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狂郎》 第一章 深夜时分,一场猛烈的大雨刚刚停歇,天上的乌云正逐渐的散去,露出晕黄的下弦月。  漆黑的天空繁星点点,经过一场大雨之后,空气份外清明澄静,星月也更加皎洁明亮。  “看到没有?角宿一,最亮的那一颗,青龙象形的龙头部份!”康星月一面轻松的吹着口哨,一面兴匆匆的说。  满天星斗散布在浩瀚的夜空中,每颗星看起来长得都一样,实在让人分不清楚哪一颗才是角宿一。  白镜缘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拜托你用现代化一点的用词好吗?谁知道角宿一在哪?”  “镜缘,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是活在现代的古代人。”易水雾轻轻的说,明媚的大眼睛里有着笑意。  星月醉心于中国古代的医卜星相、八卦五行,并彻底的把它们应用在生活上。  他笑了笑,开始滔滔不绝的开讲,“在古代天文学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代表天空中四方星宿的、四象,而四象一共有二十八宿,每七宿组成一种动物的形象。”  “够了!”镜缘连忙阻止他,这家伙话匣子一打开准没完没了,他可没兴趣听他上课!  “可是我如果没解释,你们怎么听得懂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星月委屈的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教育大家,就这样错过实在太可惜了!  “角宿一,东南方位署。属于处女座,亮度一等,编号一。”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安花痕双手抱膝,悠然的坐在一旁,仰头看着天空。  星月有点懊恼的抓了抓头,“讨厌!本来想炫耀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这个高智商的花痕就爱抢他的锋头!  “你还是算了吧!”水雾笑着说。  “找到了!”经过花痕的说明后,镜缘很快就找到了角宿一,“有什么事快说,整个晚上都神秘兮兮的。”  星月清了清喉咙,“根据我这几天夜观星象,终于发现青龙有不寻常的动静,你们看角宿一,有没有觉得它闪着妖光?”  “妖光?”水雾瞪大了眼睛,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妖光不妖光的,不就是一颗星星吗?  星月挑战似的看着花痕,“怎样?你看出来了吗?”这可是他的独门绝活,如果花痕还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他说的是星芒,角宿一的确闪烁不定,亮度偏强。”她的回答又是一贯的不疾不徐。  星月夸张的瞪着她,摇摇头,“你是妖怪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花痕微微一笑,这个粗心大意的笨蛋,他忘了几个月前他还得意扬扬的拿了一本他的著作,叫做什么《康氏星经》给她过目,那里面不是都提到了吗?  镜缘有点不耐烦,“现在都午夜了,你不让我们睡觉,为的就是要跟花痕较量吗?”  “不是,是要请你们看看那颗星。”  “现在看到了,又怎么样呢?”水雾甜甜的问着,脸上仍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怎么样?简直是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星月欣喜若狂的大喊,“咱们有办法凑齐五色令了!”  “真的假的?”镜缘有点怀疑的问。  这么多年来,他们想尽了办法也才得到一枚,难道看一看星星就能找回剩下的五色令?有这么容易吗?  镜缘、花痕永雾、星月是天地堂四大领袖的后人。  当年五湖八十四个帮派结盟,称为界盟,天地堂是其中的佼佼者,掌握五色令其中的四枚,指挥庞大而严密的组织。  五色令是青、赤、黄、白、黑五色,是最高精神的代表,也是权威的象徵,更重要的是,它是开启一个巨大宝库的关键。  而再怎么纪律严明的组织,总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因此不幸的事发生了。  界盟内部开始互相残杀,逐渐分化,天地堂四大领袖首当其冲,纷纷力战身亡,所掌管的四色令在动乱之中失踪。  惟一幸免于难的第五位领袖,就是当时暗地进行内部分化的殷天蹋他手握仅存的黑色令,用他一贯的冷酷和残忍解决自己挑起的乱局。  但他还是不能放心,因为四大家族还有血脉存在,而四色令已不知所踪,他得除掉一切的可能。只要四大家族的遗孤还在,他这一权独大的位置就不可能坐得安稳!  所以他整顿好界盟,改名叫界黑盟,成为最严谨、最神秘的权力组织,接着便积极寻找四色令,并派出大批人马追杀镜花水月四人。  五色令的权威还在,只要谁先找到了失落的四色令,谁就能得到入主界盟的钥匙,也能开启那难以计数的巨大财富。  几年前,镜缘无意中在一个古董商手上见到青色令,当晚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给偷了出来。  但这几年下来,另外三色令依旧毫无消息。  他们找寻五色令不是为了财宝、权势,而是为了生存。  他们都知道被追杀的滋味,也尝过恐惧的味道,更体会过家破人亡的悲哀。  他们得学习自保,学习在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保住仅存的一条性命。  为了自保,为了洗刷四大家族被冠上的叛徒罪名,他们一定得入主界盟,重振雄风。  “太好了!”水雾发出一声欢呼,忘情的拥抱着星月,“你真棒,快告诉我们剩下的三色令在哪!”  “东方。”他羞红了脸,虽然对水雾没有任何遐想,不过被这样的大美人一抱,魂都快飞了。  “东方!”花痕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心里马上猜想到这次的熬夜看起来是没意义了。  她轻轻的伸了懒腰,站起身来,“我困了,先去睡。”  “等等,你不听星月怎么说吗?”镜缘连忙叫住她。  花痕头也不回的道:“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睡吧。”  东方那么大的范围,要从何找起?不管星月的说法有没有道理,她都不打算听了。  而且,等镜缘和水雾听完星月的“高见”之后,一定会痛扁他一顿,她可不想看那么残忍的镜头。  她脚步轻盈的走着,经过一间和室时,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她停下脚步来,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射在纸门上。  “花痕,是你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夹着从没间断的咳嗽声。  “是的,五叔。”她态度恭敬的回答。  “唉,我真的是老了,以前一丈外的脚步声,我都听得出来。”说完他又咳了起来。  花痕心里有些难过。  他们都长大了,而五叔也老了,已经九十多岁,再怎么强壮硬朗的人,还是躲不过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二十几年来,五叔带着他们东藏西躲,逃避界黑盟的追杀,还要教授他们自保的技巧,真是够累了。  她叹了口气,走向自己的房间。  ???  清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微风徐徐吹拂,将花园里的花香给送了进来,使人觉得神清气爽。  餐桌上王五狐疑的看着有着明显黑眼圈的三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他们眼底下的憔悴。  星月委屈的回答,“没什么啦!五叔,我们只是没睡饱。”  才怪!他是被打的,昨晚他好心好意的帮镜缘和水雾上了一堂古代天文学,最后的结论是,他推断三色令会在东方出现,而他们报答他的方式竟然是海扁他一顿,真过份!  水雾气愤的瞪了他一眼,熬夜是美容的大敌耶!害她产生黑眼圈,破坏她的美貌,这臭小子竟然敢谁她,真是活腻了!  她看花痕好整以暇的喝着牛奶,光滑白嫩的脸上完美无瑕,忍不住抱怨。  花痕,你真坏,早猜到星月在搞鬼还不提醒我!”水雾连抱怨都带着浓浓的撒娇味。  “我才没搞鬼……”星月更委屈了。  “我不是劝你们早点睡了吗?”花痕捧着牛奶,嘴边有淡淡的笑意。  “我们是活该,竟然相信他。”镜缘下了一个结论。  王五还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清楚这些孩子自有分寸,也就不干涉了。  镜缘生性斯文沉稳,身材修长英挺,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是科技方面的天才,什么样的防火墙和防护措施都挡不住他的入侵。  星月有一张孩子气的笑脸,他沉迷于奇门五术和星象玄学之中,利用五行生克、阴阳八卦的变化建了这座亦园,园外的道路繁复,花树布置巧妙,外敌始终无法入侵。  水雾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美丽脱俗的脸孔,火辣辣的身材,加上让人迷醉的笑容,是男人的头号杀手。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却专精于现代武器的研发上,凡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包括各式枪枝、炸药,对她而言简直就像玩具。  花痕智商超过两百,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是个似乎风一吹就会倒的柔弱美人。她的个性淡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不过她却是四个人中,惟一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星月说的也有点道理。”花痕放下了手上的牛奶杯,“我想五色令的确在东方。”  镜缘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只是我们要从何找起?”  花痕摇了摇头,“找不到的!除非有奇迹,否则根本找不到。”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水雾嘟起了樱唇,娇喷的说。  “找不到可以用抢的。”  “用抢的?”星月咧开了嘴,笑道:“说的容易,去哪里抢?”  “界黑盟。”花痕淡淡的说。  她一直在窥探界黑盟的一举一动,他们虽然神秘,但是要潜入他们的总部并不难。  殷天汤狭耍他的儿子刚接手界黑盟,如果趁这交接之时的混乱进入界黑盟的总部,也许就能得到另外四枚五色令。  花痕一直认为他们的寻找不会有结果,五色令如果没出现,那就一定是毁在战火之中,而如果曾经出现过,那么一定被界黑盟取走。以他们今日势力范围扩大到世界各地来说,这种情形并不是没有可能。  听完她的分析,镜缘沉吟良久,“你说的没错,只是这个方法太冒险了。”  “我去!”水雾马上自告奋勇,她喜欢冒险刺激,这种事自是不想错过。  “你怎么去?带着一大堆火药和枪弹去?我看你还没进门,就被冲锋枪给扫出来了!”星月马上泼她冷水,顺便报昨晚被她扁的仇。  王五清了清喉咙,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有着坚毅的神情,“花痕去。”  “五叔,太危险了!”镜缘马上反对,“我去好了,要深入界黑盟太危险,花痕她不适合。”  “对,这是男人的工作!”星月兴匆匆的跟着附和。  “不,只有花痕能去。只有她够冷静、从容,只有她才有成功的希望。”他固执的说,右手一挥,表示不愿意再讨论,就此定案。  花痕听他们争论不休,终于出声道:“别吵了,镜缘、星月,说个我不适合的理由。”  “理由有很多,第一、你是个弱女子……”星月夸张的挥着手,急急的说。  他话还没说完,花痕便身形一闪,轻轻巧巧的一使力,将他手一扳,足一踢,他的身子就从众人头上飞过,夹带着惨叫声摔入花园的杜鹃丛中。  “第二,你不像我什么武器都很熟练。”水雾不怕死的接下去说。  寒光一闪,水雾只觉得颊边有道劲风掠过,她的红发带被一枚银针牢牢的钉在墙上。  “不是只有枪弹才叫武器。”花痕轻轻的说,眼光跟着一转,盯着镜缘。  镜缘耸了耸肩,“好,你去,我们负责协助你。”  王五哈哈大笑,“花痕,真有你的!尽得我的真传,不错!”  星月愁眉苦脸,揉着被摔疼的腰,边走进来边抱怨,“花痕,我知道你功夫很厉害,下次麻烦你把我往软一点的地方丢,痛死我了!”  花痕忍不住笑了起来,漾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大家都笑了,愉快的气氛洋溢在众人四周。  “现在,要如何进入界黑盟就成为一个问题了。”  水雾一脸娇笑,“我猜镜缘有办法的。”  镜缘会意的看着她,他的确有不错的办法。  电脑跟网路真是个好发明,它可以让人得到想要的一切资料。  他还没有在任何系统前失败过,美国五角大厦的安全部门号称没有漏洞,他都进得厌烦了,河况是界黑盟?  除非他们不用电脑,否则谁都挡不了他白镜缘!  ???  一辆豪华的黑色房车,急驰在平坦笔直的大道,四周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田园景致,但车中的人似乎无心欣赏,车速仍是不曾稍减。  二十分钟后,车子转进了一条满是大树的绿荫大道,这时,一座哥德式的古堡就矗立在正前方。  车子驶过一个占地广大的花园,放眼看过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花园的中心有个大喷泉,阳光映在喷泉上,幻化出多种绚丽的色彩,衬着雄伟的古堡,像是梦幻般。  车子绕过喷泉,在古堡前停了下来。  厚重而华丽的古铜门慢慢打开,十六名穿着鲜红制服的仆役,在两边一字排开。  房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容的下车来,必恭必敬的打开后车门。  一双运动鞋踩上闪云石铺成的路面,一个穿着鲜黄色运动衫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大概六尺五寸高,有一头柔软的黑色卷发,和明亮的眼珠、挺直的鼻梁,脸上带着亲切温和的笑容。  这个爽朗有朝气的大男孩就是殷天痰某ぷ樱即将接任界黑盟的设日阳。  他聪明绝顶、干练果决,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温和的模样,可做起事来的那股狠劲,看了叫人从心里发寒。  他似乎没什么脾气,总是笑咪咪的,不过一旦发火,方圆百里内的人畜都得赶快溜之大吉,以免倒大霉。  每个人对他是又敬又怕,对这么一个难以捉摸的人,没人看得透他的个性,揣测得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殷日阳迈开步伐,穿梭在豪华的走廊中,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恭敬且崇仰的眼光。接着他穿过一个起居室,对豪华的陈设和摆布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推开书房门。  在书房的正中央,一张巨大的书桌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笑着起身相迎。  “日阳,你终于肯来了。”  “不来行吗?”殷日阳耸耸肩,在他对面的大椅子舒服的坐下。  殷天桃哺着坐回椅子上,右手敲着桌上成叠的烫金磁卡。  “来!你看看这些姑娘们,都是我帮你千挑万选出来的。这些人各有特质,要入界黑盟的大门,没有些本事是不成的。”  “我无所谓,你决定就好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已经先帮你选了六个,你先看这一个。”  殷天棠闷鹨?仄饕话矗书架从两边退了开去,出现一个超大型萤幕,画面上是一个短发女子,丹凤眼,身材火辣,旁边列出关于她的简介。  “不错吧?”殷天搪意极了,“这女的交际手腕高明,跟各地政商都有往来。你娶了她,对咱们有帮助。”  殷日阳的反应则是哈哈大笑,“娶了她,你说我得跟多少人分享自己的老婆?”  殷天逃械戕限危连忙再按下遥控器,画面上出现了一个黑发明眸的美女。  殷日阳吹了一声口哨。  真是个少见的大美人哪!  “有兴趣了吧,这个美女更高竿了,她是暗杀组织的第一好手,叫沈云萝。”殷天绦闹写蜃湃缫馑闩蹋要是日阳娶了她,那么他们就增加了一名高手,划得来,划得来极了!  殷日阳马上倒了胃口,“我可不想死在女人手上!我不想再看下去了,你决定就好。”他觉得有点累了。  “要你喜欢才行呀,毕竟是要给你当老婆。”  “我喜不喜欢很重要吗?”他忍不住反问。  “说实在的,并不怎么重要。”殷天汤鲜档幕卮稹! ≈灰那个女的有本事,对界黑盟有好处,能够帮忙壮大界黑盟的权势,日阳的喜好是可以不需考虑的。  殷日阳站起身走向书房的门,出去前不轻不重的丢下话,“那就不需要问我啦!你高兴就好。”  殷天炭醋潘的背影苦笑,他怎么可能帮他做决定?  看样子,他还是得发出邀请函,请所有具资格的女人前来,让她们比画比画,互相竞争,最后一个留下来的女人,就是日阳的新娘了。  既然日阳不想选择,那么就让老天爷来选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哈哈哈!”  一阵笑声回荡在亦园里,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突兀。  “臭星月!三更半夜发什么疯,竟敢打扰我睡觉,非修理他不可。”水雾棉被一掀,跳下床来,怒气冲冲的往工作室冲。  她最痛恨人家打扰她睡美容觉了,这次如果没好好教训星月那个混蛋,她就跟他姓!  水雾用力的踹开工作室的门,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轰笑声给吓到了。  “哈!笑死我了……竟然有这种事?”星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抱着肚子直喊疼。  “有什么好笑的?”花痕微蹙着眉,满脸疑惑。聪慧如她,对于星月发神经似的狂笑,还是无法理解。  “康星月!”水雾一回过神来,马上冲到星月面前,“你发什么神经?吵到我了啦!”  星月连忙道:“你自己看看好不好笑,镜缘,让她看一看,”  镜缘微笑着让开,将电脑让给水雾。  水雾狐疑的盯着萤幕看。  殷日阳要娶老婆了?这的确是个新闻,等等,挑选方法是……一百个女人?  她详细看完之后,也忍不住笑了,“太离谱了吧!难不成殷天谭枥玻俊薄 ≌飧本就是在买菜嘛,随便挑一个!  “我看界黑盟要垮了。”竟然有这种事,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啦!  只有花痕不觉得好笑。“这是混进去的机会。”  “没错,依上面所说的,他们会发电脑识别磁卡给这些人,只要一些小技巧就可以仿造一张给花痕。”镜缘点点头说着。  “顺便发一张给我。”水雾哀求道。这么好玩的事,她实在不想错过。  “不行!你打算去扯花痕后腿吗?”星月马上对她嗤之以鼻。  “不需要仿造。”花痕拉过椅子,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使用镜缘发明的解码程式,准备窜改资料。  她一开始动手,他们就明白了。  “果然是花痕聪明,直接在他们的档案里修改资料,到时候花痕拿到的识别卡,就是如假包换的正货,绝对不会有破绽。”镜缘点点头说。  花痕回头嫣然一笑,“也要有你的解码程式才办得到啊!”  镜缘看着她的笑容,悸动缓缓在心里漾开来,一颗炙热的心强烈的跳动着。  “好啦!”  花痕在档案里加入了自己的资料,现在她只要等着接到识别卡,然后起程到威尼斯去,一切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我们得要好好的计划一下。”镜绿敛了敛心神,将心思放回这件重要的任务上。  “没错,我们当然不能让花痕一个人去冒险。”水雾接着说。  “那还用得着你说。”不知为什么,星月就是喜欢跟水雾斗嘴,看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他就会开心得不得了。  水雾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花痕考虑了一下,她也许只能一个人深入界黑盟,但她的伙伴们能给她援助。  她相信他们四个人一起合作,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只要查明了五色令的所在,那么要想偷出来就容易多了。  “我们最好分开行动,就算有人被盯上,其他人也还能继续掩护你。”