” 那位师兄只是冷漠对他说:“你管得着吗?” 杨啸神色黯然的说:“你们要怎样?” 那位师兄笑了笑道:“当然是带走他,而且还要杀了你们……” 月色黯然,万般寂静,老者和杨厉闻言道:“难道你们已经……” 那位师兄神情漠然说了一句,“是!” 杨厉此时伤心欲绝的看着他们,冷漠的说:“我要杀了你们!” “呵呵,可笑至极!”那两人轻如鸿毛的落在地上,手握着剑戏谑看着他们这群凡人。 “紫薇第九式——时已过驹” 杨啸迎面使出最强一招,这招讲究一个“快”字,一招毙命。那位师兄轻描淡写的用剑指向杨啸, “果真是凡人的武学!”他稍稍用剑尖抵住杨啸的剑,杨啸的招式便被如此轻易的化解了。他还说:“不堪一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杨厉心灰意冷的说:“你们真要赶尽杀绝吗?” “师兄,我看到了一个“灵体”,而且把她抓来啦!”那位师兄用法眼察看道: “水灵体!” “师弟做的不错,看来师父这次……”他想到此处便心花绽放,然后又对老者几人说:“此处果真人杰地灵啊!不但产生“灵体”,而且还被人寻到,真是不虚此行啊!” “你们不是人,快点放开我!”女孩子哭喊道,“父亲救我!” 杨厉听出是女儿的声音,恼羞成怒说:“放开我女儿,我和誓不两立” 惊鸿也随之喊道:“快点放开她!否则……” 那位师兄只是弹出指力,戏谑道:“小子居然想死,我现在成全你。”他感到有些滑稽,并没有用剑,也不值自己用剑杀他。 “噗”老者替惊鸿挡了这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爷……爷!”他挚诚的叫道。此刻他知道老者是疼爱自己的,可能刚才有难言的苦衷。他扶住老者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老者只说了一句:“我已经失去他们……”鲜血又嘴角涌了出来。 那位师兄认真看了看老者,马上对惊鸿说:“真感人啊!不过就算他不中这一指,也挨不过真晚!想必刚才……”此刻他也有些触动,不由跟惊鸿点明些问题。 “爷爷,这又是何苦!”惊鸿哭着对老者说。 “惊鸿,我也不想瞒你,但我实在不忍心……”老者早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对惊鸿说:“不必担心!我……”话未到一半,双手木然落下,撒手人寰,眼睛呆呆的惊鸿。 “爷爷!”惊鸿撕心裂肺的哭道。 杨厉和杨啸看过来,“林哥!” 林父哭泣道:“大将军!” 杨琳见此也哭喊道:“林爷爷……” 世间便是冷漠如秋,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只管笑道:“真是感人啊!” “师弟点晕她!”师弟应道:“是!”伸出手指点了杨琳的穴位,便晕睡了过去。 杨厉见此怒然出手—— “大悲手!” “师兄让我来!”那师兄索然不出手,任由师弟出手。 只见那师弟五指成掌,一记向杨厉拍去,两掌相印,显而易见。杨厉的手显然骨折,脸色苍白说:“难道就要死了吗?” 那位师兄笑道:“这样死啦!岂不是没有趣味?”接着说:“师弟该你啦!” “真的吗,师兄?”那位师兄又笑了笑说:“是的,但一定不要伤害那“大地灵体”。”师弟会意道:“知道!” “吼”那位师弟乃妖狼所化,嗜杀成性,偏好人肉。 “师兄可真好手段,这样有谁知道这是我们所为!哈哈!”师弟奉承道。 惊鸿他们见此麻木了,不由闭上双眼。因为一切成了定局,所以挣扎也只是徒劳。 第七章决意 北禁山脉有着无尽的传说,拥有无数的财富,但也成了一种禁忌。因为那是妖兽盛行的天堂,也变成了世人眼里的炼狱。山脉蜿蜒绵亘万里,横跨南北,越过山脉便是南国。 “我真的不想死!”一名面有几分稚嫩的小童喃喃自语道,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面色有几分虚弱。他惊讶看着周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恍惚道:“难道我没死?”双眼注视着上方,勉强站了起来。 寒气弥漫着整个周围,滴水声正敲打在石头上,显得有些突兀。他看着这些乳白色的石头光滑如镜,这里沉封许久的气息正弥漫着周围。 “那妖怪明明……,可我为什么……真希望他们也能够活下来!”他便是事发当晚的惊鸿,这一切玄乎的让他身临梦境般,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发生过?或许太多的打击,让他幼小的心里无法承受这现实。 “爷……爷、还有杨叔你们,我真的对不起你们!”他攥紧胸口的衣襟,因为那里沾有老者的血,而且当时他就死在了他的怀里。 “我好恨……我好恨啊!”惊鸿哭丧道。他在恨自己没能力阻止一切,否则也不会天人相隔。 “我惊鸿对天发誓——定要你们血债血尝!” 明艳的鲜血从指尖流出,他便用手指从额头划下,立下血誓。 惊鸿收起了心底的记忆,因为他不想活在痛苦的回忆中,所以想封闭情感麻痹自己。往日的笑容成了过去,如今换来双眼冷漠不带一丝表情的他。 “我一定要活着!”他坚定迈出步伐,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所以不管如何也要走出这里。 寒冷的空气越发凝重,寒气逼人,他此刻饥寒交迫,虚弱的说:“必须要找到水!”他便沿着声音寻去。 曲曲折折的隧道,泛着微弱的银光,星星点点有些迷幻。 “水……” 惊鸿本就饥渴难耐,加之寻了许久,有气无力的坐在小池旁边。 清幽的小池泛着几分红晕,乳白色的池水粘稠如牛奶一般,突如其来的清香让人馋涎欲垂。 惊鸿用双手捧来一口池水,仰头喝下,丝滑如绸般顺着口齿间流入心间,令人心旷神怡。他顺着前方望去,观察四方道:“果真造化钟神秀!” 这里上方的一棵棵如青松的石柱倒生着,衍生出如眼泪般的水珠,在重力作用落入下面的平地,经过水滴穿石之苦,终于造成了这方圆丈许的灵池。 惊鸿想此,又捧入口中赞道:“万般磨练,方成一池!”心有明悟—— “爷爷,我明白啦!”浑浊的双眼清澈了起来说,“您一直想让我明白——不要让执念影响自己,否则会迷失自己!” 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他笑道:“原来你们在演一出戏,可我身在此中却茫然不知……” 惊鸿无形之中运起“太上应情诀”,吸收着这天地灵气,静坐于灵池一旁。灵气带着原始的气息弥漫整个环境,不断冲击着惊鸿的身体,惊鸿感动无比舒爽,只管贪婪的呑噬这浓郁的灵气。 突然腹中传来奇怪的吸力,源源不断的吸取惊鸿身体里的灵力,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森然。惊鸿一心全意的打坐修练,并未发觉这突兀的情况。 山中无岁月,沙漏里的沙子正缓缓流下,而惊鸿还未醒过来。 “王!”一名面相普通的男子单膝而跪拜道。 “何事?”空荡的山间传来一道声音。 这时,男子惊色道:“王,有个人类闯入了进来。要不要我……” “不必!”笑声传遍了整个山脉。 跪在地上的男子胆战心惊想道:“王的实力又……” “退下吧!”男子闻言站了起来,转身没入林间。 “真的有点意思……”声音渐渐隐去。 一分一秒随着惊鸿的修炼滑过,惊鸿从状态中醒过来,发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脱离疲惫的状态,精神饱满道: “看来是要……” 刚要站起身,便发现眼前的池水清澈见底,猛然一惊,从原来的奶白色变成了无色,煞是奇怪。惊鸿揉一揉眼,又看向水池,却又疑惑一阵,摇了摇头便不想继续追究这个问题。 “还是出去吧!”惊鸿跨出了一步。 隧道纤陌交错,四通八达,也延横几里。惊鸿越走越惊,心头一片乌云,开始不知所措,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道路越来越安静,惊鸿也越是惊慌。因为从头到底都是打绕着圈,所以惶惶不安的感觉一真萦绕心间。 “这样不行,否则会死这里,”惊鸿停了下来,慢慢的思考出办法,突然说:“我知道啦!” 那时候,他经常去河边玩,不由发现流水声是沿着直线传播出去,但经过拐弯处,激流会是流水产生回音。