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咒之约定来世(原名:《情咒》)》 序章 看着结界外的飘雪,一点一点地把世界变成一片银白,飘伶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直至她的贴身侍女给她披上了貂袍,她才恍然醒来。 “听说今天山上来客人了。”飘伶轻声问道。 “是呀,是月之国的国王受孤鸣巫女所托,希望宫主委任位新巫女到他们国家去担任祭祀大司仪,”侍女叮当兴奋的说道,“姑娘你还不知道吧,那月之国的国王长得可俊俏了,而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叮当沉浸在今天在大堂所看到的一切,完全没发现她的主人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而又开始她的思绪。 听到是月之国的国王来了,飘伶心里不禁一阵狂跳,有害怕,有惊恐,有期待,也有心痛。 月之国,我的故乡啊,那小山头上的野菊花是否还开得那么的艳丽,那可爱的小马驹是否健康地长成骏马了,那条小溪是否还是那么的清澈,也许一切都很好,就象他一样,一定比前更好了。 飘伶呀飘伶别再想了,那都不再属于你的世界了。 “叮当,我要冥想了,你帮我准备下。”飘伶按奈下心中的烦躁说道。 正说得兴奋的叮当,半天没反应过来,在原地呆了好一会才,“啊——,姑娘你不是才从冥想室出来吗?又进去?!”叮当满脸不情愿的说道,“姑娘我没记错话,你是昨天才从冥想室里出来,今天又进去?你的法术在这邀月山中最高的了,连宫主都说你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你还修炼什么呀,难道你真想修炼成仙,位列仙班呀。” “你懂什么,师父的境界是我十辈子都修炼不来,我怎么可能更胜于她呢。再说我是巫女,不断修炼提高是我的责任。” “那可不一定了,如果你被委任于那个国家的祭祀大司仪,那你就是那里的守护者了,不能老想着修炼了。” “可现在我还没被委任为那国的祭祀大司仪,所以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不断的修炼提高自己,将来才能造福一方。好了,走吧。” “呜呜,我明天无缘再见月之国的国王了,我的梦中情人。”叮当居丧的念道。 邀月山是座常年被冰雪包裹的高山险峰,在悬崖峭壁中却有座世外桃源般的邀月宫。宫中住的大多都是巫女,她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巫女们为了防止外界的搔扰,在山上设置了不少的结界和阵法,除非是宫中的邀请或友人,不然就算得其门也不得其入法。 每年宫里都会派人到下山,寻找些适合做巫女的女孩子到山上去教导,让她们能学艺有成后为一方的守护者。 虽然,每年挑选的人不少,可真正学得法术成为巫女的人少之又少。因为修炼不但是乏味还是艰苦的,而且磨难和考验重重,让不少人知难而退。另外,修炼成巫女并不是靠时间的积累,是靠个人的天赋和悟性决定的。因此,有人修炼几年就能成为巫女,也有人用几十年或一辈子的时间,都没能成为巫女。 学而有成的巫女,有时会被委任为某国的祭祀大司仪,为该国祈福避祸,治病救人,庇佑一方百姓,成为该国的守护者。 巫女只会这个吗? 不,她们还能预见未来感知过去。但,也不是人人都行,那是要看个人的修为,修炼越刻苦,悟性越高,法术就越高深,那预见和感知的能力就越强。有些修为很高的巫女转职成为巫师后,甚至能其死回生,不过用这法术巫女们也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做到。巫女们的寿命都很长,一般都能活三四百岁,只要她们保有童贞之身,纯阴之气护体,她们都能很长寿。也就是说巫女们也能成婚论嫁,但童贞一失就和普通人的寿命无异了。 飘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她不但在众人中成为巫女,还修炼得一身高深的法术。连现任的宫主她的师父也称赞她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而,在众人眼里,飘伶是个沉默寡言,心静如水,内向不擅长于人交往的人。她的生活两点一线,冥想室和她寝室就是她的全部。也正是她的这份心境、天赋和悟性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飘伶姑娘,请留步。” 飘伶闻声得知是师父身边的侍女秋秋,“秋秋呀,是不是师父找我?” “正是,宫主请你到瑶池阁。” “那麻烦你带路了。” 在一旁的叮当可高兴了,只要不用去冥想室,去那她都乐意。其实,也不用她打坐冥想,只是在一旁照顾着进入冥想状态主人就行了,相当于护法这样,可也不能离开一步,怪无聊的。 “飘伶姑娘请。”秋秋知道这位飘伶姑娘,可是这邀月山中的第一巫女,不免对她有几分崇拜和尊敬,说话也没叮当那么放肆。 第一章 在秋秋的带领下,来到瑶池阁,只见四周一片绿意盎然,鸟语轻歌,依山所建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召相辉映,还不时随风飘来淡淡的花香的气息,此番景象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天上的瑶池仙境移到凡间了,丝毫看不出这是在常年冰雪覆盖的地方。瑶池阁其实就是邀月宫宫主和元老们议事之所,就象会议室一样 “姑娘稍作歇息,宫主马上就来。”秋秋恭敬的给飘伶倒杯香茗后,退出瑶池阁。 “叮当,你也先行在外候着。”飘伶轻声道。 “是,姑娘。” 飘伶已许久不曾到过这里了,记得上次来这里,还是十年前她刚到宫中,那时的她是那样的无助,看着满屋子的人,有股逃离的冲动。在那次后,师父正式收她为徒,也就是邀月宫将来的继承人之一。 为什么说是之一呢? 因为,飘伶的上边还有位师姐——烟晓,她也是这邀月宫中屈指可数的巫女中的一员。不过,烟晓性格外向,热情开朗,爱作弄人,是宫中的开心果,小时候飘伶也没少被她捉弄。当飘伶在打坐冥想时,她要不找根头发痒她,要不就找毛毛虫来吓她,刚开始飘伶修为不够,常被骚扰到,后来造诣高了修为深了,能进入一切无我境界就不受影响了,烟晓觉得没趣就没再捉弄她了,也捉弄不了。 想起这位师姐,飘伶脸上也露出难得笑意来。 “伶儿,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为师在此站了半天,你都没察觉。” “师父,您来了,伶儿在回想刚来邀月宫时的情形。”飘伶略带几分怀念回道。 “是呀,一晃就十年了,当年小丫头片子们都长大了,我也老了。” “师父你才不老呢,还是那么的年轻。再说我们巫女的寿命比常人要长,师父不会老的。”飘伶安慰道。 “傻孩子,巫女再怎么寿命长,也要经历生老病死,只是我们比常人缓慢些而已。我们也会老死,就象孤鸣巫女一样。” “对了,孤鸣婆婆怎么了?她怎么想找人代替她的职责。” “你也听说了。唉,她已得知自己的大限将至,托敖旭曜陛下前来告知,让我再选派位巫女前往接替她。”邀月宫主说到此不免有几分伤感,因为,孤鸣巫女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可以说是这邀月宫里元老中的元老。可正如她自己所说,生老病死都是再所难免,仲然她们是巫女。也许离去也不是一件坏事,从此远离红尘俗事,更能得份无牵绊的潇洒与自在。 飘伶听到此,心中又惊又忧,“难道师父要伶儿前去接替孤鸣婆婆?”如果是,那我岂不是要和他早夕相处了,不,我不能,我还没准备好呢,我还没准备以什么心情再去面对他呢,也没打算要再见他呢,心上的伤痛还在,仲然已经痛到麻木了。 看着飘伶眼中的恐慌和悲切,邀月宫主象母亲一样轻抚着她,说道:“孩子你怎么了?为师没让你去,是让烟儿去了。” “对不起,师父。伶儿失态了。”飘伶急忙收拾心情。 “孩子,你在怕什么?师父知道,每个人心中总有些不敢回想,不堪回首的往事,这就是心魔,巫女要冲破心魔,才能达到巫师的境界。而你就是最有希望成为巫师的人选了。”巫师就是巫女们苦苦修炼的目标,不但在法术和预知能力上比巫女高出一个层次,而且还能领悟神圣系法术的终极技能——回魂大法,成为拥有起死回生能力的人。 “伶儿让师父担心了。” “自从为师十年前依照孤鸣巫女的讯息,在悬崖下带回奄奄一息的你后,你从不和人谈起你的过去。师父一直以为时间能让你走出阴蛮,看来至今你都没走出来,还是被过往包裹其中。” “伶儿资质鲁钝,没能及早化解心魔。”飘伶凄然的说道。 “你和烟晓的天赋和悟性奇佳,都是修炼得道不二人选,为师当初也是这原因收你为徒的。你只是从没想过冲破心魔,放任自己在其中而已。”邀月宫主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师还预知,你将有个劫数,而且是在劫难逃,到底是什么劫数?以为师的能力也一时不能参不透。你要尽快脱离心魔,不然心魔和劫数双重打击下你会元神俱灭的。” “让师父挂心了,伶儿紧记师父教诲。师父今叫伶儿来就是为这事吗?”飘伶对自己的劫数毫不在意,十年前从鬼门关兜一圈回来的人还怕什么劫数呀。 “这是其一,”邀月宫主品了口香茗,“其二,孤鸣巫女,还给我带来了龙魂宝珠的消息,她在月之国长才达三百年的搜寻,终于找到些蛛丝马迹了。” “龙魂宝珠还在月之国?” “是的,巫女在一次感应中,感应到了非常之微弱的灵气,灵气虽弱,但大概的方位还是找着了。” “师父打算怎么办?”飘伶知道说到此,师父肯定有对策了,而且是和她有关的对策。 “你也知道为师是不能踏出邀月山半步的,所以为师打算让你去月之国,寻找龙魂宝珠的下落。” “师父,伶儿怕能力不足,资质尚浅,怕担当不起这重任呀。” “为师相信你的能力是能够做到的,也只有你能办到,你也相信为师。但,为师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这事,所以你的出行务必低调。只要有什么线索就马上和我隔空传音。” 飘伶知道已无商量的余地了,“伶儿领命。” 邀月宫主取出一块通体泛光玉佩递给爱徒,“这是为师的狮虎神兽,你带上它,紧急关头它保护你的。后天,烟儿会随敖旭曜陛下銮驾下山,你也跟随下山吧。” 飘伶看了看玉佩知道,这是只有一宫之主才配拥有的守护兽令牌,驱动它能召唤头狮虎神兽保护主人。 “那伶儿去准备下。” “好,你去吧。” 邀月宫主看着爱徒离去的身影,底语道,“伶儿啊,只要你完成这任务,你就是下任的邀月宫主了。” 龙魂宝珠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邀月宫主会那么紧张其下落呢? 说起那龙魂宝珠可是那邀月宫的镇宫之宝呀,而拥有它的人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能量,而只有历届的宫主才配拥有它。 可为什么龙魂宝珠会到月之国去了呢,而且还失踪了三百多年呢? 其实这有个故事的,在三百多年前,当时邀月宫宫主是旋光巫女,她不论是相貌品行和修为都是在众人之首的,从小就活在别人的称赞和夸奖中,而养成一副我行我素,自尊心极强的刚烈性格。 某日,月之国的国王敖泰政前来邀月山中作客,两人一见钟情,互生情絮,于是,他们山盟海誓,致死不渝。而,旋光也不顾众元老们的反对,一意要和心爱的人一起偕老。 在回到月之国后,他们如神仙眷侣般地过了段幸福美满的时光,旋光还为敖泰政产下一王子,但,旋光健康却每况俞下,却找不出个原因来。 就在此时,敖泰政在阴差阳错之下认识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公主,并爱上了那位公主,有意要坐享齐人之福。 旋光得知后,以她那宁为玉碎,不求瓦全的刚烈性格,那受得了呀。想起当初的誓约,如今的背叛,悲痛,伤心,愤怒,妒嫉,不禁涌上心头。 看着湖中浓情密意相拥的两人,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一生只爱她一个的男人,现在那负心人却正对另外一个女人说着这番话。 旋光悲愤地拾剑自刎,临死前,用龙魂宝珠的力量和她自己的鲜血,下了万年不破的血咒。 她诅咒,月之国的王室无后,除了是巫女所选之人,方能延其香火,但所选人定不是其所爱之人。 后来,月之国定出了法令,王后的人选必定是经过巫女所选的,繁衍王室的血脉。如果,国王有喜欢的人了,再怎么爱,你都得做小的,谁叫你不能生呢。因此,王室中有不少抱憾终身的恋人。 从那以后龙魂宝珠就失去了踪迹,邀月宫的人遍寻不着。 邀月宫从此也立下誓约,凡担任宫主者终生不得踏出邀月山半步,不得婚嫁,而宫中的巫女们没有宫主的旨意也不能擅自下山。 后来那国王和他新宠都怎么样了? 都离奇的失踪或死亡了,而今敖泰政和旋光的墓穴也无人知晓在何处。 飘伶在领得师命后,和叮当简单说了下出行之意,就去收拾些出行所需之物。 听到这消息,可把叮当给乐傻了,没想到呀,这么快就能下山了,她刚还在羡慕宝儿能跟她的主人烟晓巫女,下山见世面呢,没想到连她自己都有这机会了。一边想着一边傻笑,直到出行的那天她一直在不停的傻笑。 要不是飘伶了解她,还以为她中了什么邪术了。 清晨的邀月宫,青烟缭绕,鸟语花香,仿佛置身于仙境般海市瞬楼。 今天却有支庞大的队伍却打破了这份宁静。不错,就是月之国的国王敖旭曜的出行銮驾。队伍人数之多,气势之恢弘,不禁让人赞叹月之国的国力的强盛和国家的富饶。 敖旭曜十年前即位后,招贤纳士,大刀阔斧做出了一系列的改革和创新,才有了月之国的强盛和富饶。因此有不少人猜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人说敖旭曜象魔鬼,杀人如麻,也有人说他是英明的君主,容纳百川,也有人说他就象五月的天,说变就变。 不管在别人的心里敖旭曜是什么人,在飘伶的心中,敖旭曜是冷酷无情的人,是带给她万劫不复的人,也是她曾深爱的人。 在人群中,有位身穿素白小女子,她全身蒙在一层白纱中,头顶笠帽,帽沿压得很低,她身旁跟随一位姑娘,象重获自由的鸟儿般,不停在她身旁翻飞。那就是飘伶主仆二人。 叮当在人群中不停地东张西望,兴奋上下蹦跳,毫无女儿家的矜持。 飘伶和叮当的兴奋比起来心情是沉重的,她压抑着自己不去看那在队伍前列的人。 “姑娘,快看前面就是敖旭曜陛下,你看他骑那匹枣红马,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太帅气了。他要是能我一眼我死都愿意了。”叮当不知什么时候跑到飘伶的耳旁说道,那壶不开,提那壶的人=。=!。 “好了,你给我规矩点,安分点,此次出行我不想招人注目。”飘伶斥责道,“再这样,你给我在山上呆着去。” “是,姑娘。”叮当见主子生气了,也不敢再造次了,安安分分跟随在飘伶的身后。叮当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平时是很少斥责于人,除非真的做错了事,可她也没做什么呀,叮当心里挺委屈的。 你自己心情不好,拿叮当撒什么气呀。飘伶在心里责怪自己。 “下山后,我们改走小道。” “啊~~~~,姑娘有官道不走,干吗走小道呀?再说我们也是去月之国的呀,和烟晓巫女一行顺道呀,跟随着大队又安全。”叮当不解道。 飘伶知道叮当说得对,可她真的不能再和他同行了,她会崩溃的。 飘伶摆出主人的架势,“一切听我的就行了,别诸多意见,我自有我的用意。” “哦。”唉,叮当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你是仆呢。 晌午时,队伍终于到了山脚,山脚下有个集市,只见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常。各式的小摊,把叮当看得是口水直流呀,可她知道主子在生气,所以也不敢冲过去看,只好跟随在飘伶的身后,不然她早就去疯狂采购了。 敖旭曜的队伍在集市中小憩了下,又出发了,他们走的是官道,而飘伶主仆二人改走小道了。 看着远去的队伍,飘伶的心中不禁一阵心痛。 他更胜从前了,和十年前比起来,更多了份成熟和威严。 天啊我在想什么呢,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与我有牵连的人了,都过去了,我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飘伶赶紧收拾心情,带着叮当策马赶路。 飘伶和叮当在日夜兼程,紧赶慢赶的终于到达了月之国的边境小城——板八。 “姑娘,我不行了,找家客栈住店吧,我快被这马颠簸得全身骨头散成零部件了,再说马儿也该休息下。”叮当满脸疲惫,再无刚下山的神采飞扬。 飘伶知道这断时间真是辛苦她了,为了赶路,一路上都没好好的休息过,而且主仆二人的一身尘土也该洗漱一番了。 “好吧,我们今晚住店,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去,月之都。” “太好了。老板,老板,来人呀,给我们两间上房。”声还在耳边呢,人就到客栈里了。飘伶也跟着进了去,可飘伶的举止和装束却引来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还突然安静了会又恢复刚才的喧闹。飘伶也知道引起别人的注目了,只盼能速度上楼进房去,她不善于应付别人注目的眼光。 客栈的老板见生意上门,当然是笑容满面地招待她们。 “二位姑娘要两间上房,请跟我来。” 客栈老板把她们带到二楼推开一房门,只见里面虽无太多的装饰,但却朴素典雅,干净整洁。 “二位姑娘,可满意?”老板挤出满脸的笑意问道。叮当看了看主人,只见飘伶点了点头,于是对老板说,“就这样的要两间。” “好的,二位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呀?” “马上给我准备两大桶的热水,和一些能填饱肚子的饭菜来,要快。”对叮当来说,现在有头牛她都吞得下了,而她也知道主子要涮洗一番了,所以她要了热水。 临走时,老板不忍多看了飘伶几眼。并不是说他奇怪两个女子出行,在他们那呀,女子满大街的晃悠,和男人无异。他奇怪的是飘伶的装束,只见由头至脚均白纱裹身,看不清里面人的容貌。这不禁就让人起好奇之心了,也不禁让人猜想这人到底长了张什么脸,难道奇丑无比,唯恐吓到世人?还是国色天香,怕引得狂蜂乱蝶? “我觉得,肯定长得歪瓜劣枣的,不然谁大热天还蒙着白纱。这鬼天气,是人都巴不得能露不能露的,都露出来,好凉快一番,谁象她呀还全封闭。”店小二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可不那么觉得哦,我看那姑娘的言行举止透着高贵典雅,肯定是个大美人。哎哟哎哟。”那客栈老板突然惨叫,原来他的一只耳朵被人揪着呢。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象市井妇人一般,说人是非,道人长短的,饭菜也做好了快紧给人送上去。”老板娘呵斥道。 “好好,小二还不快去。” 说起容貌,飘伶可说是比当年的名震东月三国(分别是月之国,夜月国和淡月国),被称为月神之女的母亲,有过之无不及之。可也正式母亲的容貌让她不幸了一辈子。 飘伶此次出行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如此打扮的,她也知道在大热天如此打扮是会引起别的议论的,但别无他法呀,她不象烟晓还会易容术。 飘伶洗漱一番后,倍感清爽,连心情都好了几分。走到外室,只见叮当正以台风过境的速度,横扫桌子上的饭菜。 “物凉(姑娘),次饭(吃饭)。”叮当看到主人来了忙招呼道。 “你说什么呢?别含着东西说话,没个姑娘家家的样。”飘伶看她这样不忍念叨她几句。 叮当喝了口汤,把嘴里的东西都吞下后说,“我实在是太饿了,没办法,都吃了三天的野果和干粮了,看到那么那么丰盛的饭菜难免会忍俊不住嘛。” “来,姑娘我给你盛饭。吃这鱼,做得地道,真不错""""""。” 用完餐后,叮当回房倒头就去找周公了。 而,飘伶却睡不着,站在窗边看着绞结的月亮。天上的月亮还是那样的圆,那样的亮,可看月亮的人心情却不再充满了幻想和期待了。 这月之国的月亮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圆的,所以才有了月之国的称号。 以他们行程应该会晚我们一天到这吧,听说明天王后的迎接队伍也要到了。这个“听说”当然是叮当这包打听,打听来的。 王后,是呀,他连王后都有了,还有个快满两周岁的儿子,有了自己的家室,更有个强盛的国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满,而我的一切却物是人非了。想到此处,飘伶脸上尽是悲意。 烛光把她的身影拉得修长,直映在不远处的屏风上,显得那么的孤寂,而面带愁容的美人依在窗边,直到月儿沉下,天边泛白却不晓长夜已过。此情次境美得象幅画,此画如果提两句诗的话,李商隐的“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很符合。 “天啊。姑娘你又一夜没睡呀,你呀真的快成仙了。”一大早起来的叮当,给飘伶端来洗脸水,看到床上的被褥都没动过,猜想主人肯定又没睡。 她就不明白那天有什么好看,能让她主人常看到一夜不眠。叮当自己也曾非常用心去看过那天空,希望能看出什么玄机来,可都以睡着为告终。也曾问过主人,到底在看什么,可姑娘总是笑而不答。 她拧了块毛巾拿给主人,看到主人脸上的泪痕,惊喊道,“姑娘你怎么哭了?”她的主人平时虽很少言语,很少笑,可也不曾哭过呀。 飘伶忙掩饰道:“别大惊小怪的,只是风大,刚沙子迷眼睛了。”赶紧接过叮当手中的毛巾,匆忙擦拭。 风大?今天挂风吗?叮当探头到窗外,看了看天空,用手扇了扇,那来的风呀? “好了,我们赶紧吃早饭赶路吧。”飘伶不给她发问的时间,催促她去弄早点。 飘伶主仆二人对途中的风景毫不留恋的,日夜赶路,终于到了月之都。 月之都,顾名思义就是月之国的都城了。这一路赶来,错失不少看风景的机会,让叮当惋惜之声不止,什么痛惜不已呀,什么抱憾终生呀,最后连死不瞑目都出来了。可到了月之都后,那些全忘了。 月之都是月之国经济、贸易、政治和军事的中心,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繁华和热闹。 只见那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叫卖声,杂耍声,不是还看外国的商队穿行而过。各式店铺门庭若市,酒楼,茶坊,布庄,钱庄等等,各式商品应有尽有,只要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各式小吃的香气不断串到叮当鼻子里,让她谗虫乱舞,还有精彩的杂耍,叮当恨不得眼睛能三百六十度旋转,一次看个过瘾。而且,百姓们都听说有新任大司仪要来了,都自发的张灯结采,整个都城沉浸在喜庆的海洋里。 再转个弯就到了王宫,只见那王宫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从开启的大门缝往里瞧,可隐约看到里面人头攒动,一副忙碌的景象。因为这王宫的主人快回来了,所以都忙着准备迎接事宜和新大司仪的继任大典。 “好家伙,这那么大的地方,可以住好多人吧!”叮当猜想到。 “只住一家人。” “啊~~~~~~,那么大的地方就只住一家人,他们不嫌空得慌呀。” “你觉得空荡,国王还嫌小了。” “这还小呀!每晚睡不同的地方,睡完整个王宫也是一年以后的事吧。” “傻丫头,你以为国王一家子有多少人呀?” “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多口人吧。” “你说的是平民百姓家。国王一家子,往少的数,也有上百口人。就说他后宫的妻妾,就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了。” “天啊,国王忙得过来吗?”叮当心想,国王原来都那么好色的呀。 飘伶没再理会叮当那些无厘头的问题,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王宫,悄悄地说道,“母亲,女儿回来了。” “姑娘,都城我们也逛了半天了,接下来该去拜访孤鸣巫女了吧。”叮当是想快点拜访完巫女,好余多点时间出来大采购一番,毕竟宫里的小姐妹们有不少人托她买东西的呢。 “别急现在时辰未到,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飘伶答道。 “我们不是要去拜访孤鸣巫女吗?难道,她那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吗?还要我们住客栈呀。。”叮当怎么想都不对。 “天机不可泄露也?” “那现在不去,那什么时候去呀?难道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吗?” “答对了,看在你答对的份上,你准备好客栈以后,可以自由活动了。”飘伶笑道。 叮当也不管什么时候去看巫女了,只听到姑娘说能自由活动了,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把姑娘交代的事情办妥后,就不见人影了。 第二章 在月之都八百里之外有支庞大的队伍,所经之处,人人让道,下跪参拜。不错,就是敖旭曜的队伍。 “你怎么让她也来了。”敖旭曜对身旁骑白马的年轻人说道。 只见那年轻人眉清目秀英俊不凡,给人一种风度翩翩,放荡不羁的感觉。如果说,敖旭曜是属于阳光般洒脱的俊美,那年轻人就是属于月亮般阴柔的俊秀。 年轻人并没有把敖旭曜的责怪放在心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道,“我尊敬的陛下,微臣怎能阻拦得了呀,她是王后呀,只有她命令我的份,那有我命令她的份呀。” “东方璨,你不是自称是诸葛再世吗?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呀。”敖旭曜反激道。 “想我东方璨,堂堂月之国的第一谋士,我等智慧岂能用在一个女人身上,那是大材小用,我是好男儿不跟女斗。再说了,”东方璨特意靠近敖旭曜耳朵边,压低声音道,“王后是听说,此次来的新司仪可是年轻貌美,美若天仙,所以说什么都要亲自来比较下。” “比较下?比较什么?” “当然是容貌了。王后自诩是月之国中最美的人,如果新司仪比她更漂亮,她觉得是很丢脸的事。” “东方璨,看你这嘴脸,突然我发现你很有八卦的天分呀。” “微臣只是把知道的告诉陛下,竟然得此评价,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呀?”东方璨一脸受冤枉的表情喊道。 “去,她最好别招这位阁下,听邀月宫主说,她这位徒弟是出了名的人来疯,不招她没事,不然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哇噻,有个性,我喜欢,哪天一定要结识下。” “这女人,出来非要坐个那么大的马车干吗呀?为了她这么大个马车,拖慢了整个队伍的行程。” “陛下,你也别老这女人那女人的,再怎么样她都是你妻子,对女人要温柔体贴点,女人们才会对你言听计从了,想我东方璨-------。” “打住,你的泡马子经回去念叨给慕容俊仁听,他比较需要,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孤家寡人。”敖旭曜知道东方璨的长篇大论,不打断他能说到明早去。 “他!算了吧,他那迂腐的木头疙瘩,有时间跟他对牛弹琴,不如泡美眉。整天说什么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该他打光棍。” “东方大情圣,既然,你对女人那么有办法,那你见我妹妹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呀。” “陛下,你那妹子算是女人吗?才几岁呀。再说我那是怕她,是让着她呀,好男不跟小女斗。” “她也不小了,快十三了,她可说了啊,非你不嫁哦,过些日子她要从行宫回都城找你了。” “天啊,别吓我啊,微臣胆小经不起吓。我看我还是快溜,对了陛下,你没说我在都城吧。” “没有。” “那就放心点了。” “但,我说你跟我一起。” “啊~~~~~~,那不就等于告诉她,我在都城了吗?我看我还是脚底抹油好了。” “哈哈哈哈,别闹了,对了到那了,离都城还有多远?” 东方璨抬眼四处张望了下,“我看应该是都城郊外的五百里处。” “这女人就只会拖后腿。”敖旭曜转身对传令官说,“传令下去,全速前进,如果王后的马车队跟不上,就派个小分队跟着。” 在得到敖旭曜的命令后,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大大提高,不过可怜的王后的马车队在加快速度后,一路狂颠,把坐里面的王后颠簸得呱呱乱叫。 再说烟晓,本来坐的是马车,在她再三要求下才得以骑马,所以才没有王后那般的状况。对烟晓来说,策马飞奔是她梦寐以求的,终于有机会实现了所以心情大好。除了,刚到月之国边境时,有道充满怨恨的眼光,当她想找那眼光却消失了,让她超级不爽外,这一路的风光和美景让她陶醉不已,而且百姓的热情豪迈,也让她直呼快哉。 “姑娘,听说还有一百多里就到月之国的都城了。”烟晓的侍女宝儿提醒到。 “那么快就到了,我还没骑过瘾呢!”烟晓一脸意犹未尽。 “姑娘还没过瘾呀,这一路我觉得我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 这时,敖旭曜的传令官跑过来,对烟晓道,“禀烟晓巫女大人,就快到我国的都城了,陛下请你改乘马车。” “知道了。”烟晓知道现在这策马狂奔的形象,和大司仪的端庄沉稳极不符合,所以虽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在城内的飘伶,听到一阵阵由远而近的鞭炮声和欢呼声,知道敖旭曜的队伍已经回到都城了。 “姑娘快来看,是烟晓姑娘他们队伍到了。哇,我还看到了,看到敖旭曜陛下了。天啊,虽然满脸的风尘,但还是那么帅呀。”叮当又开始发花痴了,直到队伍走远了脑袋还挂在窗外不停张望。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回房歇息吧。”飘伶强压抑下心头的不平静。 “歇息?不是说半夜三更时,去拜访孤鸣巫女吗?”叮当记得姑娘说过这回事的。 “傻丫头,那现在什么时辰呀?连天都没黑呢,离三更天早着呢,乘现在休息,半夜才有精神去拜访孤鸣婆婆呀。” “哦。那我也去休息下,等下我可要挣大眼睛,把在王宫里看到一切记在心里,回去好跟姐妹们述说。”说完叮当回房倒头就睡了。 叮当走后,留下满屋子的宁静,反倒飘伶的心不平静了。飘伶集中精神想将敖旭曜的样子驱赶去脑海,可事的其反,反而更清晰了。头戴金冠,身穿一席白色长袍,背披金色披风,腰配紫金宝剑,胯下一匹枣红马,威风凛凛地向她跑来。 飘伶知道这心魔的困扰,如若不破,早晚会让她走火入魔的,看来只好用清心咒了。于是,双脚盘坐,双手指若兰花,朱唇轻动,嘴里念念有词,刹那的功夫,飘伶全身笼罩在一层柔和的白光之中。 平静下来的飘伶走到窗旁,看到月已上树顶了,看来三更快到了。 此时,传来的敲门声。 “谁呀?”飘伶轻声问道。 “姑娘是我,三更天了,该出发了。”叮当在门外说道。 “我知道了,这就来。”飘伶整理下衣服,走出房外,“走吧。” “姑娘要骑马吗?” “不了,走过去,不远。” 主仆二人徒步来到王宫的南门,“姑娘,稍等我去送上拜访柬。” “不用了,我们不从大门进。” “不从大门进,难道有小门?” 飘伶笑而不答。 说话的功夫,主仆两来到一处高大的城墙底下。 “姑娘,这没小门呀,难道你想翻墙而入吗?” 飘伶点了点头,“是呀。” “姑娘,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开玩笑的吧。我们两个姑娘家,翻墙是不是有点自毁形象呀。你不是很注重形象的吗?” “非常时刻,顾不得形象了。” 叮当又开始犯嘀咕了,好好的大门不走,要翻墙。既然,姑娘都说要翻墙了,那就做回蜘蛛人吧。她开始打量眼前的高墙,整个城墙被打磨得平整异常,想找个支点什么的攀爬上去都没有,所以想做蜘蛛人很难。还好,很快就找到棵高大的树木依墙而生,可以爬树进去。想到这,不禁高兴。于是,跑到树下蹲低,对飘伶说,“来姑娘,我做你的垫脚石,来踩着我上。” 飘伶一时不懂她要干吗?“干吗踩你呀?” “当然是爬树呀。” “爬树干吗呀?” 叮当想,姑娘怎么突然变笨了,就解释道,“这么高的城墙,徒手爬进去是不可能的,除了爬树进去,别无他法了。” 听了叮当的话,飘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姑娘笑什么呀?”叮当非常的不解,心想我说没错呀,有什么不对吗? 飘伶笑罢,说:“既然你那么爱爬树,那你爬树进去,我用瞬移大法进去了。” “恩~~~~~~~~~?姑娘什么时候会瞬间移动大法了?”叮当心里替主子高兴呀。 “去年早春时悟得的,只是一直都没在人前用过。而且,移动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只能移动十几里地。” 听完这话,叮当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顺了口气。 “姑娘,你知道吗?根据宫里的记录,会瞬移的,现在还活着的人,只有两个了。就是孤鸣巫女和宫主,而她们瞬移的距离最远的,也不过几里地而已。你却能移动十几里,这要是宫里的人知道了,会是怎么个轰动法吗?” “你回去可别乱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受人关注。” “叮当知道。”叮当知道这姑娘做事低调,不爱争强好胜。觉得跟着这主人真是三生有幸,人品好,性格好,待人宽厚,反正优点一大箩筐,可她也知道主人其实并不快乐,这也许就是巫女修炼中总会遇到的心魔了,如果过不了心魔这关,姑娘这十年苦心修行也会白费的,但愿姑娘能早日攻破心魔。 “好了,抱紧我哦,不然等下会摔跟头的哦。” “我准备好了,来吧。” 叮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屁股很痛。 “天啊,好痛啊,我呜呜呜。”叮当的后半句话消失在飘伶的玉掌中。 “嘘,你疯了喊那么大声,唯恐别人不知道我们是翻墙进来的吗?”飘伶压低声音警告。 “可我的屁股真的好痛。”叮当委屈的很呀。 “在外边时,我不是叫你抱紧我吗?谁叫你撒手了呀,能不磕着嘛。来我瞧瞧。”飘伶温柔的给叮当的伤施以治疗术。 “依?不痛了,姑娘的治疗术真是越来越棒了。”疼痛不在,叮当马上有精神了。 “小声点,这里不时有巡逻的。”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拜访祭祀司仪挺光明正大的一件事,落我们手里就跟做贼似的。”叮当大大的不明白。 “小丫头,你不用明白,走了。”飘伶笑道。 “姑娘,我可不认识路呀,王宫那么大到那去找孤鸣巫女呀?可能我们找到天亮都没找对地方。”叮当看着若大的王宫不由担心起来。 “孤鸣婆婆住在祭祀大殿。”飘伶回道。 “那祭祀大殿又在那呢?” “在整个王宫的东南面,你跟我走就对了。” “那我们现在在整个王宫的那呀?” “东南偏南的地方。” “原来姑娘有王宫的地图呀,害我白担心一回。” “没有。” “没有?没地图,你是怎么知道孤鸣巫女住在祭祀大殿的,而大殿在王宫的东南面?”叮当的好奇之心彻底吊了起来。 而她从飘伶那得到的答案后,让她狠狠地又摔了一跤。 因为飘伶说是猜的。 叮当跟在飘伶身后,只见飘伶能在众多的出入口中,毫不犹豫地走进其中一个,然后七拐八弯,上平台,下楼梯,过小桥,走长廊,避巡逻,一气呵成,好像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姑娘,你对王宫的路好熟悉哦,逛王宫就象逛你家后院似的,我只觉得我现在的头好晕,连北都找不着了。” 我曾在这生活过十一年,能不熟悉吗,飘伶暗自想道。虽然增添了不少景点和楼阁,但大致的方位还是没变。 “别东张西望的,跟紧了。”飘伶催促道。 在叮当的脑筋快被晕得抽筋时,听到飘伶说,“到了。” “那呢?我怎么看不到呀。”叮当怎么觉得前面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呀。 飘伶伸手,把叮当的脑袋从她的后脑门那拉了出来,“怪不得我说怎么黑漆漆的,原来我看到是姑娘的后脑门呀。” 远处走来一位手拿宫灯的小姑娘,慢慢来到她们跟前。 “有人发现我们了,闪吧。”叮当一阵慌乱。 “别怕,是来接我们的人。”飘伶安抚道。 只见来人对着她们微微一笑行了个礼,“是飘伶巫女吧,我奉旨在此恭候两位多时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这会来呀。”叮当想,我们要来还是姑娘突然决定的,她又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知道,是司仪大人知道。”小姑娘回道。 “有劳姑娘给我们带路了。”飘伶现在只想尽快见到婆婆,问清心中的疑虑。 “请二位跟我来。” 叮当跟在身后嘀咕着,孤鸣巫女都那么老,还不歇息着,还以为到了能先歇息一宿,有事明天谈呢。叮当为什么这么想歇息呢,因为,她的脑袋非常晕,都快晕成一摊浆糊了。 第三章 在这王宫里,除了孤鸣没睡,还有好几个人没睡呢。 都谁呀? 第一最有精神的人是烟晓,因为她在和人吵架,而且吵到热血沸腾; 第二是慕容俊仁,月之国的谋士敖旭曜的另一位得力助手,也就是现在和烟晓对吵的人; 第三第四位就是敖旭曜和东方璨,他们是凑热闹的人,在看前面两位吵架,因为他们从没见过有人能把慕容俊仁气成这样的。 第五位嘛,就是王后罗,她可不是在看他们吵架,而是在她的淑德宫里生气摔东西呢。 就先说这王后吧,谁又招她惹她了?发什么脾气呀? 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她觉得烟晓比她漂亮。于是她就越想越嫉妒,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就见到什么摔什么了。她宫里的侍女太监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下,不然会殃及他们这些小池鱼的。 一个小小的巫女凭什么比她漂亮,她可是堂堂月之国王后,没人能比她漂亮。而且,陛下看她的眼神也好温柔哦,陛下从没这样看过我。其实,敖旭曜只是把烟晓当妹妹看待。 这王后似乎忘了,如果不是巫女,她那来这做王后的命呀。这女人可真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这时,从小就侍侯王后的丫头小翠,从外面端着宵夜进来,看到宫里一片狼籍,知道小姐又发脾气了。就忙放下托盘,先遣散了宫了里的侍女和太监们,走到小姐身边安慰她。 “娘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在板八时,看到那她骚样,也受不了,姑娘家没姑娘家的样,还骑马,举止粗俗,豪无女孩子家的矜持,可想而之,家教不怎么样。这样的人怎么比得上娘娘你呀,你出身名门,举止学识涵养那都是一等一,那小骚货跟你提鞋都不配。” 王后听了小翠那么说,心里舒坦了点,可是想到烟晓就是比她漂亮,她就又气不打一处来,“可不管怎么样,人家就是比我漂亮了,陛下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小翠的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不过不是什么好计就是了。诡异的笑了笑,看看周围没人,悄悄地跟王后说道,“娘娘,她不就是那张脸旦漂亮嘛,那就让她没脸见人。” “那该怎么办呢?” “娘娘,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 “这好吗,她可是未来的祭祀大司仪呀。我怕陛下会追究的。”王后听了不免有点担心。 “娘娘,象她们这种什么祭司,司仪,巫师,法师全都是骗人的,只是用些障眼法欺瞒人,那些伎俩我都会。我们揭穿了她的把戏,陛下可能还会对您另眼相待呢。”小翠得意的笑了笑,“而且我们又没伤人,就算陛下怪罪起来也不过是算我们扰乱祭祀而已。” “那好吧。” 在烟雨阁和慕容俊仁吵架的烟晓,突然全身打了个寒战,预感到,有人要算计我。 再来说下,另外没睡的四位,这就得从敖旭曜的队伍进城那开始说起。 他们进城后,城里的百姓老早就站在街道两旁,恭候他们的到来,看到队伍后,不停的欢呼万岁,跪拜,希望巫女保佑他们,欢呼声鞭炮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呀。烟晓挥手,挥得酸死了,还要面带微笑。 来到王宫的东门,只间慕容俊仁早就带好文武百官夹道列队迎接了,见到敖旭曜后,山呼万岁,接下来又就是一堆的引见朝拜,最后是欢迎宴席。 用烟晓的话说就是,微笑得嘴角都抽筋了。 终于,一切都结束,宫女们把烟晓带到了,专为她建造的烟雨阁休息了。但,在她走进这烟雨阁就发现有诸多的不便。不是说这烟雨阁不漂亮,相反相当豪华舒适。而烟晓说的是整个布局,在她使用起来相当不方便。 于是,这一路上对身边的管事太监提了不少意见,叫他更改。 而本来慕容俊仁是奉旨来告知,明天一天的行程安排,不意听到烟晓对这阁楼诸多意见,而且这些意见在他看来是毫无用处的,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呀?因为整个烟雨楼包括外边的花草的,和阁楼内的装潢和摆设,无一不是经过他的精心设计的,连陛下都很满意,一个女流之辈却对他的设计指手画脚的。 这头呢,烟晓正说在兴头上,“那夜明珠就不要放这了,怪晃眼睛的。” “那巫女大人想把它放那?”管事的太监问。 “放在上楼的楼梯那,那样晚上我下楼就方便多了。”烟晓对这一切的改动都是为了方便的,并无他意。 慕容俊仁想呀,连他最得意的设计夜明灯挪到楼道去了,士可忍,属不可忍。实在是按奈不住了,就走过去上前行了个礼,说:“听说烟晓巫女大人,对烟雨阁有诸多的不满呀。” 烟晓见有人行礼,她也还了个礼,“那到不是,只是我想移动些摆设,方便我自己使用而已。” “可这里的所以摆设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有一定的寓意和一定的观赏性的,你挪动后,不觉得缺少了不少美感吗?” 烟晓不以为然的说:“房子里的一切是了方便人使用才放的嘛,如果给使用的人造成麻烦了,那再有美感也是多余的了。” 烟晓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并无心说人是非。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呀。 慕容俊仁听到说他设计的东西是多余的,而且刚才就憋了一肚子气了,就觉的一股火气顶上脑门,“女流之辈,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烟晓一听这句,感觉不对了,这人怎么说话呢,“你谁呀你,我们女人那招你惹你了,我改造我住的房子,碍着你什么事了。” “在下慕容俊仁,你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在下设计的。”慕容俊仁铿锵有力的回答。 “你就是慕容俊仁呀,那个眼高过顶,老用鼻孔看人,自诩聪明绝顶的慕容俊仁呀。怪不得,这房子自打我一进来就觉得俗不可奈呢,原来是你设计的。”本来烟晓对慕容俊仁也没什么成见,只是看不惯他现在那副拽样,而且她还在她面前讽刺女人,岂能容忍他。 “你""""""你说那俗不可奈了,不过以你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眼光,也难保拿珍珠当鱼目,哼。”慕容俊仁也还以颜色。 “我没见过世面?”这一激呀,真把烟晓就气着了。只见她噔噔噔来到一幅侍女图前说:“这幅画是出自中原著名画家马宗之手,此乃他的封笔之作,而马宗最擅长的是山水,此画是为了纪念其爱妻所画,所以此画也是马宗此生唯一的人物肖像画,因此也可以说是万金难求的;而,这幅是出自""""""。” 只见烟晓把阁楼内每样摆设都能说出处,及价值,还能把其中的缺点道出一二来。慕容俊仁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一个小女子能有如此的学问和见识。 一大通话把烟晓说的是口干舌燥,大口喝了茶,叹了口气,不停的摇了摇头,继续道,“只是这些好东西到了某些人的手里,就被糟蹋得如此俗不可奈。” “那俗不可奈了?” “大家看,如此优雅的一幅侍女图下放这么大一驼的金香炉,俗,俗,俗。想显示什么,显示自己多有钱,显示自己是爆发户,还是显示自己满身的铜臭呀?不但俗气,还特没品。不过这人有没品看名字就知道了,还俊仁呢,我看叫俗人就比较贴切。” “你"""""",你""""""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养也。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慕容俊仁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哼,竟然拿我们女人和小人比,那你连小人都不如,你是伪君子,还不如那真小人。” “骂我伪君子,简直就是市井泼妇。”慕容俊仁也不管什么形象礼节和家教了,都豁出去再说。 这两人在吵得起劲,可把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们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慕容大人平时虽然眼高过顶,但脾气却是出奇好的人,从来没跟任何人红过脸;而这烟晓巫女看起来,也是热情开朗心无芥蒂很好相处的人,为什么这两人凑一起就象火星撞地球一样了呢。最先清醒的管事太监,这场面怎么收拾呀,对了东方大人最有办法了,于是对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说,“快去叫东方大人来。” 这小太监屁颠屁颠的就往东方璨的住所跑去了。由于今晚的宴会闹的太晚了,所以敖旭曜就把他们都留在宫里过一夜。 东方璨正和个宫女在打情骂俏呢,就听到有人喊,“东方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东方大人,出事了东方大人""""""。” 东方璨一听,心里啐了下来人,谁在放屁,我那不好了我好得很。只见一个小太监,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见着他扑通跪地上了,“不好""""了,东""""""东方大"""""大人。” “我呸,我那不好了,我好得很呢,你不给我说清来由,我掌烂你这狗嘴。”本来在调戏美眉心情挺好的,被他这么一搅和什么心情都没了。 “慕容大人和烟晓巫女吵起来了。”小太监一听要打烂他的嘴,不管气有多喘也不带停顿的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这理由不怎么样哦,俊仁那家伙和人吵架?天方夜谭。”东方璨说什么也不信。 “这是真的,不信你和小的前去看呀,”小太监一见东方璨不信就急了,“你去看了如果他们不是在吵架,你就连我屁股也一起打烂去。” “好,那我就去走一遭,不过你嘴和屁股是烂定的了。” 还没到烟雨阁老远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应该说是叫喊的声音。 “东方大人你听,小的没骗你吧。” 东方璨两步并做一步,飞奔进屋,只见慕容俊仁两手插腰,脖子伸得老长,目瞪得老大,还连蹦带跳的,仿佛象要吃人,嘴里更滔滔不绝,而在他对面的烟晓样子和他也相差无几。 看到这景象,东方璨楞了好一会,又突然哈哈大笑,而且还扭头就跑,嘴里还喊着,“陛下,千年难得的好戏,有钱也买不到门票的好戏呀。陛下,千年难得的好戏""""""。” 那管事太监刚见东方璨进来,心想终于有个能安顿场面的人来了,可他又突然扭头跑了,这怎么回事呀?这怪事年年有,可今天特别多。 宫里的人呀见东方璨,拔腿狂奔,见人就问陛下在那,就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大家也不敢打马虎,直接告诉他陛下在福瑞宫。 福瑞宫里的敖旭曜在如妃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洗着澡,就老远听到东方璨那大嗓门往这边来了。 不一会,“陛下,东方大人说有急事求见。”一宫女禀报道。 “知道了。”然后对如妃说,“侍侯我我穿衣吧。” 来到外厅只见那,东方璨不停的傻笑,冷不丁的还突然哈哈大笑,把他身边的人都吓傻了。 见敖旭曜出来,他赶紧上前行礼,然后拉着敖旭曜就往外跑呀,“陛下,千年难遇的好戏了,跟我来,不然错过了就遗憾终生呀。” 敖旭曜听了满头雾水,都什么跟什么呀?“你说些什么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的。” “陛下,现在形象不重要,有人比我们更没形象。”东方璨一边头也不回往前冲,一边说道。 “谁呀?让你这么急不楞登把我拉出来。还说什么千年难遇的好戏,你到底想说什么。”敖旭曜现在是满脑子的疑问,也不知道东方璨的玩什么把戏。 “陛下,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说清了你也不信,你跟我来就对了,保准你不虚此行。”东方璨略显神秘的说。 “诶,这不是烟雨阁的方向吗?”敖旭曜疑问更大了。 “那就对了。” “什么叫那就对了,三更半夜的,两个大男人跑到一姑娘房里,算那门子对了。” “陛下,你放心有人比我们更早到。我们不是唯一的,呵呵。” “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有谁,难道有谁那么不长眼,闯了巫女的房间,要我来处置?” “陛下,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明白的,到那看了,你就什么的都明白了。” 敖旭曜心想如果真是那个不长眼的夜闯了烟雨阁,那他就真得赶紧去处理了,不然对巫女的名声可不好。可他越走近烟雨阁呀,闹腾声越大,仔细一听除了烟晓的声音外,还有男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特熟悉,可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忙进屋一看,“慕容俊仁?”敖旭曜瞪大眼睛瞧了好久,再三确认才说了带疑问的话。 “陛下,不相信吧,刚开始我也不信呀,哈哈哈哈哈哈,可真的是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璨此时可是抱着肚子在笑。 慕容俊仁平时呀,衣冠楚楚,手拿折扇,举止儒雅,有玉面书生之称。可现在呀,衣摆被他激动的动作撩上了腰,折扇被他掐成了两节,还被甩在地上,两手插腰,脖子楞粗,脸如关公,现在要他去唱桃园三结义,去饰演关羽绝对不用化装,直接套个胡子就能上台唱了,玉面书生不见了,只有个红脸关公在。 “陛下,这难得一见的好戏可不能不看呀对不。” 敖旭曜连连点头,“来人呀,上茶。” 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这才发现,陛下来了,赶忙行礼,准备茶水和些小点心。 “陛下,高见。哈哈哈哈哈 ,一边品茶一边看戏那才是最高境界和最好的享受呀。哈哈哈哈哈。” 这都什么君臣呀,吵架不劝就算了,还看起热闹来了。~-~! 可这两位当时人呀,还全然不知道成了主角了,还在吵得面红耳赤的。 “三八,泼妇,巫婆。” “俗人,小人,贱人。” “这两位,可都具备百年难遇的市井泼妇的天分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第一句的当然是出自慕容俊人了,第二句出自烟晓了,第三句出自敖旭曜,第四是东方璨。 正当吵的人尽兴,看得高兴时,烟晓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说道:“有人算计我。”然后,就开始掐指推算。 慕容俊人见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半天没反应过了,等脑子反应过来了,回了句,“象你这种嘴巴恶毒之人,该遭人算计。” 烟晓正为自己推算不出是谁时,有些着急,听到那八卦男来这么一句,更是怒火中烧,“如果你不想明天被人改名叫裸人,你就给我闭嘴。” “我干吗要改叫那名呀,我又不是疯了。哼。” 烟晓眯着眼睛看着他说:“只要我对你施于,隔空取物大法,拨光你身上所有衣物,再把你瞬间移动出去,让大家看看什么叫裸人,那你就可以改名了。”其实,这些都是烟晓吓慕容俊人的,以上所讲的法术她都不会,就是会,她也不能去拨一个大男人的衣服呀。 听此话,慕容俊仁还真拢了拢紧衣衫,抓住自己的衣领,用眼睛瞪着烟晓,心想,这疯婆子怎么什么都做得出来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那哎哟呀是笑的人摔地上了。 吵架的二位,这才注意到地上躺了两人——敖旭曜和东方璨。 他们异口同声道,“陛下怎么躺地上了?”赶忙扶起。 “你们""""""你们也太逗了,我们能不躺地上吗。”东方璨缓过气了说道。 “我说,俊仁呀,我不过是叫你来告诉烟晓下,明天的安排你怎么和她吵起来了?”敖旭曜正了正形问。 “是她无理取闹,她。” “再不闭嘴我就让你做裸人了,我无理取闹,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无理取闹,隔空取物大法。” 嗖的一声,慕容俊仁施展轻功屋外头去了,“我好男不跟你这泼妇斗,走了。”“有种你给我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夹着尾巴逃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璨用前所未有的,最没形象的方式在捧腹狂笑。 敖旭曜也想笑,可是他总得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由,会吵成这样呀。 “陛下,你也甭问了,我跟你先说下正事,我刚有预感,有人要算计我,而且我会有场血光之灾,可我推算不出是何时何地何人所为,所以我会闭关几天,推算下。”烟晓用她有生以来最严肃的表情来表达,这事情的严重性。 敖旭曜听到此,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在月之国谋害祭祀司仪就和谋害国王一样,是谋逆造反,罪不可赦。 “我多派点人来,严加保护这里,你就安心闭关吧。”敖旭曜向烟晓保证到。 “陛下,我看我也派些人暗中调查下,也许会有些蛛丝马迹。”东方璨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一说到正事精明能干心思细密的那面就显现出来了。 “那好,那我们分头行事。” “叫慕容贱人这段时间别来招我,不然就不是拔衣服那么简单了。” “慕容贱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宫在这闹剧落幕后,逐渐恢复表面的平静了,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才刚开始呢。 而飘伶认为和敖旭曜是两条不可能交集的平行线,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向着交集点延伸"""""" 第四章 到了祭祀大殿的会客厅,叮当被宫女带了下去,只留下飘伶在等候。 飘伶看着熟悉的门梁画柱,一时思如泉涌,感慨万千"""""" “当年,吵着要听小白兔故事的小丫头,在那呢,我的敏敏小公主在那呢。”那慈祥和蔼的声音,使飘伶的眼泪夺框而出。 “婆婆,在这。敏敏不乖,迟了那么些年才来看您了。”飘伶扑倒在孤鸣巫女的怀里。 “傻孩子来,别哭了,人老了眼神不好了,抬起头来,让婆婆仔细瞧瞧,我的敏敏小公主。”孤鸣捧起飘伶的小脸,给她擦去泪珠,仔细的看呀看呀。 “我的小公主真的长了,越发美丽动人了。想当初,努着小嘴巴,非要听小白兔故事的小丫头,现在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变成大姑娘了,越变越漂亮了。咳咳————。” 飘伶赶紧把老巫女扶到贵妃椅上躺下,端来茶水给她润润嗓子。“婆婆,是敏敏不好,明知道您身体不好,还三更半夜的来打扰您歇息。” “傻孩子,老人家都这样,再说我都快是行将入土之人,有些小病小灾的正常,和你什么时候来有什么关系呀。”孤鸣不以为然的笑道,“再说你来早了,我还不一定能解你心中的疑问呢。” 其实,飘伶选这时候来,也是经过她的推算的,并非叮当所说的,心血来潮。只有这时候来才是最佳时机。 “婆婆,你是不是又感应到宝珠?” “是的,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和你的劫数有关。