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成长记》 楔子 哇,h慎入??呵呵,本小姐最爱啊!我立刻以极速点击鼠标,一行字又映入眼帘,致使这个电脑旁那个健康活泼的女生顿时幻化成色中恶鬼,“本文涉及一女n男,h, bl,女尊,不喜欢的请绕道”。 不用怀疑,现在这个含情脉脉地注视屏幕的色中恶鬼肯定是我——大名鼎鼎的陈穆莹是也。我本来是广州市某重点高中的女学生(小菜同志:er,不用注明你是女的啦),因为当年高考压力非常大,又被全线封锁了电脑,所以投入言情小说的怀抱,一个当代女豪杰就这样沉溺于书海中。(以下省略1500字自吹自擂) 但是,荣升了重点大学后,这种状况竟然没有好转,反而一日一日加深。其实这个情况,归根到底我来了这个鸟也不太生蛋的汕头啦,唉,都说经济特区好,横看竖看,这里都不怎么好。 你看,我们已经是商学院了,虽说男多女少,但素质还真是,竟然连个一般般的都难找。没办法,不能充实我的美男后宫,唯有寄情于我亲爱的小说啦。就这样,我每天基本上“闭关练功”(其实就是在宿舍里对着电脑)从一女一男的纯情小说,疆域越开越阔,现在几乎不是一女n男就免谈,真是,蒸蒸日上啊,呵呵。(小菜同志:这种应该叫蒸蒸日上吗??) 不过看归看,做归做,偶有色心无色胆,加之相貌平平,唉,现在帅哥离我那个远啊……想到这里,我抱头大叫“我恨啊!帅哥到底在哪里啊,我也要穿越啊~为什么我只能望梅止渴啊~神啊!带我走吧!!”一阵狂喊之后,发现爽多了,不过静下来一想偶住宿舍,这么环绕声地大喊,不知道楼下宿管会不会打电话叫旁边的精神科过来,还是他自己直接跑过去……… 在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个闪电向这边劈过来,只听见地动山摇的雷声,我眼前一片黑暗。倒下之前最后一秒,我还在挂念着,还没关电脑,一阵劈坏了怎么办…… 第一卷 幸福小童年 第一章 初来乍到 “嗯……。”谁这么嘈啊,还想不想给人家睡的啊,你们看完“同一首歌”回来也不用这么兴奋吧,我想开口提醒几句,但刚开口说的话,全部都变成了“哇哇哇”。我超纳闷,难不成我戴了变声器?岂有此理,谁这样作弄老子啊! 我想大叫,怎料只是发出了比刚才大声点的“哇哇哇”。够了!我猛地睁开眼,啊??居然看到有个穿着古怪的女人用双臂紧紧地环着我,脸上满是泪痕,她看到我睁开眼睛,惊喜地大喊“相公,相公!你快来看看小莹儿,她睁开眼睛了,她还没死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正这时,一个穿着同样古怪的男人朝我冲了过来,眼里还闪露莫名惊讶。喂,我承认本小姐长得挺清秀的,不过你也不用这样啊,难不成暗恋我太久了情难自控?不过,他走过来看了看我后,眼睛又迅速放在了环着我的女人身上。一边轻拍着她一边安慰道“娘子,不要伤心了,莹儿能醒来就好了,都怪为夫没用,拿不出请大夫的铜板。” 嗯嗯??我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这两个人这么肉麻啊,现在还有人娘子相公的叫的吗?玩复古??我还土地公呢。我的视线越过那个男人,环视了一下我眼前的景象。这是什么破房子啊,又不是宿舍,难道是医院?我回忆起刚才的闪电,又再看了看这里,谁送我进这破医院啊!md,校医院也不至于只有四面场吧,环境设备差就算了,还让我说不了话,真是的。我要转院! 好汉向来说走就走,我想走出去,可是就是挣扎不开这双手。我瞪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看见我的眼神,愣了一下,转而欣喜地对旁边的“相公”说:“相公你看,小莹儿好像好多了!她朝我眨眼睛呢,真聪明!”啊?我这是瞪人啊!没看懂啊!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那位叫“相公”的人惊叫:“娘子,小莹儿也看着我眨眼呢!她是不是认得我们是爹娘啊?” 我继续翻白眼中,忽然有两个字飘过脑海:爹娘??我摆了摆手,啊!!!??怎么变小了?我看着香蕉般大小的手臂,脑开始极速运转,闪过刚才一幕幕……啊!!!我穿了??(小菜同志:竟然现在才发现,你不是普通的钝……)我发出一声大叫。可惜,那个自认为是我娘的女人以为我饿哭了,立刻把她那巨乳往我口里塞,救命啊,我不要啊~可惜老天应该听不懂这个没到半岁的婴儿的呼唤。 第二章 见到哥哥 不管老天听不听得懂,我,一世英明的陈穆莹是穿过来了。不过显然老天会听中文,因为它满足了我的要求,让我穿了,可是,我发现我没跟它说我要在帝皇家,至少要在大户出生,也忘记说我要一副至少十几岁的身体,更没有理会我要重穿的要求。 就这样,我在这破破烂烂的林家住下了,林家几代都是单传,传到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爹)的一代,已经家穷四壁了。为什么?还不是代代都死脑筋,身为男子不事劳作,天天对着窗户寒窗苦读,希望有朝高中,衣锦还乡。多老的剧情,不过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朝代,千万不要在那些没听过的架空的朝代就行。 顺便提提,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做林昀莹,真是可惜了,因为家里没钱请大夫,半岁就死掉,我就堂而皇之的进驻她的身体。(偶没啥良心?偶有凭吊一下的。)另外,不得不提的是,我还有一个哥哥林昀瀚。虽然还是个小小孩,就比我大4岁,但美男潜质一点也没被掩盖。 记得有天他唧唧歪歪的走进来,哇,唇红齿白,看着他水嫩嫩的皮肤,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想往他脸上搓,像搓面粉一样,哇哈哈(小菜同志:此女有点变态,三岁男童都不放过),不过我还是太小了,现在仅有的就是吃奶的力气,所以起码长个两三年才能搓。那现在先讨好一下吧。 我想着,绽放出我自认最倾国倾城的笑脸,顿时看见小男孩额头上有个川字,他只奶声奶气地挤出了一个字“丑。”我听罢,气愤之极,不懂欣赏的小p孩,你以为帅就最大了吗?尊卑不分!老子还活多你十几年呢(小菜同志:你现在比他小,你是他妹妹),我立时想翻白眼,不过基于这个家里没人看得明我翻白眼的意思,我还是忍住,免得浪费力气了,只死瞪瞪的盯着那个小p孩。 霎时,小p孩像看到什么新奇玩意似的,圆溜溜的眼睛直望着我眨。嗯?他看懂了我瞪他吗?他坐在旁边,静静的打量着我,这神情,一点都不像一个四岁小孩。(此女不知道男孩看他的时候她也在打量他,眼神更不属于一个小婴儿的。)这时,小p孩更神秘了,凑到我跟前,说了一句让我震惊了整整一年的话。他看到我惊呆了后,开心的手舞足蹈地出去了。 难道他也是穿过来的?不会这么巧的吧……。 第三章 证实身份 他说的话让我震惊了整整一年,为什么是一年呢?因为我到一岁多才能表达自余,不用单纯哇哇叫,或者发单音字了,爽啊。不过,在人前我也不可以表露出来,试想有人知道一个一岁多的小娃居然出口成句,那不是神童了?当我终于可以流利表达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问清楚昀轩——我的哥哥究竟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自从一年前他扔了句“do you know me?”后,我就常常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他好像没事发生过一般,只是常常来跟我玩。 不过跟一个一岁女娃可以玩个啥,说白了,他只是拼命欺负我。他把我的脸像柿子一样揉得热热的才放手。不是我不反抗,而是不能反抗。试过有一次,他又来虐待我,我本着老子不发火当我病猫的宗旨,狠狠地用尽吃奶的力气咬他,可是,这时娘竟然帮着这个小p孩,用力把我扯开,然后抱着我,又拼命的把她那双巨乳挤到我嘴里,还边说:饿了喝妈妈这个哦,不能咬哥哥的,哥哥不能吃。我无力,只好猛允嘴里的乳头,我要吃饱点,积存力量革命! 自从反抗失败,我就每次都死命的瞪着他,可他好像越被人瞪越开心。tmd,生气死我了!他是被虐狂啊? 终于,我能开口说话了。 “昀——瀚——哥——哥——”我奶声奶气地学着小孩的声音,这一叫,昀瀚倒没什么,却吸引来了爹娘的注意,现在是个怎样的景象。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嗯嗯,这个我知道,从他们角度来说,第一句学的话不是叫爹娘就比较大逆不道。那我还是补一下吧。要知道在古代不孝很大罪的,于是我睁着无辜的眼睛,甜甜的叫了声“爹——娘——”。他们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娘温柔地夸道“小莹儿真乖啊,来,娘亲一个,你瀚哥哥当年叫的爹娘还没你叫的好听呢。” 我看了看那个叫哥哥的人,他嘴角里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讽。嗯?是他叫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在婴儿时代就穿了?林家都是短命鬼啊?现在说他不是穿的我也不信了,一个五岁的小p孩,还生长在家穷四壁的环境,家里有学识的只有一个穷书生爹爹,怎么会懂得这样讽刺的笑容呢。我报以一个甜丝丝的笑脸,穿越来的同志,要好好巴结。 第四章 复仇失败 随着我的成长,我断奶了。就又成了家里的负担。嗯,我承认我白吃白住。可是我也没办法,一个一岁多咿咿呀呀的小女娃,连卖身都有困难。不过昀瀚那个小p孩就不一样了。他这个小男生五岁就要跟着爹爹出去“觅食”了。爹爹在城西摆了摊位帮人写写家书,读读家信,赚几个铜板养活我们几口“蛀米大虫”,昀瀚就在一旁负责磨磨墨,铺铺纸。我看爹精明得很,带着个玉琢的水晶娃娃出去摆摊,分明就是惹人同情。不过我也不心疼昀瀚,因为他出卖色相的结果是我能填饱肚子。 他依然常常找我,不过我不再像以前那般任人欺负了。因为我现在能说话,呵呵。现在只要我在娘的怀里伸手向昀瀚,说“捏——捏——”他的脸就被我手到擒来,当然,他也不好当着娘反抗。我边捏还边得意地晃着小脑袋,说“哥哥——丑丑——”哈哈,他的脸顿时变成紫色,水灵地黑眼珠直瞪着我。不会说话吗,哑巴啊。我白了他一眼。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没错,就是你一年来你一直欺负我。今天我要报仇。本小姐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他看了看娘,又看了看笑嘻嘻的我,我正等着他下一步的举动,怎料他却平静的向娘问候了几句便想走开不看我了。 这样就完了吗?喂喂,怎么这么快就走啊,我还没爽完呢!我想着,手一边伸向他,一边急急地叫着“哥哥——哥哥——别走——玩玩——”好戏还没上场,怎能让你这个主角先退场的啊?剩下部分谁来演啊。不过,他丝毫没理会我,直接走到爹爹的书桌前,开始了他的使命——练字…… 接下来几天,他都跟着爹爹忙这忙那的,也没过来找过我。难道他生气了?不是吧,还是不是男人啊。他就算过来跟娘说话,也不理我了,看我就板起脸,奸诈的笑容不见了,讥讽的神情也不见了,任由我在那“哥哥哥——”的叫。唉,做男人怎么能这么鸡肚肠子啊,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你这小人过了。(到底是谁的过啊)。我趁着娘去烧番薯,便一骨碌地爬到昀瀚前(其实是走的啦,只不过肉乎乎的腿没啥劲,走起来仍旧有点像爬而已)。我坐在地上,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望向我,还是板着脸,我赶紧拉下面子,讨好的说“哥哥——对不起——”他一听,脸上立刻荡起花般的笑容。我看的发呆了,只见他扬起嘴角,荡起了两个小酒窝,还眯着眼睛……眯着……慢!我这么觉得那双眼怎么看怎么有阴谋的味道? 这时,他蹲下来,用手温柔地摸着我的小脑袋,红嘟嘟的嘴唇吐出了几个警告的字“以后要听话哦!别想”报仇“了哦………”我张着嘴,无法相信,他是我的同志吗??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要离他远点。即使是同志,也是个危险人物。我还是等长大一点点,向其他帅哥进攻好了。 第五章 无忧生活(一) 我坐在小河边,仔细地端详着属于我的小脸蛋。双眼皮是有的,不过不够水灵,鼻子挺挺的,倒也挺秀气,皮肤还是稚嫩的,这模样怎么看都平凡了点,我还希望在现代当不了美人,来到这里怎么也要做一下红颜祸水的,唉,为什么昀瀚那家伙可以长得这么好啊。我心有不甘,想想我娘和我爹,爹爹是个书生,所以斯斯文文的,娘呢,说实话长相是很平凡,但她拥有无人能敌的双乳(至少也有d啊),简直就杀片天下少男手啊。也不知道爹娘当年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还在天马行空的想着长相的问题和爹娘的情史,后面忽然想起一个声音:“怎么看都是怎么丑的,何苦天天来这里让自己伤心?”不用转身,也知道这正主儿肯定是那个危险的哥哥昀瀚,也只有他这么闲,几乎天天来这里讽刺我一番的。哼,老子脾气好得很,你慢慢说吧。想着,我继续盯着水中的自己。哪知来人说罢,还一阵叹息,后面还有一句,“我从来不用水照的。” 太过分了!我转过头去,准备以口还口,冷不防对上他那双水灵黝黑的眼睛,天啊,太美了。我怔怔地看着他走过来,脸越来越大,卷卷的睫毛轻轻地抚过我地脸,他想干嘛?未成年人就在烈日当空下……这时,他扬起嘴角,温柔地说“你怎么不闭上眼睛啊。”嗯?难道他要夺走我的初吻?我听话地闭上眼睛。我承认自己很期待,毕竟对方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生。闭了半响,期待中的唇并没有落下来,我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可爱的脸蛋倏地蹦开了,我呆站在那里,还没能适应眼前的变化。他翘起嘴角“看你还满期待的,哈哈,不过这个脸蛋,啧啧……”我的脸干啥了,起码也是个正经人家的脸啊,虽然不能跟你比,我心里嘀咕着。 那双水灵的眼睛往下瞧了瞧,嗯?“那里也太平了吧,飞机场还是先改建一下才好,不过平原怎么变成丘陵呢?”他说着,像自言自语般,转身便想走。我涨红了脸“谁平原啊!我娘可是魔鬼身材!这副身体只有7、8岁,没开始发育罢了!”我连忙辩解。“哦?呵。”他又扯起他那讥讽的表情,再瞄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这人实在太过分了!我哪里得罪他了呀。哼,希望他以后娶个比飞机场还平的妻子。我在心里怨咒着。这时,在前面走着的人传来声音“不要咒我以后娶个平胸的哦,我可不想娶你,那可是乱伦啊!”我愣住了,不是吧,我有说出来吗?他怎么知道的。嗯?他又说我平胸?嗯嗯?“谁要你娶啊!”我再次慢三拍反映过来。 第六章 无忧生活(二) 看来,他绝对是只狐狸,狡猾成性。(那你是什么啊?)我再次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来这里都7、8年了,我从一个丫丫学语的小婴儿长成小毛丫头了。我的狐狸哥哥也从水晶娃娃摇身变成了可爱的小男孩(小菜同志:你叫哥哥小男孩吗?人家多12了)。不过,也仅仅是他那副身体好看而已,内里的灵魂啊,真是肮脏不堪。为什么我会知道? 那当然因为我这些年来旁敲侧击得来的资料了。 他本名温宇,年届26,正值风华,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是他自己说的,我无法考证),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绝对是游戏花丛中的花花公子。据他说他从知名的大学毕业后,因为很有能力,加上外语很好,在外资企业很吃香,两年就从职员升到亚太地区总经理。要攀高枝的人太多,他跟很多美女都来过一夜情(哇,那个爽啊!),私生活极为不检点,到处留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到处留种。后面这句是我自己说的。看他那副痞子样就知道了,连我这个未成年的妹妹也调戏,真不是人!调戏完后还敢嫌弃!想起就来火!啊,对不起,走题了。继续继续。 本人感觉自己对他这位同志还不错啊,可不知怎的,他就不要我好过。 记得4岁那年,我以活泼可爱,引来了隔壁屋啊牛哥和啊大的关注。啊大几乎和我同岁,整天追着我跑,啊牛哥比我长2岁,常常找借口接近我(这里民风纯朴,此女纯粹自我意识过剩),帮我拿西的,那时候多幸福啊。就算他们不是什么帅哥,也算五官端正。本小姐对于仰慕者向来来之不拒的,更何况来到这无聊的古代,也好排解一下寂寞的。 哪知道温宇狐狸就是看不得我幸福,先是穿着亵衣引诱啊牛哥(男人勾引男人,丢不丢脸啊,狸精成精了),使啊牛哥成了他的忠心仆人,再以暴力压制啊大,用他十岁的块头打得啊大现在都不敢进来我们屋。 顺利成章地,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只能依附着这个天使面孔魔鬼心的狐狸哥哥了。 5岁的时候,爹开始教我识字。他自动请缨,当我的辅导员。让我过了痛不欲生的童年生活。想我21这个世纪的高材生,穿回了古代也只是想收几个美男而已,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很没大志地觉得会几个字就可以了,应付平常阅读需要。可这狐狸偏要我手把手地让我练字,还要学人家风花雪月地吟诗作对。真是苦煞我也。 我很乌龟地觉得,既然咱们是穷人家,这些学识就免了吧,你这狐狸还有个可能去考什么状元,我这女子能把一肚子墨水用去哪里啊?熟读我们唐诗三百首也相信够用了嘛。是吧? 现在,每天他都不期然地出现在我眼前,一会儿说他比我漂亮,一会儿说我乡土气息浓(不就是说我土吗?干吗还这样咬文嚼字的),现在还无中生有的说我飞机场,人家还没发育而已嘛,真是的。 本来以为穿过来后可以大展拳脚,哪知道就变成了这只狐狸的手下亡灵,有什么都先向我开刀。遇着他,我都怀疑我脑子进水——变笨了。 唉!有他在,我什么时候才能充实我空虚的后宫,什么时候才能走一女n男这条革命道路啊。 看来革命仍未成功,我仍需努力。先从摆脱他这只无处不在的狐狸开始。 第七章 狐狸离开 可能是老天听到我心声了,又或者它不能忍受我这祖国花朵再受迫害了,有天狐狸跟爹爹出去之后,傍晚回来的就只有我爹了。 爹爹告诉我们,他们摆摊的时候,有辆马车直冲过来,把爹爹的摊子撞得乱七八糟,马车的主人准备赔点银两,主人拉开帘子的霎那,无意发现站在一旁瞪眼的狐狸,便直直的看着狐狸,(唉,狐狸是祸水),后来爹说主人看他是可造之才,便领了他回庄上当少主的贴身书僮。以后,他几乎都不能回来的了。 听上去跟卖身差不多。看来人也不能长得太美,像我就够了。 本来还在想办法甩开他的,现在他自己走掉了。