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婚进行时》 1、chapter1 ... 睁开眼那一刹那,辛欣发现整个人置身于纯白色的空间,干净温暖,在一瞬间的恍惚和错愕后,她弯了眉眼。一个强烈的到几乎可以肯定的念头冲进她的脑子,她没死。 轻轻的掀开被角走下床来,皮肤接触到光滑的地板时传来一丝冷冷的凉意,“咝”的一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空气中沉浸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眼睛猛的一眯,突然意识到这是一间病房。 确切的说是一件豪华病房。 房间很宽,阳光透过落地窗丝丝缕缕的投射进来,把房间照的通亮,甚至可以看见空气中零星漂浮的灰尘。抬头变可以看到墙上挂着的30寸超薄液晶电视,进门不远处还摆着一组的嫩黄的艺沙发和玻璃质的桌子。 记忆还残留在去世的那一刻,耳边是妈妈嘶声裂肺的哭声,眼前是爸爸憔悴到几乎苍白的脸。 医生说:“你们和孩子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吧,估计她……………….”话没说完,接着就响起母亲悲呛绝望的痛哭声。 门被关上的一霎那,妈妈突然起身扑在她身上,眼泪如同泻闸的洪水,在她绝望的心里泛滥成灾。一寸一寸将她吞噬。最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指尖柔软的触感,刺鼻的消毒水味,耀眼的阳光。一切真实的感觉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哈哈哈”,辛欣突然咧嘴大笑起来“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她要求不高,管它穿越借尸还魂还是重生的,只要活着就好。 门口突然传来扭动门把的“吱呀”声,心脏骤然一紧,辛欣吓的她赶紧跑回床上,直接一番被子盖在身上,然后闭上眼装睡。 刘玉芬和沈翼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刘玉芬走到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拿出女儿的小手轻轻婆娑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言言,你怎么还不醒来啊。” 沈翼峰关好门,走到刘玉芬的背后,双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玉芬,你别这样,父亲说,除非她真的死了,不然就必须得嫁过去。”声音低沉而沙哑。 刘玉芬闻言大怒,猛的站起身来,颤巍巍的指着眼前的沈翼峰:“你…………….,难道你们真的要逼死她吗?”声音带着一丝气息不稳的抽泣,显然刚刚哭过。 她本是一个温婉的女人,要不是女儿被逼的自杀,她也不会如此叱声的指责一向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丈夫。 辛欣忍不住眉头紧蹙,这是什么 情况,难不成她刚活过来,又要再死一次?不会这么悲惨吧。 沈翼峰看着暴怒的妻子突然觉得哑口无言。无奈的背过身去。 刘玉芬坐回床边,柔软的手指轻轻的婆娑着辛欣的脸颊,为她抚平紧皱的眉角。 辛欣只觉得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清泉从心间流过,整个人就像感受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号召一般,眼睛就这么不由自主的睁开了。 刘玉芬泪眼朦胧的脸上猛的一惊,楞了几秒,接着变为狂喜,嘴里大喊着:“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我女儿醒了。”站起身来,立马朝门外奔去。 这种时候还是男人比较清醒,沈翼峰走到病床前按下呼叫铃,也不去管跑出去的妻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刚刚醒来的女儿,一脸关切的问着:“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辛欣的记忆很好,刚才刘玉芬那句难道你们“你们要逼死她吗”深深的刻进了她脑子里,以至于让她对沈翼峰关心没有一丝的感动,只是睁着她那黑葡萄一样晶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沈翼峰。 沈翼峰整个人就那么僵在那里,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眼睛专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刘玉芬领着医生涌进了病房,床前的沈翼峰被剂到了沙发边上,顺势坐下,仰身向沙发后背靠去,眼睛无力的盯着素白的天花板。难道他真的错了么?本来就和女儿不怎么亲近,这下子,该更恨他了吧。 医生详细的为辛欣检查了一遍身体,又细致的问了辛欣醒来后的感觉。刘玉芬一直焦急的站旁边看着医生检查,双手不停的搅动的,处于一种想上前来却又怕打扰到医生检查的纠结状态之中。 “怎么样,我女儿没事了吧?”医生检查完之后,刘玉芬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没事了,再休养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关门声响起,房间归于平静,仿若一滩绝望的死水。 辛欣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谁,无从说起。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沈翼峰和刘玉芬。 刘玉芬不说话,她怕一开口就让女儿想起被逼婚的往事,干脆选择闭嘴,特别是女儿火辣的眼神更让她感到无比的愧疚,只是一味的径自掉泪。 最后是沈翼峰,他常年出差很少在家,本来和女儿的沟通就不多,再加上刚才辛欣 那犀利的眼神,就好比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在他身上凌迟,更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之后,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辛欣的肚子叫腾的好不欢快。 辛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双手搭在肚子上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柔着。不敢看刘玉芬的眼睛。 “先忍一会,我去给你买粥。”刘玉芬抹了一把眼泪抿嘴一笑,作势要起身。 “你陪着她,还是我去吧。”沈翼峰严肃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威严,说话掷地有声,也不等人答应就径自朝门口走去。 沈言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刘玉芬。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很有气质。精致的妆容,乌黑的长发高高的盘起,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将其前凸后翘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说话的时候却透着一股子温婉和轻柔,白皙的脸上漾着微微的笑意,可是这微笑中却带着一股子酸楚的味道。 辛欣的脑袋飞速运转,从刚才的情形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很爱自己女儿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声的跟自己的丈夫叫板。为了防止出错,她还是颤巍巍的叫了一句“妈妈”。 闻言,刘玉芬身体前倾,激动的将女儿抱入怀里。眼泪如同卸闸的洪水,汹涌澎湃。“言言,你吓死妈妈了,你吓死妈妈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点发现,你就…………..” 后面的话完部淹没在刘玉芬哽咽的哭泣声中。看着眼前悲伤的女人,辛欣不禁想起了自己临终前妈妈悲痛欲绝的脸,不自觉的伸手回抱了眼前的女人,紧紧的,好像要把上辈子对妈妈的爱通过这一抱全部发泄出来。 既然上辈子不能在父母面前好好的进孝,那么就让她这辈子补上吧。就当是她对这具身体前主人的报答。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长命百岁。 哭声渐渐平复,刘玉芬放开了辛欣,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擦去辛欣眼角的泪水,“言言,你不要再做傻事了,这次妈妈一定会帮你的。”她的眼神中透出某种不可撼动的坚定。 辛欣不免一瞠,这么严重?难道要嫁给叫花子不成,还寻死,要不要这么“勇敢”,上辈子她可是做梦都想活着呢?真是的,太不懂得尊重生命了。 ………………. 沈翼峰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小麦色的肤质,短刺的平头,浓黑的剑眉,有神的大眼,鼻梁挺拔,轮廓硬朗 鲜明,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特别是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军装,穿在他一米八几的模特架子身上,更加衬托出了他的威严。 对,就是威严,这是辛欣对牧子扬的第一印象。 牧子扬大步的走上前去,没头没尾的就来了一句“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他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说话向来都精悍简练。沈老爷子打电话给他时只是说过来谈论一下他和沈言的婚事,沈言病了也是刚来碰到沈翼峰的时候才知道的。 辛欣有些心虚的收回自己火热的视线,眨巴着眼睛,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谢谢”声音温温的透着一股子甜腻,很轻,仿若漂浮在空中的羽毛。 牧子扬深邃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病床上一脸苍白辛欣。上次见到她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才五岁,而他十五岁,那时的她性子有点冲,哄了半天想让她叫一句哥哥都不肯,两只胖嘟嘟的小胳膊紧紧的叉腰,嘴巴撅得老高,张口就来了一句:“凭什么让我叫你哥哥,我又不认识你。” 虽说他对婚姻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不过在那些青春萌动的岁月里,当战友们一个个的高谈阔论着自己女朋友如何如何的时候,他也会止不住幻想一下未婚妻的模样。 都说女大十八变,以前那个可爱霸气的小女孩,如今也不晓得长成什么摸样了。 看着眼前苍白的辛欣,牧子扬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词语就是“病西施。” 他潜意识里觉得经常生病上医院的人肯定身体不好,潺潺弱弱的,更何况辛欣此时确实正“病”着。 而西施,毋庸置疑的是指长相了。沈言继承了刘玉芬良好的基因,脸长的还不是一般的好看。牛奶一样白嫩的皮肤,黑葡萄似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跟黑夜里的星星似地,灵动狡黠。鼻子高高的,殷桃小嘴微微的翘起,精致的五官嵌在她巴掌大的笑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就瓷娃娃一样,美丽而精致,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惊艳。 “结婚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和长辈们去商量的。”牧子扬宛若神祗一般自顾自的宣告自己决定,丝毫都没有想过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他。 从看到辛欣的第一眼起,他就不再排斥这场婚姻了。当然,他以前也没有排斥过,只是抱着一种无所谓得态度而已。不过刚刚进门看到绝美的沈言时,他还是有一瞬间恍惚。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么霸气的小女孩长大后会这么漂亮。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 辛欣瞪着她乌溜溜大眼, 嘴巴微张,一脸惊恐的望着眼前极具质感的男人。结什么婚,为什么要结婚。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这婚事敲定了,可是她还没有发表意见啊?更悲惨的是,这没头没尾的婚事,她压根不知道出何处开始发表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不倒开新文了,撒花撒花。 首先在这里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这个文近日不会更的很快,因为不倒还有一个文木有完结,不过也不会断更啦。 重点在旧文,《绿茶》完结了偶会努力码字存稿,加油更新滴。 鞠躬,敬礼,谢谢大家的支持,喜欢偶就收藏偶八。 2、chapter2 ... 要说起这桩婚事的由来,那就不得不提到沈言爷爷那一辈了。 沈爷爷和牧爷爷是战友,两个人的关系非常铁,从进部队开始到后来一起考上军校,两人就跟影子似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毕业后两人都升了职。妻子接过来之后两家人又成了邻居,感情就越发的亲密起来。 一年后沈奶奶怀孕了,沈爷爷对着牧爷爷开玩笑说“要是女娃我们就对亲家”牧爷爷本来就比沈爷爷大上几岁,此时的牧爸爸已经五岁了。 牧爷爷面上一喜,点头如捣蒜,当场就答应下来:“成啊,等我们老了弄个大房子大家搬一块儿住。” 再后来就到了沈爸爸满月的那一天,牧爷爷携妻带子一起来参加满月酒。两人一高兴便在就桌上喝高了,提起当初要结亲家的事情来,两个人都不禁乐开了花,可是随即又脸色一沉,又觉得颇为遗憾。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突然爆出一句“没关系,等我们的儿子生了孩子之后依旧可以结亲家。” 原本,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过了大家也就都忘了。 可是1979年,中越战争打响,沈爷爷和牧爷爷一起上了战场。在一次战斗中,牧爷爷不幸肺部中弹,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沈爷爷握着战友的满带枪茧的双手,铁血一样的男儿此时也悲痛的泪不能言。 重伤的牧爷爷死死的拽着沈爷爷的手,气息微弱,语不成调:“帮我…照…顾妻子….和孩子,还有………让我们………的孙子……..孙女…………以后结…..亲家。 说完这话,牧爷爷就光荣的倒下了。沈爷爷紧拽这已经僵硬的手掌拼命的点头,嘴里坚定的承诺到“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嫂子和外甥,将来让我们的孙子孙女结亲家。” 在沈爷爷的帮助之下,牧家得了一笔还算丰厚的抚恤金。牧奶奶独自带着儿子回到了家乡去了。沈爷爷死死的记着战友临死前得嘱托,逢年过节的沈爷爷总是会给牧家寄点钱和东西过去。只是对于结亲家一事从此无人再提。 直到沈言的出生,沈爷爷又想起了当初战友的遗言,于是一个电话拨过去,问了一下牧家生的孙子还是孙女,一听是孙子,沈爷爷立马乐了,二话不说的就跟人订下了亲事。 ………………………………….. c市军区总医院,某病房内。 沈爷爷枯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略显浑浊的眼里晕上了一层湿气,“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啊。你们也不必办什么酒席了,直接去领张证就成。”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军人结婚一般都只需要领个证就成,至于摆酒什么的,都是有钱人家才干的事。 辛欣坐在沈爷爷的病床前,沈爷爷拉着她的左手和牧子扬的右手慢慢靠拢,最后两人的掌心像是被涂上了502胶一般,被牢牢的贴合在一起。 直到此刻她的脑袋都还是一团浆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那门婚事的,更不记自己是怎么跟着牧子扬飘进来的。 对,就是飘,她已经找不到其它词语来形容自己的莫名其妙了。 上辈子好友徐慧就常常一脸正经的对她说“辛欣,你知道你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她摇着,表示“我不知道” 然后好友又转成一脸同情,抓着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一副你好可怜的模样,嘴上却说着极度残酷的话语:“没有性格就是你最大的性格。” 确实,做为乖乖女的她从来都不会去违背父母的任何意愿。让她学钢琴她就学钢琴,让她学跳舞她就去学跳舞,对于父母的任何提议,她从来都不打半点折扣的欣然接受。 出院的那天晚上沈翼峰找了辛欣单独谈话。 他说:“言言,我知道你恨爸爸,可是你爷爷病的很重,也不知道哪天就走了,这门婚事是他在牧老爷子临终前定下的,也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了。爸爸工作忙,你爷爷从生病至今也没去看过几次,爸爸不会害你的,当是爸爸求你了。”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她还能拒绝么?特别是那个“求”字,他是何等的无奈才会这么艰难的对自己的女儿说出一个求字啊。 所以………..她答应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婚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谁让她这么的没有个性,没有立场,没有主见却又很孝顺咧。辛欣如是自我安慰到。 偷偷的收回被牧子扬拽在掌心的左手,她一个转身主动扑上前抱住沈爷爷的胳膊,嬉笑着说:“就听爷爷的,领个证就成。”其实对于结婚,她一点概念都没有。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吗? 沈爷爷任由孙女抱着胳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终于是答应了,当初听说孙女自杀的时候,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还好,终于是答应了。不然叫他怎么去见早逝的战友啊。 “那就先订婚吧,酒席的话就等言言毕业了再办。”沈翼峰突然插嘴道。虽然在婚事上他拗不过父亲,但是同样作为一位父亲,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这么稀里糊涂。 牧子扬连上脸色一如既往的严肃,紧绷的肌肉没有片刻的放松,淡定的附和着:“这样也好。”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沈爷爷还是忍不住对牧子扬叮嘱道:“子扬,你以后要好好对言言,老婆是拿来疼的,别把他当成你的兵来训。”他是过来人,很清楚军人与人的相处方式,特别是对待妻子这种角色。 沈爷爷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那是一种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人从骨子里发过来得庄严和凌厉之气。尽管病痛已经把他折磨的形销骨立,眉宇之间的依旧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锐气,不容忽视。 牧子扬突然停下脚步,主动的抓住辛欣的柔软的小手,紧紧的,像是拽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回头对沈爷爷保证:“老首长,我会一辈子对沈言好的。”语气里透着某种不容质疑的坚定。 下午六点,正值傍晚。夕阳的余晖把人影拉的的很长很长。金色的光晕绕着太阳渲染开来,倾下出一片朦胧的诗意。 牧子扬拉着辛欣的手一路出了医院,不知道去哪,就这么一路拉着辛欣压马路。 此时路上的行人不多,但是车子很多,时不时的从身旁呼啸而过,辛欣眉头微皱,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车如流水的街,特别是牧子扬还走的那么快,牵着她就好像遛狗一样,这种感觉还真不爽。 “你什么时候可以放开我。”辛欣壮起胆子提出意见,眼睛死死的盯着牧子扬,时刻准备着,一旦有情况就立马改口拍马屁。 牧子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辛欣,脸上已经平静的如同一滩绝望的死水,语气淡漠:“怎么了?” 辛欣忍不住的眉头一紧,心想这人还真严肃。随即又赶紧换上一张大大的笑脸,口是心非道:“没,就是觉得你长得还挺帅气的。”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留下来的名言,自是有一番道理的。 牧子扬麦色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淡淡的,微不可见。心慌道:“这么晚你也该饿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来到聚福楼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带着复古气息的聚福楼,褐色的镂空雕花窗,厚实的红木质圆桌放着印有青花的瓷壶和茶杯。一切都显得既有格调又韵味十足。城市绚烂的霓虹透过镂 空的雕花窗投射进来,将装饰古朴的室内染上了一层诡异色调,显得极度得不和谐。 穿着蓝色碎花衣的服务员抱着菜谱上来,看着眼前帅气的呆了一下,良久才反应过来,递过菜谱。 点了菜,场面突然开始变得尴尬起来,大眼瞪大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牧子扬觉得有点囧,想找点什么话来热场,可是却不善言辞,压根不晓得从何说起。 突然想到刚才在街上辛欣抗拒他的牵手,一股子疑问不经涌上心头,猛的嘴里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你不愿意和我结婚。”肯定的句式,疑问的语气。 辛欣一口茶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硬是被他突来的问题给雷到了,茶冲进气管,噎着了,抚着胸口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想多了。”她艰难的憋出这几个字,原本白皙的笑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涌上了一层浓烈的红晕。 牧子扬看着眼前咳的一脸痛苦的辛欣,不禁心一软,道:“你慢着点喝,没人跟你抢。” 辛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靠,有你这么问话的吗?我会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牧子扬丝毫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过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辛欣的怒视,端起被子大口大口的喝起茶来,看也不看她一眼。 辛欣绞着手指,脸色显得有些急切,“我想上大学,你没有意见的吧?”这几天她已经了解了沈言的一些基本信息。貌似这姑娘刚参加完高考,不过成绩还没出来,也不晓得考成啥样了。 牧子言低头看了她一眼,依旧的波澜不惊:“没意见,而且最好是填军校,方便我照顾你。” “呵呵……………”辛欣开始傻笑着打哈哈,“这个具体去哪读得分数出来了不是,说不定我分数不够呢?”军校,想都没想过,进去了会shi的吧,听说严的不得了啊。 “没事,到时候让我跟学校知会一声就行了。”牧子扬不温不火的来了一句。 辛欣忍不住身子一抖,看来这家伙来头不小啊。一句话的事就能上军校,那我将来……………. 总之,前途堪忧啊。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牧子扬吃的死死的样子了。 一餐晚饭下来两人倒也放开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辛欣显然心情蛮好。走在街上,整个人跟就跟要飞起来似地,一跳一跳,嘴里哼着歌,快乐的像只找到虫子的小鸟。 她原本是有些忌惮军校的,以为军校里只有那些关于军事方面的专业,不过聊了下来才知道,原来军校里也有医学院,这下子可乐坏她了。她上辈子是病死的,而且是在高考通知书来的前一天才发现自己的病,那时候已经药石无医了。 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上大学,如今可以重温旧梦,想不高兴都难啊。 牧子扬走在辛欣的身后,看着前面那个兴奋的无以言语的女孩,心想,看来她也不排斥他这个未婚夫吗。 兴奋成那样,至于么? 真是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更新了。 压力好大啊,写一点点就好查好多的资料。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哈。 鞠躬,敬礼。 3、chapter3 ... 关于分数的问题,有点大大出乎辛欣的预料。看来这个沈言成绩不错,竟然还上了重本线。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晚上,全家人欢聚一堂,当然这个全家人是老爷子除外,还住在医院。牧子杨在内,未来的准女婿。 下午六点出成绩,才五点半不到全家人就围在一起开始静静的等待。 尽管不是自己考的,但是辛欣还是有一点紧张。上辈子她一直都是优等生,每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这要是一下子就给她来个倒数什么的,还真的会让人接受不了。 许是看出了辛欣的紧张,坐在一旁的牧子扬慢慢的朝辛欣的方向移动身子。有力的大手猛的把辛欣的小手握住,安慰道:“别紧张,多少分都没关系。” 辛欣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嘴角一扯,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牧子扬,微微摇头,“我不紧张。” 对面的沈氏夫妇看着眼前相处融洽的两人,嘴角不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心想,其实,女儿也不是真的那般讨厌牧子扬的吧。 成绩是发短信查出来的,一看到屏幕上那个简单的595,辛欣还着实吓到了。没想到这个千金小姐成绩还不赖。 这几天她对这具身体的家庭背景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住院的沈爷爷是一位退休的老将军。她现在的爸爸,也就是沈氏夫妇,都是外交部的翻译官。典型的高干子弟。而牧子扬,据说是某军区的团长,中校军衔。 沈翼峰看女儿盯着手机屏幕面无表情的脸,随即以为分数很低。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女儿,赶紧宽慰道:“别想太多了,没关系的。” 旁边的刘玉芬闻言也赶紧附和:“你爸说的对,没关系的,大不了再复读一年。” 辛欣还在专心的把沈言的成绩和自己以前的高考成绩做对比,丝毫没有察觉到旁人异样的情绪和安慰的话语,盯着手机屏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 不是说了了分数不重要的吗?还那么纠结干嘛?牧子扬受不了辛欣此刻太过沉寂的表情,长臂一伸,抢过辛欣手里的手机,低头一看。眼角抽了抽,额头顿时一片黑线。 这丫头是故意的吧。 595,重本都超过了好几十分,还在那里摆出一脸纠结的表情,她是想打多少啊。这种成绩,只要体检通过,直接可以优先录取。 “你填x大吧,离我们部队近,正好方便 我照顾你。”牧子扬又开始了他的霸权主义,径自做决定。 沈爸爸一听学校的名字,心里骤然一紧,那学校…………..分数应该蛮高吧,“去那里读书的话,还是先跟你还是先跟学校打声招呼,不然可能进不去。” “不用,她打了595,超线了。”牧子扬坚定的否决。他是一个心气很高的男人。所有的成就都是他自己一点一滴拼出来的,并不喜欢那种走后门的方式。 沈爸爸闻言楞了一秒,紧绷的肌肉缓缓舒展开来。脸上扬起一抹自豪的笑意,不过嘴上却谦虚的说着:“嗯,发挥还算正常。” 沈妈妈不理他的故作矜持,大肆的夸奖,“言言那么聪明,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考上的。” 辛欣狂汗,感情这两位早就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 学校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晚上沈言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沈言的东西,什么日记啊,空间啊,恶补关于沈言的一切。 第二天牧子扬开车陪辛欣去填志愿,辛欣照着沈言的准考证上的的学校名报了地址。这里的老师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过去凡是她碰上的全部都甜甜的喊了一句“老师好” 牧子扬觉得,这姑娘还真乖巧。辛欣则是在心里抱怨,这学校老师还真多。 高考志愿一共可以填五个,根据昨天家庭会议的讨论结果,她全部都填了“xx军校”,站在一旁指导的班主任老师看的心里直发慌。虽说沈言的分数很高,但是军校不比其它,不是成绩好就一定能过的,身体素质也是一很重要,万一身体不过关,那不白考了这么多分啊。 这要是没录上,自己的奖金会少了很多啊。 老师双手一搭在背后,手指不时的翻弄着高考指导书,语速不紧不慢的道:“只填一所学校太冒险了,这个学校也不错还有…………” “不用”老师的话还没讲完,一旁的牧子扬就斩钉截铁的反驳,声音洪亮,顿时响彻了整个机房。 刷刷刷的顿时一片好奇的眼光,牧子扬就跟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帮沈言检查信息。老师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牧子扬脸色严肃,一副欠他几百万样子,有点胆颤的抿抿嘴巴,愤怒的走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辛欣止不住的发笑,速度越来越慢,落在牧子扬后面一大截。 牧子扬停下好多次等她,可是走着 走着她又落后面去了。 “走路就走路,你笑什么?”其实他老早就想问这姑娘在笑什么了,但是又觉得问这种问题太没营养随即忍了下来,可谁知道这姑娘那么能笑,从机房出来,都走了十几分钟了,还没停下来。 “你没有看到那知道老师刚才吃瘪的表情吗?嘴角抽搐,肥肥脸上抽筋似的一抖一抖,活像了一只只能看,却吃不着的馋嘴猪。特别是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牧子扬无语,又发现了这姑娘一特点----------笑点太低,想象力太过丰富。 馋嘴猪,貌似他只听过馋嘴猫。 ……………………………………………………………………………………………………………… 七月的天气很烈,到处都散发着灼灼热气,闷的人透不过气来。牧子扬的的假期本来就不长,原本是想着趁这段时间好好带沈言出去玩玩,可是奈何天气太过毒辣,辛欣死活不肯出门。最后只得牧子扬天天往沈家跑。 要么吃一顿饭,要不陪着沈言看电视。一天下来也说不上几句话。 这天晚上牧子扬留在沈家吃饭。 饭后,他放下筷子,正色道:“我明天天就回部队了,回去之后我立刻打报告。”他突然之间有点急,这要到年底才能订婚,还是先交恋爱报告保险些。 沈爸爸点头附和:“嗯,那也好,等过年的时候你们再定个婚。” “上面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我和翼峰九月份去英国。以后言言就托付给你了。”说到这里刘玉芬还是有点不忍。她们夫妻两工作太忙,很少在家里陪孩子,好不容易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又要走。 那天丈夫和女儿吵架,女儿从霸道惯了,对于丈夫和公共擅自决定她的婚事表现了极大的法抗,嘶声力竭的指控“你们从来都没有管过我,凭什么决定我的婚姻。” 丈夫一心记挂着病重的公公,对于女儿峰反抗愤怒难当,甩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 女儿捂着脸,眼神狠厉的扫过他们,咬牙切齿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女儿就匆匆的会了自己的卧房里,把房门甩的的“砰砰”作响。 从下午一吃晚饭,女儿的房里静的一点声音的没有。愤怒之极她在门外敲了许久的门,不见一点回应,一旁的丈夫嘴里念叨了一句“小小年纪就这么犟,将来怎么得了”,干 脆踢开了房门。 直到这时她们才明白女儿那句“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是什么意思,女儿巴掌大的从被子里露出来,一旁静静的躺着一个药瓶子。两人瞬间震惊的瞠目结舌。从来都没想到过小小年纪的女儿会那么大一瓶安眠药。直到后来她无意看到女儿的日记时才知道,甚至年纪轻轻的女儿竟然患有抑郁症。 字里行间里都是对父母的控诉,对成绩几乎到疯狂的在意。在她们心里女儿一直是一个成绩好,可是性格确烈的如同脱缰的野马的叛逆孩子,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那些霸道和倔强只是掩藏自己的保护色。 这些日子以来女儿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地,乖巧听话。刘玉芬一面感到欣慰,可同时却又隐隐的藏着一份担忧。也不知道沈是不是想表面迎合内心叛逆,这些天来她对牧子扬一直保持一种淡淡的疏离,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不过牧子扬到是对女儿挺上心,每天都会来家里看沈言。即使女儿不和他说话也一直在旁边陪着。 ………………………… 牧子扬走的那天,天气突然转阴,徐徐的微风如同爱人的轻抚,缠绵而温柔。 火车站,沈言和牧子扬面对面坐在vip候车室里。 “开学的时候你提前几天过来,到时候我带你到处转转了解了解环境。”牧子扬关切的叮嘱。 “哦”沈言双手叠在腿上,做淑女状,然后继续沉默。 牧子扬心里有点纠结,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寡言少语中的极品了,没想到这姑娘比他话还少。 纠结了半天,他有那么一点坐不住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好吧,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春心荡漾,希望临走前沈言能说点什么,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路上小心也好。 沈言诚实的摇头,“没有。” 牧子扬有点小小的受伤。广播里突然传来女播音员圆润好听的声音“候车室工作人员请注意从c市开往y事的t3310次列车已进站,请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 牧子扬提起行李箱大步的朝站台走去,沈言站在背后看着牧子扬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 末了,她又觉得好像少说了点什么似地,赶紧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一路顺风” 短短的四个字,可是牧子扬看了却觉得通体舒畅。心里如同沐浴着冬日的暖阳,暖暖的,好像 有什么慢慢化开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ps:大家不要觉得18岁得孩子得抑郁症很不可思议。其实在这种现象是我身边就有。 我读高中的时候就会经常有严重的神经衰弱,有时候太过争强好胜的人往往最弱的不堪一击。而沈言正好时这样的人,不过重生而来的辛欣跟她的性格差不多是截然相反。 (*^__^*)嘻嘻……,最近更新有点慢望大家见谅,我的重心在完结上一个文,大概十月初就可以完结了。之后会努力码这个文。 最会,谢谢大家的支持。 4、chapter4 ... 由于背景厚实的关系,沈言的体检面试都跟走过场似地,考官们看到她的名字立马心照不宣,问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很快就通过了。 收到录取通知书得那天艳阳高照,沈言捧着鲜红的通知书呆愣了半天,接着又开始傻笑。在床上翻滚不止大有拆床的趋势。 真的要去读大学了么?她还是有点缓不过神来。直到晚上沈氏夫妇回来,她还兴奋的在家里上蹦下跳。 开学的日子是八月二十六日,应牧子扬的提议,沈言决定二十号去。 晚上和牧子扬通电话完电话后沈言开始失眠。 脑袋里不断的幻想着传说中的军校是什么样子,橄榄绿的围墙,军装笔挺握着枪的战士,听说还会有什么野外生存训练,不知道会被扔到那个山沟沟里去,希望没有鬼才好啊……………… 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冲刺着她的大脑,结果,她兴奋的失眠了。 第二天,沈言顶着一对国宝级的熊猫眼踏上去y市的火车。原本刘玉芬准备请假送她的,可是她坚持自己已经长大了,凡事要学着自己去面对,一通窝心的大道理下来,最终让刘玉芬放弃了送她的想法。 y市离c市很近,两个小时的火车,一晃眼的功夫就过了。 沈言原本以为牧子扬会来车站接他,可谁知在出站口瞅了人没见到,接人的牌子倒是有那么一块。 “我是沈言,请问你是来接我的么?”沈言拖着箱子大步朝前方举着写有沈言两个大字的牌子走去。 “你是…………沈言?”刘正文猛的吞了一口口水,略微艰难的提出疑问。真的很难想象眼前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女孩子会是牧团长的对象。 此刻他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只见眼前的沈言上身穿了一件印着史努比的白色t恤,□穿了一条牛仔及膝的背带裙和白色帆布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亮丽,简直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mm。 老大,你这嫩草吃的也忒嫩了点,简直就是残害未成年少女啊。刘正文在心里愤愤不平。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 “团长在开会,让我先带你去他的公寓。”刘正文接过沈言手里的行李箱,赶紧的替牧子扬解释道。 “哦”沈言淡淡的回答。丝毫没有因为牧子扬的缺席而表现出半点失落。 “对了,y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相比于牧子扬,沈言对 于玩的兴趣似乎更大。上辈子她是绝对的乖乖女,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被父母充分的利用起来报了各种培训班。好不容易可以重来一次,她恨不得把全世界好玩的地方都去一遍。 “嗯,y市有几处旅游景点还不错,有空可以让让团长带你到处逛逛。” 牧子扬的公寓在市中心,离火车站很近,不下半小时就已经到了。 刘正文把沈言送到公寓,又给她叫了外卖,直到沈言再三确定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了他才离去。 牧子扬的公寓很大,大概有两百平米左右,三室两厅。 进门是一个偌大的客厅,客厅旁边是饭厅。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律的黑白色调,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整个房子处处彰显着冷硬。就跟牧子扬的人一样。 沈言简单的吃了盒饭,洗了个澡之后便直接窝床上找周公约会去了。 牧子扬开完会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饭也顾不上吃就匆匆的开着军用吉普往市里赶。 在楼下时他就看到了自己屋里灯也都没亮,心想那丫头可能出去了。 进门,开灯,换鞋。 屋子瞬间通亮,房间炙白的让人有一瞬间的晃眼。这房子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不过每周找了钟点工过来打扫,此刻也不至于显得太过脏乱。 径直的开了房门去换衣服,打开壁灯,牧子扬一眼就看见了正窝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 淡淡的黄色光线打在沈言白皙的脸上,晕出一抹温柔的恬静。海藻一般的长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整个身子紧紧的果在被窝了,慵懒的像一只猫。 看到沈言睡在他床上时,牧子扬身子一顿,眼里闪过一秒的惊讶。不过很快恢复过来。犀利迅猛的脱衣动作不自觉的缓慢了下来。背对着床,一颗一颗小心的解着胸前的纽扣。心想,这丫头还真会挑房间,第一次来就占了他的床。 …………………占了他的床………………….这话怎么觉着那么暧昧 牧子扬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仅仅一瞬便消失不见。把衣服往柜子里挂好,轻轻的带上门出去。 刚刚急着往回赶饭没没顾上吃,现在想来,还真有点饿了。牧子扬脚步轻缓的出了卧室,转战到厨房弄晚饭。 太久没回来了,食材有限,只剩下一包挂面和几个鸡蛋。其实他并不擅长做饭,每次回来都是叫的外卖,唯一会做的 也只有面了。 他的口味一直比较清淡,做出来的面也是十足的清汤挂面,外加一个荷包蛋。 端出面时沈言已经醒了,稠质的吊带睡裙隐隐的有一丝透明,现出里面姣好的身材,只到大腿中部的长度,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沈言还有点没缓过神来,一只手扶着门板一只手还在揉眼睛,“你回来了。”声音带着一种迷糊的沙哑。 牧子言止不住的皱眉,将面往大理石的饭桌重重的一放,转身,抬头,对沈言厉声道:“换了衣服再出来。”这都是穿的些什么啊? 突然拔高的声音让沈言吓的一抖,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蛮多,低头看了自己的着装。 “啊”沈言清脆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屋子,门狠狠的被甩上。天哪,她里面没穿内衣,裙子还是半透明的。她是疯了才开门出来的。 沈言躲在门板后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不断的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疯了疯了。”良久才平复过来。 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啊。 再次出来的时候沈言已经换好衣服了,宽大的t恤,超短的热裤被t恤的下摆盖住,八月的天气了穿起来清爽凉快。 为了避免先前得尴尬,沈言故作没事的主动开口,“呵呵,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牧子扬脸色铁青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沈言,无语严肃略带着一丝隐忍的不耐,沉声道:“你就没有长一点的裤子吗?”这么短,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太伤风化了。 沈言楞了一秒,搞不清楚他问这个干吗,无所喂的扁扁嘴:“有啊,不过夏天穿热裤清爽些。” 牧子扬冷着一张脸,一股子怒气紧紧的压住,抬脚大步的朝沈言走去,拎着她的小胳膊就往回走,猛的一扔,把她丢进了卧室,顺手关门,“换条长裤子再出来。”天晓得看着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他有多么的不淡定。 一向一冷静自持的牧子扬突然不淡的有种想pia飞沈言的冲动。 第二天牧子扬请了半天假,决定把他的小未婚妻好好的改造一番--------不论从外在还是内里都需要改造。 军用吉普车里,沈言止不住的好奇,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牧子扬:“我们这是去哪?昨天听刘大哥说y市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去怎么样?”要知道她昨天可是失眠了一晚上想着今天要去哪里玩咧。 牧子 扬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又转过去看前面的路。刘大哥?貌似从第一天认识到现在,这丫头从给过他任何称呼,甚至连一个“喂”字都省了。 牧子扬瞬间觉得有点失败。 昨天晚上他好心的煮了晚餐,结果沈言一看那没有半点辣椒的清汤死活都不可肯吃。 他声色严肃的语气阴沉的说,“不准浪费粮食,明天再带你出去吃。”一个人过惯了的他丝毫没有觉得人家第一次来他家里就给一碗清汤挂面吃是多么的寒碜。 沈言撇撇嘴,有点被吓到。瞪着她黑葡萄似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巴紧闭不敢讲话,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良久才弱弱的憋出一句话:“我要求不高,给我一瓶老干妈就行。”到不是说她要吃多好的东西,主要她上辈子是南方人,没有辣椒实在吃不下饭啊。 牧子扬以手抚额,憋气的脑仁疼。看着沈言那皱成一团的脸突然有点不忍,最后还是带她出去吃的晚饭。 出门的路上他还一直在想:是不是他太严厉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 他怎么觉得原本应该称为老婆的女人越来越有朝着女儿方向发展的趋势。 真是,怎么想怎么觉的别扭啊。 车子在一家理发店门口停下,沈言有点莫名其妙,他的头发不是已经可以和光头媲美了么,还要剪。 “你要剪头发?”难道部队也可以顶光头。 “是你剪。”牧子扬拎小鸡一样的把沈言从车上拎出来。大步大往理发店走去。 “给她剪个齐耳的短发。”牧子扬对这里面的某位理发师说。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后面的红色布艺沙发上坐下。 闻言沈言立刻了然,她在在网上查过,军校生是不可以留长发的。上辈子她最后一年的日子是在医院度过的,那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每次看到别人乌黑的长发就会羡慕的不得了。现在终于有一头海藻般浓长的秀发了,却要偏偏要剪掉,怎么都觉着舍不得。于是一天又一天的拖下来,到现在也没剪成。 沈言从包包里翻出手机递给牧子扬,声音里略带着一丝伤感,“你给我拍张照吧。”松开扎起的头发,而后又头发分成两束放在胸腔,小心的用手指梳理了一番。 牧子放下手中的刚拿起的杂志,抬头看向沈言,很少看到她这么严肃的一面。没有起身来接手机,随即从兜里陶出自己的,调好角度“咔嚓”一声为她 的头发留住最后的纪念。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更新了哦。 求围观,求鲜花,求收藏,求包养。 你们的喜欢是偶码字的动力啊,要求不高,一朵鲜花就成。 鞠躬,谢谢。 5、chapter5 ... 开学的日子来的很快。牧子扬在第二天下午就走了,给了沈言刘正文的电话,让她有事找刘正文。 她一直都不是怎么黏人的女生。这几天,自己一个人背着背包带着伞把y市逛了个大半,又买了几套保守的长衣服,到开学的那天,刘正文开车过来送她去学校。 x大在郊区,从市中心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到了校门口,刘正文从后车厢拿出沈言的行李箱转身就准备往里面走。刚迈开步子就被身后的沈言叫住。 “刘大哥,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还是自己进去吧。”虽然体检的时候她走了后门,不过一直都是靠实力闯过来的她,并不喜欢什么事都靠别人。 “这……………….”刘正文有一丝犹豫,团长可是说好了要把帮她送进学校的。再说看她那个柔柔弱弱的样子,提不提的起这箱子还另说呢。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沈言大步朝前刘正文走去,伸手接过行李箱,对他微微一笑:“我走了,谢谢你,也帮我跟牧子扬说声谢谢。” 对于沈言来说,大学是新鲜的,充满神秘的。特别是看着那些那些学长学姐们青春洋溢,生机勃发的脸。她顿时觉得生命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底大吼了一句“x大,我来了。”咧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拖着箱子大步朝前走去。 沈言是属于那种特别精致的美女,一进门就引起了一阵骚动,路过的行人(几乎全都是男生)立刻停住朝她行注目礼。 此时的沈言还没听过军校里“母猪赛貂蝉”的俗语,只是低头看了下自己着装,确定很保守了之后才拖着箱子继续前行。 “学妹,箱子很重吧,我来帮你。” “学妹,我是负责接待新生的学长,还是我来帮你吧。” “学妹……………….” 一群皮肤黝黑的男生瞬间朝她涌了过来,她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这未免也太热情了吧,她着实有点招架不住啊。 要是一个上来还好,一下子这么多,她还真不好抉择。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学生会主席铿锵有力的吼声:“都给我散了,围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落地,众人依依不舍的散去。趁沈言还没晃过神来的空档,莫岩直接伸手扯过沈言手里的行李箱。“走吧,我带你去办手续。” “啊,你等等我。”当沈言晃过神来时 ,莫岩已经拖着他的行李箱走了。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学妹你叫什么?一个人来的吗?”莫岩故意放慢步调等着沈言追上来。 “我叫沈言,有人送我来的。学长是叫什么?学什么的?”沈言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的莫岩。 “哦,你也叫‘岩’啊,看来我们挺有缘的。我的名字也是一个‘岩’字,莫岩,岩石的岩。” “呵呵,这样啊,不过我是言语的言。” ……………………… 莫岩一路带着沈言办好了各中手续领了生活用品,最后热心的的想帮她把箱子送到宿舍去,正准备去跟宿管员沟通一番让他上去。 才刚往里面迈脚就被沈言叫住了,“学长,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沈言指了指门上挂着的“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的小铁牌,“我还是自己上去吧。” 沈言朝他淡淡的一笑以示感谢,接过莫岩手里的行李自己搬了上去。 看着沈言远去的背影莫岩突然有点后悔起自己太过冲动的热心了,竟然还想去找宿管沟通,不被骂死才怪呢? 不就是一个小漂亮的小学妹吗?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淡定了。好吧,其实他知道让他不淡定的关键就在于小学妹长的太漂亮了。 “唉,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莫岩摇着头感慨了一声,转身朝校门口走去,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还有好多新生等着他接呢。 宿舍在四楼,对于沈岩这中从来没有吃过苦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度。一个人提着装满铺盖的袋子艰难的在楼梯上移动,速度好比乌龟。柔嫩的手掌上勒出了一条条鲜红的印记。 看着手上深深的印记,沈岩浅浅的一笑,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啊。 啧啧,真忧桑。 …………………………………….. 标准的四人间宿舍,她是第一个到。选了一个临窗的床位,立马开始动手收拾。 临近中午时宿舍来了第二个人。同样精巧的短发,有着一身健康小麦肤色身穿运动服的女生朝她走来。 “你好,我是郑宁,山东人。”郑宁很高,据目测大概有一米七零左右。 “我是沈言。c市的。”两人特别大爷的握了个手。“你练过的吧,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想起郑宁刚才进门是大方坚定大方的步子无论是抬脚落地都特别的利落,她不禁好奇的 问。 “呵呵,很明显么?”郑宁傻笑了几声,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她简短的头反,“我是学体育的专业生。” 最后两个人是下午来的,那时候沈言和郑宁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因为误了午饭时间,两个人正坐一块啃零嘴。 几个小时聊下来两个人已经相当熟络了。看见新室友进门立马上前去帮忙。 郑宁接过曾静语手中一大包床上用品,沈言则是去接她的行李箱。 “谢谢。”曾静语坐在凳子上,豪气的灌了一大口水,“靠,累死老娘了,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沈言和郑宁瞬间呆滞了几秒,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这姑娘真豪爽。 “对了,我叫曾静语,你们叫什么?” “郑宁” “沈言” “哦,以后就大家就是姐妹了,多多关照。”曾静语起身向前,在沈言和郑宁的背上狠狠的各拍了一掌。痛的沈言差点吐血。看来这姑娘不止豪放,还很凶猛啊。 真是的,名字跟人一点都不符合。 曾静语兴致正浓,抬手还想拍两下表示友好,沈言吓的赶紧蹿出门,张口道:“新人来了。” 事实上走廊上确实走来了一个提着行李的女生,不过她不确定是否是她们宿舍的。 沈言上前去帮新人提东西,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住哪间?” “408”李玉淡淡的一笑,嘴只是浅浅的一抿,一颗牙齿都没露。嘴边两个深深的梨涡,温柔的无比。不禁让想起徐志摩的经典名言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是江南来的吧?混上身下透着一股子朦脓的诗意。” “对,我是杭州人。不过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李玉被沈言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晕开了一抹浅浅的嫣红。 ……………………………………………. c集团军第二炮兵团。 牧子扬刚开完回到办公室刘正文就来报道了。 “报告团长,嫂子已经送安全送到学校了,请问你您还有什么指示?”刘正文端端正正的向牧子扬敬了一个军礼,声音干脆有力。 牧子扬手背朝外,挥下手,“没事了,出去吧。”师部最近有一场演习,连着开了好几天的会,他根本就没有心思来顾及沈言。 牧子扬低头继续看手头的文件,刘正文站在旁边纹丝不动,压根就没有要出去的趋势。 “怎么不还走?” “报告团长,兄弟们派我为代表问团长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刘正文声音洪亮,喜酒两个字久久的回荡在办公室里。刘正文虽然名字李带个“正”字,可事实上是一个很八卦的人,特别是对团长的个人情感问题,那可是抱着十二分的热心啊。刚送沈言回来之后立马在就团队传开了团长有对象的爆炸性八卦。 牧子扬闻言不禁眉头紧皱,真是个大嘴巴。握着钢笔的手不经一顿,突兀的一笔化花了文件。随即他干脆收起笔,右手屈起,手肘撑着桌面,手指按着额角。 刘正文猛的心里一惊,不好。每次团长按额头就没好事。 果然…………… 下一秒,牧子扬猛的朝他吼了一句:“下去跑20圈,没跑完不准吃饭。”果然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大概就是刘正文这种人。 “团长,兄弟们还说听说嫂子是个十足的大美人,什么时候让带来给大家瞅瞅。”既然逃脱不了被罚的命运,他干脆一股脑儿把话全都捣了出来。死一次是死,死两次也是死。 “恩?”牧子扬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个八度,“他们听谁说的?”潜台词就是:他们是听你说的吧?只有你见过沈言。 刘正文闻言立马闭嘴,转身就往门口逃。不过很可惜,他人还没出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牧子扬咬牙切齿的怒吼声,“再加两百个俯卧撑,没做完不准吃饭。” 关门声下响起,房间归于再次平静。牧子扬抬头两眼放空,直直的盯着门口。 喝喜酒,看美女??这群兔崽子………………………….. 想到这里,牧子扬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别说,那丫头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要是真让群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家伙看见,还指定会闹成什么样呢。 脑子里不知觉得浮现出沈言那天晚上穿着半透明睡衣,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站在门口的模样止不住的喉头一紧,随即又是一脸的忧色。 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呢。军校,也不知道那副娇生惯养的身子受的了不。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 gn们久等了。偶滴旧文就要完结了,完结之后会速度更新的。 谢谢。 6、chapter6 ... 八月艳阳高照,浓烈的热气铺天盖地的袭来,丝毫没有因为操场上站着几千名暴晒的新生而留半点情面。 红色的肩章在绿色军服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耀眼。台上,校长同志双手搭在背后,凌厉的眼神扫过操场,声音铿锵有力:“稍息,立正,稍息。”同学们立马相应首长号召,把两腿伸的老开。 插曲过后,校长同志继续发言:“各位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大x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正式成为了x大的一员,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人,你们将担负起保卫祖国的责任………………….” 校长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从抗日战争到四年国共内战,从抗美援朝讲到中越战争,从98年的特大洪灾讲到08年的汶川地震,丝毫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最悲催的是从刚集合到现在他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要喊立正的趋势。 然后是各路领导竞相发言,眼看已经在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喊立正,更别说解散了。炽热的太阳火辣辣的顶在脑门上,晒的人头痛欲裂,双脚已经酸痛到麻木了,沈言觉得再过一秒她就要光荣牺牲了。虽然想过军校会很艰苦,可是也不带这样的,这算是下马威么,会晒shi人的吧。 沈言默默的心里把牧子扬的祖宗十八代集体问候了一遍,要不是牧子扬搞霸权主义,她也不会到x大来受这份罪。 解散过后,在教官的带领下以班级为单位找好各自的训练场地直接开始军训。 军训的第一天,首要任务是站军姿。 “注意,两脚分开六十度,两脚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 带他们的教官叫邵俊,指挥系一个大三的学长。个头很高,大概有一米八零左右,皮肤有点黑,话不多,简要的介绍了站军姿的要领之后几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沈言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和阎王同志来个亲密约会了。不论是重生之前的辛欣还是现在的沈言,从来都没有吃过苦。一个小时的军姿站下来身体早已经是摇摇欲坠了。白皙的小脸被晒的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后背浸的透湿。 前排的郑宁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除了额头微微的闪着一层薄汗之外,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快告诉我秘诀”沈言小声的对站在她正前方的郑宁说道。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呀,这么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习惯了”郑宁淡定的的回答。以前体育训练的时候,强度比这个大多了,所以这点训练对她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沈言顿时备受打击,两眼往上一翻,腿一软,直剌剌的摔倒在地上。 爽朗的曾静语于见状立马灵机一动,大声吼道:“报告教官,有人晕倒了,我申请送她去医务室。”其实她就是想偷懒。 教官闻言速度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在曾静语面前立定,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大声喝斥道:“不准”而后朝着一旁的沈言走去。 曾静语气到不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那么彻底,一点面子都不给。很好,这梁子结大了。她在心里默念着。两个眼睛死死的瞪着邵俊的后背,恨不得在他背上盯出一个坑来。 话说另一边的沈言,其实她并没有晕倒,只不过是双腿发软,站不稳了而已。只见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一眨一眨的动个不停,一点也没有要晕倒的架势。 “起来。”邵俊道双手搭在背后,厉声的一吼,“难不成要我来扶你” 沈言双手撑着地面,刚准备爬起来,谁知邵俊突然给她来了个狮子吼,吓的她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右边的曾静语微微低头,使劲儿的对沈言挤眉弄眼,希望她可以立马两眼一抹黑,假装晕倒,这样她们两个就都可以偷懒了。 可谁知沈言这孩子也忒诚实了,压根就对曾静语的暗示视而不见,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撑着地面堪侃的站了起来,起身时她还有点晃,最后还是一把扯住了曾静语的袖子才站直了身子。 邵俊看着沈言摇摇晃晃的动作,没有再说什么,硬朗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峻,看不出一丝表情。沈言有些后怕的奴奴嘴,赶紧挺直背脊继续站军姿。 曾静语内心纠结又郁闷,怎么就碰着这么脑袋被门夹了的蠢蛋呢?明明可以偷懒却还要死撑着站在这里活受罪。果然,来上军校的都是脑子有病。当然,这个“都”是除了她以为,因为她是被逼的。 一天军姿站下来,四个人已经完全累趴下了。晚上回到宿舍,什么都不干的直接爬上床倒头就睡。 洗脸,漱口神马的,简直就是浮云啊。 ……………………………………………………………………………………………………………….. 第二天,沈言觉得这腿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特别是上楼的时候,小腿一阵阵的抽痛传来。简直就是苦 不堪言。 可谁知那装、逼的教官丝毫没有愧疚,反而振振有词的站在队伍前大喊:“念在你们是新生,所以昨天降低了训练强度,今天先给大家打一支预防针,训练只多不少。”这让原本就累的志愿长睡不愿醒的沈言恨不得立马就去跟阎王报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沈言已经累大连手都懒的抬了,让郑拧给她带饭,自己直接奔回宿舍,抓紧一分一秒时间睡觉。 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集合时间了。当时她只觉得一震痛意从屁股上传来,恍惚中以为是被蚊子咬了,直接一巴掌往屁股上拍去,结果换来了曾静语的狼嚎:“我好心叫你起床你还打我,没天理啊啊啊啊啊。”最后那个啊字余音不绝,久久的回荡在408宿舍里。 匆匆的跑到训练场地时,大家已经全部站好了,今天依旧是站军姿。“校长说站好军姿是作为一个军人做基本的要求。”教官同志坚决贯彻校长的指导方针,从每次一个小时的军姿延长到两个小时。 整个过程沈言都处于极度飘忽的状态,也不知是不是中午没吃饭的缘故,她总觉着心慌,头发昏,渐渐的整个人越来越不对劲,脚也跟着不给力起来。最后,两眼一抹黑,直接昏了过去。 狭小的医务室里挤满人。坐着的,躺着的,靠着椅子的,到处都是,原本就不怎么大的房子此刻显得更加拥挤。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襟危坐,手指搭在面前的新生的右手腕上给人看病,时不时的还有人被进来。 男生一般都是被两面夹击架进来的,而女生,则是被背进来的。当然,也不乏例外,比如说沈言----------------她是被人用公主抱给抱进来的。 当时莫岩正好路过训练场,看到一有个队里好像发生了争执,赶紧跑过去了解情况。 曾静语昨天就对邵俊窝了一肚子气了,不过沈言没有真的晕过去,不好说什么。可这次沈言是实实在在的两眼抹黑晕了,还不让她送医院,她自恋的认为绝对是这个叫邵俊的家伙故意和她做对。 “她都晕倒了,你凭什么不让我送她去医务室。”曾静语向前迈了一步走出队伍,直接就和邵俊对干了起来。下巴扬的老高,对邵俊怒目而视,吼完后又直接蹲下来抱住倒在地上的沈言试图往医务室的方向前行。 学校早就安排了人负责送晕倒的同学去医务室,所以邵俊对曾静语的控诉丝毫不在意。直接挡在曾静语的面前,命令道:“放手, 入队。”语言一如既往的犀利简洁。 曾静语整个一油盐不进,nnd,她老子是军长,还怕了你这个个小小的教官不成。直接就把邵俊的话当成耳旁风。自顾自的把沈言拉起。 曾静语的背景他是有所了解的,c集团军军长的独生女,才接下这个班的训练任务时上面就跟他通过气了。当时他没当回事,不过照现在的架势看来,根本不是他把不把别人当回事的问题,完全就是曾静语不把他当回事。 邵俊有些恼怒,虽然他没有强大的背景,可是也不能任由曾静语这么胡闹啊,这样下去他在这些新生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只见他长腿一迈,直接的堵住了曾静语的去路。这时,负责送伤员去医务室的人已经到了,好几个人围在了一起,想让人忽略都难。 而莫岩正好是这时路过的,本来这几天他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想起沈言那张精美的脸,这下子好了,她魂牵梦绕的人儿此刻正一动不动的靠在别人怀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莫岩只觉得心口骤然一紧,好像被一直强健有力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顾不上旁人的争吵,上前一步,伸手,弯腰,直接把沈言抱了起来,朝医务室狂奔而去。留□后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回头还不忘提醒了邵俊一句:“继续训练。”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哟。吼吼,这次隔的比较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看到好多读者的留言说文章更的有点慢。厄尔,这个,确实有点哈。 我上个文已经完结了,以后重心都在这个文,我不敢保证能日更,但是不会像以前那么隔那么久才更。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7、chapter7(补全) ... 安静的医务室里,淡淡的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沈言安静的躺在竹藤编织的靠椅上,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白纸。额头上还密密的铺了一层冷汗。莫岩拳头紧握,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医生将尖锐的针头插进沈言纤细的血管里。 “李医生,她有没有事啊,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莫岩过快的语速昭示着他此刻莫名的急切。李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留着一个齐肩的波波头,脸上化着淡妆,踩着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背脊挺的笔直,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十足。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该醒来的时候自然就会醒来了。” “…………………………….” 莫岩被李医生的回答堵的哑口无言。双脚叉开,有点不好意思的垂着脑袋,随即又抬起,手肘撑在膝盖骨上手指不自觉的抓了抓短刺的头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看,我这不是太着急了么。” 李医生抿嘴一笑,打趣道:“确实,对着这么漂亮的小学妹,你想不急都难。” …………………………………. 沈言醒来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起初她确实是处于晕过去的状态中,不过后来,已经完全是在睡觉了。夏末初秋的天气,气温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所以没有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于是乎沈言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 “啧啧,你还真会享福。”曾静语把手里的饭盒递给沈言,酸溜溜的说着。 沈言甜甜的对她一笑:“谢谢。”中午也没吃饭,此刻的沈言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接过饭盒立马就开动起来。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和曾静语一路过来的郑宁好心的提醒。顺带给呛着的沈言拍拍后背顺气。 沈言有点不好意思的傻笑:“嘻嘻,我这不是太饿了么。” “静语,谢谢你送我来医务室。”沈言突然想起来这个极具重量的问题。话说昨天晚上回宿舍的路上,曾静语批斗了她一路,中心话题一直围绕着她脑袋不灵范,不懂得珍惜偷懒的大好时机。同时还告诫她,“沈言,你下次要倒的时候可得机灵点,到时候我给你当护花使者,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医务室。” 鉴于某人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沈言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曾静语送她来的。可谁知,这番原本感谢的话语,在曾静语耳朵里听来简直就是要命的魔 咒。 闻言,郑宁拍在沈言背上的手也随之停住,表情纠结的看着一脸菜色的曾静语。心里暗叹不好。 曾静语杏目圆睁,狠狠的瞪了沈言一秒,大有恼羞成怒的意思,故意恶狠狠的用吼叫来掩饰内心的尴尬,“你皮痒了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当然,她也只是做作样子,并不是真的发怒。 沈言拿着勺子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脑袋飞速运转,立马会意过来,赶紧讨好道,“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急着表达对你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吗?” “切”曾静语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一声,随即眼睛里贼光闪烁,“既然你这么感谢人家的话,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她故意把那个“人家”两个字咬的极重,误导沈言。 虽然曾静语咆哮了,不过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否认过沈言的论断。所以沈言径自以为曾静语口中的“人家便”指的是她自己。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以身相许是吧,成啊,要不要我今晚就给你侍寝?” 莫岩进门时正好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心下一喜,加快了脚步,“小学妹,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哦。” 沈岩闻声朝门口望去,隽秀的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情况,她“以身相许”跟学长有什么关系,这家伙也太八卦了吧。沈言心里闪过一丝恼怒,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向莫岩打招呼。 “学长好”沈言礼貌的叫了一句,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的莫岩心花怒放。 “好点了没,头还晕吗?”莫岩自来熟的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沈言边上,有些尴尬的抱着为沈言带来的饭,急切的解释:“刚才有事出去了一趟,顺便给你带了饭。不过,我好像来晚了。” 沈言莫名的有点纠结,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话说这位学长好生奇怪啊,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还给她带饭,要不要这么热情。 看出来沈言的的不解,曾静语心下一喜-----------------整人的机会来了啊。 只见她有力的巴掌猛的往沈言肩上猛的一pia,把原本责备的话语说的无比兴奋:“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刚才不是热情的要对人家以身相许的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啧啧,太没良心了。”语毕曾静语还故意一脸同情的瞅了莫岩一眼。 这下子不用人说沈言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敢情送她来医务室的根本不是曾静语啊,那她刚才说了什么? - ------------一身相许? -------------侍寝? 还有没有更豪放的啊。 沈言面上一热,整个脸颊,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莫岩看着沈言嫣红的脸颊,以为小学妹害羞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赶紧的献殷勤:“晚操你就别去了,我帮你跟教官请假。” 曾静语惟恐天下不乱,“啧啧,学长,想追沈言可得先过我们这关啊。我最喜欢吃麻辣火锅了,还有糖醋鱼……………….”曾静语掰着手指头一连说了好几个菜。 沈言身后的郑宁也跟着一块瞎起哄:“我也喜欢我也喜欢。” “打劫呢你们?”沈言被说的有些面上挂不住,“不要瞎说了,赶紧去训练。” 一旁的莫岩眼带笑意的看着有些恼怒的沈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的声音本来就有点带娃娃音,再加上蕴含着一丝怒意在里面,愈发显得娇嗔起来。看出了小学妹想借机掩饰尴尬的意图,他配合的不发表任何可能导致火上浇油效果的言论,只是一味抿嘴浅笑着,眼睛始终定在沈言精美的脸上。 照这个架势看来,应该用不了多久小学没就会接受他。莫岩自恋的想。 ................................................................................................ 九月初,天气开始转凉,这天没有太阳,微微的凉风吹着,仿若恋人的轻吻一般,温柔而缠绵。 依旧是昨天的训练场,沈言听着教官的口号乖乖的做着各种动作。 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体力提升了很多,差不多已经能跟上教官的训练强度了。 “沈言,你没有发现前面树丛下那些男的一直在看你。”曾静语小声的跟沈言咬耳朵。 “你想多了吧,那些不是负责送倒下的新生去医务室的人吗?看着这边很正常。”对于曾静语的说法沈言不以为意。 “切”曾静语轻哼一声。扬起高傲的脑袋死死的看着正前方,她敢肯定那群家伙是在看沈言。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场休息时间,随着教官铿锵有力的一声解散,整齐的三声鼓掌之后众人作鸟兽散。 李玉向来是跟很内敛的人,平时也 不怎么跟沈言她们讲话,曾静语干脆也不叫她了。一手一个,拉着沈言和郑宁直接就朝树丛底下跑去。 “哟,小美女来了,赶紧的叫嫂子。”看着走进的沈言,树丛下其中一个男生的赶紧的吆喝。 “嫂子好。”等曾静语拉着沈言和郑宁走进时,众人齐声朝着沈言大喊了一句,洪亮的声音在风中久久的回荡。 沈言面上闪过一丝惶恐。立马停下了步子。瞳孔微张,惊恐的看着眼前排成整齐一行的男生们。从左到右,一共五个人。 曾静语放开拉着沈言的手,开始捧腹大笑:“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他们明明是特意来看你的。” 此时身为好奇宝宝的郑宁也跟着瞎闹起来,朝着对面一群男生问道:“嫂子好----------那哥是谁啊?” 沈言恼怒的瞪了郑宁一眼,郑宁自知说错话了,无辜的吐了吐舌头,“呵呵,你就当我没问好了。” “哟,嫂子害羞了。”站在最中间的王韦油腔滑调的起哄。 沈言越发的纠结起来,好看的眉头皱成了两条毛毛虫:“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呀,我不认识你们。” “哈哈哈哈。”闻言,对面的男生们集体大笑起来,“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我们认识你就好了。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起阿岩这么看重一个女生。你不晓得,当初他抱你去医务室时跑的有多块,都快赶上刘翔了。”王韦故意夸张的说道。 沈言一直知道那天是莫岩送她去医务室的,但是并不知道她是被莫岩抱过去的。从上辈子到现在,她跟男生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集体活动的时候要拉个小手什么的,突然听说自己被人抱了,说不上来是害羞还是恼怒,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后面曾静语又跟那群男生说了些什么沈言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教官的哨声响起,沈言才回过神来,仿佛身后有讨命的鬼一般,飞快的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求鲜花求收藏求包养啊........................... 这章才一个评论,木有动力啊。大把大把的鲜花砸向偶吧,偶不怕疼滴!!! 8、chapter8(补全) ... c军区第二炮兵团师部会议室里。 几十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军官的为着会议桌坐了满满一圈,镶着国徽的军帽统一的摆在桌上,整人氛围肃穆而庄严。 扛着一麦一星肩章的军长通知坐在长条行会议桌的最前面对这次演第二炮兵团和五三一团的军师演戏做点评。 “同志们辛苦了,这次演习完成的很出色。特别是牧团长指挥的蓝军,好一招声东击西,先破坏了对方的后勤处,断其粮草,扰乱敌方视线,再趁乱捣了敌军的指挥部。我们打仗不是只懂武力,更要动脑子。”曾军长看着牧子扬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让大家各自总结了一下这次演戏。