人家说,人之将死回光反照,能力也强了不少,所以这两天老婆子预见到了不少的事情。” “婆婆,您身体还健朗着呢,我刚在你怀里,听您心跳,还是那样的有力,跟年轻人似的。”飘伶极力安慰道。 孤鸣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打理了下思绪,说:“我先说这龙魂宝珠之事。在一个月前,我在冥想感应时,曾无意中感应到一股非常微弱的灵气,咳咳咳,那股灵气似曾相识,我怀疑是龙魂宝珠的灵气,于是用元神出壳,顺着那灵气的方向查看,咳咳咳,可到那后,却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还把我反弹了出来,咳咳咳————。” “依我猜想,那里应该有某种结界或封印之类的,也许宝珠被封印了,所以我们这么多年才遍寻不到。”飘伶一边给老巫女拍背顺气,一边说,“婆婆喝口茶,如果,宝珠真的被封印了,又是谁封印了它,为什么封印它呢?” 孤鸣喝了口茶,润了下干涩的嘴唇,继续说:“不错,如果不是结界或封印之类的,不可能把我元神反弹出来,后来我定了定元神,才发现是在一座山上,此山叫幽冥山,咳咳咳,在月之国东北的边境线上。元神进不去,要想知道宝珠是不是被封印了?被谁封印了?只能亲自去一探究竟了,可婆婆我老了,也走不动了,只好通知你师傅派人来前往了。” 飘伶听到此不忍又是一阵伤感,安慰说:“婆婆你不老,你还能给敏敏讲好多的故事呢。” “傻孩子,别安慰我这老婆子了,婆婆我都活了三百八十多岁了,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有什么好伤感难过的。” “婆婆,敏敏明日就前往那幽冥山一探究竟。” “别急呀孩子,听我说完。可在今早,我预见到个情景,咳咳咳,你在一片竹林中和一个女人在说话,虽听不到你们说什么,可你似乎解除了什么心结,咳咳咳,当时我就有种预感,解除了心结,对你找龙魂宝珠很有帮助,所以你在去幽冥山前最好去那一趟。”孤鸣停下喝了口茶。 “是,婆婆。那片竹林在何处?” “那是,月之国的圣地,紫竹林。” 飘伶听了心中一震,“婆婆,那只有历代月之国的王室成员才能前去的呀,这敏敏怎么去呀。而且,那里有千古的结界,元神进不去的。” “元神进不去,那就人进去咯。”孤鸣微微一笑。 “可我不是王室成员呀。”飘伶着急道。 “旭曜这孩子,还是能给老身几分薄面的,我知会他,让你去,咳咳咳——。”孤鸣轻轻的拍拍飘伶的手,叫她放心。 “婆婆,要不你歇息下,明天再谈吧。” “不,孩子,再不说我怕我没时间说了。”其实,孤鸣的心里挺着急的,就怕自己没足够的时间交代完所有的事情。特别是这些孩子的幸福。 “婆婆,你别这样,让人听了怪难受的。”飘伶转身拭去泪珠。 “善良的孩子,接下来说的是你劫数。” “婆婆,你还是先歇着吧,敏敏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劫数呀,听天由命吧。”飘伶不在乎什么劫不劫数的,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让她对什么磨难和祸福从不放在心上,即来之,则安之。 “这可是和敖旭曜有关哦。”孤鸣神秘的一笑,见飘伶不语,知道她听进去了,接续说:“而且,那是和敖旭曜有关的情劫。” “在我今早的感应中,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敖旭曜;看到了痛苦,看到了眼泪,看到了迷茫,看到了动乱,看到了刀光,更看到了鲜血。”孤鸣说到此,不免一阵担忧涌上心头。 老天啊,这孩子的命怎么那么坎坷呀;老天啊,你还要考验她到什么时候呀! 见到婆婆满脸的担忧之色,飘伶振奋精神道,“婆婆,别担心,敏敏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么什么都不懂,任人摆布的木偶了。” “不,孩子,婆婆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你千万千万要紧记呀。”孤鸣抓住飘伶手,非常慎重的说。 “婆婆,您说,敏敏定铭刻在心。” 孤鸣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在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静下心来,听听自己的心声,随心而行,记住随心而行呀,切记切记。” “敏敏不懂。”飘伶确实不懂,什么是随心而行。 “时机未到,到了你自会明白的,孩子。”孤鸣抬头看了下殿外的天色,“天也快亮了,你先出宫回客栈,我自会让敖旭曜这孩子去找你的。” “婆婆,敏敏舍不得您。”飘伶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机会再见到这位如亲人般的婆婆。 “傻孩子,现在先办正事要紧,等闲下来了,婆婆还能给你讲好多好多的故事呢。”孤鸣轻抚飘伶的头安慰她。 “这可是你答应敏敏的哦,不许食言哦,我们来拉勾。” “好,我们拉勾。谁食言谁就是大肥猪。”孤鸣慈祥的笑了,心里却抱歉的说,对不起了孩子,婆婆要食言做回大肥猪了。 “那敏敏先回客栈等消息了。” 孤鸣点了点头,“去吧。” 飘伶边走边回头看着孤鸣,只见她不停的挥手。飘伶为她掩上房门转身离开。 在唤来叮当后,对着孤鸣巫女的方向拜别,才离去。 “姑娘,你们都聊了什么呀,聊了那么久,叮当都睡了一觉了。”叮当昨晚在宫里被带晕头了,好在能在祭祀大殿了睡了一觉恢复精神了,这下好奇心又起了。 “你嘴巴不严,我不告诉你。”飘伶逗她玩。 “我""""""我""""""我那嘴巴不严了,我嘴巴最严实了,就算是严刑拷打,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叮当义正言明的为自己辩护。 “是是是,可别人一激呀,你就什么都说出来了。”飘伶戳了下她的脑门。 “呵呵呵呵呵呵。”叮当也知道自己经不起激将法,只好傻笑。 “姑娘我们出宫吧,天也快亮了,回去正好吃早点。”叮当睡了一觉起来,有点饿了。 “不急,我还要去个地方。”飘伶眼中哀伤之色,让人不忍。 “去那,姑娘?”叮当刚问完话,飘伶已经走到那头去了。 用叮当自己的话说,就又是一阵七拐八弯,上窜下跳,来到一个宫院前。 那院子可以看出已经是多年无人居住了,因为到处枯枝败叶,杂草从生,宫院的大门已经久未粉刷,油漆斑驳脱落了。那宫院门口的匾名虽被蜘蛛网和灰尘蒙住了,可还是依稀能看清上面的字。 “霓蝶宫。”叮当念道,“姑娘,这似乎没人住呀,我们来这干吗。”可飘伶半天没答,而是眼泛泪光,她猜想这一定和姑娘的某些回忆有关,就没再追问,让飘伶慢慢的回忆。 这里是和飘伶的回忆有着密切的关系,这里就是飘伶母亲生前所居住的地方,也是她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 推开屋门,一阵尘土飞扬,叮当找到了一根蜡烛,点亮后看到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家具东倒西歪,但从这些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景象。 飘伶抚摸着里面的一切,走到母亲最喜欢的梳妆台前,梳子还放在她习惯放的地方,一切仿佛在等着它的主人再次拿起,梳理那头乌黑的长发。而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母亲温柔的教导声,“敏敏呀,你要记住了,妈妈姓柳,柳树的柳,名玉蝶,柳玉蝶。” “柳玉蝶。”一个稚嫩的声音跟着念。 “敏敏姓寒,寒冬的寒,那是你的姓,也是你父亲的姓,一定要记住呀。”母亲提到父亲时总是失声痛哭,那时太小不懂,只能默默的给母亲擦拭泪水。 “妈妈别哭,敏敏乖乖的,已经记住了妈妈教的话了。妈妈叫柳玉蝶,我姓寒,叫寒敏敏,爹爹也姓寒。可为什么爹爹不见了,爹爹去那了?他不要我们了吗?”年幼的飘伶不知道自己的天真的询问,让母亲痛彻心扉,却无言以对。这时,先王也就是敖旭曜的父亲,总是责怪她不懂事,把她赶出去玩。 “姑娘,有人过来了。”叮当跑到飘伶身边说道。 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你""""""你进去,进去看看。” 另一个人说:“为""""""为什么我进去,你年纪大点,见识广点,你先进去。” “你明知道我""""""我年纪比你大,你""""""你还不尊""""""尊老爱幼呀,你先进去。” “我不要先进去,我""""""我害怕。”这位倒坦白哦。 “那我们""""""两一起进去。”一人提议。 “好""""""好,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叮当抓紧我,我要用瞬间移动大法了。”飘伶知道此处不宜久留,就准备施法离开。 “好,姑娘走吧。”叮当有了上次摔痛屁股的教训,这回说什么都不会撒手了,紧抓住姑娘不放,只觉得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完后,挣开眼睛一看,四周一片郁郁葱葱,姹紫嫣红,小桥流水,蝴蝶偏偏起舞。 “好美,好安逸的地方哦!这是那呀,我们出了王宫了吗?”叮当只觉得这里和邀月宫有得一比。 “这里应该是王宫里的御花园。”飘伶看了下四周,还好没人看到,不然突然冒两人出来,会吓到人的,吓到了倒没什么,就怕被吓的人大喊大叫惊动宫里的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御花园呀,还真漂亮,和邀月宫有得拼哦。”叮当听到这就是有名的御花园,就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处猛瞧。 “好了,我们快走,等下来人了,就麻烦了。”飘伶催促,“这里,里东城门不远了,我们走过去。” “好。”叮当也不想节外生枝,迅速跟好姑娘。 来到东城门不远的城墙处,又是个瞬移大法出去了,这就结束了王宫之旅。 她们瞬移出去时,有个醉汉看到了她们。那醉汉昨晚醉倒在泥地里睡着了,她们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可他以为他酒没醒看花了眼,又躺回泥地了睡去了。 而,敖旭曜一大早起来晨练,听到身边的太监和宫女们不停的私下交头接耳,议论些什么,连他叫要毛巾都半天没人理。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们越来越没规矩了,连分内的事都不想干了是吗?不想干了就都给我滚。”敖旭曜呵斥道。 太监和宫女们见敖旭曜生气了,都惊恐的跪地求饶,说下次不敢了。 敖旭曜见他们没犯什么大错,也不追究,“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陛下。”众人回道。 敖旭曜回到自己的寝宫用了早点,准备上朝,东方璨不知何时已在外侯着了。 “陛下,早呀。”东方璨那吊儿郎当的样,连跪个安都那么不成体统。 敖旭曜也习惯他这样,也无所谓,“今上早朝没迟到呀,难得。” “那得拜昨晚的两个活宝所赐,害我笑到今早晨都没睡意。”东方璨半笑半抱怨说。 想起那两个活宝,敖旭曜都笑意渐露,心想以后宫里有这对冤家在,保证是热闹不少呀。 不远处,一白衣书生走来,“吾王,万岁。”必恭必敬的行着朝拜之礼。 “这不是慕容贱人嘛。早啊。”东方璨调戏道。 “你——说——什——么——,东——方——璨。”慕容俊仁迷起眼睛看着东方璨,用他一惯毫无高低起伏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多年的兄弟,东方璨知道那代表着,慕容老兄现在很危险别招他为妙。 “呵呵呵呵呵呵,不是的,一时嘴不知道是抽筋,还是怎么的,就发错音了,呵呵呵呵,慕容俊——仁——兄。你早呀。”东方璨有点献殷勤的说。 慕容俊仁对东方璨小声的说,“昨晚不帮我就算了,还看我献丑,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今天又叫我慕容贱人,我可是很记仇的,这两笔帐我先记下了。” “诶,这不公平呀,老兄,昨晚不但只有我看热闹了,陛下也看了,你干吗不算他的份呀,还有再说了,慕容贱人又不是我给你起花名的,也不是我叫开头的,是烟晓巫女哦,你可要记清楚了,不要一股脑都记我头上了哦。做人要厚道哦。”东方璨辩驳。 “陛下和那疯婆子,我是不能怎么着的了,只能由你全部承担着了。”慕容俊仁狠狠的说道。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呀。”东方璨呼天喊地的,“那昨晚看热闹的人不少,总不能我一个人受了吧。” “你的样子比较欠揍,所以没别人什么事。”慕容俊仁回答他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 一旁的敖旭曜已经笑到肚子痛了,给东方璨打圆场说,“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下了早朝再说吧。” “是,陛下。”慕容俊仁对敖旭曜可是必恭必敬的。 “差点忘了,有件奇怪的事要跟你们说下,不过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下了早朝我再说吧。”东方璨这才想起来,他大早找敖旭曜的原因。 “肯定又听到什么八卦新闻了。”慕容俊仁对东方璨可是了若指掌。 “那等下你别来,哼。”东方璨扭头不理他,竟然说他八卦。 早朝过后,东方璨把敖旭曜和慕容俊仁带到霓蝶宫。 敖旭曜看到这满目的苍凉,想起年少轻狂的自己,所犯下让他愧疚终生的过错。“曜哥哥,敏敏是不是不乖了,你怎么都不理敏敏了?”“曜哥哥给,这是敏敏跟婆婆学的平安结,可以让你平平安安的。”“曜哥哥,你的小马驹叫什么名呀,它好乖哦,敏敏也想要。”“曜哥哥,曜哥哥""""""” 敖旭曜沉浸在童年的回忆里,“敏敏,曜哥哥对不起你。” 慕容俊仁看到敖旭曜脸色无限的沉重,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件事,就对着东方璨吼道,“东方猪,你不给个充分来这的理由,我就把你变猪头。” 敖旭曜的那件事,东方璨也是知道的,但今天他非要他们来是有原因的,于是他就从今早开始,有声有色地,外加手舞加足蹈叙述起来。 “今早我经过御花园,突然从远处传来人呼喊的声音,是两个值夜的太监,只见他们跌跌撞撞的从远处冲来,嘴里还念道:‘玉妃娘娘回来了,玉妃娘娘回来了。’我当抓住他们时,已目无焦距,神志不清了。给他们吃了安神丸后,他们慢慢回忆,给我说了件奇怪的是事。 说,今一大早他们俩巡夜,经过霓蝶宫时,隐约听到里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有烛光。宫里都知道这里是谁也不愿提起和踏足的禁地,有谁会到这来呢?他们俩就壮胆进去查看,真的看到里面有徭役的烛光,而且宫门上还有手掌印,他们被吓得就跑了出去。” “说你八挂,你还真是八挂,这种传言宫里每年不知道传出多少,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慕容俊仁不以为然的打断东方璨。 “东方璨你继续说,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敖旭曜了解东方璨,他可不是吃饱了没事说八挂的人,他观察事物比常人入木三分,肯定发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了。 “不愧是陛下,不象某人好无见地,还在这瞎掺乎。”东方璨不失时机的损了下慕容俊仁。 “我看在陛下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可别登鼻子上脸。”慕容俊仁用他那毫无高低起伏的声音警告道。 “好了,你们消停会,东方你继续说。”敖旭曜催促说。 “陛下,请跟我来。”东方璨把敖旭曜带到院子里的内殿门前,“那两个太监说的我还不信,就顺道来看了下。陛下,你仔细看这。” 敖旭曜仔细观看门把手下,果然看到一个半截的手掌印,“掌印?” “不错陛下,是掌印。陛下,请你跟随微臣的脚步,进屋去看看。” 敖旭曜随东方璨进屋,看到有支红蜡烛,在这满屋子的陈旧中显得特别的扎眼,因为红色的蜡油是那么的新鲜,象刚流下的。“这蜡烛刚被点过。” “没错,陛下我来查看时,这蜡烛还亮着,是我吹熄它的。”东方璨回答,“陛下,你再仔细看这些家具。” 敖旭曜俯首仔细观看那些家具,这些家具上有指纹印和被人抚摸过的痕迹,“看来真的有人来过,而且那人还很怀念这里面的一切,不然不会这样去轻抚这些满是尘埃的家具。” “对陛下,而且的来人,是两个。”东方璨斩钉截铁的说。 “两个?你怎么那么肯定,就从这些掌印和指纹的痕迹,你就说来人是两个,那也太牵强了。”慕容俊仁不赞同他的结论。 “是脚印吧,你通过脚印确定来人,是两个的吧。”敖旭曜推测。 “没错,是脚印,进来时要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不要踩乱了地上的脚印。你们仔细看,这些脚印虽有些凌乱,可还是能比较得出来,这里有两组脚印,一组大点一组小点,所以我说来人是两个,而且是两个女人。”东方璨的分析道。 “那可不一定了,你不是说巡夜的两个太监也来看过吗?他们的脚印搀杂在里面也不一定。”慕容俊仁提出自己的见解。 “不错,那两个太监是发现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但他们并没有进来里面,就被吓跑了。为什么我这肯定对吧,那两个太监也有可能在慌乱之中记错了对吧。”东方璨不知道从那弄来个鞋子,“你们看,这是个男人穿的鞋子,我们来比较下,显而易见,比现场留下脚印大出许多来,而这鞋子就是今早那两个巡夜的太监平时穿的鞋子。所以,我肯定地上的这两组脚印和那两个太监没什么关系。而且你见过那么小的,穿绣花底鞋子的男人脚印吗?这样就可以肯定的说,那是两个女人的脚印。” 敖旭曜点了点头,“没有那个男人的脚会那么小。” “再来,我们把这两组脚印分开来看,看它们的行走路线。”东方璨指着那组稍大的脚印,“陛下,你看这组脚印有什么规律吗?” 敖旭曜仔细的看,“这组脚印行走路线毫无规律,非常凌乱。” “所以我推断,留下此组脚印的人是第一次来这。”东方璨露出难得的正经之色,继续说:“你们想,常人第一次到陌生的地方,当然是四处观看,了解自己所处的方位,所以会毫无规律的乱走一通。” “恩,没错。”敖旭曜肯定了东方璨的推断,“同理可证,留下那组稍小脚印的人,在此之前一定来过霓蝶宫,不但来过,而且对这里很熟悉。” 东方璨点点头。 慕容俊仁就不明白了,他看了只觉的那组脚印除了比较有规律外,也就没什么了呀,怎么就看出留下这组脚印的人就对霓蝶宫熟悉了? 东方璨看出了慕容俊仁的疑问,就解释说:“因为脚印除了在客厅稍作停留外,就豪不犹豫直奔寝室的梳妆台前了。如果没来过的人,怎么能这么肯定直奔寝室呢,我要不是寻脚印到寝室的,第一次来还得绕一小段弯路,就象那组稍大的脚印一样。” “接下来就是,让我最匪夷所思的地方了。”东方璨摸着下巴的胡子茬,脑子却在不停的运转。 “这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脚印就到此了呀,其他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了呀,还是什么疑问吗?”慕容俊仁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值得匪夷所思的地方来。 “就是脚印到此,没下文了,才值得思考。”敖旭曜笑着问他,“你见过谁的轻功能长时间的漂浮在半空吗?” 慕容俊仁摇了摇头,“师傅也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天下间,有此等轻功呀。” “那就对了,大木头。你想呀,你进入了这房子了,等下肯定会出去的吧。”东方璨想通了某些事,又开始有心情调戏慕容俊仁了,应该说自从昨晚那小闹剧后,就觉得调戏他挺好玩的。 “废话,我不出去难道留在这过年呀。” “出去的话,在那么厚的尘埃上就会留下什么呀?” “脚印呀,这还用问呀。”慕容俊仁用眼白看了下东方璨。 “答对了,真是个乖宝宝,小弟奖你个香吻。么么” “东方猪头,你找打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你们别闹了。”敖旭曜知道再不阻止他们,可能要闹到明天都没完。 “咳咳,那我们继续,也就是说,常人不管进来,还是出去,都会留下脚印。”东方璨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我们脚下的那两组脚印,除了有进来的脚印,却没出去的脚印。我也曾猜想,来人用轻功从窗户,或走房梁冲破屋顶而出。可我都看过,窗户没有一点开关过的痕迹,房梁和屋顶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和破损的痕迹。” 东方璨顿了一大下,“这就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了,因为这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那有什么可匪夷所思的,也有可能来人用轻功从进来的大门出去的。”慕容俊仁提出他的设想。 “你自己试下用轻功,从这到大门那,中途不许碰到任何东西。” “那不行,最少在中途碰触下东西才能出去,因为要拐弯。” “所以陛下,刚问你有没见过,长时间漂浮在空中的轻功了。” 东方璨整理了下衣服,梳理了下头发,“本次课外推理的游戏,到此结束了。” “完了?这还推理游戏呢,来人如此好的轻功,她们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对陛下的安全是一种威胁呀,如果她们哪天心血来潮要行刺,那就防不胜防呀。这么危险的两个人,最好一定要找出来,弄清是敌是友,方能放心呀。”慕容俊仁觉得经过这么一分析,也挺可怕的,来人能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去自如。 “都说来人凭空消失了,这就不是在我们常理所能理解范围内的事,所以当然去找精通此道的专业人士来分析了。”东方璨不以为然,以他的直觉,对这两个来访者来意,是一万个肯定,绝对没恶意的,但为什么他还要大费周章带敖旭曜来此一躺呢?因为他心里有 第五章 回到宫中的敖旭曜从刚开始的沉重,到现在的凌乱和千头万绪,不是能用语言来表达的。 如果,敏敏还活着,今年也该二十五了;如果,敏敏还活着,也许还是个好母亲了,如果"""""",现在什么如果都没用了。对不起敏敏,对不起,曜哥哥除了跟你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再为你做些什么。 敖旭曜此时的愧疚和悔恨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头。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敖旭曜的思绪,只见侍侯他多年的老太监,冲冲撞撞的从外面进来,“禀报陛下,行宫的人来报,公主失踪了。” “什么?她又来添什么乱呀。”敖旭曜平时是最宠爱这妹妹的,因为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可就这样,让她持宠而骄,做什么都有恃无恐无法无天。 “陛下,行宫的人说公主已经失踪了三天了。”老太监继续禀报。 “怎么现在才来报,行宫的所有人罪责难逃。来人呀,传令下去,秘密搜索整个都城。”敖旭曜下令。 “陛下,只搜都城吗?” “对,就都城,三天了她该到都城了。”敖旭曜可以百分百肯定,妹妹闹失踪是为了来都城,而且都失踪三天了,从行宫到都城绰绰有余了。 “遵命陛下,属下这就去找。” ———————————————————————————— 飘伶主仆二人从王宫里出来后,就直奔布庄买衣服。把叮当乐坏了,没想到清心寡欲的姑娘也会来狂街。可见飘伶买的东西后,叮当傻眼了。为什么呢? 因为,飘伶买的是男装。 天啊!姑娘怎么给男人买东西呀,而且还是两个;姑娘什么时候认识两个男人了呀;我一天到晚如影随形都没察觉到,真是失败呀。 买完东西回到客栈,叮当实在是忍不住了,“姑娘,这些东西你是买给谁的呀,我认识吗?” “买给我们自己穿的,你说你认识不?”飘伶也没隐瞒直说了。 “好端端的干吗穿男人的衣服呀,好丑哦。姑娘你的花容月貌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穿那么丑的衣服都表现不出来了,还有这样连我曲线都看不到了。” “那好你可以不穿,但不许跟着我,你就留在这,我出去办事了。”飘伶唬她说。 “不要,姑娘去那叮当就去那。”叮当一听姑娘要撇下她,就急了。 “那就快换吧,换好了我们连客栈都换一间,到城北去住店。” “……”。叮当无语,反正就是不知道姑娘打什么主意。不一会儿就见两个,貌似潘安,举止高雅的漂亮俊俏公子来到柜台结帐了。掌柜的也不想用漂亮这词去形容一个男人呀,可是真的是漂亮,可能女人的容貌也会被比下去的。奇怪了,我店里是什么时候住了这么俊俏的小公子的? 飘伶和叮当骑着白马,直奔城北。这一路上造成的风波可真不小呀。女人都象被点穴了一样,对她们行注目礼,有的还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有的还花痴故意晕倒在她们面前,弄得交通阻塞了好一会,在一路的手帕和鲜花的飘落中,终于来到城北。要了两间房刚坐下,就听到对面的楼下一阵吵杂,似乎有人闹事。主仆二人站在窗旁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乞丐被一个大汉拳打脚踢,“滚远点,别站在我店面这添晦气,滚滚滚。”而小乞丐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不停的的躲闪翻滚,用来行乞的碗也被摔碎了,碗里好不容易乞到的东西,也洒落一地。不过看得出这小乞丐很有骨气,被打得那么痛他哼都没哼一声,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大汉。 飘伶刚想去救那小乞丐,就听见银铃般的声音,“住手。”一位年纪十来岁,身穿华服,跨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的小姑娘,用皮鞭指着大汉,“你那么大一个人,欺负个小孩子,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妈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呀,还是你有娘生没娘教呀。”四周的人也对这大汉平时的所做所谓,就敢怒不敢言,一个小姑娘代他们说出心声,他们就对小姑娘的话忙点头帮声。“对呀,老大一个人了还欺负小孩,象什么样呀。”“是呀。”“真是不知廉耻。”“就是,真没家教。”“谁生这儿子,真丢脸哦。”“我要是他娘呀,宁愿生块叉烧,都不要生他。”""""""" 大汉见众人乘机声讨他,反而恼羞成怒,“好你个丫头片子,乳牙都没长齐,就来管老子的闲事,看老子我连你也一起料理了,让你知道我老娘是怎么教我的,哼。”大汉伸手就想把小姑娘拽下马来。 小姑娘倒不慌不忙,手中的马鞭轻扬,突然猛的直往大汉的脸上招呼,然后小脚一伸,那大汉刚抱着脸哎哟了声,就摔了个狗啃屎。众人哄然大笑。 “原来是个小练家子呀,老子我在江湖中也不是白混的。”那大汉太卑鄙了,一边说话引开人的注意力,一边就放暗器。可谓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只见小姑娘的马儿突然发狂,把她从马上摔了下来,马儿高举前蹄直立而起,眼看小姑娘就要成那蹄下的亡魂了,众人都闭上眼睛不敢看,小姑娘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动弹不了。 飘伶发现小姑娘被暗算了,就马上运用连续的瞬移大法,先瞬移到小姑娘的身边,再带着她瞬移回房中,这一连串的动作,在常人的眼里只是白影一闪就没了,而那白马长嘶一声跑了。 大汉本来是得意的大笑,突然他呆掉了,众人见半天没听到声响,都挣开眼睛,那小姑娘不见了,白马也跑远了,只有那大汉在那干瞪眼。 “人呢?”“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我没看到,我闭着眼睛呢。”“我也没看到,我害怕也没敢看。”“那小姑娘去那了?”“是呀,人呢?”"""""",众人都在奇怪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那人去那了?当然是在飘伶她们的房间里了。 “姑娘,她怎么样了?”叮当看着那小姑娘受惊过度都呆掉的神情,真可怜。 “错了。” “啊?什么错了?”叮当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叫我什么?” “哦,一时忘了,呵呵,突然叫我改口我还真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不许给我出漏子了,坏我大事。”飘伶警告。 “是公子,小的记住了。” “叮当,你去教训下那无赖。” “小的明白。”叮当在楼上看了半天,早就磨拳擦掌的,想下去教训下那无赖了,欺负弱小的人,她最看不惯了。叮当狠狠的走下楼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把那无赖撂到在地,就一顿狂揍,打得那无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脸如猪头,嗷嗷大叫,还顺手牵羊,把那无赖身上所有暗器都没收,直接插在那无赖的身上,把他插成个刺猬。 叮当虽然名为侍女,其实是飘伶的护卫,邀月宫的巫女法术虽高明,可都是防御和治疗等的法术居多,毫无攻击力和杀伤力的,所以宫中就训练一批武艺高强的人,随时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叮当就是此类人,所以叮当别看她孩子气挺重的,可身手可是一流的,别说对付这么一个无赖,就是十个八个也近不了叮当的身。 而,无赖店里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见叮当武艺高强,于是一拥而上,想以人海战术打倒叮当。这正好,让叮当活动筋骨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些地痞流氓都躺地上哼哼唧唧了。 叮当打过瘾后,提着那无赖的衣领说:“你挨揍的原由,就不用我明说了吧。你爷爷我,就住对面的客栈里,不服的话,我随时来找我,我也随时‘赐教’。”然后,用她觉得是最阴险的表情对那无赖说,“不过下次再让我遇到你,就不是象今天这么简单了。听到没有?” “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无赖紧忙回答,他用刺猬状身体不停的点头哈腰样,让众人一阵大笑。 叮当走到小乞丐旁边,给他治疗伤势的药和点钱让他离开了。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叮当回到了客栈。 “这做英雄的感觉真好。呵呵,对了,姑,不对,呵呵,是公子。”叮当在飘伶的瞪眼下,赶紧改口,“公子,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她并无外伤,只是受惊过度,惊魂未定,我已经给她弹了首安魂曲,已经睡下了。” “公子你也累了,歇息下吧,小姑娘我来照顾。” “我不累,你去准备点吃的,等这小姑娘醒来定会肚子饿的。” “哦,我去准备。” 在傍晚时分,那小姑娘悠悠醒来,在飘伶的安魂曲的作用下,一觉无梦睡得很安稳。醒来的她,挣眼看到一位儒雅的公子背对她站在窗边,他头绑白色绸带,身穿白色长袍,腰束金色腰带,脚踩浅色便鞋,虽没看到相貌,但她已经对着位公子印象奇好了,因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温柔和温暖的气息,让浮躁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好像什么烦恼都没了,让人很安心很轻松,好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那,也有这样的感觉。 从外面进来的叮当看到小姑娘醒了,来到她床边,“醒了,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小姑娘这么一说真觉得饿了,“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的。” “我们是过路的,是我家公子救了你,你才会在这。”叮当回答她。 “那谢谢你们了,我叫琉璃,你们呢。” “我家公子叫飘凌,我叫叮当。” 飘伶转身走过来对琉璃笑笑,说:“琉璃姑娘,好点了吗?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琉璃突然惊呆了,“天啊,好俊俏好漂亮呀,与我哥和东方哥哥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之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叮当发出一阵大笑。 “叮当,你笑什么?”琉璃不解,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没什么。来吃点东西吧,我送你回家 ,对了你住那呀?” 琉璃这才想起来,自己来都城的目的,“谢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我有要事不便久留了,但明日我定会再来答谢两位的。你们明天不会就走了吧?” 叮当心直口快,“不会,我们是来找东西的,没那么快走。” “叮当。”飘伶警告的喊她了声。 叮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 “琉璃姑娘,此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所以不必言谢了。”飘伶礼貌的回绝琉璃。 “不行,我可不能做忘恩之人,那会遭雷劈的,”什么理论呀=。=!叮当心想,“好了,天色晚了,我要赶紧回家去了,你们也不用送我了,我明天再来,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要等我哦,明天见。”琉璃迅速跑下楼离开了。 “琉璃姑娘。唉。” 那小琉璃走出客栈后,直奔王宫的方向而去。来到王宫的北门,拿出玉佩,只见众侍卫都跪下行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王兄呢?” “陛下在宫中,知道您失踪了,陛下派了好多人寻找您呢。” “我知道了。”琉璃刚想离开,突然想到有件事要办下,“对了,你们的头呢?” “公主,属下在。”都城侍卫长回道。 “你过来,你去""""""。”琉璃跟侍卫长嘀咕了几句,那侍卫长就带了一队人马就往都城居民区去了。 原来这琉璃就是敖旭曜唯一的妹妹,月之国的琉璃公主。 ~ 命运把飘伶和敖旭曜这两个平行线上的人,慢慢的拉向交际点。孤鸣预见到了他们的重逢,可她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的开始,也许过程充斥着痛苦、心酸和泪水,但结果是怎样的,只有向天祈祷,愿这两个好孩子都能平安的度过,少点磨难和少点坎坷。 “东方大人和慕容大人来了,请他进来吧。”孤鸣对身边的宫女说。 不一会,东方璨和慕容俊仁来到孤鸣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对东方璨来说孤鸣是除了他师父以外,唯一能让他如此尊敬的人,更别说孤鸣的辈分了。 刚来到月之国时,他听说这位老人家都三百多岁了,说什么都不信,还去抓弄过孤鸣,可偷鸡不着,蚀把米。可直到他师父见到孤鸣都恭恭敬敬的喊前辈,而且孤鸣还救过他的命,从此对孤鸣就多了份佩服、尊敬和信赖。 “婆婆,不知道找俊仁和东方来,有什么吩咐呢?”慕容俊仁从小在月之国长大,对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司仪更是尊敬万分。 “孩子们,老太婆有些事要麻烦你们代劳。” “婆婆,您折杀晚辈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们全力以赴,在所不辞。”东方璨和慕容俊仁异口同声道。 孤鸣点点头,“东方,你的心思细密,咳咳咳,从今天开始,你要和陛下,如影随形,他需要你的提点和帮助”。孤鸣语重心长的说。 东方璨知道孤鸣的嘱咐事关重大,“东方知道了。” “好了,孩子呀我也嘱咐你,姻缘天注定,别一味的逃避,咳咳咳,要学会去感觉和接受,咳咳咳。” “婆婆,说的是琉璃吧。”孤鸣说的,东方璨何尝不明白呀。 孤鸣笑而不答。 “可她还是个孩子呀,我怕她只是把我当哥哥般的喜欢而已,当她长大后发现,我并不是她要的。”东方璨其实也知道不能逃避。 “孩子,琉璃虽然小,但她自己想要什么,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懂得用心去感受,到底什么才是她最想要的,所以她从不迷惑,勇往直前。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努力过了,就算结果不如你意,但你也不会后悔了。” “东方明白了。”东方璨在孤鸣的一席话后,心胸豁然开朗。 “以后陛下和,另一个人就拜托你照顾了。” “婆婆说的另个人是……?” “是陛下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孤鸣歇了口气,对慕容俊仁说:“俊仁呀,以后烟晓也劳烦你多担待了。” “那个疯……。”慕容俊仁刚说了三个字,声音就消失在东方璨的手里了。 “好了,咳咳咳,孩子们,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我也该休息会了,你先去忙吧。” “俊仁告辞。” “东方告辞了。”东方璨知道有些事时机没到,婆婆是不能说得太清楚的,但他也知道,敖旭曜真正的另一半要出现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如他所猜想的。 本来东方璨还想问,关于霓碟宫的事,但话到嘴边他又没说,因为从孤鸣的眼中他看到了疲惫和虚弱,就不忍心再让她劳累了。 在勤政殿,敖旭曜老远就看到,一个小身影蹦蹦跳跳的往他的方向来。不用想,除了他那无法无天的妹妹,没人敢在王宫里,能这么连蹦带跳的走路,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哥哥,有人欺负我。”琉璃见到敖旭曜劈头就准备诉苦,也不等太监通报下,而且连问安礼都没行。 敖旭曜看着这宝贝妹妹,只有无奈,谁叫是自己宠出来的呢。 “你不去欺负人就是大幸了,还有人能欺负你吗?”敖旭曜以一种极其不相信的语气说。 “真的,哥,你听我说,是这样的。我……。”琉璃把她怎么从行宫跑出来,走了多少天,到了都城,一路看到遇到的事都跟敖旭曜说了。 敖旭曜听说都城内有此等恶霸,正准备下令叫人去查办,可他又听说他妹妹在刚回到王宫时,已经找侍卫长去处理了,既然她自己的处理了,还来找他,就表示一定有求于他了,于是就干脆就不出声,让她自己说出真正的目的来。 在说了一大通话后,琉璃口干舌燥的灌了一大口香茗,敖旭曜知道她就要提要求了。 “所以呀,哥,”敖旭曜心想,来了。 琉璃歇了口气接着说:“明天你和我去感谢下那位公子。” 敖旭曜眯着眼看着她,“就这样而已?”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宝贝妹妹呀。” “这也不用我亲自去吧,你带些东西去就行了,只要谢意表示到就行了。”敖旭曜觉得妹妹小题大做了。 “哥,我要你去,不但只是去感谢他的,主要是要你见见他,因为,他身上散发一种气息,很温柔很温暖,让人安心,平静,就象婆婆的感觉。” “哦?”敖旭曜想了下,“你说他是从马踩下的瞬间救出你的?” “是呀,因为我还记得,马蹄子快踩到时的情景。”琉璃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此人的轻功和速度,可以用惊人来形容了。。”敖旭曜半信半疑,“而且你说的那种象婆婆的感觉,好像我只能从巫女的身上才能感觉到。可你又说他是公子,好像男人是不能做巫女的吧。” “是呀,哥,所以我要你也去见见他。我不知道他的轻功或速度是怎么样的不得了,但那种感觉我真的感觉到了,我也怀疑过,你就去确认下嘛,如果他不是巫女,那他是什么人,能散发出这等气息,如此奇男子,你不想结识下吗?哥,和我去吧,求你了。”琉璃用及其可怜的表情恳求他哥哥。 “好了,好了,我去行了吧。”敖旭曜知道,如果再不答应,他这妹妹能磨他大半年,直到他去。 “好哦,哥哥万岁,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其实,琉璃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敖旭曜去,但心里就是一定要她这么做。 在客栈的飘伶心跳没原由的加快,她知道她的情劫要开始了,她和他的故事要翻开新的一页了,可故事的结局谁也不知道。 不管结果如何,飘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心中还是放不下他?难道自己还想为母亲和自己的过去争取些什么嘛?还是在憧憬着和他的未来,期待着这次的重逢。不,不,不,不,不会的,我的心十年前就死了,我还憧憬什么,还期待什么。飘伶啊,飘伶别在欺骗自己了,你的心还在跳,你的心还一直记挂着他,不然你怎么冲不破你的心魔呀。 是呀,我的心中的他,我心中的魔,我该怎么办? “公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呀?”在一旁陪伴着飘伶的叮当,看到主子的脸色越来越白,而且拿茶杯的手不停的在颤抖,她从没见过姑娘这样。 飘伶看着叮当担忧的眼神,微微一笑,说:“我的劫数开始了。”“公子,这不象你哦。” “怎么了,我那不对了?” “你以前不管是什么劫数,磨难和考验,从没见你放在心上,你也从没当回事,你总是说即来之,则安之。可这回到底怎么了?” “是呀,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好了,别担心,我会很快没事的。你回房休息去吧,明天会很精彩的。” “公子。” “我没事,真的,明天你会看个,和以前一样的我。” “那晚安,公子。”虽然,姑娘那么说,可叮当老觉得心里不踏实,但还是回房去了。 飘伶呀,飘伶别再想了,你现在是巫女,不再是敏敏公主了,正如叮当说的,即来之,则安之。除非必要的接触,能少和他碰面就少碰面,也许这样好点。 飘伶打定主意,就收拾心情,在床上打起坐。 明天,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和这次劫数有关的人,都要演绎一个全新的故事,但,故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第六章 下了早朝,敖旭曜和东方璨并肩而行,想私下问下东方璨对早朝所奏之事的见解。 “你对今的八百里加急,有什么看法?你也认为是夜月国给我国的下马威吗?” 东方璨整理下发型,摆了个自认帅呆的姿势,惹得一路上的宫女频频对他娇笑,“陛下,微臣认为,夜月国驱逐我国朝贺使臣,是在公然对我国宣战,至于是明枪还是暗箭就不得而知了。” “继续。”敖旭曜示意他说下理由。 “据情报处的资料,夜月国的樱萝尔女王是个生性懦弱,豪无主见之人,所以做出此决策的人必定不是她。” “你是说有人幕后唆使?” “那女王再怎么样懦弱,也不是傻瓜,也知道我国不是软柿子,所以她不会笨到听底下的臣子们的唆使,挑起两国的纷争。” “你的意思是他的新婚夫君——寒煜丞亲王?” “不错,陛下,就只有他能吹枕边风,也只有他的话樱萝尔女王才会言听计从。” “看来此人心术不正,野心很大呀,不得不防呀。” “微臣直觉,此人似乎对我国有某种私人恩怨。” 敖旭曜想了下,“东方,你以前听说过寒煜丞这号人吗?” “据臣所知,此人的背景挺神秘的,无人知道他的来历,似乎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人。” “你派人去夜月国探访下,务必查出此人的来历。” “臣,遵命。” “对了,俊仁呢?怎么不见人呀?” “他呀,哈哈哈哈哈,婆婆要他去‘担待’烟晓巫女去了。哈哈哈哈。” “你们见过婆婆了?” “前天,婆婆召见我们,嘱咐了我们些事。” “那,”敖旭曜停了好一会才接这说,“你问婆婆霓蝶宫的事了?” 东方璨听到此,眼光黯然说:“我没问,婆婆的身体似乎……。” 敖旭曜明白东方璨没说完的话,“婆婆的后事,你可以秘密的开始操办了,且不可大动干戈,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微臣明白。” “等下我和琉璃要微服出去下,我看你也没什么兴趣一同前往的吧,你就先去忙我交代你的事吧。” “陛下,什么事要你亲自前往,婆婆嘱咐我了,要和你如影随形。” “我可是和琉璃一起去哦。”敖旭曜提醒他。 东方璨装出极度为难的表情说:“婆婆的嘱咐比较要紧,刀山火海都要去了。” “我怎么感觉得,我妹在你的形容下变阎王厉鬼了,你到一边去,把我妹说得那么恐怖,刀山火海都出来了。” “呵呵。”东方璨傻笑,“那难道是琉璃又闯什么祸了,让你去收拾呀。” 敖旭曜把琉璃告诉他的事情经过简单的和东方璨说了下。 “那此人还真的要去拜访下。” “东方,你对人家有什么想法?” “去,我对个大男人能有什么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琉璃说他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哦。” “诶,我可没那嗜好。还是女人软玉温香比较适合我。” 此时,一声娇呵,“东方哥哥,你又去耍流氓了。” “啊————,鬼呀。”只见东方璨蹭的上了房顶了。 “好轻功。”敖旭曜对着房顶上的东方璨感叹,脑子里却帮他想借口搪塞妹妹,让妹妹不至于太伤心。 可这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敖旭曜的借口还没帮他想好,东方璨就自己从房顶上下来了。 琉璃见东方璨从房顶上下来,就一阵急跑冲到他怀里,“东方哥哥好坏呀,每次都不理人家的,见到人家就象见鬼一样,跑飞快。” “呵呵,呵呵,那有呀,小琉璃那么可爱,怎么会象鬼呢,你看今天,东方哥哥还要陪可爱的小琉璃去见恩人呢,呵呵。”东方璨献殷勤的说。 “真的?”琉璃听到东方璨今天要陪她,心里一阵狂喜呀。 “当然是真的,陛下做证。”东方璨把烫手山芋抛给敖旭曜。 “哥哥,是真的吗?东方哥哥今天要陪我吗?”琉璃兴奋的问着敖旭曜。 “啊?恩,哦。”敖旭曜半天没看明白东方璨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说什么呀,哥哥。” “咳咳,”敖旭曜清了清喉咙,“你先去准备我们出行的事宜,我和东方随后就到。” “噢耶——,东方哥哥和我一起出去玩了。”琉璃蹦蹦跳跳跑去准备了,还不时的回头给东方璨灿烂的笑容。 东方璨不停的傻笑,挥手,回应琉璃的回眸一笑,“哎哟,好痛。” 敖旭曜给了东方璨一记爆栗子后,“你搞什么名堂,又打什么主意呀?” “我那有打什么主意呀,我只不过要保护你们的安全而已,我职责所在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东方璨义愤填膺的拍着胸膛说道。 “算了吧,我看是婆婆肯定对你说什么了,不然你不会有这番觉悟的。”敖旭曜用种怀疑的表情看着他。 “是呀,婆婆要我和你如影随形呀。” “只有这些而已?” “当,当然。”东方璨回得有点心虚,“好了,陛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尽快出去办事吧。” 这趟出行,最高兴的非琉璃莫属,一路上手舞足蹈,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一旁的东方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深怕她一个不留意摔出马车去,还要不时回答她的问话,还不能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让这小公主不高兴了。琉璃一兴奋起来,说话的思维跳跃超快,稍不留神,就她能从说东跳到说西了,你还没明白过来她又说到北去了,累得东方璨把脑筋运作得快抽筋了,才跟得上琉璃的思维。 敖旭曜看着这一路被折腾的东方璨,也没打算去帮他解下围,只是看着两旁门庭若市的商铺和络绎不绝的商队。 “看,快到了快到了。”琉璃指着前面唯一的客栈,喊道,“我们下车走一段吧。” 这马车的装饰,在王宫里是最朴实的,可这一路走来,它的豪华和庄严,还是让不少老百姓对其猜测不已。 “恩,下来走一段也好,顺便视察下民情。听说,今年的粮食价格比去年有所上长了,致使物价都有所上长,我去打听下百姓的反应。”敖旭曜跨出马车就直奔一粮店走去。 “哥哥讨厌,难得出来一趟都不忘处理国事。”琉璃嘟着小嘴吧。 “好了,可爱的小琉璃,刚不是说要做淑女吗?这可一点都不淑女哦。”东方璨忙引开她注意,不然使起小性子来,受苦的还是他。唉,苦命的我呀。 “掌柜,好生意呀。”敖旭曜和粮点的掌柜打招呼。 粮店的掌柜见来人,一身华服,举止和谈吐都不俗,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此人必定是非富即贵。 “还好了。” “客官,要点什么。” “这栗米怎么卖呀?” “六十钱一斗。” “有点贵哦,去年才五十钱一斗呀。” “客官,你不知呀,今年由于旱灾,到现在弄得有点青黄不接,现在价格是有所上扬了。” “那大家对物价都提价了,都没什么反应。” “提点,没什么都能接受,但对我们这些做大宗批发生意的人来说,就有点影响了,所需的现金流量就增多了两成了。” “放心,等这段时间的粮食收割上市了,都会好起来的,那时掌柜你的生意会更兴隆的。” “承你贵言,大家都好,大家都发财,呵呵。” 正和店家聊得热乎的敖旭曜没注意到,在街的角落,有人拿着一幅画像正和他对照,然后又无声的隐入人潮中了。 “哥哥,我们走吧。迟了,飘凌和叮当可能出门去了。”琉璃催促道。 敖旭曜宠爱的看了下妹妹,再看了看东方璨,他给了他个已经尽力的表情,便和粮店的掌柜话别告辞。 “哥哥,来这边走,就是这家酒楼的无赖欺负我。”琉璃想到昨天的情形,还是止不住的生气。 “好了,你也出气了,人家的店也被你封了,人也被抓了,你还想怎么样呀。”敖旭曜宠爱的刮了下妹妹的小鼻子。 琉璃吐了下小舌头,“哥哥,飘凌和叮当就住对面的楼上,我们快上去吧。” 此时,叮当正从楼上下来,正要出去给姑娘买书。 “叮当,叮当,叮当。”琉璃看到,远远就喊她。 在这闹市中,要不是叮当是个练家子耳力超好,还真听不到有人喊她。 叮当循着声音望去,然后当场石化。 难道叮当中了邪术了? 不是。 那是因为,叮当望过去后,除了看到琉璃,还看到了她自诩为梦中情人的——敖旭曜,这就能让她惊喜得无以复加,然后就呆掉了。 琉璃跑到叮当面前看她毫无焦距的眼神,就伸手到她眼前不停晃呀晃,“回魂了,叮当,回魂了,你怎么了呀?” 晃了半天叮当还是没反应,琉璃干脆出狠招了,左右开弓猛刮叮当耳光。 在一阵劈里啪啦之下,叮当总算是醒了。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找敖旭曜的身影。叮当此时是两眼狂冒心型,口水稀里哗啦的直流。 东方璨在一旁笑得快直不起腰了,附耳在敖旭曜旁说:“陛下,没想到你的魅力,连男人都挡不住呀。” “滚。”敖旭曜被叮当看得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够不爽的了,于是对琉璃说:“快道明我们的来意。” “哦。”琉璃转向叮当,说:“叮当,你家公子可在,我和我家人来答谢他了。” 敖旭曜心想,但愿这飘凌公子正常点,别弄得看到他象看到女人一样。 “哦,哦,我家公子在,在呀,来,跟我来。”叮当此时忘了飘伶的嘱咐,不许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现在叮当不但把飘伶的行踪告诉了人,还直领着敖旭曜他们上楼去找她。 “公子,公子,琉璃来找你了,公子。” 飘伶在房里就听到叮当的大嗓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避不了。 敖旭曜一行人随叮当来到飘伶的房门前,敖旭曜的心跳无缘无故的加速,似乎想告知他些什么。 叮当推开房门,“公子,琉璃姑娘来了。” 站在窗旁的飘伶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袭白衣,相貌俊美的她,在窗外的阳光映照下,显得那样的圣洁。 在飘伶转身的刹那,敖旭曜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生命完整了,长久以来缺失的那部分被瞬间填满。温馨甜蜜而又陌生的暖流慢慢的溢出心头,让他不知所措,更让他无比的欣喜。 这么望着他,希望能得到个回应的眼神,可他总是若有似无的回避着。 “哇噻,还是人不?”东方璨瞪着杏大的眼睛,“哎哟,谁打我?” “我,”琉璃插着腰,“你也太没礼貌了,飘凌不是人,难道你还见着鬼了。” “呵呵,是我欠揍了,呵呵。”东方璨心想,这能怪我吗?那飘逸神圣的气质,乍一看真的不象凡人呀。不过,他身上的气息,怎么有几分熟悉呀,都是那么的温暖,都那么的让人心无杂念,都那么的能让人心情安逸平静。 “是不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呀。”琉璃看着东方璨满脸的疑惑就悄悄的问他。 “对,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是不是,和婆婆很象呀。” “依?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很象呀,我还以为这种气息不是只有巫女才有的吗?原来男人也可以呀。” “不对,我哥哥说,这种气息他也只有从巫女们那感受过。” “那……,男人能做巫女不?” “那你就可以生孩子了。” 东方璨翻了个白眼,“那他的气息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才找哥哥来确认下,”琉璃转头看向敖旭曜,悄悄的说:“哥哥,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可敖旭曜半天没理她,正想上前去唤醒他,就听到飘伶温柔的声音。 “三位的身份显赫,不便在这龙蛇混杂之地久留,琉璃你的谢意我心领了,请三位速速离去。” “你知道我们是谁?”东方璨很惊讶,警惕之心顿起。 飘伶微微一笑,“我一介草民,能知道些什么。” 飘伶这一笑,把敖旭曜看得痴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哥,哥,你怎么了,说话呀。”琉璃着急的摇着敖旭曜,他都失神了好一会了。 敖旭曜猛然醒来,才惊觉自己思绪的失控,忙收敛心情。 其实,飘伶何曾不知道敖旭曜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看得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他的眼光为何会如此的热烈,和十年前的冰冷一样,让她不知道所措。 飘伶唯恐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又转过身去看向天空。 “咳,我等专程来,是为了答谢公子对小妹的救命之恩的。来人呀,把东西抬上来。” 两个壮汉把一箱黄金抬了上来。 “我知道,公子出门在外,这些权当是公子的盘缠。” “我们主仆二人浪迹天涯,随身携带贵重物品,实在是不方便,所以三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此地实在是不安分,请三位还是快快离去吧。” 见飘伶下逐客令,敖旭曜心中无限的惆怅,心急之下,拿出了支精致的小玉笛,“公子,你如此,让我们很过意不去,这有支玉笛,你一定要收下,我们才能安心的离开。” 这可把在旁边的琉璃和东方璨吓得不轻呀,那玉笛可是月之国王室的传家宝呀,这都拿来送外人了,能不把他们两吓着嘛。 “放在桌子上吧,叮当送客。” 敖旭曜把玉笛轻轻放在桌子上,看着飘伶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酸。 