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灰姑娘童话》 (一) 我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当中认识沈余辉的,当时,我正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解决盘中的美食,那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跑来这跟我搭讪:“我叫沈余辉。”。见我没有反应,就靠过来:“我叫沈余辉。”知道了啦!“这样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用餐的雅兴了吧?可他对我表现的态度似乎不满意,很不甘心地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次:”我叫沈余辉。“当我极不耐烦的转头:”你无不无——“聊”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陷入他深邃的眼神中。其实我并不是花痴,且对帅哥一向是有免疫力的,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帅得没天理,他那几乎接近完美的五官像是被优秀的雕塑家呕心沥血雕塑出来的作品,特别是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会让人心甘情愿地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当他的脸在我瞳孔放大时,心猛然漏掉一拍,脑袋中遐思着这小子要敢轻薄我的话,应该甩他左脸还右脸时,他的头已经停在我耳边:“很少见女孩子像你这么贪吃的,连夜宵也要打包回去吗?”正当我愣在那消化他莫名其妙的话时,他随身拿了一面镜子照在我脸上,啊——天哪!丢死人了,嘴角不知何时沾满了这该死的蛋糕屑。看着他戏谑的表情,我恼羞成怒地拿起手中的食物往他身上砸去并伴有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沈余辉——去死吧!”哎啊……可想而知,我成了那场聚会中瞩目的焦点,到最后,怆惶而逃。 “在想什么?”一道声音把我拉回现实,那个让我在聚会出糗的大坏蛋就坐在我眼前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面孔坏坏地看着我,更好笑地是我现在正跟他在一家极为浪漫的高级餐厅中喝着咖啡,要不是为了避免耳朵遭到他手机的轰炸,我才懒得出来跟他大眼瞪小眼。 “没有——”我脸色不好的白了他一眼,打死我也不会说刚刚在想他。 “你不要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吧!” “我看你还媚眼盈盈呢?”他充满嘲弄的语气让我不甘势弱的反击。 “这么灵牙俐齿小心没人要哦?他邪笑了一下就陷在深思当中。”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他小声嘀咕着 “当然,鲁迅是用笔杆子对付那些资本家,而我是用唾液来对付你们这群大色狼。”后面那句话太小声没听清楚。 “哈哈——色狼,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有趣的词来形容我,你叫白乌屋。”说完把头靠在座椅上。 “没错。”反正笔名也是名字,咦?不对,知道白乌屋是我笔名的人不多啊!“你调查我?”我眯着眼看着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 “不奇怪,倪可。”他贼贼地笑 我愤怒地看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死过千百次了。现在这种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太现实了,我有点无奈地感慨。 “辉——”一句娇嗲嗲的声音传来,不禁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随声望去,只见一位惊艳四座的妙龄女郎八爪鱼地粘在沈余辉身上。我好像不认识她啊,也没得罪她啊?为什么她的眼光那么不和善啊? “哦,露西,这么巧!”他边说边拿开她的手 “是啊,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我啊,打电话给你,你秘书老说你在忙,你看,人家的黑眼圈就是想你想出来的啦?你怎么赔嘛?,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品尝一下人家刚学的一道你最爱吃的日本菜,口味很正宗哦?”那位美女边撒娇边亲昵地往他身上噌。 “你们先叙旧吧,我上一下洗手间。”说完便很快的逃离现场,不知为什么刚刚那一幕让我很不顺眼,心里有点冒酸,怎么突然有这种感觉,或许是那女人再三示威警告的眼光的缘故吧,我安慰道,算了,还是先撤吧?免得死在她有杀气的眼光中了。 (二) 一踏进公寓,便看到一个如鬼魅般的影子在晃动。 “鬼啊——”我忍不住尖叫,立雪马上捂住我的嘴巴,:“死女人,想吓死人吗?现在是凌晨一点。”说完指着墙壁的时钟。 “都怪你啦!悄无声息地走进人家,当然会吓到啦!”说完我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走路这么粗鲁,对了,怎么这么晚回来,手机还打不通……”立雪生气地看着我 “对不起啦?让你担心了,手机刚好没电了。”说完便扫视了一下大厅看到桌上摆放着两杯还未收拾的咖啡。“刚刚有人来过”忙转移话题,以免她刨根问底的追究刚刚的事。 “嗯,风清扬来过,他等你很久了,刚刚才走。”立雪幽幽地说。 我疑惑地着立雪落寞的眼神,不明白那家伙搞什么鬼,晚上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没表白? “小可,风清扬这人真的很不错,你就接受他吧?” “你也这么认为吗?小雪,既然你这么支持,我会好好考虑的,”这小妮子竟然这么想,居然讲出这么让我喷血的话, 亏我一直帮她操心,我决定戏弄一下这个大脑秀逗的女人。 我能感觉到立雪的身体明显地轻颤了一下,露出极为牵强的笑容说道:“当然啦!”你们可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啊!“ 看着立雪痛苦的神情,我真不忍心再骗下去了,决定告诉她真象,把误会澄清,免得这小妮子为情所困. “小雪,你听我说,风清扬喜欢的一直是你,他是为了让我帮他追你才跟我走得比较近的。你们俩真是一对绝配的大傻瓜,明明情投意合却怎么没发觉——?”话还没说完,立雪的手机响了,看着她接电话时神情的变化,我知道那家伙终于行动了。 我一路狂奔,满头大汗地赶到编辑室时,还是迟到了,我看着头儿和蔼可亲地,哦,——不,是笑里藏刀的走来时,不禁低声念道:“完蛋了,又要被训。,”没想到,他却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和地说: “倪可,你刚写的那部《青春年华》被沈氏看中,愿意出高昂的费用在全国出版。” “老板。谢谢你一直努力的帮我寻找出版商。”对于头的特殊关照我心存感激。 “不,这次的出版商是自己主动来的,说也奇怪,还是全球赫赫有名的沈氏集团,不过也好,有它的资赞,你决对会成为全国有名的女作家,对了,那位少东还在办公室进去打声招呼吧!”东华升社“就靠你了。”说完意味深长地憋了我一眼。 我一头雾水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想不通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何用意。 咚。咚——礼貌性地敲着办公室的门,难得让同事看到我这般斯文。 “请进——”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打开门,便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背影伫立在窗前,没想到沈氏集团的董事长还很年轻跟自己刚刚联想的那个又圆又矮,头秃肚大的老头形象实在差太远了,我不禁失笑. “咳—”听到咳嗽声,才发觉刚刚失态了。我清了清嗓子:“您好,我是《青春年华》的作者,倪可。” “我们才多久没见面,怎么变得这么陌生?”说完,他便转身过来,等我看到他脸时,不禁吼道:“沈余辉,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其实早应该料到的,他也姓沈且声音和背影如此相似,正当我准备甩门而出时,没想到他的速度更快,早已赶在我前面把门反锁上。 “你———要干嘛?对于他的过分举动,我生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以为我会让你再逃第三次吗?”他开始一步步地逼近 强烈的压迫感使我本能的后退,最后逼至墙角,被他圈定在两手之间。我们是如此接近,我能感觉他鼻尖呼出的气息在我耳边萦绕。 “你要干什么?”我惊惶失措。 “做我女朋友,”他说道。我呆愣住了,这话是他说的吗?不,不是,我肯定得了幻听症。 “你说什么?”我再次问道 “我要你做我女朋友,如果没听清楚我可以再大声地说一次?”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可别告诉我,第一眼看到我时,就迷住了,哼,我不信这套, 也别跟我说因为你身为大总裁没人敢忤逆你,而我是第一个就产生极大的兴趣,哎!拜托这种故事情节,我n年前就写过了,也别------” “我只是不想结婚。”他打断我滔滔不绝的话。 “虾米!”我不解地望着他 “因为利益关系,我爸安排联姻。” 不是吧,这种老掉牙的剧本还在他们这些贵族人群中上演啊,真是可悲! “哦,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充当挡箭牌。”这家伙够狠,够绝。 “我最欣赏聪明的女孩子了,”他还是那抹迷人的邪笑。 “呵呵——太抬举我了,其实我建议你可以选一些娇艳,妩媚型的女性也可以是得体、大方型的或是高贵、典雅的也不错,要嘛有个性一点,甚至一些古典风韵的女子到也能骗起人的怜爱,相信凭你的条件只要一开口也是一大把,像我这种姿色平庸,也没玲珑有致的身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跟您这身份也不匹配,更没有勇气跟你那个势力大得吓人的老爸对抗所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那是什么表情,活像看戏的,气死我了,就算口水不值钱也要花力气说的啊,算了,不跟他计较 了,先考虑怎么脱身比较好吧?又不是活腻了,把自己往火炕推。 “你会的,我相信,”他说的极为自信。 错觉吗?自负的眼神极力掩盖着那股不异察觉的忧伤,更该死的竟会让我有点心痛,怎么会这样呢?从未有过的感觉,自从遇到他后,我的情绪和感受不再是因个人引起而是受他牵动,尽管如此,我还是冷冷地别过头:“你以为我会答应吗?真是好笑!” “你会的。”他用手扳正我的头与他眼神对视,温柔地说道。 他的碰触让我心跳得很快,简直都不能呼吸了,幸好,他没多久就走了,才让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事情来得太快,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这种接近虚幻的情节竟也会发生在一个写过n多浪漫故事的作家身上。 (三) “ 吵,好吵!”谁一大早按门铃,哎,怎么响了这么久小雪还没去开门,真是郁闷,咦------我想起来了,她昨晚睡前有交代今天要一大早去约会叫我要自己定时起床,那——无奈只好起身去制止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了,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就嚷道:“哪个缺德的——头,”我无比惊讶地看着门前的老板,难道我睡得翘班让老板亲自抓人不成?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哪?“  “喝杯咖啡吧!老板。” “倪可,不用这么客气,其实今天来找你是有点私事要拜托你的。” “哦,什么事?”原来是这样,我暗地舒了一口气。 “嗯——”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头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根本不像他以前的作风,而且眉宇间的忧愁一览无疑, “哎!那——那我就直说了吧?实不相瞒,我破产了。,其实“东华升社”早在几个月前就只是一个空壳子了,之所以还没把它关掉,是因为实在舍不得多年拼搏的心血付之东流啊!可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跟以往的威严的语气不同,满是伤感的惆帐。 “怎么会?我------”消息来得如此突然让我无法接受,思想有点恍惚。 “现在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可我没那么多钱。“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沈氏集团的董事长过来资赞你的作品时,我已经跟他说过这事,现在也只有他才能使我们报社起死回生了?” “他开出了条件。”我最明白那种生意场上的人,有空子就会不择手段去钻。 “也没有,他只说就等你一句话。”我终于明白那天走时他会那般自信地说,“我会听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这种人太狡猾了,也太可怕了,这么会利用人性的弱点。或许见我愣在那一点反应也没有,头就急得脆了下来:“倪可,看在我以前对你不薄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你也知道我这老头一生的心血都在这”东华升社“上,我想你也不愿看着它就此倒闭,几十个员工就这样失业,现在社会竞争大,他们找份工作也不容易,你就做做好人吧?” “老板。别这样,你赶快起来吧!我承受不起的。”我慌得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就不起来了。” “这------好吧!我尽力便是了。”看着头泪流满面的样子,我没法拒绝。 看来沈余辉这家伙是吃定我了,那好吧!我们就走着瞧。 仰望着这直冲云宵的巍峨大厦,看来外面传闻近几年迅速崛起的沈氏集团资产上万亿并不夸张,几百家分公司的其中一家就如此气势磅礴,听说美国那家总公司与几年前被恐怖份子轰炸的五角大楼有得堪比,可想而知,那家伙还不是普通的有钱,难怪嚣张到极点。 “你好,我找沈余辉。”看到那前台小姐错愕的眼神中不难猜出还没人敢对他们的大总裁直呼其名。 “您是倪小姐吧!总裁已吩咐我带您去见他……”后面传来好听且有礼貌的声音。 看我点头后就随即招呼我乘上电梯。她把我带入三十楼层的一间豪华贵宾室就关门出去了。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他脸上挂着十足玩味的自信笑容。 “要怎么做。”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就有股想扁人的冲动。 “扮好女朋友的角色就行。” “期限” “三个月” “好”以防变故,我叫他马上立下合约。看着他把名字签上去,我得意忘形地露出一脸 坏笑。 “要走了吗?” “还有其它事,”他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抓紧我的肩膀俯身狠狠地覆上我的嘴唇。 “可――――”“恶”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趁机而入的舌头给堵住了,一股雷击般触电感觉遍布全身让我发麻,本能的想推开他,却使不出力,我用警告的眼神威胁他,没想他倒冷笑一下更加深力道,让我不禁有股恼意,便用力咬了下去。 “shit,”他用力推开了我 “别以为每个女孩都那么随便。”我迎向他发怒般野兽的神情 “你忘了,男女朋友接吻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你要学会适应。”冷冷的眼神中不带一点感情色彩跟嘴角渗出的触目惊心的鲜红形成了对比。 “沈余辉-你王八蛋。”心没来由的一阵绞痛,为了掩盖因他而受伤的神情,我愤怒的骂道。 “还有,男女朋友也不是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以后叫我辉,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他霸道的宣布。 (四) “郁闷!”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同居者正陷入爱河跟风清扬那小子跑去欧洲旅游,留下我独守空房,他们是这样对待红娘吗?“呜呜~哎!也不知道沈余辉在头面前说了什么竟破天荒地放了我几个月的假期,更该死的那家伙自从那乌龙事件后也没有再跟我联系了。思及此,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正在我无聊得思绪处于漫游状态时,被一阵优美的电铃声打断了,”会有谁来找我呢?“挂着满脑的问号去开门,”你――-“舌头顿时打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惊讶地看着他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天哪!这世道还有隐私可言吗?连我家都被查到,我是不是应该去买份保险比较安全。  “总公司出了事,我去了美国。”说完便一头栽进沙发,闭目养神。浓密微翘的睫毛下面有些淡淡的黑影。 他是在向我解释这几天没联系的原因吗?看着他如此疲惫不堪的样子,竟有点心疼与不舍。 “这纯属个人隐私,没必要向我解释。”我恢复以往不友善的态度,但口气明显软了下来。 “你过来。” 他突然睁开眼,使我毫无意识地迎上他柔情的眼神,低声的呢喃魔力般地诱惑着我让我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他一把把我拉入他的怀抱,零距离地接触让我不习惯,本能的挣扎,没想到他反而抱得更紧……就这样僵迟了一会儿,我就很识相地放弃反抗了,因为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所有的抗拒都是徒劳的。见他并没有再对我做出一些逾越的举动,便放宽了心,这才发觉由于长期保持一种姿势让我身体酸痛得厉害,不得已才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缓解一下,“好舒服哦!”我暗地惊呼,谁能想得到外表看似削瘦单薄的他,肩膀却是如此结实宽厚,真让人舍不得挪开。就这样我像一只被庞的小猫全身软绵绵地卷进他的怀抱中。周围弥漫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及气息,不时地冲愫着鼻间,使我的心小鹿乱撞。听着他越来越安稳的呼吸声,我知道他睡了,稍微抬起头仰望着他如孩子般睡颜的俊容有点失神。不多久,他嘴角扬起一抹的灿烂迷人的笑容,那是我在现实生活中从没看到过的,尽管有点小小的失望,但还是觉得很满足,我想,他一定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吧? “咕噜咕噜――”这声音从哪发出来的,哦,原来―――呵呵~这家伙的肚子在空城计哟!算了,看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上就做回好心人,想完便要起身,猛然才发觉自己跟他的这种姿势极度暧昧,就在这一刹那我脸红得发热,幸好,他睡着了不知道,不然,我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香”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睡醒了,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嗯。”此时,他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叫了起来。我转头看向他有点想笑。 “不准笑。”他一脸严肃,可我分明看到他尴尬地红了脸。但我并没有揭穿他,反而给他一记温柔的眼神。没想到他却愣在原地,真叫人沮丧。 “咦,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最爱吃的。”当我端上最后一道小菜时,他抓住我的手激动的问道。 “是吗?巧合吧!我也就只会做这几道菜。”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就像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几道菜情有独钟。更奇怪的是并非是自己爱吃的,而是潜意识像为谁准备的,就像现在,无原由地期待他的品尝。但我明白不可能是他,因为我们以前从没有过任何交集。 “哦,我还以为你想起了什么!”他说得很小声,表情则有点失望。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很好吃。”他说很得大声,。 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着,心像被塞满了棉花一样,乐悠悠,有种被春风淋浴后地欢愉。 “这种感觉很好,有家的味道”。他苦笑了一下有点无奈。“也许看出我眼中的不解,他接着说:”可能没人相信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让多少人羡慕的大少爷的生活。爸爸整天浸在金钱跟势力的衡量与较量的商场中,很少回家及照料体弱多病的妈妈。直到我懂事以后,一个月也难得见上他几回。以前还有妈妈陪着,可自从她过世后,我面对永远是那些冷清清的墙壁,及对你毕恭毕敬的佣人。“我真的很佩服他能把这些伤感的事情说得如此平淡,就像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样,或许是因为长大了,变坚强了,可以自己独立面对现实生活的缘故吧!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了他内心的那份痛楚与渴望。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他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家庭里,但我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就像我,爸爸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但我还是觉得幸福,因为我已经拥有他们一生全部的爱。这就足够了,虽然遗憾他们陪我走向未来的路是那么少,但又能怎样,我能做到的是延续他们留下来的生命,好好活着,他们才会觉得欣慰不会内疚。也许每个人就是这样一段不平凡的经历铸就成人不一样的个性,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沈余辉他是一个冷酷,嚣张,霸道,专横,自以为是,原来这些都只是为了来掩盖他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也许”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不由得对他怜悯起来,动情地说:”不介意的话,就把这当家,随时都可以过来。“一说完,我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忸。 看着他眼神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五) 时间就这样悄然而过。不知不觉跟沈余辉相处也有段时间了。他除了工作外,便会到我家骗吃骗喝。哎,都是那次动了恻隐之心说出的话惹的祸。不过,说句真心话。其实我也不会亏了,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他便会带我去观光一些著名的旅游景点,或去品尝一些从没吃过的高级大餐,害我胖了五斤。就像现在我正坐着他那辆红色法拉利跑车,任凭风吹着有点微长的头发,心想会有什么地方可去,毕竟这段日子游遍了整个台北。车子在一家装修毫华的店门口缓缓地停了下来。  还没走到门口,一位很有气质的美女走出来并把我们迎进店里。 “沈先生,好久没来光顾了。”说完便要挽住沈余辉的手臂。 “我约greey,”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拉起我的手往沙发走去。 “好的,您请稍等。我马上通知他。”她还是那副职业性的甜甜的笑容,只是经过我身旁似乎很不甘心地多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不屑。 “你这小子,最近搞失踪啊!”一声揶逾的口气传入耳朵,让我从杂志中抬头,他——有点熟悉。看着他跟沈余辉像朋友一样地轻松调侃,就能感觉他们并非单纯客户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有更深的交情。 “你好,我叫greey是余辉的大学死党。”他向我走来,友好的伸出手并自我介绍道。 “哦~~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位国际上最年轻的顶尖形象设计顾问greey 吗?呵呵~本人可比电视杂刊帅多了,我叫倪可。”正要伸出去跟他握手时,就被另外一只手给挡下来了。 “没必要这么客套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显然这句话是说给greey听的。 “呵呵——你这家伙,何时见你对女人有这般醋意。”说完便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我看,让我极不自然。 “闭嘴,做好我交代的事情。”沈余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行,保证你满意。”greey轻笑。 我又瞄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天啊!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让我这种如此好动的人静静地坐在这让他们折腾,简直比死还难受。看来,“爱美就要付出代价”这句话说得实在精典。尽管他们一直在我面前恍来恍去的,但我仍抵挡不了困意。要是现在能躺在床垫上美美地睡上一觉该多好啊!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偷偷看了一下坐在不远处的沈余辉,只见他倚在沙发上,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一派休闲地翻动着报刊,举止间很自然地流露出贵族式的修养。夕阳透过玻璃窗斜射在他好看的侧面上,让他头上呈现出一种天使般的光环。