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录》 序言 序言总是空的 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半个世界里 不要因为好奇就妄想整个的世界,因为越完整的世界就越哀伤 若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世界中偶尔幸福偶尔悲伤,有快乐有挫折,那就是最平凡最美丽淡然的生活了吧 可是人们总是喜欢去追求没有得到的,不珍惜自己拥有的 有人想避开是是非非,却会被麻烦找上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尽其一生去完成自己所认定的“道” 人们总是庸碌的,茫然的,矛盾的。更多的人失去了方向,庸俗使他们失去了原本的光芒。没有人可以完全的超然,因为还是人类就会有在乎的东西。在这半个世界里没有绝对,在整个的世界里只有现实。 所以想寻求力量,所以想自己变的强大吧…… 终于还是有人去寻觅那另半个世界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是否会充满力量,让人拥有期待呢? 在若有似无里,已经有人开始去寻找了。为了寻找那另半个世界,就先把同伴们集齐,去一起拉开神秘的幕帘吧。亦或许等待着人们的是绝望。谁知道呢,但如果没有努力过的话一定会是一生的遗憾吧。为自己的人生痛快的疯狂一次吧! 开始两个世界之旅吧。因为这两个世界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世界~ 第一章 搅拌后的蛋 天渐亮了,光一束一束的在高楼里斜杵着,有些在高楼玻璃的反射下更填光晕,显得冷冷清清的。 对人们来说,这又是新的一天。有多少人在这平凡的新的一天里离去,又有多少人在这新的一天里来到这个世界呢?如果自己并不认识这些人就并不会在意吧,就算偶尔听到个惊人数据最多也就成为与人聊天时偶尔提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话题吧。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口已经太多了。可生命的价值有没有变动过呢?这个问题无人在意,也无人想研究。 时间不疾不徐的流淌,直到阳光饱含了温度,在一座郊区居民楼林立的地方,一幢半旧不新的公寓里,一个人终于在床上睁开双眸。 他是我们美丽可爱的男主角之一---斐遗。 他看了看身边那个可恶的闹钟,它刚刚咋咋呼呼的把他闹醒,果然已经十一点了。连转身都懒得转,闭上眼睛继续睡,只有刚刚用来关闹钟的手放到了被子外面。没过5分钟手机闹铃又响了起来,闹钟在床的右边椅子上,手机在左边的床头柜上,我们的斐遗显然已经有些许清醒了,寻声把手机关了。然后他继续睡。这次2分钟没到,一个老旧的电子词典又发出沙哑的音乐声。这玩意已经都属于古董级别的东西了,虽然原本的功能对他的主人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斐遗贯彻了其物尽其用的思想,连闹钟这种附带功能也没放过,而且若没有之前那两个把斐遗叫醒,他根本是听不见这沙哑的声音的。 斐遗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迷蒙,开始发愣,这样子被人看到,那就是在诱惑人啦!他拿起了一件衣服放到自己面前,穿完后又睡了5分钟,又挣扎着坐起身来,然后才开始穿剩下的衣物。等他站到镜子前时,已经过了20分钟啦。随便梳了梳他天生微卷的头发才去清洗。最后带上隐形眼镜,一切就绪,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他披上一件咖啡色的外套,拎起黑色的休闲背包,来到餐桌前,随手把桌上唯一一个密封性的饭盒往包里一塞离开了。他走后,只留下清冷的屋子,好像时间停止了似的。 是的,不用怀疑,我们的斐遗是夜行性动物,是一个甚至11点起床仍然要3个闹钟完美搭配才能让他起床的人。虽然他前一天的晚上为了今天的去上班已经是半夜2点睡觉了,那可是“提早”休息啊。可是他是只有睡12个小时才会自然醒。 现在的斐遗穿着轮鞋在正午的太阳下正赶去上班。虽然初春的冷风让他清醒了一点,可是那带有暖意的阳光时不时照在他的身上,又添一份慵懒。可是他脸上仍然是没有一点表情。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少,大多也都是如此淡漠的没有表情,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斐遗也是如此,因为他根本还没睡醒,只是身体在做事而已,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周围的一切只是在机械的变换,没有在他眼里留下一丝涟漪。 在他来到一座高楼旁,拆下轮鞋的时候,路边几个神采飞扬的学生终于让他的眼睛里有了光彩,大脑终于开始运作的他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原来寒假已经过去了,今天是返校办理开学手续的日子。 而一个冬天都在打工赚钱的斐遗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他可是一个高等学府四年级的学生啊。虽然学校给了他很大的特殊性,甚至放任他在外赚钱,出勤次数不够仍然让他升了学等等。可是学费不交的话,岂不是想搞特殊都不行嘛,而且这已经是在高等学府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怎么也是学校收回报的最后机会了。和学校之间虽没有什么合约,但是双方都心知肚明,斐遗的特殊并不是平白得来的,总要偿还。斐遗也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他从不认为可以得到别人平白无故的赠予,即使是真正的信任后从而得到的分享,也是需要有付出的,没有人是一看见谁就会毫无理由的去信任的。 不过要开学了的这个信息在斐遗脑子里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工作时间安排又要调整了。 没有任何停顿的上了楼,走进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这里是他工作地点之一。做的是会计,因为有熟人的关系,这份一个月只有5天忙碌而薪水又可观的工作有他的一份。而且他的经验和学历本是不足以胜任的,可他有着不错的能力和让任何人看了都不忍拒绝的外貌,所以并没有给他带来众人排斥的非议,即便有人心中产生嫉妒也不想和大多数人作对。可见能力固然是立足之本,好的外貌不仅有了人缘也附带了不少好处。虽然现在的人并不会仅仅依靠外貌去评判一个人,但欣赏美丽还是被大多数人所不能拒绝的。而且若只说斐遗外貌好还是小看了他。都说看人要看内在了,而众人心中对斐遗爱护的不行。公司对这方面也要求的不严。无怪斐遗总是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还被别人当是可爱了。用可爱形容是有些过分的幼小。但斐遗的年龄对在这里工作的人们而言只是一个还在读书奋斗的青少年啊。尽管法律上他已经是劳动人口,一个可以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的人了。 现在的这个社会科技信息、物质资源的利用都发展都了顶峰,人们的生活都十分便利,像斐遗的轮鞋轻便好用还不易磨损,把单纯的物质应用的极好,比起轮鞋的始祖溜冰鞋不知要好上多少。很多事情都可以在网上完成,也出现了很多家居型工作,不仅便利有钱赚,也没什么很苛刻的条例,能力和诚信度却十分重要,诚信度越高,可赚的钱就越多,能力不够可以去学习。还有创新能力更是成了赚钱的法宝,可是由于科技的发达,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稀少了,人们都太依赖科技来生活了。像要去固定地方上班的工作相对于自由职业已经越来越少了,有许多的工资十分可观,可是没些门路是不可能上岗的。需要人工作的地方又多是娱乐场所。现在的家庭大多生活安稳,即使没什么能力社会也有他们工作的地方,尽管工资就少了,家里有孩子还有补贴,并不需要孩子在学习期间赚钱。一般的学校并不允许学生工作赚钱,毕竟网上赚钱的禁制不多,担心又弄出什么官司,而学生又是社会的特殊群体,有特别的法律条例针对。所以像斐遗这样又有固定工作(即需要遵守专门公司条例的工作),又在网络上发挥才干赚钱的(即不稳定工作,收入也不稳定)是很少的。 看吧,我们的斐遗在现在这样安定的社会里还活的不同于人呢,有能力是一点,很特殊的是他是个有父母的孤儿。这里的有父母是养父母,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了,不要以为这种情况司空见惯,现代医学发达,有能力的人又多,只有很特殊的急病才治不了,慢性病的话还有生存希望呢。就算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也有他们专门生活的地方,被养父母领养的孩子也是必需和养父母生活在一起的。而斐遗这个怪胎竟然还从养父母家脱离出来,自己独立生活。知道斐遗这些事的人不多,斐遗的朋友是很多,真正了解斐遗日常生活情况的大概也就是斐遗的那个同居室友啦。 讲了那么多说明社会现状的话,现在再把镜头拉到斐遗身上。 他正在看那个密封性盒子上的留言,上面显示: “xx年x月x日6:55a。m。留言人:你隔壁的 家里只有饭了,你晚上要回家的吃的话自己弄个蛋炒饭吧。点心都在这了,你回来的时候再买些吧。” 斐遗苦笑了一下,这个勤劳的小千(斐遗的室友啦)同志,整天往外跑,玩转了很多地方,结果对自己生活的屋子了解那么少。他…他竟然已经忘了家里的搅拌机坏了!根本没办法打蛋!斐遗还记得上次他们家里被清仓的时候,也是要吃蛋炒饭,他尝试打蛋,结果完全不行,还弄的有些狼狈,谁知道平时搅拌机几秒钟的事,要自己用原始的方法来做那么麻烦。不禁感叹现在生活的优越跟以前比是天壤之别,读历史的时候总觉得他们那时的生活该多无聊啊,平民百姓赚钱也困难。至此,斐遗微不可闻的叹息一下,去工作了。 现在的世界还如斐遗搅拌的蛋,蛋黄蛋清在一起却没有相融,一切都带有混沌且平静。 (ps:这只是半个世界,还有半个世界哦!本书新开!) 第二章 蛋清和蛋黄 雨淅淅沥沥的下在另一个世界,或者说另半个世界,一个和斐遗所在的人界重叠的世界,它虽然和人界同在一片天空下,受着同一个时间的统治,但它不与人界共用资源,同样的,那里的人和人界的人不享受同一片空气。这个世界我们把它称之为若界,那里的人不称人为人类,而是大若,简称若(当然下文我会习惯地称他们为人)。它不像人界,它没有国家之分,也没有人来统治。大家和平共处,自由的游走于各处。没有国界,自然也没有护照之说,走到何处,他们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和自己的家没有差别。这是个由人们自觉的善念所组成的世界,然而,这不代表没有恶,恶是不可能消失的,即使是在万善的世界! 舞平慵懒地躺在躺椅上,静静地望着这场雨,他虽然看着雨,但其实在望向更远处。他的妹妹舞千姬则趴在栏杆上,她的眼神虽然虚无的不知在望向何方,但其实她在愁这场绵雨。 “喂!你这些天有没有在练灵力?”舞平问向千姬。 千姬仿佛还没有从梦中醒过来,她很讨厌哥哥这样对她说话,她认为作为哥哥就应该满怀关怀的叫她“千姬”或者“千”,但舞平总是“喂”“喂”“喂”的叫她,而且语气也很粗暴。所以,千姬随口回了句:“你前几天就问过了。”声音显得很缥缈。 舞平不耐烦道:“白痴,我知道126小时44分28秒前我问过,但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是问你现在的事!” 千姬也不满道:“没。” “切!”舞平冷笑一声,不屑地把口中的叶子吐掉,“真是不思进取的家伙!” 千姬猛地将脸转向舞平,怒道:“为什么作为若就非要练这无聊的魔法!” 舞平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随而陷入了沉思。的确,作为若不一定非要练魔法,在若界,每个人都有灵力,而想不想把灵力不断地提高那是意愿问题。千姬不想,舞平也没有非要她练的意思。只是,舞千姬是一个整天沉浸在风花雪月中的人,她喜欢那些虚华的东西。作为哥哥,舞平很不希望妹妹这样。舞千姬长得很漂亮,但看上去并不聪明。因为美貌,经常会有许多男子围着她转,千姬也为此乐此不疲,但她眼界很高,她根本看不上那些男子,舞平知道她喜欢谁…… “哎”舞平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灵力高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就像我现在,看得到那个世界,脱光了衣服洗澡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世界的一个女的在你身边走来走去……” 千姬“扑哧”一声笑了,颇有些得意地说:“谁叫你老是练那些无聊的灵力、魔法的。” 舞平继续说下去:“那个世界的人穿的衣服用的东西也真是奇怪,这都是些什么呀,不过看上去倒是挺有用的,喂!你看见没,就是这。”舞平用脚蹬了蹬前方,其实是在指他所看到的影像。 千姬没好气道:“哥哥,以我的灵力是看不到那个世界的!” “哎,这我倒是忘了。哼,那个世界的若真是奇怪,哦不,他们似乎称自己为人类,那就那个世界的人类真是奇怪,居然还在自己的世界上分什么国家,似乎那些人类还没有任何灵力,不过他们所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很有用,那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到那个世界去……” 舞千姬不喜欢听舞平这样絮絮叨叨说些关于魔法、那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事,她对这类事不感兴趣,她只喜欢存在于自己小小的世界里。所以当听到舞平不断地说起这类事,她皱了皱眉,想到明天便是自己的生日了,而哥哥到现在还一直在说些关于魔法的事,未谈及如何庆贺她的生日,千姬十分生气,转身便走了。 反正从小到大哥哥也没怎么记得自己的生日不是嘛!无所谓!千姬愤愤想到。 舞平依然望着细雨,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叫他:“平,在哪?”声音很清澈。舞平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即使不回答,那人也能找到自己,那人的灵力比自己还要高,而且舞平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因为那个朋友的见面礼就是和舞平斗一下魔法。 然而,今日却没有。 随着一袭白色的长袍,那个男人出现在舞平的面前。劈头盖脸的就一句话:“你有没有看见南方的天空有一团黑气?”舞平很诧异,知道每当如此就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他转向南方,望了望,说:“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东西重叠在一起,看不清楚。”那男人在一旁坐了下来,说:“你还没到第五阶段吗?” 在若界,就像我们前面所说的,每个人的灵力是不同的。而灵力的大小又会影响到所看到的事物,一般灵力的人只能看到所在世界的东西,第二阶段就能自由控制在所在世界的视野大小,第三阶段就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东西,第四阶段就能自由控制在另一个世界的视野大小,第五阶段就是能自由控制能否看到另一个世界。舞平所在的正是第四阶段,那个男人也是刚刚到达第五阶段。 “那你将视野调整一下,仔细看看。”那个男人继续到。 “你不要没事就叫我调整视野,你不知道看到的东西忽大忽小是很可怕的吗?我必须快点强大起来!”舞平一边说一边调整了视野,在一番仔细的观望后,皱了皱眉,问道:“多久了?” “2天3小时22分46秒。” 那男子看着舞平等待舞平的回答。可是,突然间舞平大叫一声,手扶着额头叫到:“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让我简直想亲你一下。” 那男的一愣,几乎是一瞬间--用魔法抽掉了舞平的躺椅,舞平措不及防,摔在地上,那男的冷冷道:“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在想些什么,难道我长得很像女人吗?!” 舞平揉了揉屁股,笑道:“不是不是,是我看着你的脸,顿起了少女之心。” 那男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通澈的就像天真无邪的婴儿。 世界上因长相秀丽柔美而招来同性爱慕的男子很多,但因为长得帅,而使一个粗野的男人顿起少女之心的男子很少,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红。 现在天空的南方的确出现了一团淡淡的黑气,红和舞平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丝丝不祥,但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除了他们,其实在若界一些魔法高强的人也看到了,他们一同望向“这朵黑云”,一直太平无事的若界似要发生着什么,也许还和那个世界有关…… “红,你家族的人怎么说?” “父亲想必现在都很忧虑地望着南方,而舅舅他们家都在拿魔法赌博,那些人不足以议事。平,你怎么看?” 舞平打了个哈气,闭上眼睛道“也许是带给我力量的祥云。”舞平并不是开玩笑,红懂他的意思,不祥之感在红和舞平的心中越漫越开,也许正是一场磨练红和舞平的大契机。 但红想现在就认为这是一场灾难似乎还早了些,也许这只是南方聚集了许多黑魔法,不足为怪,还是等些天静观其变为好。 也许舞平也想到了这,只见他忽然坐起,说道:“红,明天是千姬的生日。” “嗯。”红背靠着栏杆望着天边的夕阳。 “她一直喜欢华丽漂亮的东西,所以明天要你的帮忙。喂喂,你作为千姬的干哥也该有些表示吧。” 红笑道:“哈哈,你可真会攀亲戚。不过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想明天我可以送她一个三级残废的舞平”说着,一把把舞平从躺椅上楸了下来,说道“混蛋,我们今天还没打过呢。” 说着两个人就在地上打了起来,没有用任何的魔法。 笑声回荡在上空。 (ps:其实作者也和这部书一样~) 第三章 千 距离红和舞平很远很远的地方,越过重重山脉,有一片在若界以美著称的湖。 湖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很唯美的爱情传说,但由于它的清澈,在阳光下微波粼粼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灵得到洗涤,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所以若界的人们喜欢在湖旁祈祷,把心中的秘密对着湖诉说。特别是傍晚的时候,夕阳和湖水所折射出的光让人们感觉这唯美的景象是对他们的祝福。 在湖旁有一棵古树,没有人知道它存在多少年了,好像在湖诞生的时候,它就已经在湖旁守护着湖了,仿佛本来就是湖的一部分。人们没有给湖起名字,却给这棵树一个名字--守护树,而湖就叫做守护树的湖。 又是一个太阳西下的时候,人们开始了祈祷。微风吹过使得守护树的树叶沙沙作响,好像在回应人们无声的祈祷。没有人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人就在守护树的旁边,而且正靠着守护树。这个人就是斐遗。 他坐在他家阳台的地板上,背靠栏杆,抬头望着天,欣赏夕阳西下时的美丽风光,一副在品味宁静的样子。 可惜这偏偏有人不识好歹,打破了这副唯美的画面。 在门被打开时,斐遗转头看着门,根本是懒的站起来。他知道进来肯定是千那家伙。 “我回来啦!!~~可爱的小斐遗,你果然在家啊。真是的,你今天不是上班嘛,也不顺便出去玩玩。” 果然,只要千一到就会热闹起来。斐遗心里这么想着,摆出一个很好看笑容对千说:“没有你,我去哪里玩啊~嘻嘻。” “额…虽然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可是我还是受不了。”千一副被雷到的样子,“你今天工作得怎么样?” “别提了,我今天看了一下午的表格。到现在,在我的眼中,你是被格式化的。”虽然是抱怨工作的话,可斐遗笑的还是很好看,完全看不出是在损人。 千觉得自己的嘴角有点抽,知道他的潜台词是“我已经很辛苦了,你还问,自己找死”,可是随便问句话还要被打击太没天理了。于是逃避似的走向厨房,顺便想找点吃的。 3秒钟后… 一声惨叫~~“omg~厨房怎么变成这样了?!”千看到家里狼藉一片的厨房,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 斐遗笑得十分灿烂,走过去对他说:“小千,是你说要我自己弄蛋炒饭吃的啊~可是家里的搅拌机明明坏了啦,没办法,我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你知道的啦,我不会打蛋啊,所以我就想找工具啊,结果就找了锅铲啊水果刀啊菜刀啊什么的,一共找了九件工具哦~可是试用下来,发现都不行额,结果在试用第八件工具的时候,一火大就不小心把碗给砸了。后来就把清理机拿过来,谁知道你把清理机放那么上面,我升降柜子的时候没把握好又不小心……” “停停停…我早就领教过你的不小心了…叫你自己做饭是我失误。”小千打断了他的超长篇的解释,他已经想起上次斐遗打蛋的事了,曾经亲眼见证过斐遗的破坏力,然后他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谁叫他看到斐遗的笑脸就没辙,而且自己早就知道斐遗懒的很,根本是个家务盲,最可气的是,他绝对不是做不好,而是压根就没想去做。可怜的厨房,斐遗这种无声的抗议杀伤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打个蛋而已,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差点因为打蛋而引发的房屋瘫痪事件,凶手的理由是很多个“一不小心”。 “做你的室友就要有被你欺压当小工的觉悟啊。我真是栽了,当初怎么就一时冲动答应跟你合租呢。”小千垂头丧气的去拿清理机来清理了。也许因为有些不甘心还有为自己轻易屈服在他的天使容貌的缘故,所以他一边清理一边嘀咕:“…都是这张脸,看的时候以为是天使,结果内在是恶魔,还摆出女王笑,靠,腹黑的要死,真想看看他里面是不是黑的…” “小千,这次是我过分了,我下次会努力学做家务的。”斐遗纯真眼神不改,带点无辜的笑容弧度更加,还是那么美丽。可惜在千眼里,对他这个表情只有“好可怕”“好邪恶”的感想。 他无意识的解释说:“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夸你长的漂亮,没有别的意思,你怎么会是有着女王笑容的恶魔呢…” 可怜的小千,完全给斐遗吃的死死的,被斐遗的美丽笑容吓得马上招供,回答的东西其实跟斐遗说的没有关系。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眼看斐遗向他走过来,他急忙转移话题说:“以后我绝对不会有想让你做家务的念头了啦,我会全权负责的。啊,对了,你应该没吃东西吧,我去买。” 就在他冲向门口的时候,只听斐遗说:“我有吃啦。我回来的路上有顺便买香蕉卷。”小千刚想停下,想用别的借口出去的时候又听斐遗说道,“所以家里还是没点心,你再去买点吧。” 小千真是要倒了。天知道,现今的手工点心不便宜啊,他还特地关照要点名吃香蕉卷。小千的钱包啊,因为其主人的一时失算要被压榨了。 在去买东西的路上,开始时小千心中忿忿不平啊,不过想起斐遗那个腹黑的笑容就…唉…反正以前斐遗也没做过什么家务,也不指望他了。小千的心目中早就对斐遗有个认定“他做的饭没人敢吃”,现在更是有了绝对不能让他进厨房的想法,而且觉得斐遗好“女王”,别人也就做其侍从了,不是自己太弱,而是他天生强势。自我安慰完毕,就屁颠屁颠的去购物了,就他这样的性格无怪斐遗喜欢欺压他了。 看着小千的离开,斐遗脸上的笑容减下了。他是喜欢欺压小千,而且他发现小千是越来越对付不了他了,败北的越来越快,基本上已经快到任劳任怨的地步了,但是乐趣也变少了。他其实也不是成心把厨房变成那样的,只是有那么点点故意而已,本来就不怎么高兴做,就随手弄弄,结果就那样了,也不想收拾,觉得麻烦而已。 他回头看看阳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忽然想起什么,坐到电脑前,打开“工作时间安排”文档,把两天后的“开学”加了上去。这两个字意味着那天要完成的一个企划草稿要在学校里完成了,并且自己又要付出一笔钱了,这年头养活自己很简单,要想有钱就难了。这样想着,斐遗开始了他一个企划的修改。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斐遗终于完成了大半的修改,觉得有些饿,一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半了。知道自己有工作狂的倾向,一投入就没什么时间概念,有时他还会为此设定定时提醒(就是闹钟,闹钟真是他的必备物品啊),免得因为这个习惯耽误其他事。 他走出卧室,没看见小千,估计也在卧室里。斐遗拿了香蕉卷和一瓶水果酒横躺在客厅的地毯上,拿起遥控器把屋顶设置为透明玻璃,这是只有住在顶楼才有的好处。他就这么慢慢吃着看着天空,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在什么地方。 斐遗喜欢看天空,也喜欢喝酒,因为是吃点心,所以他选的是淡淡酒味的水果酒。不得不说他实在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 而当小千出卧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画卷,好像不是这个人不是现实中的似的,感觉他有一天也会成为天上的某颗星星。他看了看斐遗,轻轻的说了句:“早些睡吧,晚安。” 斐遗淡淡的笑了。 月光下的守护树和它的湖依旧不变,它也在等待明天的来临吧。 (ps:我本来想把本章命名为“蛋壳”的,本来想把蛋的精神发扬到底的说。还有哦,千本来有句台词是“…都是这张脸,明明是小受脸,其实性格恶劣是个强攻…”可是攻受判断貌似是只有耽美狼才做的事,所以…) 第四章 la vie 在若界,如同人界,春天来临了。 山樱花、海棠等春天的花都郁郁隆隆般的盛开,如果走近它们,必会颓然睡去,那些绽放着年轻生命的花,本就是为了醉倒人们而存在的。 开得那样激烈。舞千姬在他们家的蔷薇花园里无心拨弄着花瓣。突然,丢进来一个纸球。千姬鄙夷地一看,她甚至不用打开来看就知道是谁丢进来的,她不去理睬。墙外又传来小声地叫唤:“千姬,出来吧,我们给你过生日。”那些“我们”就是那些整日追求千姬的男子,他们不敢大方的来邀请千姬,是因为他们怕千姬的哥哥。千姬突然感到自己的生日竟过得如此卑微,她宁愿现在被舞平不停的嘲笑。 千姬整了整衣襟,便使用魔法飞到了墙上,居高临下的说道:“都18了,连‘飞行’这种技能都不会吗?!” 突然背后传来了舞平的声音,他一边抠着鼻子,一边嘲笑道:“哼,又去抚慰你那些honey了吗?”他说得很响,故意让外面的人听到。恶,好强的冲击波,“甜心!”墙外的那些小男子瞬间倒下。若不是因为今天是千姬的生日,舞平肯定会把他们都赶走。千姬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去“抚慰”那帮“honey”了。 千姬感到这生日过得很无趣,那些“honey”变着法子的斗千姬开心,可是他们连最基本的一些魔法都不会。不会魔法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心灵,心灵的“腐败”。他们最终达成同盟,由追求千姬的13位男子组成了名叫“honey帮”的团队,自称宇宙间第一支由“爱”的伟大名义而组成的团队。 就在他们沾沾自喜之时,天忽然间骤黑。“怎么了!”14个人都惊恐无比。此时,天空中传来了天使的歌声,于是他们被吸引了,静静地听,静静地听,仿佛天使真的在他们上方一样。接着出现了五彩的极光,若不是去世界的两极怎能看见这世间的奇观呢?光影在黑幕下连绵,牵出一道道光晕。星河便在此时穿过了天际,流星也在此时滑落…… 这便是舞平和红送给千姬的生日礼物。 千姬久久未回过神来,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日礼物啊!千姬不喜欢魔法,却喜欢用魔法变出的美妙事物。 此时,红收起的结界,舞平也停止了魔法。为了追求真实感,他们早已到了自己的极限,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他们颓然躺下,地上的香草味很惬意。 在若界,世界被分为87个地区,红出生于冲圣地区的一个魔法贵族家庭,在若界的87个地区,至今为止林立着716个魔法贵族,红的家族在其中并不突出,而每年,只要你有能力,便可以让自己的家族崛起,成为新的魔法贵族,其前提是要通过魔法联盟协会(简称“魔联”)的认可。红的家族的荣誉自他的奶奶开创,红是第3代继承者。 舞氏兄妹出生于比邻着冲圣的绵雪地区的一个商人家庭,母亲早已去世,父亲是卖和魔法有关的东西的商人,游历于整个若界,所以很少回家,或者可以说四海为家。舞平家中有许多父亲从外搜集来的古怪魔法书籍,红家又是魔法贵族,所以两个人一直凑在一起研究一些很少见的魔法,往往让同龄人为之咤舌。但其实,这种情形并不是外因造成的,其更主要的是内因,红和舞平是知音,天生对魔法有着无比的痴迷。 若界很和平,和平了几千年。这种祥和往往会消磨人的志向,红和舞平并不只想研究一些罕见的魔法,他们常常想到冲破这温和浓重的空气,但他们并不是想若界混乱。他们只是一直认为在这片祥和外一定有着什么,他们总想做些什么。他们只有16岁,16岁的生命会绽放出什么,如盛夏盛开的花,还是晚秋枯败的叶? 清晨的阳光绵绵地穿过缝隙,射入本就很温暖的房间,洒在房间的主人--红的身上。红不像斐遗,中午起床还要3个闹钟的完美配合,他生活简直可以用很有规律来形容,除了特殊情况,晚上基本上是11点之前就寝,早上便是6点起床。最晚不会超过8点。因为红认为超过8点,那就像在浪费人生。 穿过两边花蔓盘绕的露天走廊,阳光洒在全是白砌砖墙的房屋上,让人感觉c’esvie!(这就是生活!)。若界新的一天开始了,6点,世界还未完全醒来,但蜜蜂已在花间忙碌,小鸟已在地上跳跃。 红蹲下身去,捧起一只鸟,放在手指上,脸上显出淡淡的笑容。阳光斜照在他脸上,小鸟也没有逃走,突然有一种时光停滞的幻觉。 7点.红已在魔法学校了。其实学校规定的时间是8点。若界的魔法学校大都是由魔法贵族创办的,只要你想参加就可以入读,学费也不是很贵,整个学校风气便如雅典学园一样--学术自由。但也不是每个魔法贵族都有能力创办的,红的家族自他父亲开始已日渐兴盛,在冲圣地区办了一个中等的魔法学校,而红并不是就读于父亲创办的学校,而是和舞平一起就读于冲圣和绵雪的交界处由世束、亚斯茴特两大魔法家族创办的万域大魔法学院。 这所魔法学院完全继承了古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就是这样缜密的结构,却丝毫不让人感到繁琐和累赘。而是一座集雄伟和婉约于一体的惊世之作,让人叹为观止、欲语还休。这所学院的学费当然就要比其他的高一些了。但其实若界的学校都很开明,只要你有能力,学校完全会免费接纳你,红和舞平作为万域大魔法学院的高材生学费已是全免,红的家族和世束、亚斯茴特家族也缔成友好关系。 红来那么早并不是没事干,他去了武道场,露天的,相当于整个学院的1/4。红一进去,就发现已经有一个人在里面了,而那个人每次都比红早。 “啊,你来了,红!”那男人转过身来。 “嗯,来了。幸,每次你都来得特别早。”红报以明朗的一笑。 那男的便是幸•;亚斯茴特,是亚斯茴特家中的二儿子。他停了下来,有些窘,干笑了两声,道:“是啊。”便又开始了练习。其实他是怕别人说他那么努力还练不好魔法,但实际上他的武道已是很强了,没有人会想到那么瘦弱的一个男生竟有那么强的武道。 红笑了笑,突然认真说到:“幸,你的武道已经很强了,我们过过招吧!” 而这一场的结果是幸赢了。昨天为了给千姬过生日,红的灵力只恢复了1/2,但这足以说明幸有很强的武道。 幸看着满头大汗的红,知道他并没有故意相让,一时难以相信,他又看了看红,两人相视而笑。 夕阳把树林、草原照成了深绿色。红和舞平躺在树下,红吃着苹果,舞平没精打采地说:“每天啃苹果,难道还能增加灵力。” “你不知道吗?”红突然笑了,道:“美容。” 舞平知道被耍了,吼道:“妈的!小子!就你那张臭脸还要美容。” 这时,传来了小孩的哭啼声,舞平和红应声望去,2个5、6岁的儿童眼巴巴的看着被卡在树梢上的风筝,不停的哭泣。 舞平道:“红,交给你了。”他的意思是直接用魔法将风筝取下来就可以了。 然而红却走了过去,抱起两个孩子,然后飞到树上,让他们自己去取。两个孩子惊喜不已,嘟着小嘴望着地上,欢呼雀跃。取下风筝后,缠着红和他们一起玩,红灿烂地笑了,然后便像小孩子一般融入着天真的童趣中。 舞平看着天,叹了口气道:“哎,长这么帅,还那么天真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第五章 若界游记 连绵的海蔓延着无尽的湛蓝,海鸥在上方翔集,岛屿显出不同的形状。海岸线起起伏伏,勾画出一幅伟丽而又闲适的景象。 一艘大船在海上划出直线。 “啊,船长,看!”船头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嗯,是啊,那个世界的船。”船长抿了口茶,“和异世界的船比肩而行,真是奇妙啊!” 浓茶升起一缕缕氤氲,但很快被海风吹散了。 “大约有800多年了吧!若就开始寻找去那个世界的方法,可是,唉!哪有什么方法,两个世界本就是不可通的,看得见果然是能产生欲望的!” 船靠岸了,是费曼地区的卢贝港。船上走下来一个个子矮小的黑短发男子,背着个小包袱,没人注意到他,他只不过是搭顺风船的一群人中的一个。 费曼的卢贝港是若界数一数二的繁荣地区,一望无垠的大海配合这午后洒下的金色阳光与城市中忙碌的人们交相辉映,便能领略其繁华。 那个男子完全融入了这里,惊叹不已。然而这里的繁华是简雅的,并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吹着口哨在商业区中闲荡,东边瞧瞧,西边玩玩,不知不觉已出了这里,来到一片广场,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仿佛很热闹。那男子怀着好奇心挤了进去,只看见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抖着他脸上的两块肉说道:“女士们先生们,费曼地区一年一度的小狗赛跑决赛现在开始,请参赛选手登场,呜~”人群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只见主人把自己的狗放到了起跑线上。过了不久,一声令下,所有的狗便出发了。而那些狗都不是用跑的,而是用飞的。不,准确地说是连飞带跑,并且还要刁住吊在半空的骨头,然后到达终点。飞的技巧都是主人教的,将狗调教得能飞,这无疑是若界的一大创举。这费曼地区的小狗赛跑比赛已是远近闻名,成为这一带的民俗节日。 围着的穿裙子的、穿平底鞋的、戴高帽的观众不停的喝彩,仿佛比赛的不是那些参赛狗,而是他们自己。最后获胜的是一只黑色的不起眼的杂种狗,主持人祝贺道:“没想到你这只小杂毛还能获胜!”围观一片哄堂大笑。然后观众一一抚摸参赛狗的头,以表示给人们带来快乐的感谢和对它们的鼓励。 那个男子挤出了人群,深呼吸了一下空气,蓦然想起船卸好了货便要起航了,猛地狂奔至卢贝港,可是那艘货船早已看不见身影,大海也一片平静。那男子颓然坐下,无奈,身上的钱也没多少,根本不够路费。那男子想到只好先去找一下工作了。 这里的房屋很有特色,建筑在山上一间间的倚叠而上,有的一间房屋的正上方便是一间房屋,有的右上方便是另一间房屋,有的下方又是一间房屋,很有爱琴海旁建筑的样式。 欢跃的舞曲在房屋间盘绕,夹杂着嘈杂的人声。那个男子推门而入,舞曲依旧,人声依旧。那男子径直走向柜台,对着一个擦杯子的中年男子道:“请问,你是这儿的老板吗?” 那中年男子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嗯。” 那男子接着说:“我看见外面的招工启事,请问,我可以在这儿工作吗?” 那老板笑了声,说:“又是一个流浪者,几岁,叫什么。” “哦,18,叫比诺•;伊华。” “哈哈哈!”那老板突然狂笑起来,对着后门用奇怪的调调喊着:“比诺~比诺~”然后便传来一声牛叫。 比诺的脸有些尴尬。那老板放下杯子,对比诺说:“好了,不必介意,你被录用了。你的工作就是一切你看得到的活。待遇正如你看到的,包吃包住,每日4个塔奇,你的房间在2楼左首第3个,好了,那边有人走了,去工作吧!” “那么,在此之前,你是否认为我应该先去放一下包袱?”比诺的语调把他性格中的轻浮显露无遗。 老板笑着回答:“那是当然的。” 当比诺放好包袱下楼时,看见老板将那张招工启事依旧工工整整的放入抽屉,轻率的问了句:“那东西难道还有用?” “你不会留太久的。”老板关上抽屉:“所有的流浪者都一样,这里只不过是你们的中转站,我这张纸用了2年,可是拿上拿下却做了无数次。”那老板看了比诺一眼,说:“我想你现在可以工作了,如果你想快点离开这的话。” 比诺被老板说得有些闷了,老板对流浪者了如指掌。 正在比诺卖力干活时,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少年进入了酒馆。不可否认,那青年男子长得很帅,但长的过于狡黠,身材也很高大,但过于修长。而旁边的那少年虽然仍未脱稚气,但已挡不住其英气。 两人选了座位坐下。比诺立刻过去招呼:“欢迎光临最负盛名的克洛维松酒馆,两位要些什么?”比诺吹得很起劲。 那青年男子听了后,嘲笑道:“最负盛名?!那么就不该有只苍蝇到处乱窜。”说完,还故意看着比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诺是个很好的服务员,面对这种状况,他只是一直陪笑。 那少年在一旁冷眼相看,他随哥哥出来旅行(那青年男子是他的哥哥),一方面哥哥的确可以教给他一些有用的东西,一方面他又受不了哥哥桀骜不驯的性格,兄弟两人常因此发生矛盾,但总体来说两人还算和睦,彼此都很欣赏对方的聪明才智。今天眼前这个服务员的轻浮和懦弱也让少年十分讨厌。 这时远处的一个男的突然大声说道:“佩蒂拉,我们3年前就相爱了,我也想你求了两次婚,可是前几个星期我还看到你和路德家的科奇举止亲密,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那个美丽的女子显出忧伤的神色,道:“斯卡洛,你在说什么,你说我和路德家的科奇?和那个举止轻浮的家伙?的确的确,我是和他在一起过,可是……哎,你总是对那些流言飞语特别敏感。”说着,很失望的起身欲走。 斯卡洛立刻抓住她的手,道:“对不起,佩蒂拉,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可是……”斯卡洛站了起来,走到佩蒂拉面前,深情地道:“这是第3次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佩蒂拉仿佛被他的深情的眼神融化了,绵绵地说:“哦,斯卡洛,你得给我一个晚上考虑,我得理一下我的心情,我现在激动地、激动地……”斯卡洛显然兴奋无比,前两次佩蒂拉总是当场拒绝,而这次她说她需要时间考虑,他迫不及待的说:“好好,那明天这个时间我们仍在这里见面,你给我答复。”佩蒂拉笑着点了点头,说:“一定,斯卡洛!” 那青年男子听后邪邪的笑了,说了声:“蠢货!”然后对那个少年道:“红,你觉得明天那女人会来吗?” 那个少年便是红,那年他只有14岁,那个青年男子是他的哥哥昭,那年他18岁。红认为这个问题很无聊,他根本没仔细地想,况且在他看来刚才那对男女这样深情,于是答道:“当然。”昭低声笑了起来,说:“那明天我们这个时候就来验证一下。”红看了昭一眼,想,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也无妨。 第二天这个时候,佩蒂拉未来,只有那个冷清的男子坐在那儿。昭对红说:“怎么样,哈哈,是谁说当然的。不过你也可以狡辩说那女的发生突发事件了或者忘记时间了等等。可是我敢断定那女的耍了那男的,现在恐怕在和那个什么路德家的科奇在一起。” 红笑了笑道:“哥哥如此确定?那我们就再等一下,那男的马上就要去找佩蒂拉了。”昭做出一副“无妨”的表情。 果不出所料,没过多久,斯卡洛就起身走了,也许过了两个小时,他带着满身的气愤和颓废回来了,一进屋就叫道:“来3瓶最烈的酒。”昭捅了捅红道:“怎么样,他被耍了!”只 听得那男的一边喝酒一边癫狂的说道:“那女的,佩蒂拉,哈哈,我一出去就,就看见她和那个科奇亲亲我我的,我上去问她,她居然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天哪!斯卡洛,我什么时候说过?’哈哈,太傻了,我太傻了。” 红知道哥哥平时行为有些不检点,但不得不承认他看女人的技术,于是说:“我输了。” 昭显出得意状道:“通常在酒馆承诺的事,都是狗屁!特别是在卢贝港,最郑重的承诺恐怕也得等上个把个月,那蠢蛋,高兴的昏了头。居然还相信那女人的话,前几天还亲眼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亲热,因为那女人的几句话就否认掉自己,哼!最可笑的就是那女人说要考虑一个晚上,却激动的要死,要真有那么开心,早就当场答应了,哼,蠢货!哈哈,果然是蠢货!” 红看着昭笑了笑道:“啊,哥哥对此很有见地,不过,别人的伤心事倒没什么好多笑的。”说着,起身便走了。 在卢贝港的最后一日,红和昭决定最后一次去品味克洛维松最美的酒--克洛维松酒。 一进酒馆,就看见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的女子在舞池中如蝴蝶般起舞,是佩蒂拉。 红和昭坐下,昭饶有兴味地看着佩蒂拉,摸着下巴道:“那个女人跳得不错。”能被昭称赞的女人也算是一种荣耀。 “嘿,佩蒂拉,你的斯卡洛这几天在这像发了疯一样。嘿嘿,小美人,你又把他怎么了?”几个整日无所事事的男子挑逗着佩蒂拉说。 “哦,各位,不要把那个傻瓜硬揽到我身上,现在这种状况正是我希望,那个傻瓜不要缠着我才好呢!”佩蒂拉说说得很轻松。 “是啊,是啊,这次那个傻瓜可伤心死了,这下该死心了吧!哈哈哈~” “我不这样认为。”背后传来淡然的声音,佩蒂拉转身,眼前出现了一个帅气的少年,是红。红依旧淡淡道:“那个一心一意的男人必会缠得你更加紧。” 佩蒂拉走了过去,靠在红的桌子上看着红,眼中带着戏谑,好像在说:“难道你也会懂?”随后她起身,走到了红的面前。 佩蒂拉对于男人的追求就像法拉利一样热情而迅速,而斯卡洛就算变成卡洛斯也只有跟在后面的分。当然他也可以去驾驶她,但要跳到上面去实属不易,每次这辆跑车只是让男人过把瘾而已。 突然间她不知是失足还是故意的,身体倒了下来。 红顺势接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佩蒂拉凑近红,眯起眼,然后说:“你看上去真是嫩啊。”红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明朗的弧度,道:“啊,是,只有14岁”然后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佩蒂拉。佩蒂拉突然低下了头--她竟然脸红了。 全场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个,只有音乐舞动着。 过了一会儿,红问道:“愿意共舞一曲吗?”可是几乎没等佩蒂拉回答,红就揽着她的腰站了起来来到了舞池。这时全场的人才稍稍舒了口气,自管自的做起事来。然而这一切却深深的印在比诺的心中,他从未想过一个14岁的男孩可以潇洒地抱住一个女人,又可以成熟地把她拥入舞池,但他脸上又显出如婴儿般纯真的笑容,比诺呆了,他想他这18年除了母亲外没抱过其他女人,他把红深深的记在心中。 红和佩蒂拉在舞池中舞出优雅的盘旋,红举止成熟得无疑已超出了他14岁的年龄,然而佩蒂拉从红身上看到的明朗的笑容和纯真的气息,不是以往情场上所感受到的世俗和浮华,而是一种初恋般的清新。 “怎么介绍你自己呢?”红问道。佩蒂拉想红说话的时候一定带着笑。于是她梦呢般的说道:“生命的1/2是梳子,生命的另1/2是镜子。” “哦。那你身上最珍贵的大概便只有这张画皮了。”(声明:不是指我们班的那位,sly成绩那么好,工作能力也那么强,我只是单纯的引用而已~) 佩蒂拉听到这句话,过了很久,才猛地推开红,睁大了眼睛说:“你说我没见识没头脑!” 佩蒂拉没想错,红的确带着笑,但现在稍带着的是成熟的笑。只听红说道:“不,你是太有头脑地把见识都画在脸上,使得内部中空了。” 佩蒂拉听着这话,瞳孔放大,心猛地凉了,忽然自嘲般的笑了一声,走出了酒馆。 背后传来了昭的口哨声,笑声和拍手声。显然昭认为红做得很man。然而红对自己的这次举动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坐回座位,喝了一口酒,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 红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戏。他可以对你热情的像一团火,也可以对你冷的像一块冰;他可以让你温暖无比,也可以让你心寒异常;他可以剖心剖腹对你,也可以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看似喜怒无常,但其实很容易掌握。懂他的人不会将心思花在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一切都会自然地下去。这个契点也许就是“值得”两字,他认为值得的会用尽一切真诚去做,而他认为不值得的,便会厌恶无比。 对于爱情,昭可算是红的启蒙老师,饶是如此,红仍然觉得昭的行为是对女性的亵渎,但是其自愿是双方的,没有那些女子的答应,红相信昭是不会强来的,因为昭还需要在他那颗不负责任的心外蒙上一层君子的形象。但是爱情究竟是怎样的,红毕竟只有14岁。其实有些事物懂得太多以后反而会迷茫,红也许便是这样。 离开了卢贝港以后,红和昭的旅行就算是结束了,他们坐着船回到了冲圣。那夜,下起了暴雨,船在海上颠簸起伏,昭咒骂道:“真是鬼天气,回家了还不安分!” 看似单纯的旅行,红除了游览了若界的美丽的风景和各异的风俗外,当然不会放弃研究其他地区的魔法,虽然只是匆匆而过,但其收获足以。但在这温润的土地的无边的天空下,红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第一次几乎游遍整个若界,红将他内心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全部释放出来。 有一次当他来到一片草原上的时候,看着漫山遍野的绿意和星星点点的野花,他一下躺在草地上,凝视着天空,看到白色蓝色在上空穿梭,不时射下金色的光,然后对这走在后面的哥哥开玩笑道:“哥哥,你的女人有这里美吗?”昭突然倒下,起来后,吐出口中的草,刚想骂红,却看见红用天真的脸望着他,突然被电到,背过身去拿出镜子照了照,喃喃道:“我似乎老了。”不知红是怎么听到的,只听见他说:“你的确老了,哥哥,再怎么照也是不可能比我帅的。哈哈哈~” (ps:其实上文我本来是要说--昭突然倒下,起来后,吐出口中的草,刚想骂红,却看见红用天真的脸望着他,突然被电到,对着红道:“红~谁都没有你美~”哈哈哈~) 第六章 s班 在红的足迹开始出现在家乡以外的土地上时,那时的斐遗才是个高等学府二年级的学生,在枢学院也没显得出类拔萃。 两年级的他正是寒窗苦读十年的时候,去过的国家根本没几个,都已经开始自己赚钱独立生活了,更何况要像红那般自由自在呢?虽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话,可竞争激烈如现在,根本没人有很多时间去了解异地风光的。对年轻的生命而言,旅游这般的事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去做,只有学习是实实在在的。 这是个科技知识为上的世界。 在这个科技的世界里,大家都依赖机器,灵力只是存在于幻想的东西。 其实每一样事物的存在都有其意义。无论在人们心中虚幻还是真实。 今天已是开学的日子了。太阳挂起,很是晴朗,应该是学校经过挑选的日子。春光灿烂的早晨让人神清气爽,有的植物也萌生绿意,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深呼吸一下,好像还可以闻到那唯独属于空气的味道,让人精神一振。而且由于绿化的建设,还可以听见鸟的叫声,很是喜悦的感觉。 粤海的教育很是有名,今天早晨有许多学生穿着各式的校服去读书,有好几所名校的学生一看校服就能知道了。今天是学生重返校园的日子,大多人都会提早到。 而斐遗只是根据以前的老习惯,又进行了一次他专属的慢速起床方式后去了学校。从某种程度上说,斐遗很讨厌上学,因为上学意味着要早起,这是最重要的原因。 在斐遗所生活的名为粤海的城里,教育是出了名的紧。有两所学校是最出名的,一所名为晨雅学院,另一所为枢学院,而斐遗是枢学院的s班。 s意为special。没错,s班是一个special班级。对每个枢学院的学而言都是最高的存在。s班是到三年级以上才有的特设立的班。 在斐遗知道它之前也一直平平无奇,如今却已是里面的一员了。 它源起为几年前四个天才学生的变革。而它则是由每门科目里选出最多一名的优秀的学生组成的,理化生政史地计,共七门选修科,被选出的学生可以以此为荣,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一个学期里每周只有周一是必需上课的,其余几天可以不上学,还可以自己选择去上什么课或者不上课。只要他们能让自己的成绩不掉下去成为普通班学生的话。 觉得福利很好?nonono,被挑选的人成绩的要求高到不合理的地步才行啊。没有实力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享受这种优越的待遇呢。 当初斐遗选这所学校考,名气只是一部分原因,毕竟没名气的话斐遗这样的人又会知道几所学校啊。重要的是学费便宜。所以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本身就是精英了。而现在斐遗喜欢这所学校的原因就是因为s班的存在。 说了那么多的话,我们的斐遗已经无意识的进校门了。 尽管现在是初春稍过,大地回春的时日,可是学院里却没有萧瑟的味道。春日如酥,在这里可独步幽径或并肩古桥。在阳光下,春天好像在与年轻的生命齐奏,多么神奇的美丽! 斐遗的脸上又映上他独有的笑意。来来往往的年轻的学生们,大多都会和斐遗打招呼,s班的学生是所有就读于枢学院的学生的目标。虽然斐遗对其中一些人只觉得眼熟,并叫不出名字,但他还是很愉快的样子和他们打着招呼。这并不是虚伪,而是对别人的尊重和善意。校园里上演着这副和谐的景象。 终于到了班级门口,门上有个个性的s字样。斐遗把卡插进门把旁的时间器,竟然离关校门的时间只差3秒26微秒了,时间掐的如此精准,也就斐遗了! 开门后,在这个只是比其他教室小了那么点的教室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斐遗快步上前一个直拳打了他的肩膀。 “好久不见啊~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你竟然偷偷背着我长高!源彻啊源彻~我今天非把你弄成彻彻底底的圆球,看你还长不长~”斐遗夸张的对那个人说着话,笑意却溢了出来。 源彻无奈的摇摇头,心知斐遗只是在和他玩,然后脸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早。” 斐遗对他看上去冷冷的表情并不太在意,可在别人眼里的源彻带了酷酷的味道,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耀眼生物吧,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引人注意的力量。不过斐遗好像已经免疫了。 还没说上几句话,上课铃已经响了,带着点严肃的乐调响彻了偌大的学院。 可班级里才只有3名学生。这届s班的成员一共5名,他们都很受学校里同学们的崇拜。虽然现在已经是最后的关头了,他们通过考试是必然的事了,现在这样的高中生活总会迎来结束的那天,进入社会后所有人都会改变,这曾经的s也就不会具有意义,终会谱写完的,这最后的交响曲。 班主任姗姗来迟,后面果然跟了2名s班的学生。是s班的班长和副班长,清扬和清雨,是一对兄妹呢。平时的大小事物都是由他们处理的,至于他们当选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出勤率最高。身为精英却来自于不同选修课程的他们,比较成绩的意义并不大。 清雨看到斐遗时眼睛一亮,和刚刚一副乖小孩的样子截然不同的感觉。像是本性暴露出来啦,不过又有谁知道这是她的本性抑或是一场演出呢。 “啊呀呀~斐遗你来啦,你没来交学费让我很担心呢。要知道如果我的生活里没有了你,那还有什么色彩呢?”清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来到斐遗面前。而周围的人明显已经习惯到麻木,对这种夸张的表白已经熟视无睹。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 斐遗也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毕竟面对这个每次见面都必定表白的人怎么惊讶的起来呢。 他只是温和的笑了,像一个宠溺妹妹的哥哥,轻轻摸摸她的头。 “你长痘痘了呢~是清扬没注意你的饮食吗?” 听到斐遗的话,众人的脸上多了几条黑线。有这么玩人的吗?还那么圣洁的样子。就算是清雨夸张了点,为什么连哥哥一起说进去啊。 清扬忍住想上前敲开斐遗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的冲动,以一种极为冷冽的语气说:“不要扯到我。”