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睡身边》 第 1 部分 《教授睡身边(婚恋)》作者:霂空柏 【文案】 一句话简介:一夜情对象上结婚证不够还上讲台! 梁夏娇羞一笑,季老师你好大! 季老师挑眉,哪里大? 梁夏继续娇羞,年龄大、胃口大还有......那里大!哪里都大! 内容标签:婚恋都市情缘春风一度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夏,季泽峻┃配角:可爱又迷人的炮灰们┃其它:欢脱搞笑、先婚后爱的师生恋 1、竟然419! “梁夏啊,你把这个月工资给老妈吧,这次一定能中!” “骗谁呢,你跟老爸当了这么多年的彩民就中过一瓶酱油的钱!打死我也不会把学费给你们。” …… “别想偷我的钱!” 梁夏一激动竟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后心才稍微安定下来,她梦到爸妈问她要钱不成,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摸进房间来偷钱。 等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啊!梁夏木讷地看着华丽的墙纸,柔软的床铺,这是宾馆!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凉了一截,半捂着眼睛朝旁边看了一眼,梁夏彻底傻眼了,有两个词现在很应景——□和赤身**。 大二下学期期末考正式结束,在暑假到来之前,梁夏他们班搞了个聚会。因为是班费划账,不去就亏大了,于是梁夏也没缺席,安稳地坐在苏荷酒吧的卡座里。 真心话大冒险是同学聚会的老套路了,梁夏本没心情玩,但在几个同学威逼利诱之下只好加入,前几轮骰子掷下来梁夏都没输,但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被惩罚了。 “真心话吧。”前几**冒险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梁夏可不想跟什么人嘴对嘴传冰块或者是摸胸。 “谁要听真心话啊,我们都知道你喜欢顾辰!”施恩第一个站出来起哄,她是班长,也是所有同学中混得最开的,“必须大冒险!” 一听到顾辰这两个字,梁夏就血冲脑子浑身不自在了,“大冒险就大冒险!” “看到那边那个帅哥没?”施恩指着不远处一个穿深紫色衬衫的男人,“你去让他请你喝一杯。” “哇哦!”一众同学纷纷起哄,他们前不久才看过一场梁夏的好戏,今天又有热闹了。 梁夏抽出一支试管,猛地灌进喉咙里,深吸一口气,“等着!” 她虽不是什么交际流豪放派,但也绝不是保守的苦茶花。 梁夏在一众同学戏谑的眼光下走向那个紫衣帅哥,“咳咳,你好。” 季泽峻听到有人叫他便缓缓抬起头,英俊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薄唇完美地呈现在梁夏的面前。 由于角度的关系其他人并看不见季泽峻的正脸,只能看到梁夏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嗤嗤……”施恩发出这种声音试图提醒梁夏赶快行动。 梁夏并不是个花痴的姑娘,何况她一早心有所属,但在看到季泽峻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迷失了。施恩的暗号顺利跳过梁夏传进了季泽峻的耳朵里。 “请你离开。”季泽峻今天心情很糟糕,他眼角瞥到梁夏身后那一滩,便知道她想做什么,要不是梁夏长得不差他语气会更不客气。 梁夏才打了一声招呼就被人回绝了,瞬间窘迫得满脸通红,灰溜溜地回了卡座。 “怎么样怎么样?”施恩见梁夏回来立刻拉着她问起来。 梁夏回她一种无力的眼神。 “你别敷衍我们啊,把上周跟顾辰告白那劲使出来啊!”好事者用一种嘲笑的语气刺激着梁夏逐渐紧绷的神经。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是一点不假,她向顾辰告白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还时不时被人挂在嘴上。看来不豁出去,她梁夏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这次连热身酒都没喝,梁夏只是伸手把发圈取下,低调的马尾立刻泻下变成华丽的瀑布,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三千烦恼丝了。“刚刚只是试探一下虚实。”说完就径直朝季泽峻走去。 季泽峻听到梁夏的脚步声,厌恶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梁夏堵住了嘴巴。这突如其来的侵袭让季泽峻体内的酒精瞬间沸腾,一时竟忘了推开梁夏。 施恩一群人在后面都看傻眼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快走快走!”他们在玩这轮之前打了个赌,谁要是没完成大冒险就要上台跳脱衣舞,但相反,其他人就要上台跳脱衣舞。 梁夏碰到季泽峻舌头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居然不要脸地伸了舌头,立刻推开季泽峻,“打、打个招呼。” 季泽峻双眼微眯,这丫头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姿色还算上乘,尤其一头如墨青丝,胆子倒是不小。不动声色地朝她后面看去,刚才那群人已经不在了 ,还真有点意思。“没有吻技还敢出来混?” “……” “坐吧。”季泽峻叫来侍者,“伏特加。” 梁夏喝喝啤酒还行,洋酒那是一杯倒,刚才那一管子酒后劲上来了,头开始疼了,“我只想蹭一杯酒。”把初衷说清楚,一会儿好抽身。 她还不知道同学早弃她而去了吧,季泽峻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一杯我还请得起。” 只要把面前这杯伏特加喝下去任务就完成了,梁夏握着酒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口闷掉了,“谢谢。”可惜刚站起身就又坐下来了。 季泽峻看着梁夏扶着头痛苦的表情不禁笑起来,“你同学都走了。” 梁夏朝后看去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了,“都是些敢说不敢做的。” “你心情也不好?”季泽峻一眼就看出梁夏眼底深处的悲伤,人在喝醉酒以后就特别真实。 “这么说你心情也不好?”梁夏睁着双迷离的眼睛望着季泽峻,脸颊泛红的她显得很俏皮。 “输了一场官司而已。”季泽峻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夏,这时候多个耐看的美女坐对面也是种安慰,心情一好转什么都脱口而出。 “官司?”梁夏好笑地看着季泽峻,“这算什么?有人赢就有人输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么?” “为什么?”这种年纪的女生不高兴还能为什么,无非是失恋,但季泽峻就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喜欢的人拒绝我!我有很差么?没有!我虽然不是绝色,但也内心善良,很小清新啊!”梁夏撑着下巴,嘟着小嘴,幽怨地看着季泽峻,“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错啊。”季泽峻还真没见过梁夏这样的姑娘,喝醉酒什么都讲得出来。 “就是啊!他顾辰算哪根葱!还是你有眼光!我敬你!”梁夏拿起酒瓶又往自己杯里倒了些许酒。 季泽峻没想到他会不经意记住顾辰这个名字,原本就是来酒吧买醉的,有人敬酒当然要给面子,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两个人把整瓶伏特加干掉了。 喝酒误事人尽皆知,可因宿醉闹出的荒唐事依旧层出不穷,梁夏这回是要栽了。 身旁的男人正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帅哥,梁夏的回忆到被人扛起就截止了,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只能幻想,不过看这情形十有八/九是被破身了。 作为一个当代女大学生,遭遇这事激不起别人的 同情,也唤不起社会的愤慨,只能把脱掉的衣服再穿起来当没事发生过。 梁夏没有了初醒时的胆颤心惊,蹑手蹑脚地床上衣服准备离开,只是刚站起身就感到腰身酸痛,不得已又跌坐回床上。这松软的席梦思被猛地一压立刻条件反射把另一边的睡帅哥弹了起来,准确的说是惊醒了。 季泽峻翻了个身,一睁眼便看见梁夏幽怨地瞪着自己。“昨天还没看够么?” 真是赤/裸裸地调侃啊,梁夏也是私底下偷偷见过大世面的人,跟这种无赖还装什么纯情少女,索性发力抽掉他身上的被子,“老娘他妈的就是没看够怎么了!” 季泽峻万没有想到这妞性情大变,虽看得出不是那种文静纤弱型的,但也绝不像是这种泼辣凌厉型的。不过自己一时没有把持住破了人家的第一次,从良心来说怎么也要客气点的,“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 “强/奸还道歉?真是受宠若惊了,是我自己羊入虎口,后会无期!”梁夏一不小心瞄到了他若隐若无的健硕,各种香艳镜头浮现在脑海里,再待下去估计要吐血了。 “等等,强行发生性行为才叫强/奸,昨天是你先脱了自己衣服勾引我的,说好听点是你情我愿。”季泽峻双眼微眯看着梁夏,嘴倒是很硬,但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慌张。 “是么?”梁夏撇撇嘴,自己果真一喝醉就原形毕露了,他好像是个律师,那肯定多说无益了,“以后走路上不要跟我打招呼,不过我估计也碰不到你这种、高富帅。” 季泽峻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嘴角微微上扬,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发生一夜情,果真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她手感不错,声音、也不错。 起身冲个澡去了酒气,手机突然响了,季泽峻拿起来一看,竟是魏翎的信息。 『有空出来喝杯咖啡么?』 还真是没空,今天律师行要开会,但是魏翎的信息要回。 『有空,但不想见你』 手机没有再响,季泽峻也退了房离开了,虽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店,却是头一回退房的时候旁边没站着女人。 梁夏像个瘫软的柿子一路拖回面包店,今天还要上班。 周寒与梁夏同系不同专业,结识于学校门口的这家面包店,性格十分合得来,打工欢乐多,可以算是闺蜜了。昨天梁夏同学聚会周寒就帮她代了半天班,本以为她会不胜感激带个早饭来孝敬她,结果什 么也没有,整个一面瘫站她跟前。 “小寒子啊,我419了。”梁夏可怜巴巴地看着周寒,此刻面包店没有旁人,是说话的好机会。 “哦。”周寒擦着橱窗不以为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什么?!” 2、阴魂不散 季氏律师事务所在y市律师行中独占鳌头,创办人暨首席律师季项铭在政商巨腕堆里可谓炙手可热,凡其接手的案子都打得十分漂亮,封为“常胜将军”一点不为过。 这期《couple》杂志介绍的完美夫妻便是季项铭与其夫人姚丽琴,律师与主播的组合在y市并不少见,但像季项铭与姚丽琴这般在各自领域实属权威的却并不多,更让人羡慕不已的是两人的家世背景,一家从政、一家从商,配合得恰到好处。 面对名门望族,记者自然是要把消息挖全才罢休,季项铭与姚丽琴的独子季泽峻继承了季项铭的衣钵,在律师界也颇有名气,但却在轰动全市的一桩经济案中输给了律师魏翎。 既然是季泽峻第一次输官司,必然引起社会舆论的广泛关注,连带着魏翎也被人肉了。若两人只是普通的对手就算了,偏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媒体一兴奋就咬住不放了。 时尚优雅的咖啡厅里,魏翎身着黑色职业套裙坐在转角的隔间玩弄手机,她本想约季泽峻出来聊聊,却没想到被拒绝了,这还是头一回被他拒绝呢。 他们曾经是同学,朋友,情侣,同事……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竞争对手,季泽峻的短信充斥着冷漠的气味,让魏翎有些局促不安。 坐了许久,饮尽最后一口黑咖啡,魏翎便起身离开了,作为罗辅集团新聘的顾问律师,又打赢了今年最大的案子,自然是风光无限,今晚还要参加罗总亲自为她准备的庆功宴。 由于放假的缘故,o大附近少了很多人,连面包房也冷清了不少,除了老板和老板娘在后面做面包,前台就剩周寒和梁夏了。 自打梁夏早上说了那句话后,周寒现在还没缓过来,419也就是一夜情,梁夏怎么都不像是玩一夜情的人。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周寒作为梁夏的闺蜜必须振作起来安慰好友。 “小夏子,你头还疼不疼?要不要跟老板娘请假回去休息休息?” 梁夏趴在柜台上,一脸迷茫地看着外面,“不疼了,你别担心。” “伯父伯母买彩票你都没有过这种绝望的表情,我当然担心。”周 寒摸了摸梁夏的头发,她每次心情不好就不会扎起来,说是散着能遮遮抑郁,今天不光是散着,更是乱七八糟,连梳都没梳。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到了试婚年龄了!”梁夏突然直了起来,双手搭着周寒的肩膀,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其实真没什么,至少我的一夜情对象是个帅哥!” “啊?”周寒没想到梁夏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她原本很能体会她的心情,毕竟前几天才被喜欢的人当众拒绝,转眼又和陌生男子一夜情,破了处女之身,换谁受这样的打击都要伤心一阵,但现在她有点搞不懂梁夏了。 “你看我活这么大,22岁了,还没谈过恋爱,平生第一次表白也被拒绝了,多沧桑的过去啊,但我昨天喝了几杯酒,一下子就引领了潮流,喜欢我的人辣莫多,他顾辰算老几!”梁夏拍拍周寒的肩膀,一脸醒悟的表情。 周寒眯起眼睛,推开了梁夏的手,“顾辰和凌琪在一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干脆让你再受点打击,看你还会不会故作坚强。 顾辰是梁夏班上的高富帅,o大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虽说无数的情书一去不返,梁夏还是在前几天忍不住在宿舍楼下拦住他告了白,却没想到被几个暗中跟着他的粉丝看见了,还到处宣扬,顾辰要是给了肯定答复也就算了,偏还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适逢期末大家忧心备考,这样的爆炸性新闻倒是让群众激动了一把,梁夏因为这事变成同学口中的“自信姐”,也是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女王。 凌琪便是o大男生梦寐以求的女神,三观端正,三围完美,适合意/淫指数相当高,她碰巧是周寒寝室的,所以昨晚刚和顾辰在一起就被周寒知道了。 “他们暧昧两年了,再不在一起都没人相信爱情了。”梁夏从包里掏出梳子边说话边梳头,“我不会告诉你我跟他表白就是为了刺激凌琪。” “得了吧大炮灰,你让我连安慰你的话都懒得说。”看见梁夏把头发扎起来,周寒才真的松了口气,说不定昨晚的事真让梁夏放下顾辰了。 “我怎么能叫炮灰?我也是上过o大校花榜的人,就稍微比凌琪穷了一丁点。”梁夏拿起一片土司,撕了 第 2 部分 一小块示意穷了一丁点。 “被老板娘知道就惨了!”周寒急忙挡住厨房的门口,上班时间不可以吃东西是规定,何况还是店里的面包。 “老板和老板娘在后面high起来了。”梁夏继续若无旁人的撕着土司,“我付钱就行。” 周寒将信将疑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果然是老板娘兴奋的呻吟声,“这大白天的!老板跟老板娘怎么……” “情到浓时方随意啊!”梁夏也凑过去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是有经验的啊,你要不说我还真不在意。”周寒捂着嘴笑道。 两周后。 季项铭接到父亲季增的电话,说是老太爷季羚心脏病发,性命垂危,让季项铭赶紧带着姚丽琴和季泽峻回首都季宅去。 季羚是季泽峻的曾祖父,陆军上将,也是前总政治部主任,已经是九十八岁的高龄了,季家一门荣耀便是从他开始。 季增是季泽峻的爷爷,也是军人出身,现担任政治部司法办公室主任。季项铭也算是受父亲影响,在y市o大读了全国最有名的法律系,毕业后跟着师傅学习了几年,后来开了律师行。 季家一直是单传,所以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季老太爷一生病,季项铭必然是带着一家人立刻坐飞机回去了。 病床上,季老太爷全身插着说不上用处来的管子,脸上布满了皱纹,以至于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周围只有季增夫妇在照应,其余人都先行离开了。季项铭一到就握住老太爷的手,感觉到老太爷嘴巴微微动着像是要说什么,便把耳朵凑上前聆听。 “项…铭…帮我…做…一件事…”季老太爷气喘吁吁地说着,情绪很是激动,一时间季家人都莫名紧张起来,季增也凑上前想听更清楚些。 “爷爷,有什么慢慢说。”季项铭轻轻拍着季老太爷的背,让他顺顺气。 “增儿…忙些,也…不便…走动,你…帮…爷爷…找一…个人。”季老太爷紧紧抓住孙子的手,仿佛一松就说不上来话一般,“靖儿,找靖儿…”不过话还没说完就昏厥过去了。 护士医生立刻冲进来照看,季增把儿子拉到旁边,“项铭,老太爷是想让你找一个叫梁靖的人,多年前他的战友梁杨在战场上帮他挡了一枪牺牲了,其妻也殉情而死,留下一个儿子名为梁靖,老太爷因为感恩代为照顾,但世事难料,梁靖与我们走失,托了很多人都没找到,老太爷到现在 都耿耿于怀。” “找梁靖有一定的难度,爷爷能撑得住么?”季项铭眉头紧皱,他不想一向敬重的爷爷有任何遗憾。 “梁靖也有这枚玉,我们之前打听许久未果,最近有人说在y市看到了。”季增把脖子里挂的玉片取下来交给季项铭,“这是我们幼时你奶奶送的。” 季项铭收好挂坠,嘱咐了妻儿几句便离开了。 季泽峻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隐约感到有事要发生,但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婚事。这几天事务所比较清闲,他和母亲暂先留在这照顾季老太爷。 梁夏下班后便回家了,所谓家不过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廉租房。谁叫自己的父母是疯狂彩民呢,为了买彩票把房子都卖了,甚至连梁夏一年1500的住宿费都省了买彩票,于是梁夏成了o大为数不多的走读生之一。 “夏夏晚饭吃没?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夏芸一见女儿回来立刻上前笑眯眯地献殷勤。 “我工资还没发。”梁夏一边换鞋一边冷冷说道。 “哎你这孩子,妈妈又没跟你要钱,妈妈就是关心关心你嘛!”女儿如此开门见山倒让做母亲的有些难为情了。 “我们每天住在一起,你和老爸想什么我还不知道?”梁夏走到母亲面前,捋了捋母亲的刘海,“后天发工资。” “呵呵,先吃东西。”夏芸一听又有钱了心情便更好了,“你爸吃过在洗澡,你全吃光啊!” “嗯知道了。”梁夏虽反对父母买彩票,却没从根本上断了父母的念想,每每看着父母欢天喜地的去买彩票她还是有些许安慰的,为人子女,能孝敬的就这些了。 晚上梁夏洗澡的时候,又看见了裤子上的一小片红印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3、季老爷指婚 第二天一早梁夏便打工去了,梁志、夏芸夫妇一如既往得坐在沙发上研究彩票。 过了没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公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夏芸拽了拽梁志的衣服,怀疑地看着他。 “哪有什么声音,这破房子松动了呗!”梁志头也不抬地回了自己老婆。 “你才松了呢!”夏芸赏了老公一记白眼,转身走向门口。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财务公司随时可能来收债。 可惜刚准备开门门就被撞开了。 “他妈的原来有人啊!装孙子啊! ”来了三个穿着背心露出恐怖纹身的彪壮大汉,面目最狰狞的一位狠狠推了夏芸一把。 梁志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赶忙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夏芸吓得躲到老公后面。 “草你大爷的!老子长得这么俊俏你们怕屁啊!”三人分队小队长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以示不满。 “我们…不怕…”梁志看着三人手中的棍子讲话都结巴了。 “妈的没工夫跟你们鬼扯,还钱!”小队长终于进入了正题。 也不怪梁志没听到敲门声了,他压根不知道这三个人来的目的,还以为入室抢劫呢,只是这目标物色地忒穷了点。 夏芸一个月前背着家里人偷偷向财务公司借了一万块,登记的是梁夏的名字,住址也就是这间破房子。本以为能中个几万块神不知鬼不觉把债还了,没想到血本无归,通通奔流到海不复回了。 “请…宽限…两天,我女儿很快就发工资了!”夏芸紧紧拽着老公的衣角,生怕被活剥了。但其实就算梁夏发了工资也不够付利息的。 “大哥,这臭婆娘家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小弟之一一脸嫌弃地看着这对夫妻,最恨到难民窟收债了。 “我们是正经的财务公司,就再给你两天,还不出钱就把你女儿送来伺候弟兄们!”三人分队凶神恶煞般离开了。 “老公啊。”夏芸泪眼婆娑地看着梁志,“我也不想的,这下怎么办呢?” 梁志刚准备训斥老婆,突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这次只有梁志听到了。 “怎么又有人来!”梁志怒气冲冲地去开门,却被来人瞪得缩回老婆身边。 “今天是最后期限,拿不出钱就等着断手断脚!”又是一波三人组,不同的是,三人手上拿着的是银灿灿的刀,虽不如刚才的人彪悍,却更多一份狠辣。 “这……”夏芸彻底说不出话了,这好像是传说中的黑社会。 梁志腿都软了,十天前受人蛊惑跟地下钱庄借了一笔高利贷,现在连零头都还不起。 “怎么?没钱?”大队长露出凶狠的眼神,晃了晃手上的刀。 “再给我几天,再给我几天!”梁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大队长的小腿苦苦哀求。 大队长一脚踹开梁志,“少废话,给我砍!” 另外两个听到头儿的命令,紧紧抓住梁志的手放在桌上,一旁的夏芸吓昏了过去。 刚准备落刀,门口传来了低磁的男声,“放开他。” 众人皆向后看去,说话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位助理、秘书模样的人,这是今天来的第三波三人游了。 “你是什么东西!”大队长震怒踢翻了一张破椅子。 “这些够了吧?”西装男示意秘书递上一张支票,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队长。 “我们走!”大队长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领着队员走人了。 梁志摇醒老婆,感激涕零地望着西装男,“谢谢谢谢……请坐请坐。” 西装男坐下后便进入正题,“你们是梁志、夏芸夫妇吧?” 梁志刚从生死边缘逃回来,还没进入状态,但夏芸意识到这三人似乎有备而来。 “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是季项铭,今天来是想向梁先生求证一件事。” “什么?”梁志终于反应过来,疑惑地打量着救命恩人的意图。 “这枚玉坠是梁先生的吧?”季项铭从助理手上接过一个盒子打开,“我刚从当铺买下。” 梁志不曾想过还能再见到玉坠,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却被他当了换钱买彩票。“是。” “请问令尊梁靖先生现居何处?”季项铭并不喜欢这对夫妻,典型的不负责任,但爷爷嘱托不得不耐着性子询问。 “你找我父亲做什么?”梁志一听到有关父亲的事立刻变得谨慎了。 “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季项铭接过夏芸递来的茶水,礼貌地抿了一口,“季梁两家在祖上颇有渊源,今天我是替祖父来寻找故友。” 梁志其实已经猜到一二,父亲临终前和他讲过一个故事,他的爷爷梁杨是帮战友季羚挡了一颗子弹牺牲的。季羚为了感恩抚养他父亲,可惜在他13岁时上错了车,离开首都到了y市,再被送进孤儿院,直至娶妻生子都没有再和季家联系。 “家父去世三年了。”梁志垂目,他毕竟是个不孝子。 “梁叔离世三年了?”季项铭深吸一口气,爷爷还在医院等他的消息,“我可以帮你们把债还清,希望你们愿意与我走一趟。” “去哪?”夏芸还欠财务公司一笔钱,一听到有人愿意还债立刻附和。 “北京。” 隔天梁志与夏芸就随同季项铭飞北京了,只和梁夏说有事出去几 天。 季老太爷一听说找到了梁家的后人,精神立刻好了许多,一边喝粥一边靠在床边上等季项铭带人来。 不一会儿梁志和夏芸就在季项铭的指引下进来了,“爷爷,这是梁志,那位是梁夫人。” “靖儿呢?”季老太爷往他们身后看去,却没见着最想见的人。 “家父已经离世。”梁志看着病床上的老者,这便是他爷爷拼死保护的战友。 “靖儿不在了?”季老太爷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他一生战功赫赫,却没能照顾好救命恩人的儿子,“罢了,你们靠近些。” 梁志牵着夏芸向季老太爷面前挪了挪,“感谢季老先生对家父的照顾,家父临终前很是挂念季老先生的身体。”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啊,阿扬救我一命我才活到现在啊!”季老太爷的情绪很激动,吓得季项铭赶紧上前帮他顺气。“你们的孩子呢?”季老太爷忽然想到了什么。 “小女梁夏还有事就没带她过来。” “是女儿?多大了?”季老太爷说这话时,前半句带着欣慰,后半句带着惊喜与期待。 “二十二了,改天带她来给季老先生瞧瞧。”夏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好事要上门了。 “哦?好,好。”季老太爷很是高兴,“我的曾孙快二十八了还没取老婆,我正巴巴地等着曾孙媳妇呢。” “爷爷!”不等其他人开口,季泽峻他妈姚丽琴先喊了声,仿佛在提醒季老太爷别乱说话,瞎指婚。 “我又没说错。”季老太爷像个委屈的小孩般,“峻儿,你过来。” 坐在一旁看书的季泽峻听到季老太爷的叫唤便走了上前,“曾爷爷。” “是时候娶媳妇了,梁家的小姑娘就很好。”季羚笑眯眯地看着曾孙,但这笑容的背后有一种威严。 “爷爷!”姚丽琴又忍不住叫了声,瞧瞧梁志和夏芸的衣着打扮,活脱脱的草根啊!那什么梁夏肯定也是个土村姑,怎么配得上他儿子。 季项铭赶忙拖着姚丽琴出去了,狠狠瞪着老婆说:“爷爷身体不好,不要惹爷爷生气!” “爷爷在做什么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年代还指婚啊!你看看儿子的表情,脸都要青了!”姚丽琴最气不过丈夫对季老太爷惟命是从,。 “只要爷爷高兴就好!你插什么嘴!再乱说话就让人送你回去!”季项铭军人出身,说 起话来和季老太爷一样的威严,吓得姚丽琴不敢再吱声。 季泽峻知道季老太爷在给他定亲,却没有做出反对之举,让季增和季项铭松了口气,到底比他妈妈懂事。 “夏夏还小,才要上大三,怎么能和贵公子结婚,再说我们也不敢高攀。”梁志的话倒是很识趣。 “法定婚龄到了就可以结婚,这点我们家人最清楚了,这怎么会是高攀,梁家对季家有恩。”季老太爷很是得意他们家一堆法律精英,在他看来梁家的闺女一定好。 “就顺了老爷子的意吧,成全一桩喜事。”季增开口了,他同样是季家的长者,也有发言权。 “那好吧。”夏芸见没人反对便先同意了,她怕昨天的事再度上演,有了季家这个亲家,保平安啊。 其他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知道明天就会派人去吧梁夏接过来。 此时远在y市的梁夏莫名地打了两个喷嚏,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父母卖了吧。 面包店生意越来越差了,梁夏和周寒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一致认为是老板和老板娘太过致力于房事。 “有客人来了。”梁夏正低头算着账,周寒看见有人来就叫了梁夏一声。 梁夏应声抬起头,这一抬还不如撞死。 凌琪搂着顾辰的胳膊,两人亲昵地走进面包店。 4、冤家路窄 周寒笑靥如花地说了声“欢迎光临”,这一说害得梁夏脸胀得通红,顾辰和凌琪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这么巧?”顾辰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在鼻尖画了一个圈,这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一旦碰上尴尬的事就会这样。 梁夏的羞涩瞬间转变成了愤怒,巧?巧你妹啊!他妈的同班同学还能不知道她在这打工啊!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普通的同班同学。揉鼻子?他妈的你尴尬个屁啊!当然这只是梁夏在心里想想而已,嘴上只能换套说辞,“是挺巧,随便挑,反正都没折扣。” 周寒怀着一颗善良的心欣赏这出戏,却没想到梁夏冒了这么句话,人家好歹是客人,顾客乃上帝,一投诉你就没戏啊,于是赶紧捣了捣梁夏的胳膊,同时对凌琪抛了个媚眼,“正好还有两个你爱吃的蛋挞,要不要?” “你是梁夏吧?久仰大名。”可惜凌琪并没有跟着周寒岔开话题。 “这多不好意思啊!白富美听说过我的大名?”梁夏一想到自己才被拒 绝没几天,该死的顾辰就牵着女神在她面前晃悠 第 3 部分 ,也不顾廉耻就和人家杠上了。 “梁夏,别闹。”顾辰松开了牵着凌琪的手,以为这样能压住梁夏的火焰,却没想自己说的话让梁夏连脖子也气粗了。 周寒一见大事不妙赶忙踩了梁夏一脚,趁梁夏吃痛低头时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输人不输气质”。 梁夏皱了皱眉,顾辰于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何苦再把对他的余恋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不闹了不闹了,顾辰弟弟第一次把媳妇带给我这个姐姐看,一不小心激动了。” “姐姐?”凌琪和周寒都被梁夏的话惊着了,敢情她和顾辰不止一腿啊! “哎呀小寒子我忘了告诉你,我搬家之前和顾辰一个院子里的,他出生比我晚一个小时是乡亲父老都知道的事情。”梁夏因为自己年长顾辰一小时苦恼了二十年,却在这一刻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顾辰越来越不自在,拉了凌琪的手腕就走了。留下一脸得瑟的梁夏和一脸困惑的周寒。 “你和顾辰到底什么情况?”店里一空周寒就把梁夏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说!” 梁夏抽掉束缚的发圈,理了理头发,“该死的——青梅竹马。” 周寒明白梁夏现在心情很低落,如果她猜得没错,梁夏从小就单恋顾辰了,一直到前几天才说出口,却还是被拒绝了。 “下班了。”梁夏合上柜台的抽屉,转身进了内屋,“老板娘我先走了啊!” “早点休息。”周寒对梁夏笑了笑,以他们的友谊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 顾辰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这是他们交往两天以来第一次隔着一段距离走路,凌琪不得不考量着那个叫梁夏的女生。 她知道梁夏向顾辰表白被拒绝,却不知道梁夏和顾辰竟从小就认识;她知道能让顾辰上心的事不多,却不知道梁夏这样的女生能让顾辰反应这么大;她知道顾辰不是一个随意的人,却不知道顾辰追她的原因是什么。 前天傍晚离开图书馆后顾辰照例送她回女生宿舍,却在半路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她,虽说他们保持这样的友谊已经两年了,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我们在一起吧。”顾辰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顾辰这样的优秀的男生没有女孩子会拒绝的吧,何况他们之间一直是超越友谊的微妙关系,在一起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于是凌琪就答应了。 “顾 辰。”凌琪叫住了他。 “嗯?”顾辰听到声音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凌琪。 “能和我说说梁夏么?”情侣之间最忌讳第三者的存在,逢提必分,但女生总爱斤斤计较这些,聪慧如凌琪也不例外。 “可以不提她么?”顾辰一直视凌琪为知己好友,有什么事大多都会和她说,她也的确是学校里最懂他的人,但惟独这件事他并不想提起。 “好。”凌琪宁愿选择相信顾辰,这算是种默契吧。 难得彩迷父母不在家,梁夏耳根子也清净,可以躺在床上自己意/淫了。 紫衣帅哥的脸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的眼神很深邃,估摸着有二十七八了,应该经历过很多事吧,梁夏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艳遇不一定是悲剧,也许是情感的转折点。 眼前竟浮现出他埋首在自己胸前舔/舐的情景,梁夏紧张地蜷缩了一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画面,那晚的床事她明明没有记忆。 但是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还是让她困惑了,她对顾辰似乎还没有过这种感觉,是一种容易让人迷足深陷的快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简朴的卧室,梁夏狠狠地抓了抓头发,昨晚想到失眠,明显还没睡够。 但面包房七点半上班是不能违抗的旨意,梁夏苦着脸爬起来了。 “咚咚咚……”一阵很有礼貌的敲门声传入了梁夏的耳朵。 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典型的助理和保镖装扮,甚是般配,一大早站门口还真养眼。 “梁小姐,请恕我们冒昧来访。”女助理弯下腰,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梁夏的虚荣心升华了,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你们、认识我?” “我们是专程来接您去北京与梁先生和梁太太会合的。”助理莞尔一笑,把梁夏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清早本就神志不清,梁夏越发搞不清楚状况,女助理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拨通了一个号码,将手机转给梁夏接听。 “夏夏啊!”是母亲夏芸的声音。 “妈,这什么情况啊?”梁夏开始怀疑是不是爸妈熬了这许多年终于梦想成真一夜暴富了。 “先跟助理小姐来北京,见面再说吧。”夏芸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就必须尽职地把女儿骗过去。 “好吧。”梁夏把手机递 给助理,“我收拾一下,还要向面包店请假。” “好的梁小姐。”女助理又鞠了一躬。 这好像是梁夏第一次坐飞机,可惜y市到北京不过半小时,还没飘够又回地面了。首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繁华时尚,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不似y市那般活泼休闲。 “请跟我来。”助理带着梁夏上了接应的红旗轿车,这让梁夏脑海中冒出邓爷爷伸出车顶讲话的画面。 果真是畅行无阻啊,很快就靠边停车了,梁夏抬起头看了一眼,“医院?” “是的,请进。”助理依旧是莞尔的笑容,衬托着梁夏骨子里的爷们气质。 这特么是总统套房啊,梁夏心里默念着,从进病房门就看见四个保安,又走了会儿才看到病床,以及她的父母。 “夏夏!”夏芸看见女儿来了立刻走过去拉着女儿胳膊,“来。” “季老,这就是小女梁夏。”梁志对着季老太爷指了指梁夏。 “爸?”梁夏突然被这么多陌生人看着,难免觉得莫名其妙,但看这场合好像很严肃,就没敢多说话。 “这是你曾祖父的战友季老,这位是季爷爷,这位是季叔叔,这边是姚阿姨。”梁志一一向女儿介绍,梁夏也逐个打了招呼。 “好啊,果然很清秀,我就说梁家的女儿不会差。”季老太生眉开眼笑的样子一点不像生患重病,“峻儿呢?” 一家子随着季老太爷的目光找去,季泽峻似乎不在屋里。 “爷爷我出去看看,泽峻可能出去有事。”季项铭赶忙出去寻找,这小子关键时候居然不见踪影,这不是让季老太爷着急么。 “好,好。”季老太爷略微咳了两声,又摆摆手,“没事没事。” 似乎看出梁夏的疑惑,季老太爷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夏夏啊,做爷爷的曾孙媳好不好?” “额,啊?曾孙媳?”梁夏差点吼了出来。 “怎么了?难不成想做孙媳妇啊?”季老太爷真是老顽童,这种时候还开玩笑。 “爷爷!”姚丽琴忍不住又多嘴了,季老太爷看上去严肃,肚子里全是坏水,打她儿子主意就算了,还拿她丈夫开玩笑。 “随便说说嘛!”季老太爷瞥了一眼正宗的孙媳妇,“我跟小夏夏开玩笑呢。” “季老,能不能让我们和夏夏单独说几句?”梁志斟酌了一晚也觉得这门亲事靠 谱,现在要做的就是劝服女儿。 “去吧。” “爸妈,你们能不要这么惊天动地么?卖女儿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啊?”梁夏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跟着他们真是一天都不嫌无聊,逃跑、躲债、搬家什么没经历过。 “呸呸,怎么舍得卖你啊!老妈十月怀胎容易么!季家可有来头了,嫁过去当少奶奶振兴我们梁家!”夏芸搂着女儿一脸幸福的表情。 “正经点。”梁夏拨开老妈的头,她要真相。 “其实是这样的。”梁志慷慨激昂地把上两代的事情向梁夏交代清楚后,瞬间转入痛苦不堪的表情,“你爸妈不容易啊,这次的外债有点多,差点性命不保,多亏了季家啊!” 梁夏没有再说话,这事来的突然,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沉默之际,季项铭的助理敲了敲门,“季先生请你们出来一下。” 梁志和夏芸看女儿不说话只好先行起身,梁夏深吸一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是你!”梁夏看见季泽峻的那一瞬间惊讶地叫出声,殊不知内心是惊喜多过惊讶。 5、不结遭雷劈 季老爷传说中的曾孙竟然是梁夏一夜情的对象,这让梁夏情何以堪。 季泽峻听到声音略微侧目,还真巧,不是冤家不聚头。 “怎么,你们早就认识么?”季老太爷看见梁夏的反应后不禁有丝好奇。 “见过一次。”季泽峻脸不红心不跳,从容平淡地回答了季老太爷。 众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唯独梁夏咬了咬牙,佩服,特么的果然是男人,碰到这种事如此处变不惊。 “但是季少爷给我印象很深。”梁夏明知这个场合说话不合适,但还是想出这一口气。 “哦?”季老太爷兴致上来了,年纪越大越喜欢年轻人的八卦。 梁夏的爸妈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自己女儿居然认识**? 不止季老爷,所有的长辈都屏住呼吸等着梁夏的解释,季泽峻略微低了低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季少爷的眼睫毛——很密。”梁夏用无辜的眼神忽悠住了所有人。 “哈哈哈,峻儿遗传了他母亲,我记得他上学的时候很多女生追他呢!”季老太爷嘴都合不拢了,看样子梁夏对他曾孙有点意思,最重要的,他中意这种性格的小姑娘。 “爷爷,你说的好像我们泽峻现在没人追一样。”姚丽琴继续乐此不疲地插嘴。 “是啊,像季少爷这样长相不凡、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可多人喜欢了!”夏芸也附和着,毫不掩饰对季泽峻的喜欢。 “那小夏觉得呢?”季老太爷十分关心梁夏的看法。 梁夏一时语塞,季老太爷确定是军人出身么,“很、很好。” “是么?”季泽峻看着梁夏的眼睛,除了梁夏没人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其实梁夏自己也有点懵了,刚刚占据的主导权似乎被419对象抢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个小的肯定有问题,不过大人们就喜欢他们有问题,当然姚丽琴是个例外。 “我的意思是,小夏嫁给峻儿。”季老太爷终于像军人了,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爷爷!”姚丽琴第一个唱反调,不过很快被季项铭狠狠瞪回去不敢出声了。 “我也很喜欢小夏。”许久不说话的季增这时开口了。 梁夏没想到季老太爷当着他曾孙子的面这么直接,都不知道自己该回应什么。 “季老先生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还是要看小孩的意思。”梁志作为女方的家庭代表,把决定权交给了梁夏,自己的女儿不会不管他和夏芸的。 季泽峻一直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盯着梁夏看,毕竟季老太爷说的事季家人不敢反对,就等梁夏点头了。 “我……我还不知道季少爷的名字。”梁夏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想到回应什么了,其实刚才断断续续的能听出419对象叫泽峻。 季泽峻扯动了一下嘴角,有点意思。 “曾爷爷以为你们认识,怎么还不知道名字么?”季老太爷意识到自己年纪真的大了,竟猜不出俩小的之间发生过什么。 “这是我名片。”季泽峻一听说人家还不知道自己名字,立刻从皮夹里抽出删张名片递给梁夏和她父母。 “不像话!”季项铭一见儿子居然向亲家掏名片又急又气,自己儿子这么没情商。 季老太爷没说话,虽说峻儿从小不在他身边受教育,但他的品性不坏,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 季泽峻,真是个高富帅的名字,梁夏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季老太爷的眼睛,“我答应。” 没人想到梁夏这么快就答应了,但对季家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奇怪 的事,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们家季泽峻,副总理亲孙女上个月生日还郑重邀请季泽峻去呢,只是被季老太爷婉拒了。 季泽峻一直没再说话,这个叫梁夏的要么是个花痴要么是个孝子。 “好,好。”季老太爷高兴得恨不得把身上管子拔了起来抱梁夏了,“现在就去登记。” “爷爷,登记得回y市,也不急这一两天吧,要不等您危险期过了再办?”季项铭心里紧绷的弦刚松又紧了起来,季老太爷的身体哪里吃得消这么折腾。 “不要啰嗦,项铭你带着峻儿小夏回去登记,季增你安排人去准备婚礼,小夏的父母和丽琴留在这边,越快越好。”季老太爷毫不理会自己的身体,执意要婚礼优先,在他眼里没有比还恩更重要的事情。 “是。”季项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办。 所有人都照着季老太爷的吩咐做事,梁夏也上了飞机。 她今年22岁,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糊里糊涂结婚了。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后悔,但现在,为了不让爸妈吃牢饭,也为了和心里的那个人赌气,她答应结婚。 登记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季家人的世界里没有排队两个字,因为季老太爷的原因婚礼也不在y市办,这也好,不会人尽皆知了。 季项铭回律师事务所办点事,梁夏和季泽峻坐在休息室等他,俩人终于有机会单独呆一会儿。 “你很孝顺嘛,这么大的事都不反抗。”梁夏逮着机会就开始损未婚夫。 “彼此彼此。”季泽峻伸手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每次上京都要穿戴整齐,真是烦。 原本应该轮到梁夏说话,但许久都没有声音,季泽峻便转头想看看她在干嘛,只见梁夏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脖子下面看。 “你在看什么?”季泽峻确定自己的未婚妻是花痴与孝心兼备。 “没什么。”梁夏听到声音立刻把头缩回来,该死,季泽峻这件衬衫的纽扣花纹太特别了。 “花痴。”季泽峻重新整理衬衫,试图把领子抬高一点。 “你解开不就是给人看的嘛。”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上过床的缘故,梁夏在季泽峻面前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直言不讳。 “你最好,以后每天都能这么轻松愉快。” “你什么意思?想恐吓我啊?”梁夏愤怒地看着季泽峻,难不成你以后还能虐待我。 “是你答应结婚的。”季泽峻邪恶地一笑,其实这几年很久没遇到梁夏这样活泼的人了,魏翎太过冷静沉着。 “不结遭雷劈!”梁夏转过身, 第 4 部分 幻想着以后把季泽峻的纽扣偷过来,冷酷了不起啊。 季泽峻真的不想再跟她说话了,肤浅低俗,老太爷为了报恩全然不顾他的想法。 很快季项铭就带着他们回京了,婚礼就在明天。 这一晚,梁夏和父母住在季家大宅里,这种档次的家具他们还没享受过呢,一想到不用再逃债,女儿可以天天当少奶奶,夏芸就忍不住感谢老天对他们家的厚待。 “妈你成功把你女儿卖了。”梁夏试着管家刚送来的婚纱,在镜子面前感叹人靠衣装。 “怎么是卖呢?按照原计划,到了二十五,妈还是要给你找个高富帅!再说也是你自己答应的。”夏芸整理着裙摆,心里叫一个甜啊。 “我是怕没人给你们还债,以后还得给你们送牢饭!”梁夏想不通自己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连一点明媚的悲伤的都没有。 “你这丫头!你敢说你答应季老先生的时候没有一点私心?” “反正你们得报答我,以后不许买彩票了!你想啊,季家有头有脸的,狗仔天天跟着,要被他们发现季家的亲家公亲家母是彩民多丢人啊!” “知道了知道了。”夏芸敷衍着,以后戴墨镜戴口罩买就是了。 睡觉前,梁夏给周寒打了一通电话,扯谎说家里有事,再帮她向老板娘请一周假,周寒也没起疑。 婚礼当天。 y市。 “欢迎光临。”听到声响,周寒习惯性地说了这四个字,再抬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顾辰和凌琪。 “我还以为是谁呢!”周寒拿过一个盘子递给凌琪。 “今天就你一个人么?”凌琪接过盘子,夹起一块布丁面包。 “是啊,梁夏请假,这周都不在。”周寒以为凌琪只是普通的问喧。 顾辰原本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一面墙上等凌琪,却在听到梁夏的名字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尖。 “请假?”凌琪把选好的面包交给周寒结账,“她有事儿?” 凌琪平时并不是个喜欢问别人事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梁夏了,周寒看了她一秒后说道:“可能家里出事了吧。” “那你辛苦了。”凌琪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事儿。”周寒见凌琪也没多问什么就没再想什么。 顾辰重新把手□口袋,冲着向他走来的凌琪 笑了笑。 “走吧。”凌琪挽着顾辰的胳膊离开了面包房。 “真可惜,没看到梁夏。”凌琪和顾辰上了公交车,靠在他肩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你去买面包就是为了见她?”顾辰皱了皱眉毛,凌琪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也不是。”凌琪抬起头看着顾辰,“出去玩当然要买点干粮。” “不要再提梁夏了。” “怎么办呢,我就是觉得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和追你的别的女生不一样啊。”凌琪更亲昵地靠着顾辰的肩膀。 顾辰呆滞了一秒钟,“没有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你。”虽然面无表情,却胜过无数甜言蜜语,让凌琪心里很满足。 6、洞房花烛(上) 电视上、小说里看到的高干结婚都是吓死人的隆重,什么悍马开道、法拉利走方阵、玛莎拉蒂载新娘、劳斯莱斯当保镖之类的。 季家在京城军区大院里是排前三的有头有脸户,但这次的婚礼异常朴素,在**婚礼中要是排倒二都没人敢排倒一。 季羚退休后,总政治部主任的位置由他的心腹贾信接任,贾信原本以为季老会推选他的儿子季增,没想到最后关头却力挺他接班,从一个秘书长升为主任实在太光耀门楣了。现在老领导唯一的曾孙结婚,不管怎么样都要送份大礼。 但实在想不到什么贺礼能入季家的眼,只好换个角度,从婚礼出发,季老既然想要低调那他就送个低调的场合。 婚礼最后定在了迎宾馆,这可是国宴级别的酒店,得提前三个月才能订到顶层的宴会厅,季老虽然看中这里但也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贾信用了什么办法让原本的客人让了出来。 宴会厅没有奢华的装扮只有简单的几条长桌,考虑到梁夏的学生身份,记者全被拒之门外,梁家并没有任何亲戚出席,季家也只邀请了圈子里的至交好友。 季老太爷还在世的老战友屈指可数,关系最亲厚的除了梁夏的曾祖父梁杨以外还有前国务院总理肖博。当年和季羚一起啃过树皮的肖老坐着轮椅进了大厅,他一听说新娘是老梁的曾孙女立刻从疗养院赶来了,一直在静养的肖老突然要出门,忙坏了一群看护保镖。 “老肖啊!”季羚一见老战友来了就让季项铭推他过去,“我特地邀请了你来,就想你见见老梁的家人。” “是是,我一直想找机会道谢,如果不是老梁,我可能早就冻死在塞北了。”肖博一边说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年半夜突发高烧,棉被又不够,如果不是梁杨把自己的被子给了他恐怕现在就不在这了。 看护见肖老先生情绪激动吓得赶紧轻抚他的背,“肖老您不能这么激动,当心身体。” “不碍事。”肖博对看护摆了摆手,“带我去见见吧。” 两位坐在轮椅里的国家元老在季项铭的陪同下去了后厅。 “季老先生!”梁志原本在背稿,突然看见季老先生进来便起身走到季羚面前。 “这就是老梁的孙儿梁志。”季羚拍了拍肖博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这是你爷爷的战友肖博老先生。” 梁志看得目瞪口呆,前国务院总理谁不认识,居然也是爷爷的战友?做梦也想不到女儿结婚会来这么多国家领导啊,赶忙把握机会上前握手,“肖老叫我小梁就行。” “哎好。”肖博眼眶又湿润了,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但这么多年他从未对梁杨的后人做过什么。 “去把小夏叫过来。”季羚对着身后的季项铭招了招手。 “不用不用,新娘子走来走去的不方便,一会儿不就见着了么,我这病恹恹的样子别破坏了喜气。”肖博满是皱纹的脸吃力的笑了笑,“出去吧。” “老爸!”梁夏拎着婚纱裙摆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想看看父亲稿子背好没有,结果看到了两位友爱的老人。“季…曾…爷爷…”就这么凌乱了。 “小夏来得正好,快来见过肖老先生。”梁志见女儿比自己还呆只好把她元神叫回来,这个场合丢不起脸。 “肖老、先生好。”梁夏还是有点摸不清状况,这老人还挺眼熟的。 “知道我是谁么?”肖博笑着看着梁夏,穿着婚纱的她看起来很是水灵,便忍不住逗逗她。 “书…上哦不…电视上…见过。”梁夏莫名的紧张了,该不会又是曾爷爷的战友吧。 “肖老真不好意思,小女不学无术。”梁志掐了一把梁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肖老是前国务院总理。” “总理!!!”梁夏吃惊地叫出声,整一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要吓着孩子。”肖博自认长得和蔼可亲,怎么就能把个孩子吓成这副样子,都能去拍喜剧片了,“这个镯子给你当见面礼。” “这我们不能收,无功不受禄。”梁志一边推还着镯子,一边心在滴血,总理送的镯子够买好多彩票啊。 “无功?”肖博笑了笑,这父女两真幽默,记得老梁以前也总说笑话逗大家开心,鼓舞士气,“你们有功,功可大了。” “肖老先生送的就收下吧。”现在最懂肖博的人非季羚莫属了,他们那代人建立的是革命的友谊,“老梁是我们的战友,对我们有恩,你们作为他的后代一样是我们的恩人。” “是啊。乖听话,不然爷爷要生气了。”肖博宠溺地看着梁夏。 梁夏清晰地看见肖老先生的手在颤抖,不禁在想曾爷爷到底是一位怎样的英雄,“谢谢肖爷爷。” 梁夏一激动叫了“肖爷爷”,可把梁志吓坏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会攀亲戚!怎料肖博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叫爷爷好,老季啊,她唤你曾爷爷却唤我爷爷,这说明我比你年轻啊!” “呵呵呵……”众人的脑子后面都画黑线了。想知道怎么活到九十岁么,那就请幽默一点。 “我们先出去,让小夏好好准备。”肖博一声令下全部各就各位。 由于宾客人数不多,考虑到年轻人的潮流,所以采用了自助餐的形式,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团聚在宴会厅中央,说是饕餮盛宴一点不为过。 礼品都被摆放在了宴会厅的东南角,数量并不多,但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单刚才肖老送的玉镯就十几万,那还只是送给梁夏的见面礼,贺礼是一幅油画,肖老做生意的儿子刚从意大利三千万拍回来的。 婚礼也就是走一走仪式,双方的家长都上台致个辞,季泽峻和梁夏交换个戒指就完成了,只是在接吻的时候有点小波折。 季泽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只好把精力放在新娘梁夏身上。 女孩子结婚都会紧张,就算新郎不是梦中情人也一样,这到了亲吻的时候季泽峻还没有任何表示,梁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偷偷瞟了一眼季老先生,好像要发怒了,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训斥起来丢脸的还是自己,于是——一把勾过季泽峻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就咬了上去,然后,啃了几下。 亲朋好友一片叫好声,总算过了这关。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敬酒、吃饭,前者季泽峻出力、后者梁夏效劳。 季家人看重的不是婚礼,而是梁夏确实地嫁进来,这一晚洞房花烛夜就 在季家老宅里度过了。 婚房,准确的说是临时婚房,毕竟真正的婚房在y市,只是因为照顾到老爷子才在京城办婚礼设婚房。 季泽峻被父亲叫了出去,估计是婚礼上发愣的事情。 梁夏和夏芸便在房间里聊天。 “夏夏你一会儿别紧张啊,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夏芸想不到什么可说的只好聊起这个敏感话题。 “妈你可以跟我说说季家怎么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梁夏也是接受过网络、书本等性教育的人,哪用得着老妈给她临时抱佛脚,再说这种话跟妈妈说多不好意思啊,索性挑开话题。 “哦哦,这个啊!亲家公帮我们把债还清了,还答应给我们开个药房。”夏芸只当女儿是害羞,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完全想不到其实自己女儿有“经验”。 “药房?” “是啊,你爷爷以前给个中医打下手,我嫁给你爸之后就总是听你爷爷说药理。”夏芸一本正经地说事业上的事倒让梁夏很不习惯。 “那你们也不会做生意啊!” “亲家公让我们不要担心,还说在药房旁边开个彩票站!”夏芸终于还是扯到了彩票。 “好自为之吧你们!现在是看曾爷爷的面子,等哪天人家不要我们了,等着被债主断手断脚吧!”梁夏以为父母要改邪归正了,谁知道还是这么荒唐。 “哪有这么说爸妈的,白养你了!”夏芸看看时间女婿差不多要来了就先离开了,再坐下去还得被女儿训斥,当妈的容易么。 大红色爱心状的床,还真有点hotel的感觉,再次把梁夏的记忆带回419那晚,酒醉后的失忆是暂时的,过了这么久倒是越来越深刻了。 谈不上极致的快乐,但还是让人沉溺其中。 “花痴。”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梁夏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拿着枕头做亲吻状。 “你,你……”梁夏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季泽峻双眼微眯走到梁夏的面前,“叫—老—公。” “老…”后面一个字还没吐出来梁夏就发现自己蠢到居然按着季泽峻的话说了,“你倒是叫声老婆来听听!” “为夫先去冲个凉,老婆你…”季泽峻把梁夏推倒在床上,俯身在她耳边呵气,“想想一会儿怎么玩。” 这就是传说中熟男的魅力么,梁夏一句话也接不上 ,只感觉到脸要烧起来了。 