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校女皇》 第一章 女皇也得读书啊 嘈杂声渐起,一向冷清的吕家总算是起了波澜。 林小凰颇苦恼地看向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并啃着鸡腿的吕皇,苦口婆心道:“妈拜托你,妈求你,收收你那颗斗战胜佛的心吧!开学才一个来月,前前后后,断断续续,你已经把八个人给送进医院囉,甚至……甚至,里面还有两个……是女孩子……”说着说着,气就不是打一处来了,而是朝四面八方涌了来,林小凰故做懊恼,自责道,“都怪我,忙昏了头,你确实是欠管啊,之前倒有你三哥看着你,现在……真是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你这个活宝!” 吕皇依旧‘临危不惧’,软硬不吃,只啃她的鸡腿。“了啦,了啦……烦不烦啊?正义,正义,懂吗?要不是他们自己皮痒欠扁,专干些欺负弱小的损事,我能去多管闲事吗?我吃饱了撑着啊?”她眼珠子一骨碌,笑了,“妈……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我不去上学,对,不去上学,反正你们有钱,养我一个也不会穷死。” “你真是要把我给活活气死囉!”林小凰气血攻心地捶胸顿足道,“你那几个哥哥都那么的优秀,怎么你这个小活宝就这么的不听话呢?” “小天他妈,你着什么急啊,送小皇去少林寺不就得了吗?”爷爷吕逸度过来劝道。 猴子找到了靠山,吕皇忙予以肯定道:“好啊,那样我就不会再手痒了,也不会再找不顺眼的人pk了,以后就爱谁谁吧!”刚将最后一块儿鸡滑下喉咙,她便又抓起桌上的一块奶油蛋糕啃了起来。 哭笑不得的声音挤了出来,“爸,这怎么能行呢,教育……教育,一定要受高等教育,将来还要考大学呢。”突然眼前一暗,林小凰心里寻思着,这不会是老爷子一直以来的阴谋吧?难道真要让小皇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一代女魔头——武术教练吗?天啊!她可不要唯一的女儿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她板着脸,严正地宣判道,“不行,绝对不行,吕皇同志,我可警告你囉,绝对不能再犯,否则,家法伺候!”气话她是说了,可吕家哪来家法啊,看来,为了这个不肖女,她还得制订出一份家法来不可呢! “这我可不能保证,我讨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吕皇将奶油蛋糕甩起来,在空气里画了个大圈,“再说,哪个英雄不遭妒?嫉恨我的人也太多了……” 未等吕皇说完,林小凰就摆开了当年当空军的架势,额头青筋暴跳,眼睛扫射出一片绿光。 且不管吕皇到底是不是猴子精转世,可她随机应变的能力倒也不差丝毫,当即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刺溜一下没了踪影,遥遥地飘来了这么些言语:“不是我打不过你,是我让着你,把个更年期打进医院我也没面子……” 数日后的一个阴天,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具体说来,就是翔鹰私立男子高中的一栋宿舍楼前,一个长得还算周正的男孩——夏北坡正倚在宿舍楼门口看着一本英文杂志,等着人。今天放学时,班主任交给了他一项任务,说是他们班下星期要转来一名新同学,叫吕皇,要他这个班长星期六务必接待好人家,安排好人家。这不,他刚向宿舍管理处交了吕皇同学的入住表,就利马跑回来守人了,先要做好人家室友的工作,将包袱顺给那个倒霉蛋,这样自己才能轻松! 不一会儿,倒霉蛋出现了,1米83的‘衰’哥吴尚仁抓着个篮球疾步走了过来。 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夏北坡说:“尚仁,有事跟你说。明天我们班要转来个新生,他和你住,你明天下午三点就和我一起到校门口去等他,你得带他好好熟悉一下环境。” “噢,知道了。你先把手松开,再晚点,小卖部的限量玉米饼可没啰!”挣开被钳制住的手,吴尚仁向小卖部冲去。 摇头望着他的背影,夏北坡无力道:“看来明天还得来逮他。” 第二天下午四点,校门口,班长和倒霉蛋正苦苦守侯着那位传说中的转学生。 吴尚仁蹲在地上很无聊的望着学校前方的那条林阴大道,看得他眼皮子直跳,都抽筋了。他扭了扭脖子,可怜兮兮地看向了夏北坡。 夏北坡被他盯烦了,双手一摊,自我安慰道:“也许是路上塞车。” “说你个鬼话,深山老林的。” “城里堵吗。” “我的老天爷,也不知道华骏他们赢了没有,输掉的话,我就不活了,唉呦!”吴尚仁鬼吼鬼叫起来。 朝这边来的公路上,一辆亮蓝色的宝马正笃定的驶着,半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车里,林小凰望向了后视镜,嚷嚷道:“起来,快到了,别给我装死,死了也不可惜,你这样的女儿,就算丢到深山里喂狼,我也一百个乐意。” “您啊……就开您的车吧,要不然就亏啰,白白地给我陪葬。”吕皇躺在后坐上手枕着头,眼看着车顶盖,想她老妈这次是真被她逼疯啰,居然要把她送进一所男校去念书,虽然自己的长相的确可男可女,脾气和行为举止也很男人,可男女毕竟有别吗,总得藏着掖着点,那样岂不烦死、累死她啊! “你就贫吧,狐狸尾巴长不了啰。这所学校的校长可是我跟你爸当年的老战友了,出了名的歼击队大队长,看你这次再给我怎么闹。” 吕皇还是不死心,继续耍赖道:“你女儿我可是女的,你这个当妈的不叫我学好,还让我撒谎,等身份暴露了,不是还得回去吗?妈,回头是岸啊!” “你还知道自己是女的啊,我对你可已经彻底绝望了,上礼拜,你……你居然还把老师给打了。我看啊,找遍全中国,除了这所学校之外就没地方能关得住你了。你放心,只要你照平常一样过日子,根本没人会把你当女孩看的。” “妈,你这是对我人格的否定,搞不好,我还会因此人格分裂呢!再搞不好,我真就露馅了呢。”吕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邪,她肚里正盘算着利弊,如此一来其实也是大有好处滴,一来,可以不用看老妈脸色了;二来,男校应该也不会有太娘的学生和老师;三来,如果不顺心,也大可以随便找个茬,拍拍屁股走人吗。 “老队长说了,一定会把你培养成精英的。” “哎呀,好臭,好臭。”吕皇打了个大哈欠。 “你别想着给我开遛,这次你要是还学不乖的话,我就把你送舅舅家去住。” 只噌的一下,吕皇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妈,你不会真这么绝情吧?”只一想到当年自己在西伯利亚所经历的那场梦魇,顿时人就提不起劲了,头痛心颤外带恨得牙痒痒,她真是死也不要再去啰! 皇的这种反应正中林小凰的下怀,也让她再次确定了‘发配西伯利亚’这个杀手锏的威力。心想皇这妮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冷,怕啰唆,西伯利亚绝对就是她的五指山了。遥想当年,真是大快人心!去那呆的三个多礼拜,小皇连大门也没敢出,整天坐在壁炉前哆嗦着,不停擤着鼻涕,与此同时,那个唐僧表弟还老粘着她,在她耳朵边一刻不歇地念叨这念叨那,将个世界史给她说了不下三遍,怎么撵都撵不走,差点没把她给折腾死。好不容易回来了吧,皇又生了一场水痘,痒了她大半年,至此,西伯利亚病毒算是彻底的埋进了她那幼小的心灵。“你想我敢不敢,好自为之!我已经跟你舅打过招呼了,你要真成不了才,那我就叫你成为文静的淑女!听说,你老表可着实盼着你去呢,他啊,还积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讲呢!” “妈,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好好读书,绝对不挑大粪。”皇利马指天发誓道。 半小时后,车终于到了它的目的地——翔鹰私立男子高中。一阵道歉、问好、寒暄后,母女分别,假男人皇总算被留了下来。 林小凰朝他们挥了挥手后便进了车,走了。 吴尚仁和夏北坡主动给皇拎了箱子,一路上,夏北坡粗略地向皇介绍了一下学校的环境,不过皇压根没在听,只顾着自己东张西望了。 “你们这有哪些特别带劲的社团?” 夏北坡着手推了推吴尚仁,回道:“这家伙的社团就不错,星垒棒球社,可是全国有名的,是吧,尚仁?” 皇看了看吴尚仁,等他说话。 “还过得去!不过新手训练期已经过了,现在恐怕很难进。” “不就是挥个棒子,扔个球吗,也没看见走向世界了啊!”皇满 不在乎地瞥了吴尚仁一眼。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吴尚仁有点冒火。 夏北坡忙转移了话题,“哎呀,吕同学,昨天看你档案,上面写你是空手道九段呢,我们学校的空手道社很不错哦。” 停在两人面前,皇挑衅般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了吴尚仁,“有挑战才会有趣,我决定了,我要加入那个什么……猩猩棒球社。” 吴尚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拨开她继续走自己的路,“我等着你呢,到时不见不散。” 三人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愉快,嘴巴像是上了拉链似的一路沉默到底。二十分钟后,他们已然站在了学生宿舍七号楼的404室前。 “吕同学,学生会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尚仁,好好照顾吕同学啊。”刚把行李放下,夏北坡找了个借口就遛走了。 吴尚仁一脸错愕,要知道这位新同学真的很难搞耶。他尽量放松着脸部肌肉,领她进了屋,强颜欢笑道:“吕同学,你的房间在左边。” “叫皇就行了,还有……你可以不那么笑嘛,跟个白痴似的。”拖着箱子,皇奔自己房间去了。 被说白痴的吴尚仁真是气炸了,放下行李后便出门去了,“喂,我看你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我还有事……” 屋里,皇兀自飞身扑上了床,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贵族学校就是不一样吗,有自己的卧室,有阳台,有客厅,还有电视、dvd和冰箱,又不用被看管,真是阿酷达马沓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花果山吗?哈哈——哈——”她打起了滚,将枕头抛得老高。 晚上十点,吴尚仁才从外头回来。一进门,他的视听觉就被眼前之景给完全震住了,电视哇啦哇啦的唱着,皇趴在沙发上鼾声大作,嘴角还淌着长长的口水。头不禁自动摇了起来,他跑上去先关了电视,然后走到沙发前拍了拍皇的背,唤道:“喂,醒醒,醒醒啊……” “哎呀!吵死了,吵死了,爱干嘛干嘛去。”皇仍旧闭着眼睛,甩手赶着吴尚仁。 “喂,回屋里睡去,不然可是会感冒的。”吴尚仁抓着她的肩膀不停晃着。 皇知道这次是碰上鹰派了,只得睁开眼睛,愤恨地瞅了吴尚仁两眼后就回房了。 见她确实进了屋,吴尚仁才安心的回了自己屋。 第二天一早,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上课的吴尚仁站在皇的房间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该去叫醒她,他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敲响了门板,“喂,吕皇,你醒了吗?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啊。”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动静,他脸上略显出了些无奈,“没办法了……我可进去了哦……” 他拧动门把手,进了去,“我的妈呀!你是昨天才住进来的吧?”眼前乱七八糟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什么三节棍、滑板、溜冰鞋、网球拍、飞镖盘、排球、小提琴之类的东西散了一大片,角落里的一大张报纸上甚至还散了一大堆衣服。 “昨天的箱子怪不得那么重呢!”一边感慨这样的鬼斧神工,一边踢开挡在前面的奈克鞋,吴尚仁走到床前,摇了摇还在死睡的皇。“吕皇,该醒醒了!”没反应,“皇,该醒了!”依旧酣睡,“吕皇,该醒醒了!”他大力地推了推,而皇只是‘嗯哼’了一声,“真是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样的人,整个一非洲难民,十年没睡过似的。”他提高嗓门,“吕皇,吕皇,女皇,女皇……”喊着喊着也不知怎么着就变成女皇了,而且还越喊越顺口了,“女皇陛下,请您睁开你的眼睛吧!”见她还不醒,吴尚仁发了狠,一把掀了她的被子。 终于,皇瑟缩起来,醒了。常言道,扰人清梦者最最可恶,皇的起床火可是很大的。她坐起来就冲吴尚仁吼开了,“知道啦,知道啦,知道啦,你这王八羔子的,走着瞧,走着瞧——” 可怜的吴尚仁就这样被她喷了一脸口水。“你这个疯子,疯子。”他跳起来跑了出去,直奔洗手间。 今天的一年三班还和往常一样,很平静,一丝反叛的味道儿都没有。 上课铃已经打过五分钟了,夏北坡用笔捅了捅隔壁的吴尚人,纳闷道:“你室友呢?” “别提了,我花了整整二十分钟才叫醒了他,天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状况。”吴尚仁身心俱疲地回道。 突然,样子垮垮的皇拎着个书包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向正在上课的老师劈头盖脸道:“老师,我是转学生,吕皇,我坐哪?”嘴里的口香糖还咀嚼着呢。 年轻的女老师反倒显得不知所措起来,直愣愣地看着皇,定格在了那里。 这时候,班长夏北坡及时地站了出来,“吕同学,早上班主任交代过了,请坐这边。”他指了指尚仁后面的位子。 第二章 彼此彼此 第一节课下课后夏北坡就跑到吕皇身边嘘寒问暖道:“怎么样,还适应吗?” 吕皇勉为其难地抬起了头,含糊地说:“蛮好的,死不了。” “皇,你还挺幽默的啊,等会儿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哦,那这的食堂有鸡腿饭吧,是大鸡腿还是小鸡腿啊,大鸡腿比较好吃?”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吕皇用手撑着头问道。 “有啊,当然有,各种盖饭、炒饭、盒饭都有。” 翟安安不知几时也跑了过来插嘴道,他可是学校新闻社的副委员,如此有个性的一个转学生一定有很多料可以爆。 “吕同学是吧,我叫严瑟,鄙人是学校ky社,也就是kill you社的三级会员,如果对暴力和反叛有些兴趣的话,你就做我小弟吧,保证你” 还没等严瑟把屁放完,吕皇就一脸不屑地打断了他。“storp,这位颜色同学,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没出息也就算了,还拉我去当你的垫背,我iq没那么低。” “你小子,有种就出去单挑。” 严瑟拍打着拳头,冲着吕皇就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吕皇斜眼瞅着他,懒懒地从椅子上起了身。一旁看戏的夏北坡见势头不妙忙伸出双手将他按回位子上道:“你一个空手道九段外加全国武术少年组季军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 夏北坡此言一出,教室里突然一片寂静,严瑟马上乖乖地遛回了自己的位置。 坐在前面吴尚仁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往后一靠道:“都回自己坐位去吧,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马戏团表演,马上就要上课了。” 就在吕皇刚想要开口破骂的时候,上课铃声大作,大家都很不甘愿地回到了各自的坐位。不过,吕皇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的,她正等待着最佳的报复时机。 这堂课是班主任董秉贤的英文课,说到这个董秉贤,其实也是有些来历的,他可是当今教育界的奇葩,他一贯的教育宗旨是“以德服人”,去年他还荣获了全国高等教育和平奖,只要是他教过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没考上大学的。不过这些都是他以前在其他高中的经历和荣誉,去年他被高薪聘请到翔鹰私立男子高中,接手这个一年三班后就没那么光彩了,去年的期终考,全班居然只有五个人过了他的英文课,可想而知,今年他的精神压力有多么的大。此时的他正在台上津津有味地朗读着莎士比亚的名篇的一个小片段,摇头晃脑地享受着里面的浪漫。 吕皇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上英文课了,对她而言,英语比噪音还要扎耳,还要了无生趣,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站起身来报告道:“老师,老师,这样朗读有什么意思,还是分角色朗读吧。以您的气质完全可以胜任罗密欧的角色,而楚楚可怜的朱莉叶的话,我看看,哦,就我前面这位吴尚仁同学吧,真的好适合哦。老师,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虽然朗读被打断了多少有点火大,但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夸气质像罗密欧的董秉贤倒是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这位同学,哦,是新转来的吕皇同学吧,你的提议很好,互动教学吗。”他颇有点得意地看向了一脸无辜的吴尚仁道:“吴尚仁,起立,现在有你朗诵朱莉叶的那部分,记住要饱含深情。” “对,一定要饱含深情。” 吕皇在座位上幸灾乐祸道。坐在她旁边的华骏好奇地看着她,心想这位新生还真的很会惹事,不过倒挺有意思的,挺有意思的。 不过很可惜,事情并没有朝着吕皇的剧本发展,董秉贤和吴尚仁你一段我一段地很快就把那薄薄的几页给搞定了,除了没有饱含女性的深情之外,吴尚仁的发音、朗读毫无破绽。读完合上课本后,吴尚仁对老师说道:“要我读我也读完了,那现在,老师,我们是不是应该请吕皇同学来发表一下听后感呢,比如莎士比亚创作的意图。” “这个提议也不错,吕皇,那你就用英语谈一下你的感觉。” 吕皇很无所谓地站了起来,说了一个“good”就又坐下了。全班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董秉贤的额头开始不自觉地冒起了汗,心想这学期又得多加一个不及格了。 “老夏,食堂在哪。”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中午下课,吕皇饿死鬼投胎一般迅速地拽起夏北坡的胳膊就往外冲。 宽敞的学生食堂里,吕皇大口嚼着鸡腿,夏北坡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那可是五分钟里的第三只了,要是世界上有吃鸡腿比赛的话,她吕皇敢认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这时候,吴尚仁才刚打好饭,他端着饭就在夏北坡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了。他用胳膊顶了顶夏北坡,对正在低头苦战着的吕皇使着眼色,示意“你见过这种人吗?”。 “小子,知道你不是明人,专做暗事,有不爽就说出来啊。” 吕皇抬起头,正好撞见吴尚仁在对她做鬼脸。 “啊哈,我就是个小人,专打小人的小人。你这个非洲难民。” “我吃饭也惹着你了,哦嚯,什么呀,原来你吃得是烤鸭饭啊,不就是你自己吗,你也舍得咬。” “你简直就是个三八。” 吴尚仁狠狠地咬了一口鸭腿,他偏要咬给她看。 “我是三八,那我企不是要叫你一声妈—米。” 吕皇说完也狠狠地咬了口鸡腿。 “你、你、你……” “我、我、我……”吕皇举着鸡腿学着吴尚仁。 “好啦,你们俩都多大了啊,烦不烦啊。” 夏北坡在一旁好笑道。 “不烦,这就叫相亲相爱,是吧,女皇——蜂!” “哎呀,是呀,亲爱的。” 吕皇接口道,眯着眼逼视坐在她斜对面的吴尚仁。 下午放学后,吕皇一把捉住了正要往外窜的吴尚仁,吴尚仁回头十分不解地看着她道:“难道要找我去单挑,我先告诉你哦,我可没哪个放屁时间,我还有社团活动呢。”他说着就轻易地把吕皇的手给打掉了。 吕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忽然就给来了个少林擒拿手,拖住了吴尚仁就是不放。“你那个猩猩棒球社,我要参加。” “随你高兴。”吴尚仁就这样拖着吕皇就往北操场赶去。 到了北操场,吕皇就被眼前壮大的景象给征服了,到底是男校,网球场有10个,足球场有两个,棒球场也有两个,人像小蚂蚁一样分布在各处都在拼命地挥洒汗水。“你们学校很重视体育吗?” “这还不算所有的项目呢,南操场那边还有空手道社、羽毛球社、游泳社、剑道社等室内场馆呢。” 吴尚仁不乏自豪地说。 “鸟大不一定就会下蛋蛋!”吕皇口不择言道,一边她又加快了脚步走向了“猩猩棒球社”。 一见来了个新面孔,棒球社的家伙们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吕皇。吴尚仁扒了扒头发向三年级的社长胡乾明介绍道:“这位是吕皇同学,他想加入我们棒球社。” 胡乾明瞅了瞅吕皇道:“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178左右吧,体格就有点偏瘦了,你多少斤啊。” “55公斤。”吕皇心想自己这样还算瘦吗,真是个猩猩社团。 “以前打过棒球吗?” “没有。” 胡乾明一听这样的回答,就马上转头看了看吴尚仁道:“you是不是特别看中他啊,他很有潜力?” 吴尚仁赶紧撇清关系道:“纯粹是他硬要来的,是他自己偏偏就觉得自己很有天分的。” 吕皇斜睨着吴尚仁口气狂妄地挑战道:“那我就来扔个球,你来接,如果你来个全垒打,偶就呕你。”说完后,她还不忘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胛骨。 社员们都上来凑热闹了,大家起哄道:“哦,哦,有好戏看了哦。社长准了吧,这小子真有天分也说不定,就让我们的全垒小子去迎战新人王吧。” 胡乾明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对吴尚仁使了个颜色,问他敢否。 “那好,我就击给你看,门外汉的球我都击不中,那我还能混的走吗。” 吴尚仁接受挑战,拿起球棍就去了击球区。 “那好,老规矩,四球定生死。” 胡乾明扔给了吕皇一个球,向她指了指投手区。 吕皇气定神闲地拉了下筋骨,抡了抡胳膊,迅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电视里棒球比赛的场景,稳住轴心脚,抬腿,转身,“嗖”的球飞了出去。 “兹——”球重重地砸在了本垒和一垒之间的界外——铁丝网上。 “一坏球!” 华骏大声地宣判了第一球的死刑。 吴尚仁甩了甩棒球棍,冲吕皇做了个极具挑衅性的眼神。 吕皇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能一次就把事情搞定呢,她又不是神,不必太强求自己。她调整好呼吸,眯了眯眼,瞧准了方向,“本垒的前面,本垒,本垒”,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卯足了劲,运用腕力将球抛了出去。 “啪”球触棒飞了出去,在二垒结束了它的旅途。 “一好球!” 吴尚仁正了正帽子,紧了紧手劲,他也开始认真起来了,女皇到底不是盖的,还真有两把刷子。 见自己投了个好球,吕皇得意的就迫不及待地投出了她第三个球。 “啪——”球飞到空中,消失在地平线处,人们的视线也跟着划了好大的一个弧度。 “呜——好样的,全垒小子!”欢呼声此起彼伏地传进了吕皇的耳朵,她板着脸愤恨地看着吴尚仁,从小到大她除了三哥以外可还没输给过别人呢。可是纵有很多的不甘心,她,她吕皇不是耍赖的人,她走向吴尚仁道:“我输了,你赢了。”说完她就顾自地一个人走了。 “喂,小子,等一下,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 胡乾明忙追上去拉住了她,他又不是傻子,这小子绝对是棵苗,虽然很不成熟,但潜力很大,球的力度和速度都很到位。“训练十天再看看,如果跟的上,就是正式球员了。” “我不要,输了就是输了,所以我不要。” 吕皇拍掉胡乾明的手道。她才不要待在这个猩猩棒球社呢,永远被那个鸟蛋压着?她对挽留毫不理会,径直地就走了。 “还可以商量的吗,吕同学,还可以商量的吗” 胡乾明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无力地延伸着自己的呼喊。 “唉,你以为她真想打棒球啊,他玩玩而已的。” 吴尚仁拍着胡乾明的肩膀安慰他道。 胡乾明反过来就要卡他脖子道:“谁叫你来真的的,那么一颗新星就让你给打击跑了,你该当何罪啊?”“你疯了吧,霉星还差不多。” 吴尚仁反抗道。 “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去,拉他入社,否则夏季赛you想都别想了。”胡乾明恐吓道。 “天啊,不会吧。” 吴尚仁抱头大喊道,声音凄惨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在冬天被父母抛下雏鸟。 第三章 英雄救美 坐校为王 “喂,小子,等等!” 吴尚仁在后面追着吕皇道,“女皇大人请留步!” 走到三岔口的时候,吕皇还真的停了下来,追上来的吴尚仁一把搭住她肩道:“你是人是鬼啊,走得比跑得还快。” 没有理会他,吕皇将头转向右旁的巷子,吴尚仁也顺着看过去,突的就对上了一双求救的眸子,水汪汪的煞是惹人怜爱,吕皇抓住他的手,将他扯到身前,再一把将他推了过去,“是你展示下风采的时候了,自古美女终要野兽去拯救!” 不远处墙角下的彦瑟向前拉着他老大的胳膊打报告道:“老大,他是我们班新来的,空手道九段,还得过全国武术少年组季军,拽得二五八万的。” 将彦瑟的爪子拍掉后,赫歌优雅的甩了甩头发,眯起双眼,一手拽过由贵中圣将其揽进自己怀李里向吕皇道:“baby,要大哥疼你吗?” 由贵中圣做着无谓的反抗道:“放开我!你这个蠢货!”他那细胳膊细腿似乎在给赫歌挠痒痒。 转了下脖子,吕皇踮着一只脚,双手插在口袋里,朝他一挑眉道:“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错,是个好货,可是,对不起,i am not a gay!” “no no no ,”赫歌向他摇摇手指道,“我会教你喜欢被帅哥疼爱的!” 走上前,吴尚仁抓住由贵中圣的胳膊一把就将他拽出了赫歌的怀抱,拉着他就站到了一旁,他向吕皇喊道:“开始揍吧!我会好好期待的。” 伸出两个手指抬到额头后帅气的朝上一挥,“计时!”话落,吕皇就倾身迅速地迈出了一大步,顺着惯性又踏出了一小步,紧接着就毫不犹豫的向赫歌的胸部侧踢去了一记,虽然被他用手掌挡住了,但他也不得不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自己的重心。 甩甩自己麻痹了的双手,赫歌嘴硬道:“原来也就这点水平啊。”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死同性恋,不对,是同志里的死变态才对。” 吕皇来了兴致,伸出右手摆了个砍的姿势,e on!” 慢慢地朝吕皇靠近着,赫歌显得十分的胆寒。 见他这副磨蹭样,吕皇不耐烦的说道:“tmd,像个娘们似的!”她向前一步,一个回旋,右脚结结实实的踹上了他的右肩,他一个踉跄,向旁边跳了几下后最终还是不支的倒了下去。吕皇这次没再等待,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他的左手将他向上一提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他反转摁倒在地后,她又迅速地单膝跪了下去,死死的抵住了他的背脊,手自然也加了力道,扣着他的动脉反扭着,不耐烦道,“说!” 赫歌脸贴着地大声道:“大哥,我输了,输了,输了,快松手啊,我的脸,我的脸,肯定脏了,快,快,快给我拿镜子来。” 一旁的小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向他报告道:“老大,我们不用那玩意!” 吕皇像触电般哆嗦着放开了他,跳了起来,退到一旁拍起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恶心死了,一帮变态!” “哦,我的脸,我英俊的脸,”赫歌一边爬起来一边摸着自己的脸道,“今天要多贴几张面膜了。” 再也看不下去了,吕皇转身嘀咕着就走了,“真是流年不利,呸,呸,呸,脏东西快飞走啊!”她向空中挥着双手,似乎真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诶,等我啊!”吴尚仁赶紧跟上去道,“哈,厉害吗,小子,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说实话,你输过没有啊?” “至今没赢过我三哥。” “真是一家怪胎,搞定一个人你就只用了三十秒耶。”吴尚仁搭着她肩膀道。 “一个变态而已,这学校也太弱了。” “我们学校强的都去社团了,谁会吃饱了没事找男人啊。” “你们等一下!” 由贵中圣气喘吁吁的冲到了他们面前。 看了看他,吕皇问道:“谁啊?” 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后,吴尚仁小声道:“刚你救下的人啊,什么记性。” “哦,仔细一看,还真的蛮好看的啊,大眼睛小嘴巴,皮肤又白。” 吕皇随口讲道。 “哈,哈,你别听他胡说,你看他头挺大的,可里面根本就不是脑子,全是豆腐渣。”吴尚仁拍着吕皇的肩膀,示意她禁声,心想世界上怎么有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呢。 还没等吕皇发飙,由贵中圣就横起了眉毛,瞪着眼睛向她说道:“一样的蠢货,除了打架一无事处。”他将脸转向吴尚仁微笑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是五班的由贵中圣。” “哦,我叫吴尚仁,”他推了推吕皇道,“他叫吕皇,我们都是三班的。” “明天有我们歌剧社的演出,希望你能来看。”由贵中圣脸红的向吴尚仁邀请道。 吕皇努了努嘴,原来真是一个gay啊,“你们继续聊啊,那我这个蠢材就不打扰英雄和美人了,小的告退了。”说着她就径自朝大路上走去。 见形势不利,吴尚仁望着吕皇的背影向由贵中圣说道:“很抱歉,我没那个艺术细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再见啊。”他急急地向吕皇跑去。 由贵中圣无措的举着手向远处挥道:“诶,诶,尚仁同学……再见!”望着远处两人勾搭在一起的背影,他的眼里忽然露出了些许的怨恨,嘴角向右边勾起着。 走在古树林立的校园里,徐徐微风将吕皇身上的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送到了吴尚仁的鼻子前,他扭头看了看她,发现了她长长的睫毛和华丽的脸的轮廓,刹那间仿佛有股电流穿透了他的身体,使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量。 “诶,你手要搭到几时啊?”吕皇斜眼看着身旁的吴尚仁道,虽说她现在是个男人,可很重耶,男人的手都那么重吗? “谁叫你比我矮呢,搭一下又不会死,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吴尚仁将眼睛转到别处,故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索性将他的爪子打了下去,吕皇无力道:“是你讨厌我吧,无缘无故多了我这么个暴力分子,你很难受吧!” 又将手伸了上去,勾住了她的脖子,“哪有,没讨厌,讨厌还和你说话啊,”吴尚仁笑道,“用小日本的话说,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啊,哥们!” “啊,”吕皇道,“有大哥我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你多大啊,应该我做大哥才是吧。” “这年头年纪不是什么有效资本,只跌不涨,要靠实力,”她向他伸出了一个拳头道,“喊。” “诶,女皇大人!”吴尚仁笑道。 “那你想当尚书吗,上人,我看我以后就叫你下人好了,”吕皇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打趣道。“啊,下人。” “明白,女皇陛下,小的定当效犬马之劳!”吴尚仁的胳膊滑下她的肩膀,拉起她的手,向宿舍楼跑去,“快,我请你吃好吃的。” 一听见好吃的,吕皇反倒比他跑得更快了,“那快啊!” 两个人疯癫的跑向了楼下的餐厅,不远处的大树下,严瑟正睁着他那黄豆大的眼睛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两人跑进了宿舍楼,他立即掏出了手机,摁了号码接通后小声道:“大哥吗,喂大哥吗?” 对方:“找屎啊,大声点!” 严瑟将手机拿到嘴前道:“大哥吗?我严瑟啊!” 对方一声惨叫后道:“砍了你!” 严瑟继续冲着手机大嚷道:“他们回宿舍楼了,我敢肯定他们是去吃饭了!” 对方骂道:“先砍死你!蠢货!”接着就挂了。 严瑟摸了摸自己的猪脑后就踮着手脚向宿舍楼进发了。 楼下餐厅靠窗的位置,吕皇满嘴流油的嚼着玉米牛肉饼。 坐在她对面的吴尚仁则小心的吮吸着饼里的肉汁,小口的咬着饼子,不时的将眼光瞟向吕皇,看着她的狼狈样,他好笑道:“要是没见你中午吃过饭,别人肯定以为你是饱受摧残的甘蔗。” 嘴里的还没吃完,吕皇就又伸出爪子去抓盘子里的饼子了,她一边张口咬一边支吾道:“消耗太多,吃饱才能撑!” “你还真动物咧,看到你仿佛就看到了人类的未来,竞争实在太激烈了。”吴尚仁赶紧的将饼子大口咬了起来,以免自己连最后一个也捞不着,成了被淘汰的那一个人类。 餐厅里一时喧闹了起来,想走的走,想留的也都着了个安全位置蹲了下去。赫歌带着他的ky社浩浩荡荡的向窗边猛吃的两个人开来。 “嘿!”赫歌来到吕皇面前大喝道,“吕皇!” 用袖子抹了抹嘴,手里捏着饼子的吕皇抬头道:“孙子找我干吗?” 抄起自己的右手将自己那长长的刘海甩到一边,赫歌朝她眨了眨自己引以为傲的眼睛大笑道:“哈哈——哈——” “该送医院了吧!”吴尚仁伸手拉了拉一旁被打成了猪脸的严瑟道,“嘿哟,你小子是被谁残害的啊?”他这才注意到严瑟那若丧犬的脸色。 赫歌笑完后俯身凑近吕皇道:“baby,我美吗?” “恨啊!”吕皇条件反射的就一拳挥上了他的脸。 “哎哟,你打我!”赫歌捂着自己的左眼道。 吕皇往嘴里塞着饼子支吾道:“打死你个娘娘腔。” “有性格,我喜欢,”赫歌一把抓住她的左手道,“不,是爱,女皇大人,我爱……哎哟!”你字还未出口,他的右眼又被冲了一拳,吕皇一把抓住他的衬衫用力往后一推,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如此扁了之后,他反倒越来越开心了,他爬过去抓住她的腿道,“女皇大人,从此以后ky就不存在了,只有女皇亲卫团。” “对,我们誓死跟随女皇大人!”ky社的家伙们异口同声道。 “哈——”吴尚仁差点笑翻了身道,“看来你的魅力还真是非同小可呢。” “tmd的,我是男的,女皇你奶奶的,” 吕皇将赫歌踹开到两米开外道,“要叫就叫国王,我可不是gay的同志,性取向还是要表明的。”她可不想暴露身份,而且做男人还蛮好玩的。 赫歌看着她举起双手欢呼道:“国王万岁,国王万岁……” “国王万岁,国王万岁……”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吴尚仁看着将爪子伸向最后一个玉米饼的吕皇无语的抽动着嘴角,认识这么一个女皇,不,是国王到底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呢,“阿呜——他今天就吃到一个饼,以后要买二十个才够!”他在心里抓狂到。 “快滚吧,别在这妨碍我吃饭,要是在不该在的时候在我眼前晃悠的话,我就把你们都阉了,让你们安——心!”吕皇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她的亲卫团,害得胆小的那几个倒抽了好几口气。 赫歌爬起来跳到她面前道:“什么是不该见的时候呢?哎哟!”这次他被两跟油手指狠狠的拧了一记。 吕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赫歌一帮人迅速的做鸟兽状逃走了,餐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平静。 从电梯里出来,夏北坡一眼就望到了他们,他便兴高采烈的朝他们走了过去。远远的向他们喊道:“吕皇,尚仁!” 吴尚仁向他招了招手,吕皇则自顾自的擦着手和嘴巴。 夏北坡坐在吕皇旁边的位子上向她道:“听说今天你救了我校第一美人呢。” “虾米还是冬瓜?”吕皇道。 “啊!什么意思?” “同意咯!” “啊,啊,你今天救的不是我校第一美人,歌剧社的经理由贵中圣吗?”夏北坡搂上她的肩道。 吴尚仁瞟着那只搭在吕皇肩上手臂进一步解释道:“就是刚才说你蠢货的人。” 用力的往后一靠,将夏北坡的手臂当成了软垫,吕皇舒坦的说道:“哦,原来是那个人啊,他美吗?” 夏北坡抽出手臂道:“纤纤若仙,淡淡的眉毛,茶色的眼睛,娇嫩的双唇,比我妹还要漂亮的小子,他可是我校公认的公主。” “tmd,还真想吐,”吕皇侧身看着夏北坡道,“你也是那道中人。” 连忙摆手道:“别误会,充其量也就欣赏而已,再说,我要人家也不肯给啊,根据调查显示,越娇小的男人越想要主导权。” “哦,那你可以放心了,”吕皇指了指吴尚仁道,“那小子已经向他告白了,还骂我白痴呢。” “喂,你别瞎说,人家只是表示感谢罢了。”吴尚仁赶紧撇清关系道,要知道这学校虽然是男人的天地,可这如今的世道是男人比女人还要八卦,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老爸不打死他才怪。 眯着双眼盯着他,夏北坡故意吓唬他道:“哦,那你危险了,根据数据显示,越娇小的男人占有欲可是越强的哦!嘿,嘿,嘿!” 抄着手边的一团脏纸朝他砸去,吴尚仁骂道:“神经啦,你就整天研究娇小的男人啊!” 吕皇站起来,扔下一句“变态,慢慢聊,i回去睡觉了。”就打着饱嗝朝电梯走去了。 