以表示他的不满。一阵冷风吹过。难道冬天还没过去? 一旁作为班主任的小立老师虽然被华丽丽的无视了,但她并没有感到不满,一来她很年轻,她一直把接任这一界的s班作为荣誉和职责。二来,他们都太优秀了,视线实在是很难停留在她这个平凡老师身上。 其实她哪里平凡了,再说了,s班的班主任会是平凡人吗?平凡也变不平凡啦。更何况她那种超强的亲和力。不过可惜的是眼前的人太耀眼而已。 就在这冷风阵阵的时候,谁叫斐遗的话那么冷啊~小立老师让他们坐了下来。s班的班主任的任务很简单。一,注意他们周一的出勤;二,把学校的杂物全部搞定,需要学生配合的就由班长出马,人不够就再加上副班长,很少有需要全班出动的时候。三,搞定班级里的一切冷场。所以s班的班主任学术差一点没关系,亲和力就太重要了,前两届的时候班里有两个学生关系不和睦,弄出风风雨雨很多事。所以…… 就是这样。 小立老师说了些高三下的事项,也没什么重要的,每个学期都会有这一环,在读了近十二年书的他们看来,已经麻木到没感觉了,都自动忽略。 整个过程里,大家都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怎么改变动作。学习是辛苦的,尽管制度给了学生越来越大的自由,可是实力的提高是残酷的。 一个上午,斐遗在完成工作和发呆看窗外中渡过,偶尔和同学说上两句。在这种学习的环境下,大家都是默契的不打扰周围的人。尽管斐遗是以学习为名一直在完成外快工作。中午了,s班的同学结伴去食堂,真是一道精英的风景线啊。清扬清雨相像的清秀的脸,源彻随意的步伐,一直一副笑脸不知在说什么的斐遗,还有一直一言不发的阿伊鲁。啊,因为阿伊鲁的低调,他一个上午没说过话额,所以还没出过场呢。谁说低调做人无所不能的,在这里是万万不能的。 阿伊鲁是沉默里有着阴沉的,读书就像生命,吸收知识好比吃饭。这样的人连斐遗也不得不感叹他的强。这种人是有,拥有他那样执着的人也存在不少,成绩也好。可他那样就夸张了。他是枢学院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名,虽然选修政治,可是他的任何一门都好,以前他曾和别人比赛成绩,大概出于生气的缘故,他rp爆发,有四门科目满分,剩下的也都几近满分,让所有大跌眼镜,怎么会有这样的牛人,真是破记录了。也让全校记住了他这个有点阴沉的牛人。 五人一直都是结伴去食堂吃饭的,只是有时清扬觉得食堂人太多,老是有人来找他们说话,会影响吃饭,所以有时就会打外带装,然后去校园的某个角落里聚餐。 开学第一天的关系吧,他们五人一路走来已经遇上好些许熟人了。 斐遗和清雨一直都笑脸以对,真怀疑两人的脸部肌肉会不会抽筋啊~ 阿伊鲁一直只是在最边上径直走着,也看不出他的心思到底在不在这里~ 源彻一直是随意的在斐遗身边聊着什么,对斐遗的那个遇见熟人就聊上几句的不好习惯也没表示什么,对别人时不时投向他的目光也不以为意,一副习惯成自然的样子。 清扬在斐遗的另一边,对斐遗的话题或大笑或做些手势,让别人很明显的能看出他们其实在聊很轻松愉快的话题。看源彻的话则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气质吸引,看久了当心不小心被闪到眼。斐遗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一直是笑容满面,好像世界开满了花儿,有着一切的惊奇在等待着他;好像他的话题里永远充满有趣不会感到乏味;好像无论和谁聊天都能很快乐。 清雨是站在清扬旁边的,仔细听着他们的聊天,偶然插上两句,往往是很冷的话,一阵寒风吹过。那三个人也是习惯到免疫了。 阿伊鲁站在源彻的旁边,闷声不响,真不知道他多少天没说话了,一路走来最多就看了身边的几人一眼。 五个人好像有着微妙的联系。 “呀~斐遗学长,你们又一起来吃饭啊,这里还有几个位子,到这来吧~”又一个学妹热情的邀请。 斐遗笑的依旧灿烂,别人还以为他是欣然答应呢,却只听他大咧咧的说:“哎~我们五个要去秘密聚餐呢~嘻嘻~” “咦~学长你才来学校几次啊,难得来也不一起吃个烦~好久没见了,很想你们呢~”几个女生似嗔的抱怨。 斐遗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还没说上几句又被别人叫了过去。 清扬感觉很不爽:“你忙死类~整个一花心大萝卜~” 斐遗笑嘻嘻的不以为意,随口说:“恩~而且是太空育种。” (ps:这章可能有些单调,毕竟要介绍太多东西了,不可能人人都是恶搞专才啊。还要让很多人出场啊~~下章继续校园生活。对奇幻类小说而言,这种剧情很少的哟!对了,他们的走路去食堂的排列位子:阿伊鲁;源彻;斐遗;清扬;清雨) 第七章 二轮之花 校园的一隅。 这个属于试验区域的地方被s班的几个成员选做了聚餐的地方。能发现这种奇怪地方的人非斐遗莫属了。 这里周围有一种花。这种花的花期竟连着有两轮,也就是说在开过一次花后又会马上再开第二次花,开花的时节也不一定,而且花的样子是截然不同的,是一种奇异的花。 第一次开的花是一种近乎透明的颜色,却在阳光和月光之下无所遁形,可以看到白天时闪烁着金光,夜晚时又有点点银光。接连第二次所开的花华丽非常,娇艳欲滴,艳红的颜色夺人眼球,那种红好似就要滴出血来,让人觉得异常惊心,好像在华美的生命后有着异常的脆弱。 一种不知是生机勃勃还是颓败的花。 在斐遗刚进枢学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二轮之花。 是爱上它的闪烁的光芒、华丽、特别、娇艳还是颓败呢? 他们在老地方的的桌椅旁坐定,这桌椅是石头摸样的,很是另类,当初在这个发现让斐遗很是开心。他总热衷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发现。但那些小发现往往蕴含些许秘密。只是被人忽略其价值罢了。 斐遗又如第一次来这里一般,坐在石椅上却有大半的重力倚在石桌上。阳光洒在身上,斑斑驳驳的,煞是好看。正值两轮花交替的时候,那二轮之花折射出那金色的绚丽的光芒,微微让人觉得晕眩,变得恍惚起来。好像岁月流过的感觉。 斐遗慵懒的样子,像是在享受午后阳光的猫,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没有现在在阳光下享受生命美好的重要。 耀眼的阳光让人变得恍惚。金色所充斥的视野,让眼前所见变得梦幻也不真切。那种感觉蔓延开来,大家都静静的。 一阵暖风吹过,那二轮之花的透明花瓣飘散开来,像是白昼的星星。五个优秀的人在午后的阳光里徜徉…… 红色的花蕾已经含苞待放了。 再美丽的花朵也终会飘落,这艳红的花朵也会在它最盛开的时候离开生长的枝头去寻找所谓的自由。 年轻的他们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这样和平的世界也曾是用那生命换来。可是… 为什么会不甘心?为什么会不满足? 这样的生活为何带来更多的空虚呢?这不是人们曾经最向往的生活吗? 他们更渴望如那二轮之花一般,在生命最美丽的时候,为了自己的追求奉献出一切吧。 浑浑噩噩八十年~不如轰轰烈烈二十年! 那是飞扬的梦啊~ “哎……”一声叹息打破这梦幻中带有悲伤的时刻。斐遗拿起手中的午餐示意,大家默契的开始这“聚餐”。 “不要每次到这里就好像被二轮之花迷去心神的样子啊~”斐遗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热情,平淡的好像在陈述事实,其实在方才他也是如此吧。心中存有的那无法解答的迷惑,总是会在二轮之花的美面前更加脆弱。 一个人一生最大的迷惑莫过于不知道自己所要的追求的东西。 斐遗没有把心中所想的说出口。 因为若是知道了自己所要的,却无法得到是一件更痛苦的事。“混日子”的生活未尝不是件好事。 感觉到气氛的沉默。源彻想起什么,他转头问斐遗:“你上午的班会听了没?” 斐遗不在意的继续吃饭,随口道:“恩?有事?” 大家一副了然的样子。气氛终于轻松了起来,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清雨接口说:“下星期一体检啦。还好想起来提醒你,不然补一次体检很麻烦的。你上课的时候稍稍分心听点啦,不要太卖力的工作,你还是学生啦。”清雨带着关心弟弟的姐姐专有的口吻说着,露显出她的关心。 不过,照她的说法,感觉工作才是斐遗的本分的样子。 斐遗哑然失笑。 他们都是关心他。他一直知道。 因为他的左眼是瞎的。 斐遗的记忆力和计算力都非常的强,他在做会计工作的时候,基本都是靠右眼记忆和计算那一连串的数字。他的观察力也很敏锐,能一眼看出不协调、错误的地方,观察出一些常被人忽略的细小之处。 这些都曾被很多感叹,赞扬,羡慕。 这一切都是依靠他的右眼来完成的。 有人曾嫉妒说:“因为斐遗拥有了太多的能力,所以右眼足矣,上天公平的取走了他的左眼。” 斐遗笑着摇摇头,他也曾憎恨过那左眼,但早已释然。人不会因为只有一只眼睛就无法生活的。 当他无力去改变事实、扭转命运的时候,就只能去接受、适应生活。 斐遗深知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即使没了他,世界也不会改变。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一个生命的陨落就崩溃的。不会顾及任何人。 而自己的生活承受不了无理的任性。 只能依靠自己,变强,不断变强,也许就会有一天任我逍遥。 斐遗早就坚定自己所想。现在也不希望那左眼引得气氛难受。他有技巧的避开话题,聊起不久前开始盛传的灵异事件。 即便科技至上,即便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可灵异的事情却仍然让人们感到兴趣。 神秘,还是吸引着人们。 这一话题很好的打开了气氛,马上引起了清扬清雨的关注,连阿伊鲁也饶有趣味的听着。 在学校所在地的邻区,有一条极为盛名的商业街,是粤海的一大商业风景线。极为繁华的背后有着截然相反的冷清。在通向商业街的无数小路中有一条很是凄清。有些人偶然路过总会碰上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有人看见有人的手从墙里伸出来或听到敲打墙壁的声音。旁边没走几步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路,可这条小路却是那么残破,哪里明明有居民楼房,却没见有谁进出,更赋予了它诡异的色彩。听说被吓到的人还尖叫到当场昏晕过去,引起恐慌。 传闻绘声绘色,不知被人们的口多加修饰。多少真多少假又有什么在意呢?只是个娱乐生活的插曲罢了。 就像从前有人传说在凌晨十二点的午夜面对镜子,背对窗户梳头,若在此时回头就会被夺去灵魂。 可是事实呢?答案是否定的。有人制造空穴来风的传言,也就会有人叛逆的去否定它。 而传言被破也无所谓吧。也许很多年后同样的又会出现。 反正只是一时的愉悦,与己无关,怎样都没关系吧。 那孤傲于天地的二轮之花与他们也只是欣赏和被欣赏的关系吗?没有答案,只留下那一地的花叶。 他们没聊上多久,就回去上课了。平凡轻松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一晃而过,忆起时也只记得那恍惚的一瞬吧。 太阳微向西倾斜。已是下午的体育课了。 s班唯一的女生—清雨,在练完空手道后,带着一身运动后的清爽和其它班的女生聊天。虽然s班的人想上什么课就可以去,不过他们有个习惯,就是喜欢一起上体育课,虽然选的运动不一样,不过常有偷闲出来聊天的。 清雨喜欢在体育课上和那些其它班的朋友们聊天。在她进入s班前她的人缘就极好,她懂的东西很多,特别是流行的东西。她知道的还不仅如此,发明、音乐、小说、娱乐、影视、运动、漫画、焦点案件…几乎没有她不涉及的。 她认为包罗万象才能无所不能。没有意义的东西不会存在,既然存在就是因为人们赋予了它一定的意义。无论粗俗还是高雅,只有去尝试去领略其中,才能判断其于己而言是否有用。人云亦云和随波逐流是她最厌恶的。 和她这样博闻的人,聊起天来自然人人开心。 清雨正去找“她的”斐遗呢~ 斐遗这时只是在全木质的房间里静坐着。四壁都是木墙,唯一的窗外有着翠绿的春竹,在这个有意境的环境里,斐遗看上去一副在冥想的样子,其曰:“精神统一”,声称在压力大的环境下这样做是必不可少的。其实只是坐着睡觉而已。他有时“冥想”得太过投入,会倒下来。因为睡着了。--| 没办法,他的理念就是不想锻炼就不锻炼,若想做什么运动就会尽己所能做到最好。斐遗最喜剑术,也最善剑术。剑术也却有冥想这一项。 清雨的打扰明显让他不满。 却得来清雨另类的问候“你皱眉的样子也好好看啊~” 对这样的人斐遗还能表示什么呢~而且她就是一打不死的进口小强,无论怎么打击她,她都像没事人一样。永远纯真的笑容,没有忧伤的样子。 记得那次,清雨在吃饭的时候发呆,清扬觉得这个现象很不正常,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否认,却让清扬觉得更不对,想着这情商低智商高的妹妹会不会是开窍了,就向这方面追问她。最后她说其实在想前一天看的文的剧情。清扬就差点倒了。可就在他对这个妹妹绝望的时候,清雨说“不过我觉得那本书的主角跟斐遗好像啊”。清扬知道清雨平时对现实中的人没啥兴趣,在她眼里男的都长差不多,可她却很喜欢书中那些被完美化的人,总算被排除了拉拉的范围,不然有个同性恋的妹妹清扬铁定会连自杀的心都有。所以听到这话,清扬觉得有戏,他烦恼妹妹活在虚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这现象很久了。所以他就小题大做的鼓动清雨去追斐遗,借此契机让妹妹更多的了解现实中的男的,以摆脱那类似妄想症的隐患。就是从那时起,清雨开始缠上斐遗。 清扬当时的决定给斐遗带来了很多乐趣和很多烦恼。乐趣不用说,清雨本就是个有趣的人,看的东西多了,平时生活也很无厘头,给斐遗的生活洒上点调味料。烦恼就是像现在这样,常常打扰斐遗的休息。 斐遗看着清雨,无声的责怪。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开口说一句话,就会引来清雨很多句狡辩的话,气氛就会因此而变得搞笑,然后就被她主导了话题。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清雨知道这时不能惹斐遗,只好长话短说。斐遗平时是一直笑嘻嘻的,如果他不笑了就说明他至少已经心情不好了,万一生起气来后果一定很严重。可是没人看过斐遗生气,可都一致的这样认为。 她其实只是来邀斐遗去逛街而已,特别是中午的时候听了斐遗的灵异事件,想找斐遗一起去看看。还可以“顺便”当作约会。 斐遗很爽快的同意了。然后遣走了她,继续休息。 他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摊开掌心,粗看不会发现,那是一瓣透明的花瓣。 (ps:本来想high起来的,竟然那么消极。算了,校园生活不就那样嘛~) 第八章 盛会 万域大魔法学院的姐妹学校是位于古诺地区的赫。里贝尔魔法学校,近来正值两所学校3年一度的魔法交流节,这次轮到万域大魔法学院的师生前往赫。里贝尔魔法学校参加,但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可以去的,万域有上千个学生,学校根据学生上一年的成绩挑选前一百名前往,红、舞平、幸也参加了。但若是东道主,那就无所谓了,全体学生都可以参加。 万域大魔法学院和赫。里贝尔魔法学校中间远隔着好几个地区,万域的师生坐船前往需5天。这5天的航程若想用“飞行”或“瞬间穿梭”的话,那绝对是灵力多得没处使,想求得立刻虚脱的快感。当然灵力高到一定程度的人,有时也会这么做。 到达古诺的时候,那已是第5日的傍晚。船靠在古诺地区的布特斯朗市的一个繁华的港口,而赫。里贝尔魔法学校便位于布特斯朗市的边境。一行人走到一家早已由赫。里贝尔魔法学校安排好的旅馆安顿下来。要知道在若界,旅游业已是相当发达,相对的像旅店行业也很兴盛。 红和舞平一个房间,当红拎着行李慢慢地飞进房门的时候,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沙发上坐了两下,然后笑着对红说:“沙发很软啊!红。”说着向红走来,:“我试过了,比我房里的沙发软1%,果然是偏袒优等生。”红对她笑了笑说:“这种优等生的待遇织小姐在10年前便享受过很多次了。”其实红心里在想:--|||沙发哪会有什么差别啊!这位被称呼为织小姐的人叫做织。亚斯茴特,是亚斯茴特家族的长女,十年前以优等生的身份从万域大魔法学院毕业,然后留校任教。 “哦哈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织一边拍着红的肩膀一边说:“红,你小样越来越会拍马屁了!” “哦,当我没说。”其实红根本不会拍什么马屁,只有心情特别好和面对他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说一两句,而且是发自内心、不温不火、让人感到很舒服的马屁话。 “可我不能当我没听到呀。”织走到门口,颇有感慨地说:“红,今年你也要毕业了。”其实织所感慨的与人类所感慨的一样,一旦一个人离开了学校,便仿佛意味着真正长大了,所要承担的更多,而眼前的路突然变长、变远。 虽然若界很和平,但对于那团黑气并不能视若无睹,织当然也看到了,现在的她不知为何总感觉这片安详的大地仿佛要吸走人的灵魂。所有看到黑气的人最后都认为那团黑气在人界,这也是黑气在若界没有引起太大反映的原因。 夜幕降临,在这异乡的夜空下,依然有虫鸣、微风、花香。红和舞平正准备去夜市,突然一株花藤向他们飞了过来,但舞平看都没看就挡了回去,然后瞟了一眼说:“什么事,你这女人。”只听得那女人清了清嗓子说:“我,织。亚斯茴特特邀两位去逛夜市,不知两位肯否赏脸……”未等织说完,舞平就飞了过来说:“赏脸了赏脸了,一切你买单,就这样说定了!” “小样~算了算了,约你们出去,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织笑着说。 “哦,好,那我的那份也靠你了。”红说道。 “为什么红也这样~~”只泪眼汪汪的看着红。 红微笑这看着她。 “姐姐,你是师长哦。”木讷的幸插嘴道。 “师你个头啊!”织敲了一下幸的头,幸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头,织早已摸透了幸的这一习惯。只见织拎着两张钱,笑道:“幸,偷钱有术哦~好了,走了走了,今天一切费用我来!” 当然最后实际上,四人买了几样小东西,费用都是用织自己的钱,丝毫没有用幸的。他们之间以没有金钱的障碍,用谁的钱都无所谓。作为老师的织,其实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舞平一直粗暴地叫她“你这女人”或“织”,而红总是彬彬有礼地叫她“织小姐”,在织看来那都是一样的,只是习惯问题。的确,红和舞平也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样一个朋友。织身上所存在的一种“侠气”,也是许多女子所没有的。 第二天才是真正盛会地开始,当万域大魔法学院的师生沐浴着晨光来到赫。里贝尔魔法学校的时候,赫。里贝尔魔法学校便发出雷鸣般的欢迎声,不是人声,而是悬浮在空中的泡泡突然爆裂,洒下漫天飞舞的花瓣和彩条,热烈的音乐声也在此时响起。赫。里贝尔魔法学校的校长便带领赫。里贝尔魔法学校的师生潮涌般的前来迎接。 赫。里贝尔魔法学校的建筑风格和万域大魔法学院的建筑风格迥然不同,它的建筑完全是有几何形的房屋组合而成。当初建造者的理念是几何形状能诠释宇宙的最初形态和魔法的奥妙。唯一的相同点是赫。里贝尔魔法学校也大得惊人,完全不用担心着几千人在里面举行盛会会拥挤不堪。看着赫。里贝尔魔法学校庞大抽象的外观,舞平感叹道:“真是给人一种来到神界的压抑。”其实若界和人界的性质一样,大若便是若界的人类,唯一的不同便是若界人人有灵力,但他们仍然是普通的生物罢了,有七情六欲,有平凡的生活。 如今,舞平站在这巨大的建筑物面前如斯感叹,显然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红也不喜欢,他应道:“嗯,现在看来万域的建筑真是能让人增长七情六欲的。” 进入赫。里贝尔魔法学校后,赫然便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广场,四周有蓝色水晶般的长柱,中央设有魔法表演,两边有魔法指导和魔法交流的地方。人们都成群结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时可以看到魔法的闪现和激烈的争论,若界果然是崇尚学术自由的地方。再往前走,便是一条宽阔的主大道,两边是琉璃制成的几何形陈列品。在这里走路,不用担心拥挤,因为它实在宽的可以。在路的中央和两旁,摆放着许多食物和赠送的礼品。悬浮在空中的还有许多放在结界小球中的纸片,里面写着一些魔法问题,有兴趣者可以去回答,回答正确者还可以获得纪念品。到处被装点得缤纷多彩,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下,神界的气息被冲淡了不少。 红拿起了一块蛋糕,他很喜欢吃蛋糕。突然,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女声:“红~~~” 红转过头,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女的便叫道:“好可爱呀!你吃蛋糕的样子!”便扑上来抱住了红。 “等、等一下……”蛋糕应声落地。 红一把推开那女生,那女生以为红生气了或者不习惯被别人拥抱。然而红只是一个很爱护环境的人,想把掉在地上的蛋糕处理掉而已。 在红用魔法把蛋糕扔进垃圾箱之后,他转过身仔细地打量了那女生一番,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女生斜着头,假装愁眉苦脸道:“连我你都会忘记吗?3年前我可是你的对手哦,红。” 每次魔法交流节的重头戏便是历经2天的魔法对决,由两所学校的前10名参加。3年前红是万域的第2名,舞平是第4名,今年红是第1名,舞平是第2名。舞平总是比红差一点,但那并不在于天资的差别,而是因为红比舞平更能沉浸,对于这点舞平很清楚,所以他输得心甘情愿。 红灿烂的笑了,表明他已认出了那女生:“啊~想起来了,那场让我惊心动魄的决斗和那个喜欢用霸道魔法的女生。” “哦~就是那个野蛮的要死的女人。”舞平也说道。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个男子说道:“盖西,听说你母亲疯了呀!”他似乎故意说的很响,要让别人听到。人群中立刻窃窃私语起来,那个被称为盖西的男生斜睨了一下四周,然后对着那个男子说:“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么响。” “啊~”那男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拍了拍盖西的肩,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说:“祝你和你妹妹好运,盖西。” 那个女生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切,转向红说:“可惜今年无缘再和你决斗,洗当年之辱,不过以后我一定会赢你的!喏,刚才那个男的便是你这次的对手。”随后转向舞平说:“今年我的对手是你吧!看起来不弱,后天决斗场上见。”说着便准备离开。 舞平也盛气凛然的说:“3年来一直都是第2名,真是不可思议啊~~”他依然改不了他那喜欢嘲讽的性格。 那女生停住了,有些生气。但她会过头,笑脸吟吟的说:“我似乎还没记住你的名字哦!”便飞走了。 那个女生一向只记住战胜过她的人的名字。 “切!真是让人不爽的女人!”舞平骂道。 “她很好胜,3年前也一样。”红说道。但他心里想的是刚才关于盖西的事情。 当天晚上,红和舞平,甚至是在场的几千人都经历了摄人心魄的时刻,而那仅仅是因为一场烟火极光表演。 当夜幕四合之时,天际的北方出现了一条银白色的光芒,渐渐的向四周蔓延,突然射出绚烂的烟火,划过天际,隐没在黑夜中。 雄浑的音乐声如期而至,天边的乐队带着潇洒的动作和迷人的神态出现了,那被称为“空中乐队”的111个人,轻轻舞动中便奏出震撼人心的和弦,笼罩了整片夜空,群星也成了他们的点缀。音符无限放大,在空中构画出光与火的叠影。突然烟火一抖,迸发出无数的火焰,极光在火焰周围缠绕,就像是展开双翼的凤凰的华丽身影,音乐也随之颤抖。转而极光带着火焰的末梢牵出一条曼妙的弧线,烟火也渐渐沉静,犹如空中薄薄的纱,音乐便飘出一缕缕轻柔,如梦亦如幻。光与火扯出的线是刻在夜空中的不朽,如一朵绚烂的花在空中浓烈的绽放,但又缥缈不知所踪地悠远地飘向远方。不知是那音符舞动了传奇的烟火和极光,还是这烟火和极光融入了演奏者的灵魂。 山坡上漫山遍野地涌上了附近的居民,他们被震撼了,生如夏花之灿烂也不过如此!那一刻那么多有生命的抬头仰望着无生命的,而那无生命的才真正地在演绎一场生命。突然,在偌大的天地中,空中的烟火和极光碎了,落下飘摇的花瓣与光华。等到最后一缕音乐袅袅消散,它们便静静地飘,静静地飘——落在地上,化作了人间不再有的烟尘。 红的眼角竟有些湿润,他突然抓住舞平的肩膀,说:“舞平,若真能像烟火这样便好了。” 红的意思舞平是明了的。若生命也能像空中的烟火和极光一般轰轰烈烈,绽放时义无反顾,飘散时又潇洒豁达,那么红的人生将无悔了。绕是这样,仍有某些微妙的地方,舞平似乎怎样都无法与之合拍,总差着这么一段若隐若现的距离。 刚才红的痴话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哑然失笑,但红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第三天的魔法对决终于到来了。 在武道场上,两校1-10名依次排开。红所对的便是上次上次对盖西出言不逊的男子——也昂。他其实和盖西是表亲的关系,盖西的母亲继承家族正统,自也昂的祖父分出了旁支,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魔法家族,为了区分,也昂的祖父甚至连姓都改掉了。虽然已申明独立,但在外人看来它仍是盖西的家族的分支罢了,这一点一直是也昂祖孙三代为之不爽的事。 舞平所对的便是那个女生:夹。幸是万域的第5名,盖西是赫。里贝尔的第6名。 宽阔的武道场一片白色,四周的看台上坐满了两校的师生,拭目以待这场精彩的对决。看台与决斗场之间有结界相隔,防止对决时伤到观众。 赫。里贝尔魔法学校的校长塞克没有致过多的致辞,他的基本意思是:希望两校友谊永存,站在武道场上就要尽情展现自己的实力,这才是最真实的。织心想: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此时空中飞来了一只青鸟,飞过盖西的身边,盖西一惊,但并不明显,红却看到他的口形似乎在说:“lisa”。 “双方学生互相致礼。”塞克说道。 于是两校的学生互相鞠躬互报了姓名。然而就在大家致礼完毕后,才听到盖西郑重其事地说道:“盖西。利维,利维家族第17代不确定性继承者!”举坐莫名,按理说致礼时只要互报姓名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报什么“利维家族第17代不确定性继承者”(之所以叫不确定性继承者,因为盖西还有个妹妹,若界魔法家族的继承权都是择优继承的,盖西和他妹妹究竟谁继承还不确定),但盖西却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又颇有视死如归的意味,大家纷纷议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盖西在干什么啊?真傻。”有些人把他和他那个疯子母亲联系到一起,便说:“他压力太大了,真可怜。”塞克校长见状,只是说了句:“好了好了,不要紧张,只是魔法交流而已。”于是大家也就顺势认为盖西只是紧张而已。 然而盖西站在那里,怔怔地一言不发。 魔法对决从第10名比到第1名,每天各比5场。这样做的好处是,水平越来越高,越到后面越精彩,以维持大家的兴致,不至于乏味。 等到盖西的那一场,他以一种神奇的爆发和无畏“秒杀”了对手(当然魔法交流都是点到为止的,打败对手而已)然而赢后的盖西并没有笑容,他喘着粗气怔怔地下了场,全场的观众对他的快速胜利吃惊不已,都用“悲哀后的冷峻”来形容盖西。 “盖西的妹妹呢,怎么没看见?”有人问道。 “盖西的妹妹?谁啊?管他呢!” 在这种激烈的环境下就算少了一个人,又有谁会去关心呢! 第一天的魔法对决结束了,第二天依旧艳阳高照。轮到舞平和夹对决了,夹用一种嬉笑的表情看着舞平,舞平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开始了! 夹首先发起了进攻,全是霸道魔法,逼得舞平措不及防。而且动作十分迅速,武道、金木水火土系的魔法统统用上,一副杀人而后快的架势。 舞平怒道:“浑蛋,做女人干嘛那么霸道!!” 其实,舞平并不是讨厌夹的霸道,有时织也很霸道。舞平只是看不惯夹的强烈的好胜心。而夹也不是单单为了打败舞平,而是为了证明给所有人看她的实力,已经有很多人议论3年前夹是第2名,今年又是第2名,夹感到很不服气,从内心憎恨也昂,因为她认为自己并不比也昂差。 舞平发动了回攻,他愤愤地说:“既然那么喜欢用野蛮的方法解决问题,那奉陪!” 于是武道场上全是一副硬碰硬的局面,两人都没有示弱的意味,观众早已看不清两人穿梭的身影,只看见电光石火。 但其实两人都很聪明,在霸道魔法的外表下,两人都采用了柔术。一方面刚柔结合,一方面想要以柔克刚。 似乎过了很久,两人都还是奇虎相当。夹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眼神一变,地上便裂开了一道口子,伸出无数的獠牙,这是土系魔法中的全霸道魔法,若是被獠牙刺到那将血肉模糊,显然,夹在追求一种更迅速的胜利。舞平惊慌地跳开,说道:“来真的啦!”然后便见漫天的光束向夹飞去。 此时,才是真正霸道魔法对决的开始。 “不能让他们在比下去了!”学生纷纷叫道。 然而校长塞克一副悠然自得,似想要把这场对决看完的样子。 夹虽然很疯狂,但红根据3年前对夹的了解,认为她不是一个头脑发热至此的人,关键时候一定会收手。 就在大家惊恐不已之时,舞平和夹突然弹开,停了下来,看着对方行了一礼,以示和战,便退下场去了。 塞克叹道:“太可惜了!”织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嘲讽道:“是啊,太可惜了,没有看到塞克校长因出人命而离职。” 塞克笑了笑,不予理睬。 轮到红和也昂出场了。红站在场上,微笑着很有礼貌的向也昂致礼,他从不藐视任何对手。而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也昂居然也被红的感觉带过去,尴尬的回了一礼。这是前序,比赛开始后,也昂的傲慢在红华丽的火系魔法下狼狈不堪,当他在红的俯视下时,傲慢全盘崩溃,若是别人,他定会恨意陡升,然而现在,也昂觉得红就像一个“王者”,而这个称号他以前只会加给自己。另一方面,红觉得也昂的实力也很强,但和夹相差无几。红主动俯下身去,把也昂拉了起来,也昂只觉得一阵窘。 最后万域以6胜3负1平取得胜利。面对两所学校的胜利者,学生们都表示祝贺和欢呼。 次日,在旅店中,红和舞平研究着昨天所看到的魔法。 红叹道:“夹的这招‘巨牙’真是霸道无比啊!平,她果然看你很不爽,哈哈~” “靠!那个死女人,差点死在他手上!不过她刚猛不足,阴柔有余。”舞平看着天花板说道。 夹的刚猛其实已远远超过赫。里贝尔魔法学校里的所有学生,而舞平却从她的一招一式中看出——在使用如此霸道的魔法上,夹的刚猛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意思就是夹的力量并不能完美的展现她所使用的魔法,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同样在夹退下场的时候,也想:缺点全都暴露了。 红点了点头看着窗外,微微一笑,一个女生便飞了进来,抱住了红,叫道:“红~~~~”然后看着舞平,用手指敲打着下巴,笑道:“附带一个舞平。”是夹,这说明夹已承认舞平赢了他。舞平发现此时的夹很可爱,但夹的霸道和强烈的好胜心已深深印入舞平的脑海,舞平“切”了一声,夹也不以为意。 三人结伴去逛了集市,夕阳西下之时,三人来到了一片晶莹剔透的湖边,湖边有一棵参天古树和其他一些苍翠的植物,落日的余晖从树缝中流出来,洒在镜子般的湖面上,偶然还可以看到元素精灵在树间穿梭。 这就是许愿树的湖。 突然飘来了一片娇艳欲滴的花瓣,红手拈花瓣,仔细的打量着,觉得这花瓣仿佛要滴出血来,红一惊。夹看着花瓣说:“二轮之花,极为罕见的物种,不知不觉便长了出来。” (ps:其实亚斯茴特四姐弟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虽然字改掉了~) 第九章 灵异事件 微有些阴郁的天气,下着细雨,让人有些着恼。春雨绵绵是一种意境也另人烦躁。 那条盛名的商业街却依旧人来人往,人们踏雨而行,穿梭于幢幢楼之间。 斐遗很少出门。没有目的的出门让他很不屑。在这拥挤的地方,让他心情不太好,感觉自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成了阻碍的礁石。 相熟的人围坐在一起聊天侃地是一种乐趣,不相熟的人擦肩而过只有冷漠。 斐遗身边的清雨也是一脸打击的样子。 要问为什么? 哼~还不是斐遗身边那某只!本来以为可以和斐遗出来约会的说…讨厌的源彻~讨厌讨厌讨厌!不知道当电灯泡会被诅咒哦!!看我回去不扎你个小人头~ 清雨楚楚可怜的神情下如是想到。 而源彻呢?他是知道他来会引起清雨的不满啦~可是…之前斐遗难得有些正经的要他一起去…约会…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希望没事才好。清雨的埋怨一会儿就会ok了。 站在两人之间的斐遗则是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走路轻飘飘的,没睡醒呗~他的低血压气息竟然没被身边清雨发出的幽怨气息盖过!看在源彻眼里只有一个名号在上面——低血压魔王。 气氛因为清雨的关系不免有些沉闷,源彻找了几个话题都没人响应。一来是斐遗还没醒清雨还在赌气,二来他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高明。 三个人无言的走在忙碌的街上。虽然引起周围人们惊艳的目光,可他们显然无动于衷。 一阵风吹过,好像把人群中那种污浊的二氧化碳吹散了一些。斐遗的眼皮抬了一下,接着停下来,对着清雨说:“去吃点甜品~”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真是让清雨差点跳起来,她最喜欢的食物莫过于甜品了,难得还是斐遗开口。看到她那么孩子气的举动,源彻和斐遗都笑了。而且有种拨得云开见日出的感觉,冷战结束的哨音吹起~ 可是在甜品店里的时候,源彻就不那么开心了。他刚刚才在想斐遗一句话就把清雨降住了,可是他在甜品店里总觉得别扭。发现自己从没来过甜品店吃东西,而且周围都是女的。汗~斐遗还一副吃的很开心的样子,源彻觉得斐遗真是太强了。没过一会儿,斐遗就和清雨聊了起来。清雨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连源彻也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 斐遗有时眼睛亮晶晶的赞同她的观点,有时笑嘻嘻的提出他的观点,这一切都让清雨的心情高涨。清雨激动的脸有些红,手势的幅度大了起来,让人感觉她此时已经只沉浸于和斐遗的对话中,周围的世界都闪闪发光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围着她转,口中的甜品也不及斐遗的话让她欣喜。 源彻在旁越听越入迷,也越听越心惊。一方面惊叹于清雨的口才和博闻,她的手势也很高超,几个动作就能让人很清楚的了解她的意思。而另一方面,他发现对话中,虽然清雨的发言精彩,但主导的人是斐遗,他寥寥数语却一针见血,让人品味也更挑起清雨的情绪。 在这三人专心的同时,殊不知周围的人也在听着,让他们觉得这漂亮的人更是瞩目。有人想上前搭讪,却发现他们谈话的那种气氛有种让人无法介入的感觉,冒昧插话只会打破那种和谐。 直到他们三人离开,人们才如梦初醒,看向那空空的位子,仿佛刚刚的人是凭空出现现在又消失了似的,不禁恍然。又开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大家都是过客,谁又能关注谁多久呢? 在走向灵异事件发生区的路上,吃完甜品的斐遗满足的笑着,清雨蹦蹦跳跳的纯真的像个小女孩,源彻也是风轻云淡的谈笑着。其实源彻刚刚才做了回冤大头。斐遗是自己打工赚钱的,清雨坚持不让他付账,而清雨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却是女孩子也不能让她付。所以只有源彻付。源彻在付账的时候想,这说不定也是斐遗让他来的原因。 谈笑间,已来到了那条小巷。意外的没什么人,这就让清雨很是奇怪了,名声在外的灵异街道,为什么会没人在这里进行所谓的“探险”呢? 这也都看在斐遗眼里。他抬头望望天。雨已经停了有一会了,再过不久,就会有阳光了吧。 从靠近街道起,清雨就觉得这里让她很不舒服,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传来让她想转身就走。可是看源彻和斐遗却完全没感觉的样子,不禁自嘲起来,什么时候自己也“怕”起来?不是一直不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吗?这些口口相传的“灵异”不也就是人的作祟吗?但是,自己还是好奇的想来,抱着些微的希望,想遇到不曾遇见的事情。 她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兴奋,微有些疲惫的心情让她觉得这里更是阴森森的。没有头绪的就跟着斐遗走。 看着斐遗慢慢走到一幢楼前,清雨是有些奇怪的,可是源彻没问,她却是不想开口,好像一开口那阴森的冷气就会从口中灌进去,同时她也是从心底相信着斐遗总是出人意表的能力。清雨对斐遗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有着崇拜的因素在里面的。 斐遗打开了一扇门。这让源彻也开始惊奇了,即使是最差的居民住宿的楼房都是装有需要密码的和可视门铃的数码防盗门的,不会轻易让人进的。他们今天来也不过是想路过而已,主要还是清雨想和斐遗约会,来灵异街只是当初随意的一个借口。可是斐遗竟然那么重视,现今更是偏离当初的轨道,怎么就进入楼房了呢?斐遗到底想去哪里?斐遗为什么对这里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他隐瞒了什么没对他们说?一切的一切在源彻心里炸开了锅,先前没有的疑问,现在一连串的冒出来,挥之不去。 可是他还是相信斐遗,并没有因此离开,虽然心里警铃大作,可是还是有些期待的。这里灵异的气氛真是浓啊~ 斐遗并没有解释什么,他不是不知道身边的人有疑问,在来之前这些他就想过了。可是他才是心中最有疑惑的人!!! 因为那团黑气!!! 斐遗想上二楼的时候,楼梯对面的房间引起了他的注意,心中犹豫却还是去打开那扇门。就在他准备推门来人的时候。清雨突然抓住斐遗的衣服,脸色有些惨白~ “斐…斐遗”清雨的声音有些颤抖,“刚刚好像有什么…” 斐遗有些讶异,对她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就打开了房门。 天~~!这是什么呀? 满房间类似藤蔓的植物遍布房间,甚至有一些在缓缓的蠕动。铺天盖地的蓝绿色。 刚刚就有些恐惧心理的清雨被眼前的景象有些弄的楞楞的。虽然平时她有看灵异恐怖类的读物,里面的场景写的磅礴宏大的也很多,她却可以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当笑话讲给别人听。可是亲眼看见感觉完全不同! 清雨紧紧的抓住身边斐遗的手臂。 斐遗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清雨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斐遗美轮美奂的笑容,为之有点失神,恐惧好像在一瞬间被驱逐一样,随后的她也笑了。 斐遗在带她来之前就考虑过她的性格了,如果她是那种遇事胆小的女生,他就不会答应当初她的约会。在此时看见她的笑时,虽在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引起了他的诧异。 清雨的笑,带着兴奋! 她的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但斐遗不知道那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 清雨的笑有种热血焚烧的感觉~好像实现了期待已久的愿望,有着一丝丝的疯狂。 这样的笑让斐遗记住了,仿佛让他又重新认识了她。 这只是在短短几秒间的事情。 就是这样短短的几秒钟,在清雨的生命里已经是刻下了烙印。那种心情高涨,情绪迸发到最高点的感觉让她的灵魂都要颤抖。本是生活在平凡的生活中的女孩,对不平凡的那种热切的希望,可以说是一种疯狂。这爬满房间的诡异藤蔓也许只是一种视觉的冲击,在斐遗今后的生活里也并不是什么宏大的景象,却像是一种契机,开始让他的生命开始赋予传奇一般。 源彻的视线紧紧的锁在这满房间的植物上,完全没注意到身边斐遗和清雨神情和动作。面对那从没见过的植物,他甚至有想去触碰一下的冲动。 藤蔓在向他们靠近,斐遗猛地拉起身边的两人离开了房间,迅速的把门关上。 清雨和源彻有些猝不及防,被斐遗拉出房间后粗粗喘了两口气。 “快上楼吧!”斐遗有些命令的口吻,“再待下去,那些东西恐怕会爬出来。” 斐遗有些皱眉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 在这种时候,清雨却茫然的想到。 一切的出现都太快。灵异的街道,阴森的楼房,满房间蓝绿色的诡异植物… 源彻比清雨要镇定的多,他知道这时候只有完全的去相信斐遗了,不然就转身离开。 可是,在见了那种蓝绿色后,又如何舍弃得了心中的好奇和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想看看还有哪些不可思议~ 上了二楼后,阴郁的气氛更浓了。斐遗的速度不慢反快,一副要直捣黄龙的样子,源彻和清雨在旁也跟着疾步而行。 突然,蓝绿色一晃~竟然有比刚刚看到的房间里的藤蔓要粗了许多,速度却很快!还直直向人袭来! 斐遗早有准备,银光一闪,那飞来的植物断成两节。 清雨吃了一惊。而源彻和斐遗幼时就认识了,知道那是斐遗的武器。 那是一种丝,极细,可以急速收缩,也可以定在一种长度作为一把极细的剑。 源彻知道的只有那么多,认识斐遗那么多年,这也是他第二次见到斐遗用这件武器! 斐遗转身,嘴角又勾起了弧度,道:“要保护好自己哦!”说完又把周围席卷而来的植物打落。 源彻和清雨都是练过一些武道的,开始反击后,三人一路前行。径直的向二楼最后面的那间房间。 斐遗一脚踢开那间房间的门,源彻和清雨的身后一片狼藉,被打下的粗壮的植物有些还挣扎的扭动。谁也没有看向背后。在房间里等待他们的是… 一个人,他并没有因为斐遗等人的闯入而恼怒。反而,他欣喜的看着斐遗,慢慢向他走过去。 “啊~~~~~~~~~~~”在经历刚刚植物袭击的,仍没有惊叫出声的清雨此时却尖叫起来! 因为她看到那个人的右手从衣服里穿透出来! 简直像是幽灵一样! 清雨的尖叫让那人的眼里闪过意思厌恶和愤恨。可是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斐遗,开口道:“你看得见?” 斐遗笑得人畜无害,对这莫名其妙的提问没有疑惑的样子。他点头了。 那人的眼里放出狂热,他哈哈大笑起来。他举起那只穿透一切的手,按进身边的桌子里,又穿透了进去。清雨已经叫不出声了。 毕竟曾经完全否定的东西,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一下子被完全颠覆,那种震撼不可言喻。 斐遗眯了眯眼,仍然微笑着,说了句:“好。”转身离开了。 离开后,清雨还没从刚刚的景象中恢复过来。可源彻就有些不悦了。斐遗开始的隐瞒,后来与那人莫名的对话。至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任谁都会觉得不爽的。 到了斐遗的公寓,清雨缠着斐遗,在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就如过去18年一样,放晴的天气,阳光有些扎眼,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刚刚所见的都是一场梦境。可全身酸软的感觉又真真切切的在诉说着刚刚的一切发生过。 那种隐隐的热切好像又从心里传递出来。 斐遗被缠得有些烦,他无奈的对清雨说:“开始我知道那里是早就打听过了啦,想不到那么顺利,后来他所问的看见是指,那些植物是用机器操控的。我看见他显露那只奇怪的手威胁我们回去,所以我就说好。我心中的疑问才大呢~”说着,斐遗又笑了起来,道:“真想知道他那只手是靠什么机器办到的,好神奇啊,这就是传说中从墙中伸出的手吧,呵呵…” 清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笑的,虽然斐遗的解释好像合情合理,可与心中想要的答案差了太远,这个答案太理性了,理性得让她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感觉。可是既然斐遗这么说了,也不能硬把自己的感觉拿出来逼问他。 在清雨失望而归后,送完她的源彻又回到了斐遗的家。那时已经接近傍晚,夕阳西照。 进门的时候,千开的门,客厅里的斐遗侧过身来懒懒的和他打着招呼。接着源彻就看见斐遗那只深紫色的左眼,在灯光下那么妖艳。虽然在很多年前就见过,平时的斐遗也一直带着黑色的隐形眼镜,此时那只左眼还是那么魅惑人心。 斐遗能看见黑气是因为他的左眼,他的左眼能看见另一个世界,甚至有着起码第四阶段的灵力! “斐遗,那时候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源彻虽然是一个阳光男孩,一个闪亮生物的存在,可是此时也严肃起来。 “也没什么啦,他身后异界的植物显示叫我晚上再去一次啦~”斐遗随口说着,好像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东西的样子。 千和源彻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没有斐遗说的那么轻松,可是也只有去了才知道这一切的过程以及那个人的目的。 斐遗知道他们的担心,他纯真的笑着,说:“你们干嘛弄的我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啊~” 千知道无法改变斐遗的决定,也只有相信他由着他去:“你早去早回,我会等你吃饭的。” 看千一副家庭主夫的样子,源彻和斐遗都笑了起来。源彻边笑边道:“看来斐遗没少欺负千学长啊~” 斐遗还故作无辜的说:“千比较适合做家务啦,我笨手笨脚的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嘛~” 在气氛轻松下来后,休息了没多久,斐遗还是离开了。 他心中是疑惑的,他不知道这次去追寻的东西与他来讲的意义到底为何,可是又不得不去。 夜晚的风吹过,斐遗戴着一副墨镜,把他那只魅惑的左眼隐藏起来。一袭黑衣隐没在夜里。 (ps:哇~写了那么多,本来想把灵异事件的真相写出来的,可惜啊。斐遗能力大揭秘啊~黑气到底是什么?请听下回分解~ 这章接下去请看番外!!!!) 番外 吾世只遗花——怨念男(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啊啊~~也许从出生起就被注定了吧。 世界早就遗弃了我。 已经记不得见过父亲的次数是五次还是十次了,他的相貌永远只是一闪而过,想不起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工作,从来没有触碰过他。那个应该存在却像不存在的人。 我已经把母亲的脸遗忘了,她柔和的声音却印刻在脑海里,那无法忘却的声音,曾是活下去的目标和勇气,曾经是唯一的存在。虽然一直都知道那是海市蜃楼,还是无法抛弃那浮木。直到那天,我对她说:“你即使抱着我,也不敢尝试牵我的右手吗?” 一切寂寞。没有与我相伴的人类,世界只在于一个狭小的房间。 一切缘起于那个末日,伴随着我的出生的,是恐慌是寂寞。这个生命的诞生没有得到祝福。在期待和盼望里,出现了绝望。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出现了灾难却把希望关在了里面。 伴随着成长,我从未被允许离开过那房间,与我说过话的只有母亲。她告诉我活着就有希望产生,活着的话总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傻,以为自由总会有属于我的一天。 伴随着成长,我渐渐知道父亲遗弃了我们。他曾对母亲叫嚣着什么,转身离开,在那一声关门的声音后,我明白他已经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 伴随着成长,我发现我没有除了母亲以外的亲人,没有邻居,没有朋友,没有自由…真正的一无所有。 我那怪异的右手穿透这世间的一切,也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本以为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它至少给了我母亲。 母亲会与我说话,会给我食物,会教我知识。她娴雅,淡定,时而哀伤。虽然她陪我的时间很少,可我坚信着她是这世界爱我的人。 直到我意识到,我母亲爱着父亲。 母亲爱着父亲,这本是世界上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父亲不爱她。 母亲在与他结婚之前就很爱很爱他了,所以知道父亲并不爱他,他们之间只是利益的结合。可母亲毅然的与他结婚了。婚后的生活曾给她很大的打击,可她坚信父亲只是不了解她,只是厌恶利益的结合方式,只是厌恶成为了家族的牺牲品,所以还未爱上她。她以为她可以为父亲做任何事,而父亲终会会发现她的爱意。 母亲是个痴人,她动用家里的财富与权限,帮助父亲的家渡过了最大的危机。然后与父亲结婚了。 父亲并不知道,与他结婚的这名女子,在大学的时候为了他抛弃了自己一直喜欢的项目,只为了与他更靠近,只为了有一天他能发现她,能记住她。当然,她希望他能爱上她。 可是无论距离的远近,父亲的目光不曾在母亲身上停留。咫尺天涯,是大学时期父亲唯一给了母亲的。 后来父亲的家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母亲不顾一切的要帮助他。向来内向的她对家里人宣告,她爱这个人,要帮他。 母亲的性格内向,可感情却疯狂无比。 母亲的家比父亲的家还要不如一点,家里人之间的感情也一直很淡薄,真正为母亲的想的人很少,更多的是利益。 而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后,面对的还是利益。她把一切交给父亲,为了父亲的地位努力,不惜与家里闹翻。可在那段疯狂的岁月里,没有父亲的关注,没有父亲的爱,拥有的只是一纸证书和一个名头,这也许就是父亲对母亲最大的施舍。 母亲的爱是海市蜃楼。我从不知道一见钟情可以如此深入骨髓。是什么让她执着于父亲?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明白。 她的爱是这么的卑微,被踩在脚下践踏,却还是那么义无反顾的付出。她的爱在执着什么?是什么让她无所畏惧、无所顾及,把自己逼进绝境仍在所不惜?为什么她的爱没有放弃? 我不懂爱。 而我却是这么的渴望有一个人能爱我,哪怕只有母亲那种爱的千万分之一。 我以为母亲的陪伴表示着她爱着我。那也只是以为罢了,事情并不会我以为怎样就变成怎样。一切的果早在埋下种子的时候就被决定了。 那时的生活没有自由,于我的悲痛并不深,反而是带着虚无缥缈的意味。当白天黑夜失去了意义,活着只是用来呼吸,食物只是活下去的道具,那对母亲的依恋就是全部。母亲是天,她的声音是天籁。她的存在是我活下去的牵绊。 当失去这种牵绊的时候,我是否还会活下去呢? 答案是“会”。 如果我这条命的延续需要借口。那我失去母亲之后活下去的借口是恨。 母亲并不爱我。因为她所有的爱都给了父亲,已经没有剩余的爱分割给我了。 我只是她用来牵绊父亲的道具。我的存在说明着她是父亲的妻子。 我是灾难是诅咒。因为我,父亲离开了她。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人,那我不仅可以帮助父亲在家族里的地位更巩固,也可以让母亲留住父亲,并作为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生活。 所以,母亲是恨我的。 她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想把我作为挽留父亲的砝码,通向幸福生活的桥梁。她曾是那般的期待我的出生,把满满的感情倾注在我的身上。 而我却是斩断希望之剑。 她愈是希望,结果就愈是绝望。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出身给母亲带来的伤害,可却一直欺骗自己。在父亲离开后,她来的次数就更少了,没有了父亲她的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不是吗?父亲最后的离开已经让她无力再追逐下去吧,不会有永远义无反顾的人,不会有不懂退却的人,即使执着如母亲,没有后盾的她,也只是个在战场上丢盔弃甲的兵。这所有的认知使我不安,在仿若无尽的时间里,恐惧被扩大成了千百倍。 我,还是打破了平衡。我,不想再做虚无缥缈的梦。 我对她说:“你恨我吧。” 她瞪大眼睛了吧,好像是的。接着她抱着我的头。因为我那决断的神情还是那句用陈述语气所说的话呢? 我感觉到她的颤抖,接着用更为冰冷的声音说:“你即使抱着我,也不敢尝试牵我的右手吗?” 她退开了几步,似乎有着不可置信、痛苦、慌张等等许多我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激烈情感。 也许她想说“不”,可是心中的恶魔疯狂的肆虐着我,恐惧让我软弱,一直以来的寂寞原来没有在沉默中死亡。 “父亲…” 最后的两个字,把母亲推入了深渊。 