散会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 接到牧子扬的电话时,沈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她很快就淡定下来。 “……………………..言言”牧子扬良久才憋出这么两个字来,前几次见面他都是“丫头丫头”叫的,其实他很想叫她“言言”,不过每次都别扭的说不出口。 “嗯”沈言轻应了一句。上了军校之后她深切的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艰辛,此刻听到牧子扬低沉中透着疲惫的声音,心瞬间软了一地。 “军训辛苦吗?”牧子扬实在不知道该和沈言说些什么,随便捡了一个靠谱点的问题。 “还好。”起初是很痛苦,不过这么久坚持下来,她已经习惯了。 气氛突然间陷入尴尬,牧子扬不发问沈言就不说话。两个人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除了这些最基本的问候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共同语言。 牧子扬本以为沈言会跟他说点什么的,比如认识了哪些人,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之类的,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那边有回应。硬朗的脸上微微的闪过一丝失望,心里不禁暗叹:这丫头还真是一点没变啊,永远都把沉默是金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最近比较忙抽不出时间来看你,周末我让刘正文给你送点东西过去,想吃什么跟我说。”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随便吧。” “好。” “…………………………………….”沈言又是一阵沉默。 “你过的怎么样?”牧子扬开始犯傻乱说话。 “嗯,还好。” “……………………………………….”这下换成了牧子扬沉默,他已经找不到话题了。 “还有事吗?” “没事。” “没事我挂了?” “嗯,你早点睡。” 干巴巴的几句话就挂断了。一通电话下来,通话时间不超过三分钟,其中还有一半的时间是沉默过去了。 牧子扬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手里还握着刚刚挂线的手机。眼神迷茫的看着望着门口。 他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 周末来的很快,刘正文到达x大的时候正直午饭时间。 当勤卫兵通知沈言有人找的时候,她丝毫不觉得意外,倒是一旁的曾静语,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喜欢瞎折腾,硬是缠着沈言要跟她一块去。 刘正文坐在接待室里等了十来分钟,看到沈言的到来,立马迎了上去,“嫂子你来了,这是团长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谢谢。”沈言接过东西,礼貌的朝刘正文道谢。“那个…………………….”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曾静语突兀的惊叫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嫂子………………..你……..你你,你结婚了?”曾静语眉头紧皱,颤抖的指着沈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有。”沈言眨巴着眼睛看向曾静语,淡定的回答。 曾静言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那还好那还好,不然莫岩怎么办,我的麻辣火锅还没着落呢?” “谁是莫岩?”聪明的刘正文从曾静语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蜘丝马迹。 “没谁,就一接新生的学长。”沈言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拧了曾静语一把。 曾静疼的不行,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僵硬的扯着嘴角,附和着:“是啊,是啊,就是一接新生的学长而已。” 刘正文把他们两个的动作一一看在眼里,不过脸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她们讲,他更相信自己找出来的答案。 告别了沈言,刘正文又在校园里逛了一圈。拉了几个人问了一下这个莫岩。 不问还好,一问下来不得了。那经典的一抱已经让莫岩成了x大女生心目中的英雄,男生心目中的偶像。 对于他的赞美之言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特别是他抱沈言去医务室那一段,多么狗血的英雄救 美啊,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仿佛她们都亲眼看到了一样。不,应该说比亲眼看到还唯美,还浪漫。 “哦,莫岩啊,他是我们校学生会的主席,在我们学校名气挺大的。……………………….那件事,知道啊。听说那是他女朋友吧,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的抱着人往医务室跑啊………………………嗯,两个人关系挺好的,上次在医务室里还说什么以身相许来的……………………….”某位被询问女生还在绘声绘色的描述莫岩和沈言之间唯美的爱情,特别是沈言那句开玩笑的“以身相许”更是把误会上升到了顶点。 刘正文听的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握拳,恨不得立马跑上去揍莫岩一顿,警告他离沈言远一点。不过,就算他再气愤也明白,要揍那小子,也的团长亲自来揍。 不等那位女生的话说完,他已经气冲冲的走了。才刚满十八岁当的兵,今年刚满而是二十,正直年轻气盛的年纪,有什么事情统统都印在脸上。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气愤。亏了他们团长那么忙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给她带这个带那个,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领情,还在学校里跟什么狗屁的学长打的火热。他突然替团长觉得不值起来。 刘正文一路狂飙的把车开到了师部,一下车就风风火火的就往牧子扬的办公室里跑,路上碰了到长官了连军礼也顾不上敬一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赶着去投胎呢。 跑到办公室时,刘正文已经满头大汗了。在门口猛喘了几口气才伸手敲门。 见里面半天也没有动静,刘正文又跑去别的地方找,一连来二去的,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牧子扬此时正在通信连。上次演习通信连的通知们用移动电台干扰了敌军实现,为蓝军争取了充足的作战时间。牧子扬对这一块看的很重,连着几天就往通信连跑。 “报告团长”刘正文站在通信连研究室的门口。 “这么风风火火的做什么。”牧子扬的话里带这浓浓的责备。不过从刘正文满脸的淋漓的大汗看的出来,他是应该跑了蛮久。又心下不忍,语气轻了几分,“说吧,什么事?” “呃……………………”刘正文眉头紧皱,欲言又止,吞吞半天讲不出话来。其实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团长的老婆被人抢了,倒霉受罚事小,丢了团长的面子可就严重了。 牧子扬看出来了刘正文的心思,转身朝身通信连连长交代了几句 就大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团长,你赶紧的去x大看看吧,不然嫂子就被别人给抢走了。”刘正文跟在牧子扬身后,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牧子扬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后,眼神锐利的盯着刘正文。吓的刘正文猛的一楞,良久才把在x大听来的小道消息一字不落的禀告。 牧子扬静静的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而且越听越沉静,丝毫看不出有发飙的迹象。 一旁的刘正文急到不行,“团长,你赶紧的去x大看看吧,不然嫂子就真的被那个小子骗走了。” “你先走吧,这事我心里有数。”牧子扬面无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留下一脸心急的刘正文,大步的走开了。 牧子扬没事人一样的走在部队宽敞的水泥大道上,面无表情,时不时的有军用专车从他身旁呼啸而过,他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沉思着。 不气愤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牧子扬已经二十八岁了,早就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现在跑去x大干嘛? 质问沈言你明明有未婚夫还招惹别人?还是说去把那个姓莫的小子揍一顿以示警告? 无论哪一样,都只会让事情越弄越糟。 他很清楚自己对沈言的好感。只要是个男人,看见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跟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未婚妻。不过这份好感还并不足以摧毁他的理智。 x大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问题是要解决的,不过关键是要用什么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不倒又更新了哦,有木有脚得偶很勤快。 上一章收了好多花花啊,谢谢大家的支持。 继续保持哦~~~ 和昨天一样,后半张下午会码出来的,晚上贴上来。 9、chapter9 ... 为期一月的军训接近尾声,只剩下最后的会操演练。408宿舍的人一个个高兴的恨不得把酒高歌,特别是曾静语,前一天晚上就兴奋的幻想着军训之后要要去逛着里逛那里,吃这个吃那个。 “对了,莫岩还欠我一顿麻辣火锅呢?沈言记得跟莫岩说啊。”曾静语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对着对面床的沈言提醒道。 沈言翻了个身侧躺过去,背对着曾静语,懒得理她。 自从上次送沈言去医务室以后,莫岩每隔几天就会到沈言他们训练的场地晃悠两下,有时候还会带点零食什么的给她们。话也不多,无非就是朋友之间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问候罢了。 沈言向来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人,既然莫岩没说什么,她自然是不会主动去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这种自恋到了极致的话题。绯闻什么的,别人爱说就让她们去说好了。时间久了总会平静下来的。 不过一旁的曾静语却总是乐此不疲的喜欢开两个人的玩笑。 ----------------------莫岩你又来看沈言了。 ----------------------莫岩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小言言了啊。 ----------------------莫言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麻辣火锅啊。 诸如此类的问题,每次见到莫岩曾静语都会一字不落的问上一遍。而莫岩只是一个很淡然的笑笑,并不做任何回答。 九月二十六日,风和日丽,天空净蓝的仿若墨染般纯粹,几朵白云零星的点缀着,显得愈加空旷高远。x大11届新生军训会操表演在学校东侧最大的训练场上如期举行。 训练场旁边的铁架上挂着好几条横幅。 “欢迎军区首长们来我校莅临指导。” “预祝此次新生军训汇演取得圆满成功。” 曾军长站在主席台的最中央,背脊笔直,威严自成。洪亮的声音通过喇叭的传递吼声响彻了x大的整个上空,久久回荡着。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口号过后,各位领导入座。而后由领导们竞相发言。 牧子扬坐在曾军长的左侧,锐利的眼神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新生试图寻找沈言的身影。 一米 六八的沈言的在他们班的女生里个头算是很高的了。被安排在了很后的位置。牧子扬巡视了一番,并没有找到沈言的身影。 操练正是开始,新生们在领队的带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场。主持人圆润好听的声音不时的传来,介绍着一只又一只进场的队伍。 当主持人念到“医学部”三个字开始。牧子扬就睁大了眼睛在台下扫所。早在沈言所在连队上场之前,他就从一大片绿色中认出来身穿迷彩服的沈言。 尽管连着暴晒了一个月,不过天生丽质的沈言并没有被晒黑多少。白皙的脸上挂着几溜汗珠,两腮晒的红红的,精美的容颜即使是在狼狈的状态下也依旧抢眼。或许连牧子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不自觉扬起的唇角。 台下的沈言有点出乎了牧子扬的不安分。只见她殷红的小嘴不停的和旁边的小声说着什么,时而眼带笑意,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时而眉头微皱,好像充满烦恼一般。 这是牧子扬第一此从沈言脸上看到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活泼表情。在他的印象里,沈言大多数是沉默的,你问她什么才答一句。而表情,基本上是没有的,永远都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不在乎。 可是此刻,她却是那么的活泼,生动,眉眼含笑。才知道,并不是她天生就淡漠,而是,只对着他淡漠。牧子扬的心里突然涌上一丝烦躁,是不是对着那个莫岩的时候她也这样? 眼看上场还有离上场还有一段时间。无聊的让人想shi。教官原本是想让郑宁当领队的,可是因为曾静语那当军长的老爸要来,临时被破格提升为领队。于是郑宁替上了曾静语原来的位置,站在了沈言的旁边。 闷了良久,郑宁有点闷不住了,扯了一下沈言的袖子,两人开始咬耳朵。 郑宁:“听说今天会操演练之后可以放半天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言惊喜:“真的假的,你从哪听来的。”话说来x大一个月了,除了上次晕倒休息了一个下午之外,就这也没有那么欢快的睡过懒觉了,可见她们有多么的希望放假。 “曾静语说的。她还说莫岩答应她了,一放假就请我们去吃麻辣火锅。” 沈言立马收起了笑意,眉头微微皱起。昨天在食堂遇到莫岩,他说有事情跟她说,特意叮嘱自己今天下午别乱跑,他会来找她的。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那么正式,还要专门挑个时间来说。真麻烦。 见沈言不回答,郑宁又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沈言,你对莫岩感觉怎么样?我敢肯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跟你告白了。”郑宁这话说的信誓旦旦,好像她的眼前正摆放着一幅莫岩向沈言告白的定格图一样。(阿门,原谅她吧,八卦是每个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沈言没有回答。 告白么?说开了也好,这样她就可以直接拒绝了。虽说她对牧子扬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不论怎么样她已经亲口答应了那段婚姻。脚踏两只船的事她干不出来的,说不上多么高尚,不过这点原则她还是有点。 整个会操表演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解散以后曾静语在她军长老爸的号召下,提前开溜了。郑宁拉着沈言和李玉回了宿舍挺尸。 才躺下不久,沈言的的电话就响了。新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不过下面的署名不陌生-------------莫岩。约沈言一个小时后在训练场见面。 不确定莫岩是不是会跟她告白,但是莫岩对她有好感她知道的。学校那么大,怎么可能那么频繁的凑巧,三天两头的巧遇。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沈言心里开始纠结起来。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要是莫岩直接跟她把话挑明了还好,可是要不是?她并不愿意单独和莫岩见面。本来留言就已经很疯狂了。这样见面,会让流言越传越疯。 再三思考之下,沈言决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翻了个身,继续停尸。 牧子扬打电话来时,沈言已经睡的昏昏沉沉了。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嘟囔了声:“喂……….谁………….呀。”她把每一个字都拖的很长,一听就能猜到这姑娘还没睡醒。 听着这句近似撒娇的呢喃声,牧子扬阴沉了一上午的心情顿时多云转晴。轻笑了一声,“睡醒了吗?快点起床我我带你去吃饭。”声音透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沈言压根就没注意听对方说了什么,胡乱的“哦”了一句,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会操结束时牧子扬就准备去找沈言的,可是被校方脱住了,带去外面的餐馆聚餐。牧子扬也是x大毕业的,在这里碰到了好几个熟人,自然话就多了起来。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很是欢快,他也不好意思提前退场。 牧子扬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沈言的宿舍楼,上不去他就在公寓门 口等着。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里面半个人也没出来过。心里暗自好笑,这丫头,估计又睡着了吧。既然那丫头没睡醒就让他再睡会。他已经很久没来过x大了,逛逛也不错。 莫岩来的时候牧子扬正打算走人。莫岩在训练场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都不见沈言来。后来还是打电话问了曾静语才知道那姑娘此时正躲在被窝里睡大觉。着实被气了一把。 牧子扬并不认识莫岩,径自打算沿着路在这附近转几圈。莫岩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刚才坐在主席台上牧团长。 对于牧子扬他是早有耳闻的。x大的传奇人物。军事技能突出,他只用二十秒就能组装一直狙击枪。在全能型人才,最厉害的是他的枪法,无论是静止的靶还是动态的,完全的百发百中。听说他大学时入选了特种部队,后来因为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才退会了集团军。 “首长好。”莫岩主动走到牧子扬跟前,端端正正的朝他敬了一个军礼。 牧子扬愣了几秒,回敬了莫岩。 “我是x大指挥系大三的莫岩,很久以前就听说首长了,您一直是我的榜样。”莫岩一脸真诚,心中甚至还有些激动。他最大的理想是进入特种部队。对于牧子扬这种当过特种兵的人,一直都是保持敬仰的态度。 听到莫岩两个字时,牧子扬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刚开始还没注意,现在倒也仔细打量起莫岩来。 眼前的莫岩昂首挺胸,看出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的热切的激情。那是一种符合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健康的小麦肤色,浓眉大眼,挺鼻厚唇,长的确实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情敌见面咯。有木有觉得其实他们两个更配咧? 牧子扬是攻,莫岩当小受,绝对的天造地设啊。也不偶们把沈言给t走算鸟,大家脚得肿么样啊? 支持滴举手。 更完这章就满三千字,可以申榜了。吼吼,好兴奋啊。谢谢大家的支持,上一章的评论超过了第一章,大家好给力啊。么么,群抱一个~~~ 下集预告:牧团长发飙强吻女主,吼吼,后果很严重哦。 10 10、chapter10... 眼前的莫岩昂首挺胸,看得出才二十出头的样子,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的热切的激情。那是一种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健康的小麦肤色,浓眉大眼,挺鼻厚唇,长的确实不错。 牧子扬浓黑的剑眉越发的紧皱起来。过于激动莫岩丝毫没有察觉到牧子扬的不悦。还想说些什么,奈何牧子扬的耐心早已在听到“莫岩”两个字是宣布告罄,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告别了莫岩,牧子扬的心情愈发纠结起来有,信步沿着绿化带走出了宿舍楼。 同样的地点,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场景。以前那些每到下雨时就会趟着小水坑路早已经换成了平坦的水泥大道。那些泛着褐色铁锈的训练器材再也寻不道踪迹。 十年前,他也是在这里参加的军训,认识了一帮铁杆兄弟。一起忍受着烈日的暴晒,一起在泥水里摔跤打滚,一起在完在训练场的单杠上玩引体向上………………… 有多久没来过x大了,七八年了吧,他读大二时就进了特种部队,后来几乎就没怎么回来过了。不得不说,这么多年,变化还真大啊。回忆潮水般涌上心头,不经多想牧子扬径自的就朝着旁边的单杠走去。 那时候才刚上大一,年轻气盛的年纪总是喜欢争强好胜。那时班上有个叫冷寂林的人,无论是军师技能还是其它方面都和他旗鼓相当。两个人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记不清是谁起的头,最后两个人吃饱了没事做的跑来训练场旁的单杠下比引体向上,谁坚持的久谁就赢。 最后冷寂林赢了,那个人从骨子里散发着永不认输的决绝,即使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到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了,他也要死挂在单杠上跟你硬撑着。好像认输就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坦荡的牧子扬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当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之后也不强求。输给这样的人,他并不觉得可耻。两人相视一笑,最后默契的对拍了一掌,成为了好朋友。 牧子扬并没有想翻上单杠,只不过走进看看而已。可是当他才走道单杠下时,耳边就传来了一番令再也迈不开步子的谈话来。 王韦和李敬是莫岩的室友,上次喊跑到这里来看沈言,并且吃饱了没事干喊嫂子的人里就有这两个家伙。此刻这两人正窝在树上,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训练场。 整个训练场很空旷,靠近学校的外围墙,围墙的前面是一排高大的香樟树,香樟树的前面则是长长的 一排单杠。而此时牧子扬所在的单杠就在王韦和李敬窝的香樟树正前方。 李敬特别大爷的躺在树干上,无聊的摘了一片子叼在嘴里,略带郁闷的说“我看们还是走吧。莫岩都已经走了,这戏估计是看不成了。”王韦昨天无意在听到莫言在打电话订玫瑰,就猜到这家伙今天要行动了,特意拉着和他一样喜欢凑热闹的李敬来这里看好戏。 王韦不死心:“还是再看看吧,说不定一会他又回来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为了今天的告白废了多少心思。” “可是人家小学妹跟本就没来啊?” “这不是去找了吗?安拉,估计一会就来了。” “啧,追个女人还真麻烦,你看莫岩那样激动的那样,在训练场上站了一小时还不甘心。瞧见墙角那个树上藏的包了没,里面可是一束好大的玫瑰花啊。啧啧,那都是钱啊…………………”李敬表现出一副无比肉疼的模样,心想着,那些钱要是拿来请他吃饭多好啊。 王韦不以为然的鄙视了李敬一番,“靠,这点玫瑰花算什么,你也不想想人家小学妹长的有多好看,绝对的校花级人物。nnd,要是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天天给她买玫瑰我都愿意。” ……………………………………………………. 后面的话牧子扬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莫名的忧虑袭上心头,那家伙刚才去沈言宿舍楼,不会是去告白的吧? 刚想到这里牧子扬莫名的感动一阵后悔,他应该狠心一点再打个电话把沈言叫醒的。一向以冷静自持的牧团长突然的不淡定起来。 单从这点上看来,莫岩就比牧子扬聪明多了。他打了沈岩的电话没人接,立马又拨通了郑宁的电话。 郑宁这时已经差不多睡醒了,一听莫岩说请她们出去吃麻辣火锅立马就兴奋的坐起身来。十分爽快的答应莫岩马上拉着沈言下楼。 沈言是被郑宁硬拉起床的,她是睡神转世,没得四五个小时一般睡不醒。而郑宁绝对是属于见利忘义型的,也不管沈言有没有睡醒,直接爬她床上去拉人。然后胡乱的把衣服往沈言身上套。 两人下楼时,莫岩已经在楼下等了将近半小时了,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相反的,一看见沈言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宿舍楼门口时,整个人立马就兴奋起来。 莫岩上前一步,和沈言并排,“走吧,我带你们出去吃火锅。” 沈言僵硬 的扯出一抹假笑,有些为难道:“额…….静语不在,还是下次吧。”要是那家伙知道她们背着她去吃好吃了的,指不定回来会怎么闹呢。 郑宁:“去吧去吧,她被军长同志叫去了,肯定吃的比火锅好。” 沈言说不过郑宁,最后只得投降。被莫岩和郑宁左右夹击,向校门口走去。 接到牧子扬的电话时,沈言一行人已经快走到校门口了。 牧子扬有些急切的问她:“你在哪?” 沈言也没多想直接就说自己快到校门口了。 牧子扬语气郑重的命令:“你站在校门口别动,我来找你。” 沈言些不解:“可是我和别人一起啊?”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要是她一个人,等多久都没关系,但是现在要等的话,郑宁和莫岩势必得陪着她一起等,她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闻言牧子扬猛的停下前行的脚步,“你和莫岩在一起?”疑问的句式,可语气却透着十分的肯定。 沈言不疑有他:“是啊。”丝毫没有在注意到牧子扬为什么会知道他和莫岩在一起。 “……………………………………”牧子扬没有再讲话,只是加快步子朝校门口走去。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响着刚才听的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为了今天的白废了多少心思。”也不知道莫岩跟她告白了没有。 那边没有了回音,沈言以为牧子扬生气了,无奈的撅了撅嘴吧,“那你快点来吧,我等你。” 沈言挂了电话,略带抱歉的看了郑宁和莫岩一眼,“要不………你们先走?” 莫岩大方的给了沈言一个安心的微笑。“没事,一起等吧。” 牧子扬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开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沈言站在中间和郑宁喜笑颜开的说着什么,而一旁的莫岩则是用宠溺的眼神温柔的盯着沈言,时不时的答上一两句。 首先发现牧子扬到来的反倒是莫岩,那会沈言和郑宁专心的在说着什么,莫岩正打算抬头巡视一番看人来了没有,然后立马就看见了朝他们走来的牧子扬。 “首长好。”莫岩向牧子扬敬了一个军礼。 牧子扬看了他一眼,这次没有回敬,径直的走到沈言更前,霸道的说:“走,我带你去吃饭。”他口中的“你”仅仅指的沈言。 沈言没有回答,分别瞟了一眼身边的莫言和郑宁,有些为难的看着 牧子扬。他要是说带大家一起去吃饭也好,人家陪着她等了那么久,结果他一句话就要她把莫言和郑宁扔下,她总觉得这样子很过分。 牧子扬眉头紧皱,隐隐的透着一股子怒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此刻显得有多么小气,明明人家是三个人一起等了他那么就,却只带沈言一个人去。 沈言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无声的反抗者牧子扬的专制。好似一个跟大人闹别扭的小孩子一般,紧紧的抿着嘴巴,黑葡萄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牧子扬。 其实牧子扬并不是小气,他只是不想看到让沈言和莫岩呆在一起,而对于郑宁,他基本上是无视的。 莫岩很快就察觉到了沈言和牧子扬之间越来越冷的气愤,赶紧的跑出来打圆场。 “你先跟首长走吧,我和郑宁去就好了。”他自作聪明的把大沈言十岁的牧子扬当成了沈言家的亲戚,并且为了要给牧子扬留个好印象,就这么大方的沈言给让出去了。 沈言略带抱歉的看了莫岩一眼,这时郑宁也察觉到了沈言的小心思,赶忙安慰道:“没事的,你先走吧。” 牧子扬开车,一路把沈言带到了他们刚才聚餐的福宁酒楼。直到进了包厢,两人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服务员抱着菜单上来,牧子扬直接示意把才菜单给沈言。 虽然刚才有点不快,不过美食面前,那点小插曲立马就被她自动忽略过去了。两个乌黑的眼珠子不停的在菜谱上彷徨着,一直手抚摸着下巴,好像很用心研究的样子。 吹了一路的凉风,牧子扬已经平静下来。深邃的眼眸一直缠留在沈言精致的脸上。心里不禁感慨起来,他到底是怎么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整的跟的毛头小子一般的动不动就情绪波动。 沈言点好菜后服务员抱着菜谱关门出去。 圆形的红木质桌子,牧子扬和沈言相邻而坐。 牧子扬有意缓解氛围:“国庆我来接你回家,到时候带你出去逛逛。” 沈言面上一喜,“好啊”她很早就想出去逛逛了。 牧子扬看着气氛好起来,开始有意识的旁敲侧击:“刚才那两个是你同学?” “女的是,男的是大三的学长。”沈言诚实的回答,可以很快又疑虑起来:“你不是认识莫岩吗?”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还问“你是不是和莫岩在一起。” 牧子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沈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 过不敢肯定,娟秀的柳眉微微向眉心拢去,“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和莫岩在一起?” 牧子扬向来都是个磊落的人,并不想瞒着沈言,而且说开了正好可以警告沈言里莫岩远一点,便直言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想再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 沈言也怒了,不过内向的她并不擅长发脾气,和牧子扬一样,越愤怒就变现的越发淡定。 “所以呢?”沈言这话说的情所未有的郑重,明明是反问,却又更像是责问。 “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是说,你觉得我跟莫岩有什么?”沈言一脸平静的对上牧子扬墨黑的眼眸,嫣红的殷桃小嘴微微嘟起。 牧子扬没想到沈言会质问自己,他楞了一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事实上,他确实觉得沈言和莫岩之间有些什么。空穴不来风,更何况,他还在训练场上听到了一番那么□裸的对话,刚刚压下的怒火一下子被沈言挑了起来。 而此刻的沈言却淡定的好像这些事情和她无关一样。牧子扬的眼睛最后定格在沈言明艳的脸上,不可否认,她真长的很好看,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美的好像瓷娃娃一般。特别是那张微微嘟起的殷桃小嘴,厚厚的唇瓣,粉嫩嫩的,好像等着人采撷一般。 牧子扬仿若被魔靥了一般,头就那么径直的朝着沈言的脸压了下去,到双唇相碰,仅仅几秒的时间而已。 沈言肉肉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软,牧子扬长臂一伸把沈言纳入怀中,由浅入深的吮吻着,舌尖细细的描绘,好像含着绝世的珍宝一样。 牧子扬突来的举动彻底的撕碎了沈言的淡漠,震惊的瞪着牧子扬,乌亮的眼珠好像下一秒就要挣脱眼眶的束缚跳出来一样。 沈言很久才回过神来,双手用力,猛的推开牧子扬。一抹水汽突然的晕上眼眸,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项链一般,不断的从眼中砸落。 牧子扬没想到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吻沈言,更没想到沈言会对他的吻那么反感,瞠瞠的楞在当场动弹不得。 沈言站起神来,狠狠的用手背擦着嘴唇,朝着牧子扬嘶声力竭的怒吼:“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然后发狂似的朝门外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ps:作者有话又说。 首先关于牧子扬回忆那段,不是用来凑字数的,冷寂林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后面还会出现。 然后关于沈言 为什么会那么激动的说“我讨厌你。” 并不是矫情牧子扬莫名其妙的吻了她,而牧子扬跟本就不相信她,可是不相信她却有莫名其妙的来吻她,她觉得牧子扬很过份。 吼吼,确实是强吻了哦,有木有觉得很给力啊。 哈哈,赶紧的撒花撒花!!! (*^__^*)嘻嘻……,最后打个广告,推荐一下好友滴文(高干婚后文,写的很好,喜欢看这类型文的gn们记得点下面的穿越按钮哦。) 11 11、chapter11... 军训过后紧着就是国庆长假了。 牧子扬掐好时间开车去x大接沈言。尽管上次一时冲动吻了沈言,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那种软软的触觉,好像吃了果冻一般的滑腻,令他回味了好几天。 牧子扬今天开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校门口的对面,手肘倚着车窗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校门口。 他到x大的时候才刚下早课,按理说不可能错过沈言,可是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不见有人出来。这下牧子扬彻底的不淡定了。下了车,狠狠的把门一甩,径直的朝x大的校门口走去。 上次他确实被沈言突来的举动震住了,从来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会有气那么大力气,差点把他推倒了。不过最让他受伤的还是沈言那句嘶声力竭的“我讨厌你。”就像利刺一般深深的扎进他心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明明是淡漠到极致的一个人,却突然说出一句那么充满恨意的话来。牧子扬当时只觉得心脏猛的一紧,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那么瞠在了当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而等他最后奔出门去找她解释时,电话响了,团里有急事让他赶回去。于是就这么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机会。 这几天他给沈言打电话一直都没人接,搞的他心情郁闷,每天板着个脸好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刘正文是他的勤务兵,每天看到团长那长苦瓜脸他总是心里慌的发毛,就怕团长大人突然一个不快拿他出气。特别是牧子扬每次皱着眉头看他的时候,他简直就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对于这件事情,刘正也算得上是知情人士了,苦思冥想要怎么样才能帮上忙,呵,这不想还好,一想还真让他找出一大堆来。 这小子在一次出去办事的时候偷偷的去了网吧,什么“《追女宝典》《女人最喜欢的听的一百句话》《感动女人的四十个瞬间》《追女生的六十个技巧》……………………………………..乱七八糟的东西查了一大堆,最后还打印了出来,厚厚的一本,两百多页。 刘正文趁牧子扬不在,偷偷的把那把打印出来的“《追女秘籍》”塞进了一大堆文件当中。 当牧子扬看到那本写着“《追女宝典》”四个大字的“文件”时,握着钢笔的手指不猛的一紧,愣了几秒,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翻了起来。 里面第一句话就是:“追女孩子就是要死皮赖脸,打不还 手骂不还口。” 牧子扬止不住的眼皮抽搐。死皮赖脸?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去跟个小女孩耍赖皮,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太不适合他了。于是,才翻了一页他就看不下去了,果断的把书扔进抽屉里锁了起来。 ………………………………………………………………………………………………………………………………………… x大医学部二栋女生宿舍408寝室。 沈言换了一套嫩黄的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爽靓丽。乌亮的眼睛了闪过一丝狡黠:“静语,我们爬墙出去吧?”沈言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可事实上她对任何事情都有着自己的见解。根据这几次的接触,她觉得牧子扬在某中程度上有着特别强烈的专制和占有欲。她猜牧子扬肯定会在校门口堵她,可是此刻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曾静语此时正在换衣服,闻言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的不可置信的望着沈言,“你说爬墙?”曾静语把“爬墙”那两个字说的极重,“我没听错吧。”她觉得爬墙这种事情不像是柔弱的沈言能干的出来的。 这时向来淡定的李玉也不禁好奇起来,“沈言,你开笑的吧。” 沈言有点尴尬,“呵呵,没开玩笑没开玩笑。”沈言觉得很囧,难道她很喜欢开玩笑么?她是真的想爬墙出去啊,这样才能躲开牧子扬。 无论怎么淡漠,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重生之前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上次莫岩只不过在她晕倒的时候抱了她而已就让她觉得百般别扭了,更何况牧子扬现在还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吻了她,她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慌了,愤怒是有,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什么,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说理直气壮的跟他讨论?这些都是不她现在能心平气和做出来的。 不可否认,在这件事情上,沈言是自私的。她为牧子扬的不信任而感到愤怒,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主动解释些什么。最可恨的是,这记仇的姑娘当天晚上就把在手机里把牧子扬的号码拉黑了。 牧子扬每次打给沈言,听到都是移动客服小姐圆润甜美的嗓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知道沈言在跟自己闹别扭,心想着,小丫头吗,过过几天就会消气的。却不知道人家早把他的号码拉黑了,他发的那些个短信被全部屏蔽,人家根本一条都没有看。 沈言在的大家充满怀疑的目光中坚定的走出来宿舍,当然,同行的 还有曾静语和郑宁,她们三个很早以前就商量好了国庆一起出去玩,本来还想叫上李玉的,可是李玉说要回家也就算了。 虽说x大很大,可是来了一个月,大体的地形还是心里还是有数的。三人很快就找大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琢磨着怎么爬过去。 墙不是很高,两米左右,对曾静语和郑宁来说还好,可是沈言,虽然主意是她出的,不过这没有任何凹凸点可以踩的墙,她还真的是爬不过去。 沈言娟秀的眉毛微微紧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的看着一旁的曾静语和郑宁。 曾静语有些愤怒的瞪了沈言一眼:“靠,自己都爬不上去还撺掇我们两来爬墙,你欠扁了是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却还是忍不住对旁边的郑宁道:“你先爬上去,一会拉她。” 郑宁利落的爬了上去,双腿叉开坐在墙上,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拉沈言。曾静语在墙角下抱着沈言的腰把她高高的向上举起,老半天才把这姑娘给弄上去。 出了学校,一行三人都有重见天日一般的感慨。曾静语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可是这姑娘硬是觉着墙外的空气就是比里面清新了不少。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三个人终于来到了市中心。首先第一要务是去季季红补上那顿迟来的麻辣火锅。 三个人点了一个鸳鸯火锅,郑宁是北方人,吃不惯辣的。曾静语小时候是在南方长大的,和沈言两个人一看到那那红通通的一片,立马就激动到不行。 此时已经到了正中午,尽管是秋天,但是太阳还是有些烈。三个人故意在店里挨了蛮久,一顿饭吃了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沈言和曾静语的嘴巴被辣的通红,还有些微微的肿起。郑宁一个劲儿的在一旁笑话她们两嘴巴红的想猪肠,结果被两人合伙揍了一顿。 出了季季红,三个人在买了一份y市的地图然后直奔步行街而去,逛了好几个小时,三个人试了不少,可楞一件衣服没买。甚至有好几次都是在导购小姐一样眼神的欢送下离开的。 日暮黄昏,三个人都逛累了,出了满身的汗,黏黏的很不舒服,沈言建议先找家酒店洗个澡再来决定后面的事。 沈言和曾静语家境好,选酒店自然是往最好的挑。郑宁则不然,只是一般的小康家庭,几百块钱一个晚上的酒店,住起来还是有点难度,最后三个人折中选了一家环境可以又比较合算的七天连锁酒店。 三个 人订了一个标准的双人间,洗了澡之后出去吃晚饭。 饭后三个人手挽手走在灯光绚烂的大街上散步,她们住的酒店靠近市中心,马路两都是店铺。其中还不乏酒吧,ktv之类的娱乐场所。 曾静语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家叫1984的酒吧,朝另外两人勾勾了勾下巴,道:“我们去酒吧吧,我请客。” 沈言眉头紧锁,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个地方太乱了,我们只有三个女孩子,会出事的。” 郑宁是也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乖孩子,对于这种地方,她和沈言一样的敬谢不敏,也果断的拒绝了。 曾静语热切的心情顿时被这两个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显得有些恼怒。愤愤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玩儿。”曾静语闹腾惯了,这种地方,高中的时候就跟大院里那群人来过不晓得多少回了。对于沈言和郑宁的担忧,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在学校里窝的那一个月她觉得自己就快发霉了,还让让她哈皮一下,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沈言和郑宁有些的对无奈的视一眼,意思很明白,三个人一起来的,不可能丢下曾静语自己回去,就算到时候真出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哦。速度围观速度围观。 最主要的是,围观了之后记得留下花花哈。o(n_n)o谢谢。 12 12、chapter12... 沈言和郑宁是第一次来酒吧,两个人就跟乡下姑娘进城似的,两个眼珠子到处乱转。 其实酒杯里的氛围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么乱,最前面是台吧,左边是舞池,中间有一个圆型的小舞台,上面摆着一个高架话筒,一个留着齐肩长发的男生抱着吉它在台上轻声的弹唱。右边摆着许多组桌椅,墙角下是成直角摆放的两组皮质长沙发。昏暗的彩色灯光不停的转动着,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暧昧而颓废的放纵感。 曾静语径直往台吧走去,沈言和郑宁的赶紧的跟上。 曾静语一屁股坐在台吧前的红色高脚椅上,很豪气的对酒保打了一个响指,点了一杯鸡尾酒。随后又转头看向后面跟上来的沈言和郑宁,“你们要喝什么?” 郑宁没来过这种地方,也不晓得有些什么酒,就点了和曾静语一样的。 沈言很淡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要”上辈子她曾经偷偷的喝过爸爸的酒,呛的她咳到不行,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碰酒了。还有就是电视看多了,她总觉得在这种地方不安全,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沈言和郑宁在曾静语的身边落座。曾静语巧笑嫣然的和前面的调酒师“调情”,完全不见往日里男人婆的形象。曾静语其实长的很好,浓眉大眼的,只不过平时凶猛惯了让人家忽略了她的长相。今天她有预谋的穿了一件v领束腰的裙子,大红色,中间收腰的部分是镶着一圈水钻,整个裙子只到大腿的中部,配上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艳丽而妖娆。 从第一次跟大院里那群人去酒吧被说成土包子以后她就特意置办了这么一套,出门前还特意抹了一层嫣红色的唇彩,整的跟相亲似的,出门时还还被郑宁笑话了好久。 不过曾静语丝毫不以为意,得瑟的扬了扬下巴,“我跟你这种不懂情调的人简直无法沟通。”末了还不忘给了郑宁一记同情的眼神。 沈言有些无聊的坐在台吧上对手指,郑宁一脸好奇的看着台上浅吟低唱的男人发呆。 酒很快被调好了,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泛着淡淡的萤光,像晴朗的夏日里纯净的天空,在着昏暗朦胧的灯光下晕出一股子暧昧来。 此时,低缓的音乐正慢慢的收着最后一个尾音。瞬间,带着耳麦的dj“噢唔”的大吼了一声,动感的摇滚响起,台下的人立即响应,不断的摇摆着身。,整个酒吧顿时沸腾起来。 曾静语全身的细胞顷刻沸腾起来,拉起身边的沈言和郑宁往舞池奔去。她要的就是这种刺激奔放的感觉。 舞池里的人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扭腰摆臀,甚至有些男女直抱在了一起。保守的沈言受不了这种场面,才脱离曾静语的魔掌,立马就借口上洗手间跑开了。留下曾静语郑宁两个人在舞池里群魔乱舞。 台吧上,调酒师看着三个女孩子走远了才转头看向边上坐着的男人,“吴少,看上哪个呢?”吴止祥是这家酒吧老板的外甥,老爸是煤老板,典型的暴发户二代。长的不是很高,一米七零出头的样子,微胖,面相很大众化,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喜欢到处玩女人。 吴止祥一脸无害的对调酒师一笑,将手里的粉末一点一点的撒到曾静语的酒杯里,贱贱的说:“你猜猜?” 调酒师淡定的看着吴止祥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对吴止祥会意的一笑,略带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青苹果类型的了。”尽管曾静语的在着和动作上故意表现出一股成熟女人的姿态,不过在两个久经沙场的男人面前,一眼就被看穿了。 “就因为是青苹果所以我才给她加点料啊,不然在床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这种来酒吧买醉的女人他看多了,从沈言她们三个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特别是曾静语那种穿着打扮的,一眼就知道是来钓凯子的。 曾静语和郑宁回来的时候,沈言已经坐在台吧上了。曾静语出了一身大汗,一上来就直接把酒当茶似的喝的一口不剩。 郑宁受不了这中味道,喝了一口呛住了,全数吐了出来。 坐在一边的吴止祥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向,看见曾静语一口去把酒全喝了下去,嘴角微不可查的扯出一抹奸笑。 沈言看曾静语闹的差不多了,便提出要回去,郑宁也只是图个新鲜,早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是,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曾静语。 其实曾静语对酒吧并不是多喜欢,只不过在学校里憋屈了蛮久,想释放一下而已。她自己也估摸着玩的差不多了便爽快的答应了。 吴止祥没想到那三个人这么快就走了,他故意坐在曾静语的旁边,还以为那女人会来勾搭他的,没想到游戏还没开始人家就已经喊停了。 吴止祥浓眉紧皱,想走?没那么容易。 只要他看上了,管你是不是出来卖的,他都要弄到手。吴止祥把手中的被子猛的往台吧上一扣,立 马追了上去堵住了三人的去路。 “美女,陪我喝一杯怎么样?”吴止祥直接伸手扣住了曾静语的肩膀,笑的一脸淫/荡。 曾静语低头看了一眼搭在肩上的手掌,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耐烦道:“走开,姐姐我没空。” 闻言脸上的笑意悉数褪尽,换成一声讽刺的冷哼,“当了□还要立牌坊,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一会儿让你哭着求我上你。”说着还不忘粗鲁的出手扣住曾静语的下巴。 曾静语盛怒至极:“靠,你tmd骂谁是□,想死了吧你。”红墙大院里长大的曾静语向来都只有欺负别人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她了,二话不说直接就一脚往吴止祥身上踹去。 曾静语力气很大,把吴止祥踢的倒退了好几步。这下,吴止祥彻底怒力,一脸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可是看着曾静语的眼睛却凶恶的好似要把曾静语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这边的曾静语却丝毫没有一点怕他的架势,甚至还不怕死的叫嚣着:“来啊,怕你啊。”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四肢酥软,才吼完整个人就往沈言身上靠去。 沈言看出来了曾静语的不对劲,伸手从后面揽住曾静语的腰,“你怎么了?” 曾静语极力的隐忍的身体的不适,恨的咬牙切齿,“md,这王八蛋在我酒里下药了。” 见状,吴止祥一改痛苦的表情,大有扬眉吐气的架势:“你个贱人,看我怎么弄死你。”说完又大步朝她们走来。 吧厅的音乐声很大,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郑宁见吴止祥走了上来赶紧的挡在沈言和曾静,屈膝握拳,摆好干架的姿势。 吴止祥一脸的不耐烦,“老子从来不打女人,识相的给我快点滚开。” 郑宁紧紧了拳头,狠狠的瞪了回去,压根没有半点要退让的意思。 沈言上辈子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从来都见过这种场面,心里怕的发慌,可是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轻轻在曾静语耳边问道:“现…..现在该怎么办?”沈言的语气里隐隐的透着一丝惶恐。 曾静语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了,一股燥热之气从小腹慢慢的向全身蔓延开雾,手指紧紧的拧住大腿才能保持一丝理智,“我…….我的手机在包里,快给我爸爸打电话。” 说到打电话,沈言猛的想起牧子扬来,上次刘正文带她去的公寓就在市中心。赶紧透陶出手机给牧子扬打电话。 此时的牧子扬还在部队的办公室里,那天在x大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沈言的人,电话又打不通,窝了一肚子火,直接又把车开回了部队。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牧子扬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又反映过来。 “喂”牧子扬的声音低沉中隐隐的透着一股子怒气。 眼前的郑宁已经和吴止祥打了起来,沈言怕到不行,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老人家的怒气,急切而恐慌的求救道:“牧子扬,你快来,快点来,静语出事了,静语出事了。”沈言有点口不择言,也不管牧子扬认不认识曾静语,只知道一味的重复那句“曾静语出事了”急的好似要哭出来了一般。 沈言那边很吵,牧子扬只听见了沈言最后那句“出事了”顿时整个心的提了起来,“言言你先别慌,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就到。”他试图安抚沈言激动的情绪。 “酒吧,我们在酒吧,叫1984的那家,你快点来好不好,郑宁已经和他打起来了,你快点来。”沈言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哭腔了。此时正巧被吴止祥一拳打在肚子上,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沈言忍不住的惊叫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牧子扬听到沈言的惊叫声整个人一僵,急的大吼:“你怎么了,说话,说话啊………….”从部队到市区,开车再快也的半个小时,此刻,牧子扬真的开始慌了。 中心思想表达清楚了,沈言已经顾不上电话。她努力的说服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把手机往裤兜一扔,连拉带拽的拖着曾静语往外走。吴止祥和郑宁此时正打的火/热,顾不上其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静语被沈言带走。 察觉了沈言的意图,曾静语愤怒的捉住沈言的手腕,极力反抗,嘴里还不是的叫喊着:“你干什么,郑宁还在里面。” 沈言丝毫不理会曾静语的怒吼,只是一味的拽着她往外走,也所幸她们本来就离门口不远了,不下几分钟出就走了出来。 一出来曾静语就挣开沈言的控制狠狠的甩了沈言一巴掌,并瞪大眼睛怒斥她:“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给我滚开。” 豆大的泪珠顿时从沈言乌亮的眼睛里砸下来,她没没想到曾静语会这么说她。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只是略带委屈的看了曾静语一眼,并没有解释。把包往曾静语怀里一塞,交代道:“你中了药,在那里只会拖累我们的。我顾不上你了,你快点打车去医院。”说完就急匆匆的又跑进去了。 曾静语看着沈言 远去的背影整个人愣在那,半天动弹不得。她刚刚干了什么,她不仅误会了沈言,还打了她………………………………… 曾静语瞪大眼睛仰着头,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迈开步子,准备再冲进去,可是脑海里却不停的回荡着沈言临走前的话,“你进去只会拖累我们的,你进去只会连累我们的。”仿佛魔靥了一般。 是啊,自己现在这副看见男人就恨不得扑上去的样子,进去除了拖累他们进去还有什么用。她不想拖累她们啊,可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不是她又是谁呢?当初要不是她执意要来,也不会闹这样啊。 最让她愧疚的还有沈言最后那句:“我顾不上你了,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她打了沈呀,可是沈言还在为她着想,这让她情何以堪……………………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行了哦。大家赶紧的来撒花啊~~~(这章偶检查了三遍,希望米有错别字了) 春药那段纯属yy,那个具体多久发作偶也不知道,大家看看就好了哈。 大家可以无限yy英雄救美的场景。吼吼!!!!!! 评论缩水了,大家不要心疼偶,把花花砸得更猛类些吧。 13 13、chapter13... 邵俊在1984门口看见侧头靠在墙角不停扭动着身体的曾静语时,他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邵俊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家里就靠着邵妈妈每天到处摆小地摊赚钱维持生计。当初他去上军校图的就是军校不用交学费,同时还有生活补贴。 晚上陪着邵妈妈一起去摆地摊,时近深夜,他们已经收好摊正骑着载货的小三轮车往回赶。 看到曾静语时,邵俊脸上不经的闪过一丝差异。这么晚了她在这里干嘛?随即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牌子,1984酒吧,心下了然。有钱人无聊时消遣的地方。 也说不上讨厌什么,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对生活的态度不同很正常。邵俊扭头准备开走,可是很快,曾静语就开始变得异常了,只见那姑娘好似在练铁头功一般,侧头站着不住的把脑袋往墙上撞,好像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 敏锐的邵俊察觉出到曾静语的不对劲,停下车子,对邵妈妈打了声招呼后就立马向曾静语所在的地方走去。 “曾静语,曾静语?”邵俊试着叫了两声。 此时曾静语的神志已经慢慢开始涣散了,朦胧中听到有人叫她,微眯着眼睛,死咬着嘴唇,慢慢转过头来。 看到曾静语潮红的脸色时,邵俊心里猛闪过一丝差异,他还真没看曾静语这么有女人味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曾静语都是母老虎一般彪悍的存在。 由于强烈的撞击,曾静语的额头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邵俊浓黑的剑眉猛的一紧,宽厚的手掌直接朝曾静语的额头上探去。他本来是好心想探探曾静语是不是发烧了。可谁知他的手才刚碰到曾静语的皮肤,那姑娘整个人就朝他身上靠过来,双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了他的脖子,脸颊不时的在他的颈里磨蹭,还时不时的用她柔软的唇角亲吻着。 邵俊被她这突来的举动吓的楞了好几秒,随即才反映过来这姑娘可能是被人下药了,在这种地方中招太平常了,更何况这姑娘还打扮的如此风情万种。 邵俊猛的把曾静语从他身上拉开,他的力道很大,要不是他还拉着她的手臂,曾静语此时早已摔倒在地了。 突来的外力让曾静语清醒了不少,看到清楚邵俊的瞬间,她仿佛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眼泪哗的一下夺目而出。 “你快去救郑宁和沈言,她们还在里面,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去 救她们,去救她们。” 邵俊有些恼怒的看了曾静语一眼。当了她们班一个月的教官,不敢说岁每个人的性格都清楚,至少曾静语她们三个他还有那么一点了解的。那两个都是乖巧文静女型的,也只有曾静语才想得出到这种地方来。邵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拦腰把郑宁抱了起来。 邵俊将曾静语抱上了装货的小三轮车,“妈,你先带着她回家,我一会儿就回来。”对邵妈妈交待了一句之后转身就朝1984门口奔去。 沈言再次跑进去的时候,郑宁和吴止祥还在打着。郑宁以前学过跆拳道,不过就学了一些花子,和吴止祥比起来,明显的差了很多。 此时郑宁的脸上已经挂彩了,在舞池狂欢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圈子在一边看戏,甚至还有起哄吹口哨的。 郑宁是一个很倔强的女孩子,不到最后绝对不会认输,吴止祥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开始越打越狠。毕竟他心里还记挂着刚才被带出去的曾静语。 沈言看着受伤的郑宁揪心不已,她不会什么功夫,只有最本能的反映,趁着吴止祥背对着她的时候猛的奔上去从背后死死箍住了吴止祥的腰,郑宁此时正一脚朝吴止祥的命/根踢来,吴止祥被人箍住躲避不及,被踢了个正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难以控制,保安终于忍不住出动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跑上前来,抓住了沈言和郑宁。 为首的保安走到吴止祥跟前,一脸讨好的问道:“展少,你看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吴止祥一脸的扭曲的看了郑宁一眼,一巴掌猛的就朝郑宁的脸上招呼过去,脸肿了半边。 还不解气,又用力的往郑宁的肚子上砸了一拳。 “啊”郑宁痛的大叫了一声。沈言双手被人从后面扣住动弹不了,她就直接用脚对着吴止祥的方向乱踢,“你放开她,你放开她……………….”做惯了乖宝宝的沈言气疯了也骂不出半句话来。 吴止祥闻言冷冷的一笑,走到沈言跟前,猛的掐住她的下巴,“放开她是吧……………..啧啧,我刚才还没看出来你长的这么好看…………….嗯,真香。”吴止祥故意把鼻子凑到沈言脸色,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色/情的说着。 邵俊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郑宁和沈言分别被两个男人双手扣在背后动弹不得,郑宁在一边大骂着:“tmd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 沈言一脸险恶的别开头,一个男人把脸凑在沈言脸上死掐着她的下巴。 见状,邵俊不自觉的皱眉,走到吴止祥跟前,厉声道:“放开她。” “哼”吴止祥讽刺的一笑,松开了掐在沈言下巴上的手,转头看向邵俊,“还有没有新鲜点的词啊。”他故作嫌弃的陶了陶耳朵,趁邵俊不注意,突然出脚朝邵俊的脸上扫去。 邵俊身子向后一倾,躲开了吴止祥一脚。接着出拳往吴止祥的面门上砸去。 邵俊是他们那届学生里文化成绩和军事技能最突出的,吴止祥那点功夫和郑宁打还行,但是到邵俊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邵俊的动作迅猛有力,打的吴止祥节节后退。吴止祥怒不可止,对着在一旁看好戏的保安大声喝斥道:“tmd还不快给我上。” 闻言四五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蜂拥而至,拳脚相加的就朝邵俊招呼过去了。 邵俊冷哼了一声,毫不畏惧的迎上前去。沈言和郑宁此时已经被放开了,两个人站在一起,四手紧握,无比担忧的看着正在和保安们打斗的邵俊。 郑宁微微皱眉,眼睛直线前方的“战场”,心里闪过一丝狐疑:“你说教官能打的过那么多人吗?” “打不赢也没关系,我已经就打电话求救了,只要拖拖时间就好。”只要送走了曾静语,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即使邵俊打不过也没关系。 沈言用的直板手机,当时没有挂就直接塞进裤兜里。牧子扬只能通过无形的电波才能了解那边的情况。酒吧很吵他几乎根本听不清楚沈言在说些什么,可是却执着的不忍心挂。 牧子扬是半个小时以后到1984,那时候整个酒吧已经被迫提前打烊了。没有了劲爆的音乐,没有了昏暗朦胧的霓光,只有一个刺眼的圆形顶灯直剌剌的挂在酒吧的正中央。十几个穿着深蓝色警察制服的男子站在灯下。 邵俊和沈言三个人站在一起,正在接受警察的审问。 吴止祥脸上也挂了彩,唇角还残留了一丝刚刚凝固的血滴。他一口咬定对面三个人是特意来酒吧闹事的。 牧子扬进门时一眼就看见了一脸狼狈的沈言。沈言没想过要来这种地方,穿着打扮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一件白衬衣,配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和帆布鞋。此时她洁白素洁的衬衣已经褶皱不堪,零星的染上了几丝血迹。 “老大,这里。”展年是牧 子扬的老战友,现任y市刑警大队的队长。牧子扬接到沈言的求救电话时就跟展年打了个招呼让他先带人过来看看。从部队到市中心,车开的再快也至少得半小时,那时候他是真的怕自己会赶不及。 展年在邵俊和保安打了几分钟之后就来了。以“有人举报”这里贩卖毒品为由来做突袭查检。于邵俊和保安的打架就这么被迫提前结束。 接下来是警察专业的检查。邵俊和那群保安被带去对刚才的打架斗殴时间进行审问。 沈言是在展年喊了那句“老大”时看到牧子扬的。她原本还以为警察是正常的例行检查,没想到是牧子扬叫来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感激,愧疚。 “谢了,大年。”牧子扬走上前去和展年重重的握手。 展年大笑着拍了一下牧子扬的手臂,“都是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 牧子扬会意的点点。而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邵俊边上的沈言,犀利的眼神恨不得把沈言就地正法一般。 沈言自知理亏,垂着脑袋,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牧子扬根本不理沈言,对展年说了一句你公事公办吧,就准备走人。 沈言知道是自己不对,惹牧子扬生气了。死死的咬着嘴唇半天不敢在吱声。 牧子扬原本以为那姑娘会自己跟上来的,可是走了几步,那姑娘丝毫没有要跟上去的架势他又忍不住的停下步子。 一旁的郑宁好心的推了沈言一把,低声道:“首长在等你。” 沈言抬头看了眼站在两米开外的牧子扬,炽白的灯光倾洒在他硬朗的脸上,整个然看起来英气逼人,墨黑的眼眸里清晰的映照着她的缩影,里面蕴含着愤怒,可更多的是无奈和担忧,深邃的如同百米深湖。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猛的敲一记榔头,心脏骤然一紧,魔靥一般不由自主的朝着牧子扬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ps:重申一遍本文的定位:萝莉的大叔控。 本文的侧重点并不是重生。女主死的时候十八岁,重生之后也是在一个十八岁女生的身上,重生之后的女主并成熟多少。不过重生是开始这一段故事的契机。可能我在文章里表述的不够清楚,我会在后面强调一下这点。 至于酒吧事件,本来就是为了突出女主的任性和曾静语的不知天高地厚。这是故事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嗯,就是酱紫。 吼吼,打个 广告,推荐好友木耳的文章(很好看的文文哦): 14 14、chapter14... 邵家很小,在一片贫民区里。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加起来才三十几平米。家里很少来客人,一般都是邵妈妈睡卧室邵俊睡沙发。 回到家,邵妈妈直接把曾静语扶进了卧室,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曾静语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叫着“我热,好热。”甚至还不时的扯身上的衣服,试图把它脱掉。 邵妈妈是个善良而胆小的女人,没读过什么书,当年丈夫背着她出轨,后来公然把小三带回家,她气的连半句话也骂不出来,最后还是年少的邵俊哭闹着把那个女人赶出了家门。这样子的经历让邵妈妈对小三这类角色有着一股子深入骨髓的痛恨。而此时的曾静语,无论是从穿着打扮上还是行为动作上,都很难让人把她想成是一个好女孩。 特别是在1984门口那会,曾静语一点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就那么直剌剌的搂上了邵俊的脖子,好似恋人一般的轻吻呢喃着。这本来就让邵妈妈受不了了,更何况现在这姑娘还动不动的就扯衣服,更是让邵妈妈止不住的皱眉。 要是儿子找了这么一个折腾人的儿媳妇,以后可怎么得了啊。邵妈妈心里不住的犯低估,给曾静语换了一条湿帕子就直接起身关门出去。 邵俊被带去警局了解情况,直到一小时以后才赶回家里。 才进家门就被邵妈妈截住,问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女朋友。 少俊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本来疲惫的脸上因为听了邵妈妈的这番话止不住的轻笑出来。 “妈,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她怎么可能会是我女朋友。”想想曾静语在学校那彪悍的母老虎形象他躲还来不及呢?更何况人家还是军长的女儿,女朋友?怎么可能。 不过,有时候往往你觉得越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变成现实。 尽管知道这孩子从来不撒谎,可邵妈妈还是有点担心,能去酒吧消费的人向来都是有来头的,要是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她们母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那姑娘是什么人?可别惹出什么事来才好啊。”邵妈妈是经历过人生疾苦的人,想事情自然现实些。 邵俊很了解妈妈此时的心思,此时的曾静语,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好女孩。 “妈,你别担心,没事的。她是我们学校医学部的新生,军长的家的千金。不会闹出 什么乱子的。” 听了这话,少妈妈才彻底的把心安下来。她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儿子有出息,以后娶个贤惠的媳妇,再生个大胖孙子,那么她这一辈子就圆满了。 卧室很小,仅有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和一组装衣服的柜子。曾静语不安分的躺在床上,衣服早已经被她扯的凌乱不堪,肩带掉了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裙子的下摆几乎快撩到了腰上,露出白皙修长的玉腿。原本搭在额头上的毛巾早已经纠成一团掉在地上。 初看到这副撩人心扉的场景,邵俊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尴尬。他冷漠怪了,一向不怎么和女孩子打交道,更别说找女朋友了。眼看着曾静语发狂的连内衣带也准备扯下来,邵俊一个激灵,连带着被子把曾静语抱起直接往洗澡间走去。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豪华的浴缸,没有温暖的热水,有的只是一个正在浇着冷水的花洒。 邵俊死死的连着被子将曾静语抱住,冰冷的自来水哗哗的从头顶倾泻而下,邵妈妈在一旁看着儿子,一脸的担忧,可是却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守着,陪着。 ……………………………………………………………………………………………………………………………….. 另一边,郑宁和沈言从警局出来后就坐上牧子扬的车去了医院。 除了左脸被曾静语打肿了之外,其它地方并没有伤着。郑宁则不同,和吴止祥拳打脚踢的干了那么久,身上脸上都有伤。 急症室里,牧子扬陪在一边,脸色冷凝的好像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他冻成冰块一般。漂亮的护士小姐给了沈言一个冰袋让她敷在脸消肿。郑宁伤的较重,不知道伤到内脏了没有,医生建议她先去照个b超。 “你还在生气吗?”沈言猜不透牧子扬在想些什么,心里有点慌。 牧子扬低眉看了沈言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言知道牧子扬说的是假话,那天让他白等了那么久,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沈言抵着脑袋脸上微微的闪过一丝歉疚。“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让你等了很久。”理了理思路,接着抬头眼睛直视牧子扬,好像正准备慷慨赴死的战士一般。 “我犹豫过要不要去见你,我想过你会很生气。可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我不知道见面了该说些什么,我………………”沈言思绪开始紊乱,不晓得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 的心情。“还有晚上去酒吧的事情,我没有想过要去的,可是静语很想去,我和郑宁劝不住,又不放心她一个人才跟过去的。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沈言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那句几乎为不可闻了。 牧子扬淡淡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沈言,听着她急切的解释的话语,所有的怒气瞬间被平复了。他听说过现在的女孩子很多早恋,十七八岁的男朋友就换了好几轮,这阵子沈言一直对他很冷淡,他一直以为沈言是心里有别人。可是从她刚才的话里,很容易就能断定这姑娘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谈过恋爱,甚至一个吻都会被吓到。 可能是他太急切了,毕竟他们两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已经上升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而已。 牧子扬心里不经闪过一丝窃喜,可脸上却依旧冰冷如霜。沈言以为牧子扬还生气,整个人焉焉的耷拉这脑袋。略带委屈的紧抿着嘴巴。 一直被当作空气的老医生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也插了句嘴。 “年轻人度量要放宽些,人家小姑娘话都说道这份上了。” 牧子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有说怪沈言吗?他有说不原谅她吗? “我没生气。”这次牧子扬的声音温和了许多。要不是还有外人在场,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军装,估计他早已经把沈言揽入怀里了。 郑宁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好在没有伤到内脏。 回去的路上,牧子扬开车,沈言和郑宁两个坐在后座。 郑宁是个好奇宝宝,拉着沈言的胳膊忍不住问道:“沈言,你和首长什么关系啊?” 沈言低头思考了一番,最后很郑重的答了三个字:“未婚夫”貌似未来的丈夫,是叫未婚夫吧。 郑宁瞬间僵住,看鬼一样的盯着沈言。不是吧,沈言才多大啊,未婚夫?? 她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啊?” 沈言好笑的看着郑宁,“真的,比珍珠还真。” 正在开车的牧子扬安静的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竟然没有觉得一丝聒噪。特别是沈言说“未婚夫”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情大好通体舒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 ............................................................................ 曾静语第二天醒过来的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最恐怖的是,连衣服也陌生的让人惊恐。一套的火红色棉质花睡衣,很俗气的那种。折叠的木制床,说不上古老,可是比起她家里kingsize的席梦思而言,自然差了蛮多。 曾静语打量了一下房间,第一反应就是,她不会被人卖到哪个山沟沟里了吧。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有一瞬。因为很快邵妈妈就进来叫她吃饭了。 看到邵俊的一刻,脑海里模糊的闪过一些影象,不过她又不敢确定。 “你昨天救了我?” “说不上救,正好路过。” 曾静语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救了就救了吗?搞什么客套。 “虽然我以前老是和你对着干,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谢谢你。”话说昨天要不是邵俊及时出现,她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邵俊站在饭桌边上将油条装盘,,顺带着来了一句:“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吃吧。”他这话里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看惯了有钱人家子女嫌这嫌那的挑剔。他不确定曾静语是怎么想的。 曾静语闻言眼冒绿光,久跟看见猎物的狼一般。嫌弃?有病吧。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手抓着了根条,一手抓着豆浆,狠狠的咬了一口,整个一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 “你慢点吃。”邵妈妈生怕这孩子给噎着了。 邵俊低头看了眼正在狼吞虎咽的曾静语,眼角忍不住的抽搐,略带迟疑的提醒道:“沈言早上给我打电话了,说已经通知你爸爸来接你。放在酒店的东西她拿走了,到时候给你带回学校。” 曾静语焉焉的“哦”了一句,带着一点任命的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无奈感。曾军长来接她,会死的很惨的吧。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邵妈妈看出来了增静语的不情愿,微笑着劝解道:“天下父母心,你爸爸也是为你好。” 曾静语撅了撅嘴吧,对上邵妈妈关切的眼神,咧嘴一笑,“我知道的,我只是喜欢过过嘴隐。”眼睛里最为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泪光。 爸爸太忙,一年到头也回家。有一次妈妈得了急性阑尾炎,病了住了大半个月的院,可 是他爸爸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后来妈妈受不了这种孤单寂寞的日子,跟别人走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叛逆,到处吵架,闯祸,喜欢跟他爸对着干,只有每次把曾军长气跳脚她才能找到一丝丝的存在感。 不同于昨天的排斥,几句话下来,邵妈妈觉的曾静语不过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忍不住的就多说了几句。 “小语啊,有什么事情就跟你爸爸好好沟通沟通,那种地方女孩子还是少去,出事了可不得了啊。邵俊昨天抱着你在那水龙头下淋冷水,我在一旁看着别提多揪心了。这要是你爸爸看到你这样,还不得心疼死去啊。” 后面的事情曾静语都不记得了,感情还演了这么一出啊。着实她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了,没想到邵俊会抱着她去淋冷水“澡”,怪不得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 正喝着豆浆的曾静语微微的抬头,咬着管子撇了邵俊一眼,只见眼前的邵俊专心翼翼的啃着有条,好像压根就没听到她们的谈话一般。 