浴室猛烈的水声逼的人静不下心来,无限意淫。 7、洞房花烛(下) 如果一会儿季泽峻要跟她圆房她要做什么反应? 如果做了以后在他面前不就抬不起头了么,如果不做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跟她离婚啊…… 老爸老妈欠的钱凭她打工是还不起的,但又不能睁眼看着老爸被断手断脚,再说,搞不好就要拿她还债,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压寨夫人和高干夫人之间还是选后者比较有机会出头,季泽峻都二十八了,怎么可能比她经得住岁月的变迁! 百善孝为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梁夏自言自语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只是可惜季泽峻没听到。 季泽峻并不厌恶梁夏,虽说是长辈安排的婚事,但对他而言没差,心早就死了,屋子里多个人又有什么影响。 梁夏在他眼里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学生,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几分姿色但是个十足的花痴,娶了她,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无聊了。 “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季泽峻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对梁夏奸笑的表情一览无余。 梁夏正幻想到以后拿鞭子抽季泽峻的情节,突如其来的声音再次吓了她一跳。 “口水都出来了。”季泽峻慢慢走向大床,讽刺梁夏似乎变成乐趣了。 面对敌人的挑唆,梁夏毫不畏惧,现在让你损个够,以后有你受的!“老公身材不错啊,我看看,呦,好像还是倒三角呢!”梁夏啧啧嘴,调侃谁不会啊。 知道自己娶了个花痴,但还真没想到自己娶了个脸皮厚的花痴,季泽峻脸一沉直接坐上床,“你脱还是我脱?” “啊?”真的要做了么,晚上就喝了两杯酒,意识很清醒啊,跟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梁夏望着季泽峻越来越靠近的脸,一阵哆嗦。 “刚刚不是夸我倒三角么?想不想摸摸?”季泽峻抬起梁夏的手拉向自己,“上次喝醉酒没好好享受是不是很懊悔?” 手感真心太好了,肌肉练这么紧实干嘛,梁夏咽了咽口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说不定谁吃亏呢。” “你倒是很想得开啊,那我不客气了。”季泽峻用另一只手□梁夏茂密的头发里,试图更进一步。这几年他不是没碰过别的女人,都是不带感情纯粹满足生理需求罢了。 “我的贞洁 牌坊早被你拆了,又没什么好怕的。”跟季泽峻 第 5 部分 在一起说话是越来越开放了,这一类的话噼里啪啦说起来很是顺口,梁夏都怀疑自己是女流氓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么,季泽峻强有力地进攻,自己的舌头被搅得发麻,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梁夏一边寻找着微弱的氧气,一边试图给予回击侵占季泽峻的领地,但好像不太成功。 很快就不只是唇舌交战,季泽峻不安分的手逐渐离开梁夏的头发向下移动,舌头也游离到了粉嫩的脖劲处轻微啃咬。 梁夏真的很想问自己一句节操何在?但——就是没办法把季泽峻从身上推开。 “疼么?”季泽峻在释放之后抬起头睨视梁夏,依旧是低沉的声音,但夹杂着温柔的关心,让梁夏有些不知所措。 “还、还好。”梁夏很老实地回答了,第一次虽然没印象,但事后还是有些微疼的,今天只是略微觉得有些胀痛。 季泽峻翻身睡到梁夏旁边,用手指轻轻地按摩梁夏害羞的柔软处。 梁夏把头埋进被子里,季泽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行为上还是体贴的,至少挺关心老婆的。 “卟……” 要死,梁夏脸瞬间胀红了,这种静谧下居然放了个屁,太煞风景了。 “呵呵。”背后传来了季泽峻诡异的笑声,笑屁啊笑! “去冲一下吧。”季泽峻起身向浴室走去,让梁夏更尴尬了,他是嫌弃那个屁么。 一对完全不相爱的夫妻能和谐相处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奇迹,大概是因为季泽峻比梁夏年长的缘故吧,多少带着点怜惜。 季老太爷一大清晨就坐在院子里看报纸,这两天他的身体好多了,所以说人就不能有心事,想多了就会生病。 梁夏和季泽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的时候两人都笑了,你见过头顶着头,脚对着脚,身体却远离的睡姿么?从上空看的话应该是个椭圆形。 其实梁夏夜里醒了一次,因为梦到了顾辰。梦到从前顾辰突然不理她的那天发生的事。 “曾爷爷早、爸妈早。”洗漱完毕就该向长辈请早了,住老宅里就像穿越回民国一样,得守点规矩,“爷爷不在么?” 只是季泽峻的母亲很不屑地看着她。 “好好,爷爷今天有重要的会开。”季老太爷笑得嘴都歪了,曾孙媳妇容光焕发一看就是昨晚被滋润了,“加点劲,让我这个老头子抱个玄孙哈哈!” “爷爷这会不会太早了?”季项铭没想到季老太爷这么着急,好歹等梁夏毕业啊。 “不早!” “是是,不早不早。” 季家按照约定给梁志和夏芸收购了间药房,还附带个彩票站,再过一周就可以正式营业了,所以婚礼结束后季项铭就先安排助理送他们回y市打理了,梁夏和季泽峻留在京城等季老太爷身体康复再回去。 季项铭的助理还帮梁夏做了一件事,就是辞退了面包房的工作。理由很含糊,有关结婚的事只字未提。 这可害苦了周寒,在找到新的员工之前一个人顶两个人的活不说,还成天担心梁夏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是个她不认识的人来帮梁夏辞职,打电话又关机,真是太不够义气了。 梁夏辞职的事凌琪和顾辰也知道了,不过这对凌琪没什么影响,因为梁夏不再成为她和顾辰之间的话题,他们也没有再因为她争吵,仍然是同学心中的金童玉女。 顾辰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凌琪一直疑心他和梁夏的事,所以只好暂时把情绪收敛起来,等把凌琪送回家才露出真实的一面。 “聪明蛋你干嘛呢?要迟到了哎!”小梁夏撅着嘴把头抬高45度,正对小顾辰家的窗户喊道。 小顾辰拉开窗户,冷冷地看着小梁夏,“从今天开始,我不跟你一起上学了,笨蛋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顾辰揉了揉鼻尖,如果不是因为听到大人们的秘密,又怎么会把你推开。 但即使把你推开,你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们一直是同班,直到两年前我们还是邻居,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跟在我后面。 怎么突然消失了半个月呢?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辰一个人坐在家旁边的院子里,石凳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小梁夏以前就坐在上面傻傻地看着他,而他假装在看书,心里全是她。 在季老太爷的庇佑下,梁夏安稳地在季家当着少奶奶。季项铭因为y市有个大案子就先回去了,姚丽琴自然也跟着走了,就剩梁夏和季泽峻每天大眼瞪小眼。 季增还在职,公务缠身是必须的,照顾季老太爷的大任就落在了两个小的身上,梁夏义无反顾地当起了全职看护。 季羚没上过大学,所以梁夏每每和他说起学校里的事都能逗他笑上一会儿。 季泽峻就不像梁夏那么轻松了,他除了要照顾老太爷还要看书、研究案例, 博士刚刚毕业正是打拼事业的好时机,虽然子承父业但也不想外界认为他是个靠关系的官富二代。 前段时间败官司对他打击很大,一是他占据了天时地利,无论从哪个角度理应都不会输;二是他输给了自己的前女友,怎么也没想到魏翎会把和他的聊天记录录下来,当场翻供。他的智商是超一流的,但情商就不如魏翎了,太过专注于理论的学习,忽略了实战的重要性,相比于久经沙场的魏翎,打官司的手法还嫩了点。 半个月后。 季老太爷的病情已经完全稳定,只要不受刺激基本不用担心,加上心中背了几十年的包袱又解决了,再活个十几年怕是没有问题。 曾孙子每天都在捣鼓各种书,季老太爷看得出他手痒,于是安排了一桌离别宴。 “曾爷爷,您的身体怎么能吃这么油腻的呢?”梁夏看着面前各类鱼虾肉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些给你们吃的啊,照顾我个老头子费了不少精神,年轻人都爱吃这个吧!”季老太爷是有多爱梁夏才会带她来吃大渔铁板烧啊,要在以前,这种烧烤类的东西是决不允许在季家出现的。 “曾爷爷您不是说这些东西致癌么?”季泽峻也很纳闷,他小时候想吃个羊肉串都被教训半天。 “又不是天天吃,人活一辈子不就为个嘴么,天天吃抗癌的就不生病了么!”季老太爷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季泽峻。 赤裸裸的区别对待啊,季泽峻无言以对,只好埋头苦干。 8、烽火 凌风药业被控使用违规药物谋取暴利的案子在y市引起不小轰动,众所周知,凌风药业是y市最大的药品股份有限公司,与多家大型医院长期合作。你要是得个癌症,随便去哪家医院,化疗用的肯定是凌家的药。 偏偏这种在老百姓心里扎了根的老字号医药品牌和违规药物沾上了关系,这就和苏丹红、地沟油、三聚氰胺什么的见不得光一样。 一旦有点蛛丝马迹,领导就要彻查,卫生局都快在凌风药业的厂里驻扎了。媒体都在追踪报导这个事儿,不光厂房被咬着不放,连带着车间工人都被盯紧了。 受害者,也就是病人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被查出服用凌风的药物后某种指标惊天的高,头晕目眩呕吐不断。这个时候气急了的病人家属自然要去找医院理论,医院再把矛头指向凌风,才不到三天的时间,拎着鸡蛋的家属们就把凌风围得水泄不通。 y市姓凌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好巧不巧凌风药业就是o大排名第一的白富美凌琪她爷爷创建的,现在的掌门人正是凌琪她爹凌百草。 原本高枕无忧的凌百草一时间被推向风口浪尖,人民群众火辣辣、闪亮亮的大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他。就连原本甜蜜幸福的凌琪现在都不能出门,只能坐家里织毛衣。 凌琪无所不能的男朋友顾辰也被人肉了,知名度又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很多看凌琪笑话的富家千金都在思忖着如何接手顾辰这支绩优股,虽说不是家产上亿的大少爷,但绝对是富一代的种子选手。 女朋友家里深陷这样的舆论漩涡,顾辰也无能为力,只能短信慰问。可有一个人在这时候起到了关键作用,这个人就是罗辅集团的顾问律师——魏翎。 罗辅的核心业务是做医疗器械的,只是这几年扩张到了食品饮料等,总裁罗辉正是凌琪母亲罗舒的亲兄弟,换句话说,罗辅集团和凌风药业是亲家产业,在纽约交易所大屏幕上亮着的心电图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凌百草不想花钱搞什么法律顾问。现在凌百草被告上法庭,罗舒只好求哥哥罗辉帮忙,整个律师团都调凌风去了。 魏翎师承大状季项铭,就连老师的儿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必然有资格当首席顾问,带领整个团队帮凌百草对抗原告。 地球是圆的,走走你就碰到熟人了。季项铭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上次的官司一直耿耿于怀,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做主替季泽峻接了这桩案子,帮一个普通受害者辩护。季泽峻表面没什么,心里可是斗志昂扬,季老太爷一停药就带着梁夏告别京城了。 飞机屁股还没冷,梁夏就直奔药店去了,季泽峻也没工夫管她,行李交给管家之后便回律师行了。 药店开在人流量极大的市中心,就算你不会做生意估计也亏不了。梁夏朝店里张望了一番,三四个白大褂站里头,偏偏没有爸妈。 “小姐你要什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大褂朝梁夏走来,脸上写着:这个点药店比较闲,不然可没这么好的服务。 “我妈。”梁夏正准备调头寻找彩票站就被白大褂拽住了胳膊。 “卧麻?小姐您确定有这种药么?要不你告诉阿姨哪里不舒服,阿姨给你开点非处方药?” “看着我。”梁夏突然盯着白大褂的眼睛,吓得中年妇女不敢再唧唧歪歪了,“有没有很眼熟的感觉?像不像你的老板和老板娘?” “像……” 梁夏笑了笑,推开白大褂的手转身走了。 “有没有羞耻心啊!!!”梁夏恶狠狠地看着窝在彩票站后面的父母,“你们一天几个小时呆在药店里面啊?” 梁志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不稳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夏芸赶忙扶起老公,理直气壮地教训起梁夏,“吼什么吼!这是对爸妈说话的态度么?” “随便你们啦!”梁夏真想抽自己一个巴掌,为了这对活宝夫妻她把自己卖了,结果反而给他们更加放肆的机会,一点悔改的心都木有! 恨铁不成钢的梁夏一怒之下抛开了父母,在街上胡乱逛着,一不小心多弯了几个弯,前面就是o大。 假期人并不多,梁夏索性进去怀怀旧,都大半个月没拥抱校园了。 o大最与众不同的恐怕是宿舍楼了,每一号楼皆分为南北两栋楼,男生住北楼,女生住南楼,中间天桥连接,直白点就是男女交流根本是畅通无阻,只一点,不能留宿,舍管晚上十一点会一间一间查岗。 梁夏和周寒都住三号楼南楼,梁夏是s208,周寒是s308,凌琪与周寒是同一间,阳台后面是一片人工湖,睡不着可以爬起来数河边的情侣。打开宿舍门对面就是男生宿舍的阳台,经常能看到四个光膀子坐着打游戏。 别人对梁夏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顾辰就住她正对面n208,可想而知,梁夏总是站在门口遥望顾辰,而周寒就在楼上嘲笑梁夏,然后说不定凌琪偶尔也会暗杠。 其实面包房在学校旁边,暑假住学校是很方便的,但舍管嫌一个两个住的浪费水电死活不同意,梁夏和周寒只好回家住了。 站在宿舍楼下就会想起向顾辰告白的那一晚,那种生冷的拒绝让梁夏浑身一颤,究竟为什么顾辰对她的态度转变这么大,之前只是冷漠,现在都快无视了。 “梁夏?” 说曹操曹操到啊,梁夏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紧张的都不敢回头了,但也不能完全不回头,“好巧。” “我回来拿一本书。”顾辰温和的笑容让梁夏受宠若惊,他多久没对她笑过了。 “我来散步。”但自己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 “你把工作辞了?”顾辰伸出手指揉了揉鼻尖,“我听凌琪说的。” “是啊,我家里有事。”梁夏一听到情敌的名字说话便有了火药味。 顾辰很想问她出了什么事,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梁夏的父母把钱都用去买彩票了,梁夏经常饿肚子,幸好顾爸顾妈很喜欢小梁夏,总让她去家里吃饭。刚想开口,就看到两个保镖装扮的男子走到梁夏面前。 “太太让我们带您回去。” 梁夏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大难题,就是季泽峻的母亲姚丽琴,y市可没季老太爷的庇佑。如果不跟他们走,后果肯定很严重,再说,好像还不知道季家在什么地方,她已经不是自由身了,“知道了。” 再转头看向顾辰,很明显,顾辰的脸上满是疑问,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走了。” 梁夏离开不过大半个月,他就摸不清她的底了。等到梁夏的身影完全不见,他才走进宿舍楼。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坐上车梁夏就发问了,o大都能被找到,以后岂不是哪也别想去。 “机密。”保镖幽幽地看了梁夏一会,吐出这两个字。 梁夏做了一个囧的表情,是跟踪吧,机密你个鬼啊。 半小时后奔驰便靠边停了,面前季家的小别墅果然很养眼啊,绿树环阴,空气清新。 一楼的家具都是红木的,一看就书香世家,规规矩矩的。 “少夫人好,我是管家韩立,太太在瑜伽房,请跟我来。”身穿西装,腰杆笔挺的管家毕恭毕敬地迎接梁夏。 “立叔,婆婆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啊?”跟梁夏最合不来的就是婆婆了,现在公公又不在家里,她要是被吞了都没人敢救她啊。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您请进。”韩立敲了敲瑜伽房的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梁夏幽怨地看了一眼韩立便进去了,“婆婆。” “没看见我正在做瑜伽吗?去旁边等着!”姚丽琴果然没给梁夏好脸色。 梁夏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角落,这就是传说中的婆媳战争么?才二十二就要经历这些容易么? 姚丽琴的韧带真好啊,各种高难度都轻轻松啊,难怪五十岁了还跟个小丫头似的,梁夏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毛巾。” 梁夏没反应过来婆婆在 第 6 部分 和她说话,“什么?” “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去把毛巾拿来!”姚丽琴狠狠瞪着梁夏,“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啊!” “对不起。”梁夏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却只好认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但是!人性本善,姚丽琴这么对自己是因为不甘心宝贝儿子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的暖宝宝,要想和谐婆媳关系,还得从根本上着手。现在还是等公公回来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吧。 季泽峻去了事务所以后便全心投入到案子中,先分析了第一手资料,受害人患食道癌且已晚期,基本靠药物注射维持生命,四天前夜里死亡,病人家属虽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由于死亡时间比预期提前太多,故要求院方调查,解剖结果显示药物中xx含量超标,正是凌风药业生产提供的。 陆陆续续的又有很多病人出现各种症状,形势相当严峻,受害人家属一气之下决定起诉凌风药业董事长凌百草。 “泽峻,这个case和上次一样,表面上对你有利,但也不是这么简单,你好好掂量,尤其是,凌百草的代表律师是魏翎。”季项铭把文件交给季泽峻,从儿子的眼神就能看出对案子的重视。 “我知道了。” “先回家吃饭吧,今天小夏第一天到我们家,案子晚上再研究。”季项铭拍拍季泽峻的肩膀,示意他收拾收拾下班了。 以后不仅要拼事业,还要记得家里有个老婆。 9、床改小一号吧 要想不被婆婆唠叨有一个好办法,在她面前别呈现出静止状态就好了,梁夏憋着气想到了这一辙。于是乎,在五十平米的厨房里东奔西走,抢在保姆之前洗菜切肉一刻没停,勤劳的气场让姚丽琴不敢靠近厨房半步,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季项铭开车载季泽峻回来的时候满汉全席已经摆在面前了,这家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瞠目结舌。 “韩立,换厨师了?”季项铭把外套脱下后坐到主位上,狠狠地嗅了一口,转头望向管家。 “没有,是少奶奶做的。”一向不苟言笑的韩立嘴角的弧度都大于四十五了。 姚丽琴在一旁没吱声,其实她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就是出身高贵傲了点,再生了个出色的儿子当然眼光就比较挑剔。你要相信季老太爷不是会搞政商联姻的人,季项铭也不可能取个毒妇,只是梁夏目前实在和她想象中的媳妇有天壤之别。 如果单是季项铭没有姚丽琴的话,家里也不会管家、保姆、厨师应有尽有,姚丽琴的生活品质要求向来高标准,梁夏做出这桌菜绝对是超乎她想象的,理应得到表扬,只是拉不下来脸罢了。 “没想到我们家泽峻娶了个贤惠的媳妇。”季项铭一脸超然的欣慰,不过很快发现女主角还不在餐厅,“快去把少奶奶请出来。” 韩立刚准备进厨房,梁夏就端着两碗小菜出来了,“公公你回来啦!” “干嘛这么辛苦,你这样我们家的厨师都要失业了。”季泽峻扯了扯领带,玩味地看着梁夏。 “承蒙公公婆婆照顾这么久,怎么也要感恩啊,我比较笨想不出怎么哄全家人开心,所以就做一些家常菜。这是开胃菜,公公婆婆你们尝尝?”这样的场景对梁夏来说是陌生的,但要想站住脚,还是要鼓起勇气拿出点看家本领来,才对得起那个很久很久以前教她烹饪的善良慈祥的厨师伯伯。 “我的呢?”季泽峻面色严峻,那抹邪笑也不见了。 “今天比较晚,也来不及出去买材料了,就够做两份,下次给你做。”梁夏真的不是故意针对季泽峻的,毕竟他还没得罪她。 姚丽琴虽然疼儿子,但美食面前,还是算了。 只是洞察力超常的季项铭注意到儿子跟媳妇之间不太对劲,如果说两个人彼此不熟悉的人突然结了婚,婚后谦让客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梁夏和季泽峻举案齐眉的样子表现得很自然,却又让人觉得暧昧。 梁夏特地把菜分开盛放,这样管家保姆也可以在厨房吃而不用等主人吃完再吃剩下的。 期间所有人都赞不绝口,季泽峻终于觉得梁夏有点用处了。 虽说公公回来了,梁夏也不用担心被婆婆训斥,但做事有始有终是原则,洗碗也要亲上阵。季项铭因为有话想单独和季泽峻谈谈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姚丽琴当然是笑眯眯地看电影去了。 季泽峻和季项铭都有各自的书房,干律师的就得多看书,家里资料还要全,除了常用的人手一本外,不重复的书也把两间书房撑满了,果然应了那句书香铺路钱为劲啊! 饭后季泽峻进了父亲的书房,准备和父亲再讨论讨论凌风的案子。 怎料季项铭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把床改小一点吧。” “……”季泽峻实在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来回答。 “梁夏是不是你喜欢的 类型我不管,但你已经娶了就要对人家负责,你没有忤逆老太爷的意思我很高兴,就请你多费点心,梁夏的一举一动老太爷肯定会派人盯着。” “那一定要换床么?”季泽峻的思维还没父亲那么跳跃,都跟不上节奏。 “两米二的床太大,两个人滚到早上也碰不到一起!”季项铭说这种话的时候竟还是面色严峻,“也不全是因为老太爷,我是真的觉得梁夏适合你。” 父亲一脸的笃定,季泽峻也没再反驳,很多时候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了解自己的喜好,“妈妈那边?” “这你不用担心,你妈妈也不是故意刁难梁夏。” “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凌风的案子,是个机会。” “我知道,不会让你失望的。”季泽峻决定还是不跟父亲讨论了,这次独自完成这个案子,独自面对,魏翎。 “去吧。”季项铭很相信儿子的实力,上次的事情他也派人调查了,魏翎毕竟实战经验多过泽峻,稍微使了点手段,幸好泽峻没有受太大影响。 季泽峻在书房处理了两个多小时案子,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梁夏正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早点睡吧。”就算梁夏不是自己老婆,也是个妹妹,照顾是应该的,何况现在是老婆,更要呵护了,季泽峻想着父亲晚上说的话便对梁夏温柔了不少。 “你吃错药啦?”梁夏睁着一双圆眼看着季泽峻。 “这么晚还不睡觉想干嘛?非要我这么跟你说话啊,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什么。”季泽峻瞥了梁夏一样,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随便说说嘛,会凶了不起哦。”梁夏呈幽怨状嘀咕。 医院的解剖结果是最有力的证据,除此以外季泽峻还想再寻找一些证据,不然凌风很有可能找替罪羔羊逃过这一劫,如果能找到凌风内部的人就好了。季泽峻洗澡的时候还丢不下工作,看来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出来的时候梁夏已经睡着了,以前没发现,梁夏瘦弱的身子躺在两米二的床上显得更小了。刚刚已经让管家去定张一米八的床,再过两天就不是这副情景了。 轻轻走到梁夏那一边,帮她盖好被子,情不自禁的就在她身边坐下了。她才二十二吧,下学期大三,她要怎么跟同学说自己已婚?想到这一点季泽峻竟然笑了。只是她皱着眉头做什么?一般女生嫁进这样的家庭应该睡着了也会笑醒吧,她那么 花痴更应该流口水什么的,怎么反而一脸的惆怅? “你看着我干嘛?”梁夏突然睁开眼瞪着季泽峻。 “还以为你睡着了。”季泽峻被吓了一跳,只是表面假装镇定。 “是睡着了,但是被你弄醒了,你刚想对我做什么?”梁夏坐起身,拿被子捂住胸口。 “b75,又不是没见过。”季泽峻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一脸的云淡风轻。 “混蛋。”梁夏个不争气的脑子里又浮现出被季泽峻压在身下承欢的样子。 “我还蛮有精神的,要不要混蛋的彻底一下?”季泽峻倏地翻到梁夏身上,舔了舔她的耳垂。 “困死了困死了。”梁夏很有骨气地推开了季泽峻,闷进被子里听自己心跳去了。 男人真的是性和爱可以分下来的高级动物啊,对梁夏,季泽峻可以确定没有爱的感觉,但看到她就是会心情愉悦,忍不住想挑逗挑逗她。 “你暑假还有一个月,有什么想做的么?”今天就是特别想跟老婆聊天,不依不饶的季泽峻心里是这么想的。 “想到了告诉你。”梁夏闷在被窝里回答了,“你再说话我就告诉公公你不让我睡觉。” “知道你公公为什么护着你么?”季泽峻把梁夏从被子里拖出来,“这样睡呼吸不到清新空气,因为你老公会欺负你,你老公要是不欺负你了,你公公就派不上用场了,那多疏远啊,是吧老婆?” “那我们来谈谈宇宙的起源啊?”梁夏被季泽峻说得头都昏了,真跟他妈一样唠叨,比谁能侃是吧! “不不不,还是聊聊圣经吧!”季泽峻应付梁夏的时候,脑子转得挺快。 “你还记不记得生物书上那个肌肉猛女?就是蛋白质那章的!”梁夏使出杀手锏了。 “我跟你讲个卵子跟精子的故事怎么样?” ………… 第二天早上还是保姆进来叫他们起床的,季泽峻差点迟到,梁夏再一次被姚丽琴盯上了。 首席顾问律师配有高端的办公室,设备全部智能化,落地窗外的风景如画,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待遇的职业女性并不多,魏翎在工作方面是突出的,毋庸置疑。 魏翎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发呆,因为有私事所以便向凌风那边说谎查资料请了半天假。 刚刚知道季泽峻接了这宗案子,这一次他一定会小心谨慎,想挑 他的刺并不容易,还真是场硬仗。尤其台面上的证据这么不利,如果想赢怕是几率甚微,但要保住凌百草不获罪还是有希望的,大集团最多的就是钞票和人。 最让魏翎担心的并不是这场官司,而是所谓的前男友。当初是她提出的分手,但她以为季泽峻的心里永远不会有别人。可律师界就这么小,季家父子俩在y市消失了半个月动作太大,用心查就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手上的资料是征信社刚刚送来的,有几张在机场拍的照片,季泽峻和一位陌生女子在保镖的护送下上飞机。从背影看年纪很小的样子,她是谁?在她之后,季泽峻虽然也碰女色,但没几天就不了了之,上一次他拒绝与她见面会不会是因为她?而不是自己背叛、利用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资料让魏翎无心做事,就连饭都咽不下去,没想到事业有成、梦想成真了却并不快乐,回想起和季泽峻的点点滴滴还是会心痛。 10、招惹 面包房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代替梁夏,正是梁夏他们班的班长施恩。大班长前几天因为回学校帮辅导员整理材料,就顺路来面包房买早饭,正巧看到招聘启事。周寒和他们班的梁夏关系亲近,又都是一个专业的,施恩自然认识,只是好奇梁夏干了两年好端端的怎么就辞职了。 再也不用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了,周寒甚是欣慰,但也略带惆怅,这就表明梁夏再也不会来了,她俩的同事关系宣告破灭。仔细算算,梁夏有二十多天没和她联系了哎,死丫头找抽吧!下午老板、老板娘回老家卖房子,有半天休息,干脆去她家瞧瞧。 梁夏奉婆婆命去律师事务所给公公和季泽峻送中饭,在她出现之前事务所的人都是叫盒饭吃的,所以梁夏知道自己从此以后要当送外卖的小妞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姚丽琴派她去其实是当眼线,昨晚季项铭换下的西装上有一根女人的头发。 草根阶级坐不惯豪华车,梁夏让司机拐向自己家的巷子,还是骑小破车舒服,司机好笑地看着这位少奶奶,还真有意思,知会管家之后便悄悄跟在少奶奶的自行车后面。 梁夏骑到一半打了个喷嚏,谁在骂她? 事务所在盖世大厦的18层,这幢66层的大厦汇集了吃穿住行玩各种公司,每一家都是y市各行业的领头。 可惜梁夏一副村姑打扮,和大厦的气质完全不符,一出18层的电梯就被很多职业女性嫌弃了。幸好脸蛋不错,事务所饥渴的男性又长期没碰见这种 单纯的货色,倒是挺受欢迎。 “小妹妹找谁啊?”一个估摸着二十五左右,长相清秀男生走过来招呼梁夏。 “小妹妹我找季律师。”梁夏看到小帅哥还是很欣喜的,“请问他办公室在哪边?” 拎着两盒饭来找季律师?难不成是老师的女儿?不对,老师就一个儿子,那就是峻哥的爱慕者?峻哥不是喜欢魏翎姐那种类型的么,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小帅哥大脑高速运转,被梁夏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才缓过神来。 “咳咳,你找大季律师还是小季律师?” “都找。”梁夏瞄了一眼小帅哥的工作牌,杭澈,人如其名啊。 “直走右转,小季律师在经济科,再左转就是大季律师的办公室。”杭澈还要出去买签字笔,只好给梁夏指了条路就离开了。找老师父子两个,难不成是小保姆? “谢谢。” 梁夏先去了公公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请进”便进去了。 哆啦a梦!公公办公室的墙纸居然是卡通人物? “你怎么来了?”季项铭一看是自己媳妇略微有些吃惊,还让旁边的女人先出去。 “婆婆让我给公公送便当,比盒饭有营养啦。”梁夏走到季项铭面前,把饭盒放在桌上,再递了一双筷子给季项铭。 “泽峻娶了你,我们全家都沾光啊!”季项铭乐呵呵地吃了起来,“这给泽峻的吧?他在旁边。” “那我给他送过去,公公你慢点吃。”梁夏又欣赏了一遍可爱的墙纸就出去了。 季泽峻收到什么花花草草、领结领带的并不稀奇,爱他的女人可多了,但还头一回有给他送便当的,经济科其他的男同事们、女同事们都炯炯有神地看着梁夏。 梁夏把饭盒摆在季泽峻的桌上,然后把脸凑近他,莞尔一笑,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小季律师在同事心中还是未婚黄金单身汉,虽然身边女人不断,但都是那种冷艳气质女,挽着他臂膀的时候恨不得把□都贴上去,向刚才那样笑一笑就走的倒真没有过。 季泽 第 7 部分 峻狼吞虎咽地把饭菜都扫光了,一是时间紧迫没工夫吃饭,还有三天就开庭了,二是娶回来的大厨手艺倍儿棒,连他不怎么爱吃的茄子都烧这么美味。 盖世大厦对面是85°c面包房,梁夏一出旋转门就看见了,大事不妙,当□当得朋友都忘掉了! 敬业的司机看见少奶奶便下了车,“少奶奶,正午温度太高,还是坐车吧。” “你帮我把饭盒送回去,然后跟婆婆说我去药店一趟。”握着司机的手,梁夏的脸上充满了感激,其实是季家的司机才三十四岁,熟男魅力无法抵挡,梁夏趁机揩点油。 “少奶奶我送您去药店吧?”司机也嫌回去无聊,跟少奶奶在一起欢乐多啊。 可惜梁夏没看破这一层,把司机推进了驾驶座,“走了拜拜!” 从盖世大厦转了三个弯才到面包房,真是要被晒化了,梁夏哼哧哼哧地把自行车锁好,却发现面包房关着门。 “说好的全年无休呢!”梁夏气喘吁吁地靠在玻璃门上,只为没能吹到空调。 梁夏遇不到周寒,周寒自然也扑了空,敲了五分钟的门都没人开,梁夏还没回来么?会不会是伯父伯母出了事?比如……周寒脑子里浮现出梁夏一家被债主追杀,变卖等各种场景。 《葫芦娃》的铃声响起,把周寒拉回了现实,梁夏?莫非她家门口装了探头? “小夏子!”周寒模仿皇后的语调,准备教训一下那个没良心的。 “皇后娘娘我找你找得好苦!”这就是——恶人先告状。梁夏找不到周寒只好去移动把话费充一充,幸好手机在包里,跟个非主流帅哥借了充电器勉强开机了。 “是本宫找你找得苦。”周寒真想把梁夏家窗台的仙人球踢翻了,特么的是谁半个月不开机。 “皇后娘娘尊驾摆在哪呢?小夏子接您喝燕窝去?”这么多天身边都没个能让她肆无忌惮的人着实难受,好不容易逮着周寒,梁夏快要内牛满面了。只是她不知道营业厅的人都在看着她,借她充电器的帅哥都要笑抽了。 “本宫,在你家门口!过来接驾!”周寒本想生气的,但被梁夏逗得没了气。 “小的过二十分钟就来。”梁夏不得不相信周寒真的找她了,都找上门了不是。 “美女你很幽默啊!”充电器哥哥好笑地看着梁夏,“我也是o大的。” “你知道我是o大的?”梁夏眨着 好奇的双眼,敢情自己是个名人?不过话说回来,从放假开始自己就从闷骚转明骚了啊。 “我是艺术系10级的莫爵,在宿舍楼见过你。”莫爵顺理成章做了自我介绍。 梁夏怎么也没想到以后会和这个莫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现在来不及和他聊天了,“我叫梁夏,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谢谢你的充电器,以后有机会请你喝茶。” 看着眼前狂奔的身影,莫爵推了一下镜框,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终于按时赶回家接驾,梁夏已经汗流浃背了,整个成了下完田插秧回来的村姑,“皇、皇后娘娘……” “皇你妹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像什么呀!”周寒一脸的嫌弃,心里却心疼的不得了,不过看梁夏头发是扎着的就知道她应该没事了。 “喝燕窝去啊?”梁夏拿了张餐巾纸把脸上的汗全擦了,再对着阳光举起来,“全透明啊!” “你中彩票啦?”周寒看梁夏换掉了背了两年的小包又开始胡思乱想。 “对啊!”梁夏当然不会说实话。 服务生把所谓的燕窝端了上桌,周寒的脸部表情逐渐开始扭曲。 “这就是——燕窝?” “是盐窝——盐焗窝窝头,应该很好吃的。”梁夏一本正经地拿起一个塞进嘴里。上次去o大散步看到有对小情侣吃得津津有味的,被她听到在o大后巷买的。 “小夏子,你变了。”周寒扳过梁夏的脸,严肃地看着她好似无辜的眼睛。 “小寒子我…” “叫皇后。” “皇后娘娘我、没变、吧?”梁夏眨了眨眼睛,更无辜了。 “本宫说你变了,你就是变了。从前的你,很小气。”周寒捧着梁夏的下巴,试图刺探点什么。 “吃你的盐窝!”梁夏趁周寒不注意,拿起一个窝窝头就朝周寒嘴里塞去。 “你上个月死哪去了?”周寒终于切入正题,等着看梁夏拿什么搪塞她。 梁夏还没准备好把上个月发生的离奇事件告诉闺蜜,周寒的嘴巴不小,一传十十传百,下学期别想过了,尤其是,传到顾辰那里。 “奴才死去乡下了,远房亲戚结婚,太热情了不让走。”梁夏越说越起劲,编得跟个真的一样,“你是不是要问我为啥不充电?因为我忘带充电器了,乡下地区没人用这么好的手机。”说着还掏出了 自己的天语手机晃了晃。 “酱紫哦!” 周寒还真的就相信了。 凌风的案子导致凌琪不能随便出门,自然减少了与顾辰的约会,算起来,俩人也有三天没见了。虽然每晚都会打电话,但凌琪还是忍不住想偷跑出去。o大的人都以为女神很高傲,其实女神很小女人。 顾辰劝不住凌琪,只好按照约定八点在o大后巷见面。 夜幕降临,梁夏蹭地起身准备走人,和周寒聊天忘了时间,天黑了才发现快八点了,估计会去要被婆婆修理了。 “顾辰。”凌琪出现在顾辰背后,轻轻叫了声。 等顾辰一转身,凌琪就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好想你哦。” “怎么这么不听话,被记者看到怎么办?”顾辰宠溺地摸摸凌琪的头发。 “见到你就好,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爸妈跟律师谈话我就悄悄遛了出来。”凌琪说完还踮起脚亲吻了顾辰的嘴唇。 这一幕完整地纳进了梁夏和周寒的眼里。 11、嫁人如卖肉 幽深的巷子里泛着昏黄的光线,一对璧人安静地绻舌交错,让看客都感受到了浓浓情意。只是这样甜美的静谧维持了大约一分钟就被可恶的闪光灯破坏了。 凌琪吓得把头埋进顾辰的怀里,哆嗦着身子,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不远处的梁夏心里产生了一丝得意,“其实我是个坏人。” “你才知道啊!”周寒打趣着梁夏,只是她理解的不是梁夏心里想的。 顾辰抬起头试图找出相机的位置,却看见了刚准备调头走人的梁夏。 两人对视了一秒以后,梁夏拉着周寒逃也似的跑了。 “你都看到了么?”顾辰看着那逐渐模糊的身影,恍惚地喃喃自语。 “看到什么?”凌琪毕竟和他靠得太近,还以为顾辰在和她说话。 “记者,好像走了,我送你回去吧。”顾辰拉起凌琪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另一只手又揉了揉鼻尖,心思透明的凌琪知道顾辰一定有事瞒着她。 梁夏和周寒住的地方一南一北,所以分开之后梁夏便蹬着车回了季家。 比想象的还糟,不仅是姚丽琴,全家人都坐在一楼客厅等着她。 “公公婆婆,都、都在啊。”梁夏攥紧了衣角,有种要被扒皮的感觉。 “你眼里有 老公么?回来也不跟老公问候!”姚丽琴用眼神杀死了梁夏所有活着的细胞,媳妇儿的确没跟丈夫打招呼。 “老公、好。”梁夏低着头,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三堂会审说的,也不过就八点半啊,有很晚么! “你才来我们家几天啊,就这么没大没小!”姚丽琴这回真是逮到了媳妇的小辫子,准备大做文章。 “以后不回来吃晚饭记得提前说一声,别让家里人担心就好。”季项铭终于发话解救梁夏了,“丽琴,小夏去她父母那肯定有什么事儿,这次就算了,散了散了。” 为了给老公点面子,姚丽琴没再追究,摆摆手让梁夏上楼去了,但其实她发火的主要原因是梁夏没做晚饭。 季泽峻本不干涉这类家庭琐事,硬是被老妈从书房拖出来,宣称管教媳妇要从现在做起。开始还很反感也不情愿,但看到平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小丫头在婆婆面前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特别开心。 “去药店有必要这么晚才回来么?”季泽峻跟着梁夏进了卧室,靠在门边质问倒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梁夏。 “你怎么不去书房工作?”梁夏真心无力回答,便反问了回去。 “你在这我就不想走了。”季泽峻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说两句甜言蜜语还怕收服不了大学生么,至于工作,一时也找不出突破点。 梁夏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季泽峻,“我好烦,今天睡院子。”说完便起身准备出去。 季泽峻毫不费力地拽住梁夏,“你烦什么?”他堂堂一个博士还真想不通老婆烦些什么,终身大事都解决了,父母又有了工作,还能愁什么。 “我烦、在你们家、我、没有自由。”梁夏的右臂被季泽峻死死拽着,任他怎么用力她都低着头,因为季泽峻的眼睛让她烦躁不安。 现在的女孩子都想嫁进豪门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梁夏也不例外吧,季泽峻突然低头撬开了梁夏的唇齿,幽幽地说了句:“别想不劳而获。” 梁夏像被电击了一下瞬间短路,他们只做过爱,还没这样站着接过吻,什么不劳而获?她明明是厌恶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能在家听婆婆差遣,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为自己的真爱付出,每天就好像用劳务换取金钱偿还父母的债一样,一点在家里的温暖都没有。 “唔。”竟然咬她的嘴唇,痛死了,梁夏条件反射抬起膝盖顶撞了季泽峻的小宝贝儿。 “该死!”季泽峻松开了梁夏,“这里能随便踢么!” “那我这里就能随便咬啊!”梁夏指着自己的嘴,特么的都流血了。 “谁叫你不听话。”季泽峻把梁夏拖进浴室,拿毛巾压住她的嘴唇,“嘴唇破了很快就长好了,男人的那里坏了就好不了了,你可以用这招对付坏人,但不能对自己的老公,不然吃亏的不还是你么?” “知道了啦,比我爸还啰嗦哎!”梁夏伸手推开毛巾,然后双手合十对着季泽峻的小宝贝儿鞠了个躬,“对不起,你好好养伤。” 季泽峻并不是纯情少男,好歹也是见过“大波大浪”的,但梁夏的举动也太震精了,年龄小的女生果然很有创造力也富有活力啊。 “你还没汇报今天去药店做了什么!”季泽峻双手绕到梁夏的背后,看似环上了她的腰,很是暧昧。 他是真的精虫上脑了么,这眼神充满了挑逗,梁夏瞬间换上无辜的表情,“能给点自由么老公?” “你可以晚归,但你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季泽峻果然早有预谋,双手解开了梁夏身后的腰带,眼看就要绕到侧边动拉链了。 “如果我宁愿跟你xxoo也不说我做了什么,你会觉得我很有节操么?”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好啊,出奇制胜,对付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冷面□,就要出冰把他冻起来。 “我会。”季泽峻果然解开了拉链,“我喜欢碰有节操的女人。” “啊!”突然被脱了衣服推进浴缸里,梁夏吓得叫了一声,只是很快就被堵上了声源。 内衣进水的感觉真不好,梁夏试图调整一下姿势,但被季泽峻钳制住,空间又小,压根没法动弹,只能费力突出一个字:“重~” 季泽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梁夏一说话他就想动她,被男人压着当然重啊,那干脆让她在上面好了。 下层阶级翻身把歌唱啊,梁夏趴在季泽峻的身上,75b的浑圆坚/挺地抵在俩人中间,随着接吻的节奏微微颤动。发圈也被季泽峻扯掉了,长发顺着脖颈处滑落下来,半干半湿衬着梁夏春心动荡的妩媚样极为动人,让人不能自拔。 右手指从滑嫩的臀部游离到森林边上,略微打了两个圈便开始轻轻按摩,惹得梁夏娇喘连连,一进一出都很浅淡,明显是故意撩拨,就在梁夏吃不消准备不顾形象伸手推那只魔爪时,季泽峻已然滑了两根手指进去。 “呃~”梁夏伏在季 泽峻的右肩,一个激灵轻咬了一口。这次和前两次相比明显超越了,前奏就如此漫长,让人欲罢不能,季泽峻到底还有多少招式没使出来。 “啊~”梁夏感觉到□流了些什么出来,同时又被季泽峻推起身,骑在他的腹部,刚刚被自己踢的那根棒棒好像正雄赳赳气昂昂地顶着她,一副要报仇反击的样子。 这个姿势应该是季泽峻比较偏爱的,因为梁夏的上半身一览无余,顺着腰部向上就可以揉到那两团尤物,虽不是他见过最大的,但却是手感最好的。 前奏完了怎能不正式进攻?季泽峻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梁夏的身体。 “你刚刚是准备不洗澡就睡觉么?”退出梁夏的身体后,季泽峻还能接着调侃,说明他还能再来几次,只是梁夏一副蔫掉的样子,一看就受不住了。 “去院子、里睡觉、需要、洗澡么?” 这是他们第一次洗鸳鸯浴,因为谁也不肯谦让。虽说是在清理身体,但还是少不了动手动脚,梁夏是彻底被吃干抹尽了。 躺在床上才知道自己有多疲惫,但不得不说,今天之后,她必须承认自己跟花心萝卜没两样,心里装的是一个人,身体里装的又是另一个人。她就比荡/妇名正言顺点而已,心里装情人不违法,身体是老公的就不会有人说闲话。 为了挽回在婆婆心中的形象,梁夏六点半就起床做早饭了,做他个十几种害怕堵不上婆婆的嘴么!梁夏像打了鸡血似的在厨房大秀厨艺,摆上桌的早餐瞬间秒杀了保姆和管家。 姚丽琴打着呵欠下楼了,头一回看见桌上这么多早餐,而且飘香四溢,心情必须好起来啊!“这、这谁做的?” “是小夏吧?”季项铭和季泽峻也先后下了楼,“咱们家厨师做不出这么多花样。” “惭愧惭愧。”季家原本的厨师也忍不住赞叹,“少奶奶好手艺。” “哪有,是您选的食材好。”梁夏端着牛奶和咖啡走出来,俨然一个贤惠的妻子。 “少奶奶过奖了,我还得向您学习。”厨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伯伯,人很好,如果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估计早就走人了。 “那您教我做西餐?”梁夏的拿手是中餐,因为食材比较便宜,西餐的用料昂贵,之前她没有办法研究。 “赶紧来吃,一会儿还 第 8 部分 要上班。”季泽峻打断了闲聊的梁夏,其实是怕他母亲借题发挥。 “我又不上班。”梁夏撅了撅嘴,走到季泽峻身边坐下,“你喝牛奶还是咖啡?” “咖啡吧,妈妈喜欢喝牛奶。”季泽峻的话无疑是在提醒梁夏长者优先,差点又出漏子,“从今天起,你跟我去事务所。” “为什么?”梁夏喝了一口牛奶呛着了,“咳咳~” “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说什么?”季泽峻轻轻拍了拍梁夏的背,“我需要一个帮手。” 是说她不劳而获么?梁夏狠狠咬了一口吐司,也不知道是谁擅自做主给她辞了面包房的工作,不过可以不用呆在家里看婆婆眼色,真是笑死了。“那婆婆?” “去吧去吧!”姚丽琴第一次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这个婆婆很好打发嘛,吃东西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梁夏在心里偷偷笑了笑。 12、引诱 昨天来季泽峻的办公室送午饭都没仔细观察周遭的环境,今天作为他的小秘倒是可以睁眼看世界了。 大概是因为资历不够,所以不能享用私人专用办公室,而是和另外三位律师以及六个助理们共用了现在这间。四张质感卓越的办公套桌,六张小一号的助理专用,这好像意味着身为季泽峻特助的她没地方坐,饮水机、复印机站得整整齐齐,大金空调也没有噪音,盆栽也很可爱,内置一个小型会议室是用来接待客户的。隔壁还有两间单人的办公室自然是配给经济科的科长和副科长使用了,两位都是年逾四十在国内享有盛名的专攻经济类案件的大律师,这就是经济科的组成部分。 好在季泽峻给梁夏腾了一个角落,可以搬张小凳子坐他旁边。 这不是昨天送便当的小村姑? 小季律师真的变了口味! 那社会科那个小孟不是要气死了?! 同事们用眼神彼此交流着,连过往的别的科室的同事也偷偷瞥了几眼。梁夏感觉到周遭探索的目光,季泽峻也没有要帮她解围的意思,索性埋低头拿了份文件看起来。 此文件正是季项铭律师事务所的发展史,大致地翻翻果然了解了不少情况。 季项铭把事务所分成几个板块,最大的就是经济科,凡是跟民商法、经济法有关的案子都是他们处理,为啥这个科最大呢?因为这个科和商界挂钩,很来钱。其次就是行政科,作为事务所第二大部门, 内含两个领导、三位律师、五个助理,俗话说得好,政商不分家,两边接的案子总有那么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我们事务所的律师很会把握分寸,也总是为委托人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刑事科、劳动科以及社会科都是小科室,以普通老百姓的案子居多,虽不是事务所的重点工程,但依然是老百姓所青睐的,只要价格实惠、能打胜仗,谁管你在公司的地位啊。 中途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了昨天的小帅哥杭澈。 “嗨。”小帅哥主动打了招呼。 “嗨。” “今天又来送便当么?” “不是,今天来当特助。”梁夏很自然的靠在了墙上,看样子是准备长谈了。他这眼睛怎么这么清澈啊,哪像季泽峻那种深邃派让人摸不着心思。 “小季律师的特助?”杭澈慢慢把脸凑过来逼近梁夏,“你不简单嘛!” “你看上去也很复杂。”清秀换句话说就是小白脸,但杭澈明显不是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风度翩翩、气质上佳,估计是个贵公子。 “你好幽默啊。”杭澈笑了笑。 这笑容真勾魂,其实梁夏从来不觉得自己幽默,周寒给她分析过,她就是那种天生说话冷,专逗别人笑的人。“不要迷恋姐,姐夫会生气的。” “哈哈~我叫杭澈,你呢?” “梁夏,昨天就看见你的工作牌了。” 两个人足足聊了有大半个钟头,从不着边际的问候到事务所的律师,再精确到季泽峻。 杭澈解释了他和季泽峻的关系,杭父曾经委托过季项铭打一宗侵权官司,后来成为挚友,杭澈和季泽峻在饭桌上就见过几次。由于他大哥已经读了经济,杭父又看出小儿子对做生意没兴趣便让他读了法律,毕业以后就来了事务所,成为季泽峻的师弟。 季泽峻平时并不与人深交,所以杭澈和他的关系算亲近的了,只是杭澈属行政科,工作上的交集不多。 律师们在学校里都是全面培养的,但进了社会来到季项铭律师事务所就必须分组了,术业有专攻,长期磨练一部法典那必须越来越得心应手。季泽峻是博士毕业,跟事务所占最大比重的硕士毕业生相比,对商法的研究更深入,毫无疑问分在了经济科。 事务所的人都知道小季律师是大季律师的儿子,但都没感觉到他们的父子情分,两个工作狂在办公时间内不聊家常。 行政科有位知 性美女是季泽峻的前女友,准确的说只是一个星期的情人,知性美女起初倒追是为了和经济科的魏翎较劲,谁知后来是真的弥足深陷了,可惜魏翎走了她还是修不成正果。美女问过季泽峻为啥不自立门户或者去其他事务所,来父亲这不怕别人背地里说他啃老么?季泽峻捏了一把美女的翘臀回道:“因为可以搭老爸的顺风车上下班。” 事实如此,的确有人嘲讽过季泽峻没实力只能靠老爸,但人家不在乎,因为就算真的是靠老爸又怎么样,赢的比你多赚的也比你多,何况只是到老爸这上班,至于上的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 那些羡慕嫉妒恨季泽峻家世、背景、才学、样貌的人还背地里讨论过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也不从家里搬出来,是有多恋家多幼稚啊?!但是人家一样不在乎,三层楼的别墅空气好地方大为什么要搬啊?你嫌弃父母是你的事,人家爱家爱爸妈,赚钱不是为了多交一份水电多请一个保姆,是为了给媳妇过上好日子。 杭澈滔滔不绝地给梁夏灌输着八卦新闻,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加民间流传的精华。 梁夏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季泽峻这么有争议啊。 “你打算偷懒多久?”梁夏和杭澈还在八卦山上看星星,冷不丁被季泽峻质问的声音吓到了。 “峻哥是我拉你助理说话的。”杭澈毅然决定挡在梁夏前面,可他不知道,峻哥是在关心自己老婆,你站在人家夫妻中间是什么情况。 梁夏有预感季泽峻又要说她不劳而获了,还是乖乖回去当助理吧,“不关杭澈的事啦,我现在就进去。” 他才说了一句话,两个人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这才来上了几个小时班,关系就好成这样?季泽峻不经意地眯了下眼睛,然后把文件夹塞给梁夏,“我有事找你。”还不忘对杭澈说一句:“你也回行政科吧。” 梁夏屁颠屁颠地跟在季泽峻身后,突然转过头对杭澈吐了下舌头表示歉意。 杭澈不可否认自己的确被梁夏清纯的样貌吸引,还有她活泼洒脱的性格,相较于那些功利性太强的明艳美女来说很稀罕。如果她只是季泽峻的助理,倒是可以下手。 办公室里的人都习惯了季泽峻的不苟言笑,虽说现在的表情没有反映什么,但从脚步声听来,貌似是生气了。这小助理胆子也真大,在季泽峻的眼皮下还敢偷懒。 “坐下。”不咸不淡的声音让梁夏摸不着头脑,摆这副臭脸给谁看啊! “季、律师,请问我要做什么?”尽管看他不爽,但领导架子摆得还是挺吓人的,“季泽峻”三个字还没出口就改成了“季律师”。 “你看一下手上的资料。” 没有责骂?!周遭的同事们又开始了眼神交流,上个月初一个助理因为给他倒了杯加奶精的咖啡被他惩罚打了三十万字的文稿,连加三天班!前天临时工不小心把水渍弄到他的本子上直接被辞退了!这新来的村姑无缘无故出去大半个钟头,被他逮回来却不惩罚? 梁夏翻开文件夹,是凌风药业的简介,但很多页被季泽峻抽掉了,剩下一张有关凌琪。 “这是你隔壁班的同学吧?”季泽峻指了指凌琪的照片。 什么隔壁班同学,明明就是情敌,梁夏的表情瞬间阴暗了。报纸上最近都是有关这家企业的新闻,铺天盖地的骂声,季泽峻也从早到晚在搞这个案子,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凌琪就是黑心老板的女儿。“是啊。” 第一次听到梁夏跟他说话的声音这么恶狠狠的,难不成在生气他打断了她的偷懒时间?“你搞清楚状况。” 其实季泽峻是让梁夏搞清楚刚才的事情谁对谁错,可梁夏根本没在意刚才的事,还以为季泽峻让她搞清楚和凌琪的关系。“很清楚啊!o大的女神怎么可能认错啊!” 这什么说话态度?在事务所他可是领导!季泽峻拽着梁夏手腕把她拖进内间,也就是会客室。 只听到“砰”的一声,同事们都面面相觑。 “你吃错药了吧!上班时间偷懒不知道反省还顶撞上司!”季泽峻把梁夏推到墙上,抢过她手上的文件夹扔在地上。 “啊?”隔了好久梁夏才回应了一声,实在是被这通莫名其妙的脾气吓傻了。 季泽峻的眉毛都皱起来了,她居然装傻! “哦!”梁夏突然把手臂架上季泽峻的肩膀,慢慢贴近他的脸,“原来你在说我出去开小灶啊!” 这回轮到季泽峻傻眼了,搞半天他们在鸡同鸭讲啊。不过上班时间这种姿势不太好吧?于是扶上梁夏的腰准备把她推开。 “痒死了!”怎料梁夏条件反射再次抬起膝盖朝季泽峻的那里踢了一下。 “唔。”季泽峻吃痛放开梁夏,这回脸都绿了,梁夏力道太猛了。 “你没事吧?谁叫你突然呵我痒啊!哎你疼不疼啊?我这是条件反射,绝对不是我想的啊!”梁夏一脸的忐 忑,一句关心的话加一句撇清罪责的话,听得季泽峻脸更绿了。 “求别说了。”季泽峻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这什么怪癖,受刺激就踢人重要部位,这么下去迟早废了啊! “要不我们来讨论凌琪吧?转移、痛苦?”梁夏拾起文件夹,也顺便坐在季泽峻旁边,“她、她是我们学校男生的梦中情人、情人第一名,但她、她跟顾辰谈了,顾、顾辰就是、我们学校女生的梦中情人。” 季泽峻粗重地喘着气,该死的梁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跟他说这什么鬼话?上次好歹还和他的小宝贝儿道歉了,这次居然给他转移话题。 感觉到季泽峻冷冽的目光,梁夏决定闭嘴。 转移治疗法不行的话,就只能精神治疗了,梁夏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在季泽峻面前跪下了,然后连磕了三个头,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不是季泽峻不怜香惜玉,他还没反应过来梁夏在做什么。所谓精明的脑袋在碰上梁夏的那一刻就短路了。 夫妻之间跪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会客室有个监视器。而死死盯着屏幕,心脏病都快吓出来的人正是季项铭。 大白天公然做这种事?!真当事务所是自己家么! 13、预备干坏事 梁夏也没给季泽峻表现的机会,道完歉自己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然后一本正经地坐回刚才的位置。 季项铭让人在会客室装监视器就是监督律师和客户谈话时有没有收红包的行为,由于事务所的律师们素质偏高,所以监视器一直以来就是摆设,季项铭也很少盯着屏幕看。偏偏就是刚才有些头疼,便稍微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下,不经意扫到了监视器屏幕。 这种行为不太好,但自己应该怎么教育儿子媳妇呢?还有媳妇这么热情的伺候儿子,儿子怎么面无表情,会不会性冷淡?更重要的是媳妇这么快就站起来了,是不是对儿子很失望?一想到这些季项铭的头更痛了。 季泽峻依旧是一副受了伤的苦逼脸,梁夏偷偷竖起中指做个鬼脸鄙视了一下,然后翘起二郎腿,有条不紊地翻开文件夹,用一种女强人的口吻对着季泽峻说:“不要浪费时间了!你到底有什么要请教我?” 这应该是一向高标准严要求的季泽峻第一次在上班时间浪费五分钟抚平伤口,不过很快就回到残酷的现实,“我想找凌琪来做证人。” “噗。”梁夏不可思议地望着季泽峻,“ 想赢官司也不能这么着啊,这是妄想哎,人家不帮着自己老爸还能来帮你啊?!”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季泽峻略微停顿了下,伸手去把梁夏的二郎腿分开,然后继续,“凌琪的生母早年抑郁而死,正是因为凌百草外面有情人,也就是现在凌琪名义上的继母罗舒。” 梁夏对凌琪的了解仅限于是她的情敌,各方面比她优秀,对于身世背景全然不知,“所以你的意思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凌琪出来指证她父亲?” “对,但我去找她太唐突了,需要你做中间人。” “我找她也很唐突哎!”梁夏撅起嘴装可怜,“而且报纸上说她都呆在家里不出门啊!”当然这都是借口,凌琪出门跟顾辰约会可是她亲眼所见。 “谁说她不出门。”季泽峻拿出手机捣鼓了两下,然后放到梁夏面前,“女神还在热恋期。” 手机报上清清楚楚地印着顾辰和凌琪接吻的照片,下面还有记者妙笔生花地渲染,连o大都被扯出来了,什么家族丑闻打不到无坚不摧的爱情,感觉篇幅再长一点就能写到自己曾经追过男猪脚,但男猪脚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女猪脚。 “我用什么理由找她啊?”梁夏拖着腮帮苦思冥想。 “你和这个叫顾辰的男生同班吧?凌琪好像也是周寒的舍友?”季泽峻收起手机,邪恶地注视着梁夏。 “你调查我?”梁夏像所有偶像剧女主角发现自己被跟踪调查后生气质问男主角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季泽峻。 “对妻子有最基本的了解是必要的,这叫关心。”季泽峻不慌不忙地做了解释。 “说得真好听。”梁夏摆出了灿烂的笑脸,心里把这混蛋全家问候了个遍。 “所以你会有办法把凌琪约出来的,这是身为丈夫的我对身为妻子的你的信任。”季泽峻用更**的笑容回应了梁夏。 “谢谢。”梁夏咬了咬牙,朝门口走去的同时也把头发放了下来。只是季泽峻和她相处的日子比较短,并不知晓梁夏心情不 第 9 部分 好的时候就会披头散发。 中午饭点到了,梁夏可以当着季泽峻的面大摇大摆地走出办公室,因为有了任务。 出门便上了开往o大的公交,要想找凌琪还得找周寒。 京城的少数媒体也许知道季家的第四代结婚的消息,但由于没有采访到任何内容,也就没做报导,说空话可是会让老板姓质疑媒体人的专业水准的。换句话说,y市更没人知道这事儿了。季家人虽然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但并没有人警告过她梁夏不许对朋友说已婚的事实。 周寒一定会穷追烂打问她找凌琪的原因,如果实话实说,一方面等于自打嘴巴,毕竟昨天才扯了一堆谎瞒天过海;另一方面以一传百,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顾辰、她还没有思想准备。 综上所述,只好继续胡诌理由了。 梁夏到面包房的时候,周寒和施恩正在闲聊,突然看到老熟人甚是激动,热情似火地把梁夏拖到了柜台。 “才一天没见就想本宫啦?”周寒风骚地抛了个媚眼。 “昨天都没睡好觉,就是太思念皇后您了!”梁夏巴巴地谄媚,有求于人必先、阿谀奉承! “你俩是还珠看多了还是甄嬛看多了?”施恩鄙夷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她还朕类。 “不做生意啦!都在这笑!”老板娘突然从后面冲出来,原本凶神恶煞的脸在看到好久不见的梁夏后多云转晴了,“哎呦我的小心肝,你来了也不跟我说!” “我才到一分钟哎,而且万一你和老板在后面那啥,多不好意思啊。”梁夏上前抱了抱老板娘,之前辞职也没亲自来说明,亏老板娘平时待她不薄,还是很愧疚的。 “贫嘴!要吃什么我请你啊?”老板娘搓了搓梁夏的脸蛋,同时发现了梁夏没有把头发扎起来,“啧啧,夏夏你今天心情不好?” “对哎,老板娘不说我还没注意类!”周寒也很担忧地看着梁夏。 在场只有施恩头上转起了星星,这就是听不懂的下场,只好悻悻地到后面帮老板做面包了。 “老板娘,我有事找周寒帮忙啦,可不可以把她借我用一下?很快就还给你。”梁夏颓废地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自然是被梁夏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了,关怀地说:“随便拿去用,我放小寒半天假。” 为毛都不问我的意见?!人权都木有了?!周寒鼓了鼓腮帮,暗自抱怨了两句,不 过她最喜欢卖梁夏人情了,滴水之恩将来肯定涌泉相报,梁夏是块嫁进豪门的好料! 换了家相对僻静的奶茶店,梁夏主动请周寒喝抹茶红豆冰沙,尼玛昨天才请过盐窝今天又请,亏死了。 “说吧。”周寒悠闲地喝着沙冰,还是免费的东西最美味。 “帮我找个借口把凌琪约出来。”梁夏很顺溜地说完了这句话,周寒仿佛被冰冻到嗓子一般僵硬了。 这话说得真有水平,梁夏不禁沾沾自喜,开门见山显得诚意十足,又把如何约凌琪出来的问题交给了周寒。 但周寒半天也没给个反应,梁夏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我要见你舍友凌琪!” “你想做什么?”周寒知道梁夏和凌琪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梁夏要做什么她还猜不到,莫不是消失了十五天出去培养了勇气?准备和女神竞争? “就、就、想看看她比我、比我强多少啊!”梁夏心虚地敷衍着,生怕扯出季泽峻。 “哇塞!你不会是不服输所以想跟女神打架吧?”周寒一脸崇拜的眼神,闷骚梁夏要逆袭了么? “随你怎么说,就把她约出来嘛。”梁夏还是有自信周寒会帮她的。 “但她家出了事哎,你现在跟她宣战会不会不公平啊?而且她出门都有记者追,我应该没有那个魅力把她叫出来吧。”周寒也很为难,但又突然眼睛冒光,“她会出来找顾辰。” “顾辰?”梁夏犹豫了,周寒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种非常时期能吸引凌琪的只有顾辰了。 “我肚子痛,先走一步啦!”周寒突然捂着肚子叫痛,也不等梁夏有所反应就跑了。 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哦,梁夏叹了口气,好吧,只有找顾辰去了。 y市很大,找人很难,大热天也经不起折腾,幸好科技比较发达,有一种东西叫手机。 在通讯录中找到顾辰,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因为梁夏从来没有给顾辰打过电话,这还是从施恩的名单那偷偷看到的号码。 “喂。”思虑再三还是打了,很快就通了。 “你是?”顾辰温和的声音飘了过来,真心有种喝咖啡的感觉。 “是我,梁夏。” 对方停顿了几秒才有了回应,“有事么?” “没事找你干嘛,你在哪?”梁夏虽然看不到顾辰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他肯定不会是高兴的。 “家里,你来吧。” 算你识相,梁夏很满意顾辰的回答,“你家在哪?”梁夏不确定顾辰有没有搬家。 “还是原来的地方。” “哦,我就到。” 顾辰家也就是在梁夏的旧家的隔壁。离o大公交要坐一个小时,属于y市经济中下水平的地区。 很久没来这儿了,老城区人烟稀少,午后就更没人影了,只有知了叽叽喳喳叫不停。梁夏沿着一排梧桐树走着,越走心跳越快,因为场景越发熟悉,回忆逐渐充斥上来。 拐进一条小道,这就是从前家门口的路,很快就看到了两家的院子。 梁夏的旧家早就卖给别人了,所以也没办法进去怀旧,只好进了顾辰家的院子。现在看这棵批把树觉得好矮,小的时候看它脖子都要仰折了。 “你在看什么?” 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在人背后说话哎,心脏病都要给吓出来了,梁夏拍拍自己顺顺气,然后转身面对顾辰。好久没有在这么灿烂的阳光下看他了,绝对拥有是标准梦中情人的长相和气质。 “看枇杷树啊,好几年没看到了。” “才十年而已,进来吧。”顾辰转身进了里屋。 梁夏只听到了“才…而已”,判断出顾辰果然对她毫无感觉,却忽略了“十年”,这两个字意味着她离开的日子顾辰记得很清楚。 14、正经不正经 自打顾辰对梁夏冷淡了以后,梁夏就没好意思再敲他家的门。顾爸顾妈都是移动公司的员工,工作繁忙,时常加班加点,所以梁夏很少碰到他们,也就不指望沾顾爸顾妈的光来家里和顾辰搭讪了。 其实梁夏也不确定是不是从第一次见到顾辰就坠入爱河了,毕竟那时候还是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懂个屁的喜欢,而且童年的记忆力是有限的,和顾辰有关的事大多都是大人讲述的。比如有次摸到小顾辰的鸡鸡,回家以后又哭又闹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鸡鸡。 只不过从懂事以来每天就是想看到他,习惯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地傻笑,即使关系冷淡、搬了家、座位隔得远也还是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但被他拒绝,再到看见他和凌琪亲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欲绝,半个月见不到他竟然没有要死不活,梁夏歪着头看着顾辰的背影,突然有种崇拜了多年的信仰却是错误的感觉。 “到底什么事?”顾辰从 冰箱里拿出一罐雪碧给梁夏,“坐沙发上说吧。” 应该是凑巧吧,顾辰怎么可能记得她酷喜罐装雪碧。 客厅里还是从前那张米白色的沙发,小梁夏喜欢窝在上面睡觉,因为自己家的都是木头凳子,屁股搁着疼死了。 “可不可以帮我约凌琪?”梁夏今天第二次开门见山地讲话了,以前要么不求人,要么拐弯抹角,估计最近受季泽峻影响说话比较直接,做事也比较利索。 “凌琪?”顾辰很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尖。 “我想请她帮忙,只有你可以把她约出来。”梁夏发现面对顾辰竟然还没面对周寒时紧张,刚还结结巴巴的,现在跟上脱口秀一样。 顾辰看了梁夏一会儿,回道:“是正经事么?” 敢情她梁夏平常都干不正经的事啊?顾辰现在说话真伤人。但这是找到凌琪最后的希望了,还是,像哈巴狗学习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死之前把仇报了就行,梁夏露出两个小酒窝,“很正经的。” 不仅仅是周寒会想歪,顾辰也一样,梁夏找凌琪除了叫板还能有什么事,但凭他这么多年对发小的了解,梁夏虽然不是温柔娴淑、冷静沉着的类型,也绝不是会趁人之危、胡搅蛮缠的人。之所以不自己去约凌琪必然是知道凌琪家出了事不方便外出,或许真的有“正经事”吧。 “我会约她。” 男人就是比女人爽快啊,还要感谢顾辰不爱八卦的性格,没追问她约凌琪的原因。“那我等你电话。” 突然就没有了声音,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梁夏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我、先走了。” 顾辰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梁夏的步伐很快,像是要赶紧逃开一样,顾辰站在窗口一直等到娇小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转身走到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 明明是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辞退了面包房的工作,却始终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还有这莫名其妙的不安,以前她脑袋里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而现在充满了不确定。 梁夏赶回事务所的时候正好五点,大部分都下班了,包括对工作认真负责不到六点坚决不回家的公公也走了,经济科就剩季泽峻一人。 “你好像还没请我吃过大餐!”梁夏随意拉了一张滚动椅坐了上去,并滑到季泽峻面前,不相干的人都走了,于是乎可以不再拘谨了。 “几点可以见到凌琪 ?”看到梁夏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初步搞定了,季泽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梁夏条件反射地弹开了,用手背擦了擦下巴,“等电话啦。” 季泽峻邪笑了一下,起身走到梁夏面前,弯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晚上奖励你。” 脸红是肯定有的了,但让梁夏不能容忍的是,内心居然有点小激动。但宁愿心如刀割也不能让骨气荡然无存,“不要,姨妈来了。”幸好女人有永远的借口——生理期,节操什么的还是可以有的。 “你想什么呢?我说,请你吃晚饭奖励你。”季泽峻的笑容混蛋至极。 卧槽!梁夏第一个反应就是默默地骂脏话,已经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现在的感受了,太丢脸了。 “我、我的意思是,姨妈来了,不能吃晚饭。”耍赖是梁夏最擅长的,其实就是死鸭子嘴硬。 “哦~”季泽峻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得把刚订好的位置取消。” 刚订好的位置?腹黑男还挺有觉悟的,梁夏经过一秒钟快速思考,咬了咬牙,站起来抢过季泽峻的手机,“诚信是做人的基本,大姨妈什么的不重要。” 梁夏做出忠臣义士对君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神情,让季泽峻大笑起来,“既然姨妈不重要,请。” “好好伺候着。”梁夏把包递给季泽峻,扭着屁股走在前面,实在是没脸见人。 除了上次在京城吃大渔铁板烧,梁夏和季泽峻还真没在外面吃过饭,这是婚后的y市第一餐,地点是离事务所不远的望湘园餐厅。 “湘菜很辣哎。”梁夏不满地看着季泽峻,言下之意是大姨妈忌辛辣刺激的食物身为老公怎么可以不知道! “你想装到什么时候?”季泽峻给了梁夏一个爆栗,“敢不敢给我检查?” 季泽峻是个神奇的生物,因为他脑子好,梁夏的生理期刚过没多久怎么可能又来了。 梁夏的脸开始抽搐了,自己就这么点智商居然还以为能瞒住季泽峻。 “乖。”季泽峻突然温柔地搂着梁夏的肩膀进了餐厅,由服务员带他们坐到靠近窗口的位置。 梁夏还在检讨自己,于是忽略了季泽峻的表情动作。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梁夏咳了两声便不客气了,只是她爱吃的例如上汤娃娃菜、串串虾都不咋滴贵。 “你点吧。”梁夏合起菜单,巴巴地望 着季泽峻,“我有选择障碍。”其实是不想点便宜的菜便宜请客的人。 “鸳鸯鱼头王,加鱼面,一品黑山羊,秘制串烧虾,香芋南瓜煲,两杯嫩麦胚芽,谢谢。”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今天心情很复杂,首先看到帅哥兴奋异常,其次看到帅哥有了呵护的女人痛心疾首,自己啥时找到高富帅呢。 “点这么多哦?”梁夏假惺惺地问着,心里都笑死了,以前勤工俭学从来吃不了好的,别说鲍鱼燕窝了,就是望湘园这种价位的也吃不起。 “等案子结束再带你吃更好的,今天就将就将就。”季泽峻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地看梁夏,态度良好又亲切。 “好啊。”梁夏是个很识相的人,见好就收,季泽峻目前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就不跟他呛腔了。 第一个上桌的是鸳鸯鱼头,看菜色绝对提不起梁夏的兴致。 “尝尝。”季泽峻示意梁夏夹一块鱼肉。 “不要,我不吃鱼,也不吃辣。”梁夏是真的不吃辣,所以不管大姨妈来没来,她都对湘菜不感冒。 “招牌菜肯定有它的道理,吃鱼能变聪明。”季泽峻直接夹了一大块剁椒味的鱼肉给梁夏,之前她做满汉全席,鱼烹调的很不错,但她自己却没吃。 “这么多年不吃鱼我也没有很笨好不好!要是不好吃以后都我先洗澡哦!”梁夏用先浴权恐吓季泽峻。 “如果不好吃,一个月都让你先洗。”季泽峻真没想到梁夏会拿这种小事威胁自己,90后就是90后。 季泽峻都拍胸脯保证了,鱼自然是相当美味的,梁夏也就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三下五除二地把鱼肉部分全吃了,鱼头和边边的部分还是算了,因为口感像是肥肉,再美味都吃不消,还是省给老公享用吧,至于先浴权就不要了。 别的菜也相当精致,俩人又说又笑的特别温馨和谐,远处的服务员时常投来羡慕的眼神。 结账之前梁夏的手机响了,可见顾辰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 “喂。”梁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地尖细温柔了点,可是季泽峻注意到了,不露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八点,学校对面的米兰咖啡。”电话那头的顾辰听到梁夏那头有些许噪音,同样皱了下眉头,以前梁夏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我知道了,谢谢。” “接电话这么开心 第 10 部分 么?”季泽峻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让梁夏觉得很不自然。 “我们走吧,还有半个小时就八点了,凌琪约我们到o大对面的米兰咖啡。” o大位于市中心,所以附近的餐饮美食大多比较高档,毕竟不止面向o大学生,还有别的高端客户群。 米兰咖啡属于比较中档的场所,凌琪选择这里应该是因为人不多且有包厢吧。 梁夏一路上都在纠结一会儿怎么面对顾辰,要如何解释季泽峻呢? 进了包厢以后梁夏大大地松了口气,顾辰并不在。 “来啦?”凌琪浅笑着起身,女神就是女神,一点不像家里出现危机的样子。 “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到。”梁夏受到了凌琪气质的影响。 “刚刚跟顾辰在这里聊了一会,他有事先走了,所以你们没有迟到,介绍一下吧?”女神始终保持着温婉的笑容。但她说的话让梁夏和季泽峻两个人都很有反应。 15、说服 女神笑容的背后就是可怕的潜台词,再理性的女人也会被爱情冲昏头脑,于是梁夏这种厚脸皮到敢当众表白的在她眼里就是不定时炸弹,随时要骚扰顾辰。不管梁夏找她目的何在,先给她当头一棒再说。 学法律的基本功就是背书,脑子的容量是你想象不到的大,尤其季泽峻这种关注细节的人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全保存在脑子里。顾辰这个名字刚从凌琪嘴里冒出来,季泽峻就条件反射地在脑中进行搜索。结论是,他第一次和梁夏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听她说过。 不过现在有比研究梁夏和顾辰之间的关系更重要的事。 “我是季泽峻,季项铭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季泽峻很礼貌地伸出手,凌琪也大方地和他交握。 “他是我们家远房亲戚,我回乡喝喜酒的时候才跟他认识。”梁夏紧跟着做了补充说明,这样就和对周寒说的谎保持高度一致,也不怕有漏洞了,但在凌琪看来就像要极力隐瞒什么一样。 “律师?”凌琪对这两个字非常敏感,她没想到梁夏会带个律师来,难道和凌风有关? “是这样的,我是原告的委托律师,今天约您来,是想就令尊的案子谈一谈。”季泽峻迅速地进入主题,梁夏真为他捏了一把汗,因为凌琪的表情明显变化了。 “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刚刚还笑脸迎人,转眼就变阴沉了,拎起手包一副不耐烦 的样子。 “凌小姐难道不应该为了令尊了解一下对手的底细么?”季泽峻嘴角微微上扬,再次语出惊人,凌琪显然比刚才更为激动。而梁夏拽了一下季泽峻的衣角,他要再这么说下去,凌琪肯定跟自己翻脸,回头再一五一十地告诉顾辰,完蛋了。 “呵呵,那是我父亲的事,与我无关。”凌琪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在季泽峻看来她在生气,那么目的就初步达到了。 “如果真的和凌小姐没有关系,令尊怎么会把您关在家里,为了见男朋友还要跳窗户?”季泽峻的眼睛扫视着凌琪的胳膊肘和膝盖部位。 “你的推理能力还真强。”凌琪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口,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自己对梁夏缺乏了解,索性就听他们把话说完,“但那也是我家的事,季律师有话不妨直说。” “我想请你出来指证令尊。”季泽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推到凌琪面前,“这些都是病患的照片,他们因为服用了凌风药业生产的xx药剂现在命悬一线,凌小姐和令尊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对于这件事,我相信您会很理性地看待。” 梁夏倒吸一口气,该死的季泽峻居然利用女人最致命的缺点——心软,但这么直接就说凌琪跟她爸关系不好,也不怕凌琪拍屁股走人么?心虚地抬头瞄了眼凌琪,她居然开始翻看那些照片。 “我承认凌风在这件事上处理不当给病人带来这许多伤害,但让我去指证我父亲未免太荒谬了。”凌琪把照片一张张地看完了,之前想开电视看看有关新闻都被父亲严厉制止,导致她完全不了解病患究竟伤得多重。 “凌风药业已经逃脱不了罪责,医院的病理报告是铁证,但相信凌小姐也知道令尊会如何打官司,这样对已经受害的病患并不公平,或者说,对以后的病人也不负责。” 凌琪原本就反对父亲逃脱责任的行为,但她也没实质证据说明那批药物是父亲负责的,毕竟工厂里的运营她不清楚,“我没有证据能帮到你。” 凌琪说出这句话已经表明她心软了,季泽峻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凌小姐可否再仔细想想?如果律师替令尊洗脱所有嫌疑,令尊对受害人就不负任何责任,说得难听点,令尊可能会另起炉灶,谁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的委托人已经失去了亲人,紧接着会有更多人尝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应该出一份力去保护他们,不是么?” 惊魂未定的梁夏突然对季泽峻肃然起敬, 说得、太感人了。 “我、曾经听到过我父亲和国外的一家厂商联系,好像在讨论xx药剂的预期利益,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凌琪很认真地看着季泽峻的眼睛,如他所说,有道德良知的人都应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你确定听到过这通电话?”季泽峻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但表面依旧镇定,“这是很重要的证据。” 如果能借由这起案件让父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改过自新倒也未尝不可,凌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确定。” 到了这一步约会的目的就完全达到了,又大概聊了一会儿作证的步骤,眼看时间不早了,季泽峻很绅士地要送凌琪回家,但凌琪委婉地拒绝了,上出租车之前还和梁夏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 送走了凌琪,梁夏对季泽峻眨了眨眼睛,“我想买几套衣服。” 坐办公室跟卖面包不一样,面包房可以随便穿,反正有围兜围着,而办公室里大多是套装,和梁夏的t恤牛仔很不搭。 “你的胃口很大啊,一顿饭不够还要衣服?”季泽峻抓玩起梁夏的头发,深邃的一双黑瞳在黑夜中看来很璀璨。 “我们真的有代沟哎,还是你习惯给女人掏腰包啊?我发现自己和事务所格格不入,所以想去买几件称头的衣服,有说要你给么?”梁夏恨不得戳瞎季泽峻的眼睛,每次他盯着自己看都会浑身发毛。 “都结婚了还这么有骨气啊?”大概是因为搞定了凌琪,季泽峻心情大好,突然把梁夏抱进怀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力总是让他不能自拔。 “什么骨气啊,你好歹没到三十岁,拜托你潮一点,是节操!我觉得你欠我的时候我会让你掏腰包,但跟你无关的事,我自己来。”梁夏试图挣脱季泽峻的怀抱,但他勒得好紧。 季泽峻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越来越感到梁夏的特别,就越来越想她呆在身边。“我陪你去。” “这还像人话。”梁夏虽然搞不懂季泽峻抱她的原因,但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胸膛的触感也不错,所以就不再挣扎了。其实之所以跟他说想去买衣服目的就是想找个司机加拎包的。 虽说季泽峻沉迷书海多年,难得逛街,但品味是天生的高尚,他看上的几套衣服都很适合梁夏,哪像梁夏自己挑的要么显老要么不称身材。 不过中间有个小插曲,梁夏看上了一件淡黄色渐变的连衣裙,而且有五折优惠,便毫 不犹豫冲进试衣间穿上,但走出来的时候季泽峻的头摇得快掉下来了。 梁夏站在镜子前怀疑地看着自己,明明挺好的,也不知道季泽峻在想什么。 “你至少说个理由嘛?”梁夏瞪着季泽峻,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 “大腿太粗,你应该学会遮丑。”季泽峻边说边挑着别的衣服,表面上是嫌弃老婆露出粗壮的大腿,但其实很不爽这条裙子,做的短你好歹包臀啊,又短又宽松,风一吹就飘起来了,明显就是单身女人穿的。 “切。”梁夏翻了个白眼,长这么大还没人说过她腿粗,只有人鄙视她吃不胖,“我就很想尝试这种裙子啊,我都没穿过糖果色。” 季泽峻给梁夏挑的两件是卡其色和粉色,也不知道梁夏是想挑战自己还是不想屈服于季泽峻。 “你要是敢买,我就跟我妈说你不体贴。”季泽峻走到梁夏身后,慢慢把头靠向她。自打跟梁夏混久了,就喜欢耍无赖了,心理年龄都在减小。 “什么?”梁夏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季泽峻,居然用婆婆威胁她,“老太婆喝粥——无耻下流。” “我带你去上班就是不想你在家被我妈刁难。”这年头不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季泽峻毫不害臊地强调了自己高尚的品德,“试试这件。” 梁夏看着季泽峻手里淡绿色的小洋裙,再比较了一下工作和服侍婆婆的利弊,决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掉。 站在自己家门口,凌琪有点害怕。父亲肯定发现她偷跑出去,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客厅等着修理她呢。 但无论如何,她都下定决心出庭指证凌百草。 “还知道回来啊?”果不其然,一进门就是父亲的指责声。罗舒也坐在旁边看着她。 “能不能不要像审问犯人一样?”凌琪不免感到一阵心寒,也无力再面对父亲和继母,径直向楼上走去。 “你说什么?”凌百草气急,把茶几上都推翻了,“我说过多少次!没我的同意不许出这个家门,还嫌上次给我带来的麻烦不够么?” “哎呦你别这么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好?”罗舒赶紧起身顺顺老公的气,不满地看着凌琪,“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和你爸说话?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们只想着自己吧!做出那些违背道德的事情,还要把我关在家里,你们有考虑过我么?”凌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好像 把一直以来所有的怒火都爆发出来一样,“还有、你凭什么、教育我?” “你!”罗舒气得脸都绿了,“百草~你看看你女儿!” “给我滚,不想被关在家里就给我滚!”凌百草愤怒地看着凌琪。 “再见。”凌琪拼命抑制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她真想不到父亲对她说“滚”字。 凌琪很快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凌百草跌坐在沙发上,痛苦地闭着眼睛。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要是被记者拍到怎么办?上次就因为她和那个男生拥吻,记者说我们凌风没有一点道歉的意识!” “闭嘴。”凌百草低吼了一声,吓得罗舒不敢再说话了。 凌琪说得没错,他这个父亲从来没有考虑过女儿的感受,只会赚钱。 16、两边和谐 冲凉以后顾辰站在镜子前凝视湿漉漉的自己,为了不让梁夏尴尬所以谎称有事便提前回来了,但无论是回来的路上还是刚刚洗澡,脑子里盘旋不断地都是梁夏最近发生的变化。 如果当年没有听到那些该死的对白,也许现在每天都可以理所当然的和梁夏在一起。 “顾辰,你在不在?”门外突然传来了凌琪的声音,顾辰拿起毛巾狠狠擦了一下脸便关上浴室的灯朝客厅走去。 “和梁夏谈好啦?”话刚落就看到凌琪一脸挫败地站在门口,身旁是行李箱,顾辰大概能猜到一二,“和叔叔阿姨吵架了么?” “顾辰,我没地方去了。” 如果女神站在o大随意一个男生家门口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没地方去,估计每个男生都会荷尔蒙分泌激情澎湃地抱住女神,然后牵进家门,但偏偏是站在与众不同的顾辰家门口。 “进来说吧。”顾辰上前拿起凌琪的行李箱,转身就进了屋子。 顾辰刚放下行李,凌琪就从后面环上他的腰,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你收留我好不好?” 凌琪知道顾爸顾妈搬到离公司很近的地方,老家就只有顾辰一个人,那么只要她撒撒娇,顾辰肯定会收留她的。 “凌琪,是不是梁夏和你说了什么?”顾辰对凌琪的家庭背景、人物结构也略知一二,虽说一直以来都有矛盾,但凌琪偏偏在今晚离家出走,和梁夏应该脱不了干系。 “梁夏和她朋友说了一些话让我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儿,但这件事和我离家出走没有关系。” 凌琪不想顾辰误会梁夏什么,当然这么说的真正原因是不想顾辰和梁夏有任何牵扯,如果离家出走和梁夏有关,顾辰就一定会去找她。 “梁夏和她朋友?”顾辰一时没把持住八卦了一下,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失态了,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尖。其实从前对什么事都表现得漠不关心是因为他知道在乎的人想的是什么,可惜现在不一样了。 顾辰把自己说的话折了一半,话题彻底转成梁夏,凌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表面装作没事,“一个年轻有为的律师,气质相当成熟稳重,我都被迷住了呢。” “是么?那我怎么办?”顾辰很快就调整过来,聪慧如凌琪也就不再挑刺了。 “我可没那么大魅力把人家的目光吸引过来,他的心都在梁夏身上。”凌琪笑嘻嘻地搂上顾辰的脖子,“还是你比较适合我。” 顾辰刮了一下凌琪的鼻梁,“刚刚眼睛还红彤彤的,现在会开玩笑啦?” 没有再继续下去关于梁夏的话题,因为顾辰还没能消化掉“梁夏和她朋友”这句话,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凌琪多疑。 “刚跟我爸吵架的时候忍不住哭了,现在没事了,不管你收不收留我我都住定了,先去洗澡啦。”凌琪俏皮地一笑便绕过顾辰把行李箱搬到房间,拿出换洗衣物。 顾辰关上书房的门,深深呼了一口气,梁夏果真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在o大偶遇梁夏那一次突然冒出来的那两个保镖,现在想来,真的很奇怪。 “太太让我们带您回去。” 保镖口中的“太太”是谁呢?在他的记忆中梁夏只有一对不成器的父母。 虽然大大地放了血,但是梁夏成功实现了自己转型的梦想,以前傻不拉几地把工资全数上交,都不犒劳自己一下,结婚后没有了养老的压力,终于可以享受年轻人的生活了。 难得看到梁夏这么开心的笑容,季泽峻都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俩人在车上有说有笑,但奔 第 11 部分 驰奔得就是快,没多久季家的小别墅就向他们招手了。 “一会儿你掩护我啊?”梁夏屏着呼吸充满期望地看着季泽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战争还是讨好婆婆的亲信吧。 “这么怕婆婆啊?”季泽峻坏笑地把脸贴近梁夏,“那你晚上可要给我乖点。” 梁夏猥琐地躲在季泽峻的背后,跟着他的脚步进了门。 “少爷少奶奶晚上好。”管家很不识相地和他们打了招呼。 梁夏很窘迫地点了点头,手指偷偷地戳季泽峻的后腰,催促他赶紧朝卧室走。 “站住!”最**的声音响起来了,季泽峻应声而止,梁夏一紧张迅速把纸袋全塞进季泽峻手里。 “妈。” “婆、婆。” “第一天跟着泽峻上班就大包小包地朝家里带啊?”姚丽琴接过季泽峻手里的袋子,打开检查了一番,笑容满面地对季泽峻说:“都是新衣服啊?泽峻,妈妈怎么教你的?不能太宠老婆,宠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回来做家务。” 梁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笑里藏刀了,婆婆要不要诠释得这么淋漓尽致啊。 “夏夏没有职业装,我就陪她去了商场。”季泽峻温柔地搂过老妈的肩膀,接回梁夏的袋子,“这些是你媳妇自己买的,我只当了参谋而已。” “真的?”姚丽琴立刻换了一种明媚的笑容看着儿子。 “我骗过你么?” “臭小子!” 梁夏膜拜地给季泽峻跪了,对他老妈也太有一套了,宠溺的眼神、挑逗的言语,就向跟美女**一样。 “为啥只有婆婆在一楼呢,公公不是很疼我的嘛,也不下来罩着我,哎。”梁夏进了卧室还在喃喃自语,今天公公的行为都很不寻常。 “嘀咕什么呢?”季泽峻把梁夏的新衣服挂进衣橱里,“啧啧啧,这就是成长。” “你有没有觉得公公今天、不对头?”梁夏还在为公公不罩着自己而苦苦纠结,压根没心情跟季泽峻打“冷”战。 季泽峻打了个呵欠,“我爸的头跟你有什么关系。” “洗洗睡吧你,我去看看公公。”梁夏不屑地看了季泽峻一眼。 “回来,说好的那啥呢?”季泽峻面露凶光,语气十分严厉。 梁夏很体贴地配合他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季泽峻心痒手更痒 ,但就在他晃神的瞬间,梁夏拔腿就跑。 “喂!梁夏!”季泽峻叫了几声都没回应,失望地洗澡去了。 冒着重遇婆婆的危险,梁夏一步三张望地溜进厨房,深思许久决定做个南瓜羹给公公当夜宵。 有的时候人不得不自恋一下下,梁夏舀了一勺试吃,感动得都要流泪了,简直就是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水准嘛。 “公公?”梁夏试探性地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得到应允之后,梁夏得瑟地看了一眼南瓜羹,你一定要把公公征服啊哈哈。 季项铭在法律界混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是果毅沉着的形象,现在面对自己儿媳妇却羞涩了,当然梁夏个傻帽是看不出来的。 “公公,天气闷热,喝点南瓜羹去去火。”梁夏把碗端到季项铭面前,试图靠近点观察一下。 “空调,不热。”季项铭担心自己说多了会失态,于是手指了指后方的空调。 “那是表象,工作这么辛苦一定会燥热嘛,尝一口?”梁夏已经略微感到公公对她态度有变,这样不妙。 季项铭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梁夏,“公公看上去很燥热么?”话刚完就呼吸急促,监视器的画面全浮上来了,同时涌现的还有过往和姚丽琴发生的美事。 “夏天、大家都燥热。”梁夏有点尴尬,说话一顿一顿的,无论通过表情还是语气都捉摸不清公公在和她开玩笑还是在生气质疑。 “所以你就和泽峻…”季项铭说了一半又收住了,白天那事真不大好开口。 “我和泽峻?”梁夏十分郁闷,公公你就不能把话说全么?不过看这情形,公公的确是因为他们才不对头的。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事务所,泽峻需要你的帮忙。”季项铭打算找机会再和儿子谈办公室恋情,梁夏还小,不能伤了她。 梁夏一路顶着问号回了房间,她和季泽峻怎么了?在事务所没发生什么呀,难道是公公误会她和杭澈? 与此同时,贪嘴的婆婆去厨房溜达,闻到了南瓜羹的味道,走进一看,却是个空锅上面沾着点羹汁。不过他们家厨师今天晚上出去了,这羹肯定不是厨师做的,那就是梁夏个死丫头做的。 “哀切~”梁夏打了个大喷嚏,季泽峻被吵醒了但是没做声。 等梁夏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季泽峻猛地扑过来咬住她肩膀。 “啊!”梁夏吓了一大跳,踹开季泽峻,“你特么不是睡着了么?!” “你个喷嚏打得比雷还想,我妈都醒了吧?”边说手还开始不安分起来,一般人按理说这时候都会很困,抱怨两句继续呼呼大睡,但季泽峻醒了就想运动。 “收回你的手,夹紧你的腿。”梁夏狠狠掐了一下季泽峻的小宝贝儿,“我没劲了,明天再说。” 季泽峻悻悻地缩回自己的魔爪,靠意念把欲/火压下去了。但很快又开始新的话题,“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那个叫顾辰的男生?” 突然听到顾辰的名字,梁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略微过了一分钟,才想起今晚凌琪提了一下顾辰,死季泽峻的记忆力真好,“谁没有一点过去呢?”梁夏故意用一种悲伤而苍茫的声音回答了季泽峻。 原来是有点小故事的,难怪一听到名字就变脸,这么说来,凌琪岂不是情敌!自己让梁夏去找凌琪是不是过分了点? “等爷心情好了再跟你讲感情史,赶紧睡觉。”梁夏把被子蒙在头上,还不忘强调一句,“再讲话明天、后天知道下一轮大姨妈你都别想那啥。” 拉倒吧,哪次不是我一出手你就嗯嗯呀呀地欲拒还迎,还敢撂狠话,到下一轮大姨妈说的,就算我忍得住你也忍不住。季泽峻好笑地看着梁夏绻成一团缩进被窝。 17、所谓尴尬 还有24个小时就要开庭,季泽峻虽然胸有成竹,但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尤其是要面对魏翎。 凭良心说,在感情方面,魏翎对他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小,也许是因为梁夏吧,他没有接触过那样的女孩子,怎料一接触到就娶了回家,不能说爱上梁夏,但至少梁夏已经慢慢走进他的心房,不仅仅属于治愈系了。 而在工作方面,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对魏翎的性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知道魏翎很聪明,甚至是狡猾,只要能赢她可以用各种手段,永远不会妥协、不会认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办公室?”季泽峻把桌上的档案放进公文包,转身问梁夏的意见。 “当然跟你一起啊。”梁夏迅速收拾好手包,“早上有个阿姨盯着我看超恐怖的。” “时间很紧,别的事以后再说。”季泽峻拉起梁夏的手腕朝门口走去,途径行政科、社会科,梁夏感觉后背像是被容嬷嬷的针扎了几个孔一样痛。 其实梁夏口中的阿姨就 是社会科的科花孟美仁律师,封号孟美人,这应该是事务所第三个大胆向季泽峻示爱的女人了,第一个是前不久跳槽的魏翎,第二个是已嫁人的行政科知性美女。季泽峻这两天和梁夏同进同出早就传遍了整间事务所,孟美人必然乳酸了,一大早就盯着梁夏不放。 经济科的同仁一瞧小季律师带着助理走了,便开始围成一圈讨论起来。 “你们说孟美人会不会对梁夏下手啊?” “有可能!咱们科长是孟美人的叔叔,只要孟美人发个话,梁夏肯定得走人!” “你也不看看梁夏是谁带进来的?她坐大boss的车哎,没准是季泽峻的未婚妻。” “远房亲戚吧?梁夏还没毕业,怎么可能是未婚妻?” “你个土豪,十年寒窗不如衣服脱光,嫁给季泽峻还要什么文凭,再说现在在校生允许结婚怀孕的,国家证书加学分呢!” “是么?那咱们没赶上潮流啊~” “经济科有你们这几座八卦山迟早要被行政科打趴了。”众人头顶上方传来了尖酸刻薄的女高音,正是社会科的孟美人。 “哎呦,我们经济科有孟大律师在,天下无敌啊。”经济科牛逼一姐率先站起身回击了孟美人。 “叔叔怎么会要你们这群菜鸟!”孟美人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扭着屁股蹬着高跟鞋离开了。 “卧槽,她算哪根葱啊?社会科都骑到我们经济科头上来了!”牛逼二姐踹了脚椅子,“年终评估的时候气死她。” 没错,经济科除了季泽峻以外的七女两男都是八卦爱好分子,但同时也是全国顶尖法律学院的高材生,就是这么一群看上去浮夸的青年每年为事务所带来上千万的利润。 孟美人进了隔壁的科长办公室,楚楚可怜地走到叔叔面前撒起娇,“叔叔,季泽峻的助理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可是你的地盘,也不帮侄女看紧一点。” “叔叔这两天在忙银河集团的事情,没有注意,季泽峻带了个助理?回头我问问老季,你啊,工作的时候认真一点,社会科这么闲么?有事没事就来叔叔这,会有闲言碎语的。”孟科长固然疼爱自己唯一的侄女,但在某些方面譬如工作态度上实在不能苟同,成天就想着季泽峻。 可怜大哥大嫂去世的早,孟美仁的婚姻大事他这个叔叔必然是要负责的,就卖个老脸去老季那打听打听吧。 “老孟,难得来我这啊!”季项 铭一见来人是好拍档,赶紧停下手中的工作,“怎么有事啊?” “老季啊,泽峻这两天带了个小助理来也没跟我说,还是刚才从我侄女那听来的。”合作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自然不用多说什么客套话,孟科长直奔主题。 “泽峻最近弄凌风的案子忙昏头了,也不照程序走,回头我让他给你请罪。”季项铭乐呵呵地给老孟倒了杯茶,他似乎已经听出老孟来找他的目的。 “这是小事,重点我那侄女一直比较欣赏泽峻,突然多了个同进同出的助理,难免到我这发发牢骚。”老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哎你这什么茶?比我的龙井爽口嘛。” “哈哈哈这怎么能告诉你,看你以后还来不来我这喝茶!”季项铭故意没有回答老孟前一个问题,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你这墙上全是这个叫什么梦的,我每次进来就腿软!”老孟顺着换了个话题,没再提季泽峻的助理,虽说没从季项铭的口吻里听出点什么,但他避而不答肯定是有原因的,无谓再纠缠下去。 “多啦a梦!说多少次了!”季项铭装作不开心的样子,“我说老孟啊,你真的没看过啊?很好看哎。” 话说姚丽琴年轻的时候是喜欢看电视的,但嫁给季项铭以后就对电视机没有感情了,原因就在于季项铭只要有空就看多啦a梦,电视上没有就放碟,还硬拖着姚丽琴一起看。以至于姚丽琴到现在都对多啦a梦耿耿于怀,他们洞房那晚电视一直开着。 “我喜欢看奥特曼啊葫芦娃啊那种动作片,喜剧片我这把年纪看不来。”老孟摆摆手表明自己跟季项铭的品味真的不一样,“我先走了,案子都忙不完,下次再来跟你聊。” “好。银河集团的侵权案比较麻烦,你辛苦。” 季项铭起身送老孟离开,关上门后叹了口气,老孟的侄女是社会科的那个孟美仁吧,还挺麻烦的,泽峻怎么到处留情,不行,等他明天官司打完好好教训一通。 七月份的实习结束以后顾辰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家,随便炒两个菜或者是叫外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他的智商是比一般人例如梁夏那样的稍微高了点,但不是那种天才型,所以常年第一绝对是勤奋的缘故,学会计的男生不多,放假了还天天看书的就是国宝了。 这种悠然见南山的恬静生活因为凌琪的离家出走改变了,顾辰早起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背单词而是出去给凌琪买早饭。 相比较于刻苦踏实的顾辰 ,凌琪首先比他多个富二代的头衔,其次智商天然高。凌琪过目不忘的本领让顾辰都瞠目结舌,学校里粉丝一抓一大把。但女神也有缺点,就是体育永远60分,因为女神从小心脏不太好,跑步没成绩。 这对金童玉女的文化成绩向来不分上下,并列第一也考过,但就因为体育,顾辰的总绩点比凌琪略微高了零点一。 一直到日上三竿凌琪才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一想到顾辰在门外面为她做饭,傻笑了几秒就迫不及待起床了。 “起来啦?”顾辰面对凌琪永远是温柔和煦的笑容,也就是这种笑容,让凌琪深深沦陷,不能自拔。 “我、先去刷牙。”凌琪还没和顾辰单独在一起过过夜,昨天虽然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但也算是同居了,醒来第一个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难免会害羞。 “顾、顾辰?”凌琪窘迫得一塌糊涂,但还是得叫,更尴尬的是叫了三次顾辰才有回应。 “怎么了?”顾辰站在卫生间的门外,突然想起来厕纸今天早上用完了,立马拿了零钱奔向门口小超市。 “我来那个了。”发现自己来姨妈的同时还发现盒子里居然没有了厕纸,凌琪不得不向顾辰求救,任何一个女生这时候都会羞愤,更何况是有涵养从不麻烦别人的凌琪。 但半天没听到回应,凌琪的虚汗都急下来了,只好又问一句,“顾辰?你还在不在啊?” 这种心乱如麻、如坐针毡的感觉让凌琪刻骨铭心,估计一辈子都会有阴影,因为顾辰十分钟之后才回来。 “我开门喽?”顾辰推开一个细缝把厕纸递了进去。 再听不到顾辰的声音凌琪就要崩溃了,悻悻地接过厕纸,突然想起卫生巾也没有。 “等下,我来那个了,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买一包卫生巾啊?” “哦,你等我一会儿。”顾辰只好又出去了。 这次顾辰没有跑,不是跑不动,而是不由得思考了一下和凌琪的关系。他们是男女朋友没错,交往也一个多月了,但始终不像别的情侣那样自然,凌琪刚才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抱歉。 顾辰揉了揉鼻尖,脑子里倏地闪过梁夏跟他耍赖皮的情景 第 12 部分 ,那样轻松自然。是因为没有爱么?努力了一个多月,竟还没有爱上凌琪。 也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顾辰结账的时候都没发现老板在朝他奸笑。 虽说不是自己常用的牌子难免有些不适应,但终于可以离开马桶,凌琪狠狠地洗了一把脸。刚才那漫长的十分钟她想了很多,麻烦男朋友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却那么害怕让顾辰看见自己这副窘迫的样子,从认识他开始,自己永远是以最完美的姿态站在他面前。这么想来,他们的恋爱太不真实了。 “吃早餐吧。”顾辰把牛奶和三明治递给凌琪,转身继续看书。 “恩,谢谢。”凌琪头都没好意思抬。 顾辰在想要不要和凌琪好好谈谈,如果因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误了她就更对不起她了,但看到凌琪闷头一声不吭,决定还是再找个时间说吧。 18、教授睡身边 梁夏到今天才后知后觉季家只有两辆车,都是奔驰的中规中矩型,一辆停在车库,配有司机,主要是姚丽琴出行使用,偶尔也接送一下梁夏这位少奶奶;另一辆就是季项铭上下班的代步工具,季泽峻有急事的时候可以在父亲的同意下使用,也就是说,季泽峻二十八岁不光没房还没车。 一想到自己嫁了个这么没出息没地位的公子哥梁夏就恨不得切腹。 “到了。” 还在暗自咬牙的梁夏被季泽峻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移动公司?说好的急事就是来充话费? 完美地把车停好后,季泽峻看了一眼梁夏无奈的表情就知道她脑子不够使,“如果是充话费我直接让你下楼买张卡就可以了,还有,这里是移动公司,不是营业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梁夏居然没有发挥死鸭子嘴硬的功夫,而是无所谓地眨了眨眼睛,先季泽峻一步进了移动公司。 她都没讲话季泽峻就知道她想什么,特么的读心神探啊,梁夏气得腮帮子鼓老高,可惜季泽峻在后面没看见,不然铁定狠狠嘲笑梁夏。 虽说老婆没顶嘴有些小郁闷,但大局当前是要来查证据,心无旁骛是工作时的基本要求,“你走这么快知道要上几楼么?” 梁夏应声而止,突然想到出公差应该有点淑女气质,不然跟季泽峻比起来太路人甲了,果断摆出迷人的微笑,转身含情脉脉地望着季泽峻。 季泽峻心服口服地承认自己被秒杀了,她怎 么可以这么搞笑! 但他还没意识到,梁夏的本质是能够让他分心。 电梯停在了十二楼,一出金属门就是铺天盖地的a4纸,原来移动内部的人都忙成这样。 季泽峻轻车熟路地走到目的地,带着梁夏进了一间办公室。 “季律师,终于来了哈哈。”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部门主管笑眯眯地起身跟季泽峻握手,接着递给季泽峻一份文件,“看看怎么样?” 季泽峻大概翻了几页,“这次麻烦何主任了。” “柯警官交代的事情怎么能叫麻烦?警民合作是应该的。”何主任的笑容在脸上就没消失过,不得不让站在季泽峻背后的梁夏开始意淫他拍领导马屁的样子,“哎呦,都忘了给季律师还有美女倒茶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还得赶回去整理一下。”季泽峻也受不了这么热情的主任,赶紧托辞离开了。 梁夏还没弄清楚季泽峻手上拿的是神马东西,好奇心驱使她起了歹念,谁知刚跨出左脚准备抢过来看看就跌了一个大跟头,“啊~” 季泽峻听到响声回头一看竟然是梁夏趴在地上,面部纠结痛苦不堪。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一脸抱歉地扶起梁夏,“没事吧?都是我一不小心把水洒出来。” “顾阿姨?”梁夏本想看看是谁害她这么悲惨,结果一抬头竟然是多年不见的顾辰他妈。 “夏、夏夏?”顾妈开始还没看出来,直到被叫阿姨才惊觉是梁夏。 “呵呵,好多年没看到叔叔阿姨了,没想到我第一次来移动公司就碰上了。”因为害她的人是顾妈,所以梁夏必须装作没事,但又忍不住揉揉膝盖,季泽峻看到梁夏笑容里夹着不易察觉的痛苦,便走过来扶着梁夏的另一边。 “这位是?”顾妈好奇地看着季泽峻,由于跌倒的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调皮鬼梁夏,顾妈一时激动都忘了关心梁夏有没有受伤了,而是对她身边的人产生了兴趣。 “呃,我实习单位的上司。”梁夏脱口而出和季泽峻的关系,果真是一路骗过来的。又向季泽峻介绍道:“这位是我发小的妈妈,从小看我长大的。” “阿姨好。”季泽峻很给面子地露了点笑容,但其实从刚才就有点小小不爽,一听到“顾”这个字他就大概猜出来了。 “哦哦,好体贴的上司,长得也很帅。”顾妈心里像 被什么揪了一下,这个上司看着梁夏的神情很特别,又这么优秀,顾辰怕是没希望了。 其实顾辰和凌琪交往的事情顾爸顾妈早就知道了,但一直没放在心上,因为自己家儿子对谁真有感觉他们还是知道的。 “那个顾妈,我还要跟领导回去办公,您代我向顾叔叔问好。”梁夏感觉到季泽峻捏了一把她的屁股,看来领导很急躁。 “对了,你能不能帮顾妈妈把这个拿给顾辰?顾妈妈今天工作特别多,来不及回家了,顾辰个臭小子又不肯住市区。” “哦好。”梁夏结果顾妈手上的保温盒,里面应该是菜吧。 告别顾妈以后,梁夏在季泽峻的搀扶下进了电梯,只是他们不知道,转角的地方有个妆容精致的男生一直注视着他们。 “哎呦。”梁夏痛苦地叫了一声,“你就不能慢点。” “我看看。”季泽峻面无表情地蹲□,卷起梁夏的裤腿,“还好,只是有点擦伤,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你干嘛装酷啊,明明很担心嘛。”梁夏奸笑地看着季泽峻。 “不要不识好歹、得寸进尺。”季泽峻站起身,眯着双眼,趁梁夏不注意顶了一下她的膝盖。 “啊~”梁夏倒吸一口气,“能不能怜香惜玉啊?” “你是香还是玉啊?”季泽峻好心地重新搂着梁夏的肩膀,因为电梯要到一楼了。 “至少算个香芋吧。”梁夏撅着嘴喃喃自语。 护士长给梁夏清理伤口的同时还有一群小护士在旁边围观,于是乎梁夏瞪着大眼睛试图逼退这群把她当猴子的护士们,但效果不太明显,真要谢谢季泽峻才有这种待遇。 “我要去一趟老家。”梁夏提了提手上的保温盒,表明自己要和季泽峻分道扬镳了。 “我送你去吧。”季泽峻还是比较担心梁夏的,万一再在哪磕磕碰碰的,老太爷都要飞过来教训他了。 “不要!”梁夏严厉制止了,但又发觉自己反应太激烈了点,补充道,“我、自己去就好了,这里有公交,你不是还要整理文件嘛,明天就开庭了。” 季泽峻确定梁夏有事瞒着他,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坦坦荡荡的人,但还是会不开心,男人劣根的本性就从这里体现出来了,工作什么的可以晚点再说,老婆要看紧了,“那你小心一点。”潜台词——你坐公交,我开车跟踪。 “那我先走了。”梁 夏摆摆手就朝公交站台走去,一直到上了公交车她都没发现季泽峻的车还停在原地不动,天生的粗枝大叶。 趁这个机会可以顺便向顾辰致谢,他帮了季泽峻很大的忙,梁夏望着窗外一脸春心荡漾的笑容。 今天公交开得很快,四十分钟就到了顾辰家,可能老天爷知道季泽峻还有很多事要忙,故意节约了点时间。 才一天的时间梁夏又站在了顾辰家的院子里,而季泽峻躲在栏杆外头,爬山虎打掩护太给力了。 门铃响了,但是顾辰在厨房做饭,只好凌琪去开门。 “是谁啊?”半天没有声音,顾辰便从厨房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是一脸呆滞的梁夏,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眼眶里还有点湿湿的。 顾辰没想到会是梁夏,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凌琪还能面带笑容把梁夏请进来,“外面热,快进来。”但她不是傻子,顾辰的反应已经足够让她痛彻心扉。 “不了,顾阿姨让我把这个交给顾辰,我还有事,先走了。”梁夏把保温盒递给凌琪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凌琪不想欺骗自己,顾辰和梁夏毕竟是青梅竹马,肯定有她不知道的过往,但她也不想轻言放弃,早上的事让他们有点小尴尬,正好趁这个机会化解一下,“顾辰,你妈妈做了好多菜哦,都不用你忙了。” 顾辰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扬起了熟悉的笑容,“我去把汤盛上来。” 顾妈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做菜,是顾辰早上给她打电话,说凌琪来家里了,请她做两道菜。而送菜的竟然是梁夏。 出了院子,梁夏径直向小时候经常坐的石凳走去。他们同居了?顾辰竟然为凌琪穿上围裙做饭。刚刚拼命忍住的眼泪终于哗啦全部掉下来。 那样的场景,从小到大自己幻想过多少次,真的出现在眼前,女主角却是别人。 季泽峻一直在后面看着梁夏,包括她嚎啕大哭,闭上眼放空了几秒,便朝梁夏走去。 什么话都没说,拉起梁夏,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过了很久,梁夏终于停止了抽搐,慢慢把头抬起来,“噗嗤~” 季泽峻皱了皱眉,刚才还哭得跟个鬼一样,转眼就笑起来了? “对不起。”梁夏指了指季泽峻衬衫上的泪痕还有——鼻涕。 “该死!”季泽峻厌恶地看着恶心巴拉的衬 衫,想都没想就脱了。 “哇。”梁夏露出了天然呆的表情,阳光下季泽峻的皮肤色泽好好啊,“这就是小麦色啊。” “跟我走。”季泽峻不露痕迹地笑了一下,拥有这样完美的身材的确值得自豪。 19、教授睡身边 家中常备优卡丹,车上要有替换衫,季泽峻故意当着梁夏的面,性感地把纽扣一颗一颗地扭上了。 “你知道我的小秘密了。”梁夏揪着眉毛,幽怨地看着季泽峻。虽不是像抓奸在床那么严重,但也算是被逮个正着,按理说出墙方应该很内疚很丢脸,可惜梁夏还没有完全进入婚姻状态,又是用意念偷吃,暂时还产生不出那样的感觉。 “恩。”季泽峻没有急着开车,而是靠在驾驶座上望着前面三三俩俩的行人。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梁夏从来不觉得季泽峻对她有感情,或者说是爱情,但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妻子为别的男人而哭都不会舒服吧,那这么看来自己好像过分了点。 “好像没有哎。”季泽峻面无表情地把头转向梁夏。 “我是不是特别贱呀?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我,我还傻不拉几地追着他跑,以前就算了,现在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还自取其辱。”梁夏歪着头,一脸苦逼样。 “名花?”季泽峻本来很认真地聆听梁夏诉苦,也逐渐对她产生同情,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又崩溃了,稍微有点脸蛋,身材一般般,自我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有上过学校打工名人榜啦。”梁夏继续歪着头貌似又要哭了,“我的节操哪里去了啦?呜呜呜~” 季泽峻这次有了经验,先拿纸巾擦干梁夏的眼泪鼻涕,再抱住她,“我们扯平了,你来看梦中情人是对不起我,我跟踪你是对不起你,既然你知道了他对你没有感觉,就不要再想着他了,还是乖乖跟着主吧。”言下之意是安心呆在他身边当少奶奶就好了。 “对哦,你跟踪我。”梁夏挣扎着抬起头,她十分擅长于抓住别人话里的“重点”,刚刚酝酿出内疚的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了,“偷窥别人**是犯法的,红杏出墙最多道德上理亏,不对不对,我没红杏出墙,我就来给青梅竹马送个饭菜,跟探监的本质是一样的。” 梁夏狡辩的时候丝毫不像刚刚心碎过一地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算扯平?”季泽峻把脸凑向梁夏,“还跟我 谈犯法?” “谁说学法律的就不犯法,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泽峻堵上了嘴巴。 这一吻,带着怜惜却也带着醋劲,想到梁夏把来给这个顾辰送饭比喻成探监,季泽峻就忍不住拼尽全部的力气扣住她的后脑,久未尝甘露的舌头肆意地汲取着对方羞涩的汁液,由外及里上下逗弄,几次假装退出又猛地深入,整整持续了五分多钟。 终于舌头发麻被迫分开,梁夏惊恐地看着一脸镇定的季泽峻,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差点没被憋死。以前还能抽空吸口气,这次鼻子都被挤歪了。 还没缓过神季泽峻就猛踩一下油门奔驰而去。 什么嘛,好歹说句情话啊,梁夏又做幽怨状。她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想听季泽峻说情话。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正值大家趴桌上午睡,梁夏蹑手蹑脚地跟在季泽峻后面,生怕那个恐怖的女人看到她又要用眼神杀死她的小心脏。 路过行政科的时候,梁夏被突然伸出来的手臂拖了进去,还没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巴,活脱脱一只被逮着的八爪鱼。 “嘘,是我。”