东方璨用力的揉着眼睛,因为,他从敖旭曜的眼中看到了,深情眷恋和不舍的复杂神情。“琉璃,帮我看看,我眼睛里是不是有很大一驼眼屎?” “恶心了,你别闹了,你不觉得哥哥怪怪的吗?” “我就是看到了,所以才问你的呀。” “你的眼屎和我哥哥的失常有什么联系呀?” “也只有眼屎糊眼睛了,我才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只有这解释了。” “不好意思,三位请回吧,我家公子心情不是很好,下次在来吧。”叮当做出送客的姿势,叮当在飘伶下逐客令时恢复神志了,知道姑娘心情不好。 “那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了。”琉璃被今天的一切搞糊涂了,不但哥哥怪怪的,连平易近人的飘凌都变得那样的拒人千里,只能说今天的天气太热了,让大家都怪怪的,那就下次一定要再来吧,和飘伶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舒服,舒服得让人上瘾。 “你还在挖什么眼屎呀,走了。”琉璃一把拽过东方璨和敖旭曜下楼去了。 在他们离开后,飘伶跌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的内心,并不如她外表的冷漠。 经过时间的历练,他更加的成熟,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和那温柔的眼光,不住的诱惑着她,让她差点不顾一切的向他飞奔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放不下他,他已经不再是我所能存在幻想的人了,为什么还放不下他? 在心里,飘伶不住的呐喊,可回答她的总是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因为你还爱他。” 走到街上,敖旭曜回头看了眼楼上的窗子,可那已经空空如也,“东方,我现在心情很奇怪,怪到我都说不出个缘由来,好象很甜,可现在又有丝酸楚;好象很充实,可现在又空唠唠的,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东方璨此时神情凝重,“我可没你那么复杂的感觉,我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杀气好重呀。” 经东方璨的提醒,敖旭曜果然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如此浓的杀气,来人不少呀。敖旭曜也惊觉到自己的警惕性降了那么多,要不是东方璨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遭暗算了。 “保护好琉璃。” “知道。” “琉璃别离我们太远。” “好的,哥哥。到底是什么人要暗算我们。” “现在还不清楚。都城的安全长官真是吃闲饭的,让那么多危险人物进城都没觉察到。” “陛下,他们应该是混在商团里进来的。” “小心。”敖旭曜喊声刚落下,三支快如闪电的箭直奔琉璃和两个壮汉的方向。 啪的一声,有支箭落地折成两段。是东方璨用手中的折扇将其击落,又啪的一声,打开折扇,一副神情安然的模样摇着纸扇,心里却直冒冷汗,要是迟点出手,琉璃就香销玉损了。而那射向壮汉的箭,被他们空手接下,他们可是御前侍卫呀,这些是小儿科。 “你们两个保护好公主。”敖旭曜对两个御前侍卫下令。 “得令。” “什么人,出来。”敖旭曜用狮吼功震摄来者。 “主人有令,一个不留,杀。”瞬间从街道两边的阁楼和房顶上冲不少的黑衣人,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数。 敖旭曜等人以琉璃为中心把她围在中间,开始以守为攻。说来也奇怪,这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很奇特,都是不惜代价的攻击,志在重挫敌人,就算自己会因此会散失性命也在所不惜。 在如此疯狂的攻击下,两个御前侍卫已经身负重伤,敖旭曜和东方璨虽然没受伤,但在黑衣人的舍命猛攻下,也只能招架和防御,豪无还手之力。而,他们的防御圈也因两个御前侍卫的倒下,变得漏洞百出,使敖旭曜和东方璨更显吃力。 黑衣人头领瞄到个空隙,脱手而出一带毒的暗器,目标当然是最弱的琉璃了。这暗器极小,是根绣花针。 琉璃突然倒地不起,让敖旭曜和东方璨心中大乱,失去了冷静,转守为攻。 黑衣见他们久攻不下,都城的防卫队快来,真是狗咬乌龟——无从下嘴。 突然他们转守为攻,正中下怀。 “放箭,射死他们。” 敖旭曜和东方璨眼看就要被乱箭射死了,连他们都自知劫数难逃了。 敖旭曜在那一刹那,想到了那站在窗边的身影。 东方璨却无尽的懊悔,没对伊人儿说出深埋在心里多年的话。 第七章 敖旭曜和东方璨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心中的遗憾只能留在来世再来弥补。 此时,一阵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圣护波动壁。”柔柔的声音念道。啪啪啪,瞬间,所有的箭被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挡在外,而敖旭曜和东方璨豪发无伤。 预期的疼痛并没降临,敖旭曜和东方璨睁开眼睛,看到飘伶双脚离地,轻浮在空中,他们的四周被浅紫色的半圆笼罩着,外面的箭碰到那半圆就落下。 “飘凌!”敖旭曜的喊声,透出了无限的惊喜和爱恋。此时的敖旭曜是那样感激上苍,是上苍把飘凌带到他身边,在死亡降临的刹那,他想起的还是飘凌。此情此景,敖旭曜上前抱住了飘伶,他下意识的举动惊吓到了怀中的伊人。 飘伶急忙推开他的怀抱,转身背对着他,没看到敖旭曜眼中的落寞。而在他们旁边的东方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一切都没在他的预想范围内,只好又开始大呼,眼屎糊眼睛。 “都城防卫队来了,刺客会很快离开,这里的善后就交给你们了,琉璃的伤势不轻,我先带她走了。”飘伶说完,就抱着琉璃瞬移回房中进行治疗。 这招可把东方璨看得是眼光如豆,呆如木鸡,“到底是什么人呀!” 经过一番查看,知道琉璃是中毒了,而且这种毒在月之国很少见,但此毒的毒性不高,但能慢慢腐蚀人的内脏;它最主要的作用是蛊惑人心,操控人的意志,为下蛊者所利用,常人称之为蛊毒。 取出琉璃体内的毒针后,飘伶用圣光术将潜伏在她体内的毒虫震碎,再用净化术将余毒逼出,这样琉璃基本上就脱离了危险,只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就能恢复精神了。 飘伶取出敖旭曜送的玉笛,吹奏一首安魂曲,伴随着昏迷中仍不安稳的琉璃进入甜美的梦乡。 敖旭曜和东方璨跨进房间,也听到了安魂曲,心中的烦躁,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平静下来的二人,放轻脚步走进内室。只见飘伶手持玉笛,双目微含,红唇轻吹玉笛子,依在窗边,室外的不时吹进一阵阵微风,轻轻扬起衣摆,是那样飘逸,仿佛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一曲完毕后,飘伶避开敖旭曜灼人的眼光,走出内室。东方璨走到琉璃的床边,探其脉搏,已无大碍了,对敖旭曜点了点头。 “琉璃已无大碍了,她中的蛊毒,此毒在月之国很少见,据我所知,此毒只有生活在夜月国死亡沼泽中的黑巫师能炼制,但这族人应该在两百年前被灭族了。”飘伶轻声说道。 “什么是蛊毒?”敖旭曜问道。“蛊毒是将生活在沼泽中的毒虫卵,用多种毒草熏泡百天后,再用特殊的密药把毒虫卵冰藏起来,当这些毒虫卵进入人体后,就在人的体温下苏醒,破卵而出,生长繁殖,慢慢的腐蚀人的内脏,成年后的毒虫还能进入人脑,操控人的意识,而毒虫又受下蛊者所控制,所以蛊毒是下蛊者用来控制和操纵人的。”飘伶小品下香茗,“早在两百年前就应该消失的东西,现在为什么现在还会有,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该查探的事了。琉璃大概在傍晚时会醒来,你们可以现在带她离开,也可以留在此歇息。在下,有些累了,先失陪了,叮当会招呼你们的。”飘伶说完就往隔壁叮当的房间走去。 “飘凌。”敖旭曜见她要离开,急切的叫唤住她,可当她停住了脚步,他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能说的也只有,“谢谢。” “不客气。”飘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敖旭曜默默看着她离开,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他很想上前去留住她,可他拿什么留住她,凭什么留住她,为什么留住她?敖旭曜连问自己三个为什么,不但没答案,还让他顿感迷茫恐慌无措。 “陛下,马车到楼下了,我们先回去吧,在这歇息实在是不安全。”东方璨提醒他。 “恩,回宫吧。”敖旭曜转向叮当,“告诉你家公子,我们先行告辞了,他的大恩,我不会忘的,只要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拿着玉笛子到王宫,我就会出现帮你们。” “知道了,敖旭曜陛下。”叮当笑着对敖旭曜说。 “你家公子,也早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东方璨并不诧异,只是想确认下才问。 “对于以往的事,只有我家公子不想知道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那,就算你们没什么事,你和你家公子也可以到王宫来坐坐,我想琉璃会很高兴的。”敖旭曜带着期待嘱咐叮当。 “好的,我会和我家公子说的。” “你也不用送我们了,去照顾飘凌吧,今天他也很累了。”说到最后眼中充满了忧郁。 天啊,敖旭曜陛下忧郁都能忧郁得那么迷人,现在是叮当的花痴病发作时间…… =。=! 在叮当房中的飘伶正驱动清心咒,力求心情的平静,可还有没用,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回到王宫的敖旭曜马上召来满朝的文武大臣,决心要彻查今天的遇刺事件。百官们早就知道今天的陛下遇刺的事了,看来这回又有人要被免职和发配或被流放了,所以满朝的文武诚惶诚恐的站在两边。果然,敖旭曜三句话直接把都城的安全长官发配到蛮荒之地去了;都城防卫长拿不出个对策来,被贬到边疆了。这下更让各位大臣们坐立难安呀,只好把求救的眼光看想东方璨和慕容俊仁了。 东方璨觉得也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于是不知从那弄来把梳子,慢条斯理的整理起头发来,看得慕容俊仁直想伸脚踹他出去。在整理到他自认帅呆了的时候,终于迈出队列。 “陛下,微臣认为,此事不能漫无方向的乱查,这样会让敌人有所觉察隐藏得更深。由于公主所中的毒只有夜月国才有,我们要查就该从夜月国开始,根据这条线我们顺藤摸瓜。而对于那些想要混进我国的刺客和奸细,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张的盘查,反而让他们提高警惕,所以我们要采取外松内紧的政策,让他们全都混进来,然后,我们就可以用诱敌政策,把他们全部引出来,一举歼灭。” “你想怎么个诱敌法?”敖旭曜和东方璨唱起双簧来。 “陛下,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狩猎节了,那时上至王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都会参加此次的狩猎大会的,敌人必定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所以微臣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 “不行,把陛下当作诱饵,这太危险了,我反对。”慕容俊仁出声反对。 “那慕容爱卿,有什么好主意呀?” “微臣知道,烟晓巫女的易容术了得,所以不一定让陛下亲自诱敌,随便找个人来,易容成陛下就行了。” “哟,看来相处的不错哦,连人家易容术了得,你都知道了,感情发展得飞速呀。”东方璨小声的戏弄慕容俊仁,气得慕容俊仁私下不停用扇子戳他。 “还有那位卿家有不同意见的。” “臣等同意东方大人和慕容大人的策略。”满朝文武异口同声的回道。 接下来的日子,敖旭曜都在为筹备诱敌计划和一年一度的狩猎节,忙得不可开交。 狩猎节是月之国的一大节庆,为期三天,在三天内全国上下,都会去狩猎一种叫枭兽的猛兽。枭兽体型象熊,却全身长满鸟一样的羽毛,性情残暴,以肉食为主,力大无比,虽体型庞大可移动速度超快,往往要几个人合作才能猎捕到一头,谁猎捕得最多头,谁就是该年度的英雄。抓到枭兽后,人们就会把它眉毛上一根颜色很鲜亮的羽毛拔下来,年轻人把这羽毛送给自己心爱的人,所以这狩猎节也可以说是显示男人英雄气概,也是有情人表达心意的节日。 当敖旭曜忙完,准备回到寝宫休息时,已经是七天以后。其实,敖旭曜故意把自己弄的得那么忙的,不想让自己有时间去想那个让他迷茫不已又让他害怕的问题。 经过御花园时看到琉璃在扑蝶,走了过去。 “我的小公主,身体恢复了吗?” “哥哥!”琉璃看到好几天没见影的哥哥出现了,冲到敖旭曜的怀里撒娇,“我早没事了,在飘凌哥哥高超的治疗术下,还能有什么问题呀,你看我又能活蹦乱跳了。” 听到飘伶的名字,敖旭曜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几天你又去找飘凌了?” “是呀,不过哥哥你放心,我可小心了,飘伶哥哥叫我打扮成些不起眼的小市民,不要张扬就行了,所以我去了几次都没事,我厉害吧哥哥。”琉璃献一样的说道。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还是少点出宫比较好。” “哥哥,放心琉璃有分寸的了。” “你的分寸,我还不了解呀,这头说有分寸,那头照旧随心所欲。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宫了,哥哥为你好。”敖旭曜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飘凌可好?” 琉璃歪着脑袋想了会,“飘凌哥哥,除了喜欢对着天空发呆以外,什么都好呀。” 敖旭曜心中一阵黯然,“那他有没说,什么时候进宫来玩玩。” “前几天我跟他说,请他来参加我们的狩猎节。” “他怎么说?”敖旭曜着急问。 “他说他喜欢安静,这热闹的场面他不习惯,所以他说叮当去就好了,他就不来了。” “这样呀。”敖旭曜听罢失神了好会。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飘凌哥哥那么俊俏,说不定在大会上有不少女孩子对他示爱,我一定要他爱上我国的女孩子。” “为什么要让他爱上我国的女孩子呀?” “这样飘凌哥哥就会留在我们月之国成家立业了,不会在到处流浪了,这样琉璃就能天天和飘凌哥哥玩了。” 敖旭曜想像飘凌娶妻生子,他和心爱的妻子,甜甜蜜蜜的过着快乐的日子,心中一阵抽痛了,痛到脸色都变了。 “琉璃很喜欢飘凌哥哥吗?” “是呀,和飘凌哥哥一起很舒服,琉璃能全身心的放松,而且,飘凌哥哥的笛子吹得好好听哦,飘凌哥哥还能吹奏好多我们月之国的曲子呢。” “他天天都带着那玉笛吗?” “是呀,每天都带着,一有空就吹,连楼下的行人听到忘了赶路呢。” 听到琉璃说飘凌每天都带着他送的玉笛,敖旭曜心中有丝欣喜。 “不行,我还是继续游说飘凌哥哥来参加我们的狩猎节。” “好了,你也别闹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先在宫里呆着,飘凌不喜欢热闹,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其实敖旭曜心里很矛盾的,希望他来看他狩猎,又害怕他真的如琉璃说的那样,在大会上找到喜欢的人了。 我是怎么了呀,飘凌是迟早会成家立业的,可为什么我会心痛呢?我在妒嫉什么呀?妒嫉那个能和他白头偕老的人吗? 敖旭曜是个聪明人,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冒了身冷汗,他潜意识里,拒绝自己在想下去了,也不敢在想下去了。突然,觉得好累,对琉璃说:“哥哥累了,先休息下,你自己玩吧,但不许再出宫了。” 看到哥哥的脸色不对,琉璃也不缠着他陪她玩了,“那哥哥,你好好休息吧。” “摆架,福瑞宫。” “是,陛下。” 在福瑞宫中,如妃为敖旭曜抚琴轻唱,唱的是以前他最爱听的曲子,满怀心事的敖旭曜不知不觉喝了好多酒,可怎么也喝不醉,越喝他越发想那抹身影。 突然眼前的人儿,变成了飘凌,在为他轻歌曼舞,对着他巧笑盈兮,下意识的伸手轻抚佳人的笑颜。 “陛下,很晚了,臣妾侍候您就寝吧。”如妃轻唤道。 这声轻唤把敖旭曜从幻象中拉了回来,“你睡吧,我有事要去处理下。” 敖旭曜回到他自己的寝宫,换了套衣服,没惊动任何人,只身出宫去了。 午夜,幽暗和清冷的街道和白天的熙熙攘攘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有天上的月亮还是那样的光彩照人,一阵阵轻风抚过着飘伶的面容,只有此时,万物寂静之时飘伶才会卸下所以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飘伶站在窗边用意识,给远方的族人捎去信息,而完全没注意到,楼下深情凝望的眼睛。 敖旭曜出宫后直奔飘伶的客栈,在楼下抬头观望,看到牵挂的人就依在窗边,乌黑靓丽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胸前,身穿一袭白纱,皎洁的月光照在他那无暇的脸庞,是那样的让人怦然心动。好美呀,如果是位女子,定会倾国倾城,让天下的男儿为之赴汤蹈火。 突然心中有个声音,“快上来,你还想再被暗算一次吗。”是,飘凌,敖旭曜看到飘凌在对他招手,于是对着窗边的他点了点头。 飘伶在发完信息后,感觉到了那双让她的无措眼睛,知道敖旭曜肯定在附近,用心一找,在楼下看到他在望着她,于是用传音大法直接和他的心对话,虽没发出声音,但对方却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她的声音。完后,飘伶瞬移回内室,换回男装,扎起头发,敖旭曜已经运用轻功一跃而上,从窗户进入飘伶房间。 “国王陛下,你不会是怀念被暗杀的感觉,想再来回味下。”飘伶一脸严肃。 “不是的,我听琉璃说,你不打算参加我国的狩猎节,所以我就来看看你。”敖旭曜见飘伶有点生气了,就忙找个借口解释道。 “国王陛下,草民不习惯热闹的地方,所以就不打算去。陛下,这里实在是不便你久留,还是王宫安全。” “我知道呀。”我知道宫比这里安全,可再安全再好再美的地方,没有你在,那对我来说那都一样了。 “你的安危关系着国泰民安,有多少人担心你的安危呢,你这么做太鲁莽了。”飘伶给敖旭曜倒了杯茶,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你喝酒了?” “出来前,喝了点。” 飘伶拿出粒醒酒丸,放到茶里,轻声道,“喝了吧,醒醒酒。” 敖旭曜捧起茶杯喝了口,顿了好久,“那,那你,你担心过我吗?” 敖旭曜的茶杯被他抓得快裂开了,他好紧张呀,不管是那个答案都让他心绪难平。 飘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怎么都猜不透他问话的本意是什么。这样的情形就象十年前那晚,不管怎么样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可飘伶也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小丫头了,她深吸了口气。 “当然会担心了,我虽不是你的国民,但医者仁心,每人的安危我都担心,我希望每人都平平安安的。” 敖旭曜心情就象坐云霄飞车一样,一下子上了天,一下子又落地上了。 “我能叫你凌儿吗?” 飘伶一愣,“国王陛下,这是我的荣幸。”用称呼和他划清界线,拉来开距离,她还适应他对她的转变,所以她需要距离来掩饰和保护自己。 感觉到飘伶和他划清界线,他不知道怎么办,一急之下,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了,“凌儿,别这样对我,别对我那么冷漠,我是不是那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我改呀。” “陛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敖旭曜的转变,真的让飘伶惊慌失措。 “凌儿,在我心里从见到你的那刻起,就有你了,就是在死亡降临的刹那,我想到还是你。我知道不该那样,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多想,世俗的观念也不许我去想,我苦苦的压抑着,我都认命了。可我好累呀,我也不想去想了,也不敢去奢望什么,只希望你别再对我那么冷漠,别再背对着我,好吗?”敖旭曜用最真切的神情述说着他的心。 飘伶的心,被敖旭曜的表白震撼了,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可又是那样让她的痛彻心扉,原来他喜欢的是……,女儿身的自己,连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 敖旭曜急切的望着飘伶,希望得到他的回应,可这对有情人注定要走进误会的泥潭里。 飘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陛下,你醉了,在这休息下,就让叮当送你回宫。草民累了,就失陪了。”说完,瞬移回内室,关上内室的门,慢慢滑倒在门里,眼泪象断线的珍珠。该死心了,什么都该结束了,我是大傻瓜,我还幻想什么?期待什么?十年的伤痛,还不能让自己学乖,活该再受伤。 而在门外的敖旭曜,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只觉得喉咙一甜,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看着鲜红的血液,敖旭曜默默的转过身去,仿佛灵魂瞬间被抽离躯体,拖着一副行尸走肉离开客栈,是怎么走回王宫的就没记忆了。 回到宫时,所有的人见他满身的鲜血,刹时轰动了朝野,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敢问为什么。从那开始,除了那扑克牌脸,就没人见过敖旭曜露出过其他表情了,连琉璃都没能再让他笑过。而且,在处理国事上变得冷酷无情,满朝文武见他象见鬼一样。 这样的转变让所有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毫无办法。 “只有请婆婆出马了。”慕容俊仁说道。 “可婆婆这两天,冥想了。”琉璃居丧的说道。 “那怎么办?东方猪头。”慕容俊仁对东方璨说。 东方璨摸着下巴,半天没出声,慕容俊仁直接一脚伸过去,“别在这给我装蒜,有话快说。” “慕容贱人,你找碴呀。要是有话说,我不早说,我还在这发什么呆呀。”东方璨拽着慕容俊仁衣领喊道。 在众人准备开打时,传来了,“依?这么早就下午茶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间烟晓提着裙摆,蹬蹬往这边过来了。 “奇怪了,几天没出来,我怎么觉得宫里有股低气压呀。”烟晓挠了挠头说。 众人见到她,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全都扑了上去,吓得烟晓噌的跳上了树顶。 “你们,你们干吗?怎么突然那么热情呀。” “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跟你说。” “下来,有事要你帮忙。” “老大,你总算出来了,出人命了。” 烟晓听得是一头雾水,“都给我停,一个一个慢慢说。贱人你先说。” 烟晓被三人的口水,喷了半天后,终于明白事情的原由了。 “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了,那你有什么办法呀?”三人同声道。 “办法不是没,只是需要点小道具。你们就瞧好吧。”烟晓拍拍胸膛保证道,“首先,我们来执行a计划。” 第八章 “好热呀。”站在大太阳底下的东方璨,挥汗如雨,他也想找个阴凉的地方歇着呀,可没办法,他的主子都没歇着,他那敢呀。东方璨的主子是谁?当然是敖旭曜了。可大晌午的,他们晒什么太阳呀,想做人干呀?原来,是敖旭曜在练箭,东方璨跟在旁边陪练。今天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没事,东方璨可是十传九唤也不见人影的,今怎么那么勤快呀,随侍在侧。 那就要从烟晓的a 计划开始说起了。 这几天,敖旭曜的脾气跟暴龙似的,谁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敢问,所以烟晓说要解决这问题,就要知道敖旭曜心里想些什么,知道了事情的根源才能将其迎刃而解。大道理谁不知道呀,可谁敢去问那头暴龙发生什么事了呀,那不是找死嘛。 “那就只有用窥心术了。”烟晓狠狠的说道。 “烟晓姐姐,什么是窥心术?”琉璃好奇的问。 “咳,顾名思义就去偷窥别人心事的法术。”烟晓摸了下鼻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招有点卑鄙,一直被我所不耻,所以功夫不是很到家,呵呵。” 在旁听的三人,同时翻白眼倒地,爬起来后,“原来是半桶水呀。” “呵呵,虽然是半桶水,可对付那些没修行过的人来说,绰绰有余了。” “真的?”三人有点不放心。 “绝对没事。” “那你准备怎么偷窥呀。”慕容俊仁问道。 “很简单,首先,我要碰到被偷窥者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比如手呀,头呀,肩膀呀等等,诶?你们离我那么远干吗?”烟晓刚开始解说,就见他们三个,嗖地离她好几丈远了。 “呵呵,那个,烟晓呀,你不是说窥心术,只要碰到那人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行吗?”东方璨代他们发言道。 “是呀,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的,我们是怕你一个不小心,我们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然后就把你的小手搭在我们身上,然后,我们那点小心事呀,就被你知道了,所以为了我们这点小心事小隐私,不能劳烦你一下子就知道了,只好离你远点了。” 琉璃和慕容俊仁赞同的猛点头。 “靠,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功夫没到家,所以除了要碰到人以外,还要将其陷入睡眠状态,我才能窥视得到。” “哦,原来是虚惊一场,都忘了她是半桶水。”三人同时,拍着胸口走了回来。 “可为什么呀要弄晕人家,你才能偷窥得到呀。”慕容俊仁奇怪的问。 “死贱人不懂就别乱说,什么弄晕人家,还有老偷窥偷窥的,是窥视。”烟晓有点火大了。 “疯婆呜呜……。”慕容俊仁被东方璨捂住了嘴巴,小声对他说,“兄弟,现在非常时刻,为了我们的陛下,为了大局,请忍辱负重一回吧。”这厢刚把慕容俊仁安抚。 琉璃这头就问:“为什么慕容哥哥成贱人了,他不是叫俊仁吗?” “因为他犯贱,所以改名叫贱人了。” “哦。”琉璃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慕容俊仁这头就要火山爆发了,东方璨猛给他扇风,对他说:“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忍耐忍耐。” “好,我忍,我忍。” “那我们接着说慕容俊仁的疑问吧。我就重诉他的意思,为什么人要进入睡眠状态,烟晓大人才能窥视得到人的内心呢?”东方璨打圆场道。 “看,这样说我听着就舒服多了。是这样的,我功夫没到家,而人在清醒状态下的意志力很强,直接窥视会把我的法术反弹回的,人只有进入了睡眠状态下,意志力就比较薄弱,那时,我的法术就比较容易侵入。” “哦。要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而且,这问题比较严重。”东方璨听了后,发现出了个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三双眼睛齐看向他。 “谁去弄晕陛下,啊错了,是弄睡陛下呀?” “对呀,谁去呀?我不敢去,我现在看哥哥的脸我都怕,所以我不要去。”琉璃心有余悸的说。 “我也没这胆量去,万一,他没晕,我就要晕死了。”慕容俊仁也不呈英雄了,坦白直说自己是没那胆量去冒这险的了,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呀。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我是施法者,我要全身心的运气驱动法术,大不了我贡献个小道具出来,帮助各位完成任务。” “停,这样排除法,也太不公平了。在座的都责无旁贷,人人有份才行。”东方璨大喊道。开玩笑,谁不怕,别说是去弄晕那头暴龙,就是和他对会眼,都腿软。 “最公平的办法是猜拳,谁输了谁去。”东方璨提议。 “我不会猜拳呀,我只会石头剪子布。” “那就石头剪子布好了。” 而最后猜拳的结果,不用我明说大家也知道了。 “那个,陛下,你也该休息下,再练吧。太阳也晒了那么久了,喝口水补充下水分。”东方璨有点献媚的说。 敖旭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走回凉亭去了。 好家伙,这一眼把东方璨看了个透心凉。我好是大傻瓜呀,提议猜什么拳呀,我什么不好出,干吗出个剪子,我是只猪,东方璨在心里懊悔呀。 看敖旭曜进了凉亭后,东方璨赶忙跟进去,指挥宫女重新换杯茶。为什么要重新换杯茶呢,因为,他们准备了杯加迷药的茶给敖旭曜,让他喝了睡上一觉。这就是烟晓贡献的小道具。总不能真的去敲晕敖旭曜吧,就算真的要去敲,以敖旭曜的武功也很难,所以他们只好出点下流招了。 “陛下,这是刚从xxx国进贡来的新茶,你尝尝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敖旭曜早看出他今天不正常了。 “没什么事,不是见陛下,这几天心情不好,做兄弟的能不来陪陪吗?”东方璨硬着头皮瞎掰。 敖旭曜知道这几天自己象变了个人似的,让人害怕,连琉璃都怕他,他也不想这样,可他真的没有力气去装回原来的自己,,也许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陛下,有什么事都别烦,有我们兄弟支持你呢,来先喝口茶。” “我爱个男人你们也支持吗?” 东方璨噗的一声,口中的茶水喷了n 远,还被呛了半天,顺过气来后,“陛下,你说什么?” “没什么。”敖旭曜拿起杯子狂灌了一大口。 远处的三个人,耶的一声,击掌祝贺。 敖旭曜坐了会,觉得有点困,就在凉亭的躺椅上躺了下,终于也众望所归的被“弄晕了”。 “快来呀,抓紧时间,这迷药因人而已的,不知道对陛下的效力有多久。”东方璨对远处的人喊道。 “让周围的人退下,我要安静。”烟晓吩咐。 “都给我退下。”琉璃对着那些侍候在旁的宫女和太监娇呵道。 烟晓凝神,驱动元气,施放窥心术,当她的手碰到敖旭曜后,正想探视,发现其心门是紧闭的,怎么都进不去。她试着运用元神上的纯元气施放窥心术侵入,也只能非常勉强看到了一抹黑咕隆咚的身影。可就这样却让烟晓消耗了不少的元气,顿感疲惫,赶忙停止元气的输出。 在旁守候的三人,焦急地等待着烟晓的结果,见烟晓结束了法术,齐声问道,“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你们不觉得,先离开做案现场比较好吗,陛下随时会醒来哦。”烟晓提议。 “恩,对先跑再说。” 四个做贼心虚的人跑到一个他们自认安全的地方后,又开始了他们的会议。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我哥哥,在想什么?” “陛下,到底怎么了?” “你们先别急,让我喘口气。”烟晓大的喘了口气,“陛下的心门被他自己关闭了。” “那会怎么样?” “心门都关闭了,当然,”故意顿了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众人顿时失望无比,“唉,那怎么办呀?”琉璃皱着小眉头说道。 “不过,”烟晓停了下,终于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用力挤了进去。” “进去看到了什么?”众人齐声问。 “看到了抹黑咕隆咚的背影。” “还有呢?” “还有就没了?” “啊~~~~~~~~~,你还真的是半桶水。”从此,烟晓多了个外号,半桶水。 “这能怪我吗,象我这么光明磊落的人,才不屑修炼这么卑鄙的法术呢。”烟晓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时,只有东方璨一个人没出声,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东方猪,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慕容俊仁见他半天没说话。 “我在想,烟晓说的那抹身影会不会是他呀?” “谁呀?” “象迷一般的人,飘凌。” “飘伶?那是我师妹,你们怎么会认识呀?”烟晓很惊异。 “不是,飘凌哥哥是男的,怎么会是你师妹呢?”琉璃解释道。 烟晓想了下,“也对,我师妹是不可能私自下山的。” “不过,这我到觉得,他的性别还需待定。”东方璨觉得这飘凌呀,神秘得连性别都不能确定。 “难道是人妖?”烟晓突发奇想道。 三人给了她三个白眼,没理她。 “我是没见过他,你又怎么会想到他呢?”慕容俊仁很想知道东方璨的推论。 “因为他们间似乎,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直觉,陛下的转变一定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和飘凌哥哥有什么关系呀,飘凌才不会害我哥哥成这样呢。”琉璃为飘伶辩驳。 “可爱的小琉璃,我说和他有关,并不是说他害人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从他那入手,也许可以知道些原因呢。” “哦。”琉璃点点头,“那也只有你去跑一趟了。” “啊?怎么又是我?”东方璨不爽的叫道,“苦活我干了,跑腿的累活也是我去干?太不公平了。” “没办法呀,哥哥不让我出宫去,而慕容哥哥和半桶水又不认识飘凌哥哥,所以只有你去了。” “额……,……。”东方璨彻底无语了。 “那现在,拯救行动组全体队员一致赞成,由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东方璨大人前往打探消息。”三人齐声宣布。 “唉。”东方璨无奈极了。 所以,东方璨才在这和叮当喝茶唠嗑。 “帅哥,不是我不帮,可我家公子闭关了,谁都不见。” “不会吧,那么巧?不久前才见过他。” “我家公子大概是在,你们遇刺那后第七天的晚上开始闭关的。” “怎么突然会想到闭关?” “我也不知道,那天白天还好好的,大概在那天的晚上三更半夜的,就说要闭关了。” “那你之前有没发现什么征兆呀?” “那就没有了,我家公子就这样,心血来潮说冥想就冥想,说闭关就闭关的。” “那你想想,你家公子在闭关前有见过什么人吗?” “见过你们呀。” “晕。”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晚,公子说要闭关了,我过去护法时,看到公子房间外室的地上有滩血。开始,我还以为是公子受伤了,可一看,我家公子身上没任何的伤口,和血腥味。” “那就不是你家公子的血咯,那是谁的?”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家公子,肯定在那天晚上见过什么人了。” “应该是有人来过,至于是谁呢?我没敢问,因为那么多年了,我从没见我家公子那么伤心过,公子对什么事都是波澜不惊处之泰然,喜怒哀乐都不显于形的,可那晚我看到她哭了。” “小叮当,实在是太感谢了,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帮助太大了。”东方璨激动的紧握叮当的手。 “恩,不客气,能帮上敖旭曜陛下的忙,是我的荣幸,祝他早日恢复正常。”叮当正气凛然的说道,“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放心,我东方璨粉身碎骨也会把陛下恢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的状态来的,告辞了。” “大虾,慢走。”叮当还戏剧性的对他敬了个礼。 待看着东方璨走远后,叮当回头吓了一跳,她家姑娘就在身后站着呢。猛地想叫住东方璨,可他跑得影都没剩了。 “你和东方璨在演什么肥皂剧呢。” “那有呀公子,我们只不过是喝个茶唠个嗑而已。” “一个朝廷大员,会没事找你唠嗑?” “他说,敖旭曜陛下这段时间,变了个人似的,脾气超暴,就差没得谁杀谁,弄人心惶惶的。所以,他来找你,看你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可你在闭关,他就和我聊了会。就走了。” 听到敖旭曜的事,飘伶心中隐隐作痛,“叮当,我再说一次,没我的允许,别再带任何人来见我。如果这次,你再忘了,你就给我回邀月宫去。” “是,公子。”叮当知道公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东方璨回到宫里,被其他三人,一番审问,蹂躏后被抛弃在一边。 “你们敲完钟不要和尚呀。我那么辛苦,你们既然茶都没给我倒一杯。” “滚,自己去。”慕容俊仁还踹了他一脚。 “看来,现在我们都是在推测而已,要知道陛下的转变,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只要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其他三人,齐声问烟晓。 “直接问陛下,肯定是没人敢的了,呵呵,所以要知道,只好旁敲侧击了。” “怎么敲,怎么击?” “这就得看我们的小公主了。” “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琉璃没明白。 “琉璃呀,很简单,你只要在你哥哥旁边说一句话就行了,然后我们在旁观察陛下的反应。” “那要说一句什么话?” “你就说,你这今天去找过飘凌哥哥了,可飘凌哥哥说过几天就要离开月之国了,叫我们保重。” “那个,那个,我哥不准我出宫。我怕我说我又出宫了,会被我哥软禁起来的。我不要。”琉璃什么都不怕,就怕失自由。 “不错,半桶水这主意不错。”东方璨和慕容俊仁觉得可以一试,这找不着根源,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呀,现在总算是有个方向去试了,比做无头苍蝇乱撞的好吧。 “东方猪,交给你了。”慕容俊仁对东方璨使了个眼色。 “又是我?” 烟晓和慕容俊仁给他个,不是你谁的表情。 东方璨只好屁颠屁颠去哄琉璃了。 “我可爱的小琉璃,你放心的去,如果真被你哥关起来了,东方哥哥陪你,和你关一起,好不?” “真的?我关多久你都得陪我?” “你东方哥哥我可是响当当的铁齿小郎君,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东方璨摆出一副大丈夫的气势说道。 “那好我去。有东方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他什么时候成了,响当当的铁齿小郎君了?”烟晓悄悄问慕容俊仁。 慕容俊仁翻了个白眼,“天知道。” “你们不要离我开远哦。”琉璃在勤政殿旁再三叮嘱。 “知道了,我们就在这。” “那我去了。” “快去了,再说下去天都亮了。” 琉璃深吸了口气,挺去胸膛,大步走进勤政殿。 敖旭曜正在批阅奏章呢,见妹妹进来,“琉璃,哥哥现在没空,你到别处玩去。” “哥哥,人家不是来找你玩的,人家是,呜呜呜呜呜呜。”琉璃突然哭起来。 在勤政殿外的三个脑袋,感到不妙了,“是不是,琉璃被吓到了?” “有可能哦,现在陛下看人的眼神能冻死人。” “那怎么办,只有你们两个英雄去救美了。” “你又闹什么?哥哥现在真没空和你闹。”敖旭曜有点烦。 “人家才不是闹呢,人家是真的伤心了。”琉璃抹了把眼泪继续说,“今天人家去找飘凌哥哥了。” 敖旭曜心中一痛,斥责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出宫,你是不是非让我把你关起来,你才安分呀。” “人家是听说飘凌哥哥要走了,才冒着生命危险去见他一面的。” “你说什么?”敖旭曜心头一紧。 “飘凌哥哥要走了。哥,你去那?哥~~~~~~~。”琉璃看着敖旭曜越来越远的身影,念叨,“真是的,我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一句,飘凌哥哥叫我们保重,我还没说呢。” 勤政殿外的三人都走了进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沉重。 “怎么样,我哥的反应怎么样?你们看出什么了?”琉璃焦急的问。 可他们三人谁都没回答她。 “难道,我哥这不叫反应?还是算反应不够强烈呀?”琉璃天真的又问。 那三人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还是没说话。 第九章 飘伶放了叮当半天假,让她到处去逛逛,再一次嘱咐她,不许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然后,用瞬间移动来到都城外的一个小山头上。只见四周,绿草殷殷,野花遍地,蝴蝶纷飞,隐隐还能听到小溪潺潺的流水声,飘伶循声往溪流的方向走去。 溪水是那样的清澈,水中欢快游动的小鱼都清晰可见,飘伶用手捧水泼上脸,一阵冰凉清甜感舒畅四肢百骸。一切都没变,花儿还是那样的灿烂,溪水还是那样清甜冰凉,所有的一切还是那样的生机勃勃,仿佛还能看到一个小男孩子和一个小女孩在追逐嬉戏,无忧无虑的笑声散播向每个角落。 在溪边坐下,青草的清新之气扑鼻,让人心情放松,霎时烦恼都没了,拿出玉笛,放在嘴边轻吹一首童谣,曲调是那样的愉悦,轻快,引得身边的蝶儿翩翩起舞,树上的鸟儿来和调。 一曲完毕,听到鼓掌声,飘伶暗怪自己大意,人都靠那么近都没发现,但可以感觉到来人,并无恶意。 “对不起,在下失礼了,实在是阁下的笛声吸引了我,让在下留恋忘行,惊扰之处,请见谅。” 飘伶见来人大概二十出头,相貌美如冠玉,虽一身粗布白衫,但言语举止间透出不凡的气势。 “是在下的只是靡靡之音,实在是献丑了。” “谦虚了,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否能把这首曲子教授在下,实不相瞒,家父对此类曲子甚是喜欢,还到处收集,所以恕在下莽撞打扰公子的雅兴了。” 飘伶对来人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微微一笑说:“当然可以了,不知道公子可带了乐器。” “在下带的也是笛子。” “那我们开始吧。” 直到夕阳西下,路人在某个不知道名的小山上,见两位貌似潘安的公子,一长一短二笛子,和奏一首月之国耳熟能详的童谣,但在他们的吹奏下是那样的悦耳动听,百听不厌。 “在下代家父谢过公子了。” “这位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哈哈哈哈,天下之大能相遇也是缘分,我叫寒煜丞。” “在下飘凌。” “飘凌公子,我一直想问,我们是不是在那见过呀,我怎么有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呀。” “我也有同感,不过我们应该没见过,寒公子应该不是月之国的人吧。” “很明显吗?”寒煜丞也不否认。 “也不是,刚我教给公子的那首童谣,是月之国的家喻户晓的曲子,连小儿都能朗朗上口的,所以我就猜测寒公子不是该国的人。”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飘凌公子也不是月之国的人吧。” “何以见得?” “因为公子称月之国为该国,而不是我国。” “我曾在这生活了十五年,月之国算是我的故乡了。” “原来如此。我也曾有亲人在此,可都不在了。”说到此,寒煜丞悲伤之情难禁,“好了,今日和飘凌公子相谈甚欢,不觉时间过去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散了,他日有缘,寒某做东摆下酒席,再和飘凌公子把酒畅谈。”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飘伶待寒煜丞走远了,再慢慢用走的走回城去,边走边欣赏周围的风景。 飘伶不知道当她享受着郊外美好时光时,为了她,整个月之国都乱成一锅粥了。当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南门时,发现今晚城门处的官兵比平常多出了几倍,对于出入城门的人都严加盘查和讯问,难道在查那些可疑的黑衣人吗?飘凌心想,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往里走,想就这么走进去,看看万家灯火的景象。 “这位公子,请留步。”一位长官模样的人对飘伶喊道。 飘伶止住脚步,望着那位长官,等着他的下文。 “这位公子,可是飘凌公子?” “正是,你是……?”飘伶肯定,从没见过那位长官,他又是怎么认识我? “是这样的,上头有交代,要我等在此找一位叫飘凌的公子,并将他带到王宫去。” “那你,又为何能一眼就能看出我就是呢?” “是公子带的玉笛,上头说公子你容貌俊美飘逸,最大的特征,就是随身佩带着一支罕见的玉笛。” 原来是这支小小玉笛透露了我的身份,以后要注意了。 “那是王宫里的那位大人找我呢?” “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公子请这边走。我也只是突然接到的命令,而且命令很急,还说如果都找不到,就都要回家抱孩子了,还害我饭吃了一半就来执行任务了。现在总算找到了,也安心了,我一家子都靠这份俸禄养活的,……。” 飘凌看着这位官爷,甚是有趣,一路走着一路自顾自的念叨着,也不管有没人在听,看得出是个直肠子的汉子。 来到王宫门前的广场,更是夸张,不但有大批是的侍卫,还有一大堆的大臣在那团团转,有的在锤胸顿足的,有的不停的拭汗。 不是都来迎接我的吧,飘伶心想。 还真的被她猜对了,只见大臣在听到那位直肠子的官爷说人带到了,就一拥而上的,“天啊,终于找到了。”“我都快崩溃了。”“啊,这大半天就跟活在地狱中一般。”…… 这都怎么了呀,出了什么事让这满朝的文武都吓成这样了。终于,有个能略显镇定的小胡子大臣走了过来,“飘凌公子,我等可是找了你半天,事出突然,请你务必跟我等进宫走一趟。” “到底出了什么事?” “公子进宫去就知道了。” 飘伶见他们不说,就没再问,跟着他们进宫去,一直走到勤政殿,这下总算知道是谁找她了,可需要那么劳师动众吗?我住那他不是一清二楚吗? “飘凌公子,好逍遥自在呀,想见你尊驾,没点能耐还真不行呀。” 飘伶听到阴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无须转头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了。可他也太夸张了,就算要找,也不用弄得满城风雨的。 这也不能怪敖旭曜呀,他是被那所谓的四人拯救行动组给刺激的,当时,听到琉璃哭着说飘凌要离开后,知道只要飘凌离开了,今世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心中的恐慌,让敖旭曜不顾一切的飞奔向飘伶。 可当他来到客栈时,发现空无一人,人去楼空了,突然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的懊悔,痛苦,思念,爱意淹没了眼前所有的一切,心中的某股情绪突变成了恨,慢慢的延伸至眼中。 “你就那么的迫不及待离开有我的地方吗?既然,你那么讨厌我,那我就越不许你离开,就算你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必要时折去的你双翅也再所不惜。你等着,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敖旭曜发誓。 此时,从外面回来的叮当看到飘伶房间门大开,以为姑娘回来了,正想进去,就看到蜕变成魔鬼般的敖旭曜,听到他说的话,更吓得她转身就跑了。 敖旭曜迅速回宫,召来满朝文武,第一句话就说,“如果,我要你们找一个人,你们给我个时间,多久能找到?” 众人听到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吓得胆小的当场跌坐地上。 “兄弟,看来不妙呀,不但没让他恢复本性,还变本加厉了,如果以前是暴龙的话,那现在都快成魔鬼了。”慕容俊仁小声的对东方璨说道。 “谁想得到反应会那么大呀,这下刺激大发了。”东方璨头也很头痛呀。 “那怎么办?” “我们连头暴龙都搞不定,还想招惹魔鬼?!我没那胆量,我还想留着小命,陪我们家小琉璃呢。” “你是标准的见色忘义。” “你有种,你去。” “我又不是疯了,没事找虐。” “去,那你还说我。” 地狱的声音又来了,“我给你们三天,把这人给我找出来,由督察长总负责,要是找不出来,都别回来见我了。还有,谁敢为难他,就等着受死吧。退朝。” 太监给每人发了个本子,上面就写着,名:飘凌,男,相貌俊美,随身佩带只希世的玉笛。就没了,画像都没,这可怎么找呀?有人当场翻白眼晕倒了。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呀,搞得朝野上下鸡犬不宁。这下可热闹了,就这么一层一层的往下传达,整个月之国倾巢而出呀,甚是壮观呀。老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议论纷纷。 终于的傍晚时分,传来消息,人找到了,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再这么下去,有人都快发疯了,年纪大点的老臣直嚷着要告老还乡。这就是飘伶被带到勤政殿的前因后果。 而在宫里还有四人在发愁呢,他们急得头皮都快挠破了,可还是没办法。 “这下怎么办?事情更大条了。”烟晓嚷到。 “虽然,事情大条了,可最少我们知道事情的原由了。”慕容俊仁乐观的说。 “知道了又怎么样,人都被陛下抓进宫了,想从他那入手都不行了。”东方璨居丧的说。 “我哥哥干吗要抓飘凌哥哥呀?” 其他三人,对望了半会了,烟晓站过来揽着琉璃的肩膀,严肃的说:“那个琉璃呀,你介不介意有个男的嫂子呀?” “啊?谁呀?” “疯婆子滚,说什么呢?” “贱人找抽呀。” “好了,你们别添乱了。再说了这飘凌是男是女还是个谜呢,不应该说整个人都是谜。”东方璨大吼道。 “既然他那么神秘,我们可以查下他的底细呀。”烟晓突然想到个主意。 “怎么查呀,对他一无所知,连查的线索都没有。”慕容俊仁提醒她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只要有他身上的一个物件,我就能知道他的来历。哈哈哈。”烟晓突然得意的大笑。 “你行不行的半桶水。”众人齐声说。 “你们别小瞧我,虽然预见能力不是很高,但,感知可是我的强项。最重要是的,你们谁有去偷他身上的一件东西来。” “飘凌哥哥曾送给我个平安结,这个行吗?”琉璃小心翼翼的拿出个平安结。 “行,当然行了,实在太好了。” “那你要小心哦,别弄坏了,飘凌哥哥说最好随身携带它,能保我平安。” 当烟晓接过平安结时,感觉到了上面的灵气,心中就怀疑这物件的主人是修真之人,但她还是试着去感知,果然法术被反弹了回来。 “这飘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呀?你们见过吗?”烟晓黑着个脸问他们。 “他能抱着大活个人突然消失在人前,这算不算特殊能力?” “瞬间移动大法!”烟晓很惊讶。 东方璨想了想,“他还能做出个半圆的罩子,挡住箭。” “圣护波动壁,是防护结界!”这更让烟晓冒冷汗了,以上这两种法术可以说是顶级的巫女法术,除了师父和孤鸣婆婆,既然还有人会。 “怎么样,你从平安结上,看到什么了?”琉璃问道。 “我的法术被反弹了回来,什么都看不到。”烟晓居丧的说。 “怎么会这样?”东方璨疑惑的问到。 “还不是因为你。”接着烟晓对东方璨一顿狂揍。 在一阵鬼哭狼嚎后,烟晓拍拍手,“不早说,害我浪费元气。” 这时的慕容俊仁,猛捂住自己的嘴巴的,生怕一不小心嘣出一个字来,那躺在地上哀号的就是自己了。 东方璨身上挂着几根烂布条,脸肿如包子,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晕头转向的,对着个桌子嚷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了?你看不到,因为是你半桶水,你怪我?” 琉璃心疼的把他扶正,再帮他转个方向对着烟晓。 “你早点说他有特殊能力,我就不用浪费我的真气去感知他了。修真之人都会在自己的身上布上防护结界,反弹法术,防止别人窥探来历的。你不早说害我浪费了那么多的元气驱动法术,你知不知道,感知是很耗费元气的,你说该不该揍?” 东方璨可怜兮兮的问:“我没说过吗?” 连心疼他的琉璃都点头,“是没说过,连我都不知道,原来飘凌哥哥这么厉害”,然后,一边还帮他整理身上的衣服,不,应该说是烂布条,一边给他呼呼。 “既然,怎么样都不行,那就只有来正面突击了。”烟晓下决心了。 “怎么突击?”慕容俊仁终于敢说话了。 “谁?给我出来。”烟晓突然对着房梁上的阴影处大喊道。 “哦,那是我部下。你出来吧,都是自己人。”东方璨解释。 从黑暗处走处个精瘦的人来,走到东方璨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消失在黑暗中了。 “东方哥哥,出什么事了?”琉璃担心的问。 “是出了点事,敌国的首脑人物潜进我国了。我得跟陛下报告。” “等等这就是机会,我们以此,一同去参见陛下,我可以肯定,飘凌就在陛下身边。”烟晓提议。“我们现在去顶炮灰呀。”慕容俊仁觉得不妥。 “说实在,我觉得那神秘人,一定和我们族人有关联。所以我一定要亲眼见见他。” “我也想飘凌哥哥了,我也要去。” “三票同意,一票反对,那走吧。”东方璨再转身对烟晓说:“是不是先给我疗伤,我这猪头样怎么去见陛下?可能还被陛下踢出来了。” “噢呵呵,噢呵呵,忘了,呵呵抱歉,呵呵。”烟晓说完,顺手给东方璨丢了个治疗术,于是他又恢复了绝世无敌大帅哥样了。 “对了,东方哥哥你不会穿这身乞丐装去吧。” “还是我的小琉璃好,要不是她提醒我还真这么去了。” “别换了,就这样去了,以你东方大蟀哥的影响力,说不定,今后的流行趋势就是你这身装扮了。”慕容俊仁趁机奚落他。 “贱人,吐不象牙。”东方璨从后殿换完衣服出来,边说边踹了慕容俊仁一脚。 “你想再做回猪头呀。” 这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往勤政殿方向。 勤政殿 飘伶在听到敖旭曜一阵冷嘲热讽后,仍恭恭敬敬给他行了参拜礼。 “草民参见国王陛下,不知道,陛下找草民来,有什么吩咐?”飘伶低眉含首轻声说道。 “你……。”敖旭曜本以为一阵嘲讽会让飘伶生气,可不但不生气,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从今不许你踏出王宫一步。” “为何?” “本王怀疑你是敌国的奸细,所以要囚禁你。” “有什么证据?” “本王说的话就是证据。我还要告诉你,别以为可以用你的法术离开这,你离开王宫一步我就杀了叮当。” 飘伶一惊,忙用传音大法和叮当对话,可叮当所在的位置超出了传音大法的有效距离,无法和她联系上,这下可急坏了飘伶。 “你对叮当做了什么了?” “你放心,我还没对他做什么呢,不过要是你不听话我的忠告,就难说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飘伶对这样他很是心痛。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不是讨厌我吗?