想着,心里却有点寂寞,想想他是我到这里之后,唯一一个同伴了,起码我说的话,他能明白。想家的时候,也可以向他发泄一下。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时旁边的巨乳娘亲已经忍不住了。 边抽泣着边问:“相公,他们是什么人啊?万一虐待瀚儿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娘子,瀚儿去了那里对他来说是好的,起码可以吃得饱穿得暖,跟着有钱人家,能学到的东西比跟着我们多啊。而且他还会回来的呀,放心吧。”爹轻轻地拍着娘的背安慰道。 听着爹的话,我心里有了计较。死狐狸,原来去享福了!哼!怎么就留下我啊,早知道我也跟爹出去,起码还有个混进豪门的机会。 不过计较归计较,我还是个小毛孩,而且姿色平平,我想要出去只能卖身吧。还是这样好了,起码不用出去赚钱,还多了一分吃的。 而且爹都说那妇人是看到狐狸后两眼发光,再带他走的,证明很大可能“恋童”,那妇人应该是被打入冷宫那型的,(据我了解,丈夫钱多肯定有几房妻妾的,开枝散叶嘛),在房间寂寞难耐,所以一看见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又是穷苦人家的(穷苦人家没反抗的能力),就立刻带走。噢,天啊,不是吧?我似乎能想象得到,每个月发的工钱就是给狐狸——白天在书房内做书僮,晚上被带到那妇人房内“侍候”的功劳了。 唉。狐狸真是惨啊。也不知道他现在“失身”没有了。我惋惜着。 第八章 南宫敖桓 温宇狐狸的离开,虽然带给我无尽的寂寞,可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这不?我又蹲在小溪边洗衣服了。 其实一般洗衣服都是眼睛望着水里的倒影,手随便搓搓的啦。我每天每天都盯着水中的自己,现在没有了狐狸的打扰,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欣赏自己了。唉,到底还有多久才长成美人儿呀。我放下手中的衣服,伸手去堆鼻子,鼻子要高一点,嘴巴弄个樱桃小嘴,嗯嗯,眉毛要深一点,再来就是眼睛了,给个抚媚的眼神,暗送秋波的。好!我对着水中的自己暗赞道。 “噗!” 嗯?有人?我立刻抬起头,迎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里满是笑意,是个男人,不,他和我差不多高,明显只是个小鬼。年纪应该也就跟我这个身子相仿,只是,整个气势却不同于我这附近屋的孩子。 眼睛很清澈,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眉宇俊朗,如果再有几年,一定是个迷死多少女人的男人。不过,眼下,只是一个小鬼,我只陶醉了一会就回神了,正纳闷他刚才的笑声。他便发话了:“你刚才在这里捏着自己扮猪做什么?看起来好好玩。”扮猪?本小姐在自我欣赏好不好啊,你哪只眼看到像猪了!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拿起衣服继续洗衣这项浩大的工程。对于没眼光的人,本小姐从不废话的。 “丫头,主子跟你说话呢!”另一个声音响起,很不客气。我抬头,才发现男童隔壁好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相貌平平,我眼光移回小鬼那里,这才发现他的穿着,并不是普通人家的不料,而是丝绸。 丝绸应该比我身上的布贵个10倍吧,准确来说我野不是很清楚,因为这附近都是居民,而且爹是个读圣贤书的人,是不肯我出去抛头露面的。我这被埋没的璞玉最远只能到这小溪边洗洗衣服发发呆了。再者,普通有钱人家都是叫“少爷”的,这个叫“主子”,是不是代表身份更尊贵一点啊。 我盯着他,有家世有背景的人,哪怕是个小鬼,想要捏死我还是比捏蚂蚁容易的。想到得罪不起,不过我还在生气人家说我像猪,在气头上,我也没什么耐性客套。便随口应,“我没扮什么啊,你看错了,我还要洗衣服。”我死都说不出自己“没扮猪”这句话。 他听了,皱了皱眉头,显然听出了我的逐客令。呵,这小鬼还是挺聪明的。不是我不想对你好点哦,是你自己太小了(小菜同志:记住你跟他差不多大的),等你长到20来岁,风度翩翩的时候再找我吧。我想着,为自己的理智而心里乐开了花。 “你很喜欢笑?”我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脸浮起了得意的笑容。er,这个,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欢笑啊。(小菜同志:你一般是无意识地傻笑。)我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怎么答好,干脆就随便拉句“是啊。” 他怎么不走啊。我费解。算了,一会他无聊了自己会走的了。我拿起还没洗完的衣服,准备继续我的活儿。他站在那里一会儿,见我不理他,竟没有走开。反儿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的小石头上。我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总比我一个人跟自己说话强。 “你住在这附近么?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在这里洗衣服?”他在傍晚时分,突然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 “老兄,你一下问这么多怎么回答啊?况且我也没必要告诉你吧。”他似乎很诧异我的无礼,怔了怔,立刻换上一副无害的乖宝宝表情“告诉我嘛,不然我下次怎么找你啊?好不好啊?” 下次?也好,最近没了狐狸无聊得很,这小鬼也是个美男子,看着他总比啊牛啊大强。 “主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他旁边的小男孩插话进来提醒。 “得了,我有分寸!现在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啊。”小鬼不耐烦的摆摆手,眼光还是专注地看着我,像是万分期待我的回答。 看见他对下人这么凶,看来死在他手下真的很容易的。我立刻响亮地回答“林昀莹!”他听到,脸上顿时笑开了,五官顿时柔和了许多。说“昀莹,昀莹,我叫南宫敖桓!今天我要回宫,不,回家了,下次再见吧!” 说着,他向我挥手,便转身离开了。我顿在那里,我刚才有听错吗?他是说回宫?宫里男人不是太监就是皇子皇上,看他地年龄应该也不是皇上,太监要做到有手下,这年纪也太小了。难道他是皇子?当今皇上姓南宫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要是真是皇子,那我不是攀上高枝了吗?呵呵,下次再见他一定要好好地巴结一下。 第九章 两小无猜 自从那天以后,南宫同志便天天来报到了。看来本小姐魅力不凡呀,年纪轻轻的吸引住皇子了。 不过对于他是不是皇子,我还是持保留态度。为什么?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闲了。 几乎每天从中午时分一直都傍晚他都像乖乖宝宝一样呆在我身边。皇子不是有好多课业要修的吗?至少要学习以后怎么当皇帝啊,难道皇帝老子已经看出他这个乖宝宝不适合坐上皇位?所以才任其自生自灭来粘我这样的平民? 暗叹自己的这个想法,便试探着问:“南宫同志啊,不,南宫敖桓,你一个富家子弟,常常来这里跟我玩(我玩你~),你的家人比反对吗?” “嗯?”他转过头来看我,突然间眉宇之间闪现着欣喜,讨好的说“怎么会呢,莹莹你是不是怕我家里反对我来找你啊?不用担心的,就算他们反对我也不会理的!”他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是个能依靠的男人!” 呃……什么跟什么啊,好像说得我们是那种两情相悦却由于门不当户不对而要分开似的,虽然这个表白大胆了点,南宫同志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表错情了呀? “南宫敖桓,你”我刚张口想解释我的意思,这时南宫敖桓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那双星辰般的眼睛认真的望着我,说:“莹莹,说了好多次叫我敖桓嘛。” 晕,他这么认真就要说这句话吗。我白了他一眼,掰开他捂着的手,“我也说过,我跟你不是很熟,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啊,还有,别叫我莹莹啊,我的清誉都给你毁了。”虽然我是不觉得这样就毁了一个女子的什么,但是这里的人呆脑筋都是这样认为的。我想再大个几年,被村里人看见我这样跟一个男的“暧昧不清”,不绑去祠堂才怪呢。 不过,显然这个南宫同志是个异类,他听了不但没退开,还得寸进尺的把身子继续挨过来,边撒娇地说“莹莹不喜欢叫我的名字吗?嗯?还是莹莹不喜欢我的名字呢?我常听你把我的名字改为”同志“的 ,莹莹,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嘛,为什么你坚持不叫呢?啊?” 哇,救命!他怎么能这么烦啊,还拼命地粘过来。还有他什么时候留意到我把他叫南宫同志了。还有……“叫你不要再叫我莹莹,你偏要一个一个字地叫,干什么了呀,想气我吗?” 他一听,身子挨得更近了,像小猫一样蹭蹭,睁着那双星辰般眼睛,“我,我只是想叫你名字,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说着,他眼睛好像有点水份了,“我只想叫叫唯一一个朋友的名字而已,也不行吗?” 看着他几欲哭泣的脸庞,我放弃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嘛,你爱叫什么就叫吧。” 他一听,立刻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刚才转圈的水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笑容,“我就知道莹莹对我最好了!” 我汗,难道被骗了??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又响起了,“主子,时间很晚了,我们还要……”这个人怎么老没能吸取教训啊,“行了”,他挥挥手,“你怎么老是要和我作对!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吗?”哇,果然是变脸高手,看来真像他说的,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了。起码他在我面前像只小猫。 第十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一) 日子像长了翅膀般飞驰,很快就迎来了我到这里的第十一个年头。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本来只想来这里收收美男就回去的,哪知道美男还没收到就已经过了十一年了,唉,我还能不能回去啊,回去之后我都中年妇女了,说不定父母都当我死了10年了,现在回想一下我当年的失踪,都不知道那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虽说我有点无良(小菜同志:嗯,有时候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有时真是替我妈感到悲哀的,养这么大个女儿,说没了就没了,都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了。 记得我四岁那一年曾经问过狐狸(昀瀚狐狸:终于到我出场了?),当我们穿过来的那一刻,是不是原本这里的人的灵魂也穿过去了呢?那边的我不是变成婴儿般的白痴了吗?他一听,立刻白刹了脸,也没回答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很久。我想,可能他是怕他一世英名被个痴儿毁了。 我抬头看着天空,敖桓也应该差不多来了吧。自从狐狸被带走后,就几乎只是过年才回来了,我的生日,在现代的时候的生日就陪我过了。后来遇见敖桓,把自己以前的生日当作这个身体的告诉了他,之后,他这几年来一直风雨无改地陪我过这个生日。 想一下,这几年因为有他,不仅缓解了好多寂寞无聊的日子,而且,有时也好感动的。他也十四岁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身份,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完婚的,他完了婚还有时间像这样来这里陪我吗? 忽然,一双手臂抱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莹莹,等了很久吗?”嗯,其实今天醒来就开始等了,很奇怪我现在为什么会这么期待他了。还是说人长大都会有愁善感的呢? “莹莹,是不是等得太久生气了呀,原谅人家嘛,今天好难才逃出来了呢!” 见我没反应,抱着我的手臂更紧了,“莹莹~理一下下人家嘛。亏我今天还想带你出去玩的呢,莹莹不想去了吗?” 出去?!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到今天为止,我除了在村子里玩还是只能在村子里,因为听说这里附近是一大片稻田,要过几个村子才到城里的,狐狸在的时候我太小,爹爹又不肯我一个女孩抛头露脸,我一个人过去又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本来在现在就是个路痴,只认得地铁站和车站的)。 好!跟敖桓出去还不用自己付钱,这个主意好呀。我想着,立刻掰开那双手臂,一手拉起他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刚才又不早说,快点快点,一会去到没东西看就怪你!” 我只管往前走,却看不到后面南宫敖桓无奈又宠溺地望着我的神情。 第十一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二) 走出十几步,发现这个敖桓小子还是挺有我心的,特地准备了交通工具,呵呵。我一看见马车,便松了敖桓的手,小跑地奔过去。没办法,谁叫人家来这里这么久了都还没见过马车呢! 我站在这匹好马的前面,仔细地研究一下这里的马车跟我那个时代仿古的马车的区别。其实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好马啦,不过看他样子比较干净,又想敖桓这小子家境不错,应该不会用烂马才对。 大的区别没什么,看来我们还是仿对了。就是敖桓的这辆比较的新,看起来也干净,不像我们现代的复古品,为了营造出“古”,而特地把它们弄的脏兮兮的,使人觉得已经在万层的土堆下面埋了千年(让谁都不想爬上去……) “刚才跑得这么快,怎么就停在这里了呢?”嗯?我转头,看见敖桓笑嘻嘻地看着我,“喜欢这架马车吗?一会它便要载着我们出去逛呢。”说完,便一跃上去,还不忘转身伸手来扶我。 哼,你行我不行呀?我撇开眼睛,理都不理他那双停在空中的手。学着他的样子,我也一跃而起。其实也蛮容易嘛,我平安着地之后,满足地看了看旁边的敖桓。他讪讪地收回了手,“女孩子这样可不好啊。”说着便拉起帘子钻进去了。 我好不好要你管啊?我心里嘀咕着,不过下次还是扮一下柔弱,让他扶扶好了。想着,我也钻进了马车。 刚开始,车窗外的景色几乎是千篇一律的绿,都是稻田和其他作物。慢慢地,绿色少了,一个一个地小屋子开始清晰可见,两旁的摊子也开始多了一点。应该是近城了吧。 果然,旁边有个声音响起,“莹莹,这里叫南安镇,是长安城外一个小镇。过了这个镇就进城了。”嗯?长安城?我记得这个古代不是我以前学的任何一个时代丫,怎么还有个长安城?还是保险点,“现在的皇帝姓什么啊?”我刚说完,敖桓像看到怪物一般,怔怔的,“你没听说过吗?”“忘了呀,知道就不问了,说吧,别废话。”太过分了,当我白痴。 “好好,别气了,他姓南宫。”嗯?我反射性地看了他一眼。他看到,立刻心虚起来。眼睛也不敢正视我。我无意拆穿他,却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好。 这时,“嘣嘣”两声,马车突然颠簸起来,“小心!”敖桓叫道。谁不知道要小心呀!我还没想完,就随着一个大摇动往后翻,敖桓见状,立刻扑过来想用手垫着我的头部,哪知这一扑,倒把我扑倒了。他的手是抱住了我的头部,但脸也碰过来了。我瞪着眼睛,还没清楚是什么状况,只感觉嘴似乎碰到了柔软鲜美的棉花糖。我和敖桓都没有退开半分。心跳得越来越快。 突然,一个声音惊动了我们,“主子,你们有没有事?” 听罢,敖桓立刻放开了我,退了一臂。说“有事你现在问还有意义吗?你是怎么驾车的!”语气虽然是恼怒的,但我看见他耳根渐渐泛红。我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但,从此,好像一切都不再单纯。有时,在他眼前豪言壮语,都会变得不自然。 我怎么了?难道是太久没近男色,连14岁小子都贪恋了吗? 第十二章 初次进城 过了城门,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 我赶紧又趴到窗前,哇!好壮观啊!很多人都挤在大街上,而在大街上摆摊的小贩,都在吆喝着。这边叫“入口即容冰糖葫芦——”(er,冰糖葫芦可以即容的吗?)那边在喊“松软的大包了喔——有白花花大包卖——”大街的两边都挤满了小贩,我惊讶,这是什么日子吗?这里怎么都是人啊,难道这个国家已经出现人口问题了? 我扯扯旁边的敖桓,问:“这里怎么那么多人?平时都这样吗?”“平时没那么多,最近皇上皇恩浩荡,准许有学识而考不上科举的有志之士通过这次选拔入朝为官。”哦,不说还不觉得,大街上的人大部分都穿着斯斯文文的书生袍。 正看着,马车停了。“来,莹莹,下车了。”说着,他率先走了出去,跳下车之后又伸手想扶我。我白了他一眼,估计他想起来刚才的事了,便又立刻收回来。嗯嗯,孺子可教也。 下了马车,便看见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上面写着“品香居”。“这里是卖茶叶的吗?”我扭头问后面的敖桓,“好平凡的名字哦,不品香难道有人品臭的吗?”话音刚落,看见跟前有个穿着整齐胖子看着我,样子好像有点尴尬。我不解,问这时跟我并肩的敖桓,“难不成他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话?不过他尴尬个啥啊?这店又不是他开的。”说罢,胖子的脸又苍白了几分。“这店是他开的。这里是品茶的,不买茶叶。”敖桓不短不长地还了一句。