我被这种美丽的景象给吸引住了,不知他是不是感应到这边强烈的高压辐射,他也恰好抬起头看向我,眼光接触刹那间竟出现噼哩吧啦电火闪花。我招架不住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镜中那个美女,她乌黑的发丝盘成一小圈一小圈朵玫瑰花,由一条红色地彩丝缠住,显得如此逼真。几缕刘海斜盖在额上,让整个轮廓鲜明,协调。原本有点凌乱的眉毛修得很整齐,有着月芽般的弧度。淡淡的眼影与加长的眼线更衬出她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妖媚而不失俏皮,高挺的鼻子下面有着红润小巧的嘴巴,像极了树上新鲜的樱桃,格外诱人,叫人忍不住想品尝一口。一袭合身得体,细工精致腰间带有珠光的蕾丝花纹的黑色的意大利晚礼服不仅让她白晳的皮肤更加艳丽明亮也更显出了女性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现。“这真的是我吗?简直让我不敢想像,原本只知道自己不丑,没想到打扮一下竟也这般亮丽迷人,这种脱俗的美平时也只有在电视明星中才能找到。 我大大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从更衣室走了出来,有点喧哗的大厅变得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如此轻微。几十张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耳边开始传来啧啧地称赞声。尽管刚刚已经捕捉到沈余辉眼底的顺间惊艳,但我还是如此期待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评价。 “很好,不过,缺少了一点东西。”他蹙着眉头看着greey. “你不是准备了吗?”greey微笑地拿出帐单给沈余辉签名。 “你还真了解我。”说完他便潇洒地舞动着笔杆子。 就在我疑惑地听着他们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时,沈余辉不知何时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出那条璀璨夺目,光芒四射地珍珠项链,亲手带在我的项颈中。周围开始又一阵骚动,我听到一片惊呼声:“那不是巴黎首饰会展号称”沙漠之眼“的珠钻吗?价值可上千万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靠近他低声说着 “走吧!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美丽的公主。”说完便环住我的腰在人群又惊叹又羡慕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我真的醉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为什么这种戏剧性的情节却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望着他如藩安再世的绝美俊颜,殊不知一股莫名的情愫在胸口中恣意增长。 (六) 当我挽着沈余辉亲密无间地出现时,引起了会场上的轰动,惊呼声,称赞声都随之而来。当然,这功劳得归功于我身边的这位大帅哥了。不过,我的魅力也不能小窥,场上也有些雄性动物盯着我蠢蠢欲动了。我看到那些所谓的名媛淑女都垂涎三尺地窥视着沈余辉,心情竟莫名的烦燥。  宴会的庞大与隆重是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唯一让我的感觉是有钱人生活的奢华。参加宴会的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么是显赫的家庭背景,要么就是达官贵人,跟我这种贫民的身份是格格不入的。本来我就对这种无聊的宴会兴趣缺缺,所以我几乎是机械性地跟他们打招呼,微笑。宴会上每个人都挂着虚伪的面具,真让我替他们感到可悲。一阵阵美食的香味飘了过来,严重刺激到我的嗅觉,本来化了一下午的妆还没进食的我肚子开始不安分地叫了起来,我松开了沈余辉的胳膊,立马又被他抓牢了。我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也从我的眼神中明白些什么。 “是我太疏忽,想吃点什么,我帮你。”沈余辉的眸子闪动着温柔。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小声地说着,心里暖哄哄的。其实我也想让他表现一下绅士风度的,但我与他的亲密举动早就引起那些美女们强烈不满的眼光,如果再让她们看到他是如此地关照我,我想她们会妒嫉而死的。哎!为了那些几百条人命,只好牺牲小我了。呵呵————我是不是太善良了,脑中的想法让我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我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那些美女误认为是在示威,会不会更让那些男人神魂颠倒。因为我从沈余辉的眼光中发现了刚刚那个看似不经意的微笑把“妩媚”这两个字发挥到极致。 没多久,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便在沈余辉耳边嘀咕了一下。 “宝贝,我有事先走开一下,你在这边等,不要走开知道吗?”撇下这句话就跟那男子急匆匆走开了。 “什么嘛?”看着他的背影我不满地嘀咕了一下,无奈我只好一个人端着点餐盘向餐桌上的美食进攻。 “看到了吗?沈氏集团新任的董事长沈余辉长得好帅哦!” “是啊!比那些港台歌星明星还更有气质更有男人味!” 怎么走到哪,都是在讨论沈余辉啊!我感慨万分。 “你看,那个不是和沈余辉一起来的女伴吗?怎么那副吃相,真丢人。”咳———我差点被披萨呛到,她们在说我吗?我忙竖起比兔子还长的耳朵。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富家千金,没什么教养”一声酸溜溜地话飘进耳朵,让我叹了一口气,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吃顿饭吗?不至于—— “其实,像沈总裁这种多金又英俊的单身汉肯定有很多人想打着攀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啦!殊不知他早就有未婚妻的人选?” “未婚妻?” “对啊!今晚宴会名义上是沈氏集团与天广集团联谊,实质上是沈氏老爷子安排他儿子跟天广集团的千金相亲的照面会,她算哪根葱,能跟人家的财势相比吗?现在的社会是很现实的,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哪会真有灰姑娘童话的故事上演——” 我再也听不下去,悄无声息地走开了,因为后面的那句话,它提醒了快被假象冲昏头的我,让我几乎忘却自己跟他只不过是契约形式存在的关系,也让解释出他今天的反常举止与少有的温柔。深深地憋了一眼正被人簇拥着的沈余辉。确实,无论在哪,他永远都是那颗最耀眼,最炫的星星,他璀璨的光芒是让人忽视不了的。“好吧!既然今晚是你的最终目的,那我就尽全力陪你玩这场游戏,尔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心在往下沉—— 为了壮胆,我一下子喝了几杯鸡尾酒,可从没喝过烈酒的我走了几步就天旋地转。幸好有个好心人及时扶住我的腰,不至于让我摔个底朝天,不然,全场的焦点又会是我了。尽管心里有点不满又被哪知苍蝇蚊子趁机吃了豆腐,但我还是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长得好俊美哦?不行了,头好昏,他怎么有两个头在晃啊! “呵呵——你长得好漂亮啊!”我有点神志不清了。 “小姐,我看你喝醉了吧!哪有男人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似乎有点发狂。 “我喝醉了,笑话——也不打听一下我的外号,人称”千杯不醉“。我边傻笑边用手直戳他的胸膛。 “可,你在干什么?”好像有人叫我耶,我迷糊地回头,看到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只不过他表情严肃,眼神冰冷。 “你干嘛那么凶啊!”我也大声地叫了出来,顿时,积压在胸口处的那股酸楚化为委屈的泪水爆发出来。 他吓到了,无措地看着有点失态的我,无奈地叹息了一下,“对不起。”便走过来抱住了我。他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并伴有节奏地心跳让我舒服极了,不知不觉地去找周公下棋了。 (七) 等我清醒时,太阳已经都晒到屁股了。我撑起昏昏沉沉的身体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高档的装修,豪华的家具,精装的摆设,都显示着主人有钱的身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熟悉且独特的味道,便知道这里又是沈余辉的某个单身公寓。果然,床头上放着一张便筏:“等我回来 ,辉。”思想还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我无法记起昨天失控是怎么收场而我又是怎么会在这的,可这些已不再是我想追究的事,因为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没想到一向避感情如毒蝎的我竟然在短短的两个月爱上了一个男人,我自嘲地笑道。再过一个月自己是否能向当初所想那般潇洒地离去。 夜是静的。然而,车熄火的声音是刺耳的。 “辉,你回来了。”我早已打开门,上前挽住他。 “想起什么了,是吗?”他激动地把我搂在怀里,紧紧的。 “想起什么?哦,我知道了。其实我一直没忘啊!你说男女朋友不应该连名带姓地叫,让我叫你辉嘛!”不是吧,虽然这亲昵的称呼是第一次叫,难免有点别扭,也不至于让他这么激动啊! 他没有再说话,却收紧了手臂的力度。 “辉,你抱得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担忧地说道。 “想你,真的想你——。”他把头埋进了我的颈项中。 “嘭-——”心中残存地警戒线就因这样一句莫名地话悄然瓦解。如果说这是亚当的诱惑,那么,这一刻就让我沦陷吧! “我们的爱,过了已不再重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地等待——”一阵优美的音乐响起,天杀的,现在几点啊!我拿起手机还没“喂”就传来:“小可,我回来了。”震耳神功,果然非同凡响。 “你那高分贝的声音会把我耳膜给震破的,你想负责我一辈子吗?”我掏了掏耳朵。 “你怎么这样说,人家想你嘛!” “恶——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风清扬那家伙怎么把你教成这样子。” “还说呢?这一个月怎么都没跟我联系?”气愤并加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们要过二人世界,我哪敢打扰哦!”笑话,国际长途很贵呢? “这倒也是,好了,我快到家了,等会儿聊。” 对方便挂线了,我看了一下通话的时间刚好是4分钟59秒。 不行,我得赶在她回家前先到家,这才不会让她有所察觉。毕竟夜不归宿并不是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搪塞的。我换了一套前不久沈余辉送给我“夏奈儿”名牌的衣服,没想到穿起来不仅合身还很漂亮。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裳。”我悄悄地走进沈余辉房间留了一张“我回家了”的便条。 好险!前脚刚踏进公寓,立雪后脚也回来了。我有点做贼心虚的搂抱着立雪又蹦又跳。“小雪,好想你哟——”。那声音嗲得就差点让她吐出来。 “少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立雪狐疑地看着我,眼神透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眼神。 “风清扬呢?怎么没见到人。”真不愧是死党,这点献殷勤的小伎俩一出就被识破了,不过,山人自有妙计。 “他啊,先回一下公司,中午说要请你吃饭。呵呵——” 妙计成功,别看她平常精得跟狐狸精似的,只要一提起她的心上人,脑袋就像涂了一层浆糊,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就是她的弱点,屡试不爽。 “这才像个人样,我还以为你们把我这个小红娘给忘记了呢?” “怎么会。”她一阵傻笑。 真是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难怪有人说,恋爱的女人不仅智商低,人也很白痴。 “咦,小雪,我发现你变得更漂亮了,而且也有一点点味道了。” “是不是女人味!”小雪妩媚地眨着眼睛。 “有点感觉,快接近了,看来,人说恋爱的女人都特别漂亮,一点也不假。” “小可——” “嗯,”这小妮子脸红什么。 “风清扬向我求婚了。”立雪一脸陶醉的表情。 “那你答应了。”不用问就能知道,答案全写在脸上呢? “嗯。”立雪点点头。 “有这么急吗?”我朝她的肚子摸了过去。 “别开玩笑了啦,是真的,我想让你当我的伴娘。”小雪打掉我的魔爪。 “你看吧!就没好事。”我翻了一下白眼。 “当然是好事,而且也关你的终身大事呢?”立雪狡黠地看着我。 “我?”她也太会扯了吧!怎么扯到我身上。不过 ,她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让我不禁有股寒气,有种要被人设计的感觉。 “当然啦!我打算介绍伴郎让你认识,人家可是超级大帅哥,你可得加油了,我都快结婚,你可不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吧!” 就说吧?哪门子的好事,简直就是间接刺激我嘛!说也奇怪,我的追求者不算少,可不知为什么,反正连考虑都没有就给拒绝了。 “好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小雪,你真的确定风清扬会是陪你走完人生的最佳人选吗?”尽管他确实是各个方面都很优秀,但交往不到三个月就——会不会太草率了。 “小可,我知道你会觉得太快了,其实我也没法确定,毕竟未来永远是个未知数,但他确有让我想嫁的念头,我想这就够了,感情太理性就不叫爱情了,况且交往久了太了解的话,结婚后就没那种神秘新鲜感了。”立雪笑了一下,很开怀的那种。 看着好友幸福满足的笑容,我除了给予最真挚的祝福,还能说什么,或许吧!感情的事为什么想那么长远呢?至少现在是快乐的,幸福的,就可以了,那么我是否也应该放下那些该死的顾虑,开开心心地跟沈余辉度过余剩的美好时光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八) “你好,浩天翅,请多指教。”眼前这个伴郎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倪可,自报姓名后,觉得他面熟,"又问了:"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大脑也迅速呈现搜索状态。 “倪小姐,记性不差啊!我们在华都―――” “哦,想起来了”我马上接下话,用脚踹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许说下去的眼神,其实当他提到华都,我就记起这个不就是让我用“漂亮”这词来形容的那个男人吗?哼!刚刚这一脚是用来报复他那天占我便宜的。 他惊呼起来,就投了一记“你很记仇”的眼神,礼尚往来我也抛个“知道就好”的眼神过去。 “你们俩认识?”风清扬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 “也不算啦!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我讪笑道。 “嗯。”浩天翅也附和道,我看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你们是怎么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立雪嗅出端倪,非得发挥出“不懂就要问”的精神。 “我们是在―――” 他没在说下去了,因为我又踢了他一脚。 “那天我经过华都时,有位小偷偷了我的钱包,是他帮我追回来的。对了,那天太匆忙了,都忘了跟你说声谢谢了。”我感激地看着浩天翅,确实,对于那天及时扶住我,才免于落下话柄,这点我倒是诚心诚意地致谢。 “不客气。”他闷哼了一下,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露,似乎强忍着怒气。 他的定力够好,让人又踹又踢还能维持好这般绅士风度。 “看吧,。刚刚说要跟你介绍他时,你还不屑一顾的神情,现在倒对人家放起电来了。”立雪靠近我小声说道。 “呵呵―――”我欲哭无泪,是这小妮子太笨了,还是我演技太高了,这般架势也能让她认为是在抛媚眼,我真想对着她耳朵喊道:“i服了you.” “天翅,等下我跟风清扬还有点事要先走,那小可就麻烦你了。”立雪积极地建议着。 “嗯,放心,我会安全地把她送回家的。”说完,就憋了我一眼,“等会儿好好地算这笔帐”的神情。 “不用啦!怎么能麻烦浩先生呢?”我才不笨呢?呆会儿一个人哪是他的对手啊!所谓“识实物者为俊杰。”还有“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不麻烦,我很乐意为美女效劳。”浩天翅含沙射影地说道。 老天,根本就不想放过我嘛!“亏我刚刚还夸他有绅士风度呢?我刚要再说出一些拒绝的话,就接收到立雪”我好不容易替你制造机会,你要是不好好把握就让你好看“的警告眼神。 “那就麻烦你了。”迫于她的淫威,我万般无奈地说道。祈求老天等会儿可不要让我死得很难看就可以了。 没多久,立雪跟风清扬没义气地走了,现在只剩下我跟浩天翅面对面地坐着。餐厅里放着好听的音乐,可仍然掩盖不了空气中紧张分子地流动。危险气息地窜入,让我的神精线一根根绷得紧紧的。 “你打算这样跟我对峙下去吗?”对方开口了。 “你――你想怎么?我刚刚又不是故意的。”我心虚地说道,显然,这句话听起来就底气不足。看着他神色没有缓和的现象,我吞了吞口水,等会儿会不会死无全尸,尽管表面上他俊雅,斯文,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况且我可没忘记立雪临走时对我说,他可是抬拳道冠军,所以他送我回家决对安全的。老天,我谁不好惹怎么偏偏就惹到这号人物呢? “放心,我不打女人的,不过,你得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跟沈余辉在交往吗?” “嗯。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我先走了。”说完就起身离去。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他一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你说话不算数。”我瞪着他。看吧,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出尔反尔的事,我从不做,但答应朋友的事会做到底。走吧!我送你。”说完,不顾我的反对便直接把我拉到他那辆奔驰-600的小车旁,思及到路程遥远,交通不便,我就上车了。 “你能不能帮我保密。”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跟沈余辉交往的事。”他边开车边瞄了我一眼。 “嗯” “给我个理由?” “我不想让小雪知道我跟沈余辉的事!”这也算是个理由吧!没想到却换来他抛个“白痴都可以看得出来的眼神。”尽管跟他相处不到半天的时间但我能感觉出来他是那种胡搅蛮缠,又不好打发的人物,既是如此,也不想再浪费口水。 “确切来说,是我不想让我小雪担心啦!其实沈余辉是为了躲避一场利益婚姻才找我假扮他女朋友的。”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其实心里难受得要命。 “那我不是有机会了。” “什么,”不是我耳背,实在是他说得太小声了。 “我要追求你。”他把音量提高几百分贝。 “啊――,你在开玩笑吧!”这人怎么回事,不说则已,一说则一鸣惊人。差点让我被口水呛到。 “我像是开玩笑吗?”他侧脸过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他过于专注认真地眼神让我慌了。我故作镇定地说:“你还是好好开车吧!并警告你大脑发烧时,不要提议送我回家,死都要拉个垫背的,真不知安了什么心!”外加一记卫生眼送给他。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可爱的样子,让我有股想咬你舌头的冲动。”他笑得跟痞子一样。 “你―――脸皮可真厚。”一时语塞,就用一句粗话顶了过去。最近是不是在走桃花运,怎么身边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真搞不懂,这世道的帅哥啥时候变得这么有眼光了,有品位了。(够自恋的吧!喂!老大妈,这不是垃圾桶,不要朝这扔鸡蛋。) 气氛尴尬极了,我旋开车窗假意欣赏风景。 “我对你并不陌生,可以说再没见到你之前就已经对你有所耳闻了。”一道声音缓缓响起,我转头诧异地看着他,他迎上我疑惑的眼光继续说:“立雪和清扬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从那时,我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只可惜我都没机会真正地与你接触。在那场宴会遇见你,直觉就告诉我你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感情丰富。可以边写小说边哭边笑的作家倪可。我读过你的每篇文篇及每本小说。喜欢你写的细腻的文字透出强烈的感情。喜欢你写的高潮的曲折渲染人生的不如意。或许这也是你对人生的独白及对爱情的渴望吧?” 我无可否认的点点头。也许很多读者阅读书本就只知道故事的情节及结果的体会。却忽略作者那份心境的感受。他娓娓道来的话以及共同的语言文字上的默契无疑撞击着我某心灵深处,让我不禁动情起来,对他说了我及少对人提起的往事:“知道吗?我遗忘了过去,一段十五岁之前的记忆,我能强烈的感觉到它在我生命中起到重要的作用,可我却无法记起来,也无法忽略掉,所以我选择用文字来包裹着内心的那份痛楚,这可能是让我走上文学创作道路的真正原因吧!” “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希望我可以代替你十五岁之前的记忆,用爱来弥补你的痛苦与无助。“他深情地说道。 “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是不是都用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外加十足有味的甜言蜜语来骗起mm的芳心,致使她们坠入你们纺织的情网。”我冷笑道。看来每个男人都是一样虚伪,可以对见过一次面的人而许着一生的诺言。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包括连我自己也难以置信。一向游戏于情场的我何时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产生了迷恋。我以为自己是出于好奇才有这份感觉。可当我看到沈余辉把你带走的那一刻,内心那份莫名的怒气与醋意才让我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既然缘分让我们相遇了,,我就不会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了。” 听他讲完话,我又一次沉默了,面对这过于直率的表白,使我无法再假装镇定,内心乱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其实我并不讨厌浩天翅,甚至可以说刚刚短暂的接触便对他起了好感。他有着不同沈余晖的儒雅气质,让我内心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我还未能明白这是怎样的感觉,所以我不想接受,可我也不想拒绝。因为他是我欣赏类型的那种“白面书生”。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让我有点窒息,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突然很想沈余晖,不知他现在在干嘛!不知他清醒后有没有看到我写的字条。浩天翅可能感觉到我的紧张和恐慌,就没在继续聊刚刚的话题,而是给我讲了一些笑话和趣事,让原本有点不安的我慢慢地平静下来,看着他款款调侃的样子竟让我忍不住发笑。 车停了,我知道已经到了,浩天翅下车后便极为绅士地帮我开了车门还扶我下车,对于他的细心举动让我有点感动。 “谢谢你,我要上楼了,再见。”我对他挥了挥手准备要上楼梯。 “等一下。” “还有其它事吗?” “你头发沾到东西,”说完向我走来,轻柔地触摸着我的头发。这时,我才发觉浩天翅很高,不知听谁说过,情侣之间的标准身高是女方的鼻尖要到达男方的第二个杻扣,好像我跟沈余辉就是这个样子的。 “好了吗?”我问道,因为他手停留在我头上的时间过长,不禁让我怀疑他有所居心。 “我会跟他公平竞争。”他意味深长的眼光是看向远方的,好似这句话是要说给当事人听的,可这里除了我并没有其它人了。 刚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当我转身看到一旁斜靠在车上酷酷的沈余辉时,我惊呼,完蛋了。的确,他的脸臭得吓人。 “呵呵―――你什么时候来的。”明知故问,反正这时最好装傻。 “你说呢?。”他还是那副臭臭的脸色。 “等很久了吧!其实你可以先挂个电话通知我的。” “是吗?这样我不就错过一段好戏了。” 果然,浩天翅居心不良,他肯定看到沈余辉才故意那样做的。 “我想你误会了,他只是帮我拿掉头发上的脏东西。” “你跟浩天翅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刚刚,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你好像也认识天翅吧!” “他的名字叫浩天翅。” “我知道啊―――.”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对我亲昵地称呼天翅有意见。这表明了他在吃醋。看来,他并不像表面那样不在意我啊!我一扫刚刚阴郁的心情,心里暗暗窃喜。 “以后不要在跟他来往了。” “我点点头,本来我跟他就不应该有交集的。他似乎对我听话的举动很满意,竟孩子气地笑起来。而我却很没面子地看呆了,沉溺于他的微笑中去。 “走吧!去一个地方。”他拉起发愣的我。 (九) 车在盘旋的公路上弛骋着。柔美的华尔滋催眠着我的每根神精线,使我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等到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置身于恬静的山区中,身上盖着沈余晖的pose的外衣,鼻尖满是他独特的古龙香水味道。