急着有多远就离我多远吗?我就让你天天对着我。”敖旭曜激动的说完后,不停的在喘气。 飘伶看到敖旭曜灵魂深处在流血,伤她的同时也在自伤。高手就是高手,连接触都不用,就能看到别人的灵魂深处,不象某个半桶水。 飘伶靠近敖旭曜,举起手轻抚他的脸颊,试着用自己的气息,让他平静下来。敖旭曜先是诧异飘伶的温柔,但很快慢慢放松下来,享受他们间难得的和平温馨时刻。 可就是有人那么不识趣,打扰别人的幸福时刻。 “陛下,烟晓巫女,琉璃公主,东方大人和慕容大人求见。”领事太监报告。 被打扰的敖旭曜,现在真的很想把那领事太监拉出去再阉一次,“不见,我现在谁都不见。”吼道。 “可陛下,他们说有紧急军务要禀报。” 飘伶轻声说:“谁都知道你心情不好,能闪就闪,可他们现在还敢来见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叫他们进来。”敖旭曜想,最好真的有什么紧要的事,不然让你们几个好看,特别是东方璨,让他到边疆做几年的督军。军中是没女人的,一个没有女人的地方,对东方璨来说就是地狱。 站在门外的东方璨无端的打了冷颤,谁在算计我? 四人在外等候半天后,终于领事太监宣他们进去了。 进门后,四人齐行参拜礼,可当他们抬起头来时,听见,“恩?依?额,啊~~~~~~~~~~~。”烟晓指着飘伶,突然大叫起来。 第十章 在众人的耳膜快达到极限时,烟晓终于啊完了。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这飘伶就是一顿狂抱。 “师……,”刚叫了一个字,就听到飘伶的传音大法。 “别暴露我女儿身的身份。” 这下好玩了,都叫了一半了,这怎么改口呢,烟晓停顿了好半天,“额……,……弟。师弟,我好想你呀。”总算是接上了。 “师——弟?”众人齐声道。 众人看了看烟晓,再看了看飘伶。 “是呀,是我师弟呀,怎么了?” “巫女也有男人?” “男人又怎么了?你们见过这么女人的男人吗?你们见过那个女人漂亮得过我师弟吗?哎哟。”烟晓被飘伶掐了一把,接着用传音大法,“师妹,干吗掐我?我可是在帮你掩饰呀。” “什么叫这么女人的男人,我人妖呀。”飘伶回道。 “那怎么说?难道说,你本来是女的,由于修炼走火入魔,变态成男的了?” “你才是变态呢。”飘伶被烟晓逗笑了。 本来吧,敖旭曜看着烟晓就这么抱着飘伶已经很不爽,人家是久别重逢嘛,他们的心情可以是理解的,心里虽然酸溜溜的,但还是忍了。可再来,他们还眉来眼去的,最后飘伶还对着烟晓展开笑颜。这下敖旭曜想不捧醋狂饮都不行了,他的凌儿平时就是正眼看他都很少,更别说对他笑,现在不但对着别人笑,还笑得那么诱人。 “我说烟晓巫女,你一个女孩子抱个男人,是不是有失体统呀。”敖旭曜边说边拉开他们,“再说,你也抱了那么久了,再怎么激动的心情也该平静下来了,也该够了吧。” “干吗呀,我们平时也是这么抱抱的呀,失什么体统了?”烟晓很无辜的说,以前都这样,怎么现在就成了有失体统了。晕,她忘了飘伶在他们眼里是个男人,一个女孩子和个男孩子抱一块,不是有失体统是什么。 “平时?也这么抱抱?”这可不是敖旭曜吼的,敖旭曜也想吼,可有人比他更快,谁呀,还有谁比他更激动呀? 慕容俊仁。 众人齐望向他,他似乎是憋了好久才爆发出来的,所以才有这么震撼的效果。 都怎么了呀,一个比一个怪,琉璃和东方璨交换了个眼神。 东方璨给了她个茫然的表情。 “你还有脸说,平时也是这么搂搂抱抱的?你知道什么是矜持吗?你知道什么是妇道吗??”慕容俊仁继续发飙。 烟晓从没见过他这样,别说烟晓就是敖旭曜和东方璨的都没见过。烟晓被他的激动一时吓蒙了,摇了摇头,就不经大脑的说了句,“不知道。” 这下子气得慕容俊仁都快喷火了,“你简直就是荡妇淫娃。” 这下子烟晓清醒了,“你说我什么,我抱下我师……弟我怎么就成了荡妇淫娃了,慕容贱人今天你不给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了。” “你和他只不过是师姐和师弟的关系,你就对他那么亲密,你要知道你是个女,一个未婚的女子,他是一个男人!” “我们是恋人关系。” 这下子世界安静了。 今什么日子呀,怎么一个说话比一个有震撼力呀。 众人把目光齐望向坐在边上喝茶一直没出声的飘伶,没错那句我们是恋人关系,是她说的。 等飘伶一杯茶品完了,终于有人说话了,不过那声音有点颤抖,那是被气的,还有点恐怖。 “你——刚——才——说——什——么?”敖旭曜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来。 “我说,我和烟晓师姐,是恋人关系。”飘伶不温不火的再重述了一次。 敖旭曜猛的转头看着烟晓,霎时,烟晓吓得倒退了两步,忙用传音大法,“师妹,你搞虾米呀?你想害死我呀。” “我在帮你呀。” “在帮我?害我就比较象?” “你喜欢慕容俊仁吧,我知道他也喜欢你,如果不这么刺激他一下,以他那迂腐的木头疙瘩脑袋,你们什么时候才捅破那层窗户纸呀。” “那有这事呀。”烟晓回得有点心虚,有点欣喜。 “一世人,两姐妹,这你还瞒我呀。” “可我们是巫女呀。” “巫女又怎么了?你在乎多活这几百年吗?” “我才不要呢,就我一个独活在世上,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做不到。” “既然,你找到自己的以后生活的目标和方向,那干吗不争取呀?” “可这样好吗?我怎么觉得,他没被你刺激到,反而有个人被刺激大发了。” “没事,你看慕容俊仁快要爆发了,你要配合我就行了。” “可我怕敖旭曜。” “没事的,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最多就看你两眼。” “那就够我受的了,我怕我是第一个会死在别人的眼神之下的人。” 慕容俊仁一把揪过来烟晓,“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好像,大概,似乎,应该……是吧。”烟晓刚说完,慕容俊仁就象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琉璃小声的问东方璨,“这演的是那一出呀。” 东方璨幽幽的说:“新剧目,梁山伯点秋香了,祝英台改爱潘安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琉璃给了他个白眼。 “他们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 烟晓看着跑出去的慕容俊仁,传音道,“现在怎么办?师妹。” “跟着他呀。” “那个,我被敖旭曜看得有些腿软。” “那你别看他呀。” “可他看我呀。” 飘伶摇了摇头,走到敖旭曜身边,优雅的作了个揖,“陛下,如果没什么事,草民先告退了。” 敖旭曜转头来看着她,“你想去那?”这下烟晓象被人松了绑一样,用吃奶的力都用来跑离这是非之地。 “休息,已经很晚了。而且,东方大人似乎还有要事和你相商,草民就不必打扰了。” 经飘伶一提醒,敖旭曜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人躇在那呢,瞪着两双铜铃大的眼睛看了半天戏了。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 “啊?”看戏的那两位,矛头突然转向他们,还反应过来。 敖旭曜揉了揉太阳穴,“你们不是说有重要军务吗?” “哦,对。报告,陛下,寒煜丞已经秘密潜我国了,不过行踪都在我们掌控中。”东方璨赶紧汇报,怕说迟了会被拿来当出气筒。 “来的好,我正想会会他呢。计划有变,就用我自己做诱饵,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敖旭曜是满肚子的气没处撒,正想找人来出气呢。 “是……,陛下。” “还有什么事吗?” 飘伶听到寒煜丞时,就想起了下午在小山头那遇到的人,是他?怪不得气宇不凡,却粗布白衫,原来是想隐藏身份。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敖旭曜和东方璨那么重视他,难道和上次刺杀事件有关?在想心事的飘伶,连东方璨他们离开了都没注意到。 敖旭曜回头见飘伶没出声,似乎在想心事,也没去打扰,只是在一旁看着他,细细去品尝他在身边的感觉,没想到他们间没有剑拔弩张时,这么静静看着他,会是那样的甜蜜。其实,一直剑拔弩张是自己,在吵在闹的也是自己,把他吓走的也是自己,说白了一直都是自己在唱独脚戏,一厢情愿。想到这,敖旭曜苦笑不已。婆婆曾说过,我这一生人,什么都一帆风顺,唯独情路是孤独的,坎坷的,就象我父王。父王爱到精疲力竭,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父王至死都没得到她的心,让我刻骨铭心。那时,我还不以为然,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能让我动心的女人,可笑的是让我动心的不是女人,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婆婆,我该怎么办,我该放弃吗?我不要放开他,就算是具躯壳,就算被天下人耻笑,我也要留住他,最起码我能天天看到他,在我身边,能触摸到他,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回忆。父王,你感受我现在明白了。 “陛下,大司仪有请您和飘凌公子。” 敖旭曜心中一喜,正想着婆婆呢,也好,让婆婆也见见飘凌。 “知道了。” “凌儿,我们走吧。” “恩。” 敖旭曜一路上,悄悄牵起飘伶的小手,却被飘伶不着痕迹的挣脱了,还利用太监宫女和他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几次后,气得敖旭曜把跟在身后的太监宫女都吼走了,可祭祀大殿也到。 “都进来吧,老婆子刚泡了壶好茶等着你们呢。”两人心中传来声音,对望了下,推门走了进去。这是多让人怀念的的情景呀,十年前也是这样小男孩常带着小女孩一同推门而进,找婆婆讲故事。 在厅里的孤鸣看着这对碧人进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来,快过来,让婆婆看看你们。” “婆婆。”飘伶给了个拥抱孤鸣,在孤鸣怀里,飘伶的女儿态尽露,看得敖旭曜又痴又迷,又羡慕又嫉妒。 “陛下,此次劳烦你过来,咳咳咳,是想拜托你件事。” “婆婆,你有事就直接吩咐我去做,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好孩子,老婆子希望你能带凌儿到紫竹林去,咳咳咳,那里也许会有我们族人找了三百年的东西。”孤鸣诚恳的对敖旭曜说。 “这是小事,当然可以了,等今年的狩猎节忙完了,我就带凌儿去。”敖旭曜向孤鸣保证。 “好好好,凌儿你也是的,”孤鸣对怀里的飘伶说,“怎么几天没见,就皮成这样了?”孤鸣话虽是教训的,但语气切没责怪的意思。 “这样比较行事方便些。”飘伶底着头解释道。 敖旭曜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孤鸣,可飘伶在,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孤鸣看在眼里,对敖旭曜招招手,叫他靠过来,把他的手和飘伶的手牵在一起,对他们点点头。 敖旭曜得到孤鸣的认同,甭提心里有多高兴,孤鸣接着说,“婆婆,以前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婆婆,我一直紧记着呢。”敖旭曜紧紧的握住飘伶的手。 “咳咳咳,你认定走这条路了吗?” “绝不后悔。” “那我还是那句话,这条路,你会走得很苦,很累,咳咳咳,而陪伴你是坎坷和无尽的孤独。” “我知道。”敖旭曜深深的看了飘伶一眼,握住她的手更紧了。 “孩子,记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敖旭曜点点头。 飘伶不语,也明白婆婆的用意,可她觉得婆婆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敖旭曜喜欢的是这样的飘凌,而不是女儿身的飘伶。 孤鸣是旁观者比他们自己看得清楚,于是对飘伶摇了摇头。 “婆婆,婆婆……。”一听就知道是烟晓那大嗓门。 “进来吧。”孤鸣轻唤道。 “婆婆,我该怎,诶?你们也在呀。太好了。伶儿。”烟晓又一把把飘伶抱住。 敖旭曜眼睛又开始要喷火了,这下可没再让烟晓抱多久,就把她们拉开了,而且,还把飘伶拉到个离烟晓比较远的地方。 “抱抱又不会少块肉真是的。” “你不是去追俊仁了吗?到这来干吗?”敖旭曜把飘伶护在身后。 “还说呢,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多长了两只脚,刚一转眼人影都看不见了。”烟晓抱怨道。 “俊仁的轻功是我们几师兄弟中最好的,你也想追上他?哼。” “师姐别急,慕容俊仁不会那么容易退缩的,放心他会自己出现。”飘伶安慰烟晓道。 “还是师……弟对我好。”烟晓心想,真拗口,差点叫错了。 “凌儿,我们走。”敖旭曜看到他们两说话他都不爽,“婆婆,我和凌儿先告退了。” 孤鸣点了点头。 敖旭曜拉着飘伶就往外走。 “哎。别走呀,等等我。”烟晓嚷道。 “烟儿,你留下。”孤鸣把她叫住,“我有话和你说。” 而,敖旭曜和飘伶直走回勤政殿,敖旭曜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好,得到了孤鸣认同他和飘凌,那他就更坚定了信心。 正想和飘伶说说话,又见领事太监来了。 “禀报陛下,王后求见。” 敖旭曜感觉到好心情没了一半,把飘伶带到一旁的偏厅后,“叫她进来。” 一会,王后身后跟着个小男孩就进来了。 “臣妾,参见陛下。”“儿臣,参见父王。 “有什么事吗?” “陛下,过了狩猎节,就是烈儿的两周岁的生日了,臣妾想在宫中办宴席,庆祝下。” 提起儿子敖旭曜心中很是骄傲,烈儿一岁就能识字,近来还能背诗了,想到这脸上的笑容亲切了几分。 “烈儿来父王这。告诉父王你这段时间,都学了什么了?” “儿臣,跟慕容师傅学了几首诗。” “对烈儿,把新学的几首诗背给你父王听听。”王后拿了杯茶乘机也靠了过去。 在外人看来就象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安享天伦的全家福的景象,给人种幸福的感觉。 在偏厅的飘伶看到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至始至终都是多余的,心中的悲痛不已,不忍再看,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第十一章 祭祀大殿 “烟儿,你闭关结果怎么样了?”孤鸣问道。 “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有人要暗算我。”烟晓大咧咧的回道。 “要婆婆帮你吗?” “婆婆,别,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多休息吧,我的是小事,就象师妹说的,即来之,则安之,就算出什么事,不是还有师妹这顶梁柱在嘛,我放心得很呢。” 孤鸣看了她好一会才语重心长的问,“烟儿,你确定,你要做回个凡人了?” “婆婆,我……。”烟晓眼中溢满了悲伤,“生离死别,经历一次就够了。婆婆,我不知道你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我知道我不行,当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离开,已经让我痛彻心扉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了。” “孩子,人各有志,我和你师傅也知道不能勉强,咳咳咳咳,既然你做了决定,婆婆也支持你,孩子呀一定要幸福呀。” “婆婆,谢谢您。”烟晓扑到在孤鸣的怀里,放声痛哭,她连自己都忘了,多久没哭过了,自从他离开那刻起,她心痛到忘了哭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停的让自己笑,笑到精疲力竭才能入睡,梦里才不会出现那张阳光般灿烂的笑脸。 在三十年前,那时的烟晓三十六岁,刚成为了巫女,那时她立志拯救天下每位苍生为自任,也就在那血气方刚的年月里,烟晓遇到了人生中的他,他就象上苍给她的礼物,给她带来了从没有过的幸福甜蜜爱恋,他们山盟海誓致死不渝。可命运弄人,也在那年,战乱纷起,他在赶往邀月宫的途中,遇到叛乱分子惨死于马蹄下,当烟晓找到他时,他的手中还紧紧握着准备向她求婚的戒指。烟晓倾进毕生所学也没能救回他,留下的只有那永远灿烂的对着她笑的回忆。烟晓在他的遗体旁整整守了三天,在那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哭过,她总是笑脸迎人,疯疯癫癫的……。 在孤鸣怀中的烟晓慢慢的睡着了,烟晓又梦到了他,他还是对着她笑,对着她不停的挥手,身影越来越远,仿佛在对她说,要幸福呀吾爱,我永远活在你心里。 与祭祀殿的安宁和谐比起来,勤政殿却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而且都脸带惧色,隐隐还能听到咆哮的声音,“滚,滚,滚,都给我滚。” 飘伶从勤政殿出来后,走到御花园,找到处比较隐秘的地方,盘腿坐下,准备施放感应结界,用精神力去找叮当的位置。当她把结界施放范围控制在王宫时,除了感应到祭祀殿中的两个盲点,飘伶知道那是婆婆和烟晓,修真之人身上有结界,拒绝被窥探,感应和感知,所以就成了两个盲点。仔细得感应一遍后,没发现有叮当的气息,于是把结界的范围扩大到王宫外,很快在原来的客栈里感应到了叮当的气息。 其实,敖旭曜为了留住她才骗她,说抓到叮当了,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拿什么留住飘伶。 在感应到了叮当的气息以外,飘伶还感应到了两个盲点。可这两个盲点和巫女们的结界造成的盲点又不同,巫女的盲点只是把别人的法术反弹回来形成盲点,而,这两个盲点是把法术无限的吞噬掉,形成的盲点。飘伶赶紧收回结界,好可怕的力量呀,那到底是什么人呢? 还是先去和叮当会合,免得她担心,飘伶心想,可敖旭曜那边呢?和他说下吧,不然他又不知道搞出什么狂风暴雨来。想完,就慢慢走回勤政殿去。 才刚到勤政殿的大门处,就见跪了一地的人,个个都哭丧着脸,看来有人又发飙了。 飘伶一路避开趴在地上的人,一边往殿内处走,只见某人的脸黑得象包公,凶神恶刹的对着趴在地上的人发威。连她在旁边站了好一会了,他都没发现她回来了,飘伶只好拿出玉笛,吹起来安魂曲。 “凌儿。”终于冷静下来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殿内的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 敖旭曜冲到飘伶身边抱住她,轻声说:“你到那去了,我找不到你,又气又急的。” 飘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害怕焦急和无助,就没挣脱他的怀抱,“我去找叮当了。” 敖旭曜一惊,“你……找到了?” “恩,我不会走的,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办呢,但我现在要去接叮当过来,她一定很担心我。” “你别去了,我派人去接他过来。”敖旭曜不想他离开自己身边,哪怕是一小会,因为刚才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王后和王儿走后,他走到偏厅发现人不见了,他又急又怕,怕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怕他是自己离开不回来了,怕他又去找烟晓了,反正什么念头都有了,当时,真后悔没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其实接他是其次,我刚才我找叮当时,在城北的平民区里,发现了两个可疑人,他们似乎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也许和蛊毒有关,我想去查探下,也许对你有帮助。” “那更加不行了,太危险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这世上,能伤得了我的人少之又少,你也见过我的力量了。” “说什么的都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也许这是你将敌人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呀,我保证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好吗?再说了,我要去你也拦不住我。”飘伶斩钉截铁的说。 “你……,”敖旭曜见说服不了他,“你去可以,我也要去。” 飘伶看着他坚定的神情点了点头,“走吧。” “等等。”敖旭曜走回龙椅,挥笔写了封信,唤来太监叫他拿给东方璨,换了套衣服,牵着心爱人的手出宫去了。 他们骑着马先回到飘伶他们住的客栈,和叮当会合了。 现在的叮当没再把敖旭曜当梦中情人了,因为自从见识过他恐怖的一面后,现在见到他还有点怕怕地。 飘伶看叮当那惊恐的表情,有点好笑,再看看敖旭曜,虽然脸是毫无表情的,可眼神是温柔的。当然了,看你能不温柔吗,别人就不是了。用东方璨的话说就是,大夏天的被他看久了,还得加件衣服了。 “叮当,我要元神出壳,你护法。” “啊?哦。”叮当走到飘伶身边,“公子,能不能请敖旭曜陛下别老往这边看呀,我有点冒冷汗呀。” “那你叫他往那看呀?” “看天看地看什么都好,总之,别看这边就行了。” “那你自己和他说。” “我不敢。” “好了,别闹了,护法。” 敖旭曜见飘伶开始施法了,不由得心里紧张,表情又恐怖了几分,吓得叮当缩到犄角噶栏去了。 飘伶的元神直接往今晚感应到盲点的房子去,进入房子后,里面都是黑衣人,他们在研讨着战术。 “不行,敖旭曜身边有个小子,不知道是那门子的法术,能刀枪不入。” “恩,直接攻击,我们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那就只有先把他身边的小子杀了。” “谈何容易呀,他能做那道看不见的墙,我们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此时,从阴暗的角落传出个沙哑的声音,“放心的去杀敖旭曜吧,你们说的那个小子我亲自对付他。”飘伶感觉全身发麻,因为从那角落里透出一股霸道又具有侵略性的能量,应该就是他们了,可他到底是什么人,感应到的是两个,还有一个呢? “是,领主。”那些黑衣人齐声应到。 “主上,有命谁杀了敖旭曜,今后的高官厚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不用说,还会还你们自由。”那沙哑的声音再响起。 自由?难道这些人都是被操控的?飘伶心想道,刚一分神一道黑光把她的元神震回本体。 飘伶的本体,鲜血从她口中直喷而出。叮当迅速拿出凝神丹塞入她口中。 “凌儿,凌儿,他怎么了?”敖旭曜焦急的呼喊着。 “陛下,公子的元神被人攻击了。”叮当赶忙跟他说。 “那他会怎么样,伤得重吗?” “我给公子吃了凝神丹,很快他就能恢复意识,自行运气调理下就好了。” “可他流了好多血呀,真的没事吗?” “别急,陛下,你看公子脸色好多了。” “凌儿,凌儿。”敖旭曜焦急的呼唤着心爱的人。 飘伶缓过气来,轻声安抚他,“我没事了,别着急。果然是那些黑衣人的藏身之处,不过他们似乎都中了蛊毒,都被人控制了。” “是谁打伤你的。” “他们中有个人用黑魔法伤的我。”飘伶缓了口气,“快派人来围剿了他们,不然他们就转移了,因为那个用黑魔法的人发现了我。” “凌儿,别急,我在出来前已经叫东方璨包围了你说的地方了。”原来,敖旭曜那封信是叫东方璨跟来帮忙的。 “那我们现在去帮东方大人。” “不行你受伤了。” “我已经没事了,那个用黑魔法的人不是东方大人对付得了的,我必须去,趁他也受伤了。” “那攻击你的人也受伤了?” “恩,黑魔法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做为代价,攻击敌人的,损敌一千自伤八百,而且,他不象我们巫女,有疗伤恢复的技能,所以他现在也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 “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敖旭曜轻声说。 “我知道了。快走了,晚了我怕东方大人吃不消。” “好。” 当他们来到时,果然如飘伶所说,黑衣人全都降服了,只有那用黑魔法的人还在顽强的抵抗。 “叫他们全都散开。”飘伶喊道,“不能靠近他,他会偷取别人的生命能源进行自补的,要和他打消耗战,把他的元气耗光,才能降服他。” “都和他保持距离,用远程射击。”敖旭曜大喊。 黑魔法师在箭雨中施放防护结界自保,可很快就被防护结界把元气耗光了,身中四箭倒地不起了。护卫们一拥而上把所有的人都捆绑了起来。 飘伶把那黑魔法师的能力给封印了,接着上前为受伤的人疗伤,在给黑衣人疗伤时顺便查看了他们的身体,果然在他们身上发现了毒虫,就逐一为他们驱除蛊毒。就在她想放松时,一道黑影向她袭来,下意识的施放防护结界,把来人的法术硬生生的接了下来,可由于刚才给太多的人疗伤,消耗了不少的元气,结界在接下那道攻击后,因元气不足消失了,可黑影的第二道攻击又接踵而至。 “凌儿。”敖旭曜撕心裂肺呼喊,以最快的的速度冲过去抱住她,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这致命的一击。飘伶顺势将手中的玉笛往黑影的眉心一掷,她虽然不知道玉笛原来的主人是谁,但她隐隐可以感应到内在的灵气,以玉笛的灵气能压制黑魔法攻击,可黑影似乎认识那支笛子,攻击中途停了下来,并接下了那支玉笛,顿了下,就把晕迷的黑魔法师带走,消失在黑暗中。 黑影的举动让飘伶愕然,难道是他? “凌儿,有没受伤?凌儿。”敖旭曜呼唤着飘伶。 “我没事,你怎么冲过来了,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将撼动整个月之国的根基。”飘伶责怪他。 “我只知道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才动摇了我整个人生的根基。” “对不起,我把你送的玉笛弄丢了。” “那都是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深情的对望着,飘伶不明白,他已经有个幸福的家,可为什么还对这样的“他”用情至深呢?而,她自己也越来越放不下他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咳咳,那个,那个,禀报陛下。” 敖旭曜现在很想掐死那不识情趣的人,这样温馨的时刻,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扰,“什——么——事?”缓缓的声音透出冷列的寒意。 东方璨全身狂抖了三抖,飘伶帮他数的,看得真真切切,一下都没多数。 “陛下刚才攻击飘凌公子的人就是寒煜丞本人据探子来报他们似乎已经跑出都城了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人给跟丢了。”东方璨不带停顿一口气把那么长的话一次说完。 果然是他,飘伶心想,是该会会他的时候了,飘伶有种感觉寒煜丞还在都城附近。 “恩知道了,派人继续打探他的行踪,下去吧。” 东方璨象得到特赦令,刚抬眼就不见踪影了。 “他见鬼了呀,跑那么快。” 飘伶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呀。”然后上马走了。 回到王宫后,敖旭曜连夜亲自审问那些黑衣人,把余下黑衣人窝藏的地点,一举清干净,那样就能安心的过狩猎节了,因为今年的狩猎节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这一忙就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了。 在这段时间,飘伶独自到都城的郊外,在上次遇到寒煜丞的地方,静静的等候着。 “你知道,我就一定会来?” “我在赌。” “那你赢了。”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也很诧异,竟然是你。” “我能知道原因吗?” “没什么,私人恩怨。” “为了你已经不在的亲人?” “恩,我那从未谋面的母亲和姐姐。” 飘伶心里有个念头,可她不敢想下去。 “敖旭曜杀的?” “母亲病亡在他的冷宫中,我姐在出嫁途中跳崖自杀了。” 飘伶整个人呆住了,好久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寒伯仲将军,是阁下什么人。” 寒煜丞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正是家父。” 飘伶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眼泪模糊了她眼前的世界,心中的激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将军身体可好?” “除了雨天旧伤令他疼痛不已。公子认识家父?” “你这样,他知道吗?”飘伶避开了他的问题。 “知道,父亲一直不忘报仇。” “麻烦,你给将军带个话。” “公子请说。” “你母亲从没怨恨过谁,不要因此去报复任何人,善良的她泉下有知会伤心的;你姐姐没死,请恕她不孝,现在不能亲自给他老人家请安了,不过就算历尽千难万险她都会去侍奉他老人家的。” “飘凌,你到底是?”寒煜丞有种感觉,亲人的感觉,虽然知道他不会说,但还是问了出来。 飘伶拿出块玉佩,“把这玉佩给将军,他看了就会明白了。时机到了,我会亲自到你父跟前问候他老人家的。好好的照顾将军和自己,别在练黑魔法了。”飘伶看着眼前的亲人,心中仲然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 “姐,是你吗?”寒煜丞直觉。 飘伶没否认也没承认。 寒煜丞知道他肯定有难言之隐,“我和父亲,在夜月国等你。” 飘伶点点头,“快离开月之国,这里太危险了,记住我说的话。” “恩。你的玉笛。” 飘伶接过笛子,对他挥挥手,寒煜丞依依不舍的跨步离开了。 飘伶现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的,没想到这世上她还有亲人,她不是孤独的,可她还不能和他们相认,现在她和敖旭曜走的那么近,会很容易暴露他们的行踪的,为了他们的安全,飘伶才强忍了和亲人相认的冲动,父亲恕女儿不孝。 飘伶在心里默默的为亲人祈祷,平安健康 第十二章 飘伶用瞬间移动回到宫里,就见叮当急冲冲的赶来,“公子,你再不回来,陛下都快把我给逼疯了。” “怎么了?” “他来找你,没见着人,得着我就是一番逼供,不过这回我可是记住了公子的话了,没告诉任何人你的行踪哦。” “然后呢?” “他就这么看了我一个下午。” “就这样而已?” 叮当为了强调自己所受的是多么大痛苦,狠狠的点了好一会头。 “你不晕呀?”飘伶对这个象妹妹一样的伙伴,真是一点办法没有,感觉总是长不大。 “有点,连脖子好像都有点闪到了,哎哟。” “谁叫你点头点得那么用力,能不闪着吗?”飘伶边给叮当看脖子,边说:“不就是被他看了一下午吗?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呀。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吗?他这么关注你,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公子,那么是以前。谁知道陛下的眼神是那么的恐……,”突然停了下,“那么的……,的炯炯有神,看得人的精神为之一振,真是三生有幸。” 为什么叮当的话峰回路转了呢? 因为敖旭曜身正双手抱胸,双脚交叉一脚尖点地,脸带似有似无的笑意,斜靠在门边,轻风吹来,长衫飘逸,那样子连现在有点怕他的叮当都觉得帅呆了。 敖旭曜对叮当挑了挑眉,叮当对他敬了个礼,“明白,陛下。”声刚落,人就不见影了。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比较好。” 飘伶虽然背对着他,但早就知道他来了。 “陛下。” 敖旭曜走到她身边,“曜。” “陛下,你……。”飘伶的话被打断了。 “曜。” “陛下,我……。”话又被打断了。 “叫我曜。” “……。” 敖旭曜把头轻轻靠在飘伶的肩上,“我知道,一直是我一厢情愿,我也知道,你很难接受我,我更知道,也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应我的心意。就象婆婆说的,我的爱是孤独的,坎坷的,可我也知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有你陪着我,不管多苦多难,我都能坚持走下去。” “陛下。” “叫我曜好吗?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请求。” 飘伶沉默了好久,“我这次是奉师命下山的,完成了使命我就要回宫去,从此和人世间的一切都毫无瓜葛了。在尘世间能陪伴你走下去的,是你妻儿,能延续王室血脉的也只有你妻儿。”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就算以后和邀月宫为敌,我也在所不惜。为了王室的血脉,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了。我为了我的家族,为了我的国家,为了我的百姓,我该做的我都做,也做得够多了,现在该为是我自己打算的时候了。我也只是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而已,过分了吗?错了吗?”敖旭曜越说越激动,最后是用吼出来的。 “你错就错在,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飘伶悠悠的说道。 “就因为,我喜欢的是个男人吗?” 飘伶没回答他,只是走到殿外,拿起玉笛轻轻的吹了起来,再没说话。 “凌儿,对不起。”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呆着,敖旭曜看着飘伶的背影,就象梦里一样,他永远是背对着他,而他永远站在他身后,等待他的回头发现他的存在。突然,孤独象潮水般的涌来,把他淹没,就在他喘不过气来时,他冲到飘伶身边从身后抱住她,飘伶没有挣扎,继续吹着笛子。 好一会后,“凌儿去见过寒煜丞了?” “恩。”飘伶没否认。 “凌儿,认识他吧,不然他不会在关键时刻收手。” “恩,曜,别在追究他了好吗?他不会再来犯了。” “好。” “不问,为什么吗?” “凌儿要说了,自会告诉我的。” “不怕我和他同党?” “死你手里,那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了,我最怕的是你每回转身就把我忘了。” “我值得你这么付出吗?” “值得。”虽然是平淡的两个字,但,敖旭曜知道这两个字在他分量。 敖旭曜说完就赶紧换话题,他不想给他的凌儿太多的压力,“凌儿,过三天就是我国的狩猎节了,你应该还没参加过吧,我国……。” 狩猎节,她怎么会不知道,不清楚呢,在还是少女情怀象首诗的年岁里,她还曾幻想过,她的曜哥哥把枭兽的羽毛插在她的发髻上,对她述说爱意。可他的嘲笑和讽刺一次次打碎她的少女梦,当着她的面把一支支羽毛插在不同的女孩子的头上,直到他决定把她嫁给了淡月国的国王那刻,她还在幻想。为什么会想起那么久的事?难道我现在还存在幻想吗?飘伶猛的摇了摇头。 “凌儿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我没事,你继续说吧。” 敖旭曜在一番仔细检查,确认她真的没事后,继续跟她说的狩猎节的历史和传统。 沉浸在各自世界里的二人,完全没察觉到不远处有双隐隐透着恨意的眼睛,在听到远处有人靠近的声音后,慢慢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里。淑德宫 王后正在听心腹眼线报告后宫的事,听得是心情大好,因为她的劲敌如妃就要失宠了,陛下已经好久没去她那,平时拽得很呢,连我这王后都不放在眼里,这下让你狂,看你还拿什么狂。 想到此,王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你下去领赏吧。” “谢,娘娘赏赐。”说完退下去了。 小翠等那人退下了说道,“娘娘,还不能掉以轻心呀,趁现在把如妃给除了,不然等这阵子陛下忙过了,又会去找她了。”好个歹毒的心肠呀。 “放心,我爹已经跟长老说了,就太子一根独苗实在孤独,那位先王不是有兄弟姐妹做伴的,要他们催促陛下,尽快给太子添个伴了,那时,陛下还有时间去那妖媚那吗?” “娘娘,高见。”小翠奉承道。 “陛下忙完狩猎节的事就该有空了,那时所有的王室也都要到行宫去避暑了,到了行宫,国王和王后的寝宫是在一起的,看那妖媚还有什么招好出,哈哈哈哈哈哈……。” “可,奴婢认为斩草除根比较妥当,预防春风吹又生。”小翠的小眼露出残忍的眼光。 “不行,现在不能动她,要动她也要过了狩猎节。” “果然不愧是娘娘,深谋远虑。” 王后装模作样扮深沉的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呀。” “不过,娘娘,既然陛下没去那妖媚那,那他都去那了?不可能没人陪他吧。” “我都问过了,陛下的确那都没去,不是在勤政殿就是在自己的寝宫。” “这不象陛下呀。” “你有所不知道了,前段时间,陛下微服出巡遇上刺客,好在有惊无险,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处理这事呢,而且狩猎节也快到,这可是我国的大事呀。” “哦,奴婢听说,陛下带回来个飘凌公子,和他整天形影不离的。” “那有什么?可能又是在那,被陛下所赏识的能人异士,以前陛下还不是和东方璨,慕容俊人他们形影不离吗?” “奴婢还听说,那叫飘凌公子的相貌相当的俊美,连后宫的众多嫔妃们都自叹不如呀,陛下还曾为他的不快,大发雷霆呢。”整个三姑六婆包打听。 “小翠,我看你是多虑了,再怎么样俊俏美丽,都不过只是个男人而已。” “可奴婢听些下人说,陛下对这飘凌公子甚是关心,关心的尺度好像已经超越了对臣子的关心;还听过侍卫们说,陛下还帮他挡过箭呢。可想而知,陛下对这飘凌公子的似乎有点……。” “不会吧,他可是男人呀。” “而且,我还听说那飘凌公子会妖术呢。” “难道,难道他用妖术来迷惑陛下?” “不然,陛下怎么会对他那么的的‘特别’呢?” “恩,有道理。不过,我们该怎么办呢?” “娘娘,你要用你的温柔体贴和贤惠,把陛下的心给拉回来。” “那有用吗?” “就算没用,也要让那妖人知道,你和陛下才是正牌的夫妻,他想挤进来,门都没有。” “对,就这么办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时时刻刻服侍在陛下的身边,让那妖人没机会对陛下用妖术。走,我现在就去会会他。” “娘娘,你是不是该炖点汤呀什么的。” “你看我一急就忘了,没个理由去还真不行。” 在勤政殿里现在可热闹了,因为东方璨和琉璃在,琉璃吵着要飘伶教她吹笛子,拗不过她,飘伶就从最基本的教起。 东方璨在和敖旭曜看似是在谈论国事,其实眼睛老往飘伶和琉璃那边瞄。 “东方,你这小子近来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也该在狩猎节那天向琉璃求婚了吧。” “呵呵,是有此打算,不过琉璃还不知道呢,陛下你还不是也觅得意中人吗,是不是,在狩猎节哪天也有什么行动呀?” 敖旭曜不觉心中一黯然,“你们是两情相悦,郎材女貌,你们的结合是佳话,我和凌儿只会是别人的笑话,而且还是我一厢情愿。” “陛下,我可不那么觉得哦,要是他真的不情不愿,才不会那么老实呆在这呢。” “那是,他要办的事没办呢。” “要不这样,我们来试探下怎么样?” “怎么试?” “如果真喜欢一个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会吃醋。” “道理是这样,不过这真的有用吗?会不会弄巧成拙?” “放心没事的,这招我是屡试不爽,万试万灵。” “那就来试一把了。那我把如妃叫来。” “陛下,不用了,你看就有个现成的,往这边来了。” “王后?” “陛下,既然,她来得那么巧,选日不如撞日了。”东方璨给敖旭曜个看你的了表情。 王后不一会就来到了他们的跟前,“臣妾参见陛下。” “王后有什么事呀?” “陛下,这段时间为国事操劳,实在是辛苦了,所以臣妾炖了点补品给陛下滋补下身子。” “王后有心了,既然大家都在,也一起享用了吧,东方把凌儿和琉璃叫来吧。” “臣遵旨。” 琉璃拿着玉笛和飘伶从偏殿走了出来,和王后行过问安礼后落座。走来的飘伶着实把王后给看呆了,本来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可还是没想到会美到这份上,就象是不食用人间烟火的仙子,给人于清新飘逸一尘不染的感觉。不过她也心里暗自庆幸,苍天有眼,没把他生个女儿身,不然会迷惑多少男人,为之赴汤蹈火呀,那将是女人们的不幸呀。 “娘娘,娘娘。”小翠焦急的呼唤王后。 “啊?怎么了?” “陛下,和你说话呢。” “哦,臣妾失态了,请陛下见谅。” “没事的,谁第一次见凌儿都这样。王后坐我旁边来吧,作为大嫂,也该多和兄弟姐妹们多聊聊,多关心关心他们。”敖旭曜故作温柔的对王后说。 “是,是陛下。”王后有点诧异于敖旭曜对她的态度。 “来,王后也要多喝点汤,后宫的事可辛苦你了。”敖旭曜还帮她盛汤。 王后一时紧张找不着北了,把敖旭曜递过来的汤水都撒在了衣服上,敖旭曜忙帮她擦拭干净,还轻声问她有没烫到呀,还嘱咐她以后小心点。 这可把王后给乐坏了,就象做梦一样,敖旭曜从没对她那么温柔过,主动让她坐他身边,还帮她盛汤,还对他嘘寒问暖的,她有点受宠若惊呀。王后见这样,干脆撒娇道:“陛下,人家被烫了,好痛呀。”趁势把身子都挨到敖旭曜的怀里。 敖旭曜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但为了试探飘凌我忍,不时的看着凌儿反应,“要不,王后先到偏厅去休息下,我传太医来给你瞧瞧。” “好,不过陛下,不要离开臣妾的身边哦。” “好,我不离开,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好不?” “恩,陛下对臣妾真好。” 这边的两人在演着肉麻戏,对面的三人,一个低头喝汤看似什么反应都没有,一个呢看得是津津有味,还有个呢看得是胃里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 终于那个快反胃的人小声的问那个看的津津有味的人,“东方哥哥,我哥是不是吃错药了。”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也。” “我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胃酸都要吐出来了。”于是,她就拉着那么低头不停喝汤的人走出去,“我和飘凌哥哥去吹笛子了。” “诶。”东方璨想叫住她们。 诶什么咯,人都走出去了,这下戏没得唱了,主角都被拉走了,敖旭曜推开挂在他身上的王后,“你先回宫吧,我要处理些国事了。”王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还浓情蜜意的,怎么说变就变回了冷面冰霜了,“是不是臣妾惹陛下不高兴了。” “你的汤我也喝了,你还有什么事。” “可臣妾被烫到了,好痛哦。”王后继续装嗲。 “东方璨带王后去看太医。” “遵旨,陛下。” “那个,不用了东方大人还是和陛下一起商讨国事吧,臣妾先告退了。”王后心里一顿的莫名其妙,可见敖旭曜不高兴了又不敢发问,只好先离开了。 等王后离开后,敖旭曜狠狠的踹了东方璨一把,东方璨的喊声响彻了整个王宫的上空。 “还说什么高招妙招,凌儿什么反应都没有,还让我难受了半天起身鸡皮疙瘩。” “哎哟,好痛了,陛下你还真是脚上不留情呀。” “活该,你不是说屡试不爽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陛下,没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了。” “去,到一边去,我还要想怎么去跟凌儿解释呢。” “陛下,我们来打个赌,我保证飘凌对你的一定会和以前大不同了,这就是他的反应。” “好。” 在和琉璃一起的飘伶却是人在魂不在了,刚才她虽没有抬头,可她什么听见了,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免疫了,心痛的感觉告诉她,她还是在乎他,她在嫉妒。但,人家是夫妻呀,幸福和谐美满都是应该的,我嫉妒什么呀,突然觉得好累。 “琉璃,我有点累了,你自己先练着,我去休息下。” “飘凌哥哥,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自己练就行了。” 飘伶点点头,用瞬间移动回房里,叮当在和宫女们唠嗑,见飘伶突然出现把她们吓了一大跳,“公子,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我想闭关几天,你去和陛下说下。” “可公子呀,过几天就是狩猎节了呀。” “我知道,我会在那天出关的。” “哦好。” 在勤政殿的敖旭曜和东方璨,在等着琉璃和飘伶一起吃晚饭呢,可只有琉璃一个人回来了,再等会等来了叮当,说飘伶闭关了。 这下子敖旭曜脸色都变了,“你不是说,他对我一定和以前大不同了吗?的确是大不同了,不同到连见都不见我了。” 东方璨先跑到个安全的距离,“呵呵,陛下,这不就证明他在乎你呀,要不干吗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就挑现在闭关呢?” “我不管什么理由,既然我这段时间没人陪我了,那你也到兵营去呆段时间,凌儿那天出关了,你就那天回来。” “天啊,不要呀陛下,我可是好心帮你呀,我的动机可是纯正的。” “再罗嗦,是不是想我把你外放的时间再加长?”敖旭曜眯着眼看他。 “呜呜……小琉璃,我好命苦呀。” 琉璃摸着东方璨的头,“东方哥哥乖,别哭,很快就能回来的哦,琉璃有空就去看你哦。” 各位读者,不好意思,我姐姐在外地,由于天气原因工作不顺利,要延长时间回来了,要我对大家说声抱歉了。现在的章节是她用手机发回来给我,我一个字一个字打上来的,我现在才知道爬格子是那么的辛苦。好了,希望大家再忍耐几天,她就回来了,再这么用手机接受短信我手机都快爆了。 第十三章 狩猎节的早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兴奋的表情,年轻的姑娘们更是期待着,能得到一根自己心爱之人的羽毛。当人们从四面八方往都城郊外的猎场去时,王宫里更热闹了,后宫里所有的妃嫔们,个个都盛装打扮,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饰品都往身上头上穿呀戴呀挂呀,不管怎么打扮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就是发髻上都有根枭兽的羽毛。这都谁给她们的呀?她们可都是敖旭曜的妃子呀,除了敖旭曜还有谁呀。其实,在百姓的心里都知道,每年的狩猎节也是他们尊敬的国王陛下的选妃子日。 一大早的敖旭曜就来找飘伶,想和她一起前往猎场,可有人比他更早——烟晓。本来敖旭曜想和飘伶单独相处,跟她解释那天试探她的事,但烟晓在又不知道怎么说。飘伶给他行了个礼,淡淡的看着他,可就这样豪无情绪的注视,让他有点心慌,想说点什么吧,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一个人打破的沉默。 “我说,陛下你来到底有何贵干呀?再这么欲言又止下去,狩猎节都过完了。”烟晓不耐烦的说,她已经心烦了好几天,就为慕容俊仁的事,前几天就想来找飘伶了,可她有闭关了,终于盼到她出关了,想跟她说说心里话什么的,就来个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的敖旭曜。 “我只是想……问两位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准备好了,陛下就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开拔了。”烟晓回答他,飘伶还是没说话。 “出发。”敖旭曜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的往郊外的猎场出发了。由于是狩猎节,所有人都骑马,在队伍前列的是敖旭曜,烟晓和飘伶在队列的中间,敖旭曜不时的回头想找个眼神,可那眼神的主人似乎没注意到他,专注得听着身旁的人述说些什么。 当队伍来到猎场后,所有的百姓山呼万岁,月之国的人民是爱戴他的,以前这样的情景总让觉得他无比的骄傲,可今天却觉得空荡荡的。敖旭曜举起手,对着他的人民挥了挥,示意大家免礼了。 下马后,敖旭曜走到龙椅坐下,接受例行的上至王室宗亲王宫妃嫔,下至百姓代表的祝福。而,坐位的排序是唯一让敖旭曜觉得好受点的,那就是飘伶和他只隔了一个位置,这样还能和她聊上几句。左边坐的是烟晓,本来应该是孤鸣出席的,但由于其身体不适,由烟晓这月之国的未来大司仪来参加,飘伶就坐在烟晓的旁边,她是作为邀月宫的代表,所以坐的位置要比王宫大臣们的要靠近敖旭曜,接下来就是文武大臣们的席位。在敖旭曜右边的当然是王后,然后就是他的妃嫔们。首先,上前向敖旭曜参拜祝福是的王后和太子,然后到琉璃,接下来的就是列为妃嫔们。 烟晓一直在述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苦恼,慕容俊仁现在见着她就象见鬼一样,扭头就跑,让她好生泄气,飘伶就安慰她,今天会有结果的。可她还是心烦呀,当她看到敖旭曜的妃嫔们个个的发髻上都根羽毛时,就觉得奇怪了。 “我说陛下,你的妃嫔们怎么都喜欢插根羽毛呀?”烟晓直接问敖旭曜。 “额……。”这下把敖旭曜给难住了。 “这是月之国的习俗,”飘伶出声为他解围,“在狩猎节这天把打到的枭兽眉羽毛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并向其述说爱意,更多时候都是求婚。所以很多已经结婚的女人都会把羽毛插在头上,表示自己已经有爱人了或者已经结婚了,月之国的女人们都为自己有这样的一根羽毛而骄傲,因此在重大的节日庆典她们都会插上枭兽羽毛出席。” 虽然飘伶是为他解了围了,可听了她的解释,他总有股冲动,想去拔了他那些妃嫔头上枭兽的羽毛。 “哇,陛下,你好厉害哦。”烟晓突然有感而发。 “此话怎讲?”敖旭曜现在有点怕她的感叹了。 “陛下,你每年能猎捕到几头枭兽呀?” “不多,每年都不少于三头。”敖旭曜有点自豪的说。 “是呀,陛下每年都是月之国的狩猎英雄,是我们的第一勇士。”一旁的王后也趁机搭话。 “那照这样算来,一头枭兽有两根眉羽,而你每年又不少于三头,那就是六根了哦。到现在为止,走过去的娘娘们我粗劣的数了下有四十多位了,下面似乎还有好多哦。”烟晓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敖旭曜,“陛下,以你们这种示爱的方式,你的爱也太‘广博’了吧!” 敖旭曜摸了下鼻子。 “陛下,你也不用伤脑筋想什么理由了。我代你说,那是陛下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还不懂爱为何物,情为何物,所以游戏人间,对不?”烟晓边说边用眼角看敖旭曜。 “陛下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的后妃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是没见识。”王后挖苦烟晓道,她是自从天被敖旭曜捧上天,又摔下地的耍了一回后,到现在还郁闷着,乘机出气来了。 烟晓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有人送上门来了给她出气了,突然她故做惊讶的说:“看来看去,我说怎么怪怪的?尊贵的王后娘娘,为什么每位娘娘都有羽毛,就你脑门上光秃秃的呀?” 这下踩到王后的痛处了,的确后宫里上下就她没有敖旭曜送的羽毛,她每年都希望能得到根羽毛,可敖旭曜全然把她当不存在的人,把羽毛都给新欢,想到这王后恼羞成怒,正想发作,被敖旭曜瞪了回去,只好忍气吞声的坐了下来,心里狠狠说,那天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此时的敖旭曜都不敢看飘伶,怕看到她受伤的神情,现在的他就希望尽快能和凌儿说会话,向他解释,往年的参拜祝福他都没觉得那么的难耐,今年的怎么就那么让人坐立不安呢? 和敖旭曜焦急的心情比起来,飘伶心湖却是平静的,静得象结了层冰霜,眼前的一切似乎再也和她无关了,除了机械式的举杯喝茶再无多余的动作。 就在漫长仪式过后,只要敖旭曜下令,今年的狩猎节就要正式开始了。 “陛下,我们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下令了。”失踪了好久的慕容俊仁站出来说道。 烟晓见到他,就想冲过去揍他一顿,可被飘伶拉住了,于是对他喊道:“懦夫。”转头就走了。 飘伶看都没看敖旭曜一眼,随着烟晓离开了,敖旭曜正想追过去,却被慕容俊仁拉住,“陛下,你不觉得当你拿着最特别的枭兽羽毛时,再到他跟前做解释不是更好吗?” 敖旭曜垂目沉思了会,走上高台,对着底下的臣民喊道,“我的子民们,你们都是英雄,现在就是展示你们自己的时候了,让天地间神明和心爱的人见识你们的智慧和勇气,勇士们出发吧。” “万岁,万岁,万岁……”人们高举着武器如潮水般的涌向密林深处。 东方璨和慕容俊仁整装待发,和往年一样与敖旭曜同行,“陛下,今年太特别了,我们可得打点与众不同的。” 敖旭曜点点头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今年去杀枭兽王。” 枭兽王与普通的枭兽有极大的不用,不但从体型上还是力量上都比普通的枭兽要大上好几倍,而且这枭兽王身边还有不少的跟班,所以杀它的难度,要比杀普通的枭兽要难上太多了,长久以来都很少有人去招惹它。可那么难打的枭兽王,敖旭曜为什么还要去杀呢,最大的原因就是,枭兽王的羽毛的颜色和普通的枭兽是不同,普通的枭兽的羽毛是灰色或者是灰蓝色的,只有枭兽王羽毛的颜色是纯白色的,最特别的最独一无二的。敖旭曜想告诉飘伶,他给他的将是独一无二的。 “有意思,有挑战性,刺激,我喜欢。”东方璨嬉皮笑脸的说道。 “那我们出发吧,速战速决。”敖旭曜说完,回头望向大帐,凌儿等我。 三人和一小队侍卫出发了。 男人们都去狩猎了,而女人们都留在原地休息等待他们凯旋的消息。 在狩猎场的王族大营里,有人欢喜,有人苦恼,有人发呆,有人发飙。欢喜的当然是那些常年在深宫中的妃嫔们了,终于有机会出来透透气了;苦恼的是烟晓,今天叹的气比她六十六年来的都要多;发呆的是飘伶和琉璃,谁也不知道她们神游到那去了,琉璃还不时的傻笑;发飙的是王后,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就在自己的帐篷里摔东西。 而在密林中的敖旭曜、东方璨和慕容俊仁,正全力找寻枭兽王的踪迹。 “真是奇怪了,往年那头猪只要我们一侵入它的领地,它就开始不停的在吼叫,它今年哑了?还是去泡妞了?”东方璨无聊的说。 “恩,是很奇怪,按理说我们离它不远了呀,怎么它还没反应呢?”敖旭曜也觉得奇怪。 慕容俊仁用轻功从远处跃来,“陛下,我探查过了,枭兽王的巢穴似乎迁移了,而且是刚走不久的。” “那就奇怪了,怎么跑了?按理它们可是这的王者呀,是什么让它们迁移的,难道它们知道我们今天来杀它,就跑了?。”东方璨知道枭兽是这的王中之王,也没什么天敌的,原来的巢穴它们呆了好几百年了,它们的习性是宁可死也不会走的。 “恩。”敖旭曜也觉的东方璨说的有道理,可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目标是枭兽王,“我们沿途追。” 敖旭曜他们是有所不知,枭兽王虽然是畜生,不是什么灵物,但它也活了一两百年了,也有些灵性了。当敖旭曜他们一行人来到这狩猎场时,枭兽王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恐惧感,它似乎知道有比它更厉害的东西来了,所以它就带着家眷们避难去了。那它到底怕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飘伶的狮虎神兽,虽然飘伶没有叫唤它出来,但它那万兽之王的气势可不是概的,能震慑方圆几百里地呀,而且它还是神兽,能不把枭兽王给吓走吗? 