杭澈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等梁夏镇定下来以后便松开了手。 “你干嘛啦?吓死我哎。”梁夏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刚才被某人吻得变了型,现在又被杭澈捂了几秒,当真是要废掉了。 “你今天面色很红润哦?”杭澈一脸坏笑,盯着梁夏的脸猛看。 “刚吃了鸭血猪脑,上脸”梁夏又想到刚跟季泽峻唇舌交战的一幕,唰得脸更红了,“你找我干嘛啊?” “下周我过生日,你可以着手准备礼物了。”杭澈一脸清纯无辜的笑容,说得理所当然。 “我给你跪了。”梁夏瘪了瘪嘴,心想,跟你又没有很熟,“上班去了,再见。” 再不走季泽峻就要发现了。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没影了?”季泽峻看到梁夏进来没好气地责怪了一句。 “我去找个镜子看看我的嘴有没有歪啊。”梁夏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你去移动公司到底拿什么啊?” “凌百草的通讯记录。”季泽峻噼里啪啦往电脑里输入资料,心里奸笑了一下,跟老婆打啵好有意思。 “你用了什么手段?”梁夏第一个反应 第 13 部分 就是季泽峻花钱去移动公司买客户资料,“这种证据都不能呈堂吧?” “你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也一个多月了,我像是会去买证据的人么?”季泽峻好笑地看着梁夏,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质疑。 “我们都是各睡各的,你除了偶尔狂野一下根本不会跟我说工作的事好么?”梁夏理直气壮地回击,她说得是事实,他们在床上真的只讲过冷笑话和做过爱。 “我朋友是警署的,直接找他帮忙,通过正当途径拿到的资料,绝对可以作为呈堂证供。”季泽峻很有耐心的给梁夏解释了通讯记录的来源。 “所以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你早跟我说清楚我也不会跌个大跟头,也不会去给顾辰那个混蛋……送饭啊。”梁夏发誓不提那个薄情汉的,一激动忍住,偷偷抬眼瞥了下季泽峻的表情,还好火山没有爆发。 “让你认清现实不好么?”季泽峻还是受到了点影响,表情明显比刚才严肃。 正当梁夏犹豫怎么回答季泽峻的时候,旁边的同事发出了还未完全睡醒的幽灵音:“小季律师,你和小夏是夫妻啊?” 瞬间整个经济科的人都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季泽峻和梁夏。 “我们在讨论原告的家庭状况,不要误会。”季泽峻说谎的功力一点不亚于梁夏。 “我才不会嫁给这种大叔好不好?”梁夏也附和着演戏,可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季泽峻不动声色地狠狠捏了一把她的屁股,真特么疼死了,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泽峻有这种癖好。 “哦~”众人一副“切”的表情,趴下继续午睡。 季泽峻不承认和梁夏的关系是因为怕传出去媒体蜂拥而至,季家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稍不留神会给京城的爷爷和曾爷爷造成很大影响,而且梁夏还有十来天就开学了,没必要因为媒体影响正常的大学生活。 而梁夏矢口否认是因为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亲朋好友,毕竟同学之中还没有结婚的,同时她还不确定能毫无压力地面对顾辰。 “你就不能小声点么?”梁夏狠狠瞪了一眼季泽峻。 “你怎么跟你上司说话呢?”季泽峻一只手拍了下梁夏的脑袋,一只手接着往电脑里输资料。 还没等梁夏回嘴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季泽峻打开看了几秒,什么都没回复就关了。 “谁啊?”梁夏还没见过季泽峻的冰块脸瞬间转成冰山脸,肯定不 是什么好消息。 “晚上跟你说。”季泽峻没有再说一句话,全神贯注地整理着资料,梁夏也很识相地坐到一边看书,毕竟明天是开庭的大日子。 今天下班回家的司机又变成了季项铭,昨天因为特殊原因季项铭搭了别人的车走,大奔的主人就变成了季泽峻。 姚丽琴让厨师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餐给宝贝儿子加油打气,也难得有一天没挑梁夏的刺,倒让梁夏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是她高考前夕,妈妈准备了一桌大鱼大肉,一晚上都没提彩票的事,生怕影响她考试。 吃完晚餐,梁夏很自觉地进了厨房洗碗,婆婆吃饭的时候不爆发可不代表饭后也不爆发。季泽峻则和季项铭进了书房。 “小夏啊~”梦魇般的声音还是出现在了厨房,梁夏心里的弦又绷紧了。 “婆婆~”无论如何笑容还是要挂在脸上。 “晚上做一晚南瓜羹给泽峻,记住了啊。”姚丽琴竟然只是嘱托梁夏记得帮季泽峻做夜宵,不过婆婆点名要南瓜羹说明上次的事还是没逃过婆婆的法眼。 “哦,我知道了。”梁夏估计是被虐习惯了,婆婆没挑刺她还心痒了。 昨晚,姚丽琴没吃到南瓜羹郁闷了许久,又在睡觉之前闻到了季项铭嘴里的香味,一气之下从床上爬起来要去质问梁夏,幸好季项铭放下了热爱的多啦a梦,用一个亲吻哄住了姚丽琴,不然梁夏可要遭殃了。 父子俩在分别进自己书房之前停顿了一下,季项铭拍了拍季泽峻的肩膀,“爸爸相信你。”因为在律师界,手段固然能帮助赢官司,但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把握。”季泽峻回了父亲一个很自信的浅笑。 “那就好。”季项铭率先转开了书房的把手。 魏翎是他带出来的,对每一宗官司都有独特的见解,心狠手辣,经验也远多于季泽峻,但他知道季泽峻输过一次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20、教授睡身边 吃完中饭以后凌琪就没能找到和顾辰说话的机会,他先是洗碗再把保温盒送回顾爸顾妈那里,回来以后又一直在写报告,直到八点多才闲了下来。凌琪悄悄地走进厨房,站在顾辰身后说道:“好香的奶味哦。” 顾辰从中午开始就很烦躁,本以为让自己处于忙碌之中就不会想着梁夏看他的那个表情,谁知过往的种种也一个接一个浮现,如果不是凌琪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他 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有人。 “烧开了啦。” 顾辰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直到凌琪大叫一声才发现牛奶溅了出来,赶忙关火,一声不吭地拿抹布把桌上擦干净。 “你在想什么啊?”凌琪终于忍不住生气了,顾辰在她眼里一直是个待人温和、有条不紊的人,但今天整个下午都心事重重不在状态,跟变了个人似的。 然而凌琪忽视了一点,她在顾辰心中也一直是个高贵优雅、温柔如水的女生,从来不会生气。 顾辰收拾妥当以后,转过身看着凌琪说道:“我们谈谈吧。” 这是第一次顾辰对她说话这么疏离,也是第一次顾辰的脸上没有了淡而清爽的笑容。凌琪紧紧咬住嘴唇,跟在顾辰后面进了客厅。 俩人并肩坐在沙发上,隔了许久顾辰才开口。“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没想到顾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只适合做朋友,凌琪低着头哽咽着说:“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表白?” “我想试着喜欢你。”顾辰说的是实话,他们从大一就一起参加各项活动,是知己知彼的同学兼朋友,他以为凌琪可以让他忘掉梁夏,结果反而伤害了最好的朋友。 “你追我是为了试着喜欢我?”凌琪吃惊地看着顾辰,“你知不知道这有多荒谬?简直不可理喻。”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顾辰又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一下鼻尖。 “我把你看做最重要的朋友,从来没想过和你变成情侣,因为我害怕你看到最真实的我,那个胆小怯懦的凌琪,直到你和我表白,我才忍不住想去尝试,这五十二天以来,我每天都很紧张,那个梁夏一次比一次让我恐惧,没想到恐惧变成了现实。”凌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一直没落下来,因为她刚刚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绝望。顾辰对她没有真心,但她对顾辰又有多少真心,她对他的生活对他的过去有多少了解,她为他付出过什么? “我没能给你安全感,是我处理感情太幼稚了。”顾辰皱了皱眉,以后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们还是退回朋友的位置吧,两个外在完美的人很难走到一起,你放不下过去,我放不下面子。”凌琪挂上一丝苦笑,“我明天还要上庭,借你家再住一晚。” “朋友的话,住几晚都可以。”顾辰也笑得很苦涩,对于凌琪,他充满了抱歉,也许做再多事也不能弥补了。 梁夏谨 遵太后懿旨,洗完澡便去厨房做了南瓜羹,同时为了挽回自己在太后心中的形象,炖了一盅紫薯银耳汤。 “婆婆?”梁夏端着贡品在瑜伽房外轻轻喊了声。 “进来。”姚丽琴正在锻炼腰部的柔韧度,看到梁夏端了个碗进来小心脏兴奋了一下。 梁夏小心翼翼地走到婆婆面前,“这是紫薯银耳汤,很适合婆婆喝的。” “这么晚喝会长胖。”姚丽琴抱怨归抱怨,还是接过餐盘,舀起一勺送进嘴里,死丫头手艺真好,南瓜羹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婆婆身材这么好,偶尔喝一点没事啦。我还要去给季泽峻送南瓜羹,婆婆你慢点吃啊。”梁夏知道大功告成,俗话说言多必失,还是走为上策。 “去吧去吧。”姚丽琴果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送给婆婆吃要敲门,送给季泽峻吃,梁夏就没那么客气了,猛的一下就把门推开了。 “呐,吃完了送厨房去,我先睡觉了。”刚准备离开就被季泽峻拖住,一不小心坐到了他大腿上,“喂,没关门。” 这么暧昧的姿势还从未有过,即使梁夏的脸皮已经被训练得厚不可测,还是不免脸红,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我感觉你的小宇宙要爆发了。”季泽峻鬼魅的声音在梁夏耳边响起,眼神极具诱惑。 “都、都二十八了,你成熟一点行不行?”梁夏紧张地语无伦次,特么的要亲就亲上来啊。 “如果我太成熟你岂不是没现在这么享受?”季泽峻一只手搂着梁夏,一只手攀上了她的大腿。 “你想干嘛?”梁夏痉挛了一下,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这是书房哎。” “不能每次都在床上啊。”季泽峻抓住梁夏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颈上,再诱导她双腿盘在自己腰上,这样便可以托住她起身去把门关上。 梁夏的长发披散着,小脸红通通的,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季泽峻背靠书桌毫不客气地咬了上去。 白天才绻舌交错,晚上竟又难舍难分。 梁夏双眼微醺,浑身瘫软地贴在季泽峻身上,任君蹂躏。 季泽峻当然不能满足于梁夏目前□在他面前的皮肤,一个转身把桌上的书推到一边,让梁夏坐上去,轻轻拥住她,再用牙齿咬开了她睡衣的带子,柔顺的睡衣听话地滑落,梁夏的上半身完整地呈现在季泽峻的面前,这一次,是在书房 强烈的光线之下。 一路从后背啃咬到胸前,腾空的双手也不安分地褪去了梁夏的小内裤,富有节奏地弹拨那块柔软。 “嘤…摁…”梁夏控制不住地叫出声,他总有办法让自己欢愉,忘却所有的烦恼。 舌尖在乳白色的浑圆上滚动,最终停留在那一点坚/挺之上,还不忘让出位置给几颗饥饿的牙齿啃噬一番,吸吮一阵过后,怀中梁夏已经开始扭动身躯,娇痒难耐,也不顾面子极尽**地喊出“我想要…” 季泽峻却并不急着进入,倒是伸出了在梁夏身体里的右手指,舀了一勺南瓜羹品尝起来,直到梁夏痛苦不堪,憎恨地看了他一眼后才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强行把嘴里的羹灌进她的嘴里,并趁她不注意,扳开双腿直挺而入。 “呃…”原本松弛的小穴受到了硬物的刺激突然紧绷起来,,顺应着进攻者的节奏前后扭动。 季泽峻还不忘用大拇指覆在两颗樱桃之上轻微转动,让梁夏全身都骚动起来。 平时稳如磐石的书桌都晃动起来,吱吱呀呀,可见俩人激情四射到何种程度。 终于到了□,梁夏瘫软地向后仰去,幸好被季泽峻拽回怀里。也不顾书房乱成一团,季泽峻抱着赤/裸的梁夏回了卧室,庆幸走廊里没有别人。 清洗过后,季泽峻拥着梁夏躺在床上,可能是太累的缘故,梁夏没有反抗就任由他抱着。 “明天的对手是我的前女友。”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稍微扭动了一下,季泽峻又抱紧了些,“我第一次在酒吧和你说我输官司就是输给了她。” 梁夏回想起那一晚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讲述着自己惨痛的经历,原来他是因为输给前女友而难过,“所以你今天中午收到的那条短信?” “恩,她说期待我我明天的表现。”季泽峻揉搓着梁夏柔软的头发,这是他最爱不释手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会输。” 第一次听到季泽峻这么真诚的和自己说话,梁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所以这是日久生情么?“明天我陪你去,我想看看你的——前女友。” “赶紧睡吧。”季泽峻轻轻吻一下梁夏的额头,这一夜,相拥而眠,无梦无忧。 第二天一早,季家人就准备就绪,季泽峻不是没有赢过官司,而是和唯一输过的对手再较量一次。 开庭前半个小时,季泽峻带着梁夏在更衣室门口碰到了魏翎。 在 有钱人身边摸索了三年的魏翎自然是气质不凡,妆容完美,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到自信。 “季律师,这一次你可要当心喽?”魏翎笑得很傲慢,让梁夏极度不爽,然后就吸引了魏翎的目光,“这位小、姑娘是你的助理? “是我女朋友。”季泽峻同样胸有成竹,丝毫不在气势上输给魏翎,嘴角上扬,搂住梁夏的肩膀。 “我没听错吧?季大律师口味变了这么多?从前可不不轻易承认那些女人哦。”魏翎故作镇定,其实在季泽峻主动揉住这个女生开始她就有些摸不准了,从来都是女人挽住他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梁夏是我女朋友,也是我想在一起的人。”季泽峻也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是赌气还是真心? 梁夏感觉得到季泽峻和面前的这个魏翎有过很深的感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攀上季泽峻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莞尔一笑“快开始了,进去吧。” 魏翎没再说话,踩着高跟鞋进了更衣室,关上门后痛苦地蹲了下去。 21、教授睡身边 相关人士都在陆续进庭,梁夏虽说是季泽峻的助理,但毕竟不是法律专业,也没有律师证,只能跟着公公婆婆坐旁听席。 书记员开始检查各项设施是否完备,还有座位前面的标志牌。 一切准备就绪后,书记员宣布:“请当事人、委托代理人按席位就坐。” 季泽峻在和委托人交谈两句之后便入座和助手整理资料,另一边的凌百草面无表情地看着手表,貌似就剩魏翎了。 说曹操曹操到,魏翎带着助手进来了,不同于刚刚的凌人气焰,现在只是面容平静,掺着点呆滞,老板罗辉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幸好助手眼尖小声提醒了魏翎,不然的话可能官司一结束,不论输赢都要被解雇了。 姚丽琴突然轻笑了一声,季项铭和梁夏不约而同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输赢都摆脸上了。”姚丽琴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俩人,其实是她看出了魏翎脸上的妆层次分明,肯定是急急忙忙后补的,眼睛还有些肿,刚刚一定哭过。 “请 第 14 部分 大家肃静,现在宣布法庭纪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漫不经心地听着书记员说了不知多少次的法庭纪律。 一二三四五六过后书记员才宣布全体起立,请本案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入庭,报告完出庭情况后审判长便宣布开庭。 梁夏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不免紧张起来,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哪像身旁的季项铭双臂环胸,一脸淡然。 接下来还是走程序,被告、原告及其委托代理人陈述自己的老底,都无异议之后审判长便以每秒两个字的速度宣布了谁谁谁干什么工作,当事人有什么权利义务,原本精神抖擞的人都要睡着了。 严格地按照规矩过了一遍以后,终于到原告陈述了,受害者家属脸色苍白,以一种很恳切的态度说明了自己的儿子才癌症二期但突然死亡,医院提供了病理报告是由于长期服用凌风药业的药物所致,且其余很多服食相同药物的病人也病情加危。 后半部分甚至语带哽咽。 做生意的都是老奸巨猾之人,从不喜形于色,所以被告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起身,“身为凌风药业的董事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免痛心疾首,对于工厂我们做了详细调查,一定会给予受害者合理的交代。” 正如大家所想,医院的病理报告以及诊断书全部呈上,铁证如山,凌风药业的信誉严重受损。 而被告方却递交了药检报告和工厂主要负责人的银行存折异常说明。 如季泽峻之前判断的一样,魏翎找了替罪羔羊。 这位主要负责人被宣出庭,警察跟在后面,看来凌百草一查出问题就把他交给了警方,负责人哆哆嗦嗦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季泽峻在获得审判长许可之后对“替罪羊”进行提问,“请问你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赚、赚钱。”替罪羊说话不仅哆哆嗦嗦还吞吞吐吐,面对季泽峻近距离的质问更加紧张了。 “你有想过践踏别人的生命来敛财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 替罪羊还没说话,魏翎就起身反对这与本案无关。 可惜季泽峻从来不跑题,“这关乎到证据的真实性,我认为与本案有很大关联。” 果然法官的眼睛是雪亮的,提问继续。 “我、我、只想赚钱。”替罪羊在戴罪之前是经过“训练”的,无论对方怎样质问,都回答跟钱有关。 “这么说来,您 应该是个为钱不择手段的人,试问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现在会哆嗦成这副模样么?不是应该看到这样的照片都面不改色么?”季泽峻句句紧逼,突然就把被害者的照片举在替罪羊的面前。 “啊!”替罪羊心里压力太大,瞬间精神崩溃,魏翎再次起身反驳,认为原告律师威胁替罪羊。 “假设终归是假设,这里有一份通讯记录,可以证明凌风药业的董事长凌百草绝对牵涉其中。”季泽峻把最有利的证据提交了上去,转身又对替罪羊连续发问,“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联络了国外的这批药品?联络了几次?成交价是多少?接头人姓氏名谁?” “反对!这是诱导式发问!”魏翎没想到季泽峻会去查药品的来源,一时慌了阵脚,只好用这种无力而苍白的理由反驳。 “请允许我的证人出庭作证。”季泽峻趁热打铁,审判长同意之后,凌琪在一片哗然中走了进来,凌百草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拳头紧握,青筋暴突。 “我叫凌琪,女,1991年9月7日生,现读于o大经管学院会计专业,是被告凌百草的女儿。”旁听席开始叽里呱啦地讨论起来,被告的女儿居然帮原告作证?! “肃静!”小锤子敲了敲,众人便安静下来,等着看戏剧性的一幕。 “我曾听到过被告凌百草在房间里和国外厂商电联,商定交货地点在xxx路243号。”凌琪深思倦怠,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她知道的陈述出来。 魏翎更慌乱了,她想不通凌琪怎么会帮季泽峻,就在这时,季泽峻对证人开始发问。 “林小姐,请问您与被告也就是您的父亲关系如何?” “不是很好,我生母过世的早,父亲另娶又忙于做生意。” 众人又忍不住讨论了,这个问题不利于原告方吧,证人岂不是有做伪证的嫌疑? “是什么原因让您出庭作证?是因为对父亲的积怨么?”季泽峻继续一问惊人,按理说这些都应该是魏翎问的。 “不是,我对父亲有埋怨没错,但没有一个做子女的会因为这样送父亲进监狱,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的父亲伤害无辜的人还逍遥法外。” “审判长,我的证人说她听到了被告和国外厂商交货的地点,而工厂负责人却说不出任何实质的东西,我要问的就这么多。”季泽峻问完以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接下来就等审判结果了。 合议庭的成员又问了几个 问题之后凌琪便退庭了。到此为止双方该说的也都说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季泽峻递呈的证据足够说明凌百草找了替罪羔羊。 “现在休庭,由合议庭对庭审质证的证据进行评议后继续开庭。”审判长又敲了敲小锤子。 最后的结果如大家所料,凌百草获罪入狱。魏翎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离开了,再多看见季泽峻一分钟都要窒息。 罗舒哭得很厉害,怨恨地盯着凌琪说不出话,罗辉搂着妹妹的肩膀离开法院,上车之前对凌琪说了句:“如果你还把我当舅舅,听我一句劝,再痛苦也不要背叛亲人,你已经把你父亲送进监狱,至少去道个歉。” 凌琪突然一阵鼻酸,站不住脚跌坐在台阶上,眼泪啪啪地掉了下来。 季项铭和审判长是老朋友了,结束之后寒暄了几句,审判长毫不避讳地夸奖了季泽峻,一旁的梁夏听着心里倍儿美,虚荣心大大地泛滥,不自觉地挽住了季泽峻的胳膊,两人笑着对视了一眼。 ****** “泽峻啊,晚上全家人一起吃个饭,叫上亲家!”季项铭握着方向盘还不忘嘱托季泽峻和梁夏邀请亲家公和亲家母。 姚丽琴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儿子打败了前女友,心里的阴影肯定是消了一大半,晚上是该去饭店庆祝庆祝,也不管梁夏她爸妈来不来了。 “知道了,我晚上去接岳父岳母。”季泽峻原本握着梁夏的手紧了紧,感觉得出她淌了不少手汗。 梁夏微微冲他点了点头,这还是从北京回来后第一次两家人一起吃晚餐,她也很久没见到父母了。 季项铭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儿子媳妇感情好他就高兴,爸爸和爷爷在京城心里也踏实,“车留给你们,我和你妈出去走走,难得心情好放个小假轻松一下。” 姚丽琴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公的侧脸,除了晚上,他们很少在一起的,季项铭不论平时周末都很忙。 公公婆婆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就下了车,梁夏看着他们手牵手进了o大不禁感慨万千。 “老妈在o大读的播音主持,嫁给我爸之前在电视台播新闻,后来曾爷爷不让她做了。”季泽峻没立即开车,而是和梁夏聊了起来。 “婆婆的出身不是也很好么,为什么曾爷爷会阻止她工作啊?”梁夏想不通为啥婆婆要听曾爷爷的。 “因为老爸很听曾爷爷的话,老妈不想他为难就主动辞了职,外婆外公也无 所谓这些。”季泽峻难得有这种懒洋洋的神情,笑容也不是以往惯有的鬼魅状。 “别动!”梁夏抬起季泽峻的下巴,“这衣服扣子不错啊!” 刚刚还在讨论公公婆婆的爱情,突然话题就转到了季泽峻脖子下面的纽扣。 季泽峻已经习惯了梁夏天马行空的脑子,就不纠缠于上个话题了,“我每件衣服都在柜子里,你没见过这件么?” “我特么天天没事翻你衣服干嘛?”梁夏越来越靠近季泽峻的脖子,“我还记得结婚之前你穿的那件衣服的纽扣,报废了记得剪下来给我啊!” 季泽峻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时穿的什么衣服,“原来你那次突然靠近我就是为了看纽扣?你真的很多癖好。” “公公貌似喜欢多啦a梦,我们还真都有奇怪的癖好!”梁夏再一次于无形之中把话题迁回了公公身上。 关于老爸喜欢多啦a梦这件事,季泽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猛踩油门开回事务所,案子结束以后还要及时整理。 22、教授睡身边 星期五下午事务所里的人向来是寥寥无几,一般没有大案子的都健身瑜伽酒吧茶楼走起了,而这一周大老板毫无悬念成为休闲代表。 季项铭过了五十岁就鲜少参加那些激情的娱乐活动,这回牵着老婆的手逛o大、看回忆、羡煞旁人的境界绝对是事务所那群杰出青年们达不到的。所谓杰出青年自然是要包括代表的儿子的,忙完了案子陪同媳妇随随便便吃个中饭,还得回办公室打报告。 季泽峻全神贯注地在做总结,无所事事的梁夏只好靠在椅子上睡午觉,这一不留神就睡到了四点半,还是被梦吓醒的。 每次做到跟老爸老妈有关的都不是什么好梦,这次居然梦到老妈出轨被老爸发现了,在家吵得要死要活。梁夏对自己做这样的梦百思不得其解,老爸老妈一门心思中彩票,哪有功夫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件西装要一千二。”季泽峻突然转身看着梁夏,眼神冰冷至极。 梁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季泽峻的西装当被子,惊醒之后“被子”被无情地推到了地上。“又不是一万二,洗干净了还是一条好汉。”梁夏故作镇定地捡起季泽峻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你要相信自己办公的环境是整洁优雅的。” “你的勤劳、勇敢去哪了?”季泽峻关上电脑,起身慢慢走到梁夏面前,用鼻子顶着她的额头,“以 前还知道赚钱养家,现在每天吃喝睡撒拉。” “我就睡了一个下午好么?本来就是可怜你才来陪你的,不然我直接去药房啦。”梁夏毫不客气地撞开季泽峻,不过季泽峻似乎早就料到她沉不住气,躲得也快。 其实自从早上梁夏主动亲了自己的脸颊开始,季泽峻就莫名地有些小激动,行为举止稍稍脱离了成熟男人的轨道,“你想不想听我的感情史啊?” 梁夏脑袋后面黑了三条线,如此幼稚不堪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真不容易。不过,季泽峻的感情史她曾经胡思乱想过,为了验证自己猜的□不离十倒是可以听听,反正自从一夜情之后她的思想境界和内心承受能力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哀家洗耳恭听。”于是蹦出一句老成的话。 “噗。”季泽峻忍不住晃了晃梁夏的脑袋,和她在一起欢乐比从前多得多。“魏翎大学和我同班,她很聪明也同样很努力,班上喜欢她的男生挺多的,漂亮的女生人见人爱,不过,你老公我、看得比较透彻,看到了她柔弱的一面,就是家庭条件不好产生的自卑,略多了点关心后她就倾心于我了。只能说班上找不到比她特别的,如果你再大点然后在我们班上,估计我就看不上她了。” “哎呦,受宠若惊啊,但你真的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脆弱,人后来把你甩了吧?”梁夏撑着腮帮,冲季泽峻抛了个媚眼,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那就不要怪她直接了。 “你老公我从小认真学习,不近女色,只是大一的时候被舍友欺骗看了部教育片,才对女生有了兴趣,而魏翎恰好这时出现了,我的初恋就给她了,你要知道每个男人对初恋都有一种盲目的留念,所以才有了几年的花花公子的经历。”季泽峻察觉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心悸,终于完全解脱了。 梁夏掐指一算,直接上苦情戏,让你装云淡风轻,“所以你和魏翎在一起有六年?研究生毕业后就分手了?” “六年半好不好,我介绍她到老爸这来实习,工作一个月后逐渐就像变了一个人,又拖了几个月彻底结束了,我们的理念差太远。”季泽峻当然看出了梁夏的心思,不过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也许今天之前会怀念会心痛,但今天以后绝对不会。 “不过我觉得她对你挺念念不舍的,看我的时候带着火药味。”梁夏有点别扭,季泽峻站着她坐着好压抑,索性也站起来。 季泽峻最近就喜欢抱着梁夏,逮着机会 又拉到怀里了,“你今天那举动是吃醋么?”话刚说完又有些后悔,梁夏嫁给他无非是因为爸妈欠钱太多,就算是吃醋也不是真心的。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今天这场合就特别想掏自己老底,梁夏靠到季泽峻胸膛上的一瞬间跟触电一样,再听到他问自己是不是吃醋,这不问还好,一问好像是有点,“她对着有妇之夫淌口水哎,当然要让她痛苦地咽回去啊!不过,我是有点吃醋啦,你长着一副托付终生的脸哎,别人都虎视眈眈的。” 长着一副托付终身的脸?梁夏每次的形容都让他想笑,“曾爷爷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咋滴突然提起了老太爷呐?梁夏又滴了滴汗,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咧嘴一笑,“我曾爷爷救对了人。” 不管他们结婚的初衷是什么,至少现在看来很快乐,那就够了,谁说幸福一定要先爱后婚? 五点半的时候季泽峻和梁夏一起去了药店,梁志和夏芸竟然没有霸着彩票站而是待在药店柜台后面收银。 “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梁夏拿了一盒创口贴摆在爸妈面前。 季泽峻刚准备开口喊岳父岳母,看到梁夏的举动后皱了皱眉,关心道:“你哪里受伤了?” “刚下车的时候刮到了,没事。”梁夏把右手食指伸给季泽峻看表明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一幕在梁志和夏芸眼里那就是秀恩爱。 “季少爷今天怎么有空陪夏夏来啊?”夏芸刷了一下创口贴,然后从口袋里掏了几块钱放进抽屉里,梁夏有瞬间的呆滞,爸妈多久没给她买过东西了,虽然只是一盒创口贴。 “叫我泽峻就好了。”季泽峻接过创口贴小心地帮梁夏包好手指,“今天爸爸请客,让我来接岳父岳母一起去。” “你们女婿赢了个大case,庆祝一下。”梁夏附和着,这还是头一回季泽峻陪她来见父母呢,也算回娘家吧。 “哎呦我想起来了 第 15 部分 !前几天看到报纸上说那个什么工厂生产假药的,受害者可多了,那个最可怜的找了季项铭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然后起诉了。”梁志一拍大腿惊呼,吓了小夫妻俩一跳。 “什么最可怜的啊,爸你讲话很难听哎。”梁夏一脸嫌弃地看着老爸。 “你爸他就是个粗人,这两天我们都在忙着收银,报纸电视都没看。”夏芸拉起梁夏的手,“宝贝儿妈这回醒悟了,买彩票那感觉跟坐着收银不能比!我跟你爸半辈子都想证明自己运气没那么遭,结果害苦了你,现在想想,真不值,坐这收银每天心安理得地收钱,都不用提心吊胆。” “本来就是啊。”梁夏一阵鼻酸,这么傻逼浅显的道理她的老爸老妈现在才明白,不过其实也没差,现在只不过付出点劳力大把赚钱而已,没有季家的药店让他们如此享受估计永世在彩票的世界里都不会翻身。 “走吧,岳父岳母辛苦了一天肯定饿了。”其实是季泽峻自己饿了。 ****** 为了调和两代人的口味,促进两家人交流,季项铭摒弃了大饭店而选择了海底捞。 “这不太像公公婆婆爱来的地方哎。”进了门梁夏便小声地询问季泽峻,公公婆婆这种名门望族不是都喜欢坐大桌子吃豪华餐。 “这是高端一点的火锅,你婆婆还是很钟意的。”季泽峻无意识地牵起梁夏的手,后面的梁志和夏芸笑得合不拢嘴。 “婆婆真的好爱吃。”这句话很小声,纯属喃喃自语,反正在嘈杂的火锅店季泽峻是听不到的。 梁夏偶尔也会和周寒一起吃火锅,但都是很便宜的那种,看海底捞这装潢肯定是她跟爸妈消费不起的。 到了包厢门口,服务员很礼貌地鞠了躬然后请他们进去。 “公公、婆婆。” “爸妈。” 季项铭和姚丽琴原本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聊天,听到儿子和媳妇的声音便起身走过来,“亲家公、亲家母!”接着一套传统的亲家见面打招呼的流程,互相寒暄几句就入座了。 虽说长期住在市里,但还是有一颗乡下人的心,夏芸看到蠕动着的鲍鱼吓了一跳,筷子都掉地上了。 “亲家母,您没事儿吧?”姚丽琴招呼服务员过来换双筷子,她看到这鲍鱼可是兴高采烈,都是六零后的女人,差距还挺大的。 “你们太客气了,我们敬泽峻一杯,祝贺你赢了官司! ”梁志戳了戳了夏芸,然后端着杯子起身了。 “谢谢岳父岳母。”季泽峻自然是一口干了红酒。 梁夏还是很心慌的,在北京有季老太爷调和气氛,大家一起吃饭没什么,现在这样坐着好尴尬。 果然菜全上来,锅再一开,大家就忙着吃忙着煮,都没空聊天了。 “啊!”梁夏突然惊叫一声,连姚丽琴都停住筷子看着她。 “宝贝儿,疼不疼?都怪老爸手笨。”梁志紧张地拿冷毛巾敷在梁夏的手背,他刚刚把一小盘牛肉圆倒进锅里,汤全溅到了梁夏手上。 梁夏还没说话,季泽峻就一把推开梁志,搂着梁夏进了包厢的卫生间冲洗。 23、教授睡身边 桌上剩下四个大人面面相觑,不过季泽峻刚刚的表现有点过激,季项铭虽然心里像盛放的豆腐花,但嘴上还是要调节一下气氛的。 “泽峻也是心急,亲家公不要生气。” 梁志从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夏夏嫁了个好老公,哈哈哈哈!” “来来来多吃点虾!”季项铭把草虾转到梁志面前,大家又陆续拿起筷子。 按照常理来说,姚丽琴应该会发表一两句观点,但从刚才到现在什么都没说,季项铭微微蹙眉,小声地关心道:“你怎么了?” 大概过了五秒钟,姚丽琴才缓缓转过脸来呆呆地看着季项铭,“你说梁夏会不会手一受伤就不下厨房了?” 季项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夹起一块虾滑吹了吹,送进了姚丽琴的嘴里。 对面的夏芸正好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会儿又继续低头剥虾。 洗手间的门关着,所以外面发生了啥,梁夏和季泽峻毫不知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其实刚被烫的时候比较疼,现在冷水下冲着只有点麻麻的感觉,麻到梁夏有点受宠若惊,季泽峻很小心地捧着她的左手手指,眉头紧皱,比她还紧张,梁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季泽峻还在孜孜不倦地观察着,梁夏后背已经僵到不行,缩了缩左手,“差不多了,不疼了啦。” “不行,还有点肿。”季泽峻又轻轻拽回梁夏的左手,但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看着梁夏,梁夏以为季泽峻感同身受可以放过她,怎料一个不留神被他抱起来坐到梳妆台上。 “喂。”梁夏再厚脸皮也慌神了,这可是在饭店啊,当书房呢。 “别乱动。”季泽峻开始慢慢碰触被烫的部位测试梁夏的反应,直到完全没有痛感才关了水龙头,“幸好只是溅到,如果整锅倒下来就悲剧了。” “海底捞的锅还是蛮稳的。”梁夏羞涩地都没敢抬头,老爸终于做了件好事让她发现季泽峻温柔的一面。 季泽峻又吻了一下梁夏的手指才把她抱下来,“终于不肿了。” 小两口足足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几片白菜叶子躺在盘子里,因为它们是装饰、是隔膜。 “怎么样了?严重么?”姚丽琴第一个走过来察看梁夏的伤势。 “没事没事。”梁夏晃了晃手表明一切正常,“我以前学烧菜的时候经常被溅到的。” 姚丽琴看到梁夏完好无损,一颗心就放下来了,但听到后一句又忍不住揉了揉梁夏的手指。 季泽峻走到梁志面前略微弯了下上半身,“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岳父谢你都来不及了,夏夏在你身边我们很放心。”梁志相当不好意思,季家人的家教简直好过头了。 “应该的。”季泽峻继续很有涵养地帮梁夏拉开座椅,呵护备至。 “谢谢你们这么照顾我们家梁夏。”夏芸端起酒杯,向季项铭和姚丽琴致谢。她果然没有看走眼,季泽峻和那时候一样体贴。 梁夏还真不习惯自己的老爸老妈这么客气地说话,但不管她信不信,所有的事都在慢慢变好。 梁志和夏芸声称吃太饱,非要散步走回去,季项铭也就不坚持让儿子开车送他们了,在海底捞门口便分手了。 “爸妈,我有话和梁夏说,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车给老爸开。”季项铭毫无预兆地提出要和梁夏单独出去,姚丽琴也没为难,毕竟梁夏手没受伤她还是很高兴的。 梁夏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季泽峻搂着离开了。 路过了百货商场、摩天轮、旋转木马等一系列适合情侣呆的地方,梁夏开始躁动了,这尼玛是要干嘛?压马路么。 “到了。”季泽峻停在了一家名叫“大黑”的乐器店门口。 “这么晚还没关门啊。”梁夏第一个反应就很煞风景。 “我请我朋友晚点关门,没看见写着暂停营业么?”季泽峻还是很欣慰的,梁夏居然还 能知道乐器行一般关门都很早。 “我只会吹竖笛,貌似还记不得了。”梁夏怔怔地看着季泽峻,什么都不知道就先报了家底。 季泽峻略微蹙眉,梁夏的脑子里想的跟他永远不在一个次元啊,懒得说废话了,直接拖进去。 “终于来了!”老板本在调试吉他,看见季泽峻进来便裂开嘴笑了,梁夏第一个反应就是原来搞音乐的笑容也这么阳光。 “让你久等了,这我女朋友梁夏。”季泽峻用眼神示意梁夏放乖点,然后走过去和哥们击掌,“这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大黑,现在是这的老板。” “口味有所变化啊哈哈。”大黑冲着季泽峻挤弄了两下眉毛,“很漂亮!” “谢谢!”梁夏又小声地嘟囔了句:“不是很黑啊。” “看看这把合不合适,按你喜好挑的。”大黑把手上的吉他递给季泽峻,起身示意季泽峻坐下试。 季泽峻弹了几个和弦以后点了点头,“ok!” “那我先上去了,你好了叫我声。”大黑拍了拍季泽峻的肩膀,又对着梁夏坏笑了一会才上楼去了。 梁夏刚目送大黑离开,耳边就响起了季泽峻的声音。 “wellyoudonedonemeandyoubetterfeltit itriedtobechillbutyousohotthatimelted ifellrightthroughthecracksandimtryingtogetback beforethecooldonerunoutillbegivingitmybestest andnothingsgonnastopmebutdivineintervention ireckonitsagainmyturntowinsomeorlearnsome iwonthesitatenomore,nomore, itcannotwait,imyours……” 在这三分钟里,梁夏的脑袋一片空白,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动作傻里吧唧的。 “喂。”季泽峻唱完之后发现梁夏没有反应便在她面前招了招手,终于把 元神召回来了。 “你狠俗哎,这都别人用烂的梗。”梁夏的呼吸明显紊乱了,但还在假装镇定,用低八调的声音“嘲讽”季泽峻。其实她断断续续听清了几个单词,但印象深刻的就是最后一句i’myours。 季泽峻把吉他放到旁边的柜台上,起身走到梁夏面前,突然伸出手抽掉了她的发圈,欣赏着朴素却华丽的青丝一泻千里的美感。 等一根根完全服帖在梁夏的后背上,季泽峻挑起一撮来把玩,“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请你喝酒就是看在它们的份上。” “你想、说什么?”梁夏开始吞吞吐吐地讲话,每次季泽峻说这种不着边的话她都有点不知所措,但自己又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 “我想唱首歌给它们听。”季泽峻嘴角轻微上扬,顺手把梁夏带进怀里,更加肆无忌惮地缕着她的长发。 “我还以为你亲自写了首歌呢。”梁夏一不顶嘴就不舒坦,该死的季泽峻,明明就唱歌给她听,说什么“它们”,“它们”只喜欢洗发精的滋润好么。 “等你为我们家做出重大而杰出的贡献我再写。”季泽峻低头在梁夏耳边暧昧地说了这句话,同时不露痕迹地从口袋拿出了今天的重头戏。 左手无名指指尖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慢慢渗透进整根手指,梁夏条件反射地“呃”了一声,试图从季泽峻的怀里抬起头探个究竟。 但季泽峻没轻易让她挣脱,而是左手按住她的脑袋,右手摩挲着她的手指。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幸好你没被烫伤,肿了就戴不下了。” 梁夏的鼻子瞬间泛酸,整个把持不住眼泪注满了眼眶,但不想像上次一样弄得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于是拼命忍住了。 对哦,西装呢?! “你的外套呢?”梁夏嗖了一把鼻子,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季泽峻,“好像落在包厢了。” 节奏有点不对,不是应该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狂吻么?季泽峻闷哼了一声,“那是上次打官司之前魏翎送的,本来就打算今天丢掉的。” “她就送你一千二的啊?”一旦有了新话题梁夏就开始滔滔不绝,季泽峻好不容易渲染出的气氛变了味。 “是啊,她当时就想套我的话,西装只是手段。”季泽峻已经稍稍有点不悦,一是梁夏完全忽略了手上的钻戒;二是想起魏翎用廉价西装套他话的那副虚伪,如果不是老 妈有次无意间看到,然后质疑他的品味,他都忘了看看价码。 “是不怎么帅气,我拿它当被子的时候也觉得不服帖。”梁夏硬生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其实是换了个话题之后眼泪自己缩回去了,很快又想起季泽峻给她的惊喜,“我们结婚的时候不是交换过戒指了么?” 还算有点良心,季泽峻压住了差点冒出来的怒火,“那是爷爷准备的,不是我给你挑的。” 梁夏抬起自己的左手,屏住呼吸小心地看着,结婚的那枚戒指她只戴过一次就放抽屉里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你这手指头不怎么细啊!”轮到季泽峻“嘲讽”梁夏了。 “你管我多粗啊,自作多情给人家买戒指。”梁夏决定不感动了,夸张地把手举起来对着灯光,“这好像是一克拉的。” “等你为季家做出重大而杰出的贡献再换两克拉的。”季泽峻转身又拿起吉他弹一些熟悉的纯音乐,还是以前当学生的时候练的。 梁夏虽不再吭声,但心里甜得腻歪了,原来季泽峻那么担心她被烫伤是因为买了戒指要送给她。 24、教授睡身边 虽说知道了婆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给她做点好吃的就能哄过去,但也不能总是先得罪再赔礼,没几天就开学了,现在应该尽量讨婆婆欢心,留个好印象,于是拖着季泽峻在十点之前回去了。 一到家就听管家韩叔说夫人从回来就肚子不舒服,大概是晚餐吃得不干净。 梁夏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定定地看着季泽峻。 “你们回来啦?”季项铭正好从楼梯上下来,“你妈吃了点半生不熟的海鲜,闹肚子了,还不肯吃药。” “我去给婆婆煮点小米粥,消食暖胃,吃药有副作用,婆婆肯定是担心这个。”梁夏跟姚丽琴待久了越来越知道她的习惯,婆婆都是靠打球和练瑜伽保持身材,活血养颜,从来不吃补品。 “那就麻烦你了。”楼上貌似传来呕吐的声音,父子俩急忙上去了。 等梁夏熬好小米粥端到房间的时候,姚丽琴已经累得虚脱了,靠在季项铭怀里小憩,季泽峻则被打发回卧室洗澡。 突然闻到谷香,姚丽琴的眼皮动了动,梁夏识时务地走上前,把碗递到婆婆嘴边,“婆婆喝一点点吧,让胃蠕动缓和一点,睡一觉就好了。” 姚丽琴受不了香味的诱惑,加之梁夏说得挺有道理,便张开嘴 含住伸过来的勺子,香薷清淡的小 第 16 部分 米粥滑进了喉咙。 旁边的季项铭没吭声,不停拿纸巾擦拭姚丽琴的嘴唇。 一小碗粥毫不费事地就喂完了,婆婆这么给面子梁夏也放心了,幸好不像食物中毒那么严重。 收拾妥当之后终于可以回房间洗洗睡了,今天的平均心跳次数太多,肌肉过于紧绷,梁夏困到不行。 “你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吧?”季泽峻撑起一只胳膊看着刚躺下的梁夏。 “对啊,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梁夏也侧过身回望季泽峻。 “你不申请走读?”季泽峻眼睛里的黑窝明显加深了。 梁夏略微思考了一下季泽峻这话的意思,“我不想同学觉得我过一个暑假反差太大,而且这里离学校挺远的,不方便。” “嗯,睡吧。”季泽峻欲言又止,翻了个身睡下了。 梁夏看着季泽峻的后背,想着有几个月都看不到他,还是挺落寞的。但学校里真的不适合高调行事,到处有人指指点点的安不下心来。 接下来几天梁夏还是跟着季泽峻去了事务所,每天打打东西,偶尔人少的时候被季泽峻揩揩油,虽平淡却很温馨。 周五是梁夏来事务所的最后一天,也是杭澈的生日。 按照惯例,下午两三点大家就纷纷散去,回家准备准备,晚上参加杭公子的派对。 如果不是杭澈临走前又厚着脸皮提醒梁夏晚上带好礼物去他家,梁夏都忘了这码子事情。 不公开关系的坏处就是季泽峻和梁夏分别要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亏大发了。 杭澈到底是富家公子哥,三层楼的花园小洋房就是气派,这前面是水后面是林也太养人了,难怪孕育出杭澈这般清秀可人的帅哥。 “这都几点了!”杭澈老远就看到梁夏,巴巴地走过来抱怨,“我约的六点,现在七点了。” “为了你的生日礼物,姐姐在人家店里磨了四个小时。”梁夏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没好气地看着杭澈。 “哎呦,这什么呀。”杭澈一点不见外地拆了包装,“天呐你盗取我的照片。” “不要太感动啊。” 梁夏磨了diy礼物店的老板一个下午才搞定了这本台历,别人可都是提前预定的,幸好打听到杭澈的扣扣号上去捞了点照片。 重点是这种礼物又别致又便宜。 “ 你怎么穿成这样?”收好礼物,杭澈的眼睛又转到梁夏身上,普普通通的吊带连衣裙。 “看不爽你送我一件啊,穿成这样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梁夏整了整肩带不屑道。 “你的上司在里面呢。”杭澈指了指身后的别墅,“进去吃东西吧。” 梁夏跟着杭澈进了别墅,乖乖,比季泽峻家洋气多了,人家这家具都是欧式风。 老婆兼小秘来了,季泽峻当然是端起一杯饮料走过来问候问候,“在老板后面到的员工不是好员工啊!” “下班时间,老板会不会管太多。”梁夏接过季泽峻递来的杯子猛灌了一口,“干死我了。” 季泽峻原本是开玩笑,但在看到梁夏光溜溜的左手后瞬间阴沉下来,“你跟我过来。” 杭澈还要招呼别人,也没太在意就走了,梁夏只好跟着季泽峻去了相对僻静的后花园。 “你的戒指呢?”季泽峻向来开门见山不兜圈子,正是因为这样梁夏才有机会贫嘴。 “收起来了呀,这边都是你同事,我怎么好戴着啊。”梁夏一本正经地回道。 季泽峻相当不悦,但又不好做什么,“哼。” 第一次看到季泽峻无言以对,只能微鼓着腮帮冷哼,梁夏极度得瑟,假装抠了抠鼻子,“生气啦?” “昂。” 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还卖萌,梁夏憋着笑,继续正色道,“你不也没戴婚戒。” “那是爷爷买的。” “爷爷买的就不戴啊,太不孝顺了,你要是指望我买,我劝你还是死心吧,现在学会计的人介么多,就业压力大啊。”梁夏一脸担忧的表情,眼神充满了迷茫。 “给你张床单就卖尿布啊!”季泽峻忽然凶悍起来,刚刚还装成小可怜的。 “纳尼?!”梁夏眨了眨眼,节奏有点变了啊。 季泽峻把手伸到梁夏面前摊开。 “给我。” “什么?” “戒指。” “作甚?” “没收。” “纳尼?!” “废话少说。” 梁夏不敢开玩笑了,季泽峻好像真的不高兴了,“在这里啦。”梁夏从胸口拽出项链的挂坠,正是季泽峻送的一克拉钻戒。 不仔细看的确只能看到梁夏脖 子里的链子,季泽峻不动声色地咧了咧嘴,“咳咳。” “拿不下来。”梁夏笨拙地想解开项链但是不成功,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季泽峻。 “那算了。”季泽峻整了整领带,昂首挺胸朝别墅走去,“我饿了。” 梁夏呆了两秒又屁颠屁颠地追进去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季泽峻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于是抛下梁夏走出去接电话。 梁夏也没在意,正吃得起劲,旁边走过来一个妆容精致的男生,带着豹纹大眼镜框,红棕色的短发在灯光照耀下很玄幻。 “嗨。”男生率先打了招呼。 梁夏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好像挺眼熟的,也不知道是对方气场强大还是怎么滴说话就变得吞吞吐吐的,“嗨、嗨。” “还记的我么?”男生扶了扶镜框,浅笑道。 “有点眼熟,但想不太起来了。”梁夏明显感觉自己像被什么压迫了一样,特别紧张。 “充电器。”男生说了三个字以示提醒,果然梁夏想起来了。 “是你啊!莫、莫……”梁夏隐约记得对方做过自我介绍,但又记不清楚全名。话说现在好像不怎么紧张了。 “莫爵。我还记得你叫梁夏。”男生顺手拿了两杯鸡尾酒,一杯递给梁夏,“真巧,在这里碰到。” “呵呵,谢谢你上次帮我。”梁夏抿了一口,貌似还不错嘛,“你和杭澈认识么?” “我们的父亲是好朋友。”莫爵漫不经心地说着。 一个气质神秘的人总是容易吸引别人的眼光,梁夏忍不住多瞄了几眼,“这么说你也是富二代?” “我认为不算,我父亲只是移动公司的总经理。”莫爵又尝了几口,“杭澈很会品酒的。” 尼玛移动最赚钱了,顾辰的老爸老妈都不是高管就能买得起y市市中心的房子了,更别说老总了,梁夏偷偷翻了个白眼,又接着后面的话说道:“你对杭澈很了解啊?” “我们这一片就几个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莫爵的眼睛黑得很璀璨,太特别了,梁夏有点hold不住,都不知道回应他什么。 一条短信化解了尴尬,梁夏终于不用面对莫爵了。 『老婆,曾爷爷抱恙,我和爸妈去趟北京,你后天要去学校,就在家休息,收拾好东西,不用担心。』 梁夏的喉咙紧了紧,曾爷爷 抱恙?又不舒服了么?接着又有一条信息: 『如果不习惯一个人呆在家里,今晚你可以回岳父岳母那里。』 等梁夏再回拨过去,那头已经关机了,这么快就上了飞机。 在北京的时候曾爷爷对她很是照顾,自己身体不好还每天对她嘘寒问暖,买这个买那个,梁夏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派对是待不下去了。 匆匆忙忙和杭澈说了再见,也不顾他在后面追问就离开了。 除了保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梁夏堵得慌,索性听了季泽峻的话回爸妈那去。 梁志和夏芸自然是好奇女儿怎么会突然回来,但梁夏怕他们担心只字未提京城发生的事,只说要开学了,回来待一晚,顺便拿东西。 第二天一早梁夏就给季泽峻打了电话,确定老太爷抢救成功才放下心来,然后又告诉季泽峻准备今天就去学校报道。 电话那头的季泽峻笑了笑,昨天爷爷和父亲找他谈了一件事,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梁夏的时候。 其实还有一件事,季泽峻和梁夏快活得忘了去关心,就是学费,不过季增和季项铭关心到了,他们认为梁夏嫁到他们家就应该他们家来出,但一查才发现梁夏的爸妈已经交了,而以前都是梁夏自己打的钱。 ****** o大又恢复了学期间车水马龙的状态,随便一棵树下,平均每五秒就有一个人经过,当然了,如果只是学生不会如此络绎不绝,必然还有家属。 像梁夏这样一个人拖两个箱子,上面还摆两个包的也有,但别的大多是仆人管家之类的。 前面不远处有只没用绳子牵的泰迪,梁夏双眼聚光默默念叨,你要是敢跑过来弄乱我的行李,我就找只狼狗□你。不过人家宠物狗至始至终没鸟梁夏一下。 顺利搬进宿舍,梁夏累趴在床上,另外三个还没来。 月光下趴在阳台上啃着苹果欣赏湖边紧紧相拥的情侣这种事梁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过今天没有周寒在楼上陪她一起,想想大一的时候还嗑嗑瓜子,看谁不爽就往那吐,就是没吐中过,后来大二了要文明一点,就改拿手电筒照那些自以为隐藏很深的情侣,在他们抬头的瞬间躲开,有几次周寒还当了替罪羊。 其实o大的学生大部分还是外地人,所以久未尝甘露的情侣还是很多的,亲嘴亲得那个陶醉样梁夏实在看不下去了,果断缩回宿舍研究新书。 这学期是专业课的天下,七本厚如辞海的教材中,最薄最不专业的一本是《经济法》。 25、教授睡身边 大学每学期的第一天入座率是最高的,因为宿舍比教室无聊。梁夏和以前一样身边永远是周寒,至于舍友什么的很少坐一起,毕竟宿舍关系是门很深的学问,能经营的好一方面是你运气好,学校给你安排了合拍的舍友;另一方面就是你水平高,处事圆滑,擅于搞好关系。 梁夏本身还是比较讨喜的,所以招不来宿舍矛盾和同学矛盾,只是更倾向于和周寒形影不离。 不过今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梁夏整个神经都放松不下来,她自己的解释是因为会计两百多号人中,她是唯一一位已婚人士。 “对了,凌琪还没有来学校哎。”第一大节管理会计刚下,大家就在各种小道中穿梭,向第二大节经济法的教室进发,途中周寒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让梁夏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 “难怪今天没看到她。”梁夏忽然想起早上进教室的时候瞄到了顾辰,但他身边却是其他男生,而不是固定拍档凌琪。 是因为凌风的案子么?那凌琪和顾辰还是那女朋友么?梁夏没料到自己除了担心已婚的事实曝光,还要头疼凌琪和顾辰的事情。 ****** 经济法的教室同样塞得满满当当,万花丛的后面缀着几点绿,这是会计的特色也是经典。 梁夏和周寒找了靠前的位置坐下,刚坐下的时候还听到嘎吱一声,可怜梁夏对o大的座椅已经习以为常,无力抱怨了。 “最讨厌法律了,大一院选刑法,大二又是知识产权法,都超烦的,必须课居然还有法。”周寒一边翻着《经济法》的书一边抱怨,“你看看你看看,全是长篇大论的,背死了要!” “还有更让你头疼的,这门课的老师是高/潮,法律系的主任,徐可昨天跟我说,因为人手不够,只好主任亲自出马,他上课特别严肃,考试还抓得严,最重要的是不给平时分。”许可是梁夏的舍友,因为是教务处处长的侄女所以小道消息特别多,梁夏索性把掉到地狱的周寒再推到炼狱去。 “法律系的主任,没印象啊,叫、叫什么?高/潮!?是那个high爽起来的□么?长得怎么样?严不严肃是一码事,好不好色是另一码事,如果是我钟爱的成熟大叔,我就豁出去了。”周寒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望着梁夏。 “我哪知道, 全是听徐可说的,一会儿不就来了么,你自己看啊,要是一脱成名记得跟高/潮商量一下,隔壁班的梁夏也顺便打个高分。”梁夏还是觉得有很多人盯着她看,没准对她上学期期末跟顾辰的表白的事还意犹未尽,干脆跟周寒一样翻翻书,把头埋起来。 “天呐,百分之百我的菜啊,看上去挺年轻的,应该荷尔蒙分泌还比较旺盛吧。”周寒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说话断断续续的,不过从她的话里听得出来高/潮已经来了。 梁夏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准备一睹□的真面目,“是、是比较、旺盛……” “你、你怎么知道?”周寒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后面的人,但是是在和梁夏说话。 同样的,教室里其他人也都瞪大了双眼。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所有人都朝声源那边看去。 原本目瞪口呆的梁夏现在满脸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周寒也一脸窘迫地试图拉梁夏起来,但间距太小,完全被卡住了。 讲台后的人实在太吸睛,同学们都忘了要讨论,这下被梁夏打破了气氛全都哄堂大笑起来,瞬间教室就跟炸开了锅一样混乱。 季泽峻也奇怪怎么突然就热烈起来了,把多媒体设备和电脑连接好以后便直起身环顾了一下教室。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还在想这么大教室上哪找自己老婆,这才两秒钟就看到了,季泽峻挂上当老师的职业笑容,绕开讲台,朝梁夏走去。 “这位同学,不要紧吧?”季泽峻完全掩饰了他和梁夏的关系,只用师生之间正常的对白。不过他关怀的言行让众多女生的小心脏跳了一下,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有魅力的老师了! 梁夏一直在挣扎,从未爬起来,这一下突然看到季泽峻放大的脸,头脑立马短路,动都不动了。另一边的同学看到梁夏死没出息的样子,嫌弃地拿着包坐到后面去了,终于有了空档,季泽峻很自然地站进来,拽着梁夏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 “我也想试试帅哥的手感啊!”后排的一个女生激动地拉着同班的手,羡慕死梁夏的因祸得福了。 “下次早点来去抢那个座位。” “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去医务室,可以课下来找我拷课件。”季泽峻继续一本正经地关心梁夏同学。 一旁的周寒对梁夏只摆手不言谢的行为嗤之以鼻,忍不住做了发言人,“老师,她没事的,相信我,到点上课 了。” 