曾静语突然觉得有点挫败。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军训期间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会跟他对着干,他不会记仇吧。 会不会很讨厌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啊。 貌似最近被批斗的很惨啊~~~,无论好的评论还是坏的,既然大家提出来了,那么肯定是有根据的。 这几天我正在反思当中,我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作者,还处于不断摸索中。所以有什么不足大家多多包涵。 15 15、chapter15... 曾静语被曾军长接走了,听说还被军长同志当着邵俊母子的面训斥了一顿。沈言和郑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没良心的笑喷了。 郑宁坐在牧子扬公寓的沙发上,一手拿着遥控一手搂着个抱枕,自认为客观的评价道:“静语人到是好,豪爽,讲义气,可就是太叛逆了一点。也该长点教训了。” 沈言保持沉默。昨天她想了一晚上,从重生到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起初她还抱有幻想的觉得自己可以去找上辈子的父母。不断的拨打着家里的电话,父母的手机。可是座机成了空号。手机有人接,可是根本不是妈妈,她不死心的以为是妈妈换号码了,可是对方说那个号码已经用了好几年了。 她甚至想过要回到原来的城市亲自去找,可她口袋里没有一毛钱,又不敢跟沈氏夫妇要。她每天都过的小心翼翼,和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深怕露出什么破绽来。直到进了x大,那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她,在那里她可以完成自己上大学的梦想,是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不需要去揣摩,不需要去假装。 她自认为是一个没什么个性也没有主见的人。上辈子父母都是公务员,职位不高,不过也算的上的小康。父母把她当公主一样的宠着,送她去学钢琴,学芭蕾,什么都不用想,都会事先铺好路,她只需要照着走就好了。 可是现在没有了父母在前面给她指导,她突然迷茫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每天没对着各式陌生的人,有什么都只能憋在心里。所有的不懂事,任性,没主见一时间通通都暴露出来,让她措手不及。 特别是在对待牧子扬的问题上,虽然答应了婚事,可是她压根就没有当人家未婚妻的自觉性。莫岩喜欢她,但是只要莫岩不挑破她就懒得去主动解释。而当牧子扬不相信她时,她却理直气壮的责怪牧子扬的不信任。 她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气愤,枉顾她还重生了一遭,丝毫不见长大,反而越活越回去了。当她那么自私任性的对待牧子扬后,他还能包容她,在她出事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来救她。想想都觉得自己很过份。 “郑宁,你说如果要是人生可以重来,你会怎么样?”沈言还是有点迷茫。 “重来啊?”郑宁整个身子往沙发的后背靠去,仰着脑袋看天花板。细细思量了一番。“我的话,应该还是和现在一样吧,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样吗?”沈言反问道。 郑宁不解:“你莫名其妙的扯什么重来啊。一般那些想重来的人都是对人生有着某种遗憾,才会寄希望于重来。你小小年纪想什么重来啊。” 沈言猛打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一掌,“对哦。我怎么就这么笨咧”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重来,经历过生死会更懂得珍惜,所以她只需要把握好现在就行了,想那些个有得没得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沈言郁闷了一整夜的心情顿时晴朗起来,有些得瑟的看着郑宁:“你看她跳舞还不如看我跳呢。”此时电视里此时正放着某个地方电视台的综艺选秀节目,里面有个长的很挫的女孩子背上背着两个偌大的翅膀,正跳着非人类所能理解的的舞蹈。 沈言站起身来,脚尖踮起,几个转身就旋到了客厅的正中央,客厅很大,完全够她自由发挥了。电视里缓缓的流淌着梁祝悠扬的乐曲,虽然现在的身体没有以前的灵活,可是好在这身子够苗条。绷脚,抬腿,旋转,干脆利落。一招一式,既有芭蕾高贵优雅,有混合着古典舞的轻柔神韵,将梁祝的悠长绵延的意蕴表达的淋漓尽致。 牧子扬早上有事赶回部队处理昨天晚上没弄完的文件,担心家里两个姑娘饿着,午饭也没顾的上吃就匆匆赶了回来。 开门的瞬间他还以为走错门了,只见沈言踮着脚尖立在客厅中央,整个身子跟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旋转着,白皙的脸上洋溢的淡淡的微笑,黑亮的眼眸灵动狡黠,好似太阳投射在碧水清波上泛出的流光。 牧子扬的手还搭在锁吧上,整个愣住,静静的盯的眼前轻舞飞扬的沈言,灵动的好似童话里的精灵一般,仿佛他一出声便会打乱这份和谐,连呼吸都平缓了下来。 郑宁和沈言两个都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牧子扬,依旧在打闹着。 “你竟然会跳芭蕾。”郑宁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像还没从刚才的舞蹈中晃过神来。要知道她最羡慕的就是那种会跳舞的女孩子了。更何况还是沈言这种人长的好看,跳舞又跳的好的,简直就是偶像中的偶像啊。 沈言收了动作,很淑女的摆手俯身,做了一个收尾的姿势。随即抬头看向郑宁,眼睛笑成一弯月牙,“我以前学过。还有钢琴,有机会我弹给你听。” 郑宁一脸崇拜的望着沈言,兴奋从沙发上的跳起来,“好啊好啊。”末了,整个人直接挂在沈言身上,感叹道:“哪个男人娶了你肯定美死去。” 沈言顺手抱住郑宁的腰,“是这样吗?”那为什么牧子样总是对她摆着一副面瘫相? 牧子扬看着眼前两个相亲相爱的小女生,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要不要这么“友好啊”。 “嗯......”牧子扬故意清了清嗓子,换鞋进门。 眼角不经意的撇过那两个还抱成一团的小女生。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吃饭了没有。”早上出门的时候那两个小妮子还没起床,他出门时把早餐摆在了餐桌上并留了便笺说中午回来。 “没,我们在等你呢?”沈言拉开挂在身上的郑宁。很自然的朝牧子扬走去。经过了酒吧的插曲之后,之前强吻的事情被她理所当然的自动过滤了。以前的那份淡淡的疏离也随着她阴霾的心情一并散去。 牧子扬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长臂很自然的搭上了沈言的肩膀,“想吃什么?” 沈言立马显示出女主人的架势,对着郑宁扬了扬下巴,“首长请客哦,想吃什么赶紧的?”其实正真敞开心扉时她是一个豪爽大方甚至有点小邪恶的“坏孩子”,越是熟悉的人打击的越厉害宰的越狠。 郑宁看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两人真是越看越觉得有夫妻像,她以前是瞎了狗眼才觉得莫岩跟沈言相配的。 …………………………………………………. 夜色清凉,城市的霓虹竞相闪烁,将小区照的通亮。 晚饭过后,郑宁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牧子扬带着沈言出去散步。两个人绕着小区走了一圈,谁也没有说话。 一阵凉风袭来,沈言不自觉的拢了拢手臂。牧子扬见状,向前大迈了一步和沈言并肩,长臂一伸紧紧的把沈言拢在怀里。 沈言里面穿的吊带,外面套了意见薄薄的白色小外套,初秋昼夜温差很大,确实有点冷,也没想太多,沈言直接缩了缩身子,往牧子扬温暖的怀里靠去。 牧子扬轻笑一声,慢慢的收紧手臂,“我明天有空,带你们出去转转吧。” “嗯”沈言淡淡的应了一句。 “你和郑宁关系很好?”牧子扬试着去了解沈言。平时见面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得好好的把握机会才是。当然,他想做的不只是谈话,不过为了不吓到小姑娘,他还是选择先从最基本的沟通开始。 沈言抬头对牧系扬嫣然一笑,“我们是一个宿舍的,还有静语,静语脾气暴躁了点,不过人很不错的,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跟大家 一起分享,而且特别仗义。郑宁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她总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沈言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通。 牧子扬忍不住的皱眉,“那你呢?你是什么样子的?” 沈言楞了片刻,突然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个自私自利的事情来,原本欢快的心情一下子就郁闷起来。眉毛紧紧的皱成两条难堪的毛毛虫,淡淡的涌起一股子不安来,良久正经的回答道:“我啊…………..我幼稚,自私,任性,自以为是………………….”沈言不打磕巴的数落了自己好长一段,直到说完了她才发现,原来她这么坏啊。 牧子好笑的看着那个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的女孩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这姑娘确实有那么一点不懂世事,但也不至于这么慘吧。牧子扬想着想着,止不住就大笑起来,爽朗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小区的上空。 沈言被他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一气之下把手肘狠狠的往牧子扬的肚子上撞,意图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有那么好笑吗?”瞪着牧子扬的眼睛恨不得飞出几把刀子来直接把眼前的男人插成马蜂窝。 “嗯”牧子扬闷哼了一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一个转身双手搭在了沈言的肩上,脸色略显沉重:“你是不够成熟,可是每个人都是从不成熟慢慢的成长起来的。不要因为这样就否认自己。你很好,懂得反思,做错了就勇于承认错误。慢慢的积累,自然就懂了。” 沈言重重的点头,“谢谢”语气低沉,含着淡淡的哽咽。 牧子扬的话不自觉的让她想起上辈子的父亲,以前她有什么不懂的,做的不对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耐心的开解她,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包容她,理解她。 牧子扬紧紧的把沈抱进怀里。沈言缓缓的抬手拥住牧子扬的紧致的腰身,脑袋深深的埋进牧子扬的胸口,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份归属感。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踏实,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的成为了沈言。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啦啦啦。。。。。。 从这章开始就是两人的jq进行时了。想看jq的童鞋们赶紧的撒花留言啊。 关于这个更新速度的问题..................偶是随榜更新。偶真滴每天都有码字,不过为了保证质量会反复的修改。 最后,一鞠躬,谢谢 大家的支持。 谢谢蚂蚁、wu、络索,目目,阿鹅的霸王票。 16 16、chapter16... 牧子扬带她们去的地方叫莲山。 莲山是y市最有名的景点之一。甚至还有传言,来y市不来莲山,那就等于白来。 莲山位于y市的最西端,山高三百米左右,山体蜿蜒盘旋,古人赞誉其:“碧障屏开,秀如逐珠。”即以林壑幽美,山幽涧深闻名。山间书院,有凉亭,还有寺庙,山涧等。 来到莲山脚下时已经差不多九点了,牧子扬本来是于想着七点出发八点左右能到的,奈何那两姑娘太能睡,他都沿着小区跑了好几圈了那两姑娘还没起床。 好在今天天气不错。没有太阳天空也依旧湛蓝如许,看不见一丝阴霾。微微的凉风拂过,沁人心脾。 牧子扬去买门票,沈言拉着郑宁在门口那一路小摊上闲逛。 长长的一路过去,有卖笛子,葫芦丝等传统乐器的,有卖面具的,有流浪的画家摆着作品给人家画素描的。还有人卖香火纸钱的……………………..各式各样的摊位都有,满目琳琅。 “怎么样,挺热闹的吧。”牧子扬买好了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们身后。 “呵呵,是挺有意思的。”沈言嬉笑着接过牧子扬递来的票,顺带把装东西的背包递给牧子扬。三个人无比欢快的向入口走去。 莲山很大,修了直通山顶的马路,有些人懒得走也可以开车上去。不过牧子扬觉得这样一来就失去了爬山乐的趣,便直接带着他们踏上山间的青石板小道。 山脚有个莲花池,池子很大,池子中央有个古朴的莲花亭。亭子有些历史了,柱子上的红漆已经开始斑驳脱落。 沈言抱着一个大柱子对着牧子扬大叫:“给我拍一张。”接着抬手在脸上比了一个大大的v,笑的好不欢快。 牧子扬放下背包袱,翻出相机,选好好角度给沈言拍了一张。 一旁的郑宁看着两人互动的样子偷偷的抿嘴一笑,指了指荷花池前面的枫树林,“去那里吧,我给你们拍张‘结婚照’”说完也不等另外的两人,径直的就朝前方的枫树林跑去。 沈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叫嚣着要去打郑宁,也跟着跑开了。牧子嘴角扬微微勾起,心情大好。 每到树叶枯黄凋落的秋季,这片枫树林便成了连山最大的亮点。整个林子到处都是金黄的枫叶有些已经开始慢慢的泛红,微风一过,树叶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在地上 铺了厚厚一层,站在这里,绝对会让你有种“满地黄金”的错觉。 牧子扬将相机递给郑宁,打趣的说道:“照好了首长请你吃喜糖。”其实他并不喜欢拍照,可他却打心眼里想和沈言拍张合影。 郑宁在一边大叫,“好咧,为了喜糖,偶拼了。” 沈言瞪了牧子扬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那家伙以前伪装的太好了,她竟然以为他寡言少语外加面瘫。果然,看人不能只看长相啊。 牧子扬看着眼前一脸纠结的小女生,心情大好,长臂一伸就把眼前还在郁闷的小女生懒进怀里,冷不丁的就俯身下来,在沈言耳边低语了一句:“高兴点,拍‘结婚照’呢。” 此时正好一阵风过,身后漫天的金黄的枫树叶漫天凤舞,整个背景美得就像童话里虚构出来的场景。郑宁速度的按下快门,定格了这唯美的一幕。 金黄的枫树林里,落叶纷飞,一个高大的男子微微侧身只留出一个硬朗的侧面,一只手臂搭在一旁的女子肩膀上,脸凑在女子耳边低语着什么。女子不胜娇羞,微微低头,眸光流转,两腮嫣红,不过是情人间最寻常不过的依恋而已,可整个画面透着一骨子淡淡的温馨,却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去。 郑宁连着照了好几张才喊停。接着扬起手中的数码相机对着牧子扬大喊:“首长,记得到时候给我买喜糖啊。” 牧子扬含笑着点头,连连说好。后来牧子扬又给沈言和郑宁照了好几张照片三个人才继续往山上走。 离了枫叶林,三个人又回到青石小路继续往上山走。牧子扬背着东西在前面开路,沈言和郑宁拿着相机在后面看照片。 郑宁翻出刚刚照的那张“结婚照”,无比欢快的得瑟道:“原来我这么有天赋,早晓得我就当摄影师去了。”自恋之余也不忘夸照片里的两人,“话说你们看起来还真挺配的。” 一路上被郑宁打趣惯了,沈言也渐渐适应了下来,不再像才开始那样动不动的害羞。伸手拿过郑宁手里的相机,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最后无比郑重的总结道,“我也这么觉得。”话说自己在镜头里个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还真够……………………….小媳妇的。 牧子扬以前来过莲山,对这里的景色还算了解。很快就带他们来到了又一处有名的景点---------莲山寺。 莲山寺在半山腰上,寺外立着几个棵苍劲的百年青松,整个寺庙被一层高高的围墙围住,红色的正 门全部敞开,进门处立着一个大鼎,里面香烟缭绕,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郑宁和沈言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好奇心大起,撒腿就往殿内跑。 内殿的正前方是一尊铜雕的观世音像,地上摆着两个蒲团,此时正好人双手合十的朝拜着。 上辈子的沈言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可是自从经历了重生事件之后,她就开始慢慢的相信一些这些神明之类的东西。 寺内的香火很旺,想要朝拜还得先排队。沈言和郑宁有秩序的排在队伍的最后面。牧子扬不信这种东西,只是在一旁看着。沈言觉得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信了也没什么坏事。直接把手里的相机往郑宁怀里一塞就跑到殿门口去拉牧子扬。 看到那个风风火火朝他跑过来的姑娘,牧子扬脸上闪过一丝差异,还没等他反映过来人已经被沈言拉走了,小姑娘边走边说着:“你一个人站着也没意思,还不如跟我们一起拜拜。”感情这姑娘是“体谅”他太闲了啊。 牧子扬也不恼,随她拉着自己的手朝那条长长的队伍走去。手心传来柔软的触觉,心里瞬间软了一地。话说这还是沈言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两个人的关系是越发的融洽起来了。牧子扬止不住的兴奋,连带着看沈言的眼神也充满了柔情,墨黑的眼眸中蕴含着浓浓的宠溺。 大家朝拜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轮到他们了,沈言和牧子扬是一起上去的。沈言很乖巧的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上辈子的) 看着地上的大蒲团,牧子扬楞了一秒,这辈子他还没跪过谁呢?止不住的就皱了眉角。沈言见牧子扬不动,拉了拉他的衣角,牧子扬无语,只得顺势跪下。略显无奈的看了沈言一眼,转过头去,一脸虔诚的合十双手,闭目祷告。 出来莲山寺,牧子扬又带着她们去了后山的山涧。 郑宁为了避免当灯泡,很合时宜的走在最前面。牧子扬沈言两个人并排走到后面。 这几天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蛮多,沈言在牧子扬面前越发的自在起来,心里有什么也不会再藏着。直接就问了牧子扬:“你刚求的什么?”原谅她吧,她是真的好奇像牧子扬这样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的人会求些什么。 牧子扬淡笑着故意卖关子,“你猜?”丝毫没有意识他到说这个话显得有多么幼稚。 沈言歪着脑袋直剌剌的 盯着牧子扬,嘴角轻扬,但笑不语。 牧子扬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伸手摸摸了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沈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立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猜?” 牧子扬楞了一秒才反映过来自己被这姑娘摆了一道,满脸黑线。心里有只草泥马在咆哮,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脑子还挺灵范。 三个人一路走走看看,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爬到山顶。山顶很繁华,一溜儿的饭店过去,各种牌子的车在饭店前的马路上排成了一条长龙。 爬了半天山大家都饿了,就近找了家饭店解决温饱问题。 牧子扬估摸这山也看的差不多了,就提议下山去。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很多,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山脚下。 回到家里,两个小妞立马抱着相机钻进房间里开始筛选照片。牧子扬径自回了自己的书房做事。 一共拍了一百多张照片,大多数都是她们两的。牧子扬照的很少,除了那张“结婚照”之外,其它的都是她们两偷偷拍的。 “你说要是莫岩看到这张照片会怎么样?”郑宁指着那张被命名为“结婚照”相片一脸探究的看着沈言。 沈言眉头微皱,身体向后椅子的后背靠去,开始沉思…………………话说这也不失为一个摆脱莫岩的好方法。 那个莫岩那个人太狡猾了,行动上让大家都误会他喜欢她,可是言语上却从来不点破。这让沈言想拒绝都没有开口的机会。 如果把这照片给他看,那是不是…………………………………………… 沈言还在思考当中,郑宁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见沈言半天没反映,狠狠拧了沈言一把,忍不住的就开始抱怨:“你不会是看上莫学长了吧?” 沈言闻言“噗嗤”一笑,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看上他了?” “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郑宁在感情上很干脆,最讨厌那种脚踏两只船的女生,对于沈言的沉默,她明显的带着一点恼怒。 “当初莫岩追你的时候你就没拒绝过。” 对于郑宁的指控,沈言也止不住的来气:“莫岩什么时候追过我了,或许他是喜欢我,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你让我怎么办,直接跑去跟他说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在缠着我了?”沈言瞪大眼睛反问郑宁。 郑宁很诚实的点头,“这样他就不会缠着你了。” 沈言有点无语的看了郑宁一眼:“那如果他不承认呢?如果他说‘学妹你可能误会了吧,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你想多了。’然后呢?然后我就成了自作多情的孔雀。” 郑宁有点不信:“他会不承认?” 沈言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男生一般都比较爱面子,会否认也很正常。我像来都很有自知之明,不想被人说成骄傲的孔雀。”上辈子她就干过这种蠢事。班上有个男生对她献殷勤,可是却从来不表白,弄得绯闻满天飞。那时候她是乖孩子,很讨厌这样被人误会,更觉得影响学习,就自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主动对那男生说“我们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喜欢我了。” 结果人家脸色一变,立马反驳道:“你想多了吧,我只是把你当好朋友而已。” 郑宁开始纠结,哀叹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让大家一直这么误会下去? 沈言灵机一动,对郑宁扬了扬下巴:“你给曾静语打个电话跟她得瑟一下我们今天玩的多么哈皮,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操心了。”她绝对相信曾静语超强的好奇心和传播八卦的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这章本来昨晚要发的,可是我的网费到期了,上不了网。我们学校变态的只有每周三才能办网卡或者虚假我网费,我还是借了别人的号上了个望。 悲催滴~~~~(>_<)~~~~ 偶一大早起床就急着发文,就检查了一遍,估计里面有蛮多虫子,大家看见了就说一声,我会即时修正的,谢谢大家。 最后,让鲜花砸得更猛烈些吧。 这个是偶在网上搜的枫叶林的图片。ps:文章中的莲上不是偶虚构的,是湖南有名的岳麓山,还有那个枫叶,岳麓山秋天的枫叶是最好看的,红的像火一样,不过我估摸着文章里的时间才到初秋,不可能会有那种效果就写的金黄色。 17 17、chpater17... 牧子扬四号就回部队去了,留下两个姑娘在公寓里瞎捣鼓。 临走的前一晚,牧子扬把沈言叫到书房,塞了一张银行卡给她。 沈言有点莫名其妙,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你干嘛?” 牧子扬抬手顺了顺沈言微翘的短发,语气低沉温润,“收着吧,总有用的着的时候。” 沈言不以为然,,赶紧把卡还给牧子扬,动作快的好似手上拿着烫手山芋一般,“我不要,你收回去。” 两个人互不退让,搞得跟幼儿园的小朋友闹别扭一般,大眼瞪小眼。 牧子扬深知这样瞪下去不可能会有结果,灵机一动,开始耍无赖,“你不是说我是你未婚夫么?老公养老婆天经地义的” 沈言纠着眉毛很无语的看着牧子扬:“我们还没结婚。” 牧子扬开始强词夺理:“我们‘结婚照’都拍了”每次和沈言在一起他总是幼稚的可以,但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沈言恶寒,这下明白了,敢情不论她说什么牧子扬最后都会找到各种理由把卡塞给她。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纠结了,直接将卡放进衣服口袋里,而后仰头对上牧子扬漾着笑意的脸,“那好,我先给你保管着,你什么时候有用再还给你。” “嗯”牧子扬轻应了一声,心里好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在收回来的道理。就算要收也得换个方法。于是在沈言还没反映过来之前,牧子扬猛的低头,攫住了沈言柔软的唇瓣。 自从上次冲动之下吻过她之后他就再也忘不了那种温软细腻的触觉了。如今又要分开了,怎么也得收回点东西慰藉以后漫长的相思之苦啊。 牧子扬的动作很快,沈言来不及有所动作,眼睁睁的看见牧子扬把头压下来,心里楞了一秒,而后整个身子僵住。牧子扬在心里暗笑,不反抗就是好的开始,于是吻的越发深入起来。 一手揽着沈言的腰,一手托着后脑勺,先是顺着顺着唇角秘密的吮吻,而后趁沈言不注意之际,舌头一挑,直接撬开了沈言贝齿,深入“敌人内部”,进行扫荡式搜索。 沈言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不过好在认清了两人是未婚夫妻的事实没有再反抗。特别是当牧子扬的舌/头伸进来时,她更是惊到不行,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瞪的老大,好似看见了鬼一般。她一直以为接吻就是两个人的嘴碰嘴而已 ,现在才知道,原来接吻是两条舌头“打架” 牧子扬对这姑娘的表现十分不满,有谁接吻眼睛瞪的跟见鬼似的。收了托在沈言后脑勺的大手直接盖住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这下乖巧了,眼睛很听话的微闭,双手撑在牧子扬的胸口,整个身子也放松下来,半倾着的靠在牧子扬身上,虽然没有回应,但却默默接受了。 最后三天,沈言和郑宁把上次拍的照片挑了些好看的洗出来,甚至有几张直接买相框表了起来。 沈言看着手里那个放着“结婚照”的相框发呆,不由自主的就想起牧子扬那天晚上的吻来。脸刷的红了一片。 郑宁眼尖的发现了沈言的异样,立马开始打趣道:“才分开就想上了。” 沈言心虚的恼了郑宁一眼,拿起手里的相框径直的往牧子扬的卧室走去。 郑宁还不满意,在身后继续大叫:“对嘛,结婚照就得放新房里挂着。” 沈言瞬间无语,默叹道:这孩子跟着曾静语学坏了啊。 ………………………………………………………………………………………………………………………………………. 假期过去的很快。曾静语在家里被罚“面壁思过”,每天过的度日如年,才到六号就灰溜溜的滚回了学校。 沈言和郑宁回宿舍的时候曾静语正在睡窝在床上睡大觉。不过她并没有睡着,听到钥匙撞击发出的“叮当”声,腾的坐起上来,速度往床下爬去。 “怎么,舍得回来了。”沈言和郑宁一进门就听到曾静语酸溜溜的声音。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抿嘴一笑,一脸不舍的接道:“舍不得啊,可是开学了没办法。” 这话是郑宁说的,她知道曾静语心里窝气,故意火上浇油。 曾静语意料之中的炸毛了,猛的伸手箍住了郑宁的脖子爆粗口:“靠,你们两个舒服了,搞的老/娘一个人在家里面壁思过。” 沈言好笑的看到那两个扭成一团的人,不急不缓的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放下包,拿出一大袋吃的和上次在莲山买的纪念品。 看见沈言手里的东西,曾静语心里才略微那么好受一点。说明这两妞还想着她。别扭的撇了撇嘴道,“这样还差不多。” 曾静语坐在沈言的凳子上,一手拿着薯片,一手翻着桌上的相册,含糊不清的说着:“nnd,这么好的事 情也不叫上我,太没良心了。”她们两在游山玩水的时候她在家里面壁思过,想想都觉得很憋屈。 这本相册大多都是郑宁和沈言的独照,也有几张两人的合影,至于牧子扬,沈言故意只放了那张“结婚照”在最后一页。 果然,看到那张照片时曾静语立马激动了,整个人愣住,一脸惊愕的指着那张照片,“这,这,这男人是谁? 郑宁这张照片拍的很有技巧,沈言的是含羞带怯的正面,而牧子扬的是侧面,两个人看起来甜蜜无限的样子,却愣是让人看不出上面的男人究竟长成啥样。 “牧首长啊,上次会操演练来过的。”郑宁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的好像再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艹,你们两什么时候搞的一起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曾静语猛的跳起,伸出双手,作势要掐沈言的脖子。 沈言后退一步躲开她的魔爪,理所当然的道:“他是我未婚夫,什么叫做搞到一起,说的那么难听。” 这一次,曾静语彻底的石化了,去掐沈言的双手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一僵尸姿势。脑袋良久才转过弯来,略带疑虑的问:“那,那,那莫岩呢?”在她的意识里,沈言和莫岩才是一对。 沈言开始故意装傻卖疯,“莫岩..........莫岩不是学长么?” 这下子饶是曾静语神经再大条也猜的出沈言这话里的意思了,不过是把莫岩当学长而已。她向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心想着,还好那顿麻辣火锅到现在还没吃,要是吃了那岂不是坑人么。 鉴于沈言已经明确表态,那澄清误会的大任自然是落在了曾静语的身上,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八卦穿的最疯的也是她。 军训过后医学部回归了正常的上课作息时间。和一般的大学差不多只是多了军事训练和管理更加严格。 这七天假期莫岩想了蛮多,再过不久就到今年的特种兵选拔了,他必须在这之前把沈言给拿下来,不然如果真选上了特种兵,那时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次,他就彻底没机会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他那八卦的哥们王韦说医学部的新系花名花有主了。沈言打从一进校门开始就被评为了新一代校花。至于这个医学部的系花,他不确定说的是谁,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觉得早点表白好些,毕竟沈言并没有多么排斥他的接近,甚至每次曾静语打趣两人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反驳,想到这里,他就越发自信起来。 x大很大,占地面积有三千多亩。各个院系有独立的教学楼和宿舍楼。沈言所在的医学部在东南方。 医学部的教学楼是筒子楼,整个楼成正方形,中空,四面都是教室。只有正门一个入口,所有学生进出必须经过此门。 中午,莫言算好时间在医学部的教学楼下等沈言。再次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时,莫岩只觉得恍如隔世。才短短的几天而已,他竟是如此想她。 “沈言。”莫岩大喊了一声,成功的引起了沈言的注意。 此时沈言手里抱着书,正准备跟曾静语和郑宁一起去食堂吃饭。看到莫岩心里闪过一丝差异,不过很快就明了过来,想来是曾静语的八卦起作用了。 话说自从知道沈言有未婚夫之后,曾静语就深刻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致力于为沈言树立有妇之夫的光辉形象。只有一有人打沈言的注意,她立马就凑上前去,假装看不出别人的意图,猛的往沈言背上一拍,一脸霸气的叫嚷着“沈言,你上次说给我买喜糖的咧,怎么还没买,小心我把你的结婚照卖了买糖吃。” 沈言也不恼,每次都极力配合,姐两好的挽着曾静语的手臂,笑呵呵答应着:“买,我什么时候说不买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跟二人转似的,饶是人家男生脸皮再厚听到这样子的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学长好,找我有事吗?”沈言一手拉着曾静语一手挽着郑宁一起朝莫岩走去。 莫岩笑着应答:“是有点事,中午一起吃饭吧。” 曾静语在一旁拉了拉沈言的袖子,准备继续来上次那招。郑宁一个眼拖尖住了曾静语,“正好我找静语有事,你们先走吧。”说完拿过沈言手里的书拉着曾静语一溜烟的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求围观啊。 看到大家的评论好兴奋啊。本文是甜文,木有虐,木有小三,充其量也就闹个小别扭矫个情神马滴. 大家不要心疼偶啊,让你们的花花砸得更猛烈些吧。。。。。。。。。。。。 18 18、chpater18... 军校对就餐时间有严格的规定,莫岩先是带沈言去食堂吃饭,而后两人又一路无言的朝离教学楼的不远的田径场走去。 “这些天过的怎么样?”莫岩率先开口。 “嗯,还行。”沈言淡笑着回答。 “不需要军训应该轻松了蛮多吧。” “确实,相比军训,我还是喜欢上课一些。” “那就好”莫岩轻应了一句,随后开始转入正题。“很快就到一年一度的特种兵选拔了,那一直是我的梦想,不过一旦选上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见了,有些话再不说我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说道此处,莫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正对沈言,眼神中透着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爱恋。 沈言被他那火热的视线看的很不自在,忍不住的垂头回避。并不接莫岩的话,而是突然转移话题道:“特种兵都是兵尖子,听说选拔的过程特别残酷,希望你能马到成功。” 见沈言这么说,莫岩心里闪过一丝兴奋,立刻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是挺残酷的,我以前参加过两次选拔都失败了。不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说这话时莫岩柔情的脸上不自觉的变得肃穆起来,那以一种对梦想务必热忱的期待和虔诚的向往。 “坚持就是胜利,你会成功的。”沈言一脸正色的为莫岩打气,一边说着还不忘握拳,屈臂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虽然自己不喜欢他,不过她向来都很敬佩那种为了梦想而不断奋斗的人。 “呵呵”莫岩不经被沈言正经的模样给逗乐了,忍不住的伸手想去摸沈言的头发。谁知沈言灵敏的往后一退,他的手就那么堪堪的停在了半空中。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沈言有些僵硬的抿嘴扯出一抹假笑,快速的朝前走去。 莫岩心里闪过淡淡的伤感,收了手,从后面赶上沈言,言语间不经沉重起来。 “其实这话说出来有些自私了,如果真选上了特种兵,出任务危险,听说每次出任务之前还得先写好遗书。可我真怕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确实,谁知道他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呢?是不是会有别的人来追她,会不会就那么恰好的她就答应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止不住的后怕。 于是,原本还不怎么说的出口的话就被这份自己臆想的恐惧给激出来了。 “沈言,做我女朋友吧。” 沈言猜想过他可能会像自己表白,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直接到她都被吓到了。不过好在早就有了心里准备,那句“对不起”几乎是同时接起的。 莫岩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生决绝的这么干脆。热切的脸上瞬间染上浓浓的冰霜,僵硬的让人不忍直视。确实,饶是心里素质再好的人,这种时刻怕事也忍不住心里低落了一番。 他很想问为什么?可是高傲惯了的他却怎么放拉不下脸面来,沈言得人那句“对不起”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脱口而出,这说明她已经猜到自己要说什么了并且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莫岩心里难受,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答案开始变相的自我安慰道:“确实是我自私了,不管我这次能不能被选上我都不会放弃当特种兵,可是那个职业太危险了。有了牧首长的先例,你拒绝也很正常。”他的意思很简单,沈言是觉得当特种兵太危险才拒绝他的,而并不是看不上他这个人,至少这样想会让他心里好受那么一点。(原谅这孩子吧,他到现在还以为牧子扬是沈言家亲戚。) 奈何沈言丝毫不买账,连他最后一丝的自我安慰也要狠心的拆穿。只见眼前的姑娘猛的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莫岩,“牧首长?牧子扬?” “呵”莫岩突然自嘲的一笑,他原本以为或许牧子扬跟她说过特种兵这项职业太危险,他才被会拒绝的那么彻底,可事实上,人家连牧首长曾经当过特种兵都不知道。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些了。 “对,就是上次来的那位炮兵二团的牧团长。”莫岩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子淡淡地哀伤,“他曾经是一名出色的特种兵人,可是后来因为出任务的时候身中数枪,甚至还有一枪打离心脏就只差那么0.01米(一厘米),当时差点就去了。我妈是陆军总医院的外科医生,那天我正好有事去找他,看到了那一幕。”话说那个场面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牧子扬整个就是一血球,肩胛骨,腿上,都是抢眼,脸上也被打的臃肿不堪,几乎已经看不出迷彩服原本的颜色,素白的床单上到处都是血污。 沈言只觉得全身一僵,堪堪定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一直以为牧子扬是因为背景硬的关系的才这么年轻就当了团长,可谁知天之骄子的他竟然当过特种兵,甚至几乎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死过一次,懂得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可贵。莫名的闪过一丝心疼,要不是那次伤的太重,是不是他现在依旧是一名铁杆的特种兵,依旧继续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日子。 沈言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一点都不了解牧子扬,他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在当特种兵的时候他受过多少伤,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此刻她却那么迫不急待的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莫岩独自沉浸在自己失恋的悲伤里并没有注意到沈言的异样。当不了情侣那就做朋友吧,他也不是那种小气巴拉的人。男子汉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尽管他心里并不情愿放下。 自嘲的苦笑了一声,抬头看向沈言道:“周末一起吃个饭吧,我和你们教官都要走了,把你们宿舍的都叫上,大家一起聚聚。” “嗯,好的。”话说都说到这份上了,沈言也不好意思再打推迟。而且她原本就在琢磨着什么时候请邵俊吃个饭,表达一下感谢之情什么的。 …………………………………………………………………………………………………………………………………………. 沈言有对象的事情在408宿舍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所幸她也就大方起来,直接当着室友面接牧子扬的电话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当然这也仅限于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的状况下,要真有贴心话什么的,她还是会躲的远远的。 回学校以后,牧子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掐好时间在沈言熄灯前的半小时给沈言打一通电话。 不过今天晚上,似乎某人有点急不可待的想要通过电话以解“相思”之苦了。 沈言撒了个慌说内急,也不等曾静语和郑宁,早早的就溜回宿舍一个人跑上了天台主动给牧子扬打电话。 此时牧子扬正牧子扬正在窝在通信连的研究室里看他们改良的微型电台。手机被调成了震动,所以并没有接到沈言的电话。 初秋的晚上很冷,天台上北风呼呼的咆哮着,沈言一手拽着衣服一手拿着手机,整个人冻的直打哆嗦。电话拨了n遍,可那头楞是没人接。原本浅笑嫣然的脸上慢慢地开始僵硬,热切的心情早已经被呼啸的冷风吹的拔凉拔凉。 沈言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时,其它三人已经回来了。 “不是说内急么?怎么我们回来时门都没开?”郑宁表示很纳闷,刚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不见的功夫,整个人就蔫了。 曾静语也好奇,立马跑过来凑热闹“对啊,不会是在外面随便找块地方就地解决的吧。” 闻言,郑宁很不道德的笑了,同时还不忘对曾静语比了一下大拇指。曾静语得瑟的点点头表示收到。而一边正在洗脸的李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言本来就心情郁闷,被她们这么打击一番之后,火就更加大了。 没好气的每个人给了一记白眼,恶狠狠的对曾静语道:“当我是你啊,‘禽兽不如’” 这下曾静语更乐呵了。话说“禽兽”这个外号的由来还得多亏了沈言,自从知道牧子扬是沈言的未婚夫了之后,她就发挥的“流氓”专长不断的对沈言旁敲侧击: --------------------------你和牧子团长接吻了没有啊? --------------------------几垒了? -------------------------第一次持续了多久啊? -------------------------是不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啊? ………………………………………………………………………………. 诸如此类的“调戏”每次牧子扬打电话来时她都要在沈言耳边问上两句。沈言本来就脸皮薄,被她这么一说更是羞的无地自容,一气之下就给曾静语取了‘禽兽’这么一个极度贴切的外号。 曾静语想着再调戏几句,奈何沈言已经被的没脸没皮气到极致了,不再搭理笑的跟朵花儿似地曾静语,爬上床翻开被子到头就睡。心里止不住的骂了曾静语无数遍,直到牧子扬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啊,最近都是隔日更的,我没有大纲,所以写起来老是会卡,大家见谅。 我的码字速度跟发文速度一样,都是两天一章,不过这文快v了,听说v了要三更,我很有桑,一个存稿都米有。 对于这个v,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先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免得到时候弄的大家措手不及。最后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偶滚去码字存稿。。。。。。。。。最后,求鲜花求收藏求包养啊,让花花砸得更猛烈些吧!!! 19 19、chapter19... 牧子扬习惯性的洗漱好了之后窝在床上给沈言打电话。拿出手机咋一看到沈言给他打的那几十通未接电话,还以为沈言又出事了,心里猛的一惊,赶紧的回了过去。 此时沈言正在洗漱台旁刷牙,手机早被她扔床上了,不方便接电话,当然,她猜到是牧子扬的电话,也并不怎么想接。而宿舍其它人此时也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空去帮她接,于是牧子扬的电话就这么红果果的被无视了。 那头,已经脱了衣服睡觉的牧子扬猛地坐起身来,准备穿衣服起床连夜赶去x大。 郑宁看到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牧首长”字样时,脑袋里闪过一丝莫名其妙,偷偷地扭头看向对面床已经挺尸的沈言,有些胆颤的按下接听键,心想着莫不是闹别扭了吧。 “郑宁,沈言在哪?”牧子扬的声音很急切。他原本是想着直接去x大的,后来回头一想,在学校里不可能会出什么大事,立马改变政策,实行“曲线救国” “沈言………”郑宁重复了一句,撇了一眼对面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的某人,略带不解的回答道:“在床上睡觉啊,不然还能在哪?” 闻言牧子扬在心里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又对自己的大惊小怪鄙视了一番。 “那没事了…………….” “唉,等等。”牧子扬正想说再见,郑宁猛地叫住。“那个,沈言貌似心情不好,才下课就一个人跑了,然后回到宿舍也一脸的苦瓜相,首长最好关切关切。”郑宁好心地提点到,不过刻意的隐瞒了莫岩今天来找沈言那一段。 牧子扬淡淡地“嗯”一句就挂了电话。他不晓得郑宁其实搞错了,沈言原本是心情太好了才迫不及待的回来想给牧子扬打电话,想跟他说自己拒绝了莫岩,想问他以前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特别是听到莫岩说牧子扬当初重伤几乎死去的时候,她莫名的觉得心疼,心疼那个铁血一般的坚毅的男人。可是谁知自己十分的热情换来的是移动客服小姐礼貌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和那呼呼咆哮的北风,于是小姑娘原本热切的心情立马被吹冷了。 听到手机震动声时,沈言还在郁闷当中。不过生气归生气,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再也不会干拒接电话那种蠢事。 “喂………………..”沈言后音被拖得很长,的声音懒懒的,略带着一股子瞠怒。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要我过来看你?”牧子扬连着三个问题把沈言雷到了,她张口想解释,可那边的牧子扬立马又开解释:“刚才在通信连的研究室里没听到。” “我没事。”沈言的声音很轻,柔和的好像雨后山林里丝丝升起的雾汽,隐约而朦胧。让人听不出情绪。 牧子扬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他不怎么懂女人,特别是这种十八九岁的小女生,上次一件小事就把他的电话拉黑名单了,所以这次他表现得格外慎重,锲而不舍的又解释了一遍:“言言,我的手机调了震动,我是真的没听到。”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过错,可是刚才郑宁提点过他小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不管怎么样先哄把她哄好了再说。 “嘿嘿”听到牧子扬在那头急切的解释声,心里止不住的高兴,他对自己不是一般的好,要是再矫情就有点过了。 “我没生气,我就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这下语气正常了,牧子扬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你说,我听着。” “莫岩今天跟我告白了。”沈言把头缩进被窝里,刻意压低声音,深怕被宿舍其他几个妞听见。 “…………………………………..”牧子扬突然愣住,他猜想沈言出事了找他求救,或者是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找他倾诉,当然,也有最不靠谱的自恋是不是小姑娘想他了所以火急火燎的给他打电话,可是却从来没想到过那小妞是要跟他说这个。 这个着实……………………………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啊。 “那你……………………………”怎么说的。 “我拒绝了。”不等牧子扬后面那几个字问完,沈言诚实的主动交待。 牧子扬心下一喜,不错不错,晓得主动跟他坦白了。 “他说过阵子要走了,想找我们宿舍的人一起吃个饭。” “嗯”牧子扬淡淡地应了一句,他知道这小姑娘是来向他征求意见的,既然她这么坦白,那么他也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 “你去吧。”牧子扬这话在沈言的耳朵里听来如同天籁,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美得她心里冒泡。 …………………………………………………………………………………………………………………………………………………… 周末来的很快,早上刚做完早课就收到莫岩的短信:今天上午十一点半,在 学校三食堂二楼。 上次跟牧子扬通话完话后大家都差不多睡着了,沈言心想着下次再讲,可是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小姑娘一个不留神,就把事情忘到太平洋去了。如今再次看到莫岩的短信,才猛然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莫学长说今天请我们宿舍全体人员吃饭。”沈言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即刻宣布道。 此时大家刚从食堂吃完早餐出来。虽说周末没课,可是每周出行人员有限,几个小妞只能眼睁睁的看别人拿着出行条无比欢快的走出校门在心里默默咒骂学校变态的规章制度。 “靠,你还跟莫岩混在一起?”曾静语猛的甩开沈言缠在她胳膊上的手臂,一脸愤怒的叫吼道。想当初为了让莫岩死心,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要是沈言不明不白的又和莫岩混在一起,她绝对会掐死旁边那姑娘,然后教唆牧团长同志来“抓奸” 什么跟什么啊,沈言在曾静语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痛的某人嗷嗷直叫才让她心里舒坦点。“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火爆脾气啊,我话都没讲完就插嘴。”说完沈言送了曾静语一记白眼。 “莫学长和邵教官要走了,所以叫大家出来一起聚聚。”沈言语气平淡的解释道。不过这平淡的解释在曾静语耳中听来就犹如天雷轰顶。 “邵俊要走了,去哪,什么时候回来?”自从邵俊上次救过她们以后,她就自动把其归为好友行列。如今“好友”要走了却没知会她一声,想想都觉得很气愤。 曾静语过分的激动把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你不是向来很讨厌教官了么,现在这是唱的哪出啊。”这话是郑宁问的,话说对曾静语突然间那么关心教官同志,她还真不适应。 “估计是看上人家了,不好意思说,所以故意处处找茬。”沈言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说的曾静与立马炸毛。 “你才看上他了,你全家都看上他了。”虽然嘴里这么说,可事实上曾静语自己都不晓得对邵俊是什么样的感情。要说喜欢吧,也谈不上,可要说不喜欢吧,她却心里莫名的害怕邵俊会讨厌她。才来的那两天她本来打算去找邵俊的,好歹人家也救过她,请餐饭什么也是好的,可是一想到邵俊那张面瘫脸,立马就把那个念头打消了。毕竟她以前的光辉事迹摆在那,想让人忽视都难啊。 沈言和郑宁相视一笑,早就习惯了。一旁的李玉则是吓了一大跳,不过温婉的她向来不喜欢多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不 是喜欢就好了。 大学里女生迷恋教官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李玉,早在那为时一个月的军训时间里喜欢上了邵俊,可是内向而含蓄的她却始终静静的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窥见。 .......................... x大一共有四个大食堂,三食堂靠近医学部,一共两楼,一楼主要是各种地方特色的小吃和吃大锅饭的地方,二楼主要是经营小炒,集体聚餐,生日宴会。 当408宿舍全体人员来到三食堂二楼时,莫岩和邵俊已经在那等着了。靠近楼梯的第一张桌子,四个人一上来就瞧见了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人。 郑宁是四人里和他们关系最清水的,没什么顾忌,一见到人就兴奋的不得了,“教官好,学长好。” 这顿饭是莫岩做东,自然的气场就足了,一副主人架势,“都来了啊,先点菜吧。”说着就把菜单递了过去。 邵俊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都没有开口,只是见她们来是抿嘴一笑算是打招呼。原本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让对面两个女生心里激起了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菜单被挨个传了一圈,大家都点了菜。而后是漫长的等菜时间。莫岩先叫几瓶营养快线。 “邵俊,听说你要走了?”曾静语向来是憋不住话的人,才一坐下来她就急着开问。 没想到曾静语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邵俊明显的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淡淡地应了一个“嗯”字。 “那什么时候回来?”曾静语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不知道。”邵俊回答的简约明了。不过他确实不知道,要是选上了,那估计就不回来了吧。 曾静语有点泄气,以往所有的自信好像在这一刻突然灰飞烟灭。看来邵俊是真的讨厌她,不然怎么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呢? 曾静语整个人都蔫了,不过相反的,坐在她身边的李玉却瞬时间容光焕发,心情好的真冒泡,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兴奋。 沈言看出了姐妹的不快,赶紧的跳出来打圆场,抄起桌上的饮料猛的打开,一人倒上一杯,接着一身豪气的举杯站起来:“两位学长要走了,我们就以饮料代酒敬两位一杯,祝两位以后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话说不鸣则以,一鸣惊人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效果。谁都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沈言也有这么豪气的一 面。见状大家立马响应起来,各自起身举杯,豪气冲天的把手里的饮料喝到见底。 一餐饭下来大家到也吃的尽兴,当然,除了曾静语之外。 饭后,莫岩去付账,曾静语猛的抬头,才晓得大家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死死的盯着邵俊,好似要把人家生吞活剥了一般。 郑宁推了她一把,提醒她注意一下形象问题。奈何那丫头油盐不进,依旧死死的盯着邵俊。 “你有什么事么?”最终邵俊妥协了,他实在是受不了曾姑娘那苦大仇深的眼神。 “有,我要跟你单挑!!!”曾静语此话一出,众人都跟见鬼似地看着她,好似都在确认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邵俊略显苦恼,刚想拒绝,谁知对面的曾静语二话不说的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拉起人就往外冲,留□后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更新了,大家久等了。 从下一章开始本文就会v了,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哎,鸭梨好大啊,入v三更,我到现在都还为都没有码出来...........最近卡文卡的我想shi啊。 乃们滴鲜花就是偶名字的动力啊,姑娘们,让花花砸得更猛烈些吧。 20 20、chapter20... 其实所谓的单挑不过是曾静语一时情急之下乱找的借口。如今她最怕的就被邵俊讨厌,哪还有胆量跟邵俊单挑。 曾静语扯着邵俊的袖子,一路出了食堂,最后把人拉到了意湖。 意湖是x大绿化建设的特色之一,地处三食堂左侧五十米的地方。湖边绿柳环绕,春天还不时的能听见几声鸟叫,路边零星的散着几排石凳,绝对的诗情画意。要是普通大学,这简直是情侣们约会的圣地,可是在军校……………………..唉,看看景色就好了。 虽说是秋季,可是意湖依旧是绿柳萦绕,湖边的石板路边上金黄的菊花一簇压过一簇,开的好不灿烂。 曾静语放开邵俊的袖子,转身面对着邵俊,脸上闪过一丝歉意,良久才略带紧张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邵俊本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这位千金大小姐了才被人家拉来单挑的,可谁知曾静语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饶是他脑袋再灵范此时也忍不住短路起来。 “没有,你想太多了。”半响邵俊才淡淡地回了一句。确实,自从上次分开之后他就把曾静语这号人物抛诸脑后来,现在他最在意的就是特种兵选拔,哪有闲工夫想这种破事。 闻言曾静语心里好受了蛮多,虽说她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实际上她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真要比喻起来那就是一椰子,外面看来坚实如铁,可里面就是一罐子水。 见邵俊不生气,曾静语才慢慢的舒缓心情,屁股往身边的石凳上一坐,才把想说的话娓娓道来。 她说:“其实前两天我就想找你的,不过怕你会讨厌我。以前我做了很多叛逆的事情,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我这个人不懂得绕弯子,你救过我我打心眼儿里感激。我说句真心话你别生我气,要是以后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一定二话帮你。你不要觉得我是在侮辱你,我知道你很厉害,我只是……………………我只是想跟你冰释前嫌做朋友而已,可以吗?” “接受”邵俊微微顿了一会,轻快的答应到。算起来曾静语也算的上是和他接触最多的女生了。他本来就不讨厌曾静语,更何况此时的曾静语不仅没有了往日的母老虎形象,反而把这一番话是说的诚挚而又小心意义,面对一个一脸真诚想要和他朋友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 莫岩和邵俊走了,大家的生活慢慢地回归平静。 夜清凉如水,窗外,北风呼呼的吹着,好似要把整顿楼连根拔起一般。408宿舍里,其余三人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只有李玉,张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 还记得临行前表姐对她的嘱咐,“小玉啊,大学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上大学了记得要活泼主动一点,那个当个班干系干什么的。你这温吞的性子不改改,以后会吃亏的。”李玉的家境还算可以,爸爸在镇上移民局,妈妈自己开了家服装店。父母都是那种嘴巴利索又懂人情世故的主,可偏偏生出这么一个半天也不讲一句话的女儿。为此她妈还特意找了了表姐刚大学毕业的表姐给她上了一节“学前教育课”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告诉她,在大学里看见好的男生一定得把握机会。她现在读的是军校,里面出来的人将来都是有军衔的。随便找一个将来都不用愁了。 李玉当初听到表姐这话时很不厚道的笑了,心里止不住的默叹道“表姐,你想太多了吧。”可事实上,在那军训的一个月里,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邵俊和讨厌上了曾静语。 毫无疑问,曾静语是张扬大而霸气的,这和从小温吞内敛的李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可事实上,从军训开始李玉就一直不喜欢曾静语,特别是曾静语每次和邵俊对着干的时候,她甚至奇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讨厌的人。明明是自己不守纪律却应该是找别人的茬。而邵俊,那个严厉冷峻的男人,却在每次曾静语找茬的时候沉着冷静,而却从来都不会因为曾静语背景强大而屈服。于是乎,他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充满男子气概的形象在李玉的心里偷偷的安营扎寨了。 周三,x大医学部教学楼109阶梯教室。 连着两节“毛概”课,听的曾静语昏昏欲睡。铃声响了老半天她才抬起头来,此时老师已经带着备资料走出了教室。 沈言看着曾静语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拧了她一把,“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宣布的吗,还不快讲,一会儿大家都走光了。”今天一大早曾静语就一直在沈言耳边嚷嚷今天要大事要宣布,可是等沈言的好奇心被勾起问她什么大事时,这丫头却神秘兮兮的说“天机不可泄露”,搞的沈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曾静语赶紧的起身往讲台上走去,拿起话筒“喂喂”乱嚎了几句,把那些正准备出去的同学吸引了过来。 “临床0901班的同 学注意,今天晚上七点在教学楼403教室开班会,辅导员有事情要宣布。”曾静语张扬惯了,早在军训的第一天就毛遂自荐的当了临时班长。听说她们班的辅导员请假了,所以班上大大小小琐事的事情都是曾静语在管。 苏尔今天穿的是正经的军装,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五怎么官并不怎么突出,可是合在一起却很耐看,许是读书读久了的缘故,使得她整个人庄严中透着一股子书卷味。 刚进教室,讲台下立刻想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她是临床医学的博士,之前她一直在陆军总医院实习,今年刚刚毕业就被分配到x大医学部带新生。军训期间一直没露出脸,想来,同学们对她也是颇为好奇的。 苏尔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而后大方的走上讲台,“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苏尔,其实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大家不必太过拘谨。今天开这个班会主要是想和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同时选一下班干部,我平时很忙来班上的时间也不多,大多数事情还是得依靠班干部来解决,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所以有兴趣的同学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把自己的名字和所竞选的职位写在黑板上。” 接下时是大家的自我介绍,曾静语是第一个上去的,她为人大方活泼,除了跟教官不对盘之外,平时人缘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所以她一上去就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竞选的职务:班长。 沈言和郑宁还有李玉三个人做在最后排。沈言和郑宁两个在台下作死的给曾静语鼓掌,拍的两手通红,而一边的李玉则是心里却比较的纠结。每次看到曾静语无限风光她就郁闷,以前还好,可是敏感的她在上次的聚会上明显的感觉出来曾静语对邵俊一百八十度大的转变,于是乎心里就开始莫名的慌了起来。 “大家好,我叫曾静语,曾国藩的曾,安静的静,语言的语。别看我名字娶的文静,实际上我是一个大大咧咧带点男孩子气的人来疯。我这个人做的比说的好,所以我就不讲废话了,各位兄弟姐妹们给个面子就好。”曾静语话简单明了,可是里面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自信,底气十足。当然,下面的各位兄弟姐妹们也确实给足了面子,掌声雷动。 李玉双手紧紧握拳,脸上却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一样,最后不得不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掌声落幕,教室归于平静,下一位同学上场。李玉摸出手机,头抵在桌子上,开始发短信。 看到信息的一霎,沈言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只见身边的李玉一脸 认真的听台上同学的自己介绍,可是手机屏幕明明显示信息来字李玉。 “沈言,我也想竞选班长,帮我投一票吧。” 沈言轻推了一把李玉,李玉扭头朝沈言咧嘴一笑,里面包含着恳求。沈言瞬间了然,轻轻点头以示答应。李玉都已经这么说了,大家又是一个宿舍的,就算她想拒绝也不好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纷纷都做完了自我介绍,郑宁竞选了体育委员,沈言低调惯了,什么都没有竞选,而李玉正如她短信里说的那样,也竞选的班长。 漫长的等待期,李玉一直在心里默念着腹稿,可是无论怎么准备,温吞内敛的她和曾静语活泼外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李玉是最后一个压轴的,台上的她背脊挺的笔直,双手有些紧紧的扣着讲台,声音清软而细腻:““大家好,我是李玉,木子李,王点玉。我今天竞选的职位是班长。虽然我以前并没有当过班干部,不过常言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希望大家能给我这个机会。谢谢。”说完李玉还很礼貌的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尽管李玉说话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可是她过于僵硬的面部表情和紧绷的身体,将她的紧张暴露无疑。很明显,光气势她就比不过曾静语。 结果不言而喻。曾静语以压倒式的胜利赢得了班长一职。不过李玉也不算太惨,最后当了一个学习委员。 按照苏尔的话来说,只要那个学生肯上讲台竞选,就说明她成功了一半。从李玉紧张的肢体语言就能看出来,小姑娘是第一次上台,而且很想当班长,可是当班长不比别的,不是只有“兴趣”就可以的,魄力,人缘,自身的性格等都很重要。再三思量之下,苏尔破格给了李玉一个学习委员的职位。而郑宁,最后败给了一个男生,最终什么也没有选上。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从今天起本文就入v了,谢谢一直支持我的gn们。 三更哦。。。。。。。。。。(偶很勤劳有木有) 留言超过25个字可以送积分,长评优先。最近留言越来越不给力了,直接缩水了一半,忧伤啊,大家多多撒花,给点动力哈。 21 21、chapter21... 回去的路上,曾静语心情大好,说什么“姐姐今天心情好,请客。”直叫嚷着要去小卖铺。 “要吃什么尽管拿啊,不要跟我客气。”曾静语大手一挥,一张红色的毛爹爹直接拍收银台的桌上,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沈言和郑宁很不厚道了骂了一句“暴发户。” 沈言和郑宁虽然嘴上说要狠狠的宰曾静语一顿,可事实上,也就拿了一包薯片,一包毛毛鱼和两瓶饮料,一共才十几块钱。 到了收银处,曾静语看到两人手上才那么点东西,心下老大不爽,“怎么才拿了这么点啊,两没良心的,只顾自己吃,李玉还在宿舍呢。”说完又风风火火跑进去,搞的跟大扫荡一样,捧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满满的塞了一大包。 “你知道我是多少票赢的吗?”曾静语边走边得瑟。 郑宁没好气的拧了她一把,“靠,你故意的是吧,我输的那么惨你不安慰安慰反倒来刺激我,难不成你还全票通过?”郑宁是个得失心不强的人,输了就输了,可是她一看的曾静语那副得瑟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打击一下。 曾静语难得的心情好,也不跟郑宁计较,一副我知道你嫉妒的表情,很“厚道”的拍了拍郑宁的肩膀道:“全票通过算不上,不过…………………..”曾静语故意停住,傻笑了几声,向前大迈一步堵住郑宁的去路,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的朝郑宁挑眉,“我以56票取得了压倒式的胜利,怎么样,牛叉吧。”注意,她们全班一共58个人。 听到这个数字,连一旁当“哑巴”的沈言也止不住被吓到。竞选是以不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的,每个人发一章白纸,然后在上面写下你支持的同学的名字和相应的职位。按照曾静语的意思就是,全班就只有两个人没有投她的票,不会正好就是……………………. 沈言突然心里有点打鼓。试探性的问道:“静语,你会不会搞错了啊,就你这样人气会那高?” 曾静语没好气的瞪了沈言一眼,“那些票数是我统计的唉,怎么可能搞错。啧啧,我就想不明白了,要是只赢了几票还好,那我就不多想了。可是只有两票没投我,竞选班长的就我跟李玉,她不选我很正常,但是还有一票…………………”曾静语抬手摸摸下巴,一副正在深思的模样。 沈言心里猛的一紧,曾静语这个人喜怒太无常了,她不确定曾静语要知道是自己没有投她的会怎么想。事实上,要 李玉没有给她发短信,毫无疑问,她绝对会选曾静语,毕竟她和曾静语还有郑宁是铁三角,深深的革命情谊摆在那,不可能会另做它想的去投李玉。可是无奈的当时李玉就坐在她旁边,而且还主动给她发了短信,怎么说也是一个宿舍的,当时那种情况,怎么好意思拒绝。 正当沈言犯难之时,一边的曾静语猛的“啊”了一句,好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叫喊着:“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班有人暗恋李玉,你们想想看,她平时根本就不爱跟别人说话,也不见她有什么好朋友,所以才会只有两票。这两票中有可能其中一票是她自己投的,然后另一票呢?是你?难不成是你?”曾静语指了指面前的沈言和郑宁,也不等人家回答就自顾自的接道“不可能啊。所以,我敢肯定,是有人暗恋李玉。”对于沈言和郑宁的友情,她是有着一百二十分的自信,可是却独独算纳了人情。 沈言觉得曾静语要是再这么猜下去,她非得得心脏了不可。狠狠的甩下一句,“你就自恋吧。”便大步的朝宿舍走去。 曾静语兴奋过度,还在后面大声的嚷嚷:“唉,我还没说完呢,我跟你们说啊,那新;来的辅导员简直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啊…………………….” 对于选了李玉这件事情,当时夫人情况摆在那,也容不得她说后悔,只不过,心里总是会有些空落落的,觉得对不起曾静语。 正式当了班长之后,曾静语越来越忙,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孩子太过活泼好动,下课铃一响就立刻开始她逛教室之旅,只要是班上的人,她都会跑上去跟人家随便说上两句。沈言和郑宁还曾经一度说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不过曾静语倒是心情好一点也不计较,甚至还耐心的解释道:“班长是一个班的核心人物,我得跟的大家保持良好的人缘关系,不然到时候要开展个活动什么没人响应的话,那就难看了。”确实,就像曾静语说的那样,尽管她在军训期间老是喜欢跟教官抬杠,可是人缘却一点不差。 她会主动去找人说话,会自发的组织同学去搬水,会主动去帮助同学,就比如说那天晚上买回来的一大包零食,绝大部分都贡献给了班上的同学。总之,只要是她能做到的,绝对不会说二话。这也是她为什么会以那么高的票数赢得班长一职的原因。 晚上十点半,x大医学部女生宿舍顶楼。 “你说要是静语知道那一票是我投的,她会不会生我的气啊。”沈言一脸忧郁的问着电话那头的牧子扬 。 牧子扬心里有些不解,不就是选个班干部吗?有没有必要要那么认真啊。“反正最后是她赢了,没投也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也别想太多。”牧子扬耐心的安慰着,可是心里止不住的腹谤:与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不如多想想我呢。 沈言丝毫没有发现某人的小心思,还一个劲儿的在纠结,“虽然她赢了,可是意义不一样啊,她特别自信我和郑宁都会给她投票的,要是到头来要是发现我投给了李玉……………以她的脾气,你说会不会跟我绝交啊?”话说沈言心里还是有点纠结,她重生以来就曾静语和郑宁两个好朋友,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影响到彼此之间的友谊,所以一点小事就会被她放大n倍。 牧子扬心里狂汗,恨不得敲开这姑娘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豆腐渣,语气自然也就没那么好了,略带抱怨气的说道:“要是这么一点小事就跟你绝交的话,那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本例上次的事情就让牧子扬对曾静语这号人物颇有微词了,现在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结果这姑娘还在想着曾静语,也难怪牧子扬心里郁闷了。 靠,什么叫做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呀,人家曾静语哪里不好了,小姑娘一点没有意识问题是她挑起来的,当下就开火,“你什么意思吗?虽然静语脾气火爆了一点,可是她对朋友一直都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都给她投票啊。” 牧子扬闻言只觉得好笑,这姑娘,好话丑话都被她给说全了,还让他说什么呢? “既然你知道她对朋友很好,那你觉得一个这么好的人会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一票就跟你绝交吗?”牧子扬语气平淡的反问道,其实他就是想转个弯来开解一下正在纠结的小姑娘。 沈言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牧子扬有些郁闷,难道他说错话了?忍不住就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吗?” 小姑娘有些别扭,良久才弱弱的回了一句:“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了?” “厄尔,这个………………这个…………….”沈言有点吞吞吐吐的,后面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搞的一边的牧子扬还以为这姑娘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在那边催。“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啊。” 沈言把心一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催什么催啊,我这不是知道自己 矫情了不好意思么。明明事情是我自己挑起来的,可是最后又对你发脾气,我愧疚行不行啊。偏要我说出来。”最后那句话是撅着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声音糯糯的,软到不行,整个就似在撒娇,听的那头的牧子扬心花怒放,照这个个速度下去,那前途简直就是一片光明啊。 牧子扬在心里暗笑了几声,声音突然间低沉了下来,包含深情的叫了一句:“言言” “嗯”沈言轻轻的应了一句,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暧昧。 “你去跟老师请假,我周六来接你好不好?”后面还有一句“我想你了”,不过闷骚的牧团长怎么也说不出口,生生的又给咽回了肚子里。 “好”沈言的回答简洁明了,搞的一脸期待的牧团长不晓得该怎么接下去。 两个人傻气的握着电话沉默了半饷,最后还是牧子扬先开的口,“有没有想我啊。” 沈言没想到牧子扬会问的这么直接,脸上冷不叮的红了一大片,赶紧绕了个弯避开这个话题,“不是天天都有打电话吗?”其实有时候还是会想的,特别是被曾静语和郑宁开玩笑的时候,她恨不得一个电话敲过去让牧子扬来把这两妞暴打一顿。可是她向来是个脸皮薄了的人,这个想字她还真的不怎么说的出口。 那边的牧子扬明显的有些失落,在他听来,沈言是故意回避话题,压根就不想他。连带着语气也有些淡淡的伤感,“太晚了,你早点睡吧。” 沈言心里也不做它想,差不多十一点了,确实不怎么早。甜甜的说了一句“晚安”便匆匆的跑会回宿舍睡觉,留下某个怨男独自依然对着墨黑的天幕发呆,心里大叫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悲催,学校那个极度不负责任的老师,一个星期才有一天能冲网费,结果闹失踪,我的那个恨啊。。。。。。。。。。。 苦逼的我只能跑到网吧来发文,旁边还有人抽烟,各种想shi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花花,求安慰~~~~(>_<)~~~~ 22 22、chapter22... y市属于偏北方向,临近十二月,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 开学的时候是夏天,沈言带的衣服并不多,再加之她上辈子是南方人,更加受不了冻。要是在室内还好,有暖气,可一旦出了门,那就简直就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整个人抖的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得了羊癫疯。 周六来的很快。天气阴沉,咆哮的狂风刮得路边的树呼呼作响,冷的沈言连牙齿都在打颤。 沈言早就跟辅导员请好了假,也顾不得身后的曾静语嘲笑,一下课就直接往校门口奔去。按她的说法是“运动产生热量,这样她就不怕冷了。”可事实上,她每次跑的那么快不过就是想早点回宿舍钻被窝。甚至连吃饭都是曾静语和郑拧给她打的。 苏尔一般很少来学校,不过立志要当一个爱岗敬业好老师的她,尽管去班上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个人还是认识的。看着迎面飞奔过来的沈言,她忍不住的一乐,看来曾静语并没有骗她,当然她没有那么无聊,并不是特意来堵人的,实在是凑巧而已啊。 虽说是学医的,可是她的军事技能比很多指挥系的男生都强,当初她差点就选上特种部队去当医生了,不过后来由于某些特别原因留在了x大读研。眼看着沈言就快要撞上她了,丝毫没有要躲的趋势,反而是正对着沈言,直接大步往前走去。 沈言看到迎面走来的辅导员,心里一惊,赶紧的急刹车。心想着,这下糟了,学校貌似有规定,不过可以在校内乱跑的。 可是,她实在是……………………冷啊………………………………….o(╯□╰)o 看着苏尔临近,沈言礼貌的打招呼道:“苏导好”。 只见这姑娘低着头,双手紧拽着衣角,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过确实,她好像违规了,而且还被抓了个正着。 苏尔心里一阵好笑,她向来是出来名的好相处,怎么到了这姑娘眼里,就整个一母老虎形象,怕的连头都不敢抬了。心下一乐,开玩笑道:“怎么,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额………………………………”沈言猛的抬头看像苏尔,一脸的不可置信,难不成她刚才出现幻觉了。 