在敖旭曜一行人一夜的追踪下,清晨终于在个悬崖顶上看到了全身雪白的枭兽王,和为数不少的跟班。 “陛下,这里的地形对我们十分不利呀,想直接杀它难度太大。”东方璨有点担心。 因为在悬崖顶上,地势险要,而就在这小块地方,还站了一堆的枭兽,可回旋的空间更是小,不能和它们硬碰硬,就算是用轻功跃过去后,也很难找到立足点。 “那头猪还真会选地方呀。”敖旭曜也觉得要在这下手,的确胜算不大,“俊仁,你有什么主意吗?” “陛下,主意我倒是有个,不过得有点耐心才行。” “说来听听。” “虽然,这的地形对我们不利,对枭兽王来说也不是很有利,它在队伍的最前面,既然我们够不到它,那它想够到我们也不容易,这样我们就可以先把它外围的枭兽清了,腾出空间来,最好从后面的枭兽开始清起,一层层的往前清,枭兽王想来帮忙就要从队伍的前面挤回头,在那么狭窄拥挤的地方要挤过来,所需要的时间够我们清出场地来了。届时,回旋的空间有了,枭兽王也出了队列了,我们就以轻功和他周旋,伺机给于致命一击。” “好主意。”敖旭曜称赞道。 “陛下,你们快看,似乎有个橙黄色的东西在动。”东方璨发现了个奇怪的物体,而且还会动。 敖旭曜和慕容俊仁往他所指的地方望去,果然有个橙黄色的物体在移动,不过个体似乎比较小。 “糟了,”慕容俊仁惊呼,“是小枭兽王。” “枭兽王不是白色的吗?那东西怎么是橙黄色的?”东方璨奇怪的问道。 “枭兽王在未成年时,毛色就是橙黄色的,成年蜕变后才会变成白色的。” “看来真有点麻烦了,两只枭兽王,有点棘手呀。”敖旭曜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不就是只未成年的小枭兽王嘛,有什么厉害的?”东方璨不以为然的说。 “你有所不知,虽然它是未成年,体型上也小巧了许多,但它所具备的力量速度和成年的枭兽王相差无几呀。”敖旭曜跟他解释道。 东方璨听了差点摔到地上,从枭兽王的呼吸声中他已经知道这家伙的力量有多惊人了,现在还是两个呢,一个闪避不及,就会被它们拍成人肉饼了,“那怎么办?跟它们打消耗战,它们没被耗死,我们就会被累死,跟它们硬拼,以它们的力量我们的胜算更小了。” 敖旭曜沉默了会,“最好还是逐个击破,我们可以用陷阱困住大枭兽王,拖延时间,让我们有时间先全力杀掉小枭兽王,再回头杀大的” “恩,有道理。那我们先得把枭兽王给引出队列,再把它们引到陷阱处。”慕容俊仁赞同的说。 “那好,分头去准备吧。” 折腾了半天,在侍卫队的努力下,超大型的陷阱挖好了,掉下去要爬上来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一切准备就绪了。”敖旭曜看了下,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俊仁你轻功最好,等枭兽王出了队列,你负责把它们引往陷阱,我和东方殿后清小的。” “好。” “突然我的血液沸腾了,好久都没那么兴奋过了。”东方璨开始摩拳擦掌。 “兄弟们,要开始了。准备,上。”敖旭曜下令。 所有的人都一涌而上,把落在队伍最后的枭兽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由于地形狭窄还有不少的枭兽掉下悬崖,枭兽王也正如敖旭曜他们所料的,想去攻击那些袭击它们的人,可当它好不容易从前头赶到队伍后面时,敖旭曜他们也杀了不少跟班的枭兽,腾出了片空地出来,有足够的空间和它周旋起来,慕容俊仁见枭兽王出了队列,趁乱用剑把枭兽王的一只眼睛挑瞎了,枭兽王痛得一阵狂叫,把小枭兽王唤来,这下正中下怀,慕容俊仁趁机把它们引往陷阱。可事情还是和他们预想的有点出入了,陷阱把两只枭兽王都困在里面了,它们在里面不停的嚎叫拍打攀爬。而清小怪的敖旭曜和东方璨,使出生平的绝学,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小怪清了,当他们赶到陷阱时,那大枭兽王仗着体型上的优势,先爬了上来。 “兄弟们剑阵。”敖旭曜喊道。 大枭兽王也不管你什么剑阵,见着人就冲上去拍,可背后被人攻击了,想去拍背后攻击它的人吧,原来前面的人又来攻击它,想再去拍原来前面的人吧,左边又有人攻击它,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仲然再皮粗肉厚,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呀,最后大枭兽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倒地不起了。 而在陷阱里的小枭兽王见大枭兽王被杀,顿时处于狂暴状态,一下子就爬出了陷阱,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攻击它,它就认准了敖旭曜,疯狂的攻击,直把敖旭曜逼到了悬崖的边上,已经退无可退了,眼看小枭兽王的巨掌就要拍下来了,突然响起一声吼叫,叫声有点象狮子也象老虎,响彻整个山林上空,小枭兽王被震得楞了下,敖旭曜趁机越过它走回到安全的地方,只见白影掠过小枭兽王长啸一声倒地不起。 当众人看清楚一切时都呆掉了,因为眼前站着头全身雪白,微微泛着白光的似狮非狮,似虎非虎的猛兽,那个头和体型比平时看到的老虎和狮子要大上三倍,这家伙能瞬间杀了小枭兽王,那杀他们就跟捏蚂蚁一样了,所有的人都处于戒备状态。 “看来这家伙比枭兽王还猛哦。”东方璨露出准备受难的表情。 “狩猎场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家伙,怪不得枭兽王要迁徙了。”慕容俊仁轻声说,“去年还不见呢,从那冒出来的?” “以我们几个,就算全部上,可能都不够它塞牙缝的。”东方璨已经开始想像自己在那猛兽牙缝里的情景了。 “别急,我觉得它好像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敖旭曜说出自己的感觉。 果然那猛兽没搭理他们,自顾自的用舌头整理着身上的白毛,完了干脆躺地上休息了,此时响起悦耳的笛声,那猛兽晃了晃脑袋,一阵狂奔消失在山林里。 “似乎有主人的。”东方璨说道。 “貌似是来帮我们的。”慕容俊仁也看出门道来了。 敖旭曜到觉得笛声很熟悉,“走,跟着那怪兽。”说完就施展轻功跃到好几丈外,东方璨和慕容俊仁紧跟其后。 “陛下,到底怎么了?”慕容俊仁问道。 “你们不觉得这笛声很熟悉吗?”敖旭曜回头对他们喊道。 “好像是有点熟悉,象是飘凌的笛声。”东方璨想了会,“可他什么时候养了那么大个家伙呀?” 他们沿着狮虎兽跑的方向,一直跟到了一个湖边,只见一位身穿湖水蓝长裙蒙着面纱仿佛鳞波仙子般的姑娘,和狮虎兽在湖边嬉戏,还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姑娘身边的狮虎兽扭头望向了敖旭曜他们来的方向,突然猛的一扑,把他们几个从树上扑落了下来。 敖旭曜等在落地的瞬间迅速和狮虎兽拉开距离,那姑娘轻拍手掌狮虎兽又回她身边了,而姑娘并没作声,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们,狮虎兽威风凛凛站在她身边,不时用脑袋蹭着它的主人。 三人看着这如仙子般的人儿,一时之间忘了该说些什么了。 “对不起打扰姑娘了,我们没恶意的,只是想来给姑娘道谢的。”敖旭曜最先醒过来,出声打破沉默。 可那姑娘还是没说话,俯首轻抚狮虎兽的大头,转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转身的刹那,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敖旭曜的心头,“姑娘,请留步。” 可那姑娘瞬间消失在眼前了,留下的只有那无比清新的香气和如梦般的记忆。 “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呼啦的出现,又呼啦的消失了?难道现在时兴?”东方璨说道。 “什么呼啦来呼啦去的?不过如此的奇女子实属难得呀,如果能为我国效力,那我国将是如虎添翼呀。”慕容俊仁感叹。 “还来!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飘凌这种出现方式,现在又来一个!?这下我连换衣服都不得安心了。”其实,东方璨也夸张了点,飘伶也很少用瞬间移动大法。 “这和你换衣服有什么关系?”慕容俊仁觉得他说得是莫名其妙。 “你想呀,你在换衣服,突然身边冒出个人来,你什么感觉?”东方璨边做心有余悸的模样,边说道。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有一样的嗜好呀。” “什么我这嗜好?” “偷窥别人换衣服的嗜好。” “我呸,你才有这嗜好呢。” ……他们在那边说得热闹,敖旭曜却安静的出奇,因为那姑娘给他一种非常熟悉又非常怀念的感觉,特别是她的笑声,象极当年那个人,那个老是躲在人群中偷偷看他的人,会是她吗?不可能,她已经不在了。可为什么她的背影会给我凌儿的感觉呢? “好了,你们能消停会吗?这次我们收获太大了,收拾下打道回府了。”敖旭曜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目前最重要的是凌儿,索性先回去报平安。 三人又回到杀枭兽王的地方,东方璨拔了小枭兽王的左眉橙色羽毛,慕容俊仁拿的是右眉羽毛,而那只大枭兽王的两根雪白的眉羽毛自然是敖旭曜的了,其他的枭兽的眉羽毛就留给那些侍卫们了,这回他们可是大丰收呀。 在回程的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喜气洋洋的,他们也是第一支凯旋归来的队伍,而且狩猎的枭兽也是最多的,大枭兽王和小枭兽王的尸体被他们抬得高高的,一路大喊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在帐篷里的女人们都出来迎接他们,为他们祝贺。当人们看到久闻的枭兽王时都感叹不已,那个头那体型,可想而知当它活着时,是多么的凶猛呀。 就在这欢腾热闹的中,传出颇具内力的喊声,“我的小琉璃,你在那?”众人顿时静了下来。 琉璃和烟晓从人群中走出来,“我在这,我在这呢,东方哥哥。” 东方璨一把跪在琉璃的面前,“我的女神呀,你是我的太阳,温暖了我的心,照亮了我的心,让我不再有黑暗,不再寒冷;你是我的灯塔,给我指明方向,让我不再迷茫;你是我的蜜糖,让我的心永远甜蜜,让苦涩再无立足之地;你是我……,”就在烟晓听得快把黄胆水都吐出来时,东方璨终于要结束了,“请你嫁给我吧,我的女神。”轻轻的把那橙色的枭兽羽毛插在琉璃的发髻上。 琉璃现在的心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幸福和甜蜜,羞答答得点了点头,四周的女人们都羡慕极了,觉得好浪漫哦,不过也有人列外的,比如烟晓,她差点吐出来了,心想能肉麻到这份上,东方璨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了,他称第二,绝无人敢认第一的。在人们的欢呼和祝福声中,今年狩猎节的第一对新人出现了。 烟晓刚想找杯茶压压翻滚的胃酸,就被人拉住了,蒙头蒙脑的就往她头上插了根枭兽羽毛,“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我也没有你们修真之人的能耐,我也不及你师弟那般相貌,我只是个凡夫俗子,但我有颗比任何人都爱你的心,我也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今生就是爱定你了。” 烟晓象中了石化术一样僵硬在原地了,过了好一会,突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又是一阵傻笑,然后抱着慕容俊仁狂跳,“我接受,我接受。” 这反而把慕容俊仁弄蒙了,情势怎么变的那么快呀,不过烟晓说的我接受,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恭喜,恭喜,恭喜……”欢呼是一浪高过一浪。 看着眼前的两对新人,敖旭曜心里替他们高兴更是祝福他们,但又有禁不住的落寞。 突然有人喊道:“小枭兽王的两根眉羽毛,已经有主了,那大枭兽王的羽毛,又是那家的小姐有这荣幸拥有呢?请大家拭目以待。”众人一阵哄笑。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那两根羽毛就在他们国王陛下的手里,而且那两根羽毛是那么的特别,如果那家小姐有幸拿到了,那可是代表着,她在国王心里的分量是非比寻常的。 对那羽毛,王后是誓在必得的,第一,面子问题,那么特别的羽毛就只有堂堂王后配拿,最重要的,要是拿不到那面子真丢大了;第二,拿到这羽毛代表争取到敖旭曜的心了;第三让情敌们知道她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当她想找敖旭曜时,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帐篷了。于是,她就叫小翠去拿块毛巾和沏杯热茶,就准备去慰劳敖旭曜。 当那两对小情人甜甜蜜蜜的,敖旭曜却搜寻了好久也没见着飘伶,就把琉璃和烟晓从蜜糖堆里拉出来,顺手抖了抖她们。 “凌儿呢?” 两个人的眼神还迷茫呢,被敖旭曜一抖终于清醒了,“飘凌哥哥?没注意哦。” “师——弟?我也一直在想事没注意哦。” “一个大活人,你们竟然没看到?”敖旭曜差点气晕了。 “啊——,”烟晓好像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师弟好像说,出去透透气了。怎么透那么久都没见到人回来呢?” “我才想问你呢,你还问我。”敖旭曜正想掐人脖子,所有的人都冲到他跟前救人。 就在这时,一位美如冠玉的公子从他们眼前走过,然后在椅子上坐下,优雅的喝起茶来。所有人都维持刚起步的动作,东方璨和慕容俊仁是准备起跑的动作,琉璃是捏耳朵,烟晓是抱脑袋,敖旭曜是两手准备掐人脖子的动作,这下都停下来了,画面象被定格了。 “几位演的是那一出呀?”那公子轻声问道。 所有的人都象定身咒被解一样,“凌儿。” “好险呀。” “没事吧。” “好可怕哦。” “乖乖,别怕有我在。” “陛下,您辛苦了。” 第十四章 众人齐回头,只见一位贵妇人端着杯热腾腾的香茗,楞在帐篷门口,似乎被他们齐刷刷的目光给吓到。王后也没想到帐篷里有那么多人。 “臣等参见王后娘娘。” “琉璃见过王嫂。” “草民见过王后娘娘。” “咳咳,王后有什么事吗?”敖旭曜清了清嗓子,说道。 “臣妾给陛下请安了。陛下,你辛苦了,臣妾给你泡好了一杯上好的香茗给你解解乏。”王后故作娇笑的对敖旭曜说。 让在场的人都抖落了一把鸡皮疙瘩,有人乘机起身告退,谁呀?飘伶呀,只见她朱唇轻启,“草民就不打扰陛下和王后娘娘了,先行告退了。”说完就走。王后心想,算你识趣。 “凌儿。”敖旭曜想拉住她,可王后拿了块毛巾正要给他擦脸,拦住了他的去路。 “臣等也告退了。”其他三人见能镇住暴龙的人走,赶紧也快走,不然要殃及池鱼了,这欲来的狂风暴雨只要不是他们顶就好了。 “陛下,来先擦把脸,再喝杯茶更能解乏。”王后还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危险,还在献殷勤。 敖旭曜拳头越捏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牙越咬越响,如果他鼻子能喷火,现在一定是熊熊的烈火狂喷。 “王后很清闲呀。”敖旭曜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有人就是神经大条,连一旁的小翠都看出敖旭曜的不快了,直眨眼睛,可她还是没看出来。 “陛下去狩猎的日子了,臣妾茶不思茶不想的,好担心呀,臣妾天天向月神祈祷陛下的平安。”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惠,“臣妾还祈祷来年风调雨顺,让陛下少为天下的百姓操心。” “王后,如此的为我忧国忧民,实属难得,也该让天下的百姓,看看你的贤惠和母仪天下的仪容。” “这是臣妾份内事。” “那就有劳王后代我去灾区,慰问下那的百姓了。”敖旭曜皮笑肉不笑的说。 王后当场楞住,过了会强装笑脸说:“陛下,你刚才叫臣妾去那?” “到旱灾最严重的楼傣去,代我慰问那的百姓。”说完转身就走,到了帐篷门口又加了句,“即刻启程,不得有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王后在那欲哭无泪,不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娘娘,我们先去和老爷商量下吧。”小翠急忙跟她说。 这一下就点醒了王后,“对,找我父亲,我不要去那穷乡僻壤,我不要和那些贱民呆一块。快,小翠,快叫我父亲来。”“王后,你别急我已经叫人去请老爷了。” 离开帐篷后的飘伶策马狂奔,感受着风扑面的舒适,也希望风把她心中的烦躁吹走。一直到了山林的湖边,这湖让人很放松,所以飘伶又来了。不错,是又,飘伶不久前来过,也是在无意中发现,不知道这湖叫什么名。她本来是想独处清静下的,于是恢复女儿装放松下,突然感觉到敖旭曜有危险,就放出了狮虎兽去帮他,谁知道还把他引到了这来,好在当时蒙了面纱,才没被认出来。 下马走到湖边看着碧绿的湖水,有股冲下水去畅游一番。于是,抬起头看了下四周,盘腿坐下施放感应结界,用精神力去感应四周,一阵感应后没发现有人。 飘伶轻解罗衫,放下长发,光着迁细小脚慢慢的走向湖心。湖水的冰凉沁入心肺,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小手轻拨水面,看着形成水波纹慢慢的阔散。深吸一口气,猛的潜到水底,水中的世界是那么的异彩缤纷,成群的鱼儿欢快的在翠绿的水草丛中嬉戏,五颜六色的石头让这水中的世界更显得生机勃勃,远离尘世,远离喧嚣远,离繁华的世界,飘伶就象回到了邀月宫,放下了所有的防备畅快的享受着久违的轻松。 而敖旭曜在焦急的寻找着心中的人儿,可就是遍寻不着,看着眼前撺动的人群,虽是热闹非凡,心中却没来由的空虚。 “哥哥,我刚看到飘凌哥哥骑马出去了。”琉璃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敖旭曜的身边,她身后还跟着东方璨,慕容俊仁和烟晓。 “他有跟你说去那了吗?”敖旭曜焦急的问道。 “我们出来时,飘凌已经骑上马跑老远了。”慕容俊仁说道。他已经从烟晓那知道,飘凌为了帮他们才说和烟晓是恋人关系刺激他的,现在的慕容俊仁回想起来,要不是飘凌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决心捅破这层窗户纸。 “往什么方向去了?” “西边。” 西边,敖旭曜隐隐感觉到山林中的那个湖,凌儿一定在那。敖旭曜唤来自己的坐骑,跨上就往那湖的方向去。焦急的情绪似乎感染了胯下的坐骑,一路飞奔来到遇到那个神秘女子的湖边。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木,星星点点的照在草地上,一匹白色的骏马在悠闲的吃草,隐隐的还听到不远处有水声。那肯定是凌儿的马,敖旭曜心想。下马轻声走到湖边,看到叠放整齐的衣物,而湖水还荡漾着未散的水纹,凌儿一定是下水去了。 敖旭曜脸上露出了笑容,静静在湖边坐下,等待出水的芙蓉。果然没多久,佳人从水里露出了乌黑柔亮的发丝,白皙的手臂一会轻拨水面,一会捧水洒向高空。虽是背对着敖旭曜,看不到凌儿的表情,但敖旭曜知道现在的凌儿一定是满脸的愉悦和轻松的。平时的凌儿虽从没说过什么关于他自己的事,但他能感觉到他总是满怀心事,似乎背负了沉重的命运,有时也神秘得让他觉得虽然他在身边,可怎么都抓不住。不象现在的他,是那样真实的存在,是那样的触手可及。 在戏水的飘伶突然感觉到灼热的眼光,猛的转过头,散发着和阳光般耀眼光芒的敖旭曜正温柔的看着她。那双充满了对她痴恋和无限宠爱的眼睛,让她一时失控不可自拔的沉浸在其中,两人就这么对望,直到林中鸟儿底掠过湖面,才惊醒了飘伶。 回过头红着精致的小脸,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陛下,找草民有事?”心里一阵着急,衣物就在他坐的旁边,赤身裸体的,她可没那么大的勇气瞬移过去拿。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还有叫我曜。” “你现在不是该在帐篷里,参加庆功宴的吗?” “还没呢,我们是第一批回来的队伍,其他人还没回来呢。你先上来吧,我有话和你说。” “额……,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这样泡着很舒服。” “这样,那我也泡下。”敖旭曜欲脱衣。 “不,你不能。”吓坏了飘伶。 “我怎么不能,你游得那么舒畅却不许我也下去玩,不管我也要和你玩。”敖旭曜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跳下水。 听到他跳下水的声音,受惊的飘伶猛的潜到水下,用圣光术击起一道水墙,再用瞬间移动到湖边拿起衣物,在瞬间移动到远处的一棵茂密的树上,迅速穿戴起所有的衣物。坐在树干上,抚摸狂跳的心,虽然击起道水墙,可那始终都是水,是通透的,飘伶感觉得到脸是火辣辣的,月神保佑,但愿他什么都没看到。 敖旭曜刚跳下水,面前就扬起道水浪向他扑头盖脸的冲来,眼光虽被水被扭曲,可还是隐约看到一道婀娜的人影从眼前闪过。等风平浪静后,找寻着飘伶的身影,可人却不见了,会不会是刚才的水浪把他拖到水底了,急忙潜到水底,这湖并不是很深,一会就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浮出水面向四周张望,看到人儿就站在湖边,发梢和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目光微含,脸似桃花,散发着属于他特有的娇艳,不忍看得失神了。 “你不觉得有事,上岸来谈比较好吗?” “啊?哦。”敖旭曜如梦初醒,上了岸就检查飘伶有没受伤,吓得飘伶忙塞给他衣服,叫他快穿上。 飘伶转过身去等敖旭曜穿戴好衣物时,感到从身后传来了人的体温,“凌儿,你好容易害羞哦。” 飘伶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她对自己说过,不要再眷恋他的一切了,也不要再给他任何的希望,让他安安心心的和发妻过完他一生,仲然他的一生对她的以后来说是那么的短暂,也许以后会很孤单很孤单,但这就是她的命运,可为什么心是那么的痛呢?既然都下决心了,干吗还要心痛? “凌儿?”敖旭曜不但觉得怀中一空,连心里也觉得空了。 飘伶用略带几分冰冷的语调说道,“陛下,草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凌儿,对不起,我知道我那天惹你生气了,可哪天我只是想试探你,我想知道你是否有那么一丁点的在意过我。”敖旭曜急忙解释道。 “陛下,不用跟我解释些什么,你没错。我没生气,我们言归正转吧。” 敖旭曜怀中拿出两根纯白的枭兽羽毛,走到她面前,“这是我为你打的枭兽羽毛,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我以前的荒唐,我无法再去改变些什么了,但我只想告诉你,你将是我以后的独一无二。”把一根羽毛轻轻的插在飘伶的发髻,“你一根我一根,它们永远是一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飘伶的心已经默默呐喊过了千万遍,你也是我的独一无二,可我不能这么做。看着敖旭曜期待的眼神,她是多么的不想拒绝他,可她是女儿身的飘伶——在十年前他已经弃之如履的寒敏敏,不是他所喜欢男儿身的飘凌,她不可能用这样的飘凌身份回应他感情,她能做的只有…… 沉默了许久,飘伶还是拿下了发髻上的羽毛,“陛下,我是个修真的方外之人,就注定我只能造福天下的百姓,不属于任何人。” “不,你可以在王宫里修炼,我为你修座宫殿不让闲杂人等骚扰你修炼,我不碰你,让你童子身修炼,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能看到你就够了。” 看着敖旭曜眼中的悲痛和落寞,她只好强迫自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为什么?烟晓能和俊仁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敖旭曜低沉的声音隐约颤抖了起来。 “我师父,也就是邀月宫的宫主,她一生就收了我和师姐两人,希望我们两人中,有个人能继承她的衣钵。既然,师姐选择了做回个凡人,我尊重她的选择。那只剩我是师父唯一的希望了,师父年纪也不小了,我不能再让她操心了。” “不,”敖旭曜知道一但飘伶做了邀月宫的宫主,那就意味着这辈子都不能踏出邀月宫一步了,他不要,“你总是说,你师姐和你师父,你自己呢?我呢?你想过了吗?你是不是真的想那么做?你是不是真的放得下我?我知道,你不是象你表现出来般的,对我豪不在乎。”说到最后敖旭曜是用吼叫的。 飘伶转过身来,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邀月宫的一切就是我的以后,而,你的以后,能陪你白头的人,一直在你身边。”说完,把羽毛放到敖旭曜手中后,快步跑向坐骑,策马离开了,风吹在脸上,是冰凉的,也吹散了脸上的泪珠。 敖旭曜看着手中羽毛,羽骨慢慢的向外渗出了血丝,把羽毛都染红了,就象他的心一样,他很痛,痛到连留住心爱人的勇气都没了。抬头望向天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声音是那么的悲凉。傻瓜,有什么好心痛的,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不是已经做好受伤和孤单的准备了吗?不是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应的准备了吗?可我真的好累呀,好痛呀,让我再休息下吧,我会好起来的,再休息下,一下就好了。敖旭曜瘫坐在湖边的树下,手里拿着两根血红的羽毛,呆呆的看着静如镜面的湖水,眼中流露出的落寞、孤寂、悲痛和爱,让他显得那么的无助,直到夕阳西下,这是东方璨和慕容俊仁等人找到他时,看到的情景。此情此境让琉璃和烟晓忍俊不住流下了眼泪,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只能选择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 突然烟晓象是想起了什么,一阵风的上马直往营地狂奔。 “烟儿,你去那?”慕容俊仁喊道。 “我去找罪魁祸首。”烟晓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声音惊动了沉思中的敖旭曜,“跟着她。” 烟晓回到营地,就直接用精神力寻找到飘伶的方位,而敖旭曜等人也紧随其后回到了营地。 见到飘伶劈头就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长痛不如短痛,我给他希望才是折磨他。” “你知道吗?爱这样的你,他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付出那么多也从没要你回报他些什么,难道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烟晓越说越激动。 “那就是害了他。” 敖旭曜等人此是正好来到,看到烟晓情绪激动的在责问着飘伶。 “还是你一直没忘他对的伤害,记恨着他。” “如果我还记恨,我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 伤害?我曾经伤害过凌儿?敖旭曜听到烟晓的话,心里相当的震惊,一把抓住烟晓,“你刚说什么?我伤害过凌儿?我什么时候伤害过凌儿?你说呀。” 烟晓一时激动没发现敖旭曜也跟了回来了,“陛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飘伶的隐私,“对不起,我不能说,除非她自己告诉你。”说完烟晓冲出去。 “陛下,你别急,我去追烟儿,我试下能不能问出来。”慕容俊仁赶紧说。 “不用了,你去问也没用,她要会告诉你,刚才就说了。再说你们不觉得问当时人,比较好吗?”东方璨望向在冷眼观望着他们的飘伶,“你到底是谁?” “凌儿。”敖旭曜看着眼前的人儿,他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会伤他的,可为什么烟晓会那样说呢?为什么? “不管我过去是谁,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飘伶淡淡的说,“就象我说的,要是我记恨过去的事,我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们,而且只要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就会离开,和你们以后就是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了,我是谁对你们来说就更不重要了。” “对,飘凌哥哥不会是坏人。”琉璃看到众人逼问飘伶,于心不忍就出道。 “琉璃,如果你想你哥哥幸福,就得知道他到底是谁?”东方璨轻声安抚琉璃道。 “凌儿,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接受我的是吗?”敖旭曜凄然道。 飘伶转过身去不忍看他的眼睛,“我是个修真之人,志在造福天下人,无心于儿女私情。” “凌儿。” “陛下,你答应过婆婆带我去圣地,现在狩猎节也快过完了,希望你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完,飘伶用瞬间移动大法离开了。 “凌儿。”敖旭曜对着空气低喃。 “哥哥。”琉璃看着落寞的敖旭曜心痛不已,她的哥哥总是信心满满神采飞扬,是她的骄傲,可现在的哥哥,这样的心情她能理解,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时为了追随东方璨的脚步,她总是义无返顾的付出,就算得不到回报,她也甘愿,这一路走了,多少心酸和痛楚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所以她也要劝哥哥别放弃。“哥哥,别放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听到这耳熟的语句想起了婆婆说的话,婆婆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对,他不能气馁,想到这敖旭曜打起了几分精神。我前面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就气馁了,以后怎么走下去。 “也许放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东方璨一旁说道。 “东方哥哥你不给哥哥加油就算了,你还在泄气,你讨厌。”琉璃生气了。 “放弃?我放得下吗?放不下了,今生都放不下了。”敖旭曜淡淡的说道,“东方你去查下,曾经被我下旨查办过处置过的所有人。” “明白,陛下。” “对了,你们知道飘凌哥哥多少岁了吗?”琉璃突然发问。 “不知道,可这重要吗?”东方璨奇怪的问道,“我看他不过十来岁而已?” “那你看烟晓姐姐几岁了?” “二十岁出头吧。”东方璨对自己看人的能力可是自信不已的。 “错了,六十六了。”回答的是慕容俊仁。 “啊?什么六十六了?”东方璨听了没弄不明白。 “烟晓姐姐六十六岁了。”琉璃非常明确的告诉他。 东方璨当场摔地上了,“六十六?”望向慕容俊仁,只见他点点头,然后再望向琉璃,她也点点头。 “你再想想看飘凌哥哥会是几岁?然后你再去查飘凌哥哥的事就比较好查了。”琉璃向他提议。 “琉璃说得对。”慕容俊仁也是这么觉得。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反而更没头绪了,他们这种人的年龄怎么看呀?”东方璨没折了,按常人的方法是没用的。 “去问叮当,他应该知道。”敖旭曜对他说。 正玩得高兴的叮当无缘由的全身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寒意突然浓烈了那么多,看来要添件衣服了,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拢了拢了衣领,难得姑娘让她自由活动一回,也不管什么不好的预感了,继续和一大队的男人们打枭兽。从没玩得那么尽兴了,她的武艺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不然平时姑娘大门的不出一步,她的功夫只能用来打打小强呀什么的,这回打得连吃奶的力都用尽了,实在是过瘾呀。就在他们猎捕的枭兽倒地的瞬间,她感觉好像长高了几寸了。低头一看,原来脚离地在半空中,然后再感觉到自己的小肩膀被人提拎着呢。 “两位大帅哥,这是干吗呢?”叮当对身后的东方璨和慕容俊仁说。 东方璨一脸奸笑的对她说:“有位更大的帅哥想见你呢。” “谁呀?难道是……,是敖旭曜陛下?” 东方璨和慕容俊仁同时点点头。 “啊——,我不要,我不要见他,放开我……。”叮当边喊着边想挣扎开他们的魔抓。 可东方璨和慕容俊仁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哪那么容易挣脱他们的擒拿手呀,“你就别做无畏的挣扎了,走咯。” 和叮当一起打枭兽的伙伴们,见她被抓本想去帮她,可东方璨和慕容俊仁可是朝廷命官呀,月之国有名的才子呀,也没想到叮当的来头那么大,会认识他们,只好在一旁看着她被带走。 叮当看着眼前有着魔鬼般俊美容貌,却有着冷列目光的男人,真的有股逃跑的冲动。 “叮当别怕我们只是想问你些事情而已。”琉璃安慰她。 不怕才怪呢,你们这架势,“呵呵,不知道各位想知道些什么呢?我叮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呵呵。” “那就好,我们只是想知道几个人的真实年纪。”慕容俊仁拍拍她肩膀。 “你们巫女族人一般能活多久?”东方璨先发问。 原来是问这个呀,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一般都能活三四百岁,不过前提是成为巫女哦。” “啊——,那不成人精了。” “那婆婆几岁了?” “孤鸣巫女好像今年三百八十多岁了。” “果然是老人精呀。” “那烟晓几岁了?” “烟晓巫女可年轻了,才六十六岁了呀。” 都六十六岁了却认为是“可年轻了”,东方璨额头冒了些许汗,这些人对年龄的认知也太有异于常人了。 众人问到此,点点头,看来叮当没撒谎,接下来就问他们最想知道的。 “那你家公子几岁了?” “说起我家公子就厉害了,她是我们宫中最年轻的。”叮当满脸自豪的说。 “按你们的对年龄的看法,六十六岁的烟晓你都认为年轻,那飘凌一定也是四五十岁了。”东方璨接茬道。 “才不是呢,我家公子才二十五岁。”叮当赶紧辩驳道。 “看来还真是年轻。” “东方。”敖旭曜轻唤道。 “臣明白。”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十五章 “陛下,丞相大人求见。”领事太监进帐禀报道。 “宣。”敖旭曜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家伙是为了他的女儿——王后来的。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进来就行君臣的参拜礼。 “老臣参见陛下。” “老丞相,不必多礼。” “老臣听说陛下打算让王后娘娘,去抚恤灾区的百姓。” “不是打算,而是决定了。” “陛下,老臣认为现在出行似乎不妥。” “哦?”敖旭曜一挑眉。 现在慕容俊仁他们知道了,敖旭曜一挑眉,不快点闪人的话,就又有人要遭殃了。 “陛下前段时间被刺杀的事,老臣认为肯定还有余党残留在国内,王室中人现在出行实在是危险呀。” “丞相大人说得在理,那就劳烦你老人家护送王后一同前往了。”敖旭曜用着毫无高低起伏的声调,述说着自己的决定。 丞相知道这段时间敖旭曜是阴晴不定,性情大变,圣意很难捉摸,本来他也不想来的,可经不起女儿的苦苦哀求,这倒好了,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到那边去没旨意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朝。 “陛下,宫中不可一日无后呀,让老臣单独前往就够了,王后留在宫中帮您分担后宫琐事。”丞相想做最后的挣扎 “宫中的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如妃温良贤淑,处事得当,由她打理的后宫的事,我和王后都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王后去体恤民情,灾荒后人心涣散,现在去笼络人心才是真正的为我分忧。”敖旭曜说的是有理有节冠冕堂皇,让丞相毫无辩驳的余地。 “老臣遵旨。” “老丞相速速去准备即刻启程,王后的安全就拜托你了,你跪安吧。”敖旭曜下逐客令。 “老臣先行告退。”丞相象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 琉璃看着自己的哥哥,撒谎能眼睛都不眨一下,什么灾区人心涣散,东方哥哥说过了,那里的人人心安定呀,不过,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不,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父亲。”王后在疯狂的呼喊。 “陛下已经下旨了。”丞相无奈的说。 “我不能离开王宫,这样有人会趁虚而入。” “老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要跟如妃多学点哄陛下开心的伎俩,你呀,就是心高气敖,如妃虽出身不如你,但她却甚得陛下的欢心,而且陛下还说了,你不在的期间后宫一切都由她来打理。这代表什么你知道吗?代表着她随时能将你取而代之。” “不会的,如妃不能为陛下生下王子,长老们不会让她登上后位的。”王后自我安慰。 “你已经为陛下旦下太子了,陛下的血脉已经后继有人了,如果你还得不到陛下的欢心,被废是迟早的事,这种先例以往并不是没有过。”丞相提醒天真的女儿。 “那我该怎么办,父亲,我该怎么办。” 小翠来到王后面前安抚她道:“娘娘,你别急我有个主意,保准让如妃那妖媚得不到什么便宜,还惹来一身骚。” “哦?说来听听。” “快说,快说。” 小翠向四周看了看,轻声说道:“在我家乡有种非常珍贵的草药,叫龙息草,一般都是有钱的贵族用来御寒的。这种草每次含一小片能加快人体的新陈代谢,激发身体潜在的能量,有御寒保暖的功效。但,吃多这草就会让新陈代谢过快,人就会死于心肺功能衰竭。” “小翠你想让那妖媚吃那东西?”王后焦急的问道。 “女儿你别急让小翠说完。” 小翠冷冷的笑了笑,“娘娘,我们要那妖媚惹得一身骚,而不是要她死。前段时间陛下不是要你注意老司仪的身体吗?而且太医院还特别为老司仪准备了滋补的药材,可以把龙息草加重点分量混在其中,你在临走前就嘱咐那妖媚要着重照顾好老司仪的身体,然后就拿出这些药材给她。” “啊——,谋害大司仪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呀。”王后和丞相大惊。 “你们放心,加重一点分量而已不会要人命的,只会让人出现过于疲惫精神低迷的状态,老司仪如此的身体状况,势必会提早进行新旧司仪的交接仪式,那时不管是在全国各地的王亲国戚,还是达官显贵都会回朝,参加这一盛举,我们回朝也有期了,然后我们要做的就是敲边鼓,引导太医们去查,把矛头指向那妖媚。” “父亲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不要闹出人命,此计可行。” “那小翠你赶紧去办。” 飘伶在祭祀大殿帮孤鸣调息活络筋脉,“婆婆,你要经常活络下筋骨,别老坐着。” “傻孩子,婆婆老了,再怎么活动都是老胳膊老腿了。”孤鸣慈爱的说。 “才不是呢,婆婆你还是老当益壮呢,放几个防护结界都没问题的。” “你呀最会哄婆婆开心了。对了,狩猎节也过了,你和陛下什么时候去圣地呀?” “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还要劳烦您去催下他。我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了。”飘伶说到此,眼神黯然了不少。 “怎么了?孩子。”孤鸣轻抚飘伶精致的小脸。“没事婆婆,我只是觉得这事拖得太久了。”飘伶给孤鸣一个微笑叫她放心。 “那好吧。来人呀,让陛下来我这一趟。”孤鸣即吩咐人去办。 不一会敖旭曜来到大殿,“婆婆。” “来了,孩子过来坐婆婆旁边,让婆婆看看你。”孤鸣把他拉到她身边坐下,“孩子怎么瘦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太多了,辛苦你了孩子。” 敖旭曜偷看了眼坐在孤鸣另一边的飘伶,“没事,我都习惯了,不知道婆婆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呢?” “不是我找你,是飘凌找你。”孤鸣话意突然一转。 “婆婆。”飘伶没想到孤鸣会这么说。 “好了,年轻人有什么事都好商量,我老婆子也累了,进去休息下了。” “婆婆。” 孤鸣对她挥挥手,走回了内殿去了,飘伶没想到婆婆会出这么一招,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招架,只能在原地跺脚。 “凌儿。”敖旭曜轻轻的唤她。 飘伶抬头看了他一眼,天啊,他真的消瘦憔悴了不少,心里隐隐的心疼他,我这么对他是不是过分了点,残忍了点? 敖旭曜给她个温柔的笑容,“凌儿,找我有事?” 飘伶有点内疚的说:“对不起。” 敖旭曜明白她的意思,走到她面前,“凌儿你不用和我道歉,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再说这条路是我自己要走的,我无怨无悔。” 飘伶转过脸去,望着窗外,不希望自己的眼睛流露出太多对他的情感,“我们言归正传吧。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圣地,这事对我们族人很重要。” “我明白了,后天我们就可以去,但……,”敖旭曜深深的看了飘伶一眼,“你别再这么避着我,好吗?” 飘伶柔柔的看着他,“我没有避开任何人,这几天婆婆的体内似乎有股能量,导致她呼吸加速急促,心陈代谢过快,还出现了发热嗜睡的情况,我在帮她调息活络筋脉把那股能量排出来,可是状况没什么好转,那股能量似乎是源源不断的。” “以前婆婆好像没有过这种状况呀。”敖旭曜听了也有点着急了。 “我也去太医院看过他们开的处方了,没什么问题,那些滋补药材婆婆一直在服用,就算有问题也不会现在才有问题。我想知道,这段时间都是谁负责照顾婆婆的饮食?” “是如妃,王后去灾区了,后宫的一切都由她负责了。” “那陛下,如妃娘娘那边就劳烦你去询问下了。” “凌儿……,”敖旭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还是跟他画清界线,“我知道了。” “那草民就失陪了,要去照顾婆婆了。”飘伶向敖旭曜作了个揖就走回内殿去了。 敖旭曜默默的看着飘伶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转身离开。 回到勤政殿,敖旭曜第一件事就是宣如妃,以往他总是亲自到她的福瑞宫去的,可现在的他再也没去过了,有什么事就宣见她,也不是为了凌儿想和谁划清界线,只是觉得再也没了去那的心情,就算她们是他的妃子。 “臣妾参见陛下。”娇滴滴的如妃低首行礼。 “起来吧,我只是想知道这段时间,老司仪的饮食方面有什么改变吗?” “回陛下,没变,臣妾一直是按王后照顾老司仪的标准,去做的。” “王后的标准?什么意思?” “王后临行前特定嘱咐臣妾,要注意老司仪的身体,在三餐方面老司仪基本上是不吃什么东西的,所以要定时去太医院领取滋补药材,不能经他人之手,必须亲自熬煮才能盛给老司仪,她这样才能放心。” “也就是说,你确定除了你和王后,没人碰过那些药材?”敖旭曜谨慎的问道。 “陛下,臣妾确定,这几天的药材都是从王后那拿过来,就直接由我保管了,从不经他人之手,也是臣妾亲自熬煮的,旁人都不能靠近半步。”如妃非常肯定的说,她知道敖旭曜问得那么谨慎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你即刻去取份药材来。” “臣妾明白。” “来人,宣太医院院首来。” 当如妃和太医院院首来到后,互相对照过药材后,发现多了一味药。 “陛下,这味药处方上是没有的,而且……。”院首似乎有点难言之隐。 “你直说,我恕你无罪。” “那个,陛下,这味药老臣从医那么多年也没见过。”院首有点惭愧的说。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多了一味药,臣妾从王后那拿来后就这样了。”如妃都快哭了。 敖旭曜知道如妃的为人,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推断了, “我心里有数,以后的药材你和院首对接,其他人给的都不能要,好了你们都跪安吧。” “臣妾先行告退。” “臣先行告退。” 如妃刚走,领事太监又进来了,“陛下,东方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一会就见东方璨满脸严肃的进来了。 “陛下,我都查过了,没有任何的符合的案件,我连先王治理时的档安都查过了,但却发现了另外一个意外。” “哦?什么?” “寒伯仲将军,还有个小儿子,当年那件事发生后,生死未卜。” “你的意思是……,凌儿就是?”敖旭曜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的。 东方璨点点头,“我也只是猜想而已。” 敖旭曜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我该怎么办?内心的迷茫充斥到身体的每个角落,以往的种种一一浮现眼前。敖旭曜冷冷的一笑,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爱他? “陛下,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可总有个地方很奇怪,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好了,东方,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顺便告诉俊仁后天你们和我一起去圣地。”敖旭曜用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用极其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东方璨无奈的摇了摇头退了出去,这种事谁也帮不上忙。可为什么他的情路是如此的坎坷曲折呢?上天到底安排了一段什么姻缘给他呀?婆婆说的敖旭曜真正的另一半到底是谁呀?难道真的是飘凌?满腹的疑问,就算聪明如他,也没答案,也许答案已经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了,可谁也没有去思考过,或许是已经忽略掉的了,到底我忽略了什么? 敖旭曜拿着那味可疑的药材,在祭祀大殿外徘徊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不知道拿什么颜面去见凌儿了,可他又是那么的想见他,只要能看到凌儿,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也愿意。 “咦?陛下,有事?你怎么不进去呀?”叮当的声音从敖旭曜身后响起。 转身看到叮当端着两杯茶准备进去,“叮当,你把这个拿给你家公子,就说我已经查过了,这草药都没人认得,它就是被人参杂在婆婆的药材里的,不知道他认得不。有结果了就派人给我消息,我先走了。”把草药给了叮当,就象逃一样的离开。 可就在离开不远就听到,“叮当你在跟谁说话呢?”飘伶走了出来。 “是敖旭曜陛下,公子。” “……,那快请他进来。” “可他走了。” “那你快进来吧。” “哦。” 在不远处的树丛中,敖旭曜望着那心爱的人儿,直到他走回了大殿。没想到自己也有害怕和懦弱的时候,可我在怕什么呢?心中有个声音回答他,怕凌儿说讨厌看到你;怕他说恨你;怕他向你要亲人。你父王把他弄得家破人亡,而你把他的母亲和姐姐都逼死了,你还想他怎么对你?敖旭曜叹了口气,是呀,我还能期待他怎么对我,可我真的好想见凌儿,我该怎么办? 敖旭曜就这么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而晚餐就是以酒裹腹。 “公子,这是陛下要我转交给你的。”叮当把敖旭曜给她的药材拿给飘伶。 “药材?干什么用的?” “陛下说什么来着,”叮当挠了挠脑袋,“对了,他说这是参杂在婆婆药材里的,问你认不认得这是什么药?” 飘伶拿着那药,看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师父曾经跟她说过有这味药。 “公子,这到底是什么药?好奇怪哦。” “我也不懂。” “怎么了?犯什么愁呀?咳咳……。”孤鸣正从内殿走出来。 “婆婆,你醒了。”飘伶走到孤鸣身边扶她坐下。 “你们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啊?” “婆婆,你见过这草药吗?”飘伶把草药递给孤鸣。 孤鸣仔细一看,神色稍有变化,“孩子,这东西那来的。” “是陛下,找着的,问我可认得。” “这东西是龙息草。”孤鸣语气沉重的说道。 “这东西有什么用呀?”一旁的叮当问。 “驱尸寒。” “什么意思?”飘伶心中一惊,难道和黑巫师有关? “在两百三十年前,夜月国的死亡沼泽有一族人,咳咳咳咳,他们以修炼黑魔法为自任。黑魔法是以蛊虫操控人心,咳咳咳咳,自伤为代价来攻击敌人,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由于自伤,咳咳咳咳,身体的机能不断毁损,连最基本的功能也没有了,长久就成了活着的尸体一样,咳咳咳咳,只有靠一种生活在沼泽中的毒虫续命,吃龙息草驱除寒毒。这就是龙息草的作用。” “好恐怖哦。”叮当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 “那吃了龙息草会有什么症状?”飘伶心中也很震惊。 “咳咳咳咳,吃少量能激发潜在能力,使身体发热。吃过量,就刺激身体的心肺加速超负荷的新陈代谢,使心肺功能衰竭而死。” 飘伶此时异常的沉默。 “那这些东西只有黑巫师有咯。”叮当问道。 “可以这么说,除了黑巫师没人能自由的穿越死亡沼泽。”孤鸣回答她。 “那现在龙息草出现在宫中,那不代表着宫中有活死人了?”叮当惊呼道。 “婆婆,为什么黑巫师会被灭族?”飘伶很想知道原因。 “当时我还不是月之国的司仪,咳咳咳咳,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是旋光宫主的儿子——敖旭曜陛下的祖先,和夜月国当时的国王联合发兵铲除了他们的,咳咳咳咳。” 飘伶突然站了起来,“叮当照顾好婆婆,我去找下陛下,此事非同寻常。” “哦。” 在敖旭曜的寝宫中,东方璨和慕容俊仁焦急的看顾着敖旭曜,他已经喝得是不醒人事了,只是不停的含糊不清的说着点什么,可就是听不清。 “贱人,怎么办?” “你皮痒呀,我怎么知道?先拿醒酒汤再说吧。” “可那是醒人,不醒心呀。”东方璨叹气道。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呀,两父子都喜欢上人家家里人。” “我都说了,那只是猜测的。” “反正呀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什么跟什么呀,算了反正我们两个大男人也照顾不周全,去叫如妃来吧。” “恩。” 在如妃的照顾下,敖旭曜慢慢的清醒过来。 “你怎么来了?” “东方大人派人告诉臣妾,你喝醉了,让臣妾来照顾你。陛下,你也是的,怎么喝那么多呀,身子可受不了呀。”如妃担心的很,她跟敖旭曜已经三年了,从没见过他这样消沉过。 “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臣妾先帮你沐浴清理下,就回去。”如妃黯然道。 看着自己身上的污秽之物和汗渍,是该清理下了。 如妃扶着他到后殿的浴池,浸到水里,顿感全身舒适清爽了不少。 如妃拿着毛巾帮他搓洗后背,“陛下,有什么烦心事吗?臣妾能否帮你解愁?” 敖旭曜沉默了会,“如果你的仇人,喜欢上了你,希望和你一起,你会怎么办?” “臣妾的心里除了陛下,不会有别人,更不要说是我的仇人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妃子呢?” “要是那样,我一个弱女子,能做的就是和他划清界线,并告诉他别再来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有结果的。” 敖旭曜的心就象沉入大海的石头,越沉越深。 第十六章 “陛下,飘凌公子求见,陛下,陛下?”如妃轻轻的呼唤着敖旭曜。 可敖旭曜的眼神却好无焦距,迷茫一片,如妃看到他如此,就对来禀报的太监说,“陛下正在沐浴,请公子稍候。” 凌儿就是和我划清界线了,还不止一次的告诉过我,是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可我还是一次次的去烦他,他一定很讨厌我了吧。从心里透出的凉意,就算泡在温水中也感觉不到暖和。 “伺候我穿衣吧。”敖旭曜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力。 “陛下失神了,臣妾叫唤了那么多声,都没听到。”如妃边侍候他穿衣边说,“刚才飘凌公子求见。” 敖旭曜猛的抓住如妃的手,“凌儿来过?他在那?你怎么不早说。” “臣妾让他在外厅那候着了。” 敖旭曜没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件单薄的内衣,就冲了出去。来到外厅,看到一袭白衣的飘凌立于门边,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 “凌儿。”敖旭曜深情的唤道。 飘伶转身看到他,顿时小脸霎时红透,低头再次转过身去了,“如果陛下不方便,草民下次再来。” “等等凌儿。”敖旭曜这才发现自己衣冠不整,可见他要走,着急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凌儿别走,我去换衣服,等我。” 此时,如妃拿着敖旭曜的衣服也出来了,看到飘伶突然楞在原地了,飘伶用眼角发现,如妃的衣服湿了一大半,而且也是衣着单薄,这样的情景不管是谁都往歪处想了,别说飘伶了。 飘伶把手用力抽了回来,“陛下,草民还是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说完消失在敖旭曜的眼前。 “凌儿。”敖旭曜用手想抓住那抹倩影,可人儿已经消失了,那让他留恋不已的气息,也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陛下,先穿好衣服,别着凉了。”回过神来的如妃,看着他失望的神情,轻轻的对他说。 敖旭曜突然象想起了什么,迅速穿起衣物,“你先回宫,我有事要去趟婆婆那。”说完就直奔祭祀大殿去了。 如妃失望的表情落入了她贴身丫头的眼里,“娘娘,我们先回宫吧。你不是还要熬燕窝给陛下宵夜吗?” “刚才的那位就是飘凌公子?” “是的。” “没想到世间还有那么俊逸的男子,怪不得陛下会失魂落魄的。” “娘娘,你多虑了,再怎么美也是个男人而且。” “你不知道,我跟陛下那么久了,他的性情我都懂,唉,我们先回宫吧。”其实如妃本来出身在贫苦农民家里,在那年狩猎节中无意被敖旭曜看上,进宫后,她生性低调,安守本分,不会持宠而骄,而且善解人意,敖旭曜就是喜欢这样的人,也是她受宠最久的原因。 在宫外东方璨的府上,可以说的灯火通明,因为他家来了个让他最意想不到的人——飘凌,而且还是半夜三更的来,害他刚脱衣服躺下,床板都没躺热,又重新穿一回。 “你也真是让我太意外了。” “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来一趟。”飘伶看了看周围,“你这里说话方便吗?” 