透过车窗依稀能看到他好看而有线条轮廓的侧面。他一手悠然地插在口袋里,一手则漫不经心的叨着烟,表情木愣地盯着远方,似沉思,又像在回忆。这样忧郁的他让我如此陌生,也如此让我着迷,仿佛黑夜中迷失的坠落天使。我开始有点惆怅起来,因为对于他的事情我知道得很少,我从不过问,他也及少提起。  我轻声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微风的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醒了。”他转过头看我。突然,他眉头紧皱命令道:“把车上的外衣穿上。”我向他吐了一下舌头便照做了。真是的,哪有人会用这么凶的语气关心人的。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漂亮,犹如世外桃源,连空气都如此清新,“大自然的感觉真好。”我陶醉了。 “喜欢吗?”他微笑地问道。 “嗯,这里很高,有种居高临下的遐想,还可以把我们这座城市的夜景一览无疑,简直是大饱眼福。对了,你的计划成功了吗?”我在内心徘徊很久,终于还是问起盘踞在内心中已久的问题。尽管在这个节骨眼上似乎不适合谈论这个有点大煞风景的话题,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他所有的事情。 “还好”他淡淡地回答道,似乎不想让我知道太多。 对于他有意的逃避让我原本悦愉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他的私事。我苦笑地说道:“希望你能尽量快点解除那场利益婚姻,好让我们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早点终止。” “你真的那么希望吗?” “嗯,”我违心地点了一下头。 “可我一点也不想,怎么办?” 有在那么一瞬间,我大脑就这样处于罢工状态,下一秒便被他拉入怀中,耳畔想起了他富有磁性声音:“我们交往吧?”一切来的是如此突然,也如此意外,不禁要让我脱口而出“为什么?”只可惜,还没说出口就淹没在他的热吻中。发烫的呼吸令我迷乱失措,他撬开我的贝齿窜入口中如蛇般缠绕地挑逗着,似乎要让我回应他,鼻尖冲诉着淡淡烟草味几乎让我眩晕,霸道十足的吻让我喘不过气来。如果明天报纸有这样一则因接吻而死亡的报道,我想那里面的主人翁绝对是我了。 《青春年华》这本书出版后,在社会上果然得到极大的响应。而笔名叫“白乌屋”的作家也在一夜之间家喻户晓。知道内幕的人都打电话纷纷向我祝贺,特别是立雪,开心得上嘴唇在南半球,而下嘴唇都跑到北半球去了。其实,我知道要不是沈余辉,我也不会这般出名,这个社会真的很现实,包括我融入的圈子也是这样。没有一定的地位金钱和势力做基础,再好的作品及再漂亮的文字也是可以抹杀掉的。所以,对于我的成功,我只能说自己是幸运的。其实真正让我开心的是,自从那晚微妙的关系变化后,他不在对我忽冷忽热或专横跋扈而是极为温柔体贴地宠溺着我。让我象所有掉进爱河的小女人一样的幸福。 立雪这段时间跟风清扬回家见公公婆婆了,所以我就频繁地去跟沈余辉约会,不用再向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哎,甭提这种感觉有多爽。我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手牵手逛街,看电影,窜鬼屋,去吃他从没吃过的“麻辣火锅”。原本以为我提出的这种平民式地约会方式会让他觉得庸俗,没想到他竟比我玩得更不亦乐乎。我常会想,如果让他的职工看到他们冷酷稳重的大总裁竟也有这般孩子气的俊容时,他们会不会认为是世界末日到了呢。只可惜,他们是没有这个机会看到的,所以就请放心,不用担心会有世界末日的那天啦。呵呵……我很幸运吧!欣赏各个方面的他可是我的专利哦? (十) 跟往常一样,我又签收了一大束的玫瑰花。虽然没留下姓名,但凭女人的第六感,不难猜出这将近一个月天天都送来的玫瑰应该是浩天翅的杰作吧!算了,干脆赴个约说明白点,不然,以他这种再明显不过的追求方式迟早会让沈余辉知道的。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因他给破坏掉了。  咖啡厅里放着极有情调的音乐,柔和的灯光更衬出浩天翅的俊逸,帅气。哎!老天真不公平一个大男人的皮肤竟比女人还白,还细腻。我闷闷地摇晃着桌上的果汁。 “没想到你竟主动约我出来,荣幸之至啊!”他嘴角擒住一丝笑意。 “别给我冠高帽子,我看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吧!”我没好气劝地说道。 “没办法,谁叫你一直都不赴约,只好……”他说很极为无辜。 “狡猾”相对于他的高深莫测,我倒喜欢沈余晖冷酷外表下有颗单纯的心。天啊,怎么一想到他,心里比灌了蜜还甜。完蛋了,最近被他下迷药不成,怎么一会儿不见,脑袋装着都是他的影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扭曲我对你的心意呢?真叫人伤心。”他模仿猩猩捶胸的滑稽动作让我哭笑不得,哎!真拿这男人没办法,也叫人气不起来。 “好了,今天不是来跟你贫嘴的,也不是来看你表演的,我要跟你说清楚,我跟沈余辉已经正式交往了,请你别在打扰我的生活了。”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本已经想好的希望你会找个比我更好等等之类安慰人的电视剧台词就这样活生生地压在嘴里了。 “那又怎样?”他双手环胸不痛不痒地说着。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那副处事不惊,百般镇定的模样竟让我火大,“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非得让我说得那么明白吗?既是如此,我就直说了,收起你那些无所谓的追求手段段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其实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样的话真是有点伤人。 “只要你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不是吗?”他挑了挑那对好看的眉毛悠悠然地说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手则按在有点发疼的太阳穴,天啊!他还不是普通的难缠。不过,他话得没错,尽管现在喜欢沈余辉,但跟他结婚这念头确实没想过。 “浩大少爷,又结新欢了。”一道酸溜溜地声音响起。 这位身材高挑,打扮时髦的美女很面熟啊! “露西小姐,好久不见,越变越漂亮了。哪天有空肯赏脸出来小聚”浩天翅温文一笑地看着她说道。哼,这个浩天翅果然是风流倜傥来者不拒。 “好啊!我们确实应该找个时间叙旧了。”她露出娇羞的神态,而眼光却不停地扫视着我,看到她脸色大变,我想她可能也认出我了吧! “你这女人真不简单,巴着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就有让你几辈子的荣华富贵,还不满足吗?怎么,还想勾引天广集团的继承人,野心好大,真是小瞧你了。”她愤愤地说道。 我呆住了, 一种被人欺骗羞辱的感觉直冲血液而遍布全身。其实我根本不在意她的冷潮热讽,让我感到震惊而又觉得可笑的是浩天翅的身份:“你是什么人,跟天广集团有何关系。”我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天广集团的董事长是我伯父。”他平静地说道,至始到终他表情还是一样,一点也没变。 “你装傻啊!难道你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个叫露西的女人又插起嘴说道,脸上明摆地写着“我不相信”的神情。见我没反应她又嚷叫起来:“喂,讲话。还懂不懂礼貌,怎么一点素质也没……”她没在继续说下去了,可能是接收到浩天翅的警告眼神的缘故吧!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悻悻然地走开了。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用锐利的眼光盯着他。我真的很想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看透。他堂姐被沈余辉拒绝联姻而恰巧这时他又对我发起猛然的追求进攻。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他们策划好的阴谋。思及此,一股凉意让我全身发冷,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让我觉得害怕。我反射性地站起来想逃。 “你听我说,这些都是巧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爱你,跟任何人或事情无关。真的。”他一把拉住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急促。 “那也实在是太巧了,放开我。”我愤怒得听不进他的解释,转身要挣脱他的束缚,但由于缓冲的力量太大而我又没站稳,一下子就跌入他的怀抱,而他的嘴唇刚好抵在我的额头,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有一束强光照得我睁不开眼,一道“咔嚓”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暗惊呼,什么时候让那些无聊的狗仔队给盯上的。 (十一) 连续几天我都极为勤奋地翻阅报刊杂志,查看一切媒体能宣传的渠道……幸好,都没有报道关于那天的事情,不由得让我松了一口气。哎!那件事已经害我担心得好几天都没睡好了。这个浩天翅还真守信用。果然没让媒体爆光。看来他还蛮厉害的嘛,这么有价值性的八卦信息也能让他封得死死的。  “可,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沈余辉打断了我的沉思。 “没——没有啊!”我心虚地回答道。 “最近你怎么怪怪的,平常很少见你看报刊杂志的书籍啊?” “会吗?对了,我想回报社上班了。”我忙转移话题。 “不行。” “为什么?” “那样你会很辛苦。况且这几天你的食欲都很差,老是只吃这么一点点。会影响健康的。”说完,便夹了一堆食物放进我的碗里。 “人家就是因为没工作才食欲不振的。”我瞎掰道。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他说得极为霸道。 “喂,你讲不讲道理啊,没工作,我哪来的钱发啊!”我也开始失去原本的耐性了。 “桌上有放支票,去取出来用。”他命令道。 "我说过,我不会用你的钱。"关于他的苦心我怎么会不懂,其实他每次过来都会留下一笔钱,可我从没动过,我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尽管他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 “我始终认为女人应该做到经济独立,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才能为自己保留一份激情与活力,才会在繁琐平淡的生活中永无止境下去。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谁叫他现在是报社的老总,不然,我也不用在这跟他理论。 “好吧!”他似乎对我的长篇大论表现的很无奈,每次都是如此,让我觉得他好可怜哦。其实我知道他是宠着我才不愿跟我争执下去的,只要我说得有道理他都会尊重我的选择的。 “不过————-”他又接着说道。 “你想反悔吗?”我焦急地抓起他的手。 “只要你把这些饭菜全部吃光,明天我就会安排。”对于我过激的反应,他嘴角有点笑意。 原来如此,我为刚刚那副大惊小怪地样子羞红了,向他比个“ok”的手势,就在一旁静静地吃起来了。 重新投入工作后,才发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由于一段长假,积压在电脑的文件和读者的留言甚多,所以有时就要加班加点的。还好适应能力很强的我一下子就进入状态,只是对于同事过分的关心热笼还真不习惯。尽管沈余辉还是一有空就来接送我,但明显地感觉少了什么,我也说不清,好像一切都回到原点了。在彼此极度沉默中,我感到不安。 " 倪可,你现在可是大作家,当初我可是很看好你的."编辑主任笑容满面地说道. "呵呵------谢谢."我也微笑着.当初她明明就说凭你也想妄成大作家,做梦吧!可现在---多讽刺啊! "小可,乖孩子,阿姨平常待你不薄吧!可别忘了知恩图报啊!"宣传部的欧巴桑也附和着. "我会懂得滴水之恩来日定涌泉相报的道理."她经常叫我要加班加点地整理那些无用的资料,这也叫善待吗?我实在是忍不去了. 难得周末可以休息,却被好友立雪拉出去逛街。美曰其名是说她都快出嫁了,应该好好多联络感情,实质上是去当她的菲佣。 “小可,我们要的买的东西齐了吧!”立雪回头望着比苦瓜脸还难看的我。 “老大,就算还没买完,也没第三只手来帮你拿东西了。”我使劲提起两手沉甸甸地物品,再用脚指了指她手上同样也是一堆的购物袋。 “哎哟,别这么委屈了,人家的人生大事嘛?马虎不得。”立雪谄媚地笑着。 “还好意思说,当初选丈夫也没见你有多慎重!”我白了她一眼。 “算了,我叫个人来帮忙吧————”之后,立雪说了什么话,找谁帮忙的事,我都不知道了,因为我的视线已集中在对街的那对男女身上。“他———怎么在这,不是刚刚才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很忙没法陪我过周末吗?那他怎么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地跟一个女人举止亲昵地出现在这里呢?唯一的可能是他撒谎欺骗了我。可恶,我生前最痛恨地就是那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行径,不爱了,就坦白说出来嘛?大不了就分手——可为什么想到这个词,心会那么痛,仿佛有人拿把刀活生生地割着你的肉那般。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爬到眼眶,我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流下来。 “小可,怎么了,”立雪摇晃着发呆的我,迎上她关怀的眼神,我真想扑上去大哭一场,但我知道不可以,我不能让朋友为我担心。为了不让她有所察觉,我强颜欢笑地说道:“没什么,到那边逛一下吧!” 没多久,浩天翅就开车过来把我们买的那些大包小包载到小雪跟清扬的爱巢里,在她的新房没呆多久,就找了个借口说要走了。浩天翅趁机也以送我为理由就同我一起离开了。 “你走吧,不用你送。” “一起去兜风吧!”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进了车里。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把车窗摇得更低了,恣意让风吹动着,多希望这猛烈地风能带走我的悲伤。车在泥海湾的港口中停了下来。 “想哭就哭吧!不介意肩膀借你用的。” 我从看海的呆滞神情中转过来目无焦距地盯着他,波涛汹涌的海浪声狠狠撞击着我已受伤的心,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拧不紧的水龙头般地流出来。他温柔地挽着我的后脑让它轻轻地抵在他的肩膀上。泪似乎来得更凶了。 当我将我把心中的不快喧泄差不多时,背后突然一股生猛地力量让我后退,便看到一个男人的拳头落在浩天翅的俊脸上。一切来得是那么快,以至于看不到那个男人的面貌。 “喂,你怎么可以乱打人。”我从后面拉住那个还打算继续出手的男人。 “你就这么关心他吗?”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这声音——我猛地松开了手,后退。 “沈余辉,你怎么在这?”我扫视了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女人,露西。 “我们又见面了。”她上前搂抱住沈余辉,对我露出一脸得意的胜利笑容。 他们——,关系真是不一般。 “很好,连称呼都改了,见到我很意外吧!”他嘲讽地笑着。 他的话无疑是在我遍体鳞伤地胸口上又无情地划了一刀。 “的确很意外。”我把视线放在他们紧贴的躯体上。真是讽刺,他先背叛我的,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收回的泪水又忍不住要掉下来了,我提醒着自己必须忍住,拿起随身而带的纸巾走到浩天翅面前轻柔地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他微微动了一下,“很痛吧!对不起。”我一脸愧疚地神情。 “傻瓜,又不关你的事。”他怜悯地看着我,极为温柔地抚摸我的长发。 “不用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恩爱,要亲密的话就滚出我的视线。”沈余辉双手紧握,怒气冲天的咆哮如雷。 我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我无法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道歉”我尽量让自己哽咽沙哑地嗓音听起是冷漠的。 “哭了,可,你哭了,为了他?”他表情顺间黯淡无光。 为什么要用那么衰伤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呢?明明受伤的人是我才对啊!心又一阵绞痛。不行,一定要在泪水夺眶之前离开他的视线。我不想到最后连自己骄傲的自尊都输掉。 “天翅,我们到医院去吧!”说完,我便挽着他走开了。 “不要走,站住,回来,可,你回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后面是一阵阵撕心破碎的呐喊。 我没回头,也没有停却脚步,倾泻而下的泪水已表明这一切真的是彻底的结束了。 (十二) 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昙花一现……以往的事就当南柯一梦,梦醒后生活又恢复了原样。唯一不同的是少了那个可爱的同居者,好怀念早晨起来的时候有人跟你争卫生间,下班后又有人跟你抢电视,不像现在一个人对着冷清清的墙壁发呆。此时此刻,我多害怕孤单,这样我便会想起那个让千疮百孔的男人。我怕自己忍不住会打电话给他,天知道我有多么想听到他的声音,多眷恋他温暖的怀抱。只可惜,现在那个怀抱属于别的女人了吧!不经意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天啊!七点了。  “不好意思,迟到了。”我忙道歉,约好说六点半见面,而我却整整迟到了一小时。 “没关系,我也刚到。”说完,浩天翅叫来服务生点餐。 “喂,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当服务员把餐点端上桌时,我很诧异地问道。 “这不简单,每次出来你都点这几样相同的。原来你这么挑食,难怪看起来有点发育不良。”说完便直盯我某部位瞧。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天啊!“色狼”我忙双手环胸,狠狠瞪着他,由于天气闷热,所以今天穿的衣领有点低,没想到……以他具有优势的身高俯视下来,不难看到衣服里面若隐若现的春光。 “谁像你身边的那群大母牛。”我羞红着脸呵斥道。等等——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以前沈余辉老让我吃些我不爱吃但看起来很有营养的食物,原来他是为了我的身体健康着想,而我却一直错怪他不体贴不细心,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突然间觉得好难过,自己怎么那么笨,竟没看出来,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生气啦!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很适合你的体型的,而且我又不介意。”他用手撑起下颌,露出恶魔般笑容。 “生你的大头鬼啦!这阶段频频约我,是不是想趁人之危啊!”我腕了他一眼,没事把话说得那么暖昧干嘛? “呵呵—— 有这么明显吗?而你也每次赴约是不是也算答应我的追求呢?”他笑得更邪恶了。 “才怪,好了,现在接着讲欧洲罗马尼亚,亚克逊。玛的故事吧!”要不是最近写的稿子跟欧洲首富有关,而他恰巧从小就在那边长大,对那里什么都了解的情况下,才出来跟他见面的。不然,我真不想浪费时间和口水在这跟他贫嘴呢? “百闻不如一见,你可以去一趟欧洲,亲自了解,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启发和灵感 .” “你是说罗马尼亚,亚克逊。玛本人还活在这世上,对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据说这人神秘得很,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也不好查到关于他的资料。” “那我去干嘛?” “可以去熟悉那边的环境寻找体裁啊! 顺便也旅游一下,放松自己,这段时间你太压抑了,我很不舍。” 虽然他说得极为真诚,也很让我心动,但我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或许还放不下,或许还在等待——奇迹吗?我不禁苦笑。 工作的忙碌暂时让我忘掉了悲伤。托着疲惫地躯体见床就躺,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隐隐约约中听到手机在响。 “喂——”我迷糊地说道。 “谁啊!‘ “说话啊!‘对方一再沉默让我睡意都醒了一大半。 “天翅吗?”我想大概也只有他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嘟——嘟——对方挂断了。我查看了一下已接的号码竟然是沈余辉的。我激动得赶紧回拨过去,响了很久,等接通时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失望地按掉了,有种液体慢慢地渗出,顺着脸颊滑过嘴唇,咸咸的—— 又是一个难得的周末,本来约好立雪逛街的。而她却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没法过来。哼!这小妮子的心思还能不明白吗,肯定跟他亲亲小男友过两人世界去了。哎!算了,谁叫自己交到的都是一群重色轻友的家伙呢?眼看自己昔日好友即将步入结婚的礼堂,而自己却陷入的失恋的泥澡中。内心又是阵阵痛楚。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如此强烈,突然让我有种想吃冰的念头。 我经常会来这家叫“提拉米苏”的刨冰店。不仅因为它的店名好听,还因为它这里的冰点超级好吃。我点了一份“夏爽宜人”。 “小夏,最近工作快忙死了。” “对啊,要不是有一比可观的加班费,我早去会周公了。” 高分贝的声音传来,使我不得不往声源的方向望去,咦,靠墙的那个短发女孩不就是我的大学同学吗? “晓宣”,我叫道,那人就回头看我,“倪可。”她向她身边的同事打了一下招呼就跑到我对面坐下。 “周末也要加班吗?”我看着她一身职业性的服装,胸前的chenshi工牌很显眼地晃动着。原来她在沈氏上班。 “是啊,不说倒好,一说我就有气。最近我们公司来了个叫露西的名模,既大牌又拽得半死,不就到个泥海湾拍了个广告,就说皮肤过敏要请假休息大半个月,她有那么娇气吗?害得cake的文案一直托到现在,还得赔上我们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她说得好激动,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踢椅子,来发泄心中的不平。 泥海湾,会不会是那天跟浩天翅一起碰到沈余晖和露西那次。难道他真的是在工作,可一个堂堂大总裁屈身陪模特拍广告似乎也不符合常理,除非他们关系匪浅,才让他那么殷勤。一想到这个,让我更难过了。 “喂,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觉得我们冤吗?” “嗯”我心虚地点点头。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神秘的表情引起我的好奇心。 “什么秘密”我把头凑近了一点。 “听过沈氏总裁吧!他就是我们老总,更让我庆幸的是我看过他的样子,知道吗?长得好帅哦,连我们以前的校草no1号都没得比,简直帅得一塌糊涂。” “你不是暗恋他吧!”看她一脸发痴状,我戏谑地开起玩笑。 “这不奇怪,我相信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给迷上的。你不知道,娱乐版报道的那个号称”冰山公主“的皓冰冰不也一样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还嚷着非他不嫁呢?还有,这次叫露西的女人也一直对我们总裁暗送秋波。不过,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只是崇拜他而已。 “看来你们总裁花边得很嘛?”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才不会呢?我们总裁一向公私分明,都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老爱粘着他,害得他经常出绯闻,搞得外幕的人都以为他花心。特别是这个叫露西的女人,老是缠着他,连泥海湾也让他亲自去指导,我想总裁可能考虑到公司利益才去的吧!” “这跟公司利益有什么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 “炒作,是最快能提高一个产品的知名度。你想想,一个名模和富豪关系暖昧是不是很有价值性的小道新闻。只要绯闻一出,肯定闹得沸沸扬扬,那么,绯闻中的女主角所代言的产品广告一旦进入市场理所当然能领略人心,这样销售量就会极高,甚至可以说是突破。” “你好像很捍卫你们总裁,我觉得他应该给你表个彰,如此忠心的员工真的很难得。”说得沈余辉像伟人似的,听起来就不舒服。 “可不是,公司早就有总裁的”娘子军“。虽然总裁给我的感觉挺冷酷的,但他们都说总裁人蛮好的,从不轻易责骂下属。不过,最近比较奇怪,火气特别大,听说他的秘书被他训得哭过好几次呢?”她讲完还配合做了个吐舌头动作。 她的调皮动作把我给逗笑了,顿时让我心情大好。呵呵――-几年了她一点也没变。 “晓宣,走了啦?”她同事突然催促着。 “好了,我得走了,不难,等到会儿迟到就得挨训了。记得常联系。bey.”她向我招了招手就走了。 看着她去的背影,我不禁迷惑了,难道事情真如她所讲的那样,那我岂不是真的误会他了。一股悔恨当初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十三) “怎么办,已经数了几千只绵羊了,可还是睡不觉。”白天晓宣所讲的话像咒语般地在我脑中盘旋。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向他道歉吧?我拿起床头上的电话还没按两个数字健就挂掉了。