直到确定刚才不是幻觉,沈言才回过神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切的反驳道:“没有没有。” 沈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辅导员,一头俏丽的短发, 大概一米六五的高度,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装,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一点都不像个已经博士毕业的人。 “跑的这么急?男朋友在外面等你?”苏尔突然前倾,在沈言耳边低语道。别怪她好奇,实在是曾静语的八卦能力太强悍了,早就把沈言有男朋友的事情跟苏尔兜了底。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八卦的女人都有着气死人不不偿命的不着调性子。简直就比亲姐妹还亲啊。 苏尔话音刚落,沈言猛的就想起来曾静语前几天晚上那句“辅导员简直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啊。”,想来和曾静语性格差不多的人,应该不会很严厉吧。沈言自我安慰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不过再怎么说,毕竟在是军校,谈恋爱是被禁止的。也不晓得苏尔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言心里莫名的有点胆怯,忍不住的就撒了个小谎:“没有没有,我是出去买衣服的。”不习惯说谎的沈言话还没出口,脸上已经红了一大片。 苏尔看着这姑娘一脸很骗的小白兔模样,心里邪恶的种子就跟打了激素一般蹭蹭的飞涨,暧昧的朝沈言挑了挑眉头,调戏道:“赶紧的去,记得热情点,不然男朋友可就被人抢走了哦。” 沈言在心里狂汗,老师你绝对称的上是抽风界的奇葩啊,不会真是曾静语失散多年的姐姐吧。当然她也就这么一想,事实上她连回话都顾不上,吓的跟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苏尔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一路狂奔的沈言,心里止不住的好笑。 上次统记票数的时候她顺带的叫上了曾静语,从自我介绍中她就看的出来,曾静语是那种为人豪爽大方又人缘好的人,那嚣张的样子,简直就是刚上大学的自己,不免的心里就对曾静语平添了几分好感。 而事实也证明了,两人人确实很谈的来,才短短的一个小时,她们两就莫名奇妙的扯了一大通,不管说什么东西,总是有着各种共同的看法。之后她只要一有事情就会找曾静语,当然,曾静语有时候也会积极主动的找她。 就比如这次沈言请假的事情。大学里辅导员一个星期也难得来一次班上,所以要请假出行的同学必须先跟班长说一声,然后再由班长上报给辅导员最终决定让谁出行。而沈言和曾静语关系好,曾静语自然而然的就会为沈言美言几句。 “苏导,这是这个星期申请出行的名单。”星期五晚上,曾静语风风火火的跑到苏尔的办公室上报关于这周申请出行的情况。 此时苏尔正好有空 ,就不免心血来朝的想了解一下班上人员的情况,朝曾静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旁边坐下,“我知道你跟班上的同学都很熟,先跟我说说这些人的基本情况吧。” 闻言曾静语心下一喜,原本还以为要拍几句马屁来的,这下感情好了,这些人的情况她都了解,其实都没什么大事,里面除了沈言是出去约会之外,其它人都是想着溜出去玩儿的。 “吭………….”曾静语清了清嗓子,很不客气的在苏尔身边坐下。一手拿着名单,一手指着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挨个汇报道:“这个许辉,他家挺远的,在b市,申请出行听说是的是和网友越好了周末一起玩cs,这个人叫金灵,我们隔壁宿舍的,本地人,家境挺好的,听说上次买的零食吃完了,又嫌学校的东西不好吃,决定出去打打牙祭什么的,这个人叫沈言,来的时候衣服带少了,每天哆嗦打的跟羊癫疯似的,说是要出去买几件厚一点的衣服……………………………..”其实也没有说谎,那些个人确实没什么大事,她充其量就是夸张了一点,假公济私的力挺沈言了一下沈言。 苏尔听完曾静语的报告,了然的一笑,眼睛直直的盯着曾静语,指了指名单上沈言的名字,良久才慢悠悠的道:“这个沈言是你们宿舍的吧?” 曾静语猛的一愣,感情这老师消息还挺灵通,想来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就直接道:“是我们宿舍的,不过你可别说我偏心,你是没看到啊,那姑娘简直就是一冻死鬼投胎,说是什么“运动能产生热量”,一道下课就朝宿舍狂奔,不信你自己去瞧瞧,那哆嗦打的真跟羊癫疯患者有的一拼。当然咯,最主要的是…………………..”说道这里,沈言故意打了个盹,微微俯凑到苏尔耳边,跟搞秘密情报似地,“这姑娘要出去约会,两个人每天只能靠打个电话以解相思之苦,要说句什么暧昧的话还得躲得老远,好像深怕被人听见了似地。你都不晓得,我每次再宿舍听他们两打电话的时候都恨不得上去揍那姑娘一顿,明明是想人家想的要死吧,还偏偏死鸭子嘴硬的不敢承认,脸皮薄的就跟那餐巾纸似地。”通过这几次的相处她已经大概了解了苏尔的为人,简直就是知己中的知己啊。所以也就不绕弯子,直接把沈言给卖了。而且还趁机对沈言的矫情大发了一番牢骚。 苏尔好笑的看着一脸激动的曾静语,她也是那种直来直往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听到曾静语这么说,也不免对传说中面薄如餐巾纸的沈姑娘好奇起来。忍不住就问了一句:“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一脸你坑人的表 情看着曾静语。 曾静语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家怀疑了,当下就反驳道:“你还别不信,明天她的团长男朋友会来接她的,到时候就只管到校门口去试试,这姑娘最经不起调戏了,保管你说的她面红耳赤都不带反驳的。” 苏尔想着曾静语昨晚上的话,在看看此时沈言的表情,嘿,你还别说,这姑娘还真的是面如纸薄啊。 苏尔恶趣味的走上前去,经曾静语这么一说,她不免就开始好奇沈言那个团长男朋友,这年头都流行老牛吃嫩草,做到团长级别了,怎么招也不年轻了吧,可是沈言完全就是一没长大的小姑娘。尽管苏尔不着调,可毕竟比曾静语长了八岁,有些事情,她还是看的比较现实,现在的男人有一点本事就喜欢养个什么小三小四的,就怕这小白兔似地姑娘给人家骗了哦。 苏尔走出校门口时,沈言已经上车了,只见车内沈言的身体微微前倾,挡住了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男人,只透过间隙能隐隐看见一个侧面,甚至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时,车子已经远远的向前开去了。 苏尔先是一愣,而后又自嘲的苦笑一声,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哎胡思乱想。那人现在应该在特种大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正当她神游之际,她挚爱的爱疯突然欢快的唱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上老妈两个字,她心中立马腾起了一只咆哮的草泥马,她才二十六岁啊,要要不催得这么紧,每个星期都相亲,会死人的有木有…………………………………………………………………………………. 作者有话要说:申明一下,本文是走轻松甜文路线,没有小三没有虐,喜欢甜文滴gn们乃们要继续支持偶啊,谢谢!!! 求鲜花,求包养啊。。。。。。。。。。。。。。。。 这个在网吧发文有点急切,每章只检查了一遍,如果有虫什么滴,大家见谅,貌似v了之后修文不大方便。悲催。。。。。。。 23 23、chapter23... 距离上次分开已经半个多月了,尽管每天都有打电话,可还是不如见面来的让人激动。 牧子扬穿着万年不变的绿军装,开着军用的吉普车,早早的就在x大门口等着。 车窗被整个弄了下来,牧子扬坐在驾驶位置上,一手撑着车窗,偏着脑袋看向校门口。 沈言才出门口就看见了牧子扬停在对面的车,一经放行,就立马朝军用吉普奔去,那速度,简直可比刘翔。 牧子扬好笑的看着跑的一脸通红的小姑娘,弯腰过来伸手帮她开车门。 沈言一上车,牧子扬就好奇的问:“跑那么快干嘛?”这姑做娘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话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这着急。 沈言由于快速的奔跑,还有点喘不过起来,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牧子扬,并没有回答。 进了车里,没有了狂风的侵袭,暖了很多,脸上微微的红晕也渐渐的淡了下来。牧子扬保持着侧身的姿势看着,又顺手给沈言系了安全带。手自然的搭在了沈言的肩上。 沈言平复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躲开牧子扬的手,扭头淡笑着看向牧子扬:“好了,没事了。” “嗯”牧子扬清应了一声,收回手,油门一踩,车立马奔了出去。 车窗被拉上,眼前的景色飞快的闪过,好似一帧一帧急速拉过的电影画面。车里很安静,只听见空调“嗡嗡”的制动声,沈言解了安全带,动了动身子,把冰冷的小手放在空调的出气口取暖。 牧子扬快速偏头撇了一眼动作诡异的小姑娘,“你很冷吗?” 沈言吸了吸鼻子,依旧保持着取暖的姿势,诚实的回答:“何止冷啊,简直就是冷死了。静语说我那哆嗦打的就跟羊癫疯患者似的。” “怎么会这么怕冷啊,现在才秋末,要是到了冬天,那你不得抱着被子去上课啊。”牧子扬忍不住的打趣道。 沈言忍不住的皱紧了眉头,身体向靠去,眼睛盯着车顶,仿若自言自语一般,“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噗………….”牧子扬被这姑娘纠结的表情还无奈的话语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她还真够配合的。眼睛还直视着前方的路面,可是手却不自觉的抬起来拂上了沈言的发顶,,有一下没有下的顺着她利落的短发,好像在摸一只听话的小狗,“我们先回家,一会儿在带你去买几件 厚点的衣服。” 沈言闻言一乐,轻快答应道:“好啊,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牧子扬收回手,认真的开着车,嘴角轻扬,简直就是通体舒畅啊。 回到牧子扬的公寓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家里开了暖气,沈言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望着天发版发呆。牧子扬进了卧室换衣服。 才进门双眼便被那个摆在床头柜上的小相框吸引了。 “结婚照”牧子扬脑子里立刻出现这三个字,脚不自觉的走近,在床头坐下,一手拿起相框,画面美好的仿若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特别是上面略带害羞的女孩,真应了徐志摩那句经典名言“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光华的玻璃面明,硬朗的脸上仿若被春风吹化了一般。俗话说的好,“铁汉柔情”大抵就是牧子扬现在这个样子吧。不需要亲昵的拥抱,热情的拥吻,一张简单的相片就足以让钢铁一般的男子瞬间化成绕指柔。看似再平淡不过的动作,可其里却包含着浓浓的深情。 牧子扬自认为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可是在沈言面前却总是会说出一些幼稚到不行的话来。有时候夜深人静睡不着时,他总是会忍不住的想,是真的喜欢那个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小姑娘,还是因为婚姻的束缚和责任。 和沈言在一起之后,只要一空闲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姑娘,她愤怒时鼓起的小脸,不好意思的娇羞,跳舞时的灵动,所有关于这姑娘的一切都想生了跟似的,在他心里茁壮的发芽成长着。一天比一天繁盛茂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牧子扬换好衣服出来时,沈言还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什么呢?”牧子扬在沈言的身边坐下,低头凝视着一脸呆滞的小姑娘。 “没看什么,发呆呢。沈言腾的坐起身来,和牧子扬并排坐着。 牧子扬长臂一伸,一把揽过身边的小姑娘,明知故问道:“卧室里的相框是你放的?” 沈言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微微偏头,把脑袋搭在牧子扬肩上,轻声应着:“嗯,我觉得那张最好看,所以就裱起来了。”说到这里沈言的身子一动,从牧子扬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两个黑葡萄似的大眼直直的盯着牧子扬,好像跟大人讨糖果的孩子一般,激动的摇着牧子扬的手臂,“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牧子扬 好笑的看着一脸激动的沈姑娘,脸上漾着浓浓的宠溺,身子微侧,直接把小姑娘整个纳入怀中,中间隔着沈言屈起的双腿,两肩相抵,脖颈相交。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在沈言耳边响起。 在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好看”却让沈言心里甜的跟吃了蜜糖似的。这不仅仅是一种对她审美的肯定,更是对两个感情人确认。沈言从来都不是一个执拗的人,什么事情都讲究顺其自然,和牧子扬的感情也是一样,从一开始的淡漠到现在的依赖,一步步走来,没有轰轰烈烈的相爱,没有山盟海誓的诺言,淡淡的就跟没有任何味道的纯净水一般,可是却又那般的温馨而美好。随着时间的堆积,一切自然的好像太阳每天的东升西落一样。可是潜移默化中却又让两个人慢慢的熟悉,靠近,最后打心眼里认同了这段荒谬的婚姻。 沈言乖乖的窝在牧子扬的怀里一动不动,牧子扬抱着沈言温柔的身子怎么也舍不得撒手,听着彼此的心跳,闻着对方身上特有的味道,好像整个世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 于是这么一个姿势差不多保持了十来分钟,谁都不忍心打破这一份难得的和谐。 在家里又磨蹭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快十一点,牧子扬建议先出吃饭,沈言兴奋的叫着“我要吃麻辣火锅。” 牧子扬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吃不惯辣的东西,再说,辣的吃多了容易上火,当下就想拒绝,可谁知他话还没说出口小姑娘就自行决定道“不准拒绝,就吃这个。”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当家作主的味道。 确实,想当初才提到结婚牧子扬不容置喙的决定婚事时,也是这般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说,十年风水轮流转,古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再次来到季季红,沈言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暗自决定到“以后每次回家都要来搓一顿”,而对面的牧子扬面对着那锅红彤彤的底料,想法则是截然不同,“这么辣的东西吃下去,胃怎么受的了啊,下次坚决不准再来了” 话说牧子扬还是第一次来季季红,他们点的鸳鸯锅,一个辣的一个清的,牧子扬吃了几口,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对面的沈言就完全不同的,吃的那叫一个欢快啊,嘴巴辣的通红,时不时的灌几口冰水,鼻涕拧了n次,可是她丝毫不在意,甚至是越吃越起劲。 牧子扬眉头紧锁,夹了几块清淡的肉片放进沈言碗里,“吃点清淡的,太辣了容易上火。” 沈言此时正因为太辣了而大 口的喘着粗气,一只手还不时的在嘴边扇着风。气喘吁吁的反驳道:“就是因为辣才好吃”说完立马拿起勺子舀了几个丸子放进牧子扬的碗里。 牧子扬有些为难的看着沈言,沈言装作没看到一样,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快吃快吃,可好吃了。” 不忍心驳了小姑娘的好意,牧子扬硬着头皮吃了一个丸子。才一入口,舌头上立刻传来一股火辣的感觉,忍不住的就想吐出来,可是一抬头,对上沈言张无比期待的脸,他又狠不下心来,胡乱的咬了几下,赶紧的就吞下去,紧接着立马拿起桌上的被子猛的灌了好几口水,一不小心水进了气管,呛住了,咳的满脸通红。 甚至旁边桌还有人转头看来过来,着实让牧子扬出了一次大洋相。 沈言没想牧子扬那么不能吃辣,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赶紧的挪了屁股坐到了牧子扬的边上,柔软的小手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拍着牧子扬的后背帮他顺气。 “你怎么样,没事吧,再喝一口水。”沈言端起桌上的水杯递到牧子扬面前。 牧子扬就着沈言的手喝了一口水,又轻咳了几声,良久才消停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东西太辣了,下次不要再吃了。” 沈言自知有愧,嘴里忙不迭的答应着:“不吃不吃,再也不吃了。”可是心里却想着,只要下次不和牧子扬一起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看到大家的留言了,偶最近都在存稿,因为榜单任务太重了,我以前都是裸奔的,所以就推迟了几天更,不过从今天开始会连着日更,希望大家能够见谅。 昨天建了个读者群,有兴趣的姑娘可以加入进来玩玩,欢迎给位催搞,鞭策~~ 群号:186956079 24 24、chapter24... 户外狂风依旧,阴沉沉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牧子扬拉着沈言的小手,两人并肩出了季季红,沈言冷的直打哆嗦。 牧子扬今天穿的一件浅棕色的皮夹克,里面是灰色的针织衫。见沈言冷,速度的脱了外衣披在小姑娘的身上,略带无奈的感叹:“这么怕冷啊,以后怎了得。” 沈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扭头身看向牧子扬,一脸的理所当然,“没事,抱个被子就好了。” 看不出来这姑娘还挺幽默,上午打趣她的话下午就被她还回来了。牧子扬抬手揉了揉揉沈言的头发,笑的一脸宠溺,随即从后面抱住她,沈言的骨架小,整个被他纳入怀里。 牧子扬低头在沈言耳边轻问:“还冷吗?” 沈言微微摇头,“不冷。”这是大实话,牧子扬的身体很暖,就跟火炉似的。 “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还要去逛街吗?” 沈言猛的转身面对牧子扬,双手撑在他精壮的胸膛上,眉头紧锁,嘴巴微微撅起:“我连棉衣都没带,冬天会冷死的。反正也离步行街也不远了,我们冲过去吧。” 牧子扬松开环在沈言背上的手,在他的印象了,这姑娘简直就柔弱的跟水一般,淋雨?还是算了吧。撂下一句:“你等我一会儿”就匆匆的冲进了雨中。 离季季红一百米处有一家步步高超市,虽说雨不大,可是一路跑过去也免不了被淋湿。 牧子扬回来的时候,手上撑着一把伞,待到牧子扬走到身边了,沈言朝前大迈了一步,躲进伞下。 牧子扬右手举着伞,左手搭在沈言肩上,尽可能的把她揽进怀里,沈言自然的抬手,紧紧的箍住牧子扬精瘦的腰身,把脑袋埋在牧子扬的胸口。 “你的衣服湿了。”手上传来一股子润润的湿意,沈言猛的抬头,正好撞上牧子扬的下巴。“嗷呜”一声狼嚎,惹得上头的牧子扬一阵好笑。 “明明是你撞的我,怎么到头来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沈言没有回话,只是狠狠的在牧子扬的腰上拧了一把。明明是关心他,结果华丽丽的被笑话了。 想想都觉得很郁闷…………………….. 两人一路无言,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前面的步行街。 沈言一路拉着牧子扬径直朝一家男士服装店走去, 惹来牧子扬的不解,“不是去给你买衣服吗?” 沈言鄙视了牧子言扬一眼,“你的衣服湿了,会感冒的。” 牧子扬心下好笑,当初在特种部队时,他们淋着暴雨训练都没事,这点雨算什么。不过有了刚才的教训,他学乖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随即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子感动,这姑娘莫不是心疼他了吧。 进了店里,牧子扬负责收伞,沈言大步朝前店里走去。 店面很大,门前的玻璃橱窗里并排立着四个穿着各式休闲服的模特,左侧是一面镜子墙,右墙有一个大概一米五高橱窗,上面挂着各种面料的上衣,店面中央零星的摆着一个木台子,上面整齐的叠放着各种款式的裤子和包等。靠近里墙的地方摆着一组黑色的皮沙发。 “这件怎么样?”沈言在衣橱里拿出一件针织衫,颜色和牧子扬身上那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牧子扬身上那件是圆领,这件是v领。 “嗯,我先试试。” 牧子扬拿了衣服进更衣室,沈言无聊的在店里闲逛,她是第一次进男装店,不免就有些好奇,摸摸这件,看看那件的,以至于牧子扬出来时她还没有反映过来。 “怎么样?”牧子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沈言跟前,背脊挺直,双手自然的垂在两侧,表情严肃中又充满着一股子期待,好像等着大人夸奖的小朋友。 沈言绕着牧子扬走了几圈,而后又走上前来替他整整领口,又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抱胸,一手指着下巴,良久才略带可惜的道:“你怎么没有去当模特,太浪费了。” 见沈言这么说,一边的服务员也走上前来,大肆吹捧着:“这件衣服是我们今天的新款,百分之九十的羊毛,保暖却很轻便……………………………………..” 牧子扬并不理会服务员,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沈言,“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能够作为一名军人是牧子扬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当模特,简直就是笑话。 沈言察觉出了牧子扬的不悦,赶紧的凑上前来,抱着牧子扬的胳膊,欢快的拍着马屁:“夸你身材好呢,简直就比模特还帅气。” 这话牧子扬很受用,当下就去前台付了款。本来就是因为身上的衣服湿了才来买男装的,所幸也就不换了。 出了男装店,两人一路相偎着又走了好一段才来到专门卖羽绒服的店子。 沈言是个向来都是个懒人,怕冬天的衣 服难洗又不容易干,所以看衣服的时候哪件够黑选哪件,一旁的牧子扬很纳闷,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没见这姑娘穿过黑色,怎么突然的就喜欢上了。 沈言身上本来就穿的不多,取下牧子扬的皮夹克就直接把羽绒服套在外面,而后献宝似的跑到牧子扬跟前叫嚷着:“怎么样,好看么?” 牧子扬眉头微皱,不晓得该怎么形容。沈言这人身材高挑,穿什么都撑妥,可是却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 “不好看么?”见牧子扬半天不说话,沈言干脆走到镜子前面自己看。 小姑娘很自恋,身子左转了右转,脑袋扭个不停,几乎三百六度观察了个遍,才最后总结道:“我觉得挺好的呀。” “试试这个吧”牧子扬拿了件同款式的白色羽绒服给递给沈言。看了半天他终于放找出了原因,问题出在颜色上,就好比在你的印象里百合明明是白色的,可是突然来个新品种----------纯黑。,觉冲击太大,确实会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这姑娘惯了浅色的衣服来,突然间穿黑色,看起来的。听怪异更何况在牧子扬眼里,沈言一直的都是那种纯洁的精灵一般美好的那女孩,黑色,怎么看怎么不适合她。 沈言看着牧子扬手里的纯白色羽绒服,紧皱着眉头,一脸纠结的摇头:“不要白色,太难洗了。” “有谁自己洗羽绒服的,一会多买几件换洗的,到时候直接拿去干洗店。” “也是哦。”反正她也不缺钱,确实可以多买几件。想通了之后她也不纠结,脱□上那件黑色的直接穿了牧子扬选的那件白的。 不得不说牧子扬很了解沈言,这件白色的明显比刚才那件亮眼。只见小姑娘尖尖的下巴把力起的一领遮住,牧子扬抢在服务员前面走上去帮她整了整衣领。而后双手搭在沈言肩上,稍稍用力,使小姑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正对镜子。 “怎么样,比刚才那件好对多了吧。” “嗯,确实。” 服务员出来一开始介绍了几句之后,后来都一直处于透明状态,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两人秀恩爱。只见眼前的男人站在女人身后,比女人差不多高了一个脑袋。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两个人怎么看怎么配。就忍不住的介绍道:“先生要不要试试这个款式的黑色,其实这两种颜色是以情侣装的形式推出的,不过最近来店里的情侣很少,所以我们就分开了单卖,如果你们买两件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打个九折免费赠 送两条情侣围巾。” 闻言沈言猛的来了一个大转身,双手搭在牧子扬腰上,仰着脑袋无比正经的看着牧子扬:“你去拿件黑色的吧,我们穿情侣装。” 牧子扬有些为难,他一个当兵的,身强体壮的需要穿什么羽绒服。 沈言看出了牧子扬想法,可是又不想错过机会,直接就拉起牧子扬的胳膊开始撒,“试试好不好,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见一面,约会也没有,电影都没看过一场,我觉得我们一点都不像情侣。” 确实,要不是祖辈口头的婚姻约定,相差了十岁的他都快能做沈言的叔叔了。于是沈言这话深深的惊醒了牧子扬。随即就对一边的服务员吩咐道:“给我一件加大码的。” 牧子扬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衣服穿上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很好,穿什么都好看。特别是配上他脸上略带郁闷的冷硬,整个人看起来就跟那海报上耍帅的明星似地,多酷有多酷。 沈言止不住的就看痴了,嘴巴微张,瞳孔微张两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牧子扬。 牧子扬被沈言看的心里发毛,抬手在她面前挥了几下,也不等她评价就自我否定道:“不好看,我还是换了吧。”说完就动手去拉拉链。 沈言这才才回过神来,用力的拍下牧子扬试图拉拉链的手,故作生气的训斥着:“还当兵的呢,眼神那么差,明明就很好看。” 也不管一脸茫然的牧子扬,她直接挽上了牧子扬的胳膊,两人并肩站在镜子前。一脸兴奋的把脑袋一歪,轻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笑眯眯的说:“有没有觉得我们很配啊。” 牧子扬这下才正经的看着两人,虽然是阴沉的雨天,不过店内的灯光很亮,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他们出色的相貌和修长的身材。确实如沈言的说,黑色跟他很搭,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有气场,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作硬朗和锐气,再看一边的沈言,巴掌大的小脸所在厚厚的衣领里,显得越发小了,那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白色的衬托下乌亮的如同黑珍珠一般,灵动狡黠。 这两件衣服还有一个特色,男款得左口袋和女款得右口袋的拼起来正好是一个心的图形。 男的帅气,女的亮丽。 话说,还真挺配的。牧子扬心里默认着。随即大手一挥,揽过一边的小姑娘直接去前台付了款。 沈言本来就冷,出了店里理所当然的就穿了刚买的衣服。可 是牧子扬就不同了,他本来就不冷,而且现在还只是秋末,让他穿着羽绒服在大街上闲逛,怎么想怎么觉得出丑,可是又奈何不了身边的小姑娘。 当然,更悲催的是,羽绒服就算了,这姑娘还死活要赠送的把围巾给个绕上。一路走来,时不时的就有人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此时雨已经停了,牧子扬收了伞,两个人手牵手的继续逛街,在一处无人的小亭子里坐下,牧子扬有些不好意思的凑近沈言,轻声的建议道:“穿着羽绒服已经够暖了,我们还是把围巾放下来吧。” 沈言不悦的转过身来正对牧子扬,脸色突然一沉,静静的凝视着他,牧子扬被她前所未有的郑重所吓到,想反口说算了,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耳边传来沈言近似告白话语。 她说:“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冷,我只是想着我冷了就能靠你更近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小姑娘说的不冷,是穿了羽绒服之后不冷。那个围巾,其实就是她闹新鲜,当然,最重要得是,她想和牧子扬秀恩爱。。。。。。。。。。。。。。。 日更了哟,我很勤劳有木有,大家赶紧的撒花~~~ 25 25、chapter25... 沈言猛的停下脚步,脸色一沉,静静的凝视着牧子扬,牧子扬被她前所未有的郑重所吓到,想反口说算了,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耳边传来沈言近似告白话语。 她说:“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冷,我只是想着我冷了就能靠你更近一些。” 牧子扬被沈言这句话吓到,整个人堪堪的僵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这话的意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喜欢他,所以才想靠近他。 牧子扬彼时的心情有点儿诡异,从一开始的纠结,到的茫然,再到来的急切。心里百转千回,最后干脆直接把藏在心里良久的话问出来:“言言,你爱我吗?” 尽管是自己先开的头,可是她的话很含蓄,着实没想到牧子扬会这么问。 爱吗?怎么样才算爱,电视里演的恋人一个个都爱的死去活来,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一见面就吻的七荤八素。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她唯一知道的是:和牧子扬在一起很安心,很舒服。不见面会想着,不打电话心里会挂着。他抱她会觉得窝心,她吻她会觉得很享受。 沈言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把这问题又抛给了牧子扬,“那么你爱我吗?”其实她也不敢确定,她们是因为祖辈性下的才婚约走到一起的,尽管牵过手,拥抱过,甚至接了吻,可是谁也没有提过“爱”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 爱吗?说实话,牧子扬也不是特别清楚。一开始是被她美丽的容貌所吸引,谈不上喜欢,只能说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未婚妻,心里还是挺满足的。接着是慢慢的把她当成未婚妻来对待,对她好,宠着她,念着她,似乎已经了一种习惯,甚至连亲吻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面对沈言火辣辣的眼神,牧子扬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爱这字太深刻了,他不晓得要到了怎扬的境界才算爱,不过喜欢是肯定的,他喜欢沈言看沈言害羞时嫣红的小脸,喜欢看她跳舞时的轻盈灵动,喜欢她摇着自己胳膊撒娇时的可爱。于是,那句“我喜欢你”就那么轻松的脱口而出了。 沈言一脸笑意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牧子扬,并没有因为牧子扬说的是喜欢而伤心,相反的,她整个身子往牧子扬身上倒去,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她脑袋搭在牧子扬大的肩膀上,双手撑着他的大腿,轻轻地说着:“我也喜欢你。”喜欢他不着调的调戏,不高兴时的冷酷,担心自己的焦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短暂的休息过后,两人手牵手的又逛了一会,买了好几件衣服,牧子扬大包小包的提了个满怀,沈言则是轻松的挽着他的胳膊,不时的在一旁说着什么,好不惬意。 回去时路过超市,牧子扬说晚饭自己在家做。于是两人穿着羽绒服,围着毛围巾风风火火的去了超市。 两人都不怎么会买菜,也不晓得要吃什么,左挑了右挑,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搞定。 回到家已经快五点了,沈言七点还要赶回学校。为了节省时间,沈言自告奋勇的要给牧子扬打下手。 牧子扬在一边淘米煮饭,沈言则在一边洗菜。 菜很简单,西红柿,蘑菇,肉,小白菜还有鸡蛋。 沈言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饭菜,不免就对这些东西好奇起来,争着抢着要做。牧子扬无奈,只得把位置让给她,自己则是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一脸好笑的看着在厨房里忙东忙西的小姑娘,心里满满的益着感动,突然之间觉得这样才是他该有的生活,每天累了回来,就能看到妻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菜可以做的不好吃,可是最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沈言身上套着蓝白格子相间的围裙,纤细的小手浸在水槽里不停的摆弄着。 “肉洗两遍够了吗?” “蘑菇是用切还是手撕啊,我以前看我妈妈都是用手撕的。” “小白菜呢?怎么弄?还有西红柿,洗干净了就直接切是吧?” ……………………………………………………………………………… 尽管动作生疏,不过小姑娘洗的是十足的认真啊,牧子扬在一边耐心答应着:“都洗的差不多了,蘑菇和白菜用手撕开就好了,那些要切的东西一会我来弄。”尽管沈言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他还是怕小姑娘会切到手。 “你别动,这个我来。”他上一句话才刚说完,沈言已经把西红柿摆在了木砧板上,伸手去拿刀。 沈言回头,好笑的看着快步朝她走来的牧子扬,略带抱怨的说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切的手的。”说完立马就有模有样的把西红柿从中间切开,扬起下巴对牧子扬得瑟道:“看,我能行的,你去一边呆着就好了。” 牧子扬有些无语,小姑娘精神可嘉,可是时间不够啊,从市区到x大差不多得一个小时,这 顿饭必须得在四十分钟内搞定,不然就有迟到的危险了,可是照小姑娘现在的速度下去,估计切菜都得切上半小时。 牧子扬直接抢了沈言手里刀,嘴里安慰的说着:“你下次在好好表现,不然晚上就得迟到了。” 今天过的太兴奋了,她竟然忘了一会还的去学校。沈言突然就蔫了,主动走到一边给去给牧子扬让地方。 “怎么了?”牧子扬切好了好西红柿,然后装盘,整个身子背对着沈言。而沈言则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前面的牧子扬,一句话也没说。不免就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没怎么,就是觉得一会儿就要分开了,有点舍不得。”沈言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了牧子扬,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背上。 “呵呵”牧子扬轻笑一声,因为手里正切着猪肉不好回抱她,不然铁定死死的把她搂入怀中吻个够,不过现在……………………………………唉,还是先忍忍吧。 “不会太久的,我一有空就去看你。” “那好,我等着。” ……………………………………………….. 牧子扬一边炒菜一边和沈言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不知不觉的一顿饭就做好了。 他负责端菜,沈言则是在一边盛饭。 简简单单的三个菜:西红柿蛋汤,蘑菇炒肉,清吵小白菜。没有一个菜是有辣椒的,可就是这么“清水”的三个菜,沈言却吃的异常开心,甚至还会时不时的给牧子扬夹上几筷子。 饭后两人一起碗筷,牧子扬负责洗碗,沈言则是去房间里收拾东西。 整理好东西时已经是到了下午五点。沈言提着几个大袋子站在客房的门口,牧子扬已经洗好了碗筷正从出厨房出来。 就要分开了,两个人心里都不怎么好受。这一走,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牧子扬大步走上前去,紧紧的把沈言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就此把她溶进骨血里,再也不会分开。 他动情的说着:“你在学校好好的,一有空我就来看你,放假了我就接你去部队。等年底我就我们就订婚。” 沈言松开提着袋子的双手,接着紧紧的箍住了牧子扬精瘦的腰身。没有答话,只是不住的点头。 牧子扬身子微微后仰,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捧起沈言巴掌大的小脸,而后整个脑袋速度的压了下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沈言这次学乖了 ,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算上之前的两次,这已经是牧子扬第三次吻沈言了,小姑娘还是笨笨的,一点都不懂的怎么回应。牧子扬一寸一寸密密的允着她的温润的唇瓣,好像要一点一点将其吞食殆尽一般。 不像上次那样激烈,牧子扬问的很耐心,好像是在一个教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动作缓慢而轻柔。沈言只觉得自己好像着魔了一般,跟着牧子扬放慢步调,唇角微启,而后是试探性的开始蠕动。 得到了沈言的回应,牧子扬猛的睁大了双眼,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立马激动起来,恨不得一口就把沈言整个吞入腹中。于是乎动作突然间猛烈起来,长舌直入。 沈言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就学会了接/吻这项费力的技术活,慢慢的跟上了牧子扬的节奏快速的。 两个人忘我的沉/沦着,分开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沈言的嘴唇被吻的又红肿,脸颊嫣红,死死的盯着底地面不敢抬头,活脱脱的一副刚被人蹂/躏过的小媳妇模样。 牧子扬吃饱喝足了力气倍儿大,一只手提起沈言掉在地上的袋子挂在手腕上,突然弯腰,一手横在她脖子后,一手绕过她的膝盖,将她整个将人抱了起来。 “啊”沈言吓的大叫了一声,双手条件发射的环上了牧子扬的脖子。嘴里还不住的抱怨着,“你吓死我了。”声音娇嗔而温软,好似灌了蜜一般的甜。 牧子扬心情大好,故作夸张的配合着沈她:“那可不行,你吓死了,我上哪找媳妇去。” “就知道油腔滑调。”沈言轻轻的在他的胸口捶了一记榔头。而后把脑袋拱进了他的颈窝里,眼睛微闭,嘴里咧起一个高高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更新了,求花花哟~~ 话说裸奔党日更压力好大了,昨天晚上码到了快一点,求鲜花,求收藏,求包养。。。。。。。。。。。 最后打个广告: 读者群:186956079,欢迎各位姑娘踊跃加入啊!!! 26 26、chapter26... 沈言再次见到苏尔是在周三的《基础化学》课后,那天苏尔正好有事来教学楼,沈言从厕所出来时远远的就看见苏尔从对面的走廊上朝这边走来。 教学楼是四合院式的,四面都是相通的走廊,厕所是在拐角处。沈言心想躲,故意绕开道选了另一条走廊,可是奈何苏尔眼睛太尖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甚至是看出来了她的小心思。 “沈言”她才刚走到拐角处被就苏尔从后面叫住。 沈言整个脸皱起,十分为难的转过身来,弱弱的叫了一句:“苏导好” “这是什么表情,笑一个。”自从发现了沈言易害羞,脸皮薄的性子之后,她就特别喜欢逗弄这小姑娘。 “呵呵”沈言僵硬的咧嘴,有些心虚傻笑了一声,干巴巴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难看死了,记得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自从上次之后她就有一直心里挂着沈言谈恋爱的事情。她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主要是这小女孩看起来太好骗了,所以她忍不住的就想多关心一下她。 沈言心里猛的一紧,好像被人当下给了一记榔头,要多苦逼有多苦逼。不过还是任命的应了一声“好的” 回教室的路上,沈言一直纳闷,还记得苏尔跟她说话时的语气,说然是开玩笑,话李确透着一股子十分肯定的味道,甚至还知道她男朋友在外面等她。 按理说只有寝室里几个人知道她是出去约会顺带买衣服的,那辅导员怎么会知道的呢? 明显的就是她被人卖了-----------------有“内奸” 至于这个内奸是谁,根本就不用猜,宿舍里除了曾静语,还有谁跟辅导员同志好得跟姐妹似的。 沈言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把曾静语海扁一顿。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俗话说的好“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曾静语这次没说,时间久了,苏尔自然也会知道的。 回到教室时,上课铃正好响起。沈言心情郁闷,一脸的苦瓜相。 “你掉厕所了,去了那么久。”曾静语向来不怎么喜欢听课,无聊的跟沈言打趣沈言。 沈言气愤的给了她一记白眼,拿起笔开始做笔记。她向来都是好学生,上课前会先预习,上课时会认真听讲,做笔记。可是今天,她却怎么都听不见去,脑子不断的想起苏尔那 句“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越想越烦躁,最后直接把笔一扔整个人直接往桌上趴去,郁闷的只想哭。 曾静语和一边的郑宁对视了一眼,直觉告诉她们,这姑娘今天很不对劲。两个人不免的担心起来。 “言言,你怎么了?不舒服的话就跟老师请假。”郑宁双手搭在沈言肩上,关切的问候着。 看着沈言蔫蔫的样子,曾静语心里很不好受。学着沈言的动作趴在在桌上,沈言的额头枕在手臂上,头朝下,曾静语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得把脑袋蹭过去,发扬她一贯的霸气,“要是不想上课我们就走,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沈言分外无语,明明是她给自己惹的麻烦,可是每次最讲义气的也是她,让她想恨都恨不起来。真是…………..沈言那个气啊,猛的抬起头来用力的在曾静语手上拧了一把。痛的曾静语“嗷唔嗷唔”的直叫。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没,要是还郁闷那你再拧一把。”曾静语主动的把手递给沈言让她捏。 自从上次在酒吧郑宁和沈言义无反顾的救她之后,那两妞儿在她心里早已经从朋友上升到了姐妹一般的高度。在学校也是,无论上课吃饭,什么时候都是三人行。要是真能让沈言解气,别说是拧一把,就是让她踹几脚她也愿意啊。 沈言深知曾静语那不着调的性子,嘴上也每个把门,确实气她恼她。可要真让她怎么虐待曾静语,她也狠不下心来啊。嫌弃的拍开了曾凑过来的手,沈言极度无奈:“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说不定事情没有我想大那么坏。”确实,听苏尔的口气,并没有多气愤。想来也不会太问难她。沈言如是自我安慰道。 “什么事情?跟我有关?”曾静语不解,貌似她没有得罪这姑娘吧。 沈言有些无力的把脑袋靠在曾静语肩上,耐心的把刚才那断小插曲说了一遍。 曾静语顿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爆粗口:“靠,就这事,你摆出那副要死不活的苦瓜脸相就是因为这点破事”她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早知道就不让她拧了,沈言虽说力气不大,可是她只拧了一点点肉,而且几乎三百六十度旋转,那叫一个肉痛啊。要不是现在在上课,她一定立马拍死这丫头。 脾气上来了,曾静语肩膀一抖直接把曾静语的脑袋给抖了下去,没好气的说:“你郁闷个鬼啊,她又不会吃了你。” “什么叫做不会吃了我,学校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的。”沈言到曾静语耳边低声的反 驳道。 曾静语很无语,“又不是什么大事,下课我陪你去好了。” “嗯嗯,这样也好,静语和辅导员关系好,可能会有点帮助的。”郑宁听了个大概,以为苏尔真的要给沈言开批斗会,不住的在一边瞎点头。 沈言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去的苏尔办公室。最后她还是拒绝了曾静语的好意。心想着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一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 苏尔的办公室在三楼,沈言只觉得她几十个楼梯比她走几里路都难。办公室门的门没关,沈言轻敲了记下就直接走了进去。 “坐吧”苏尔一脸笑意,“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言扯了扯袖子袖,最后略带局促的坐下。上辈子的她是个十足的乖乖女,从来都没有做过违背老师和父母意愿的事情,现在突然违反了校规,还被老师知道了,心里就跟十八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 苏尔看出来的沈言的紧张,也不点破,只是和她闲话家常:“你和曾静语还有郑宁关系很好吧。” 沈言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句。 “听曾静语说你学习非常努力,很喜欢现在的专业吗?” “嗯”沈还是紧张的只晓得说这一个字。 “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喜欢这个专业吗?” 沈言上辈子是病死的,这辈子才立志要做一名医生,所以谈到这个话题上,不免的话就多了起来,人也在不经间放松了很多。 她说:“我以前生过一场重病,差点就死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特别注意身体,而且立志要做一名医生,我亲身的体会过作为一名病人痛苦,甚至是经历过死亡的恐惧,我特别想去帮助那些正处在痛苦中的人,………………………..”说到最后,沈言的眼睛已经不自觉的湿润起来,她突然想自己临终前母亲绝望的脸和嘶声裂肺的哭喊声,也不晓得她们现在过的好不好,是不是此刻也正想着她。于是,眼泪就那么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苏尔原本是想着侧面敲击一下,让小姑娘先放松心情再来谈她恋爱的事情,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小姑娘就已经眼泪汪汪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啊。赶紧的从包里翻出纸巾来递给沈言。 “唉…………….”苏尔重重的叹息一声。或许她真的不该提这个问题的,她才十八岁,可是却已经经历了生死的考验,虽然现在依然活着,想必那段过去一定不痛苦不堪的。 更何况沈言的那番话里透着一股子不该是这个年龄层的人学生该有的哀伤。她只觉得心里骤然一紧,不由得就心疼起眼前这个乖巧漂亮的小姑娘来。 沈言双眼红红,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溜长长的长长的泪痕,纸巾被她紧紧的拽在手里,整个人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默默的流泪。 “不哭了啊,那些都过去了。”苏尔抬手摸摸了沈言白皙的脸夹,轻轻的婆娑着。 “不好意思”沈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失态,胡乱的用纸巾擦了一把鼻涕,神色有些尴尬。 苏尔一时间母爱泛滥,轻轻的拍了拍沈言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又对沈言友好的一笑,说:“没事,老师不会笑话你的。你也别紧张,老师今天叫你来并不是要质问你什么,其实你们已经成年了,谈恋爱是你们的自由,老师不会多说什么的。只是静语跟我说你的那个男朋友是个团长,做的这个级别的一般年龄都不小了,现在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你心思单纯,老师只是想问问清楚,怕你被人骗了。” 沈言没想到苏尔叫她来是因为这个,原本还以为她是来质问自己的。脸上刷了一红,她突然有种羞愧的无地自容的感觉。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同时也感激苏而对自己的关心。 一时间放松了蛮多,连带着语气也轻快了起来:“他不会骗我的,我们的婚姻是祖辈定下来的,只等我一毕业我们就会结婚。” 苏尔愕然,没想到现代社会还有娃娃亲,还是祖辈定下来的,要不要这么时尚啊。她是急性子,那句“你爱他吗?”忍不住的就脱口而出。 一改先前的哀伤,沈言的脸上不自觉的漾了一抹浅笑,她说:“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甜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网速慢的,我想杀人啊。 我明明刚才发了章节,可是没反应。 打开个网页得等大半天,看电视。。。。。。。那是基本上已经是做梦了。有桑啊~~ 每次看到的家的评论我就特别兴奋,谢谢大家的花花~~, 27 27、chapter27...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就像苏尔说的那样,她真的是打心眼儿关心这个小姑娘,有时候在学校里偶遇,都会停下步子走上前来和沈言聊两句。 而沈言也一改以往的紧张,每次看到苏尔都会笑眯眯的叫上一句“苏导好”而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一会儿。 当然要是碰上三个人一起就更热闹了,曾静语最能瞎扯,那绝对是吹牛的好手啊。 苏尔说:“哟,这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了,跑的这么快”彼时正好下课,曾静语一手拖着郑宁,一手拉着沈言狂刚刚奔出教学楼。 沈言和郑宁两个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句:“苏导好” 曾静语放开沈身边的两人,往前大迈了一步,在苏而身边立定,笑嘻嘻的开玩笑道:“吃饭算什么咯?看帅哥才是王道。” 额,帅哥?苏尔莫名的眉头一皱,虽然知道曾静语在瞎扯,不过这个扯得有点远了吧。 “帅哥,哪里啊,让我也瞅瞅,正好你们老师我缺个男朋友。”苏尔顺着曾静语的话往下接。不过她这话也不假,她是真缺男朋友啊,不然哪能每天都被老妈催着去相亲。 曾静语一个转身,手自然的搭在苏尔的肩上,朝着对面的沈言和郑宁挤眉弄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你们说是不是。”她的意思很简单,苏尔就那个帅哥。 “是啊是啊,可帅了,老师那人你也见过,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啊。”这话是郑宁说的,和曾静语混久了,别的没学会,油腔滑调到时学了个全乎。 沈言不说话,只是在一边艰难的憋着笑意,肩膀微微的颤动着。苏尔身子一歪,躲开曾静语的手,向沈言走去。她知道沈言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从来不撒谎,这三人中,也只有沈言靠谱一点。当然,这么想的时候她忘了自己是多么的不靠谱。 “小言言啊,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一边说着她还不忘一副姐两好的样子拍了拍沈言抖动的肩膀。 沈言乖巧的“哦”了一句,而后特别诚实的告诉苏尔,“她们说的那个帅哥就是你,那天晚上静语在宿舍里大吼,说要你是个男的就好了,那绝对是个帅绝人寰,她一定会非你不嫁。”这确实是大实话,那天晚上苏尔有事来了教室,一件了拉风的军大衣,下面配了一条迷彩裤和厚实的军靴,短发也被她齐齐的往后疏去,露出逛街饱满的额头,秀 气的脸上突然间看起来帅气无比,跟李宇春差不多,中性风格。 苏尔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当下就嫌弃曾静语,“看不出来你还暗恋我啊,不过……………….”苏尔突然件间顿住,眼神诡异的瞅了瞅曾静语的胸部,最后无比遗憾的说:“唉,你还是再发育几年再来吧,老师我很重口味的。” 苏尔这话音刚落,对面的曾静语立马被气的炸毛。要知道,她那34c的胸/部可是408宿舍里最丰满的,结果今天华丽丽的被人家嫌弃了。 晚上和牧子扬打电话,沈言把中午这断小插曲跟牧子扬说了,当然,她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说的,终于有人能灭一灭曾静语的威风了,这是多么和谐而美好的一件事情啊,想想她都觉得很哈皮,特别是想到苏尔当初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时,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另一头的牧子扬微微的抽了抽眉角:“你们那是什么老师啊?”这像是为人师表该说的话吗?要是把他们家纯洁的小白兔给带坏了怎么办。牧子扬心想着,要不要去找沈言口中的老师交流一下。 “好老师呗”沈言听出了牧子扬不悦,心里想象这他此时被自己气的眉头紧拧的样子,心情大好,故意哪壶不开提那壶,“我跟你说,我们的辅导员可有意思了,她说话从来就没有一句靠谱的,不是开玩笑就是调戏别人,就是我们上次见面的那次,我还被她调戏来着。” 牧子扬被这小姑娘气的够呛,语气中带着一股子火药味,问道:“你那个辅导员叫什么名字?”哪天他去会会。 “苏尔”沈言站在走廊上,把栏杆当成琴键,手指无聊的在上面轻弹着。心情无比舒畅。 可是另一端,牧子扬却因为那两个字堪堪的楞在那,半天动弹不得。苏尔,苏尔,苏尔…………………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间收紧,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尔吧。 他蓦然的有些不确定起来,空着的左手忍不住的就摸上了头顶短刺的都发,心情略显烦躁,“你那个老师多大了?”这个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他真的希望这只是巧合。 沈言不知情的觉着牧子扬好古董,都21世纪了,难道幽默还分年龄吗?“挺年轻的,才26岁。为人特别幽默,时不时的抽个风,静语还一直嚷着说那辅导员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 “是吗?”牧子扬淡淡的应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话。 “言言,等放假了我就接你来部队,我 在部队有家属楼,你先在我这住一段,等我的假期下来了,我带你回趟家,然后我们把婚订了。” “嗯” “时间不早了,那你早点睡。” “嗯,晚安。” 挂了电话,牧子扬心下纠结,坐在床上抓耳挠腮,莫名的郁闷,这算怎么回事啊,苏尔怎么就成了沈言的辅导员呢? 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就突然给他来个重重的一击,一点提示都不给,要不要跟他开这种玩笑啊。 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啊。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期末了。 学校半个月前就停了课,除去早操和晚课是必须的之外,其它的时间大家都泡在图书管里临时抱佛脚。 沈言和李玉本来底子就好,平时学习也扎实,所以并不怎么担心。 曾静语和郑宁则不同,曾静语是不喜欢读书,上课经常思想开小差,而郑宁,她以前是学体育特长的,文化底子差,学起来比较吃力,于是两个人临时成立了期末考试冲刺帮,两个人几乎是把所有书都搬到图书馆去了,吃过早餐就过去,很晚才回来,中午就胡乱的啃点东西解决了。 沈言跟着她们两混了两天就受不了了,重生之后她最注意的就是身体健康,这样子过一天还好,要是久了肯定对胃不好,于是才到第三天她就放弃了。 习惯了三个人同进同出,突然间只剩下自己一个,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临近年底,y市的温度已经是零下了。 走在图书馆回寝室的路上,天空突然间小下起雪来,一开始下的是颗粒状的沙雪,打在地上沙沙作响,沈言快速的朝宿舍楼跑去。 回到宿舍时,雪已经下大了,棉絮一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沈言站在阳台上,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着,突然间一时兴起把照片给牧子扬发了过去。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休息时间,想来牧子扬应该能看到。沈言把手机放进衣服口袋里,把手伸出护栏外,试图去接住那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心里却无比期待着牧子扬的回信。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沈言心下一喜,以为是牧子扬打来的,快速的接通了,不过很可惜,那边传来的是女声。 “喂,言言。”电话那头传来刘玉芬温柔的声音。 沈言顿时僵住,要不是刘玉芬打电话来,她都快忘记这号人物的存在了,自从她来y市之后,现在的父母就全权把她托付给了牧子扬,很少跟她联系。 “妈…………妈”沈言弱弱的叫了一声。 “言言,期末考试了没有,你们快放假了吧?” “快了,已经考了两门,还有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样子,就可以全部考完了。” “嗯,考完了就快点回来吧。你爷爷病清加重了,我现在在医院照顾你爷爷。妈妈都有大半年没见到你了。”说到这里刘玉芬的声音清雅温柔。 电话这头,沈言紧紧的拽着电话,不知道如何接口。她本来和牧子扬说好了一放假就去部队的。没想到刘玉芬会突然间回国。 父母在国外,估计平时很忙,一个月才给她打一次电话,也没什么话讲,每次都是那几句干巴巴的,“过的还好么?钱用完了没有”之类的。一开始她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心想着要好好好的替真正的沈言孝顺她们,可是后来看了沈言的那些日记,看到沈言对父母无尽的怨恨时,她突然间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女儿,孝顺的,叛逆的,还是每天带着恨意的? 最后她选择了沉默的疏离。 “言言,你有在听我讲话吗?”那边过分的沉寂让刘玉芬误以为沈言没有听到她话,半天没反映。 “我在听着。”沈言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对于女儿过于平静的回答,刘玉芬心里闪过一丝心痛,从小到大她们夫妻两就没怎么管过这个女儿。小时候是她奶奶带着,小学毕业那年她奶奶去世了,她本来是想着带着孩子一起跟他们出国去的,可是那时候孩子已经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死活都不肯跟着她们走,说是要去读寄宿学校,或许,更多的是对他们的怨恨和疏离吧,宁可读寄宿学校也不跟她们出国。 “言言,妈妈想你了,快点回来吧。”彼时,刘玉芬的声音已经略带沙哑,隐隐的能听出那边有浅浅的抽泣声。 沈言心下难受,想不通那夫妻两是为什么,现在想来弥补有什么用,他们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在她的心里,是对父母能躲多远是多远啊,没有感情,更多的是怕被拆穿,这样的情况注定了她不可能和他们有多亲。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算上今天我一连日更五天了,果然压力就是动力啊。 谢谢大 家的花花~~ 下一章还在酝酿当中,大家容我休息一天哈,后天更新。 28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28、chapter28...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9月9日晴 今天是我十三岁的生日,每次同学们过生日的时候,父母都会给她们办一个很大的party,然后请来好多的人一起分享生日的喜悦。上个星期是刘莹的生日,她邀请了很多人参加,场面很盛大,叔叔阿姨陪在她身边,一脸慈祥的看着女儿许愿,吹蜡烛,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当时我就在想,等下个星期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不需要多么大的party,只要爸妈能回来,哪怕是陪我一会也好啊。以前奶奶在的时候,每次都会我过生日都会给我煮长寿面,可是今年开春的时候,奶奶去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们在奶奶出殡的第二天走了,他们走的时候我倔强的不愿意跟他们走,我想留在这个地方守着奶奶,即便是去看看她的墓也好。如果到了国外,没有朋友,语言不通,他们忙着工作又顾不上我,我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孤单而无助的生活。 于是,我倔强的选择了来读寄宿学校。他们走了,那个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每次放假回家,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房子里空落落的,静的让人发慌。 我是一个敏感孤僻的人,不喜欢和别人讲话,也不喜欢交朋友,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孤独的,只是有时候爷爷会派司机来接我去大院里。可我一点都不想去那里,从我记事起就是和奶奶一起住在家里,只有在每个星期的周末才会去大院里一次。现在奶奶走了,我就更不想去了。 晚上爸妈都打电话来说祝我生日快乐,我淡淡的应了一句:“谢谢” 而事实上,我总觉着,听他们的声音就好像是听陌生人的声音一样。 满了十三岁,我就是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以再过六一儿童节,不可以遇到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我是大人了,我什么都要靠自己,我要拼命的读书,然后赚好多的钱,我要离开他们,离他们远远的,很远很远,最好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你怎么了?”牧子扬察觉到沈言的不对劲,突然转身,紧紧的盯着沈言,眼神中充满着急切与关爱。 沈言有些失落,微微的抵着脑袋,看着地上,嘴里弱弱的说:“其实我不想回去。我从小就和她们不亲,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牧子扬好笑的看这一脸纠结的小姑娘,宽厚的手掌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轻的婆娑着,“傻姑娘,那是你妈妈,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就算再不亲,也是她生了你养了你。要是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你,到时候你让 我上哪找媳妇去。” “呵呵”听到牧子扬最后一句,沈言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两个乌亮的眼睛紧紧的凝视牧子扬成熟硬朗的面容,无比动容的说了一句:“谢谢。” “轰隆轰隆”的鸣笛声响起,火车轮磨蹭着铁轨,缓缓的加速前进。 沈言的心里空好像突然间塌了一块,空落落的,只想哭。 牧子扬站在窗外,不断得挥舞着他宽厚的手掌,瞬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项链一般,飞速的砸落,沈言死死的盯着他硬朗的脸,好像要就此把的面容刻进骨血里一般,嘴唇微微的蠕动着,要是牧子扬追上来几步,就能看的到,沈言的用唇语说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 下午两点十五分,火车准时到达c市火车站。 时隔五个月,再次回到这里,沈言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当初去x大前,她也就在这座城市呆了不到两个月,更何况她是宅女,几乎都不出门,于是乎,就越发对它陌生了。 刘玉芬是提前到达出站口的,等了十来分钟火车才到。 看到沈言的那一霎那,明艳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言言,这里。”刘玉芬朝正从出站口走出来的沈言招手。 “妈妈”沈言提着箱子来到刘玉芬跟前。 “好像长高了。”刘玉芬抬手摸摸了沈言的头发,给了她一个拥抱。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紧着脸色一转,眉头微皱,语气中略带心疼:“在军校是不是很苦啊?瘦了,也黑了。” 沈言微微低头看向底面,其实她知道刘玉芬心里是关心女儿的,可是她们不知道女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总是忽略女儿内心的感受,所以才使沈言形成了过意偏激的性格,最后因为一场逼婚而走上了绝路。 出租车里,刘玉芬一直紧紧握着沈言细腻的小手,不时的婆娑着,看着她的眼睛里那一股子炙热的光芒。沈言心里怪怪的,躲也不是,热情回应也不是。正当她纠结之时,电话响了。 快速的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牧子扬极富磁性的嗓音,“言言,到了吗?” 沈言微微别过身去,压低了嗓音轻应了一句:“嗯”刘玉芬在旁边,她心里就算是有千言万语也讲不出口呀。 牧在扬见沈言兴趣淡淡的样子,还以为小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口就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妈妈在身边呢。”不好意思说。沈言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牧子扬知道小姑娘害羞,心里了然的对沈言说了一句:“把电话给阿姨,我有话跟她说。” 沈言不晓得牧子扬要说什么,心下有些纠结,眉毛拧成了一团,半天才颤颤的把手机递过去,“妈,电话。” 刘玉芬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大方的拿起手机,礼貌的说了一声:“你好” 沈言听不到那头的牧子扬在说些什么,刘玉芬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沈言心里纠结,不断的绞着手指,眼睛专注的观察着刘玉芬脸上的表情,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以便于她猜测牧子扬在那边说了些什么。 “啊!”牧子扬很快就跟刘玉芬说了完了,手机递回来时,她还处于刚才高度戒备的状态中,忍不住的就惊叫出声。 刘语芬抿嘴一笑,把手机塞回女儿手里,“他还有话跟你说。” “呵呵”沈言傻笑一声,赶紧的拿过手机贴在耳边,整个身子朝窗口靠去,刻意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和我妈都说了些什么?” “想知道?想知道就亲我一口。”牧子扬心情的大好的调戏小姑娘。 “切”爱说不说,沈言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句。 牧子扬也不恼,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边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沈言忍不住的就被感染了,嘴角缓缓的扯出一抹浅笑,低声的说:“记得早点请假来看我。”以前在y市,再怎么忙,半个月还是能见上一面的。可是现在,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她总觉的超过了那个既定的期限,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刘玉芬一脸欣慰的看着躲在一边低头耳语的女儿,心里感慨万千,转眼间,女儿就要嫁人了,眼前仿佛闪过当初抱着女儿在怀里摇晃哄她睡觉时的场景。 不管怎么说,瞧现在的架势,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刚才牧子扬在电话里说:“阿姨,我想年底来y市到时候跟您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年前跟言言把婚定了。我是真心喜欢沈言的,希望您能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就等了啊~~~ 对于死去的那个沈言,我想说,她确实是个悲剧。父母的忽视造成了她过于偏激的性格,以至于有了抑郁,最后在一场 逼婚下彻底的爆发。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的无奈,而那个死去的沈言,可能就是本文里最大的无奈和叹息了吧。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虐啊...............本文是轻松文。 29 29、chapter29... c市陆军总医院某高干病房内。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沈爷爷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好像睡的很熟的样子,一边立着高高的铁杆,上面挂着点滴瓶。顺着透明的输液管缓缓流下。 沈言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一脸专注的看着眼前沉睡的老人。对于沈爷爷,尽管感情不深,可她却是打心底里感谢的,要不是沈爷爷当初订下的婚约,她不可能会遇到牧子扬,更不可能会和她相识相恋。 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守着,她也病重过,深知作为一个病人的承受的身体痛苦和内心的孤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每天对着素白的墙壁,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是定时医生护士来检查一下,其余的时间,基本上是在痛苦中沉默过去的。 “爷爷醒了。”一看到沈爷爷睁开双眼,沈言立马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按下控制按钮,帮沈爷爷把病床伸起来。 沈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怎么还在守着,你妈呢?” 沈言一屁股往床边上一坐,笑嘻嘻的回答道:“今天牧伯父和牧伯母要来,妈妈去机场接人去了。” 沈爷爷一脸欣慰,我住孙女的手,内心感慨万千,终于等到今天了。“言言,是爷爷自私了之前没有顾虑你的感受,不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牧子扬那小子我是知道的,十九岁就进了特种部队,一呆就是六年,当初他受了重伤差点就去了,亲家母嚷着要儿子退役,当初我去看过他,我问他自己怎么想的,他说,从宣誓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一辈子都是军人。他绝对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不会辜负你的。”老人家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即使劝解起来,也只懂得老一套:男人只要有责任感有担当就可以了。 听到这些,沈言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的染上一抹红晕,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这个我知道。”他的好她怎么会不知道。 牧氏夫妇到是下午四半的飞机抵达c市,到医院时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牧镇庭是沈爷爷看着长大的,那时候牧爷爷还在,沈翼峰没有出生,沈爷爷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抱着他干儿子长干儿子短的乱叫。后来牧爷爷牺牲了,牧奶奶带着他搬走时,沈爷爷还偷偷的塞了一百块钱在他衣兜里。 再后来牧镇庭也当了兵,沈爷爷把他调到了自己的麾下 ,平时也会对他诸多照顾。现在想来,那些事情还好似昨日发生的一般。 距上次见面差不多十来年了,再次见到沈爷爷,牧镇庭无比激动,一进病房就错落了步调,刚毅的脸上蒙一层淡淡的哀伤。 沈言见到来人赶紧让开位置。 “沈叔”牧镇庭的声音铿锵有力,可是里面却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雾气迷离了眼眶。“镇庭不孝,这么久才来看您。” 沈爷爷笑的一脸慈祥,朝牧镇庭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沈叔懂的。确实好久,都有十几年了吧。” “想当初你跟着我的时候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如今你都要做公公了,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沈爷爷重重的握着牧镇庭的宽厚的手掌,骨节突起,好似要把千言万语都融在这枯槁的手中,通过这一握传递过去。 “你们先聊着,一会我们带饭回来。”牧镇庭和爷爷十几年不见,话自然的就多了起来,大多内容都是关于军队的,几个女人也不懂,干脆留下他们两人出去聊了。 刘玉芬和李秀是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她和沈翼峰的婚礼上,当时牧镇庭太忙了赶不过来就派了老婆李秀来。 第二次是在沈奶奶过世时。至于其它时候,刘玉芬一般是和丈夫一起呆在外国,何况牧家人也忙,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次还是借着两家孩子订婚才能匆匆的聚上一次。 李秀以前是个文艺兵,身材高挑,人也长得漂亮,即使年纪大了,可是风韵犹存,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人。深蓝的高领毛衣,一袭玫红色的风衣,蓝色的牛仔裤,加上一双三厘米的高跟鞋,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可是却怎么看怎么舒服。 “这就是言言吧,长的真漂亮。”医院对面的饭店,刘玉芬和沈言并排而坐,李秀一人坐在对面。 沈言知道自己长的还可以,不过被长辈这么一夸,忍不住的又害羞起来,弱弱的叫了一声:“伯母好。” 刘玉芬听见自己的女儿被未来的婆婆夸,心里也止不住的高兴,熟络的交谈道:“我这女儿脸皮薄,禁不住夸,一会儿得脸红了。” “呵”李秀轻笑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昨天晚上儿子打电话回来,特意叮嘱她要把婚期定快一点,好似生怕人家小姑娘会跑了一般。现在看来,他那不解风情的儿子,怕是真看上这小姑娘了。 一餐饭吃的 很快,三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一般都是围绕着沈言和牧子扬的。 比如: 李秀说:“言言,你一个人在y要是有什么事就找子扬,可不要跟他客气,两个人要生活一辈子的。” “嗯”沈言浅笑着应答。 李秀问:“言言,子扬对你好吗?要是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和你公公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没,他对我很好。”沈言略带害羞。 ……………………………………………………………………. 刘玉芬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脸带笑意。想当初女儿自杀时的决绝,再看看如今那一脸小媳妇模样的女儿,她只觉得无比欣慰,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子女幸福呢?要说当初长辈们逼着女儿结婚,也是因为觉得牧子扬是个值得托福终生的人。 老爷子看起来铁面无情,可是谁又能说他不疼这个孙女呢?从牧子扬小时候起到现在,老人家一直在关注着他,怎么样都是孙女要托福终生的人,儿子媳妇不再身边,自己也忙,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孙女了,他是心想着以后给她找个好丈夫,来弥补对她的亏欠,女人一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能嫁一个好男人吗。 打包回到医院时,沈爷爷和牧镇庭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男人谈好了之后,接下来轮到女人上场了。李秀来之前就看过日子了,阴历十二月二十四,小年夜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而且牧子扬也得那几天才能放假。 对此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接下来就是谈论细节问题了,这个事情沈爷爷不管,他只管到时候人到场就够了。所以一行人告别了沈爷爷,直奔沈家商量细节。 沈言也不懂这些东西,大人们在客厅里商量,她则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给和牧子扬打电话。 其实牧子扬心里也急,毕竟是自己的订婚礼,可是却只能干等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沈言是个随和的人,大人觉得怎样好就好了,所以大家问她的意见时,她只是淡淡一笑,说:“你们决定就好了。” ................................ “言言,想我了没有。”电话那头的牧子扬心情大好。 沈言整个趴在床上,双脚向后高高的翘起,撅着嘴巴抱怨道:“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现在正是情浓时,沈言也不再矫情,两个人分 开已经十多天了,她总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想他。有时候连梦里都到处是他的影子。小姑娘第一次谈恋爱,难免的就陷的有些深了。 牧扬子听着那小姑娘对自己的思念,心里莫名的感动。以前的小姑娘总是害羞的,心里头再想嘴上会不说半句。是什么时候两个人感情那么好了呢?他也说不清,不知不觉中,那个害羞的小姑娘就在他心里扎根了。 “今天看到我爸妈了吧?我妈盼儿媳妇都盼了好多年了,一直都跟我念叨着让我带媳妇回去,现在我终于可以交差了。”牧子扬这话里带着一丝揶揄的味道,不过这也确实是实话,毕竟他也不年轻了,好多同学在已经都当了孩子他爸了,只有他还为着那个古董婚约一直死守着。 不过这话在沈言耳里听来,意思就不怎么对头了,好像和她订婚就是为了跟父母交差一般。 沈言心里猛的一紧。确实是交差的吧,如果当初她没有重生在沈言身上,那么牧子扬也会和沈言恋爱,结婚,然后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而她,则是不晓得又投胎到哪个人家,或者世界上并没有轮回,就这么如轻烟一般消失于天际。 这么想着,沈言的心情突然间沉重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在乎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让她能让她心里百转千回。 “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论是谁和你有婚约,你都会毫无反抗的选择接受,然后结婚生子。”其实她知道这话不该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控制不住的说出来了。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介意的。 那天在车站的的离别,当火车渐行渐远,牧子扬的身影慢慢的远去,一股强烈的不舍猛的冲上她的心头,她怕他会不来看她,她怕去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总之心里就是莫名的怕,眼泪就那么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 而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对她是多么的重要,在这个重生的世界里,他就是她最爱的恋人,最亲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求花花啊~~ 这个,文章里有bug,昨天我去修改了下,可是半天没反映,也不晓得是我的电脑抽了还是晋江抽了,大家见谅一下,我尽力多检查几遍,不过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30 30、chapter30... 那天的电话,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当人陷入爱情时,总是会过分的在意,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闹上好一阵,哪怕是再幼稚的话题,也能说上老半天。 牧子扬不解,这小姑娘一像乖巧听话,和和气气的,怎么突然之间执着于这种问题呢?再多的如果都只是如果而已,而事实是,他们之间有婚约,而恰巧,经过这半年多的相处,她们两个相互喜欢,两情相悦了,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沈言不解,她向来是个善良的姑娘,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想是一个小偷,偷了从前那个沈言的生命,抢了她的幸福。莫名的愧疚涌上心头,半夜从梦中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牧子扬是阴历二十号来的c市,那时候距订婚典礼还有四天。 这天天气很好,难得在大冬天里还能看见久违的太阳。 沈言被委以重任,来火车站接牧子扬。 人潮涌动的火车站广场,正直春运,出站口挤满了人,沈言时不时的就被人踩一脚,撞一下的,她第一次知道等待是一件这么难熬的事情------她是提前一个小时到的火车站呀。 隔了差不多半个月没见,再次看到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时,牧子扬心里忍不住的激动,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言言”牧子扬提着行李包大步走上前去,直接将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沈言乖巧的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静静的,一言不发。 早些天在打电话时,他就发现了这姑娘的不对劲,可是任他怎么问,小姑娘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搞的他郁闷了好一阵,下定决心一到c市就得先把这个首要问题给解决了。 订婚的事情,基本上被两位老妈包揽了,每天忙进忙出的,白天家里上只有沈言一个人。 沈言估摸着牧子扬也累了,打车直奔家里。车上,牧子扬紧紧的抓着沈言的手,两个人只是静静的坐着,你不言我不语。 牧子扬已经忍了好些天了,刚才在车上忍着不好发作,可是一进家门,立马化身为狼。行李包直接往地上一扔,一个转身,把沈言狠狠的压在了门板上,整个人瞬间欺过去,精准的攫住了沈言的唇瓣。 沈言只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了,牧子扬的吻来的急切而激烈,宽厚的嘴唇有力的在她唇上 吮吸着,轻咬着,在好似要把自己整个吞入腹中。 沈言有点承受不住,整个人慢慢的向下滑去去,最后无奈的伸手,揽上了牧子扬的脖子,慢慢的蠕动着嘴唇,极力的去回应他如火一般热烈的吻。 激/吻过后,沈言挂在牧子扬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牧子扬心情大好,一个弯腰将小姑娘抱起,径直朝客厅的大沙发走去。 “能告诉我怎么了吗?”牧子扬把她往沙发上一放,自己则是蹲在地上,仰头一脸热切的看着她。 沈言微微低头,将额头抵上他的,眼神里满满的不安。 她说:“我好像爱上你了,可是我却有种莫名的恐惧感。我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我在想如果我不是沈言,我们没有婚约,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声音迟缓而沉重。 这个问题确实很无聊,就好比你中了五百万,别人都在羡慕你的时候,而你却发神经的纠结于为什么会是我中了五百万呢是什么原因让我中了五百万而不是别人呢。其实沈言也知道自己很无聊,可是,她却总觉得心里愧疚,以前的沈言是那么的孤单和彷徨,这份幸福原本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她觉得是自己偷了别人幸福的小偷一样。 直到被牧子扬扑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沈言还在纠结,可是很显然,某些人选择性过滤,听话只听前半段,而后半段,直接无视了。瞬间化为禽兽,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吃掉身下的小白兔。 牧子扬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着正常男人的需求。当然,沈言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可是,此时她的还不懂得正常女人的需求。牧子扬原本就这小姑娘觊觎良久了,此时肉到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堪堪的覆在她的胸上,隔着衣服慢慢的揉捏着,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沈言被他这一动作吓的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牧子扬。 “你……………”沈言想出声,可是牧子扬却霸道的把她所有的话尽数吞入腹中,吻的越发起劲。 自从刚才听到沈言那句“我好像爱上你了”他就淡定不下来了。半年来的相处,尽管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她的,甚至是爱上她。 在他的心里,沈言是纯洁的,乖巧的,甚至是贤惠的。尽管她并不会做菜,可是她却会去抢着做。尽管她很多事情都不懂,甚至是不够成熟,但是只要你说了,她就会记在心里,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遍。 她总是说自己是个没有个性的人 。确实她什么事情都很随和,也不喜欢争论,性子温和的像四五十度的温水一般,可是确暖暖的,不烫不冷,刚刚好。 她有时候会跟你撒娇拉着他的胳膊说“有没有觉得我们很配啊”,有时候却会特别的霸道,他明明不冷,却硬是逼他穿羽绒服,甚至是带围巾。但她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性子,却总让自己觉得无比的享受。在他的心里,她就是她,她是最特别最可爱的。 小别胜新婚,看现在这架势,应该也差不离了吧。 牧子扬只觉得心里烧着一团伙,而沈言就是那唯一能给她灭火的水。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从嘴唇到下巴,一路蔓延开去到了她白皙的脖颈。 今天的牧子扬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动情,那时候,接吻就只是接吻而已。可是现在,当他的手覆在她胸上的那一刻,沈言知道,牧子扬疯狂了。 沈言出门时穿的羽绒服,衣服很厚,对于牧子扬的动作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不过,这时候,她更在意的是这个动作所传达出来的意义。这是一种想急切的占有她的表现,而她,似乎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 就在牧子扬的另一只手触到羽绒服的拉链,沈言双猛的一推,直接将牧子扬给推翻在地上。 “你…………………”牧子扬从地上坐起身来,眼里满满的不解。 沈言反映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后悔已经为时已晚了。双手抱着膝盖,略带不安的整个人缩到沙发的边角上,嘴里颤颤的念叨着:“我...........我不是故的故意的。”沈言瞪两着只黑亮的大眼,小脸皱成一团,无辜的看着牧子扬。 确实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回过神来时,牧子扬已经被她翻到在地上了。 牧子扬有些微怒,他不晓得这些姑娘是什么意思,明明嘴上说着爱他,可是却他的触碰反映那么激烈。坐在地上,略带挫败的重重叹息一声,别过头去。 沈言心里有些害怕,赶紧的从沙发上爬下来,窝在牧子扬身边,摇着他的胳膊讨好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啊,我………….我……………..”我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一个下有意识的动作,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别的,她自己也说不出个名堂来。 牧子扬面露无奈之色,或许是他太心急了,吓着这姑娘了吧。深呼吸,直到平复了心里的那股子燥热才慢慢的别过脸来。一把抱起小姑娘,自己坐上沙发,把小姑娘放 腿上。 他无力的问:“你到底在怕什么?”他实在是不清楚这小姑娘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言双手揽上牧子扬的脖子,脑袋轻轻的靠在在他的肩头,“你说,要是跟你有婚悦的不是我,你会不会也爱上别人。” 牧子扬分外无语,狠狠的给了小姑娘一个暴栗,反问道:“你知道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沈言眉头微皱,身子稍稍后退,莫名其妙的瞅着牧子扬,“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问题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聊。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论先有哪样,结局就是,现在既有鸡又有蛋。而我们的婚约也是这样,根本不存在你说的如果,重要的是结果,我们现在要定婚了,你爱我”说道这里他稍稍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扣上了小姑娘的下巴,浓墨一般黑绸的眼神里透深深的爱恋,“你爱我,我也爱你。” 沈言觉得自己被绕晕了,什么鸡什么蛋的,不过后面那句她懂了,他说:“我也爱你”既然这样,她就没有什么好纠结了。心里默想着:沈言,这不算是我抢了你的幸福,他是爱我才和我订婚的,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口头的婚约。 小姑娘的情绪说风就是雨,变化速度那叫一个快啊,用翻脸比翻书快那都是侮辱啊。简直了!立马就喜笑颜开,狠狠的在牧子扬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倍儿响。 牧子扬分外无语,无奈的叹息道:“你呀……………………” 沈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其实她就是想求个安心而已。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偷,抢了这身子前主人的幸福。可是现在好了,牧子扬说他爱自己,言下之意就是这幸福是她自己争取来,并不仅仅是因为个约定。 不过可否认的是,没有那个约定她和牧子扬就不可能会认识。可就像牧子扬说那样,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婚约是他们这段感情的开端,可是如果经营不好,如果不适合,他们还是会分开。这世上离婚的那么多,更何况他们两只是个口头婚约。 想到这里,小姑娘莫名的觉着幸福,平日里那爱害羞的毛病直接被丟到了脑后,双手捧着牧子扬的脸,学着他以前的样子,狠狠的吻了下去。 话说这还是小姑娘第一次这么热情,牧子扬心下一喜,一手揽着小姑娘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秋风扫落叶一般在小姑娘软糯的红唇上肆虐前行。 而情正浓时,耳 边突然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搞的牧子扬心里叫苦不迭,这是哪个没眼见的,不坏了他的好事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啊!!!(不过他此时最想说的是:“作者,你可以去shi一shi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越来越少了,~~~~(>_<)~~~~,求花花啊。大家表霸王偶啊。。。。。。。。。。 呵呵,下一章订婚,有花花就有肉肉哦哦。((*^__^*)嘻嘻……,叉腰奸笑中。 31 31、chapter31... 阴历十二月十二四日,俗称小年夜。黄历上曰:宜乔迁,宜嫁娶。 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尽管气温不高,可是太阳却很给面子的一早就爬出厚厚的云层,向大地展露着她灿烂的笑颜。 c市普瑞大酒店三楼的牡丹厅。大厅中央,繁复的水晶吊顶发出五彩的光芒,里墙上挂着一条粉色的背景绸布,层层叠起,中央镶着一个玫瑰花拼成的心型。墙下是一个二十厘米高的小台子,台子的两边对称的摆放是两个玻璃纸质的长方体高台,上边用精致水晶瓶摆放着两束盛放的粉百合。台子中间摆放着一个九层的大蛋糕。 牧子扬一身贴合的银灰色西装,衬的整个人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锐气,墨黑的眼眸中难以掩藏的喜悦。 沈言一袭及膝的纯白色露肩小礼服,利落的短发蓬松的吹起,边边上插了一个镶钻的小皇冠,脸上化了妆,眼皮上涂了一层淡紫色的眼影,眼线尾端稍稍上扬,勾出一个妩媚的幅度,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露出内里黑珍珠般乌亮的大眼,莹莹的如同一汪多情的秋水。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此刻被修饰的更加立体明艳,可爱中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妩媚。 一双五厘米高的紫色高跟鞋,把纤细的小腿拉出好看的曲线,在军校磨砺的一学期,气势上练出来了不少,背脊笔直的展在牧子扬身边,白皙的胳膊松松的挽着牧子扬的手臂,两个人站在台上,远远看去,就好比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和公主。 订婚宴不比结婚,请的人并不多,就只有两家走的最近的亲戚。 沈家向来是单传,所以来的人就只有沈爷爷,其次就是刘玉芬,还有刘玉芬家的几个兄弟姐妹。 牧家则不同,尽管牧爷爷去的早,可是家里兄弟多,光牧爷爷那代就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妹,虽说隔了一辈,不过到了牧镇庭这一代,走的近的还是不少,光堂兄弟就有五个,再加上那个个嫁出去的,七八姑八大姨什么的一家起来,估计都能组上一个连了。 不过毕竟只是订婚,来的人也就没那么夸张,只有牧子扬的一个大伯和两个叔叔,还有三个表姨。 一共算下来,差不多也有二十来人。 “言言,紧张吗?”牧子扬在沈言耳边低语。接下来是两人一起切蛋糕,沈言手里握着刀,牧子扬温暖干燥的手掌覆在她细腻的手背上。 “有点”沈言诚实的点头,毕竟是 第一次,紧张是难免的,可是脸上那甜甜的笑容,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怕,跟着我就好了。”话音刚落,牧子扬手上稍稍用力,刀子瞬间落下。 接着底下掌声四起。 大厅里一共摆了四桌,切过蛋糕之后,牧子扬领着沈言来到主桌上。 两人端着酒杯站在沈爷爷跟前,牧子扬的脸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首长,我和言言敬你一杯,要是没有您和爷爷当初订下的婚约,也不会有我和言言的今天,我是打心眼里喜欢沈言的,我保证会一辈子对她好。”说完牧子扬仰头就把手里的酒一口干了。 一边的李秀故作恼怒的瞪了儿子一眼:“怎么还叫首长呢,该改口了。”随即底下一片附和声: “是啊是啊,该改口了。” “叫爷爷。” “赶紧的” ………………………………. 牧子扬放下酒杯,咧嘴一笑,紧接着卖力的叫了一句:“爷爷”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大厅里久久回荡。 沈言心里无比动容,不经意间就收紧了和牧子扬相握的手,咧开嘴角,笑的阳刚灿烂。 刘玉芬和沈翼峰看着在一边看着,百般滋味在心头。他是昨天晚上才从英国赶回来的,而且是今天晚上的机票和妻子一起走。不可否认,他们夫妻两欠了这个女儿良多,不过如今看到女儿有了好的归宿,心里也安慰了不少。 沈翼峰一手搭上牧子扬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我们夫妻两一直在国外,还没来的及好好照顾她,就要嫁人了。今天我把女儿叫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刘玉芬在一边不经意间就红了眼眶。确实,他们欠了女儿良多,除了刚生下沈言那两年夫妻两是国内,后来几乎所以的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的,甚至连过年都没回来过。就把那么小的女儿丢给婆婆养。甚至当初还为了这份莫名的婚约而自杀,还好如今女儿真的爱上牧子扬。 沈言一抬头就看见了刘玉芬泛着的泪花的双眼,稍稍挪了一步,轻声道:“爸妈,谢谢你们。不管以前怎么样,我现在很幸福,这样就够了。”同时心里默念着“沈言,不管她们当初对你如何,但是她们心里始终都是爱你的。希望你能原谅他们。虽然不知道你是否还存在着世间,或许是和我一样重生在了别人身上,都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 接下来牧子扬搂着沈言的小蛮腰,将每桌都走了一遭 ,挨个敬酒,该叫的长辈一个不落的叫了一遍。当然,红包也收的不少。 宴会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散场了。按照c市的习俗,订婚和结婚相反。订婚的当天晚上,“新郎”要住在女方家,到了第二天早上再带着“新娘”回门。 临走时,李秀拉着沈言的手,眉眼含笑的叮嘱道:“明天来晚点没关系,我和你爸做好饭菜在家等你们。” 沈言不知内情,大方的“嗯”了一声。一边的牧子扬在心里憋笑几乎憋出了内伤。这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他妈那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现在这种时代,未婚同居的那么多,订婚圆房的自然也不在少数。这丫头平时看来挺害羞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大方。 李秀看着笑到发颤的儿子,一脸的欣喜:“你也是,记得对媳妇温柔点。” 沈言有点后知后觉,什么温柔点,一脸的惊诧与不解,好像的等着牧子扬的解释。 牧子扬心情好,不吝赐教的倾身向沈言靠去,嘴里欠扁的低声说:“晚上我会对你很温柔的。”这下沈言就算在蠢也晓得婆婆刚才那话的意思了,白皙的脸上瞬间羞的通红。 待李秀还想叮嘱几句的时候,前头的牧总参谋已经在催了,只得匆忙的告别便匆匆跟了上去。 本来沈言还想着去机场送牧家长辈一程的,不过牧子扬说明天就回家了,没那个必要。沈言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而沈家这边,毕竟今天上是新婚,不方便去医院,所以沈氏夫妇便接了这茬先送沈爷爷会医院。让小两口子先回去。 沈家的别墅在c市的郊区。这还是沈氏夫妇结婚时买的,有好些年头了,几年前刷新了一次,里面也重新装修了一遍,虽说比不上富豪家“金碧辉煌”的架势,不过也不遑多让。 进门的客厅里摆着一张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面零星的散落这几个抱枕,前面是一章玻璃质的大茶几,上面摆着一盘水果,茶几的下面是一块纯白的羊毛地毯。 地毯右侧的边沿紧挨着螺旋阶梯,沈言是被牧子扬一路抱进门的。反脚一勾,关上门,直接抱着人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沈言一路上嘴角噙着笑意,把脸紧紧的埋在牧子扬的颈窝里。时不时的用她细嫩的脸颊蹭着牧子扬的脖颈。 “你再动我现在就办了你。”声音中带着一股子压抑的低沉。惹的怀里的沈言忍不住轻笑出声。双手依旧箍着牧子扬的脖子,只是 把脸往后稍稍后退了一点,与牧子扬对视,高高的扬起下巴,威胁道:“你办啊,爸妈一会就回来了。”说完了还故意气死人不偿命的涂出舌头,对牧子扬做了一个鬼脸。 牧子扬把这姑娘气的恨不得把她从楼上直接丢上去。这简直就是□裸的打击他啊。 上次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好不容易逮着这小姑娘主动一次,他立马的化身禽兽把人扑到在沙发上上下其手。 沈言有些害羞,这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跟男人这么亲密,虽说这一学期里更这曾静语混,那事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点,可是听和做是两码事。当牧子扬带着厚茧的手从衣服下摆探入,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轻婆娑时,整个人堪堪僵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 “你……你……你别这样。”沈言反应过来,巴掌大的笑脸皱起,从脖子羞红到脸颊,一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不让牧子扬样看到她此时的囧样,一手有气无力的去推牧子扬,“别……别这样………”哪是反抗啊,温软细腻的声音,在牧子扬听来,那效果简直就跟催情药一般强大。 牧子扬手从小腹盘旋而上,隔着胸衣覆在沈言的温软上,重重的一揉,脑袋凑到沈言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在小姑娘敏感的耳郭上,“别哪样啊?”阴阳怪气的语调,完全就是红果果的调戏。 沈言心里又气又恼,可是这次牧子扬有心里防备,不可能再轻易逃脱,几次无果之后,只好任命的闭嘴,推着牧子扬胸口的手也渐渐的垂了下去。牧子扬的手就像是一团火,稍稍一动就能烧的她浑身颤抖,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去,不断的侵蚀着她的理智,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深怕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 牧子扬拉着小姑娘垂在沙发上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这下子沈言是真怕了,眼睛骤然睁大,“你…………………”来真的啊?此刻她明显的感觉到了顶在她小腹上的坚硬。 “我……………….”怎么样,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门铃就响了。牧子扬无比憋屈的放开到嘴的肉,悻悻然的去开门。 沈言整理好衣服,在后面一手抚着胸口,深呼吸给自己压惊。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肉肉有木有,下一章洞房花烛夜啊,有花花就有肉肉哦~~~ 且看牧子扬如何化身为兽压倒小白兔。。。。。。。。。。。。。。。 32、chapter32 ... 沈言的卧室在二楼,整个房间很大,简洁淡雅的设计就跟她的人一样,白色的衣柜,白色的床,被子,窗帘。房间很空,向阳的那面是一个偌大的落地窗,窗帘被拉上,只是留下几处细缝,温暖的阳光见缝插针的挤进来,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些许光亮。 牧子扬抱着沈言进了屋子,反脚一勾把门关上,随后走进床边,将人直接往床上扔去。 沈言双手撑在床上刚想爬起来,牧子扬立马倾身而下,把刚撑起身的小姑娘立马又给压了下去。深邃的眼眸里发出幽暗的绿光,好似凶恶的狼看到猎物一般的惊喜。 小姑娘被迫倒在床上,嗔怒的恼了牧子扬一眼,“现在是白天,你干什么啊。”玩笑归玩笑,动气真格来,沈言心里还是怕的。 牧子扬并不答话,只是把脸凑了过去,两个人额头相抵,笑的阳光灿烂,极富磁性的嗓音立体环绕,嘴里发出近似呢喃的两个字“老婆”尾音被他拖的很长,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又淫/荡。 沈言被这句“老婆”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以前也不是没听他说些暧昧话,可是这句老婆,还真是,让她忍不住娇躯一震,张着嘴巴堪堪僵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老婆”牧子扬又叫了一句,不过这句是在沈言凑到耳朵边上说的,湿热的气息轻轻的吹在敏感的耳垂上,沈言皱着一张小脸,有些怕痒的别过脸去。 牧子扬也不恼,极有耐心的诱导着:“叫老公。” 沈言嘴唇紧抿,轻轻的摇头。别过脸去,压根就不敢看牧子扬火热的眼神。 “叫老公”牧子扬继续诱惑 “………………..”沈言挺尸不动。 “不叫你别后悔啊”牧子扬开始威胁。 “……………….”沈言摇头,威武不能屈。 一秒钟之后,沈言开始狂笑:“哈哈………啊哈哈……………..你放开我,你………..”彼时牧子扬正幼稚的挠着沈言腰侧的软肉。 “快点,叫老公。” “啊哈…….你……..你………你放开” “嗯?”牧子扬将身体稍稍后腿,眉眼含笑的看着沈言,等着小姑娘叫老公。 沈言脸颊通红,眼带怯意,眉头紧皱,紧咬着下唇,一脸纠结,活脱脱一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模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水波流转,良久才颤颤的叫出了那两个字:“老……公” 软糯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牧子扬听的通体舒畅,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飞速的将头压下,吻上沈言温软的红唇。 两个人吻的很缠绵,沈言也很配合,扬起头来追着着牧子扬的步调,不觉得伸手揽住了牧子扬精壮的腰身。 从嘴唇一路往下,一寸一寸密密的吻着,最后整个头埋在沈言高耸的酥胸上。沈言清楚的感觉到了一个硬物正抵着自己的小腹,冷不丁的就僵住了身子,半点不敢动弹,亲热可以,但是过头,那就不妙了,先不说这是大白天,一会爸妈还得回来呢,这算什么事啊。 这点牧子扬心里也清楚,所以极力的隐忍着,一个翻身从沈言身上下来,在一边躺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去洗个澡。”牧子扬腾的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沈家客房,行李什么的也都在隔壁的房间。熟门熟路的进了浴室冲冷水澡。 牧子扬一走,沈言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嘴角忍不住的咧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翻个身趴在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了,乐呵呵的傻笑。 沈言昨晚上紧张到半夜才睡着,今天又起来个大早去化妆。刚才在宴会上神经紧绷并不觉得累,这下子趴在床上放松下来,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牧子扬在浴室捣腾了大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光景:小姑娘光着脚丫子,双手相叠当枕头,整个趴在床上,抹胸式的礼服让她大半个背都露在外面。不经心又勾起一阵心痒,这勾人的小妖精。连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 轻轻的走上前去。牧子扬俯身在沈言滑嫩的背上留下一个浅吻,而后揽腰把人抱起。沈言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似醒非醒的样子,半眯着眼睛,嘴里迷糊的叫着:“子扬” 牧子扬宠溺的一笑,将额头凑到沈言的脸颊边上,轻轻的蹭着。心想,老婆,你真可爱,梦里都想着我呢。 沈氏夫妇回来的时候沈言还没醒,牧子扬去开的门。夫妻两路上路过超市,买了一大堆菜回来。晚上七点半的飞机,还能在家吃一餐晚饭再走。 “爸,妈”牧子扬结果两人手里的袋子,径直朝厨房走去。 “怎么没看到言言?”刘玉芬边换鞋变问。 “在楼上睡觉呢,等吃饭了再叫她吧。”想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才睡的那么香,就连他连着偷香了好几次都没反映。牧子扬想,还 是让她多睡会吧。 刘玉芬听出了牧子扬话里的心疼,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的沈翼峰,两人相视一笑,对这女婿,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啊。 沈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从床上坐起身来,四下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牧子扬的踪影,光脚下床来,边走边叫着:“子扬,子扬” 此时刘玉芬在厨房做饭,牧子扬和沈翼峰在二楼的书房,两个人谈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刚结束,一开门,牧子扬,就瞧见沈言穿着纯白的棉质睡裙光着脚丫子从对面走来。 牧子扬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拦腰抱起,斥责道:“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一会儿感冒了看你怎么办。”话里透着浓浓的宠溺。 沈言没有看到牧子扬身后的沈翼峰,不晓得还有他人在场,一点不顾及的伸手环住牧子扬的脖子,眨巴着乌亮的大眼,略带委屈的解释道:“我醒来没看到你,所以就跑出来找你了。” 牧子扬又好笑又好气,“就算出来也得先穿鞋啊”早知道这姑娘会上演这一出,他就不应该给她换衣服,自己被憋着了不说,最怕的就是她感冒。 看到牧子扬抱着沈言走远了,沈翼峰才缓慢的从书房里走出来。平静的脸上突然间染上了一抹欣慰的浅笑。 一路将沈言抱回了卧室,牧子扬并不急着走,抱小姑娘抱上床,又捡来了拖鞋小心的为她穿上。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刚穿好鞋,沈言立马下逐客令。 牧子扬不解,不过立马又换上一副放荡不羁的痞子样,扬起下把,眉毛微挑,“刚才不是还心急火燎的找我吗?你确定要赶我走?” “快出去快出去,我要换衣服。”沈言被牧子扬说的不好意思,有些恼怒的推着牧子扬的肩膀赶人。 牧子扬眼里闪过一抹贼光,转了个身,背对沈言,嘴里满不在乎的说着:“你换就是了,我又不拦着。”实际上面上却忍不住的低笑。 沈言那个气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这个人还真是-----------够无赖的。 “你在这里我怎么换啊”沈言老大不高兴。 “该怎么换就怎么换啊!”牧子扬油盐不进。 “骗子”小姑娘发怒了。想当初她第一次去y市住在牧子扬的公寓里,不过是夏天热穿了个热裤而已,被他拎小鸡一样的丢进房里,换了两三次衣服才准出来。还说什么穿的太少有伤风化,那他现在演的是哪出啊 。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牧子扬转过神来,眼神中充满疑问。骗子这个词可大可小,可不能被她乱冤枉去了。 “虚伪”沈言气的别过脸去,不看他。 牧子扬纳闷了,逗逗她而已,怎么的就上升到“骗子外加虚伪的高度了”要不要这么“赞扬他啊” 小姑娘耍脾气了,愣是背着身子不理他。牧子扬也不恼,从后面将小姑娘整个抱住,贴着她滑腻的脸颊,耐心的说:“说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怎么虚伪了,要是情况属实,组织上一定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你还好意思问。”沈言转过身来,小手抵在牧子扬的胸口,阻止他靠近,眼睛眯成一弯月牙,咬牙切齿的说:“你就是骗子,你就虚伪了。油腔滑调,又喜欢动手动脚,可是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当初我去y市时,不过是穿了件t恤和热裤而已,你就对我诸多挑剔。拎小鸡一样的把我丢进房里,换了好几次衣服才准我出来。动不动就对我摆着一副臭脸。”多么心酸的血泪史啊,如今翻身作主了,必须得连本带利的通通讨回来。 额,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怎么会闲她穿的少呢?不穿才最好。这肯定不是他做的。牧子扬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当初的“柳下惠”行径。丝毫不晓得秋后算账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是爱记仇的沈言。 “你确定你没记错?”牧子扬试图混淆视听。这怎么就是虚伪了呢?顶多是闷骚而已嘛。 沈言怒目视,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决心。牧子扬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妈在厨房做饭,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晚上六点,准时开餐。 难得一家人团圆,刘玉芬做了很多菜:糖醋鱼,红烧排骨,孜然牛肉,紫菜蛋汤,醋溜土豆丝,花椒醉鸡,白菜。 每一道菜都做的色香味俱全,沈言看的是目瞪口呆。“妈,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她记得沈言的日记里写到过,刘玉芬从来不进厨房的,应该不会做菜才是。 刘玉芬莞尔一笑:“是啊,当初我辞职跟你爸爸才去外国的时候,没有工作,就没事在家里研究菜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或许,她们在外国过的也不一定就那么顺心的吧。沈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很快便反映过来,夹了一块花椒醉鸡放入口中。 “好吃吗?这可是你妈妈最拿手的菜。”沈翼峰看这一家人坐在一起, 气氛融洽,心里也忍不住欢快起来,亲切的问。 沈言咧嘴一笑,笑眯眯的回答:“好吃,爸爸你真有口福。” “好吃就多吃点。”沈翼峰随手又夹了几块到沈言碗里。 “爸妈,你们自己也吃啊。”牧子扬也有模有样的分别给沈氏夫妇夹菜,看着这一家三个其乐融融的样子,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 一餐饭下来,大家感情增进了不少。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聊着,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沈氏夫妇很少回来,所以家里并没有买车。行李也不多,一行人挤在一个出租车上去了机场。 牧子扬坐的副驾驶,沈氏一家三口坐在后面。 一路上刘玉芬紧紧拉着沈言的小手,不停的交代着:“言言,明天要回门,进门要叫爸妈,那些叔叔伯伯今天也见到了,到时候要记得叫人……………”在她的记忆里,女儿一向是个孤僻少话的人,婆家不比娘家,尽管两家人关系好,可是该少的礼节还是一样也不能落下的。 对于这个问题,沈翼峰也免不得心里担忧。虽说现在女儿的性子开朗了很多,但还是忍不住的为女儿担心。原本和煦的脸上突然染上一抹凝重。抬手轻抚着沈言柔软的短发,“言言,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也好好好照顾自己。” 沈言脑袋一歪,搭在沈翼峰肩头,“爸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英国雾气重,多阴雨天气,记得要多穿点。” 夫妻两心下一阵感动,女儿终于长大了啊。会关心他们了。沈翼峰一个激动,长臂一伸,将妻子女儿一并搂在怀里。 牧子扬突然回过头,信誓旦旦的保证:“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言言的,回头我跟爸妈商量下,今年我陪言言回来过年,到时候把爷爷接回来。” 人潮涌动的机场,牧子扬揽着沈言,看着沈翼峰和刘玉芬两人携手走进关检处。 沈言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离愁,将脑袋埋进牧子扬的颈窝,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精瘦的腰身,一句话也不讲。 牧子扬也不语,轻拍着沈言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各自梳洗了一番,就到了九点多。 沈言在浴室挨了半个多小时还舍不得出来,牧子扬先是很有耐心的坐在沈言的穿上看书,可是等了半天还不人还没出来,就估摸着小她是害羞不敢出来了。 “ 言言”牧子扬站在门口轻敲着浴室的玻璃门,隐约的可以里面模糊的身影。忍不住的口干舌燥起来。 沈言其实早就洗好了,穿着纯白的浴袍坐在马桶上,怎么都不敢出去。 “你再不出来我就撞门了。” “别,我就出来了。” 门刚打开,就对上了牧子扬似笑非笑的俊脸,只是腰部一下围着浴巾,健康的小麦肤色,整个上本身全部裸/露在外,双手环胸,堪堪堵在门口。 “你………..啊…………”让一下。后面那几个字还没出口,整个人便被牧子扬拦腰抱起。 素白的床上,人影相叠。沈言被牧子扬压在身下,眼睛紧闭,好像等着着行刑的死囚一半,任他处置。 牧子样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的小姑娘一副要光荣就义的纠结表情,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低下头去,在沈言耳边轻语:“放松点,其实我也不懂,我们需要互相摸索,相互学习。” 他也是……………第一次?沈言有些不信,偷偷的睁开一条缝瞄了牧子扬一眼。 “不骗你,是真的。”牧子扬好似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一般,暗哑暧昧的回答。沈言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直至的盯着上面眼冒绿光的某人。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见就塌了。垂在两边的双手颤巍巍的抬起,环住牧子扬的脖子,借力将上半身抬起,主动吻了上去。 牧子扬顺势将人压下,灵巧的手指从衣襟探入,从肩膀到胸部,缓缓前行,一点点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带着厚茧手仿若带着火焰一般,一寸一寸在她身上燃起,仿佛要将其化为灰烬。 “嘤嘤……………………”湿润的双唇慢慢下移,暧昧的呻吟忍不住的破口而出。 “老婆”牧子扬低沉暗哑的呢喃,伴随着粗重喘息声,拉开了沈言的浴袍,灼热吻烙印在胸口。 沈言身上燥热难耐,挣了一下想推开他,可是很快又被他捉住了手臂,浴袍彻底的被扯下来。 陌生的感觉像海浪一次次地冲刷着身体,速度的向全身蔓延开去。沈言紧紧的闭着眼睛,在牧子扬身下难耐的扭动着。 牧子扬口干舌燥,身下胀痛难耐,猛的一个挺身,耳边立马想起沈言尖锐的惊叫。 “啊……………”好痛啊。双手紧紧的攀住牧子扬的肩头,好似溺水的人最后抓住的一个跟救命稻草。 “你……………”后面的话没还完已经被某人尽数吞入腹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量很足有木有,我把两章合成一章了。 学校的网速太不给力了,修改不了文章,也恢复不了留言,各种想shi啊。 这个已经是我绞尽脑汁写出来的了,很肉了有木有。所以,赶紧的撒花花哟~~~~ 33、chapter33 ... 牧子扬醒来的时候,沈言还在做梦。 头枕着牧子扬的手臂,脑袋埋在被子里,发顶抵着他的下巴,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好像是他抱着的大娃娃一般。 牧子扬抬出空着的手,把被子稍稍往下扯,让她露出脑袋来,奈何小姑娘习惯了捂着头睡,才刚露出个小脑袋,缩了缩身子,又窝回被子里去了。 牧子扬笑的很是无奈,怎么就养成了这么个坏习惯,老是喜欢把头埋在被子睡,也不怕闷的慌。 今天还要回门,尽管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牧子扬还是不得掀被起床去做早餐。 沈言醒来的时候牧子扬已经做好早餐了。 睁开双眼的一瞬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身边的为位置已经冰凉。稍稍动了一下想坐起身来,“撕”的一声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酸痛的好像被车子碾过一般。 冷不丁的就想起来昨夜里两人的缠绵缱绻来,脸上顿时火烧一般羞红了一大片。就像牧子扬说的那样,他是第一次,尽管理论学习很多,可是实战经验不足。前戏不够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素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吃上一回肉,自然是狼吞虎咽,运动起来不知节制。沈言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快感没有,快死了倒是真的。最后还是她哭着求饶,扯着嗓子叫了好几声“老公”牧子扬才放过她。 这时牧子扬已经做好早餐来叫她起床,沈言光着身子刚准备起身,看到门口的牧子扬立马一股脑的缩了回去。 只见牧子扬今天穿的很居家,宽松的针织衫和休闲裤,高挑的身子慵懒的靠在门口,笑的意味深长。 沈言微皱着眉毛,刚想说“你出去”某人就主动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到床边,整个人往沈言身上探去,好似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故意压低了嗓音,欠扁的说着:“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啊啊啊啊……….”小姑娘暴躁了,狠狠的给了他一记白眼,随即转过头去不看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来气。这个人看起来温柔体贴,可是一到床上那简直就是一头几辈子没吃肉过的饿狼啊。 一开始她痛,指甲猛的掐进他背上结实的肌肉里,用商量式的口吻讨好的说着:“子扬,你慢点好不好,” 牧子扬极力的忍着,压低声音答应着“好”可是前后不到三秒,某人就开始在她身上纵横驰骋,运动的频率堪比马达,嘴里艰难的说着:“我忍不住了。”结果 烙烧饼似的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大半夜。 身上青紫一片,到处都是他留下的作案证据,沈言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得了。 “你呀?”某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抬手刮了一下小姑娘挺翘的鼻梁,“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无奈和浓浓的宠溺。 “哪里是我害羞了,明明是你不讲信用,你说了---------会轻点的。”一开始还义正言辞的反驳,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最后那几个字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知道自己昨天做的太过了,牧子扬赶紧退开身去,端正坐姿,认错态度诚恳,“是我错了好不好,下次我一定轻点。” 还下次!!!小姑娘那个气啊,愤怒的抓起手边的枕头,猛的朝牧子扬砸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牧子扬好笑的看着气到抓狂的小姑娘,抬手接下对面砸来的枕头,还不忘贴心的叮嘱:“乖,快点换衣服起来吃早餐,一会我们还要去赶飞机。”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 b市位于东北方,接近年关,温度已经到达了零下十几度。正直春运,好在事先定好了婚期,连带着机票什么也是预先买了,不然这来来回回的奔跑,还真没有那么多飞机有空得出位置来他们挤。 牧家住在军区大院里,牧子扬一早就打过电话给家里,刚到机场就有人来接。 “这是------嫂子?”牧子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堂哥牵着“毛球”。他是牧子扬堂叔的儿子,前两年前两年才刚从军校毕业,现今在b军区任排长。 只见眼前的姑娘穿着上次和牧子扬一起买的白色羽绒服,因为怕冷,头上有带了顶毛茸茸的帽子,脖子上还围着上次免费赠送的情侣围巾,手上带着厚厚的棉手套,绝对的全副武装。 整个脸都被包了起来,只留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 “这是我表弟,子豪。”牧子扬搂过沈言的肩膀,热情的介绍。 “你好。”沈言礼貌的伸出手去,两个人刚准备握手,牧子扬一巴掌拍过来,打开了牧子豪的手,嘴里不快的抱怨道:“还磨叽什么,快开车去。” 牧子毫极其鄙视的瞅了某人一眼,悻悻的转身朝驾驶位置走去,心里腹谤:要不要看的这么紧啊,握个手都不行。她还带着那么厚的棉 手套呢? 李秀一早就在家里念叨了,两人才到家门口,门立马从里面打开。不要怪她心急,主要是,这儿子眼见这么大了,好不容易定下来,当妈的,自然的忍不住心下欢喜。 “累了吧,赶紧去洗手吃饭。” “嗯”牧子扬淡淡的应了句。 沈言默默的跟在牧子扬身后,心里止不住懊恼,刚才应该喊妈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口,生生的咽了下去。 “来,尝尝这个鱼,这个鲑鱼汤是李嫂的拿手好菜,子扬最喜欢了,一到要回家了就会提前打电话回来给提醒我留好饭菜等他。”饭桌上,李秀一直很热情的给沈言夹菜 “谢谢妈妈,我自己来就好了。”对于李秀的过分热情,沈言有点受宠若惊。 牧家都是北方人,口味偏清淡,这道菜牧子扬吃来喜欢,可是在沈言眼里,没有半点辣椒踪影的菜,根本就下不去口。吃起来味同嚼蜡。 牧子扬看着一脸纠结的小姑娘,直接抢过沈言碗里的鱼肉,故作吃醋的说着:“妈,你也太偏心了吧,有了媳妇就忘了儿子呀。” 沈言感激的看了一眼牧子扬,而后也夹了一块鱼放牧子扬碗里,乖巧至及:“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回头我跟李嫂学学,以后给你做。” “还是老婆好。”牧子扬对着身边的小姑娘暗送秋波。惹得牧妈妈猛的“啐”了他一口。大骂他是“是没良心的狗崽子。” 原本一脸沉默安静吃饭的牧镇庭被他们这么一闹,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牧子扬和他老爸是一个性子,不熟的时候总看起来很冷漠,板这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可是一旦熟络起来,那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简直是荤素不忌啊。当下就接了牧妈妈一句,“那不也是你生的么。” 这下子,牧子豪彻底忍不住爆笑了,两口子最近更年期,平日里牧总参谋就总是喜欢跟老婆斗两句,他还想着这会儿子新媳妇过门会收敛一点,没想到才忍了这么一会就暴露了。 不过他这才刚笑,立马就收到三面投来的刀眼。赶紧合上嘴巴,装作没事人一样,埋头苦吃。 沈言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向牧子扬。 “嗯”牧子扬清了清嗓子,给沈言夹了一块栗子鸡,“别理他,那小子间歇性抽风。” 牧子豪怨气冲天,可是打不过堂哥只得忍着,心里止不住的腹谤:靠,什么叫做我间歇性抽风 ,明明还是你们在自己在吵的好吧。躺着也中枪,还有没有天理啊。 一顿饭下来沈言彻底放开了,看得出来,牧家人都很热情。 一开始牧爸爸和牧妈妈两个人还端着架子装和谐,才吃完饭就立马打回原形。别看牧妈妈一脸气质美女,风韵犹存的架势。可是那骨子热情劲儿,真真是,有些过头了。 牧妈妈:“言言是第一次来b市吧,一会让子扬你带她出去转转。” 沈言怕冷,其实并不怎么想出去,就借口搪塞说:“今天才刚来哪去出去的道理,在家里看看电视就好了。” 牧妈妈觉得小姑娘是怕麻烦了牧子扬,故作生气的恼了沈言一眼:“那哪成,第一次来b市,怎么招也得好好看看,到处玩玩。你别看现在冷,外面地上都结了冰,回头让子扬带上冰鞋教你溜两圈,保管你热的出汗。”牧妈妈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自己觉得什么东西好,恨不得跟全世界的人分享。 想当初他就是和牧镇庭两个溜冰溜出感情来的,这刚开始学溜冰必须得有人带着,免不了就要拉着小手什么的,这要是一个不稳有摔倒的趋势,那抱上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那家伙太可恨了,哪里是叫她溜冰了,明明是有预谋的,还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一到放假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到院子里叫大家出来溜冰,实际上就是想叫她出来又怕她不愿意,所以故意找了那么多然打掩护。 牧爸爸在一边听的老大不乐意了,想到年为了骗李秀出来溜冰,他可是在大院里没被那些兄弟们少笑话。溜冰有什么好玩的啊,天气预报还说下午会有雪呢?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溜什么兵啊,这大过年的,要是磕着碰着了,多不好。” 沈言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牧子扬,眉头微皱,对这现在这情况表示很不解。 牧子扬长臂一伸,直接拉起小姑娘就往楼上走去。嘴里还欠扁的说着:“昨晚上没睡好,上去补个觉。” “啊…………………..”话音刚落,立马被某个濒临爆发的小姑娘送了一记铁头拳。 沈言咬牙切齿的在牧子扬耳边低语:“我叫你乱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菩萨保佑,这次能更新成功。。。。。。。。。。。。 34、chapter34 ... 时间飞逝而过,开学的日子来的很快,再次来到学校,沈言总是有种过来人的错觉。 不过也是,女人总是敏感的,特别是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之后,往往会在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成熟感来。不晓得别人怎么想,总之沈言是觉得自己突然之间长大了不少。 当然,这种觉悟不是说她真正的成熟了多少,只不过是让了有了已为人妻的自觉性。好奇的也不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八卦,也不再是哪里比较好玩,什么东西比较好吃,她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怎么才可以做出一锅美味的鲑鱼汤来,怎么样可以让牧子扬的公寓看起来更温馨,更有家的味道。 就像牧子扬说的那样,他陪沈言回了c市过年,年三十那天,两个人早早的去了医院把沈爷爷接了回来。 三个人齐心协力,沈爷爷负责坐镇指挥,沈言负责搞卫生,牧子扬去出买东西。 牧子扬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提了好几袋,此时沈言已经把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装饰和贴对联。 虽说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起过年,但毕竟是个大日子,而且是沈言和他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所以牧子扬格外上心,昨两天拉着小姑娘出去逛了一整天,买了新衣服,福字,对联,烟花等等。 他回来的时候沈言正在贴福字,沈爷爷坐在椅子上指挥,“在贴上来点…………恩………… 在往左边去一点,哎,可以了,就这样,很好。” 牧子扬将东西放进厨房,很快又走了出来,拿过沈手里的对联,“这个还是交给我吧,你们在一边监督。” “好咧”沈言欢快的应和道,屁颠屁颠的朝沈爷爷跑去,推了轮椅就往大门口走去。 沈言不懂贴对联,在那边瞅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来,到是沈爷爷,不停地在一旁指点着。沈言只是在一边看着,也觉得心里挺欢快的。 对于北方人来说,饺子是必不可少的。沈言以前是南方人,对于包饺子,着实一窍不通,不过小姑娘却勤劳好学,兴致勃勃的跑过说是要包饺子。 牧子扬专心的擀饺子皮,看也不看一脸热切的小姑娘,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打击:“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这个你不会。” 小姑娘腮帮子气鼓鼓的,有这么打击人的么,我这还没包呢?说不定我比你包的还好。也不反驳他的话,想着事实证明一切,洗了手,拿过牧子扬刚擀好的饺子皮学着沈爷爷的样子 有模有样的包了起来。 结果很杯具,她包出个的饺子,从上面看像烧卖,从中间嘬成了一团,从侧面看像包子,圆鼓鼓的。不一会,上面的口子就裂开了,因为她放的肉太多。包不起来,最后她直接把肉和皮放在手心里,拳头一握,直接成了面皮肉丸子。 “你走开你走开。”爷爷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孙女,直嫌弃她碍事。 沈言嘴巴撅起老高,“我不懂可以学的吗?说不定一会我就包的比你还好了。”她还不死心。 牧子扬用粘着面粉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支持道:“不嫌累的话你就包吧,不过你包的那些个丑八怪要自己负责消灭掉。”不管包的怎么样,好学的精神还是可嘉的。 三个人在厨房忙活了一天,晚上美美的吃了一顿年夜饭。其实味道并不怎么好,沈言和牧子扬厨艺都不咋滴,临时抱佛教的学了两招,根本就不顶用。不过自己做的东西,只要不是太难吃,一般都会觉得很美味。 饭后,沈爷爷留在客厅里看春晚,牧子扬拉着小姑娘出去放烟花。 沈家的别墅在郊区,这里住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地方却很大。牧子扬一手抱着烟火桶,一手牵着小姑娘,在屋子旁边找了一处比较空荡的地方把烟花桶放下。 点燃了导火索,牧子扬速度走开,两个人远远的站着,牧子扬从身后抱住沈言,沈言的脑袋向后靠在牧子扬的胸口,眼睛直视天际绚烂的烟火。 从一个小点骤然炸开,形成一个各色小点组成的大圆球,惊艳的效果只有一瞬,立马有回归平淡,速度熄落,接着另一点继续炸开,比肩继踵。在天空留下一道道亮丽的光影。 沈言突然转身,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了牧子扬的脖子,笑的一脸灿烂。 她说:“子扬,我爱你。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新年都能和你一起度过。” 牧子扬顺势揽住了小姑娘的腰身,硬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而宠溺的轻笑,而后,直接以唇封口,用行动来回复小姑娘热情的告白。 ………………………………………………………… 牧子扬正月初几就要走,沈言觉得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无聊,便跟着他一起去了y市。牧子扬直接回了部队,小姑娘一个人住在牧子扬的公寓里。 牧子扬是个硬朗的男人,喜欢的颜色也只有简单的黑白两色,这公寓里的摆设更是将他的喜好体现的淋漓尽致 ----------冷硬,单调。 小姑娘眉心微皱,好看的薄唇紧抿,双手叉腰站在客厅中央,脑袋一百八时度转弯把屋子里粗略扫了一遍。她决定要搞大扫除,从现在开始这就是她和牧子扬两个人的家了,得好好收拾收拾让她看起来有家的样子才行。 第一天她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清扫了一遍,把缺的东西和需要换的东西记在本子上。第二天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去逛街。 途经花店,买了一盆仙人掌和一盆绿萝花,绿萝花生命力彪悍,即使你怎么打理它也能茁壮成长。据美女老板介绍,绿萝花还能改善空气,消除有害物质。小姑娘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二话不说就买了。 接下来小姑娘屁颠屁颠的跑去买了各种温馨淡雅的被套床单。还有情侣拖鞋,被套等等。 一切准备就绪,小姑娘就大刀阔斧的干起来。 都说新婚要换红色的被子,喜庆,那天在店里她还特意多看了两眼,总觉得大红的太俗气了,可是又想着还是喜庆点好,后来干脆买了个淡粉色被套,被面素洁淡雅,只在一角有用红线绣了一朵富贵牡丹花,花瓣的部分用金丝线描了一层细边,花不是很大,可是却绣的栩栩如生,好看又有档次。 小姑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被套换上去,刚把被子理顺铺平,兴奋的立马翻身上去,来回打了好几个滚。 一天下来,她几乎一紧快累趴下了。 听说仙人掌可以防辐射,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不过她还把把那东西在了牧子扬的书房的电脑旁边。 卧室后面有个小阳台,牧子扬以早起的时候都习惯性的在那里做做运动,舒展下胳膊腿什么的。而且那地方正好向阳,沈言就直接把绿萝搁阳台上了,心想着这里阳光充足,早上起来看到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说不定心情也会好上几分。 其实沈言并没有怎么改动,只是添加了某些细节的东西,整个房子立马看起来温馨了蛮多。小姑娘心里美滋滋的,连带着走起路来都要哼上两句欢快的歌曲。 晚上牧子言打电话问她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洗漱完毕躺在牧子扬的床上准备去和周公约会了。 牧子扬:“今天怎么睡的那么早?” 沈言有气无力的嘤嘤回答:“累的。” 牧子扬心下好笑,说的这么可怜,貌似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啊。心下不解的问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累成这样 。” 吼吼,小姑娘一听,立马激动了,也顾不上累了,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小姑娘献宝似的说了一大通,包括她把家里搞了打扫除,去逛街置办的物件,还有把最后把家里又布置了一番。 那边的牧子扬听的是眉眼含笑,恨不得立马跑到小姑娘面前狠狠的疼爱一番。 小姑娘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当初也没想过让她做什么,家里不缺钱,只想着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就成了。可是小姑娘是一个很懂得感恩的人,你对她好一分,她绝对会有十分的热心来回报了。 那天在父母家,他抢了她碗里的鱼肉好替她解围,小姑娘心里一片感激,连带着在床上都无比配合起来,要她叫“亲亲老公”就叫“亲亲老公”一点不矫情。 越和她相处,他就越觉得小姑娘是块宝。长的漂亮就不用说,一点没有**家的张扬跋扈,乖巧的不得了,时不时的跟你撒个小娇,当人也有气的炸毛的时候,撅着小嘴,两只黑珍珠一般乌亮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你,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牧子扬有时候甚至在想,他是何德何能才让老天给他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啊。 现在的他每天都幸福的冒泡。这几天在部队里,每天笑的春风荡漾,待人也温和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严厉。搞的现在整个部队的团的兄弟们都晓得团长大人最近过的春风得意,天天能美的冒泡泡。惹的那些个兔崽子直嚷嚷着要他带嫂子过来让大伙看看眼界。 不过这好事不长,牧子扬洋气了不过十来天就接到上级五月份要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演戏,现在临近三月,必须提前做好军事演戏的各项准备工作。这一去至少得三个月以上。 在部队还好,每天晚上能打个电话什么的,可是要去了演习基地,那可是整整一个月不能联系啊。牧子扬吞吞吐吐磨蹭了半天,才把这事告诉沈言。 小姑娘好似当头被人泼下一盆冷水,早没了白天的热乎劲,愣在那半天不吱声。 “言言,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的知道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你太瘦了,记得要吃胖一点………………………….”牧子扬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弄的更生离死别似的。 半响沈言不舍的叮嘱道:“记得一回来就给我打电话。你也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来。” “嗯,我保证。”牧子扬信誓旦旦的回答。不过是去演习而已,又不真枪实弹的上,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言咬了咬嘴唇,最后糯糯的说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夜色清冷,牧子扬的心里却热情似火。现在小姑娘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他,这样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哟~~~ 大家赶紧的来撒花花。今天看了一下作者专栏,两位数的作收惨烈的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大家喜欢不倒文文的话就给我奉献一枚吧。 鞠躬,谢谢。 35、chapter35 ... 此次演习属于联合军事演戏。牧子扬所在的c集团军和b集团军两个大集团军的的对抗赛。 演习中红、蓝军都设有司令部,由上级军事指挥部门派出演习导演组,由导演组设定演习情况,红军、蓝军根据设定的演习课目进行实兵演练。 c集团军为红军,以守为主,b集团军为蓝军,以攻为主。 牧子扬为红军司令部总指挥官,章晟为蓝军司令部总指挥官。 章晟是b集团军735团团长,比牧子扬年长了7岁,参加过多次军事演戏,拥有丰富的对抗演戏经验,可攻可守,他是抱着一种必胜的姿态来的。 一切准备准备工作就绪时,已经临到了五月中旬,演习在z地正式开始。 现代化军事演习不同于古代的蛮打蛮干,即便是胜负也是从各方面综合考虑。主要通过定性和定量两类方法进行裁判。 定性分析一般用来对红蓝双方{演习双方都有红蓝双方组成}的战术思想、战术手段进行宏观评判。而在具体评判某一场对抗的结果时。为了真实地模拟出战场上部队的战斗力和损耗,导演部必须要运用数学方式,进行定量分析。 牧子扬的目标是,在保证守住己方阵地的情况下,进行反攻,一最快速最果决的方式占领敌方指挥部。将伤亡降到最低点。 z地属于边境地区,群山围绕。牧子扬将总指挥所设置黑峡谷,前方视野开阔,后方有高山做为屏障,不易被地方发现目标。 红军司令部,身着迷彩服军装,牧子扬身子笔挺,双手握拳紧紧的搭在背后。听着来人的报告。 “报告,我方在及黑峡谷三十里处发现敌方侦察兵,同时后方还有一个连的兵力正往黑峡谷急速前进。” 牧子扬好看的剑眉紧锁,来的还真快。可是很快又舒展了眉心,嘴角露出一抹不意察觉的浅笑。 中国有句古话,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从小就喜欢军事,熟读各种兵书,对孙子兵法和三国演义尤其钟爱。 对于章晟这个人,来之前他也略微打探过,此人做事沉稳,重在稳打稳扎,城府极深,绝对不会轻易冒进,所以即使他利用故意利用电波不着痕迹的泄露红军指挥中心的地点,也只引来了一个连的兵力。 “刘参谋,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带兄弟们走人。记得演逼真一点。”牧子扬和刘参谋相视一笑,各自心领神会。而后带上通信部门改良的 最新型软件可编程军用无线点电台上车走人。 现代化军事讲究的是高科技高效率,在增强军事技能训练的同时,牧子扬也注重一些科技产品的提升和研究。 去年一整年下来,他只要一有时间就跟进通信部门对新型电台的改良。这种电台是一种高速数字化系统,可与无线网络进行安全的数据和语音通信。它是一种"单芯片系统",其中包括运行于实时系统的嵌入式处理器、网络化软件、信号处理等。该电台同步支持语音、数据通信和"蓝军"跟踪等。 有了此微型电台,他可以随时和大家保持联系。而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则是前方的主力部队几何,进行反攻。 导演部总指挥中心 曾军长和牧总参谋抬头看着液晶显示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曾军长脸上闪过一丝狐疑:“老牧,你觉得章晟能看出牧子扬这招声东击西吗?” 牧镇庭一声轻笑:“章晟参加过多次军事演戏,最大的有点就是稳扎稳打,除非有绝对的把握,不然他绝对不会贸然前进。” 曾军长一巴掌拍在牧镇庭肩上,“那牧子扬那小子呢?什么样的?”曾军长和牧镇庭有点交情,很早就知道牧子扬是总参谋的儿子,不过牧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军校,那确实是他凭借靠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拼出来的。 曾军长很看好牧子扬,军事技能不用说,特种兵出生的一个能顶好几个。最主要的是脑子灵活,敢于创新,计算机,通信什么都懂。这样一个人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牧子扬这人平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在部队是出来名的面瘫。可是那脑子里却总是能绕出许多多弯弯肠子来。就好比上次的演习,假装偷袭总指挥部,可事实上他的目标是敌后的粮草。把那些个粮食全部炸了。 “话说,我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小子脑袋转的太快了。”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儿子大了,他确实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好比当初在特种部队受了重伤那会,当年父亲就是年纪轻轻就为过捐躯了,他是真怕呀,就这么一个儿子,连婚都没结,要是真就这么没了,那他们老两口该怎么办啊。当时李秀不管说什么都要给儿子转干,他虽然觉得可惜,不过为了儿子的健康着想,他也应承了下来。 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他们夫妻两坐在手术室外等待时备受煎熬的心情。甚至恨不得在里面躺 着的人是自己一般。李秀更是在一边哭的桑子都哑了,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去当什么劳什子特种兵的。” 手术历时十几个小时,牧子扬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醒来后他跟儿子提了转干的建议,谁知道当下就被拒绝了。 儿子醒来后他就走了。妻子留了下来。 后来听妻子说说沈老爷子来过,也不知道和牧子扬说了些什么,最终牧子扬自己提出把他调回了集团军。而且特意强调了不可以公开他是自己儿子的身份。该是什么职位就是什么职位,凭借自己的努力,慢慢的提到了中校。 “唉,要是我闺女有你儿子的一半听话就好咯。”对于牧镇庭的无奈,曾军长深有感触,他们家那个“混世魔王”好像不气死他就不甘心似的。把她送进了军校就好似要了她的命一样,刚开始那会儿,三天两头的挑刺,还跑去炮酒吧,要不是他压下了指不定已经被退学多少次了。有时候他那个气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得了。 不过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闺女,气归气,该收拾的烂摊子,还是得继续给她收拾。 …………………………………………………….. 牧子扬已经走了快三个月,三个月来一通电话都没有。 沈言白天依旧认真预习,听课,做笔记。可是夜里却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傻傻的盯着手机,希望某天可以突然听到牧子扬的来电。 可是三个月,什么都没有。 她第一次知道等待是那么难熬的事情,不会痛,可是却心里空落落的,总是有着一股子淡淡的失落,风吹不去,手抹不平。 曾静语看不惯她没天要死不活的样子,总是变着法的逗她。 “找吖找吖找朋友,找到一个女朋友,亲亲嘴吖拉拉手,今晚生个小朋友。”黄腔走调的唱着找朋友。 “………………..”沈言没有半点反应。 “我在马路边捡到10块钱,把它交给网管帅哥手里面,帅哥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了声,冲个会员。”曾静语再接再厉。 郑宁受不了耳朵的摧残,对曾静语进行惨无人道的打击:“太难听了,要命啊。” 曾静语改变策略,大呼:“窗前明月光,咦,地上有瓶护手霜。” “呵呵”沈言很配合的傻笑两声,可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郑 宁赏给沈言一记白眼,“不想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 于是,瞬间,沈言就闭嘴了。什么都不说,安静的像个雕塑,好像没有了灵魂的躯壳。独自沉浸在对他无限的思念里。幻想着他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想她想他一样的也深深的思念着她。 想来不会的吧,他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呢?随后又自嘲的笑笑。 又一个周末,牧子扬不在,沈言也没了请假出去的心思。可是曾静语却擅自给他打了出行申请。 她难得正经一次,沉声说:“你出去逛逛吧,或许心情会好点。嫁给军人就是这样子的,当年我妈妈住了大半个月的院也不见我爸过一次。既然你选择了军人,你记必须的习惯孤独和等待,没有人能帮的了你,你只能自己去调节。”说完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不嫁给军人。 不过事事难料,有时候,你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彼时曾静语正为着某个人无辜消失大半年没有音信而化身为深闺怨妇,天天挂着一张苦瓜脸,时不时的敲个电话骚扰一下沈言,大发一通牢骚。 好记性的沈言立马搬出当年她劝自己的那一套来忽悠曾静语。 接着换来某人的暴怒:“什么………………….这话是我说的吗?你记错了吧,怎么可能是我说的。什么狗屁的选择了军人就必须得习惯无尽的等待,坑姐呢你这是。”她绝对不会承认如此具有深度的而又包含深情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只会说:“邵俊你个王八蛋,快点给我滚回来,不然我就跟苏墨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ps:注解一下,本文中关于军事演戏的解释都是百度百科上关于军事演习的解释。还有那个软件可编程军用无线点电台,也是在网上查的资料,是美国最新研究的军用电台。 希望大家还记得有邵俊那一号人哈,下一个文是写邵俊和曾静语的。嗯,这里就当时埋个伏笔吧。 更新了,大家记得撒花哟~~~ 36、chapter36 ... 周末,沈言出行回市里,刚出校门口,耳边传来一声疾呼,“沈言”转头一看,是苏尔。 “苏导好”沈言礼貌的走上前来打招呼。 “去市里的吧,我载你一程。”此时苏尔正坐在一辆黑色的奥迪a4的驾驶位置上。 沈言心想着等车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所幸就大方了的上了车,咧嘴一笑:“谢谢”接着又变回了一张苦瓜脸。 “板着脸干嘛,心情不好?”苏尔回头看了沈言一眼,边开车,边不着痕迹的问着。 “没有”沈言扯出一抹假笑。 苏尔给了沈言一记鄙视的眼神,疑问道:“跟男朋友吵架了?”这两个月来她也碰到过沈言几次,总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愁云不散。 “没有吵架,他去参加演习了,所以………………………”你懂的,后面的话就不需要明说了。 “切………….”好笑的摇头:“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每天摆着一张苦瓜脸,好像人人都欠你几百万似的。又不是一辈子不见,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看来这小姑娘陷的够深的,这才多久啊,啧啧,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沈言耷拉着脑袋,将整个身体往车门靠去,深沉的叹着长气,“唉……………………道理我都懂,可是还是会忍不住的想,我也没办法啊。”沈言这话很所的很是无耐。要是能控制的住,谁愿意天天上演深闺怨妇啊。 沈言无聊的对手指中。将近一年的相处,她早就已经不怕苏尔了,有时候甚至会主动开苏尔的玩笑。例如现在,沈言突然转头看向一边正在开车的苏尔,恨恨的说:“苏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尔倍觉好笑,明明在说她,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当下就白了假装深沉的某人一眼,“那你说说,我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沈言瞪着两个黑葡萄似的达眼珠直直盯着苏尔,半天不说话,余光中瞥见小姑娘火热的眼神,搞的苏尔全身发毛。 “我知道你很爱我。不过我的性取向正常,你没希望了。”苏尔幽幽的说着,头也不回。 沈言倍觉没趣,以前每次这么瞪这牧子扬的时候,他都会招架不住,总是会摸摸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她还以为自己功力有多高呢? 唉,又想起牧子扬了。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苏尔空出一直手来在沈言背上猛的拍了一巴掌,大有恨 铁不成钢的架势:“不就是几个月没见吗?要死要活的干嘛。给我把背挺起来。” 沈言“嗷呜”一声狼嚎,挺起背来。伸手揉揉了被拍的地方,一脸痛苦的表情,嘤嘤欲泣,“你欺负我。” 苏尔懒的理她,专心致志的开车。 “苏导,你有没有很爱很爱过一个人?”沈言突然把头凑过去,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一眨不眨的看着苏尔。 车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等不来苏尔的回答,沈言又蔫了,百无聊奈的耷拉的脑袋数绵羊。 良久,耳边才传来苏尔略带遗憾的声音。她说:“有过。”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她记得苏尔说过现在是空档期。 苏尔自嘲的一笑,随即给了沈言一记白眼,“小孩子打听这么多干嘛。”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不知道。”苏尔瞬间迷茫了,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事实上她也不敢肯定。要说爱,可是两个人都分开八年了,而且中间她也不是没有过别的男朋友,再说这话就显得太假了。可要说不爱,那个人却总是静静的躺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只是被早已被打上了厚厚的封条。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辈子再也不会那样子疯狂的爱一个人了。毕竟有些事情,只适合在那些懵懂的青春年少里去做。 那些单纯透明的岁月里,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爱,可以大胆到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然而多年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之时,那些匆匆散落在你生命力的过客,谁还爱着谁,谁又忘了谁。 ………………………………………………………………………………………… z地,一辆辆重型装甲车疾驰而过,漫天黄土飞扬,时不时的有飞机盘旋而过,从上面跳下一溜伞兵。一边的树林里匍匐红蓝双方观察敌情的战士。 牧子扬下了军用吉普,闪身进入一处破败的平方之中。这里才是真正的指挥中心。 一进门立刻有人前来报告:“司令员,蓝军潜伏在黒峡谷的侦察兵已经全部被伏,刘参谋已经陈功拦截了正在往黑峡谷的一个连兵力。我方兵力已经全部彻离。” “干的好。”牧子扬打呼一声。硬朗的脸上漾出张扬的霸气,命令道:“即刻打开电子干扰系统,扰乱地方视线。命令我方命我歼击集群起飞,对敌军2,3,5 ,8号目标进行全方位打击。” 蓝方指挥部,清晰的液晶瞬间跳档,发出难听的“滋滋”声。 一边负责联络的通信员来报:“报告,我方派往黑峡谷的尖刀连全部被俘,2,3,5,8目标部队遭到地方歼击集群袭击。” “立刻打开b系统。”章晟浓眉紧皱,一时间摸不清楚牧子扬这是什么意思,如此掩护黑峡谷,说了此地的重要性,可是他又总觉牧子扬那个人太过狡诈,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很显然,牧子扬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反攻了,他已经失去了先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应战。 “命导弹集群向黒峡谷发动攻击。命一线机场待命的五架轰炸机即可起飞,集中攻击敌军西南方向。” 很快,由轰炸机传回音讯,“报告,在西南方地区没有发现敌军。” 章晟感觉出来被骗了,命令五台轰炸机即可返回。 与此同时指挥所接到导演部电话:“联合演习导演部一号战报,根据我集团军演习指挥部评估,蓝军2,3,5,78号目标遭到红军歼击集群袭击,一线机场一失去联系,共十六个目标退出演习。 导演部里,曾军长一脸激动,手掌紧紧握拳,“牧子扬,干的漂亮。” 牧总参谋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欣慰的笑了。他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演习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山谷里不时的传来炮弹的轰鸣声,炸的尘土飞扬,抢占了先机的红方军队一鼓作气,炸毁了蓝军三处机场。与此同时又通过电子追踪查出蓝军的指挥中心,最后直捣黄龙。活捉了章晟。 演习结束,红军沉浸在胜利的喜欢中,山谷里不时的传来战士门嘹亮的欢呼声。 夕阳西下,金黄的光晕照亮了整片山地,美得好似画里才有的景象。 