季泽峻猜想这应该是梁夏最好的那个朋友,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回到了讲台。 “刚刚有点小插曲, 第 17 部分 不过正好调动了大家活跃的气氛,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季名泽峻,ppt打出来了,大家一定要记清楚,不然期末做测评填错了我会没有分哦!还有预感自己要重修的也千万记下来,不然填错老师的单子就要等大四了!我的手机号码是秘密,除非你足够吸引我的注意,不然你只能通过e-mail和我联系,有用的资料我会上传公共邮箱,密码是920520,请不要随意修改,老师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哦!上我这门要求不高,听不听是你的事,但千万不要期末来找我要重点,因为整本书都是考试范围。下面我们开始第一章总论的学习。” 所有人都被老师风趣幽默的讲课方式折服了,听得倍儿认真,只有梁夏同学脑子里一团浆糊,呆巴呆巴地看着老师,笔都没动一下。 这样的课向来过得很快,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大多是人都郁郁寡欢,因为下次见面要等到周四。 而梁夏是被周寒狠敲了一下脑袋才醒过来的,“下、下课啦?” “吃饭去啦,要排队哎。”周寒虽舍不得但还是推着梁夏出了教室。 季泽峻是最后离开教室的,看着梁夏刚坐过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 从走路到排队、再到现在坐下来吃饭,梁夏都没说话,周寒疑惑地用筷子敲了敲她的餐盘,“喂你今天怎么了?被压路机碾过啊!” “没啊。”梁夏一点胃口都没有,“今天好丢脸。” “你又不是第一个坐得好好的跌下来的人,再说,季老师亲自把你扶起来哎。”周寒还是不能理解梁夏如此痴傻是为哪般。 “吃你的饭啦。”梁夏夹了一块百叶结塞进周寒的嘴里,季泽峻的出现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她还没想通是什么状况,周寒叽里呱啦的吵死了。 这才两天没见季泽峻就变成她老师了,是他自己来的还是公公让他来的?还有事务所那边他还去不?梁夏又开始忧心第三个问题,如果再有烦恼的事出现头发都要掉光了。 “咳咳、咳咳~”周寒突然咳了起来,梁夏不以为意,直到在桌子底下被踩了一脚才皱着眉抬起头,“干嘛?” 周寒手指了指梁夏的右后方——顾辰正朝他们走来。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吃饭。”顾辰在梁夏旁边坐下,开口就是礼貌性地道歉。 “没事,正好吃完了,有事么?”周寒还是很重义气的,知道梁 夏不会直接回答顾辰,于是主动放下筷子。 “我想问一下,凌琪是不是没有来?”顾辰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问周寒的,凌琪的手机号码已经变成空号,到处都找不到她。 原来是打听凌琪的下落,梁夏的筷子停在了嘴边,凌琪是不是出事了?!“她没有和你联系么?” 周寒对梁夏的举动相当震惊,他们和凌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梁夏居然不怕别人对她和顾辰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她突然不见,多少和你有点关系吧?”顾辰用一种咄咄逼人的表情看着梁夏,让旁边的不明所以的周寒都捏了把汗。 “我、我……”梁夏无言以对,案子结束以后她真的忘了凌琪。 “你不知道就算了。”顾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过凶,这么说对梁夏也不公平,但他实在压不住怒火,梁夏在这件事上太自私了。 “停停停,我不知道你们三发生了什么,但、食堂真的不适合说这些,凌琪做任何决定都是思虑周全的,我相信梁夏左右不了她。”周寒毕竟和凌琪同宿舍两年,对她的行事作风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凌琪和你们联系,请和我说一声,抱歉。”顾辰说完便离开了,他大概了解了凌琪家里的案子,包括她老爸入狱,所以对于出庭前一晚和凌琪说分手的事感到很抱歉,而现在想站在朋友的立场安慰一下她都不可能。 “你没事吧?”顾辰走后,周寒发现梁夏整个人都软了一截。 “你可不可以找下凌琪啊,我应该和她说一声对不起的。”梁夏和周寒也出了食堂,在回宿舍的路上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当然有关季泽峻的部分含糊带过了。 周寒只能说尽力找找,但联系不上也没办法。 下午上课之前,梁夏收到了季泽峻的短讯。 『老婆,知道你下午只有一节课,四点普德路路口。』 普德路是o大门口那条路的交叉路,季泽峻考虑得真周到啊。 26、教授睡身边 幸好周寒下了课要去与普德路相反方向的面包房打工,梁夏不必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她发现,但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首,生怕有别人尾随。 终于安全到达目的地,梁夏翘首以盼季老师的出现。 “老婆、老婆~”后方传来了男性极低的气声,梁夏像触了电一样停顿了两秒才回过头去—— 季泽峻坐在一辆灰色的别克里,脸偏向窗外,正朝着她抛媚眼。 梁夏确定周围没有熟悉的同学才朝别克车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副驾驶座,“叫你妹啊!” “这离校门口有五百多米,这个点没人啦!”季泽峻嚣张地揉了揉老婆的头发,“哎你上课的时候是扎着的哎,为了见我还特地放下来嘛。” 梁夏拍开了季泽峻的咸猪手,果然只有好基友才知道她心情好就会披头散发。 “开你的车!” 安静地度过了大约五分钟,梁夏瞧着前面的方向,问道:“回家?” “嗯,你婆婆想你了。”季泽峻瞥了梁夏一眼,偷笑了。 “唉嘛,才两天没见。”梁夏心里有点小颤抖,自从上次婆婆拉肚子都都好久没跟她说话了。 “你怎么不问我去当老师的原因啊?”季泽峻相当失望,老婆表现不出一点惊喜。 “我在思考。”梁夏的表情很严肃,略顿了一下,“从哪里切入问你比较好。” “哈哈,你那一屁股坐地上脑袋都坐傻了吧。”季泽峻得意而张狂的笑容让梁夏恨不得把他踢下去,但,踢下去就没人能开车了。 其实季老太爷进手术室的时候,季增就把季项铭和季泽峻叫到旁边谈了一会儿。 “泽峻啊,上次那个案子打赢了,爷爷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爸你说这干什么,老太爷身体不好,你都不告诉儿子,泽峻的官司只是小事。”季项铭插了一句,如果爷爷不能从手术室出来,那真是要变天了。 “爷爷要说的不止这个吧?”季泽峻很善于观察别人的眼睛来判断信息。 “恩,案子的前因后果项铭都和我们说了,老太爷听后的意思是这样: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你父亲打了几十年的官司早就有职业病了,你让他三天不碰案子就手痒,但你接案子的时候压力太大,这对一个律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的想法是让你缓停一阵子,不要急着去接下一个案子。”季增在中央也是大人物,说话很分轻重缓急,如果不是担心老太爷出不来,也不会这时候说这些。 “我是因为一些外在的…” 季泽峻话还没说完就被季项铭打断了,“外在的因素你曾爷爷和爷爷都知道,你的问题不仅仅在这里,还有你对律师打官司手段的误解,魏翎的那一套对你影响太深,你有必要反省一 下自己。”季项铭毕竟是父亲,说话比季增直接许多。 季泽峻无力反驳,父亲说的话他也想过,耍小聪明去赢官司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小夏这学期要住校,曾爷爷担心没有人照顾她,你去o大当老师可以多关心她。”季增循序渐进说出了重点。 父亲他们从来都喜欢掌控一切,而他自己也习惯性地接受,不过这一次,他们是彻底说服了他,季泽峻不得不佩服老太爷远在京城还对他了如指掌。“我知道了。” “o大那边已经叫人去安排了,你明天回去收拾一下,这里有你父母在。”季增拍了拍季泽峻的肩膀,“好好待小夏,让曾爷爷和我们放心。” 季泽峻一五一十地向梁夏交代了原委,顺带说了季项铭和姚丽琴刚刚飞回y市,让他带着梁夏回家一趟。 梁夏内心还是激动的,这一来可以经常看到老公,二来嘛,期末的时候,拉拉绩点什么的。 怎么说现在给她当司机的也是教授,梁夏调整好心态,极尽妩媚地看着季泽峻,“老师你这车不错哎,奢华而又低调。” 季泽峻没想到梁夏这么快就改口了,听着还挺享受,“代步工具嘛。”其实是爷爷送的,说他还年轻,开个二十万的差不多了。 “老师,人家今天上课都没有心思听,就顾着看你了。”梁夏继续卖嗲,谄媚是最不用动脑筋的了,只要豁得出去就好了。 季泽峻突然猛踩刹车停在路边,“你给我正常点。”其实老婆装嗲的感觉还蛮新鲜的,但老师要有老师的样子,职业操守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草!特么的吓唬谁啊!梁夏撅着嘴转头望向窗外,要不是看在成绩单的份上,谁巴结你啊。 ****** 梁夏没想到婆婆让她回来的原因是给她买了很多衣服,一进门就被婆婆拽到房间去了。 “夏夏啊,泽峻已经把你的课表发给我了,你以后每周五就回来,我让司机去接你!”姚丽琴兴奋地把衣服一件件往梁夏身上套,还不停对着镜子比划。 “婆婆,你、你怎么会突然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梁夏绝对是站立不安,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婆婆虽不如黄鼠狼恶毒,但她比鸡还柔弱呢。 “疼你呗,来来来试试这件!”姚丽琴假装不理会梁夏的焦躁,她才不会说是因为那天被媳妇感动了呢,还有她不想等寒假才能吃到 媳妇做的菜。 吃完饭后稍作休息,季项铭关心了梁夏在学校的状况,待到七点,季泽峻和爸妈说了晚安,也不问老婆的意见就拎着她的行李,拖着她的人出去了。 “不用你送,这么晚了来回一个小时哎。”梁夏反握住季泽峻的手腕,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 “老师乔迁新居,你怎么也要去看看吧?”季泽峻挑了一下梁夏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啊?”梁夏一时没听懂季泽峻的意思,只是被他拉着直到塞进车里。 “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套一室居,昨天刚搬进去,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没说。”季泽峻看着梁夏木讷的表情忍不住捏了几下她的脸,才发动车子。 跟学校宿舍比起来,真的是好惊喜,梁夏o着嘴参观了季泽峻的单身公寓,什么都是全新的,华丽丽的。 “鉴定完毕,我走了。”梁夏拎着包就朝门口走去。 “哎哎哎,急什么,坐下喝杯茶啊!”季泽峻快步上前,伸手一拦。 “除了这个床能勉强挤两个人以外,杯子餐具毛巾座椅都是一人份哎,好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是吧?”梁夏的一阳指从卧室的床指到客厅的小沙发,一字一顿以自嘲的方式说明了要走的原因。 “就说你肤浅嘛!”季泽峻抢过梁夏手中的包放回地上,重新搂着她参观起来,“你看好!”随手按了一个开关,客厅和厨房的柜门都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梁夏忍不住捂住嘴巴,属于她的那一份全在不起眼的各种柜子里。 “合同上说这房子有四十平米哎,结果十二平米都被上一个房客打造成壁橱了,我就借花献佛了。” 梁夏突然就回头抱住季泽峻,带着哭腔说,“你好可爱哦。” 每一对夫妻都希望有自己的空间,开始和季泽峻没有感情也就算了,逐渐有了那种感觉,尤其是季泽峻送她戒指那一晚之后,梁夏就在幻想这一幕的出现。 “屁股还疼不疼?”季泽峻边说边摸上了梁夏的屁股。 “喂!”梁夏被季泽峻的无耻行为一刺激,泪花都缩回去了,“你想干嘛?” “我担心你早上摔得不轻啊,脱下来给我看看,哎乖,别动给我看看。”季泽峻试图脱梁夏的裤子但都不得逞,因为梁夏在拼死挣扎,对他又打又啃。 “停!”梁夏大叫一声终于制止了季泽峻的行为,喘了口气 勒了勒裤腰带,正色道,“这都是借口哦?把我骗来这里,关心我屁股什么的,哦?要真关心,下午在车上你怎么不关心,在家里你干嘛不关心,你就是耍流氓我跟你说,季泽峻你太阴了!” 季泽峻撑起双手叉在腰上,低头阴笑了一下,突然扑到梁夏面前,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迈进卧室,“我就是耍诈怎么了,我想我老婆不行么?” 梁夏没料到季泽峻出这一招,现在被他死死钳住固在怀里动弹不得,嘴还被封住了。 舌头疯狂地在梁夏嘴里汲取,完了索性骑到梁夏身上,从正上方更方便进攻。 刚刚还支支吾吾挣扎不停的梁夏慢慢就乖巧地躺在季泽峻身下,绝妙地配合着他,渐入佳境。 恍神间梁夏已经酥胸半露,原本就松垮的上衣早已被蹂躏的不成样了。 但偏偏就在季泽峻解开裤带准备释放那个昂首燥热的小宝贝儿时,梁夏阻止了。 “我,刚刚好像来那个了。” 季泽峻的眼神从被欲火充斥到被黑色漩涡印染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你再说一次。” “刚在你家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还用了婆婆的卫生巾呢。”梁夏既尴尬又窘迫,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季泽峻。 “谁让你真的在说一遍啊!”季泽峻迅速回想了梁夏的周期,好吧是到了,真恨不得狠狠捣她一千下来泄愤,但又不行。 “你、就、自己解决、一下下,我、先回去了。”梁夏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迅速朝门口奔去。 直到“砰”地一声响起,季泽峻才怒气冲冲地进了浴室。 27、教授睡身边 所谓天不随人愿大概指的就是现在这个状况吧,周寒问了所有她能想到和凌琪沾上边的人,但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梁夏除了自责也只好暂时将这事儿搁浅了。至于顾辰那边也还是周寒去说的,因为梁夏摆明了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尽管周寒本身并不知道是什么让梁夏下定决心远离顾辰、珍爱生命的。 而前天晚上从季泽峻的小公寓慌慌张张地逃回宿舍后,梁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了,她给季泽峻发的信息、打的电话都没有回应,明天就是周四,经济法 第 18 部分 的第二堂课,找个机会逼问他到底在忙什么。 梁夏正兴高采烈地部署着明天的行动,突然就被该死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思路。 “干嘛?”来电显示是周寒的电话,所以不用装淑女。 “到阳台上来啦,看到了你的菜!”周寒丝毫没有察觉到梁夏口气不善,明明是看到梁夏的菜却比见着自己的还激动。 “黑灯瞎火的哪里看的见脸啊?”梁夏还是很给面子的朝阳台走去,以往她们都是欣赏湖边那些热血青年的动作,对话什么的也能听到一点,但脸是肯定看不清的。 “他站在月光下,那脸蛋光彩夺目啊!”周寒一边解释一边探头,终于看到梁夏的后脑勺了,“右边第三棵树那。” “我看看。”能让周寒这么激动的迄今为止也不超过三个,梁夏虽心不在焉却还是朝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说嘛?”周寒听到梁夏小声地嘟囔了句,但没听清。 “看背影挺不错的。”梁夏的脑子里闪电般浮现出季泽峻在法庭上打官司时的背影,那身材比例,绝对比这个养眼么。 “我就说嘛,你等他转过来,绝比是你的菜色啊,比顾辰还更上一层楼。”周寒说完就后悔了,果然梁夏不说话了。 其实是楼下那人转了过来,梁夏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又眯起来仔细瞧了瞧,那不是杭澈么! “喂我错了,小夏子?夏公公?夏士莲……”周寒一见情况不妙立马主动道歉。 “夏你妹啊!”夏士莲等于夏失恋,是梁夏跟顾辰表白失败后有人取的外号,现在听来不光是讽刺更是屈辱啊,“不许提那个王八羔子,我挂了,明天第一节有课呢。” 周寒还没来得及跟梁夏描述顾辰今天那挫败的样子,就听到嘟嘟嘟了,那就她代替梁夏拽成二五八万吧。 纠结了许久梁夏还是决定洗洗澡睡觉了,反正肯定是杭澈没错,这也是人家母校,万一是来和哪个妹子约会的,这一通电话过去就是搞破坏了。 第二天一早,怀揣着调戏老师的梦想,梁夏八点就去教学楼占位了,靠过道的位置下课交流比较方便。 季泽峻是八点二十五到教室的,一进门就看见第一排边上埋头呼呼大睡的梁夏,推了推昨天刚配的0度黑框眼镜,没有人看到他嘴角那微乎其微的笑容。 “你占的这什么位置啊?” 快上课了周寒才冲进教室,毫不客气地砸了梁夏的脑门。 “草你大爷!”梁夏眼睛还没睁开,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脏话,音量还不小,至少讲台后的那一位是听见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又成了焦点,缩了缩身子,恶狠狠地瞪着周寒,“这位置怎么了?” “这只能看到帅哥的45度侧脸!你来这么早居然不占正中间的位置,节操全被吃了啊!”周寒野蛮地拱了拱梁夏,坐进她旁边的位置。 “你、喜欢这个老师?”梁夏被周寒又打又推的睡意全无,看她气成这样,梁夏不得不问问清楚。 “这种成熟而不失天真的男银绝比是老子的菜啊!”周寒说完还不忘羞涩地笑了一下。 你的节操才被吃了呢,梁夏趁周寒低头奸笑的空档翻了一记大白眼,“万一人家名草有主了呢?” “名草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啊!”周寒不满地瞥了梁夏一眼,“你怎么老打击我,以前我看上谁你都特支持的,不管哦,你喜欢那种俊秀的,离我的季老师远一点。” 梁夏被周寒的一句松松土堵噎着了,早晚让你知道谁是铁锹铲不动的主,“我觉得他、太遥远,你、抓不住。” “你装什么琼瑶呢,不管你信不信,我决定为爱勇敢一次,扑倒季泽峻!” 周寒这副必胜的表情让梁夏不寒而栗,真相只有一个,待揭晓之日——不妙啊! “你来回答一下。”低沉的男声冷不丁地从头顶上方传来,梁夏吓得一哆嗦,抬眼发现全班都盯着她看。 “就是你。”季泽峻面带笑容,但是相当陌生。 梁夏感觉到自己的血瞬间都冲到脑子里去了,原来不知不觉上课了,问了什么问题?该死的季老师故意整她吗?伸手戳了戳旁边的周寒求救,可惜周寒也浑然不知,这一小动作被季泽峻尽收眼底。 “上我的课,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要保证悄、无、声、息。”季泽峻转过身重新回到讲台后面,“上节课我们讲了……” 梁夏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此仇不报遭天谴。 “你有没看到他那隐忍的笑容?帅掉渣了,气度不凡啊。”周寒忍不住又凑到梁夏旁边小声赞美了句。 第一次课因为震惊啥都没听进去,第二次课因为气愤又什么都没听进去。中途下课的时候,梁夏按照原计划上台问老师问题。 书本是用来装样子的,梁夏随便翻 了一页摊到季泽峻面前,指着其中的某一行说道:“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季泽峻看到梁夏朝他走来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索性也装了起来,“当然是解决、问题啊。”言辞暧昧,因为靠的太近,梁夏的耳根都红了。 “你要解决两天吗?”但季泽峻明显是在敷衍,梁夏不免有些上火。 “解决的不好会有阴影的。”季泽峻右手假装写点什么,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梁夏的大腿,老妈竟然给她买短裙,春光都乍给别人看了。 梁夏知道季泽峻在耍流氓,但生怕被人发现,只好强忍着酸痒,“晚上给我说清楚!”再待一秒都忍不住要叫出声了。 底下的群众自然是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有几个女生恨得牙痒痒的,看梁夏的眼神相当不善,其中当然也包括周寒。 “你早就计划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梁夏屁股还没坐稳就被周寒掐了下大腿,加之刚才的瘙痒还没平复,红印子就这么不客气地出现了。 “我只是问一个问题,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梁夏一本正经地把书上的笔记给周寒过目,“如果中午之前我的腿还是红的,中饭就你请了。” 季泽峻一心二用的本事还不小啊,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能不一样。 走在换教室的路上,虽然人山人海,梁夏还是看到了隐藏在深处的那团红棕色的头发,原来莫爵和她都是大三的。 o大是按年级划分楼层,按课程种类划分各处的教学楼。 ****** 自打违规药物的案子结束,凌风药业和罗辅集团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先凌风的董事会改选,因为财产被没收,罗舒只好变卖一部分股权,从而失去了董事长之位,至此也就只有凌百草的几个小爪牙还在董事会当着不轻不重的董事,如果信任董事给集团改个名字,那就真的是和凌家脱离关系了。 罗辅集团的法律顾问团也换了团长,魏翎不再是首席顾问律师,而只是一枚小小的、可有可无的律师,给私人企业打工就是这样,戏剧性的跌宕起伏在所难免,可惜的是魏翎最近心力交瘁,还没有换东家的意思,倒是在私事上思虑较多。 如果是以前,魏翎的信息季泽峻不会搭理,被甩的男人总是要给自己留点面子证明下骨气的,但现在,季泽峻收到魏翎的信息唯一的想法就是约她出去划分界限。 魏翎 没想到季泽峻这么快就回复她信息,倒真有点喜出望外的心情了,尤其内容还是约她傍晚的时候见面。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也没必要讲究迟到几分钟最适宜了,魏翎提前半个小时就去了咖啡厅。 “很准时。”季泽峻身穿一件卡通t恤就进了咖啡厅,魏翎有些小小地吃惊,这好像不是他的调调,“你果真变了。” “我不是来和你讨论我变没变的问题。”季泽峻很随意地坐下,也没有点任何东西,这让魏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打算长坐。 “那就不说这个好了,我听说你不在师父的事务所上班了?”魏翎还是抱着些希望,希望季泽峻做的这个决定和她有一点点关系。 “嗯,我想陪我女朋友多一点。”脱下衬衫、脱下西装,季泽峻倒更像个深情的大男孩,语气中所带的幸福让魏翎坐立不安。 大学的时候,他虽然也穿t恤,但都是那种正经八百的,每天奔波于各种学生活动或是埋头读书,从不会有这样闲散却温柔的眼神。 “这次不只是玩玩而已么?”魏翎面对这种问题从不喜欢兜圈子,与其瞎猜还不如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过去玩够了,现在一点玩的想法都没有。” 季泽峻的嘴巴虽然在笑,但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过去玩够了,所以和她魏翎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是在玩么? “你想和她结婚?她才多大,你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合得来么?”魏翎急了,季泽峻的话让她大受打击。 “我爱她。”季泽峻双手交握,伏在台面上,“我和你之间的那些都是过去式,至于我的现在和将来,希望你不要再出现。” 季泽峻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魏翎还没反应过来要回什么,他就已经离开了。 终于解决了魏翎的问题,季泽峻只觉得浑身轻松,很想尽快看到他的梁夏,不过离下课还有三分钟,只好再受点煎熬了。 只是梁夏早已站在路口,看到季泽峻还没一分钟就看到了紧跟其后的魏翎。 28、教授睡身边 仅仅隔了条小马路的后果就是季泽峻转到270度的时候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梁夏,不过老婆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太对。 果然没一会儿梁夏就怒气冲冲地穿过马路走了过来。 “不要拦我,我一定要和她打一架。”不等季泽峻开口梁夏便手一挥,试图追上刚离开的魏翎 。 “回来回来。”季泽峻好笑地看着梁夏,为了制止她冲动的行为只好双手发力钳住她的胳膊把她禁锢在怀里。 “尼玛她约我老公,我再不上去揍她两拳我愧对所有九零后啊!”任凭梁夏怎么使力都摆脱不了季泽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魏翎渐行渐远。 “是我约她的。”季泽峻使出杀手锏——贴在梁夏耳边用鬼魅般的声音说了五个字,然后放开了她。 梁夏顿了顿,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魏翎向来自我感觉良好,突然没了深情款款的前男友,肯定要耍阴招求复合,咋滴事实是季泽峻主动? 眼珠子在季泽峻身上打量了几圈后,梁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面巾纸,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 “你感冒了?”季泽峻不得不关心下老婆的身体状况,但其实相当不爽,原本打算悄无声息地切断从前的孽缘,然后等下课的梁夏一起回家看日落看星星的,结果被撞个正着,撞就撞吧,你好歹吃个醋啊,风平浪静地擤鼻涕算怎么回事。 “没,刚跑过来吸了点风沙。”梁夏连忙摇头。 “你是逃课还是提前下课啊?”季泽峻看梁夏的样子貌似在对面站了挺久的了。 “停停停,你怎么转移话题啊,魏翎的事一分钟给老婆大人解释清楚了,不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提前下课?现在大学抓得比高中还紧,哪有这种好事,当然是按耐不住偷偷从后门溜出来的,梁夏略微有些心虚,但现在有理占上风的是她,所以姿态不能低。相处这么久以来,季泽峻的脾性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尤其送了戒指唱了《i’myours》之后就跟小孩一样粘人。 “她这两天老是骚扰你老公,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幸福的宗旨,你老公决定不畏女色、奋勇向前,与她划清界限!”季泽峻说的同时手臂还绕上了梁夏的脖子,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穿成这样啊?”梁夏也没见季泽峻穿过卡通t恤,这皮卡丘太耀眼了。 “你别看它就50块,我一穿魏翎就知道我变了,注定要和她打死不相往来了!”这话说完顺带着脑袋也贴上去了,在路人看来,这对情侣甚是甜蜜。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穿卡通t恤显年轻,老婆的周围可都是比他小的男同学。 “原来公公看多啦a梦的时候你都在看神奇宝贝。”梁夏嫌弃地推开季泽峻,“热死了,不要靠着我。” “下次轮到你 斩桃花了。”季泽峻捋了捋梁夏的马尾,“早上看到个小胖子时不时瞅你一眼,好想教训教训他啊。” “季老师,能别耍幼稚么?你老婆我清秀可人、活泼俏皮,暗恋的明恋的可以从校门口排到你公寓哎,斩一百下桃花也不会断啦!赶紧回家,饿死了。”说罢梁夏就朝前走去。 “不是你吃醋没啊?!”季泽峻紧跟其后,还在纠结梁夏有没有吃醋的问题。 “你身上一没女人头发二没女人唇印,魏翎在你后面出来的时候神色恍惚,我吃个屁的醋啊!”梁夏放慢脚步,脸逐渐逼向季泽峻。 “那你干嘛怒气冲冲的?”季泽峻索性凑上去亲了下梁夏的嘴巴,送上门的便宜不占枉为男人。 “喂这离o大很近哎!”梁夏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你两天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不耍耍你怎么泄气啊。” “翅膀硬了嘛。”季泽峻瞬间收起阳光大男孩的笑容,而是阴险地一笑再强硬地勾住梁夏的脖子,“回去看看谁耍谁啊?” 看这情形季泽峻的手是收不回去了,梁夏只好乖乖地低着头走路,推推嚷嚷地更吸引人注意。 抄近道回了季泽峻的公寓,也顺路买了两个烧饼当晚饭,接下来就是小夫妻绝对的二人世界了。 梁夏口干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泽峻倚在墙上在扒手指头,“你在干嘛?” 季泽峻勾了勾手指,示意梁夏离他近些,“我在数,你还有两天大姨妈就走了,然后就是安全期,我又可以□你了。” 梁夏没想到季泽峻要说这个,瞬间脸色绯红,“我好多作业呢,周六陪公公婆婆吃完饭我就要回学校啦。” “作业可以白天做,我们晚上、高兴高兴。”季泽峻的眼神极具诱惑,还不忘捏捏梁夏的屁股,现在明显比刚结婚的时候翘许多啊。 “会计我要是不及时跟上后面就听不懂了。”梁夏都弄不清自己一天说了多少违心的话了,她从来都是临时抱佛脚的那批人。 “不答应我就每堂课都点你起来回答问题。”季泽峻也不冲着梁夏坏 第 19 部分 笑了,径直进了卧室,坐床上看起了电视。 过了约两分钟,一个飞奔的人影突然冒出来,一头栽进季泽峻怀里,“跪求季老师手下留情,不要再喊我起来回答问题了。” “乖,给老公揉揉肩。”季泽峻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大学生嘛,最怕上课被点起来了,撇开学霸不谈,对付梁夏这样的用这招绝对灵验。 “好嘞!”梁夏爬起来绕到季泽峻身后,忍辱负重方能成大事,迟早让你知道谁上谁下,现在只是没有经济基础而已。 “为了迎接后天晚上的狂欢,我们是不是要做点功课?”季泽峻拿起遥控器,背着梁夏奸笑了下。 梁夏还没反应过来季泽峻什么意思,就听到春心荡漾的一叫,dvd里居然插着这种光碟。 “这我看过,我还是先回去了,明天第一节有课。”梁夏虽有过实战经验,也曾在舍友的怂恿下看过几个片段,但还不能适应和自己的老公兼老师一起看。 “你没课,我都翻过课表了,你知道上次我多辛苦才解决了你留下的残局么,今天你老公我又为了你去灭了别的女人,你怎么也得犒劳下你老公,不然万一我从此不举你多痛苦啊!” “那你看嘛,我保证不告诉外人,我对□真没兴趣,不懂日语呀。”梁夏听到这销魂的开头曲就骨头酥软了,从小到大她有个毛病就是前一天听到任何音乐,第二天脑子里就全是那个音乐,能走神一天,所以马屁3马屁4等等的设备她都没有。 “不许动,动了我就让你高财的老师上课也喊你起来回答问题。”教高财的女教授年轻时曾经爱慕过季项铭,只是姻缘未果,现在听说季泽峻来o大当老师特别照顾。 “不动,我纹丝不动,坐如钟,看片子。”梁夏原本还在挣扎着爬下床,转眼就窝在季泽峻旁边死死盯着电视。高财的老师巨变态,答不出还要罚抄分录和概念。 季泽峻很满意梁夏的表现,是时候给她看教育片了,每次那个的时候都太低调,总是他出力。“先看个三级喜剧片,国语版本,有情节比较容易把你带进去,好好观察人家的表情和姿态,最重要的是声音。” “不就是免费强制性开小灶补课嘛。”梁夏喃喃自语,尼玛这女的有f罩杯吧,晃晃的好诱人啊。 季泽峻这两天搜罗了很多片子,梁夏这方面还是太青涩了,实战教学她又没办法体会各种动作的要领,多看看艺术片有助于她更了解这方面知识, 培养兴趣更要从喜剧三级片开始。 如果早点把她培训好,前天晚上也不用自己解决了,梁夏怎么滴也会主动安抚他而不是迅速逃跑,忽略她两天也算是小小的惩戒,果然今天课上屁颠屁颠地自己找上讲台了。 “要不要叫成这样,也太享受了,还没到高/潮呢。”梁夏受了不小的刺激,以前偷偷摸摸地看也没开声音,还不知道叫/床是可以这么叫的。 “稍微有点夸张,但研究报告表明女性的□声直接影响了男性的发挥啊!”季泽峻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巴,梁夏果然看入神了,循循善诱是必要的。 “难怪你都不行。”梁夏也不是傻子,季泽峻摆明了想她叫出来,凭啥就要她改进。 “你说谁不行?”梁夏一句话就戳中了季泽峻幼小的心灵,士可杀不可辱,这有关男性尊严的事情不能含糊,于是乎脸上的表情极其不悦。 “你看人家,用下面做俯卧撑。”梁夏一方面是想逗弄季泽峻,但一方面又看的津津有味,深深佩服导演的想象力。 “那是戏剧效果,你觉得可能用它卷着毛笔写大字么?”季泽峻并不是第一次看这部片子,所以对剧情了如指掌,关键就是观察梁夏的反应。 “都是骗人的你叫我看了干嘛?”梁夏作势要走。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季泽峻一把拽过梁夏。 “这么有意思的片子你不早点拿给我看!”梁夏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一时气愤,但季泽峻听得哭笑不得。 “你自相矛盾了。” “你管我茅盾还是老舍啊。” “……” 俩人打打闹闹的直到十点半季泽峻才送梁夏离开,某人死也不肯在公寓洗澡,理由是没有换用的卫生棉,为了不被发现,在离校门口一百米的地方就分了手。 29、教授睡身边 舍管周日至周四一般十一点左右会关门,光棍很早就回宿舍宅着了,每天到这个点上演的都是不下十对鸳鸯们依依不舍的舌吻、拥抱等戏码。 所以像梁夏这样的单身从旁边经过就会有种很凄凉的感觉,这么晚回宿舍连个护花使者都没有。不过就在离宿舍楼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梁夏被叫住了。 “不认识我了?”莫爵永远以一副完美的妖孽姿态出现在梁夏面前,都临近十一点了还这么神采奕奕。 “怎么会,莫 爵嘛。”梁夏逢场作戏还是会的,她对帅哥总是怀揣景仰之心的,但连番碰见同一个帅哥,还是在即将断水但自己尚未洗澡的情况下就有些烦躁了,这个莫爵又这么怪异,让人捉摸不透的人都不是好人。但看他这前进的方向貌似和自己一致啊,“你也住这栋?” 莫爵推扶了下豹纹镜框,用笑容回答了梁夏她说对了。“这么晚才回来是约会么?” “和、同学聊了聊,不早了,我先上去了。”梁夏说完就转身进去了,后还觉得有些诡异,小跑了几步直到进宿舍的门。 “怎么这么怕我呢。”莫爵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才刚看到顾辰就又看到了梁夏,真麻烦。 梁夏怎么也没料到周寒会在浴室里,大晚上的赤/裸相对多不好意思啊。 “你怎么不出声啊?”梁夏竟然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周寒要占她便宜一样。 “拜托我是借用哎,总不能擦身子的时候还唱歌吧。”周寒说罢便伸手去拉梁夏的胳膊,“别恶心了,我胸比你大好么。” “遇到坏人护胸是女人味的表现。”梁夏心跳正常以后便大大方方地走到淋濛头下面冲起来。 “你说谁坏人啊,老实交代,这么晚干啥去了?”周寒穿上睡衣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趴在矮门上欣赏梁夏洗澡。 “你说我能干嘛,当然是回家啦。”梁夏已经开始怀疑测谎仪能不能测出自己的真假了,怎么能这么淡定。 “你爸妈不会还跟你要钱吧?你都不打工了哎。”周寒一脸心疼地看着梁夏,小小年纪打工赚钱养家多不容易啊。 梁夏差点拍案叫绝了,这理由她都没想到,“我就是为了抹杀爸妈的发财梦,才不打工了,这样我妈也不跟我要钱了,我回家是突击查岗,还好没让我失望啊。” “你爸妈真的这么容易就不迷彩票了?他们玩了有十年哎,要不是你爷爷留了点家产早完蛋了。”周寒打心底不相信梁夏的爸妈,旁观者清嘛,不经意间扫视了一圈,看到了梁夏后腰一小块红斑,“你腰后面怎么了?不像被蚊子咬的啊?” 可怜梁夏看不见自己的后腰,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貌似是上次季泽峻用力过猛掐的,居然留下痕迹了。 “那就是蟑螂咬的。”梁夏心虚地换了个方向站。 “二楼就是蚊虫多,我走了,明天叫你吃早饭。”周寒打了个呵欠拍拍嘴巴走了。 终于送走了周寒,幸好烟雾缭绕,不然凭周寒理论知识那么丰富肯定能看出名堂来,不过话说回来,什么时候和她摊牌比较合适呢?传闻以前有师生恋的还被校长抓去教育了,在拿到学位证之前还是保守行事吧。 ****** 没有了季老师的课一切就显得很乏味,加之大三又没有什么课外活动,真心风平浪静。 周寒捣着饭粒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频频叹气还有漫长的两天才能看到季老师,破学校把法律系和经管系分那么远,想在路上来个偶遇也没机会。 相反梁夏就吃得津津有味,除了每周一和四的上课时间,只要她心情好就可以把季泽峻叫出来约个会,比如昨晚和季老师一起看喜剧片这等美事周寒就享受不到。 按照原定计划今天下午要回家一趟,梁夏心知肚明婆婆是想她回去做饭,可怜季泽峻下午还有课,她只好自己先坐公交了。 以前头疼的是去菜场买什么菜,老爸老妈口味不一,梁夏能在菜场周旋一个小时;现在头疼的是烧什么,保姆基本上会把符合时令的菜都买回家,就看她怎么搭配了。 实不相瞒,第一次做满汉全席给公公婆婆吃基本就已经掏老底了,现学肯定来不及,只好稍微变动一下搭配,靠口碑虏获婆婆的芳心了。 姚丽琴刚从私人牌局回来,韩立向她报告了少奶奶一个小时前就已下厨,加上客厅已经弥漫了食物的香味,顿时心情大好,但表面上还是不露痕迹,径直朝楼梯走去。 季泽峻和季项铭不约而同到了家,倒是考验了两人倒桩的技术。 姚丽琴听见汽车的声音便下楼迎接,好几天没看到宝贝儿子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穿着也很休闲,越发俊俏了。 “我去看看梁夏。”季泽峻和老妈拥抱之后就迫不及待去厨房了,季项铭察觉到小两口感情升了温,这对老太爷来说绝对是种安慰。 厨房的隔音效果比较好,梁夏耳朵里只有锅和铲乒乒乓乓的声音,所以并不知晓季泽峻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正站在她的身后,气定神闲地观赏她做饭。 “公公口味淡,空心菜少放点盐;婆婆要减肥,红烧仔鸡少糖稍微放点辣椒;季老师爱喝浓汤,这锅蘑菇蛤蜊汤可以加点牛奶……” 季泽峻听着梁夏的喃喃自语,全是他们一家人的喜好,鼻头一酸,静静地走到梁夏身后,双臂环着她的腰,一声不吭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 梁夏被吓了一跳,差点烫到手,幸好稳住了勺子,不然掉到汤里溅起来就惨了。 季泽峻感觉到梁夏略微抖动了一下,立马扳过她的身子,神色紧张,“有没有伤到哪?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昨晚还死皮赖脸的让她看教育片,现在却愁眉慌张地关心她,梁夏的心里燃起一阵莫名的情愫,“我没事啦,倒是你眼睛有点红,是不是厨房烟味重,这个油烟机效果不是特别好,你先出去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季泽峻哪里舍得出去,一手就把梁夏带进怀里,死死抱着,生怕会消失一样,“老婆。” 他们很少互相叫老公老婆的,叫了也是在调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情,梁夏本以为季泽峻还有下文,但许久都没反应,就如时光停止般静谧。 直到锅盖晃动噗了一声梁夏才抬起头脱离了季泽峻的怀抱,“汤好了,你帮我端出去吧。” 季泽峻捏了两下梁夏的脸蛋才端着汤锅出去了,其实想揉她头发的,可惜扎着马尾。 姚丽琴先整体观摩了一下桌上的六菜一汤,都很适合夏天晚上吃,暗赞了一下。而季项铭尝了一块冬瓜皮炒木耳直接竖指夸奖,清凉爽口。 饭后季项铭直接把梁夏叫到了书房,姚丽琴虽然不解但也不刁难,碗有保姆洗,她倒是可以拉着儿子看电视。 “公公你有话要和我说?”梁夏已经不像初来季家那般紧张,时间久了发现季家人都很好相处,尤其公公从一开始就对她呵护有加,时常宽慰她,比亲生老爸还和蔼。 “这个,泽峻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一室居,你有没有打算和他一起住?”季项铭作为大家长总要比妻儿更顾大局,重细节。 “暂时没有啦,住宿舍比较方便一点,而且我们现在是师生,也不能太高调了。”梁夏摸不准公公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 “哎好,你课业上有什么要帮助的直接找泽峻,我们让他去当老师一方面是想他休息一阵子,另一方面就是多照顾你一点,毕竟你现在责任重大,我们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学校。” 责任重大?公公这话有点歧义啊,但他应该是不想她和季泽峻同居,所以不可能指那方面的责任吧?算了,按要求做就行了,“我知道了,谢谢公公关心。” “那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还要跟泽峻谈些事情。” “嗯。”梁夏关上门,下楼去叫了季泽峻,不知道公公要 和他说什么。 姚丽琴正在接朋友的电话,倒也没工夫管俩小的,不然肯定逮住梁夏问个究竟。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梁夏伸了根手指示意季泽峻快进去,自己在房间等他。 “爸。” “进来吧。”季项铭摘下眼镜,瞅着儿子直笑,“你改变挺大啊,风格都变了。” “过奖过奖,做老师不需像律师那样穿得很正式。”季泽峻很随意地坐了下来,备课和整理文件相比轻松许多,家里的书房都闲置了,还记得上次和梁夏在里面欢愉了一把呢。 “你碰过小夏几次?”季项铭双手交握,表情严肃。 “嗯?”季泽峻怎会想到父亲话锋转得如此之快,竟问到房中私事了,“四五次吧。” “有避孕措施么?”季项铭以前从来不管季泽峻在外面的行事作风,毕竟他向来稳重,不会在这种事上出乱子,但现在对象换成了老婆,还是个学生,就不得不操点心。 “我怕吓着梁夏,所以做的不多,也都在安全期。”季泽峻说得部分也是实话,但一直以来他想就顺其自然,这几次只是恰好在安全期,什么时候怀就看造化了。 “之前我们也想小夏能怀上季家的玄孙,尤其是老太爷很期盼这个事情,但现在老太爷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倒也不是很急,最主要小夏才大三,爸爸是觉得大四下学期之后有了比较方便,你说呢?”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以后我会注意。”自打当了老师,站在台上看着梁夏,就觉得很幸福,但如果她大着肚子,自己上课也会受影响,她的日常生活也会有影响,的确现在不是怀孕的时机。 “恩,上一回你和小夏在办公室里就有点超过了,在学校里可要当心点,人多口杂。”季项铭又想起上次的监视器画面,突然有点担心他们在学校里的状况。 季泽峻微微蹙眉,办公室里有点超过? 该讲的都讲了,按首长指令办就好了,季泽峻也没再多想,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间。 第 20 部分 30、教授睡身边 梁夏吹完头发、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季泽峻正愁眉苦脸地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本以为季泽峻起码半个小时才有的进来,都没急着换上睡裙和内裤,现在只好趁他还没缓过神赶紧翻箱倒柜,明明留了两条内裤在家里的,死哪去了。 抽屉嘎吱嘎吱的声音搅得季泽峻无心思考,坐起身看着梁夏,这不看还好,一看鼻血差点逆流进大脑,梁夏半跪在地毯上,身上的浴巾相当松散,不出意外只能坚持最多一分钟就要掉落,如墨青丝披在后背,随着她的动作而左右浮动,时不时露出颈部光洁的皮肤,当真诱人,季泽峻情不自禁地往梁夏后面靠了靠。 大约半分钟后,梁夏倏地起身转向季泽峻刚才躺的方向,“你知不知道我的内…”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余光发觉季泽峻竟转移到了她的正背后,还没来得及继续刚才的问题,就看到季泽峻嘴唇动了动,“3、2、1~”浴巾应声而落,梁夏慌乱中只来得及抓住浴巾的一角遮住了下身,上半身是全露了。 感觉到季泽峻呼吸加重并且瞳孔收缩,梁夏转过身试图重新裹上浴巾,怎料被季泽峻强健有力的手臂拦腰一带,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跌落他的怀里,浴巾垫在身下,完全没起到遮挡的作用。 “春宵一刻值千金,找什么内裤啊。”季泽峻轻弹了一下梁夏胸前的小枣,色咪咪地看着她。 一瞬间的酥麻感让梁夏忘了出声,只是本能地想抽出被压着的手,可惜季泽峻扣得太紧,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任君撩拨。 季泽峻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先进攻她的唇舌,而是直接含住了她一侧的浑坚/挺,复而□起那一小圈。梁夏直到感应出自己的□变硬才惊觉他们已经开始做/爱了,“啊~”突然的惊呼破坏了季泽峻的好兴致,眼睛里一闪而过凶残的神韵。 “我姨妈还没走啦,今天才星期五你忘了哦。”梁夏感觉到季泽峻扣着她的手有所松懈,立马挣扎起来跳下床。 “你要是还在身上怎么会洗完澡这么久都不穿内裤,一个红印都没有。”季泽峻思维转得也快,洞察力强就是会举例反驳,“给我过来。” “真的没走呢,只不过到末尾了就比较少,你不是想我得子宫肌瘤吧!”梁夏假意痛苦,委屈的不得了。 季泽峻知道梁夏在假哭,但她姨妈的确明天才走干净,只是自己饥饿了太久,再被诱惑就把持不住 了。“我记得你上次把内裤收到南边床头柜了。” 梁夏立马变成感激涕零的表情,麻利地穿戴整齐,还讨好地给季泽峻捏捏肩。 “你刚才一筹莫展地在想什么啊?” “爸刚和我说我们在办公室有点超过了,我在想我们做过什么。”没吃到肉季泽峻只好继续沉思。 “公公是有点莫名其妙,但就因为这个你堂堂o大博士生纠结成这样?!”梁夏表明了不相信季泽峻。 “当然还有我们的未来。”季泽峻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在所有人面前牵梁夏的手,什么时候可以有他们的宝宝,什么时候买一套他们自己的房子。 “走一步算一步呗,还早呢,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当上会计。”梁夏被季泽峻带动的也伤感起来,前途渺茫啊。 “我进去洗澡,你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晚上…嘿嘿嘿。” 季泽峻进浴室前坏笑着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两圈,然后做了个向前戳的动作,就这样的挑逗弄的梁夏的脸色比刚刚还潮红。 还不到九点,闲着也发慌,索性去给公公婆婆做个夜宵。进了厨房发现厨师正在炖燕窝,上次就说好互相学习的,于是俩人相谈甚欢,原来自打梁夏去了学校,婆婆就让厨师学做甜点,每晚准备着。 梁夏又用冰糖煮了几瓣百合,让厨师加进燕窝里,放凉后才端上楼。 刚准备敲婆婆的房门,突然听到公公的声音,好像在说她和季泽峻,一不留神动了歹念,屏住呼吸驻足倾听。 “晚上小夏做了你爱吃的蛋黄南瓜,你也不夸夸她。”季项铭今天提早离开书房,也没看电视,反而在和姚丽琴聊天。 “人家跟我说媳妇不能老夸,这开始还听话,以后小尾巴翘起来,脾气冲的很,我们无所谓,但泽峻就吃亏了。”姚丽琴一边做脸部按摩一边晓之以理,“还有啊,现在泽峻对她一般般你才看不出什么,以后要是宠上了,还不无法无天”。 “那也是因人而异,我看小夏不是那样的姑娘,什么叫现在一般般,以后宠起来?”季项铭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动了动。 “就刚开始我追你,你对我就很一般,后来你爱上我了,对我就很体贴啊。”姚丽琴说完才发现自己着了季项铭的套,“我不是在夸你。” 梁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原来是婆婆先追的公公!这么多年的夫妻大老晚的还情话绵绵啊。 “老婆啊,你不要想太多,就顺其自然,我感觉泽峻已经爱上小夏了,但人家还是安安份份的。”季项铭走到姚丽琴身后,帮她揉揉捏捏,“放松放松。” “泽峻这么快就爱上梁夏那丫头了?”姚丽琴倒是想知道季项铭凭什么这么判断。 就连门口的梁夏也想知道,难不成公公看见她脖子里戴的戒指项链了?不大可能,她特地把绳子弄长了点,隐藏可深了。 “我偷偷跟你说,你别去找他们,免得一家人难堪。前段时间我不经意间看到小夏跪在地上给泽峻那个,还是在办公室里面。”季项铭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但仔细听还是能听见一点,梁夏联想到刚刚季泽峻也提到公公说他们在办公室里超过了,到底她干了啥。 “你是说吹/箫?!”姚丽琴不敢置信地惊呼一声,她的宝贝儿子这么开放,“我们以前在家里都不敢做哎。” “就是说啊,那次要不是你喝多了,我还体会不到那感觉。”季项铭说着说着口干了,他向来坚持锻炼,身体一直很好,所以即使五十岁了,也还有需求。 “说什么呢。”姚丽琴娇嗔。 门口的梁夏站不住了,本来没听清内容,怎知婆婆高呼“吹箫”二字,瞬间就明白了公公的意思,难怪之前公公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想都没想就打开了房门,“不是那样的!” 现在的场面有点小小的尴尬,季项铭和姚丽琴惊悚地看着梁夏猴急猴急的脸。 “不是那样的。”梁夏抿着嘴,后又低八度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不是那样?!”姚丽琴看到梁夏冒冒失失的样子就来气,但瞄到她手上端着的东西稍微舒坦点。 “我、我没有吹箫。”梁夏一想到和公公婆婆澄清这方面的事就舌头打结,幸好季泽峻也进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洗完澡出来就不见梁夏,接着听到走廊这端有声音才走了过来,但怎么也没想到梁夏会说出这两个字。 “公公以为我对你那个才说我们在办公室里超过了的。”季泽峻在梁夏也就不紧张了,误会神马的通通推给他。 “具体情况不太好解释,但我们怎么可能在事务所里做那种事,爸你居然还告诉老妈,然后在这为难梁夏。”季泽峻很无奈也很无语,接过梁夏手上的托盘,放在小桌上,拉着梁夏转身离开。 “乌龙了。”姚丽琴摊了摊手,起身走向小桌上的夜宵。 季项铭揉了揉太阳穴,敢情那天白high了,这么多天老是想到那个画面,原来是自己把自己给阴影了。 ****** 梁夏关上房门突然扑哧一笑。 “还好意思笑啊?”季泽峻理了理被子钻了进去,“在公公婆婆面前说吹/箫也不害臊,我真小瞧你了。” “不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在会议室里的情景,是挺像那个的,这说明公公很开明啊,说不定公公婆婆现在还经常那个,哦?”梁夏一脸奸诈地躺倒季泽峻旁边,试图从他嘴里再挖出些爆点。 “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我爸妈的性生活你也这么感兴趣。”季泽峻没好气地拉了拉被子,本来今天就燥热,该死的梁夏还老往这个话题上扯。 “就好奇嘛,我刚偷听到婆婆说是她先追的公公,播音主持系的系花倒追法律系的系草,绝妙啊,你还知不知道什么,给我说说?”梁夏不依不饶地缠着季泽峻。 “你什么时候真给我吹/箫我就告诉你。”季泽峻郁闷到极致了,不如来骗骗梁夏。 “你想得美。”梁夏想到以前看过的岛国片子,口被塞的满嘴,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汗毛根根竖直。 “碎告。”季泽峻突然反身压住梁夏,然后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额头,“明天吃完中饭我们就回爱巢哈。” 31、教授睡身边 每年的九月中旬至下旬o大都会以校学生会的名义举办中秋晚会暨迎新生晚会,这对大三的学生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出力的也是大一和大二的学弟学妹,大三最多被邀请当演出嘉宾,就连去不去看都是自愿的。 梁夏这种没有文艺细胞的自然更不相干了,所以周六一大早被周寒的电话吵醒后极其不爽,什么校艺术团第一把交椅要为两届十佳歌手冠军伴奏,又不是真正的天王巨星激动个屁啊,但还是迷迷糊糊地答应陪周寒去了。 季泽峻突然翻身抢过梁夏的手机,灵活地找到关机键,搞定之后又搂着梁夏睡着了。 这一个不用上班,一个恢复学生身份,神经就放松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当然这还要托公公的福,如果不是季项铭弄出了乌龙事件,让大人和小孩之间有点尴尬,姚丽琴早就去叫早了。 白白便宜了梁夏一回,姚丽琴还是心有不甘的,但又不大好意思叫梁夏做了晚饭再走,只好表示静默看梁夏会不会主动请缨,为了让梁夏更容易 良心发现,姚丽琴特地没出去逛街打牌,也没看电影练瑜伽,而是坐在客厅最显眼的沙发上——织围巾。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听到了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姚丽琴故作镇定地抬起头,却是季泽峻。 “干嘛?” 季泽峻头一回听见老妈这么冰冻三尺的声音,昨天的热情哪去了?! “我和梁夏一会儿就先回学校了,我还要备课,她也有不少作业。”季泽峻虽有点吃惊但还是一板一眼地说明了来意。 “那个、厨师说油烟机吸油烟的效果不好,管家有点事,所以你和小夏去买个名牌的回来,晚一点再走。”姚丽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试图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可惜纸包不住火,称职的管家听到夫人交换立马出现了,“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姚丽琴此刻深深觉得韩立不靠谱,到底有了年纪听力不行了,貌似比昨晚更尴尬了,只好转过脸去咳了两声。 季泽峻把食指比到嘴边示意韩叔没事,然后坐到姚丽琴身边,“妈,你要这么想,梁夏只能偶尔回来一次,这万一你上了瘾,以后她不在怎么办呀?” 姚丽琴大概也觉得儿子说得有点道理,便没再耍小性子,“回去记得想妈妈啊!多让梁夏给你做点好吃的,最看不得你瘦了。” “哎,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老妈你了,晚上给你打电话啊!”季泽峻不仅撂出了甜言蜜语,还狠狠地亲了姚丽琴一口。 梁夏保持着高度的低调,头都要闷进□里去了,直到上车都没好意思看着婆婆的脸超过一秒。 “小心点。”姚丽琴还没来得及和儿子再说两句就被季项铭拖回家里了。 “泽峻都快二十八的人了,你别老把他当小孩一样。”季项铭知道姚丽琴为了这个家放弃工作,生活的重心就是他和儿子,但自从泽峻去了外面住,这个比例略微偏离了5:5。 “你在我心中也是小孩,看你的哆啦a梦去!”姚丽琴翻了个小白眼,扭着屁股做瑜伽去了。 季项铭尾随其后,“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看动画片的不一定是小孩,还有可能是有童真的成功人士!” “砰!”姚丽琴毫不留情地把季项铭关在了门外。 ****** 梁夏本还想去药店看望一下父母,奈何季泽峻不同意,这要是去了至少耽误两个钟头,回头还要去图书馆学上 四个小时,那起码七点半才能相聚爱巢,吃完饭又不能立刻运动。换句话说,他在煎熬了五天的基础上还得再熬七个小时,肯定会憋坏的。 看着季泽峻通红的小脸,梁夏深知他说的是实话也就不唱反调了,毕竟以卵击石,吃亏的还是卵子。 只是当手表显示七点钟的时候,梁夏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季泽峻下的指令是最迟六点半必须出现在家门口。 也赶不及回宿舍拿换洗衣物了,全程无间断地飞奔至目的地,过马路的时候差点没给车撞了,惊魂未定的找不着钥匙,就在包都被翻掉地上的那一霎那季泽峻开门出来了。 “七点半了。”此刻冰箱里的温度估计都比他高点。 梁夏蹲在地上捡东西,身体因为气喘而上下抖动,让人产生一种不好的念想,起身后又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只是汗流浃背的样子太过狼狈。 在厨房向下张望了近一个小时,眼睛里的火苗都能点燃煤气了,直到梁夏东倒西歪地跑进他的视线,才撅着嘴喃喃了句:“算你识相。”其实季泽峻生气的同时也在担心,担心梁夏冒冒失失的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虽然离学校近却也要经过交通要塞,索性安然无恙。 跑完步的凌乱让梁夏看上去极具诱惑,季泽峻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小小的pz,欲言又止,一咬牙接过她的包,推进了浴室,臭哄哄的太难下咽,还是等她洗干净再宰了享用。 终于洗完了最后一只碗,季泽峻坏笑了一下把家里所有灯都关了,梁夏没带换洗的衣物,所以正套着他的宽松t恤坐在床边上看电视,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她一跳,如果不是看到季泽峻伸手按了开关还以为是跳闸了。 “你现在和我以前一样节约哎,干嘛把灯全关了,电视很暗呐。” 季泽峻没说话,上前“啪”地关了电视机。 梁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题有多傻,但季泽峻好像也没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可恨月亮也不会发光,这么暗只 第 21 部分 能看到他大致的轮廓,表情、眼神是完全看不清的。 卧室里越来越安静,而安静的后果就是季泽峻的呼吸传入了梁夏的耳朵,尼玛越来越重,像是带了团火啊,让人有种在玩跳楼机的感觉,因为不知道季泽峻什么时候会扑过来,这样的间歇带给人最强烈的紧张。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梁夏自认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果断举白旗投降了,“你是闹哪样啊?” 季泽峻原本双手插着口袋,斜倚在墙上闭目养神,听到梁夏的声音后才露出狡黠的笑容,可怜梁夏啥都没看见。 “我在想我们两个谁先沉不住气开口说话,如果是我先沉不住气,你今晚会轻松点,但可惜,啧啧,只好对不起了。” 说完就一步跨到梁夏面前,毫无预示地扣住她的后脑,长舌直驱而入,很快两人就向后仰去,倒在床上。 “你、你让、我、喘、喘口、气啊……”梁夏的双手被季泽峻死死地钳制在头顶上方,身体又被他压着动弹不了,只能嘴上求饶,这个吻太过密集,想说一个字都困难。 季泽峻在梁夏嘴里搜刮了个遍才停下来,转移到耳垂,间歇性地舔/弄起来,“吃晚饭不能立刻运动,刚刚已经让你歇了十分钟。” 不待梁夏反驳,又继续封住了她的嘴唇。其实季泽峻就是想给今晚的粗鲁找个借口,撇开威胁的伎俩,如果刚刚是他先开口,也可以说成梁夏不热情,照样能大干一场。 梁夏一点反击的余力都没有,来者气势汹汹,就像乞丐捡到了刚出炉的烤山芋般兴奋地低吼,待她舌头发麻、嘴角抽搐之时,季泽峻才放慢攻势,开始用舌尖□她的舌尖,伴随着轻/吮,这样的逗弄让梁夏很快就意乱情迷,只能庆幸他没上下其手,不然更加招架不住。嘴里的触感太过柔软,于是很轻易就卸下了防备。 “唔。”放松警惕才不到十秒就后悔了,季泽峻猛地进攻,舌尖甚至顶到了她的喉咙口,梁夏有种整个人被他生吞的恐惧。 季泽峻知道梁夏到了极限,她的气息紊乱不堪,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没让她窒息,可惜才仅仅品尝够了甘露,还没吃到肉。隐忍了太久的结果就是想一次性爆发,把她的每一处芳泽都最大限度的侵占完全。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终于能完整地说一句话,可就在同时,梁夏感觉到小腹的下方被越来越强硬的某家伙顶得生疼,嘴巴已经瘫痪,正在受刑的是脖颈。 “你配合 一点,我就温柔一点。”季泽峻在换方向的时候抽空回答了梁夏,不过在梁夏听来这就是赤/裸裸的讨价还价,如果她再主动一点今晚就要被拆成骨头了。 脖颈处的皮肤很薄,也最受不得刺激,经历了季泽峻的啃噬舔弄自然是又红又肿,梁夏开始觉得下身有些瘙痒,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似乎这样的节奏很合季泽峻的心意,大发慈悲地离开了她的脖子,但这意味着他要进军她最敏感的地方了。 梁夏双手指关节泛白,紧紧地抓着床单,要是现在不给季老师爽个够,以后难保他不会用更狠的招数对付她。 刚刚出力最多的是舌头,现在可就不是了,季泽峻修长有力的双手粉墨登场了,刚一掺和就不客气地拖起梁夏的身子靠在床背上,而自己与她面对面地坐着,再挽过她的双腿缠上结实有力的腰部,这样近的距离很方便他的魔爪按摩两朵浑/圆。 梁夏不敢乱动,她不知道季泽峻会如何下手,但预感这两只小白兔要遭殃了。果不其然,季泽峻左右两根食指伸进她的t恤里面,在腰际画了一个圈,然后缓慢上移,虎口张开的弧度完美无缺地拖住了她的浑/圆。 原来轻拢慢捻抹复挑不仅可以用来形容琵琶技巧还能用来形容季泽峻的手指工夫,梁夏只觉得自己被放空了,整个人飘飘然,胸前那种酥麻感让她想叫出来,很快脑子里浮现出了前几天看的唯美画面,女主那样恣意地喧闹。 “叫出来。”季泽峻突然在她耳边哈了一口气,然后用魅惑的声音鼓动她犯罪。 梁夏就这样上了钩,带着有意的模仿淫/叫了一声,效果似乎不错,季泽峻手上的力道有所加重,揉捏的速度明显加快,促进了梁夏的血液循坏,下身也配合地流出了汁液。 微弱的光线正好打在了梁夏的眼睛上,很明显已经产生了雾气,季泽峻满意地拍了两下她的坚/挺,然后抬臂褪去了她松垮的t恤。 梁夏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倒有些不还意思了,因为衣服够长,她也没有可换的内裤,所以里面是绝对真空的,这好像极大地促进了季泽峻的攻势。 一口含住了早已坚硬的小枣,手便轮空去了下处,那一小片源源不断流着浆液的森林。如此湿润,足够他进去享受一番了,季泽峻很欣然地将手指伸了进去,有种被棉花糖包裹的感觉,刚开始还有些紧凑,很快就适应了他的存在,欢愉地随着手指的韵律而缩紧或放松。 “呃……”梁夏又情 不自禁地叫了两声,明显比刚才随意,原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季泽峻取出了逍遥了一番的手指,划去了梁夏的嘴边,但并没让她舔,一步一步地慢慢来,梁夏现在什么接受程度他还是了解的。“乖,帮老公把宝贝儿释放出来。” 该死的季泽峻什么意思?让她去脱他的kz?梁夏一个激灵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 “乖。”又一声蛊惑。乖你妹啊,又不是狗,梁夏暗自不爽,但手还是听话地朝季泽峻腰际伸去。 再昏乱梁夏也能看到那个隐忍这么多天的家伙现在有多pengb,有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磅礴气焰。 季泽峻再一次扯过梁夏的身子,将她抱起然后反身趴在床上。 这一幕很久以前在岛国片中看过,nvyou被拉扯着双腿,柔韧性不好会很痛吧,梁夏相当惊恐,还没来得及挣扎季泽峻就进去了。和她想的不一样,岛国鬼子是站着的,所以很用力地把nvyou拽向自己,季泽峻是伏在她身上的,不会有肌肉的撕裂感,但却有前所未有的baozhang感。 季泽峻一抽一送张弛有力,梁夏现在比刚刚清醒许多,她在想季泽峻是怎么在一秒钟之内准确找到位置的,又黑又暗,她还是趴着的。但很快就没精力去想有的没的了,季泽峻绝对是往死里整她,无论是挺进的深度还是力度都越来越强,而且迟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啊……嗯……”梁夏艰难地用手肘撑起自己,再趴着就要爆炸了,溢出的快感迫使她放/纵地叫了出来。 终于等到了那股热流,有种解脱却又不舍的情愫在心间荡漾开来。 “我去冲洗,你休息一会儿。”季泽峻拍了一下梁夏的pigu便下了床。 休息一会儿?梁夏的心有点拔凉拔凉的,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顿时又想到前几天的好电影,里面的男主洞房花烛夜一晚八十次,虽然是夸张,但也不是空穴来风,看季泽峻的身板,一次估计是少了点。 梁夏摸黑捡起刚掉到了地上的被子,颤颤巍巍地裹住自己,现在已经是浑身酸痛,再来一/炮明天就爬不起来了。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季泽峻的脚步声,梁夏双手合十念叨着阿弥陀佛,临时抱佛脚迟早会被佛踹一脚的,季泽峻很轻松地就把她捞起来了。 “夏夏,来喝口水。”季泽峻很温柔地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水杯递到她口边。 梁夏的第 一个反应是季泽峻还蛮体贴的,但无意间看到他眼里奸诈的光芒一闪而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喝了季泽峻的水,就要做季泽峻的鬼啊。 果然季泽峻连把水杯送出去的精神都没有,直接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就咬住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的前奏并不多,但却又挑战了新动作。梁夏很不情愿地跪趴在了床上,季泽峻则半跪着在她身后,这样的高度契合得很完美,尤其是季泽峻的魔爪从挺/进到释放都没离开她的suxiong,有几下捏得她火辣辣得生疼,倒吸了好几口气。 “下次再不听话,就不是两次这么简单了。”完事之后,季泽峻抱着梁夏去了浴室,如果不是梁夏苦苦哀求,估计还得站着来一次。 32、教授睡身边 昨晚后来的情景梁夏已经记不得了,不过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精疲力竭导致今天竟然睡到了下午两点才醒!如果人人都把大好的青春年华都用来睡觉祖国就没有繁荣昌盛的希望了。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季泽峻个混蛋小禽兽居然起来也不叫她,还没埋怨的够呢,突然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貌似是在切什么东西。 梁夏像往常一样掀开一半的被子准备起身,但身子还没直起来就又摔倒下去。 季泽峻貌似听到了响动便放下手中的菜刀进了卧室,只见梁夏捂着自己的腰身蜷缩在床上,龇牙咧嘴四个字用来形容她现在的表情最好不过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醒了记得第一件事叫老公,别急着起床,没老公在身边会闪着腰。”季泽峻一脸无害的笑容,伸手试图抱起梁夏。 要不是又酸又痛弄得她没劲说话,真想对季泽峻骂两句脏话解恨啊,他妈的哪里是没喊老公才闪着腰,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耀武扬威不顾别人死活。于是当季泽峻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时,梁夏翻了个身以示抗议。 “再动就让你明天也下不了床,旷课处理哦!”季泽峻又绕到另一边捏了捏梁夏的脸。 特么绝比是故意的,居然不帮她拿衣服,昨天洗的早,晒了半天肯定干了!“我自己起来。”梁夏紧了紧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用绝强的眼神示意季泽峻该干嘛干嘛去。 这种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季老师明亮的双眼,瞬间换上邪恶的笑容,“嘿嘿嘿,那你小心哦,我去厨房做饭了。” 季泽峻走后,梁夏挣扎着坐了起来,再用薄被包裹着自己,举步维艰地 迈向阳台,只是抬手想把自己的衬衫和短裤取下来的时候倒吸了一口气,怎么会是湿的?! “这叫我如何是好。”梁夏苦着脸,重新坐回床上唉声叹气。 季泽峻看梁夏持久没有出来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沮丧着脸,哈哈哈,幸亏他聪明,一大早就爬起来把她的衣服和裤子又用水泡了一遍,起码晚上才有的干,这样梁夏白天就走不了了。但他也是很善良的,内衣和内裤原封不动地挂在阳台,还是可以穿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梁夏只好认栽穿上内衣和内裤,然后裹好被子走到厨房,低声下气地向季泽峻求救,“老公,借我一件汗衫,我衣服还没干。” 季泽峻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这个,我早上把衣服全洗了,这家里没几件衣服你知道的。” 梁夏再蠢也不会相信季泽峻的说辞,他没道理不知道她的衣服没干,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故意把所有衣服都洗了。“你好狠的心。” “主要是你睡得太香,没人陪我就很无聊,无聊的男人就会做家务,我特地为你学做炒饭,撒把葱花加个蛋~”季泽峻偏偏绕开了话题,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反正梁夏也只说对了一半。 “不在扬州的炒饭~”梁夏接唱了下一句,笑得很勉强,季泽峻的确只会做速食面、馄饨等,为她学炒饭是肯定真的,但她现在感动不起来,因为在衣服干之前都要裹着被子,稍不留神就会走光。 “啊~张嘴。”季泽峻继续装傻忽略梁夏的不爽,舀了一口米饭送进她嘴里。 “嗯~”梁夏嚼着米饭突然皱着眉狂摇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不好吃么?”季泽峻疑惑地望着梁夏,不应该啊,他尝过了可香了。 “我没刷牙!”梁夏很痛苦地咽下了米饭,浪费毕竟不可取。 “哈哈哈哈~”梁夏拖着被子一瘸一拐地样子在季泽峻眼里可爱极了,不枉他早起洗衣服了。 整个下午季泽峻都硬拖着梁夏陪他备课,除非上厕所,不然不许离开半步。为了证明自己不屈的意志和打不倒的小强精神,梁夏起码落跑了五次不止,但每次都被季泽峻轻松逮住,毫不费力地拎回身边,还要被惩罚性地扯几次被子,他的手指也不安份地胡戳。 终于熬到夜幕降临,梁夏拼尽全力冲到阳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和裤子,咸鱼翻身般嗷叫了几下。季泽峻因为ppt做到一半没来得及抓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她耀武扬威,哼着小曲收拾包裹。 “我走了,哈尼~”梁夏扭动着杨柳腰,风姿绰约地在季泽峻面前晃了晃,然后朝大门走去,还不望回眸一笑,“千万别动,正在生成,一不小心就没了。” 季泽峻气得牙痒,但他手上的视频得时刻盯着,否则还得重新码表。调皮鬼,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乖乖呆在我下面。 梁夏有这种小人得志的心态不是一次两次了,为毛在季泽峻身上占到便宜会这么高兴呢。 ****** “边走边笑发春啊你!”周寒突然给了梁夏当头一棒,一个小时前就来她宿舍守株待兔了。 “你怎么天天在我宿舍啊?”梁夏被吓得不清,果然是做贼心虚,总觉得对不起周寒。 “不来你宿舍怎么知道你有鬼啊!跟我出去好好聊聊。”周寒都不给梁夏坐下来喘口气的机会就推着她出门了。 湖边依旧满是调情的情侣,梁夏倒有些心生羡慕了,她和季泽峻都没有这样的条件。 “这两天上哪去了?”周寒很爷们地勾住梁夏的脖子,丝毫不顾忌别人探究的眼光,要知道现在人鼻子灵得很,眼睛又敏感,思维是想不到的活跃。 “回家。”梁夏很镇定地作了回答,目前看来还没撒谎,她只是没回爸妈的家。 “我敢问你自然是知道你没回家,老实交代!”周寒昨天心血来潮下了班想找梁夏逛夜市,在电话不通的情况下只好找徐可,而徐可又说她回了家,等她辛辛苦苦走到梁夏家门口的时候刚巧碰到她爸妈,模棱两可、遮遮掩掩地说不知道梁夏去哪里了。 “就、就去散了个步,回去得比较晚。”梁夏咽了咽口水,表演得应该还蛮真的。 “你信 第 22 部分 不信我现在打电话给顾辰告诉他你忘不了他?”周寒作势要掏出手机,“我偏偏今天一大早又去了你家,一个人都没有。” 以前没看你跑这么勤啊,梁夏手心有点冒汗,但听到顾辰两个字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话都不吞吞吐吐了,“别,我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了,我昨天和亲戚介绍的一个男生出去玩的,他请我去ktv包夜了。” “你终于开窍了?!”周寒兴奋地握住梁夏的手,“我就说你长得不亚于西施,干嘛学白素贞吊死在一棵树上。” 看来这谎撒得还蛮有水平的,至少周寒被她完全唬住了,梁夏索性继续编下去,“我也觉得,所以我很快就会给你找个妹夫!红包什么的可以开始准备了!” “我和季泽峻也快了,你应该准备起来了!”周寒不屑地拍了拍手,姐姐不结妹妹怎么能嫁。 “谁?”周寒说得名字貌似有点耳熟啊,梁夏愣住了。 “季老师啊!放眼全校,没有比他更适合我的了!”周寒边说还配上了害羞的动作。 “你真的假的……”梁夏有点心惊胆战的,周寒向来大大咧咧的,说得话十句有九句不能信,但她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向季泽峻示爱了。 “先试试呗,不成功再说,所以你得注意点气质,别傻里吧唧的,他会以为我和你是一路货色的。”周寒捋了捋头发,“回去了,全是蚊子咬死了。” 梁夏眨了眨眼跟着周寒进了宿舍楼,然后在楼梯口分道扬镳。 前途一片渺茫啊,洗完澡躺床上的梁夏脑子一片混乱。 万恶的周一总是来得特别快,又要和季老师相约课堂了。 梁夏坳不过霸气的周寒,只好陪她坐在中间的第二排,感觉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季老师的眼睛,然后思绪就会飞到前一天的夜晚。 “上课之前,我要说一件事。”季泽峻穿上年轻男老师酷爱的花衬衫,栗色中裤还有人字拖,一脸颜色地看着班上所有同学。 大家的脸上都写着困惑的“什么事?”,但迟迟没有下文,不免开始猜测季老师罐子里卖的什么药。 “他不教我们了?” “公开相亲?” “不会是考试提前吧?” 季泽峻扫视了一圈以后,眼睛落在了梁夏的位置,当然了,梁夏前后左右的八位同学都以为季老师在看她们,其中包括暗送秋波的周寒。 “有人擅自改动了我公共邮箱的密码,我说过了,这个数字对我很重要,对大家一样重要,你改了别人怎么拷资料呢?” 底下瞬间沸腾,唧唧喳喳都在讨论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是谁。 梁夏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回想了半天恨不得咬舌自尽了,前天下午在图书馆查了资料,看本来的密码有点不顺眼便习惯性地改成她惯用的密码920820。 “我希望这位同学能改回来,不然老师的心情会很糟糕,考试会很难哦。”季泽峻昨晚想要把课件上传,结果无法登陆,相当不开心,后来心血来潮随便试了几个密码,居然第二次就成功了,5改成了8,他当时就心中有数了。 “本来是我爱你,现在也不知道是啥了。”周寒摇头叹息。 “现在是不爱你了啦。”梁夏垂头丧气地嘟哝了句,幸好没有别人听见。 33、教授睡身边 原本应该忙碌而单调的大三因为季泽峻的出现变得很充满未知和挑战,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关系外露是一回事,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被威胁、被调戏才是最令人不安心的。梁夏现在最受不得别人惊吓恐吓了,所以周寒眉毛一挑,虎视眈眈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只好闷头乖乖听话了。 这应该是开学以来第一次参加全校的活动,周围大部分都是大一和大二的学弟妹,尖叫声让她忍不住捂住耳朵直接吃不消。 如果不是上周六睡得迷迷糊糊怎么也不能答应周寒陪她来看中秋晚会,在小孩面前衬托自己的年迈么? 周寒见梁夏一点都不热情又不高兴了,掐了一把她的腰,梁夏条件反射惊叫了一嗓子,周围不明所以的小孩们投来惊叹的眼光,原来这个沉默寡言的清高女是在储蓄能量一次性爆发。 “哈哈哈!”周寒朝梁夏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凑近她耳朵,扯着嗓子喊道,“不能天天学习,你就不是那块料,这次的中秋晚会特地一改以前的形式,艺术团主办的,以前的十佳歌手全上,跟着一起high,绝比防老年痴呆!” 梁夏皱了皱眉,也拽着周寒的耳朵吼道:“我听不了摇滚,心脏跳太快!” 周寒翻了一记大白眼,猛地勾过梁夏的脖子,“我以前也不喜欢,听多了就好了,你有点城市人的气质行不行?还有一个节目过后就是我的团长上了,你给我好好看看,ilike了好久呢!” 梁夏也回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谁昨天信誓 旦旦地说喜欢季老师,现在又喜欢团长了,女人心烂成精啊! 只是梁夏没有想到,一个节目过后,台上站着的是顾辰。对了,他大一的时候参加了十佳,好像是第二名,冠军是凌琪。当年她还扼腕叹息了许久,现在想来,真是狂热过了头,有些幼稚,原来不知不觉中对顾辰已经没有感觉了。 旁边的周寒一脸无辜,还指头竖竖地让梁夏注意看后面那个鼓手,就好比在说,顾辰不是重点,你关注了就输了。 梁夏也没多说什么,朝周寒的手势望过去,因为角度的问题顾辰挡住了鼓手,但移位的间隙她看到了一撮红毛,有点扎眼。 “这位置真不好,就是你墨迹了半天,拉屎不会早上拉啊!”梁夏又被无情地骂了一顿,明恋的女人真可怕。 顾辰唱的什么梁夏一句没听懂,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鼓手吸引了,真的太帅了,从前的花痴劲慢慢使上来了,周围的小孩们跟疯了似的喊着“solo”。 一曲结束,鼓手起身站到了顾辰的旁边一起谢礼,趁着安静的空档梁夏听见有人喊着“再来一首”,也有人喊着“鼓手来一个”,但她唯一的反应却是莫爵竟然是艺术团的团长,这个位置还是很难爬的,说明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我怎么觉得莫莫看顾辰的眼神有点奇怪呢?”周寒突然拉耷着脸,拽了拽梁夏的膀子,“觉不觉的激情四射?” 周寒不是所谓的腐女,但她略懂一些知识,然后神经较为敏感,而梁夏是完全不了解“基情”的含义,只能茫然地看着周寒。 “就是过去说的同志啦,就麻烦你与时俱进一点好么。”周寒咂了咂嘴,迅速给梁夏补了脑,“你认识顾辰比较久,他有没有弯的倾向?” 梁夏意会了许久,周寒说的弯应该就是指同性恋吧,顾辰不搭边吧,他和凌琪谈了恋爱哎,“没有…吧。” “估计是我想多了,莫莫穿着很正常。”周寒说完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对劲,露出痛苦的表情。 梁夏着实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了?是不是吃凉的东西了,要不先回去吧?” “不要,季老师一会儿发言。”周寒无力地摆摆手,她曾经是艺术团的一份子,所以有内部消息。 “啊哈?”梁夏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中秋晚会关季泽峻什么事,周寒都痛苦成这样了还不肯离开,“来来来我扶着你,莫爵你都看了还不过瘾!” “你知道他叫莫爵?!”周寒面色越来越苍白,但还硬撑着口气质问梁夏。 “名人大家都认识。”梁夏随便糊弄了过去,就这一霎那她意识到莫爵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就唐突地介绍自己是o大艺术系的,他根本早就认识她了。 话刚说完就是主持人上场啰嗦了几句,然后请大家欢迎教职工代表为新生贺词,季泽峻就在雷动的掌声中走到话筒前。 好久没见他穿西装了,热不热啊?这是梁夏的第一个反应,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膀子上的重量越来越夸张,周寒已经站不住了,“不看了不看了,我录下来行了吧,你快去厕所!” 周寒瞬间眼睛冒光,她怎么没想到可以让梁夏拍下来,立即捂着肚子拔腿叫跑,幸好操场附近有卫生间。 梁夏掏出了自己两百万像素的手机开始猛拍,但其实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但这又让她发现她和季泽峻都没有照片。 季泽峻讲话结束以后梁夏就远离人群,走到操场边缘去了,果然不管台上的发言人有多帅,这种打官腔的发言她都不欢喜。 快到操场门口的时候,梁夏竟然被意想不到的声音叫住了。 “调皮鬼。”这是小时候顾辰为她起的外号。 梁夏怔了怔,然后转过身勉强地笑了一下,同时又看到了顾辰揉鼻子的小动作,“我是不是要回你聪明蛋?” 舞台上的灯光很亮,顾辰清晰地看见梁夏嘴角的一抹牵强。“那天我口气比较重,对不起。” 其实那天顾辰已经道过歉了,梁夏把他现在的行为自动理解成没有话题只好靠这个借机搭讪。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后梁夏对过去种种已经释怀了,所以面对顾辰她没有紧张的感觉,倒可以开玩笑了,记得有句广告词是有口气处处受气,“可以用中华茉莉花味的牙膏。” 顿时两人之间像结了层冰一般尴尬,幸好这时候莫爵出现了,他有些微喘地跑到顾辰身边,“团委老师让我们再合作一首。”转而用一种并不善意的眼神看着梁夏。 莫爵每次看她的时候都让她无比恐慌,以前不知道他笑容背后是什么意思,这次竟有种要生吞了她的错觉,但人在绝望的时候希望也就出现了,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周寒刚才的猜测。“那、那你们快去吧。”梁夏巴不得莫爵带顾辰滚蛋。 其实是莫爵表演结束后就忙着催台、督促干事工作,等稍闲下来一转身,顾辰竟然不见了。他在大一的时候就对顾辰 有好感,只是一直远观并未亵玩,可就在上学期发现他身边有两个来往很密切的女生才有所行动,例如现在他以老师的要求打了幌子。 顾辰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梁夏松了一口气继续朝门口走去。如果周寒的猜测是真的,莫爵喜欢的就是顾辰!自己曾做过公然表白那种蠢事,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么想来还蛮通彻的,以后还是敬而远之吧。 也不知道今天中了什么邪,刚迈出操场一步,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秀色可餐的面孔。 “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这个杭澈也是个无处不在的家伙,刚刚看透了莫爵笑容背后的秘密的梁夏,深深觉得杭澈也有鬼。 “下班后无聊,吃了晚饭正好散步到这儿。” 不过杭澈的笑容比莫爵干净多了,至少人家纯素颜没化妆,梁夏想了想就不探究杭澈背后的阴谋了。 “你经常来o大散步?”梁夏想起之前在阳台看见过他。 “是啊!学长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请学妹吃点什么?不然不太礼貌啊。”杭澈故作思考状,引来了周围几个过路学妹的侧目。 梁夏眼见不妙就催促着杭澈快走,要请就干脆一点! 只是梁夏万万没有想到杭澈会请她吃西瓜,还是坐在湖边上。 “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杭澈递了一根小勺给梁夏,“我上学的时候买西瓜不送勺子的,现在条件真好!” 梁夏无奈地笑了笑,幸好穿的是长裤,不然要被蚊子咬死了,看着手中的半个西瓜,摇了摇头把勺子插了进去,碎碎念道,“好丢人啊。” “不丢人!你看你看~”杭澈指着右前方那对情侣,“他们都是羡慕的眼神,我们喝甜水,他们吃口水。” 梁夏窘迫地把头埋进西瓜里,究竟为什么要和他个二傻来湖边吃西瓜。 吃了一半以后,杭澈说了一句让梁夏大跌眼镜的话:我挺喜欢你的。 梁夏呆愣了至少一分钟,原来杭澈真的有鬼,不过她最擅长装傻了,“我有一次从阳台上看到你在湖边散步。” “我是来看你的。”杭澈反应也很快,让梁夏见识到了什么叫从善如流。 “不好笑。” “就是感受一下你的气息。”杭澈正色道,“不过现在开始我知道你就住眼前的这栋楼了。” 梁夏皱眉表示惊讶,杭澈挂上招牌式温馨笑容 解释道:“你从刚才就频繁抬头看同一个位置,还变换表情,我猜你在看自己的宿舍。” “福尔摩斯不找你拍可惜了。”梁夏咧了咧嘴,她是担心被熟人看见,这学期以来她就跟个小偷一样躲躲藏藏,如果不是因为今晚都去看表演了她也不会来湖边,既然绕不开话题就直白点说吧,“我有喜欢的人。” “是季泽峻么?”杭澈果然料事如神啊。 梁夏犹豫了一会,心想反正他已经毕业了,“恩。” “我就知道,你出现在事务所里太奇怪了,季泽峻不会无缘无故找一个非法律专业的助理。”杭澈挖了一口西瓜塞进嘴里,“你肯定是关系户,觊觎季泽峻的美色硬巴结他。” “嘿嘿,懂就好,不要说出来嘛。”梁夏听了杭澈的话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很明事理的,虽然说得她跟个八爪鱼一样。 “但我听说他现在是你的老师,比上司更复杂哦。”杭澈边说着还停顿了几下吐西瓜子。 “别尼玛在这卖萌了!”梁夏倏地起身把西瓜皮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我回去了,你好好上班,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霸气方能解决一切问题,面对别的男色,拍拍屁股走人是已婚妇女应该遵守的规则。杭澈也只能一个人把剩下的西瓜吃完,死梁夏也不知道吃干净没有,趁他不注意就扔了说的,可是上好的东台爆炸瓜。 ****** 梁夏上楼以后并没有立即进宿舍,而是趴在栏杆上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她最近碰到的错综纠葛的事比她二十年碰到的总和还多啊。 前面就是部分大三男生的宿舍,一二三楼都是经济系的,四楼好像是艺术系?所以说莫爵完全有可能在四楼的某个角落对她虎视眈眈,直到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梁夏才惊觉自己把自己幻想成恐怖片女主角了,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以后进了宿舍的门。 “喂。”就顾着开门,梁夏都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 “你胆子很大啊,居然超过24小时没给我打电话!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公?天天就知道学 第 23 部分 习,有没有空点时间回来给我烧个饭什么的?也不主动献媚!三从四德啊你有没有遵守?……” 梁夏一句话也插不上,季泽峻像说顺口溜一样铺天盖地地咆哮了半天,然后直接挂了电话,如果说他生气了,那话里不会充满了挑逗,如果说他没生气,怎么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梁夏瞅了瞅宿舍的其他三个人,犹豫着要不要回个电话给季泽峻。 “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周寒突然破门而入,惊起千层浪,梁夏一席四个人都惊恐地看着她。 “我不是说你们,乖,该干嘛干嘛。”周寒对其他三个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她只是来找梁夏麻烦的,和梁夏关系最近的徐可抖了抖肩以示幸灾乐祸,周寒很不客气地拖着梁夏上了阳台。 “你说我啊?”梁夏楚楚可怜地望着周寒,突然想起来前不久她去卫生间蹲厕所,“你肚子没事啦?” “哎呦你还惦记着我啊?居然不等我就跑路了!”周寒一轻一重的声音吓得梁夏打了个喷嚏。 “卧槽!”周寒很不幸地被喷了一脸。 “对不对我错了。”梁夏缩了缩头,她貌似真的遗忘了苦苦蹲坑的周寒,“我有拍照片,一会就传你邮箱。” “算你识相,哎我跟你说,刚才我在路上碰到了季老师,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周寒沮丧着脸,“最重要的是,他都没理我,我可是很少主动和老师打招呼的。” 梁夏的心沉了一下,季泽峻下了台以后没活动?所以他咆哮的原因是因为看到她和杭澈在一起么? “你怎么比我还忧桑?”周寒不明所以地看着梁夏,她什么情况。 “小寒子啊,师生恋不靠谱,艺术生好像也不靠谱,你自己掂量掂量啊,我还有事,不招待你了,记得晚上把被子盖好啊。”梁夏拉耷着眼皮,推着周寒往外走,直至把她关在门外,又干了对不起季老师的事情,前途堪忧啊。 但梁夏早就学会了世故圆滑的那一套,噼里啪啦给季泽峻发了一条暧昧的短信: 『老公,人家是因为吃醋才坐湖边吃西瓜的,你一上台底下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人家气你没提前说这事儿!最多明天回家给你做晚饭么,周末任你处置!』 过了许久才收到季泽峻的信息: 『我刚刚买了几样好东西,周末来一起分享啊!』 虽然这话听着有些毛骨悚然,但总归说 明季泽峻不再生气了,梁夏也没再往深处去想季泽峻到底买了什么好东西。 34、教授睡身边 莫爵喜欢顾辰这件事始终在梁夏脑中徘徊,她并没把那晚后来的细节告诉周寒,导致她分分秒秒都很惴惴不安,上课也无精打采。 直到周寒捧着一沓子照片来给梁夏欣赏,她才有所醒悟,自己骗了周寒太久,是时候把别人的秘密告诉她了。 等周寒手舞足蹈地介绍完那一张张照片的精妙所在,比如莫爵的五官比例堪称完美、发型张狂却不失内敛、身为富家子弟却没穿奢侈品牌表现出吃苦耐劳的精神等等,梁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活跃的小心脏,把周寒去厕所以后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莫爵用敌视的眼光看你很正常啊,他不认识你。”周寒却毫不在意梁夏的说辞。 一句话堵得梁夏不知从何说起,如果说莫爵认识她就会牵扯太多人,“他转身就对顾辰似水柔情!”添油加醋是女人惯用的伎俩,衬托的手法不足以说服周寒,那就细节描写了。 “他是勾上顾辰的胳膊还是亲吻了顾辰的脸颊啊?”周寒继续嗤之以鼻,如果她的莫莫真是同性恋,以前在艺术团的时候她就能看出来,没见他和哪个男人有互动啊。 “不信算了,我这么纯洁,如果不是他们太夸张我会往那方面想么。”梁夏选择放弃了,不把她和莫爵的往事说出来的确没什么说服力,便楚楚可怜地低下了头。 梁夏的表情让周寒长了个心眼,梁夏对一般人是漠不关心的,所以在同学眼中她很低调,但和她相熟以后就知道她也会对帅哥流口水,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会耍小聪明耍赖皮,但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莫爵喜欢顾辰。 “美妙的下课就这么被你破坏了,又上课了。”周寒佯装生气,扭过头不理梁夏。 “你要相信这节课一下今天就没课了,你又可以去卖面包了!”梁夏用食指戳了戳周寒的小腰,她怕痒到一定境界了。 “别动~”周寒果然骚动起来。 下课后梁夏照例奔向图书馆,除了经济法她相信可以临时抱佛脚,其他的专业课还是要实时跟上进度的。 周寒和施恩正准备去面包店打工,却遇上了封路,貌似是马自达撞了宝马,然后又擦到了雷克萨斯,还有两个自行车倒在地上,老远就听到吵架声,周寒和施恩只能望洋兴叹了,面包店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六百米处,却不得不绕路。 这一绕就要多走三公里不止,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堵得相当严重,偏偏就在这种近乎静止的情况下,周寒还被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给撞了,该男子单脚撑地没稳住撞上了周寒,结果他稳住了,周寒倒下了。 “你特么没长眼睛啊!骑摩托车骑到非机动车道来啊!骑自行车的人是环保,这么大把年纪骑摩托车的人一看就是没钱买汽车的穷鬼!”周寒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膝盖被蹭掉一层皮,幸好伤口比较小。 施恩见状只好把两辆自行车停在路边,然后扶着周寒去了旁边的药店,“你要庆幸在药店门口被撞倒了,不然还没到医院就要感染了。” “疼死我了,诅咒那个老男人的孙子没□!”周寒气急败坏地单脚跳着,在施恩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药店的师傅很善解人意地帮她清理了伤口,施恩拿着创口贴去柜台结账,看到了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 “现在药店的老板娘都穿巴宝莉香奈儿啊,我们何时能赚到一条丝巾的钱。”施恩扶起周寒,悲叹地摇摇头,“你还别说,老板娘长得挺像梁夏她妈。” 周寒刚准备下台阶,听到梁夏她妈四个字又停了下来,朝里望去,恰好此时夏芸起身走到前面来和药剂师聊天,周寒呆愣住了,“那就是梁夏的妈妈,我见过好多次了,走走走走走~” 施恩自然是不会太在意梁夏她爸妈是干什么工作的,但周寒就不同了,在面包房的四个小时她都在嘀咕着梁夏个贱人,摇身变有钱人也不告诉她,难怪多了那么多新衣服,还尼玛骗她不打工是因为要管制爸妈。 这股子怨气自然是不能留到第二天的,九点一下班,周寒就火速蹬回宿舍,把梁夏拎到了湖边上。 “赶紧给我道歉!”周寒目光如炬,紧盯着梁夏不放,也不理会旁边几对情侣的侧目。 “小的又哪里得罪皇后娘娘了?”梁夏发现最近总被周寒抓到小辫子,果真比她婆婆还可怕。 “令尊令堂现在生意做得挺大啊。”周寒眯了眯眼,梁夏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个性。 “你、知道啦?”梁夏心虚地望着周寒,果然做坏事要低调,开店不能开在市中心啊。 “要感谢今天在校门口的连环撞车事件,让我不得不绕路,还要感谢那个骑摩托车的傻逼把我撞倒,这样我才有机会光临你们家的药店。”周寒学着领导发言的腔调调侃梁夏。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们家的?也可能 是在里面打工啊。”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本来我是不知道自己坐在你们家店里的,但施恩帮我结账的时候收钱的居然是你妈,周围五六个药师都身穿白大褂,只有你妈穿着名牌,施恩还说你妈那一身行头得上万,请问不是老板是什么?哦还要感谢喜欢研究奢侈品的施恩。”周寒挥了挥手赶走蚊子,静听梁夏的解释。 “没看到我爸?”梁夏今天良心大发现也不打算欺骗周寒了,但关于她妈身上行头过万她还是很吃惊的,这怎么可能。 “没看到,估计在后面吧,你妈就是证据,别狡辩了。”周寒一脸阴笑,“你是怎么变成富二代的啊?” “就亲戚帮忙开的店,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我不打工的原因都是忽悠你的。”梁夏心想自己说得也没错,季家人就是她的亲戚,周寒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了,不会真生气的。 “哎,认干爹果真是致富的最快途径么?”周寒用弹指神功弹掉了一只正趴在梁夏肩头吸血的蚊子,“以后接管了你家的店记得分我一杯羹,回去吧。” 梁夏唯唯诺诺地跟着周寒上了楼,在楼梯口还笑脸相送。 这哪里睡得着觉,在床上折腾到半夜都想不明白爸妈在搞什么鬼,明天早上只有一节课,梁夏决心回去突击检查。 检查的结果和和周寒说得大差不差,只是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裤站在收银台后面的是她老爸,而她老妈不知去向。 梁志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出现在面前,一哆嗦跌坐在椅子上,“夏夏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可以这么帅气啊?”梁夏挖苦道,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去,不出意外老妈肯定在彩票站。 夏芸刚刚买了两注,抬眼发现女儿正火冒三丈地盯着她。 “你们怎么这么有出息啊!是谁说的不想再赌,只想踏踏实实地做生意赚钱啊?”梁夏说着竟哽咽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梁志一见女儿哭了赶紧伸手轻拍她的后背,“都是老爸不好,上次就该告诉你实情。” 说罢便领着梁夏去了后面的仓库,夏芸交代了几句也跟了进来。 “这个药店是季爷爷出的钱,只是想让你们有一份工作,肯定是要把钱还给他们的嘛!”梁夏差点捶胸顿足了,真是恨铁不成钢。 “宝贝不哭,你先听妈说,其实亲家公请我们吃饭的前两天,我和你爸中了大奖,交 了税还有三百多万,我们胆子小就没声张。”夏芸拿了张纸巾给梁夏擦眼泪,这下他们要没有私房钱了。 “什么?!”梁夏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她老爸老妈玩了几十年彩票第一次中这么大奖,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你们就打算买两件华丽的衣服然后剩下的继续买彩票么?” 梁志和夏芸没有吭声,梁夏就当他们默认了,“怎么也应该先把药店的钱还给季家啊!再说了,你们玩几十年才中了三百万,这是什么概率?就算把这三百万全花了也不见得能捞回来一万,为什么不收手啊?” “就是收不了嘛,怕你生气才不告诉你。”夏芸楚楚可怜地望着梁夏。 “给自己施加压力,我就不相信收不了,你们宁愿住在那个破房子里也不愿意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么?只知道买两件好衣服装饰门面?我不管,如果你们对我还有一点点责任心,就按照我说的做,先还季家五十万,我去找套像样的房子给你们,如果再不好好经营这家药店,迟早会倒,再来一身债就没有女儿可以卖了。”梁夏很严肃地说了这段话,她的父母是个例外,如果语气不狠一点根本没用。 梁志很识相地交出了卡和密码,眼神充满了依依不舍,但很快被梁夏瞪了回去。 “凭良心说,爸妈是亏欠你,但季家是什么样的权势地位,季老先生表面和气,但也是个有手段的人,他想要还你曾祖父的恩情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你嫁给他曾孙,我们当时欠了那么多钱,能怎么办,再说了,季泽峻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让你嫁给他错了么?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孩子嫁到条件好的人家,如果你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妈妈给你道歉。”夏芸说完就跪了下来,梁夏吓得也扑通跪了下去,抱住老妈,母女两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痛哭流涕,梁志也抹了一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然后把妻儿扶了起来。 “不要再说了,我和季泽峻很相爱,不管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至少我们走得是对的,他现在还是我的老师。”梁夏想到和季泽峻在课堂上的点滴又不禁笑了出来。 “又哭又笑的丑死了!”夏芸拿起面纸帮梁夏擦脸、擤鼻涕,“他不当律师啦?” “以后不知道,但现在在o大教法律。”梁夏收好信用卡,突然又跟想到什么似的望向老妈,“你怎么知道季泽峻是个有担当的好人?” “我在医院里看到他第一眼就想起来了!你大一的时候我们送你去学校,就在校门口我看到他帮一个小女生把掉在地 上的行李捡起来,还帮人家拿到宿舍楼下。”夏芸就跟说故事一样沾沾自喜,你们两个都没我眼睛尖。 “这就叫有担当啊?”梁夏又擤了把鼻涕,“最多人品好吧。” “你妈我文化水平不高嘛!反正这孩子心地好,我就是喜欢!” “喜欢就好,出去吧,闷在里面我要热死了!”梁志边擦着汗边推着母女俩往外走去,其实这些天他和夏芸对彩票的关注已经少很多了,因为中的奖其中10万块已经被他们花了,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夏总算听到了父母的真心话,其实如果不是父母的坚持她真的不会嫁给季泽峻,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至于她当时的考量,就不急着告诉父母了,一夜情那样的事还不太说得出口。 ****** 离开药店后梁夏坐公交去了她和季泽峻的爱巢,同样都是市中心,却相隔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知道季泽峻是不是故意的。 作为补偿她得为季泽峻做些好吃的,两个人提倡节约,梁夏做了四道菜,分量都不多。但都是拿手的,只等季泽峻回来给他个惊喜。 35、教授睡身边 老天爷果真是垂怜梁夏同学的,季老师没多久就回来了,看到还算丰盛的晚宴甚是高兴,公文包还没放下就奖赏了一个热吻。 这种烧好饭翘首盼老公的事情还是很幸福的,但这是梁夏工作后的人生规划,现在提前做了必然是有原因的,比如有事相求得抱紧季老师的大腿。 季泽峻当然知道梁夏不可能平白无故来献殷勤,肯定是对昨晚的事深感愧疚,做一顿晚餐以作忏悔。不过真没什么,就是吃了个西瓜,没搂没抱的,他也就气了五分钟,但既然某人要对他做点补偿,他就大发慈悲的接受好了。 好久没吃到老婆 第 24 部分 拿手的家常菜了,季泽峻很赏脸的通通吃光,但总觉得梁夏时不时瞟他一眼是别有企图。完了,不会是他前天在网上定的货今天就到了?然后梁夏签收了? “今天菜怎么样?”梁夏笑得跟朵花似的,巴巴地望着季泽峻。 “挺好的。”季泽峻想先探探梁夏的观后感,“你是不是不太满意?” “还可以吧,不过料是有点多。”梁夏的眼睛明显不如刚才那般水汪汪的。 “第一次嘛,多点很正常。”季泽峻有些尴尬,他买了杂七杂八的是有点多,看来箱子太大吓着梁夏了。 “恩以后多几次就习惯了!”梁夏心想,季泽峻根本就是在变相说她不来烧饭!要不是现在需要用到他才不会大热天的来这当保姆,厨房连个电风扇都没有。 “很不耐用的。”季泽峻一听梁夏让他多买几次就忍不住用透视眼扫描了她全身,看来自己多虑了。 “必需品嘛当然不耐用,我舍友他们家一个月要买好几次。”梁夏不能理解为什么聊柴米油盐季泽峻的眼睛里也能有火花,莫不是想跟她学做菜当绝世好男人? “你们还聊这方面的事?”季泽峻有点惊讶于现在大学生的尺度如此之大,他大二那时候最多在宿舍看点各国的片子意/淫,像他这样腼腆的都不会和舍友一起公然打飞机,更不知道有些什么情趣用品。 “是聊得比较少啦,一般人不感兴趣嘛,就觉得成了家以后随便糊弄糊弄就行了。”梁夏学做菜这件事的确被很多同学笑话了,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糟蹋成老妈子么,但也不乏支持者,毕竟古语有云:管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管住他的胃。 “幸好你不是随便糊弄的那一派!”季泽峻说完还伸出左手覆上梁夏放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略微完全磨蹭着梁夏的手背。 这一个小动作虽然很窝心但有点不寻常的味道,梁夏很揪心,“我也不敢随便糊弄啊,万一你用狠招对付我。” 至此,两人的话题终于有了统一的势头,但很快又没了。 “周末我们一个一个慢慢试~”季泽峻毫不避讳地露出了贪婪的嘴脸,梁夏都这么主动了,他就不用装深沉扮鬼魅了。 “其实也不用,你备课就好了,我喜欢一个人弄,可以给你惊喜。”梁夏很郁闷季泽峻现在每每对着她都是奸笑的表情,刚结婚那会的不苟言笑去哪了,想着想着有点渗人,便把手抽了出来。 季泽峻好久没看到梁夏娇羞的样子了,老夫老妻的握个手还脸红,但不管怎么样都很合他的胃口,梁夏这么直白地说喜欢一个人修饰内在美然后给他惊喜,果然近期的调教很有效果啊。“那我就…等着。” “呵呵~”梁夏已经掉鸡皮疙瘩了,不就烧个饭至于么。 正当两人对笑快抽筋的时候,门铃响了,靠门近的梁夏松了一口气,迅速迈向大门,从猫眼里看像是快递员,果然对方报了x通快递,季泽峻这才惊觉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下一步做什么梁夏已经开门签了快递。 “挺重的,你买了什么呀?”梁夏捧着箱子走到季泽峻面前,“我帮你拆!” “哎不用,等你走了我自己拆就好了。”季泽峻赶忙接过箱子搬到阳台,“就是些男人的生活用品。” “给我看看嘛,反正又没事做,碗我五分钟就洗好了。”梁夏手脚麻利地把桌上收拾干净,看样子用不了五分钟。 “我喜欢和你聊天嘛~”季泽峻走过来搂住梁夏的细腰。 “刚都聊了半天柴米油盐了!”梁夏很不情愿地扭了扭屁股,试图拱开季泽峻。 季泽峻知道梁夏是个很会煞风景的媳妇,但这是第一次他们鸡同鸭讲了这么久,现在想来可能只有一句话是对盘的,其他全在瞎扯,根本不是一个主题。 “那我去看电视。”季泽峻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敢情刚刚就他一个人在分泌荷尔蒙。 “等下,我还没说今天来的正事!”梁夏突然转身,还甩了季泽峻一脸肥皂水,“啊不好意思。” “没事。”季泽峻心里大骂一声操/蛋,忿恨地去了卫生间。 梁夏洗好碗筷后,很严肃地走到季泽峻面前,递上信用卡,“你丈母娘彩票中了奖,药店的钱还给你们家,还有帮我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你人脉比较广。” 这么突然的一句话让季泽峻不知道说什么好,分成四句话来看,第一句让他欣喜若狂,“你丈母娘”四个字说明梁夏很习惯他的存在,体现出关系亲密;第二句话让他跌进谷底,原来梁夏一直耿耿于怀受了他们季家的恩惠,她把他当一家人,却没把她当成他们家的一份子;第三句话有点玄乎,梁夏他们一家一直住在租的房子里,现在彩票中了奖可以买间好的房子不错,但会不会买了房子之后梁夏就不想和他住了?第四句话听起来还不错,他人脉是比较广,尤其做房地产做中介的同学很多。 梁夏见季泽峻半天没有回应,又加了一句:“跟这个一样大就差不多了,但不用这么精致,没这么多钱嘿嘿。” 和他这个一样大?那岂不是没有梁夏的房间,季泽峻心情比刚刚好了点,给岳父岳母找房子是应该的。“我知道了,以后别总哭穷,老公不是摆设。” “不要,花自己的钱心安理得。”梁夏说着也捏了捏季泽峻的脸,但不像捏自己的那么有肉感,太硬朗了差点扑空。 “不许没大没小!”季泽峻拉过梁夏的手稍微使劲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药店是聘礼之一。” “我都没有嫁妆怎么敢收聘礼?”梁夏用指尖触了触季泽峻的眉毛,但很快就被季泽峻逮住了小手,用嘴轻轻抿住。 “小心洗洁精残留物哦。”梁夏很欠扁地摇了摇头,下场自然是被季泽峻勾过脖子狠狠亲了上去。 “搬过来~”季泽峻一边调戏着梁夏柔软的小舌头一边蛊惑她。 “不要。”梁夏刚说完就被咬住了舌头,吃痛“唔”了一声。 “搬不搬?”季泽峻又加重了力道。 “不搬!”梁夏眼睛一闭,用牙齿去撞击季泽峻,两人捂着嘴巴分了开来,“公公说我们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季泽峻想起老爸那晚交代他的事情,如果梁夏搬过来,估计没多久就要怀上了,情到浓时哪里来得及上安全措施。“明天一上课就喊你起来!” “悉听尊便,大不了答不出来我们大眼瞪小眼!”梁夏今天誓死决定和季泽峻把反调唱到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经济基础腰杆更直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一肚子坏水!” “嘿嘿嘿,我对你总要和对外人区别开来啊,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忍痛嫁给我呢?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我一觉醒来看到你故作镇定的小脸,我还没看过那种眼神,很难忘。”季泽峻轻拥住梁夏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俩人就这么安份地坐着。 “外冷内骚。”梁夏很享受这样甜蜜的呆着,回想他们的往事,虽然不是什么美丽的回忆。 这一晚梁夏在宿舍睡得很踏实,虽然他们还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手牵手,但却别有一番趣味,夫妻两个对阵教室,别人应该没有这样的体验。 周寒也就只有周四才肯早起去占位置,梁夏自然无压力,反正有便宜占,何况季泽峻昨天明确说了今天要喊她起来回答问题,要不干脆就逃课好了…… 梁夏在被窝里挣扎许久,决心挑战一次权威,给周寒发了条信息就心态平和地睡过去了。 大学生嘛,逃课是常有的事,大部分的老师是很善良的,偶尔点一次意思意思就好了,其实季泽峻也是这样的老师,从开学到现在还没点过名,但站在讲台上搜寻了大半天也没看见那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不由心生怒火,掏出了点名册。 周寒一见不妙赶紧给梁夏发信息,但她哪知道梁夏为了潜心睡觉转眼老早就关机了。 但季泽峻叫到梁夏名字的时候,周寒只能替好基友哀悼了。 其余的六个逃课分子如果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一定会气爆拿菜刀的。 这一节课上得闷闷不乐的,连讲笑话逗没有了激情,同学们不得不猜测老师发生了什么衰事。 下课后季泽峻把名单交给每个班的班长,代为通知这些同学明天五点半之前去他办公室喝茶聊天。 当梁夏从施恩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特地问了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去,老师的老婆应该有特权吧,平时分什么的少扣一点嘛。可惜施恩只是同情地看了看她,并表示外表亲厚的老师其实最恐怖。 36、教授睡身边 不管怎么说,梁夏肯定是逃课小队中唯一有季老师号码的幸运儿,相较而言能讨价还价一点,所以争取到了周五第八节课的喝茶时间。 双周的周五全校各院最后一节都没有课,办公室里应该是没有别的老师在,梁夏可以竭尽所能地求情,不用担心别的老师在她只能乖乖认罪。 季泽峻只是想惩罚一个学生而已,所以其余五个人真的只是吃了季老师发的冰棒就离开了,既不用低头认错,也不用签字画押,但效果可能更好一点,同学们一致认为冰棒只是警告,下次再逃可能就是芥末了。 这样的方式大家都没见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进了梁夏的耳朵,原来刚联想了那么多哄骗季老师的妙招都是白用功,只要去领赏就行了。 果然不出所料,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就季泽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报纸,梁夏满心欢喜地走到老师面前,撩了一下裙摆,左腿向右弯曲,双臂呈环状,双手叠加摆在腰间,略微下蹲行了古代女子的大礼。 “参见季老师。” 季泽峻还真被梁夏柔美的嗓音吓到了,小心脏砰砰跳了两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恩。” 有种热脸贴了冷屁 股的挫败感,梁夏很是失望,计划了许久的开场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气氛僵了大概一分钟,梁夏扯了扯喉咙口的纽扣,鼓起弱弱地勇气问了句:“冰棒呢?” 季泽峻一口水差点喷在报纸上,他正瞄到一篇写着韭菜壮阳、西红柿补精的文章,梁夏冒出冰棒两个字让他浮想翩翩,但幸好稳住了,微微昂首咽了下去,然后伸手从旁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仅剩的冰、棍。 “真有啊,我说你一个月多少工资啊,学生逃课还请吃冷饮?”梁夏毫不见外地抢过季泽峻手中的冰棍,撕开包装就塞进嘴里,“我好久没吃过这一种了!” 季泽峻怎么可能好心请大家吃冷饮,必然是有预谋的,其余五个人都是一块钱一支的小布丁,唯独梁夏是的是细圆柱形的山楂味冰棍。 完全按照预先设想的那样,梁夏一脸花枝招展的笑容吞吐着这只邪恶的冰棍。季泽峻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双眼微眯欣赏着这一风景。 当然了,梁夏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傻子,季泽峻眼睛里那种猥琐的光芒深深刺醒了她,带着怀疑端详起手中的冰棍,终于恍然大悟。“你!”梁夏看到季泽峻狂妄的笑容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突然灵机一动,也坏笑起来,“嘿嘿嘿~” 季泽峻还没反应过来梁夏笑什么,只听见“咔嚓咔嚓”几声,美好的冰棍被截成几段,化在了梁夏的口中,她还仰着头试图吃的更快一点。 很快就听见“嗖”地一声,木棍被扔进了垃圾桶,梁夏因为小胜一局有些得意忘形,扭着腰肢走到季泽峻旁边,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吐出了自己鲜红的舌头,从下至上舔了一把空气又收回口中,倾斜着脑袋挑衅道,“怎么样,我的表演精彩么?” 季泽峻原本因怒气而皱眉的脸上,突然就绽放出明朗的笑容,“精彩!” “那季老师可以原谅人家逃课了?” “平时分扣三十。”季泽峻又变成了冷峻的冰山脸。 梁夏气急从他腿上跳了下来,“别人都没扣,凭什么我扣啊?” “因为别人是外人,你是我内人,不来点open的节奏,我怎么敢包庇你?”季泽峻一脸无辜的表情,乍一听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梁夏抿了抿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这里是办公室哎,晚上回去那个不行么?” 季泽峻轻笑一声,扯过梁夏,重新圈进怀里,“我什么时候说要在 这里和你那个了?” “那你什么意思?”梁夏鼓着腮帮,看都不看季泽峻。 “窗帘拉上了,办公室也锁了,就看你即兴发挥了。”季泽峻如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在梁夏耳边响起。 梁夏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泽峻,“要是被抓到我们两个都死定了!” “所以肯定不会被抓到嘛。” “不干,太丢人了。”这简直丧权辱国啊。 “平时分扣三十,期末不及格。”季泽峻向后靠去,也不再搂着梁夏,低头看自己的手指,表情相当坦然。 梁夏一见这阵势就知道季泽峻准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想了一会儿便站起身。 今天穿的是两件式短袖,□又是长裙,倒挺适合跳脱衣舞的,梁夏拼命回忆了大一看过的脱衣舞娘视频,一咬牙便先摆了一个风姿绰约的pose。 季泽峻好整以暇地开始观赏,梁夏就是那种一逼就爬梁山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只等她的惊喜了。 只见梁夏学着别人走起模特步,到了季泽峻的办公桌前像蛇一般前倾弯腰九十度,露出事业线,再起身左右扭动身躯,慢慢将手附在胸前,向下游走解开小外套,极具性感地脱下,魅惑地看了一眼季泽峻,然后将外套抛向他。 第二轮向后走去,边走边缓慢将吊带衫向上拖起,直到离季泽峻最远距离时举过头顶,复转过身来,右手指尖勾着吊带衫的肩带,勾魂地朝季泽峻走来,此时她上身只着一件胸罩,下半身的长裙衬托出她的异国风情。 季泽峻接过吊带,本以为梁夏要开始褪裙子,怎料她拍了拍手,跳起肚皮舞,他从来不知道梁夏会跳这样艳丽的舞蹈。 梁夏以最快的速度扭腰抖胯,这还是她老妈教的,想当年夏芸捡到钱包兴奋不已,怎料失主突然出现,以为夏芸拾金不昧,便邀请她去健身房学肚皮舞,夏芸每节课回来便带着梁夏一起跳。 季泽峻很满意梁夏 第 25 部分 的表现,鼓了鼓掌,“平时分暂时就不扣了。” 梁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忿恨地抢过自己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 “下班了,回家吧。”季泽峻强硬地搂过梁夏的小腰,亲吻了她的嘴唇,“是时候给你看我买的那箱好东西了。” 梁夏正气恼挣脱不开季泽峻,突然俩人都听见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倏地一下分开老远,梁夏还差点重心不稳栽倒下去。 进来的是管理员阿姨,很是客气“季老师还没走啊,我以为老师都下班了,就来打扫卫生的。” “我正准备离开,阿姨你忙。”说罢就径直朝门口走去,梁夏也低着头窘迫地跟在后面,但经过管理员阿姨的时候就觉得头顶冒烟,被盯得发毛。 这周小两口并没有回季家的别墅,而是直接去了爱巢,梁夏倒比季泽峻还想念那对可爱的公公婆婆。 打扫完卫生后,两个人争先恐后地要洗澡,最后无奈梁夏只能退出,不然后果就和上次一样,浑身被摸个够,比没洗之前还精疲力竭。 拖着疲惫的身躯,梁夏往地板上一坐就打开了电视,“噗。”