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血仇》 青云奇景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晋历经了156年后而禅让于刘宋,刘宋历时60年后禅让于萧齐,其历代皇帝都想扩充疆土,统一中原,个个终究未能如愿,而北秦的胡蛮也多次举兵南方,最后也不得逞,整个局势进入了南北朝对峙之势。 公元499年,北魏孝文帝病死,宣武帝元恪即位,即位之后的元恪,首先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扩建新都洛阳,拒绝鲜卑遗老们重返故里的建议,巩固了孝文帝元宏的改革。 而南朝齐国处在变乱之秋,南齐皇帝个个横行不法,擅杀忠臣良民,天下纷乱,人臣诚惶诚恐。齐武帝失了民心,西昌侯萧鸾将谋废立。萧衍因其父之死怨恨齐武帝,于是就积极同萧鸾密谋,计划废弃齐武帝。不久后,西昌侯萧鸾杀了齐武帝,立他的弟弟新安王萧昭文为帝,改号为元延兴。拜西昌侯萧鸾录尚书事、进宣城郡公。萧鸾诛杀了诸王。萧昭文王又拜宣城郡公萧鸾为太傅、领大将军、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等要职,进爵为王。萧鸾废萧昭文为海陵王,不多久后又把他杀害。萧鸾就是齐明帝,改元建武。齐明帝萧鸾即位以后,专事诛杀,时势更为险恶。 潇湘武陵,乃文化古地,沅江流淌潺潺清水,也流淌着人类的文明和历史,溯沅水支流北上,有一风景秀丽的地方,名曰青云山,山石连绵挺拔,树色郁郁苍苍,鸟语花香,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乡民,也孕育一些神奇的故事。 青云峰,山势如尖刀般直插青云中,云山相接,难辨山之本色,山巅隐约迷离,好似海市蜃楼,可是,山景虽美,人们闻之色变,更谈不上到山上观光。据说山顶盘踞一条威猛的青龙,凡是登山者都成为了青龙的食饵,再者山顶气温寒冷,四季冰雪覆盖,寒气袭人,登上山顶也会变为冰块。故此,青云峰对于山民来说永远是一个诱惑。 但是,凡奇景之地必有奇人滋生。山顶却居住着一老一小,老者鹤发童颜,年纪六十开外,少者年方二十,生得潇洒俊逸,他们早已经将那一条青龙斩成了十八段,用大锅煮着美味喝酒了。他们吃了青龙,身子里就有了一股热气,骨子里就具有抗寒的奇功,所以,尽管山上凄冷,他们却如常人居住平地。 冬日斜阳初照,朝霞反射进云雾直射青云山顶,也照射到山顶一直简陋的茅屋,茅屋前是一块空旷的平地,坪子之外被雪色掩盖。一老一少正在坪子里练功。老人时而轻语指点,时而捋须微笑,少者动作迅猛,快步轻跃,呼出阵阵风声,好一幅练武佳境图。 这老人就是当年名震武林的青云老人,小者就是他的爱徒陶云贵,他们已经在青云山上隐居了十五年,15年潜心习艺,十五年日煎夜熬,15年孤苦寂寞,锻炼了他们非凡的意志和超凡的武功。 试看徒儿陶云贵,正在练一套“仙剑击鹤”,他手握青云剑,剑端凝聚一缕真气,身子如弹丸般向空中射出,躬身折腿,劲足腾跃,又如疾鸟般横击长空,呼出萧萧风声。招收剑停,身立原地。 青云老人看罢徒儿的招式。捋须微笑,喜上眉梢。 云贵谦逊的拱手说道:“请师父给徒儿指点!” 青云老人和蔼的说:“贵儿,小歇一会,师傅有话要给你讲!” 云贵礼貌的说:“请师父赐教!” 陶云贵跟师傅走进了茅棚,二人都坐到了木椅上,青云老人望着云贵说道:“我们已经在青云峰居住了15年了,除了打猎膳食外,一直都在操习武艺,如今也算技艺学成,但是,为师的功力有限,不能让你大成。你父亲在临死时交给我一本《仙源剑谱》,当年他交代我要等你成人后再告诉你演练,所以,我一直把剑谱藏在后山石洞之中,我们要将取出,加紧演练,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武林将有一场劫难,斩魔除妖的重任将要落在你的身上。你要为父报仇,光大陶氏家族武威!” 陶云贵满脸凝重的说:“徒儿知道了,师傅,请您告诉杀害父亲的仇人,我要替父亲报仇!” 青云老人神色伤悲,老眼湿润,15年前的幕幕伤楚瞬间呈现在眼前。 血海深仇 “在乌云界的山群中,有一座如刀削的山叫做浮山,这座山里盘踞了一个鬼魅邪教派,主要由兄弟二妖撑起门面,二妖一胖一瘦,胖者叫胡命,瘦者叫做胡令,他们学得一套鬼魅邪功,逞强欺弱,无恶不作,江湖山成为鬼魅浮山派,浮山二妖意欲想称霸武林,到处搜寻武学绝技,为我所用!他得知桃花源里拥有一本《仙源剑谱》,就想强吞为自己所有。那是,我和碧云师叔、你爸陶通佟,从小跟随你祖父陶元丰学武,他将仙源剑谱分别教予我们三人,而不准我们三人互相传授,如果三人同时用招将会所向无敌。有一次,我和你碧云师叔去天子山采草药,浮山二妖带领鬼魅邪教一帮恶棍突然奇袭我们仙源派,爷爷身患重病,又加上年岁已大,抵抗一阵后渐有不支,被二妖击中两剑,你爸和你妈兰春燕及时赶到,竭力反击。你爸为了救你爷爷,不幸中了二妖的夺命剑,而那时你妹妹和你还很小,你妈妈要保护你们,也不幸中剑。眼看危在旦夕之时,我和碧云师叔采药回来了,狠命攻击那帮恶魔,胡令被我一剑击中左眼,胡命被碧云师叔击伤了左臂,他们才仓惶逃窜。因为,你爷爷、你爸爸、你妈妈都受伤,我们要救护他们,所以就没有追赶那帮恶魔。不几天,你爷爷和爸爸都先后离世,你爷爷将《仙源剑谱》交给了我,并叮嘱我要把你养大成人,教育你武功,为他们报仇,你妈妈带着你妹妹回到九龙山外婆家,而碧云师叔迁居到桃花源秦人洞内,我就带着你来到了青云山!” 陶云贵听完师傅所讲自己不幸的家事,早已泪水连连,双眼喷出怒火,举臂高呼:“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二妖!”其喊声惊心动魄,令山动地摇,喊完后,拔剑往茅屋外面冲。 青云老人吆喝道:“云贵,你要去哪里?” “师傅,我去找二妖报仇,我要杀了他们!”陶云贵红着眼说。 “不可,就凭你这点功夫,不但动不了他们半根毫毛,反而你是去送死!”青云老人威严的说。 陶云贵无奈的停住了脚步,挥舞手中的剑一阵横扫,身边的树木被砍断了好几根,咬着牙说:“难道我不报仇?” “复仇不共戴天,当然要报,只是你的功夫还不到火候,你必须学会仙源剑术,有了超异的功夫,才能去报仇!”青云老人带着强硬的口吻说。 陶云贵急忙跪在师傅的面前,急切的说道:“师傅,求求你,多教我一些武功,我要报仇!徒儿什么苦都能吃!” 青云老人二话没说,拉着云贵快步走到了后山的一个石洞前。他点燃了火把,小心翼翼的走入石洞数十步,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石门,青云老人凝神聚力,施展了一招“巨力搬石”,只听轰隆一声,青石便缓缓地向旁边移动,片刻后,露出了一个圆洞。洞内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铁盒。青云老人五指收敛,使了一招 “凌空取桃”,那铁盒边缓缓地飘向了他的手中。 铁盒被一把铜锁紧锁着,青云老人又从另外一个石穴里取出了一把钥匙,小心的启开了铜锁。他打开了铁盒,只见里面有一本厚厚的书,封面上刻着四个字“仙源剑谱”。 陶云贵唏嘘道:“这就是爷爷传下来剑谱!” “是啊,我一直存放在这里!”青云老人说。 “那您之前为什么不打开来,照着上面的招式练武呢?”陶云贵迷惑的说。 仇人相见 青云老人沉思了片刻,凝重的说:“你爷爷在临终时交代过我,要等你长大后才可以打开,我怎么能做背信弃义的事呢?况且这套剑谱属于你们陶家,不属于外人!” “可是,你是爷爷徒弟呀!也是我的师傅,其恩胜于父母!”陶云贵真诚的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终于把简谱交给了你!” 陶云贵小心的翻开了第一页,看到了几个大字:“取仙源之灵气,摘桃花之奇姿,吸众剑之精华,融陶氏世家剑技。”第二页起便是图文并茂的解说。 青云老人振奋的对云贵说:“这就是陶家的独门剑学,如果练成它,就能发扬陶家剑业,也才能为先人报仇!”陶云贵把剑谱抱在怀里,信誓旦旦的说:“徒儿一定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突然,洞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青云老人凝神听了一会儿,神色变得紧张起来,惊慌地说: “不好,巫山双魔已经上了青云峰!” 云贵迷惑的问道:“巫山双魔又是怎样的鬼怪!和浮山二妖有区别吗?” 青云老人凝重的说道:“巫山魔剑派和浮山鬼魅派都是桃源武林二大邪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三岁娇儿闻之色变。十六年前,我、你爸、碧云师叔曾经联手夹击巫山双魔,削断了司马图的左手,砍掉了司马风的右手五指,二人舍命跳崖,我们以为他们不在人世,谁知今天他们竟然找到青云峰来了,来者不善呀!他们一是为了报仇呀,二是为了仙源剑谱呀!快,把简谱藏起来!” 陶云贵把剑谱递给了师傅,青云把剑谱又放回了铁箱内,但他没有把石门关起来,因为如果关掉石门会发出轰隆的响声,那样势必被巫山双魔听到,反而会暴露目标。 师徒二人走出了石洞,来到茅屋外静候他们的到来。 但听阵阵窸窣声,由远及近,掺杂着揪心的呼鸣,由细渐粗,既像屋宇倒塌声,又像爆竹爆鸣声。 青云老人凝重的对陶云贵说:“巫山双魔快来了,你快点走吧,师傅一人抵挡他们,你必须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将来要为先人报仇!” 陶云贵不肯走,而且信誓旦旦的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当逃兵,我要与您一起对付恶魔!” 青云老人急得脸都涨红了,可是陶云贵依然不走,没有办法,他只得使用了“送君千里”的上乘内功,将陶云贵推落了悬崖。 强烈的呼鸣声越来越近,双魔的快影跃到了茅舍前。青云老人斜眼睥睨着他们,轻蔑的说道:“你们还没死呀,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断手司马图右手摇晃着长剑,凶狠的骂道:“青云老儿,十六年你们让我们兄弟蒙受耻辱,而你们活得很逍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快来受死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青云老人痛切的骂道:“两个不识时务的东西,不去革新洗过,还是本性不改,老夫岂能容你们撒野?”说罢,龙剑出鞘,剑势怒张。 生猛打斗 司马风红眼怒睁,早已拔出手中魔剑,一招“雾里追魂”,向青云老人的右身袭来,司马图则向青云老人的左边攻击,卑鄙,两个人打一个人,还算武林人士吗?他们本来就是武林败类,不能按正人君子的做法去衡量。青云老人奇招迎击,还了一招“雾里探月”,撩起阵阵云雾,左右出击,而双魔剑眼弥漫,直罩青云周身。青云则快剑撩雾,以强烈的锋芒压过剑锋,绕过云雾,剑气直压双魔要穴,双魔左闪右避,冲剑拔雾。司马图又演一招“春风得意”,司马风也趁机夹击,把浓重的剑势化作缕缕春风,拂吹青云老人的双眼,青云还一招“张帆借风”,用剑芒竖起一道道屏障,堵住所有风力,顺势斜跃,跳跃剑势之外。双魔见连用几招未能粘住青云毫毛,心知青云功夫有长进了不少,不愧为仙源三剑之一。双魔心中恼急,手里更加辛辣,使出“天狗吃月”,六六三十六式连环剑,如乌云盖天之势向青云罩来。青云老人则演一招“凌空击狗”,六六三十六招夺命剑,从四方蓄积浓密的剑芒,招式劲狠,如狂风少落叶般,剑里乾坤,直指要害,双魔乃宇内绝等高手,青云乃仙缘奇葩,不知不觉,双方已经打了三百个回合,但由于时间久峙,且二人夹击一人,青云老人渐渐显出劣势,凶肋间已经中了司马图一剑。双魔见自己得势,剑势更加辛辣,又连演二套绝招“粉石碎玉”,“风卷残雪”,此二套剑法已达到剑中绝境,双魔心狠手辣,青云一一化解,但由于小心不及,他的背部,胸部,先后中剑,青云老人艰难的支撑着。 再说云贵被青云老人施用的“千里送君”送至山下丛林,又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他便运用内功调节,冲破了穴位,远里听到激烈的打斗,知道师父被二恶围攻,他便展示了绝顶轻功,跃向了山顶,见到双魔正在夹击师傅,师傅已经血染衣裳,遍体鳞伤。云贵心中怒火冒起,痛呼一声:“师傅,我来了!” 青云老人踉跄倒地,歇斯底里的喊道:“贵儿,你赶快走……!”整个人昏了过去。 云贵眼喷怒火,哪里舍得丢下恩师,抽出青云剑,跳至双魔身前,使了一招“风扫落叶”,剑锋如流星折光,从四方呼啸而盖,化作无数光点直击双魔要害,让双魔着实惊吓一番,想不到这位弱冠少年竟然有如此敏捷身手。 双魔恶念淫心,夺谱心切,竟然开始使用绝招“粉石碎玉”,千斤功力积于剑叶,剑芒犹如巨锤之势强劲,又如泰山压顶惊险,只见千万根铁钳罩于云贵周身,云贵身裹重剑,不敢正面迎敌,演了一招“海底捞月”,剑光反照,身形犹如箭般纵掠司马图的右腋而过,速翻几个筋斗,临空又使了一招“借电击石”,只见剑锋裹起一道闪电划破云雾天空,剑锋从天而降,落剑之处响起阵阵巨雷。双魔心中惊悸,司马风躲闪不及,前胸被划了一道口子,司马图狂啸一声,惊出一声冷汗,双魔一前一后,虽然身体受创,心中并不慌乱,恶念更浓,更加慎密对峙,二人同时疾演绝招“狂风暴雨”,双魔的绝剑名誉乾坤,天下无人能敌,双魔见云贵第一招轻易躲过,心知不能小瞧这位小子,使用第二招就更加老辣,剑锋所指,物什变色,形成乌云盖顶之势,滚起排山倒海的阵阵浪头。 云贵渐渐感觉四周压力甚重,双魔以强劲的攻势左右夹击,云贵渐感不支,胸部背部各受一剑,顿感剧痛穿心,险些倒地;但他乃热血方刚的男儿,仇恨在手一端,纵然不能杀掉双魔,也要与双魔同归于尽,精神重振,形象生猛,便使出绝招:“毁树拔根”,但见他气运丹田,两眼发出铮光,利剑从胸部划向天门,臂腕凌空飞舞,剑势喷射出缕缕青烟,千万道剑光罩向了双魔头部和上身。 火烧茅屋 双魔劲招抵触,只听见剑锋啷当碰撞声,一道剑光划向了司马图的脸面,司马图的右耳被削掉了。只听司马图一声狂呼,恼怒逞凶,二人再使绝招“风卷残雪”,此招在劲力上比前两招都醇厚,二人同时施暴,一刚一柔,阴阳结合,天衣无缝,招式所致,卷起漫天落叶和黄雪,让周围的树叶断裂,草也纷飞,云贵虽然极力迎接,但由于功力消耗太多,剑锋功力减弱,不能一一化解招式,身上几处受伤,被万道劲力打下悬崖,云贵一声英勇的悲号,双眼一黑,身坠万丈深渊之中。 且说青云师傅在昏厥中清醒来时,正是贵儿双魔被击落深渊的瞬间,他见爱徒身遭不幸,心里悲愤交加,他聚敛起周身最后一缕真气,运剑提身,犹如轻燕剪翅般向双魔掠身而去,双魔忽感背后有凉风袭来,转身猴跃,侧身迎面相击,两把利剑插入了青云的左右两肋,青云的龙剑也插入了司马图的心脏处;司马风险象环生,躲过了袭击。 一阵揪心的哀号,司马图命归西天,而青云老人也无力的倒下了,可叹一位名震江湖的侠义英雄就这样悲惨的离开了人世。 司马风望着血淋淋的司马图,蹲下身来惊悸的呼喊着:“图哥,你醒醒呀!” 可是,司马图再也不理他了。司马风跪在哥哥的面前良久,眼里了挤出了几滴伤心地泪水。 一会儿后,司马风的目光移向了青云老人的身体,双目紧锁,突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号:“青云老儿,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飞舞手中的魔剑,疾雨般的砍向了青云的尸首,青云老人的尸体剁成了肉酱,身体被分成十几块。可叹,一位英雄老人死后竟然遭此凌辱,手足身处数端。 之后,司马风狼跳狗跃,嘴里发出了一阵阵非哭非笑的呼鸣,犹如破布的断裂声,让整个青云峰显得风声鹤唳。 终于,他回过身来,一双贼眼瞄向了茅屋,自言自语的说:“仙源剑谱,我要找仙源剑谱!” 他踢开了篱笆墙,跃进了屋内,觅窄缝,寻旮旯,剑锋肆意挑砍,弄得满屋狼籍,找了一通,最终没有找到。 他无力在茅屋的周围逡巡着,忽然他发现屋后的雪地里有一些脚印,他就沿着脚印搜寻而去,来到了屋后的石洞边,走进了洞内,他终于看到了小洞里那个铁盒子,猴急的拿起了铁盒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接着便拎掉了锁头,仔细看时,正是仙源剑谱,不禁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大声的喊道:“我得到仙源剑谱了!我可以称霸武林了!” 之后,司马风把司马图的尸体抱到了茅屋的附近挖洞掩埋了。而将青云老人的尸体扔进茅屋,拔剑砍到了茅屋的柱子,拿出火石,点燃茅草。一会儿后,茅草便发出了啪啪的燃烧声,熊熊大火照亮了青云峰顶,染红了半边天空。 司马风得意的狂笑着,一阵由细渐粗,由弱渐强的呼鸣,久久响彻青云山谷之中,惊悸着所有生灵。 葬身蛇洞 遥望青云群峰,黑云沉沉,雾幛升腾! 莽莽山影,树木阴森,静谧无常! 青云峰上发生的劫难,就像虫鸟的决斗平常,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青云峰的弥天大火,却惊悸了山之生灵,但大火过后一切又返为常态。 且说陶云贵被双魔恶剑击落万丈悬崖后,他便失去了知觉。他就像一块石头碰撞到树枝上,碰断了树丫又往下坠,几经颠簸,最后掉进了一个深洞之中。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云贵可能命归西天了! 山溪在流淌,时间在流逝!山野自有它的神奇,飞禽走兽,花鸟虫鱼,俱皆有之,云贵被这神奇的世界吞没了。他身坠洞穴之中,让那些古怪的野物们忙碌了,惊诧了!鸟儿们在洞口上下串飞,野狗、狐狸在洞穴中伫望,蛇群们从洞口滑落……群物游走,万嘴狰狞,云贵的尸体对于它们来说,就是一块大肥肉,又美味佳肴享受,它们怎会不激动呢? 细观洞口,有淡弱的光线透射,但不能折射到底,不能见到里面的什物。洞口窄小而内底渐宽,洞内弥漫着浓厚的腥味,细细看之,洞内的一切令人毛骨悚然,看,有无数条发亮的蛇身在游动,原来这是个蛇洞,云贵葬身在蛇群之中,蛇们吐着红色信子,争先恐后的咬着他的身子,他的身上推满了蛇,全身布满了血迹和伤痕,真是体无完肤呀!再看他的剑伤处,蛇们在低头吸吮,似乎剑伤处有清新的甘泉,让云贵静躺的躯体不得安宁。奇怪,他身边的蛇渐渐少了,那些吸吮了他伤口的蛇们都安静了许多,有的蛇身子也变僵硬了,原来,数十条蛇都死啦!它们为什么会死呢?因为云贵的剑伤处浸有剧毒,蛇吸吮其伤口,剑毒传于蛇身,蛇便中毒死亡。可怜的蛇们因为贪餍而丧生。 再观其洞,却有些怪诞,四周有九处小洞,小洞口光滑平洁,显然是因为蛇身长期滑动所致,而那大洞比较宽敞,人可以站立通行,却不知向何处延伸。有微弱的灯光反照,可见不远处一定有出口。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清风送入洞内,悠凉悠凉的,洞内空气顿显清新,那些窜动的蛇们却在往外爬,它们大概看到自己的同伴吸了这个死人的血后死了不敢再贪婪。 此时,山谷里响起一阵阵细细的呼鸣声,悠扬雅致,是人声?是鬼声?无法辨析。可是,当着呼鸣声发出时,洞内出现了奇怪的现象,蛇群们都举首聆听,纷纷的弃物溜走,顷刻之间,那些能够溜动蛇群不见了踪影,只有数十条死去的蛇身和云贵的尸首静躺在洞内。 再看云贵的身体,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剑伤口留落一层黑疤,原先苍白的伤口转为红晕,而他的身体却不僵硬,显得油光而有弹性,脸色显得很安详,仿佛是一个健康的人在休憩当中,难道云贵还没有死去? 练剑美女 是的,云贵命大福大,他没有死,此刻,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奇怪的打量洞内的一切,当他发现身边躺着很多蛇时,本能的翻身跃起,翻掌击蛇,待发现它们都是死蛇时,却又嘲笑自己多心,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很轻松,仿佛身体的劲力大了许多。他狠狠的踢了脚下的蛇身。他呀,真不知道报恩,是这些蛇救了他的性命,正是蛇吸吮了他身上的剑毒,以毒攻毒,才是他死里逃生,也增加了身体的功力,造就了他百毒不侵的躯体。 云贵再看自己全身斑驳的痕迹,心头掠过了一丝哀伤,衣服千疮百孔,羞处毕露,自己如今落得这般狼狈,如何去见外人呢?他想到师傅惨遭不幸,心里就如刀绞般疼痛,师傅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从小养育自己,教自己武功,这恩情比海还深呀!只怪自己武功低拙,要不,怎地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如今自己死里逃生,心思万分悲怆,禁不住泪水涟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男儿力当自强。”云贵叨念着这句话。他想:“首先我要活着,必须要离开险洞。”他环视了这个险洞,见旁洞有微弱的光芒,就提起轻足,向光亮处走去,大约走了500米,有一缕强烈的光线射了进来。云贵惊恐万状,细看之时原来是石洞的出口。他高兴的跳出了洞口,看到了一个花红柳绿的世界。 离洞口不远处有一只茅屋,茅屋前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在练剑,但见她右手握剑,向前方上空划了一个圆弧,健足轻轻跳起,飞升到空中,她犹如一只敏捷的燕子在半空中折转,剑锋裹着一层亮光,有如火舌一般在飞舞,剑光所指之处,爆发清脆的响声,震飞片片落叶,忽而快身有如落箭般停落,收剑落地,心跳均匀,气息匀速,静立如常。 云贵支撑着靠在树边,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声,高兴地说了一声:“好剑法!” 那少女回过头来,对他回眸一笑,轻轻燕语道:“你醒啦!可不能到处走动,你身上还有剑伤!” 云贵瞄了她一眼,不禁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满脸惊异,自言自语道:“天啦,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那位少女,手持月牙剑,缓缓向他走近。身穿着一身湖水色的衣裳,衣袂轻扬,姿容绝艳,轻移莲步,飘飘若仙。宛如空谷幽兰,既清且艳,真是一双似蹙非蹙含情目,两弯柳月掉稍眉,粉面含春威不露,单唇未起笑先闻。 云贵两眼看呆了,仿佛忘记了一切,竟然连少女走到他跟前也不知道。 少女挑着眉毛问道:“喂,你两眼直直的看着我干啥呢?没看过美女呀?” 云贵被少女如此一说,仿佛从痴梦中醒来,尴尬的笑了笑,唐突中问了一句:“我没看你,我在想问题,不好意思!这是哪里?你一个人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山谷里呀呢?” 蟒蛇吸毒 然后,姑娘却关切的说道:“你不要说话,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你必须还得调养几天才行!” 云贵心想:“在这样的漂亮妹妹面前岂能丢了面子,自己必须装得英雄一些才对!”于是,他就勇敢的向前迈了几步,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健壮的男人,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才刚刚苏醒过来没多久,就能逞英雄吗?当他刚刚站定,突然感到头昏眼花,身体像伐倒树一般倒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姑娘惊呼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竟然毫不客气的用手把他抱起来了。 别看她是一个小女子,身上的力气却不一般,她轻轻地一提,竟然像提干柴一样把云贵给抱起来了,她抱着他走进了茅屋。 云贵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心爱的人儿拥抱着,她香香的芳体靠着紧贴着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像喝醉酒般陶醉。 姑娘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又把他的身体放平,当他看到身上多处的剑伤,皮开肉绽样子时,她的心里感到无比的难受,她想必须尽快给他疗治内伤,她的眉头皱得厉害,这如何是好呢?必须把他的衣服脱掉。她明白,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但是面前的这位哥哥已经受了重伤,治疗人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也管不了许多,他闭着眼睛把他的上衣和裤子全部拔掉了,只剩下一条三角短裤,她睁开眼睛时,明显的看到了他的胯间突起的东东,她的心咚咚的跳过不停。 她走到厨房,拿起了一个木桶,到后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又拿来了一块毛巾,蘸湿了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洗伤口。 姑娘就这样耐心给他伤口,一个豆蔻女孩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如今却如此专注地一个有着美好身材男人擦洗身体,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她完全可以不去理睬他,但是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救死扶伤乃是一个正义的人具备的素质? 她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表面发黑,还有汩汩血泡冒出,知道里面的毒素还没有除尽。 于是,她立刻站了起来,把手放进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嘘……嘘……!” 那声音优雅而响亮,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不远处的林子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一条巨大的蟒蛇快速溜了过来;姑娘向它打了一个手势,它就乖乖的溜到了陶云贵的身边,吐出了蛇信子吸吮云贵的伤口,凡是被它吸吮过的地方,伤口的血水也吸干了,而且肌肉也变成了红色,看来,伤口好多了! 哇塞!世间的事情真是无奇不有呀!蛇竟然受人的摆布,蛇竟然能够为人疗伤。 那条蛇完成任务后,竖起身子朝姑娘作了一个揖,姑娘扬了一下手,它就转过身溜走了,消失在树林中。 这荒山野岭的峡谷中,为何会有一个如此神秘的姑娘呢?她不但貌美,又高深的武功,而且还能够驾驭着蛇类,让蛇为她服务,真是不可思议呀! 心跳加快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神秘人物呢?她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野岭吗?这位姑娘名叫佟小翠,年龄十八岁,她是和她的爷爷蛇仙老人一起隐居在这里的。那么蛇仙老人去了哪里呢?蛇仙老人这刻已经到九龙山去拜庙会去了,也许她还得过两天回来。 他们在青云谷已经隐居了十年,吃在山上,长在山上,天天与蛇生活在一起,不但驯服了蛇类,而且驾驭蛇类,蛇在他们爷孙面前就成为乖孩子,同时,他们还利用蛇毒研制了蛇药,制成了各种治病解毒的药丹,老爷爷被武林成为“蛇仙”,而小翠被人称为“美女蛇仙!”好妩媚的名字。 她走进茅屋里,翻出了一套爷爷的整洁干净衣服。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云贵苏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露体的躺在床上,又看见姑娘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便惊诧的问:“我怎么睡在床上?你把我怎么啦?” 佟小翠嗔怒的说:“我能把你怎样?你刚才晕了过去!是我救了你,给你疗伤了!这等语气说话,好像我欺负了你!” “可是,我的衣服呢?”云贵不好意思的问道。 佟小翠装作生气的说:“谁要你的衣服,又乱又脏!”说罢,用手指了一下散落地下衣服。 云贵急忙跳下床来去取。 佟小翠把爷爷衣服递给了他,关切的说:“先去冲洗一下,然后换上这套干净的衣服!”接着,她将他带到了茅屋后面,这里有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溅起巨大的水花。 “你就在这里冲洗吧!冲洗完后你就到前屋来,我再给你擦药!”佟小翠带着命令口气的说。 “谢谢妹妹!”云贵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他觉得这样称呼亲热。 佟小翠笑着说:“我叫小翠,你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 云贵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小翠!” 小翠对他妩媚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快速的跑回了前屋。 云贵解除了身上的羁绊,因为他身上有伤,不敢跳进水中,只好蹲在泉池边清洗,小心翼翼的擦洗。 美女蛇仙找出了药箱,拿出了一瓶“蛇丹灵”,这种蛇丹灵药丹,是用蛇胆,蛇毒,唾液腺炼制而成的,既能口服,也能擦拭,能治百病,能解百毒,可谓一种神药。 云贵擦干净身子后,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前屋来,小翠端详着云贵,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俊俏男儿,皮肤白里透红,肌肉结实健壮,脸面棱角分明,好似一个秀面书生,显得神采奕奕的样子。看着如此潇洒的男子,她不知不觉心跳加快了。小翠低头温和的说:“来,坐到我的身边来,我帮你擦药水!” 云贵听话的坐在了小翠的身边。 小翠拿出了棉签,蘸了药水,非常细心地给他擦起了药水来。 小翠一边给他擦了药水,一边和他聊天,他却显得很木讷,哼哼地应着。 小翠心里想:“看他外表如此英俊,可是胆子怎的这么胆小呀!真是愣头青!” 亲密接触 小翠轻柔的手在云贵的腰部等处擦弄着,“蛇丹灵”是一种奇效药,那些剑伤口被药水浸润后就慢慢的开始愈合,更奇怪的是伤口有一种奇痒,仿佛有一个小虫子在咬! 对于云贵来说,此刻绝对是一种的美妙的享受,因为每当小翠的手接触到的他的伤口时,她都会轻轻地抚摸着伤口,她的手柔软而又温热,仿佛传来一种奇特力量在烫润着他的肌肤,而这种力量将捣弄着他身体的潮水,他的体内便开始热血沸腾。 他的身体从来就没有被一个异性抚摸过,况且抚摸他肌肤的人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少女,他的怎的不激动呢? 佟小翠又有怎么样的感受呢?云贵的肌肤强壮而有弹性,散发着一种青春男人特有气息,他的肌肉的脉动勃发的力量传到了通过她的手指传到她的体内,她的身体也有了一种燥热,燥热的力量传到了她的脸上,双腮变红如桃花。 陶云贵灼热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佟小翠抬头的一刹那,也碰撞到了他的火辣辣的目光,她不敢正视,只得仓皇的逃过。 两个年轻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漾起了潮汐,这既是一种本能的身体反应,也是一种朦胧的男女爱情的幸福体验。 小翠轻柔的说:“喂,我该怎样称呼你呢?” 陶云贵急切的回答说:“我叫陶云贵,你就叫我云贵吧!” “云贵,多好听的名字!”小翠自言自语的说道。 陶云贵此刻伤口已经没有了疼痛感,浑身散发一种青春活力,而且精神也特别好,他的心里在想:“这样漂亮的妹妹,是不是仙女下凡呢?要是给我做老婆该多好呀!”这个念头掠过他心头的时候,脸上也荡起了红晕。 云贵就关切地问道:“小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住在这深山老林呀?” 小翠呵呵的笑了一下,轻松地说道:“谁说我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我是和爷爷一起的?” “哦,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爷爷呢?”云贵问。 小翠已经给他擦完了药,嘻嘻的说:“我爷爷去了九龙山赶庙会,晚上才能回来!” 云贵接着问:“我穿的这衣服是你爷爷吧?我穿了他的衣服,他会不会赶我走呀?” “我爷爷可是一个好人!他不会赶你走的?”小翠白了他一眼。 云贵还要问话,而小翠却做了一个阻止的语气,小声的说:“你应该少说话,你身上有伤,对了,我该去做饭去了,你一定饿了吧?” 她说着就一蹦一跳的走到灶房去了。 云贵就继续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再也睡不下去了,床上散发着一种素香,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可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他知道自己所睡的床应该是小翠的闺床,一种幸福感就荡漾在心胸了,他还想: “这小翠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她的什么人呢?”嗨,臭小子,你还蛮自作多情的。 过了一会儿,小翠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肉香扑鼻,云贵闻着精神大振,嘴唇的口水就开始蠕动了,不争气肚子又也响起来。 异样感觉 小翠走到床边,笑盈盈的说道:“这是我刚煮的腊山鸡汤,你尝尝。”说着,拿起了一个小木勺子,轻轻的搅动着,又对着碗里吹了几口香气。 “太好了,我还真的饿了呢!谢谢小翠呀!”陶云贵等不急了,忙坐了了起来,两眼放光。 小翠脸上一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急什么嘛,又没人跟你抢。这是刚刚熬好了的,小心烫。” “哥哥不是饿吗?”云贵嘿嘿一笑,双眼紧紧盯着小翠手里的山鸡汤,不自主的舔舔嘴唇。 看他猴急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小翠心里竟产生出一股别样的情愫,真想就这样照顾他啊,哪怕一个月也好。她喜欢他那猴急的样子,也喜欢他那愣头青的模样 小翠将碗紧紧的托在手里,轻声说道:“你这么重的伤,还是我来喂你吧。” 云贵愣住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喂他喝过汤,在这一刻,他分明看到了小翠脸上闪过一丝圣洁的光辉,这代表了一种善良。 小翠小心谨慎的给他喂着汤,心里甜甜的,这时的他是多么的安静啊,不会占自己便宜,像个乖巧的孩子。 鸡汤很鲜美,肉质入口即化。云贵只想这一刻永远延续下去,没有纸醉金迷,没有灯红酒绿,更没有尔虞我诈。 不知是山鸡汤味美,还是小翠人美,总之,云贵完全陶醉了,心里荡起了一股暖流,也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云贵吃了鸡汤,很真诚的说了一声“谢谢小翠,今天鸡汤是我这一辈子吃得最甜的一次!” 小翠听了后,心里异常开心,但她嘴上却说:“谁要你说这些!嘴贫!” 之后,云贵想下床走走,小翠却不给,她温柔的说:“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就不要逞强了!来,我给你输送点功力!” 小翠和云贵面对对面的坐在床上。小翠按住云贵的的圆肩,凝聚丹气,缓缓向云贵的身体注入一股真元力,眨眼间,云贵感到身体内气流奔突,热血沸腾。 小翠手依然按着云贵双肩,而云贵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了她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看,小翠脸色泛红。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男性的她,现在竟然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急忙想缩回手,可是,云贵却越发抓得紧了,她心里犹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最终,云贵也刚刚注意到自己失态行为,歉意的笑笑:“小翠,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的。”小翠红着脸低头轻声道。 小翠感到头脑一阵昏眩,心神一阵恍惚,原来由于刚才体内消耗太多的真力,身体有些不支,她竟然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 云贵当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消耗了真力,不禁心里有些愧疚。他就这样轻轻地抱着她,感受着她吐出的兰芳气息。 他把她平放到了床上,而他却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仔细的端详着她,她的脸色白里透红,苗条的身段,棱角分明的曲线,胸前两座突起小山,从哪个角度看,她都美艳无比。 小翠平静的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她,彼此都没有说话,时间一秒一秒的度过。 小翠自己在运功调理,渐渐地,她的气色又恢复正常了。 鹏鸟盘旋 云贵得到了小翠的功力之后,不但原先剑伤得到了愈合,而且感到浑身力量沸腾。 云贵因祸得福,经过这样一场劫难,他的身体内已经拥有了两股真力,一是那些蛇物吸吮了他体内的毒素后,不但解除了剑毒,而且体内多了一些抗毒素,造成了百毒不侵的躯体;再来小翠的功力输入,阴阳功力的凑合,他的功力便多了一些女子的柔性。两种功力相揉相挤,他至少提升了十年的功力,所以,此刻的他,除了剑伤口尚有一些疤痕之外,体内却荡漾着一股鲜活的力量。 半个时辰后,小翠的体力也恢复如常了。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镀上了山巅,整个山野向围上了一条红色的纱巾。 二人走出茅屋,心情异常的舒畅。 陶云贵站在山谷的一块巉岩上,伫望着山巅,望不见山顶,只是窥见袅袅的山烟,陡峭的山崖一直连接云霄。十天前,他就是从陡峭的山顶掉下来的。自己倒是得救了。可是师傅怎么样了?还有藏在山洞里的“仙源剑谱”呢?是否已经被可恶的巫山双魔给盗走呢? 云贵望着山巅,心思涟涟,泪滴双腮。 “云贵,你在想什么呢?”站在身边小翠关切的问。 “我在想师傅不知咋样了?从这里怎么才能上到山顶呢?”云贵迷惑的问。 小翠一本正经的说:“你看到了这一泄千里的峭壁了吗?它足有千仞之高呀!应该有千里的路程呀,我和爷爷都没有上过山顶,不知道那山到底有多高呀!” “可是,我想回山顶看看师傅,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小翠,还有,我要把“仙源剑谱”取回来,你有办法吗?”云贵着急的说。 小翠思考了一下,突然高兴地说:“我想到爷爷在山谷里养的那只大鹏鸟,可以展翅高飞万里,以前没有试过,不知道可不可以呀!” 云贵听了露出了满脸喜色,兴奋地说道:“真的有一只大鹏鸟吗?那太好了!” 可是小翠的神情有点忧虑不定,仿佛在想着什么? 云贵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惊疑的问道:“你有顾虑吗?” “我爷爷说过,要骑大鹏鸟的话必须经过他的允许才可?可是,爷爷却不在呀?”小翠怯怯的说。 云贵知道了小翠的难处,他满脸忧伤的说:“可是,我师父被巫山双魔戕害,救人如救火呀,如果你爷爷在的话,一定会允许的!” 小翠听了云贵的唠叨,心里明白了他的着急的原因,促使她下定了决心,坚定的说:“好吧,我相信爷爷一定会理解的,那我们就坐大鹏鸟上去吧!”于是,小翠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嘟嘟……嘟嘟……”绝妙的音律回旋于山谷之中。 这时,山谷中先是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又传出了“啪嗒啪嗒”的响声,紧接着又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从峡谷中飞出来了一只巨大而又形状怪特的鸟儿,它的翅膀盖住了半边天空,有如乌云盖顶之势。 云贵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疑虑的看着这支鹏鸟。 小翠向鹏鸟拍了拍手,大鹏鸟在天空盘旋了一圈后就停落到了他们脚下岩石下。 悲惨一幕 大鹏鸟唧唧的叫了几声,它就专注的看着他们。 小翠笑着对云贵说:“大鹏鸟已经在等我们了,上吧!” 小翠先飞身坐到了大鹏的身上,云贵也跟着坐了上去,二人紧靠着坐着。 大鹏鸟煽动了翅膀,缓缓向高空升腾,随着高度升高,他们的身子也有些晃动,小翠却两手死死抓住鹏鸟的颈上锦毛,云贵就不自觉的抱住了小翠,于是二人的身子就贴得紧紧的啦! 大鹏鸟迅速的往上升腾,他们感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而眼前却晃动着山色的影子。他们坐在大鹏鸟上,就像坐在一匹快马上,但比坐在快马上多了一些悬空感, 往下看时,山色莽莽然,原来偌大的山谷变得如星点。开始时,感觉有些胆战心惊,但是过了一会儿后,就如做平地,心情平实多了。不过,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耳边风声鹤唳,险石峭壁如云烟拂过。就这样,大鹏鸟飞了一个小时后,就到了青云峰山顶,山顶上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小翠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大鹏鸟停落在青云峰顶,二人跳了下来,大鹏鸟就在白雪上自由散步。而云贵带着小翠径直的朝顶峰的自己居住了十五年的茅屋走去。 当他急冲冲的来到居所时,他们惊呆了,原来茅屋的原址已经变为一片灰烬,茅屋的影子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家都被烧了!被可恶的巫山双魔给烧了!”云贵惊诧地喊叫道。 “真是可恶,竟然不留一根草片!”小翠也气愤的说道。 云贵疯狂地在茅屋的原址哭喊着,跳跃着,突然,他静了下来,他的眼睛看到了灰烬中的一个东西。他就如同青蛙样子跳了过去,他低下头来仔细看着这个东西,原来这是一直断手。看到这只手,他的神色一下变得凝重了,因为他认出了这只手的小指和无名指已经断了,正是师傅的手。然后,他蹲下身来,看到这只手的周围一片黢黑,而且有些地面上布满油腻。 云贵捡起了那只烧黑的断手,心中立刻闪过了一个不祥的兆头:“难道师父被烧成灰烬了!”这样想过后,他就歇斯底里的呼喊道:“师傅,师傅呀!你在哪里呀?” 站在身边的小翠看到眼前悲惨的场面,她立刻明白了一切,知道云贵的师傅已经烧成灰烬了。 云贵眼泪再一次如泉般喷涌,他在捶胸顿足地呼喊着师傅,哭得十分悲惨。然后,他在雪地上狂奔起来,溅起阵阵黄沙和雪雾,弄得天旋地转。 小翠飞奔到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凶恶的喊道:“陶云贵,你给我清醒点!你是男人,给我坚强点!” 陶云贵手摸着滚烫的脸蛋,终于镇定下来了,他耷拉着脑袋望着小翠,悲戚的说:“小翠,我师父死得好惨呀,那巫山双魔实在是太无人道了!” 小翠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深沉地说:“事情已经这样啦,你要振作起来,立志学好武功,为师父报仇才是!” 陶云贵握起了拳头,信誓旦旦的说:“对,我一定要报仇!快!去找剑谱!” 陶云贵牵着小翠的手,迅速的向石洞边跑去,他要找回剑谱,可是,当他们走进洞内时,那个石洞里却什么也没有了,陶云贵气愤的喊了一声:“剑谱也被那恶贼给盗走了!实在是太可恨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真的不可思议!他们艰难的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步走着,他们心情太沉重了。 掏墓剁尸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这时,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一个新堆起的土堆。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土堆呢?”陶云贵迷惑的说。 小翠站在土堆前看了看,惊诧的说:“这好像是一个新堆的坟墓!” 陶云贵的脸上有一些惊疑,自言自语道:“难道埋的是师傅?不可能呀?师傅已经被大火焚烧了!” 小翠说:“那巫山双魔有没有死呢?会不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呢?” 经小翠这样一提醒,陶云贵就开始怀疑这里面有文章了,他说:“也许是师傅把他们其中的一个给杀了!不管是谁,我倒要把他给拔出来看看!如果是双魔之一,我定要他死无完尸!” 陶云贵说完,就走到坟墓边开始捣弄了。但见他吸了一口真气,双手握拳缩回腰间,身子半蹲,然后高喊一声,双手猛然推出,鼓起一道强劲的风声,卷起了坟墓上的尘土。那土粒就化为一道旋风在空中回旋,一会儿后,土堆的新土都散飞了,紧接着由一个血肉模糊的僵硬的躯体也在空中翻飞,等到陶云贵一缩手,那尸体就掉落下来了。 陶云贵走上前去仔细的一看,这尸体正是巫山双魔司马图的尸体。云贵咬牙切齿对佟小翠说:“这是双魔司马图的尸体,看来司马风已经逃走了,而剑谱也是被他给盗走了!” 小翠惊疑的说:“看来,你师父和他们做了殊死搏斗,他还是敌不过二人,最终遇害了,这真是悲壮啊!” 陶云贵的双眼流露出两道愤怒的光流,拔出腰间的青云剑,猛然朝司马图的尸体乱砍,倏忽之间,那尸体就变成了十七八块,诸多腥臭肉末在空中飞舞。 当那些尸团溅到小翠的身边时,小翠也抽剑舞弄,把那些肉团也砍成了碎片。 二人疯狂砍了一阵后,雪地上到处遗落了司马图尸体的肉末,连巴掌大的肉末都找不到了。 人在愤怒至极时,行为就会过激,不过,这样的疯狂之举,总算解除了自己的心头之恨,心里得到了一些慰藉。 陶云贵和小翠走到师傅被焚的地方,脸色十分凝重。陶云贵双膝跪地,虔诚的做了三叩首,心里默念道:“师傅,孩儿已经把恶人司马图的尸体剁成肉酱了!司马风盗取了《仙源剑谱》逃跑了,我即使追到 天涯海角,也会把剑谱索回来,另外我一定刻苦练剑,光大陶氏剑威,为您和爷爷、爹爹报仇!” 小翠也跟着陶云贵向青云师傅做了祈祷。 小翠关切地说:“云贵,该做的已经做了,你原来家已经变成废墟了,你跟我回去吧,我爷爷是个善良的老人,他会帮你的,况且我们已经认识了,我们就是好朋友,我也会帮你的!” 陶云贵望着小翠,眼圈红红的,无比真诚的说:“谢谢你,小翠,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好!” 小翠听了,开心的笑了,露出了妩媚的笑容。 那只大鹏鸟在伸出了长脖子,嘶嘶的叫了一声。 小翠望了一眼大鹏鸟,真切的说:“我们该走了!大鹏鸟已经在催促我们了!” “好吧!谢谢你!”陶云贵感激的说。 于是,二人走到了大鹏鸟的身边,陶云贵先跃上了鹏鸟的背上,抓住了大鹏鸟的颈毛,小翠紧挨着云贵坐着,她一手大方的抱住了云贵的粗腰,一手抓住大鹏鸟的锦毛,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二人已经变得亲密无间了。 大鹏鸟扇动了有力的翅膀,“噔”的一声,飞离了雪地,直蹭上空,然后,便向峭壁下空俯冲下去,飞往峡谷的方向。 道出渊源 一缕强烈的阳光射到了茅棚内的木床上,陶云贵睁开了眼睛,发现屋外已经大亮了。 陶云贵猛然想起,昨日他和小翠坐着大鹏鸟从青云峰降落到峡谷后,小翠就叫他躺在了这张木床上休息,他睡得很沉,一闭眼就天亮了。 云贵穿好了衣服,蹑手蹑脚走出了茅屋,茅屋前面的一颗樟树下面,坐着一个装束朴素的老人,头上戴着一顶用芭茅扎成的帽子,穿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腰间捆着一根草带,脚穿着一双草鞋,他正在双膝盘坐,闭目养神,一看就知道他在练功。让人惊诧的是他有一张十分难看而又恐怖的脸,脸上长着凹凸不平的肉瘤,脖子异常之粗壮,他坐在那里盘然不动,乍一看出,怀疑他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 云贵心中蹊跷,轻步走近这个怪人,站立在他的面前,轻轻地喊了一声:“您就是小翠的爷爷吗?” 这个怪老头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理睬他。 云贵只得挨着他卧底而坐,耐心的等待老人说话。 青云峰与此山谷虽然同系一脉,但属于两个不同世界,青云峰高耸入云,处处都是悬崖峭壁,险泻千里,站在深谷中伫望峰巅,如井中望月,渺远一线天,云贵感受到两山的风景完全不同,邂逅怪异老人让他惊诧,也让他惊喜,也有一份期盼。 终于,怪异老人睁开了眼睛,以敏锐的目光打量着身边的这位少年;云贵感受到了老人精明而又慈祥的目光,不禁心中欢喜,于是,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大师……” 这位怪异老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孩子,十天前,你从峭壁上掉到了蛇洞,小翠已经跟我说了,你是死里逃生呀,经过了九天九夜你才醒来,现在没事了,你命中不该绝,我们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云贵听了怪异老人的话,心里很不平静,一是打心里感激老人,如果不是他出手救治他,他早已经小命呜呼了,但同时,他又感到非常的惊诧,这老头到底是人还是鬼呀?怎么连蛇都听他的话呢? 他心里万般感激,连忙双膝跪在老人面前,虔诚的说道:“谢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我将永远记在心里!” 老人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满脸凝重的说道:“不要说这些废话了,赶快告诉我,是什么人把你打落悬崖的?” 提及此事,云贵悲愤交加,师傅悲惨死去的情景一一浮现在眼前了,他的泪水如泉涌般夺眶而出。 “大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我师父死得好凄惨呀!” “慢慢把经过讲给我!不要悲痛!”老人安慰他说。 于是,云贵一五一十的把巫山双魔来青云峰顶挑衅及师傅被双魔杀害的经过讲给了老人听。老人听后,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说:“可恶的巫山双魔,实在太可恶了,要是被我遇着,我顶把他撕成碎片!” 云贵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蛇老器重 “孩子,你师父青云老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一直想寻求机会报答他,可是他却就这样悲惨的走了!实在令老夫心痛呀!”老人十分悲伤的说。 “什么?您认识我师父?”云贵迷惑的问。 老人和善的说:“二十年前,我受到浮山二妖的围攻,是仙源三剑侠青云、碧云和陶通佟给我解了围。我才有了生命的延续!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报答他们呀!” 云贵听后,心神有些激动,知道面前的这位蛇仙老人与家父、师傅、师叔曾经有过渊源,但老人显然不知道自己就是仙源三剑之一眨眼快刀陶通佟的公子,如今自己遇到父辈的朋友,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他心里嘀咕着:我还是自报家门吧! 于是,他低声的说:“大师,我叫陶云贵,我就是眨眼快刀陶通佟的儿子!家父在十五年前受到了浮山二妖袭击,被二妖毒剑伤害不幸遇乱!自那以后,碧云师叔隐居在秦人洞,青云师傅带着我来到了青云山!可是,师傅却丢下我走了!” 蛇仙老人听了云贵的话,眼睛一下子有了复杂的表情,想不到面前的这位英俊少年就是恩公的儿子,他的神情显得很激动,连忙站了起来,抓住云贵的手说:“哦,你就是陶恩公的儿子!可惜呀!你父亲和你师父都过世了!唉,上天为什么把这样好的人收去呢?” 云贵已经眼泪汪汪,他的心是异常悲痛的,他的最亲的两个人都被恶魔残害,他怎么会不心痛呢? “孩子,浮山二妖和巫山双魔倚仗自己拥有一些邪功,曾经多次在武林掀起腥风血浪,令人神共愤!武林正派人士不会袖手旁观的,大家一定会群力群策把他们消灭,还有,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倒希望你刻苦学习武功,必须锻造自己高深的武功,才能消灭这些人类残渣!” “大师,听了您的话,我更加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我会好好学习武功的!”云贵豪情万丈的说。 蛇仙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仁慈的说:“你是我的恩公的孩子,受人滴水之恩叮当涌泉相报,如今你也身陷绝境,以后你就跟着我过吧,还有,我会把我的‘蛇影杀剑’传授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云贵急忙跪拜道:“爷爷如此重视孩儿,我真是万分感激!” 蛇仙老人连忙起身扶起云贵,真诚的说:“快别,你现在的狼狈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痛!我怎么会忍心不管呢?学习武功最重要,以后,你就跟着我练习武功吧!”说罢,他牵着云贵茅屋走去。 小翠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早餐,并把饭菜摆在了饭桌上,小翠招呼吃饭,于是三人高兴的围在桌子边,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一些武林人物。云贵从中蛇老的口中得知了以前没有闻之的武林事情,也从中明白了许多道理。 一轮明晃晃的太阳悬挂在天空,射出明亮的光芒,踱亮了树树新叶,新的日历到来了。 魔头布阵 浮山的另一个称谓就是乌云界,它横亘在桃源的西北,站在山巅俯瞰 , 连绵的山势朦朦胧胧,葱茏的树木如泼在天边的墨,鸟语争先恐后鸣奏绝妙的音乐。而深峡里刮来一阵寒风,猎猎有声,阴冷树叶窸窣声在婉转哀鸣。 这样一座神秘庞大的山,总是制造一些血腥事件,让许多过路人感到恐怖,不敢涉足林谷。 此时,春风虽拂,乌云界的风景却像一个迟熟女孩,依然有些肃穆,一望无际的深林,广袤而苍茫,一支马队在陡峭山道上艰难的前进,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竖着一杆红色旗帜,旗帜上书写了个“威武”字,原来这是是安化小有名气的松山威武镖局的走镖队,这支镖队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呢? 原来,安化县令张云涛托付安化 “松山镖局”运送一批红货给雍州刺史萧衍,安化县令张云涛是萧衍的同乡,这批红货是从安化一座古墓中的刚出土的,是一些难得的珍稀宝物,价值连城,是张县令特意孝敬给萧衍的礼物。 然而,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嗅觉很灵,松山威武镖局的运送红货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桃源魔头浮山二妖的耳中,其实,也不是浮山二妖的嗅觉灵敏,而是他的眼线众多,在松山镖局内有一个叫做马二狗通过飞鸽传书将此消息传递给了浮山二妖。 浮山二妖获此信息后,鬼魅浮山派有两名杀人不眨眼的得力贼头帮手,人称黑影二煞,进行浮山二妖与黑影二煞进行了密谋,决定在进入桃源境内的地形险要的牛头坳一带进行劫货,他们经常在这一带作案,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双方带了一批精干的弓箭手和杀手,隐藏在乌云界的牛头坳的密林里,在牛头坳下面的峡谷中还有一个绝密的隧道,只要把马车引入隧道中,就进入到了安全地带,也就像是马车在人间消失了一般。况且,即使发现了隧道,而隧道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有利地势,武功再高的角儿也没办法抵抗。 此镖阵势威严不凡,这一行镖车有十辆镖车,每一辆镖车旁有二个彪悍的汉子护送,一辆供人乘坐的马车,有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粗壮汉子护卫在马车两边。 马车里面坐着一个年轻书生,手中拿着一竿烟锅,虽在寒风中,也不见烟锅中的火熄灭,可见内力深厚,这个年轻书生就是松山镖局的镖头张秀清,另有十名镖师策马而行,个个眼中精光闪闪,太阳穴高高鼓起,绝非庸手。 张秀清的马车走在镖车的最前方,他是虎威镖局大当家周明月的大弟子,使得一手好刀法,江湖人称玉面书生,少年英雄很得镖局上下看好,不到二十岁便开始走镖,从未失过手。 只见他不停的来回于车队的前方和后方,呼喝镖子手跟紧,十分用心。巡视了几圈后,也有些累了,他便放开马缰,来到队伍最前方,慢慢前进。突听得前方传来一声马嘶,张秀清心中一紧,挥手示意车队停下,派出两个镖师前去查看,过了一会,镖师打马回来,一位镖师手中牵着一匹马,配有鞍鞯,镶金饰银。 两位镖师中年来到张秀清身前,低声道:“张镖头,前面就这一匹马,并无一人,也无打斗痕迹,不知道马主人去了何方?” 镖车被劫 张秀清看了看这匹马,但见它蹄长身健,毛色油亮,一身纯黑,无一根杂毛,是不可多得的大宛名驹,平时他就爱极宝马良驹,心中欢喜,不由伸手去摸马头,这马感到张秀清的善意,打了个响鼻,主动用头来蹭张秀清的手,看它如此通人性,张秀清心中更是喜欢,他急忙对那位镖师说:“田大头,这是一匹好马,把它带上!” 那位名叫田大头的镖师响亮的回答道:“诺!张镖头,我一定看好马!”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匹如此强壮的黑马呢? 原来,这匹马就是浮山二妖之一独臂胡命的座骑,它是一匹及其富有灵性的马。 那么。独臂胡命为什么要把这匹马儿抛了出来呢? 其实,他是利用这匹马来抛砖引玉的。这匹马有一些特别的功能,那就是它的号召力非常的大,也就是说它无能在哪个地方都是一匹领头马,它的一声长啸,会带动万马无休止奔腾。 张秀清不知是计,还以为凭空捡了一个大便宜,可谁知,一场灾难就要来临了。 马队有条不紊的行驶着,一会儿后,就来到了乌云界的牛头坳。牛头坳的林子里面隐藏了近百名浮山二妖手下。 独臂胡命忽然吹了一阵长哨,那匹黑马听到以后,一边狂奔一边歇斯底里的长啸,这种声音令所有的马儿一阵心悸,这是马类的一种绝望的呼叫,立刻,镖车队所有的马儿都像疯了一般,狂命的奔跑起来,而且颠簸的幅度特别大,无能镖子手怎样驾驭马绳,马儿们都不听使唤,镖子手大多数都被颠覆到地上,有的被马蹄踩死,一时间鬼哭狼嚎,镖子手抱头逃窜,而在此时,所有隐藏在树林的弓箭手拉动了套在弦上的弓箭,如暴雨般的箭矢像长了眼睛一般射向了镖子手的身上,许多镖子手就当场毙命。黑马就像一个高级的指挥员,带着镖车马队奔进了一条峡谷的小道。 张秀清带领镖师们施展功夫拼命抵抗了一阵,但是箭雨却一浪高于一浪,眼看无法跟箭雨抗衡,他就急忙和几位镖师施展绝顶轻功闪进了林子中,总算逃得了一命。偌大的一个镖车队伍,最后逃脱的只有张秀清、田大头、马二狗等五人。 黑马带着马车队进入到那个峡谷后,片刻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奇怪,偌大一个马车队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呢? 原来,这峡谷里面有一个地下隧道,常人是不知道的,浮山二妖也在隧道内也隐藏了一些杀手,凡是没有被颠簸下来的镖子手,在此也遭到了杀手的围攻,没有一个免于死难的。 张秀清等人围着山搜寻了一阵,还是没有发现镖车马队丝毫痕迹,他们都绝望的露出了伤心地泪水。 张秀清嚎啕大叫道:“这怎么办呀?我怎么向明月大师交代呀?怎么向张云涛大人交代呀!” 其哭声震天撼地,令人揪心,惊飞了片片落叶,也惊起了阵阵鸟语。 而有一个人却很高兴,那就是内奸马二狗,他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这个狗日的东西,当你看到与你朝夕相处的兄弟一个个都死去?你的难道没有一点良心的谴责吗? 绝处生计 五人的马儿都已经随那匹黑马闪进了峡谷,他们除了手中兵器,什么都没剩下,无力的坐在了一块巉岩边,相互无奈的对望着。 张秀清丢了镖车,心里既有说不尽的委屈,也有千万个不甘心,他一直很纳闷:“十辆镖车,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呢?” 田大头生气的骂道:“是哪个狗日的东西这般无聊!用一匹黑种马做药引,引起马群的慌乱,制造了如此恐怖的事端!真是让人心有余悸呀!” 马二狗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既然浮山二妖得手,那么自己的那份红利应该很大!这下,比当镖子手强多了!”但是,他表面上却装成哀伤的样子,甚至,面目有些悲戚。他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张镖头,我们这下怎么办呢?丢了镖物,如何回去跟周掌柜交代呢?”说罢,竟然耷拉了脑袋。 高个子王洪彪和胖子廖力都是性情秉直的人,二人都急得涨红了脸。 廖力生气的说:“我们镖队内部有问题,一定是谁泄了密,把我们运送镖货的消息透露了,要不,他们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镖劫走?”” “可是,这个泄密的人又是谁呢?”张秀清威严的扫视了一下大家。 马二狗装得若无其事,没有丝毫的惊慌。 田大力笑嘻嘻的说:“我看,还是不要互相猜疑了,我们应该齐心协力把丢镖给找回来!” 王洪彪是个有勇有谋的中年镖师,年纪三十开外,他走到张秀清的身边,俯身轻声地在张镖头的耳边说道:“张镖头,我以为丢镖的峡谷里一定有暗道,暗道肯定直接通往对面的山嘴的狭道,不如我们直接绕道进入对面的大道丛林边,也许会发现镖车走镖,看能否乘机把镖车给夺了回来!” 张秀清听到了王洪彪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连忙提高嗓音道:“好,这个主意好!