牧子扬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小山丘上,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时至春末,山林里到处是一片绿意盎然,彰显着蓬勃的生机。 微微的凉风过境,吹起一地黄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婆娑着单薄的相片。 相片上的女孩肤若凝脂,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透着浓浓的不舍,好看的薄唇紧抿,眉宇间抹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海藻一般浓密的长发被分成两束,静静的垂在胸前。整个人呆呆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这是牧子扬陪沈言去剪头发时,沈言 让他照的。说是给自己的头发留个纪念。其实他看的出来,小姑娘并不想上军校,更舍不得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 可是再舍不得,最后还是剪了。只在他的手机里留下一抹浅浅的印记。 后来,那张朴素的照片被他换成了背景图片,每次拿起手机,总能看到小姑娘精致的眉眼,和她脸上浓浓的不舍。 出行前她把照片洗出来了,将对她的思念,静静的深藏在心里。 …………………………………………………………………………………………………… 五月二十一日,天空湛蓝,如同被打翻的蓝墨泼在了天幕上,晴好的万里无云。 正直午休时间,沈言刚爬上床准备睡觉,就听到放在枕头下的手机里传来她的专属铃声,高分贝清晰的唱着五月天的《知足》:“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向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喂……..”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老公两个字样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微颤。 “老婆。”牧子扬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入耳膜,沈言瞬间泪如雨下。昨天演习结束,今天中午领导把上交的通讯工具都发了下来,牧子扬第一件事就是给沈言打个电话,以解相思。 沈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着你。”说道最后,已经抽泣的只剩下哽咽。 牧子扬安静的听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良久,等小姑娘平复了,他才怜爱的说:“老婆,我也想你。” 邻床的曾静语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沈言探身接过,胡乱的擦了擦鼻涕,无比委屈的撅着小嘴,糯糯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上级命令,二十天内清理好战场,各部队才能返回。” “那……………………” “不过我现在可以每天给你打电话。”不等小姑娘吧话说完,他立马抢先回答。 沈言抽了抽鼻子,“那好吧,我现在要睡觉了,记得晚上给我打电话。” 终于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知道他健康安好,似乎觉也睡的比平时更加安稳。嘴角那么淡淡的浅笑,怎么弥散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抱歉,这几天在上培训课,每天早起晚归,还要坐好几个小时的公车,每天晚上回到宿舍累的到头就睡。 为了补 偿大家,今天双更,还有一更中午或者下午出来,偶滚去码字。 大家记得撒花花哟~~~ 37、chapter37 牧子扬从来没想到再次见到冷寂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真是,哪里有特种兵哪里就没有好事。 战士们还在有条不紊的清理战场,最繁忙的部分已经整理完毕,接下的任务轻松了很多。 经不起他每天一通几十分钟的长途电话,牧子扬的手机终于欠费了。答应了小姑娘每天给她打通电话的,怕小姑娘等不及,牧子扬一早交代好事情,便请了假开着他专用的猎豹去市里交话费。 z地隶属边境,治安问题不甚完善,一年中总会发生那么一两起暴力事件。有事小打小闹,当地警局也能摆平,可是一遇到大事,那还真得一般人才能招架的住。 今日上午十一点,z市世纪商贸。 一名眼带墨镜,身穿黑色t恤的男子驾着一辆无车牌银白色面包车驶入世纪商贸门口。紧接着从车上速度走出三个头套黑色丝袜的男子,一晃眼的功夫闪身进入了一楼的x珠宝行。 一声枪响,整个珠宝行乱作一团,有人吓的大叫,有人敏捷的立刻蹲□子。 慌乱中站在门口的保安人员试图跑出去,持枪的劫飞速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高大的保安背后中枪,整个人向前倾倒,双手趴在玻璃门上,身子缓缓下沉,最后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他是死是活。 站在柜台前的导购小姐吓得语无伦次,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两个手拿蛇皮袋的劫匪用铁锤速度敲开柜台玻璃,火速将里面的珠宝装入袋中,而后匆匆撤离。 用时一共三分钟。 牧子扬途径世纪商贸时,劫匪正巧关好车门,飞奔而去。 此时牧子扬距离前面的银白色面包大概一百多米,顾不得其它,牧子扬立即尾随其后。 银白色面包车开飞一般的向前驶去,牧子扬紧踩油门加速追上前去。 几分钟后,面包车脱离了宽敞的主道,拐进来一条僻静的小道,道路两边是繁盛的香樟树,人行走道上疏疏落落的走着几个市民。 牧子扬的车追在面包车后面,眼看两车之间只有十多米的距离。 司机从反光镜中看到了身后跟着的牧子扬,立刻命令后面的人开枪。 劫匪的几枪都打空了,在地上擦出了细小的火花。还有些打在了旁边的车子上,挡风玻璃应声而碎。吓得司机立马踩急刹车。所幸的是马路还算宽,路中 央没有行人,并没有造成伤亡。 牧子扬见状,直接掏出腰间的手枪,瞄准面包车的后轮胎,“嘭,嘭”两声,精准的打爆了面包车的后轮胎。 车子速度渐渐减慢,劫匪深知逃脱不了了,当下改变了原来的路线,前方的大湖小学驶去。 面包车停了在校门口,一人手上持枪,两人手上持刀,三人火速从旁边的校门口旁边的小门闪身而入。 牧子扬直接抬手开枪,打在了最后一人的背上。与此同时,另外两人已经成功的跑进了值班室,并劫持了值班室里的保安。 “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他。”持刀劫匪直接将抢抵在了保安的脖子上。 牧子扬走下车来,停在离校门口十米处。 持枪男子举枪对准牧子扬,极度警惕往前走了两部,眼睛死死的盯着牧子扬,嘴里询问似的对地倒在地上的人喊着:“大哥,大哥。” 地上的人没有半点反映,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 持枪男子怒不可遏,扣动扳机直接往牧子扬所在的位置打去。牧子扬早就看出了此人的意图,身子灵活的往旁边一闪,躲到了面包车的后面。 “回来,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持刀的男子大吼了一声。紧接挟持人质往学校里面退去。 今天是六月一日儿童节。天气阳光明媚,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很是惬意。学校组织歌舞表演。 台子两边拉着长长的横幅“祝同学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舞台上,一年级(1)班的十二个小朋友正身穿着漂亮的演出服,头带着可爱的动物帽子欢快的跳着《蓝精灵》。 突然一声枪响,直接打烂了舞台旁边的音响,孩子门正处在节日的欢乐气氛中还没缓过神来,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厉吼:“全部给我趴下。” 情况陷入僵局,牧子扬深知此时不宜惹怒劫匪,只是缓慢的跟在后面,不时的找遮蔽物挡住自己的身体,以免持枪劫匪再次开枪。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来了好几十个人,还有一部分留在了x珠宝行做笔录。 里面的劫匪放出话来,要是谁敢踏入校门口一步,他们立刻杀一个人。 一行人只得都只得留在了校门口,煎熬的听着里面传来小孩子惊吓的哭声。还有劫匪暴怒的恐吓。 冷寂林接到任务的时候他还正在训练场上折磨那群新兵蛋子。 从进特种兵到现在,这些人没有还执行过真正意义上的任务,最多也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加了上级假造出来的危险救援。 “接到上级任务,领命我们即可去z市抢救被挟持的大湖小学全体师生。三分钟时间装备,三分钟后在门口集合。”话音刚落,一群铁杆汉子立马作鸟兽散,几秒钟之内走的精光。 来到大湖小学时,警方已经和劫匪交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了。 劫匪要求警方为其备车,并将其抢来的所有珠宝放入车内。这些警方都能答应,可是最变态的是,那个持抢的劫匪硬是要求把牧子扬拷起来送进去。虽然他很想逃,可是刚才被牧子扬一枪打倒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大哥,怎么样他都不会让牧子扬好过。 虽然牧子扬能力超凡,可是面对明显要想置他于死地人,黄局长不敢贸然行动,毕竟牧子扬不是警察,而且他有足够强硬的后台,要是真在这里挂了,估计他这个局长也不用干了。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不敢发表任何看法,人质是人,别人也是人。 牧子扬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所以他一直在采取拖延政策。 直到冷寂林带着他的猛虎特种部队到来,一切才明朗起来。 牧子扬在猛虎特种大队呆了六年,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训练日子,每一次出任务前的遗书,每一次面对死亡的无谓,已经深深刻入他的脑海,他充分的相信这只部队实力。 “真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这次情况下,每次遇见你就没好事。”牧子扬走上前去,紧紧的握住冷寂林的手,调侃的说着。 “切………..”冷寂林不屑的冷哼一声。抬起左手猛的在牧子扬肩上拍一掌,包含着信任,友好,珍重………………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切小心。”冷寂林亲自给牧子扬拷上了手铐,并把钥匙塞进了他手里。 “我来了,你放了他们。”牧子扬带着手铐独自走进了校门口。 学校早已经被警方情场了,偌大的校园里只剩下劫匪和人质。人质是刚才在舞台上跳《蓝精灵》的那十几个小朋友。小孩子们被赶到舞台中央,另一个持枪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个一年级的小孩子,抢口指着小朋友的太阳穴。持刀男子手里的保安也早已被换成了小朋友。 持枪的劫匪一看到牧子扬,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你怎么就那么蠢呢?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进 来就要放了他们。” 牧子扬也不恼,淡淡的应了一句:“是吗?”接着继续向前走去。 “站住。”持枪大男子一声怒吼,牧子扬停下脚步。看的出来,此人情绪颇为激动,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 持刀的男子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注意到一边的同伴太过激动的情绪,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阿三,现在外面都是警察,什么事情等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名叫阿三的持枪男子只是淡淡的扫了旁边的持刀男子一眼,并未说话。现在逃出去是首要任务,可是他怎么都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就过牧子扬。 就在此时,一个小朋友突然站起来说他要尿尿。真不知道是这小朋友是太胆大呢还是被尿憋急了。连死都不怕。 叫阿三的持枪男子垂头,冷冷的撇了一眼蹲在地上叫着要尿尿的小朋友。而后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离舞台不远处的牧子扬,脑海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用力的踢了一脚蹲在在上的小男孩,厉声吼道:“起来,站到边上去。” 小朋友痛的汪汪大叫,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项链一般簌簌的往下砸。可是再怎痛他还是站起身来,颤颤的往舞台边上走去。 “尿啊,你不是要尿尿吗?” “我要上厕所。”小朋友委屈的辩解,老师说过,小朋友要讲文明,不然会被批评的。 持刀男子怒意横生,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句:“你找死”紧接着对着小朋友的肩膀直接一踹了一脚,舞台大概有一米高,小朋友背对着台下,加上劫匪那一脚的力道,这样子下摔下去去,后脑勺先着地,必死无疑。 牧子扬早在劫匪要求小朋友去舞台边上时心里就料到他不会这么好心,所以趁着劫匪对付孩子的功夫,他偷偷解开了手铐,就在孩子倒下来的那一刻,行动比思维更快,整个人扑了上去,抱住了孩子。 与此同时耳边立马传来了两声“嘭,嘭”的枪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狗血了..............请自带避雷针。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38、chapter38 第三十八章 两声枪响,两个人应声倒下。 劫匪很清楚,直接朝牧子扬开枪他一定能躲过,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出。如果牧子扬不扑上前来,那么这个孩子必死无疑,可是如果他救了这个孩子,那就意味着自寻死路,主动往枪口下撞。 牧子扬庆幸的是,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了那个孩子。令他不舍的是,这一次,或许再也看不到沈言充满爱恋的眼神,和她软糯的撒娇声了。 而那个持枪的劫匪,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抢,一枪打中了牧子扬的胸膛,紧接着,躲在暗处的狙击手也开枪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另一个持刀的劫匪此看到身边的同伴被击毙了,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嘶声力竭的喊着,“快点给我准备车,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他,我立马杀了他。”说完,握着刀子的手微微一动,在小朋友白嫩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来,小朋友疼的大哭,“妈妈,妈妈……………………..”声音撕裂而绝望。 很快,校门被打开,一辆黑色大众缓缓开了进来。 为了降低劫匪的戒心,邵俊换上很休闲的白t恤和休闲裤,头上还带了一顶印着?“中国移动g3标志”的太阳帽。真真是看起来三俗的很有范。 邵军坐在架势位置上,身体稍稍后仰,打开了后座的门,并把装有珠宝的蛇皮袋子提起来,拉开拉链向劫匪展示了里面的珠宝。 劫匪一手箍着下朋友的肚子将人抱起,一手拿紧紧的握着刀子架在小朋友的脖子上。 车子在宽敞的操场上掉了头,缓缓的向校门口驶去。 120来的很快,牧子扬很快被送进了z市人民医院。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各大新闻记者闻讯赶来,镁光灯竞相闪烁,纷纷拍下他躺在担架上苍白的脸。 另一边,邵俊开着车子按照劫匪指明的路线一路出到了郊区。 “再哭,再哭我捅死你。”一路上,小朋友同的哇哇大哭,嗓子哑了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劫匪暴躁的在小朋友胖胖的小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厉声恐吓道。 六岁的小男孩紧紧的咬着柔嫩的嘴唇,眼睛泡肿,鼻子红红的,想哭,又不敢哭,只是从鼻孔里微微的发出呜咽声。那委屈的模样让人看的好不疼惜。 邵俊稍稍抬眼,通过反光镜看到了这一幕,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条条 分明。 “停车”劫匪猛地转过头来,朝邵俊怒声吼道。 车子在路旁的一处空旷的平地上停下。z市隶属边境,到处群山缭绕,此地离市区大概有三十几里路。马路一边是空旷的平地,另一边是高山。 “下车” “……………………..”邵俊一句话没说,听话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打开车门,把里面的袋子拿出来。” 邵俊照做,开了后车坐的门,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劫匪抱着孩子下车,等劫匪抱着孩子走到了一边的空地上他才慢步向前,走到车后坐的门边去哪那两个装满了珠宝的蛇皮袋子。 弯腰,半个身子探进车里,邵俊将身体微微往座椅上靠去,遮住自己的右手,余光中瞥向抱着孩子的劫匪突然将孩子放到了地上,换了个姿势,原本架在孩子脖子上的刀稍稍后退,只是抵在了孩子的背上。 邵俊一手去拿袋子,另一手去摸腰间的手枪。两个袋子的重量都在左手上,可是他却硬是做出了两个手提袋子的姿势,巧妙的用袋子挡住右手里的抢。他知道,劫匪是想在这里来个了断,杀了他和那个孩子。 探出身子的瞬间,邵俊猛的转身朝劫匪开枪。整个动作迅速的只用了一秒的功夫。 劫匪的胸部了一枪,可是手中的刀依然未落,很显然,已经到了鱼死网破之际,劫匪很清楚刀拼不过抢,只是拉一个垫背的算一个,将刀子径直朝小孩身上刺去。 邵俊眼疾手快的直接朝绑匪握刀的手腕上开枪,只听到“啊”的一声狼嚎,劫匪忍不住剧痛手中的刀子应声而落。整个身子向一边倒去。 邵俊是第一次执行真正的任务,狠不下心来再往倒下的劫匪身上再补一枪,拿枪对着倒在一旁的劫匪,慢慢的靠近,不晓得倒在地上人是死是活,他并不敢轻易的上前去抱孩子。 “过来”邵俊轻声的对孩子说道。小朋友看见坏人倒下了,立马撒腿就跑了过来,抱着邵俊的退,哭的嘶声裂肺。好似要把所有的疼痛,害怕,委屈,惶恐通通发泄出来。 小孩子长的很可爱,肉嘟嘟的脸,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吧咧的很宽,哭的嘶声裂肺。邵俊听的一阵心酸,蹲□来替小朋友擦了擦眼泪。 于是一个不注意,立刻被人钻了空子。邵俊万万没有想到劫匪还留了一手。就在他放松防卫,去蹲□子去哄孩子的那一瞬,劫匪突然转过身来,用尽全力将藏在身 上的手榴弹往车上扔去。 既然我活不了,那么你们就去给我陪葬吧。劫匪最后颤声说了三个字:“去--死--吧” 少俊见状抱起孩子风一般的往前方跑去。耳边“哄”的一声巨响,手榴弹炸了,车子也跟着起炸到。倒下的那一刻,他死死的将孩子护在身下。 平地上浓烟袅袅,火光四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汽油味燃烧的焦味。而后一切归于平寂。 ……………………………………………………………………………………………………… x大,夕阳已落,天空中只剩下片片红云火一般的烧着。天空依旧通亮,月亮早已冒出弯弯的头来。 晚上七点,新闻联播准时播放。这是军校生每天的必备课,七点钟准时收看新闻联播。 每天的新闻联播不外呼这几个步骤: 领导很忙 天朝人民很幸福 世界上其它国家的人民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宽敞的阶梯教室里,好多个班集在一起。所有学生背脊笔直,坐姿端正,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的屏幕,认真无比。可实际上,真正听进去了的没有几个。 至少曾静语是这样,她最讨厌的就是看新闻联播了,可是苦逼的是她每天都必须得看。其实沈言也差不多,她只恨不得时间快点过去,然后飞奔回宿舍跟牧子扬打电话。两个人都是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早已不知飘到哪去了。 “那不是……………….”一边的郑宁猛地推了身边的沈言一把。 沈言回过神来,不解的看向郑宁:“怎么了?” 其实郑宁心里也不确定,语气中略带着一丝疑虑,指了指前面偌大的屏幕:“我刚刚看到牧团长了。” 沈言眉头微皱,用很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郑宁,淡淡的说着:“不可能吧。”接着转头看向大屏幕,刚刚出现的镜头是牧子扬躺在担架上苍白的模样,还可以清晰的看见胸前带血的伤口,不过那画面一闪而过,沈言回过头来时早已经换了场景。 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之间嘈杂起来,不时的有人交头接耳,或是自言自语的说这什么。 “教官?” “真的是教官。” …………………………………………… 此时曾静语正好抬头看屏幕。 画面里的场景是一处空 地,旁边是一辆冒着浓烟正在燃烧的汽车,画面上有很多人,警察,医生,记者等。 头戴白色太阳帽,身穿白色t恤黑色休裤的男人背朝天的趴在地上,他的身下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脏兮兮的脸,小小的嘴唇不断的蠕动着。闲 很明显,男人已经昏过去了,身上到处都是血,医生小心的将人抬起,翻过身来,而后邵俊沾满血污的脸赫然印上屏幕。 曾静语只觉得心头一紧,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顿时连呼吸都停几秒。 夏天的夜里,燥热依旧,好在不时有凉风刮来,才清减了那灼人的热气。蛙声,蝉鸣,嗡嗡的在耳边炸响,沈言风一般的朝宿舍跑去,好似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动后退,耳边所有的声响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的。 事实上,她并没有亲眼看见牧子扬带着抢上面如死灰般躺在担架上的场景,可是邵俊混身是伤的摸样她却是真真的看到了。她害怕,真的怕,尽管郑宁不敢确定,但是她心里却生出了莫名的惶恐,好似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步一步的将她吞噬。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从莫岩口中听到关于牧子扬的事迹。他说,牧子扬曾经是一名出色的特种兵人,可是后来因为出任务的时候身中数枪,甚至还有一枪打离心脏就只差那么0.01米(一厘米),当时差点就去了。我妈是陆军总医院的外科医生,那天我正好有事去找他,看到了那一幕。 尽管牧子扬是他的情敌,可是却如何也掩盖不了他对牧子扬的敬佩和崇拜,眼里都好似闪着光芒一般。而这些令人羡慕的成就,却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当初她听到这话时已经是心疼到不行,如今,她不敢想象,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要回到宿舍,就能立刻收到牧子扬的来点,听到他的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好听的声音。 然而,老天爷好似跟她开玩笑一般,电话那头一遍遍的传来移动客服小姐甜美好听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欠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哟~~ 求花花,求收藏。 39、chapter39 这是408宿舍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安静。大家各自忙着洗簌,谁也不说话,好似只要一开口,就会泄漏了什么绝世机密一般。 除了郑宁,其余三个人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曾静语和李玉心中想着邵俊,只要一闭眼,就是邵俊那沾满血污的模样。 曾静语暗自决定,得走点后门去打听一下情况。 李玉在心里默念,教官,你千万不要有事。 而沈言,沈言心事最重。牧子扬的手机欠费,转而他又打给远在b市的公公婆婆。可是手机全部无法接通。精致的脸上苍白如纸,牙齿紧咬着下唇,想哭,却又不敢哭。 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噩梦连连。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带,找不到方向,看不到一丝光线。她拼命的向前跑着跑着,可是怎么也逃离不了。 她不停的喊着:“子扬,子扬…………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可是回答她的是无边的寂静。 就在她要陷入绝望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阵白光,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光明和希望,奋力的朝这白光所在的地方跑去。 可是当她跑到了光明所在,首先出现在她眼前是,是牧子扬满身血污的身体,眼睛紧闭,脸色苍白,身体冷若冰霜,梦里,她疯了一般冲上去,抱着牧子扬的身体不停的哭喊着,可是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子扬,子扬…………………”沈言嘴里不断的轻喊着,最后被噩梦吓醒,背上冷汗淋漓,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 z市人民医院。救护车刚停下立马有人推着病床前来接应。 病床被飞快的推走,很快被送入了手术室。 牧镇庭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蒙了,他有点不可置信的感觉,他儿子明明好好的在演习基地,怎么突然间就中枪了呢。可是事实容不得他不信,电话是冷寂林给他打的,他认识那个人,当年牧子扬在特种部队出任务是身受重伤住院期间,他在医院见过冷寂林。 此时,牧镇庭刚从演习小组赶回部队不久。凳子还没坐热,又立马上了军用直升机飞往z市。 病房外,几个领导早已经离开,现在坐在手术室外的有冷寂林,还有几个牧子扬团里的战士。 “首长好” 看到牧镇庭的到来,冷寂林立即起身端正的敬了一个军礼。其它几人看也跟着站起来,速度敬礼。 关于受伤的过程,刚才在电话里冷寂林已经向他汇报过了,所以并没有多问什么,回了军礼便安静的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整个人好似瞬间苍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好似刀刻的一般深邃。。 此时他不是一个首长,只是一个为儿担忧父亲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外安静的仿佛能听见大家凝重的呼吸声。 几个小时候后,手术室终于开门了,身穿白大褂的主刀医生一出急救室,立刻摘下面上的消毒口罩呼吸,一脸的倦色。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牧镇庭快步迎上,苍老的脸上漾着热切的渴望。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醒来就没事了。” 牧镇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吊在半空中的那颗心终于落地了。坐在一边的几个战士听到这话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刘参谋一脸欣喜,“我就知道团长不会有事的。”十足的马后炮,惹来旁人鄙视的眼光。 邵俊是两在牧子扬入院后两个小时被送来的,彼时他已经昏死迷过去了,身上都是血,很快被送入了就急救室。待这边的牧子扬已经有了结果,冷寂林立刻马不停蹄的又转移阵地。 脱离了危险之后,大家也各自回了部队。牧子扬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牧镇庭便出去吃了个便饭。顺便给远在b市的李秀打了一通电话。 他说:“子扬受伤了,在z市人民医院,你收拾下东西,明天过来吧。” 李秀心里猛的一沉,声音急切:“伤的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牧镇庭的声音沉稳:“已经没事了” 李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会我给言言打个电话,让她跟我一块去吧。” “先别打,她还在上课呢,等子扬醒就会转到b市去,到时候在通知她。” “那好。” ……………………………………………………………………………………………………… 苏尔赶到z市人民医院的时候还才刚到早上八点。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将整个病房照的通亮。 牧镇庭原本是打算等第二天李秀来了再走的,可是临时接到电话,连夜走了。 昨天守在这里的战士们晚上也回了部队。 牧子扬住的是单独病房,房间不宽,里面只摆了张病床,旁边还有一处摆放东西的茶几,和几张凳子。 苏尔也是昨天晚上在新闻联播上看到的消息。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了,可是当她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他那苍白如纸的脸时,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往事如洪水般汹涌澎拜,让她措手不及。 他最美好的记忆,是这辈子他是她纯真花季里爱上的第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青春年少的时候,而在那些懵懂的岁月了,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就让你轻而易举的将其记心里。 苏而认识牧子扬时,才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虽然性格有点和男子一般争强好胜,可终究是女孩子,一碰到比自己厉害的人,就忍不住的敬仰,敬畏,爱慕。 b市一中是,里面的学生不外乎两种人,一是成绩好的;而是有钱或者有权的。 苏尔属于后者,尽管成绩不算太差,但是离一中的录取分数线差了50几分。不过好在苏老板有钱,大手一挥,捐献了一座图书馆,于是,苏尔顺利的进入了b市一中。 五月初的天气,已经开始渐渐有了夏天的痕迹,太阳炙烤着大地,奔跑在篮球场上的少年们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朝气蓬勃。 第八节课下课,晚餐时间。同学们朝食堂蜂拥而至,当然,也有例外的,很多男生会在这时间加速奔跑去抢占篮球位。 牧子扬每次都是第一个跑到篮球场的,而后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加入。 有时也会碰上几个抢场地的,不过大家很文明,不靠拳头,全凭本事。 双方各派一名代表,站在三分线以外投篮,一分钟内,谁投中的多,场地就是谁的。 那是苏尔第一次见到牧子扬,她拉着苏墨去跟人家抢地盘。当时她只觉得眼前的男生阳光,帅气,浓眉大眼,五官深邃,轮廓鲜明。当然,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几乎百发百中的投篮。修长有力的双腿稍稍弯曲,双手捧着篮球,纵身一跃,求球从手中飞出,稳稳的落入篮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帅气的好似闪瞎了苏尔的狗眼。 苏墨是苏而的双胞胎哥哥,苏墨成绩不错,考上了一中,为了让兄妹一起读书,苏老板不惜花费重金把她弄进了一中。 苏尔和苏墨两个都不是轻易认输的主,练了几天就会跑来抢一次场子,一来二去的,次数 多了,牧子扬实在是懒得应付,也不比了,直接破格批准他们加入。 之后,苏尔很快就叛变了,不再跟着苏墨混,而是每天都会跟在牧子扬的屁股后面当小跟班。 牧子扬的每次篮球赛,她必然到场,双手做喇叭状厉声疾呼:“牧子扬,加油,牧子扬,必胜,牧子扬,帅呆了,牧子扬,酷毙了。” 一时间,流言四起,有的大家都在传牧子扬和苏尔是一对。看到他们的眼神更是暧昧到不行。 牧子扬每次都觉得很无聊,淡淡的应一句:“别在那瞎说,吃饱了没事做的话就去扫厕所。”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什么年做什么事,什么玩笑可以开什么玩笑不能开,心里分外清楚。 与之相反,苏尔从来不排斥别人这样子的猜测,她本来就喜欢牧子扬,所以,流言传的越厉害,她心里就越得意,甚至心里还在窃喜着,某天牧子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深情的对她表白,握着她手,说着:“当我女朋友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八卦退潮,流言过境,眼看着牧子扬都高三了,她梦寐以求的告白还没有等来。 那天风和日丽,风高气爽,牧子扬迈入高三的最后一场球赛,赛后,一群人欢欢喜喜的去吃散伙饭。 饭店里,十来个人挤在一桌,大家兴致正好,一个个的都喝了点小酒,处于清醒与醉酒的边缘。苏尔借着酒劲,猛的站起身来,举起手中倒满啤酒的杯子,面向牧子扬,豪气冲天的表白道:“牧子扬,我喜欢你,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大家先是楞了一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还没搞清楚状况,随即坐在苏尔身边的苏墨突然鼓掌,给妹妹撑腰,大声的吆喝道:“喝了它,喝了它。” 有了带头人,大家自然而然的跟着瞎起哄,牧子扬抬头看了站在对面的苏尔一眼。 那时的苏尔留着一头俏丽的短发,长的不是特别漂亮,可是重在清秀,而且性子热别活泼开朗,和队里的男生们都玩的好,可是在牧子扬看来,她就是一兄弟而已。 牧子扬面露难色,他向来不懂得如何跟女生相处,一般收到什么情书之类的,转身他就丢垃圾桶了,面试也是板着一章臭脸,不苟言笑的,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年跟他表白的。 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了,牧子扬干脆端起自己的被子,对着在场的所有人示意了一下,一口干尽,而后,很乌龟的来了一句:“ 我还有事,先走了。这顿我请。” 最后留下一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哟~~求花花。 呵呵,关于苏尔和牧子扬的过去,大家有猜对了的没? (*^__^*)嘻嘻,你们等着,更雷的狗血还在后面。叉腰奸笑中。 ps:不晓得是网速不给力还是晋江抽的太厉害,回复不了家的留言,不倒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 40 40、chapter40... 苏尔进来时,病房里只有牧子扬一人安静的熟睡着。顺手搬了条凳子在床边上坐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想想,已经是将近九年的光景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上了时光的印记。 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成熟了,稳重了,整个人越发有气场了。即使是静静的躺在那,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她错落了心跳。 刘参谋带着宋连长来医院时,正好从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了坐在病床边苏尔,仅仅一个背面而已,不过还是分的出男女。 刘参谋开门的手顿了一秒,回头对身后的通信连连长宋程说:“嫂子来的够快的。”牧子扬去年年底订婚的事情,团里头都知道,所以当牧子扬病房里出了女人时,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牧子扬的未婚妻。 不过也是,牧团长受了重伤,做未婚妻的,肯定得第一时间赶到才是,宋连长如是想。 “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再进去?”宋连长提议。 “成,我们先在门口等一会儿。”刘参谋十分赞同,说不定人家两口子在说悄悄话呢。 几分钟后,冷寂林来了,对站在门口的当手门神的两人表示很不解,“怎么不进去。” 刘参谋比较懂人情,轻笑了一声,“嫂子在里面呢?等会再进去。” 冷寂林有点无语,眉头微皱,挪步走到门口往里瞧了一眼,也只看见了一个坐的笔直的背影,还以为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站在门口当门神。 冷寂林礼貌了敲了几下门,直接拧开锁把进门。 苏尔回过头来,看到走进门来的冷寂林,脸上闪过一抹惊喜,那句“老大”脱口而出。 相反,冷寂寞看到苏尔,脸上首掠过一抹旁人无法看懂的复杂情绪,而后咧嘴一笑,“妹子,好久不见啊。”他还记得刘参谋刚才那句嫂子,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不过也是,苏尔是为了牧子扬才填的x大,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 他该说是用情人终成眷属,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牧子扬在特种在特种部队六年都没有等到,一回来,立马又相遇了。 冷寂林站在苏尔边上,又瞧瞧躺在床上的牧子扬,略带疑问:“他还没醒?” 苏而微微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淡淡的回答:“没醒。” “你别担心了,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苏尔莞尔一笑:“老大你忘了,我是学医的。” 冷寂林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最后换一抹苦涩的浅笑。 他还记得大学时三个人诡异的友情。苏尔喜欢牧子扬,疯了一般的喜欢,从高中一直追到了大学。 第一次见到苏尔是在食堂,学校有规定的就餐时间,苏尔一个人端着盒饭坐在他和牧子扬的对面。当时三个人都没讲话,他还也没当回事,直到吃完饭后,苏尔才奔上前来认亲,笑的一脸得意,对牧子扬道:“没想到我真的来了吧。” 当初苏尔向告白时,牧子扬莫名其妙的走了,她心有不甘,直接追了出去,拉住了牧子扬的手臂,面色凝重,质问道:“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牧子扬挣脱她的手,只是略带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尔长腿一迈堵住了牧子扬的去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了。”苏尔是苏家最小的女儿,从小被宠惯了,被人拒绝的这么彻底,面子里子都丢的干干净净,一句对不起就想敷衍她,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牧子扬向来是一个稳重内敛的人,丝毫某些帅哥自以为是的高傲和浮夸,墨黑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眼前炸毛的苏尔,一脸坦然:“下学期高三,我只想好好读书。” “那好吧。”苏尔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低头想了几秒,随即又问:“你准备考哪里?” “x大”牧子扬脱口而出。那是全国最好的军校,他们家从爷爷辈到他父亲,都是军人,子承父业,他从下就立下了目标,长大了要当一名出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 “成,两年后我去x大找你。” 彼时,苏而十五岁,牧子扬十七岁。 花季少女对爱情充满了憧憬与向往,勇敢而执着。而淡漠的少年,一心只想在梦想大海洋里扬帆起航。 牧子扬性子向来冷漠,不爱说话,对苏尔一点不亲近。好像后来还拒绝过她很多次,不过苏尔缠人的功夫太厉害了,整个一牛皮糖,牧子扬躲着她,她就改变方针,实行曲线就过政策。 那时候冷寂林和牧子扬关系很铁,两个人无论是文化成绩还是军事技能上都差不多。平时有什么问题都有商有量的,在一起的时间自然就多了,苏尔看两人关系好二话不说的就叮上了他,时不时的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从他这里刺探一下敌情什么的。 第一次接到苏尔的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如黄莺鸣唱一般清脆好听的声音,热情的叫着:“学长好。” 冷寂林问:“你找谁?”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每个宿舍配了一台座机电话。 苏尔答:“找你啊!” 冷寂林楞了几秒,脑海里速度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搜寻一下可能给自己打电话的女生,不过,很遗憾,他这人话少,为人又冷漠又无趣,除了那帮子战友,还真不认识什么女生。想通了这点,他很严肃的回了一句:“你打错了吧。” “嘿嘿”苏尔讨好似的傻笑了几声,“没错没错,我就是找你的,只是你不记得我了而已,那个食堂,牧子扬,记得吗?” 冷寂沉声音,淡漠的说:“不记得。” 苏尔瞬间被口水噎了一下,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不死心的继续提醒:“那个,就是上周日,我们一起打过篮球的,还记得么”那次他和牧子扬放假,他和牧子扬闲来无事两个人在篮球场打球,突然冒出一个踢场子的。 只见那人一脸的自信,口气狂妄的对着牧子扬说:“我要和你单挑。” 他向来不爱管闲事,见与自己无关,直接走到一边上,给他们两腾位置单挑。牧子扬眉头紧皱,很恼怒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直接跟踢场子的某人来了一场投篮单挑。 结果不言而喻,牧子扬胜。可谁知某人尽耍赖皮。笑的一脸奸邪,大言不惭道:“我忘了说赌注,要是我输了请你们吃饭。两位帅哥不会不赏脸吧。” 当然最后饭是吃成了,只是不是苏尔请的,大家aa制,在食堂解决了。冷寂林向来淡漠,更何况那苏尔还是来缠牧子扬的,和他没半毛钱关系,自然是没怎么注意。不过挺她这么一说,印象还是有。的 冷寂林语气和善了很多,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有事吗?”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苏而回答的很积极。她可是指望着把冷寂林拉过来给她当情报员的,怎么可能没事呢?我幸福美好的未来啊,靠都掌握在你手里了,苏尔如是想。 而后的日子,苏尔彻底的缠上了冷寂林,三不五时的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不过内容都离不开三个字----------牧子扬。 例如: 学长,牧子扬在吗? 学长,那个周末有空不,我请你吃饭,那个你顺便带上牧子扬哈。 学长 ,那个,牧子扬在宿舍不,我刚打电话无人接听,帮我叫一下。 …………………………………. 他的床位离在进门处,离电话最近,一般来说寝室的电话都是他接的。每当接到电话,他就觉得苏尔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牧子扬的贴身秘书。心里颇为郁闷,好几次只要一听到宿舍的电话铃响他就紧张,硬是狠下心来不接电话。心想这么风风火火的人,估计过几天就热情冷却了,也就消停了。 奈何他低估了这姑娘坚忍不拔的毅力和城墙厚的脸皮。虽然他不接电话,可是宿舍还有别人啊,你不接,照样会有人来喊你接。为此,他还一度被宿舍的调侃了好长一阵。 后来,他终于受不住,主动去接电话………………于是从此以后走上不归路。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像苏尔莫名其妙的爱上牧子扬一般,在那苏尔时不时电话骚扰他的一年里,他爱上了苏尔。 或许是被她的执着所感动,或许是被她的大胆所折服。她的活泼开朗,豪爽大方,她高兴时会跟他一起分享,她伤心时会跟他诉苦,她的所有一切,仿佛生了根一般的扎在他心里。 “老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好几年没见了,怪想你的。”苏尔突然出声打断了冷寂林的回忆。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和冷寂林并肩而立。她估摸着牧子扬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难得遇到好友,心里颇为激动。 “好。”冷寂林淡淡的回答。 出了病房,站在门口的刘参谋和宋连长赶紧迎上前来,一脸的兴奋,张口来了一句:“嫂子好。” 苏尔秀眉微蹙,这是………………..她什么时候成了嫂子了,无奈的一笑,想解释“那个…………”你们搞错了吧。 “我是刘成军,炮兵二团参谋,这是我们团的宋连长。”刘参谋以为苏尔“那个”后面紧接着的是“你哪位啊?”,也不等苏尔解释,直接来了个自我介绍。 苏尔向来好爽热情,当下就伸右手来,热情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苏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完了,大家久等了哈。 这章里面回忆比较多,本文已经在朝着结局走了,关于牧子扬和苏尔那段,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一下。 最后,谢谢gn们滴支持。偶回努力码字,争取速度完结滴。 41、chapter41 ... 李秀来的时候,苏尔和冷寂林刚走。 宋连长被撺掇着去打热水了,刘参谋一去了厕所。出来时看到病房里坐着的李秀,刘参谋忍不住的问出声来:“你是?” “我是子扬的妈妈”李秀回头回头看向刘参谋,“你是子扬的战友吧。” “我是c集团军第二炮兵团参谋长刘成军,阿姨好。”刘参谋今年三十一,比牧子扬大了两岁。深谙人情世故,嘴巴子也利索。 “阿姨是和嫂子一起来的吧?话说团里的兄弟们早说想看嫂子,我今天算走运了,回去得好好吹吹。” 刘参谋自顾自的说着,一脸的热情。奈何站在一边的李秀却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嫂子?” “就是…………” “刘参谋,刚才团里来电说上级领导来了,让咱们回去。”宋程把热水壶往地上一放接着看向一边的刘成军。 李秀莞尔一笑:“有事的话你们就先走吧,这里有我就好了。这两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阿姨快别这么说,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宋程人长的秀气,脸皮也比较薄,一听到李秀这么客气,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是啊,阿姨您就别客气了。”刘参谋顺接口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团长。”而后和宋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两人走后没多久,牧子扬就醒了,看到李秀的那一霎那,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妈,你怎么来了。” 李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以前当特种兵那是职责所在,我心里挂着,可是嘴上也没说什么,可是现在算什么,追劫匪那是警察干的事情,你风风火火的冲上去算怎么回事,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还有言言,她才十八岁啊。”说完,李秀狭长的凤眼突然间蒙上了一层雾气,连带着声音也哽咽起来。 其实这些话牧子扬心里也清楚,可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劫匪从自己面前逃走。面对母亲的抱怨,牧子扬只是安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多。 简洁的病房里,母子两静默无言,良久牧子扬才开口询问道:“妈,这事言言知道吗?”昨天没打电话过去,想来小姑娘该着急了。 李秀吸了吸鼻子,走到放东西的茶几面前,从包里翻出手机。昨晚上她本来原本想打个电话把沈言一块带来的,奈何牧 总参谋怕耽误了媳妇学习,且想着等儿子醒了就转去b市陆军总医院。她也就没通知了。 不过也正巧,那会儿手机没电了,所以沈言打了半天的电话过来听到的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41、chapter41... 自然的,他们也就不知道那姑娘这一天是怎么过来了。 李秀上飞机时关了手机,这会才打开屏幕上立马跳出短信提示。收件箱里一连下来,十几条都是沈言发来的未读邮件。 --------妈妈,子扬的手机欠费了,你还知道他其他的联系方式么。 -------妈妈,收到短信后给我回个电话,很急。 ------妈妈,子扬是不是出事了,我给爸爸打电话也没人接。 ------妈妈,你开机好不好,子扬到底怎么了。 ………………………….. 一路看下来,李秀都有点于心不忍,每条短信都不长,可是字里行间却透着莫名的担忧和恐惧。 “赶紧给你媳妇打个电话。”顺手把手机扔给床上的牧子扬,李秀掉头就往门外走,末了还不忘通知道:“你爸已经和b市陆军总医院联系好了,等吃完中饭我们就转院。免得你媳妇在那头挂念。” “知道了。”略带兴奋的应了一声,何止媳妇挂念他呀,他恨不得立马就奔回b市,把沈言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 关门声一响,牧子扬才缓缓的移动身子,按下床边的按钮,把床头稍稍抬高坐躺着。李秀把电话丢给他的时候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收件箱的页面,牧子扬顺手打开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心情很微妙,既有被人惦念的幸福和满足,又为小姑娘的焦躁难安和心疼。 “妈,你联系上子扬了么,他怎么样了?”此时正直下课,原本学校规定上课期间是不准带手机的,可是沈言这两天实在是太担心了,深怕李秀看到短信打电话过来是错过了,所以时时刻刻都带着手机,甚至睡觉都不敢关机。 “老婆,是我。”一天多没喝水,牧子扬的嗓子有些干,声音低沉的透着一股子沧桑的味道。 听到声音的一霎那,所有的焦虑,担心化成苦涩的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她很想忍,可是却怎么也忍不住,没有夸张的鬼哭狼嚎,只是静静的捂着嘴巴流泪,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哭出声来。自此从昨天的新闻出来以后,她就再也联系不上牧子扬,更别 说是公公婆婆了。尽管不愿意相信,不过她有预感,牧子扬是真的出事了。 “老婆你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牧子养你试图安慰沈言,可是这话一出口,那边的抽泣声更大了。 没办法,牧子扬只得闭嘴,静静的听着沈言在那边隐忍的抽泣。接电话前她让曾静语给她请假说上厕所去了,所以即使上课铃响,她也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沈言哭了良久才慢慢平复过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坚定的说:“你让爸爸给我请假,我要z市。”x大校纪严格,她突然这么风风火火的跑去请假,肯定是行不通的。虽然不喜欢靠牧家,可是跟牧子扬比起来,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牧子扬心里倍感欣慰,这姑娘平日里乖巧听话,为人也随和,可是要叫起真来,那也是不可小觑的,不然当初要不会为了躲他连学校大门都不走直接跑去爬墙。 “老婆你别急,我真的没事。爸妈已经联系好了,下午我就转院去b市,我给你请假,晚上再来看我好不好。”牧子扬耐着性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话语里隐隐透着一股子讨好的味道。 沈言吸了吸鼻子,沈言软软糯糯的交代:“那好,你记得帮我请假,一下课我就去医院看你。” “成,老婆,记得一定要来看我哦。”牧子扬故意放轻语调,把最后那个哦字脱的老长,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惹得一脸伤感的沈言瞬间破涕为笑,沈言很难想象一个刚毅铁血的男人撅着嘴巴,拖着腔调说“哦”是什么表情,可是那声音,确实很喜感。 而一边的牧子扬想法则不同,特种兵出生的他对于对于心理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他估摸着小姑娘心里肯定对他这伤担心到不行,要是一个说不好,估计又得哭了。虽说无比享受老婆的爱恋,可是,这老婆听着老婆哭起来,他也心疼不是。 看着牧子扬还能开玩笑,沈言心里踏实的蛮多。当下也不纠结了,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总结道:“那我现在去上课,晚上就去看你。” ……………………………………………………. 夏季天黑的迟,将近七点,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天际的西边上,圆润金黄,绚烂的火烧云更是布满了整个天际,美的好似油墨铺叠出来的童话世界。 牧子扬在下午五点多顺利的转入了b市陆军总医院,一同前来的除了牧妈妈李秀之外还有苏尔。 上午苏尔和冷寂林在咖啡馆呆了将近一个小时,说了一 下各自的近况,顺带着回忆了一下以前的生活。而对于牧子扬那一块,冷寂林是决口不提的,尽管他是个铁血一般刚硬的男人,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什么都能承受,至少,在此刻,只有他和苏尔相对而坐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想谈及牧子扬。 咖啡馆在二楼。靠近马路的是一扇偌大的落地窗,窗边上一排下去摆了十来张子。从这里可以看见马路上流水一般涌过的汽车和行人。两个人随意选了张桌子,苏而点的卡布奇诺,冷寂林向来不喜欢喝咖啡,随意的跟着苏而点了一样的东西。 过了这么多年再次见到冷寂林,苏尔显得特别激动。要单论交情,她和冷寂林的关系比牧子扬还要深。牧子扬这人话少,对她总是不冷不淡的。可是冷寂林不一样,他们两是同盟军,高兴的时候她一个想分享的人是冷寂林,伤心的时候每次倾诉的对象也是冷寂林,只是,有时候两个人关系太好了,已经行程了一种固定的相处模式之后,突然之间想要改变,那几乎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她从来都没想过,或许有一天,那个被他叫做老大,被他当成好朋友的男人会爱上她。 “老大,你这几年过的怎样?”苏尔好奇的问道。 冷寂手指婆娑着桌上的咖啡杯,也不和,只是不急不缓的婆娑着,好似在沉思怎么回答一般,良久才淡淡的回答:“还好吧,就是每天训练,然后出任务。” “我说老大你这样可不行啊,老这么耗子,我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有嫂子啊。”苏尔打趣的说。早在来的路上他就问过了冷寂林是否结婚的问题,话说冷寂林比牧子扬还大了一岁,想来今年也有三十了,也该结婚了吧。 冷寂林没想到苏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里苦涩涩的,是谁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来着,这话说的真tm忒对了。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里要多苦逼有多苦逼,可是却怎么也不能表现出来。最后只得抵着脑袋在心里画圈圈。 不过苏尔也压根就没等他回答,直接好心的建议:“老大,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我有个朋友,今年27了,也没找对象,到时候让你们见一面,保证你满意。” 闻言冷寂林猛的抬头,看鬼似的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愤恨的表情。 苏尔有点莫名其妙,心下不解,弱弱的问了一句:“老大,你怎么了?” 冷寂林总觉得嘴里跟吃黄莲似的,苦不堪言,径直站了起来,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甩下一句“突然 想起来我还有事”火急火燎的的走,留下给某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哟~~~求花花~~~ 大家有空收一下不倒的专栏,谢谢各位亲~~~ 42、chapter42 ... 牧子扬守信的打电话替沈言请了假。下午五点半,下课铃一响,老师宣布下课,沈言疯了一般的往教室门口跑。 在校门口坐的公车,摇摇晃晃的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市里。 沈言在车上已经事先给牧子扬去过电话,问好了病房号,一进医院就直奔主题。 此时正直晚餐时间,李秀刚回了牧子扬的公寓一趟,儿子有伤在身,吃不得油腻辛辣的东西,她干脆在超市买了食材自己做了带过来。 “子扬”沈言没敲门直接拧锁把进了病房,声音里隐含着一丝颤抖。,好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般,连带着走路的步子也慢了许多。 李秀站在摆东西的茶几边上,原本在旋保温瓶盖子的手瞬间顿住,猛的回过头来。牧子扬彼时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看着上面的显示的时间,估摸着沈言这会也该到了。 “言言来了啊,刚刚子扬还念叨着你呢。”李秀一边继续着手上的事情,一边还不忘招呼沈言。 才听到沈言的声音,牧子扬楞了两秒,待反映过来后立刻朝沈言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床边上。 尽管牧子扬再三向她保证了自己没事,不过亲眼看到他胸前缠着一层层纱布,还有那布上丝丝血迹浸染时,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动疼痛。 “言言,你别瞎想,我真的没事。”看出了沈言眼里的强烈的情绪波动,牧子扬赶紧的解释道。甚至还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来像沈言展示一番他有多健康。 沈言见状吓了一跳,赶紧的跑上前去按住他的手,一脸怒气的抱怨:“你干嘛呢?” 这下子李秀也怒了,他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呢?昨天才做完手术也不知道安分点,这要一不小心伤口裂开了怎么办。当下把保温瓶狠狠往桌上一放,愤怒至极:“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铁打的人照你这么折腾也受不了啊。” 房间里突然间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沈言心疼牧子扬,可是看见他这么不爱惜自己,也是怒气十足。朝着牧子扬的手臂狠狠的拍了一掌,生气的叱责道:“我叫你别乱动,看,把妈妈惹生气了吧,还不赶紧的跟妈妈道歉。”沈言上辈子是病死的,深知儿女生病时母亲的担忧也焦虑。想也没想就帮着李秀一起教训牧子扬。不过说是教训,实际上只是想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消减李秀的怒气而已。 听沈言这么说,牧子扬立马反映过来,配合的跟李秀讨饶:“妈,你别生气,我不动了,我保证不 动。”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把背往床头一靠,双手交叠着搭在肚子上,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大爷架势。 “去,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李秀忍不住给了牧子扬一记白眼。心里却被他那刻意而为之的表情逗乐了。话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冷漠淡定的儿子这副表情。果然,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 李秀也知道这小两口好几月不见了,肯定心里想的紧。体谅的把手里的碗递给沈言,一改刚才的怒气,耐心的交代:“吃了饭给他擦擦身子,这六月天里一天不洗澡浑身都臭。” “知道了,妈,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在这守着他,您先回去歇会儿。”沈言边说着边端着碗给牧子扬喂粥。 “成,不过言言啊,你也别惯着他,老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回头给我好好说说他。”李秀收拾好东西拿过包早就直接关门出去。 牧子扬听话的张嘴,静静的看着婆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幸福指数蹭蹭蹭的狂飙。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没有别人家的婆媳战争,关系和谐的好似母女一般。虽然两个人讨论的都是怎么数落他,可是言语里的关切和在意不言而喻。 当然,他也很在意的,这不,李秀一走,某人立刻不安生了。子扬立马别过头去,避开沈言递过来的勺子,开始耍流氓:“老婆,给我亲一个。”从上次分开到现在,两人将近四个月没见过面了,着实让他心里想的紧啊。 沈言举着勺子,手堪堪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有点诡异,这是唱的哪出啊,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已经被某人偷香了一个。 “老婆” “你别动。”牧子扬流氓耍的乐此不疲,沈言脸色一沉,叱喝道。 “先把这碗粥吃完。” 沈言态度坚决,牧子扬拗不过,最后嘴角一撇,一脸的苦瓜相,粥一到嘴里直接的狼吞虎咽。小姑娘气不过的恼了他一眼:“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沈言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伤了一回连带着脑袋也不好使了。 牧子扬不说话,眉眼含笑的看着小姑娘起身去收拾茶几上的东西,“别倒了,我一会再吃,你先过来,给我抱一下。” 沈言无奈,拧紧了保温瓶的盖子,转身朝着某头眼冒绿光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的饿狼走去。刚在床边坐下,某人立马张开双手俯身过来。 “你别动”沈言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床边上坐下,倒不是怕他 把自己怎么招,更多的是怕他缝合不久的伤口会裂开。 牧子扬心下好笑,怎么一个个都把他当瓷娃娃一般啊,比这更重的伤他也受过,哪有她们想的那么娇弱。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搂怀里,这下子,终于安生了,满足了。 床头升起,与水平面成四十五度角,牧子扬背靠着枕头,沈言被牧子扬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双手揽着他精壮的腰身,一动也不敢动。 “老婆,我好想你啊。”牧子扬稍稍的动了动脑袋,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轻轻的摩擦着。 沈言抬起脑袋,专注的看着牧子扬墨黑的眼眸,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悄然滑落,她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那天看新闻,郑宁说那上面的人是你,胸口中枪,我一下课疯了一样的跑回宿舍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欠费了,我又给爸妈打,可是谁的都不通。我快急疯了你知道吗?我晚上做恶梦,梦到你浑身都是血,吓的满身冷汗,然后怎么也不敢再睡,睁着眼睛挨到了天亮。你怎么可以这样………………..”到了后面,沈言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整个病房里只有她低低的抽泣声。 牧子扬猛的收紧了抱着沈言的手臂,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若锐利的针尖一般,一下一下的狠狠的刺着他的皮肤,他的心脏。听着她低低的抽泣声,心里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的难受。以前每次受伤他从来都不当一回事,即使李秀诸多抱怨唠叨的说着他每次受伤时做父母的如何伤心如何难过,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反正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可是此刻,当脆弱的沈言趴在他怀里,深情的诉说着对他受伤的担忧,焦虑,恐惧,哭的更是梨花带雨,语不成调。他突然之间意识到,他的身体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那是也是所有爱他,关心的亲人朋友的。换个角度想想,要是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沈言,要是某天她突然身受重伤,甚至有了生命危险,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牧子扬低头轻吻着沈言泪湿的眼角,近似低喃的沈言耳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好似要把和一辈子的道歉一次用完,那么以后留给她的就是满满的幸福和快乐。 两个人静静的抱了很久,直到从沈言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咕咕”声,她才幡然醒悟到,原来自己没吃晚餐。 牧子扬脸色一沉,语气里明显的含着怒气,“你没吃晚饭?”疑问的句式,可偏偏用的肯定的语气。 沈言把脑 袋在牧子扬的怀里蹭了蹭,撅着嘴巴撒娇:“我一下课就想着怎么才能快点飞奔来看你,忘了还有吃饭这么一档子事了。” 牧子扬无奈,小姑娘这是爱惨了他吧,连吃饭都能忘。 “你去把保温瓶拿过来,我们一起吃。”怕沈言担心,哪怕是不会弄伤自己他也不敢乱动了。乖乖的的躺在床上等下姑娘把保温瓶拿过来。 瓶口直径十厘米左右,高也有十五厘米,总之量够足。沈言坐在牧子扬对面,一手抱着不锈钢保温瓶,一手拿着勺子,你一勺我一勺,吃的不不亦乐乎,最后勉强的填饱了肚子。 “饱了吗?不够的话给妈打个电话,让她一会再带一份上来。”沈言将勺子放入空空如也的保温瓶里,眼带疑虑的望着牧子扬。 牧子扬一脸的委屈:“没饱,我都饿了三个多月了。” 沈言:“…………………….” 饭后沈言去到倒了水给牧子扬擦身子。从昨天受伤到现在,整整两天的时间,他连脸都没洗过一把,确实有点不大好受。 “老婆,其实我觉得受伤也挺好的,还有美人投怀送抱。”牧子扬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享受沈言的伺候,一边油嘴滑舌的打趣着。 沈言懒的理他,速度的在他身上乱抹了一通,而后抱着盆飞一般跑出了病房。 李秀再次来到医院接班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病房安静里很安静,牧子扬坐躺在床头,右手环着沈言的肩膀,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小姑娘乖巧的缩在他怀里,纤细的胳膊环着他的腰,眼睛微闭,静静的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画面美好的仿若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李秀轻轻在门口敲了几下,而后才走进病房。 “言言…………….” “嘘…………….她睡着了。”牧子扬把食指抵在嘴边,示意李秀安静,又牧低头替沈言拉了拉被子。沈言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这下子才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秀看着对媳妇一脸关切的儿子,心里有些话想问,可是却突然间说不出来了。 上午牧子扬醒来不久,苏尔就独自一人提着饭进了病房。当时李秀正在办转院手续,一回到病房,里面突然多了个女的,突然间有点不解。在她的印象里,儿子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这女孩子…………….. “阿姨好”一看到李秀进来,苏尔立马起身。 “这是?”李秀 不解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牧子扬。 “阿姨您坐,子扬说下午会转去b市陆军总医院,我正好是那里的外科医生,我们一起去吧。”苏尔刻意打断李秀的疑问,往旁边走了一步给李秀让座。 她猜不准牧子扬会如何介绍自己,所以,她选择了逃避,他们之间这笔烂账,说不准谁对谁错,却是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李秀一脸茫然的看着牧子扬期待他的解释,奈何某人故意装傻,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只要苏尔不提,他绝对不会主动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日更有木有。 赶紧的撒花花哟!!! 那个关于苏而和牧子扬到底什么关系,先卖个关子,欢迎大家踊跃猜想啊,哈哈哈哈。 43、chapter43 李秀本是想把沈言叫醒让她回家去睡,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牧子扬制止了。看着一脸倦容的沈言,纤长的睫毛遮不住她眼底青黑的眼袋。嘴巴微微撅起,呼吸悠远绵长,他突然间心软了一地,舍不得把她叫醒。 牧子扬轻声说:“妈,你回去吧,让她睡这里好了,我会注意的。” 李秀突然停下脚步,眉头微蹙的看向一牧子扬:“你这床太小了吧。” 牧子扬不以为然:“没事,她那么瘦也占不了多少地方,我注意点就好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也舍不得让沈言就这么回去。 知向来扭不过儿子的李秀最后淡淡的点头表示同意,“嗯,那好吧。”而后走进床边帮沈言把鞋子脱了,轻轻的将人整个移进被窝才转身离开。 怕扯到伤口,牧子扬小心的平躺,手臂绕过沈言的脖子把人紧紧的懒入怀里。 沈言睡的很熟,脑袋枕在牧子扬的肩头,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打在牧子扬的脖子上,惹得某人欲火焚身可是却什么也干不了。 那叫一个憋屈啊。 城市的夜晚总是五光十色的,各色绚烂的灯光竞相闪烁,即使到了后半夜,窗帘被紧紧的拉上,也能从某些细小的缝隙里透出几许光亮来。使得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神秘的昏暗氛围里。 牧子扬睡不着,低头看着紧了紧抱着沈言的手臂,睁大眼睛看着暗沉的房顶,心里暗暗的思量着,要怎么扬才能把沈言和苏尔错开。 古人说“剪不断,理还乱”大抵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吧。旧爱新欢齐聚一团,不,也不对,对苏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总之,就是他对不起她,而且那份愧疚在苏尔隔了九年后再次出现时显得空前强烈。 …………………………………………………….. 沈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利索的打水洗脸,直到把两人都收拾妥当了才离开。 临走前牧子扬交代她周末再来,他会每天给她打电话的。沈言本来有些不乐意,可是在牧子扬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答应下来。 “对了,邵教官转过来了没?”走到门口沈言突然想起来曾静语交代她慰问邵俊的事情。 “转来了,就在旁边,你去看一眼就回学校,不然得迟到了。”其实牧子扬对邵俊的印象很好,当初邵俊在酒吧时还救过沈言,可是这话一出口却不对味了----------怎么觉得有 吃醋的嫌疑啊。 沈言也没多想,浅笑着说一声“知道了”便关门出去。 不比牧子扬的悠哉,邵俊的待遇明显的差了很多。他家没什么亲戚,家里也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平日里母亲都要出去摆摊,而且怕母亲担心,所以即受伤了,他也不曾跟家里说过半句。只有部队里派来的随行警卫员来照顾他。 沈言进门时邵俊已经醒了,邵俊基本上都是外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也不却对不好受。 整个背都炸伤,而且汽车爆炸时很多细小的碎片嵌进了肉里,两条腿和整个背部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不过好在当时他是趴在地上,他的脸才得以幸免的没有被毁容。 沈言进门的时候邵俊正背朝上的趴着在床上。 在一边照顾的警卫员看见有人来访,转头对一边看向一边的邵俊,说了一句去“我去打早餐”便利落的关门出去。 沈言看的心里一阵揪心,放轻了步子,弱弱的喊了一句:“邵教官” 邵俊缓缓的坐起身来,看向进门的沈言,“你来看牧团长的吧。” “嗯”沈言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到被包成粽子似的邵俊,心里挺难受的。低头沉默了几秒,接着又道:“静语让我向你问好,她说过几天来看你。” “替我跟她说声谢谢。”邵俊也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听到沈言说曾静语要来看他,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下。虽说当初答应了曾静语做朋友的要求,不过自那次之后他就进了特种部队,半年多没见,要是沈言不提他都快忘了有那么一号人物存在。 …………………………………………………. 沈言坐了早上六点四十的公车回学校,一下过车就火急火燎的往教学楼跑,所幸在上课铃响的最后几秒进了教室。 今天上午是毛概课,这门课一般好几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这人多了,难免的老师就管不过来。 曾静语事先帮沈言带了书过来占位置,一看到飞奔而来的沈言立马跟打了鸡血一般,“怎么样怎么样,邵俊还好吧。”曾静语是个热情而讲义气的姑娘,只要从心底里把别人当朋友,哪怕只是一天的朋友,她也会在特别的关心和在乎,更何况还是邵俊这种有救过她的恩人。 沈言喘着粗气,半响才恢复过来,有些为难的咽了咽口水:“那个……….那个。”回想着刚才见到邵俊被包成木乃伊的模样,真真是难受的有点说不出 口啊。 “不会挂了吧。”曾静语一个激动,语气顿时上扬,教室里安静的有点诡异,讲台上的老师面色不善,周边的同学转过头来看向她。 边上的郑宁偷偷的捅了曾静语的小蛮腰,低声提醒:“我觉得是你挂了,瞧见老师那嗖嗖嗖的小刀眼了没,铁定挂。” 曾静语狠狠的拧了一把郑宁的大腿,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片雪白的牙齿,笑的要多傻逼有多傻逼,而后赶紧假模假式的端正坐姿,表现出一副认真听讲你的好好学生模样。 小插曲过后,大家继续看向大屏幕,老师见曾静语于态度良好,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讲课。 沈言向来是个怕老师的主,当下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装作记笔记的样子,在课本上写着:没挂,就是伤的有点重,整个人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曾静语淡淡的撇了一眼,而后学着沈言的方法,接着写:那没有生命危险吧,有没有毁容什么的?” 沈言:“…………………..”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曾静语又偷偷的把沈言拉过去,对邵俊的情况进行了一下详细的咨询。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去医院走一趟看一眼邵俊,不然她怎么都不会安心。 话说这还是曾静语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求他老爸。先不提曾军长把她逼到了变态的破学校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就是没有这档子事,她平日里也不是个安生的主,怎么气人怎么来。所以,女儿突然间打电话给他,曾军长着实吓了一跳,深怕某个小霸王在学校又惹祸了。 “曾静语,你又在学校干什么好事了?”一按下接听键,增军长立刻咆哮起来。还记得上次接到曾静语的电话是她跑去酒吧喝酒,结果还被人下了药。那么多的光辉事迹摆在那,曾军长想不咆哮都难。 靠,难道我就不能干好事了吗?曾静语烦躁的努努嘴,在心里偷偷腹谤,不过有求于人,这话她就不说出来了。“那个,你把我请个假吧,邵俊受伤了在医院,我想去看看。” 邵俊这人曾军长有印象,当初他还是从邵俊家里把曾静语接回去的。那时他还想提携一下邵俊以此来表达感谢之情,不过被邵俊拒绝了,总的来说,他对小伙子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当下就答应道:“今天我有事,明晚上我来接你,跟你一起去看他。”怎么说也是公伤,他作为上级,理应去看看。 第 二天晚上,曾静语如愿的来到了医院看望邵俊。 曾军长走在前面,曾静语紧随其后。看到邵俊的那一霎,她觉得心脏骤然紧缩,好似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听沈言描述比不得亲眼见到来的震撼。 确实,除了脑袋和双手,其他地方都被缠了厚厚的绷带,还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正值夏季,天气炎热,伤口又容易发炎腐烂,这几天,天天都在打消炎药,整个人面色苍白,清瘦了不少。 “首长好”警卫员一看曾军长的肩章,赶紧的敬军礼。 邵俊原本是趴在床上看书,闻言扭过头来一看,激动的想立刻起身来敬军礼,吓的一边的曾静语两步并做一步的赶上来,“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动,少敬个礼会死啊。” 此话一出,屋里的其它人立马愣住。 曾军长眉头紧皱---------------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邵俊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唱的哪出啊。 警卫员一脸狂汗---------------这姑娘好生犀利啊。 “躺着吧,别敬礼了。”曾军长配和的给曾静语面子,接下话来。 一边的警卫员激灵的退了出去。曾静语自来熟的在床边顿下,专注的看着趴在床上的邵俊,一脸关切的问:“痛吗?” 邵俊严肃的回答:“不痛” 曾静语不信,极其鄙视的给了邵俊一记白眼:“你就吹吧。”而后又自言自语的说:“还好没毁容。” 曾军长有点听不下去了,他这女儿,向来口没个遮拦,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作为一名特种兵,每次出任务都面临着牺牲的危险,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毁容算什么啊?说话也不看场合。 “嗯.........”曾军长左手握拳抵在嘴边,猛的咳了一声。也不能说是咳,声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就跟主持人开始说话之前清嗓子一样。这是两个人多年行成的默契,每次曾军长想要女儿住嘴,就来这招。 “小伙子不错,军人就该这样,时刻将保卫祖国,保护人民做为首要任务。”说完还满意的点点头,“你先好好养病,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组织上提。” 邵俊一脸正色:“谢谢首长。” 而后,曾军长有说了几句鼓励的场面话,曾静语最不喜欢这套,听的昏昏欲睡。