惊鸿便想到了“回声定位”,不由用力喊道,“啊!”然后站着一动不动,在脑子里不断分析和判断,终究发现一些问题。 “我知道怎么出去啦!”笑角不由微微一扬。 惊鸿一边看着前面的道路,一边撕喊。他听到了回音便又折回,又向另一处喊出一声。虽然这方法有些愚蠢,但也是唯一的办法。喉咙有些干哑,但也要继续下去。 “终于……被我……”惊鸿有些吃力的说。因为眼前的这条路,并没有传来回音,所以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一缕微光如同生命中的一叶小舟,满载着惊鸿那激动的心情。此刻,他真的好感动,这种绝处逢生虽然令人绝望,可也是用了最愚蠢的方式避过这一劫,但不否认为他看见了希望。 惊鸿手脚并用,攀爬着沟壑纵横,凹凸不平的石壁。人面对生死之时,往往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哪怕生命真的很脆弱,但惊鸿此刻选择活下去,所以他不管身体受到多大伤害,也要抓紧凸起的石块。 光线越来越强烈,有些刺眼,惊鸿眯了眯眼睛又睁开,终于感到生命的美好! 山林树木丛生,绿色盎然,充满着亲新的灵气,一切平和自然。惊鸿茫然的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虽然风景迷人,但是陌生令人害怕。因为未知的事反而透着危机感,所以人们往往会不知所措。 惊鸿用生命走出山洞,但如今到这全然不识的地方。他清楚这静谧的山林到处充满着危险,稍不留神便会掉到生命。 “看来又闯出去啦!”叹了一口气又向密林走去。 荒草丛生,有半丈高,而山间的温度过底,导致有些潮湿,蛇蚁呅虫盛行。惊从一棵树上折下比较粗的树枝,这也是办法的办法,在村子时并未携带出什么防身道具。如今只好用简陋的木棍防身,总胜过什么都没有,他也这样想。 走了几步,听见草丛簌簌作响。一片翠绿的叶子蛰伏一条绿色小蛇,正吐着蛇信子“嘶嘶”盯着惊鸿。 惊鸿此刻也紧张了极点,绷紧着神经,全神贯注的观察周围,稍要风吹草地便做出防备,预防不测。这看似平静,实侧杀机四伏。 “呼!”那条绿蛇张开獠牙,速度极快朝着惊鸿咬去。 “竹叶青!”惊鸿惊呼道,这种蛇毒素极强,如果被咬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当那蛇快咬到惊鸿的时候,惊鸿使出手木棍向它头部击去。虽然它被惊鸿袭击到头部,但也很快恢复过来,然后盘据起蛇身,“嘶嘶”的吐着蛇信。 惊鸿见一击未能将毒蛇打死,手里紧攥着木棍,心慌的注视着眼前的毒蛇。 竹叶青这次并未急着出击,而是等待着时机。它想一击咬住猎物,毒液盛在獠牙上,让人有几分害怕! 惊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慌张,想起小时候读过这么一句话,“打蛇要打七寸。”惊鸿由于第一次行走丛林,难免经验不足有些慌张失措。 毒蛇看着惊鸿有些恐惧,便如闪电般袭去,带着一丝腥风。见此,惊鸿便把木棍稍微往前一偏,快速地打在蛇的七寸上, “好险——” 此刻竹叶青痛苦的卷缩着蛇身,张开口使劲喘气。惊鸿见此又不放心的补上一棍,那蛇口吐鲜血,翻着白眼彻底的死去;他呼了口气保持平衡,尽量不让心脏跳的太剧烈。 危险只在一念之间,只见竹叶青并未死透,通过装死骗过惊鸿松懈的放下警惕,更好的做出最后一击。 “啊!”惊鸿惊叫一声,然后把毒蛇丢在一旁。右脚上有着明显的牙印,显然惊鸿已经被竹叶青咬了一口,“看来还是太大意啦!” 惊鸿走了几步,毒液便开始在体内发作,胸口有些发闷,心脏剧烈跳动着,精神突然恍惚起来。他双眼迷迷糊糊的走着,前方的树木有些迷幻,摇曳不定。 “难道我就这样……”惊鸿想起村了子的事,心更加起伏不定,“我不想死……我还要报仇……” 说完,惊鸿便晕了过来。突然一道身影向惊鸿掠来,身如轻燕的抱起惊鸿,便消失于林间。 第八章教导 茂密的森林,参差不齐,连绵不断,依山傍水,充满着原始的气息。一道瀑布如银河般奔流而下,拍在岸石上,珠玑四溅,水气蒙蒙。 此时,瀑布背面一道洞帘若隐若现,仿佛内有乾坤一般。 “醒了。” “我这是在哪?”惊鸿惺忪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不由自主开口道。说完,惊鸿又寻视四周,只见一名男子站在石台上,平静而自然。 “是你救了我?”惊鸿回想道。 “是,又不是,”男子淡漠的对惊鸿说。 “多谢救命之恩!”惊鸿认真跟男子说。 “不必!只不过举手之劳。”男子还是不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显然这对他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惊鸿心里清楚,还是对男子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男子只是稍有微动,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不由说,“你加今毒已经消除,随时可以离开。” 惊鸿察看自己身体,果真毒已经消除,可内心却有些失落。茫茫大山里,凭着自己卑微实力如何走出去,不禁看向男子。 复仇的前提是要有实力,否则凭什么报仇。惊鸿总感觉男子远非凡人一般,因为普通人不可能能够生存于这山林,所以他想要拜男子为师。 “我不想走……希望你能够教我修炼,”惊鸿双膝跪着求道。 男子不禁吃笑道:“你何以确定我能教你修炼?”惊鸿总有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凭感觉!” “果真有意思,好吧!” 拜师要诚心诚意,三拜九叩,惊鸿刚想行礼,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止;他心惊的看着男子。 “我不能收你为徒!”男子平静的看着惊鸿。 “为什么?”惊鸿心有疑虑的问道。 “我没资格做你的师父,”男子只是说这一句,便不沉默不语。 此时,平静的令人悚然,可惊鸿越是疑惑,不由问向男子道:“那晚是你救了我?”男子双手负在身后,“不是!”惊鸿又问:“那又是谁?”男子笑而不语,过了一会说:“等下你会知道的。”惊鸿见询问未果,便不再问下去。 “我现在带你见他!”男子绕有趣味看着惊鸿。 惊鸿满怀期待,又有些忐忑不安,对男子所说之人多了一分疑问。惊鸿静静的注视着男子的脸庞,希望能够发现一些端倪,可是并未察觉出什么,他依旧很冷漠,似乎演饰的太好。惊鸿此时心里想,“这葫芦到底装着什么药?为何总觉得神神秘秘?” 男子似乎猜出惊鸿的心思,毫无征兆的笑了笑。惊鸿看在眼里,不由来一阵毛骨悚然,这种笑容着实令人胆寒。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会让人倍感疑惑,也就越让人害怕。 “你不用胡思乱想,等下便会知道答。”男子抓住惊鸿的肩膀闪入虚空。 虽然这种遁入虚空之法惊鸿未曾见过,但是此刻惊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男子看了看惊鸿并未感觉奇怪,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再也很难激起内心一丝波动。 流动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这里不存在速度,只是刹那间的瞬间移动。男子便同惊鸿来到了一个洞口,深遂黑暗,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忌的气息。此刻男子双眼有些畏惧注视着前方: “王,我带他来啦!” “带他进来吧!” “是。” 男子带着惊鸿走了进去。原来此处另有洞天,里面并非想像中的黑暗,而是十分明亮。惊鸿走了几步,细心观察着周围,发现上方有一个洞口,阳光便是上面折下来,这里才不会显得很阴暗。 “你终于来啦!”一道庄严温和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我会来?”