背对着她,夏北坡朝她挥了挥手,对着吴尚仁说道:“你怎么不回去啊?” “他是吃饱了,可我就吃了一个饼,如果现在回去,我可不敢保证晚上不会把他给吞了。” “哈哈——”夏北坡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 吴尚仁自认倒霉的走向了点餐台,给自己叫了一大碗牛肉粉丝。 第四章 打赌 “喂,你没事吧,我又不和你抢,吃那么快干吗?”看着狼吞虎咽的吴尚仁,夏北坡抿着筷子笑道,“你真被那小子给逼疯了啊。” 吴尚仁吃饱后,打了个响嗝,他拍着自己的肚子道:“真吃多了。” “还打球吗?” “肚子非穿孔不可,我要回去歇着了,今天正好有场英超的直播。”说着吴尚仁便起身蹒跚着朝电梯那走去。 “喂,别忘了,那小子估计也霸着电视呢。”夏北坡坐在位子上幸灾乐祸道。 “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了,他还真把自己当女皇了。”吴尚仁一手摸着肚子,一边嘀咕道。 他好不容易上了楼,掏出钥匙去开了门,没成想一进屋子就被个不明物体绊了个狗吃屎,差点连带着胃酸都给吐了出来,他一曲身一伸手将罪魁祸首举到眼前朝里狂吼道:“吕——皇——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狗日的,你这个鸟蛋,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蠢蛋——” “嘿,谁家的孙子呢,吵什么吵!”吕皇擦着湿头发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顺便就赐了他一脚。 “你还踹我,”吴尚仁抓着拖把就爬了起来道,“你小子,少得寸进尺啊,这拖把是不是你扔的?” “是啊,你走路也不长眼睛。”吕皇厚着脸皮先发制人道,“以后留神着点。” 吴尚仁一把钩住她脖子,将脸往她衣服上蹭,将汗和土都蹭到她身上,分明耍起了无赖。 吕皇毫不吝啬的就给了他一手刀,“tmd的,我才刚洗的澡。” 揉着自己被砍疼的肩膀,吴尚仁神色凄楚的哀号道:“你,够狠,不当杀手简直是国家的损失。”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挪向客厅。待他在沙发上坐定,刚要拿起遥控器,吕皇就来了,又是一脚将他踹了个老远,老远。 “臭死了,你洗澡,”她向他指了指浴室道,“电视,我看。” “我跟你拼了,血可流,电视不可弃。”吴尚仁一个恶狼扑羊道,“哎哟!”又是一脚,摔回了原地。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恨恨的望着狂笑着的她。 “哈哈——你看那只狗,多蠢啊,叫它趴下,它却扒起了坑,蠢,蠢!”吕皇指着电视道。 “啊,我疯了!”吴尚仁又一次扑了上去,这回他钳住了她踢出来的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用自己的腿死死的摁住了她的,尽管自己脑袋被她的铁拳擂的快散了,但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还是成功地将她的双手给控制住了所以到最后反倒成了一副很别扭的画面,活象强暴! “小子,快松开!”吕皇的口气依旧很强硬。 “不放,我要你知道谁才是老大。”吴尚仁得意的说,其实说实在的他也没占什么优势,他的手和脚也都不得闲呢,根本展不开攻击。 “快放开,”吕皇挣扎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啊,身上一股馊味儿。” “哪有,我今天”吴尚仁用力地吸了两口空气道,“没流汗,哎哟,妈啊——”原来吕皇乘其不备,一个跃起就咬住了他脖子,他一疼就松了手,赶忙去推她的脑袋,在她头上胡乱地锤着,可吕皇哪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死命的咬着他,直到血流进她的喉咙,她才松了口,将他一推,自己一抹嘴,活脱脱一个尼古拉伯爵再世。捂着自己流着血的脖子,吴尚仁直瞪瞪的看着她道,“你小子也太离谱了,居然耍诈还咬人,你看,都流血了,哦,我的妈呀,还是脖子,明天去上学,别人还以为我和你搞了呢!”说着他就赶紧跑洗手间去了,清洗伤口加上药,他心里琢磨着那小子可千万别是什么疯狗症,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到时就算开十个追悼会都怨。等他对着镜子给自己那深深的伤口贴上一防治动物咬伤的胶布后,他撩起袖子走进客厅,准备来个疯狂捕狗行动。可此时的客厅除了电视机的声音,连个鸟影子也不见了,显然,罪犯已经畏罪潜逃了,他瘫软在沙发上,再也使不上劲了。 第二天一早,吴尚仁在吕皇门口转了转,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胶布,自己嘀咕道:“叫还是不叫呢,我是男人,不该那么计仇的,可tmd的,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一番苦苦挣扎后,他还是擂起了门大喊道:“小子,起床了,上学了,小子,小子,起床,起床……” “知道了,催你妈的命啊,知道了,快滚你的蛋——蛋”屋里传出来的似乎依旧是鸟语连连。 “我说我命贱吧,还真是一点不差。”说着,吴尚仁就拎着书包走了。 吴尚仁还没到教室呢,就被ky社的那群家伙给拦住了。赫歌摆了个比较酷的姿势,伸出一只手拦着他问道:“boy,我的女皇大人呢?” “和周公约会呢。”吴尚仁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道。 一听约会两字,赫歌忙拽住吴尚仁的手问道:“什么,居然有人敢瞒着我先上,怎么的也是我先啊。” “白痴,真是个蠢货,”吴尚仁把他的手甩开道,“回去查字典吧!光长个不长脑。” “你小子什么意思,”赫歌一把拽过一旁的严瑟问道,“你知不知道?” “老大,那是说吕皇还在睡觉没起来的意思。” 严瑟小声的回道。 “你小子知道也不早说。”赫歌将他一把推开,看着吴尚仁的背影道,“吴尚仁这小子要重点防范,免得他近海楼房先得月。” “老大,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严瑟这回积极道。 “不是差不多吗,你这个蠢货!”这次赏了他一脚。 很快上课铃响了,大家都往自己的教室赶。 很不幸的是今天三班的第一堂课就是班主任董秉贤的英文课,他一见教室里还有个空位子就问道:“那位子是吕皇的吧,谁跟他同室,怎么回事,逃课吗?” “他拉肚子呢,老师!”吴尚仁信口胡诌道。 “那也得亲自向我请假,我批准了才可以休息,再说,不就是拉肚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学业要紧还是肚子要紧呢,你们都是要考大学的人,想当年古人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你们得好好学学了……” 底下大家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欠,可老董却还在喋喋不休,在他刚讲到苏轼的故事的时候,吕皇松松垮垮的来了,一进门就向他招了一下手:“来了啊,继续讲啊。”说着她就回自己位子去了。 “啊,吕皇同学,你来了啊,话说那个苏轼他爸爸啊是大器晚成,啊,不对,”董秉贤终于算是转过弯来了,他指着趴在桌子上的吕皇道,“你小子给我站起来!” 吕皇用尺子捅捅吴尚仁的后背道:“老师叫你呢。” “吕皇,给我站起来,出去罚站。” 董秉贤发威了。 吕皇像是身背千斤了一样,缓慢的站了起来胡说道:“老师,不是我抗旨不遵,实在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得过小儿麻痹症,脊椎出了点毛病,站久了恐怕就直接见阎王去了,到时候恐怕名声就不大好听了。” “你胡说,我看你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会儿拉稀,一会儿小儿麻痹症,你有完没完。” 吕皇无所谓的耸了耸边假意地玩外走边继续吓唬道:“信不信由你,我可有病历史,唉,我这种差学生死有余辜吗。” “等等,回座位去!”董秉贤顾全大局的说道,“上课吧,给你个机会,差学生也是老师的学生吗,必须一起受熏陶的。” 吕皇往回走的时候冲吴尚仁眨了眨眼,吴尚仁见他连老师都给摆平了,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大了不少,自己以后恐难由翻身的命了,阿呜—— 临下课,董秉贤给全班扔了颗炸弹,“礼拜五的月考你们要是给我有五个人不及格的话,下个月的文化祭你们就别想了!” “老师,不公平,如今我们班又多了个白痴,压力实在太大了!”吴尚仁叫嚷道。 “你说谁呢,不是人。”吕皇自然得反击了,拿起铅笔盒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记。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26个英语字母都背不全吧?”吴尚仁摸着脑道咄咄逼人道。 “不是英文字母,而是四个字母以上的单词,蠢货,这还是有质的区别的。”又抡了他一铅笔盒。 “你有暴力倾向,估计小时侯还得过脑膜炎,烧傻了!”吴尚仁跳起来,躲到一边说道。 吕皇突然不理睬他了,把头转到了一边,还假正经地看起了书。 “再看也无济于事了,哈——” 吴尚仁正说得起劲,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吴尚仁同学,我好像还没宣布下课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吴尚仁赶紧坐回位子上解释道:“我是想帮助吕皇同学呢,他英语太差了。” 缚起了双手,董秉贤琢磨了一会儿道:“那好,反正你们也是同一宿舍的,以后你就多用点心吧,帮他补习英语,如果还是那么糟糕的话,你就连坐。好,下课!” 大家都哄了出去,只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吴尚仁呆坐在位子上自怨自艾了起来:“不会吧,老师——我还是死了算了,哈——哈——干脆找棵树自己撞了算了,一了百了,就算整天闻消毒水的味道也比呆在那家伙三米以外的地方要来得舒心得多。” “你就认栽吧,下一堂体育课,你还不走啊。”夏北坡拍了他肩膀一下后就冲出了教室。 “嘿,吴老——屎,我也走了,你就在这呆着吧。”吕皇后脚也跟着走出了教室。 越想越不对啊,吴尚仁一个箭步飞上去,好在吕皇拖沓惯了,没走远,被他搂了个正着。他搭着她肩膀道:“小子,难道痛苦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你就没有一丁点的觉悟,考砸了的话,全班都有可能会倒戈相象的!”他确实要跟她这个新生说明下后果的严重性。 “哪有怎么的,群殴是我最喜欢的了,文化祭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日本人那拣的破烂吗,无非就是些什么猜灯谜、看演出、比赛绘画之类的,那些个娘们儿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哪什么严重性啊,听口气,她吕皇还紧巴巴的盼着大脑一场呢。 “这你又不懂行情了吧,美国学生有自己的舞会国王和王后,日本学生有各种各样的文化祭节目,可搁我们翔鹰啊,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们是男子学校,文化什么啊,我们的文化祭就是搞个大型的野餐会,反正我们学校有得是钱,这里挂点气球,那里挂点彩带,有点本事的就自带吉他在校园各角落里弹弹唱唱献个艺什么的,等到隔壁学校的那些mm们来了好勾搭上几个就完事了。”吴尚仁不遗余力地解释道。 “那不是更没意思了吗,有些什么吃的啊?”吕皇挑重点的问。 “嘿,你小子,”吴尚仁有点不解的看着她道,“照理说,你也算发育了的啊,一个正常男人这时候怎么还能只想吃呢,女人,女人你懂吗,文化祭是我们把mm的关键时刻,听说每年学生会都会举办上一场大型的比赛,好让我们在女生面前露露脸,为得就是能把我们这些光棍解放出去一部分。说到底,我们这些一年级生还没见过那场面呢,你如果让我们的美梦夭折了,我们可杀了你的心也有呢。” “是杀了我们俩的心,老师。”吕皇不愠不火的更正道。 “喂,不心动吗?听说隔壁女子学院的一年级女生很正的。”他利诱道。 “我这人喜欢单刀直入,看见了就自己去追呀,靠什么表演,像小丑一样,我们学校虽说是男校,可又没说有门禁,不让出去晃荡,来得时候我可看到了,那边还有条商业街呢!” “嘿,你这家伙还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的饥啊,反正你得给我考及格了,否则我就整天在你耳边念叨你。” 吕皇侧过头对他无奈的笑了一下道:“兄弟,不是我瞒你,不愿帮你,是我实在太困难了,从小到大,我英语从来就没突破过四十大关,中考120的卷子我才拿了33,你说我又不是天才,哪可能来个质的飞跃。” “你骗人的吧,否则你怎么还能上得了高中。”打死他吴尚仁,他也不信啊。 “除了外语,其余功课最多的一门就被扣了六分,所以我天生的就和英语相冲,懂吗,你就算把我头盖骨锯开把书倒进去也没得救了,不是有五个名额吗,你与其救我这个已经无药可救了的,还不如去救那些还有希望的呢,如果他们不从,就武力解决吗。”吕皇朝他伸了伸拳头。 “我的天啊,我们班有两个是东北转来的,以前都学日语,根本没戏,还有一个脑袋有问题,是靠他老豆给我们学校建新图书馆才进来的,还有一个是体育特长生,英语水平比你好不了哪去,再加上你,还不排除那些个混子,就已经五个了,怎么挽救法。”吴尚仁绝望道。 “看我的吧,我来收拾他们。”说着她就朝操场看去,“哪几个啊?” “你不会真威胁他们吧?”吴尚仁简直呆在了原地。 因为老师生病,所以这节体育课就变成了自由活动课,不出五分钟,吕皇就把那几个钉子户给逮了过来。她倚在一颗大槐树下向他们发话道:“这次,你们四个英语都给我考及格咯,否则我就扇你们,打得你们连北都找不到,知道吗,今后,英语考试能考不及格的就只有我,谁要敢当作耳旁风,我就见一次打一次,打得你连学校也不敢来。” “报告,老师说我…脑子不…好使,我连…国文都只考…六十分,外语…实在是不行。”朱子清口吃的说道。 “不要失去信心吗,胖子,你要知道,爱因司坦年轻的时候也发过福,你胖就说你弱智,实在太瞧不起人了,我相信你,你脑子一点问题也没有,你一定能成功的,快回去努力学习吧。”吕皇又开始胡说了,那胖子听了倒真的信心百倍了起来,跑回教室去温习功课了。 “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傻子,要打架的话,我施强可没怕过任何人。”体育特长生俯视着她道。 “好啊,先修理了你再说,免得你们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来吧!”吕皇朝他钩了钩手指。 施强得意的踮起了小碎步,摆出了重量级选手的姿势,一记右钩拳就朝吕皇砸去。 吕皇一个下蹲,一记直拳迅速的打在了他的小肚子上,乘他疼痛之际她又一个转身在他后颈上重重的砍了记手刀,施强一个前趴,脸就埋进了土里,这还没完,吕皇单膝落在了他的腰上,将他牢牢的扣在了地上,接着右手握拳,中指微微高起,形成一个尖峰,死命地往他背上砸去,疼得他哇啦哇啦直叫唤,听得一旁的同学们直起鸡皮疙瘩。 “我听话,听话,英语一定考及格,一定,别打了,哎哟,哎哟,停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揍过瘾了,吕皇从他身上跃起,抖了抖右手后说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你们明白吗?”她将眼睛瞟向其余学生。 “明白,明白,我们会努力的!”大家异口同声道,接着就如鸟兽状全部都逃回教室去了。 一旁的夏北坡拍着手走过来道:“不愧是国王大人啊,这下老董该高兴了。” “什么呀,自己还不是个草包,英语只考三十分,三十分啊,还真是光荣啊。真是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吴尚仁在旁边讽刺道。 “那又怎么样,我就喜欢,你管得着吗?”虽然死鸭子嘴硬着,可这毕竟还是丢面子的事,吕皇第一次主动退出战场回教室去了。 “你看,三十分逃走了!”吴尚仁得意的在后面大声嚷嚷着。 吕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橡胶球玩具,一转身,用力一投,球就飞快的朝着吴尚仁的肚子射去了。 “小子,我可又接着了,别忘了,我可是棒球社的,三十分,走好啊,别摔着。”吴尚仁强忍着手心里那火辣辣的滋味儿喊道。 “你就别惹他了,当心他回头k你。”夏北坡在一旁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心想这两个人还真是好玩。 吕皇停住了脚步,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她踏踏踏跑向他们。 “怎么,想动武。”吴尚仁赶紧摆了个奥特曼的姿势道。 拍开他的手,吕皇下战书道:“有种的,你就和我打个赌,如果这次英语我考及格了,文化祭当天你就得给我装一天娘们儿,说你是我的女人。” “我靠,你变态啊你,我才不干呢?”吴尚仁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要他扮女人,就是巫婆也不行啊。 “那你要是输了呢?” 夏北坡插嘴问道,“你输了,你就扮女人,绝对不反悔,绝对不武力要挟。” “那是当然,我输了,我就做你女人吗,君子一出驷马难追!”吕皇拍胸脯保证道,“不就是一天吗,是吧,小子没胆了吧。” “那我和你打赌怎么样,我输了,我做你女人,你输了就做我女人!”夏北坡瞎积极道,好像便宜都给他占了似的。 “这买卖我接了,”吴尚仁赶紧推开夏北坡道,“我料你也考不过,我是怕你出丑,给你留条后路,没想到你这人还真是嘴贱!” “那好,三击掌为盟。”说着吕皇就和他恨恨的击了三下掌,完事后就哼着小调走了。 “这下可便宜你了,那小子看起来扮女人绝对不会丑到哪去。” “你就怂恿吧,你这只大野狼!”吴尚仁甩着自己那红红的手就走向了操场,还赶得上下半场。 “喂,等我啊,你小子不色,不色还那么积极!”夏北坡追了过去。 第五章 富贵贫穷论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学,可吕皇早已饿得两眼昏花,四肢无力了,她在坐位上干嚎道:“谁有吃的,快拿来孝敬俺,俺今后就大赦了他!” 此言一出,一伙人刷的就冲出教室直奔小卖部而去了,此时吴尚仁不慌不忙的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盒3+2,他转过身体,手倚在她课桌上,拿着饼干在她眼前晃悠道:“小子,此乃良药一剂,若想不劳而获——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有屁就放来,是蓝梅口味的吗?”脸贴着桌面的吕皇斜眼看着他道,她的手却早一把抢过了粮食,一手抓着,一嘴咬破了口袋,差点连里面的塑料盒都咽下去。 “你可吃了哦,我可没逼你,走,吃完了你就跟我去棒球社报到。”吴尚仁得意的宣判道。 “唔……唔…”这时候,吕皇除了吞咽就是吞咽。等她真的把它消灭完了,她抹了摸嘴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倒是吴尚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追上去拽住她的手道:“你可别跟我玩花样啊。” “我只说过以后尽量不找茬!”吕皇拖着他往前走着,心里盘算着乘现在还有力气得赶紧去食堂啊! “你小子也太无赖了吧,不是你说要参加的吗?” “可我不是输了吗,你烦不烦啊,你看我是打球的正规军吗?”餐厅在向她招手呢,吕皇身体前倾的向前迈着大步。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队长看好你了,说是我带去的人,我就的负责到底,否则季赛就不让我参加了。”吴尚仁在后面追着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跟他走。 “说你是个蠢蛋还真不假,那是他唬你呢,你不上,赢的几率不就更少了吗,少来烦我,再不然,找个时间我去把你们队长直接干了,让你当队长得了。”吕皇抓住门框向餐厅部的王师傅喊道,“王大爷,一份黑椒牛柳盖浇饭加两块大排!”喊完她就板着脸向吴尚仁威胁说,“小子,走吧,妨害了大爷的兴致,我就把你直接咔嚓,连骨头带渣的给你咽了,还剩了丧葬费。”她向他亮了亮自己那闪闪亮的犬齿。 吴尚仁见她两眼放绿光,当时就倒退了好几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干着喉咙说道:“那你慢慢吃,我走了,训练去……”他调转身子就一溜烟消失在了拐弯口,比澳大利亚的鸵鸟跑得还快,比刘翔也绰绰有余了,要是给刘翔他教练看到了,保准把他抓了去当重点。无功而返的他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失败的理由禀报给了胡乾明听,谁知胡乾明听了,捂着肚子就在地上滚了起来,直笑着说她吕皇真tmd的有趣。 眼瞅着天就黑了,棒球社的活动提前结束,临走,胡乾明拍着吴尚仁的肩膀道:“那小子现在恶名在外,我也不难为你了,不过,能动员还是尽量动员吗,你知道二十一世纪了,人才最可贵!” “老胡,要不就真照他说的,让他来和您面谈。” “不,不,别啊,不行就算了吗。”他胡乾明又不是傻子头上带的花,他笑着走开了。 吴尚仁将臭鞋往柜子里面一扔,揉着肚子往外走去,一路上“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待他走到图书馆附近的时候,夏北坡突然带着一伙人从小道里闪了出来,他向他们随便招呼了一句。 “怎么,一起去吧?”夏北坡提议道。 “不了,快饿死了,你们先去顶着。”吴尚仁肚子的惨叫声表明了他真的是十分的内需不足,实在的不能去外援。 “那好,等会儿赶来啊,把那小子也带上,他现在可是我们的主力军啊。”说完,夏北坡带着那帮家伙就气势汹汹的朝东大门走去。 吃完晚饭回到宿舍,才刚踹上门,吴尚仁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裤子,提着就往洗手间冲去,拧了半天门把手也没进得去,他在外面狼嚎了起来:“解放够了就快点出来,轮我了,憋不住了,缺心眼呢还是缺肺呢,快点儿……” 洗手间里,吕皇将特制的石棉束胸短背心套上,拍拍自己的胸部道:“越压迫,你就越长啊,好在这玩意过的硬,不愧是国家一级科研成果。”她不紧不慢的又套上了件男式长背心,再套上件花花公子的衬衫后才给吴尚仁开了门。 “就算洗澡,你也给我开个门啊,你洗你的,我拉我的,你锁个屁门啊!”吴尚仁挤开她,拉开厕所的门,就蹲了起来。 “这么臭,我不得重洗啊。”吕皇用毛巾捂着脸就出去了,“你还真适合去搞生化战!” 解放完了之后,吴尚仁跨过重重险阻来到吕皇面前,自从她霸占了客厅之后就一派萧条了,好在时已过夏,要不然苍蝇就得扎堆备粮过冬了。他抢过她手里的薯片道:“有好戏,要不要一起去看!” “别挡着我看电视,”躺在沙发上的吕皇将他推到一旁道,“杀人、放火还是强奸啊?” “你就不能思想正派点啊,”吴尚仁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肚子上道,“估计夏北坡他们现在正和山林二高的那些家伙们打得火热呢!” “你当我是橡皮艇啊,压得我屎都快出来了,下去。”她抡起拳头就往他屁股上打去。 “嘿,你,”吴尚仁摸着自己的屁股道,“我这是在帮你锻炼腹肌呢,知道男人要什么吗,那就是身材,我这可是为你着想。诶,我说你到底去不去啊?” “对方强吗?” “据他自己所说他要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我看啊,他八成能治得了你,我先走了啊。”说着,吴尚仁放下空袋子就往外走了。 “反正没事,我也去看看那个什么臭屁的鸡仔。”吕皇一个跃身,跳下了沙发,跑去钩住了吴尚仁的肩膀,两人你推我攘的就下楼去了。 才刚走出东校门,吕皇就满嘴喊累,硬是爬上了吴尚仁的后背,钩住了他的脖子死都不肯下去。林间小道旁幽会着的情侣们都捂着嘴瞄着他们感叹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吴尚仁只能低着头赶紧加快自己的脚步,乘着天黑没人认得出他,比猪八戒背媳妇辛苦多了,为了尽量避人耳目,他走的可都是小道,绕了个大圈子才到了山林公园。 “到了,现在可以下来了吧。”吴尚仁虚脱的说道。 “啊,嗯,”吕皇睁开眼睛,抬起头,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说道,“哦,终于到了啊!”她这才松了手,滑下了他的背。下了地后,她还不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居然还如此埋怨着:“诶,累死了,早知道就不挤这个热闹了!” 看着她神气活现的背影,吴尚仁抹着额头的汗珠,张着大大的嘴巴,想就地吞了她的心都有。 “嘿,在哪呢,快点走啊!” “看我不勒死你!”这回换吴尚仁扑到她身上去了。 本来夏北坡就在嘀咕了,怎么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两小子呢,一见来的这两厮还这么清闲愉悦,他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了,吃味道:“尚仁,你这可有点不上道,只顾着和他亲亲热热了啊,都把我们翔鹰的这个大集体给忘了啊。” “嘿,你这话可不对味儿啊,谁和这烂人亲热了啊,我可是被鬼缠身!”吴尚仁赶紧挡住吕皇的手刀,相处久了,身体都有了本能反应。 “哇呀呀——好你个小人,”赫歌挤进了两人中间,勒着吴尚仁的脖子道,“居然敢霸占我的女皇大人。” “是国王大人。”吕皇在他脑袋上盖了两爪。 “是国王大人,”忍着痛,他赫歌也不能放跑了情敌道,“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愿意做您的人。” “妈的,还真恶心,”吕皇跳到了一旁道,“不是人啊,你可得像个男人啊,怎么连这种角色都搞不定呢。” 一听她这话,吴尚仁右脚一蹬一后摆,就将赫歌同学踹了出去,他在起身一个飞踢,把他给结结实实的摆平了。 “哼,有钱人还真不同凡响啊,就喜欢狗咬狗,” 指尖旋转着篮球,黄天放朝他们走来,“纨绔子弟们还安吧?” 夏北坡上前了几步,走到他眼前,冷冷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要找茬,我们人也来齐了,说吧,今天怎么个斗法?” “嘿,慢着,”吕皇站在两人身旁发话道,“这位玉树临风就是那个第一吧?” 白了她两眼,黄天放鄙夷道:“原来是个矮冬瓜啊!你那有钱老爹没给你补啊。” 没有发声,吕皇用手指了指一旁。大家都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170左右的男生身上,吕皇这时候说道:“我这个178的也叫矮冬瓜,那他不就是落花生了吗,那他爸妈是因为没钱就折磨他了?” “哈哈——哈——” 翔鹰高中的人笑成了一片。 “你,你,以前没见过吗,”黄天放瞪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道,“八成是在外面犯了事,花钱买进翔鹰的吧。” “没错!你有什么好不爽的!”吕皇一把拽过吴尚仁,手搭着他肩膀道。 “这小子就是看不惯我们有钱人,自己家穷得叮当响,靠贷款才上的学,见谁有钱就恨谁,心理有病。”赫歌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充当起了解说员。 “怎么,就是看不顺了,你们这群废物,没了钱,你们去讨饭还不配呢。”黄天放趾高气扬的说。 “那你没钱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吕皇正色道。 “我没钱,可我实在的活着啊,我成绩优良,体育优良,兼职供自己生活。我可不想你们,懒懒散散还四处撒野,完事就拿钱说事。” “你看看他,”吕皇拍拍吴尚仁的肩膀道,“这家伙三岁学英语,十岁会说法语,十一岁学德语和西班牙语,你以为他活得轻松,他老豆是指挥家,他老妈是舞蹈家,两父母几乎没怎么陪过他,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比你强多了。你再看看他,”她又指向了夏北坡,“好像是全国中考第一吧,整天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说是观察股市,其实是他老爸下达的任务,从今年开始,他的生活费可就要他自己负责了。在此的,要说懒散,估计就数我了,可我也没觉得自己是废物啊,四岁那年进的少林寺,成天吃素不说还要砍柴,直到八岁读书才出来的,读的也是机关小学,老师凶的跟木乃伊没什么两样,没觉得自己老爸老妈是干部就实惠很多啊。”她用手指着黄天放的鼻子道,“别以为自己是天下唯一的那棵黄莲,想让别人同情你吗,如果不是,就tmd的别拿穷富说事,钱是身外之物,我们比得是精神和胆量,是活在这世上得气魄,我们看的是谁活得更开心。人的活法多了去,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只要活得开心,谁都管不着。” “好,好——我们就是要比谁我的开心,好——”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的,黄天放就红了脸,开始羞答了起来,他将篮球递给吕皇道:“确实是个男人,一起打一场怎么样。” 将球交给吴尚仁,吕皇挽起衣袖道,“打架,来吧,我的强项。” 用胳膊肘顶了顶她,吴尚仁小声道:“是打篮球,他可是这一区的青少年组冠军前锋。” “是啊,是打篮球,打架的事我可不沾边。” 倒是黄天放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啊,脑子里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夏北坡说道,“因为总是赢不了这家伙,所以才不服气的呢,想叫上你,估计还有些胜算。” “我,篮球,”吕皇洒脱的挠了下后脑勺后故作轻松道,“哈——篮球,我不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排球倒玩得很溜,可是就是不玩篮球。” “嘿,这倒奇怪了,你小子那么喜欢出风头,怎么不会打篮球呢。”吴尚仁这下可来了兴致,拽着她的胳膊,用殷情的目光看着她,极其渴望知道答案。 甩开吴尚仁后,吕皇第一次底气不足的说道:“我三哥篮球打得很棒,如果和他玩一样的,我就又得被他一辈子压在底下了。” “哈哈——哈——三哥万岁,三哥万岁——”一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治得了吕皇,吴尚仁还真想把那三哥当神一样崇拜起来了呢。 “那好吧,那我们就另选个比赛项目,你提议。”黄天放倒是十分洒脱的就放弃了自己的强项。 “嚯,口气倒不小吗,”吕皇的眼睛迅速的在西周转了一圈后道,“你放弃你的主项篮球,我放弃我的主项格斗,那好,看见那个水潭没有?”她指着不远处瀑布底下的一个水潭补道,“南方人,应该都会游泳吧。” “那是当然,我就是这片长大的,游泳,小菜一碟。” “好,我们就比这个,看谁先游一个来回,输的人请赢的人吃啃德鸡。”吕皇又将主题绕到吃的上了。 “喂,你们俩疯了啊,知道现在是几月吗,都十月下旬了,不要命了啊!这可不是什么温泉。”吴尚仁在一旁摆手道。 “是啊,你就那么想吃美国佬的垃圾食品,我请你得了。”夏北坡也上前阻止道。 吕皇挑衅的看着黄天放道:“哥们,比吗?” “比啊。” 说着两个家伙就朝水潭走去,好在瀑布旁边都有灯照着,否则黑洞洞一片也怪吓人的了,水面上有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尽头水哗哗地砸着。看热闹的人也围了过来,顿时热闹了起来,就像开篝火晚会一样,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又都是年轻人,大家的兴致也就跟着高调了起来,开始“阿呜——阿呜——”的学起了狼叫,如果山上还有狼的话,估计比赛结束后这就会有成片的母狼在这安窝了。 吕皇将自己的花花公子脱下扔给了吴尚仁后又将自己的裤子口袋翻了出来,以免入水后增下负担。 “你怎么不脱衣服裤子啊?”正脱着的黄天放疑惑的问道。 “我背上有道大刀疤,看见没?”吕皇将胳膊上的外背心撩下去,一道疤在她左肩上露了出来,表面上看它似乎一直延伸到内背心的里面,贯穿着她整个背部一样,“裤子要是脱了,我不就是耍流氓吗,我可不想那么丢人。” 正脱到一半的黄天放赶紧拉起自己的裤子尴尬道:“这倒也是,只穿条三角裤也确实难看。” 夏北坡手一落下,两个家伙就窜进了水里,吴尚仁姿势很标准,利索的自由式,可吕皇呢,半天没看到她的脑袋。大家正急着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喊到:“怪怪!厉害,嘿,你们仔细看啊。”大家都屏息细看才发现原来吕皇那家伙采用的是潜泳,两只手紧贴着屁股,就靠两条腿在上下滑动,速度极快,就跟鱼似的,完全的梭型游法。 “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啊,憋着气还能那么游!”吴尚仁这回可是真心感叹啊,他的室友简直就是一个怪胎,下次回家他可有东西可以胡说了。 吕皇抵达尽头那块岩石后终于将头浮了出来,大口换了几口气后她就有一头扎进了水里。很快她就到达了始点,湿漉漉的爬了上来,向着天空嚎叫道:“哈哈——哈——我乃天地一霸主也!哇,哈哈——” 吴尚仁、夏北坡、赫歌同时脱了自己的校服裹住了她。 “喂,不好了,水太冷了,天放好像抽筋了。” 一看水中挣扎着的黄天放,吕皇二话不说扔了衣服就又跳下了水,她游到黄天放身旁,一手托住他下巴一手划着水,很快就把他给就上了岸,可那家伙已经昏迷不醒了。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后又探头上去拍了拍他的脸。 夏北坡忙上前推开吕皇道:“要做人工呼吸,我在行,我来。”他说着就要伸嘴上去。 “咕噜,噗——”黄天放喷了他一脸的水。 “我本想说他没事,拍两下就好,你瞎积极什么个劲啊。”吕皇在一旁嘲笑道,“哦,我人工呼吸是很在行的。” “你这个变态,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黄天放一把将夏北坡推开站起来道,“这次还真亏你了,要不我小命就没了,阿嚏!” “好了,回去了,看来你还得练练,以后得空找我玩,不比赛也不要紧。”吕皇拍着他肩膀就走了。 “走了啊!”吴尚仁也跟着跑回去了。他跑到吕皇身边的时候提议道,“看谁先到宿舍,赌注是明天的早饭。” “没问题!” “等等我,女皇大人!”赫歌也追了上去。 “嘿,还有我呢!”夏北坡朝黄天放一挥手就也跟了上去,所有翔鹰的学生们也跟了上去,成了全民大竞赛了。 “有意思的家伙!”黄天放看着那一伙人笑道,“哦,对了,还欠他一顿啃德鸡呢,改天找时间去找他,阿嚏——妈得,看来还真得多练练,阿嚏——阿嚏——” 第六章 歌剧院的陷阱 吴尚仁用力地揉了下自己的眼睛,手不自觉地就伸了上去,在粉嫩的胳膊上用力地掐了一把。 “噗”吕皇喷了他一脸泡沫,并用牙刷去敲他脑袋,一边还破口大骂道,“真是,这年头就有那么几个不要命加脑壳坏掉的,怎么,挑衅我!”她又摆出了一副要k人的姿态。 抹着脸,吴尚仁还是一脸惊讶道:“今天不会是世界末日吧,要不您老人家居然也会那么早——起!” “谁叫昨天晚上运动过量了呢,”吕皇抽下毛巾擦脸道,“饿死我快了,必须去吃早饭。” “哈哈——你还真的很动物诶,除了搏斗就是进食!”吴尚仁挤开一边刷牙一边将头发上的牙膏泡泡擦掉。 吕皇回房换好衣服,拿上书包后就倚在门背等着他了,吴尚仁一出来看到她那样,脸上马上浮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同时他的脑电波也拉响了警报——准没好事。果然,吕皇将书包甩给了他。 “知道老大和小弟的待遇吗?” 吴尚仁本想把它甩还给她的,可转念一想,他可是书香门第的小孩,“绝对不要动武,武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不是现今社会大力提倡的吗,他就退一步,海阔天空了,不过嘴上还是要为自己挽回些面子的:“你不要以为我这是怕了你,我只是可怜你,同情你罢了,你这头饥饿的老狼。” “只要替我拎包,随你怎么阿q都没关系,快点。”吕皇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推进电梯里,差点将一楼键给按爆了。 “你这样小心人家告你损坏公物。” “你懂什么啊,我这是帮忙检测电梯质量,我依照的可是德国人方法,知道人家德国的产品为什么质量那么好吗?”吕皇向他挑了挑眉,黑黑的眉毛就像两条正跳着舞的毛虫。 “谁知道才有鬼呢。”吴尚仁自然是没好气的将脸转向了一边,他可不想听她胡说八道。 “切,你实在是太孤落寡闻了,德国人检测产品的方法就是想尽一切意外的可能去损坏产品,如果像这样摁就坏了的话,那肯定是不合格的。” “好在你不是德国人,也好在你晚出生了那么几年,要不然法西斯就猖狂了!”门开了,吴尚仁走了出去。 吕皇脚下像是忽然生了风,一下子就飘到了点餐处,给自己要了碗虾仁面、两笼汤包,她回头向坐在位子上的吴尚仁喊道:“不是人,你要什么啊。” 叫他不是人,他能答应吗,可又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吴尚仁回吼道:“我吴尚仁要一碗黄鳝面。” “再一碗黄鳝面。”吕皇付了钱拿了单,正要走向座位的时候,忽然有个人从后面窜出撞开了她,抢了她的座位。吕皇鼻子里喷气道,“哪来的小狗蛋蛋,居然敢抢我的地盘。” 那个人背对着她一派轻闲道:“旁边不是还有位子吗,难道是说你一定要和吴同学这么亲密的面对面吗?” 仿佛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醋味儿,吕皇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仔细地盯着旁边的这张脸看了又看。 “好了,别看了,你英雄救美的那次。”吴尚仁无力地提示道,真搞不懂他脑子究竟是怎么生的。 “蠢货就是蠢货,水平实在不是在一条线上的。”由贵中圣的言语依旧很刻薄,丝毫也不逊色于她。 吕皇不怒反笑道:“只听说日本如今很流行同志,没想到还真不假呢,喂,不是人,这下你可桃花朵朵开了啊,如此娇艳的一朵花儿你可得好好珍惜人家啊。”