兄弟们,虽然我们只剩下五人,但是,我们松山威武镖局有一个规矩,镖师要与镖物共存亡,如今,我们镖物给丢了,我们是没有脸面回去了,我估计贼魔们押送我们丢失镖车后一定会经过牛头咀,我们去那里设埋伏,也许可以出奇制胜,夺回失物,你们看看行得通吗?” 田大头、王洪彪、廖力都齐声答道:“好!好主意!” 张秀清见兄弟们都同意了,马上斩钉截铁的说:“好,马上行动,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牛头咀!” 大家齐声说了一声:“诺!” 于是,五人运足了气力,猛跃轻身,逢坑跃坑,逢坳跃坳,拨开了荆棘,跃下岩坎,快速的向牛头咀奔去。 只见道道轻影飘在林荫之中闪跃,劲影惊枝,呼出阵阵风声。一刻钟后,五人先后到了牛头咀。张秀清有力的挥了一下手,威严的说道:“快,我们隐藏到道路旁的草木中,等待贼魔的押运镖物出现,大家必须抱着一个决心,纵然与恶魔决一死战,也要夺回镖物。 众人又都说了一声“诺!“大家立刻的隐藏到了树丛中。 果然,过了片刻,山道中卷起了阵阵尘土,一阵急促的滴滴答答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 众人沿着声响的方向看出,十辆马车有条不紊的从远处的山道里滚来,脸上露出了高兴地神色。 驶出隧道 经过几年的发展,浮山鬼魅派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庞大的邪教组织,独臂胡命是坛王,独眼龙胡令是副坛王,总坛就设在乌云界的天麓嘴,此地相距牛头嘴约有五华里路程,另外设置了三大坛主,第一坛坛主镇守浮山的西翼狮子山,正副坛主分别是黑影周天和杨磊,第二坛坛主镇守观音山,坛主是鬼魅煞星楚香香,第三坛坛主镇守浮山东翼天子山,坛主是金钱豹葛凤鸣,三大坛主都听命于正副坛王,浮山鬼魅派有着严密的机构和组织纪律,也是桃源最大的邪教派。 从某个角度来讲,巫山恶魔司马风根本没有力量浮山鬼魅派抗衡,此派只是一支武林派系而已,凭借一套出神入化的“巫山魔剑”横扫天下,该派做事不择手段,多为偷鸡摸狗之事,因此被归属于桃源第二大邪教派。如今,司马图在青云峰被毙命,这司马氏的势力又消弱了一大半,所以巫山魔剑派的目前的力量远比浮山鬼魅派要弱得多。 这次劫镖行动,浮山鬼魅派安排了第一坛、第三坛参加,并且有着严密的分工,第三坛主金钱豹葛凤鸣带领弓箭神射手队隐藏牛头坳口射杀慌乱中的镖子手,而第一坛主黑影二煞和坛王浮山二妖则隐藏在峡谷的隧道内。 牛头坳口的峡谷隧道从山谷一直通往山脚的牛头咀。这条隧道是当年吴广起义兵驻扎山间时老巢,被第大坛主黑影二煞的马贼发现此洞,因此他们就经常在此地作案,牛头隧洞比较隐蔽,知道的这条洞的人不多,其洞方圆约丈许,刚好可以容纳一辆马车顺势通过。 那匹黑马尖锐的鬼魅嘶叫声,捣乱了松山威武镖队马群的慌乱,所有马群跟着黑马一阵狂奔乱叫,马群直接进入了牛头峡谷的隧洞,在隧洞口处隐藏了早已经等得心痒不安的黑影二煞和浮山二妖及手下等十几名杀手纷纷跃向了的嘶叫的镖队,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少有几个仍在马背上的镖子手。黑马带着马车队到了隧道之后,黑马突然收蹄驻足,发出了柔和心宽的鸣叫声,所有的马儿都安静下来。 坛王胡令看到十辆马车整齐有序,心里非常高兴,他放开喉咙说:“各位弟兄们,今天我们大获全胜,而且所劫之镖物价值连城,我们发大财了!下面我们就搬镖物押到总坛天麓嘴去,尔后,我们将这些宝物脱手后,一定派给大家最丰厚的红利!” 胡令的说话声及其富有煽动力,大家听了以后热情高涨,斗志昂扬。浮山二妖在前面领队,黑影二煞断后,每辆镖车旁都两三个马贼守镖,然后,胡令一声令下。镖车队便井然有序的驶出了峡谷隧道。 如今,浮山鬼魅派的劫镖队人数多达六十余人,远远比张秀清的松山威武镖局原来的镖队有气势,马车队有条不紊的在牛头咀山间小道上得意而行。 隐藏在牛头咀的山道边的张秀清等五人看到自己的马车队出现了,个个脸色凝重,眼里喷出了愤怒的火焰。 暴露目标 镖头张秀清心里不好受,半个小时前所发生的一切简直不可思议,二十余号人镖队转瞬间就烟消云散,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变成剑下鬼了。 可是,如今敌我力量悬殊实在太大了,五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六十余人的浮山鬼魅派主力呢? 他们看到了马贼的威严的阵势,也看清了带队的恶魔的样子。 田大头小声地惊慌的对张秀请说:“张镖头,你看,带头的是浮山二妖,原来劫我们镖局的贼魔是浮山鬼魅派,他们阵势如此庞大,这如何是好?” 张秀清的眼里充满了血丝,无言的痛苦如刀绞折腾着心叶,说实在的,此刻他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如果现身和他们搏斗,无疑就是鸡蛋碰石头,白送小命,但是如果放手不管,心叶却痛楚万端,这种感觉真的如同生不如死呀? 高个子王洪彪和胖子廖力也悄悄地摸到了张秀清身边。 王洪彪急切的问道:“镖头,你下令了,我们手可发痒了!” 张秀清皱紧了眉头,右手不自然的搔动着后颈毛发,最终他无力的摇了摇头,小声的痛苦的说:“算了,如果我们此刻现身,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先留住性命,再想办法讨回货物吧!” 大家都无声的埋下头,眼角里闪出了出辱的泪水。 但是,他们五人当中,有一个人却神色怡然,内心飘过一阵欢乐,这个人就是内贼马二狗,他见镖头放弃了搏斗,有些失望,心里在不安的琢磨着,该怎样为坛主出力呢?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计策:“我应该主动现身,暴露目标,让浮山鬼魅派的马贼们发现我们,浮山派的人当然不会对付我马二狗,那么张秀清等四人就成为了刀下之鬼了。”马二狗心里盘算着,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坛王胡命所带领的镖车队慢慢靠近了他们隐蔽的山道边,哒哒的马蹄声撞击着他们乱箭射杀的心弦,大家只得屏住呼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却在此时,马二狗突然拔出了亮剑,飞身向胡命的身边冲去,嘴里大喝一声:“恶魔胡命,快快拿命来!” 马二狗这一招真的厉害,既表明了自己恨透了胡鬼,也达到了暴露目标的目的。 他的这一声尖叫,令敌我双方都惊诧了!张秀清痛苦的骂了一句:“狗日的,这下完了!” 胡命看清楚飞身而出的人是马二狗时,心里无比高兴。 胡命顺势踅身飘下,翻身转到了马二狗的身后,快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马二狗小声的说:“路边隐藏了我的四个同伴,干脆来个斩草除根吧!”坛王胡命听吧,心里一阵高兴。他急忙大声命令道:“快,把隐藏在路边树丛里的贼人统统杀掉!” 众喽啰听到了坛王的命令,纷纷跃下马来,快影向林间冲去。一时间,喊声震天,黑影魅闪,一场力量悬殊的搏斗开始了。 张秀清悄声对大家说:“注意,我们不可硬战,乘机抓一匹快马逃走!” 大家响亮的说了一声:“诺!” 于是,他们都抽出了亮剑、旋舞炫目的剑花,大刀阔虎的奋命搏杀起来。 仇恨似火 实则上,浮山鬼魅派的马贼们以为路边隐藏众多敌人,但当窥见从林中跃出的只有四人时,个个心中舒缓一口气,其他的喽啰兵都自动往后退了。 冲上去搏斗的只有黑影二煞、浮山副坛主胡命、第三坛主葛凤鸣,这四人的功夫都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势,胡命对付张秀清,恶煞杨雷对付田大头,恶煞周天对付王洪彪,金钱豹葛凤鸣对付廖力,但见剑花荡起云雨,人影穿飞,刀光频频,阵势狰狞,混战热烈,紧张异常。 马二狗却已经龟缩在镖车的队伍里,得意洋洋的观摩着这场敌我力量悬殊的搏斗。 但见张秀清使了一招“浪里雪花”,脚走莲花步,躬身虎背,手中的“雪花剑”如旋转地陀螺急速转动,剑势如浪花之势裹住了胡命,无数朵剑花从不同的方位涌到了胡命身边,仿佛马上就要将他们淹没。 田大头时而腾身,时而转背,时而出剑,势头十分威猛。 杨雷使用一把“破铘剑”,脚步轻快,竟好像在百花丛中游走一般,显得潇洒轻松,剑花也是一朵接一朵的划出,剑势十分老道。 王洪彪手中紧捏一把长戟,左戳右突,速度飞快,变化莫测,送出朵朵致命浪花,周天飞舞手中的“斩月剑”,横剑疾挥,白炼闪烁,凌厉异常,一种森冷的感觉弥漫在场中。 金钱豹葛凤鸣大喝一声,手中弯刀回旋卷出,也拉起一道道白光,在看起来杂乱无章的刀路中,时刻隐含着刀道的深刻以其玄妙的变化去威胁廖力。但是廖力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屏住呼吸,翻转手中的长剑,使出十足的功力直接击破剑浪,只听“乓!”“乓!”的撞击声,化解了葛凤鸣虚幻的剑浪。 葛凤鸣的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到了张秀清的脊背,他不禁踉跄倒地,然后葛凤鸣乘势跨步,快刀猛然砍了下去,击中了廖力的脑袋,顿时脑浆四溢,可怜一名勇将命归黄泉。 王洪彪见兄弟廖力倒下,十分悲痛,仇恨顿时如火焰般燃烧,发疯般舞动手中的长戟,一阵狂乱的向周天身上猛戳,周天只得连连后退。葛凤鸣见周天处于下风,情急之下偷袭王洪彪的后背,弯刀犹如长了眼的蛇信子一般弹到了王洪彪的脊背上,他背上不断被削掉了一块肉,而且脊椎骨受到了强烈的震动,揪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他顿时感到一阵昏眩。却在此时,周天的“斩月剑”以狂浪之势直击王洪彪的胸肋,剑锋穿破了胸肋,王洪彪绝望的尖叫了一声,长剑从左腋边往后猛刺,正好了穿透了葛凤鸣的胸窝。剑锋都插到了二人致命的位置,王洪彪和葛凤鸣痛苦的呻吟几声后,都绝望的颓然倒地。 张秀清和田大头也都在紧张的和对手交击,山林里飘荡着沉重的金属撞击声,但是二人也不是胡命和杨雷的对手,渐渐显出弱势,他们脸冒虚汗,情况危急。 被浮山马贼强行驾驭的张秀清的坐骑白鹿马窥见自己的主人被恶妖夹击,不禁有些悲愤,只见它引颈长鸣一声,然后急忙扬蹄直奔搏击的阵容中。 张秀清和田大头听到了白鹿马的长鸣,精神倍增,又见白鹿马向整容中奔来,知道白鹿马将要救他们,二人慌忙撤出剑阵,双双飞身跃向白鹿马马背,马儿见二位主人落座,如飞般扬起四蹄,向前面弯曲的山道奔去。 不幸中的万幸,白鹿马救了二人性命,要不他们也会葬身于浮山派的剑阵之中。 悲怜心事 浮山派的马贼们见白鹿马带着张秀清和田大头消失在山道之中,个个脸露惊愕无奈之色。 胡命脸上虽然有些许失落,但是,他倏然哈哈大笑道:“好!实在太开心了!威武镖局的镖子手已经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要追赶他们吗?”黑影二煞望着胡命道。 胡命也拿不定主意,转而面朝胡令投出了征询之色。 胡令摆了一下手,有些兴奋的说:“我们今天已经赚得够多的了,算了吧,先让他们二人多活几天,眼下我们的任务是把这批货先运到天麓嘴总坛,不然会夜长梦多呀!” 大家见坛王发话了,也就不再言语。 胡命高声的说了一声:“兄弟们!驾车!起程!” “起程!……” 山道里传开了兴奋地吆喝声。 这场殊死搏斗,祸患的起因缘于马二狗的背叛,这种奸贼小人,吃里扒外,当初向浮山二妖传送了密报,而今又是他暴露了目标,虽然浮山派的坛主葛凤鸣死了,但是,威武镖局又折了两员猛将,王洪彪和廖力都不幸遇害了。 对于威武镖局来说,真是霉事连连,可谓屋漏刚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呀! 白鹿马驮着两位主人飞扬起四蹄,一阵狂奔猛突之后,已经逃离了浮山马贼们的视线。 二人打马来到了一条溪水边,溪水清凉,水花飞溅,他们便跃下马来,走到溪边,双足浸入溪水中, 先是洗濯了一下身上的飞尘和血斑,尔后又双手捧起溪水送入了口中,贪婪的吸吮起来。 之后,二人又折回岸边,见到一块干净青石岩,二人便颓然的坐到了岩石上。此刻,他们心中有着无数说不出的悲哀,想到了今日的窝囊,满脸流露出伤悲之情,他们的心里真的是又气又恨,他们押镖多年,这可是头一次遇到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二十多人的押镖队伍,如今就剩下了他们二人,货丢人亡,其伤悲痛断肝肠呀! 田大头咬牙切齿的说:“可恶的叛贼马二狗,这个遭千刀万剐的东西,我若再遇到他,一定把他心肺给挖出来吃了!” 张秀清手握重拳,向屁股边一块小石头击去,石头瞬间便变成了粉末,然后恶狠狠地说:“我不但要挖了他的心肝,而且还要拿他去喂狼狗!狼心狗肺的杂种,害死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这叫我如何是好?”他竟然嚎啕的大哭起来,其声音震天撼地,犹如绝望的羊羔般哀鸣。 田大头望着涕泪满面的张镖头,也不自主的滴落了伤心地泪珠,继而他安慰张镖头道:“张镖头,事情已经这样啦!伤心有什么用呢?我们应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句话倒提醒了张秀清,他抬起了泪眼,反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田大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十分肯定的说:“我看我们要马上向明月大师汇报此事,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如果拖延了时间,事情会更不好办!” “可是,他老人家会生气的!”张秀清犹豫的说。 “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周掌柜如何惩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尽快想办法要回镖物!”田大头沉重的说。 张秀清无可奈何的低沉说道:“好吧!只能如此了!咱们火速回去!” 于是,二人又坐上了白鹿马的马背上,握紧马鬃,扬鞭打马,马儿受惊飞快的向松山镖局奔去。 美女镖车 从牛头嘴到浮山鬼魅派的总坛天麓嘴相距五里有余。浮山派马贼们使用奸计在牛头咀大败松山镖局的镖子手后,抢得了十车珍稀宝藏,浮山二妖等人喜不自胜。 这些马贼们哼着曲子兴高采烈的驾驭着马车,向天麓嘴总坛开拔。 浮山二妖并排坐在高头大马上,心中有着无法名状的快乐!十车刚出土的珍稀元宝,将会价值连城呀!二人抢了一辈子的镖物,这可是破天荒的如此大的一次收获呀! 却说,在茶庵铺通往乌云界的官道上,两匹红枣马拉着一辆沉重的马车正向浮山方向行驶。 这辆马车,分为前后两个隔层,前半部分是客舱,而后半部分却是货仓。客舱里坐着三位绝色的女子,她们的面目十分相似,有两位年轻姑娘,一位丰腴的美少妇,她们是谁呢?试看,马车上插着一面黄色的旗帜,旗帜的中间有一个绣刻一条生气活波的盘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也是一辆镖车。对,不错,这辆车就是桃源九龙镖局的镖车,但是,这辆镖车的押运镖子手有些特殊,却是清一色美女。俗语道,女人是在家做针线活的,而漂亮女人是用供男人欣赏或玩弄的,她们三人今儿个怎么出来押镖呢? 如果您闻听到她们名号,你就会觉得她们有足够的资格押运镖物了。 原来,这位中年美妇就是江湖上名号的很响的侠女兰春燕,她是九龙镖局掌柜兰丰嘉的女儿,兰丰嘉过世后,九龙镖局的事务就由儿子兰洪武和兰大武接管了。兰春燕嫁给仙源怪侠陶通佟后,夫妻二人满身侠胆豪气,做了很多好事,享誉天下,人们也给她送了一个名号“仙源燕子”,但可惜,十五年前陶通佟遭到了浮山二妖的袭击,不幸中毒箭身亡,兰春燕携幼女回到了娘家,在专心育女之时,也帮哥哥打理镖局的事情,偶尔也押一次镖,车中的两个少女一个是她的女儿陶玉莲,另外一个是她哥哥兰大武的女儿兰小乔,二人年方十六,她们从小跟随父母习武,谙熟九龙剑法和其他各类剑法,其武功也是高深莫测。货舱内装的一箱绫罗绸缎,是桃源织绣厂托九龙镖局运往安化县城董员外的。 这次,从桃源押运货物到安化,不但路程遥远崎岖,而且沿路多土匪出没。兰洪武接到镖单之初,本想亲自押送的,但兰春燕见货物不多,就积极请命押送,二位小女也跃跃欲试,想开开眼界,所以,今儿个就看到了这样一个特殊的押送队伍。 陶玉莲和兰小乔像两只出笼的鸟儿,感觉外面的世界新鲜刺激,她们撩开车帘,用新奇的眼睛打量道路两边的奇异的山水风光,嘴里不时的发出了惊叹声。陶玉莲惊讶的说:“妈妈,你看,那山就像刀削一般,好高好陡哦!这是什么山呀?” 陶玉莲笑着说:“这就是我以前跟你讲过的乌云界,乌云界也叫浮山,它座山是一片群山,你看左边的这座叫做狮子山,中间的这座叫做天子山,而后面的那座叫做天麓峰,乌云界山里面不但有猛兽出没,而且有土匪出现,我们要小心才是呀!” 兰小乔撇着小嘴说:“姑姑,真的这么恐怖吗?那我们今天会不会遇到不幸呀!” 陶玉莲摸了摸侄女的头,笑着说:“不要担心,我们三人都是武林高手呀!谁欺负我们我们就把他们杀掉!” 看车窗外,树木葱茏,山势连绵挺拔,阴风嗖嗖,哀鸟悲鸣,着实有些隐身恐怖。 美女接战 从茶庵铺上安化,只有一条山道,这条山道横亘在浮山山脉,如蛇形蜿蜒的延伸,如果驾驭马车,必须经过牛头山,否则将无法穿越这座山,当然如果长了翅膀,那就另当别论。 兰春燕三人的马车沿着山道哒哒独行,不知不觉就到了牛头山脚下。 而浮山妖魔派那一伙马贼抢了威武镖局的十辆镖车,耀武扬威的开往天麓嘴,马贼们沿路吆喝不断,气焰十分嚣张,卷起阵阵尘土。 这种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声搅起沸腾风声在空中传播着。 兰春燕的耳朵非常灵敏,她首先感受到了,凝神屏气的说:“听,前面好像有马队本来的声音!” 侄女兰小乔和女儿陶玉莲也偏头聆听了一下,紧张的望着陶玉莲说:“是啊!是有马队驶来的声音!我们该怎么办?” 兰春燕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听阵势,对方的马队比较庞大,这样吧,我们的马车里押了货物,不可跟他们对峙,我们把马车先赶到一旁的岔道边去,让他们的马车先过去吧!” “妈妈,如果他们找我们岔子怎么办?”陶玉莲戚戚问道。 兰春燕沉着的说:“大路宽又宽,各走各一边,我们主动让了道,他们如果还找我们的麻烦,难就是故意找岔子了,我们就只能兵刃相见了!对了,你们先做好准备!” “好的!”二位小女子听了后齐声说道。 接着,兰春燕对赶马车的王二说了声:“王二,把马车赶到旁边的岔道去!让对方马车先过去!” 王二爽朗的答道:“好呢!”于是,他捏了捏缰绳,将马车赶到了岔道边。 却说浮山派的一个马贼望见了远处有一辆红色斗篷车驶进了丛林边,他就急忙的奔到了坛王胡命的马前,有些欣喜的说:“报告坛王,前面的岔道口好像一辆镖车!我们是否把镖车给拦住?” 坛王胡命听到以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着急的问道:“真的吗?实在太好了!” 他转过身来对黑影二煞说道:“周坛主、杨副坛主,你们俩马上前去看看,如果镖车里有真货,就把它劫下来!” 黑影二煞听到以后,立刻抱拳说道:“坛王,你放心,我们立刻就去办!” 二人各自扬鞭击了一下马背,马儿立刻扬蹄前去。 小女陶玉莲和兰小乔见前面奔来了两骑快马,她们的心已经蠢蠢欲动,立刻跳下马车,手握玉剑,雄赳赳的站在了路道边。 那周天见马车上跳出来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他的眼睛瞬刻放出了光彩,仔细打量起这二位美女来:她们穿着红色的风衣,犹如两朵新浮出朝霞,脸蛋儿白净细嫩,水汪汪的大眼睛,弯弯的柳叶眉,如同仙女下凡。 周天哈哈的大笑道:“哇塞!这是哪里飘来的两个仙女呀!这么鲜嫩可爱,大爷我真是命好呀!快快跟我回去!给我们做压寨夫人好啦!” 兰小乔横挑了一下眉毛,脸蛋儿气的通红,她生气的骂道:“哪里来的横气老儿,怎么这么缺乏教养!必给你一点厉害看看,你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说罢,她从腰间抽出了九龙剑,飞身跳到了周天跟前。 仇人相见 而陶玉莲也拔出了飞天剑,剑锋直指杨雷。杨雷嘻嘻的笑道:“咦!今天真的很新鲜,陪美女玩玩!”就在他说话之际,陶玉莲的剑锋已经差不多削到了他的眉毛,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兰小乔急演了一招“浪里雾花”,但见她芳菲吐兰,手中的九龙剑在空中回旋折腾,如同一把舟楫撞击着水面,推起水花的波浪,卷起万丈雪花,这些剑花又似万根箭矢直盖杨雷的头部。 杨雷和周天在江湖享有“黑影二煞”的威名,完全来自于他的变幻莫测的双手和手中厉害的剑势,剑招有时辛辣,有时优美,在温柔中暗藏杀机,在辛辣中蕴藏危险。 兰小乔虽然只是一个亮丽少女,但她手中的九龙剑灵活异常,每一剑挥出都好像要把空气撕裂一般,招招都直刺周天的要害。周天身上的松软长袍随风飘荡,竟然怪异的鼓动起来,看起来有些臃肿,还有一点好笑。 刚开始时黑影二煞略占上风,但打了几招后二位小女却占了优势,虽然黑影二煞对敌经验丰富些,但是而为小女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加上她们深得九龙神剑的真传,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心中有一股气,她们必须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站在两位姑娘的角度讲就是谁叫他们的一张臭嘴吧欺负人呢? 二位小女抓住二位大男人剑招中露出的破绽,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抓住机会把他们逼上绝路。 一刻钟,黑影二煞已经抵挡得很辛苦,而二位小女却越来越轻柔自如。 这时,坛王胡命见浮山派最得力的正副坛主却奈何不了二个初出道的女孩子,心中有些气愤。 胡命对胡令招呼道:“二弟,你看到那镖车没有,车上的旗帜上绣着一条龙,这是九龙镖局的镖车,我们不如乘他们打斗的当儿,你带领几个兄弟赶快去把那镖车给抢过来!” “诺!我即刻去办!”胡令响亮的回答道。 兰春燕一直坐在车窗边观看二位小女打斗黑影二煞,见二位小女已经占了上风,心里十分慰藉。他又望见有独眼龙胡令带领一帮贼手来到了镖车边,不打心里有气自来。 胡令对贼手们吆喝道:“快,把这马车给押了过去!”贼手听到后立刻就团团围住了马车。 兰春燕从马车里跳出,眼里冒出了一股怒火,她声色俱厉地说:“慢!有姑奶奶在此,修得胡来!”说罢,她步履坚定的走到了独眼龙胡令的前面,怒眼死死盯住了胡命,胡命也紧紧地盯住了兰春燕,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原来,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化解的仇恨。 十五年前,浮山二妖依仗自己学得一套鬼魅邪功,逞强欺弱,无恶不作,意欲想称霸武林,他们得知仙源神派拥有一本《仙源剑谱》,就想强吞所有。有一次,他们趁仙源高徒青云碧云去天子山采草药,浮山二妖带领鬼魅邪教一帮恶棍突然奇袭仙源派,宗师仙源老人身患重病,又加上年岁已大,抵抗一阵后渐有不支,被二妖击中两剑,陶通佟和兰春燕及时竭力反击。陶通佟救父亲,不幸中了二妖的夺命剑,而兰春燕为了保护小女陶玉莲和儿子陶云贵,也不幸中剑。眼看危在旦夕之时,青云和碧云采药归来,狠命攻击那帮恶魔,胡命被青云一剑击中左眼,胡令被碧云击伤了右臂,他们才仓惶逃窜。后来,仙源老人、陶通佟不治身亡,兰春燕自此隐居九龙山庄,想不到的是十五年后的今天,这对仇人又相见了,而且浮山妖魔胡令要过来劫镖,要置他们于死地,兰春燕又怎能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呢? 色心弥漫 独眼龙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位丰腴的中年妇人就是仙源燕子兰春燕。他嘻嘻地笑道:“仙源燕子还这般光彩照人呀!哇,好呀!你不请自来,我该以宾客之礼对待你们,跟我乖乖地回总坛吧!” 兰春燕看到独眼龙胡命,立刻就想起了死去多年的公公和丈夫,是这帮恶魔杀害了自己的亲人,这股仇恨一直埋藏在心中多年,今天既然与仇人不期而遇,就该有个了断了。 而独眼龙胡命在怎么想呢?他立刻用左手摸了摸左眼睛,左眼就是在桃花源内被青云刺了一剑,隐藏了无限悲愤和出辱,也因此在江湖落下笑柄。 兰春燕生气将一口唾沫吐了过去,正好落到了独眼龙胡令的身上。兰春燕的无礼之举,激起了胡令的怒火,他本来是何等高傲之人,哪里容得仇人如此戏谑! 他手中的夺命剑脱壳而出,飞身跃到兰春燕的头顶,来了一个“雪花盖顶”,强劲的剑势卷起道道剑花,犹如银蛇般缠绕着兰春燕的周身,阴霾的剑雾笼罩在她的头顶。 兰春燕的青龙剑亮光一闪,只见蓝芒中出现一只巴掌大小亮色的火焰,这股蓝火焰犹如一条银蛇上下窜飞,发出一声浑厚的撕心裂肺的鸣叫,威猛的撞击着胡令强剑的剑雾,战斗异常激烈,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说实在的,如果是单对单的打斗,蓝春燕三人占绝对优势,浮山鬼魅派虽然拥有一些鬼魅奇功,但是其剑术造诣却稍逊于九龙后人。蓝春燕嫁给陶通佟后,跟陶通佟学得了一些仙源剑术,她们三人使出的九龙神剑实则上是九龙剑术与仙源剑术的融合,仙源剑术本来就天下无敌,加上了九龙剑术威猛之势,所以如今她们三人所表现的风采却十分夺目。 坛王胡命见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打斗,观阵势,浮山派的打手略显下风,他怕自己的兄弟们遭到对方的迫击,也不想因为拖延时间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冷笑了几声,恶狠狠地骂道:“妈的,我就不相信我们浮山派的主力对付不了几个娘儿们!兄弟们,这三个女人可是桃源名副其实的仙女,有两个还是未开苞的黄花闺女,大家卖点力气把她们抓住,然后任凭你们享用,轻松轻松! 这些马贼们长期在山上过着驻山为匪的生活,常年累月没有尝过女人腥味,如今看到从天而降三个绝色美女,个个摩拳擦掌,豪情万丈,恨不得马上把美女拥抱入怀。 于是,每辆马车除了二个看守外,余下的三十来人都疯狂的过来围攻三个女子。 王二见马贼们过来抢镖车,施展了浑身功夫竭力抵抗,但是围攻之人实在太过,他左奔右突,抵抗了三十几个回合,最后,他被马贼鬼刀手钟灵猛刀击中,接着其他马贼蜂拥向他砍出了一阵乱刀,可怜九龙镖局一位忠厚镖子手又死于浮山派的乱刀之下。 兰春燕见一下子涌出如此多的马贼,心里不禁有些担忧,生怕二位小女有所闪失,所以,他边打边向她们靠拢,终于三人背靠背的挤在一起了。 兰春燕沉重地对二人说:“如今我们被众人围攻,硬拼硬打不是办法,注意,擒贼先擒王,小乔,你抓住周天,玉莲,你去对付杨雷,我去对付胡令,我们只有先抓住他们的坛王或坛主,然后逼迫他们给我们让路!” 二位小女同时答道:“好,我们记住了!” 说罢,三人都迅猛攻向了自己的目标。 强剑压魔 她们三人心念专一,不敢有任何闪失,眼前浮山派人群众多,只有捉住他们的头儿,她们才有办法脱身。 胡令乃是个色鬼,看到美丽的女人就垂涎三尺,蓝春燕年龄不到四十,又加上她保养的好,肤色嫩白细腻,整个人显得艳媚无比。 胡令的双眼里居然露出如纯情的少年般炽热情欲,这种渴望令他变得疯狂。 只见他怒喝一声,手中的夺命剑平横挥出,一泻剑光如波浪一波一波接踵卷向蓝春燕,蓝春燕急忙轻身疾闪,手中的青龙剑转眼间泛起千道剑波铺天盖地的涌向胡令,给了他深重的压力。 小乔满身充满朝气,所施剑招有一股盛气凌人气势,不想拖延时间,只想尽快把恶煞周天给制服,她从容的施展了“九龙葵花剑式”,剑式柔中带刚,散发漫天剑雾,把周天裹在其中。 周天咬紧牙关,晃动手中的青光剑,长剑的锋芒一直压向小乔如小山般的胸部,意欲来个空中摘桃,戏谑少女神圣玉地,也好驱散葵花剑雾,小乔十分气怒,手中的剑雾越裹越紧,双方的剑浪碰撞排斥,一时之间金光和白光相互交缠着,杀机四伏。 陶玉莲毫不留情的施展了九龙杀剑的绝招“天宇散花”,天空中顷刻弥漫的耀眼的剑花,锋芒的剑雾袭击杨雷,杨雷脱奔右突,奋起击剑,却摆不脱剑雾的纠缠,全身血液沸腾,气脉几欲扩张得爆裂。陶玉莲的飞天剑飞舞长剑凝成护体剑光。剑光闪着白色光华,光影叠闪,耀眼升辉,接着,光影变作了圆弧,整个圆圈的中心泛动着如波似影的光华。 杨雷剑锋忽转,剑随心动,破开疾风,犹如一条蜿蜒的蛇蝎,带着嘶鸣,朝陶玉莲直袭而来。 陶玉莲杀气威猛凌厉,而杨雷的剑招隐含着妖异和阴沉。陶玉莲翻转飞天剑,释放了体内压抑不住的战意和真气,卷起一道雪白的光芒,如银河流星般的飞刺向杨雷。 观看双方战况,九龙三女占了绝对优势。浮山鬼魅派的马贼们围住了打斗场,呐喊助威,群情激昂,有的已经拔剑杀进了剑雾,情况对九龙山女大大不利。 兰春燕明白,不能再和胡令周旋,必须马上制服妖魔才好,所以,兰春燕也施展了九龙杀剑的绝招“魅影勾魂”,钢猛的剑招刺向胡令,如同切豆腐击破胡令周身护体的剑光,那些护体的光霞如同碎镜一样飞溅消失,锋利的剑锋刺到了胡令的脖子,胡令心里一阵慌乱,心想:“命休也!”然后她的娇影闪到了他的身后,点了他穴位,胡令再也动弹不得。 而那边,小乔和玉莲也越战越猛,她们手中的剑像长了眼睛一般缠绕着敌人,让他们无法喘气。 周天身上长袍被小乔削成两段,样子有些狼狈,小乔的快剑连击十下有余,逼迫周天后退十步有余,小乔又忽然扬手猛然一击,激荡的剑锋快如闪电的袭向周天的下腹。周天躲闪不及,只听得“嘶!”的一声,他裤裆的衣服被划破了。小乔一声娇叱,扬起剑锋,白光一闪而至,直指周天的脖子,周天再也动弹不得。 顷刻之间,胡令被兰春燕制服,周天也被兰小乔制服,而陶玉莲和杨雷还在激烈的打斗。 浮山派的马贼们缩小了包围圈,渐步向他们靠拢,他们想出手攻击二位女侠,又怕二女侠伤害了副坛王胡令和坛主周天,马贼们剑弩拔张,情态异常紧张。 有惊无险 兰小乔的九龙剑直指周天的心窝,兰春燕的青龙剑刺到了胡令脖子,兰春燕娇喝一声道:“胡命老儿,马上命令你的手下撤退,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胡令马上哀求道:“哥,救我呀!” 周天也哭着说道:“坛王,我不想死啊!” 坛王胡命见他们这般狼狈模样,心里无比气愤,但是气归气,却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当儿戏。他连忙高声喊道:“请浮山派的兄弟注意,马上撤退归位!” 浮山派的马贼听到了坛王胡命的指令后,立刻都往后退了,杨雷和陶玉莲也停止了搏斗,杨雷站到了一边,陶玉莲则走近了兰小乔的身边,她的飞天剑也指到了坛主周天的脖子上。 胡令和周天被强行拧在九龙三女的利剑下,只要她们稍微把剑往下一按,他们肌肤的鲜血就会溅出,生命的搏动就会停止。 兰春燕左手揽住胡令的脖子,右手的青龙剑已经戳入了胡令的脖子,胡令的脖子上已经浸出了一抹血液。 兰春燕很平静的说道:“胡命老儿,老娘我要求只有二条,第一,把我们镖车还给我们,让我们平安过去,其二,你们杀害了我们的兄弟王二,给我们赔偿一百两银子,作为他的抚恤安葬费!否则,我们就杀了这两个恶魔!” 胡命心中明白,两位兄弟已经成了三位女魔剑下刀俎,如果不答应她们的条件,她们就会杀了他们。而眼下,九龙镖局的镖车货物并不多,只是一车绫罗绸缎而已,拿这么一点东西换取两位兄弟的性命,真的有些不值。 所以,胡命慎重的思考了一会后,就试探性的说道:“好吧!你先把他们给放了,我就把镖车给了你们!” 兰小乔听到以后,竖着眉毛生气的说道:“老贼,你别耍花招,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呀!不答应就算了,我先杀了他!”说罢,竟然将剑锋刺进周天的胸肌半寸,顷刻就冒出了鲜红的血液。 周天吓得脸面变成土色了,他悲戚地喊道:“坛王,救我呀!” 胡命见到周天如此胆小的样子,非常气恼,生气的骂道:“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像个娘们儿?” 但是,他骂归骂,生气归生气,他们二人一个是胞弟,一个自己坛主,是自己得力的左右手,却不能拿性命当儿戏。 胡命最终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好吧!我一切都答应你!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我的手下!” “既然你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我们当然不会伤害他们!别再罗嗦,把我们的镖车押过来,把一百两银子送过来!”兰春燕毫不客气的说道。 胡命转过头去,对鬼刀手钟灵说了声:“钟灵,把九龙镖局的镖车给押了过来!另外再拿一百两银子过来!” 钟灵听到后,瓮里瓮气地说了声:“是!坛王!”其实,钟灵的心里及其不愿意,但是,为了救二位兄弟性命,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于是,钟灵叫马贼们把镖车押了过来,而他自个儿就去取银子。十分钟后,钟灵把一百两银子取了过来,如数的交给了兰春燕。 顺利出关 但是,兰春燕却没有放人,她昂着头说:“等我们的镖车过了牛头山,没有丝毫危险了,我们就放了他们!” 钟灵红着眼睛说:“你说话怎么不算数?” “谁不算数了?如果我们现在就放了他们,你们再反戈一击,我们还能走出牛头山吗?”兰春燕反唇相讥道。 浮山派的马贼们只得眼瞪瞪看着她们把周天和胡令押上了镖车,纵然生气,也毫无办法。 驾车的王二死了,兰春燕只得自己亲自驾车,二匹烈马溅起了扬尘,就驮着九龙镖车离开了牛头咀道。 牛头咀山道树木阴森,遮天蔽日,黑影幢幢,兰春燕小心翼翼的驾驭着马车,而兰小乔和陶玉莲则押着浮山派副坛王胡令和坛主周天,二人均被点了运动穴位,纵有万般不满也无可奈何,心里想动弹,也动不了,所以,只得任两位美女虐待,镖车虽然已经走出了牛头山,但是兰春燕生怕节外生枝,也不敢放了二位恶魔。 坛王胡命怕兰春燕说话不算数,就派了鬼刀手钟灵等五人跟踪她的镖车,可是,当他们跟着走出牛头山后,见兰春燕仍然没有放掉副坛王和坛主,心里不禁十分生气,他们就打马跃过了镖车前头,挡住了镖车。 钟灵十分生气的说:“仙源燕子也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说话怎么不算数,不是说过了牛头山就放人的吗?” 兰春燕不得不勒住了缰绳,竖着眉毛说道:“虽然已经出了牛头山,可是还是在乌云界范围之内,可这里仍然是你们的地盘,你们一旦报复我们,我们就没得辙了,你们也别担心,出了乌云界,我们一定会把他们给放了,你们赶快给我们让开路,否则,我们一旦生气,就会把他们二人给杀了!” 钟灵拔出了他的鬼叉刀,十分跋扈的说:“如果不放了他们,你们就别想过去!” 兰春燕也不跟他罗嗦,飞身跃出了马车,拔剑向钟灵击出。 仙源燕子乃是江湖赫赫威名的快剑杀手,你小小的一个钟灵算啥东东呢?你逗惹兰春燕生气,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但见兰春燕来了一招“空中取桃”,她的身子如同一只临水飘飞的虾子,先躬身,再伸腿,身子犹如一颗弹丸飘向了半空,尔后身子突然折回,也在此时,青龙剑倏忽上下翻腾,聚起千道劲力向钟灵的的身子戳去,钟灵意想不到兰春燕会在突然之间发招,他在惊恐之余仓皇应招,他知道此招非常厉害,急忙演了一招“井底沉月”,身子纵身侧跃,双手点地,犹如弹簧般弹出,但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步。兰春燕的青龙剑锋利的剑刃正中劈到了他的头部,只听“哐啷”一声,瞬刻间溅起一阵血雾,钟灵的头被劈成了两半。之后,他的身子就像干柴般倒下了。 仙源燕子在两招之内,竟然让江湖小有名气鬼叉刀见阎王了。其他四位马贼看呆了眼,个个吓得腿打颤,掉头跑进了树林中。 兰春燕迅速又坐上了马车,她想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令鬼神恐怖的乌云界,走镖的事,是一件任务较重却又棘手的事,希望一路顺风,完成了任务,给客人一个圆满的交代。 牛头山的遭遇,让她们心有余悸,兰春燕扬鞭打马,向安化城内董员外家奔去。 修书请援 玉面书生张秀清和镖子手田大头二人骑着一匹白鹿马,马不停蹄的赶路,一个小时后,他们就回到了安化松山镖局。 明月大师正在镖局的院子里练武,张秀清和田大头下马后,十分颓废的走到了院子,二人同时跪在了明月大师的跟前。 明月大师见二人满身疲惫,身上布满血迹,连忙焦急的问:“出了什么事?” 张秀清声音悲戚的问道:“镖车给丢了,兄弟们也给杀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明月大师满脸焦愤的说道。 田大头急忙补充道:“是浮山鬼魅派的人干的,马二狗是个吃里扒外的叛贼,他早已经把我们走镖的事传送给了浮山二妖,浮山派的马贼们在牛头山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中了他们的埋伏,兄弟们被他们乱箭射死了,王洪彪和廖力也不幸中剑身亡!” “什么?马二狗透消息给他们?狗日的,真不是东西!”明月大师破口大骂道。 张秀清声音颤抖的说:“师傅,是徒儿没有用!您就惩罚我们吧!” 明月大师脸色异常凝重,脸上的青筋立刻鼓胀出来了,他咬牙切齿的说:“狗日的浮山二妖,总是跟老夫作对,我定不饶你!” 明月大师走到二人的身边,语气低沉的说道:“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责任不在你们!我们还是想办法如何夺回镖物吧!要不,我们如何向张云涛县大爷交代呀!” 二人站了起来,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眼呆呆地望着明月大师,不知如何是好? 明月大师眉头紧锁,心情沉郁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作为松山镖局的掌柜和总镖头,心里怎会不着急呢?松山镖局是个老字号镖局,以前从未出现过失镖的事情,镖局失镖,既是一种耻辱,也会让镖局的荣誉受损,更重要的是这次的镖物价值连城,是刚出土的稀有珍宝,自己如何向县大爷交代呢?而且必须尽快的把镖物夺回,时间长了,如果等到浮山二妖将镖物贩卖了,那事情就更糟了。 张秀清走近明月大师,戚戚地说:“师傅,咱们的力量太小了,是不是可以请同行帮忙?”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明月大师,他突然眼睛一亮,停止了踱步,转过头来看着张秀清,语调高昂的说道:“好呀!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对了,你佟师伯是个高人,隐居在桃源的青云谷,我马上修书一封,你立刻前往青云谷找他,恳求他务必支助我们!” 张秀清听师傅提起佟师伯,心里窃喜,佟师伯的外号叫做“蛇仙怪老”,武功高深莫测,有他的帮助,事情一定好办许多。 他立刻高兴地回答道:“好呀!我都三年没见到师伯了!师伯为人友善,他一定会想办法为我们夺回镖物的!” 明月大师也不啰嗦,立刻拿出了纸砚笔墨,开始修书,张秀清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磨墨,明月大师稍微思考了下,然后笔走银蛇,一封书信不多久就写好了。 明月大师折好书信,语气沉重的对张秀清说:“清儿,师傅还是派你去桃源青云谷送信,你必须克服一切困难找到师伯,你且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一定会出面帮助我们的!” “诺!徒儿坚决完成任务!”张秀清信誓旦旦的说。 张秀清打整了行李,装备了一些干粮,立刻快马加鞭的向桃源方向奔去。 丧气回巢 天麓嘴浮山鬼魅派的总坛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人声沸腾,觥筹交错! 原来,浮山派的马贼们在进行着胜利庆功会,此次劫镖行动,获取了意外的收获,夺得了松山镖局的十车珍贵镖物,这可是空前绝后的胜利。 坛王胡命举起了酒杯,气焰张扬的说:“兄弟们,今天的庆功会上,我们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好兄弟马二狗,他昨天还是松山镖局的人,但是他今天却是我们浮山派人啦,是他给我报信说松山镖局会运送十辆昂贵的货物经过浮山,于是我们就精心设计了这一场埋伏战,我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下面,我们的第一杯酒就敬马二狗!” 于是,大家都斟满了酒,面朝马二狗举起了酒杯,齐声说道:“谢谢马二狗!愿你洪福齐天!” 马二狗左手打了一个手势,右手端起了酒杯,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兄弟们,谢谢大家的奉承,其实我这样做也很矛盾,松山镖局的掌柜明月大师待我不薄,我这样做无疑背叛了松山镖局,但是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五年前,我曾经被恶人追杀,是坛王救了我的命,我一直在寻求机会报答坛王,这机会我终于等到了!这次劫镖行动的成功,我只不过递了个信儿,主要功劳还得归功于大家,是齐心协力做事的结果,来,大家同喜,一同干杯!” 于是,大家举起酒杯高兴地畅饮起来,吆喝声欢呼声响成一遍。 那四位被兰春燕吓跑的马贼逃了一阵后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就这样逃了回去,没有把副坛王和坛主救了回来,坛王胡命一定会责罚他们的,所以,他们也就不敢再逃了。 这四位马贼应该也算浮山派的二流高手,也是恶名昭著的江湖混混,他们名号分别是“赖皮脸”段延风,“拖油鼠”叶二本,“癞蛤蟆”曹南海,“变态佬”陈都远,这四人原本是黄石“四害”,因为危害地方,被官府通缉,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便逃奔到浮山,投靠了浮山二妖,他们本是蛇鼠一窝之辈, “四害”加入浮山派后,成为了浮山二妖的得力助手,打杀抢劫。无恶不作,丧尽天良。 “赖皮脸”段延峰挡住了三人的出路,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逃回去,我们的职责是把副坛王和坛主救回去,如果我们空手回去!坛王一定会生气!” “拖油鼠”叶二本也随声附和道:“是的,我们不能回去,相反这是我们立功的机会到了!我们不能当逃兵,我们应该想办法把副坛王和坛主救回去!” “可是,你们没看到,仙源燕子在两招之内就把鬼叉刀钟灵给报销了,如果我们和她拼斗,岂不是送死吗?”“癞蛤蟆”曹南海哆嗦着说。 “赖皮脸”段延峰一本镇定的说道:“我们就远远跟着镖车吧!仙源燕子不是答应我们等镖车出了乌云界就放了他们吗?我们到时就护送二人回家就好了!” “好,这个注意好!”大家不约而同的说道。于是,他们立刻转身折回,紧紧地跟在九龙镖车的后面。 兰春燕驾驭的九龙镖车走到安化郊区时,就叫二女把副坛王胡令和坛主周天推下了马车,二人像陀螺般滚到了路边,但他们穴位依然被点着,仍然动弹不得。 四位马贼一直跟在镖车后面,远远看见副坛主和坛王滚落到地上时,他们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个个快速的奔了过去。 副坛王和坛主虽然身子动弹不得,但是嘴巴还能说话,副坛王胡令见四位马贼来到身边,连忙叫嚣道:“快,帮我们把穴位点开!”他们试着点弄穴位一番,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但是最终没有办法。最后,他们只得分别把二人背在背上,垂头丧气的朝总坛方向走去。 妖魔群情 四位马贼轮流背着被点了穴位的胡令和周天,走过了蜿蜒的山道,一个小时后才回到天麓嘴总坛。 总坛的帐篷里,大家正在饮酒猜拳,喜庆异常。 大伙儿见四人垂头丧气的归来,背上背着不能动弹的副坛王胡令和坛主周天,欢乐的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了,大家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有些狼狈的他们。 副坛主杨雷走上前去,焦急的问走在前面的“赖皮脸”段延峰:“怎么样,副坛王和坛主受伤了吗?” “赖皮脸”段延峰连忙说道:“他们被点了穴位,我们无法点开!” “只要没受伤就好!”杨雷平静的说。 坛王胡命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他蹒跚着都到他们跟前,醉态迷离的说道:“这等小事你们都没办法,真是一群草包!快,把他们先放到堂屋的凉床上,待本王给他们点开穴位!” “赖皮脸”和“拖油鼠”把二位放到了凉床上。 坛王胡命走近凉床边,察看了他们的伤情,知道二人被点了运动穴,而且这种点穴位的手法比较特别,既点住了上肢的手五、曲池等穴位,也点住了下肢的足三里、殷门等穴位,仙源燕子点穴时,除了锁住外穴外,还把内穴回锁了,一般功力肤浅者只能冲破外穴,无法冲破内穴,黄石四害劲力无法冲破内穴,所以二王的穴位无法点开。胡命看过之后,明白了其中道理,他当即凝神聚气,运足了八成劲力,缓缓输进几处穴位,其劲力在穴道内回旋冲击,冲破了回锁,二人的穴位终于被点开了,他们活动了一下筋骨,运动自如了。 副坛王胡令粗鲁的说道:“妈的,被这个女巫给调戏了一番,真的是气煞我也!” 坛王胡命很平和说道:“令弟,这仙源燕子不是省油的灯,其功力厉害至极,确实是老夫的一个心病呀!” 胡令迷惑的问道:“难道哥哥也怕她不成!” 胡命满脸悲怆的说道:“仙源燕子的功力只是略逊我一筹!如果只有她一人,当然不怕,但是她的背后却有九龙派和仙源派两股强大的势力,“九龙三剑”兰大武、兰洪武、兰春燕,“仙源二侠”秦碧云、秦青云,这些魔头跟我们抗衡了几十年,我们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呀!” 副坛主杨雷趾高气昂的说道:“坛王,不要长别人的气焰呀,应该说我们浮山派势力远远超过了其他各派,我们共有三个坛部,每个坛部都有几十多号武林高手,我们的总人数已经超过了一百有余,我们浮山派在江湖也有一些相当当的名号:浮山二妖,黑影二煞,黄石五害,观音五煞女,天子山六鬼,江湖人称我们为“浮山二十强盗”,今日,鬼刀手钟灵和金钱豹葛凤鸣不幸中剑身亡,我们折了两员,但是,我们还有精悍的十八人,以后江湖将称呼我们“浮山十八强盗”,虽然这些名号不好听,但是,这足以说明我们的实力雄厚,你看,我们今天夺得了十车珍贵镖物,我们把这些货物卖了后,将继续扩充我们的势力,要让天下人听到我们浮山派的名号就害怕!” 杨雷的一番话,激起了大家的斗志,一时群情高涨,有人在随声附和着:“谁跟我们浮山派人士过意不出,我们就得想办法灭了他们!” 坛王胡命望了望大家,然后右手伸到头顶,在空中摆了摆,他很严肃的说道:“各位弟兄们,虽然我们截取了一批红货,但是我们失去了二位兄弟,鬼刀手钟灵和金钱豹葛凤鸣不幸中剑身亡,这笔账我们要算!下一步,我们的目标就是伺机灭灭九龙派的威风!我们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替钟灵兄报仇,好不好!” 众位马贼立刻爆发出一阵呐喊,他们虽然是些乌合之众,但是却十分讲义气,而且浑身洋溢着火热的力量,仿佛就是为搏斗而降生的。 观音煞女 五月初一这天上午,浮山鬼魅派的一些马贼们正在天麓嘴总坛内吆喝酒令,有一列马队哒哒冲向了天麓嘴的栈道,细细看之,这列马队共有五骑,她们都是清一色貌美的女子,身缠紧身服,外披红风衣,头上盘着发髻,快马撩起山风,飘动的那些红风衣犹如荡曳的云彩,与天麓山畔的漫山的映山红相辉映,给天麓山抹上了浓墨重彩。 这五匹快骑是什么角儿呢?她们就是观音五煞女,说来有些令人不敢相信,她们五人竟然是五母女,那个走在最前面的骑着黑色骏马的中年妇女就是她们母亲,名叫楚香香,而后面的四个少女都是她的女儿,大女儿22岁,名叫胡姹,二女儿21岁,名叫胡紫,三女儿20岁,名叫胡嫣,小女儿19岁,名叫胡红,这四个女儿都美若天仙,个个武功高强,深藏绝技。楚香香是何人呢?她是坛王胡命的老婆,自然这四个少女就是坛王胡命和楚香香的女儿了。 楚香香是神风教魔头楚凯峰的唯一的儿女,她跟随父亲楚凯峰练得一套“神风魔剑”,十六年前魔头楚凯峰恃强欺弱,做下了诸多令人神共愤的罪恶勾当,这位魔头被桃源武林正派人士诛杀了。父亲离世之后,她在观音山霸山为王,后来,观音神风教神女楚香香和浮山鬼魅坛王胡命和结为夫妻,但她没有舍弃观音山的家业和有利根基,但是,中国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胡命不可能放弃浮山的基业而跟随夫人进驻观音山,那么这两派的结合就只能是女人稍作妥协,于是,楚香香就接受了夫君的真切建议,把观音神风教归顺于浮山鬼魅派,位列浮山派第二坛部,楚香香就成了浮山派观音坛坛主。实则上,对于楚香香来说,改不改名号都无所谓,因为观音神风教的组织依然存在,她依然是神风教的教主,相反,观音坛在胡命的扶持下,势力日益强大,特别是他们的四个女儿长大成人之后,不但个个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师承了楚香香和胡命两派的武功,他们的四个女儿成为了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煞神,所以,江湖上称他们为“观音五煞女”。 浮山总坛堂屋的会议厅内座位上,已经坐着十三位焦灼不安的贼头,他们分别浮山二妖,黑影二煞,黄石四害,天子山五鬼,当他们听到山道上马蹄声,个个脸上流露出了笑容,因为他们都知道“观音五煞女”到了。原来,坛王胡命邀请浮山派的中坚力量召开一个特别的会议,将要商量一些派内重要事务。 观音五煞女下马后,把马儿交给了马贼去喂养,她们径直奔向堂屋。各位贼头抱拳向观音五煞女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胡命拍了一下响木,威严的说:“今日召集大家来,是因为坛内有些重要的事情急需处理,需要大家献计献策,以求共同解决!” 妖鬼密谋 接着副坛王胡令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坛内目前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说给大家听一听,然后大家议一议,第一件事是昨日我们截获了松山镖局的十车红货,货物虽然到手了,但是问题也产生了,一是必须保护好这批货,二是我们要把这批货销售出去,要把它变成银子,第二件事是我们浮山派的武学在整个武林中还是处于弱势,昨日,仙源燕子凭借其高超的剑术,挟持了我和周天,也就是我们凭武术还不能称霸武林,大家都知道,真正能称霸武林的还是“仙源魔剑”,陶氏家族有一本《仙源剑谱》,我们必须想办法谋取它,如若得到它,我们浮山派就是真正的武林第一大派了!第三件事我们要确立狮子山坛部坛主的任命人选问题。” 胡令接着说:“一个门派的兴旺的关键必须凭借实力,如今我们已经凭借实力截取到了十车宝物,但是敌人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他们还会上门来找我们要货,如果我们武学高强,筑成森严的堡垒!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他们就不会上门滋事!” 楚香香笑了笑,很自信的说:“我们浮山派已经是武林中实力最强的一派了,谁敢来浮山派闹事,就叫他躺着回去!如果我们十八人齐心合力,统一步调,共同谋取事情,我们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第一坛坛主周天庄重的说:“我以为目前我们应该分头行事,这样吧,我们第一坛部请命去追查《仙源剑谱》的下落。” 周天刚刚说完,楚香香又接着请命道:“我们第二坛请命保护和销售货物这批红货吧!” 胡命听到二位坛主主动请缨,非常高兴,连忙说道:“好,既然你们自愿请命,那就按把这些事分别交给你们,希望你们努力为之吧!下面我们再议一议任命谁为天子山的坛主的问题!” 天子山在浮山东翼,属浮山第三坛,坛主金钱豹葛凤鸣在这次截取货物中不幸中剑身亡,天子山六鬼变成了“五鬼”,这五鬼分别是“色鬼”胡福兴和胡福明,“贪吃鬼”张合林,“酒鬼”应付生和应凤鸣。五人各有特长,在武学上各有千秋,五人的组合优势互补,是个绝妙的团体。“色鬼”胡福兴和胡福明是副坛王胡令的儿子,胡福兴二十五岁,胡福明23岁,二人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是睡过的女人至少有半百了。天子山的坛主就只能在这五人中产生了。 “酒鬼”应付生站了起来,爽朗的说:“我提议坛主选胡福兴兄吧!他做事有魄力,我服他!” 胡命笑着问:“其他人还有看法和建议吗?”接着,“贪吃鬼”张合林举手表示同意。坛王呵呵的笑道:“这样吧,我们来一个举手表决,同意胡福兴当坛主的举手!” 结果,举手的共有16人,只有胡福兴的父亲胡令没有举手。 坛王胡命见大家都赞成侄子胡福兴当坛主,他也有意栽培一下侄子,于是,他就当场宣布了决定:“从即日起,胡福兴当选为天子山坛坛主,希望你努力工作,完成总坛交给你们的任务!”说罢,他就把坛主令牌交给了胡福兴。 大家鼓掌对胡福兴表示祝贺。 胡命严肃地说道:“坛主胡福兴听令,从明日开始你带领你的手下前往九龙山,摸一摸九龙镖局的虚实,伺机为刀叉手钟灵报仇!” 胡福兴爽朗答道:“诺!请坛王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之后,坛王宣布会议结束,大家相互道别,各行其事。 狭路相逢 巫山恶魔司马风从青云峰夺得《仙源剑谱》后,忘记了胞兄司马图亡故的痛楚,欣喜异常。 他把剑谱塞在腰间,匆忙跃下山崖,过山路,沿走蹊径,下三阳,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桃源城。天色渐晚,已到黄昏,司马风感到阵阵倦意,饥肠辘辘,心里想着该找个旅店歇息。 桃源乃历史名城,刘备三结义之地,陶渊明归隐耕种之乡,夜观古城,彩灯高悬,一片繁华之景,客栈酒坊林立,各游客于其间饮酒作乐,吟诗作赋,谈文说梦者,倚栏观景者,尽皆有之。 司马风步走在巷道上,心里盘算着落旅之所,终于目光锁定“漳江客栈”,他径直走到客栈临窗的位置坐下,唤来店小二,要了四菜一汤,一斤桃源米酒,便狼吞虎咽起来。酒足饭饱后,登上了漳江望月阁,是夜凉风习习,明月高照,对江望月,好不惬意。阁下沅水滔滔,清浪自东而西流淌,偶有虾鱼作浪,波光闪闪,好一幅闲情风景。 司马风满脸络腮胡须,圆目龇牙,腰挂长剑,因为喝多了酒,浑身散发一股酒气,惊煞了在此观景的夜游人,不觉中纷纷退走了。但有一人没走,此人青装短束,白发长锤,年约六十挂零,腰挂一把长剑,依然故我的赏析夜景。 司马风坐在望月阁的长凳上,右手多了一个酒壶,意犹未尽,颇有几分得意,也有些酒后狂态,他是个酒后疯癫之人,想起青云峰之行,心里滋生诸多自责,不禁痛哭道:“大哥呀,虽然我们报了屈指断臂之仇,青云老贼和那小儿如今命归西天,我已经得了仙源剑谱,可是,你却走了,你不该丢下我呀!”说罢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声越来越高,惊怵了本该祥和夜色。 而坐在他对面的青衣老者耳闻目睹了他的狂妄之举,从这酒鬼的哭诉中,知道了师兄青云和侄儿云贵已经遇难,而且陶家的仙源剑谱被这厮窃走。老者的一双利眼打量着面前的酒鬼,他发现他没有左手,猛然想起这厮就是十六年前自己用利剑砍断了手掌的恶魔司马风,心中顿生万般愤怒。原来,这老者就是仙源三剑之一的碧云老人。他已经与师兄好几年没有见面,如今却突然闻此噩耗,而凶手就在眼前,心里岂能平静。 碧云老人急忙拔出短剑,跃到司马风的跟前,声色俱厉的说道:“司马老儿,拿命来!” 这一声吆喝惊醒了哭泣中的司马风,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老者,当他看清楚是碧云老儿时,便爆发了一阵恶心的狂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仙源三剑之一碧云老儿,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到阎王那里跟你刚刚死去的师兄和侄儿聚会,是吗?既然这样,老夫就成全你!”司马风大言不惭的说道。 他说完后,快身往后一跳,躲过了碧云老人的剑锋,一个鲤鱼翻身后,跃出了亭阁,来到了观景长廊。 身坠沅江 碧云老人也不说话,尾随司马风而出,手中短剑划出半月之势,剑锋逐渐加快,疾演一招:“仙蕾出瓣”,剑光敛成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数十道光亮的花蕊之势向四周喷出。 司马风劲招抵抗,吓出了一身冷汗。 巫山恶魔司马风能够臭名昭著,并不是省油的灯,他急中生智,左挡右击,剑中生风。急忙使了一招“天狗吃月”,以乌云盖天的剑势裹成凶狠的狗嘴的光芒,舔咬并施,打出威猛的招式,雾里云中,制住了碧云老人的各路剑锋,而碧云出剑快如流星,张扬含苞之势,剑力也显得十分醇劲,游离带釜,锐意攻守。高手对招,各显奇招,剑中伯仲,难敌高下,他们从望月台的栏杆打到防护堤下面,又打到远水边,仇恨火焰喷射,激烈异常,互不相让,招招致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交手百余招。 司马风被碧云的剑锋逼得没有了退路,他就窜到了望月亭的屋顶,而碧云老人也飞跃屋顶,司马风演出绝招“粉石碎玉”,强劲的风力让瓦砾翻飞,剑气威逼,卷起片片砾石。碧云老人不敢怠慢,剑牙相齿,巧里迎合。司马风见此招不能扳倒碧云老儿,又使了一招“狂风暴雨”,狂山蹈海的剑浪向碧云盖来,剑雨缤纷,击向碧云师傅的要害。碧云老人不愧为仙源名剑,他急忙奇招迎击,还了一招“雾里探月”,撩起阵阵云雾,左右出击,而司马风左闪右避,被剑雾重重裹住,略显下风。 而就在此时,望月厅里多了两个黑衣人,他们都是五十开外的年龄,圆目黑脸,五短身材,就是江湖上传闻的“黑影二煞”杨雷、周天,二人是浮山二妖的左右手,与浮山二妖沆瀣一气,不择手段,做尽丧失天良的事情,杀人不眨眼,故落得了一个不好的名声。 杨雷忧虑的说:“周兄,司马兄弟已经处于下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快出手给他帮阵!”周天说道。 于是,杨雷和周天提剑飞上了屋檐。 周天大声喊道:“司马兄弟!我来给你助阵了!” 接着,他们立刻把碧云老人给团团围住了! 碧云老人快速出击,演了一招“凌空击狗”,蓄积浓密的剑芒,招式毒辣,如狂风扫落叶般,分手向三人要害出击,三个恶魔乃武林高手,碧云乃仙源神剑,双方对峙紧张,但终因为寡不敌众,碧云老人渐渐显出劣势, 碧云抵挡不慎,胸前被司马风击了一剑,碧云老人以柔和的剑力还击,但三人剑势疯狂,故意卖弄,见穴插针,碧云虽然竭力护击,但由于身体受创,所施之招,劲力不到火候,反而给了三人可乘之机,接着,他的背腹被黑影二煞又击了一剑,而在此时,司马风施用了万道劲力向碧云推去,而后,碧云被推到空中,翻腾了几个筋斗,直往下坠,掉进了沅水之中,被一阵浪潮卷走了。 蛇鼠一窝 司马风见碧云落入沅江,不禁喜形于色,得意忘形,诳语道:“哈哈,又消除了一个,仙源三剑从此消匿江湖了,哈……哈……!”那笑声恐怖而阴森,久久在夜空回荡。 之后,司马风双手搭住黑影二煞的肩头,高兴地说:“两位兄弟真的来得及时呀!你们帮了我的大忙!好,不愧为我的好兄弟!” 周天嘻嘻的说道:“这只能算司马兄的运气好,也可以说碧云老儿倒霉,正好咱兄弟给碰上了!” “对了,你们二人咋地在这里出现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司马风迷惑的问。 周天随意说道:“桃源乃人间仙境!我们来看看呀” “先不管这些,咱们喝酒去!”司马风得意的说道。 于是,他们就得意忘形的向漳江客栈走去。 漳江望月楼的殊死拼斗惊蛰了一些看客,震慑了古老的漳江城,看者对落江者深表同情,而对恶魔霸道的举止痛恨于心。不久以后,慌张的夜又归于平静,只有狂躁的沅江水在汹涌的流淌。 巫山恶魔司马风、黑影二煞杨雷和周天,三人坐在漳江客栈一间包厢,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试看,他们在聊些什么呢?从他们的本性来讲,可以归为一类,他们都是依靠自己有些武功,就想干一些罪恶的勾当的贪餍之徒;司马风就想以奇功震慑天下,成为天下武林泰斗,而今他终于拥有了仙源剑谱,但是,他在黑影二煞面前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在装腔作势的探着而二煞的口风。 而黑影二煞呢?也是贪餍之徒,二人是浮山鬼魅派的第一坛主,他们在坛王面前保证过,一定要夺取仙源剑谱,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先要偷学简谱招式,再把简谱交给坛王,他们希望自己像当年的陶通佟大侠一样,以神奇的桃源仙剑独霸武陵,同时他们也想掳掠天下奇珍异宝,只有拥有了金银财宝,才有挥霍的资本,也才能招揽人心,称霸武林。 可以说,他们三人就是蛇鼠一窝的角色,哪里有腥味就会往哪里钻,以求谋得一些好处。 周天举起了酒杯,豪爽的说:“司马兄,你咋地就和碧云老儿交上手了呢?” 司马风气愤的说:“天下人谁不知道,十六年前,我们兄弟二人被仙源三剑围攻,我哥右手指被砍断了,而我的左手也齐腕而断了,这种羞耻一直让我们抬不起头,我见到他恨不得吃掉他的肉,剥了他的皮,今天承蒙二位老弟的帮助,总算把碧云老儿给除掉了!” 杨雷举起杯来,有些揶揄的说道:“在碧云老儿落水的时候,你不说仙源三剑都被除了,难道青云老儿也被司马兄杀了吗?” 司马风今晚喝了很多酒,可以说已经醉意酽酽,他经杨雷如此一问,心也就自然飘忽起来,得意洋洋的说:“昨日我和家兄司马图就在漳江郊外遇到了青云老儿,我们兄弟合力围攻他,整整和他斗了二个多小时,终于把他给戳死了,但是,家兄也中了他的毒剑,不治而离开了人世!” 各怀鬼胎 司马风可还没有真醉,即使醉了,他的心却不糊涂,他说了一半真话,也说了一半假话。为什么说假话呢?当然他是为了隐蔽他已经夺取了仙源剑谱的事情,以免黑影二煞为了争夺剑谱而谋害自己。 “哇塞,司马兄真的已经把青云老儿给打发到阴间了,只可惜司马图兄因此遇害,实在有些遗憾呀!”周天故意装作悲伤之态说道。 “是呀,家兄走得实在太可惜了!我对不住哥呀!他实在死得太冤枉了!”司马风竟然悲伤地哭喊起来。 司马风呀!你不但歹毒,而且有些不讲理,你们把用青云老人杀死,并把他火化,又把云贵打落悬崖,你却不提,你却只提家兄被害的事情,你家兄的死是罪有应得呀! “那么,仙源三剑都死啦,那仙源剑谱落入了谁之手呢?”周天迷惑的问。 司马风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夺得了剑谱,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心里就有了主意,不紧不慢的说道:“陶通佟不是有一个儿子叫陶云贵吗?他一直跟随在青云老儿的身边,我们没有看到这个小子,我估计剑谱在他的身上,如果找到了他,就一定可以夺得剑谱了!” 杨雷又急切的问:“陶云贵那小子又在哪里呢?” 司马风狡黠的说:“他以前和青云老儿不是住在青云峰上吗?我估计他一定还在青云峰顶!我想只要到青云峰去搜寻,就一定能够找到他!” 司马风的意思很明白,他一是想黑影二煞能够相信他的话,二是想摆脱二煞的纠缠,他好早点上巫山练习仙源奇功。 