惊鸿惊讶的问。 “你现在不是来了吗?”一名英俊不凡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很舒心的感觉。可随同惊鸿一起来的男子却如见了梦魇一般,颤抖的有些心慌。惊鸿见到他这般反应问道:“你在害怕什么吗?”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所以只能随便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有的冷!” “我没觉得冷啊!”惊鸿茫然看着他,不由说了一句。 “王,我……”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下去吧!” 男子闻言头也不回走出外面,想是得到释放一样。 “看来他很怕你?”惊鸿不禁问了一句。 “是的,”男子并未觉得不妥,只是笑了一笑。 两人注视了一会,惊鸿回忆了一些事情,看着男子说:“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吗?”男子只是回应道:“不是!”惊鸿的心里越来越疑惑,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请问你的名字?” “惊鸿,”惊鸿跟男子说:“那你的名字?” “白川。” “好名字,”惊鸿不由赞道,却又说,“刚才他跟我说的师父是你吗?” “是又不是,”男子淡淡的说,“你以后叫我名字便可。” “难道你愿意教我?”惊鸿有些失落对男子说,“我知道……”白川只是会心一笑,“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还不够资格!”他看着惊鸿脖子上的吊坠,带着一阵追忆道: “你是他的儿子!” “你认识我的父亲?”惊鸿追问道:“我父母现在哪?”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惊鸿眼泪涓涓而流,“父母”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你现在实力还不够,知道又能如何!”白川叹息道。 眼泪强忍着不再让它流下,惊鸿心,“知道又能如何?”指甲刺痛着手心,难言的心痛。 以后我便教你修炼……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过了一个时日,初升的太阳充满着朝气。两人来到崖间,白川看着那朝阳,突然问惊鸿:“你为什要修道?” “我想要报仇!”惊鸿对他说。 白川转过脍看了他一眼道,“报了仇又能如何!” 惊鸿想起往事悲愤的说:“他们当时就死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好恨……” “那你修炼又何用?”白川叹息的说,然后静静的走下山;他想让惊鸿一个人去思考问题,让他明白仇恨只会呑噬一个人的内心。 往事一目目仿佛昨天发生一样,令人触目伤心,也让感到恐惧,更让人无助。惊鸿右手的食指变曲着伸向朝阳,他感怕这一刻美好会失去。人们总喜极暖色,它总是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如同这朝阳,让人感到这世界不再冰冷,不再可怕,不再恐惧。 “我明白啦……”惊鸿此刻看见那一张慈祥的脸,心中一阵酸楚,流下了眼泪,不再苦涩,反而有点甜。这一刻,老者笑着离开惊鸿,不再痛苦,惊鸿开心的说: “爷爷,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磨难是一种痛苦,它会让人一蹶不振,痛失于回忆之中。如今这种痛苦成为了惊鸿一种经历,它也成为了一种动力,磨练着惊鸿的道心。 其实白川曾未真正的离开,只是隐秘的观察着惊鸿的变化。他心里坚信惊鸿会做到,也会知道这真正的用意。 “你明白了吗?”白川此时又出现在惊鸿的眼前,一脸平静的对他说。 “多谢你!”惊鸿对白川诚意道。 “你能够明白就好。” “是的,一个人不能被仇恨充斥整个内心,我现在才明白爷爷当初为什么那样做。” “他只想让你明白什么是仇恨,还有人世间的丑恶。你经厉过这一切,心里也有所明白。” 惊鸿想起了被蛇咬的事,不由对白川说:“原来你都知道。” “经历过才会刻骨铭心。”白川笑了笑。惊鸿心里清楚,不由感谢道:“不管如何,真的很感谢你,我的朋友!”白川冰冷的内心融了,感触的对惊鸿说:“看来现在是你在教导我。” “是吗?”惊鸿吸着新鲜的空气,内心一阵舒畅。 “是的,朋友,”他也这样说。 他承认了惊鸿,惊鸿同样承认了他,两人会心一笑。 惊鸿席地而坐,白川而坐于一旁,静静的感受大自然的美好。白川双眼看着惊鸿稚气未脱的胆旦,心里顿时有些踏实,还有一种可靠的感觉。 “我能叫你惊鸿吗?” “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还这样问?” “我想和你做兄弟?” “是吗?” “是的。” “哪谁是大哥?” “你。” “我?” “是。” “为什么?” 白川又看向惊鸿,知道他虽然弱小,但是有一种难言的魅力,正在慢慢的吸引自己。此刻,白川想,“难道这就是令人折服的魅力?” 惊鸿寻着目光发现白川正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古怪问他:“为何要这样看着我?这样会令我有些不适应。” 白川声音有些奇怪回应道:“没什么,只想好好看你。” “噢!”惊鸿便站起身,然后又说:“什么时候教我修练?” “明天便开始!”白川又说:“记得好好享受今晚,否则明日就没机会啦!” “啊!你不是要想着折磨我吧?” “差不多,否则怎么会进步呢?”惊鸿看着他的笑容如同梦魇一般。 第八章讲解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白川看着惊鸿,“修炼一途,坎坷多难,必经九劫。现在问你害怕吗?” “害怕,但我不后悔!”惊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路既然开始走了,如果这样被他三言两语让自己畏惧,那我还谈何修炼大道。 “废话不多话,”白川看着惊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要对的起自己的选择。他又讲解道:‘你已经开始接触修炼一道,也该了解一些事情,方便以后行走世间’。” “如今我们身处的大陆名为“天玄大陆”,修的自然是玄气。” 惊鸿顿时醒悟,想起那玄奥的气体对白川说:“那带着颜色的气体就是玄气?” “是的,玄气也分属性:金、木、水、火、土,”白川解释说:“颜色上也有所对应:金为白色,木为青色,水为蓝色,火为红色,土为黄色。” 惊鸿一直想问白川一个问题,不由说:“白川,这里叫什么名字?”白川闻言神色复杂,有些痛苦追忆道—— “北禁山脉……” 惊鸿带有疑问的说:“为什么一提到‘北禁山脉’,你会这般反应?” 白川说:“因为我恨这里!”惊鸿神色复杂,带着疑惑问他:“为何恨这里?” “你一定要知道吗?”白川接着又说:“你怕被兄弟欺骗吗?” “如果他有什么苦衷,也是情有可原,”惊鸿看着他说,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直看着他。 “如果他这位兄弟是妖兽的话,你说会如何?”白川看着惊鸿的眼睛问道。 “难道你……”惊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难免有些难受,被别人欺骗的滋味是苦涩的。惊鸿收复起内心的波动,不禁问他,“你为何现在才跟我说?” “因为我化作人类,你才不会讨厌我。”白川也不知道这样说。 “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们,因为这里没有人类的气息,所以一般人才不会在这里居住。”惊鸿这般解释道。 “是的,”白川对他说:“我其实很羡慕你们人类,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惊鸿闻言说:“其实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我还是到人世生活。”白川看着惊鸿,满怀高兴的笑了笑。 “我很快要回到尘世,那里始终是我的故乡,”惊鸿看着他说。白川从一开始猜到这结果,所以害怕惊鸿会修炼有成便离开这里。 清风徐来,一阵阵的绿浪汹涌澎湃,荡漾着人的内心,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正是大自然的气息,让人忘却烦恼。 白川双眼恢复之前的神采,不由开怀道:“现在我觉得这里没那么可恨。” “曾听爷爷说:‘穷文富武,不只是以药练身,更多的是功法问题’,请问这功法如何区分?”惊鸿不由追忆往昔的一言一语。 “你爷爷所说的不过是凡人功法,且这世界把人类修士分为:炼体、先天、五侍、六越、武圣、阴阳;功法由高到低:天、地、圣、玄、黄。” 惊鸿听完后想了解更多,不禁问白川,“凡世最高的境界是炼体?”因为他想那天夜里的三位修士,心里不免痛恨到。 “凡世很难修到先天,因为凡世的灵气稀薄,而且杂质多,不够纯净,造就凡世不会有很多先天之士,”白川解释的跟惊鸿说。 惊鸿思绪有些凌乱,回追到那几个人的手段,不由问白川,“那些先天之士都去了什么地方?”白川只说了两字,“灵境。” “哪什么地方?” 白川想了想,解释道:““灵境”是那些强大的修士所开辟的空间,用来让弟子修炼。”惊鸿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难道‘北禁山脉’是强者开辟的吗?” 白川只是回应道:“不是。”惊鸿顺着想一想明悟道:“除了“灵境”,还有一些自然形成的灵地,便如这‘北禁山脉’。”白川说,“随你怎么想。” 炼体只是修炼的开始,也是根本。如同“百丈高掘地起”,没有牢固的基础,将来难以取得很成就。不要认为这是一件简单普通的事而有所不侍,等到关键的时候便有所力不从心。惊鸿虚心请教着白川,希望白川能够解惑。 “炼体可分九重:易气、易血、易精、易脉、易髓、易骨、易筯、易形。”白川接着说下去,“易气:人体精气乃根本,所以要固守本源; 易血:人体乃有形之身,难免血液中有杂质,所以要排其杂质; 易精:精神乃人之坚守,只有练其精,方能更明悟; 易脉:人有二脉,乃任、督脉,疏通其二脉方能聚其劲气; 易髓:使其劲气洗去污秽,方能练其髓,身体下体才更好地气; 易骨:骨不离髓,只有练好易髓,人体的骨格才会坚硬; 易筯:通过拉伸人体根筯,才更好的悟形; 易发:毛发乃人体气衰的表现,只有养护精血,人才会精毛神衰竭; 易形:形乃先天之雏形,只有精气神炼其顶峰,洗脉伐髓,方能脱去凡体。” 惊鸿激动的向白川辑手道:“听君一言,胜读十年书。”白川不拘小节的说:“人类的修行之道不同妖兽,妖兽只需炼其内丹便可。”惊鸿惊叹:“妖兽果真得天独厚!” “未必!”白川又说:“人类之所以强大,因为有的人一生便是‘先天之灵’,所以称为‘灵体’,他们只需要开窃便步先天之境。” “还有这等事,”惊鸿便对白川说:“那他们岂不是先人之前,那妖兽难以赶上他们脚步。” “妖兽如同凡人一般,只是低等野兽罢了。” “难道妖兽也有‘先天之灵’?” “是的,它们生来便是先天之灵,你们人类喜欢称之为‘灵兽’,也就是妖兽的王者。” 惊鸿恍然大悟,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便不再轻看世间万物。这里一草一木便是生灵,同样朝着太阳争取阳光茁壮成长。惊鸿想是到什么,不禁问白川: “既然人和兽都可以修炼大道,那草木同样也能修炼。” 白川笑了笑,也有些明悟,像是抓住了什么契机,突然说:“万物皆灵,只要百折不饶,坚守本意,勇往不前,同样问顶大道巅峰。”他看着惊鸿说,“谢谢你!” “这真的有点不像你,白川,”惊鸿调侃的说。 白川只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对惊鸿说:“真的有点不知道。” 哈哈…… “白川,我说真的:‘认识你不过一日,但总感觉真好!’”惊鸿双眼注视前方的景色,景色有点美丽迷人,如同长发女子。 “惊鸿,我也真的想说:‘如果不是命运弄人,也想和你闯荡凡世’,但事实不能。”白川不知为何有些可惜,也有些遗憾。 “为什么?” “兄弟,不必多问。人生有太多无奈,可给人太多希望。” “这就是你妖兽变成人类的样子?” “不是,因为妖兽变成人形反而更好悟道,所以不单单是体会人类生活而已。” 惊鸿看了看,白川也看了看,天空有些明亮起来,云越升越薄。白川对惊鸿说:“你修炼真的只是为了报仇?” “以前只是想报仇而修炼,如今才明白人不能为复仇活着,否则只会深陷不拔。”惊鸿淡淡的对白川说。 “好多事不能片面看待。” “真的。” 痛苦的回忆,还有美好的留恋。天边浮现出爷爷的笑容,笑的很洒脱,很自然,灵魂真正的得到解脱。 “爷爷,我真的懂了,”惊鸿笑得很开怀。 “你终于明白啦!” 微风吹动惊鸿的发丝,明亮的眼睛带有几分清澈明悟,心里也绝悟了起来,攥紧了手心。 “呵呵!” 惊鸿会意的说:“这世界以实力为尊,世人就是如此,拳头才是硬道理。” “想复仇,你就要变得强大起来,”白川说。 “虽然我不懂人类炼体之法,而且也没有炼体功法,”白川有点不责任道 “哪你如何教我炼体?” “我要传你一套妖兽炼体之法,以后你就跟妖兽对练。” “啊!” 惊鸿痛苦的叫道。 “想要更强大,必须忍受非常人之痛。” “妖兽的体格往往比人类强悍,皮糙肉厚,跟妖兽对练不是把我死里整。” “非也!”白川静静的走下山。 惊鸿则独自一人站在山顶上,静静的看着周围景色—— 醉翁之意不酒。 第九章炼体 人体蕴藏着无尽潜能,泛发着强盛的气血,只练其精髓方能先天之胎。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惊鸿,我传你“冷幽九转术”;此术讲究身体的协调性,同时也能增加柔软性和韧性,”白川传授道:“炼体九境只能步步为赢,切务急利求成,以免根基不牢!” “明白,凡事只能一步一脚印走下去,否则心有轻浮,造成心境不纯。”惊鸿带有感谢的目光看着白川。 ““易气”:乃人体精气的转变,先两手并拢,两脚与两肩同宽,然后两手往后猛用力;最后用力把气调转上来,存在中周,这便是起势。” 惊鸿闻言,两脚用力站立于地,吸引其地气;两手起势运于丹田,用力往后猛推送出去;最后收掌调转丹气,静止于阳光的照射之下。 响午,太阳越照越烈,已至三竿。惊鸿挥洒着汗水,弓着腰,用力并拳于腰间,然后蓄力打出右拳。“呵!”拳风扑扑作响,左拳打完,便猛伸右脚,深击地面,一阵灰尘激起于空中。 “教了一上午,便有几分姿式。”白川满意的点点头,心想:“不愧是他的儿子。” “惊鸿,你现在才刚开始,不可强勉自己,还是先回去休息!”白川对惊鸿说,示意他停下休息。 功夫讲究功到自然成,不可勉强自己,超出极限反而伤及筯骨;除非有好的药材浸泡身体,洗练尘气,除去一些暗疾。这才会有“穷文富武”的说法,并不是一味追求苦练才能更好炼体,有时会事得其反。 白川也深知其中道理,叫了惊鸿过来说:“惊鸿,勤于苦练并不等于死练,要懂得其方法,懂得去争取机会,懂得去变通。” 惊鸿突然醒悟道:“天赋只是其中悟性突出,更多的是资源。” “是的,”白川又说:“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有利于自身提升就去争,更多的时候是抢。”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呢?”惊鸿突然问道。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白川深有意味看着惊鸿,然后指了指前方。惊鸿看了看浩瀚无际,心境又豁达了许多,不禁心里道:“物竞天择,存者生存。一草一木都去争取资源,让自己茁壮成长。” 白川看出惊鸿的眼里不再茫然,继续教导,“你想更进一步,就要喝妖兽的血,练其内丹,”他又接下去说:“更重要的是无尽药材。” 北禁山脉有着无尽的宝藏,但存在无数的危险,人云:富贵险中求!惊鸿明白自己达到“炼体九重”,不单是勤于苦练,还要用药材洗去纤尘。