她朝吴尚仁好一阵挤眉弄眼,然后她又不得闲的瞟向由贵中圣,继续打趣道,“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和你对面那家伙虽然是室友,可我们绝对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要如何享用,我都ok啦,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男人吃男人的醋,哈哈——”在她狂笑之际,他们的面来了,吕皇好似学过变脸,一转眼就胡噜胡噜的吞咽了起来,汤包里的汁溅了一桌她也毫不理会。 本想继续嘲讽她的由贵中圣当场就被她的叫花子腔调给吓呆了,手停在空中久久没放得下来。一旁的吴尚仁也只顾着和吕皇抢汤包吃,看得他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他“投生”歌剧以来还没见过如此生动的活动戏剧呢,真是太让人合不上下巴了,要是世界大战再开,他肯定会连皮带骨的被他们充做储备食品。等他们俩抢完最后一个汤包的时候,他也总算镇静了下来,他再次邀请吴尚仁道:“这是后天星期五我们歌剧社公演的票,剧目是‘歌剧魅影’,这里有五张票,随便你给谁,希望到时你和你的朋友都能来捧场。” “可是我对歌剧一窍不通啊,我看” “要,当然要啦,不通就得想办法疏通吗,”吕皇抢过票和话头道,“我们一定会去的,偶尔也要提高一下水平的吗。”她笑的很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几时那么积极了啊,你到时去啊?”吴尚仁说着就要去抢票还给人家,知道到时她一定时第一个开遛的人,虽然他父母都是搞艺术的,可他就是从小没什么艺术细胞,或许是父母的优秀基因都留给他们自己了,一听音乐他就犯困,再说,这个由贵中圣也真是有点诡异,他可不想被男人缠上。 “我去啊,怎么能不去呢,人家都这么热情邀请了,我可没那么好意思不去——”说着,吕皇就举着票跑了出去,临逃之前也不忘使唤人道,“别忘了我的书包啊!” “哈哈——那我们先走了啊。”吴尚仁赶紧提着书包追了出去。 这时候的由贵中圣也站了起来,缚着手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微微的斜勾起了嘴角,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就连赫歌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觉察到。 “喂,有什么好看的呢,你小子不是在动什么邪念吧?”赫歌见缝插针的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可没成想由贵中圣抓起他的爪子就给了他一口,咬得他赶紧缩回了手,顿时变规矩了很多,“现在轮你也猖狂起来了啊。” “蠢货,真是个大蠢货,我警告你,你以后少在那个姓吕的旁边转悠,他是我的猎物,以前你性骚扰我,我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今你敢跑来坏我的事,我可真的要拿出我家的武士刀了啊,我砍死你,一了百了。”由贵中圣抹了抹嘴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赫歌因为慧根太短,所以他摸着脑袋也就当没刚才那会会儿了,打着哈欠就吃早饭去了。 中午的时候,在学校第一餐厅,吕皇很慷慨地就把另外三张票散给了夏北坡、华骏和赫歌,对她来说,看吴尚仁出丑是大事而谁和她一起去“见证”那一时刻也就一点也不重要了。她干完这么件缺德事之后还不忘把筷子伸进吴尚仁的餐盘,夹走了他的排骨,更贱的是她还使劲地添了那块排骨一周,让想抢回自己食物的吴尚仁利马缩回了爪子,原坐嗷嗷叫了半天。就在五个家伙吃得正欢的时候,绯闻男一号不负众望的出现了,由贵中圣毫不客气地就朝坐在吴尚仁对面的夏北坡使了个“一边去”的眼色,夏北坡是个识相的主,只能拍拍屁股坐到华骏身边去了。 “这是我带来的一点小点心,请尝尝吧!”由贵中圣将一个饭盒推到吴尚仁面前打开道,嘴角微微上扬,颇有几分献媚女子的妩媚。 一看盒子里花花绿绿的糕点,吕皇早就将爪子伸过去抓起一个塞进了嘴巴,一边嚼一边从嘴里发出呜哩呜哩的声音:“嚎吃…不是人…很好…吃…” 本来还想拒绝,将东西还给人家的,可是却被那厮一个接一个的塞进了嘴里,吴尚仁抽搐着嘴角道:“谢谢啊,其实不必这么麻烦的。” “什么麻烦啊,中圣同学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这个不是人哦,他确实是个可靠的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虽然手上抓着、嘴里还嚼着,可她吕皇还是一点也不得闲,要在古代八成是个奸佞小臣。 “一点也不麻烦,请不要多想,只是普通的谢礼罢了,我家还有寄很多的,那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中圣同学瞟了一眼吃得正欢的吕皇后就走了。 “我倒看不出那小子爱慕尚仁吗?”夏北坡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道,“喂,尚仁,该不会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啊?” “我,不要问我,这件事彻头彻尾全是女皇大人扯出来的,你们问他就得了。”吴尚仁将皮球踢还给了吕皇。 夏北坡用胳膊肘顶了顶隔壁的吕皇问道:“说实在的,是不是你看上人家了,不好意思表达,就让我们家尚仁做冤大头啊。” “啊,”吕皇满嘴饼渣的转过脸,大笑道:“怎么可能,那种小白脸,要喜欢也喜欢像你这种英武的啊。” 没想到吕皇信口胡诌的这句话马上迎起了一片抗议和无限遐想。 “我也很英武的,国皇大人,夏北坡这小子其实就是个脓包。”赫歌叫了起来,转过身就抱住了吕皇。 “你说话不要总是不经大脑思考好不好,要不然北坡同志是会很受伤的。”吴尚仁将盘子一推,走到吕皇身边,将她从位子上拖走道,“好了,吃饱了就走人吧,免得你再生祸端。” “还有饼呢,我的饼……”吕皇被他拽的嗷嗷直叫,眼中流露出的是生离死别时的目光。 “嘿,吴尚仁,你小子还想独占我的国王大人啊。”赫歌追了上去。 “追什么追,人家都说喜欢的是我了,”夏北坡依旧沉浸在云端深处呢,“啊,世界多么美好,华骏,你听到小鸟的歌声没,我的爱情小鸟已经来了!” “神经病,人家明显是耍你的,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你喜欢上一个男人的话,我估计直到下辈子,你都得呆在军队里了。”华骏收拾好盘子,就也起身走了,这可不关他的事,可看在室友的份上,他还是鸡婆了这么一下下。 “呵呵…呵呵…呵呵…” 一听到爷爷这两个字,他夏北坡的汗毛就根根立了起来,又在想些有的没了,之后的那些日子,到底是选择家族还是选择爱情呢这么个问题就一直萦绕他心头了。 在歌剧院之约未到之前,由贵中圣总是以赠送小点心、一起喝个茶为由而徘徊在吴尚仁他们这一群人的身边,甚至还参与了吕皇的英文辅导课。吴尚仁自然是越来越反感,可吕皇就像个媒婆一样,总是要拉由贵中圣入伙,而为了彻底牵制吴尚仁,夏北坡表现的也很热情和积极。幸灾乐祸的人更是不少,学校大字报上全是两人的绯闻。 星期五终于到了,放学铃声响后不管是手里有票的同学还是没票的都一股脑的往学校剧院去了,毕竟如今的由贵中圣名声可不小了,不仅美丽而且还有那方面的嗜好,在翔鹰,他可已经是公认的公主大人了,众多男子可都觊觎着他呢,不少几个已经把吴尚仁那个倒霉蛋当情敌看待了,经过他声旁不是嗤之以鼻就是故意去撞他。 吕皇一行人走在去剧院的路上,其他人都很兴奋,惟独吴尚仁意兴阑珊,一脸憔悴,哈欠连天响。 “我的人生可全让你们这帮家伙给毁了呢,我的上帝啊,你来救救我吧,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非得让我这辈子遇的这个死人!”吴尚仁一把揽过吕皇,使劲地捶着她的脑袋。 “如今我国人口太多,上帝回收不过来了,所以为了吾等之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吧!”吕皇一边继续胡扯一边挣脱他的怀抱。 吴尚仁哪肯啊,他故意稍稍低头凑着她的脸道:“这么着吧,不如我俩一起努力,反正下礼拜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哈哈,笑话,你是我女人才差不多!”吕皇用头顶开他的脸道。 “哈,公鸡打鸣不分白天晚上了,昨天给你做的模拟卷,你才得几分啊,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才三十八分而已哦!”说着,吴尚仁就狂笑着用手胡乱摸起了吕皇的头。 夏北坡实在看不下去了,忙上前要分开两人道:“尚仁,你可不能吃着嘴里的又看着碗里的啊。” “不要!”吴尚仁这次倒是也强硬了起来,搂着的胳膊可一点也没松。 “赫歌,你说怎么办。” 夏北坡朝赫歌使了个“拖出去宰了”的眼神道。 “杀了他!” 赫歌和夏北坡左右开工,活生生的就把两人给拆散了,这还不算,他们拖着吴尚仁就大步流星地朝剧院方向冲去了,一路上还不停地嘀咕着,“哈哈… 驸马爷,小的们可得好好伺候您老了,公主可正等着你呢,心焦得很。” 到了剧院,吕皇对夏北坡勾了勾手指,他便听话地站了起来,就在他惟命是听的时候,吕皇就不客气地坐了他的位子,即吴尚仁旁边的位子,夏北坡忙见机行事的坐了旁边的位子,只好背叛赫歌了。夏北坡和赫歌同时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和那小子坐一块儿。” “两个蠢货,我现在可是不是人的代言人,他和中圣兄之间的眉来眼去我可得一一把关的,偶的使命感可是很强的。”吕皇翘起了二郎腿道。 “只要他继续胡说八道,翟安安答应他,报酬是免费元祖糕点一个月!”吴尚仁叹着气戳穿道,人心真是灰暗啊!就为了口吃的,他就出卖了他那纯洁的感情。 “不要这么说吗,逢场作戏的事,你也不吃亏啊,昨天晚上我不也分你半个了吗,不过蓝莓味的应该更好吃吧。”一想到吃的,吕皇的哈喇子就又快流出来了。 “给,中午剩的巧克力果子,”吴尚仁将一把巧克力点心放到吕皇手里道,“我觉得还是草莓味的好吃,还叫他给草莓的。” “草莓太娘们了,粉嘟嘟的!” “吃的还有什么娘们之说啊,蓝莓就不娘啊,蓝嘟嘟的!” “什么啊,你这个不是人草莓。” “那你就是女皇蓝莓,变性去吧,跟医生说一定要把胸部隆成蓝莓形状的,哈哈——” “那你勒,是你自己想拥有两个草莓咪咪吧!” “你们俩幼稚够了没,别人都看着我们呢!”夏北坡一手遮着自己的脸,一手向四周划了一圈。 剧场里,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吕皇他们呢,此时就连最不要脸的赫歌也赶紧和华骏搭起了话以免让别人知道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哈哈…中圣其实有点不上道呵,剧院最好的位子应该是第五排吧,怎么给我们第一排呢,哈哈……。” 吕皇转移话题道。 “是啊,是啊!”吴尚仁同样僵硬地回答道,有生以来他还没像今天这样这么渴望过一部歌剧呢,“快点开始吧,快点息灯吧!”他在心里呐喊着。 “tmd,看什么看,想成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吗!”吕皇皱起她的浓眉,横起她的眼睛扫视全场道。 一个个的都收回了直接的目光,可悄悄的还是忍不住偷瞄上一眼,要不谁说“好奇害死猫呢!” “小子,我可记住你咯,看我以后不敲断你的腿,抠了你的眼,让你后半辈子领老保过活。”吕皇用手指着偷瞄她的人威胁道。 “嚯”的一下,人群后撤到了后场,个个胆战心惊起来,笔挺地看着舞台,再也不乱瞟了。 这时候全场响起了歌剧魅影的原声大碟,“the music of the night ”那悠扬的调子回荡在所有人的耳畔,灯也骤然灭了,舞台忽然亮了起来,全场安静了,只有音乐和最自然的呼吸。“the music of the night ”结束后是纯音乐“angel of music”,伴随着快乐的旋律,身着十八世纪贵妇装的主持人来到了舞台的中央,向大家请了个礼后,一边摇着羽毛扇一边高昂地宣布道:“欢迎光临,诸位,敬请欣赏‘歌剧魅影’,主演,由贵中圣、田美玫、师客帆,让音乐带领我们进入那忘我的未来之地!”说完她就退进了幕后,音乐也停止了,灯也灭了,剧场忽然一片漆黑。 圆形光束交叉的打在了舞台上,幕布缓缓分开,田美玫那清脆的歌声响了起来,光线开始明亮起来,一轮月亮在她身旁摇晃着,她张开双手,仿佛一个天使…… 虽然不是很听得明白,但吕皇还是挺感动的,尤其是魅影划着小船载着心爱的人儿幸福歌唱的那段,以至于看到后来,她还大替魅影不值,破口大骂田美玫是个蠢货。连吕皇这号人物也感动了,那就别说其他人了,直到闭幕,大家都还屏息沉浸在无限的悠扬中呢,当所有的灯再次亮起时,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了整个空间。接着,所有的演员都出来谢幕了,戴着假面的由贵中圣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最后一个走了出来。 “好样的,中圣兄,太赞了,帅呆了!”吕皇在台下喊了起来。 由贵中圣跳下了舞台,朝吕皇他们走去,他停在了吕皇面前。 “嘿,小子,你可有福了啊。”吕皇一边鼓掌一边用胳膊肘顶了顶吴尚仁。 在场的所有人都瞄向了他们的所在地,比卫星定位还要自觉和准确。 由贵中圣摘下了面具,将自己那清秀的面容完全露了出来,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缓缓地单膝跪了下去,将手中的花捧到了吕皇面前道:“今晚我是国王,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今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掌声嘎然而止,吕皇的嘴角抽搐了起来道:“喂,小子,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就是你,虽然你脑袋不好使,体力又过剩,十足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是我就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哎,人总是不能太过于完美的啊,快,给你,就拿着吧,我的皇后。”说着由贵中圣就把鲜花塞进了吕皇的怀里。 顷刻,全场又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吕皇干笑了几声,将花扔给了一旁的夏北坡后,自己就拉着吴尚仁退场了,“tmd,肚子饿了,全tmd的是变态!” “看来中桃花箭的是你,而不是我,哈哈……”吴尚仁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是吗?”吕皇用劲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下去。 “皇后,我的皇后,我请你吃饭。”由贵中圣扔掉面具追了上去。 夏北坡也赶紧将花一抛追了上去,“情敌又多了一个!” “我的女皇陛下,哦,不,我的国王陛下,等我!”赫歌也随后追了出去。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开始涌向学校的第一餐厅。 第七章 繁忙的休息日 “吕皇,快起来哈,你还要不要背单词和语法啊!”吴尚仁边喊边进了吕皇的房间,因为他有那个自觉,吕皇可不是喊喊就能起来的主,一定要手脚并用才行。吴尚仁踢开一路上的阻碍,捂着鼻子走到她床边,一边掀她被子一边嘀咕道:“哦,上帝的妈啊!这是人类的房间吗,猩猩的窝都比这干净。” 虽然被抽掉被子,感觉有点冷,可吕皇还是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纹丝未动。 吴尚仁一屁股坐到她腰上,拍着她后脑勺喊道:“快起来,牛肉三明治长腿跑了!” “你妈妈个蛋,”吕皇骂着就要抄手打他下去,不过吴尚仁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性,在她开嗓之际就跳到安全地带去了,吕皇只好扒了扒自己的头,闷闷地骂道,“兔崽子,你给我记住咯,下礼拜你就等着穿比基尼喊我相公吧!” “我可等着呢,都迫不及待了,到时候别忘了在你胸口按两包子啊!”吴尚仁坐在电脑桌上,随手翻着吕皇的外语课本,“你说你不看外语,怎么书却破烂成这样啊?”他拎着残破如武功秘籍般的教科书问道。 吕皇总算由床上爬起来了,懒洋洋地回答道:“昨晚拿它打蟑螂了,该死的东西在我那堆衣服里钻呢。” 一听这话,吴尚仁自然是将书撂地上了,他神情呆滞的一边往外走一边语无伦次道:“果然是哺乳类动物,还知道要打蟑螂。” “快走啦!”吕皇在他身后猛推道,“快给我下去买早餐上来,我要进入战斗状态了,要五人份的。” “好,好,好,你是大爷,我是孙子,我这就给你去买。”吴尚仁捡起桌上的钱包就走了出去。 吴尚仁才刚走一会儿,夏北坡就在外面叫门了,“吕皇,吕皇,开门,是我,北坡,给你带吃的来了。” 嘴里含着白色泡沫,手上举着牙刷,吕皇跑去给开了门,支吾道:“啊,我已经叫不是人去买了。” “无所谓的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吃的还嫌少。”说着夏北坡也不客气地走进了客厅,随便往沙发上一躺道,“顺便,我也帮你温习一下外语。” “你爱咋就咋的吧!”吕皇懒的理他,又回去洗手间了。 不一会儿,吕皇才走出洗手间,门又被敲响了,一开门,一束红玫瑰就杵到了她的眼前。 “我来了,你怎么起那么晚啊,怎么,洗脸还湿了头发,”由贵中圣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吕皇湿漉漉的刘海道,“以后小心点,你唯一可取的地方就这张脸了。” 不知是没吃早饭的原因呢,还是已经习惯了的原因,吕皇呆呆的站在原地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说你自己吧!小日本!” 由贵中圣双手捧着花道:“是嘛,看来我们彼此都很欣赏对方了,这可以说是两情相悦了吧。哈哈——” “要表演歌剧就回去吧,很累,很累,光英语就已经够闹心的了。”吕皇撩着自己的刘海就回房去换衣服了。 由贵中圣刚想关门,一只脑袋又探了进来。 “女皇大人呢,我的女皇大人呢,真是一点也放松不得啊,你这小子手脚还真快。”赫歌一手搭在由贵中圣的肩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典型的看着锅里,又惦记着碗里,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他的份。 由贵中圣不客气地拍掉了他的爪子,朝客厅走去,“早的人已经躺下了呢!” “呵,你们也不差啊,一大早的就跑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可不是这一楼层的啊,后头那个变态甚至还不是这栋楼的。”夏北坡依旧躺在沙发上,手里翻看着一本体育杂志。 看到里头还有个家伙,赫歌忙挤开由贵中圣走到长沙发前,将夏北坡从上面拉了起来,将自己的大屁股埋了进去,给自己占了一席之地。由贵中圣则很淡然的在一旁的椅子上优雅的坐了上去。 “说你没脑子还真一点也不为过,旁边有座你不坐,偏要和别人抢,你是兔子啊,眼红病没得治啊。” 夏北坡将杂志往赫歌身上砸去。 房间内,吕皇边换衣服边嘀咕:“难道是荷尔蒙的关系,不然是个人都应该看不出我是个女的啊,身高体重都没得挑,就算没长胡子,可嘴上的汗毛也跟长了胡子没两样啊,真是奇了怪,都哄到这边来了,烦死了,真是阴盛阳衰,脑子进水了。”她从衣服堆里抽出了一件阿玛尼的兰色罩衫,穿上后对着镜子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此时的她已然完完全全一个帅酷男孩的模样了,冷傲的眼神、性感的嘴唇,女人看了自然是喷血的说,可是难保男人不会心动啊,五官是那么的柔和、比例是那么的完美、肌肤又是那么的光华,再加上如今又流行野蛮女友,她这副模样自然是男女通吃的了,不过她自己是没那个自觉的,没有存心要毁自己形象的意思,要不然,还耍酷一样地撩头发干吗,可见她自己也很臭美。臭美完了之后,她拣起自己的英语书开门走了出去,对外面那三个活宝完全视而不见,兀自大吃起了桌上的早餐。 这时候,吴尚仁开门走了进来,一见那情景就扑哧笑了起来:“要不是知道你们是人,我还以为自己进了后山坡了呢,三只大灰狼和一只小山羊的故事。”他将早餐扔给了吕皇接着道,“这下你可有福了,哎,如今的时节明明已秋风瑟瑟,可我们这宿舍还真是桃花朵朵开呢。” “说什么风凉话,你自己还不是给他买早餐去了。”夏北坡戳穿他道。 “呵,笑话,我这可是正当服务,反正下礼拜,他就是我女友了。”吴尚仁已经打从心里认定吕皇非输不可了。 “滚!”吕皇转过身就赏了他屁股一脚。 “往哪踹呢,我这条裤子可是很贵的。”吴尚仁忙拍了拍自己的名牌裤子。 四个人都同时盯住了他,接着就不约而同地伸出了自己的脚,在他裤子上蹭了起来。 吴尚仁嗷嗷叫地就扣住了吕皇的脖子,向大家威胁道:“哈哈,好一只野蛮粗鲁的山羊哈,你们再敢轻举妄动,我就勒死他!” 吕皇食指和中指并拢,使劲地往吴尚仁的屁股心戳去。 “哦,你狠——” 吴尚仁捂着自己的屁股跳到一边道,“绝灭人性了,你个变态!” 刚插了人家屁股,吕皇就毫不忌讳的又抓起了一块三明治往自己嘴里塞进,边嚼还边发狠道:“这就变态了,下次乘你睡了就阉了你。” “哈哈——”其他三个家伙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也是,惹烦了我,我把你们都阉了,反正阉一个也是阉,阉四个也是阉!”吕皇咯嚓咯嚓咬断三明治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的瘆人,其余四人倒咽起了口水。“你们要是真闲着没事,就去给我打扫房间,太多蟑螂了,晚上吵得没法睡了。” “不会吧,蟑螂!”夏北坡的嘴巴张得最大,眼睛都都快掉出来了。 “对啊,还不快去,为你们的女王服务吧,”吴尚仁得意道,“谁叫我英文水平最高呢,指导工作就我一肩担下吧!” “才不干!”由贵中圣抗议道。 吕皇斜眼一瞪,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道:“有谁不服吗,不服就给我走人!” 听她这么一威吓,三人哪有开口的权利啊,只好乖乖的拿起扫把、拖把、抹布去给她清理猩猩窝了。 吴尚仁则去自己房间搬出了一大叠复习资料,为她做起了个人辅导。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至少不用去清理蟑螂的粪便,可吕皇却没让他得意太久,不是撕他的原文资料擦鼻涕就是将钢笔里的墨水撒在他花花公子衬衫上,一刻也没让他悬着的心下过海拔。一个上午过去,吕皇倒精神奕奕,他却一头乱发,衣衫凌乱,好一副徘徊在生死一线的瘾君子模样。 其他三个人的惨就更没法说了,闻霉酸味儿、铲口香糖、洗臭袜子…… 由贵中圣甚至还被一只蟑螂侵犯了身体,赫歌一口咬定那只窜遍他全身的蟑螂是母的。他们千辛万苦的打扫完了之后,吕皇不但一句感谢没有还将他们扫地出了门,说是叫他们回去好好努力学习,别拖她后腿,所以他们最后的战利品就是没人两袋垃圾。 下午,吕皇说什么也不学习了,搬出游戏机就打起了“古墓丽影”,起初,吴尚仁是不想同流合污的,可是后来一想,自己成绩那么好,自然是不用复习的,所以就勉强玩个两局吧,之后剧情就逐渐演变成两只猩猩为挣遥控器而大打出手了。这一玩,就是玩到半夜,两个家伙连晚饭也没去吃,以至夏北坡同学等都以为他们在为英语献身着呢。 星期天一早,由贵中圣那伙人就又来敲门了,但这次吕皇索性就没给他们开门,一副黑心商人的肝脾,无法,三人也就只能悻悻然的走了,至此他们对吴尚仁的“嫉妒”也就更深了一层,这就是喜欢吃猪肉到连看着装猪肉的盘子也艳羡的境界了。 上午依旧是温习英语,只是这次吴尚仁学聪明了,他到吕皇房间里淘出了一套衣服和裤子,穿着她的行头给她上课,好在吕皇的衣服裤子都偏大一号,否则他这辈子就彻底成了吕皇的笑柄了。今天,吕皇总算是将读书会坚持到了下午三点,不过在吴尚仁眼里,他断定吕皇要想及格是绝对绝对没可能的,那机会比中体彩高不了多少,反正是要不及格了,那就随她去吧。 吃完点心,吕皇一抹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出去走走吧,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不能混吃等死啊。” “你还不是想出去混吃。”吴尚仁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终究还是站起来,抓着外套跟着她出去了。 就在别人都在为下礼拜的月考而拼命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却轻松的逛起了街,光明正大的穿梭在古朴的山间小道上,有说有笑的,十分写意呢。 平缓的坡向远处蔓延着,长长的石板路在脚下咯咯做响,两旁半开半掩的商铺毫无讨好买主之意,颇有几分姜子牙的气概和心志,偶有几个妇人在马路旁剥着新摘的栗子,一起讨论着她们共同的敌人——男人,此时正好有两个花样男子经过,她们倒都一时语塞了,等吕皇他们走过后,她们才悄悄嘀咕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到底不一样,长得就是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见过,前几天在公园见过,好像和天放认识。”一个女的兴奋地搭话道。 “嘿,要不改天我们让天放介绍介绍?” “你做梦呢,人家要你这二手货。” “嘿,小青年的就喜欢我这种半老徐娘呢。” “哈哈——哈哈——”一帮女人开始做起她们的美梦了。 吴尚仁忽然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道:“嘿,忽然感到脊梁骨一冷呢。” 吕皇脱下外套递给他道:“那你可得小心点了,听说山里尽是孤魂游鬼,看你这副衰样,估计他们正琢磨着上你身呢。” “胡说八道,只是山风比较冷罢了。”吴尚仁安慰自己道,不自觉地拢了拢外套。 上了几级台阶,拐过一个弯,眼前就是一座木板桥了,吕皇朝桥那头眺望了一下后问道:“对过是什么啊,只是一片树林吗。” “我怎么知道,这边我也是第一次来的,还是别过去了!无非就是庄稼田罢了。”吴尚仁故作轻松道。 “嘿,不会是你小子害怕了吧,搞不好这是座界桥呢,拐过那片林子可就是坟冢了啊,”吕皇一边阴着自己的声音一边朝桥上走去道,“哈哈——不知道有没有万人坑,要知道穷人是卖不起棺材的,搞不好我们还可以拣个大腿骨回去呢,最好是那种烂干净的,要不然的话粘着蛆企不恶心……” “别说了,我都快吐了,你真是个变态,要是生在穷人家的话,估计你早就去抢劫、盗墓了。”吴尚仁拉着自己的领口跟在她后头。 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吕皇用力地跳了两下,桥就晃荡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和着汩汩的水声一股脑地钻进了吴尚仁的脑子,顿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不再是按在他脖子上了,而是一只被吊在海盗船上的葫芦瓢了。在他还没完全崩溃之际,他一鼓作气,挤开前面的吕皇就朝桥那头奔去,跑到树旁,倚着它大口的喘起了气。 吕皇讪笑地走到他身旁,手搭着他的肩膀道:“安啦,不是还有我吗,我会保护你的。” “你就尽量嘲笑吧,下礼拜的文化祭你就等着被我玩吧。”吴尚仁有气无力地为自己挽回着面子。 “下礼拜,那怎样,我吉人自有天向,你这衰人,就算作弊也要把你搞定。” “你说话怎么这么黄色,什么搞定不搞定的,就算你把正张课桌都写满单词,我量你也对不上号。” 吴尚仁总算缓过来了,拍开吕皇的爪子继续朝前走去,“不是要看死人吗,快点啊!” “嘿,死人,我来了。”吕皇朝拐角处跑去。 嚯的一下突然窜出一个人,正好被吕皇撞上,两人都同时被对方吓了一跳,跳将开去,吕皇更是出自本能反应的给了那个人一脚,自然是踹在裤裆上。 “嗷呜——”那个人捂着要害在原地跳起了圈圈。 “董老师,董老师是吧?”定睛一看,吴尚仁认出那个人居然就是老班,接着他悻悻然地瞟向了吕皇。 “哎呀,吴尚仁,你怎么踹老师那啊,怎么也不看清楚啊!”吕皇忙跳到一旁嫁祸道。 “吴尚仁,你,你,原来是你……”董秉贤勉强抬起了头,指着吴尚仁闷声道,谁叫刚刚那幕发生的实在太快了呢,他根本就没看清到底是谁对他下的毒手,既然有人报料,他自然是相信了。 摆了摆双手,吴尚仁倒是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实话肯定没好日子过,认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太好过,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不停摆手了。 “老师你也是的,怎么突然冲出来啊,也难怪吴尚仁要正当防卫了。”毕竟是自己闯的祸,吕皇为吴尚仁开脱道。 “好,好,这事我姑且就不追究了,毕竟我也有错,”董秉贤勉强站直了身子,忍着痛憋着气道,“快,快去,救命,在那边的岩石群那边,快去救救……”他转身指了指远处的小溪。 “哦,是。”吴尚仁冲了过去,救人要紧! 吕皇愣了愣,没想到慢性子的吴尚仁也有如此义勇的一面,她也跟着跑了过去,既然是当英雄,又怎能与人相让呢。 踩过溪水,两人来到岩石群附近搜索道:“有人吗,在哪啊?” “呜……汪!”这就是回答。两人寻声望去,在个旮旯里,一条狗的尾巴正在高频摇晃着,显然是身子被卡住了。 “快啊,快救我的宝贝啊,”董秉贤跑到岩石那边,蹲下身子安慰自己的狗道,“哦,宝贝,甜心,老公来救你了哦,不要怕。” 吴尚仁虚脱似的看了吕皇一眼道:“why?” 吕皇朝他耸了耸肩道:“这就是世道,就是你的命!” “快过来啊,两个人一人一边,把石头顶开。”董秉贤已经朝他们白白眼了。 两个人赶紧过去,一人一边用背顶开了岩石,“宝贝”终于又回到董秉贤的怀里了。 “哦,我的甜心啊,来亲亲吧。”董秉贤举着他的贵宾“老婆”就大口的亲了下去,接着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胸口,满脸红光道,“老婆,老婆,老婆……”他还扭捏地扭起了屁股。 吕皇一个踉跄,身子一软,靠在了吴尚仁身上,手勾着他肩旁道:“估计连上帝也会腿软的,我都快吐了,比死人长蛆的腿还让我恶心。” “不是你说的世道吗?”这下总算轮到他讪笑了。 “诶,对了,你们,” 董秉贤转过身,花痴脸忽然就变成了死人脸,“你们都复习好了吗,都有空闲逛了啊,别以为你们救师母有功,明天我就会对你们网开一面,特别是你,吕皇同学,你的英文可不是一般的菜啊!” “哈哈,”吕皇拉了拉吴尚仁,拽着他胳膊就准备闪人了,“那老师我们先走了啊,努力学习。”两人随后以声速消失在了董秉贤眼前。 “喏,乖乖,我们再玩一会儿就回家啊,亲爱的!” 董秉贤亲了他老婆一下后就将它放回了地上,可他老婆好像脑子也不太灵光,刚下地还没跑两步就又卡进那两块岩石当中去了。 “啊,救命啊!”董秉贤抱着自己的脑袋又跑去求救了。 第八章 you are my girl 吴尚仁微蹙着眉头,快速地转动着手里的笔,啪,笔终于飞了出去,掉落在了地上,他并不去捡而是重又拿了支继续转着。 “嘿,这倒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迹了哈,我们的吴大秀才居然得了考前焦虑症了啊,这可是抢专利了啊!”华骏走过来调侃道。 斜昵了他一眼后,吴尚仁沉着声道:“走开,心烦!” 华骏索性一屁股坐上了他的课桌,还扭了扭腰,尽量占取最佳位置,他扭头笑呵呵地看向了窗外。教室外,吕皇身子后仰倚靠在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肩微耸,眼睛里含着不经意的笑意。她旁边站着夏北坡,夏北坡一手撑着栏杆,半包围着她,显得两人的样子格外的亲昵,他哈哈的笑声直接就穿透了墙壁,刺中某某人的心脏。不过好在上课铃响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就回了教室,待吕皇快走到吴尚仁位子时,吴尚仁突然就将她拦了下来,语气很不友善地说:“对不起,女皇大人,劳烦您一下,替我拣一下铅笔,谢谢!” 今天太阳还真不是一次打西边升起呢,吕皇居然半声没吭就照着他手指的方向给他拣了笔,虽然是扔还的,可毕竟是拣了啊,结果还不落好,吴尚仁还哼了她一声。 本来已经要落座的吕皇听他这么一哼,就利马给了他一记头皮,“神经中枢发炎了啊,气拐进肠子出不来啊!” “哎哟,真是奇了怪,我的笔上怎么就粘上了那么多灰尘了呢,真是死性难改,勾三搭四,水性扬花啊!”吴尚仁故意使劲地擦着自己的笔。 “真是一早上就碰鬼,脑子浸水了,难救,难救,等着归天吧!”吕皇坐在位子上,手里拿着尺子一直戳着吴尚仁的后背,“吴尚仁啊无上人,恐怕要变不是人,不是人!” 这时,班主任董秉贤抱着卷子就进来了,看样子,他脸色很臭,心情很不爽,估计是昨天他“老婆”又给他穿小鞋了,他黑着脸扫视了一下后,眼睛闪出一道光道:“谁要是敢作弊,我就让他淹死在冥河了,连再世为猪的权利也不给他,知道了吗?” “哈哈——,老师,你以为你是阎罗王他老娘啊!”吕皇狂笑了起来。 “不是老娘,是那个划船的,纵使你会千百种游泳的技巧,我只要一杆子敲下去,你就再次完蛋,懂了吗?”董秉贤将卷子往讲台上重重一放,眼神里透着寒光。 教室里忽然安静了起来,各组第一个人上去领卷子,然后发卷子,最后考试开始,董秉贤一直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监视着大家,给人错觉的是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眼镜上,一片光亮! 话说虽然女皇大人考砸了对吴尚仁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可这当儿,他还是忍不住替她担心,他自己老早就做完了也不交卷子,呆愣愣地坐在位子上想着后头的那个家伙,他内心极力地为自己辩解着,“我绝对不是个变态,只是关心哥们而已,他考砸了,我也于心不忍啊,他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怎么会喜欢他,习惯,这一定是一种可怕的习惯而已,毕竟在一起也有一个礼拜了吗,这就是习惯,习惯而已,我实在是太善良了,就喜欢扶助弱小,主席说了吗,要团结友爱,对团结友爱,团结友爱,爱,爱,绝对不是爱,全是北坡那小子搞的,全怪他,举止那么鬼祟,那么可恶,那么不知廉耻……”他已经全然将矛头对准可怜的夏北坡了。由于他想的实在太专注了,以至于吕皇、夏北坡交卷走出去他都还不知道,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才慌忙转头一望,“空了!”再望窗外一看,吕皇又和由贵中圣勾搭在了一起,显然,那家伙一考完就来现殷勤了,在他正咬牙切齿的时候,一叠卷子啪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吴尚仁,你应该做好了吧,神游呢!”董秉贤从他手下抽出卷子和收回答题卡道,“我看你还是去保健室看看吧,要不然去照照x光!”说完他就趾高气扬地走了。 接下来考的是数学,下午接着是化学和物理。第二天上午只考了一门语文,下午是历史和地理。第三天就只有一门生物,下午就是办会,成绩已经出来了。 因为明天就是文化祭了,所以大家都很兴奋,严瑟同学甚至光起了膀子,跳到课桌上跳起了肚皮舞。 “颜色,把裤子也脱了,穿三角短裤跳才带劲呢,快脱,快脱……”吕皇一边变态地建议,一边将本子扯了捏成团,瞄准着严瑟的裤裆扔去。 吴尚仁很无奈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力地揉着自己的脸部肌肉,不知是在慨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呢,还是在为自己如此凄惨的命运而扼腕。他一边捂着脸,一边扯了扯吕皇的衣袖道:“你能不能别做如此变态的事了啊。” 吕皇将一只脚踩到他椅子上,俯身凑进他耳朵道:“有猴耍,干吗不耍!”她又接着扔纸球了,这次撕的自然是吴尚仁的作业簿咯。 “诶,注意,老板来了,快回座!”放风的喊道。 大家利马各就各位了,如吕皇那般变态的人都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位子上个个像瘪了气的球,软啪啪地瘫在了课桌上。 董秉贤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不愠不火的神色也看不出结果几何,不过常言说的好,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他老板没发火,就说明他的指标应该已经达到了。 吕皇依旧用尺子戳着吴尚仁的背,吴尚仁只好反过手和她的尺子玩猫捉老鼠,如今已比之前熟练多了,已然能够稍微预知下一落点了,只是手背着总有点吃力,有时索性抓住了不放,可最后也总是会被吕皇扯回去。 董秉贤翻开文件,挑重点地说道:“总分成绩单明天一早会粘贴在布告栏,大家都可以看到,细分的成绩单则如以前一样都会寄去你们家里,你们各自的成绩,下礼拜讲解卷子的时候也自然会知道。这次我们班的考试成绩总得来说还可以,至少不是年级倒数,我的英语课也只有三个人不及格,且这三个人相对于之前也算好很多了。为了不影响你们的心情,我今天就不批评谁了,在此,我依旧要表扬吴尚仁同学和夏北坡同学,两人并列年级第一,夏北坡数学、物理、化学成绩满分;吴尚仁英语、物理、生物满分。另外,还要表扬新转来的吕皇同学,语文、历史都是年级最高分,数学也只差了一分,听说是没有写单位,物理也只差一分,听说又是没有写单位,若是英语分数再高点,名列前茅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事。”虽说是表扬,可大家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奈,尤其是在说单位两字的时候,仿佛文章中加点的字,显得尤其的突兀和苍凉。 “老师,我想知道我英语到底考几分了啊,及格没啊,这可关系到我的后半生呢。”吕皇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尺子,不过她依旧没有抬起头,只是将身子往外挪了挪,把头探了出去,定睛看着班主任。 “你,你就不能有个坐像吗,还没到冬天呢,再说你又不是舌,软啪啪的像什么话啊。”董秉贤很无奈,也很奇怪,怎么就这么一个怪胎,也不见她多认真,可成绩却还好得有点离谱。 “老师,我说过的,我得过小儿麻痹症的,骨质疏松,脊椎受损!”吕皇还故意甩了甩自己那无力的手臂给他看了下。 “鬼扯,你以为我没见过你下课后和体育课时的样子吗,再说,你档案里根本就没有这样胡扯的病史。”董秉贤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居然真和她较上了劲。 “哎呀,那么影响前途的的事怎么会上本呢,我这病啊,就坐着的时候会发作,体育课能坐着吗?”心想反正没事,吕皇就打定注意要和老班耗下去了。 “怪不得语文成绩那么高啊,原来有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啊!”董秉贤不无讽刺地说,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他这一回合又惨遭滑铁卢了。 “老师,吕皇的外语到底是不及格的吧!”吴尚仁用肯定语气发问道。 “老师,吕皇肯定及格的吧!”夏北坡也用肯定语气发问道。 三个人,董秉贤都仔细地瞟了一遍,看完后,他眯起了眼睛,心里明知其中一定有鬼,但转而一想,他是老师,不该过多地介入学生的私生活,所以刨根究底的心思也便胎死腹中了,他清了下嗓子后,缓缓地说道:“本来,吕皇同学的英语成绩是不及格的,答题卡上只有六分而已,换言之就是他选择题只做对了三道,” “绝对不可能,老师!”夏北坡高声叫了起来,当其他同学刷刷看向他后,他才又低声接着道,“就算是猜,几率也比这个高吧?” “自然,分数出来后,我和夏北坡同学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我就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答题卡和他的卷子,最后发现,原来是他填错答题卡了,漏填了第一个空,之后就一直错下去,甚至连最后多出来一道都没有发觉,不得不说,神经很有问题。” “那老师也得给他一次机会吧,六分的话也太搞笑了吧。”夏北坡仍旧嚷嚷着。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是本来,本来,之后,我和其他班的老师商量了,决定这次就饶了他,给他重新阅卷,最后虽然分数不高,但也总算是及格了,加上作文,一共73分,及格了,比以前真是好太多了,比他只考六分更让我惊奇,吕皇同学的外语竟然及格了。” 他惊奇,还有一个人就得恐怖了,吴尚仁的头顶已经开始冒烟了,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滚了下来,“啊,那么冷的天,穿着比基尼,还得叫他相公,还不如死了得好啊!”他在心里如此呐喊着,双拳紧握,颇有当年江姐赴义时的气概。 “万岁,万岁,文化祭万岁,我们的青春万岁,万岁,万岁……”吕皇从位子上跳起来大喊道。 “万岁,我们的青春万岁……”夏北坡也跳了起来。 “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全班都亢奋了起来,除了吴尚仁,大家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书高高抛起。 “下课,下课,你们自由了!”董秉贤夹着文件夹很识相地就出去了,随他们去疯了。 “oh my girl, my baby!”吕皇一指抬起吴尚仁的下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后谁要调戏你,就尽管跟本爷说,看我不抽他/她!哦,哈哈——哦,哈哈——哈——” 吴尚仁打开她的爪爪道:“肯定有诈,你肯定作弊了,不然绝对不可能及格的,你的水平显而易见的吗?” 这时候,从犯居然主动出来揭底了,夏北坡叹着气拍了拍吴尚仁,说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哦,谁叫你和我的女皇大人打赌的啊。”说完他就朝吕皇眨了眨眼睛,明送着秋波,若是换了别的女人,铁定就陷了,可吕皇却大笑着给了他胸口一拳,“哥们,谢了啊!” “你们俩居然狼狈为奸,还居然没给老板发现?”吴尚仁愤恨地说,打从心底埋怨起了班主任的玩忽职守,他故意赌气道,“你们以为称心了,吕皇是我女人,我是他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俩始终属于彼此的嘛!” “滚,恶心死了,什么始终属于彼此啊,听起来好像被只发情的母狗给缠上了一样。”吕皇抄起手就一掌挥向了吴尚仁的后脑勺,让他啃起了课桌,她自己则拍拍屁股走人了。 夏北坡先是一愣,片刻道:“真的耶,什么便宜都让你给占了。”他又将吴尚仁抬起的头摁了下去,摁了两三下后就追了出去,“皇,我们去学生会订衣服吧,护士装怎么样,尚仁穿起来一定很sex的。” “哦,不!”吴尚仁伸出一只手触向前方,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他居然还突然有了歌唱的欲望。 “我很同情你,节哀!”华骏将棒球帽捏在手里,装出一副去追悼会的样子。 “我也很同情你,可我更想看看你穿护士装的模样。”严瑟也跳了出来。 “你也这么想啊,我也是耶,按上两个包子的话,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妩媚还是恶心呢?”华骏笑着将棒球帽戴回了头上。 “应该是恶心多过于妩媚吧,你看这体格,”严瑟说着就朝吴尚仁背上捶了两拳道,“够结实的,估计就是个穿着紧身衣的健美教练罢了,明天最好少吃点饭。” “是哦!” “你们真当我死了啊!”吴尚仁跳起来,伸开爪子就要去逮那两个家伙。 校园三人猫捉老鼠游戏正式开始,衣服破了、头发乱了、鞋子掉了……。还是不肯停手,一通胡闹后还把教导主任家种的蜀葵给踩烂了,接着三个人就又被狗追……到三个家伙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学生样了,楼下宿管大吼一声:喂,叫花子别处去啊!至于吴尚仁和华骏被棒球队队长骂得狗血淋头又罚跑操场20圈那就又是四天后的事了。 干完这件蠢事后,身心俱疲的吴尚仁拖着自己的臭皮囊就倒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那沙发上好像还粘着昨天夜里吕皇擤的鼻涕呢,看来这次的打击真是不小啊!不过,若结合理性与感性来定性分析的话,其实这也是常理中的事啊,温室里的花朵怎么能一下子就习惯得了粪便呢!更何况,他还在感情的旋涡中徘徊呢,真真的可怜!至夜,吴尚仁从噩梦中惊醒出来,睁眼一看,已经过午夜了。他顺手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毯子,再一看,桌上还放着两个肉松面包,面包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如此写着: 别装死了,饿就吃。比基尼就算了,连衣裙就不能免了!今年的文化祭大赛是‘默契兄弟’,正好,好歹你也是我的‘马子’了,怎么说我们也得赢啊,决定了,就国王和皇后的cosy show 了!知道?奖品可是埃及十日游,这个寒假也一起去玩吧! 黑夜中,吴尚仁的牙齿却在发亮,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就因为那最后一句:这个寒假也一起去玩吧!这么一幻想,再一衍生,吴尚仁顿时又充满了活力,他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进了洗手间,“哦,臭死了,我居然这么脏就睡了。” 待他围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时,吕皇正站在冰箱前喝着水。 “你竟然半夜里爬起来吓人!”吴尚仁看着她稻草式的头发嘀咕道。 吕皇扭头看着他,嘴里的水扑哧喷了出来,“真是秀色可餐啊,没想到男人的肌肤也能如此滑嫩啊!” 听她这么一说,吴尚仁赶忙将手里的毛巾滑到胸前道:“你的眼睛好色!” “知道怕了吧,嗷呜——,细皮嫩肉的偶最喜欢了,”光说不练绝对不是吕皇的作风,她慢慢接近他道,“看我怎么吃了你,嘿嘿嘿——”她还学起了星爷的招牌笑声。 “别过来啊,别,别……”吴尚仁一手挡着自己的裸胸,一手去挡她。 吕皇挤到他身旁,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手却极快地扯掉了他下面的浴巾,然后大笑就回自己房里去了,“哇,哈哈——哈——谁稀罕啊,你有我也有,神经病!” 手里只拿着一块毛巾的裸男呆呆地站在那,仿佛一尊被搬到澡堂的“大卫”!窗户也没开,可却好像总有股冷风一直吹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为他平添了几分沧桑。 第九章 show time of the first day 蜜蜂为什么非得围着花转呢?答案一,花说,因为我太美了;答案二,蜜蜂说,日子无聊啊;答案三,吕皇说,等我下辈子投胎去做了花蜜蜂之后再来告诉你吧;答案四,跟在吕皇屁股后头的那班人会说,花开着就是要让蜜蜂去采的。 吕皇他们宿舍的门索性就敞开着了,因为短短三分钟里就得去开六次,不是来借吹风的,就是来送特产的,再来就是来赖着不走看好戏的,谁叫风头那么盛的呢,现如今的吕皇可是年级一等星了,拜码头的拜码头,钓鱼的钓鱼。 “嘿,那是我的脚,屁股往哪挤呢,洗干净没啊。”严瑟同学把沙发当他地盘了,像个埃及王妃一样躺着,不时地往自己嘴里塞着红提。 “狗蛋,我还非坐了。”华骏索性将屁股移到了严瑟的腰上,还抢过了他的零嘴。 夏北坡和赫歌则坐在地毯上打着游戏;翟安安则拿着照相机胡乱抓拍着,连吴尚仁的裤衩都连拍了三张;其他几个同学则围在桌子旁一起看着新一期的yboy,杂志自然是自带的,俨然一副将这里当黄色基地的样子,一个劲地啧啧泛黄。 “吵死了,想死啊,在里面就听见奶子、奶子的,缺乏母爱呢还是想开奶牛场啊?”吕皇已经打扮好了,骂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她头发用发胶定了型,短短的头发干脆地矗立着,烘托着她的鹅蛋脸,就更显立体和深刻了;之前浓密错乱的眉毛也收拾了一下,更神气了几分;上衣是淡兰色长条纹衬衫,系一条青底粉色大圆点的领带,下面是藏青色直筒西装裤,显得腿很长;脚上是黑色带褶鄂鱼皮方头鞋。整体而言就是英气逼人,若是咧嘴一笑,就是阳光美少年;若是板着脸,就是帅酷小子;若是像她现在这样,似笑非笑,一眼的阴冷,就是英俊的变态,当代的该隐。吕皇走到黄色小组前,扯过书,一抬手就把它扔出了窗外。 “好,很好,保持,保持。”翟安安快速地按着快门。 吕皇慢慢转向了翟安安,翟安安很识相地,马上装傻转移了拍摄目标,又拎起了吴尚仁的那条倒霉的裤衩。 “皇,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还是邋遢点的好,如今越发的帅了,我不要。”赫歌拉着她的袖子撒娇道。 吕皇“啪”的就给了他胳膊一掌,将他扇到了一旁,“你妈儿子的,这可是新衣服,法国货,我未来嫂子的礼物,你也配摸,再来,就挖坑埋了你。” “恩,恩,”夏北坡站在一旁用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道,“帅吗?皮肤光滑,浓眉大眼,虽然是内双,但神韵无限,嘴巴不大不小,嘴唇不薄不丰,微微的粉色真是恰到好处,若是肤色再白皙点,完全是个仙女啊,不是仙女,也是个高贵的女皇啊。” 吕皇挑了挑眉,扯了扯嘴角道:“是个人就行,我把你底下的那个割了吧,这样你就可以当仙女了哈。” “别,别,玩笑,全当玩笑,我最近对女人是越来越没有兴趣了,我喜欢男人,尤其是坏小子。”夏北坡拖了张椅子,反跨着坐了下去,抱着椅背就直勾勾地盯着吕皇瞧。 “那这个正好和你胃口。”吕皇像抓小鸡一样拎过赫歌,把他推向了夏北坡。 “嘿,大家注意了啊!”由贵中圣从吴尚仁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边拍手一边号召道,“欢迎我们的公主大人!” 门口先是露出一脚:草莓图案的袜子,苹果图案的休闲鞋,蕾丝边的一角裙裾,接着是没有脸的半边身体:蕾丝滚边连身裙,散布着大大的浅浅的玫瑰图案,高高的胸部上别着一朵银灰色的绢制玫瑰,长长的绿色飘带垂到腰际,肩膀上罩着一件黑色镂空小背心。 “perfect,害羞个死啊,快出来啊。”吕皇已经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拽他。 “好啦,好啦,别拽,别”吴尚仁红着脸就冲了出来。 啪嚓啪嚓啪嚓……(连续快门声) “哇塞,好美,是吴尚仁吗?不可能,让我摸摸。”赫歌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吕皇又“啪”的一下打开了他的手,“我马子,你也想玷污啊!”她一把就把还高她半头的吴尚仁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是男的,马子,马子的,多难听。”吴尚仁甩开吕皇抗议道。 “赌输了的人没有上诉的机会,这是终审,”吕皇缚着双手,挑眉看着他道,“再说,你扮女人还真的很不赖耶,柳叶眉,细长而妩媚的眼睛,虽然肩膀宽了点,可掩饰的很好,重点是进口的人工橡胶就是好,比三级片女主角的都还真,还挺呢,哈哈——哈——” “对哦,实在太美了,我都快感动得哭了。”赫歌擤着鼻涕道。 “你哭什么啊,神经病,都是我的化妆技术好,要是你,我也能把你变成西施的。”由贵中圣自夸道。 “肤浅,我伤心是因为我无法选择,到底更爱帅气的女皇大人好呢,还是更爱美丽清纯的公主大人好呢?诶,真是很难抉择啊…啊” 未等他说完,吴尚仁就给了他一拳,“你个变态,离我三尺以外。” “好了,现在可以出去宣传了,show time ,出发,这两天的自由展示也是很重要的,积累人气,第三天比赛的时候才能让粉丝多投票。”夏北坡指挥道。说起来,这帮乌合之众中也只有他稍微有些个领导才干了。 一大帮人就这样拖拖拉拉的、吵吵闹闹的出去晃荡了。 今天是文化祭的第一天,校园里到处都挂满了横幅,这条写着,“某某的拉阔音乐会,欢迎光临”;那条写着,“某某社年庆,化装舞会只限火辣妹妹”;又一条写得更露骨,“青春就是激情,激情之夜来脱吧,隔壁学校的妹妹们”……除了横幅,学校里到处都是“街头艺人”,弹吉他扮阿柄的有,拿着把刷子刷墙的有,cosy的更是随处可见。稍微有点技艺的则摆起茶摊、咖啡摊、烤鱿鱼摊等等。总之是世道上有的,这里都有,最夸张的是,还有两个人居然拿着钵扮起了乞丐,说是要唤醒现代女性的母爱意识。耍宝的人自然都是冲着来看把戏的人,附近学校的女孩子们也都刻意打扮过才来的,她们三三两两的穿梭在这群灰狼中间,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所有的花言巧语,若真是看对了眼,就利马脱了羊皮扑上去…… 以吕皇为中心的这伙人已然成了焦点中的焦点,好在太阳不烈,否则恐怕学校也要给烧了,女孩子们一般先是在远处看着,然后会民主怂恿出一个比较开放的代表过来进行搭讪,最后非缠着要到qq不可。所有人当中也就赫歌和严瑟最热情了,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全盘接收。翟安安采访他俩怎么能全要啊,他们的答案基本上是这样的:再美的女人看久了也就没意思了,同样的道理,尝试不同的女人,永远也不会厌烦。 遵从吕皇的指令,吴尚仁勾着吕皇的胳膊一直默默地走着。一路上,他尽量把自己的头低了又低,恨不能变成个鸵鸟才好。如今,美女自然是和他无缘了,可更甚至他还成了美女们嫉恨的对象,翩翩少年竟然已经名草有主,怎能叫人不心痒难耐呢,话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不少女同学都主动跑过来向吕皇搭讪,被拒绝之后又都白了吴尚仁好几眼,以为自己是咸蛋超人,用眼波杀死你!就算他日吴尚仁恢复了男儿身,恐怕也是把不到妹子了,如他此种倒霉蛋,又恐怕是找遍全球也是不可再得的了。 在学校里招摇过市了之后还不算,他们还走出了校门,据夏北坡分析说是要提高综合影响力水平就必须走出去,让越多的女人记住他们,尤其是吕皇,这样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一定是会空前轰动的! 走着走着,吕皇早就觉得无聊且哈欠连天了,她不耐烦地建议道:“她妈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去上次的那个公园打球去,记得有网球场。” 此令一下,大伙儿就奔山林公园去了,只有吴尚仁越来越感到绝望了,“啊,我的祖宗啊,你们难道都投胎去了吗?去公园,还打球,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他在心里默默淌着苦泪。 隔着铁丝网,吕皇他们就一眼认出了黄天放,他正在和五个人干架呢。 “嘿,黄天放那厮又再折腾了啊,好像是和五葵社的那帮家伙哦。”赫歌伸着脖子眺望着运动场那边的动静。 “我们学校的?”吕皇问。 “啊,我们学校的,以打架闻名,入学的时候原想加入的,可他们的老三说我只配做小弟,所以就不干了,还是自己做老大的爽,可是跟了你之后就没当流氓的想法了呢。”赫歌又开始一相情愿了。 “我想呢,像你这样的白痴怎么可能是老大,学校若让你霸了企不丢死人。”吕皇回忆起了他那天的熊样就不屑地哼了口气。 一行人走进了运动场,松松垮垮地就进了战斗圈,四周围观的人都看向了他们,凡是戴眼镜的都擦起了眼镜,凡不戴眼镜的都瞪出了眼睛,好将接下来的大战给看清楚些,回去也有吹牛弹唱的资本。 “真是个极佳的宣传机会啊,看来这次的比赛我们肯定赢了,埃及等着我们去征服了!”夏北坡扶了扶自己的眼睛诡异地笑了。 赫歌一手搭上夏北坡的肩膀,一手拍了他胸脯一下道:“他们可是高年级的专业打架队,你的脑部结构是不是太简单了啊,虽然有我和我以前的跟班们在,可也很难搞定的耶!” “没看错的话,现在和黄天放打的是他们的五等男爵吧?” “嘿,你小子倒真知道一点啊,现在的才五等,贫民学校的头就已经被修理得那么惨了,女皇大人还要比赛,带伤就不好了。” 夏北坡很笃定地说道:“你和你的手下只要负责他们的四位子爵就行了,其余的你就甭操心了。” 吕皇牵着吴尚仁,带着他的人马绕过嘶杀着的黄天放他们走到了另一头的篮球架下,他拉着“羞涩”的吴尚仁就一起坐在了架下的底盘上,顺手就搂住了吴尚仁的肩,然后向他的兄弟们说道:“嘿,坐啊,站着看不累啊。” 其他人有空位就坐,没座了的就索性坐在了地上。 “唉,黄天放那家伙也真是忑差了点吧,到现在五个都还没搞定啊。”严瑟在一旁嘀咕道。 “要不你去代替他?”吕皇不痛不痒地扔了这么一句。 “免了,我只是个小弟。”严瑟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显然是习惯了,他这号人想得开,吃嘛嘛香,就是不长肉,因为前头总是有人举着棒子守着他呢。 “怎么,他兄弟呢,不出来帮忙?”吕皇信口问道。 “秋季赛马上要开始了,他作为队长不可能让他的队员都负伤吧,自己能对付就对付着呗,没看见那边几个家伙嘛?”夏北坡给吕皇指了指右手边人群中的一班人,其中四个正用力地摁着一位狂躁症患者呢。 “切,还真有趣,你看那家伙是不是很像灌篮高手里的大猩猩啊?”吕皇打趣道,“嘿,我说,不是人,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实践鲁迅先生的名言啊,非要在沉默中死亡不可?” “死了倒真好了,”吴尚仁低声道,“呆会儿被认出来的话,我的颜面何存,大好的青年就此被你这个恶棍给扼杀残害了!” “认出来又怎么了,你看,我们就没笑你嘛,相信我,你真的很美。”说着吕皇就用手去抬起了吴尚仁的下巴,将他的脸呈现给大家。 吴尚仁拍开她的手后也索性放开了,直面沙场,直面观众,想与其这么别扭倒不如正大光明,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谁说扮成女人的男人不能堂堂正正的,他就要做个堂堂正正的假女人。 “这就对了嘛,其实说实话,尚仁,你装成女人我们倒真得一点嘲笑你的欲望也没有,真的很漂亮。” 夏北坡也凑到他面前调侃道。 “对,对,我深深的有感觉,以前我多讨厌你啊,现在,你就是要我的心,我也是会给你的。”赫歌推倒夏北坡,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对准了吴尚仁的假胸脯。 吕皇伸出爪子在赫歌脸上撩了一掌将他打回原位道:“好了,看戏,看戏,烦不烦啊,怎么不分场合的发情啊。” “啊,”被人打了,赫歌还做出了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道,“啊,啊,我的女皇摸我了,啊,啊,我的女皇吃醋了,啊,啊,秋天啊,秋天……” “看来我们要养一条母狗了,随时得给他备着。”吕皇恶毒地抛了一句。 就在他们窝里吵的时候,黄天放终于将那五个人给撩倒了,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站都站不稳了。战斗一结束,他的队友就冲上去将他扶到了一旁。黄天放向四周看了一下,看到了吕皇他们后就拖着瘸腿走向了他们。走近了之后,夏北坡主动给他让了座,他也不客气地坐下了,抹着裂开的嘴角道:“看来今天也请不了你们肯德鸡了。” “等你赢了秋季赛再请吧!那时侯你也有面子啊。”吕皇看着他的脸笑道,“你他妈的,眼睛一只青,一只红的,真有意思,你不是说你不打架只打篮球的吗,原来是闷骚啊!” “嘿,你怎么说话呢。”大猩猩抗议道。 “没关系的,这家伙就是一张狗嘴。”黄天放转头接着道,“这次可不是我们先找的茬,是你们学校的五葵主动找的茬,骂我们是下等人,社会的废物,他们要来清理我们。” “切,那你就把我上次告你的话再告他们啊。” “你以为他们像我这样文明吗。”看了看对面篮球架下的敌人后,黄天放接着道,“看来,那群家伙还不肯罢手呢。” “是吗,”吕皇也看向了对面,见对过一个黑衣帅哥正瞅着他,她便兴奋地举起了手向他挥了挥,“哟,那穿黑衣服的男人长得不赖吗。” “你神经了啊。”吴尚仁喊道。 他这一喊,黄天放终于认出了他,惊愕地托着下巴道,“你,你,你是吴尚人吧,怎么,你有这种嗜好。” “别误会,我是打赌赌输了,为艺术献一次身而已。”吴尚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其实他心里可捏得紧呢。 “他输了,在文化祭期间就演我的女人。”吕皇不无高兴地解释道。 “嘿,别唠嗑了,对面可来人了啊。”新闻人翟安安通报大家道。 一个留着马尾的篮眼少年朝他们走了过来,衣摆飘飘,打扮也很像指环王里的翼族。他走前一步看着吕皇说道:“你就是那个新转来的吕皇,一年级口中的女皇大人。” 吕皇并不看他,而是朝一旁的由贵中圣使了个眼色,由贵中圣立即领会了她的意思,他对着来者道:“确实是,你有事吗?” 见对方如此不屑自己,来者就阴了脸,冷声道:“挑战吗,今年的一年级生还真是狂妄得愚蠢啊。” “也就比我们老了那么一两岁就把自己当爷了,我们吕皇大人可说了,年纪这玩意只跌不涨,是赔钱货,您老的身子骨恐怕顶不住我们青春的铁拳吧!”严瑟躲在吕皇身后讽刺道。 “哈,真是好极了,看来你们是一心要找死啊。”来者一手指着吴尚仁道,“以这个女人为赌注,我们赢了,这女人就归我们公爵所有。” 吕皇搭在吴尚仁肩膀上的手拍了两下,在吴尚仁跳脚之前,她开口道:“虽说他是我的马子,可是,他是个人啊,又不是和你一样的东西,你是个好东西,可他是个人啊,姑且不论他是不是好人,但终究的他是和我一样的人,所以,要么是他自愿抛弃我去跟那个黑衣帅哥,要么就是你们打死我,然后将他抢了去。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无权左右他的去留,可你们要抢他,我就不得不让你们吞自己的牙了,就算帅哥也不例外,就算穿黑衣服的帅哥也不例外。”她是存心想搞死眼前的老外,故意将话说得比裹脚布还长还臭。“你,你,你说了些什么啊?”来者脸上有着一份尴尬,他自以为自己的中文已经很溜了,可没想到原来还是那么博大精深啊! “就是要这个女人就打的意思!”夏北坡一句话总结陈辞道。 “好,明白了,按等级,下来应战的是我们的第四等战士,子爵,你们好自为知吧。”说完他就故做潇洒地回去禀报了。 使者回去之后,对面就出来了四个人,为首的一个朝吕皇他们勾了勾手指。 “那我们去了哦,女皇大人,我去了啊!” “快去吧,ky社,加油!”夏北坡替吕皇一脚将赫歌踹了出去。 赫歌顺着头发,带领着他的社员就度了过去,一路走还一路向围观的人飞吻,“我叫赫歌,只要是美人,我都要!” 两队人马面对面后,赫歌二话不说,连声招呼也没打就朝敌人扑了上去,骑在人家身上就挥起了拳头,接着就是双方无里头的大混战,扭成了一团,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都有,反正就是不让一个离开包围圈,摸着就打,不断出拳踹脚。才过了十分钟,赫歌就滚出了包围圈,他站起来,摸着自己红彤彤的脑们喊道:“停手,对方已完蛋了!”接着就是人倒下的啪嗒啪嗒声了,都住手了之后,战斗中央就出现了一个人堆,全部“阵亡”,哀号连天,又过了三分钟,那群人才各自捂着痛处回归了营地。 刚才那个使者向吕皇他们喊道:“战斗继续,接下来是我们的三等伯爵!”话落,对面又出列了三人,走向了中央。 “加油,愈天行,御天而行,魅力无比……”这次的对手居然还有着自己的拉拉队,几个女的将手拢成话筒状为自己的偶像加油鼓气着。 那个愈天行也并不辜负她们的好意,像走红地毯的明星一样,频频向他的粉丝挥手致意。 见对方有此等气势,吕皇艳羡道:“诶,他们多有排场啊,看来我们是得好好打造自己的名声了。” “华俊,中圣君,这回我们三个上吧。”夏北坡边说边向中央走去。 华俊和由贵中圣笑着跟了上去,三人一副出去郊游的清闲样子。 望着三人的背影,吕皇疑惑道:“怎么连中圣也使上了啊,叫他去送死啊,他死了倒好,若半死不活的,赖着我叫我负责他的下半辈子,那我可不干啊!” “安啦,你还蒙在鼓里呢,那小子强着呢,英雄救美那出是他故意放得水,他早就盯上你了,那天正巧你们打那经过,正巧我就在那找他茬,你们要不来,其实我也不干那事,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绝对不强拗瓜的。”赫歌依旧捂着他的脑们,说起话来嘴一抽抽的,就像猫在吃烫食一样,不停咂着嘴,咬着自己的舌头。 “到底是忍者,以后得防,得防,上次歌剧那会儿,我就差点把自己给卖了呢,厉害,确实厉害。”吕皇这下可算是看清由贵中圣那小子的真面目了,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着战斗场,忽然,又想到了个点子,她伸出脚踢了一下正在摁快门的翟安安道:“新闻人,别光摁你的那傻瓜相机啊,得现场直播,快,现场直播,解说员。” “遵命,女皇大人!”翟安安朝她做了个手势后便摆出一副现场记者的模样开始讲解了。 “现在本台为您现场直播山林公园pk赛,现在在场的双方队员分别是是女皇组的夏北坡,华俊,由贵中圣;五葵组的愈天行,沈傲,就是那个裤子上破洞的,马达鸿,就是那个领带上别花的。好,现在比赛开始了,华俊先是给了沈傲一记直拳,被挡下了之后,他结实地挨了对方一记勾拳,他抱着肚子在原地哀号了起来,接着又被沈傲给踹了一脚,倒地,翻滚,哦,跃起了,眼里有着熊熊的烈火,人称欠打王的棒球王牌投手终于出现了。华俊以终赛抢垒的速度朝沈傲奔去,不幸,又被飞踢了一脚,但是,但是却被他徒手抓住了,他一使腕力,抓住对方的腿像甩铁饼一样将对方摔了出去。好,由贵中圣也开始攻击了,他的对手是马达鸿,他先是一记踢、旋转踢,但也都被对方给挡住了,不过看样自力道相当足,马达鸿的手开始有些微抖了。紧接着马达鸿给了中圣三记铁拳和一记肘攻,中圣一个起跃,给了他一记膝盖胸击,接着是一记手刀。好,再看夏北坡的战况,他现在正与愈天行对视中,势有用眼神杀死对方之嫌。愈天行向来以文雅流氓自居,可这次他也不得不先出手了,上去就是一记侧踢、一记直踢,夏北坡轻松躲过后,一记快速的飞踢直接命中愈天行的右肩,愈天行的粉丝们唏嘘声大作,他抖了抖肩膀,向夏北坡冲了过去,一记直拳,一记左膝盖侧击,可是他快,夏北坡比他还快,挡开他之后,就给了他一记肘颈窝扣击,直接把他给打跪下了,接着就是一记飞踹,将他彻底搞定,真是一匹黑马!哦,其他两位也基本完工了,华俊和沈傲两人现在已经是乱战了,连女性斗士惯使的抓头发这招也上场了,哎哟,华俊这招够狠,扯住了人家的耳朵,好,对方逃跑了。中圣兄呢,也是相当的厉害啊,反扣住了对方的右手动脉,连续膝盖攻击,马达鸿已然完了,哦,终于被踢了出去,双膝盖落地,很惨很惨。欢呼了,欢呼了,大家听道否,叫啊,一起叫啊,夏北坡,夏北坡,由贵,由贵,华俊,华俊……” “夏北坡,夏北坡,由贵,由贵,华俊,华俊……”全场一片沸腾,丝毫不逊于明星们的拉阔音乐会。 英雄凯旋而归,倒在吴尚仁身上的吕皇懒懒地朝他们挥了挥手道:“回来干吗,还有下一场呢,搞定去!” “我可负伤严重呢。”华俊扶着自己的腰咬牙说道。 “这个已经很难对付了,我可不想挂彩,赢不赢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不能受伤,明天还有公演,不能毁了我玉树临风的形象。”由贵撩了撩自己的刘海径自坐下了,他是不去了。 “那,北坡,你搞定吧,我看好你。”吕皇索性将头倒到吴尚仁腿上了,一副十足的昏皇样。 “这次应该你去了,女皇大人,你难道就不想过把瘾。”夏北坡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不去,小弟都要我出马,那我企不很没面子,快去搞定啦,搞定了好去吃饭,刚才街角那家饭馆看上去应该不错。”吕皇充分享用着她当女皇的权利,脚踢了踢夏北坡的小腿,示意他快去征战。 “好,好,女皇大人,就算你这样压榨我的血肉,我也无怨无悔。”说着,夏北坡就又出场了,这次是一个挑两。 见来人还是夏北坡,且只有一个,对方明显加了火气。 愈天新冷哼道:“刚才我弟受你照顾了啊,现在换我来照顾一下你吧。” 夏北坡伸手朝他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脸上依旧挂着他的招牌笑容。 “校董的孙子,果然狂妄的很啊,天新,先我来,免得人家说我们是人多占的优势。”颜契摆出了请的姿势,愈天新退到一旁。 既然人家都请了,夏北坡也就不客气了,直接飞了一脚,将对方踹退了两步。颜契甩了甩手,握紧了拳头,冲上去,右手横扫,左脚膝盖侧击,速度极快,夏北坡终于负伤了。夏北坡跳到后方,“真是彼此彼此啊,很意思。”他也开始兴奋了,他伸了下腿后就冲了过去,连续脚踢,直踢、侧踢,回旋踢,膝盖侧踢……打得颜契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击的余地,看准时机,夏北坡就给了他小腹一拳,然后用肘击他的胸,将他打得横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颜契跃起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又迅速地朝他奔了过去,拳去掌挡,脚上脚拦,两人用的力道都很足,头发都向上飞舞了起来……最后还是夏北坡将颜契给ko了,用一记‘翔龙摆尾’踹上了他的脑门,将他身子连脑袋一起踹飞了。 “夏北坡,夏北坡,夏北坡……”虽然老夏的嘴角也红肿了起来,可是观众们还是承认了他的英雄地位,围观的 第十章 二世主的家务事 文化祭第二天一早,凡经过404宿舍的人都会对着门瞅上那么一眼,因为上面挂着一件血衣,上面赫然写着:扰我吕皇清梦者,杀无赦!后面还有个括弧,里面写着:尤其是赫歌、北坡、由贵之流者!这件衣服原是从严瑟身上强扒下来,因为昨天就数他流的鼻血最多,而后沾着辣椒酱写的,如今堂而皇之地成了“城门上倒吊的尸首”,警告着某些极不安分者。 没有了吕皇,是无聊的生活,是无趣的人生,是惨淡的校园……翟安安去拍被卡车碾过的田鼠了,赫歌带着他的人马去校园里逮mm了,由贵去排练了,夏北坡则正好利用这个空挡买卖他手里的股票了……其实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气,就等着他们的女皇“回来”呢,每个人都不时地看一下自己的手表,敲敲自己的手表,深怕时间它走得太快。好不容易挨到了近中午,虽然还没到开饭时间,可大家全都哄到了宿舍楼底下的餐厅里,在那坐着、趴着、躺着,哼哼唧唧地等待着。 果然,开饭后不到十分钟,吕皇便和吴尚仁一同出现了,依旧还是那个垮样,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发竖的像刺猬,嘴里嚼着一条鱿鱼,须子还留在外面呢。 “女皇大人,这边,这边……”兄弟们向他们俩招手道。 像希特勒一样伸出一只手向他们示意了一下,吕皇朝他们走了过去,坐下了,“叫餐,要黑胡椒牛排套餐,”她转向一旁的吴尚仁问道,“你要什么啊。” “蘑菇鸡煲。”吴尚仁倒也不客气。 “饭卡拿去,去叫吧。” 严瑟揣着八、九张饭卡去叫餐,剩下的人胡吹等吃。 “你还真能睡啊,到现在才下来。”夏北坡问道。 “我的人生信条是,吃是人生大事,但人生大事却绝对不只吃这么一件事,人生大事吗,除了吃还有——睡,睡好才能吃好,吃好才能睡好吗!”吕皇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鱿鱼干放进了嘴里。 “至理名言,我看,到人类灭亡前的那一天,还剩下个什么史官的话,他肯定会这样翻旧帐道,唉,人类开始堕落完全是从一个叫吕皇的人开始的。”翟安安摁了一下快门后接着道,“题目叫人类堕落的始祖!” “我也懒的扁你了,欺负如你这种小爬虫,实在有损我的威名,人有名了,要真是束手束脚的。”吕皇话虽如此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她,一次性筷子成了她的帮凶,笔直地射向了翟安安的脑袋和胸口。 “嘿,我说,你们这是怎么服务的呢,一样是出了钱的,凭什么就不给我做啊?”叫嚣声从点菜处向四面扩散着,一听就知道是故意这么大声的。 吕皇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问道:“那个尖嘴猴腮的“矮茄子”干吗呢,火烧屁股了?” “常自在那瘪三又发病了。”华俊一边看戏一边回答道。 “嘿,我先点的,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别拿服务员不当人啊,有事说我听啊,我先来的,凭什么先给你做啊?”严瑟用手指戳着“矮茄子”的肩胛骨嚷道。 “你这个流氓,你一个人却排了十个人的份,就应该先做我的,我付了钱就应该享受相应的服务。”常自在退到安全地带,涨红了脸在那和严瑟辩论着。 “可我插队了吗,我没插队吧,餐厅有规定一个人不准排十人份吗?” “这是公共自觉的问题,就应该给我先做,你们十个人要别人等到什么时候啊?” 严瑟问后头的几个人道:“喂,兄弟,你们能等吗?” “没事,反正不急。”后头的人坐在高脚椅上转悠着,喝着饮料,并不去附会常自在。 “你听见没有,就你多事,就你脑子有病。”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呢?”常自在稳着他鼻子上的眼镜说道。 “你以为你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你以为你带了眼镜就是知识分子了,常自在同学!” “颜色,让他先打吧,吵死了,我们反正也不急。”吕皇向他喊道,转过头,又拉出了一条鱿鱼,“和个神经病有什么好吵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是别人的话,也就算了,你急你先呗,可那人是常自在兄啊,出了名的吃不得亏,恼他,所以才不让的。”华俊一脸鄙夷地说道。 “真有那么衰?” “他那个人还真是很让人讨厌,受不了。”赫歌也附和道,“我们学校比其他学校早开学一个多月,对他也算是有些认识了,简直就是个从书里走出来的格朗苔。” “嘿,你小子居然也知道格朗苔,说说,他到底怎么着你们了啊。”吕皇一下子便来了精神,其他正经事她不关心,这种勾人隐私的事她倒是很上心。 “我和他同班,先由我来为你讲解吧。”赫歌将一只脚搭在椅面上,做好了长篇累牍的准备,继续道,“首先据他室友说,他老是会忘了买这忘了买那,连洗发水、牙膏、梳子、水果刀等等他都会忘,后来有一次他室友和他一起去商店,他室友就提醒他了啊,叫他买啊,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既然你有就一起用用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钱,像我这样的人是从来不计较这些的,我总是忘东西,以后我的东西,你也拿来用好了。自此以后,他室友逢人就说他是借不还。” 大家哄笑了一阵后,赫歌接着说道:“其次,是我们班长,即我的室友的亲身经历。话说那天,他借不还也是在食堂发了疯,满地找他的饭卡,嚷嚷着说是丢了,这时正好班长来了,他抓住了班长的手求助道,嘿,班长,你看我,老是丢三落四的,神经太大条了,饭卡丢了,办卡起码要三天,这三天,我就吃你的吧,完了,我给你钱啊。那时借不还的名号还没叫响呢,我室友想了,既然我是班长,那就应该帮助同学啊,然后,借不还就吃了他整三天,最后自然是抹抹嘴,一个铜板也没给,班长也不好问他要那两钱。借不还当时的口头禅是,我记性不好,神经又大条,对琐碎的事情不上心,虽说我借了人家东西一般是会记本子上的,但如果我确实忘了,你们可一定得来向我要啊。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不要脸,为了几十块钱还去问他要。” “恐怕就算你去要了,到时他也会说,哎哟,我神经比较大,那种小钱我可没放在眼里。”吕皇忍不住插嘴道。 “这还没完呢,接下来可是亲身经历了,也就上个月初的事。那天天很热,我在外面瞎晃荡,见路边有人在卖水果,就走了过去,好死不死,借不还也在那挑西瓜。我想总不至于问我借钱吧,我和他又不熟,想着我就快速地挑了个西瓜付了钱,就在我抱着西瓜正准备走人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摸着他那尖尖小小的脑袋道,哎哟,看我糊涂的,忘带钱了,赫同学,先借我吧,回去我就还。因为被他看到我带了钱包,所以为了面子也就只好认栽了。之后自然是没还,上次班级聚会,我还故意举着西瓜吃给他看呢,可他显然是脑偏瘫得厉害,无动于衷。” “或许是他真的记性不好。”吴尚仁这个老好人替借不还找了个洞。 “少天真了,哪是什么记性不好啊,上次严瑟来我们班上借化学课本,因为要记些什么东西,就顺手拿了他的笔,说话的时候笔就夹在了书里,走的时候就一并带走了,这下可把他借不还急的,憋到第二天,他先是跑到我这来嘀咕,说,嘿,那个三班的严瑟拿了我的笔怎么不还呢,我那只笔可是德国进口的啊,之后他就跑到你们班去了吧,所以严瑟那家伙才很不鸟他的。” “他其实就是抓住了我们的弱点,我们爱面子,不会和他去计较清楚,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去占人便宜的。”翟安安很哲理地说道,“你们那叫什么惨啊,我的那次才叫下地狱了呢,直到现在我都还在责怪自己呢。