我真的提不起勇气。或许人家早已把你忘了,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既然已经结束了,就来个彻底吧!忘了他―――就在正反两面的思想在我在脑中进行激烈的争斗时,手机的振动声吓了我一跳,看了一下来电的号码-沈余辉,我努力克制激动的心情接了起来,对方却是一阵沉默。 “喂,讲话,好吗?”。 “我是沈余辉,不是浩天翅。”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哦,”原来那次的确实是他打过来的。 又是许久的沉默,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你”那边终于传来很细微的声音。 “我也是。”我不禁脱口而出。真想见到他哦! “我在你家门口。” 我家门口,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快速地冲到大门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门打开。 一股浓烈呛鼻的酒味迎面扑来。他完全失去往常的英姿,衣领开着好几个扣,嘴周也长满新生的胡渣,深隧的眼神充满了疲惫。他这副样子,好让人心疼。 “你喝酒了。”我把他从门口扶了进来。让他半躺在沙发上。我则进去弄了一快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好些了吗?”我关切地问道。 “那小子来过吗?”他并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那小子应该是指浩天翅吧!,他刚刚确实给我送来一份前几天拜托他查找的资料,还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一直都呆在楼下。天啊!他不会又误会什么了吧! “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可以随便让男人进屋呢?”他满是醋意的说道。 “他是个君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辩解道。果然,他又多想了。可我的话并没有消除他的误会,反而让他阴郁的脸明显的出现怒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好,他是君子,那就让我做小人吧!” 还未能理解他说的话,便被他压制在他身下,漫天飞舞的吻也随即落了下来。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不知所措,本能地开始挣扎,没想到他不仅没停下来,反而贴得更紧了,让我连呼吸的空间也没有。他粗鲁地吻着我每一寸裸露的肌肤,让我轻颤和害怕,这是从未有过的。以前接吻也不是这样的,。直到他的手要解开我的衣襟,我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不可以。”我制止住并用力地推开他 .也许是我的抗拒反应激怒了他,让他更有种想征服的欲望。 他发疯般的撕开了我的衣服,。“不要,你不可以这样。”我一边大叫一边挣脱着,他到底想怎样,这样毫无怜惜也不顾及我感受的结合纯属就当在发泄嘛?那我算什么?我恼羞成怒地甩了一巴掌过去,让他清醒。"你疯了。"我骂道。 他终于停下刚刚那疯狂的行为,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我。“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他从我的身体爬了起来。 他冷裂到极点的眼神令我害怕,我环住身体缩成一团,惊恐地望着他红肿的脸庞中还残留着我手印的痕迹。,我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有意想打他的。 他握紧拳头狠狠地撞击了墙壁一下,便脱下自己的上衣盖在我凌乱不整的身上。 “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爱他。”说完便啷呛一步走开了。 “哐”的一声,才把我惊醒,他刚刚说了什么,难道他以为我是因为浩天翅拒绝他的吗?天啊,事情怎么这么糟糕,,反而让误会更深了,我到底在干嘛?他走了吗?不行,我要去解释清楚。我起身想要追出去时,盖在身上的衣服滑了下去,口袋中露出半截相片。我好奇地捡起来一看,呆住了。“这――这不是在咖啡厅被狗仔队偷拍下来的那一幕吗?怎么会在他手上,看到照片中的我跟浩天翅是如此暧昧不清,不被人误会才怪。可既然他都知道,为什么不挑明着说呢?是因为信任我吗?那――那我现在对他又做了什么愚蠢的举动。 等我跑到楼下时,他的车已经飞奔而去,我发疯地追赶,风即速地穿过我身体,赤裸地脚踩要冰冷又坚硬的岩石上,有种锥心的疼,而我却截然不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直到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重重地摔了下去,才发现车早已离开我的视线,剧烈的痛开始全身蔓延,直到心脏。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脚裸,膝盖,手臂等都有血迹。看着鲜血从身体汩汩流出,我放声了哭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他已经离我而去,刚刚也只不过是场疯狂的追逐罢了。 “哟,小美人,哭得可伤心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几个混混,其中的一个正要用他那恶心的手触碰我的脸。 “滚―――.”我躲开了。 “很有个性嘛!”另外一个小混混邪恶地说道,眼中满是淫欲的眼光。 “够野,我喜欢,今晚就陪我们几个哥玩玩,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否则―――让你吃不了兜子走。”刚刚那个要碰我的混混边威胁边向我走来。 “走开,小心我报警了。”我边退边想法子怎么脱身。 “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今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其中一个走上前恶狠狠地说道。 怎么办,对了,我不是有带手机吗?我趁他们不是很注意时小心地把口袋中的手机藏到后面,凭感觉按了一串数字,嘟―――该死的,沈余辉快接电话。不行,等不及了。他们已经来到我跟前了,得想想办法。 “后面有警察。”我大声喊道,趁他们转头时,我知道机会来了…… “臭丫头。竟然敢骗我,找死,兄弟们追。” 我实在跑不动了,伤口痛得几乎要晕厥,但我知道觉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求生的欲望使我不能停下脚步。眼看他们要追上来了再这样下去会让他们的抓住的。对,先报警。这时,手机也响了,谢天谢地,生平第一次觉得手机铃声是如此悦耳动听,肯定是沈余辉回过来的。 “救我啊!”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怎么了,小可,” “原来是你啊,浩天翅,没时间说了,你赶快到广陵路,不然,就——啊——脑袋中传来的疼痛让我呻吟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才发觉被一个小混混揪住了头发…… “还想再逃吗?”那个小混混凶狠地说道…… 此时,手机也传来焦急的询问声。 “还想打电话求救?”说完便抢了我的手机扔了。“看你还能怎么办?” “不要――”我恕吼道。这是我唯一能救自己的东西了,他竟把它给扔了。可恶,此时所有的恐惧都转化成愤怒力量,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完全被我激怒了,一巴掌了甩了过来,由于力度太大使我支撑不住就倒在地上。后面的人也陆续追了上来,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进。看着他们狰狞的面孔,一股惧意窜入心底。难道,这就是我难逃的劫数吗?我捂住火辣辣地脸,无助地哭了。我能感觉到湿热热的液体正一点点地从我的身上抽离。或许这就是死亡。可我不想死,,我才二十五岁,多么好的青春啊,难道就要葬送在这里吗?况且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书还没写完。我也还没解释清楚沈余辉对我的误会呢?所以我不能死,不能让他们得恁,凭着这股意志,我反抗了很久。 “他妈的,跟蟑螂一样。”一个小混混啐啐叨叨地骂道。 “老大,这女人太难缠了,干脆把她打昏了。好办事。”另外的一个小混混说道。 “有道理。”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点点头。 体力严重透支。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了,我绝望了。头上的一棒让我看到死神在向我招手,就在眼前一黑,快要失去意识时,我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十四)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多雾,白茫茫的一片见不到底……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这身影好熟悉,我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男孩的身影。 “小弟弟,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我从背后叫住了他。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就像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一样。他一直往前走。而且没一刹那的工夫就走远了。我追了上去。 “喂,你不要走那么快,等等我,我对这不熟悉。”我边追边叫道。可不知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摔了一跤,等我爬起来的时候竟看不到那小男孩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他的消失让我纠心恐慌…… “喂,你在哪里啊!出来吧!我好害怕,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喂,听到了没有,不要丢下我。不要——” “不要――”我猛地坐了起来,额头直冒冷汗。原来是场梦境。 “小可,发生了什么事!”浩天翅破门而入。 我有点虚脱看着他写满担忧的神情,不禁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不管是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擦:“太好了,我还没死。还可以看到你们。你知道吗?我真的害怕死了,我怕见不到你们了。” “好了,一切过去了,你现在安全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了。”他边哄边拍着我的背为我压惊。 这种感觉好熟悉,一窜模糊的影像从我脑中一闪而过。快得让我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小可,你终于醒了,让我担心死了。”立雪跑了进来,后面则是风清扬。 “小雪,对不起,看到你们真好。”我转而抱住立雪,糟蹋着她的衣服。 “没事了,天翅你先回去休息吧!你都一夜没睡了,小可,我照顾就可以了。”立雪说道。 “好吧!我先走了。小可,好好休息。”浩天翅说道 “谢谢你。”我感激地看着他。 “傻丫头。”他温柔地摸了一下我的头,拿起椅上的外衣走了。 “小可,我看天翅爱惨你了。” 我疑惑地看着风清扬,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知道吗?当天翅知道你处于危险时,他急得快疯了,奋不顾身地跑到你说的地方去救你,当他赶到现场,看到你昏倒在地上正要被那些禽兽侮辱时,他都崩溃了。他发狂地跑去打那些欺负你的小混混,要不是我赶到,及时阻止了他。他肯定会闹出人命的。现在那些人不残也只有半条命了。我看,凭他的个性,他一定会把他们弄得下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的。” “活该,”立雪气愤地说道。 “小可,你喜欢天翅吗?”见我没回答, 风清扬又接着说道。:“我承认他以前是很花心,可自从遇到你之后,他真的不一样了,他为你改变,几乎超过我的想像。我能体会得到这就是真爱,因为我也遇到,它可以让人无怨无悔地为自己心爱的人负出一切……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你们其中的谁受到伤害。” “好了,不要再说了。小可现在还是病人,需要静养,清扬你先出去吧,这有我照顾就可以了。”也许见到我脸色不对劲,立雪就赶忙出来打圆场。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说完立雪扶我躺下床。 “小雪,谢谢你。”我握住她的手。眼睛是湿的。 “乖,睡吧!”立雪温柔地哄着我。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乱急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刚刚面对风清扬的质问,我除了沉默以对,还能说什么,当自己处于绝境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余辉,可当浩天翅出现的那一刹那,我犹豫了,或许我该放弃了。要不是他及时救了我,真难想像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对于沈余辉现在我除了深深失望,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睡了吗?”风清扬开门进来,发出很小的声音。 “嗯,刚刚为什么要那样逼问小可呢?”立雪说道。 “觉得过分了是吗?可我不想看到天翅像傻子一样陷入在单恋感情中去,你们不知道,当天翅小心翼翼地抱起衣衫不整,伤痕累累的小可时,脸上出现的那种神情,就像失去全世界的那般心痛与绝望。他真的投入得很深,也爱得很深,可你也能看出小可根本就不爱他,所以到最后受伤的还不是他自己。这又何苦呢?” “感情是要靠缘份的,有时连当事人都难以择决,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局外人呢?再说天翅一向视感情如游戏,就让他碰碰钉子也好。” “其实那些都只是表面的,我在留学的时候就跟天翅是死党,我很了解他的个性。他骨子里固执得很,一旦被认定的话一向是誓在必得。况且。男人在没遇到真爱之前,是不会拒绝主动上门的猎物的。” “借口,我看是你趁机推卸掉以前留下的风流史吧!” “我都解释过了,那些真的是误会。雪,既然你都跟我回去见家人了,为何还迟迟不定婚期,我真的只想好好珍惜你,疼爱你,不想等到失去才后悔。” “好吧!等小可出院后,我们就结婚。” “真的。太好了。”风清扬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音量也不知觉地提高许多。 “嘘——小点声,别把小可吵醒了,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只怕她外伤好得快,内心的创伤就没那么容易了。”立雪满是叹息的声音。 “放心,小可一向都很坚强的。” 白色的床单湿湿的,有点凉,脸上不知何时已爬上泪珠,一滴滴悄无声息地滑落。其实我并没有睡着,他们细微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到心底,暖暖的。 伤口愈合得很快,没几天医生就说可以出院了。但浩天翅一再坚持要让我留院观察。他说这样预防留下疤痕。一大早就被梦给惊醒了,梦境出现的又是上次那个男孩。只不过他的身影变高,宛若翩翩少年。只可惜我还是没法看清他的样子。我不知道这兆示着什么,难道是以前的记忆而且跟这个男孩子有关。不然,为什么一梦到他,心就会撕心裂肺的疼。我很疑惑,努力地想记起什么,但除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头还痛得更厉害。所以我决定不想了。我恼怒地下床,打开了窗户。 淡淡的花香飘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树木。时尔也会听到清脆的鸟叫声,这里的环境优美静谧。真没想到医院也会有这么好的地方,我想肯定又是专门为那些有钱的病人设置的吧! 又过了一星期了,他还始终没出现过。心中那份失落感越来越强烈。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向远方。直到晨曦的第一道光照耀得我睁不开眼,才慢慢收起游思。当我转身,便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浩天翅。他今天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运动服。英俊挺拔,神彩飞扬。更引我注意的是他手上那束漂亮的百合花。清澈透亮的眼光赤裸地落在我的身上。 “你来多久了。”受不了他直视的目光,我问道。 “你像天使。”他答非所问。 “天使,你眼睛有问题吗?”我看向镜中的自己,穿着白得刺眼的宽松病服,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这副样子哪能跟天使沾上边,我觉得倒像电视常播聊斋里面的一抹幽魂。 “迷失在人间的可爱小天使。”他走过来吻了我一下额头。 “你——"面对他唐突又亲昵的举动,我当场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怎么对我的脸有兴趣?”他嘴角有抹好看的笑容。 “不——。”我惊慌失措地垂下眼敛没在看他,脸却一阵发烫。 “送给你。”他把花递到我跟前。 “谢谢。”我怎么了。一贯的怜牙俐齿跑到哪里去了。 咚咚——敲门声总算打断了有点尴尬的场面。 “请进。”我客气地说道。 一位年轻的护士端着药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地说道:“倪小姐,该喝药了。” “不,不喝。”闻着那股呛鼻的中药味, 我就恶心。 护士有点为难地站在那,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给我吧!”浩天翅接过护士的碗,递到我面前。 “拿掉,好臭,”我捂住鼻子别开头。 “乖,把它喝了。这样身体好得快。”浩天翅极为温柔地哄着。 突然,一幅很相似的画面一闪而过。梦境里的那个少年又出现了。只不过多了一个少女。他同样也是拿着药哄着那个少女。而我竟觉得那个少女好面熟。想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她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我极力想,可那个少年的脸还是很模糊,只能感觉到他有着好看的轮廓。 “不喝就是不喝,我的病好了。”对于他的好声好气,我得寸进尺。 “不喝,是吗?”他失去原本的耐性说道。 我倔强地点点头。 “要是再不喝,别怪我来硬的了。”他威胁道。 “你敢――”我说得很嚣张。 “那就试试。”说完他喝了一大口药,俯下身靠近我。 “你――”我终于明白他把指的“硬来。”就是把他喝进嘴里的药喂到我嘴里。咦,不对――那――那不是接吻了吗? “停,我喝。”看着他的脸孔在我眼前放大,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那碗药一饮而尽。 “啊――好苦。”我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地表情。而他却是一副很欠扁的满意笑容。我狠狠地瞪着他,要不是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然,肯定会把他的笑容打下来的。 旁边的护士“扑哧”地发出笑声,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过了两个小时后,刚刚的那位护士又进来帮我检查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她甜甜地说道。 “谢谢,你笑起来很漂亮。”我由衷地赞美道。 “不客气,浩先生走了吗?” “嗯,刚走没多久。” “你男朋友真帅,人又很体贴。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也很疼你哦!哎!这种好男人都快绝种了,真让我羡慕,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医院的好多女士多很嫉妒呢?”她红着脸说道。 “这花好好看哦,是浩先生送的吧!我把它插到花瓶里吧!”她又接着说道,硬是把我要解释的话活生生地压在嘴边。看着她很认真地摆动着那些花,我便没再说什么了。 (十五) “孤鹭与落霞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想首诗句描绘的就是此时的景致吧!望着窗外黄澄澄地一片绚丽美景,不禁让人产生美好的遐想。正当我处于漫游状态之际,一位不速之客闯进病房。 “小姐,你走错房间了吧?”我打量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女人,她有着姣好的脸蛋及让男人喷血的好身段。尽管现在的表情冷得可以跟冰块媲美,但失毫不减她冷艳的气质。 “你是倪可吗?”语气也是冷到极点。 我点点头,正疑惑着她怎么会认识我时,她的声音再度传来:“那我就没找错人了。”孤傲的眼神露出一点鄙夷。 “你是谁?”我大脑中并没有这号人物。 “天广集团董事长的女儿,皓冰冰。”她又露出极为骄傲的表情。 不就只是问个姓名,何必把自己的身份及家庭背景搬出来呢?干嘛?想比架势啊!我在心里不爽的嘀咕道。 “哦。”人如其名,冷若冰霜,真佩服她父母地末卜先知的本领。可能我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露出姹异的表情:“你不问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正要说了吗?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果然来者不善。 “你真的很聪明,如果不是沈余辉,我想我会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的。”语气中带有点遗憾。 “谢谢你的抬举了,恕我高不可攀,说出你来的目的吧!”情敌见情敌,果然分外眼红。 “既然你那么爽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开个价吧!只要你离开这里,不要再缠着沈余辉。” “哼,真是好笑,这句话应该去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去,我现在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是最好,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不要对沈余辉抱有幻想,因为他不可能爱上你。” “是我主动离开他的,你怎么知道他没爱过我呢?”看到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故意想激激她。 “我想他应该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吧?” “的确,那又不代表什么,爱一个人不一定非的挂在嘴边不可,只要他对我好就可以了。”被她踩到痛处,我极力反驳。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男孩跟一个女孩在小的时候就相爱了。彼此都爱得很深也很珍惜。但那段爱情毕竟青涩也很朦胧,是无法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后来,男孩离开了女孩,便失去了联系。再后来,男孩知道女孩已经死了,在那时,男孩才知道自己很爱很爱那个女孩,但她的死并没有带走他对她的爱,相反他在自责与悔恨中爱得更深,从此,男孩发誓不会再对任何女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之后,只要跟那个女孩有点相像的女子,他就会去接近,甚至对她极好。”她冷笑着。 “故事中的男孩,就是沈余辉,对吗?”我难过地说道,他是有秘密的,这个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我终于明白他有时会傻傻地看着我发呆沉默,甚至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原来,你是在从我身上寻找那个女孩的影子。心真的很痛,可我发觉并不是因为他对我感情的欺骗而是心疼他多年来的那种思念的痛苦与无助。此时此刻,我才发觉自己竟然爱他那么深。 “当我十六岁第一眼看到他时,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了。我放下了大小姐的高贵身份和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主动去接近他,关爱他,默默的付出所有的一切。可到最后呢?陪葬了十年的青春和漫长虚徒的期待换来的却是他连正眼也不瞧的结果。而你呢?就凭跟那死去的女孩有点神似的面容,就轻而易举得到他的欢心,宠爱。我恨——真的很恨——我承认我是嫉妒你的,但同样我也替你感到悲哀。因为你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我。再过几天,我们就会定婚。” “不——不可能,他不是很爱那个女孩吗?怎么会跟你结婚。”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他不爱我,但我不介意,可你呢?你能做到吗?只要他能在我身边照顾我,照顾我们的孩子。这就足够了。 所以请你离开,不要再破坏我们的幸福。”她难得露出笑容,满脸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你怀了他的孩子,不——你骗我,他不是连正眼也不瞧你吗?怎么可能跟你——。” “难道你没听过酒后乱性这句话吗?反正媒体已经公布我们要结婚的消息,信不信随你。”说完她递了一本杂志过来。 当我用双手颤抖地翻开杂志时,一排鲜艳的字眼严重刺痛了我的双眼。“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余辉跟天广集团的千金皓冰冰将会在这个星期五举行隆重的订婚仪式―――”泪就样悄无声息地滑落,滴到那些醒目的大字上,那极有节奏感地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一种哀伤的弦乐。