哦,他开的呀。嗯嗯?他开的?那他不是这里的老板?敖桓看着我充满疑问的眼睛,略略地点了点头。 这下惨了,还没进门就踩坏了门槛,我怎么就那么有能耐,一进来就得罪了个老板呀。这时胖子终于发话了,不过却不是顶着刚才苍白的脸,而是笑迎迎地说:“三爷,很久不见了,里面请里面请。”还好,带了个大款出来,不然就要看他脸色了。我心中不禁得意。 老板领着我们走,经过大厅,看见几乎是满座了,里面坐的人都穿得颇为优雅,好像在举行什么 吟诗作对的大赛。敖桓见我眼光一直望着大厅,便问老板,“大厅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回爷的话,今天是民间自办的诗会。旨在以文会友,许多文人雅士都在这个时候共聚一堂,再说皇上的御选接近了,大家都想切磋一下,互相促进,也好摸摸底。 “嗯。”敖桓回了老板一声,转头问我“莹莹想参加诗会吗?”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此女不知道她盯着大厅都快流口水了,谁不知道…),“可以吗?”我渴望地望着敖桓,他递给我一个肯定的目光,便转头对胖子老板说,“今天爷不去雅间了,在大厅就可以了。” “是的,爷。”老板应到。心里却在思考着爷身边这个女丫鬟究竟什么来历。口无遮拦,但爷偏偏言听计从。看来可能是个什么主子,要小心候着才行。 第十三章 初露头角 我们挑了一张靠边的台坐下。我开始听那些文人雅士像背书朗诵地摇头晃脑,吟诗作对。胖子老板还没走,虽说本小姐不计较你的身份啦(小菜同志:你忘了你自己是个下层劳动人民——村姑吗?还计较人家身份)。 这边一个穿白丝绸长袍的公子站起来,就来一句“”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请大家赐教。” 那边一位文文弱弱的公子站起来,他的脸上是一种病态的白,五官倒是挺精致的,看穿着也是个富家子弟。他说:“兄台这句好! ”等闲识得东风面“,是说春天的面容与特征是很容易辨认的。”东风面“借指春天。第四句”万紫千红总是春“,是说这万紫千红的景象全是由春光点染而成的,人们从这万紫千红中认识了春天。我也有一首,请诸位评价,”春风又到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哇哇,虽然我不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但为了高考也还是有狂背过的,这不是朱熹和王安石同志的吗?这算是原创还是抄袭呢?这个时空又不是我熟悉的朝代,那为什么有他们的佳作出现? 顶着脑子里的无数个疑问,我用眼神很认真地看着敖桓,希望他能读出我现在的不解,他也看着我,突然,眼神带有一丝温柔和宠溺,说,“呵呵,想参加就去吧!”然后扭头跟旁边站着的门神大叔——胖子老板打了个眼色。胖子老板又立即回一个“懂了”的表情。这什么和什么啊。我看得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也叫胖子老板解释吗?那么麻烦? 这时,胖子老板走到中间,朗声地说:“诸位学子才华横溢,今天在这里以文会友,蔽居蓬筚生辉啊。对于刚才”咏春“,那边有位小姑娘也有些高见,”说着,他把手伸向这边,嗯?霎时,几十双眼睛都聚在我们这靠边的桌子上。什么?这边的小姑娘?那不就是我吗?我什么时候有高见告诉你了啊? “你不是很想参加的吗?就起来说说你的想法吧,莹莹!”旁边的敖桓推了推我,我一怔,哦!原来是你!我瞪着他,可他却无辜地说:“小莹莹,还不站起来?大家都望着呢,你在害羞吗?那怎么办?” 我无视身边的敖桓,扫视了一下全场。 大伙的眼睛,都充满了不相信和惊讶的目光。我再望了望刚才那位病态的公子,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当然,他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很有礼貌地说“请这位小姑娘赐教。” 哼,假兮兮的,你姑奶奶喜欢玩低调你也不屑?太过分了!居然敢鄙视我!我倏地站起来,对着那病态的公子说:“小女子不才,高见不敢当。却也可指点一二。”话音刚落,全场立即讨论纷纷,居然有人公然挑战“金笔公子”?那病态公子显然也愣了愣,似乎很意外我的挑衅。不过众人听我说话也有点书卷气,便不敢大声质问。 我怒气冲天,决心好好地表现一番,不然你以为我读了12年书白读啊?无心听其他人的议论。我开口“公子你这两句话乍看叫人拍案,但细细吟咏,就发现”到“字太呆板,没能把江南初春的景色和自己此时有感受充分传达出来,诗的韵味也不够浓。” 众人又是一怔,便随展开热烈讨论。哼哼,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对着病态公子,展现出最灿烂的一笑。 “那依小姑娘之见,应该改成什么呢?”病态公子缓缓地问道。 好!就是等你这句话,是发挥我所长的时候了!“请问公子是否心中已有答案呢?”呵呵,再吊你一下下,你最好答什么“入”啊,“过”啊,“满”啊之类的。看来中国的高考还是能逼出能人的。哈哈,正如我。(小菜同志:呃…这个人得了某种叫自大狂妄的不治之症…) “在下的确已经想好了,我认为应该把”到“字改成”绿“字。有道”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此以色泽表心情,使江南春意鲜活起来,最合适了。不知道小姑娘意下如何?” 啧,气人!都给你说完了我还能有什么对白丫……郁闷,我只好不情愿地答道“公子改得妙啊,小女佩服。”“小姑娘年纪小小,就有如此造诣,更令如云敬佩啊。今天大家兴致甚高,不如小姑娘也来两句吧?” 什么如云啊,男人起女人的名字?不害羞吗?真是的,他刚才还说什么来着?嗯?也来两句??那是叫我也作两句诗吗?我惊讶,想找敖桓求救,毕竟我向来都是抄袭的,哪知道他们什么吟过,什么没吟过啊。说错了被笑话还不更死。我眼睛死盯着敖桓,想他收到我的信息。 可是老天证明,我跟他可能是无法用眼神沟通的。因为我瞄他,他也瞄我,还示意我快点。噢,天啊! 再环视一下大厅的众人,他们都等待着我,似乎有些还有一点期待。怎么办呢?刚刚出尽风头,现在可不能丢脸啊。突然,脑子里闪过平常的一句话 ,便脱口而出,“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呵呵,我还是挺急中生智的。 虽然在现代那是红杏出场的意思,但这里的人应该理解不了其中的含义吧?那不?“好!”有人带头鼓掌,接着大家就都反应过来,跟着鼓掌了。这种阵容强烈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再得意的看看病态公子,可是他没有预期的惊喜。眼里充满了疑惑。我把眼睛转开,不再看这扫兴的家伙。再次坐下来的时候,敖桓就挥手让胖子老板退下了。我正疑惑着刚才不让他走,现在他走不走都没所谓了呀。鉴于他给了满足我虚荣心的机会,我对准备退下的胖子亲切地笑了笑。胖子老板也因为我的才华和身边这位“三爷”的势力,也讨好地笑了笑。 “嗯?不准对别人笑,莹莹!”敖桓看见了我们的“眉目传情”, (拜托,我一个发育健全的女孩,会跟个胖子眉目传情吗?)我白了敖桓一眼,不理他,继续喝茶。敖桓见我这样,又拉起我的手,撒娇似的说“莹莹,你好厉害哦!虽然知道你有个书生爹爹,都不知道你那么棒呢!呵呵,莹莹……”然后又抛给我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沉浸在这温柔的笑容中,没发现病态公子正一步步地走来。 第十四章 初识若云 病态公子一步步走近,嘴角慢慢荡起微笑,手里摇着扇子,说:“我道这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的小姑娘是谁的人呢?原来是敖桓带来的,呵呵。”说着他眼睛瞟了瞟握着我的手的敖桓,就死皮赖脸的坐下了。 认识的?我向敖桓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他朝我点了点头。哟呵!第一次眼神交流成功,值得庆幸,嗯嗯,要怎么庆祝一下呢?(现在可不是庆祝的时候。) 正在我又漫无边际的想庆祝事情的时候,却被敖桓的下一句话吓住了,“二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好好休息吗?”二哥??难道也是皇子吗?哇,怎么随便逛逛都会遇上名人的,我半张着嘴,想转过脸重新打量一下这个病态公子。 可是,当脸转过去一霎那……我发现自己的嘴被塞了一大个包子,我朝用包子赛我的凶手瞪去,不料,这病歪正眼都没看我,很平常地跟瞪大眼目睹这一过程的敖桓闲话家常起来。呜……什么世道啊,敖桓那小子也真是的,平常不是很会骂下人的吗?怎么见了老哥就没了中气了。你未来王妃被人欺负,你竟然忍气吞声啊!以后你的大大小小老婆怎么办啊。(小菜同志:谁说你能当王妃了……) 正气憋着,突然想到把这包子当敖桓他哥来吃。哼,谁叫他得罪我了。包子,对不起了。我啃、我啃、我啃啃啃。正当我卖力地啃着代表“病歪”的包子,耳边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敖桓啊,你说有趣的玩意就是这个啊?” 嗯?我嘴里填满了啃的包子,疑惑地向敖桓望去。他的脸有点红了,“呃,嗯。莹莹她,她,嗯,其实比有趣更好的。”说完,还偷瞄了我一眼。天啊,吞吞吐吐就是要讲这句话吗?我白了他一眼,不过有趣的玩意是啥意思啊。真过分!看来玩弄女子是富家子弟的习性了,连这小子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我生气了。一心当他是好伙伴,(不是当他是高枝可以攀吗你?)他却就是觉得我好玩,真tmd过分!我一脚狠狠踹去他的小腿。“呀!”他低声叫。“嗯?三弟你怎么了?”“哦,没事,我突然觉得这种茶不好而已。”说着,向我投来无辜的眼神。 哼,你无辜个啥啊。我不理他。一会,他的手便轻轻缠上来了,我掰开,他继续纠缠。估计他哥那病歪发现了我和敖桓的小动作,轻轻地咳了几声。我们视线往上移,他却好像没发现什么似的,跟敖桓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帮父,父亲处理其他事情,先回去了。”“哦,二哥再见!”敖桓一点都不挽留。 病歪临走时扭头看了我半天,最终吐出了一句:“你……你认识昀瀚吗?” 嗯?昀瀚,昀瀚……名字很熟悉啊,是谁呢?(昀瀚: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是你哥!虽说我很久没出场,你也不能连亲哥都忘了呀!)哦!知道了!狐狸啊…… “姑娘不知道就算了,是在下冒昧了。”病歪举了举扇子,就转身离开了。 真没礼貌,还没听人家答复呢。没见人家已经想到了吗?我摇了摇头,向敖桓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就真是……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水汪汪地注视着我,双手温柔地把我的手搓在掌心里,梨花带雨地说:“那个叫昀轩的是谁啊,莹莹?”活脱脱像一个丈夫出去鬼混,妻子发现了的小媳妇。 “呃,那个,是狐狸啊,呵呵,不,是我哥啊。” “可是,你怎么没说过你哥叫昀瀚?再说了,亲哥的名字还要想这么久吗?”我见犹怜的小媳妇提出了反问。这个,怎么回答嘛,难道告诉他我连亲哥名字都几乎忘了吗?看我不回答,小媳妇开始急了,“莹莹,莹莹,告诉我嘛,好不好啊,人家都跟了你这么久了。” 到底谁跟谁啊,我汗…… 第十五章 狐狸重现 当我和敖桓正在上演相公跟小娘子的反串戏码之时,若云带着百般疑惑走出了品香居。那位小女孩怎么会那首诗?说她跟昀轩认识,但问及那女孩,她的神情不像说谎啊,那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诗呢?难道真是巧合? “主子,我们现在就回府吗?”跟在若云后面的小厮轻问。平时温和的主子今天怎么也皱眉头了呢?想着,小厮的额头也跟着堆起个川字。 “ 也好,就回府吧。”回府跟昀轩说去,呵,一个特别的女孩,居然作出跟昀轩一样,惊世骇俗的句子呢。想罢,他便大步地迈开了。小厮在后面看着主子变了几次的脸,不禁抬头望了望万里清空在想:天要下雨了吗? 这边厢,我跟敖桓的角色大反串戏码终于结束了。我们两个便拼了命地喝了几壶茶。哼,谁叫敖桓那小子泪腺这么发达了,怎有男的说流泪就流泪的,现在还灌茶来补充水分。穿得斯斯文文的,却在这里粗鲁地灌茶,传出去我多没面子啊!我一边向嘴里狂塞着大包一边看着敖桓想。(此女永远学不会骂人之前先检讨一下自己的……) 我们走出品香居以后,我就立刻向传说中的冰糖葫芦奔去。哈哈,我终于可以验证一下,现代的冰糖葫芦到底跟古代的有什么不一样。刚咬了一口,嗯,的确是不一样的,呜。“怎么样,莹莹?这个很好吃吗?我也来试试。” 不!一点都不好吃的,不过在别人铺子说会被打滴,怎么表达好呢?为了阻止他浪费了以后属于我的银子(谁说以后是你的啊?),我把心一横,一手死抓着他要再淘银子的手,另一只拿着冰糖葫芦的手死往敖桓嘴里挤去,“给你试试吧!吃我这个就行了。” 说罢,看见敖桓的脸红了红,“哦,嗯,那,那好吧。”嘴就移向我手里的冰糖葫芦,开始慢吞吞地咬,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呃,这个不难吃吗?怎么没反应?“敖桓啊,这个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眼睛还是直瞪瞪地盯着我,我说,你的舌头味觉真差啊,不觉难吃吗?还有“为什么要一直瞪我啊。”我抗议。“啊?”敖桓如梦初醒。“我说,我已经把东西递着让你吃啦,你还瞪着我干嘛?”敖桓还是有点愣。“我哪有啊,莹莹哦,哪会瞪你的啊。”(此女不知道他们一直维持着非常暧昧的姿势) 嗯,也是,量你也没这个胆,我在心里很威风的想着。不对,“那你眼睛不是一直看着我吗?”“呃,那个是,呃…望着莹莹吃也不行吗?”敖桓终于回神了,世上会说这么肉麻淅沥的话的,也只有他了。 僵持了几个回合,我终究没问出来刚才敖桓怎么一直“看”着我,虽然我是觉得他瞪着我。不过,还是有一点收获的,就是,我手里那难吃的冰糖葫芦被他消化掉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的孩子能吞得下我这低下平民也难以下咽,还要被我吃过一口的食物。 不过,我算是捍卫了我未来的银子和没浪费了食物。真是一箭双雕啊。(都说那银子不是你的!) 我的生日就在繁华热闹的城里过了,敖桓就一直伴我东窜西窜地玩,那天是很开心的。不过要说那天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多年“消失”(已经被“卖”出去的)狐狸昀瀚,突然又有了消息。 在我生日后的几天,我惯常地到河边洗衣服。正当我边搓着手里的衣衫,边望着清澈的小溪做白日梦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映进了溪里。哇,这人约摸16岁,身材比例很好,脸蛋也ok,帅啊!难道…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这就是我穿越过来的最终目的吗? 我立刻转头,想看清背后的这个帅哥。 这人穿着件白色的丝绸长袍,袍子两侧还精心地绣了两多蓝色的花儿,看样子应该是个大款。我眼睛往上移,皮肤好白好嫩,是那种清透宁静的白,捏上去也应该很有弹性的。想着想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衣服了,情不自禁地往他脸蛋伸,但却在离目的地最后1cm除被隔离了,啧,可惜。 我正在惋惜一番,那个男人荡起了颠倒众生的笑容,我呆呆地看着,他说:“这么久不见,你还真没变啊…哈哈…” 嗯?我突然觉得有点短路了。他认识我吗?我盯着他的脸,想从印象中挖出个人来。他也看着我,脸越靠越近,一阵一股热气喷在我脸上,我感到一阵骚麻。 “还是认不出来吗?”这次,他不紧是脸,整个人都挨近了,突然,他把我紧紧抱入怀中。并不是我神经过敏哦,真的是半厘米不剩的紧紧抱着!我惊呆了,就算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这样啊。 我红着脸想着,就开口了说“嗯,虽然我承认,我也喜欢你(你的样子),可是我们也要花点时间彼此认识啊。”在我的建议下,那男的倏地放开了我。嘴里却吐出了一句,“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飞机场啊。前几年就说没发育,现在可怎么办呢?” 嗯?飞、飞机场!?“现在能认出我没有?平胸妹?”我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轰”一声,“你,狐狸?”“嗯?”收到他瞪过来的眼睛发出的电波,我立刻改口“不,哥哥?” 他满意的点头,“最近过得不差啊,听说你傍上大款了。”嗯?“你怎么知道的?再说,你不是被卖身很久的了吗?那家人有钱得连身边个小厮也能穿你这么好吗?”“是啊,”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场来“,你也挺会抄嘛。”那句不是我在诗会上吟的吗?这么说来,“哦!你在二皇子家当卖身仆人啊。”我恍然大悟。“不过,为什么二皇子会跟你说这么无聊的?” 还没等他回答,我又立刻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当年卖身原来不是被寂寞的少妇叫去侍候,而是被二皇子收了丫!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个二皇子柔柔弱弱的,还叫若云那般女人名字呢。 “喂,你有病啊,我不是bl的好不好,你在侮辱我啊。”他又靠了过来,在我耳朵旁边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女的么?要我证明一下吗?” 第二卷 花样少男少女 第十六章 暗生情愫 虽然狐狸那天从天而降,而后却好像闲扯了一番,就又消失了。叫我不知道他的出场究竟是为了什么。说要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喜欢女人,也没了下文。(偶在惋惜…) 后来,他几个月就偷偷过来小溪找我一次,并没有回家看望我们那爹娘。问他这个不孝子为什么老不回家,他却甩了甩头说“想到他们那”水汪汪“的眼睛就恐怖,还是让他们当已经把我这个儿子卖了好。省得他们幻想。”我刚想说他没良心,他就塞了几个碎银在我手里,叫我帮忙照顾家里。看来虽然他在这个家不是很久(也有6、7年的),内心还是很有责任的。 我捏着手中的银子,心想还是埋在那块地里好了,将来什么紧急情况起码可以救急。不过另一个声音又在心里响起:不要埋地下!你是古人吗?