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惊鸿难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问白川道:“难道你不可怜它们吗?” “你要记住——你是我是兄弟,”白川对惊鸿说:“我不需要弱者,所以你要是死于途中,一样也不会让人可惜!”惊鸿沉重的说:“是的,我同样不要你可惜我,这就是兄弟!” “明天,我就寻一些药材洗去你身上的尘气,”白川默默的离开,走进了无尽的山林…… “呵!嗄!” 接连几日,惊鸿的精神有些疲惫,小腿酸的发痛,身体也难免有些生硬,动作也随之迟缓下去。惊鸿并未因此而休息,反而一如反顾的继续每一个动作。 如今几日里,白川并未出现,或许还正在找那些药材。惊鸿想此心里难免有些感动,也有些担忧。 过了一会,惊鸿又破风一拳,尽得无分精髓。虽然并未进入“易气”,体内的精气比以往强盛了几分。他的心情也随之开朗了许多,自己昼夜不分的苦练就是为了能够变强,紧攥着拳头垂直又快速送出,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随后一跃,双脚向两旁一蹬,脚尖差点碰到手心。 “唉!还是差点,”惊鸿叹气说。 “惊鸿,”白川的身影出现在惊鸿的眼里。惊鸿回头看向他说:“回来啦。”此时,真的不用太多言语。 “惊鸿,我找来许多药材,希望对你有所帮助,”白川把药材放于一旁,然后把手掌按在地上运起玄气,构造出一口石锅。 白川手掌一挥,水雾弥漫,一股清流流人石锅。惊鸿一脸陶醉看着白川的手法,感觉如诗如画般,浑然天成,心里越来越震惊。白川接着一吸,悉数的把药材甩入锅中,对惊鸿说:“快跳入锅里面。” 闻言,惊鸿毫不犹豫的跳入锅中。白川看着他说:“我虽然不懂炼丹一道,但是还懂得些皮毛,”他又说:“等下你一定相信我,不要乱动,然后跟我默念‘冷幽九转术’,务必谨记!” 一股冰蓝色的火焰燃起,森寒的有些可怕,而且冷入人的骨髓。惊鸿嘴唇顿时有些发白,但想到以往的种种,双眼坚定看着前方,面壁一定进入状态。 过了一阵,白川玄气徒然大增,火焰更加森寒,火势也随之越大,周围结起了一阵冰雾。白川一脸苍白,喃喃自语道:“惊鸿,你一定坚持下去。心里清楚:“你体内有着‘冰清石乳’并未激发,所以我才敢这样做”。” “呵!”白川双拳举起,体内调动玄气运转一个周天,然后用力拍向石锅,传音道:“惊鸿,我现在传你“冷幽九转术”——” “双手举顶利三焦; 手足前后固肾腰; 调理脾肤需单举; 左肝右肺如射雕; 回头望足去心疾; 五劳七伤向后焦; 凤凰展翅周身功; 两足顿顿饮嗜消; 运起丹田固周天。” 其实惊鸿并不知道白川为他付出了多少,这锅中的药材乃世间难寻,其中一味便价值连城。哪怕“北禁山脉”也是极少,可惜白川乃是灵兽,不懂炼丹一道,只凭着多年的经验来帮惊鸿疏通筯脉,实乃冒险之举。因为惊鸿现在只是凡人之躯,所以无法吸收这庞大的药气,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轻则筯脉全断,重则身亡。 “啊……啊……”石锅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白川顿时有些心慌,显得几分失措,不由向惊鸿传声道:“惊鸿,你一定要坚持住!” “白川,我……”惊鸿痛的说不出话,差点晕死过来。 “惊鸿,想想你的爷爷,还有那些死去的人,”白川急忙向惊鸿说。 因为只有激发起惊鸿内心的痛楚,他才会知道自己还责任,所以他才不会放下内心的坚持,也就坚守内心,意志才会变得更坚强。 “爷爷……杨叔……还有大家……所以我不能死!”惊鸿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坚守心台。 石锅中不再传出声音,白川悬着的心放松了一些,觉得事情并未很糟糕,还有挽救的机会。 白川双眼内视石锅里面,看着惊鸿说:“你一定要放松身心,坚守心台。你想要成功,就挺住身躯。” 白川又提升火焰的威力,右掌按在石锅上面,一鼓作气的传入玄气护住惊鸿;而左掌控制惊鸿,不停的帮他疏通筯脉。 事情看似很顺利,实则暗潮凶涌,白川也深知其中利害,不敢大意,否则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药力不再缓加,激发惊鸿体内的“冰清石乳”,两者一旦相冲,到时连自己也身受重伤。 白川小心翼翼的调动着惊鸿体内“冰清石乳”,缓缓中种其中药力。因为“冰清石乳”具有缓解疲劳、强化筯骨、疏通筯脉等功效,最重要的是药效中种的用效,所以白川才敢如此帮惊鸿炼体,实则就是煅炼惊鸿。 水不能灌得太满,否则就溢出来。白川搜集来的药材乃绝世奇珍,起过了“冰清石乳”所能承受的范围。白川见事情越来越糟,脸上布满了冷汗,失去往日的风度,双手不断释放玄气来控制石锅,可他并不知道这只会更加暴乱,药气越来越强大,随时都会爆炸。 “啊……白川,”惊鸿从嘴缝挤出一句话:“我坚持不住了,我……快……要……” 白川此刻流出眼泪,想到事情因他而起,不由哭道:“惊鸿,我对不住你!”接着又叫道:“大哥,快点出来!否则惊鸿他就会……” 惊鸿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石锅也随之膨胀起来,像是随时爆炸一样。白川更是恐慌,刚想打出一道玄气。 “混帐!你想他死的更快吗?”一道声音恼羞成怒的从惊鸿体内传出,不断吸收着药力和玄气。这时局势才维持过来,他们躲过了一劫。 “川弟,你还是老样子,净是胡来,”那声音批评着白川,恨铁不成钢。 “大哥,我不是想让他快点成长起来?”白川心虚的弱声说。 “你……这是帮他吗?”那声音在白川耳边响起。白川不由静下来,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过了一会,白川听不见声音。他又向虚空叫道:“大哥!”又接着说:“你还是让知道这一切吧?” “以后我来教他,你不要插手,我可不想像今天,”那声音响道:“还好药力和玄力不错!让我恢复了几分力量。” 第十章妖兽 劫后余生往往令人心悸,但也伴随莫大的机缘。如今惊鸿便得到强大的药力洗礼,激发出体内“冰清石乳”的功效,来中种暴动的药气,但也不管多大效果,这超出了“冰清石乳”极限…… 当时情况危极,随时就要爆锅,突然惊鸿传体内传来一阵吸力,弥漫成雾的药气全被吸入腹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白川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感到很庆幸逃过这一劫,心里那种压抑感得到了释放。 “王,你这样做值得吗?”洞府响起一道声音,一名男子单膝跪地,向着白川辑手。 “我也不知道,但我坚信自己的判断,”白川只是抚摸着惊鸿的额头,静静的对男子说。 “万一你的判断错了呢?”男子示意站起身,坚毅的脸庞表现的十分倔强,态度也十分明确。 如今惊鸿正在晕迷当中,便不知道两人的谈话,都是有关于自己。 白川移动着手,随之站起身,泛发一股无形的威压,面有愠色看着男子。男子看着白川虽然感觉到他已经动怒,但为了“北禁山脉”着想,也要问一个明白。 男子顶着压力对白川说:“王,那差不多已经是我们的底蕴,这样浪费在他身上,难免太可惜。” 白川心里明白那药材珍贵无比,有几味药材对于他们都有着莫大用处,也知道男子为何这番质问自己。因为他是这里的王,也是灵兽,不得不为他们着想,可惜如今却为了一个人类,而浪费这些药材。这些东西即使珍贵,也比不上他。 “我明白自己很自私,但为了种族……”白川神情落寞的道。 “可是他终究是人类,万一他以后……”男子一脸担忧的说。 “这,我比你清楚,白灼,”白川喊出了男子的名字,男子便知道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因为他吗?”名为“白灼”的男子忆起了一些往事,不禁问道。 “当初我如你一样,心里很是犹豫。”白川想起当时目送他离去,是那么的洒脱,那么自然,他心里便下定了决心。 “那为什么现在?”白灼实在不明白,一脸疑惑的问道。 “因为惊鸿就是他的儿子。” “什么?”仿佛睛天霹雳般,白灼恍然如梦,目瞪口呆看着惊鸿,不由自语道:“我终于明白啦!”白灼走出了洞府,心里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满脸憧憬的看着天空。 天空的云变幻多端,仿佛让人琢磨不透,时而一个模样。可无论它怎么变化,时间总随着风飘逝,云也慢慢的飘浮不定。 “我……这是睡了几天,”惊鸿用手抚着额头,撩开了一张兽皮,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 “你终于醒了,”白川看着惊鸿说。 “我现在睡了几天?”惊鸿想起那炼体一事,心里难免有些害怕,不禁问了白川。 “已经有七日,刚好一周之数,”白川说:“现在心里还在害怕。”惊鸿只是说:“怕,我更怕自己弱小!” “好,你现在气运丹田,看一下体内情况,”白川跟惊鸿说到。 惊鸿调动内劲,气动丹田,内劲由内而外运转,带有几分冲劲行走了一个周天。如今惊鸿体内的精气得到改善,终于有了内劲,心里无比激动,难免会喜形于色。 如今惊鸿到了这层次,白川便跟他解释如何划分“炼体九重”: 人类炼体是通过气力划分——“易气境”拥有一石之力(百二十斤左右);“易血境”是二石之力;“易精境”则是三石之力,之后便以此类推。 普通情况是这样,但也有些特殊情况,比如:“灵体”之人一般比凡人强大,生来便是先天,体质得以开发的时候,便拥有三石之力,到了九重炼体又得于异变,至少多出千斤之力。 惊鸿终于明白一些问题,感慨的道:“怪不得他们会抓走林虎种杨琳,“灵体”果真不同凡响!”他又突然想到那只妖兽,不禁问:“白川,妖兽也能拜入人类门派?” “可以,”白川对惊鸿说:“因为它们是“灵兽之子”,生来便可化形,所以独天得厚,“易气境”时便可拥有千斤之力。” “啊!”惊鸿惊讶的说:“那你们岂不是……”白川则是摇一摇头对惊鸿说:“人类之所以能够强大,不只是气力,更多的是智慧,上天也给了更多的恩赐于你们。” “到底还有什么?”惊鸿从小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否则绝不罢休。 白川也只有继续说:“其实你们人类能够研究出功法,还有炼丹一道,可谓上天垂青,才让你们统治大陆。” “哪妖兽……”惊鸿经过与白川一段时间相处,也发现许些问题,但不是很明白,趁机问了白川。 “唉!也是,”白川又向惊鸿解释说:“妖兽生命力旺盛,造就寿命悠长,但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妖兽。因此,一般妖兽会修炼成人形,然后更好的亲近大道,所以“灵兽之子”才会选择拜入门派修炼。” “为什么会这样?”惊鸿又问。 “因为普通妖兽难以化形,如同你们凡人一样,就算化形至少也要经过百年,所以一般化形的妖兽难以拜入人类门下,”白川和惊鸿说:“人类看中的是资质,但也有些特殊情况,那就是普通妖兽吃了天材地宝,导致自身变异从而化身成人。” 惊鸿看着白川说:“妖兽为什么自行修炼?为什么要拜入人类门派?” “修炼分两大派:一是修气,二是修体,”白川说:“妖兽并不强于感悟大道,才选择化形修体。” 惊鸿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太少,心里也有一些打算。惊鸿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妖兽拜入人类门派,难道人类不反对吗?” “唉!”白川只是对惊鸿说:“我只能大概跟你说。其实妖兽也有修体功法,但都是强大的灵兽家族传承下来,一般灵兽家族是无法拥有的,而且都是一脉相成。白川顿了顿说:‘人类的世界虽然主流是修气,但有些人因为某种原因而选择了修体,从而揣摩某些强大的妖兽,找一些灵感,然后观察一些灵兽修体功法,另僻蹊跷开创一门人类修体功法,但万变不离其中,不管如何它也是妖兽修体功法,所以才会有妖兽选择拜入人类门下。’” 白川唉声叹气的离开洞府,强忍着内心愤懑,因为他知道这是时代的悲哀,所以心里压抑的像乌云密布,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黯然神伤。 惊鸿看着白川离去,脸上带有愤怒和一种无奈,自己心里不是滋味。惊鸿清楚白川知道很多事情的内幕,但都是避而不谈,此时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帮助他。 “还是实力啊!”惊鸿心里叹息道:“如果我有实力,他们也不用无助的死去,兄弟也不用独自默默承受一切,我也不用苟且偷安。”惊鸿攥紧拳头,以至有些发白,更多的发泄心中的怒火:“我一定要自己强大起来!” “呵!”拳头沿着直线打出,劲风呼呼作响,“哈!”又是一记扫堂脚,灰尘四测,紧接收势往后一个后空翻,两脚一扬,轻点掌心,随之呈一字腿压于地面,右拳拍击地使出“鲤鱼打挺”,扭动着身躯。一连串的动作潇洒自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快半年啦,”惊鸿淡淡的说,数月的时间已经把外门的功夫练至入境,随时冲击“易精境”。 功夫讲究水滴穿石,功到自然成。如果一味追求速成,反而造成根基不稳。惊鸿也不急着冲击炼体第三境,只是等待着一个契机。 心静如水,惊鸿缓缓的调动着体内劲气,右手压住大腿,然后深蹲,吃痛的呼了一下,一阵虚惊脸上浮现出几丝冷汗。惊鸿深知拉筯可以增强人体柔韧性,但其中疼痛也显而易,小腿一阵颤抖;随后换向一边,又是一阵疼痛。 外功只是活动筯骨,增强体质,以便更好修炼内功。惊鸿运起“冷幽九转术”,身体传来一阵清凉,疼痛感也随之减轻了许多,心旷神怡的吸入一口空气,猛的用力举起双手,内劲从三焦流入丹田。 片刻惊鸿收势,然后双拳握紧,顺着半周,猛然的由拳变掌击出,骨头“咯”的一响,手臂顿时隐隐作痛起来。惊鸿紧咬牙关,又顺着左手一串动作下来,汗水打湿了衣襟。惊鸿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皮衣,有些粘乎乎,汗水不断从毛孔渗出,速个皮衣都湿透了。 “呼!”惊鸿使完“冷幽九转术”,然后静立于寂静的环境之中。双眼带着金光,随意举起脚,活动一下身体,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惊鸿,固封自练,无非成就大才,需要经过生死的磨难,方能领悟其中真谛,”白川循循善诱的说。 “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惊鸿说。 白川瞬身而欺,惊鸿惊得一身冷汗。 第十一章杀意 “生死之间,才能激发人的潜能,更好感悟出修炼真谛。” 惊鸿思维有些混乱,白川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是森寒的杀气。惊鸿明白自己已经败阵,如果白川要杀自己只需要出手一击,随时都会取去我的性命。 “杀意是一种无形之气,让能够制敌先机,”白川对惊鸿说:“如果一个人产生畏惧,那他就失败啦。武术是一种杀人术,并不是表演中的花拳绣腿,更多的是带有一种杀意,这才能更好的抢占先机打败对手。” 惊鸿心有明悟,运起内劲随手击出一拳迎向白川,然后欺身而上。白川面带笑意,顺手牵羊的抓住惊鸿的手腕,随身一带把劲力卸去,反手一推。惊鸿顿时吐出一口闷气,因为白川巧妙的将劲气反攻自己,也就是“四两拨千斤”。 “不错,懂得出其不意,”白川又说:“可惜太低估别人,又缺少一种狠劲,出手不够利落,犹豫不决。” “何为杀意?”惊鸿向白川请问道。 “‘杀意’故名思意就是杀人的意志,一种大无畏的精神,”白川却说:“只有通过实战才能锻炼自己的意志。” “谢谢!”惊鸿心服口服的说,并不是输给白川而气馁。确实刚才自己算是偷袭,而且途中有些犹豫,导致出手不能狠,才被白川后发制人。 “惊鸿,凡事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因为敌人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侍机而动给对手一个强烈的反击,”白川看着惊鸿说:“出手的时候要快、准、狠,不要存在一丝杂念。” “事情经历多了,你就会明白。”