黑影二煞听后信以为真了,他们心里很高兴,认为机会来了,他们相信搞定陶云贵这个小子,一定不费吹飞之力,所以他们心里就在盘算着上青云峰找陶云贵了。 周天多了一个心眼,急忙问司马风道:“司马兄要上青云峰吗?”司马风刚从青云峰下来,又已经夺得了剑谱,他还上青云峰干鸟呢? 司马风当即找了一个理由推脱道:“家兄刚刚去世,我得料理他的后事,等做完了这件事,我就上青云峰,如果你们急着要去,不如你们就先走一步吧!” 黑影二煞当然不希望司马风跟着一起去,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和自己争东西,他们的心里当然高兴呀! 然而,就在他们鬼鬼祟祟谈话的时候,客栈的角落坐着一个白面年轻人,身穿一身长袍,倒像一个书生打扮,他点了三个菜,独饮独斟,他却竖着耳朵在听司马风三人的对话,其讲话的内容都听得清清楚楚啦! 这个白衣少年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偷听他们的谈话呢?当然,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是故意来偷听他们的谈话的,他是因为到漳江客栈吃饭,遇上了这三个醉鬼的谈话,才饶有兴趣认真去听的! 当晚,他们又在一起痛饮了数杯,一直喝到醉态迷离才罢休,然后,他们就在漳江客栈开了房,倒头就睡下了。 客栈骚动 那位白衣少年也在漳江客栈落旅,此刻,他坐在客房床上,辗转不得眠,这个白衣少年是谁呢? 他就是湘西安化松山威武镖局的镖头张秀清,年龄二十有四,江湖上被称为“玉面书生”奇侠。他从安化跑到桃源来干啥呢?原来,几天前,明月大师的“松山镖局”接了一个单,从安化运送一批红货给雍州刺史萧衍,可是,在他们路过桃源的浮山时,浮山二妖和手下黑影二煞等人抢了“松山镖局”的押运的红货。明月大师虽然堪称武林一雄,但是,如今黑影二煞与浮山二妖狼狈为奸,互相依靠,共同做一些阴谋勾当,形成了一股坚实的邪恶势力,要捣碎他们老窝确属不易。为此,明月大师势单力薄,只得向桃源的武林豪杰求助,共同对付那些武林败类,把恶魔抢劫的红货给讨回来。 明月大师在万般无奈之际,想到了隐居青云山谷的蛇仙怪老,希望他能够网罗一些桃源的武林豪杰共同对付恶魔,为此,明月大师亲自给蛇仙怪老修书一封,并吩咐爱徒玉面书生张秀清前来桃源,欲上青云谷拜见蛇仙怪老。 玉面书生情不自禁摸了摸内衣兜里那封师傅写给佟师伯的信,还好,信依然躺在兜里。 令玉面书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漳江客栈遇到了截取他们镖货的恶魔——黑银二煞。如今,黑影二煞又和巫山恶魔搅在了一起。玉面书生在偷听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了几个信息,一是仙源三剑之二青云老人和碧云老人都惨遭了不幸;二是江湖黑道人物都在觊觎《仙源剑谱》,三是得知黑影二煞和巫山恶魔都心思欲动,到处兴风作浪。唉,这江湖又要面临一场大的灾难了。 黑影二煞和巫山恶魔司马风都已经酩酊大醉,他们进入客房后,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一会儿后,他们的房间就爆发出如雷鸣般的鼾声。这鼾声越过了屋脊粱,一直传达了玉面书生的房间,搅得他心神不安。 玉面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三个魔头如今睡得如死猪了,倒不如乘此机会,把他们给卡擦了!” 他心里一阵激动,如果这个想法真的能够实现,那岂不是一下就消灭了三个眼中钉,那事情就变得十分顺手了。他急忙翻身跃起,握起长剑,轻步的走出了睡房,朝二煞和巫山恶魔的房间闪去。 他悄悄地摸往司马风睡的那个房间,突然有一个影子在过道闪了一下,他就急迫的向影子跟去,那影子闪到了一个房间内,待玉面书生想进去时,“嘭!”的一声,那房门给关上了。 那么,这个影子是谁呢?其实他就是二煞之一的周天,他并没有喝醉,真正醉的是他的哥哥杨雷。周天做事比杨雷心细,他在喝酒时听了司马风的谈话,总觉得司马风说了假话,他注意到了司马风的背上有一个布包,那布包里装的是什么呢?他倒想弄过究竟。可是,当他刚刚准备进入司马风的房间时,发现玉面书生提着剑走了过来。他也摸不清玉面书生是何人物,将要干什么?也不敢冒然行动,他就闪到了自己的睡房了。 玉面书生站在门口聆听了一会儿,听到屋内有节奏响起了鼾声。他明白了这房间就是黑影二煞睡得房间,心里暗骂道:“刚才还出来溜达,一会儿又想起了鼾声,装什么蒜啦!” 他也不好敲他的门,又只得折回去了 。 各有心事 是夜,玉面书生走到巫山恶魔司马风的睡房门前几次,但是,每次过去的时候,巫山二煞之一周天都会悄悄地跟随在他的身后,等玉面书生发现他并折身追赶他之时,他又转身走进了房间。按照玉面书生的脾气,他真想跩开他的房门,跟他了理论一番,或者针锋相对的搏斗一番。做人宁愿偷偷摸摸?为何不大胆面对呢?算什么角色? 如此几番折腾之后,玉面书生已经再无兴致去摘取巫山恶魔的头颅了。如果自己一旦踏入司马风的房间半步,周天定当进入房间制止的自己的行为,势必引起一场恶斗,而到那时,就一定会惊醒司马风和杨雷,三人必定共同围攻玉面书生,事情就闹大了。 所以,玉面书生稍微思考一番后就重新回到自己的睡房,倒头便睡了。周天看到兄长和司马风睡得如死猪,却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聆听外面动静,十分惊醒的承担了保护二位兄长的义务。 第二天早上,司马风醒来后,急忙去摸背包里存放的“仙源剑谱”,当他发现剑谱尚在时,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地了。 之后,他就大大咧咧的走到黑影二煞的房门边,一边“咚咚”的敲着门,一边高声的喊道:“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呀!”黑影二煞从迷离中惊醒,周天急忙给他开了门。 司马风大不列颠的说:“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周天揉了揉眼睛,斜着眼睛说:“我可是没有睡好!你们两个睡得像死猪,司马兄当然不知道,那位白衣公子摸到了你的房门口好几次,我怕他谋杀你,就跟出来几次,好在他知趣,最后就进房睡了,我也就没有惊动他!” 司马风听后,竖着眉毛说:“什么?竟然有人要对我下手?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周天急忙扬了一下手势,小声的说:“司马兄,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到,就听我一言之词而发怒,未免性情太急躁了点,这件事情小弟给你一个建议,我们暂时就装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然后伺机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杨雷接着说:“我赞成周天弟意见,狐狸尾巴终究要露出来的!我们一旦抓住了事情的把柄,就给他一个下马威,或者干脆就灭了他!” 司马风见黑影二煞都坚持不去找白衣少年的麻烦,也就呆然的点了点头。 杨雷和周天此行的目的就是上青云峰找寻仙源剑谱,他们当然不知道司马风的背包里藏着他们梦寐以求的剑谱,否则,他们即使跟司马风闹翻了脸,也要争夺到剑谱。 杨雷试探性的问道:“司马兄还要去哪里呢?” 司马风立刻说道:“我要立刻回巫山,给我大哥司马图超度灵魂!对了,我是向你们辞别的,感谢你们昨晚出手击败了碧云老儿,咱们后会有期!” 黑影二煞见司马风执意要走,也就不好挽留。杨雷揶揄道:“司马兄日后如果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捎个信来,我们定当效犬马之劳!” 司马风哈哈的笑了一下,爽朗的说:“二位兄弟果然爽快,我们以后就互相提携吧!”说罢,就主动和他们握了手。 转眼,司马风就离开了漳江客栈,直奔巫山方向而去。 黑影二煞简单的用了早点后,就急匆匆的往青云峰方向奔去。 白衣少年因为也要去青云谷找寻蛇仙怪老,也就悄悄地跟在了黑影二煞的后面。 蛇影杀剑 一天清晨,蛇仙怪老早早的起了床,他叫醒了小翠和云贵。二位年轻人揉了揉腥松的眼睛,打着呵欠,很不愿这么早就起床,还没睡好觉呢? 蛇仙怪老严肃的说:“练武就要逞早,我们只有闻鸡起舞,才能造就个人武功的修为!从今天起,我就教你们练习我的看家本领‘蛇影杀剑’,希望你们认真的学习!” 二人听说爷爷将要教授他们“蛇影杀剑”,顿时精神百倍。小翠是明白的,自己自小跟随爷爷学习剑术,爷爷都不曾把这套剑术教给她,“蛇影杀剑”是蛇仙怪老隐居青云峡谷后潜心研究创造的独门剑法,是根据蛇捕杀动物的习惯以及蛇与其他动物搏斗的动作姿势创造的奇特剑术,如果拥有了这套剑术,剑术就达到了上乘境界。 二人轻快地跟着爷爷来到了一片松林间,蛇仙怪老开始叫他们练剑啦。 蛇仙怪老唤来一条蟒蛇,他把蟒蛇盘在手上,很认真的说:“练剑的关键在于心神领会,你们看,我手中这条蟒蛇的特点就是身体的随意性和盘曲性,我们手中的剑就如同蛇口中的‘信子’,有一句话叫做‘蛇吐信子’,蛇的信子就是我们手中的剑,而‘吐信子’的同时,却要与身体的动作搭配得当,并要达到连贯性!这就是‘蛇影杀剑’的奥秘所在,希望你们记住。”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云贵二人睁大眼睛聚精会神的听着。 蛇老又说:“这套杀剑共有九九八十一招,每一招又有不同的动作,是根据蛇的捕食、搏斗的特点创练的独门功夫,招式灵活狠毒,下面你们就开始练习!” 二人响亮的说了一声:“是!” 但看,蛇老凝神注目,吸经敛络,伸头曳尾,身体曲为蛇状,盘结连动,演一招“游魂上树”,身体曲折有致,如机翼扇动风生,剑如游龙,人形在刹那间飞向半空。 蛇老做示范,小翠和云贵专神的看着。二位年轻人悟性很强,天生练武身胚,蛇老的一招一式,他们很快就记在心中。 蛇老先叫他们学会动作套路,然后又要他们加快动作,再学会灵活演变,反复练了几次后,他们不但熟练异常,而且还有新的体会和演变。蛇仙怪老见云贵聪慧灵敏,心里窃喜。 苍松掩映的峡谷之中,一老二少,龙腾虎跃,在赎间上下翻飞,敏捷异常,夹杂叽叽蛇叫,剑影晃荡,灵活的蛇影,幻化成古戟盾戈,剑锋所到之处,树叶震飞,百鸟惊鸣,招式阴险,骇人心魂。 就这样,小翠和云贵跟随蛇仙怪老每日练习剑法,二人闻鸡起舞,专心致志,相互监督,一同演练,一段时间后,二人终于创造性的练成了“蛇影杀剑”的全部招式。 小翠和云贵的功力,一天天都在增长,二人由于武功的根基不一样,云贵的功力显得刚强有力,杀气冲天,而小翠的招式却柔婉辛辣,咄咄逼人。二人一同出招,默契自然,威力无比,蛇影杀剑在他们不同的意念之下,却又呈现着不同的风格,也有不同凡响的杀伤力。 云贵的武功招式,既有青云师傅奇妙,也包含了蛇仙怪老的阴险。青云峡谷的奇遇,云贵既得到了百毒不侵的身体,又得到了幻化无穷剑术,还得到了小翠的芳心,这是一种的渊薮,还是冥冥之中造化呢? 结伴打猎 小翠和云贵朝夕相处,一起练剑,互相切磋,十分默契。 云贵从心里敬佩小翠,在很多时候,小翠都充当了他的老师。小翠跟随爷爷十多年,她已经把握了爷爷蛇剑精髓,她更能把握“蛇影杀剑”的要领。同时,小翠温柔贤惠,有时候,她会适当的给云贵一个提醒,也给云贵一个鼓励的眼神。在生活中,小翠充当了这个家庭的主角,她自觉担当起所有的家务,每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默默无闻的承担一切,当然,云贵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小翠做家务时,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也会积极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小翠炒菜,云贵就会烧火,小翠洗衣服,云贵就会挑水。不知不觉中,二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蛇仙怪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从心里喜欢云贵这个孩子,他还真的希望自己孙女小翠能够和陶云贵结下百年之好呢! 一天,他们练完了剑,蛇仙怪老满脸喜色的说:“你们二人已经完全学会了我的‘蛇影杀剑’,但你们要记住,剑术精髓本身不在于招式,而在于灵活演变,高手的剑法能够根据对手的招式随心出招,这就是剑术的境界!” 二人听了以后,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以后,他们每天踏启甘露,踩落星辰,融日月之光,吸山水之灵气,刻苦练剑,精益求精,不断地提升丰实青春。 蛇仙怪老有一习惯,每月的十五他都要下山,一是他要去九龙山赶庙会,二是他要伺机采撷购置一些生活用品。 这一天正是十五,蛇老对云贵和小翠说:“我去赶庙会了,你们先好好练习一下剑术,然后再去山里捕捉一些野物来,我下午就回来!傍晚,我们改善一下生活!” 二人听到后,齐声高兴地答道:“是!” 爷爷走了之后,二人就开始对练剑术,他们把对方都当做对手,毫不留情的使出浑身解数,化解对方的险招。小翠有意不按照招数出剑,而自行采取一些怪诞招式,云贵也就随心演变,二人凝神敛气,抓住对方的空挡,狠招出击,你来我往,杀气腾腾,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小翠娇嗔的说了一声:“云贵哥哥,我们不练了,还要去打猎呢!” 云贵说了声:“好!”便马上收了剑。 于是二人就到茅屋里拿了弓箭,换上了铠甲衣,兴致勃勃的到了峡谷后面的一座深林去搜捕野物。 射猎是他们经常进行的一种开心的活动,因为他们要通过射猎抓捕一些动物,解决吃的问题。 经常射猎的老手就会知道动物们藏身之处。比如说,太阳出来时,那些鹿群、山羊、麂子等动物会找一个向阳的岩坡晒太阳,而老虎、豹子会隐藏在周围,伺机追杀弱小动物,吞吃充饥。而兔子、山鸡等会找一些生长果子的地方,或者山花浪漫的地方去搜寻食物;总之,不同的动物有着自己的地盘,狩猎者必须熟悉这方面的情况。二人从小就生活在山林,经常跟随师傅、爷爷狩猎,他们当然知道这些起码的知识。 小翠带着云贵径直来到了一个向阳的岩坡,他们远远地望见了有几个麂子在悠闲躺在岩坡上晒太阳。 小翠高兴说:“云贵哥,你看,好肥大的麂子!” 拔刀相助 云贵满脸笑容细声说:“看我的,我们晚上定然有一顿好吃的啦!” 云贵从背上取下箭弓,又把两支羽毛箭安放在弦上,然后用力拉开了弓弦。 “呵呵,两支箭同时安放在弦上,能够把握目标吗?可不要坏了大事,把麂子给惊跑了!”小翠不放心的说。 “这点本事没有?还能射猎吗?一支箭只能射到一只麂子,其他麂子会受惊而逃,两箭同发,可以射到两只麂子,为何不多赚一只呢?”云贵悄声的说。 云贵瞄了一下,右手用力的拉开了弓弦,只听“嘭”的两声,两支羽毛箭各自稳稳地射在了两只麂子咽喉上,而其他的麂子都受惊仓惶逃窜了。射中的两支麂子跑了几步,“啪”的一声,无力的倒下了。 小翠拍了一下巴掌,高兴的说:“哇塞!你真的厉害呀!”她身子往岩坡快速的蹭去,把两只麂子提到了手上。 “还要射吗?”云贵问 小翠说:“不用了!这么肥的麂子,可以够我们吃上几天了!” 云贵伸手接过一只麂子,扒开荆棘,沿着山路向峡谷方向回走。 红日高悬,阳光普照,二人兴致非常好,一路说笑着往回走。 这时,云贵突然站住了,小声的说:“小翠,你听听,好像哪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打斗!” 小翠连忙屏住呼吸,凝神静听,果然听到了打斗声。她认真地说:“不错,这声音好像是前面的山窝里传来的!” “我们去看看!”云贵望着小翠说。 “好吧!”小翠点头道。 于是,二人施展了轻功,凝神提升丹气,力足轻轻一弹,身子便如快燕般斜剪而去,他们分别飞到了一棵大树之巅。 他们窥见了一幕惊险的打斗场面,原来山窝的坪子里有两个黑衣道士正在围攻一个白衣少年,两个黑衣道士的招式凶狠毒辣,而白衣少年也显得功深劲醇,三人都是高手打得难分难解。 二个黑衣人都是五十开外的年龄,圆目黑脸,五短身材,他们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浮山鬼魅派的“黑影二煞杨雷和周天,他们受浮山二妖的差使,又来到江南打听"仙源简谱”的事情,他们就像两只搜寻香气的苍蝇,只要有利可图,便会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制造了许多丧失天良的事端。 而这位白衣少年,就是江湖传闻的“玉面书生”张秀清。他既是松山明月大师的徒弟,也是松山威武镖局的镖头,武功高深,为侠天下,是一位少年英雄,如今,“黑影二煞”围攻“书面书生”一人,确属凶恶之举,白衣少年一不敌二,处于了下风。 云贵和小翠没有出走江湖,当然不知道这打斗的三人是谁? 但是,他们却看得清楚,两个大男人攻打一个少年,是属于不公平的打斗,是以强欺弱之举。忽然,周天的长剑插进了张秀清的胸部,张秀清踉跄了一下,情况十分危急。 云贵看罢,心里生气怒火万丈,他最看不惯以强欺弱了,拔出腰中的青云剑,身子犹如离弦之箭向他们飘去,嘴里大声喊道:“恶贼,休得以强欺弱!爷爷来了!”快速左右向二煞出剑。 死里逃生 紧接着,陶云贵使了一招“金蛇吐信”,但见他身子犹如一条出洞的金蛇,错落有致的飞奔突涌,剑光围成一圈阴冷的蛇嘴,贪婪的蛇嘴中晃动数十条白光,不断地窜向黑影二煞的周身。二煞在惊悸中接招,他们分不清剑势来路,只感觉眼前白光晃动,犹如瞎子摸象之举,只得出剑一阵狂舞。突然,爆发出一串悲惨的“哎哟!”声。原来手握长剑的周天被陶云贵击中了肩胛,此刻二煞已经惊心丧胆,杨雷情知不妙,连忙对周天说了声:“撤!”他接着使出了一招“鬼影清风”,狂舞风剑,幻化出一道道鬼影,陶云贵只觉得眼前乱影晃动,分不清虚实。而在此时,黑影二煞急忙撤招逃窜了,云贵本想继续追赶,但见玉面书生踉跄倒地,急忙蹲身把他扶了起来。转眼之间,黑影二煞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小翠剪身落地,蹲下身来看了一眼玉面书生的伤情,焦急的说:“他中剑毒了!赶快救治!” 云贵抱起玉面书生,向茅屋方向快奔而去。 而小翠提着两只肥胖的麂子,施展了兔子轻功,跟在了陶云贵的后面。 一会儿后,他们回到了山谷的茅屋里,云贵把玉面书生平放在平塌之上,但见他的腰部一片淤血。陶云贵急忙摆脱掉了他的上衣,看到肋骨边有一条一寸宽的口子,伤口不断地冒着黑血。玉面书生脸面已经发紫,呼吸急促,看来他中毒很深。 小翠望了一眼,惊诧地说:“不好!他中了‘鬼魅剧毒’,原来刚才的二位杀手就是江湖闻名的‘黑影二煞’,得赶快除毒!” 何谓鬼魅剧毒呢?它是将中毒的尸骨焚化,在和鬼骨粉搅拌,制成浆液,再将长戟或长剑等器物浸泡9天,其剧毒浸入到刀刃口,常人蘸毒马上死亡,有功力的人也坚持不了几个小时。 玉面书生已经晕了过去,生命危在旦夕。 当然,再厉害的剧毒都难不倒“美女蛇仙”小翠,她吹响了急促的口哨,数秒钟后,一条巨大的蟒蛇从林子里溜进了茅屋来。陶云贵是蛇海里滚出来的,他当然知道蟒蛇溜来的目的,不过,他还是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蟒蛇的身子在床榻下盘成了一圈,而蛇头却像仙鹤的长颈伸到了白面书生的剑伤口,它的红色的信子刺进淤血处,开始贪婪的吸吮着里内的毒液,一分钟后,伤口内的毒液被蟒蛇吸吮完了,它就掉头溜进了林中。 然后,小翠又从爷爷药箱里拿出了“蛇丹灵”,用药棉蘸了一些药液,一丝不苟的涂在了剑伤口。一支烟的功夫后,玉面书生的脸色由紫变红,伤口内流出了稍许淤血,伤口也慢慢愈合了。玉面书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云贵和小翠的站在床边,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二位少侠救命之恩!” 云贵急忙说:“大哥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只是做了举手之劳而已!” “但正是你们的举手之劳,才让我死里逃生,日后,我会报答你们的!”玉面书生真诚的说。 义愤填膺 小翠也在一旁说道:“那黑影二煞是武林败类,只可惜我们出手迟了些呀!咦,怎么称呼你呢?” 玉面书生急忙说:“本人小名张秀清,江湖上称我玉面书生!” 云贵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而小翠听爷爷唠叨过江湖的一些事情,爷爷曾经说起过玉面书生的名字,他是名冠江湖的侠义之士。 小翠急忙说道:“哦,玉面书生的名字在江湖如雷贯耳,今日能够见到你,还是我和云贵哥荣幸!” 云贵是个灵便之人,他不知道玉面书生是啥人,但是他听小翠妹妹如此讲,也就帮衬道:“是呀,我们认识你,可以说是我们的一种缘分,大家就当做自己人,也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听起来多别扭呀!” “好了,我就不说了,你们也该说说,我怎么称呼你们呀?”玉面书生爽朗的说。 云贵急忙说:“她叫小翠,我叫云贵,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玉面书生高兴地说了一声:“好,小翠、云贵,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说罢,他伸出手搭在了云贵的手上,小翠也伸出了一只手,盖在了玉面书生的上面,三只手紧紧地拽在了一起。 书面书生的伤势已经基本好转了,他翻身下榻了。云贵连忙给他搬了一般板凳,让他坐下,他自己也搬了一把板凳挨着他坐下。 云贵试探性的问玉面书生:“张兄,你怎么会和黑影二煞沾惹上的呢?” 玉面书生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唉,说来话长,二天前,我给雍州刺史萧衍运了一批红货,都是一些古董、元宝之类的东西,可是,路过桃源的浮山时,黑影二煞同浮山二妖胡令和胡命等人设计抢了我们的押运的红货。昨天,我在漳江客栈住宿,又听到他们和巫山恶魔司马风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议事,他们的目的是到青云山截取青云老人的《仙源剑谱》,我就悄悄地尾随他们而来,再来,我要上青云谷找寻师伯蛇仙怪老,于是就发生了打斗,幸亏你们及时赶到,要不,我定然会性命不保!” 小翠高兴地说道:“哦,你要找的师伯就是我爷爷!” 玉面书生激动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云贵听后,非常的气愤,想不到这黑影二煞竟然和自己的杀父仇人浮山二妖勾结在一起,浮山二妖本来就是杀人狂,如今又和黑影二煞狼狈为奸,岂不是天下大乱,看来呀,必须纠结所有正义武林人士清除这些武林败类,天下才能天平。 云贵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说:“你见到了巫山恶魔司马风?就是他和他的贼兄杀死了师傅,又把我打落山谷,此等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的,黑影二煞真是可恶,抢了别人货不打紧,又要窃取我们陶家的《仙源剑谱》,真是个邪恶之徒,我发誓要清除了他们!” 小翠也气愤的说:“这些人怎么总是想着别人家的东西呢?是不是心都是歪的?” “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穿同一条裤子活命的,哪里有腥气就往哪里跑的贱货!”玉面书生说。 三个年轻人在一起越说越激动,他们发誓一定要清除这些武林败类,安平天下。 这时,他们听到了林子里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玉面书生急忙问:“好像有人来了,那又是谁呢?” 小翠凝神一听,轻松地说:“不要紧,是我爷爷赶庙会回来了!对了,我们得赶快把射猎的麂子的毛皮给刮了,傍晚我们还得打牙祭呢?” 蛇老归来 蛇仙怪老的褡裢袋里装满了东西,这都是在集市上打的一些货物。 小翠对云贵说:“云贵哥,爷爷的袋子里一定有很多东西!你去给爷爷接袋子去!” 云贵说了一声:“好呢!”他就大踏步的沿着山路走下去。 蛇仙怪老虽然年纪六十有余,即使背着东西也健步如飞,精神健旺。眨眼间,他已经上了林子前的坪塌。 云贵接过蛇仙怪老的东西,高兴地说:“爷爷,今天你走了后,我们做了三件事,一是我和小翠对练了一番剑术,二是我们射到了两只肥大的麂子,三是救了一个人!” 蛇仙怪老紧张的说:“什么?你们救了一个人?是谁呀?” “他就是江湖上被称作玉面书生的张秀清!”云贵认真的说。 蛇仙怪老着急的追问道:“什么?玉面书生?明月大师的徒弟张秀清!他现在在哪里?” 云贵指着坪子里坐在椅子上的那位英俊少年道:“你看,椅子上的那位就是!” 这时,玉面书生倚靠椅子支撑着站了起来,满面笑容的望着蛇仙怪老,惊喜的喊了一声:“佟师伯!您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呀!” 蛇仙怪老双眼直溜溜的看了玉面书生一会儿,和蔼的说:“啊,你都长成一个帅小子了,你师父身体还好吧!” “多谢前辈牵挂,师傅身体很好!只是近段时间有一件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人瘦了很多!”玉面书生低沉的说。 玉面书生的师傅明月大师和蛇仙怪老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当蛇仙怪老听到明月大师遇到麻烦,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担心的问道:“你师父遇到啥事啦?” 玉面书生衣兜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蛇仙怪老,并且有些阴郁的说:“佟师伯,这是我师傅给你的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蛇仙怪老急忙打开信笺,看字迹,果然是明月大师写的,其内容是: 佟兄:近来可好?小弟与您一别三年,日日挂念您,不得安寝!今遣顽徒秀清前去青云谷拜见您,一是探望您,聊表思念之切,二是有一事难于启齿,羞愧汗颜。吾最近押运一批货物被黑影二煞和浮山二妖截取,恶魔强悍,无力以敌,还望佟兄联络桃源英雄之士共同对付之。如若遂愿,感慨涕零!小弟周明月至上! 蛇仙怪老看罢信笺,跺了跺脚,十分生气的说:“这几个贼魔还是贼性不改,岂容他们再三撒野?我定当号召桃源正义人士一起共同灭了这些败类!” 玉面书生乘机打铁的说道:“佟前辈,您就牵个头,给各派正义武林人发个帖子,共同追剿这些败类吧!” 蛇仙怪老脸色较为沉重,思考了片刻,认真的说:“你的这个建议好!我先得琢磨一下,然后发帖呼吁各派人士共同对付恶魔!对了,你师父呢?” 玉面书生连忙回答道:“师傅应该回松山了,他这几天很气馁,觉得丢了这批货失了面子,但是他又奈何不了黑影二煞和浮山二妖?” “我有好几年没有看到你师傅了,我也该同他喝几杯了!”蛇仙怪老嘻嘻的笑道。 这时,小翠已经烧好了开水,跑出来唧唧的叫道:“哎呀,你们就别罗嗦了,我水都烧好了,你们赶快把那两个麂子给烫了吧。我嘴都馋着呢!想吃麂子肉了!” 蛇仙怪老听了后,“哈……哈……”的笑了几声,调侃的说道:“哟,不得了了,孙女还指挥起爷爷来了,好,我们马上行动,好了吧?” 小翠嘟着嘴巴道:“爷爷,你怎么……” 云贵拿桶子到锅里舀开水,小翠搬出了澡盆,把两只麂子放到澡盆中,而蛇仙怪老去找砍刀,他们手忙脚乱的忙乎起来,筹措着一顿丰盛的晚餐,用来祭祀五脏庙。 二妖出动 桃源漳江客栈可是一个兜揽南北来客的上等旅店,这批客人走了,另外的客人又来了。 这一天,有两个冷面人又走进了客栈,他们径直走到客栈的餐桌边坐下。这两人样子不敢恭维,长得真的对不起观众。一个是胖子,一个是瘦子,胖子的左臂是悬空的,看来左臂没了,而瘦子的右眼陷进去了,右眼瞎了,是个独眼龙;如此样子,还真的把人给吓着了,有些坐在邻桌的客人就匆匆吃了东西走开了。 此二人是谁呢?他们就是名冠江湖的恶魔浮山二妖,独臂胖子就是胡命,瘦子独眼龙就是胡令,他们腰系峨月剑,满脸横肉,着实有些吓人。 独臂胡命拍了一下桌子,冷语道:“店小二,拿酒来!” 店小二见二位客人如此凶相,吓得浑身发毛,声音颤抖的说:“客官,刚才怠慢了,您要什么酒菜?” 独眼龙胡令即刻答道:“两斤牛肉,二斤腊鸡,一盘麻婆豆腐,再加一盘炒蛋!” “两斤上好米酒!”独臂胡命接着说。 不一会儿,酒菜都送到了桌面,二人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酒过三巡,他们的性情也就浮躁起来。 但见胡令独目斜视,摇晃着站了起来,走到店小二跟前,一把抓住店小二胸前的衣领,厉声说道:“你想不想死?如果不想死,你就给我老实点!” 店小二吓得脸都变色了,慌张的说:“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效劳!” 胡令凶恶的说道:“前些日子,你的店里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住店?” “有,前天晚上来了一个右手五指都没有的恶汉,还有两个黑面男子,他们在漳江阁联手把一个老人打落江里了!他们昨天就离开了酒店!”店小二哆嗦的说。 二妖听到店小二的话,知道右手五指都没有的恶汉就是巫山恶魔司马风。 独臂胡命急忙问:“那断指恶汉去了哪里?” “小的不清楚?”店小二哆嗦的说道。 “妈的!怎的这般不凑巧?” 独眼龙胡令揪住了店小二衣领用力一推,店小二身子像飘飞的叶子撞到了柱子上,立刻脑浆飞溅,当场毙命。酒店客人见此纷纷慌张逃散。二妖发出一阵淫笑,扬长而去。 浮山二妖乃是邪恶之徒,十五年前去桃花源捣乱,杀害了陶通佟父子,却被仙源三剑残了身体,但他们好了伤疤忘记痛,心里依然惦念着“仙源剑谱”,仙源剑术乃是天下第一剑术,他们想获得神功后独霸武林,所以,依然贼心不死。 浮山二妖其实是刚刚从青云峰折回,目睹了青云峰顶的一片狼藉,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司马风已经先他们一步夺得了“仙源剑谱”,虽然,浮山二妖和巫山双魔都以邪恶齐名于江湖,都是蛇鼠一窝之辈,但是,在利益的面前却是不让对方寸土的,如今司马风夺得了仙源剑谱,就是抢掉了自己碗里的肥肉,谁学得了仙源剑术谁就是武林至尊。二妖岂能容得司马风独吞肥肉,曾经舍命追寻了多年的秘笈被司马风给独霸了,心里岂能甘心? 二人飞奔到了漳江栏杆边,收足伫立滔滔江水,心潮起伏不定。 惊恐发毛 独眼胡令沉重的说:“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司马风会去哪里呢?” 独臂胡命平静的说道:“依我看,他一定回到巫山练剑去了!他得到了如此宝贝!岂会守玉不乱?” “对,这老狐狸一定练剑去了,我们应该尽快行动才好!如果他一旦练成仙源剑术,那就大势去了!”独眼龙胡令浮躁的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独臂胡命问道。 “那还用说,去巫山找他!”独眼龙胡令说。 独臂胡命沉思了一会,深沉的说:“巫山是他的老窝,巫山派武功高强的弟子众多,山上机关重重,危险之地呀!” 独眼龙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司马图见了阎王,司马风独木不成林,而他们的那些弟子算个卵,就如一滩稀泥,一戳就乱!” “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就直捣恶魔的老巢去吧!”独臂胡命咬牙切齿的道。 于是,浮山二妖便轻点劲足,施展绝顶轻功,快速的向巫山方向飞去。 黑影二煞仓惶逃出了青云谷后,心里依旧惊恐发毛。他们本来想置白面书生于死地,想不到的是半路闪出一个程咬金,林子里冒出了剑势凌厉的一个英俊少年为其解围,这还不打紧,他还击伤了周天的肩胛。 陶云贵的使用的青云剑里泡有了厉害的蛇毒,毒性老辣,瞬间就在周天的体内扩散,毒性攻心,他感到浑身疼痛难忍,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液。 青云山山势莽莽,周围五里没有人家,这可苦了黑影二煞,要找个人家歇息疗伤是不可能的。 杨雷见周天如此难受的样子,一时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他在茫然之际,只得找了一块靠近涧水草地,把周天放在草地上歇息。行走江湖之人都会随身带一些解毒的药品,以防意外中毒医治。杨雷连忙掏出了藏在内衣袋里的“鬼魅解毒丸”,他要给周天解除剑毒。鬼魅解毒丸也是一种神奇的药丸,可以驱散百毒,杨雷用叶子折成漏斗状,装了一些溪水,先把药丸放入周天的口里,再把凉水倒入口中,周天艰难的咽了下去。接着,杨雷又从自己上衣上撕下了一块布,用清水洗干净,帮周天擦洗伤口,然后又把鬼魅解毒丸捏碎,撒在伤口处,一切弄定,周天的身上的蛇毒慢慢得到了驱散,他感到身体舒服了很多。 但是,由于蛇仙怪老是采用千年巨蟒炼制的蛇毒,其毒性十分醇厚,尽管鬼魅蛇毒丸药性神奇,却不能完全解除周天身上的蛇毒,他的身体感到软绵绵的,不能施展功力。 周天感激的说:“杨兄,谢谢你,我总算捡得一条命!可是,我依然感到四身无力,这如何是好?” 杨雷镇定的宽慰道:“既然死不了,那就是好事,你体内的剑毒还没有彻底清除,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治疗好的!来,我背你下山!去给你找郎中去!” 杨雷躬下身来,周天像小孩子般乖乖的趴在了杨雷的背上,杨雷双手揽着他的左右大腿,而周天的双手箍着杨雷的脖子,杨雷迈开了沉重的步伐,艰难的向山下走去。他们的样子就像一个父亲背着受伤儿子一般,样子有些滑稽可笑, 这就是黑影二煞倚仗武功到处欺善逞强的报应,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呢? 思儿心切 兰春燕等三女把镖物送到安化董员外的府邸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地,三人就日夜兼程的打马奔回了桃源,她们从桃源沿着深水港山道直上三阳镇,在一家粉店过中,小憩了一阵。因为兰小乔和父亲兰大武并没有跟伯伯兰洪武住在九龙山,而是住在兰家桥的天云峰。所以,兰小乔就与姑姑和表姐玉莲就此分手,径直前往兰家桥天云峰,而兰春燕和女儿陶玉莲则奔往九龙镖局向大哥复命。 兰春燕的娘家就在浯溪河九龙山庄,她从小就跟随父亲兰丰嘉练剑,他和兄长兰洪武、兰大武继承“九龙神剑”的衣钵,被江湖称为“九龙三剑”,后来,她与剑侠陶通佟结婚后,又学得了一些仙源剑术,十五年前,仙源三剑之一的神剑陶通佟遇害后,兰春燕就携带一岁多的女儿陶玉莲回到了自己的娘家九龙山,过上了平凡生活。 这十五年里,兰春燕把仇恨埋在心里,把全部心思放在培育女儿身上,每天除了饮食起居,就是陪着女儿练武。陶玉莲自小聪慧,继承了父亲陶通佟的遗风,生得一副练武奇骨,母亲所教,一点即通。陶玉莲的武功日益长进,16岁的她,不但学会了母亲的部分仙源剑术,也学会了舅舅的“九龙神剑”,其剑术练得出神入化,实属少年剑术奇才。 有一缕牵挂一直折磨着兰春燕的心弦,随着年岁的增长日益厉害,以致她整夜都不得眠。到底是什么东西折磨着她呢?原来,她一直惦念着离别了十五年的儿子陶云贵,当年丈夫陶通佟被浮山二妖毒剑伤害后,她就把儿子托付给了师兄青云抚养,如今十五年过去了,儿子陶云贵也有十八岁了,应该是个俊俏的小伙子了。儿女是母亲身上的肉,每每想到儿子让她寸断肝肠,夜夜醒来是泪沾枕巾。思儿的心有千千结,她下了决心一定得寻觅自己分散了十五年的儿子啦! 一日,兰春燕慎重的对女儿陶玉莲说:“玉莲,你还有一个哥哥,名叫陶云贵,他跟随师伯隐居在青云峰,妈妈每每想到他,心里就如刀绞般疼痛,我想和你一起去青云峰找哥哥,你愿意吗?” 陶玉莲嘟着嘴巴说:“妈妈,你的嘴巴好紧哦,以前却没有听你讲起过,今天却突然说我还有个哥哥,我当然想见他呀,有个哥哥就不再孤独了,妈妈,什么时候去找哥哥呀!” 兰春燕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男装,对女儿说:“玉莲,把这套衣服换上,我们马上就去找哥哥!” 陶玉莲瞥见是男装,马上又撅着嘴说:“妈妈,干吗要穿男人的衣服呀!” 兰春燕和善的说:“不但你要穿男人的衣服,妈妈也要穿呢?女人出走江湖不方便,必须女扮男装,这样就不会引人耳目!” 陶玉莲扑哧的笑了一下,点头道:“妈妈,我明白了!我立刻就换衣服!” 一会儿后,母女都换好了衣服,但见玉莲扮作成一个翩翩少年,显出几分秀气,而兰春燕除了穿一身深黑色的男装外,也在下巴上贴上了胡须,像个十足的小老头,母女俩腰佩剑鞘,轻装上阵,开赴了奔往青云峰的征程。 二人先是到浯溪河坐渡船,徒步穿过九庄峪山道,走过两汊港河堤,再进入黑湾,掠过了田家咀。 兰春燕在路边见到一位农夫,她就礼貌的问道:“大伯,青云峰怎么走?” 那位大伯用手指了指远处的那座山,惊疑说道:“那里就是青云峰,这座山是个恐怖的地方呀,我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都不敢上山,前些日子,山上升起弥天火光,怪吓人的,你们去哪里干吗?那里不能去呀!危险呀!” 兰春燕对那人笑了笑,随和的说道:“我们不是要到山上去,我只是随便问问!” 说罢,兰春燕母女二人就急急的往青云峰的方向奔去。 攀爬青云 不久之后,她们母女俩就来到了青云山脚下,站在山顶望山峰,袅袅轻云一线天,望不到山颠,却见燕翅在青天上飞翔。 陶玉莲惊叹的说:“妈妈,这山峰如此之高,要攀登上去,好艰难呀,我有点怕!” “傻孩子,你不想见哥哥吗?如果你不想去,你就这里等我好了!”兰春燕故意挑逗道。 可是,陶玉莲却撒娇的哭叫道:“妈妈,我只是说说而已,咋能这样呢?谁说我不想上山顶?” 兰春燕嘻嘻的笑道:“我看你畏手畏脚的样子,我还以为不想上去,所以我才叫我在此等我的!” 其实,别看陶玉莲年纪轻轻,性格却还是有些倔强的,妈妈当然了解她的性格,当她面对某些事情忧虑时,只要激发她的斗志,她就做得越发有劲头。 “妈妈,你不要罗嗦了,咱们登山吧!”陶玉莲娇嗔的说。 于是,母女二人提神运气,选择近道向山顶方向飞奔。青云山脚到青云峰顶有千仞之高,普通人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能登上山顶,就算武功高强者也要两三日,他们施展轻功飞腾了半日,才走过三成路程,这里恰巧是青云谷。 陶玉莲从来就没有爬过如此陡峭的山路,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一边喘气一边叫道:“妈妈,休息一会儿吧,实在太难爬了!” 兰春燕也累了,脸上早就浸出了热汗,细细地说:“好吧!咱们就休息一下!” 于是,二人就选择到一块青石板上坐了下来,兰春燕从背包里拿出了水和干粮,母女二人就一边喝水一边吃着干粮,眼睛也同时打量着山中绮丽的风景。 这时,陶玉莲看到了山道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仿佛背着沉重的东西在弯弯山道上吃力的前行。陶玉莲惊叫道:“妈妈,那里有一个人!”说罢,她就用手指着前面的山道。 兰春燕向山道看出,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背着一个东西。 “妈妈。我去看看,那个人是谁?”陶玉莲话音未落,人已经飘然闪了过去。 陶玉莲的像一只轻捷的燕子,转眼间就到了那汉子的跟前,她快捷的抽出了利剑,指着汉子的鼻尖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兰春燕也跟着女儿的后面,也闪到了汉子的跟前,待各自抬头相看时,终于看清了对方。 原来这位汉子的身上背着一位受伤的汉子,那两位汉字也看清楚了面前的这位俊俏的公子和小老头。 这两位汉子正是黑影二煞杨雷和周天二人,周天中了陶云贵青云剑的千年蛇毒,毒气攻入了筋脉,以致他无法施展功力。兰春燕却认得面前这二位恶魔,但是,由于兰春燕是女扮男装,二人却一时辨认不出兰春燕。 周天有些理直气壮的说:“二位壮士,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们为何挡住我们的出路!” 兰春燕却不买他的帐,面前的这二位恶魔就在前几天为难了自己,在浮山拦截自己的镖车,想不到又在青云谷遇到二位魔头,而且他们是大哥兰洪武和二哥兰大武的死对头。大哥兰洪武开了一间“九龙镖局”,这两个魔头曾经就抢过九龙镖局的货,所以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申明正义 兰春燕有些生气的说:“被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黑影二煞,怎么会出现在青云山谷呢?看样子周大魔头好像受伤了?哪个有这么厉害呢?” 陶玉莲见妈妈开始质问这两个魔头,她的快剑就指着了杨雷的脖子。 杨雷不慌不慌的说:“听壮士的口气,你似乎认识我们,可是我们却不认识你呀!能否自报姓名?” 兰春燕似笑非笑的道:“我就是九龙三剑之一的兰春燕,你们前两天不是抢过我们九龙镖局的镖货吗?” 杨雷仔细打量了一下兰春燕,又听她的口音是女人的声音,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急忙说:“哦,你就是仙源燕子兰春燕,你这样一身打扮,我还真的认不出你啦!我们截你们九龙镖局的货,那是一场误会,后来,我们不是已经让你们走过了牛头山了吗?反而你们还杀了我们一位兄弟,这个帐我们还没有找你算呢?”杨雷说轻避重,不敢激怒仙源燕子。因为眼前他们状况实在是有些糟糕,周天蛇毒未解,急需要解毒,如果耽搁疗伤,就会造成身体瘫痪。 兰春燕严肃的说道:“你们老实交代,周老弟是怎么受伤的,你们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杨雷想尽快摆脱她的纠缠,就如实的道出了原委:“你知道吗?青云老儿已经被巫山双魔杀死,据说那个‘仙源剑谱’落入他徒儿陶云贵的手中,我们就上山找陶云贵,可是有玉面书生张秀清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背后, 我们就把他引到青云谷围攻他,但是,正当我们得手之时,突然林子里又飞出来一个年轻人,其剑术高深莫测,周天老弟肩胛就中了他一剑,其剑毒老辣,周天弟被折磨成这样!” “什么?你说青云师兄被害,陶云贵拿着剑谱跑掉了吗?那个伤你的年轻人是谁?”兰春燕激动地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杨雷被问得有些糊涂了,他连忙罢了把手说道:“巫山恶魔司马风告诉我们,他们杀死了青云老儿, 陶云贵带着剑谱逃掉了,其他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即使你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说出来!” 兰春燕听了十分的悲伤,看来师兄真的遇难了,但值得庆幸的是云贵儿已经逃脱了,那么?那个剑术高强的年轻人是谁呢? 陶玉莲瞪着一双怒眼道:“我告你们,‘仙源剑谱’是我们陶家人的,你不要再打它的主意,否则,我的剑是不认人的!”她说话非常的生硬,而且语气十足的霸道。 杨雷为了早点逃脱,不得不点头道:“你们放心,我再也不会去想什么剑谱了,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性命!” “既然,你懂这一点就好,以后少做一些亏心事,不要结仇太多,否则小心的你们狗命!”兰春燕带着调侃的语气道。 周天张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大侠的话,我们都记住了,那你们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兰春燕向陶玉莲使了一个颜色,陶玉莲便连忙收了剑。 兰春燕挥了挥手,柔和的说:“你们赶快走吧!希望下次见面时不是因为互相找对方的麻烦!” 杨雷把周天的身子向上挪动了一下,然后又迈开步伐有力步伐向山下走去,他的心里很着急,必须尽快为周天弟找到医生,否则,他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兰春燕对女儿说:“玉莲,我们不登山顶了,到青云谷去会会那个年轻人,看看他是谁?” “好的!”陶玉莲高兴地回答道。 出行江湖 蛇仙怪老和三位年轻人忙乎了一阵,终于把二个肥胖的麂子给宰杀了,之后,由陶云贵在灶膛烧火,蛇仙怪老切肉,小翠掌厨,很快的把麂子肉给弄熟了,香喷喷的肉香在茅屋内飘荡,引出着大家的馋虫。 蛇仙怪老搬出了一坛糯米酒,四人围在餐桌前,就高高兴兴的吃喝起来,大家相互敬酒,分享着香喷喷的麂子肉香,毫不拘束。 夜色悄然来临,蛇仙怪老在餐桌上点起了松油灯,他们一边吃喝一边谈笑,夜空挂着无数晶亮的星星,丛林尽头的夜摇曳斑驳的影子。 蛇仙怪老慷慨对玉面书生说:“桃源的英雄豪杰众多,区区几个毛贼捣乱算不得什么?浮山二妖那帮恶贼逞强不了多久?武林豪杰一旦联手定会把他们当作几只小蚱蜢给捏死!” 陶云贵也豪情万丈的说道:“咦,那天围攻张兄的二个黑汉,不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影二煞吗?我冲上去跟他们打了不到三个回合,就刺中了一个黑汉的肩胛骨,接着他们见事情不妙,竟然夹着尾巴逃走了!原来,他们并不像传闻的那么厉害!” 蛇仙怪老捋了捋胡须,笑着说:“你真的刺中了他,那太好了!我把你的青云剑浸泡过千年蛇毒,凡被刺中者,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啊!黑影二煞的威力大减呀!” 小翠嘻嘻的说道:“哇,太好了,一切恶魔都是纸老虎,真的不足为怕!” 玉面书生一直在一旁仔细的倾听着,他的心中却没有陶云贵他们乐观,他以为武林邪恶势力还是十分猖獗,譬如巫山恶魔派,浮山鬼魅派的十八强盗等邪恶势力横行,弄得武林鸡犬不宁,所以他十分沉重说:“恶魔势力十分猖獗,我们这次损失的镖物价值连城,无法向镖主交代,佟师伯,您一定要出面帮助我们一臂之力啊?” 蛇仙怪老和蔼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竭力为你们排忧解难!”他又转过身来,十分镇定的对陶云贵说:“云贵!你去过九龙镖局吗?” “没有!但以前听师傅讲过,九龙镖局是我舅舅蓝洪武开的!”云贵戚戚地说。 蛇仙怪老神色凝重的说:“你母亲兰春燕一直也隐居在九龙山庄,你应该去拜见一下你的母亲和舅舅!我会写一封书信给你的舅舅,请求他出面主持武林正义,剿灭那帮贪得无厌的恶魔!” 陶云贵听后激动地说:“好的!我多少次在梦中与妈妈相会,我恨不得马上就去见到妈妈!即使历经重重困难,我也会把佟爷爷的信送到九龙山庄的!” 蛇仙怪老沉重的说:“要打败几大武林恶魔,必须要有出神入化的武功,你见到妈妈后,必须尽快学得你舅舅的九龙剑术和你妈妈的仙源剑术,这样,你就增强了战败恶魔胜算!” “好的!我记住了!”陶云贵慎重的说。 蛇仙怪老接着说:“秀清侄儿,你就跟随云贵一起去吧!云贵初出江湖,你可以给他一些提醒!” 佟小翠见爷爷要把云贵哥支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便嘟着嘴巴说:“爷爷,我要陪同云贵哥一起出去!” 蛇仙怪老瞪了孙女一眼,故作生气的说:“小翠,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爷爷还要和你一起到兰家桥蓝大武伯伯那里去!和他商讨有关建立武林盟会,讨伐恶魔之事!你难道不管爷爷啦?” 佟小翠见爷爷分给了任务,她的心情一下子爽朗了许多,也就不再言语了。 第二天一早,云贵和玉面书生就先行告辞了爷爷和小翠,踏向了奔赴九龙山的征程。 林中来客 小翠站在山坳的巉岩上,久久的望着云贵哥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许惆怅!近三个月和云贵哥朝夕相处,不由自主的滋生了对他的依恋,这是一种纯真的少女的朦胧的爱慕之情。当然,陶云贵也从心底喜欢上了小翠,他也真想天天和小翠生活在一起!但是,他的心底深藏着血海深仇,父亲被浮山二妖所杀,师傅被巫山双魔戕害,此等仇恨不共戴天,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着不平凡身世的男人,好男儿不在乎眼前的儿女情长,必须以事业为重!所以,陶云贵把对小翠的爱恋埋在了心底。 陶云贵心里还有另外一种牵挂,就是对母亲的思念,虽然母亲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早就忘却母亲的形象了。但是,从小缺乏母爱滋味的云贵,当听到佟爷爷说母亲就在九龙山庄时,心底的悠悠思念变成了一种力量的冲动,他恨不得立刻见到母亲。 小翠在山拗口伫望了许久,直到望不见云贵哥的身影,她才闷闷不乐的走回青云谷的茅屋。 蛇仙怪老看到孙女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暗自叹喟,知道她舍不得云贵离开,禁不住安慰道:“小翠,云贵只是到九龙山找他妈妈,而且你们很快就要见面的,何必如此伤心呢?” “爷爷,你真讨厌!人家已经不高兴了,你还提什么?”小翠嘟着嘴巴说。 神仙怪老和蔼的招呼小翠道:“小翠,你先坐下,爷爷有话对你讲!” 小翠颓废的坐在了一把木凳上,低着头,不自主的拨弄着手指,瓮里瓮气的问道:“爷爷,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小翠一定照办!” 蛇仙怪老笑着说:“我等会儿就带你下山,你呢!把家里收拾一下!还有,你先得给爷爷弄餐饭吃,下山后还不知到哪里吃饭?” 小翠听说爷爷要带自己下山,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站了起来,嘴里嘻嘻的说道:“小翠遵命,我马上就去做!” 说罢就一蹦一跳的闪进了茅屋内,小翠先是打理行李包,尔后便到灶房做饭。 而蛇仙怪老却拿出烟斗,悠闲自在的往烟斗上装上了叶烟,然后,敲燃火石,叭叭地吸起烟来。 此时,烈日当空,阳光普照,斑斑点点的阳光通过树隙射到了茅屋的坪塌,也射到了蛇仙怪老的身上。 却说兰春燕和陶玉莲母女俩正火急火燎的往林子里窜。他们一会儿驻足聆听,一会儿用剑鞘拨开荆棘,沿着山路向山谷前行。 茅屋冒出了缕缕炊烟,在峡谷里缓缓升腾。 陶玉莲惊喜的说道:“妈妈,你看,那里升起了炊烟,一定有人家!” 兰春燕凝神看了一下,惊喜的说:“是的,有户人家,我们终于找到了茅屋了!快,向茅屋的方向走去!” 母女二人便施展了轻功,直接飞向了茅屋边的树上。 蛇仙怪老仿佛听到了一些窸窣风声,急忙站了起来,向树边上下逡巡。他抬高声音大声的喊道:“是哪位朋友来了?不要躲闪了,快出来吧!” 倒是小翠耳朵灵敏,快速的闪了出来,急切的问道:“爷爷,是谁来了!” 蛇仙怪老说:“你听听,树林里有呼吸声,定然是有客人来了!” 擦拭泪眼 兰春燕和陶玉莲原本像踅翅的鸟儿躲在一棵大松树上,当他们听到蛇仙怪老的召唤,也就不再和他做迷藏。兰春燕向陶玉莲打了一个手势,女儿心领神会,二人便像轻捷的燕子般飞到了茅屋前的坪塌边。 小翠和蛇仙怪老一方面惊诧二人飞落优美的姿势,同时也暗自运力,生怕二位来客会袭击自己。 兰春燕的一双美丽的眼睛在蛇仙怪老身上逡巡着,渐渐地,她的脸上流露了一份喜色,因为她认出了站在面前这位老人,他就是享名天下侠义之士蛇仙怪老佟清,他和自己的父亲兰丰嘉是老朋友,年轻时曾经跟父亲一起结伴神游天下,做过了许多震惊武林大事,父亲已经故去好几年了,想不到的是,如今在这山谷里遇到了佟叔叔。 蛇仙怪老却不认得面前这两位俊俏的相公,因为兰春燕母女却是男儿打扮,有些曾是相似的感觉,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兰春燕慢步走近蛇仙怪老,惊喜的叫了一声:“佟叔叔!是你吗?” 蛇仙怪老听到她的叫唤,满脸迷惑的说:“你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我是燕子呀!你不记得了我了!”兰春燕急切的回答道。 “燕子,哪个燕子呀?”蛇仙怪老仍然没有记起来,也难怪他,他所认识的男人中可真没有一个叫燕子的。 兰春燕扑哧的笑了一下,撕掉了下巴的胡须,然后一般正经的说:“我是九龙山庄兰丰嘉的女儿兰春燕,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蛇仙怪老仔细的打量了兰春燕一番,最终的呵呵大笑道:“你这个丫头,一身男儿装,叫我怎么能认得出你呀!咦!你怎么来啦?你后面的这位是谁呀?” 兰春燕急忙把女儿牵到蛇仙怪老的跟前,很真切的说道:“这是我的女儿玉莲,玉莲,快叫叔公!” 陶玉莲听话的喊了一声:“叔公!你好!” 蛇仙怪老惊诧的说了一声:“你女儿?……哦,又是男儿装!哦!那好,快进屋来!小翠,快叫阿姨!”他一边激动地说着话一边搬出了板凳! 小翠也甜甜的叫了兰春莲一声:“阿姨!” 陶玉莲急忙握住了小翠的手,喊了一声:“姐姐!” 小翠也喊了陶玉莲一声:“妹妹!”就牵着她的手走近灶房去了。 蛇仙怪老满脸笑容的望着兰春燕,和蔼的说道:“燕子,时间过得真快呀!你该也快四十岁了吧!”兰春燕呵呵的笑道:“佟叔好记性!燕儿今年39了,儿女都跟我一般高了!”她边说着话边环顾着四周。 蛇仙怪老感慨道:“你还是那般年轻!可是佟叔已经老啰!” 兰春燕望着蛇仙怪老,脸上不禁露出了悲哀之色。 蛇仙怪老看着燕子哀伤的样子,知道她有心事,戚戚的说了一声:“孩子呀!你真的过得不容易呀!” 兰春燕听了蛇仙怪老的话,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蛇仙怪老听到了她的哭声,一时没了分寸,连忙安慰道:“孩子,不要难过!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雨天已经过去了,好日子已经来了!你要开心呀!” 春燕擦拭了一下眼泪,哀婉的说:“佟叔,我等了这么多年,真苦呀!可是,我却还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通佟呀!” 了解真相 蛇仙怪老迷惑的问:“燕子,此话怎讲呢?” 兰春燕哀婉的说:“十五年前,通佟受到了浮山二妖的袭击,不慎中毒剑而离世,可是,我却至今没有替他报仇!还有,我们的儿子云贵与我分离了十五年,我至今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对不起通佟呀!”说罢,眼泪竟然叭叭滴落下来。 蛇仙怪老听到了兰春燕的倾诉,心里才忽然被震慑了一下,原来,初逢燕子的喜悦让他忘记了一件大事,他还没来得及向春燕报告有关云贵的情况,心里不免有些愧疚起来。 蛇仙怪老急忙说道:“燕子,你刚才的话倒提醒了我,云贵现在一切尚好,可是他在今天一早就已经下山了,我叫他到九龙山庄去找你!你如果早来三个小时的话,正好可以看到他!” 兰春燕激动地站了起来,语无伦次的说:“什么?你看到云贵啦?他……不是跟师兄在一起吗?师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蛇仙怪老看到燕子急切的样子,脸上出现了一缕哀怆,十分沉重的说:“燕子,你别激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必须面对现实!快,先坐下来!佟叔跟你慢慢的说!”他边说边打了一个手势。 兰春燕也只得哀婉的注视着佟叔。 蛇仙怪老低沉的说:“一个月前,你师兄青云和你儿子陶云贵在青云峰遭到了巫山双魔的袭击,青云被双魔杀害,云贵从千仞之高的峰顶跌落山谷,浑身都是剑伤,性命悬于一线,是我救了他!之后,他就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和小翠待他比亲人还亲,我还传授给他‘蛇影杀剑’剑术,他的武功长进一日千里!如今巫山恶魔派、浮山二妖等邪恶派活动猖獗,我就有意叫云贵携书信去九龙山找你!一来叫你们母子相认,二来是想与你们九龙神剑派联盟对付邪恶势力。不巧的是,云贵已经先行下山啦!与你们错过了!” 兰春燕听到佟叔的话,早已经眼泪汪汪了。她歇斯底里的喊道:“师兄呀!你去得好惨呀!陶家对不住你呀!” 这时,小翠和陶玉莲听到了兰春燕的哭喊声,连忙从灶房内走了出来,眼巴巴的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玉莲奔到妈妈身边,一把抱住妈妈,十分动情的说:“妈妈!别伤心好不好?你这样子哭,玉莲也很难过!” 小翠也牵着兰春燕的手说:“阿姨,不要伤心了,我们大家会替青云师伯报仇的!对了,您应该高兴呀,因为云贵哥哥安全脱险了,云贵哥不但长得帅,而且武功也高强,他发誓要为师傅报仇!而且,你们马上就要见面了!这是好事呀!” 二个孩子一席乖巧动情的话酥润着兰春燕的心弦,她停止了啜泣。当她听到云贵的一切尚好时,心里有了一些宽慰。 蛇仙怪老呵呵的笑道:“燕儿,今天阳光尚好,不要去想那些伤心地事情,你们一定饿了吧!小翠,快去把饭菜端出来,准备开饭!” “好的!我马上去!”小翠爽快的笑道。 陶玉莲和小翠一起把饭菜端到了餐桌上,四人有说有笑的围在一起,毫不客气享受着别有滋味的美餐。 沅江巧遇 云贵和玉面书生高高兴兴地走出了青云谷,来到了宽阔的马路上。虽然山野风光秀丽,他们却无心欣赏,跃过了连绵的山岗,走过了碧绿的草地,来到了三阳大街。 三阳街是个繁华的农村小镇,商铺林立,热闹非凡,二人在此住了一宿,解除了身体疲乏。次日中午,他们便叫了一辆马车,穿越了重桂山,接着来到了深水港码头,二人在码头雇了一辆乌篷船,坐上船头,对水当歌,无比惬意。 船老倌是个年近60的老人,生得一副五短身材,面目忠厚老实,但面目沧桑,眼光深邃,显得十分精明,他的一双眼睛直溜溜额看着陶云贵的腰间的剑,眼里放射出一缕异样的光芒,有些试探的问道:“敢问公子腰间佩戴的可是一把青云剑!” 云贵迷惑的回答道:“是呀!前辈怎么识得!” “哦,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船老倌罢了罢手,他也就不再言语,只是自个儿卖力的摇着船桨。他不时的打量着云贵的面容,又不时望着茫茫河面,流露出一片迷茫之色。 深水港乃沅江之支流,水流清澈,青石见底,两岸夹山,山势回旋青翠。陶云贵一直隐居隐居山野,外面世界新奇美丽,撩起他无限憧憬,他犹如一只出笼的鸟儿,扇动着有力的翅膀,飞往辽阔的蓝天,未来的美好的一切在向他招手。 然而,陶云贵的心叶却十分的沉重,心杯里装了许多仇恨,既有师仇,也有父仇;心扉里也有无限的牵挂,他要寻觅失散多年的母亲和妹妹、还要寻觅碧云师伯,这一切都像千斤的重担压在他的肩头,仿佛喘气不过来。 乌篷船一路划行,走浅溪,过清潭,最后二人来到了延泉渡口。这里的河里飘荡着若干扁舟,渔民吆喝着渔歌子,显得豪爽而又惬意。 陶云贵问船老倌道:“大爷,这里为何有那么多扁舟呀?” 船老倌呵呵笑道:“公子是刚刚来桃源的吧?再过两天就是五月初五,沅江河里将有一场规模空前的龙舟赛!他们是在江里试练呢?” “什么?龙舟赛?听师傅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一定很好看吧?”云贵迷惑的问。 “当然好看啦,这时桃源的一大胜景,每到这天,周围几十里的乡民都会来看热闹!”玉面书生接过话题道。 “张兄,那我们看了龙舟会再走吧?”云贵带着期盼的语气道。 玉面书生爽朗的说道:“好呀!反正我是陪你出来走走的,一切随你!” 陶云贵转过头来,急切的问船老倌道:“大爷,这儿哪里有旅馆投宿?” 船老倌摇头说道:“这里只是一个码头,并没旅店,要住店得到五里开外的武陵镇才有?” 陶云贵望着玉面书生,有些为难的说:“这可怎么办呢?看天色不早了呀!” 这时,船老倌很真诚的说:“我家尚有床铺,如若两位公子不嫌弃,可到我家落塌,如何?” 云贵听了,十分高兴的说:“好呀!我们正愁没地方找不到地方住呢?” 玉面书生本来想阻止云贵,不可轻易在外留宿,但见云贵已经答应,也就不好阻拦! 却在此时,岸边传来了一位姑娘银铃般的呼唤声:“爹爹,该收船了!回家吃晚饭!” 船老倌瓮里瓮气的答应了一声:“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酒中真言 二人向岸边望去,却见一位身穿红衣的妙龄少女倚栏站立,在夕阳的映衬下衬出了棱角分明的曲线美,勾起了二位少年的无限遐想。 玉面书生笑着说道:“谢谢长辈的热情关照,我们只得打扰了!” “哎,何必如此客气?我见二位少年面目友善,热情好客是桃源人的本色呀!”船老倌满脸忠厚的说道。 老人把乌篷船摇到了岸边,而红衣少女已经走到了船板边。 老人对姑娘说:“小萍,赶快带二位公子进屋,他们是远道之人,要在我家借宿!” “好呢!”小萍清脆的回答道。 说罢,对二位公子投出了羞怯的目光,笑盈盈的说道:“请二位公子跟我来吧!” 小萍纯真的笑容荡起了他们心湖的涟漪,云贵慌忙抱拳致谢道:“谢谢,打搅打搅!” 船老倌熟练地栓好了乌篷船的缆绳。 二人跟着小萍来到了河洲边树荫处,看见了一间低矮的瓦屋,显得整洁雅静。 小萍在门外燕语般的唤道:“姆妈!来客人啦!” 从房间里走出了一个老年妇人,头上有斑驳地白发,满脸慈祥的说道:“欢迎!欢迎!我家环境不好!请二位公子将就将就啊!” 二人连忙抱拳施礼,跟着老夫人走进了屋内。小萍急忙走到灶房把香喷喷的菜端到了桌子上,又拿出了酒杯和米酒,并将杯里斟满了酒。 片刻后,船老倌也回到屋内,嘴里热情的说道:“二位就将就一下!家里条件不好!不好意思!来,先喝杯薄酒!” 云贵二人毫不客气坐到了餐桌上,端起了酒杯,与船老倌同饮同乐。 酒过三巡,三人的脸上都衬托出了酒晕,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话语也就多了些。 船老倌试探性的问道:“听口音,二位公子好像是桃源山里人!要到哪里发财呀!” 云贵初出江湖,口无遮拦,马上爽快的说道:“我本住在青云峰,这次出来是为了寻找多年不见的母亲!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帮衬我的!” “你母亲在哪里呢?姓甚名谁?”船老倌热情问道。 玉面书生的社会阅历比云贵要多,他生怕云贵酒醉口无遮拦,吐出心中全部秘密,便拉了一下云贵的衣角,假装酒醉后语无伦次的说:“云贵……我醉了……咱们……去睡吧!” 但是,云贵却拦住了玉面书生,笑嘻嘻说道:“你得坚持一下,你看……老……伯一家多热情呀……咱们要喝个够!” 接着,他也不理玉面书生,豪情的和船老倌碰了一下杯,嘻嘻的说:“来,大伯,咱们再喝一杯!” 于是,他先干为敬,举杯把酒一饮而尽,船老倌也豪爽的饮下了杯中的酒。 陶云贵口吃的说道:“我也不没见过我母亲?我只知道她叫‘仙源燕子’,住在九龙山庄!” “什么?你妈妈就是仙源燕子?”船老倌惊诧的问道。 “是呀!我没骗你!”陶云贵睁大眼睛说道。 船老倌略微沉迷了一下,他张开了嘴巴,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立刻又闭紧嘴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这就奇怪了,船老倌听说陶云贵的妈妈就是仙源燕子时,怎么是这般举止呢?他难道认识仙源燕子吗? 不祥预感 老夫人听到云贵和船老倌的对话,脸上露出了一份喜悦,惊诧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子一定是姓陶吧!” 