有钱肯定要继续生财嘛,生财有道你没学过吗?是了是了,那就先埋起来,存得差不多就用来投资吧。 狐狸昀瀚通常也就是这么塞完银子,再调侃几句就匆匆离开的了。 虽然他绝色的样貌真令人挥之不去,但也就这么副皮囊,所以时间也继续走着,和原来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变化。 敖桓,他照旧几乎每天都来报到,不过报到的时间却越来越晚了。有时要等到太阳下山了,才能看见他的身影。也问过他最近在忙什么,不过他总是说帮家里做事,就吱吱唔唔地岔开话题。我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超纳闷。想可能是他们所谓的国家机密吧,哼,你想说我也没兴趣听呢,干嘛扮神秘嘛,我在他身后偷扮个鬼脸。 “今天也想进城吗?”敖桓温柔地问着, “今天……”我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嘟起了嘴,“你来这么晚还怎么去嘛…”“谁说不行的。至少也可以进城里,吃个冰糖葫芦再走的!”说着,就拉起我的手,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不是吧,你自己想吃冰糖葫芦,为什么要拉上我嘛,我这个时间进去什么都做不了啊!我又不吃冰糖葫芦的…心里嘀咕着,又不好意思扫他的兴致,而且留在这里,不是赏夜景,就是看夕阳,乌鸦都不愿再多看一次了。(小菜同志:为什么会是乌鸦??) 心里权衡一阵,还是决定抱着我的洗衣的盆子,跳上了马车。 怕被村里人看见我一个14岁的大闺女,日落西山之时竟跟着一个男子进城,真是有碍风化。我一进车厢,就赶紧把帘子放了下来。“怎么了?现在每次出去都放帘子,你以前不是挺管不住眼睛的到处张望的吗?” 随后进来的敖桓不解地问。我白了他一眼,“现在咱们多大了好不好,给人看见我们俩这样,多不好。我会嫁不出去的!”“怎么会嫁不出去?有我呢!”他拍拍胸口。“你能娶我吗?”我顺口就接了句。之后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挪眼望了望他,不过,他却没我想象中的红着脸,却不再说话了。马车依然轱辘轱辘地架着,我们就这么僵持地沉默着。 我抬头看着他,这几年,他越发成熟了,也越发英气逼人。少了许多少年时的稚气,多了些沉稳,有时,眉心也学会像那些大叔般能堆起个“川”字了。好多时都在想,人长大了,是不是就会生出许多隔阂了呢?如他,如我。什么时候,我们靠得这么近,也会变得沉默的呢。想着想着,我不禁“唉”地叹了口气。 敖桓此时才觉察到旁边的人儿一直看着自己叹气。“怎么了,莹莹?是嫌坐马车太无聊了吗?”“原来你也知道啊?那你还闷闷地不哼声!”我又给了他一记白眼。“对不起嘛,刚才在想事情而已。”“想什么呢?”呵呵,终于找到个缺口了,告诉老子你最近在想什么吧。 “嗯,莹莹,你有没有想过成亲呢?”“嗯?”我对上他的双眼,当然没有丫,我还是未成年人啊,你有病啊。可是怕攻击到他弱小心灵,嘴里便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他认真地看着我双眼,似乎要把里面的点点滴滴都看明白。“嗯,没什么。”他突然收回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他眼里闪过一丝的失望。 难道他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不是吧。想想他也17了,也应该是个成家立室的时候了。(tmd的古代人,结婚生子这么早干嘛,想提早结束我的青春生涯吗?)他那尊贵的身份,娶得可能也就是什么公主群主之类的,古代人最喜欢近亲结婚了嘛。想着想着,心里却有点疙瘩,明明敖桓就是我的,我“眠干睡湿”地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小菜同志:你有照顾过他吗?)为什么最后还要双手送给别人嘛。 “到了!莹莹,快下来吧。”敖桓的声音唤醒了正胡思乱想的我。他拉起我走下马车,就如白马王子与白雪公子的登台般,不知道在旁人来看,我们是不是一对璧人呢?(小菜同志:他是王子,可你只是只癞蛤蟆…昀莹:我哪有这么差啊,再践踏人家的自尊,就把你这个作者换了!小菜同志:……。) 本以为去城里逛个圈就要回家了,可敖桓那小子偏要拉着我挤去一群卖艺的人堆里看热闹。 “莹莹,能看得到吗?我们再往里挤一点。”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地紧拉着我的手拼命往前挤。虽说我很佩服他的勇气啦,大家都拼命往前挤,他又怎么能脱颖而出丫。我给站在外一圈的敖桓的小厮递了个眼色,他就立刻小跑向前,掏出一个个碎银,偷偷地塞给挤着我们的那些老百姓,嘴里还边说:“对不起,可以让一下吗?”直到连我们前面的人群也慢慢地让出些许缝来。嗯嗯,这小厮可调教得真好,真够醒目的!我赞扬地瞟了他一眼,他却不理我,酷酷的把头转开了。什么嘛,称赞你也不行丫,真难服侍。 我撇头没再理会,这时才真正地看起表演来。场上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其中一个是40来岁的男人,留着胡子,感觉比较粗壮。另外两个男人大约20来岁。粗糙的布衣丝毫没掩盖他们的天生丽质。虽然用天生丽质来形容男人,有点那个,但是,也说明他们帅啊! 不像狐狸的那种唇红齿白,也没有敖桓的那种隐含的霸气,五官却都浑然天成,身材也很好。不过离得还是有点远,不能仔细地看清,真浪费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个约莫和我这副身体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捧着一个小盘用悦耳的声音大喊“谢谢捧场!”原来表演已经完了啊,我正想着,小女孩已经跑到我面前了,我看见她手里的盘子,就拽了拽旁边的大款,敖桓立即示意小厮掏出碎银,女孩收到银子,继续说着“谢谢捧……”可就在她抬起头与我对视时,便停了下来,嘴里吐出了两个使我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呆掉字:“嫂嫂………” 我晕,什么时候我婚配了,还做起人家嫂嫂来了。面对敖桓的疑问的眼神,我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我还没成年啊。”那个女孩听了,又愣了几秒,便随即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还边走边小声嘀咕着“可是也太像了,太像了……” 经过一段小插曲,谁也没为意刚才的事情,下半场的表演继续火热登场。 这次,那个老男人和旁边两个身材很好的帅哥三人一起表演了一段剑舞。看他们错落有致,特别那两位帅哥,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画章,“要是这时候再下点雪,或者来点樱花就完美了。”我不禁张口说道。 “嗯?什么?”敖桓显然不明就里。突然,那个老男人施展轻功“飞”了过来,哇,真的是轻功呢!后面没吊钢丝的!!这是我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看到轻功,眼睛一下子盯着,当然不是看那个老男人啦,年老色衰,没什么好看的。(小菜同志:看来肤浅是你的本质……)目光紧跟着追随老男人飞来的两个帅哥身上。 看着看着,其中一个帅哥一下子落到了我的前面,嗯?难道是被我的美貌吸引过来的吗?我瞪大眼睛奇怪地望着他,刚才与他有距离,看不清晰。现在仔细地端详着他有棱有角的五官,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我感慨着,突然发现这个男的也死瞧着我。眼里充满了诧异和惊喜。 我还没时间研究摆在我面前的美男子,突然听到一个粗声喊“亥磷,把那个女的也捉了!”“你敢!?”然后耳边传来敖桓的喊声。“莹莹,快逃,快逃!”嗯?嗯嗯?我立刻撇开头,发现刚才那个老男人,剑竟抵在了敖桓脖子上,“啊!”我大叫,怎么回事?在我看美男的那一瞬间,敖桓竟被劫持了。他刚才还说,那个女的,我看了看周围乱哄哄的场面,那个女的是指我吗? 意识到这一点,眼尾瞧着了那个美男子一步步向我逼近,嘴里还嘟噜着什么,可是我都听不到了,我的脚开始自己行动起来。我猛朝人群里挤,希望他们分辨不到我这个无知小平民。 可是毕竟我不会“飞”,像捉迷藏般兜了几个圈,脖子后突然一疼,眼前一黑,就没知觉了。为什么绑敖桓要把我也绑上啊……我跟他不熟啊…… 第十七章 我嫁人了? “莹……莹……”嗯…怎么一直听到一只苍蝇在旁边嗡嗡嗡的,叫人怎么睡啊?我想挥手赶一下周围的苍蝇,却不意手一挥,就碰到一块光滑的壁上。用手摸摸那块壁,还凹凸有致呢,究竟是什么,再捏捏,再摸摸…… 我心中疑惑不已,用力地想睁开眼睛看清楚摸的是什么。只见一个貌似男人(因为眼睛看不清,分辨不了性别,大家别见怪),一边抱我在怀里,一边低声喊着:“莹……” 我霎时明白了,原来刚才的苍蝇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他就是嘈着我睡的人!我清晰这个问题,我就开始想发难了。为什么要嘈我睡啊!我立刻瞪大眼,张口想骂。 可是下半秒就因为眼前的容颜,嘴巴张了半开不会合上。 整齐漂亮的剑眉下,一双细长英挺的双眼,透漏着刚毅,却显得那样的深邃迷人。挺直的鼻梁如雕刻一般的完美,鼻梁下的嘴唇更是端正紧凑。再加上纤细的下巴和棱角分明的脸型。 是那天被劫前的帅哥啊。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看见我醒了,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莹,你醒来了。”看进他温柔的眸子,我被迷住了,手情不自禁地继续摸着他的脸。 突然一阵轻咳声打断了我们。我转开脸,看见那天的小姑娘和大叔都站在这里。身边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小姑娘瞄了瞄我,又红着脸地低下头。大叔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刚才的咳嗽声应该是他发出来的。 我正纳闷着,他们旁边那位没见过的男人开口了。“呵呵,这么久没见,我看哥和嫂子感情更好了啊。” 我愕然,哥和嫂子,是说我和这帅哥吗?“你们说什么啊?我们没什么的。”我想澄清,毕竟我还是闺中的女孩。 却只见小姑娘的脸更红了,“呵呵,嫂子不用害羞的,我们明白。只是担心嫂子,来看看嫂子的情况而已。既然嫂子醒了,我们就没必要久留了,还是把时间留给重逢的夫妻吧。呵呵。” 我看了看我们眼前这阵势。我被圈在他怀里,他温柔的气息就在我上方。我的一只手还耙住了他的脸。“啊!”我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对初次见面的美男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我想挣开他的怀抱,可是那看似温柔的臂弯却紧紧地捆住了我。 “你,你放开!”我急道。听说这古代抱抱就有肌肤之亲的了,虽然敖桓跟我也有,可是不一样的。但好像众人都一致认为我在害羞,都一脸坏笑地,退出去了。 喂,都说没什么的,怎么还一口一个嫂子地叫,还一个劲地退出去啊,真是的。我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口,瞪了又瞪。 “莹,难道为夫的魅力还比不上那扇门吗?”一阵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哦,是了,刚才顾着欣赏“美”这重大工程,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谁?是你们绑我们回来的吗?为什么要绑我们呢?”我一口气问了最直观的几个问题。“呵呵,你是我妻子我当然知道你名字啊。莹,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是我带你回来的。这几年,你还过得好吗?” 我除了能眨眼还是只能眨眼。原来这些相公妻子不是叫着玩的。(小菜同志:当然啦,人生大事来的!)“你认错人了。”虽然有个这么帅的相公是件好事情。 “怎么会呢,莹?虽然你已经失踪三年了,但为夫还是能100%认得你的。(现在不是认错了么…)在小广场上遇见你,我们俩对望的霎那,就确定了。你不是还认得我吗?你还一直看着我的。” “……”这个,我怎么解释只是自己花痴,看帅哥看得移不开眼睛丫。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默认了。就说,“莹,你刚醒来,我叫人炖了些补汤。小德,进来。”说着,一个打扮得精致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一抬起头看我,就立刻又吓得低下头去。怎么了,我很可怕吗? 我再仔细地看着她,她把炖品放了立刻像逃走般关上了门。“她怎么了?”“可能是不好意思吧。”旁边的仁兄把战战兢兢理解为害羞,也真是够厉害的。 他拿起勺子,想喂我喝。“不用了,我自己能喝。”他有点诧异,“那好吧,你喝完要好好休息。”我呆呆地点了几下头。我去休息就是傻了,眼看现在敖桓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不知道他有没我走运,被人家误认为是什么相公呢。 我喝完了汤,等那自称相公的人走远,便轻轻地翻开被子,做贼般溜出了房门。 这里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不过看上去又比四合院大。这里布局这么整齐,关人的地方也应该很容易找吧。我随手抓着个丫鬟就问:“你知道前几天和我一起来的人在哪里吗?” “回夫人,奴婢不知道。”“那我回来的当天,有人跟我一起运回来的吗?”“回夫人,奴婢不知道。”“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那丫鬟愣了愣,可能没想到我问这样的问题,“回夫人,这里是安王府。” 安王府?有这样一个王府吗?脑子里搜索着敖桓以前提供的信息。可是答案很明显,一片空白。既然这个方向问不出什么,就转一下问题吧。 “你以前见过我吗?”“回夫人,奴婢见过。”“你说,我多大就嫁过来了呢?”“呃,这个,回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是3年前才进来服侍小王爷的。”嗯,有问必答,进退有道,怎么一个丫鬟也这么厉害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花枝。”啊?“那还有没有招展啊?”“回夫人,招展在前厅侍候小王爷。” 晕,原来真有其人,不过想想这段没涵养的对话对剧情没什么推进,还是早点结束了吧。就转回头继续探险。话说回来,就算在这样布局整齐的大房子,还是会有迷路的人的。在我随处乱逛之下,早就不知道怎么摸回出来时的房间了。 “嫂嫂,你怎么来这里了呢?是来看映美的吗?”是那位小姑娘,叫映美吗。“嗯。”说多错多,干脆就随便嗯一声。“呵呵,很久没见嫂嫂了,进来映美屋里坐坐吧。以前嫂嫂教映美做的女红,映美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呃,这个,“其实我是想找你哥的,呵呵,下次再进吧。再见!”开玩笑,读书写字我还能奉陪,这女红就惨了。我边想边跑着走。 跑着跑着,进了一个像房间,却又没有门的地方。看见一个很大的池子,洒满了栀子花(为什么不是玫瑰花?),里面不断地冒出白烟。哇,这个在电视上看过,只不知道在古代怎么能造出这烟来。我走近池子,用手悄悄地碰了碰水,水是温热的,很舒服。想想这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洗澡,索性就下去玩玩吧,顺便洗洗身子,呵呵。 想着,我便脱得光光的,下了水。水不深,可对于我这小矮人来说,就只能露出颗头了。不过也好啦,怎么都算是私家池耶,反正都还没找得着敖桓,先享受一下啦。一边玩着水,一边哼着: 噜啦啦 噜啦啦 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 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 泡 幺幺幺幺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 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 蹦蹦跳跳 幺幺幺幺 美人鱼想逃跑 上冲冲 下洗洗 左搓搓 右揉揉 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噜啦啦 噜啦啦 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 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 泡 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 蹦蹦跳跳 幺幺幺幺 美人鱼,呃,想,想逃跑……正当我这边欢天喜地地唱着洗澡歌,却依稀看到浴池中有人影。那人影一点一点的向我逼近。 第十八章 出轨行为(一) 我立刻一骨碌地爬到池边,上水想拿回衣服,哪知道刚爬上去还没站稳,那人影就突然“飞”到我旁边,紧紧地抓住了我。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今早一句一个嫂子叫的男子,他的样貌不及我那个捡回来的“相公”,但五官看起来很俊秀。不是那种阴柔之美,也没有摄人魂魄的妖媚,很爽朗,很健康,感觉就像一个大孩子。 我的眼睛很不听话地向下移。身材也是很好。高大,健硕。宽肩、瘦腰、窄臀,手脚修长。“呃…那个…”抓住我的人终于发话了,我抬目,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视线往下投,倏地一下脸涨得更红了。 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我的手尽量地护紧有点丘陵的胸部,脸也感觉有点烧烧的。大哥,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嘛,僵在这里赤诚相对的,我还是闺女丫……我的心在呐喊。 “那个,你想做什么呢?”我终于忍不住了开了个话题。边说眼还边瞄一下他那双紧抓着我玉臂的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触电般地松开了,我的双臂终于脱出了钳制。