镜缘看着她缓缓的说。  花痕点头同意。她知道这次行动必须冒极大的危险,界黑盟是何等庞大严密的组织,但她绝不能失败!  绝对不能!  ???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留下来的人赢。  就这么的简单明了,不计较任何手段,能留下来的人就是赢家。  游戏开始一个礼拜,三十个人落荒而逃,十个人送医急救,两个人回天乏术。  第二个礼拜之后,剩下十八个人,包括花痕在内。  这两个礼拜期间,她遇过不下数十次的辱骂、肢体攻击,躲过一次卑劣的下毒、三次枪击和一次卧室里的袭击。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动手都不需要。她只要装得浑然不知就好了,完全不让自己摆在显眼的位置。  游戏过后一个月,幸存者只剩四人  身手矫健、脾气火爆的黑手党负责人之女琳娜、有着傻大姐个性,见钱眼开的莉露、日本江口家的千金大小姐江口贵子,还有来自台湾的花痕。  而对于这最后四人的挑选,殷天桃儿子亲自决定,因此派人来通知殷日阳。  殷日阳跷着二郎腿,悠哉的问:“又关我甚么事了?”  “老爷说了,请您到威尼斯一趟,剩下的四位小姐等着见您。”  “我没空。”他哪来那个闲工夫,干么老是拿这种事来烦他?  他的事情可多了,要把在美国的企业漂白上市,他可不想接手之后,成天被调查局的人追着跑。  “老爷请你一定要去选一个。”  他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我现在就选!”  “现在?”穿黑西装的手下惊讶的说:“可是你没见过她们。”  “不用了!第一,我不要满身骚味的洋婆子。”  手下连忙把琳娜和莉露的资料拿掉。  “日本人也不要。叫什么柜子,我还鞋子哩。”  因此江口贵子出局。  手下苦着一张脸看他,“少爷,只剩一个了。”  “是吗?那就是她啦。”殷日阳说得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仿佛要娶老婆的人不是他。  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资料。  安花痕,二十四岁,台湾人。  他没有接着往下看,她有个好名字、好国籍,这就够了。  他把资料丢回去,“就这样啦!跟那个老头子说,时间到了我一定会去,别再来烦我!”  太儿戏了吧,他根本没见过那个姓安的女人,  手下摇摇头,不敢评论,只能在心里犯嘀咕。  ???  花痕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成功,她突然变成殷日阳的未婚妻了,而她甚至没见过他一面。  不过这个结果对她而言,算是有利的,至少她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古堡,虽然他们的守卫森严,很多地方都是禁止进入的禁区。然而在夜色的掩护下,她轻巧的身影踏遍了古堡,也利用无线通讯器将古堡的位置图给送了出去。  她花了不少时间来熟悉地方,现在她得开始寻找了,五色令一定就藏在这古堡的某个地方!  她第一个要找的地方就是殷日阳的书房,只不过要到书房的那条走廊,沿路守卫重重,门口还有两个人看着,她实在不可能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进去。  她只好冒个险,试着从窗户进去了。  花痕缓缓的打开窗户,一个纵身便窜了出去,她站在不到五寸宽的小平台上,开始小心、缓慢的移动,以手掌紧贴着粗糙的石壁。  一阵风吹来,她有点不稳的摇晃一下,心猛然紧了一下,她倒不是怕掉下去摔死,只是担心落地的时候,被下面的守卫发觉。  “唉,”她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要下面有人抬起头来,很轻易就会发现她,她得快一点。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到了书房外的露台,她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右手在雕花围栏上一按,身子迅速的往前一跃。  刚好这个时候,一个叼着烟的男人打开了落地窗,走到露台上,他嘴上叼着的烟在黑暗里闪着微光。  花痕大吃一惊,想退回去躲起来却收不住往前的冲力,一头栽进那男人的怀抱里。  殷日阳一向非常清楚什么叫做投怀送抱,可例从来没遇过这么激烈的。  他才一踱出露台,迎面就飞来一个人,她冲过来的力道太大,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给撞倒了,两个人滚在一起,痛得他直吸气。  要命!这是怎么回事?  花痕有点惊慌的爬起身来,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她要怎么解释?  “喂,撞倒人好歹也表示一点歉意,扶我一把好吗?”殷日阳还躺在地上,对着祸首伸出手。  花痕瞪着那只手,还在考虑要不要扶他时,他已经一跃而起,嘴里还埋怨着,“你是打哪冒出来的?存心整我是不是?”  看她一言不发,清澈的大眼睛在黑夜里泛着奇异的光芒,煞是好看,他走到她面前。  她依然没回答。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他站在她身前,才发现她的娇小。  “喂,你到底听不听得到我说话?”他低下头去,凑近她的脸,英俊的脸孔在她面前晃动。  花痕盯着这个有着爽朗笑容的帅气男人,心里琢磨着他对她的威胁性,他应该没有看见她飞身进来的那一幕。  殷日阳伸手在她眼前晃动,见她眼睛眨也不眨,于是故意道:“不会吧!又聋、又哑还是个瞎子?”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以界黑盟的严密来说,不应该有外人混进来,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陌生的女孩,有可能就是他的妻子,他自己选的妻子,安花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花痕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以为前面的这个人是个寻常的守卫。  还好她路摸得熟,知道这是殷日阳的书房,她可以先声夺人的斥责这个守卫,责备他随意闯进她“未婚夫”的书房。  “你不知道这是殷日阳的房间吗?要巡逻的地方那么多,谁准许你乱闯?”  喔,看样子她把他当成守卫了,这倒有趣!他都还没问她在他书房的露台上做什么,她就先斥责他了。  “这么说来是我不对喽?”他微微一笑,“真是抱歉,未来的盟主夫人。”  花痕从他身边走过去,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这个没用的守卫很糊涂,否则她可就难过了。  殷日阳从容的抓住她的左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  她手腕一转,脱出了他的钳制,右手飞怏在他手臂上一砍,跟着身子一转,狠狠的给他的胸口一拐子。  殷日阳闷哼一声,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随便碰我。”  花痕冷冷的说,她最讨厌人家随便碰她,如果没给他一点苦头吃的话,那她就不叫安花痕了。  真有个性!看不出来她柔柔弱弱,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原来身手这么好!  她一甩头,走进室内,今晚她是不能再有所行动了。  “盟主夫人,你要去哪?”他拦在她的身前,不怕死的问。  “跟你没关系,让开。”她斜睨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虽有一副好看的空壳子,却是个废物!  “如果我不让呢?”他眼里浮起挑衅的意味,真是有趣,这个安花痕表现得太精采了,他如果没陪她玩玩,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那我保证你三秒之内会趴在地上。”她淡淡的说。  “如果是你三秒内倒在床上呢?”他邪邪的逗弄她,料准她肯定会被激怒。  果然,她美丽的眼睛泛起难掩的怒气!苍白的双颊因愤怒而发红。  这个人实在胆大包天,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来调戏她?  糟了,她早该猜到的!  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殷日阳!  “晚安了,殷日阳。”她强压下内心的惶恐不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她知道了。殷日阳微微一笑,“晚安了,盟主夫人。”  看样子他选得还不错嘛!至少这个安花痕不是个让人感到无聊的女人,他可以开始考虑在古堡里多待几天了。  ???  微风轻轻吹动着水蓝色的窗帘,暖暖的太阳温柔的照在花痕的身上。  她轻轻的睁开了眼,仿佛对日光的打扰睡眠表示不满似的,低低咕哝了几声后,转个身再重新换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突然间,发现不寻常之处,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猛然在床上坐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殷日阳笑而不答,眼光落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花痕连忙拉下睡袍,涨红的脸显示她心中的愤怒。  “滚出去!”她气得连指着门的手都有点颤抖。  “一早就发脾气对健康不好。”他摇摇头,她生气的模样真有趣!  “滚!”她很少发脾气的,可是看到这个嘻皮笑脸的殷日阳,她的脾气就大了起来,真是奇怪,她怎会如此反常?  “花痕。”他凑近她,敞开的领口里有个东西在发亮。“你要记得,没有人可以叫我滚,就算是即将成为我的妻子的你,一样也不行。”  花痕愣了一下,他眼里闪过的那抹冷酷,是她看错了吗?  “请你走开,我要换衣服了。”她决定不去理会他,极力平稳自己的情绪。  “很好,你学得很快!”他弯下身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她浑身一僵,接着从他敞开的领口看见他的胸口上有个鹅黄色的东西在微微的晃动。  黄色令!  黄色令竟然在殷日阳身上?属于她的黄色令出现了,而且就在眼前,她强压激动的情绪,努力用镇定来掩饰心中的狂喜。  殷日阳转而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真香,希望婚礼那天快点来。”  花痕的心猛然加速跳动,不知道是为了黄色令的出现,还是他那句暧昧不明的话。  见她脸上的潮红未褪,明媚大眼水汪汪的十分醉人,他有点后悔只吻了她的额头而已。吹了声口哨,他悠哉的踱出去。  花痕很快的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才发现两颊红得有如火烧。这次的行动果然是个冒险,她得快点拿回其他三枚五色令,再待下去的发展她无法预料,  她对着镜子慢慢的梳着柔顺的头发,心里一面盘算着要怎么把黄色令弄到手。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她的房门口,她警觉的站起身来,直盯着门口看。  门口响起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她一动也不动的凝神细听,只要她专心,她可以听到门外的人在说什么。  “我非得看看她不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道。  “你别任性好不好?”一个低沉的男音回答。  “我不管!谁都知道我跟日阳是一对,凭什么我得看他娶别人?”  “文文,讲理一点,你就这样冲进去,不怕吓坏人家吗?”  “笑话!她都有本事赶跑九十九个竞争者,你以为她好欺负吗?”  花痕明白了,看样子门口有个妒火冲天的女人,准备来找她麻烦,她可没兴趣等她来向她兴师问罪。  离开这个房间的方法很多,门口并不是惟一的路。  她推开窗户,花园里空无一人,她毫不犹豫往下一纵。她一向酷爱捷径,此时更是最好的选择。  她优雅而完美的落地,心里庆幸着及时躲过一场无妄之灾。  然而她没发现在一个隐僻的角落,一双锐利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嘴边扯起了一抹微笑。  那是一抹饶富兴味的微笑。  ???  花痕走进一家华丽考究的咖啡厅,她身后跟着八名穿着整齐,一式黑色西服的大汉。  他们是奉命在她外出时保护她的。  花痕并不喜欢这样,因为太引人注意,况且她要联络镜缘他们也不方便,但是她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想让人家起疑。  她欣赏着墙上那巨大的壁画和金色的雕塑,满意的找了一个角落,舒服的坐进去,并且在侍者的建议下,点了有杏仁果香的招牌咖啡。  悠扬的古典音乐低低的在空气中飘散,夹着浓浓的咖啡香,让人有点陶然的感觉。  花痕专心的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书,右手手指似乎无意识的在书上敲打着。  咖啡厅里的客人不多,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正拿着笔在写东西,另外还有一对低声调笑的情侣,和一个略显老态的画家,正拿着画笔对着壁画出神。  在这种气氛中,门被推了开来,扬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八名大汉猛然站了起来,对着走进来的殷日阳行注目礼。  他大咧咧的往花痕对面一坐,“我不知道你喜欢到这种地方来。”  “你知道的太少了。”她阖起书,在心里把这个不识相的男人骂了一百遍。  她刚刚正在用鼓语传达消息给星月,他们用的是中国西藏康巴族人的鼓语,极少人知道,所以安全性也较高,她刚刚敲了半天,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殷日阳给打断了。  “的确。”他看着她冷漠傲然的脸,心里有股挖掘她的秘密的冲动。  他查过了她的资料,非常平常,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妥的地方。  但是她身上那股气质,还有她的身手,他感觉得出来,她似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现在下手抢好吗?”  在另一边的星月假装轻哼着歌,用脚打拍子,其实是传话给花痕。  “别急,让我再想一想。”她轻敲着书,看似在沉吟时无意识的动作。  殷日阳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你在跟什么人通消息?”  花痕猛然一惊。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才是真正的殷日阳,聪明而机警,平常表现出轻浮及散漫的模样都是为了诱敌。  她怎么没早一点发现他的伪装?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事已至此,她只能拚命否认。  他的眼光严厉而阴森。“什么事情别急?”他用力捏着她的手,这个女人果然对他有威胁。  花痕皱起了眉,“放开我!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殷日阳冷冷一笑。  很不幸的,他正巧研究过这种鼓语,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在跟她传话,不过他肯定她刚刚所敲的,的确是这个意思。  这个安花痕绝对不单纯!  “我胡说吗?”他微微一笑,笑容看起来比阳光还灿烂。  他是个可怕的敌人,也许比她所想象的还要难缠,她错估他了。  还好,发现得不算太晚,她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花痕站起身来,“我没空陪你胡说八道!”  “我还以为你想多了解我一点。”殷日阳安适的坐在椅子里,脸上挂着闲散的笑容。  他看着她的眼眸,深深的注视,仿佛要看入她内心深处,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我要走了!”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凝视下落荒而逃,感觉自己像被剥光衣服似的,异常的狼狈。  “我送你回去。”他跟着站起来,右手状似无意的落在她的腰上。  他的碰触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她不喜欢那种灼热的感觉,那会使她无法保持冷静。  “我说过别碰我!”她推开他的手。  “没有人可以命令我。”他又搂住她的腰。  花痕一火,存心要让他吃些苦头,一伸手扭住他的右臂,跟着左足横扫过去。  他冷笑一声,右臂奋力一抖,脱开了她的手,接着一个倒翻筋斗,凌空翻起带起了一阵轻风,落在她面前。  她猛然退了一步,心里飞快的转着念头,她不能再轻易地跟他冲突或是交手,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殷日阳跟她一样,受过武术训练,实力大概跟她不相上下,她真是看走眼,低估了他。  “还想玩下去吗?”他优闲的看着她,嘴边有着自信且深沉的微笑。  “没那个必要。”  她的语气平缓,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和从容。  “你很有意思。”殷日阳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这是一种赞美吗?”  “对我来说,是的。”  “那我应该感到很荣幸喽?”花痕仰着头,挑战性的看着他的黑眸,那里面有她无法厘清的复杂讯息。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温柔的说:“花痕,你最好别搞鬼。我只提醒你这一次,如果你想跟我玩花样,下场会很惨。”  她没有再抗议他碰她,反而乖顺的道:“我懂你的意思。”  “很好。”殷日阳紧紧的盯着花痕,“有什么秘密趁早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玩我……”  他没有把话说完,却给了她一个让人打从心里发寒的微笑。  他修长的手指画过她光滑细致的脸颊,停留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害怕吗?”  她摇摇头,不愿承认他让她发寒。  而殷日阳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他觉得有点迷惑。他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  花痕全身僵硬,因为震惊而显得不知所措。  他不禁轻轻推开她,再度凝视着她的脸。“怎么了?没人吻过你吗?”  她的反应似乎在传达一个讯息,他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做的人!  花痕撇开头不看他,一向有自制力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狂乱不已,令她不知所措。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静默着。  “是纯洁呢?还是做作?”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呢?”  “男人很自私,总会因为女人的纯洁而感到狂喜。”  她不明白殷日阳的意思,却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给盯得难受。什么叫做因为女人的纯洁感到狂喜?  “你不懂?”看她眉头微蹙,似乎被他的话给难倒了,他了然一笑,道:“晚上我证明给你看。”  晚上?她更加迷糊了,这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一个下午都拚命埋首于工作中,镜缘摘下了金边眼镜,有点疲倦的揉了揉眉头。  现在他的心情十分恶劣。  殷日阳吻了花痕!  该死的星月,为什么那么多嘴告诉他这件事,害他一整个下午都定不下心来,心烦意乱得要命。  “镜缘,你没事吧?”星月担心的问。  “没事,怎么会有事呢?”镜绿苦笑了一下,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泄漏心事,就算亲如兄弟的星月也不知道他一直深爱着花痕。  “我看你是担心花痕吧!放心,那家伙根本对男人没兴趣。你看我们这两个大帅哥跟她相处了这么久,也没冒出什么火花来,不会有事的啦!不过是个吻而已。”  星月拍拍镜缘的肩膀,有点同情他。镜缘喜欢花痕早就众所皆知,亏他还以为这是天大的秘密,没人知道。  唉!他怎么会喜欢花痕那家伙?她可是个狠角色呢,虽然平常话不多,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但是这种人让人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才恐怖。  “你胡说什么!”  “好。”他举起手来作投降状,“算我没说!”  “下次什么时候再跟花痕碰面?”  镜缘把话题转回正事上,他已经按照花痕的吩咐做了四个精巧的复制品,只要不是用精密的仪器来检查,很难发现是假货。  他们的计划是利用这些复制品来掉包真正的五色令,等到界黑盟发现破绽时,他们早已消失无踪。  “来不及约定就被殷日阳打断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用无线电跟她联络,把东西交给她。”  星月有点担心的看着他,计划听起来很完美,不过他总觉得殷日阳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  ???  一整面电视墙展现各种不同角度的界黑盟总部,所有角落的变化,透过监视器的监控,均一览无遗。  这是间极为广大的操作室,负责界黑盟的安全,它有一台专司各种情报机密的庞大电脑,甚至指挥着一个通讯卫星。  此刻殷日阳正坐在主控室,听取一系列的报告。  “八日下午三点,截收到一通无线电,发出的位置经过我们研判,是在花园的喷泉旁。”  “根据波形探测器这几个星期来的显示,有频繁的电子活动在西边的侧翼进行,但位置并不固定。”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不断地转着。  一定有人在这里使用精密且小巧的通讯器,否则不会有那么多频繁且不固定的电子活动。  殷日阳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睛射出的寒意足以令人颤抖。  安花痕!  ???  夜晚很快的来临,花痕突然觉得焦躁难安,似乎有些事将发生,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打开了窗子,让凉爽的夜风清醒一下头脑。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重重的被踹了开来。  她惊愕的回过头,一眼就看见殷日阳笑着站在门口。  他虽然在微笑,不过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却没有稍减。  事情不好了!花痕脸上表现得镇定非凡,暗地里却悄悄的利用藏在鞋跟里的发报器发出讯号,要镜缘他们准备接应。  “门跟你有仇吗?”她吞下一大口口水,努力保持平静。  “砰!”又是一声巨响,殷日阳重重的关上了门。  “没有。”他往前走近,不断的审视着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说实话,你是谁?”  “安花痕。”  “你混进界黑盟做什么?”殷日阳一点都不像在逼问,反而像在跟她谈天似的。  “是你们邀请我来的。”  “是吗?”他深深的看着她,陡然的笑了起来,“我给过你机会的。”  殷日阳一伸手,摘下了花痕的发箍,状似无意的把玩,拨弄着上面的蝴蝶结。  嗤嗤几声轻响后,一排闪着银光的细针,整齐的钉在地毯上。  “麻醉针是吗?”  “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糟糕!花痕的心里警铃大作,殷日阳正在一步一步的揭穿她,没想到这个计划就要失败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精致的手表在她雪白的腕上晃动。  “这是什么!改良的距离追踪器!”  天哪,他居然知道,她简直是不敢相信!  “我打赌你的扣子里有一具小型的窃听器。”他一伸手,扯下她胸前的扣子,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都对吗?”  “都对!”她没想到计划会失败,还好她已经知道黄色令在哪,也不算失败得太彻底。  花痕一扬手,两指向外一弹,啪的一声,一枚暗器弹向他,同时她左手疾翻,向他的领口抓了过去。  殷日阳一偏头,避开了那枚暗器,同时右手一格,阻挡了她这一抓。  两个人就在房里斗了起来,像蝴蝶翩然飞舞,一点也不像是性命相搏。  “你输定了!”他信心满满,早上他跟她交过手,她不如他是显而易见的。  “难说!”他太自傲了,早上她根本没使出全力。  她直直对着他扑去,他连忙往后一退,没想到她扑到一半,却突然以一足支地,转了个半圆朝他侧边攻来。  殷日阳的躲避完全失效,不由得又惊又怒,跟着颈上一痛,黄色令被她一扯,银链断裂,在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花痕一拿到黄色令,就往窗边一冲,这时候她不由得庆幸,还好她稍早时开了窗。她轻轻一纵,像一只大鸟似的往草坪飞去。  “安花痕!”殷日阳怒极,严厉的吼声在黑夜里回荡。  他不假思索的也跳下去,一大群守卫发现异状,纷纷对着花痕急奔的背影放枪。  他快气发疯了,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栽跟头,他低估了她,也高估了自己。  可恶!他一定会报复,她逃不了的。  殷日阳急起直追,两个人的轻功都很好,一下子就把一大群守卫抛在身后。  花痕愈奔愈急,她可以感觉到殷日阳的气息就在身后。  眼前是一座高耸的围墙,她完全没有停步的打算,右足在地上一点,轻松的翻过了墙头,就在这个时候,尖锐刺耳的枪声响起。  她问哼了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  三辆原本停在路边的轿车疾驶而来,将她扶入后座。  “分开走!亦园集合!”  三辆一模一样的车,从三个不同方向疾驶出去,只相差十秒钟的时间,大批的追兵纷纷出笼,开始一场激烈的飞车追逐。  ???  可恶!  殷日阳的怒火正狂烈的燃烧着。  安花痕犯了他的大忌,他痛恨被玩弄,而任何人惹到他殷日阳绝对不会好过的!  “气什么呢?那女娃抢走的又不是真的黄色令。”殷天逃圃盏乃怠! ∷早就发现那个叫安花痕的有些不对劲,他亲眼看过她从四楼跃下来的身手,那是王五的独门绝活,安花痕若不是四大家族的人,怎么可能有这项绝技?  他一猜就知道她是为了五色令而来,如果这么容易就让她给夺走,那他岂不是白混了吗?  “那不是重点!”殷日阳恨声的说,重点是他败在她手下,可恨!  “唉唷,你跟个死人生气做什么?”他一枪准确的打中了她,她能幸免于难的机率是零。  殷日阳猛然一震,有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缓缓漾开来,“她不会死的,我没那么便宜就放过她!”  “好,随便你。我只希望这件事能一劳永逸,一次把这些小贼全解决掉。”  “我说过了,我不来这一套的。”殷日阳摇头拒绝,他一向不伤人性命。“她要黄色令做什么?”他不明白花痕的目的到底为何。  “我说过啦!五色令可以开启一个巨大的宝藏,那丫头大概是财迷心窍。”  “为了钱?”真不敢相信她竟如此市侩。  殷天汤湫Φ溃骸叭昭簦这些人一定还会再来的。”  他们没拿到五色令是不会放弃的,不过他不打算让日阳知道上代的烂帐,他会好好的处理这些漏网之鱼。  他们实在太天真了,现在的界黑盟已经不是以前的界盟,就算他们凑齐了五色令又怎么样?没有人会听他们的号令的。  金钱万能呀!  “就算她不来,我也会把她给揪出来!”殷日阳信誓旦旦的说。  “很好,把他们全揪出来。”他还需要青色令去开启那个宝藏。  ???  水雾轻轻的帮花痕上药,看她眉头紧皱,冷汗直流的模样,心中颇篇不忍。  还好她的反应快,事发当时应变迅速的拉花痕一把,那一枪才没打中她心脏。  “真是好险哪,再差个三公分你就死定了。”  “喂!水雾,你不乌鸦嘴一次会怎样?”星月猛瞪她一眼。真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女人,她没瞧见镜缘担心得魂都快没了吗?  “我没事的。”花痕微微一笑。  镜缘盯着她看,好一句轻描淡写的没事!她不知道那晚他急得快死掉了吗?  当初真不该让她去冒险,不但她受了伤,连亦园都曝光了。  “抱歉,我搞砸了。”花痕难过地说。她没想到计划会失败。  “不是你的错,殷日阳这家伙不好对付,精得要命!”星月连忙安慰她。  花痕苦笑了一下。连星月都看得出来殷日阳并不好对付,是她错估了他的实力,才会败得这么惨。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得离开亦园,界黑盟很快就会上门的。”  “不用担心,亦园是我设计的,没人能进得来。”星月信心满满的说。  “笨蛋!”水雾嘲笑道:“他们丢一颗炸弹就把你炸死了!”  星月气得哇哇大叫,“你对我太没信心了吧,这是我的精心杰作,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攻破?”  “不是没信心,而是不想用生命去做试验。”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镜缘沉思一会道:“我们都得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真不甘心!”星月恨恨地说,那该死的界黑盟,总是逼他放弃心爱的东西,害他们仓皇逃命!  “水雾,你和花痕带五叔先走,我跟星月稍后跟上。”  花痕缓缓摇头,“我不走,总要有人来分散追兵。”  “你说什么傻话,你要留在这等死吗?”水雾着急的说。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走吧。”  镜缘看着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花痕,你这又何必呢?”  花痕紧抿着嘴不出声,是她害大家陷入危险的,她有责任弥补这个过失。  “你不走,我也不走!”水雾往她身边一坐,嘟着嘴说。  花痕正想开口,猛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  他们纷纷避了开去,“快走!快!”  没想到界黑盟来得这么快。  一阵尖锐至极的嘶嘶声接着响起,一枚四寸长,手指头粗细的小火箭朝屋内射了进来。  “快趴下!”水雾尖叫道。  但没有任何人听到,因为爆炸的声响实在太大,掩盖了她的声音。  天花板被炸出一个大洞,如碗大的石块如暴雨般纷纷落下。  花痕倒在地板上,双手抱着头,感觉到右脚传来一阵剧痛,她被落下的石块给砸伤了。  等到爆炸过去,她勉力站起,往外奔出两步,右脚又是一阵剧痛,令她几乎跌倒。  镜缘连忙奔过来扶住了她。  水雾潜伏到窗口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天呀!看看他们的阵势!”  界黑盟的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几座架高的火箭炮直对着他们。  “别硬拚,从密道走!”镜缘在慌乱中仍不失镇静。  话才讲完,一大片玻璃碎裂,几枚烟雾弹和催泪弹射进来,屋子里马上充满呛鼻的烟雾。  “快走!”  他们一刻也没有耽误,星月背着王五先奔进地道。  突然一枚炸弹飞入,一阵猛烈的摇晃后,地道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塌陷。  “快点出去!”星月叫得声嘶力竭,惟恐五个人都被活埋在地道里。  他们只好再奔回受创甚重的屋子,然而他们全部愣住了。  一大群戴着防毒面罩的黑衣人,手上拿着狙击枪,喀喀两声,子弹全都上了膛。  他们被枪胁迫着往屋外走,这下子真的是全军覆没,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花痕双手被反铐在身后,独自被关在一间十分舒适的卧室。  她一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马上就警觉起来。  殷日阳顺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他挥手要其他人退下,视线却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  花痕转过头去,一声不吭。  “我说过,没有人能在玩弄我后,还不付出代价。”他走到她面前,粗鲁的把她拉起来,用力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安花痕,我给过你机会的。”  “放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花痕恨恨的说,痛恨他脸上那种胜利又带着讽刺的笑容。  “没人可以命令我,你最好永远记住这一点,我不会再提醒你第三次了。”他眼神一凛,不能忍受别人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花痕一甩头,怒道:“我也不会再说第三次了,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他瞪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醒醒吧,安花痕!”他的语气之中充满揶揄的味道。  深重的沮丧盈满花痕的心头,她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可是她不能哭,她绝不在敌人面前示弱。  她咬咬嘴唇,硬把眼泪给逼回去,“走开!离我远一点!”  殷日阳抬高了眉,冷冷地盯着她,她就是喜欢挑衅他是吗?  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脸,“安花痕,我知道你不怕我,所以一直顶撞我。我告诉你,对你我也许有些耐性,但是,你的那些同伴恐怕就没你这么好运了。”  “别伤害他们!”花痕急促的说。  “可以,就看你的表现了。”  “什么意思?”她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你别忘了,虽然你意图不轨,不过依然还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的婚礼依旧会照常举行。”  “你说什么?我根本不想嫁给你,我混入界黑盟只是为了……”花痕讶异的看着他,这个殷日阳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五色令?为了那笔巨大的宝藏?”他冷冷的说,该死的安花痕竟这么老实坦白,而他居然隐约的希望她接近他是没有任何目的的。  “没错。”  “那你可以放心,如果你真的这么视财如命的话,你会惊喜的发现,我绝对是个大金矿。”  视财如命?他把她当作什么人了!“你的钱再多都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我们毕竟要成为夫妻,而夫妻是该彼此分享一切的。”  他的语气是这么的认真,但看她的眼光却充满轻视。  花痕不禁觉得有点难受。  “我不会嫁给你的,那并不是出自我的意愿,你不能强迫我。”  “我当然可以强迫你,如果你希望其他人平安无事的话,我劝你最好试着对我友善一点。”  卑鄙!  “你到底想怎么样?”  “帮你达成你的心愿呀!”他不怀好意的微笑着,“你不是希望开启一个巨大的宝藏?现在你成功了。”  花痕突然感到一股惧意。  殷日阳解开她的手铐,“我希望你别误会,我坚持要娶你,只是因为我不想多花时间再去找个新娘,而我现在就需要一个妻子。”  花痕盯着他,努力不露出受伤的痕迹,这个殷日阳凭什么这样污辱她?  “你要怎样才愿意放过我们?”她实在受够了,他羞辱她还不够吗?  “我说过,你要付出代价的。”他冷冷的说。  代价?如果这是他要的,如果这样能换得其他人的自由,那么她会毫不迟疑的答应。  “好,你会有一个妻子,可是你必须让其他人走。”  殷日阳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可以。”  花痕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其他什么事都不会有,希望你明白这件事不是出自我的自愿。”  她停下来等他的回答,但他一声不吭,凌厉的眼神看起来像要杀人,他愤怒的眼眸像一把利刃,正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  “你的意愿将会被列入考虑的范围。”他沉声道。  不能只是考虑!  花痕摇摇头,一抹红晕飘上她的双颊。“不,你得承诺,不能进我的房间,不能碰我,否则我永远不会跟你步入礼堂。”  他震怒的表情,一下子转为兴味盎然的模样,看起来轻松不少,“好,我答应。”  “我希望你能确实遵守这个承诺。”  “我会遵守的。”殷日阳深深的凝视着她,“既然你的要求我能遵守,那么我也有一个要求。”  希望不是很离谱的要求,花痕有点紧张的盯着他。  “既然我们达成协议了,我认为你该叫我的名字,我叫日阳。”  她看着他的笑容,有点被动的点点头,心里担心,一切会不会愈变愈糟呢?她现在知道殷日阳表面温和,其实性子是激烈的,他娶她会不会只是为了折磨她?  天哪!真希望这是一场恶梦,快点让她醒来吧!  ???  自从和殷日阳达成协议后,花痕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肯离开,更不想过问婚礼的事。  她希望有一天殷日阳觉得她付出的代价够了,就会放她走。  她站在窗边,惊讶的发现殷日阳正开心的和一只德国牧羊犬玩,他开心的笑着,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吸引人。  他像个孩子似的,在草坪上与狗追逐,甚至滚倒在青翠的草坪上,开心的抚弄着狗儿。  花痕一下看呆了,忘了要调转视线。  殷日阳似乎没意识到花痕的注视,和牧羊犬来到喷泉旁,他伸手到池子里,逗弄池中优游的金鱼,狗儿则是兴奋的跳上跳下,不断的吠着。  它忘形的扑到殷日阳身上,将他给推到喷泉里去,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殷日阳站起身来,脱下身上的湿衣服,让花痕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并不是没看过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但他阳刚的气息和优美的线条,让她忍不住心跳加快。  殷日阳抬起头来,奚落的眼光直射向窗边的花痕,嘴边挂着一个嘲讽的笑容。  当她出现在窗边时他就注意到了,并且非常满意她的反应。  花痕尴尬得无地自容,好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他一直知道她在看他。  她连忙离开窗边,由两颊传来那火热热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她努力平稳狂乱的心跳,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何文文眼光带着敌意,摆着高姿态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花痕摇摇头,很高兴总算有件事能让她忘了刚刚的尴尬。  “我叫何文文,是日阳的爱人。”她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原来她就是那个文文,她记得她之前似乎曾想找她兴师问罪,只是那次她避开了,看来这次没那么好运。  “你干么不说话?”何文文不高兴的说,这个不识相的女人是不是不把她当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何文文简直想尖叫,“我说我是日阳的爱人,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苦笑了一下,“我要有什么反应,说我很高兴认识你吗!”  “你一点都不介意我跟你分享同一个男人?”何文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女人?  “我不需要跟你分享同一个男人,你可以独自拥有他。”  “我……独自……喂!你是在开我玩笑还是头脑坏掉了?”  “都不是,你不用把我当成威胁,这桩婚姻只是笔交易而已。他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你们爱怎样就怎样,跟我没关系。”花痕淡淡的说。  “真的还假的呀,你那么大方?”何文文本来以为要花很多心思、要使很多手段才能使这个女人屈服,甚至把她赶出去,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在乎的说随便她。  “既然你不在乎,那么干脆不要嫁给日阳!”  “希望可以。”  “当然可以呀!只要你不答应,他又不能强娶你。”  “不是那么单纯的。”  何文文一听到自己仍有希望,才不管那么多。“没关系,我跟他说你根本不想嫁给他。”  “没用的,他知道我不想嫁给他的。”  何文文看着她,突然笑了,“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我消了戒心,差点上了你的当!你说日阳硬要娶你?我才不信呢,你故意要让我嫉妒、吃醋,以为我会知难而退!”  真可怕的女人,心机这么重,难怪可以击败九十九个竞争者,果然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她差点就被骗了。  花痕无奈极了,随便她怎么想吧!  “别太得意!”何文文恨恨地说,“他爱的是我,你什么都不是,迟早他会玩腻的,到时你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玩物!聪明的话趁早走,没人可以赢我的。”  花痕苦笑了下,心想,她当然会赢,因为她根本不打算跟她抢。她没力气跟这个任性又盲目的女孩抬杠了。  “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何文文瞪大了眼睛,“你敢叫我出去?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滚?”  她又没叫她滚,她都说请了,这还不够客气吗?“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花痕坚定的重复,一点也没被她的怒气吓到。  何文文怒视着她,“好!我看你能得意多久,等你变成弃妇时,看你怎么求我。”  “砰!”她怒火冲天的关上房门,美丽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安花痕赢不了她的,日阳永远是她的人。  ???  这个豪华而浪漫的婚礼,在蒙码特教堂庄严的揭开,大量的媒体和民众争相前来目睹。  钜远集团的总裁殷日阳要结婚了!  他一直是镁光灯的焦点,媒体追逐的对象。传闻他是个庞大黑道组织的首领,而他所率领的钜远集团,又是个跨国的大财团,它在商场的势力大得吓人。  另外再加上他年轻英俊,多金体贴,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名媛淑女不计其数,他的名字总跟当红的玉女明星或富豪千金连在一起。  如今他要结婚了,大家都很好奇,是怎么样的女人终于顺利的拴住了这颗浪子心?是哪个幸运的女人得到了人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自从报纸披露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之后,花痕一夕之间成为最有名也最神秘的人。  每个人都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但她从不曾露面,一直到今天,对媒体来说,她还是一团迷雾。  大家都在等待着新娘子的出现,教堂附近陷入一片狂欢的气氛之中,到处都感受得到热闹的气息。  花痕不知道古堡到教堂有多远,可是这条路却漫长得恍如过了一世纪。  她紧张得不得了,全身僵硬不自然,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不但愚蠢而且可笑,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她甚至还无法确定水雾他们是否平安了。  当新娘子乘坐的豪华仿古马车来到时,欢乐的气氛达到最高点。  花痕愣愣的听着喧闹的笑声,这一切仿佛离她很远。  他们的欢喜都是因为她的婚礼,但她自自己却没有一丝一亳欢乐的感受。  她凄然的脸在白纱的掩盖之下,完全看不出来,当她踏上红毯的时候,一滴滴的眼泪终于从脸上滑落。  她终于知道自己也有无助的时候了,当她看见殷日阳高大的身影站在通道的尽头前,恐惧一波又一波袭击着她。  他在她脸上看见泪痕,不悦的挑起了眉,她是个美丽的新娘,但却带着泪痕!  这些头泪提醒着他,她有多么努力的抗拒他,这让他感到愤怒。  殷日阳低声的对她发出警告,“别想玩花样,趁早收起你的眼泪,它不能改变任何事。”  她明白得很!痛恨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花痕咬咬唇,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已平静下来。  这是场荒谬的交易,她竟用没有爱的婚姻来当作交换条件。  她是个大傻瓜,明知道他是为了报复,依然走入痛苦的深渊。  可她又不能后悔,为了五叔,为了水雾、星月、镜缘,她必须这么做。  此时圣坛上的牧师正以拉丁文缓慢的祝福这对新人。  花痕紧张得全身僵硬,胃似乎纠结成一团,满脑子都是纷乱的声音,要她逃开,逃开这一切!  似乎发现了她想逃跑的念头,殷日阳巧妙的托住她的手肘,将她牢牢的困在他身边。  她像个傀儡似的任他操控,在他的引导之下完成仪式,并笨拙的将戒指套入他的手指。  “现在,你们是合法夫妻了。”  天呀!她真的嫁给他了?花痕犹难以置信。  “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殷先生。”牧师柔和的说。  她有点慌乱的看着他,暗暗祈祷他别真的吻她。  但很显然的,殷日阳并不打算放弃他的权利。  他的唇愈来愈靠近她,最后轻轻的碰触着她的,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舒服气味。她正想开口抗议时,他的舌乘机进入了她的口中,探索似的逗弄着她的丁香舌,然后轻咬她的下唇,结束这个吻。  花痕只觉得浑身发抖,炙热的气息一下子将她淹没,她甚至觉得双腿发软,要不是他紧紧的抓着她,她一定会虚弱的瘫软。在他放开她的时候,她懊恼的看着他那满意的笑容。  那个神情迅速让她回到了现实。  “承认吧。”殷日阳戏谑的微笑始终不曾消失,“你喜欢我的吻。”  花痕还来不及反应,一大群人已经涌上来,抢着祝贺他们。  殷日阳挽着她,神情愉悦的步出教堂,迎接他们的是迎头洒下的碎纸花和米雨。  各种祝贺声四起,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他搂着花痕,并在她耳边低语,“好了,我不希望你再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试着挣脱他,他却固执的将她搂得更紧,她恨恨的压低声音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扮演一个欣喜若狂的新娘,但是你要记得,你答应过不碰我的,我们不需站得这么近!”  他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只是搂着她的身子让人拍照,脸上始终挂着紧绷而礼貌的笑容。  她太天真了!他是答应过她没错,但他根本没打算在婚姻中过着禁欲的生活,今晚他就会粉碎她所有的痴心妄想!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这一天对花痕而言,实在太漫长了,她已经没有气力去参加大厅里的舞会。  可是殷日阳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坚持她必须出现,并且要换上他特地替她挑选的衣服。  那是一套改良式的旗袍,淡淡的苹果绿让她更显得优雅,而她的头发在侍女的巧手下盘在头上,只留几缕散落在雪白的颈项。  贺客都聚集在豪华的阶梯下,殷日阳就站在正中间,当她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引起了一阵惊叹。  她的眼光接触到他的,心里一震。为什么她会这么容易在一群人之间,发现他的存在呢?  殷日阳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引导她走完剩下的楼梯。  花痕有点不习惯成为注目的焦点,一张脸紧绷着。  此时殷天膛趴众人,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企图。  “我不得不承认,日阳果然有眼光。”  花痕看着他,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殷天蹋≌飧龅蹦暧镁⌒幕、耍尽手段终于夺得大权的老狐狸,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他的笑容阴森得令她感到寒冷。  殷日阳拥着她笑道:“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一点。”  殷天绦α似鹄矗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儿子,恭喜你呀!”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中却闪烁着恨意。安花痕,他不会放过她的!日阳从来没违背过他任何事,这次却为了她跟他吵了几百次!  他原本要趁这次斩草除根,断了四大家族的后代,没想到日阳不但放走了他的心腹大患,还娶了他欲杀之而后快的女人当妻子。  他绝对不能够容忍,不过,他了解自己的儿子,绝不能硬来,否则旦当年的事情被揭穿,他的苦心就白费了。  他一定要想办法对付他们!  “好好玩吧,媳妇。”殷天绦ψ潘怠! 』ê郾荒巧媳妇给刺痛了,真是荒谬,她竟然会嫁给大仇人的儿子,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气愤,可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意识到殷日阳的手仍然放肆的环在她腰上,她不禁恼怒的挣开,沉声提醒道:“记住你的承诺。”  殷日阳盯着她,“你一直提醒我,我又怎么会忘得了。”  “如果你一直犯规,我会不断重复。”  他深深的看着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她的顶撞而怒不可抑,但他竟然不以为忤?  “我对你实在太有耐心了。”说完他转身就走,很快的被一群盛装打扮的女子给包围。  花痕找了个角落,逃避似的把自己藏起来,但却不能阻止自己去看他。  见殷日阳被一群女人包围着,温柔有礼的跟每个人说话,微笑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上,不知为什么,她竟感到不是滋味。  而且她讨厌这种环境,每个人都虚假的微笑着,不时对她投来好奇又带点评判似的眼光,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喔,这不是我们美丽的新娘子吗?怎么被冷落啦?”何文文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嘲讽地说。  花痕原本不是容易动怒的人,可是何文文这句话却刺得她猛然一震,怒意熊熊燃起。  “也许我是被冷落了,但有一点比你强,至少我顶着殷太太的光环。”  “你真不要脸!他娶你才不是因为爱你,他只是为了折磨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何文文讽刺的说。虽然殷日阳没这么说过,但她猜想一定是如此。  花痕觉得有点受伤,殷日阳居然到处宣扬这件事。  她不再理会何文文,转身来到阳台,静静地吹着夜风。  她独自坐在长椅上,抬头仰望星辰,想起几个月前,她才和星月他们一起看星星,没想到才没多久,已经星辰依旧而人事全非。  她感慨的看着灿烂的夜空,但敏感的她,很快就察觉有脚步声正快速的接近她。  她装作毫无所觉,心里其实警铃大作,倾耳细听,至少有五、六人朝她奔来。  花痕连忙往后一翻,轻巧的落在长椅后,只听见连续几声细微的灭音枪响射在长椅上。  迫于无奈,她举起双手,从长椅后站了起来,“别开枪!”  一个大汉将枪口对准了她,“抱歉,恕难从命!”  趁他开口稍微分神时,花痕见机不可失,纵身一跃,夺过了他手上的枪,马上将他踢倒在地,然后一个打滚,避开了其他人的扫射。  她转身射了两枪,准确的射中两个人,同时对方射来的子弹在她耳边呼啸,擦破了她颊边的肌肤。  花痕眼看无法脱身,索性把心一横,双手护住头,从大片的落地窗撞进屋内。  玻璃惊天动地的裂开来,吓了大家一跳,她在地上打了个滚,有点狼狈的站起身来,头发散了,浑身多处被玻璃给割伤,不断的渗着血。  殷日阳大步迈来,对她故意捣乱的行为感到愤怒。她是存心毁了这场宴会吗?  他粗鲁的抓住她的胳臂,恶狠狠地问:“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耍猴戏吗?”  她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我在逃命!”  他挑高了眉毛。“逃命?”  “你自己去看看吧!”她懒得跟他解释了,他出去一看就会明白。  殷日阳冷哼一声,拉着她从破掉的玻璃直接到阳台去。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月光穿过树梢,洒了一地银白。  她看他脸上有怀疑的神色,忍不住问:“你不相信我?”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指出事实来。  “椅子上有弹孔,我没有必要骗你。”  殷日阳走过去一看,上头什么都没有。  花痕泄气极了,这些人湮灭证据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看样子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没错!”他瞪了她一眼,“我说过,别想玩花样!”  她不想跟他解释了,她受够了!  花痕用力的甩掉他紧抓住她的手,转身就走。  殷日阳盯着她的背影,脸上有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  好痛!  花痕皱着眉,坐在床沿帮自己上药,她刚刚在浴室里检视过了,总共有十来个伤口,当她清理伤口时,痛得差点跳起来。  她的手不够长,背上的伤口根本无法上药,算了吧,反正她也不在乎留下丑陋的疤痕。  要是水雾的话,一定会闷闷不乐,她最爱惜自己的容颜和肌肤,绝不允许一丁点的不完美。  一想到水雾,她就开始担心,殷日阳真的有遵守诺言,放他们走吗?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有人开门走了进来,她惊慌地回过头来,马上接触到殷日阳那双富含深意的眼眸。  他顺手带上了门,“你真是让我惊艳。”他的视线在她裸露的香肩、修长的双腿游移。  花痕很快的意识到,自己为了方便上药,只围了一条浴巾而已,难怪他那样盯着她看。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该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我想到哪里去?”  她连忙扯过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你答应过不进我房间的。”  他走近她,扯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答应过你什么,我记得很清楚。”  “那你还不走!”  “搞清楚,我现在碰了你吗?”  “你骗我,你根本不打算遵守承诺!”花痕气得满脸通红,恨恨的瞪着他。  “没错!”他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你要乖乖到我房间去,还是要我请人来押你去?”  “我哪里都不会去,你死了这条心吧!”花痕强硬的说,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屈服。  殷日阳回以冷笑,扬声一唤,一大群男人立刻拥进来,每个人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她。  花痕气得大吼,“出去!”  殷日阳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像扛货物似的把她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的走回他房间去,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  花痕气得闭上双眼,恨不得马上消失。  他把她往床上一丢,“我给过你选择的。”  花痕一古脑的爬起来,赶快站到地毯上去,这张床让她感到恐惧。  “那算什么选择!”  她的双颊因为愤怒而涨红着,娇艳如红蔷薇,虽然在盛怒中,却更显得明艳动人。  但他的注意力却被她身上的伤口给吸引住了,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她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过来!”他命令她。  “做什么?”她充满戒心的瞪着他,他又想做什么?  “让我看你的伤口。”  “不用了,死不了的。”她紧紧的抓着浴巾,那是她惟一的屏障了。  “怕什么!”  “谁怕了?”她嘴硬的不肯承认。  “不怕就过来,我可不想我的老婆在新婚之夜流血过多而死,那可是会造成别人错误的联想。”  花痕又羞又窘,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让她好过了。  他到浴室去拿了条干净的湿毛巾,顺手将药箱给提了过来。  “我说过不需要。”  “你喜欢我帮你上药,还是我再找一群人进来看着你出糗?”  他认真的语气让她丝毫不怀疑,他真的会这样做,刚才的窘境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花痕只好认命的转过身,让他为她上药。  殷日阳盯着她雪白的肌肤,克制自己想吻下去的冲动,他轻轻的用毛巾按住她的伤口,有点不舍的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  “痛吗?”他柔声的问。  “不……”花痕只希望他的手快点拿开,她害怕他碰触她的感觉,那让她浑身僵硬,像有把炙热的火正烧灼着她。  殷日阳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滑嫩细致的触感让他再也克制不住,终于低下头去,在她的颈上、肩上落下一连串的轻吻。  花痕被他吓了一大跳,猛然转过身来,可是殷日阳的动作比她更快,他顺着她转过来的动作伸手拥住了她。  “放开我!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你说我肯不肯听你的命令?”他坏坏地笑着,又加重了力道,让她跟他贴合得更紧密。  一股全然的恐惧紧紧的攫住了花痕,“放了我,我求你!”  “我喜欢你求我。”他轻轻抚弄着她柔软的黑发,十分喜欢那种触感,忍不住撩起一缕,送到唇边一吻。  “别这样,你答应过我的。”在他的怀里,花痕只觉得全身瘫软无力。  “我的确答应过你,不在你的房间碰你。不过这里是我的房间,这代表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强调,“任何事!”  花痕心下一惊,浑身的力气刹那之间全都回来了。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双手一张,猛然向他的腹部直攻了过去。  殷日阳板哼一声,脸上满是怒意。  她立刻往房门口疾冲而去,可手才刚碰到门把,他的手就已经按住她的肩头。  花痕右肩一沉,反身击出一掌,殷日阳轻轻的避了开去,他右手一探,抓住了她的浴巾。  花痕一手紧紧拉着浴巾,一手跟他缠斗,完全占不到上风,他的意图非常明显。  “下流!”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他一边说一边把她给逼到角落去。  花痕背靠着墙,连忙借力右足往墙上一点,凌空翻了过去,不料才刚要落地,殷日阳已经转过身,猛然跳了起来,右膝重重的撞在她的肚腹之上。  花痕身子一软,在跌到地上之前,他飞快的拦腰抱起她,往床上一丢。  她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她的身子一碰到柔软的床,仿佛像被针刺到似的,连忙翻身想要离开。  殷日阳飞快的压住了她,眼眸里混杂着怒气和欲望。  