陶云贵听后,迷惑的问道:“是呀!伯妈怎么知道呢?你们难道认识我妈妈吗?” 老夫人准备张口说话,可是船老倌却打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她张开的嘴巴又闭拢了。 船老倌眯着醉眼说道:“十多年前,仙源燕子,桃源三剑侠是人们敬仰的侠义人士,我们又长期在码头拉客,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江湖的事情!看你们仪表堂堂,满脸豪气!也算是少年英雄呀!”他望着二位少年满意的笑着。 陶云贵哀婉的说道:“原来大伯也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只可惜我父亲含恨离世多年,不能替父报仇,身感汗颜呀!我从小就没在妈妈身边!天涯两分离,心中疼痛呀!” 船老倌真诚的说道:“报仇的事,不急,先要练就自己的本领,有本事了,杀仇人就像杀鸡一般,如若自己没有本事,就是去送死!公子要三思而后行呀!我建议你先找到母亲,跟母亲学些本事,然后寻仇也不晚!” 陶云贵听到了老人的话,凝神望着老人几眼,觉得老人就似自己的父辈一般,心里无比感激。 他们酒足饭饱之后,老夫人就带他们到房间就寝。 二人躺在床上,心思各异。 玉面书生用手拍了一下陶云贵,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云贵弟,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面对初次交往的人,不给把心窝子掏给别人呀!江湖险恶!万一遇到坏人咋办?” 陶云贵一双醉眼瞪着玉面书生,满不在乎的说道:“可是,我觉得船老倌一家人待人热情,面相老实忠厚,不像坏人呀!张兄,你多虑了!” “但是,以后你的嘴巴必须紧点,不可以随便把自己的家事告诉别人!以免惹来祸患!你一定得记住!”玉面书生沉重的说。 陶云贵知道张兄是为自己好,从心里感激他,也就豪爽的答应道:“好的,愚弟记住了!我以后保证给自己的嘴巴打个封条!” 玉面书生听到后,轻轻地打了陶云贵肩头一拳,接着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陶云贵就睡着了。 而玉面书生的眼睛却依然直溜溜的转,他的心里有着许多迷惑,他觉得这个船老倌不是一般人物,他知道仙源燕子和仙源三剑的事情,应该是个武林中人,同时,他心里有一种预感,晚上一定有事情发生。而今,陶云贵初出江湖,不谙世事,言行举止有些幼稚,玉面书生要比他长两岁,行走江湖的经验也比他多了许多,理应要照顾他,多给他一些提醒。陶云贵睡得像死猪般,而玉面书生一直无法入睡。 他环顾了房间的环境,发现了床对边有一扇窗户,他就走到窗户边,推了一下窗叶,窗叶可以活动。他心里道:“万一有事情发生的话,可以从这扇窗口逃走,这房间还是够安全的!” 屋外的夜有些许星光,成遍的稻浪依稀可见,偶尔传来三两声蛙声,沅江边的夜景真的很美! 但这美好的夜色中是否隐藏着一种不安呢? 阴风神毒 三更时分,玉面书生隐隐约约闻听到远处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又传来铿锵的武器碰撞声。他愕然一惊,急忙翻身起床,凝神静听,打斗声似乎越来越远了,看来他们是在边打边撤离。玉面书生急忙穿好衣服,拿好长剑,从窗口纵身跃下,快速向打斗方向闪去。 他终于闪到了打斗的场面,但见三名黑衣人正在猛打一名中年秀士。中年秀士威猛异常,手中的青龙剑如蛇影游离,手脚左右突奔,嗖嗖发出阵阵劲风;三名黑衣人装着打扮一致,手持短戟,招式鬼魅,蛇形闪现,裹成一股阴风,把中年秀士团团围住。突然,三位黑衣人往后跳出一丈有余,同时站成金鸡斗立之势,身子下蹲,缩腹纳气,然后身体陡然一颤,三人口中同时吐出一股烟雾,直袭中年秀士的身体各处要害。中年秀士连忙运气迎挡,可是仍然有一道阴风袭击到他的眼帘,他顿感双眼一阵剧痛,感到眼冒金星,颓然抱头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玉面书生大喝一声:“贼秃休得逞强,大爷来也!”连忙疾演一招“怒剑击狗”,但见他斜身扫空,四肢图腾,踅身转体,劲剑凌空,横扫而出。三位黑衣人慌忙躲闪,短戟左右奔杀,却讨不到半点便宜,尔后他们退后一丈,又故伎重演,联手再施“神风阴毒”,三人蹲身纳气,起身吐雾,强劲的阴风又把玉面书生重重裹住,这股阴气直袭他的七窍,其强劲的阴风如针尖跻身毛孔,顿时他也无力的倒在地上。 三位黑衣人见玉面书生倒在地上,三人同时发出了鬼魅般的笑声。 哇塞!三个黑衣人吐出的这种阴毒真的厉害,顷刻间就让二大高手倒在地上了!这是一种怎样的鬼魅武功呢? 陶云贵也被屋外的打斗声惊醒,翻身起床,见身边的玉面书生不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 他也急忙跳出窗口,向打斗声处闪去。朦胧里,看见黑衣人把中年秀士和玉面书生的昏迷身体挟持到腋窝,起身奔走。 陶云贵手持青云剑,从空中飞升而过,挡住了三位黑衣人的出路,大喝一声到:“哪来的毛贼,把我张兄放了下来!”接着,他施展了一招“蛇腾纵空”,点足提身,分身半空,折身倒立,亮剑横扫,八方出剑,白光疾闪,却听到几声惨叫,三个黑影同时倒地。 陶云贵环视了地下,看到了玉面书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急忙奔到他的跟前呼唤他:“张兄,你醒醒,我是云贵呀!” 玉面书生眼泪长流,神色痛苦,他只是无奈的摇头,说不出话来。 “不好,张兄的眼睛中毒了!”云贵心里暗道。他躬身把玉面书生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可就在此时,刚才到下地的其中二个黑衣人突然间站立起来,偷偷飞身陶云贵的身边,同时鼓起双腮向陶云贵吐出了浓浓的一阵烟雾,陶云贵只顾往前奔走,疏于防患,全然不知几道阴风猛然袭击到陶云贵的身左身右,顿时,陶云贵眼前一黑,眼睛疼痛难忍,抱头倒地。 黑色恐怖 原来,陶云贵的青云剑只杀死一个黑衣人,而另外两个黑衣人只是佯装倒地,他们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陶云贵粗心大意,以为三人都已经死亡,须不知,敌人狡猾着呢! 其中一个黑衣人得意的笑道:“跟我们斗,你还嫩了一点!快,把他们撵走!” 奇怪!中年秀士、玉面书生、陶云贵都已经昏迷不醒,这两位黑衣人为何要把他们撵走呢?为什么不把他们一刀给杀了呢?这其中必有阴谋。 二个活人背三个昏迷不醒的睡尸,确实有些不方便,但是他们可是武功高强之人,力气有的是。 其中一个黑衣人双腋各夹着玉面书生和中年秀士,另外一个黑衣人夹搂了陶云贵,起身快步奔走。 可就在此时,空中剪出了二个蒙面黑影,一高一矮者,手持长剑挡住了他们的出路。 矮个子蒙面黑影挡住了夹搂玉面书生和中年秀士的黑衣人,别看这个黑衣人夹搂了两个人,却如捏了两根稻草一般轻巧,他也不和高个子黑衣人正面搏斗,而是施展了鬼影神风的虚幻之招左闪右突,待矮个子惊疑之际,虚幻一招,他的快影已经消失在夜空之中。 高个子蒙面人挡住了夹搂云贵的黑衣人,严肃的说道:“如果要想活命,就放下手中的人,赶快逃命吧!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呢个黑衣人并没有听高个子的话,他却施展了强劲的轻功,狂命的飞升着。 高个子蒙面人气愤已极,连忙施展了一招“狂风暴雨”,强劲剑光与风声柔和在一起,裹住了那个倔强的黑衣人。虽然他极力躲避,但是,他最终被高个子蒙面人一剑穿心,倒地而死。 高个子蒙面人恼火的问矮个子蒙面人:“你让他给跑了!真没用!” “他实在太厉害了,我搞不清楚他用的什么鬼招!真的对不起”矮个子蒙面人怯怯的说道。 高个子也不说话,蹲下身来看了看陶云贵,惊叫了一声:“不好!他身体软绵绵的,眼睛不停地流泪,他中了神风阴毒!我们赶快得给他趋毒疗伤!” “哦,神风阴毒这么厉害呀!”矮个子喃喃道。 高个子也不回话,他把陶云贵夹在腋窝,提气运力就跑,二人快速的消失于黑夜之中,刚才热闹的原野又变得沉寂。 这“阴风神毒”是什么厉害的毒素呢? 原来,浮山鬼魅派的第二坛就在桃源观音山上,坛主楚香香练就了一套鬼魅神功,卖弄神风鬼影,施展具有邪气毒功“阴风神毒”,凡是吸附了阴风毒素,就会迷离人的神情,散失本性,臣服于神风教门下,如果经过他们的调教,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故此,鬼魅观音坛的队伍越来越庞大,势力越来越猖獗。 玉面书生和中年秀士被那个黑衣人挟持到神风教总坛,他们给了他吃了解毒丸,二人丧失了本性,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转眼之间,二人就成了神风教的黑面杀手,增强了神风教的威力。 武林,被黑色恐怖笼罩着,天下苍生,面临一场巨大的浩劫。 恶魔老巢 巫山恶魔司马风骗过了黑影二煞,携带“仙源剑谱”,离开桃源漳江客栈后,直接奔回武陵巫山老巢。 他回到巫山后,做了两件事,一是给大哥司马图立了一个灵牌,纠集所有巫山派的弟子共同祭祀司马图,进行了一些悼念仪式;其二,司马风加强了山寨的戒备,安排武功高强的弟子把守山寨的要道;而司马风自己却躲进了一个山洞,开始日夜不停的练起“仙源剑法”来。练习仙源剑法分为三步曲,一是认知剑谱,二是对照剑谱练剑,三是灵活变通;但是,对于有深厚武功基础的司马风来说,不一定非得按照程序练武,只要把握了剑术招式,便可以触类旁通,灵活运用。 巫山恶魔是名震江湖的魔头,门派的势力强大,巫山派弟子大约二十余人,住所一律修筑在巫山山崖,依傍山势之险,一般人是无法登上他们巢窝的!其弟子个个武功高强,如果要想侵袭他们,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马风是个很有毅力的家伙,大哥的死给了他一些打击,但也给了他一些奋进的力量。他的练功室是一个隐秘的岩室,洞内曲径通幽,暗藏许多机关,即使本门弟子也不知情,所以,司马风进了练功室,就如同进了保险箱内,安全而又舒适。 仙源剑术总共有一百零八招,而每一招又有二十四式,其剑术由浅入深,环环扣紧,其招式神行莫测,变化多端,招招强劲,式式绝招。 司马风对弟子们声称自己得了一种怪病,行动不便,不许外人打扰,这些日子,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没有再做其他事情,司马风越练越痴狂,越练越威猛,他的剑术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江湖的二大邪教浮山派、巫山派,他们是二个独立的邪派别,以前二派是各自为政,互不往来,也互不干涉,互不为敌,在一些重大的利益上,都礼让对方三分;但是,浮山鬼魅派倚仗本教所练的神风邪功,网罗天下武功高强者,为我所用,其势力越来越大。浮山鬼魅派势力日益强大,巫山派不禁诚惶诚恐,担心有一天浮山派会侵袭本派,灭了本门,所以,巫山派和浮山派都希望能谋取天下神功,倚仗神功提升本门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才能称霸武林。 故此,夺取“仙源剑术”成了这些邪教派争斗的目标,即使和对方撕破脸面,牺牲自己的兄弟生命,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夺取剑谱。 可如今,司马风捷足先登,独得了仙源剑谱,而且他还把自己关在密室里,不辞辛苦的日夜操练,这是叫侍武逞强的浮山二妖的怎么不眼红? 浮山二妖听说巫山恶魔司马风夺得了“仙源剑谱”,心急如焚,担心司马风学会了仙源剑术,如果他学会了,定会鱼肉武林,拿他浮山派开刀,司马风就令武林人恐怖的邪魔。 浮山二妖胡命、胡令日夜兼程的追赶司马风,却不知司马风已经在密室内练取仙源剑术。二人一路跟到巫山脚下,依然不见司马风的影子,有些气馁。 胡令气愤的说:“哥哥,我们直接上巫山吧!这老儿一定躲在山上练功!去迟了,他可能已经练好了剑术,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胡命两眼露出了凶光,恶狠狠的说:“对,直上巫山,捣毁他的老巢,看他出不出来!” 于是,二人施展了绝顶轻功,一路跨坳越岭,直奔巫山顶峰。 二人毙命 巫山顶峰四周是刀削般的悬崖,只有一道弯曲的石级傍势而上,而石级的路段每隔一百米便站立着一个巫山刀斧手,共有五道关口,这五道关口上安排的是巫山派最强劲的弟子,要想冲破这五道关口比登天还难,他们都受司马风的嘱托死守关口,不允许任何闲人步入巫山派宗堂。 浮山二妖胡命、胡令很快就奔到了第一道关口,关口守门的是巫山派的大师兄赵凯和二师兄王珀,二人手中都举着鬼叉刀,魁然站立路口。赵凯凶狠的说:“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独眼龙胡令双手叉腰,轻蔑的说道:“无名鼠辈,你爷爷浮山胡命和胡令到此,要拜见你们的大王司马风,赶快让道,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大王司马风已经交代过他们,近段身体欠佳任何人都不见,要他们死守道口,当然不会接见浮山二妖。 赵凯板着脸,冷言冷语都说道:“哦,原来是浮山的二只大松鼠,不好意思,我家大王说过了,他这段时间不见任何人,不要在此折腾了!请你们先回吧!” 独臂胡命听后脸都涨红了,想不到巫山派的一个弟子就如此嚣张,竟公然骂他为大松鼠,他立刻拔剑飞身向赵凯刺去,嘴里吼道:“无知小儿,叫你尝尝你爷爷的鬼魅杀剑的厉害,看你还嚣张不?” 独臂胡命手上的夺命剑散发出炫目的剑虹,夹杂着清脆的翁鸣,破空袭向赵凯。 赵凯凭借巫山剑术变化招式,手中的鬼叉刀犹如毒蛇死死缠住敌手,并且找准时机在敌方空门猛下狠手。两人你来我往,在山道上如履平地,斗得不可开交。而那边独眼龙胡令和巫山派二师兄王珀也交上了手,一时间,刀光剑影,衣妜翻飞,剑刀交鸣,劲风破空,激起一道又一道浪潮冲天而起,场面精彩,有些眼花缭乱。 转眼之间,双方已经战了十多个回合,看情况,巫山派二人已经略显下风,而浮山二妖的剑势越来越锋利,气焰越来越大。 但见独眼龙胡令飞身跃到王珀的头顶,来了一个“雪花盖顶”,强劲的剑势卷起道道剑花,犹如银蛇般缠绕着王珀的周身,阴霾的剑雾笼罩在他的头顶。王珀竭力折身回击,但身体已被卷进剑雾之中,无法施展招式,忽的独眼龙胡令一声大喝“破”,王珀猝不及防闪身,顿时被剑势震得耳鼻眼绽出鲜血,溃然倒地。 独臂胡命也和赵凯打的异常激烈,但见他的夺命剑迅孟朝赵凯的脑门劈下,气势如排山倒海,赵凯左接右挡之下陷入困境,鬼叉刀离手无法回防,情况十分危急。 胡命的夺命剑仿佛长了眼睛,紧紧地缠绕着赵凯,神奇如闪电般直击赵凯的天灵盖,“乓”!一声,赵凯的脑袋劈成两半,鲜血如水流四溅。 真是悲惨的一幕,巫山派最强劲的二位弟子都化为了浮山二妖刀下鬼。 第四道关口的弟子见大师兄和二师兄被浮山二妖战死,心中悲戚,十分恐怖,知道来敌非常厉害,不敢正面和他们搏击,于是就慌忙回身告知第三道关口的弟子,必须采取第二个办法,封闭关口,设下机关,引蛇进洞。 血腥场面 于是,四、三道关口的弟子迅速退到了第二道关口,只听“轰”的一声,一道高深的石门从天而降,原来,他们已经拉下了天门,何谓天门呢?原来,巫山派倚仗山势的陡峭之险,把唯一的出口通道用一块高若千丈的石板堵上,即使高强的对手施展轻功也无法穿越,况且有无数的弓弩手手握箭弓,居高临下,蓄势待发。 独眼龙胡令急忙想施展轻功穿越高深的石门,独臂胡命见了此情此景,连忙阻止道:“二弟,小心,不可鲁莽!咱们先撤退吧!” 胡令听到哥哥的叫唤,也就折回了身子,不敢恋战。 悬崖之上有人一声令下:“快,射箭,不能让浮山二妖逃脱,为大师兄和二师兄报仇!” 紧接着,有如大雨倾盆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向浮山二妖周身袭来。 浮山二妖一边施展绝顶轻功,一边用夺命剑抵挡箭矢,慌张的逃窜。二人一阵狂奔猛突之后,终于逃离剑阵的袭击。 还好,浮山二妖竟然毫发未损,只是受了一场惊吓而已,二人对望着开心的笑了。 二人虽然有些气馁,但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他们此次登山有一些收获,不到半个小时就消灭了巫山二位武功高强的徒弟,而且又顺利的逃脱了,身上未伤半根毫毛,二人一声不响的在巫山山脚下走着,心里各自想着很多事情。 独眼龙胡令有些气馁的对胡命说:“大哥,虽然我们干掉了二个草包,可是,眼下情况令人头痛,要想登入巫山恶魔的老巢,真的很难呀!” 独臂胡命严肃的说:“巫山恶魔戒备森严,如果他们不出来,我们攻进去可能有些困难!但是,他夺取的了仙源剑谱,想必在里面练就仙源剑术,如若不把他揪出来,等他练成了剑术,事情就不好办了!” 独眼龙胡令气得脸都涨红了,他抽出了夺命剑,一边叫喊,一边疯狂的砍着身旁的树丫,树丫哗哗的倒下了一大片,惊起鸟语阵阵。 却说巫山派的弟子们手握弓箭,纷纷对着浮山二妖的一阵猛射,当看到浮山二妖夹着尾巴逃走了,大家心里稍许有些开心。 接着,巫山派的三师兄蒋忠斌对身边的几个师弟说:“快,赶快去把大师兄和二师兄抬进来,火速进行抢救!” 几位师弟听到了三师兄的招呼,个个火急火燎的奔出了石板门,来到来第五道关口处,待他们细看时,呈现眼前的是令人目不惨睹的一幕。 大师兄赵凯的脑袋劈成两半,鲜血四溅。二师兄王珀七窍流血,脸上血肉迷糊,探鼻息,早已经没有了半点气息。 几位师弟望着二位师兄的遗体,个个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伤心地泪水,有的还禁不住大声抽泣起来,有的一边哭着一边喊道:“师兄呀!你们死得好惨呀!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众人泪流满面的把二位师兄的遗体抬进了巫山派宗堂内。他们拉下了天门,一部分继续守卫在天门周围,一部分人却在张罗着二位师兄的葬事。 三师兄蒋忠斌敲开了大王司马风的练武的石洞之门,十分悲伤地向他讲述了浮山二妖袭击巫山宗堂以及赵凯和王珀被葬身剑下的经过。 司马风听到后,两眼射出了凶光,咬牙切齿的说:“狗日的浮山二妖,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我一定要n你们用双倍的代价偿还的!赵凯和王珀的葬事要办得隆重些!我们要给他们开个追掉会,到时我会亲自念追悼词!” 蒋忠斌听了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好的,我会张罗好的,请师父放心!” 接着,蒋忠斌就去招呼众师弟忙乎二位师兄的葬事,而司马风却仍然在争分夺秒的苦练仙源剑术。 武林的争斗是残酷的,是弱肉强食的斗争!司马风心里明白,弱小就会被挨打。自己必须尽快练就绝世武功,才能撑起巫山派的门面,也才能惩办像浮山二妖这样的以武逞强的恶魔。 分头行动 蓝春燕母女在青云谷意外同蛇仙怪老爷孙相遇,知道了儿子云贵一切尚好,心里有些慰藉,但当他们知道师兄青云惨遭不幸时,心里无限的悲愤。当日,由于时间较晚了,母女二人就在青云谷住宿,得到了蛇仙怪老的热情招待。 次日早上,吃罢早餐,兰春燕心情沉重的问蛇仙怪老道:“佟兄,武林正派人士和桃源邪恶派的这种较量应该有个了断了,你看,十五年前,浮山二妖到桃花源偷袭陶家,我丈夫和公公都不幸离世,可是如今巫山双魔又谋害了青云兄弟,这个帐又该怎么算?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邪魔之辈一次次戕害我们的亲人吗?我们应该想办法对付他们才是!” 蛇仙怪老听了以后,叹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的望着兰春燕,语气坚定地说:“这些血腥仇恨当然要记在这些恶魔的身上,我们不能再等了,已经到不得不报仇的时候了。之前,安化明月大师给了我一封信,松山镖局给雍州刺史押运的货物被浮山二妖和黑影二煞劫了镖,要我相邀桃源正义武林人士共同讨伐恶贼,其实,桃源正义武林人士主要就是三大派别,一是你们九龙山庄的九龙神剑派,二是仙源剑侠派,再就是我们蛇仙杀剑派,但是,以往我们人心涣散,没有共同对付贼魔,给了贼魔有了侵袭的机会!这不,我正在紧张的筹措此事,云贵已经带去了我写给你大哥兰洪武的邀请信,这现在就只有你二哥兰大武和碧云大哥没有得到通知了,这样吧,你去通知一下你二哥兰大武,我呢?再去找碧云大哥,这样我们定于农历五月初十日,在九龙山庄碰面,一起商量讨伐恶魔的计策,你看如何呢?” 其实,桃源正义三派说起来就是一家人,陶家和兰家是联姻关系,而蛇仙怪老又是他们的忠实朋友,当然就不分你我了。兰春燕听完蛇仙怪老的剿贼安排,连忙点头说:“我十分赞成!如果我们齐心协力对付他们,剿灭贼魔就会轻而易举了!佟叔,我马上去兰家桥找我二哥! “好的,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去通知你二哥,我去找碧云大哥!咱们于五月初十到九龙山庄碰面!”蛇仙怪老信心十足的说。 当下,他们下了青云谷,相互拜别,分头行动,各奔前程。 兰春燕和女儿陶玉莲奔往兰家桥的天云峰,而蛇仙怪老和小翠则直奔桃花源,去仙境之地碰面碧云大哥。 兰春燕母女二人心怀怒火和斗志,在青云河边唤得一叶竹筏,便顺着潺潺流水,沿河而下,两岸树色青翠,花香袅袅,心情稍得舒缓,漂数里,来到了兰家桥,再到天云峰脚下,二人便上了河岸,信步前往天云峰。时日正是晌午,日头火辣辣的照射,二人不觉有些口干舌燥。这时,她们看到前面有一个茶庄,想在此歇脚打点,便喜出望外的向茶庄走去。 她们兴致勃勃的走近茶庄时,却见店面紧闭,见不到半个人影子。奇怪,这青天白日下,茶庄不做生意,怎么会关门打烊呢? 二人在门前逡巡了片刻,忽然里屋内传出了窸窣的说话声。 陶玉莲惊喜的说:“妈妈,屋内似乎有人?” “是的,我也听到了,你敲敲门吧,向他们讨杯茶喝!”兰春燕说。 于是,陶玉莲走近店门,扬起纤手,“咚咚”的敲起门来。 众人围攻 玉莲一边敲门一边大叫道:“店家,请开门!讨杯茶喝!”举止有些鲁莽,有一种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架势。 一会儿后,她们听见了有人启动门闩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紧张的探出了头,迷惑的打量着玉莲母女二人。 玉莲不依不饶的说:“青天白日的,不做生意,关着门干什么?” 那中年男人说:“客官,不是我不做生意,眼下风声很紧,时局很乱,保护性命要紧呀!哪里敢作生意呀!你们还是到其他店子里去吧!”说罢,就打算关门。 兰春燕见店家如此紧张的样子,心中十分迷惑,急忙上前阻止道:“店家,不要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就讨杯茶喝,出了什么事,能否告诉我们吗?” 店家忧虑了一下,最终小声的说:“那好,你们进来吧!到屋里再讲!”他一边说着,一边招手要他们进屋来。 二人就快速的闪进了屋子里,店家连忙把门给关上了。接着,店家给她们端来了上好的青云绿茶,友善的说:“客官,请吧,哎,天云峰是个不祥之地呀!” 母女二人端起茶杯,“咕咕”的喝了几口。 兰春燕迷惑的问道:“老板,天云峰到底出了什么事呀!快告诉我们吧!” 于是,中年店家就小声的跟他们道出了事情的缘由:“以前,天云峰托兰大武大侠的福气,日子一向都很平静,但是,由于兰大侠主持正义,得罪了不少了邪恶魔头,这不,昨日,突然来了九位武功高强的魔头,向兰大侠挑起了决战,兰大侠临阵不惧,身形威严地和贼魔进行了决斗!九人对付他一个人,好恐怖呀!他们已经打了一天一夜,至今未分胜负,好令人担忧呀!” 兰春燕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异常紧张,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连忙对女儿说:“玉莲,快,我们走,舅舅有危险,我们去救舅舅!” 二人匆忙离开了店家,快步奔往天云峰山道。她们也顾不得许多,飞道走石,拔荆斩棘,快速的向兰大武的房舍方向跃去。 她们来到了天云峰的狮子坡,听到了一阵激烈的轰隆声。 怎么会有这样的大的声音呢? 原来,九人都是浮山派马贼,有黄石四害,天子山五鬼等,其缘由是兰春燕三女杀害了鬼叉刀钟灵,他们觉得脸面受损,天子山坛主胡福兴带领了一帮狐朋狗友,危害人间的邪恶之徒,共同向兰大武讨要公道,实则是有意滋事,为此,兰大武和妖魔之间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开始时,他们商议只是比内力的大小,如果九位强盗输了,就拍屁股走人,新旧张一笔勾请。九位强盗以手当铲,在悬崖上挖了十八级台阶,而兰大武用舌头当矛,再悬崖上戳了一个大洞。按比武的规则,兰大武用舌头戳的洞比九位强盗用手挖的台阶留下的痕迹要大得多,本来算兰大武赢了,九位强盗应该乖乖的走人。 可是,九位强盗依仗人多势众,说话不算数,竟然开始围攻兰大侠父女。 兰大侠和他的小女兰小乔被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魔围攻在中间,正在紧张的打斗,兰大武身上染满了鲜血,情况十分危急。 及时救援 试看,地上有贼人正在挣扎着,原来是酒鬼应凤鸣和变态佬陈都远躺在血泊中,而其他的七人仍然死缠乱打地围攻兰大武父女,父女俩相互掩护,伺机出击,身上不时被贼人的兵器击伤,衣裳上血红斑斑。 陶玉莲看到地上挣扎的贼人,气从心生,拔出飞天剑,闪电般的戳中了他们心窝,二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随着一股血箭喷出,二人顿时气绝身亡。 兰春燕犹如一只敏捷的燕子,斜身剪翅,飞到了“拖油鼠”叶二本和“癞蛤蟆”曹南海的背后,二人早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风声,他们急速折转身来,共同围攻兰春燕。 陶玉莲也急忙施展了一招“春燕掠翅”,杀到了“贪吃鬼”张合林和“酒鬼”应付生的背后,她把对贼人的仇恨化作了辛辣的剑招,杀得敌人分不清东西。 时局顷刻发生了变化,原来的围攻战已经变成了对台战,兰大武父女见兰春燕母女赶来支助,顿时信心大增,手中的招式也比原来多了些劲力。兰小乔猛战“赖皮脸”段延风,兰大武对付“色鬼”胡福兴和胡福明,战斗异常激烈。 出手最老辣的还是兰春燕,但见她身影如弹丸出弓般横飞,剑芒如星光四射,折招变式如鹰嘴啄食,迅猛阴狠,“拖油鼠”叶二本和“癞蛤蟆”曹南海慌忙躲闪,穷于应付,但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疾忙变换招式,穷追快打。 陶玉莲演了一招“春风拂绿”,剑锋旋转呼呼有声,其泛波之势由弱变强,其劲力愈来愈醇厚,虽然对手有二人,但是他们被强剑击的连连后退。 潋滟的日光之下,一片刀光剑影之海,兰小乔越战越猛,她的胸膛燃烧了仇恨的火焰,但见她发出了一声娇吼,这声音如同凄厉的钟鸣深深地震慑了“酒鬼”应付生,他的心神开了一下小差,而就在这时,一道青光一闪,小乔的九龙剑击中了酒鬼应付生的胸膛,他“哎哟”叫了一声,身体便如落柴般倒地,他的小命也报销了。 坛主胡福兴见情况不妙,发出了凄厉的一声长啸。这声长啸其实是他们撤退的信号,其他六人就立刻收招奔逃。 陶玉莲攻打的兴致未尽,急忙尾随贼人身后追赶。兰春燕叫了一声:“玉莲,回来,不可鲁莽!”陶玉莲闻声后就收住了脚步。 她有些气馁的说:“妈,为什么不把他们杀尽,为何放了他们呀?” “我们一时半刻也杀不了他们,但是,舅舅和妹妹都受伤了,如果长时间打下去,舅舅和妹妹受不了!”兰春燕和善的对女儿说道。 兰小乔右手持剑插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兰大武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陶玉莲急忙向舅舅身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关切的喊道:“舅舅,你怎么啦?” 兰小乔和兰春燕也快速的闪到了兰大武的身边。 但看:兰大武的衣衫上布满了血迹,而他的肩胛,腹部有浸染血渍,可以看得出身上布满了大小剑伤。 兰春燕走近兰大武的身边,用手撩拨了一下血渍浸染的地方,发现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那些伤口的皮肤已经微微变色。 兰春燕着急的说道:“玉莲、快,把舅舅抬到屋里去,要尽快给舅舅治伤,如果拖延了时间,舅舅就有危险了!” 燃烧尸体 遍体鳞伤的兰大武晕了过去。 兰春燕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轻轻地把兰大武夹在了腋窝,就径直奔往了狮子坡林中的木屋,兰小乔刚才在打斗时没有顾忌自己的伤情,当停下来时才感觉到身体多处都在疼痛,仔细看时,不是破了皮,就是开了口子。兰春燕把兰大武放在一张凉床上,然后就开始帮他察看伤情。他的伤情有些严重,身上小伤无可计数,有两处伤害筋脉大伤,一处是左边的肩胛处,二是腹下侧脾脏处中,都是剑伤,妖贼们所用的剑都是毒剑,那些毒素已经浸入了他的筋脉,剧毒侵蚀着他的灵肉,他的脸色一片苍白,呼吸有些困难。 兰春燕对陶玉莲说:“快,去打一盆开水来,帮舅舅擦擦身子!” 陶玉莲听后,急忙奔到了厨房,从热水瓶倒了一些开水到脸盆,找了一条毛巾,端倒了凉床边给舅舅擦身子。 兰春燕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药瓶,这就是陶氏家族遗传的神丹妙药“仙芝露”,她用药棉蘸了一些药水,蘸在了兰大武的伤口上,伤口上涂了药水后,发出吱吱的响声,尔后伤口流出了黑色汁液,显然流出的是一些毒素。 陶玉莲把兰小乔扶到了内室,先是帮她擦洗了身上的血痕,又在伤口处涂上了“仙芝露”,淤血处立刻变红了,伤口的疼痛感渐渐消退了些。 一会儿后,兰大武睁开了眼睛,但气息仍然微弱,看到妹妹兰春燕守候在凉床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小乔怎么样啦?” 兰春燕马上回答道:“小乔没事,挺好的!” 兰大武又小声的说道:“床下的药箱里面有一个药瓶,里面有‘还阳丹’,给我和小乔各吃一颗!” 还阳丹是兰氏家族祖传的治伤秘方,能够清除体内的剧毒,舒活筋脉,具有起死回生之功能,如今,他们体内藏有剑毒,用此药正是雪中送炭。 兰春燕听到后,立刻躬下身子拖出了床下的药箱,打开了箱盖,找到了那个药瓶,然后把药瓶拿到二哥眼前,问道:“二哥,是这个瓶子吗?” 兰大武瞟了一眼,点了点头。 接着,兰春燕去厨房装了一杯温热水,又从瓶子里倒出了“还阳丹”,放到了兰大武的口中,给他喂了温水送药。尔后,她又来到了内室,给兰小乔吃了“还阳丹”。 二人吃了还阳丹后,就静静地躺在床上,这种药丸有一种催眠的作用,他们吃下后,马上就睡着了。 兰春燕对女儿说:“等舅舅和妹妹醒来之后,他们的身体就会好了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陶玉莲开心的说道。 “让舅舅和妹妹睡一下吧!我们去清理一下战场!”兰春燕对女儿说道。 于是,二人就走出了木屋,来到屋前面的狮子坡,但看地上一片狼藉,岩石上洒满了血迹,酒鬼应凤鸣和应付生,变态佬陈都远面目全非的尸体横陈在地上。 “妈妈,这三个恶魔的尸体咋办?”陶玉莲凄凄的问。 兰春燕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恨透了这些毛贼,咱们干脆把尸体给烧了吧!” “好耶!把罪恶的尸体一起烧尽!”陶玉莲拍着巴掌说道。 于是,母女二人就开始行动起来了,二人先是把酒鬼兄弟及变态佬陈都远的三具尸体拖到了一起,尔后,又到林中找寻了一些松树针末等易燃草末,接着用火石点燃了柴火,柴火便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啦! 三个贼魔的尸体伴随他们的罪恶燃烧成蓝幽幽火焰,在狮子坡上空升腾着,映红了整个天云峰的天空。 悲从心来 陶云贵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努力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但是他发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人影,隐隐约约感到了船老倌的女儿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他惊诧的问道:“你是小萍吗?我这是在哪里?” 小萍见陶云贵醒了,高兴地说道:“云贵哥,你终于醒了,我是小萍呀?!” “我的眼睛怎么看不清楚啦?”陶云贵着急的问道。 小萍亲切的说道:“云贵哥,你别着急,我爹地说,你中了神风剧毒,还要过两天才好?” 陶云贵在青云谷的奇遇神仙怪老和小翠,已经造就百毒不侵的身体,但是,这神风剧毒却是无孔不入,毒烟竟然从他眼睛里进入了,刺激了他的大脑,所以,他就昏迷了二天,假若是其他的人,头脑一定受到刺激而失去记忆,但是,陶云贵却没有受到这种伤害,他现在的不良感觉只是眼睛有些看不清楚。 陶云贵又着急的问道:“对了,张兄呢?他在哪里?还有,那几个黑衣人呢?”陶云贵迷惑的问道。 小萍故意装得幼稚模样,满头雾水的问道:“什么黑衣人呀?我一点都不懂?至于你问的张兄,我爹正在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呢?你们真的把我们一家人给吓死了,半夜三更的,屋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等我 出去看时,却什么也没看见,最后发现你蜷缩在河滩上,我和爹爹就把你给扶了进来,给灌了药,可是,你一睡就是两天,吓死人啦!”萍儿一口道出了心中话儿,半嗔半怒望着云贵。 陶云贵冲动地想从床上爬了起来,但是感觉头脑有些昏沉,眼睛也看不清楚,着急地问道:“我这是怎么啦?我的头脑有些鼓胀?” 小萍关切的说道:“大哥,听爹地说,你中了观音神风剧毒,这毒素很厉害,你暂时不能动,你得乖乖的给我休息,不过,你放心,我爹地会帮你把毒素全部清除的!” 陶云贵想到小萍和他爹地对自己的关照,不禁十分感激,连忙真诚的说道:“小萍,谢谢你们,我以后会寻求机会报答你们的!” 小萍嗔怒的说道:“谁要你报答呀!再说报答就不理你啦!” 陶云贵心里想:“这小萍一家真是怪人,怎么就不求回报的帮助我呢?”但是云贵不知,其实船老倌是认识他的父母亲的,倒地是啥关系呢?船老倌不愿意透露奥秘,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陶云贵只得乖乖的躺在床上,眼里流出了伤心地泪水。前几天所发生的一幕清晰地在眼前重现,玉面书生张秀清在夜幕里和几个黑衣人打斗,那黑衣人正要夹着受伤的张大哥逃窜,自己及时赶到把黑衣人给打倒了,可是后来又不知咋的?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原来是中了神风剧毒,这是一种怎样的魔障呀?怎么就如此厉害呢?不好,相必张大哥也中了此毒,那么,他又在哪里呢?他会不会因此而遇害了呢?想到这里,云贵不禁悲从心来,他握紧了拳头,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张大哥,你在哪里呀?小弟对不住你呀?” 神水治眼 小萍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陶云贵的手,动情的说:“云贵哥,别伤心,张大哥一定吉人有天相,他一定安全无事的,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复燃,不要折腾自己,要自己爱惜自己呀!男子汉,怎么能哭呢?”小萍不停地安慰着他。 云贵见小萍如此关心自己,说话如此入情入理,况且在女孩子面前哭泣实在掉价,他就停止了哭泣,但他心里在掂量着:“等我伤好了以后,一定要救出张大哥!” 云贵着急的问道:“小萍,你爹呢?我要问问他,我的眼睛到底怎么啦?我不能没有眼睛呀!” 小萍轻声说道:“我爹地还在码头驾船,一会儿就回家了!他吩咐过我,要好好照顾你!” 云贵真切说道:“哦,这样呀!真是麻烦你们啦!” 小萍嗔怒道:“喂,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姑娘的心,就如天上的云,难以琢磨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云贵哥十分关心,把他当做亲人看待,云贵的出现,已经吹皱了她心湖的阵阵涟漪。 傍晚时分,船老倌回家了,他在门外时就大声叫道:“萍儿,云贵哥醒来没有?” 小萍听到了爹的喊声,急忙跑了出来,高兴地答道:“哎,爹,你回来了,云贵哥醒来了!他醒来后发现眼睛看不清楚了,还大哭大闹呢!” “哦,这样呀!你劝过她了吗?”船老倌连忙问。 小萍白了爹地一眼,不耐烦的说:“爹,我发现你真的很罗嗦,快去给云贵哥上药呀!” 船老倌就径直走到了里屋,看到云贵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仓惶的向门口张望着。 船老倌面带笑容亲切的问道:“云贵,怎么样?眼睛看得见我吗?” 云贵听出了来人正是大伯,他急忙支撑着坐了起来,望着船老倌看了一会儿,尔后带着伤心地语气说道:“大伯,我看不清你的面目,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这怎么办呀?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呀!” 船老倌走到了船边,蹲了下来,握着陶云贵的手,和善的说:“小伙子,不要着急,大伯可以向你打包票,保证治好你的眼睛,但是有一条件,你要听话,一是情绪要稳定,二是不要哭,这样会影响治疗效果!” 陶云贵激动地说:“我的眼睛真的能够治好?真是太好了,大伯,谢谢你!” 船老倌一本正经的说:“你还没回答我能答应我的提出的条件吗?” “能!我一定听从大伯的!”陶云贵急切的答道。 船老倌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受点伤是小事,最重要的要长点记性,以后凡是都要防备别人,不要被人暗算了!对了,你先躺好,我帮你洗一下眼睛,你不要动!” 陶云贵爽快的答道:“好的!麻烦大伯了!” 于是,船老倌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葫芦形的药瓶,这个药瓶里装的神奇药水是“珍珠露”。 眼睛复明 船老倌其实也是个世外奇人,他的这些药水是采集的桃花露,在桃花吐艳的春三月,收集的桃花甘露,当然里面还参杂了若干植物琼浆,制成了能让眼睛复明的“珍珠露”。 船老倌又拿出了一根棉签,把棉签蘸进了药瓶中,蘸了一些药液,然后他掰开了陶云贵的眼睛里,药水就一滴滴的滴进他的眼中。 陶云贵眨了眨眼睛,先是眼睛中有一丝酸涩感,立刻又有一股股清凉爽,继而眼睛里好像有清风拂过,头脑的胀痛感消失了。 小萍一直呆呆的站在后面,十分关切的望着爹地给云贵哥上药水。 “怎么样?好些啦吗?”小萍动情的问。 船老倌瞪了小萍一眼,严厉地说道:“你去煮饭,不要在这里打岔!” 小萍嘟着嘴巴走到灶房,跟妈妈打下手,一起做晚餐。 五月初四日早上,阳光明媚,沅江河畔柳叶拂绿,百花竞放,一遍祥和温馨的景象。 经过了一夜疗伤,云贵的眼伤已经疗好了,这当然搭帮船老倌的那瓶“珍珠露”的神奇疗效,他睁开眼睛,感觉眼睛通明净亮,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翻身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是劲,精神旺盛。但是,虽然他的眼病治好了,却留下了一个毛病,就是见风流泪,不过,这只一点小毛病而已。 陶云贵走下了床,径直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屋外的草坪,远远看出,却见小萍正在草坪练剑。 他就站在远处观看,但见小萍演了一招“仙剑击鹤”,手握游龙剑,剑端凝聚缕缕真气,身子如弹丸般向空中射出,躬身折腿,劲足腾跃,又如疾鸟般横击长空,呼出萧萧风声。 待小萍收招,他情不自禁的用力鼓起掌来,赞叹道:“好剑法!” 小萍转过身来,有些腼腆的说:“我的剑法很差,让云贵见笑了!” 陶云贵十分赞赏的说:“过分谦虚等于骄傲,真的,你的剑法十分厉害,可能我都比不上你呢?” 小萍的脸蛋儿一下子涨红了,红得像两朵桃花,她不好意思说道:“你又在嘲笑我啦!” 陶云贵脸上有些迷惑的说道:“小萍,我有些奇怪,你刚才所练的剑法是不是‘仙剑击鹤’?这可是仙源剑法呀?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小萍见陶云贵追问,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显得有些哆嗦的说:“这个……这是我爹地教我的!” “什么?你爹地教你的?他懂仙源剑法?”陶云贵急切的追问道。 可是,小萍且掩住了陶云贵的嘴巴,然后小声的说道:“云贵哥,不要声张,我爹地要我们不要对任何说,这是我家的秘密,爹地说,如果我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求求你,你就当做不知道这事,还有,以后,我爹地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你不要去追问他,不然,他会生气的!也许,就再也不理睬你啦!” 初吻若仙 陶云贵怔怔的站那里,好久都没有说话,他心里在琢磨着一个问题:“这几天来的经历都说明了一个事实,船老倌已经知道了我陶云贵是谁啦,并且他们一家人在暗中帮助自己,还有他们都练仙源剑法,那么,他们一定是陶家的子孙或者是祖父的徒弟啦!大伯隐瞒身世自有道理,恐怕是不想招来麻烦,那么我就装糊涂吧,相信他们有一天会告诉我一切的!”陶云贵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神态有些呆滞。 小萍见陶云贵神情几乎木讷,走到他的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责怪的说道:“云贵哥,你在想什么呀?” 云贵被小萍一拉,神情立刻清醒了,他不好意思说道:“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 小萍大不列颠的嘻嘻说道:“云贵哥,今天早上天气很好,咱们就在河边逛逛吧,还有,今天下午呀,沅江里将要进行龙舟划船比赛,场面将会很激烈,咱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就可以一睹这令人揪心的场面了!” “什么?有龙舟划船比赛!太好了!”陶云贵跳起来说道。 却说小萍是个调皮鬼,她从旁边的柳树上摘下了一枚带有毛虫的叶片,趁云贵不注意时,把叶片丢进了云贵的脖子里,云贵感觉一个毛茸茸的虫子在脖子里爬,吓得哇哇大叫,而小萍却嘻嘻的大笑了起来。 陶云贵连忙去追赶小萍,小萍伶俐异常,东闪西躲,却抓不到她,累得云贵气喘吁吁。最终,云贵只得施展了兔子步功,快速的窜向了小萍身边,一把将小萍抱住,他嘻嘻的笑道:“你这个调皮鬼,我看你往哪里跑?”说罢,就用手去搔她腋窝。 小萍娇笑道:“云贵哥,别搔我了,太痒了!” 云贵的手却没有停止,突然间,小萍却不再挣扎了,而她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眼神里,同时射出了一股异样的强烈的目光,那是一种接触异性时表现的强烈的渴望。 陶云贵感觉到一缕来自小平身上强烈体香侵袭他的鼻孔,让他感到神情迷醉。陶云贵触摸小萍的腋窝时,从云贵手上传出的男性的力量犹如电流般触动她的神经,小萍感到激动异常,身体不禁有些微微颤抖。 陶云贵把小萍扳了过来,把嘴唇凑到了小萍芳香的唇边,舌头开始轻轻舔吮起来,小萍也情不自禁伸出了自己的香软的舌头,缠着云贵的舌头不放,一场热烈唇枪舌战紧张鸣锣了,陶云贵主动出击,小萍毫不退让,那一刻,彼此感到好幸福,心跳加快,而且有了一种生理冲动,二人抱得紧紧地,身体贴在一起,他的那个硬硬的抵着她身子,感觉好像吃了兴奋剂,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又有点像触电,又像突然被掐住了气管,呼吸很急促,有点接不上气来,心脏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好痒,但实在舒服! 二人仿佛被推入到了云端,被蜂拥的云涛推涌,飘飘欲仙,进入到了一个神仙极乐境地。 学划龙舟 东方升起了一轮朝阳,整个大地升腾着缕缕紫色的希望。沅江边两岸的村民陆陆续续的向尧河马头奔涌,各个搁浅岸边船只也都划向了码头,人们都在积极准备着一年一度的“龙舟划船竞赛”,看样子,今年的龙舟比赛将会别开生面。 小萍的父亲秦汪凯虽然年近六十,但是老当益壮,身体棒得很,他也报名参加了龙舟比赛。 早上,陶云贵和小萍在树林边体验到激情的初吻后,二人就手牵着手在柳树下漫步,一起感受初恋的温馨,可是,理智清醒后陶云贵心里却有些不自在,他甚至有些后悔就这么轻易地跟小萍接吻了,他甚至在骂自己,怎么会这般轻浮呢?看到纯情小萍,他就不自然的想到了天真活泼的小翠,他心里是喜欢小翠的,可是如今却把初吻给了小萍,这怎么对得起小翠呢?还有,小翠对自己也是一往情深,对自己的关照甚至比小萍更加体贴入微,所以,云贵牵着小萍的手就不自然缩了回来。 小萍见云贵哥手缩回去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惑的望着陶云贵,嗔怒的说道:“云贵哥,怎么啦?你嫌弃我啦?” 云贵一时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我是……怕别人看见…!”慌忙地指了指江边摇曳船只的船夫。 小萍听后就嘻嘻地笑了起来,用手掩着嘴巴说道:“一个大男人,比女孩子还害羞,真有意思!” 陶云贵也不跟小萍理论,就径直的往秦大伯停靠乌篷船的河岸边走去,小萍只得嘟着嘴巴跟了上来。 云贵看到秦大伯正在河岸边解缆绳,他就大声地喊道:“秦大伯,又准备出船呀!” 秦大伯朝这边望了望,见是云贵在喊他,他乐呵呵的说道:“云贵,你来得正好,我刚才还去房间叫你,可是你不在,怎么样?看样子,你的眼睛已经好了?” 陶云贵连忙握拳行了一个礼,真诚的说:“秦大伯,谢谢您!” 秦大伯有些生气的说:“你这年轻人,你都说了好几次了,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对了,下午我进行龙舟划船比赛,我们正好人手不够,你就加入我们的队伍吧!” 陶云贵听后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诧之色,显然他有些激动,但是他又感到无所适从,连忙哆嗦的说道:“秦伯伯,我行吗?我可从来没划过船啊?” 秦大伯望着云贵欣然笑了一下,很友善的说道:“不会可以学吗?来,伯伯叫你,半个小时就会了!” 陶云贵听话的跃到了木船上,小萍也跟了上来。 秦伯伯耐心的对他们说:“原来计划的划船的是我们一家人,但是伯母年老力弱,没有力气,取胜的机会不大,今天你就代替伯母参赛,有你的加入,我们一定能够稳超胜券,怎么样?还拒绝吗?” 小萍的大眼睛深情看着他,给了他一份力量,他立刻点头道:“好,我就加入吧!” 秦伯伯把一把船桨递给陶云贵,并告诉了握桨划水的姿势,以及如何用力的诀窍。 云贵接过船桨,就照着秦伯伯说的姿势去划水,刚开始时,他的动作还不太灵便,但是经过秦伯伯的几次点拨之后,他的动作就非常娴熟了。 锣鼓喧天 桃源龙舟划船比赛,是由桃源县衙组织的一种大型民众性活动,每次比赛角逐后,都要评选一些奖项,也颁发奖章和奖金,本次比赛为“第八届龙舟划船比赛”,其名誉组织会长是桃源知县张达连,之前县衙大门前就张贴了公告,获一等奖者奖励黄金200两,获二等奖者奖黄金150两,或三等奖者奖黄金100两,与其说奖章吸引人,还不如说是奖金牵系大家的心弦。而对于知县张达连说,比赛的意义却不同一般,龙舟比赛里包含着一种划船技能和武功的综合较量,一般来说,能够夺冠者都是武功高强者,知县非常重视这些夺冠者赛手,往往会重用这些人才,委任他们一些公干,所以,民众们投入赛事热情比较高,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能力者都踊跃参加。 那么,秦大伯为什么要陶云贵参加划船比赛呢?其目的很明朗,陶云贵初出江湖,势单力薄,一个人要想在社会立足,必须要有人捧场,陶云贵不但是无名小辈,而且是一个嫩头青,如果龙舟比赛获得虚荣,名声自然会远播乡里,而且也会得到官方肯首,有机会为官府效劳,所以,秦大伯拉陶云贵参加比赛的真正目的在此。 五月初四日中午,沅江尧河渡口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彩旗飞扬,人头窜动,看样子,今天码头边汇集了各界人士及名流,既来助兴,也来观光,都不甘示弱的来凑凑热闹。但见码头边,五五二十五只龙舟一字儿摆开,七十五位船手头裹纱巾,手握船桨,气宇轩昂。 龙舟犹如上弦之间,弹力欲发,个个豪情冲天,斗志昂扬。龙舟从一号编到二十五号,秦大伯的扁舟编号为18号,小萍女扮男装,实则为一个俊秀的船手,陶云贵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害怕,而秦大伯精神矍铄,神采飞扬的握桨站立船头,俨然一个后生。 知县张达连及其随从倚靠在漳江阁栏杆边,凭栏眺望,仪态威严。 首先主持人宣布了龙舟竞赛的一些规则,尔后知县张达连讲话,三是进行祭祀屈原的活动。一位道长模样的老者站立在祭台,祭台上摆了猪头、鱼、五谷,点燃了三升上蜡烛,嘴里叽里咕噜的唠叨了一番,尔后就进行三跪拜,所有在场的人要祭拜屈原,船手就在船上跪拜。仪式完毕后,有官差将所有祭祀物都倒入到了江中,表示对屈原的怀念祈祷。 龙舟竞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位船手凝神以待。 主持人手握气枪,拨动了扣手,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船手们搅起了江水的潮汐,扁舟就像离弦的箭飞快的冲出,顷刻间,锣鼓声,呼喊声,加油声响成一片,既如金鼎里热水沸腾,又如潮水惊涛泊岸的气势。 龙舟的行程为二公里,尧河渡口为起点,延泉渡口为终点,谁先到达终点谁就是胜家。 船手们躬身摇桨,他们把桨撸当做剑器,桨撸插进浪涛,有快速的回旋,使出浑身的解数拨动波浪,搅起潮汐阵阵,船儿争先恐后蜂拥而进,向终点冲刺。 撞船事件 沅江河里白浪连天,潮汐相撞发出树木断裂般的声音,船手要想取胜,除了划船速度要快,还懂得压抑阻隔对手,防止对手靠近或超越自己的船只。 秦大伯所驾驭的18号扁舟犹如一只飞旋的水鸟,摆脱了所有扁舟,独占鳌头,8号船和23号船只紧紧跟随在后面, 就在这时,位居第四的20号船只像着魔般飞冲过来,猛烈地向8号船只撞去,势头非常迅猛,8号船立刻船翻人掀,在这一刻,20号船只的三名黑衣船手飞身跃入了23号船上,而奇怪的是,20号船却没有丝毫未损。 在外人看来这只简单的撞船事件,但实际上这里面隐藏了一个阴谋,原来20号船只和23号船只上的船夫都是一伙的,眼看8号船舟掀翻了,船里的三位船手在江里苦命挣扎,那么20号和23号船就分别位居第二、第三名了。 而在此刻,后面的船只蜂拥而至,根本来不及曳船,这些船都将会撞到翻到8号船只上,眼看一场灾难就要发生,船夫门惊恐声四起,怒骂声连天。 陶云贵听到了惊叫声,蓦然回顾,一种豪气涌上心头,凝神提气,轻影剪空,使出了一招“仙指定桩”,他的身子飞升半空,有如螳螂撑腿,双手快速击向各方,推出了数十道强劲之风,所有冲奔的船只就像听话的孩子纷纷向后移退,等船儿距离散开后,又都如磐石般静止不动了。 陶云贵却又使出了“巨力搬门”的上乘武功,凝神敛气,翻腕踅手,将那两只翻转的扁舟恢复了原位, 而秦大伯早已经跃入水中,将那落水的三个船手甩上了船舱里。 18号船就只有小萍姑娘一个人摇船了,但她没有放弃,还在竭力的摇动船桨。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在瞬息间发生,也在眨眼间平息,所有的人被这惊险的场面惊呆了,尔后都不自觉地爆发了如雷贯耳的鹊跃声。 就在陶云贵惊险救人救船的当儿,20船和23号船却加足了身上的马力,使出浑身解数摇动船桨,自然,他们就超过了小萍的船只,后面那些船只船手见前面的船只正在疾行,都不敢怠慢,每个船夫有努力摇动船桨,拼命地追赶,龙舟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转眼间,20号船只就位居第一了,23号船只位居第二,正努力地向终点冲刺,10号船也跟上来了,情况异常紧迫。 秦大伯和陶云贵像燕子剪翅飞回到18号船上,二人立刻飞舞快桨追赶29号和23号,形势十分紧迫。 离终点200米,18号船接近了23号船,离终点100米,18号船超过了第3号船,但此刻却离20号船还有30米,岸上传来了热烈的叫喊声:“18号传加油,超过20号船!”使劲、用力,超越,18号船快赶上20号传了,到终点时,18号和20号同时到达,按实际比赛,18号船和20号扁舟都获得第一名,23号扁舟获得亚军,10号船获得第三名。 云贵和秦大伯的侠义之举引起了各路人士的注意,大家心里真心佩服他们侠义行为,给予了他们热烈的掌声。 但是,观众们却对23号船手行为有些鄙视,人群中有声音高声喊道:“取消23号船手获奖资格!他们的行为很卑鄙!他们是有意撞翻8号船的!” 这个声音犹如导火线,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起,纷纷一致要求取消23号船获奖资格。 逞机兴浪 实际上,驾驭20号和23号船的六位船手正是浮山派的贼魔。 原来,天子山五鬼和黄石四害怀揣阴谋到天云峰袭击兰大武父女,眼看阴谋就要得逞,谁知兰春燕和陶玉莲及时赶到,帮助杀害了酒鬼兄弟和变态佬陈都远。他们六人见情况不妙,就丢下同伴的尸体仓惶逃窜了。于是乎,天子山五鬼就变成了三鬼,而黄石四害就变成了三害。 这六位贼魔急忙回浮山向坛王胡命复命,胡命听说又折了三员心腹,心里异常伤心,更加增生了对九龙派的嫉恨,也把这笔账记在了九龙派身上。胡命本来是要派人再次攻击九龙派的,但是由于一年一度的龙舟划船比赛迫近,只得暂时放弃复仇,于是,他仍然就派天子山三鬼和黄石三害去参加龙舟划船比赛。浮山鬼魅派参加比赛的目的除了赚取银两外,更重要的是为了壮大鬼魅派的声威,扩大鬼魅派在江湖的影响。本来,他们志在夺取冠军、亚军,但是却半路杀出了两个劲敌,那就是8号船和18号船。眼看,18号船遥遥领先,他们只得实行阴谋诡计,扰乱秩序,制造事件,趁机摇船直上。最终,他们阴谋得逞了,20号船得了冠军,23号船得了亚军,8号船却因此无机会夺取名次,浮山派的贼魔们都很高兴。 可是,有人识破他们阴谋,对浮山派的阴谋诡计表示愤慨,要求取消23号船的获奖资格,浮山派子弟听后肺都快要气炸了。 他们岂能消受得了这般气? 夺得第三名的10号扁舟是哪派人物呢? 在人间仙境桃花源里归隐了两派武林人士,一派是仙源陶氏派,也就是套云贵的家族派,而另外一派就是仙源秦氏派,实际山陶氏派是依附于秦氏派的,陶氏祖先陶渊明迁居桃花源,繁衍滋生了陶氏后代,但是陶氏后代都遭受了不幸,一代奇侠后代陶通佟后代陶云贵和陶玉莲却没有再居住在桃花源了,桃花源里秦氏后代继承了先人的遗志,光大了秦氏与陶氏剑术武功,10号船的三名船手仙源秦氏派的弟子。这三人的外号分别是“小白虎”秦参光,清头豹秦金夕,笨头熊秦禾丰,“小白虎”秦参光年龄二十三岁,剑法炉火纯青,实乃少年英雄,清头豹秦金夕年龄四十出头,成名已久,享誉乾坤,笨头熊秦禾丰,三十五岁,身材高大笨重,但是剑法确实人之龙凤,三人生在桃花源,筋骨中流淌桃花清泉,心地善良淳朴,满身具有侠义之气。 那么,8号船手又是哪一派的呢?他们是陬市木堂代表队,他们是地方选派的三位青年代表王子潇、张豹、刘剑英,为人有几分英雄豪气,都练得一些独到的拳脚功夫。 其实,刚才人群里第一声正义的喊叫就是8号船手王子啸喊出来的,他的这一声叫喊,确实喊出了心里愤懑,要不是23号船手从后面撞击他们8号船,他们至少可以夺得第三名,当然,8号船手心里明白那是23号船手恶作剧,无非是为了制造混乱的局面,从而逞机飞奔。 王子啸的这一声喊叫,却让浮山派的贼魔听了十分恼火。坛王胡福兴使了一下眼色,“贪吃鬼”张合林,“赖皮脸”段延风,“拖油鼠”叶二本,“癞蛤蟆”曹南海四人就急忙快影向王子啸飞身奔去,他们将要教训嘴巴乱说话的人,让他的嘴巴不能开口说话! 江边酷斗 王子潇、张豹、刘剑英等三人见几条黑影向他们这边飘来,个个不禁心里有了几分紧张,但是,他们面对强敌的挑衅,不可能不理,只得鼓足勇气迎击。 “贪吃鬼”张合林手握短戟,犹如猴子般飞到了王子啸的身后,短戟出其不意地戳向了王子啸的腰间,在两人将要接触一起一刹那、短戟差点就划破了王子啸的衣服,王子啸右手伸了出来,用他那洁白修长的食指轻描淡写的、看似缓慢却又恰好的点在了张合林的短戟上。 张合林只觉得一股没法抗拒的强劲内力顺着短戟而上,平和而又坚决的震动着经脉,被震得五府翻腾,张合林向后踉跄几步,而在此时,“拖油鼠”叶二本,“癞蛤蟆”曹南海也分别击向了张豹、刘剑英二人,二人抽出了亮剑,其招式劲利,有一股虎虎生威之势。“赖皮脸”段延风见“贪吃鬼”张合林已经呈现了弱势,就急忙提剑给赖皮脸帮腔。几个回合以后,局势立刻起了变化,贼魔四人已经占了上风,而木堂队三人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河滩边观众都凝神聚气的观看着这场打斗,心里为木堂队三人捏了一把冷汗。 知县张达连见河滩边打斗激烈,连忙对身边县尉王勇嚷道:“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现这种恃强欺弱的事,成何体统,快,先把这些恶徒给抓了起来!” 县尉王勇慌张的说道:“大人,小的马上去调查!” 于是,王勇带了几位随从前往人群探问究竟,一个船手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真相。 县尉王勇急忙报告了县令:“报告张大人,本次龙舟比赛的亚军23号船船手和8号船手发生纠纷,主要原因是23号船船手在比赛中撞翻了8号船,8号船认为23号船是有意而为,其中存在一些猫腻,你看下一步该如何做!” 县令张达连气嘟嘟的说:“那还用问,把他们统统给我抓了起来!” “诺!”县尉王勇响亮的回答道。 于是,县尉一招手,十几位吏捕便跟着他的后面火速奔往了河滩打斗现场。 说实在的,这帮吏捕都是些草包,武功平平,他们哪里敢和武功高强的贼魔交手呢?只得胆战心惊的站在旁边观望。 这桃源人有一个不好的嗜好就是喜欢看热闹,大家都围绕在他们打斗的那个河滩周围,有的踮着脚尖顾看,有的爬到栏杆那里眺望,更有小孩骑在大人的肩头探望。 试看打斗的场面,十分紧张,木唐三杰已经连连败退,王子潇的肩头被张合林击了一戟,喷出了鲜红的雪雾,围观者发出了一阵唏嘘。 而张豹、刘剑英和“拖油鼠”叶二本、“癞蛤蟆”曹南海战斗得难分难解。 张豹年龄不到三十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脸蛋瘦长,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刘剑英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平和的眼睛带着智慧的光芒,乌黑的头发长束在背后,显出高贵的气质。 拖油鼠”叶二本体魄强壮,尖嘴猴腮,一绺发黄圈在后脑勺,随着山下动作挑逗翻飞,“癞蛤蟆”曹南海高挺笔直的鼻梁上镶着的那双带着无比妖艳邪异的光芒的眼睛,好似从地狱而来的妖魔。 叶二本使出了“回旋弯剑”绝技时击向张豹,叶二本连绵不绝的剑法让张豹根本抽不开身,张豹被强劲的剑势逼得连连后退。 “癞蛤蟆”曹南海左手食、中二指并在一起,缓慢却又恰到好处的点向刘剑英的背部,刘剑英想击点以溃面,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一个攻击点上,可是哪料到癞蛤蟆虚晃一招,变剑为掌,一个筋斗翻到刘剑英的背后,使出强劲的金刚掌,“蓬”!的一声,击中刘剑英的后脑,刘剑英便像一粒弹丸向河边飞身而去。 救助行动 县尉王勇不敢加入他们的搏斗,却在旁边歇斯底里叫道:“马上停止,不要再打了!一切事情都由官府评断!” 但是,他们哪里把小小的县尉放在眼里,搏斗依然十分激烈的进行着。 陶云贵、小萍、秦大伯也在观看着这场搏斗,当他们看到木唐三杰明显处于下风时,不禁有了一股义愤填膺搏斗欲望。 云贵小声的说:“大伯,看来木堂三杰已经不行了,如若不再支助他们,恐怕会伤及性命,待我去给他们解围!” 秦大伯给他投出了鼓励的眼神道:“去吧!一定要尽快解决!” 陶云贵像一只大鹰剪翅般横掠到他们打斗的上空,青云剑哐啷翻转,发出铮亮的光芒,发出有若洪钟的叫唤:“贼魔,休得再此逞强,小爷来也!”喊罢,使了一招“兜风引蝶”,但见他身子剪成虾公型,双足快如梭子,马步俯冲,快速分招向“赖皮脸”段延风和“贪吃鬼”张合林击去。赖皮脸和贪吃鬼见云贵招式劲利,不敢正面迎接,只得慌张跳将开来,跳到了祭台之上,然后二人同时折转身来,合演了一招“晴天霹雳”, 强厉的剑鼓起道道阴毒的屏风,剑锋如犀牛般沉稳、猛虎般凶猛,招招都和陶云贵的青云招式互拼。 陶云贵和他们一交手,见他们招式怪诞,他就知道这些人正是几天前袭击他和张大哥的那帮神风恶魔,他对他们恨之入骨,张大哥至今下落不明,定是被这些人扣押了。 云贵有了上次与神风教交战的经验,采取了引虚避实的战法,他时刻都在避免神风拂入他的双眼。实际上,陶云贵猜错了,他们是浮山派天子山坛的人,而神风教是浮山派第二坛,虽然同出一脉,都为坛王胡命卖命,但是他们所练剑术却有些区别。 陶云贵忽然改变击剑风格,来了一招“风扫落叶”剑锋如流星折光,呼啸而盖,化作无数光点散开出去,“赖皮脸”段延风和“贪吃鬼”张合林一时也无法适应,他们立即失去赖以平衡,但他们不是省油的灯,瞬即就变化了招式,好个“赖皮脸”段延风!临危不惧,只见他的长袍鼓胀起来,仿佛里内不断充气,长袍忽然破裂,里面竟然射出几十道势大力沉的“气箭”出来,逼得陶云贵只得收势回退,不敢舍命硬击下去。 而在此时,刘剑英的身体如同笨重的物什飘向了沅江水中,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黄袍老年人急忙使了一招鲤鱼上水,快速的闪到水面,把刘剑英的身子轻轻接住。 陶云贵上场后,“赖皮脸”段延风和“贪吃鬼”张合林都缠上了他,王子潇得到解围,刚才混战不觉得如何?可是停下来时却感到身体有些疼痛难忍,忽地眼前一黑,人就地倒了下去。 秦大伯见状,急忙招呼了小萍一声:“小萍,快,我们去救人!” 小萍是个十分乖巧的女孩,听她说了一声:“好!” 敏捷的身子早已经飘飞过去。 父女二人蹲在王子啸的身边察看了一下伤势,秦大伯皱着眉头说:“不好,他已经中毒了,生命悬于一线,小萍,快,把他扶到我的背上,我们赶快给他去疗伤!” 小萍轻捷的把王子啸挪到了父亲的背上,秦大伯立刻就站了起来,脚步如梭子般闪动,快速奔向了沅江边的木屋。 黄衣老者 那位黄袍老人将刘剑英从沅江水面抱起之后,又如一只水鸟踅翅飞回到沅江岸边,把他轻轻放到了地上,刘剑英脸上呈现出了无比的痛苦之色,原来“癞蛤蟆”曹南海的金刚掌劲力十分老道,一掌之内震断了刘剑英的背部的三根肋骨,他感到背部有一股揪心的痛,不禁发出了“哎哟”的惨叫声。 黄衣老者看到他的痛苦之色,察看了他的伤情,知道他断了肋骨,着急的说:“这如何是好?他的伤势如此重?这周围又没有郎中,该怎么办呢?” 小萍刚刚把受伤的王子啸扶到老爹的背上,转身来察看这边场景,听到了黄衣老者的说话声,连忙一个箭步窜到老人的跟前,爽朗的说道:“快,把他送到我家去,我爹爹是医生,可以治好他的伤!” 