看他还是没说出什么,我们这样相对着赤裸裸的站着。 “那个,我能去穿衣服吗?”我发问。 “啊,当然,呃,对不起,我到那边去。”他反应过来,立刻扭头跑到另一边。 我立刻扑到我衣服堆里,边粗暴地穿着我的衣服,边招呼他“你也快穿吧,一会容易着凉。” 一会功夫,好像不曾做过什么,两个人衣衫整齐的碰面了。(其实也没做过什么…)两个人还是湿漉漉的,纱衣披在肌肤上,也染了点水汽,倒有点若隐若现了。我看看自己那发育不完全的胸部,啧啧,有点嫌弃了。难得能穿上纱衣,为什么透出来的不是“s”型的身材丫。再看看旁边年轻的男子,即使穿着淡青色长袍,那健硕的身材还是能突破重围地展现出来。 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低头盯着自己那不争气的身材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叹,可把身边的男子吓坏了。立刻开口安慰道“嫂子,今晚是纹青的失误,不知道那是嫂子在沐浴,无意中冒犯了嫂子。请嫂子原谅。” 嗯?无意还抓着看那么久?旁边的男子耳根又开始充血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把刚才那心里话说出了口。“呃,当时纹青一时没反应过来,望嫂子不要见怪。”我却发现他说话时头低下,不敢正眼地看着我。我顿时玩心大起,感觉我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按规矩,刚才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呢?”我装作严肃地问。 “一般,呃,那般情况,纹青应当负责。”他的耳根涨红了。 “嗯?怎么负责?”“迎娶。”他抬头看了看我,立刻又低了下去,“但是,你是我的嫂子,嫁娶之说不可成立了。”“哦?然则我嫁了人,就可以给你看完就走咯?”我向他逼近了一步。“今晚之事是纹青的错,是纹青欠嫂子的,日后嫂子有用得着的地方,纹青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若不守信用,必遭五雷……” 哇,古人就是古人,虽然我也觉得平白给人看光了有点亏,但也不用认真成这样吧。我立刻用手捂住他发声的唇,“没事发这么毒的誓干嘛。”我白了他一眼,“算了,今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反正我也看了你的身子,呵呵,所以不用太愧疚的。不过你说以后供我差遣的哦,我记下了,不要食言就是了。” 不理他愕然的眼光,我继续说:“我回房间啦,你也不要太晚睡哦!”说着,便转身一蹦一跳地走开了。留下还在石化当中的纹青,可能他觉得我看得太开吧。 继续在大屋里游魂,却发现那个自称是我丈夫的男人急冲冲地向我奔来,就顺势打了个招呼“嘿!”他没理会我的招呼,一把抓过我的手,“莹,你这么晚了去哪里?”我去打转难道还要向你报告吗?又说我是你老婆,这间屋子的主人连人生自由都没啊?不过,眼下他有点恐怖,我不敢在刺激他。 “我就出去走走而已。”他没说话,但明显地松了口气。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呃,呵呵。”我摸了摸头傻笑一下。他眼前慢慢有了一层水汽,“莹,为夫刚才真很担心啊,怕你像上次那般,突然消失了。”他的手慢慢地伸下来,想理我额边的发丝。我下意识地躲了躲,毕竟在清醒状态下,我还是不想跟陌生男人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的。除了敖桓那小子,感觉他太熟悉了。他的眼神黯了一下,又恢复了。 我突然想起了敖桓,对,我现在不是困在这里玩乐的,我看了看眼前这承载着温柔的眸子,他们究竟有什么秘密,要抓这枫国的皇子呢? “莹,我们回房间吧。”说着,他便牵起我的手往前走。 在九曲十三弯下(其实是不认得路才觉得复杂的),终于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呼,累死了,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天(那只能怪你不认路……),我习惯性地往床上奔。我把头饰,腰带什么复杂的以最快的速度耙掉,一头砸进了软软的被窝里。有钱人的床真舒服啊。 还在感慨当中,忽然感觉有条不知道是x射线还是y射线在穿透着自己的身体。把挤在被子上的头抬起来,发现那位“相公”边脱衣服,边走到了床边。我冷抽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他,难道要跟他同床? 噢!不可以这样啦我几十年的清誉都给你毁了的!我心里呐喊,这么推托好呢?人家俩本来就是两夫妻,同床是最自然的,救命丫。看我拼命地瞪着他,“莹,怎么了?”“哦,没…”我吸了口气,“那个,那个我有点不舒服,我们今晚可不可以……”“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他的手立刻抚上我的额,我往外缩了缩,“不是的,我,我葵水来了。这个,不能……” “呵呵,嗯,为夫知道了,今晚会尽量按耐住的。”他听到我没不舒服,似乎送了口气。脱鞋上床准备睡觉。“呃,慢。请等等。”亥磷似乎很意外我三番两次的叫停。对不起啦,接下来我讲的话会让你更意外的。 “我想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我终于说出了重点。 “嗯?”亥磷把那对漂亮的眉毛挑得老高,“为什么?”他的声音冰冷了几度。 “那个,你也知道的,三年了,现在的我心态还没调整好,还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呃,和你那种亲密的关系。对不起!请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吧。”给我点时间救出敖桓,再回头来泡你吧。一开戏就睡,我果然还是接受不了。我心里想着。 我低着头,等了很久,还没有一丝回应。这意思是一起睡还是分开睡呢? 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准备放弃分睡的念头,弃垒地让出了床脚那一席之地。忽然头顶响起个冷冰冰的声音:“你的心里想的是那个枫国皇子吗?这几年你的消失,就是因为他?” “嗯?”他说啥?我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没有了温度的眼睛。 “现在你拒绝为夫也是因为那小子吗?他就有这么好?”冰冰的声音,就像冰棍一样敲着我还不知所谓的脑袋…… 第十九章 出轨行为(二) 他说的是敖桓吧?可是三年前敖桓还是个小毛孩啊,怎么去勾引他老婆?难道他们那天是来捉奸的?这才把敖桓捉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哦,被绑前一天分明是没有这街头卖艺的,应该是有心人知道敖桓几乎每天都来城里逛,才设的局。 那不是说,原来不是来绑我的吗?想想也是,我在这里几乎是“四美(没)”新人了,没钱、没权、没势,还没貌。呜,本以为这四没还是有点好处的,就是不会被拐,看来也不全然不会的。看着这面前温度极速下降的帅哥就知道了。我这种姿色(小菜同志:干嘛今天这么有自知之明啊……)怎么他还这么着迷?跑了老婆找另一个就是了嘛,有必要还把人家抓回来吗?你去抓也好,偏要抓错了。真是麻烦。我蹙眉。 正当我神游之际,这边的亥磷相公已经自动把我的神游当成默认,无话可答了。古人就是很厉害的,脑子通常自动换挡。 “你,难道你真被他给迷住了吗?莹,告诉我,不是的。告诉我,三年前你的消失只是个意外,你们只是恰好认识的是吗?”他的声音从冰冷突然又转向急切。 为了不至于跟他翻脸(说实话,现在跟他翻脸没好处的),我使劲点了点头。他看到了我的举动,眼里似乎闪烁着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看他情绪逐渐平复了,我无法控制自己好奇心地问道,“那个,你把枫国的皇子怎么了吗?” 我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看到那“相公”的嘴脸有开始急冻了。“你!哼!你休想再见到他!”说完,一甩长袖,拂尘而去。 我望着他有型的动作,心里想:坏了,敖桓你这小子啊,害我后宫损失了一大美男啊!看你以后怎么补偿我。 没了这样一位大帅哥当靠山,自然就要找个替代。因为身在“曹营”,难免突然就被人绑下地牢的了,还是找人保着好。那映美小姑娘吧?太娇小可爱型,被我那自称相公的一吆喝,估计吓晕了。哪有空来保我啊。刚醒来时看见的大叔吧?人家一看就精明的不得了,肯定是混了几十年的人了,我哪哄得着。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我可爱的纹青哥哥好了。(小菜同志:他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还认作哥哥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我大字型的趴在床铺上,呵,看来那个相公昨天气太厉害了,真没回来睡哦。不过这正好,这1.2米的床,两个人躺怎么都显窄啊。我起来了,看见有两个丫鬟模样的立在床边,其中有一个是昨天端药进来的小德。 “怎么了?都站这里,蛮吓人的。”我边起来边随口说。 “奴婢们是进来侍候夫人更衣的。”小德答道。 “哦。”我淡淡答着,原来有钱人这么好,换件衣服都不用自己动手的,哈哈,爽。虽然我在暗爽,可是是不能让人发现的。我装作很习惯的样子让他们侍候更衣,梳洗。我来到了一个小盆子前面,她们都退后了一步。嗯?干什么?我左右地望了望,他们还是没反应。 我看着小盆子怔了又怔,这样不是办法。只好装得很有威严地喊了一声,“你们还站着干嘛?”她们抬头看了看盆子,又复低下头。喂,你们不理我我不怪你们,但也要告诉我用来干什么才行丫。我心里喊着,突然房门开了。 我扭头看看哪个家伙这么识相闯进来,却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昨晚被气走的相公,另一个肯定是他的弟弟纹青了。纹青不敢抬头,一派非礼勿视的样子。阳光撒在他们的脸上、身上,融合了他们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像是下凡的嫡仙。 丫鬟们识相地退了下去。领头的这位仙子,扯起了讥讽的笑容,破坏了原本和谐的一切。“怎么?你跟那枫国皇子在皇宫住久了,连涑口也不会了么?这也要下人服侍么?”哦!原来那是用来漱口的,我恍然大悟。他见我不答应,“是真不记得我们王府的规矩了吗?你以前不是样样都自己亲历亲为的吗?”我忍住反白眼的冲动,我又不是你老婆我怎么知道啊!真窝火。 可是眼下和平共处更重要。“相公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尽量用柔和一点的声音,大户人家的老婆应该都是这样温柔可人的吧?(小菜同志:温柔就算了,你还可人啊?) 可是那个自称我相公的还想发难,他旁边的纹青这时站上了一步,勉强隔开两人互瞪的视线,“嫂子,是这样的,维熙小姐过来了,我们是专门来邀嫂子一同去大厅的。”维熙小姐?谁啊?怎么老来些“熟人”? 这时,那个叫相公的已经扭过头,先走一步了。我跟在后面,经过纹青,突然想起了正事,便用耳语说:“今晚子时来我房间,讨论昨晚我们的事。”说完,也不理会他的表情,径自跟着走出去了。 来到大厅,只见一位打扮别致的小姐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见我们进来,目光首先落到了我脸上、再移向我的身上。我也打量着她,她的皮肤光滑细腻,眼睛水汪汪的,像一个水晶娃娃,腰很纤细,她站起来,走起路来颇有弱柳扶风之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莲步? 正当我为我的发现惊讶,她便用软软的声音称呼了:“维熙见过姐姐、姐夫。姐姐,想不到姐姐果然平安归来了。”她说着,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要溢出什么东西。她从腰间拿出一条丝质的手绢,印了印眼边的泪痕。每个动作似乎都是一种艺术。我看呆了,原来这才是官家小姐么?那,我现在扮演的那女子,是不是也是如她那般的呢?要是这样,我不是很不像吗? 偷瞄一下隔壁的两位男子,他们看着我们重逢,似乎没发觉什么。对于眼前这位柔弱的女子,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把声音尽量放柔,反手握着她,说:“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就不要哭了。”她听着,眼里闪出一丝惊讶。是我的错觉吗? “姐姐,妹子想跟你好好的聚一聚。”接着那柳条般的身体就想往我那靠,我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姐姐也想你想得紧啊,可是今天姐姐有点不舒服……”“既然莹你今天不舒服,维熙妹子你便在这住几天,让莹养养身子,也好好陪着莹……”很久没说话的相公大人突然发话了。“有姐夫这句话,妹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天出门肯定没看日子了,怎么才弄走个相公,又来了个妹子。今晚一定要跟纹青结盟才行,要是他不肯,就霸王硬上弓好了。我心里计较着。已经走到了院子了,“姐姐,你不是要带妹子到客房么?”呃,我哪知道你们说的雅阁在哪里啊?可是面上强笑着:“妹子第一次住这里吗?”“呵,姐姐真会说笑,当然不是了。”“那便是了。我今日真有点不舒服,便不送妹子了,小德,你送妹子过去吧。我累了。”说完,也不等她们回应,便抬步走开了。心里还想,好彩老娘懂变通,要不把人领到柴房就完了。因此,我错过了身后维熙探究的眼神和小德战战兢兢的神情。 从上午进了房门,再赶走了那烦人的相公后,我就一直窝在房间里打蚊子。怕又被人打扰,我干脆连蜡烛都省了点,整个房间黑乌乌的,让人以为我早已入睡。好不容易让我熬到了子时(就是晚上11点啦),以为这无聊的酷刑终于结束了,哪知道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难道纹青同志连结盟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要化被动为主动,我想着,便站了起来往外走。打开了房门,往前走了几步,正烦恼着不知道安纹青的房间在哪里,就看见了一个人影独自在院子外面徘徊。嗯?深夜在这里徘徊?是安纹青吗?我快步走向前去。 “呵,果然是你!”终于看清来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抬头,露出惊讶的眼神。我没理他,伸手想拉他的手,“快进来吧,等你很久了。我都快被蚊子吸光血了。” 他却缩开了,很恭敬的回答“嫂子,请问约这么晚的时间有什么事呢?”他抬头朝房间的方向望了望,“大哥在里面吗?”“呵呵,他不在,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乱来的。就进来吧。”我打包票。 “呃……”他还在迟疑“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嫂子意下如何?”“这里不好,会被发现的。快点进来吧,没事的。现在已经这么晚,大家都睡了。要不是等你,我也早睡了。”说罢,我便死抓他的手,硬拉了他进房间。我们都没留意在院子的外面,还站着一个人,那双眼睛一直随着走进房间的我们。 第二十章 出轨行为(三) 纹青前脚踏进房门,我倏地放开了手,绕开他跑到门边三两下把门锁了。忽略他完全当机的状态,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这个,其实今晚找你,嗯,我是想说……”这么开口好呢?是直接告诉他我不是他嫂子,然后让他锁我到敖桓身边?还是告诉他我失忆,套套他口风? “嫂子,请问有什么事?这个时候在嫂子你房里呆太久,会对嫂子你声誉有影响的。”纹青忍不住问了句。我看了看他,见他还站在刚进来的地方,离门口也只有一步之距,骨子里那好客的风格便趁机发挥了。 “纹青,你为什么站那么远啊?来来,坐坐吧,你刚才在外面踱来踱去的,也应该累的了。”我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不用了嫂子,我站着就行,嫂子有什么吩咐还是快说吧。” “唉!说来话长……”我抬头看了看天,“说不准要说到天亮丫,你就这么站着么?不过如果你喜欢折磨自己的话,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他听了,皱了皱眉头,还是决定听我的劝告。走到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嗯嗯,那就好,那我们开始吧。”我一副欣慰的表情,想拍拍他的肩膀,哪知道被他躲开了。我看了看他,哼,这么食古不化吗?我看了看他衣衫的领口,想起昨天看到的身材,眼睛不自觉盯着领口发光。他沿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先露出诧异的目光,再“昨天不是都看过了吗?而且还说很热情的抓住我双臂的说。”我想着,不经意的把话说出了口。 “呃……”纹青一听,脸又开始有点泛红了。“呵呵,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脸红的时候是粉红色的。”他一听,脸上的颜色又加深了几分,“嫂子……”“嗯?”“嫂子已经嫁了人,不应该再这样的。”他嘴虽然说着义正严词的话,可是那蚊子般的声音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哈哈,我怎么感觉自己在调戏一个孩子啊? 想着,我玩心大起,把凳子死往他身边挪。他见状,又不能明目张胆地缩开,只好一点点的往椅子边边移。椅子就一块那么大,看看你能挪到哪里?我的脸荡起了坏坏的笑容。整人的感觉就是好! 我神游之际,忽然觉得旁边那人没了,依靠没了,我的身体还是保持原有的斜率。“oh,no!”原来做坏人真的会有报应的,虽然我不觉得我有多坏。(小菜同志:你这个坏女人,调戏少男还说自己不坏?)从凳子上滚了下来,眼看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了,我双手赶紧护着脸,哪里摔着都没所谓,脸可是要来吃饭的啊! 可是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相反,感觉有个软软的垫子垫在了下面。