上上个月快月底的时候,我去学生办交社团扩建费,他在那交书报订阅费,我那时还不认识他呢,他当时慌张地拉住了我的手,用我家狗狗的眼神瞅着我问我借钱,说是自己没带够,我想既然他都那样了,就将我仅剩的一百二十块钱借给了他,可最后呢,几次碰到他,他就只是跟我打招呼,却不还我钱。当时我的思想包袱很重,是向他要呢,还是不要呢,要的话,就为了一百来块钱,多没面子,可是不要的话,月底的日子不好过啊。最后,我决定采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去刺激他的记忆,我到他们班去找宣委聊天,聊着聊着我就唱起了陈亦迅的背包,借了东西为什么你不还,借了东西为什么你不还……起先只是我一个人唱,可是后来,他们全班都跟着我唱了起来。借不还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冲出了教室,然后又折了回来,走到我们面前冷声质问道,我有借了你们什么东西没还吗,虽然我自己的本子上没有记录,但是你们可以大声说出来吗,我到底借了什么啊?我当时就傻了,想那么多人在场,我若真是向他要那一百多块钱,那我还有面子吗,那我以后还能混吗,我不就成了斤斤计较的小人了吗,所以我他妈的说了句违心话,没有啊。到现在,我还恨着那句没有啊呢。” “他妈的,真逗,简直个斯文败类,利用人性弱点的败类。”吕皇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你们也都是傻b,被他那么玩。” “要不怎么说是人一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呢,他不要脸,你要脸,根本就没胜算。”夏北坡说道。 “嘿,兄弟们,饭菜来了哦,我不在的时候说什么呢?”严瑟和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正说你占借不还便宜的那事呢。”吕皇调侃道。 “哦,那件鸟事及那个鸟人啊,真他奶奶的奶奶了。”严瑟分着食物还不忘吐槽。 “你可是唯一一个反占他便宜的人诶,你应该觉得光荣。”吕皇用叉子叉牛排,整块的往嘴里送。 “光荣,真是倒血霉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他一样呢,一天不占人便宜就不舒服,我倒宁愿是他借我钱不还呢,至少我也可以和你们说说我的苦水,而不是被你们嘲笑。”严瑟也落了座,边吃边为自己鸣不平。 “你说他那种人,会不会偷学校公厕里的卫生纸啊,拿了就说,反正摆着也是摆着,不拿白不拿。”吕皇嘴巴一圈已经黑了,可她还要嘀咕。 “你怎么知道的,真的,他拿了,确实拿了,像吃饭多要免费小菜、像把住旅馆多拿的洗漱用品带回来的当礼物、像买五个鹌鹑蛋还要讲价的事他都干过。你们说,普通人也就占那么一两样,可他呢,全占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鸟蛋。”赫歌嚼着叉烧,差点没喷出来,说得太起劲了,想煞都煞不住,可见发牢骚也算是人生理及心理上的一大需求了。 “是啊,那小子确实是鸟蛋,要不是有五葵社罩着他,我早就趁着月黑风高把他扒光了吊校门口了。”严瑟很不爽地说道。 “五葵?”说到五葵,吕皇想起了那位黑衣帅哥,那位和他抢“马子”的笨蛋,“难道是那个黑衣帅哥的契弟(同性恋人),不会吧,那么个尖头‘矮茄子’,太不堪了。” “不是,方政文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们的二世主,借不还是二世主的弟弟。”赫歌说明道,他已经将食物干完,现在正在剔牙,他是首个吃饭赶超吕皇的人。 “嘿,我说呢,昨天怎么明明放我前面的牛肉丸一下子就没了呢,你小子比我能吃多了呢。”吕皇用叉子敲着盘子嚷道,吃对她来说,真的,真的是件人生大事啊。 “没办法,我还在长身体嘛。”赫歌发着嗲说道。 “真是恶心!” “有借不还恶心吗?” “完全不同的恶心,你是心理恶心,俗称变态;他是精神加生理的恶心,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可以将他的病定义为占便宜强迫兴奋症,我敢这样推断,他爷爷的爷爷是乡长之流,他爷爷是村书记之流,他老子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镇长之流,一家三代都是那么的喜欢占人家便宜,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关系,无非就等同于土豪劣绅了,以欺压广大憨实的农民兄弟为乐,在不断的压榨中取得快乐,久而久之,他们的心理及生理就都扭曲了,就跟狗听到铃声就流唾液一样,他们从一占便宜就兴奋,逐渐演化到了只有占便宜才能兴奋,不占便宜就难受的地步。” “你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啊。”吴尚仁在旁边都快听不下去了,怎么一个人竟然可以被说成那样。 “说的妙啊,就是这样的,那鸟人就是那种货。”严瑟还在为自己所受的屈辱而愤恨呢。 “那二世主是谁啊,五葵社上面的人?”吕皇问道,她接着把面包沾着虾酱给吞下了肚。 “五葵社五爵上面还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单擎,称开皇一世,一个就是常自游,称决绝二世主,私地下都叫他二世主。”夏北坡讲解道。 “我就说吗,好在昨天我没和那个跟我抢马子的黑衣帅哥打,要不然我的面子可就丢到北极上空的黑洞里去了。” “什么意思?”严瑟问道。 吕皇眼睛转,不答反问道:“我说,严瑟同学,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笨死的呗,你以为我傻啊。” “看来你确实很可怜,连点基本常识都没有,据最新调查显示,猪乃家禽中最聪明的动物是也,试问它又怎么可能笨死呢,严瑟同学,请你回答问题的时候,成熟一点好吗。”吕皇冲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回答。 严瑟看看赫哥,在看看其他人,之后很认命地摇了下头道:“不知道,不就是被宰了吗,然后变成排骨。”说着他就咬了一口他碗里的排骨。 “啧啧啧,答案如此一目了然了,你竟然还不知道,诶,猪自然是被你嫉妒死的啦。”吕皇将塑料勺子扔向他。 “哈哈——嫉妒死的,这玩意编的真够绝的,损,太损了。”夏北坡拍案叫好道。 “哈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皇大人,你也不能这样啊,我们可是兄弟,还拿我开涮,哦,猪是我嫉妒死的,我比猪还笨啊,笨到妒忌起猪来了,一般嫉妒也就算了,还把它嫉妒到死了,那我企不是笨得一塌糊涂了。” “哈哈——哈哈——哈——”其实他不说开还好,还没那么好笑,被他这样一开拓,那意思就生动了,就不得不引人发笑了。 “好了,好了,猪绝对不是你嫉妒死的,是你被借不还和那个二世主给嫉妒死了,这样总行了吧。”吕皇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继续胡说道。 “嘿,正说着我呢,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一个声音闪了出来,大部队向吕皇他们开过来了。 吕皇脚向后一蹬,椅子往后一翘,她后仰着头看着来人,“嘿,‘矮茄子’他哥——哟。”她腿一收,人往前一靠,坐正,一扭头,一张帅脸就在她眼前了。 “原来你就是女皇大人啊。”二世主仔细地看着她,几乎要鼻子碰鼻子了。 “哈——”吕皇对着他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哈了一气。 常自游嗖的跳开了去,扇了扇鼻前的空气道:“你吃大蒜了,确实是个性情中人。”说着他就在他老弟给他搬的椅子上坐下了,翘起了二郎腿,嬉皮笑脸地说,“昨天我兄弟被你照顾了,今天你又照顾了一下我弟,作为五葵社的二世主,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是去韩国还是去日本整的容啊?”吕皇又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鱿鱼干放进了嘴里。 “你还真的挺狂的啊,听说是全国武术少年组季军。”看着吕皇嘴角边一抖一抖的鱿鱼触须,常自游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是去韩国还是去日本,整的容?”吕皇支吾着重复了自己的问题,终于,那条鱿鱼全进了她的嘴巴。 “切,真是个没法交流的蠢货,”常自游终于笑不出了,冷着脸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子?” “我哥可是全国空手道青年组的冠军,你那个算屁!”常自在傲慢地说道,好像那个冠军是他自己的一样。 对着常自在竖起了一根手指,吕皇摇了摇手指头道:“no,no,no,帅哥说什么我都爱听,可你这样的臭蛋蛋,就不行了,光听声音就已经一身鸡皮疙瘩了,滚一边去,给自己找个壳。”接着她又转向了常自游,笑着问道,“韩国还是日本,接骨了吧,脸皮是拉了还是裁了?” “你他妈的真活的不耐烦了。”常自游站了起来,向吕皇挑战道,“出去,一对一!” “你以为一对一就公平了,论年龄,你长了我两岁,论资力,你当流氓已多年,论长相,你又是动过刀子的,我不干。”吕皇无动于衷地坐在位子上,一点挪窝的意思都没有,说着说着就又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鱿鱼干,触须依旧在嘴外面耷拉着。 “他妈的,我根本就没整过容,我弟丑是他的事,我长的好看不行啊,谁说弟弟丑,哥哥就一定也得丑的啊。”常自游已经快疯了,连亲情都不要了。 “哥,连你也说我丑啊。”借不还快哭了,脸都丢尽了,被自己的亲哥给出卖了。 “哈,你看,狐狸尾巴最终还是暴露了吧。我说原装帅哥啊,从小到大,你一定特自豪,特有优越感吧,带着这么个丑弟弟,嘴上虽说是保护他,可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吧,人家见了一定会说,诶,快看啊,快看啊,那个哥哥多帅啊,那个弟弟多丑啊,帅哥哥居然那么有爱心,一点也不嫌弃他的丑弟弟呢,真是个乖孩子,好孩子啊,谁又会注意到丑弟弟的存在和好呢。”吕皇语不杀人死不休,她转向神色异常的常自在道,“诶,你啊,只是个工具而已,若没有你哥哥的牵制,其实你也是有闪光点的,比如学习好,品行优良啦,可是,唉,实在是太可怜了……” “弟,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常自游慌忙解释道。 一把推开常自游,常自在流着泪冲他吼道:“对,明明是我帮爸爸整理的草坪,可别人却都夸你乖,明明是我成绩比较好,可别人却都说你聪明,没人认识我,也没人记得我,我永远不如你,你总是高高在上,你好卑鄙啊,那全都是你的阴谋,我根本就不需要靠你,我要和你断绝兄弟关系,我这就打电话告诉爸去,告诉他,你和那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的事。”说完,借不还就抹着泪奔了出去。 “诶,自在,自在,你听我……”常自游已经顾不得吕皇他们了,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要在东窗事发之前阻流断源 ,要不然,祸起萧墙就完蛋了,他老子非把他送军队去不可,他这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哪能去遭那个罪啊。 大部队哗啦啦就散了,餐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见吕皇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鱿鱼干,赫歌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真那么好吃,小乌贼?” “yes very good!味道好极了,给你一个。”吕皇说着就抽出了一条递给了赫歌。 “女皇大人,我也要。” “我也要。” “我也要。” 吕皇从口袋里拽出了一包约有三斤多重的鱿鱼干,甩到了桌子上,供大家品尝。北坡叫了饮料,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起了鱿鱼干,鱿鱼须耷拉在每个人的嘴角上,一抖一抖的。 作者言。。。。。。。。。。。。。。。。。。。。。。。。。。。。。。。。。。。。。。。 因为不了这网站的操作,所以在这说明一下 这篇文不是坑,现积极连载中,如果不出意外(好看的电视,漫画,动画等诱因),应该是隔天连载一章。因为偶还有其它坑,最快也就一天隔一天了。 唉,人生呼,太苦短,多行乐,多行乐。。。。。。 刚才看到说没写完就别上传的说,汗流了好多,实在是抱歉了,我以为是可以连载的,给您带去的不愉快只能say sorry了。错已经铸下了,现在也只能连载下去了,以后肯定注意! 第十一章 叛变吧,帅哥 又是一个晴朗的下午,一干人等消灭掉鱿鱼之后就出来溜达了。文化祭第二天显然比第一天更加热闹,只要看mm们的数量就知道了,简直是人山人海,红的粉的蓝的,迷你裙、泡泡裙、连衣裙……看得赫歌他们个个眼睛忑亮,看过哭泣的鳄鱼吗,他们就那样。 “唉,不是人比她们好看多了,不是人,你还是去换了女装来吧。”吕皇一脸无精打采。 “不高兴!”吴尚仁斩钉截铁地说,昨天的脸已经丢大发了,今天再要他扮女的绝对没门。 吕皇伸出铁拳,跳起来就往吴尚仁后背砸下去。 吴尚仁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就躲过了她的攻击,知道她不会就此罢手,便连忙逃跑。 “哈,小子,哪里跑!哇呀呀——”吕皇摆出了将军出塞的架势追了过去。她一边追一边还不忘顺手捞人家摊头上的烤串吃,几个mm更是被她撞得七荤八素,幸好有赫歌给她垫着,搂着mm就是一声:hello,baby,你好美,就连摔倒都那么的赏心悦目,记住我,我叫赫歌,一年五班的帅gg。 眼看吴尚仁就要落网了,半路却杀出了个‘陈咬金’把追捕之事给拦腰截了。由于吕皇的行进路线是飘渺的,所以当一个人从拐角口突然出现,她就是想刹车也难了,只得听凭天意撞了过去,扑倒在人家身上。扑倒了人家还不算,她还赖着不起了,趴在人家身上,凑近人家的脸嬉皮笑脸地说道:“嗨,真是有缘,贴近了看,就更帅了哈。” 方政文一手拨开她脑袋,一手撑地站起来,拍起了衣服、裤子上的灰。 “嘿,怎么又是你啊。”吴尚仁折了回来。 吕皇拉过吴尚仁,故意搂紧他的腰,手在他屁股上打着拍子,冲方政文嬉皮笑脸道:“喂,我马子漂亮吧,就是不让给你!” “变态。”方政文甩下这句就要走人。 这时候,翟安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喊道:“吕皇,二世主找由贵茬呢,在枫逸园。” 听他这么一喊,方政文停了脚,转过身走到翟安安面前问道:“二世在惹事?” “对啊,我们正追女皇大人的时候,想顺路就去枫逸园看看由贵他们社团的排练,赶巧了,你们五葵社的人在闹事,我就成送信的了。”翟安安转向吕皇他们接着说道,“估计是为了出中午那口气,常自游那小子心眼和借不还一样小,找不到我们就去找由贵了。” “唉——,”吕皇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用哭腔唱道,“唉,唉,悲——从——心中——来!” 四周的空气顿时冻结,其余三个人石化,咯吱咯吱地将头转向了吕皇。 吕皇耸了下肩,接着像放机关枪一样说道:“可叹,那么帅的一个人居然是个,卑鄙下流无耻龌龊坑脏恶心变态淫荡歹毒丧心病狂蛇蝎心肠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的香蕉你个疤瘌!” “果然是高,女皇大人就是女皇大人,连他深藏不露的淫荡都被你看穿了啊?”吴尚仁在一边发表听后感言道。 “快走吧,要不然就晚了,我先去抓拍两张了啊。”翟安安抱着他的相机转身就跑了回去,深怕错过什么精彩的镜头。 吕皇和吴尚仁慢悠悠地朝公园方向走去,方政文跟在他们旁边,语气鄙夷地说道:“你们不是哥们吗,兄弟有难,居然还那么悠闲。” “切,由贵那小子是不会要我们去帮他呢,来叫我们也只是让我们去看戏而已,那些家伙现在肯定看得乐着呢。”吕皇揪起路旁树丛上的一个枝丫送进嘴里,叼着它从嘴的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 “脏不脏啊,小心有毒。”吴尚仁说道。 “放心,我小时侯还老叼过夹竹桃的叶子呢,嘴里不放点什么就浑身不自在。” “改天给你买个奶嘴吧。”吴尚仁打趣道。 “就不必那么麻烦了,等明天你装完女人后,把那个假胸的给剪下来,我叼着正合适,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呢。” “变态!”方政文顿时觉得胃开始翻腾了,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惟独听不得、见不得让人恶心的事了,一恶心就会慌神,一慌神就不是他了。 “某些人自己想歪了,惦记着人家女人的胸脯,还偏要非议人家的正当嗜好,那才叫变态。”吕皇指着远处的凉亭道,“快看,你们家二世趴着呢。我说,跟着那样的蠢货有什么前途啊,除了有张脸外一无所有,倒不如跟我们一起玩,大家称兄道弟的好。” “看来,你是有两把刷子,不是不帮忙,而是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帮忙。”方政文冷冷地分析道。 “对啊,你跟这家伙混久了就知道了,不是冷静,而是他心里有数。”吴尚仁淡定道。 三人走向战后的沙场,站在一旁看着由贵中圣一脚脚地踹着地上的常自游。 “嘿,皇,你们来了啊,快去劝劝中圣兄吧,他见了血之后就发疯了,倒现在还不肯停手呢。”赫歌轻飘飘地说着,语气里一点着急的意思也没有。 “切,他那张俊脸被打成了那样,再多踹几下的好,免得后悔。”吕皇冲着血流满面的由贵中圣挥了挥手道,“由贵,踹他脑袋,踹他脑袋,对,对准了太阳穴,踹啊,踹他个凤梨菠萝个蛋,踹……” 吴尚仁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由贵中圣反手摁倒在地,压着他喊道:“好了,再踹下去,他可就半身不遂了,你老子要是知道了,就完了!” 一听到老子两字,由贵中圣便不再挣扎了,狰狞的眼神也恢复正常了,他撩起自己的刘海道:“他妈的,竟然让我流血了,你们怎么来了啊。” “看戏呗,还好来了,否则,这小子就去天堂勾搭圣母了。”吴尚仁蹲在地上,用手指不停地戳着常自游的脸颊,说道,“真像只虾米,死了,软软的。” “呸,你才虾米。”常自游发出微弱的抗议道,手指扳动了两下。 “你们还站在那干什么,快扶二世去医务室。”方政文很不耐烦地向一旁的五葵社社员喊道,心想真是一群蠢货,败给了学弟不说,还傻的可怜,一根根木头,要不是有单擎在,他早就不想和这群笨蛋有什么瓜葛了。 一听到公爵的喊话,五葵社的那些家伙终于如梦初醒了,忙上前去把二世主架走,抬着伤员跟在方政文的屁股后头朝医务室走去。 吕皇度到由贵中圣面前,笑着问道:“嘿,你小子没事吧,也去医务室否?” “你说呢,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角也很疼,我算是最惨烈的了。”由贵中圣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说道,“劳驾让我搭着去医务室吧。” “唉,我可怜的花花公子衬衫啊,又是件血衣,算了,谁叫是我惹的祸呢,走吧。”吕皇扶着他往外走去。 大部队也同时朝医务室去了,害得不少女孩子也都跟在他们后头悄悄地张望着,以为‘医务室’是翔鹰的美男子俱乐部呢。 靠着她,由贵中圣一边走一边不解地问道:“什么叫是你惹的祸,哦,怪不得他像个疯狗一样硬说这个亭子是他妈的他的呢,原来是迁怒于无辜的我啊,我算是白挨了顿打,连公演都参加不了了。”所以说损友是交不得的,他由贵中圣这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领悟力低,他也算是来华日裔里语文学得不错的了。 “切,我就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运用了一下恶魔心理学而已,没想到他竟这么想不开了,一心求死,刚才你真应该踹他那的,让他变成个女人,适应时代的发展。”吕皇后悔道。 “晚了,只顾着踢他太阳穴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脑袋还真硬,我脚还疼着呢。” “下次就踢那,那软。” “对,踢那,踢那。” “你们两个变态,不要再讨论踢哪了。”吴尚仁在后面用脚踹了他们的屁股,叫他们快走。 “喂,北坡,给你。”吕皇不动声色地将由贵中圣转交给了一旁的夏北坡。她一转身便扑向了意欲逃跑的吴尚仁,像龟壳一样紧紧地依附在了他的背上,腾出一只爪子在他脸上揉搓着,这还不算,她用力地擤了下鼻子,将鼻涕也一同抹到了他脸上:“狗以尿标示所有权,今天我吕皇就以鼻涕代之,哇哈哈哈——you are my toy!你看,我英文水平也是很高的嘛,哈哈哈——。” 其他人就当没看见,赶紧扶着伤员去了医务室。 不一会儿,方政文从医务室走出来,在小道上又遇到了吕皇他们俩,这次是抱在一块儿的俩,自然,那句‘变态’就又飞了出来。 “我们俩亲热,你眼红啊,还觊觎着我家小仁仁啊。”吕皇从吴尚仁背上滑了下来,走到方政文身边,眼神暧昧地看着他,一只手则悄悄地摸上了他的背,勾住了他的脖子,凑近他说道:“我说,帅哥,叛变吧!吾等之辈企是什么社会团体所能束缚得了的,自由是我们的信仰,青春是我们的筹码啊!” “走开,恶心死了。”方政文像身上粘了老鼠屎一样,被她勾搭的浑身不自在,扒开她纠缠的手后,他就想赶紧找路逃跑。 “嘿,聊聊嘛,帅哥,跟我还见外个什么劲啊,除了我马子,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啦。”吕皇跟了上去,难得有乐子找,她可不想错过,她追上去勾住他肩膀道,“兄弟,你眼镜挺酷的,借哥们我戴几天吧。” “我这是近视眼眼镜。”方政文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想跟你打架,因为没那个必要,再说,我今天也不能打架。” “怎么,你也大姨妈来了?”吕皇鬼扯道。 “神经病,我是男的,我怎么会有那个。今天我有亲戚来。”方政文也搞不懂自己了,他为什么会跟吕皇他们扯上关系,他为什么非得给她纠缠,他又为什么非得跟她解释,他真的快疯了。 “哎呀,倒也是。不过谁说要打架了啊,我可没说哦,你看我动手了嘛?我可是和平的拥护和捍卫者,我哪想打架啊,打架又不管饭。我这人啊,就爱好共同繁荣,人活着就得交流,就得友爱不是,都像你这么酷,那这世界早就不战而亡了,我知道,其实你中满溢着很多苦,其实你很孤独,其实你很希望有个人可以来倾听你的心声,说吧,大胆地说出来,男人,男人说吧,说吧,不是罪!再多的话,我也承受得起。” 吕皇说得起劲,方政文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在一旁看着的吴尚仁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子又犯病了,中午逼疯了俩,现在又来了块案板上的猪头肉。” “你们俩是故意的吧,”方政文黑着脸,无奈地说道,“饶了我吧,五葵社的事我不管了,我也懒的参与你们的那些恶心事,从此以后我是我,你们他们是你们他们,所以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吧。” “这叫啥话呀,我想和你促进感情,纯粹是出于我吕皇个人对你方政文个人有极大、极大的好感而已,做个哥们吧,以后同穿一条裤子,同穿一双袜子,同在一个坑上拉屎,同拉屎同歌唱,大不了我马子给你摸两把就是了,其实他胸是平的,你若不嫌弃的话,随你怎么摸……” “你这说的是人话嘛,你怎么不让他摸啊,你的胸是隆起来的啊?”吴尚仁抗议道,小子说话也太不靠谱了,哪个男人的胸不是平的啊,还随摸,当他什么人啊。 “隆不起就捶肿它吗,为了兄弟,你就牺牲一下吧,啊,是吧,我说,方学长,方帅哥。”吕皇拍打着方政文颤抖着的肩膀道。 方政文突然停在了原地,他再也受不了了,“啊,滚——”他边呐喊边伸手在自己身边胡乱地扫打着,将吕皇和吴尚仁排拒在外,继续吼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变态,变态 ……”嘶吼间,他乘吕皇一个不注意就逃走了,跳过了花坛,踩过了狗屎,趟过了水塘,撞开了mm,推开了人家‘阿柄’的摊头逃走了。 吴尚仁望着那狼狈的背影,不无感慨地说道:“你看,多么正经的一个人,居然被你给搞疯了,恐怕以后他也不会去五葵混了,免得再见到你。” “切,他明明是被你打击的,怎么怪我呢,明天你扮女的好好去安慰他一下下吧,”吕皇张开怀抱,仰天长喊道,“青春的悸动让它再回来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就谁是罪魁祸首的问题‘讨论’了起来。 “你少恶心了,他完全是被你恶心死的。” “是你。”吕皇表情和语气都很肯定,还特意装出了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是你。”吴尚仁也不让她,这可是原则问题,思想立场一定得放端正咯。 “看来,今年的冬天提前到来了哈?”吕皇前言不搭后语地抛了这么一句。 吴尚仁不解地看着她,用手敲了她后脑勺一下道:“那个方政文也把你刺激了。” “不是人啊不是人,你就是条皮痒痒的蛇啊,”说着,吕皇就一把抓住了吴尚仁,又跳上了他的背,蹂躏着他的头发道,“就由我来将你的冬眠期提上日程吧!” 眼看着,第四个人也就快被逼疯了。疯啊疯,不是与之同疯,就是被疯所湮灭,像流星一样嗖的不见! 第十二章 技惊全场的华丽落幕 刚过四点,体育馆的灯就全亮了,看台上,场上到处都是人,大家一律都cos过了,所以就算看到拿着镰刀的死神在你旁边方便也不足为奇。有些人虽然互不认识,可聊的却十分起劲,甚至连他爸妈的香港脚也非得跟人家描述描述、讲解讲解,就因为知道卸了装后就谁也认不出谁了,香港脚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聊完以后才发现原来对方和他/她是同一性别的,那才冤呢,白搭上了个香港脚和那么多激情,当然也不排除为此欣喜若狂者,毕竟,人说,不管你是外星人也好,地球人也好,死人也好,活人也罢……反正就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如此热闹,自然是因为今天已是文化祭的最后一天。学生会主办的“supper partner”重头戏即将开演,闪耀的明星随即也将陡然升起,卖番茄、鼻涕虫、蛋糕和空塑料罐的吆喝充斥满场,实在是一派空前繁荣的景象,任哪一位优秀教师看了,都要为之痛哭流涕的。 “嗨,皇。”黄天放挤开人群一把拉住了前面的吕皇道。 穿着皇室骑装的吕皇扭头应道:“嘿,黄鼠狼是你啊,也来凑热闹?” 黄天放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她旁边的牧羊女笑道:“哇塞,不是人兄近来是越发的标致水灵了呢,真恨自己以前没长眼睛,才没挖到宝。” “叫你黄鼠狼,你还真放屁啊,你懂个屁,我这是为党国牺牲,为人民而战。”吴尚仁黑着脸说道,说到底他其实就是为了那六张埃及游的飞机票。 “切,夸你还喘上了呢,就算你再怎么美,也是没女人实在的,所以你就别他妈的娇气了哈。” “今天不能动手,北坡上,给我咬死他。”吴尚仁冲着一旁扮作野兽的夏北坡一挥手,示意他上。 “你又不是我的美女,我犯得着吗。”对于他的苦难,夏北坡决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你怎么老去勾搭别的男人啊,记住你的身份,王子的牧羊女!”吕皇在吴尚仁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喂,别闹了,快看,”赫歌亮着他的狼眼指着前面喊道,“方政文边上的妞真靓嘿。” 一伙人同时就把目光锁在了方政文和他的妞上,个个看得张大了嘴巴,足以塞下两个鸡蛋。让他们张大嘴巴的原因不是女的靓的冒泡而是方政文的表现,方政文居然腼腆地笑着,一脸的春心荡漾。 吕皇忽然就来劲了,她摸着自己的下巴道:“看来我是越来越变态了,都是被你们给带坏的,现在我又忍不住要去犯罪了,多情自古空与恨,只愿此恨绵绵无绝期啊,我要抢他马子!”说着她就朝他们度了过去。 吕皇一离去,其他人就都各自找了座,打算慢慢品尝这开胃小菜了。 一见她来,方政文马上就变了脸,拉起妞儿的胳膊就要走开,“姐,我们去其他地方。” “哦,这不是政文学长吗,”吕皇浅浅地微笑着,很风范地鞠了个躬道,“谢谢你来为我们这些学弟加油啊。” “原来政文你在学校人缘这么好啊,还有如此帅气的骑士学弟。” “我叫吕皇,其实是个王子,”吕皇俏皮地冲方政文他姐眨了下眼道,“敢问公主芳名。” “表姐,我带你去其它地方看看吧。”方政文肚子里有火但却发不得,只好强颜欢笑。 方政文他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笑着回答道:“我叫童望愁,是隔壁惠兰女高的二年级生,很高兴认识你。” “好名字,望愁,‘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柳永的‘蝶恋花’,好名字。”吕皇卖弄道。 童望愁笑道:“你还很博学,真是少年才俊,难得的人才,以后我们学校的活动也请你去参加,行吗?” 吕皇绅士地一鞠躬道:“万万分乐意,完成公主的心愿自然是王子的义务啦。” “和你相比,我们家政文实在差太多了,实在是他该叫你学长才是。” “姐,你胡说什么啊。”方政文急得头上都,冒汗了,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阴险小人。 “哪里啊,方学长比我强多了,成绩是不能代表一切的,就算他这次二年级排行只是倒数十六名,可他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么的亲切和蔼。”吕皇故作严肃地说道,“加油,学长,不要气馁啊。” 童望愁不笑了,她转头看向一脸死人色儿的方政文冷声道:“怪不得不让我去看榜呢,原来是又考糊了啊,你猪脑子啊,下学期你就给我回美国你爸妈那去,要不然,姨妈又要责怪当初留你下来的我了,我可负不起那个责任。”说着童望愁就对方政文拳打脚踢了起来。 “啊,啊,啊,别,别打,啊,啊,吕皇,你个臭蛋!”方政文一边嚎叫一边还没忘了怨恨那个罪魁祸首。 听他这么一骂,童望愁就打得更凶了,“你还敢骂人家,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你这只猪头怎么比啊,真是猪心猪肺猪脑子,好的说坏,坏的硬说好,所以才越来越蠢的吧。”她边踹方政文边向吕皇道歉道,“以后还麻烦你多看着点他啊,别再让他和流氓混在一起了啊,尤其是什么五朵花什么的狗东西。” 看着他的惨样,听着他的惨叫,吕皇一脸懊丧地答应道:“是的,是的,学姐,我一定会看住学长的,你就别再打了,以暴制暴是不行的,要以德服人。” “你还太小,太纯洁了,像他这号人渣一定要武力再加上暴力,”童望愁一把拎起方政文的头发,“不能连你们也给他污染了,我们先走了,加油。”她拖着他就往会场外走去。 见他们一走,吕皇随即就恢复了她的吊儿郎铛样,似笑非笑地回了队伍。 “嘿,战果很精彩吗,你应该去当演员,准红!”黄天放笑着说道。 “你怎么老玩他啊,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归西了。”队伍里唯一的老好人吴尚仁发问道。 吕皇神情地望着他的眼睛,缓缓而有节奏地说道:“啊,亲爱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这,这一切可都是因为你啊,啊,我怎么会变得如此冷酷,被嫉妒冲昏了理智的头脑,啊,真是罪孽啊,罪孽,谁叫他当众调戏了你呢,亲爱的。”说完,吕皇脸上缠绵的表情马上就消失了,只见她将手伸向了吴尚仁的背后,从篮子里抓起一只番茄就往自己嘴巴里送,喀嚓咬了一大口,一滴红汁滴到了吴尚仁的脸上。 “哈哈,哈哈——”大家又再次暴笑了起来。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体育场倒越发显的明亮了,灯光在空中交叉后重叠,重叠后再交叉。看台上早已人满为患,多出来的人都坐到了台下的草坪上,尽管露水湿了他们的屁股,可为了这场超级盛宴,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场中央的高台上,背景幕布是星河系的图案,因为撒上了荧光剂,所以不停闪在烁着流光,校乐队在上面奏着激情飞扬的曲子。全场一片欢腾,年轻的盛会,年轻的舞台,这时候像黄天放这等平民就不无感慨了,没钱哪搭得起台子,号召得了人啊,包装决定一切,宣传造势看着也唬人。 六点一到,舞台四周安放的礼花一击冲天,场外围的八个巨型小太阳啪嚓一声一起打向舞台,豁然开朗,仿佛宇宙中唯一的一颗恒星。 五个超级帅哥主持人跃上了舞台,从右到左依次是绅士帅哥——一年三班夏北坡、翩翩公子——二年二班愈天行、嘻哈美少年——二年八班罗志洁、野性先生——三年五班方达凯及神秘皇帝——单擎。 “单擎,单擎,单擎,单擎……”台下的喊声一片,一丝杂音也没有,谁叫今年其他的几位帅哥要么是还没露过脸,出过大风头,如北坡兄,要么就是临时填上,如方达凯填的就是正吊着水的常自游的空。虽然如此不公平待遇,其他几位倒也没有气得脸色发绿。夏北坡脸上依旧带着那标准的英式微笑,很平静地开了口:“欢迎莅临,星际空间站,星星已经开始转动,让我们一起为他疯狂,唯一的国王,唯一的炽星!” 愈天行接着说道:“第二十九届翔鹰之星正式启动,请高呼我们的名字吧,supper star 我们爱唯一,唯一就是我!” “supper star 我们爱唯一,唯一就是我!supper star 我们爱唯一,唯一就是我……”台下的声音整齐划一。 “我们就是青春,青春就是我们,歌颂青春,就是歌颂我们自己,今天的我们是无敌天下,今天的我们是战无不胜,今天的我们要占领星河系。” 罗志洁和方达凯喊道。 单擎上前一步,台下利马安静了下来,其他帅哥也退了下去,乐队开始奏乐,节奏越来越强。单擎拖着立式的麦倾下身唱道:“风雨不再,刀剑向我飞来,狂者归来,无敌天下,不是我在逐日,而是日随我动,天下豪杰谁与争锋,啊——呜——呵——,我在我的王国,我在我的世界,我在我的宇宙,燃烧吧——这个宇宙,为我而疯狂……”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台下塑料瓶撞击出了声音很宏大。 单擎的表演谢幕后,夏北坡出来报幕,比赛正式开始。刚看完单擎的精彩表演,底下的观众们对即将上场的海贼王小分队也很是期待,一阵热烈的呼唤。 先出来了个冒牌路飞,还戴了个眼罩,身子不住地再颤抖,显然是被台下的气势给下的,接着又陆续出来其他队员,这些人在台上居然表演起了基础杂技——抛球和接球,这就是他们的默契,因为紧张,那个路费才上场不到两分钟就被连续砸了十六下,昏死过去了,第一组在番茄雨中狼狈离场。 专业清洁组迅速清扫过现场后,比赛继续,第二组比第一组也好不了哪去,把个飞轮海的‘爱到’唱成了‘哀悼’,台下汪东城的粉丝们抄起弹弓就把鼻涕虫射向了那个假的;接下来的第三组是翟安安的‘新闻超人特工队’,表演的是锯活人、水箱逃生的魔术,总算是赢得了一些掌声;第四组就只是舞台走秀,几个丑男穿着短裤在舞台上摆着各种搞笑夸张的姿势,倒也引人发笑,很有可取之处;第五组就很强悍了,男子十二乐坊,技艺一流,实在是没话说了;第六组纯粹是书呆子组合,上台演了一出谁都看不懂的哑剧,被哄了下去,眼镜都给番茄给砸断了…… 因为夏北坡的主持任务,所以吕皇他们是最后一组,到他们上场的时候,吕皇已经靠在吴尚仁身上睡了好大一会儿工夫了,吴尚仁叫醒她就又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吵着说不去了,要回宿舍补眠。由贵中圣用塑料瓶敲他脑袋道:“我这个伤员都为你们牺牲成这样了,你不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等你死了再说,不就是六张飞机票吗,根本就不用激动。” 其余几个人对看了几眼后就一起拽住了吕皇,拖着她走上了红地毯。吕皇就这样被拖上了舞台,算是所有队伍中最奇特的出场方式了。 到了台上吕皇总算站直了身子,一手揽过吴尚仁的腰,帅酷地扶着她的女伴走向舞台最前,对着观众优雅无比地鞠了一躬,邪魅地、神秘莫测地笑着说道:“欢迎来到皇帝的神秘派对!”说完她还向所有人飞了一记魅眼,电得台下的mm们屏息了三分钟。 吕皇挽着吴尚仁回了队伍,背对着观众,音乐开始响起,很轻很微弱。吕皇一把抓住吴尚仁的假发,将它抛向空中,吴尚仁倒退一步,站在了由贵中圣和赫歌之间,由贵中圣和赫歌各拉住他衣服的一边,只一下,衣服就被扯飞了,这时候吴尚仁一转身,美女变帅哥的戏法马上就引起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吴尚仁上前一步,再左一步,和夏北坡保持同一水平,这时候,音乐已经明快且激情起来了。 “皇帝——的——青春——”由贵中圣用歌剧魅影里婉转漂亮的转音唱出了开篇。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其他人和声道。 “青春就像是天上的恒星,地下的洪流,我的青春,你的青春,都是皇帝的青春,”吕皇的歌声渐强,她慢慢转过身,“皇帝,皇帝,皇帝——”她蹲下后跃起,其他人也开始舞动起来,一起欢快而慷慨地唱道;我不要什么大臣,不要什么子民,不要什么江山,我只要我的青春,只要我的青春,和我皇后翩翩起舞歌唱我们的青春,抓住青春我就天下无敌,谁敢不丛,冲,冲,冲,世界就是我的,一切都不会是问题,我为我自己征战,为我的青春而战,这就是皇帝的野心,野心——无止境的欲望,把我燃尽、摧毁、可我还有我的青春,浴活重生,这就是皇帝的青春——皇帝的——青春…… 台上台下早就已经high翻了,“皇帝的青春,皇帝的青春,皇帝的青春,碰碰碰——” 最后,台上五人以单手撑地向上甩腿为终结动作,仿佛开作一朵彼岸花状。 “皇者无敌,无敌天下,皇者无敌,无敌天下,皇者无敌,无敌天下……”台下声音整齐划一,比开始的时候为单擎欢呼的声音还要高。 吕皇他们五人站了起来,拽拽地面对向观众摆着poss。这时候,吕皇走前几步,站定后,她将自己身上的那件骑士装一扯,哗啦一声,铠甲落地,一袭长裙迎风飘了起来,活生生的一个冷艳女皇,倾城倾国。 “女皇天下,谁与争锋,女皇天下,谁与争锋,女皇天下,谁与争锋——吕皇,吕皇,吕皇,吕皇……”台下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山头,整个城市。 