她不断的挣扎着,伸手去抓他的脸,甚至试着用膝盖攻击他。  “住手!”他定住她的手腕,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花痕转过头去,乘机攻击,在他脸上和颈上抓出了血痕。  “该死,你要我绑住你吗?”  “放开我,别碰我!”她愤怒的掴了他一耳光。  殷日阳眼里冒起熊熊的怒火,嘴边挂着冷冽的笑容,他扯下了用来固定床幔的丝绳,将她的手牢牢的固定在头顶,然后再将丝绳绑在床上。  接着他再次压上她,双手不停爱抚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恐惧和无助盈满花痕的心,她吓坏了,浑身不断的发着抖,眼泪滑落在枕头上。  殷日阳轻轻的咬啮着她肩上细致的肌肤,留下激情的痕迹,并且满意她不再反抗。  忽然,他听见了她的低语,他愕然的抬起头来,看见一双泪水迷的大眼睛。  “我宁愿死……我宁愿死……”她喃喃的重复,空洞又带着恐惧。  “可恶!”他起身离开她,伸手解开了她的束缚,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他的房间。  花痕坐起身来,抚着发疼的手腕,泪水怎么样也止不住……  ???  阳光透过没拉拢的窗帘射进来,替原本黑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  殷日阳沉重的坐在书桌旁的皮椅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和满室的烟味,显示他一夜未眠。  他是怎么了?竟然因为她的眼泪和无助而退缩。他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愤怒,也因为花痕的反抗而发怒。  他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但是安花痕却开了他的先例,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他的忌讳。  他一夜未睡,脸色憔悴不堪,眼下还泛着疲惫的黑眼圈。  她让他第一次失眠了。  他不应该一直让她占据他的脑海的!  但是,为什么老是想到她呢?她是这么的肤浅,一心只想得到那巨大的宝藏,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屈服在她的眼泪之下?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响起,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兀自陷在自己的思虑中。  何文文小心的开了门,探头进来果然看到殷日阳在里面。  那些人说得没错,他真的在这,新婚之夜没跟新娘子在一起,这可有趣了。  “日阳。”她轻声的叫他,讨好似的问:“怎么啦?心里不痛快吗?”  殷日阳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抽起烟来。  “日阳,你喝了一个晚上的问酒?”她看见凌乱的空酒瓶,忍不住诧异的问。他一直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竟然会喝这么多酒?  何文文在他身边坐下。“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她脸一红,轻叹了一声,“你明知道我是爱你的。”  虽然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讯息,可是她就爱他那目空一切的骄傲,他对待女人的方式是残忍且无情的,但她偏偏受他吸引。  “你是怎么了?”她看了他一眼,“你新婚妻子的表现让你失望了吗?”  “住口!”殷日阳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严厉的怒气。  何文文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他竟然凶她?他以前从来不会如此。  她觉得委屈极了,把这件事归咎到花痕头上。  “日阳,对不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也别把气出在我头上嘛!”她撒娇的说。  “滚远一点!”殷日阳看都不看她。  何文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道:“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他瞪着她,表情森冷而残酷。  眼泪一下子盈满她的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告诉爸爸去!”  何文文的爸爸是殷天痰牡昧x手,他是组织里的副首领,因此何文文就像个小公主似的,人人捧在掌心里疼,几时受过这种气。  “随便你!快点给我滚!”  何文文又伤心,又感到不甘心,“都是因为安花痕对不对?”  “滚!”  她不敢再说了,哭着跑出去。  可恶的安花痕!她恨透她了,先是抢走了属于她的幸福,接着还将她在日阳心中的地位完全霸占。  他今天会这样对她,都是安花痕造成的!  她一定会给她好看,她得付出代价,没人可以这样对她。  何文文一边哭一边想,她现在得赶快去跟殷伯伯告状,他一向最疼她了,一定会想办法帮她的。  安花痕,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夺回属于我的日阳,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花痕这家伙,简直混蛋透顶!”星月恨恨的甩掉手上的报纸,看见花痕亲昵的跟殷日阳搂在一起,他就气得发狂!  她这个叛徒!竟然真的嫁给殷日阳,害可怜的镜缘每天失魂落魄。  当初他们还以为她惨遭毒手,没想到原来是跟殷家同流合污去了。  “星月,你太过份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她?”水雾生气的说。  “还不够明显吗?她都嫁给他了。”  “也许她是牺牲自己,让殷日阳放我们走。”  “哈!她如果真的这么伟大,牺牲自己来保全我们,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被追杀?”星月忿忿的说。其实他是为镜缘抱不平,没相心到他痴恋花痕这么多年,竟落得这种下场。  水雾默然不语了,当初他们五人被俘,只有花痕独自被带走,之后他们又莫名其妙被放了,然后是一连串紧接而来的追杀,逼得他们不得不躲在废弃的防空洞。  这些事情透露着一股诡异,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她叹了一口气,“他们没必要放了我们,再来追杀我们。”  “也许他就是喜欢看我们仓皇逃命,谁知道?”  “神经病!哪有这种事?”水雾白了他一眼。  镜缘叹了一口气,“别吵了,这件事的确有蹊跷,我们得弄清楚。”  “怎么弄清楚?只要我们一现身,界黑盟的人就把我们打成蜂窝。”  “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花痕还陷在界黑盟里,我们得救她出来。”  “你疯啦,她都嫁给殷日阳了,你还想去救她?只怕你去送死人家还不稀罕!”星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星月,你这个混蛋!”镜缘严厉的喝道:“你还不了解花痕的为人吗?她会这么做吗?”  星月被他一吼,也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不需要把气出在我身上,嫁给殷日阳的人又不是我。”  镜缘怒极反笑,“好,就算要救花痕也不差你一个,别把自已高估了。”  星月也被激怒了,“你真不知好歹!我是为你抱不平,你疯了,分不清楚敌我!好,要去送死,你请便!”  “你们都住口!”水雾尖叫道:“外面一堆人要杀了我们,你们倒很团结嘛,先互相残杀起来,再这样下去,大家都活不成了。”  一听到水雾这么说,他们两个同时都安静下来。  “星月,你怎么搞的?就算你不信任花痕,你也别呕镜缘呀!”  水雾接着转过身对镜缘道:“镜缘,我们都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也不必像一只刺似的,稍微碰一下你就要刺人。  “冷静一下吧!我们现在不能起内讧。”她诚恳的看着他们。  镜缘点点头,歉意的道:“抱歉,星月,我不该那么冲动。”  “算了,我也有错。”明明知道一牵涉到花痕的事镜缘就会失控,他不该去惹他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得想办法救花痕。”镜缘仍是坚持出自己的主张,他相信她绝对是被逼的,不是真心要嫁给殷日阳。  星月看了他一眼,考虑了一下,还是说:“万一……我是说万一,花痕真的有问题呢?”  镜缘一口断定,“不会的。”  水雾叹了一口气,“镜缘,我也相信花痕。可是我们总要把最坏和最好的打算都考虑进去,要是花痕真的有危险,救她脱困当然刻不容缓。可是如果她已经不想归队了,我们是不是……”  她话都还没讲完,就被镜缘不客气的打断,“不会的。如果你们都觉得不需要去救她的话,我自己去!”  “你又来了,又开始乱刺人了。”水雾无奈的说,她明白花痕给镜缘的打击有多大,但不能因为这样就乱了阵脚。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个严密而周详的计划。你必须要接受,不管有没有花痕,我们都要拿回五色令解散界黑盟。”  是的,只有解散界黑盟,粉碎殷天痰囊靶模他们颠沛流离的生活才能真正的结束。  看镜缘沉吟不语,星月劝道:“五叔老了,他需要平和安稳的生活。当务之急是解散界黑盟,我们搞不好没那么运气好能逃过下一次追杀了。”  镜缘痛苦的抬起眼,“那就不管花痕了?”  水雾和星月对看了一眼,她摇摇头,“不,我去见她。”  “你去见她?”  “是的,我去见她。”  星月犹豫着,“会不会有危险?”  “试试看就知道了。”  “太冒险了,我不赞成。”  “不冒险也不行,我们不能死守在这,总要做些事。”镜缘沉声道,“但是,让我去见她。”  一直躲在这绝对于事无补,他们得想办法反击!  ???  花痕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两天了,这两天她只是坐在窗台上想事情,并不觉得饿,只感到有些疲倦。  面对自己现在的情境,聪明如她却也一筹莫展。  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些事的,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五色令给找出来,但她就是没有动力。她的心乱得可以,一想到殷日阳,她就觉得心上有个地方隐隐作痛。  她究竟是怎么了?  殷日阳站在房门外,他听仆人说她从没踏出过房门一步,也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他愣愣的站着,此刻他非常想见她。握住了钥匙,他毫不迟疑的打开了那扇门。  花痕坐在窗台上,手环着双腿,头倚在膝上,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阳光淡淡的照在她身上,微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和窗幔。一听到开门声,她很快的抬起头来,诧异的对上他那双深沉的眼眸。  压抑下内心的骚动,殷日阳冷冷的开口,“这算什么?一种无声的抗议吗?”  他走近她,“你以为这样折磨自己,会有人心疼吗?”  “跟你没关系。”她无力的说。  “最好,我绝对不会对你心软的,所以你把自己折磨死也没用。”  花痕看了他一眼,从窗台上跃下来,落地时有点踉跄。  殷日阳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花痕浑身一震,那种奇怪的灼热感又回来了,就像一股电流穿过她的身体。  他一等她站稳,很快的放开了她,“我忘了,你宁愿死也不让我碰你。”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一丝苦涩?她摇摇头,拒绝那个荒谬的想法,并认定他那样说完全是出自于嘲讽。  她问道:“我的同伴呢?”  “你说呢?”  花痕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信任我?”殷日阳皱着眉头,怒气渐渐升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信任你,毕竟我们对界黑盟来说,是非死不可的人。”她坦白的说。  “我不是嗜杀的人,不会因为你得罪了我,而迁怒到你的同伴身上。”他语气不悦的道。  不嗜杀?他们可是被一群凶残的杀手逼到这里来的!  殷日阳看着她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怒道:“怎么,你不信吗?”  花痕轻轻的说:“我只相信事实。”  殷日阳冷哼道:“我根本没伤他们一根寒毛,而你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你如果不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就是演技实在太好了。”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们颠沛流离躲避追杀的日子,都是假的吗?  他火大了,无法忍受她这样污蔑他。  “小心你的用词,我不是每次都能容忍你的讽刺!”  “事实总是令你感到愤怒吗?”花痕毫不畏惧他冒火的双眸,“你大可不必容忍我,杀了我你才能杜绝后患。”  他瞪着她,“你激怒我是为了求得一死吗?没那么便宜!”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为了激怒你。”  “你够了没,我已经说过了,对我而言没有非死不可的人,至于你的同伴,我早就已经放他们走了。”  “没有非死不可的人吗?”花痕冷冷一笑。“难道我家破人亡,还有这二十年来担心受惊,仓皇逃命的成长岁月,都是我的幻想吗?”  “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她不以为然的斜睨他一眼。界黑盟的首领,竟然对这个绝命追杀令一无所知,他真会演戏啊!  殷日阳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咬着牙道:“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她的声音透着无力,“我已经是你的俘虏了,你就放过其他人吧,只要你肯取消追杀令,他们也不会试图再来抢你的五色令。”  “五色令,又是为了那个大宝藏。你这么想要五色令吗?我给你。”  花痕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五色令,那个宝藏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对我而言,那也没有意义。”她轻蔑的说。她要五色令只不过为了解散界黑盟。  “是吗?”殷日阳唇边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容,“那你千方百计要五色令做什么?”  “为了生存,为了远离逃命的生活。”她说得凄楚而认真。  “少为你的贪婪找借口,我从没有派人追杀过你。”  她感到不解,“你都愿意将五色令给我了,为什么不干脆取消追杀令?”  “你要我说几次?我根本没下令过!”殷日阳已经失去耐性了,他铁青着脸,忿忿的瞪着她。  “随便你信不信,我不需要为我没做过的事背黑锅,你硬要栽赃到我头上我也没办法。”  “我栽赃?你怎么敢讲这种话?你以为我很容易骗吗?”  “我干么要杀你们?我有什么理由非杀了你们不可?”他气得脸都绿了,声音也不自觉提高。  “你当然有理由,如果我们活在世上,你这个首领的位置就坐得不安稳,你当然要除掉我们。”  殷日阳陡然狂笑了起来,“你们的存在会影响我的地位?真是笑话!”  “难道不是吗?我们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家破人亡。”花痕愤怒的朝他吼回去,充满恨意的看着他。  他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家破人亡也是我造成的?”  “不是你,是你父亲。”  “够了!”他受够她随便乱按罪名,莫名其妙的指责,“你到底要把自己的不幸,归咎到多少人身上?”  “本来就是你们殷家的野心,造成我们的不幸。”  “你倒说说,我们是怎么造成你们的不幸?”他要看她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别假装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该比我清楚,你们姓殷的有多么阴险狡诈。”  殷日阳两眼冒着熊熊的怒火,沉声道:“安花痕,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姓殷的很阴险狡诈?”  “这么说又怎么样?杀了我吗?”她凛然无惧的在视着他,“既然你喜欢装傻,那就随便你。”  “你给我说清楚!”  “去问你父亲吧。”  “关他什么事?”  “别再装了。”花痕神情疲累的说:“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这件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听她这么说,他一定要弄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他派人追杀她,他根本不曾这么做呀!  若真有人追杀她,他非得查清楚到底是谁敢动他殷日阳的女人不可!  ???  殷日阳像团燃着火焰的狂风,直扫进殷天痰氖榉俊!  拔乙你老实告诉我,安花痕到底是什么人!”他重重的带上了门。  殷天烫起头来,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开始盘算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但脸上却露出笑容。“你说什么,她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  “有这么单纯吗?我想你以前就知道她了吧!”说完后他注意到殷天塘成变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你全知道了?”殷天塘成铁青得可怕。  殷日阳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明白若是不用点技巧,只怕问不出真相,因此精明的道:“我当然知道姓殷的有多阴险狡诈。”  殷天堂偷匾换髯雷樱站了起来。“住口!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果然有内情!  “为了我,所以你下令杀花痕?”他不放松的继续追问,内心却暗自希望这不是真的。  “不能放过这些漏网之鱼,让他们活着太危险了。”  “真的是你下令追杀花痕他们的?”殷日阳苦涩的说。  殷天搪砩喜炀醯讲欢跃日阳像在套他的话。“这算什么,一场审判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花痕说你让她家破人亡?”  “你相信她?”他佯装一脸讶异,“我早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你竟然宁愿相信她而怀疑我?”  “我已经不知道要相信谁了。”  殷天痰拿纪分辶似鹄矗“这是什么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有太多让我不明白的事。”他深深叹了口气。  “你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难道你不打算告诉我?我的妻子因为这件事而拒绝我,而我甚至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殷天萄酃馍亮松粒道:“好吧,我承认我早知道花痕的身份,所以我才坚持你不能娶她,她对我们压根就没安好心眼,她混进来只是为了五色令。”  殷日阳在他身前的椅子坐下,“这我知道,为了那份宝藏。”一想到这点他就感到痛心。  他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她要的不只是金钱,还有权力。  “你知道界黑盟的前身是界盟,是个联合组织。