接着便听到“砰”的一声响,所有的期待就像落地的玻璃,支碎淋漓。也许这就是心碎。 隔天,我办完了出院手续,就往报社走去。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可以吗?”头看到我提上去的辞职信有点忧伤地说道。 “老板,对不起,纯属个人隐私,能否保密。” “不要这样叫我,你知道内幕的。” “不,你在心中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谢谢,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强留不了你了,只不过,这也不是我能批准的,我得送到董事会决定。” “我知道,那麻烦您批准下来寄到我的公寓。这阶段我想出去旅游。” “打算去哪个地方了吗?” “还没。 “哦,对了,这里有你一封信函。” “谢谢”我接过东西,向头鞠了个躬。 “如果想回来的话,随时都欢迎你。”头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最后,我还是在同事的恋恋不舍的眼光中及带满他们真誓的祝福离开报社。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选择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让我工作两年的地方。这里载满我了多少美好的回忆啊!但是我真的面对不了沈余辉定婚的事实。所以还是先换个环境好好静静。等到哪天我放得下了就会再回来的。 这几天都很忙,不过,总算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出国手续。 “为什么突然想出国,而且还走得那么急。”立雪眼眶蓄积了泪水。 “我想早点去适应那里的环境,所以——对不起,不能参如你的婚礼也当不了你的伴娘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我露出一个极为牵强的微笑。 “可恶,现在先不跟你计较,回来再找你算帐。”立雪表现得一脸凶相。 “好,回来让你怎么处罚都可以,记得要把婚礼拍摄下来等我回来看,这样我就不会有遗憾了。” 立雪点点头,眼里的泪水如洪水般的涌出来。 “风清扬,要好好对待小雪哦,不难,会让你好看,听到没有。”我向他比了个拳头。 “你放心,我会的。”说完,他溺爱地看着小雪。 “雪,不要再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小可是去实现她的梦想,你应该替她开心才对啊!再说你要实在想她我就陪你去看她,好不好。”风清扬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哭得那么伤心,安慰的哄着。 “嗯,对——我不是伤心才哭的,是高兴。小可记得要早点回来。”立雪擦掉眼泪笑着说道。 “好了,笑得那么假,比哭还难看。”说完我紧紧地抱住了立雪。 “尊敬地旅客,通往欧洲瑞典的飞机即将起起飞,请还没登机的旅客即刻登机”广播里传来航空小姐好听的声音。 “谢谢你们帮我瞒着浩天翅。我走了。保重。”在泪水即将滑落时,我托着行李头也不回地往机舱口走去。 白乌屋对<<灰姑娘的童话>>还没写完.感到抱歉 谢谢你们的支持,由于工作忙的缘故,已经半个月没开电脑了.,好不容易国庆节有时间却发现原稿丢了,真是郁闷哪!我保证再过两三天我会尽量通宵赶出来.请给我一点时间,因为接下去的内容会更精彩的.给我一点鼓励好吗? (十六) 真没想到那个份快件里面装的是博美会的邀请函.那是多少作家梦寐以求的愿望啊!对我来说那简直是奢望.博美会,是全球最有名也最有影响力的学术论坛.每四年都会在瑞典萨拉斯.圣赫塔姆院举行.凡被邀请到的作家的作品将会推崇到国际在全球发表.不仅如此,还能与国外最著名的小说家,文学家,及语言教授等资深人物面对面交流,所以它的名额极为有限,每个国家也只有三名,如果没有相当的实力,雄厚的财力及庞大的关系网是不可能有机会的.除非萨塔姆会长保额.所以综上所述,我是决对不可能的.起初,我以为这是骗局或寄错人了,可经过再三确定,这种不可能的事实就真真确确地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好运气,难道真是上苍对我的眷宠与垂怜?尽管飞机即将抵达瑞士,我还是难以置信. 其实离博美会还有一段落时间,我便在旅店里住了下来.由于地形不熟及语言不便,本来打算到处观光的念头就打消了.白天也只是在这附近转悠,品尝一些特味的地道小吃,晚上则逼自己找灵感写稿及查资料,一刻都不敢让自己轻松下来.因为我知道有种叫"思念"的东西会吞噬灵魂,让人心力交瘁,痛不欲生.也许这就是我爱上他往后所得承受的后果与煎熬,我不想,也不能想,因为我知道疼痛,始终没停却过. 眼前这座占地公顷,雄伟壮观犹如童话中王子那巍然屹立似城堡般的庞然大物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萨拉斯.圣赫塔姆院吗?我不禁啧啧称赞.幸好,有招待员的接待,我才不至于像"刘姥姥观园-瞎逛."他们随即招呼我坐上了一辆典型欧洲风格的豪华马车上.车夫是一个地道的雅典人,由于语言上无法进行沟通,我只好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迷人景致.五颜六色的花儿争纷夺艳,漫天遍野的蝴蝶起着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跳下来旋转再旋转,跟这里融合在一起. 车夫极为礼貌地扶我下了马车,并比了个"请"的所向手势.我微微向他颔首表示感谢.金色渡成的"博美会"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泽光彩,周边无数彩球高高飞扬.庆典热闹非凡,让我全身神经振奋起来,心中激荡不已.一进会场,我顺间呆住.不仅因为这大得吓人,更因为里面人群衣着的夸张打扮.男士西装笔革或燕尾西服,女士则各式各样的晚宴礼服及胭脂水粉.我不禁怀疑这里是开宴会还是学术交流会.幸好,整个场面布置得古香古色,满壁挂着名师提笔的书画,才让我否决前者.当然,我的到来也引起场内人士的诧异.他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比麻雀的叫声还令人心烦.我能从他们眼光中读解到眼前这个t恤牛仔,绑得高高马尾的中国女孩也能被邀请到这的怀疑眼神.顺间,所有的热情像被人了浇一盆冷水的那般低落和不爽.没想到现在这种文明的国度里,没钱的中国人还是会受到外国人的歧视,我很气愤,不理他们嘲讽的眼光,骄傲地甩了一下头,昂首挺胸地寻找跟我有着一样肤色的人. 庭中有约三米多高的梯形台,全部由高档的红毯子铺地而成,四个角边都有一根由鹅卵石砌成的台柱.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立体金龙,它们围绕台柱腾空而起,随身飞舞,宏伟而堂皇,空中悬浮着水晶云雕,妙幻绝伦,散发万丈光芒,刺得让人睁不开眼.台下摆放着几百张深棕色的休闲沙发,它们前面是水晶玻璃桌,上面放着水果,沙拉,点心等.它们之间的每个间隙都很宽阔,可随意好几个人并排走动,一点也不会觉得拥挤.而此时我已经无暇在观赏及惊叹于场内的精致瑰丽的布署,价值连城的饰物及极度创意的层次摆设.因为我的眼球已被不远处的一排排豪华红木雕刻巨型书架所吸引,那里不时散发着阵阵墨香诱惑着我前进"哇!好多书哦,要什么有什么,只可惜空无一人,真浪费和糟蹋了这些好书.我不禁随手拿出一本著作品读.然而,却没法再放回去了,由于过度投入,浑然不知自己这再平常不过的举动竟引起会场人群的骚动. 喇叭里传来一道极为标准的国语,"好亲切的普通话"我不禁往声源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台上已出现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而台下原本有点喧哗纷乱的人群也早已安静地对号入座,几百双不同颜色的瞳孔齐齐地盯着我,让我很不好意思,带点愧意向他们鞠了个躬,就去寻找位置坐下了. 看着刚刚那名中年男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我就不舒服.明明就是中国人,干嘛不讲国语,根本就是崇洋媚外,害得我都听得很吃力.没办法,我这人一向很爱国.不过,后面那些话我倒听懂了,大概意思就是"什么荣幸邀到萨塔姆会长为我们这次博美会拉开序幕,"话还没完,全场就响起了掌声.可拍了很久,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子,顿时,台下开始有小小的讨论声. "不好意思,萨塔姆会长时有事担搁了一下,请大家耐心等候."嗯,这句我也听懂了.今天很奇怪,居然能听清楚两句英文. 一首华尔兹的音乐响起,会场上的人互相找着自己的舞伴往舞池走去,只剩我一个人吃着餐点.其实我很想再去那边看书,可为了避免周围的人用看到"外星人"的眼神盯着你瞧,只好控制着自己.我无聊地看向他们像蝴蝶般地在池内翩翩起舞.他们晃啊晃啊,晃得我头昏眼花,靠在沙发上打盹起来. 直到一股雷鸣般地掌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矇眬松惺地双眼,"咦,他---他在这,怎么可能."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在台上的举动,而大脑却处于停转状态,一片空白. "你是用这种表情欢迎我的吗?真让人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激动地抱着我哭呢?" 一道戏谑的声音拉回发愣的我,不知什么时候,浩天翅已站在我面前. "你--?该死的,舌头竟然打结,"为什么你每次出现总让我意想不到,而身份也总让我震惊."我终于有点头绪了,让我们等了一个小时多的,让我连祖宗十八代都差点骂上的萨塔姆会长就是浩天翅.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只是在这有公司而已." "是这样吗?为什么要把保额的名分给我."他还真会息事宁人,或把我当白痴来看,用常理就可以想得出萨塔姆会长岂是区区公司就能当得上的?别的先不用说,就单指每年要资赞上亿美金的巨额也不是一家公司所能负担得起的. "如果我说是因为爱你呢?会觉得庸俗吗?每个人对爱的表达方式不同,我只是选择用我的方式来爱你 ." "代价太大了,你知道吗?还是你认为这样做就能改变什么,能得到什么吗?"我愤怒了,他明知道这份人情我是还不起的,还那样做. 面对我的不知好歹,不懂感恩,还气愤地指责,他也只是以笑取之. "送给你."他递过一个精致的木盒,没打算在刚刚那个话题周旋. "什么东西."我打着问号拆开盒子."光碟"我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清扬和小雪结婚,我拍摄了下来,我想你应该会很期待." "可我记得明天才是他们结婚的日期啊." "傻瓜,时差的原因." "哦"我恍然大悟,瑞典的日期比台北晚一天. 这时,一位金发蓝眼的女郎走过来跟浩天翅搭讪,而且说的语言我都听不懂是哪一国的.不一会儿,他身边就围了一大群的花痴外国女,而他竟也能用不同语言从容的应付着.来的人越聚越多,把我给挤出圈外.天啊!他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太可怕了. 这种场面没维持多久,就接收到那些花痴妒恨的眼神,她们纷纷走开了. "现在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浩天翅呼了一口气 "她们怎么走了,怎么不再都聊一会儿呢?"我嘲讽地说道,原来他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啊! "我都跟她们说我要跟女朋友谈情说爱,她们就很识趣地走开了." "你---可恶,谁是你女朋友啊!对了,今天你迟到该不会是因为这张光碟吧!"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我鼻子酸酸的,我想我是真的被他感动了. "天翅,你听我说,我觉得"博美会"并不向外面传闻的那样,倒像是有钱人的攀比会."我抗议地说道. "是有点变质了,资本主义象征着金钱与权势,这是现实." "那你干嘛还继续捐助,真浪费钱."我不满地嘀咕着. "我是商人."他说得无可奈何. "唯利是图,对吧!既然这样,你为何让我参加这徒有虚名的博美会"对于他默认的作法,我有点生气. "不要贬低博美会,它传闻好,甚至发展得比传闻更好,也决不是浪得虚名.它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还可以把你的作品翻译成不同语言在国际发表."他有点严肃地说道,似乎不赞同我的说法. "我不在乎名利."难道他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真让我难过. "我了解,我只是不想你的才华被埋没,这么好的文笔只供给自己的同胞欣赏,实在是可惜了,应该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中国作家也可以写出好作品.我觉得你适合留在欧洲发展." "那你在这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为什么还回去继承天广."不想在谈的那个话题,我忙转掉. "因为我是皓家唯一的继承人."他耙了耙头发,一副迫不得已的神情. "呵呵---我几乎可以想像你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子."他洗耳恭听的神态. "那就是---故意把尾字托长,直到接收到他具有杀伤力的眼神,我才说道:"一副秃顶不长毛发的未老先衰的国宝熊样.说完我哈哈大笑,他则"再笑就有你好看"地神情警告我. "好可惜哦,我还以为可以看到小说家欧.享利."我有点遗憾地说道. "走吧."他拉住我的手往外跑,完全不顾别人惊愕的眼光. "去哪!" "你猜" 第一眼见到欧.享利本人就能感觉得出他是一位学识渊博的老者.他非常热情,只可惜,语言上无法交流,只好拜托浩天翅帮我们翻议.跟往常一样,我拿起随身携带的笔跟纸,边交流边记下来.这种感觉让我好像回到学生时代,不知觉半天就这样过去了.临走时,他露出极为赞赏的眼神并邀我与他合影. "天翅,你到底会几种外语."刚出门口我便问道.为什么他会学了那么多语言,对这我是很好奇. "大概十种吧!"他略沉思了一下. "天啊,你是神吗!"就英语我学了好久都还不会而他---果然人比人,吓死人. "其实外语并非难学,你只需要掌握好每种语言的秘诀和要领,再经常交流沟通一下就ok了."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瞧你说的如此简单,对了,刚刚欧.享利他老人家悄悄地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我好奇宝宝样的问道. "真想知道."他故意吊起我的胃口. " 嗯"我猛点头. "他对我说----他模仿我刚刚的样子,把音托得老长,直到看出我快发飙的模样他才识趣的说道:"你女朋友不仅文笔好,还很好学.以后学术上会有所成就."他把女朋友这几个字说得特别重,笑得跟恶魔一样.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就瞎说,我看"女朋友"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竟然敢取笑我,找死,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抬起玉腿就要给他一脚. "不信的话,你亲自去问他了."他灵活地闪开了,一副"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的表情. "可恶,要是听得懂还要问你吗?" "那我也没办法了,所以你就只能选择相信了."他笑得更得意了. 他--他绝对是故意的,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 (十七) 他总是有让人拒绝不了的理由说动我到他家坐客.果然,他很尽地主之宜."博美会"完毕后,他便带我到欧洲各个国家观光,这次的身临其境,不仅让我对国外的旅游景点,风貌,文物,水土,气候等---有了更深的了解,更让我的灵感大增,拿起上次记载的关于欧洲首富的资料浏览了一遍,尽管在思路上有点头绪了,但是这篇小说主要在构思上写他一生的经历与传奇故事.查阅的资料太少了,单凭空前的想像,又缺乏一些事情上的依据,只怕没什么说服力.可是我在电脑中查询了很久,也还是一无所获,我不禁大失所望. 心情烦闷,就来到别墅的后花园透气,不得不佩服欧洲建筑风格的别出心裁,连夜幕下的花园也设计得别有一番风味.我不由得抬起头,今晚的星星真多,跟台北的一样,很亮.听人说星星之所以美丽,是因为人对星星的思念.真的是这样吗?或许我想他了.不知大洋彼岸的他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还记不记得有个叫倪可的女孩呢?有时我真的会妒嫉那个死去的小女孩,连死后也还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想起来心中还是那般不舍.那又怎么样,在现实中不是无缘了吗?往事如烟,来去无踪,再怎么浓烈地感情也只能摆荡在心中,不是吗?或许也只有在午夜色梦回会有一丝甜蜜闪过.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宽大的男性衣服.我回头便对上浩天翅的温柔眼眸. "披上吧!巴黎的气候早晚温差很大." "谢谢."我感激地看着他. "住得还习惯吗?" "嗯,这里很漂亮. "那就留下来吧!" 见我陷入沉默,他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风大了,我们进去吧!罗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太好了,我最喜欢罗阿姨做的糕点了."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是开心的. 当我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阿拉伯海,看到它无比壮观的场面,才发觉人是如此渺小,无法拥有像它那样的广阔胸襟.我倚在白色的船杆望着不无处正在嚎叫的海鸥,它们掠过海面飞得好远啊!小小生灵们不畏强御,勇往直前地在看似风平浪静而又随时爆发危机的大海中遨游.它们勇敢的行径强烈地震撼着我,让我明白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应该坚强的去面对现实.既然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就试着遗忘吧!时间是愈合伤口的良药,不是吗?心中的豁达让自己开朗了不少.我转头看向不远处在艇上露天烧烤的浩天翅.我无法想象一个人拥有自己私人的飞机及游艇,那是怎样的富有.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下了决定,对于他用心良苦地付出,我只能说声"谢谢".因为暂时我也无法投入到一段新的恋情中. "我打算回国了."走到他身边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不急,既然难得有时间出来旅游,就玩得尽兴点,这是刚从澳大利亚空运过来的羊肉,很新鲜,尝尝." 我接过他手中刚烤好的肉.尽管他说话时,脸上还是那抹淡淡的迷人笑容,但我还是察觉出来他眼底的错愕以及失落. 我真的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叫人把我打扮得如此怪异.当然,并不是指丑或难看之类的.相反,漂亮到极致.一身低领高腰篷袖带有点蕾丝花纹的白色拽地欧式古典礼服.一头瀑布般地长发披肩而下,后髻的的彩丝漫过腰际.脸上的沾着一些胭脂水粉,煞是明艳动人,妆点得我的双眼星灿如星.尽管设计出奇地简单,却巧妙把我清新脱俗的气质充分展现出来.而浩天翅的打扮也极为夸张,上身穿着装与宫廷社会所流行的繁复上装,紧身的华丽马裤及金黄色的长筒靴,带点珠光的宽大腰带衬出他健硕的身材比例.微翘的棕色头发及耳朵上的饰物让他狂野的气息展露无疑.整个感觉像是凯旋归来的王子.不得不承认,这样高贵迷人的他的酷得让人眩晕,让人心动. "我们要去哪里?"我再次问道.腰上过紧的束缚让我不舒服. "去了就知道."他还是一脸神秘.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只好很识相地闭上嘴巴,吃着眼前的美食. 直升飞机在一个宽大无比的草原上降落.我紧紧挽着浩天翅的手臂缓缓地走了下来.事先说明,我不是故意要占他便宜,谁叫他没事非得穿上这条够长的裙子,让我不得不穿上走了几步就会摔跤地高跟鞋.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存心的.几十个穿着一样的正统服饰的外国人向我们注目行礼,他们其中有一个出来很专业地打开眼前这辆加长的林肯的车门,他们本来是把我安排在浩天翅后面的一个座位上,但浩天翅用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不知跟他们说了什么,害得他们脸色大变,十分恭敬地安排我坐在浩天翅身边,这种过于优越地礼数,让我觉得好像是在拍电视剧. 正打算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不经意地瞄了一下窗外的景致,就无法再移开视线,这里太美了,美唤绝伦,如梦境般,又似天堂. 当我们下车后,我又看到一群跟他们有着同样服饰的人已站在大门两排恭候,他们毕恭毕敬向我们问好.没办法,我真的听不懂法语.所以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一会儿,有个年过半百胡子略长的法国人领我们进去,这里真像宫殿.堂中间的黄檀木椅上坐着一位有着湖泊瞳孔,头发发白的老人,尽管看上去岁数不少,却没有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依然很精神的样子,而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的王者气势.我想他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吧!可是浩天翅带我来这里干嘛!真搞不懂.只见,浩天翅正跟他用法语交谈着. "倪小姐,欢迎你来作客."浑厚而有力的声音.太好了,他会讲中文. "谢谢您,爷爷."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见到老人家不都叫爷爷吗? "请用尊称阿尔卑特伯爵."胡子略长的法国人严肃地说道. "小可不懂得这些礼节,请阿尔卑特伯爵原谅."浩天翅焦急地说道. "对不起,阿尔特卑伯爵."我像做错的小孩,低头道歉.在欧洲能尊称"伯爵"是罗马皇室血统的人不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财富,还有属于自己的领土及海域.他们阶级地位是很明显的.我真的是无意冒犯.尽管是来自理不同的国家,但尊重对方的风俗我还是懂的. "孩子,我喜欢听你叫我爷爷." 话一落,在场的每个人的脸色又换了一副极为震惊的表情. 我站在池边拿起饵料喂鱼,一点也不想理身边的这个该死的人. "还在生气啊!"他侧过头看着我. "为什么带我来这个鬼地方,不是让我学理仪的吗?"我真的很生气,只要一想到刚刚那一幕. "我承认是我的错,应该是事先跟你打个招呼的."他比了个投降的手势,楚楚可怜地样子. "才怪,我想你心里正暗暗嘀咕,要不是这样做,你会来吗?"我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解气.原来浩天翅的妈妈是阿尔特卑伯爵的孙女.那他身上也同样流着罗马皇室的高贵血统,难怪他长相异常俊美,浑身解发着艺术气质. "你好像很了解我也."他极不吝啬地露出他好看的笑容. "可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会让人误会的."自古以来只有把女朋友或末婚妻带回去见家长的啊!可是我跟他纯属友谊的.希望他家人不要误会才好. "是吗!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包括特殊的身分."面对我的指控他表现得很无辜."如果说对你有负面影响的话,我们就假戏真做,我不介意对你负责的."他很好心的提议道.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的吧!果然是居心不良.可面对他这样的做法,我非但没生气反而有那么一丝感动.或许对他并非自己所想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如果按我们中国的亲戚关系的称呼,你就应该是叫阿尔特卑伯爵什么呢?我转移话题. "应该是外祖公吧!在罗马阶级中除了伯爵的子女,其它人一律用尊称." 我终于明白当我称呼, 阿尔特卑伯爵为爷爷时,仆人们的过激反应和他本人的触动. 一会儿,几位女佣过来用法语跟浩天翅交谈. "走吧!我们去用餐吧!"浩天翅牵住我的手. 看着他有不同沈余辉但同样令人着迷的好看侧面,微翘的嘴唇扬着好看的弧度.我开始觉得他就像京剧的变脸大师一样,揭下一个面具后还是一道面具,无法猜透他的真面目.所对于他特殊不寻常的身份,我反而并没有表现得很吃惊. 高档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美味佳肴.我吞了吞口水,这可是意大利的顶级名的杰作耶.可主人都还没动筷,我哪敢啊!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他老人家用刀动叉时,我都饥肠辘辘.可当我发现吃顿饭还得一大堆礼节规矩时,我就想晕过去算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偶尔也表现一下淑女的风范吧?幸好早在飞机上,浩天翅有简单地教我一些用餐礼仪才免得出糗下场.一顿饭下来用了三个小时,而我竟没有饱的感觉. (十八) 这是一幢具有欧式原始的古老建筑物.而它里面却拥有世界上最先近的科技设备.我跟阿萨一起住在这.阿萨是一个会说中文的俄罗斯女孩,比我小一岁. 她是浩天翅安排过来照顾我这几天留宿的生活起居.她长得的很漂亮像芭比娃娃,她的发色在阳光下看起来有褐金光泽,她淡蓝色的眼睛如海水那般碧蓝,清澈.五官立体而精致,皮肤白晰,身形修长. “阿萨,你的中文说得很好,谁教你的。”虽然阿萨说话带有一点国外腔调,但吐字极为清晰。 “是少爷。”阿萨露出笑容,脸上满是欣喜的神色。 “哦。”我点点头。 “对了,阿萨,这附近的房屋都是招待访客的吧!” “应该算是吧!罗密克管家都把族外亲安排在这里。” “那属于朋友之类的客人呢?”看到阿萨疑惑的眼光,我又接着补充道:“我是指没有亲属关系的客人一般都安排在哪里?” “我——”她脸色开始有点不自然。 “怎么了,这个问题让你为难了,是吗?”我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有点担心。 “不,不是的,小姐,我们从不会有外访客的寻访,所以刚刚您这么问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能告诉我原因吗?”