其实,我并不知道母亲对我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我害怕知道。 因为害怕那样的结果,所以斩断了一切。我不想像母亲那般飞蛾扑火。与其用希望来换绝望,那我宁愿从来不曾有过希望。 番外 吾世只遗花——怨念男(下) 这整幢的房子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一个人生活着。我选择遗忘母亲。她的离开竟让我觉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这是自我安慰、自我欺骗?我想不是。 母亲已经不会再送食物来了,不过有家店会每天准时送来,楼房里有用不完的日常用品,有从小到大的衣服。这些都是为了我接下来的漫长生活而准备的吧。 诶呀,其实我也有很多啊。把这幢楼当作世界好了。 反正我早就没有离开这里的勇气。 我是个怯懦的人,所以无法面对母亲。 在漫长的时间里,我浑浑噩噩的活着。行尸走肉莫过于此。我最长做的事就是看邻街那热闹繁荣的景象。享受窗边的鸟鸣,时常感受风的拂过,时间像是静止一样,让我恍惚。 也许我已经死了,好像又活着。 空落落的房间里,没有生命的陪伴。这里的每一处的事物都如自己一般了。其中唯一让我每天挂心的也许就是那几株在阳台花园上的植物。 呵~还记得初次见到它们的时候,稀稀疏疏的的东倒西歪,就像被母亲遗弃的孩子。在它们看来的我,也是这样吗?同是沦落,我在漫长的岁月里与它们作伴。知道它们也渴望着朋友,我网购了许多种子,与它们作伴和自己作伴。 与花草的生活会是一辈子吗? 我的生活就是那世外桃源?抑或是囚禁着灵魂的孤堡呢? 一直以来日复一日心如止水的生活让我以为我会在一直在梦中生活,等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快死去的年老之人,一切都只是荒谬的梦。我一直在等待梦的醒来。 梦醒了,醒来后发现事情永远不会随我想的那样。充满玄机的能力,我已堕入了另一个梦吧。 我发现,我的右手触碰到了未知的植物。我看不见却触碰得到。长期照料花草,那种触觉熟悉又陌生。 懂事以来,我从来不敢面对右手,一直逃避,一直唾弃,一直想把这右手当作不是我所有物。我害怕它碰到的东西,害怕又是一个毒瘤,让我只是寂寞的生活万劫不复。 可是植物不同~那是生活中已经不可缺少的伙伴了~ 就在发现这奇妙的事的同时,上天又来捉弄我了。还是我已经寂寞太久,仍不禁要满溢出来吗? 知道吗?我遇见了生命里重要的人哦。 那天伴着她而来的不是七彩的云彩,而是炫目的阳光。 我看着她为我送来食物。来了后离开,然后在期待她的下一次来临。每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都害怕又矛盾着。害怕她再也不会出现,却又想着不要再来打乱我的生活。 可是我是个人,一个极其寂寞的人,所以在欲望袭来的时候总是想着挣扎却越陷越深。 我本想与这世界无所牵绊的生活下去。即使是天天照料的事物我投注的感情也不深。那只是我对时间的依托。这是一种无情。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被她的外貌和无忧的神气吸引吧。即使没有看得真切,也会觉得这个女孩生活的很开心,像是要把自己的开心给所有人分享一样。 那日,我一同往常的在摆弄着我的花园。我花了不菲的价格买了一种种子,在植物的学术界里,人们称之为“命运”。这种种子即使百般照顾,也不知会不会长出来,有了根也不知会不会开花。这是一种不受自然界束缚的物种。它有着每个人都想拥有的愿望。是的,它就是二轮之花! 在她来到我身后的时候,我正埋下它,心中默然又有些期盼。它若是开出了花,那我的命运是否也会发生转变呢? 就在转身的时候,我竟笑了。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笑了。可是,我笑的是命运。 她带着阳光,笑容很是清朗,明亮的双眸都给了我陌生的兴奋感。这样的一个人,她见到我后说了一句话,再普通不过,却让我紧张得有些发晕,感觉心跳的很快。仅仅只是因为那句“你好啊~” 后来,每次她送来饭的时候,总是会聊会儿天,她说她这样是偷懒呢。我知道“偷”的意思,也知道“懒”的意思,拼凑起来的意思原来很有趣啊。她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后有点讶然,说我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这样的形容词也会用在我身上的一天啊。 她每次的到来都让我紧张,我尽量侧对她。我不想让她看见我怪异的右手,我不想失去这唯一的朋友。我最迷恋她的笑颜。她的出现让我有些开始幻想,幻想自己过着与其他人一样的平凡生活,和朋友玩玩闹闹,偶尔烦恼,偶尔生气。 她是个正在上学的学生,家里并不富裕。为了让她在粤海这样的世界教育名地读书,她的父母亲很努力。她也不顾反对在外面偷偷打工赚钱。这样的一切让我神往。 我没有上过正规的学校,在粤海这样的地方长大的人竟然没有上过学,也真是一个笑话了。我的知识大多是母亲教的,自己看的书,在网上也学了不少。恐怕最懂的还是我颇为费心的植物吧。 她和父母亲一起努力生活,这是一个很温暖的家庭吧,所以才有她这样纯洁而美丽的人。在残破的家庭里只会孕育出我这样怯懦的怪物。 她感叹过我住的地方。毕竟一条街唯一的楼整幢只有我一个人住。周围环着绿化,有着些通往一些商店的店门,隔壁就是粤海著名的商业街。她说这种地方的房子恐怕是天价,很羡慕我呢。 她总为钱的事情烦恼。这样的烦恼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但我知道我绝不是她所想的深闺中的少爷,对于她的调侃,我总是觉得好笑。笑真是一种令人舒适的情绪。 喜欢她的快乐,喜欢她的气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她爱财的样子,她的一切都让我喜欢得发狂,想知道她的一切,想把她留在身边。 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没有把自己的秘密对她坦陈,却想知道她的一切。但我真的把她留在身边的话,难道要她陪伴一个不能出门的怪物过一辈子吗?单调乏味的生活只会掩去她的光华。所以我不能这样做,即使我寂寞的快要死掉也不能把她带入这样的生活。 我努力去知道有趣的事情,等她来的时候我就可以以此来逗乐她,不让她觉得我是个无趣的人。可是有一天她对我说想听我自己的故事。我有故事吗?一个怪物,被父亲唾弃,把母亲赶走,一个人苟且的活到现在。完。 所以我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是这个楼房的幽灵,所有人都被我吓走了。她先是愣了愣,然后正经地说:“幽灵是不会吃饭的。”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渐渐我也变得开朗,也许她就是我活着的希望。看着那“命运”开始发芽长大,我就会觉得从身体里产生一股力量。 这样愉快的日子过了很久吧,好像过了我这一生最长的一段日子。 我想把我的秘密告诉她,迫切地想告诉她。 在犹豫了很久以后,在一个她一直邀我出去玩的日子里,我走到了门口。 看着她愉悦的背影,我下了决定。 我第一次执起了她的手,让她转过身。也许是我用力有些大,她咧咧嘴有些不忿。我接着打开门,这是我第一次打开门吧。一阵暖风吹来。 风是那么温暖,让我的衣袖拂动起来。我抓住她,看到她眼里慢慢滋生的惊讶。我一直用不同的理由告诉她我不出门的原因,也不知她相信哪个。 我还是没有踏出那道门槛。我看着她慌乱的背影远去,我的心里意外的没什么涟漪。 这样就结束了?我甚至连喜欢这两个字都没来得及对她说。 以后就再也不会见了吗?我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阳光? 在颓败感中,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可能是极长也许也很短。我的“命运”已经有了花蕾,她会在开花的时候回到我身边吗?我度日如年的生活着,发了疯的研究着植物。甚至让我找到了与那看不见的植物感觉一样的植物,我像是个植物狂人。可是在面对那些植物的时候,我的心里满是她的身影。那段快乐的日子,我是多么不想放手。 在漫长的时间里,我是多么需要一个人来陪伴。我想像我的藤蔓一样缠绕着她,侵入她的骨血,一直不分开,让我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我是多么想把她一起拉下地狱,永不超生! 可是我给了她选择的权力。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送饭的人仍然会按时来,只是不是她罢了。那日她的离开是否把我从她的生命里删除,我急切的想知道。我相信她、相信她、相信她,所以总给了自己一丝希望。一丝丝的希望在凝聚着,我把它们压抑在心里。 时间过去多久了呢,这天,我的二轮之花盛开了,窗外正下着雪,我想我的命运该有转折了,我等的已够久了,她终究没有来。来的是一个青年,很是爽直的样子。我第二次打开了门,话未出口,只见他一脸骇意。 他不礼貌的用手指着我,口中道:“你是人是妖?” 我却觉得有些好笑,回道:“神仙。” 他舒了口气,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吓了我一跳,你是人就好,怪物才不会开玩笑呢。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这里住着一个怪物啊。我看你勉勉强强是个帅哥,想来不是坏人,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以后不要随便来这里额。而且这里的门都不锁的。胆大的人也没敢到这里来求财呢!……” 我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心中恍然。什么时候有这这种舆论?我隐约知道,以前家里为了避免舆论花费不菲,看这整幢空楼就知道了。可现在,为什么? 那个青年似是知道我的疑问,看我沉默,又啰嗦起来:“你原来不知道呀~不知道就来这?……(省略n多我已经忘了的废话),我偷偷告诉你哦。我们那店啊,原来有个很美女,曾经跟这里的看见过这里的怪物呢!据说那个怪物还袭击她,真是可怕的事情啊!这里本来是个香饽饽啊,店里的都想来这里送东西,说不定有什么巨额小费,哪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怪物……”我已经听不下去他说了什么了,脑海中充斥着“怪物怪物怪物怪物……”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世界安静下来。 希望是一种解药亦是一种毒药,当毒性的发作的时候会痛不欲生。 那时的我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怨恨,恨她欺骗了我,原来她对我的好都是因为钱吗?原来她离开后一直说我是怪物的事吗?在她眼里我就只是怪物吗?以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吗? 心中的堡垒轰然倒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心中的恨啊…… 已经是第二轮的花瓣的颜色像鲜血一样,像极了恨的颜色。 她来了。 在我打开门的时候,有些微楞,可是恨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意欲抓住她质问她的时候看见了她严中的复杂神色。 惊讶,失望,怜悯…… 她眼睛像是躲到了云雾后面,里面的雨水就要滴下来。 我是爱她的,所以我更恨她。可在看到她这样的眼睛后我矛盾了。矛盾只是一瞬,我的恨就要压过爱时。 她说:“你已经不是我那日在花园里看到的细心照顾花草的少年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不懂她说的话,可是我突然明白她这次的到来其实是想和我在一起,可是她失望了。这时我百感交集,看到她转身离开,我想慌忙抓住她衣袖,可是指尖只是碰到了些许。 她还是像风一样离开了我的生活。是我自己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 曾经恨意淹没了我,疯狂染红了我的眼。我已摆脱不了。 我恨自己,恨这个世界,恨我的父母,也恨她…… 我把右手里的力量输给我的植物,感觉到力量和生命的流逝真是不错的感觉。渐渐我发明出了控制这明明存在却看不见的植物,也可以控制这边与其相似的植物,虽不明白原因,只是隐隐知道和二轮之花有关,而我已经没有心力去弄明白了,我已不是那个只有植物的少年,只是个扭曲的人罢了。 也许是我的异能和恨,我的植物也奇怪的变异,总有什么气流在我周身。 在疯狂的日子里,我并没有感觉时间的流逝,也许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于我而言只是一瞬。 那天有三个人进入了我的世界,直冲到我面前。我惊讶了,那个为首的人看的见吧,只有看的见的人才会马上知道我的位置。 没说几句话,我试探出他的确看得见,他却急着走了。也许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顺利吧。 那天晚上和他聊了很久,才知道我的存在竟然弄出了异物。他说是异能在负面情绪下输出的结果。他吸入了我的那些负面的灵力,肯定不好受吧,那可是像诅咒一样的东西。 可他一直笑着,要我好好活下去。异能的输出会缩减生命。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任性。 罢了,就这样等待生命的结束了。我已没有勇气面对生活了。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 他也离开了。 那是最后一个让我印刻在脑海的背影,与我不同,那是一个强者的背影。我相信他会好好活下去,而且会活的很精彩。他的生命正要盛开绚丽的花。 我的二轮之花已经凋谢了。 第十章 野心家 早晨清冷的阳光穿过高得令人生畏的房顶,印在洁白的地砖上,旁边站着一个30几岁的中年男子,仿佛正在虔诚地祈祷,虽说目不转睛,可他的心早已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塞克,你又在祈祷了吗?”一个略带有嘲笑的男声传来。 那个30几岁的男子正是塞克。他并未转身,只是阴阴的笑了,说道:“也昂,你不了解我啊。总是祈祷的人怎么能成得了大事!”感觉是一个僵尸在说话,声音毫无生气。 刚才说话的男的便是也昂。 “大事,我们马上就可以完成了。”也昂笑着说,走到塞克的面前,对着塞克的嘴吻了上去。 然而塞克并没有感觉到那吻的温度,他视它若无物,仍然想着自己的事,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不不,大事不止于此。” 也昂轻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大事,除掉利维家还不算大吗?!塞克,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话中明显带着嘲讽和傲慢。 塞克突然扭过也昂的脸,粗暴地愣是把指甲的印痕刻在了也昂的脸上,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盯着也昂的脸看,也昂极讨厌塞克这种猥琐的样子,手一挥打掉了塞克的手。 塞克看了一眼也昂说道:“我日夜祈祷便是要控制人心。” “控制人心做什么?”也昂由于刚才塞克的行为有点微怒。 “用信仰控制若的思想。”塞克把头转向高不可测的圆形屋顶,继续道:“最近在湖边祈祷的人又多了。”笑已不自禁地溢了出来。 凭也昂的脑子是不会想不到塞克想干什么的,只是不敢去想而已。有些过于遥远、过于宏伟的事情会让人产生恐惧。现在也昂的心便是这样,当听到塞克的话时,他的心“哄”地一下乱了,他对于这件事压根向都没想过,然而现在塞克却在进行着,能够跳出惯有的思维定势是很不容易的,也许这恰恰说明野心是生物的本能。 “你想控制若界?”也昂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 “不要用‘控制’这个词,是统治!创造新的秩序!若界浑浑噩噩的够了,也该受点约束了~” 也昂用闪烁的眼神看着塞克,然而他看见了什么——一个疯子,多么疯狂的想法!统治几千年来无人统治的若界,超出常人的思维想法,改变几千年来若的思维惯势。在若界,这种事犹如你把一只鸡丢进猪圈,告诉人们鸡和猪是可以生出乌龟的一样骇人听闻。 但是,也许很多若对于这种想法会嗤之以鼻,然而它却可以在也昂的心中滋长。自从一年前他提议除掉利维家族起,就足以说明他是有野心的,只是不够大而已;他是有邪念的,只是未到至邪。也昂心中隐隐想到:这种想法也许是可实现的。然而,由于若界长期无人统治和安详和平,以及人们认为若界本就是无人统治的思维定势,也昂仍急于把这种想法剔除。 两种思想在他的心中激烈缠斗,让也昂喘不过气来,他扔下一句话:“没想到你还真是傻啊~塞克。” 塞克没有回答,只是阴阴的笑。 也昂出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里面的空气太压抑,也昂想借着这清晨的空气把心中的困惑一并驱散,在塞克面前他显得太善良。 也昂的眼神飘忽着,突然一个男子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是红,他躺在在远处的一棵高树上吃着苹果,望着天空,似乎在遐想,垂下的衣襟和发丝在晨风中轻舞。 关于红那么早就出现在赫。里贝尔的原因是,据说昨晚幸梦游了,转到舞平和红的房间,狂笑道:“你们!说!我是天下第一吗!”平和红被惊醒,一脸莫名和倦意地看着幸,但幸又转了出去,他们两个才知道幸梦游了。 两个人同时继续睡觉,说:“他会再转到房间去的。”可是“砰”“砰”声不断,幸一会儿不是撞墙就是撞门撞柱子,还莫名其妙的敲人家的门,最后竟然转到外面去了。舞平和红本来仍旧不想管,可是幸竟然在公共场合乱用魔法,到处敲门碰壁,弄得那些被吵醒的人没好气的大声呵斥,这下几乎月亮都被吵醒了。舞平和红无奈,毕竟一个木讷的小男生在街上梦游,还乱用魔法乱敲东西怎能让人安心!他们知道此时的幸战斗欲望很强~— —||| 两人只好跟着幸。 可惜幸的梦游等级太高,连续撞了无数次,同时又被红和舞平抽了无数次仍然没有反应。红和舞平想用水绳、藤蔓、流沙等魔法牵制住幸也没有生效。用一些攻击力低的魔法竟也被幸一一闪过!!却又不能用强制魔法,怕伤了幸。两人一路要防止幸乱用魔法乱敲东西,又要一一向被吵醒的居民陪笑脸,还要对付幸的超强攻击,红甚至想是不是幸在梦里小宇宙会爆发。 接着,幸一路转到了赫。里贝尔,八成是前天输的不甘心,还想在武道场上比一场。最后好不容易原路返回,红说:“不行了,睡意袭来~”倒头便睡了下去。护送的任务理所当然交给了舞平,舞平简直想把幸抽死,不!是咬死!一早,红到处闲逛了一下,算是基本了解了赫。里贝尔的地貌和结构,最后便在这棵树上吃起了苹果,享受起了晨光,活得很潇洒啊,可怜了舞平。 也昂看着远处的红,感觉刚从黑暗里走出来,眼前便出现一片光明。微风吹来些美好的事物,顺着发丝抚过他的脸颊。 不知为何,也昂突然紧张起来,他不自觉地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不该是这种感觉啊,平时的也昂都是趾高气昂的。也昂自己也困惑着。他从红的下方走过,觉得心“怦怦”直跳,手心也微微出汗,这是什么感觉?也昂道不清,只是不由自主便这样了。若非要加上一个词的话,那便是“幸福”吧,是一种融化在轻柔的微风中和纯净阳光中的幸福。当野心家的意念充满着整个心灵,当混乱的思想在脑海中肆意膨胀,也昂急需一种放松。而现在身拂清风,脚踏青草,他深深吸了口气——不正是这样吗? “早!”也昂一惊,抬头看见红一张纯真的笑脸对着他。 也昂看着红,没有任何回复地移开了视线。他是不习惯和别人打招呼的,就算是现在要让他说出一个“早”字也觉别扭。 红并不在乎这些,他飞下树来,微笑着说:“前日匆匆别过,还未真正认识过……” “哼”也昂不屑的一笑,然后一边说一边坐在树下:“也昂。艾利霍克,利维家族的分支艾利霍克家族的第3代继承者(也昂是独子,红也是),是吧,你们都是这么看的吧!”红从也昂的话中听出强烈的嘲讽与恨意。然而红只是淡淡一笑说:“我对这些不了解。”然后便也坐于树下。 的确,红对这种家族史所知甚少。红本来也没想到也昂的家族和利维家族有什么关系,然而也昂自己却说了。红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的碎片,他把那些碎片拼凑起来。红记得在万域他的一群同学曾谈论过利维家族的事,似乎是说现在利维家族的家主——爱米洛亚。利维是个被抛弃的女人,一个人抚养一双儿女,那么其中的哥哥便是盖西了,那么妹妹呢?红曾听也昂对盖西说:“祝你和你妹妹好运。”艾利霍克家族是从也昂的祖辈从利维家族分离出来的,虽已改了姓,也宣布了独立,但外界仍把艾利霍克家族作为利维家族的分支。红可以理解也昂为什么如此厌恶这层关系,红也可以理解也昂为什么会那么高兴地对盖西说:“听说你的母亲疯了呀~”就因为此就可以让人产生如此的怨恨,这个世界到底在演绎些什么故事呀,况且还是对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红并不了解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以上这些想法,在红的脑海中只过了3秒。 但他突然又想起盖西在武道场上的反常行为,但只凭这些细微的小动作,红若能想到整个阴谋,那简直是得了妄想症。 “哦,对了!早有一些事想问你了,上次你用的克制我‘诀夜’的那招,我钻研了很久也不甚明白。” “你都赢了,还问我干什么。”也昂脱口而出。 “其意义与你吃完了饭,却要把碗洗一下是一样的。”红以极快的速度回答道。与其说他是在批判也昂,还不如说他已开始沉浸入自己喜欢的事物中。红就是这样,一旦沉入一件事物,其认真劲让人望而生畏。 也昂倒是一愣,但脸上却也没表现出来。若是红用请求的语气说,也昂反倒会嘲讽一番。而现在显现在他面前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认真与执着。 也昂说:“这招是土系魔法,叫‘万咒’,是我们家族的魔法。” “哦,原来是这样啊~”红显出一些无奈之色。在若界家族魔法是不会轻授给外人的。 “没关系,算我教你的。”也昂道。 红顿露喜色,他已完全摸透了也昂的性格,心想:等的就是这句话!也昂看着红微笑的脸,心想:小样! 两人都是聪明人。 于是也昂便教起了红魔法,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其实他又何尝教过别人呢?此时什么野心,什么争斗,什么邪恶已与也昂无关。 红学得也特别快,结束后,也昂微微笑道:“叫是碰上了聪明人,要是蠢驴一样我可不愿教。” “哈哈哈~”红笑道:“你若是很笨,我也愿意教。”这是红的真心话。 也昂突然间沉默了。 此时红拿起他的手,也昂一惊,有些促狭道:“你干什么!”却看见红默不作声,把他的一只手腾空盖在也昂的手上,也昂问道:“你会医术?” “以前跟一个朋友学过,你手上的内伤外伤可真是多诶~似乎还有……”红皱了皱眉。也昂大惊,急忙抽回手,并且站了起来。红抬头看着他,说:“学过黑魔法也没什么。”也昂顾盼左右,有些发窘,然后转身道:“我的手岂是可以乱碰的。” “哈哈哈~”红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家族的人都是这样吗?”红猜想也昂家里的人也许都练过黑魔法,故有此问。 只见也昂高傲的笑了一声,道:“再也没有比我更高贵的手了。” “哦~”也昂的这句话倒出乎红的意料,他将手搁在膝上:“那你父亲呢?” 也昂突然变了脸色,转过侧脸道:“那是双好吃懒做的手!” “那你母亲呢?” “那简直就是双狗爪子,再也没有比她更懦弱的人了!” 红一愣,有些呆了,他没想到也昂竟会这样说自己的母亲,想到母亲,红的双眼飘过一片阴云,他喃喃道:“那盖西家呢?”也昂突然转过身,愤愤道:“全是些肮脏的手,特别是那个女人,早就肮脏不堪,还总是霸占着东西不放!”也昂想到盖西的母亲爱米洛亚一直趁也昂和其父亲不在家时跑到他们家对自己的母亲说:“你们艾利霍克家族只是我们利维家族的分支,你们是依附于我们而存在的,若总是想着的独立,那真是太可笑了。”说完,还不忘把也昂一家三口一一侮辱一番,而也昂的母亲总是低声下气的连连点头。每每这样,父亲总是对母亲打骂一番,也不去找爱米洛亚。 又是强烈的憎恨,红不禁想象也昂背后一些伤感的故事。 “可是,我只看到一双再平凡不过的手,而且还残弱不堪。”红闭上眼说。 也昂一怔,从没有人敢这么说他,真的是别人不敢吗?只是也昂一直自视高贵,他一直把自己想得高贵些再高贵些,只因他处的尴尬地位和天生骄傲的性格。而现在红的这句话却让也昂恍如梦醒,倍感温暖。 也昂怔怔地看着红。 “糟了!”红突然拿起也昂的手说:“刚才我所用的医术若半途停止的话,你的手便要残废了!” 也昂眯着眼说:“假的~” 红笑着说:“我说的是真的哦~你这双手以后要是一直练那么强制的黑魔法,也不治疗的话,便要残废了。” 也昂心想:真是会强词夺理。 红和也昂便坐于树下,红继续给也昂治疗。也昂看见暖洋洋的阳光洒在红的身上,红的身上便镶上了一层绒边,这种感觉温暖极了。 也昂静静的享受这轻盈的时光。 此时的树影是流动的绿色,阳光透过树枝投下的斑驳的影子,五光十色的闪耀着。微风拂过香草、树叶、衣襟、发丝,蜿蜒向它所有可到达的地方。因为春日阳光的阻挡,于是风变得很温暖,仿佛手一伸,便可以摸到一片绵绵的触感。幸福的时光被拉得很长、很长,甚至在多年后,也昂想起今日,仍悲凉的感叹到: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我教你一些医术,以后你会用得着的。”红说道。 也昂听后,不禁露出一个感慨的笑容,但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所有的阴霾重卷而来,笼罩在也昂的心头,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断了,他望着他和红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可仿佛便是两个世界的距离,也昂想到:做完了那件事,便再也回不来了。 红教完也昂后,闭上眼静静的躺在树下,也昂说:“红,那个我练过黑魔法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学校。”红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有些莫名,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不再像刚才那样柔和。是对刚才那么紧张的解释吗?因为学校不允许,才那么紧张?红想到。 “哦~”红口上答道,心中却是不信的,绝对不是因为这样!虽然学校明上都规定不许练黑魔法,可私底下却有许多学生或多或少地练过黑魔法,学校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是心虚,可是因为什么事而心虚呢?什么事会牵扯到黑魔法呢?不是那团黑气,红已看出那不是黑魔法。 “那我就放心了。”再纯净的向往也比不过此时野心的牵制,已经进行到一半的是怎么可能一下放弃。也昂起身走了,红听见他脚踏青草的声音远去,留下一阵风。 红突觉阳光刺眼,闭上眼,有一种孤独之感。 话说,自从红等人来到古诺地区后发现黑气就在这附近,笼罩在人界一幢楼的上方。现在,红使用了灵力,使眼睛看到人界,但他突然惊异地发现——黑气淡了! (ps:对不起各位的说o(n_n)o…我从考试的战场上回来了。。。。。。很悲壮的回来了。) 第十一章 相遇 在若界,毕业的时间同人界一样都是在6月,两个世界似乎都想用这狂热的季节来印证生命之花的绽放,红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毕业了,突然有一种难掩的兴奋之感,其实他已经暗暗兴奋过很多次了。毕业后他可以被授予勋章,在若界一些优秀学生和优秀人士都会被魔法学校或魔法家族授予勋章,最优秀者会被魔联授予最高荣誉勋章,这些人被称为“若界执士”,他们有义务管理若界的治安,一旦若界发生什么动乱也是由那些人去平定的,以维护若界的和平。同时他们还有自由的政治参与权,普通人的话可以通过他们去发表自己的意见,所有的意见会总汇到魔联,经讨论通过后予以实行,一切是为了大若生活得更加美好。他们的任期到50岁结束。 大若似乎天生就是一种纯净的生物,充满着善心与热情,不会有人类那种深不可测的私心。若界没有国家之分,人界有国家之分,便是很好的说明,国家之分本就是一种狭隘的存在。然而这种于人无害的的生物长期以来已从内部腐化了,而且野心本就是生物的本能,当然也会在若界滋长。 红很久以来,每当静下心来,便会苦心思索一些改善若界的改革措施,的确实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可当红和他的一些同学讨论起若界的现状堪忧时,他的同学总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先着挥挥手说:“好了好了,红,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呀,再说就算发生事,不是还有魔联和执士嘛~我们根本不用管那么多啊~”红无奈的看着那些人,自己则如同一个被嘲笑的孩子。数秒后,红勾住那人的肩笑道:“不必介意,不必介意,最近我脑子有点进水了。” 认为红过得很幸福吗?不!而且特别是在那个时代,过惯了和平生活的大若怎能感受危机的降临。红是那个时代的孤独者,因清醒而孤独,因善良而孤独,因纯净而孤独。每天扑面而来的腐蚀的气息,满是空幻的魅影和空洞的瞳孔,大若已经麻木了,那是个“遗忘时间”的时代,许多没有太高灵力的大若过着吃、住、睡的猪栏生活,忘记了身为大若的意识,忘记了自己的追求,忘记了自己的梦想。红厌恶这样的存在,他常会义愤填膺的批判这样的现状,然而当大若投来依旧空洞的眼神时,他转而又轻蔑的笑了,轻轻一笑下却是一颗颤抖不已的心。凄冷的月下,红独自享受着,是悲哀还是不甘心啊~自己的生命不该是这样浑浑噩噩过去的,若界也不该是这样的。很多次,红都怀疑这沉浮于世间的身躯是否是自己的。 大若的意识消失在这川流不息的伪祥和中,消失在“遗忘的时间”中。 有一次,红在一间农舍前看到两个男的费力的数着自己的胸毛,当那两个男的发现红诧异的看着他们时,其中一个笑着说:“我们在比谁的胸毛多,多的人可以和小菊睡一晚。”红不知道小菊是谁,想必是个女人,红当场定在原地,悲哀涌起,意念全失。红仿佛看到两个男的猥琐的掏出自己的意识,放到时间面前,乞求时间买了它。 虽说乱世浸透了人们的眼泪,但这昏昏欲睡的时代却更是一种无知无觉的悲哀。红表面上与这个时代十分融洽,然其内心却是在孤独不过的了。 悲凉寂寞的咏叹者啊!清醒者在每个时代总是有的,但却敌不过这腐化的大潮。他们站在风间,谁能听见他们的叹息。 幸有一个舞平,红的生活中有了知己,才不至于对自己的梦想过于绝望。虽说为这个世道而悲哀,然而红又常常肯定生活中的美好。从颤动的叶子到湛蓝的大海,从午后的一米阳光到山顶无边的天空,从欢笑的孩子到同学间的友谊,都在红面前萦绕出清澈的曲线,告诉红这个世界的空气还很清新。见过红的人,记忆最深刻的便是红纯真如婴儿般的笑容,那笑容比露珠更剔透,比朝霞更灿烂,比阳光更温暖,比天空更纯净,比大海更豪放。悲哀也好,不甘心也好,微笑着面对生活也好,真诚的对待他人也好,所有的一切一切,只因红一颗善良而纯净的心。 红的生命就这样在矛盾中诞生了。 而现在另一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呢? 在离开灵异居所后,怜悯之情占据着斐遗。那黑气是那个灵异者的怨念,斐遗用了一个晚上吸走了所有的怨念,所以红看到黑气渐渐消失了。 又是一个可怜之人。 呵~自己并没有资格去怜悯他。每个人的生活方式由自己决定。异能无法生出勇气,却带来绝望。 所能帮他的只尽于此了,若他再浪费生命妄图摆脱这诅咒,生活就会更早与他saygoodbye了。也许这也是他所期盼的吧。他早已失去生活下去的勇气了。 怨恨的异能在慢慢聚向左眼,真是令人不悦的感觉。面对那恶心的植物的一夜,吸来的这些异能又带有巨大的负面情感。斐遗决定回家休息一日,不去读书。 当然,红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他的眼睛根本不能穿过人界的墙看到墙里面的事物。他只看到人界灰色的天空下,黑气明显比前几天淡了许多,然后在红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正在红感到不可思议之时,一个黑影笼罩了红的额头、红的眼,离得很近,带着阴笑的双眼看着他。沉思中的红猛然一惊,本能的跳了出去,可未待转身,一条蓝绿色的火链便飞向了红,红同样用火链反击,然后才偏偏转身。然而红用的是阳火,那人用的是阴火,蓝与红的火链一触即散。 “原来校长有这样的用眼癖好~”红笑着说。那个黑影便是塞克。 塞克露出一个犹如蛤蟆式的微笑,突然间又向红发动了攻击。四周的气体突然变成凝重的空气墙向红压来,红只感到一阵压力和腐臭,虽然这不是什么高级魔法,然而红却明显地感受到塞克的灵力比他高。 突然间红消失了,他使用了家族魔法“遁形”使身形从灵力分子间的空隙中穿过。然而塞克如影随至,一团绿色植物从身内长出缠绕住红的身体。红早已料到,手指牵出了一条水线,轻轻一挥,水线和植物变成碎片纷纷散落。 塞克眉头一挑,更来了兴致。滴汁的藤蔓、蠕动的爬虫、扭曲的空间、令人产生幻觉的魔法全都令人心中发毛,然而红却视它若无物。红并不好斗,特别是有人在他沉思时打扰他,使红感到很不悦。他大略猜想塞克是来试他实力深浅的。事实的确如此。然而塞克并不认为红将是他统治道路上的一个障碍,他只认为红是个实力较强的小角色罢了。 此时红看到塞克的笑容像极了癞蛤蟆的弧度,眉头一松,轻轻笑了。他潇洒的身影带动白色的光华迅速移动,塞克吃了一惊。然而塞克毕竟是一校之长,渐渐地红在其高强的灵力和猛攻之下只能勉强支持,但是红有着好胜的性格,他收放自如的灵力和潇洒娴熟的动作令塞克暗暗吃惊。当最后一缕硝烟飘散,红微微喘着粗气,勾起嘴角看着塞克,塞克慢悠悠地鼓起了掌,带着蛤蟆式的笑容转身走了。 红看着塞克远去,才长长喘了口气。此时脸边拂过二轮之花的花瓣,红回头一望,正在这一瞬间,又一片花瓣飘来,割破了红的脸,一条血丝渗了出来,红一抹,手上殷红一点。割破脸,偶然中的偶然罢了。 每一次,红看到二轮之花总会一惊,而此时它的花瓣竟带着红的血飘去,红决定看看这神奇的物种。于是他朝着二轮之花飘来的地方走去。 空旷的四周——无论是在若界还是人界,人界早晨凄冷的街道和若界微风吹拂的山坡,只有二轮之花兀自飘拂。此时,迎面走来一个男子,一袭黑衣和紫色的眼睛。红注意到了他,他也注意到了红,两人对望了一眼,似乎是不经意间的相遇。然后二世之隔的他们擦身而过,几片二轮之花的花瓣在他们中间停留、萦绕后飘拂而去。 顺着不断飘来的花瓣。 终于看到二轮之花了,这就是二轮之花吧!红想。一样鲜红的花瓣,一样的摄人心魄。晨光下,二轮之花静静地沐浴着,亮眼的边隐隐地闪耀着。虽说只有一朵,可它的花瓣却有层层叠叠几百片,不,也许是几千片。 红慢慢拉回心神,缓缓抬头,刹那间是震惊,震惊后是思考,思考后是欣喜。由于刚才那朵二轮之花太过于真切,使他忽视了这朵花背后所连接的一大片二轮之花,它们开在这朵花背后所连接的人界。红呆住了,那花如魔鬼般摄住人的心神。随后红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难道这里便是两个世界穿梭的契口?可是无论红怎么试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红没有穿梭到人界去,连一根手指也没能触到那个世界的空气。人界的花蔓延到若界,按理说是两个世界的通道,可为什么毫无反应呢?难道应该用什么特殊方式?于是红用了无数可能的方法,可是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坐下来开始静静的思考。红是绝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他十分坚信自己的判断,他常常有着骇人的果决的态度。 所有的推断在红的脑海中如程序一般排出:1、二轮之花的这种情况是他以前从未与见过的,在若界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而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大若寻找了多年的通道2、除了二轮之花无一物可以穿越两个世界,那必是二轮之花有何特殊之处,而世间无奇不有,不可轻易否定掉任何一种事物。至于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在此干想也得不出结论,红决定快些回冲圣,那里有一个几乎可以查到一切资料的图书馆。3、就是应该还有人发现了这一点,但经现在的情况看,应该还没有人能够“开启”这个“穿梭器”,及此,一种希望之感又顿时满溢了红的心。 此时红才起身,使用“瞬间穿梭”来到了许愿树的湖。因为今天是欢送仪式的日子,赫。里贝尔的欢送仪式都是在这湖边举行。 湖上依旧是宝石般的光泽,在阳光下更加剔透。红到达后发现所有人已是席地而坐,正准备开始。突然间便听到织的爆发:“红!你这小子!怎么那么晚,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被狼叼了呢!不知道今天是欢送仪式啊!” “啊~”红带着笑容说:“不好意思,刚才路上看见个美女受了伤,我便为她治疗了一下,所以耽搁了一会时间。” 织眯起眼打量着红,从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红说完后便坐在了织的旁边,舞平在一群人中间聊得很欢,幸则在一旁很无奈的阴着脸。“舞平这小子八成在嘲笑幸昨天晚上梦游的事。”红想到。 红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开的玩笑:“美女,受伤,治疗,不就是也昂吗?!”红笑了起来,目光寻找着也昂,发现他正坐在塞克的旁边,而盖西也在不远处。 无论在若界还是在人界,所有的发言都是很无聊的。塞克冠冕堂皇的长篇大论让气氛有些发晕,而且他还在发言中加上了许多信仰的内容,真是一段奇怪的发言啊~此时的精神出轨是很正常的。红微微抬起快要合上的双目,长长的睫毛掩映在一望无垠的碧蓝的天空下,他的背靠着许愿树,树叶投下的一明一暗的光影在红的脸上流动着,空气勾勒出他脸的轮廓。红将一条腿竖起来,手搁于膝盖之上,眼神有些迷离,但依旧清澈。红开始进入自我的世界,隐隐约约听见身边一个人说道:“咦,红,你的脸怎么割破了。”红只是“嗯”了一声。 红的头缓缓抬起,望向天空,眼里只有漂浮的云、参天的古树和人界与这古树重叠的一幢公寓。 红不知道在在人界这幢公寓的顶楼有一个男生和红做着同样的动作,靠着同一棵树,同样望向天空。古树的叶子闪着晶莹的光,有一种道不清的感觉,仿佛要将这两个少年的命运牵连在一起。 “下面请本次魔法对决的第一名红作结束发言。” 此时红的意识才有一点收回,他慢慢收回视线,缓缓起身,身带清风地走到众人面前。他根本没有准备过,但即兴演讲才是红所奉行的演讲的王道,而他那绝妙的口才和活跃的发散性思维足以让众人赞叹不已。 红稍稍飞起,坐在本来作为演讲台的琉璃制品上,双腿微曲,样子活像个游吟诗人。站在演讲台上的居高临下和席地而坐的平视都不是最完美的,这样的角度和放松刚刚好,不合常理做事也是红的专长。 下面顿时有许多人窃窃私语,惊讶、欣喜、赞叹的表情样样都有,当然还有没表情的,红只是微微一笑。 此时人界的一只眼睛也看着红,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正在红用精妙的语言作着发言时,一滴极细腻的触感划过他的脸颊,顺着脖子,落在红的白袍上,蔓延出一朵红色的小花。红用手在脸上一抹,又是殷红一点,是二轮之花割开的伤口。但这次并未因此止住,依旧渗了出来,一滴一滴、一丝一丝流过红的脸,如二轮之花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在红的白袍上,红用手抹着,却怎么也止不住。红惊骇于二轮之花的杀伤力,无奈之得用医术来止血。面对下面一片诧异和担心的眼神,红微笑着说:“不用担心,不小心割伤而已。” 人界的那只眼睛移开了视线,心中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欢送仪式结束后,赫。里贝尔的一些学生留下来在湖边祈祷,万域的师生觉得这些人的脑子包括塞克的脑子都有毛病,居然整日把信仰挂在嘴边。 红回头一望,他留恋的只是这片一望无垠的湖,而那些人在他看来都着了魔。“真是个奇怪的地方,3年前还未如此。”红的视线缓缓上移,看见在绿叶掩映之下有一个穿黑衣的男生站在人界那幢公寓的阳台上,身靠许愿之树,流露出一种孤寂而又无畏的气息,红只觉得那身影很眼熟,啊~便是刚才擦身而过之人,红微微笑了,一种不可思议之感在红心中滋生,红觉得他们还会再见。清风拂过,红留下一个笑容,转身走了。 那被二轮之花割开的生命,也注定会灿烂的绽放。 (ps:不断地流血!!声明一下,我们的红不是血友病,当然也不是剑心,第二天那个伤口就会结疤。而剑心那个伤口流血流的厉害啊,如果不是怨念的话,从生物学角度来讲,如果剑心的父母表现型均显正常,那么剑心的母亲必是血友病x隐性基因携带者。嗯~生物学的还不错~还有~红和斐是不认为对方看得到自己的~所以才会擦身而过~否则就停下来对视了) 第十二章 烛光下爬行比进餐更浪漫 在古诺的最后一晚,春风让这个夜晚显得很恬静,花朵静静的绽放,鸟雀静静地安睡,万家灯火静静地亮着。本是个很美好的夜晚,却因为下面嘈杂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 “今晚是‘举烛夜’哦!”夹嘻嘻笑道。 红、舞平、幸、夹4人坐在旅店的屋顶上。 “举烛夜?就上下面那帮人干的事吗?”幸问道。 “对啊!” 幸将目光移向下方,只见街道中、山野上许多人手持着蜡烛,用手肘和膝盖撑地,在地上爬动,他们的共同目标是——许愿树的湖。同时他们口中还吟唱着一些古怪的调调的圣歌,但他们这倒不像是去天堂的,而是像集体去地域赴死一般。 “他们这是在干嘛呀?”幸睁大眼睛问道。 “笨啊!当然是在祈祷咯!祈祷?!呵~打生下来我在你们这说这个词的频率最高。”后半句话舞平是对夹说的。 夹笑笑不语。 舞平接着用手指指脑袋说:“你们脑子都有问题啊!真是白痴诶!整天神啊~神啊的,简直像疯子!尽然还用这种狗爬式!”舞平把头转向天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 夹嘻嘻笑道:“空虚啊~生活空虚啊~不过我还没有空虚到这种程度哦。” “切!古怪的地方!”舞平道。 “我是应该说他们有追求总比没追求好好呢,还是他们所领悟的境界已是我们无法到达的好呢。”红看着下面虔诚的教徒,良久方言。 夹听后大笑:“哈哈~空虚的时代,空虚的大若。你们不知道哦!我已经看这种狗爬式好多次了,每次看都笑得我半死。不过那还是初级阶段哦。举烛夜是每年3月20日,为了显出你的虔诚,祈祷着就必须从家里一直爬到那个湖,还得准时在3月20日晚24:00哦!有些人住得很远,但还是带上上百根蜡烛一路爬过来,爬到半路死了也说不定。有时,人过多,在路上、湖边挤压、碾踏、失火而死的也大有人在,但教徒还是屡见不鲜。若这信奉的是帅哥或者美女,我也去爬一爬。但是,我每次想到那张脸就会笑死,竟然是塞克!” 红、舞平、幸听到这个答案后倒抽了一口气。想想塞克早上那番有关信仰的言论——果然是专业的。 红静静的躺下,看着空中明亮的繁星,真难以想象下面正在进行着一场“虔诚”的宗教活动。 无论是信奉塞克还是塞克所创造出的神,都是若不断忘记意识的一种表现。红的眼神有些黯淡。 “塞克来这多久了?”红出神地问道。 “3年左右。”夹用手指抵着下巴:“1年前当上校长的。嘻嘻,虽然下面那帮人愚蠢得要死,但魔联却对塞克的行为赞赏有加哦!说这是高度的文明传播,刚好老校长快退休了,说精力不足折腾不起,就提拔塞克当校长了。” 红和舞平都无奈地一笑,幸则根本还没融入到主题中来。 “呵~没想到你对那个变态了解的还蛮过的。”舞平带着嘲笑的意味说。 “嘻嘻,我才没那闲工夫呢!你们不知道哦,我们赫。里贝尔有一项必修课是《神祗圣音书》,作者是塞克先生,里面写了塞克先生的生平及信仰方面的理论知识,内容全面专业性强,已经发行到古诺及附近几个地区了。”夹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对了,我还带了一张来,要不要看?”说着,夹从口袋中抽出一张支离破碎的纸。 舞平轻蔑的一笑说:“这还能看?!”舞平似乎对夹总是存在着某种不满,连舞平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要在平日,他肯定一把勾住那人,笑道:“怎么,是不是备着擦汗用的?” 红接过那张纸,看了一会,就狂笑不已,是纸的内容让他觉得太可笑。 “他想利用信仰来控制若的思想。”红脱口而出。可当红说完后,他猛地一惊:控制若的思想,然后呢?统治?设想过若界未来的红是不会想不到“统治”二字的,但他认为统治并不是最完美的。一人的私欲居高临下,下面的私欲岂有不乱之理?那是连年的战伐是可想而知的。而且就算像人界一样,有国家之分,但现在的人界又怎样呢?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其实都在暗中较劲。红是从大若记录的书中了解过人界的战争的(大若看得见人界)。战争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战争背后人的私欲。 当然。红笑了笑,继续想到,这只是自己以前想过“统治”二字才会自然而然想到统治。说不定塞克只是单纯的愚民政策,最后要把这批愚民怎么样还不得而知。更说不定他根本不想把愚民怎么样,只是想满足恶俗的虚荣心罢了。况且要统治只靠一群教徒怎么够,在物质上至少还需要充足的粮食、精锐的部队和高强的战士,那些也足够准备很久。所以事情还得一样样来做,红还想先证实一下“二轮之花”的情况。 “塞克在这社交怎么样?”舞平问道。这也是红想知道的。 夹似笑非笑道:“你这么问想知道什么呢?不过我不是他的夫人也不是他的情人,不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不是他最偏爱的教徒,所以……” 夹把“以”字拖长了音。舞平有些气愤的挥挥手说:“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夹笑着耸耸肩,然后颇有闲情雅致的观赏起了月亮。 红也不去问她,因为红知道以夹的性格,逼她永远都是失策之举。 然而不知趣的幸永远都是勇者,他说:“夹,舞平这个问题虽然奇怪了点,态度也不好,但是如果你告诉他的话他会很开心的。” 舞平一听立刻一副要爆发的脸对着幸。这算什么话,什么叫问题很奇怪,态度也不好,而且还会很开心?“白痴啊!”舞平骂道。 夹则一副邪恶的笑吟吟的脸对着幸说:“其实有一个很好的方法,直接去问塞克会很方便的。” 幸听完后低下了头,他又不敢对着舞平吼道:“喂!听见没有,人家不想告诉你,直接问塞克去!” 所以最后所有的尴尬直指幸,许多无辜的受害者便是这样造成的。 插播的小插曲与下面盛大的举烛运动形成巨大的反差,红看完这场闹剧后“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对幸说:“幸,你应该对舞平这个浑小子说:‘喂,小子,我这是在帮你,还不知道感谢!抓不住女生的心,这是你自己的无能。’” “啊?”幸很踌躇。 舞平则马上暴跳起来,说:“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抓不住女生的心?!想当年我可是有一天之内5位女生向我表白的高记录的。” “因为那天你是《人面兽心的花花公子》的男主角。”红看着舞平的脸笑着说。然后侧过头对幸说:“骂吧,幸,你必须学会骂该骂的话。” 幸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长长吸了口气,随着一声轻若蚊蝇的“喂”,夹笑得前俯后仰。 舞平哭笑不得,无奈的搔了搔头,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幸说:“好了,幸,我舞平郑重地向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对,包括今天早上在众人面前取笑你梦游的事,一并向你道歉。”然后舞平伸出手,幸笑颜逐开,也欣喜地伸出了手,与舞平冰释前嫌,说了句:“谢谢,哦不,没关系。” 此时,舞平却突然将幸的手一拉,把脸凑到幸的面前,眯起眼说:“不过,如果再说向刚才那种蠢话的话……”幸看着舞平,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好了,以后做好兄弟吧!”舞平松开了幸的手,和幸拉开了距离,笑着说。可幸总感觉其中有着威胁的意味。不过舞平能向他道歉,他已经很开心了,幸知道舞平虽然平时爱取笑别人,但的确是个好人。 “那么,夹小姐,我也向你道歉,我刚才的态度的确不好,特别是打断你的话,实在是——万分的不好意思。” “嘻嘻,其实关于那个问题嘛~以我宇宙第一超人女的身份来说,塞克与古诺地区及附近一些地区的一些执士关系不错,与一些魔法家族的来往也很频繁,特别是艾利霍克家族,所以利维家的寡妇一直看他很不爽,但她似乎又不敢有什么作为,只向古诺魔联分部说过一次塞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了下文,大家也就笑笑过去了。” “那那女人疯掉的是是怎么回事?”红急忙问道。 “哦~关于这个问题啊~是十几天前传出来的,是此地的一个执士去拜访她时发现的,然后事情便传出来了。外界一致认为她已无能力管理利维家族,应该尽快传位给子女。不过,你知道啦!只是一小部分人这么说,下面的那帮人可不管这种事。” 都只是些很普通的现象罢了,要尽量以平常心来想,否则先入为主的几率很高。不过像塞克这种人,单纯的愚民以满足虚荣心似乎太无聊了点,红始终无法理解这一点。总要有些作为吧,奴役或者构造更远大的目标?不管是哪一样,现在令红最心痛的是下面人山人海的居民举着蜡烛去参见他们心中的神,到处都是无意识的爬行动物,烛光映照出他们空幻的身影。还有他们唱的圣歌——令人毛骨悚然,在歌声下,仿佛整个天际都扭曲了。 “那本该死的书,早就该销毁掉。”红闭起眼说。 “嘻嘻~那也不是你说的算的呀。不过,伟大的红大圣人,没想到你会了解到我们这种穷苦大众的痛苦,每天背这本书烦都烦死了,还要为考试成绩而烦恼。”夹极力支持。 “难道你想的就只有这些吗。你没看见这本书把下面的人弄成什么样?!”舞平有些气愤地说。 夹先是斜着头一笑,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管他们变成什么样,只要犯不着我就行啦!” “哦~只要事不关己就好,果然是很潇洒的处事方法。”舞平斜着嘴笑了。 “对了!”红突然凑近夹,两人四目相对。夹看着红的这张脸,背对着月光,也不禁在心中感叹。看着那纯净的笑和清澈如水的眼睛,夹不禁想到“月亮的孩子”这个词,可红身上的某种霸气又不单单是月亮的孩子那么简单。 红接着说:“你们每天都要背那本书,从头背一遍给我听吧。” “呵呵,那么多东西,我已经忘记咯,红。”夹笑道。 “休要骗我!”红移开了脸,笑得很潇洒:“3年前你那过目不忘的的优点便在我面前暴露无遗。”红停了停,将脸转向夹,依旧笑着:“想起第一页第一行第一个字对你来说也不成问题吧!” 适度的夸奖以满足夹的虚荣心,以身俱来的霸气让夹的好胜心也顿时屈于其下,简单的背诵也让夹觉得无关紧要,还有那美丽的笑容更是抚慰情绪的利器。 “呼~”夹长长吐了口气,道:“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对我的请求吗?” “无需置疑。”红依旧笑得不痛不痒。 “嗯~既然如此——”夹今晚的心情格外好,也许是看了下如此多的爬行动物:“我只说重点哦!” 于是夹凭借其聪明伶俐将她所背过的内容简练成了精练的语言背给红听。当然她的好胜心也不知不觉占据了她的心,她需要耍一些小手段——故意背错。 大约过了1小时,夹顺利背完,红笑着说:“多谢了,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但是是否能告诉我,有几成是真的?” 夹也毫不隐瞒,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多不少,刚好80%。” “哦~”红突然扭过头对舞平说:“平,其实夹也很可爱呀~” “呃~”舞平猝然倒地。其实连夹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猝不及防,但她依旧哈哈大笑。 “我必须说抱歉,在发现她的可爱之前,我想我必须把自己变得丑恶点,然后再带上一把放大10x10的n次方的放大镜或许才能看的清楚。”舞平坐了起来,带着不屑的笑。 舞平喜用尖酸刻薄的话来表示自己对他人的不满。 红侧着脸看着他,舞平对夹的不满如此强烈,红觉得其实这种感情很奇妙,不禁笑了。 此时,下面圣歌的声音又一次高亢,绷紧了整片天空。 不满的情绪表露无遗,再嬉皮笑脸的人想必此时也会被激怒,然而夹却只是笑笑,在离开前留下一句话:“我想10x10的n次方的放大镜也不一定够哦~应该用显微镜。” “平,你还是改不掉你的臭脾气啊。” “我看谁都没有那么不爽过!” “哈~”红笑道:“其实你们是一类人啊。” “靠!不要把我和她混为一谈!”舞平一把揪起红的衣服。 “哈哈~好了好了。”红卸开了舞平的手。 没过多久,红、舞平、幸3人就离开了屋顶。送别幸时,舞平一把勾住幸说:“喂!你今晚可别被歌声吓得睡不着啊!嗯~虽然吵了点,但别再吓得到处敲门啊~哈哈哈~”幸对舞平尴尬的笑笑。但他蓦然间转头,发现其实最阴的人是红,红一张笑里藏刀的脸似乎在说:“你今晚若再敢跑到我们房间里来鬼叫,呵~有你好看的。”幸本来就对昨天的是愧疚不已,此时更是对红连连摆手道:“不会了不会了。”红笑了笑,转身走了。舞平拍拍幸的肩说:“我和红都相信你是守信的好孩子。” 两人回到房间,舞平叫住了红。 “嘿,你一定有什么想法吧。”舞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 红知道舞平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直到坐到窗台上,晚风习习吹来之时,才缓缓开口道:“先说说你的吧。” 