眼看着曾军长说完了,赶紧的接话:“等我一 下,我跟他说几句话。” “那你快点,去车里等你。”说完,曾静语还好心的把他老爸送到了病房门口。 见曾静语再次走回来,邵俊满脸疑问:“你还有事吗?” 这不是问的废话吗?没事她又转回来干嘛,吃饱了撑的助消化啊。 曾静语秀眉微皱,恼了他一眼,:“号码多少?” 邵俊不解,这大小姐可真难伺候,语气淡漠的反问:“什么号码?” 曾静语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拿在手里摇了摇,邵俊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在部队基本上不用手机的,你打了也没用。” “那你顺便把部队的座机也告诉我,要是手机不通,那我打军线。” “…………………….”邵俊无奈,只得把手机号连带着军线的座机号通通告诉她。 曾静语乐呵呵的把号码输进手机里,顺便附送给邵俊一个灿烂的笑脸,“我晚上会给你打电话的,记得带手机啊。”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往门外走去,可是到了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语重心长的说:“记得多吃点饭,一点血色都没有,伯母看了会心疼的。” “嗯,谢谢”想来曾静语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吧,特意请假来看他,而且还挺关心他的,邵俊语气突然只见和气了许多。 曾静语站在门口,双手扶着门,好笑的看着邵俊:“我觉得你再胖一点看起来更帅些。” 邵俊脸色一沉:“………………………”无语中。 果然不能把她想的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不要意思,拖到今天才更新,这章昨天晚上写到了一点多,我那个困啊,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睡了。早上睡到十点多才起来,赶紧的怕上来更新。 大家莫激动啊,这周榜单任务重,更新绝对有保证啊。 各位亲耐滴妹纸们,东东手指收藏一下俺滴专栏吧,至今专栏还是两位数滴孩纸伤不起啊。。。。。。。。 44、chapter44 ... 苏尔连着几天都没去过x大。 大学不比高中,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辅导员很难去教室一次。 这些天她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里呆着,她是临床医学的博士,毕业以后就一直在x大任教。y市陆军总医院很多年前是y市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后来因并入了x大而更名为y市陆军总医院,基本上所有x大医学院的老师都是陆军医院的医生。 曾静语好多天没看到苏尔,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她,着实惊讶了一下下。 彼时苏尔正从牧子扬的病房出来,时隔九年,她也成熟了不少,深知两个人在一起,光靠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有时候主动的太多了也会累,所以她放慢了脚步,不就急着问一个结果。 “苏导,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呀,笑的满脸桃花。”曾静语刚出邵俊的病房,立马在门口遇到迎面走来的苏尔。 “切”苏尔低低的轻哼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未减。 “啧啧……………..”曾静语眯起眼睛,猛地往苏尔脸上凑过去,“呵呵,走桃花运了吧,是不是谈恋爱了呀?” 苏尔给了曾静语一记白眼,并不回答,不过眉眼间的笑意却更盛了。 曾静语当她默认了,大叫着:“记得给我买喜糖啊。” 苏尔懒得理她,快步的走开了。 ………………………………………………… 周末来的很快。 那天曾静语回去之后就在宿舍里宣传了一下苏尔的“桃色”新闻。 最后总结道:“我觉得苏导一定有男朋友了,就算没有也不远了,绝对的。” 此时大家都在忙着洗簌,一会就得熄灯睡觉了,根本没人理她。 曾静语气不过,把洗脸的毛巾往盆里一扔,双手叉腰,信誓旦旦的保证:“我说真的,我还记得她那时候刚从旁边的病房里出来,就是四楼最左边那间,说不定就是里面住的那个人,早知道我就应该偷偷溜回去看一眼的。”说完还一脸遗憾的表情。 沈言此时正在刷牙,压根没理会曾静语,可是突然听到“四楼最左边那见间”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那不是牧子扬住的地方吗? 难到他和苏导认识? 怎么没听他说过。 下次得好好问问。 周末沈言和曾静语一起出行去总医院。两个人代 表408宿舍一齐去向邵俊问好,同时大家一起凑了点钱,准备去给邵俊买个水果篮。 两人一到市里就下了车,并不急着去医院,而是先在附近的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一个大水果篮和一个大榴莲,曾静语看见一边上有个专门卖汤的店,还特意跑进去买了盅人参鸡汤,说是邵俊气色太差,给他补补。 进了医院,两个人先一起去看了邵俊。 经过了几天的休养,邵俊身上的伤好很多,伤口已经全部结痂,只是有些地方缝了针,怕被感染,所以还缠着纱布,不过上次那些带血的绷带也早已经被被换过了。 “邵俊,我们来看你了。”曾静语才走到到门口,声音已经先她一步传入了邵俊的耳里。 此时的邵俊,可以正躺在床上看书。 “邵教官。”沈言紧着打招呼,习惯了喊邵俊教官,她一直改不过来。 “坐吧,买那么多东西来干嘛。”邵俊把书搁床上,抬头看向来人。 房里只有一条凳子,曾静语将手里的东西放茶几上,主动把凳子让给了沈言,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一脸兴奋的盯着邵俊,“看起来好了很多嘛,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邵俊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稍稍别过头图,“具体什么时候没说,不过应该快了。” “嗯,那就好。”曾静语煞有介事的点头,而后又问:“对了,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到伯母啊。” 邵俊脸上有些僵硬,声音骤然沉了下来,冷冷道:“我没告诉我妈。”他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妈自己当了特种兵,去年过年也没回去。本来心里就已经过意不去了,要是再把自己受伤的事情说出来,他简直不敢想象她妈会哭成什么样。 沈言心思比曾静语细腻些,当下就看出来邵俊不愿意再谈及这个话题,赶紧的提示曾静语:“你不是买了汤吗?一会冷了就不好喝了。” “对哦。”曾静语回过神来,起身去拿茶几上拿汤。边走边说:“我听说人参鸡汤很补的,刚才在路边看到有卖就给你买了一盅,你试试好喝不,好喝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 邵俊有些忐忑的接过曾静语手里的罐子,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他对曾静语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要不是曾静语执意要和他做朋友,他们根本就不会再有交集。但不可否认,曾静语对他很好,真心的把他当朋友一般的关心和在意。 转到y市以来,除来随身 照顾他的警卫员以外,只有沈言和曾静语时不时的来看过他。不同于语沈言的疏离,曾静语每次都很自来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顾忌什么,好似两个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谢谢”邵俊手捧着汤罐子一脸真诚的看向曾静语。她算的上是除了他妈之外他走的最近的女性了,自从那天问了他的电话号码之后,曾静语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发短信。询问病情也好,瞎扯也罢,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曾静语咧嘴一笑,哥两好的在邵俊的肩膀上拍了一掌:“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啊。”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嘛。 两人在邵俊病房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曾静语跟邵俊策的差不多了,就撺掇着沈言要去找牧子扬要喜糖。 牧子扬本以为沈言一早就会来看自己的,等了半天人都没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苏尔进来的时候,牧子扬还在睡,不过警觉的他一听到拧锁吧的声音立马就醒了,他以为来人是沈言,于是故意装睡,心想着等人走进来之后搞突袭。 不知道为什么,苏尔特别喜欢看牧子扬睡着的样子,每当他睡觉的时候,浓黑的眉毛会自然的舒展开来,唇角轻启,呼吸绵延悠长,硬朗的脸会显得特别柔和。 苏尔轻轻的走到床边上,弯下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碰牧子扬的脸。 牧子扬向来感觉敏锐,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某人朝他脸上伸来的手,在心里偷笑了一声,在苏尔的指尖触到他脸的一霎那长臂一伸,把人抱住,顺势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嘴里暧昧的叫着:“老婆” 苏尔被牧子扬突来的动吓的目瞪口呆,话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牧子扬这么主动。当然,吓的更严重的是牧子扬,他万万没有想到来的人是苏尔,特别冰凉的触觉从脸上传来,除了沈言,他想不到还有谁会摸他的脸。 “啊…………………”两个人还没回过神来,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叫。曾静语一直以为,这种狗血三角恋的戏码只会在那些2b的电视剧里上演,没想到,真真是没想到啊,所以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她人不住的就大叫了出来。 沈言整个人都蒙了,眼前的景象太震撼了,狭小的单人床上,牧子扬紧紧的把苏尔压在床上,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两个人在做什么。 她想说些什么,嘴巴无力的抖着,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字来。 牧子扬闻声赶 紧翻身起床,三步并作两步的朝门口的沈言走去。嘴里不断的说着:“老婆,你听我解释。” 沈言好似定格的雕塑一般站在门口,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好似要把一辈子的眼泪一次性用完一般。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 才开始听到牧子扬在耳边叫“老婆”,苏尔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过现在……………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言是牧子扬的老婆,她还记得当初为了怕小姑娘被骗,她还主动找了沈言去办公室谈话。 沈言当时说:“我们两的婚事是祖辈订下的,只等我一毕业,就立刻会结婚。” 她还记得当时还问了一句:“那你爱他吗?” 沈言眉眼含笑的回答说:“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苏尔忍住眼底的泪意,缓缓的从床上站起身来,镇定的看着沈言,“他是你的未婚夫?” 沈言缓了缓情绪,微微的点头,声如蚊蚋:“是” 苏尔深深的吸了一口,真诚的对沈言说:“对不起。”而后挺直背脊,大步走出了病房。 虽然她失去了爱情,但是她不能失了尊严。 只是令她想不通的是,她爱了牧子扬那么多年,却从来不知道他有个从小订下婚约的未婚妻。 那她算什么呢,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的了什么 出门的一霎那,苏尔泪如泉涌,为她失去的青春,也为她十多年无疾而终的爱恋。 曾静语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乱,一边是辅导员,一边是最后的姐们,两个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点吧。 “那个………….那个…………..”向来伶俐的增静语突然有点哑口无言的感觉。烦躁的抓了抓短发,“那个你们慢慢聊哈,我去看看邵俊。”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哟,今天双更有木有,虽然更的晚了一点。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大家赶紧的撒花花呀。 最后偶想解释一下,关于那个愧疚的问题,牧子扬真的没有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 总之,后面都会一一解释清楚的。 嗯,就酱紫 45、chapter45 ... 这是牧子扬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那么恐慌,他用力的把沈言箍在怀里,可是却觉得自己离她好远好远。 苏尔和曾静语走了之后,沈言一直没讲话,呆呆的站在那,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牧子扬往后退了一步,松开沈言,双双搭在她的肩膀,近似乞求的说着:“言言,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说句话好不好。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言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一个是她的辅导员,一个是她的未婚夫,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突然有一天倒在了一张床上还正好被自己看见。 这算什么……………………捉奸在床吗?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沈言猛的推开牧子扬,疯了一般的转身跑出去,牧子扬光着脚从后面追出来时,沈言已经跑的看不到人影了。 邵俊的病房里,沈言做在凳子上,哭的像个孩子。曾静语站在一边,抱着沈言的脑袋,耐心的安慰着:“不哭了,不哭了,那样的男人,咱不要了啊。” 邵俊坐在床上,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沈言,想出口安慰几句,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干脆闭嘴,静静的看着那抱成一团的两姑娘。 良久,沈言的抽泣声才慢慢缓和下来。哽咽的说:“静语,我们回学校吧。” 出医院时,才十二点半,正直夏日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空的正中央。两个人还是早上七点多吃的早餐,曾静语早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沈言,我们吃完饭再回去吧,我饿了。” “嗯”沈言淡淡的点头,跟着曾静语走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面馆。 面馆很小,一共才几平米,摆了四张小桌子。这大热天的,几乎都没什么进来,店里空落落的,只有那台特大号的风扇在不厌其烦的吹着,呼啦哗啦的好不响亮。 两个人选了里头的桌子,面对面坐着。 “沈言,你以后怎么办?”等面的时候,曾静语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言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头。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了麻,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在她的理解里,爱情是纯洁的,神圣的,互相喜欢,互相信任。而她和牧子扬只见的感情也一直是这样。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变了呢? 十八九岁的年纪 ,对爱情充满了各种美好的幻想,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杂质。她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觉得自己快疯了,脑袋痛的像要炸开一般。 面上的很快,曾静语饿及了,拿了筷子就开吃。 沈言慢吞吞的夹起一跟面条,刚放到嘴里,立马又吐了出来。 曾静语猛的抬头,不解的看向沈言,“你怎么了?” 沈言把碗推开,抱歉的说:“我吃不下,你吃吧,吃完我们就回学校。” 曾静语放下筷子,一脸正色的看着沈言,讲义气的说:“我也觉得这面不好吃,我们去吃别的吧。”而后直接喊来老板付账,拉着沈言出了店门。 一路上曾静语买了很多东西,有蛋糕,有饼干,有麻辣豆腐,有水果,后来甚至连奶茶都买了。可是沈言却什么都吃不下。 坐车去x大的站牌离医院有点远,两个人沿着马路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两个并排坐在站牌的不锈钢铁杆上,曾静语把蛋糕递到沈言嘴边,耐心的劝着:“你多少吃一点吧,为了这么个人跟自己过不去太划不来了。” 沈言接过蛋糕,张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拳头大的小蛋糕,才吃了一半她就吐了。 一边的曾静语吓了一大跳,她以为沈言只是心情不好不想吃而已,谁知道这么严重,直接吐了。 “你怎么了,别吓我呀。”曾静语从兜里抽出纸巾递给沈言擦嘴。 沈言苦着一张脸,“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心里难受,看见吃的就想吐。” 曾静语咽了咽口水,发挥她丰富的想象力,弱弱的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沈言:“………………………..” ……………………………………………………………………......... 苏尔从病房出去以后直接请假回家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现在这样算什么,第三者?而且还是破坏了自己学生婚姻的第三者。 喧闹的街头,车如流水一般从身边疾驰而过。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好像突然见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从十五岁认识牧子扬到现现在,,二十七岁,十二年啊,她爱了那个人十二年。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个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那么主动的去抱人。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那么暧昧的叫“老婆” 从高二告白时开始,她追了他三年,等了他六年,结果,换来的是他订婚的消息。 苏尔家里很有钱,苏爸爸早在她考上x大的时候就替她在y市买了房子,离医院不远,大概十来分钟的脚程就到了。 她一气之下买跑去对面的超市没了两打灌装的瓶酒,风风火火的搬回家去了。 冷寂林接到苏尔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来医院的路上。这些天没有出任务,得了空他就顺到来市里看一下邵俊。 “喂,老大。”苏尔刚喊完“老大”两个字,眼泪就唰唰唰的掉往下掉。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很明显就能听出来说话的人在哭。 冷寂林把车拐到一边的路口停下,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在冷寂林面前,她永远都不需要伪装自己,更何况此时她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了,当下就嚎啕大哭起来,委屈的诉说着:“老大,牧子扬订婚了,他从小就有婚约的,可是他从来都没说过。那个人还是我的学生,你说以后我要怎么面对沈言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闻言冷寂林心里急也成了一团乱麻。苏尔对牧子扬的感情有多深他是看子眼里的。 她是因为牧子扬才考来了x大,即使牧子扬不怎么理她也依旧满怀热情的。每次跟他聊天,三句话不离牧子扬。 她知道牧子扬最喜欢吃的菜是鲑鱼汤,最喜欢的水果是苹果,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沉思的时候会用手肘撑着桌子,左手握拳抵在额角…………………… 她知道关于牧子扬的一切爱好,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送给牧子扬。 可是,有时候,不是你想给,就一定有人会收。 那时他总好奇苏尔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苏尔笑的一脸得瑟,双手叉腰,高高的扬起下巴,骄傲的回答:“如果你喜欢他的话,自然就会知道的。哪怕是一个很小的动作,你也能够看出不一样的东西。” 他自己又和尝不是呢?其实他和苏尔是一样人。执着的爱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执着的相信有一天他(她)会被感动,执着的怎么也不愿意放弃…………….. 不过苏尔比她勇敢,喜欢了就大声说出来,去努力,去追寻。而他呢,把那份爱深埋在心底,从来都不敢透露出一丝一毫。 他就是个懦夫!!! “ 老大”耳边传来苏尔带着哭腔的声音。冷寂林猛的从回忆的缓过神来,电话那头的苏尔哭的很惨,前所未有的惨。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眼泪鼻涕一把流的狼狈样。 她说:“老大,你说我这么多年是为什么呀,到头来我成了第三者。我就不懂了,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明明他说过让等他回来的,为什么呀………………” 听着苏尔无数的为什么,冷寂林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该从何答起。对于牧子扬有未婚妻这件事情,以前大家开玩笑的时候,牧子扬提及过。不过那是他的态度很淡漠,好像根本就不把这个当成一回事。 也对,只不过是祖辈的口头之约而已,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在乎这个啊。 可谁曾想到,都头来,牧子扬真的和他的小未婚妻在一起了。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冷寂林放低了声音,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情绪的波动。 “我………….我在家里。”苏尔突然顿了一秒,猛的打了个饱嗝,接着又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嘴里近似呢喃的说:“为什么,为什么” ………………………………………………………… 冷寂林来到苏尔家的时候,苏尔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她喝酒容易上脸,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红的好似富士苹果一般。 “老大你来了,来,我们一起喝。”苏尔这人酒品不好,喝醉就喜欢大吵大闹,所以平常她都不喝酒,不过一旦喝起来,就不是一下两下能制的住的。 冷寂林眼疾手快的扶住快要倒下的苏尔,脚往后一踢直接将门甩上。 苏尔的公寓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布置的也很简单,一组乳白色的布艺沙发,一张玻璃质的茶几和一台液晶电视。 客厅里有点乱,桌上歪歪扭扭的摆着五六瓶还没开封的啤酒,地上的空瓶子更是丢的到处都是,沙发上的抱枕也被她丢的到处都是。冷寂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不晓得着这姑娘做的什么孽啊。 冷寂林扶着苏尔在沙发上坐下,而后又准备去抢她手里的酒。 苏尔不安分的乱动,嘴里不断的叫嚣着:“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冷寂林狠下心来,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去抢苏尔手里的酒罐子。 苏尔不耐烦的反抗,“你走开你走开”,挣扎的过程中失手扇了冷寂林一巴掌。 冷寂林前过苏尔手上的酒罐子,狠狠的往地 上砸去,大声叱喝道:“苏尔,你够了没有,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当下苏尔也怒了,横眉冷对的瞪着冷寂林,眼里满是泪水,嘶声力竭的朝他喊:“你以为你很懂吗?我等了他九年啊,我那么爱他,我恨不得把我的心都掏给他,难道我要的结果就是他爱上别人吗?” “哼”冷寂林突然冷笑了一声,脸色一沉,紧紧的盯着苏尔,锐利的眼神好似利剑,凌厉地瞬间能把她刺穿。 苏尔被他突来的冷漠吓的打了个冷颤,顿时清醒了蛮多,口吃的说着:“对……….对…..对不起。” 冷寂林放开苏尔的手腕,颓废的往沙发上坐去,腿叉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好像在做这某项艰难的决定,良久才抬起头来,转身专注的看着一边的苏尔。 他说:“你所受的我都懂,你爱了他多久,我就爱了你多久,你等了九年,我也等了你九年。难道我想要的就是你为了别的男人在这里发酒疯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住在别人家里,没有网,发文不方便,大家久等了。 后面还有两章我存稿了,后面两天日更哈。 关于剧情,我不解释,大家猜猜更欢乐啊。(后面都有解释) 赶紧滴撒花花哟~~ 最好能贡献一个作收,(*^__^*)嘻嘻。 46、chapter46 ... 苏尔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冷寂林会爱上她。而且还爱的那么深,丝毫不输给她对牧子扬的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又怎么会这样呢? 她突然觉得好乱啊,脑袋疼得像要炸开一样,在理智在清醒于糊涂之间徘徊着,委屈的只想哭。 “老大,你为什么不是他呢?为什么不是他爱我呢?”苏尔猛地起身扑到茶几上,伸手拿了罐啤酒递给冷寂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里带着迷茫的醉意:“不对,不对,应该是我为什么爱的不是你呢?我要爱的是你多好呀………………”那样就不会痛苦了。 说完苏尔又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脑袋埋在膝盖里,委屈的像个孩子。 冷寂林走上前去,在苏尔身边蹲下,长臂一伸,把人整个纳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近似呢喃的说着:“那你就试着爱我好不好,我会把你当成手心里宝一样去疼,去爱。” 也不知道苏尔听进去了没有,哭声渐渐低了下去,等冷寂林再叫她时,某人已经睡着了。 ……………………………………………………………… 李秀这天上午一直呆在牧子扬的公寓里。儿子喜欢和媳妇过二人世界,她这个老婆子就省得去添乱了。 中午天气热得好像在火炉上炙烤一般,李秀嫌热就一直呆在家里。 下午五点多,估摸着两个人该饿了,李秀做了饭菜带去医院。 初进病房的一霎那,李秀一度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房间里安静的有点诡异,儿子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双手自然垂在两侧,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 事实上,从沈言走后,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悔恨,烦躁,迷茫,沉思…………………………. 对于苏尔,他过拒绝过,感动过,承诺过,遗憾过………………….可是,却唯独没有爱过。 他从来没想到过苏尔会真的一路追到了x大,起初在食堂碰到,他甚至都没有认出她来。 直到她主动走上起来,抬头挺胸,一脸得意的说着:“没想到我真的来了吧。”他才猛然想起,当初她说过两年后会来x大找他。 那时候他一心都在学习上,他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特种兵,几乎将所有的经历都花在学习和军事技能上,对于苏尔的热情,依旧冷漠如常。 可是苏尔太执着了,其顽强的生命力堪比小强,无论碰了多少壁,依旧热情不减。甚至于,把他的好兄弟冷寂林也拉了进来。 牧子扬有时候总会感慨,冷寂林那家伙不去当卧底简直太浪费了,出卖他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每次都会将他的行踪透露给苏尔,而后就是苏尔出其不意的现身,故作惊讶的上来打招呼:“好巧啊,又遇到了。” 以前每次周末他都会和冷寂林去篮球场上打两圈,可是自从某人叛变了自后,就变成他和苏尔的“二人世界” 而他和苏尔的感情就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中建立起来的。 ----------------------牧子扬,听说你下午没课,帮我个忙成不? -----------------------牧子扬,谢谢你上次帮了我,我请你吃饭。 -----------------------牧子扬,你周末有空吗? ……………………………………………………………………. 苏尔总是有各种办法缠着他。 算是日久生情吧,相处久了,两个人地关系自然而然的好了起来。 介乎于友情与爱情之间,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牧子扬去选特种兵的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苏尔约他去市玩,说是为他践行吧。 两个人一起出了y市著名的旅游景点天心公园。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公园式的游乐场。 整个公园包揽了一座山,绿化设施做的很好,远远近近被修剪得整齐划一的树丛,到处都是绿树红花。还有各种游乐设施,当然,最显眼的要数进门口的那个偌大的摩天轮。 苏尔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据说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亲吻你爱的人,你们就可以永远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当下她就拉着牧子扬一起去坐了摩天轮,并且在转到最高的点的时候转身,吻了他。 牧子扬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并没有推开她。 苏尔心下一喜,双出双手直接搂上了他的脖子。 牧子扬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两个人相处时的种种,从高中追到大学,她的热情,她的坚持,她的执着彻底将他打败了,他突然之间心软了,不知道 有什么理由能拒绝如此爱他的苏尔。 最后,他抬手抱了她。他说,“你等我。” 等他选完特种兵回来看她。 等他回家跟父母说清楚解除那莫名其妙的婚约。 只是,这一等,就是九年。 …………………………………………………. 李秀将轻轻地走进病房,将保温瓶放到茶几上,转身看向牧子扬,问道:“言言呢?” “走了。”牧子扬缓缓开口,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沧桑感,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儿子今天安静的有点不正常。 牧子扬淡淡的摇头,说:“没事。”而后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去拿茶几上的保温瓶吃饭。 惩罚自己的身体并不能解决问题,他还记得沈言扑在自己怀里哭得上气,诉说着听到自己受伤时她的恐惧和害怕;他还记得小姑娘为了赶来医院看他,火急火燎的连饭都忘了吃;他还记得他只要稍稍一动,小姑娘就会炸毛似的跟他吼,生怕他的伤口会裂开。 他的身体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爱他,关心他的人都有份。 在对待苏尔的问题上,他知道自己存在着欠缺,起初听沈言谈到苏尔的时候,他确实被震惊到了。他也曾在去主动去找苏尔还是装作不知道的事情上犹豫过。 可是最终,他选择了后者。 要说他们两真的在一起的时间,严格算起来就在他去选特种兵的前几天。 甚至他们两个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也就只有那个吻而已。 年少的青春岁月,单纯透明的如同一张白纸,懵懂的不懂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如何被爱,以为只要喜欢就可以地老天荒。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单纯透明的年岁早已经远去,各自都有了不同的经历,遇上了不同的人,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有了沈言,或许,她也有了那个全心属于她的他…………………. 那天在病房见到苏尔,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当时看到苏尔,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话语里透着浓浓的疑问,“你是……..苏尔?” 苏尔大方的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表现得一脸坦然,“是我,好久不见。” “是挺久了。”他淡淡的应答。 多年不见,两人之间生疏了不少,气氛有些尴尬,直到后来李秀的到来才稍稍缓解。 而后,苏尔又跟着一起转去了y市。 住院的那些天里,两人也见过不少面,,不过,除了正常的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官方对话之外,再无其它。 他想,哪天好好找苏尔谈一谈,不管她现在过的如何,他都应该和她当面说清楚。 不过,在说清楚之前,他不希望苏尔和沈言碰面。毕竟这只是他和苏尔之间的事情,沈言是无辜的,他不想沈言她扯进来。 要是苏尔找到了那个对的人,那么皆大欢喜;要是没有,那么,恨他一个人就好了。 只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 吃过晚饭,牧子扬忍不住的又拿出手机给沈言打电话。 从沈言跑出病房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打了不下一百通电话了,可是那边传来的回音一直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牧子扬烦躁的按下结束键,脸色阴沉的有些难看,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堆叠在脸上。 “怎么,跟言言闹别扭了?”撇了一眼兀自发呆的牧子扬,边收拾着茶几边打探似的问。 “恩”牧子扬低低的应了一声,接着又道:“她对我有点误会。” “因为苏尔?”李秀很肯定的说。 “恩???”牧子扬猛地抬头看向李秀,“妈,你怎么………………….”知道的 后面三个字还没有说完,立马被李秀打断。她说:“你妈我是女人,怎么看不出来。那姑娘明显的对你有意思。” “…………………………”牧子扬嘴唇紧抿,眉毛微微向媚心靠拢,一脸不信的表情。潜台词就是:您哪里看出来的,怎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确实,再次重逢,苏尔变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大胆的只要喜欢就敢敢风风火火去追得苏尔了。 时间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痕迹,可是却增加了她的生活经验和人生阅历,她变得成熟了,内敛了,懂得了凡事都会三思而后定。 可是这些,牧子扬不知道,他对她的认识,,还停留在九年前那个风风火火,敢作敢当的地时候。 在他的印象里,苏尔要是还喜欢他, 就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除了例行公事的询问你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外,再无其它。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拍我哟~~~ 关于牧子扬的部分,我想说,他从来都不是脚踩两只船的人,明天就会有解释了。 大家可以尽情的猜,到底发生了么子咧????? 这几章赶的比较急,可能里面错别字比较多,大家多多包涵。 这个文快完结了,下一个是写曾静语和邵俊的,在下个星期开文,喜欢曾静语滴姑娘们可以收藏一下不倒的专栏,里面谁有不倒开文的最新动态。 姑娘们看文愉快哈,网吧的烟味好难闻啊,痛苦。。。。。。。。 47、chapter47 ... 晚上牧子扬打电话来得时候,苏尔还没睡醒。 她昨天喝多了,又哭又闹的折腾了那么久,确实也够累的。 在她睡着后冷寂林把她抱回了床上,临走前又帮她把屋子给收拾了一遍。只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便利贴:晚上起来记得吃饭。还有,好好想想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苏尔脑袋里一顿,猛的闪过某些模糊地片,赶紧打住。开始烦躁的抓翘起的短发。 “喂”上午嚎的太狠,苏尔此时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 “约个时间我们见一面吧。”牧子扬本就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再三斟酌,昨天的事情确实让他乱了方寸。 沈言走后他静下心来想了很久,也认真的思考了他对苏尔的感情,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 牧子扬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李秀怕伤口会被感染发炎,一直强力要求他住院。再加上住院方便沈言来看他,他也就不计较了。 现如今,老婆都跑了,他哪里还住得下去哟。 当天晚上他就决定要出院。 电话那头传来苏尔沙哑的声音:“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于是,两人约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天心公园见。 牧子扬难得的心情糟到一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苏尔更甚,一边是牧子扬已经订婚的消息将她的感情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边又是冷寂林突然的告白。 她恨不得直接醉死在床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牧子扬来得比苏尔早,在门口等了几分钟。 两个人见天都穿的比较正式,一点都像是出来玩的样子。 牧子扬穿的黑衬衣黑加西裤,衬衣的袖子卷起,露出两届肌肉结实的手臂。看到不远处的苏尔,直接朝她招手,喊道:“苏尔,这里。” 看到人群中高高突起的牧子扬,苏尔心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这就是她爱的那个男人啊,苏尔远远的看着,他就好似鹤立鸡群一般,高挑的身材,凌厉硬朗的五官,即使在拥挤的人群中,也总是那么显眼。 高中时的篮球赛,一场比赛下来他一人得了50分; 高考分数上了清华,可是却选择了x大。 大学时更是胜,十九岁进了特种部队。在他们那届,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牧子扬的,走 到哪里都能听到关于他20秒内可以组装好一把狙击枪。那是特种兵才能做大的事情,可牧子扬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大一的新生。 当然,这些都是她进x大之后听说的,他就像一个传奇,永远都让苏尔景仰着。她想抓住那个传奇,可是最后打开手一看才知道,原来里面什么都没有。苏尔今天的衣服和牧子扬的很搭,白色的短衬衣,加上一条牛仔九分裤,脚下踩着一双三厘米的高跟鞋,两个人站一块,还真有点情侣装得味道。 今天是周一,可游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有三三两两结伴同行,也有组团的,隐隐还能看见导游手里举着红色的小旗子在一边叫喊着。 售票窗口排了好长一溜。苏尔在入口处等着,牧子扬去排队。 半小时后,牧子扬买到了票,走进门口的那一霎,苏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整个公园已经焕然一新。以前大门口立了两只石狮子,门口是两扇打铁门,一边的铁门里面还带着一扇小铁门,旁边站着一个查票的老大爷。 如今,门口的石狮子早已不见踪影,门也换了,不再是两米多高的大铁门,而是知道腰部高度的自动控制门。 进了公园,眼前的景象也有着惊人的变化,原本摆摩天轮的地方,现在变成立了一个大喷泉,水珠跟着音乐的节奏不断地变化着喷射的曲线和高度。 苏尔很想感叹一句物是人非,可是又觉得不对,她比物是人非更惨,不仅人非,连物也变了。 两人相对无言的绕着喷泉走了一圈,最后牧子扬提议,去山腰的咖啡馆坐坐。 山腰的咖啡馆九年前就有了,两个人都不喜欢和咖啡,所以当初他们只是从门前路过,并没有进去。没想到,时隔九年,这个店还在。 咖啡馆不大,设计的很有艺术气息,整个房子是半球形的,名字很衬景,叫半圆。 咖啡馆里人不多,二十几张桌子只有五六张做了人,气氛有些冷清。 “你和沈言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苏尔一落座就里开始三堂会审,她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他。 牧子扬神色如常,淡淡的回答:“去年的这个时候,沈老爷子病危,我爸把我从部队里召集回去,说是让我去c市跟沈家把婚事定下来。” “既然你有未婚妻了,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尔情绪颇为激动,语调不自觉的拔高。她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她想着,要是早点告诉她了,或许她 就不会这么傻傻的等了九年。 牧子扬神色冷了冷,语调不变,淡淡的回答:“我十五岁的时候在沈老爷子六十岁大寿见过沈言一面,那时候她才五岁,我耐心的哄着她让她叫哥哥,她两只胖嘟嘟的小胳膊紧紧叉腰,嘴巴撅得老高,不耐烦的反问我:‘凭什么让我叫你哥哥,我又不认识你。’那时我我爸跟我说是我的未婚妻,我当时恨不得一头撞死。”说到这里,牧子扬顿了一下,脸色突然之间柔和了许多,好像脑海中又浮现了当初的景象,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双手叉着腰,撅着嘴巴不耐烦的说“我又不认识你。” “我从来都不认同那所谓的婚事,那只不过是老一辈的口头约定而已,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应。”这是他最后的总结词,信不信就看全在她。 苏尔看着一脸正色的牧子扬,微微垂眸,他向来话少,一旦出口,那必定是真话。她心里空空的,本以为找到了可以恨他的理由,却发现,那不过是自己想继续纠缠下去的借口。 “那你爱过我吗?”斟酌在三,苏尔还是把这话问出来了。尽管她知道答案,可她却变态的想希望他亲口说出来。或许这样,比较容易死心吧。 “没有。”牧子扬眼里没有一丝的犹豫,一脸坚定的回答,“从我进去的那天起,整整四年都没有休过假。我给你写过一封信,可是一直没有回音。回来后我去x大找过你,但那时候你已经毕业了。” 苏尔郁闷的只想哭,她从来都没有收到什么信,难不成就因为这一封信,就毁了她的幸福吗? “那如果……………..”她不死心的还想追问。 “不会的。”牧子扬看出里苏尔想问什么,一口坚决的打断她。“就算你看了那封信也不会改变什么。那封信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前写的遗言,里面话不多,只有一句话。你不要再等我了。” “为什么?”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她不懂了,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什么都变了呢? 牧子扬礼貌的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他说:“那份职业太危险,我不确定自己每次都能活着回来。我觉得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再等了,不值得。” 牧子扬连最后一点幻想的机会都肯不给她,苏尔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他的决绝,好让自己彻底的死心,还是该怨恨他的冷漠无情。 不像昨天 在冷寂林面前的鬼哭狼嚎,她只是安静的掉眼泪,一言不发。 牧子扬静静地在一边陪着她,有些事情,只能靠她自己去努力。 良久,苏尔才恢复过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不赞同老一辈的口头婚约,那为什么要和她订婚? 闻言牧子扬轻松一笑,淡淡的说:“因为我爱她。” 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过。 为什么会爱上沈言呢?怎么就爱上她了呢? 他想,爱一个人或许不需要理由,可是当时当你爱上她了以后,她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你爱她的理由。 他一直记得那天在病房里看见沈言时的样子,脸色苍白如纸,黑葡萄似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跟黑夜里的星星似地,灵动狡黠。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可怜的像只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猫。他突然间有种莫名的心疼。 特别是听他谈到结婚时,她猛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瞪着乌溜溜大眼,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一脸惊恐的表情好像看到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又让人觉得很好笑。 他本来是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当见到沈言的那一霎,他突然觉得娶了她也不错。 或许那份心疼,就是爱情最初是的萌芽吧。 有了开始,以后的一切就显得自然而然了。 “呵呵”尔苦笑了一声,她从来没想到牧子扬也有把爱说出口的一天,而且还说的那么轻松,那么满足。 在她的印象里,他向来沉默寡言,永远都是处于被动地位。 果然啊,对不爱的人,你做什么都他都无动于衷;可是对他爱的人,哪怕是让他出生入死,他也甘之如饴。 她想,如果当初等他的是沈言,或许他就不会写那封信了吧。 临走前,牧子扬有些为难的看向苏尔,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是不是后悔了啊?”苏尔带着浓浓的鼻音打趣的说着。她向来是个大气的人,虽然伤心,但是还不至于决绝到因为就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呵”牧子扬轻笑一声,算是缓解了刚才尴尬的气氛,而后态度诚恳的拜托苏尔:“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点过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是我对不住你,不关沈言的事。希望你不要对她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毕竟苏尔现在是沈言的辅导员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终于解释清楚了。。。。。。。。 大家赶紧的来撒花花呀~~~~~ 牧子扬是好人,有木有,他不是不想解释,是他以为自己早就解释过了。 48、chapter48 ... 沈言这几天都过得比较惶恐,原本以为不过是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而已,可是这么多天过来,胃口丝毫没有转好的迹象,依旧看见吃的就想吐,怕曾静语担心,她后来干脆打饭回宿舍吃,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然后偷偷的把饭倒进厕所里。 整个人就跟缩水似地,好不容易圆润了一点的脸迅速的清减了下去。 那天曾静问完那句话后,车来了。来不及多想,就被沈言拉上了车。 沈言觉怀孕这个问题不可能成立,第一次做完她事后有吃药,后面的每次木子扬都有做保护措施,绝对不会怀孕。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脸皮太薄,要是现在认同曾静语的看法,那就是变相承认她和牧子扬发生了关系。她觉得这样会很不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曾静语这种心里藏不住事的,要是哪天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会怎么样。 或许一个转大家背地里会用一样的眼光来看她,用嘴污秽的词语来形容她。 那不是她能忍受的。 …………………………………………… 六月的晚风送来为送来些许清凉,路边的树叶随风微微晃动,发出细小的沙沙声。路灯淡黄的光晕将人影拉的很长很长。 和往常一样,下了课,李玉一个人当独行侠,沈言跟郑宁三人行。 曾静语今天看到了一则笑话,深深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想着晚上回去说出来大家一块乐乐。 “小学我们一个班,他作文但句子总能一鸣惊人。印象最深的一篇,大致是这么写的: “我抱着那个球去游泳,游着游着,球就浮走了,我用力去扑球,扑一下,我沉下去了,很快又浮了上来,又扑一下,我又沉下去了,又浮了上来,又扑一下,我又沉下去了,就再也没有上来了。”” 沈言和郑宁走在曾静语的两边,郑宁给力的笑了,中肯的评价说,“我估计他是淹死了。” 沈言今天晚上吃多了,胃不舒服,没怎么注意听曾静语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下配合,“恩,啊,哦,呵呵………………..” 曾静语转头一脸遗憾的看向沈言,感慨道:“啧啧,你没救了,这么有水平的笑话都不懂得欣赏,我深深的为你的智商感到担忧。” “呵呵”沈言不以为意的干笑两声。 这些天没事她就会跑出图书馆查资料 。她不敢去医务室看病,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保不齐真怀孕了也说不准,要是真看出点名堂来,那学校肯定会开除她的。不管怎么样,先去翻翻医书了解一下情况总是好的。 书上说怀孕最主要的症状有以下几点:停经,呕吐,乳房变化,疲劳,尿频。 回顾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反应,除了不想吃东西和吃了会吐之外,她没有任何其它类似怀孕的症状,这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后来她又朝着胃病,厌食症等方面去找。 厌食症:主要表现为看见食物没有胃口,也不觉得肚子饿,不想吃饭。 胃炎:最常见的有上腹部不适或疼痛,恶心、呕吐、腹泻、食欲不振 经过总结和分析,她估着这身体一定有胃病,说不定以前还有过厌食症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她硬是逼着自己多吃点的缘故。虽然牧子扬这样对她,但是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 伤心在所难免,但绝对不可以因此而糟蹋自己的身体。 回到宿舍,沈言觉得自己的胃越发的不舒服起来,还隐隐的有点痛,一阵一阵跟针扎似地。 一进宿舍她就开了饮水机烧水,没有药,喝点温水暖暖胃也是好的吧。在她的理解里,军校生都是经过严格的体检,身体各项指标都达到一定标准才能进来的,她当初的高考成绩过了,但体检时就走了个过场,也不知道这姑娘除了胃病,厌食,还有没有其它症状。要收贸贸然去医务室检查出什么东西出来,说不定会被退学。 她想着,好歹先忍过这几天,等周末了就去市里找个医院做下全身检查。 洗漱完后喝了杯开水,沈言觉得胃里好受了许多。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下面是桌子,上面是床,一边两张,中间是过道。最前面是窗户,窗户和床之间的地方,左边是洗漱台,右边是厕所。学校规定晚上十点熄灯,哨声一响,大家各自爬上床睡觉。 整个宿舍陷入一片黑暗,月亮苍白的银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稍稍的照亮了前方的洗漱台。 沈言的和曾静语住一边,她的床靠近窗台,睡不着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其实从这里连月亮的影子都看不到,可她就是执着的喜欢看。并且每次看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曾静语嘴里经常念叨的那首荒腔走版的《静夜思》 窗前明月光, 咦,地 上有瓶护手霜。 低头看窗台, 王子骑马来。 前面两句是搞笑之作,可是后面两句,她却不经意间读出些味道来。 有人说,每个女孩心中都住着一个童话,某天她的王子会骑着白马而来。从她的角度看窗台,确实得低着头,难不成她在期望着某人骑着白马破窗而入? 沈言懊恼的皱着眉头,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翻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双眼紧闭着强迫自己睡觉。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发的睡不着,胃部的不适感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起初还只是一阵一阵的疼,时间越久,疼痛的频率越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天覆地的搅拌一般,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密密的铺了一层细汗,她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好像一直濒临死亡的病猫在作者最后的垂死挣扎。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的脆弱。此刻她无比想念牧子扬温暖的怀抱。 一瞬间,牧子扬对她的好全部浮上心头,或者,真的是她误会他了。此刻多么希望此刻牧子扬能陪着她呀,或者说,只要听听他的声音也好。经过了一番强烈的心里挣扎之后,沈言颤颤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拨通了牧子扬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不过很明显,里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牧子扬的:“喂,嫂子好。”宋程原本是不打算接的,可是打电话的人却不厌其烦的拨着,忍不住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赫然映着“老婆”两个字看,他想,难不成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赶紧的按下了接通键。 牧子扬晚上一直呆在通信连的研究所里。他们自己研发的软件可编程军用无线电台在这次军事演习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上面高度赞扬了他们的勇于创新精神,并决定开发这项技术。现在,他们正紧张的做着最后的实验。 他整个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的拿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或者电话,后来宋程有事情跟他讨论,专心谈话去了,最后走的时候把手机落在了宋程的电脑边上。 “牧子扬在吗?”怕吵醒室友,沈言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边的宋程压根就听不清楚,侧着脑袋大声的嚷着:“嫂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牧团长晚上把手机落在通信连的研究所里了。我是通信连得连长宋程,上次我们在z市人民医院见过的。要不嫂子你过会儿再打,我现在正给他送电话去……….喂……….” 不等牧子扬把话说完,沈言就径自挂了电话。她从来都没有去过z市人民医院,怎么可能在那里见过他。 可是人家口口声声的喊着嫂子,而且又说头头是道,所以,不存在按错号码的嫌疑。答案很明显,他上次在医院确实见过“嫂子”只不过那个嫂子不是她而已。 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苏尔。 然后她绝望了,原本还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或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可是现在,连他的战友都认定了他和苏尔的关系,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当初的沈言为了逃避这段婚姻不惜选择自杀,或许,牧子扬心里也并不认同这段婚姻吧。 是不是当初他们两个因为某种误会分开了,又或者是牧子扬顶不住父母的压力不得不和她订婚,这才拆散了他们。当初苏尔还因为恋爱问题而找她谈话,现在想来,会不会在那时候,她的话里就意有所指了。 人总是有一个通病,当你对一个人产生怀疑时,她说过的所有话都会被你刻意的曲解成你所怀疑的意思。当你对一个人产生不好的印象时,他所有坏的一面通通会被拿到放大镜来研究,而他好的一面,则会被你选择性的无视。 沈言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涌现出牧子扬把苏尔压在床上的那一幕。 这些天来她只要一想到那一幕心里就跟忍不住一阵抽疼,这会儿想起来,就更疼了。 她突然觉得,上辈子做透析也没现在这么疼。她最能忍的就是病痛了,无论怎么痛她都觉得咬紧牙关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现在,她却止不住的想哭,胃里被锐利的锥子不断的戳着,恨不得立刻痛死过去,嘴里隐隐的溢出微弱的抽泣声。 脑海里突然之间闪过一个决绝的念头,是不是放手会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新年快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49、chapter49 ... 牧子扬把电话回拨过去的时候,沈言已经再次关机了。 这些天他一直很忙,上次演习之后他直接进了医院,落下了一堆的事情没做。不然,他肯定立马奔到x大去看找沈言解释。 在他的印象里,沈言一直是个性子温和的姑娘,基本上属于几句话就能哄好类型。所以对于误会这件事情,他自信的认为,只要他解释清楚了,沈言很快就会原谅他。 临睡前他想,这周末一定得去x大看看。都主动打电话给他了,肯定是气消了。 而事实上,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沈言对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沈言的胃痛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好,期间她一直忍着,该笑时笑,该吃时就吃,除了脸色白的有点过分之外,其它看不出任何问题。有时候她还会自嘲的想,还好上辈子是病死的,别的本事没有,忍痛的功夫到是一流。 只是,身上的痛能忍,心里的痛,却怎么擦不去,抹不平。 ………………………………………………… 周末,牧子扬掐着时间提前来到x校门口。 军事是封闭式学校,四周都是围墙,只有正门一个出口。 庄严的校门建的跟古时候的城墙一般模样,气势恢宏,墙头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国徽,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傻傻。校门口站着两个身穿迷彩服的战士。学生们三三两两的从里面出来。 牧子扬将车子停在马路对面的路口,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屈起,手肘支在车窗上,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的校门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眉头渐渐紧皱,心想,难道这姑娘又故技重施爬墙去了? 不得已,牧子扬再次拨通了郑宁的电话。 此时郑宁正在宿舍睡觉,李玉请假出去了,曾静语和沈言去了图书馆。不晓得为什么,她总觉得曾境遇这么怪怪的,老是喜欢黏着沈言。要是以前,沈言一说去图书馆,她铁定会跑得比兔子还快,今天竟然主动要求跟沈言一起去图书馆,想想都觉得很神奇。 “沈言在哪?”郑宁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楚是谁就按了接听键。那句“喂”还没出口,对方已经抢先发问。 “沈言?”郑宁闭着眼睛自言自语的反问了一句,接着又嘟哝的说,“沈言啊,和静语去图书馆了。” 牧子扬脸色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不是爬墙跑了就好。 “小郑, 我是牧子扬,沈言这几天跟我闹了点小别扭,帮我个忙成不?”牧子扬突然之间放慢了语调,听起来很有诚意的样子。他想小姑娘向来脸皮薄,这么风风火候的跑进去,指不定小姑娘会不高兴,还是采取迂回政策让郑宁先帮着把人叫出来靠谱些。 郑宁猛的冷不叮的打了一个寒颤,小郑,这称呼还真有够怂的。不过也因此清醒了蛮多。心里琢磨着怪不得这些天面色苍白,一副苦逼的怨妇表情,原来是和牧团长闹别扭了。 她向来与人为好,乐于助人,当下就答应牧子扬。 “哈欠”此时正在图书管看书的沈言冷不叮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边对着书本昏昏欲睡的曾静语猛的打了个激灵,惊讶的大叫,“啊,下课了。” 耳边传来阵阵压抑的低笑声,沈言捂着脸,很想说这人我不认识。可是又不得不小声的提醒她“这是图书馆。” 曾静语脸皮堪比地壳,丝毫不觉得丢脸,假模假式的合上手中的《医学物理学》,说:“图书馆怎么了?又没有规定图书馆不能睡觉。”说完又伸手往了沈言的额头上探去,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是不是感冒了?会不会发烧啊。” 沈言好笑的拍开她的手,“别一惊一乍的,我哪有那么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曾静语不死心的又凑上去,一脸鄙视的看着某人:“你以为自己还不够弱吗?”她可是记得某人几天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怂样,自此沈言在她心里就和病秧子挂上勾了。 “呵呵”沈言心虚的干笑两声,别过脸去,不再继续如此没有营养的话题。 时间拉回到胃痛的那天晚上,彼时曾静语突然被一阵抽泣声吵醒。 刚醒来的一霎那,她深深的以为宿舍里闹鬼,立马从枕头底下摸出手电筒准备来见识一下鬼的尊容,话说这个手电筒还是她特意为了躲在熄灯后躲在被窝里看耽美漫画偷偷买的呢,没想到还派上了这等大用场。 啧啧,长到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碰到鬼呢?想想她都觉得很亢奋。只见她开了电光猛的扫射过去。 不过很遗憾,除了邻床缩成一团挤在墙角睡姿比较诡异的沈言之外,其它什么都没看到。 “沈言,沈言?”她试着叫了两句。 “………………………..”那边并没有人回答,只是断断续续的传来滴滴的抽泣声。 曾静语这才发现那声音是沈言 发出来的,当下就偷偷爬了过去。跪坐在沈言边上,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搭在沈言肩上将她的身子掰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的沈言一身的冷汗,炽亮的光速从直剌剌对照向沈言,脸色在电光的照耀下,白的跟鬼一般,整张脸皱在一起,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好像正在经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眼睛紧闭,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最后没入发迹。嘴里微微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曾静语向来身体好,成天精力十足的,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下就红了眼眶。 沈言缓缓的睁开眼睛,艰难的咧嘴朝曾静语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声说:“没事,我就是有点胃痛。” 曾静语俯身想去抱沈言,一脸急切的说:“我带你去医务室。” 沈言微微往后挪了挪身子,轻轻摇头道:“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早上你去给我买点止痛药就好了。你就说,大姨妈来了,肚子痛。” “嗯嗯”曾静语使劲的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早,她就火急火燎的跑去医务室给沈言买了药。 沈言笑着接过药,说是解决了早餐之后就吃。 而事实上,她根本没吃。是药三分毒,再说,止痛药也治标不治本,吃了用处不大,于是,她就一直忍着挨到它不痛了为止。 郑宁打电话来的时候,两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曾静语说:“图书馆的空调太给力,过于冰冷的温度不适合我这种长期处于亢奋状态的热血青年,还是早走为秒。” 沈言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嘴角抽搐,指了指摆在桌上的《医学物理学》刚想说打击几句,曾静语先下手为强,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书抱进怀里,催促道:“走了,走了,这种热死人的鬼天气,还是回宿舍睡觉去吧。”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静语,我在校门口,你让言速度赶来。”郑宁向来是个很靠谱的人,为了凸显事态的严重性,末了又加了一句“有要事相商。” 曾静语当下就不高兴了。有要事相商不叫上她也就算了,最悲催的是,那妞电话还是打给她的,这跟那种拿着喇叭喊话,喊完之后还要郑重的交代一句“这是秘密。”的脑残行为有什么两样。 也不等郑宁说完,曾静语直接挂了电话,拉着沈言风风火火的去了校门口。 图书馆正对校门口,中间不过五十米的距离。 大 中午的,太阳很毒。校门口前面也没什么可遮荫的地方,牧子扬站了将近半个小时,小麦色的脸被晒的有点泛红,额头上密密的铺了一层汗。看见迎面走来的沈言,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拉她。 “你还来干什么?”曾静语向前大迈了一步,挡在沈言前面。沈言这些天过的有多苦她是看在眼里的,特别是那天晚上,整个人痛的蜷缩成依然团,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她坚定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牧子扬引起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人渣。 牧子扬浓密的剑眉一紧,脸色有些难看,并不理会曾静语,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看着沈言。 沈言明显的瘦了,原本圆润了一点的脸颊此刻如同刀削一般锐利和紧致,好似只有一张皮蒙在脸上,眼睛下面是又一圈青黑的眼袋,脸色略显苍白。看见牧子扬的一霎那,她几乎是立刻转身,虽然下定了决心要放手,可是当那个人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会痛。 三个人的气氛有些诡异,引来路人好奇的眼光。沈言深知在这里闹影响不好,随即推了推静语,轻声说:“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曾静语眉宇间还是有些担忧,可她心里也清楚,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煽煽的退开两步,交代道:“我就在边上,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嗯”沈言淡淡的点头应道,而后径自朝意湖的方向走去。 牧子扬紧跟上来,他的左手距沈言的右手,大概有三十厘米的距离。远远看去,两个人就向并肩走在一条道上的路人。 牧子扬心里有些急切,想靠近一点,可只是在学校里,不得不和沈言保持距离,心里无比憋屈,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低迷的委屈:“言言,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和苏尔真的没什么。” 沈言不说话,只是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牧子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在作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良久,才缓缓的说:“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终于更新了。 不倒家里昨天停电了,所以没有即使更新,下一章还没码好,不出意外的话是在明天更。 最后推荐一下好友的新文,静悠的《念念勿忘》,很好看的文文哦。 50、chapter50 ... 牧子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里的沈言一向随和,不仅喜欢跟他撒娇,还时不时的喜欢黏着他腻着他,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的决绝了? 不理会牧子扬的诧异,沈言小脸高高抬起,眉宇只见透出一股子不可撼动的坚定,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好像怕他听不懂一般,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牧子扬好看的剑眉紧紧皱起,墨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为不可察的沉痛,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嘴角微微的蠕动着,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看着沈言,仿佛要穿过皮肉,看到她的心里去。 沈言被他看的有些心慌,缓缓的底下头去,自言自语一般的说:“要说的都说完了,我走了。”随后猛的迈开了步子想逃。 “言言,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牧子扬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从身后响起。 声音不大,却堪堪传入了沈言的耳朵里,双脚不由自主的停在那,心里好像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痛的鲜血淋漓。 她突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伤害你最深的人,往往都是你最在意的那个。因为不在乎的人,说什么你都不在乎,而你在乎的人,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能让你痛彻心扉。” 牧子扬怪她不相信他,可是她的相信,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强忍着眼底的泪意,沈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来,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很平静。 她说:“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的结果是你的战友在我耳边叫着别人嫂子。你说要是有一天别人当这你的面指着另一个男人说那是我丈夫,你会怎么想?” 沈言这话效果堪比惊雷,将牧子扬炸的瞠目结舌。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控制不住的一枪毙了那个男人吧。这念头刚刚闪过,他就立马反映过来:在部队里一般只有女朋友和老婆才会用“嫂子”的称呼来介绍,沈言话里的意思是他有了除沈言以外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可是问题是他连沈言都没有介绍过,还哪里来的别人? 这下误会大了,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沈言见牧子扬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心如死灰。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看向牧子扬,淡淡的说:“这下彻底解释清楚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此时牧子扬终于急了,看样子沈言吃了秤砣铁了心要 把他给踹了,一向以冷静自持的他也淡定不起来了。 不等沈言反映过来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嘴里开始耍赖皮:“老婆,你不能不要我。” 沈言好看的秀眉紧拧,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气,“这里是学校,被纠察看见要记过的。” 曾静语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态,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的在心里骂了句人渣,大步朝这边走来。 牧子扬把心一横,放了手,郑重的承诺道,“老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我们的婚约不可能解除,你要是心里窝火,回去我任打任骂。只是这话,以后不要在说了,我听的心里难受,我知道你心里也痛苦。” 不等曾静语过来,牧子扬就自己离开了。 沈言堪堪的站在那,看着牧子扬远去的背影,依旧背脊笔直,可是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少了以前的干脆利落。沈言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寞落。 牧子扬那句说的很对,“我听的心里难受,我知道你心里也痛苦。” 是啊,她那么爱他,怎么会不痛呢。 可就是因为太爱了,才容不得一丁点杂质,才会这么的选决绝的择放弃。 沈言远远的望着牧子扬离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合理的解释,怎么样才算合理? 她突然之间迷茫了。 ………………………………………………………. 从x大出来之后,牧子扬情绪很低落。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沈言,可是今天才知道,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 有些人,面无表情,看起来难以接近,可是一旦相处下来你会发现,他其实很好相处。可是还有一些人正好相反,平日里都很随和,对什么都淡淡,可是一旦触碰到她的底线,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直接就给你判死刑。 沈言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 牧子扬在车里坐了很久,脑海里一直回忆着他和沈言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把沈眼底当成了没长大的孩子,甚至觉得小姑娘哄,很所以才会对沈言突然的决绝而感到震撼。而事实上,在爱上他之前,沈言一直都是一个很淡漠的人,和谁都会保持着一定距离。 她是一个成熟的个体,有着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和处事原则,她已经成年了,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女人。 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想通了这些,牧子扬心情豁然开朗,连带着脑袋灵范了蛮多,立马推测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星期三晚上他把手机落在了通信连的研究所里,好像宋程还帮他接了一个电话。 他很清楚的记得宋程当时说是嫂子来的电话。 沈言的号码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老婆,不言而喻,那通电话是沈言打来的。而且他可以断定,宋程一定是说了什么话让沈言误会了,沈言才会那么决绝的说“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的结果是你的战友在我耳边叫着别人嫂子。” 找到了问题的的源头,牧子扬马不停蹄的杀回了部队。 “宋程,那天晚上你到底跟我老婆说了什么?”通信连的研究所里,牧子扬气急败坏的把帽子重重的扣在桌上,一脸怒气的站在宋程面前,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团长,发生什么事情了?”宋程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顿了几秒,随后又道:“我就说你把手机落在通信连研究所了,让她过会再打。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牧子扬很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你再好好想想。”沈言向来不说谎,肯定是宋程说了什么话让她误会了。 宋程看牧子扬一脸急切的样子,心知事情可能比较棘手,便静下心来把当晚的话仔细回忆了一遍。直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缓缓的说:“团长,我真没说你什么话说。我好记得当初为了让嫂子放心,还特意提及了上次在z市人民医院见过面的事。” 牧子扬震怒:“我老婆一直在x大,,什么时候去过z市人民医院了?” 听牧子扬这么说,宋程心里猛的一抖,知道自己闯祸了,声音突然间低了许多,实话实说道:“刘参谋长说那是嫂子。”朋友就是用来出卖滴。 