当时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首领,他们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只可惜他们对那份宝藏的狂热终于害他们送了命。  “他们互相残杀,只为了对方手上的五色令,五色令就在那时候失散的。你别看这样小小的一个令牌,它除了是宝藏的钥匙之外,还是首领的信物,只认令不认人。  “虽然这些年来组织改了名字,也吸收了不少新人,可是握有大权,掌管分部的却都是对界盟仍有愚忠的人。一旦西大家族的人重掌大局,你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吗?”  “因为花痕他们是四大家族里的人,所以你非要他们死不可?”  “我虽然问心无愧,可是他们似乎把家破人亡的悲剧算在我头上,我并没有命人追杀他们,相反的,我想照顾他们。只是他们非杀我不可,这就不是我所能料到的。”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殷日阳不禁疑惑。  “没想到竟然有这些事情,其实你不需要瞒着我。”  “这是上一代的纠葛,我不想牵连你,因此一直没说。”殷天烫玖丝谄。看起来日阳对他的回答似乎满意了。  该死的安花痕,差点让他们父子反目,以日阳的个性,如果让他知道真相,搞不好会帮着外人来对付他这个爸爸,他不能冒险。  得赶快下手灭了安花痕的口,只是现在若杀了她,日阳也许会跟他拚命。  他不能亲自动手。  殷天堂腿涣楣庖簧粒嘴边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可以利用何文文那个笨女人。嫉妒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他只要稍微煽动她,她马上就会替他宰了安花痕。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太阳带着缤纷的余晖隐没,庄严的深紫布满天际,黑夜即将来临,一颗闪亮的星星斜斜的缀在天际。  在这白天与黑夜交接的时刻,花痕独自在隐僻的小道上漫涉,四周是安静的果园。  她倾听着半哩外夜鹰的鸣叫,看着树木上将熟的果实,感觉十分惬意,突地,她猛然停下脚步,向四周望去,仿佛感觉到有人影晃动。  花痕走进藤萝蔽掩处,不一会儿,她就看见殷日阳也进到果园来。  他似乎也很喜爱这古堡旁的果园,神情十分愉悦。  他随意漫步,有时拿起浆果树枝玩弄,有时从树上摘下一颗熟樱桃丢进嘴里,或是弯腰去欣赏花瓣上的露珠,像个淘气的小男孩。  花痕偷偷觑着他,心想,他现在背对着她,只要她够快速、够小心,应该不会被他发觉她的存在。  她轻轻的走着,泥草地遮去了她的脚步声,他背对着她站在花床中,显然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仿佛没发觉她的存在。  初升的月亮将他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花痕打算安静的从他的身后走过去。  谁知殷日阳没有转身,却开口道:“花痕,到这里来。”  花痕愣了一下,朝他走过去。  “你喜欢吗?”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大丛杂乱的枝叶间,开着洁白如雪的大白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和又沉静。  “这朵花就像你。”殷日阳转过身,幽深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在他的注视下,花痕觉得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摘下了其中的一朵,“这是曼陀罗花。”  “像我的意思是有毒吗?”她问这句话时,心中隐约觉得苦涩。  殷日阳笑了一下,“不。你知道吗,曼陀罗又叫昏睡之花,她的根、茎、叶、花、果实是最好的麻醉用药。”  他将花放到她小小的手掌中,托着她的手,“我的痛苦一直在增加,却无法纾解,所以我需要一株曼陀罗,用她来迷醉止痛,就像我需要你一样,我想我爱上你了。”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眼皮上,他的叹息落在她耳边。“你让我痛苦,我却又必须依赖你来止痛。花痕,你让我矛盾了。”  她又何尝不矛盾呢?明明该恨他,心却为他掀起涟漪,甚至因为他的一番话觉得感动。  花痕睁开眼来,低垂着头,一滴滴眼泪落在那洁白的花朵上,也落在他的手心。  “别哭,别让我以为这是喜悦的泪水。”  她抬眼看他,显得困惑,“我不明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为爱成为我的妻子。”  当她在他心里扬起无法抹去的悸动,他就知道,这就是爱了,他也许荒唐过,也许放纵过,却从来没有这种强烈渴望一个人的感觉,此刻,骄傲如他肯在她面前投降了,他清楚的知道他、永远不能失去她!  “我永远不可能为爱而成为你的妻子,你真不知道是什么横在我们中间吗?”  殷日阳一翻手,花朵飘然落地,他急切的抓住她,“现在没有什么横在我们中间。”  “不,我们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道鸿沟是你特意筑起来拒绝我的借口。”他有点微怒的喊。  “不是我筑的。”花痕撇过头不看他,“是你父亲和你筑的!”  “你因为无法改变的事情恨我?你依然固执的要将自己的不幸,加诸到我头上?”  “我不恨你。我只希望一切结束,能有个平静的生活。”  “什么叫做结束,包括我们的关系?”殷日阳咬着牙,心里有一团怒火正熊熊燃烧。  “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不信任和各种谎言之中,我看不出来有什么意义。”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粗鲁的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捏。  “你能否认吗?”花痕的声音透着无力。“当初你娶我,不就是为了报复,为了折磨我?”  他缓缓的打量着她,眼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脸色铁青得可怕。“你说什么?”  报复?他殷日阳要报复一个人绝对不是这样!  他想要她想得心疼,想得椎心刺骨、想得失控,而现在,她竟然说他是为了报复?  殷日阳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  “你都是这样糟蹋别人的感情吗?我这样对你,你竟然觉得我在报复你!”  花痕痛苦的闭上眼,他们之间那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已经让仇恨给填满,她永远都走不到他身边去。  她承认他深深吸引着她,那又怎么样!这能改变他父亲杀害她全家,追杀她二十年的事实吗?  她睁开眼,冷冷的道:“是的,你是在报复,因为我让你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你让我尝到的又何止是失败的滋味。”殷日阳紧抿着嘴,额头上青筋一条条浮了起来。  他生气了,眼神变得狂乱而危险,“你好残忍、好无情、好冷血。”  “我的残忍、我的无情、我的冷血全是你父亲和你造成的。”  “别再用过去的事情当借口,你要拒绝我可以,只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不爱我。你说呀,你说呀!”  花痕慌乱的注视着他,“为什么你偏偏姓殷?为什么你偏偏是殷天痰亩子?为什么……我要遇到你……”  又来了,殷日阳忍不住吼,“花痕,请你讲理一点。你的家破人亡不能怪在我父亲头上。”  “不能?那我要怪谁?”她语带讽刺的说。  “也许该怪你父亲,如果他不觊觎那份宝藏的话,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她觉得严重受辱了,脸庞一下子刷白,“你说我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实在说不下去了,他竟然污蔑她最尊敬的父亲是贪婪的人。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四大家族的人为了宝藏互不信任,自相残杀,然而你却把所有的错算在惟一幸存的人,也就是我的父亲身上,这公平吗?”  “你胡说!当年我虽然只有四岁,但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花痕咬着嘴唇,愤恨的说:“你父亲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是他对宝藏有贪念,把黑色令先藏了起来,诬赖白叔叔偷走,说他有野心而暗杀了他!然后再煽动属下来跟我父亲为难,趁着组织里大乱的时候,杀了其他人,自己独揽大权。”  “你在挑拨我跟我父亲吗?”  他装得可真像!花痕撇撇唇,“别说你不知道,我们都明白那是谎言。”  “我是知道一些事,但跟你讲的全然不同。”  “那一定是你父亲说谎!”  殷日阳心中不禁感到怀疑,“他何必骗我?”  “我不知道,他这么无耻,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欺骗你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会查清楚的。”他盯着她,“你最好别骗我,如果让我知道这又是另一种玩弄我的手段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还有,我再明白告诉你一件事,没有什么绝命追杀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条性命断送在我手上过。”  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花痕只觉得全身虚脱了,她心里想着,也许从头到尾,他真的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的确有非杀她不可的决心哪!  ???  当花痕回到房间,看到何文文就坐在壁炉前时,她心里升起一股疑惑。  炎热的夏季是不需要使用壁炉的,何文文为何在她房间的壁炉内生火?  “失魂落魄的新娘子,你终于肯回来了。”  “你有什么事?”她直截了当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新婚夫妇会分房睡?”  “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我想你的表现肯定让日阳失望了,否则你的新婚之夜,怎么会是我陪他呢?”  花痕的心揪了一下,他刚刚在果园里开口说爱她,难道又是谎言?  “怎么,事实让你觉得难受?”何文文得意地说道。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别傻了,他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你,把你当成一件玩物收藏的话,他是不会娶你的。我说过了,你被他抛弃的速度,会快得让你想不到。”  花痕苍白着脸,直挺挺的站着,隐隐约约觉得心里有着撕裂般的剧痛。  何文文很满意她的反应,并决定趁胜追击。“趁你还能顶着殷太太的光环时,多捞一点,否则你将一无所有。日阳说过,你是个贪财虚荣的拜金女郎,相信失去他这个大金矿,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吧。”  “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花痕勉强自己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你可以选择不信,如果你觉得会好过一点的话。”何文文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花痕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刹那间觉得筋疲力竭,只能靠着墙缓缓颓坐。他在果园里深情流露的说爱她,是在玩弄她吗?  难道他要她付出的代价就是这样,让她发现自己爱上他,然后再狠狠的抛弃她?  各种情绪不断朝她涌过来,有屈辱、有羞愤、有悲伤……还有深深的无奈。  她弓起身子来,将头深深地埋在膝上,一动也不动。  “你不用装得这么可怜,日阳他现在又不在这里,你不需要演这种苦情戏。”何文文得意的笑着,看着花痕在她的攻击之下节节败退,她就有无比的快感。  “走开,请你走开。”花痕低声的说,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哽咽。  何文文冷笑着,她已经达到目的了,她知道自己成功的伤害到她了。  但是这是不够的,殷伯伯说得对,安花痕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永远不能从她的阴影下走出来,日阳永远不会回到她身边。  所以,安花痕必须死!从现在开始,她会慢慢的死去,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她。  何文文离开后,花痕仍颓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晓得由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整理情绪。  清晨,当第一道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暖洋洋的洒在她身上,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里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全身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  昨晚的夜风和一夜失眠让她浑身不舒服,看样子是病了。  她的眼神朦胧而带着困惑,觉得昨晚仿佛作了一场恶梦,一场让她身心俱疲的可怕恶梦。  花痕惊恐的发现,她竟然带点甜蜜的在回想,他说她是他的曼陀罗。  她一直知道殷日阳很不简单,有一股力量隐藏在他俊秀的外表之下,但她没想到这股力量几乎要让她崩溃了。  她像站在悬崖边摇晃,而何文文的话就像是一阵狂风,将她吹落到谷底。  她的心在落到谷底时,彻底的碎成了千万片。  花痕低垂着头,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手背上,被阳光一照幻化成富丽的色彩。  殷日阳无声无息的靠近她,轻抚她的发。她抬起头来,泪眼迷中望进了一双深邃忧伤的眼睛。  “我说过了,折磨你自己,不会有人心疼的。”  每次她折磨自己,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使他一起受苦。他明显的感觉得出来,昨晚她并没有过得比他好。  “我没有折磨我自己。”花痕虚弱无力的说。  “你病了吗?”她沙哑的声音令他担心。  “我想是的。”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一晚没睡让她的脑袋昏沉得难受。  叹了一口气,殷日阳抱起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依偎在他怀里,又倦又累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  经过这一夜,花痕病了,病情来势汹汹而且猛烈。  她不断的发着高烧,几乎整日陷入昏迷,醒的时间很少。在医生几天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才终于替她退烧,谁知她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照道理说,她已经不再发烧,身体功能一切正常,不应该终日昏睡不省人事,可是她却愈来愈衰弱,查不出任何原因。  医生也束手无策,对这特别的病例感到无可奈何。  殷日阳急了,找遍各种名医,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的攫住了他,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为了拯救心爱的女人,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不会让她死的,绝对不会!  为了抢救花痕的病,他甚至千里迢迢到偏远的山区请出莫医生,他是个传奇神医,归隐很久了,他寻访了好久,恳求多次,他才肯出山为花痕诊治。  此刻莫医生仔细的检视着他从花痕身上抽出的银针。  “你看。”他把两支银针拿到眼前,对着殷日阳说:“你看得出哪里不同吗?”  殷日阳仔细的看了一会,“左边那一支似乎泛着蓝光。”  “没错。”他将右手的银针放入一个小盒子里,再拿起来以后,银针转黑,“这是砒霜,有毒的,所以银针会变黑。”  殷日阳不明白莫医生话中所指,“这是什么意思?”  “左手这支银针是从小姐身上拿出来的,泛着蓝光。”他摇着头,“这是一种很毒的慢性毒药,无色无臭,几乎没有办法检查出来。”  “你说她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他更不敢相信,在他的保护之下,竟然还会有人敢对花痕下毒手。  “没错,她中的毒很罕见,很少人知道。我们称之为百日睡,这种东西平常没有毒性,但经火燃烧后所散出来的毒烟却能使人致命,而这种致命的毒很缓慢,不容易观察出异状。”  “你确定吗?”  “小子,我行医六十余年,从没出过错。”  怒火在殷日阳心里猛烈窜烧,到底是谁非要她的命不可?  “你有办法解毒吗?”  “还好是遇到了我,否则她绝对死定了。”莫医生信心满满的说。  殷日阳这才放下一颗心。他站在花痕的床头,轻轻抚着她憔悴的脸,柔声道:“你会好的,你不会有事的。”  同时他暗暗起誓,一定要下毒的凶手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花痕,他绝对不允许!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花痕觉得由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当她睁开眼睛时,突来的光线使她一度张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她的视线很快的被一张睡脸给吸引住。  殷日阳就趴在她的手边睡着了,然而他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连在睡梦中眉头仍是紧皱着。她心里有个冲动,想伸出手抚平他紧锁的眉头,渴望看见他的笑容!  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是那个在草坪上跟狗儿玩耍的大男孩,还是冷酷又残忍的森冷男人?他是这么的捉摸不定又高深莫测,连他开口说爱她,都让她分不清楚真假。  花痕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柔细的手抚上了他浓密的黑发,眷恋他脸上柔和而优美的线条。  她带着矛盾的心情,在他熟睡的脸孔上游移,直到他那深邃的眼睛忽然睁开来。  她吓得连忙缩回手,心虚得脸都涨红了。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看样子你似乎很愉快。”殷日阳柔声道。  她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害怕自己不小心泄漏出来的情感,会换来他无情的讪笑。  “你觉得怎么样?还不舒服吗?”看着她清澈有神的双眸,他终于安心了,看样子花痕已脱离险境。  花痕低垂着眼眸,“我没事。”  她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全身虚弱无力,她隐约记得那个难堪的夜晚,她一夜没睡,似乎着了凉,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殷日阳决定不跟她提起中毒的事,他不想让她继续活在恐惧里,他会尽他所有的力量来保护她。  “你病得很重,好好休息吧。”  她已经醒了,这下他可以放下一颗高悬的心,去追查到底是谁毒害她。  殷日阳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想立刻去把凶手给揪出来。  