舞平笑了笑,说:“首先,那本书是狗屁!说它是思想控制也不为过。再者,塞克在此创造了一个精神统领的世界,这种趋势会继续蔓延下去。大致如此。” “啊~和我的差不多。所以当务之急,必须销毁那本书。还有那个塞克是个阴谋家啊~至于那些人的思想恐很难立刻改变,我们跑去和他们说到断气,反倒会被他们指责为‘神敌’,落个千夫所指,再被骂个千遍万遍的‘永世不得超生’,拉出去祭拜了神灵也说不定……” 红将脸转向窗外,盛大的祈祷仪式依旧。从刚才开始便有许多万域的学生探出头来,或嘲笑,或惊异,也有陶醉的、接受的。教徒手中的蜡烛的烛光映在了黑夜之上,同样也映在了红的脸上。 “这个时代和人心都有病。”舞平感觉这是红痛苦的心所发出的声音。 (ps:这章~怎么说呢~有些的确是无聊了点~但是为了剧情发展~后面会很有趣的~大家相信我!嗯!至于题目~我知道有些难懂~其意为~民以食为天~但祈祷对那些人来说更重要!如果实在觉得很汗,就用豆腐砸我吧~) 第十三章 方向的序曲 新的一日了,粤海热得有些出奇,让广大学生们猝不及防,以至于路上本就稀疏的人都显得行色匆匆。 源彻当然是没去学校,他老早就在斐遗和千的屋子里等着了,有事没事的和千聊两句,知道斐遗是太阳初升之时才回来的,只好等着,若是平时他还敢去招惹招惹赖床的斐遗,可现下知道他熬了通宵自是没去开玩笑。 虽然斐遗是那种睡十二个小时左右才会自然醒的人,平时有些时候是只睡五六个小时的,有空再补回来,是个生活十分没规律的人。他在不得不起床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做很多事,特别是走路一类的事,等到有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会清醒过来,千曾经感叹说这样的功能真是很强大。 当然对嗜睡的人而言,最厌恶的事有二。一,想去睡却不让睡;二,不想起床却被拉起来。 如果现在的源彻去把斐遗从被子里拖出来,恐怕要被睡眠不足的低血压魔王一脚踹到地狱里去,等他醒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可怜的源彻就等啊等,千本来要出去玩,被源彻拖住,还用了很烂的借口,说“我是客人啊,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么薄义”。千没办法,谁叫他摊上这么个室友。 源彻很会讲话啊,如果他说的是“薄情”的话,估计千就二话不说把他一个人留那了。 终于在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斐遗起床了。可见他还是很不错的,若是没有想过别人只想自己的话,肯定是没心没肺的要睡到太阳落山了。可是斐遗还是很可恶的用慢慢起床式,源彻看得瞪眼睛,就差没胡子吹了。千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边看着戏一边做斐遗的“早饭”。 在斐遗终于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源彻感觉自己好累,明明什么都没做,所以更觉得眼前的人可恶。 斐遗见他不开口,知道那是气的,源彻不比千,不会开开心心被他耍,额,过头了,不是“耍”,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__^*)嘻嘻…… 源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昨天到底如何啊?” 斐遗眨眨眼睛,故作思考的样子。源彻知道他肯定早有思量,所以也不急,就静静的等结果。 斐遗见他不急,知道他的耐性被磨完了,就不再耍他了。他很难得正经的说:“那人知道的不多,可都是些模模糊糊却异常关键的东西。” 源彻以为他还要戏耍他,有些严厉的口吻:“说重点!” 斐遗显然对他的严厉视而不见,道:“诶呀,不要那么急嘛,慢慢来,我会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你的,冷静点。” 让人等了六个多小时,还叫人不要急慢慢来,源彻真是觉得要疯了。之见斐遗还是不慌不忙的做派,还一副品着美食的样子,启口说:“他生活应该很苦很孤独,还对植物输出异能,真是不要命了,怨念大得我都不能去忽略啊~~~” (什么?!~~~不知道怨念男?去看番外!!!第九章也有出场!) 见源彻怒气稍退,斐遗吃了口千做的美食,继续说:“他长期一个人生活,可以说很多常识都不懂呢。源彻啊,你貌似小时候也没什么常识的说。” 源彻闻言挑挑眉,怒气回升,有些恶狠狠的说:“你再说废话!” 斐遗一派无辜的表情说:“事实嘛~”,看源彻一副要掀桌子的样子,为了保护美食,只好把看源彻发怒的乐趣先放一放,“他对植物很有研究,看来二轮之花和那个世界有很大的联系,他竟能控制两个世界的植物,这专业这运气,真是非同一般啊~你我都是异能者,对那个世界也研究很多年了,还不是一无所获。你受了不少苦不说,我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现今可说是有了可喜可贺的进展啊~异能者实在是太少了,情报几乎没有,我还在想世界上不是只有我和源彻两个异能者吧,终于让我们等到了。看来异能者的能力应该都不大相同,如果都能集结在一起的话,两个世界的隔阂说不定能破除。” 认真听着斐遗的话,源彻也急速思考着,他知道斐遗这些猜测说不定都能成功。异能者,并不是幻想得那么美好,可以说更多的是噩梦,斐遗说得一派无所谓,以前的生活却从不提起。源彻不禁想到当初第一次遇见的斐遗,心中有些怆然。斐遗这个想法说不定真能成,可是异能者实在太少,而且大多都收到过些伤害,要集结这一群怪胎实在太难。异能也非神力,与什么带来幸福生活更是无关,只是两个世界的牵绊。想着,源彻的神情更凝重了。 一旁的千看着源彻从气极到带有悲伤凝重气息的样子,突然笑出声了。这让斐遗和源彻不解的看着他。他克制了一下,眼里满满的笑意挑衅的看着源彻。斐遗一下领悟了他的意思,也大声笑出来。源彻则莫名了。 斐遗和千的笑声止住后,斐遗端坐了下,说:“现在会说正事。” 源彻只觉得这两人很莫名。其实这千自是不知道源彻在想什么,他不是异能者,就是异能者估计也没有可以看他人想法的能力,人的想法和思维实在很复杂。千对他们多年来想的东西所能帮的实在是很少,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他只能缄口。见气氛被源彻弄得颇为沉重,又想起刚才源彻被斐遗耍得变脸很是搞笑,因为源彻老是说斐遗把千调教得怎样怎样,千不爽他很久了。还好源彻没追问下去,不然肯定被气死,只能说他的神经也满大条的。而且趁此可以把源彻从回忆的世界里拉出来,过去的已成追忆,现在和未来才更重要! 每个人都有选择过幸福生活的权利,异能者也有。 小小的打断不影响斐遗的说话,他认真的陈述自己的想法:“根据他所说的,把异能输入二轮之花后感到牵引,通往那个世界的路盘根复杂,但总有一个转口,那个转口应该是关键吧。可感觉的方向和世界上的方向是不同的,他只知道向东应该会到那个地方。”斐遗说到这里顿了顿,让他们消化消化信息,继续道,“二轮之花很可能是去往那个世界的关键,甚至可能是入口!看来我们要去花钱旅行了。” 源彻一愣:“为了一个连目的地都不知道的地方,就这么盲目的去找?” 千也不甚赞同,说:“你以为你是去西天取经啊,向东绕一圈还不是从西边回来。” 斐遗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这鬼东西让我吃了不少苦,总要弄清楚不是,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有的进展,一缕希望总要抓住的。源彻,这点你应该感同身受啊~” 源彻点点头,想了下,有点泄气:“你以为环球旅行不要钱哦,我们又不能化斋。” 斐遗挑挑眉,他还真以为是西天取经哦。斐遗说:“你怎么那么现实啊,没情调。” 源彻无语,这跟情调貌似没什么关系吧。 斐遗继续说:“大不了一边打工一边旅行,还有,我这个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的还没抱怨,你个富家子抱怨什么。” 斐遗这个建议实行起来是挺辛苦,但很有可行度,源彻家也不会放任源彻在外吃苦的,虽然只是养子,但感情深厚啊。 他们俩达成一致,千开口了:“事情才那么点信息,你们就一头扎进去。环球旅行哪有那么简单啊,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还有,你们的学业怎么办?” 斐遗无所谓的说:“早想好了,当然尽早完成尽早出发。我准备参加选考了。” 选考是教育界最高等的考试,是为了挑选世界精英的人选考试,难度可见一般,福利深厚,上学的形式多样,自由度很大,考上了就一步登天,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考的项目真是让人吃不消,光语言一科,全世界通用的八种语言,在选考中到底要考哪几种都要费上不少脑筋。凡有意参加考试的人都是每个学校的精英,可考上的几率真是少的可怜。连粤海这样的教育名地每届选考能考上的最高记录也就十个,这几年一直保持在七个左右,几十万的学子里就那么几个,s班也是为此存在的制度,实行选考的这些年来就没再高的了,其它地区就更是少了,毕竟全世界每年就招那么几个人额。还有可恶的社会实践,是很多一心只读圣贤书之人的心头病,书面知识的学习是为了在生活中的应用,还好斐遗的打工经历可说是充分的绝无仅有,源彻也被斐遗拉出去打过工。没办法,在自己家族里的打工是不受承认的。 千平静的问:“还有一个月就考了,你那么有信心?如果考不上,还不是要到夏天考大学。源彻我倒不担心,可你那随便读书的样子,你们俩要一起去的吧。” 斐遗依旧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一个月可以学很多了,我就语言没什么把握啊,可我强记很好。对了,你当年没考上吧。” 这话说的很伤千,不过千向来不把斐遗的语言攻击放在心上,何况他当年的确没考上,谁叫他选的是计算机呢,太热门的学科竞争太厉害,难考。斐遗学的历史,还是满冷门的。但也并不意味着容易,历史不单单要记住以前发生什么,更要准确的看清现实,推算出未来。何况选考的竞争强度大,难度也高。 考试一词从古至今都是学生们的烦恼。成绩是把握前程的钥匙啊。 在若界学业基本上是很轻松的,而人界的斐遗等人却正面临大战。即使是精英也会有更大的挑战。 自那次事件拍完砖以后,斐遗进入了昏天黑地的学习中,时间不够啊!在这段时间里,斐遗以参加选考为名,没有上学也没有打工,整天在房中读书,此景曾被千泪眼盈盈的称为“觉悟之象”。 为什么用“曾”呢? 因为某天千好心的把晚餐送到斐遗房里,像伺候少爷那样,而不是敲敲门那样打扰斐遗读书。他进去的时候那个心情好啊,看到斐遗在床头手拿书本,认真得连他进来都不知道。要知道千那时候心中的欣慰啊,他读高中的时候常常被邀出去玩,能读书的时候都是很认真的。后来他没进选考也只觉得无奈而已,还是考上了金牌大学,前途光明。后来和斐遗合租,看见斐遗那读书的态度就没来由的生气。一开始也没见他成绩好,后来知道他进了s班,自尊心就有点受打击了。千知道斐遗要考选考,并没抱太大希望,那时多少辛辛苦苦读书的人还没有考上的梦,给吊儿郎当的斐遗考上,那真是没天理了。现在终于给他看到斐遗奋发图强的样子,千由衷的觉得他觉醒了,同时也祝福他能考上。 可是千送饭进去看他没反应,就等了会儿,想不到他很久都没动,他想过去叫他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不料,就在这个时候!斐遗一个翻身,书掉在地上。书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斐遗。醒来的他看见了怒气匆匆的千,还一脸可怜的说:“小千,我饿了……” 千拂袖而去,真是被这个魔王气死了! 后来的时间里,千就会常常盯着斐遗,防止他老不专心读书。 期间只有清雨知道斐遗要参加选考,风风火火的赶来过,被千挡回去了。 这一个月中,斐遗被千管的很紧。千一直崇尚认真学习,以前刚认识斐遗的时候,斐遗刚来粤海独自生活,千则是比他大了两岁,那时千正好要在外面租一套房子。两人又都是枢学院的,就顺其自然的成了室友。那时的斐遗成绩并不突出,而且他对语言把握一直是学得快忘得快,不过他已经精通三门语言了,据千了解,他之前可能就曾在说这三种语言的国家居住过。 后来的某天斐遗得知了s班的特殊制度,千亲眼看见一直怠惰的斐遗情绪有些激昂。后来他的成绩突飞猛进竟然出人意表的进了s班,成了枢学院的头号黑马。千那时就感叹过,斐遗的学习能力强,就是不用心于其中,如果不是s班制度里的自由终于打动了他,恐怕他还准备韬光养晦浑浑噩噩下去呢。 终于到了让斐遗致力于读书的时候了,虽然斐遗之前就在为参加选考做准备,可是还是有打工什么事等来分心。灵异事件的发生,触动了斐遗心中一直追求的东西。 斐遗对生活一直是淡淡的,好像总缺了热情,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任何事都凭着自己的一时心性和好恶。他从不逼着自己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这样的生活在千看来固然潇洒,但也更疑惑他真正想追求的东西。每个人都有世俗的一面,斐遗做为社会的一份子,不可能超脱物外。虽然他对金钱方面是比其它方面执着一点,但也没让千觉得狂热,反而是必需去做的事一样。也许就像斐遗一直信奉的那样,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他也会看许多杂七杂八的书,在千看来有些根本是浪费时间,而且他通常把深奥的书和通俗的书放在一起同时看,真不知道他是从书中吸收什么,可斐遗却乐此不疲。千觉得斐遗的成绩没超过源彻,根本原因就在于他实在是分心太多。 后来他慢慢的才知道斐遗和源彻从小就认识,而且两人都具有异能的事。还好千并不喜欢去探究隐私,如果是遇上清雨,恐怕斐遗和源彻就不得安生了。千始终认为斐遗就是斐遗,源彻就是源彻,都是他的好朋友,与其他的外在因素无关。也许就是这样的思想观念,使得千的朋友多到数不过来,再加上他温和而又乐观,恶搞又不失风度的格调,导致了千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千看管斐遗的时候,大多都很无聊,性质是更接近于保姆的那种,斐遗俨然少爷做派,除非是必需亲力亲为的事,他基本就脚不沾地了。千常常只能陪着他看书,或者回忆以前的事,无论过去和现在都是如此干净的生活,平淡而又快乐。 每个时代的生活都不会相同,每个人的生活也都不会相同。没有好或不好,一切都会因运而生。只有让自己做到最好罢了。 千看了看时间,去帮斐遗弄饮料去了,那种美丽的颜色和奇妙的味道是斐遗喜爱的。希望斐遗能把握自己的生活,去自由的追求真正想要的东西。 就像斐遗不喜欢喝无味的纯净水一样,他一定也不会让自己的生活甘于无味平淡。 斐遗的二轮之花总有一天会盛开在阳光下,飞舞的尘无法影响它的美丽,阳光为它裹上的金黄色的外衣无法遮掩它绚丽之色,它的美丽一定会傲然于世。 它的生长已经触碰了起点。 (ps:应届学生人口几十万是有原因的,首先这里的人界已经人口爆炸完毕,人口虽多却数量稳定,而且粤海又是教育名地,生活在粤海的大多都是高中学生,所以才会那么多的。这个社会问题想的我头疼啊~~~这章斐遗等人终于找到前进的方向了,一切就绪了) 第十四章 目标——遥知岛! 春分过后,若界的整个大地弥漫在草长莺飞的春意中,冲圣更是如此。被誉为“若界花园”的冲圣地区一年四季都会尽情的展现那个季节的美。此时当然是到处爆出春季的花蕾,经细雨的轻弹、和风的抚摸后显得更加生机勃勃。 这天离红回到冲圣已一天了,虽然红有着很重要的事要做,但他仍然选择休息一天,因为红认为充分的休息是大脑高速运作的保障。 红走在林荫道上,感受着花香四溢的闲适,身心如出浴般清爽。果然还是冲圣好啊!这里没有神般的压抑,一切都是若界最自然的。 迎面冲来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女,她一把抱住红的手臂,就开始往上面蹭。 “人家想死你了~~~~红~~~~” “呵~不必如此,每天可有很多男生供你解相思之苦。”红微笑着说。 “可他们在我心目中合起来都比不上你一个!★~★”那少女努力睁大那双美中不足的眼睛,努力扭曲着她的表情以让红看得真切。(此表情的变形程度不是一般人可想象,幸好红已有了很强的抵御能力。) 红有点无语。 此女是世束家族的独女,年龄16,姓名不详,因为红根本不想知道。我们姑且把她称为南吕一枝花(因为其顽固程度同关汉卿所写的南吕。一枝花有的一拼——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你怎么一回来便这么冷淡,红~~~”南吕一枝花使劲摇着红的手臂,还跳到红面前,摇晃着身体说:“我不会让你走的,你现在必须陪我,用你的行动来告慰我的相思之苦!” 面对这种情况,红嘴角微微一动,居然答应了,他转过身,坐在旁侧的一张长椅上。南吕一枝花简直是心花怒放,她低俗的性格更是低俗的显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只见南吕一枝花高傲的抬起头,慢悠悠的走到红身边,然后坐下,一坐下便躺在红的肩上。 红浅浅一笑道:“最近冲圣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南吕一枝花一听,突然从红的肩膀上弹起来,兴致勃勃、眉飞色舞的说了一通又一通,比如谁和谁相恋了,谁和谁分手了,哪个酒吧的一个帅哥走了,东家的鸡跑到西家去了,北家的狗和南家的狗生了一胎类类。 原来若界的鸡和狗都不喜欢就近解决,都喜欢跑对角线。 红笑了笑,道:“大事?” “不是吗?都是你走了以后发生的。对了对了!还有哦!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父亲透露我们两家以后会联姻。”说完,南吕一枝花还故作害羞的地低下了头。 红迷离地看着阳光,顺口回答了句:“哦~哥哥的确是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虽然红和昭(你不会不知道此人是谁吧~在第五章——若界游记中露过一次小脸,红的哥哥)属于两个家族,但从广义上来说属于一家人。 “干吗嘛~人家指的是你啦!不过,昭也很帅耶!哎呀!哪个更好呢?哪个更好呢?我要仔细挑挑咯~红~” 又是一阵乱蹭。这个女人说的仿佛世界上每个男的,并且是美男都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供她无条件挑选,真够臭屁! 红站起身说了句:“再好也不比单身好,而你就更加适合单身了。”这句话讽刺的语气让红说起来更像是一句诚心的建议。 南吕一枝花却一把抓住红的手,叫道:“你要到哪里去吗~~” 红转过身,微笑道:“藏书室。” “啊!正裕那!啊~~~~~不许去!一回来就去那,红你好偏心!” 红已无意再理睬她。 “不好意思,我的心脏本来就是长在胸腔偏左的位置。” “啊~~~红你好过分,哪都不许去,要留下来陪我!”说完欲一把抱住红。红突然转身对着她,冷峻的脸让南吕一枝花蓦然一惊,红启口了,没有语气地说:“你的生活是一堆草吗?”说完便转身走了,而南吕一枝花听不懂这句话,她差点摔一个大跟头。 这个女人的纠缠永无止境,只要是看到相貌较好的男子,她都会自以为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对方,即使对方气得甩她一巴掌,她也不知悔改。红只是她锁定的n个目标中的上上者之一罢了。 若的不知足、臭美、自以为是、空虚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精致。南吕一枝花叫了几声“红”,跺了几次脚,见红不回头,便又兴高采烈的找其他男子去了。 这样的人红十几年来不知碰了多少亿次,他像见到舞平一样自然地和他们sayhello,抵抗力已经超强。 在冲圣地区的边境,有着一幢乡村风格的二层楼小屋,有一个长得很干净斯文的少女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此时,墙上的一副如同水晶般的魔法地图上不停地闪现一个亮点正向大门靠近,说明有人来拜访了。少女用灵力按了一下地图上门的位置,门便打开了。但她没有急于去看是谁来了,依旧低头书写着。 当她听到关门的声音时,她便知道是红。这个少女便有这样的能力,对于她来说,关门声、脚步声等等只要听上3、4遍便能记住,以此来推断出对方是谁并不是什么难事。 红顺着楼梯缓缓飞了上来,此时已出现在少女的旁边,靠着墙,斜头看着少女所写的东西。 那少女不知笑了还是未笑,问道:“交流之旅顺利否?”其实红回来了并且到她家里来了她很开心,只是极力克制住这种喜悦之情。 红“嗯”了一声,然后拿起那少女所写的东西——“基础魔法总纲。”他念道,接着嘴角泛出微笑,道“真是全面啊~而且还很细致,不愧是正裕。” 那少女微微一笑,“红,今日有何事?” 红放下书,径直朝内屋走去,道:“去藏书室!”红确定要做一件事实总是干净利落到令人咤舌,所以现在红这句话雷厉风行到不行。 那少女便是正裕,现年16,是冲圣图书馆总馆馆长的女儿,是个魔法理论知识很强的少女,是个号称读遍冲圣图书馆藏书通晓若界之事的才女。红所谓的藏书室中所藏的都是些经典重要的藏书,与图书馆独立分开。正裕的父亲3年前轻飘飘地将咒语和钥匙统统交给了正裕,可见正裕的能力非同一般,全权掌握着冲圣地区的机要书籍,唯一能随意出入此间的只有正裕和她的父亲,连红都要得到正裕的允许,但是是不可能有“不允许”存在的。 正裕将红引入了藏书室,偌大的空间一片漆黑,走在上面让人感觉仿佛要掉下去一般。正裕退了出去,红走进去后,黑暗中便出现了一道光屏,排列了藏书室中所有的书,一共5176万册,谁都不会想到在这撞二层楼的小楼中竟有如此大的一个藏书室,而这间巨大的藏书室到底是如何隐藏的,书是如何摆放的,据说与微分子还有光的折射等等物理原理有关,当然还与若的灵力有一定关系,其实这样的藏书室在若界也不算罕见,只是大部分人都不大注意它的存在罢了。 红在光屏上寻找着(书是有分类的),点击一本书,那本书便会从黑暗中出现,将它打开,书中便自动显现亮光。 红坐在地上,仔细看了起来。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四周漆黑的地方,唯一的亮点在黑暗的中央,这个藏书室似乎是在说明宇宙的某种力量,如同在黑暗的宇宙中看着一颗行星在自转一般。5年前当红第一次走进这个藏书室时,那时还是正裕的父亲准许红进入的,红便感叹道:“这里是要承载若的灵魂吗?” 关于二轮之花的情况,红之所以有先前那些判断很大一部分基于红之前从未发现过这种人界与若界事物相连的情况,那就很有可能是人界的植物蔓延到若界,就算是巧合也足以让人心跳加倍,更何况还未确定,可能性也是很大的。为了确认情况以及寻找出通道,红需要靠这里的书籍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与依据。 首先是一本寻找通道的旅行者日记,记录了他长达30年的寻找之旅,未果。 第二本依旧是一本旅行者日记,寻找之旅竟然长达54年,20岁开始步上旅程,直至74岁离开人世,依旧未果。 第三本是记录若界寻找通道的历史,结果是依旧无一人找出,大若只能望着人界空想,这种焦灼持续了756年。 这些书红以前都是看过的,但现在想从中找出一些被漏掉的蛛丝马迹,一无所获。在少许失望的同时,其实这种情况更多的为红注入了新的希望,至少从如此详细的记录中并未记载若界以前出现和二轮之花相似的情况,这说明,这种情况是新出现的,多久以前就不得而知了,但这并不重要。其实在寻找数百年未果加上若界内部的腐烂,近年来已经很少有人会像过去的那些旅行者一样对于追求锲而不舍了。 红现在还未将自己的生命彻头彻尾地抛上那条没有定数的路,与其毫无目的地去寻找,还不如为若界做一些务实的事。不过红始终相信有这样一个通道存在,他不认为大千世界会设下这样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残酷定数,况且大若能在若界穿梭,为何不能在两界穿梭。 红现在只是看到了希望,他想抓住它,不想放手!他想终于可以冲破这粘稠的窒息的空气,他的生命也不再是坐在那没有目的地的长途车上观看那没有止尽苍茫的令人生畏的海,眼前出现了绚烂而又壮丽的景象,让红蓦然一震。 手中的书越翻越快,而红的大脑和眼睛却没有丝毫懈怠。 有些事实,想要向大家陈述一下: 若界自有文明以来大约有2000年左右的历史【人界从有城市国家产生(公元前3500年)到现在2008年一共是5508年的文明史,到斐遗那个时代也不会超过5800年】,随着大若的不断进步,从800年前开始能看到人界,随后便不断地有若开始走上这条寻找之旅,最后都难逃在只能眼睁睁地观望那个世界的不甘中郁郁而死。他们为此付出太多,一生不断的寻找,放弃家人,放弃爱人,放弃生活。看到自己的理想之路却无望的断在那,他们流泪,开始觉得这或许真的是个定数。 红合上书,并没有太多对他有用的内容,他只看到一声一声的叹息,一次一次的无奈和撕心裂肺的不甘。二轮之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这说明这种神奇的物种真的是近几年才长出来的,连稀有物种百科全书中也没有关于二轮之花的介绍。 该怎么办呢?二轮之花,二轮之花,或许可以去找木之元素精灵帮忙,或者直接去找精灵之王。实际上,大若以前并没有和精灵有过很多的过往,他们只是不怎么接触的两个群体,只有在定魔法契约的时候才会有所接触。若是若界的实际主宰者,精灵则更像是自由来往于各个空间的寄居者,但其实若却和精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红的精神顿时为之一震,也许他将作为大若因为非契约原因主动同精灵沟通的第一人。红迅速翻查着关于精灵的书籍,了解了精灵的生活习性,聚居地的特性,寻找精灵的方法等等后,他将目标锁定在离冲圣最近的精灵聚居地——遥知岛。好吧!那将是旅程的开始,红突然有一种将要沸腾的感觉,兴奋不已,他要尝试一种从未用过的方式来探究通道之谜。 红连续看了整整10天10夜,他的灵力支撑着他。当然我们也不要妄想红可以把几十本书的内容都像复制一样记在心中,再高强的魔法都没办法做到这点,红只是记忆力比普通人好一些而已,他一边默背,一边熟记,一边做些摘抄,才大致地将几十本书消化,他将那些谙熟于心,10天彻夜未睡的红没有一丝疲惫迹象,他像一阵风般掠过依旧在写着《基础魔法总纲》的正裕的身旁,只留下一个明朗的笑容的一声再见,回家仔细做起了准备。 夜,很深、很静,虽然空中没有星星,但却是个宁静祥和的夜。冲圣地区临海的悬崖上站着一个少年——是红。 他吹了一声口哨,深蓝色的天际便出现了一个白点,以极快的速度移近——是只巨鸟。遍体通白,无一丝杂毛,在月光下仿佛还闪着光,深邃的红色眼睛,拖地的白色尾巴如瀑布般一泄直下,自有一种威仪。这是若界的一种神奇物种,极为罕见,叫做蚩。大部分是野生的,驯养的也只有魔联和少数最顶级的魔法学校饲养着,连万域也没有能力饲养这种鸟。 那只蚩飞到红的面前,便低下了头在红的脸上摩挲,红“哈哈”笑了,亲吻了它的眼,然后拥抱了它。 这只蚩是红的母亲留给红的,取名为幻。那时幻还只是一只未到10岁的雏鸟,现在已是12岁了(蚩的生命普遍是77年7天),10到15岁,蚩无论是能力还是体型都会迅速成长,现在决俨然已是一只让人望而生畏的大鸟了。 虽说是红的母亲留给红的,但蚩爱憎分明,且生性孤傲,若红不是它喜欢的人,它也会毅然的飞走。就像红的父亲,虽说从结婚后不久便经常看到这只鸟,却连幻的羽毛的边缘也没触摸到。蚩能识人,世人常这么说,却也只是说说罢了。无论是若还是人,说到底还是会凭自己的意志来判断一个人。 就在红和幻拥抱后,忽然听到背后一个人问道:“红,你怎么在这?” 红没料到这么晚还会有人到这里来。 他转过头,是彗翼,他的同学。 红笑了笑,他并不担心这次行动被彗翼知道,因为他了解彗翼的性格,嗯,是个好孩子。 红道:“有事要远行一趟,当作没看见好吗?”红不想那么匆忙把事情告诉翼,他想事情有了一定进展了在悉数告诉舞平和翼,这是红的处事方式。 “哦,当然可以,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有了这只鸟,远行也变成短行了吧。”翼走上前摸了摸幻的羽毛,现在也只有红和翼能抚摸它的羽毛了。连舞平都不可以,他们两个一见面就要打架。 “我刚打工回来,远远的好像看到它,便走来看看,早去早回啊~红。” “好。我会‘嗖’的一下飞回来的。”红灿烂的笑道。翼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家中还有卧病在床的父亲。幸好翼也是个优等生,在万域的学费得以减免,平时又有红和舞平两位挚友的帮助,同时靠着自己打工,日子还过得下去,是个刻苦勤劳的好孩子。这次他是万域的第4名。 红说完便骑上了幻,在幻的耳边说:“遥知岛,一夜来回,靠你了!” 说着,幻展开双翅,凌空而起,阵阵风波迎面刮来,翼简短的黑发利落的拍打着,望着红远去的身影喃喃道:“不知又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糟了,饭要凉了!” 然后乘着晚风,向坐落在山上的家飞去。 (ps:为了使大家有一个藏书量的概念,直至2004年上海图书馆的藏书量是4998万册,嗯~有概念了吧~还有红和斐都要踏上旅程了~大家猜是谁先到对方的世界呢~~^^) 第十五章 北偏东41度 穿过茫茫的天际、层层的山峦、无垠的海平面,深蓝色的天空上有异常明亮的群星,因为靠得近才能够看见它跃动的光泽;俯冲直下,绵延的海平线就直冲眼底,海面幽暗清凉,倒映着若界的静谧。一个个城市、一个个村庄就在其中伴随着点点的繁星进入了梦乡。耳边有清凉的风掠过,送来些酒的香味。 红大感畅意,他拎起幻的耳朵,夹杂着风声,边笑边问道:“幻~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呀?” 鸟是不会表达“汗”的表情的。它“倏”地一下竖起了尾巴,以表示其狂汗的程度如瀑布般一泄千里。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红说着便仰身躺在了幻的背上。 幻长长的尾巴牵出的白弧穿越过天空海洋,不久便抵达了遥知岛。遥知岛隐隐地闪现微光,如同深蓝海平面上一颗若隐若现的钻石。它坐落在离冲圣800多公里、北偏东41°的地方,这对于蚩来说并不算远程,幻只用了1个多小时便到达了,把它当作飞机来乘也是不错的。蚩会不紧不慢地以其舒缓的平均速度载你穿过柔和的风,当你再去关心时间的时候,你会惊愕道:“好快!”若你还是怕会被风刮下来,那就请有/高灵力者使用灵力保护好自己,无/低灵力者死命拽住蚩的羽毛。不要担心毛的牢度,因为它是比502还502的无缝隙粘合,羽毛直插入蚩的表皮、真皮、肌肉,其末端神经末梢直接与骨髓相连,超强耐拉性能。不要质疑,不要怀疑,每只蚩都是吸天地之灵气,经过自然选择、优胜劣汰而培养出的神奇物种,经魔联等权威机构认可,绝对质量保障,请放心使用! 好!我们现在拉回来,来看遥知岛。首先它呈现这样一个形状,从上空看宛若一个爱心。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四季温润舒适,并且它还处于四种植物生长带的交界处(精灵还真会挑地方),当一种植物慢慢凋谢之时,另一种植物就会开始如火如荼的盛开,一年四季这样交替着,遥知岛永远是永不衰败的绚烂之景。 现在遥知岛正处于一种黄色花树的生长期,红从上方俯瞰整个岛屿,茂密的黄色花瓣中显现如白昼一样的颜色,因为夜晚才是精灵的活动时间。快要着陆时,红让幻先飞走,一人跳上了遥知岛。 对于未知的前方,红一点也无紧张之意,即使或许他是第一个使用这种方式的若。对于未知的事物,红总抱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常常这种好奇心会转变成一种游戏之心。 在还未真正踏入精灵的领地之前,红调节了视野,把整个遥知岛像一幅地图一样展现在眼前(因为在进入精灵领地后红不能再使用灵力,他还未强大到能在精灵领地自由使用灵力的水平)。然后还在手中一副前人所画的并不权威的遥知岛地图上做着修改,发现错误率还好——不多,毕竟是3年前画的。 此起彼伏的海潮声在红的耳膜边回荡,眼前是亮如白昼、摇曳着神奇光彩的世界。光因为繁盛的植物的阻挡在海面上只留下微弱的投影。红走近它,就觉得自己将要走进了一个脱离若界的充满神秘的异世界。 红在进入精灵世界的那一刻为自己的眼睛罩上了一层膜,因为精灵世界是一个灵力网密布的地方,若进去后发现四周都是自己和事物的幻影,难辨真假,罩上这层膜便能看到真实存在的食物。想想身边有很多幻影实际上是件很恐怖的事,一种找不到自我与方向的从心底流溢出来的恐惧。如同身边有很多镜自照出你的身影,他们却都不是真实的你。 红进入后发现里面出奇的安静,连海声都没了,高大繁茂的黄色花树遮盖住了外面的天,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黄色花朵中。周围的空气中漂浮着一些灵力分子,闪烁着透明的光。和从书上看到的不同的是:并没有会说话的树,也没有将人置于死地的沼泽,同样也没有时空的扭曲而让人产生神经错乱。红哑然失笑,想到书上描绘的是何等的绘声绘色。 红将一只眼睛的膜扯下,发现四周立刻出现了许多幻影,脚底也如倒影般让人有种晕眩失足之感,红笑着重新带上膜,这些让红感觉这更像是一场漫游游戏,探索未知的,验证已知的,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二轮之花之谜”。 周围精灵少得出奇,不知都到哪去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一些小精灵在四周游荡,并未在意红的到来,而它们根本没有问的价值。 风一丝也没有,温带的花肆意地开放,偶尔还会有几片硕大的黄色花瓣重重地砸下,周身被温暖的气体很舒服地包裹着,红在其间穿梭,自得其乐,但他不会忘记今天的目的,他只是在很悠闲地找人。 突然红面前出现了一个老头,连红的膝盖也没到,他一看到红就呵斥道:“谁谁谁,停下!”红一看,心想:终于找到精灵守护者了(所谓精灵守护者就是验证闯入精灵领地的人的身份的人)。便蹲下微笑道:“契约者。”说着,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因为红从书上看到精灵验证若是否是契约者只要触一下若的手便知道了。这些都是出于魔法教材之中,所以可信度为99。9%。但那老头却很莫名的看着红的手,然后用手指弹着红的手说:“小手很白啊。” …… “不过我不接受这种色诱。”…… 红很无语,看眼前这老头一副很气势逼人的样子,却说自己伸出手是色诱,真是太看得起自己的手了。 红也是个思维很古怪的人,他收回手说:“你们程序改了?你是被新雇用的?难道这种方法在这里已经失传?还是这种高新技术还没传到这?不对,说不定是教材出错了。” 那个老头此时已经是汗嗒嗒嘀地看着红,红看到这种情景,就叹了口气,心想:知道了,是个毫无经验的精灵守护者~~~ 那老头很快咳了一声道:“正经点,报上名来!” “红。”红看他用最古老的方法在契约者记录本上寻找着红的名字,但那名字有7千多万(若界的人口为27亿),红接着说:“冲圣地区,万域大魔法学院。” 老头怒道:“我没问你地区和学校,不要多嘴!” 红一把抽过老头手中的记录本,他只是想帮那老头缩小一下范围,作为精灵守护者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红不气反笑道:“你的敬业精神令人钦佩。”接着红用最快的速度翻到了自己的名字,拿到老头面前说:“22页左起2列2行。” 老头有点目瞪口呆,咽了口口水说:“哦,还是个5级契约者。”(契约者等级分为10级,10级为最高等级,越往上越难升,在同龄人中红的等级算是最高的了)他收起本子,叹了口气说:“哎~现在的小青年就是喜欢拿手快当本事。”红觉得他不屑的样子可爱极了,与其说是在抒发深沉的感慨,更像是小孩子在无理取闹。 红站起身来笑着说:“不好意思,触犯了你的权威。”红本来是想摸着那老头的头说的,可一想算了,那老头无法让自己拥有长者的风范,却尽力在表现,旁人总得为他加一点尊严。 老头斜着眼瞧了一下红说:“算了,我得快点走,否则就要改变对你的印象了。”于是转身便走。 “哦?”红在背后说道:“你的东西掉了。” 那老头立刻跳了回来,在地上找了n遍,问:“哪里?哪里?” 红走到他面前,又再次与他同一水平线,说:“我只是想问一下,遥知精灵(遥知岛的精灵首领,一个地区的精灵首领也被统称为大精灵)在哪?”老头怒道:“小子,你骗我!不告诉你!哼!” “哎~现在的老人真是没气量,真让小辈心寒。我刚才还以为终于碰到一个可以教育晚辈的长者了呢~” 老头的心花含苞待放,咳了一声,正色道:“虽然你前面的半句话我不怎么同意,但后半句话很诚恳,我从中听到绵绵不尽的落寞,浪子回头金不换呐!” ……(红的内心独白:汗~这都能听出来,你真行!) 老头续道:“今天金之元素精灵首领来了,大精灵应该在中心广场。你往前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再左拐,看到一幢钟楼,左拐,到第二个路口再右拐,看到一个精灵石雕,向东南方45°方向走,到尽头左拐就到了。” 这件红在地图上“刷刷刷”地画着路线,完毕后,微笑道:“多谢了。”红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只剩下这么个管事的了,人都到广场去了。 老头喃喃道:“真是准备充分……” “现在的小青年就是喜欢拿手快当本事,哈哈,再见了。”红挥手而去。 “不许接我话茬!小子,目无尊长,我记住你了。” “你不会忘记我的,再会了,阿道老头。” 老头一愣,欲要问红是怎么知道自己姓名的,脚向前一踏,忽然踩到一块东西,低头一看,是印有自己名字“阿道”二字的牌子,作为精灵界的标示。 “真是掉了啊~这小子。”阿道老头拍了拍牌子上的灰。红在临走前将牌子放在了阿道老头的脚边,反正踩不到也会看到(阿道老头的视平线离地平线那么近)。 红已走到了钟楼前,此时旁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你是若吗?” 红转头,是个小精灵,咬着手指,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是啊!” “你来我们小岛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红想既然金元素精灵首领在这就干脆去找他吧!问一下木之精灵首领和精灵之王的踪迹,说不定他也知道二轮之花的秘密。 于是红说道:“区中央广场找金之元素精灵首领。” “那边的集会已经散了,首领不在那,你可以穿这扇穿梭门去智之溪找他,不过,你太大了,似乎穿不过去。” 红顺着精灵的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的确有一扇水晶之门,可是并不小啊,红认为自己完全穿的过去。 红走过去,想再真切的看一看,自己的确穿的过去啊!可是那小家伙却在背后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过你穿不过去的!你太大了!啊~啊啊啊~~~~~怪物,你怎么突然又变小了,我每天看到的都是怪物!” 红顿时觉得这是世界真是太奇妙了,自己哪有突然变大变小?! 那只小家伙发狂的哭喊着:“妈妈,妈妈,怪物,怪物!”一个看似是她母亲的女精灵闻声马上赶来,抱起了他,哄道:“好了好了,别哭别哭,他不是怪物不是怪物。”然后对极其莫名的红赔礼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患有爱丽斯漫游仙境综合症,看到的东西会忽大忽小,根本无法自己控制。” 红释然道:“原来如此。”看到的东西忽大忽小红是体验了不知多少遍了,但不能控制还真是件麻烦事。 那个女精灵笑道:“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说‘什么怪病啊!’的人。” 红说:“我只是在想,我们大若可以可以通过灵力来控制我们的视野,使我们看到的东西变大变小,变近变远,如果教这小家伙这种方法,说不定可以摆脱这种病。” “可以吗?你们若真神奇,怎么会有那种魔法。” “也许可以,我并不是医生,需要回家再研究一下,不过,放心,一有结果,我会飞来和你们说的!”红的笑容使阳光都黯然失色。 那个母亲简直是感激不尽:“那就拜托了!你是要去找首领吗?我带你走。” “多谢。” 说着红便随着那一对母子穿过了穿梭门,途中听到那只小精灵问道:“那若会治我的病吗?妈妈。” “嗯,对。” “真的吗?那就说明我不用每天看怪物了!” “呃~对。” “妈妈,为什么你那么小,小得像蚂蚁一样却能抱起我?” “呃~妈妈早就和你说过了,因为妈妈体内有野牛的本性。” “那为什么你有时又像野牛这么大?” “天哪~这是因为妈妈体内野牛的本性爆发了呀!” “哦~~~~”小精灵一副了然的样子“妈妈,我居然能拉到你的衣服,真奇妙!” 那个母亲回头向红无奈一笑,红笑了笑,然后摸着小精灵的头道:“其实你看到的很多怪物都不是怪物,他们和你妈妈一样,你看到的妈妈也是忽大忽小的吧。”小家伙惊讶的看着红的手,从下往上抬,为什么那么小的人居然能摸到自己的头?但是他觉得红说的话很有道理,重重点了点头。 “到了,这里便是智之溪了,拜托的事请千万记得,多谢了!”那位母亲说道。 “好!”说完便向前走去。 “等等,应该往那边走,智之溪附近的方向都是反的。” “啊~好奇妙!”红感叹道。然后对那个母亲说:“那件事最多两个月中会给你们答复。” 那母亲满怀希望的点点头。红挥手远去。 顺着溪流走,淡淡的水雾中,出现了一个精灵的影子,那便是金之精灵首领吧!红此时反而放慢了脚步…… (ps:为了使大家对公里数有一个概念,上文写到遥知岛离冲圣800多公里,上海到北京的距离是1463公里,坐飞机是1小时30分左右。同时1亿=10千万。还有截止2007年1月7日世界总人口数是6,605,046,992,将近66亿。哇~这章ps好正规啊~连标点都那么正规~) 第十六章 ready? 到了即将考试的那天,天空阴阴郁郁的,有些闷热。 斐遗这只懒猫,终于上了战场。大家可以想像一只猫在战场厮杀的样子,总觉得~额~有点萌~~~ 而他在里面考试,千就像家长一样在外面等着。真是很尽责啊!由于大家的考场分散了开来,他没法等源彻他们了,他对这几个学弟学妹都是很喜欢的。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时间像是一种毒药时时煎熬等待的人。千在斐遗考试的学校外面,他是离考试结束的最后二十分钟来的,可是区区的二十分钟显得那么漫长。无聊的等待,他不禁想起以前的很多事…… 高等学府中的四年,即使根本没人来逼着读书,学校也尽量为学生提供轻松的学习氛围,可在强大的竞争压力下,枢学院这样的优秀学校的好孩子们人人居安思危,努力把一切做到做好,特别是一直积存民怨最多的社会实践(之前有提到过,才不是现在居委的那种社会实践哦,下面会说的),真是头痛无比,无疑是辛苦的。学子们都是在花样年华之时努力拼搏,放下骨子里的热血精神,为了所谓的美好前景奋斗,把冲动封印,把理智放在第一位。千还记得他当年参加考前大会上,校长慷慨激昂的说:“有能力的人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学生不仅在考试中发挥,还要在社会上发挥能力……”千想他每年都会对一众学子说这段陈词滥调吧,但陈词滥调何尝不是一个时代的经典。 考场中,斐遗的位子是靠窗的最后一排,他捣鼓完试题后会抬头看看窗外陌生且不变的风景,而后缓缓的舒口气,再检查检查。安静的考场,敲打键盘发出些微的声音,这里像是置身事外的世界。 考完出来的时候,斐遗对千慵懒的一笑,千就放下心来了。他知道斐遗已经尽力了,呵,像他那样的人不是尽力去考试去学习,而是尽力让自己做不会后悔的事。后来他们顺路去接源彻,见源彻依旧闪闪发光一派耀眼的样子,好像刚才他并没有参加紧张的考试而是出去散了心,而且源彻和斐遗不同,长期不懈的认真读书,加上也是个上天眷顾的人物,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晚上一起在外面吃烤肉的时候,清雨也来参合,她自然也参加选考了,不过她自己说没什么信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竟然发现斐遗这一个月后不胖反瘦了,真是奇迹啊,因为千可是像在养米虫一样的“饲养”斐遗,清雨早就见识过了。自从千和斐遗成了室友后,斐遗就没有好好的做出任何食物,至于之前有没有就不知道了,最多最多就是用机器加热一下现成品。 斐遗笑着告诉她,一直在动脑筋的人只会大量消耗能量,所以是不会胖的。 消耗能量?什么能量?动能,势能,机械能?怎么可能!核能,电能,那就是超人!大概也就是atp…… 清雨属于中等身材,没有苗条到理想的程度(自然是大众流行的程度,基本只要不是瘦到恐怖,都希望自己再瘦一点),她总觉得自己胖了点,偶尔也会小小抱怨,可是放弃不了甜品什么的,完全的小女生心态。如今听了斐遗的一番话,就知道斐遗在说她平时不动脑筋才会胖。 大家聚餐果然是有情调且快乐的事情,品美食,谈天说地,恣意而为。学生时代是那么纯真,好像天地为自己旋转。在这家不怎么起眼的烤肉店,一时间承载着这些年轻的生命飞扬的心。 千说起在外等他们时所想的那些东西,清雨竟也是大力赞同,她这时可能是喝了点水果酒的关系,脸红得煞是可爱,嗓门不知不觉也大了起来,是情绪激动的表现,还好大家并不在意,她义愤填膺地说:“鬼知道那个社会实践哦,还不能开自家公司的证明,要工作那么久,还要评等级,未免欺人太甚!有一次我跟一个领班意见不和,马上给我穿小鞋~~那个凄凄惨惨戚戚啊!” 她顿了顿,马上从哀怨的表情变回来,喝口饮料,瞥见一旁斐遗随意符合的点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斐遗说:“你还同意?靠~你最坏了,怎么谁都喜欢你?社会实践,你一边赚着奖金一边做的还比别人少。你~~~你~~~~好吧,你自己养活自己也不容易啊~还同时做很多份工~~~”看着斐遗那纯洁无比的眼神,她对不平等待遇的抱怨是说不下去了。 千在一旁笑着对源彻说:“不光你我~大家都是一样的~”源彻听了又有些莫名,不过并不在意,气氛在高潮的时候大家语无伦次是正常的表现。斐遗却笑着对千说:“千,我要吃烤肉,你帮我烤~~还有我要吃色拉,你去拿~还有……”千被差遣的很是习惯,他在说那话的时候,估计就在想,完了,斐遗又要找我麻烦。 就在千为斐遗准备食物的时候,斐遗到安静点的地方接清扬的电话,他搞定了阿伊鲁,马上就到。 回来的时候,清雨还在说着可恶的社会实践,那些“时政的辩论赛”、“选举投票”“长篇论文”在她的述说下似乎都成了耽误她青春的搞笑产物。其实有时为了参加一些大型的社会实践活动,还会到别的国家去,s班难得的集体活动,清雨每次都是玩的很开心一个,只是每每在写论文时总会对别人宣传说:“真是非把学生逼死不可~”更何况她专学的科目是政治,写这些东西都是手到擒来的。 后来清扬和阿伊鲁来了,两个没什么搞笑天分的人。不过他们来的很是时候,气氛正值沸点,清扬还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发表些言论,阿伊鲁则是默默听着。难道斐遗一定要他来的原因是要来分担这一顿的费用?恩~很值得怀疑啊。 清雨还一直是最兴奋的那个,看来对上次的灵异事件已经没什么挂怀了,也不知道斐遗是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一个骨子里易兴奋又尚冒险的人不追究那么感兴趣的事。 只见清雨还开着他哥的玩笑,说他高等学府毕业后要关系洗发露等清洁系的家族产业。要问为什么?因为他的名字实在是这方面产品的广告……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渡过。他们最后还进行了烤肉大赛,千荣登第一,虽然这也没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结果得来阿伊鲁石破天惊的说了句:“真不愧是斐遗的室友”,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啊!千被打击了。这难道这已经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 接下来等分数的时间里,时间荏苒,整日不免有些浑浑噩噩。与之前的复习相比,这段日子明显被打上虚度光阴的标签。所以通常这时都是参加选考的学生出门旅游的大好时光。清家兄妹就去好好玩了,竞争压力过甚的粤海,实在是憋闷的很。 斐遗和源彻本就要制定今后的寻找路线,他们在世界地图上大气磅礴的化了一条向东的直线,有种天下尽在掌握的感觉。这条路线所经之处粗看下竟然要过好多陆地,细节的城市以后慢慢研究,想来旅程中的赚钱生活会很痛苦啊。斐遗却有些不大在意,让千和源彻觉得斐遗的这种态度是非正常的,不禁暗暗猜测,难道他多年来暗藏了金库。他之前不是还总说钱总是不嫌多的吗? 斐遗对他们写在脸上的疑惑却像一点不知道的样子。他这个人,有时别人只是细微的表情也会发觉,对轻言轻语也会小小恶作剧的报复,现在他们都做得那么明显了,他竟然不知道?!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啊~~~~~ 不过千和源彻还是没问出口,知道他没回答的意思就不做无用功了,免得给自己平白加了许多事。遂定了出发的日子,办理相关手续就没啥大事了。 在一个不知是过了多少个日子的早晨,斐遗在他喜爱的kingsize床上睡到自然醒,一缕阳关照射进来,有一种天使的感觉,交错细长的睫毛下不同色彩的双瞳凭添妖娆。可惜这样的美景目前是没人能欣赏到了。 醒来的斐遗还在回忆刚才的梦境,他平时即使做梦也不会的记得的,可是现在脑海里却充斥着这个匪夷所思的梦。 斐遗看见自己在一个铺天盖地的红色房间里,时间静止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向后倾倒,眼前的房间随着坠落变成了数亿片二轮之花那摄人心魂的红色花瓣,急速的飞散、旋转。随着这种诡异的坠落,身边的花瓣凌乱的飞舞,却大都向着一个方向飘去。斐遗茫然的伸出手,突然自己的手也变成了那鲜红的一份子,接着自己就消失了。斐遗与身边所有的花瓣一样向着那里飞去。 然后斐遗就醒来了,阳光透过窗一缕一缕的透进来,金黄的色彩与梦中那摄人的鲜红有着强烈的反差。一个温暖一个邪魅。 那血般的二轮之花,它改变着人的命运?斐遗从心底不相信。有果,必有因。不会因为一朵花的盛开就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许它奇特得可以与命运挂上钩,可是真的会有所谓命运的存在吗? 这次的旅行是带着冲动和期待的,可未知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甚至可能会牵扯别的事情,最坏的发展就是在半路不得不停下来,与同伴们分开。唉~~~不可能每件事都尽善尽美,这些不安定会带来悲也可能带来乐趣,人嘛,总是在和自己的作战。 斐遗起身,在房间门旁有着一个千为他准备出门的小旅行箱。斐遗这几年受千的照顾太多了,斐遗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可他好像就是知道一样。千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家庭主夫的样子,其实他打架很厉害,不过斐遗修的剑道,两人有空时也就玩玩,没什么可比性。受人欢迎的他三天两头被邀出去玩,有时也是叫出去压场子的,有他在,打架事件少了很多啊。天知道在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还是有人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千一个人出来住的原因很神秘,他认识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千一三好学生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双手会拿菜刀碗盘也会拿刀剑武器,整生的一个叫万能的,偏偏那性子也不倨傲,对谁都和蔼可亲的,怎么就那么不择友呢? 总之,其实千很神秘。不过,斐遗也没差到哪去。两个人都没对对方说过自己的秘密,那些事就像是底线,如果触碰就会没办法在这里生活下去一样。他们也从没问过对方,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两人的默契。简短的语言,细微的动作神情,都有种不言而喻的契合感。 就是这种感觉,导致清雨在第一次来千和斐遗这个家的时候,问了一句让人成吉思汗的话。她当时刚刚确定方向,要成为斐遗的女朋友。可是却在见了千和斐遗那种奇妙的感觉后,在当事人的面前,满脸不可置信又好像不得不信的问:“你们俩……你们俩…不会是……一对吧?”短暂的结巴后面还跟了一串的“啊,难道我要要当第三者?斐遗难道不喜欢女生?那我不是完全没机会了?可是我完全比不过千学长啊~还有,难道千学长和斐遗谁是攻谁是受?好想问啊,不过……。”斐遗已经是完全听不下去了,两人还齐声说:“shutup!”唉~真是…… 结果斐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清雨让她相信了他和千不是那种关系。虽然当时清雨是半信半疑的离开的,后来的几年相处里才确定两人不是bl。这次的初见让清雨牢牢的记住了千这个帅哥,也让千深深的记住了清雨这个单纯可爱喜欢胡思乱想的女孩子。 真是难忘的初见啊。 以后就要结束高中生活,离开千,离开清雨,离开s班了么? 那天的烤肉大会竟然就会是最后的晚餐?在没心没肺的喧嚣下悄然流逝? 可是现实不会让自己动摇,那些平淡的生活是美丽的梦,真实存在过拥有过,可总有一天会失去。不可能一生都沉醉在淡然的梦里。那种淡然是许多年轻的生命都曾厌恶过的,可是他们会在失去它很多时间后爱上那种淡然,却不会再拥有它。 斐遗珍惜这种淡然,甚至有点喜欢这种平庸。可是为了真正想追求的东西,还是不得不舍弃它了。透明的玻璃窗上映现出左眼那妖魅的紫色,左右过自己命运的异能,可望而不及的世界…… 两个世界的钥匙,会掌握在手中么?会有怎样的未来呢? 那传说扭转命运的二轮之花,会为了自己而绽放吗? 斐遗知道心中是存有疑惑的,可是今后的旅程是不需要这样软弱的疑惑的,一点点疑惑也会使人无法坚定自己的信念,没有迷惑的心是一种绝对防御。 可是这样的自己真的有准备好吗? 时间不会等待,流逝之后有种被遗弃的冷然。想把握自己的命运只有去争取,斐遗明白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如果想守株待兔那就只有饿死这一途。面对生活只有选择做一个强者。让斐遗迷恋的淡然是一种让人放下警惕的毒药,品尝过那种美好后会慢慢让人变得软弱。 