牧子扬满脸怒气,猛的抄起桌上的帽子转身往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看我不去揍死他。” 后面的事情,牧子扬不用问也知道了。 除了苏尔还会有谁,那时候去z市人民医院看他的人除了他妈就是苏尔。 不过据他的推测,多半是刘参谋自作聪明的误会了,而苏尔又没有即时的解释清楚,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这算是报应吗?他愤愤的想。 经过了一番纠结之后,牧子扬还是拨通了苏尔的电话。 现下这这 种情况,只有苏尔能解释的清楚了。 “喂”电话那边,苏尔的声音和以往一样的清脆好听。 “是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牧子扬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颓废的愧疚。 彼时苏尔正在家里大扫除。好多天没有回来过了,家里乱的如同猪窝一般,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厚厚的灰尘味。她一手握着拖把,一手拿着手机,淡淡的说:“要是不急的话,你待会再给我打吧,我这会正忙呢。” 挂了电话,苏尔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颓废的往沙发上倒去。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些天她一直在反复的提醒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可是效果甚微,最后不得化悲痛为力量,没日没夜的呆在医院里工作。 她已经很就没去x大了,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她害怕面对沈言那张纯洁无瑕的脸。 她向来是个乐观的人,可是再乐观,她也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刚刚被人甩了的女人。她做不来立马就跟没事人一样的嘻嘻哈哈,甚至是大方的直接说好。 “说吧,什么事”在沙发上纠结的了大半个小时,苏尔最后还是拿起手机,主动拨通了牧子扬的电话。 “沈言对我有些误会,我想请你帮我跟她解释一下。” “呵”苏尔一声轻笑,网上最近有句很流行的词叫什么来着:问时间情为何物,乃一物降一物。 精辟啊!!! 牧子扬是她的克星,沈言是牧子扬的克星。 她无耻的在心里平衡了一下。幸灾乐祸的问:“怎么了,小姑娘到现在还没原谅你?不会是她不要你了吧?” 牧子扬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听到沈言不要他之类的话。 真真是内伤啊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这章我昨天晚上码到凌晨年三点,早上起不来床,悲催。 昨天晚上改了下错别字,抱歉造成了大家的误会。 应大家的要求要,死虐牧子扬,哈哈。 51、chapter51 ... 苏尔最后还是答应了牧子扬的请求。 先不说对牧子扬怎么样,她自己也应该给沈言一个交代。 再次来大x大,苏尔有种连空气都变得比以前新鲜的感觉。以前她一直偏执的把自己禁锢在牢笼里,好似x大就是她的爱情胜地,所以一毕业就选择了这里。等着她的良人。 如今,她彻底的刑满释放了。 沈言没有想到那件事后苏而还会主动来找自己。猜不准苏尔想说什么,她总觉的心里有些惶恐,站在苏尔办公室的门口,迟迟不敢敲门进去。 “你来了。”苏而等了半天没见人来,刚准备去教学楼走一趟,没想到一开,就看见抬手欲敲门的沈言。 苏尔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吧,便径直往屋里走去。沈言关好门,紧随其后。 这是沈言第二次来苏尔的办公室,不同于第一次的紧张,此刻她装的很镇定。 屋子不大,不过很亮。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投射进来,在地上留下一圈暖黄的光晕。 苏而大大方方的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落座,而后又指了指前面的凳子,说:“你也坐吧。” 沈言也不客套,顺势坐下,抬头看向苏尔,表现出一副听老师说教的好学生模样。 办公室里,两人相对而坐,谁都不说话,显得安静异常,只听见空调制动发出的“嗡嗡”声。 良久,沈言才淡淡的问:“苏导找我有事吗?”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尔轻轻的苦笑一声,看来这孩子对她怨念很深啊。 此刻她的翘着二郎腿,眉眼含笑的看着沈言,漫不经心的问:“听说你不要牧子扬了?” 沈言瞬间瞪圆了双眼,惊讶的看向苏尔。不明白她突然说这话是想表达什么? 不等沈言回答,苏尔又气死人不偿命的缓缓道:“要是真不要他了就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先去排队。” 沈言被她的话雷的风中凌乱,气的小脸通红,嘴巴开了又合,半响说不出话来。摆在膝盖上的小手仅仅握拳。 “怎么了,舍不得?”苏尔把身子往座椅后背靠去,歪着脑袋看向沈言,一副十足的痞子相。 沈言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愤愤的回答:“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苏导汇报。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那么急干什么。”苏尔身子猛的前倾,脑袋几乎凑到沈言脸上, 仿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其实除了好看一点,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别的长处。 这下子沈言彻底的怒了,猛的站起身来,抬腿就要往门外走。 苏尔也不急,好像刚才那挑衅的话根本不是她说的一样,悠悠道:“呵,这点话受不了了。” 沈言前进的步子猛地停住,楞了几秒,而后缓缓转过身来,秀眉紧蹙,不解的看向苏尔,怒气十足:“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而也跟着也跟着站起身来,走到沈言边上,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想知道?” 沈言泄气的垂头,又悻悻的走回去坐下。 苏尔很满意沈言的表现,果然啊,还是激将法比较给力。 “牧子扬昨天打电话求我帮他向你解释。”不等沈言回过神来,她又接着正色道:“其实我和他没什么,真的。” 沈言猛然抬头看向对面的苏尔,想起牧子扬说过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来。心下了然,在脑袋里把事情顺了一遍:“既然没什么,那他你们两个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还有,他的战友为什么会叫你嫂子?”她的语气不是很好,有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终于把这姑娘的话逼出来了,苏尔莞尔一笑。沈言是个很淡漠的人,有些事情总喜欢藏在心里,要不这么说,估计这姑娘会跟你装糊涂到底。 有时候苏而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圣母转世,被人甩来还要苦逼的来帮他收拾烂摊子。不过这件事情上,沈言也没什么错,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辅导员倒在一张床上,那场面也确实够震撼的。 随即也就不纠结了,淡淡的解释道:“那天我进病房时他正在睡觉。我忍不住的伸手去摸了他的脸,他以为我是你,所以………...” “至于那句嫂子,上次我去z市医院看他,当时他正处于昏迷当初,我出来恰巧碰到他战友,是他们误会了。” 沈言有点无语,还真够狗血的。不过,苏而为什么会去摸牧子扬的脸呢?还有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去看牧子样呢?难道…………………… 看出来了沈言的纠结,苏尔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别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他,追了三年,好不容易追到了,结果他去了特种部队。临走前他让我等他,可是,我一等就是九年,而最后,他对我说,他爱的是你。” 苏尔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沈言却是被震的目 瞪口呆,突然间有点同情起苏尔来。 九年啊,一个女孩子,有几个九年可等。 此刻,她的心情复杂而又沉重,有对苏尔的同情,有对牧子扬耽误别人的鄙视,可还是忍不住的为苏尔那句“他爱的是你”而感到窃喜。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那他都没有给你交代吗?” 苏尔淡淡的点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悠远,“他九年前给我写过一封信,叫我不要在等他了。可是我没有收到。四年后他来x大找过我,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毕业了。”这样一说沈言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牧子扬都快三十了,要真是什么都没有,那才不正常。 “那,那,你们当时很相爱吗?”问这话时,沈言心里有中难以言喻的苦涩。尽管苏尔也承认了牧子扬现在爱的是自己,可是,一想到他们两一起多么的相爱,心里还是会难受,会别扭。 “呵呵”苏尔自嘲的一笑,脸色有些哀戚,“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只是被我感动了,才接受我的。” “啊!”沈言忍不住惊叫出声。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等了九年,太可悲了吧。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沈言弱弱的问。 苏尔摇头,“不爱了,可能是我太偏执了吧,我只是等习惯了,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嗯”沈言认同的点头,毕竟等了九年啊,哪能说改就改的。照这样看来,苏尔其实也挺惨的。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咄咄逼人有些过分,于是又诚恳的苏尔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而淡淡一笑,一手搭上沈言的肩膀,言辞恳切,“没事。说清楚了就好。其实那天我也挺对不起的。要是知道牧子扬有未婚妻了,我绝对不会再去看他。” 沈言:“那你恨他吗?” 苏尔:“不恨。” 有爱才有恨,既然已经决定不爱了。那么,也就没有恨的的必要了。 …………………………………………………………………………………………………………….. 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沈言心情大好。连带着走路的步子也轻快起来,嘴里轻轻的哄着歌。 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爬床上去拿手机。想想,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开机了。 不出意料,打开邮箱,里面一大片下来都是牧子样给她发的短信: ----------------老婆,我和 苏尔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 ----------------老婆,我出院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老婆,我要回部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你原谅我了好不好。 ---------------老婆,我失眠了,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 一共有三是几条,差不多每天都有三条左右,早中晚,时间一般都是在吃饭的空档。 沈言对着手机屏幕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么原谅某人。怎么说都是他不诚实,要是早点坦白从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牧子扬这些天过的很忧郁。 苏尔前几天给他来过电话说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可是从那天开始到现在,沈言那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电话关机,发短信不回。 他都快急死了。 而沈言就截然想反了。自从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整个人容光焕发,胃口也好了,吃嘛嘛香,每天都过的辈精神。太过强烈情绪变化还曾经一度让曾静语误以为她为情所伤,精神不正常了。 晚饭后,沈言,曾静语还有郑宁三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沈言,你没事吧。”曾静语又忍不住伸手去探沈言的额头。 沈言不解的扭头看想一脸担忧的曾静语,“我有什么事?” 曾静语:“我昨天半夜里听见你躲在被窝里笑。” 沈言:“你听错了。”她绝对不会承认昨天真的半夜里她真的躲在被窝里笑的。 她最近到了一种很欢快的消遣,就是虐牧子扬。 每天半夜里才会开机,看看牧子扬又发了什么短信。每每看到那些“亲亲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老婆,我错了。老婆我脱光了让你打一顿好不好?”之类的云云,她就觉得很搞笑。 有时候她还会想象牧子扬发这些短信时的表情。 眉头紧锁,或是一脸委屈。 当然,最搞笑的要数牧子扬昨天发的彩信了。 那是一张半裸的照片。图片上还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强壮的肌肉。 在心脏的位置用红色的油彩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心。肚子上还有一对卡通的小情侣。 女孩背过身去,脑袋高高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感觉。男孩单膝跪在地上,拉着女孩的小手,一脸哀切的恳求。肚子旁边还写了一边还用马克笔写了对白,“老婆,以后我只洗碗不吃饭,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言当时就乐疯了,笑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越想越觉得牧子扬委屈的小某模样很友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有木有。赶紧的滴撒花花哟~~~ 吼吼,两人就快和好了,后面的剧情应该不多了,我在想要不要写他们结婚。。。。。。 就快完结了,好舍不得啊。这个文不倒想制定印刷,不晓得反响会怎么样,先在这里问一下大家的看法。不管意见如希望大家踊跃发言。 52、chapter52 ... 牧子扬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每天板着脸,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好几百万似的。 特别是对他手下的人,那简直就是火药桶,逮着谁炸谁。 大家估摸着,肯定是老婆的问题还没解决,欲求不满了。 这时,他可爱又八卦的勤务兵刘正文同志又派长用场了。还记得去年的某个时候,为了帮助团长同志追对象,他还特意整了一本《追女秘籍》 正所谓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于是,这本被尘封已经的著作某天夜里,突然间又出现在了牧子扬办公桌上。 才见到这本再现的“旷世巨作”,牧子扬笔直的身量冷不叮的一愣。但几秒过后,却又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椅子上。 某人对于桌上突然出现的多出来的物体,不仅没有一丝的厌恶,反倒是一本正经的翻阅起来。 开篇第一句:“追女孩子就是要死皮赖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还记得某人第一次翻阅时看见此话的那一脸要死的表情。眼皮抽搐的就差翻白眼了。 心想:死皮赖脸?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去跟个小女孩耍赖皮,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太不适合他了。 而此时,那专注的眼神,那微张的瞳孔,无不体现出某人阅读的认真和仔细。丝毫不觉得死皮赖脸有多丢人。 不过也是,对于此时的牧子扬来说,把老婆追回来才是首要任务。 丢人算什么,有老婆重要吗? 再说了,就算丢人他也只丢给老婆看。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抱着这般奔放豁达的态度,牧子扬风风火火的走上了死皮赖脸的不归之路,并且有去无回了。 ……………………………… 又一个艳阳高照,天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好日子。 沈言请了假今天出行。 她估摸着被无视很久的某人肯定会在今天杀过来,特别换了一条雪纺的白裙子,圆领,束腰,长度刚到膝盖。她本来皮肤就白,这么一穿,那纯洁的小摸样,简直了,就跟淡雅素洁的百合花似的。 牧子扬把车停在了校门口边上,穿着军装高调的站在车门边上,背靠着车。 才一出校门口,沈言就看到了路边上的牧子扬。 沈言对其视若无睹,越过站在校门口边上的某人径 直朝对面的公交车站牌走去。 牧子扬见状忙不迭的追了上去,和沈言并肩而行。 牧子扬:“老婆,你原谅我吧,咱不生气了好么?” “老婆,生气容易长皱纹,容易变老,还容易得高血压……………….” 沈言:“………………..” 一阵车流涌过,沈言站在边上等着过马路,牧子扬死皮赖脸的凑上去,一把搂上了沈言的小蛮腰。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沈言忍不住的僵了几秒,心跳骤然加快了几拍。可是嘴上就别扭的说着,“你干嘛。” 牧子扬见沈言反抗并不怎么激烈,壮着胆子逮着人就往回走,边走边说着,“老婆,坐公车太挤了,还是坐我的车吧。” 就这么半推半就的,沈言上了牧子扬的车。 “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给你做饭。”牧子扬龟速的开着车子缓缓前行,还不时的转过头来跟沈言说上两句。 “嗯”沈言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又道:“你只准洗碗,不准吃饭。” “嗯?”牧子扬呆了半秒,随即很快反映过来,老婆这是变相的原谅他了。当下就激动的把车拐到了路边上停下。饿狼扑羊似的整个朝沈言压过去,两眼冒着森幽的绿光,瞬间吻上沈言的唇。 牧子扬压在沈言身上使她整个向后倒去,背部贴合在靠背上,头被迫微微扬起。 他的吻来的急切而汹涌,舌头长驱直入,勇猛的扫过她口腔里每一寸地方,好像要把她生吞了一般,而后放慢了速度又缠上她的软舍不停挑逗纠缠。 沈言被吻的晕头转向,憋着一口气将近窒息了才回过神来,脸涨的通红。也不管某人是否欲求不满,猛的将人推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牧子扬委屈皱着眉头,拖长了语调喊:“老婆……………….” 沈言横眉怒对,“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立马下车。” 牧子扬:“……………………” 接下来某人安生了许多,既不多话,没有时不时的转过头来偷瞄几眼。 两人一路无言来到了市里,牧子扬把车停在新一佳的门口。两人一起下了车去买菜。 沈言买菜市场的次数屈指可数,牧子扬也是。不晓得怎么分好坏,也不知道具体该买多少。 从蔬菜区一路逛到了海鲜区,牧子扬一通乱拿,才半个钟头 的功夫,已经拿了大半车。 沈言秀美紧蹙的看向走在旁边还在往车里塞东西某人,“你很饿吗?” 牧子扬那东西的手堪堪僵在半空中,猛的抬头看向沈言,想了几秒后,嘴角轻扬,勾起一抹邪魅的幅度,欠扁的说:“老婆,我都饿了大半年了。” 沈言嘴角抽了抽,扬长而去。 超市的生意很好,每个收银台处都排了长长一队。 牧子扬一手搭在推车上,一手揽着沈言的肩膀,体贴的说:“老婆,你先去前面等我吧,估计这里还得好一会儿。” 沈言不为所动,“他们买的东西都不多,应该会很快的。” “那老婆你这里等会儿,我再去拿个东西。” 沈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只见某人长腿一迈,往前走了两三步后堪堪停下,若无其事的从货架上拿了两盒杜蕾斯拽在手里,而后又一脸坦然的回到队伍里,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沈言的脸色霎时变得很精彩,由白到黑到青再到红,她是有多蠢才会傻傻的等着这里看着他去拿杜蕾斯啊。 天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正看这他们。 脸皮薄沈言有些不好意思,假擦汗的抬手挡住脸,低低的对牧子扬说:“你还穿着军服呢,拿这个干什么?” 牧子扬神色自若,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方圆一米内的人都能听到,“穿军服怎么了,军人也有生理需求。” 耳边立刻传来一片压抑的低笑声,沈言那个恨啊,当下就在牧子扬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囧的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 牧子扬痛的“啊”了一声,引来旁人更大的笑声。 沈言气的小脚一跺,灰溜溜的逃了。 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从超市到家里,沈言一直没开笑脸,嫣红的小嘴撅的老高,一副我很不爽的生气模样。换了鞋径直朝卧室走去。 自从年初去部队以后,牧子扬大半年都没有回来过。进门才看到鞋架上的一黑一白的情侣拖鞋时,脑海里立马想起沈言以前跟他说过把家里拾掇了一遍的事情。書萫閄苐 当下就把东西扔地上,换上鞋快速的往屋里走去。 其实屋里的变动并不是很大,只是在细节上稍有改变,却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洗漱台上多了一对绿色的情 侣杯,还有情侣毛巾,情侣牙刷。 书桌上多了一盆仙人掌,卧房里的深蓝色窗帘被换成了印着小碎花的暖黄色窗帘,原来的黑色枕套被变成了温馨的红色,还有被单,床套……………….. 走到那里都有情侣牌的物件,走到哪都有种家的温馨感。 牧子扬只觉得心里有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了,弹着淡淡而悠扬的曲子,温润好听的琴声好似一股暖流从心中缓缓流过。不需要多么好听的甜言蜜语,眼前的每个物件,都在诉说着小姑娘的情深意重。 在屋里溜了一圈之后,牧子扬之后又屁颠屁颠的回到卧室。 此时沈言正坐在床边上生闷气。背对着门口装雕塑,一动也不动。 “老婆”牧子扬紧挨着沈言坐下,从身后牢牢的把沈言箍在怀里,声音暗哑中带着一丝性感。 气氛突然之间变的有些暧昧。 沈言象征性挣扎了几下,效果甚微,干脆放弃了。 “老婆,谢谢你。” 沈言知道牧子扬指的的什么,把头稍稍后仰,轻笑了一声,把头靠在牧子扬的肩头。 牧子扬低头帖上把自己的脸贴上沈言的,不急不缓的磨蹭着,肉麻的说:“老婆,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沈言缓缓的转过身来,黑亮的双眸专注的凝视着牧子扬深邃的眼睛,嘴角轻扬,“你也是我这被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下一刻,牧子扬倾身而下,把沈言压倒在床上,两人的双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不似在车上的饥渴与霸道。这一次牧子扬吻的很温柔,轻轻的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好像孩子舔着好吃的糖果一般,一下一下不急不缓。 沈言轻轻的闭上眼睛,双手自然的搂上他的脖子,整个身体往他身上靠去。唇角浅浅的蠕动着,回应他近似膜拜的拥吻。 牧子扬轻柔的吻渐渐的在沈言的脸上蔓延开去,最后停留在耳侧,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沈言敏感的耳郭,惹得她一阵颤栗。 迷茫中,只听见他说:“老婆,我想要你。”声音暧昧而低沉。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更新。。。。。。。 废话偶就不多说了,o(︶︿︶)o唉,还有三千字的榜单任务,偶滚去码字。 最后在打个广告(这个文明天会更新,还有第一章和第二章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 原来的一二章合并了,第二章加了一半的新内容,大家可以把第二章再看一遍。) 53、chapter53 ... 第五十三章: 确实如牧子扬所言,他已经“饿”了大半年。 在校门口初看的沈言的那一霎那,他恨不得立马奔过去把沈言抱在怀里藏起来。 小姑娘本就长的极美,偏偏还故意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 一条素雅到没有一丝花色的裙子也能穿的那么耀眼,白花花的纤纤玉腿露出一半截,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了,想想他都觉得很窝火。 指尖像是带着一团怒火,在沈言身上熊熊的燃烧。 厚实的手掌附上沈言的小山丘,力道轻轻浅浅,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揉捏着。 沈言有些难耐的发出浅浅呻吟,更加刺激了他的动作。 唇舌从脸上一路蔓延到脖子,狠狠的在她滑嫩的脖子上吮了两口,留下俩个鲜红的印记。 牧子扬魅惑的声音从耳边想起,“老婆,抱我。”低沉而性感。 沈言缓缓抬起手臂抱住了牧子扬头,手指在他短刺的发间穿梭。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愈演愈烈………………… 直到牧子扬铁热的昂扬嚣张顶在沈言的小腹,意乱情迷的沈言才幡然醒悟过来。双手撑在牧的胸口制止他的进一步动作,红着脸说:“现在是大白天。” 牧子扬只觉得□胀痛难耐,他都半年多没碰沈言了,管你白天还是晚上,这下他要是还能忍住他就不是男人,直接以唇封口,把小姑娘的推托之词尽数堵回肚子里。 牧子扬一手托住沈言的后背,一手去解她背后腋下的拉链。 拉链很快被拉开,裙子被他自下而上卷起,从头顶退下,随手扔在床上。沈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身子。 以前都是晚上关了灯之后做的,突然间白日yin宣,将身子这么赤条条的呈现在他眼前,她羞的整个脸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堪堪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牧子扬。 牧子扬跪坐在沈言身边速度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尽,再次覆上了沈言的身子。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羞的嫣红的脸,情不自禁的呢喃着:“老婆,你好美。” 沈言猛的转过头来,双手相叠覆上牧子扬的眼睛,难为情的低语道:“你别看。” 牧子扬伸手拨开某人的爪子,暧昧的轻笑一声,“我不看,用做的。”而后火热的吻紧随而下,再次贴上了沈言滑腻的肌肤。 酥酥麻麻的感 觉从脖子一路蔓延,沈言无意识的哼哼唧唧,下腹阵阵热流涌过,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 牧子估摸着前戏差做的差不多了,猛地掰开小姑娘修长的玉腿,“嗯”的一声低吼,挺身而入。 健壮有力的身躯在小姑娘身上起起伏伏,沈言双手不知何时抱住了抱住了他结实的后背,两人头颈相交,身体贴合的没有一丝空隙。一下被送入天堂,一下被跌入大海,沉沉浮浮,欲/仙/欲/死。 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了某人的身影。原本拉紧的窗帘不知何时已被敞开,大片的阳光倾泻而下,房间通亮好像的藏不住一丝秘密。 沈言雪白的身子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印,从脖子一路蔓延的小腹。身子酸痛难耐,她只觉得好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火辣辣的疼。冷不丁的又想起刚才少儿不宜的场景来,脸上猛的红了一片。 某人饥渴了太久,完全就是一饿狼,任凭她怎么哭喊求饶没有用,只记得他隐忍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老婆,我停不下来。” 最后,她没用的晕了过去。 ............................................................................... 与沈言的疲惫不堪相比,某人明显的好太多了。 吃饱喝足精神爽,干起活来也特有劲。 厨房里,牧子扬系着蓝白色相间的格子围裙身量笔直的站在水槽边洗菜。 沈言在衣柜了随手拿了一件白色的长t恤套上,光着脚悠悠的飘到门口,头靠着门沿,百无聊赖的看着牧字扬洗菜。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牧子扬扬背对着门口,并未回头。 “呵呵”沈言轻笑一声,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牧子扬的腰,甜腻腻的问:“你背后长了眼睛吗?怎么知道我来了。”要知道她刚刚是光脚着走过来的。 牧字扬佯装恼怒:“你怎么不说我们心有灵犀。” “(*^__^*)嘻嘻”沈言傻笑了一声,把脑袋在牧子扬背后蹭了蹭,抱怨道:“你快点,我饿了。” 牧子扬邪魅的一笑:“我不是刚把你喂饱吗?这么快又饿了。” 沈言:“......................” 牧子扬的饭菜做的很快,半小时的样子,三 菜一汤已经摆上桌来。 五香牛肉,酸辣鱼,红萝卜炒肉,紫菜蛋汤。 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饿疯了的沈言食指大动,也不等牧字扬盛饭拿起筷子开吃了。 一餐饭两人都吃的很欢快。 饭后沈言起身要帮着牧子扬收拾残局,被牧字扬猛的一声喝止住:“你别动,这里我来就好了。” 沈言听话的坐回椅子上,歪着脑袋笑话他:“你不是只洗碗不吃饭的吗?” 牧字扬一愣,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佯装生气的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你怎么这么记仇啊。”沈言吐吐舌头卖萌,不予回复,只是一个劲儿的傻乐。 两个人又恢复了往常甜的发腻的相处模式,肉麻到几乎麻木的感觉,一个耍赖,一个撒娇,心情好到仿佛满屋子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做饭洗碗,几乎把沈言当菩萨一样供着,除了不吃饭那一点之外,其它的话他都做到了。 沈言也乐得清闲,只是悠闲的倚在门边看着牧子扬干洗碗,时不时的聊上两句。 沈言:“彩信上的那些招数哪里学来的?” 牧子扬:“..................”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在《追女秘籍》如此极品的书上学来的。 沈言:“我发现你的厨艺进步了。”上次吃他的菜还是半天辣椒的影子都不见,味道也淡的出奇,可是今天的菜明显的有进步了,色香味俱全。書萫閄苐 牧字扬:“...................”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这些天出了《追女秘籍》之外还顺带研究了食谱。 沈言:“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呀?” 牧子扬:“老婆,现在才两点钟,还有四个小时,我们去看电影吧。” 沈言:“外面太热了,我不想出去,我们就在家里看吧。” 牧子扬回家的此时向来少,虽然电视影碟机都有,可是关键时刻却找不到碟。 沈言晃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无果,最后只得悻悻的跑回卧室去拿出她压箱底的笔记本,仿佛记得以前下过几部片子在里面。 牧子扬做完家务进卧室时,沈言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找电影,里面没几部片子,而且仅有的也是宫崎骏的动画片。 “只有宫崎骏动画片,你还要看吗?” “看吧 。”其实看什么都无所谓,他只是喜欢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可以是各做各的事情,只要在视线能及的范围内,抬头相视,淡然一笑,彼此的心意一目了然。 沈言随便点了一部《千与千寻》,这部电影她看过的,讲的是一个名叫千寻的小女孩和她的父母误入到一个另一个世界,父母因为误食了东西变成了猪,然后小女孩经过努力最后让她的父母变回了人,并且回到原来世界的故事。 故事的剧情并没有多少起伏,对于一个年满三十岁又不懂美术的人男人来说,无论是片子的内容还是画面的效果,都引不起他的半分兴趣。可是一边的沈言却生怕牧子扬看不懂一般,每到一个不同的场景她就会详细的给牧子扬做一番解释。 宽敞的房间里,金灿灿的阳光洒了满地,明亮而暖融。 宽大的席梦思上,男人腿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后背靠着枕头,女人乖巧的枕在牧子扬的肩窝,双手环着他结实的腰身,殷虹的嘴角一张一合,时而引来男人的垂头低问,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再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也要归于平淡,它或许一句关心的问候,一顿口渴的晚餐,一个深情的眼神。就想他们现在这样,静静的拥在一起单纯的看着电影,时不时的聊上两句,交换一个眼神,即使是沉默也变成了一种无声的爱恋。 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他们两现在所处的境地吧。 ............................................................................... 和好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相亲相的的模式。 每天晚上牧子扬都会掐好时间给沈言打电话,跟着赖皮的牧字扬混久了,沈言也渐渐胆大了起来,再也没有跑到天台上去打过电话,甚至有事还会猛不听的爆出几句肉麻话来。例如: 那头的牧子扬问:“老婆,我好想你啊,今天有没有想我?” 沈言:“想了,而且是正在进行时。” 牧子扬:“那老婆你亲我一个。” 沈言:“我现在在宿舍呢,不好意思,下次吧。 曾静语佯装呕吐,大吼。 “要不要感情这么好啊。” “红果果的炫耀有木有。” 郑宁附和:“有,绝对有 。” 李玉在一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快乐的日子里时间快的好像坐上了神舟七号,嗖的一下冲入天际,一下子就看不到了。 放假的日子随即而来,牧字扬掐好时间来x大沈言。 这次去的不是市区的公寓,而是他部队的家属房。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终于更新嗯咯,我卡文卡的太厉害了,从昨天到今天凌晨才码出来。 写了又改写了又改的,总觉得不满意,我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正文应该会再第五十五章完结,后面会加几个婚后的番外。 54、chapter54 ... 沈言是第一次来牧子扬所在的部队,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双手趴车门上,伸长了脖子张望着,窗外的景色疾驰而过,来不及看清它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一个场景。 “还有多久才到啊?”沈言突然转过身来问。 “很快了。”牧子扬眉眼含笑往副驾驶看了一眼,“老婆,我今天去给你正名。” 沈言有些为难的看向牧子扬:“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吧,见战友什么的,还是明天再去吧。我紧张。” “呵呵,傻瓜。”牧子扬笑的一脸宠溺,随后打趣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沈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圆鼓鼓的瞪着牧子扬,嘴巴撅起老高:“你才是丑呢。” 牧子扬忍不住的伸手顺了顺沈言的毛,这媳妇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人还是要见的,不过可以推迟到晚上,我先带你去家属楼。” 部队在郊区,这一带比较荒凉人烟稀少,四面环着着各种空地和小山丘,方便进行炮弹实验。 平坦的水泥马路两边种着一排排笔直高挺的白杨树,车子从部队正门疾驰而过,最后在马路对面的不远处的大门前停下。 沈言还撑着脑袋整个脸贴在玻璃窗上死命的瞅着部队庄严宏伟的大门,直到车子停了才恍然醒悟过来,猛地转身看向牧子扬,“到了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牧子扬被她惊诧的表情逗乐了,忍不住的伸手去刮她的鼻子。 营区和家属楼被一条马路隔开,家属楼的大门口可以看见部队营区的大门,两个身穿迷彩服的战士身量笔直的站在门口。 军队的家属房按照级别的不同,住房条件也有着相应的差异。 根据牧子扬的军衔和级别,上面给他分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房子在三楼,虽说牧子扬常年住在部队,可是直到上个月,这房子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和电气,还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在里头吼一声还能听见回声。 不过才一个月的功夫,这里已经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敞亮的客厅里摆着一台二十五英寸的液晶电视,棕色的皮质沙发,卫生间里摆了洗衣机,书房里装了电脑,总之一切他能想到的东西都提前置备好了。他琢磨着,老婆还有两年才能毕业,中间的假期没事就可以把人接过来过二人世界,多好啊,要是以后毕业了再给弄到部队来当医生,那就更妙了。 沈 言是第一次来,激动的在房间里窜来窜去,倒不是说这房间有什么好看的,而是从不同的房间可以看到部队不同的角落。 牧子扬不紧不慢的从后面把她整个抱住,顺着沈言的目光从窗外望去,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有那么好看吗?” 沈言放心的把脑袋往后倒去,贴在牧子扬的胸口,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远远的看见部队的操场上训练的战士们,好像隔得这么远也能听见他们嘹亮的口号一样,热血沸腾。 牧子扬紧了紧抱着沈言的手臂,佯装生气,“你再看别的男人我要吃醋的。” 沈言“噗嗤”一笑,转过身来,双手揽上牧子扬的脖子,身体微微后仰,明亮的眼睛眯成一轮弯弯的月牙,哄小孩似的温声细语反问道:“那我只看你好不好啊?” “那是必须的。”牧子扬的语气带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霸气,话音刚落,已经吻上了某人温软的唇瓣,辗转吮吸,半响都舍不得放开。 当沈言还沉沦在某人深情的拥吻里回不过神来的时候,牧子扬突然弯腰将人整个横抱起,气势磅礴的的往门口走去。 沈言“啊”的一声大叫,忙不迭的搂住牧子扬的脖子,心有余悸的说着“你吓死我了。” 牧子扬心情大好的打趣,“没事,我一会再把你吓活。” 沈言:“......................” 部队地处郊外,购物什么的都不甚方便,牧子扬和沈言来之前去超市买了几大包东西。 厨房里,沈言站在悠悠的靠在门边上看牧子扬在里面忙活。 “对了,你先跟我说说晚上都要见些什么人,好让我有点心里准备。” 牧子扬回头一笑,“这要什么准备,他们叫你嫂子你应了就成。” “那要是他们敬酒怎么办?” 牧子扬长臂一挥,走上前来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没事,我给你挡。” 沈言微笑着点头,心里的紧张平复了少许。 晚上,部队食堂的某包厢里。 以牧子扬为首的第二炮兵团若干成员齐聚一团,个个闻讯来都跑来看能把一向面瘫的牧团长气到跳脚的嫂子。 坐在圆桌对面的刘参谋身先士卒,猛的坐起身来端着酒杯向沈言敬酒,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嫂子,上次是我在医院认错人来才会让你对团长产生了误会。我自罚三杯,嫂 子你随意。”而后又开始了贫嘴,“嫂子我跟你说,就我们牧团长,那可真是好没话说,不仅人长的帅,能文能武,最重要是还特别专一,你不知道,就为了那事,他揍了我多少回。” 沈言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的看向牧子扬。牧子扬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佯装生气的对刘参谋叱喝道:“你小子尽给我瞎遍。”在老婆面前他向来都很温柔的。 话音刚落便惹来大家一片心照不宣的低笑声。 刘参谋瘪瘪嘴,有些委屈的坐下,他哪里是瞎编咯,明明那段时间牧子扬打着切磋的借口时不时的来找他比试两下,然后公报私仇的揍他一顿又一顿。 沈言向来是个害羞的姑娘,不晓得跟一群大老爷们该说些什么,既然刘参谋说了随意,也不好意思不给人面子,当下就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牧子扬原本是想挡的,可是沈言突然在桌下偷偷的握了一下他的手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其实沈言到也不是完全不能喝酒,上辈子同学聚会什么的,大家偶尔喝一两口啤酒还是可以的。不过她绝对不会多喝,意思到了就行,于是,她天真的以为,这次也只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何曾想,开了这个口,后面的想要牧子扬替,那可就难了。 只见又一个嘴巴利索的同志紧接着站了一起,一脸兴奋的道:“嫂子,我也敬你一杯。”说完仰头就干。 沈言握着杯子,笑的有些尴尬,牧子扬刚想去解围,一边的宋程立马开始帮腔,“嫂子你不能只喝刘参谋敬的酒,开了这个头就不能挡了,那样就太偏心了。” 沈言面上有些挂不住,这杯不喝的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作为牧子扬的老婆,太小家气了也不好,横竖牧子扬在这里,喝醉了也有人把她弄回去,当下就拿起被子,一杯啤酒一股脑的全喝了。 大家一个个的拍手叫好,牧子扬“哼”了两声,解围道,“好了好了,大家意思到了就行了啊,吃菜吃菜。” “那哪成,才喝了一杯,再来个交杯酒。”唯恐天下不乱的刘参谋同志再次站起身来,大有一种不整死你不罢休的意思。 沈言满头黑线,交杯酒?貌似是结婚的时候喝的吧,可奈何大伙齐声响应,起哄的起哄,鼓掌的鼓掌,就连刚才和她同一战线的牧子扬也笑的一脸春风荡漾,“好,最后一杯啊,喝了这杯可不能再跟你嫂子瞎起哄了。” “成”十几号人异口同声,吼得差 点嫌犯了屋顶。 沈言虽然害羞,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好落了牧子扬的面子,端着酒杯堪堪绕过牧子扬手臂,仰头又喝了一杯。 后面基本上都是爭对牧子扬了,有人感叹他能力强,有人夸他老婆长的真俊,跟仙女似的。沈言只是在一边眉眼含笑的看着,有人问她什么就答一句,可是渐渐的,也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散场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牧子扬酒量还好,虽然喝的多,可是头脑还是很清醒。可沈言却已经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的,他赶紧揽住老婆的小蛮腰,两人一路慢悠悠的出了食堂。 徐徐的微风吹来,沈言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牧子扬把人往怀里紧了紧,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老婆,我背你回去好不好?”照现在的速度,不晓得他们两要走多久才能到家。 沈言无意识的“嗯”了声,牧子扬背过身去,半蹲着身子,沈言软趴趴的贴上他的背,双手松松的环着他的脖子,脸颊轻轻的蹭着他的耳侧。 牧子扬的步子很轻,好像背上背着绝世珍宝一般,每走一步都沉稳小心。 清亮的月光倾泻一地,隐隐的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门口炽白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平坦的水泥道两边,树影斑驳,有种摄人的鬼魅。 牧子扬突然侧过头去看向一边意识迷糊的沈言,突然有种走到天荒地老的归属感,好像背上背着的就是他后半生的人生,一辈子的幸福。 “老婆,喝过交杯酒就代表着你答应嫁给我了,可不能反悔啊。”牧子扬声音亲昵的低喃着,像是询问,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沈言脸颊碰到了他短次的头发,忍不住的“嗯”了一句,撇开脑袋,倒一边去继续睡。 牧子扬心下大喜,“你答应我了哦,回去我就整个戒指把你给套起来。” 沈言:“..........................”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大家就等了,最近新文在冲榜,所以这边可能会更慢一点。 每次看到大家崔文我都心惊肉战啊,哈哈。 来过的姑娘们记得留个足印,谢谢各位。 55、chapter55 ... 时间飞逝而去转眼又过一年。 再过两天就是沈言二十岁生日,放假之后她就申请了去医院见习,牧子扬几乎每个周末都回来陪她,两个人小日子过的惬意又温馨。 周五晚上下班刚回到家就接到牧子扬的来点,据说是部队临时有事,周末不回来了。沈言原本的好心情立马被他兜头一盆冷水扣下来,浇了个透心凉。 空调凉凉的冷风迎面吹来,沈言正坐在电脑桌前和曾静语聊天。 曾静语:“你们那家位送你什么了,玫瑰,衣服还是首饰啊?” 沈言有些泄气的撇撇嘴,真相道:“他送了我一个‘惊喜’” 曾静语无比激动,立马发过来一个眼冒红心流口水的表情:“哇,团长同志跟你求婚了,喜糖喜糖啊。” 沈言狂汗,求婚,她想都没想过,最后只得无比悲愤的改了字体颜色,打下一行鲜红的大字“他说这个周末不回来了。”就匆匆退了qq。 依稀记得一年前跟他去部队的那天完晚上,她喝高了,忘了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金色的指环。 太阳的刚升气不久,太阳的清辉透过纱薄的窗帘投射进来,明亮的屋里,牧子扬光着膀子,手肘撑在枕头上,手掌拖着脑袋,一手轻轻的在她脸上婆娑着,嘴角轻扬,抬了抬眼皮示意她看手指上的东西:“老婆,好看吗?” 她黢黑的瞳孔闪过一丝不解,“这个是什么?” 牧子扬俯身下来在她殷虹的唇上印下一枚浅吻,笑嘻嘻的道:“戒指啊,怎么样,好看吗?”语气整幼稚的整个一向老师讨糖吃的幼儿园小朋友。 “不好看。”她如实答道。 确实不好看,他所谓的戒指就是用糖纸拧成一股绕成的还,形状歪歪扭扭不说,两截分开的地方从中间被强行拧紧,直直的向上冲,下面大上面小,看起好像便便,最主要的是,连颜色都雷同的那么惊悚-----------shi黄色啊。 要是他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这是个戒指。 牧子扬喜笑颜开的脸突然沉了沉,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瞬又缓缓舒展开来,耍赖道:“不好看也没办法,反正你答应嫁给我了。” 她当时就蒙了,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望着俯视她的某人,惊恐的问:“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昨天晚上。” “我怎 么不知道。 “反正你答应了。” “不行,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就算了,连求婚都选在我睡着的时候,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牧子扬囧,一个转身翻过去,背对她,就在她以为他生气不理她时,某然有猛的翻过身来,“是不是有了鲜花和戒指就可以了。” 她微微一笑,轻轻的挪动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轻轻的的“嗯”了一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想,牧子言应该很快就会去买戒指和鲜花预谋下一次的求婚了,然后事与愿违,某人被她拒绝了那次无耻的耍乃求婚之后就再也不提这事,甚至好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一般,一点都不着急。 ……………………………………………………………….. 沈言这个周末过的很苦逼,原本想着周一的生日牧子扬不能回来那么就提前庆祝,她连假都请好了,可谁知到头来牧子扬有事,竟然连周末都不得空。 想想都觉得很忧伤。 周一早上刚刚的赶到医院,便在门口碰到苏尔。 “怎么精神那么不好?”苏尔笑的一脸猥琐,眉头微微挑起打趣道。 沈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匆匆的往急诊科走去。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苏尔,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喜欢调戏她了。 原本她以为经过牧子扬那件事情之后她不可能再心平气和的相处,谁知一年的相处下来,她不仅和苏尔相处的很融洽,甚至是感情比以前更好了,连这次申请到医院实习也是苏尔帮的忙。 医院的工作并不忙,她现在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根本不可能给人看病,每天在这里也只是跟在一声屁股后面打打酱油,抄抄病例本之类的,要是运气好的话,可以跟着进手术室在一边旁观怎么做手术。書萫閄苐 陆军总医院急诊室门口为,长长的一排队伍都是等着看病的人。大门微掩,里面出来一个外面便自己的进去一个。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沉稳响亮的敲门声,里面的人差异的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牧子扬一身熨贴笔直的橄榄绿军装,整个人精神焕发的站在门口,硬朗的脸上荡漾着浓浓的笑意,瞬间晃闪了一片人的狗眼。 沈言只觉得心里一紧,楞了几秒之后又没事人一般的低头继续做事,可是心里却止不住的兴奋,从来都没想过,他会在今天回来。 李医生此时正给人 看病,突然件被打扰脸色显得有些难堪,心想哪里来的插队的,语气也稍有不耐,“你先出去排队。” 奈何牧子扬完全无视他的话,径直走了进来,态度诚恳,语气亲和道:“我不看病,今天我是女朋友生日,我好不容易才从部队出来一趟,您看能请个假不?”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边上的沈言,意思就是那是他女朋友。 李医生自己也是军人,那种相思之苦自然也是体会过的,听牧子扬这么讲,不免起了一番恻隐之心当下便语气温和的对沈言道:“你去吧。” 一出医院沈言就跟着牧子扬上了车,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缓缓前行,沈言看着并不是回家的方向,心下不解,眸中闪过一丝豫色,“我们这是去哪?” 牧子扬闻言一笑,略带得意的快速扭头看了一眼沈言,语气轻快欢扬:“我裤兜里有给你买的礼物。” 沈言半信半疑的凑过身去从将手伸进他裤兜里,很从就从里面掏出一个方正的红色丝绒盒子。 “打开看看。”牧子扬催促道 “呵呵”沈言傻笑一声,这样的大小和材质不用猜也晓得里面装的是钻戒,不过,她并不想如某人的意。下巴一扬,撇撇嘴角,故意刁难:“没有玫瑰,不干。”随即猛的转头去看这窗外,可是嘴角那么扬起的幅度,却怎么也降不下来,心里好似吃了蜜一般的甜。 牧子扬早就猜到这姑娘会来这招,不急不缓的浅笑一声,而后声音骤然拔高,用口令式的语气喊道::“向后转。” 沈言几乎是条件发射的扭头想车后座看去,只见座位上摆着一束偌大的玫瑰花。顿时心里感慨万千,不用牧子扬不说,她几乎已经可以猜到这条是通往哪里。 她说过只要有钻戒和玫瑰就嫁给他的。 车子不出意料的在民政局的门口停下,牧子扬故作绅士了一把,自行下车,而后又走到副驾驶来给沈言开门。 沈言淡定的坐在副驾驶上,直到牧子扬向她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才将自己的小手搭上去,缓缓走下车来。 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相视一笑,随后十指紧扣的大步前行。 手续的整个流程很顺利,照相的时候两个人都唇角轻起,笑的异常甜美。签字、盖章,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很快就到了各自手中。 牧子扬仿若得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其装入胸前的口袋里。 沈言脑袋突然间有 点转不过弯来,就结婚了,她今天才刚满二十岁。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熨着结婚证上三个金灿灿大字,心里怪怪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和刚才进去是的甜蜜感相比,总觉得哪里空了一块。 车里安静的只剩下空调制动的“嗡嗡”声,牧子扬看着一脸呆滞的沈言墨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温声的叫了一句:“老婆” 沈言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浓浓的忧愁,心有戚戚焉:“我突然间觉得很怕,你说要是学校知道了会不会开除我,还有,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成熟,我连一道像样的菜都做不出来。”她马后炮的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牧子扬俯身将人抱进怀里,下颚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发顶,语气坚定道:“老婆别怕,无论什么事情都有我,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法律规定大学生可以结婚的。”沈言声音弱弱:“可是学校规定不可以谈恋爱的。” 牧子扬无语,那都是几十年代的事情了,虽然老师嘴上都那么说,其实学校根本没有那条校规明确规定了学生不可以谈恋爱。当下就忍不住的刮了一下某人的鼻梁,又好气又好笑的解释道:“傻瓜,那都是吓唬小孩子的,哪有那么容易被退学。” “啊”沈言惊叫出声,猛的抬头对上牧子扬的视线,一脸怀疑的表情,“真的假的,我前阵子半夜胃痛了一晚上都不敢出声,生怕学校查出来我有什么毛病把我给开除了。” 牧子扬闻言大惊,双手搭上沈言的肩膀,语气急切而慌张:“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还不都是因为你”沈言委屈的撅起嘴,脑袋往牧子扬的肩膀倒去,又不甘心的蹭了蹭才缓缓道来:“那天在病房碰到你和苏导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心情不好,看见吃的就想吐,静语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很害怕可是又不敢去医院。一几天都没有吃不下东西。后来我自己跑去图书馆翻了医术才知道自己是胃不好,就开始逼着自己猛吃,可谁知适得其反,一下子吃多了晚上就开始胃痛,我当时痛极了,心里特别想你,可是我一打电话过去…………………….”沈言突然顿住,后面的事情牧子扬都知道。 牧子扬心下大悔,他知道沈言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却从不晓得还有这样的原因,心里好似针扎一般阵阵发疼,他恨不得把她捧再收心里疼着,爱着,可最后自己却是伤她最狠的人。 紧紧的将沈言搂进怀里,好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嘴里近似呢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以后凡是女的我就跟她保持距离。” “嘻嘻。”沈言躲在他怀里痴痴的笑着:“你赶紧的放开我,我也是女的。” 牧子扬一愣,退开身去,一脸凝重道:“我们现在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沈言彻底被他打败了,好看的秀微蹙,忍不住的伸出手来捏住牧子扬紧致的脸颊,言语间哭笑不得:“我早就去检查过了,没事。到是你,什么叫做凡是女的就保持距离,我不是女的吗?还是说你看上哪个男的了。” --------------------------------------------正文完----------------------------- 不倒实在不会写结束语,大家谅解一下,后面会有几个正式结婚和生宝宝的番外会陆续贴上来,不过速度可能会慢一点。 番外一 没结过婚的人总是向往穿上洁白婚纱,挽着王子强有力的臂弯走向幸福的婚姻殿堂,幻想着自己成为了美丽的白雪公主,总之关于结婚的所有想象都是美的冒泡。 然而只有真正要结婚的人才知道,所谓的结婚,除了累,还是累。 牧子扬要工作,父母远在英国,婚礼的筹备,家里的装饰,请柬,酒店的预定等等每一样都要沈言亲力亲为。她一度觉得自己要累疯了,不过很可惜,在她无数次我要疯了抱怨中,她依然坚强的正常着,一次婚,办三次酒,沈言想,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结婚了。 牧子扬家在b市,她家在c市,牧子扬工作的地方在y市。按照父母的想法是先在c市简单的办一次当是预演,再到c市隆重的办一次正式演出,而y市那次,蜜月之后请战士们吃一顿就成。 昨晚上忙到十二点才睡,上床后又和牧子扬打了半小时电话,早上六点起床,化妆时沈言还处于混沌状态,化妆师拿着刷着在她脸上粉墙一般刷着,某人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直到化妆师说要画眼线贴假睫毛了才不情不愿的微微睁开眼来。 两个小时一溜烟就过去了,化好妆后沈言匆匆的喝了几口粥祭奠一下五脏庙,立马就有人喊,“新郎快来了”某人立马又被人火急火燎的推进卧室里。 时值夏日,早上**点的光景,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吹过,温度不冷不热,舒服有惬意。从市区通往西郊的马路上,一溜的名车排列有序缓缓前行。领头的卡宴车盖上用红玫瑰摆出了一个火热 的心型,挡风玻璃边角上贴了大大的红双喜,其后的二十九量均用粉色绸布装点了一番,浩浩荡荡的宛如一条黑色游龙。 牧子扬坐在领头的卡宴副驾驶位置上,厚厚的嘴唇弯起微微的幅度,墨黑的眼眸里闪耀灼灼光华。今天是他和沈言结婚的日子,从小姑娘才上大学等到小姑娘大学毕业,整整五年,终于等到今天了,这是多么激动日子啊,他很不自己身下坐的是神舟飞船,立马就能飞到沈家。 而另一边的沈言早已因为刚才那句“新郎快到了”紧张不已,既有作为新娘子的激动,又隐藏着怕出了不闺门的担忧。早在曾静语去特种部队前就交代了郑宁,不管牧子扬态度多么强硬,语言多么优美,必须坚定不移的贯彻一切向钱看的指导方针——红包收到手软才能放人进门。 沈言估摸着,收到手软,怎么招也得几十上百才有那么大的消耗力,可是结婚以后牧子扬的钱就是她的钱,几十上百个红包,那不亏死去。 于是,某天晚上睡觉前她突然凑到牧子扬耳边上给他出了一主意,建议他把红色的毛爹爹换成蓝色的毛爹爹,一张就变成了十张,每个红包装一张,装它几百个,这样一来,红包手到手软的几率就大了蛮多。牧子扬闻言一笑,猛的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直接把人吃干抹尽了也没有对她的意见发表任何看法。 也不晓得牧子扬到底听了她的建议没有,对此,沈言深表担忧。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牧子扬终于带着车队到达了沈家。沈言家亲戚不多,大多数都被安排在了别墅大门口围堵,闺房门只留下了伴娘郑宁一人。 大门口姑娘们全军覆没的很速度,不到二十分钟就被人突破防线,直接杀入总部。 只见伴娘郑宁双手叉腰,操着一口北方标准的儿化音洪亮的喊道:“此树是我载,此门由我开,要想进此门,留下进门钱。”活脱脱的一副女土匪模样。 牧子扬对伴郎使了个眼色,堂弟牧子豪赶紧的陪着笑脸上去送红包,郑宁摸摸手里鼓鼓的红包,面露喜色道:“我就知道牧团长大方,唉,静语真是太亏了,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时刻。”说完还故意表现出一脸惋惜的摸样,不过身子却丝毫没有挪动的迹象。 牧子扬早就有所准备,二话不说立马从兜里掏出一把红包里全塞郑宁手里。 郑宁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咧嘴大笑,对着屋里的人大喊:“沈言,你想出来吗?想出来的话就自己出来吧,银货两讫 ,我绝对不拦着你。” 虽说郑宁这话欠扁了点,不过门口的一众人还是忍不住的伸长了脖子在那门边上等着,然后屋里的沈言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床上,她向来脸皮薄,平日里只要曾静语稍稍调戏一番就能红透半张脸的人物,她自认为没有那么厚脸皮敢自己走出去。 一堆人等了大概三分钟左右,不时的有男方阵营的同志起哄的对着门口大喊,“嫂子你出来吧,我们等到花儿都谢了,黄花菜都凉了。”之类的云云,女方阵营则是变着法起哄,“不出来不出来,哪能这么便宜你们去。赶紧的先来个深情告白,要不高歌一曲也成。” 两方僵持不下,一场口水仗下来,房门依旧没开。郑宁无辜的耸肩,“这不怪我,她自己不出来。”嘴上这么说,可是她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正门口没有挪动半分。 牧子扬无奈的又给伴郎使了个眼色,牧子豪会意的点头,赶紧从兜里又掏出一红包塞郑宁手里,一边还不忘的使出杀手锏,嘴角一咧,笑的风情万种,压低了嗓子故作暧昧,“郑宁妹妹,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哪天有空一起去约个会?” 牧子豪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把郑宁往边上挤,才刚露出一点空档,牧子扬眼疾手快的握住锁把一拧,快速的闪进屋内,将门从里面反锁。 此时的沈言身穿一件纯白的露肩婚纱,洁白的头纱贴着圆润的肩头,及肩的头发高高盘起,只在耳朵边上各留了一缕,微微向上卷起,平添了一丝成熟与妩媚。整个人安静的做在床上,精致的好像橱窗里的瓷娃娃一般。 牧子扬突然放慢了脚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美人,沈言只在他进门的那一刻抬头看了他一眼,受不了他太过火热的视线立马又低下头去,双手相叠搭在膝盖上,一脸的那含羞带怯。 牧子扬单膝跪子沈言脚边,虔诚的牵起沈言纤细的右手在手背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老婆,你好美啊。” 沈言微微抬头对上牧子扬火热的视线,声音甜腻的如同糯米汤圆,“你也很帅。” 牧子扬激动的仰头在沈言脸上猛亲了一下,而后将人拦腰抱起,沈言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到,破口而出的“啊”了一声,门外同志门面面相觑,自动补脑新郎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几乎是条件发射一般,纷纷把耳朵往门板上贴去。 房门很快被打开,几个贴的太紧的孩纸打了个趔趄,所幸没有摔倒,大家都表现的一脸遗憾,怎么才叫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沈言见状羞的面色通红,小脑袋紧紧的埋在牧子扬胸口,站在门口听墙角的围堵的人群立马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按照婚庆公司和饭店的安排,接新娘的队伍十点到达普瑞酒店,新郎新娘在酒店门口站一个小时迎宾,而后十一点准时开餐。这场婚礼并没有大办,请的人也不多,只在普瑞包了一个中等厅。 “天搭鹊桥,人间巧奇,一对鸳鸯,恰逢新禧,花开成双,喜接连理。”身穿大红旗袍的司仪一番喜庆的吉祥话下来,全场的气氛立刻开始沸腾。(注:此类婚庆词语纯属百度。) 牧子扬今天穿了一身纯手工制西服挺刮服帖,白衬衣,配了一条深蓝色领带,整个人精神抖索,既有着军人的冷硬利落,又平添了一股子职场精英的睿气。两个人并肩站在台上,真真是男的帅气女的靓丽,就视觉效果堪比明显。 一番冗长的海誓山盟过后,话筒里传来司仪字正腔圆的声音:“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银白的铂金钻戒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小心翼翼的为对方带上象征着婚姻的戒指,心与心的交换,爱与爱的交融,爱情花朵在这一刻绽放,绚烂的钻石流光溢彩,小小的圆环,套住的不仅仅是婚姻,同时它还包含着责任和义务。 婚姻不是恋爱,不需要跌宕起伏的过程,轰轰烈烈的剧情,平平淡淡,相扶想持,当时光流逝,当容颜老去,我们还可以坐着摇椅慢慢聊,即使我们老到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牧子扬想,沈言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宝,他会一辈子疼她爱她。沈言想,嫁给牧子扬是她这被子最幸福的事。 礼成之后,最激动人心的环节,新郎亲吻新娘。 只见牧子扬长臂一伸某人已经被他紧紧的纳入怀中,铜墙铁壁一般的解释臂弯,沈言被 她抱的动弹不得,底下早已经是掌声雷动,沈言小小的害羞被掩埋在如潮般的掌声里渣都不见,扬着脑袋对上牧子扬火热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哟~~ 番外二 不同于第一次婚礼的繁忙紧凑,b市举办的婚姻由牧家一手包办,新郎新娘只需要结婚时出席走个过场便可。 有了第一次的预演,第二次就相对而言轻松很多,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婚礼过后两人当天晚上直接住在了酒店套房里。 夜幕降临,两人吃窝在沙发上看了一部 电影之后牧子扬直接钻进了浴室,待他出来之时沈言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牧子扬全身身下只穿了一条紧身的三角内裤,的头发还滴着水,只见他一边拿着浴巾擦头一边往沙发走去。 沈言听见声响转过头去,快速的撇了一眼之后赶紧转过头来,那紧绷的肌肉,健硕的倒三角身材,看的她心潮澎湃。虽说她早就开过荤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早就看过摸过了,可就是面皮薄的她还是忍不住每次会脸红心跳。 “在看什么呢?”牧子扬一屁股坐在沈言边上,瞅了两眼电视屏幕,觉得没有一点意思而后又继续擦头发,丝毫没有诱惑别人的自觉性。 沈言有些心虚的往边上挪了挪,最后干脆直接站起来走到别处去,嘴里还念叨着“我去给你找吹风” 大夏天的,哪里需要什么吹风咯,随便蹭一两下就干了,牧子扬好笑的看着装模作样的满屋子找吹风的沈言,估摸着头发差不多干了,直接把浴巾往地上一扔,风风火火的就朝害羞的某人奔去。 抓了某人,直接往沙发上一扔,倾身而上。沈言心有余悸,堪堪别过脸去不敢看某人冒着幽幽绿光的狼眼,而牧子扬则是心情大好,挑逗似的吐着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圈,手下更是没闲着的到处点火,沈言被他弄的意乱情迷,带着□的沙哑低低的请求,“我们去卧室。” 牧子扬忽的往后退了几厘米,一脸得意的盯着满脸潮红的某人,笑的有些欠扁,“等会儿再去,我们先在这里试试。” “不………”话没说完,后面的已经尽数被某人吞进肚子里。 沙发不怎么长,两个人的腿都伸到了沙发外,牧子扬干脆把人抱起,自己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掰开某人修长的双腿让其跨坐在自己身上,沈言此时已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了,掩耳盗铃一般的将脑袋死死的埋在牧子扬的肩窝,好像看不见就代表着这羞人的姿势不曾存在一般,牧子扬好笑的看着死死抱着他脖子的某人,心里越发得意起来,两人进行活塞运动都好几年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害羞啊。 “老婆,看着我。”牧子扬低沉魅惑的的声音在沈言耳边响起。 “………………….”沈言装死一般没有半点反映。 牧子扬心下一横,大掌直接朝某人软腻的腰肉袭去,沈小朋友仿若瞬间被雷劈一般猛了弹起,刚想逃,早已被铁夹一般手掌牢牢的扣住了下巴,“老婆,今天你上我下。” “…… 58、番外三 就像牧子扬说的那样,怀孕后的沈言,真真被他当女王一般的供着了。 婆婆李秀当天晚上得知消息,乐的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上飞机带着补品风风火火的杀到y市。 此时沈言还在医院里躺着,其实身体并没有问题,可是牧子扬坚持要她多住一天,李秀来到医院时刚过午饭时间,沈言已经睡的昏昏沉沉,牧子扬不放心沈言一个人,请了一天假在医院陪着。 “言言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秀一进病房就急着打听情况,话说这儿子都三十几了,放别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自然是分外紧张的。 牧子扬起身接过母亲手里的东西,嘴角噙着,压着噪低低的说:“没事了,不过多住一天比较保险。” 李秀安心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催促道:“你去工作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恩”牧子扬不舍的看了看睡着的媳妇走了。 于是乎照顾孕妇这一光荣的事落在了李秀身上。 李秀就牧子扬这么一个根独苗苗,盼了这么些年盼着媳妇怀上了,做婆婆的自然得把媳妇当宝一样供着。每天变着法得给沈言做好吃的,哪怕是提个菜也怕把人给闪着了,洗衣做饭更是碰都不让碰。 周末牧子扬放假回来,一星期没见着老婆了一进门逮着人就压门板上来一个深情的法式长吻。 沈言被他吓了一下,起先还试探性的推搡了一下表示反抗,可奈敌我双方力量悬殊太大,最后只得弃械投降。软成一滩纯水,紧紧地挂在牧子扬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仰着脑袋承受着他如火的热情。 彼时李秀正在厨房熬汤,知道媳妇是给儿子开门去了也没多想,可是在厨房磨蹭了良久也没有听见外头有说话声,于是放下勺子满怀好奇的走出去一看,只见牧子扬高大的身体大幅度前倾,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将沈言整个纳入怀里,甚至连头都被牧子扬的后脑勺给挡住了,若不是地上站着四只脚,李秀还真难在那么一眼的功夫就看出来她儿子在做什么好事。 堪堪被那火热的限制级场面雷得外焦里嫩。 “你。。。。。。。”李秀条件发身的叫出声。 站边上吻的热火朝天的两人一愣,牧子扬几乎是条件发射的收紧手臂将沈言的脑袋压在胸口,而沈言,和老公接吻竟然被婆婆抓包了,她基本上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了,要 是此时有条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遇到这种情况,牧子扬也显得比较尴尬,几乎是秒速的把人懒腰抱起“这个。。。。,妈,您先忙,我们进屋了。”很快又从门内传来他厚颜无耻的声音,“妈,你先忙,我跟言言说个事儿啊。” 只怕不是说事是做事吧!!!李秀闻言一愣,脸色瞬间由红变白,这。。。。,这都什么事儿,她原来是怀着满腔的热情来照顾怀孕的媳妇,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跟那几千瓦的电灯泡似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李秀很悲催的想,这要是他们俩刚才的再过点。。。。。。。 随即冷不丁的打个寒战,然后瞬间清醒过来,这种事情碰到一次她就受不了了,可照她儿子那热情劲儿,这种事情以后少的了吗?绝对不可能,她儿子有多宝贝那小媳妇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哪能怕是中枪躺医院了也非得抱着媳妇睡的主,你让他光看不能吃,那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难。 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李秀终于痛下决心,让牧子扬把沈言接到部队去,不过前提是他必须保证三个月之内不碰沈言,话说上次在医院时孩子差点就没了,三个月是关键期,不管牧子扬再怎么饥渴难耐,她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对于李秀得这一提议,牧子扬并不反对。想当初他几番上表要把老婆接部队去,李秀坚决不肯,说什么好不容易才怀上,可能不让你带去瞎折腾。 而现在,他妈竟然主动让他把沈言接部队去,简直就是跟天上掉馅饼似地,牧子扬心理那个美啊,就算晚上什么都不做,能抱着老婆温软的身子睡也是好的。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三个月过后,牧子扬把沈言接去了部队,队里离家属院才一条马路的距离,牧子扬每天晚上都回去睡,每次睡觉前都要把沈言抱在怀里,可劲儿得摸她一点没长的肚说我现在跟他讲话他能听见吗?老婆,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帮他买衣服了?“ 对于他幼稚的行为,沈言每次都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轻轻窝进牧子扬的怀里,痴痴的笑着说:“傻瓜”。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欲火焚烧的某人想跟老婆亲热一下时,那就别一番说辞了。 只见他一脸忧愁的望着沈言,:“老婆,你说儿子会不会生出来不认识我啊?” 沈言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牧子扬无耻的一笑,眼冒绿光:“现在是不 知道,不过待我和他深入交流一番就知道了” “你。。。。。唔。。。。”后面的话来及说,已尽数被某人吞没。 紧接着。。。。。。一番深入的交流过后,沈言已经累的动都不想动了,牧子扬依旧精神大好,拿着温热的毛巾把人清理了一番之后又翻上床去。 沈言筋疲力尽不想理他,可是某人丝毫没有被人嫌的自觉性,把人往怀里紧紧了,无比正经的说:“老婆,经过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后,我觉得即像儿子又像女儿,估计得多做几番交流才能肯定。” 沈言:“。。。。。。。。。。。。。。。”。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经过多番深入交流之后,转眼已经到了年底,牧子扬一放假就带着沈言回了b市。此时沈言的肚子已经显身了,不过她本人却丝毫不见胖。为此李秀一脸的心疼,一个劲儿的埋汰牧子扬没把媳妇照顾好,并且态度坚决要把沈言留在b市养胎,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这次牧子扬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很舍不得沈言,但自己工作忙,不能经常在身边照料,这要是突然发生点什么的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真心疼沈言,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人却不见长,部队条件有限,吃饭还是每天安排警卫员送过去的,那口味,尽管他已经尽量照顾着点了,但是和在家里根本比不得。 当然他并不知道沈言对他这些法根本不以为意,不长胖并不是她没吃,只是她生来就是长不胖的体质,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不过看在牧子扬和婆婆那么紧张的份上,她还是很坦然的接受了他们安排。 沈言在牧家的日子过的很惬意,每天听听音乐看看书,天气好时晒晒太阳,除了有点想牧子扬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很舒适,而且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好,老是觉得饿,一天下来几乎没停过嘴巴。 对此,李秀感到无比的欣慰,每天都变着法得给她做好吃的,牧总参谋也是,每次在家吃饭都要叮嘱她多吃点,有时甚至还在餐桌上主动给她夹菜,那待遇,可不要太好哟。 生产的日子来的很快,那天沈言窝在床上看书,隐隐觉得肚子有些疼。这几个月孩子闹腾的很厉害,时不时的跑几脚,有时候此起彼伏的冒出一个小突起之类的,总有些轻微的疼痛,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也没太注意,干脆放下书本直接躺下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这肚子却越来越痛, 于是某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要生了,赶紧扯嗓子把李秀喊了进来。 送到医院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李秀在车上时给牧子扬打了个电话,牧子扬言辞急切的说:“让我老婆听电话。” 沈言可劲儿得忍着痛,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的对他道:“老公,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牧子扬点头如捣蒜:“恩恩,我知道你最勇敢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 沈言艰难的笑了笑,“我和孩子等你。” 产房外,李秀和牧总参谋焦急的等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产房门口。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除了进出的护士,外面没有一点动静。李秀想要不干脆搞剖腹产算了,奈何她刚提就被护士把话堵了回来,说是产妇要求顺产。 办公室里,牧子扬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几乎是每隔十几分钟就打一通电话,一听见他妈说还没生出来心理就像压着千金巨石一般的堵得慌,最后干脆动用他老爸的关系直接调用了部队的直升飞机飞了回去。 牧子扬到达医院的时候沈言还没出来,他焦急的在产房门口来回走动,额头上秘密的的布着一层细汗,他觉得连执行任务时杀人他都没这么紧张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哪怕是一秒钟都过的那么艰难。他想,等待的感觉tmd太难受了,无论男女,坚决只生这一个,绝对只生一个。 最后孩子终于生下来了,一个七斤的男儿。沈言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心理一松,才瞥了一眼就累晕了过去。 产房外,牧子扬一听说母子平安,蹭的一下就窜进了产房。 此时的沈言已经累到虚脱了,汗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上,眼睛紧闭,脸上透露着浓浓的疲惫,身下血红一片。 只见他走到边蹲下,厚厚的手掌在沈言脸上温柔的抚摸着,最后紧紧的握着沈言纤细的手掌,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老婆,我回来了。” 沈言微微睁开眼,偏过头来看了看牧子扬,然后,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