一开下来就是一个裸男的背影,居然是dvd模式,梁夏纠结了许久决定就看这个,上次看的可乐死她了,不知道这一部还搞不搞笑。 为了明白电影讲述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梁夏点了重新播放,名字不错,还是两岸三地加日本一起合拍的。 一上来的四位泳装美女让梁夏不得不感叹为何有的女人是def,而有的女人只有b。果然又是一部喜剧片,四个漂亮女生的旁边自然有四个猥亵的男人,不过其中有一个男主长得还不错,梁夏看得很起劲,完全忽略了移步到她身后的季泽峻。 “啊哈哈哈!” “很好看吧?”幽灵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梁夏吓的以为也有什么未来时空的男子穿越到她这来了。 “吓死我了你!”梁夏拍拍胸脯。自言自语道:“夏夏不怕夏夏不怕……” “快去洗澡。”季泽峻拖起梁夏推她进了浴室,然后兴致勃勃地去阳台搬箱子。 当梁夏出来的时候看见这一箱东西散落在床上的东西完全傻了眼。 “这什么?”梁夏拎起一根咖啡色的带子。 “皮鞭啊!”季泽峻从梁夏手中拿过皮鞭,然后轻轻抽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啊!”梁夏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 赶紧躲开,“你想我死啊!” “这是锻炼你叫声的。”季泽峻心满意足地收好皮鞭,再拿起那一袋蜡烛,“这好像也可以让你叫得很high。” “这是蜡烛吧,你想烧死我啊。”梁夏拿起枕头护在胸前。 “低温的,很刺激哎。”季泽峻收好蜡烛,又拿起两套内衣,“嘿嘿嘿,送给你的。” 梁夏一看是衣服便接过来,打开一看全是蕾丝,细网袜什么的,“我不要穿这个。” “不行不行,嫌麻烦我帮你穿!”季泽峻赶紧安慰梁夏,乡下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情趣内衣的诱惑啊。 “天啊,这是什么?!”梁夏拿起一个超级大娃娃,百思不得其解。 “充气娃娃,我刚充好的。”季泽峻很是得意这个娃娃,他特地拿着梁夏的照片还有身体尺寸定做的,店家速度很快,服务又好,“是不是很像你?” “你不觉得看到它再看着我很奇怪吗?”梁夏几近崩溃,这个娃娃她无法接受。 “不觉得,谁叫你不搬过来,我想你的夜晚怎么办?”季泽峻理所当然地搂着充气娃娃,“真的很不错。” “那这一盒又是什么?!”梁夏看不懂这一个蓝色大盒子上面写的什么,但这么沉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套套啊~不能总挑你安全期啊,我忍得住你也忍不住啊!”季泽峻拆开盒子,拿出一小袋,“薄荷口味怎么样?今晚用这个?” 梁夏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第一次的话,用个清淡点的黄瓜味吧。” “也行。”季泽峻挑出黄瓜味的那一袋,然后把其他的收好放进柜子里,“五十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种口味可以天天换呀~” 梁夏除了石化还是石化,但接下来季泽峻说的一句话让她更崩溃。 “今天先穿这件吧,你再穿身上这种睡衣我就要阳痿了!”季泽峻挑出一件深紫色的内衣在手中晃了晃,“我帮你穿的话,套套你帮我套?” 37、教授睡身边 梁夏还是很享受和季老师做这种事的,毕竟到最高点的时候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触电般酥麻。但是每一只羔羊都渴望骑在狼的头上,望着季老师手中深邃耀眼的内衣,梁夏决定自己躲进厕所穿,套套什么的让季老师自己套去吧。 包装袋上写着露/乳/开/档透/视三/点新款,梁夏忍不住笑了一会儿 ,还是小时候穿过开裆裤了,拆开包装袋,里面是三件套,露/乳吊带、性感丁/字裤和网袜,研究了许久才穿上身,对着镜子只能感叹款名起得很贴切。 几个月前她还是外表纯情内在小骚的女生,现在竟是奔/放的妇女,穿着情趣内衣挑逗老公。 当梁夏裹着浴巾出现在季泽峻面前的时候,他正在玩弄一个类似老虎钳的东西,梁夏寒气直冒。 “干嘛多穿一件?”季泽峻双眼微醺,对着梁夏弯了弯手指。 “太露了啦,把灯关了我就脱下来。”梁夏又紧了紧浴巾,“你、你把那老虎钳放下。” “噗。”季泽峻轻笑,把手中的“老虎钳”放到一边,“我又不是没看过,赶紧脱了让我观赏观赏,灯关了就没意思了。” 梁夏不依,愣是捂紧自己骄傲地昂起头颅。 “脱不脱?”季泽峻一个猛扑,梁夏被他撞到重心不稳,只能吊住他的脖子以防摔在地上。 “啊,别松手,脱,脱。”梁夏像个笨拙的树袋熊一样牢牢攀着季泽峻,生怕他一松手整个仰卧在地上,那腰就要散架了。 季泽峻心满意足地扶起梁夏,“就下午办公室那套再来一遍。” 梁夏在心里咒骂了几下,突然想到一个妙招,遂佯装可怜地脱了浴巾,颤颤巍巍地用手捂住重要部位。 半遮半掩的s型曲线让季泽峻大为兴奋,心甘情愿倒在床上,让梁夏骑到他身上。 梁夏当然很乐意当女王,甚至心情大好地帮季泽峻把套套的袋子拆开,但实在没本事给他戴上,只好劳驾季泽峻亲自动手,她在一旁观摩。 这样好看的内衣自然是瞬间激发了季老师的能量,因为高端产品自带润滑剂,所以前奏的时间可以相对缩短。梁夏没想到季泽峻会让她戴上眼罩,突然的漆黑让她心跳漏了一拍,顿时没了底。 紧接着就感到季老师温热的手掌盖在她的臀/部,还弹了一下丁/字裤的带子,然后慢慢向上拨/弄了几下小樱桃。正当梁夏呼吸急促紊乱的时候,突然被胸前的疼痛刺激尖叫了一声,无奈手被季泽峻握住不能动弹,“什么东西啊,很痛哎!” 季泽峻悠闲地拿出手铐,毫不费力地把梁夏双手拷在了一起,然后腾出手取下乳/夹,“谁叫你调皮,再不配合就夹地更紧了。” 梁夏担心季泽峻把那箱子东西全用上,那估计她还没发挥就阵亡了,只好乖乖用手去探 索那根热源,然后准确无误地坐上去。 季泽峻闷哼一声,紧接着开始施力,光凭梁夏上下起伏速度太慢了,怎料刚深埋进去就被突然的紧缩感压迫住了,梁夏像是故意想绑住他,因为能看见她腿部紧绷的肌肉,还有嘴角的笑容。 “松开。”季泽峻有些吃不消内外夹击,命令梁夏放松, “不要。”梁夏有个绝活就是憋气,能憋两分钟,也就是说能使全力夹季泽峻两分钟。 “期末不想过了啊!”季泽峻脸都被挤红了,只好放弃君子当小人,掐了一把梁夏的腰。 这一下可不轻,梁夏吃痛放开了季泽峻,无奈手又被铐住只能勉强揉揉腰,正当松懈之时就被季泽峻狠狠压到身下,“我看你敢不敢再夹!” 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听到了客厅传来窸窣的声音,梁夏紧张地往季泽峻怀里缩了缩。 “泽峻?”竟然是姚丽琴的声音,就这么点大的小公寓,自然是立刻穿过客厅走进了卧室,“唉呀妈呀,你们在干嘛啊?” “你还盯着看!”季项铭也跟着走过来,一看见这情景立刻捂住姚丽琴的眼睛,拉着她往后退,背对着季泽峻和梁夏说道,“快点解决了。” 梁夏羞愤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婆婆看到就算了,公公居然也看到了。 季泽峻真佩服老爸让他快点解决掉,这样的情景哪里还有解决的气氛和心情。只好意兴阑珊地摘下梁夏的眼罩,解开手铐,梁夏也来不及脱掉情趣内衣了,赶紧捡起浴巾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季泽峻把空空如也的套套扔进垃圾桶,叹了口气。 “好了。”很是无精打采的声音,季项铭和姚丽琴这才进了卧室。 “才几点就玩起来了!”姚丽琴看着梁夏绯红的小脸忍不住唏嘘起来。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季泽峻现在相当后悔把钥匙备份给了父母,早不来晚不来。 “一个星期没见了,你妈天天念叨,正好出来兜风就来了。”季项铭去客厅搬了个小沙发,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刚他大致瞄了一眼,虽没看见媳妇,但看到了举起的手铐,想必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好东西,到底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扒洞,季泽峻尽得他真传。 “好歹来个电话嘛!”季泽峻悻悻地穿好上衣,“敲个门也行啊!” “又没什么!你是妈妈肚 子里出来的,害羞什么呀?”姚丽琴其实也只看到季泽峻的后背,主要这一团被子摆的位置正好。 “我、我去倒水。”梁夏实在坐不下去了,这家人思想太开放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活色生香。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季项铭和姚丽琴自然是有正经事儿才来的,梁夏曾拜托季泽峻帮忙找房子,季泽峻自然就会请人脉更广的老爸老妈也帮着看看,这才两天就有了着落。 他们看中的是一套六十平米的小高层公寓,离药店只有三站公交,价格也适中,而且是样房,付了钱就可以入住。梁夏没想到公公婆婆会这么关心她的家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药店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但泽峻说你一直都有这个思想负担,那公公就不勉强你了。”季项铭原本不肯收梁夏的钱,后来想了想,药店只要经营的好,这笔钱很快又会再有,他们季家只想报恩,别的还欠考虑,既然梁家一直放不下这颗心不如就做公平交易,这样更利于和谐相处。 “谢谢公公。”正如夏芸所说,嫁到季家是三生有幸。 “咳咳,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姚丽琴一看季泽峻的表情就深知儿子还没平缓过来,这样下去会留下阴影的,于是催促季项铭赶紧离开。 婆婆明显话里有话,梁夏脸更红了,尴尬地低下头,只等公公婆婆离开了才松一口气,瘫软地倒在床上。 “老婆,我好难受啊。”季泽峻突然撅着嘴,爬到梁夏身边,扮起了可怜。 “想到就心酸。”梁夏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情管季泽峻的死活,“呜呜呜~” “我们是不是该干嘛干嘛了啊?”季泽峻伸手准备脱自己的衣服。 “一边去,没劲。”梁夏掀过被子就盖在头上,“睡觉。” 这一次,两人的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第二天一早梁夏便把季泽峻拖起来,再约上爸妈就去把房子合同签了,然后回家搬东西。房东太太还很煽情地感叹起时光变迁,世事无常,曾经仅仅温饱的一家三口现在坐着豪车搬去小高层。 大凡搬家总能看到一些有纪念价值却被遗忘很久的东西,端详着能回忆很久,梁夏整理着小时候用的东西也不禁自嘲起来,人总是从纯洁演变成邪恶的。 在顺放照片的铁盒子时,梁夏一时兴起把左右照片都倒出来,看到第三个信封的时候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死 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照片中光彩夺目的一对恋人正是她妈妈和顾辰的爸爸。 这张照片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存心想找根本找不到,梁夏捋了捋胸口,努力平静下来,试图回想起母亲和顾叔叔的交集。但无论她怎么回忆,都想不出他们之间的任何互动,做邻居的时候也很少说话,一点也不像旧情侣。 原封不动地放好照片,梁夏佯装不知,因为一旦较起真来,家人的感情肯定会遭到破坏。 季泽峻深深觉得自己很窝囊,昨天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被爸妈打断,今天又拖着疲惫的身躯来搬家,两天居然没有尝到任何甜头。 但他还没来得及抱怨和索取,梁夏就背着小包心不在焉地回了宿舍,只说要好好学习,要考证了。 梁夏一个人躺在小床上彻夜难眠,虽然现在的她感情生活很幸福,但顾辰为什么和她突然疏远毕竟是牵绊了她十几年的一个问题,搅地她连吃饭睡觉的心情都没了。 38、教授睡身边 迎来了星期一也就盼到了季老师的课,周寒照例一下课就狂奔抢了个前排的位置,梁夏却很不领情地坐到了教室的后面,淹没在人群之中,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她就没有了学习的心情,一副趴在桌上等死的样子。 季泽峻依旧英气逼人,但却不如前几次有朝气,看得仔细的人会发现他有些蔫蔫的,因为梁夏凉了他一天。本来也还好,最多想上课刁难一下她,现在坐在讲台后面却极度愤怒,看得见周寒,却看不见梁夏,竟然躲他? 梁夏完全没在意台上的季泽峻,相反看到了斜前方的顾辰,真的好想问他知不知道上一代的事情,好奇心害死人啊。 终于,一排一排扫过去还是看到了梁夏,居然坐在男生扎堆的后面,季泽峻按耐不住怒火,做了一件对不起周寒的事情。 “你来分析一下这个案子,在哪一天之前诉讼有效?”季泽峻走到周寒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周寒没想到会更近距离地看到梦中情人,但貌似看到的不是时候,她最讨厌做这种题目了,头都绕昏了。 “选c。”旁边有 第 26 部分 人提醒,周寒就照说了,怎料季泽峻一点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竟然让她解释。 周寒哑口无言地站在那,头脑一片空白,上一次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可是高一的时候,而且很好糊弄,没想到大学却站在这丢人,顿时对季老师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踢出了梦中情人的名单。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选abd?”季泽峻继续不依不饶地逼问周寒。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为难”学生,彼时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周寒,梁夏也不例外,直到和季老师对视了0.1秒才恍然大悟他是不满自己坐在后面,才故意刁难她的朋友。 季泽峻看着梁夏担忧的表情才终于不再发难,让周寒坐下去。然后解说了一遍题目,当年考倒了多少人云云,也算是帮周寒开脱,但这显然挽不回周寒已死的心了。 课后季泽峻更是选了两名女生去他办公室,说是为论文做数据调查,当时底下几乎大部分女生都举手了,场面真是让梁夏叹为观止。周寒一下课就冷着脸朝梁夏走来,明显一会儿就会狂抱怨一通。 果不其然,周寒才吃了几口菜就开始不断用筷子捣米饭,表情十分激愤。 “粒粒皆辛苦啊,你别捣了。”梁夏很是内疚,毕竟季老师是因为她才找周寒麻烦的。 “我尼玛再也不爱他了,呜呜,好丢人哦。”周寒说着说着就哇哇大哭,当然了是没有眼泪的那一种。 “我一直都说他不靠谱,你想想啊,他是老师,一周你才见他三个小时,其他时间他在办公室和哪个女同学女老师聊天你知道么?不知道!你连约他出去过周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家里干嘛的,上头有什么人你一概不知,太不靠谱了!”梁夏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怨妇,但为了让周寒死心的更彻底只好这么说了。 “言之有理啊。”周寒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算了,以后经济法的课还是你去占位置,随便坐哪,哎对了,他这么年轻都副教授了,上头肯定有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副教授?”梁夏从来没想过季泽峻在o大什么头衔,她只知道季家神通广大,季泽峻又足够优秀。 “名师榜啊,你关注点细节行么?他来的第一周就升了,我听法律系那边的人说他特别会写文章,论文发表了好几篇了,然后上课也很受欢迎,我感觉应该还有点关系,不然不会升的。”周寒看事情如此透彻,观察如此细微,让梁夏甘拜下风。 “嘿嘿。 ”梁夏附和着笑笑,心想,他上面当然有人了,总政治部主任的孙子哎,总理都来喝他们喜酒,没直接升教授已经很给别的老师面子了。 季老师需要学生去做调查问卷是不假,但绝对是故意刺激梁夏才找了两个姿色还不错的美女,其中有一个恰好是周寒的舍友。于是晚上一回宿舍就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今天的美差事,季老师有多么多么风趣幽默、对她们体贴入微、还指点迷津等等。 周寒听得头都大了,花痴可以花成这种程度也不简单,终于暴吼了一声了结了舍友。无论如何她就是看季泽峻不爽,绝比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几个月以来的婚姻生活让梁夏学会最多的就是协调家人之间的矛盾,以至于忘了去关心细节,周寒把舍友的话如数告诉她之后给了她很大打击,季泽峻表面上严肃冷静,其实跟个孩子一样会耍赖,用这种手段宣泄自己的不满,他们两个真的很少静下来谈天说地,对彼此的了解还差了点。 趁前几周课少,梁夏打算约季泽峻出去走走,增进彼此的了解,呆在家里就会做不好的事情。 但季泽峻始终不回信息也不回电话,甚至周四的课也是请别的老师来代上的。梁夏甚至去了小公寓,竟也找不到人,一气之下什么计划都不想施行了。 直到周五的晚上,季家的司机竟然把车开到宿舍楼下,姚丽琴一通电话让梁夏赶紧上车,以防引人注目,梁夏特地做了个大鬼脸,典型的掩耳盗铃,好几个同学都看到了,就连顾辰都正巧撞上梁夏坐进汽车的那一瞬间。 “司机帅锅,去哪啊?”梁夏很久没看到季家的帅哥司机了,明知是回家,还是忍不住借机搭讪。 “少奶奶,您不是都知道了么。”司机淡淡一笑,让梁夏忍不住慌了神。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少奶奶的眼睛透彻得很。”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示意梁夏表情都写脸上了。 “你的眼睛比我更雪亮!”梁夏还是躺回座椅想想一会要面对怎样的状况。 开门的是管家,笑容很温暖但有点过头,这是梁夏看了之后的评价。 “夏夏!”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季老太爷! “曾爷爷!您怎么突然就来了,身体好了么?”梁夏很惊讶走过去握住季羚的手,这才发现季家人除了季增都在这里。 “曾爷爷想你了!”季羚和蔼地拍拍梁夏的手,然后对所有人说道 ,“吃饭吧,都饿了。” 饭间听公公的口气像是这些天全家都去了京城,是有关爷爷季增换届选举的事情。 季泽峻不停地帮梁夏夹菜,无奈碍于所有的长辈的面子,梁夏只好全部吞下,并用手肘撞击以示不满。 “都是因为你不吃醋我才不高兴接你电话的。”季泽峻突然以正常的音量说了一句话,让梁夏从脖子开始向上全红了。 “你们怎么了?”季老太爷很是困惑,不是说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嘛。 “没、没有啦,我担心他。”梁夏不想两个人的事情闹大只好假意笑笑。 “嘿嘿。”季泽峻突然凑到梁夏耳边嘿嘿了两声,他是故意的,想看梁夏出糗。 “这种事单独说啦!”梁夏塞了一口饭进嘴里,然后很小声的警告季泽峻。 季项铭给老太爷夹了一块桂鱼,然后说道:“明天的报纸就会公开你们结婚的事情。” “啊哈?”梁夏正在吃金针菇,突然就卡在喉咙咽不下去了,“为、为什么?” “做做心理准备吧。”季项铭竟也笑得花枝招展的,梁夏真是有苦说不出,这么突然,要是传进同学的耳朵里,她还怎么面对大家,重点是上一周被公公婆婆当场逮的阴影还未散去,现在又要烦心这件事。 “嘿嘿。”季泽峻又凑过来笑了两声。 梁夏只觉头皮发麻,这意味着周一大早所有人都会盯着她看。 “o大那边觉得这件事可以理解,所以并不反对,只要你们在学校低调一点就行了。”季项铭继续说道,这些都是老太爷的意思,他只是发言人。 “小夏你搬去和泽峻一起住吧。”姚丽琴终于说话了,她是不想儿子一个人没好东西吃,日渐消瘦,而且上次那事得罪了儿子,现在趁机会赶紧补偿。 “呃。”梁夏麻木地看了看一桌人,世事无常啊,才帮爸妈搬了家她也要搬了。 无论她想破了脑袋还是敲破了头皮都想不出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公开结婚的事实,饭后季泽峻很体贴地相邀她出去散步。 “其实公开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在季家,做任何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什么时候公开对季家最有利就什么时候公开。”季泽峻牵着梁夏的手,说得很坦然。 因为在家门口梁夏就没发小脾气,任由季泽峻牵着,但听到这句话她的心不由得一凉,“所以公开婚事对爷爷选举有帮助 ?” “恩,代表们会认为爷爷不仅有连任的能力,更有亲民的举措,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季泽峻感觉到梁夏的手有些冰凉,不禁握紧了试图把温度传给她。 “那我们在学校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啊?”梁夏在季家生活这么久已经锻炼得很识大体了,她一样也是个理性的人,会去衡量一件事有没有做的必要,季家这个举动她虽惊讶却能接受,但往后在学校的日子她还很担心。 季泽峻突然转过身,握紧了梁夏的肩膀,很认真的看着她,“我们可以正大光明重要的手牵手了不好么?别人要是闲言碎语,我就扣他们平时分!” “噗。”梁夏本来被他的眼神带动很认真严肃地洗耳恭听,结果居然听到他说要公报私仇,顿时几天堆积的火气都消失不少,“你太狠了。” “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季泽峻吻了吻梁夏的额头,这几天除了去京城参加大大小小的宴席,还为她准备了惊喜。 39、教授睡身边 周六的一早梁夏就伴随着季家人不同寻常的笑容上了季泽峻的车,虽然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连季老太爷都笑得那么灿烂,应该不会让人失望的。 但梁夏还真没想到季泽峻会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很小的古镇,但韵味十足。 季泽峻很热情地帮梁夏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么懂礼貌的绅士老公真惹人疼,梁夏一扫昨晚的忧郁,把手交给他。 两人漫步在石砖小道上,沿途都是木质的旧房屋,清澈的溪流,应了那句岁月静好。 “我欠你一个蜜月旅行,等你毕业我们就出发,但现在先来这边过个小瘾。”走到石桥的时候歇了下来,季泽峻刮了刮梁夏的鼻子,很宠溺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打算把欠我的全还了啊?”梁夏内心无比澎湃,原来季泽峻和她想到一块去了,他们还没有二人纯净旅游过,“上次补求婚戒指,这次补蜜月旅行。”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所以娶谁都是无所谓的,只要曾爷爷高兴就好。”季泽峻突然很感伤地看向远方,但很快又转过脸热情洋溢地看着梁夏,“没想到曾爷爷一高兴就赐了我一个这么有意思的老婆,那之前那些忽略的东西必须一个一个补回来。” “有意思?”梁夏磨了磨牙,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喜欢的女生啊,不应该说花容月貌、灵气逼人、秀外慧中什么的嘛,“我是情感不顺外加 和你睡了一晚才勉强答应嫁给你的。” “我当时看你就是一个花痴,想要我们家的钱帮你爸妈还债。”季泽峻搂过梁夏的肩膀,两人就这么相依着靠在栏杆上,“但后来发现你很可爱,脑子也和别人不一样,出得了厨房,入得了睡床。” 梁夏狠狠用胯骨捣了一下季泽峻,“你特么才是花痴,我只是看你比较顺眼,曾爷爷又说得那么感人,主要还是我的第一次被你拿走了,现在外面的男人大部分都有处/女情结,我担心我嫁不出去,还债神马的都是浮云好么。还有啊!什么叫脑子和别人不一样?我少大脑、小脑还是脑干啊?!你乱改编名句是什么意思,人家入厨房我尼玛怎么就出厨房了?” 这么通篇大论吼下来,梁夏才发现凡是路过石桥的人都盯着他们看,顿时有点尴尬,咳了两声转过身去,埋进季泽峻的胸膛,“挡着点。” “我是夸你思维敏捷,不是说你缺脑子,入厨房已经out了,现在是看谁能端一桌好菜出来。”季泽峻伏在梁夏耳边轻笑道,这可是她自己投怀送抱,那就不客气了,手随便放。 梁夏感到季泽峻的手有意无意地在摸她的屁股,猛得一抬头,可惜个子差点没撞到他下巴,早知道不穿平底帆布鞋了。季泽峻当然知道梁夏想干嘛,得意地拍了拍她的头,“不要责怪自己,就怪我长得比较高吧。” 梁夏气急,反正两人靠这么紧别人也看不见,倾城一笑,突然出拳,奈何在离小小峻一厘米的时候被抓住了。 “吃一堑,长一智。”季泽峻反手握住梁夏的拳头,“前进!” “@#¥%%#@%~”某人无语凝咽,只能在心里施咒。 只是梁夏万万没有想到,季泽峻会带她的目的是参观纽扣纪念馆。他还记得自己这个癖好。 看到古代的纽扣制作流程,作为原材料的贝壳,梁夏自然是心情大好,不跟季泽峻计较了,上二楼参观各个朝代的经典纽扣,梁夏更是手痒,奈何看得见摸不着。 一个着管理员服装的大妈在后面轻轻拍了梁夏的背。 待梁夏转过身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大跳,一束精美的纽扣组成的花。 “梁小姐,这是季先生委托我们交给您的。”大妈一看这小姑娘的表情就高兴,这是她见过最有诚意的先生了,上周赶过来说想做一束纽扣花送给太太,又很谦虚地学习手工,当然她也看得出来,能找到这么多稀罕的纽扣,家里非富即贵。 梁夏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季泽峻就站在离她五米的地方,双手插袋,嘴角扬起,温柔地看着她。 “季先生花了很多心思哦。”大妈把花交到梁夏手上,“本以为现下的年轻人不会有喜欢纽扣的了,姑娘你让阿姨眼前一亮,很欣慰。” 梁夏鼻头酸涩,没忍住眼泪就掉下了,季泽峻给她太多惊喜,她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这时季泽峻走过来向大妈点头致谢,然后拿出纸巾替梁夏擦干眼泪。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差劲,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梁夏低着头哽咽道。 “傻瓜,你给了我最好的感情。”季泽峻抚上她的脸颊,“我是怕衣柜里的衣服全被你剪了一颗扣子。” “噗,说什么呢。”梁夏哭笑不得,她上次没把持住剪了季泽峻几个扣子,本以为他衬衫多,而且第一个扣子又不会扣起来,应该发现不了的。 “你干的坏事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季泽峻吻了吻梁夏的额头,“走吧,还欠你一套婚纱照,婚礼上那张不算数的。” “啊?”梁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婚礼上有照片?哦好像门口是有一张,她和季泽峻试礼服的时候顺便拍的,当时时间太赶都没来得及拍婚纱照。 吃过中饭后离开了小镇,驱车回了y市,老太爷要求全家一起去拍,包括爷爷今天早上都从北京飞过来了。 季泽峻说这些纽扣很大一部分是爷爷请人去搜集的,他老人家因为为了选举而曝光梁夏感到很抱歉。 姚丽琴一看梁夏湿润泛红的眼睛就知道她被自己的儿子感动了,哎,儿子长大了也不讨妈妈欢心,都去讨好媳妇了。 “走了走了,跟摄影馆约的两点钟。”姚丽琴还定了外景拍摄,当年和季项铭没拍外景一直都耿耿于怀。 40、教授睡身边 梁夏本还期盼着现在学生看报纸的少、看电视的 第 27 部分 也不多,她的喜事应该不可能满校皆知,事实证明她实在是太小瞧八卦的传播速度了,报纸上清清楚楚写着季家第四代才华横溢的律师娶的是o大一名平凡的会计专业女生,附上高清彩色照片,这样爆炸性的新闻只要一个人看到就会立刻传播到所有人耳朵里。 而且男主角是法律系新聘的年轻有为的帅哥副教授,师生恋向来是同学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梁夏想不红也难。 星期天晚上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梁夏回了学校,是季泽峻送的,季老太爷临上飞机前特地嘱咐曾孙要好好照顾媳妇,甚至说快毕业的时候就可以着手准备娃娃的事情了,搞得好像他们就不再见面了一样。 梁夏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想说只要不惊动周寒,就能安稳地睡上一觉,怎料周寒带着梁夏宿舍的另外三个人坐在宿舍门口嗑瓜子唠家常。 “呦~季少奶奶回来了?”周寒眼尖,立马看到了一脸惶恐的梁夏,拍了拍身边空的小椅子,“来坐啊。” 梁夏深知这关迟早要过,便媚笑着走过去然后坐在周寒旁边,“今天好兴致啊!” “你瞒的我们好辛苦啊!”徐可抬起小拇指佯装扣鼻屎,淋漓尽致地模仿了qq表情。 “我也不想的,都是月亮惹得祸!”梁夏则模仿起大哭的表情,活像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悲事。 “去你妹的月亮!如果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好记者,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们说出你是少妇的事实?”周寒勾住梁夏的脖子,眼神略带凶残。 “你们问了我肯定会说啊,你们又没问我是不是少妇,我总不能拿个喇叭上台演讲啊,多羞涩啊!”梁夏一脸讨好的看着周寒,毕竟周寒之前看好季泽峻的事情只有她知道,所以放次血是少不了的了。 “谁会无缘无故问你是不是少妇啊!”话虽如此,但梁夏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周寒决定暂先放过她,反正有的是人要当坏人恶搞梁夏。 “所以嘛,我只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说这件事,才开学两个星期嘛。”梁夏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盒芝士派,季泽峻刚刚买给她的,本还想说一个人吃不掉,现在才知道季泽峻用意何在啊,“我特地带了你们最爱的芝士派,给点面子,原谅小的?” “客气客气了,以后还仰望少妇在季老师面前给我们说说好话呢。”梁夏宿舍的一看见吃的就立马软了,周寒拿了一块后奸笑了一下,然后扭着腰肢走人了。 临睡前舍友 还同情地看了梁夏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 梁夏想的结果是被同学们指指点点,然后小声议论一番,但没想到会是体罚。 因为怕去的太早被议论的时间就越多,所以梁夏一直磨蹭到快上课才到教室,怎料一眼望过去教室里座无虚席,就连过道里都是搬着小板凳来旁听的学生,所有人都齐齐望向梁夏,周寒也一脸同情加无奈,梁夏窘迫地站在讲台前面不知如何是好,咋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都怪上一节课老师调休,不然也不至于赖在宿舍,起码能抢到一个位置。 这时梁夏班上一个活跃的男生吼了一声:“夏姐讲台旁边有个vip位置!” 跟着所有人都起哄让梁夏坐讲台旁边去,梁夏当然不可能去坐那个位置,看着季泽峻的侧脸算怎么回事,就在她考虑要不要逃课的时候季泽峻走了进来。 季泽峻一看眼前这情景就知道同学们燃起了躁动的灵魂,梁夏微微低着头,明显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教授快请你夫人坐啊!” 又有个脸皮厚的出声挑衅,季泽峻淡淡地一笑,走到梁夏身边,出人意料地搂住她的肩膀然后亲吻了她的额头,“你们最想看的是这个吧?可以让我上课了么?” “不过瘾!再一个再一个!”活跃分子一看季泽峻柔情似水的表情就不怕死地继续起哄,其余的同学有的静观其变,有的小声附和,有的捶胸顿足。 “你们都不让老师的老婆坐下来,老师没有心情表演哦!”季泽峻装作很客气的样子,其实已经记下了起哄的几个人的长相,回头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此话一出立刻有男生反驳,“不是我们不让啊,师母来的太晚了,实在是没有位置了!” 季泽峻扫视一圈发现情况的确如此,但又不能赶这些不相干的同学离开,想了一会儿便单手抬起讲台旁边的椅子并牵起梁夏的手,走到左边第一排前面,然后让她坐下。这一幕引来了许多同学羡慕的眼光,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周寒也朝梁夏竖起一根大拇指,她本打算帮梁夏占位,但几个男生偏偏要坐她旁边空的位置,加上她也气恼梁夏不告诉她实情,让她傻傻地说看上季泽峻之类的话,便没和这些男生计较,而是静观其变。 梁夏从脖子一路红到额头,原来内心再强大也难免会难为情害羞一下,季泽峻不顾流言蜚语这样替她解围,多不好意思啊,这还要感谢爷爷制造的机会,如果当时是她自己说出和季泽峻的关系, 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景,也看不到季泽峻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就连季泽峻都不知道梁夏在短短两分钟之内就改变了想法,他还想着因为爷爷贸然公开婚事,一定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作为老公得冲锋陷阵保护老婆。可惜梁夏已经从惶恐不安变成惬意盎然,有这么优质的老公还担心什么指手画脚。 知道心爱的老师和自己的同学结了婚,无数季老师的粉丝只能感叹世事无常,报纸上说的很清楚梁夏的曾祖父救了季老师曾祖父一命,也算是天赐良缘,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要做的不是羡慕梁夏的幸福,而是巴结好老师太太,挂科什么的不太好啊。 所以课下梁夏身边多了很多俊杰,周寒都挤不进去了,而顾辰看到这一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中午梁夏特地把饭打回宿舍再吃,食堂里到处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季泽峻又不在身边,一个人的话还是溜之大吉。 经过公告栏的时候,不经意就停下了脚步,周寒好像说过季泽峻上了这个月的名师榜,果然排在第一个的就是他,密密麻麻写了很多简介,还挺给她长面子的。 “这么开心吗?”突然一个略带苦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梁夏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不觉挂满了笑容。 “怎么是你啊。”梁夏用的是陈述句,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对顾辰已经全然没有了心悸的感觉,这一刻看到他只觉得尴尬。 “你爱他?”顾辰的手心是冒汗的,他很恨现在的自己,竟不知道梁夏离开他的世界早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是两个月。 顾辰没有任何表情,但梁夏能听出他声音里面的沙哑,貌似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是表面上这样,如果是以前,顾辰肯这么和她说话她早就欣喜若狂了,但现在很不舒服,女人天生心软,好像爱上了季泽峻,就会对顾辰产生莫名的歉意,“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挺突然的。”顾辰自嘲地笑了笑,“回宿舍吧,冷了不好吃。”哥哥就是这么回事吧,只能关心妹妹,不能越界。 梁夏虽然不知道顾辰想说什么,但与其在这别扭不自然不如回去吃盒饭,索性点个头就走了。 周寒从食堂回来后就直接奔向梁夏的宿舍,跟回自己家一样自然,拉过小板凳就坐在梁夏旁边,苦着脸,半天没说话,梁夏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刚想问她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受了牵连她就开口了,“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他心里 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他真幸福幸福的真残忍,让我又爱又恨他的爱怎么那么深,我爱的人他已有了爱人~” “啊?”梁夏正听得很入神,歌声就戛然而止了,周寒唱歌虽然一般但是五音还是全的,尤其配上一张苦瓜脸,还挺打动人的,“怎么不唱了?” “忘词了!!!”周寒用悲惨的哭腔说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梁夏一个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敢情周寒开始是在酝酿悲伤的气氛所以半天不说话,但很快又因为忘词破坏了气氛,“晚上晚上,小心被徐可她们听到了,我只打算向你一个人赔罪的,你这歌唱得挺好的,就是女字旁的她被你改成单人旁的了,还有鬼才相信你爱上季泽峻了。” “我真的就要爱上了,如果他没让我当众难堪的话。”周寒哭不动了,改成一本正经,“等等,我好像是替死鬼,他那天是气你坐后面吧!!!” “你智商还挺高的呵呵!”梁夏心虚地笑了笑,“都过去了,晚上让她给你赔罪嘿嘿。” “过不去了,我心碎了。”周寒眼皮耷拉,哀怨地站了起来,萎靡地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说着“我就是个悲剧”,然后出了门还不忘调头对梁夏说一句“晚上见”。 梁夏忍不住又笑了,周寒是个很真实的人,喜怒哀乐全在脸上,朋友间最怕猜忌了,她就算知道自己对她有所隐瞒也只会唠叨两句不会发脾气,自己可以安然地哄她两句了结这桩事。 41、教授睡身边 “季老师,晚上一起吃饭呗,我要请周寒。” “不去。” “为什么?” “老师怎么能随便请学生吃饭,被别的同学知道了影响不好。” “矮油老公,你上次那么对我的小寒子,去赔个不是嘛!” “不去,我是因为你才那么做的,你去道歉就好了。” “季泽峻你别给脸不要脸!” “那好吧。” 梁夏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季泽峻个扭捏派,就得和他歇斯底里才行。另一头的季泽峻则是窃喜,他特别喜欢欣赏梁夏的变化多端,可以想象她的表情也一定跟着语调在变化。 毕竟是请自己最要好的哥们吃饭,梁夏挑了个比较精致的餐厅,价格还适中,就等周寒和季泽峻到来了,他们一个是要去面包房调班,一个喜欢耍大牌。 事实的确如此,季泽 峻很不给梁夏面子,周寒都来了十分钟了还不见人影。 “季教授是不是不来了啊?”周寒用手托着腮帮,说话有气无力的,平常这时候已经填饱肚子卖面包去了。 “他不敢吧。”梁夏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招牌菜,然后一样拖着腮帮等候。 “你说得好像你是老大一样哎。”周寒开始幻想季泽峻穿着女仆装臣服在梁夏面前的样子,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季泽峻终于出现了。 “不好意思,今天学生的问题比较多,抽不开身。”季泽峻很客气的说了抱歉,听得梁夏有些渗人,他又要装正派了。 “没关系,反正菜还没上!”周寒还是比较胆小的,毕竟是老师,有种无形的压力啊。 季泽峻略微点了点头,然后附到梁夏耳边悄悄说道:“后来我说我老婆还在等我吃饭,那些学生就主动让行了。” 梁夏没想到季泽峻会突然在她耳边吐气,顿时耳根泛红,血气上涌,喝了一大口柠檬茶压了压惊。 “季教授你好疼夏夏哦!”周寒这次是毫无疑问做了电灯泡,看着自己的好哥们和老师这么亲密,真有点不习惯。 “应该的。”季泽峻回复的很冷淡,梁夏差点把咽下去的水再吐出来。 周寒在桌子下面朝梁夏的方向踢了一脚,怎料是季泽峻闷哼一声,她迅速低头瞟了一眼,季泽峻竟然面子上冷漠矜持,腿却在下面勾着梁夏! “嘿嘿嘿。”周寒装傻充愣地笑了笑,“季教授你没事吧?” “没事。”季泽峻又不能伸手去揉小腿,周寒这一脚力道还挺大的,要是踢中的是梁夏,就可以聆听到她受刺激的尖叫声了,亏了。 “那个,季教授啊,如果之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多多包涵啊!”周寒永远用发展的远光看问题,没几周就要考试了,季泽峻的腿不得不抱。 “嗯嗯,也包涵包涵我!”梁夏一边啃着乳鸽一边捣蒜般点着头。 “经济法不难的,关键就看你们有没有理解它的意思,不用死记硬背的。”季泽峻一点拐弯抹角都不带,戳瞎了这两个人的鬼心眼。 “嘿嘿嘿。”周寒只好尴尬地笑笑,这个季泽峻怎么这么会装冰块,上课的时候还挺和蔼的嘛。 梁夏眼见气氛有点尴尬,便清了清嗓,“我刚来的时候经过一个路口等红绿灯,旁边一对情侣再喝咖啡,然后那女的就说‘我喜欢在街头喝咖啡,人来 人往的,觉得像公主一样备受宠爱’,接着那男的就回她‘呵,你本来就是让人给予三千宠爱的女子’,我瞬间就被雷的内牛满面了。” 周寒一脸阴郁地看着眉飞色舞的梁夏,眼前飞过无数只乌鸦。 “吃菜。”季泽峻面无表情地夹了一块娃娃菜放到梁夏碗里。 真不给面子,梁夏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这两个人,明明就很好笑啊。 “那不是季教授和他老婆嘛!”这时旁边一桌的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被梁夏他们听到了,紧接着就是很多陌生人的眼睛都朝他们看来。 学校附近的餐厅总不可能没有学生来吃,梁夏用眼神示意季泽峻和周寒赶紧吃完走人了。可惜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发微薄的发微薄,传人人的传人人,很快就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看来,甚至有学生看到消息后立即赶到餐厅来一睹季教授和夫人的庐山真面目。 “人红是非多啊。”周寒擦擦嘴环顾了一下四周,“我看还是撤吧。” 梁夏点点头,刚准备喊服务员来买单,季泽峻就摆摆手称他来的时候已经买过了,现在只要遛就行了,周寒不得不暗赞了一下季教授很有先见之明。 ****** 往后的几天,梁夏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的走到路上会有学妹找她合影这种事,怎么想都有些夸张,但就是事实。季泽峻更不用说了,每堂他的课都爆满,人气相当旺。 刚开始两人还有所芥蒂,除了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在学校里基本不见面不说话,很是低调,但慢慢就有同学起哄让他们正大光明一点,季老师也顺应民意,经常邀请梁夏去食堂共进午餐,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这对师生恋,并且给予祝福,就连校方都不再干涉。 但有一天晚上,梁夏和季泽峻在操场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久未露面的杭澈。 “最近事务所太忙了,都没 第 28 部分 来得及恭喜你们。”杭澈的眼睛即使在夜晚都很透澈,梁夏有些不敢看他,上次吃西瓜的时候他说的话她还记得。 “没事。”季泽峻下意识地握紧了梁夏,“怎么今天有空来o大散步?” “呵呵,来会老朋友的。”杭澈嘴角微扬,还朝操场门口看了一眼,寓意自己的老朋友刚刚离开。 “我有话跟他说!”梁夏突然转身看向季泽峻,“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住宿舍。” 虽说梁夏的东西都搬去了季泽峻的公寓,但如果第二天一早有课的话还是会住在宿舍。 季泽峻点了点头,自己应该没有猜错,杭澈对梁夏有点意思,但梁夏想单独和他说清楚,这样的话明天晚上可以向她要奖赏。 杭澈见季泽峻走了才深吸一口气,灿烂一笑,“我还在想怎么单独和你说话呢,我听一个学妹说你们几乎形影不离。” “哪有那么夸张。”梁夏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哦,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你,还让你误会了。” “哎。”杭澈走到一处台阶坐下来,“其实你不用自责的,我也是故意接近你。” “啊?”梁夏不敢置信地看着杭澈,他看上去一尘不染的样子,居然说出这种话。 “我是不安好心的,想、利用你一下。”杭澈笑得很无害,让梁夏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错觉。 “呵呵,不好笑哦。” “我是gay。”杭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天真无邪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梁夏。 梁夏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这么纯净的美少年怎么会是gay,果然这个世上不存在爱着公主的单身王子么。 “吓到你了?”杭澈眨了眨眼,“我前男友你见过的,就是和你一届的莫爵。” 梁夏嘴巴张得更大了,这世界怎么了,前二十年都很正常,短短几个月她就碰着两个gay,还是旧情侣。 “不要这种表情嘛,现在是个激情四射的年代哦!”杭澈用食指和拇指把梁夏的嘴巴合起来,“我因为气不过他心里有别人,才想和你在一起气他的,可惜没成功,你都嫁人了。” 梁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又不受控制地张开了。 “你这样我会很伤心哎。”杭澈撑起下巴,楚楚可怜的样子。 上次因为莫爵的事,梁夏有关注过同性恋,了解了点基本知识,现在貌似派上用场了,“你们谁 攻谁受啊?” 杭澈没想到梁夏一开口竟然问这个,顿时有点害羞,“这个很重要么?” “嘿嘿嘿。”梁夏已经心知肚明了,他们看上去都很正常,不像传说中的娘炮受,但谈到这方面后的反应就不一样了,杭澈明显在下面,莫爵虽然是个妖孽,但是性格上很硬朗。 “我要想想怎么惩罚他呢。”杭澈沮丧着脸,梁夏一结婚,他的计划就泡汤了,该死的莫爵成天念叨着顾辰,明目张胆地想脚踩两条船。 梁夏迅速整理了一遍人物关系,发现顾辰也真是个悲剧,女朋友无端消失,还牵扯上了同性三角恋。“我郑重地向你道歉,莫爵看上的那个是我发小。” “你的发小?那他是不是?”杭澈还不知道梁夏居然和顾辰是发小,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他喜欢女生啦,不是你的威胁。”梁夏像安慰受伤的小怪兽一样轻拍杭澈的肩膀,“你要有信心。” “死莫爵看上了个直的?”杭澈眼睛里都闪耀着光芒,“那我不担心了,静观其变。” 杭澈离开后梁夏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心胸怎么可以这么宽广,莫爵都不专情,他还不提分手。要是季泽峻跟谁有暧昧她肯定二话不说上去抽他两个巴掌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 婚纱照兼全家福已经洗出来了,该表框的也已弄好,梁夏和季泽峻这周没什么事,接到电话后便去影楼拿成品,姚丽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效果了。 艺术照真的是把人拍好美啊,梁夏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有点汗颜,虽说自己本身长得挺上得了台面,但绝比没有那么上台面啊。再看季泽峻,倒有点魔术师的风采,不过和真人一样具有魅力,越看越钟意。 姚丽琴开始还有点不满摄影师拍她吃东西,但季项铭和两个小的一个劲地夸她可爱,又变了姿态,好像是挺不错的。 但有一张照片让梁夏心抖了一下,她的父母貌似在生气,两个人隔着老远不说话,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摆的姿势,所谓明媚的忧伤就是这样。 姚丽琴让季泽峻和梁夏带着相册去药店给亲家公亲家母欣赏一番,俩人只好遵命。 果然梁志和夏芸看到后也是大加赞赏,可就在他们眉开眼笑的后面却隐藏着许多天的争吵,梁夏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真的不敢相信。 晚上梁夏没跟季泽峻回家,而是去了父母的小公寓,搬家后她还没来住 过,怎知第一次住就听到了骇人听闻的消息,半夜三更父母在吵架,梁志终于忍不住告诉她实情。 原来这幢公寓里有几间是移动公司早前买给几位经理的,大部分都转手卖掉了。 梁夏他们买的这一间恰好就是其中之一,楼上一间便是顾辰爸妈买的。再度成为邻居难免要寒暄一下,但却偶然间被梁志知道夏芸和顾辰他爸以前是男女朋友。 夏芸只说是几十年前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但梁志就觉得她刻意隐瞒,两人最近经常吵架。而顾辰的妈妈还并不知情,夏芸不允许梁志去找她。 梁夏想到之前搬家看到的那张照片,真跟电视上放的家庭伦理剧有的一拼了,怎么就这么巧合。 终于在梁夏一再追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夏芸肯说出实情了,再不说这个家就要碎了。 她和顾辰的爸爸曾经很相爱,但却犯了大忌——未婚先孕,本就不被家长看好,压力太大后又不小心流了产,双方的家长都反对他们再来往,便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 梁志听了以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是他深爱夏芸,所以不想他们有所隐瞒,现在知道了真相才松了口气;二是他知道夏芸流过产,当年医生告诉他,但怕动了她的胎气就没敢提,后来因为疏忽便忘了,现在想来也是自己的错。 42、教授睡身边 金秋十月,季增如愿以偿地升官成全国政协副主席,举家同乐,幸好季项铭和姚丽琴生季泽峻生的早,这样推算下来季增的曾孙出世时他应该还在位,很多事就会很好办。 梁夏对中共中央这些官职从来搞不清,她自认在季家就是小人物,在小人物的眼里大人物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她的儿子将来上个一流的幼儿园肯定很轻松,直到季泽峻拍了她一下才发现自己想的有点远。 “明天我们班聚餐,晚饭你自己搞定。”梁夏收拾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突然想起明天有活动。 “你们班聚餐我可不可以去啊?”季泽峻拉着梁夏的睡衣不放,一个人吃晚餐多寂寞啊,而且班级聚餐可容易出事了。 “不可以,你去了大家还怎么吃啊,呆家里蛋炒饭,松手!”梁夏用劲一拖,奔进了浴室,如果不是因为班费掏钱她也不会去的。 因为季泽峻的再三警告,梁夏决定滴酒不沾就吃菜,但去了才发现施恩已经把每个人面前的杯子给斟满了,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季泽峻死缠着她不放手,她也不 用和顾辰坐在一起,徐可给她留的位置也太好了。 反正喝一杯是无所谓的,所以梁夏很豪爽地和大家干了杯,这样任谁都不能说她矫情,后面就是别人闹酒她吃菜了,但最近人气太旺,很多人都凑过来想敬她酒套个近乎。梁夏接连五次都是以茶代酒,大家实在看不下去了,居然想霸王硬上弓,顾辰眼见梁夏被几个人按着挣扎不开,便夺过梁夏的杯子,“我帮她喝吧。” 顾辰和梁夏曾经也是热闹的话题,现在虽然时过境迁,但突然的挡酒又唤醒了大家沉睡的记忆,纷纷起哄,同意顾辰代酒,但是要以三代一,也就是凡一个人敬,顾辰都得喝三杯。 啤酒虽然浓度不高,但很胀人,顾辰实在喝不下了,其余几个男生就说要上白酒。就这样梁夏眼睁睁看着顾辰从黄脸变红脸,眼神涣散,东倒西歪,却不知道做什么,她想自己喝但是顾辰每每都会抢过她的杯子,徐可拉了拉她的袖子,“你带顾辰去吐一下吧?” 梁夏这才发觉顾辰很难受的样子,便很严肃地吼退了几个闹酒的人,然后扶着顾辰去了洗手间。 “吐出来会比较好一点。”梁夏拍了拍顾辰的后背,怎么说都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还是互相扶持一下吧。 顾辰弯下腰吐得一塌糊涂,索性还能走动,自己漱了口又洗了脸,这事梁夏可做不来,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是闭着眼睛,捂住鼻子的。 但就在梁夏准备转开厕所门的时候,顾辰突然抱住她,而且力气很大,让梁夏有点惊慌失措,她目前的气力还推不开醉汉。 “我每次一想起应该叫你妹妹都好难受啊。”顾辰的声音略带沙哑,充满了悲伤,同时让梁夏放弃了挣扎,傻傻地愣在原地。 “我最讨厌偷听别人讲话,就是因为我很久以前偷听到我爸和你妈妈的谈话,如果我没听到有多好、多好。”顾辰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压在梁夏身上的重量突然加巨,让梁夏一个趔跙差点没站稳跌下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妹啊!”梁夏用力扶正顾辰,然后拍打他的脸颊,试图让他醒过来,“你这什么酒量,不能喝喝屁啊。” “我有听到老爸说如果不是因为爷爷反对,阿姨就不会和他分开,你就不姓梁了。”顾辰面容憔悴地倚在墙上,梁夏看着有点揪心,好好一个万人迷怎么就成这副颓唐的样子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时候顾辰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所谓墙角听不得,顾辰竟然误会了 十几年,应该是天意吧,如果他没有误会,那自己和季泽峻应该碰不上了。 “哎,我以为你对我没感觉的。”梁夏也靠在墙上叹息,但突然噼里啪啦的敲门声让她惊觉这是洗手间,公共场所,怎么能是她和顾辰感叹天意弄人的地方。 可梁夏一开门就后悔了,还不如躲在里面不出来呢。 徐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季泽峻则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冰冷,梁夏一看就知道不妙,此时顾辰还趴在她身上不省人事。 “季教授啊,来帮个忙啊,有事回去说嘛。”梁夏很吃力地拖着顾辰,这帮同学一点都不友爱,只顾自己在外面喝得开心,也不关心一下他们。 季泽峻很不客气地把顾辰摔在座位上,然后拉着梁夏就走,施恩在后面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让大家不要起哄,季教授好像是生气了。 一路上梁夏都踉跄地跟着季泽峻,腿长了不起啊!一点都不温柔。 “我说了多少遍不许喝酒。”到公寓后季泽峻就把梁夏压在墙上,用膀子圈住她。 梁夏试图屈膝钻出来但又被季泽峻拎了起来,“不许反抗。” “我没喝酒呀。”梁夏还特地张大嘴哈了一口气,那之前的啤酒味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顾辰帮我代酒,我不能弃他不顾啊,从小妈妈就教育我要为他人着想,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们在里面没干什么?”季泽峻其实完全相信梁夏,但就想逗逗她,于是装出一恐怖的表情。 “干了啊,搂搂抱抱的。”梁夏捕捉到了季泽峻玩味的一个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便将计就计。 “哪种抱啊?这种还是这种还是……”季泽峻边说边各种抱梁夏,揩了无数油,成功迁至床上,弄得梁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后来直接打滚求饶。 季泽峻更是趁热打铁,大展身手潇洒了一把,事后还大赞薄荷味的清爽,梁夏却被刺激得蜷在一边苟延残喘。 顾辰早已不省人事,是被舍友拖回去的,这一幕被正好路过的莫爵和杭澈看到了。 原本莫爵陪杭澈去图书馆查资料,完了以后杭澈就送莫爵回宿舍,奈何看到醉酒的顾辰,莫爵立刻变了脸,一旁的杭澈当然心里不舒服,但想到顾辰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又一阵暗喜。 “你笑什么?”莫爵看到了杭澈没来得及藏的酒窝。 “笑别人不领你的情啊。”杭澈索性明目张胆 地笑了出来,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让莫爵为之一振。 “胡说,你明天还来么?” “不来。”杭澈摇摇头,“天天见面会腻的。” “你!”莫爵推了推镜框,“那我去找你。” “赶紧回去吧,还来得及看顾辰一眼。”杭澈轻笑道。 莫爵突然阴了脸,“我只是欣赏他而已。” “他不搭理你你才来和我复合的吧?”杭澈突然有点生气,莫爵对他很坦诚,但坦诚地让他害怕,宁愿他说点谎。 “与他无关,我怕你长期没有我在身边会爱上那个梁夏。”莫爵鬼魅地一笑让杭澈也忍俊不禁。 “我可不是双性恋,走了,明天不要来找我,距离产生美。” 莫爵笑了笑,他刚刚意外看到了他杭澈的日程表,明天一天都要开会,明明是工作忙,还要说距离产生美这种借口。 ****** 大学的日子真的比流水还跑得快,经济法还有一周就结课了,但悲催的梁夏就没认真听过一节课,总是不自觉的就走神了,是时候抱教授大腿了。 周四课一结束梁夏就哈巴狗似的跑到季泽峻面前抛了两个媚眼。 季泽峻没好气地看着她,“挤眉弄眼做什么?我后面还有课,晚上再说。” 梁夏吃了个闭门羹,心有不甘地撅着嘴,她都还没说话季泽峻就语气不善地回绝了。 靠自己丰衣足食啊,梁夏捧着经济法的教材,窝在电脑面前看课件,但都是把书上的知识点划分了一下,对考试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准确的说是距离考试不到三天,来不及这么慢吞吞地看书了。 梁夏愁眉苦脸地靠在椅子上,思考备考的方案。 季泽峻回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焦味,自梁夏掌勺后还没飘出过这样难闻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季泽峻捏着鼻子走进厨房,整个乱七八糟,锅碗瓢盆到处乱放。 “烧饭啊。”梁夏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铲子,很不耐烦地回答季泽峻。 “这是什么?”季泽峻捻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望 第 29 部分 着梁夏,这完全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鸡蛋啊。”梁夏说着还不忘塞一块到嘴里。 “停停停,你吃错药了么?”