见他若有所思,又即将离去,不知为什么,她心中竟涌起一股失落感,双眼不自觉迷。  “怎么了?”他本来已经打算出去了,却突然发现她晶莹的眸子里似乎泪光闪烁。  “你这种表情,我会以为你不要我走。”他走回她的床边。“要我陪你吗?”  花痕受不了这样的温柔,他会害她崩溃的。“不!我不想看见你。”  殷日阳的眉头微皱起来,“你真的不想看见我?”  花痕轻咬着唇,“是的,请你离我远一点。”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然后他一甩头,很快的走了出去。  花痕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失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突然窗子一动,跃进来一个人影,花痕惊讶的脱口而出,“镜缘?”  镜缘苦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已经认不出我是谁了。”  “怎么会呢?你怎么来的?”花痕惊讶极了。  “我来很久了,一直在安全室里工作,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来看你。”镜缘走近她,在她床沿坐了下来。  他成功的混进安全室工作已经一段时间了,听说她病得很重,他一直想找机会来看她,可是他并没有进到古堡里的资格,若不是他的表现优异,颇得安全组长的赏识,今天他是不可能进来的。  “我不能久留。花痕,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是不是以前那个花痕?”他直直的盯着她,生怕她会说出令他痛苦难当的话来。  “什么意思?”  “你不懂我的意思吗?”他苦涩的看着她,“你为什么嫁给殷日阳?他是殷天痰亩子呀!”  “我嫁给殷日阳是因为他答应放你们走,并保证你们的安全。”花痕低低的说。  “没有别的原因吗?”  会有吗?就算有,她也不愿意承认。花痕摇了摇头。  “你不该嫁给他的,我不愿意你这样牺牲。”他心痛的说。  “可是你们得到自由了。”她低声地说。  “你太天真了,殷日阳根本不打算放我们一条生路。花痕,你的牺牲是不值得的。”  “不!他说不会伤害你们。”她急切地说,内心深处却隐约感到恐惧。  “他在说谎。”镜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放了我们,可是你知道他派多少人来追杀我们吗?”  “不会的。”花痕愣愣的摇头。“他亲口跟我说他从来没下过追杀令。”  “花痕,你怎么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他是殷天痰亩子呀。”  花痕猛然一震,他果然在欺骗她、玩弄她,让她的一颗心沦落在他身上。  “花痕,你得跟我走。趁现在侍卫交接,警戒最松时才有机会成功。”  “不,我不能跟你走。”  “难道你不想归队吗?你宁愿留在界黑盟里,也不肯跟我走?”  “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但是离开容易,要再进来却是难上加难。”  “可是你留在这里随时都有危险。”  “不会的,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镜缘的担心明显写在脸上,“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离开。”  “为什么?”  “我已经知道五色令藏在哪里了,今晚我打算去偷,如果侥幸成功,那就是老天保蹋如果失败了,我不想连累你。”  “五色令藏在哪?”  “书房里有个密室,那里有很严密的电子监控和三道电子锁,我猜五色令就藏在那。”  如果不是有机密的东西在那里,是不会有这么严格的保安的。  “你有把握吗?”  “完全没有。”镜缘苦笑道:“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好冒险。”  花痕思索了一下,“不,你不能冒险。就算要下手,也得拿到密码,否则到了密室也进不去。”  “问题是我们绝不可能知道那三道锁的密码。”  “我可以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再给我几天,等我们有把握之后再去偷,否则可能会像上次一样惨败。”  “已经没有时间了。花痕,你应该知道界黑盟的手段,如果我们不能先下手摧毁他们,到时候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镜缘看着她苍白而憔悴的脸,忍不住生起怜惜之心,“花痕,对自己好一点,离开界黑盟之后,你得试着让自己健康一点。”想必她在这受了不少折磨,否则不会如此憔悴。  花痕苦笑了一下,“我尽量。”  他看着她,满腔的爱意却说不出口。他爱了这个女孩这么多年,她有一份独特的美丽深深的炫惑着他,他知道除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再也没有人可以如此深刻的撼动他的心。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注定他白镜缘会刻骨铭心的爱她。  她的美丽是这么的神圣,他几乎怕自己浓浓的爱意会亵渎她的冰清玉洁。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的爱着她,但是这种沉默愈来愈痛苦,她的眼神愈来愈迷离,他开始觉得这种爱恋会使他崩溃。  她的眼里有别人的影子,而那个人有可能是殷日阳,一想到这里,嫉妒几乎要把他给撕碎了!  “花痕,我……我很想念你。”  她微笑了一下,镜缘一直像个大哥哥照顾着她们这些小妹妹,这些日子来她也很想念他们。  “好久没见到你笑了,我喜欢你的笑容。花痕,我愿意牺牲一切,让你幸福快乐。”他真心的说。  花痕有点疑惑,她觉得镜缘对待她的方式有些不同了,看她的眼神也不时透露出复杂的讯息。  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神情,忍不住冲口而出,“花痕,嫁给我。我实在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镜缘?”花痕一脸诧异又震惊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一向把他当哥哥啊。  镜缘站了起来,开始在室内踱着方步,好一会儿才在她面前停下来开口道:“为什么你一脸震惊?是我吓到你了吗?还是……你并不想嫁给我?”  她虚弱的摇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  “那你现在开始考虑好吗?”他轻轻触着她柔嫩的脸,柔声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这一辈子爱定你了。花痕,别拒绝我,跟我在一起。”  “镜缘,我……”  她话还没说完,镜缘便一把蒙住她的嘴,“我不要听你拒绝!我这么刻骨铭心的爱着你,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这份强烈的感情已经快脱缰了,我可能还是没有勇气向你表白。花痕,别急着对我说不。”  花痕被这份强烈的告自深深的震撼了,她闭上眼,不由自主的想起忽冷忽热的殷日阳。  突然间,她感觉到有人轻吻着她,连忙张开眼,正好看到镜缘的唇离开她的。  她惊惶失措的想逃走,镜缘拉住了她,哀求的道:“别再漠视我的感情,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你让我想想吧。”她苦涩的说:“不要逼我,求求你。”  他迎视着她的目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觉得我在逼你呢?”  她一愣,垂首不语。  镜缘托起她的下巴,“花痕,别做傻事。殷日阳是我们的敌人啊。”  她仿佛被看透了,猛然一惊,“你说什么?”  “你明白的。”他悲哀的望着她,“你比谁都明白我在说什么。”  是的,她该明白她的情感已经超出控制,而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而且既然他先利用欺骗和谎言来伤害她,那么她也没有必要替他着想。  花痕神情坚定的道:“你放心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拿到五色令的密码的,不管用任何方法。”  “很好。”镜缘看着她眼里闪耀着愤怒的光芒,有点讶异。  “三天后是殷天痰牧十大寿,界黑盟会大肆庆祝,到时候贺客一多,警戒就会松一点,我们可以利用那时候下手。不管拿不拿得到,你都要跟我走。”  “我会的。”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说完,他又从窗口窜了出去。  ???  花痕在房里走来走去,心烦意乱,心里一直有声音不断在响起。  她上了殷日阳的当,他说谎!这个无耻又龌龊的人竟然欺骗她,可笑的是她居然还相信他。  真是讽刺,如果镜缘没有来揭穿这一切的话,她还傻愣愣的让自己陷在情感的漩涡里。  花痕一甩头,将所有跟他相关的思绪全都甩落,她不要再想他了,他没有资格牵动她的心。  殷日阳的戏演得真好,欲擒故纵,先放了人再派人追杀,就像残忍的猫玩弄猎物,看他们仓皇逃命,活在恐惧里,大概能使他乐不可支吧!  此时她突然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有人正试图挑开锁。  她的心里浮起一阵阵苦涩,她知道那个试图进来的人是殷日阳。  她一想到他,他就开门进来了。  “你为什么锁门?”殷日阳脑海里不断想着刚刚他看见的那一幕,嫉妒像发狂的蛇,狠狠的咬啮着他的心。  他要找出谁要对花痕不利,所以在她房里装了隐藏式摄影机,而她显然毫无所觉,否则就不会和其他男人毫无忌惮的亲热。  殷日阳愤怒的眼中有团火焰,正张狂的燃烧着她。  “安花痕,你当我是白痴吗?”  “你就没把我当白痴吗?”花痕低低的说。  “我对你够有耐心了,但那并不代表我得忍受你的淫乱放荡!”他走近她,紧紧捏住她的胳膊。  “放手!”屈辱的眼泪差点击垮她的骄傲。“你含血喷人!”  殷日阳的眉毛挑得老高,讽刺的说!“抱歉,我又忘了,你的娇躯是不准我碰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话?不伤害我让你不舒服吗?”  “对一个死都不让她丈夫碰,却和别人卿卿我我的贱女人,你希望我用什么态度对她?”  “你说什么?”花痕气得发颤,他竟敢说她是贱女人。“你冤枉我!”  他冷哼一声,“我相信我的眼睛。”  “你不相信我?”  他陡然笑了起来,“亲爱的花痕,你自己说过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不信任和谎言之上,你说我相信你吗?”  花痕再也忍不住了,明明知道殷日阳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玩弄她,可是她却无法阻止这种受伤害的感觉,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太可恶了!”  “谢谢你的赞美。”他恶狠狠的说。  “我真傻。”泪雾中的他使她心痛难当,“我错了,我还以为自己爱上你了,原来这只是错觉。你怎么会值得我爱呢?”  “我是不值得你爱。”殷日阳吸了一口气,愕然道:“你说什么?”  “当我醒来看到你后,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改善。更可笑的是,我还以为我会成为你真正的妻子。”  “花痕,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他瞪着她,心中暗自欣喜的期待她的回答。  “可能吗?日阳。”花痕幽幽的看着他,眼眸里闪着深深的悲伤,“我们可能吗?你真的爱我像我爱你一样吗?”  “花痕。”殷日阳伸手圈住了她,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膛。“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她抬头看他,亲吻他刚毅的嘴角,让他卸下所有的警戒和防备,她试着诱惑他,并满意他的反应。  花痕凝视着他那质疑的眼眸,羞怯的低语,“让我成为你的妻子。”  殷日阳握住她的肩膀,深深的凝望着她。“花痕,你在引诱我吗?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成为我的妻子,一切都日不去了。只要你是我的,我就永远不会放开你。”  花痕垂下视线,坚定的低声道:“让我成为你的妻子。”  他紧紧的拥着她,她依偎在他结实的怀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烧掉了他的理智,烧旺了放纵的感情。  他低头吻上她的额,“花痕,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他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她终于愿意成为他的妻子,这让他感动且觉得满足。  花痕心虚的闭上了眼睛,罪恶感袭上她的心头,压抑许久的感情也随之爆发。  不管这个男人再怎么可恶,她都不能否认她爱他。  她的双手探索似的在他的背上游移,她渴望他的拥抱和安抚,他的气息和吸引力让她的自制力接近崩溃的边缘。  到底是谁在引诱谁,她分不清楚了。  殷日阳捧着她的脸,温柔的攫住她的唇,辗转吸吮,他可以感觉到她身躯的轻颤。  花痕全身酥软的偎在他怀里,她的防卫崩溃了,情感战胜了理智。  她好想相信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她,而不是为了玩弄她。  可是事实却告诉她,那只是她痴心妄想……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阳光穿过树叶从窗外斜斜的照进来,洒落在花痕的发上、脸上,她罩在金黄色的光圈下,像个美丽的天使。  殷日阳支着额贪婪的紧盯着这一幕,修长的手指爱恋的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不断的画着圈。  他在等着他的睡美人睁开羞怯的双眼。  花痕不停颤动的睫毛和脸上的红晕,都清楚的告诉他,她醒了。  他调皮的转而轻柔的呵起她痒来。  “喔!”她扬起一阵清脆的笑声,睁开了眼。  殷日阳满眼都是笑意,“睡美人,你终于醒了。”  “不,我不是睡美人。”她卷着薄被下床,背过身小心的将自己包里好,一个回头,惊呼一声又迅速的转过脸,脸红得像盛开的红玫瑰。  她从没有这么窘过,没想到他竟然一丝不挂的。  他神色自若的走到她的面前,“我会把你刚刚那声惊叫当作赞美。”  “如果你可以快点穿上衣服,我会给你更多赞美。”  殷日阳脸上闪过一丝捉弄的神色,他发现看她又羞又窘的表情简直是一大乐事。  “可是经过昨晚,我们应该可以袒裎里相对了吧。”他伸手去扯她的薄被。  花痕吓得退后好几步,脸上仍是笑着,“不,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  “你就怎样?”他邪邪的问。  “我就只好赶快逃啦。”笑声中她已经逃开了好几步。  殷日阳只迈了几步就把她给拎回来,他紧紧的抱着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天!你笑起来真美,真希望你可以永远这么笑着。”  “如果你现在肯吻我,我会保持这个笑容直到天黑。”她羞涩的说,差点没咬到舌头。  他的眼神转为温柔,低头吃住她,和她的丁香舌缠绵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花痕,你怎么能这样蛊惑我,你对我下了什么咒?我竟然不想计较昨晚那个男人是谁了。”  花痕猛然一震,在心里嘲笑自己差点迷失在他的温柔里。“你不想知道,我却想告诉你,他打算偷你最重要的五色令。”  “五色令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他要的话,我会毫不介意的告诉他密码是我的生日,只要他别再进入我妻子的房间。”他半开玩笑似的说。  花痕微微一笑,“啊!你这个傻瓜。”她轻笑,关高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时间如果能够停住,她最想留住这一刻!  ???  这是一个热闹而盛大的生日宴会,为了庆祝殷天痰牧十大寿,许多贺客前来界黑盟,到处是黑压压的人海,数不清的五色彩带和气球。乐队奏着喧嚣的音乐,大家随着音乐的节拍唱歌跳舞。  花痕下午开始就托病在房里休息,等到入夜后殷日阳终于起身离开房间,她飞快的换上夜行服,到眼镜缘约定的地点和他会合。  她很紧张,浑身绷得紧紧的。  镜缘迅速来到她身边,眼神坚决的低声道:“我们一定要成功。星月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好要接应了,只要一拿到五色令,马上召开界盟大会,将殷家给撂倒!”  “别伤害他。”花痕急切的说,“我们只是要解散界黑盟,过平静的生活,不要伤害任何人。”  镜缘点点头,“走吧,时间不多了。”  他们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潜入位于三楼的书房。  镜缘扭亮了手电筒,四下照射,找寻密室的痕迹,一会儿之后他的眼光落在墙上那幅殷天痰挠突像。  “花痕,帮我一下。”  他们合力抬下那幅巨画,出现了一道钢门,他们推开钢门,缓缓的露出一道约有十五尺的楼梯,楼梯的尽头又有一道钢门。  花痕正想往下走时,镜缘一把拉住了她,“别急,下面有红外线警钟。”  他拿出手提电脑,坐在书桌上飞快的操作着键盘。  “你在做什么?”  镜缘一边动作一边回答,“我在侵入他们的中央电脑,关掉这里的保安和警告系统。  “好了。”他关上电脑,“动作要快,我们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电脑就会发出被入侵的警告。”  花痕点点头,立刻奔进去,她飞快的按下殷日阳的生日,钢门随即朝一边移开,她没等它完全打开,一闪身就进去了。  接着她打开了三道栅栏,停在两道大钢门之前,她有点犹豫,到底是哪一道门呢?  不管了,她只有五分钟。“一人一边。”花痕头也不回的跟镜缘说。  她飞快的按下密码,门立即往旁移开,她正想进去时,猛然站住脚,几乎是马上的退了出来,“镜缘,快走!”  陷阱!她没想到殷日阳会在门后等着她,当她一瞧见他时,他眼里射来的愤怒几乎要杀死她。  镜缘被一支枪给押了出来,脸色一片死灰。  殷天檀笮Φ溃骸罢媸翘齑蟮木喜呀!你们是特地送生日礼物来给我祝寿的吗?”  殷日阳痛苦不堪的盯着花痕,原来她还是念念不忘关于五色令的宝藏。  他还以为她真的爱他,他真的是个傻瓜!  “日阳。”花痕冷冷的看着他,“我必须这么做。”  “你当然要这么做,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殷日阳冷笑了起来,内心波涛汹涌。  殷天倘滩蛔∮挚裥ζ鹄矗看样子他今天就可永绝后患,他一扬手,对准镜缘的右腿扣下扳机,一声尖锐的枪响呼啸而过。  镜缘马上跌倒在地上,花痕连忙奔过去扶着他,“镜缘!”  他苍白着脸,痛得冒汗,却忍着不肯呻吟出声。  “担心你自己吧,安花痕,你是下一个。”殷天汤湫Φ馈!  澳阏姹氨桑 被ê酆藓薜牡勺潘。  殷天探手枪交给殷日阳,“解决他们。”  他不是笨蛋,白镜缘以为他混进来是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反而落入他的圈套,他特地为他们设了个死亡陷阱,他们果然迫不及待的往里面跳。  更妙的是,连安花痕也一起来了,真可谓一石二鸟,最好日阳认为他们有苟且之事,一怒之下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日阳,别这样做。”花痕恳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安花痕!”殷日阳怒吼,“你背叛我!你为了金钱和别的男人背叛我,原来你肯献身给我是为了五色令!”  她抬起头,“我说过了,我要五色令不是为了金钱。”  他的脸因愤怒而涨红,嘴唇紧抿着,眼里闪着冰冷而无情的光芒。  “你这个贪婪的女人,你没有心!”  花痕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雪白如纸。“随便你怎么恨我,只要你放了他。”  “放了他?这次你想用什么条件来交换?我高贵的婊子小姐,你忘了你已经没有筹码了吗?”他讥讽的说。  “住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镜缘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杀了他。  