就在斐遗想着如何洗去心中疑惑,取得解药的时候,门铃响了,是谁到访了呢? (ps:本来都可以出发了,可是为了让两个世界的时间统一起来,时间一下飞速发展的人界只能拖一下了,我可不想发生什么斐遗从比红大两岁变成大好几岁的事,更可况红还有装嫩的嫌疑,如果写成了伪大叔和伪正太的组合我就直接game over算了,美男才是王道啊~万恶的剧情漏洞,要怨怨它吧!) 第十七章 懒人的告知 要向看到的事物的反向而行,真是件别扭的事。 红想到以前刚进万域的时候,要练灵敏度,在一个人的四周放上许多镜子,然后开始从各个方向攻击,你看到镜子里的有魔法向你攻来,那恰恰是相反的方向攻来的。一开始大多数人还能反应过,但后来连续的狂轰滥炸以后来,大家早就人模鬼样了。红当时就做得特别好,简直可以说万无一失,当别人问他诀窍时,红沉思道:“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所有人听到这句话是简直想踹死他,正在大家想群起而攻之之时,红道:“刚才我便是一面镜子,当镜子令你们有欲攻之意时,你们反而应该静下心来。”群众戛然而止。“所以——”红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灿烂笑容,“关键是要专注,保持心神宁静,这样才能使头脑清醒。” 果然,在红的点拨下,许多人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那时织便看出了红的潜质,有意将其纳入麾下。有次闲谈,织说:“小红啊~以后毕业了你也留校执教吧!”(呃~~~看红成为教书先生的样子~~)红淡淡说:“我根本教不来人,我没那耐心。”织厉声道:“不行!我看中你了,你必须留下!”红无视它的霸道,看着她微笑道:“你知道幸后来问我怎样才能专注时,我是怎样回答的吗?”织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红说:“他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当时就想这么抽象的问题~于是笑着回答了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屁颠屁颠地走了。说:‘我去意会一下。’,然后他又跑了过来,说:‘我意会不出来。’,我开始苦思冥想如何告诉他方法,最后用了一切我想得到的话跟他说了一通,不过我看他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其实我自己也已败下阵来了,连我都觉得自己解释得天马行空的,我想他应该还会回来。果然他又来询问了第三遍,我依旧很耐心地组织了一番语言告诉了他,我想他应该懂了,可是他又来问了第四次,我已经对自己的授课能力毫无信心了,也不想麻烦地再想一通长篇大论,于是很快地回答他:‘你可以和别人探讨一下。’但第五次还是在不久后发生,我一脚踹开了他,不过那时我想到了一个很绝妙的说辞。”红戛然而止,织好奇道:“什么?难道我弟弟也能让你想到什么好的说辞?”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我跟他说:‘就像你躺在你姐姐怀里那样专注。’他顿时懂了。”织比幸大十岁,所以从小就很照顾这个老实的弟弟,所以幸其实对织有很强的依赖性。 “不过,不好意思,有点损人。”红道。 “呃~是有点。不过,哈哈哈~~那小子不会在意的,他会感谢你教会他如何专注。但是……”织转而又愤愤道:“那小子太不争气了!三个弟弟我最喜欢他,老实又勤奋,以后还想让父亲把家主之位传给他的说~~”织开始露出一些小女生的神态。 “哈哈~我觉得他以后会变得很强哦!”托红吉言,幸后来的强大大家有目共睹,能排到万域第6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但他的懦弱、害羞的性格始终让织、红等人头痛不已。 一直以来,红始终觉得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一个够格的朋友,更不要说当一个老师了。对于教别人这种事,红一直都崇尚用最形象、一听即懂的方法,但并不是每件事物都有此特性,当碰到需长篇大论才能讲清的时候,红很多时候都是打着哈哈说:“我也讲不清楚诶~”其实根本是懒得讲,也懒得想,同时也怕误人子弟,很多人曾在红的发散性思维下不幸中风。所以基于多方面的考虑,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去问别人才是上上之策。 现在红正沿着智之溪走,面前的水雾中渐渐出现了一个精灵的身影,其实精灵在他背后,因为在智之溪地带所有看到的都是与真实的方向相反的,于是红很自然的往反方向走去,此时何为真何为假也许都会搞得大家头昏脑胀吧!红不时地回望那背面的影像,才能确认自己的方位。最后他终于看清,在水雾中,一个身材修长的女性精灵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着一棵参天大树,手中的树枝拨弄着溪水,旁边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精灵,拿着一本本子在向那个女精灵报告着什么,同时溪水中央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女精灵,脚尖在水面上轻舞,轻盈跃动,溪水便幽幽地漂出几缕涟漪。以上这些都是红回头看到的,自己却要对着空气说话,而且在看到的影像中是没有红的身影的,因为人是看不到自己的。真不愧是智之溪,连走路看东西都要动脑子。 此时影像中的那个身材修长的女精灵屏退了身边的那个男精灵,在溪水上舞蹈的精灵也停了下来。只见那女精灵手一挥,便出现在红面前,她将这种奇幻的效应解除了,这种魔法也只有五大元素的精灵首领及精灵之王才会。其实精灵的魔法和大若的魔法是有区别的,精灵的魔法因必要而存在,即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魔法,所以种类相当少;而若的魔法种类就十分繁复了,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一样。 精灵世界自然产生的光线斜照在那女精灵的周身,因黄色顶盖的映照,显得更加宁静。她挥好手后,却依旧眼神虚空地拨动着溪水,仿佛身无旁人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刚才那一挥手只不过是在驱赶小虫。事实红知道不是,她是发现了自己。时间宁静得由溪水潺潺带过,即使天生嘈杂的人也会在此时安静下来,落花那轻轻点地的声音也能在此时听到,还有那呼吸摩挲空气的声音,此刻如此清晰。 “大若?”女精灵开口了,鸟雀突然惊起。 “嗯,来找金之元素精灵首领。”红开门见山。 女精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是一种不屑,而是其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仿佛都带着不想动的慵懒气息,全部身体的重量如一摊死肉般全部靠在树上。 “叫我茶茶,何事?”即使再简短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都带着冗长的语调。从这简单的六字,我们可以得知,那女精灵便是金之元素精灵首领,名叫茶茶(名字也是懒的体现)。 嗯,是红喜欢的交谈对象,说话够简单、够直接、够明了,既然遇上了这样的人,红索性也酣畅淋漓的发挥了最简洁交谈方式。 “关于若界和人界穿梭通道的事。” 茶茶微微抬了抬眼,大概也觉得碰到了个志同道合的交谈者。 “你知道二轮之花吗?”红继续问道。 “不知,通道的事也只有精灵之王知道,你不用问我。”茶茶眼睛半阖着,手缓缓的来回拨弄,缓慢得连荡出的涟漪也微乎其微。他整个人所发散出的慵懒的气息,让红蓦然间感受到11天11夜未睡的倦意,红抬了下快要阖上的眼。不行,这种情况下更要快点解决,红想到。 红提了下神,道:“那精灵之王现在在哪?” “人界。”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平调。 “人界!那他何时回来?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难道他没有和你们说什么?”红有些着急,如果精灵之王什么也没留下便去了人界,且一去不复返,红虽说不至于绝望,但也要元气大伤了。 此时茶茶停住了手,终于以一双全开的眼睛看着红,也许是她觉得红太不寻常了,大若来向精灵询问非契约问题本就极少,况红还用这种简洁交谈法,特别是最后一句,分明是在咄咄相问。 “没~”茶茶最终像吹灰一样的回答断了红的希望。 “啊~茶茶首领,精灵之王走的时候不是分别留给你们五个首领一段话吗,说可以连起来的。”旁边的女精灵提醒道。 茶茶不语。红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因为茶茶的表情并不是不想告知,她的没有表情告诉红她在回忆。 “哦~”茶茶一副确有其事的表情,便没了下文。 “也许和通道的事有关。”红欣喜道,他知道茶茶这种人不敲一下她是不会动一下的。“不知可否告知呢?”红的话忠诚恳切,怕碰到某些禁忌之事。 茶茶看了红一眼,重重叹了口气,便开始在身上摸索,最后拿出一张晶片一样的东西。其实茶茶若站起来的话会更容易拿到,但懒人的共同特点是:宁躺勿坐,宁坐勿站。茶茶的那堆肉便像黏在树上一样,一刻也不愿离开。 在使用了一番魔法后,晶片展开成了一方平面,在上面出现的两个字足以让红坚定此行的信心,是“人界”二字,切中关键的两个字啊!金木水火土五位首领的字可以连成一句话,说不定便能揭示通道之谜,但现在有几大疑问: 1、 为什么精灵之王一人去了人界,还留下这些话,而且还分别给了五位首领。以现在的情况看,要看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限制,连大若都可以随随便便看。不过这种事放在茶茶这里却也可以说得通了,因为她懒,连顶头上司留下话这种事也会忘,限制这种事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或者根本是她懒得理会那些限制。 2、 精灵之王去了人界多久,如果他留下的话可以随便看的话,那五大首领应该都知道整句话的内容。不过这种事茶茶也可以排除在外,因为她懒,根本没有闲情去知道这种事。 3、 其他几位首领的性格及所在地。 红发现什么事到了茶茶这就变成了似乎也可以说得通,似乎茶茶也可以排除在外,为什么自己一来便碰到个特殊个体,不,说不定其他首领更奇怪。自从从茶茶那里得到“人界”二字后,红觉得前路突然变得平坦起来了,没想到那么快便有了明确的方向,但似乎前方又显得如雾般不可预测——真的有那么简单?此时红的感觉便如眼前出现了一片明晃晃的天空,却看不到太阳一般。 自从“人界”二字显现后,红看到茶茶稍稍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便轻声嘟囔道:“怎么会只有两个字,真是太轻视我了,他应该留更多的字给我~” 红在旁会心一笑,懒鬼也不一定全懒呀。等茶茶嘟囔完以后,红问道:“他去人界多久了?” “近13年,偶尔会回来几次。”旁边的女精灵回答道,因为她知道这种事茶茶是无论如何不会记得的。 “那么。”红坐了下来:“不知道你们几位首领交流过精灵之王留下的话吗?”问这些话时,红也是带着试探性问的,他不知道有没有触犯到禁忌,虽然他觉得茶茶对熟人和陌生人说话都一样。 “哎~”茶茶叹了口气,可见后面是长篇大论的开始:“木和土的精灵首领来向我问过,我直接把晶片给了他们,所以今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留给我的字,至于他们两个所持有的内容我不知道(不想也知道),另外火和水两位首领应该还没公开他们的内容,他们是两兄弟,比较难缠。你可以先去问问木之精灵首领,她叫泽雅,比较爱管闲事,你说不定可以以逸待劳。”茶茶属于不用功型懒人,她的思维可以转的很快,否则那么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首领!从以上那段话说明她已经大致猜到红想了解的内容。但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也是懒人的特质,把知道的全部一次性告诉你,不想再启口。 茶茶的这番话省去了红很多顾虑及口舌,真是恩人哪!但这恩人显然不是因为“善心”而是因为“懒”,红觉得一生能碰到这样的“恩人”也真是奇妙啊~ 山鸟又一次飞过树梢,红这才发觉方才他和茶茶的对话都如同春风化雨般轻柔,充满着飘渺不知所踪的语调,像两位隐士在高山流水间悟禅一样。 红觉得这种感觉很让人惬意。他微微一笑,想以最后一问来结束这奇妙的对话。 “那泽雅现在在哪?” 茶茶不语。女精灵道:“泽雅首领常住曼岛,你可以去那找找。”真是敬业的书记员呐~红想到。 “多谢了!”红留下一串清脆的语调,便如一阵风般走了,瞬间为这片宁静的地方带来了活力。 这次红再也不用往看到的反方向走了,茶茶看到红远去的背影与往日看到的落寞的背影不同(因为茶茶是懒人,所以看到的背影即使再一蹦一跳也是落寞的),带着满身的阳光和纯粹,来去如风,骨子里是如火般的生命,可这火不是毁灭之火,而是跃动的生命之火,烧到哪,温暖到哪。可是定眼一看,红远去的背影分明出奇的安静,静静的随着时光的流动。 “我想我也应该知道一下aaron(精灵之王啦~)的情况了”茶茶站了起来。 (ps:红要睡觉了~红好累~一个晚上居然写了两章~我也好累~遥知岛之旅就此结束~两个世界的时间还没拉平~下章就拉平了~熄灯~睡觉~aaron(希伯来语)启发的意思,aaron被描绘为不高但英俊的男人,诚实刻苦具有责任感,是个有效率个性沉静的领导者。) 第十八章 消散在时光岁月中(上) 往来路的方向走,红发现许多精灵已经入睡了,知道一夜将要过去。周围也不如刚才那样亮了,灯火渐息,遥知岛也渐渐沉睡在静谧之中。 红的内心荡漾着轻快的喜悦,若可以按这条线索走下去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寻找到通往人界的通道,大若800年的夙愿啊!红长长舒了口气,不自禁地溢满了笑。虽然尚有一些疑问,但随着秘密的不断揭示,那些疑问也就无关轻重了。 之后回冲圣的路上,红躺在幻的身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很快红回到了冲圣,这时东方既白,但天色仍暗。红使用了“穿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黑暗中,突然一个带着深邃沉稳气息的男声响起:“回来了?”沉静在兴奋之中的红不禁一惊,但他很快定下神来,答道:“嗯,父亲,我去了……”红想将通道找到后再告诉父亲,所以本能地想用一个谎言来搪塞。 然而红的父亲那具有磁性的低音却打断道:“不用不用,不用告诉我你去哪,大人没必要一定要知道孩子的行动,我只是来看看你会来了没有。不过,你11天前出门的时候不是已经和我说过你要去藏书室吗?”(虽然昨天下午红为了做准备回过一次家,但下午他父亲还在上班,红来去神速,家里的佣人也没发现) 啊~是~糟了!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不仅谎言未出就胎死腹中,而且不攻自破。为了隐藏寻找通道之事,反而忘了先前与父亲说过的理由,真是大意啊!看来11天11夜的连续奋斗,真的是让我累了。 在黑暗中,红看不清他父亲的脸,然而红知道现在父亲的神情必定是一种内敛的精明。 何时开始和父亲有这样的心理游戏的呢? 因为红的父亲常常一眼便能看出别人的心思,他不带有一丝杂质的超理性思维也让别人望而生畏。他往往不动声色,仿佛就这样坐着就能完成一件大事业。所有的想法都深藏不露,让人简直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小时候的红即便再鬼头鬼脑也瞒不过他父亲的眼睛,而随着红的长大,红的父亲发现这个孩子的心思灵敏自己竟然已不能完全捕捉到了,而且他的想法很多次都超越自己的想象,让自己惊叹!父爱因红的聪慧变得更加深刻,同时也更加内敛,红的父亲很爱红,虽然大多数时候淡淡的让人忽略,但是红知道,他含笑不语。 红的父亲对红的影响便是那如计算机程序般严谨的理性和逻辑思维,以及能将事物看透的深邃眼光。这样的人除了让红有一份父爱的亲切外,还有一种朋友的感觉。随着红的母亲的离去,红和他的父亲就更体现了一种天生的默契,和那蜻蜓点水般的亲情,那样子的心理游戏只是父子间的小把戏罢了。 “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红的父亲拍拍红的肩膀。在开门的时候又驻足道:“学校我已经帮你请了无限期长假了,基本上你只要去参加个毕业典礼就可以了。”说完,门“砰”的关上了。 呵呵,无限期长假?真是考虑入微。不过说实在的真是会让别人不爽的举动,毕业典礼前是有结业考核的,父亲居然说只要去参加个毕业典礼就可以了,真是招摇啊,不知道这样可是会引起公愤的?不过幸好红平时所建立起的好人缘和自己强有力的实力足以力排众议。看来父亲已经猜到自己是“长期战斗”了,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他那用纳米来衡量的眼睛,不过具体情况父亲应该还不知道。 红笑着躺在床上。对于父亲刚好来看看红是否会来一说,红丝毫都不怀疑,因为红知道父亲并不是那种会偷偷摸摸的人。望着东方已渐露朝霞,红不知不觉阖上了眼。11天11夜未睡,此时静下来,挡不住的疲惫,不久红便睡死过去。 艳阳高照,当外界沉浸在一片人来人往的吵闹中时,红的房间一副与世隔绝的宁静与惬意。窗帘随着微风轻柔的浮动,还有那明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房间里。过了午后,强烈的阳光更是明晃晃的印在地板上。 突然舞平摔门而入:“小子!还在睡!”(舞平从红的父亲那得知红回来了,但他不知道红去了遥知岛,以为红只是单单去了藏书室)但当看到红依旧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熟睡时,舞平也就咂咂嘴,马上安静下来了。按照红超准使得生物钟,还有2小时红便能自然醒,但不要指望红会早醒,舞平知道红的原则是:再忙也要吃饱饭,再忙也要睡足觉(除特殊情况)。看起来似乎是很不知变通的原则,但红却有自己的道理,他认为忙的时候就把这些当作仅存的放松时间来用吧!而且自己也不想因为忙来摧残自己的身体,这道理谁也扭不过他(在藏书室连续看几天的书已是红习以为常的事,至于去遥知岛,急于想找到一样东西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停下来的,而红现在不得不养精蓄锐,与舞平、彗翼共图来事)。 舞平猛然发觉自己是盯着红想这些的,突然觉得自己好欧巴桑,连忙抄起红书架里的一本书看了起来,来掩饰其窘迫,其实根本没有人看见。 不要以为舞平一粗人平时没看过几本书,其实舞平没事也会翻翻,只是大多是不带有感情戏的盗墓、恶搞、恐怖之类的书。舞平骨子里是一个十分传统的人,然而却一直在说:“我是个现代男人!”这是他的口头禅。每当此时,红就会在一旁泼下一盆足以冻死人的冷水:“绝无仅有之活化石。” 过了2个小时,太阳稍稍西斜,红一秒不差地醒了(生物钟真是强大~)。刚睁开眼就看到舞平一脸笑吟吟的脸出现在眼前。 “干什么啊~一脸蠢笑~”红睡眼惺忪地问道。 “嘿嘿~”舞平渐渐拿出一本书:“小子,原来你也看这种书啊~色情小说。” 红若无其事地接过书,翻了翻,恍然大悟道:“哦~你看过没有?” 舞平挑了挑眉。 红看其显然没看过,续道:“这是30年前一个引起社会很大舆论的女作家写的一本性欲小说,据说她能把男女之事写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完全出乎你得想象,颠覆你的逻辑。在30年前可是风云一时啊,有人说这纯粹是胡扯,有人则说这具有超凡的现实意义,至今也没给她个定论。所以我便买来看看,不过至今还没来得及看。”说着红把书丢在一边。 舞平则开玩笑道:“呃~30年前!啥年代的事了,还说得头头是道的哟~不过要是我把这事告诉你的那些追随者,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响?” 红推了一下舞平的头说:“真是偏见,你八卦吧你~” 说着红爬了起来,在抽屉里随便抄了两件衣服便往外走,丢给舞平一句话:“再给我10分钟!” 舞平跟在后面不平道:“喂喂喂,找抽啊!让我等了2个小时,还要去洗澡!?我可是有很重要的是跟你说诶!混蛋!” “那就5分钟,我等会儿也有事跟你说。”说着红便关上了浴室的门。 舞平无奈的坐在外面靠着墙,骂道:“5分钟10分钟有个屁区别啊!” “嗯~那就10分钟吧。”红说道。 “哎~算了算了,你小样也有十几天没洗澡了吧!小心别扪出虱子。” “托你吉言,还不至于,昨天下午我回来洗过了。” “靠!你昨天下午就回来了?!今天还起那么晚?!我不曾记得你的夜生活有那么丰富啊~” “昨天我的夜生活特别丰富。”红带着笑意说。 “哦~干什么去了?” “遇到一个矮子老头,一个得了爱丽斯漫游仙境综合症的孩子,他的母亲,还有一个叫茶茶的懒人。”红不轻不重的扯着。 “你出来!你出来把话说清楚!”舞平吼道。 “呵呵~让我再冲一会儿。我可从来没让你洗澡洗到一半出来过。今天几号?” “4月7号!”舞平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总是记得比我清楚。”红尽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其实他一边洗澡一边在算时间和路程。 根据他脑海里地图的样子,红大致算出了路线与时间:离结业考核还有76天,这一天无论如何是要赶回来的,因为不仅是结业考核,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想到此,红的心中流过一阵悲痛的激流,但很快抑制住了。而76天若无奇妙的事发生,是绝对找不齐那句话的,单单航程也许都不够这些天,所以应该精妙地安排好路线。 思考完一些粗部的东西,红便听到门外的舞平叫道:“还有3分27秒,让我多等一秒,有你好看的!” 红调侃道:“现代男人的气概连一秒都容纳不下啊~这次毕业典礼你的保留节目《人面兽心的花花公子》又要上演了吧?” 红本来以为舞平会开骂,没想到舞平却哭丧着说:“红~~难道我真的很像花花公子吗?而且还是人面兽心?” “很像。”红脱口而出。但是然后红含着笑慢慢地说:“但不是。”这句坚定而清澈的话后发制人地给了舞平极大的安慰。 “你真有人性。” 红笑了。 “喂喂!只有20秒了!我要倒计时了,现代男人的气概已经容纳了你2小时9分钟43秒、44秒、45秒……” 随着从容不迫的开门声,红一秒不差地出现在舞平面前,不紧不慢地穿上上衣。身上那白色短衫在阳光下泛着光,发散出自然的味道,虽然衣服已失去原有的光华,但不论多旧的衣服,红都能将它穿得熨帖潇洒。 舞平就在那里傻笑,说:“还是早了2微秒啊~” (我们前几章就看到了,红和舞平之所以能把时间算的如此准是因为他们练了一种叫“黄金时针”的魔法,这种魔法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练,红和舞平当时也只是图个好玩才去练的,所以当他们想算时间的时候就会算的特别的准。) 红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便往下楼的方向走了。舞平觉得红常常有这种停滞在时光里的温暖的笑,他们两个便在这嬉笑打闹的快乐中度过了10年的友情。 过两天一会儿,红才对舞平刚才的话做了回复:“这说明我的行动还不能完美的和所算的时间契合。还需要多加练习。” “哎~你还没吃午饭吧?”舞平没精打采地问。 “嗯!”然后红便在前面哼起了轻快的曲子。歌声在午后纱般的时光中静静地吟唱、静静地流淌,透着一种玻璃般的纯粹与明澈,羽毛般的轻柔与隽永,如同午后最清澈的空气。 红的歌声很好听,不因别人而存在,只因这个灵魂而存在,有着最挫骨扬灰的震撼,也有着最缠绵悱恻的轻柔,常常倾听者从歌声中猛然醒来,一曲早已终了。 但是红不知不觉唱到了一首舞平难以忍受的歌。 “喂喂喂!没事干嘛唱这种蠢歌啊!”(万域的校歌啦~) “哈哈哈~不好意思,毕业典礼是我领唱,现在没事练练。不过我觉得第三段这样唱不太好听,于是我加了两个转调,就是这样……”红演示了一遍给舞平听:“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舞平一脸面瘫,说:“这首歌原来不是这样的吗?” 红露出一个极富有诱惑性的笑,说:“当然不是。”红继续往前走:“你何时听到过那么好听的校歌?” “嘿嘿~”舞平勾住红一副痞子样说:“都不知道脸红哦~” 红哂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痞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音痴。 红绝对可以成为音乐家,认识红的人都这么认为,舞平更是死心塌地地相信。 小时候,舞平和红刚入学的时候,学校就组织了合唱比赛。那时舞平和红是同班同学,但互不认识。舞平记得那时唱歌,指挥123开始的时候,班级里的许多人唱得满不在乎、轻若蚊蝇,只有红不合时宜地全身心投入地发出最清澈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看他、笑他,那是舞平第一次认识红,也让别人知道了红那扣人心弦的歌声。 然而众人虽然知道那歌声的美妙,却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它,生活中有没有这种热情与情趣都无关紧要,他们已没有对生活的向往。但是因为那歌声的寄主是红,所以这歌声也自然而然地成了红的魅力之一,很多人乐意听红唱歌,然而这虚浮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理解,没有人懂得那歌声真正代表什么。 和红成为朋友后,舞平便整日整夜地缠着红开嗓,红当时就觉得自己倒了霉了,怎么碰上个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所以红总是说:“不行!”“去死!”要不就直接一脚踹开。然而舞平天生一痞子,死缠烂打地缠着你,没有人能像舞平这样“执着”地缠着红要他唱歌的,因为舞平知道红天生好脾气,缠到第4次红必定会唱给你听。每当红开始唱歌的时候,舞平就觉得红似乎一个人进入了另一个梦境,用他最固执的灵魂唱出最永恒的曲调,每每唱完,红总会习惯性地眼神停滞一秒,不知在遥想些什么,然后马上回到现实中,用最“坦然”的神情接受舞平最口是心非的“嘲讽”。 然而红终究没有在音乐这条路上继续专业的深造,即使他在音乐方面的天才才能已经显露无遗,也有很多人劝他学乐理、学乐器、学作曲等等,红都没有学,他固执地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天赋,红说他只要能把心中所想的曲子哼出来就行了,乐理这些太麻烦。舞平则一直认为若红把所想的曲子谱写下来,定能流传千古,虽然他听不懂什么音乐,但是他觉得红的歌便是能唤醒灵魂的咏叹调。太可惜啦!舞平常常这样叫道。红就调侃道:“你可惜什么,反正你也听不懂。你知道我从你身上最深刻感受到的一点是什么吗?”舞平挥挥手说:“妈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此时红就会低低地笑转过身去,说:“就是,音乐能使人面瘫。” 舞平从没想到这样一个具有艺术天赋的人竟然理科会那么好,而且强得出奇,舞平一向认为有艺术天赋的人都是大条到少无数根筋的人,然而红不但理科成绩好,而且平时还会没日没夜的来钻研。红说他喜欢这种算东西算到死掉的感觉,有一种大汗淋漓的快感,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活着。这句话的最后1/3只是舞平自己的猜想罢了,红从未如此说过,他只淡淡说过:“理科只是我无聊时的消遣罢了,我不可能成为数学家。”所有的无奈、悲叹全都化作一句淡淡的陈述句,舞平记得红曾经对他说过:“你对这个世界投入太多的感情就会死掉。”因为这个世界腐化、空洞与冷漠足以风化你,许多人每天把秒当小时来计算这就是现实。 然而从红身上,舞平从未感受到什么深刻的颓废与偏激,他周身的阳光足以感染所有人,连说上面那句话时,红都是满不在乎的一笑。舞平和红一直期盼着冲破这个世界,然而这把钥匙究竟在哪?舞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近乎绝望…… 第十九章 消散在时光岁月中(下) “呀!连红家的佣人都变成这样了啊!”此时两人已走到了楼下,舞平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3个佣人(若界的佣人就像是现在的家政服务员一样,只是一种职业,大若完全贯彻了人人平等的理念),因为无事在那里打着小盹,阳光仿佛要把他们蒸发。 红只是问:“你吃什么?” “吃过了,就来杯放布拉松酒(一种烈酒),加冰,谢谢。” 红在厨房随便拿了些小吃及一杯纯水一杯草莓汁一杯牛奶,然后把草莓汁放在舞平面前,说:“在未说完正事之前,无酒供应。”(因为舞平酒量极差,一沾酒就要耍酒疯) 舞平睁大眼睛说:“草莓汁!你买给小女生啊?!” 红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狠狠地点了点头。 舞平想:妈的,掉陷阱里了。然后看着一杯纯水及一杯牛奶说:“你真有营养。” 红说:“这牛奶是给别人的。” 正在此时,彗翼突然出现在门口,不停地抹着汗说:“红,我没迟到吧?”为打工而到处奔波的翼极其在意时间,仿佛迟到一秒钟就要被红fire一样。 红笑着说:“很准时!” 舞平对于翼的突然出现有些嘴角抽搐,对着翼道:“喂!你不要配戏配得那么好行不行!” 翼笑着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的清爽和简约,如同一块无任何修饰的璞玉。红把牛奶递给他,翼喝了一口说:“舞平果然也来了,红,什么重要的事?”果然翼的嘴巴很值得相信,关于昨天的事连舞平他都没告诉。 “哦?”舞平凑上前来,吐着浑厚的气息说:“太神奇了,你特地把他叫来?” 翼的自尊心有点受挫——什么叫把我叫来太神奇了?! 红喝好水后,开始吃各类美食,一样一样尝过来,他把这作为幸福之一。红说:“我昨天下午约他今天下午过来,你倒很省我的事,自己跑来了。” 舞平的心开始受挫——原来我一点都不重要,而且还自找没趣的送上门来~ 舞平一脸不爽地指着翼说:“你!过来!给我跪下!” 红哈哈大笑,翼则一脸莫名地喝着牛奶。 舞平看其一脸茫然,起身一只手按住翼的头,硬是把翼的身体往下按。其实也就是年轻人之间的推推搡搡。 舞平愤愤道:“我和红10年的友情岂容你这小子破坏!” 红在一旁不停的笑。 舞平其实也没有真的要翼下跪的意思,此时翼只要露出点求饶之色舞平就会住手。但是翼不是幸,任由舞平这么扭,他扳过舞平的手,颇有些生气地说:“干吗啊~像小女生一样。” 一阵秋风扫过,舞平定在原地:貌似今天是第二次被人家说成小女生咯~舞平有些凄凉地想到。他想到刚才自己愚蠢的行为就不禁想到一句话——喜剧再往前跨一步就是闹剧。 可舞平毕竟是个大男人,他很快找到了自己正确的位置,开始说:“红,关于塞克和那本书的事,绵雪、冲圣及附近一些地区的执事几乎一无所知,可见塞克的思想还未传播到这。有几个执士了解一点,也有人去魔联批判过这事,呵~但魔联的人鸟都不鸟他,他妈的还有几个执士我简直想扁他们,他们拍着我的肩说:‘小伙子,新时代就靠你来创造了。’” 在红和舞平从古诺回冲圣的路上,红便和舞平商量想在塞克的事上有所进展,以便引起一些执士及魔联的关注,从而能遏制这种思想传播。但并没与多少人在意这些,不过幸好的是塞克的思想并没有波及多远。 在红去藏书室的11天内,舞平和一些执士交涉了一下,还去过几次附近地区的魔联分部,因为他只是个学生,还因为大若已经混沌到一定境界了,并没有多少人理睬舞平。虽然舞平有着出色的外交能力,但当面对一堆烂泥土时,再好的外交能力也是枉然。当那些执士拍着舞平的肩说着新时代靠你创造时,虽然舞平是个极识大体的人,不会去得罪可供利用的人,然而那时舞平却冷笑一声,说:“由我舞平创造的新时代将不复你们这些废物的存在。”当时有个正在喝茶的执士就呛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舞平,逐渐这眼神渐变为嘲笑与扭曲,他大声笑着说:“你去呀~我看着~去呀!”舞平一脚把那人踢到地上,走了。虽然舞平知道这样做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对他们都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们拉回来。 此时,翼在旁边听着舞平的话觉得极其莫名。因为这次赫。里贝尔与万域的魔法交流节,翼虽然是万域的第4名,但是他没有去,平时也都忙于打工,不关心其他同学的交谈,当然不太清楚塞克的事。 红想了想,露出一个极其温馨的笑,说:“平,对于冲圣、绵雪及附近几个地区的蒸蒸日上我感到很开心,不仅是教育,连社会、民风也是如此。” “啊~是啊~这些都拜人界所赐。” 由于冲圣、绵雪所对的人界是一个商业、经济、文化、思想都最发达的地方,而大若又有一部分是看的到人界的,这样,他们被那个地方特有的繁华、先进,以及那里的人类特有的激进、勤奋感染着,从而竞相模仿,这为这两个地区的思想改造提供了很好的氛围,很多人的思想变得上进,同时这种新风气也传播到了比邻的地区,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红和舞平已经感受到。 “那么~这件事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翼还不清楚整件事,以后在路上可以慢慢商量。” “在路上?!”舞平挑着眉说:“你又要飞到哪去?最近你小子总是特别诡异,还有你刚才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都从实招来!” 听着舞平的这些话,红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心中的兴奋快要满溢出来,他喝了一口水,不急于说,他要用最平静的开场白开始最振奋人心的话题。 “我找到了寻找若界和人界通道的线索。”红平静地说。但这句只用了陈述句的话却发散了无穷大的威力,舞平和翼顿时都停在那里,纷纷看着红,一滴牛奶从翼的嘴角滴下,时间仿佛停止了。 “红,难道你昨天……”翼终于开口了,他想问的是“红,难道你昨天的出行和这件事有关?” 红未等他说完,便点了点头。 “哈哈!”舞平一脚跨到餐桌上,这一阵骚动让院子里的三个人都微微醒来翻了一下身。舞平兴奋地说:“小子,何时出发?” 红笑着说:“就明天,怎么样!” “呀呼~现代男人明天要去更加现代的地方啦!”舞平做出一个必胜的动作。就像一个数十年未下过雨的地方突然落了一滴雨那样值得让人兴奋,舞平那近乎绝望的心终于等到了这生命的搏动,这种兴奋之感立刻贯穿了他的所有神经,令他沸腾。 “你口水喷到我牛奶里了。”翼一字一句地说。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帮你去倒。”明明是舞平的口水喷到翼的牛奶里了,翼真不知道他说那么多没关系干嘛。舞平此时如同爆发的火山,极其兴奋,他摸着翼的头说完这些话,然后拿起翼的杯子,很认真的帮他洗了洗,再倒上一杯牛奶,乍看之下人家还真以为是个细心体贴的美男waiter。此时红把杯子丢给舞平,说:“顺便帮我倒一杯罗瑟酒(一种淡酒,有很淡的酒味)。”翼则在一边擦餐桌上的气味,什么气味?当然是舞平的脚臭咯。翼认为餐桌上残余了舞平浓烈的脚臭。保持家中整洁已成了翼的职业习惯。 舞平使用了魔法将两杯饮料飞了过去,翼和红纷纷接住。红对翼说:“翼,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呵呵~红,你知道我脱不开身,父亲最近的病情虽然有些好转,但靠母亲一个人,她吃不消。再说,马上就要结业考核了,我还要准备准备。” “嘿嘿!”舞平一把勾住翼说:“就你这高水平,还要准备?” 翼笑着说:“我希望发挥最好的水平。再说近十年来虽然其他地区的考核是越来越简单了,但冲圣、绵雪及附近地区的考核却越来越难了,不认真准备不行啊~” “嗯~似乎有这么回事。但你小样怕什么!嘿嘿,上次我看了张我妹妹的一个朋友的结业考核卷子,那个人是灵曳地区的(离冲圣和绵雪较远的一个地区,千姬在买衣服的时候和她的那位来绵雪探亲的朋友认识的)。”舞平总算稍有平静,坐了下来,一副要开始说书的样子。红和翼就微笑着听他说,虽然寻找到通道之事让他们都激荡不已,但他们还是扯远了话题,一副谈笑风生之间,天下便尽在囊中的感觉,这是若界绝种的激情与潇洒,只存在于少数人之间。 舞平续道:“那张卷子让我笑了半天,前十道都是最基础的题目,简单到让我口水乱流,我看了看分数,每题1分,最后一道90分(若界卷子的总分也是100),一开始吓了我一跳,我震了一下,但我看了看题目,哈哈哈哈~”舞平早已笑得趴下。 红和翼莫名地对望了一眼。红也不在意,悠哉悠哉的一边吃东西一边等着舞平。 舞平撑了起来,但面部还显扭曲,他说:“他问你:‘请问你现在考的是什么科目!’” 红和翼都在喝饮料,差点变成没能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同秒生,也能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同秒死。 舞平续道:“我让千姬做了一下,她得了90分,我对她的智商很绝望~”舞平突然显出失落的神情,这是兄长之爱的体现。 哈哈哈~红和翼同时爆发出狂笑。 “真没人性!尽践踏一个兄长的心!”舞平不满道。 “对,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过错!”红一副很郑重其事地向舞平道歉,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好了。”红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收住大家扯远的话题,然后他对翼说:“翼,你太小看自己了,其实你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的父母吧!” 翼露出一个的确如此的笑容。 “这次远行的确需要很长时间,但是6/22这天我们会赶回来的。万域和赫。里贝尔的魔法交流节你也没去,这次如果你放心的下的话,我可以让我的佣人细心照料你的父母。翼,和我们一起去吧!”红微笑着说,他看得出翼其实很想去,自从认识翼以来,红发现翼就一直在照料父母和做自己想做的事之间徘徊矛盾。而对于6/22舞平和翼都知道红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同时这天也是结业考核。 红的这番话让翼感到一种友情的温度,特别是最后一句——翼,和我们一起去吧!让翼感到他们三个人的生命之旅即将开始! 虽然,翼想冲破这个世界的渴望没有红和舞平那么强烈,但那毕竟是大若寻找了近800年的通道啊!翼平时的生活虽然在不停地讨生活中倍感充实和疲惫,但翼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若界的腐败,自己怎么会不想去呢! 我很想去!有个声音在翼的内心深处响起,随之膨胀至整个身体,随后冲破喉咙,红和舞平清晰地听到翼激动地说:“好!” 但是他立刻改了口:“等等!”艰苦的生活压力让翼变得很实际、很务实。“红,不好意思,我只想问问,你的那些佣人真的会像我一样细心照料我的父母吗?(翼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不敢信其真的表情)还有旅费的事,我可是连生活都很拮据啊~另外就是我们怎么向学校解释?” 红盘腿坐在椅子上,说:“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向你一样细心,但我能保证你回来后你的父亲会比原来更加好转,你的母亲丝毫未老。至于旅费,你认为我们之间还要谈什么钱吗?” 那三个佣人,红其实会付他们3倍的工钱,这样他们才会甘愿去服侍一个重病患者,但红不会把这些告诉翼,因为生活平困的翼很在乎别人在金钱上的资助,这会让他产生好像欠了别人什么的自卑感,所以平时红和舞平在救济翼的时候都是小心再小心、自然再自然。而旅费之事,那是不得不告诉翼的。 看到翼依旧犹豫不决,红说:“翼,你真俗!现在是我有钱,你没钱,那我帮你。如果是我没钱,你有钱,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你的救济。不要把焦点都放在钱上,就会释然多了。友情里面要是参合了和他本身无关的东西,那就不是真正的友情。”这番话看起来虽然很像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其实已经在红的思想中根深蒂固了,他把感情看得很纯粹。 “妈的!还不点头!真他妈的别扭!”舞平骂道。 “人家正要点头呢!”翼说道。 “好好好,就我话多。”舞平和红开心的笑了。 “那么请假的事怎么说?” “你穷傻了呀!说我们3个去旅行不就得了~(若界的教育制度真是开放,旅行都可以成为借口)”舞平说。 “旅行?哈哈~穷人第一次以旅行为借口。”若不是刚才红的一番话,现在的翼不会那么释然,贫困的他早已不知道旅行为何物了。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整个事件?”红盯着两个人看。 “急!”两人同时说道。 “哈哈~我被你们吓得忘了,等会儿再说。”红故意开玩笑道。 “你!”舞平一把揪过红,但他看着红就泄气,良久,松开了红说:“算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舞平这样,红就会有一种隐隐的悲伤,仿佛在未来,在未来的某个日子自己做了些偏激的决定,连舞平也无法劝住自己,而自己就越来越偏离原来的自我。 红叹了口气说:“和你们玩玩的,我巴不得早点告诉你们呢!” 随后,红便把在古诺发现的“二轮之花”之谜、在藏书室分析资料的情况和在遥知岛最振奋人心的事情秉着不多一句、不多一词的原则绘声绘色地告诉了舞平和翼,他们两个听得更是荡气回肠。 “人界啊~你在遥知岛得到‘人界’两个字啊~”舞平盯着天花板感叹,好像天花板上便是人界一样。 “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曼岛了。”红说着右手的五指合一,便有像沙一样的东西从指尖流下,一张灵力的若界地图便在三人面前一点点地展开,泛着摇曳的光,地图上遥知岛小的只有一点,而曼岛有人的指甲壳那么大。红用手指开始在上面画路线。 “我想过了,去曼岛我们可以在冲圣的利亚港口雇一条船出发。然后从南到北横穿白涯海,再穿过列缺海峡抵达曼岛,途中可以停靠费曼(就是若界游记中的那个地方)、都还、格里格三个地区,这样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行程是15天。”红停了下来,等待两人的意见。 舞平不停地换着脑袋的方向来看这张地图,然后不解道:“你眼花了吗?为什么绕个大圈子啊?!这样穿过去不是更近吗?”舞平在地图上画着他所认为的路线。翼也说道:“是啊~” “现在是春季。”红提醒道。 舞平和翼不知道红什么意思。 红没想到舞平和翼不知道,就说:“因为季风的关系,春季的时候你的这条路线的洋流是从北到南的,而我的这条路线是从南到北的,虽然你这条路线看上去比我这条短,但是逆流而行,反而不及我这条路线快。” 红刚说完,舞平就不停的拍着红的肩膀说:“哎哟妈呀~你小子真牛!” 翼则快速拿出笔记,记录了下来。 “那么……”红站起来彻底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整个人便倒在了沙发上,慵懒地说:“你们没意见的话,就这样吧~”接着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斜阳照出他很好看的侧脸。 “至于请假之事,就交给我爸去办吧~钱的事,为了简单一点,就都由我来拿。还有和精灵有关的事刚才我也已经大致和你们说了,不要忘记。该准备的东西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红努力地想着一些必要的事:“你们认为呢?” “我有一件事!”舞平说。 “等等,我猜猜。”红有猜谜的习惯。舞平则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靠着桌子静候其言。 红咬着大拇指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就对翼说:“翼,你今天晚上住我家吗?”舞平知道红已明白他所谓的事。 翼清爽的笑了,说“不了,我必须把该交代的事和父母说一遍。明天早上9:00港口?红。” “嗯。”红点了点头。 翼便挥挥手离开了,外面的风很清爽。 此时,整个客厅的一大半都被阳光照得通透明亮,这是这个时间所特有的,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桌上的地图发出更加晶莹的光。 舞平住在了红家,这就是他所谓的事。晚上,红和舞平坐在屋顶上兴致盎然地喝放布拉松酒,红以为他不会后悔,但最终他又一次后悔了,他不仅要忍受舞平的酒疯,还要把他拖回房间,眼睁睁地看他霸占了整张床,早上还要提着舞平穿越到港口。舞平则一直在呢喃一句话:“我是个现代男人。”还在发酒疯的时候把它改编成了令红面瘫的歌。 旅程就这样开始了,但真是流年不利,这更加加深了红的后悔程度,红觉得自己很失败,很失误。舞平的酒意过了5天仍久久未散,在船上乱蹦乱跳的,这使得红雇的驾驶员很害怕,无奈红只得三易船家,直接导致过了10多天他们一行连最近的费曼地区都没到,这更加坚定了红以后决不让舞平喝酒的决心,但有时倒可以利用一下,红想到。 (ps:两个世界的时间大致拉平了~) 第二十章 go! 斐遗和千住的这幢公寓设备只是一般,防盗措施也就一般。所以并没有全方位的摄像,只装了一个可视可对话的简易设备。 因为知道这两人住所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家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可以给别人看上的东西。所以家居方面实在是……朴素简洁。 现在正值中午的时候,外面的天气极好,阳光暖洋洋的感觉,猫属性的斐遗十分喜欢在这样的阳光下小睡会儿。虽然他刚刚才醒来不久。 不过现在他正要去看看是谁到访,在这种时候来,可能知道这个家的某只要中午起床。 想不到屏幕上出现的是完全陌生的脸孔,而且来的人不止一个。 一个嘻嘻哈哈的人站在最前,一个一脸严肃的站在最后,当中还有个人的脸上被打得肿起来,由于被粗略的包过,并看不出到底伤的怎样,那种包扎大概也就勉强做到遮羞的用处。 就是这莫名其妙的三人组在楼下按斐遗家的门铃。 父母亲教年幼的孩子不能让陌生人进房间。而斐遗则是——懒得开门…… 让陌生人进来就会多莫名其妙的事。即使没事也会有事。 所以没有摆上往常的笑脸,而是有着明显不悦的情绪。特别是最前面的那张脸,难道他不知道他的脸很大吗? “你们是谁?”口气很差啊,一般礼貌点会问“你们找谁”吧。 对方没想到他态度这么不好,可那个嘻嘻哈哈的人还是开口问道:“这是千前辈的家吧?” 第一次听到把千和前辈这个称呼连在一起的,有些奇怪。 斐遗知道他们是来找千的后仍没收敛态度,只是简短的说千不在,让他们回去。连他们来找千有什么事都没问。 可是没想到那个带头的嘻嘻哈哈的人却不依不饶起来,不过言语间很是恭敬,可他嘻嘻哈哈的外表不大相符。 原来他们根本联系不上千,可又有事需要千出面解决。至于是什么事,有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而斐遗也没兴趣知道。 斐遗随手拿出了功能堪比电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千。 当然是轻易联系上了。千正赶回来呢。不过他显然只是回来解救斐遗不被那些人骚扰。 不顾门口那些个人的欣喜,斐遗转身就回了卧室。反正千就要回来了,正好可以吃上热乎的午餐,也不是全没好处。如果门外那几个知道他们怎么也联系不上的“千前辈”其实只是被叫回来做午饭的,不知会做何想。 斐遗不是很喜欢这些个明显可疑的人上门找千,千都明摆着不想管他们的事,却不知好歹的上门打扰,还好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并不会经常发生,不然真是影响心情。千为什么总是被这种家伙缠上去处理事情?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千的住址?而且来人对千的称呼都是花样倍出的,是不是也说明了什么?这些疑问都只是在斐遗的心中一闪而过,并没有深究。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 没有人有义务把自己的秘密向别人坦诚。 千和斐遗是极好的朋友,如果对方不需要帮忙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多管闲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长久以来流传下来的生活准则。 还好千似乎把事都处理的不错,上门的人都没长重样的,即使长重样斐遗也不会记得。 这事过后没多久,成绩就快出来了,全世界范围的考试,虽然麻烦,但效率却颇高,这也是重视的表现。 考试的结果是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日子里发布的,尽管金灿灿的很是刺眼,斐遗的心情却大好。源彻也不出所料的进了,这次选考枢学院有三人直接考上选考,又夺了粤海的第一,比之晨雅学院稍胜一筹。 哪三人?很可惜,不是清雨啦。是斐遗、源彻和阿伊鲁啦~不过清扬和清雨都有复考资格,复考是在正式的选考后为可能发挥失常的人准备的都是些离录取分数线接近的人,不过复考能通过的名额少的可怜,考上后的优惠也没正式的好,因为专业的选项会很少。清雨表明不会参加,因为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的过程,不过她有意考到千的那所金牌学校。千当时还笑说:“看来你铁了心要做我的学妹啊~” 可是成绩发布后,他们s班的人就没有再聚餐了。这并不是冷漠,而是各有所司,要为将来打算的打算、选择的选择、努力的努力。各奔前程这件事不是早就注定好的吗?没有人纯真的会想时间静止。 斐遗和源彻纷纷完成了选考后的协约,可说是个完美的结局。 成绩发布后的某一天 时间显示14:26 某只才起床没多久。 又有人上了门。 斐遗缓缓地走到门的旁边,正在总结出最近大家都太闲的结论的时候,纯平液晶屏幕上显示出一张熟悉的脸。他这次没有多问就直接让来人进入了。 斐遗习惯的摆了笑脸,以至于源彻进门的时候,差点恍了眼。他连连叹气,对斐遗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祸水啊~节制一下啦,而且你有必要一直笑吗?还是想让别人自卑的招数?” 斐遗闻言,也不急着问他来到底有什么事,跟他开起了没营养的玩笑:“是啊是啊~让别人自卑又不是让你自卑。还有,笑还有节制一说吗?难道你要看我哭?” 源彻的脑袋里隐隐有一个恐怖的画面一闪而过,打了个冷战。 斐遗见他颤了一颤,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他继而称赞起源彻来:“源彻,你已经长得很好看了,有必要看到我笑就这个反应吗?” 源彻无语,被一个男的还是个美男,特别这个美男还是斐遗,说“长得好看”真不是件令人很愉快的事。 他一方面不想又一次败下阵来一方面又觉得这种话题说不过斐遗,他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而且快得都不用思考,心里几番挣扎下,还是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沙发坐了下来。 斐遗知道他放弃斗嘴了,就随他坐在他对面的地毯上。斐遗不喜欢沙发,虽然很软可是却不能变换坐姿,而且斐遗累了喜欢躺下来,更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随意舒适重要,这张沙发是千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如果连沙发都没了,那家里来了客人就只能做地板了,那也太…… 源彻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去吗?” 斐遗很难得的坐得很端正,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不是吗?我早就决定了要追查那个世界的事了,你不也一样吗?!” 源彻看着他的神情,轻叹了一下,道:“可是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吧~我一个人去找也没关系啊。这事也急不来,还要机遇呢~” 斐遗笑着说:“一直安逸下去的话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进展的。去那个世界本就是我早就决定的事。再怎么飘渺,只要它存在,我就可以去。况且异能在我身上本就是机遇了。” 源彻了然,却不依旧说:“你已经进了选考,未来无忧了不是吗?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不一定要去那个世界啊,而且异能并没有给你的日常生活带来困扰,和我不同。” 斐遗有些不屑,表情竟是难得一见的正经,道:“既然我出来一个人过,他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他瞅了瞅源彻道,“异能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哼,它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困扰!”说着他也轻叹一下,“我是喜欢现在的生活啊~~可是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的理想努力啊。” 源彻知道他想的都对,这些都是最理性的答案,可是一个人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当一个人在选择他所过的生活的时候,不是“应该”怎么过,而是“喜欢”怎么过。而很多人都是无法选择的,“只能”这样生活。 