白川只是留下这一句话,随后走出洞府。他明白过多的重复反而事得其反,也增添惊鸿的烦恼。 水滴穿石非一日之功。光说不练永远都不会进步,只有实践才能够领悟其中真谛。 “喝——”惊鸿身负百来斤的石头奔跑起来。 开始的时候有些气喘,双脚微微顫抖,胸闷心慌。惊鸿适应一段时间,负重也就起来越重,从三十几斤的石头到了如今的百来斤的石头。他心里清楚输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其实他也知道当时白川已留了后手,不想伤害到自己。 距今已过了数月,惊鸿年龄也步入了九岁。惊鸿放下背上的石头,细细感悟着体内的情况,不禁紧了紧身体。 “我这段时间日夜苦练,血气已经达到巅峰,如今契机已到。”惊鸿不由运起“冷幽九软术”,弓腰引气,如拱桥一般,随之蓄力一起,盘据着身体。手指交叉,使劲地运转内劲,双手绷紧的立于三焦。 内劲如离弦之箭,不断冲刷体内的污血,旺盛的精气至体内气体喷涌而出,一股热气萦绕着全身。此刻,惊鸿的脸似血般潮红,体内的热气至三焦而泻于头顶,毛发如云烟一般,万千毛孔尽力的舒张。 “呃!” 血液逆流而上,一口污血吐出。惊鸿从修炼中醒来,然后用右手拭去嘴角的血渍,心里一阵激动,“半年多啦!终于步入“易精境”。” 白川出现在他眼旁,笑着道:“恭喜你进入“易精境”,”又说:“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进入山脉!”惊鸿坚定的跟白川道。 好—— 山林茂密,充满着清馨的空气,从山顶至山麓而下,横扫而过弥漫着淡淡的白雾,远处传来一阵流水声。 惊鸿也进入山林也有一段时日,此时他手捧一口清泉灌入口中,一股清凉流入心间。一条黑影在水里划动,扭动的身躯十分妖娆,但也有些令人害怕。 “嘿!”惊鸿心疾手快,一把掐住它的头,“水蛇。”随手的把它丢入水中。虽然这种蛇灰绿斑点于身,令人有些目眩,但是没有毒也构不成威胁,惊鸿不想杀生才放它一条生路。 “唉,”惊鸿继续走向山林深:“已经有几天啦!”心里很是担惊受怕,这林子虫蚁蛇兽居多,稍不留神便使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看来还是小心为妙,”惊鸿拨开一片绿色的叶子,叶子很青翠。一条青色的身影蛰伏于枝干上,等待其猎物随时出击。 吃一垫,长一智。惊鸿曾经被竹叶青咬到,想到都有些害怕,双眼时刻注视周围每一片叶子。 “嗤”的一声,竹叶青扭动着半米的蛇身,呼呼作响的向惊鸿袭来。惊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心里的阴影不断扩大。惊鸿恢复过来,一把掐死它的青色的头,然后左手使劲的按住七寸。此时蛇的眼睛似乎产生了恐惧,蛇尾不停的甩动,死死的挣扎,扭动着身躯。 “嗬!”惊鸿愤怒的使尽力气,用力的一扯蛇身,咯咯作响。这时,他感悟动到一种东西。蛇盘据着身子是蓄力,然后扭动着蛇身,全身的力量协调着蛇身出击,体现出到了“快、准、狠”。 “原来如此!”惊鸿用力一扭,竹叶青的骨骼尽数断裂,然后把它甩向山林深外。 惊鸿一边走,一边示范着动作。突然想到一些问题,我刚才为什么会感到畏惧呢?心里说:“对,是杀意。”无形之中,惊鸿多出了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眼里也多出几分漠然。 “吼!”声音传入惊鸿耳中,他寻视过去,“黑虎。” 黑虎是一种体积庞大的妖兽,外貌形似老虎,全身黝黑如墨一般,双眼泛发着金光,瞳孔紧紧收缩盯着惊鸿。 惊鸿同样看着它,双手青筯暴起,左脚稍微探出半步,双脚分开立于地面。他清楚妖兽灵性未开,生性残暴,手段残忍。刚才他化开了内心一个结,现在面对黑虎并未感到多大压力。 “现在我不能畏手畏脚,否则就会造成内心不顺畅,到时也会落于下风,”惊鸿先下手为强。 腰与身协调而出,拳头由收而放,一拳打向黑虎的身体。黑虎一吼,扭身向左前跃出,躲过惊鸿的一拳。 “呼!”黑虎见势欺身而上,一股腥风散发而出,张开血盘大口快速的扑向惊鸿。 惊鸿一惊,腰脊如蛇一般扭曲,双脚一蹬,然出一跳闪过黑虎一击。黑虎攻击未果,马上调整过来,如猫一般弓着腰,全身的虎毛耸立起来,双眼凶狠的看着惊鸿。 咻—— 黑虎破风迎来,惊鸿看着虎爪越来越近,瞳孔紧缩的像狼的眼睛一样。虎爪呼的袭向惊鸿的胸口,惊鸿全身绷紧,眼睛冷漠而凶狠看着它的动作,“嗬”双手抓紧虎爪一甩。 妖兽强于体魄,惊鸿难免略输一筹。黑虎身体往前一压,惊鸿像是被巨石压了一下。顿时,惊鸿一口闷气逆气而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他也不顾身上的伤,翻转着身体与黑虎保持一定的距离。惊鸿强忍着伤痛,擦了一下嘴角上的鲜血,紧攥着拳头。 惊鸿紧张盯着黑虎,防备着它一个动作。黑虎重复着一击,双脚一跃,虎虎生风的拍向惊鸿。惊鸿见机双手抓住它的虎掌,黑虎像是嘲讽一般,显现一张人性化的脸。 “不对,”惊鸿刚想甩开虎掌,不料黑虎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惊鸿吃痛的掰住虎口,黑虎只管死死的咬住。 僵持了一下,鲜血染红整个肩膀,惊鸿扭动着手臂,用手掌使劲刺向黑虎的眼睛。黑虎的眼睛瞬间鲜血四溅,吃痛的呼呼吼道,不禁松开虎口,只有一只独眼睛狠毒的盯着惊鸿。 惊鸿紧紧的捂住受伤的肩膀,深可见骨,血与碎肉混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他并未屈服,心里又坚定了起来,“男儿流血不流泪。” 体内的劲气喷薄而出,惊鸿的实力得到进一步提升。因为只有生死之间,人才会不断压缩自己,激发自身潜能,所以惊鸿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杀意。 “既然你要杀我,那我也要杀你!”惊鸿运起一股内劲传入双掌,接下来向黑虎攻去。 这时黑虎感觉到惊鸿的怒火,心生一阵畏惧,不再想与他纠缠。惊鸿不管它如何反击,心里有一种大无畏的明悟。 “啊!”惊鸿一声大叫,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使劲击他黑虎的头颅。 黑虎见惊鸿杀来,心也是一狠,张开虎口迎向他,嘴里的獠牙显而易见。双方都做出最后一击,不再保留余力。 拳头停留在黑虎的额头上,而黑虎的虎掌也停留在惊鸿的胸口处。“噗”的一声,惊鸿再也不压住心头的逆血,鲜血喷涌而出,但他运起内劲至体内涌向拳头。 “咔嚓!”黑虎的头颅出现一道裂痕,瞪目结舌的轰然倒下,双眼紧张的看向惊鸿。 此刻,惊鸿的胸口也凹陷了下去,肋骨也断了几根,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忍着疼痛笑了笑,很是森寒。 “我终于赢啦!”惊鸿运起“冷幽九转术”调息一下,一股清凉传入心脾之间,不断冲刷着伤口。 惊鸿打坐了一阵,伤口也得了一些治疗,鲜血像是止住了一样。 第十二章悬崖 “咦!” 惊鸿看着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不由感到一阵吃惊。心道: “难道“冷幽九转术”不是凡品?”心里一阵疑惑。惊鸿也不管多想,只是极力修复肩膀处的伤口。 苍茫的暮色,夕阳透过密林,不禁多了一分静谧。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夕阳落山,便进入黑夜,到时就越危险。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惊鸿的体力得到了几分补充,随后看向黑虎的尸体。极力的走到黑虎身旁,惊鸿用双手按住尸体,虚弱的运转体内劲气。 惊鸿张开嘴巴一阵撕咬,如同野兽一般,兽血沾满了整个脸庞,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或许这就是为了生存,他并未没有放弃这次机会,双目清明的看着那流出的鲜血。 “想要在森林生存,就要把自己变成野兽,”惊鸿终于明白白川为何让自己进入山脉,这是让我知道如何去生存。 “咯,咯!”惊鸿拨出一根兽骨,拼命的吸允着兽血,体内传来一阵温热。虽然第一次生吃野兽,但是他此刻只能放低态度,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夜幕降临,悉悉作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远方不时传来虫鸣声,咕咕的叫声让整个山林苏醒过来,妖兽也开始纵横整个山脉。 夜光伴着月亮,银色的光芒照耀整个大地,一处洞府像是铺上一层银色的光幕, “惊鸿,别人是无法帮助你,如今你虽炼体三重,也是微乎其微,”一名男子迎着月光,黑色的影子越渐拉长,喃喃自语:“没有人会觉得你境界低微而可怜你,所以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活下去。” “王,我已经安排好啦!”此时有名男子走向月光下的男子,然后十分恭敬的说。 “千万不要能让那些灵兽靠近他,否则杀无敕!”月光下的男子漠然的说。 “王,这……”那名男子应声退下。 “唉!”惊鸿叹了口气,拖着受伤的躯体一步接一步前进,心道:“就要快啦!”双眼坚定的走向前方,随着夜色没入一处山洞。 夜里的温度相对白天有点偏低,山洞的寒气逼人。惊鸿颤颤的敲击着火石,不久一堆木材升起了火焰。他此时手脚盘据紧缩着身体,双眼紧紧的看着眼前的篝火。 “实在有些可惜,”他接着说:“早知带一些黑虎的肉回来。”说完,他便缓缓的睡了过来。 一切突然显得平静起来,远处的月亮正静躺于空中,树木的影子如舞动的舞姿映在水面。 “师父,当时那小子眼见就要被师弟所杀,不料……”庭院里的水池正缓缓流淌着,自然而然的和睦,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使得氛围有些不协调起来。此刻他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成熟稳重,如果惊鸿在此的话,就会知道他是谁?那就是仇人。 “越儿,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未来将继承我的衣钵,”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清风道骨的老者,“凡人终究是凡人,你们是不会有所交际,就算你是他的仇人,他又能如何?” “是,敬尊师教诲!”他向老者辑手道。当初他看到那一位老人落寞的眼光,心里不由产生侧隐之心,导致如今心境不稳,今晚才寻师父指点迷津,以便冲击下一个境界。 “越儿,”老者对他说:“你已经到了临界点,不能被凡事所打扰,切务记住!” “师父,我……”男子刚想说下去,老者打断道:“看来你已经动了凡心,我辈之人修的乃是仙道,难道你忘了吗?” “可是我看着他们死去,确实有些不忍,”男子对老者说。老者顿时怒视着他,指着他说:“你不必多言,只需记得凡心不断,终究凡人耳。”老者叹息道:“你下去吧!给我好生反醒。” 待男子静静的离去,老者随意说:“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否则……唉!” 确实这一切,惊鸿并未知道。 月亮慢慢的降落,太阳渐渐的从东边升起。惊鸿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双眼眨了几下,便伸了一个懒腰,全身感到一阵舒适。 惊鸿走出了山洞,看着肩膀上的伤,又看了看初升的朝阳,深深的吸引了一下。他随之运起“冷幽九转术”,不禁发现效果微乎其微,心里便感到一阵疑惑,“为什么前面修炼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惊鸿想起与黑虚决斗时,有几招感觉到力不丛心,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惊鸿取消了之前的计划,不禁想起了白川。 山林的路崎岖不平,乱石丛生,惊鸿不由觉得一阵吃力,双脚不断踏着两旁的岩石沿着溪流前进。 路就在脚下,惊鸿终于来到了白川所居的洞府。白川一眼见到惊鸿,脸色有些不悦,不禁问起:“为什么那么快回来?”惊鸿见他不悦,赶紧解释道:“白川,我身体出现了一种状况,不得不提前回来。”白川觉得惊鸿并非是那种人临阵逃脱的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惊鸿,这到底甚么情况?”白川以为他遇到什么灵兽,脸色不经大怒,刚想叫来白灼。惊鸿见此阻止道:“不必惊动其它人,”接下说:“是修炼功法出现了问题?” “甚么?”他吩咐道:“你运转一下功法,让我看一下。”这似乎关系到惊鸿修炼的问题,更多的是自身责任,难免露出慌张的表情。 惊鸿看着他的神色,不禁一阵恐惧,这关乎到自己的修炼前景,双目紧紧盯着白川,运起了“冷幽九转术”。 白川内视惊鸿体内的运行路径,发现了内劲并没有与筯脉相融,由此推断出——并非功法,而人自身的问题。 “惊鸿,我传于你的“冷幽九转术”,乃是我家族的传承功法,属于灵兽功法,所以我想……”白川也不敢妄下结论,只是注视着惊鸿。 “难怪我总感觉此术非同一般,”惊鸿想此便又说:“如今又有何用?”心里感到一阵可惜,因为他见识到此功法的厉害,而且通过此术练到了如今的境界。 白川想了想,突然对惊鸿说:“你之前有修炼过什么功法吗?” 惊鸿挠了挠头,仔细想了一下,想到了“太上应情诀”,便对白川说:“有!” “是什么功法?”白川问道。 惊鸿有些不好意思对白川说:“太上应情诀。” “什么?” 惊鸿以为白川在嘲笑自己,因为这是一篇残缺的功法,导致世人的偏见,所以也导致流通整个大陆,变成了普通而不入流的垃圾功法。 “你……说你能修炼“太上应情诀”……”白川震惊的说不出话。惊鸿也看见这种表情,心中倍感疑惑,不禁问向白川: “为什么你们会感到如此震惊?这似乎没什么啊!” “我敢决定啦!”白川示意他一下说:“撩开身上的兽皮。”惊鸿感到一阵无语,心道:“这是皮衣好不好,况且当初是你叫我穿上,真是拿你没办法!”结果惊鸿还是按白川的意思照办,露出腹部的肚脐。 白川运起玄气至双目,双眼泛着一丝蓝光,突然沉默不语。 惊鸿见他不说话,心急的道:“到底甚么一回事?” 白川只是说:“跟我来,你就会知道这一切!” 白川一直淡然走在前头,并未多说一句话,整个人感觉到很神秘。惊鸿紧跟他后面,心里的疑心也越来越重,胡思乱想。 “白川你到是说句话啊!”惊鸿慌张的说,而白川充耳不闻。 两人保持沉默一直走了段路途,这对惊鸿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提心吊胆的心想:“难道……”又寻思了一下:“这不可能啊……”左思右想的猜测,惊鸿心境难免起伏不荡,心里又猜想道:“为何他们听到我能够修炼“太上应情诀”,总会感到很吃惊,”他忆起爷爷临终前所嘱咐的话,大声叫道: “你到底有何居心!” 白川“呵呵”一笑,瞬间来到了惊鸿背后,随之运起玄气一掌拍向惊鸿。 悬崖很深,深的不见底,万丈深一般。惊鸿在击飞一瞬间,看到白川森寒的眼里带着一丝不舍。 “为什么要这样做?”惊鸿只是平静的问道。白川并未作何反应,眼神里很冷,真的很冷漠。 悬崖垂直而下,而且悬崖的表面很是光滑,如同镜子一般。惊鸿使劲的抓住悬崖表面,可还是徒劳无功,因为这悬崖表面就是一层冰幕,没有一丝凸起的地方,甚至比镜子还光滑。 身体还再快速的滑落,如同石子沉入海底一般,俏声无息。惊鸿挣扎着,一拳击向冰幕,而这冰幕如万年玄冰坚硬无比。无助而恐惧,心里一片沉静,呆呆看着裂缝的一道长光,不禁一头撞向冰幕—— “我不想这样屈辱的死去。”额头渗满血渍,很是悲壮,但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惊鸿大吼道,随后又撞向冰幕,顿时晕死了过去。 你终于还是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