我极为好奇与不解,因为我就是那种没有亲属关系的外访客啊! “这是伯爵的私人领域,跟他没有子亲关系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里的,所以决不会有外访客的出现。”她语气充满了肯定。 “是这样吗?”我正疑惑地要问她为何我例外时,忽然传来一阵阵巨响的钟声。 “这又是什么?” “糟了,小姐,我去放水,您赶快沐浴休息吧!”说完阿萨就急冲冲地跑去忙碌了。" 我真的很不习惯阿萨对我用"小姐"的称呼.我曾多次劝她叫我名字或小可就可以了,但她很固执,说这是礼教,就像现在钟声响起的那刻,我必须要躺在床上睡觉了. 黑暗一点点吞噬着整片海岛,让它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了无星稀的夜空中偶尔会传来乌鸦凄凉的叫声,让原本就古老而神秘的城堡更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此时的我正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疑虑,然而这种情况没维持多久,身下如鹅毛般轻柔从未有的舒适感让我很快就进入梦乡,抛却世间的烦恼. "小姐,起床了."耳边老是响起扰人清梦的声音. "小雪,不要吵了,我好困."翻了个身又去见周公了. "小姐,你怎么了."声音柔柔的,但有点焦急.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便是阿萨特大号的脸及担忧的神情,可能看到我醒了,才舒心地笑着说:"小姐,你醒了,赶快起来吧!等会儿要去拜访伯爵呢? 尽管对周公依依不舍,但也无可奈何,我知道又是那该死的礼节. 当阿萨帮我穿上那繁复拖沓,腹部缠了好几圈腰带公主礼服,便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小姐,你真漂亮.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我一直像木偶一样地让阿萨摆弄着,因为我无法向她那样设计出好看的造型及穿上这种从没穿过的古式礼服.她一直在前面领路,虽然从这到城堡的大堂只需要十分钟,但这段小小的路程还是有好多处分支.如果不是她的指引,我想自己可能无法在这个时刻能准时到达像王宫一样富丽堂皇的大庭. 再次见到阿尔卑特伯爵时,他还是跟第一次一样,坐在那宽敞且又金碧辉煌的大椅上,眉宇间有一股让人不容反抗的气势.旁边坐着似乎已经来了很久的浩天翅,从他期盼的眼神中闪过一瞬的惊艳.果然,阿萨是真的很心灵手巧. "早安,阿尔卑特爷爷,"我微微拂了身,这是阿萨走前教我的. "早啊!倪小姐."他说起话来很有精神. "这不公平,我都叫你爷爷,你也该叫我小可才对啊!"我虽然在撒娇,但语气并不做作,有点调皮而不失婉雅. "呵 呵―――是啊!"阿尔卑特伯爵捋着下巴的胡须,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柔和. 我相信阿尔卑特伯爵年轻时,决对是一个超级无比的大帅哥.由他立体的五官不难看出,但可能长期摆着威严的面孔的影响,使他脸上的皱纹极为生硬,所以让人觉得不好亲近.我能悟解出他凌厉的眼神中透出一种落至沧桑的无奈.于是,我便开始对这个百龄以上的老人有着怎么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每天我都会去拜访阿尔卑特伯爵,他是一位生活很有规律的老人,从他的反应中我知道他对我的到来是极度欢迎的.从那时,你便知道世上的老人是孤独的.即使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老人也不例外.他会跟我讲着他异于常人的不平凡的过去经历.怎样在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怎样在家族斗争中继承伯爵的位置,怎样捍卫自己的领土,怎样地陷入爱情泥潭中去―――那是一段拥有辉煌光荣历史的过去,但他往往感慨而终.因为毕竟过去就是过去了,现在的他已不再年轻,不再拥有胆识与智慧,他对人的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感到怨恨及无奈.那时,我才知道,他也只是一个常人,普通人.即便拥有再大的财富与权力也仍然掩饰不了对死亡恐惧.如果说在外面是用法律约束人的行为那么这里便是礼节上的规距了.可想可知在这种种礼规的束缚下,有时也会让我闷得发慌.每当此时,我就会到保罗宫打发无聊的时间.那里的书籍广泛,品类繁多,甚至还有一些绝版的及稀有的欧吏箸作.这无疑对我这次要写的作品有着极大的帮助.尽管这里拥有尖端的科技,能搜索到外面的一切,但外面的人没法进入这里的网络.我终于明白这块岛屿是对外隔绝的. 日子就这样一过便是一个星期,我发现浩天翅似乎并没有带我离开这的打算.思及此,我才发现自己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阿萨,天翅最近很忙吗?"我想可能从她口上会知道答案. "是的,这段时间是少爷向伯爵汇报集团的经营情况及下一年的计划." "你是说阿尔卑特爷爷在外面也有自己的企业.哇,好厉害啊!" "是的,伯爵的集团遍布全球,分别由他的子亲经营.每一年的一段时间他们会陆续回来这向伯爵汇报企业的状况." "原来如此."怪不得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阿尔卑特伯爵的子女或亲属.忽然我想起上次要问而一直没问的疑团. "阿萨,你不是说你们不会出现外访客,那我又算怎么一回事." "小姐,你是少爷的未婚妻以后当然跟伯爵也就有外亲关系了,所以不算外访客啊!" "这――你们怎么会认为我是你们少爷的未婚妻呢?天翅跟你们这样说的吗?" "没有,少爷没说过." "那为什么呢?"我真的很不明白. "因为只有少爷的未婚妻或少夫人才有资格拜访伯爵的.虽然您现在还没有跟少爷结婚,但少爷把您带见伯爵无疑是在向我们宣告您的身份,所以我们都把你当少夫人看待." "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们少爷结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太离谱了. “小姐,您在开玩笑的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我一脸严肃地看向她. “小姐,我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当您踏上这块领地时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了.因为您知道关于这里的一切,属于没有血缘的人一律不许踏进这块土地.否则将终身囚在这里.这是伯爵在这块领域召出三大禁忌的第一条.” “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他从没有对我说过.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接受这种莫须有的事. “少爷太爱您了.他怕失去您.”阿萨的语气很悲伤,但难以掩饰住她那副迷恋的神情.我一直知道她很爱慕她家少爷,而且很痴. “小姐,您脸色很难看,哪不舒服吗?”寻问的语气满是关心. “谢谢你,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阿萨真的很善良,那么好的女孩天翅你为什么你看不到呢? “您会恨少爷吗?不要恨他好吗?他会很伤心的.”走到门口的阿萨又回头看着我.那神情有点痛苦. “放心吧!我不恨你们少爷.”真的,现在心里涌出的感觉,既不是怒也不是恨,是种悲凉,没有人会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的.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其实那些都只是表面现象,他骨子里固执得很,一旦认定的话,是势在必得的."我终于明白风清扬那一番别有深意的话.他真的是一个城俯极深又聪明又有才智的男人.难怪阿尔卑特伯爵会如此看中,有意想把位置传给只是跟他有着外亲的祖外孙. (十九) 西风拾却落红,  梳帘拢, 青山依旧诗画里颜容. 南归雁, 谁人见, 若匆匆, 奈何寂寞秋涩入梧桐. 没想到多年前因灵感而写的诗如今却是我此刻的真实写照.身体在做着抛物线运动,裙子也在微风中摇曳.后面传来越来越重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会来的,因为我观察到他看到晚餐极度沉默不语的我时,一向镇定的眼神有点不安.轻轻飘荡的紫腾秋千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制止了.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还是跟刚刚一样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沉默,仿佛就当身边的人不存在. 他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俯身用手勾住我的下巴凝视着我 “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眼前人现在的样子让他猜不透,所以他有点慌乱. “这几天我梦到小雪,我想她.”低声地昵喃像似自语又像是回答他的问题. “这里的生活不好吗?”他再次说道. “衣锦无忧,荣华富贵,像被公主一样的捧着,伺候着的生活有谁会说不好呢?可你应该给我一段适应的时间,我的身体并不娇贵,你不应该逼我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对不起,我爱你,我想尽早拥有你,所以原谅我有点极端的手段好吗?.”被我揭穿后,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我们回去吧!”我望向他深情的眼眸中有着片刻的犹豫,我知道对于我他并非是自信的. “回法国,好吗?”我再次补充. “不要离开我.”他拥住我,紧紧的.有点难过.那一个晚上,我接受了浩天翅蜻蜓点水的吻. 隔天,我们拜访完阿而卑特伯爵便离开了.回到巴黎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有向他提过要回国的事. “罗阿姨,我想去shopping.”这么久了,就英文有所提高,法语还是一窍不通.但浩天翅并没有勉强我,他反而让所有的佣工都要学会中文. “shopping,ok!第一次见你主动出门,真高兴,我去吩咐一下米多拉司机.” 没想到罗阿姨的中文越说越好,相对比起来我有点惭愧. 临走时,罗阿姨给了我一张绿卡.她说,这是天翅为我办的,可享受最优先的待遇及避免不便的麻烦.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有这种雅兴想去逛街,可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它竟是我以后人生中的转折点. 车在这座城市最繁华地段的一家大型商场停下来,门口的保安极为热情地帮我打开车门,一下车就引起人的侧目.我知道这一世要归功于我坐的那辆名贵的小轿车上. 我看了这件上衣好久,它很适合立雪,便叫来服务生包装起来打算邮寄到台北. “小姐,这件衣服是我前两天就看中的,你能让给我吗?” 肩膀被后面的人友好地拍了一下,有人用很流畅的英文说道. 我转身看着眼前这个跟我一样的中国女孩子,顿时,倍感亲切.正当我要委婉地拒绝她的请求时,一道中文响起:"你是倪可,对吗?" "是的"我点点头. "太好了,我果然没认错人了,现在你变得更漂亮,害我差点认不出来. "我们认识?"我疑惑地看着他. "当然啦,在国中初二时,我们可是很好的同桌呢?' "是吗?" "不会吧!你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亏我们以前那么好,我叫傅彦容.这下总应该记起来了吧!" "对不起,我失去十五岁之前的记忆." "难怪,那你跟沈余辉学长结婚了吗?" "沈余辉学长?"我以前有个学长也叫沈余辉吗?直到现在,提起他的名字还是会让我疼痛. "难道你也把他忘记了吗?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耶.好可惜哦!当初我还以为你们会是一对白头偕老的恋人呢?看来老天还真会捉弄人啊!你可不知道,当时你有多风光,有多少人对你既羡慕又嫉妒,毕竟沈余辉学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又超帅.可是众多女生中的白马王子―――"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把装好的盒子推给他. "谢谢"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必须回国,我要确认她所说的沈余辉学长跟我爱的沈余辉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而如果不是,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而且还伴随着的强烈地心痛呢? (二十) 由于那张绿卡,我很快就办了护照,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一架要飞回台北的飞机.我马不停路蹄地奔到公寓,便看到邮箱里面的信件.我拿出一看,发现它已有着厚厚的灰尘.我本以为可能是上次批下来的辞职书,没想到竟然是头写给我的一封信.他在信上写道,当他在董事会把我的那份辞职书递上去时,沈余辉变得很愤怒,丢下会议要赶来找我,可由于在途中超速,发生车祸,希望我能去看他.落款日期就是我登上雅典飞机的那天. 我顿时头昏目眩,事情的发生是我始料未及的.由于时差的关系,一下子让我无法适应,我顾不得极为不舒服的身体,打了的士往头留下的医院地址赶去.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是否已经复原出院,还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很幸运的,一进医院我就遇到沈余辉的主治医生,他不仅告诉我他还在医院里,还给我带来他明天就会出院的好消息.这才让我原本悬得高高地心才缓缓地落下来.其实这里到他的病房只需十几分钟,而我觉得像一整天那般漫长. 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心不再那么剧烈的跳动.作了三次深呼吸来平复内心的紧张,正打算敲门而入才发现门是半掩着.鼓足生平最大的勇气推开了那扇门. 一道高大,英挺的背影映入眼帘,窗外的阳光把他孤独的身影拉得好长,看起来却是如此落寞,颓唐.我心猛一阵纠痛.这个样子像极了梦境中背对着我的那个少年.当他转头看向我的那刻,竟奇迹般地出现了梦境中的幻影,少年也开始转头,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庞.我愣住了,因为他像极了眼前正盯着我出神的沈余辉,不-不是像极了,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刹那,我确定了答案。 "又出现了幻觉了吗?最近怎么了,老爱出现幻觉."他脸有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尔后,他又转回了头. "辉-"心疼得发紧,让我的话卡在喉间发出细微的声音,但还是起了效果.他又再一次转身向我走来.他的脸依旧很帅,只不过很憔悴,下巴也尖了,他瘦了,这副样子让我疼得更难受,他在我面前停下,伸过来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又缩了回去,可他似乎又不甘心.再一次伸手过来,冰冷地指尖在我的脸庞中游离,他的触摸是那样轻微,生怕自己不小心过紧的力度会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给捏碎了. "老天,就让我这样留在梦里,永远不要醒来."他抱住我. "这不是梦."我双手环紧他的腰,希望身上传递过去的温度能让他感觉到这都是真实的. "可,真的是你吗?"语气很激动,又有点难以置信. "是的.我来了."我哽咽着,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似乎这种温暖的感觉能让我心中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得到缓解. "你终于来了."他用力推开了我. 突至其来的力量让毫无预兆的我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迷惘空洞的眼神已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表情. "不-不要赶我走."我恳求地望着他. "你有资格说不吗,当初可是你把我抛弃的,不是吗?你走得好绝决.不留片字片语,甚至连挽回的机会也不给我."他说得很苦涩. "我――"应该怎么说,当初离开他是因为接受不了他订婚的事. "怎么,说错了吗?别有那么委屈地眼神看着我,你这副模样会让我食欲全无,吃不下饭的."冰冷的脸孔满是鄙夷的神色. 他厌恶的眼光像把锐利的尖刀刺得我遍体鳞伤,让我根本就没有勇气跟他提起以前的事,毕竟所有的错都在我.之前,把他忘记了,现在,又把他伤害了.老天.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他呢?算了,就这样吧!难道留着让他更恨自己不成.现在的我像极拔掉身上刺的刺猬,失去了坚硬的外壳,如何能承受得了更残酷地伤害.罢了,我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我转身离去. "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是来乞求我的原谅,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吗?为什么你还是用你的背影来打破我的幻想呢?难道连这个你都吝啬给我吗?那你来是为了什么."背后的怒吼让我停下脚步. "你受伤了."我没有回头,努力克制着那种酸涩的痛苦在体内蔓延. "我受伤了,呵呵―――真是好笑,你看我现在哪像受伤的样子.当初我躺在这里,多期望你出现啊!哪怕只是可怜我,同情我,这样至少还证明你还在乎我.每次听到门被敲响时,我都特别激动,企盼着下一刻推门而入的人会是你啊!无数次的期待就这样在一次次失望中消之殆尽.可我还是傻傻地等候――花儿谢了,心也死了,你却来了,五个月又零七天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他所说的每个字像鞭子一样无情地抽打着我的身体,如万只蚂蚁穿心的疼痛. "那时,我登上飞机,根本就不知道你出车祸的事."我说得极为无力. 时间这样停止了,我们彼此之间没有再说话了,长时间沉默不让我有点窒息,我不知道他此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背后传来了长长的叹气声让整个病房更加的沉重了."这------一切都不重要,既然你选择了那个家伙-------.’’ “没有,我没有,”出口制止他没说完的话,我激动地转过身子,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像时光隧道一样深不见底.我难过极了:"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我相信你,相信得都有点白痴.当露西把你们暧昧不清的照片放在我面前,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只是认为是她在耍心机耍诡计,当我看到你躺在他的怀抱时,我也只是认为那可能是误会,当我看到你为他流泪擦伤口时,心都快痛死了,我也安慰自己你只是在同情他.当你扶着他离开时,我也只想要你一个解释,哪怕是一个谎言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相信你.可你呢?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视线,你说,让我再以什么样的借口来相信你,一切只是巧合?可到最后我还是选择原谅你,可你却递上辞呈都不等我批准就跟那小子走了,你就这样消失了,我曾说过,你的出现像太阳般配地再次照亮我的世界,点燃了我已死的生命,失去了你,就等于失去了阳光,那么我只能永远地活在黑暗中独自面对孤单及对你的思念,你好自私,带走了我的一切-――" "你恨透了我,对吗?"我早就泪流满面,我真是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不难,我是不会出国的,如今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对我的感觉,是否愿意给我机会弥补. "不――我不恨你,也不敢恨你,那样我便会想起你,一想起你,这我儿就会剧烈地痛,痛得我想要是在那场车祸中就这样死掉,那该多好啊!"他用力地拍打心脏的部位. "不要这样"我跑过去制止他行为时,却被后面的力量拉住了.那股力量推开了我.一个人影就这样从我眼前晃过去.等我看清她人时,她就对我叫道:"你怎么在这,不是跟我堂弟在国外,怎么,被他抛弃就回来纠缠我老公啊!" 老公,他们结婚了,难道这一切都来不及了吗?怎么办,我好乱――― "别乱叫."沈余辉别开头. "人家才没有乱叫呢?反正出院后我们就要结婚了嘛!" 皓冰冰抱着沈余辉的腰撒娇着.一直用得意的眼神瞄我.这种样子像极了那个像露西的女人,我以为她是特别的――看来―――都是那么无耻.她的表情激怒了我,使我失去了理智,口无择掩地说道:"天翅才舍不得抛弃我呢?我们还打算去日本北海道看雪." 一道光直射过来让我不寒而颤,顿时如梦初醒.可惜已经晚了,沈余晖眼神冰冷,表情则在冒火,像极了发恕的狮子,"既是如此,你来看我干嘛?来怜悯我,还是来看我失去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你放心,我沈余晖自称不是什么大情圣,不会为了你而放弃身畔围聚拨拨优秀而美丽的女人." 我要张口解释时,却被眼前的一幕而目瞪口呆. 只见,沈余辉倾身吻住抱着他的皓冰冰,她的手紧紧地攀在他的脖子上,蛇般地扭动着娇艳柔软的身子滑进他的怀里,他的脣移到她的颈间吮吸着,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而亢奋――― 血腥味越来越浓,此时,我才发觉自己竟咬破了嘴唇而我却整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它跟我心中再次撕裂的伤口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突然,他停下动作,抬起头深不可测地看着我:"怎么还不走,我可没打算让你免费观看限制级的场面."他邪恶地扬起一脸嘲弄的笑容. 他的话无疑在我新红的伤口里撒了把盐,疼痛得几乎晕厥,两行清热的眼泪就这样滚了下来,我发觉自己真的很没用. "哧―――"一道刺耳的声音划过病房,他粗鲁地撕开了她衣服,上半身就这样裸露出来――她居然没穿胸衣,反射性的闭上眼睛,耳畔响起更粗重的娇喘声.让我掩面而逃,泪水就这样顺着指尖滑过. (二十一) 风疾速地穿过身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跌跌跌撞撞地跑到立雪家的. “小可,你回来了,高------"等她看到我红肿的眼睛,脸色顺即一变:"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亲切的脸庞及熟悉的声音让我再也忍不住地扑到她的怀里嚎放痛哭.直到泪干了,声也哑了才进屋内,在她的再三逼问下,我才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跟她讲出了所有的事情,但我隐瞒了关于浩天翅的一切. 听完后,立雪还是一脸的平静,安全没有我意料中的震颤模样. "小雪,怪我吗?"我们曾经说过要彼此没有秘密的. "傻瓜,既然你不说我想有你的理由吧!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等到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的那天." "你怎么知道." 我诧异地望着她. "喂,你以为我们这几年是白白同居的吗?我早就发觉你有心事了."她一副"别把当白痴的"神情. “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掩藏得很好啊!只因不想让她担心. “应该说是跟风旅游回来的时候就发觉你不对劲了,直到你很没人性地抛下伴娘的身份没参加我的婚礼,像受伤的动物逃到国外独自舔自伤口时.我不仅确定我了我的想法,而且还发觉问题很严重,但我也不想逼你,或许到国外换个环境对你真的有帮助,所以我等着看到以前那个快乐的你.可没想到-------哎!” “对不起”我愧疚地看看她. “别说这些了,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小雪轻轻地拥住我. 我点点头,"小雪,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为什么老天要跟我开这个玩笑.等我知道自己的过去有他,可他却要跟别的女人结婚,这是不是老天对我忘记他的惩罚呢?" "“那他知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以前的事.” “不知道,我没有勇气跟他说.” “那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可能了,再过几天他就要结婚了,我有预感到快要失去他了.”我抓住她的手,情绪甚是激动,不争气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小可,你听我说,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事情总有它的解决方式.乖.”立雪轻声哄着. 她的话如细绵春雨渗进我干竭枯萎的心,平息了我内心的燥动.自从上了飞机到现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此时,眼皮真的很沉重. 我攥着立雪的手,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手心的温度能让我片刻的安稳.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现在才发觉只要是人都会脆弱的一面,我也不例外.就像所有人一样,我也需要有个精神之柱,自从双亲过世后,便没有其它的的亲人,所以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亲人看待.此刻的她不单单只是个朋友的觉色,她也能给我带来亲情的那种温暖感觉.大厅的电话声响了很久,应该是风清扬打来的吧!而她也不没有掰开我的手去接,这让我很感动. 