而斐遗呢? 他明明可以做一个悠哉的学生,过着全世界最优质的学习生活,以他的优秀,可以享受完全自由的学习生活。进入选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和全世界前100名的大学签约,可以在自己喜欢的大学任意的读书,转校也完全不受限制,必考项目于他们而言不是重点,研究的专项可以积累他们在学术界的名声,是研究所每年关注的对象。好处多多才让每年的学生争的头破血流,可谓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考上了,是尽其所能才考上的。好不容易站在上流的位置。如果要去另一个世界,那这个世界的优势就完全发挥不出来了,考上选考后默默无闻的精英、懈怠之辈,只会被别人认为是千年难遇的好运人而已。 源彻和斐遗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可是他有家族做后盾,而这也是极为关键的。他进了选考,得到了学习的自由,即使不做任何研究也没关系。斐遗不同,他和家里的关系太复杂糟糕了。 沉默了一会儿,气氛稍稍松弛了下来。斐遗又恢复的不在意的表情,还习惯的吩咐源彻去帮他拿吃的。源彻无奈的摇摇头去了,还想着斐遗真是被千惯坏了。 在他去拿东西的时候,斐遗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黯然,这是在刚才都没有的,但很快就恢复了懒散的神情,舒服得斜躺在地毯上。 源彻对这个家很熟悉,很快就拿了东西来。斐遗接过东西,问源彻:“是千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源彻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千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却自认不及他了解你,他才认识你四年啊,甚至连你家里的事都不知道,却如此了解你。” 斐遗笑得带着点温馨,这种笑很美,只听他道:“这就是千啊!” 源彻也笑了,很阳光的笑,一如往常,是祝福斐遗找到挚友。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朋友,有的一起分享欢笑,有的一起分享烦恼。而挚友是何其的少,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完全的了解一个人,有时连人自身也看不清自己真正的想法。 而千总能看清他人的情绪变化。甚至看出斐遗那微小的迷茫。 源彻想着,越觉得千很厉害,感叹的对斐遗说:“那千一定也有很复杂的事了~” 斐遗笑的不言而喻。 源彻看见斐遗慵懒的躺着,笑容中似有些复杂的东西。就没再探究千的问题了。 看着斐遗把食物吃完,接着聊了一些关于出境的问题,分析了一下怨念男留下来的讯息。由于真的有点西天取经的味道,他们并不急着去下一个地区。连人烟稀少的地方也需要看看。还好现在交通发达得不行,不然真的用脚走,大概就可以修炼成佛了。 当源彻问他什么时候出发的时候,斐遗说了一个激进的答案——明天。 斐遗在复习期间的时候就把工作辞退的辞退,完成的完成。把需要担忧的事情全搞定了。所以这些天来他很闲,在网上玩玩游戏,看看新的书籍,可真是过得浑浑噩噩,很是难受。 源彻是千叫来让斐遗坚定出行信念的,人生匆匆数十年,为了理想而活才不枉此生。 源彻是没有斐遗那种对平静生活留恋,他对这次的旅行有着很大的期待。千就是如此才让他来对斐遗提示一些的,千也是对平静生活留恋的人,所以从他口中来问斐遗的话,就无法达到提醒他的作用了。源彻甚至怀疑千当年没有进选考是真的实力不及还是故意为之了。 有时候自由也是一种束缚吧。 明天~明天就可以去尽心去追寻那个世界了吗?想不到斐遗把时间定的这么急,本来还以为要继续商讨商讨的呢。这次旅行会接触附加在身上的诅咒吗? 源彻摊开掌心,好像透过手看见了什么一样。 斐遗知道他的感叹。 这次源彻来是没说什么太多的正经话,可与斐遗说正经事是不需要把一切说开的,让他自己想明白效果更好。 源彻就要走了,斐遗还笑着叫他多备点钱。 这两人真是~!~~开玩笑的时候比正经时候多得多~~~而且还一副习惯到不行,好像正经事就是没开玩笑重要一样。 明天就出发了,斐遗的心情只是稍有些复杂,其实有时候一个人心中的疑惑只是一种类似错觉的迷惑,当这种迷惑像一层纱被揭开时就会豁然开朗。 斐遗当然应该为自己的理想去努力去追寻。而不是整天晒晒太阳喝喝茶,过欧吉桑的生活。这次出行即使没有进展,也能增加生活的趣味性,开拓眼界。 虽然离开了身边的朋友,但朋友并不能永远在身边的。 想通了这些,斐遗有些自嘲的想自己之前庸人自扰。 其实这一切都是一种过程,没有经历这个过程是无法经真正强大的。尽管只是一点点,但每个人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的。 斐遗在他的电脑上捣鼓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行李,发现还真没什么东西。当然他很高兴的把闹钟也留在了这里,以前为了不想动用它们,斐遗还是花过些心思的。 都是千要早出门,美名其曰被邀去玩实际上不知道在做什么,也许没空叫斐遗起床,以至于还特地弄来个闹钟来担任这项艰巨的工作。 那个老旧的电子词典,斐遗也没有带走。其实这个电子词典是斐遗处于婴儿时期时,他父亲送给他的,可以翻译八国语言,功能在当时称得上强大。可没过多久这类的东西还是无情的遭到淘汰,因为失去了发展空间。斐遗当初离家的时候带走了它,后来为了不使它被遗忘在哪个角落所以做了闹钟。现在把它留在这里,也许也是斐遗想着有一天还会回来吧。 整理东西是缓慢的,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好像都有那一点两点不痛不痒的回忆。 不知不觉间,日落了。斐遗在阳台上看着外边的风景。也许能有一天,在另一个世界里,可以在守护树的湖边真正的祈祷一次。虽然发斐遗是无神论者,但祈祷这样有情调的事情,做做看应该也是一件让心情大好的事。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瓶酒,回头看看千,了然的笑了。千一如往常的和斐遗聊天,与所有的朋友一样好像总有着聊不完的话题。斐遗对千描述夕阳下那湖的美丽。 随意的说出明天要走的事,千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惊讶,还义气的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绝对两肋插刀。 离别是件感伤的事情,不过这两人却一如往常。斐遗依旧像专家一样品评千的手艺,千还偏偏很受教。虽然斐遗知道千其实是个强势的人,但还是没心没肺的欺诈他的劳动力。 第二日的到来无可厚非。源彻上门来等斐遗这个大牌起床,遇上难得晚些出门的千。千最后只留下一句话。 后来斐遗和源彻就出发了,先到了怨念男的家,然后开始了他们向东的旅程,开始强者之路的旅程。 他们没有看见从他们上方飞过的飞机里的清扬和清雨,没有看见邻街上飞驰过去的那辆飞车上的千,没有看见那幢阴暗的楼里的怨念男。怀着年轻飞扬的心离开了。 在路上,源彻告诉斐遗,千最后留下的话。 “take-control-of-your-own-destiny。”(掌握你们自己的命运。) 斐遗轻笑。 真是废话,都要离开了,还像家长一样?嗦,真是的。还需要回答吗? 当然是:let’s-go! (ps:终于出发~!帅哥千学长就作为悬念啦,不会把他丢掉的。人生就要勇往直前哦~let’s-go! 真是不好意思,那个英语每次发上去都那么扭曲,我只好改了又改,就成这样了) 第二十一章 才不要两个男人约会! 一路向东,两人一人一辆飞车,一个背包。时不时吼上几句。 刚开始出发的时候,还有些兴奋的比谁的车速快,可未坚持多久,只能无奈停止了这个游戏。 “飞车”名字听上去好像这车很强大,其实在这里也只是稍好的氢能机车,车速也不是特别厉害,一般飙车用的车子都是经特制的。而且两人的飞车还是他们今后东行的重要交通工具,斐遗认为不能这么折腾。 其实真正的原因源彻是知道的,不就是天气越来越热了么,时间又是正午,斐遗只是不想在太阳底下这么运动,用飞车飙速度,是很需要技术的,而且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饿了…… 两个人只能找个路边快餐站,随意的吃了些再继续上路。这让源彻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隐忧。 其实两人出行并非一点计划都没有的,只是因为目的地的不明确以至于变化因素太多,所以只能从小事着手,以不变应万变为中心理念。他们在这次出发前已经估计过这天的行程,而且定好了在哪里下榻。计划不是万能的,没有计划是万万不能的。他们深谙此道。 可是斐遗未免太优哉游哉了点,根本就是在玩的态度,这哪里还有为理想奋斗的样子嘛?! 满怀抱负期望的源彻感觉到自己和斐遗对出行的态度的反差,有种被耍的感觉,简而言之就是很不爽。 其实源彻在多年和斐遗的相处之下,早就明白自己那种认真执着的性格在对上斐遗的时候实在是很吃亏的。只是性格使然总是占不了上风,而且也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争这种东西那真是太孩子气了。只不过偶然被气得有些牙痒痒而已…… 第一日的出发本来应该意气风发的,可是在斐遗有意无意的拖延下,竟然到了晚上九点左右才到预定的旅馆。可怜源彻的精神力啊~~偏偏斐遗的借口是一套一套的。 仔细琢磨这些借口也未尝没有道理。二轮之花实在是太奇妙了。斐遗这段时间以来对这种花的了解已经到了专家的级别了,可仍然还是看不透它的本质。只能掌握其微妙的生长规律。 首先,二轮之花绝对不会像正常的植物一样是根据土壤、阳光、水的外界条件来生长的,在发现有其生长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由于目前发现的案例过少还无法总结出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更添神秘~这也是二轮之花被称为“命运”的缘故之一。 但这种神秘也提供了线索,使斐遗他们可以一路打听有什么事发生,一般当一个人的命运发生对其而言的重大转变的时候,二轮之花就会盛开。当然这只是一般而言,这种说法太过玄幻所以总是受到批判,可又无法破而后立,所以权当参考。可是斐遗却把这作为重要的线索之一,毕竟如果二轮之花真的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的话不寻常或突破常理就变得很正常了。 第一天的旅程并不太激动的落下帷幕,斐遗和源彻在旅馆里各自梳洗准备休息。两个人为了可持续发展所以节省得只订了一间房。 咳咳,大家不用在意,一间房里有两张床啦绝对不会是双人床的,而且两张床当中是有柜子隔开的。恩~相信两人晚上并不会爬墙(汗~貌似这距离也不用爬~)。好吧,我错了还不行么~这种情形其实是很纯洁的,不用想歪~恩,就是这样。 到了午夜两人才熄了灯,斐遗还在床上摆弄着他不离身的超薄手提电脑,源彻的就明显有些不适应了,他从没这样晚睡过。 夜静如水,让人也平静下来。白昼实在是太喧闹了。 偏偏斐遗还在这种时候跟他聊了很多正经话题。这些都打断了源彻平复下的心境,需要思考、不断的思考。 特别是关于第二天的行程的话题,他们可能会在这里停留几天了,因为遇到了好玩的事。 全球流动的大型游乐园——papa乐园。(perfect-adventure) 突然降至的游乐园,里面都是最先进的科技技术,可以给人一种强烈的感官刺激,里面的一切都有一种梦幻的美感。 为了升学和所谓的前途打拼多年,终于可以身心放松一下啦~这样的“巧合”当然很待见~更何况也许会和他们想追寻的东西有关联。 于是第二天早晨过后,源彻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斐遗拖起来。懒不愧是人的劣根性。这一点让从小勤劳的源彻深深的体味到了。 斐遗昨天还忙到那么晚,结果今天就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亏得源彻还觉得今天的生活会有趣的说。毕竟全球最豪华的游乐园,是许多人向往的试上一试的著名游乐场所,这是在粤海看不见的乐趣。 结果两人当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去玩上一玩。 两人来到蒂斯妮游乐园的门口就准备去自动售票机去买入门磁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是三个cosy的漂亮美眉。她们敬业的对每个来游玩的人客人微笑。身上虽穿着奇装异服但并不觉得突兀,美丽的风景线也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也不乏有人上前搭讪的,可是她们却温柔的微笑着,有时也会露出很萌的表情,呀呀~~真是让人心动啊。(*^__^*) 她们的这份工作其实是无聊的,但是如果只是机器人在门口欢迎游客的话会比不上真人有亲切感,所以该世界级游乐园坚持以动用真人来做这份无聊的工作,还不惜花血本从全世界海选出美女。 这时美丽的她们看见了源彻和斐遗这对闪亮的组合。特别是源彻,在他离她们还有约100米距离的时候,她们就被闪到了。一开始还只是时不时的侧目,后来就直接盯着看了,因为其他所有人都一样——对他们“吃吃”的行注目礼。 距离越来越近了,他们蓦然发现,原来来的不是一个美男,而是一对美男! 一对……暧昧的词。 一个念头在她们的小心肝中萌生…… 他们是一对…… 所以,在源彻和斐遗要买票的时候,她们上前拉住了两人。笑嘻嘻的引导他们去了另一个窗口——情侣票专售区。 她们突如其来的这些举动并没有引起源彻和斐遗的诧异,不过她们美丽的外表还是赏心悦目的。一时间周围的电流猛窜,空气里的电压已经扰乱了南北极的磁场,不良导体也变成超导体。 在语言暧昧的环境下,明显斐遗没想到那些女孩子的想法,糊里糊涂的买下了“超优惠vip票”。结果买下一看,赫然的心形让他们汗颜。 并没有责怪,斐遗甚至还哂笑不已。 接着他故作踉跄的突然倒向源彻。可怜的源彻下意识的接住了他。这样的姿势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游乐园独特美丽的设计俨然成了二人的背景。 周围一下群情激昂,目光变成了闪电,超导体爆炸了。 大家都被这美丽的“意外”虏获了。 一时间气氛有着浓郁的粉红色,所有人沉浸其中,除了斐遗,还有…… 源彻愤怒了! 他猛地一拉还在做戏的斐遗,进入了入口,离开了这不断电击的混乱的现场。 在离入口处不远的某个阴暗角落,斐遗还在狂笑不已,源彻一脸被雷轰过的阴暗。 斐遗的笑声虽然渐渐平息,可是他的笑意实在是太明显了,他还笑着去拍拍源彻的肩头,说道:“你不要那么认真嘛~” 源彻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种事,竟然被误会是bl,而且对象竟然是斐遗! 其实现在是社会,大多数国家都承认了同性恋,因为一个人的情感和爱恋并不能用法律来约束。源彻是没有任何鄙视的,只是被人误会和自己的兄弟是bl,他就特别不能接受。 最令他恼火的就是斐遗,竟然还将错就错的演戏…… 斐遗还在笑着,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笑这么久,他的声音很好听且带着轻快的愉悦,可惜内容却是“以前清雨还不是误会我和小千,这些人自己yy而已,快乐要大家一起分享嘛~而且我那一跌不是故意的啦。全部加起来就是一个玩笑而已,太在意就不好玩了。嘻嘻……被大家如此瞩目的感觉如何啊?长得那么闪,性格却是这样,你对得起自己的长相吗?” 源彻真是无语了。他真想朝着斐遗那张漂亮的脸一拳揍下去。 可是手一扬,那张入场的磁卡上耀眼的心形跃入眼中。 真可谓重磅一击! 斐遗看源彻那耀眼的光和快要实质化的怒火取代了他的背景。只有一个感想——真是太搞笑了! 不过斐遗当然知道对于源彻是不能玩得太过火的。至少现在不能,他的性格太过认真了。但是以后就说不准啦,一定把他慢慢培养起来。 本来斐遗还想刺激源彻的,腹诽中还有一句是“你不要这么无趣嘛~你现在是和我一起走,难道演戏还要我找别人不成?” 但是源彻的表情清楚的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是不可亵渎的。所以斐遗没有再刺激他了。 他们当然没在那种角落里耗多久,毕竟来游乐园是玩的,这种小事可以生气很久的话就太心胸狭窄了。 他们在这个梦幻的游乐园里走着,刚刚有些渐入佳境,被这里的美所吸引。 就在这个时候…… “啊~~~~~~~~~~~”他们被一声尖叫引去了注意力。 接着来的是——“快看快看~~就是刚刚在门口的那对绝版cp!!那一幕实在是¥%@#%¥……”以下省略n多对刚刚那瞬“美丽的意外”的激昂描述。 谁叫这里离入口处真的没几步路呢~~ 黑云密布,仔细听可能还听得见“a~ho,a~ho”的类鸟叫声。 此时的斐遗真是忍不住了。源彻实在是好玩啊~~~ 所以他不适时的说了一句让源彻崩溃的话。 “这次就当做我们第一次约会吧~(*^__^*)嘻嘻……” 源彻这次除了阴郁的气息,其他任何失态都没有,面无表情的冷冷的。 斐遗暗叫不好。 源彻甩手把那张“超优惠vip”的情侣磁卡丢向斐遗转身走了。 而这时周围的人明显没注意事态的动向已经发展到超出预想了。这时连斐遗都觉得有些可气和可笑。 因为他们在大声的说——“哇塞~~~”“好帅啊~~~”“太有腔调了”云云。 暗叹一口气。算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源彻还有待培养啊。如果是千的话,所不定两人还会演得很high呢~ 斐遗捡起那张磁卡进入了另一个游玩的区域。本来就没必要去追源彻,这时候追上去说不定还平添麻烦。分开行动也未尝不好呢。 源彻需要大改造,想来认真执着的他还没有发现,太过专注反而会遗漏重要的东西。 此时的斐遗不做他想,愉快的在魔幻这一区域里随意走着。这里以深紫色为背景,幽暗中流露出神秘,带着童话感的屋子竟不显得幼稚,在这里有着奇异的和谐感。 就在斐遗沉浸于这里的氛围时…… 一抹白色以堪比光速的移动速度向着斐遗冲刺而来。 该不明物体突然贴上斐遗,就在怔愣之际,一个弱弱的好听的萝莉声传来…… “终于找到你了~~亲爱的★” (ps:这章很早就想好了,想不到写起来那么困难~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觉得搞笑呢?对了~“a~ho,a~ho”的类鸟叫声采自火影忍者中的镜头~该叫声以后会经常客串a~ho即日语的“あほ”,意思是~咳咳,白痴。由于我写文容易牵涉acg语言,所以特别发了相关,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还满有趣的。 忽然发现斐遗和源彻的旅行就是找花,有种花仙子的感觉~汗~) 第二十二章 蛛网中的神话——费曼大逃亡 就在红一行人决定离开的那天下午,红在他父亲回来后拜托了他父亲一些必要的事,有我们以上说到的:请假、资金和让佣人去照顾翼的父母等有关的事。这位父亲一边疾书公文,一边听他儿子的拜托,略显粗犷的胡渣恰如其分的诠释了他的野性与魅力。他和红都有同样的优点,便是常常能一心几用,而且这并不会降低他们的办事质量,反而体现了他们高速的办事效率。在红说完后,他的父亲就抬起头,扬了扬嘴角说:“你这是在拜托我吗?分明是在下发命令。” 红在他父亲面前总还是会很调皮的,他说:“是啊~但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你我应该换一下位子。” “哈哈,你小子。我帮你请无限期长假的时候就为你安排好了充裕的时间。你‘下发’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用3个佣人去照顾你那朋友的父母,你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你的父亲,一个都不给我留。” “你后天要去出差,我知道。” 父亲看了一眼儿子,用一种隐隐的笑,续道:“所有的资金都你出,还有付3倍的工钱,就算我现在跟你说我们家破产了,你还是傻得一根筋,当然我并不是针对这件事,这几个小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红,你什么都很聪明,怎么偏偏人情这么看不透?人和人都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的,你要适时地去维护它,适时地去斩断它,这才是强有力的人际网和后盾保障!”红的父亲靠在椅背上,双腿架在桌子上,用一种狼的气息看着红。 红很耐心地听他父亲讲完,从某方面来说红很同意父亲的观点,但他仍然习惯用纯粹的态度去看待人情。红一直认为抱以纯粹的态度去看待人情是母亲遗传给他的,所以母亲才会那样去赴死,死后不腐也是种美好的延续。 红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说:“平时我自己赚的钱足够付所有的路费,只是还需要父亲你赞助一小笔工资。” 红的父亲的确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他走到落地窗前说:“幸好你生在富贵人家,否则一个穷人家怎么供得起你这慷慨的性格。” 红知道父亲对这件事早就默许了,否则他也不会去请无限期长假。红笑了笑,便走了。没有和父亲说此行的原因,只是说去旅行,红的父亲也没多问,不问是父子间达成的默契。 看着夕阳,红的父亲突生一种压抑之感。他知道红无论生在哪个家庭都能很出色的担任那个角色,他不贪心,不自私,不纨绔,不愚蠢,只是现在这个家庭能更完美地展现红性格中的魅力,而且那个孩子越来越强的能力还有那灼人的眼光、不容反驳的语气等等每一样都让自己恐惧,是的,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刚才,红什么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条,仿佛能看穿一切。6/22,那天他一定会回来,哎,6/22,不知在梦中出现了几次。 在去曼岛的路上,舞平缓缓地睁开眼,没有多余的情节,那满天闪烁的繁星直接映入视线,他伸了个懒腰,转了个身,便看见红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张矮床上。仰头看着星空,有种出神的安谧之感。接着红转过头,用没有语气的音调说:“你醒啦?” “我靠,我惹你什么了!”舞平说道。但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吵醒了另一张床上的翼,翼渐渐睁开迷离的眼,只淡淡看了一眼舞平,便又睡了过去,舞平感到一种更深的冷漠。 气氛有些诡异。 但如果他知道前几天自己的行为,他就会觉得红和翼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不久,舞平就知道了自己前几天的所作所为,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 本来嘛,他们本可以乘坐蚩来,时间定会大大节约,但因为舞平和幻拙劣的关系,三人只能坐船,红笑着说:“沿途参观参观也不错。”但现在因为舞平的酒后乱性又一次耽误了大家的航程,舞平觉得自己绝对是个无端的肇事者。翼会拿此事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但红仿佛置身事外,好像这耽误的日子他早就事先安排好,心定气闲的享受着,依旧是谈笑风生,这种闲云般的性格,常常让舞平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如同流水般清澈自然,但有时又让舞平恨得牙痒痒。 大约又过了两天红问船长还有几天将到达费曼,那船长竟笑得有些淫溺,说明天就到。舞平和翼对这种笑很惊愕,但看红仍然神情自若,对这种笑倒是全然不在意。 舞平小声对翼说:“他已经习惯了。” 翼“哦~”了一声,看着红,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本在望海的红此时转过头来,对着他们浅浅一笑,却另有一种惆怅说:“原因你们明天就知道了。” 然后叹了口气,躺了下来,眼中的笑意全无,说:“我本来不想在那里驻脚的,那里根本买不到什么实用的东西,但我们准备的食物和水都快没了,只能到那补充一下。是吧,翼,是快没了吧?” 翼点了点头。 钱、食物等都是翼管的,但红什么都知道。这种感觉真够腹黑的,但其实红只是根据事先准备的东西大约推算出来的。 远行的船带着三人的激情向前一路划破水平面,但似乎已投来的阴云。 红雇的船绝对是有钱人的体现。洗手间、浴室、客厅、卧室一应俱全,三人住绝对宽敞。船上虽有些食物,但数量极少,因为不能长久保鲜,红他们所带的也只是些干粮罢了。 第二天,几近傍晚时分,船上的四人便被不远处的金光给闪到了,舞平叹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眼睛要瞎了,这是什么呀?” “呵呵~这就是费曼。”船长说道。 “费曼!!!”舞平惊道:“我四年前来还没有闪到这种程度,最多就是晚上亮如白昼罢了,难不成他还全城涂了金子不成?!” 船长听到这里又“嘿嘿”笑了两声,舞平一阵冷。 船渐渐驶近,海水从深蓝变为浅蓝,从浅蓝变为粉红,然后漂上一层油脂,在落日的余晖下静静地荡在水面上。 船靠岸后,舞平刚把一只脚从船舱中跨出,便感到下方有拉扯感,低头一看,着实让舞平惊恐了一阵,大叫:“妈呀!” 舞平看到了什么?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团白灿灿的东西,那种白在余晖下显出异常的苍白,随着他们伸出的手,舞平才渐渐意识到那是一对男女——一对裸男裸女,他们的嘴不断的撕啃着对方,却能腾出手准确地捕捉舞平的腿。 公然在港口ml!没看错吧! 他们那种因欢爱而产生的迷离沉溺的眼神让舞平不禁一抖,然后便是满地的鸡皮疙瘩。他们分明看到了舞平一行人的来到,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身无旁人地陶醉,现在依然陶醉。销魂的呻吟和交织着汗水的香水味发出更加辛辣的刺激。 舞平定住了,但脚下不停拉扯的手让他不得不回过神来,他们竟然还想把舞平拉下来,和他们形成3p的局面,舞平甚至觉得那男的拉他的欲望更加强烈。脚下“与世隔绝”的恣情放纵让舞平寒冷了很久,然而放眼望去的画面将他定格在另一种难以想象的惊悚中。 所有的人都在舞蹈!疯狂地舞蹈!放荡地舞蹈! 然后相拥,野合。这是舞平看到的一连串连续的动作,仿佛上演过数千遍一样,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男女老少,同性异性,黑肤白肤,都这样忘情地跳,然后颓然倒下,恣肆大笑,拼命地将身体植入对方,仿佛在挥洒最后一滴鲜血那样奋不顾身。 整片大地顿时升腾起了响彻天地的嘶吼。 他们眼神中所摇曳的性欲与毁灭,弥漫在四周糜烂浓重的空气中,看不出流动,看不出交点,看不出导火线,它们全都浑浊地参杂在一起,“轰”地一下,炸开了舞平的思维。 这是兽性吗?还是风俗?难不成是健康运动?! 突然间只听见红丢下一句:“到斯底德港等我们!”然后舞平和翼便觉得自己如飞一般被红拉着走,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便也使用灵力飞在半空。 “红,你指的明白就是指这个吗?”舞平的语气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 “没料到那么严重,2年前我来这时还只是极少数人。好了,快点找食品店,我记忆中的店面已经完全变了样。”红的语气也有种掩饰不了的愁绪。 但其实此时他们三人说话都有些飘渺不知所踪,有种消逝在时空之外的苍凉感,与这里醉生梦死的气氛极为符合。 穿梭在费曼繁华到极致的街道中,却有种恐怖的消逝感,自己的身体连同灵魂都仿佛在金银璀璨中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里曾是若界最繁华的经济、商业、旅游、贸易中心,却不可避免的迎来了两次经济危机。历史告诉我们,发生经济危机是要有资格的,换句话说,它也是一种肯定,只有经济、生产力发达的地方才会发生经济危机。在这种危机下,要么重生,要么走向毁灭。然而费曼很奇妙,它走向了重生,经济比以前更加发达,但同时亦是灭亡,对于物质奢靡的追求荡尽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就在这种虚假的繁华中不断堆砌物质的永生。 极度富裕的人们必将陷入一种对于物质病态的眷恋中,一旦失了它们,便仿佛失了一切,空了所有。 费曼的大若便是这样。他们开始在经济危机中不断用金子、宝石造屋,所以之前红一行人才会远远的就被闪到。然后在每一面墙上雕刻上各种最浮华奢靡的图案,于是短短两年,整片地区便是金屋银屋。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铺上最上等的琉璃,倒映下鬼魅的身影,他们希望看到这样的自己,能从另一个自己的眼神中读出令人幸福的满足之感。路灯早已换上一颗颗无价的夜明珠,纯洁无瑕,剔透晶莹,映照出最痴狂的沉沦。一天10次的洒水任务是不允许迟到的,喷上最高级的香水,让整座城市弥漫着精神的欲望。 从上空看整个若界,即使在正午,也挡不住费曼的光泽。在夜晚,那更是像无数蛛网密布的银河,却反而隐灭了若的身影。但是他们甘愿如此,他们要将所有的辉煌、骄傲、向往、欲望刻在这片土地上,永不风化! 每天,他们都有着最触目惊心的打扮,来引领整个风潮。但是对于美的追求哪有止境呢!一批批光怪陆离的“物种”开始诞生,那才是美的永恒!永不燃尽的美!他们歇斯底里地狂奔在精神的病态中,用最癫狂的敲击裸奔着。 整片地区发了疯! 红、舞平、翼三人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急切地购物过。街道上不停野合的人太多,一不留神便要被他们拖下去。而且找了半天,穿越了无数街道,全都是一种店——sm旅店(sm:sadomasochism的简称,西方称之为虐恋,就是性虐啦~哎~真是邪恶~哎~变态的产物),费曼的经济之所以会不断发展,全因为这种店,费曼90%的经济收入全靠于此。费曼是腐败的源泉,从旅店窗内投射出的空洞的目光也同样望向红三人。这种威胁仿佛要像藤蔓一样猛地缠住他们三人,拖入无止境的黑洞。 终于找到了一条食品店专区,店里除了琳琅满目的食物,空无一人。原来费曼早已实行了无人售货制度,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不付钱,他们只会丢下商品价格的十倍百倍! 人而这些面包再次让这三个人傻了眼——很多面包都被做成了美女帅哥的头颅,这样吃下去才会有征服愉悦之感。但这些东西精巧如鬼魅,每个却都苍白异常,简直是另一群费曼的大若,用一双眼睛盯着你,然后缠住你伸来的手,让你永世不能逃脱! 总算还有些稍稍正常点的食物,三人随手拿了点,付了钱,正欲走时,忽见店外贴着一双双眼睛——欣喜的、期盼的、仇恨的、淫秽的、沉醉的、哀怨的都有。 他们过来了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灵力高强的三人都始料未及。 “穿梭到斯底德港!”红说道。 可是正在此时,翼被突如其来的舌头舔了一下,然后便被无数人的手抓住。虽然灵力高强,但翼却忽然有种要万劫不复的恐惧感。他拼命地嘶喊、挣扎,感觉自己将要一点点被拖入黑暗。混乱中翼本能的使用了魔法才得以逃脱。恍过神来时,发现三人已到了船上,翼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梦。这样的“大逃亡”让他们三人都哑然失笑,饶有非凡的灵力,当初见这样场面时,仍是一场令人战栗的噩梦,自己竟会手足无措。 曾有一位冲圣的作家踏足至此,写下了一段话:美的最高境界是病态。这里的若用最灼烈的激情延续着他们最后的繁华,用最疯狂的方式享受在他们为自己编织的梦境中。迷香街道、琉璃叠影是他们通向非凡极致的梦魇之路……这种美,我不忍细看,因为它是糜烂的沉沦之痛。 船再次启航,天骤降暴雨。水如溪流般流过琉璃地面,汇入海洋,仿佛洗净了这污秽的大地。 仅仅两年的时光。红望着眼前这陌生的大陆,就算自己离开这里,可这里依旧会这样,若界依旧会这样。 夜晚,船停泊在费曼的郊外,这里芦苇荡漾,明月高挂,一扫刚才的诡异气氛,这让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晚风吹过,清新无比,三人纷纷下船,由于这里过于僻陋,费曼的大若根本不会来这。 春蝉的自然之音已开始鸣叫,清风还飘来些淡淡的果香,红闻了闻说:“我去摘些水果。” 便朝林中飞去。舞平看了看明月说:“我四处去逛逛。”两人都走后,翼一人信步沿着小道走,刚刚恐惧的心情被这的恬静抚平了。 不久,翼便看到了前方一幢半身淹没在地底下的建筑物。单从露出来的部分来看,宏伟异常,雕琢精繁。翼走过去,从露出的窗户往内看,透过斜斜的月光,方可隐隐看到里面。巨大幽暗的空间,顺着一排一排的椅子,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巨大的舞台,帷幕从高高的屋顶上重重地垂下,雄伟的吊灯悬挂在中央,四壁的浮雕沉淀着岁月的尘埃,一切的一切都安静地预示着这座歌剧院昔日的繁华。 忽然,翼听到了歌剧院内一阵骚动,混杂着一个男子粗重的呼吸声,然后便是扑到的声音,一个男子开始嘶吼挣扎。 正在此时,另翼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听到了红的声音,从歌剧院内传来:“哈哈~长得这么好看,真是让我烧心啊~”翼一震。与此同时便传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呼救声。翼迅速地在黑暗中捕捉目标,果然在一旁宽阔的通道上有两个身影,面容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一个仰倒在地,大概便是那个呼救的人,而另一个人把他压倒在地,手中似乎还拿着一把匕首,微微反着光…… (ps:请允许我~在这章很变态的写了一些东西~) 第二十三章 养料之血 灼人之美——在歌剧院杀死你! 夜晚的清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春蝉的鸣叫点缀在静谧的夜中,因为靠近海岸,还有潮声此起彼伏。然而这些翼全然没听见,他沉浸在无声的歌剧院中,屏息凝视着这一切。 红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想吸一口你的血啊~”然后把匕首缓缓靠近另一个人的脸。 那人已不再挣扎,喘着粗气,仿佛等待死神的降临。看得出他已经精疲力竭,且受了伤。 微弱的回声在偌大的歌剧院中转瞬即逝,翼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那真的是红吗?难道红有双重人格不成?如果真的是红,自己要救那个人简直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红,他这是在干什么? 所有的思绪在翼的脑海中乱成一团,算了,无论如何,还是得先救下那人。 正当翼想用魔法解救那人之时,突然有一只手搭住了他的肩。翼回头一看,大惊——是红。 红示意他不要出声,将怀中的水果往地上一放便也蹲下身来侧耳倾听歌剧院内的动静。 翼松了口气,果然不是红。本来就是嘛,红怎么可能那么变态。 接着,翼用手指了指里面,表示里面有个人的声音和红很像。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表示知道。 然而,此时红的脸上露出了游戏般的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有趣的事。 随后那个很像红的声音又以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道:“不知道你的血是怎样的红?真是让人嫉妒啊~” 另外一个男子又一次开始了挣扎,终究还是不甘心死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可是他越是挣扎,那人越是疯狂的压着他。 此刻,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对这歌剧院那破碎的窗户向里面说了刚才那句话:“不知道你的血是怎样的红?真是让人嫉妒啊~”模仿得惟妙惟肖,再加上声音的相似,简直像是一人所说。 翼不解其意,却忽然听到歌剧院内那声音像极红的人发狂地问道:“谁!谁!” 红又模仿道:“谁!谁!”然后便以一种难掩的兴奋之笑看着翼,仿佛在说:“看着吧!” 刚才的这两句话以一种惊人的相似久久地回荡在歌剧院中,如同鬼魅之言,否则何以会有这些既相似又真切的回声。 歌剧院中的那人更是恐慌,惊恐的环顾四周,颤抖地喝道:“是若是鬼,快出来!” 然而四周一片漆黑,这次回荡的声音不仅有红的声音,还有那歌剧院中真实的回声。 四周的浮雕因微弱的月光而折射出的如鬼魅般的叠影,还有那真切而又相似的声音,配上那阴森恐怖的环境。那个男人本就脆弱不堪的灵魂终于崩溃了。 他狂乱地丢下匕首,发疯似的叫着,然后便像脱了缰绳的马狂奔着隐没在黑暗中,不久便听到不远处的田野上那男子的叫声。 翼终于明白红的做法。有这么玩人的吗?真是有情调的威吓。 此时红和翼纷纷飞到那个受伤的男子身边,舞平也从暗处转了出来。方才他转悠转悠看到一个男的拿着匕首猛追另一个男的,他便一路跟到了这,静观红戏耍方才那人。 翼对这舞平挤眉道:“真是阴险!” 而那个受伤男子倒在地上,依旧惊恐的充满着疑惑望着这三个人。舞平抓住他的手欲一把把他拉起来,而那男的却撕心裂肺的叫了声,捂住了手臂。 舞平猛地放手,说了句:“妈的!忘了你还带着伤。”于是蹲下问道:“他要杀你?” 那个男子在黑暗中缓缓喘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恐惧的心情,明白是这三个人救了自己,说道:“我想是的。” “他为何要杀你?”舞平看着他问道,虽然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怎么知道!他一看见我便像疯子一样扑上来!” “因为你的美貌。”红一针见血的说道。说着,俯下身,示意舞平一起架着受伤男子飞出了歌剧院。 出了歌剧院后,三人同时都在心中感叹道:真是美啊! 他的美在月华之下,如同罩了一层薄纱般让人捉摸不透,无法触及。却又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群星般,闪亮夺目,惊艳众人。他的眼睛还淌着绿色的微波,神秘晶莹。皮肤则如同温润细腻的玉石,几近透明。站在这空旷的山野,行人看到还真以为是天外飞仙。 “怪不得方才那人非要制你于死地。”红缓缓的笑道。 “怎么可能!不要瞎说了,哪有因为别人漂亮就把别人给杀掉的!”说完,手臂又一阵钻心的痛。 红抬起那男子的手臂,为其治伤,问道:“那你认为是为何?” “这……”男子答不上来,他从没看到过那么疯狂的人。 红露出了一个感慨的笑,说道:“原来你不是这里的居民。这里的人本就如此,不是你可想象的。” 舞平和翼这才看清,那男子的美不同于红的美,那是一种脆弱易碎的美,仿佛手一触便能碰出血来。红虽不及他娇艳,却更为自然。 “啊……”那个男子道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呃!看来我和朋友们来错地方了。哦,谢谢。”那男子活动了一下被红治好的手臂。“哦,对了,你们救了我,单单我表达谢意是不够的,我的那些朋友必定也会十分欢迎你们。不知……” “哎,好啊好啊,反正闲来无事。”舞平一把勾住了那个男子的肩,却又无意间碰到了他的伤口,那个男子“嘶”了一声,舞平骂道:“妈的你小样怎么那么没用!”那男子也不生气,看来他和他那一群朋友真是好客的主。 他问舞平三人道:“哦,对了,我叫yoka,你们呢?” “舞平。这个长得比较好看的叫红,那个长得比较难看的叫翼。”舞平以最快的速度回答道。 翼则在心中说道:“喂喂。” 红微微笑道:“你和你的朋友特地来到这?” “哦不,无意中到这的,晚上刚到,由于我和大家分散了,就看到了刚才那个疯子,真是倒霉!对了,你们呢?流浪者?” 问到这个敏感的问题,舞平和翼都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红,红依旧笑着,毫不避讳的说:“去曼岛。”(因为若和精灵之前都不大接触,故舞平和翼不敢贸然说出) “那?现在千万不可以去那。”yoka说道。 (ps:唉唉唉~我连叹三声~这章真是短啊~) 第二十四章 把pk作为见面礼 这时的游乐园里大家都集结到了热闹的剧院,而魔幻这一区稍显冷清,而这一条路口毕经之路上正上演着暧昧的一幕,引得过路之人每每侧目,也许脑子里在yy也说不定。 斐遗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是微有些诧异,他平淡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她其实是穿了深紫色的西方巫女服,头上还戴了尖顶的帽子。由于和这里周围的色调都差不多,故而这种特别的色彩反而不明显。可是围在身前的白色围裙……可真不是一般的扎眼啊。 巫女服系的女仆装? 真不知道该说有腔调还是不伦不类的好…… 她穿成这样没什么,讲些莫名的话也没什么,抱上来也没什么,可是挡着路了不知道吗? 斐遗的心情有些差了,她抱着斐遗根本无法前行了。 心情越是差斐遗脸上的笑容越灿烂。顺带一提,他心情越好笑得也越好看,所以要看斐遗除了笑以外的表情,真的是…很有难度。 那个女孩用着饱含深情的眼神看着斐遗,认真的眼神来斐遗都有些迷惑。可是他刚才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他的的确确很肯定自己不认识她。基于对自己记忆力的信心,他认定眼前的这个女孩只是在演戏而已,虽然她的演技真是好得连斐遗都想为她喝彩。 可是现在不是为别人喝彩的时候,这个姿势实在是…… 斐遗猛地拉过她,很强势的带到稍微不引人瞩目的路旁,旁边竟然还是一幢特别特行独立的建筑——鬼屋。比刚才的那个路中央的位置真是好多啦。而且斐遗这么强势的举动并未被料到,他们现在反而没有像刚才般贴在一起,可以说斐遗此举以进为退一举两得。在不引人注意的路旁,他们自然的交谈了起来。 “找我什么事呢?”斐遗笑着看她,语气暧昧像是情人间的温言软语。 这个女孩没料到斐遗竟然会如此反应,心中些许惊讶和赞赏,她高超的演技并没有让她心情的变化显示出来。 斐遗不禁对她也开始有些欣赏,和源彻那榆木在一起时间多了(哪门子多了?才一天好伐~~~)少了好多有趣的事啊~只不过眼前这人会带来的是有趣还是麻烦呢? 此时这个女孩子的心里可谓百转千回啊~因为她发现先前想好的那一系列说辞已然无用,在眼前这个人的面前太显幼稚和苍白。 她是聪明的,顺着斐遗温柔的语气,她故作羞涩的低下头,像是一个在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其实只是为了争取思考新理由的时间而已,仅仅只是几秒便够了。 把她拉到这里的斐遗见她已不再紧贴他,而且低下头这一动作显示其已经被打乱了思绪。虽然目的达到,可是斐遗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难得的乐趣啊~~~~ 斐遗就在她低头之时稍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说道:“那边店里的人是你的同伴吗?” 此举那叫一个暧昧,根本就是在调戏人家了。 可是被调戏的人并没有自觉,想不到眼前的人竟然会发现店里的人,不过她并未慌忙,反而更冷静了。 她闻言马上抬起了头,眼睛里竟然还有若有似无的液体酝酿,样子让人怜爱极了。她可爱的萝莉声带了一丝惊慌却更加好听了。当然惊慌应该是装的。 “对不起,原谅我的唐突。我被人监视了,你可以帮我吗?” 就算她说火星人想要绑架她,斐遗也会有一副绝对相信你的样子的。所以他十分十分绅士的说:“需要我怎么做?可爱的小姐。” “进去那里吧~”她的显露出高兴感激的神情。 斐遗却皱了皱漂亮的眉头。因为她指的地方是情侣专区,是一个只需要出示那特别的情侣磁卡就可以进的地方。眼前的女孩子明显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因为她身上独特的女仆装他才注意到那家店里的人在看着这里,而她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们的存在。既然是工作人员,那就不会有情侣磁卡,那进去所需要出示的磁卡一定是斐遗手上的那张。她知道斐遗手上有磁卡的话,现在的事可能就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了。 两人进入了那个地方,斐遗还高调的拿出那张情侣卡。 不管发生什么都相信自己没有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在高高的尖顶巫女帽下,女孩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斐遗没有看到。 “我叫么么。你呢?”名唤么么的女子笑得灵气十足,特别是她的眼睛。 “斐遗。”名字这种东西本就是一个代号,没有必要欺骗,虽然么么这种名字明显不是本来的名字,可是叫什么对斐遗来说都是一样的。 过道里满是温馨的色调,似乎是为了营造一种甜蜜的色调。斐遗和么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是颇为愉快的,而且两人的声音都是极为好听的。 “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有很多出口哦~据说来最后的出口还会送一样不会重复的礼物呢。我以前就很想来了,今天能和一个帅哥来这里真是lucky!”么么的声音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配上她的服侍,真是一个好萌的萝莉啊~ 可惜的是她应该十五六岁左右了,身高也是正常的一米六出头些,即使再有萝莉风范也不能称之为萝莉,而是……伪萝莉…… “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呢?”斐遗和么么看着眼前的花海,很无语。 么么比斐遗了解得多,她笑着解释说:“这里我知道呢~” 她伸手指着前面两个貌似是入口的地方说:“lovelove情侣专区的最大特点就是迷宫,地底迷宫。流动游乐园通常来的快去的快,所以扎根的只有这个情侣专区,是需要提前一个月赶出来的。里面的条条路都是交错的,都是为了让情侣有一个浪漫之旅。里面相传的一些著名的场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她的语气像是一个专业的导游小姐,可是说了大段的废话…… 就在斐遗想开口叫她说重点的时候,她语气一变,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向着前面蹦跶过去,道:“这里是花迷,传说情侣们会因各自的缘分去到不同的地方会面呢~我们会在哪相见呢?(*^__^*)嘻嘻……” 说着她一闪身进了那个淹没在花海里的小门。 这丫头真是~~~~两个人明明才认识不过五分钟就开始玩情侣游戏了,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不过来了游乐园就玩得开心点咯~~~ 两人的pk在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谁都没有认为自己是输的一方,那么输的究竟是谁呢?赢家又是谁呢? 么么pk斐遗!start! 第二十五章 追求-黑or白 漫天花海中,一切显得清晰而又模糊,真实而又虚幻。 斐遗在这里慢慢的向前行,这里的美似真又如幻,眼前的花朵绽放出一种极其艳丽的色彩,使得斐遗小心翼翼的去触碰了一下。这些自然是真的花。 这个地下迷宫大得有些夸张,铺天盖地的梦幻色彩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走过魔幻的花海地区,迎面而来的是更加清爽的风景。微风吹过,斐遗闭起眼,仿佛在呼吸清风中温暖的味道。(哇~好帅~脸红ing~(*^__^*)) 不过斐遗先是从刚刚和么么分开的两扇门的间隔估计再结合风景中的微妙规律。发现这里的“广阔”风景绝对是动用了高科技的。就像镜子的功效一样会让人的视觉有误差绝对看到的空间扩大了几倍,边缘地带的花应该是用三维现象出来的。因为那些现象出的花朵虽然形态上一摸一样甚至是动态的,但对风向的敏感度却与真实的花不同。 请不要责怪斐遗没情调,在这种美轮美奂的地方竟然注意的是这种东西。 斐遗越是注意这里的环境其实更是说明了这里的美。 如果一个地方美到让一个人不自觉的沉浸其中,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而斐遗只是对这种危险而又蛊惑的美抱着戒心去欣赏而已。 这里的路错综复杂、百转千回,斐遗不急不缓的随意走着。他对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了很大的兴趣,美的事物总能让人怦然心动的。虽然斐遗更喜波澜壮阔的美,可是这样精细恣意的美也无疑是让人沉醉的。 斐遗走的这条路真是仙境了,可是我们可爱的么么呢? 答案是——地狱。 么么的运气真的很差,无尽的黑暗里,恐惧、茫然、害怕等等的负面情绪随之而来。不过她并不是弱女子一个,短暂的惊吓后为了前行,她扶着完全看不见存在的壁垒勉强的前行着。 早就听说这个专区是个古怪的地方,那个情侣磁卡的获得方式就极其的诡异,可谓少之又少。试想想,要让从世界各地海选出的美女认同,就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了。姑且不说她们是否认为两人有爱,最基本的就是美型了。没有美丽的外表?能有资格进情侣专区?答案是坚决的——no。 最离奇的自然是这情侣专区的里面,基本进去的人最多只能走一条支路。目前为止全世界只有三个这样的情侣专区,对外开放的时期只有这papa全球流动的游乐园营业的时候,等这游乐园华丽丽的离开后,这个专区就自动成为了私人俱乐部。 么么在黑暗中就是一边艰难前行一边在脑中搜索信息顺便分散注意力。 这里无疑是一个让人不自觉产生恐惧的地方,么么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可是在这样未知的环境里却只能小心翼翼而行,这就是像条件反射一样的畏惧。 可是这地方真是挑战人的心里底线啊。就像是顺着人的原始意识一样,在么么倚靠的那诡异的墙上,总能有诡异而且出人意表的触感。有时是湿湿的滑滑的,有时是毛茸茸的刺刺的,有时温软,又有时冷硬且有着奇异的花纹……真是无奇不有,么么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思想,不去想触摸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很想很想就这么放手,可是如果离开那唯一倚靠的墙壁就更加觉得无依无靠,随之而来的只有越多的恐惧。 在这种时候,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么么的脑子里是十分理性的,她对自己暗示和催眠一样的想许多许多的东西,恐慌果然平静了很多。毕竟脑子是人的中枢所在。 可是这个地方的设计者明显并不会让她就这样平静自己的心情。 突然,有一丝冷风拂过,十分轻柔。 么么感觉自己的心脏上有一块沉重的石头突然压了下来。 因为她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冰冷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脖子。 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带来了一阵阵的战栗。 还好那冰冷到心里的东西并没有动,相信它只是轻轻拂过她的肌肤的话,就能够轻易的击溃么么那已经很脆弱的小心脏。 她下意识的向前急冲了好几步,一路顺畅慢慢而来的她未曾料到在这个地方竟然有台阶。脚下未知的空间给心里带来了威压。么么一脚踏空,心中倏然一惊。 从她踏空的地方起,地形就陡然向下,她一路跌跌撞撞,心里七上八下的像做了极其剧烈的运动。一阵阵心悸的感觉席卷了她。 她最后跌坐到了一个好像是平地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了安全感。黑暗里只听得见自己打鼓似的心跳声。么么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她尝试着慢慢站起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扶着墙,用比之前更慢的速度前行着。她心中一边暗骂这里设计者的变态,一边也有那么一点点佩服设计者懂得人心里的弱点。 在么么感觉打了个弯后,眼前竟然出现了光亮,虽然这种光亮很暗淡,但还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喜悦。这种暗淡的光甚至没有刺到她一直在黑暗中被麻痹的双眼,可是刺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不禁的雀跃起来。 她激动地向着光亮追去,却发现那里只是面玻璃而已。这里只是一条完全由玻璃组成的一条冗长的走道,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目光被牢牢锁定在玻璃的外的世界。 又是设计师的把戏吗?!让心中产生无比的落差感从而对周围的世界更加恐惧、更加绝望。么么恨恨地想到。 此时,一只鸟隔着玻璃停在了么么的身边,么么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它,然而那鸟突然扇动翅膀,飞走了。 么么的目光尾随其而去,就在花海掩映处,一双幽深的眸子洋溢着愉悦——是斐遗。他清澈的眼睛仰望着天空,花丛也成了他的点缀,风一吹,两种美顿时厮杀得厉害。 么么只觉得如同梦幻一般,恍过神来,斐遗又往前走去,露出更加潇洒的身影。 若不是身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么么一定会故作花痴状的。 么么喜欢美的东西,对这样绝美的景象自然会被之吸引、为之心跳。