殷日阳的眼里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愤怒,花痕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他,“我说错了吗?难道她不是为宝藏出卖自己的婊子?”  “你混蛋!”花痕怒道,扬起手来用力的甩了他一耳光,在他面颊上留下红肿的痕迹。  “你可以杀了我,但绝不能侮辱我!”她勉强自己抬高下巴,用仅存的骄傲说。  “安花痕,你真的惹火我了。”殷日阳的声音低沉得吓人,冷得像块寒冰。  日阳,杀了他们,别再跟他们废话了。”殷天滩荒偷拇叽佟!  吧绷宋颐前桑这不是你们一直想做的吗!”花痕灰心极了,她只想赶快让一切结束,远离这种爱恨交织的痛苦。  “别伤害花痕。”镜缘忍痛道:“别伤害她。”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还有一点良心,就别伤害她。”  “抱歉,我既没有良心,也没有人性,这一点她应该很清楚。”殷日阳强硬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泪水终于滑下花痕的脸庞,她忍不住笑了,到头来他们还是惨败。  “我真佩服你,殷天獭@咸焓遣怀ぱ鄣模谁说有报应?我们永远也赢不了你,注定要输得一塌糊涂。”  “你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殷天痰靡獾睦湫Φ馈! 』ê圩过头去面对殷日阳,“殷日阳,让这件事告个段落吧。我认输了,你们殷家、永远是赢家,你杀了我吧。”  殷日阳举起枪,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深深的烙印在自己心里。  可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声音低沉的道:“可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明白我爱你吗?”  她凄凉的一笑,“你如果爱我,就别伤害任何人。”  “你为什么要逼我伤害你,为什么选择背叛我?我说过了,你要五色令我可以双手奉上。”  日阳,你累了,这里交给我吧。”殷天躺怕他动摇,连忙想支走他。  “花痕,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不得不承认,你很高明。”殷日阳提高了声音,“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你。”  花痕仓皇的退后,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我们之间所无法跨越的鸿沟,是你的贪婪。”  他的声音透着疲倦,再看了她一眼后,黯然的转身离开。  她心痛的看着殷日阳的背影。  殷天痰纳音将她给拉回了现实,“省省吧你,他不会回头了,你可真是伤透他的心。”  花痕已经不想反驳了,她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摆,替镜缘包扎伤口。  “你们要痛快一点死呢,还是要慢慢的承受苦头?”殷天痰靡獾男ψ牛“把青色令交出来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别妄想了!”镜缘不肩的说:“你永远别想拿到青色令。”  殷天汤湫Φ男表着他,“你很倔强嘛,就不知道安花痕有没有你这么有骨气。”  镜缘担心他折磨花痕,立刻接口道:“你有钱有势,不需要青色令去开启那个宝藏。”  “笨蛋,钱总是不嫌多的,你们的老子就是像你们这么不识相,否则也不会早死。我如果不是为了那一大笔钱的话,怎么会舍得杀我的好兄弟呢?”  “难怪你这么成功,你根本没人性。”花痕轻蔑的说。  “我没人性,我当然没人性,当年漏了你们这四条大鱼,我是吃不好睡不着,没想到那些属下一个比一个没用,竟然解决不了你们。”  “原来是你!”花痕惊呼道:“是你搞的鬼。”  “当然啦,日阳那个小子还真是喜欢你,三番两次为了你跟我吵,弄得我们父子差点反目,这都拜你之赐。”  真相终于大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狡猾的殷天淘诒澈蟛僮荩日阳并没有玩弄她、欺骗她,他根本不知情,是她误会他了。  知道殷日阳是真心爱她的,花痕开心得红了眼眶,同时对殷天潭窳拥男芯陡感到气愤。  “你连自己的儿子都骗,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真可怜,没有一个亲近的人,连自己的儿子都跟你有隔阂。”  “那跟你没关系,快把青色令拿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他用枪威胁着她。  “不,你永远拿不到青色令!”  “死丫头。”  花痕凛然无惧的迎视他,冷笑道:“你到死都不会看见那个宝藏,你想了一辈子的美梦休想完成。”  “你找死。”他怒极,一扬手用枪托重重的击打她的头。  触目惊心的鲜血缓缓的流了下来,染满她苍白的脸。  “别伤害她,我告诉你青色令在哪!”镜缘惊得大叫。  “你真命大啊,怎么样都死不了,毒也毒不死你,到现在都还有人舍不得你死呢。”殷天桃跎的笑着。  镜缘强忍着疼痛道:“你必须保证让她走,不伤害她。”  “我保证。”  “别相信他。”花痕连忙阻止。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否则这个千娇百媚的花痕,马上死在你面前。”殷天炭窒啪翟担将枪指在花痕的太阳穴上。  镜缘脱下上衣,用力一撕,衣服裂开成两半,叮的一声,一块小小的闪着青色光泽的令牌落在地上。  “很好,你可以瞑目了。”殷天汤湫σ幌拢将枪口对准镜缘,毫不迟疑的扣下扳机。  花痕想也不想的将镜缘给扑倒,用她的身体替他挡下子弹。  火辣辣的疼痛霎时猛烈的袭击着她。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唤她,那声音依稀是殷日阳……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醒过来的时候,花痕只觉得脑袋里似乎有支锤子不断在敲打,使她头痛欲裂。  她呻吟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和精致的水晶吊灯。  她勉强自己转动疼痛不已的头,惊讶的对上一双美丽的眼睛。  “水雾?”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还痛吗?”水雾凑近身子,眼里有着担心。  她有一大堆疑问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我怎么会……在这?”  “别问这些,你好好休息吧。等你有精神一点,我们再谈。”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殷天桃杀镜缘,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镜缘他怎样,没事吧?”  “我没事。”星月帮镜缘推着轮椅,一起走了进来。  镜缘深深的凝视着她,“花痕,你真傻。你怎么能替我挡那颗子弹?你会害我愧疚一辈子的。”  花痕摇摇头,她根本没想到那么多。  “别说这些了,花痕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星月插嘴道。  “我怎么会在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痕,一切都过去了。”镜缘柔声说:“没事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花痕,”水雾接着笑道:“你不开心吗?从今以后我们可以过正常平静的日子了。”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花痕听得一头雾水。  “是殷日阳。”  “什么?”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殷日阳?”  “是呀,他解散了界黑盟,结束了一切。”  花痕一愣,“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你。”镜缘低声道:“那日你受伤昏迷,他简直快疯了,一脸绝望的表惰。  “那时他一直没走开,把殷天痰囊跄币蛔植宦┤听进去了。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伤,他自责得快疯了。”  花痕一声不吭,泪水盈满了眼睛。他竟为了她解散界黑盟,抛弃了权势和金钱。  她真是傻呀!他在果园里说的话是真的,她是他的曼陀罗,她应该相信他的,他从来没伤害过一条性命。  “真的一切都结束了?殷天棠兀俊被ê弁蝗幌氲秸飧鲎锟祸首。  “别担心,他已经不能兴风作浪了。殷天淘谝跄北唤掖┲后,和殷日阳激烈的争吵时,就突然中风了,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他已经不能对别人的生命造成威胁了。”  花痕这才安心的躺回枕头上,缓缓道:“我想见他。”  “谁?”星月傻愣愣的问。  “笨蛋,”水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轻声的说:“是殷日阳啦。”  “殷日阳?他不是走了吗?去哪里找他?”  走了?花痕猛然坐起身来,“他到哪去了?”  镜缘摇头,“我不知道,他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你。”  “我不要他对不起我,我要去找他。”她挣扎着想下床。  水雾连忙按住她,“花痕,你不用去找他。我们都知道那个婚姻是个交易,他已经告诉我们一切了。”  事情结束了,所以交易取消了吗?那她一颗失落的心该怎么办?  镜缘递过来一个袋子,“这是他给你的。花痕,忘了一切吧,让我们重头过日子。”  花痕打开袋子一看,首先看到离婚协议书,签了名的。  她颤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纸,看到眼泪一滴滴的落在纸上。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水雾接过那个袋子,好奇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五面颜色各异的令牌在床上闪烁着光芒。  “五色令!”她惊呼一声。  镜缘也愣住了。当初殷日阳交给他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什么东西,没想到是五色令。  他不去开启那个宝藏吗?权势、财富他都不要,他到底要什么?  看着泪眼盈眶的花痕,镜缘猛然明白了,殷日阳只要花痕,其他什么都不要。  “花痕……”他苦涩的唤她。从她的眼神他就明白,花痕也想到了。  “镜缘,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得去找他。”她哽咽的说。  他有点难受,爱了她这么久,到头来她仍是坚持要和殷日阳在一起。  “别说抱歉,我早知道结果了。”  水雾看他们尴尬的模样,连忙转移话题,“没想到大坏蛋殷天袒嵘出一个好儿子。”  “水雾,”星月连忙拉住她,“我突然想到有件事没做,你跟我去。”  搞不清状况的水雾横了他一眼,“我要照顾花痕呢!”  “花痕好得很,镜缘会照顾她的。”水雾真不识相,没看见他们有话要说吗?  “可是……”  “别可是了,走啦!”星月半拖半拉的把水雾给拉走,留下镜缘和花痕独处。  “我输了。”镜缘叹了一口气,坦然的说。  花痕看着他憔悴的脸,感到万分愧疚,他对她的深情她无法回报万分之一,她全部的真情更意都给另一个男人了。  “我认输了,我的爱比不过他,我的感情彻底的输给他。”  他终于顿悟了,也坦然放手。  殷日阳是形,花痕是影,他们注定是永不分离的。  “镜缘,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哥哥。”  镜缘笑了笑,“失恋就失恋吧!至少我还是你的哥哥。”  花痕感动地看着他,“镜缘,谢谢你。”  “也许以后我能遇到属于我一个人的花痕,你说是吗?”  “我真心祝福你。”她诚恳的说。  “我的事不急,得先替你找到殷日阳才行。”  是呀,她得找到他,现在最痛苦的一定是他。  在发现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人后,他一定非常难过。  她得找到他,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  ???  秋日的清晨,朝阳斜挂天际,在宽广的田园洒下暖意,花痕走在田园旁的小径,望着远处的小山、碧蓝的天空与一旁波光粼粼的小水塘,里头还有几只鸭子快意优游,她的心情又激动又兴奋。  因为查访了许久,终于得知殷日阳在此,即将见到他,她的心雀跃不已。  走着走着,她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刹那间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眼泪一下子盈满眼眶。  殷日阳正站在一座小木桥上,随兴的靠着栏杆,以面包屑喂食小水塘里的鸭子。  她出神的盯着他,思绪回到记忆中看见他在草坪上和狗儿玩耍的情景,她想,这才是真正的他。  花痕正想出声唤他时,一个金发少女奔到他身边,亲昵的跟他说话。  她仿佛被猛敲了一记,痛得心揪成一团。  那个少女有着令人屏息的美,灿烂的金发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更为炫目夺人,湛蓝的眼眸灿若星辰,而小巧朱唇娇艳欲滴,站在殷日阳身边,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她找寻了大半个地球,却发现他身边另有一个她,这种椎心刺骨的痛苦,几乎把她击倒。  花痕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是她却像被定住了,视线怎么都离不了殷日阳。  就在此时,太阳隐进了云层里,似乎也为她的悲伤感到难受。  过没一会工夫,乌云愈聚愈多,渐渐的,细雨缓缓的飘了下来,花痕仍是不动,愣愣的看着他们笑着奔去避雨,浑然不觉自己已淋湿。  殷日阳感觉背后似乎有道视线直盯着他,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愣住了。  花痕?是幻觉吗?  他不敢移动,生怕一动这个幻影就会消失。  见殷日阳发现了自己,花痕缓缓走至他面前。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你?”殷日阳伸出手来,渴望碰触她,却又怕这只是令人失望的幻影。  她的脸上、睫毛上沾上了一层薄薄的雨水,大大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这是你要的吗?你想结束?”花痕拿出离婚协议书直送到他面前。  直到此时殷日阳才敢相信她真的站在面前,他热情的将她拥入怀中,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她手上的离婚协议书飘然落地,被雨水给浸湿了。  “花痕!”他热切的低唤她的名,不断在她脸上落下细碎的吻,“天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殷日阳放开花痕,仔细的审视她,可他忽然想到,自己在做什么?他不应该再去招惹她的,他害得她还不够吗?  “你来做什么?”他故意武装起自己,语气变得强硬。  他的态度令她迷糊了,“这算什么?”  “我写得很明白,已经结束了。”殷日阳转过头不去看她。  “我真是傻瓜。”花痕闭上眼睛,“我又误会了,你从没爱过我,是吧!你大概在背地里嘲笑我的愚蠢,很满意我这么容易就被你征服。”  “没错!你走吧,带着你那颗贪婪的心离我远一点!”  突然,扑通一声,有个东西落到小水塘里。  殷日阳回过头来,看见花痕正在抛东西到小水塘里。  红光一闪后,又是扑通一声,一个东西落入了小水塘。  “五色令!”他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花痕挣脱他,一扬手,将黑色令丢入小水塘。  “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她凄凉的一笑,“我在扼杀我的感情。”  她惟一在乎的都留不住,那么她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你疯了,你花了那么多心血在这上面,难道你不想开启那个宝藏?”  花痕随手一抛,其他两枚五色令也跟着沉入水底。  “我从来没想过要开启那个宝藏。”她摇摇头,“我早就说过了,我要五色令只是为了解散界黑盟,取消追杀令,信不信由你。”  既然他认定她是个贪婪虚荣的女人,那就这样吧,反正他身边也已经有另一个她。花痕低垂着头,黯然的转身离开。  殷日阳见她渐渐远离,内心痛苦不已,她是真的爱他吗?她不恨他吗?她被他们殷家害惨了,该有个平静的生活,和她离婚是放她自由呀!  一旁的金发美女亚嘉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呢?不去追她吗?”  原来她就是花痕,这段时间让殷日阳痛彻心扉,想念入骨的女人。  “我配不上她,你不知道我害得她多惨。”  “但是她很爱你呀。”  “她爱我?”  “是呀,你感觉不出来吗?她看你的样子,就像艾立看我一样。”亚嘉莎害羞的说。  殷日阳如遭电击般,整个人呆住了,久久不能言语。  他真是个傻瓜!亚嘉莎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殷日阳用力的对着花痕的背影大吼,“安花痕,你说错了!”  她回过头来,满是泪痕的脸上有着错愕与不解。  “还记得你说过我们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吗?你说错了,我们之间的鸿沟是可以跨越的。”  “你说什么?”  殷日阳朝她奔来,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开心的转着圈。  “鸿沟是可以跨越的,因为我们之间有一道桥梁,那就是爱!”  “没有桥梁了,因为它刚刚被一个金发美女给毁了。”  “花痕,”殷日阳将头埋在花痕小巧的肩头上,“我是那么的爱你!”  “可是……”  “没有可是,亚嘉莎是艾立甜蜜的小妻子,我猜他一定很不高兴你把我跟她联想在一起。”  “你故意让我误会。”花痕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花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他喟然道。“我父亲的所作所为,还有过去我对你的态度,让我自觉羞惭,我想你大概不愿意再见我,再也不会接受我,所以……”  “所以你要躲起来,让我伤心欲绝?”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子,汲取她身上的馨香,“我诚心地跟你道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她抹去了眼泪,“你欠我的,再多的歉意都还不完。”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  花痕看着他,笑意慢慢的爬上她的嘴角,“再说一次你爱我。”  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我爱你,花痕。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  殷日阳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凝视着她,“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我也从来不认为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心动,但是你出现了,让我深深的了解什么是爱,这一生我只要你,我爱你呀!”  花痕感动得热泪盈眶,“你第一次这么真情流露的说你……爱我。”  “我从来没告诉你吗?唉,我真是个浑球!”  仇恨并不能阻止爱前进,误会也有冰释的一天,此刻他俩之间只剩无穷无尽的爱,不断的蔓延……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