东方璨看到他谨慎的神情,也不敢儿戏,就把周围侍候的下人都唤走,把门窗都关好后,“你说吧。” 飘伶从怀里拿出龙息草,“这是有人故意掺杂在婆婆药材里的。” “这是什么草啊?”东方璨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他的师父号称全材,什么都懂,他也耳渲目染的对药材也懂点。可他看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药材,所以他只好说是什么草呀。 飘伶就把龙息草的来历作用,还有黑巫师和敖家的恩怨一同告诉了他。 东方璨听了脸都绿了,对这种超出平常认知的东西,是人都不会镇静呀,“陛下,”吞了下口水,“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刚去他那了,他不方便见我,可事关重大,我就连夜赶来,希望你尽快告知陛下。” “好,我这就进宫一趟。” “还有东方大人,也请你告知陛下,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 “怎么讲?” “此人,隐藏得很深,这样你们不但查不到他,反而让他有所戒备,以后想揪他出来就更难了。” “藏得再怎么深也会有破绽的。” “大人,你有所不知,不管是我们修真之人,还是修炼黑魔法的巫师,身上都会有结界,所不同的是修真之人的结界是把别人的法术反弹回去,而黑巫师的结界却是把别人的法术吞噬掉。上次围剿刺客时,我用精神力感应,就只感应到两个吞噬结界,本以为就两个黑巫师潜藏在国内,并没感应到第三个吞噬结界,没想到还有一人。也就是说此人,把自身有异于常人的一切都消除掉了,用一般的办法找他是没用的了。” “那黑巫师与常人有什么区别?” “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修炼得道的黑巫师,肤色由于长期服用毒虫是呈紫黑色的,体温比常人要低,而且他们基本上没有呼吸。” “那他们还是人吗?”东方璨想到以往和宫的人打混时,有可能其中一个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浑身冒冷汗。 “大人常年在宫中,见过这样的人吗?或者是听别人说过有这样的人吗?” “我倒没有,”东方璨挠了挠头,“这种事最好问琉璃,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那就劳烦大人跑一趟了。” 东方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飘伶,“你平时跟人,都那么说话的吗?” “这样有什么不妥吗?”飘伶很奇怪的问。 “让人觉得很见外,你一点都不象你师姐,自来熟。” 飘伶笑了笑,“我先回宫去照看婆婆了。” “那好,婆婆就交给你了。” 说完,飘伶又消失在空气中,“怎么又是这样,呼啦又不见了,有大门不走。”东方璨念念叨叨的也出门去了。 进宫后东方璨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敖旭曜,从领事太监那得知他在勤政殿。 刚跨进勤政殿的大门,就见敖旭曜托腮沉思,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他的思考。 “东方呀,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派人去找你。” “陛下,微臣也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禀报于你。” “哦?那就等俊仁来一起说,他在烟晓的烟雨阁那,应该快就到了。” 话刚落下,“微臣参见陛下。”慕容俊仁来了。 “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夜晚不能说鬼。”东方璨摸摸鼻子说道。 “东方猪说谁是鬼呀。”慕容俊仁用他最迷人的笑容对东方璨说道。 “咳咳咳,慕容大人今晚可是有要事相商的,请严肃点。”东方璨摆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 “你算了吧,是不是又听到什么八卦新闻了。”慕容俊仁对他不以为然。 东方璨从怀里拿出龙息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龙息草?”有人惊呼道。 东方璨当场楞了,这么邪门的东西都有人知道呀,那这人也够邪门的了。慕容俊仁见东方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是浑身不自在,“不是我说的。”然后用手指了指敖旭曜。 “陛下,你认得这东西?”东方璨很是惊讶。 “我也是刚从婆婆那知道的,你又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飘凌给我的。” “凌儿去你那了?”怪不得在祭祀殿里找不着他。 “他拿着这东西给我,并告诉了些让我寒战不已的事。看来陛下,也知道它的作用了吧。” 敖旭曜点点头。 一旁的慕容俊仁就急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 东方璨把飘凌告诉他的,原原本本的跟慕容俊仁说了一遍。 “那我这就去加强戒备。”听完慕容俊仁就要去查办。 “等等,我觉得飘凌说的没错,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东方璨阻止他道。 “难道我们要放任那么危险的人?” 敖旭曜出声说:“俊仁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知道此人的目的,贸然行动只会让他越加防范,查他就更难了。” “对了,你们在宫里见过,肤色紫黑,体温有点冰凉,呼吸很慢的人吗?”东方璨问道。 敖旭曜和慕容俊仁想了会,都摇了摇头,“你说的是人,还是快死的人?” “是飘凌告诉我的,他说这就是修炼得道的黑巫师特征。”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呀?”敖旭曜宠爱的责问道。 “人家是听说东方哥哥进宫了,就起来了。” “哦,我的女神。”东方璨伸手给琉璃个拥抱。 “东方哥哥。” “拜托,现在可是有不少第三者在场,请顾及别人反胃的感受。”慕容俊仁用快吐的声音说道。 “我说贱人,你是不是烟晓的口水吃多了,她吐你也学着吐。” “好了,东方哥哥,怎么这么晚了还进宫来呀?”琉璃害羞的换话题。 “对了,我的小琉璃,你在宫里,见过有谁的脸色是紫黑色的,或者碰到他觉得有点冰凉的,又或者你听不到他呼吸声的。” “我说东方猪,你说得象死人,谁明白你在说什么呀?” 东方璨刚想说话反击,“你们都别吵,让琉璃好好的想想。”敖旭曜出声道。 果然琉璃似乎在想些什么,一会挠头一会眨眼睛。 “东方哥哥,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琉璃停了下,陷入回忆,“那年,好像是过年,我,哥哥和王后都在看烟火大会,王后的丫头小翠端着东西不小心泼到我身上,我痛得跳了起来,碰到她的脸,虽然那时很冷,可我觉得她的脸更冷,好像是在大风里吹了很久一样。因为我喜欢那喷气成雾的感觉,所以也特别注意别人喷出的白气,人人都是呵气成雾,可就她我却没看到。当时我还以为天色太暗,是我看不清呢。这算不算是呀?东方哥哥。” 在场的人脸色都异常的沉重,“那你看到她当时的脸色了吗?”东方璨赶紧问。 “脸色很好呀。” 敖旭曜站了起来,“琉璃你去休息,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东方和俊仁随我去婆婆那一趟。” 在祭祀大殿中,孤鸣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了,早就在外厅等候了。 孤鸣慈祥的笑笑说:“孩子们都别急,来人只是想我早点退休而已,并无害我命之意。” “婆婆,你知道些什么了?”敖旭曜焦急的问道。 “三百年了,咳咳咳咳,他也隐忍了三百年了,咳咳咳咳,他承诺我的事也做到了,我也是时候退休了,咳咳咳咳,以后的事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是福是祸就看你们的造化了。陛下,咳咳咳咳,交接仪式就提早进行吧,不过让飘凌去圣地的事更重要,攸关我族人的存亡,仪式就在你们从圣地回来后办吧咳咳咳咳。”孤鸣淡然的说道。 “婆婆,你说的那个他是谁?”慕容俊仁问道。 孤鸣沉默了很久,才幽幽的说道,“一个我在三百年前救起的人,一个看不透情字的人。好了,你们不用再为这事操心了,我有分寸的。” 众人齐看想站在孤鸣身边的飘凌,只见她摇头不语。 孤鸣装作看不到他们的眼神的交流,“好了,你们有事就聊吧,老婆子休息了。” 等孤鸣走进内殿后,敖旭曜上前轻声问飘伶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知道,婆婆不肯说,只是让我多注意自己和师姐的安全,还叫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人要伤害你?”敖旭曜听了紧张得很。 “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黑巫师,要伤到我们也没那么容易。”飘伶安抚他道。 东方璨插话,“我们这边倒是有点眉目了,我派人暗中监视吧。” “别,在交接仪式前不要惊动他。”飘凌赶紧阻止。 “那怎么办?听之任之,直到宫里出人命?”慕容俊仁听到有人要伤害烟晓也急着呢。 “婆婆,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婆婆在位一天,他就不会轻举妄动的。” “凌儿,我们该怎么办?”话虽然是这么说,敖旭曜还是放不下心。 “当务之急是带我去圣地,婆婆曾说过那也许有某个答案。” “那我们明天就去。”敖旭曜突然决定。 “恩,对。既然去圣地那么重要,那我们就先去那。”东方璨也同意。 “那明天让烟晓也去吧。”慕容俊仁提议道。 “师姐当然也要去,必要时,可能还需要她的帮助。而琉璃就不用去了,不知道有什么危险,那时可能保护不周全。” 东方璨点点头,“我明白。” “凌儿,好好照顾婆婆,也……,”敖旭曜眼中的担忧,把他没说完的表达了出来。 “我会注意安全的。”飘伶轻声回答他,“快回去吧,别让等你的人担心你。”其实飘伶想说的是如妃。有时男人的神经就是超级大条,就是会意不过来,还说:“好,我这就回去,出来那么久了,她是很担心了。”敖旭曜应得那么爽快,他以为飘伶说的是琉璃,误会越来越深了。=。=! 飘伶看着敖旭曜他们离开后,泪水无声的落下,为什么自古帝王多薄幸呀?他们的一辈子可以爱很多人,心也可以分成很多份,上一刻说爱你,转身之间又忘情的投入别人的柔情里。傻瓜,你是大傻瓜,寒敏敏,你还为他担心,他不能从你那得到他想要的,还有其他可以抚慰他的地方,他的温柔乡多的是,不管是王后还是如妃,后宫还有那么多的妃嫔,都是他曾经赠送过枭兽羽毛的爱人情人,那才是注定和他携手白首的人。你算什么?你就象他生命旅程中,让他惊艳一刹的小插曲。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他的出现就象海市瞬楼,留给我的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希望,和流连忘返的回忆。 次日的清晨,一大早起来的叮当就已经看到飘伶坐在大厅那了。 “公子,那么早起来了。” “天亮了?”飘伶的声音有点嘶哑了。 “天啊,公子你的声音怎么了?”叮当知道飘伶又一夜无眠了。 飘伶闭上眼睛,“没事,给我打盆冷水和倒杯茶来。” 叮当急忙去准备这些东西,当飘伶洗漱完毕后,就在原地盘腿调息起来。调息一会后,叮当看到飘伶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憔悴的容颜也涣然精神起来。 这时从殿外传来脚步声音,“师弟,准备好没,我们要出发咯。”门哐当就被推开了。 “我说烟晓巫女,你都快成人妻了,还这么粗鲁,小心没嫁出去就被休了回来。” “好你个小叮当,损起我来了。”烟晓卷去袖子准备挠叮当的痒痒。 “她说的没错呀,被休了,可别哭个昏天黑地的给我看,我这庙小,装不下你那么多眼泪。”飘伶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息完毕了,起身在整理衣服。 “伶儿,你也太没良心了,为了你的事,我被俊仁审问了好几天,我可是咬紧牙关,只字不说呀。” 飘伶瞄了她一眼,“那是你自找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天啊,你怎么不长眼呀,对好人如此的不公平呀。”烟晓作势要唱上段窦娥冤,就被叮当拎了起来,“走吧,好人。” 一行大概百多两百人,就这么向圣地出发了。其实,圣地就是月之国国王的陵园,历代国王都安葬在那。安葬得那么集中不怕被有歹意的人盗窃或毁损吗?那可不用的担心,圣地那有千年的结界守护着,不是王室成员是打不开的。相传圣地就在都城北郊的暖水泉上,那流出来的水常年都是温暖的,所以叫暖水泉。泉边生长着一大片紫色的竹林,十分罕见,那里依山傍水环境优雅,由于泉水的调节了这里的气温,使其一年四季保持温暖,所以总是绿草殷殷,鸟语花香,春意融融。 这等美境却只有敖家的列祖列宗享受,真浪费呀。谁的的感慨呀,这么大胆。当然是我们的烟晓大小姐。如果用她的口头语言来表达的话就是,这么漂亮的地方就只给死人看,不浪费是什么。 众人一路骑马来到一块石碑前就停了下来,飘伶和烟晓明显的感觉到前面就道很强的结界,再往前就要碰脑袋了。 “你知道是谁做出这道防护结界的吗?”烟晓轻声问。 “听说是当年邀月宫的开创祖师设下的。”飘伶也只是隐约听师父提过。 “唉。”烟晓突然叹了一大口气,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真是不一代不如一代呀。” “什么意思?”叮当问。 “你想呀,现今还有谁能再做出如此强的防护结界呀?而且历经千年不衰。” 叮当想了想,的确是没有了,“是没有了。” “那就是说嘛,我们邀月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叮当狠狠的点了点头,“对,特别是出了你这位传人——半桶水。” 大家哄然大笑。 敖旭曜见他们聊得那么开心也想过去呀,可烟晓和叮当梗在中间,拉手够不着,说话答不上,凌儿好像还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距离,真想把他们给踹开。叮当跟前跟后就算了,谁叫人家是侍从呢,可那烟晓不在慕容俊仁的眼皮下呆着,跑这搀和什么呀。 那就冤枉烟晓了,她也想呆慕容俊仁身边亲亲我我的,可这段时间,慕容俊仁一有空就问她飘伶的事,她能不躲着他吗?要是哪天一个嘴巴抽风,把不该说的都说,那可能会害了飘伶了。 “陛下,开结界吧。”东方璨看到失神的敖旭曜,忙提醒到。 敖旭曜收拾心情,现在办正事要紧,儿女私情先搁一边。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往手指上轻轻一划,血珠涌出,滴在结界上,嘴里念叨些什么,那道看不见的墙慢慢的打开了。 就在此时,飘伶身上的狮虎兽玉佩似乎和里面的某样东西产生了共鸣,声音很小,可是飘伶还是感觉到了。 一行六人刚进入圣地,飘伶和烟晓同时感觉到了里面有个封印,封印的灵气是那么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那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们互相点点头,意思是注意寻找。 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月之国有名的国王,他们都是深受百姓爱戴的明君。 “诶?怎么有敖伏忌陛下的灵位,却没有敖泰政陛下的灵位呢?”烟晓奇怪的问道。 “公子,敖泰政陛下我是知道的,可敖伏忌陛下是谁呀?”叮当在一旁悄悄的问飘伶。 “是旋光宫主的儿子。” “那也是敖泰政陛下的儿子咯。” 敖旭曜看着那些灵位说:“在我家族里,如果龙体没安葬在此,是不能立灵位的。” “那敖泰政陛下安葬在那了?哎哟。”烟晓被飘伶掐了一下。 “我们走吧,别管这好奇的宝宝了。”飘伶知道这是敖家的禁忌,顺手把烟晓推到慕容俊仁那。 “没事的,凌儿,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也正如,民间所流传的,的确是不知道这位先祖安葬在那。” 越往前走,就是越近朝代的国王了,也越近暖水泉的中心了。玉佩的共鸣声明显增大了,而且白光也越发耀眼了,连跟在身边的叮当都发现了,飘伶要她别做声。最重要的是,刚进来就感觉到的封印灵气更浓烈了。 很快就到敖旭曜父亲的灵位前,众人也不约而同的望向飘伶,虽然很快,但大家还是看到了飘伶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因为,飘伶看到了在敖旭曜父亲灵位旁,母亲柳玉蝶的灵位。十年了,从没来拜祭过的母亲,能不让她伤感吗? 看在眼里的众人,特别是敖旭曜更加肯定他就是寒家最后的血脉了。当年,玉妃病故在冷宫中后,才从年迈的奶妈这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可一切都晚了,最后传来敏敏跳崖自杀的消息,他才知道他这辈子做了件多大的错事,而且永远都无法弥补的过错。他在遍寻不到敏敏的遗体后,把玉妃的灵位放到了这里,怎么说她也是敖家的人,就算她的心从来都不是。 冁n丬佾ᄥ;;劐ψ勹匚¶;;卺λڜ;;ڴ;;ψ叵嗣嘛λ—#圜¶;;匚塍夼丬媵宀屮勹ψ巛~*庀廴廾彀忄%戋拶搋ڴ;;ψ攴毹氵沔泶+ψ灬爨牖瓞畿%*瘠瘗癯忄%戋拶搋ڴ;;ψ簋糠纛ψ灬 拶搋¶;;卺λڜ;;ڴ;;ψ叵嗣嘛λ—#圜忄%戋拶搋ڴ;;ψ¶;;匚塍夼丬媵宀屮勹ψ巛~*庀廴廾彀忄%戋拶搋ڴ;;忄%戋 拶搋ڴ;;ψψ攴毹氵沔泶△+瘠瘗癯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时,不远处的暖水泉慢慢的就象烧开的水沸腾起来,从泉眼中浮出一块通体发光的黑色小石头,而且还发出嗡嗡的响声,和飘伶身上的那块玉佩一样。 众人急忙赶去查看,就在泉中间悬浮着块黑色的小石头,那石头还泛着白光,而在飘伶身上的狮虎兽玉佩,也慢慢的漂浮起来并向那快黑石头靠拢。众人仔细一看,这一黑一白,竟然是一样的,只是雕刻图案的方向是相反的。 飘伶突然担忧的喊道,“糟了,封印要破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封印里,被封的到底是什么,这能不让她担心吗? 果然,就在玉佩和那块黑色的石头合壁时,发出强光让人挣不开眼,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封印了到底封印的是什么呢? 第十七章 强光减弱后,大家缓缓的挣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讶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因为从那两块合壁的玉佩中现出一位通体透明,又是那么美伦美幻的贵妇,她的身边还冒着微弱的白光,就象是虚无缥缈的幻影。如此的美人,让人不禁看呆了,如果飘伶的美是香水百合,淡雅清新,那这位贵妇的美就是火红玫瑰,热情似火。 “元神?”烟晓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对了,是笛子。”飘伶突然冒出句让人满头雾水的话来。 “没错,和笛子上的很象。”烟晓答的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那抹幻影似乎是听得懂他们说的话,还微笑的点点头。 东方璨嘴巴张得都快能吞进只全牛了,才蹦出了四个字,“她是活的。” “废话,元神,能不是活的吗?”烟晓白了他一眼。 “那烟儿,什么是元神?”慕容俊仁问道。 “元神,就是俗话说的灵魂,人类能生生不息的轮回繁衍,靠的就是元神,如果元神被灭了,就永远消失在六界里,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东方璨吞了下口水,“那用更通俗的说法,不就是我们常说的鬼了?”说完还很给面子的哆嗦了下。 “东方,不得无礼。”敖旭曜恢复镇静,望向飘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凌儿,你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 飘伶迅速整理震惊的心情,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更让人震惊,她尽量用平缓的声调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旋光宫主的元神。” 所有人的动作都象是被硬化了,机械式的转动脖子,看了看那抹幻影,又看了看飘伶,指着那抹幻影齐声道:“旋光王后?”“旋光宫主?” “没错。”飘伶斩钉截铁的说,“她就是旋光宫主的元神。” 那抹幻影突然大笑起来,还说话了,“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三百年后,还有人认得我旋光,哈哈哈哈。” “你怎么知道的?”旋光笑着问道。 “因为那块黑曜石,我师父曾说过,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您。” “呵呵呵呵,你又是怎么有白玉佩的。” “宫主,我叫飘伶,邀月宫第一十六代弟子。” “原来是我族中人,请别再叫我宫主了,我愧对这称呼。”旋光内疚不已。 “等等,旋光……前辈,我也是邀月宫第一十六代弟子,你们刚说什么黑曜石白玉佩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呀?”烟晓听了半天,是有听没懂。她只知道那白玉佩是师父常年戴在身上的,可现在怎么又到飘伶这了。 “哈哈哈哈,好直爽的姑娘象当年的我。”旋光停顿了下,“邀月宫有三大镇宫的宝物,一是龙魂宝珠,再者就是黑白守护兽,黑守护兽封印在黑曜石里,白守护兽封印在白玉佩里,必要时驱动元气就能召唤它们出来,那三样宝物都是由当任的宫主所有。” “那它们是一对咯。那黑曜石怎么会在这出现,白玉佩却还在邀月宫呢?”烟晓好奇宝宝的性格又开始了。 旋光这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当她看到敖旭曜目光停了下来,对他招招手,让他上前来,和蔼的对他说:“你应该是敖家的后人吧。” 敖旭曜必恭必敬的对旋光行个叩拜礼,那可是他的祖先呀,“我是敖家第二十代子孙,敖旭曜。” 旋光眼中闪着隐隐的泪光,“敖家的血脉没有断在我的手上,是唯一让我欣慰的,起来吧孩子。” 当旋光再次望向飘伶时,“孩子,你怎么会有那玉笛的?那应该上王室家传之物。” 飘伶望向敖旭曜,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是不孝子孙,赠送于凌儿的。” 旋光似乎明白了,“恩,那可是敖家长媳才能拥有的哦。” 其他人只知道那玉笛是王室的传家之宝,可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呀。 飘伶只是低下了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旋光看着他们年轻的身影,热烈的情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旋光前辈,我们能问你些问题吗?”烟晓实在是有太多的不明白和疑问了。 旋光想了下,“孩子们,想听我的故事吗?” 众人齐刷刷的点头,民间流传的是一回事,从当时人那听到的可能又是另一回事,谁不想听呀。 旋光的眼神慢慢的迷离起来,“那时的我和现在的你们一样,是那么的年轻有朝气,仗着自己的天赋和美貌,目空一切,自认是天之骄女,人都不能负我,从不听别人的劝告,什么都是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那年我刚成为邀月宫的第四任宫主,大雪封山,泰政一行人,路过邀月山,被困在山上,由于月之国与我邀月宫世代交好,就命人前去助他们脱离困境。事后,泰政亲自来答谢,我还清楚的记得,”旋光说到此,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当时的他,骑在白马之上,头戴金色的王冠,身穿黑色的长袍,披着貂皮披风,俊逸的脸上总挂着迷人的微笑,浑然天成的霸气,把他王者的气质,衬托得魄力十足。从见到他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心要沉沦了,可我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和我一样,所以我迷茫,我焦虑,我期待,我幻想,完全失去了自我。那夜,久久不能入眠的我徘徊在他下榻的庭院前,从院内响起了悠扬的笛声,那笛声是那样的悦耳动听。我循着笛声,只见在蒙胧的月光下,高大的身影孤寂的立于凉亭之中……” 旋光轻轻走到敖泰政身后,怕打扰了他的吹奏,直到他一曲完毕后,“陛下,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呀?” 敖泰政闻声望去,看到旋光时露出惊喜的笑容,事后旋光才知道,当时敖泰政正在想她,没想到就见到她了,让他惊喜无比。 “宫主也没安息呀。” “心里有点烦,睡不着,出来走走,就听到了陛下的笛声。” “那是我的笛声打扰到宫主的散心了。” “不,是陛下你的笛声把我吸引到此的,也让我的烦恼消除了许多。” 两人就这么的客气来客气去,直到没话说了,相互沉默的好久。 “给我吹首曲子吧。” 敖泰政点点头,吹奏了首在月之国年轻人相互间吐露爱意的曲子。敖泰政把示爱时的期待,害怕被拒绝和渴望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至呼之欲出。旋光虽不知道那曲子的含义,可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出了敖泰政的心意,害羞的低下了头。 一曲完毕后,敖泰政轻拉着旋光的手,“我能奢望你明白我的心意吗?我能奢望你会回应我的心意吗?我能奢望你能陪我携手到白头吗?我能有这样的奢望吗?” 旋光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真诚的脸,“那你以后会有辜负我的一天吗?” “我敖泰政向天起誓,今生只愿于旋光相守,乃至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与之绝。” 旋光感动得流下了泪珠,“我愿意与你白头偕老。” “后来我才知道,泰政原本有一未婚妻,是夜月国的小公主,他为了我把这门亲事给推掉了。当时他把笛子给我并告诉我,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也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就是你身上佩带的那支笛子。”旋光手一伸,飘伶腰间的玉笛子飞向旋光。 看着那笛子,敖旭曜心里默默的告诉飘伶,那也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飘伶的眼神不自觉的望向敖旭曜,敖旭曜也望向她,突然的眼神交汇,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就象被抓到一样。 旋光看着那笛子,充满了无限的怀念和歉意,稍微停顿了下后接着说:“虽然我和泰政两心相悦,但我们的结合却让很多人反对,特别是邀月宫的长老们,因为,我是最有希望成为巫师的人。可我一意孤行,放弃自己的前途和众人的期望,下定决心非要嫁泰政,并只留下白玉佩镇守邀月宫。也是在那年的春天,我和泰政在全月之国的百姓的祝福声中,结为夫妻。婚后泰政实现了对我的承诺,后宫只有我一人,不管议会院的长老们是如何的劝说他,帝王就是该三宫六院,才能子孙满堂。他总是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足已。为了月之国,我发挥我的所能,辅助泰政治理朝政,定国安邦,过着神仙眷侣般的幸福生活。在次年,我为泰政诞下一王子,取名为伏忌,做父亲的感觉让他欢喜不已。可也是从那起,我的身体日渐衰弱,却百般查不出原因,这让泰政焦虑不安,为了我的健康日渐憔悴,但束手无策。在我得病的第三年,我在病榻中无意得知,泰政已经另觅新欢,就是当年被他退婚的夜月国小公主——岚思莹。当时,我还是很信任他,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也相信他对我的一次次解释和敷衍。”说到这旋光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是为了能让自己说下去而储存力气。 旋光痛苦的闭下眼睛,继续说道,“直到传来了他们婚期将近的消息,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寻他,希望他能给我个解释,那怕只是欺骗我的。可我看到的是,他们郎情妾意的甜蜜,并无他一再向我保证的,对那公主只是逢场作戏的客套。我还听到了他曾对我说过的誓言,却正在对着另一个女人述说着。” 旋光不自觉的捂胸口,声音颤抖了起来,听着旋光述说的众人,也为她的遭遇深感同情,特别是叮当都快哭成泪人了,烟晓也默默的拭着泪水,只有飘伶的双目紧闭,而在场的男士们低首不语。 “当初爱的人,而今负心的人,他的背叛让我愤怒、悲痛,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疯狂,让我失去理智,当即冲到他们的身边,抽出泰政的佩剑,往自己的心口直插而去,用心血立下了诅咒,我向天地呐喊,我诅咒你们敖家世代不能和相爱的女子生儿育女,而能为你们生儿育女的人,却是你们最讨厌的人,并用龙魂宝珠封存诅咒,使其万年不破。” 故事到此,不管是述说的人,还是聆听的人,心情都是久久不能平静的。 过了许久,烟晓醒了把鼻涕,问道,“那您的元神又怎么会被封印在黑曜石里的呢?” 旋光平复下心情,淡然的说:“是我自己封印的。” 烟晓的下巴快掉地上了,这答案太出人意料了。 “为何?” “不管轮回几次,不管是男是女,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了,这样的痛我也不想再感受了,所以我就把我自己封印了起来,只有当黑白两块玉石合壁时,封印才会解除。”“那黑曜石又怎么会在这?” “我封印元神前把部分灵气灌注在玉笛上,形成信息让我儿子伏忌把黑曜石带到这来的。” “那龙魂宝珠呢?”飘伶出声问道。 “那我就不知晓了,我把我自己封印后,直到现在才封印才被破除。”旋光想了下,“我记得,我用了龙魂宝珠后就倒下了,按理说它应该在我身体旁。” “可你的遗体和敖泰政陛下,连同龙魂宝珠已经失踪了三百年了。”飘伶有些激动的说。 “我只能说我对不起族人。”旋光愧疚的说,“为了一己私利,让那么多人受牵连。” “那你后悔吗?”飘伶轻声问道。 旋光自嘲的笑了笑,“在这三百年里,我也问过我自己,后悔吗?”她低下头,看着玉笛,“我的心告诉我,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和相爱他,唯一让我后悔的是,我没学会放手。” “什么意思?”飘伶有种感觉,她心中对敖旭曜困惑不已的感情,也许旋光能给她答案。 “其实,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只要他幸福了又何必在意他在谁的身边呢?”旋光仿佛是看着飘伶的灵魂述说着她三百年来悟出的道理,“当年就因我不能再给泰政幸福了,他才选择了背叛我。既然不能给爱人幸福了,就要学会放手。其实看着他幸福,你也是幸福的,也许每当你回想起来会痛,但也会是甜的。” 飘伶首次毫不回避的望着敖旭曜,是呀,不管是王后还是如妃,不论在谁身边他都是幸福,而你又给不了他这样的幸福,又何必耿耿于怀谁给了他幸福呢?也许将爱化成对他默默的祝福,才是最好的选择。 飘伶心中的迷惑顿时开朗,心灵的深处有股温暖而又无比强大的力量涌出,直至蔓延到每个毛孔,向身体外渗出。 众人见飘伶双目紧闭,慢慢的漂浮到半空,眉心处隐隐透出个血红色的印记,全身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芒中,是那样的虔诚,那样的神圣,那样的祥和,那样的温暖。 光芒越来越强,直到光芒把她全部吞没,看不到她的身影,就象要蜕变的蝴蝶,正编织着一个光做的茧,当破茧而出时,将是以另一种全新的、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出现。 第十八章 在众人焦急的顾盼中,光芒的中心一双洁白的羽翼向外伸展开了。“天赐之翼。”旋光兴奋的叫起来。 那双羽翼带着位女子缓缓落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体态轻盈柔美得象受惊后翩翩起飞的天鹅;若有似无的举止象薄云轻轻遮掩着明月;着于身上雾般轻薄的白纱罗裙飘荡不定,如风儿带起的回旋的雪花;容颜鲜亮得象灿烂的花朵,青春华美如春天苍翠的青松;修长如柳叶的细眉间,血红色莲花样的印记是那样的靓丽;明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娇嫩欲滴的红唇与洁白的浩齿鲜明的对比;白嫩的肌肤如纤细的白绢布,浓密如云的长发披于右胸前。 如此明艳高雅,仪容平静,体态娴淑,情态柔和妩媚的女子,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为天人。 “恭喜你孩子,终于冲破心魔成为有史以来的第三位巫师。”旋光真心的祝贺飘伶。 “伶儿,你……你……成功了,呜呜呜呜,终于成功了。”烟晓激动的哭了,她知道飘伶的心魔懂她的心结,要冲破它是多么的不容易,现在她做到了,能不激动得痛哭吗。 叮当也是快高兴得说不出话了,“公……公,不对,是姑娘,恭喜你。” “她……她……她……她是……飘……飘……飘凌?”东方璨结巴了半天才说了句全话。 “正确是说法是,飘伶,不是飘凌。”烟晓纠正东方璨。 而慕容俊仁干脆就张了半天的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见嘴巴在那一张一合。烟晓给了他一肘子,终于能发出声响了,“变……态……了。” “你才变态呢,那才是我家姑娘的真面目。” “你才变态了,这才是我师妹的真实面目。” 烟晓和叮当一边说,一边分别给慕容俊人个爆栗子。 飘伶深吸了口气,轻抚着柔亮的长发,抬头看着身后的洁白的羽翼,身体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它的存在,闭眼轻轻扇动,只觉身子渐离地面浮于半空,当挣眼观望时,对上了敖旭曜那双又惊又喜,又略带几分不安的眼睛。 敖旭曜对她伸出双手,飘伶缓缓的落到他怀中。敖旭曜看着象神般的她,就怕她象幻影一样消失,因为这样的她是这么的不真实。用全部的爱拥抱着她,抱着这比他生命更珍贵的人,如果可以就这样过一生他也愿意。 “呵呵,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旋光把玉笛还给飘伶,“孩子,成为巫师后,责任就更重大了,这黑曜也该交还给邀月宫,就先交给你吧。今后龙魂宝珠,邀月宫和诅咒就拜托你了。” “那你呢?没有黑曜石了,你拿什么保存元神?” “呵呵,我也该走了,三百年够让我明白了,人生也许是磨难重重的,但只要爱过笑过痛过哭过精彩过,就不会后悔,那样的人生才不会苍白,所以我决定去轮回了。” “请前辈稍等,”飘伶唤住她,“把这笛子带上,它本来就属于你,它会帮助你和敖泰政陛下再续前缘的,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结果,你们的故事还没完结呢。” “是吗?那再见了各位。”说完旋光的元神越来越虚无,慢慢化作星星点点的微尘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此时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有不舍,有难过,也有喜悦,更多是为她祝福。 黑曜石和白玉佩飞向飘伶,飘伶顺势召唤出黑白狮虎神兽,只见一黑一白两只高大威猛的神兽,一左一右的立于飘伶身边。 “那……那是在狩猎场的那只怪兽。”东方璨和慕容俊仁异口同声的指着白狮虎兽叫道。 而白狮虎兽也很配合他们,吼了声算是回答他们,还用那大头蹭了蹭他们,吓得他们噌的上了竹林顶半天没敢下来。他们对当天它瞬间秒杀枭兽王的事,记忆尤新呢。 “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有人怕小白,哈哈哈哈哈哈。”叮当笑得肚子都痛了,笑完了就和白狮虎兽戏耍了起来。 “美丽善良的叮当大小姐,你能不能和它换个地方玩呀。”东方璨奉承道。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你带它离开了,我才能下去呀。” “那你等等,我问下小白,它愿不愿意离开哦。” “你别闹了,畜生怎么能听得懂人话?” “你别乱说,小白听得懂,小白他要我们离开这呀,走不。” 白狮虎兽大脑袋摇了摇,还吼了一声象回答叮当的话。 这可把东方璨和慕容俊仁看傻眼了。 “你看,小白不愿意,还很不高兴你叫它畜生,它可是神兽哦。” “天啊,都什么事呀。”东方璨和慕容俊仁哀号道。 敖旭曜走到飘伶身后,黑狮虎兽突然对着他吼了声,似乎是在警告他。飘伶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要它安静,并隐藏起身后的羽翼,转过身放纵自己忘情地投入他的怀抱。神啊,就让我放纵一回吧,十年了,多少次梦里,就以这样的身份呆在他的怀抱。 敖旭曜轻点她的俏鼻,“哪天在湖边的人,是你吧。” 飘伶在他怀里点点头。 “月神啊,谢谢你把伶儿带到我身边。也谢谢你,伶儿,有你陪着我,不枉此生了。” 烟晓从他们身边走过,用传音大法对飘伶说,“这不是很好吗?” 飘伶不语,神啊,请宽恕我现在对他的隐瞒,在他知道我是谁前,让我铭记下他的温柔,让我幻想他是爱我的。 “我说头顶上的两位,你们还不下来,难道想在上面过年吗?” “烟儿,那大家伙就在底下虎视眈眈的望着我,我不敢下去。” “烟晓大巫女,能不能让它挪个地呀。” 烟晓送他们俩一个白眼,“你们两个排骨精还不够小白塞牙缝的,它才不会对你们感兴趣呢。你们不下来,就在上边呆着吧。” “烟儿。” “欧,我的小琉璃,我要在这过年了,不能陪你了。” 烟晓听到东方璨这极富戏剧言辞,差点摔了个跟头,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能那么搞笑呀。 这时一对金童玉女走过来,“我说的东方呀,听说你决定在上面过年了,那我和琉璃说声,叫她不用等你过年了,你就安心的在上边呆着吧。” “不,兄弟救我。”东方璨可怜兮兮的对敖旭曜说。 “好了别逗他们了,小白小黑回来吧。”敖旭曜身边的飘伶轻柔的说道。 没了威胁,慕容俊仁和东方璨下来对飘伶献媚道,“还是美女好,兄弟都靠不住。” “你们给我滚远点。”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宫去吧,婆婆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 出去再次经过柳玉蝶灵位时,飘伶又深深的看了那一眼,眼神比先前的复杂多了,这一切都落入了东方璨的眼中。 一行人回宫后,可以说的震惊朝野上下呀,第一是因为敖旭曜带回了传说中的巫师,而不是巫女哦,第二是飘伶那惊为天人的美貌。在后来的几天里,这消息就从王宫传到民间,许多老百姓每天都到王宫的各个城门口去等待,希望能有幸能见上飘伶一面。 他们回到王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跟孤鸣禀报在圣地里发生的一切。 “这是天意呀。”孤鸣感叹道,“上天在三百年前,就注定旋光是帮你冲破心魔的人了。既然上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我也该退休了。陛下,准备交接仪式吧。” “婆婆,我知道了。” “你们都累了,先去休息吧。”孤鸣嘱咐道。 敖旭曜不舍地看向飘伶,适才短暂的温馨,这就要分开了,叫他怎么舍得呀。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东方璨拍拍敖旭曜的肩头。 飘伶双颊绯红,敖旭曜给了东方璨一拳,“那交接仪式的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了,琉璃那边我会说,你很忙,要她明白两情若是长久时,不在朝朝暮暮。” “哦,不,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东方璨哭丧着脸道。 “这就是爱显摆的结果。”慕容俊仁幸灾乐祸的说。 “你去给他当助手。”敖旭曜对慕容俊仁说。 “啊?” 这下轮到东方璨幸灾乐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多嘴的结果,哈哈哈哈哈哈哈。” 敖旭曜不再理那对耍宝的家伙,走到飘伶面前拉着她娇嫩的迁纤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飘伶点点头。 “那我也回烟雨楼去了。”烟晓转向对慕容俊仁说,“亲爱的,要把我的交接仪式,弄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哦。再见了。”说完不理会慕容俊仁可怜巴巴的回去睡觉去了。 等所有人的都离开后,“婆婆,敏敏给你上个保护结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别突破它。” “孩子,别担心,就象我所说的,一切上天都安排好了,该怎么已经注定的了。好了去休息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得你忙了。”孤鸣倒也看得开。 “那敏敏先去休息了。” 一旁的叮当听得是糊里糊涂的,到要发生什么事了?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严重到姑娘要给孤鸣老巫女上个体的保护结界,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施放保护结界等防护结界都是很消耗元气的,一般都是在紧要关头或者是危急时刻才施放的,过早的施放不仅消耗元气,而且当真正的危急时刻到来时,由于过早的施放结界消耗完元气,结界早没了起不了什么作用。这道理姑娘是知道的,可姑娘还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姑娘,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叮当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刚回到房里,就问了起来。 “叮当,交接仪式时,你要片刻不离的守在婆婆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别让她离开座位。”飘伶严肃的说。 “明白了,姑娘。难道有人要谋害老巫女吗?” “我是怕婆婆,为了某个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谁呀?” “一个,她一直都掩护的人。” 叮当突然很惊讶的喊道:“难道是老巫女的情人?” 飘伶给她个你很无聊的表情。 “呵呵,玩笑玩笑。可姑娘,你现在就给老巫女上结界,是不是早了点,交接仪式最快也要在后天才能进行哦。” “没事,一个结界对现在的我来说什么没影响。” 叮当仔细一看,果然飘伶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象以前施放个结界一小会就能让她气喘嘘嘘了。 “真不愧是巫师级的法术。”叮当倍感自豪的说。 “好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恩,姑娘晚安。” “晚安。” “小翠,你做得实在是太好了。”王后在马车里夸奖道。 “为主子分忧,是奴婢分内的事。”小翠眼里似乎有一丝什么闪过,可是实在是太快了,谁也没捕捉到。 “要不是你的妙计呀,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就能回宫呢。”王后还在自顾的说道。“这下我们回去了,就是那妖媚倒霉的时候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娘娘,回去后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动作,一切等仪式后我们在出手。” “恩,我懂。你那些剩的龙息草可要存放好,以后还有大用处呢。” “奴婢办事,娘娘放心。” 此时从马车外传来声音,“娘娘,都城到了,丞相府上来人给你请安了。” “知道了,你告诉来人,就说我累了要回宫去休息了,请安就不必了。” “是娘娘。” “等等。女儿呀,你最好见下,是小涛子。”王后的父亲丞相在马车外传来声音。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王后有点紧张道,因为那个小涛子是丞相府的探子。 “我还不知道,先见他再说吧。” “宣。” “草民见过王后娘娘。”一会,一个贼眉鼠眼个头不高的男人前来拜见。 “小涛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王后焦急问道。 “娘娘,在你走后陛下就见过了如妃,而且谈了一些事关于大司仪药材的事了。” 王后一惊,“父亲,怎么办?陛下查出来了。” “你先别急,小涛子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丞相到镇定点。 “可能是查不出什么来,所以不了了之了。” “你确定陛下什么都没查出来吗?”王后焦急的问。 “娘娘,你别急,要是查出点什么了,就不会有交接仪式了。”小翠忙安抚王后。 “对,对,要是查出什么了,我们就不可能还在这里了。” “虽没证据,但陛下似乎怀疑娘娘了,所以小的来提醒娘娘,回宫后要注意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了。”说完人就不见了。 “父亲,你看这怎么办?” “你回宫后,最好就呆在你的宫里那都不要去,一切要低调,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说。” “女儿明白了。” 回到王宫后,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心腹,问近来宫里发生的事。 “什么那个飘凌公子是女的?而且美若天仙?”王后大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呀?传说中的巫师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是的,娘娘,陛下为了她连如妃娘娘那的都没去过了,经常往祭祀大殿跑,而且现在陛下和她都是形影不离的。大家都在传,陛下准备纳她为王贵妃呢。” “什么?”这下子王后更是吃惊得不得了呀。 在月之国的妃嫔等级里,王后是后宫之首,然后依次是王贵妃、贵妃、妃、嫔、平姬和宜人。如妃被敖旭曜宠幸了那么多年,也只是个妃子,这一下就听说那个什么飘凌人妖的,一来就要被封为王贵妃了,能不让王后吃惊嘛。 “你先退下去吧。”一旁的小翠打发了来人后,“娘娘,我倒觉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她真的被封为王贵妃了,还不是在你之下吗?还得归你管着,那时你多的是机会整治她。” “可她是传说中的巫师呀,我整治得了她吗?” “娘娘,你忘了?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些都是骗人的障眼法,虚有其表而已,一攻就破。” “你看她连男女都能随时变换,还不是会法术吗?” “娘娘,其实从见到她那刻开始,我就怀疑她是女的扮男装的了,因为有那个男子会美成那样呀。” “诶?你这么一说,到有几分道理哦。”王后自己想想,觉得也对。 “不管是那个什么飘凌还是烟晓,象她们这些骗人的伎俩,只能骗那些无知的人,一但被揭穿了她们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了。” “没错,小翠我们要想办法揭穿她们的骗术,不能再让她们在月之国里招摇撞骗,蛊惑人心了。” “那到容易,眼前就有个机会了。”小翠眼珠一转,小声道:“娘娘交接仪式就是个好机会。” “那时人很多呀,出了事我们罪责难逃呀。” “娘娘你揭穿了她们的骗术,功劳一件我们还逃什么呀。” “可太冒险了。”王后再怎么想报复,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这事还是不行,想别的办法吧。” 小翠似乎想到了什么,“娘娘你也别心烦了,离向陛下请安的时刻还早着呢,我们到御花园去走走,散散心吧。” “也好。” 小翠出此言是别有用心的,因为她刚去给王后泡茶回来经过御花园的途中,看到敖旭曜和飘伶在那赏花,所以她要王后去那走一遭,非要她见一见现在的飘伶。可为什么她非要王后对付飘伶她们呢?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感受着满园的芬芳,王后的心情好了不少,再捧起香茗喝上一口,更是沁入心肺的舒适。王后在太妃椅上躺下,刚想闭目养神,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来人啊,是谁那么大胆,在大声喧哗,打扰本宫休息呀。” “禀娘娘,是……。”小宫女有点怕。 “快说,是谁?再不说我就掌烂你的嘴。” “娘娘,饶命呀,是是陛下。” “陛下也在?快,我要去参见陛下。”王后有好几天没见着自己的夫君了,本来一回到宫就去给他请安的,可那时他没空。现在他有空了,就趁现在去见,不然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呢。 果然在快到静思亭时就听到了敖旭曜的笑声。 “小翠快帮我看看,我的头发有没乱,胭脂可还鲜艳?” “娘娘,都很好,你还是美美的。” “恩,那好。”王后清了下喉咙,就准备过去了,可又传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轻柔悦耳。 “有女人的声音。”王后偷偷探头观望,这一看把她自己都看呆了。 只见一梦幻般的女子立于亭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直到敖旭曜和飘伶走远了,王后还站在原处惊讶不已。 好一会后,“小翠,你看到了吗?” “娘娘,奴婢看到了。” “那女的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娘娘。” “她是人吗?” “娘娘,她就是飘凌。” “她就是?” “是的。” 王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向她袭来。 第十九章 “小翠呀,我们回宫吧?”王后的声音是那么的沮丧。 以前的王后还一直自以为,容貌是可以和当年被称为月神之女的玉妃,也就是飘伶的母亲,相媲美的。可在见过烟晓和飘伶后,才知道自己也只不过是百花丛中,一朵毫不起眼的小花。 “娘娘,你可别气馁呀。” “小翠呀,我该怎么办?相貌,我不如那个飘凌,讨人欢心的伎俩,我不如如妃。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不是。”王后突然激动的呐喊,“我只是想得到我夫君的一点宠爱而已,为什么就那么多人和我争,就那么多人和我抢,为什么?” “娘娘,你是月之国的国母,是陛下言正名顺的妻子。其他人都只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 “可为什么,陛下就是一茬接一茬得换他的玩物,却从来都不曾正视过我的存在?” “娘娘你要陛下正视你的存在,你就要做出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让陛下知道你才是真正能帮他的贤内助,而不是象她们一样,只是虚有其表的花瓶,青春流逝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该怎么做?小翠。”王后象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紧抓着小翠的手。 “办法不是没有,可就象你说的有点冒险。”小翠装出挺为难的样子。 “你是说交接仪式上的事?” “恩,娘娘,这样就能打破月之国的千百年来对巫女的迷信,让大家都看清巫女的真面目,让大家知道巫女都是骗子。那时,陛下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这样真的行吗?” “那就要看娘娘有没决心那么做了。” “说吧,我该怎么做?为了我的夫君和我的儿子,我决定搏一回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宫再说吧。”小翠的小眼观望了下四周,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们。 “恩。” 当王后主仆二人离开后,果然,从花丛中走出一个人影来,但很快的那人影又消失了。 而王后看到的敖旭曜和飘伶,又是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御花园的呢? 按叮当的说法就是,现在每天天才蒙蒙亮就敲祭祀大殿门的那个人呀,比鸡鸣更准时,害得宫里的大公鸡都下岗了。谁呀?当然是敖旭曜了,只要他一敲门,叮当就要和周公挥泪说再见了,害得她严重睡眠不足,现在她站着都能睡着。 就象刚才飘伶和敖旭曜逛御花园时,她就在一旁睡着了,一时站不稳磕到了脑门,让敖旭曜笑了半天。好在有紧急的奏折要他批阅,他走后,飘伶让她回去补眠,而飘伶继续在御花园赏花。也正是这样才听到王后和小翠的谈话,也从心底震撼王后的呐喊,她的心愿是那么的卑微;也担忧小翠的用心,她的城府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当王后她们离开后,飘伶也用瞬间移动大法离开了。 当她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却是在东方璨的饭桌前,正在用早餐的东方璨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把口中的豆浆喷出了好几丈外。 等了好一会东方璨缓过劲来了,“我说,咳咳咳,美女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飘伶甜甜的微微一笑,“有我在,你想死都难。” “但这样吓人,寿命都会缩短不少了。”东方璨边擦挂在嘴角的豆浆,边抱怨道,“再说了,有那么大个门,你就不能从大门那进来吗?非得这样突然冒出来吗?” “下次记住了。”飘伶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柔柔的说。 “对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呀?陛下现在和你不是两为一体的吗?你在陛下就在的吗?陛下呢?” 飘伶玉颜微微一红,“他有重要奏章的批阅,我是来请你帮我办件事的。” “我??!你身边有个权倾天下的人,找他办不是更管用吗!只要一句话,他连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下来,更别说是办件事了。” “他身边的耳目太多了,只要他稍有举动,都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不如你暗地里操作起来更简便更有效。” “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感觉好像办那些做偷鸡摸狗的事我比较在行呢?”