可是她刚刚那个经历一场身心上的大战,此刻看到美丽又美好的斐遗,人原始的劣根性的作祟下竟闪过一丝被背叛的感觉。 可是她马上就理智的否定了这种感觉。 这本就自己选择的路,是仙境还是地狱,是天堂还是修罗之场,都是自己所选择的路。既然选择了就没有资格去责怪别人。 她用自己的理性来分析一切,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最讨厌自己的地方。 她的思绪越来越清晰了。眼前的美景没有离开。斐遗的身影时而出现时而又隐没。在么么这边看来,斐遗一直在迂回的走着,实际并未前进多少。 在这种美景下,走的再久,在记忆里停留的时间也只是震撼的那一瞬罢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过程,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是黑还是白,都会过去的。 想通了这些,就把周围环境的恶劣都看得淡然了。 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仙境,有好几次斐遗就走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可是明知他就在面前,却无法让他知道,无法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原来这就是情侣专区的意思? 么么轻蔑的“哼”了声。 她大步的向前走去,忽略了身边的仙境和地狱。 一边的斐遗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他慢慢的前行,风景的美丽让他完全没感觉到路程的漫长。一切都在美丽里升华。 远远的看见一扇矮矮的门。斐遗笑了笑,觉得这里的设计者实在是个有趣的人,这扇门的童话色彩未免也太严重了些吧。说不定这美丽的风景本来就是为了设计者臆想中的某萝莉而准备的。 斐遗不紧不慢的打开门,俯身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极其奇怪的房间,当中间隔了很大的距离,像是深渊一般,而这渊的对面,么么正站在那里,脸上有着自信和高傲的微笑,那神情好像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与之前还柔柔弱弱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个情侣专区,还真是有趣啊~ 第二十六章 此地彼地 告诉别人自己去曼岛对于红来说并没有什么。 诚然,红知道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发现了二轮之花的秘密,而且大概也会有人像自己这样来寻找通道,更或许已经有人潜渡到了人界。但面对别人的询问大大方方说出来,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偶遇一些有同样目的的同伴也不错,就算遇到某些怀有鬼胎的家伙也没什么,这样反而能知道对方的阴谋,也完全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其做个良民。似乎没有什么对红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危机,一切红都可以怀着平常之心去对待。 在红说出他们的目的之后,翼看了红一眼,在他看来红不该那么贸贸然说出来,然而红却给了他闲适的一笑,意为“无妨”。翼想到红一向心思缜密,便放下心来。其实红想传达给翼的不仅这些,他想让翼放下过于紧绷的心,来享受这场与众不同的冒险。 红也曾常常想,用这种方式去寻找大若寻找了近800年的通道真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着看上去像天方夜谭,有时连红都感到不可思议,但这又是红确确实实在做的啊! 这何尝不是一场做梦的旅行呢?!就算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那么,既然是做梦,就应该好好地去享受。 此时,红问yoka:“和你同来的有23人吗?” “诶?”yoka回过头,神情疑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再说我只有5个随行的同伴啊。” “你不认为你的同伴或许也会遇到危险吗?”(红很会关心别人呢~~~^-^) “对啊!怎么办?”yoka脸色倏变。 “但是——”红笑着说:“没关系,我现在用灵力在帮你寻找同伴,比较有可能的就这一群人了,你的同伴都有什么特征?” “特征很明显,就是都有一双这种颜色的眼睛。”yoka把眼睛凑过来,红看了看,是一种十分独特的绿色。 “呵呵,你真是考验我的眼神啊~看到4个有这种眼睛的,另外一个应该是背对着我们。放心,你的同伴都没事,看来还找到了新同伴。” “呼~那就好。” “诶,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舞平突然说道。 “是哦!红!”翼此时也发现了。 红疑惑的眼神在两人脸上一扫,心想:有吗?随后收回了眼神,把上岸以后的事从头到尾想了遍(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突然笑道:“你们总不见得要我现在去拿吧?” “当然咯!”舞平挑起眉道:“我们待会儿可是要搞聚会的。” “哎~真是没办法啊~这四周似乎也没什么果树。”红无奈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着便消失了。 其实也就是把水果落在歌剧院那么丁点儿事,但想到待会儿有那么多人的确该拿些吃的东西来。当红来到歌剧院的时候,发现他所雇的船已没了影子,红的心中顿时升腾起了一种无奈,然而,他的眼神猛地一沉,抱起水果,转身走了,转身之时自有一种愤然的决绝。 彼地。 在红叶地区,盛行着一种称作魔法赌博的游戏,十分风靡,有着不断扩张的趋势。然其根本只不过是一种残忍的暴力游戏罢了,因其刺激引来了大批参与者。魔联与执士也对此无可奈何,因为它永远徘徊在犯罪与未犯罪的边缘,况且因为腐败,很多执士参与其中。 发现这一商机的便是红顶顶聪明的哥哥——昭。他在两年前突发奇想了这个损人但合乎大众口味的赚钱方法,当时社会被这种史无前例的娱乐活动轰然一震。从而各种黑钱飞至而来,让他装都来不及装。昭的生活也因此变得很很很简洁——你要找他的人,不是在魔法赌博场,便是在床上(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 魔法赌博的时候,昭只是静静地坐在看台之上,不太露面,于是自然而然给别人一种威压之感。他除了赚钱和如何玩女人,不太思考其他东西。本来可以放眼更多领域的聪明少年,现在的视野与思维却只局限于一点,这不可谓一种可悲。 现在已20岁的昭坐在一辆高级魔法车上(南瓜车????当然不是咯。所谓的魔法车便是一种完全由储存的灵力驱动的车辆),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一进屋,便把身上的外衣、手套、鞋子一样样的卸掉,前后3个佣人毫无分差的为他接住。昭早已独居,却买了一幢堪居百人的豪宅,里里外外的佣人竟用了100多几人,其中有10人与昭住在同一幢豪宅中,其他人则住在豪宅旁边的一栋建筑中。 “少爷,阿泪小姐已经在大厅等你了。”一个女仆说道。 昭未转身,只是笑了笑。 走入大厅,阿泪一个人在大厅内悠闲地踱步,赏玩大厅内的每一样东西,虽然她已看了很多遍了,虽然她不懂什么艺术鉴赏,姑且把这些当作打发时间。昭走进去。不容分说的把阿泪抱了起来,阿泪吃吃的笑了,说道:“你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昭知道她指的是大厅的摆设,便狡黠的一笑说:“在我眼里只有一样是真正称得上是够品位的,那便是你。”说着,便吻向阿泪。 阿泪笑着挡住了昭的嘴,然后试图从昭的怀中跳下来,然而昭紧紧的抱住她,并不让她挣脱,哪知阿泪的力气大得惊人,她身体一扭最终还是跳了下来,然后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喝起了咖啡。阿泪的手臂勾着昭的脖子,昭死命的抱住阿泪的腰,简直就是一场相扑赛。 看来并没有去卧房的意思,昭稍稍皱了皱眉,坐在了阿泪的对面。 阿泪吮了口咖啡,问道:“晚上还去赌场?” “若你不愿意,我可以不去。”昭将脸凑近阿泪,眼神中荡漾着流光,嘴角贼贼的翘起,两人的呼吸交织着。 阿泪把昭的头推开,很放肆的笑了起来。 阿泪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昭扯着,可昭并没那么好的耐心,他恨不得马上把阿泪抱到床上去,在他看来,自己竟然能和一个漂亮女性坐下来交谈了近10分钟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谁料阿泪突然说道:“说说你其他的女人吧!”阿泪笑了笑,续道:“男人也行。”阿泪的话并没有责难的意思,更像是一种听故事的感觉。 昭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手向后扶在椅背上,眯起眼道:“在你面前,我哪还记得起其他女人呐!男人?哈哈,真是天方夜谭。” “我相信你的性取向。但是别开玩笑了,你现在脑子里恐怕早就已经浮现出不下10个女人了吧!还装什么深情,说说吧,有其他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阿泪依旧不依不饶道。 昭虽然是个很放荡的人,但阿泪的要求的确很奇怪,在一个女人面前谈论和自己有关系的其他女人——别开玩笑了! “好了,别闹了。”昭绕过茶几,一口衔住了阿泪刚喝完咖啡的小嘴——用很帅的姿势。但阿泪面无表情,昭索性将她压在沙发上,但阿泪依旧冷冷的看着天花板。 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今天吃错药了! 昭看着她,皱起了眉。什么样的女人他搞不定,可是眼前的阿泪——性格既强硬又任性,但是又会使他最最快乐的女人。昭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点起了一支烟,吐出烟圈,不说话。 “你还是对我没兴趣呀!”阿泪扭过头说道。 神经病! “不用担心,只要是漂亮女人我都有兴趣,你不会例外的。”一句十分伤人的话从昭的嘴中滑出。碰到昭的其他女人,一般都会悲伤甚至是含着泪跑出去,但阿泪却轻笑了一声说:“还真生气了呀。” 这句话猛地让昭醒悟过来,大感窘迫——自己怎么会像真的似的生气起来?! 阿泪一口气喝完了所有咖啡,站了起来,欲走,她也没有完全消气。 昭一把揽过阿泪,又恢复了他花花公子的本性,笑道:“刚来这便要走?做点有情调的事吧。” 阿泪面无表情的甩掉昭的手,说了句:“乖乖吸你的烟吧!”便大步走了出去。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带着哭腔说:“我妹妹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了呀!” 昭木然的看着她,这关我屁事! 眼泪并没有预期从阿泪的眼中掉下来,应该说,昭从未看到阿泪哭过。 阿泪深呼吸了一下,终于明白刚才自己的话有多么蠢,眼前完全是个自私的人,而刚才一瞬间自己竟然因为着急忘了。她毅然的转过身,走了。昭看着她别致但不花哨的裙子一摆一摆,骂了句:“蠢女人!” 阿泪走后,昭满脑子想的都是再约哪个女人过来,那些女人肯定会小鸟依人地叫道:“昭大人——”多了不知多久,有一个女仆跑来说道:“少爷,门外有3个小姐找少爷。” 昭眉毛一展,心想:送上门来了! 走到门口一看,两个似乎看到过。只见她们热情地抱上来,还柔柔的喊道:“昭大人~” 昭在各自的唇上吻了一下,说了句:“想死你们了。”虽然昭连他们的名字都想不起来。随后从两人的背后转出一个更加漂亮的少女,穿着花色小衫和蕾丝边的迷你裙,露出雪白的肌肤,不自然的一笑,看得出很紧张,低头说道:“我是您弟弟红的朋友舞平的妹妹舞千姬,刚好来到这儿,就来拜访一下昭少爷您。” 昭眉头一皱,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舞平的妹妹?” 千姬一惊,心想:惹他生气了呀!于是不安的玩弄衣服道“哦,对!” “哦~想起来了。”昭展颜道。他轻轻拍了拍千姬的头,说:“以前见过你吧!” “嗯,是!我一直记得昭少爷您呢!”千姬抬起了头,灿烂笑道。 昭犀利的眉宇经过数年后又重现在眼前。 (ps:最近在看江国香织的《东京塔》,所以写作风格不知不觉被带过去一些,马上矫正过来!还有为什么不能去曼岛呢?红为什么会愤然转身走呢?下章揭晓!至于若界的衣服,我希望和人界的一样好看,否则太土了,怎么能映衬出帅哥美女呢!) 第二十七章 jump!jump! 明亮的房间内,如果无视那古怪的深沟,其实也只是很普通的房间。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刚刚两人一路走来时所见的那些相比较来说的。 这里呈现出的是一种明亮清爽的路线,墙上简单的花纹和用作陪衬的摆设,都流露出一种高雅的艺术感。 如果在这样一间房内一边喝着喜欢的饮料,一边看着书本式的笔记本电脑,恩~想想真是幸福啊~~虽然这样的生活已经是老龄态了,感觉就是老头在午后手捧着茶在晒太阳似的。虽然两种生活有着明显的等级差,但是都有着“悠闲”的感觉。 斐遗在刚刚仙境的洗涤后,浑身暖洋洋的,有着说不出的舒适,灵台空明,感觉世界万物都是那样美好,一切事物都像是拥有着鲜活的生命,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爱。那种安静和恬静让人打从心底柔和起来。就是刚进房间时,看到那个本来就很可爱的小女巫正有些桀骜不驯的样子,斐遗竟也觉得很柔和。 不过他马上就回了神,发现经历仙境后竟然还附带类似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还好么么并不是斐遗真正的女朋友,要不然斐遗的视觉美化效果恐怕是不会那么快从消失的,毕竟美丽的东西眼睛会自动的去追寻。 美丽的危险系数果然高,斐遗已经有了防备之心却还是有些不自禁的沉醉其中。一路走来花色的变化和路径的布局恐怕都是根据人的心理来设计的。 么么在看到斐遗的时候就发现了那种柔和的幸福感,刚想在心里暗暗鄙视一下他的好运,突然又觉得他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并不似被美丽所惑,好像无论什么都无法打破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在心里暗暗称奇。 么么的身心此时正在把刚才所有一时间感悟到的东西慢慢消化,眼神也开始恢复刚开始时湿湿润润、大大的萝莉眼,一派纯真的样子。当然么么让这个变化过程看起来会很和谐,让人看出变脸就是水平差!她么么明显是水平很高的人。 这里虽然很宁静也很美,可是叫两个人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实在是一件很傻的事情,这两个人也许还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会做一下傻事,但是这种完全没技术含量的傻事,这两只会去做吗? 么么眨了眨她可爱的大眼睛,好听的萝莉声在这个过于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她道:“这个比地铁没进站的轨道要深的多的……坑~~是什么啊?”说完,她还俏皮的嘟了嘟嘴。 看着她可爱的表演,斐遗笑了一下,向着右边走了两步,一副比之前更懒懒散散的样子,道:“是想让我们跳下去吧~” 么么愣了下,稍稍歪着头又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说:“跳下去?!怎么可能~~这是危险的事吧。” 斐遗转身看着么么,也学着她的样子歪着头,说:“应该没错哦~不然还想让我们其中一个跳到对面去吗?呵呵…” 斐遗说着拿起一张卡片,看完后随手又扔在一旁。 么么发现这样的卡片她这边也有。 上面写的是:love’s-jump。 小冷了一下。 么么满头黑线ing… 斐遗却觉得她此时的表情比刚刚那副样子可爱多了。他嘻嘻一笑,还是特别阳光灿烂的那种。(把源彻的招牌盗版去戏弄小萝莉,真是~~~~~) 斐遗对这对面的么么道:“不敢跳?我可不相信哦~~看来这个地方的奇怪设计者很有爱呢。呵呵~~~” 么么被冷到了,不过她可是个不服输的人,何况是在全球著名游乐园里,这里又是被人精心设计的专区,安全肯定有保证。所以她又柔柔的说:“和斐遗你一起跳,我当然愿意啊~” 斐遗从刚刚看到么么被冷到的时候就一直笑着,连么么这样认识斐遗不过才一个小时左右的人竟然也开始怀疑,斐遗除了笑大概就没什么其它表情了。 于是两人就轻松一跃,进入了那个……坑……咳,大概是这么叫。 随着这样纯粹的坠落,斐遗和么么的心情稍稍有些紧张,没有了支撑,失去了安全感就是如此吧。可是纯粹的坠落又带有着一种十分奇妙的快感,好像自己行于天空一般。 这样紧张而又喜悦的感觉充斥着身体。么么不禁在空中舒展了下四肢,感受着由于运动产生的空气阻力。 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可见坑虽然很深,却没有夸张过了头。 噗…… 漫天扬起了雪白的羽毛,它们轻轻的在空中飞舞再缓缓的飘下,一切唯美的不像话。 斐遗本来都准备好完美的落地姿势了,可是再完美的姿势在如此柔软的羽毛作用下都没有作用,斐遗还是倒在了漫天羽毛中。 虽然与预想的不同,斐遗却没有一点点的不开心。他在羽毛里翻了个身,看着那些纯白色的羽毛有着像雪一般的风华慢慢落下,落在腿上、身上、手上、脸上,有的还淘气得落在斐遗美丽的眼睛上,斐遗的心情好极了,他小心翼翼的拿开遮住视线的羽毛,继续看着这个完全被羽毛充斥着的空间。 人生里总有着意想不到的喜悦呢~~~~ 么么成大字型的躺在羽毛了,却没有一点点不雅观,反而好像就应该如此似的。她的身上被羽毛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她也同样在享受着那种轻柔和绵软。在这样唯美的环境里,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甚至还觉得如果有一丁点声音都会破坏此刻的和谐。 么么忽然发现,身边又有些羽毛飞了起来,并没有去细想此中的原理,只想单纯的感受这个奇异的地方所带来的美。 斐遗和么么的眼神都锁定在那些又重新自动飞起来的羽毛上,看着它们积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完全由白色羽毛所形成的心形。 这两个冒牌情侣…… 虽然一路走来,两人被这里的设计者摆了不止一道,心中不免愤愤。却在看到这个心形的时候像孩子一般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里的设计者所花的一切心思都是为了一对真正且漂亮的情侣准备的,可是被这两个非情侣的混了进来享受了一番,许多精心设计的地方都没有达到其原本的目的,失去了很多效用。么么和斐遗那种隐隐的被耍感顿时消散,更何况美景在前,怎能叫人不开心呢? 两人不知躺了多久,这一刻好像多久都不嫌长似的。 不过并非是被迷惑,么么和斐遗很清楚,他们正在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向下沉,身下的羽毛正在变少,天花板上的心形正在离他们越来越远。 “么么,可以起来啦。那么多层的羽毛消失了,你还能躺在地上啊。这样可没有公主本质哦~~”斐遗先站了起来,笑着对么么说着,眼睛没有闲着,打量着这个纯白色的房间。 “我又没说自己是公主。而且公主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豌豆公主那类的了。拜托你看看清楚,我穿的是…女仆…额,不对,巫女服好不好~~”么么说着一边也站了起来。 斐遗一直觉得么么是那种理智型人物,只是一直在演戏而已,从刚见么么起,斐遗对她的最深印象就是演技好。这时看着么么有些迷糊的样子,斐遗有觉得她也许并不是在演戏了。 也许,她早就没有在演戏了,已经演到让这种性格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了吧。真亦假时假亦真。 真是厉害的家伙,斐遗看了看么么,心里轻轻的感叹了下。 么么也在打量这里。看过了刚刚那许多的设计,对这里的好奇心便更重了。想对这个专区一窥全豹,甚至想结识下这里的那个奇怪的设计者。 这个房间很干净,实在是太干净了。那种白色让人不好意思走动,唯恐一丝一毫的灰尘和颜色污染了这里。 斐遗径直的走到一个白色柜子旁,那个柜子上有一个匣子。那个匣子是这里唯一不和谐的摆设,它只是稍稍不用于那种白,泛着微微的米黄色,其实也只是米白罢了。 基于已经了解这里的设计者是个完美主义者,不会让没有意义却又破坏整体的东西出现。那这个匣子应该就是关键了。 这个房间虽美,但却异常的怪异。没有天花板已经很奇怪,如果有天花板的话,么么和斐遗也不会跳到这里来。最重要的是这见房间没有门。 一个房间没有门的话人就无法进出了,不能进出又怎么会如此洁白。不能进出的话,那些羽毛又到哪里去了? 一定有门,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由于斐遗走的路线遮住了么么的视线,所以么么没看见斐遗要做什么,只是环顾着房间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还以为白色就是医院和研究所的专利呢~想不到竟然可以那么美,可见那些家伙的没情调~”、“这里的设计者真是太厉害了!~我萌了~”之类的。偏偏这些奇怪的话被她用一种很可爱的语气说出来,是很怪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斐遗正眼神怪异的看着眼前的器物。一对形状像小喇叭一样的东西,一黑一白,上面还有羽毛的花纹,精巧极了。 他正在研究着这小巧的器物,看到一个花纹有微微异样,他就反射性的按了下去。突然扬起了一个很带有磁性的声音…… (ps:取jump为题是因为我喜欢《少年jump》哈~大家喜欢吗?我追的许多漫画上面都有连载呢! 有人问我斐遗的感情问题呢~咳咳,这是机密哦。那人以为是清雨,大家以为呢?虽然我觉得清雨那样cj可爱的mm和斐遗好像并不怎么般配。恩~恩,不过我并不排除将来的可能,毕竟斐遗还年少,谈婚论嫁还太早,我会为他物色好女孩的!大家也可以提提建议哦~来,么一个。(*^__^*)) 第二十八章 我们不想死 纤云如羽毛般轻盈的划过天空,天色有些灰蒙蒙的,飘着些许细雨。红一行人和同行的11人,其中包括yoka和他的同伴以及5个费曼的大若已经乘着船离开了费曼。 甲板上,红一人躺在那里,看着灰色的天,听着海声,感受着如沙般的细雨,风适时地滑过他的周身。其他人都去了内舱,这艘船已不是红三人原来的那艘船,是yoka的船,比原来的更大,设施也很齐全。舞平曾叫道:“一个渔夫哪来那么多钱?!”后来才知是yoka的老家有一个“渔夫委员会”,提倡群体捕鱼,于是那里的人便结成了小组,并合资造了一艘大船和几艘小船,技术方面“渔夫委员会”可提供帮助,yoka和他的伙伴也是其中一员。 舞平从内舱中走出来,拍了下红。他知道若是坐船,红必定是在甲板上,不是看海,就是看天,要不就是看书。 舞平坐在红的身边,拿起一个桃子往嘴里塞,说:“里面的气氛真是高涨啊!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梦想,突然感觉到我们的理想也归入了现实中。” “呵呵,你很少有这样的感慨呢~平。” “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去曼岛找通道的事。” “那是自然,800年以来,有多少这样的旅行者,天南地北都去过,他们只把我们当成普通的一员罢了。看来并没有可供信息的人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红微微打了个哈欠。前面还是认真的语调,后面半句随着一声哈欠陡然变成了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哎~但其实自己知道,我们的理想是很超现实的呀。” 突然之间听到舞平那么多深沉的感慨,红不自禁“哈哈”笑了起来。 舞平猛然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正在此时,雨骤然间下大。“真是跟你合拍。”红说着闭起了眼,仿佛陶醉于这场猛烈的雨中,呼吸着这最清新的空气,任由全身湿透。船上的排水系统也自动打开。 舞平说道:“喂,若是yoka他们不载我们,你还会把那个船夫回绝掉?” 红依旧闭着眼说:“你在怀疑我?我说过,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卖笑。” 舞平愣了愣,然后笑道:“是啊,是啊,你还是会把那人打发走的。” 内舱里的yoka多次走出来,问舞平和红要不要进来,舞平每次都用他和红练火元素的魔法有了些差池,以致浑身燥热,最好有一场凉雨冲刷来敷衍(呃~一起练功!!又不是玉女心经,急什么!玉女心经两个男的能一起练吗!)。这些话到了翼那里,翼也心领神会的予以了肯定。 雨渐停,露出碧蓝如洗的天空。 红和舞平都站了起来,真是从头湿到脚啊。但是在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和和煦的春风的吹拂下,衣服很快就干了。 正当正午,内舱中的人陆陆续续走上了甲板,享受这沁人的海风的味道。可是渐渐地,大多数人闻到了一股令人难受的烧焦的干草的味道,极不协调的融入这气氛中。 根据风向,味道来自西南方。 果不其然,西南方的一个黑点以极快的速度渐渐迫近。阳光之下,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银铸旗鱼屹立在渐渐驶近的船头,张开的嘴对着红的船,嘴中冒着烟和火光,大概便是燃烧干草的地方,当然那不是纯粹的干草。 “可恶!旗鱼舰队海盗!”yoka的同伴之一,一个绿眼绿发的男子飞快的进入驾驶舱,开足了马力,船顿时以2倍于前的速度迅速前行。激起了层层浪花。 “天哪!”又一个yoka的同伴,一个长发绿眼的中年男子,他全身已开始不停地战栗,对着驾驶舱大喊:“快啊!以最快的速度!” “知道了!你这软包!只知道在上面喊!” 此时,yoka和他所有的同伴都进入了驾驶舱,加煤的加媒,驾驶的驾驶,轮流替换,保证最快的速度。没有人比出海频繁的渔夫更加了解海盗的了,看他们这种惊恐无比的神情,就知道这海盗有多么的恐怖。 事实是,看到这旗鱼的标志,这吐烟的习惯,还有这最后的名字,船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海盗的来历,它太过于闻名了,所有人都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遇见这传说中的海盗四巨头之一。 “旗鱼舰队海盗——”一个低沉的幽冷的男声响起“听到名字,就让人想到美味的鱼肉(——b),却是海上四巨头之一,称霸于白涯海、布鲁达洋、贡海、欧海、蓝海近若界1/4的海平面。标志是银铸的巨大的旗鱼雕像,镶嵌于船头,因为旗鱼的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鱼。旗鱼张大的口中燃烧着大量的干草,可是不单单是干草,还有尸体,加上特制的燃烧物,其气味足以让方圆3000米以内的人畜感到窒息难耐,而海盗本身却因为服有药丸和特制眼膜所以没有关系,这也遂成为了旗鱼舰队海盗的标志之一。旗鱼舰队海盗见者必抢,抢着必杀,杀者必尸骨无存。而他们并不单单满足于控制海上霸权,曾记载他们最血腥的屠杀是37年前的5月3日,冷然的月光下,一艘旗鱼舰队的海盗船停靠在都还地区的费拉里德小镇,船上21名海盗因多天没吃东西,狂性大发,竟然当小镇居民沉浸在睡梦之中时,一夜之间将全镇4000多人全部杀害,其中不乏有抵抗的,但这21名海盗全都是魔法高强的人,小镇中又全是过安逸日子的,抵抗也无用。此后,旗鱼舰队海盗更是大肆扩张在陆地上的霸权……” “够了!!”一个中年女子捂住了双耳,不停的发抖:“你背的很熟吗!!那4000中间便有我的祖母!咳咳……”中年女子捂住了嘴巴,不停的咳嗽,显然是被烟熏到了。船上的其他人也有咳嗽的和红着眼圈的,但并非像刚才那个男子所说的那样让人窒息难耐。 听完刚才那个男子绘声绘色的介绍,再看到那个中年女的无比惊恐的眼神,还有驾驶舱中不停的骚动,都仿佛在摩擦这炙热的空气,令人恐惧不安——从未想过会碰到的海盗,竟然就这样碰上了,而且必死无疑。 所有先前未进入角色的现在都都成了这黑暗恐怖中的一部分。 “我不要!!”一个男的竟然试图跳海逃走。正巧在那个中年女子的身边,那个女子一把拉住了他,用一种温和而催眠的语调说到:“37年前我就应该死了,拖到了今日,你就陪我一起好好的死吧。” 男子甩掉了那女子的手,吼道:“你要死是你的事,拖我干嘛!!你这疯子!” “笨蛋!你跳吧,你又不会游泳,也不知要多久才能靠岸,你要去喂鱼,还是自己要变成咸腌肉。真的要跳,你等等,我去帮你借个救身圈或者坐艘小船下去。” 那男的听到那女子的话稍稍清醒了些。坐艘小船有什么用,大船都逃不了,小船又能指望它什么。救身圈,呵呵,给鱼喂食还附带一份甜品。 红仔细估量了一下情况,海盗船离自己还有近1500米左右的距离,那股味道的确够难闻,但还没到难耐的程度,传闻似乎夸张了。海盗船上应该有火炮、雷射之类的远程武器,和舞平、翼用灵力墙阻挡的话应该可以,但不要忘记船上还有海盗,一旦船近身自己也就变成了砧板上的肉,船上的人根据自己的了解只有一个勉强会一点魔法,其他人是一窍不通,真的近身搏斗的话,自己、舞平和翼的性命肯定安然无恙,但其他人就不能保证了。第二个方案便是14个人分头坐3艘小船,分散逃走,但这样的危险性更大。至于还有一个方案便是,红、舞平、翼三人一手一个不停地打包穿越,穿梭到安全的地方,呵呵,简直是妄想,成功率大概只有5%。穿梭是有限制的,必须要知道穿越的目的地的名字,还有穿梭距离必须是10千米以内,否则就享受虚脱的快感吧!更严重的是,穿梭距离过长就极有可能会遗失在穿梭的时空中,更不要说带着一批不会自我控制灵力的人了。 看着这无尽的茫茫的大海,能穿梭到哪去呢?就算到最近的费曼和都还,也太过于遥远。但是敌舰只有一艘,同伴那么紧张,完全是因为传闻太过于可怕。 正当红思索之时,翼说道:“你们不要那么紧张啊~敌方只有一艘海盗船啊~用不着这样吧~啊啊啊~” 舞平用拳头重重地按下了翼的头:“你懂个屁!16年来第一次出远门,《海盗图志》看过没?!对方是我崇拜的旗鱼舰队海盗诶~就算一艘也是威力无穷的!”(前面说过了,舞平经常看这种探险类小说~)。 众人齐刷刷的都用鄙视的眼光注视着这两个人。 “但是,只有一艘啊~气势也太小了点吧。” 对了!旗鱼舰队海盗一般都是群体出动,擅用团队战术,怎么今天只有一艘? 在翼说完还未到嘀嗒一秒钟的时候,在那艘海盗船的后方,刷地一下出现了4艘海盗船。刚才那个中年女子啪的一下甩了翼一个耳光,怒道:“你多嘴什么!!你去帮我把那5艘船解决掉!”翼一下呆了。 而那中年女子的手却猛地被红拉住,红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子冷冷道:“就算他不说,那4艘船还是会出现的。你的意气出在这里没有用,应该想想如何保全自己。”红松开了那女子的手,续道:“就算被抓住了,也应该想想如何不死,毕竟传闻归传闻,现实归现实。对方旗鱼舰队海盗擅用团队战术,我们就应该让他的团队无法组合起来。但是……”红眯起眼看着离自己不远的5艘海盗船,想到:为什么他们还不用远程攻击? 旗鱼舰队海盗似乎故意跟他们过不去,就在红刚刚想完这句话时。“轰”的一声,5艘船同时使用火炮,射向了他们,与此同时驾驶舱中传出了一声绝望的惊呼,淹没在火炮的巨响之中…… (ps:为什么还是没把前章遗留下的问题讲明白呢~而且还使用了倒叙?!不好意思~是我没算好~大概两章之内就可以说清楚了~ 昨天无聊啊~无聊到我看了我发誓一生都不会去看的动漫——《一骑当千》,我亲亲可爱的伯符啊~周郎啊~etc。算了~我去打三国无双了~) 阅读本文所需的acg语言 由于本文稍稍含有腐化思想。我担心看书的各位太cj(纯洁)了。所以特地去弄了些专业词汇解释给大家便与阅读。顺便增加趣味性~~~o(n_n)o。。。。。。 acg为英文animationic、game的缩写,是动画、漫画、游戏(通常指电玩游戏或galgame)的总称 【范例词条】 ●●●●●(loli、萝莉亦同):【名词、形容词】;意指「幼女」,其生理年龄约为12岁以下之少女,后因各人见解不同,现只指作外貌像小孩的女孩,其明确之定义为「依据个人观点而认知的小妹妹」;例句:「好可爱的萝莉呀!」「这真是太萝莉啦!」。 ●●●●正太:【名词、形容词】;和loli属相反性别同义词,也就是指生理年龄约为12岁以下之少年,同样因各人见解之不同,现只指作外貌像小孩的男孩,其明确之定义为「依据个人观点而认知的小弟弟」;例句:「看,那边有一个好可爱的正太唷!」。 ●●●控:【名词、动词】;指极度喜欢某东西之人或极度喜欢某东西,作名词时喜欢的东西冠在「控」字之前,例:罗莉控。动词时「控」字置前,例:控大叔。【妹控】指喜欢上自己妹妹的情结。除了亲妹妹外,acg作品中出现喜欢上乾妹、继妹(因父母再婚而来的无血缘妹妹)、堂妹、表妹情节的也可以算是妹控取向作品。著名的妹控题材作品有妹妹公主。 【女仆控】指的是男性(今亦有指女性)对女仆更具性方面的兴趣的一种性向,或是指有着这种性向的人。多是迷恋acg的人群。 【正太控】指比起对成年男性,对少年抱有更大的性方面的关心之性向。以及具有此类性嗜好之女性。亦指对0~18岁左右之未成年男性、少年本身及以这两者为对象之绘画少年、漫画、小说抱有强烈爱情、感情的人们。 【萝莉控】指的是男性(今亦有指女性)比起对成年女性而言,对于未成年的少女更具性方面的兴趣的一种性向,或是指有着这种性向的人。 【美少年控】广义上指喜欢美少年的人,大部分是霸气型的或是特别温柔的女生。如果是bl,美少年控一般也是美少年。 【御姐控】意为对年轻的成年女性的特别喜好,也指对比自己年龄大的女性的偏好。 【猫耳控】就是指萌有猫耳的动漫角色的癖好(不论男女),而猫控的意义也是差不多的。 【银发控】银发控就是指只萌银发的动漫角色的癖好(不论男女),而白发控的意义也是一样的 ●●●萌;;:【形容词、副词】;指看到令人觉得的极度可爱之人、事、物的形容词。 ●●●bl:全名boy‘slove,指男与男之间的爱慕,亦可代表为男同性恋。 ●●●gl:全名girl‘slove,指女与女之间的爱慕,亦可代表为女同性恋。 ●●推倒:【动词】;即是把某人推倒在地上(或床上)的意思,例:罗莉、某游戏女角 ★★★“黑化”的定义 1。“黑化”语出18禁游戏“fatestaynight(命运长夜)”,指樱(间桐樱)线的saber被圣杯污染黑化,后引申为“性情大变”。又指平时很好人的人受到某种刺激后行为变得疯狂(通常都带有嗜血倾向)。大体接近崩坏,但程度要轻的多,指精神上的坏掉。。。眼晴没有了焦点。。。就变成了一团黑了。。。。一般是大受刺激之后的状态。 腹黑(はらぐろ)"在日文原来的意思是黑心肝,或是表里不一的意思。在动漫界,"腹黑"的意思已经不限定于"坏心"了,而是广泛运用来形容"恶隐于善"的人。 目前最典型的两类腹黑: 1)笑面虎:这类人往往给人头脑好,很和善的印象,总是面带微笑,所以才能隐藏他那高深莫测和可爱的坏心。一旦他认真或者生气起来,那种阴森可怕的感觉和前面判若两人。强调一下,此类人非常聪明,算计(褒义)起来,技术一流,但是不属于危险类。他们不是特意掩饰自己的坏心,而是他们的性格有两面。代表人物: 《网球王子》--不二周助;《樱兰高中美男部》--凤镜夜;《金色之弦》柚木梓马;《金色之弦》加地葵;《xxxholic》壹原侑子;《今天开始做魔王》村田健;《圣传》乾达婆王;《codegeass叛逆的鲁鲁修》c。c 2)天使和恶魔并存:与笑面虎不同,此类人的杀伤力已经超过了简单的坏心,属于危险型。他们的坏是有基础的,天才的头脑,强大的野心,还有,就是必不可少的力量。俗话说,野心和力量造就恶魔。他们本身就是矛盾的,正义和邪恶,善良和恶毒是他们的交错点。(不同的动漫迷看他们的眼光也不一样,很难说清楚他们到底是好是坏)。此类人也算精湛的演员,善于掩饰真实的内心。他们的思维能力比其他腹黑人物更高杆,狡猾阴险到极致。简单说呢,就是在家是人,在外是魔(或者在家是魔,在外是人)。《deathnote》--夜神月;《反叛的鲁鲁修》--鲁鲁修《新撰组异闻录》;冲田总司《银魂》;志村妙;《银魂》冲田总悟;《东京巴比伦》樱冢星史郎;《死神》蓝染?右介 腹黑在同人界的解释: 1、平常看起来天真无邪帅气正常,其实内心思想很高深莫测。 2、外表看起来是受,其实内心根本是个攻。 攻受 这是bl的专用语。被压在下面的为受,在上面的为攻。但现在也有用攻受来分辨个人性格的。但用攻受来描述一个人性格的时候,也会分强弱。 目前来说就是这些,如果以后有需要我还会补充。 第二十九章 闪亮登场!!! 怪异又纯白的房间里,一种像是在蛊惑人的声音扬起~~~~ 可是说的内容真是…… “此为出门的钥匙,语音密码为:乌里马里哄,菠萝菠萝蜜,芝麻开门。倒过来说就可以出门了。” 汗死…… 如果光听这人的声音,美好让人想探看声音主人的容貌,可是听了他说的内容,简直让人想扁他!那种优雅却又带有戏谑的口吻,仿佛把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相当不爽~~~! 连么么听了之后都露出怪异的神情,不过她继而就对斐遗说:“斐遗,你好厉害啊,那么快就找到钥匙了。”这样恭维的话还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着斐遗。 斐遗可不吃她这套,因为么么说的好听做的好看,可言下之意是要斐遗说这古怪的密码了。 他笑着转过身把另一个小喇叭给么么。么么不明就里,但那个小器物实在是太精美漂亮了,她还是伸手接了过去,在手中把玩。越看越是喜爱。 斐遗就知道这样可爱的东西一定会对她产生吸引力,而且他没猜错的话,和钥匙成对的一定是…… “请输入语音密码……” 么么楞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了斐遗一眼,不甘心的开口道:“门开麻芝,蜜萝菠……” 如此恶搞的语音密码,么么在说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被耍的感觉,真是讨厌的感觉。而且不光觉得被设计者耍了,还被斐遗耍了,明明是要斐遗说密码的,他却堂而皇之的把锁给她,欺负她不知道那小东西是锁。 所以在么么看见斐遗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她住了口,没有把这可笑的密码说完。她抬起头嘟着嘴说:“斐遗,我后面的密码忘记了~” 斐遗笑了笑,摊了摊手说:“那再听一遍好了,虽然他很可恶,但是声音真是没挑啊~~” 斐遗看着么么,发现她特别喜欢用眨眼睛的方法来装可怜。于是斐遗继续说道:“那我看还是等清洁人员来好了~你其实只是不想说那个密码吧?” 刚才还在打太极的对话已让么么更不爽了,这时斐遗却像知其意般随意的打破了这个太极。他一派的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真的等到第二天也没关系。 就在么么疑惑斐遗的态度时,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这样啊~~算了,看来这密码是一定要自己说了。 她再次按下锁的开关。 “请输入语音密码……” “乌里马里哄,菠萝菠萝蜜,芝麻开门。倒过来说就可以出门了。” 虽然说这个密码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丢人,但是斐遗在听第一遍的时候就知道密码并非是要按照他的意思倒过来说,可自己那时候却自然的把心中想的密码下意识的说了出来。虽然前后才差了一分钟,自己却是在猜斐遗的心思时醒悟的,可以说是输了一筹。 不过以么么的演技,倒也不会让这语音密码来丢她的脸面,何况听众只有斐遗一个。 在么么心思电转时,白色的墙上突然像裂了开来,出现了一扇极具个性的门,竟是像被打破了似的。 么么和斐遗并没有留恋于那个纯白的房间,美则美矣,即使有那一瞬的惊艳,但禁锢之地是无法留住两人的。 这个房间外面暗的诡异,黑洞洞的前方什么也看不到。房间外只围了一圈白色的石子路,竟像是飘飘无所依的岛屿一般。 么么本以为已没有路了,正惊疑不定。前方出现了四块六边形的白色板路。为今之计,别无选择的踏上去。 这板路竟是指引着两人的路,一踏上去就马上又会有六边形的板路出现,竟是透明的,平添神秘和刺激。么么和斐遗在板路上缓缓而行,正享受着这凌空漫步了奇妙感受。 突然,全场亮了起来。 么么和斐遗的脚下,成千上万的蜡烛亮了起来,把这整个黑暗的世界照亮。 一言以蔽之,就是浪漫。 在无数火烛上凌空而行那是什么感受?么么没有感受过,斐遗也没想过这种繁复的布置。 在这个高科技的社会里,时间是那么紧迫。普通人连对美的追求都开始快餐起来。物质的追求、精神的追求,都以高科技的形式来实现人们脑海中空想过的美。 还有人会点燃一方火烛只为渡过这浪漫的一刻吗?就算想过,只需要用现象的仪器就解决了。可是这里不同。 非高科技的产物也会给人带来感动,这种也许不壮阔,也许不梦幻,也许不能给感官带来冲击……这种安静却予人感动。 斐遗和么么用全身心来体验来到这里的一切。因为以后就不会有满世界的花朵、满世界的羽毛、满世界的烛光或是满世界的黑暗那一条用透明的六边形板所铺成的道路,来迎接他们了。 那条道路最后的终点是个尽头,半圆形的墙堵在前方,围着圆形的一隅。所有路都会有尽头,这里的尽头准备了一张圆形的桌子和两张圆形的椅子。显而易见是给来人坐下的。 斐遗和么么此刻就坐在尽头的椅子上。 桌上有一章卡片。么么打开它,上面有一排龙飞凤舞的字: “能够改变人的命运的只有邂逅这件事。” 没有署名的卡片,从字迹看好像只是主人随手写的。 而让斐遗留意的是,这章卡片的背景竟是二轮之花的摸样! 命运吗? 圆形的终点载着么么和斐遗缓缓上升了。看着下方的烛光渐行渐远,直到它们突然熄灭。 么么和斐遗已经能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了。 “下面要出场的是——————————” 刺眼的灯光亮起,让么么和斐遗极度的不适应,未及看清眼前的状况,就听见—— “本次papa游乐园第一对情侣专区的顾客~~~请大家祝福他们!!!!” 主持人说的激动万分,好像自己刚陪着男朋友去情侣专区游离一番归来。场下的气氛也high到了极点。真不知道他们刚才在做啥能这么激动。 斐遗和么么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灯光,就发现密密麻麻的眼睛看着他们二人。真是…… 两人相视苦笑了下,觉得有些尴尬。在刚刚那一路走来,也奇妙的形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虽然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可在周围人看来却是暧昧异常。as-we-all-know,人在兴奋的情绪下看什么都是不一样的,主观情绪直接影响了他们接收到的信息。 连主持人都大声道:“哎呀~~真是甜蜜啊~眼神交流哦~~心有灵犀的表现。啊哈哈~~!” 斐遗和么么真是汗死,可是挂在头上的黑线无人看见。 主持人想对他们做个采访被他们断然拒绝,只是不知道是他们的技术太高超还是所有人都high到不正常了,竟没有影响一点剧场里的气氛。两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被说的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结果,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下,被祝福着离开了这个剧场。 天知道,这两人根本不是情侣! 真是欺瞒大众啊~~~~~~~~~~ 而且连成对的情侣磁卡都没有。 斐遗回味着刚刚这一切的经历,真是有够玩味的。如果有机会认识那里的设计者一定要好好培养下感情,一定很有意思。么么还想把被耍的耍回来呢,先有密道之怨后有密码之恨。 离开这个剧情,两人发现已经走在离开魔幻区域很远了,可见那个地下迷宫的庞大。斐遗看了看手里的磁卡,想着把源彻也带下去见识一番。只是两个男人的话,估计他又会别扭,还是再帮他物色一个美女吧。 就在他心里算计之时,这另一张情侣磁卡的拥有者正把他的拳头砸向斐遗。不过被斐遗躲开了。斐遗笑着回过头对源彻笑嘻嘻的说:“正想去找你呢~你就来了!心有灵犀啊!” 源彻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笑着对斐遗说:“和你心有灵犀另有其人吧。我刚才可是看到你们闪亮登场啊!” 这算不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呵呵…… 斐遗对他的话也不反驳,反而把么么介绍给了源彻。 源彻打量了下这位女仆装的小巫女,姑且算是记得她了。结论就是:斐遗这家伙到哪都能认识些奇怪的人。 源彻自己大概也在这奇怪的人的范畴内吧,还好意思说人家,没自知之明啊~~ 后来,就形成了三人行的局面,么么的可爱灵动也让源彻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原来源彻在么么和斐遗两人在情侣专区的这段时间竟然只是在这个high的剧场里看表演…… 斐遗感叹了一下,把情侣专区里的事简要的讲给源彻听,最重要的收获——那张卡片,也给他看了。可惜这线索实在太少,根本无法看出这个游乐园和二轮之花的关联。 这三人以边玩边游览的超缓慢速度前进,毕竟来papa也是机遇啊,他们玩的机会本就少的可怜。 现在斐遗又重新踏上了魔幻区,因为么么其实是papa游乐园里一间女仆店的临时员工,斐遗和源彻正送她回去继续上她的班。 虽然么么用了好多理由来拒绝,可是斐遗总有理由来反驳她。斐遗实在是感兴趣啊,这丫头,好好的班不上,拖着他进情侣专区干什么? 肯定有问题! 么么在斐遗的坚持下无奈的走向女仆店,她愤愤的对斐遗说:“你会后悔的!” 斐遗笑的一派无所谓。 在距离女仆店还不到十五米处,一群人从女仆店里冲了出来,把他们三人拉进了店里。 什么世道啊~~~?现下都流行用强的? (ps:游乐园的故事就快结束了,竟然会有六章,汗~嫌我拖沓我也没办法啊,早就想好的内容了,连专区里面的板路是什么颜色我都纠结过,选最有情调的。呵呵~~~没办法,最重要的是我的么么地位急速提升哦! 还有哦,周六会更!七七快来了啊~准备中……) 第三十章 点烟 就在火炮射来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停住了呼吸,没有人会去在意那来自驾驶舱的绝望的呼声。 红身子向前急冲,手掌一翻,瞬息间便铺开了一张足以低档四面八方火炮的灵力壁。然后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对于准备未充分的红,虽然抵挡住了所有的远程攻击,但同时他自己也被火炮的反弹之力弹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船桅之上。船也因此晃了两晃。 也许只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大家还未从一个片段跳到另一个片段,都怔在那里。看到红颓然的身体,舞平问道:“喂,你小子怎么了?” 红慢慢的抬起刚才使用魔法的右手,稍稍动了动,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沉思之色,随后露出了一抹不可捉摸的笑。 早已有人不堪这种恐怖跌倒在地。 此时,yoka从驾驶舱中狂奔而出,满脸的沉重之色。只听见他看似平淡却有如雷劈的说了句:“方向盘断了。” “什么!”众人同时惊呼,不约而同的望向yoka,这种怨恨的眼神、万念俱灰的表情足以杀死人!那个试图跳海的男子(下简称跳海男)一把抓住yoka的衣服,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吼道:“你这什么破船!”那个中年女子仰着头,笑道:“看来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声音被风一吹便散去了。 舞平靠在栏杆上,开始沉思起来:今天旗鱼舰队海盗无论是从应战能力、攻击速度,还是慑人的气势都大不如自己所认识的,这是怎么回事?但并不能因此而排除危险的可能,他们这种异常的情况反而显得更加神秘莫测。若真到了最后关头,自己、红、翼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和海盗来个殊死搏斗,也不知有多少魔法高强的人在那5艘船上。 四周寂静,气氛犹如一滩死灰。 而红此时却轻松地说:“既然大船无法再驾驶,那就乘小船吧。”众人疑惑的看着他:这人傻了吗?中年女子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活想疯了,那结果是一样的。我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哈哈哈哈~”说着那女子便对着大海唱起了歌:海风啊~驾着我的灵魂去向远方…… “你们真是愚蠢啊,反正在大船上也是等死,何不尝试一下。会有办法的,不要忘记我们是未来的执士呀!”舞平看着红,虽不知道红在打什么算盘,但他心中还是不那么绝望的,毕竟这一身魔法不是白学的。 “执士?哼~现在的执士都靠不住~”很多人都在冷笑。 红一边让yoka放下小船,一边说:“我让你们乘小船便是救你们。他们只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嗯……具体目的我还不太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想杀我们。” “真的?你怎么知道!!!”跳海男欣喜若狂,刚想站起身来,却绊了一跤。 若单单只有红、舞平、翼3人,他们定然会去会会那些海盗,但现在身边还有那么多不会魔法的人,就不必再去惹那麻烦了。 红看着眼前这从死亡的阴影中复苏过来的人,欣然一笑说:“先上船吧。” 所有人虽然都将信将疑,但总比等待死亡好。现在无论是谁,只要告诉他们,他们不会死,他们便会如得到久违的氧气一般,拼命的朝那个地方大跃进。因为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有人都情绪高涨地解小船的绳索。 但他们仍然心悸,若真如红所说的,为何海盗船仍越靠越近——对了!自己还未上船,海盗的威胁不会这样停止。他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红之所以有以上的猜测,其原因和舞平的一样。以前的旗鱼舰队海盗一出场便会产生让你绝望的气势,利用团团之兵和超人般的速度将你围住,而今天的气势显然不够。再者,远程攻击的速度慢得出乎红的意料之外。更重要的是——那也是舞平不知道的——刚才火炮的攻击和红所想象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就像是故意降低威力一般。而红刚才猛跌出去,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已所用的多余的灵力的反弹之力。 那个有着阴郁声音的男子(下简称阴郁男)并未前去帮忙,他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红,红微笑接过,并未点燃,只是在手中把玩。解绳索的人已经多的插不上手。此时他的心中也再次升腾起了疑惑——看着旗鱼舰队海盗依然不紧不慢的靠近,没有攻击之势也没有收手之态,究竟在干什么?如同一头野兽慢慢地向你靠近,却不做任何攻击一样。它是要吃了你?还是只是要观摩你?还是为总攻击做好准备?还是留机会让你逃走? 阴郁男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红,问:“你猜的准这帮海盗的意图吗?” “猜不准。”红很干脆利落的回答:“但做好一切准备总是没错的,横竖我们死不了——无论他们攻击还是不攻击。”随后红将烟头对准阴郁男点燃的烟头取火,笑了笑说:“kissing-the-fire。”阴郁男稍稍一愣,很少有人会在点烟的时候这样说。但他似乎不单单在点烟,而是内心深处的某种淡定。随着这种感觉,阴郁男的身心此刻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就在红点燃烟的最后一秒,红确定——海盗不会要他们的命。之所以会得出这样坚定的结论,除了以上原因,也许还因为他自己的精神并为让他进入危险的状态。 海盗越来越近,鱼嘴中燃烧的尸体和干草的烟也越来越浓。不少人咳嗽的更加剧烈。最前的那艘海盗船离红他们只有百米之远,船上海盗的脸已清晰可见,捉摸不出他们的表情和想法。 小船已被放下了3艘,那些解船绳的人虽然手上麻利,但一口气已提到了喉咙口。红的话让他们不敢坚信,再加上那些已经近在咫尺的海盗船,无形中增加了不可估量的黑色恐怖,随着船只的阴影笼罩而来。然而此时的他们反而冷静无比,手脚干练得如同职业的渔夫,最后一条船很快卸了下来。 舞平和翼都做好了后发制人的准备。 浓烈的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红不禁咳嗽了两下。不知是被这味道给熏到了,还是被香烟给呛到了。阴郁男看着红,有着干净的容颜,实在不适合抽烟,叹道:“你真是不会吸烟呀~”红爽朗的笑了笑,压抑的气氛顿时被一扫而空。 海盗船仍在慢慢逼近,已经到了能够面面相觑的地步了,这实在是十分奇妙的事——和野兽坦然地面对着面——攻还是不攻,这是个问题! (ps:我揉了揉眉心~发现我要写的的确是个漫长的故事~上文中红说了英语~前面舞平也说过了~按道理他们的确不应该说英语~但为了感觉~这也无所谓~语言问题后面会有交待~现在你们看到若界章节都是看得懂的中文、英语等等~但其实都是深奥的若界的文字~你们真厉害呀~) 第三十一章 正太的海盗 “好了,大家都上船吧!”yoka喊道。 突然就在此时,海水高高溅起,足有万丈之高,然后刷的一下坠落,海面上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红、舞平、翼三人一看便知道是强攻魔法阵——突阵。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惨然想到:是了(这句话很有武侠小说的感觉~最近武侠小说看多了~),旗鱼舰队海盗怎么可能放过自己,红那小子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红心中更是一怔:怎么可能,这就是他们无聊的用意?