吕皇并没有回复女儿身多久,就又将自己身上的女装给扯了,穿着汗衫的她倒也没觉得冷,就是硬从夏北破身上扒下了他的衬衫,披着它向她的城民们不断地挥手致意,“吴尚仁——夏北坡——由贵中圣——赫歌——一起喊。” “吴尚仁——夏北坡——由贵中圣——赫歌——吴尚仁——夏北坡——由贵中圣——赫歌——吴尚仁——夏北坡——由贵中圣——赫歌——”看来今天是要喊一夜了,从此,女皇亲卫队就真的是无人不晓了! 皇帝的青春,我们要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第十三章 亲爱的五块 比赛一结束,吕皇抢过中圣头上的帽子,甩下一句“司机在门口等我,我回家了,下礼拜一见。”后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大家原本还想回宿舍好好闹腾、庆祝一番的,被她这么一走,大家就都意兴阑珊、兴致缺缺了,只好回去睡大头觉等着女皇归来。 因为没有吕皇在,星期天大家就都赖了床,下午两点才一起晃荡出去打篮球消磨时间,傍晚又一起去小饭馆搓了一顿,店里的老板因为欣赏吴尚仁的女装扮相而请他们喝了啤酒,到回宿舍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回去的路上,个个歪着身子,伸着脖子,像一排鸭子似地走着路,嘴里不约而同地哼哼唧唧道:“吕皇真不够哥们,回家干嘛啊,要回也应该带我们一起回啊…… ” 吴尚仁向夏北坡说完明天见后就掏出钥匙开了门,才刚进去一只脚,他就被个不明物体扑倒在了地上,流了他一脸哈喇子。 “汪,汪,汪,汪。”一只斑点狗冲着他的脸猛叫道,爪子一点放松的迹象也没有。 听见狗叫,其他宿舍的人也都开了门,跑出来看热闹了。 夏北坡走近吴尚仁问道:“嘿,他妈的还真是喝高了呢,居然看到你被只狗压着呢。” 斑点狗看向夏北坡,吠道:“汪汪汪汪——阿呜——” “哟,真的是狗耶,是真狗耶,真逗!”夏北坡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事不归他管。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咆哮声:“五块,给我死进来,钱——五——块——” 斑点狗马上哼哼唧唧、灰灰溜溜地就回了屋里,窝回了沙发旁的铺垫上。 吴尚仁的酒完全醒了,就差没尿裤子了,啤酒涨肚啊!一进门,他就抓着裤裆扭进了厕所。等他方便完了之后,他借着余下的一星半点儿的酒疯就闯进了吕皇的房间,掀开她的被子冲她吼道:“不许养狗,有跳蚤。” 吕皇顺手就给了他小肚子一拳,“跳蚤又不上你身。” 这一拳打得吴尚仁疼得倒进了吕皇的被窝,他捂着肚子,脸埋在被子里道:“你尿床了,被子好臭!” “妈的,竟然玩我。”吕皇压上了他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脖子,一手抄起他的脚,向中间拉拢着,给他做柔软体操呢。 “熬呜——熬呜——”吴尚仁疼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房外的五块一听到同伴的吼叫就立即回应道:“熬呜——熬呜——” 第二天一早,“啊,别,吃我——”吴尚仁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他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吕皇,赶紧抓着自己的左手捏了捏道,“好恨啊,就连睡觉都想啃我的手,要我的命啊,疼死了,牙齿还真尖。” 吕皇恩啊呓语了一声后就又将一条腿搭上了吴尚仁的身,手也甩上了他的脸,继续磨着牙睡着她的大头觉。 从没见过如此丑陋的人类睡姿的吴尚仁倒是一时来了兴致,用手捏起了她的脸,不管怎么捏她,她都还继续磨着牙呼呼大睡,可见睡功一流。笑的正开心的时候,吴尚仁忽然想起昨天自己没有洗澡,即刻,就像有无数小虫在他身上爬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他甩开吕皇,跳下床,冲向了洗手间。 “啊,我的妈——狗屎——”很不幸,当吴尚仁才踏进洗手间不到两米远的时候,他的左脚就和一坨便便来了个早安吻,“我要杀了——那条狗——” “阿呜——”说曹操,曹操就来了,五块走了进来,连看都没看一眼,翘起一条后腿,就把吴尚仁当电线竿使了,“嘘——”尿得还算顺畅。 “啊——啊——啊——啊——啊——” 当吕皇黑着脸,抽着嘴角,拖着沉重的脚步,手里拎着一副网球拍走出来的时候,那只五块已经被全身缠满卫生纸,塞进垃圾桶给扔出了洗手间,这情景倒让吕皇傻了眼,五秒钟眼神呆滞后,她就又拖着她沉重的步伐返回了她的老巢。 “呜——呜——”可怜的家伙曲着胳膊和腿拼命地向它的主人求救着,可是,它就连一声温柔的抚慰也没落着。 就因为钱五块的个人卫生问题,吴尚仁第一次迟了到,被化学老师狂批了一番后他被罚站到下课。下课后,吕皇才从门口大摇大摆地度了进来,故意在吴尚仁面前晃了一下道:“我说嘛,等下课,猪脑子,白痴嘛!” “这是严肃的原则性问题,那只狗必须马上处理掉,必要时不惜人道毁灭它。”吴尚仁阴冷地在脖子上比了个咔嚓的动作。 “没得商量,我爸妈要去美国度假,一个用人要回家奶孩子,一个用人要回家捐骨髓,最后一个用人要回家等死,所以,钱五块同志必须在我这度过艰难的一星期,understand?”吕皇腿翘在课桌上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脏死了!”吴尚仁的狂躁症又发作了。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是人,是人就都要爱护小动物,这可是非常非常有名的猫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听啊。” “你别把我当傻瓜,我要告诉校长去,你把只狗弄进了我们纯洁的宿舍。”吴尚仁声嘶力竭道。 “少安毋躁,平心静气,来,跟我做,吸气,吐气——好,再来,吸气——吐气——再来——” “够了,我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吴尚仁凑近吕皇的脸道,“它和我只能活一个。” 吕皇沉思了半刻后猛然抬头惊呼道:“呵,有了,你搬出去住!” “你,你,你……”一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为了一条狗而抛弃他,吴尚仁利马感到了一阵冷风过境,将他卷到了西伯利亚。他旋转了两圈后,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双手盖头,数起了自己的头发,“一毛,两毛,三毛,四毛…… 五块,哈,五块,哈……” 吕皇拉了拉旁边的夏北坡,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他被什么不明物体袭击过脑袋了吗?” 夏北坡看了看华俊他们后,转向她回道:“没有,估计就是被你的那条脏狗害的,他有洁癖,尤其是对动物,就像花粉症一样,跟狗接触多了,内分泌就会紊乱,神经也就跟着错乱了。” “哎呀,这下我可罪过大了,不,不是我,是钱五块这下罪过可大了,居然直接过失地对我们的不是人同志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实在是可恶啊可恶。”她把过错全都推向了那位不会开口说人话的主了,如此看来,未来的社会,涉及狗狗名誉权的官司必然骤增,势必要带起一股学习狗语的风潮,所有律师都会以会这么一门外语而胜人一筹、钱财广进的。 “诶,管他呢,等五块兄走了以后,他就会恢复的,难得看他发次神经也挺有趣的说。”严瑟坐在桌子上看着傻呆的吴尚仁说道。 “恩,这倒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哟。”吕皇马上就把刚才的忏悔抛诸脑后了。 这天晚上 时钟才刚敲过十二点,吴尚仁鬼鬼祟祟地开了门,匍匐了出来,接着又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钱五块的狗窝边,将个黑罩子套住了它的脑袋,然后乘着月黑风高就出了门。北风那个吹啊,吹迷了他的眼睛,他抱着他的黑袋子一路小跑,喘着气就来到了学校后的小山坡,在个黑色大箱子前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后就迅速地将袋子扔进了开口,只听见咣党一声后才心满意足地安心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吴尚仁感叹着无限的好时光,肿着眼睛就一脸窝心地踏进了洗手间,“诶,怎么脚下一阵热乎!”低头一看,一坨还冒着热气的新鲜便便正在他脚丫子底下舒张着腰身呢,“啊——啊——啊——啊——” 吕皇拖着网球拍躺倒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冲着五块嘀咕道:“嘿,哥们,你把昨晚赫歌兄送你的仿真妹妹弄那去了啊?” “为什么,”吴尚仁拿着厕刷跑过来指着五块道,“昨晚我明明已经把它给扔进后山的焚化炉了啊,怎么会在这。” “你脑子不灵光了,所以大概估计可能连夜视力都不太良好了,你扔掉的是赫歌给五块的人偶玩具,真是蠢呆蠢呆的,你以为凭你的小智商能一下子掐死一只狗,一只叫钱五块的狗,它可是我花了五块钱买来的,智商远远在你之上。” “那我就不可气了,”吴尚仁眼里闪出一份寒光,“我这就把它处理咯。”说着他就和五块搏斗了起来,被连续踹了十八记狗爪爪在脸上后,吴尚仁总算以他的毅力和厚脸皮赢得了胜利,他抱着五块就去了厕所,帮它上了一瓶玉兰油沐浴乳、一瓶海飞丝,给它冲了九九八十一遍水,最后把它拖出洗手间的时候,它已不能再被称为狗了,它已然成了一根发了霉的过了水的油条了。 自然,今天,吴尚仁同学又迟到了,这次的惩罚倒是对了他的口,被罚去扫女厕所,拖把飞啊飞,腰身扭啊扭,如雨下的汗水就更加坚定了他“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心。 晚上一回到宿舍,吴尚仁扔下书包就冲进了吕皇的房间,从她的衣服堆里翻出了条花裤衩子,接着就冲回客厅,硬是给五块套上了,哪知这狗朋友像来是裸体惯了的,如今一下子要它当亚当,实在夜是难为它了,不但爪子一直挠着自己的裤裆,嘴也跟着凑了上去,咬着裤衩转着圈圈。 “嘿,不是人,你倒还挺有创意的吗,真系浩碗!”吕皇拍着手躺倒在沙发上拍了拍肚子,打着嗝,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毫不关心钱五块的死活。 夏北坡他们带着‘礼物’来了他们宿舍,围着五块胡乱坐着,都眼睁睁地看着它跳着挠裤衩子舞,一个解救的意思也没有,赫歌更是笑得连鼻涕都流出来了,用手一擦再往狗头上一抹了事。大家嚼着爆米花看着戏,聊着生物老师家的私房事,大有接受人家老婆、女儿的意思。 洗完澡出来的吴尚仁看着那满地的狼籍再一次不可遏制地吼叫道:“你们这群可持续发展道路上的茅坑石,实在是太可恶了,应该通通抓起来人道毁灭,以免危害下一代四有青年!” 由贵中圣白了他一眼道:“在一只如此弱小无助的小可怜面前,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声的废屁呢。”边说,他边敲了两三下狗头。 “给我打扫干净才能离开,否则我就牵着这条小可怜去你们宿舍呆着。”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微笑就都带上了一层霜雪,夏北坡拍着狗屁股说道:“打扫就打扫吗,我们是很有责任感的人,自己带来的垃圾就应该自行处理。”其他人也忙对对对地点着头,谁都不想尝尝踩狗屎的味道。 “知道就好,那我们打八十分吧。”吴尚仁突然提议道。“你小子不是不喜欢打牌的吗?”夏北坡问道。 “最近我那么倒霉,搞不好手气特别好呢,再说我也必须转移一下我那过分集中的注意力了,否则我迟早会摸黑爬上女皇大人的床,把他直接掐死在被窝里的。” “如此简单就掐死是不是太可惜了点,再多做点更有意义的事不是更好。”赫歌摸着自己的下巴表情淫荡地说道。 对着赫歌的脸就是一脚,“最近的狗骨头是越来越松脆了哈,是想油炸呢还是干煸呢?”吕皇挖着鼻孔跳起来道,“开打,拿牌来!” 唧唧喳喳的牌局就这样开始了,吕皇在‘地下党’翟安安同志的协助下屡屡得手,春风好不得意,一路唱着两只老虎,赫歌的脸上画满了圈圈和叉叉,北坡钻了五次桌脚,而最可怜的吴尚仁同学被逼迫着出卖了他的肉体——亲了五块n下,直到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他的鼻子前似乎还缭绕着狗的骚味儿呢。 好不容易的过去了三天,现如今的吴尚仁已经憔悴地好比八十高龄的老头了,今天胡乾明队长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没想到季赛给你的压力这么大,保重身体啊,要不然,叫我怎么对得起你远在奥地利的父母啊,今天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可不想给你的棺材钱凑份子。”吴尚仁拖着棒球棍耷拉着脑袋就回了宿舍,换了鞋后就进屋躺着了,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吴尚仁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提着裤子冲出了房门,急急忙忙地刷了牙,抹了脸后就要去穿鞋走人,可他的脚才伸进鞋子,一股熟悉感就从他的脚指尖窜遍了他全身,他一个倒地,口吐白沫抽抽了起来。 吕皇挠着头从房里走出来骂骂咧咧道:“他妈的,又睡过头了,看来明天要换‘闹钟’,不然影响我的名声啊。”她走近抽抽着的吴尚仁,用脚踢了踢他,见他还在抽抽和吐白沫,她就穿着睡衣度出了门外,下到了楼下,走到门卫那泰然地说道:“和我住同一宿舍的家伙出现严重的过敏反应,一直抽抽着呢……” 下午放学,吕皇等人才将吴尚仁从医务室接回了宿舍,路上,他就如同冬天里树上最后的那一片藤叶一样瑟瑟抖个不停,支支吾吾道:“好臭,好臭,好臭……” 到此,大家都对他有了那么一点同情,夏北坡摇着脑袋叹息道:“唉,早知道应该把他扔喷水池里去的,如今的水温正好,拎出来,鼻子就完全不通气了,用棉花塞住他的鼻子根本不管用。” “诶,事以至此也没办法了,喷水池早过了。”由贵中圣耸了下肩道。 一行人回到宿舍,那五块也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摇头摆尾地向吴尚仁走去,使劲地添了下他耷拉下来的手指。吴尚仁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好臭,好臭,好臭……”可怜的人儿在天涯,有妈妈的孩子是个宝,离开了妈妈,像片即将凋零于东风里的残叶嘿。 拍了他脑袋一下,吕皇惊呼道:“真神奇,居然很有水分的样子。” “是吗?”赫歌也跟着拍了拍吴尚仁的脑袋求证道,“嘿,是诶,真的很像西瓜,看来脑积水很严重呢。” “哎呀,无聊死了,开桌吧,不夜不归。”翟安安嚷道。 几个人利马就投身到八十分中去了,啪嗒啪嗒地甩了一夜的牌,而吴尚仁和钱五块也就偎依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他们集体旷课了一天,这个苦难的星期也总算是告结了,只有那黑着眼圈吴尚仁还在继续着他的噩梦,依旧嘀咕着:“好臭,好臭,好臭……” 下午五点,吕皇家的司机来接他们了,之后,一群疯子、一个痴呆和一条狗就朝着吕府进发了,疯狂的周末马上就要开始了。 写者言。。。。。。。。。。。。。。。。。。。。。。。。。。。。。。。。。。。 更新的是慢了点,不过另外有篇耽美文也得更新,所以还请多见谅 我也很无奈,也很急迫啊。 努力,努力,再努力哈! 第十四章 饕餮之夜 到了吕家,一打开车门,塞挤在车子里的那帮人就一个接一个地掉了出来,跌爬滚打地一个个立了起来,哄进了屋里,此时的吴尚仁也逐渐清醒了起来,到底是大地母亲的力量啊,他脸贴着地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我,这里,难道是,地狱的,入口?” 钱五块欢快地踩过他的头奔向了自己那久违了的狗窝,还是家好啊,想怎么拉就怎么拉,不用被个变态整天揪着去洗澡。 “地狱是我家——你还不快起来,到底要脆弱到几时啊?不就是小小的细菌吗,新一代的青年应该不畏龌龊,新一代的青年应该不畏狗屎!”吕皇用脚踢着他的屁股道。 吴尚仁恩啊着爬了起来,瞪着他的熊猫眼小声且满是委屈地说道:“好饿,有吃的吗?” 吕皇一把拽过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就将他拖进了屋里。 北坡他们完全已经把吕家当自家看了,摸清了屋里的大概状况后就各自划地为王了,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蹲在卧榻上,一个坐在饭桌上,还从冰箱里掏出了可乐、果汁什么的,玩起了空中接物,个个不亦乐乎着呢。 “难道是让你们来享乐的吗,快给我做晚饭去,我可有言在先啊,女佣明天才回来,你们若是不干活,我就把你们吊起来来烤了,剜肉吃哈。饿死了,快,干活去!”吕皇仰天长啸了起来,就连门外的五块都吓得抖了三抖,还以为是哪来的饿狼呢,赶紧夹着尾巴缩进了窝棚里,瞪着两只惊慌的眼睛看着无边的夜色,瑟瑟发抖。 听到命令的敢死队‘士兵’们踩着并不有序的步伐就朝厨房进了发,乒乓地抄起了锅碗瓢盆,敲打烤煮着吕家的储备粮,纯属是践踏农民兄弟们的血和汗。 倘若非要从他们这一堆人里挑出一个最精明的人的话,那他夏北坡敢认第二恐怕就没人能胜任得了那第一把交椅了。这回,他只草草地做了几个黄瓜三明治,就给吕皇端了出去,送上去的时候也故意先打吴尚仁面前晃过,饿极了的吴尚仁一见到食物自然是两眼发绿的就扑了上去,抓起来就往嘴里面塞啊挤啊的,色拉酱滴的满地都是,就算是被吕皇k了满头包,他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黄瓜三明治。吕皇压着他,拽过他的脑袋,从他嘴里扣出一片生菜就抛向了夏北坡,骂道:“什么鬼玩意,重做去,太菜了。” “那是你没吃道,味道很好的。”夏北坡根本没有重返厨房的意思,不是他不愿为女皇效劳,而是他确实就只会做黄瓜三明治而已。 “鬼话,好吃才有鬼,生菜已经变质,色拉放太多,土司没烤过,且是隔夜的隔夜货。”吕皇继续打着不停咀嚼着黄瓜三明治吴尚仁道,“这家伙要是一命呜呼了,你就是第一凶手,剥夺政治权利终生,从此国家主席就和你一点瓜葛也没有了。”她又开始胡说了起来,好象但凡有选举权的人都能左右国家了一样。 “来,来漆偶的蛋炒饭饭饭——”赫歌端着一盘黑忽忽的东西飘了出来,将他的杰作呈到了吕皇面前,接着在那黑忽忽的上面又补撒了一把细葱道,“女皇大人,请用。” 吕皇压住吴尚仁不住上前扒搭的手,向赫歌冷笑道:“你先吃,全吃咯!” “诶,诶,诶,这,这恐怕有点难度耶!”赫歌端着他的盘子就缩到了一边,连一点争取与抗辩的意思也没有。 跟着华俊和翟安安也出来了,一个端出了一大盆烂糊面,上面依旧是撒着葱花,一个端的是一大盘水果色拉,且用的还是咸味色拉。吕皇用她的咸蛋超人死人眼把他们盯得都缩了三号水,一个个无奈地瑟缩在了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严瑟端出来的炒三鲜倒还是能入口,一会儿就被他们几个干光了,连汤底都喝掉了,不过吕皇还是没吃,说是实在是上不了台面的货,比学校的伙食都差远了。所有成品中也只有由贵中圣的三文鱼寿司是入了吕皇法眼的,不过她也就吃了那么几口,说是生的玩意吃多了不好消化,把肠胃搞垮了,今后就是世界的损失,对不起整个地球人类。 吕皇将筷子一搁,站起身,一只脚踩着椅子做西特勒状向大家号召道:“跟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饕餮大餐。”说完她就领着大家进了厨房。 很有架势地站在了炉灶前,吕皇向后面吩咐道:“北坡,冰箱第一层第二格的牛肉酱;赫歌,鸡蛋八个;严瑟切葱……”她拧开火,往锅里倒上橄榄油,油滚后,伸出勺子就往北坡手上的肉酱盆里挖了一大勺,哗啦哗啦地翻炒了起来,接着漂亮地一旋转一前推,淋上了伏特加的肉酱就好象燃烧了起来一般,锅子里面的火苗窜得老高……吕皇啪嗒一跺勺,一个精致的超级巨无霸蛋包饭就从锅子里跳落进了盘子里,淋上牛肉酱汁后再加上点葱花,很符合中国人的口味。 旁边的人都惊得无语了,没想到他们地女皇大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原来她不只会吃、狂吃,还会耍勺子,如此看来,她确实是个——全方位发展的人才!对她的崇拜比滔滔江水还要绵延不绝了。 吕皇表情很镇定,将脏锅子递给一旁的华俊,“洗锅。”接着又吩咐道,“北坡,冰箱第四层,第三格子,意大利番茄酱;赫歌,第一层第一格肉丝;中圣,黄色柜子第一层,荞麦粉、淀粉 ……”她抓过锅子,又点了火,不一会儿工夫就熬出了一锅洋溢着浓浓洋葱奶酪味儿的番茄酱汁,再将意大利面抄水后拌入,欧式风情的意大利面就ok了。 吕皇就连耍菜刀、炒勺的时候也都是那么的雷厉风行,一个接一个,速战速决。不一会儿工夫,一来二回地就又搞出了如下几道精致小菜:香菜百叶丝、铁板豆腐、椒盐羊肋骨、法式蘑菇起司烩菜及金玉满堂。满室的四溢香气,仿佛置身天堂花园一般,尤其是对这几位爱吃的主而言,意义就更上一层了,简直是爱——死了。赫歌更是激动地呼出了大家的一致心声:“如果有来世,那来世我还要跟着你,我亲爱的、伟大的、崇高的、纯洁的、无与伦比的、妙不可言的女皇大人啊!” 感性的过去了之后,就必得来理性的了,就好比是恋爱的时候要感性,结婚了之后要理性一样,这同样也是个普遍真理,就连马克思也不能很决绝地置疑它的永久真理性。除了呼噜呼噜的吞咽声之外,整个吕家就再也没有第二种声响了,每个人的姿势也都很丑,甚至比原始人类还要‘理性’,一个个的都爬到了桌子上够着饭菜,吕皇自己更是把脚爪子都搁上了台子,一手持碗一手抢菜吃,嘴上油积太多了就用袖管一抹了事。不知何时,赫歌就从酒柜那提过来了一大瓶香槟,用力地摇晃了过后,他把它当做了水枪一样扫向了其他人,顷刻,所有人都疯了,冲到酒柜那各自抄上了武器,开始了世界史上的第一次酒水大战。 赫歌那是老虎头上拔毛,不管先前拔到了多少根老虎的毛,最终还是会被老虎给阿呜一口咬死的。吕皇冲过去,将赫歌扑倒在地,摁住了他,撬开他的嘴就将红葡萄酒瓶塞了进去,灌得他利马红了脸,发起了酒疯,唱着歌跳起了脱衣舞,见人就喊亲爱的baby,你别跑呀!最后他终于被吕皇一脚踹昏在了门槛上,彻底解脱了。 见吕皇的余光瞄向了自己,夏北坡马上就抓起了桌子上的半瓶青梅酒,自己灌起了自己,他是识时务的主儿,深知屈打成招也是招,主动招也是招,那何不选择后者而免其皮肉之苦呐。没一会儿,他也喝高了,扯着自己的领子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的没完,还跟个脑瘫似的不停流着哈喇子,完全彻底地颠覆了他的绅士风范。 所有喝醉了的人物中也就数由贵中圣的醉样最最凄惨了,他居然抱住了桌脚哇哇地号啕大哭了起来,哭得感天动地,鬼哭狼嚎,吕皇和吴尚仁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让他放弃那根可怜桌腿,几乎要被他啃断了。 他们中酒量最好的是严瑟,可是被吕皇倒扣着瓶子填鸭式的猛灌了之后,很快他也就‘缴了枪’,喝醉了之后,跳到了沙发上,骑在靠背上,扬鞭驰骋了起来,“驾,驾——”接着就一头栽进了沙发里,又给‘马失前蹄’新添了一个注释。 吕皇只顾着欺压其他人了,自己竟滴酒未沾,成为了这场战争唯一的幸存者,她一人屹立不倒,迎风就邪笑了起来。人家醉了,本就已经很惨了,可她却还不肯罢休,去书房取了毛笔和墨汁,开始了她的人体彩绘艺术第一讲,一边糟蹋人家的脸和身体,一边呵呵偷着乐道:“他妈的,真过瘾,原只在动画里见过,没成想今个儿自己抄刀,一个字,爽!”说完就将毛笔塞进赫歌的嘴里捣了两三圈。如果你以为这就完了的话,那你可就太不了解女皇大人了。干完人体彩绘的活后,她又将他们每个人都扒了个精光,只给留个裤衩,然后经她精心安排,不一会儿后,客厅里就呈现出了一副活色春宫图:北坡搂抱着赫歌,赫歌的手搭在他的屁股上;由贵中圣搂抱着吴尚仁,吴尚仁的脸蛋还紧紧地贴上了他的胸脯;严瑟、华俊和翟安安则互相搂抱着,手不是放在屁股就是放在裤裆上。看着自己的杰作,吕皇满意地点了下头,之后又跑去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几度,好让他们搂抱的更加紧密!一切缺德事都被她干完之后,她才心安理得地回楼上自己房间去睡大觉了,就连在梦里也哈哈地阴笑了好一阵。 “啊——啊——”门口,女佣捂着嘴狂叫了起来,一边跳脚一边尖叫。 北坡首先睁开了眼睛,一个冷颤,一把将赫歌推出自己的怀抱,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赫歌抬起头,一手指着花脸赤膊的夏北坡就哈哈笑了起来,“嘿,你的脸,怎”话还没说完,他摸着自己凉飕飕的胸脯就尖叫了起来,“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变态,连我都被你搞了!”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女仆尖叫起来,接着他们面面相觑地喊道:“女皇大人——”然后各自挡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四处找起了衣服裤子,最后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回了所有的衣物,胡乱抱住之后狂奔向了洗手间。 面若赤枣、声若洪钟,女皇亲卫队要集体造反了,他们冲进吕皇的卧室,左右开工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架起后就直奔二楼的敞开式观景阳台而去,“一,二,一,二,三——”随着话落,吕皇被大伙儿用力甩了出去,在空中画了一条抛物线。 “好——小——子——”她的声音最终淹没在了扑通一声的水中,一大早的,她穿着睡衣就游起了泳,隔壁家的大爷在天台上见了后直挠着自己的秃脑勺道:“嘿,那丫头该不会又要干坏事了吧?”思及此,他自我宣判道:今天绝对不能出门,也千万不能给吕家的人开门。 吴尚仁他们在上面见底下的吕皇游的还很high便也动了心,反正丑也出了,也不管水到底有多冷,就把心一横,全都脱了衣服裤子,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在下面打起了水战。 吕皇假扮男人进男校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用人门的口风很严实,俨然地都管她叫四少爷。在他们的四少爷大宴宾客之乱后,此时他们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水战之乱了,抱着厚重的毯子在岸上从这头追到那头,就是不见一个少爷爬上来,心想如今的年轻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着,就喜欢活折腾自己哟! 第十五章 卖热狗的漂亮姐姐 天气不错,白云朵朵飘,太阳老头窝里睡,只露出个小秃顶。刚享用过午餐,吕皇他们就逛街去了,说逛街似乎有那么点夸张,应该说漫步,漫无目的地瞎晃荡比较合适。虽然他们没有肆意张扬,可这么一群帅哥一起出动,其场面之宏大还是可以想象的,一路上,不是漂亮mm来搭讪他们,就是赫歌和严瑟主动去‘勾引’人家,不断地引起人行道上的堵塞,成了祸害人民的典型。 吕皇飞出去一脚,将赫歌结结实实地给踹到了个mm的怀里,“让你奶个够!” “啊。”mm抱着自己的胸脯逃走了,没想到她第一次被人家搭讪就遇到了流氓,直接啃了她的胸部,哎,看来她今后见了男人就得躲,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咯! 赫歌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道:“又失去一个,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的感情道路总是这么的曲折,却,却,却不见它在曲折中前进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像你这样的滥情主义者走的顶多也就是条种马的不归路,迟早是要被爱滋病折磨死的。”吴尚仁又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最近的他越来越像吕皇了,脚痒的厉害,非得不时地找个‘东西’踹踹。 赫歌突然就扑上了夏北坡的肩膀,故意发嗲道:“哦,亲爱的,你瞧,他们又欺负我了,既然,昨晚,我都成你的人了,那你还能袖手旁观吗?” “话说‘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试问,我怎能为了件破衣烂衫而废手足呢?”夏北坡的嘴巴依旧很毒,想玩他,恐怕就是拉上他们赫家上下十几条人的智商也不够。 “合格兄,你就安分点吧,就算你不去勾搭人家,人家其实也会来勾搭你的,你又何苦来哉呢?”华俊用极其鄙夷的口气说道。 赫歌又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故做无奈地说道:“唉,这你就不懂了,什么叫追求的快乐啊?就是要在不断的得到与失去中徘徊,再徘徊,啊,生活就是不断地去追求!老的、小的、扁的、圆的、胖的、瘦的……全都各有各的风味,自然,男的也行,怎样,华帅歌,是否要和我浪漫上一把,保准你欲罢不能。” 华俊伸手就给了他肚子上一拳,对这种社会残渣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吕皇向不远处的一个公园望了一眼,说道:“肚饿难奈,去充饥!” 哗啦啦的,一行人去祸害人民的公共财产了。 走着走着,吕皇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小孩手里的棉花糖,翻了翻眼睛说道:“赫歌,去问她棉花糖哪买的。” 赫歌抓住一旁的严瑟,把他扔了出去,“还不快去!”总算还有个人可以供他消遣。 棉花糖也没咬两口,吕皇就腻味了,把它随手就塞给了一旁的吴尚仁,“还是你需要补,这两天可难为你了,吃吧,这可是‘贡品’啊。” “多谢,虽然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可我还是本着悲天悯人的博大情怀虚心接受了。”说着,吴尚仁就拿过棉花糖啃了起来,毕竟不吃白不吃吗。 “切,便宜你小子了啊,再怎么说,女皇大人的间接之吻也应该是和我赫歌呀。”赫歌又开始他的黄色论调了,没办法,谁叫他是黄色人种里的黄色人呢。 “你再不住嘴,我就打得你没嘴!”吕皇不经意地恐吓道。她扭了扭脖子,眼睛正好瞟到不远处的一个热狗摊,她又来劲了,号召道,“热狗,冰激凌,珍珠奶茶,我都喜欢,偶们go!”她向热狗摊一甩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只有在吃和睡方面,她才会这么地有干劲和活力,如果哪天举行个什么超级无敌吃睡比赛的话,那她一定就是人类和猪类的总冠军,就连最优秀的猪站在她面前也要感到沮丧和不安,‘难道我真的老了吗,连个人都不如!’ 他们一走过去,几个原先在那边喝珍珠奶茶的mm就兴奋了,眼珠子不时地盯着他们转,一会儿切切私语,一会儿羞羞答答地戏耍着彼此,大有想入非非之态势,直以为其中一个或个把个会看上自己。 吕皇手往柜台上一搁,向里面的服务生说道:“喂,一、二、三……八杯珍珠奶茶,全青苹果味儿的,八个热狗,全放辣,少点就行。诶,来八个可爱多先,巧克力味儿的。” 正忙着的姐姐转过脸来,笑着对他们道:“好,知道了,我这就给你们去拿可爱多,马上就好。”说完她就去给他们拿可爱多了。 “嘿,姐姐,你可真漂亮啊,是我见过的小摊贩里最漂亮的姐姐了!”赫歌又开始甩起狼尾巴了。 “哪啊,你们长得才帅呢,都吓了我一跳,怎么帅哥都跑我这来了呢。”卖热狗的漂亮姐姐谦虚地回答道。她一手抓着四个可爱多,递给了他们。 “仔细看,姐姐倒真是长的漂亮,是兼职的大学生吧?”一向很少夸人的华俊这次也开口了。 “哪啊,”姐姐转过身去给他们做珍珠奶茶了,一边接着说道,“长得漂亮就不能卖热狗了啊,我可没那么高的学历,是个苦孩子哟!” “姐姐喜欢吃热狗?”吕皇很白痴地问道,她以为凡是卖热狗的就肯定喜欢吃热狗。 “看你说的,我卖热狗就喜欢吃热狗,那大马路上摆地摊卖青菜萝卜的就喜欢那青菜萝卜了啊。” “那为什么卖热狗,不去卖青菜萝卜?”吕皇接着她的白痴问题。 “嘿,你这小帅哥真逗,老问我些傻问题,我之所以卖热狗是因为它简单上手,比卖青菜萝卜更赚钱啊。”这姐姐不但人长的漂亮,同时还很又耐心,残疾人学校就应该找她当老师去。 “似乎、好象、看着,明白了一点。可为什么不去干自己喜欢的活呢,比如我就喜欢四处晃荡,所以我才四处晃荡!”吕皇誓必要将一个傻字贯彻到底了。 “真的好有趣哦,你这弟弟,”漂亮姐姐将珍珠奶茶递给他们道,“我啊,缺钱,必须靠卖这个养活自己,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去晃荡,更没想过自己喜欢什么哟。”说完,她又去忙着给他们做热狗了。 “姐姐长的不错,应该可以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吧。”还是夏北坡问到了点子上。 “没学历,人又长得实在是太美咯,”姐姐笑着调侃自己道,“出去找活怕给人家吃豆腐啊。” “这倒也是,像姐姐这么漂亮的女孩,肯定是会被老板调戏的,以公犯私现在可流行着呢,那些个变态老头就喜欢吃窝边草。”严瑟附和道。 “社会黑暗啊,有待揭露的还有很多,将来的我一定要成为人民的喉舌,将那些‘权利色魔’给一个个揪出来,让他们上头版,让他们都争着去整容。”翟安安以他新闻人的口吻信誓旦旦道。 “那到时,姐姐就去开美容院得了,把他们都整成猪八戒,一辈子都没女人敢要他们。”吴尚仁提议道。 “此言差矣,不是人兄,你还真是个不经时事的单纯小孩呢,要知道,普天之下,谁才会秒秒思淫欲的啊?诶,自然是那些终日没有女人爱的丑男嘛,越是没有女人爱,他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变态,越变态他就欲火越深重,本来就已经丑态龙钟没人爱了,再把他们整成个猪八戒,那企不是愈加地欲求不满了,还不把女人给想疯咯,到时,恐怕就连扫厕所的阿姨也要被上下其手,晚节不保咯!所以但凡长相丑陋的男子,就必须得去整容,整出个潘安貌,长久下去,便也不再想去搭理女人了。”吕皇的长篇弹词又再度出山了,依旧还是那么的极端和另类,让人琢磨不透。 吴尚仁不服气地回敬道:“那合格兄呢,他长得像没女人爱吗,不也变态到连男人也想要吗?” “合格啊,合格,其实也就算合格了。再说,他那是意淫,小处男一个,自然也对女人充满着无限遐想了啊,再过个几年,你就看好吧,他必定见了女人就躲。唉,这就是帅哥的苦,免费豆腐吃得太多,迟早会得胃病,接着长叹一声而去的。”吕皇狡辩道,好象她自己真成了个帅‘哥’了呢。 “为什么总拿我打比方,戳我的伤口,啊,我真是个苦命的人啊。”赫歌叫唤了起来,难道处男也有罪吗,他用满是凄凉的声音向漂亮的姐姐要求道,“姐姐,我实在是太可怜了,给我个手机号吧,我要向你倾诉我心中所有的苦闷啊。” 漂亮姐姐这时候终于将热狗做好了,端到他们面前道:“请用吧!以前啊,我只知道女人罗嗦,可今天算是开眼了,原来男人也罗嗦,尤其是漂亮的男人就更罗嗦了。”她将盘子放到一边,双手磕在柜台上,欣赏起眼前的男色了,“你们还是高中生吧?” “恩,男校,青一色的男人,无聊的很,难得有一两个漂亮的女老师。”赫歌边咬热狗边回答道。 漂亮姐姐转向由贵问道:“你是唯一一个没开口说过话的吗,怎么,沉默是金?” 由贵中圣一脸无奈地说道:“唉,今天早上的冷水泳把我的魂都给勾跑了,实在无暇再发昏了。” “呵呵——这天气,你们还游泳?” “一言难尽啊。” 相谈正欢的时候,从不远处却传来了叫骂声,“热狗小妹,热狗小妹,快给我出来啊,你男人我可来捧你场了啊,热狗小妹……” 吕皇他们回头一看,一帮流氓摇摆着就向这边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一身牛仔装,虽然脸长得还过的去,可全身上下却土气十足,嘴里叼着根已经灭了的香烟,就显的更蠢了。 “什么东东啊,姐姐?”吕皇淡定地问道。 “一群废物而已。”漂亮姐姐抓起一旁的铁铲子,走出了贩卖小屋。她走到吕皇他们旁边道,“你们快走吧,免得连累了你们。”说着她就举着铲子迎了上去,向来人咆哮道,“tmd个蛋,你个乌龟壳,这次想咋的啊?” “好看!”吕皇一边吸着珍珠奶茶,一边靠着柜台,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战场。 “恩,是出好戏!”夏北坡在一旁补充道,“慢慢看,不急,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呢。” 后方一派清闲,前方即将开打。漂亮姐姐抡起铲子就要去打那个美国水货乌龟壳,可扫出去的铲子却被乌龟壳伸手抓走了,顿时她就失去了武器,原地跺着脚吼道:“还给我,你个球!” 乌龟壳将铲子高高举起,哈哈大笑道:“真是个蠢妞,就是不给你,怎么样——” 跳起来够了几下没够着后,漂亮姐姐灵机一动,出乎意料地就给了乌龟壳裤裆一脚,踹的他像只兔子一样满地蹦跳,由于他穿的又是牛仔服,实在是伸展不开,蹦了几下后,整个人就向前冲了出去,在草地上滚了起来,看得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一个蠢字了得!”吴尚仁发表观后感道。 “唉,”吕皇长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就连流氓,素质也变低了,真是没搞头啊!” “现阶段,流氓这个职业已经不吃香了。”由贵无力地补充道。 “嘿,”赫歌手做喇叭状的向漂亮姐姐喊道,“漂亮的姐姐,你真棒,加油啊,我永远支持你。” 乌龟壳终于爬了起来,黑着脸指着吕皇,向漂亮姐姐说道:“哈,原来好有那么多小白脸为你疯狂啊。” “嘿,你个龟孙子,指谁呢。”赫歌朝他们走了过去。 吕皇翻了记白眼道:“一个优秀的团队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赔钱货。” “见色忘义的家伙,死了也罢。”吴尚仁吹冷风道。 前方,赫歌冲过漂亮姐姐的拦阻就朝乌龟壳扑了上去,扭住了他的领子就是一顿饱拳,貌似他可以完胜了。哪知他一松手,满脸鼻血的乌龟壳就反扑了,拦腰将他抱起,一把就甩了出去,摔得赫歌顿时眼冒金星,站起来转悠了几圈后就又倒下了。漂亮姐姐忙过去跪下,搂住了他的头,抄手拍他的脸,可他就是不醒,闹震荡得厉害。 乌龟壳朝吕皇他们竖起了中指,嘴里还不干净道:“孬货们,八成是小老婆生的吧,这么没用!” “你说,孬和小老婆生有什么关系。”吴尚仁琢磨道。 “蠢货的话不必多想,他的意思无非是要我们揍他,他痒的厉害。”