我松开护着脸的手一看,原来在这最后的0.01秒,纹青哥哥闪过来当了人肉垫子。哈哈,我还正好压着他的健硕的胸脯,这有惊无险,赚了! “嫂子,可以起来一下吗?”“啊?哦。啊!是了,我想起来要跟你说什么了!”我突然想起今晚折腾了这么久,还没入主题。今晚不说不行。说什么呢?我咬了咬牙,“我不是你嫂子。”“嗯?嫂子?”身下的人还没明白过来。 “我都说我不是你嫂子了!其实,今晚我找你来就是想说这个的,你们找错人了。”为了增强说服力,“我只是个平民,可能长得有点像你嫂子,可是我想,你们安王府的女主人,应该也是个大家闺秀吧,你看看,我的行为举止哪里像大小姐了?”身下的人似乎想说什么辩驳,我止住他继续说:“还有,听说你嫂子嫁进来的时候14岁,那现在应该17了,怎么说也有点女人的味道吧。你再看我,我的身材你昨天见过了,都还没发育完全呢!” 说到这里,身下的纹青脸又开始泛红了,不过却很难得的应了句“也是。”我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身材差,但你也不要那么老实啊!“不过,要是被人认错了,你怎么不去跟大哥说,要跟我说?” “你傻啊?我是被你们抓来的丫,我一说不是他老婆还不被他锁起来?”我白了他一眼,忽然又觉得现在是有求于他,还是不要得罪他好。想着,我便换了一副讨好的脸,“纹青哥哥,我这么小就被人抓来这里了,也不知道家里人会急成什么样子。”说着,想起书呆子爹和巨乳的娘,他们真的会很急啊,会不会找狐狸帮忙找一下我呢?我们穷人用来寻人的钱也没有啊……想着想着,眼泪不禁溢满了。 忽然,感觉一双手拥了过来,只感觉那双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不要伤心了。我们明天就去你家好不好?”我抬起脸,“你相信我了吗?”“嗯,我相信你。”这句话,好像镇静剂一样,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呵呵,原来人脆弱的时候,真的很容易感动的。 我趴在他的身子上,死劲地把刚刚要溢出来的泪水抹在他淡青色的衣衫上。 可是,就当我在他胸口的衣衫上死抹的时候,门忽然“砰”的一声被踢开了,还伴随着一声大喊“你们在做什么!”我抬头一看,亥磷相公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再看看我和纹青现在的姿势,呃,都还躺在地上,身体贴着身体,而他的手,却还环着我。看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心虚,他又不是我老公,我怎么会这么没骨气的心虚? 眼光移开,这才发现“相公”的后面还站着一位女子,很面熟啊。这时,那位女子迈开莲步,婀娜多姿地移到了亥磷旁,柔柔地呼了声:“姐夫,这……” 第二十一章 坦白身份 亥磷相公直直地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找到什么。他旁边的维熙见他不应,又转过来用她柔柔的声线对我说:“姐姐,你们这么晚了在做什么?”我望望那弱柳扶风的维熙,又看看黑着脸的亥磷,这两人想上演捉奸在床的戏码吗?可是我们不在床上啊,那还怕他们干啥?这样一想,就觉得理直气壮了些。(小菜同志:捉奸一定要在床的吗?) 我从纹青身上爬起来,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凹凸有致的胸脯,捎了捎后脑勺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嗨,各位怎么这么完没睡啊?都进来找我聊天的吗?”“你!”亥磷盯了我片刻,决定转移战线,可能觉得跟我说话浪费他脑细胞吧,“纹青,你这么晚进你嫂子的房里做什么?”还特意强调了“嫂子”二字。 “呃,这……”死了,还没跟纹青搭口供,怎么办呢?却听到纹青说:“哥,其实她并不是……”啊?他不是要坦白吧?那我不是要被锁?我想着,迅速扯了扯纹青的袖子,大哥你别把我供出来啊。 这一扯不知道纹青领会了没有,但亥磷和维熙就肯定看到了。因为亥磷脸立刻又黑了几层,而维熙却瞪大了眼睛,好像还没能消化过来。有这么奇怪吗?亥磷黑脸我能理解,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他娘子的替身,吃醋是正常的。但这维熙?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关系嘛,她瞪来干啥。 “姐姐,你……你们果真有什么……什么私情么?”嗯?当然有私情啊,我还要靠他吃饭呢。选择无视她,继续向纹青打眼色。这次终于看到纹青的反应了,他转身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眼神。可是还没说什么,维熙的声音又来了,烦不烦啊?“姐姐,妹子没想到你会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跟小叔私会?你这样是置亥磷哥哥于何地?你知道你失踪这几年来,亥磷哥哥是怎么过的吗?姐姐你居然一回来就做伤风败德的事情,你怎么配当亥磷哥哥的媳妇?” 平时那声柔柔的声音,今天像连珠炮弹一样。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叫伤风败德啊?这叫触景生情,然后人家纹青安慰安慰我而已嘛。再说,你怎么一口一个亥磷哥哥了,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姐姐啊,不是应该帮我的吗?我木然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 “罢了!”一言未发的亥磷终于吐出了几个字。“现在夜已经深了,你们下去吧。”哦?这么好?不用审理就直接放人?相信没一个法院会这么好的,亥磷谢了哦!我听了一副卓越的神情,刚走过亥磷,便听到他惊讶的声音“你去哪里?”这次轮到我惊讶了,我刚才听错了吗?“你不是叫我下去吗?我当然很听命令的走咯。”“我叫的是他们,你的房间在这里,还出去哪里?”“哦,也是哦。咦,不是啊……”那现在不就剩下我跟亥磷在这里? 他要单独审问吗?惨了,刚才还以为他大赦,开心太早了。我耷拉着脑袋,猛向已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的纹青发出求救信号。“哥,我们两个没什么的……”还没说完,亥磷凌厉地扫了下纹青,“下去!”纹青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听话的下去了。走之前还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门又重新地合上了。只不过锁被踢坏了,现在只能虚掩着。我不禁暗叹,幸好亥磷自己刚才把门踢坏了,他现在真个有什么变态举动,我也可以灵活运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不着行迹地往门边移,不想,亥磷却径自走到桌子旁,扶起倒在一边的椅子,“过来坐吧。” “呃,我就站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当我傻啊,这么辛苦才移到门边,还挪回去?“就站那吗?要是我们就这样耗着到天亮?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没所谓的。”突然明白刚才纹青的心情了。真是种肉在针板上的感慨啊。明知是一样的伎俩,我还是乖乖地移回去坐下。 可是坐下之后,他就没再说话。我抬头望了望,发现他紧紧地盯着我。干啥?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坦然地回望他。他看到后却并没收回视线,一直盯着我的脸,想从脸上看出个什么来。唉,你自便吧。我不阻止你看我了,幸好本小姐长得好——耐看。我收回了视线,百无聊赖,只能数数地上的蚂蚁。 时间渐渐地走过了,当我数到108只蚂蚁的时候,在旁边放x射线的人终于说话了。“你……真不是莹吗?”嗯?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在的啊。“我的名字是叫莹,可是不是你老婆,呃,就是说不是你妻子。”他一得到我亲口证实,那双细长的眼睛闪过了无比的失望。 “那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和枫国的皇子在一起?”我这种身世说了应该没什么吧?为了他能放过我,于是,我把自己的身世说得能有多惨就有多惨,敖桓在我的描述下变成因为好奇穷人生活而大发“善心”,装模作样地“施舍”我的富家子弟。对不起了,敖桓小子!为了俺们的自由,就委屈下你的名声吧。我默念着。 我叙述的全过程,亥磷就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一丝虚假。幸好,本小姐骗人骗大的,别的不懂,可这睁大眼睛说大话的技术可不是吹的。以前在现代做错事,最喜欢就顶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猛眨,呵呵。 我说完,亥磷思考了片刻,“你的话我可以暂时相信。”“那我现在可以回家没有?”我一看到希望的曙光,立刻接着问。“不行。”“为什么?”“刚才的话都是你一面之辞,我焉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你又说相信我?起码也要先让我回个家啊。你看,我都这么坦白的告诉你了。”“嗯,我们明天会派人到你说的家问问的了,会给你报个平安,你放心在这里就行了。” 嗯?知道我不是你老婆你还不让我走?想着,我办出一副可怜相,“可是我不是你妻子啊,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那我以怎样的身份留在这里呢?”他瞟了我一眼,说“别在我面前装蒜了,我看你刚才在纹青面前演技就挺好的。府里的人都以为你是我妻子,你就先顶着吧。”啊?这样都能顶?可能是我惊讶得嘴里都能塞只蛋,他看了看,又补充句,“别想着逃跑或救人。反正你本来就是我们一起抓回来的,不押你进牢子就很不错了。怎样?先当着吧。” 哼,一听见我不是你老婆,态度就变得那么快,我白了他一眼,“都说肉在砧板上了,我还能说不吗?”他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呜,真是差别待遇,明明当他老婆时他眼里的柔情还能溢出水来的,现在就变成威逼利诱了。 第二十二章 人在屋檐下 是谁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呢?本小姐被困的小日子就过得挺舒畅。被软禁在这偌大的花园里一个月了,衣食住行都比我原来生活翻了十翻,看来还是小资生活好啊。 除了那位亥磷“相公”有事没事过来找碴,还不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嘴上还常冲我大喊“别丢了我这张脸的假”外,我在这里都是过着有钱人生活的。我当然知道亥磷相公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不就是看到我顶着个跟她娘子相似的脸蛋,却常做出他们这古人不能理解的“大胆举动”,看不过去嘛。那些“大胆举动”不就是纹青来的时候,我左一句又一句的扯着他衣袖甜甜地叫“纹青哥哥”嘛。哪里大胆了,他赤裸裸的我都看过了呢!要是亥磷知道还不气得吐血? 哼,要喜欢的女子就找你娘子去!“我人穷没人教,言行举止肯定这样的了。”他听了,诧异地问“你连《女诫》也没读过吗?”我白了他一眼,那种古书读来干嘛?不料这样就给我带来后面灾难般生活。 说完的第二天,有人搬来了一大堆书。我本来还以为他们良心发现,带些什么聊斋志异之类的书来看看,哪知道走近一看,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天我翻白眼的《女诫》,不是吧,我立刻走过去,翻翻下面还有些什么书,不是吧?《仪礼 丧服子夏传》、《周礼天官九嫔》貌似都是教育女子“三从四德”的古书吧。 在家里,那书呆子爹爹早就教我了,唉,才不要来个人生的第二次被荼毒。我翻了几下便要到院子里玩玩。刚走了几步,便看见了纹青。“纹青哥纹青哥!这边这边。”我立刻跳着挥手。这里就只有他不变态了。 “莹莹,怎么了?又想出什么玩意儿,这么开心?”他走过来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他现在也叫我莹莹,这种称呼让我有一丝错觉了,我甩甩头,现在想也救不了他。 “刚想自己玩的,不过见你来了,刚好有个伴。”我拖着他来到了院子的几盘盆栽前。“来,给你的哦,我们今天就来做最伟大的艺术品!”纹青看了看塞进手中的大剪刀,又看看面前的几盘盆栽,“莹莹,府里的盆栽都有小厮专门修剪的。”“哦,怪不得了无生气的,来,我们今天就发挥一下想象力,帮他们注入点生气吧。来来。”我拉他蹲下,“我们就比赛谁剪裁的盆栽好看点!快哦!” 说着,我就开始剪了。可不要小看我的艺术细胞哦。当初高考时就慎重考虑过,是要读商还是读艺术的了。不过那时妈妈说能读商肯定是比艺术好,因为以后碰到的人会正经一点,不会有点流里流气的。仔细想想,才赞同了妈妈的话。所以,对这场比赛我是很有自信的。 我手起刀落,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嗯嗯,大功告成。呼。“哇,莹莹你剪的是什么?怎么像一只动物……”“嗯嗯。看得明白吗?”“是只鸡吧。”“呵呵,你真聪明!以后你就是我的知己啦,因为你是第一个看得懂我的艺术品的人。”我拍了拍他肩膀。“这个就叫‘金鸡独立’。呵呵,看你的怎样了?” 我把眼光移到旁边的那棵盆栽。他修剪的是一棵满树红叶的枫槭,没有什么特别的造型,却把它提升了一个格调。它并不像我的“金鸡独立”般有个具体的形象,寥寥的修剪表现了它的意想之美,又在其中留出空白,使人衍出无数遐想。满眼的红叶,让我有种置身于红枫林的幻想。“好漂亮哦!”我发出感叹。 “你的也很有创意。”“真的吗?呵呵,都说你是我的知己。”我笑着,想站起来,却不想腿早已麻痹了,一个踉跄,几乎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幸好纹青在隔壁,倏地一下,把我捞了起来。我感激的望向他,“呵呵,你三番两次的救我呢!”“谁叫你三番两次的在我面前跌倒,这么不小心的。”说着,还宠溺地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还没等我有反应,就听见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昀莹!”不用想也知道是纹青的大哥同志来了。自从求证了我不是他妻子后,我坐着他生气,我站着他也生气。我吃饭睡觉更不用说了,时不时就传来一阵怒气的声音。反正就是怎么我都不讨他欢心就是了。 我撇了撇嘴没理他。旁边的纹青叫了声“大哥。你怎么来了?” 亥磷朝他点点头,却没回应他。转过来对我说:“不是叫你有空多看看书吗?今天搬过来的书你看了吗?”纹青很意外“哦?你看些什么书啊?”我耸耸肩,“不就是那些什么三从四德,以夫为纲那些书嘛。闷死了。”亥磷却一本正经的说:“你是女子,那些书可以让你修心养性。你看你的举止动静,哪里像个闺女了?”说着,他的眼睛一直瞄着纹青扶着我的手上。 纹青会意过来,说“大哥,刚才莹莹几乎跌倒我才扶着她的。”说着,便转过来问“你的脚还有没有麻?”我明白他的意思,便抽回了手,“没事了。”边说还边瞪了几下亥磷。哼,死亥磷,让本小姐揩少了豆腐。 “是了,大哥你怎么过来这了?”纹青又兜回第一句。“看看那只小妖女有没有搞什么破坏。”亥磷轻哼了一句。什么妖女!?平静平静,妖女是在赞美我的魅力,我自我安慰着。 “呵呵,大哥,莹莹还只是个丫头,她平常只是鬼点子多了点,又活泼好动罢了。怎么会是妖女。”“她还不是妖女?她一来,我们安王府就没有有安生过。首先是火烧了厨房,之后又揭了房子的瓦,现在,你看,连府里的盆栽,成什么鬼样子了!“亥磷叹着。 喂,又不是我去烧厨房的,我只是想自己试试煮些好东西吃,一时忘了还没灭火罢了;还有我哪有揭瓦了,只是没事干才爬上去看星星看月亮装浪漫的。哪知你屋子里的东西这么不耐用,一上去瓦就自己掉下来啊!还有,这个盆栽是我的艺术啊! “妖女你还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怎么你这种女子竟然顶着张与莹一摸一样的脸,真是!”“大哥,别说了。”纹青拉住亥磷。估计亥磷清醒了,叹了声“唉”,便翩然而去了。 哼哼哼!我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莹莹,你不要生大哥气哦,他也是太爱嫂子了。因为你们脸蛋几乎一样的,他才常拿你比较,才会生气的。其实大哥他平时并不会这样的。”“可是人家又不是他老婆,干啥整天骂我,难道就是他老婆最好吗?明明我这种性格也不差的说。” “呵呵,也是。整天都蹦蹦跳跳的,看见你,整个人都会觉得重新注入活力了。我哥肯定觉得脸一样但性格差太远,才会变得喜怒形于色的。”他见我不说话,便转移了话题。“今天大哥不是让你读书吗?呵呵,你学了些什么呢?” “三从四德啊,唉。”我沮丧着脸。看着纹青洗耳恭听的样子,我起了玩性。“呵呵,看了之后我颇有感悟的,便又悟了新三从四德。”“哦?你还悟了新的三从四德?说来听听。” 我看着他,朗朗的说道:“新三从四德:妻子出门丈夫要跟从,妻子命令丈夫要服从,妻子错了丈夫要盲从;妻子化妆丈夫要等得,妻子生日丈夫要记得,妻子花钱丈夫要舍得,妻子打骂丈夫要忍得。”纹青由疑惑、惊讶到后来的笑意盈盈,“你啊,真是鬼灵精!怎么想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的。要是大哥听到,不被你气死才怪。” “是他自己让我看这些书的,自作孽不可活。”我装着正经的摇头晃脑。“不过,要是古代真有个这样对待妻子的人就好了。” “莹莹喜欢这种男人吗?”“嗯嗯。哈哈,嫁个这样的相公多幸福!”起码听教听话。“嗯。我记下了。”纹青突然正经的答了句。 嗯?我转头看他。“莹莹,大哥找人问过了,你住在城郊的吧?前阵子大哥就叫人给你家捎了封平安信了。所以你可以安心住在这。”“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你不喜欢这里吗?”“呃,虽然这里住得好,吃得好,但必竟不是我的家啊。” 纹青看着我,眼睛充满了歉意。我知道他不能让我回家,因为我一回去,就有可能搬人去救敖桓了。怎么办呢?“纹青哥,我真的好想爹爹和娘娘,要是我不能回去,可不可以让他们见莹莹一面?就一阵子好吗?呜呜呜”我声色俱下,逼得一向温柔体贴的纹青让步。“好吧,我明天让人请他们过来让你们聚聚。