自己完全猜错了!虽然心中甚是疑惑,但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时刻,红、舞平、翼很快进入了备战状态。只见他们身形犹如脱兔一般,眨眼之间便奇袭了对方10名海盗,3名未倒,这3名便是摆下魔法阵的人。眼见速战不下,且身处敌境,红三人立刻退回了防守战线,就在他们退回到本船的途中,突阵爆发了,海水顿时如漩涡般向四周迸发,化作一支支箭向红一行人射去。 看这速度,看这威力,便知对方3人的实力不在红等三人之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未出手。 红、舞平、翼三人手中灵力一闪,便摆出了一个以柔克刚的巨大魔法阵——星盾,所有的水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挡住了。 回首那些伙伴,都很自主的退到了角落,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帮不上什么忙,尽量自我保护,尽量不给红他们添麻烦。 然而此刻,红三人的周围一瞬间又围起了8个魔法阵。众人彻底绝望了,绕是具有拔山扛鼎之力,面对十倍于自己的力量,亦唯有一死。 但是?总有一些不合逻辑之处。 为什么旗鱼舰队海盗要用那么奇怪的方式攻击他们?不是为了抢劫,是为了什么?和某人有仇?还是兴趣使然?这些问题不仅让红、舞平、翼三人面面相觑,其他人也心生疑惑,这反而加深了他们心中的恐惧——旗鱼舰队海盗是一群恶魔! 当然最不解的是红三人,除了这一个突阵,其他8个魔法阵都待而不发,而这突阵威力又显然不止于此。 和刚才的感觉一样,红立刻联系到了之前发生的事——看似猛烈的攻击,其实都会故意降低威力——那么,要引出他们的真实用意的方法就只有——故意示弱。 只见红在保证一切安全的情况下,突然假装支持不住,单腿跪地,舞平和翼同时一惊,还道红受了什么重伤。就在此时,敌舰上突然跳起一个人影,在上空中化作一个黑点,大喝一声:“stop!”顿时所有的魔法阵全部消失,天地澄清,众人如释重负。 出现了!红倒想看看是什么人,但听那声音,似乎是个…… 只见那人一落到红面前便拉着红的手不停地摇晃,用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着红,关切的问:“大哥哥,没伤到你吧!是腿受伤了?还是手?身体?内伤?”就这样围着红转了一圈。 舞平早就一把把他抓了起来,凶神恶煞瞅着那人道:“你是干吗的?找麻烦的?” 红则笑着抱起那个人,赞道:“好可爱呀!”——是个正太(——b)。红把正太放在地上,突然用手反扣,眼神一变,问道:“有何意图?” 但那正太仍然扑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说:“大哥哥,我们是好人吗?” 虽然正太很可爱,但红丝毫都没有被萌到,有何意图?红整理了一下记忆,然后释然的松开手,道:“当然咯。” “耶~散花~~~”正太踮起一只脚的脚尖,转了一圈,然后对着远处的旗鱼舰队海盗拍了拍手,原来停滞的舰队又开始往这里挺进。与此同时,众人虽然还很莫名,但都感觉危机已经解除,纷纷走了过来。 “这就是旗鱼舰队海盗的首领?”中年女子玩起了正太的脸。 “是的,大姐姐^^”正太答道。 大……大姐姐!用这么萌的声音说出那么奸诈的马屁话。 “呀~好可爱呀~做我的儿子吧!”但那中年女子突然间想起了37年前的往事,脸色一变,转身说了句:“混蛋!” 气氛顿时又回归到了沉寂。 “喂~yoka老弟啊~”众人回望,只见在海盗船上一个人拼命的向yoka招手。 “嘿~”yoka踏上栏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捅了桶那个绿发绿眼的同伴,道:“看到没,是马脸兄呢~还有阿妖、奇天、饭桶、小乐。” 那些人都是yoka的老乡,待到那些人风风火火的上了yoka的船,一番拥抱和问候后。yoka问他们怎么会加入旗鱼舰队海盗的,马脸兄拍了拍yoka的肩说:“当然是为了逃难咯!由于匆忙,没带够钱和食物,然后就遇到了旗鱼舰队海盗,听了他们的行动和待遇后,便答应加入了。怎么样,yoka,看来这几天过的挺好啊,没想到逃难的时候会遇到我吧!” “哈哈~是啊,老家怎么样了?”yoka问道。 “没回去过,想来不怎么样。”马脸兄擦了擦手中的刀。 “什么!你……你竟然带刀!魔联去年就明文规定不准携带武器了!”yoka惊道。 “喂~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是海盗诶,海盗懂不懂,你看谁是不带武器的。”马脸兄破口大骂。yoka放眼望去,5艘海盗船,近百来人手中都拿着不同的武器,不拿武器的基本上都是些不需要武器的,yoka心中一寒,一把拉住马脸兄的衣服说:“你怎么干起这种害人的勾当!!你变了,为了逃命,你变了。”yoka此时满脸哀怨之色,真如孤月之凄冷,若是让某些断袖爱好者看到,真会引发某种冲动。 “我看你应该把思维从小脑转到大脑,我们刚才害你了吗?我老马几十年的为人了,又不是说变就变的!” “是是是,我冲动了。那你们做那么奇怪的事究竟在干什么?” 就是这句重点!前面一大堆废话大家都不要听,最重要的就是旗鱼舰队海盗的意图。 马脸兄收起了武器,慢慢说道:“让我们带头的告诉你们吧。站稳!” 没那么夸张吧~众人的眼光望向正太。 只见正太坐在栏杆上,咧嘴笑道:“轮到我说了呀!意图吗……我们是不是好人?” 正太突然转换话题,有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因为急于知道答案,大家一齐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但正太却一副呜咽的样子,嘟着小嘴说:“完全是骗人的!!” “怎么会,你那么可爱,怎么会做坏事呢?”yoka哄道。 正太偏过头,看见红半敛双眸,一副潇洒无碍的样子,笑道:“好吧!” (ps:我先要说~这章写得我好痛苦啊~什么感觉都没有~还要硬挤文字~找感觉找感觉~其实我对魔法没什么研究呢~算了~反正这东西也是人想出来的~上文中说到的逃难问题就是我倒续重跳掉的那一段~请慢慢看下去o(n_n)o…至于那5个费曼的大若~我想把他们创造成伦敦人~何所谓伦敦人~且看便知~) 第三十二章 腹黑王道 这……这是什么情况? 斐遗、源彻和么么三人自进了这家女仆店之后,就被人团团围住。 眼前的人大都穿着女仆装,只不过是各有特色,东方和西方的巫女毕竟是不同风格的,而这里根本就是全世界女仆大集合!如果otaku进了这里,一定会说一句:这里就是萌的天堂啊!!! 源彻只感觉么么在同三百只鸭子说话,哦,是画眉鸟,虽然很吵但是那声音却是莺莺燕燕的。而且让源彻最无语的是,这些人用的语言竟然还会不同,么么却应对自如~~~ 在源彻无语之际,斐遗却只是看着眼前的闹剧,似笑非笑的看着么么。 么么在看到斐遗这样的眼神后就火了,她拍案而起,可惜的是这个极有气势的动作被她的服饰和长相渲染的关系显的好萌! 斐遗就轻笑了起来,奇怪的是周围那些女仆们却安静了下来,显得斐遗的笑十分突兀。 么么没有理会斐遗,像是把他当透明的了,对女仆们说:“排好队,一个一个说!” 奇观出现了~~~~~她们娴熟的排好队。这时源彻才发现原来这家店已经关门了,不然就刚刚那样混乱的场景估计会引来围观吧。 么么看上去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以至于刚刚那些盯着她的女仆排好队后却又开不了口。 么么爆发? 应该很萌啊,为什么她们好像怕怕的样子? 此时店里已经有了秩序,么么正一个一个的和那些女仆们面对面、一对一的交流。 斐遗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过那些个性的设计并没有吸引他的目光,毕竟比起情侣专区里的美景,可算小巫见大巫了。 “丁玲~~~~”门上的风铃响了,走进来,额~~~~一个超正点的帅哥!!! 这位帅哥后面还跟了一个冷面男,扑克脸是怎么样的,源彻和斐遗今天算是懂了,阿伊鲁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 么么听见风铃声,回头后,笑得开心极了。然后她用萝莉音说道:“欢迎回来~主人。” 显然么么扮演的巫女是类似于小魔女型的女仆,对于主人的到来,一点都不温顺的打招呼,带着许多俏皮的成分。不过么么的话引起了斐遗的注意,既然全场只有么么叫他主人,而且他还在休业时进来,那么斐遗想知道的事百分之八十与他有关。 斐遗笑着看着么么,让么么心里有点发毛,知道该来总要来的,但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惜斐遗还是发话道:“么么,我一直想问呢~你不是说有人监视你吗?为什么监视你的人反而是你的‘主人’呢?” 么么还未回答,那位帅哥就走了过来,坐到斐遗的对面,全过程优雅到无懈可击。话说以前s班里,源彻、清扬、清雨都是超级富家子弟,教养也是好得不行啊。可论起贵气,他们可比不上这位帅哥了。他实在是一个超级贵公子! 这位贵公子连笑容的角度都是那么优雅,令人叹为观止,他对斐遗说:“你好,我是脩。” 斐遗并没有被他的优雅给震到,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回道:“斐遗。”不过可能还是受到脩影响,么么觉得他的语气变得更柔和了。 脩的优雅式笑容比斐遗还万年,至少斐遗的笑还分类别。 他现在正笑着对斐遗说:“么么会找你,是因为一个赌。” 斐遗饶有兴味的抬眼看着脩。当然也是笑着的。 么么在旁边看着这两人,虽然这场景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暧昧,不过她现在是无法打趣他们了。 脩继续他的优雅,说道:“女仆店里有个传统的游戏,与女仆pk,赢家向输家可以进行惩罚游戏。我和么么之间的pk,就是那个赌。” 斐遗听着他的话,脑子里正以惊人的速度分析着,他看向么么,问:“你要进情侣专区是要做什么?”他知道脩口中的pk一定是要么么去完成什么。pk这玩意儿很玩人的,看脩那架势,莫不是连斐遗也玩了进去。 么么头低着看着正在画圈圈的脚,小声说:“其实,只要把你带进情侣专区,我就胜出了。” 敢情我们一直玩人的斐遗这次被人玩了? 脩对斐遗有些无礼的举动并不恼。如果是脩说的话,就达到了他打击人的目的了。从刚刚脩说的内容来看,斐遗估计他是个腹黑型的贵公子。 不腹黑会找么么pk?不腹黑会让pk的另一方费心费力自己却在一旁看戏看得爽? 斐遗现在心里是不爽的,他笑看着么么,示意她把事情的原委说明白。 么么抬起头,稍稍严肃了下,对斐遗说:“主人脩是papa的超级vip,他凭着他的卡到哪都可以包场。今天的pk,是和我打了一个赌。赌我会被他玩惩罚游戏。我当然知道这是陷阱啊,可是还是要往下跳。” 她说着有些不服气的撇撇嘴:“这个赌的内容听起来很简单,就是和一个人进入情侣专区。可是哪这么简单啊~全世界拥有过那磁卡的加上你们也才三对。要找个这么个人就要无上的运气了。而且,这个赌有个很阴险的地方,情侣都是一对一对的,要我掺和进去,破环人家感情哦~~” 好汗的赌约啊~~~源彻笑得阳光灿烂,斐遗就笑得很无奈了。虽然一路上斐遗都有压制么么,想不到还是被阴了,加入游戏就成了里面的主角,连翻身机会都没有……脩这家伙,不管么么有没有完成任务他都是赢家,么么赢了pk的话不仅看了一场好戏还可以玩一对情侣;么么输了pk的话还要被玩惩罚游戏。 好一个腹黑贵公子! 斐遗的腹黑之血开始觉醒哈,他笑得美丽异常,晃倒了一大群女仆,对脩说:“那现在么么pk赢了呢,我做为游戏的主角之一可不可以和她一起商定惩罚游戏呢?” 脩一派无所谓,好像没什么太他摆不平的事一般,依旧笑得从容淡定。 么么就不爽了,她费心费力的赢了pk,现在要被斐遗分享劳动果实,脩这家伙不会连这也料到了吧~~~不过就算他真的料事如神,和斐遗搭档的话,赢回来的几率就大了。接着么么在心里也开始分析情况。 接着斐遗和脩聊起天来,女仆们也一个个开始了工作,玩得很是开心,可是那个惩罚游戏的事却一直没提起。 源彻在一旁可说是个壁画了,恩,这样形容不好,他更像店里的灯。只是静静的听着脩和斐遗的聊天,心里感叹一下腹黑的艺术和语言的艺术。原来念头腹黑才是大爷~~~ 不过像源彻这样cj的小孩,他们反而不会去黑他,估计是黑了也没成就感的关系吧。斐遗知道源彻其实是极其聪明的,只是从小他们家思想教育太成功,培养出他这样认真的人。 斐遗、么么、源彻、脩&冷面男,五人行的去游玩papa。很尽兴,因为只要有脩在的地方,他们都是包场玩到爽。 看完最后的节目,走到这次出行的尽头。 脩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这个游戏我会完成它的,今天很尽兴。” 么么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再见~~啦~★” 源彻只是笑着,挥挥手依旧沉默的走在斐遗身边。 斐遗的最后一句话:“我会期待的~黄金梅丽号。” (ps:这章我写得真的很痛苦,写写停停,人一直不舒服,结果顺手量了下体温,38。3°,囧 而且腹黑文一直写的很纠结的,挑战我的智慧,本来还想多写点游乐园的温馨快乐,可是对推动剧情没作用的东西少写写,会被pai飞的说~~这章如果大家不喜欢,请期待下一章吧,我对病中的我写出来的东西没信心的说。 好友对我说,斐遗不干正事,整天玩儿。咳咳,他会正经的,只是把正经事像玩那样办而已。所以……大家知道了吧,猜下面人 第三十三章 若界之光 听完正太的话,大家的感觉便是——要多吐血,就有多吐血!瘦子吐的是骨髓,胖子吐的是猪油! 旗鱼舰队海盗转性了!立志做一群好人!! 首先正太是现任旗鱼舰队海盗布鲁达洋地区的首领的孙子,现年9岁,叫做落星,由于阿星天资聪颖,于是便成了老人重点培养对象,小小年纪便让他经常出海。 旗鱼舰队海盗崛起于150年前,那是他们的确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家伙,利用多功能航海船、专业的航海技术以及高超的魔法逐渐称霸于一方,广纳人士,随后成为四巨头之一,做出许多令人恐惧发指的行为,在历史上“永垂不朽”。37年前的大屠杀更让他们威名远播,许多人对于旗鱼舰队海盗都是未见其身,但闻其名便已经心中一惊。 但是近10年来,若界的形势已然不同了,对于必须要洞悉天下大势的旗鱼舰队海盗来说,不得不改变战略方针。 第一便是大若逐渐趋于腐败,魔法高强的人越来越少,旗鱼舰队海盗自然而然招不到什么人才。就算进了旗鱼舰队海盗也没有从前的那种斗志与血性了,每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再者反旗鱼舰队海盗的组织越来越多。虽然现在的大若趋于腐败,但混沌最深处便有最猛烈的激流,反旗鱼舰队海盗的组织反而越来越厉害,这使得开始没落的旗鱼舰队海盗屡屡受挫。再也不能这样混下去了!! 刚才说什么来着,混沌最深处便有最猛烈的激流。这种情况同样出现在第三点,一个名叫“若界之光”的维新组织秘密组建了。全都是些不忍再看若界腐败下去的激进人士,目的是反对现任的魔联政府,改变若界的腐败,拯救若界。直接起义是无能之举,那么就只有循序渐进。面对腐败的激流,就只能慢慢地引而导之,将其汇入大海。一切该从民众开始(最近历史果然是学多了~汗~),让他们加入组织,净化他们的思想,让自己的队伍壮大,那么现在的魔联政府就不攻自破了,若界也将来个彻底大换血。 于是出现了许多若界之光的维新志士,四处游说——用各式各样的方法。这样的人同样打入了旗鱼舰队海盗内部,若能说服旗鱼舰队海盗中的人,那么将是一股不小的战斗力。 就这样旗鱼舰队海盗内部不知不觉进行了一次思想大改造。有些人是真的被改造了,有些人是真的激进人士,而有些人则是闲来无事加个组织玩玩。当旗鱼舰队海盗的首领发现后,才愕然:没想到旗鱼舰队海盗中竟然已经有那么多维新志士了!那么就顺水推舟吧!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没得商量!反正不是混不下去了吗,那就索性转换战略方针——做个好海盗,受人爱戴——那么所有的危机将自动解除。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旗鱼舰队海盗全体加入“若界之光”,毕竟“若界之光”的组织太小,又是秘密组织,旗鱼舰队海盗没必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个毫无名气的地下党。但他们确确实实改变了大方针,做起了好事。 这便是转性三部曲。 但是改变战略方针可没那么容易。如同一个每天玩你的混蛋,突然间对你大献殷情,正常人都会认为另有企图而敬而远之。旗鱼舰队海盗在行善的过程中便一直被人误解,很多海盗本来就没有思想改造成功,看见自己献了殷情,那帮不识货的贫民老百姓还愣是不相信,一急一怒之下便本性暴露,老百姓反而觉得他们不仅是恶魔,还是变态恶魔,做坏事之前还要演一场戏!! 于是旗鱼舰队海盗召开了紧急会议,做出了3大调整: 1、 形象问题:有些海盗太凶神恶煞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能改造的改造,不能改造的——踢!换上以阿星为首的亲和、可爱、貌美的海盗。 2、 内在问题:旗鱼舰队海盗内部大多是凶暴残忍、浑浑噩噩之辈。浑浑噩噩之辈倒也罢了,除了内心腐败外也没害人之心。但凶暴残忍的那群杀伤力就大了。于是旗鱼舰队海盗定时组织思想教育课,依旧是能改造的改造,不能改造的——辞!同时引进一些亲和力强,无害人之心的老百姓,为旗鱼舰队海盗注入新的血液。马脸兄一行人便是因此加入了旗鱼舰队海盗。 3、 宣传问题:再好的东西,没有广告是不行的。假装无意的让那些“若界之光”的维新志士为旗鱼舰队海盗做广告(口才比较好~),他们为了进一步改造旗鱼舰队海盗必定会兢兢业业的去做,同时也为自己的组织做做广告,用一些“旗鱼舰队海盗之所以会转性,全是因为他们的功劳啦”之类的。双方心照不宣,互相利用。 这样磕磕碰碰了许久,直到一年前才刚刚开始真正行动。万事开头难,见效甚微,但已比先前好了些。 此次旗鱼舰队海盗的行动便是一次行善行动,只是方式有些有趣,大概也只有阿星这小正太想得出来:既然直接做好事没人睬,那么就先让你们感到威压和绝望,当你们支持不住的时候,再下令停止攻击,留个不欺凌弱小、大人大量的美名。而这一方式,在阿星问红:“我们是不是好人?”的时候,红把前后记忆串联起来,猜对了十之八九,才会释然的松开手,答道:“当然咯!”而这一番话也同样证实了先前红所说的旗鱼舰队海盗不会杀他们的结论是正确的。 此时阿星笑着问红:“大哥哥,你猜对了多少?” 红半垂的眼帘慢慢抬起,扬了扬嘴角说:“全部。” 阿星哈哈笑道:“真的吗?阿星好惭愧呀!”阿星的眼睛早就达到了第二阶段,能够自动收缩在所在世界的视野,所以刚才yoka船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尽收眼底,红发现此事有异的举动当然也被阿星看的一清二楚。此时红胡乱说了个全部(其实也差不多了),阿星心中倒是一震,好胜之心顿时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敬畏。 红发现阿星脸上微妙的变化,知道伤害了一个孩子的童心,心中有些愧疚,但他并没有后悔,因为不论什么话都是在特定的环境下说出来的,就算他再小心,再小心,说不定也会说出“全部”二字,因为刚才的阿星实在太不像一个孩子了。就算为了鼓励一个孩子,说:“一点都没猜出来呢~”阿星也会知道是撒谎的。 红若无其事的向阿星走去——好吧,好吧,既然伤害了一个孩子的自尊心,那就帮他重拾自尊吧! “阿星,知道你们和若界之光互相利用在最后谁会赢吗?”若界之光这个组织红也是第一次听到。 “好难的问题诶~阿星不知道呢~”阿星天真的挠挠头:“我们吧。” 红含笑注视着他,意在相问:“为什么?” 阿星此时敛色,收起了笑容,低下头,沉思了起来。天真与深沉同是一个阿星。 “喂喂喂!红,你兴致好好啊~你这小鬼,在这装深沉!”舞平一把抓起阿星的后领,阿星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眼见舞平要把阿星丢到海盗船上,红急忙伸出手,说道:“不要丢,还有用处呢!” 这是什么话?!我是垃圾吗?自尊心再次被践踏! 阿星眼泪汪汪的转向红,红用手扶住额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我们很需要你。”硬生生的把那句伤人的话扭了过来。 舞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把阿星重新丢在了栏杆上。 此时众人皆以疑惑的目光看着红,只待他说出还有什么用途。红本来还想把刚才的问题和阿星讨论完,现在只能先去解开众人的疑惑。 红轻轻拭去阿星的眼泪——其实阿星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个正太,微笑着说:“只不过想借你的船一用。”众人堪堪想起方向盘已经断了,用海盗的船这倒是个好注意。 阿星顿时展开笑颜,在5艘海盗船上跳来跳去的说:“设施齐全,装备完善,房间50,餐厅3间,免费租用,安全不愁!”这一番话如行云流水般说出来,简直让别人怀疑旗鱼舰队海盗是不是已经资金严重周转不过来,开设了租船服务,只要把“免费租用”改掉便行。 “那好,就要这第二艘。”然后红头转向众人,询问意见,众人没有异议。 “好~那我让船上的人都下来,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他、那个叔叔要加入我们。”阿星依次指向红、翼、舞平。也就是说在阿星看来舞平是大叔。。。。 “什么!你这臭小子,我舞平怎么样也算个美男!”舞平如预期般的爆发了。 “喂喂~形象形象,美男没形象了。”翼在一旁劝道。其实心中再说:“我靠,你这也叫美男,不过倒有几分姿色。但是,喂喂,太自恋了吧,我都忍受了你4年了。”翼续道:“我不会加入旗鱼舰队海盗的。”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翼自有自己的想法:过惯了贫民老百姓的日子,虽然艰苦了点,但也没必要跟着一群海盗东奔西走,而且还是群罪名没洗清的海盗。 红、舞平、翼三人的高强魔法让阿星欣喜不已,这个条件虽然极具一针见血之能,但毕竟阿星还小,没有考虑周全。 红哈哈笑道:“小鬼头,刚才问题都没答出,就想让我们加入?” 阿星可怜巴巴道:“我不知道吗~” “那就等回答出了再说。” “那我就不借船!”阿星蛮横道。但是,看着红那双漆黑平静的眼眸,让他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红也无可奈何,主人不想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也不能强求。想来大不了是修船的事,yoka他们应该也会,只是要废些日子,那也无妨。于是红俯身坐在甲板上,背靠栏杆,说:“那我们就把刚才的问题讨论完吧。若界之光虽然能依靠旗鱼舰队海盗不断成就自己,旗鱼舰队海盗也能靠若界之光的广告提升自己的形象,看似是互利关系,其实若界之光却处于弱势。再者如果将来若界之光不进行管理的话,这个组织必将腐败。”红也没说的太深,说完后看了看阿星,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看见阿星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红知道他还一知半解,便轻轻抚了抚阿星的头。阿星突然抬起头欢快地说:“大哥哥(看多了动漫,这句话翻成日文在我心中煞是可爱~),船上教我吧!” 这句话让红微微一诧,既然如此,很好,很好。红一行人在阿星的邀请下顺理成章的上了海盗船,由于海盗船上还有很多空房间,红一行人认为没有必要让海盗们都换到其他船上,阿星也兴冲冲的住到了第二艘船。只是那个中年女子还闹些别扭,经过同伴半天的劝导,再加上阿星超级无敌可爱的脸和马屁话,最终也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上了“贼船”。 船上。 “那么红哥哥要去哪呢?”阿星天真的问道。他已经问过了红的姓名。 “曼岛。” “啊?你的那些同伴没告诉你吗?他们刚刚从哪里逃出来,你现在又要去?” “他们当然不会害我咯!无妨无妨。” 曼岛!折腾了半天,终于又向那进发了。 那原本又被现实世界所拉回来的身体,仿佛又再一次飘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ps:写完后总觉得怪怪的~拿去给我好友看~评价——颇有古风~倒~我也发觉了~果然是最近古代的书看得太多了~兼之历史学的太多~写这种东西特别爽~就像在写历史论文一样~ 我好友还说“若界之光”这个名字好汗~好吐血~汗就汗吧~吐血就吐血吧~难道兴中会、同盟会、国民党这些名字很好听吗~~怎么都是孙中山取的名字~汗 大叔~萝莉~正太都出现过了~那还有什么没出现呢……伪娘) 第三十四章 来客又见来客 黄金梅丽号上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就是浮现出草帽海贼团在上面的画面,唉~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这船的名字,怎么就用了呢~~~) 这艘举世闻名的九星级豪华海上宾馆兼游艇上,正举行着与之身份相符的宴会,金光灿烂的大堂因为别具匠心的高雅设计并不显得庸俗,更添富贵和奢侈的感觉,倒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不舒服。不过这也是上流社会的人是早已习惯的那种美。 纸醉金迷的灯光下是人们之间的笑脸,姿态万千得像是在昭示什么。 斐遗和源彻自然在这船上。这是对脩的惩罚。不过斐遗的目的自然不是惩罚脩,而是测试脩的底线,当然破财或什么什么的事还是要做的。而测试的结果是,这家伙恐怕是站在上流社会的顶端了,根本已经不把钱当钱看了…… 海风徐徐吹着,无论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人类终究是无法改变自然最本质的东西。在斐遗眼里,他此刻站的九星级甲板和小木船就没什么区别,海风依旧湿湿咸咸的,有一种独特的气息缠绕在周围。 斐遗站在空荡宽敞的甲板上,从背后看去的话,整个海面上竟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而他却是迎风而立欣赏这海上风景。(好吧~我又废话了~~~看到帅哥那么有意境的画面,我没办法不多嘴啊~~~~~我的亲亲斐遗~) 他正在思索着什么东西,只是毫无头绪,故看着风景散散心。源彻正从脩为他们定的这座海上宾馆的“天字一号房”(自然不是真的叫天字一号啦~)里走了出来。 唉,斐遗这家伙好好的房间不待着,偏要出去吹风,房间里也可以吹啊,而且他们的房间是九星级里的九星级,全船才四间,他们倒占了两间。有的人出了钱还进不了呢~(我愤恨下~该死的有钱人!) 源彻要去把斐遗这只游荡在外的猫从甲板上寻回来,路过豪华的宴会,他也没多大在意,他知道斐遗是不会在这其中蹭饭的,虽然他很喜欢美食。 果然,在甲板上源彻找到了斐遗。安静的走到他身边。斐遗并不意外他的到来,两人一路走来可说是玩了很久了,就源彻那认真的性格,怎么可能懈怠。如今总算有些线索了,这也算是头绪的。 咦?什么线索?我没说吗?咳咳~现在补充好了。表pai我~~~~ 斐遗和源彻在离开papa时,终究还是见到了二轮之花。不是在卡片上的图案,而是真正的二轮之花。在papa游乐园的一个出口处,一个小角落里,静静的绽放着。它原就是在那等待着他们发现吗? 于是斐遗毫不犹豫的……采了它~不是采花大盗的那种,而是连根&土一起搬走…… 可是搬走了也没啥大作用啊,这花很古怪,真的很古怪。斐遗搬走后把它种在盆栽里,旁边放的是那张在情侣专区里得到的卡片。出发到了这里后,拿出来一看,花已凋零了,只余下几片破败的花瓣散落在卡片上特别引人注目,周围一圈都是残花,端得凄凉。斐遗和源彻无奈,只余一声叹息。 辛辛苦苦的成果真是脆弱不堪啊,连个准备都没有就game-over了。不过他们两人还是很执着的,即使花谢了,根毕竟不会那么快就化为泥土。总是要研究研究的。 所以,真的很苦恼啊。连永远乐观的斐遗都开始觉得这次旅途渺茫,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拍拍衣服继续上路。看看海上的风景,恩~不错不错。 “斐遗,不要一直看风景啦。有些问题靠想事没用的。” “呵呵~你竟然以为我在苦恼?我只是想看看风景。” 源彻笑了笑,也是。 “斐遗,你这个电脑被蹂躏得无法入目啦。你不是很宝贝它么~”源彻把斐遗的电脑在他眼前晃晃,看他望着夕阳,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的样子,总觉得不舒服。 “咦咦~你怎么把我的小电弄成这样了?你负责把它恢复原样!!!”斐遗笑了起来。他自然知道电脑不是源彻弄的,但是眼前的免费劳动力不可放过。 “这…这不是我弄的好伐!!!明明是你自己要用了拿出来,不用了就扔一边,研究未果就不爽得揉成这样的!”源彻愤愤。 接着两人开玩笑得聊了很久,源彻自然还是当了劳动力。千不在,总要有人做劳动力的。 斐遗和源彻平日里并不太常说废话,但聊天总是有的,要不然也太无趣了吧。当然他们也不像很多人喜欢有事没事就哈喇子乱喷。 太阳终究还是沉入了海平线,可是纵然在海上仰望天空,也只能看见为数不多的星星,虽然船上有天文探测仪,却没有心思去看。虽说是黑夜却泛着灰白。 船上开始有音乐回荡起来,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了。有钱人就是这样,准备工作要做那么久,把钱用来摆架子。当然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这样,脩的话就根本不会注重这种东西吧~他这样的贵公子,就算穿着五块钱的地摊货还是贵公子样,虽然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衣物,说不定连他的袜子都是世界级的限量版,够普通人吃喝上好几年。 音乐一首又一首的飞扬开来,源彻和斐遗随意去吃了点东西,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斐遗的肩。 回头一看,一双大大的灵动的眼睛,笑得可爱的人不正是么么~!!! 源彻还稍稍有些讶异,果然么么还是追了过来,斐遗当时这么分析道:“这丫头同意了我的观点,肯定不只是想着我们方便,她的同意就是在说她自己也会来。” 结果三人心照不宣,结伴走着。不时谈笑风生着,可是这次与么么的再次相遇,源彻和斐遗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收获的,着丫头与在游乐园的时候气质完全不同了。至少感觉没那时候萝莉,呵~有趣。 为了庆祝又相聚,三人到了一个独立的阳台上,其实那是庆祝,只是为了开心弄点东西吃吃,聊聊天什么的。 谁知,刚坐下来又有了意外来客。 惊艳于墨绿色卷卷的头发,好像穿得很是华丽,月光下闪闪烁烁的不知是不是钻石。 么么不认识这个人。可是源彻却吃惊一番,想不到此人也追来这里。斐遗则笑了起来,对那人说到: “你果然还是来了~比我预料的还早一些呢!” (ps:这章很少,我写的依旧很痛苦,这章的作用就是说明船上的情况以及让人物到齐而已。没剧情的东西果然难些,可又不得不写。想当初看《巴黎圣母院》里面几十页的风景描写着实让我无语了一番。自己写更无语。剧情~~我要呼唤剧情!) 第三十五章 裸奔之夜 湛蓝的海平面上,有着一片呈环形的的陆地,这便是格里格地区。它如同一个圆圈包围了一个名叫蓝海的内海,而蓝海上则分布着许许多多的岛屿,岛屿之间用错综的大桥连接,岛上就可以更自由、更方便的来往,于是形成了独树一帜的地域风格。曼岛便位于靠近蓝海中央的位置,由于是精灵领地,所以与其他岛屿没有连接。但其实曼岛附近的大若都长得比较奇特,外界普遍认为是精灵与大若的混血,yoka和他的同伴都属于这类。 旗鱼舰队海盗经常在蓝海一带活动,兼之马脸兄一行加入了旗鱼舰队海盗,自然是知道曼岛发生的事——曼岛及其附近地区灵力膨胀了! 那天夜里,当红捧着水果回来后,舞平说:“红,曼岛去不了了呀!yoka说那里灵力膨胀,所有人都逃了出来,真是奇妙啊~”舞平说着挠了挠头。 灵力网膨胀!极其罕见的名词,闻所未闻!但发生在精灵领地便是nothing-is-impossible了。 然后,在yoka详细的陈述中,红他们知道,就在半月前,曼岛及附近地区的气象极不稳定。本是晴空万里的季节,却出现了大风大浪、雷雨交加的天气。此后,这种罕见的天气状况愈加严重,并使得曼岛附近的那些小岛上的居民出现了难以呼吸的现状,同时出现了小范围的爆炸现象。那些居民恐慌至极,纷纷乘船出逃,大多逃到了格里格以外的地区,因为他们认为这种状况很有可能将蔓延到离曼岛最近的格里格地区。yoka和他的同伴以及马脸兄一行离开老家便是由于这个原因。马脸兄一行加入了旗鱼舰队海盗。yoka一行6个人共载着一艘大船无意中来到了费曼,并遇到了红、舞平、翼。 yoka、红、舞平、翼边说边与yoka的同伴会和,当他们找到yoka的同伴后,发现yoka的同伴正和一群陌生人相谈甚欢,除了5个是yoka的同伴外,其余的18人则是费曼的大若。由于费曼这几年的转变使他们难以再看下去,同时无法继续在费曼这浮靡的城市生存下去,只能来到这郊区过上清贫的日子。那些人也可以说是费曼的有志之士吧! 这一晚,正是yoka一行人家乡的裸奔之夜,依照习俗,所有的男子都要一丝不挂地围着篝火尽情的狂奔。 虽然正在逃难、远离家乡,yoka的同伴们仍然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般尽情的狂欢,遇到新同伴的喜悦更是让这几天来压抑的他们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好客的他们并不避讳在结识不久的陌生人面前展现孩童般的纯真,还热情邀请费曼的大若以及红他们一起加入。费曼的大若原本还有些羞赧之色,但费曼毕竟是一个经济文化发达的地区,大若的思想本来就比较开放。再加上这种热情的氛围的感染,也三三两两的加入了这一风俗中。 同是脱光衣服,但与费曼的颓靡不同的是他们高旷的纯洁与干净,犹如旷远的天空尽情的一泻而下。那是那些费曼的大若久违的纯净,他们疯狂的舞蹈,仿佛要把自己的躯体跳脱一般。 红一行人由于要更详细地了解曼岛的情况,所以yoka、红、舞平、翼四人没有参加狂欢。红他们了解到yoka他们一行人并没有练过魔法,这次灵力膨胀中,yoka也没有看见精灵四散逃逸,而且爆炸现象也只出现过1、2次,再加上,格里格大陆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看来这次灵力膨胀并不十分严重。但是究竟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无人知晓。 篝火的火焰越窜越高,每个狂奔的人都如同火之精灵,大家都一样,一样的经历逃难、压抑、释放,所以,此时的他们不用语言,灵魂便已经心心相惜了。 最后,红、舞平、翼仍然决定去曼岛,一者经分析,三人都认为这个闻所未闻的灵力膨胀应该不算太严重。再者,其实也是主要的一点,如此罕见的灵力膨胀到底是什么样子,三人都很好奇。 看着那跃动的火焰,在上空乱舞,仿佛带着人们的心一起飞扬,所有人的梦想也越飞越远。 这一夜,在不知不觉的欢腾中度过。一早,舞平、翼就早早起来了,发现红和其他人一样都还在睡梦之中,他们知道红昨晚与大家聊到凌晨。二人前往了先前他们雇的船停靠的地方,因为马上就要8点了,他们通知过船夫必须在8点前在这里等候。 可当他们来到岸边之时,发现那里空荡荡的。8点、8点半、9点半、10点。来了一个人,可惜不是船夫,而是红。他神情悠荡,手拿一个苹果,慢悠悠地走过来,走到一棵树下便侧身躺了下来,道:“果真没来啊~”红一早醒来,发现舞平和翼都不在,想必是去了岸边,然而时间已超过了8点三刻,但舞平和翼都没有来叫他,说明船夫还没有来,便不紧不慢一路荡了过来。 2个小时过去了,舞平极度的不耐烦,在一块靠近岸边的大石头上蹲着,翼则很无奈的坐在红的旁边。正当红想开口说什么,远处一艘船慢慢地飘了过来,正是红他们所雇的船,样子甚是悠闲,舞平一看就来气,打了个手势让红闭嘴,满脸怒气的看着那船飘到岸边。 当那艘船靠岸后,那个船夫并没有因为迟到而道歉,只是不停的打着哈欠,舞平就这样看着他,看他打到什么时候。没想到那船夫见红他们还不上船,反倒不耐烦道:“你们还上不上船啊!老子等得不耐烦了!!” 靠!!舞平很有种冲动想把那人从船上揪下来,但还是忍住了,勾了勾手指,示意那船夫从船上下来。那船夫挖了挖耳朵,才慢吞吞的走了下来。舞平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说:“你迟到了。” “嘿!迟到就迟到呗!哎~今天睡过头了,不好意思啊~”船夫满不在意的又打了个哈欠。 如果你苦苦等了别人2个小时,等来的却是这么句漫不经心的话,你会作何感想。舞平早就恼怒了,他皱起双眉说:“按照规定,我们似乎应该扣你的钱……” 意外的是,还未等舞平说完,那个船夫便跪了下来,扯着舞平的裤脚管乞求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但千万不要扣他的钱。这一举动着实让舞平吓了一跳:“你干吗啊!起来再说。” 但那个船夫还是不停的在央求,舞平正要松口,却听见背后传来红冷冷的声音:“根据船行的规矩,迟到2个小时再加上态度怠慢应该扣4个卢比,鉴于你和我们跑了一趟费曼只扣你3个卢比……”舞平回头,看见红的眼睛因为晨光而晶莹,右手往后一伸,翼拿出的钱袋便落到了他的手中(这次旅行,所有的钱皆有翼保管),红续道:“从冲圣到费曼是20个卢比,扣去3个是17个卢比。”红迅速而准确的从钱袋里掏出钱,放入另一个布袋中,扎好,手一扬,那个布袋便轻轻落在了船夫的面前。 听了红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舞平首先喊了出来:“你要解雇他!你认为在这种凶险的地方哪里还能找到船夫!” “对啊对啊,你们扣我钱也可以,工资少点也没有关系,但千万不要把我解雇掉。”那个船夫爬到了红的面前。 红蹲了下来,嘴角带着笑意问道:“哦~你那么缺钱?” “哪里的话,我是想为三位少年英才多开一会儿船。”船夫买笑道。一扫刚才诚惶诚恐的神态。 红嘴角的笑意骤然间消失,猛地扭过船夫的脸,看着船夫左脸一个若隐若现的绿色唇印,红轻笑一声说:“昨天被鞭子抽得很舒服吧。”昨天晚上那船夫去了sm旅店,红拿水果的时候看见船不见的时候便猜到了。 “诶~原来小兄弟也是行内人啊!我跟你说啊~那个叫爽啊……”船夫一脸的陶醉。 红不待他说完,缓缓起身,移开了船夫搭在他肩上手说:“你被解雇了,走吧。” 船夫又说了些陶醉的话,过了片刻才回过神了,大呼道:“什……什么!三位少年英才,我是真的没钱了,那17个卢比也不够我消遣一晚上,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 “什么消遣一晚上?你一晚上开销要那么大啊?”舞平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若是不去那里,17个卢比够你用上半年,再自己赚些钱,难道还活不下去?”红没有动容。 “红……”舞平叫了一声。此时的红和平时那个好脾气的红不一样,他一生气起来就是这样——执拗得要死。 随后无论那个船夫如何卖笑乞求,红都没有答应,最后那个船夫也没办法,只得走。 从双方的对话中,舞平和翼也大概知道了那船夫去了哪。对于不忍看若界如此腐败的红来说,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一方面觉得很生气,一方面又觉得很悲哀。 “哎~真的赶走了呀~”舞平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 “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卖笑!”红果断的回答道。 “臭小子,难道你要我们飞去曼岛!!” “嘻嘻~”红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灿烂的笑容,也躺了下来,悠然的说道:“翼,似乎除了飞过去,我们还有一个好办法。” “啊?哦~对啊,的确是好办法,好办法。”翼心领神会道。红指的是坐幻过去,这种鸟只要红一吹口哨,就算天南地北,也会立刻飞来。红和翼知道舞平和幻一见面就要打架,是不能乘幻的,故意玩玩舞平的。 “你们……不要在开玩笑了!”舞平转头看见红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嘿嘿一笑说:“看你这样子,肯定早有安排了。说吧!” “嗯~昨晚你们都睡了,我和yoka他们又谈了很久,他们邀请我们乘坐他们的船一起去曼岛,他们也想去看看他们家乡现在情况如何。”红仰望着天空说道。 “你小子怎么不早说!!” 红看了舞平一眼,淡淡一笑说:“因为看你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啊~哈哈~”其实刚才红一来就想说了,硬生生被舞平打断了。 呃~~~ 之后,不仅红3个人和yoka一行人上了yoka的船,还有费曼的5个大若,他们希望去若界的其他地方另求发展,同时也想寻找改变费曼的方法。剩下的那些费曼的大若则表明希望继续留在费曼,改造费曼。 扬帆,启航,带着梦想和希望的一群人就这样出发了。 (ps:终于又写下去了~终于把倒叙跳掉的内容补充完整了~最近很郁闷~很郁闷~陷入谷底~~~~ 今天是我的生日哈~唯一比较开心的事~孤月行的廉大有送我礼物~) 第三十六章 迷人心雾 “(*^__^*)嘻嘻……原来你早知道了呀~本来我还指望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呢!”来人笑得纯真可爱。 么么仔细打量眼前这枚美女,墨绿色的头发并不显得突兀昭示着一种明艳的美丽,明艳却不妖艳~!长得清纯可爱,眼神清澈,身上一袭华丽的礼服并没有让她显得奢靡,几颗用来点缀的钻石在月光下闪烁得像星辰一般,好一个月下美人!斐遗笑着向么么介绍:“这是清雨,我和源彻的高中同学。” 么么点点头,道:“真是个美女~你们读的是美人学院?尽出帅哥美女吗?早知道我也要去读。” 源彻笑着回答:“呵呵~粤海的枢学院啦。” 么么故作吃惊状:“枢学院?很有名的学校啊~读书好的人不都应该像恐龙吗?听说这次枢学院又赢了晨雅啊,有三个进了选考。” 清雨随意的坐了下来,加入聊天的行列:“你也关心选考啊~原来我们枢学院那么强悍啦,我都不知道。”她指了指斐遗和源彻,“这两位可都是进了选考的精英份子哦!” 么么只是稍稍惊讶了下,惊讶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她眨眨眼说:“咦?真的吗?你们好厉害啊~让我研究看看你们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竟然这么强!” 斐遗一看她眨眼的动作,就知道她的心里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佩服,也不在意,只是玩味的看着么么。这次的相遇,她的装扮已然正常多了。不像上次那般另类,而且觉得她与做女仆那时候的气质十分不同,难不成她上次做女仆也是角色扮演? 么么见斐遗听了她的话并不在意,只是多看了两眼。她笑得更可爱调皮了,对斐遗说:“你这么看我,我会不好意思哦~” 斐遗和她面对面,自是知道她根本就在玩,虽然她说这么假的话还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坐在她旁边的清雨却是连么么的侧脸都没看到,而且她对么么也不相熟,不知她的搞怪个性,还以为情敌出现。 清雨拉住么么,说:“你也喜欢斐遗?” 么么听到这个“也”就心中明了,而且在这几分钟的相处下,她觉得清雨单纯可爱,戏弄的心理就上来了。 么么就着清雨拉住她的势头,向她那里靠过去,在离清雨很近的地方说:“近看更美了呢~很高兴又结识了一个美人,来~么~~” 说完就在清雨的侧脸亲了一下,清雨楞住了。 斐遗看着眼前的戏码,示意源彻也要忍住笑。结果源彻这家伙专心吃东西转移注意力,斐遗倒是因为他差点破功。 么么很认真很可爱的对还在灵魂出窍的清雨说:“我和你初次见面,却像是命运的安排一般。我们就此定下友谊如何?” 其实么么这般定下友谊是网络上交友流行的做法,发张图片或视频,网络上的一些小玩意送来送去就成了,这样的友谊是指交心聊天的朋友。 清雨也是知晓的,也不乏这样的朋友,可是皆是网络上结识的。么么这般当面说却也不觉得很怪异,竟是像顺其自然一样。么么亲的这一下就是定下友谊的礼物了,当下苦恼要送么么什么礼物。 当然,她是不可能同么么一样亲回去的。虽然两个美女亲来亲去是挺活色生香的,可是么么说的是友谊,清雨也不是拉拉。所以这种百合剧是不可能上演的。 当下,清雨脱下她戴在左手小指上的尾戒送给么么。 虽然是尾戒,但是上面镶嵌了三粒较大钻石及好几粒小碎钻,成花瓣飞舞的图形。这些钻石的本身价值可能不名贵,但是这设计显然出自名家手笔。想来应该是不菲之物。 清雨送的满意,么么收的高兴。友谊就这么结下了。 闲聊一阵,有人来唤清雨去宴会露下脸。原来这个宴会竟然是清雨的姑姑办的,挺大手笔。 清雨走后,斐遗对么么笑道:“你原来就看上这只戒指了吧。” 么么眨眨眼,一派无害的样子说:“这可是清雨mm送我的友谊之戒啊~~~” 源彻有些惊讶的说:“么么你原来有敛财的恶嗜好啊。” 知道么么演戏的本领,源彻无条件的相信斐遗的话。 么么也不介意,反而很大方的说:“表怪我没提醒你们哦~如果敢坏我事,小心你们的私有物。” 她笑得那个叫无邪啊。 斐遗轻笑起来,对么么说:“那天你和脩的赌约,你跟他讨了一大笔吧。不然你不会那么听话演戏给他看吧。” 么么一点也不惊讶斐遗知道这件事,反而站起身,调皮的眨了下左眼,道:“不可说不可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源彻一直觉得么么也是个偏腹黑的人,原来竟然是敛财属性。感叹一下,世风日下,人都越来越黑了。 斐遗却笑着用有些担忧的口吻说:“她故意让我们知道她在演戏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世上最难猜的便是人心。况且有些人做起事来可能就根本没道理。 再次见面,除了了解到么么是个敛财女以外,对她的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进展。 早就知道喜欢冒险的清雨不会轻易放弃,她还是追上来这一点也不稀奇,甚至于如何劝她回去的方法斐遗都已经思量好n种了。可是现今又多出来了个计划外的人物,而且比清雨这丫头还难缠,么么这一番跟上来,她的目的做法都无法确定。斐遗和源彻的旅途一直阻滞,外界因素实在太强大。 回房后,斐遗考虑了下明天如何劝清雨回家,就睡了。反而是源彻努力不懈的查询二轮之花的资料。 第二日,很反常,我们通常把某人很反常的现象成为“其rp爆发”。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斐遗rp爆发了。 他竟然早起了!不过他的理由是:想看海上日出~~~~ 他竟然会为了感受“海上生太阳”这种风雅之事牺牲了早晨睡觉的大好时光~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源彻事后知道的时候说:“因为是斐遗,所以会做匪夷所思的事。” 但是上天明显没有感受到斐遗的反常,还很不给面子的起雾了。而且还是很浓的雾,让斐遗这徒惹一身露水。 估计他以后会早起的机会就更小了。用红的理论就是,斐遗越来越喜欢浪费生命了。 这雾其实很奇怪,天气预报并没有说,这也是斐遗看日出扑了个空的原因之一。 黄金梅丽号是有固定航路的,无人驾驶也可以根据全球定位系统和导航系统直接行驶到达目的地。只是这奢华的船上需要布置的人,这是有钱人的恶嗜好,所以也附带有个船长。可到底是谁占了这个闲位无人关心就是了。 虽然雾很怪异,可是没有人关心。大家实在是很放心黄金梅丽号的安全问题。偏偏斐遗因为没看见日出欺骗了他早起的感情,想去找船长麻烦。 结果发现,该船的船长竟然不在船上~~这也太…… 斐遗很颓废,源彻觉得无望,么么觉得无趣,清雨觉得无奈。 这恼人的雾何时散去啊~~~~~有人可是想拨开云雾见日出啊!!! (ps:纠结了很久,终于决定还是不分开来了,但还是会思虑解决的办法。最近修改问题很困扰我啊~~ 船上的事就要拉开帘幕了,表嫌我废话多啊~角色到位,场景布置好,这都是必要工作啊~!小小滴透露下,这迷雾的迷可是有蹊跷滴~) 第三十七章 临行之别 五艘海盗船共同驶向曼岛实在太声势浩大,一路开过去,虽然五艘船已关闭了鱼嘴燃烧装置,但海上的船只见状后仍然纷纷逃散。众人遥望此情此景,同时叹了口气:百年的罪恶不是一朝一夕可改变的。由于五艘船实在太兴师动众,阿星命令其他四艘海盗船先回去,自己带领30个海盗与红一行人同乘一艘海盗船前往曼岛。 来到格里格地区,海盗船便沿着的河道横穿格里格,前往蓝海。一路上,格里格繁华依旧,看来未发生什么风波,那灵力网膨胀果然没有波及到格里格地区,仅限于蓝海以内。由于海盗船前巨大的鱼头已被黑布遮住,所以一路下去并未引起什么恐慌。 本以为可以一路通顺下去,但到了靠近入海处口不远的关卡,所有船只一律不得前行。打听下来,原来是因为灵力膨胀的缘故,蓝海四周已被封锁起来,严禁无关人员进入。 这一举措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在越来越腐败的若界,很多事情执士已经死活不管了,现在他们竟然这么敬业,众人心中不由的对若界有了几分希望。 众人无奈下了船,阿星告诉大家自己在船上等大家。红3人和yoka连同他的同伴共9人下了船,走着走着,蓦然间回头看见5个费曼的大若也跟着来了。舞平诧异道:“你们跟来干嘛?”5人同时笑笑说:“体察民情!” “体……体察民情??” “对啊!本就要下船走走,一方面看看格里格地区的社会情况,一方面想与这里的执士谈谈,就顺便送送你们。” “哦~志士啊~”舞平满脸崇敬之意,还不停点头以表示其满腔的诚意。 靠近蓝海海岸,只见封锁线有两层。一层是在海岸线上,一层是在距离蓝海海岸线方圆1000米的地方。两层各平均分布着一些关卡,每个关卡又有2、3个执士驻守,不允许任何无关人士进入。红一行人到了第一层便被栏了下来,放眼望去,其实驻守的执士很少,众人感叹了一下:其实还是腐败啊,有觉悟的还是少得可怜。 一个执士看到红他们后投来了一个春风化雨般的微笑(下简称春风化雨男),和蔼可亲地说:“各位请止步,前方海面发生异常,恐怕有危险,所以不得入内。” “你们是政府派遣的吗?”红问道。 春风化雨男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苦笑一声说:“不,民间组织。” 就知道…… 如果“若界之光”的维新志士在的话,这群执士绝对是首要目标,马上打包回家。 不过,似乎不需要“若界之光”维新志士的出现…… 费曼的大若中有两个人突然挤上来说:“那你们有没有意向加入民间维新组织‘若界之光’?” “什……什么光?”由于太突然,春风化雨男一时没听明白。 “哦,我们是民间维新组织‘若界之光’的成员,我们的组织秉着改变若界的腐败、拯救若界的宗旨,最希望的便是结识若界的有志之士,很荣幸今天遇到你,望你们能加入我们的组织,共同建设若界的未来!”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苦笑不已:你们什么时候加入“若界之光”了?在船上?果然是怀着满腔热情啊!只是哪有这样拉人的,简直就像诱拐!阴郁男看着同伴挥了挥手说:“够了够了。” 果然那个春风化雨男笑得有些尴尬说:“‘若界之光’?这个我跟我兄弟商量一下再说吧!你们有什么事?” “你们里面的人手够吗?”红看着海平面问道。 “哎~哪里够啊~”春风化雨男脸色顿时凝重,也把脸转向海平面,道:“我们已尽量减少各关卡的人手,但进入蓝海探测的仍然不过了了罢了。已经一周了,一点头绪也没有。况且蓝海上时常会有意外发生,真是急死人了!”春风化雨男一说完,猛然觉得不大对。自己跟几个陌生人说那么详细干嘛!再怎么说也得现查明他们的身份再说。要知道若界的邪恶势力也是不少的,若趁着混乱之际捣乱怎么办?那些异常现象也有可能是那些邪恶势力搞出来的! 正当春风化雨男脑子一片混乱之际,却见红微笑着说:“这几位是原本住在这里的渔夫,逃难的时候遇到了我们,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我们3个是万域大魔法学院的学生,听说之后很想来帮忙。至于安全问题我们会自行负责,不知道可不可以进入蓝海进行探查呢?”说完,春风化雨男看到红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语气很温和,笑容也很温和,但却有种锐利的气势,纯真而不失练达。 红的话似乎是不允许说“不”的。 春风化雨男喜得立即握住红的手说:“那好吧!你们3个拿着这个进去。”说着,春风化雨男拿着3枚铜制短箭模型交给了红,续道:“这3枚短剑是探测队的标志。一切你们要小心,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只要把3枚短箭的箭头都对准一个中心,等到灵力面出现,对着里面求助,所有拥有这短箭的人便会听到了。” “靠!这么没实用性啊!一定要3个人在一起?”舞平不满道。 “不好意思,这也是无奈之举嘛,防止有不明人士入侵,这样也能抵制些嘛~那些进入蓝海的执士也是以3人为小分队的。”春风化雨男无奈地说。 “算了,你们临时组成的队伍也不能太强求。”舞平拿起红手中的短箭,毫不在乎春风化雨男脸上尴尬的表情。 “你们可要小心啊。”中年女子关切地说到。 虽然从未觉得这次冒险有何危险,但听到中年女子殷切的关怀红3人也不禁感到温暖,同时也平添了几分使命感。 “是啊,小兄弟,一路上小心!”费曼的大若中一个顶着啤酒肚的男子说道(下简称啤酒男~汗~我怎么老这样~):“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出来。” “嗯~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的话,赶紧呼叫!”yoka和他的同伴也纷纷说道。 “拜托~不要弄的像生离死别一样……”舞平还没说完,红就止住了他。 这样的话在红他们这些有高强的魔法的人听来有些夸张,但是在面前那些没练过魔法的人看来却是一种很平常的关心;而这次冒险在红他们看来也是平常事而已,但在那些人看来却是十分危险的事,说不准还有性命之忧。虽然有这些差距,但仔细感受一下,却是种很温暖的关怀。 红灿烂的笑了笑说:“谢谢,不如弹奏一曲为我们送行吧!” 未等红说完,费曼的5个大若已经从身上拿出了几件小乐器,弹奏起了一曲欢快的曲子,还有和声吟唱。 在乐曲声中,红3人飞入了蓝海上空,湛蓝的海平面在阳光下璀璨耀眼,泛着晶莹之光,远远便看见各小岛间纵横交错的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