那边,张豹和拖油鼠”叶二本正打得激烈,张豹动作异常神猛,但拖油鼠老道精干,由于搏斗时间拖长,而张豹见自己的二位同伴都受伤,不禁有些分神,然后稍不小心,就被拖油鼠挑了一剑,削掉了一绺头发。 黄衣老者见张豹处于下风,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观,急忙对小萍说:“小伙子(小萍是女扮男装,黄衣老者未作细辩),你且把这位大哥背到你家去,我去给那位青年解围!”他还没等小萍回答,就腾身跃向了打斗场中。 黄衣老者出招劲力,确属不平凡之辈,但见他的长须翻动,散发飘摇,那张苍老的脸,那双沧桑的眼睛,闪动着逼人的寒芒,便击剑边厉声道:“你们这些魔鬼,,如今你们危害人间,所作所为都是猪狗行为,我自然要替天行道,让你们早日到阎王处忏悔,还可早日投胎。”说罢,手中宝剑涨开一层铮亮的光华。身上散发的些许阴煞暴戾之气,其剑招极其凶残。 张豹见老者相助,他就跳开了打斗圈,飞身来到了刘剑英的跟前,看到刘剑英痛苦的样子,连忙蹲下身来急切切问道:“刘兄,伤得重吗?” 刘剑英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十分痛苦的说:“张兄,我的骨头…” 小萍身为女流,却不好意思背一个大男人走,这刻见张豹来到身边,就怂恿道:“老兄,赶快背着你的兄弟到我家去,我爹可以给他疗伤!” 张豹二话没说,连忙抱起了刘剑英,着急的说道:“走,给我带路吧!” 于是,小萍嘴里一声叫喊:“请各位乡亲们让让道,被耽搁了兄弟治疗!” 她的话音刚落,观众们就自觉地让开了路,二人就快速的向岸边木屋的方向奔去。 而这边,打斗的场面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赖皮脸”段延风和“贪吃鬼”张合林共同对付陶云贵,“拖油鼠”叶二本和“癞蛤蟆”曹南海共同围攻黄衣老者,从整个战局来看,贼魔都是两人对付一人,但是贼魔的武功显然弱于陶云贵和黄衣老人。 黄衣老人的手中的长剑凝聚着无限真力,剑身由一层淡淡的白色光华缠绕着,星星点点的白光好似拥有生命力一样,争先恐后的向外挣脱着。 狼狈逃走 拖油鼠和癞蛤蟆见了黄衣老人的强劲剑招,心里都有些紧张,看来这老东西是要和自己拼命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拼个你死我活。 二人同时使用了一招:“鬼魅火剑”,但见他们二人嘴里叨念着咒诀,各自的手里多了一张黄符,就见黄龙道人双目一睁,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等待二人念完符咒语,黄符涨起半丈的火光,逾燃欲旺,剑光好似浇上火油的热柴一般,光华更盛。原本白色的光华此刻化做如同火焰一样的赤红,象一条条火蛇,在剑身游走,在警示妄想烧灭黄衣老人。 黄衣老人如同着魔一般,剑光挥舞,如龙似蛟,带着强劲的气势,无匹的压迫感,朝着二位贼魔刺去。二人慌忙招架,左闪右突,勉强应阵。 陶云贵收敛真气,腾身有致,举首伫望,剑锋踅转,张开血红的蛇嘴,剑光裹藏了白色的信子,快速的向“赖皮脸”段延风和“贪吃鬼”张合林击去,赖皮脸将手里的宝剑一横,用力一斩,一黑一白,两柄宝剑碰撞,黑色的火光,耀眼的电弧交错开来,火光与电弧碰撞产生了不小的波动。 贪吃鬼眼见着铮铮发亮的白剑刺向自己,心里有些恐慌,急忙跳将开来,陶云贵手中青云剑向天空一指,剑身瞬间变化,一金一红两道闪电围绕着一道白光缠绕卷动,奔腾不息,本身的剑刃变成了一条闪着两色弧光的长鞭,分别向贪吃鬼和脸皮脸劈了过去。二位贼魔同时亮出长剑,三剑剑碰撞在一起,顿时掀起一阵电光火石飞溅,发出了声声炸响。 接着,陶云贵使了一招“金蛇吐信”,但见他身子犹如一条出洞的金蛇,错落有致的飞奔突涌,剑光围成一圈阴冷的蛇嘴,贪婪的蛇嘴中晃动数十条白光,不断地窜向贼魔的周身。贼魔在惊悸中接招,他们分不清剑势来路,只感觉眼前白光晃动,犹如瞎子摸象之举,只得出剑一阵狂舞。 只听“哎哟”一声,原来“赖皮脸”的腿上被击中了一剑,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倒地。 在一旁观看的“色鬼”胡福兴和胡福明见赖皮脸受伤,有些着急,准备上前提剑帮阵。 这时,仙源三侠“小白虎”秦参光,清头豹秦金夕,笨头熊秦禾丰眼疾手快,挡住了二位“色鬼”出路,小白虎厉声说道:“不要以为你们心狠手辣,就能只手遮天,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如若再敢掀风作浪,你们几人今天就只得躺着回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小白虎的说话声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在场的观众都听得明白。 坛主胡福兴眼观周围形势,大家都对浮山六人虎视眈眈,看来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如若还不退场,后果定然不堪设想。于是,胡福兴大声呼叫道:“‘贪吃鬼、 ‘拖油鼠’、‘癞蛤蟆’”听令,速速收剑,不得再战!” 三人听到了坛主命令后,跳将到一边,不再发招。当然,陶云贵和黄衣老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就不再强行攻击,收剑而立。 这时,大家看到浮山六贼的狼狈之相,个个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陶云贵手持青云剑跳到胡福兴跟前,气势威严的说:“大家对你们恃强欺弱的行为严重不满,这次你们在龙舟比赛中故意掀风作浪,导致8号船手失去了夺取名次的机会,所有观众和赛手的意愿是取消你们获奖的名额,你们愿意吗?” 坛主胡福兴还在犹豫,可是周围又响起了一阵吆喝声,他抬头看时,知道已经失去势头,弄不好激起公愤,真的连回去都困难,在无奈的情况下,他不得不点头道:“我们确实在比赛中故意作乱,我们就自动舍弃获奖名次吧!咱们走吧!”说罢,他向身边几位气喘吁吁贼魔挥了挥手。 色鬼胡福明搀扶着赖皮脸段延风,胡福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贪吃鬼”张合林、“拖油鼠”叶二本,“癞蛤蟆”曹南海,六人目低垂,脸色尴尬,显得十分狼狈,及其伤心地离开了沅江岸边。 待他们刚刚离开,大家就爆发了一阵出自内心的欢呼声,和激荡的沅江潮水相交映,构成一支美妙的狂欢曲,久久的在天际回响。 喜悦领奖 县尉王勇等人站在一旁观看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当浮山派六魔走开后,他们即刻拨开人群走到了陶云贵的面前,开心的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你们18号船不但是这次龙舟比赛的冠军,而且你们的义举更是令人刮目相看,打击了邪恶之徒,主持了正义,壮士的举止实在是令人佩服呀!这样吧,县令张大人将宣布这次比赛的结果,尔后就在漳江阁颁奖!”我们一同过去吧!” 县尉王勇的话语刚刚说完,观众们都情不自禁的鼓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既是对王勇大公无私的喝彩,也是出自内心的对陶云贵等人嘉奖。 观众和船手们都不约而同的向漳江阁靠近,漳江阁是一个三层楼的六角亭,亭阁的周围是一片平坦的石板平塔。县令张达连等随从站在漳江阁的三楼上,既有登楼俯瞰之势,也有些高高在上感觉。而所有观众及船手都有秩序的站立在石板塔之上,焦急的等待着张大人颁奖。 张大人及本次龙舟比赛的评委们在阁内通过了一番评说定夺,最后确定了本次获奖的名单。 县尉王勇走到了栏杆边,挥了一下手势,阁下所有的人员都静了下来,王勇放开喉咙高声说道:“桃源县第八届龙舟比赛工作圆满结束,我县不愧是个荆湘古地,代代英雄出少年,本会已经评出了本次本赛的获奖名次,下面请县令张大人给获奖者颁发奖品及奖金!” 尔后,张达连县令款款的走到了栏杆边,腔正声圆的说道:“本次龙舟比赛,不但是一场个人驾船技术的本赛,也是一场武功高低的比赛,更是一场人格魅力的比赛,经过调查,天子山三鬼驾驭23号船和黄石“三害”驾驭的20号船狼狈为奸,有意制造事端,虽然在比赛中名次超前,但是实属利用卑鄙手段取得的名次,经本组评委会商议决定,取消20号船和23号船的评奖资格。那么,本次比赛最后获奖者是:一等奖获得者是18号船,船手是陶云贵,秦小萍,秦大伯,二等奖者获得者是10号船,船手是木堂三杰王子潇、张豹、刘剑英,三等奖获得者是8号船,船手是仙源三侠秦参光、秦金夕,秦禾丰,获一等奖者奖励黄金200两,获二等奖者奖黄金150两,或三等奖者奖黄金100两,凡获奖者均颁发获章一枚,下面请获奖的9人到台上领奖!” 接着,陶云贵,仙源三侠秦参光、秦金夕,秦禾丰依次轻身捷跃,越过栏杆,他们对张县令叩首相拜,陶云贵很有礼节说道:“报告张县长,木堂三杰受了伤,不能前来领奖,而秦大伯和小萍去救治他们,也没有前来,我就代替他们领奖吧!” 张达连大人见到陶云贵不但一表人才,而且洋溢着青春豪情,不禁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他哈哈 笑道:“没问题,你当然代他们领奖!” 于是,张达连县令就把奖金及奖章分别交给了他们,他们拿着奖金,脸上洋溢了幸福的笑容。 最后,张达连县令对四位在场领奖者说:“你们在本次比赛中表现突出,本官还要特别欣赏你们的侠义精神,我很想招你到县衙做官,你们可否愿意!” 明月大师 仙源三侠在桃花源过惯了自由自在狭义生活,不习惯官府的管束,秦参光急忙推辞道:“谢谢大人器重,我等还要商议一下,如果我们权衡好了,我们就去县衙找您!” 张县令捋了一下胡须,笑眯眯说道:“你们想好了,随时可以找本县令!”他又转过身来问陶云贵:“你呢?小伙子,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 陶云贵尴尬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暂时还有些事情要办,等办完后,我就去县衙找您!” 张县令明白,凡事不能强求,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难驾驭,这只能悉听尊便了。 张县令随和的说道:“本县令重视人才,求贤若渴,随时欢迎你们来县衙,为我县的繁荣安康出力!在此,本官祝大家好运!” 当下,四人藏好了银子,高高兴兴的走下了亭阁,在场的观众再一次给他们鼓掌,簇拥在他们的身边,叫嚣祝贺,场面十分热闹。 陶云贵因为惦记着木堂兄弟的伤势,不敢久留,他谦和对众人说道:“我确实有些事情,不便和大家聊述,在下就此告辞!”说罢,抽身就走。 陶云贵刚走到河堤,那位黄衣老人飘然而至,笑盈盈的站在了云贵的面前,老者六十开外,中瘦个子,神态谦和,先声制人道:“我刚才看了后生的剑术,真是可敬可佩,请问蛇仙怪老是你的什么人?” 云贵仔细看他,知道是刚才帮阵的老人,对他也有几分尊敬,连忙说道:“前辈也是性情中人,值得晚生学习,神仙怪老是我的师傅,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黄衣老人又说道:“哦,蛇仙怪老是你的师傅,那你见过我的徒儿张秀清吗?” 云贵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脸上流露出了一份惊喜,高兴地说道:“我见过张兄呀,这么说来,您一定就是明月大师啦!” 黄衣老人也不客套,爽直的说道:“对,我就是明月老人,我吩咐徒儿来找你师父蛇仙怪老,可是他已经来了十多天,却依然不见任何回音,故此,我只得前来桃源找他!打探一下消息!” 可是,这时,陶云贵脸上呈现出了一缕忧伤之色,低着头许久都没有言语。 明月大师看出了端倪,连忙问道:“清儿怎样了?” “他中了神风阴毒,现在不知去向?我没有好好照顾他!”陶云贵低声说道。 明月大师喃喃地说道:“哦,糟了!”明月大师知道神风教的厉害,得知徒儿遭受不幸,不禁神色凄然。但他知道徒儿不会有性命之忧,充其量就做了神风教的打手,神风教的教主楚香香嗜好男色,也许徒儿张秀清会成为楚香香的玩具,迷糊心智的他,定然会做些罪恶的勾当。明月大师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为徒儿担忧。心想必须不惜一切手段救回徒儿,以免他做出一些荒唐和罪恶的事情来。 明月大师在琢磨着:“是自己独创观音山神风教总坛,还是网络天下豪杰共同取之呢?单凭自己的力量是奈何不了她的,因为她的身边还有可恶浮山鬼魅派支助他,她的丈夫胡命是个罪恶多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必须尽快联络天下豪杰,共同对付这帮恶魔!” 明月大师迷惑的问陶云贵:“敢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秦大伯家,去看看那两位英雄大哥伤势如何?”陶云贵戚戚的说。 明月大师犹豫一下说道:“哦,这样呀!我倒想拜访一下你那位秦伯伯,他是何方神圣?” 而正在此时,小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焦急的对陶云贵说道:“贵哥,我爹找你有事?” 云贵急忙问道:“什么事,我在明月大师谈事情呢!” 小萍歉意的对明月大师笑了笑,礼貌的说了一声:“大伯好!” 明月大师随和的笑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他找你干什么?”小萍噘着嘴巴说道。 “好吧!我这就去!明月师伯,我们一起走吧!”陶云贵恳切的说道。 明月大师说了声:“好吧!”立刻就踏启了前去的脚步。 小萍拉着云贵的手走在后面,笑嘻嘻陶醉般的向延泉方向走去。 老朽惊叹 秦大伯在紧张的为王子啸和刘剑英治伤,张豹焦急的站立在床边。 秦大伯不愧是神医,区区一点刀伤就似小菜一碟,他给用神药水清洗了他们的伤口,又拿出了棉签,把棉签蘸进了药瓶中,蘸了一些珍珠粉,然后把药液涂到了二位英雄的伤口上,药水化入伤口中,伤口处即刻发出了吱吱响声,颜色变得红晕了些。 尔后,秦大伯又给他们内服了一些解毒丸,药丸在体内分散,迅速的麻醉了神经,减轻了伤口的痛苦。秦大伯开心的对张豹说:“你的两位兄弟伤势不大,很快就好起来的!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们豪情之举,对待浮山派的恶魔就要针锋相对,不可让他嚣张妄为!” 张豹十分感激的说:“大伯的侠义之举令晚生敬佩,您救了我的两位兄弟,请受我一拜!”说罢,即刻拱手跪拜。 秦大伯慌忙伸手扶起他,笑着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们还需躺个半日就好了!不用过分担心!” 张豹愧意的说:“那我只得再一次说声谢谢了!” 小萍牵着云贵的手,飞快的奔向了码头,刚才热闹的河面变得平静,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开,龙舟比赛摇响了桃源人寻梦的潮汐。河畔雄壮的赛事与岸边发生的故事却似点燃的烟花灿烂的炸向四方,陶云贵等英雄的名声越传越远。 小萍、明月大师、陶云贵轻快地走到了延泉码头的茅屋处。 小萍还在台阶的时候,就大声的叫道:“爹地,我把云贵哥找回来了,另外,还带来了一位大伯!” 秦大伯听到了女儿小萍喊话声,连忙快步的走出了里屋,来到了门口。 秦大伯和明月大师互相端详了一下,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秦大伯唏嘘道:“你是安化松山镖局的周明月?” 明月大师也惊诧道:“你是桃花源的秦碧云?” 说罢,二人不禁向对方迈近,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秦大伯感慨的说:“你的精神如此矍铄,真是越老越精神呀!” 明月大师也笑着说:“你呀,也是老当益壮呀,咦,我有些奇怪呀?你怎么离开了桃花源,却住在这延泉码头呢?” 云贵和小萍看到二位老人举止,知道他们老友重逢,也就不说什么?只是静静打量着他们喜悦的样子。 秦碧云脸面略显阴沉,继而平静的说:“老兄弟,先坐下来吧,咱们今日相聚,可要饮一杯呀!” 周明月摇了摇头,感慨的说:“这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有十年没见面了吧!” “是的,十年了,当年我们联手击败水溪毒魔后,就没有联络了,想不到我们今天无意中会面了!”秦碧云嘻嘻的说。 周明月打量了一下秦碧云的装扮,有些惊讶的说:“看样子,你都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船夫了!当年响当当的桃源三剑侠之一‘清风魔剑’怎么就隐姓埋名了呢?” 秦碧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伤感的说:“江湖险恶,整天刀光剑影,血染碧剑,实在戳痛心扉,我师父和师兄陶通佟被浮山二妖袭击,不幸丧身,其他恶魔联手捣毁仙源秦氏总堂,我们不得不离开仙源,另求生路,苟且偷生!我就装扮成一个船夫,在码头渡船,也没人发现我,这一晃就过去了十年了!” 周明月听了后,陪着秦碧云笑了笑,似有所悟地说:“原来如此呀!” 自有隐情 正在这时,陶云贵从里屋走了出来,周明月好像要说什么?秦碧云连忙打了一个制止手势,看样子,他还是不想让陶云贵知道他就是他的师叔,他觉得他暂时需要隐瞒这个秘密。 秦碧云转过身来对陶云贵说:“云贵,你去帮小萍烧火,准备做晚饭!多烧几个菜,我要和你周大伯饮几杯!” 陶云贵听话的说道:“诺!我就去!” 于是,他就听话的走到灶房去帮小萍烧火去了。 而小萍和伯母正在选菜、切菜,忙得不亦乐乎。 这个秦碧云到底是谁呢?原来,他就是仙源三剑之一的秦碧云,仙源三剑侠分别是眨眼神剑陶通佟,清风魔剑秦碧云,闪电快剑秦碧云,十五年浮山鬼魅派坛王胡命率领众人偷袭仙源大师陶元丰和师兄陶通佟,又遭到鬼魅邪妖恶魔的联手围攻,清风魔剑秦碧云,闪电快剑秦碧云以及仙源燕子兰春燕只得逃离桃花源,各隐一方。 在半个月前,这清风魔剑秦碧云不是已经被巫山恶魔司马风和黑影二煞周天及杨雷在漳江阁联手围攻后,坠入沅江身亡吗? 其实,秦碧云那次并没有死,他只是被三个恶魔击伤而已,秦碧云眼看恶魔强势夹击他,知道自己无取胜可能,就故意借势身坠沅江之中,给恶魔制造一个自己被沅水坠落的假象,这样的话自己不但很快脱身,而且避免了以后对他的追杀。 秦碧云依然活着,他的心里怀有满腔仇恨,他要发誓为师傅和二位师兄报仇。 那么,他既然仙源三剑之一的秦碧云,难道他不知道陶云贵就是他师兄陶通佟的儿子吗? 实际上,当日陶云贵和张秀清坐上他乌篷船从深水港下漳江的时候,他看到了陶云贵身上所佩戴的青云剑,他就认出了这青云剑是师兄秦青云的随身佩剑,如今佩戴在这位年轻公子的身上,他就猜测到了这位年轻公子一定就是陶云贵了。后来,在喝酒时从陶云贵话语中了解到了他是初出江湖,而且寻找自己多年的未见的母亲仙源燕子,他就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了陶云贵的身份了。后来,碧云老人一家人照顾陶云贵的生活起居,也是出于一种亲情,陶云贵被神风教的贼手伤了眼睛,碧云老人则义不容辞的承担起来照顾他的义务。其实碧云老人早就把陶云贵当做自己的亲人了,但是陶云贵一切都蒙在鼓里。 那么,碧云老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陶云贵的真相呢?原来,碧云老人心里尚有一些顾忌,因为他看到陶云贵不成熟,口无遮拦,怕他泄了密,再者碧云老人也可以暗中查询仙源燕子下落,暗中去资助保护云贵,岂不是更好?一会儿后,秦夫人就做好了晚饭,这顿晚饭比较特殊,木堂二杰王子啸和刘剑英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但是二人依然还不能下床走动,小萍和秦夫人就自告奋勇的给二位喂饭。而堂屋里,明月大师、碧云老人、陶云贵、张豹四位男人同坐一席,一边畅谈,一边豪饮,其场面无不高兴。 吐出迷障 饭后,众人又谈到了当前武林的形势,大家以为,浮山鬼魅派和巫山恶魔派恃强欺弱,一再掀起武林的腥风血雨,实在可恶。 陶云贵义愤填膺的说:“巫山双魔窜上青云峰,戕害了我师父,抢了陶家的仙源剑谱,之后,又将我师叔打落沅江!实在可恶,我一定要报此仇!” 秦碧云听在耳里,恨在心里,他知道云贵所提及的师叔就是他自己,本来,那晚,他如果单独跟司马风较量,司马风完全是敌不过自己的,但却在半途中杀出了二个程咬金,黑影二煞从中作梗,所以,自己的只得借故跳入沅江。那么,陶云贵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呢?当然,张秀清在漳江客栈住宿,从司马风和黑影二煞的对话中知道了此事,他后来上青云谷时将碧云老人遇害之事告知了蛇仙怪老和陶云贵,至此,陶云贵又得知自己碧云师叔也遇害了,所以,他对巫山恶魔司马风和黑影二煞已经恨之入骨。陶云贵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碧云师叔是佯装跳入沅江,他在5岁就与师叔分别,对碧云师叔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所以,如今,师叔秦碧云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也不认识。如今,他当着明月大师和碧云师叔的面说要替师傅和师叔报仇,碧云老人无比感激,而明月大师知道碧云老人是有意隐瞒云贵,他也就没有挑破这一层纸。 明月大师感慨的说:“秦兄,周某这次南下桃源,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拜见各位老友,二是请求各位老友主持正义,浮山鬼魅派胡命一伙人在牛头山截取了我松山镖局押运一批红货,而这批红货是安化县令张云涛托付给我镖局押运给雍州刺史萧衍的,如今货物被劫,我无法向张县令交代,前些日子,我派遣徒儿张秀清前来找蛇仙怪老,请求他出面召集桃源的各路英雄好汉共同对付浮山鬼魅派,可谁知,我徒儿张秀清却又被浮山鬼魅派第二坛观音神风坛给抓获,我怕夜长梦多,一定要尽快把他救出来呀!” 云贵听了后抢先回答道:“明月大师,您别着急,佟爷爷正在召集桃源的英雄人物去对付浮山鬼魅派,约定在五月初十到九龙山庄碰面,联盟所有正派人士,共同讨伐浮山鬼魅派的妖魔鬼怪!” 秦碧云老人听了云贵和明月大师二人的话后,心里顿时滋生了万丈豪情,他站起来说:“眼前剿灭恶魔迫在眉睫,是各路英雄人物心之所向,这样吧,大家记住五月初十日这个时间,到时尽量去九龙山庄凑凑热闹!” 当即,明月大师都慷慨的说:“我当然要去凑热闹!蛇仙怪老牵了这个头,为我们松山镖局出气,我当然要和各位英雄会会面!” 张豹也语气坚定的说:“我们木堂三杰虽然武功不及各位大师,但是我们也是热血男儿,我们会尽一些微薄之力!到时,我们一定准时到会!” 可是,明月大师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些难看。 陶云贵看到明月大师如此,连忙问道:“大师,你还在想什么呢?有何不高兴的呢?” “我是在担心徒儿张秀清,他不知道怎么样啦?”明月大师痛苦的摇了摇头。 码头惊诧 秦碧云敲了敲自己前额,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之后,他慢条斯理的说道:“秀清不幸被观音神风坛坛主楚香香的手下人给揽走了,他百分之九十九中了阴风神毒,凡是中了此毒之后,必定迷失本性,分不清自己是谁?也将认不清曾经熟识的人,而他一定会认贼作父,把楚香香当做自己的主人,死心塌地的为她效劳!所以,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你担心徒儿也没有用,他已经不认识你啦!所以,解铃还得系铃人,必须要从楚香香那里拿得解药,帮清儿解毒,方可救他!” 当然,秦碧云并不是凭空捏造这些,观音神风坛的阴谋行为早就被远远传播,明月大师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此刻,他更显得有些不安,他嗫嚅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到武林同盟会召开后,大家群策群力,共同去对付他们!你先不要着急,要不,你先去跟蛇仙怪老会会面,向他讨讨计策!”秦碧云言辞中肯的说道。 明月大师有些勉强的说道:“那我就先去找找佟师兄了!” 当即,明月大师就向秦碧云告辞,打算去找蛇仙怪老,而且,他还有许多的想法,路由千千条,不知怎么走才好? 明月大师坐上了碧云老人的乌篷船,江上晚风习习,碧波荡漾,明月大师坐在船头,心思涟涟,碧云老人一边轻松地摇着船桨,一边和明月大师侃谈着。 碧云老人再三叮嘱明月大师道:“明月,有一事你千万注意,不要透露了我还活着消息,不然,会给我带来麻烦!” 明月大师轻松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的!” 明月大师跳上了码头,与秦碧云挥手再见,他信步踏起在岸边,向漳江城的方向走去。 秦碧云刚要摇船回去,忽地岸边传来了一声呼喊:“船老倌,过渡!”原来,岸边来了三个过渡的汉子。 秦碧云爽朗的叫了一声:“咦,等一下,马上就过来!” 秦碧云在沅江上驾渡十来年,方便了南来北往的客人,客人都习惯了他,他也习惯了客人,客人和船夫形成了亲密无间的主顾关系。 这三个汉子是谁呢?原来,他们就是“仙源三侠”“小白虎”秦参光、清头豹秦金夕、笨头熊秦禾丰,他们三人在这次龙舟比赛的中大显身手,获得了三等奖,他们刚才在获奖后又去了哪里?按道理,他们已经领取了奖金和奖章,不回去庆贺,还要过河干啥呢? 原来,他们有二个心事,一是他们要来感谢陶云贵和秦碧云和木堂三杰,因为他们本来是第四名,完全因为大家揭露了浮山六魔的罪恶勾当,才得以进入第三名,得了奖不能忘本,应该感谢恩人才对,其二,木堂二杰在此次搏斗中受伤,应该过去探望一下同仁,这样,才算有些人情味!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结交一下一二等奖的获得者,结交英雄好汉是英雄的本色,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秦碧云把乌篷船摇到了岸边,仙源三侠高兴地跳到了船上。 三人跳上船的刹那,秦碧云就认出了他们,便笑着问道:“三位要去哪里呀?” 清头豹秦金夕年龄大些,做事比较心细,他注目了船老倌一下,也认出了这位管老倌正是18号龙舟上的老汉,他惊喜的说道:“大伯,原来是你呀!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呢?木堂二杰的伤势怎么样啦?” 秦碧云见清头豹认出了自己,也就不再回避,显得很平和说:“他们只是一些小伤,没问题了,怎么?你们真的是找我们呀?” 各有打算 “是啊!我们8号船本来就没有进入前三,多亏你们两肋相助,清除浮山六魔后我们才得了第三,木堂二杰还因此受伤,我们总不能得了奖却忘了道义呀,我们是想看看他们!我们还真走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您!”清头豹秦金夕乐呵呵的说道。 秦碧云随和的说道:“好吧,你们坐稳,我可要摇船了!” 说实在的,秦碧云从心里喜欢这三个小子,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不但来自桃花源,而且他们都跟自己一样姓秦,是秦氏后代,如果按辈分来排,他们应该叫秦碧云为伯伯了。秦碧云在乡民的眼里只是一个船夫,一个老实友善的老头儿,但是,这三个小子却从这个船夫的身上看到了不一般的东西,那就是在龙舟比赛的时候,他们出手救助自己船帆时,所表现的那些快速敏捷的行为。 “小白虎”秦参光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秦碧云道:“大伯,跟你一起伐船的那个小子是你的儿子吗?” 秦碧云呵呵的笑道:“伐船的有两位,你说的是哪一个呀?” “小白虎”秦参光马上回答道:“我说的是那个用奇功逼退前进船只的那个健壮小伙子!” 秦碧云脸上流露了一些欣慰颜色,却又叹息道:“只可惜老夫没有这样福分,他只是我的侄子啊!” 笨头熊秦禾丰立刻咂舌称赞道:“您的侄子武功了得,又具有满身豪气,实在是英雄豪杰呀!” 而秦碧云笑而不语,因为他实在不愿对这个毛头小子做更多的评价,他却转过话题道:“你们所居住的地方确属一个人间仙境呀?那些恶魔可否继续跑到里面捣乱?” “小白虎”秦参光快言快语道:“浮山鬼魅派的那些妖魔以前经常进入秦人祠堂,翻箱倒柜的,要搜寻什么仙源剑谱,后来得知这简谱是被青云师伯带走,也就不再进去捣乱了,之后,我们跟随陶通亮师傅练武,我们除了耕种,就是习武,生活倒也快乐!” “那就好,那就好!这才是真正地世外桃源呀!”秦碧云欣喜道。 晚风习习,暮色将至,秦碧云摇着乌篷船渐渐向靠近延泉渡口。 小萍见江中渐渐靠岸的乌篷船,知道是爹地回来了,她就急忙拉着云贵跑了出来,二人熟练地跳到铁桩处给秦大伯系好缆绳。 秦碧云带领仙源三侠走出了船舱。 陶云贵客气的跟三位打了招呼,然后就带着他们进了茅屋。 木堂二杰伤势已经好转了许多,二人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此刻,他们正在后院坪子里锻炼身体。 陶云贵径直带领仙源三侠到了后院,双方见面后很高兴,先是一阵客气的问候,继而是互相恭维道谢,彼此非常敬重。 是晚,他们都在秦碧云老人家住宿,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无话不谈。 陶云贵把张县令发给龙舟比赛的银两及奖章转交给木堂三杰,三杰抚摸着银两和奖章,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笑容。 这晚,大家回味着张县令一句话:“本县令重视人才,求贤若渴,随时欢迎你们来县衙当差,为我县的繁荣安康出力!” 木堂三杰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等他们伤好了以后,就去县衙找张达连县令,申请到县衙做一位捕吏,正如张县令所说,为本县的繁荣安康出力。 而仙源三侠却决定参加五月初十的英雄会,为剿灭妖魔鬼魅派势力出谋划策贡献力量。 风骚美妇 沿着桃源县深水港横插过去十余里,有一风景秀丽的地方,名叫兴隆街,匍匐若干连绵的小山,山脚下良田错落有致,稻谷已过杨花,杨花落尽子规啼,凄切的鸟语拨弄的人心焦躁,沿着兴隆街集市再行五里,有一座名山,叫着观音山,先前观音山上有一座观音庙,每到节日来临,村民们都不约而同到庙里烧香拜佛,把这里当成神仙祭祀之地。但是,在50年前,从湘西来了一游僧,名叫楚凯峰,便盘踞在此庙内,他练得一套出神入化“神风魔剑”,自此便在观音山霸山为王,招揽邪恶之徒入伙,恃强欺弱,强抢民女,组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神风教,做下了诸多令人神共愤的罪恶勾当,引起了桃源正义人士强烈不满,因此,十六年前,桃源武林正派人士十八人共同围攻楚凯峰,将他诛杀了。 楚香香是神风教魔头楚凯峰的唯一的儿女,她跟随父亲楚凯峰练得一套“神风魔剑”,父亲离世之后,她便在观音山继承了父亲家业,她的行为虽然有了一些收敛,但是,她的骨子里依然父亲的匪性,楚香香和浮山鬼魅坛王胡命结为了夫妻,但她没有舍弃观音山的家业和有利根基,楚香香就接受了夫君的真切建议,把观音神风教归顺于浮山鬼魅派,位列浮山派第二坛部,楚香香就成了浮山派观音坛坛主。观音坛在胡命的扶持下,势力日益强大,他们的四个女儿个个出落得亭亭玉立,师承了楚香香和胡命两派的武功,成为了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煞神,江湖上称她们母女五人为“观音五煞女”。 这观音神风坛虽然是女人窝,但是却令诸多男士恐怖,观音五煞女有两大狠招,一是“神风魔剑”剑招狠毒,杀伤力极强,二是她们使用一种怪诞的“观音神风迷情毒散”,能够迷离人的神情,任何男子只要呼吸到这种毒散,就会丧失本性,忠心为神风坛服务,甚至包括为其出卖色相,供神风女玩弄。 楚香香年龄虽然已经四十,但她依然风姿翩翩,玉脂凝肤,风骚过人她的女儿胡姹、胡紫、胡嫣、胡红,个个深藏绝技,美若天仙,由于体内继承了母亲的风骚本性,请于绽放,饥渴难忍,她们幻想着与男人销魂的时刻,可是,这观音山内都是些女人,要么就是被她们榨干了油水老男人,所以,她们时刻都在琢磨如何把天下的美男捞到手,享受男女床第之乐。 当初,观音神风坛坛主楚香香亲自抓捕天下的美男子,抓来后给他们服用了“观音神风迷情毒散”,于是,这些男子就成了楚香香的玩物,也成了她的左右手,也是神风坛专门抓捕美男子的猎艳队。如今,楚香香身边有四大美男,并且分别编了号,1号美男就是当年名誉天下的“白面秀才”溪河拳王冯凯明,2号美男就是“龙潭无影脚”付家镇,3号美男就是桃花源的“桃花神剑”秦天明,4号美男就是最新给揽进松山镖局的“玉面书生”张秀清。 一、二、三号美男跟随楚香香身边多年,三人在楚香香的淫魅手段调配之下,床上十八招功夫,样样精通,不但身体强悍,而且坚持时间长,楚香香对他们宠爱有加,三人也十分痴迷楚香香的艳体,就如同爱好鸦片上了瘾。 这三位美男,晚上是她的玩物,白天就是她左右手,帮她掳掠抢劫,干下若干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楚香香却喜欢新鲜货,时间久了,不免对这三个美男有些生厌,于是,她就吩咐三位美男到处猎艳,终于,他们发现了漳江南下的美男陶云贵和张秀清。 催情冒汗 如今,张秀清被抓到了观音神风坛楚香香的香房,这香房在观音山坛内山里面,属于一座地下宫殿,据说这里是当年观音停落寝宫,这座寝宫和观音坛的堂屋相连,寝宫的入口就是观音雕像的后身,这是绝对隐秘的地方,她的老公浮山鬼魅派坛王胡命是不知道的,她背着夫君做下这些不守妇道鬼魅之事,可谓是个放荡恶妇。 玉面书生被楚香香像拎小鸡一样拎进了地下香房。玉面书生惊诧地看着洞内的一切,这里竟然想天宫一样美富丽神奇。 这里是一个偌大的石宫,整个形状好像一个鸟蛋,圆形光滑的大理石石壁,而石壁上挂着十几盏灯笼,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整个石宫可以分为三大部分,左边部分是大理石泳池,透过清澈水花可以看到大理石花纹,中间有一股喷泉喷射出一缕温热的水流,蒸腾着一股股水雾。泳池的旁边是有圆形的石桌,石桌的周围有八把石凳,石桌上摆了一下点心和茶杯等,右边有一个石屋,石屋的门已经敞开。透过石门看到里内有有一层红色的薄纱,又似云雾在飘荡,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玉雕的石床,绫罗锦被纷呈。 玉面书生眼呆呆的看着石屋内一切,有些不知所措,楚香香妩媚的笑了一下,甜甜的说:“老公,怎么样?不太适应?这里就是我和你的天堂!别惊诧了,坐下吧!” 玉面书生只得乖乖地坐在石桌旁的凳子上。他的筋脉里吸收了‘观音神风迷情毒散’,已经完全神智不清,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还真以为面前的这个风骚的女人是自己的老婆呢? 玉面书生脸红得桃红一般,不觉低下了头,而楚香香笑吟吟的望着玉面书生,像一个酒鬼看到了三百年陈酿的女儿红一样,眼中冒着光,她嘻嘻笑道:“你小子还害羞,哈哈,还是个愣头青,我喜欢!” 玉面书生被她看的心底发毛,有些发虚的回答道:“老婆,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只要你听话,乖乖地伺候我,你就是我的宝贝!”楚香香温柔的说,其样子十分楚楚动人。 玉面书生看到楚香香如此温驯,心中的欲望被点燃,他献媚道:“老婆姐姐,你真的好漂亮!” 女人最喜欢听男人夸自己年轻漂亮,任你是皇帝妃子还是江湖遗珠,古今中外都躲不过俗套,楚香香听他叫自己姐姐,心中很高兴。 她娇笑一声,温柔说:“快跟姐姐说,想吃东西呀,来,姐姐给你吃天下最好的东西。”说着,她递给他一个玉盒,不说这吃的东西,光凭这盒子来看,里面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这里面装得什么呢?楚香香当然不会给他吃好东西,原来这盒子里装的是“催情丸”,男子吃了这东西,身体反应快,复苏了最原始的欲望,会不顾一切征服女人,不但凶猛强悍,而且持续时间长,楚香香给他吃这东西,是想他尽快进入角色,让自己享受最牵人心魂的一刻。 玉面书生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些糖果一样东西,他就信手摸了几颗放到嘴里,嚼了几口,一缕芬芳进入体内,顿时感到全身精神焕发。一会儿后,他身上开始冒着热汗,仿佛体内要爆炸似的,他赶快脱了衣衫,直接奔往喷泉处,任凭水雾喷射自己,水温正好,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搓了一下身子,把全身洗成了个上笼的虾子,方才罢手,然后就美美的躺在池子里。 风月老手 玉面书生闭着眼睛,就这么静静躺着,一会儿后,他感觉到身边似乎有哗哗的水声,也有一股淡淡如薄荷的体香味袭鼻,他连忙睁开了眼睛。 他睁大了眼睛,看到了楚香香正和他同池沐浴,她的纤手向天,芳体张露,妙相毕呈,袅袅的水气衬托着玲珑身材,好一副仙子沐浴图,面容姣好、娇态万方。 玉面书生既有一份好奇,也有一份胆怯,女人身体对他是一片禁地,他从未看过,如今,如此美妙的风景呈现在眼前,却显得有些呆滞。 楚香香毕竟是风月老手,除了风骚成性之外,却没有半点胆怯,她大方的向玉面书生靠近,从后面抱住了玉面书生的蛮腰。 那催情丸已经在玉面书生的体内起了作用,当楚香香的纤手在他身体上游离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 于是,他转身把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向了石屋内,把她扔到了绫罗床被上。 玉面书生身子顺势倒了下去,头埋在了楚香香雪白深深的谷沟里,两个浑圆的小山鼓鼓地矗立着,那粉红的山晕和嫩红色的山斑清晰可见。 那一对雪白丰满的面包呈现在他的眼前,随着她娇嗔的呼吸声左右晃动着。 她温柔得是一只温驯的羔羊,心里痒酥酥的。 玉面书生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她的山环,掌心轻轻地一压,她的山蒂便向上挤股起来,突得高高的,鲜嫩得惹人垂涎欲滴。他双手贪婪地握着楚香香的山环均匀地搓揉着,她闭着眼睛,脸颊变红了,身体在微微颤抖,小口中发出“嗯……嗯……“的娇嗔声。 玉面书生一口含住她的另一只山环轻轻地吻着,直吻到它涨大发硬,再用舌尖在上面舔弄,又用牙齿轻咬,双手夹着那只山环左右搓弄,楚香香的白面馒头似的山环被他揉得又涨又红。 玉面书生情绪高度激昂,自己都无法控制,所以其手段几乎癫狂,一阵阵充满亢奋的喘息声响在她的耳边,楚香香双颊酡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的娇火,她双手抱住了玉面书生,而他有力的手不禁在楚香香的挺拔的胸前游离,嘴却情不自禁狂吻起她的芳体,激情的热吻撩拨得她浑身发热,美丽的脸颊变成羞涩的粉红色,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嘴里发出甜美的嗔娇声:“哦……哦……哦……亲爱的……”楚香香内心的欲火已被他点燃。 玉面书生顺着楚香香光滑圆润的小腹和小巧漂亮的肚脐渐渐地向她神秘之地靠近,她已瘫软如泥。 玉面书生先用手轻轻抚摩着她雪白可爱的小脚丫儿,又用自己发烫的脸蹭着,接下来抚慰她光滑结实的小腿,再是逼近她白嫩的大腿,楚香香的心也随着他的抚摩而渐渐地向上向上。 玉面书生分开她的大腿,注视她迷人的草丛,但见楚香香的咪咪肥嘟嘟的,鼓鼓的阜头上布满了柔软的草丛,咪咪饱满白嫩,深红色的埠头随着大腿的张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着,露出褐色的两片埠唇。她的埠头口有些小嫩皮,看上去像重门叠户的仙洞,她的埠嘴呈鲜红色,很大,有一半已经露在埠皮的外边。 洞内风景 玉面书生初到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石洞,感到非常的惊诧,石洞的有雾气蒸腾,就好似仙境一般,隐隐约约云雾飘逸,若隐若现玉体纷呈,让他陶醉不已,感觉自己仿佛进入到仙界。 楚香香就似一具无与伦比的仙雕,也似一座迷人的山峰,玉面书生窥视到那棱角分明的迷人风景,全身筋脉不自觉地涨起了潮水,而嘴里禁不住流溢了唾液,这是一种被美好风景感染的身体反应。 他慢慢地低下头轻吻着山峰那一片紫中带红玉埠,伸出舌头分开山峰里生长的那错落有致的草丛,顶开那厚厚的埠片,有一股特有的女性的体香冲进了他的鼻腔。他把她两片埠片仔细舔了几遍,就像吸吮着一块薄荷糖,再把其中一片儿含到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再叼起皮片往外拉长,随即一松口,埠片又弹回原处。 山谷的幽洞哪里经得起玉面书生如此挑逗?积压在体内原始渴望爆发了,她的筋脉热血在急剧的奔涌,犹如鼓噪的热水壶一样,蒸腾着一种燥热的情愫,一阵阵冲动由荷片传遍全身,就像正在烧开的水,一浪又一浪的鼓噪着热烈的气息,全身就像通了电流似的,下边的河流的奔涌出一股股的热流,楚香香的细腰犹如一条激动地蛇身扭来扭去,本来洁白的脸蛋镀上一层红晕,呼吸道气息也异常急速,鼻孔和嘴唇直喷热气,而嘴里不停地娇吟着。 他继续吸舔着楚香香埠谷的那两片红嘴,那肥厚的肉片被他撕咬得滋滋作响,幽洞内洪水越流越多,舌头轻轻搅弄那嫩红的埠头,一些肉豆就像草莓的颗粒完全地脱离埠片挺立着,整个粉红色的埠头全露在外面,他的用一根手指粘了一些液水,试探的伸进楚香香的幽洞内。 她发出了歇斯底里叫声。 玉面书生手指像撕拨着橘子的橘皮,有节奏地捣弄着,手指上的黏液闪着晶亮光泽。他感觉到手指上流溢湿润的水,估计应该差不多了,他迅速地操起自己粗大的根,先用那大大的通红的根头在那埠嘴磨擦着,直磨得一股股洪水冒了出来,顺着光滑的舢板流到迷人的雪白舷壁上,楚香香又激动的大叫不止。 他用一只手分开两片湿濡濡的埠皮,用另一只手扶着大大的根把,对准幽洞缓缓地送进,随着洪水流溢,那粗大的根渐渐长驱直入。 他一边爱抚着着高耸的山峰,一边亲吻着她红晕双唇,他感到小溪内无比的滑腻和湿热,他先慢后快的挺动着。 她感到阵阵酸麻、骚痒,她发疯般大叫着! 楚香香雪白的舷壁也不停地研磨着,就像一把筛子筛米一样,有节奏的震动着,他知道山洪快要爆发了了,就更加卖力撅着洞内红土壤,粗大的锄镐在洞内狂奔猛突,搅起哗哗潮水声。 这时,他看到了石洞内的大理石板反射着晶亮的流光,而壁顶灯笼有节奏的摇动着,就像高级伴奏家错落有致的舞动韵律一般。 楚香香温柔的说道:“老公,我爱死你啦!我愿意永远的陪伴着你!” 楚香香的温情的话语无疑就像隐形的迷魂汤,再度挑起他的征服欲,他要把她吃掉就像吃掉一个芳香可口的桃子一样。 老娘送功 他觉得幽洞的一层层的软皮裹着自己的锄镐,随着拨动姿势一张一闭的,他的锄镐好像被一张又暖又湿的温热嘴巴不停地吮吸着…… 他的锄镐粗健雄伟,裹在柔嫩的幽洞里,把洞壁撑得鼓鼓的,滴滴洪水从洞口溢出,慢慢地流到五彩绫罗织锦上,而此时,他们的身边好像飞来一只布谷鸟,发出的“咕唧、咕唧、咕唧……”的声音,在寂静的石洞内回荡着。 他坐了起来,抱起那织锦做着挺动,他看到裹在绸缎中她满面绯红、娇滴滴的,她的身子激动地扭动着,口中不停地呼唤着 她不愧是女中豪杰,两腿用力拱动,紧夹他的腰,使劲上下用着力,发奋地扭动柳腰,耸动舷壁,迎合着他的强劲的搏动,口里忘情地娇叫。 突然,楚香香感到山谷里热流急涌,整个人就像掉进了谷中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全身一阵剧烈地抽搐,突然一声激动娇呼了一声,一方红土倒塌了。 玉面书生感觉到山谷里巨洪荡漾,紧跟着一股浓浓的奔流从谷底浇出,直浇在他的根部。楚香香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玉面书生也瘫软在绫罗锦被里,他们身上都已经热汗淋漓,闭着眼睛躺着休息了。 一阵麻痒把玉面书生从美梦中惊醒,玉面书生睁开眼睛,只见一脸笑意的花三娘正站在床前,手中拿着一根鸡毛戳着他的腋窝,他感到了些许麻痒。玉面书生一骨碌坐起,远远的躲开了鸡毛,故作生气的说:“老婆,你干嘛要弄我呀!痒死我啦!” 楚香香笑道:“睡的差不多了,快起来,还有正经事要办!” 玉面书生听到有事情要做,心里自然有些不痛快,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位笑面虎的女人手段厉害,武功高强,如若自己不愿意替她做,她就会给人颜色看,轻则鞭笞,重则杀人,她简直是个恶魔! 玉面书生怀着忐忑的心情,把床上收拾干净,跳下石床,走出了虚掩的石门。 楚香香坐在石桌边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笑盈盈的望着玉面书生,几分娇媚的说:“来,坐在我的身边来!” 玉面书生知道她的厉害,不敢有丝毫反抗,只得乖乖的坐了下来。 楚香香友善的问道:“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玉面书生摇了摇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因为他已经中了观音神风迷情毒散迷惑了神情,已经失去自我了。 楚香香沉下了脸说:“怎么,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记住,你的名字叫做楚风,我是你的师傅!” 玉面书生自言自语道:“我叫楚风,你是我的师傅?”玉面书生迷惑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楚香香。 “对,师傅没骗你!”楚香香笑着说道。 玉面书生跳了起来,拍着手道“楚风!这名字好呀,这名字多好呀,我喜欢极了,喜欢的不得了” “那就好!你在外人面前叫我师傅,而在这个石洞里就叫我老婆吧!”楚香香带着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 玉面书生趴在地上,磕了个头,叫声师傅,想了想又问道:“师傅,我们这派叫什么呀? ”咱们派,就叫观音神风派!你的体内已经具有了阴风神毒,你先坐下,我助你行功散毒,以后天天如此,你的功力就会增强,只有学会了阴风神功,你才能算真正的观音神风派的人。” 她嘴里如此说着,心中却道“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太潇洒,我给你增加功力,无非是想增加你的床上功夫,供老娘玩乐而已,另外,老娘不会让你白玩,你还得替老娘卖命,去给我再抓几个美男来,让老娘销销!” 玉面书生可不知道楚香香心中所想,他一听体内有毒,也不敢多嘴,乖乖的坐下,在楚香香的指导下,双手向天,舌抵上腭,意凝神聚。楚香香伸出双掌,默默运功,只见从掌出涌出丝丝红线,散往五指,越散越多,渐渐的就象一张红色的蛛网戴在了她的双掌之上。等到双掌完全被红丝线包住,楚香香将掌贴上玉面书生的后背天宗双穴,缓缓催动内力,一股股的红线透过掌心,渡出楚香香身体,不一刻便遍布他的全身。 玉面书生觉得丝丝凉意从后背进入,沉睡在丹田内的内力瞬间被唤醒,宛如一个多情的小猫,这股内力快速的顺流而上,迎接着从天宗穴进入的“伙伴”,从初始的小心触碰,到大胆接纳,随之水融合二为一了,从小小的水滴,化为潺潺溪流,慢慢在他的体内流动,像一个个像小风车般运行开来,顿时觉得体内精神焕发。 仓惶逃奔 杨雷背着受伤的周天下了青云谷后,就连飞带跑的往两汊港的方向开拔。 周天不时的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弄得杨雷心神不定。他们二人可是沆瀣一气的难兄难弟,二人本是桃源溪河人,从小被父母送到理公港的云法大师学习剑术,他们武学领悟能力相当不错,又加上云法大师教徒严厉,因此,二人学得了一身硬本事,但是,他们出师以后,没有办些正经事情,自恃武艺高强,做尽了偷鸡摸狗之事,成为了溪河一带有名的地痞,后来竟然发展到霸山为王,他们纠结了一群乌合之众,上了溪河的展旗山上当了土匪。由于做了若干丧尽天良之事,激起了很深的民怨。他们师傅云法大师闻知此事,就主动清理门户,准备上展旗山费了他们的武功,但是,他们的喽啰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此事,告知了二人云法大师将要清理门户之事。二人闻之后,就带领一帮兄弟逃走了,自然他们找到了靠山,这个靠山就是浮山二妖胡命和胡令,浮山二妖见二人不善武艺高强,而且非常机灵,就非常器重他们,经常委以他们重任,二人也屡立战功,开始时他们在浮山鬼魅派里只是小小的喽啰,到后来便提为了小头目,再后来又被升为第一坛正副坛主。 二人升为坛主之后,镇守浮山的西翼狮子山,狮子山是桃源和安化的分界岭,此山山势陡峭,有天堑之险,但这里也是商人来回桃源和安化的必经之路,他们倚靠山势天险,肆意掳掠,令商家闻风丧胆。 毫无疑问,浮山鬼魅派的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不但引起民怨,也引起了官恨,都视浮山鬼魅派为狼豹毒蛇,谈之咬牙切齿。 目前,浮山鬼魅派坛王胡命威慑四方,野心十足,所属三坛,各领其命,第一坛部追查《仙源剑谱》的下落;第二坛请命保护和销售货物红货;第三坛参加龙舟比赛,摸清九龙镖局的虚实,伺机报仇! 可以,他们都各有成就,但也遭逢了一些不如意。比如三坛坛主胡福兴带领的龙舟比赛队以失败告终,黑影二煞杨雷和周天去青云谷追踪仙源剑谱,周天不幸中了陶云贵的千年蛇毒,而即使浮山二妖亲自出马去巫山追踪简谱下落,也无法打破缺口,进不了巫山恶魔阵营。用一句话概括,浮山鬼魅派贼魔们是出师不利,节节败退,但是,他们是一些杀人不眨眼,贪魇歹毒的恶魔,眼前的失意必将孕育异常巨大的阴谋或者风雨,那么,他们将有怎样的举措呢? 杨雷背着周天沿着山路疾走,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虎头山脚下黑湾,黑湾三边环山,犹如福地洞天之势,依山傍水散居住十几户人家。 人在无奈之时就会多了一些勇气和一些手段,正在此时,杨雷看到了山脚边有一户人家,门前有一位老农民正在地里除草。 扬雷背着周天急忙奔了过去,装得十分可怜的说道:“老伯,行行好!我的这位兄弟生病了,可否在你家躺一会儿!” 老伯是个善良忠厚的山里人,见他说的如此可怜,连忙热情的说道:“哦,别啰嗦了,快,往屋里背!” 老伯不容分说,急忙把杨雷带到了家里,并让周天躺在了床榻上。 老伯察看了一下周天脸色,有用手掰开他的眼皮,焦急的说道:“不好,他中了蛇毒!得赶快用药!” 巧遇药翁 其实,人生中有很多渊薮,命中有福终该有,浮山鬼魅派第一坛坛主周天也算是有福气之人,他们无意中相逢了一个奇人,原来他们在黑湾相遇的这个老伯就是有名的神药王李九堂,李九堂世辈都是中药神医,精通利用中草药治疗各种治疗疑难病症,所以,当他看到了周天的面色之后,立刻看出了他中了蛇毒。 杨雷听到老伯所说的话,马上惊诧地问道:“老伯,您能够看出他身体里所中的毒类型吗?” 李九堂哈哈了两声,随即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说:“我自幼跟随父亲习医,学得了一些祖传的秘方,可以治理一些刀疤伤痛的小病,要不要我给他抓几副药试一试?” 杨雷打量了一下老伯从容的面容,知道他不是说笑,再看周天面色比较阴暗,呼吸粗重,如若不治疗,就会毒入膏方,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此刻的他们,已经是别无选择,只能够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杨雷想到目前面临的困境,立刻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好呀!老伯,我正要向你打听这周围有没有医生呢?想不到我们的运气这么好?遇到了老伯这样的好人,那就麻烦您给我的兄弟开几副药吧!” 李九堂憨厚的笑道:“救死扶伤乃是我们李家的规矩,也是行医之人应该遵守的信条,那我就试试了!” 杨雷立刻说道:“好呀!您快点开药吧!我的兄弟已经等不及了!” 李九堂也不再说话,立刻蹲身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木箱,拧开箱盖,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瓷坛,把瓷坛放到了地下,揭开了坛盖,用一个木勺掏出了几个黑色的颗粒,他又用鼻子嗅了嗅,那些颗粒散发一股难闻的气味。 杨雷在一旁惊诧的问道:“老伯,这些东西看样子好像是羊屎,你怎么把它放在坛子里呀?” 李九堂眯着眼睛,嘻嘻的说道:“小兄弟,你错了,我怎么会把羊屎放在坛里呢?这个东西就是解毒神药‘清毒丹’,你的兄弟只要吃了我的‘清毒丹’,他体内的毒素过不了半日就会排出来!” “真的吗?那你快点给他吃!”杨雷着急的说道。 李九堂舀了两粒‘清毒丹’,然后到炉锅了舀了半碗热水,端到了床榻边,此刻,周天睁开了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李九堂。 李九堂笑嘻嘻地对周天说道:“小兄弟,你别害怕,你吃了我的药,身上的毒就解除了!你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周天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股喜色,听话张开了嘴巴;李九堂轻轻地把药丸放到了他的嘴里,又将温开水倒入了他的口中。周天使劲全身力气艰难的把药丸吞下肚子里去。 李九堂转过脸来对杨雷说道:“他吃了我的药丸后,会睡几个小时,等他醒来后就会完好如初了,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这样吧,你一定肚子饿了,我叫堂客给你煮点吃的,可以吗?” 周天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进一粒米了,当听到老伯提起煮东西吃,才知道自己的肚皮已经贴到背心了,怀着感激的语气说道:“有东西吃,那真是太好了!我的肚子在呱呱地叫着呢!” 于是,李九堂就要老伴陈氏给周天煮饭吃,陈老太听到后就火急火燎的去忙活了! 跟踪黑影 浮山二妖胡命和胡令被巫山众弟子用乱箭射退之后,十分气馁的步走在巫山栈道上。 胡令哀叹的对胡命说道:“哥,看来,就凭我们二人本事是没有办法攻陷巫山的!这可怎么办呢?” 胡命顿了顿足,咬牙切齿的叹道:“狗日司马风!如若下得山来,我定当叫你碎尸万段,让你不得好死!” 胡令摇了摇头,幽怨的说道:“哥呀!浮山鬼魅派坛王,请你清醒一点,等他下山时,他已经练就了仙源剑法,其剑术一定高深莫测了,将是天下无敌!谁都拿他没有办法了!” 胡命眼睛里闪动着一缕恐怖的幽光,呆呆地望着弟弟胡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最终他叹了一口长气:“这样吧!眼看快黑了,我们赶快赶回桃源吧!回去召集各位坛主商议计策,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相信大家一定有办法!” 胡令埋怨道:“你邀同出来找巫山恶魔时,我就提醒你,这事儿得让嫂嫂出面才行,毕竟嫂嫂是神风教教主楚凯峰女儿,而且她善于使用神风阴毒,由她出马定然可以摆平他!” 胡命听到胡令又提起了他的老婆楚香香,心里特别不舒服,因为她早就对楚香香专横的态度有些意见了,实际上,楚香香平时也不把胡命放在眼里,她自己骄傲的本钱,一是她的观音神风教势力日益壮大,她的喽啰已经有百余人;二是依仗阴风神毒兜揽一些杀手在她的石榴裙下,如她身边有四大美男“白面秀才”溪河拳王冯凯明, “龙潭无影脚”付家镇,桃花源的“桃花神剑”秦天明,松山镖局的“玉面书生”张秀清;既是楚香香的四大挡箭牌和手下,也是她的性生活伴侣。所以,一代风骚美妇哪里会把一个她并不十分欣赏的老公放在心上。但是,楚香香在表面上还是依附于胡命,毕竟胡命还算一方霸主,况且他们之间有四个女儿联系着,如果夫妻之间闹翻了脸,他们的女儿是不会原谅她们的,所以,表面上的面子工程还是过得去,但是,他们的心里早就有些厌倦对方了。 胡命幽幽的说道:“这等小事还要依靠一个女人,她的架子会越来越大,以后,会更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胡令白了胡命一眼,带着埋怨口气道:“你呀,总是还要顾忌男人的面子,什么男人女人,一家人应该和和气气商量,共同对付强敌才是!” 胡命有些不耐烦了,恶声恶气的说道:“别再啰嗦了,我自有办法!” 胡令见哥哥如此,也就不再言语,灰头灰脸的,只顾低着头走路。 胡命运足气力,提起轻足,飞身飘过了田间栈道,胡令也不示弱的跟在后面,二人火急火燎的奔往桃源方向。当他们来到白洋河桥边时,胡令首先夜发现了夜色中桥墩下河边的船上闪出了两条黑影,他立刻招呼胡命停了下来,二人收足顾望,想探个究竟,看看这两条黑影到底是谁? 什么人还在夜色中乘船上岸呢?看他们轻捷的步伐自然知道是不平常之辈! 武林人特有的警惕度驱使他们必须弄个究竟,所以,浮山二妖就悄悄地跟在了二条黑影的后面。 仇人相见 这两条黑影是谁呢?他们的身影怎么会如此之快呢? 他们其实不是别人,他们正是蛇仙怪老祖孙二人,蛇仙怪老和孙女小翠从青云谷下山后,走山道,下蹊径,到了唔溪河,沿唔溪河乘船而下,准备到沅江,上桃花源里去找寻秦碧云老人,那么,他们为什么在白洋河下船呢? 其原因有二,一是天色已晚,路途劳累,饥肠辘辘,祖孙二人需要找个旅馆歇息,应该犒劳一下五脏庙,其二,白洋河离延泉渡口不是很远,他们还在九龙山的时候就听说陶云贵获得了龙舟比赛的冠军,他想先找到云贵,然后一起再上桃花源,去拜见仙源老人和碧云老人,通知他们召开武林同盟会,以求剿灭恶魔之计,他们准备先在白洋河歇憩一晚,第二日再到延泉找寻云贵。 祖孙二人直奔白洋河镇的巷道,这里也算一个农村小镇,桥头两侧商铺林立,酒肆依次排列,虽然已到夜晚,但街巷依然灯火通明,小贩的叫卖声连绵不断。 小翠气喘吁吁的赶上了蛇仙怪老,有些娇嗔的说道:“爷爷,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嘛!” 蛇仙怪老停住了脚步,故意刁钻的说道:“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像个小孩子呀,你不是长了腿嘛?干嘛不走快点呢?” 小翠带着哭腔撒娇道:“爷爷,我不是跑不动,人家肚子饿得咕咕叫!你叫我怎么跑得动吗?” 蛇仙怪老听了后,才记起他们已经有一整天未进半粒米了,孙女平时是个闲不住的假小子,也难怪今天却露出如此狼狈之相,连忙安慰她道:“你看,前面就是旅店,咱们马上就可以吃到美味佳肴了!” 小翠从小跟随爷爷在青云谷长大,练得了一身过硬的武功,并不是纸做的小人儿,听爷爷如此一说,顿时身上信心百倍。 不一会,蛇仙怪老带着小翠径直朝“湘香旅馆”走去。“湘香旅馆”是白洋河一家上等型旅馆,馆里招牌菜狗肉火锅、辣子鸡远近闻名,蛇仙怪老每次路经白洋河时都要到这里享用一下这馆里的美味。 二人走到旅馆门口,店小二热情的把他们迎进了店内,蛇仙怪老订了两个单间,尔后,二人又坐到餐桌上,点了几个菜,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浮山二妖一直跟在蛇仙怪老祖孙的身后,躲躲藏藏的观看他们的动静,他们也终于认出了这位老人的是谁了。 独眼龙胡令惊诧的对哥哥独臂胡命说道:“哥哥,那个老家伙就是蛇仙怪老,那位小伙子(小翠女扮男装)是谁呢?” 独臂胡命满脸喜色的说道:“好啊!我正要找这个老东西呢?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我们去会会他!” 胡命说罢,就急匆匆的往旅馆内奔走,而独眼龙胡令却拉住了哥哥的衣角,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哥哥,咱们不能见他,我们可是他的仇人呀,如果就这样进去,他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胡命白了胡令一眼,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你呀!怎么这样胆小?我们兄弟联手就是天下无敌,他们能够奈我如何?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胡命诡秘的对胡令笑了笑。 不战而逃 胡令见哥哥如此神秘,连忙小声的问道:“哥哥,你有什么好计策呀?说出来给我听听!” 胡命也不说话,没好气的说道:“你跟在我的身后就好,看我的眼色行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的走进了旅馆。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说道:“客官!里面请,您要点什么?” 浮山二妖却不理睬店小二,径直走到了蛇仙怪老的桌子边。 胡命首先打了一个响亮哈哈,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真是幸会呀!想不到今晚在此遇到了令人尊敬的蛇仙怪老!要不?咱们就坐一张桌子,一起喝几杯如何?” 蛇仙怪老本来在专心的喝酒吃菜,忽然听到了刺耳的声音,连忙抬头打量说话人,在浮山二妖的脸上逡巡了几秒钟,终于认出了面前的二位正是自己的仇人浮山二妖,脸上立刻布满了阴云,刷的站了起来,两眼冒出了怒火,没好气的说道:“十六年前你们害得我白头人送黑发人,我发誓要替死去的儿子媳妇报仇,你们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我正要去找寻你们呢?要割你们的狗头呢!” 小翠听爷爷说面前的二位恶魔就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心里顿时热血沸腾,连忙拔出了青光剑,准备刺杀二妖。 蛇仙怪老立刻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威严的说:“小翠,慢,且听他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小翠两只如铜铃般眼睛逼视着二妖道:“二位贼魔还有什么遗言,赶快讲,否则没有讲的机会了!”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语气有些大言不惭。 胡命是个十分机灵的人,心里明白马上就要发生一场恶战了,但是,此刻的他不想和这一老一小搏斗,一是他知道蛇仙怪老的武功十分了得,自己是杀不了他,以前他们武功都是旗鼓相当,如今过去了十年,双方武功都有了长进,如果今天再进行搏斗的话,想必都讨不了对方的便宜。 胡命立刻心生一计,马上满脸堆笑的说:“佟大哥,过去的事多有误会,我们今天只是意外的相逢,不过,我得告诉你们一件大事,我们兄弟刚从巫山恶魔司马风老巢回来,得知他杀了青云老人并夺取了仙源剑谱,目前已经归隐到巫山的练功室里练功,司马风凭什么独占至高无上仙源剑谱,你不是满身的正气吗?为什么不去把仙源剑谱给夺了回来,而在此跟我们斤斤计较呢?” 