疲惫地身体开始严重发出抗议,而我也失去精力去想那是那些千丝万缕的扰人问题,意识逐渐模糊,之后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磕睡分子一点一点地在体内开始消逝,我慢慢地开始恢复知觉了。我知道自己这一觉肯定睡得很久,很久。因为潜意识不想醒来,手被人握得紧紧的。我睁开极为酸涩的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朦胧,眼前出现了模糊的脸蛋,心想着小雪的手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时,眼睛恢复了原本的清晰度。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里。 “睡美人,你终于愿意睁开你那迷人的眼睛了。”眼前人性感的嘴唇扬起好看的笑容,眼底尽是无限柔情,顺间将我融化。 “你-------,我怎么在医院。”沈余辉的出现让我震惊,意外,难以置信,激动,什么样的思绪与感觉都有。 “你已经昏睡两天了,医生说是严重睡眠不足和过度疲劳引起身体脱水所致。幸亏,你醒了,不难再等下去,我会急疯的。”他温柔地拨开散落在眼睛面前的发丝,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跟去医院时,简直判若两人。什么原因让他转变如此之快,还是这一切都在梦镜里,但手被握住的温度却又是那么真实。 “这样不好吗?”他眼神黯然失色。 “不好,我怕------,我怕自己会迷恋上,也怕极了失去后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所以不要请你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很残忍的。”我苦涩地笑了一下。 “看来我真的把你伤害得很重。”他满是自责的神色。 “不,辉,你听我说,我没有和天翅出国,我是-------。” “浩天翅。”他打断了我的话。 “哦------我——--。”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朋友找过我,并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才知道自己误会你还伤了你,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是立雪,那她也跟你说我知道了以前的记忆了,对吗”看到他点点头,我又问道:“为什么你以前不说呢?”一想这个我就郁闷,害我竟对自己吃了那么久的飞醋,想来也真是好笑。“那时你对我根本没印象,我怕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只好选择慢慢接近你,让你重新爱上我,再找个时机跟你讲明一切。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后来发生了这么多偏离轨道的事情,而你也走了。” 虽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还是能让人勉强接受。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会和浩冰冰结婚的,对吗?”爱情总让人患得患失,它能让你幸福得飞上云端,也会让你痛苦得掉入地狱,就像现在,一想起这个可能性,我的情绪又急速下降,跌入谷底。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娶,更不会娶。”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应该对她负责的。”尽管他这么说,我还是有点无法释怀。 “她没有我的孩子,我没碰过他。”对于我的指控,他有点发狂。 “谁说没有,上次在医院——,”羞于启齿,我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却在灵光一闪刹那,让我明白当时在医院看到皓冰冰时有点不对劲的原因了,因为她的肚子是平坦的。" "那时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才故意那样做给你看的,其实你走后,我就推开她了."他接着解释道,脸上满是懊悔的神色. 我怔住了,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话而是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其实一开始我就中了皓冰冰的苦肉计,我真的很笨,差点就失去了,不,应该是再次失去他.体内开始泛酸.不由得伸手去摸眼前这张帅到极致的脸,它是多么充满魔性而具有诱惑力啊!可以不惜让女人毁掉自己的名节,甚至出卖灵魂. 我的许久沉默让他眼中浮动着不安,他的表情也变得有点紧张:"真的,相信我,这些年来你就像影子一样占据了我整颗心,除了你,我无法再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兴致.思念像巨蟒吞噬着我的身体,让我承受着水深火热的煎熬.我也曾经试着忘记你,可惜,我不仅做不到,反而让这种痛苦有增无减.直到你再次出现,重新点燃起我已死去的灵魂,让我生命有了色彩,让我的世界从此又有了快乐,不用机器性地没有感情地生活下去." "可------后来你还是放弃了,不是吗?"他的话让我心疼得窒息,说话也极为无力.我正要抽离停在他脸上的手,却被他抓着贴在唇边,紧紧的. "再也不会了,十年前错过,现在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了.我原以为你是爱他的.所以我宁愿选择放弃,让自己痛苦,也不想让你不快乐,不幸福.但我现在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误会.我真的很感谢你的朋友,要不是她及时出现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也不会发觉这些都是被人设计好的阴谋.我原以为那个女人除了比较粘人外,应该还算单纯.没想到她竟这么阴险,恶毒.我会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此时,他的眼光冷到极点,一脸阴森可怕的表情. "不要,辉,答应我,不要伤害她.毕竟她堂弟救过我."不知为什么,我竟不再那么恨浩冰冰了,是因为天翅的缘故吗? "原谅我,原谅我曾在你最无助最绝望时候没出现在你身边.在听你朋友说你出事的时候,我愤怒,我痛心.我是第一次那么恨自己,也是第一次不再那么讨厌浩天翅的存在,因为如果没有他,我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为什么当时不接电话,不去医院看我呢?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吗?" "对不起,当时,手机不在我身上.因为出来后我一气之下把它给扔了,可没想到却犯了这一生致命的错误.之后的日子,我在pus醉生梦死.直到在开董事会上看到你的辞呈,让我气愤到不顾一切的出去找你.可惜却发生了车祸,我想这就是老天对我没去救你的恁罚." "不,不要再说了."我捂住他的嘴,尽管一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身体忍不住发颤,但我不愿听到他那样诅咒自己,我情愿受伤的是我."如果――如果那天被那些坏蛋得惩了,你还会继续爱我吗?"尽管心中有了答案,但是还是很想听他从口中说出来.也许女人天生就爱极了一些山盟海誓的情话.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遗弃你的.我爱是你的人,而不是那些所谓世俗的城墙,不要再怀疑我对你至死不渝的爱,好吗?" 他深情无比的眼光温暖了我的心房,让我感动得又想哭了,我原以为我的泪腺早已枯竭得流不出泪水了------够了,我不想再钻牛角尖了,有这句承诺便足够了. 突然,他单膝脆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我已被他莫名的举动吓得从床上跳下来.对于我这个过激反应,他嘴角有丝笑意,但很快的就消失了.他用着从未有过的庄重严肃地表情牵起我的手:"我爱你,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干嘛!求婚耶.我曾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心爱男人向我求婚的种种浪漫场面.但------,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而且还是在医院.乱了------全都乱了------镇静,一定要镇静.到底哪里错了,怎么也不应该是这种求婚方式.望着他期待的脸庞有点恍惚.他很紧张,额头也开始冒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尽管如此,自己还是觉得很幸福,看来,我是真的对这个爱惨的男人投降了. “没有.”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舒心地笑出来.把早已准备好的铂金钻戒温柔的套进我的手指上.那一刹那,忍住的泪纵横驰骋.那是幸福的泪花. “从今以后,我一定要让你的泪水成为过去式的.”他倾身一颗一颗地吻住了------ (二十二) 朝阳渐渐露出脸儿来,金光从云隙中洒下,铺落一地,为表凝气氛增添闪亮光彩,似是庆祝两人重逢的喜悦. 在医院的这几天里,让我发现沈余辉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男人.对于他如珍宝的呵护,让我很感动,也很幸福.他会在我无聊时讲起以前很多的事情.只可惜,我还是无法记起来.说也奇怪,前段时间偶尔还会有片断模糊的画面闪过,而现在竟一点感觉也没有,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而他不但没怪我,还安慰我说他真的不在乎我有没有记起过去的事,只要好好的记住现在,还有未来就可以了.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我们会分开,而他又怎么认为我死了.但他只笑不语,那神情忧郁得让人心都醉了.后来我就没再问过,或许那是一段不愉快的过去.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又何必要勉强呢?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面前出现一束清香的小百合. “小雪,什么时候来的.风清扬呢?”我接过花,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的花就是百合了., “他在后面.” “怎么了!”吵架啦!”我看着一脸紧绷的立雪. “我才懒得理他呢?”立雪的神情微愠. “到底怎么啦!没看过你们有什么不愉快过啊!”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他------他把我的肚子弄大了.” “你是说你-----你怀孕啦,太好了.几个月了.”这小妮子竟为这个生气,还真服了她. “两个月,可我没打算这么早有孩子啊!听人家说生孩子后很容易衰老的.而且身材也会变形的.” “瞎说,当妈妈的女人是最漂亮了,尤其是你哦!” “真的吗?那孩子生下后认你为干妈好了.”立雪摸着肚子微笑着,这女人就爱口是生非,可得苦了风清扬哦! “好,求知不得呢?” “那就说定了.宝贝,知道吗?你又有一个妈咪了.”立雪陶醉着,脸上满是母亲该有的柔和美. “小雪,谢谢你在我昏睡的时候把沈余辉抢过来,不难,他就成为别人的老公的.”我感激地看着她. “也没什么好谢的.他本来就没打算进礼堂,所谓的结婚,也只不过是那个女人在唱独角戏罢了.不过,说实话, 沈余辉真的不懒,又帅又有钱,难怪会有那么一箩筐的女人跟你抢,连我都想多看几眼呢-----" 这女人,到底谁才是她朋友啊!跟沈余辉认识也就那么几天的事,用得着这么损我吗?你看,还在那边花痴,可能她还浑然不知自己等会儿要面临着多么强大的暴风雨吧!看看后面刚进来的风清扬的脸色好吓人哪,咳咳―――我用眼神示意别说下去了―――可这小妮子似乎不领情. "怎么了,眼眼抽筋了.看到你男朋友的样子,我都后悔这么早结婚,不难,我们俩就可以来个公平竞争------不过,这句话可不能让风听到.” “已经晚了------"小雪,你自求多福吧!我可帮不了你了. "雪,你刚刚说了什么来者."风清扬的震耳神功跟立雪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你啥时候飘进来的啊!"立雪的小鸟依人状还真让人看不下去.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看来风清扬可没打算要轻易就饶他的亲亲老婆哦! "没说什么,真的,我只是警告小可男朋友很帅,让她得看紧点,哦,小可我还得有事先走了,那就不送你出院了,记得帮我问候一下你的男朋友."立雪边说边闪人,还向我比个要逃难的手势. "小可,我也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联系."说完,风清扬就踏着立雪的后脚追出去了. 哎!这对活宝,还真受不了. 没多久,沈余辉就来帮我办了出院手续.还送我回公寓.当然,我拒绝了他的豪华住宅.为此,他还在生闷气.所以就回公司了.确实,他很忙,这点我是知道的.本打算清扫一下公寓的,毕竟几个月没住,肯定会有厚厚的灰尘.谁知当我打开大门时,才发现这里已经很干净了.看来是沈余辉事先叫人打扫过了.对于他呵护的这个细心举动,心里感动得像罐蜜那般甜滋滋的.无意识地摸了手上的戒指一下,情不自禁地傻笑出来.原来我一直寻觅的幸福,就是这样的滋味,能跟心爱的人过着平淡且充实的生活. (二十三) 美好的事情总让人容易幸福得冲昏了头,就像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甜蜜的世界里,殊不知有人急得像疯子一样地在搜索你的影子.直到浩天翅面容憔悴,一身疲惫的出现在我的视线时,我才严重地意识到这一点,我忘记通知他我回国的事了. “终于找到你了.”他抱住我,紧紧的.好像要把我融合在他的身体里面. “对不起.”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内疚得更厉害了. “不要道歉,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不告而别.我心脏承受不了这种负荷的.你知道吗? 当米拉多打电话告知我你在商场失踪后,我急得快疯掉,立马从公司回来找你,我整整找了你将近半个月,要不是清扬打电话无意中跟我提起你回国的消息,恐怕我都会把整个地球给掀翻了.”他的脸在我中颈中摩挲着,慢慢地移到脸颊. “不要,”我推开他.只可惜,这些力量都是徒劳的.因为他抱的力度太大了,根本就反抗不了. “我想你.”他的吻落在了鼻尖上. “我们去海边吧!”该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我知道这次决不能再心软了.一切该是说清楚的时候了. 这是我跟浩天翅第二次来泥海湾.这里没多大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心境完全不同.海风肆无忌惮地吹乱了我的长发,脱了鞋子,赤脚的踩在细细地沙子上.,有点痒. “把鞋子穿上吧!它会刺伤到你的脚的.”浩天翅满脸心疼. “不会啊!很舒服的.其实我们脚底有很多穴位都是身体的反射区,经常赤脚走路就会刺激到,这样对健康很有益的哦!你要不要试试?”我调皮地逗着他, “不-不用了."他把头摇得跟波浪鼓. 看着他小孩子气地反应有点想笑,其实他有点轻微的洁癖.这点我是知道的. 就这样静静地走在沙滩上,彼此都沉默着.我知道不能再这样犹豫下去了,不然,等会儿恐怕又要失去勇气,去讲明这一切了.毕竟再这样托下去,只会让大家伤得更深. "天翅,我要跟你说件事."我停下脚步望着他.也许是被我过于坚定的眼神吓到,他有点慌. "不-我不想听,走吧!跟我回去,不是说好要去北海道看雪吗?"他拉起我的手用力脱着我往回走. "天翅,你听我说,不要再逃避了,没有用的."我挣扎着. 突然,他停下拉我的动作,抓起我的手,目光久久地落在我的手指上. "这个戒指不好看,也不适合你."说完便要把我手指上的戒指扯掉."不要,不要-----.”我慌了,极力地护着这个戒指,不让他脱掉."只要是沈余辉的求婚戒指我都会很喜欢."我还是很无情地对他说了,尽管残忍. "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带它好玩的." "别在自欺欺人了,这已经是事实了.记得吗?我曾对你说过那段遗忘的过去.那曾记载着我跟沈余辉的过去------." "可你把它忘了." "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但后来的相遇,我还是爱上他了,也许这一切都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让我们再续前缘." "不,所谓的天意那都是骗人的把戏,不能相信."他吼道. "可我相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决定这辈子只会嫁给沈余辉." "那我―――我怎么办."他的手在颤抖,瞳孔也慢慢地失去了原有的神色. "对不起,天翅,我需要你的祝福." "不-不可以,你忘了,你只能嫁给我的吗?" "可你说会给我半年的时间,不是吗?" "我后悔了." "你不可以不守信用的." "为了你,我不在乎那些原则,我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真的那样做,我也不会嫁给你,这辈子我都会恨你,恨你------我宁愿在岛上终生囚禁或选择死去------.” “好了,不要在再说了.”他捂起耳朵咆哮着,转身面向大海. 海呼啸地撞击着岩石,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凄凉.此时,我分明看到浩天翅的眼眶有些亮点,它们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他-----他真的受伤了,而我是罪魁祸首,我的心好痛. “看来这个已经没用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往海中扔了出去.它在空中做了抛物线运动后降落在海面上随着海波飘浮着.红色的心盒跟淡蓝的海水比起来显然有点惹眼.我知道那里面装的跟我手上戴着是同种的东西. “为什么―――啊――――"他像极了濒临的野兽发狂地跑进海中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海水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他的躯体,让我痛心彻扉,有股想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不――怎么会这样,我疯了吗?不可以的."脑中闪过的想法让我感到恐惧.我疯狂地往回奔跑,远离他,我必须离开他,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打消这种可怕的念头. "倪可,我------爱------你,我------爱------你,――――"后面传来的嘶喊一声又一声地淹没在海水中.我没有停下正在前进的脚步,可我却无法控制那种叫"伤心"的感觉一点点地袭上心头,扩散到全身.有东西从眼角溢出,爬了一脸. 今天的雨丝好冰,好凉,细得像丝线一样,在空气中飞舞,坠落.整座城市都是湿湿的,沉沉的.仿佛和我一样的忧伤而凝重.想起海边那一幕,泪总是忍不住地流出来.所以,当沈余辉鼻青脸肿,浑身湿漉地出现在我面前时,好不容易逼回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发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如此爱哭. "不要哭,这会疼."他一手指着心脏,一手则无措地擦拭着我的泪水. "为什么会受伤."我担心地望着他,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我们这个月就结婚吧?"他抱住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不是说好下个月再结婚吗?" "我不想等了,现在每分每秒都是你的影子.好想早上起来第一眼就能见到你在我身边,好想下班后就能吃到你为我准备的香喷喷的饭菜,好想晚上拥你入眠那种安心的感觉-------一直以来这些才是我想要的.可,给我一个家吧!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嗯”我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他究竟在害怕什么,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爱这个男人,想做他的妻. 沈余辉没走多久,就接到立雪的电话,她同样也讲了让我很震惊的消息.她说皓天翅明天就要回欧洲,很可能不再回来,让我去送送他. 事情怎么会这样, 沈余辉约我去见他爸的时间跟皓天翅登机的时间是一样的.事情怎么巧合得让人匪夷所思,就像事先窜通好的.还是连老天也给我了个时间让我做出选择.头痛,真的很痛------ 没想到昨天还雨丝绵绵,今天的天气竟出奇得好.晴朗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明艳动人.但并没有为我的心情多增几分喜悦,反而更加沉重.望着空中渐行渐远的飞机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心紧缩郁结的疼痛.原谅我,天翅,这是我最好的选择,无论你在哪,都请带上我最真誓的祝福.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而且会更幸福. “真想不通,既然人都来了,为何不进去见他一面.你不知道.他失望的样子叫人心疼,差点都让我忍不住跟他说你在机场外面的事.”立雪担心看着我.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因为你也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我抱住立雪,心是滴血般的疼痛. “好了,别难过.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对了,天翅留了这封信让我交给你.顺便也跟你讲件好笑的事,你说堂堂的一个抬拳高手今天竟满脸挂彩.” “挂彩,他也受伤了------"此时在立雪眼里觉得好笑的事,我可笑不出来.因为我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沈余辉的伤的由来,他们肯定曾私下见过面,而且还大打出手――― 我颤抖的打开了信,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可: 最近好吗?很想见你,可你却躲着我.就像你也不会来机场为我送行.虽然这个结果是我早就能预料到的,可我的心仍然很痛.或许你不来是对的,也许让我再看到你,我就无法狠心的放开了.我曾想动用一切力量让你回到我身边,但我知道不可以,因为伤害到你比得到你更让我心痛.我不明白为什么爱上你要这么痛苦,但我从来都没后悔过. 所以我走了,我会去我们曾经去过的每个地方.那里曾有你留下的足迹,有我最美丽的回忆.我要让你明白,我的离去,并不等于放弃爱你,因为放弃也是一种爱,为所爱的人幸福而放弃,是爱的升华,我会这样永无止境地爱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如果前世的百年修行,换来今生的与你擦肩而过, 那么来世我会修炼千年,换回与你相守终生------- 记住我对你来世的约定,答应我,下辈子做我的女人… 风吹走了我手上早已沾湿的信,飘在空中飞舞着,像一片枯萎的落叶,而不远处传来一首歌,让我难受得失去了去捡的勇气-------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愿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 (二十四) 沈余辉的车在阳明山的一幢蓝白相间的豪华大宅停下.别墅的建筑风格采天坛之顶,金字塔之体,主体内部分为白,红色的大理石墙,蓝瓦黄琉璃宝顶.整座建筑气象万千.豪阔的建筑尺度,释放出层峰豪情,将精典北美折衷主义建筑风格赋了新的生机. 我从来不知道台市竟有这般好看的私人别墅.天籁之间,这方碧野,衔接着繁荣与宁静.能在此悠然生活才是当代贵族之所系.我不禁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跟随着沈余辉的步调前进.我很紧张,因为我是第一次以女朋友的心态去见家长的.道路与庭院之间安置跌岩的叠水,兼顾情趣的同时,别样的生活超然而起,自有一种雍容气度.假山喷泉,邀细柳与清波为伴,汇象浩然之气,塑造出古典的生活情境.但不远处露天游泳池的建造,独特匠心,富有现代化气息.看来这幢别墅的主人具有诗人的浪漫情操,也兼顾着传统的守旧思想.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于是,我开始对沈余辉的爸爸也就是沈家豪产生了好奇. “少爷,回来了啊!老爷在餐厅等到你们呢?”站在门口恭候多时的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知道了.”他带我往餐厅走去. “我回来了,这是我未婚妻.” 沈余辉的口气淡淡的.此是我才发觉已过了午餐时间,因为早上去机场让原本的时间延误了. “伯父,你好,我叫倪可.”真不愧是父子.看来沈余辉是完全遗传到沈家豪的优良基因.虽然临近五十,但优越的生活环境让他看起来年轻许多,英俊帅气.尽管少了沈余辉那份邪魅的气息,但经岁月洗礼的他有着一股沉熟,稳重的男性魅力. “萧敏------.”他低声呢喃地看着我,脸上有着爱慕的神情.但只是在那么一瞬间. “伯父,你刚刚叫什么,你认识我妈妈?” “吃饭吧!”他顺间平静,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错觉.而沈余辉的表情也有点怪怪的,整个场面的气氛格外凝重. 趁沈余辉午睡的时候,我偷偷地溜了出来.这里的风景这么漂亮,不欣赏一下,实在太可惜了.午餐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幕,我知道沈余与辉他爸相处得不好,没想到比我想像的还糟糕.半天的时间里,竟讲不到三句话.这能叫父子吗?更奇怪的是,他不仅很爽快地答应我们的婚事,还亲自为我们操办.这一切似乎很顺利,完全违照我的剧本走啊,原本以为会千辛万苦的遭到家长的反对,然后我再扮个好媳妇来让他感动.可这--------哎!事情往往是你无法意料得到的啊! 经过前院,看见沈家豪正在亭中品茶,赏花。 “伯父,您没午休啊!”我走过去,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睡不觉,难得今天很开心。”