季泽峻关掉开关,把梁夏扳过来对着自己,蓬头扣面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状态,“吐出来。” 梁夏很听话地吐出了那块黑色鸡蛋,接着想转身继续炒黑色的土豆丝。 季泽峻崩溃了,用力把梁夏拖出厨房,“你到底怎么了?这是你的水准么?” “要考经济法了,哪有心情烧饭啊。”梁夏完全不顾形象,大声擤了一把鼻涕,“难死了,不想背。” “啊?”季泽峻无奈地看着面目全非的老婆,这么简单的经济法能把她折磨成这样啊,“你去洗个澡,清爽一点,说不定我会给你开个小灶。” 梁夏终于等到了这句话,立刻感激地看了季泽峻一眼冲向浴室,也不枉她痛心疾首炒坏鸡蛋了。 季泽峻知道梁夏的心思,但他是个正直不阿的老师,真是难办啊,算了,先把厨房收拾干净吧,亏她想得出来这一招。 43、教授睡身边 梁夏把自己打理干净以后很乖巧地坐到季泽峻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吃吧。”季泽峻把蛋炒饭推到梁夏面前,“我只会做这个哦,但也比你好,至少是嫩黄的。” 梁夏尴尬地笑笑,碎碎念着,“尼玛都是因为经济法。” “课件看了么?”季泽峻很不情愿地吃着自己炒的饭,太单调了,吃一次还行,吃多了就受不了了,还是梁夏烹饪的比较好。 “看了,不懂。”梁夏跟周寒学过一招扮柔弱,都说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流一点点泪,“要挂科了!!!” “怎么可能挂呢。”季泽峻看着梁夏一筹莫展的苦瓜脸就想笑,如果连老师的老婆都挂了经济法,估计他就要被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笑话了。 “我考得差你也会很没面子的!”梁夏看到季泽峻满脸的笑容就来气,竟然置她于水火之中而不顾,那看来得换招数威逼了。 “无所谓啊,大家都知道幸福的夫妻总是互补的,我这么聪明,你的智商别人也能估出来。”季泽峻耸了耸肩,表情极为欠扁。 梁夏做了个鬼脸继续埋头吃饭,难道真的要她投其所好么,威逼不成便利诱? 长达两个小时的思想斗争结果就是——人不要脸,所向披靡。 “季教授~”梁夏故意装嗲,还特地把尾音延长,端着削好的一碗苹果走到季泽峻面前。 季泽峻汗毛都竖起来了,其实他也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如若梁夏真的豁出去让他泄露题目该怎么应对。 “啊~”梁夏用牙签戳起一小块苹果放到季泽峻嘴边,“尝尝,卖水果的老太说是最好的红富士。” 季泽峻就着梁夏的手吃了一块,当老师福利真好啊,但表面还得装冷酷,“你还不快去看书,放这我自己吃。” “不喂你吃完我不放心啦。”梁夏强逼自己把怒火咽下去,尼玛老娘辛辛苦苦给你切水果,这种态度说的,等考完了让你天天喝稀饭,这么一想心情愉悦许多,厚着脸皮坐到季泽峻旁边,“啊~” 季泽峻终于按耐不住放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梁夏,这种情况他刚刚也预料到了,就知道结果是自己定力不够把持不住,“想要什么说吧。” “就想看你吃苹果啊。”梁夏含苞待放般羞涩一笑,把苹果送进季泽峻嘴里。 季泽峻握住梁夏的手,把碗放到桌上,“六七八三章是重点。” 本以为这么说以后梁夏会立刻走人去看书,怎料她继续端起碗作势要喂他苹果。 “我不可能透露细节的。”季泽峻很认真严肃地看着梁夏。 梁夏呆了将近二十秒,然后咔哧咔哧地把苹果全吃了,留下个空晚丢给季泽峻,“不早说。” 至此以后的两天梁夏没跟季泽峻说一句话,也不做饭给他吃,理由就是备考,没有季泽峻的日子她也零挂科的过来了,不就是个经济法嘛,背背还怕不过啊。 季泽峻没想到梁夏会甩给他个冷屁股,这明明一个屋子里住着两个人,却跟独居没有分别,梁夏甚至到了晚上就回学校睡觉,别的他可以忍受,漫长的夜晚怎能没有娇妻在侧? 考前一晚季泽峻悄悄走到梁夏身后,轻轻拥住她的腰身,“看得怎么样了?” 梁夏被突如其来的魅惑嗓音惊了一下,“一边凉快去!” “没有你好热啊。”季泽峻反而贴得更紧了。 “你这么抱着我我变好热啊!明天下午就考了,你要跟我保持距离,这样同学们才不会对我有偏见,快八点了我要回学校了。”梁夏说完就开始整理背包,丝毫不为季泽峻动容。 “不要走嘛,我都自己睡了两天了,失眠很严重哎。”季泽峻抢过梁夏的背包 放到一边,然后按住她的肩膀,“我再多告诉你一个知识点,你今天留下来?” 梁夏一听兴趣就来了,虽然她愤苦的背了两天书,但是能忘的都忘了,她的脑袋真的塞不下几条法规啊,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的,不过最近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沉,不能这么消极备考。 季泽峻看梁夏的表情就知道她动容了,便继续游说道,“你再看会书,晚上放松一下,然后明天肯定考得好!” “明天下午就考了,还放松什么啊,你快告诉我考什么知识点。”梁夏撅着嘴巴看着季泽峻,她背书背得脑子都坏了,竟然没忽略了季泽峻所谓的放松指什么。 “内容不多的,一刻钟就看完了,所以明天再告诉你。”季泽峻邪恶地一笑拍了下她的屁股便离开了,当然不能这时候说啦,万一她又继续要挟回学校就不好了。 梁夏忿忿地看着季泽峻兴高采烈地背影,明天过后就一切太平了,她就可以昂首阔步笑傲群雄了。 这时候周寒来了一条信息,梁夏还以为是约她散步的,竟然是问她要重点的,这不是第一个人问她要了,但她的的确确只知道六七八三章是重点。 如实告诉周寒,但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果然立即回道: 『小夏子你跟所有人都这么说,大家现在都看你超不顺眼!我是来拯救你的!』 梁夏就差跪下来鬼哭狼嚎了,如果换做是她,也不会相信老师的老婆一点考试内容都不知道。 “季泽峻!我在同学面前都要抬不起头了,他们都不相信我没有重点!”索性冲到季泽峻面前大吼几声,看看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是说好明天告诉你的么,然后你再告诉他们。”季泽峻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顺着自己的宝贝箱子,估计在想今晚用什么口味。 “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梁夏看到季泽峻那一箱东西立刻明白过来所谓放松是指什么,变得有些心虚,“假、假的我就回学校了。” “就算我说的是假的你也一样得考试,我一样是监考老师加阅卷老师。”季泽峻没想到梁夏会被一场考试弄得喜欢无理取闹,有点小小的生气。 虽然季泽峻不喜欢喜形于色,但和他生活久了还是能判断出他的心情的,季泽峻貌似不高兴了,梁夏也就不敢再闹了,还是乖乖回去看书吧,不然明天早上都拿不到要点。 只好先回复周寒 : 『我真心比窦娥还冤啊,季泽峻个混蛋刚刚还和我吵架,死都不告诉我考试要点。』 周寒收到短信后也无话可说了,梁夏在这种事上不会骗她的。 季泽峻的性趣略微受到了影响,梁夏似乎并不理解他,作为老师怎么可以潜规则学生呢,要放水那就得全班一起放水,考试应该是公平公正的。 一直到九点五十季泽峻都没来外面找她,梁夏意识到不对劲,便起身朝卧室走去,季泽峻闭着眼睛靠在床上休息。 “你是不是很累啊?”梁夏坐到季泽峻旁边,很小声地问道。 “嗯?”季泽峻被惊醒了,看看手表都快十点了,“没有。” “那怎么这么早就闭目养神了啊,我把一本书翻完了,就是不知道还记得多少。”梁夏很安静地靠在了季泽峻的肩上。 “早点睡吧。”季泽峻调整了一下姿势,平躺在床上,看样子不打算做那事了。 梁夏突然有点惶恐,不放松岂不是就意味着不给重点?那她怎么知道哪些地方要加强记忆。可季泽峻灯都关了,呼吸也很平缓。 黑暗中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只是互相不知道而已,季泽峻还在挣扎到底要不要碰梁夏,他怕因为自私影响梁夏明天的状态,而梁夏在想如何出手显得自然。 “唔。”季泽峻没想到梁夏会突然握住他的宝贝儿,而且她的手冰凉,忍不住闷哼一声。 梁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回伸缩,而是很轻柔地抚摸,季泽峻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排斥,倒像很享受。 这样的触摸让季泽峻原本压住的火苗全部蹿涌上来,他伸手试图抓住梁夏。 但梁夏早他一步转移阵地,竟将冰凉的手指尖覆上了季泽峻的巧克力豆,不待他反应过来又迅速转身半趴在他身上,然后舔/咬起那一小点。 季泽峻再也把持不住推开梁夏,将她死死钳制在身下,“是你主动的。” 可偏偏梁夏却打了一个呵欠,“我要睡觉了。” 她竟然挑起他的欲/望然后甩手不干了?! “你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季泽峻哪里顾得了什么温柔体贴,她对他不义,就不要指望他善良仁慈了,“嘶~” 梁夏的睡裙被撕裂了,这可是婆婆送的真丝睡裙,“喂你放手,这你妈送的!” 季泽峻现在已经不冷静了,就算是季老太爷送的他 都照撕,“这都要怪你。” 力量悬殊太大,梁夏已经被季教授含在嘴里了,就快吞下去了。 还以为他会体谅自己明天考试的,吊足他胃口让他后悔死,怎料被霸王硬上弓了,梁夏的心里不得不流血啊。 季泽峻喂饱自己后很满意地搂着梁夏,“真香。” 老娘尼玛又不是乳猪!梁夏撅着嘴气鼓鼓地瞪着季泽峻,反正没开灯他看不见,但突然灵光闪现,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情。 “忘了用套套!”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季泽峻迅速把灯打开,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梁夏惊慌失措的小脸,通红通红的真是可爱啊。 “你看什么啦!”梁夏用额头撞了一下季泽峻的额头,“今天在排卵期啦!” “快去蹲厕所啊,还来得及!”季泽峻一边推着梁夏下床,一边想着各种可能性。 梁夏脑子也短路了,只知道去蹲马桶,但五分钟之后恨不得哭了,什么也没流出来,被完全吸收了么。 “吃药吧。”梁夏垂头丧气地看着季泽峻。 “不行!对身体有伤害的。”季泽峻坚决否定了,“如果有了,就生下来好了!” 44、教授睡身边 梁夏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所谓的重点,就是幻灯片上的例题,原来学校一早就设定好了教学大纲和考试内容,根本没打算为难他们,可怜她还做了那么多谄媚逢迎的事情,渴望被潜规则。 季泽峻很惬意地靠在床上看电视,上午没课可以呆家里看着梁夏复习,当他说出“重点”的时候梁夏那个表情真是乐死他了,其实只要课上认真听、课后去公共邮箱下载课件的同学客观题都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再也不用担心挂科了,但昨晚的事让梁夏惴惴不安,书也看不进去,想的都是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一直到考试都愁思满面,试卷发下来完全是机械式地填完了选择判断,到了主观题的部分麻烦来了,背的东西都忘了,全在脑子里打混,精神也无法集中,怀孕的字眼不断涌现,梁夏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了。 这时季泽峻却绕着教室轻松地转悠着,一点要当爸爸的压力都没有,梁夏想想就来气,你特么好歹过来指点一下啊。 没多久就心想事成了,季泽峻转到了她这条道上,就快逼近她了,梁夏微微抬起头投去一个媚眼,但完全没有回复,季 泽峻悠闲自得地从她旁边经过没有回头。一气之下捣了两下卷子,旁边的同学听到声音都朝她望去,就连讲台上另一位监考老师都抬起头来,梁夏尴尬地把头埋进试卷里,都怪季泽峻搅乱她的思绪,王八都比他可爱啊,他明明看到她求助的眼神,居然一笑而过。 胡编了几句就提前交卷了,反正阅卷的是季泽峻,到时候他在家改卷子,可以趁他上个厕所的空档做点手脚,梁夏胸有成竹地交了卷,还不忘鄙视了季泽峻一眼,你就在这继续站着吧。 陆续有很多人都交了卷,距离吃饭时间还早大家基本上都先回宿舍,而梁夏也不急着回公寓,所以也回了宿舍。 徐可一见梁夏在宿舍里便兴冲冲地跑过来搂着梁夏的肩膀,“夏美人,考得可好啊?” 梁夏气还没消,幽怨地看着徐可,“一塌糊涂,季泽峻死也不给我开小灶。” “噗。”徐可笑得口水都喷到梁夏脸上了,“季教授太公平了。” “怎么就嫁给了豺狼……”梁夏仰望着门外的蓝天,很是伤感,就连徐可也不再开玩笑了。 晚上因为之前说好了要回季家,所以梁夏也不能找借口拒绝,只好向季泽峻的别克迈去。 “你怎么这么早就交卷了?”季泽峻边开车边找话题和梁夏搭讪。 “某人出的卷子难啊。”梁夏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头也不抬一下。 “何老师出的卷子主观题,是有点难度,我出的客观题是不是soeasy?” “不是你出的主观题啊?”梁夏震惊地看着季泽峻,“早知道就去抱他大腿了!” “你敢。”季泽峻抽空用毒辣的眼神瞄了梁夏一眼。 “90后没有什么不敢的。”梁夏也狠狠地瞪着季泽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季泽峻表面是关怀,实质是让梁夏立刻浮现担忧的表情,居然跟他唱反调。 果不其然,梁夏立刻萎靡不振起来,“块块都不舒服。” “一举变老爸!”季泽峻讲双关冷笑话向来很在行。 “嘿…嘿…嘿…”梁夏冷笑了几下就开始盯着自己肚子发呆,如果再过两周月经没来,就完蛋了。 到了季家梁夏才换了表情,笑脸依次和管家、婆婆打了招呼,话说公公这个点应该到家了,怎么不见人影。 姚丽琴大概也发现了不 第 30 部分 对,便打了季项铭的手机,但是无人接通。 没多久家里电话响了,是管家去接的,“是,这里是季先生家,什么?哦好,我们马上就来。” 所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管家放下电话后立刻走过来说:“季先生出了车祸,韩立现在就去备车。” 姚丽琴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来,幸好季泽峻扶得快,“妈你别急,先坐下来。” 梁夏也不敢出声,她被吓到了,车祸这个词离她向来很远,没想到会发生在公公身上,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医院血淋淋的镜头,下意识拽住了季泽峻的衣角。 火速赶到了医院,姚丽琴抓到一个护士就问刚才出车祸的先生在哪个病房,小护士全然不知,姚丽琴便哭了不知方寸。 “妈你冷静一点,韩叔已经去问了。”季泽峻抱住泣不成声的母亲。 直到这一刻梁夏才体会到公公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她一直觉得爱情会随时间而消逝,到最后不过就是责任感在支撑着家庭,但现在看来,公公对婆婆比什么都重要,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韩立很快便带着姚丽琴和季泽峻、梁夏去了手术室门口,季项铭还在抢救中,姚丽琴颤颤巍巍地签了手术同意书,如果不是韩立刚刚在电话里保证二十分钟之内就到,医院甚至不肯动手术抢救。 期间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姚丽琴立刻扑上去询问情况,但护士也只说正在抢救,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季泽峻和梁夏扶着姚丽琴坐下,“妈,你没吃晚饭,我让韩叔去买一些粥来,爸暂时还出不来,不要饿坏了身体没力气照顾爸。” 姚丽琴虚弱地摇摇头,她哪里还有胃口,只是哽咽着,眼睛都哭肿了。 “韩叔你去吃点东西吧,你也没吃呢。”梁夏的眼睛也微微发红,他们没有胃口不能让韩叔饿着。 “我去买点粥,少爷少奶奶多少都吃点。”韩立说完便出去了,如果他也说不饿,就变成四个人都饿着肚子守着了。 姚丽琴无力地靠在季泽峻肩上,“怎么会车祸呢,早上还好好的,会不会有事啊……” “妈你别瞎想,肯定不会有事的。”季泽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其实母亲表面很强势,但实则很柔弱,她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父亲,宁愿放弃自己的梦想,只要有父亲在身边就够了。 “我和你爸拍结婚照那会儿,摄影师让我坐你爸爸肩头,我本来不肯 ,后来你爸爸就突然把我托起,我问他‘我沉么?’,你爸爸竟然说‘当然沉啦,整个世界都压在身上了!’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无论有什么样的逆境,我都要陪他一起走下去,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梁夏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原来婆婆是公公的整个世界,这样的承诺换做是她也会不顾一切。 季泽峻虽然心情很沉重,但不得不佩服老爸,二十八年前能说出这么带感的情话来,他还差了点。 这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你们是伤者家属?” 季泽峻把母亲交给梁夏,然后带着警察到转角另一边去,“肇事者是谁?” “肇事者逃逸了,我们刚刚将其逮捕,他已经承认了酒驾,我们会依法处置我们需要向季先生录份笔录。” 季泽峻想了一会回道,“等我父亲清醒了再通知你们吧。”毕竟要不要起诉还得看父亲和母亲的意思。 “好的。” 过了约两个小时,医生推着季项铭走了出来,姚丽琴听到声响立刻清醒过来,“医生,我先生怎么样?” “血块我们已经完全取出,送到加护病房,今晚醒了就没事。”医生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一定会醒的。” 做医生的最怕家属纠缠不休了,但相比于以前碰见的情况,今天这名伤者情况不算遭,血块取出就没事了。 “谢谢医生。”季泽峻轻拍了母亲的肩膀,“爸不会有事的。” 车祸的事没瞒住,北京那边已经知道了,季老太爷差点心肌梗塞,索性手术成功了,只要医生调理好就没事了,如果不是季泽峻劝阻,季老太爷插着管子也要飞过来。 晚上的时候季项铭果然醒了,姚丽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眼泪啪啪地就留下来了,季项铭竟然还有力气笑话老婆。 按照季项铭的意思没有起诉肇事者,反正交警也不会放过他,就无谓再花时间花精力了。 这样一来,姚丽琴便搬到了豪华病房,专职照顾伤者,季泽峻和梁夏只需周末来瞧瞧就行了。 虽说季项铭没事让姚丽琴很欣慰,但他住院期间的表现让她又气又恼。 从家里搬来了所有哆啦a梦的光盘不说,还要保姆去买铜锣烧,每每买回来的都不尽他的心意,这事儿被梁夏知道了,便自告奋勇立下军令状一定做出最好吃的来。 按理说年纪大了的人不能吃太甜 ,但太淡了会影响口感,梁夏光是找糖就找了很久。 姚丽琴每次想和季项铭聊聊往事,季项铭就揉揉她的头发,“我正在我的世界里看哆啦a梦。” 终于,梁夏端来了成品,所有人紧张兮兮地等着季项铭的评价。 “找对了儿媳妇啊!” 梁夏本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季泽峻吻了她的脸才惊觉公公很满意她的作品。 至此之后的一周季项铭每天就是看电视吃饭,铜锣烧是必不可少的餐后甜点,至于工作就全交给季泽峻打理,弄得季泽峻焦头烂额,学校事务所两头跑。 姚丽琴再也忍不住,啪地关了电视,恶狠狠地看着季项铭,“鬼才是你的世界!!!” 45、教授睡身边 没了季教授的课对大部分学生来说必然少了一些上课的激情与动力,但对梁夏来说终于可以安心上专业课了,不用担心冷不丁地就被当堂调戏。 她和季泽峻的关注度有所降低,大家应该都习惯了他们这对师生夫妻吧,梁夏终于可以不再跟猴子一样每天被无数人盯着了,只是总习惯躲着顾辰,感觉他老是莫名其妙看着自己。 可是好景永远不会长,梁夏日夜担心的问题终于爆发,月经迟迟不来,她便悄悄去便利店买了根验孕棒,仔细研究了说明书后才小心翼翼地验了自己,所谓侥幸心理有不得,她貌似真的中标了。 这个严肃的问题在梁夏的脑海里不断徘徊,还是先告诉季泽峻吧,再商量对策。 下午回到公寓的时候季泽峻正在改试卷,尼玛都考了快一个月了才改试卷,梁夏深深地鄙夷了季泽峻一把。 “呦,这不是我们考试的卷子么!”梁夏竟忘了正题,看到试卷就想起了分数。 “去烧晚饭。”季泽峻立刻挡住了试卷,对梁夏摆了摆手。 “还早呢!我陪你改试卷啊!”梁夏很不见外地拱了拱季泽峻的屁股,愣是两个人挤了一张小椅子。 “密封好了,别想作弊。”季泽峻冷着脸继续改试卷。 梁夏用手肘撑着下巴靠在桌上,“忽悠谁呢,我的字你认不出来啊?” 季泽峻知道这样下去不太妙,梁夏的试卷他还没改到,应该就在下面几张,如果她一直坐在这里肯定会看到的。“那我也不会包庇你。” “你改了再说啊,还不一定要你包庇呢。”梁夏随手翻了一本试卷,哦尼 玛都是八九十分,目标定在及格线的话也太没有出息了,立马改口道,“嘿嘿,你总得让我够得上平均水平啊!” “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话音刚落季泽峻就改到了梁夏的卷子,与此同时梁夏也认出了自己的试卷。 “别动!”梁夏很霸气地叫了停,“慢点改。” 季泽峻才不理会梁夏,刷刷刷就把选择判断改好了,刚准备改主观题,梁夏又大叫一声。 “我已经扣了十三分了!后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梁夏楚楚可怜地晃着季泽峻的膀子。 “不行。”季泽峻果断无情地拒绝了梁夏。 梁夏眼睁睁看着季泽峻扣了第十五分,“再扣特么的没八十了!” 说完又被扣了一分,季泽峻止不住地摇头,“你这直接是瞎写啊,考买卖合同的知识点你写的这是什么?” “还不都是你弄得我心神不宁!”又是两分没了,梁夏血管都要爆炸了,后面还有一条大题目,这都剩八十二分了。 “合同撤销的条件你也写不全。”季泽峻冷血地扣掉了最后的两分,触碰到了梁夏的底线。 “你再扣一分试试,我现在就掐死你儿子。”梁夏学季泽峻眯着眼睛,眼神冷漠至极。 季泽峻放下了手中的红笔,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夏,半分钟过去才有了反应,捏着梁夏的肩膀,“中了?!” 梁夏被捏的生疼,但又挣扎不开,“疼疼疼,我才测的,都是你不好啦!”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太厉害,怎么能这么快就可以当爸爸!”季泽峻紧紧地抱着梁夏,兴奋地就跟登上月球差不多,和梁夏的愁眉苦脸形成鲜明对比。 “儿子要被挤爆了。”梁夏任由季泽峻东倒西歪地摇晃着,但说话却是冷冷的。 “也有可能是女儿啊!”季泽峻稍微松了点,但还是抑制不住兴奋,“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先给我打八十。” “这必须要的,我老婆怎么能没有平均分呢。”说完就在梁夏的试卷上打了个醒目的八十分。 梁夏满意地笑了笑,“肯定是儿子。”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没事生个情敌出来做什么。 “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你身上的肉我就喜欢!”季泽峻激动地亲了一下梁夏的嘴,突然意识到,她变成孕妇了,那他岂不是要十个月不沾荤? “说的这么好听,我还没毕业哎,后面怎么办啦?”梁夏撅着嘴巴,一想到要大着肚子上课就头大,肯定被同学笑死。 “现在怀正好!明年暑假就生!哈哈哈哈哈~”季泽峻揉了揉梁夏的头发,“哎你今天怎么没扎起来?” “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发现我只要心情不好就不喜欢扎头发么?”梁夏皱着眉头很不爽地看着季泽峻。 “你怎么这么多癖好。”季泽峻咂了咂嘴,但很快又笑得很灿烂“不过没关系,你为季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什么都值得被原谅啦!” 梁夏咽了咽口水,真是无话可说了,到底是谁有错,又是谁原谅谁。 ****** 第二天一早季泽峻就带着梁夏上了医院挂号,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但就是想要那么一张纸,好带回去给爸妈炫耀炫耀,领个什么辛勤播种奖。 医生让季泽峻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报告,梁夏的生产期定在了八月底,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家里的老大了。 季泽峻小心翼翼地搀着梁夏,跟小李子扶老佛爷一个样,那温柔得就快流出水的眼睛让旁边的几个孕妇眼睛都红了。 虽然不是周末,但一早上没课,季泽峻便提议回季家。 姚丽琴正在学做铜锣烧,突然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从厨房走出来,“泽峻啊今天怎么回来啦?” “因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和老爸。”季泽峻还是第一次当着老妈的面紧紧搂着梁夏。 姚丽琴的心略微刺痛了一下,但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向她讨教铜锣烧的作法就忍住了,“你爸爸刚从医院出来是要冲冲喜!” 季泽峻立刻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请他中午回来吃饭。 梁夏在一旁扯了扯季泽峻的衣角,小声说道:“确定要说吗?公公不是让我们注意一点么,会不会骂我们啊?” 季泽峻刮了一下梁夏的鼻子,“我爸那是欲拒还迎。” 梁夏的额头上渗出了两滴汗。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姚丽琴见小夫妻在那打情骂俏便忍不住吼了一声。 “我让梁夏去准备点好菜孝敬你和老爸。”季泽峻面不改色地撒着谎,“但是,她不能下厨了。” 姚丽琴听到前一句的时候还很开心,听到后一句就不大高兴了,“什么意思?” “没有啦,可以下厨!”这年头婆婆都 不喜欢懒惰的儿媳妇,梁夏生怕婆婆觉得她骄矜,赶忙否认了。 “不行!不能伤着我妈的乖孙子。”季泽峻一把拉过梁夏,“你去房间休息,厨师又不是不会做。” 姚丽琴目瞪口呆地看着梁夏,“你有了?” 梁夏尴尬地笑了笑,“嗯。” “我要当奶奶了?”姚丽琴眨了眨眼,然后慢慢转身进了厨房。 “婆婆好像不太高兴。”梁夏抿了抿嘴。 “她是太高兴了,还没反应过来。”季泽峻搂过梁夏上楼去休息。 姚丽琴本来还想让梁夏教她做铜锣烧,这样季项铭以后一不听她话就可以不给他吃,现在计划泡汤了,她还是只会用面包机做吐司。 季项铭从接了电话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梁夏有喜了,但当时孟律师在他办公室谈案子,瞬间就凌乱了。 自从孟美仁知道季泽峻和小助理结了婚就变得喜怒无常,工作也没什么效率,经常向叔叔发脾气。孟科长拿自己侄女没办法,一狠心便给她换了工作,眼不见为净,这样一来,让经济科的下属们对他更加敬佩了,季项铭也更器重这位老拍档。 “老季啊,你这突然间面色红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孟科长打趣道。 “病好了以后就这样,比较有光泽。”季项铭看着新换的哆啦a梦墙纸心情更好了。 终于等季项铭回了家,桌上摆满了家常菜,季泽峻清了清嗓开始宣布,“九个月后,我们家会再多一个人。” 季项铭和姚丽琴的反应如出一辙,愣是没说出话来。 “发表一下感想啊?”季泽峻晃了晃筷子。 姚丽琴毕竟适应了快一个小时,心理已经调整好了,“防射服、育儿教程还有营养师我已经叫人去准备了。” 季泽峻和梁夏差点一口米喷了出来,婆婆说话已经牛头不对马嘴了,不是东西的都被说成了东西。 季项铭也咳了两声,“韩立啊,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爷。” 梁夏想到很久以前季老太爷让她赶紧生个玄孙出来给他抱,但前不久又说让她毕业后再生,老太爷也挺别扭的,不知道被他知道是什么反应。 “小夏啊,你是想休学还是带球上课啊?”季项铭给梁夏夹了一根鸡腿,很淡定地问道。 “我不想休学。”梁夏的声音很小,她不知道公公内心的想法是什么。 “我也不打算让梁夏休学,没有必要。”季泽峻握了 第 31 部分 握梁夏的手,试图给她勇气。 “那就带球上课吧。”季项铭笑了笑,“亲家公、亲家母知道了么?” “还没有,我准备下午带梁夏去趟药店。” “先吃饭,吃完我们再部署一下这几个月的工作。”季项铭开始招呼大家吃饭,他此刻正在想什么时候去趟o大,跟院长打声招呼。 梁夏被公公雷得不轻,竟然还要部署工作。 46、教授睡身边 带球上课已经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了,但是梁夏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告诉舍友和同学们,索性第一个月肚子不是很明显。 但梁夏瞒不过火眼金睛的周寒,因为季家很紧张这个玄孙,所以梁夏的所有生活起居都做了调整,晚上必须回公寓睡觉,防止爬宿舍的床时摔跤伤了胎气,饮食上也很讲究,都是营养师调配好送去公寓的,禁止去食堂吃,就是这样的改变让周寒起了疑。 现在她和梁夏只有上课的时候能在一起了,晚上压根碰不着,周寒不得不抱怨几句,“师母,你在疏远我么?” “没有啊。”梁夏神色倦怠,漫不经心地回着周寒。 “你看看,你现在就在冷落我。”周寒忿忿地盯着梁夏。 梁夏近来都很没有精神,胃口时好时坏,整个不在状态,“我也不想的。” “你是不是怀了季教授的种?”周寒突然凑过来,眼神很凌厉。 梁夏跟触了电似的惊恐万分地看着周寒。 “唉呀妈呀,俺说中啦?”周寒学着陕西的口音,这样显得气氛轻松点,不然太凝重了。 梁夏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多久啦?”周寒还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梁夏肚子上,好像这样能摸到什么一样。 “别动,被别人看到会乱说哎。”梁夏弹开了周寒的手,“才一个月啦。” “你这么瘦,到两个月别人肯定能看出来,你准备以后都大着肚子来上课啊?” “对啊,反正最后两个月的时候放暑假,只要小心一点就好啦,休学永无止境啊,小孩出来我就没心思学习了。”梁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自己并未发觉,但周寒却看到了她眉眼间藏不住的喜悦与幸福。 “哎。”周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季泽峻的经济法已经结束了,不然一家三口在一个教室里多和谐啊。” “一边去。” 梁夏本还以为周寒叹气是担心她,没想到是打趣她。 季泽峻每天中午都会接梁夏下课,然后带她回公寓吃饭,绝世好男人的标签就这么贴在了他的头上,学校里的年轻女老师都忍不住羡慕起梁夏,更别说女学生了,一时间别的雄性动物压力变很大。 某天梁夏挽着季泽峻的胳膊走到校门口,恰好看见了莫爵上了杭澈的mini,当然季泽峻心里只有老婆什么都没注意,而杭澈也很快绝尘而去,并未看到梁夏。 一路上梁夏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杭澈和莫爵的身影,杭澈的表情看上去很愉悦,他们最近相处的肯定不错,那么莫爵对顾辰还有没有意思呢。她怀孕这两个月以来身心疲惫,貌似完全忽略了顾辰,也显少看到他。 季泽峻发觉了梁夏的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想三个男人。”梁夏望着季泽峻的脸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他。 “什么?你都两个月了还想着别的男人?还想着三个?别告诉我你在想公公、爷爷还有曾爷爷,我不会信的。”季泽峻孩子气般不悦地看着梁夏。 梁夏忍不住笑了,还是只有季泽峻能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当然不是,我在想一段错综纠葛的三角恋。” 季泽峻冷冷地看了梁夏一会儿便丢下她去了厨房,端出保姆送来的饭菜。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对男人之间的感情感兴趣? 既然是两个月了,梁夏的肚子就瞒不住了,细心的同学都发现梁夏的肚子比以前大了,只是没好意思去问梁夏。 更何况是洞察力超群的顾辰,虽然他很久没和梁夏说话,但却控制不住眼睛朝向她。 梁夏微微的胖了,尤其是肚子,尽管她穿着很宽松休闲,但有风吹过就会很明显。顾辰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经济法的成绩在网上公布了,每个人查了都满心欢喜,梁夏也很豪爽地给了季泽峻一个熊抱,但惟独顾辰对分数很疑惑。 他的每门功课都在九十分以上,经济法是从大一到现在唯一一门在九十分以下的科目。 但没有人会在意期末成绩是八十八还是九十,老师更不会翻案,顾辰也不愿多想什么。 只是年级第一绩点4.5的神话中人物顾辰竟然有一门出现了八十八的成绩,这在同学中宣扬的沸沸腾腾,就连梁夏都知道了,怀孕中的女人最会疑神疑鬼了,立马联想到了季泽峻。 ****** 晚上季泽峻抱她上床,小心地替她捻好被子,梁夏却抓住了他的手,“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季泽峻温柔地把梁夏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坐到她身边。 “你认识顾辰么?”梁夏从来没有在季泽峻面前提过顾辰,但是避而不谈不代表对方毫不知情。 “顾辰?”季泽峻没想到梁夏不睡觉都要问他的问题会和顾辰有关,“我知道你的发小,现在和你一个班。” 这个名字从他们第一次在酒吧见面就一直不断地出现,让季泽峻没办法不去注意。 “他的经济法只有八十八。”梁夏并不相信季泽峻会做手脚,但她很好奇这件事,只有尽量用委婉的语气问季泽峻。 可惜梁夏算错了,季泽峻的的确确在登成绩的时候看了一下顾辰的成绩,是九十二分,于是出于一种小男人的心态便复查了他的试卷,找出了细枝末节的错误,一般人犯这样的错他都得过且过了。 “我要睡觉了。”季泽峻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准备关灯。 “你故意的哦。”梁夏苦着脸,原来她高估季泽峻了,“你乱吃什么醋啦!” 季泽峻躺上床,轻拥着梁夏,“他老是搅乱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不给他个下马威瞧瞧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么。” “人家保持九十分的记录被你打破了哎,我把猎艳史通通告诉你好了。”梁夏瞟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这还是季泽峻第一次听梁夏和顾辰的故事,以前他以为自己不在意,但后来发现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longlongago,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和顾辰相识在一颗琵琶树下,那时他三岁,我也三岁,我们一拍即合,每天一起上幼儿园,好多小女生欢喜他,但他只跟我一起玩……” 梁夏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过去,但被季泽峻打断了,“我不要听这个添油加醋的版本,直接说重点。” “难得想煽个情都不给机会!”梁夏咬牙切齿地问候了季泽峻的全身上下,“就我们本来是青梅竹马的好邻居,但是他突然有一天就疏远我了,不过我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后来你丈母娘就把房子卖了,然后我们就只能学校里碰碰面,这样一直到大学,我不爽他和凌琪每天泡在一起,我就和他摊牌了,但是被拒绝了,再后来我就跟你一夜情了啊。” “所以一口答应 嫁给我是因为受了情伤?”季泽峻当初以为梁夏仅仅是为了钱,和花痴的本性。 “怎么说话呢,一点点啦。” “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我就不打你屁股了。”季泽峻很懊悔怎么就听梁夏讲故事了,越听越来气。 “我本来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他的,这辈子就只会喜欢他,但遇到你以后我慢慢发现我对他好像不是喜欢,是从小就有的一种依赖。”梁夏很认真地看着季泽峻,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季泽峻还是看到了梁夏眼里的真诚。 “原谅你了。” “鬼要你原谅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风流韵事,杭澈老早就告诉我了!!!”梁夏变脸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那都过去了。”季泽峻有稍稍的心虚,“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之所以有风流韵事,那是因为没遇到真爱,你看我现在睬都不睬那些女老师,我身边就三个女人,你、老妈还有丈母娘。” 梁夏开始怀疑季泽峻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有时冷如冰山,有时热情如火,有时惜字如金,有时油嘴滑舌。 “不跟你说了,好无聊。”梁夏翻动了一下被子示意季泽峻她睡觉了。 “我还没说完哎,其实我不介意跟你讲讲我的那些过去!”季泽峻故意挑逗梁夏以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梁夏缩了缩头表示不屑一听。 很快就学期末了,梁夏也成功度过了第三个月,胎算是稳了,季家人的心也安定了不少,但大三期末压力如此大,让家人不得不替她捏把汗。 某天梁夏正准备去上财务管理的最后一节课,怎料在教室门口碰到了笑容璀璨的季泽峻。 众多同学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他们许久未见季教授了。 “季教授这么体贴啊,上课还要来看师母?”周寒打趣道。 “我来陪她上课。”季泽峻挂上招牌式的微笑,搂上梁夏的肩膀。 “你陪我上课?!”梁夏惊疑地瞅着季泽峻,“开什么玩笑,被同学看到多丢人啊!” “我很丢人么?”季泽峻楚楚可怜地看着梁夏,“没有吧。” “不是,我带球上课已经很夸张了哎。” 季泽峻贴到梁夏耳边,“这是曾爷爷的安排,抗旨不遵要被骂的。” 梁夏脸色潮红的点了点头,和季泽峻一起进了教室。刹那间所有人都猛盯着他们看 ,包括讲台上的史老师,她一向很仰慕这位年轻有为的季教授。 47、教授睡身边 梁夏和季泽峻选择坐在边上的第三排,位置虽偏,但教室就这么大,还是很显眼。 史老师从讲台走下来,笑盈盈地站到梁夏和季泽峻座位面前,“季教授今天怎么来陪小梁上课了?” 梁夏羞红了脸,正头疼不知如何回史老师,季泽峻就优雅地张口了。“听其他几个老师说史老师的课很有意思,我来取经。” 周围的几个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本以为季教授要说些讨好老婆的话,竟然玩起滑头调戏史老师。 就连梁夏也有些小失望,这个史老师貌似一直看她不顺眼,经常点她回答问题,本来指望季泽峻气气她的。 “季老师真会开玩笑,您的课才是最出彩的,哈哈哈哈~”史老师像吃到蜂蜜一样嘴都笑歪了。 “史老师您是我的前辈,我读研的时候就听过您的课,感触良多。”季泽峻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在强调史老师的年龄,已经是三十好几的剩女了。 梁夏差点憋出内伤了,只见史老师尴尬地笑笑,不自在地回了讲台后面准备上课,她固然拥有博士学位,拥有一份好的工作,但一直没能找到如意郎君。 其实史老师条件不差,虽是中人之姿,但早年还是有追求者的,可惜她要求太高,又比较挑剔,最近两年都没出现合眼的,直到季泽峻来了o大,尽管年龄有些许差距,她仍然被他吸引了,之前还有女老师想给他们牵线,可惜很快媒体就爆出了季泽峻和梁夏的师生恋,办公室里就没人再提这事儿了。 “你嘴巴好毒啊。”梁夏掩着嘴巴窃喜道。 季泽峻并没说话,而是在纸上写道:“谁叫她觊觎你老公。” 梁夏红着脸把纸收了起来,周寒本想偷看季泽峻写的内容都没得逞。 史老师整堂课都看向教室的另一边,生怕和季泽峻对视,但她在几次转身之际还是看到季泽峻在帮梁夏记笔记。 梁夏很享受地支着头,女王般审视着季泽峻修长的手指。 “抄仔细点,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周寒竖了两根汗毛,看来梁夏怀孕后吃定了季泽峻啊。 季泽峻缓慢地抬起头冲梁夏笑了一下,至于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只有梁夏知道。纵使你用老虎的 崽子要挟,也不能随意拔它的牙。 下课之前,史老师按例开始点名,凡是她的点名学生必须站起身喊到,大家都习惯了。 可偏偏就是这一次出了意外,喊到梁夏的时候,梁夏条件反射立刻站了起来,竟被桌子的边缘撞到了肚子,立马表情就变了,痛苦地捂着肚子,季泽峻二话没说就抱起梁夏出了教室,看都没看史老师一眼。 周寒吓得脸色惨白,但又不敢贸然去追,索性史老师回过神来后没有继续点名,急急忙忙下了课,她才立刻冲出去,拖住梁夏上了季泽峻的车。 到医院后梁夏便被医生接了去,季泽峻表面很镇定,其实内心早已乱如麻,他并不知道梁夏那一撞是否严重,但看见她痛苦的表情他比谁都着急。 周寒紧张地做着祷告,梁夏刚刚握住她的手是冰凉的。 季项铭接到季泽峻电话后立刻驱车来了医院,他虽然愤怒但并没有责怪儿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向医生了解情况,看要不要转到更好的私家医院去。 其他人暂时不知道这件事,季项铭不想所有人奔到医院来影响梁夏。 很快医生就从急救室里出来了,很主动地走向家属,“没事了,以后小心一点就好。” 季泽峻终于松了口气,但发现医生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季项铭也发现了,便问道:“医生还有事么?我们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女医生突然摘下口罩,很客气地笑了起来,“我是李仁的母亲,我儿子很喜欢您的课,还给我看过您的照片,您一来医院我就认出来了。” 李仁是季泽峻商法班的学生,很是积极好学,季泽峻有点印象,没想到碰上粉丝的妈妈了。“李仁很优秀,您可以放心,请问我妻子怎么样了?” “她没事,护士会把她送去病房,你们可以去看看她。” 等季泽峻见着梁夏的时候,她正笑容明媚、优哉游哉地啃着苹果,放佛只是感冒了而已。 “刚刚还喊疼,现在就好了?”周寒不可思议地瞅着梁夏。 “嘿嘿嘿。”梁夏一脸抱歉地看着大家,“就疼了几分钟啦,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季项铭配合地笑笑,幸好他沉着冷静没上报京城,不然为了一个乌龙举家轰动就不好收拾了。 这次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也不得不提高警惕,正好期末也停课了,梁夏被接回了季 第 32 部分 家,每天有保姆伺候着,晚上还有季泽峻伴读,终于享受到了少奶奶的待遇。 姚丽琴望着自己快四个月的孙子不知多高兴,还特地报了个营养美食班,每天亲自给梁夏炖补品,幸好她天资聪颖,做的味道还不错,不然梁夏的胃就要遭殃了。 期末考顺利结束,梁夏和季泽峻都放了寒假,再不久就要过年了。 不过梁夏他们专业的辅导员要跳槽了,所以几个班长商量了一下准备给辅导员送行,其他城市的学生能来则来,但本市的学生是必须要去的,辅导员这两年半对大家非常关照,所以同学们很是响应号召。 梁夏对辅导员感情比较深,毕竟面包房的工作是辅导员介绍的,第一学期的学费也是辅导员代垫的。所以尽管季泽峻不想她去,她还是坚持要去。 这次没人敢逼梁夏喝酒,因为她的肚子很明显了,梁夏只用大口吃菜,然后含笑看着同学拼酒。 相比之下周寒就悲催了,梁夏不能喝,自然是轮到了周寒头上,哗啦啦一杯一杯地喝,估计加起来也三四瓶下肚了。梁夏很怜悯地看着面色潮红,走路东倒西歪的周寒,想着估计再来一杯就要倒了。 果真不假,周寒的最后一杯献给了隔壁桌的顾辰,估计是她喝高了才会吵着要敬顾辰,幸好喝完就趴椅子上睡着了,不然梁夏和顾辰的前尘往事就得被她吐出来了。 周寒倒了,顾辰也好不到哪去,梁夏看他位置上的酒瓶不下八个,应该要醉了吧。 散席后梁夏便一个人走出饭店准备打车回家,每天24个小时都面对着季家人,难得有机会自由一会儿就不让司机来接了。 只是梁夏刚坐进的士,顾辰就紧跟着坐了进来,还不等梁夏反应过来就关了门,示意司机开车。 顾辰神色痛苦,梁夏也不忍心推他下去,便让司机开去顾辰父母住的公寓,她顺道回去看看爸妈,这样一来她再回季家也顺路。 司机特怕醉酒的人在车里吐出来,所以开得飞快,十分钟就到了。 顾辰下车后一脸疲倦地坐在路边石阶上,梁夏又不方便拖他起来,只好按门铃让顾爸顾妈下来。 就在这个空档,顾辰不停念叨着“妹妹”两个字,梁夏愣住了,之前她就想到顾辰疏远她是这个原因。 很快顾爸顾妈就下来了,看到梁夏有点惊讶,看着儿子喊她妹妹更是惊讶。 梁夏感觉很别扭便朝顾爸 顾妈笑了笑,“顾叔叔、顾阿姨,顾辰有点喝多了。” 顾爸顾妈这才回过神赶紧把顾辰扶起来,背了上楼,因为声响比较大,梁志便打开门一探究竟,没想到是梁夏在外面,夏芸一听说是梁夏也走了出来。 顾辰依旧叫着妹妹,双方都有点尴尬,梁夏终于忍不住了,“是不是应该说清楚啊?” 夏芸和顾爸对视了零点一秒就撇开了头,“先把顾辰背进去吧,给他醒醒酒。” 梁志没见季泽峻来有些奇怪,梁夏大致解释了一下,现在就等顾辰清醒过来。 只是度数不深的啤酒,所以冷水洗把脸后顾辰就恢复了意识,只是有些头昏而已。 “小辰,你为什么叫夏夏妹妹啊?”夏芸第一个开口,她不想几十年前的事情影响现在一家人的感情。 顾辰揉了揉鼻尖,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声音略带沙哑,“小学的时候,我有听到父亲和您的谈话。” 夏芸哪里还记得什么谈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听错了,夏夏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梁志上次知道了老婆和顾辰爸以前是情侣,所以很确定梁夏和顾辰没有血缘关系,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顾妈开口了。 “都是误会,你爸爸和夏阿姨以前在过一起,但分手了,夏阿姨和我是一起怀的孕,按照时间推算也不可能。” 梁夏是夏芸和梁志婚后两个月才有的,当然不可能和顾爸有关系,只是顾辰并不肯定父亲和夏阿姨之后有没有联系。 “我想起来了。”顾爸突然说话了,“当时我喝多了,跟你夏阿姨说的是如果没有家里的压力,她就不会流产,梁夏就是我的孩子。” 顾辰拼命回想当时的场景,他似乎真的听错了。 梁夏没说话,如果她不认识季泽峻,她现在会很想哭,但她遇见了季泽峻,现在只觉得是命中注定。她还以为老妈和顾爸的事情是秘密,老妈一直刻意隐瞒,顾爸肯定也会隐瞒,没想到顾妈早就知道了。 “抱歉,顾辰不懂事,给你们带来困扰了。”顾妈一脸歉意。 “没有没有,都是误会,过去了就没事了,我们不一直把小辰当干儿子看么,叫夏夏妹妹应该的!”梁志终于插上话了。 以前两家住在一起是机缘巧合,夏芸在心里憋了好几年,最后借着买彩票的名义搬了家,还以为不会有事了,没想到现在两家人坐在这一本正经地 讨论过去的事,太疯狂了。 这时季泽峻给梁夏打了电话,这么晚还不回来季家那边很担心。 坳不过季泽峻,梁夏还是同意让他来接了,顾辰望着梁夏隆起的肚子,顿时觉得头痛万分,打了招呼后便回了房间。 梁志和夏芸也很识趣地带着梁夏回去了。 至于季教授嘛,当然是猛踩油门来载媳妇了,一个晚上没见着可想死了。 48、教授睡身边 怀孕的日子枯燥却享受,梁夏每天挺着肚子在季泽峻的面前晃悠,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季泽峻的右手总是先紧握成拳后再慢慢松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来日方长,不怕要不回来赔偿。 梁夏的预产期快到了,季老太爷比季泽峻还紧张,差点就要全城戒备了,五代同堂不是谁家都有的福气。要不是医生再三叮嘱季增说季老太爷心血管随时有危险,绝对不能受任何刺激,也不能兴奋激动,早就飞到y市了。 预产期的前天晚上,梁夏睡得正香,季泽峻在旁边看着报纸,姚丽琴原本是要留在这的但被季泽峻劝回去了,因为梁夏的状况出奇的稳定,只是偶尔被小孩踢肚子而已。 突然一只大马蜂停在了报纸上面,季泽峻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马蜂煽动翅膀才吓了一跳,很没面子的叫了出来。 梁夏听到声响被惊醒了,只见季泽峻拿报纸盖住头,绕着她的床惊恐地奔跑着,跟个小丑一样。 “你干嘛啊?”梁夏扶着肚子,辛苦地坐了起来。 “马蜂!” 梁夏扫视了一圈什么也没见着,“这么高级的医院也会有马蜂哦。” “鬼知道啊!”季泽峻紧张地从报纸下伸出头确认马蜂的位置,发现已经不见了。 “你不碰它又不会蛰你。”梁夏好笑地看着季泽峻,他越来越离谱了。 “谁说的。”季泽峻整理了下着装,“你老公小的时候,有次坐在教室里写作业,突然一只马蜂飞进来,别的同学都吓得到处跑,结果那只马蜂就飞到你老公桌上,然后蛰了你老公的小臂,现在还有痕迹呢。”说罢就把手臂伸到梁夏面前。 “还真是有图有真相啊。”梁夏无奈地摇摇头,“可能那只马蜂寻死,看不惯你这种自命清高的少爷。” 季泽峻刚想再抱怨几句,梁夏突然就皱着眉,痛苦地捂着肚子,“我,我~” 季泽峻立刻意识到梁夏可能要生,按铃叫来了医生。 就这样梁夏被推进了手术室,等于生产期提前了一天,而季项铭和姚丽琴以及梁夏的父母怎么也想不到是因为季泽峻的胆小梁夏才提前有了反应。 包子终于出炉了,是个公包子,季家的其他人都欢喜的不得了,只有季泽峻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育婴室里手舞足蹈的娇小身躯。 梁夏终于能看到自己的下半身了,显得很激动,丝毫没有注意到季泽峻的阴冷。但她意识到一个现象,季家貌似都是男丁。 之前没能进医院送礼的人现在都来了,每天从早到晚都络绎不绝,口口声声夸赞着小孩多么多么可爱,什么眼睛像季教授,鼻子像少奶奶之类的。梁夏只附和着笑笑,在她看来,婴儿的脸又红又肉,五官压根就没成形。 季教授的忧伤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后,梁夏总算发现了他的怠慢,“你怎么每天出门是一副臭脸,回来也是臭脸,在学校被人骂啊?” “你说你怎么能生儿子呢?他现在就每天霸着你不放,将来更不用说了。”季泽峻坐在床边上,忿忿地看着梁夏,还有她怀中正在拼命吸奶的儿子。 只是话音刚落,梁夏就受刺激般嘤了一声,“你瞎说什么啊,不要影响他喝奶,一边去。” 原来是小包子略微施力加重了喝奶的力度。 季泽峻恨不得把那坨肉球从梁夏身上扒下来送出去给保姆带,他辛辛苦苦忍了十个月没碰梁夏一根指头,现在还要看着别人吮他老婆最甜美的地方。 “我明天要去h大开教研会议,可能要三天才回来。”季泽峻试图吸引老婆的注意力。 “哦,路上小心。”可惜梁夏头也没抬一下,专心地看着儿子。 季泽峻顿时就血冲到脑子里,“你要三天看不到我哎!” “我知道啊。”梁夏冷漠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季泽峻,然后帮儿子擦了擦嘴,“我看着他就等于看着你啊。” 季泽峻狠狠瞪了一眼肉包子就出去了,他好歹是玉树临风、学识渊博的教授,那坨肉拿什么和他比。 其实很早以前季泽峻就研究了生男生女这方面的学问,按理说梁夏应该怀个女儿,这样将来他才是抢手货,怎料现在节奏完全紊乱了。 关于小包子的名字,大家商讨了许久,最后决定每人写下理想的名字,然后让肉包子抓阄。 最后的胜者 是季泽峻,他写的季有夏中了选,尽管梁夏持反对态度,但季老太爷同意了这事就定下来了。 季泽峻就是想他儿子以后时刻都要明白自己的位置,他妈永远是他爸的人。 大四的课很少,梁夏做足了月子又歇息了几天才去学校上课,除了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的周寒,别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寻常,尤其是在季教授隔三差五出现在教室陪梁夏上课的时候。 顾辰很久没见梁夏了,自从知道梁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后反而没有一丝高兴,倒宁愿梁夏是他的妹妹,这样看着她在别人怀里也不至于这么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武断,现在一切也许就不同了。 梁夏倒是彻底放下了,下课后在走廊碰到顾辰竟轻松地挂上了一抹微笑,“好久不见。” 虽然她已经是妈妈了,但从外表并看不出来,顾辰愣了一会儿才有所回应,“身体还好吧?” “她跟牛一样壮,怎么会不好?”季泽峻突然从后面冒出来,用胳膊把梁夏圈住。 “呵呵…”梁夏尴尬地笑笑。 顾辰明白现在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便轻揉了下鼻尖,淡笑着说了再见。 梁夏任由季泽峻搂着走到车库,眼见四周没人,狠狠用手肘捅了季泽峻的腰,“你说谁像牛啊?” 季泽峻吃痛捂着自己的腰,“你现在和奶牛每天做的事一样好么!” “幼稚!” “每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幼稚的。”季泽峻非但不反省,还坏笑着走过来抱住梁夏,“你应该怪自己被我爱上了。” 梁夏很不想给季泽峻占便宜,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怀抱太具诱惑。 季有夏满周岁了,生日宴自然是少不了的,梁夏从来没请过客,这次当然是逃不了的了,凡是和她有交情的、痴迷于季教授的都自告奋勇奔向了饭店。 这是季有夏第二次抓阄,桌上摆满了各种道具,虽然只是个形式,但结果还是万众期待的。 梁夏朝儿子放了半天的电,希望他争口气拿个银行卡什么的,可最终,季有夏抓住了一块橡皮。 季泽峻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但并未表现出来。其余人思考许久后纷纷说着季有夏将来一定是个文豪、教授等等,但橡皮的旁边有笔有书,怎么都比橡皮贴近文豪吧。 梁夏瞅着季泽峻贼贼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有坏心思了,“你笑什么。” “你注定是我真爱啊,只有你看出我在笑!”季泽峻摸了摸梁夏的头发,“咱儿子将来肯定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那只是个橡皮!”梁夏很快就懂了季泽峻的意思,“麻烦你当老爸的以后带好头。” “那不只是块橡皮!”季泽峻捏了下梁夏的鼻子。 梁夏不想再和季泽峻在这样的场合讨论黄色笑话,起身寻找儿子的身影,却看到保姆抱着季有夏坐在隔壁桌,逗弄他的正是做着鬼脸的杭澈。 “你离我儿子远点!”梁夏一只手挡在了杭澈的脸前面,“阿姨你带有夏去婆婆那边。” 杭澈撅着嘴很不满梁夏的行为,“干嘛,我又不是坏人。” “是,你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好人,我可不想我儿子这么小就弯掉。” “你对我有偏见!” “哪有偏见,我巴不得你和莫爵幸福美满白首到老,但我儿子你不能碰,我怕你给他灌什么迷药。”梁夏一脸无害的笑着,“莫爵呢?他没和你一起来?” “他去洗手间。”杭澈夹起一块蛋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现在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恭喜了。”梁夏做了一个膜拜的姿势,“你先用着,小的还有事。” “嗯嗯,季泽峻的眼睛已经冒火了,快去吧。”杭澈用余光瞄了一眼季泽峻,逗趣道。 “他被围得水泄不通你还能看见?”梁夏不敢置信地看着杭澈,季泽峻周围全是学生,哪里看得清他眼睛。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杭澈赏了梁夏一个爆栗就向莫爵走去了。 只是当梁夏揉着额头找到周寒的时候,被她旁边的人惊住了。 “没想到我离开才两年,你就变成妈妈了。”凌琪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 梁夏傻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你到底去哪了?” 周寒又赏了梁夏一个爆栗,“拜托你稳重一点,都当妈妈的人了,凌琪昨天才回来,她打电话给我我就告诉她你今天请客。” “我算不算不请自来?”凌琪眨了眨眼睛,“这是送给季有夏的礼物。” “谢谢,我还担心你不回来。”梁夏突然想到顾辰今天也在这,但还没开口凌琪就猜到了她要说的话。 “我和他见过了,不用担心,我可是有未婚 第 33 部分 夫了。”凌琪朝梁夏的身后指了指。 待梁夏回过头去,看到的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正尝着各种美食,频频向服务生竖大拇指。 “他是个摄影师,对我很好。” “看得出来,你比以前快乐。”凌琪的出现对梁夏来说是个惊喜,那个案子多少和她有点关系。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归宿,梁夏看着嘴不停歇的周寒忍俊不禁,“别吃了,赶紧找对象。” “你没响应计划生育晚婚晚育的政策,我怎么都要帮你弥补下过错。”周寒对梁夏的话毫不在意。 宴席散了后,季有夏在保姆怀里躁动不安,频频向梁夏伸手,试图到妈妈的怀里,但季泽峻喝得酩酊大醉,梁夏终是良心发现选择照顾季泽峻,让保姆抱着儿子上了公公婆婆的车。 (正文完)夫了。”凌琪朝梁夏的身后指了指。 待梁夏回过头去,看到的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正尝着各种美食,频频向服务生竖大拇指。 “他是个摄影师,对我很好。” “看得出来,你比以前快乐。”凌琪的出现对梁夏来说是个惊喜,那个案子多少和她有点关系。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归宿,梁夏看着嘴不停歇的周寒忍俊不禁,“别吃了,赶紧找对象。” “你没响应计划生育晚婚晚育的政策,我怎么都要帮你弥补下过错。”周寒对梁夏的话毫不在意。 宴席散了后,季有夏在保姆怀里躁动不安,频频向梁夏伸手,试图到妈妈的怀里,但季泽峻喝得酩酊大醉,梁夏终是良心发现选择照顾季泽峻,让保姆抱着儿子上了公公婆婆的车。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