吕皇耸了耸肩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晚了,该回去吃晚饭了,皇,上吧,快点,节省时间!”夏北坡指着自己的劳力士说道。 “妈的,真闷。”吕皇骂骂咧咧地就上了前线。 “嘿,派了个这么不中用的玩意啊,一起上得了,全收拾了你们!”乌龟壳向空中挥了两拳,意欲吓唬吓唬眼前的这个小孩。 “妈的,出招啊。”吕皇将手懒懒地举了起来。 “嘿,口气倒不小。” 说着,乌龟壳快速前冲,朝着吕皇的左脸挥去一拳。 拳还未及脸,吕皇一个平沙落雁,身体向后仰,脚向前一个侧踢,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就这结实的一脚将乌龟壳这么个大块头就踹开去了足有三米远。吕皇向来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紧接着她就跃了过去,对准了乌龟壳的脸就是一脚,把他给彻底地踹扁了,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血从嘴巴和鼻子里一起汩汩地冒了出来,看得一旁的职业流氓们都吓得退后了近一尺。吕皇面无表情地将手塞回裤子口袋里,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就走人了。 这时候,嗖的一下,一个人影从吕皇身边飞过,直扑乌龟壳而去,“哎呀,你个小王八羔子的,居然把他打成了个鳖,哎呀哟,我的冤家啊,叫你当流氓哈,说你根本不是那个料,你还不信了嘿,以后就跟我过安生日子吧……” 吕皇回头一看,倒是惊了不少,原来,操着那一口土腔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卖热狗的漂亮姐姐啊,此刻,她正搂着那昏迷不醒的乌龟壳心疼着呢,哭声好不凄凉。吕皇翻了个白眼后,决定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就当自己从没来过什么热狗摊,她泰然地继续着她的归路,朝公园出口走去。 夏北坡他们扶着赫歌忙跟上去。 回来的路上,一群人拿赫歌开涮道:“今天你可是被个美人给搂了啊!” 赫歌挠着自己的脑袋,悲凉地说道:“诶,我算是对女人彻底绝望了,这次的失恋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重了!” 吕皇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刚才有个很正的mm进了那里。” “哪里,哪里啊——”赫歌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吕皇伸出手,指向了马路对过的一间公共厕所,“就那,记住,别跟她说你是男的。” “哈哈——哈哈——”大家你一下,我一下地拍着赫歌的脑袋,成心想要他因脑震荡而嗝屁。 第十六章 惠兰女高的联谊会 新的一星期又开始了,翔鹰私立男子高中在默默无声中度过了它的前四天,没有考试、比赛、斗殴等等一系列让老师心慌慌的事发生,女皇亲卫队也暂时‘销声匿迹’了,由贵在准备新的剧目;夏北坡的股票只跌不涨;赫歌被老师抓去恶补;吴尚仁在为秋季赛做冲刺……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闲人,那就是依旧吃香睡甜的吕皇‘帅哥’,在教室里睡觉、在食堂抢饭、在宿舍里打游戏,简直就是青菜叶上一条慢慢蠕动着的小虫虫! 这不,才刚吃完晚饭,吕皇就躺上发上了,横着身子居然还能打极品飞车,可见工夫的深厚。连闯了n关以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她依旧躺在沙发上向外嚷道:“爬窗去,没人在!” “开门,没人你是鬼哦,快开,有事。”方政文在外面没好气地回道。 “tmd,居然比老子还拽,”吕皇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柄,朝门口走去,“你谁啊?” “方政文。” 吕皇一开门,方政文就径自黑着一张脸挤开她走了进去,很不爽地往沙发上一坐,开口道:“喂,我姐他们学校有开一个联谊会,就明天,下午四点,我来带你们去。” “no。”吕皇趴在桌子上,对他的提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方政文脸上的阴霾更加深了,他干着嗓门道:“why?” “目前,对女人,没太大渴望。”她要是对女人有渴望那才恐怖呢,对男人,她就已经够心狠手辣了,对女人,哈,简直就是绵羊塞进狼嘴,两三下就没了。 “那上次谁叫你答应我姐的啊,还装什么乖宝宝,你个瘪三!”方政文嗤之以鼻道。 吕皇脸贴着桌面打着哈欠道:“那是客套话,你姐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人家客气,她当福气。”嘴确实是长在她身上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个蛋,你敢不去试试。”方政文已经彻底崩溃了,居然威胁女皇起来了。 “唉,你老兄吗,也真是,见了我这样的男人就一张苦瓜脸,见了女装版不是人和你姐吧,你两只眼睛就水汪汪的,煞是可怜,你说你不变态,谁变态啊?求人吗,怎么这个态度,不去怎么的,你把我掐死,拖着我的尸体去,到时,恐怕是会激起民怨的。”吕皇说话的口气依旧没个正经。 “你个香蕉疤瘌的,那我说,惠兰女高的联谊会上供应的可都是法国精品点心屋的茶点,那你还坚持不去吗?”方政文斜昵着她道。 吕皇的眼珠子开始转了,她笑嘻嘻地说:“哟,偶哪说过什么坚持不去的话啊,既然对方那么热情地邀请了,作为一个有风度、有礼貌、有感性、有理性的四有新青年,我是一定要去的吗。” 这时候,门开了,吴尚仁和由贵中圣一起走了进来。见有客人在,且是前‘公爵’大人,吴尚仁颇有些意外地打招呼道:“嘿,原来是退了休的公爵啊,有什么贵干吗?” 吕皇替他回话道:“请我们明天去惠兰女高吃法国点心。”她就只记得这个非重点的重点了。 听她这么一说,方政文差点坐着摔死,他黑着脸更正道:“不是去吃的,是去联谊,明天下午,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跟你基本一样,吃饭长的,难道你是靠联谊长脑子的。”吕皇用一种同情笨蛋的口气说道。 “你简直就是个超级大坯子无赖!” “好了,”由贵中圣插嘴道,“联谊?听上去还不错吗,正好明天剧团休息,去乐乐也好,再者,把个mm让皇意识到我对他的重要性也好,免得他明明已经爱上我了,他自己却还不知道。” “滚去吧,”吴尚仁利马给了他屁股一脚道,“他除了吃睡,恐怕就只爱他自己了,你看他那张嘴脸,满脸都写着:让我吃吧,让我啃吧,我就是连骨头渣子也不会给你吐出来的,绝对不浪费!”对皇的本性,他吴尚仁不比谁都清楚吗,他算是彻底看透她了。 “你个不是人,是要我把钱五块同志接回来吗,它可是极其地想念着你的脚丫子呢,没了你,它可连拉屎都不自在了呢。”吕皇挑着眉毛说道。 “你看吧,他就是这么的无耻和不讲道义,连自己的兄弟也要威胁、恐吓。”吴尚仁转向吕皇接着说道,“那个钱五块对你说它不自在了吗,你是狗吗,你连它的汪汪都听得明白,还是说你和它心有灵犀一点通,它晚上托梦于你啊?” 吕皇把拳头捏得咯咯响,一把拽过吴尚仁的脖子,对他进行了极其残酷的镇压,所以说,任何朝代、任何地点,都千万不要有什么反动的言行啊,否则下场如不是人者,企不倒霉。 听着吴尚仁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方政文倒真有些发毛了,原来看真人虐比看恐怖片还要惊心动魄啊。他站起来,对正看着热闹的由贵中圣说道:“我先走了,记住了,明天下午四点,我来接你们。” 由贵中圣抬起一只手,冲他做了个ok,眼睛和神经却没有离开过‘恐怖片’。 方政文刚走没多久,赫歌和夏北坡他们也就陆续来了,大家围坐一圈,就明天的把妹行动做了讨论和憧憬,一心想在明天脱离光棍的大部队,尤其是赫歌和严瑟,两只贼溜溜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寒光凛冽,就像月圆之夜,站在悬崖上仰天长啸的狼的眼睛一样,血液中充满着饥渴。 女人在一起自然讨论男人,男人在一起自然讨论男人,所以一旦一个真女人夹在男人堆里听男人们聊女人,她自然会,会更加,兴奋!起初兴致缺缺的吕皇,时下是越侃越起劲,饥渴的口吻甚至超过了赫歌,大嚷着说明天势必要将所有漂亮的mm都一网打尽,如此一来才能吃法国点心吃到饱,如此一来才能吃便当吃到撑,如此一来才能在情人节收到一卡车的巧克力,黑的、白的、法国的、意大利的、日本的……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会铺天盖地而来的。“哈哈——哈——mm,我来了,不管你是丑是美,只要你温柔,我就要,我就要,哈哈——我的储备粮仓——哈哈——哈——全是我的——哈哈——哈——”吕皇正在仰天长啸呢。 ****** 第二天,几厮连网打了大半天的魔兽,到了三点就一起下了线,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出战。四点一到,见他们吵吵嚷嚷地来了,在楼下等着的方政文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很光鲜亮丽,就连一向以邋遢著称的吕皇今天也终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一群人招摇过校,再过市,像走红地毯一样,在人们热烈的注视下走进了惠兰女高,走进了飞雁楼的宴英厅。进去一看,哇塞,哪是什么想象中的一对一联谊啊,简直就是一场隆重交际舞会,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们在自助餐桌间游走着,闲谈着,一派上流社会的大资模样。 “嘿,我们这是进了我老子他们的圈了吗?太老了点吧!”赫歌嚷道。 “唉,我还以为是可爱的小mm呢,原来都是些想当女强人的小mm啊,受不了,我需要的是温柔的惹人怜爱的小mm啊,人家可是盼了一夜的啊!”连续的感叹句表明了严瑟同志伤的到底有多么的重。 吕皇却在一旁贼精神地说道:“看来这次的鱼大条了哈,全是肥狗鱼肠。”说完她就冲去了餐桌,拿起叉子叉了这个叉那个,忙得嘴都快合不拢了,早就把她的长线计划给搁脑后去了。 还是夏北坡最淡定,拿过侍者盘子里的酒杯,迈着优雅的步子就去舞池边找mm搭讪了,一开口就是:“小姐喜欢这首曲子吗?g大调小提琴协奏曲,莫扎特的音乐魅力永远是这么的富于浪漫色彩呢。” 其他人立即呆掉,居然被夏北坡给拔了头筹,那怎么行呢,接着就四散而去,各自寻找主攻对象去了。只有吴尚仁一脸无所谓,坦然地走去和吕皇一起抢捞蘑菇龙虾奶油汤里的龙虾肉了,看得他们旁边的mm们都跳了起来,蹦远开去,深怕自己的礼服被四溅而出的汤汁给弄脏咯。 望愁向他们走去,一手托着举着酒杯的手,站在他们身旁,笑着说道:“捞的那么起劲呢,看来下次要叫厨师单做一道龙虾了。” 吕皇抬起头,她嘴边正咬着一块龙虾肉呢,舌头一卷,将其吞下,添了添嘴唇,回话道:“不用,有挑战才有味道吗?是不是,不是人,嘿,你还在捞呢,没了啦,最后只已经被我干掉了啦。” “那只明明是我找到的,你个小人,好卑鄙,”吴尚仁不得不放弃了,他抬起头道,“吃那么多小心回去拉稀,你个三只手。” 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吕皇不无得意地说道:“唉,技不如人的笨蛋你就自我安慰吧!可怜的小孩,你还能活多久哦?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唉,实在不适合你这种低劣品质的货。” “你个尼采主义,希特勒是你祖宗吗,低劣,你才是反人类、反和平的罪魁祸首呢。”他这帽子可套大了,女皇大人也就是满不讲理、目中无人、卑鄙无耻、好吃懒做、脏乱差了点,至于成为全人类的公敌吗。 “好了,你们这样,叫我怎么介绍女孩子给你们认识啊。”望愁嗔怪道。 “女孩,啊,”吕皇这才想起这茬,眼睛滴溜一转,恢复英气道,“哈——快快端出来,让偶好好瞧瞧,是不是煮饭奶孩子的好料,这样的货多多益善,偶全包了,男人吗,三妻四妾才有保障,今天这个不做饭,就那个管饭,不会吃亏的。” “你这弟弟,怎么滑头了那么多啊?”望愁笑着说道,想来,自己也确实听方政文说过吕皇的‘事迹’,可这跟上次亲眼见到的皇也差太远了吧,但是,如此一来也似乎更有趣了,她倒更喜欢这样的邪皇。 “学姐,你,我,”转眼,吕皇就又摆出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道,“实话给你说了吧,自打来了这,紧张,我这人什么缺点也没有,就是缺点胆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姐姐和妹妹们就手足无措、口无遮拦了,直到见到你,活生生的一颗明星啊,你好温暖哦,真的,看到你,我就好象,好象找到了依靠,我就好想要恋爱。学姐,你不介意我单方面思慕你吧?” 要是没有之前的那段,她童望愁这下铁定沦陷,你看那水汪汪的眼睛,再看那粉嘟嘟的小嘴,怎么能叫人不心猿意马啊,可是,邪皇本性已然曝露,她摇醒了自己,笑着用手推了吕皇肩膀一下,说道:“好了,向别人耍宝去,那边的mm可是你的皇迷。”她向她指了指不远处沙发上围坐着的一群小妹妹,其中有几个正偷偷瞄着他们呢。 吕皇眯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邪邪地咧了一下嘴道:“呵,看我怎么去把她们,全骗回去给我煮饭、洗衣服,哈哈——” 望愁拉过吴尚仁,将他和吕皇一起推了出去,“那边全是你们两的粉丝,快去征服吧!”她心里可有着一份期许呢,好玩的事以后不会少咯。 吕皇正了正气,和吴尚仁一起朝猎物走了过去。到了哪,他很绅士地鞠了一躬,扬起最阳光的笑容道:“可以允许我们坐下吗,美丽的女孩们。”女人啊,就喜欢人家叫她们女孩,叫了女孩就仿佛自己回到了纯真年代,心境也就不一样了,言行举止便也会慢慢地回复到纯真年代,这时候,男人的阴谋也就成功一半了,这样的女人好骗! 果然,好些个mm已经脸红了,一起娇声道:“坐啊,反正有空位。”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色蕾丝公主装的小mm更是红着脸伸出了小手,轻轻地拉了拉一旁的吕皇的裤管,主动要求道:“皇,你可以坐我身边吗?” 吕皇低头一看,‘哈,一个洋娃娃,应该有的吃,特别是巧克力’一想到这,她赶紧就在她旁边坐下了,“能和这么可爱的小姐坐一起,我真是中头彩了呢。” “哎呀,人家也想和皇一起坐的吗,彩儿的动作真快。”一旁的某女懊悔道。 “听你们这么说,我反倒要不好意思了呢。”吕皇故作羞赧道。 “皇你们接受了,那吴尚仁,你就归我吧。”一个穿着低胸小黑礼服的mm一把就将吴尚仁给拉坐到了她身旁,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将身子倒贴了上去,抬起脸向他说道:“我喜欢你这种型的男人,交往看看吧。” “哈,杉子就是杉子啊,也太露了点吧!”其他女人叫了起来,没想到才一会儿工夫,两个帅哥就都被人霸去了。 “哎呀,小姐们,我们坐哪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的是大家可以很开心的聊天不是吗,来,让我们一起共筑属于我们的美好记忆吧。”吕皇举起了酒杯向大家道。 ****** 姐姐妹妹们一听这话,心里一舒坦,便都掩嘴笑了,和吕皇他们俩就谈起了天文地理,名著古籍等等让人费脑子的事,一来是探探他们的学识,二来是显显自己的本事。胡诌向来是皇的天性,遇到懂的,她就胡乱衍生,尽量拖长战线,将主导权牢牢掌握在自个的手中,遇到不懂的她也偏要装懂,胡扯一通,将不变之真理、万说万通的话往上面套,搞得她当真的博学多才,见识广博,风趣幽默了。女孩子们都越发地喜欢她了,一个个往她身边挤,有些个甚至笑着拍了她两下大腿,吃她一把豆腐。吕皇也乐得接受,反过来还去捏捏人家的脸蛋,摸摸人家的头发,甚至不时地拍人家一记屁股,硬说那是什么爪哇国的礼节。一家欢喜,一家愁,一直没言语的吴尚仁完全变成了秋风中的一棵野草,除了仙仙那个豪放女以外根本没人想要搭理他,而仙仙呢,更是对他上下其手,吓得他一直拉拽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深怕被她给扒了去。 看出了吴尚仁的窘迫,吕皇起身,将他从魔女的爪爪下拉出来道:“我说尚仁兄你怎么可以独占仙仙小姐呢,让我也来享用一下仙仙小姐的温柔乡吧。”说着她就把吴尚仁拽到了一边,自己在仙仙身旁坐下了。 “哟,我可没说过我喜欢你耶,你不是我喜欢的型,我爱好老实型!”仙仙将身子倚靠到另一头的靠背上,翘着二郎腿,抿着白葡萄酒。 “皇,你还真花心诶,有了我们还不够,还要去招惹偷腥惯了的猫啊。”其他女孩子不满道。 “漂亮的mmjj们,如今流行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今我越是博爱,今后你们成为唯爱的机会也就越大啊。”吕皇转向仙仙,倾身上前,凑进她的脸,用柔情似水的眸子望着她的眼睛,深沉地说道:“你就是我心中的波西米亚女王,性感到无可救要,让我就此沉沦在你的命运里,你就是我的卡门,捉不到手的清风让我心驰神往,陛下,我就是您的仆人了。” 近看着吕皇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熠熠生辉,倾听着她缓慢多情的甜言蜜语,仙仙不住地倒咽了几口唾沫,眼神混沌了起来,慢慢噘着嘴向吕皇的脸靠去。 在仙仙献吻之前,只听“巴”的一声,吕皇突然就伸手一把抓住了仙仙的右胸,还使了点劲捏了两三下,接着笑着向大家说道:“哈哈——果然是真的,真的很软耶,我就说不是隆的吗,天生就奶水多嘿!” “扑哧、扑哧”的大家都笑了出来,只有仙仙气得脸成了猪肝色,甩手就要去扇吕皇,“你这个流氓,敢玩我。” 吕皇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爪子,将它使劲地甩到一边,冷嘲道:“我流氓,那你咧?偶们的吴尚仁兄他要是有奶子的话,恐怕早被你抓烂了耶!”说完,吕皇笑着就坐回了原位,一手揽过吴尚仁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哈哈大笑道:“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我的马子,几时轮到个女流氓来调戏了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轻轻拍打、推攘着吕皇,娇滴滴地嗔怪道:“哎哟,皇也真是的,好过分耶,人家虽然是色了点,可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吗,你还这么的耍人家,让人家这么的丢人。”嘴上虽是在责怪,脸上却都笑开了花,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就算仙仙小姐的脸皮再厚,只要她吕皇一出马,也把她那层象皮给扒咯。仙仙扭着她的水蛇腰愤然离席而去,走的时候还落下了一句狠话:“姓吕的,你给我等着瞧。” 望着她的背影,吕皇喊道:“我等着你呢,等着你把你的胸隆到一斤一个的那天啊!” 就这样,仙仙小姐在众人的非议声中黯然退场。 这时候,女皇亲卫队的各成员也闻风而来,重新聚齐了,集体开战,把个妹妹姐姐们全都哄上了天。接下去的跳舞时间,女皇组也依然光彩夺目,技惊四座,从美式街舞到英式小步舞再到探戈、斗牛,无一不会,无一不精彩,各式各样的妹妹姐姐都被他们给把了,急的其他男宾们老往厕所跑——越气就越喝,越喝膀胱就越气,如此循环。午夜时分,此次的联谊才算结束,mmjj们要了女皇组的手机号、qq、msn后方才肯放他们离去,一个个站在风中难过地向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秀帕,颇有新妇送夫上战场的味道。 这次的联谊无疑又一次地提高了女皇组的名声,自此以后,女皇亲卫队的后援团就在各校内陆续成立了,名誉主席自然是童望愁了。至于吕皇的储备粮仓问题吗,如今已然不成问题了,别说是什么各种口味的巧克力了,让她们掏心掏肺地煮给她吃,她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说:“yes,ido!”她们唯一的心愿就是成为那个坏‘男人’的唯一!如此看来,吕皇牙齿全坏光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那些喜欢皇的mm们也得准备着了,要想成为皇的唯一,那首先就得学习好,因为只有学习好了才能上得了医科大,出来了之后才能当上个牙医。毕竟,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牢牢抓住皇的命吧! 第十七章 壮志登山记 秋高气爽,满山的乌桕树将整个季节刷上了醒目的红,这不是单纯的红一片,而是若隐若现的红千里,红的清爽,红的让人振奋,风吹过山冈,红色的浪一波接着一波。如这样的日子,活的自然惬意,舒爽。 “唉,你们说,明天,偶们去爬后面的山怎么样?”吕皇甩出了一张小鬼。 “大鬼,顺子,赢了。”夏北坡将手抄到后脑勺,翘起椅子接着道,“没意见,去就去。” 吴尚仁放下手里的可乐,将脑袋歪向他们附和道:“正好为秋季赛做壮志游,一鼓作气吗,去勉励勉励我的士气。” “那好,就这样了,明天早上九点去爬山。”吕皇自我决定道。 一旁的由贵中圣说道:“爬山不应该去早点吗,早了才空气清新。” “爬山是因为偶心情好,起太早,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还爬什么山。”吕皇将自己手里的烂牌一扔,“不玩了,老输,心情不好,吃冰!”说着她就离开了牌桌,去冰箱里拿冰棍吃了。 华俊补上她的空,一边理牌一边问道:“我们是不是也去山里住上一宿啊,那感觉应该特爽。” “恩,这提议好,去学生会拿几个帐篷,再去问标枪队接几只标枪,射他妈的几只野猪回来。”吕皇嚼着冰棍就又惦记上人家林子里的野猪了。 “你还嘴谗人家野猪呢,野猪不惦着你的大屁股就不错了。”吴尚仁翻了两三页杂志,心里寻思着,这回他妈的肯定又得出状况。 “唉,我说老吴兄弟,你怎么老像个恰北北呢,一点青春的活力也没有,甭说一只野猪,就是来了黑熊,偶们几个也能将它咔嚓了吧。”吕皇拿冰棍戳了下吴尚仁的脸颊,在他脸上画了一圈后居然又塞回了自己嘴里,看得吴尚仁一时没了言语。 “总之,就是乘兴而去,尽兴而归,这不是我们这伙人的原则吗。”夏北坡懒懒地说道。 赫歌从游戏中脱身出来,插话道:“哟西,再喊两三个mm一起去吧,乘机占她们便宜,英雄救美之后让她们主动献身。” “挑几个能杀鱼、烤野猪,煮饭的女人。”吕皇有条件地答应道。 “mygod!如今的女人要她能煮饭,恐怕比让她给你生个娃更难。”严瑟在一旁嚷嚷道。 “切,那你就直接这么地跟她说,喂,妞儿,咱们以生娃为前提交往吧!说不定,她就给你煮饭了。” 吴尚仁提议道。 严瑟脱口而出:“切,你当我是傻瓜啊,为了区区一粒米,扔了一锅饭啊!” “这就是你的不道地了。这一粒米替你生的可还是米,那一锅米能生给你的可是一打的米虫了。人哟,就得守这那一粒米,然后啊,再不时地去偷人家锅里的米,吃完抹嘴就行了。”吕皇躺在沙发上胡说八道着,不时用脚丫子踹着严瑟的后背,蹭她的香港脚。 “言之有理,不愧是我们的头,对,明天就去找几个一粒米的候选人,从此,多情只为一人顾,万花丛中照留恋。” “听听,简直一匹狼。” 大家又胡乱调侃了一会儿后就散了,准备着明天拉mm的拉mm,借帐篷的借帐篷。唯一闲着的人自然是女皇大人了,她两手插在裤子袋里,嘴里嚼着口香糖,脚踹着吴尚仁,让他给她收拾这,收拾那,替她准备明天的蹬山包。吴尚仁很不情愿地给她收拾着包裹,包越重,明天,他的负担就越重,一想到这,他额头上的汗也就跟着出来了。 第二天,大家经过好一番努力,一起合力才将吕皇和被子给成功分离开来,虽然,难免还挨了两拳三脚的,但总算也在九点之前把她的魂给唤了回来。吕皇闭着眼刷了牙,洗了脸,换了衣服后,就被大家拖了出去。 楼下,mm们的欢呼声也未能唤醒再次入睡了的吕皇,就这样,夏北坡和吴尚仁就只能一直拖着她上路了。直到穿过街,走过桥,入了山林,吕皇才慢慢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眼睛,气息微弱地念道:“肉……肉,我……饿……” 闻声,一旁的彩儿马上从兜里掏出一块牛肉干,塞进了她的嘴,“给,牛肉干。” 甩开夏吴两人搀扶着的手,吕皇嚼着牛肉干,清醒了过来,一手就揽住了小mm的肩,献殷勤道:“哎呀,这位漂亮的妹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惠兰的校花,黎彩儿同学吧。” 彩儿红了脸道:“听严瑟同学说,你喜欢顾家的女孩,虽然我看着比较娇气,可请你一定要放心,我绝对行的,不管是煮饭还是生孩子,都没有什么问题。我的理想就是,高中毕业后,做个专职太太!” 这话听得吕皇瘆得慌,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边心里诅咒着胡乱说话的严瑟,一边继续微笑道:“哦,是吗,这话,我倒也是第一次听说呢。严格说来,我哪是喜欢什么顾家的女孩啊,我喜欢的啊,就是像你这种温柔体贴,可爱娇小的女孩儿。” 彩儿轻轻推了她一把,娇滴滴道:“哎哟,你的嘴巴还真甜。” “诶,我的嘴巴再怎么甜也不及你人长的甜啊。” 这番对话听的一旁的吴尚仁都快吐了,他忙拽过贪着人家牛肉干的吕皇,在她耳边悄声道:“你恶不恶啊,要吃的,这里也多着呢。”说着,他就将一个饭盒塞给了她。 “哦,我的上帝的妈妈,炸猪排,偶的最love,”她抓起一块往嘴里一叼,搂住吴尚仁的肩膀,支吾道,“好……哥们……爱……洗……奶……了……啦!” “别把你的油手往我脸上蹭啦。”吴尚仁擦着自己那被吕皇玷污了的右脸。 “人家这是跟你亲热呢,你怎么这么的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呢,害的人家的小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呢。” 吕皇一边恶心地说,一边仍不忘将自己的脏手往吴尚仁脸上摸。 吴尚仁推开她,逃到夏北坡身旁,掏出手帕,使劲地擦起了自己的脸。 吕皇专心地吃完了一整盒炸猪排,盒子一扔,手一抹嘴就到处瞎蹦达去了,一会儿冲到队伍前,打着树上的鸟窝,一会儿落在队伍后头,用棍子捅了兔子窝。整片山林全是她鸡飞狗跳的声音,鸟儿闻到她的味儿就展翅飞了,小动物闻到她的声儿就打起了洞,将黄土直接埋了自己。 又走了两个小时后,翟安安抱怨道:“好慢啊,还有多久才能到山顶啊?” “早着呢,你这个新闻人,体力怎么这么差啊,连人家mm们都能坚持,你个男人倒抱怨起来了。”华俊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mm们面面相觑后,一起开口道:“其实我们也很累,山顶离我们好遥远啊。” “喂,我不走了,我要在那边安营扎寨!”吕皇喊完后,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大家一起回头,跟了上去,拨开灌木,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个大大的山泉池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四周绿树环绕,水面仿佛倒映着整个自然界,波光粼粼,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岩石散落在里面。 吕皇对着一池秋水展开双臂,仰头深呼吸了一次,大喊道:“多清新,好棒——”山里回荡着她的呼唤,一声接一声,余音袅袅。 “这里是好,可我们还没到山顶呢。”华俊异议道。 吕皇往岩石上一躺,伸着懒腰说道:“山不是只有顶而已,何必非执著了那一小部分呢。整座山的美才是最重要的,爬到了山顶又如何,还不是匆匆的又执著于山脚了吗,那我们还爬个什么屁山,山脚,我们一直呆,山顶,我们一直望。好好欣赏一下山的真趣吧,这不是喜玛拉雅山,蹬上了顶就有名出。” “唉,我说不过你,停就停,大家高兴就好。”华俊妥协道,一边卸下背包。 卸下包袱后,大家都明显活跃了起来,几个围着池子,看起了里面优游着的鱼儿;几个去林子里捡柴火了;几个去找野兔窝了…… 吕皇撩起了裤腿,拿着标枪就下了水,在稍浅一些的地方叉起了鱼,可叉了半天,生手毕竟是生手,一条鱼都没给她捞到,气的她直捣腾着池底下的泥巴,把个干干净净的水弄浑了一大片。 这时候,吴尚仁也下了水,跑到她旁边,用胳膊肘顶了顶她道:“要快、狠、准,对着鱼的下面叉,水面折射是有误差的,斜叉,懂吗。” 吕皇喷了他一鼻子气,挑着眉道:“你当我是傻子啊,道理自然是人人都了,可未必就叉得到,你给我叉个几条来看看啊。” 吴尚仁趟到另外一边,静静站了一会儿后,迅速下叉,提起时,被贯穿了身子的一尾肥鱼正苦苦挣扎呢!他将鱼举到吕皇面前炫耀道:“看,我可是下乡练过的。” 吕皇无奈地耸了下肩,口气轻飘飘道:“看来,如此残忍的事和我那善良的本性实在背道而驰,你这个刽子手,继续犯罪吧。”说完,她就走回岸上去了。 吴尚仁将鱼拔下来,扔上了岸道:“残忍的话,呆会儿,你可别吃啊。” “唉,死都死了,又怎么能让它们白死呢!”听上去实属悲天悯人之肺腑之言啊。 吕皇穿上了鞋,提着标枪就往林子里去了。跑到林子里,见洞她就捅,也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洞,混乱地将人家的老鼠窝、黄鼠狼窝、兔子窝、蛇窝都给搅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她爬上了一块大岩石,向四处勘察了一下,锁定目标后迅速下了石头,向目标开路。她鬼鬼祟祟地小跑至一山洞口,掩在一边向里窥视着,黑忽忽一片。没办法,她只能以身试法了,钻进去后,先停了片刻,让眼睛好适应里面的黑暗。她弯着腰,提着标枪向里面走去,突然,一只蝙蝠朝她飞了过,她一个闪躲,差点扭了腰,嘴里低咒道:“他妈的,恶心老子。” 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了洞的尽头,除了几只蝙蝠外,什么也没有。吕皇提着标枪火大地往石壁上钻着,泥土啪嗒啪嗒地往下砸。“啪”一声,她戳到了一个硬东西,凑前一看,用手一掸,原来是根白花花的兽骨。她悻悻然地抓着骨头就出了洞。 到了外边,她又像只狗一样到处嗅了起来,以期望能发现个什么野猪之类的大玩意。可这座山,说实话,其实啥大玩意也没有,毕竟人满为患啊。她走啊走,终于给她看到了个好玩的东西。在她前方五米处,一条肚子鼓的像个皮球大的蛇正慢慢悠悠地在草丛里游走着呢。吕皇下意识地就将手里的兽骨朝它砸了去,正中它的脑袋,砸了稀烂,点点的血溅出了一朵花。唉,真是条可怜的蛇,本来它还以为自己吃完了这冬眠前的最后一顿晚餐后就可以等待来年的春天了呢,多么不幸,毫无预警地就丢了轻轻性命,看来,人世无常,蛇世也无常啊,世界皆无常也。 “嘿,他妈的,还正准了,原来只想吓唬吓唬你的,唉,都怪你自己背,命不好!”吕皇一边惋惜它的不好命,一边极其残酷地用标枪戳过它的尸体,将它挑了起来,准备拿回去当饭后点心。扛着一条肥蛇,她就回去了,半点罪恶感也没有,一心只想着蛇的肉是多么的美味儿。 见吕皇扛了条死蛇回来,做着饭的mm们一个个都吓得白了脸,惊叫成一片。 吕皇将蛇甩给正在杀鱼的赫歌道:“把它给处理了,呆会儿烤着吃。” 也不嫌它恶心,赫歌拖过蛇的尸体,自信满满地说道:“女皇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蛇还是很好吃的,吃了皮肤光滑有弹性!” 吴尚仁走过来,调侃她道:“哎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善人吗,那条肥蛇是怎么毙命的啊。” “可以说是噎死的,当时它吃的实在是太撑了,扭啊扭的就把头给撞树上了,所以也可以说是它自己撞死的。”吕皇胡诌了一通。 吴尚仁不是傻瓜,他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心,晚上,蛇鬼上身哦。” 吕皇歪着脖子想了会道:“我恐怕它一时认不清床铺,钻你被窝去了。” “滚你,恶死了!” “诶,皇,蛇肚子里还有只兔子呢,可肥了!”赫歌兴奋地喊了起来。 “一起洗了,炖兔子肉吃。” 所谓的一举两得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么个意思,吃了蛇肉,还有兔子肉!反正算来,吕皇该是个十分有口福的人,要不然,谁瞎折腾一下便能撞上个典故啊。 虽然见到尸体的时候,mm们全大嚷了,可等蛇肉烤好了之后,所有的害怕就都给香味赶走了,一个个嚼得都特香,尤其是听说蛇肉能细肤滑肌之后,就更加欲罢不能了,连蛇骨头都恨不能吞下肚去。看来,女人爱美胜过一切,要不,歌里怎么会那么唱呢:此生为了美,死都不后悔! 吃饱喝足后,天色也见黑了,大家要么一起聊天,要么像吕皇那样到大岩石上去躺着打呼噜了。再黑点儿,大家便围着篝火喝起了甜酒糟汤,一个个唏唏嘘嘘的喝得很香,很满足,微红着脸说着笑话。大家一起哄,由贵中圣便来上了一段《猫》里的歌,虽然听不懂,但感觉特别地道,就仿佛他们就是歌中的那群活的逍遥自在又自高自大的猫儿了呢。为了讨好各自心仪的男孩,mm们也拿出了自己的绝活,有的唱了歌,有的跳了舞,有的出谜语和脑筋急转弯,玩的都是些顶无聊的东西。不一会儿,一直未说话的吕皇就犯困打哈欠了,她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可是却并不见清醒,最后,她索性一把拽过吴尚仁,将脑袋搁他肩膀上扛着了,她慢慢吞吞地说道:“无聊,讲些鬼故事来听听。” “诶,这种地方讲鬼故事,鬼也会聚拢来听的。”黎彩儿阴沉沉地说道,“你们知道吗,鬼就喜欢人们谈论他们,你说的越多,它就越喜欢你,就会一直跟着你,把你带回去给它做伴呢。” “诶,还真的呢,你背后就趴着那么一只呢,舌头拖出来好长哦。”吕皇指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黎彩儿浑身一颤,慢慢转过头,原来什么也没有,她大舒了一口气道:“皇,你坏死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吕皇依旧指着她的身后,惊讶地说道:“你们都没看见吗,真的,真的有耶,是个女人,头发不长,舌头吐在外面,左眼的眉角上还有一颗痣呢,嘿,她还对我阴笑呢,他你个妈的,笑你个屁,你个大舌头女人。” “啊——”女生们全都叫了起来,一个个就近原则,搂住了身旁的男生。 “好了,皇,你说得连我都瘮了。”夏北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 “不瞒你们,我从小就是阴阳眼,我真看到了。呶,她现在已经坐下了,还一直望着严瑟兄你呢,恐怕是对你有意思了。”吕皇依旧很平静地说着鬼话。 “皇,你这就不地道了哈,耍起我来了啊,既然是见到了,那你怎么不怕啊。”严瑟还是比较胆大的,他认定了吕皇是骗他的。 “切,骗你,我是鬼。我不是阴阳眼吗,早看习惯了,要是我都像你们那么害怕,那我还怎么活啊。再说,这位姐姐虽然舌头是大了点,黑眼圈是重了点,指甲是长了点,但是,她在鬼里,算是长得还行的了,你就将就点,给她上一次得了,让她吸点你的阳气。” “喂,喂,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我可还是纯洁的小处男呢,我可不能把我的第一次扔给一个女鬼啊。既然你看的见,你叫她快走啊,你是习惯了,可我们不习惯啊。”严瑟嗷嗷叫了起来。 “对方可是美女,红衣飘飘的,你确定你不要?人家很伤心的,你看,她看着你的眼神都变了呢。哟,她朝你走过去了哈。”吕皇一路指着哪个女鬼。 严瑟被吓的跑向了吕皇这边,躲到她深后恳求道:“快,快想法呀……” 吕皇有模有样地向前方的夜色举起了手,冷声呵斥道:“回去吧!你家里炖的鸡汤溢了。”她转过头对严瑟接着道,“她走了,回去喝鸡汤了,她也是要补的。” “哈哈——哈哈——真他妈的,我们全给他玩了呢。”夏北坡第一个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其余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他们笑完,吕皇一脸默然地说道:“你们以为我骗你们啊,真的,确实是真的。” “你还真顽固呢。”由贵中圣见她一脸正经,不由的就又笑了出来。 这时候,一直呆到现在的吴尚仁,眼珠子终于又回到跑道上了,他干着嗓子说道:“真的,他妈的,真的,是真的,我也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 “不会吧——”大家一起喊了起来。此刻,正好从树林子里窜出了一阵阴风,寒得他们瑟瑟发抖。 “大惊小怪,不就是鬼吗,学校的北操场还有很多呢,一个比一个难看,还有穿着清朝官服的老土鬼呢。” “不会吧,那边有那么多活人,他们怎么会在那出动呢。”翟安安不相信地问道。 “上次和只鬼聊天的时候,我也这么问他了,他说,他们也没办法,身子在操场下压着呢,走不了。”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都快恶心死我了啦。”夏北坡反胃地说道。 “是吗,我原本还想告诉你的呢,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吕皇故做遗憾地挥了下手。 华俊紧张地问道:“不会是我们宿舍里有只鬼吧。” 吕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北坡,叹了口气道:“唉,你只说对了一半,是只有半只鬼而已。上次北坡不是去清理仓库了吗,回来后说是裤子上沾了一大块艾草汁,扔一旁后,就没再去搭理过它。” “是啊,那条裤子到现在还在阳台上搁着呢。” “就是吗,回去以后快扔了吧,我说怎么老听到有鬼在哭呢。我的脑袋,还我的脑袋,我的脑袋呢……叫的好凄惨,八成是你沾到人家骨灰了。” 夏北坡的脸已经没什么血色了,他圆睁着双眼,空洞洞地看向了远处的黑夜。 “哇,天上的星星好漂亮的说。”吕皇忽然就转移了话题。 刚刚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大家一时都难以再转过弯来了,一个个黑着脸,看着眼前的篝火,沉默着,沉默着,依旧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吕皇率先爬进了一号帐篷,钻进了被窝,打起了呼噜。吴尚仁跟在她后面,在她旁边的铺位睡下了,为求安全,他将自己的脸对着她的脸,看着她傻气的脸,他也就安心地睡着了。其他人就没那么幸福了,他们都不敢离火堆太远,只好将被子从帐篷里搬出来,各自卷着被子围在了一起,冷是冷了点,但毕竟心里安心了不少,久了便也睡了。 火堆里的柴火劈啪作响,火苗晃晃幽幽的,好像真有个什么玩意在一旁对着它嘿嘿冷笑呢!