好吗?” “真的吗?”我大喜,马上扑进了纹青的怀里,继续一边笑,一边用他的衣服擦眼泪。心里想着,幸好这次的眼泪没白流。 第二十三章 人在屋檐下(二) 不得不称赞一下,纹清办事还是挺有效率。 第二天早上,当我正在梦中被一大堆美男包围着侍侯的时候,那个叫小德的婢女硬生生地把我从温柔乡拉出来,用还是颤颤微微的声线不断地repeat:“夫人,夫人……少爷让我侍侯……您起来了。”我不理。帅哥帅哥,别丢下我。“夫人,夫人……该,该起来了,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偏厅等着您,您出去呢。”不理不理,我还没跟梦里的帅哥玩够呢。“夫人,夫人……”呜呜呜,我的帅哥啊~怎么都消失了啦。“夫人,夫人……”都是这只“苍蝇”的错! 我猛地掀开被子,把被吵醒的怨气都发泄在可怜的小德苍蝇上。“你什么事嘛!你叫一声我就听到了嘛,怎么就是要一直叫一直叫,我的帅哥都被你烦走了!”心中屈结,把手中的被子都扭成麻花状。 小德看见了,身子轻微地颤抖起来,用比刚才更颤的声音应声道:“是,是……的。奴……奴婢知道了。”嗯?我很可怕吗,怎么她就一直在颤啊。难道,难道是这原来的主是个很恐怖的女人!? “以前一直都是你侍侯我的吗?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是的夫人。奴婢,奴婢是夫人还是小姐的时候从府里带过来的。”难得一句没怎么颤的话啊,我抬头看了看她,既然相处这么久了,就算是个恐怖的主也该习惯了吧,那怎么还怕呢?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话都一直在抖呢?我以前很可怕吗?” “不,不是的夫人。夫人以前很好,对待我们也很和善的。”她忙否认。嗯,不是吗?看她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 难道是现在的我可怕吗?不过我立刻否认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想我这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模样,怎么会好可怕呢?呵呵,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小菜同志:你这自大狂,就你这副能沉在人海里的模样也叫人见人爱吗?) 我甩甩头,要把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甩掉。但转念一想,毛同志曾说过要积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自我批评的话,先要知道自己的缺点,还是先问问被人眼中的我怎样的好了。 “那我现在可怕吗?呃,我是说你觉得我现在跟以前有没有什么变化呢?”“当然有好大变化了。”她顺口地说完,又突然间拘谨了起来,“夫人,夫人,奴婢说的是,呃……”“那你来说说以前的夫人是怎样的?现在的又怎样的了?”不过,嗯,原来她的舌头不是有问题的。 她眼睛定定地朝我看来,似乎是越过了我,回忆着美好的从前。“以前的夫人,温柔可人,心地非常善良。对下人一直很好。”她的脸泛起了丝丝的涟漪。oh, my god!敢情这个小德还是个lesbian! 那她认我作夫人,那不是就是喜欢我了吗?虽然也不是真的我。“那我现在呢?”我试探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一听,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神立刻黯淡了。喂,不是这么明显吧。“我不记得从前了,现在的我怎样?”我追问。“呃……”“说一下嘛小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哪里不好了,哪里要改嘛。”我习惯性地扯住了她的袖子问。“呃,那个”小德的脸涨红了,“夫人,夫人以前很有教养,对男女之防亦进退有度。不,不像现在……”她的声音渐渐地小下去。 哦!原来是怪我这个,那就没的说了,我又不是古代人,哪有你们的封建啊!呵呵,没有缺点,那就不用劳驾毛伯伯的自我批评了吧。我卷在被窝里美美地想着,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声音,“我的夫人,你还要不要去偏厅呢?”扭头,发现亥磷半倚着门。“我去偏厅干嘛?这次又谁来了呢?”我没好气的回答他。上次是他还不确定我的真实身份,这次都知道了还叫我这个假夫人去招呼人吗? 他似乎有点愕然,下一秒却走过来,用温柔的声线问:“哦?娘子不是说想要见见他们吗?”“谁啊?”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时,亥磷已经走到我身前,双手环着我,用轻声附在我耳边说:“你的父母,不是你说想见他们吗?”我一听,乐坏了,“是你联系他们过来的吗?”“不是,是纹青。”对他的感激之情立刻冷了大半,“哦,那我过去了。”见他还环着我没有松下的意思,我补了一句“我要梳妆了,你,你先出去吧。”他环着的手似乎僵了一下,应了声便出去了。 我回头想让小德侍侯着起来,却看见她的头低低的,耳根也红红的,失神地看着地面。“怎么了呢?”“没,没有。夫人说什么了?”嗯?我定神看了看她,“你又瞒着我了,说吧,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奴婢,奴婢是想,大少爷对夫人,嗯,比……比从前更好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要涨红了。哦,原来她以为我跟那个变态刚才那是在调情啊。终于看出了所以然,可是又不能告诉她,那个变态可恨死我了,整天“妖女,妖女”的叫。 我只能面上说着“少贫嘴了,快给我梳洗吧。” 小德像往常一样,先帮我梳了个已婚妇人的发式,再侍候着我穿戴首饰。她知道我不喜欢在脸上上妆,开始几天见我把首饰戴得大半只手都满了,却坚持不上妆,吓得跪在了地上。 后来才知道,她原来的主子在她口中打扮非常得体:一直都喜欢上淡妆,却不喜首饰。在她们眼中,略施粉黛是一种对人的尊敬,素面朝天是非常失礼的(我那个大乳娘都没怎么化妆,我怎么知道了),而首饰多虽会显得尊贵,但太多却会显得庸俗。(听到这句,我怒啊!你这个小德在拐弯的说我庸俗吗?) 化妆,谁不知道化了妆好看点,只是古代的胭脂水粉都是剧毒炼制而成的!以前看到有研究说大半古代女子都是死于这些物品中毒的,恐怖……我可不想有天突然爆毙了。素面朝天有什么不好的,起码大家一看我的脸,就知道我是纯天然产品,还绝无加工成份呢。说首饰,她是大家小姐,当然不介意这些首饰啊,而我这一代平民,拖了对家穷四壁的爹娘,不趁机多戴一些,逃出去以后就真连摸的份都没有了。 穿戴好后出去,便跟着亥磷一同到偏厅。 刚进偏厅,远远地看见爹娘了。后脚还没伸进来,娘就哭哭啼啼地往我身上铺,哇,虽然久别从逢,你也用不着这么激情澎湃吧。好不容易把紧紧拥着我的她的爪子耙下来,就对上了她红肿的泪汪汪的眼睛。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一旁冷静一点的爹走上几步,解释道:“你娘太担心你了,这些天她常常哭,晚上也没睡好,听到稍微有些声响就说是你回来了。”说到这里,爹的眼眶也红了。 “小莹儿啊,给娘看看,好好看看,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了?”娘边说还边用双手抚着我的脸。我的心一颤,似乎看见了在现代时的母亲,当年我突然的到古代来,我现代的母亲是不是也这样过呢?十几年了,不知道她们过得还好不?想着,泪水也漫过了眼眶,“娘,我好好的呢,在这里也很好,你就放心吧。”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边安慰道。 “小莹儿啊,你认识了朋友,想到这里小住我们是不反对的,但你为什么不先交代一声呢?好歹让爹娘放心啊!”爹在旁边说。“呃……”我扭头望了望这个假冒的相公,他们难道编着说我跟他们是朋友?不是啊爹!我是被掠回来的!你不要相信他们啊…… “伯母,那天认识莹莹,觉得与她甚为投缘,因着纹青突然兴起,便扯着莹莹过来小住,却忽略了礼节,让伯父伯母担虑了,是纹青的不是。” “呵呵,哪用这么客气,你看得起小莹儿,便是她的福分了。”娘的爪子放下来,开始踱到纹青身前上下的打量着,还时不时给我投一个欣慰的目光。虾米??突然想起娘曾经说过,闺女是不能让其他人乱叫名字的,小时候她还说“所以小莹儿啊,不能乱让别人叫你名字哦,叫你的名字,叫你的昵称,都只能是未来成为你相公的人。” 还正想着,娘的声音又传来了,“小莹儿,看上去是个好伙子,还知书达理,呵呵,你真会挑人呢。”啊?看着爹也开始被娘引入歧途,我立刻解释“不是啊,娘你误会了……” 还没说完,亥磷插话了,“伯母放心吧,我们安王府的人还能不好吗?莹既然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当然会尽地主之宜好好招待她的,住到她想走为止的,他日定必归还一个毫发无损的莹给你们的。”什么住到我想走,分明我不想住都要住的,这是黑店,绝对是黑店! 我看着爹娘,在心里呐喊了一百遍,却苦于不能说出口。第一,如果现在有两个特务在监视着你的一言一举,难道你还笨得自动泄漏军情吗?第二,就算这两个特务自动消失了,跟爹娘说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万一被他们看出什么异端还得不偿失。心里衡量了千百万遍,终于有了决定。 却突然听到娘说:“啊?小莹儿,怎么回事?” “嗯?”我顺口应了声,抬眼看见娘的身影已经飘过来了,附在我耳边小声地问“小莹儿,怎么这里两个男的都叫得那么亲密?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婿,我未来的女婿啊?”不是吧,“两个都不是!”我果断地说。“啊?那他们怎么,怎么……”娘扭头看了看纹青和亥磷,疑惑极了。 怎么向娘解释我逢人都让他们称呼我“闺名”?有个这么丢脸的女儿,她不气死才怪。于是我耸了耸肩,“他们喜欢这样叫呗,我哪管得着。”娘听了,做了个恍然大晤的表情,却讲出句会让人吐血的话“果然是我的女儿,这么多好男儿捧着,年轻真是好啊!想当年啊,多少……” “娘!”我终于忍不住了,朝着她大喊了一声。呃,不过她似乎被我吓住了,那喋喋不休弋然而之,怔怔地看着我。我放低声音,“我跟他们不是你想的关系来的,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为了看起来真诚,我认真地看着娘的眼睛。半晌,她终于有了反应,却嘟噜着一句:“唉,小莹儿长大了,也开始有秘密了。” 我晕!你的思维也太偏了吧。(小菜同志:别说其他人,你也是这样的,母女一个样的) 有就这样拉着扯着,太阳很快就降下来了。亥磷让下人把爹娘送走,自己便回房间了。我等的机会终于来了,便扮作可怜兮兮地问纹青,“纹青哥哥,我想去送送他们行吗?”他考虑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过要与我同行。把他们送到大门外,要话别时,我问了爹爹:“哥有回来过吗?记得告诉哥我在安王府作客呢!不然他也会担心了。”我笑嘻嘻地说着。爹应了,便跟娘上了轿子。 我目送着他们,纹青的声音响起:“你哥不是……你们还有联系吗?” 他们调查的时候只知道狐狸幼时已经被大户人家带走了,狐狸回来时连爹娘也不知道,更不用说其他人了。我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希望着,有天他回来了,能知道他的妹子没被人带走,只是在他方作客罢了。”我装着惨淡,心里却百般希望,狐狸能找到这里。狐狸知道我跟敖桓的交情,敖桓和我都不见了,他肯定会留意我的行踪的。狐狸兄,我的自由啊!我的下半生啊!我的全部全部都靠你啦! 第二十四章 人在屋檐下(三) 我转身欲走回房间,心里便一直七上八下的,爹娘能不能把消息传达到狐狸那里呢?什么时候才会被接走呢?(小菜同志:你不是才说小日子过得挺舒畅吗?昀莹:谁稀罕了,我是寄人篱下耶!小菜同志:你终于觉得可悲了吗?你不是喜欢过有钱人生活吗?我满足你了。昀莹:哇靠,我要有钱,可我也要有人权啊!救走了敖桓绝对会比现在过得好……作者你就满足我吧。) 人心困在这心理斗争中,我这个身体也好像迷路了。为什么说好像呢?因为我搞不清这里是那里,反正每个院子看上去都差不多,都是一个四合院,里面有树,有庭,有个前厅,还有个厢房。既然无法确定是不是我原来的院子,那为什么又说我是迷路呢?因为……。院子的牌匾上面写着:雅阁两个大字。而原来我住的院子,叫和合阁。据说是夫妻安和合好的意思。呵呵,幸好我还是个认识字的主,不认识真冲进去怎么办。 不过这雅阁两个字真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想着,院子里面便传来打破瓷瓶的声音,然后一个尖锐的声音:“你们真不识大体,都给我滚出去!”然后,再看见一堆侍女如贯而出。嗯?发生什么事了?在好奇心的驱动下,我轻手轻脚地摸进了院子。(此女永远学不会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 进了院子,像做贼一样东串西溜的,却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些声音。“你是怎么做事的?”“奴婢……。奴婢当时是把她推进……推进湖了。”嗯?这个声音很耳熟啊,不是小德吗?“那你说,现在住和合阁的是谁?”和合阁?不是我现在鸠占鹊巢,我这鸠占的地盘吗? “奴婢,奴婢真的已经把她推,推……”没等小德说完,对方举手就一巴掌,“啪”的一声狠狠的印在了小德脸上。到底是谁这么恐怖?我转移着角度,想看清楚对方的脸。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三年前没杀她对不对?你只是让她把自己藏起来了是不是?”尖锐的声音继续响起。“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或许,是上天怜悯小姐,让小姐复活了。” “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会信吗?她宛莹就比我早出生几个月,凭什么从小到大,她都被人护着敬着,她有什么本事?你说啊,她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就连亥磷哥也被她迷倒?”那人说着激动,猛得转过身。是维熙!那个被我遗忘了很久,自称是“我”妹妹的人! 难道,亥磷老婆三年前的失踪,跟她有关?很多信息快速的在脑袋里整合,难道,她是借小德之手杀害那个叫什么宛莹的?小德不是她fans吗?怎么能答应伤害自己最喜欢的人了?是有什么把柄被维熙抓住了吗? 想着想着,心中大骇,突然发现自己正处于风暴核心。过几天狐狸应该会过来救我的,过几天我就跟他们,跟这里这帮人没干系的,为什么我要插一腿呢?想着,我的脚不听使唤地后退,趁没人注意,快点离开这个院子吧。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谁料退了几步,却撞到了一堵肉墙。我扭头看到亥磷,再望望维熙和小德,我知道,这趟混水我避不过了。 见我转头,亥磷上前一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啊,你干……”投诉还没说完,亥磷捂住了我微张的嘴巴,在我耳边耳语“别出声,跟我来。”我还没反应出要干什么,他便一个跃起,抱着我飞到了雅阁主房的瓦顶上。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比笨猪jump还爽!我无比敬佩的望着亥磷,他似乎感觉到我炽热的眼神,也转过头来看我。 我们俩就这样定神地望着对方,其实亥磷的外表真真无可挑剔了,像雕刻出来般,加之那双英挺却透漏着坚毅的双眼,脸部的表情立刻活灵活现。唉,可惜啊,名草有主了。怎么会碰见个有主的草呢? 这时,突然听到青瓦下面的房子里传出一声惨叫:“不要,不要!”我和亥磷被这惨叫惊醒,亥磷立刻揭起一块瓦片,我们把头凑在了一起往下看。“哼,想让我放过你的弟弟很容易啊,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的。”“求,求姑娘放过奴婢的弟弟吧!也,请姑娘放过我们家小姐吧。”小德边说边向维熙磕头。“奴婢的命怎样都没所谓,求姑娘放过我弟弟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原来小德真是被迫的啊,求维熙放过她弟弟的同时也不忘求她放过她们家小姐。“你一条烂命值几个钱了?不是因为你是宛莹的贴身丫头,谁会理你了?你跟你弟弟先不说,你一条烂命能换到宛莹那女人的性命吗?哼,不自量力!”说着,一脚向小德踹去,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小德爬在了维熙身边哽咽着。 “你哭什么?”尖锐的声音突然放缓,变成了平时柔柔的声线。只见维熙蹲下来,轻轻地扶起小德。“哪里疼了?嗯?”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别哭了,你看,你弟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只要你好好完成任务,我也保证他在勾栏院毫发无损。”还是轻轻柔柔的声线,平平缓缓的,似乎在陈述着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 “记得了”维熙用手抚上小德的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次可要清理干净了,别偷偷放了她了,我要看见她的尸体。还有,今天的事情,别让任何人知道。要不,你弟弟就要开苞了。”说完,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拿手帕擦干眼泪吧,怪难看的。” 我看着,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女人果然是最可怕的生物。怪不得人们常说什么“最毒妇人心”,记得以前有个明星还大唱“小心女人”什么的。可惜,得罪她那个失踪了的姐姐,也可以说,现在的“我”得罪她了。死了,那她不是要来杀我吗?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看了看亥磷。他,让我看那么多,又是什么意图呢?他显然还在思考当中,无视我的眼光,自顾自的在瓦顶上走了几步,又忽然“倏”地一声用轻功飞回地面。 “喂,我还在上面啊!