东方璨摸摸下巴,最后有点无奈的说,“到底是什么事?非要我偷偷摸摸的去办呢?” “呵呵,我问你话,你只要摇头或点头就行了,不需要出声说话。” 东方璨点点头。 飘伶接下来的话是用传音大法和东方璨说的,外人什么都听不到。 一柱香的时间后,“好了,那天就交给你了。”飘伶再次嘱咐东方璨道。 “我办事你放心。” 飘伶正想用瞬间移动离开时,东方璨叫住她,“诶,诶,我说美女,大门在那边,请,谢谢。” 飘伶笑了下,“你觉得这样的我,走出你家大门会有什么后果吗?” 东方璨脑海中浮现出,门外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潮肯定会在她出去后,突然全体被定格了,接着最起码半年内,家门外门庭若市,都在等待天仙的再次出现,然后每天他回家都要挤破额头,还极有可能会被众人挤乱他帅气的发型,毁坏他辛苦建立起来的风度翩翩公子哥形象,东方璨边想边摇头,象波浪鼓一样。 “你还是呼啦不见好了。”东方璨非常无奈兼无力的说。 “那再见了。”话音刚落,飘伶就消失在他眼前。 东方璨也起身去准备飘伶要他办的事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交接仪式在孤鸣的一再催促下举办了。 那天一大早,王宫外东南西北四个门的广场上,老百姓自发的聚集在一起,进行祈祷和祝福,可谓是人山人海,但又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喧嚣吵闹,每个人的脸上是那样严肃和虔诚。 在王宫里,所有的王亲国戚,满朝文武,偕同夫人,一大早就在祭祀大殿露天圣坛的外围列队,安静等待着这关系着月之国存亡仪式的开始。 当敖旭曜和王后搀扶着孤鸣缓缓的从祭祀大殿里走出来时,在场的人山呼着万岁。接受完百官的朝拜后,敖旭曜和王后走下圣坛,到为他们准备好的座位上坐下。 孤鸣用元气驱动传音大法,把自己的声音传送到月之国每个人的心中,仲然她的嘴巴没动,但那她慈祥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切清晰。真不愧是邀月宫资格最老辈分最高的巫女,传音大法的传送是有距离的限制的,可孤鸣却能把声音传送到月之国每一位子民的心中,就算孤鸣不是巫师,但也是准巫师级别的修为了。 “月之国勤劳善良的人民,三百年了,一晃我孤鸣在月之国三百年了,说长,对我来说不算长,因为我该做的事没做完了;说短,却又不短了,我送走了一代又一代的君王、亲人、朋友、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他们留给我无限的思念和寂寞,但他们留给我更多的是美好的回忆,和三百年来,月之国一代接一代的人民对我的信赖和爱戴。 我也爱善良的你们,更爱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我无怨无悔,如果再让我做次选择,我还是会来月之国,再次守护我爱的这片土地和善良的你们。但,岁月不饶人呀,孤鸣老了,很多事都有心无力了。就象是年头的那场旱灾,我就没能力去预知和挽救,才会出现这样的后果,孤鸣实在是内疚不已呀,幸好一切都在敖旭曜陛下的英明果断的处理下,化险为宜了。所以这大司仪之位也该由年轻人接替了,我要退休了。” 孤鸣说到此,没有那个人不动容的,老司仪三百年来为月之国鞠躬尽瘁劳心劳力,现在要离开。 “老司仪。”全月之国的人民不约而同的呼喊道。这喊声里包含了,对她的爱、不舍和道不出的感激。但也有人例外的,那就是王后,她对孤鸣这番话是弃之以鼻。 “大家的心情我明白,但大家也可以放心,接任的大司仪是我族年轻一代里的新秀,她同样也爱着这个国家,更是爱这国家里的人。”说到这孤鸣别有用意的笑了笑,“不久的将来,她还会嫁到月之国来,成为你们的外来媳妇,她就是烟晓巫女。” 所有听到这消息的人,都高兴的欢呼起来,“烟晓巫女,欢迎你。”“大喜事呀。”“恭喜烟晓巫女。”“嫁的是谁呀?”…… 东方璨用手指戳了戳慕容俊仁,“兄弟,什么时候办喜事呀?你这喜事,可是倍受全国人民的关注的哦。” “呵呵呵呵呵呵。”慕容俊仁乐傻了,“这得烟儿说了算。” “我说兄弟,你也太丢分子了,还没怎么样呢,就‘气管炎’了。” “你就别说我了,你和我是半斤八两。”慕容俊仁白了东方璨一眼。 “那你就错了,我那是让着琉璃,她小,不懂事嘛。” “哦,到你那就是让,到我这就是妻管严了。你可真能狡辩的。”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都讨论起老婆来了。”他们的老大敖旭曜小声的呵斥他们,稍微停顿了会,“妻管严有什么不好的。” 在场凡听得到敖旭曜这句话的,都无一例外瞬间趴地上了。好在听到的人就他们两个,不然他身边得趴一大片呀。 东方璨用只有自己和慕容俊仁才听得见的声音念叨,“忘了,这还有位更‘炎’重的,某人都没过门呢,就自己先炎上了。” 慕容俊仁给他个赞同的眼神。 就在此时,从大殿里走出位身穿素女服的女子,是那么的靓丽夺目,就象是秋天里盛开的菊花,当她走到孤鸣身前,给孤鸣行了个最高礼仪的参拜礼。每个人的心里又传来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声音,这是孤鸣帮她传的音,不然以烟晓现在的修为,就她前面那茬人能听到而已。 “婆婆,您辛苦了,烟晓决不辜负您的重托,我会让这片您热爱的土地,更加的生机勃勃蒸蒸日上。 月之国善良的人民,也谢谢你们对我的祝福。虽然,我很年轻,没为大家做出过什么恭献,我也不敢奢望大家能象拥戴孤鸣婆婆那样的拥戴我,但请大家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也热爱这片土地和善良的你们,那怕是为之付出生命。 现在,我郑重的以月神的名义起誓,我烟晓将用生命来守护着这片土地和人民,直至我生命终结。” 不管是在场的,还是分布在全国每个角落能听到她说话的人,都纷纷鼓掌,而且掌声是那么的历久不息,充满了对烟晓的鼓励、期待和赞赏。 东方璨的心中突然听到第三个声音,是飘伶的声音,“接下来就是移神交替,如果有人要动手也就是趁那会了。” 移神交替?什么是移神交替? 在月之国,有方镇国玉玺,是一千年前邀月宫的开创祖师留给敖家后人的。此物灵气逼人,是祥瑞之极品,一直守护着敖家。而每位大司仪的都必须用自身元神上最纯的元气,形成结界去守护该灵物,所以在交接仪式上,新一任的大司仪都必须用自己元神结界,替换老司仪加诸在宝物上的结界,那时的巫女的防御最低的,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任何攻击都能伤及本体,甚至是性命。这就是是移神交替。 东方璨给了隐藏在人群中的部下一个眼神,示意行动开始了。 而今天的重头戏也要开始了。 在圣坛下,八个高大威猛的壮汉抬着一口漆黑的豪无装饰的箱子走了上来,里面就是敖家的镇国宝物。孤鸣示意打开箱子,八个大汉同时走向那口箱子,只见一队长模样的人喊道:“准备,一,二,三用力。”那八位壮汉憋足了劲,脸红脖子粗的用力扳开那箱子盖。 “哇,什么箱子呀?那么沉?”“没想到会那么不起眼的一口箱子,竟然那么沉呀。”“八个人都那么吃力,可想而知,那箱子有多沉。”…… 大家在底下悄悄的议论开了。 “这么沉!”敖旭曜都很惊讶,他只知道那箱子是很沉,没想到会沉到这份上。 “嘣”的一声响后箱子打开了,从里面射出一束紫色的光芒直冲云霄,很多人在王宫外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那束光。那光芒并不刺眼,很柔和、很温暖,靠得比较近的人,还隐隐听到了龙吟凤鸣的悦耳之声,不愧是祥瑞之物。 “接下来就移神交替了,请大家和我一起祈祷吧。”孤鸣的声音再次回响在每个人的心中。 所有的人纷纷在原地跪下,双手合握双目紧闭做出祈祷之姿,心里默念祷文。 烟晓把自身的结界和防御一并取消后,将元神缓缓的移出本体,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施放元神结界上。 也就在每个人都在祈祷着,一切平安顺利之时,围在圣坛周围的人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声,当大家猛然挣开眼睛,只见王后手执一乌黑发亮的长钉正要刺向烟晓,而令她发出惨叫的是……老鼠夹。 老鼠夹? 没错老鼠夹。 在大殿内的飘伶,用力的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定真的是老鼠夹,心里暴汗不已,这就是堂堂月之国第一谋士想出来的折=。=! “呵呵,我说,高贵的,美丽的,王后娘娘你这是干吗呢?这是交接仪式的那部分呀?”东方璨摇着纸扇,跺着优雅的方步,来到王后的面前,踢开了其它隐藏在地毯下的老鼠夹,顺势蹲了下来,还用手指戳了戳夹着王后脚的老鼠夹。 “啊~~~~~~~~~~~。”王后又发出了惨叫,“好你个东方璨,竟然敢暗算我,快放开我。” “娘娘,这我可办不到了,这得要陛下下旨了,你就先忍耐会吧。呵呵……,不过,陛下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哦。”东方璨说完又跺着他的方步回到敖旭曜身边。 的确,敖旭曜脸色只有用乌云罩顶来形容。 “王后,能给我个解释吗?”敖旭曜的声音令人汗毛直竖。 “陛下,我……,我……,”王后也顾不上脚上的疼痛,现在只有不停的想出个理由来,不然,用脚指想都知道后果,仲然现在脚指头很痛,“陛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上来了,那个……,当我感觉到痛时已经在这了。” 只听到许多人发出奚落的声音,这么逊的理由也太难让人相信了。 “哦~~?”敖旭曜这声拖得好长。 “那你手上的拿的又是什么?”在一旁焦急的慕容俊仁质问道,完全忘了他一直遵从的君臣之道。 “那是,定魂钉,”孤鸣手声音很沉重,“是用来对付元神和鬼魂等,一切离开肉体的虚无。” “不,这是碳棒,不是什么定魂钉,是伤不了人的,不信找个人来试下。”王后赶紧解释道。 “是伤不了人,但对元神却能造成致命的伤害。”孤鸣转向敖旭曜,“陛下,先把娘娘带下去吧,烟儿的结界快完成了,现在是关键时刻,等一切结束后,再另行定夺此事吧。” “是,婆婆。来人呀,把她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陛下,老臣认为,娘娘肯定是中了邪术,才会做出如此不妥的行为来的,不然以娘娘平时的品行是不会如此的妄为。”王后娘娘的父亲,老丞相上前为女儿求情道。 “龙息草的事我还没跟她算账呢,现在你也不用解释些什么,仪式完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两父女解释。”敖旭曜用冷冽的眼光看着老丞相道。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了,老丞相知道家族的灾难要来了,可就是不明白,女儿怎么这么糊涂呀,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走为上计策。刚转身,就看到几个宫卫望着他,示意他别轻举妄动,看来一切在劫难逃了。 被一队侍卫押解下,王后被带走了,一路上还不停的叫唤着,“小翠,小翠快帮我解释,那个东西谁也伤不了的,父亲救我,父亲……。” 听到此,孤鸣的脸色微微变了下。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王后的刺杀事件给吸引了,完全没有留意到还有一抹鬼祟的黑影迅速向圣坛逼近。 也就在黑影快接近烟晓时,突然又出现两个影子交汇碰撞在一起,挡在鬼祟黑影的面前。 “咚”一声音巨响。 “吼~~~~~~~~。”一声长啸。 “姑姑。”一声惊慌的喊声。 第二十章 “啊~~~~~~~~~~~~~~~~。”突然现场一片惊叫声。 连敖旭曜等人都震惊不已,都冲上圣坛。 因为圣坛的中央就在烟晓的旁边,站着一头全身乌黑发亮的猛兽,体形是平时见到的狮子和老虎还要大上好几倍,那是黑狮虎兽,敖旭曜等人一眼就认出来了,可让他们震惊的是小翠正抱满身鲜血的孤鸣在呼喊痛哭着。 “姑姑,不,姑姑,快来人呀,救救我姑姑……。”小翠似乎失去了神智不停的在呼喊着。 姑姑?太令人吃惊了,小翠竟然叫孤鸣,姑姑。 “为……为什么……为什……么,三……三百……年了,你还……咳咳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呀。”孤鸣的声音是那么的虚弱。 “婆婆,婆婆。”震惊过后,飘伶从大殿里瞬间移动来到孤鸣身边,施展最高的治疗术来治疗孤鸣,可恐惧却由心内蔓延开来。因为,飘伶感觉到孤鸣的生命的流逝的速度,比治疗术恢复的速度还快,情急之下张开天赐之翼增强治疗术的效果。 “天啊,好美哦!” “象神,一般的神圣。”…… 许多第一次见天赐之翼的人,忘了眼前的血腥,都被眼前的飘伶所吸引了。 “孩子,别……浪费元……气了,我……知道,我今天……是……在劫……难逃。”孤鸣气喘吁吁的阻止飘伶道。 “不,婆婆,别乱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婆婆,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只要一小会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飘伶怀着愧疚的心,执意不惜一切代价要救治孤鸣。 在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原来,那抹鬼祟的黑影是小翠,当她靠近烟晓时,隐身在圣坛柱子阴影处黑狮虎兽,向她扑杀而去。黑狮虎兽本来就善于隐藏在黑暗中,是黑暗的守护兽,所以不管是小翠,连孤鸣都没发现它的存在。 而黑狮虎兽怎么会藏于那的呢? 原来,当初飘伶和东方璨商议过了,王后由东方璨来应付,她就静候那个幕后主使的出现,于是飘伶就把黑狮虎兽藏在柱子后面。 孤鸣又是怎么受那么重的伤呢? 在黑狮虎兽扑向小翠时,孤鸣下意识的用瞬间移动到小翠面前,挡下了黑狮虎兽的攻击。 黑狮虎兽可是黑暗的守护兽呀,这个世界还是一片荒芜混沌时,光明神和黑暗神为了能统治这个世界,展开了长达数万年的战争,后来在大神的调解下,让光明和黑暗轮流统治这世界半天,如此循环不息,才有了这个世界的白天和黑夜。停战后,光明和黑暗为了在自己统治的时间里,不让对方骚扰和侵犯,就各自孕育出了黑狮虎兽和白狮虎兽守护的统治时间,这两只守护兽连光明神和黑暗神都忌讳几分,可想而知它们的攻击力和杀伤力是多么的强大。 黑狮虎兽本来没打算伤人的,只是想把来人轻拨开就行了,可孤鸣突然冒出来,让黑狮虎兽受到惊吓,下意识的攻击来犯的人,这下非同小可了,就算孤鸣身上有飘伶保护结界,也被它一击就破,直接把孤鸣击飞到圣坛的柱子上反弹回来。 可为什么孤鸣要保护小翠呢? 在飘伶倾尽全力的救治下,孤鸣脸色好了点没那么苍白了后,孤鸣用自身的力量抵御了飘伶的治疗术。 “婆婆。” “伶儿,其实你我都知道,今天就是我的大限。” “不,婆婆,不会的。” “姑姑,你就让她治疗你吧,你的伤好重。”小翠急忙道。 “傻孩子,这都是天意,一切都安排好的。”孤鸣说完,抬起手示意都别再劝她了,稍做歇息后,对小翠说,“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思莹。” “姑姑。”小翠把孤鸣抱在怀里,轻轻拭去她嘴边的鲜血,“对不起,姑姑,你说的我做不到,我真的去试了,可不但没让我忘了过去,反而让我的心更加的不甘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三百年的时间,还不能磨灭你的仇恨吗?” “不,姑姑,我谁也不恨,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为什么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我?我只是想让他给我个答案。” “他都不知道已经轮回了几回了,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什么都忘了,你还怎么问。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执着他的一句话呢?” “不,姑姑,我把他的魂魄封存了起来,而且我还修炼成功了还阳惊世咒,只要一切准备妥当,我就能复活他。” “天啊,你疯了,你这是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孩子。”孤鸣非常惊恐的责备她。 听到小翠话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太疯狂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疯狂到如此的地步,而且还疯狂了三百年。 “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要他给我个答案,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甘心。” “可你为什么要刺杀烟晓?” “姑姑,我不是要杀她,我只是要她的心血,是还阳惊世咒不可缺少的祭品。” 相传,当年黑巫师的祖师创下还阳惊世咒后,用当时世上最纯洁的人,也就是巫女的心血,复活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也在那之后遭到了天谴,从此魂消魄散,永远的消失在六界中,从此,邀月宫和黑巫师族人成了世仇。 “当年我救了你,是不是害了你,也许在那时,错就开始了,而且还错了三百年。” “姑姑……。” “思莹,三百年,……,思莹,三百年……。”飘伶小声的念着,念到失了神,眼神毫不焦距。 敖旭曜见到飘伶如此,上前拥住了她,给她温暖,让她振作起来。 也就在敖旭曜一拥之下,飘伶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她抬头看到敖旭曜满脸担忧和不安,就对着他微微一笑,让他别担心。 飘伶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婆婆,是该告诉我们真相的时候了,该让他们流传了三百年的故事,有个结局了。” 孤鸣有点惊讶的看着飘伶,“孩子,你知道了?”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飘伶转向对小翠说,“你也不想再这么痛苦了吧。” “哈哈哈哈,”小翠突然大笑起来,对飘伶有了几分赞赏,“不愧是能成为巫师的人,比旋光那贱人聪明多了。” 敖旭曜刚想呵斥小翠的狂妄无礼,孤鸣斥责就响起。 “思莹不得无礼。”停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怎么说旋光都是你姑姑我的长辈,更是你的长辈。” “哼,长辈?我呸,长辈会抢后身生晚辈的丈夫吗?”小翠很激动的喊道。 “唉,这都是你的命呀,天意难违呀。”孤鸣很无奈的说道。 “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天意,什么命运。我只相信命运在我自己手中,一切都是由自己创造,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你……噗。”孤鸣一时气急攻心,喷出了一大口血。 “姑姑。” “婆婆。” “婆婆。”…… 飘伶急忙用元气帮孤命护住心神,等孤鸣缓过劲来,用焦虑的眼神看着小翠。 “我该怎么帮你,你才能走出来呢?” 敖旭曜似乎也想到小翠谁了,于是就想和飘伶认下,“难道她就是那位小公主?” 飘伶沉重的点点头。 在一旁看了好久了,为孤鸣的伤势流了不少眼泪的琉璃,听到敖旭曜的话很好奇的问道,“什么小公主呀?” 东方璨轻拭琉璃的泪珠,“还记得旋光王后跟我们说的故事吗?” 琉璃歪着脑袋想了下,点点头。 “而小翠就是旋光王后所说的小公主。” 琉璃惊叫起来,“啊————,她是就岚思莹公主?” 小翠猛然的转头望着琉璃,铿锵有力的说道:“不错,我就岚思莹。” 琉璃有些害怕躲到东方璨的怀里,叽叽唔唔的说道:“都三百年了,怎么……怎么还这么年轻呀。” 岚思莹轻蔑的笑了下,“年轻?” 众人只见岚思莹低下头,从脖子往上掀起脸上的皮和头上的假发,如雪般苍白的长发散落了下来,而当她抬起头来,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不自觉的退了三步,更是有胆小的当场昏厥了过去。 那张脸,不,不能说是脸了,因为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了,额头那还看到了白色的骨头;眼睛没有了眼帘,只有鼓得都快掉出眼眶的眼珠在不停的转动;鼻子也没有了,隐隐的还能看到里面流着如脓一般的液体;嘴唇已是干瘪得失去原来的模样,还缺了一角,仿佛是干裂的土块;头上的白发也是稀疏得所剩无几了。 “我年轻吗?我美吗?哈哈哈哈哈哈。”岚思莹看着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大笑了起来。 “这……这还是……还是人嘛?” “天啊。” “吓死我,吓吓死我了。”…… 在圣坛下的人受惊吓过度,开始无意识的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而敖旭曜和飘伶等人也都被眼前情况的转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孩子,你这是何必呢?”只有孤鸣用心痛的眼神看着岚思莹。 “姑姑,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就要走下去。”岚思莹坚定的说道。 “就算是错的,你也要走下去?” “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毫不后悔。再说,还不到最后,还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你小的时候是那么的乖巧,那样的可人,总是甜甜的对着别人笑……。” “别说了,姑姑,”岚思莹打断孤鸣的话,“就是那样的我,才让人抢走了我了心爱的人,就是那样的我,才让人觉得我好欺负,就是那样的我,当时没勇气去争取我的爱。所以我不要做那样的我,我不要,我要做个能操控别人的人,让人害怕的人,才不会再有人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东西。” “你错了。”辩驳岚思莹的声音虽然是温柔的,但却是那样的坚定有力,“爱不是豪取强夺,不是让人畏惧。爱是奉献,是体谅,是信任,是放手,是祝福。” “说得好,师妹。”烟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成了结界,早一边在观望着事态的转变。 “烟儿。”听到烟晓的声音,慕容俊仁从人堆中走过来。 岚思莹用她那双恐怖的眼睛瞪着飘伶和烟晓道:“哼,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牙都没长齐,没有资格在这发表长篇大论,而且论调还荒谬之极。” “真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妖精。”烟晓也豪不留情的反讥道,“这可是旋光前辈用了三百年时间,悟出的真理。” 黑影一闪,岚思莹已经来到烟晓的面前,掐着她的脖子,非常激动的喊道:“你说什么?旋光那贱人还没死?不可能的,你给我说清楚,快说。” “咳咳咳,放……放开……我,你……你刷……牙了没?……嘴……嘴巴臭死了。”烟晓痛苦的哼道。 飘伶以最快的速度往烟晓的身上丢反弹结界,把岚思莹弹开来。 “烟儿,你没事吧。”慕容俊仁赶紧把烟晓护在怀中,非常担心道。 “我没事了。啊,空气,空气,啊,差点窒息而死,不是被她掐死的,是被她嘴巴臭死的。” 岚思莹转头猛的瞪向飘伶,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想知道,当年旋光为什么会虚弱吗?而且还怎么都找不到原因吗?哈哈哈哈哈。” “难道是你搞的鬼?”敖旭曜眼睛微眯,用极沉,带有极大威胁性的声音说道。 “没错,就是我。哈哈哈哈哈,我只不过把一个小小的,豪不起眼的,冬眠寄生虫卵下蛊到她的身体里,慢慢的,让人豪不察觉的,吸收她身体的能量。这种虫卵的潜伏期很长很长,一但虫卵孵化成功将是惊天动地的,哈哈哈哈哈。” “你说谎,这种东西不可能查不出来,而且当年,旋光前辈是生完孩子后才身体虚弱的,你呀就吹吧。”烟晓非常不相信她的故弄玄虚。 岚思莹轻蔑的看了烟晓一眼,转向飘伶,冷冷的笑了笑,“那虫卵很小,而且还在冬眠状态,它吸取能量的动作是极其微小。一但寄生体有生病受伤等症状的出现那就不同了,那时,虫卵不在是冬眠的状态,而是处于被激活的状态,吸取的不是能量了,而是生命的元气了。要察觉它的存在就连是身为巫师的你,也不行,就象现在,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察觉到了什么。” “糟了,师姐快用元气护住心脉。”飘伶突然惊慌的大喊起来。 “什么?怎么了?”烟晓满头雾水的看着飘伶。 “迟了,出来吧,可爱的小生物。” 岚思莹话音刚落,只见烟晓紧捂住胸口,满脸的痛苦和惊慌,“这……这是……怎么回事?” “烟儿,你怎么了?”慕容俊仁见状也乱了方寸大喊道。 岚思莹满是得意的说道,“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而已。” “你……你给我……下蛊了?”“就在刚才我掐你脖子时,把虫卵下到你颈动脉的。哈哈哈哈哈,顺便告诉你,这卵在你之前已经是吸取了足够的生命元气的了,随时会破卵而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烟晓惨叫一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昏了过去。 “不,烟儿,烟儿……。”慕容俊仁意识狂乱的紧抱着心爱的人,呼喊着爱人的名字,希望她能再睁开眼睛。 “慕容公子,你先让开。”飘伶急忙跑到烟晓身边,“你在这只会防碍我救师姐。” “俊仁,冷静,一切有飘伶在,烟晓不会有事的。” “俊仁,俊人我们先离开,在这样你只会害了烟晓。” “俊仁哥哥,你别这样,烟晓姐姐会没事的。” 敖旭曜和东方璨把意识混乱的慕容俊仁,强行带离烟晓的身边。 “搜魂大法。”飘伶施放出顶级的巫师技能,搜寻烟晓的症结所在,很快就在烟晓的心脏处找到了蛊虫,及时用圣光印封印住蛊虫的生长和活动。接下来就是帮烟晓补充生命能源,她就能慢慢恢复了,在情况稳定了下来后,飘伶给周围的人一个没事的眼神。顿时,大家悬着的一颗心都落地了。 在一旁的孤鸣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思莹,你这是干什么?你太过份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姑姑,我只不过是想教训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而已,让她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孤鸣深深的吸了口气,用种犹如母亲呼唤儿女的声音对岚思莹说:“孩子,咳咳咳,过来,到我这来。” 岚思莹跪倒到孤鸣的身旁,看着孤鸣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张恐怖的脸,“姑姑,你的手好温暖哦。” 孤鸣不说话,望着岚思莹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有痛苦,有无奈,有疼爱,有悔意,有不舍,而有更多的是决心。 “姑姑,你这是干什么?”岚思莹突然惨叫起来。 “当年我就不该救你,既然错是我造成的,就让错在我手中结束。” 众人的注意力又再一次聚集到孤鸣身上。 只见孤鸣一手直插岚思莹的胸口,黑色的血从胸口出喷涌而出。 第二十一章 “为什么?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姑姑?”岚思莹抓住孤鸣的手,难以置信的问道,。 “对不起,孩子,姑姑必须这么做,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姑姑,你……不喜欢……思莹了?姑姑,别……生……思莹的气,思莹以后……会乖乖的,思莹……给……你唱歌……好不好?……唱那……首你最喜欢的。”岚思莹用温柔哀怨的声音对孤鸣说。 看着这从小就喜欢疼爱的孩子,想到以前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孤鸣不由得手上的劲一松,也就在那一瞬间,岚思莹神情一变,以极快的速度用掌力推开孤鸣跳离她的身边。 “婆婆。” “老司仪。” 在场的人再次失声大叫起来 岚思莹紧捂住血留不止的胸口,“姑姑,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连你也想要害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凄凉的狂笑后,“也好,从此我岚思莹就可以绝情绝义,毫无忌讳的做我想在做的事了。哈哈哈哈哈 ,我不需要什么亲人,也不需要什么朋友,我什么都不需要。” 而被岚思莹推开的孤鸣,现在是伤上加伤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敖旭曜和东方璨冲到孤鸣身旁,扶她起来。飘伶想结束对烟晓的治疗,来医治孤鸣时,就被孤鸣呵斥住,“伶儿,好好给烟晓治疗,我没事。” “婆婆。”飘伶看看烟晓,再看看孤鸣,只恨自己学艺不精分身乏术。 “来人啊,把那妖孽给我拿下。”敖旭曜下令,再不制止,不知道这疯狂的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在场的卫兵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来,一拥而上的想要擒拿住岚思莹。 岚思莹又是一阵轻蔑的大笑,“哼,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都别过去。”飘伶急忙警告。 果然,冲在前面的卫兵,忽然不停的抓着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长出不少的脓包来,可却越抓越多,抓得全身都血肉模糊直至气绝身亡。 看着眼前惨绝人寰的的情景,飘伶也不觉的动怒了,“小黑,杀了她。” “吼————。”感受到主人愤怒的黑狮虎兽,长啸一声,直奔岚思莹而去。 岚思莹对黑狮虎兽可是忌讳几分的,因为一切黑魔法对它都无效,而且当年让黑巫师全族被灭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岚思莹用尽全力躲开黑狮子虎兽的扑杀后,对天空大喊道,“你们还不出来,要等到什么时候?等我死了,你们再出来吗?” 从人群中瞬间冲出不少的黑衣人,挡在了岚思莹的身前。 “小黑,别伤到他们。”飘伶知道,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伤了那些人,他们都是被人控制的,情非得以才助纣为虐的。 听到主人的命令,黑狮虎兽不敢轻举妄动,在一旁侍机而发。 “哈哈哈哈哈,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岚思莹得意的大叫道。 敖旭曜对岚思莹挑了挑眉,“哦?是吗?那就看看,是不是真如你说的。你和我们敖家的恩怨是该有个了解了。把她给我拿下。” 只见挡在岚思莹身前的黑衣人,突然掉转枪口,围绕着岚思莹一阵疯狂的兜转后,跳离开来了。再定睛一看,岚思莹已经被一条手臂粗的铁链捆个结结实实。 岚思莹惊讶的大叫:“你们竟然敢背叛我,哼,看来你们是忘了所受的苦了,我要让你们再尝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沉睡的生灵,苏醒过来,跳动吧,活跃吧,冲破束缚你们的躯体,出来吧。” 可过了好一会,眼前的黑衣人并没出现她预期的痛苦,这是怎么回事?蛊毒不可能会失效,可为什么会迟迟不起作用了? “很奇怪是吧,为什么他们会背叛你?为什么他们没蛊毒发作是吧。”敖旭曜道出了岚思莹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你搞了什么鬼。难道你破了我的蛊毒?不可能,他们是我新栽培出来的顶级死士,就算是邀月宫的人也要一头半个月才能清除他们身上的蛊毒。可他们才来了几天,就算是身为巫师的她,也没那么快地把他们的毒都驱除了。”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敖旭曜稍作停顿后,“因为,他们都不是你的手下了,是我的御前侍卫。” “不可能。”岚思莹大叫道。 “在几天前,你的人前脚踏入我国,后脚我就收到密奏了。除了跑掉一个,其他的都被我监禁了起来,用我的人顶替了你的手下,就等你这幕后主使的出现,一切都早在我的掌控之中。” 岚思莹听到此,有了些许的气馁,但她自尊不允许她向旋光的后人低头,“哼,要不是我为了不被你们发现,封印了部分力量,你们这些废物就只是我的玩物。” 飘伶对烟晓的治疗也进入了尾声,把封印的蛊虫取出,查看烟晓的心脉平稳,把她交给慕容俊仁后,飘伶又不顾元气的消耗过度,又跑去医治孤鸣,可孤鸣却制止了她。 “别再为我……浪费元气了,”孤鸣抓住飘伶的手,“孩子,仔细听我说,……三百年前,我为了……救思莹,偷了月神山上……的菩提子,镶入她的……的心脉,……给她续了命,所以她心脉……中的菩提子就是……就是她唯一的弱点,咳咳咳咳。”孤鸣边说,口中的鲜血边不停的涌出。 “不,婆婆,你别说话了,求你了,让我医治你吧,婆婆。”飘伶泪水如雨的恳求道。 看着围绕在她身边,悲痛的孩子们,孤鸣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孩子们,都别……难过,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必经。婆婆……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的路,咳咳……只能靠你们自己走下去了。伶儿,记住……不管你要……做什么抉择,先听听……自己的心,它……到底要的……是什么?陛下,前面的路……不管多难……多苦,你要……坚持呀。咳咳咳咳,好了,我累了,……好……累呀,我想……休息了,休……息……了。” “婆婆。” “呜呜呜呜……,婆婆。” “婆婆。” “老司仪。”…… 悲痛的呼唤声不绝于耳,在众人的呼喊声中,孤鸣还是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姑姑……,看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走了,岚思莹转过身去,偷偷的落下了泪水。 而当众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时,一切又悄悄的发生了峰回路转的变化。 “你们敖家和我师父要做了解,那和我们寒家的恩怨又该怎么了解呢?敖旭曜。” “呜呜呜……。” 众人的心再次被提到嗓子眼上了,一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看不清面目的人正挟持着琉璃。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干得好。” “敖旭曜,不想你宝贝妹妹有事的,就先放了我师父。” 被挟持的琉璃正不停的摇着头,嘴被人捂住了,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其实琉璃是想告诉敖旭曜,别放了岚思莹,要为婆婆报仇。 “你到底什么人?”敖旭曜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少跟我废话,放了我师父,不然……。”那掐着琉璃脖子的手紧了好几分,琉璃的脸色被掐得通红无比。 “你……,我放,别伤害我妹妹。” “妈的,你敢伤她一根寒毛,我东方璨让你死无葬死之地。”东方璨把他奉承的斯文典雅的公子哥形象,抛在脑后,粗话都骂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爷爷我出道时,你还在娘胎里呢,威胁我?小子,还早呢。哼,快放人,别做只会叫的狗。” 这种情况下,飘伶可以施放反弹结界救琉璃的,可今天先是救了重伤的孤鸣,又从鬼门关上把烟晓拉了回来,消耗的元气实在是太多了,连天赐之翼都消失了,已经无力在施放反弹结界了,只好对敖旭曜摇了摇头。 看着飘伶满是疲惫而略显苍白的小脸,敖旭曜只好无奈的说道:“放了岚思莹。” 被松了绑的岚思莹得意的扫了敖旭曜他们一眼,对着那披黑斗篷的人说:“我们快离开,现在也得不到什么便宜,而且‘东西’我们也到手了。” “恩,师父你受伤了,你先行离开,我殿后。” 岚思莹在一阵黑烟过后,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而那披黑斗篷的人也想故技重施,用烟遁。 在他放开琉璃施法的刹那,“小黑,把他给我拦下来。”飘伶侍机下令。在电光火石之间,浓烟过后,那披黑斗篷的人已经在黑狮虎兽的爪下了。 那披黑斗篷的人在卫兵的捆绑下,显得狼狈不堪,可还是傲气不改。 敖旭曜扯下他的斗篷,看到的是一位脸色极为奇怪的枯瘦老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寒家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敖旭曜急忙问出心中的疑问。 寒家?飘伶听到此,心咯噔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那卑鄙无耻的父亲的眼中钉,寒伯仲。” 飘伶看着眼前的身体枯瘦,面目狰狞的老人,怎么都不能相信,这就是自己记忆中魁梧壮实爽朗的父亲。从心底冒出的一股感情的急流,如洪水般吞噬了她的所有感觉器官。 而敖旭曜的感觉是,该来的,终于来了。 “你是个大坏蛋,不但挟持我,还侮辱我的父王。”琉璃生气的大喊道,在她的心目中父亲是最神圣最伟大的人,就算她从没得到过他的疼爱,“哥哥,杀了他。” “琉璃不得无礼。” 琉璃很奇怪敖旭曜的反应,哥哥不但没呵斥那人的狂妄无礼,反而斥责起她来了。 “哥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生气?”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寒伯仲得意的说。 敖旭曜看了他一眼,对东方璨说:“东方该结束了。” 东方璨明白他的意思,“今天的交接仪式到此结束,请各位大人都打道回府,静候陛下的旨意。” “臣等遵旨。”今天发生这么多的大事,别说敖旭曜和飘伶他们,就是这些王公大臣们都是需要时间去接受。 “来人呀,把老司仪的遗体暂时安放在祭祀大殿内,其他人等一律退下。”然后转向慕容俊仁,“俊仁,你先把烟晓带回烟雨楼去,好声照顾。” “恩。”慕容俊仁看了看寒伯仲,“你们小心。” 东方璨给他个安心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敖旭曜没种让你的臣民们知道,你和你父亲干的丑事吗?” “你给我闭嘴,你是大乌龟大坏蛋,臭王八蛋臭鸡蛋。”琉璃把能想到的骂人的词都用上了。 “你父亲和哥哥才是担当那些称呼的最佳人选。” “哥哥,你是怎么了,他这么侮辱你。” 敖旭曜没看琉璃也没看寒伯仲,直接走到飘伶的身边,轻柔的对她说:“伶儿,今天发生太多的事了,你也累了,剩下的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牵扯进来,回宫休息吧。” 飘伶用那毫无焦距的眼睛看着敖旭曜,“这事,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知道。”其实,对当年的事,她不是不能知道,以她的修为,她早就能知道了,可她不想再去弄疼已经好了的伤疤,所以一直都是潜意识避开去探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在遇到寒煜丞时才知道她的父亲还活着,还有个弟弟。 “伶儿……。”敖旭曜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哥哥,你为什么不反驳他?为什么?”琉璃激动的呐喊着。 “你那卑鄙无耻的父亲让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你的哥哥害死我妻女,这是事实,他拿什么反驳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闭嘴,我不信,我不信,你是个大骗子,哥哥你说呀,他在骗人,哥哥你快说呀。”琉璃在东方璨的怀中极力的挣扎,想挣脱出来给寒伯仲一个耳光。 “琉璃,你冷静点。”东方璨安抚她道。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在侮辱我最爱的父亲和我的哥哥,你叫我怎么冷静。你放开我,我去给那无礼的人一些教训。” “别去,琉璃。” 在极力挣扎无用的情况下,琉璃张口就咬东方璨,疼痛让东方璨松了点劲,她就乘机跑了出来直奔寒伯仲而去,当她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打下去时,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让她的马鞭停在半空。 琉璃抬头看到,飘伶凌厉的眼神,吓得呆住了,温柔的飘伶姐姐怎么也变得这么的可怕了,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你要是伤了他,我要你们全族陪葬,给我滚。”说完把琉璃扔到圣坛的下面,顺手松了寒伯仲的捆绑。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惊呆了,比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让人震惊。 “琉璃。”东方璨在她没着地前就接住了她,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伶儿。”敖旭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寒伯仲惊奇的看着眼前护着他的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 抱起琉璃,东方璨接下来说的话,仿佛把敖旭曜打入十八层地狱,“她就是你失散了二十一年的女儿,寒敏敏。”停了下他又接着说,“在圣地时,我就确认了,只是飘伶不愿说,我也不想挑起所有人的伤痛,就象她说的,不管过去她是谁,那都过去了,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敖旭曜和琉璃都抗拒接受这样的答案,琉璃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温柔善良的飘伶姐姐怎么会是那个抢走了她父王的狐狸精的女儿,不会的。 “不会的,伶儿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飘伶缓缓跪倒在寒伯仲的面前,“爹爹,我是敏敏呀,我是你女儿敏敏呀。” 寒伯仲又惊又喜又怕,惊的是飘伶的话太出乎意料;喜的是他似乎看到希望;怕的是又一场梦;他能做出的反应就是不停的摇头再摇头。 飘伶从领子内里拿出块玉佩放在寒伯仲的手中,“爹爹,你看,这是你在敏敏满周岁时,给敏敏的。” 寒伯仲双手颤抖的捧着那块玉佩,这他怎么会认不得呢,这是寒家的传家之宝。 那年飘伶刚满周岁,寒伯仲把这玉佩给她带上,那时很冷,玉佩冰冰凉的,飘伶不愿意带,边抿着嘴哭,边扬着胖乎乎的小手说不要,还是在妻子一再哄劝下才不闹了。想到这,不禁老泪纵横,用那干枯的手慢慢的伸向飘伶,声音哽咽的说道:“我不是……不是……又在……在做梦……了吧,真的是……真的……真的是……敏敏?” 飘伶十年来第一次放声大哭,一把抱住了寒伯仲,“爹爹,我是敏敏,我是敏敏呀。” 寒伯仲也激动的对天喊道,“敏敏,我的……我的我的宝……贝,如果……是梦,……神啊不要……不要那么……快让我让我醒来吧。”一再的用力抱紧这在梦里一再想抓住的,却怎么都触摸不到的亲人,每每都从梦中惊醒。 敖旭曜只是觉得世界已经失去颜色,而已在一片一片剥落,他的世界正在一点一点的崩溃,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而琉璃反而平静了下来,仿佛和这一切无关的局外人一样。 命运之神又开始拨动命运的转盘,而这两个相爱至深的人的命运又会转向何方? 第二十二章 “哈哈哈,很好很好,哈哈哈哈。”琉璃突然一阵冷笑,“母债女还,寒敏敏,当年我没来得及整治你,你就跳崖了,天长眼了,再次给机会我,可以为母后报仇了,哈哈哈哈哈。” 东方璨惊讶的喊道:“琉璃,你在说什么呢?” “我清楚的记得,就因为她的母亲抢走了我的父王,让我母后犹如生活在冷宫之中,时时刻刻遭人冷言冷语,母后每天都以泪洗面,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我,母后每打一下,都要我记住,我的不幸就是因为寒敏敏的母亲,那个狐狸精,那个扫把星,先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再来就抢别人的丈夫,让我从没感受过家的温暖。” “别说了,难道哥哥给你的,还不能让你忘怀过去吗,琉璃?”敖旭曜心疼的看着妹妹。他没想到童年给琉璃留的下的阴影是那么的难以磨灭。为了弥补琉璃,在他能独当一面时,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去宠她爱她,希望她能忘记过去,走出阴影,在这以前他一直都以为琉璃走出来了,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父辈们给她造成的创伤是多么的深那么的痛。 “哥,你叫我怎么遗忘?难道你忘得了吗?母后是怎么每天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的?你忘得了吗?母后临终还念念不忘父王,可他却在陪那生病的狐狸精,就是寒敏敏的母亲,就是她,就是那个贱人。” 飘伶忍无可忍噔得站了起来,她不允许任何侮辱她的母亲,“敖旭曜、东方璨管好她的嘴,不然我会让她永远闭上嘴的。” “敏敏,没事,让她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父子两是多么的虚伪,敢做不敢当,还无耻的把自己伪造成受害者,让他们说。哈哈哈哈哈哈,看他们还能把自己编排得多不幸,说呀,说报仇呀,说呀,说怎么报仇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琉璃发狠的说:“我不只是说,我还要亲自动手,了解了寒敏敏这杂种。” “啪。”的一声,琉璃难以置信的望着敖旭曜,因为一直宠她上天的哥哥,打她了。 泪水充满了眼眶,“为什么?哥哥,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他心虚了。”寒伯仲在飘伶的掺扶下站了起来。 东方璨轻抚琉璃红肿的脸颊,“别说了,事情和你知道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你们说呀,说呀。”琉璃大吼大叫地。 可琉璃得到的却是敖旭曜和东方璨的沉默,敖旭曜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东方璨是觉得自己没资格说。 “他们没脸说,我说。”寒伯仲望着飘伶,“孩子,你也仔细听,你要记住他们敖家没个好人,都是伪君子,我们寒家永远的仇人。” “爹爹,别说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飘伶心痛父亲一直生活在仇恨里。 “不,我要让你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寒伯仲执着地要让女儿知道一切的真相。 “我们寒家,在夜月国是世代忠良名门之后,你爷爷就你父亲一个儿子;而你母亲是月之国首富柳家的千金,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你母亲是青梅竹马,从小我们就有了婚约,等都到立冠之年就让我们成亲。慢慢的我们都长大了,我成为了家族中唯一的武将,你母亲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她的常常帮助穷苦的人。她的美丽和善良因此声名远播,人们都亲切地把她喻为月神之女。 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我和你母亲成亲后的第二年就有了你,你呀长得胖乎乎圆咕噜的,很招人喜爱,我和你母亲希望你长大后聪敏伶俐,所以给你起名敏敏。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过着幸福的生活。”说到这,寒伯仲那狰狞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直到你四岁那年,你母亲怀上了你弟弟。”寒伯仲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抓住飘伶的手,“你还不知道吧,你还有个弟弟,他叫寒煜丞。” 飘伶微笑的对他说:“我知道,我知道父亲,我还见过他了,我托他把母亲的玉佩带给你,你没收到吗?” “真的?那时我在闭关,他回来了我都不知道,直到前几天才出关就来月之国了,都没遇到你弟。要是我知道了,我会第一时间过来了。” “父亲,你别练黑魔法了,太伤身子了,你这样叫女儿怎么安心呀。” “我也是情非得以啊,要不是为了报仇,唉,”寒伯仲深深的叹了口气,“就是那年,我和你怀有身孕的母亲,做为夜月国的代表出使月之国,参加那畜生的儿子,”寒伯仲指着敖旭曜,“就是他立储的典礼,我们家的灾难就开始了。在当晚的宴会上,畜生色心大发百般调戏你母亲,还旁敲侧击的暗示我,希望我承让,在我明言暗语的一再声明下,那畜生用各种理由,把我们全家软禁长达半年,不时威胁我们,说如果他不能如愿,他会宁为玉碎。后来在夜月国的外交压力下,我们才能回国去,可那时你母亲随时有可能临盆,但你母亲坚决要当天就回国。” 寒伯仲停顿了好一会,深深的望着飘伶,“我们顶着严寒飞雪,在快到月之国的边境,你开始发高烧昏迷不醒,而你母亲突然要分娩,在你奶妈的帮助下,才艰难的生下了你弟弟,煜丞。我们不敢停留,带着你和你虚弱的母亲继续赶路。当我们赶到幽冥山时,突然出现了一批自称是山贼的黑衣蒙面人,而且似乎是恭候我们多时的了,他们武功高强,我们寡不敌众,随从一个一个倒地,我抱着你弟弟,你母亲抱着你,想拼了命也要杀出条血路来,把你们两姐弟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算我和你母亲有什么不测,也瞑目了。” “爹爹。”飘伶感激得望着眼前的亲人。 寒伯仲轻轻抚飘伶的头发,继续说道:“你母亲由于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坚持不了多久就倒下了,但她还是紧紧的抱着你不撒手,而我被逼退到悬崖边上,”寒伯仲的手激动得颤抖不已,“看着你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我也没了活的念头,最后连同你弟一同跳下了悬崖,一心想追随你和你母亲而去,在跳下去前,我奋力的抓下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罩,我清楚的看到,就是那畜生。” “不可能,你骗人,你骗人,你是个大骗子。哥哥,快拆穿他的谎话呀,哥哥。”琉璃的喊声刚开始很大,可看到敖旭曜沮丧的模样,她自己的心都虚了,就越来越小声了。 “那畜生的模样,化成灰我都认得。”寒伯仲也激动到了极点,大吼道。 “爹爹,别想了,没事了,都没事了,敏敏就在你身边呢。”飘伶边安抚寒伯仲,边驱动安魂咒让他冷静下来。 不一会寒伯仲冷静了下来,“敏敏,乖,我的乖女儿,我的宝贝。感谢月神,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宝贝。” 整理了下思绪,寒伯仲接着说,“后来,好在公主上山采药时救了我们,也就是我师父,为了救我们,师父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保住了我们父子俩的命。我知道,夜月国不可能为了我一个,和月之国发动战争的,所以我要靠自己。我跟师父拼命的学习魔法,希望能早日学有所成,就能早一天报仇。在那段日子里,我恨不得喝那畜生的血,吃那畜生的肉,可谁知道一练就是十多年,当法术小成,准备找那畜生报仇时,才知道他已经死了十年了。而且还得知,当年你和你母亲都没死,被那畜生厚颜无耻的纳入后宫。” 寒伯仲意味深长的对飘伶说,“孩子,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愿意留在那畜生的宫中吗?” “女儿小的时候不懂,长大后明白了,那是因为我,母亲为了我才忍辱负重,坚强的活了下来,并抚养我长大。” 寒伯仲不住的点头,没想到飘伶这么善解人意,“玉蝶呀,你听到了吗?敏敏长大了,我们的小敏敏长大了,懂事了,你该放心了。” “你母亲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却是坚韧伟大的女性,她永远是我的好妻子,你们的好母亲。而,最让我愤恨不已的是,在小畜生继位后,”寒伯仲恶狠狠的瞪着敖旭曜,“把你母亲打入冷宫折磨至死,而你在十五岁那年在被逼嫁给夜月国那老色鬼的路上,跳崖自杀了。我懊悔,我心痛,我真的想死了一了百了,为什么我不早点出山接你们,不然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说到这寒伯仲捶胸顿足,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别说了,爹爹,别说了,女儿都知道了,也明白了。”飘伶心痛的抱着寒伯仲,她明白父亲的痛,懂父亲的苦,更知道父亲的心永,“母亲,在那次劫难后,就得了严重的头风病,孤鸣婆婆说如果不好好治疗,每次发病都有可能永远离开人世,但她一直都不肯根治,她说,只有在头风发作时,才能清晰看到爹爹……。”说到此飘伶说不下去了。 “玉蝶啊,为夫对不起你呀,是为夫没用,没能保护好你们,我愧为人夫,愧为人父呀。” “父亲,姐姐。”一声艰难的呼唤,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寒煜丞脸色如白雪,摇摇欲坠的站在圣坛下,“天啊,煜丞你怎么成这样呀。” “小弟。”飘伶边说边冲到寒煜丞的身边。 “你真的……是我姐姐,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有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寒煜丞虽然受了伤,可他还是为了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兴奋不已。 “小弟,你别说话了,调整气息,配合姐姐的治疗术。”飘伶温柔宠爱的对他说。 “恩,好。” 在飘伶巫师级的治疗术下,寒煜丞伤好了不少,可由于他常年练黑魔法,造成的自伤过多,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 而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寒伯仲见儿子稍有好转后,指着敖旭曜就劈头问:“是谁伤的你?是不是他的手下?我们父子忍辱负重二十年来,为的就是今天,我们的仇人就在面前,我们把新仇旧恨一并给他算了。” “不是的,我……被师伯打伤的。” “我师兄他们?不可能。”寒伯仲不相信。 “我任务失败,还在关键时刻没杀了姐姐,所以师伯把我关进蛊毒室中,直到我听说父亲来了月之国,我恳求他们让我和父亲说几话,可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我就自己冲了出来,和好几个师伯交手才弄了这一身的伤。” 