蹬山的第一天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 最近偶实在太忙,要去考公务员了,家里逼的急,不得不去考,因为偶是啃老族,没什么立场,希望大家能体谅偶的苦衷,更新只能慢一点了。 第十八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沉甸甸的露珠滑落水面,一圈圈地打花了红红的旭日、山峰…… 营地上,火堆上的锅子里正咕嘟咕嘟地煮着八宝粥。吕皇蹲在旁边,双手抱膝,两眼紧迫地盯着一掀一合的盖子。“咕噜——咕噜——咕噜——”她的五脏庙居然还给锅子伴起了奏。“唉,大自然你能不能别再清新了哟,啊,我仿佛又一次听到了野性的呼唤!我要吃——吃——”她愤怒地瞪向了天上的麻雀,双手擂着自己的胸口,龇牙咧嘴起来,“嗷呜——该死的小小鸟,起那么早,找死啊,一口一个,一口一个,连皮带骨……” 吴尚仁走过来,甩手赏了她后脑勺一记,“先吃这个吧。”扔给了她一包彩虹糖。 吕皇拾起糖,亮出自己闪着寒光的犬牙,“嘶啦”一下破了它的肚子,对准自己的血盆大口就是一倾,倒了满嘴的糖,随手将空口袋一扔,大嚼特嚼了起来。 见到这种能人异事,惊得吴尚仁也跟着吕皇一起艰难地开合起了嘴巴。“问句不该的话,你是你爸妈亲生的吗?你确定,你不是他们在某个东北大野山里拣的‘人猿泰山’?” 又嚼了两口后,咕噜一下,吕皇将一嘴的糖都给咽了下去。她转向吴尚仁,摊开了双手,“我怎么知道,小毛孩子的,记得个屁,难道,到现在,你还记奶味儿?” “血统,懂吗?放眼望去,如今,那只狗每个本的啊。回去好好问问你妈,搞不好,你还是个什么人狼结合的新品种呢。”吴尚仁搅了搅锅子里的粥。 “不必了,我可没你那么金贵。就你整天揣着的那个本,放眼望去,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个啊。香蕉疤瘌味儿的傻瓜,多响的牌啊,绝对的国际新新货。要不你爸妈怎么不舍得带你一起出国呢,实在是怕你被那个间谍给抢了去,到时关进实验室,做成标本,赤条条地就被摆进了大英博物馆,那企不是我国的一大损吗。”吕皇抄起勺子,舀了一勺八宝粥就呼呼地吞进了口,不愧是三寸不烂之舌,居然没被烫熟,又将勺子伸进了锅。 “真他妈的缺德!”吴尚仁拍开她的勺子,“一张臭嘴,还不讲卫生。” 吕皇恶心地来回舔起了勺子,“就你干净,赶明儿,我给可持续发展委员会的主席同志去一封信,公开表扬你。”她正了正气,学起了领导发言时的腔调,“给我们可敬的吴尚仁同志,你的清白事迹已经得到了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世界濒临灭绝动植物申报委员会隔壁的公共洗手间间长的肯定,特此批准,将你归入宇宙一级变态衍生类生物,任何人、畜皆要从善待之。” “你个变态的鼻祖,迟早,中央情报局非收你进去不可,把你往谁身边一放,就谁臭。什么拉登、萨达姆、李登辉之流的,只要你一出马,立即臭倒。”吴尚仁气愤地也舀起了八宝粥,不吃企不是便宜眼前这厮。 “唉,小弟我做得还不够好啊!至今,连个‘不是人’都还没搞定,又怎能担此大任呢。可惜啊,可叹!如吾等惊世之奇才居然也会阴沟里翻船,被坨狗屎给阻了阳光大道。”吕皇一直往锅子里喷着口水。 吴尚仁咬着勺子,瞪着眼前的小人道:“好,好,好你个蝗虫,你绝,你厉害!不但蚕食了我的身心,连我的血肉也一起啃食了个干净。” “说得好像要我对你的下半生负责了一样。”吕皇一勺一勺地挖着粥,“放心,我会帮你找个买主的,包你享不尽的荣华和美色。”她朝吴尚仁飞了记媚眼,“就那个仙仙了,保你欲仙欲死,嘿嘿嘿……” 她的笑起码让吴尚仁掉了两三斤的鸡皮疙瘩。吴尚仁彻底地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乖乖走去帐篷那边当闹钟去了。由于其他人直到凌晨才敢进帐篷里睡觉,所以如今个个睡得都还像死猪一样呢。吴尚仁直接松了四周固定帐篷的绳子,来了个釜底抽薪,断了他们继续呼哧的后路。清晨的风是撩人的冷,钻进了被窝里共产了他们的体温。 夏北坡第一个阿嚏出了声,抹着脸爬出被子,睁着半开的眼睛找起了眼镜,“他妈的,这帐篷真不地道,薄得很吗……” 大家前仆后继地都醒了,洗完脸后,又都无一例外地喝了一肚子和着吕皇唾沫的八宝粥。 收拾好东西,大家说笑着就又上了路,继续昨天未完的旅途。 吕皇在前面带路,一惊一咋地吓唬着后面的人,指着槐树说,有女人在上面上吊过;指着岩洞说,里面有个男人被先奸后杀过,指着漫山的乌桕说,千年前的尸首在下面埋着,还唱着那十面埋伏…… “知道吗?像这种野山,不但鬼住着,就连妖怪也是有的,就靠吃腐肉、腐灵为生,自然,活人也合他们的口味,毕竟新鲜吗。先掏了肚子里的肠胃、心肝脾肺,身子吗,估计一下子吃不完,先拿盐腌了,挂树上晾着,干了,香啊——”吕皇故意拖长了阴森恐怖的尾音。 女孩子们都挤在了一起,“皇,你可真讨厌,老说些吓人的恶心话。” “唉,你们是不知道暗处的世界,一旦结界破了,哈,那就全跑出来了,逮谁吃谁,顶多给你留个皮套子,伪装成你的样子,回去吃你爸妈。”吕皇甩着手里的树枝,四处扫着,“来吧,来吧,妖怪们来吧,也让我尝个鲜,嗷呜——妖怪的滋味胜过野生的鳖,清炖还是火烤呢,是个问题!” 赫歌冲上来打断了吕皇的思考,向她指了指前方道:“女皇陛下,前方有个妖怪的据点。” 吕皇眯起眼,仔细地看向了远处,“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妖怪肉说来就来,偶决定了,一半清炖,一半火烤!”她迈着大步走向了前方的石屋。 其他人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紧跟在她身后,心想反正他们有阴阳眼罩着,怕什么,连蛇都吃了,胆子估计也就不小了,顶得住。 竹栅栏里,石屋前,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摆弄着几盆花。见来了客人,一脸欣喜地放下活儿,给他们去开了门。 吕皇收回自己的脖子,一脸失望,“太老了,恐怕一时煮不熟啊。” “你们这群小鬼是山下高中里的学生吧?”老头子拉开竹门,“快进来吧!” 夏北坡忙上前应酬道:“是啊,老伯,我们来爬山的。” “老婆子,来客人了。”老头儿向屋里喊了一声,接着他转向大伙,“随便坐吧,外头宽敞。” 他话音还未落,吕皇早就坐了老头的板凳,此刻已经抄着铲子给他的花做死前总动员了。 老头闪过神,忙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铲子,将自己的花转移到别处,“你这个小伙子倒一点也不见怪,进门就折腾起我的花来了。” 吕皇向后一靠,朝他一挥手,“客气什么,普天之下皆为兄弟,好老哥儿,快拿吃的来!” “看来今天是碰上小滑头咯,随你,反正我也少不了一块肉。”老头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 这时,打里面出来个老太婆,手里端着一盘糕饼,“哟,这么多人呢。来,来尝尝阿婆做的坚果饼子,很香的。”她将盘子搁石台子上,拣里一个饼就往一旁的吴尚仁手里塞,“尝尝。” “谢谢好婆。”吴尚仁咬了一口,嚼了一下,“好吃。” “大家也一起吃啊,我去给你们拿茶来。”阿婆又进了屋。 吕皇接过吴尚仁抛给她的饼就大口地吞咽了起来,粘了满嘴的饼渣子,“好吃,去山下开个店,准保发财。” “好吃就多吃点。”老头笑得像个小孩。 夏北坡好奇地问道:“老伯,你们怎么住这深山里啊?” “山里空气好,活得又自在。年纪轻的时候没想明白,成天只想着攒钱,把身体都折腾坏了,五十岁不到,零件就都松了,这也疼,那也疼的。这才恍然大悟,进了山之后就没再出去过,如今活得很悠然呢。”老头捋着自己的胡子,很是心满意足。一个mm马上附和道:“是啊,其实享受生活并不需要很多钱的,与其盲目地守着钱罐子,天天生而不知其味,倒不如就放开怀抱,尽情享受每一天的好。” “女孩子家家的就是看问题不透彻啊。”吕皇咬了一大口饼,“你喝茶、吃饼、晒太阳、养花种草什么的叫享受,那人家赚钱、赚钱、再赚钱的那就不叫享受了啊?只是认知层面上的不同而已,其实人家那也叫享受生活。钱就是他们的荣誉、勋章和野心,有了钱,他们就心生愉悦,有了更多的钱,他们就愈加开心,钱就是他们的天堂花园,优游其中啊。就拿我老子来说吧,他赚了钱,买了车,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忙,赚更多的钱。钱哗啦哗啦的往里进的时候,他再大手一挥,把其中一部分钱洒给福利事业,头衔也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了,那时候,他就偷着乐了,仿佛,俯仰天地间,只他一人在畅游一般。还有我那个叔叔,也是这样的,只恨不得整天揣着个钱折子秒秒盯着看呢,一摸到钱,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嘴角一抽抽地高兴呢。再来,那个借不还不也那样吗,钱就是他们的生活,有钱就是享受没一天咯。所以啊,千万别可怜他们,他们活得乐呵着呢。” “又是一套歪理。”夏北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你是持那一种认知观啊?” “我吗,人生于我如浮云,永远的代号xman!”吕皇向夏北坡扬了扬眉,“乐其所乐就行,喜欢钱的就赚钱,喜欢喝茶的就喝茶。如我等哲人,看重的是人性的深度思考,生存,还是死亡,是个问题嘿!”她用手指着他,用戏剧式的口吻说道,“青年,别人我不敢保证,但你,我敢确定,你喜欢赚钱,辉煌的未来再向你招手,国民经济的未来等着你去开拓。啊,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吾等青年,不管意欲何为,都是奇葩一朵朵!林子也得有人去守嘿!” “你跟他说话,脑子会被他搞坏的。”吴尚仁拍了拍夏北坡的肩膀,一脸无奈。 “这倒也是,我们这群俗人乐的是俗乐,不管赚钱、赚名利还是喝茶、晒太阳都是一般的乐。绝对比不上他女皇大人的大乐,他乐的就是整天地胡说八道、逮什么玩什么。” 吕皇恍然大悟地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嘿,你还别说,真的,我还就好这口了呢。” 听到这,一旁老头笑了,“我说你们这群孩子嘿,说出来的话,可比我老道多了呢。” “嘿,老头,知道落伍了吧,这就叫有得必有失。我要是在这山里窝个十年八载的,估计就上树当猴子头去咯,如今也就只会唧唧哑哑挠后背了。” 华俊打趣道:“倒真有些自知之明。” 吕皇继续胡诌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人心中都有一座山,总觉得自己的山最ok,也就乐得守山护林,逍遥自在。总结,守自己的山,让别人说去吧!” 老太婆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在这吃了午饭再走吧。” “这感情好啊,没吃到个妖怪,捞顿土家香饭也足以开我胸怀啊!”吕皇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只要是白吃,哪怕是阎王请的,她也照吞不误。 就这样,大伙开始帮老俩口一起做起了饭。吕皇照旧很大爷地在一旁玩着,只到了最后,向灶膛里扔了根木头,就算这顿饭是她做的了。 屋子里的八仙桌是容不下这么多人的,‘宴席’原旧只能摆在了外面的石台上,大家或坐或站地吃着饭。吕皇端着个碗到处窜着,一会儿跑到这头夹块鸡,一会儿跑到那头夹块土豆,忙的不宜乐乎! “皇,你还真成猴子了呢。”小甜甜彩儿夹了块鸡塞进了吕皇的碗里,笑得就像个小媳妇似的。 “哟,原来你小子都有对象了呢,原还想把我孙女介绍给你的呢。”老头子抿了一小口米酒。 “嘿,老头,你还有孙女啊,太老了我可不要啊。” “我孙女今年才十六呢,在山林高中读一年级,一年六班,叫罗自婷,长得可漂亮了呢。”看来老头还真想把孙女介绍给皇了,就差没报生辰八字了。 “嘿,是他们学校的校花呢,罗自婷,是那个校花吧?”严瑟叫了起来,“爷爷,把你孙女介绍给我吧,迷皇的女人、男人实在太多了,根本给不了你孙女什么保障。” “嘿,你小子居然还倒插门起来了。”吕皇转向老头,“你可千万别搭理他,你孙女如果是白的,被他一瞅,利马就黑,再怎么好的修复乳液也救不回来了。再问一声,你孙女会做菜吗?” 老太婆笑着替她老公回道:“你说我的手艺怎样啊?我孙女寒暑假都跟我来学厨艺,如今,早就超过我了呢。” 吕皇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忙上前叫道:“爷爷、奶奶,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孙子了。” 吴尚仁赏了她后脑勺一掌,“你小子为了口吃得还真什么都做得出来哈!” 吕皇伸出筷子,偷走了他碗里的一块鸡,“味道好极了,果然还是站着吃饭有优势啊,不但肠子不打卷,还可以捞外快嘿。” “卑劣!” “你这个斯文败类还真是小肚鸡肠呢,不就抢了你一块鸡吗,算了,还给你好了。”吕皇将鸡骨头摁进了他的碗里。 “啊——你个屎壳郎——怎一个脏字了得——”吴尚仁仰天长啸了起来,惊起一片麻雀! 说笑间,时间顺着嘴角就过去了,吕皇他们也要下山去了,毕竟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还要上学呢。一群人哄在门口道着别。 老头颇有点惭愧地说道:“把你们的计划都给打乱了吧,山顶就下次再来爬吧。” 夏北坡笑着回道:“我们哪有什么计划啊,皇说了,蹬山就为了自己高兴,既然高兴了,又何必执著于什么山顶呢。” “对啊,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觉得原来爬山也可以这么好玩的呢。”女孩子们附和道。 “不在乎目的,只在乎心情。看来,你小子比我还要想得开呢。”老头摸了下吕皇的脑袋。 “没办法,常年打太极的缘故,心跳缓慢。”吕皇随意地胡说道。他带头转身往来路上走去,“嘿,大家,跟上嘿!别婆婆妈妈的,以后再来就是吗。” 大伙向老俩口挥了挥手,下山去了。 一路上,吕皇依旧鬼话连篇。到了山脚,她突然转回头道:“嘿,原来,鬼就在你们身后跟着呢。” “啊——啊——”不管是叫的,还是没叫的,都像箭一样飞奔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刚爬完山的人的倦意,个个精神抖擞。 “嗷呜——”吕皇学着狼叫,十分满意地在后头追着他们,“鬼来咯——嘿嘿——” 太阳已经有一半陷入了山腰,依旧红彤彤的,漫山的乌桕在风中也依旧瑟瑟地响应着吕皇的鬼叫。 第十九章 秋季赛,我们一起欢呼(上) 转眼间就快入冬了,凉凉的天气就像口中含着的薄荷,让人微微地失去了一部分知觉,凉得很过瘾。 秋季赛正如火如荼地在各院校间举行着,天天有外地开进来的校队,也天天有开出去的校队。黄天放他们已经打入了全国青少年挂篮杯的前八强,目前正在外省和人家pk呢。夏北坡也顺利拿下了高校弓箭联盟杯四进二的名额,前天才开赴的外地。 如今可以看热闹的也就是吴尚仁的星垒棒球社了。因为翔鹰私立男子高中的棒球场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所以大小比赛,一应在他们学校解决。前两场比赛,他们杀得还算轻松,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八强。四强赛的时候遇上了去年的强敌——鸿海高中,赢得很艰难,华俊还被球砸到了手腕,投不了球,上不了场了。而即将到来的半决赛,他们又好死不死地碰上了去年的冠军队伍——枫凛男高‘重天棒球社’,似乎注定了要提前退出冠亚军的宝座。 吕皇躺在倾斜的草坪上,看着下面的训练场,一会儿睁眼,一会儿开眼,无聊地往自己嘴里塞着垃圾食品。最近,她算是给足了吴尚仁面子,不但每场比赛都去为他加油,还不时地跑来看他训练。“他妈的,真无聊,是个人都去比赛了。哎哟,我还真真的可怜呢,连一桌牌搭子都凑不齐哩,只落得个看猩猩耍球的份了。”她在草坪上滚了起来,纯粹是为了磨蹭自己的无聊,就跟条狗似的。 棒球场上,胡乾明挥着棒子,朝吴尚仁吼道:“说过多少遍了啊,你个猪脑子还是没装熊啊?放下野心,不能强打就短打,短打也能得分上垒,攻击性太强了,绝对会被马希白给三振的。” “了啦,你烦个死啊,越烦,我就越上火,就越想使劲抡棒子。”吴尚仁的眼睛瞟向了正在打着滚的吕皇,扑哧一下的就笑了出来,嘀咕道,“变态的厉害,看来最近闲疯他了,迟早要去抢老板的老婆(班主任董秉贤的狗夫人)。” “你还有心思笑啊,我可连死的心都有了呢,又是季军,都连续三年季军了啊,搞不好连季军也捞不着。”胡乾明蹲在地上哀怨道。看来,他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苦难的高三啊,他的青春小鸟就这样的被棒球给硬生生地砸进了臭水沟! 吴尚仁收起笑容,抡了一棒,又是一记强打,这次倒真给他击中了,球擦着地就直直地射向了胡乾明的屁股。 “嗷——”胡乾明反手捂着自己的屁股在草地上滚了起来,活像个刚被人阉了的太监,抱着自己的痛楚生不如死呢。“好你……个……吴尚仁,娘的爷爷的奶妈子个熊……看我不……抽抽死……你个……丫的……” 吴尚仁甩下球棒,跑到他身旁,一本正经地说道:“报告队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三急,我去尿尿了,千万别担心我啊。”乘着胡乾明尚抓着裤衩之际,他逃之夭夭了。 见吴尚仁离开了大部队,吕皇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问道:“怎么,你小子害怕成这样了?” “哪啊,我把老胡的屁股给砸了。” “你小子也饿得两眼昏花了啊,把他屁股当野猪臀了吧?烤起来贼香!” “我可没那么恶心。”见没人追来,吴尚仁便慢慢停下来。他跨过矮树丛,抄近路的朝西操场走去,“走,我们看看他们枫凛高中的练习去!” 吕皇跟在一旁嘀咕道:“难道他们的屁股更大?” “看来你是真的饿昏了,呆会儿见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懂吗?”吴尚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玉米香肠递给了她。和她相处久了,就不得不随身准备着些诸如此类的“狗粮”,以免到时被她给拖到个暗处生吞活剥咯。 有了食物,吕皇凌厉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一边踹着吴尚仁的屁股,一边呵道:“命你尽快解决了你的对外矛盾,人民内部矛盾才是刻不容缓,殛待解决的,知道吗,没有温饱,哪来力气晃荡?” “好,好,好,尽快,尽快!你要是真把他们给啃了,我估计,老胡以后见了你,就管你叫爹了。” “切,那么老的儿子,不是基因突变就是老婆偷人生的,你触我霉头呢。”吕皇赏了他一记爆栗。 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吴尚仁心想,要是哪个不幸的女人真成了皇的老婆,那是肯定是要提前寿终正寝的。 两个家伙来到西操场,鬼鬼祟祟地躲在了一棵大槐树后头,偷偷地瞅着挥汗如雨的敌人。 吕皇倚靠着槐树大叹道:“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哈,全是型男,就算拉去当牛郎也是红牌啊。喂,那个七号叫啥啊?超养眼的吗,金城武的眼睛,刘德华的鼻子,李俊基的肌肤,吴尊的笑容,他娘的,纳他做妾了。” “你给我闭嘴,要给发现了,我们的脸可丢大发了。”吴尚仁伸着脖子,左闪右躲的就怕给人家给发现咯。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吴尚仁的肩膀,“胡乾明的手下嘿,我已经发现了哦。” 吴尚仁回头一看,“哈——哈——原来是全国王牌投手马希白啊,久仰,久仰。” “人家都发现了,你还熊个什么劲啊。”吕皇抄起手,对着他微曲的背就是一烈火掌。她向来人打听道:“诶,你们那个七号叫啥啊?” “很面生吗,你也是翔鹰的?居然连我们社长穆楚颜都不晓得。”马希白气从鼻孔里往外喷着,明显瞧不起他们。 “如此佳人倒是该早些知道的,敢问你家主子婚否,有子否?”吕皇摆出了一副虔诚的模样。 马希白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啊,你说什么呢?” 这时候,吕皇的外交大臣吴尚仁就又有了用武之地,他翻译道:“这小子看上穆楚颜了,只求能和他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吕皇拍了拍石化了的马希白的肩膀,“只求一时之欢而已,请问,他会做饭吗?” 咔嚓,咔嚓,石头碎裂的声音在他们周围响了起来。 吕皇捏住了马希白的下巴,上下拉抬着,“哟,我倒是没细看呢。你也是我喜欢的型耶,给我做填房怎么样,保你乐不思蜀!”她送了他个媚眼,一记飞吻,恶心到她自己都想吐了。 “啊——”马希白,又一个受害者,又一个患上的女皇恐惧症的病人。轻的话,好像方政文一样,见到皇的那刻起就不停地掉鸡皮疙瘩;重的话,好像常氏兄弟一样,见到她,利马捂着自己的裤裆逃跑,嘴里还会喊:我那不软,我那不软……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种可能,毕竟这个病症还有待进一步的考证…… 吴尚仁搭住了她的肩膀,“玩够了,吃饭去吧,最近你着实挺无聊的呢。” 吕皇朝前面走着,“难得乐子,难得乐乐!偶的米疙瘩哟,我好爱你,恩啊,波一个!大虾那个盖饭呀,真呀么真够味儿!” ****** 第二天下午,北操场的棒球场上人满为患。倍受瞩目的冠军队vs期待奇迹的校队,太多看点,太多期许。其实大家对以胡为首的星垒没太大的信心,可是又毕竟是自家的队伍,就难免要抱着点小小的期许,纵使嘴巴上说,‘哎呀,没希望了啦!’可心里却存着一份侥幸,搞不好就给他们赢了呢,到时多威风啊。输了那叫偶们本来就不在乎,赢了那就叫偶们的本事了。所以,如此的观众,虽然人数众多,但由于要掩饰自己的心虚,一般不会热情到哪,一个个瞪着个死鱼眼,神游着太虚。 吕皇就坐在第一排,屁股搁在椅子上,身体挂在栏杆上,脑袋耷拉在肩膀上,别人手里拿着塑料瓶,她却一手抓着一只鸡腿,嘴里嚼着的却是‘母亲’牌牛肉干。她这副德性,若让个动物保护者看到了,准保是要送她去鉴定的,确定一下,人类是不是要由杂食动物变态成为肉食动物了。 双方队员进入场地,做开赛前的热身训练。枫凛男高的休息棚正好在吕皇同志的斜前方,型男们就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地秀起了自己拿‘凹凸有致’的身材。 吕皇吮了吮鸡骨头,咂了咂嘴,闭上了一只眼睛,将鸡骨头砸向了穿着九号球衣的马希白,“嘿,my填房,偶的小拉稀……” 穆楚颜推了推石化了的马希白,“你跟那人认识?他一直在向你飞吻呢,原来他们翔鹰这么开放的,恭喜你了。” “别开玩笑了,我哪会对男人有兴趣啊。再说,他看上的好像是你耶。”马希白将他的队长推了出去,打算牺牲他。 穆楚颜倒很干脆地走到了吕皇的跟前,向她打招呼道:“嗨,你好,听说你对我很有兴趣。” 吕皇将鸡腿指向他,咧起了嘴角,边边上的油在阳光下格外的闪亮,看似笑得很阳光勒,“是的,对的。以后请叫我皇,我的小可怜。” “是吗,既然我是你的小可怜,那我就不能如此菲薄了你啊,单一个黄字怎么能形容得了你的尊容呢,还是叫你小汪汪吧。”穆楚颜绝对是个长着天使面孔的魔鬼,血管里流着和皇一样的恐怖分子。 吕皇无所谓地咬了口鸡腿,挑了挑眉,“感情好,小可怜就该配小汪汪吗,我俩算是两情相悦了。” “是啊,以后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了。”穆楚颜突然吻上了吕皇的脸颊,而且还是重重地摁上去的,“恩啊,你皮肤好好哦。”他笑得很贼。 吕皇依旧没反应,她将鸡骨头从嘴里抽出来,“原来你看重的是肉体接触啊,放心,我会尽量压倒你的,不过,你得把屁股洗干净咯,否则舔起来影响食欲。” “你也放心,我会用‘舒肤佳’里里外外都给你洗干净的。”穆楚颜眼神暧昧,舌头舔着嘴唇。 鸡骨头掉在了地上,吕皇瞪着大眼,张着大嘴,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她抄起爪子就摸向了穆楚颜的胸部,甚至还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哇塞,触感真好!极品,极品啊!”她缩回手,放到眼睛底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干净了,鸡油到底还是要鸭身才能去得掉啊。” 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穆楚颜终于忍不住地抽抽了起来,阴着脸道:“算你小子厉害。” 突然,吴尚仁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穆楚颜的胸口,赏了他一击铁拳,“你小子敢占皇的便宜。”匆匆一瞥,居然让他看到,有人居然亲了皇,实在是罪不可恕啊。 穆楚颜擦着嘴角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上来,也还了吴尚仁一击。 吴尚仁刚想冲上去再打,却被吕皇一把拉住了胳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吻吗。” “什么叫不就是一个吻吗,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哦,mygod!你是不是哪坏了啊。”吕皇用力一拽,吻上了吴尚仁的嘴唇,停留了五秒后才松开,“这样行了吧,嘴对嘴还是第一次,youok否?” “哈哈——哈——哈……”吴尚仁两眼放空,同手同脚地走回了队伍,整个一科技博览会上的机械厕所门童。 第十九章 秋季赛,我们一起欢呼(下) 比赛终于开始了,枫凛男高先守,第一个投手就是马希白,直接三振出局了还没从状况中走出来的吴尚仁。吴尚仁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到了球员室,被教练骂得恐难再世为人。场上观众对自家队伍的唏嘘声也不见得小,胡乱敲着手里的塑料罐,让本来底气就不足的主队更加精神涣散,士气低落,第一局就四比九负给了人家。 之后的比赛一直处于一边倒的状态,到第四局的时候,主队的失误连连,甚至还出现了零得分负局,。胡乾明这次的脸算是丢大发了,而翔鹰私立男子高中的脸也丢大发了,说来毕竟还是去年、前年的季军队伍,谁成想会败得如此惨不忍睹呢。 翟安安跑到吕皇身边,一边拍照,一边用手捅了捅早已进入了冥想状态的她,“嘿,女皇大人,你还睡呢,都已经连输四局了,我们马上就要提前隔屁咯,实在也太惨了!” “啊……吃饭了啊?”吕皇抹着哈喇子从六张椅子上爬了起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结束了啊?那快去吃饭。”她根本就不是来看比赛的,她就是打着来消磨时间,等吃饭的。 “哪啊,我是说我们队太烂了,连输了四局,太丢人了,还没结束,但快结束了。”翟安安对着春风得意的穆楚颜狠狠地摁下了快门,“tmd,拍死你,拍死你,帮你扒了衣服装上奶子发网上去,让千千万万的人民来欣赏欣赏你的尊容。”看来,搞文的人一旦发了狠,那也是很不地道的,居然暗地里阴人家,就算是钻法律的空子,可也不能随便糟蹋人家帅哥啊,毕竟帅哥是受保护的动物吗。 “怎么,一局也没赢过,不是人他们有那么烂吗?”吕皇做孙猴子遥望之势,探着前方的究竟。 “不是烂的问题,是被对方的气势给压的,不是人都失误了n次方了,他奶奶的,连胡乾明自己也被穆楚颜给双杀过。” “规则偶是不太懂,可如此的败法恐怕是要造成终身心理阴影的,做为他们最高的政治觉悟思想领袖的我看来是不得不出场了哈。”吕皇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皇,你不会是想去挥棒子吧,这可是违规的。” 吕皇双手插到口袋里,一派悠闲地沿着栏杆向主队外场附近的看台走去,“那种不入流的体力活哪能是我这种人才会干的啊,俺系积系分己(我是知识分子),俺注定就只能干那舆论领袖的活!”她顺手就抢了别人手里的一个喊话筒,顺带着连人家女朋友手里的小饼干也抢走了,一路上嚼着饼干,半点羞耻之心也没有。跟在她身后的翟安安倒是脸红成了个猴子屁股,在后头胡乱擦拭着自己的相机,心虚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偷女人饼干的小贼。 皇一把将座位上的某无名小卒拎起来甩到了一边去,踩上了他椅子。她摆开了王婆卖西瓜的架势,朝赛场吼了起来:“嗷呜——同志们辛苦了!我比你们更苦,看你们打成这副鬼样,tmd真比看人家生崽子更苦!”她歇了一会儿,“翔鹰,you要明白,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打球的?”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快乐,为了我们快乐的青春,不是为了比赛,给我快乐起来,青春不接受痛苦!”她向四周喊了起来,“少年,少年,为了我们自己的快乐,我们一起欢呼,去她妈的比赛结果,我们只要快乐的打球就好。跟我一起喊,少年,少年,勇往直前,快乐青春,舍我其谁,为我青春,死也无憾!” 到底是女皇出马,大家开始齐声地擂起了手中的瓶子,笑着呼喊了起来:“少年,少年,勇往直前,快乐青春,舍我其谁,为我青春,死也无憾……” “不是人,记住,我们是不败的皇帝啊,皇帝的青春,没有后悔,只有尽兴地挥洒汗水,只有享受快乐的权利!”吕皇又开始鼓动了,“wewill,wewill,tockyourhands!跟我一起来,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快乐的皇帝,我们是快乐的皇帝……”全场的人都喊了起来,比任何一场比赛都要慷慨激扬。 翟安安咧着大嘴,飞快地按着快门,又一期的青春凯歌! 场上的胡乾明当即就刷刷地流下了眼泪,止都止不住。华俊也忍下了伤痛,继续上场投球,三振了第一个对手,就连穆楚颜也只打了个地滚球,只上了二垒。吴尚仁更是重振了士气,恢复了今年黑马打击手的威名,连着击出了两个全垒打。星垒越打越顺,连着拿下了之后的四局。 听着赛场上的欢呼声,穆楚颜气得直哆嗦,将头靠在马希白的肩上,“tmd,那姓吕的小妮子也太嚣张了点,还是那么个惹人嫌的挫样!” 马希白纳闷道:“队长,你说谁呢,可恶的是那个变态男人耶。” “你个没记性的蠢货。我的吕海学长啊~去年我们学校武道大会的时候,那妮子不就跟在他后面吗,tmd,撩了霸王花的裙子,还摸了人家的屁股,最后硬说是我干的,害得我从此就没敢在吕海学长面前抬得起头来,真是个可恶的混蛋。” “不会吧,就是那个你哈的要死,今年考进了空军学院的吕海学长!他,不,是女她,她就是当年的那个魔鬼妹妹,伟大且崇高的吕海学长的亲妹妹!” “别把他俩的关系说出来,我伤心啊,我苦闷啊,我的吕海学长诶!” 他的娘们行径让马希白抄手甩开了他,“队长,请你自重,偶不好你口。”紧接着,他又纳闷了起来,“可是不对啊,这也是男校吧,女人怎么会来上男校,是你眼花了吧?” “绝对不会,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她那副嘴脸,你们忘得了,我可忘不了,她可是扼杀了我的初恋的凶手!这可恶的小妮子肯定是欠人管了,才会被她家的母老虎给关这来的。”他穆楚颜可早已将他吕家的那点底给摸清咯!打见到女扮男装的吕皇的那刻,他就猜到这一定是吕海那雷厉风行的老妈林小凰的杰作。翻遍吕家内外,能有谁有这个魄力整治那个泼皮诬赖啊,除了那个母老虎,绝对没人了。 “穆楚颜同志,我想就算没她,吕学长也不会喜欢生为男人的你吧?”马希白替他分析道。既然已经知道吕皇是个女的了,那被她调戏的事也就没那么恶心了,他心情大好,也顾不得穆楚颜的苦了。 穆楚颜用野兽般的青光眼瞪着他道:“这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只要给我个机会,我就是世界的皇帝!”他倒现学现卖了起来,看来,宣传的威力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马希白走上前拍了他一记肩膀,“队长,第九局开始了。既然人家都热血沸腾了,那你就更不能自怨自艾了。上吧,证明给你心上人的妹妹看,你也是个热血皇帝!” “对,擒贼先擒王,搞定了他这个魔鬼妹妹,吕海大人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他已经疯了。 双方队伍都已经开足了马力,队员们个个也都像发了疯似的攻守着,眼睛已经脱离了地心引力,只为球而转了。 “皇帝,皇帝,我们是快乐的皇帝……碰碰碰……碰碰碰……皇帝,皇帝……”观众依旧在呐喊助威。 关键人物吕皇却不知了去向,翟安安在人群里探了一会儿,最终,在出口处找到了她。她正倚着墙壁,端着饭盒,大口嚼着那香喷喷的鲜虾盖饭呢。 翟安安无力地耷下了肩膀,“皇,这势头可是你挑起来的,可你,你却在这吃起了盖饭。” “打球、看球是你们的快乐,我的快乐是吃,偶并没有违背偶的宗旨。”她挑了虾子就塞进了嘴巴。 此刻,场上的比分咬的很紧,胡乾明和马希白都已经出局。吴尚仁一记全垒又再次将比分追平。穆楚颜也不甘示弱,很稳定地封下了多个击跑手。最后,枫凛男高还是以整体优势赢得了比赛,尤其是穆楚颜最后的那记全垒打,就连球抛出去的弧线也相当漂亮哟。如此精彩的比赛,甚至连裁判都痛哭流涕了呢。胡乾明哭得更是在地上打起了滚,游击友上前一劝,方知那厮原来是犯了急性阑尾炎,赶紧地将他给扛了出去。 一赛毕,穆楚颜赶紧的翻过栏杆寻吕皇去了,找了一圈未见着人,便胡乱揪住了一个人恶狠狠地问道:“吕皇认识吧,她人呢?” 常自游拍开他的手,冲他挑了挑眉:“小子,敢跟老子我横,找屎也找错了坑吧。” “不知道就滚你妈蛋!”穆楚颜手一甩,将个常自游就掀坐在了地上。这时候,观众开始离场,把个常自游只当成了个西瓜藤的踩过,等他抹着鼻子起来寻事的时候,穆楚颜早就不知去向了,“tmd,又是那个姓吕的,以后听到吕字就走,准没好事。” 穆楚颜在校园里晃荡了好几圈后,终于看到了在一食堂门口正剔着牙的吕皇,他跑过桥,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她面前,“海,吕海……你哥” “哈,我和我小妾有点私事要了,你们先走啊。”吕皇忙勾搭住穆楚颜的脖子,摸着他的脸就走了,她低声警告道,“闭嘴,否则奸了你!”她这也算是女人对男人的威胁吗? 吴尚仁在后面拉开嗓门提醒道:“喂,记住,他是人,不是鸭子,不能随便吃的。” 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安啦,刚吃饱,目前只有外泄的心!”吕皇拖着穆楚颜消失在了小竹林里。 觉得安全了,吕皇一把将穆楚颜甩了出去,昵着眼看着他,“说,你知道我多少事?” “就知道你是吕海学长的妹妹。” “学长?哦,”吕皇恍然大悟,记起了自己老哥的高中就是枫凛,“你认识我三哥。可你认识我三哥就认识我三哥呗,干吗来找我?” “你倒是真健忘啊,去年你来我们学校摸人屁股,最后可全赖我头上了。”穆楚颜指了指自己的脸。 吕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啊哈,原来是那个色眯眯地盯着我哥屁股直流口水的西瓜四眼田鸡男啊!实在是太惊人了,以前那么的丑,如今出落成一枝花了呢。”她挑了挑眉毛,甩了他一记肩膀,“怎么,想报复我?我可告你,我是女人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半句,那不管你长得多ok,你这辈子也甭想再见我三哥了。” “我不是傻瓜。其实我找你就是为了我和你哥的事,如今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就请你乖乖地做我和你哥的红娘吧。”穆楚颜贼贼地笑了。 “原来就这点破事,以前我看不惯你,纯粹是因为你过去实在是太丑了,如今,看来,ok啦,反正我有三个哥,继续香火不成问题。等放了寒假,我给我哥说说你这么个存在就是了。”说完,吕皇就要回去了。 穆楚颜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嘿,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照和一张豆腐干大小的纸塞到了吕皇手里,“回去就给你哥写信,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小纸片上全是身为男人的我的优势,请一一详实铺开来写。” 吕皇看都没看就塞口袋里了,“了啦,ok啦。我还急着要去茅房呢。” “记住咯!”穆楚颜看着吕皇那急匆匆的背影,心理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之后的一天,棒球赛总算落下了帷幕,枫凛男高再一次地夺得了冠军宝座,而没了胡乾明的翔鹰也保住了季军的位置,基本上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只是他穆楚颜心里却总有个疙瘩,校车就要开了,他还在遥望啊遥望,不知道信寄出去了没有啊。 就在穆楚颜洒着泪被队员们拽回车上的时候,女皇亲卫队正在小酒馆里happy,为秋季赛的圆满落幕而欢呼呢。自然,她吕皇其实并不是个什么不守信用的人,昨天晚上她就把信给写了,今天一早就寄出去了。所以她happy也无可指摘啊,只是他穆楚颜小肚鸡肠罢了。 三天后,身在空军学院的吕海就接到了他老妹的来信,他是激动万分啊,没想到他那个魔鬼老妹还会做人该做的事——给亲人写信。他倚靠在飞机旁边,拆开了信,取出了信纸,“嘿,小丫头,还写了五张纸啊。”他展开了对折的纸,第一张,一个男人的上半身像,看着还算英俊,“小妮子交男朋友了,还不错吗。”看第二张,还是那个男人,第三张依旧是那个男人,第四张还是那个男人,吕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丫头片子的,典型的有了男人忘了哥啊。”他看到第五张,总算有字了,他便大声念了出来,“这个男人漂亮吗,漂亮吗,漂亮吗?看他的眼睛,多有神,就像秋天的迷雾;看他的鼻子,多英气,就像山冈上的青松;看他的嘴唇,多性感,就像果园深处的那颗红色樱桃,尝一口吧,滋味无穷!”越念,他声就越小,真替他老妹脸红,哪有那样夸自己男人的,“为伊削得人憔悴,此情绵绵无期限,记住,他的名字就叫穆楚颜,朝朝暮暮只恋着你那楚楚动人的容颜诶!”吕海将脑袋撇到一边,寻思着这名怎么有点耳熟啊,他一时也记不起来了,只得继续读下去,“我们吕家的香火,大哥和大嫂已经延续了,所以,三哥,你不用有什么思想包袱,大胆去爱吧,我支持你,既然人家楚楚已经为你改头换面,变得这么帅了,你就接受他吧。其实抱个帅哥总比抱个丑女强,祝你们幸福。同性恋万岁!” 一阵北风吹过,将吕海手中的碎片给卷走了,“好你个皇,玩到我头上来了,看我回去不抽抽你……还有那个西瓜四眼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