其实,胡命说话的意图很明显,一是为了不想跟蛇仙怪老发生搏斗,二是为了借刀杀人,也就是借蛇仙怪老等人之刀去收服恶魔司马风,而他们就在旁边看热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到英豪们因攻克巫山损兵折将之后,拔掉司马风这颗钉子之时,他们就呈机抢劫仙源剑谱,把剑谱据为已有,窃学天下无敌的仙源神剑。 小翠跳将到他们面前,声色俱厉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重大的遗嘱要立呢?原来只是通风报信,这种老掉牙的消息我们早就知道了,还要你们说嘛?”说罢,小翠的青光剑已经横扫过去,但见她使了一招‘蛇吐信子’,手中的利剑划出一道道青光在天空闪烁,而她的身子有如一条灵活的舞龙在盘旋飞跃,亮剑化作两道红色信子直指胡命的上身要害。胡命拔出夺命剑抵挡了几下,他被一缕紫色的亮光缠绕,感到了股股强劲的力量逼照全身,夺命剑的白色光芒与青光剑的亮光相撞击,发出了铿锵的响声,强劲的力量震得胡命虎口发麻,身子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心里明白:面前的这位小子劲力醇厚,武功招式怪诞,不好对付,他怕有所闪失,也确实无心恋战,马上对胡令说了一声:“撤!” 胡令得令,即刻转身跳将开了,胡命则来一个俯冲,把小翠逼退了几步,然后忽地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身子蹦跃了十多丈,然后一个踅身,快影消失于夜色之中。 小翠拔腿就追,而蛇仙怪老在后面高声喊道:“小翠,不要追了,赶快回来!” 小翠听到爷爷的叫唤,只得无可奈何的折了回来,撅着小嘴生气的说道:“爷爷,这机会难得,干嘛不追杀他们呀!” 蛇仙怪老紧张的说道:“浮山二妖诡计多端,我怕你中了他们的奸计!” 小翠也不再顶嘴,又乖乖地回到餐桌上吃了饭来,夜又归于了平静。 偶听噩耗 五月初七这天,沅江两岸的桃林撑起了朦胧的晨色,骄阳的缕缕金色光芒镀亮了延泉渡口边花草树木,秦碧云老人家门口的小道上聚集了一些人,仔细看来,原来是众英雄在惜别。 俗话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活儿要干,时间犹如黄金珍贵,岂能让它白白溜走。木堂三杰、仙源三侠、陶云贵都告辞碧云老人,正在话别。 木堂三杰伤势已经痊愈,准备到桃源县衙找知县张达连,欲向张知县谋要官职,为稳定桃源的地方秩序出力。 仙源三侠此行除了进行龙舟比赛外,并无其他目的,龙舟比赛既然结束,就得尽快回去,向族人报喜。 六位英雄已经踏步于沅江栈道上。跟在后边送别的陶云贵心思欲动,他想把木堂三杰和仙源三侠拉拢过来,为铲除桃源二大妖魔派系出力。 各位英雄走到了码头边,碧云老人准备用乌篷船送他们过河。 陶云贵急切的喊了一声:“各位大哥请稍留步,云贵尚有一个不请之情,就是目前二大妖魔鬼魅派危害武林,制造了诸多事端,把武林闹得乌烟瘴气,佟爷爷正在邀请武林正派人士组建武林同盟会,还望你们能够能够鼎力相助!积极参与!” 小白虎秦参光拱了拱手,满怀豪情的说:“剿灭武林败类是我们共同职责,我们回去后就立刻向师傅仙源老人汇报,他老人家一定会支持这件事的!还有,请你转告佟师叔,我们会准时参加五月初十的武林同盟会!” 陶云贵立刻感激说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们啦!” 清头豹秦金夕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哎呀,云贵呀,你这话就把我们当成外人了!你父亲陶通佟是我们最敬重的师伯,同是桃花源人,何必这么客气!” 云贵也就憨厚的笑了笑。 船行江中,一路顺风,很快就到了尧河渡口,六位英雄又再一次客气向碧云老人及云贵道别感谢,木堂三杰下船往县城方向走,而仙源三侠也奔往桃花源方向。 乌篷船上,就只剩下了碧云老人、陶云贵和小萍三人。 碧云老人和蔼的对云贵说:“下一步,你怎么打算呢?” 陶云贵很认真的说道:“秦伯伯,我看我得去找我母亲了!” 碧云老人思考了一下,然后脸色凝重的说道:“云贵,前些日子,我在码头听到了一个消息,在青云峰白云峰你舅舅兰大武大侠被浮山九位强盗围攻,有两位女侠及时救助了你舅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两位女侠应该就是你失散多年母亲和妹妹,你去到白云峰一带看看,兴许能够遇到她们!” 陶云贵见秦伯伯如此说,神色一下子显得十分激动,连忙紧张的问道:“怎么呀?真的吗?那舅舅和妈妈他们有没有受伤呀?” “听说,你妈妈和你妹妹把那八个强盗赶走了!但是你舅舅受伤了!”秦碧云低沉的说道。 陶云贵听到舅舅受伤了,顿时全身热血沸腾,咬着牙骂道:“狗日的东西,竟然又在欺负我舅舅,我定要宰了你们!” 秦碧云看到陶云贵神色有些激动,连忙宽慰道:“云贵,凡事不能急躁,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你切不能一人去找那些恶魔,凡事要找长辈商量!以求万全之策!” 陶云贵见秦伯伯如此关切自己,有些自然的说道:“请秦伯伯放心,我不会急躁行事的!” 四人南下 兰大武和兰小乔父女遭到浮山九鬼的袭击,身受重创,危在旦夕,恰逢兰春燕和陶玉莲母女及时赶到,杀害了酒鬼应凤鸣、应付生和变态佬陈都远,赶走了浮山六鬼,兰大武和小乔有幸得救,兰春燕和陶玉莲母女精心给兰大武父女疗伤,他们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 兰大武正在狮子坡的坪子里活动筋骨,兰小乔和陶玉莲也在屋后林子里捉迷藏,而兰春燕却坐在台阶上,她的头脑里浮想联翩,一会儿后,她走到哥哥身边,亲切的问道:“哥哥,你的身体感觉如何?” “已经无大碍了!燕子,有事吗?”兰大武郑重的问道。 兰春燕满怀心事的说道:“本来,我这次是受神仙怪老佟叔的嘱托来白云峰的,正巧你们遭到了浮山鬼魅派的贼子袭击,无意中给你们解围了。现在你们伤势已好,我也该把佟叔的话传给你,青云老人被巫 山恶魔杀害,仙源剑谱被劫走,浮山鬼魅派抢走安化明月大师的松山镖局的红货,佟叔有意张罗桃源正义武林人士结成联盟,共同对付浮山鬼魅派和巫山妖魔派,他希望你能按时参加5月初十日同盟会!” 兰大武听了妹妹的话后,脸都涨红了,他无比气愤说道:“这帮恶魔真的不像话,剿灭妖魔是有良心的武林人份内的事情,我当然会如期赴约!” 兰春燕听了哥哥的话,也咬牙切齿的说道:“哥哥,我们与恶魔派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当年通佟就是被这帮恶魔害死的,这口气一定要出了,我们不能再等了!” 兰大武也是一位具有正义感的武林豪杰,他的前半生曾经做下了诸多震惊武林的侠义之事,如今,既然蛇仙怪老牵头号召大家剿灭妖魔,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兰春燕一直惦记着未见面的儿子陶云贵,如今她见哥哥和侄女的伤势已好,她便打算去找云贵,于是,她对哥哥说道:“哥,你知道十六年被青云兄带走的我的小儿云贵吗?他如今已是19岁的帅小子了,听佟叔说,他已经南下桃源去闯江湖了!我想即日动身去找他!你有什么打算呢?” 兰大武若有所思的说道:“哦,云贵?他19岁了?英雄出少年呀!真是太好了!我们又有了一个帮手!白云峰已经不是安全之地,我估计浮山鬼魅派贼魔还会上山来捣乱,我想带小乔离开这里,暂时避一避风头!这样吧,我们就回九龙山去住吧!也顺便去找找云贵!” 兰春燕其实也很想劝哥哥离开白云峰,如今见哥哥先提出离开这里,心里不禁喜出望外。 于是,兰春燕到厨房去做早餐,而兰大武去后山找寻正在玩耍的小乔和玉莲,等兰春莲做好早餐后,四人心情愉悦吃了一顿饭,兰大武对两位小女说了打算,她们也很乐意,大家便收拾好行李,高高兴兴地下了白云峰,奔赴了南下桃源的征程。 毒液溢出 浮山色鬼胡福明、胡福兴,贪吃鬼张合林、拖油鼠叶二本,癞蛤蟆曹南海带着受伤的赖皮脸段延风逃离了沅江渡口,六人感到脸面无存,此次他们来桃源参加龙舟比赛的目的本来是想捞得一点政治本钱,但是如今因为阴谋被揭穿灰溜溜的逃跑了。浮山六鬼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不仅在江湖落得了一个骂名,而且赖皮脸段延峰的左边大腿被陶云贵击中了一剑,因为陶云贵的青云剑内敛有千年蛇毒,毒素浸入了段延峰的体内,毒气瞬即蔓延。他们先是跑过了漳江小街,再往深水港方向赶步,癞蛤蟆曹南海和段延峰是铁杆兄弟,曹南海背着段延峰急忙赶路,但是,段延峰全身疼痛难忍,不断地发出了“哎哟”的呻吟声。 癞蛤蟆曹南海焦急的问道:“段哥,你痛得厉害吗?” 段延峰的脸上滚出了豆大的汗珠,牙根咬得紧紧的,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段延峰急忙停步对坛主胡福兴说道:“坛主,这样跑可不是办法,段哥伤势严重,先得找个地方替他疗伤才行呀!” 坛主听后,也收住了脚步,走上前去看了看段延峰伤势,见段延峰面目痛苦,知道他伤情严重,又见天色已近黄昏,也感到饥肠辘辘,应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于是,坛主胡福兴低沉地说道:“好吧!我们就在深水港镇上落脚吧!” 深水港是桃源县的一个小圩镇,一条宽阔的马路两边林立了十几家商铺,那些店铺的伙计眼巴巴的站在铺前等待着客人,不时的叫唤几声,招揽着生意。 不一会儿,浮山六鬼急匆匆的来到了深水港镇上,伙计们见来了客人,他们招揽生意的叫唤声叫得更加卖力了。 六人却不理睬那些伙计,他们径直走到了“芳香客栈”,店小二屁颠地热情地应和着,胡福兴开了二个房间,拖油鼠叶二本,癞蛤蟆曹南海,赖皮脸段延风住在一间,色鬼胡福明、胡福兴,贪吃鬼张合林住在一间。 曹南海把段延峰放到了床上,慢慢地把段延峰的长裤退掉了,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投到了段延峰的左边的大腿上,但见整个大腿变得一片淤黑。而剑伤处的外露的肌肉有些龇牙露齿,黑肉反弹,显得十分可怕。 众人脸上流露了一丝落寞。 “哇塞,这剑毒怎么如此厉害?”有人说道。 拖油鼠叶二本从胸兜里拿出了一个红色小的瓶子,这红色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原来瓶子里装的是叶二本家祖传秘方“百灵解毒散”,叶二本的世辈是桃源黄石的神医,到了叶二本这代,却转医从武了,他的父亲将他托给高人习武,盼他学武艺成后为侠乡里,但是他却从小不学好,结果上山做了土匪。叶二本在离家出走之时,他的母亲悄悄给他塞给了十瓶祖传百灵解毒散,说真的,这百灵解毒散倒成了保护叶二本和众兄弟神药,多少次他们在外面惹事受伤,都是百灵解毒散救了他们的性命。 众人见叶二本拿出了百灵解毒散,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慰之色,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百灵解毒散是救命药。 坛主胡福兴性急的说道:“快,快给他上药,他已经支持不住了!” 百灵解毒散可以两用,一是口服,二是将药丹磨成粉涂抹在伤口。如今,段延峰伤势严重,必须得口服和外敷同时进行。 曹南海早就去找店小二索要来了开水和碗,给段延峰喂服药丹。而叶二本则把两粒药丹放到碗里用力碾碎成粉末,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二根棉签,小心翼翼的把药粉蘸到了段延峰的伤口上。 他涂得十分细致,剑伤口及周围反弹的肉粒上都涂上了。 这百灵解毒散真的是神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伤口处就发生了变化,浮肿瞬间消失,而伤口处流出了一滴滴黑色的脓液。这黑色脓液就是云贵毒剑浸入的蛇毒,百灵解毒散的药力内外夹攻,把大部分蛇毒给逼出来了。 段延峰顿时感到身体上下舒畅了许多,他的面色也变得红润了些。 分头上阵 这天晚上,浮山六鬼就在深水港“芳香客栈”食宿,大家各怀心事,迷离就寝,不觉中就天亮了。 过去,黄石四害沆瀣一气,危害天下,自从“变态佬”陈都远过世后,四害变成了三害,他们都是几十年的好兄弟,如今,当“赖皮脸”段延风受伤时,他的另外两个兄弟“拖油鼠”叶二本和“癞蛤蟆”曹南海非常紧张,生怕段延峰有个三长两短。好在叶二本随身携带有百灵解毒散,当大家火急火燎的给段延峰内外上药后,段延峰的伤情迅速好转,他们的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相反,色鬼胡福明、胡福兴,贪吃鬼张合林心情却没有那么紧张,因为他们与黄石三害毕竟不是共患难的兄弟,不过,他们表面还是装出了一幅关心人的样子,而心里却不十分上心。 坛主胡福兴看到段延峰气色转红,精神较好,走到段延峰的床前,关切地说道:“延峰,怎么样?不会再有大碍吧!” 段延峰轻松地说道:“谢谢坛主关心,我只是感到伤口有些麻辣,没有什么大碍了!” 胡福兴毕竟是他们的头儿,表面的关心也是为了笼络人心。他们像丧家之犬逃离到深水港“芳香客栈”,只是为了寻找暂避风雨的屋檐,理顺一下杂乱的罪恶的羽毛,可是,他们没有忘记坛王胡命的嘱托,参加桃源龙舟比赛失利,这是一个莫大的耻辱,浮山鬼魅派在横行江湖几十年,向来以狠毒强悍著称,想不到这次却败在了一个毛头小伙和一个花甲老头的手中,这如何向坛王胡命交代呢? 胡福兴背着手在客房来回踱了几步,又望了望大家,然后抖擞精神的说道:“今天,眼看到手的鸭子却飞了,这对于我们是个耻辱,但是,我们是闻名天下的鬼魅派门徒,我们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垮的,下一步,我们有两个任务,一是弄清楚那个手持青云剑的小子和那个花甲老头的来历,查清楚他们是何许人物?二是我们应该尽快和第一坛坛主周天取得联系,看看他们夺取剑谱的情况,协助他们谋取剑谱!下一步,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福明、张合林去找第一坛坛主周天,而你们黄石三杰为一队,你们暂时就在此伺候延峰,等到延峰伤好以后,你们就去调查那个手持青云剑的小子和那个花甲老头的来历,如果遇到了坛王,就听从坛王的调遣。” 五鬼听到以后,都响亮的说了一声:“诺!” 因为段延峰伤势没有完全好转,行动多有不便,他们只得暂时居住在“芳香客栈”。 坛主胡福兴带着胡福明、张合林先行一步,他们三人轻装上阵,走鸦雀坛,上重桂山,再到三阳镇。三阳镇是个乡间小镇,小镇呈丁字形的布局,今日是五月初六日,正逢三阳的集市,窄窄的街巷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市显得繁华而热闹。 他们也走了二个小时的脚力,不但有些疲乏,而且肚里有些饥饿,街道两边酒肆的芳香飘进他们鼻孔,肚里的馋虫在纷纷蠕动,同时他们也被三阳繁华街市之景吸引,再也不想赶路。 贪吃鬼张合林哇哇的叫道:“坛主,我的肚子好饿,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胡福兴哈哈的笑道:“难怪你落了个外号‘贪吃鬼’,闻到酒香就走不动了,好吧,咱们就吃了再走!” 他们走了几步,来到了桥头酒店前,酒店装饰豪华,客人人头攒动,场面热闹。色鬼二人还在门前望了望,而贪吃鬼张合林却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意外相逢 店小二见有客人进来,便满脸堆笑地说道:“三位大爷里面请!是坐包厢还是大厅!” 胡福兴随口答道:“我们就坐大厅吧!” 店小二便把三人带到了大厅,一边倒茶一边道:“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菜是桃源最有名的,本店是老字号酒店,土菜齐全,有火锅,有小炒,另外备有甘美的糯米酒,老辣醇劲高粱酒,你们尽管点吧!” 坛主胡福兴看着店小二道:“小二,把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和最有特色的菜都来一份。对了,来一瓶高度的糯米酒!” “好也。”店小二一听知道这位客馆是个大方的主,不由高兴的领命往后厨走去。 饭菜还没有来,张合林有些坐立不安,把食指伸到嘴里不断地吮吸着,胡福兴看到张合林在吸自己的食指,觉得张合林有些好笑,调侃道:“食指这么好吃吗?那就叫厨师把你的食指砍下来,做一个食指小炒吧!”张合林正要说些什么,店小二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三阳鸡肉走过来啦。 “客倌,尝尝,这个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三阳腊鸡。”店小二放下菜盆弯腰道。 张合林拿起筷子轻轻地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嘴里,眼睛一亮道:“真的不错也,入口极化。”说完又夹起一大块放进嘴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一旁的店小二看到客官满足的赞叹,微笑着去端其它菜了。 胡福民则端起了酒壶,往三个酒杯里倒酒,倒完酒后,又把酒杯递给了哥哥胡福兴和贪吃鬼张合林。 张合林用鼻子闻了闻,咋了咋舌头,高兴地说:“好酒,好香,来,我们干一杯!”三人都不自主的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大家脸上不自觉得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三人不约而同往门口望去。他们眼前同时一亮,门外缓缓走进二个黑衣人,都是五十开外的年龄,圆目黑脸,五短身材,原来二个黑衣人正是他们意欲寻找的第一坛正副坛主“黑影二煞”,手握一把短戟是杨雷,而手握长剑的是周天,周天在青云谷里被陶云贵打伤,杨雷将周天背下山来,他们在虎头山下遇到了神医李九堂后,李老不惜慷慨医助,周天体内的千年蛇毒得以清除,身体完全康复。于是,他们就辞别了李老,径直赶往桃源方向,准备去找寻浮山二妖及其兄弟,二人肚中饥渴,便进三阳桥头酒店进餐。 张合林早已经认出了来人是“黑影二煞”,急忙站起来高声大叫道:“周坛主,胡坛主在这里,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呢?” 黑影二煞听到了熟悉的叫声,调转头来细看,认出了胡福兴三人,周天情不自禁地惊喜的说道:“哇,是你们呀,真是太好了!” 胡福兴上前几步握住了周天的手,惊诧的问道:“怎么样?找到仙源剑谱了吗?” 周天脸色刹那变得阴暗了,摇了摇头,委屈的说道:“哎,这次险些都回不来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怎么回事?大家同时惊诧的问道。 贪吃鬼张合林肚子没吃饱,正馋着呢!他可没有耐心听他们唠叨,急忙打了一个手势,讨好的说道:“周坛主和杨副坛主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这大厅人眼多,我们还是少说为佳吧!” 经张合林这么一说,大家仿佛清醒了,刹地安静了许多。 张福兴先招呼黑影二煞坐下,然后又站起来高声呼唤老板:“小二,快,再加两副碗筷!好菜尽管端上来!” 店小二急忙答道:“好呢!” 酒中狂语 就这样,黑影二煞和色鬼二胡及贪吃鬼张合林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这次相遇对于他们都有特别的意义,因为他们在这之前都吃了败仗,而且败得十分狼狈,胡福兴等六人在沅江丢掉了到手鸭子,而黑影二煞险些丢了性命,之前,他们一贯都是盛气凌人,气焰嚣张,如今却是意志消沉,像打焉了的几只鸡。 他们坐到餐桌上后,并没有哇哇大叫,而是一声不响的吃着东西,一是因为这大厅人多眼杂,他们不想说漏嘴,二是他们的肚子也饿了,需要及时犒劳五脏庙。 一会儿后,色鬼胡福兴却没有食欲,眼望着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味道,他轻声的说道:“周坛主,你这样一声不响的,可不是你昔日的作风啊!” 周天咽下了嘴里嚼着的肌肉,小声的说道:“我们这次跟踪玉面书生,,本来可以在青云谷干掉他,可是,半路里杀出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他练得一套出神入化的仙源剑法,没几个回合我就被他挑了一剑,谁知这剑里藏有千年剧毒,毒气攻心,我差点就见阎王了,哎,真是倒霉!” “什么?你也是被一个小伙子给伤着了?那家伙长什么样子?”贪吃鬼张合林急忙插嘴道。 周天思虑了一下,慢言轻语的说道:“他年龄不到二十,身材魁梧,手下使用一把青云剑,剑法神奇莫测!” “什么?他用的是青云剑?”贪吃鬼张合林和色鬼胡福民同时惊诧的问道。 “是啊!?怎么啦?”周天迷惑的追问。 贪吃鬼张合林抢先回答道:“昨天,我们也是被一个手持青云剑的小伙子给搅了局,要不,我们也拿到了龙舟竞赛头名了!” 杨雷听到了张合林的话,一下子也来了兴致,握着拳头敲了敲桌子,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肯定是一个人,青云剑是桃花源秦青云老儿的随身宝剑,半个月前,秦青云被巫山恶魔杀害,他的随身宝剑却到了这个年轻人手中,那么,可以断定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徒弟陶云贵,陶云贵是当年桃源三剑之一的陶通佟的儿子,陶通佟曾经搅起武林巨大的浪花,英雄出少年,看来,陶云贵又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他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呀!” “照你这么说,这个年轻人一定是陶通佟的儿子?”胡福兴瞪着眼睛问道。 “我不是讲了吗?青云剑就是最大的证明物,他一定是陶云贵!”周天语气铿锵的说道。 大家听了以后,心里有些莫名的烦恼,更有一丝恐慌,因为他们不会忘记当年的陶通佟给浮山鬼魅派造成的尴尬,他处处和浮山派的门徒作对,让浮山派丢了很多生意,一再挫伤浮山派弟子的元气,后来,浮山派坛主号召大家使用奸计,让陶通佟中了圈套,终于除掉了这个祸害。可是,如今,他的儿子又重现了他当年的威风,他定然要找浮山派的弟兄报仇,这可如何是好? 胡福兴是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人,他满不在乎的说:“大家振作起精神来,区区一个陶云贵算个卵啦!我们浮山派有弟子百余人,下设三个坛,个个都是精英!我们尽快跟坛王汇报,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对了,黄石三杰一定将情况告知给坛王的!坛王知道后定会采取良策,我们只听他的吩咐就好!来,不要想得太多!我们先把酒喝好!”说罢,他先主动的举起了酒杯。 大家碰了酒杯,十分豪情的把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猜拳喝酒,吃菜夹肉,气氛显得有些热烈。 脸面何在 五人一边喝酒一边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第三坛坛主胡福兴两眼瞪着第一坛主周天,带着征询的口吻说道:“周坛主,你我同时效命于坛王,多少年来,你为浮山鬼魅派立下了汗马功劳,实在令小弟敬佩,来,小弟敬你一杯!” 周天举起酒杯,豪爽的碰了碰杯,高兴地说道:“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为了金钱和面包,来,我们以后应该肝胆相照!” 二人一骨碌把酒一饮而尽,脸不变色心不跳。 胡福兴满脸凝重说道:“由此看来,陶云贵是我们以后最大的敌人,他将会处处影响我们浮山派的行动,周兄可有对付敌人的良策?” 周天粗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低沉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人,但是,今天我却不敢自命清高,陶云贵在五招之内伤了我,却是有些汗颜呀!我打算即刻会见坛王,向他老人家请求良策!胡坛主有何打算呢?” 胡福兴没有马上说话,此次北下坛主交代了两项任务,一是夺取龙舟比赛的前三名,争取到县衙供职的资格,扩大浮山鬼魅派的门徒的政治影响;二是摸清楚桃源以南的武林人士动向,阻止桃源正义之士协助松山镖局夺取红货。可是,如今,第一项任务没有完成,将无法向坛王复命,而第二项任务是追踪九龙派、蛇仙派等派别行踪,至今却没有付诸行动,所以,自己必须要加快行动计划,尽快调查他们一些举措。 胡福兴戚戚地说道:“周兄,我们怎样才能打入到九龙派和蛇仙派的内部,了解他们的最近举措呢?” 周天思考了一下,有些泱泱的说道:“其实,坛王叫你们去打听九龙派和蛇仙派的内部举措,是在有意刁难你们,按我们两坛的本事,打打杀杀还可以,要搞侦查活动却不是我们内行,依我看,侦查的行家还是坛王的内当家楚香香,她只要施用天下无比阴风神毒,没有搞不定的事情,我看,胡坛主还是去求助楚坛主吧!” 胡福兴是个及其顾忌自己面子的人,他不相信自己就摸不到消息,况且楚香香的第二坛和自己是同等的地位,何必有求于她呢?目前,他还真的对观音神风坛有些不满,因为楚香香的神力在日益强大,有些位高震主,无识兄弟坛的存在。如果这区区小事都要依靠观音神风教完成,那么坛子山第三坛脸面何在? 胡福兴有些不高兴的说:“周兄,你我与观音神风坛是浮山鬼魅派位列同等的三坛,而各坛地位要坛主带领兄弟撑起门面,我们总不能眼看观音神风坛势力日益壮大,而我们自己的却做着壮别人势力灭自己的威风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情多难,我们不能轻易向楚香香低头求助!” 周天停了以后,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之后,爽朗的说道:“胡坛主真是爽快的人,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说实在的,楚香香是不是有些位高震主的势头啊!” 胡福兴满脸正色的说道:“观音神风坛怎么着我们无权干涉,但是,我们要努力壮大自己坛内的势力!所以,我会完成坛王交给我们的任务的!” 正在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笑盈盈的问道:“几位客官,还需要点菜吗?” 胡福兴摆了摆手:“谢谢,不要了!” 店小二嘻嘻笑道:“几位客官是去感龙潭庙会的吧?这几天,去龙潭赶庙会的人很多!” 贪吃鬼张合林一边抹着油嘴,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龙潭庙会,真是太好了!”他又转过身来,对胡福兴请求道:“胡坛主,我们去赶庙会吧?” 胡福兴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合林的话,而是冷静看着周天。 机警逡巡 周天知道胡福兴要问什么?他急忙开口说道:“你们三人到龙潭去看看吧?兴许可以遇到你们要找的人,我们二人要去向坛王汇报情况!就不跟你们同行了!” 胡福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也就不再强求黑影二煞,很释然的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兄弟就此告别!遇到坛王,请帮我们开拓几句!” “好的!后会有期!”周坛主客气说道。 黑影二煞各自骑上了从乡下掠夺来的坐骑,扬鞭打马,马儿便向桃源方向奔去。 色鬼二胡和贪吃鬼张合林没有坐骑,只得步行,他们火急火燎向龙潭方向开拔,他们脚下生风,沿路景色怡人,如入仙境,心旷神怡,那么,明天将会有着怎样的奇遇呢? 三人都有几分脚力,沿路没有歇息,虽然从三阳港到龙潭有十多里路程,但他们只用了一个钟头的时间就赶到了。 观音寺就在龙潭山上,龙潭是历史名地,观音寺是道教圣地,二道风景相互应衬,增添了地域的名望,滋生了山水的神秘性,参加龙潭庙会的人群众多,既有一些外来道士或者骚人墨,也有一些商家小贩,更有本地看热闹的农民,因此,随时随地都可看到赶往龙潭参加庙会的人群。 色鬼二胡来到龙潭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桃源正义武林人士,但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猎艳,因为他们本身就好色之徒,涉猎漂亮女人是他们的天性,桃源本是美女之乡,而桃源龙潭美女却是美中极品,其外表具有桃花之娇艳,其品性有如山楂花淳朴,艳丽之中呈现一份朴实,享用龙潭美女如同喝一杯糯米酒,既有芬芳扑鼻,也有一种醇劲缭绕。 三人到达龙潭后,信步走在龙潭街上,感受热闹的庙会气氛。放眼望去,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向前方山脚蜿蜒,路道上有三三两两观望的人群,而青石板两边错落的排列独立成间的红漆瓦屋或者商铺,酒楼和商铺的幌子随风摇荡,小贩的吆喝声和买东西的人群的讨价还价声充斥了整个空间。 三人一边走一边观望,坛主胡福兴用手臂分别碰了碰胡福民和张合林的后身,小声的说道:“先到旁边的旮旯处,咱们商议一下事情!” 胡福兴说完就往旮旯处走,胡福民和张合林紧紧跟在后面,胡福兴驻足站定,二人就凑了上去。 “我们今天来龙潭,可不能白跑一趟,你们看,龙潭庙会也够热闹的,我相信这里一定会逗引各路人士来此,所以,我们的眼睛要擦雪亮一些,凡遇到佩带兵器的人,要多一个心眼,另外,美女也是我的最爱,遇到上眼的女人,可不要放过。一定要把她捞到手!”胡福兴慎重的向二位叮嘱道。 胡福民和张合林可是他的贴心夹袄,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胡福兴接着说道:“注意,我们三人不可以分开,因为如果一旦遇到强劲的敌人,我们将没有办法抵抗!” 二人响亮的回答道:“诺!” 三人又继续钻进了人群,他们的贼亮的眼睛在每个角落机警的逡巡着。 龙潭庙会 兰大武等四人风尘赴赴的沿着山路奔走,走金凤山,下龙家坪,再到白岩寺。 白岩寺因一座寺庙而得名,白岩山上修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成为白岩寺。 桃源是道教组织盛行的历史古地,各个寺庙都要组织盛大的庙会,桃源有十个庙宇圣地,而庙会是轮流召开的。 当兰大武四人来到白岩寺时,碰到了一群行色匆匆的和尚,这群和尚是何许人?要去哪里呢?他们就是白岩寺庙和尚,他们急忙赶去兴隆街的观音庙,为今年五月的观音庙会兴风助力。 兰大武很礼貌的走到一位和尚的面前,谦和的问道:“大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和尚微笑的答道:“五月初一到十五是观音寺的庙会,我们受观音寺主持的邀请,前去给他们助兴,这不,我们就匆匆赶路呀!” “哦,观音寺的庙会!”兰大武迷惑问道。 兰小乔和陶玉莲听说观音寺有庙会,二人不禁露出了惊喜的脸色,庙会的召开不但有商品交流会,也是文化活动的展现会,她们都是爱热闹的女孩,又何尝不想看看热闹呢? 小乔娇嗔的说道:“爸爸,我们想去参加庙会!” 兰大武瞪了小乔一眼,冷语说道:“眼下还要去找你云贵哥,哪有时间去看庙会!” 可是,陶玉莲却机灵的说道:“舅舅,说不定哥哥也会去看庙会呢?就让我们去吧!” 兰春燕觉得玉莲说得有理,由于她思子心切,就急忙对兰大武说道:“哥,玉莲说得有理,说不定云贵也去看庙会呢?我们去看看吧!” 兰大武见妹妹如此说,也就不再理论了,他只好附和着说:“好吧!就依你们的!” 于是,他们四人就改变了路程,北上陈家嘴,再过青草坪,往龙潭方向奔去。 不到半日,他们就到了观音寺,这里真的好热闹啊!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有的卖,东西是应有尽有,还有摆摊演杂耍的呢! 小乔好奇极了,她以为这庙会是信俸佛祖的人们定期参拜的集会,现在才知道原来庙会就是市集。 小乔和玉莲东瞧瞧西看看,看什么都好奇,已经把二位大人扔在了身后。 玉莲牵着妹妹的手,心里升起无比快乐的感觉,一起看庙会游玩的决定,真让她们大饱眼福。 “哥,你看看,这两个丫头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啊!”兰春燕有些生气的对兰大武说道。 “她们很少出来,就让她们疯疯吧!”兰大武叹了口气。 小乔跑到一个卖木刻制品的摊子,桃源有很多的才华的手工艺人,就像是这个摊子上的东西,虽然都是木雕的,但是都很精致。 玉莲从众多木雕制品中,看见一支一头儿上刻着一朵莲花的木簪子。拿起这支木簪子,摸着木簪子上的莲花,看着它生动得的栩栩如生,精致的手工,简直是爱不释手。这支木簪真的就如真的洁白的莲花一样,在众多的木制雕刻中,脱颖而出,“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姑娘,你的眼光好啊,这支簪子是桃木的,我精心刻了两个晚上呢!你别看这个只是木头的,虽然不能和外面的玉制的首饰相比,但是也是很精致的,也不贵,只要一两银子,您就可以戴着回家了!”那摆摊儿的小贩儿,见她们喜欢的紧,马上就向她们介绍他要卖的物件儿。 小乔看了看摊小贩儿,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就看看,挺好看的!”兜里没有钱,有心也白搭啊! 玉莲又摸了摸这个精美的木簪,然后把它放回摊子上。 玉莲拉着小乔的在街上东看看西瞧瞧,漫无目的地溜达着,二人不知不觉和二位大人失散了。 情况危急 陶云贵当然不知道秦碧云对他爱怜之情,实则上秦碧云是把云贵当作侄子对待的,在云贵离别之际,秦碧云还真对他有些眷恋之情。 “云贵,你一人奔走江湖,应该处处小心为是,找到母亲后到经常到我这里来!”秦碧云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萍听到云贵要离开自己,不免有些失落,少女的初犊羞涩之情在心潮里奔涌,刚刚起潮的恋情如今就要搁浅,她确实舍不得,脸上流露出了惊慌之色,眼眶里噙满泪水。陶云贵回望小萍,也有些依依不舍,眼睛像裹住了沙子有些发涩,但是,他还是强忍住了感情之水的奔流,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沉溺于儿女之情。他无比动情的说道:“小萍,谢谢这些天照顾我,我会记在心里的,不要伤心,我们不几天后就会见面!” 小萍哽咽着道:“云贵哥,你说话一定要算数!” 陶云贵机械的点了点头,最终眼角里还是挤出了一丝难舍的泪水。 秦碧云从船舱内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两个药瓶,真切地对云贵说:“这两个药瓶里都是解毒灵药,一瓶是药丸,内服,每次一粒,而另一瓶是药粉,用于外敷,擦拭即可,药效神奇,能够驱散百毒,你带在身上,以便防身之用!” 陶云贵伸手接过药瓶,非常真诚的说道:“谢谢秦伯伯,云贵感恩不尽!” 秦碧云满脸慈祥的望着云贵,笑着说道:“如果遇到了麻烦,可以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尽力给你帮忙!” 陶云贵一手提着简单的行李,另一手紧握着青云剑,跳下了乌篷船,跟秦碧云和小萍依依惜别,踏上了西去寻母的征程。 陶云贵快足轻踩,下桃源,过深水港,再过重桂山,不出半日,就到了龙潭,此地也是神奇之地,据说傍山蜿蜒的溪港里有一个很深的水潭,据说在若干年前有一条卧龙在里面出没,故称为龙潭,此地山清水秀,风景醉人,确属一片风水宝地。云贵沿路观景,微风拂面,顿觉心旷神怡,一日的奔走,已感饥肠辘辘,又见天色洒下余晖,他到龙潭小镇上寻找客栈,不多久,终于找到了一家具有乡土气息的“如意客栈”,便走进客栈里住店休憩。 却说离此地不远处的兴隆街的观音山,正是神风教盘踞之地,神风教贼魔经常来此抢掠,做下了一些令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当地民众每日诚惶诚恐,做事走路异常小心,生怕沾惹上这帮恶狗。从而惹上麻烦。云贵身佩长剑,气宇轩昂,店小二对他异常客气,他行动异常谨慎,总是默默地进出客栈,即使走在街上,也是默默的关注周围一些动静。就这样,云贵白天到处寻找母亲的下落,而晚上就进店休憩,不知不觉就过了两日,但是却没有母亲半点消息,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第三日傍晚,陶云贵正在如意客栈小饮,却突然见到街道上人群惊慌奔走,空气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云贵急忙离席跃步,向街巷观望,但见街巷中正在进行紧张的打斗。三个青衣人正在围攻一个妙龄姑娘,姑娘虽然武功高强,但是由于寡不敌众,武功招式已经渐渐显得吃力,身上已经沾满了血液,看来,她已经多处受伤了,情况十分危急。 放纵举动 陶云贵仔细一看,那三个青衣人人正是浮山鬼魅派恶魔胡福兴兄弟和贪吃鬼张合林,这三个鸟毛,前几日还在沅江渡口制造事端,而今又跑到龙潭来行凶作恶。却看这位被围困的姑娘,长的十分标致,眉清目秀,年约二九,武功高强,可是;她却遇到了浮山鬼魅派的魔贼,真是有些倒霉。这位姑娘是谁呢?她竟然有如此胆量与魔贼一比高低。原来她就是兰大武的女儿兰小乔,之前她和表姐陶玉莲一起在龙潭街道上溜达,而陶玉莲突然要上厕所,小乔是个比较野性的姑娘,见街上商品琳琅满目,边自个儿欣赏购买自己喜欢的些胭脂和小饰物,不亦乐乎。 却在此时,胡福兴兄弟和贪吃鬼张合林正在人群中逡巡,他们就像三只闻到腥味的狗,发现了美若天仙的小乔,便像苍蝇般尾随小乔身后。胡福民全身血液沸腾,身体某些部位有一种本能的鼓胀,他可没有那么多耐性,急匆匆地窜到小乔的跟前,嬉皮笑脸说道:“小妹妹,哥哥喜欢你?哥哥保证让你快乐无比!” 小乔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吓了一跳,抬头看时,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嬉皮笑脸的盯着自己,他正要把食指伸向他的下巴。 小乔立刻感受到了莫名的侮辱,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连忙大声怒喝道:“哪来的贼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戏谑你姑奶奶!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小乔说罢,立马从腰间抽出九龙剑,快速的向胡福民胸前刺去。 胡福民并不是省油的灯,他在慌忙之中躲过了小乔的快剑,瞬刻间,施用了出神入化的浮山鬼魅剑,而,胡福兴见小乔如此厉害,连忙在一旁嘻嘻笑道:“呵呵,原来是个辣妹子,好,这样有意思!民弟,不要手下留情,尽快捉住这只尤物!”于是乎一场紧张的搏斗开始了。几招过后,胡福兴和张合林见胡福民不能胜她,见街上围观的人群多,又怕夜长梦多,所以,也加入了打斗的行业。本来小乔剑术高超,剑势劲力,但由于三个贼魔对付一人,小乔便呈现了劣势。 陶云贵站立在如意客栈的窗口,不安的观望着这场不公平的打斗,他的眼睛早已经涨出了血红,忽然,传来了小乔刺耳的“哎哟”声,小乔了中了胡福兴的毒剑,她立刻娇躯倒地,身体不断地抽搐。 色鬼胡福兴发出了放纵的笑声:“美妹,早知如此,何必要和大爷拼斗呢?” 放荡的笑声令人作呕,街道观望的人群都发出了惋惜唏嘘声。 色鬼亟不可待的躬下身去,准备抱起小乔的娇躯逃跑。陶云贵见了如此放荡的贼魔,肺都块气炸了。急忙来了以一个“蜻蜓点水”,快身向窗棂掠出,身子有如弹丸掠向色鬼三人中间,色鬼三人哪里料到如此变故,都没有防备,又加上云贵剑招劲利,三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三人毕竟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只得仓皇应招,身子跳将开去,联合施展鬼魅神剑。 云贵折转了快身,施展了一招“仙剑击鸽”,剑尖喷出一缕真气,如弹丸向四端踅出,躬身闪腿,劲足腾跃,如疾鸟般横击长空,呼出萧萧风声。 色鬼三人举招之势尚在半空,却被云贵强劲的剑锋逼得无法伸展手脚,只得往后踅闪。 兄弟相逢 原来,蛇仙怪老爷孙俩夜宿白洋河,巧遇浮山二妖,从浮山二妖口中得知巫山恶魔司马风截取“仙源剑谱”之后,正龟缩在巫山老巢操练仙源剑术,知道大事不好,如若让这个贼魔练成仙源剑术,那么桃源武林将会面临一场空前的劫难,所以,蛇仙怪老考虑再三,觉得必须火速制止巫山恶魔司马风偷练仙源剑术,知道单凭自己和小翠无法和巫山众弟子搏斗,必须尽快请求外援,必须尽快笼络各位正派武林人士一起剿灭贼魔,他又打听到龙潭将举行盛大的庙会,于是,他就日夜兼程赶往龙潭,看看能不能遇到众位英雄。蛇仙怪老和小翠来到龙潭以后,涌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们察言观色,左顾右盼,希望能够遇到老朋友。 爷孙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着,忽然间,蛇仙怪老看到了一个黄衣老者,好熟悉的影子,那黄衣老者步伐很快,只顾低头走路。 蛇仙怪老急忙向老者靠近,可是这位老者逾走逾快,他也就越跟越快。 可是,小翠却完全陶醉在街道两边的热闹的氛围中,她根本不知道爷爷去追赶他的一个熟人去了!当她转过头来时,却完全不知道爷爷去了哪里?他只好张开喉咙歇斯底里的叫了几声:“爷爷!爷爷!你在 哪里?” 可是,他的爷爷早已经去追赶那位黄衣老者了,他哪里听得到小翠的呼喊。 小翠不见爷爷回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嘴里埋怨道:“你这个老家伙,咋地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埋怨归埋怨,她嘴里嘟咙了一阵,嘴巴鼓起老高,足可以挂起一斤酱油。但是,小翠毕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而且深藏绝世武功,有似刚刚出山的牛犊,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所以,虽然爷爷走散了,她却丝毫不畏胆。 她心里很恨爷爷,这个老东西咋的就突然之间消失了呢?她就这样一边在人群中穿插,一边顾望着,希望爷爷突然能够出现,可是爷爷就是不见爷爷的踪影。 蛇仙怪老遇到谁了呢?原来他看到了他的师弟周明月,也就是世人称作的明月大师,明月大师前日在沅江边告别碧云老人和众人,准备到兴隆街的观音山上去找观音神风教的魔女楚香香,他要救出深陷魔窟的徒儿玉面书生张秀清,虽然龙潭庙会的气氛热烈,他却无心观赏,因为他要急着去救徒弟。 蛇仙怪老并不是追不上他,由于街道人群拥挤,你推我攘,因此追赶一个人来就有些费劲。就这样,明月大师在前面走,蛇仙怪老在后面追,足足追了一刻钟,他就慢慢靠近他了。 蛇仙怪老憋足呼吸气管,很醇厚地喊了一声:“明月,明月弟,请留步!” 周明月听到了神仙怪老的喊声,急忙转过头来搜寻,终于他看到了蛇仙怪老熟悉的影子,惊喜的喊道:“师兄!佟师兄!”他一边喊着一边用力的挥手。 二人都情不自禁的向对方走去,几步就靠近了,四只有力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而他们眼睛却相互打量着对方。 “师兄,你还是这么健壮!红光满面的!”周明月嘻嘻的笑道。 “师弟,我倒觉得你沧桑了许多!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蛇仙怪老关切的问道。 周明月感慨的说道:“能不沧桑吗?接二连三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 蛇仙怪老拍了拍周明月的肩膀,很稳重的说道:“没事!有师兄在,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对了,咱们先去喝一杯酒吧!” “好的!咱们师兄弟已经三年未见面了!今天我们就开怀畅饮吧!”周明月满怀豪情的说道。 于是,二人就像旁边的大碗菜酒店走去。 尴尬过程 陶云贵心藏杀气,剑势威猛,招招痛下杀手。 再说色鬼胡福兴见半路里杀出一个程咬金,但见这位年轻人剑光流连,知道遇到了对手,仔细看来,认出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在沅江令自己及兄弟大失面子的对手陶云贵,知道陶云贵是个厉害的主,心里不禁有些胆怯。看来,今天讨不到半点好处了,他连忙一声招呼:“胡福兴,张合林听令,情况不妙,撤!”二人本来就感到有些招架不住,听到坛主的命令后,就急忙闪招窜开了。 陶云贵本来想追赶三人,但见姑娘躺在地上,血染衣衫,浑身抽搐,心想还是救人要紧,收拾着三个恶魔只得等到以后了。 陶云贵蹲下身来,仔细端详她,胸衫已经划破,高高挺立的玉山敞露,让云贵有些失态。古之有男女授受不亲,这该怎么办呢?又见她脸色变得灰暗,性命危在旦夕,如果不伸手救人,却对不住自己善良的本性,所以,他只得咬了咬牙,关键时刻哪管那些礼章,急忙抱起小乔姑娘,快速向如意客栈里飘去。小乔躺在他的怀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的玉山揉挤着云贵胸肌,触及着云贵敏感的神经。云贵走进了客栈的房间,把她轻放在床上。 云贵仔细察看了她的伤势,身体多处都留有剑伤,他就拿出了内衣兜里“百灵解毒药”,倒出了两粒药丸,放进了小乔的樱桃小嘴,小乔的红唇微微翕动。但见她的胸前血迹斑斑,他只得轻拨薄衫,挺拔的玉山袒露无遗,云贵一阵昏眩,身心颤抖,如此美妙的身段,如此抢眼的玉峰,如此醉人的气息,怎能不叫一个初涉世事的小伙子心跳呢?云贵从包裹里找出了棉签,小心的帮她擦拭身体上的血迹,然后又涂上了百灵解毒粉,伤口慢慢愈合,淤血走散,肤色变红,再看她小肚上的剑伤,却更让云贵有些难为情,但伤势容不得他有丝毫怠慢,他只得颤抖的解开姑娘的玉带,将裤裙往下盘挤,但见肌肤白如玉膏,柔滑娇嫩,云贵心叶如兔般猛突。他只得稍停,沉住丹气,心浮之气渐定,他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陶云贵,请你正人君子一点,好不好?人家已经受伤了!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然后,他又将药粉细心地擦在伤口,伤口遇药后即刻愈合。 最让云贵难为情的却是小乔大腿的剑伤,离姑娘圣洁之地只隔两寸,裤裙长裹,需要脱下裤裙才能治伤,怎么办呢?看捅破的裤裙处,淤血已经结成血痂,里内仍然有血斑冒出,伤情不容许有半点耽搁,云贵只得一狠心,一把拉下了长裤,顷刻,小乔凹与凸原形毕露,亵裤两侧冒出长长地幽草。云贵心跳加速,血液膨胀,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反应,如何是好呀?但是,云贵是个正人君子,不敢再多想,慌忙蘸好药粉涂抹伤口。 如果是邪恶之徒,为美女疗伤是个享受,但对于一个正人君子来说却是尴尬艰难的任务。云贵擦完药粉,抬头一看,小乔圣洁玉身的风景尽显,他哪里再敢多看,急忙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妹妹生气 正在此时,陶云贵的背后掠过一阵风声,一条红色的倩影剪进客房之中,云贵只听到一声娇叱:“大胆色鬼,竟敢侮辱我的妹妹,老娘要将你碎尸万段!”,话音刚落,一条明晃晃的剑光直插陶云贵的后背。好在陶云贵早已感觉到背后的异样,青云剑早已经脱壳,手腕绕过后背与对方的飞天剑撞了个正着,剑光闪着白色光华,光影叠闪,耀眼升辉,泛动着如波似影的光华,幸亏云贵躲闪及时,免去了一场灾害,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来者是何人呢?原来此人正是小乔的表姐陶玉莲,因为她临时上厕所,便落下了小乔,小乔被龙潭庙会的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只顾欣赏打量自己喜爱的商品,却不知自己靓丽的形象逗来了贪婪女色的色鬼二胡和张合林。陶云连小解完毕,回头寻找小乔,却不见小乔踪影,心里十分着急,于是她只好仓惶到处寻找,当她走到如意客栈前面时,她像路边的乡情们打听小乔的下落,一位老乡向她指点迷经,于是,她就跃入客栈,寻找丝毫动静。她走到了陶云贵客居的房间,听到了里内的声响,透过窗帘的缝隙察看动静,发现云贵已经把小乔的衣服扒光,小乔玉身袒露,云贵意欲施行苟且之事,便火冒三丈,破窗而入,拔剑刺杀云贵后背,但云贵并不是寻常之辈,急忙拔剑护身,逃过了恶剑。云贵知道面前的俊俏女郎误会自己,本想解释,谁知陶云连招式如此狠毒,只得火速接招。陶云连尽得兰春燕衣钵,学得了九龙剑的真传,剑术自然登峰造极。陶云贵既跟碧云师傅学得青龙剑术,也跟蛇仙怪老学得了蛇影杀剑,剑术也超群盖世,二人都是青春意气,亮剑相对,剑里伯仲,不分上下,二人跳出了窗外,又飞到了屋顶,一场紧张的搏斗拉开了序幕。再来,二人都深谙仙源剑法,套路何其相似,二人对照不约而同,真是剑锋对手,陶云贵演一招“桃仙指路”,陶玉莲则演一招“风里送君”,剑雨漾成靓丽的流光,桃花色彩鲜艳开放,芬芳里荡漾着强劲杀势,你一招我一式,打得难分难解。 “百灵解毒药”在兰小乔身上起了作用,不久后她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他发现自己羞身袒露,不禁脸上呈现恼怒与尴尬之色,急忙将羞露处掩盖,凝神听到屋外打斗,不时传来姐姐的娇叱,知道了姐姐正和恶人打斗,心中就明白了八九分,猜想定是此人侮辱自己,被姐姐拦住。兰小乔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如此轻薄之徒不除,如何甘心?她急忙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身体异常敏捷,她的身体恢复如初,但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陶云贵的救助的功德?如今,她们却把恩人当成了仇人,准备要将他碎尸万段,这办得到吗? 兰小乔提起了九龙剑,来了一招蜻蜓点水,快身飞上了屋顶。她提起剑指着陶云贵,气愤的喊道:“姐姐,我来也!不要放过这个恶魔!”接着,她两脚一蹭,脚下一层气浪将其撑起,一团光点悠然升起,从手心开始,绕过手背转到指尖,倒飞向陶云贵的背后。 神女挟持 这一下子可真苦了陶云贵,本来一个陶玉莲已经让他有些心有戒备,再加上一个兰小乔,就更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了。二位美女出剑辛辣,尽尽施杀命之招,云贵自知二位美女误会自己,但又无法脱身,只得慌张应付。玉莲身姿灵敏,奇招怪出,云贵出奇制胜,险招脱险,小乔缝里插针,剑不留情,让云贵多留几分心眼。不觉间,双方已经斗了百余回,可谓棋逢对手,一时间难分胜负。 自然,他们的紧张打斗引来了部分看客,个个抬头凝神逐伫望,不时发出阵阵唏嘘。 突然间,他们的身后飘过来了一阵风,一个身穿红风衣的蒙面人以闪电般的招式袭击他们,一股强劲的风声和剑光把他们粘斗的情势荡开,没等三人回过神来,他们身上的运动穴位也被他们点了一个正着,小乔和陶玉莲像干柴般掉下到屋顶。而陶云贵却被蒙面人挟持着展影飞檐而去,直觉耳边风声萧萧,他无法动弹,不知道蒙面人要将他带到何处? 小乔和陶玉莲就像二捆干柴倒在了屋顶上,动弹不得,她们的眼睛犹如铜铃般圆睁,心里像打翻了酱油瓶,酸味四溢,她们在苦命挣扎,但是却无济于事,气得屁股连冒几缕青烟。 再说兰大武和兰春燕见二小女不见踪影,心里有些着急,便一边寻找一边打听,最后从路人口中的得到了消息,便便直奔如意酒店屋顶把二人救了下来,帮她们解开了运动穴位,二女一时羞愧难当,想不到今天竟然丢了如此大的面子。 兰春燕看到儿女的样子,心里有些气愤,毫不留情的骂道:“两个疯丫头,叫你们不要乱跑,偏偏要跑,这不,遇到了强手的袭击,幸亏你们命好,要是遇到高强的歹徒,你们今天的下场就会更加可怕!” 二女知道惹了大祸,也就默不作声,仍由兰春燕一阵臭骂。最后,他们四人心情不快的离开了小街,回到了他们寄宿的旅店歇息。四人心中都有些纳闷,那个武功高强青年小伙子令人咂舌!那个穿红风衣蒙面人却更让人心怵了。唉!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能人呢? 当然,紧张一时的龙潭小街又归于平静,陶云贵寻母不得,不但遭人误解,又深陷囫囵,真是命运不济呀!是谁把他挟持走了呢?他将面临怎样的风雨呢? 陶云贵被那蒙面人挟持,感觉到有柔软的肉弹摩擦着自己的脸面,缕缕女人特有芬芳气息直袭他的鼻孔,云贵知道,挟持自己是一位神秘的女人,他感觉这种状况很受用,就紧闭双目,任由她带着自己狂奔。 大约一根烟的功夫,他就被她带到了龙潭一个无名客栈,她把他放到了客栈的床上,云贵四肢麻木,动弹不得,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蒙面人,想知道她究竟是谁?而这里正是龙潭桥头,离街道中心已经有了一华里路。 陶云贵心里很纳闷,头脑里闪烁着一些疑问:“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要把他挟持到此地呢?世上竟然有如此武功高强的女人?” 心中疑问一串串冒出,他真的想知道原因和结果。 解开穴位 正在此时,那位蒙面女子解开了蒙面黑布,露出了一张秀丽亲切的脸蛋,望着云贵得意的笑着。 陶云贵睁大了眼睛,面前的这位神秘女子竟然是自己日益思念的人儿小翠,怎么回事呢?小翠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原来,小翠和爷爷蛇仙怪老分散之后,她便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火急火燎地寻找爷爷,可是,她哪里知道,爷爷正和周明月师叔在酒店喝酒,他早已经孙女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小翠沿着街道角落逐个逐个寻找着,走了上街再走下街,走得脚板发软,心里的气犹如生火的烟冲直往上窜,后来,她失去了寻找的信心,不过,她并不是一个生搬硬套的人,最终,她走到了龙潭桥头旅社前,忽然心生一计,干脆就在桥头旅店开了一个投宿的房间,尔后又饱饱的吃了一顿饭。小翠吃完饭后,便提起宝剑,继续穿街过巷的寻找爷爷。可能是鬼差神使,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如意客栈前,看到这里堆挤着看热闹的人群,也便挤过去想看个究竟。 她看到了屋顶上有两个美女正在恶斗一个英俊小伙子,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位小伙子正是与自己分别半月有余云贵哥哥,云贵哥哥可是她的心头肉,或者说云贵哥哥早已经把她的心给偷去了,没有云贵哥哥日子让她寸肠欲断,自己心爱的人儿赫然出现在眼前,她的心里犹如喝了蜜般甜蜜,如今云贵哥哥被别人围攻,她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于是,她便施展的轻功,飞上了屋檐,又给了三人一个突然袭击,封住了他们的运动穴位,就这样,小翠把云贵哥哥给救了出来。 陶云贵心里嘀咕着:“翠儿的武功怎么会如此了得呢?”当然他不知道,小翠在情急之下武功得到了超常发挥,表现出非同寻常的举措。 小翠对陶云贵嫣然一笑,嘻嘻说道:“贵哥,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马上帮你解开封锁的穴位!” 陶云贵动弹不得,就只得眨了眨眼睛。 小翠凝神敛气,双腕除除推出,两手食指猛然弹出,犹如公鸡啄食般的直点云贵的运动穴位,把云贵所控制的运动穴位都解开了。 顿时,陶云贵感到浑身舒畅,筋通络活,血液奔涌,他马上就活动如常了。 俗语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他们已经整整半月不见了,就似隔了几十年,二人仿佛有了隔世的感觉,突然见面,怎不惊喜呢? 云贵腾身跃起,双臂抱住了小翠,小翠半依半就,倒在了云贵的身上。 云贵口喘粗气,双臂越抱越紧,似乎要把小翠碾碎,而小翠的粉拳先是不停地敲打着云贵的后背,尔后也不自觉地把拧着云贵后背的肌肉。 二人热血澎湃,激情高涨,勾起了身体本能的冲动。陶云贵的舌头不自觉地伸出,轻舔着小翠薄薄的香唇。舌尖犹如泥鳅一样伸进了小翠的口中,疯狂般的吮吸起来,两唇相粘,如同磁石遇铁,再也无法分开,双方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十分投入的进行着唇枪舌战,狂吸猛突,互不谦让,二人渐渐神情迷离,仿佛被推入了云端,飘醉欲仙,进入了一个极乐世界。 幸福花朵 “翠妹,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了得,谢谢你在关键的时刻救了我!要不,我会被那两个女娃捉弄一番!”陶云贵动情的说道。 小翠妩媚的用双手勾住了云贵的脖子,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瞪着云贵,嗔怒的说道:“你呀!在外总惹一些麻烦,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两个女娃给吃了!”小翠的话里表面有一份责怪,实际上是在吃醋,说实在的,那亲眼看到了,和云贵打斗的两个女子绝对是天姿国色,她们和云贵哥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猫腻呢? 云贵叹了一口气,带着埋怨的腔调说道:“这世间好人没得做,我把她们从色鬼的手中救了出来,她们却不分青红皂白的用险招刺我!” 小翠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云贵的额头,责备的说道:“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要不,别人怎么会找你麻烦呢?” 云贵嘴巴蠕动了一下,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其中一个姑娘受了伤,我帮她的身子受伤处擦了药!另外一个女子就以为我欺负她!真是吃亏不讨好!” 小翠翘起了嘴巴,带着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你都看了人家姑娘的身体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占了人家的便宜,人家姑娘当然生气呀!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在埋怨了!咦,我倒是想知道她们来路!你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嘛?” 云贵思考了一下,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从他们样子来看,一定是正派人士!” 小翠两眼瞪着云贵,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你是不是看到她们长得漂亮,就认为她们是好人呢?我告诉你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阴毒,你不要被别人美丽的外表给蒙住了!对了,她们像不像神风阴毒教的门徒呢?” 陶云贵右手抓了抓脑袋,迷惑的说道:“不会吧!神风阴毒教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们的面向可和善呀!” “又来了,我刚才讲过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阴毒,你怎么就不多一个心眼呢?”小翠责怪道。 于是,云贵不再说什么啦,他总感觉那两位姑娘有些面熟,似乎有些亲切感,她们到底是谁呢?他的渴望想知道结果。 云贵红着脸对小翠嗫嚅道:“翠妹,刚才我激动了些!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你不要生我气,好吗?” 小翠扬起粉拳连续使劲的打了云贵几拳,半嗔半怒说道:“你这个大色鬼,你如今占了我的便宜,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我就跟定你了,你不可以再花心,否则我就杀了你!” 云贵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蛋,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戚戚的求饶道:“翠妹,我以后就是你的老公,如若我有半点变心,定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翠见自己心爱的贵哥说出了如此信誓旦旦的话语,急忙伸手掩住了云贵的嘴巴,撒娇的说道:“贵哥,我相信你,你不要再说了!”说吧,自己主动把嘴凑到了云贵的脸蛋上,“啪啪”,响亮地亲了两口。 二人都情不自禁的开心的笑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花朵。 惊魂啸声 陶云贵醒来时,已经是四更时分,有一缕月光射到了本来漆黑的屋子,屋子里显得有些明朗,他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他睡得好沉好沉。他揉了揉眼睛,又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他总算清醒了,忽然他慌张的摸了摸身边,怎么回事?小翠去了哪里呢?但他马上想起自己在傍晚时激动行为,小翠是不是生气了?她怎么会不辞而别呢?此刻的他心里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在陌生旅馆和小翠做了如此苟且之事,有些对不起小翠,因为他们毕竟没有经过正式拜堂,也没有得到亲人许可,却一种偷食了禁果。当然,云贵也算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子汉,如今既然小翠把身体给了自己,就得一生对小翠负责。他的心里有些乱,但也有些陶醉,因为今天晚上是他初夜,从此,他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他心里铿锵的说道:“小翠,你怎么会离开我呢?你的身体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去了哪里呢?”心里十分着急。 他猛然一脚踢开了被子,然后翻身下床,胡乱穿起衣服,抓起青云剑,几步走到了阳台,看着美丽明朗的夜幕。 月色朦胧,忽然他看到旅店外平塌里有红衣一袭,如水的月光下,传出了婉转的啸声,声音抑扬顿挫,情思连绵凄婉,令人心地震撼 云贵早就被连绵的箫声吸引,夜晚的龙潭别有风情,月光经过婆娑树影照下来,斑驳的洒在平整的地塌上、仰头瞻月,柔和月光映着她的身影,冷寂而美丽,恍如仙女下凡。 