你把我弄回去再走啊!”本来还想不要打扰他思考,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把我弄回地面再继续想你的事情吧老兄”。他如梦初醒般停住了脚步走回来,飞到瓦顶上抱起我,“一会跟我来,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第二十五章 交易(一) 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一直想着亥磷刚才提出的交易。 他把我抱下屋顶,直接用轻功送我到房间,不过不是我的和合阁,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里面布局整齐划一,书桌后面摆放着一个大型书柜,猜想大概是书房。虽然我是亥磷名义上的妻子,但由于是人质,并且不知为什么总惹他厌,所以平时他不来找我,我就已经烧香拜佛了,他的地盘我当然一步都没踏入过。 他把我放到地上,我就立刻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亥磷站在身边一直上下打量着我,“怎么?没见过靓女吗?”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他勾起了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里说出了一句欠扁的话。“你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学学礼仪?怎么还像个村姑一样?” 呃,这个,叫我怎么解释,我本来就村姑一名,不满意来打我啊。不,不满意来打我爹娘啊,又不是我愿意投胎做一名村姑的。 我心里叫嚣,却忍着没说,谁让我现在在别人地盘呢,不敢耍野啊。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时这个疑问大一点,他不会让我在这里苦读那些讲三从四德的书吧。突然记起前段时间学做淑女,把亥磷气得那个爽啊,不会风水轮流转了吧。我的脑里还东拉西扯地想着一些有的无的,忽然感到下巴被抬了起来,我抬眼,亥磷的脸比刚才放大了好几倍。他的脸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你说我为什么把你带来这里呢?” 呃,“你想干嘛?”我干瞪着他。他身体又挪了一下,粘紧了一点。“娘子,为夫想干什么难道娘子不知道吗?”一听他叫我娘子,心里就无端端地来气了。伸手就用力拍掉了他捧着我下巴的手,“无聊!谁是你娘子了!” “你是母夜叉啊?这么大力干嘛?”他揉了揉被我拍掉的手,退到了椅子上。“我只是在想,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跟我做个交易罢了。”他说得风清云淡。“那你吃我豆腐干嘛?”“你小丫头一个有什么豆腐可以吃。”什么?没豆腐可吃!?不是在嘲笑我的身材吗。我低头自卑地看了看平缓的胸部,都怪你们俩,乍长成这样了?虽然我不要求你们是高原,也不要来个平原嘛。 “你怎么了?”他轻笑着。“你就对自己的身材这么有意见吗?用得着对那里念念有词的吗?”呜,被发现了。真丢脸啊,感觉脸有点辣辣的。真是稀有啊。我心里感叹。(小菜同志:你多久没脸红过了?这也值得感叹。) 亥磷见我不作声,便继续说:“娶妻求的是贤良淑德,你只要努力培养自己内涵修养便好了。何必在乎外在呢?”知道他是安慰我,我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他的手玩弄着手中的纸砚,一个碧玉雕砌出来的狮子,想了一下,便说“还记得上次你对我坦白说你不是宛莹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换话题了?我胡里胡涂,点了点头。 “那时你说要回家,我却非要拦着,让你先顶着当她替身,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抬了下眼看了看我,没等我回答,继续说“我就在等着这一天。”嗯?我听得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哪一天?”他没正面回答我,“在宛莹无故失踪时,任凭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我一直以为她发生什么意外了,直到在你刚来的那天才发现,宛莹她,应该是被人害死的。” “怎么看得出来?难道是犯人看见我就被吓坏了?”刚说出口,我就想起初次见到小德时,她颤颤巍巍的动作。“小德!?你那时就怀疑小德了吗?” “嗯。”亥磷点点头。“的确。因为小德是从小就跟着宛莹的,宛莹待她如同姐妹,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跟着宛莹。像她们亲密的关系,与小姐再次重逢,理因感到欣喜,起码不会是这样害怕,颤抖着的。还有,出事当时,宛莹身边就只有小德那丫鬟。” “我怀疑是她干的。却苦于没证据,也想不到她有什么动机。就联想到她背后,应该有人指使她那样做的。而且,这人肯定拿什么威胁她。但,我贸贸然去问小德,她被威胁了,也肯定不会说得出什么。正好你在,就想到用你来引诱那幕后凶手出来了。”他慢条斯理地讲完。我听得明白,却无法接受。“为什么我非要当鱼饵?我吃饱撑着啊。” “所以我说,这是个交易。”亥磷终于击到point了。“如果你帮我这个忙,我答应”,他略略沉吟了一下,“放了你,让你回家。毕竟,你不是我们要的人。” 哼,不用当鱼饵我也能回家啊,狐狸不几天就回来就咱们呢,用得着这么冒险。我心里哼哼。 亥磷见我对开出的条件不是很有兴趣。便接着说:“当然你不答应也行。不过,你今天也听到了,维熙不会放过你,小德被威胁着,也肯定会对你不利。答应这个交易,我可以保你周全。这个交易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 是哦!我怎么忽略了个最重要的问题。就算我不想,就早已趟了这趟混水了。就算想避开,人家也照样冲我来。消极迎战,还不如积极作准备。起码,保住自己小命要紧!咬了咬牙,认真地看着亥磷“好。我答应你。” 我在房间里想着,来回踱步。 刚才是不是答应了一件大事!?为什么我这么急着答应,就不会说句“容我慎重考虑一下吗”?真笨,真笨!我双手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唉,去睡觉吧,说不定一觉起来已经在家里了。我督促着自己爬上了床。可是脑子里整体想着今天听到的话,小德会什么时候动手?我翻来覆去,不行,自己一人呆这里太危险了,还是出去扯个人护着好。 我一个人走出了院子,这次不敢乱走了,好像每次乱逛总会出什么事情。去去纹青那里吧,呵呵,好欺负他一下,顺便揩点油水回来。 打定主意,便朝纹青的院子里走。说起纹青的院子,名字像以他的名字来命名,我第一次看到时,几乎笑得喷血。为什么?因为这个院子竟然叫“青楼”。当时我还调笑纹青,“你住在这青楼中,是不是代表也可以被我嫖?”纹青倒没多大反应,可能被笑惯了,只捏捏我的鼻子,“你啊,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女孩子家整天想这些事情。”话是责备,可语气里却充满了宠溺。 我想着,已经到了他的院子了。他房间里的灯火还没灭,我抬头看看天色,早已是深夜了。他在干什么呢?给他一个惊喜吧。我蹑手蹑脚地摸过去纹青的房间。突然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王叔,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要这样说她呢。”亥磷也在吗?又在密谈?这个安王府怎么每个院子里都在密谈啊。 为了避免再次听到不该听的,我还是快点吧。刚转过身,就听见一把刚毅雄厚的声音“我看,那个妖女把你们兄弟都迷昏了吧。她是枫国王子的人,你们不让她住地牢也就算了,今天还安排她见外人?万一她跟枫国的人互通消息呢?你们就不知道谨慎吗?” 在说我吗?我立刻又转回身,这次还贴着里屋的门听,干涉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不可不听啊。(小菜同志:此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啊。) “王叔,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哪会有这样的心机?”这话是纹青说的。谢谢你纹青同志!谢谢你对党的支持和爱戴!可是,正如那位叫王叔的老同志说,我的确很有心机地通知了救兵了,纹青对不起!俺只能说一句,党和人民对不起你! “王叔请放心,今天之事是我们鲁莽了。不过今天我和纹青一直都在他们身旁,我也相信纹青说的,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女孩而已。请王叔不要担心。”这是亥磷的声音。想不到平常他妖女妖女叫到晚,还是有点义气的,不枉我答应他当鱼饵。 “你们、你们俩!亥磷,你是兄长,纹青不懂事,看不清就算了,怎么你也犯糊涂呢?他的样子是像宛莹,可是她不是宛莹啊。要是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又怎么可能跟枫国的王子扯上关系?”僵是老的辣说得真没错啊,他看得真清。我轻叹。 “谁!?”突然里面那老头大喝一声,我一震,难道我叹口气就被发现了?还没看清楚什么事,就被一只大手拽了进里屋。 第二十六章 交易(二) 只见那只大手一扯再一挥,把我扔到了里屋的地上。我望着亥磷和纹青惊讶又疑惑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嗨,我路过而已,你们继续吧。”话音刚落,纹青小跑两步向我走来,“莹莹,有没有摔到?”他边问,边扶我起来。 本来是一场很温情的场面,但我却强烈感觉到有道比x射线还强烈的寒光一直向我射来。我向发射寒光的源地望去,是刚才那个拽我进来的大手的主人,他正暴躁地瞪着我。瞪得我那个莫明其妙啊,明明扯我进来的是你,人进来了你又猛瞪,干什么呢!?我虽然有骨气,但更珍惜生命,所以我心里咒骂着,吐出嘴边的话又是另一回事,“那个……。大叔,请问你扯,不,你请我进来有什么事吗?”我对他堆起个笑脸。 “哼!你干什么在屋外鬼鬼祟祟的偷听?是谁派你过来的?”“没有啊大叔,我发誓我没有鬼鬼祟祟的偷听。”看这大叔脾气不对劲,我立刻竖起三支手指头保证。 “你就站在外面,敢说没偷听?”“没有,我只是刚好路过的。”我拼命挤出真诚的表情答道,可惜没人相信。拜托,我都那么卖力了,就没有一个人相信吗。“哼,你一个没嫁人的闺女,没事会三更半夜来到一个男子房前吗?”我转转头,这回亥磷已经在疑惑了,纹青还没那么大心机,他急切地问:“莹莹,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一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便赶紧解释道“只是睡不着,想找你来玩着的。走到门前,便发现你们俩,还有位大叔也在,怕阻碍你们商量大事,才站在门前等的。呜……可是哪知,哪知被你们说成偷听了,呜呜……”我埋着头,双手在眼睛附近拼命搓啊,揉啊,希望可以揉出一点点眼泪。 纹青听了,似乎很内疚。(拜托,又不是你在冤枉我,你内疚个啥啊)“莹莹你别伤心啊,我叔叔他讲话就是那个样子,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旁边那位大叔听了,更加火冒三丈,“纹青!你,我告诉你多少遍,做人不能这么轻易相信人啊?尤其是女子的话,更不能信。你看这个小妖女,三更半夜,穿着亵衣往男人的房间跑,是什么女人?”切,难不成这大叔还讨厌女人的?虽然你说的没错啦,不过我穿着亵衣是因为我刚才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过来青楼了,难道还要换上盛装再来吗? “王叔,你说的话我知道,但莹莹又不是别的女子。”呃,这句话……什么叫不是别的女子啊?“你!”怎么他怎么火爆阿。“大叔,不是我说你啊,整天这样脾气暴躁对身体不好啊。做人,要低调,低调点。”突然他扭过头,脸涨得火红,手指着我,“你、你这个女人!”我一脸无辜,我又干什么了我?不就是关心下你的身体状况嘛。用得着生气吗。 大叔见我那不知悔改的痞子样,几近要吐血了。他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亥磷和纹青见状,立刻上前帮他渡气。过了一会,见大叔气顺了,亥磷终于发话了。“王叔,你不用气。我看今晚就散了吧。这个小妖女就由亥磷来看管着,不会再让她与外界接触了。王叔放心,侄儿还分得清谁才是侄儿的妻子的。” 纹青听了,想向前说情。“大哥,这……”还没说完,就被亥磷堵住了。“纹青,大哥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也要考虑咱们的立场啊。” 大叔听了,思考了几秒,看看纹青,又看看亥磷,“嗯,好吧。就这样决定了。都回去休息吧。”说着,便抬脚往院子里走。在我耳边同时响着两个声音“亥磷(纹青)恭送王叔。” 见大叔渐渐走远了,亥磷转过来说:“纹青,你也早点歇吧。”“大哥,莹莹……”“哦,你放心,我不回去哦,留在这里陪你怎样?”我答道,要是现在回去,那我刚才到底来干嘛。刚说完,却见亥磷的脸沉了半分,“你一个闺女大半夜留在男子房里成什么体统了?” “你也知道我哪点像闺女啊?况且在纹青身边才安全啊。”撇开眼看纹青,他的脸上爬上了丝丝红晕。亥磷听了,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还是走吧,我送你回去。在我身边也会安全的。”呃,你啊,你就不必了,人家想跟纹青俩培养培养感情啊,你插一腿干嘛呢?我拼命眨着眼睛,希望他能识相点。 “别忘了刚才我才对王叔说要看好你的。”他走过来,手一用力,把我带到他怀里,“纹青,那就这样了,我送她回去,你歇吧。”呜,要送我也要纹青送啊,我死命挣扎,眼睛死死盯着纹青。无奈纹青同志竟然临阵退缩,只给我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一阵微风拂面,亥磷已经把我送回和合阁。我看着他不禁怀疑,这人难道平时都用轻功飞来飞去的么?不累么?“是怕你半路中途再趁机逃跑,才用轻功过来的。我平时都是用走的。”“哦,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嗯?不过,“为什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有,我哪会趁机逃跑了。”我抗议道。 亥磷没回答,只是挑挑眉,好像在说“不用想都知道。”我“哼”了一声不理他,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走着走着,发现后面还一直有脚步声。我转头看到他,不悦。边走边说:“我都到了,你任务完成了。”“嗯,是啊。”他也边走边回答。可惜是跟我同方向的走。 我走到房间门前,“我进去了,要睡了。”他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喂,老兄,我可是在婉转地下逐客令啊,你不明白吗?亥磷走近几步,看着我,细长的眼睛变得深邃迷人。老兄,你要干吗?他凑上来,“你,不准备开门吗?停在这里做什么,真是的。”他说完,没理站在旁边的我,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我跟着亥磷进来,他随意地坐下,对我喊了声“点灯。”我不情不愿地走到桌子旁,“切,真当自己家啊?”我小声地嘀咕着。可亥磷还是听见了,“说什么呢,这当然是我家啊。”趁着还没点到灯,我两只眼睛用力地死瞪他,哼,瞪死他才好!“嚯”一声,灯点燃了,橙色的温暖立即蔓延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当然,我那死瞪他的双眼都被他收进眼底了。“呵,你啊,就是喜怒形于色,想知道你想什么,看看就知道了。”他轻笑着,还是那般从容地坐着。“你还坐在那里干嘛?我都回到这里了,你可以走了啊。”我忍不住建议。可是他纹风不动。“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好好看着你啊,不止是送你回来,你平常的作息我也要盯着。”啊?“你变态啊?我睡觉你也要盯着?”我脱口而出。 倏地,看见他脸色一沉,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立刻改口。捏着声音尖尖地说“亥磷哥哥啊,你看,我这是心疼你啊,你不睡觉一直在这里怎么行?”边说,我还边走前去拽他的袖子。不过他脸色更黑了,五官扭成一团,厌恶地扒开我的爪子“妖女,收起你那恶心的声音和手。我并不是不睡的,在这里也照样能睡。” “怎么睡?坐着睡吗?可是我好歹也是个闺女啊,我宽衣就寝你也要看着吗?”他思考了一下,“放心,那时我可以闭上眼睛。再说,我睡床,你喜欢可以在那椅子上坐着睡的。”他边说边走到床沿。不是吧?你连床都要占我的?我一个马步冲上前去,死钻进被窝里裹着。还边推他下床边嚷着:“让开让开,这床是我的。” 可是亥磷也不让,“这可是我家,丫头你别这么横。整个安王府可都是我的,包括在这里面的任何物品。”我语塞,这算不算拿人手软?他挨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今晚不是害怕一个人睡吗?放心,我在这里,维熙和小德都没办法下手的。”嗯?他知道?怎么看出来的?我抬头看着他,“你不是因为这样才三更半夜去找纹青的吗?”呜,说对了。他看着我轻笑,“你啊,下次不要再穿成这样出去了。放心睡吧,我亥磷说什么也还是个君子。” 我觉得我应该是被下咒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轻轻的声音,很快就安然入梦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搓了搓眼睛,睁开看了看旁边的人,亥磷还在旁边。“怎么,醒了吗?”他半撑着身体半卧在床上,我点了点头。“那就起吧。”他拍了几下手,一群丫鬟鱼贯而入。哇,原来还有这种暗号啊?亏我每天起来都扯尽喉咙叫小德,真浪费力气了。想起小德,又一个冷颤。她如往常那样走在众侍女前面,侍候我们起来。 她掀开帘子,看到我和亥磷都在里面时,脸都红了。喂,我被你看着,我都没红呢,你红来干嘛?我心里嘀咕。(小菜同志:那是因为你丝毫无羞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