他微笑着,脸上则是那种归隐山林的快乐,祥和。 “其实伯父还很年轻,为什么打算这么早退出董事这个位置呢?”我问出心中这点小小的疑惑。 “不,老了。现代化的步调太快,岂不是我这种古派的思想所能代替的。这些应该交给下一代受过先进思想熏陶的年轻人了。再说,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已经倦了。趁现在身体硬朗时,安享晚年。难道还真的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吗?恐怕到时也没这个体力了。” “呵呵,伯父想得真开啊!”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沈家豪似乎跟沈余辉所讲得不太一样啊! “你心中是不是认为伯父很严厉,冷酷,死板,还超级工作狂啊!” “没-------没有啊!”我心虚地傻笑着。 “没错,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但随着岁月的蹉跎及这一年的修身养性,让我悟出人生不少哲学,也看开了人世间很多尘事。”他彼有感触地看向远方。 “哦”我点点头。 “你是不是还对我答应你跟余辉的婚事耿耿于怀?” “是啊!我很想知道原因。”我便没有因被他看穿心事而极力否认,反而很率真的问起。 “因为你会是个好媳妇。”他眼光中有着赞许的神色. “啊!为什么?”关于这点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他就那么肯定,还只见过一面。 “我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他想娶你,是不会想过是否要经过我的认可和同意的。之所以他会这么乖乖的把你带回来还征求我的意见,一定是你要求的吧!” “嗯”我无可置否地点点头,事实确实就是这样。 “那就对了,这么孝顺的好孩子哪里找去,再说,我不想让我的儿子重蹈覆辙。” 我诧异地望着他,“难道伯父您------。” “我很爱我的初恋情人,但那时年少轻狂的我自认为没有爱她到可以放弃商场的利益联姻,所以我娶一个门当户对且不爱的女人,也就是余辉的妈妈。可惜到后来,我错了.我发现自己始终忘不了她,她就像影子一样扎进我的心底,在那落地生根,让我在后悔与内疚的自责中,使我无法面对余辉的妈妈,所以我选择夜以继日的工作来逃避这一切,可深深地辜负到余辉的妈妈,同时也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其实你比任何人都爱他,只是没表现出来对吗?”我望着他脸上的痛楚有点难过。 “当他妈妈把他送到她朋友家寄养时曾问过我“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儿子。”我却沉默不语。那些年来我不曾问过他的生活也不曾探望过他,为是就是要培养出他独立的个性及坚强的意志,不想有过多的温情牵绊住他。因为他要有足够的能力,实力,及坚强的毅力来继成我的位置。是的,他成功了-------我做到了。而我作为父亲的职责却失败了。他恨我,因为我的绝情。" "不,对比恨,他更爱你.只是他现在不愿去面对也不愿去承认罢了.爱是需要表现出来的.只要你们沟通,交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诚恳地望着他,心里却心疼沈余辉的过去. "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替我好好地照顾余辉." "我会的." 当阳光照得我脸发烫时,我才偷偷地溜进房间,发现沈余辉还在熟睡."真的太好了."我不禁暗暗舒了一口气.自从我在机场回来后,被他紧紧的拥入怀中.他就开始霸道得不可理喻,一刻都不能离开他半步.简直就像连体婴儿.轻轻地躺到他身边,仔细地端详他睡熟的俊颜,他长得真的好好看哦,我想这一辈子这样看他都不会有厌倦的时候.天啊!我都快变成色女了,忍不住摸起他立体的五官,却为脑中这个想法轻笑出来. "辉,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的爱你,疼你,照顾你.把你以前所受的苦通通都给补回来."我轻啄了一口他的脸蛋,觉得不满足,往他嘴唇看去.真的,我发誓,我只想轻轻碰一下而已,可没想到沈余辉根本就在装睡,于是乎,一场热吻是免不了的了.直到吻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我. "刚刚去了哪里!"他看到我一副羞红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去――-去逛花园."好丢人哦,第一次吃他豆腐却被人家发现了,还有那一堆肉麻兮兮的话. "去干嘛?"他邪笑着吻着我的脖子. "看风景,然后遇到你爸爸."他的吻让我忍不住轻颤.. "以后离他远点."他游离到我的耳朵,咬住耳根.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爸爸." "在我字典里没有这两个词."他咬得很重让我生疼. "辉,听我说,好好地跟你爸相处吧!"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停下动作看着我. "没有,他跟我说他很爱你,让我好好地照顾你,替他弥补对你的亏欠." "你是你,他是他." "不要再这样计较下去了,好吗?其实你也很爱他,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你以为他还能活多久的时间让你去恨.还是等到他死后你才来后悔,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至少还有一个爸爸,不像我,父母亲在我二十岁就丢下我,只剩我孤零零的."想起已世的双亲,泪水忍不住要流出来. "好吵―――"他吻住我的嘴. 看着他温柔的眼神中闪动着怜悯的情结,我知道他妥协了,尽管嘴里不说.呵呵―――可爱的家伙. "可――-"他低喃. "嗯" "答应我,不要再说孤零零的了,有我." "谢谢."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激动得主动的吻住他. "我饿了." "哦,我去厨房弄点吃的给你."说完我就起身. "不,吃你――."他一把拉住我--------(哈哈------亲爱的读者,自行想象吧!) (二十五) 时值十一月中旬,虽然没有如雨的樱花可看,但深秋的枫叶红得依然叫人陶醉,处处可欣赏到枫叶染红的景象,满眼鲜红令人屏息,就像要为我衬托出明天婚礼的喜庆. 明天------明天真的就要嫁人了吗?以前觉得如此遥远的事情,现在却只相隔十几个小时.此时我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紧张,激动,兴奋,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看来今晚要看着星星到天亮了. 刚送走立雪和风清扬,门铃声又响了.我从猫眼望去,看到站在门口的皓冰冰时,没多犹豫就打开了门.等我看清她身后还有两位陌生男人时,我大叫"完蛋了."只可惜,为时晚矣. 等我醒来时,头浑浑噩噩的痛,全身也酸酸麻麻的疼,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头脚被绳子绑住。顿时,我清醒了一大半。 “醒了。”皓冰冰露出一丝冷笑。 “放开我。”我愤怒地看着她。 “放了你,然后,让你回去跟沈余辉结婚,妄想。” “结婚-------对了,我要回去结婚。快------快放了我。我焦急地喊道。 “可惜,晚了,已经过了时辰了。” “你,你太坏了。”怎么办,沈余辉肯定急疯了。 “我坏?我怎么坏了。是,没错,我承认自己是卑鄙了一点,使计让你离开,然后跑去沈余辉那里挑拨离间,说什么“你爱的是我堂弟,你跟我堂弟出国---------”一大堆谎言。可我是真的爱他,想得到他,难道,这也算错吗?爱一个人不是要勇往直前地去追求吗?在他出车祸住院时,我是多么无微不至地在他身边照顾他,可他在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知道吗?当时我有多难过,那种感觉比打入十八层地狱还痛苦。而我坚持着,我想直到有一天,他会感动的,所以我忍受一切的侮辱,包括你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终于他对我提出的结婚的要求沉默了。我想他是默认了我的做法,于是我高兴啊!因为我的执着终于打动他了,所以啊------我很开心啊!没有哪天比我亲自筹办婚礼更让我觉得幸福。可没想到婚礼的那天,他竟没来,你知道吗?那天好多人啊!好热闹--------可新郎却不在场,那对一个新娘子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啊--------参加婚礼的人都在笑我啊--------连我爸爸也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骂道:“浩家的脸全被你丢光了-------”呵呵--------我笑了,我笑-------笑得多凄凉,多难过啊-------要不是我家族动用全部的力量封守这一切,那么现在的我———皓冰冰这三个字将会变成别人茶后的笑柄。"她眼神极为渺茫,空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 "可我也爱他啊!失去他,我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啊!―――" "可你有了他的爱,为什么还不满足.我曾质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不相信,你一出现,我的谎言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他竟然在我们结婚的那天跟你求婚,多么好笑的事.可我不担心,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沈伯父是那么的疼我,他一定会动用所有力量来阻止你们,可没想到-------”她拿了一把尖刀向我走来.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她手上的那把锐利的尖刀,她疯了------ “你认为呢?:”说完,她拿着那把尖刀向我刺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死亡-------也许就是一个样子吧!只需一瞬间------别了,沈余辉-------今生的缘份,结束了-------- 咦,怎么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呢?我睁开眼才发现手脚的束缚没了,地上是一段段凌乱的绳子.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没有到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绑你来也是想让他尝尝结婚那天新娘子不在场的那种滋味.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这里的地址了,等会儿他就会来接你了.不过,别高兴得太早了.他答应了我一个条件,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条件?”我诧异地望着她的转变. “这辈子不娶妻,包括你,我皓冰冰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说完,她酷酷地转身走了. “想去哪!大小姐.”她带来的那两个陌生男子的其中一个叫住她. “你们有资格问吗?钱既然拿到手了,我们就互不相甘.”皓冰冰冷峻地回答道. “你以为那么一点钱就可以打发我们兄弟俩吗?如果拿你皓大小姐的身份做人质岂不是更多.不过,你放心,我们兄弟俩钱是见多了,只是-------对你人比较有兴趣,怎么样,陪老子玩玩.保证让你爽到马上就会忘掉那个负心汉的哦!”那个人色咪咪地盯着皓冰冰. “下流胚子,你们敢,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的.”皓冰冰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撑的模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他们的脸变得很狰狞,淫秽的目光更肆无忌惮. 直到他们向皓冰冰扑去时,她才似乎意识到危险,大喊"救命." 看来她是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当好心人,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皓冰冰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让我想起自己也曾遭遇过的那一幕. "你们住手."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跑去拉住他们. “小妞,别当好心人,想想刚刚人家是怎么对你的吧!”那个比较胖的人用力推了我一把. “你们太过份了.”我上前咬住那个推我人的胳膊跟他撕打起来.我用曾在练瑜伽时学过的防身术应对他.这个男人空一身蛮力,所以我稍微用点巧力也算游刃有余.而在一旁的皓冰冰似乎不再那么恐惧也拿出所有的勇气抓起身旁的木棍向另外一个男人狠狠的挥过去.一场搏斗下来,显然是我们女的占上风.突然,那个男人捡起皓冰冰刚刚扔掉的刀子向她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脱身跑过去用脚踢掉那家伙手上的刀救了她一命,可却被那个死胖子从后面推了过去,头狠狠地撞到不远处的墙壁.顿时,我眼冒金星,一幕幕画面排山倒海而来,疼痛让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二十六) 当五岁的倪可第一眼见到七岁的沈余辉时, “哥哥,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倪可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无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沈余辉挣脱掉她的小手. “我们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倪可嘟起粉嫩的小嘴. 当七岁的倪可很认真的对着九岁的沈余辉说, “哥哥,我长大后当你的新娘子吧!” “哼,那么丑,谁要你.” 沈余辉酷酷地说. “我决对会成为你最美丽的新娘子!”倪可暗暗发誓. 当九岁的倪可为十一岁的沈余辉挡住投来的石子时,说 “你们不准欺负我哥哥,我会保护他的.”说完,鲜血就从她的头上流了出来. 似乎从那时开始,只要有倪可的影子,身边都会有个沈余辉-------- 二个月后(在医院) 当我睁开眼睛时,强烈的光度让我又重新闭上了. “可,你醒了,是吗?”耳边传来沈余辉激动兴奋的声音. “老有人天天在我耳朵旁念叨,再不醒来,恐怕就要长茧了.”我再次睁开眼,适应了光线.这段时间里沈余晖的深情话语,我可是听了一些进去了.之所以醒不来,是因为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可,我以为自己又要失去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我从来都没有如此绝望过--------我都疯了.-------.”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声音是如此沙哑,而且眼睛还留有未干的眼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心疼地看着他憔悴不堪的样子,他------竟然------哭了,为了我------- “不,只要你醒来,别说疯,死都愿意.”他紧紧抱住我. “辉,我是不是曾对说过,如果哪天你无缘无故的从我身边消失的话,我就会忘掉你,跟所有的一切.” “嗯------.”他点点头,突然,他抓住我的肩膀盯着我."你――-都想起来了."他的表情变得很难过. "当时为什么不来,你明明答应我为你妈妈奔完丧就会回来跟我一起过十五岁的生日."没错,那个很长的梦就是我失去的记忆,而这句话就是我小时候对他说的,没想到却真的灵验了. "我―――"他抖动着嘴唇,想解释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用痛苦的神情看向我. "你知道吗?生日那天我一直在等,一刻都不敢让自己睡觉,可你还是没出现,我整整等了你一个月,却等来你辍学的消息.你就这样走了,从我身边蒸发了―――."那天的雨好大,就像在为我哭泣,而我也失去撑伞的力气,就这样淋着,回到家后便高烧一场,醒来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因为当我回家时才知道我妈妈的死跟你妈妈有关." "不,怎么可能,你含血喷人."我推开他,显然没用,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 "可,你别激动,听我说,因为我爸一直忘不了的初恋情人就是你妈妈.当我妈妈知道横在她跟她老公之间的隔阂竟然是她最好的朋友时,她接受不了就自杀了.从那时,我就开始恨你妈妈,恨一个我叫了十年"萧姨"的女人,慢慢地我也恨起了你,我知道如果那天没有去的话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这样的想法竟让我有种报复的快意.所以我不但没去,还不留一丝讯息地离开了学校.可我发现这样做不单单伤害你也伤害到我自己,因为我竟无法忘记你.但仇恨的种子一直让我坚持下来,不去找你,不去看你.直到在新闻看到你双亲在飞机上失事时,我也一同认为你也死在那里面.我彻底觉悟了,所谓的仇恨也比不上你的存在.我的世界因为没有你而崩溃了,从此,我不懂得笑,也关闭了所有的感情.直到在那场宴会看到你,我怔住了,世上竟有这么相像的人,几乎让我认为是同一个人,尽管年纪上有所差别.所以当我走到你身边自我介绍时,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失望极了.可我还是那么不甘心,有那么一点侥幸你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我让私人侦探调查你,果然,结果没让我失望,只是你失忆了.所以我千方百计的接近你,就是想让你想起我,可当我发现你又重新爱上我时,而我又犹豫了,我不能确定你记起所有的事情是否会原谅我.所以我不曾对你说过,因为我不想让你想起来,可,你会原谅我吗?原谅我的自私,我的狭隘---------。” “会的,我会原谅你的,仇恨已经让我们彼此错过了十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只想珍惜眼前的幸福,只有学会宽恕才会快乐.”我抱紧他颤抖的双肩.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皓冰冰出现在我们面前. “滚-------” 沈余辉吼道. “我想看一下倪可.”皓冰冰的语气充满悲伤. “要看就法庭上见吧!” 沈余辉再次凶道. “辉,不要啊,不要告她,好不好!”我恳求地望着他. “不好.”他无视我的眼光. “好不好.”我摇晃着他的手臂.而他还是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 “反正我是不会出庭告她的.”我下狠招. “你-------.!”他微愠地看着我. “让我跟倪可单独谈谈,好吗?”皓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 “已经不告你了,别太过份了.” 沈余辉极为愤怒. “辉,别这样,我们只是讲讲话,她不会伤到我的.好不好.”我撒娇着. 只见,他走到皓冰冰面前:"别耍花招,你知道后果的."说完他愤愤然地走出去了. 呵呵―――从什么时候沈余辉的心从石头变成豆腐了. "为什么要救我,你知道吗?要不是沈余辉刚好赶到,你自己也会有危险.而现在又为什么不告我,你以为我会因你这样做而感激你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恨你,因为你会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卑劣." "因为天翅.你是他亲人." "你爱过我堂弟."她有点诧异 我爱过他吗?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我自己,但我知道如果我否定的话,我想我是懦夫. "或许吧!爱情就像一张拼图,而爱人就像拼图里的最后一块小方格.只有选对那个方格,才能拼出绚丽多姿的人生." "我---明白了,谢谢你,祝你幸福."她向我很释怀地露出一股友好的笑意. 那笑真的很美,我看呆了.皓冰冰一走,沈余辉就冲了进来. "怎么样,没伤害你吧!"沈余辉脸上写满担忧的神情,让我感动. "没有.辉―――." "怎么啦!" "我爱你." "可恶,竟然敢模仿我――也爱你."他激动的抱住我. 在他温暖的怀中我终于明白我已经找到那块属于自己的方格了. 当我在二十五岁生日那天,终于披上了那洁白的婚纱,走向红地毯的另一端-――我的白马王子沈余辉正对我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知道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他最美丽的新娘,完成了小时候的心愿. 六年后 "妈咪,你说世上有没有阿尔卑特伯爵这个人呢?"一句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 呵呵―――我知道儿子会这样问一定是刚看完电视剧<<阿尔卑特伯爵>>.没错,三年前完成的这部长篇小说,在全世界出版后,又掀起"小说迷"的狂热浪潮,而"白乌屋"也名声大燥.之后,这部小说便被拍成电视剧,在今年隆重上演,收视率极高.而笔名叫"白乌屋"的人是一个低调到极点的人,她拒绝了出版商的邀请和记者座谈会等一切可以吹捧的机会,安心地在家做个自由的写稿人."回答我啊!妈咪."儿子的催促让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那你回答妈咪,你喜欢阿尔卑特伯爵吗?" "喜欢." "那就对了,以后要向他一样勇敢哦!" "哦!"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嘀嘀――-电脑的电子邮箱的声音响起. "妈咪,爹地啥时候回来,他都去美国两天了耶!好想爹地哦!" "爹地晚上就会回来了,开不开心啊!" "好――开心哦!爹地可以陪我玩游戏了."儿子蹦蹦跳跳出了房间. 我走到电脑前,打开邮件,是沈余辉发过来的. "老婆,在干嘛!" "陪你宝贝儿子聊天呢?"我回了过去. 嘀嘀――- "有没有跟儿子讲我回去的消息啊!" "有啊!儿子可高兴了,你不是在开会吗? "呵呵―――想你了――――" "好了,专心开你的会吧!我下线了." 关完电脑,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孩子,我知道你是一个作家,现在正在写关于亚克.逊玛的故事.如果真的想写就写我吧!我不想世人就知道亚克.逊玛而却不知道有个叫阿尔卑特伯爵的人.不过,有个条件,必须在我死后才能写出来.我们家族历代都有个叫法布诺的占卜师,他预算二年后的今天就是我的死期,而且他还算出天翅这孩子会继成我的位置.但他会遭遇一场情劫.因为他今生命犯桃花,注定要跟最心爱的女子擦肩而过,我想,你就是了.所以,孩子,我会送你回去的,但答应我,在你跟他缘份未尽的时间里,给他一段回忆吧!" 这就是我跟阿尔卑特伯爵最后一次谈话,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欧洲罗马尼亚,亚克逊.玛就是阿尔卑特伯爵.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间,我也成为人母.虽然在生活中难免会跟沈余辉有些磨擦,但它只是人生的小插曲.我一直都非常用心经营着我跟沈余辉的美丽童话,偶尔也会从立雪跟风清扬口中得知皓天翅的情况,他还是很花心,几乎一星期就会换一个女朋友,但我知道他会找到一个他想珍惜的女子,跟他共度一生.此时,脑中竟浮现一个绝美的容颜,会是她吗?我轻笑,那至于跟他来世的约定那是下辈子的事,也只有天知了. 完 后续 娃哈哈------万岁!完成了!终于可以从爬行动物(国宝)再次进化成人类了呵呵------.真是辛苦啊!  每天都要吃一些零食来增加自己的灵感,害得我都胖了六七斤,真是个可怕的数字啊!呜呜```````谁来拿掉我身上的赘肉,熬了好几个晚上的通宵,让我水水的皮肤长痘了,好丑哦,好可怜哦…….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好的补个眠,可是-------工作好像不允许耶!怎么办!!!!! 很多朋友同事都建议我要以个好的结局收尾,我想这个结局应该不错吧!可他们又说浩天翅可怜,让我再为他安排个剧本.说实话,我可没这个打算,浩天翅就是因为他"痴"才让他的角色更完美,更吸引人.大家说,是不是啊!我想说不准,他的执着还真的让他得到回报了.比方说沈余辉要是英年早逝,那么他的机会岂不是多多.毕竟人生的事谁能料得到.呵呵―――不急,大家不要着急,我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啦!(我可不敢这么想,会有人拿刀劈了我,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去见我们可爱的恩格斯哦!)这个剧本可不是这样哦,当然是灰姑娘跟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遇到两个同时非常优秀而且又超帅的男人,还真叫难以决择啊!我想大部份人也会是这么认为的吧,包括我.不过,也会有人对灰姑娘的这种故事嗤之以鼻.那倒也是,因为人是活在现实生活当中的嘛!不过,没在你们身边发生过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哦!尽管我身边也没有这种故事,但我仍然会幻想哦!为自己保留一份童真的浪漫也是不错的哦. 我真的很感谢我的同事,朋友,以及我的亲人.因为有他们的支持,才能让我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特别是小双.她可是很严厉地执行监督的职责且文章中有很多她宝贵的意见哦!真的很感谢她,不然,我想这篇会不会又是半成品. 有很多人说蛮喜欢我的写作风格,问我什么时候会有新的作品,这个可不好答.因为我懒―――,我想套一句小双的话就是猴年马月,她好像不是一般的了解我哦!不过,这个不是主要因素啦!因为灵感这东西难说―――-没准明天就有新的一部了呢? 好了,跟大家说声再见了.如果喜欢我的作品就请大家给我一点意见,一点支持―――也麻烦多多推荐.我的qq是36748128有什么意见尽管发哦!或有不顺的心事也可以给我留言.我很乐意当你们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