这美女是谁呢?他怎么会在三更半夜独自吹箫呢?她冷如蝎,媚若狐,笑若春风,却又黯然伤神,云贵真的有些惊讶,这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谁真的可以读懂她们的心呢,箫声阵阵传来了思念,感怀和怨恨,虽然云贵不懂得这是什么曲子,也不通音律,可他就是不由的被这声音感染,不觉想起死去的师傅,想起蛇仙怪老佟爷爷,还有那未曾谋面的母亲,片刻间已是泪流满面。 当他正自走神的时候,眼前闪过花影,那位红衣美艳妇人已经来到他的近前,借月光注目看了看云贵,伤感的面容早已被冷艳所代替,她轻笑一声:“小伙子,你也懂得我这箫声?” “我自是不懂箫声,只是听着你吹的好不伤心,不由的就流泪了!阿姨,这曲子真好听” “是吗?想不到你却是个知音,这曲子名蝶恋花!”美妇人轻柔地说道。 云贵看她面色温柔慈善,适逢明朗的月光朗照,他看她也再没有什么凶狠之举,到底是小伙子心性,她不怕她,好奇心驱使着他,就和她说起话来。 “蝶恋花?难道是蝴蝶和花还谈恋爱吗?你怎么吹得如此伤感呀?” 这话一出,引得美艳妇人哈哈地笑出声来,她以前所遇见的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是穷凶极恶的武林人士,见惯了尔虞我诈,突然听闻这充满童趣的话语,心中竟是十分的轻松,这是许多年未有的情况,第一次耐下心来给别人解释。 美艳妇人慢慢坐在云贵对面的一个石条上,解释道:“这蝶呢?代表男人,花呢?代表女性,是男人爱慕女人的意思,明白吗?” “哦,原来是恋人的互相爱慕呀,我就说听起来这样动情呢,今夜月色宜人,想是前辈您想念某人了吧,有诗明月千里寄相思,一定是这种意境了?” “月是当年月,人非梦中人,小伙子,借这月色,我把告诉你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只是我要去找的我的娘子小翠,现在没得功夫听你讲故事,等我找回我的娘子再听您讲故事,好吗?”陶云贵着急的说道。 美艳妇人嘻嘻的笑道:“你如果相信我的话,你听完我的故事后,你的娘子就出现了!” 凄婉故事 陶云贵眨了眨眼睛,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前辈难道是哄我开心吗?” 美艳妇人异常镇定的说道:“诚则灵,不诚则不灵!就看你的态度如何?” 陶云贵是个心地异常敏感的人,他听出了其中的玄音,又想到自己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茫无目的的去找一个人,肯定很难,不如就信一次吧,也许真的有收获,于是,他嘟着嘴说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骗我!” 于是,美艳妇人便不紧不慢低沉的讲起了一段令云贵哀伤的故事。 “15年前,浮山鬼魅派的的妖贼开始兴风作浪,二妖一胖一瘦,胖者叫胡命,瘦者叫做胡令,他们拥有一套鬼魅邪功,逞强欺弱,无恶不作,意欲想称霸武林,到处搜寻武学绝技,为我所用!他得知桃花源的拥有一本《仙源剑谱》,就想强吞所有。那时,仙源的碧云大师、陶通佟大侠,青云大侠,从小跟随仙源大师陶元丰学武,他将仙源剑谱分别教予碧云大师、陶通佟大侠,青云大侠三人,而不准他们三人互相传授,但是三人同时用招将会所向无敌。后来陶通佟大侠认识了九龙镖局兰丰嘉的女儿兰春燕,兰春燕被人称为仙源燕子,仙源燕子很快就嫁给了陶通佟为妻,他们他们四人成为侠天下,惩恶除贼,得到了世人的敬仰,但也遭到了别人嫉恨,陶通佟夫妻也有了两个爱情的结晶,一男一女,男孩生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取名为陶云贵,女孩生得水灵活现,十分标致,取名为陶玉莲。有一次,青云大侠和碧云大侠去天子山采草药,浮山鬼魅派的浮山二妖带领鬼魅邪教一帮恶棍突然奇袭仙源派,陶元丰大师身患重病,又加上年岁已大,抵抗一阵后渐有不支,被二妖击中两剑,陶通佟和兰春燕及时赶到,竭力反击。陶通佟大侠为了救父亲陶丰凯,不幸中了二妖的夺命剑,而那时你陶云贵和陶玉莲还很小,兰春燕要保护他们,也不幸中剑。眼看危在旦夕之时,青云大侠和碧云大侠采药回来了,狠命攻击那帮恶魔,胡命被青云大侠一剑击中左眼,胡令被碧云大侠击伤了右臂,他们才仓惶逃窜。因为,陶元丰大师、陶通佟、兰春燕都受伤,青云大侠和碧云大侠要救护他们,所以就没有追赶那帮恶魔。不几天,陶元丰大师和陶通佟大侠都先后离世,陶元丰大师在临死前将《仙源剑谱》交给了青云大侠,并叮嘱青云大侠要把陶云贵养大成人,教育他武功,为他们报仇,兰春燕带着陶玉莲回到九龙山外婆家,而碧云师叔迁居到桃花源秦人洞内,青云大侠就带着陶云贵来到了青云山!如今陶云贵应该是十九岁的小伙子了,她的妈妈兰春燕日夜都在思恋的她的未见面的儿子,就上青云山找他,她没有找到他,倒是见到了蛇仙怪老,蛇仙怪老告知了青云峰顶发生的不幸,青云大侠已经离开了人世,陶玉贵被蛇仙怪老所救,并教予了他武功,后来,陶云贵便辞别了蛇仙怪老和小翠,陶云贵就开始闯荡江湖,她的妈妈兰春燕和妹妹陶玉莲一直都在找他,但不知这个小子如今在哪里?” 美艳妇人讲完故事时,两眼发涩,十分悲怆,而陶玉贵听完故事时已经泪水涟涟,一双惊诧的眼睛望着美艳妇人,声音颤抖的说:“敢问前辈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故事?您莫非就是云贵的妈妈兰春燕?” 美艳妇人两眼放射慈爱的光彩,上下打量着陶云贵,慈祥的说道:“孩子,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陶玉贵激动地说道:“我就是陶云贵呀,您是我的妈妈吗?” 荒淫皇帝 萧衍为齐明帝谋取帝位出谋划策,立下了汗马功劳,萧衍既是明帝的好友,也是明帝的谋臣,萧衍不但在军事上屡立战功,在政治上也有出色的表演。他深谙韬晦之略,处处藏其锋芒,以避免刻薄寡恩的齐明帝的猜忌。他从不居功自傲,总是把功劳归于齐明帝的英明决策和属下将士的英勇善战。每当得胜回潮,他总是主动上交兵权,遣散部曲。齐明帝性喜节俭,萧衍也刻意仿效。他衣着朴素,饮食简单,有事出门时从不招摇,经常乘坐简陋的牛车。几年的韬光养晦,取得了很大的成效。萧衍的品德才干,得到了朝野士大夫、文臣武将们的普遍赞誉,齐明帝也对他另眼看待。因此,尽管齐明帝猜忌群臣,专事诛戮,却始终对他恩宠如一,视为心腹。 此时,雍州刺史曹武原来是齐武帝的心腹将领。而齐明帝对他颇为猜忌,他想派自己的心腹为雍州刺史,以代替曹武。雍州在当时控扼南北,为汉水上游重镇,必须派心腹得力之人前往。齐明帝思忖再三,决定以萧衍为雍州刺史。这是永泰三年(498年)七月的事。政治,有时很严肃很残酷,有时也很滑稽很幽默,好像一场精彩的滑稽戏,令人忍俊不住。齐明帝驾崩后,他的不成材儿子萧宝卷即位,他演出了一场又一场让人可气又可笑的闹剧。 萧宝卷在位的时间里,他做尽了一个皇帝所能做的坏事,其荒诞残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使他成为魏晋南北朝时期最坏的小皇帝之一。他的倒行逆施,更加激化了本已十分尖锐的社会矛盾。 齐明帝驾崩之时,萧宝卷十六岁。按照当时的礼法,天子死后要在太极殿中停尸三个月才能下葬。萧宝卷觉得时间太长了,影响他的玩乐,要将断气不久齐明帝埋掉。大臣们以为这样做不合礼法,纷纷入朝谏诤,萧宝卷才勉强让停尸一个月。按照礼法,在守丧期间,他应该每天哭丧。但他借口喉痛,总是设法躲过去。有一次,一个名叫羊阐的老臣到灵堂吊唁,哭得十分悲痛,把帽子都哭掉了。萧宝卷见羊阐是个秃顶,觉得他的样子十分可笑,就在灵堂上大笑不止,并对身旁的官员说:“这个人多像一只秃鹫啊!”萧宝卷上台伊始,便给人们留下了一个十分恶劣的印象。 萧宝卷性格内向,很少说话。他不喜欢和大臣们接触,只愿意和亲信宦官及左右侍从们在一起胡闹。他非常喜欢骑马,整天和左右侍从在后堂骑马为乐。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经常晚上玩耍,白天则用来睡觉。每天傍晚,他便命令打鼓奏乐,让侍从百余人在一起大呼小叫,并让乐师演奏一些外国乐器,常常一折腾便是通宵。王公大臣们早起入朝奏事,常常要到天黑时才能见到他的面。有时等上一整天,也见不到他的影子。即使是被召入问事,也常常是说不上几句话便被赶了出来。朝臣和地方官送来的公文奏折,常常被搁置一个多月也不处理。萧宝卷根本不把这些公文奏折当作一回事。有时高兴了拿起来随便翻翻,看完便信手扔在一边,到用的时候又找不到放在哪里。 金屋藏娇 萧宝卷起初在宫中游玩,时间久了觉得皇宫太小,就又开始骑马外出。每次外出时,他都要刻意打扮一番,穿上如同前线将士一样的衣服,不论酷暑严冬,不论刮风下雨,都是如此。每次外出时,他腰间都要带上一瓶蜜水。骑马渴了,就从身上解下水瓶,一边休息,一边喝水,接着又骑马狂奔。他所用的马鞍全都要用锦绣丝绸缝制,穷工极巧。每次外出时,他都让五六十个宦官骑马相随,并从禁卫军中挑选出跑得快的人跟着跑,动不动就是几百人相随。萧宝卷每个月都要这样出游二十多次,而且方向不定,忽南忽北,忽东忽西。萧宝卷出游,又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他每次出宫,都先行戒严。为了预防有人从门缝偷看,凡他经过的地方,都要清街清户。清街的时候,以打鼓为号,人们听到鼓声必须马上回避,如有违抗和惊驾者一律格杀勿论。所以,皇家卫队前驱的鼓声一响,平民就向四方逃命。当时从皇宫经东宫到郊外的一段路长达几十里,由于萧宝卷经常在这条路上行走,结果路旁百姓全被赶走。 萧宝卷当太子的时候,曾看上一个名叫俞尼子的艺妓。此女虽出身市井,但姿色过人,所以王孙公子纷纷趋之若鹜。会稽太守王敬则虽然年近花甲,却仍愿寻花问柳,就花重金把她买去,金屋藏娇,作为自己的妾侍。后来王敬则谋反被杀,此女又流入青楼,依旧做那依栏卖笑的勾当。她既做过王敬则的宠妾,又曾隐身青楼,自然练就一身在男人面前勾魂摄魄的本领。萧宝卷久闻其名,只是碍于太子的身份,不敢到那烟花柳巷之中求欢。老父死后,萧宝卷当了皇帝,再也没有顾忌,便把那青楼女子招入宫中。这女子进宫后,施展手段,没有几天就把萧宝卷迷住了。萧宝卷相见恨晚,宠爱有加,时刻都离不了她,很快就进封她为贵妃。当年,宋文帝在位三十年,有一个潘姓妃子很受宠爱。为了讨个吉利,萧宝卷也把自己的宠妃改姓潘氏,潘妃的父亲俞宝庆本是个市井小人,此时一步登天,成为皇上的岳丈。他得意之余,竟然把自己的姓氏也改了。从此便唤作潘宝庆。 出身烟花柳巷的潘贵妃,既被皇上宠幸,便任意挥霍,无所顾忌。她要披珠衫,盖金丝被,宫内器皿全要换成金垠,宫殿庭院统铺金毡,萧宝卷全都慨然答应。 潘贵妃过生日时,令人打制了一副琥珀钏(手镯),竟然耗费银子一百七十万两! 每逢出游,潘贵妃喜欢路旁绿树成荫,青草盖地。萧宝卷便命令百姓于出游前在路旁植树栽草。尽管过后必死,亦不厌其烦,在所不惜。有时树木不够,便向老百姓强行征取,看到树便拔,甚至毁墙拆屋,运送树木。 501年的一天晚上,宫城发生火灾。等到大火扑灭时,十几座宫殿早已化为灰烬,宫女宦官死伤无数。以后,又连续发生几起火灾,共烧毁宫殿三千多间。萧宝卷因此下令大兴土木修复宫殿,同时又专门为潘贵妃修建了神仙、永寿和玉寿三座宫殿。各殿四周都用金壁装饰,店内还涂上麝香。又在地板上贴上用黄金做成的莲花,说是这样可以使潘贵妃“步步生莲花”。 殿内还要陈列奇珍古玩、天下至宝。因为宫内所藏宝物不够用,就贱价向民间索取,甚至搜走珍玩,分文不给。当时有一个名叫曹虎的大臣,家有钱物珍宝价值五六千万。萧宝卷看了眼红,就派人将他杀了,把他的财物据为己有。萧宝卷对大臣尚且如此,对普通百姓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百姓过桥走路、打柴捕鱼都要交钱。弄得举国上下,怨声载道,百姓困穷,无法生存。 屈膝投降 萧宝卷又是个远贤臣亲小人的人。他不上朝处理国家大事,却整天与左右恩悻小人在一起。当时被他宠幸的有三十一人,另有宦官十人也备受宠幸 。这些人由于得宠于萧宝卷,所以常常有恃无恐,威行中外,实际控制着朝廷大权。” 雍州刺史萧衍为性情中人,其才气横溢,胸怀大志,其才情誉满天下。齐东昏候萧宝卷统治昏庸,人民生活痛苦不堪。萧衍心中以为,主上昏庸暴虐,罪恶超过商纣王,决定和大家一起废除他,另立新帝,以兴旺国家。 豫州刺史裴叔业本是齐明帝故吏,一直镇守寿阳(今安徽寿县)。此地处于齐魏抗争的前线,乃是北方重镇。萧宝卷即位后,下令让他改镇迁藩,任南兖州(治所在今江苏扬州市北)刺史。裴叔业见萧宝卷接连诛杀大臣,不愿迁至建康附近,婉言拒绝。朝廷怀疑其有异志,裴叔业也屡次派人去建康探听消息。他的侄子裴植、裴扬原在京城任职,惧祸逃往寿阳。他们认为朝廷一定会派人掩袭寿阳,请裴叔业早作准备。裴叔业听了更为忧惧。这时,有人向萧宝卷献计,认为寿阳地处边镇,若把裴叔业逼急了,他便会把魏军引来相助,朝廷鞭长莫及,力不能制。为了稳住裴叔业,萧宝卷派人向他宣布自己的旨意,允许他继续留驻寿阳。但裴叔业仍心存畏惧,他的两个侄子也仍然劝他早些拿定主意。 后来,裴叔业派亲信马文范到襄阳,向萧衍询问何以自安之计。他在信中对萧衍说:“主上昏庸嗜杀。朝廷重臣已被诛戮殆尽。如果不早日为计,你我亦恐难以幸免。不如降魏,尚不失封爵之赏。” 萧衍回信说:“主上昏虐,群小用事,日夜耽乐,岂有远图?将军切莫自寻烦恼,徒伤贵体。当今之计,最好是将家属送还京师,以安昏君之心。如若朝廷再行相逼,我等二人同心协力,饮马长江,则天下之事,可一举而定。如若降魏,魏廷必然派人到寿阳镇守,另封河北一州以待将军。如果这样,则将军南归之道绝矣!” 裴、萧二人,一问一答,二人之志向,已跃然纸上。史家认为,此时萧衍已萌代齐之心。 裴叔业得到萧衍的回信以后,仍然迟疑不决。最后,他决定双管齐下,一面派其子裴芬之返回建康为质,一面写信给北魏豫州刺史薛真度,询问降魏事宜。薛真度回信劝其早降,说:“如若将军等到事情紧迫时才来投降,则功微赏薄矣。”从此,两人书信不断。 此时,裴叔业欲叛齐降魏的消息已传遍建康。裴芬之惧祸,单骑逃回寿阳。裴叔业见爱子归来,再无后顾之忧,便决心降魏。永元二年(500年)正月,他派裴芬之等赴洛阳呈送降表。北魏宣武帝派兵进驻寿阳,并把裴植等人北迁洛阳。从此,萧齐失去了这个北方重镇。 萧衍十分瞧不起对裴叔业这种屈膝投降的软骨头行为,他为自己有过这样的朋友感到耻辱。至此,他已经看到了齐国的气数将近,他必须挽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心怀大志,做好了起兵的准备。萧衍召集众僚佐入府议事,他慷慨激昂地对大家说:“昏主暴虐,甚于桀纣,当与诸君共除之!”他的豪情壮志感染了各位英雄,他将带领一代英豪建一代霸业,立不世之功。 迷魂美酒 北魏宣武帝元恪踌躇满志,他一方面精力治理国家的内政,另一方面加强巩固军事装备,准备伺机南下,歼灭南齐,统一天下,他坐立明堂,俯瞰天下,诚信恩隐,运筹帷幄。 元恪的叔爹元澄算是魏国三朝元老,他得知齐国的豫州刺史裴叔业投降,心里异常高兴,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重镇寿阳,觉得南齐已是腐朽之木,不堪一击。如若略施小计,瓦解南齐上层势力,收买人心,定是上策。 元澄上表宣武帝元恪说:“如若要摧毁南齐统治,目前已经到了最佳时机,一是南齐国内被荒淫萧宝卷弄得乌烟瘴气,举国上下,怨声载道;二是争取南齐重臣降魏,坦诚待人,争取多笼络像裴叔业一般心情的南齐官员,为北魏所用,三是暗地重金收购南齐的金银财宝,掏空南齐国家财力,有效地服务北魏战事,控制南齐经济。” 宣武帝元恪听了叔爹的表述后,喜不自禁的说道:“叔爹真是深谋远虑,一语中的,建议很中肯,不过,叔爹可有具体方案?” 元澄沉稳的说道:“我们要好好笼络裴叔业,我们要用人情至理感动他,让他感到入魏国如入家园一样,如果他把我们魏国当成自己的家园,那么,他们就会竭诚效力,他们在南齐为官多年,知道南齐皇权的症结,我们可以通过他再收买一些对南齐萧宝卷皇帝不满的齐臣做我们的内应,那么,本已经是腐朽之木的南齐皇朝将会岌岌可危,我们就可以直捣京城健康,做拿狗皇帝,统一南国,完成帝业!” 宣武帝元恪听了十分高兴,当即宣旨道:“叔爹,那么,朕就把裴叔业交给你,你去感化他,多吸收一些南齐降臣,挖掘南齐的金银财宝,壮大魏国军事实力!” 当即,元澄叩头拜谢,虔诚地说了一声:“诺!老臣保证完成任务!” 元澄既然领得圣旨,不敢怠慢,当即星夜赶路回到扬州,尔后亲自趋步裴叔业的官邸,裴叔业得知元澄亲自上门看望自己一家,他真有些诚惶诚恐,受宠若惊,慌忙来到门外迎接。 裴叔业迈开莲花步,点头哈腰的说道:“任城王亲自趋步敝府,实乃裴家三生有幸,快请,堂屋坐!” 元澄爽朗的说道:“裴公实在太谦卑了,您弃暗投明,目光远大,令老臣佩服,今日前来贵府,是想听听智公教诲,希你不吝赐教!” 裴叔业小心翼翼把元澄迎到客堂,拜席入座。仆人早就送上了酒菜,裴叔业小心招呼,二人一边饮酒一边侃谈起来。 几杯入肚后,二人的话茬子就自然打开了,裴叔业抑郁的说道:“萧宝卷是个十足的昏君,荒淫无度,恶毒如狼,诛戮成性,齐臣时刻胆颤心惊,与其被他不明不白杀戮,不如寻求一片希冀,北魏元恪皇帝广施仁义,令万民归心,所以,我就携妻带子前来投奔,还望元澄皇叔多多提携!” 元澄抿了一口酒,笑嘻嘻的说道:“裴公深明大义,深谋远虑,确实令老夫钦佩,我们元恪皇帝受命于天帝,气度不凡,广施仁政,恩泽四方,胸怀大志,意欲想统一中原,福泽民众!我们有这样的主子,实乃前世福分!所以,日后我们应当肝胆相照,共同谋取统一中原基业!” 裴叔业喝了几杯后,胆子放大了许多,他拍了拍胸膛,豪情的说道:“大丈夫干事业就要投靠一个好主子,既然元恪皇帝睿智仁义,我等一定竭力为主子效力!皇叔,如果您需要我做点什么?尽管吩咐,我一定义不容辞!” 元澄听了后,高兴地说:“好,裴公果真是个爽快人!既然这样,我就不打哑谜。眼前确实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希望你能给老夫一些面子!” 客堂密谋 裴叔业信誓旦旦的说道:“皇叔尽管说吧!只要我能力之所及的事情,即使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元澄捋了捋胡须,哈哈地笑道:“好!听了裴公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们如今已经站在同一个战壕上了,裴公离弃昏君萧宝卷,并把寿阳献给北魏,已经是最好的忠臣之举了!但愿我们以后精诚合作,把昏君赶下抬去!” 元澄举起酒杯,慷慨的和裴叔业碰杯,二人一连对饮了数杯。 裴叔业红着眼睛,哆哆嗦嗦的说道:“皇叔,您到底要卑职做啥?就直接吩咐吧!我在洗耳恭听呢?” 元澄放下了酒杯和筷子,正襟端坐,脸色显得异常凝重,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裴叔业,眼睛里发出了一缕睿智的光芒。然后,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裴公,其实,我要你做的事归纳起来就是四个字---“笼人纳财”,南齐属于中华正统,地大物博,人才辈出,财宝充盈,而南齐皇帝昏庸无能,若能拉拢一批贤才入魏,敛聚一些财宝进库,裴公昔日在南齐为官,了解南齐风土人情,如若你能出力,定会有所收获,那么,统一中原的伟业将会指日可待!” 裴叔业听了后,脸色凝重了许多,沉着的说道:“这个吗?我确实了解一些情况,但这笼人纳财之事,不能全靠我一厢情愿,不过,我会努力而为之。” 元澄听了后,露出了一丝笑意,很平静的说道:“这个吗?我当然理解,不能靠我们一厢情愿,但是,裴公毕竟在南齐为官多年,多少也有一些官场旧友,你可以跟他们联络一下,把他们拉拢过来,这样,你也算立了一大功!” 裴叔业站了起来,来回的在客堂走了几步,突然,他转过身来,很有信心的说道:“皇叔,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有两个表哥在南齐武陵桃源县,他们是司马氏后代,武功高强,算得上江湖豪杰,他们消息灵通,哪里有什么金银财宝,他们一定知道,如若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定能敛收一些!” 元澄听了以后,两眼放出了光彩,激动说道:“你真的有两个武功高强的表哥!那真是太好了!南齐国土肥沃,一些大户人家敛聚了世间珍奇异宝,如果你的两位表哥出动,一定有收获,裴公,你要尽快联系哟!” 当下,裴叔业就拍了拍胸膛,满怀豪情的说道:“皇叔请放心,我和两位表哥关系很铁,他一定会买我的面子的,但是,我应该怎样给他们许诺呢?如果许诺他们一官半职,他们会干得更有劲的!” 元澄狡猾的笑了一下,然后很阴冷的说道:“只要他们为北魏做出了贡献,他日统一了中原,至少也会给他们一个刺史的职位,后半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他们放手干吧!” 元澄可是元恪皇帝的叔爹,元恪皇帝也会敬让他三分,他的话当然有些分量,当官如若有皇叔的推荐,那是小菜一碟,裴叔业当然相信。 于是,裴叔业殷勤的说道:“皇叔,你放心,我晚上就给两位表哥写信,派亲信马上给他们送信。另外,我会给我的几个官道好友修书,恳请他们共同谋取大业,我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元澄马上笑嘻嘻的说:“如若这样,我会向元恪皇帝表书,为裴公请功,到时至少赏你一个太常卿的官职,你一定有大有作为的时候!” 裴叔业见皇叔对自己如此器重,并许了自己官职,太常卿的官职可不小,位列九卿之首,如若这样,自己也算今生没有白活了,他的心里像吃了密一般甜,一股激情荡漾在血液里,笑意开在了脸上。 索拿珠宝 小皇帝萧宝卷童心未眠,整天玩闹,对父亲留下的辅政大臣理也不理,天天躲在宫中和宦官内侍们一起厮混玩耍。他的两个表叔江祐、江祀兄弟经常劝谏阻止他的玩闹,令他十分心烦。再加上他的宠臣茹法珍和梅虫儿常为二江兄弟所责骂,怀恨在心,不时在小皇帝面前告状。萧宝卷对这两个人就更加讨厌了。而二江兄弟看到皇帝如此不可救药,也就起了废掉他另立新帝的念头。但这两个人缺乏决断,在新帝的人选上犹豫不决,最后反被卫尉刘暄告发。小皇帝想起了老爸的告诫:“作事不可在人后”,于是立刻下令抓来两个表叔杀掉。 萧宝卷杀了二江兄弟,朝中大臣都惊惧不安。始安王萧遥光起兵造反,率兵连夜攻占建康东城,但由于事起仓促,不久就被平定下去,萧遥光也被杀掉。不久,他又在近臣的怂恿下杀了平定萧遥光之乱的功臣,接着又把父亲在位时的几个老臣召入宫中,毒酒赐死。这下,满朝官员噤若寒蝉,没人再敢对他的所作所为说个不字了。 于是,没人敢管的小皇帝越发为所欲为。朝政大事他是不感兴趣的。常常五更就寝,到午后三时才起,群臣朝见之日,他总是在傍晚时分才懒洋洋地到来,有时甚至不知去向。而那些大臣等在大殿上,个个都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可见不到皇帝,也不敢走。 皇帝爱玩爱闹,天天得让人陪着才有趣。他在宫中有一堆宦官内侍,又有两个宠臣茹法珍和梅虫儿,一起陪他玩得不亦乐乎。, 萧宝卷的爱妃潘玉儿貌美如花,能歌善舞,却性格刻薄,奢侈无度。受到了小皇帝的宠爱就更加不可一世起来,经常撒娇弄痴地叫皇帝给她弄这个,弄那个。她的衣服首饰,都要最名贵最华丽的。看不上府库里的收藏,就命人去买更加新奇精巧的,花多少钱都不管。不但她自己过着奢侈无度的生活,就连她的家人,也沾她的光胡作非为起来。他和潘玉儿食则同席,出则同辇,天天腻在一起。每逢出游,潘玉儿乘着豪华的卧舆走在前面,皇帝就骑马在后作她的随从。因为是要给心爱的美人作随从,皇帝也要精心打扮一番。于是他身着华贵的丝绣锦缎做的袍服,头戴遍贴金箔的帽子,手持镶嵌着七宝的马鞭,此外还有一大堆名目繁多,林林总总的其他装饰品,真是花枝招展,尽显天子风姿。 后来,潘玉儿给皇帝生了个女儿,可只过了一百天,孩子就死了。于是,为了缓解自己的伤心,也为了安慰心爱的潘玉儿,让她开心,萧宝卷决定大建宫室。 皇帝大兴土木,建起芳乐、芳德、仙华、大兴、含德、清曜、安寿等宫殿,又特别为潘玉儿修建了神仙、永寿、玉寿三殿。每座宫殿都极尽奢华之能事,拿黄金白玉之类装点的十分绚烂,穷工技巧,富丽堂皇。其中,给潘玉儿住的玉寿殿,还特地做了一顶飞仙帐,四面织锦铺绣,窗间画满了神仙飞舞飘荡的图样,其中描绘的灵兽神禽,风云华炬之类的都是用金银制成。在宫殿的檐角还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铃佩。 但是,国库中的宝藏是有限的,哪里经得起萧宝卷如此大肆的挥霍呢?没过多久,国库中十万库银及宝藏就所剩无几了。 没得钱花了,萧宝卷就有些生气。一日,他把宠臣茹法珍叫道跟前,非常生气的说:“普天之下的宝藏都是朕的,你们得想尽一切办法把该天下的宝藏都弄来,如今朕给潘贵妃建立宫殿,珠宝装饰都要用最好的,连佛寺的珠帘,庄严寺的玉九子铃,外国寺的佛面光相,禅灵寺塔上的各种宝珥,都给我弄来,给我装点潘玉儿的宫殿。如果不够,再到民间搜寻,要各级县衙,州郡进贡!” 茹法珍谄媚的说道:“皇上的眼光真的很独到,这宫殿装上奇世珠宝会更加富丽堂皇,真正配得上了潘贵妃的华贵,小的即刻派人前去办理此事!一定为您搜寻天下最好的珠宝!” 萧宝卷听了以后,脸上开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心的说:“茹爱臣的做事就是让朕省心,朕以后会重重赏你!” 茹法珍行了跪拜之礼,退出了朝堂,就积极为萧宝卷张罗珠宝的事儿去了。 圣谕难违 日已西斜,黄昏将至。天色已经不早了,大部人都收工歇息了,但是,对于一些习惯晚上忙事的人来说却是最好时光,茹法珍从朝堂退出来后,就直接坐上马车奔往卫尉官刘喧的府上,刘喧还在和他的小老婆在床上云雨,管家见是丞相茹法珍驾到,慌忙把他迎到客堂,又给他泡了上等的普洱茶,然后就去刘喧的内房前叫唤刘喧。 刘喧刚刚云雨完毕,听到管家叫唤,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当他听到是丞相茹法珍趋步府上,心里就有些慌乱,茹法珍可是小皇帝身边的红人,刘喧哪里敢得罪,只得慌忙起了床。 茹法珍在客堂清闲的喝着普洱茶,他知道刘喧是个色鬼,他的小老婆长得如花似玉,风骚有味,而刘喧正值狼虎之年,正是激情过剩的时候,所以,他每日下朝回来,就急着搂着老婆睡觉。要是在平时,茹法珍早就生气了,但是今天不是在朝堂,而是在刘喧的府上,况且茹法珍有事要求于刘喧,所以,他就在客堂悠闲地喝着茶,反正他知道刘喧在家里,他是不敢不接驾他的。 一会儿后,刘喧穿好了衣服,匆忙的来到了客堂,满脸堆笑的对茹法珍说道:“不知丞相大人驾到,有些怠慢了,实在抱歉!” 茹法珍起身笑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倒是茹某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了,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还望刘卫尉海涵!” 刘喧脸潮荡漾,红到了脖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丞相亲自登临寒舍,实乃刘喧三生有幸,丞相大人大量,让晚生敬佩,您有何吩咐,就直接命令我去做吧!”刘喧知道丞相登临,肯定有急事,也就不再兜圈,直奔主题。 茹法珍哈哈笑了一下,爽朗的的说:“刘卫尉果真是个爽快之人,我就不兜圈子了,那就直接说事情!”于是他就大声说道“皇上圣谕,潘贵妃的宫殿需要装饰,你等尽快派人搜寻一些金银珠宝回来,否则,皇上一旦生气,我等性命堪忧呀!” 刘喧急忙跪拜,拱手虔诚的说道:“微臣接旨,我一定完成任务!” 茹法珍满脸堆笑的说道:“齐国乃炎黄正统,物产丰富,到处都有珠宝,只要你想办法,搜选一些宝藏孝敬皇上,应该是小菜一碟,望你不负圣命!” 刘喧信心十足的说:“区区小事,应该难不倒我,我亲自去督办!” 茹法珍起身告辞,刘喧把他送到门外。 刘喧官为卫尉,实则上相当于卫将军,掌管两宫卫尉及城门北军兵,也算兵部统帅,手下兵卒数万,要做什么事情,只要吩咐下去,兵卒就会拼命响应,何愁事情办不成呢? 于是,刘喧当夜来到卫士宫,挑选了二十名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卫士,传达了皇上圣谕,他们接令之后,个个激情荡漾,心田欢喜,因为这事情确属一个美差,他们可以借此职务之便,掳掠一些珠宝作为己有,囊实自己的腰包。 刘喧声色俱厉的说道:“我等肩负责任重大,大家都知道,皇上近些日子杀人不眨眼,如果我们搜选不到珍宝,可能就会被杀头,所以,希望大家努力做事,完成差事!如若皇上高兴了,我等就会有晋升机会!” 卫士们异口同声响亮的答道:“诺!保证完成任务!” 当晚,卫士们挑选了骏马和上等鞍鞯,全心全意准备次日出行,到各地搜寻金银珠宝,用来满足萧宝卷皇上的淫乐。 疯狂掳掠 第二天清早,刘喧带领把这卫士队分为了三组,每组7人,自己做第一组领队,第二组由龚世英做领队,第三组由蒋福成做领队。刘喧对二位领队说:“我们三人分别带领6位卫士,每人都挑选上等的骏马,马既是我们的坐骑,也是我们的运输工具。”二人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刘喧威严的说道:“龚世英听令!” “到!”龚世英响亮的回答。 “你带领你组成员前往茹连佛寺,把寺里名贵的珠帘给皇上弄来!” “诺!我等一定完成!”接着,他就调转头领兵前往了。 “蒋福成听令!”刘喧威严道。 “蒋福成在,请吩咐!”蒋福成大声回答道。 “你去把庄严寺的玉九子铃给皇上弄来!二日内复命!” “听命!我等保证完成任务!”蒋福成接命后,就带领手下兵卒急匆匆的前往庄严寺。 接着,刘喧自己亲自带领6名兵卒前往了外国寺,他要去把寺里的佛面光相弄来。 总之,一场疯狂的宝珠掠夺战拉开了战斗序幕, 他们是奉旨行事,不管社会子民如何态度,也不管各寺庙的主持愿不愿意,即使利用强暴手段,也要把宝物掠夺到手,天下之宝,莫非王属,皇帝要征敛物宝,子民无条件上缴,有意见也得保留。 不久,全国有名寺庙里的宝物纷纷被刘喧的卫士队囊挂一空,这些宝物九成东西送到了宫殿,而一成东西却中宝了私囊,建筑雕工日夜劳作,把潘玉儿玉寿殿装扮得金碧辉煌。 卫士队日夜奔走于各个寺庙之间,把该弄的宝物都给弄来了,可是,小皇帝的爱妃潘玉儿却并不满足,她用挑剔的眼光看了一遍现有的装饰,又爹里爹气的在皇帝面前撒娇道:“皇上,您本是金贵之身,您要经常来此行宫,假如这地上都铺上黄金,绣上金龙和莲花,这宫殿就会更加珍贵,您的心情也就会快乐许多!您看是不是再装饰一下呀!” 小皇帝萧宝卷听到爱妃的建议,眼睛一亮,嘻嘻笑道:“好,爱妃的提议实在有新意,我即刻吩咐茹法珍,要他再去弄些黄金来,要他在玉寿殿的地面上绣上金龙和金色莲花!这样,玉寿殿就真正成为了我们的天堂了。” 接着,皇上就吩咐身边的侍从把茹法珍唤到了玉寿殿,皇上带领了茹法珍欣赏了一潘玉寿殿景致,茹法珍嘴里发出了咋杂赞扬声,尔后,小皇帝萧宝卷一本正经的对茹法珍说道:“朕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爱妃要想在玉寿殿地上都铺上黄金,绣上金龙和莲花,你再去为朕张罗一下吧!” 茹法珍听到后,心里震慑了一下,想不到皇上竟然奢侈到如此程度,但是他是一个何等狡猾之人,他深悟为官之道,奉迎满足皇上是臣民最好的做法,他即刻满脸堆笑说道:“皇上真是心思慎密,在地上绣上金龙和莲花,太有创意了!臣马上就去办!” 茹法珍快步离开了玉寿殿,他又径直奔向了刘喧的官邸,刘喧正在内房内欣赏从寺庙里掠夺来的私吞的一尊金佛,脸上笑开了花,他心里想道:“这为皇上办事就是好,可以得到一些实惠!”忽然,管家来报:“主公,茹丞相又来府上了,正在客堂等候!” 刘喧心里一惊,丞相一定又要自己做什么了,不过茹丞相也待自己不薄,让自己发了财,俗语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发财不忘本,我且孝敬一下丞相。刘喧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的是一些珠帘,这也是他特意为丞相准备的,今日他既然上门来了,那就把这东西送给他吧,总不能让他空手回去,他搬着小箱子从内房走了出来。 沆瀣一气 茹法珍看到刘喧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箱走到客堂,脸上有些惊诧。 刘喧径直走到了茹法珍的身边,有些谄媚的说道:“丞相,您今天来得正好,这小巷子里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一点小东西,待会儿您就带回去吧!” 茹法珍也是个贪财之辈,听说有东西送给自己,脸上笑开了花,柔和的说道:“什么东西呀?” 刘喧嘻嘻的说道:“这是我到外国寺搜缴佛面光相时,那主持送给我的,我哪里敢独自享用,想到您为国操心,劳苦功高,这给您是最合适了。” 茹法珍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但嘴上却说:“我们为主子卖命的,哪敢谈什么享受呀?这样不太好吧!” 刘喧知道茹法珍故意谦虚,就小声说道:“丞相不必如此谨慎,你看那小皇帝挥金如土,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您享用这么一点宝珠算啥呀!不要推脱了!” 茹法珍听到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顺势说道:“那这次我就受用了,下不为例!” 刘喧连忙小心翼翼的说道:“下官明白!下关明白!” 这时,家仆送来泡好的普洱茶,递给了茹法珍,他敛起鼻孔闻了一下,笑着说:“这普洱茶真的好喝,我就喜欢这口!” 刘喧的头脑也够机灵的,见丞相这样说,可不愿失去巴结他的机会,他转过头来对管家说:“你去那两盒普洱茶过来,让丞相带回去,他每日为国事操劳,也该提提神了!” 茹法珍连忙感激的说道:“刘喧,你真是老臣贴心袄呀!你太理解老臣了!” 刘喧知道丞相是个大忙人,一定是有事要自己做,不然他不会趋步前来的,就很沉着的问道:“今日丞相前来,一定是有事要下官做吧!” 茹法珍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今日上午皇上请我去看了一下为潘贵妃新建的玉寿殿,那潘玉儿要用在地面绣上金子莲花和金龙,要完成这份庄严地任务,那需要金子呀,如今国库中的金子也已经空了,这几年,由于皇上强行向民众征敛,已经激起民愤,如果再征银子,势必招来国家动乱,所以,我就来刘将军,你最有办法了,你一定可以弄一些银子来,要不然,小皇帝一生气,尔等脑袋要搬家呀!” 刘喧听了丞相的一席话,心里有些不悦,想不到这皇帝如此奢侈,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遇到了这样一个只顾个人快乐,不理民众的疾苦的主,那就只能稀里糊涂的过了,为了保命,还得惟命是从才对。 他看到丞相着急的样子,却反而显得有些坦然,故意装得轻松地说:“丞相,不就是一些银子吗?堂堂一个中原大国,区区一些银子算啥!只要我等出马,一定可以成功,你放心,我会尽快办成!” 茹法珍见刘喧爽快的答应了,心里也就豁朗了些。他高兴地说道:“刘将军,这就有劳你了!我先告辞了!” 刘喧叫管家把小珠宝箱和普洱茶提上了茹法珍的马车,茹法珍满意的回府去了。 刘喧立刻把手下中尉龚世英和蒋福成招到了客堂议事,那么,他们又将采取怎样的办法满足小皇帝的欲望呢? 笼络魔女 龚世英和蒋福成坐下后,刘喧就开门见山的宣讲了茹法珍丞相转达的皇帝圣谕,他深沉的说道:“如今,皇上建造宫殿用了很多银子,而潘妃还要用银子装饰宫殿地面,由于朝廷前段日子向民间征用银子,而使人们怨声载道,丞相要我们采取去其他途径为皇上捞一些银子来,如今皇上贪餍无道,弄不到银子大家都性命难保,你们二人可否有良策?” 二人听到以后,心情十分沉重,他们陷入了沉思,要知道他们想要把整个宫殿的地面铺上银子,起码得要十万两银子以上。可是,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银子呢?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嘴里不停地发出粗重的叹息声。 刘喧见二人如此模样,心里很不舒畅,连忙骂道:“我叫你们来难道是叹气的吗?你们这么这般狗熊模样,如果弄不到银子,大家性命难保,所以,你们得想想看,有没有万全之策!” 龚世英摆了摆手,显得老成世故的说:“办法当然有,我有两个想法,一是找那些地方首富要钱,我们就以皇帝的名义摊牌,如若不交银子,我们就把他抓起起来治罪,二是我们依靠地方势力吞噬那些来路不明的银子,现在地方上有许多魔头,他们拥有一方势力,如若我们能够搬动他们,何愁银子不能到手呢?” 刘喧听到了龚世英的话,激动地站了起来,脸上流动着溢彩,拍了拍手掌,十分肯定的说:“好,你的这个办法好,但是我觉得要具体落实这个方案,还得依靠地方行政长官和地方势力,如若他们给我们提供了线索,我们就可以给他们一些压力,逼迫他们为朝廷进贡!” 这时,蒋福成双手叉腰,显得底气十足的说道:“不用说其他地方,就是我的家乡桃花源,我有个表姐在桃源的观音山当山王,她的库房里有多的是黄金,而且他们的眼线众多,消息灵通,南来北往,到处掳掠金银财宝,如果我们能够笼络她们的力量,谋个几万两不成问题。” 刘喧听了后,眼睛放出了光彩,迫不及待的问道:“果真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有啊!这样的事情我岂能说假话?我的表姐楚香香在桃源乃至整个荆楚之地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是神风教魔头楚凯峰的唯一的儿女,她跟随父亲楚凯峰练得一套“神风魔剑”,父亲离世之后,她在观音山霸山为王,后来,观音神风教神女楚香香和浮山鬼魅坛王胡命和结为夫妻,楚香香就接受了夫君的真切建议,把观音神风教归顺于浮山鬼魅派,位列浮山派第二坛部,楚香香就成了浮山派观音坛坛主。观音坛在胡命的扶持下,势力日益强大,四个女儿长大成人之后,不但个个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师承了楚香香和胡命两派的武功,成为了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另外,楚香香身边有四大美男, 1号美男就是当年名誉天下的“白面秀才”溪河拳王冯凯明,2号美男“龙潭无影脚”付家镇,3号美男桃花源的“桃花神剑”秦天明,4号美男松山镖局的“玉面书生”张秀清。如果朝廷笼络了楚香香,哪里有办不好的事情?”蒋福成拍了拍胸脯说道。 刘喧见蒋福成讲得绘声绘色,心里比喝了蜜还甜,他当即拍板道:“民间竟然有如此神秘的人物,当然接纳他们为朝廷效力,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奔赴桃源,去拜访你的表姐,共同图谋大事!” “诺!”蒋福成响亮的回答道。 刘喧舒了一口气,感到浑身充满了激情。 事态严重 499年5月初八的夜晚,室外繁星满天,室内暖气融融。 雍州城内一座宅第内,两个人酒兴正酣。 上首的那位,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修长,赤面长髯,朗目如电,眉宇间自有一股英豪之气,此人就是雍州刺史萧衍,下首的那位,正值不惑之年,五短身材,白净面孔,眼睛虽然不大,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位就是萧衍的舅父张弘策。两人年龄相仿,自幼友善。张弘策不离萧衍左右,被依为心腹爱将。遇有大事,萧衍总爱和他商量。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又议论起时局。 萧衍道:“天下即将大乱,舅父能感觉到吗?” 张弘策道:“何以见得?” 萧衍道:“小皇帝萧宝卷辅政以来,专事诛杀,勋旧大臣,人人自危。王敬受主上猜疑已久,迟早会起兵反叛朝廷。” 张弘策道:“王敬则一介武夫,素来少谋寡断,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萧衍道:“诚如舅父所言,王敬则本是庸才,必败无疑,但其倡先作用却不可低估。再说,主上已卧病多日,看来捱不过明年,驾崩之后,必定会令茹法珍、刘暄等掌权。但茹法珍目光短浅,刘暄黯弱,无法操纵局势,而太子又顽劣非常。这样,君昏于上,臣黯于下,朝中必将大乱,死人将多于乱麻,萧齐天下从此大势去矣。梁、楚之间,必定会有英雄崛起。” 张弘策忙问:“你说的英雄今在何处?是在富贵者当中,还是在草民之中?” 萧衍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话,双目向他凝视许久,方才笑道:“汉光武帝刘秀曾经说过:‘这个英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张弘策至此方知萧衍用意,连忙拜伏在地,说道:“将军雄略盖世,才兼文武,倘若乘乱起事,必成大业。弘策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今夜请定君臣名分!” 张弘策对萧衍说:“雍州位居汉水上游,乃是南朝时控扼南北的军事重镇,粮草丰盛,兵多将广,军旅中的甲杖器械、舟船战舰均居全国各州之首,将军有此重镇,便是图谋大事的发端!他日替代萧齐者定是将军!” 萧衍听了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凌厉的望着张弘策:“吾虽然有鸿鹄之志,但是,打天下并不是像做生意那般简单呀!如今天下纷乱,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我拿什么去安慰民心呀!” 张弘策语重心长的道:“天下苦萧齐已久,将军只要能给乱民偷生之地,他们一定能够揭竿响应!” 萧衍有些纳闷道:“舅父,我的同窗张云涛兄在武陵安化做县令,其吏卒在安化内发现了一座古墓,从古墓内掘出了大量的奇珍异宝,我和云涛兄是可以换心换肺的人,有雄才胆略,有意想同我共举大事,便打算用这批珍宝做起义军饷,早在半月前,他就鸿雁传书给我,说已经将此批红货托给松山镖局押运给我,可是,如今半个月过去了,还不见货物运到,会不会出什么差错呢?舅父帮我思量一下,这事儿该如何办才好呢?” 张弘策听罢,神色变得不安起来,十分凝重的说道:“如今世道纷乱,谁都想得到奇珍异宝,屯驻军力,是不是镖局出了差错,走漏了风声,宝物被别人夺走了呢?我看赶快要派人接应,查个水落石出,以求应变之策!” 萧衍紧张的问道:“这如何是好呢?” 猛将出动 张弘策稍微沉思了一下,很镇定的说道:“从武陵安化到雍州,路程也只有八百余里,一般里程的马匹每日可走两百里,也只需要四日左右,按鸿雁传书的所说的发货日子推算,如今日子已经过去了六日,可是那批宝物还是没有到,可以断定镖车一定出了事情,我们应该派人力去接应,或者派遣快骑去安化找张云涛县令,问清楚事由,再商议具体办法!” 萧衍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的踱了几步,有些犹豫的说道:“依舅父之见,应该派谁去接应才合适呢?” 张弘策神色很镇定,十分坚定说道:“我以为中兵参军吕僧珍可以胜任此事,吕参军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为人忠诚,应变能力较强,他一定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 萧衍听了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就这么着,叫吕参军去吧!让他在军中挑选几名猛将协助他,事不宜迟,快快通知他前来!” 张弘策急忙来到侧屋,对值班一个守卫说道:“你赶快去把吕参军叫来,大人招他有事!” 那位守卫就急匆匆向吕参军的军帐跑去。 一会儿后,吕参军就来到了萧衍的官邸,张弘策到门边迎接他,而萧衍却在悠闲地喝着普洱茶,萧衍是个很有涵养的人,虽然他心急如焚,但是表面上却显得异常镇定。 吕参军走到萧衍跟前,行了跪拜之礼,嘴里说道:“卑职吕僧珍拜见大人,如需要卑职卖命的,尽管吩咐!” 萧衍呵呵的笑了两声,显得很随和说道:“吕参军,你别着急,先喝杯茶吧,也没有什么大事!一是想和你道道家常,二是有件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 张弘策当然知道萧衍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也不好事先挑破,只好自告奋勇的给吕参军泡茶。 吕参军抿了几口茶,脸上露出了笑意,言不由衷地说道:“好茶呀!喝一口,连骨头都被浸香了!” 萧衍谦逊地说道:“吕参军真的会说话!我只是觉得喝了它,精神蛮好的!先让这普洱茶提提神,然后,我们好商量事情!”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聊了些无所谓的事情。 尔后,萧衍直奔主题:“吕参军,我舅父张先生在我面前力荐你,说你武功高强,头脑好用,如今,天下昏乱,正是你大有作为的时候呀!” 吕僧珍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萧衍的话,就知道他是在旁敲侧击要自己去做事情了,他也知道萧衍胸怀大志,是个可以掏心卖命的主公,所以,当即他就虔诚的说道:“萧大人,我慕名投奔到您的帐下,是想干一番事业,如若您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就直接开口吧!” 萧衍见吕僧珍态度如此明朗,就向舅父递了一下颜色。张弘策见后明白了萧衍的意思,萧衍是想要他说出先前商量的那些话。 张弘策抓住吕僧珍的手,郑重的说道:“安化县令张云涛托安化松山镖局给萧大人运来一批红货,可是如今已经过了交货日期,那批货物仍然没有运到,大人向派你去澄清这件事情,你意下如何?” 吕僧珍立刻拱手,满怀豪情的说道:“卑职愿意马上前往安化,澄清事情的来龙出脉!” 萧衍睿智的眼睛望着吕僧珍,威严的说道:“吕参军,我正式任命你为搜捕货物的总长,你且在军中挑选几名猛将跟随你!你需要哪些人?” 吕僧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需要两名干将即可,请求您将卫尉官张天虎和肖俊红分给我吧!” 萧衍想都没有,马上爽快的答道:“好!我就把张天虎和肖俊红给你,明日一早你们就开赴征程,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诺!保证完成任务!”吕僧珍信誓旦旦的说道。 屋外,响起了青蛙的开心的叫声,广袤的夜幕里闪烁着一些晶亮的星星。 奔往桃源 第二天,正是农历五月初八清晨,雍州郡府门前的巷道内,有三个全副武装的将领骑在三匹高头大马之上,正准备打鞭前行,这三人正是萧衍刺史的心腹爱将吕僧珍参军,卫尉官张天虎和肖俊红,他们打算前去武陵郡的桃源,安化一带,调查那批红货的下落,所以,三人赶早就出发了。 正在这时,巷道口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人,此人正是萧衍的辅国将军张弘策,他有何事如此急呢?原来,他昨夜尚有一事没有向吕僧珍交代清楚,所以,他早上急急奔向吕参军的帐中,得知吕僧珍刚刚起程,就只好快速赶了上来,他一边跑一边大叫道:“吕参军,请留步,我还有一事相告!” 三人听到了叫声,慌忙捏住了缰绳,调转马头走向张弘策将军,吕僧珍跳下马来,着急的问道:“张将军,有何吩咐?” 张弘策显得十分慎重的说道:“尔等此去责任异常重大,这批红货关系到我们主公的大事成败,希望你排除万难,把宝物给追回来,另外,我这里有封书信,是写给的我的表哥秦碧云的,他住在武陵桃花源,此人满身正气,武艺高强,他可以给你很多帮助,希望设法找到他,然后将这封信交给他,你们要尊重他,多听取他的意见,我想事情一定会成功的!” 吕僧珍伸手接住了信,立刻拱手对张弘策说道:“我已经把将军的话铭记在心中,我等一定会小心行事,保证完成任务,如果有差错,任凭军法处置!” 张弘策急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要说处置的事了,我才舍不得杀你呢?我只想听到好消息呢!祝你们一路顺风!” 吕僧珍三人向张弘策告辞,抓住缰绳,猛抽马鞭,马儿受惊后快速的向武陵郡的方向奔去。 而几乎就在同一个时间京城建康城国府芳德殿前,也奔出了三匹马骑,这三人正是刘喧卫尉,及中尉龚世英和蒋福成,他们也扬起了手中的马鞭,猛抽马背,马儿发出长啸,四蹄扬起微尘,发疯似离开了京城建康。那么,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特别是给昏君做臣子当差,更是一件痛楚的事情。小皇帝萧宝卷命令内臣茹法珍火速网络一些金子装饰地面,绣上金龙莲花,以博美人一笑,茹法珍就只得命令刘喧完成这项苦差,限定刘喧以最快的速度捞一些金子来,否则,性命难保。刘喧为了保住性命,也为了家人的安全,就不得不违背初衷,想方设法给萧宝卷去谋取金子。 国库中已经没有现成的金子,刘喧必须要从民众的手中拿金子,在刘喧为此事忧伤之时,他的手下中尉蒋福成献出妙计,建议头儿去桃源找自己的表妹楚香香谋取银子,刘喧听了很高兴,既然楚香香可以找到银子,就得亲自去拜访,这不,他们三人马不停蹄的奔向了桃源方向,哎,官府官员就是合法的强盗,这桃源又不是生长银子地方,有哪里有那么多银子让他们吞吃呢? 处心积虑 扬州城内一座辉煌的官邸内,有两个魁梧的男人正在悄悄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事情,这两个人是谁呢? 这座官邸正是南齐降臣裴叔业的官宅,斐叔业正在和他的亲信马文范商讨着一些重大事情。昨晚,皇叔元澄来到了斐叔业的官邸,元澄拐弯抹角的表达了要斐叔业为北魏效力,给他四个字“笼人纳财”,当时,斐叔业答应了元澄将到武陵桃源县去找他的两个表哥招揽一些金银财宝,既然已经在元澄的面前许诺了,就得实施才行。他们此刻正在商量如何拓展下一步举措呢? 裴叔业在武陵桃源县的两位表哥是谁呢?他的二位表哥就是巫山双魔司马风和司马图,但是,由于斐叔业一直在寿阳做官,却不知武陵桃源发生了事情变故,他不知道大表哥司马图已经命丧黄泉,他心里还为表哥高超武功而自豪呢?当然,他也不知二表哥司马风已经夺取了《仙源剑谱》,正龟缩在巫山的练功室里日夜不停地练功呢?司马风夺取剑谱已经半月有余,他本来的武术功底就非同寻常,再加上他心怀仇恨,争霸欲望强烈,所以,练起功来也十分用功,虽然他只练习半个月的时间,但仙源剑术的招式已经掌握得十有八九了。 裴叔业亲切的对马文范说道:“文范呀!如今我们已经投靠了北魏,并得到了宣武帝的器重,昨天皇叔夜登敝府,要我们为北魏皇朝做一些事情,如今南齐小皇帝昏庸无道,不得民心,南齐灭亡是迟早的事情,而南齐不愧为炎黄皇室的正统,人才辈出,物产丰富,如今时不亏我,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来,我想派你去南齐的桃源,为我做一些事情,好吗?” 马文范拱手低首道:“禀告裴大人,文范跟随大人多年,感谢您的器重,马前鞍后,甘为效力,我会竭力为大人办事!” 裴叔业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马文范,语重心长的说道:“文范呀,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寻找明君才能建立伟业,如今魏国国力急需扩张,军力需要补充,你带几个心腹潜伏到桃源去,然后到巫山去找我的表哥司马兄弟,他们在桃源有些势力,此去目地有两个,一是要他们网络一些财宝,二是叫他们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加强训练,以投他日魏兵南伐时,作为我们强盾的内应!这件事情你要谨慎行事,不可走路风声,不然定会遭到小皇帝的诛杀!知道了吗?” 马文范把信放到了内衣袋里,十分真诚的说道:“请大人放心,即使我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会把信送到,到了巫山后,我会和司马兄弟竭诚合作,积极准备,累积财富,图谋大业!” 裴叔业含笑着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拍马文范的肩头,亲切地说道:“文范,你要记住,凡是做大事者必须处心积虑,小心行事,如果谋业成功,将来宣武帝统一了中国,我们少不了高官厚禄!但是我们得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呀!” 马文范端襟正坐,真诚的说道:“诺!请看我的行动吧!” “你可军中挑选十来个武功高强的兵士,但是,你们必须要乔装打扮成农民、或者是商人,甚至是乞丐,南齐边塞固守严密,你们可以绕道寿阳的五峰山,从峭壁处穿过去!到了南齐后,不要贪念酒色,一切都以赶路为先,找到了司马兄弟后,要拖鸿雁传书给我,让我心中有数!”裴叔业一口气把心中所担心的事情都讲出来了。 “诺!我都记住了!请大人放心!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接着,马文范便带着10位武功高强的兵士出发了,他们没有骑马,装扮成商人,日夜兼程,奔向南齐的武陵郡内。 一封密信 兴隆街的观音山观音神风坛的正堂大殿内,坛主楚香香坐在观音塑像前的一张太师椅上,她犀利的目光威严的扫射着殿前的亲信和门徒。 殿前站立了九个人,这九个人可以算是楚香香最亲的人,那么,这九个人是谁呢? 如果仔细打量一下下面的人,立刻就发现了这殿上站立的全部是些极品的美女俊男,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到了仙界,抑或是到了出产极品的美人国。但这里确实是在观音神风教的总坛内。 观音神风教的人美完全是因为楚香香的遗传和爱好,站在左侧的四个年轻的少女都是她的女儿,依次大女儿胡姹,二女儿胡紫,三女儿胡嫣,小女儿胡红,这四个女儿都美若天仙,个个武功高强,深藏绝技。 站在右侧四个男人就是楚香香的身边四大美男, 分别是1号美男 “白面秀才”冯凯明,2号美男“龙潭无影脚”付家镇,3号美男秦天明,4号美男 “玉面书生”张秀清。 殿中央站在一位身材魁梧的老人,年龄六十左右,浑身洋溢着一种青春气息,脸膛方正,五官俊俏,头发却生得十分有特色,脑袋的大部分像一个光秃秃的菠萝,头顶却长了一撮毛,所以他有一个绰号,就叫着“一撮毛”,这人是谁呢?他就是观音神风教的总管兼护法肖俊铭,当初楚香香的父亲楚凯峰来到观音山霸山为王之时,他就来到了观音山,算起来已经整整四十五年了,他跟随楚凯峰三十年,也得到了“神风魔剑”的真传,楚凯峰在世时,他是楚凯峰的心腹和帮凶,楚凯峰过世后,他就成了整个神风教威望最高的人,他负责管理神风坛内一切事物,就连楚香香也对他敬让三分。 殿内气氛有些紧张,楚香香的脸上十分凝重,看来今天教内有着不平凡的事情,那么这到底是啥事呢? 但见楚香香双目扫视了一下殿前的各位,她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很平静的说道:“今天早上,有一只信鸽从京城建康飞到了观音山,肖伯拿到了这封信后,急忙把这封信交给了我,这封信是我在京城当中尉的表哥蒋福成写给我的,下面我就请肖伯念给大家听一下,大家听了以后,请发表一下意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肖俊铭从楚香香的手中接过了信,展开了信笺,大声的读了起来。 “亲爱的表妹:近好!吾乃表哥,与妹分别已近两年,甚念!吾在刘喧帐下谋职,升为中尉,实乃家人之幸,今皇上修筑宫殿,令我等筹集金银数千,在尴尬中受命,每日惶恐,念吾妹乃桃源豪杰,门路广阔,不日之内,吾将与刘喧将军前往观音山洽谈此事,还望妹妹给些方便!此!表哥:蒋福成笔” 众人听了以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疑虑,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 肖俊铭读完信后,又把信交给了楚香香,楚香香笑着说道:“大家刚才都听了,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心中说得很明白,我表哥蒋福成在京城刘喧将军帐下做事,他们受命于皇上要到我们这里取一些银子,为皇上修筑宫殿,我们该怎么办?” 正堂辩论 可是,小女儿胡红嘟着嘴巴说道:“妈咪,我有意见要说!” 楚香香举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很严肃的说道:“在殿堂之上,不能称呼我妈咪,要称呼我坛主,如若下次在这样叫,鞭笞手掌十下!”楚香香就是这样一个很讲原则的人,她觉得在正堂之内,不能参杂到亲情,必须要有一些规矩,不可存在任何亲昵行为。 胡红听了后,白了楚香香一下,噘着嘴巴低声说道:“是,坛主!” “请你说出你的意见!”楚香香凝重的说道。 于是,胡红走到殿中央,拱了拱手,很做作的说道:“坛主,我以为我们不能管这事儿,皇帝小子是个荒淫无道的家伙,每日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国库的金银被他花光了,他还要派官员到处掳掠财宝,这财宝就这么容易弄吗?有银子的话我们自己不会享受吗?还要送给这个昏君去享受吗?所以,我认为咱们不能帮表叔!咱们就回信说不能帮他!” 胡红说完后,又走回了原地。楚香香沉重的说道:“胡红说得很有道理,我考虑一下该怎么办!你们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这时,1号美男 “白面秀才”冯凯明走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很谦卑的说道:“我以为这事是明摆着的,一定要帮帮你表哥,其原因有二,一是这银子是皇上要的,这普天之下的财宝都属于皇上的,他要的东西哪有不给的道理;二是你表哥在京城中混个尉官不容易,如果他完成不了皇上的使命,轻则官位难保,重则性命堪忧,坛主是蒋中尉的表妹,当然要向他伸出友谊之手,为他排忧解难!难道坛主愿意看到自己的表哥遭受皇帝的诛杀吗?” 楚香香听到洪凯明发表的见解后,她的额头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难看,起身离开太师椅,走到了殿堂中央,如电的目光扫视着大家,她慢慢走到了“玉面书生”张秀清的身边,亲切的问道:“楚风,你认为呢?我们应该如何做?” 张秀清是楚香香新近掳掠回来的美男,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床第功夫了得,楚香香对他十分珍爱,况且她以为他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她急迫想知道张秀清的态度。 张秀清见坛主问自己,面带窘态,急忙拱手作礼道:“坛主,我同意凯明兄建议,皇上虽然贪餍无道,但是古有君臣父子之道,我们不可以做忤逆之人,再来,蒋中尉乃坛主表兄,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况且,以我观音神风教的实力,弄一点金子回来,就如小菜一碟!所以,我们应该答应蒋中尉,积极欢迎他们前来!” 楚香香听了张秀清的话,额上的眉头舒展开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她急忙找过身来,快步回到了太师椅上,又坐到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大家,然后,很平和的说道:“你们所说的我都听进去了,我很欣赏楚风所讲的一句话,‘古有君臣父子之道,我们不可以做忤逆之人。’是的,皇帝怎么样我们不要管他,我们只要尽了做臣民的责任就可,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要帮帮我表哥,如果诛灭九族的话,我们也在清除之列,我可不愿看到这血雨腥风的场面!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观音神风教全心全意的帮助他们,这样吧,既然表哥带领刘喧将军到我们观音山来,我们也该做做准备,有些事情我分一下工,付家镇和楚风就在家里打扫了一下卫生,布置一下环境,肖伯带领冯凯明和秦天明去龙潭街上买一些货,买一些好吃的回来!准备盛情招待他们!” 大家听了以后,异口同声的响亮的回答道:“诺!” 于是,他们就退出了正堂,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观音山神风教内,马上面临着一场新的风波,将会弄出怎样的风采来呢? 钦差驾到 五月初八日傍晚,有三匹快骑直奔桃源县的漳江镇,桃源乃历史名城,街道上人群蜂拥,但这三匹快骑的到来却惊诧了街上的行人,因为马上三人身穿官服,气势威严。在漳江镇闲逛的人大多是老实人,他们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他们心中却对当官的人有些惧怕,实则上,也是他们威猛的气势把行人给吓跑了,六尺肉躯之身,总不能和强壮威猛的骏马作对,如若不躲开,不被马蹄踩伤才怪呢? 那么,这三匹快骑的骑手是谁呢?他们正是从京城来的卫尉刘喧及中尉蒋福成、龚世英三人,他们来的目的就是到桃源谋取银子的,主要找的对象是观音山的坛主楚香香,楚香香是蒋福成的表妹,蒋福成已经在前日给表妹修书一封,陈述了前来桃源的目的,楚香香接到表哥信后,特意召开了坛内上层要员重要会议,对于刘喧等人的到来,虽然内部有些看法,但是大家最后还是达到了一致认识,决定隆重欢迎三人的到来。 刘喧等人是朝廷命官,他们不远千里来到桃源,当然要会会桃源县令,其实,这也是他们一贯办事的一种方法,因为他们往往因为自己是皇帝的身边的人自以为是,实则上,他们的骄横气焰是下面这些小官娇惯他们而养成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越是下面的小官,越是懂得拍马屁,他们没有见过大官,往往会把京城来的官当做大菩萨来敬捧,既给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也给他们一些好处,久而久之,上面的官员下乡,如果不吃不拿就不正常了。 刘喧三人既然到了桃源,那当然要拜访桃源县令了,刘喧勒住了缰绳,后面的蒋福成、龚世英骑的匹马也停了下来。刘喧望了望古朴而又繁华的龙潭街,很兴奋的对蒋福成说道:“蒋中尉呀!桃源的景色不但秀美,,桃源物产丰富,人民生活殷实,街市也很繁华呀!看来,我们是来对了,这样吧,我们先去会会县令,然后,再去找你表妹吧!这给皇上凑银子的事情,当然也得要桃源县令张达连出出力呀!” 蒋福成听了刘喧的话,当然知道上司用意,连忙附和道:“刘将军实在是太英明了,等见了张县令,我们就传达皇上的旨意,令他五日内在桃源内给皇上凑齐五千两银子,至于办法,就让他去想,我等在县衙里吃饱喝足后,再去找我表妹,再去弄些银子,那么,我们就能轻易完成任务了!如果遇上好东西,我们自己再留一份,那真是太好了!” 刘喧听了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份得意的笑容。 龚世英也嘻嘻说道:“刘将军,桃源可是美女窝呀!要不,我们再此尝尝鲜?也不枉此一行呀!” 刘喧狡黠的笑了一下,显得有些猥琐的说道:“这个鲜味吗?当然是要尝的,但是,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我相信张县令是个懂味的人,也许,他会安排好一切的!走吧,我们去县衙吧!” “诺!”二人应声道。 于是,他们又扬起来马鞭,夹了夹缰绳,马儿听话的跃起了四蹄,快速地向县衙方向奔去。 拜为县尉 木堂三杰伤势很快就好了,他们就告别了船老倌一家人,他们三人各自有一枚龙舟比赛奖章,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这枚奖章不但代表着一种荣誉,更是登上仕途之路的敲门砖。因为桃源县令张达连在龙舟比赛的告示上明文公布,凡事获取龙舟比赛的前三名,愿意到县衙当差者,县衙热烈欢迎。 木堂三杰本是陬市镇木堂村的朴实农村青年,他们平时喜欢打抱不平,只是出于本身一种豪气,但他们也希望能够当上公差,既是为地方治安安宁出力,也是为了县衙的那份丰厚官饷,以此弥补家庭的拮据的开支。他们三人通过一阵商量,决定到县衙当差,于是他们三人就兴高采烈的向县衙走去。没多久,他们三人就来到了县衙门口,两个守卫挡住了他们的出路,王子啸立刻面带笑容的向守卫说道:“守卫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我们是本次桃源县龙舟比赛的二等奖获得者,想拜见一下张县令!” 那位守卫问道:“可有获奖奖章?” 张豹就镇定自若的拿出了奖章,在那位守卫面前晃动了一下,守卫看见他手中果真拿的是龙舟比赛的奖章,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他立刻谄媚的说道:“三位大人请!”他做了一个请手势,因为他知道龙舟比赛获奖者可不是寻常人物,他们一旦被县衙任用,至少也是个捕吏,所以他就恭恭敬敬的把三人带入到了县府正堂门外。 张县令此刻正在正堂阅读公文,突然听守卫来报这次龙舟比赛的二等奖获得者莅临县衙。他立刻站了起来,高兴地说道:“快,快请他们进来!” 张达连县令立刻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然后就端正的坐在了正堂的官椅上。 木堂三杰跟着守卫走进了正堂内,张县令满面笑容的望着他们,三人立刻向张县令行了跪拜之礼。 张县令哈哈的笑了几声,然后十分真切说道:“本官欢迎三位到来!本官十分仰慕三人的功夫和才智,如今世道不稳,你们就留下来为本衙出力如何?” 刘剑英脸上流露出喜色,想不到还不等自己开口,张县令竟然先一步提出来,就准备拱手答谢。 他们三人当中,办事老练的要算王豹,王豹急忙向刘剑英打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向前跨了半步,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敢问张大人准备给我们一个什么职位呢?” 张县令略微思考了一下,接着很爽朗的说道:“本官用人向来是唯才是用,你们是有能力的之人,当然不会做普通的捕吏,你们直接封为副县尉,官衔只比王勇县尉低半级!因为你们初来咋到,对县里情况不太了解,如果以后混熟了,有了一些群众基础,就跟王勇县尉平级,或者我把王勇调离吏部!你们满意吗?” 张豹听到张县令叫他们当付县尉,心里惊诧了一番,想不到县令竟然如此器重他们,当即他就满口答应了。 紧接着,张县令亲自把他们三人送到了尉部,将三人引见给了王勇,并对他说道:“王县尉,以后他们三人就是付县尉了,你要真诚照顾他们,如若你对他们三人招待不周,那我就拿你问罪啦!” 王勇唯唯诺诺的答道:“诺!请大人放心!尉部缺的就是人才,我当然要厚待他们!” 自此,三人就正式步入了官差之路了,那么,他们三人将为桃源人民做出哪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呢? 热锅蚂蚁 萧衍的军师张弘策送走了吕僧珍参军后,立刻赶回刺史府内晋见萧衍。 萧衍正在书房内一边察看萧齐地图,一边拿着笔在上面画着一些记号,他在琢磨着如果有一天攻打萧齐的话应该先攻取那座城市?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而书房的门大敞四开。 张弘策走到书房边,在门棱敲了二下,萧衍抬起头来,见是舅父来了,边十分热情的说道:“舅父,先坐,我正有事找你呢?怎么样?吕僧珍他们三人出发了吗?” 张弘策坐在了条椅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早上,我起了个早床,等到我感到军帐的时候,吕僧珍刚刚出发了,然后,我就急忙追赶,他们没有走多远,算是赶上了,我就把一封写给好友秦碧云的交给吕参军,对了,这秦碧云可是个英雄豪杰,十年前,我去桃源时遇到了劫匪,是秦碧云给我等解了围,而且自那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了!他一定可以帮助吕参军处理若干事情的!” 萧衍听了后,脸上荡漾起满意的笑容,坦诚地说道:“舅父做事情,果真细致,连细节都考虑得周到!让我省心了许多!佩服呀!” 张弘策却有些不高兴,一本正经的说道:“萧大人,你我虽然是舅甥关系,但是,凡事得有个规矩,我是你的部下,以后,你在人前人后就直接称呼我的官衔吧,不要舅父了,这样会乱了规矩!” 萧衍笑了一下,很轻松地说道:“那好!我以后按你的意思,就称呼你为张将军吧!对了,你马上给安化张云涛县令修书一封,一是告诉他还没有收到镖局押运的红货,二是说明我们已经派人前去接应!让他有个准备!” 张弘策很镇定的说了一声:“诺!”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隔壁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笔墨纸砚,思量稍许,然后给张云涛县令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大意是萧衍刺史没有收到镖局押运来的红货,萧大人已经于近日派出了三位将领前去接应,希望张云涛积极配合。之后,他边亲自把书信插在信鸽的羽毛内,言辞恳切叮嘱了信鸽一番,才放飞了信鸽。 信鸽受命后,感到责任重大,展翅飞上了蓝天,它努力扇动着自己翅膀,一路不曾歇息,八百里长空,它只飞行了四个钟头,就到达了安化县衙,城门守卫从信鸽身上取下了信笺,快速的交给了张县令。 张云涛展开书信,一口气读完了信中内容,读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萧衍刺史至今还没有收到红货,他是 农历五月初一把货物交给松山镖局明月大师的,按照镖局押运货物的速度来看,从安化到雍州只需要四天,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7个时日,萧刺史却还没有收到货物,这肯定是路上出了差错,可是松山镖局掌柜周明月却并没有向他透露任何有关红货丢失的事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正堂不停地踱步,粗鲁的骂道:“这个毫无道义的周明月,到底搞什么鬼,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关了他的松山镖局,看了他的人头!”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守卫大声吼道:“快,叫县尉熊剑来正堂,我有急事找他!” 那守卫见张云涛县令满脸怒色,知道县令遇到了麻烦之事,他伸了伸舌头,就快步如飞的去找县尉去了。 怒火冲天 那位守卫喘着粗气走进了县尉府,安化县县尉熊剑正在尉府清闲的喝着茶,见到县府守卫造访,有些惊诧。 守卫急忙说道:“熊大人,张县令有急事传你,你赶快去吧!” 熊剑放下茶杯,忽地站了起来,神色惊疑的望着守卫,急促的问道:“看你慌慌张张的,张县令找我什么事呀?” “熊大人,张县令的神色很难看,一定出了大事,你赶快去吧!”守卫结结巴巴的说道。 熊剑也就不再追问,马上跨步出屋,连奔带跑的冲向了县府。 当他走进县衙正堂的时候,张云涛县令正闭着眼睛站在桌子边,他的右手正轻轻地敲着额头,看来他的因神经紧张过度而引起头痛。当他听到了脚步声,就惊疑的睁开了眼睛。 “张大人,您找我有事吗?”熊剑走到张云涛县令跟前,拱起双手,虔诚的问道。 张县令向熊剑作了一下手,很细声的说道:“熊剑,我一直在等你呢?你马上到松山镖局去一趟,你亲自去问问总镖头周明月,看看我托付他们押运给萧衍刺史那批红货是否运到?是否出现了差错,如有异常情况,先把周明月给我带到县衙来!” 熊剑听到以后,神色紧张的问道:“大人,难道萧刺史还没有收到货吗?已经过去七天了,按道理早该押到了!” 张县令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先去看看吧!及时向我汇报情况!” 熊县尉看到张大人不高兴,知道事情可能出了差错,他知道这批货物价值连城,当初张大人托付给松山镖局运货时,就征求过他的意见,那时他向张县令建议能承担押运货物的机构只有松山镖局,可是,如今出了问题,这可怎么办呢? 熊县尉走出县衙,快步赶回县尉府,对尉长刘魁说了声:“刘尉长,咱们一起到松山镖局去一趟!” 刘魁响亮回答道:“好!一切听从大人安排!”说罢,他就跟着熊县尉地奔向了县尉马棚,二人各自牵出了自己的坐骑,然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手拍马背,马儿就快速的向松山镖局方向奔去。 十分钟后,熊剑和刘魁的坐骑就奔到了松山镖局,刚进门口,熊县尉就大声喊道:“明月大师,明月大师,快出来,本官找你!” 熊县尉一连喊了几声,却不见里内有人回应,镖局外屋不见一个人影,要是在往常,走就有人接应了,镖局内确实有些异常,他回过头来对刘魁说道:“今天,镖局里有些异常,一定出事了!” 二人跳下马来,把马儿系在院子里的柱子上,然后大跨步走进里屋,高声的喊道:“镖局内有人吗?赶快出看来见本官!”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从里屋跳将出来,他定神看了看,认出了两位长官,连忙抱拳陪笑道:“不好意思,不知两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得罪了!” 熊县尉也认出了面前的这位络腮胡子,满脸狐疑的问道:“田大头,怎么偌大的一个镖局就你一个人啦?其他的人呢?你们掌柜周明月呢?” 田大头脸色阴沉下来,叹了一口气,语气哀婉的说道:“县尉,这次我们镖局倒了大霉了,我们的镖师队伍给张云涛县令押运那批货物时,走到桃源乌云界时,遭到了浮山二妖的袭击,不但镖物丢失,而且死了二十几位兄弟,你说惨不惨?” 熊县尉眉毛竖了起来,面带怒色抓住了田大头胸前的衣领,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丢了张大人货物!是真的吗?” 田大头用力推开了熊县尉,生气的说道:“我们失镖了,兄弟们都死了!这还不够吗?” 熊县尉打了一个趔趄,刘魁伸手扶住了他,熊县尉瞪着怒眼,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掌柜周明月呢?他死了没有?如果没有死,叫他出来见我!” 道出原委 田大头冷眼瞧着熊县尉,没好气的说道:“熊县尉,你说话客气点,我们松山镖局如今弄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接了张云涛县令的这个单,如今我们三十个来兄弟如今只剩下二人,你还在这里叫嚷什么?人都死那么多了了,再搭两条也没关系,这事情落到谁身上谁都不舒服?你何必如此嚣张呢?” 熊县尉被田大头数落几句后,耳根涨红了,脸上有些难看,但是,他也算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自己刚才的气色凶煞了些,立刻缓和了说话语气,低沉的说道:“田大头,你能把事情说得具体一些吗?” 田大头见熊县尉缓和了语气,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过于生硬,况且对方是县尉,毕竟是县令身边的官,也不想得罪他们,所以,田大头就强装着笑脸说道:“熊大人,你先正堂坐吧!”说罢,就把县尉和张魁迎进了堂屋。 这个正堂既是松山镖局的会客室,也是明月大师的办公室,正中央墙上挂着一幅威风凛凛的奔虎墨彩画,画下面放着一把龙雕木椅,龙雕木椅的钱陈列一张雕花檀木桌。明月大师以前在这个厅里接待过熊县尉,熊县尉当然知道这里就是明月大师的办公室了,他的一双猫眼上下左右逡巡了一下,没有见到人影,然后,他就有些惊诧的说道:“张掌柜果然不再镖局,他去了哪里?”他和张魁也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条凳上。 田大头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从檀木柜里拿出了茶叶盒,把茶叶倒在两个杯子里,又拈起开水壶把开水倒在了茶杯里,然后放下了水壶,然后左手和右手分别端着茶杯放到了条凳前的茶几上,十分客气的说道:“熊大人,张尉长,喝茶吧!” 张魁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并抬起右手示意田大头坐下来,田大头就搬了一把木椅坐了下来。 田大头面色有些憔悴,很显然这两天他看到兄弟们的悲惨离去,受了很大的打击。他沉重的说道:“熊大人,松山镖局这次确实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劫难,我们为了押运张县令的这批红货,出动了镖局最强悍的镖师队伍,张秀清镖头亲自压阵,但是谁知道我们的镖师队伍里出现了内贼,这个人平时像个闷头鸡的马二狗,是他给桃源贼妖浮山鬼魅派通风报讯,浮山二妖带领六十余喽啰,在浮山的牛头咀设下埋伏,他们用一匹烈马做诱饵,镖车的马儿受惊后,驶进了一条隧道,四面八方乱箭如梭,兄弟们大多中剑身亡,镖车也被抢走了,只有张镖头、廖力,王洪彪,马二狗和我逃出了峡谷,后来我们想把镖车夺回,就隐藏在山下的树丛中,但谁知狗日的马二狗暴露了目标,王洪彪和廖力也不幸中剑身亡,我和张秀清在无奈之时,张镖头的那批具有灵性的坐骑飞奔出来,我们跳上马背,仓惶中逃了出来!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熊剑县尉听了后,喃喃自语道:“这样呀!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押送县衙 刘魁没好气的说道:“那浮山鬼魅派的人真的如此厉害吗?你是不是在编造一个神话故事呢?” 田大头瞪了刘魁一眼,语气挑逗的说道:“你想想,我们松山镖局的人是孬种吗?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我们那么多兄弟丢了性命,你要是在现场,肯定吓得撒尿了!” 刘魁听了他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觉得这个田大头说话有些难听,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没有发泄出来,因为他知道田大头是个敢说敢做的粗汉,这种小事何必与他计较呢? 熊剑县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此刻没有心思再兜圈子,因为他来这里是受张县令的派遣调查事情的,可没有多少工夫磨嘴皮子,急忙铿锵有力地说道:“田大头,你还有没有告诉我们,你们的掌柜张明月去了哪里?我们要见见他,我们要押他立刻去见见张云涛县令,他已经把张县令的货物给丢了,总该给张县令一个交代吧!” 田大头听了以后,叹了一口气,然后又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茶,望着熊县尉,有些伤感的说道:“你以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们掌柜还坐得下来吗?他已经于前几日去了桃源,到桃源搬救兵去了,他想网络桃源的武林正义人士,共同对付浮山二妖,尽快夺回货物,如今,我就是松山镖局代表,要不,我跟着你们去见张县令,怎么样?” 熊县尉转过脸来,和刘魁对望了一下,他是想征询刘魁的看法。 刘魁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如今一切已成现实,而现在松山镖局里就只有田大头还算个人物,而我们必须要把实情尽快告知县令,就只能先把他带到县衙!让他当面向县令陈述事情经过,总比我们俩说的好!” 熊县尉见刘魁如此说,他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跨前一步拍了一下田大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那我们就不再啰嗦,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县衙吧!” 田大头慷慨的说道:“好!我去见见张县令,我会把事情的经过向他陈述清楚,另外,我也会向县令申请,派一些打手支持我们,一同对付浮山二妖,尽快夺回货物,否则,等到他们把货物出手以后,那就晚了!” 田大头摆了一下手,轻声的说道:“二位大人稍微等一下,我且向镖局的几个兄弟打声招呼。”说罢,他就转身走进里屋内的坪子去了,其实,镖局内就剩下几个杂务人员而已,他去哪里,当然要告诉他们,以免他们有牵挂他。 田大头走进去后,跟一个老者说了几句话,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调转头来回到了会客室。他老远就对熊剑县尉说道:“我们走吧!如今一切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我倒要看看县令有何挽救的高招!” 田大头在马棚牵了一匹黑豆马,跳上了马背,熊剑二人也解开系在院子柱子上马绊,先后跃上了马背,熊县尉走在前面,吆喝了马儿几声,马儿便开始扬蹄了,三匹烈马快速的向县衙奔去。 官民对峙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安化县衙,三人跳下马来,把马儿交给守卫看护,就急忙奔向了县府。 张云涛正在正堂官桌上一声不响的阅读公文,忽有一个守卫相报说县尉带了松山镖局的人驾到,张县令急忙传令召见他们。 三人快速来到了公堂,急忙行了跪拜之礼。 张云涛欣喜的说道:“三位不必拘礼,赶快起来说话!”于是三人便听话的站立起来。 熊剑县尉拱手相告道:“张大人,我们依照您的吩咐,火速奔到松山镖局了解有关那批的押运情况,我们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批货物被桃源浮山二妖劫走了!至于具体被劫经过,松山镖局的田大头会向您陈述!” 张云涛听到镖物被劫,立刻从龙雕椅上霍地站了起来,眉头紧锁着,而嘴角上的八字须在微微抖动着,手掌重重地击在了桌子上,声音颤抖地说道:“什么?镖物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大头看到张县令失态的举止,身体不自然的颤抖了几下,身上的肌肉也紧张得起了鸡皮,他连忙双膝跪在了虎桌前,双手不自然地握紧了拳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张大人,您别生气,镖物虽然被劫了,张总镖头正在张罗桃源武林豪杰共同对付贼寇!我们相信镖物一定会夺回来的!” 但是,张云涛一时间却接受不了货物被劫的事实,这批货物用途巨大,是他特意支助萧衍刺史建立牢固的军事力量的军费,关系到拯救中华民族的命运,如若落到坏人的手里,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得知货物被劫,心里气愤至极,又从虎桌边绕出来,走到田大头的跟前,板着脸骂道:“十来车货物都押运不到,什么狗屁名牌镖局,浪得虚名,干脆把你们的镖局的牌子给砸乱了!” 田大头是个脾气倔强的粗汉,如今被张县令如此一骂,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气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张县令,你真的是……是……有点不……讲道理!你知道吗?我们镖局……为押运这……批货,死了……28位……兄弟,整个镖局都……完蛋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骂人,就贬低我们镖局,您算个……什么父……母官?”他说话的语气不但有些咄咄逼人,而且还有些道理。 张云涛县令听了以后,心头震慑了一下,细细想之,自己刚才的举止确实有些失态,自己不该不问经过,就大发脾气,于是,他就缓和了语气,平和的说道:“田大头,刚才我是激动了些,不该骂人,你把被劫的经过细细道给我听听吧!” 于是,田大头就一五一十的把丢镖的经过讲给了张云涛县令听。张县令听了后,嘴里唏嘘两声,心里在震惊之余,也感到了满腔愤怒,最终无力的坐在了龙雕椅上叹息道:“刚才我责怪你们,松山镖局的兄弟是好样的!是值得我们钦佩和悼念的!” 田大头看到张县令神色,知道县令此刻心情有些悲怆,咳嗽了两声,显得生气活泼的说道:“大人,张总镖头已经去搬救兵了,天下之大,人才辈出,比浮山派的贼头有本事的人多的是,只要我们同仇敌忾,共同对付浮山派,我们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张云涛听到田大头充满斗志的话语,心里顿时张起了希望的帆,眼睛顷刻放射了光彩,望着田大头说道:“依君之见,该如何拯救呢?” 特别任务 田大头站了起来,信步走到张云涛的虎桌前,故作神秘的小声问道:“请问大人,您是想隔岸观火,看我们和浮山鬼魅派斗个鱼死网破,还是想加入追讨货物队伍,尽快追回货物呢?” 张云涛县令冷峻的目光描了田大头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这是与我无关吗?要知道,我是这批货物的主人,我能隔岸观火吗?我以为我不着急吗?不要罗嗦了,快说说看,怎样才能尽快追回货物!” 田大头见到张云涛着急的样子,感受到了他的态度真切,也就不再和他兜圈子了,然后就夸夸其谈的说了起来:“自古以来,对付贼寇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依靠黑道,一种就是依靠红道,张总镖头去找桃源的武林人士帮忙,可以说是走的黑道,那么,什么是红道呢?如果发动官府追捕贼寇,那么就是走红道了,安化县衙也是一级地方政府,你可以以县衙的名义,向桃源县衙的县令发出围剿贼寇的呼吁,甚至也可以向上级衙门请示,请求给予支助,同仇敌忾,共同对付,哪有攻破不了的堡垒呢?” 张县令听了后,眉头舒展开来了,他低着头在虎桌后边来回走了几步,突然间抬起头来,满脸堆笑的对田大头说道:“你刚才的话倒真提醒了我,我们怕什么呢?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既可以号召正义武林人士攻敌,也可以依靠朝廷对付他们,我们怕什么呢?” 这时,熊剑县尉听出了弦外之音,张县令一定是想吩咐县衙的捕吏去参加追捕行动,熊县尉是何等精明的人,与其在长官的驱逐下做某些事情,还不如自愿请命为好,所以,他急忙一步跨到虎桌边,满怀豪情的说道:“大人,请把追捕贼寇的重任交给我们尉部吧!我等保证竭尽全力去做,不成功则成仁!” 张云涛县令看了熊剑几眼,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缓缓地坐到了雕龙椅上,右手抚摸着下巴的胡须,仿佛在努力地思考着什么? 但见张县令拿出了笔墨纸砚,铺开了书简,提起毛笔,蘸了墨水,在书简上写上了几行字,他写好后,满意的笑了。 张云涛生硬而又冷峻的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尉部,而是你们尉部远远不是浮山鬼魅派的对手,不过,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们当然要履行你们的职责,我刚才给桃源的张达连县令已经修书一封,浮山鬼魅派的地盘实属桃源管辖范围,请求桃源县衙积极追捕贼寇,你等火速把信送给张达连县令,他们也许有能耐追缴贼匪!对了,你们到了桃源县府后,要态度诚恳的请求张达连县令帮忙,积极寻求解决方法!努力为之!” 熊剑声音洪亮的说了声:“诺!卑职接令!” 张云涛用一块绸布包好了书简,然后把书简递给了熊县尉,熊县尉接过了书简后,慎重的盔甲的内层,然后再次说了声:“卑职立刻上路!还有何吩咐?” 张云涛沉重的说了声:“保重,小心行事!” 熊剑,刘魁、田大头退出了公堂,骑上了烈马,吆喝着回尉部去了。 他们三人在尉部吃了些东西,打整了行李,然后跃上了烈马,打马扬鞭,快速的向桃源方向奔去。 大官搅局 王勇带着木堂三杰走出了县衙,心情极为低落,他心里充满了对县令张达连的不满!为什么呢?他觉得张达连大人对木堂三杰的重用有些过火,自己在尉部干了十来年,是从一个小小的捕卒一步步提升起来的,木堂三杰凭什么一进尉部就是副县尉呢?这可是以往所未曾出现过的现象呀! 王勇县尉考虑问题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的,他当然不知道张达连县令是如何想的?张达连县令以为时事已经变迁,天下纷乱,江湖豪杰纷呈,黑路杀手猖獗,县衙就应该拉拢一些武功高强,德行修养较好的英雄豪杰支撑县府,实则上,县令进行这次桃源龙舟比赛的目的就是选拔有德行有功夫的人才扩充尉部,以适应瞬息变化的时势,况且桃源是个妖魔鬼怪的横行的地域,如若尉部没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主持工作,一旦妖魔造孽,县府无力平衡时局,那县衙随时就有可能被坏人控制,所以,张达连县令非常大方的封加木堂三杰为付县尉,可以说,这正是他深谋远虑的高招。 但是,王勇的意见只能埋在心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比木堂三杰要差很多,如果惹得三人生气,那自己就是砧板上肉任他们宰割了。 王勇把三人带到了尉部后,先召开了一个全体捕卒会议,将他们隆重的介绍给全部捕卒,各位捕卒对他们相当客气,尔后,王勇叫捕卒腾出了一间大办公室作为三个付县尉的办公室,又给他们各安排了一间睡房。同时他也亲自吩咐伙房备了一些好酒好菜,全体聚餐,共同欢迎付县尉的上任。 20名捕卒和四位县尉官同时举杯畅饮,心情宽舒,场面热烈,吆喝荡漾在尉部上空。却在此时,尉部的大门口走进来了三匹快骑,马上各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人,体态傲慢,气势威严,一看就知道他们来头不小。这三人正是京城赶来的卫尉刘喧及中尉蒋福成、龚世英三人,他们本来是想去县衙的,当他们走到尉部门前时,听到里面的热烈的吆喝声,他们便想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们就趋马走进来了。 那位在门口值班的捕卒上前询问道:“请问三位大人来自哪里?有何贵干?” 县尉和朝廷的卫尉属于同一个系统,朝廷卫尉属于国家尉部的最高首脑,而县尉是国家尉部的最底层,所以说,刘喧等人算是县尉的直属顶头上司。刘喧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们是建康来的,请叫你们头儿见我!” 那位捕卒听说他们是建康来的,知道他们是朝廷命官,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身体个别地方肌肉竟在轻轻地抽搐,他哆嗦着说道:“他们……在里面……喝酒,我马上……去叫……他们!”说罢,他就快步奔向了尉部的食堂,他刚刚到食堂门口,就大声的结巴的喊道:“报告刘……县尉,三个……付县尉,外面……面来了三个……大……官,他们自称是……建康……来的,看样子……有些……官态!” 在场的24名官兵听到那位守门捕卒的话后,吆喝声顿时停止,个个都愣住了。 不过,好在他们个个都喝了一些酒,酒能壮胆,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县尉王勇。王勇在官场上也混了十来年,见多识广,心里没有丝毫惧怕,非常镇定的说道:“大家不必惊慌,三个付县尉跟我一起去迎接上司,其他人继续喝酒!” 木堂三杰见王县尉点名要他们出阵,也不敢反驳,都顺从的点点头,大大方方的跟着王勇走出了食堂。 商量对策 四人先后跨出了食堂,但见尉部院子的坪子里立着三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三个肥头大耳的官人,他们锋利的目光正居高临下的盯着王勇四人。 王勇走到马前不远处,双手抱拳趁半跪之势,木堂三杰见王勇跪下了,他们只好效仿他,王勇毕恭毕敬地说道:“下官该死,不知三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降罪!” 实际上,王勇根本不认识刘喧三人,但看他们的官服和气势,就知道他们是京城来的官,因为他们头上的红色的顶戴说明了一切。 刘喧看到四位下官跪在马前,立刻“哈……哈……!”地笑了几声,然后,望着跪在马前四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们玩得开心吧!我们是专门来喝酒的,不请我们喝一杯?” 王勇前额在地上连叩三下,生怕他们会找他的麻烦,带着哭腔说道:“下官并不是经常喝酒,今天我们是为三位新上任付县尉聚餐庆贺!三位大人请到客厅稍坐,因为酒水被众兄弟糟蹋,还容许我吩咐伙头重新给大人备餐!” 其实,他们三人一路奔波,已经饥肠辘辘,中尉蒋福成、龚世英二人望着刘喧,眼里有些乞求之色,但是,刘喧却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也不想在下官面前失面子,故作清高的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是建康卫尉刘喧,左边这位中尉蒋福成,右边的这位是中尉龚世英,张县令本来已经做好了宴请我们的准备,今天,既然你有这份诚心,那就将就一下吧!对了,一定备一份三阳土鸡,我们可真的想吃点东西了!”说罢,他就翻身跳下马,蒋福成、龚世英也跟着跳下马来。 王勇带领他们进了客厅,而木堂三杰也很机灵接过缰绳,把马儿牵到马棚系了起来。等到刘喧三人进了客厅,食堂里的那些捕卒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碗筷,悄悄地从侧门走了,因为他们怕上司责怪他们聚众酗酒,只好故作姿态的到巷道里去巡逻去了。 王勇从客厅出来找到了伙头,吩咐他以最快速度准备最好的酒水和菜,因为三位京城命官都饿了,伙头急急忙忙的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尔后,三位尉官边狼吞虎咽的吃喝起来,王勇在一旁作陪,不时的劝三人吃菜喝酒,他们三人吃得很开心。 木堂三杰在做啥呢?他们刚刚步入官场,不擅长拍马屁巴结上司的道道,况且他们觉得跟这些装腔作势的官儿在一起,浑身不自在,所以,他们就没陪三位尉官吃饭,而是去察看捕卒给他们布置好的付县尉办公室的环境。办公室有近100平方米,并排摆着三个有抽屉的虎桌,而靠近墙的两边摆着一排靠椅,中间部分是空旷的,这样的摆放适合审判犯人用,看来这王勇还是把他们放在了重要的位置。 他们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张豹坐在中央的位子上,而王子啸和刘剑英坐在两边,这样的架势,就像一个庄严地审判庭,他们三人的搭配,绝对是最佳组合。 三人面对面望着对方,每人心里有疑问,张豹小声的说道:“刘喧三人来到桃源做啥呢?是不是又要敲诈民脂民膏呢?如果那样的话,桃源人民又将遭受一场劫难呀!” 王子啸噘着嘴巴说道:“他们来肯定没好事,我们先要弄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然后再见机行事,总之,如果他们敲诈老百姓的话,我可不依,大不了,我不做这个付县尉,回家种田去!” 刘剑英也小声的附和道:“王兄,你的想法很对!我支持你!” 就这样,三人在此小声的商量着对付尉官的对策。 贪餍之举 三位京城尉官大口大口地吃着桃源土菜,感到爽快极了。桃源乃鱼米之乡,三阳土鸡肉肥鲜实,芳香可口;沅江草鱼膘厚脆软,入口如酥;桃源小菜鲜嫩多汁,饱满柔和;他们吃在口里,甜在心里,面目不禁泛红,汗液禁不住外冒。 刘喧一边吃一边咋咋称赞道:“想不到桃源的东西如此好吃,实在是大饱口福呀!” 王勇听了后,哈哈笑了两声,随即唯唯诺诺的说道:“既然这里东西好吃,那你们就在桃源多呆几天吧!你们要吃什么?吩咐下官给你们弄来就是!” 刘喧满脸堆笑地望着王勇,嘻嘻的说道:“我们这般吃法,就似饿牢里放出来一般,你还敢留我们多呆几天?真的有意思!” 王勇可是个擅于巴结奉迎的小人,他武功不高,智慧一般,但是他喜欢拍人马屁,所以,他经过十年的煎熬,也终于熬成了一个县尉,这对于他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如今,京城来了大官,他当然要抓紧机会拉好关系,把这些贪餍之徒伺候好了,也许哪一天他们离不开自己时,就会提升自己!所以,王勇伺候刘喧就像伺候着自己的祖宗一样周到。 刘喧看着自己的下属蒋福成,突然问道:“福成,这里离你表妹住的地方还有多远呢?” 蒋福成正在吃一块肌肉,嚼了几下后,嘴巴才得空,然后,愧疚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一块鸡肉卡在喉咙,回话迟了,我想这里离表妹那里应该有十来里吧!” 王勇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表妹住在桃源哪里呢?” 蒋福成转过脸来,随口答道:“我表妹住在桃源的观音山!她就是观音山坛主楚香香!” 王勇听了以后,脸色遽然变得凝重起来,然后小声的问道:“楚香香可是名震江湖的魔女,她是你的表妹?” 蒋福成很自豪的说道:“是啊!这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王勇哆嗦的说道,其实,王勇心里确实有些紧张,他作为一个县尉,最惧怕的就是观音神风教和浮山鬼魅派了!他们烧杀抢劫,做过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县衙却无力制服他们,因为他们武功高强,尉部的捕卒无力与之对抗,所以,诸多案件都不了了之了。 王勇尽管心里害怕楚香香,而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的,故作镇定的说道:“准确的说,从桃源到观音寺有15里路,请问,蒋中尉也是桃源人吗?” 蒋福成坦诚的说道:“不,我是安化人,其实我表妹也是安化人,当年他的父亲楚凯峰是湘西的游僧,发现桃源的观音山是个风景奇丽地方,所以,他们就在桃源安家落户了!” “哦!原来如此!”王勇小声的说道。 他们又继续的喝酒吃菜。一会儿后,他们已经酒足饭饱。此刻,日已西斜,一缕缕血红的纱巾已经披挂在西山之上,傍晚的归鸟正在庭院的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时间已经不早了。 王勇又叫刘大人三人在客厅喝了一杯茶,坐了一会儿后,王勇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三位大人,是下官去通知张县令前来接你们,还是我送你们去县衙呢?” 刘喧冷冷的说道:“我们自己过去吧!张县令要处理一些县内政务!何必耽搁他呢?” 刘喧尽管是个贪餍之徒,但是,他却装得十分娴淑,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来桃源弄银子的,首先要给张县令一个好印象,不能让下属认为他们都是些寄生虫,对下官提要求要做到有的放矢。 王勇办事是个异常机灵的人,他觉得此事先要让张县令知道,于是他悄悄走到木堂三杰的付县尉室,小声的说道:“你们先去通知张县令,告诉他京城刘喧大人来了,要他做好迎接准备!” 木堂三杰就悄悄地从侧门走了,尔后,王勇就牵马带着三个尉官向县衙走去。 仙阁美女 楚香香的四个女儿胡姹、胡紫、胡嫣、胡红从观音山的正堂退下去后,直接回到了仙女阁,仙女阁是母亲专门给她们修建的一座独立的六角亭的木楼,紧靠在观音总坛的旁边,与总坛背靠背侍立着。仙女阁总体像个四合楼阁,一楼依次排列有音乐、健身、练武室,二楼是她们的的卧室,每人单独一间,另外还两间客人房,站在二楼栏杆上可以全览中间的天井、假山的风景,而站在侧边的阳台,可以一览整个观音山以及更远处的龙潭镇的风景。这座楼阁,实属仙楼玉居,仙阁配美人,神仙之所呀。 胡红一直站在二楼的侧边的阳台,痴呆的望着远处的风景,说实在的,她的心中有些不乐,为什么呢?因为她们觉得母亲对她们姐妹不够重视,一是在今天会上母亲只听她身边的几个鸟男的话,二是采购物品也是安排几个鸟男去,根本忽视了她们姐妹的存在。 当心情郁闷的时候,站在楼阁的阳台瞭望远山的风景确实是最佳的选择,向东望,可以看到莽莽连绵的远山;向西看,可以看到错落有致的农田和斑驳的树影;而正面看,可以看到龙潭镇低矮的吊脚楼和木屋,甚至可以看到蜿蜒的小路上爬行的人影。 突然间,胡红的眼睛一亮,因为她看到了正在山道上爬行的总管肖俊铭和一号美男冯凯明和三号美男秦天明,他们离开了观音山,径直奔向龙潭的方向通往龙潭的这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路上行人不断, 也有拉货的马车,人们一边走路一边闲聊,总是停停走走。胡红的头脑中突然涌起了一个疑问:“今天的山道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难道有什么重大的活动吗?”她们许久没有下山,山下的信息不通,他们不知道了这段时期正是龙潭的庙会。 冯凯明和秦天明都长得潇洒俊逸,而肖俊铭虽然年迈,他的头上的“一撮毛”却长得更有特色。所以,他们走过路道时,往往吸引行人多看他们几眼。 胡红突然大叫道:“姐姐们,快过来看看,路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行人呀?一定有事情发生!” 她的三位姐姐本来听到了妹妹的叫唤,都匆忙的奔了过来,挤在阳台上观看远处的路上的风景。不看不知道,咋看吓一跳。 胡红指着远处山道说道:“你们看,路上的行人一个接着一个往龙潭方向走,以前可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哟?” 大姐胡姹带着疑问语气问道:“人们会不会是赶到龙潭镇参加什么重大的活动呢?” 二姐胡紫自以为是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真的是白痴,那些马车拖的是什么?拖的是商品,那么可想而知,龙潭一定举行盛大的庙会呀!”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恍然大悟,个个嘴里唏嘘道:“哦,一定龙潭的庙会了!” 三位姐姐准备退回她们的闺房去,胡红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挡住了她们的出路,调皮的说道:“难道你们都是木头人呀!你们想想,龙潭庙会是不是很热闹?街市上各种各样的货物一定很多,还有街上的美男一定更多,我们为什么不去感受一下呢?天天呆在这个阁楼上,多无聊呀!” 三位姐姐经小妹胡红一提醒,个个眼睛里顿时放出光彩来。 三姐胡嫣欣喜的说道:“是呀!我们应该去看看,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二姐胡紫畏怯的说道:“可是,妈妈会允许我们去吗?” 古里精怪的胡红抢先说道:“腿长在我们自己的身上,我们悄悄地去,不就行了吗?” 大姐胡姹始终没有说话,头脑里在激烈的思考着问题。 美女出动 三个妹妹见大姐胡姹不说话,都很着急。 说实在的,她们都是妙龄女郎,本该有着丰富多彩的生活,或者和相爱的郎君漫步林荫道,或者生活在众多男人的追捧中,可是,她们却整天呆在这山石嶙峋的观音山,多没有情趣呀!还有,他的那个风流母亲既有些变态,也太过于贪婪,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那么风骚妩媚,身边兜揽了四个潇洒健壮的美男,天天过整个风流荒淫的生活,却不想想她的四个亭亭玉立春光灿烂的女儿,大女儿已经22岁,小女儿也19碎了,她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却连个姑爷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四个女儿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花儿开放了,就需要人来踩,不然过了花期就谢了,况且她们的身上流淌的是楚香香激情澎湃的热血,俗语道,养女必像母,母亲风流成性,女儿也会春情荡漾,所以,她们已经再耐不住寂寞,她们想飞出这片窄小的林子,展翅更广阔的天空。 胡红抓住了大姐胡姹的双手,撒娇般的嚷道:“大姐,你说话呀!你是大姐,我们一起去龙潭镇逛逛, 我们合力给你钓一个金夫君回来!怎么样?” 胡姹见四妹如此关心自己,望着她扑哧的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四妹的额头,嗔怒的说道:“死丫头,鬼灵精怪的!就你话多!好吧!姐答应你,陪你们一起去龙潭镇上逛逛!” 三位妹妹听到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君子有言:女儿家要笑不露齿,行不动裙。她们此去龙潭闲逛,当然要有所收敛,不能暴露了她们的女儿身份。 胡姹拍了一下手掌,谨慎的说道:“妹妹们,老规矩!穿男装!” 四个妹妹听到后,高兴地说了声:“好耶!” 于是,她们就高兴的到闺房卸妆换衣去了。二十分钟后,四人打扮完毕,哇塞,站在廊道上的是四个俊俏飘逸的后生,她们穿着绫罗长袍,头戴官帽,如若被哪个情犊初开的小声窥见,魂儿不迷走才怪? 为了避免楚香香的视线,她们没有走前山大道下去,而是沿着后山的小路悄悄潜行。因为她们深藏绝技,腿力强劲,行走轻捷,不一会儿,她们就绕到了去龙潭的正道,高高兴兴的向龙潭走去。 龙潭的庙会吸引了一茬又一茬的人群前来观光看热闹购买商品,小小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 别的不说,光是武林人士就来了六拨,一拨是明月大师,二拨是兰大武、兰春燕、兰小乔、陶玉莲四人,三拨是色鬼胡福兴,胡福民、贪吃鬼张合林四人,四拨是陶云贵、小翠和蛇仙怪老,五拨是观音神风教的肖俊铭和美男冯凯明和秦天明,六拨就应该是观音四煞女胡姹、胡紫、胡嫣、胡红了。 其中,他们已经导演了四场惊心动魄的故事,一是色鬼胡福兴调戏美女兰小乔,陶云贵英雄救美反遭误会,二是小翠无意中救了陶云贵,二人痛哭流涕相聚桥头旅店,在忘情中进行了一番肉搏战斗,结果是小翠失去了女儿身,从此成了陶云贵的女人,三是兰春燕相认了失散了十五年的儿子陶云贵,相认的场面凄切悲惨,四是蛇仙怪老和明月大师在街头相逢,二人在大碗菜酒店举杯痛饮。可以说,每一个场面都惊心动魄,每一个细节都勾人心魂。 如今,观音山四煞女又掺合进来了,她们是为了寻求自己的意中人而来,那么,她们找到了金龟婿啦吗?这种好运将会落到谁的头山呢? 竹林埋伏 色鬼胡福兴,胡福民、贪吃鬼张合林三人来龙潭的目的一方面的是为了猎艳,二方面是为了上观音山与楚香香商议事情。本来,他们在巷道里发现美女兰小乔,心中异常惊喜,悄悄跟随兰小乔的后面,准备吃她的豆腐,可是,他们的运气不好,却偏偏遇上了克星陶云贵。他们在沅江河里已经尝到了他的厉害,如今又被他半路拦截,所以各自心里十分不好受,幸亏他们仓惶的逃跑了,要不又会像赖皮脸段延峰一样身负重伤。 他们跑了气喘吁吁的跑了一阵,已经跑出了龙潭街道,而来到了龙潭北边竹林中,他们便停了下来,坐在了三块石头上。 张合林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坛主呀,我看啦,我们就不要再想着打美女的主意了,今儿个又遇到了那个克星了!我们还是办正经事吧!” 胡福兴因为没有吃到天鹅肉,心里本来就高兴,又听到张合林如此奚落自己,脾气一下子就爆发了,没好气的说道:“闭住你的臭嘴,那话语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这么难听呢?” 张合林见坛主如此不讲理,心里极不舒服,但是人家胡福兴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他不能和他对抗,否则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只得忍住了火气,正如胡福兴说的一样,他就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愿意先说话,都呆呆的望着这片风景秀丽的竹林。 一根根笔直竹干拔地而起,斜生的竹叶遮住了天空,抬头却望不见太阳,不过,倒是有几粒阳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斑驳的反射在地上,偶有一丝阴凉的风吹了进来,轻轻地酥理他们的面颊,他们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忽然之间,竹林里飞起了一群鸟群,扇起了阵阵风声,也惊落了片片竹叶。 他们三人不禁同时凝神屏气倾听。 “有人来了!”胡福兴的功力比二人高一点,他首先感觉到了情况有异。 接着,他们三人同时站了起来,瞬即转头左右逡巡着,察看周围的动静,原来,声音来自竹林外的小道上。 胡福民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竹林边既然有路,就得有人走,难道我们还要制止别人走路不成?” 张合林却很镇定的说道:“路是方便人的不错,但是,我们还得看看这些走路的人是谁呀?我听那走路的声音,步子轻盈,但脚力醇厚,由此可以断定他们定是武功功底深厚的人。” 胡氏兄弟听张合林如此一说,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坛主胡福兴说道:“我们先隐蔽起来!看看动静再说!” 于是,他们就趴在草丛中,六只眼睛如猎犬的眼睛一样仔细的环视着路边人影。 但见有四位身穿绫罗长袍的书生走了过来,他们抬步快捷,落地有力,而且他们个个腰佩宝剑,虽然表面装得斯文,但是明眼人一看,他们就是练武之人。 胡福民爬到哥哥胡福兴的旁边,小声的问道:“怎么样?哥哥,要不要现身,跟他们打个招呼?” “我看,还是少惹事的好,谁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假如是我们的敌人那就惨了!让他们过去吧!”胡福兴小声的说道。 于是,他们三人就继续的龟缩在草丛里。 眼看四位美少年已经走过去了,可是,走在后面的一个年龄稍长的一位突然停住了,他警惕而惊诧说道:“注意,竹林的草丛里有埋伏!” 他的话刚落音,四人同时蹲下身来,也快速的趴在了地上。 张合林心里紧张的喊道:“天啦,怎么如此倒霉呀!今儿个又遇上对手了!” 他们各自竖起耳朵聆听对方的声音,眼睛灵活的观察周围环境的些许变化,一张紧张的打斗就要开始了。 虚惊一场 就这样,四位美少年趴在路边,而胡福兴三人趴在竹林边的草丛里,双方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先冲出来,生怕造了对方的袭击。 胡福兴见对方不出来,他有些着急,心里想道:“我们该把他们逗引出来才是,怎么办呢?” 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张合林的身上,顿时心生一计,连忙爬到张合林的身边。他用臂肘推了张合林一下,带着一种威严的口吻命令道:“张合林,我们不能如此僵持着,你赶快现身,主动和他们交战,我们做你的后盾!” 胡福兴是坛主,是他的直接顶头上司,坛内有着严密的制度,下不可犯上,下级要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否则,就按照坛规惩处。张合林听到了坛主的命令,心里极为不高兴,但是他又不得不听从命令,心里暗暗地骂道:“狗屁坛主,在关键的时刻,却要拿我来当挡箭牌!”他生气的瞥了坛主一眼,但他同时也看到了坛主威严的目光。同时,张合林也非等闲之辈,深藏上乘功夫,他也没把那四个小毛头放在眼里。所以,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握紧短戟,二话没说的跃出来,有如蜻蜓折翅一般,落到了竹林边的路边,倾倾身侧耳,提起嗓音,挑逗性的说道:“路边的四个乌龟头,你大爷已经跳出来了,如果你们是乌龟的话,就一直缩在草丛里,如果是好汉的话,就赶快跳将出来,陪大爷玩几招!” 四位美少年见对方只有一人,势单力薄,根本就没把放在眼里。只听一人道:“不要紧,老毛驴一个,我们可以随便把他给灭了!” 于是,四位美少年边同时站了起来,并且快速的闪到了张合林的四周,施行围而歼灭的策略。 但见,张合林半躬身体,右手紧握短戟,体内暗暗运功,手上的青筋就明显的鼓凸出来。 四位美少年一律手握青锋剑,他们自然站立,根本就没他放在心里。 却说,色鬼二兄弟躲在竹林的草丛中,两双猫眼机警地逡巡着这弹弓欲发的局面,他们总觉得这四位美少年面目很熟悉,但是,一时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但见张合林蜻蜓点水般飞身开来,潇洒的一个翻身,短戟乘势向四面出击,四位美少年同时轻盈的腾空而起,青锋剑碰撞到短戟,发出了四个清脆的声音。 忽然,只听那位年纪稍大的少年一声清脆的大喝,他手舞青锋剑,卷起一阵烟雾,其他三人也毫不示弱,也立刻使出同样劲利的招式,其光芒卷起浓雾,刺眼的光线将整个山野变成一片铮亮。 “神风魔剑!”四位美少年一出招,张合林就惊诧的说道。 张合林的这一声惊叫,倒是提醒了色鬼二胡,他们头脑里立刻思考着一个问题:目前武林中练习神风魔剑招式的人只有伯母楚香香和自己的四个堂妹,这四个美少年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忽然,胡福民眼睛一亮,惊诧的对身边的哥哥说道:“哥哥,这四个少年就是堂妹姹、紫、嫣、红,她们原来是女扮男装!” 经过胡福民如此一提醒,胡福兴也终于唤醒了记忆,惊喜说道:“对!就是他们!” 于是,二人就迅速跃出草丛,胡福兴大声叫道:“堂妹们!赶快停止,都是自己人!” 四人听得胡福兴的招呼,转头看时见是二位堂哥,都收回了强劲的招式,向堂哥的身边走来。 张合林面对对方的强劲的招式,本来机警的拆了几招,突然间四人收招不打了,不禁心里放松了许多,说实在的如果真的打起来,张合林绝对是送肉上砧板,任人宰割了。 胡红像个喜鹊般叽叽喳喳的叫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胡姹也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们还以为遇到了劲敌呢?” 胡福兴哈哈的笑道:“有意思!真是虚惊一场啊!” 竹林对话 张合林走了过来,惊诧的打量着大家,戚戚的说道:“打来打去!原来是一家人,只怪我有眼无珠!” 胡福兴笑着说:“这不怪你!只怪我的堂妹们,如花似玉的姑娘,却身着男儿装,喂,你们这是去哪里呀?” 胡紫嘟着嘴巴说道:“大哥,我们姊妹四个整天呆在家里,闷得慌,就出来走走,龙潭街上一定很热闹吧?” 胡福兴却装得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真是疯丫头,观音山上山清水秀,空气新鲜,却偏要到拥挤的街上瞎窜,你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四位妹妹却不买他的帐,个个脸上呈现了不满之色,心里埋怨堂哥的不通人情。 胡红噘着嘴巴,瞪着眼睛,嗔怒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与谋,那就三位哥哥继续在竹林里呆着吧,我们姐妹们要去街上看风景了!” 说罢,她像几个姐姐摆了摆手,四个姐姐心领神会的转头就走。 可是,胡福兴却跨前一步,挡住了她们的出路,有些严肃的说道:“妹妹们,且慢,我有话跟你们讲!” 四位妹妹就只好停了下来,有些迷惑的望着他。 胡福兴一本正经的说道:“龙潭街上来了一些武林人士,妹妹小心些,不要招惹他们!” 胡姹听了胡福兴的话,不禁来了兴趣,连忙问道:“都有些什么人呀?” 胡福民插嘴说道:“具体有一些什么人我们不清楚,我们倒是跟一个俊男和两位美女交过手,那位俊男功夫很了得,他就是本次桃源龙舟比赛的冠军陶云贵,真是气煞我们了,他处处跟我们作对!” “一个俊男?两个美女?”四位妹妹同时惊呼道。 “是的,那个少年武功高强,我们都拿他没办法!”胡福兴气馁的说道。 四位美女听说有这样一位神奇的俊男来到街上,顿时心里来了兴趣,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因为她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俊男,既然街上有如此神秘的俊男,何有不见见之理? 胡姹高兴地说道:“妹妹们,我们去见见那位陶云贵,看看他到底有何厉害?” “好呢!”三个妹妹们开心的应和道。于是,她们就迈开了奔往龙潭街上的步伐。 胡福兴在后面喊道:“妹妹们,慢!不能去!” 可是,四位妹妹根本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福民看着哥哥,征询地口吻说道:“我们该怎么做?” 胡福兴望着四位妹妹远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下,然后果断的说道:“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做些啥?” “喏!”胡福民和张合林同时响亮的回答道。 各路武林人士来到龙潭不是为了赶庙会,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明月大师是为了上找观音神教坛主兴师问罪的,因为他的爱徒张秀清被楚香香给抓走了,而兰大武、兰春燕、兰小乔、陶玉莲四人既是为了通知各路武林人士参加九龙山的武林大会,也是为了寻找陶云贵,而陶云贵为什么来此呢?他完全是为了寻找妈妈和妹妹;蛇仙怪老和小翠却是为了与各位会晤,尽快号召大家上巫山找巫山恶魔司马风,想办法找司马风索回《仙源剑谱》,所以说他们都不是闲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事情也有些凑巧,他们这些人却不约而同的住在了两个旅馆,明月大师、蛇仙怪老、兰大武、兰小乔,陶玉莲都住在了龙潭的如意酒店,而小翠、陶云贵、兰春燕、却住在了桥头酒店。 小翠、陶云贵、兰春燕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陶云贵和兰春燕母子相认,了却了十五年的母子相思之苦。小翠和陶云贵的在忘情中迷失自我,通过一阵床上云雨,二人已经由恋人变为实质性的小夫妻,这种意外的组合,无意是上苍赐福给陶云贵,给陶云贵悲怆的心田填充了一缕幸福。 自圆其说 胡氏四姐妹脚底生风,不一会儿后就来到了龙潭小镇。她们好奇的打量着龙潭热闹的景象,龙潭庙会确实跟往常不一般,古色古香的吊脚楼上插满了鲜艳的旗帜,垂柳和松树掩映着悠长的青石道,街道上人群涌动,彩带飘扬,人声喧哗。 胡氏姐妹趾高气扬地走进了街巷中,不免招来行人目光的青睐。她们女扮男装,样子俊俏,确属活生生的俊俏男儿,特别是那些娘们儿,都禁不住对她们回头瞟视。 可是,胡氏姐妹却无心注意身边的那些贪婪的目光,她们一身都在逡巡人群中的美男,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潇洒男人,从而征服男人,与男人结秦晋之好。 胡福兴三人一直跟在后面,他见四位妹妹无心顾看街道两旁的琳琅满目的商品,眼睛只是往男人的脸上瞟视。他终于明白了四位妹妹赶龙潭庙会就是为了追寻男人,为了在茫茫人海中挑选自己的金龟婿。 胡福兴心里嘀咕道:“作为女儿家,不在家里呆着,却这么肆无忌惮地追寻男人,真是有些不像话!我作为她们的哥哥,应该要管管她们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步伐,渐渐地靠近了她们。 终于,胡福兴走到了胡姹的身边,轻轻地用手肘撞了她一下。胡姹转头瞟了他一眼,见是堂哥赶上来了,边笑着问道:“你不是怕吗?怎么又来了!” 胡福兴自圆其说的解释道:“哥哥怕谁了?我是放心不下四个美艳如花的妹妹,如果你们遭到别人欺负,心里定会难受!所以,我就来保护你们来了!” 胡姹轻蔑的瞟了胡福兴一眼,嘲讽的说道:“你不是说那个陶云贵总和你作对吗?害得到手的鸭子都飞了,你就不怕他再来下你一只手臂?” 胡福兴瞪了胡姹一眼,神不守舍的说道:“你这个鬼头,干嘛专挑别人痛处说话?你就不会说点你好 听吗?对了,你们这么神色匆匆的,到底要干嘛呀?” 这时,胡红也走到了他的身边,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道:“大哥,你就别一本正经的了,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们会不知道?你一定还在想着那两个美女吧?其实我们是想给大姐选一个准夫君,大姐倒是对那个陶云贵有兴趣,如果我们通力合作的话,不但可以搞掂那两个美女,而且也可以让陶云贵拜倒在大姐的石榴裙下。你看我们需要合作吗?” 胡福兴满不在乎的摆了一下头,故作深沉的说道:“红妹,你一定又在编故事了,那两个美女和那个俊男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他们的帮手也比较多,搞定他们真的有些难度呀!” 胡红有些古里精怪,嘻嘻地说道:“哥哥难道不知道吗?天底下没有观音神风教办不成的事情,我们神风教的威名,可以令小孩闻之变色!难道哥哥如此不相信妹妹们的能力?” 胡福兴当然知道观音神风坛的厉害,也知道他们做事不测手段,杀人不眨眼。况且他自己也是鬼魅浮山派的天子山坛的坛主,实则上,胡福兴如果和胡氏姐妹联合,实则上就是鬼魅浮山派两大坛的联合,如果两大坛联合降服不了两女一男,鬼魅浮山派的威力何在?不就砸了鬼魅浮山派招牌了吗? 胡福兴当即拍了拍胸脯,豪情满怀的说道:“好!为了妹妹们的幸福,也为了我们给胡氏传宗接代,我就豁出去了!我愿意跟妹妹们合作!” 胡氏四姐妹听了,个个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们笑起来特别好看,真可谓灿若桃花。 胡姹很老练的说道:“大哥,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商量一下计策吧!谋事先定计,做起来一定得心应手!” “好!妹妹做事真爽快!”胡福兴高兴地说。 忍俊不禁 他们信步徜徉龙潭的石街上,这座乡间的小镇,到处洋溢着农村的古色古香的气息。木屋与吊脚楼交相辉映,两边茶楼酒肆,雕龙画凤梁栋,红木花格窗门,酒旗布幌斜挂,石板路成蛇形蜿蜒,石道整洁,纤尘不染,人流川流不息,都在悠闲地浏览商品。 一会儿后,胡氏四姐妹及胡福兴三人走过一座石桥,迎面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楼。房檐廊柱,彩漆描绘。门额挂着金色“桥头酒店”店名,熠熠生辉 店前峙立着典雅的仕女,阁楼里传来箫管琴瑟之声。似疾风度松岭,似冬雪飘寒城,似黄鹂鸣春柳,似夏雨涤乾坤。 胡姹对身边的胡福兴说道:“咱们就进去坐坐吧!商量一下下一步对策,如何?” 胡福兴点头说道:“好吧!” 他们七人就走进了桥头酒店,店小二笑脸恭迎,皂衣紫帽小伙计,急忙从堂后跑来,把他们迎进了二楼的包厢,躬身问道:“客官,你们要点什么?” 他们来到酒楼的目的不是为了吃东西,只是为了商量事情而已,但是进了酒店而不吃东西,似乎有些不合情理。胡福兴用征询的眼光对四位妹妹说道:“你们要吃什么?随便点吧!今天哥哥买单!” 四妹胡红是个精灵鬼,见胡福兴自告奋勇地说请客,她立刻脸上露出了笑容,嘻嘻的说道:“好呀!既然哥哥请客,那么,我会不客气了,我可要点几样我爱吃的菜哟!” 胡福兴大方的说道:“只要妹妹爱吃,哥哥舍点血本也无所谓!随便点吧!” 于是,胡红报出了一连串桃源的各种名菜,紫帽小伙计慌忙地写单,又给他们泡茶。一会儿后,他们的眼前就摆了一桌丰盛的佳肴,他们一边吃一边谈论着事情。 胡姹凝重的问道:“大哥,你知道陶云贵那小子住在哪里吗?” 胡福兴懵懂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住哪里?但是,他的样子烧成灰我都认得?” 胡紫接着说道:“大哥,你只要摸清了他住在哪里,我们就有办法把他搞定!” 胡福兴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们的本事,你们的名号四煞女可不是随风飘来的!” 胡姹把嘴巴凑到胡福兴的耳边,轻声说道:“如若大哥找到了他,我们四姐妹就躲在阴暗处,大哥你就去和他搏斗,边打边撤,一直退到我们躲藏的地方,然后,我们四姐妹同时打出“阴风神掌”,抛洒“阴风神毒粉”,陶云贵一旦中了我们的阴风神毒,就会失去知觉,神志迷糊,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哥,你看如何?” 胡福兴听了后,连忙咋舌道:“好主意!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看陶云贵不顺眼了!如若妹妹能替我出这口气,我真是太高兴了!” 在座的各位见胡福兴开心地样子,个个都会心的笑了。 可是,一会后,胡福兴又不说话了,他只是自顾自吃着东西,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 他心里地小九九瞒得了别人,却不能瞒住在座的各位,因为大家都知道胡福兴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尤其是见了漂亮女人就魂不守舍,如果不搞定她就会坐立不安。 胡红嘻嘻的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两个美女了,没关系,我们以前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出力帮我们搞定了陶云贵,我们就帮两位哥哥搞定那两个美女!计策也是一样,你把她们引出来,我们躲在阴暗处,伺机出击,用阴风神毒迷醉她们,然后,那两个美人就是你们的啦!怎么样?妹妹够义气吧!” 胡福兴转忧为喜的说道:“知我心者,乃四妹也!那两个美女实在是天香国色,纯美无比,如今已经扰乱我的芳心。如若把那两个美女弄到手, 我和你们二哥一人一个,她们就是你们的嫂嫂了,我们也就不会再在外面猎艳了!” 胡嫣不怀好意的小声说道:“狗改得了吃死的习惯吗?” 色鬼二胡听了后,脸上有些不自然。 胡福民信誓旦旦地说道:“以前之所以到处玩女人,主要是因为遇不到自己称心的女人,如若弄到那两个大眼睛女人,我也该瞑目了!” 胡福民的话刚刚说完,个个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