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寒伯仲心痛不已,“好样的,儿子,可他们下手也太重了。” “爹爹放心,小弟已无大碍了,只要以后不再练黑魔法,再由我调理段时间,他年轻很快就没事了。”飘伶安慰父亲道。 “傻女儿,我怎么不放心,我女儿可是鼎鼎大名的巫师呀。”寒伯仲满是自豪的说。 寒煜丞听说姐姐是巫师,更是兴奋得跟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敖旭曜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有为他们高兴的喜悦,也有曾对他们残忍的愧疚,更多的是对以后的迷茫,还有一点点渺小的奢望,奢望和伶儿还有个美好的将来。我在做什么白日梦呀,真可笑,你还有什么资格和她有将来。 “煜丞,难道我要你迎娶夜月国的女王樱萝尔,从中挑起两国的纷争的任务,你失败了?” “父亲,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我觉得要刺杀敖旭曜才彻底挑起两国的战事,我就和二师伯策划了在月之都行刺的计划,可却功败垂成,而后来我们在月之国的藏身之处也被发现,被他们一举歼灭了,二师伯的魔力还被封印了。”其实,寒煜丞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飘伶,所以计划才会失败的,但他怕姐姐被寒伯仲责备,所以对她的事之字不提。 “你怎么才能长大呀,那么冲动,做事那么轻率,不瞻前顾后,这怎么行呀。你怎么为你死去的母亲报仇呀,你太让我失望了。”寒伯仲言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失望。 飘伶安抚寒伯仲,说道:“爹爹,不是小弟的错,是我一直在帮敖旭曜,一再破坏了小弟的计划。” 寒伯仲惊讶的看着女儿,“敏敏,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害死你母亲,是怎么把你逼到跳崖的地步的?你怎么还帮他呀?你怎么对得起在艰难中抚养你长大的母亲呀!” 飘伶扑通跪倒在寒伯仲的面前,寒煜丞赶紧也跪下为姐姐求情,“爹爹,姐姐和母亲都不知道一切的真相,才会糊涂的帮了仇人的。而且,姐姐是邀月宫的方外之人,慈悲为怀拯救世人就是她们的责任呀,所以她们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让敖旭曜的心彻底的凉了,仿佛还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忘了一切危险,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望着飘伶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心痛和乞求,“你真的是为了你的责任,才帮我,才留在我的身边的吗?是真的吗?” 本来就激愤中的寒伯仲见他走过来,更是怒火中烧,一记黑魔法直往敖旭曜的身上招呼,飘伶想去救他,可已经没元气施放防护结界或瞬移大法去救他了。 “不要呀,哥。” “陛下。” 眼看着敖旭曜就要命丧黄泉了,飘伶的心疯狂地揪痛,恐慌如潮水般涌来,仿佛世界末日的到来,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她世界的塌陷。 “吼——————。”猛兽的咆哮,把飘伶从绝望中揪了回来。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黑狮虎兽没飘伶的命令自己行动了,就是它挡下了寒伯仲发出的致命一击,救了敖旭曜一命。黑狮子虎兽威风凛凛的站在敖旭曜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敖旭曜更是惊讶,没想到平时还有点讨厌他靠近飘伶的黑狮虎兽,竟然会保护他。 “哥哥,你没事吧,有没那受伤呀?”琉璃紧张的扑到敖旭曜的怀里,检查他有没受伤。 而东方璨只是给了他一拳,可敖旭曜明白他的意思,给他个抱歉的眼神,让大家都担心了。 再望向飘伶时,她也满是惊诧的神情,看来这一切她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敏敏,这是怎么回事?”寒伯仲疑惑的看着女儿。 “伶儿。”敖旭曜的心中又燃起了点希望的火种。 “我……,我……也不知道,我没给小黑下任何的命令。”飘伶想了下,“小黑是神兽,它有灵性,也有自己的是非对错的判断,也不是全然受制于人的。”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敖旭曜就象失去灵魂的躯壳,无意识的自问自答。 此时,黑狮虎兽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你在自欺欺人。大家很想否认,可真的看到它在叹气呀,这也太人性化了吧。其实,小黑是正如飘伶所说的,的确是灵性十足,能够和自己的主人心灵相通,在为难发生的瞬间,它感受到主人的心,它的主人不希望那个人死去,因为她爱他,希望能永远和他在一起,她不要失去他。唉,连它这大型猫科动物都明白她的心,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呢? 唉……。 第二十三章 “敏敏,把你的小猫收回去。我看那小畜生躲得过初一,还怎么躲得过十五。”小猫…………有那么凶猛壮实的小猫吗?=。=/// “你敢伤我哥哥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寒老将军,我们陛下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将是整个月之国的敌人,以后天下将没你一家人的立足之地,我可以这样狂妄的跟你说,月之国有这个能力,希望你三思。” “哼。”寒伯仲冷冷的哼了下,不以为然。 “你们都给我闭嘴,这是我的私事,和你们跟月之国没什么关系。”敖旭曜知道如果和心爱的人没了将来,活着也就是种折磨,不如用自己的生命化解爱人的恨。 “算你还带种。”寒伯仲带点赞赏说道。 “你别意气用事,你是一国之王,你的安危关系到月之国的存亡,怎么和我们跟月之国没关系。月之国不但是你的,也是我们的心血,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东方璨一把抓住敖旭曜的衣领,用大吼的,希望能吼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兄弟。 可此时敖旭曜的脑子里,除了伶儿就是敏敏,敏敏她恨我,这念头没别的了,也再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小子,你就准备受死吧。” “爹爹,请你听女儿一言。”飘伶跪在地上恳求寒伯仲。 “女儿,我们一家人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但现在仇人就在眼前,先把他给料理再说。”寒伯仲现在可以说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不置他于死地誓不罢休。 “爹爹,是母亲的遗言呀。” “什么?玉蝶的遗言?” “是的,爹爹。当年在女儿要远嫁夜月国前,对我说的话。” “你母亲说什么?” “小弟,我给你的玉佩呢?” “在这呢。”当寒煜丞拿出玉佩时,寒伯仲一把就抢了过去。 “母亲跟女儿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记恨任何人,仇恨只会让人丧失最美好、最真挚、最善良的本性,永远陷入痛苦的泥潭不可自拔。要学会遗忘过去,快快乐乐的,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活着。母亲,多年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以后的人生是快快乐乐的。如果我的人生除了报仇剩下的还是报仇,母亲会永不瞑目的。爹爹,母亲在天上正看着我们呢,如果你为了她杀人,善良的她会很伤心的啊,你忍心让坎坷了一生的母亲,在天之灵都得不到安宁吗?” 寒伯仲手捧着玉佩,颤颤抖抖的嘴里想说点什么,可始终都没发出声音来。 此时,东方璨的心中响起个声音,“如果不想他有事,现在就带他离开。”他惊讶的望向飘伶,“快呀,等我父亲再动手,他就没那么好运能再躲过去了。” 东方璨明白飘伶的意思,所以他直接走到敖旭曜身后,一手刀把他打晕,抗起他拉着琉璃就走。 寒煜丞见他们要跑,就想起身去追,被飘伶拉住,用眼神示意他别动。 敖旭曜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年前…… 天下着鹅毛大雪,刮着凛冽的寒风,在祥瑞殿中习字的敖旭曜隐隐听到殿外有哭泣的声音。 “小饺子,你听到什么声音吗?”敖旭曜对伺候他的太监问道。 小饺子,听了会,“回主子,除了风声奴才什么都没听到。” “我怎么听到有哭声呀?” “咦?是吗?可奴才怎么没听到呀?” “废物,你再听,又来了。” “诶,听到了听到了,这回奴才听到了。主子您稍候,奴才出去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在这哭,影响主子你习字呢。” “不了,我亲自出去看看。”敖旭曜说完就往大殿门外走,刚开大门一阵风把他吹得直打哆嗦。 “主子,外边冷,让奴才去看个究竟,再给您回话不就行了吗?” “你当我豆腐做的,这么点风算什么。诶?你看那是什么,快去看看。” 在大殿外的广场上有一个小雪球会动,不,应该说是挪,挪一小段停一小段,似乎还会哭,看来这哭声就它发出来的。 小饺子跑到那小雪球旁看了下,大喊道:“主子,是个小孩。” “快抱他进屋。”敖旭曜赶紧喊道。 当大家把那小孩身上的雪拍掉,只见一个长胖乎乎的十分可爱的小女孩,哭得快上气不接下气都快没声了,小手冰冷小脸冻得通红,衣服全都湿透了,可不知道怎么的敖旭曜一看就喜欢,可能是自己没兄弟姐妹的原因吧。 “快拿件衣服来给她换上,把火盆搬到这来,再去弄碗热人参鸡汤来,对了还有一大桶热水,要快。”敖旭曜把身边的人都唤去准备东西。可怜的小女孩,一定冻坏了,他一边给她的小手呵着热气,一边哄她,叫她别哭。 当那小女孩,澡洗了衣服换了,东西吃了全身都暖和了,众人一看,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大大的眼睛正略带惶恐的望着周围的人;粉嫩的小脸白里透红,象个大苹果,敖旭曜看着看着就想咬一口;小嘴红红的正在吃着胖乎乎的小手。她就这么看了一圈,似乎没到她熟悉的面孔,小嘴一抿就要哭。 “诶?她怎么又哭了?”敖旭曜看着她哭心慌,“你们快想办法呀。” “这,怎么办?” “奴才们也没带过小孩,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这下好了,整个祥瑞殿里为了一个小女孩哭乱成一锅粥,十八般武器都出了,什么招都用了,她还是哭。 敖旭曜情急之下,“你再哭,我打你屁屁了。” 这句小女孩听懂了,不哭了,小手捏着小耳朵哽咽的说,“乖乖,不打屁屁。” “你再哭,就不乖,就要打屁屁。”敖旭曜恐吓她说,“那你还哭不?” 小女孩把头摇得跟破浪鼓一样,因为她知道打屁屁很痛,爹爹就打过她屁屁。 “那好,哥哥问你,你干吗哭呀?” “妈妈,我要找妈妈,哥哥,你知道我妈妈在那里吗?” “那你妈妈是谁呀?” “妈妈是妈妈。”小女孩非常肯定的说。 “不是的,我是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妈妈。” 敖旭曜有点头大了,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那你住那?” 小女孩不懂就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他,怕他一生气真的打她屁屁。 “主子,看来她不知道。”一旁的小饺子,都着急了。 敖旭曜接着问,“你多大了?” 小女孩伸出四个胖乎乎的小手指,“四醉。” 这下大家都乐了,“什么四醉,是四岁。”敖旭曜纠正她道。 “四醉。”小女孩跟着他念。 “怎么还是四醉呀,是四岁,是岁,不是醉。” “醉。” 敖旭曜拍了下额头,彻底放弃纠正她的发音,“那你叫什么?” “敏敏。”小女孩用她稚嫩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年敖旭曜九岁,寒敏敏四岁,也就是那年,宿命中的两个人开始了纠缠一生的爱恨情仇。 “我叫敖旭曜,你叫我曜哥哥就行了,”还有点孩子的气炫耀到,“我可是太子哦。” 小敏敏歪着脑袋想了会,“什么是太子?好吃吗?” 敖旭曜差点没摔到椅子下边去,“你敢吃我?我才想咬你呢,来给曜哥哥咬口小脸蛋。” 小敏敏小手捂住圆嘟嘟的小脸,“敏敏不好吃。” “来嘛,曜哥哥轻轻咬一小口就好了。” “不要,痛痛。” “都说轻轻的了。” …… 周围的人看着自己的主子显露出他年龄该有的童真时,都慧心的笑。小主子过早的背负起了他年龄本不该背负的责任和期望,可谁叫他是储君,月之国未来的国王呢。 敖旭曜和小敏敏闹腾了好一会,小敏敏终于累得睡着了。看着那张纯真的小脸,敖旭曜有股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你们谁在宫见过她呀,她是那家的小千金呀?” 下人们都努力的想,可都摇头,都说不认得。 “主子,她原先穿的衣服料子来看呀,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能穿这料子的人家非富既贵呀。奴才们在宫里那么多年了,也常在宫里各处走动,也没见这么小的主呀,可能是那位夫人贵妇进宫来玩时,带进来的,现在走丢了。” “恩,极有可能。你们有空就在各宫各院去看看,看那家丢了小孩了。” “小的,记下了。” “好了都出去,交代下去别吵醒她了,找个人好声伺候她,醒了就来禀报我。” 刚从王后那吃完饭回来的敖旭曜,才踏进祥瑞殿就见小饺子象是火烧屁股似的就冲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主子,你……你可……回来了。都快翻……天了,都快急坏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至于把你们急成这样吗?” “敏敏小姐醒了,一睁就哭呀,吃饱睡足了,哭的嗓门也大了也有劲了,都快哭一个时辰了。” “天啊。”敖旭曜一阵急跑,进了寝宫就见个大花猫,满脸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又或是口水的恶心液体,声音也哭得沙哑,可还一再用力的哭。 “都哭成这模样了,你们这帮废物都不哄她一下,你们都死了。”敖旭曜心疼的责备下人们。 “小的都尽力了,可怎么哄都没用呀。”小饺子挺委屈的说。 小敏敏见到敖旭曜,可怜兮兮的向他伸出小手,要他抱,“哥……哥,曜哥……哥抱,妈妈,……妈……妈,敏敏……要妈妈。” 敖旭曜见状,也不管她有多脏上前就抱起她,“敏敏,乖别哭,哭了就不乖了,曜哥哥不喜欢不乖的敏敏,敏敏不乖,曜哥哥就不带她去找妈妈。” 小敏敏用小手抹了把小脸上的泪水,“敏敏,不哭,敏敏乖。” “那好,你看都哭成小花猫,好丑哦。” “敏敏不丑,敏敏和妈妈一样漂漂。” “好,不丑,来擦把脸,擦干净了就不是小花猫了。”敖旭曜帮她擦干净小脸后,亲亲她的小脸。 小敏敏有样学样也亲亲敖旭曜,稚声稚气的说:“敏敏乖乖,曜哥哥喜欢敏敏,带敏敏去找妈妈。” “好,带敏敏去找妈妈。”敖旭曜牵着她的小手走到大厅来,“不过,你要先吃点东西,不然可没力气找妈妈呀。” 小敏敏点点头。 不一会,下人们端来一小碗燕窝粥本想喂小敏敏,可敖旭曜要亲自喂。看得下人们可羡慕了,他们主子可从没对谁那么好过,除了当今的王后。看来小敏敏是真的饿了,小嘴吧唧吧唧,一下子就吃完了一碗粥,敖旭曜再准备了一碗,终于第二碗快吃完时,她摆摆小手,说不吃了饱饱了。 边给小敏敏擦嘴巴,边问底下的人,“你们下午有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呀,那个宫里丢小孩了?” “回主子,敏敏小姐一醒就开始哭闹,我们都折腾了一下午,都还没去打听呢。” “那算了,我带她去婆婆那,婆婆也许知道她从那来。” “老司仪前段时间闭关,还不知道出关了没呢。” “母后说,婆婆刚出关了。” “那太好了,老司仪神通广大,一定知道的。” 是呀,婆婆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知道,可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舍呢,不想让小敏敏离开。 “好了,敏敏牵好曜哥哥的手,我们去找妈妈咯。” 小敏敏高兴得拍起了小手,“敏敏找妈妈咯,找妈妈咯。” 祭祀大殿 一位宫女见敖旭曜走了过来,就上前行了个礼,“老司仪,请殿下带着小姑娘一起进去。” 敖旭曜有点诧异,“婆婆知道我们要来找她?” 宫女笑而不答,带着他们就进了祭祀大殿。 当敖旭曜和小敏敏进入大殿的瞬间,孤鸣眼前突然出现一对神仙眷侣走了进来,他们的之间是那样的温馨和谐简直是绝配。孤鸣知道这是预兆,这两个孩子间的情缘触发了她的预见。 “婆婆……。”敖旭曜刚想开口,就被孤命打断了。 孤鸣笑这对他说:“殿下,小敏敏的母亲生病了,暂时无法照顾她,就麻烦你先照顾她几天,会有人去你那找她的。” “婆婆,敏敏的母亲是谁?” 孤鸣沉重的说:“是位命运坎坷,却坚韧善良的女性。” 小敏敏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眼前的老奶奶她好喜欢,于是呵呵地对奶奶笑,伸出小手就要她抱。孤鸣把小敏敏抱在腿上。 “敏敏很认生的,能让她这么快就接受你了,婆婆真了不起。” 小敏敏用她天真稚气的声音说道:“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敏敏的呢?” 孤鸣慈祥又温柔的对她说:“婆婆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还知道好多好听的故事呢,你要听婆婆讲故事吗?” 小敏敏使劲的点点,“敏敏要听小白兔的故事,妈妈常跟敏敏讲小白兔的故事。” “那多没劲,要就听英雄豪杰的故事,小白兔的故事只有小屁孩才听呢。”敖旭曜一听孤鸣要讲故事,精神劲也来了,毕竟也是小孩子嘛。 小敏敏小嘴吧一嘟,生气了,“敏敏就要听小白兔的故事,敏敏不是小屁孩。” “听小白兔故事的人,就是小屁孩。” “不是不是,就不是。” 敖旭曜的孩子气一起,也跟着她较起劲来,“就是就是就是,还是小胖敦。” “敏敏不是小胖敦,敏敏是小可爱,”撰着小拳头,“敏敏生气了,曜哥哥讨厌。” “小屁孩,小胖敦。” ………… 看着眼前两个可爱的小不点斗嘴,孤鸣笑了,笑得那么的开心,孩子的心永远是最纯最真,最无忧无虑的。好孩子们,快快长大吧,前面的路可能是荆棘丛生暗流涌动,但有婆婆在一旁守护着你们呢,勇敢的向前进吧。 第二十四章 在孤鸣那玩了一夜,小敏敏困得睡着了,小饺子背着她和敖旭曜一路走回祥瑞殿去。“自从敏敏小姐来了,小的见主子也很久没玩得那么开怀放松过了。” 敖旭曜看着象天使一般的睡脸,是呀,连他自己都忘了,其实我可以这样玩,也可以这样笑,更可以这样忘记身份的疯一回。 “人家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是雪天捡到个小敏敏,而且还是个宝,呵呵。” “曜……哥哥,坏坏。”梦中的小人,一定是梦到她的曜哥哥欺负她了。 敖旭曜和小饺子对看了眼,笑了起来。 一大早,祥瑞殿就出现股低气压,让宫里的人出气都不敢太大声,因为王后娘娘,也就是敖旭曜的母亲,正端坐在大厅的正座上,而且脸色不是很好。 “儿臣给母后请安。”敖旭曜给王后行礼。 “曜儿,起来吧。”王后看了祥瑞殿一圈,象在找什么似的,接着说:“孩儿,这段时间功课如何了?王师傅都教了些什么呀?” “这段时间师傅正教儿臣正史呢。” “没拉下什么功课吧。” “每日师傅教的,儿臣都向师傅问清学透,不敢拉下任何的功课。”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捡了个小孤女,还把她留在你宫了,整日不务正业和她胡闹一通,还闹到老司仪那去了。”王后终于道出了来意。 “母后,敏敏不是小孤女,她母亲病了,一时照顾不了她,我只是代为照顾两天而已。” “哼,你怎么认识她母亲的,又怎么知道她母亲病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鬼混在一起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国王,你肩上的担子很重,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跟师傅学好学文,长大了才能做名流青史的君王。可,看看你现在,那么小就开始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图上进,只知道玩乐,以后怎么办呀,呜呜呜呜,敖家的千古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了。你怎么对得住敖家的列祖列宗呀,呜呜呜呜。”王后先是一通责骂,一通母亲伤心的泪水,然后是一通罪名乱扣,每回都听这些,敖旭曜都快有点麻木了。他知道母亲的苦心和对他抱的期望,可也不每回都说这些呀,能不能有点新意呀。 “母后,请听儿臣解释。敏敏是婆婆交付给儿臣照顾的,并告诉了我她母亲的情况。而且,敏敏很乖,不曾打扰过儿臣的学习。儿臣时时刻刻不敢忘母亲的教诲,一直在努力念书,不曾怠慢过。” “哦?老司仪托付给你的?她老人家是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才把小孤女交给你的。这样吧,我把小孤女带我宫里照看,你静下心来学你的学文就行了。”也不管敖旭曜心情,就对小饺子说:“去把那小孤女抱出来。” 小饺子有点为难的看了看敖旭曜,不知该怎么办。 “快去,呆在这干吗?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王后见他不动又开始发威。 “小的这就去。”小饺子无奈走进内殿,不一会把睡眼惺忪的小敏敏抱了出来。 小敏敏揉了揉眼睛,看到好多陌生的面孔,特别是坐在正中的那个,她最不喜欢,当她看到敖旭曜时,伸出小手就要他抱,“曜哥哥,抱抱。”敖旭曜也想去抱她,可他的母亲在气头上。 王后看了小敏敏一眼,哼了声,“黄嬷嬷。”从王后身后走出一位老婢女,从小饺子手上就抱走敏敏。 可小敏敏见她就喊不要不要,而且还害怕得哭了,“敏敏不要你,呜呜呜呜,敏敏讨厌你,曜哥哥,妈妈,呜呜呜……。” “母后,你这样吓着敏敏了,她认生,不认识的抱她,就会害怕,回哭的。” 王后也不管这些,“一回生二回就熟了。好了,剩下的事就由母后来办就好了,还是那句话,你就安心地好好学习,月之国的将来,和母后的将来就全靠你了。”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人抱着的小敏敏极力的挣扎,哭喊着,“曜哥哥,曜哥哥,呜呜呜……。”直到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看着敏敏抱走,她的叫喊声让敖旭曜心都快碎了,他多想上去抱她,告诉她别怕,可母亲在生气,他想等母亲的气消了再去跟她谈敏敏的事,比较有商量的余地。就在这天,敖旭曜心神一直不宁,也无心去学习,茶不思饭不想的,最后按耐不住叫小饺子去淑德宫去打探敏敏的消息。 小饺子回报说,王后回宫后,把小敏敏直接丢给下人照看后,就不管不顾了,而小敏敏都快哭一天了,下人们见她哭闹厉害,就把她丢在间小屋子里,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可怜得很。 敖旭曜着急呀,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他想到父王,可父王自从半年前的储君大典后,忙的经常找不到人的。那可怎么办呀,就这么在祥瑞殿了转来转去,宫里的下人们也跟小敏敏培养出感情来,都特喜欢她,听到她现在这样可怜也着急呀,也在帮着想办法,弄得三更半夜的祥瑞殿还灯火通明。 就在大伙焦急不安时,有个离门口最近的小太监,忽然听到门好像有响声,不过深更半夜的还会有谁敲祥瑞宫的大门呀。过了会,又听到了于是他就跟旁边的宫女说:“你听到有什么声音吗?” 那宫女小声的说:“你别闹了,大伙都着急成这样了,谁有心思跟你玩呀。” 那小太监挺委屈的,“我那闹了,我只是听到好像有人在敲宫院的门,你听你听。” 那宫女用了吃奶劲仔细听,果然有,然后又跟小饺子说,小饺子又跟敖旭曜说。 敖旭曜正心烦着呢,那管得了谁敲门呀,“有人敲门你就去开呀,这点小事也要向我报告呀。” 小饺子摸摸鼻子,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当他打开宫门后,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听到呜呜的哭声,低下头一看,小敏敏正哭着坐在门口这。小饺子一阵狂喜呀,抱起小敏敏就往大殿里跑,边跑还边大喊,“主子,敏敏小姐回来了,主子,敏敏小姐回来了……。” 敖旭曜一听就冲出来,“敏敏,敏敏……。” 小敏敏哭喊了一天,嗓子都哑得说不了话了,只是向敖旭曜伸着小手。 敖旭曜把他抱在怀里,安慰她,“好敏敏,乖敏敏,别怕,曜哥哥在这呢,别怕。”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原本通红的小最都哭白了,小手也通红红的,还有青和紫色的,敖旭曜心疼得都想去跟他母后理论了。 回到祥瑞殿里好一会,小敏敏吃了一大碗粥,情绪稳定了下来,敖旭曜问,谁打她了怎么小手又青又紫的,问清楚了他好为小敏敏出气。 小敏敏用沙哑的声音说,“曜哥哥家关门,敏敏叫曜哥哥,曜哥哥听不到,敏敏使劲拍门,曜哥哥听到了,呵呵。”曜哥哥的家就是祥瑞殿。 看着她天真的小脸,敖旭曜愧疚不已,想到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在漆黑寒冷的宫门外,撕声力竭的呼喊,拍打着厚实沉重的宫门,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停歇,想到这敖旭曜忍俊不住流下泪水。 “对不起,敏敏,曜哥哥让你受苦了。” “痛痛。”小敏敏举着小手,喊痛。 下人们又是一阵忙乱,找出膏药什么的,给她敷上,“来,曜哥哥给敏敏呼呼,呼呼就不痛了。”敖旭曜用嘴轻轻得给她伤处吹气。 小敏敏给敖旭曜个亲亲,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纯真那样的灿烂。敖旭曜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她,慢慢的小敏敏睡着了。此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只有敖旭曜还愁眉深锁。 “主子,敏敏小姐都回来了,你怎么还犯愁呢?”小饺子奇怪的问。 “敏敏,肯定是自己偷跑回来的,母后那边要发现了肯定又会来要人了。那时,又怎么办?”敖旭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众人一听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是呀,王后来要人,那时又怎么办? “要不,先把敏敏小姐先藏到别的地方,躲过这阵风再说?” “没用的,敏敏认生,到个不认识的地方,你想哭死她啊。”敖旭曜否定这提议。 小饺子绞尽脑汁想想出个好办法了,“敏敏小姐不认生的人,和地方,整个王宫里除了我们这就没别的地方了呀。” 经小饺子一提醒,敖旭曜想到一个地方和一个人,敏敏肯定喜欢呆,拿定主意,敖旭曜心里一阵轻松。 又是一个一大早,在祭祀大殿里。 “婆婆,那就麻烦你了。”敖旭曜谦和的说。 “呵呵,我老太婆这太闷了,有敏敏陪我,我更高兴,对不,小敏敏。”孤鸣和蔼的说。 小敏敏呵呵的对孤鸣笑,“婆婆,敏敏还要听小白兔的故事哦。” “好,婆婆说小白兔的故事。” 敖旭曜看小敏敏高兴样,心里也放心了,就对她说:“敏敏要乖乖的在这哦,曜哥哥去学学文去了,放学了再来看你。” 小敏敏懂事的点点头,摆摆小手,甜甜的对敖旭曜说,“曜哥哥再见。” 在回宫的路上,敖旭曜也想好了一套说辞,应付王后的质问。果然,刚结束了上午的课程,王后就风风火火的过来要人了,又是老三句,又是哭天抹地,可敖旭曜就是说不知道,王后搜了整个祥瑞殿没找着人,也闹了大半天,没折就又带着人走了。 当敖旭曜走出祥瑞殿赶往祭祀大殿时,已经是傍晚了,想到敏敏可能等着急了,赶路的脚步都加快了不少。在祭祀大殿里的小敏敏,正和宫女姐姐们玩躲猫猫呢,乐得一个大殿的都洋溢着笑声,听说她的曜哥哥来了,兴奋得搂着敖旭曜又蹦又跳的。跟孤鸣谢谢后,敖旭曜带着小敏敏悄悄地回祥瑞殿去了。 就这样白天把小敏敏交给孤鸣,晚上再悄悄地把她接回祥瑞殿,小敏敏也不哭不闹找妈妈了,因为婆婆告诉她,妈妈病了,现在不能照顾她,她要乖乖和曜哥哥一起,等妈妈病好了就来接她了。小敏敏虽然小,但她也很懂事,所以一直都没哭没闹。 日子就这么过了五天,第六天,祥瑞殿里来了位稀客,是敖旭曜的表姑姑,也就是敖旭曜父亲的表妹。此人,是敖旭曜父亲的心腹,但也是敖旭曜母亲最讨厌的人。原因很简单,她老是隔三岔五的给敖旭曜的父亲送来美人,父亲是高兴了,母亲却愁死了,还曾下旨,不许她到后宫来,可现在她却出现在后宫中,看来是受托而来的了。受谁之托?还用问吗,当然是他那个风流的父亲了。 “殿下,听说你前段时间捡了个小姑娘。” 这次她的话题到新鲜哦。敖旭曜知道她是不会和母后搅和在一起的,而且婆婆还说过,会有人到他这来接敏敏的,有可能她就是。难道敏敏是表姑姑府上的人?于他点点头。 这下他表姑姑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眼睛突然冒着光亮,“大概四岁,长得胖乎乎的,很可爱,叫敏敏。” 敖旭曜又点点头。 “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得天都快塌下来了,人呢?殿下,我得马上带她回去,大家找这小祖宗都快疯掉,再找不到人就要出人命。”真话。 敖旭曜疑惑的问道:“敏敏是表姑姑府上的人?” “额,那个,不算是,是亲戚的小孩。”谎话。 “那敏敏怎么会,走丢在宫里的呢?” “她母亲前段时间进宫时,在宫里病了,一个照看不好,就不见她了,现在她母亲醒了,看不到她,急得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的。 敖旭曜还是个小孩,听到他表姑姑说的话,挺具有常理和逻辑性的,也就不怀疑了,就也认为敏敏是表姑姑的亲戚,于是就带着她到了孤鸣那见敏敏。 可貌似敏敏不认识她,当她靠近时还缩到孤鸣的身后去了。 “敏敏真是你找的人?可她不认识你。”敖旭曜疑心渐起。 “那个,那个是因为她都不曾见过我这亲戚。” 一旁的孤鸣笑了起来,不过也不拆穿敖旭曜表姑姑的谎言,“殿下,让她带敏敏走吧,她不会害敏敏的,也只有她能找到敏敏的母亲。” 敖旭曜对小敏敏招招手叫她过来,“敏敏,别怕。这位阿姨是带你去见妈妈的,只要你跟着她就能找到妈妈了。” 小敏敏看了看敖旭曜的表姑姑,又看了看敖旭曜,见他点点头,她又望向婆婆,孤鸣也点点头。于是她自己也点点头,“曜哥哥和敏敏去看妈妈吗?” 这下敖旭曜的表姑姑急了,“那可不行,殿下是太子,是……是……是不能随便出宫的。”王表兄可交代过,还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柳玉蝶母女两的状况。 敖旭曜点点头,“曜哥哥没有父母的旨意,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不过,敏敏可以进宫来看曜哥哥呀。” 小敏敏眼睛开始红了,“恩,敏敏会回来看曜哥哥的,敏敏很棒哦,认得去曜哥哥家的路了哦。”就是去祥瑞殿的路。 “敏敏真棒。那我们来拉钩,敏敏答应曜哥哥的哦,要来看曜哥哥哦,要是做不到就小狗。” “拉钩钩,敏敏不做小狗。” 敖旭曜的表姑姑焦急的催促,“我要带敏敏走了,她妈妈再见不到她,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太感谢你们照顾敏敏了。”说完抱起敏敏就走了。 “曜哥哥,婆婆,呜呜呜……。”小敏敏边哭边对着他们摆手再见。 敖旭曜对着越走越远的她们喊道:“别哭了,敏敏要见到妈妈了,要高高兴兴的。记住哦,回来看曜哥哥哦。”就这么望着直到看不到人影。 孤鸣拍拍敖旭曜的肩膀,“她会回来的。” 敖旭曜擦干眼泪,“恩,敏敏答应我的,她会回来看我的。” “都是好孩子。” 在很多年以后敖旭曜才知道,寒家出事的那个晚上,他父王就把柳玉蝶母女带回宫了,但由于柳玉蝶的身体虚弱又受了惊吓,昏迷了三天,而小敏敏的高烧在御医的医治下,很快就恢复清醒了过来,当时照看她的人睡着了,她就自己去找妈妈,一通乱逛误打误撞才到了祥瑞殿。而在柳玉蝶醒来后,想起了那场灾难,既然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不在了,就起了轻生的念头。为了让柳玉蝶活下来,敖旭曜的父亲才想起小敏敏来,才找来一些自己的亲信去找小敏敏。 《禅》曰:相遇是缘,相知是分;有人有缘无分,有人有分无缘,一切都是前世修来的,缘本天定,分在人为。 第二十五章 这段时间,祥瑞宫里的人,上至敖旭曜本人,下到宫女太监们都落了个毛病,没事的就爱站在门口吹大西北风观望,只要门口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齐刷刷的一堆眼光望去,吓得来人倒退好几步。而宫院外的大门,现在都不爱关了,一天到晚老敞着,好在是王宫里,不然早就被贼光顾了。 站在敖旭曜身边的小饺子嘴里小声的念念叨叨,也不时往门口那张望,“敏敏小姐怎么还不来,都回去那么久了,也该回来看看我们了吧,不看我们也该回来看看我们主子呀。难道,出了什么事了?难道生病了?我呸,我这什么乌鸦嘴呀,对不起敏敏小姐,奴才不是有心咒你的哦。唉……。” “你已经在我耳朵边叨咕了一上午了,你不烦呀。”敖旭曜不耐烦的瞪着小饺子道。 “主子,人家在想,敏敏小姐回去都快一个月了,按理说也该回来看看我们了,可……。”小饺子看到主子的脸色不太对,没敢再往下讲。 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敖旭曜,更没精气神了,唉,是呀,敏敏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好吗?是不是忘了曜哥哥了? “王后娘娘驾到。” 王后优雅的走进大殿,环视了下屋里的人。 “儿臣见过母后。” “曜儿,起来吧。”王后在上座坐好后,“大冷的天怎么大开宫门呀,这些奴才都怎么做事,把你们主子冻着了,看你们有几条命赔。” 下人们都惶恐的跪下求饶,“请王后娘娘开恩。” “母后,这是儿臣要他们这么做的,和他们无关。儿臣只是觉得宫里挺闷的,就让他们开下门透透气。” “曜儿,你怎么了?听说你这段时间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要不母后请御医来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母后,儿臣让母后担心了。儿臣只是觉得大冷的天不能出去活动活动,挺没劲的。” 王后笑了笑,“真是个孩子,才几天不能出去玩就闷了。母后也知道你辛苦,可谁叫你是太子,月之国未来的君王呢。”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曜儿,这段时间你有没跟你父王请过安呀?” “儿臣有去,父王每回都不在勤政殿。” “奇怪了,陛下到底在忙些什么呢?前段时间还微服出宫去了。你奶娘说,这段时间她兄弟也很奇怪,听说作为御前侍卫,他也跟陛下微服去了,回来后一直奇奇怪怪的。你父王有没跟你说些什么?” 敖旭曜心想,女人呀,就是好奇心重。“禀母后,儿臣也好久没见父王了,所以也不得而知。”“那算了,曜儿好好念书,母后先回宫了,你也不用送了。”王后来打探完消息后,又走了。 “恭送母后。” 敖旭曜摇了摇头,继续扒在桌子上习字,可写的是什么,天知道。 “曜哥哥。” 声音很小,但很清晰,敖旭曜猛抬头张望,可什么都没看到,“小饺子,你听到什么了吗?” 小饺子他们刚被王后恐吓一会,魂魄都还回位齐,那有心思听什么声音呀,“小的什么都没听到呀。” 难道我听错了?敖旭曜不情不愿的又坐回去习字。 “曜哥哥,曜哥哥。”这下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大家都往门口那望去,就是不见人影,此时从椅子背后,走出个可爱的小姑娘来。 “敏敏?敏敏!敏敏。”敖旭曜和大伙高兴的一拥而上。 小敏敏呵呵的笑了起来,伸着小手每人抱了下,到了她的曜哥哥,给他个亲亲,就象亲她爹爹一样。 “小坏蛋,怎么现在才看曜哥哥呀,让曜哥哥想死了。” “敏敏也想曜哥哥,可有位伯伯不准敏敏来。”小敏敏挺委屈的说。 “那你是怎么来的?” “是妈妈让杜鹃姐姐带敏敏来的,妈妈说,要敏敏好好谢谢曜哥哥。” 这下大伙才看到门口有个人,应该就是小敏敏说的杜鹃姐姐了。 杜鹃给敖旭曜行了礼,“殿下,夫人嘱咐奴婢,一定要谢谢您对小姐的照顾之恩。她说,她本来该亲自登门道谢的,可她现在确实是身不由己,就做了些精致的小点心来给您,希望您喜欢。” “妈妈做的点心可好吃了,敏敏最喜欢吃了。来,曜哥哥来吃。”小敏敏拿起个小糕点就往敖旭曜手里塞。 敖旭曜看了下这小糕点,气味清香,捏在手里嫩滑柔软弹性十足,颜色白里透粉,这样的糕点他见都没见。轻咬了口,入口既化,馅甜而不腻,吃完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太棒了。 “曜哥哥,你吃的是棉棉糕,这还有好多别的呢,都来大家吃。”小敏敏招呼大家都过来。 小饺子他们看了看敖旭曜,见主子点头,才敢围上去,不一会三下五除二,一盒子的糕点都没了,一个个都还意犹未尽的添着嘴。 小饺子望着那空空的盒子,希望还能剩个一星半点什么的,头上就被人敲了个爆栗子。 “你还瞄什么?就你吃的最多,我一块蛋冻都没吃到,就被你包圆了。”敖旭曜说完还踹了他一脚。 小饺子摸摸头,“呵呵,实在是太好吃了,一时就忘了主子了。”“好呀,见食忘主呀你。” 一阵欢笑声。 小敏敏露出甜甜的笑容,“妈妈还会做好多好吃的点心呢,下次敏敏还带。” “敏敏真乖。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为什么那么胖了,原来是吃的。”敖旭曜捏捏的她的小鼻子。 小敏敏嘟着小嘴巴,“敏敏不胖,敏敏和妈妈一样漂漂。” “那你给我咬下小脸蛋,我就不说你胖了。” “曜哥哥,讨厌,不要,不好吃,会痛痛。”小敏敏捂着小脸蛋。 “不给是吧,那我要痒痒你咯。”敖旭曜作势就要痒她。 小敏敏东躲西藏的,整个祥瑞殿充满了欢笑,这才是童年该有的声音。 就这样,每过段时间小敏敏就到祥瑞殿去玩,有时没人带她去,她就自己偷偷跑去,其实这两个人一直都同在王宫里,可小敏敏小不知道,也没人告诉她,而敖旭曜却以为她一直是在宫外。就这么个小误会,一直跟随着他们度过了三年的光阴。 “曜哥哥,你猜猜我在那?” 在埋头学习的敖旭曜连头都懒得抬起,“小笨蛋,每回你都躲同一个地方,这还用找吗?” “曜哥哥,讨厌,人家不是怕你找不敏敏嘛,就老躲同个地方咯。”小敏敏撅着小嘴。 “好好,是曜哥哥不好,不识敏敏的好人心。”敖旭曜对着她招招手,“来,来我这。” “好。”小敏敏拍这小手,蹦蹦跳跳的跑到敖旭曜的身边,一股脑就坐到他怀里。 “哎哟。”敖旭曜轻喊了声。 “怎么了,曜哥哥,那疼了?是不是你妈妈又打你了。”小敏敏赶紧跳下来,番开敖旭曜的衣袖,看到敖旭曜的手臂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前几天的淤伤才刚好,今天又添新伤,看得小敏敏眼泪汪汪的。 “曜哥哥,不痛,敏敏给你呼呼。”边说边给敖旭曜轻轻的吹着气。 “别哭,有敏敏的呼呼,曜哥哥一点都不痛了。”敖旭曜心痛小敏敏的眼泪,强打起精神来。 “曜哥哥,为什么你妈妈老是打你呢?打孩子的妈妈,不是好妈妈。”小敏敏生气的说。 敖旭曜很迷茫的说道:“小孩子,你懂什么,我母后这是对我恨铁不成钢,唉。” “那为什么我妈妈从不打我呢?只是……,唉,”学着敖旭曜的样叹了口气,“妈妈老是在哭,一提起我爹爹,哭得更伤心。” “大人的事,现在我们怎么都不会懂的,也许长大后会懂。” “恩,所以我要快快长大,不让妈妈再哭了。”小敏敏拍着小胸膛很有志气的说道。 “敏敏真乖,是好孩子。对了,今天你来找我干吗呀?是不是又给曜哥哥带好吃的来了。”敖旭曜赶紧把这自己都弄不明白的话题带开。 小敏敏忽然很神秘的东张西望一通后,小声的在敖旭曜耳旁说道,“曜哥哥,我发现有个洞洞,能通向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地方。” “什么地方。” “我也不懂,不过那里好宽敞好宽敞,比哥哥住的地方还宽敞。到处是绿草和好多香喷喷的花花。还有一条小河,水好清好清,能看到里面好多小鱼,脚脚泡在水里,冰冰凉好舒服好舒服。”小敏敏不懂什么形容词,就不停的用“好”字。 “真的?快带我去。” 小敏敏带着敖旭曜来到宫墙下的杂草堆中,“洞洞就在草堆了,我们爬出去就到了。” 这下把小饺子给急坏了,“主子,那可不行呀,你是太子,怎么能爬狗洞呀,再说外面可是宫外了,对你来说太危险呀。” “墙外头就是宫外了!”敖旭曜一听更是兴奋了,从出生到现在,出宫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清了,而且每次出去都是前呼后拥,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又回来了。“饺子,你在洞口守着,我和敏敏出去玩一小会就回来。” “主子呀,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嘛,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小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小饺子哭丧着恳求道。 “要不,小饺子和我们一起去?”小敏敏天真的提议道,她以为小饺子是不能和他们一起去玩才哭的。 “不行,得有个人把守,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来通报。”敖旭曜装出很严厉的样子转向小饺子说:“你要是敢跑去我母后那,打小报告,我就让你脑袋挪个地。” 说完两个小家伙就出去了,也不管小饺子在那怎么的跳脚。 “果然是个好地方呀。”敖旭曜感叹道。 天高地阔,阳光灿烂,绿草殷殷,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潺潺的流水声,缓缓的来给这远离喧嚣尘世的小天地轻轻伴奏。 “曜哥哥,快来。” 敖旭曜看到小敏敏在不远处向他招手,急忙赶过去,只觉突然一阵清凉从头而至,原来小敏敏在小溪旁给他泼水。细细的品尝,溪水还有点甜。 “好呀,你竟然敢泼水给我,看我的。”敖旭曜三下五除二脱了鞋袜就跳到小溪中捧水就往小敏敏泼。 小敏敏大叫着跑开,学着敖旭曜脱了鞋袜和敖旭曜打起水仗来,小溪里的小鱼不堪他们的打扰都纷纷游走了。欢笑声打闹声,给这世外桃源般的小山头增添了不少童年的天真烂漫。不一会,两人都成了小落汤鸡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那么的开怀了。 “小鱼,小鱼,曜哥哥,快看小鱼。” “嘘,你别吓着它,我把它抓住,带回宫去养起来。” “恩恩,嘘。” 只见扑通,敖旭曜鱼没抓着,整个人趴在小溪里了,好在水不深,敖旭曜赶紧起来。 “曜哥哥,小鱼呢?”小敏敏忙问。 “跑了。”敖旭曜有点失望的说道,“咦?呵呵呵,哈哈哈,好痒好痒。” “怎么了曜哥哥?” “有东西在我怀里痒我。”敖旭曜和小敏敏手忙脚乱的往他怀里掏,掏出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来。 两个同时大叫,“小鱼小鱼,快抓住它,快抓住它,哎哟。”小鱼跑了,没抓到,两个人碰了个眼冒金星,揉了揉碰疼的额头,两人又笑了。 在这两人玩得兴高采烈时,只见小饺子急匆匆的跑来了。 “主子,快回宫陛下召见您呢。” 敖旭曜急忙带起小敏敏就往宫里赶,有点失望的说道:“可惜了,玩在兴头上呢。” “没事的,曜哥哥,以后我们常来玩。” “恩,以后我们常来,我们拉钩。” 可时事弄人,没想到这次的欢乐,成了他们永远的回忆。这个见证了他们快乐的小山头,也不曾再见过他们一同出现的身影,每每只见一小女孩在孤单的等待着。 在那次后,敖旭曜在他父亲的旨意下,跟着天机真人也就是他的师父上山习艺,匆忙得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敖旭曜一走就是七年,廖无音讯,那等待他的小女孩也成了青春年华的少女。在敖旭曜走的第五年,在国会长老的重压下,敖旭曜有了他唯一的妹子——琉璃。而王后在产下琉璃后开始常年卧病不起,就在琉璃两岁那年病危,急召敖旭曜回宫。 回到宫里,看到病榻上的母亲,让敖旭曜百感交集,曾经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母亲,现在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奄奄一息,而还是念念不忘着他的父亲。可父亲又在那呢? “来人呀,我父王呢?” “禀殿下,陛下在霓蝶宫。” “快去禀报我父王,说我母后想见他。” “可……。”下人们有点为难,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禀报了多少回,可陛下都是说知道了,却从没来看过,而这段时间玉妃,也就是飘伶母亲的旧病又犯了,陛下就更不会来了。 “有什么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敖旭曜火了。 “奴才们禀报过了,可陛下只是说知道了。”“我父王一次都没来过?” 下人们不语。其实大家都知道,王后用计,联合国会的长老们给国王重压,而在和王后产小公主后,国王就再也不愿踏进这淑德宫半步。 “他怎么会来呀,玉妃那狐狸精病了,他守着她都来不及,怎么会顾及母后呀。”稚嫩的声音在众人一片寂静中响起。 敖旭曜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华服脸色青白神情恍惚的瘦小女孩,跪在他母亲床头,这应该是琉璃,他唯一的亲妹妹。可她怎么会有如此于她年龄不符的神情? “琉璃?” “王兄?王兄,你要为母后报仇呀。”琉璃突然悲伤的大叫起来。 敖旭曜看着这妹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把抱起,轻抚她的头发,“慢慢说,别激动,慢慢和哥哥说。” “哥,母后都是被玉妃那狐狸精给气的,她把父王迷的是神魂颠倒,不再理睬我和母后,任由我和母后自生自灭从不过问。母后对父王思念成疾,一直都卧床不起。” “你是怎么会懂这些的,你还那么小。” 琉璃拉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的淤青一道道,就象当年王后打他一样。 敖旭曜心疼的大喊道:“是谁打的,谁那么大胆连公主也敢打。” “哥,于他们无关,是母后打的。母后每打一下就要让我记住,我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拜玉妃那狐狸精所赐,让我永远记住我们的遭遇,让我报仇。” “天啊。”敖旭曜太过于惊讶了,是什么样的仇恨,让母后连自己那么小的亲生女儿都能下那么重的手。“琉璃乖先回去休息,哥哥回来了,一切有哥哥呢。” 看着下人把琉璃护送回宫后,“来人呀,去霓蝶宫。” “殿下,万万不可呀,没陛下的召见谁也不能靠近霓蝶宫呀。”下人们惶恐的道。 “那是对你们来说的,我是太子。让开,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们都给我滚开。”敖旭曜现在是满腔的怒火,那听得进别的人的劝阻。 敖旭曜一路直奔霓蝶宫,也不等下人们通报就闯而进,当他见到柳玉蝶时呆了一会,这就是玉妃?并没他想像中的张扬跋扈妖狐谄媚,而是柔柔弱弱安安静静如病西施般,让人看了起保护欲的美丽女子。 “你就是玉妃?”敖旭曜不确定的问道。 “奴家正是柳玉蝶。”柳玉蝶端庄的给他行了个礼,“您是太子殿下吧。” 这个女人就是狐狸精?就是她谄媚着父王?就是她让母后恨之入骨?可她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和蔼……,还有几分熟悉,敖旭曜迷惑了。 “你这是干什么?”一声呵斥把敖旭曜震醒了,敢呵斥他敖旭曜的除了他的父亲还有谁。 “父王万福。” “福?我那来的福?一回来就不顾我的命令直闯霓蝶宫,你还当我是你的父王吗?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吧,学艺有成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儿臣不敢,只是来通报父王,母后病重,一直在念着您,希望您能去看看母后。” “我早知道了,不用你来通报,早知今日她何必当初呀。行了,有空我会去看的,你走吧。” “父王,您就那么绝情?常言到一日夫妻百日恩,就为了这个狐媚的女人,您连夫妻的情份都不管不顾?”敖旭曜见父亲的态度一时气愤,口不择言。 “这是你和你的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你这逆子,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滚。” “殿下,您先回您母后那,等会奴家会劝陛下过去的。”柳玉蝶赶紧把局面缓下。 可此时的敖旭曜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把把柳玉蝶推倒在地,“你滚,不用你装好人。要不是你,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从外面回来的寒敏敏,前脚刚踏进门就看到有人在欺负她母亲,也不管那人是谁,也没看清是谁,就冲着他嚷,“住手,不许你欺负我母亲。”边说边跑到母亲身边把她扶起来,准备再发难时听到句呼唤。 “敏敏?”敖旭曜难以至信看着眼前的胖妞。 寒敏敏回过头来,看着那欺负她母亲的人,惊叫了起来,“曜哥哥。”没错,就是让她朝思暮想的曜哥哥,眼前的俊朗男子,有如阳光般让人旋目,不自觉的一阵绯红映上脸颊。 敖旭曜颤颤抖抖的指着柳玉蝶道,“她是……,她是你的……母亲?” “没错,她就是我妈妈。就算是曜哥哥也不能欺负我妈妈。”寒敏敏生气的说道。 敖旭曜突然大笑了起来,被欺骗和被愚弄的羞辱感拥上心头,“真不愧是母女两,老的就迷惑我父王,小的就来勾引我,你们母女两真有一套。” “你给闭嘴,你这逆子,来人呀,把他给我关到禁闭室去,没我的旨意谁也不许放他出来。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 敖旭曜被侍卫带走了,在路上他不断回想过去和寒敏敏的种种,原来那一切都是别人的计谋,一切都是谎言,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寒敏敏你所带给我的羞辱,今后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的。 而听到敖旭曜说的话,寒敏敏蒙了,她不懂为什么她的曜哥哥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向疼爱她的曜哥哥会恨她?为什么? 后来他们没机会再见面,更没机会让她问明白。在那不久后,王后去世了,办理完王后的身后事,敖旭曜又回山上去了,直至一年后他父亲驾崩,他回来继承王位,他们俩的再次见面,却是敖旭曜下旨把她们母女贬为奴隶打入冷宫。 在下旨的那天,敖旭曜以为会看到柳玉蝶母女俩的哭喊哀求,可他失望了。柳玉蝶领旨行了个礼,带着寒敏敏默默的跟着侍卫往冷宫的方向走了。只有寒敏敏,一直处在难以至信的呆滞中,不相信她的曜哥哥会这么对她,也不明白她的曜哥哥为什么会那么对她。 在冷宫的半年里,寒敏敏总是想寻找机会问个清楚,可得到的总是敖旭曜冷嘲热讽羞辱不断,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只能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她的曜哥哥,独自一人回想过去快乐的时光。 第二十六章 “陛下,这不太妥吧。一个女孩子,就算她以前怎么待你,她们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再过就……。”年轻的东方璨的话在敖旭曜眼神中收声。 而在一旁的慕容俊仁也想出声劝阻,虽说这是敖旭曜的家事私事,但敖旭曜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也过分了,那等于把一个女孩子的一生给毁了,再说要和淡月国成为盟国也不一定要和他们联姻呀。 “俊仁你也别说了,我意已决,那是她的福气,能嫁给国王,虽然老了点,不过这不是她们母女俩一生所追求的吗?不然怎么会媚惑我父亲呢?离间我父母之间的感情呢?” “老了点?那叫老了点而已?都能做她爷爷了,而且那老东西又好色,多少淡月国的年轻女孩毁在他手里。”慕容俊仁实在忍不住了。 “这你放心了,以她母亲的本事,能把我父亲迷惑那么多年,她的本事也应该不会小的。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拟旨吧,把那野种封为公主,明日就随淡月国的使臣起程。” 慕容俊仁还想再说点什么,东方璨制止他,“别劝了,他故意的,就是要她们母女两生不如死。但愿他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慕容俊仁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一道旨意让寒敏敏彻底心碎了,站在王宫城楼下,看到敖旭曜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而许多下人们都偷偷的抹着眼泪为她送行,因为他们知道敏敏和她母亲都是善良的好人,从没当他们是下人奴才,待他们如朋友般,他们也想帮她们母女俩一把,可他们都是奴才,人微言轻。 寒敏敏转向母亲冷宫的方向行了跪拜礼。妈妈,女儿要走了,女儿记住你的话,不恨任何人,也不怨任何人,我会学着慢慢的遗忘,学着让自己快乐起来,以后我只为母亲您活着,母亲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女儿也会在远方为您祈祷。当寒敏敏再站起来时,心已死,泪已干,神情却无比的坚定和勇敢。 三天后的勤政殿中,一位宫女急匆匆的赶来。 “奴婢参见陛下。”该位宫女的脸色苍白。 “何事如此惊慌?”敖旭曜眉宇之露出不悦。 “回陛下,蓝嬷嬷她……,御医请你尽快过去。” 蓝嬷嬷是敖旭曜的奶妈,从小非常疼他,不象别人因为他是王太子而有所求的对他好,所以他一直把蓝嬷嬷看成第二位母亲。听到此,敖旭曜撇下众多的公务,直奔蓝嬷嬷的处所而去。 当敖旭曜来到蓝嬷嬷的床前时,只见御医的脸色凝重,见到他都行礼低首不语。 “是……陛下吗?”蓝嬷嬷的声音虚弱得仿佛是从另个世界飘来的。 “嬷嬷,我是曜儿。你别说话了,安心的休养,我就算是倾尽月之国所有的人力物力也要让你好起来。”敖旭曜握住蓝嬷嬷干瘦的手,轻声安慰这位如母亲般的奶娘。 “傻孩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人老了……迟早……会走这条……路的。”蓝嬷嬷连说话的气力都不足了,一句话歇了好几回才说完。 “不会的,你还硬朗着呢。” 蓝嬷嬷反过来轻拍敖旭曜手,“陛下……,老身有件事……要告诉你……,如果不说,老身就是去了……,也得不到……安心。” 此时在外面有人在喊:“蓝嬷嬷,蓝嬷嬷我是杜鹃,我要进去,我有要事禀报蓝嬷嬷。” 敖旭曜眉头一皱大为不悦,“那个奴才胆敢在此喧哗,给我拖出去重责。” “不……,陛下,请……咳咳……您收回成命,是……是……老身叫杜鹃来的呼呼呼呼呼……。”蓝嬷嬷急忙出声制止,由于过于急忙差点连气都接不上了。 “蓝嬷嬷你别激动,我这就叫她过来。” 一位宫女泪流满面的走进来,跪倒在蓝嬷嬷的床前,泣不成声。 “怎么……样了?”蓝嬷嬷紧张的问她。 “蓝嬷嬷,杜鹃去迟了,已经……已经去了。”说完杜鹃捂嘴低咽。 “还是……,还是迟了。”蓝嬷嬷也无尽惋惜道。 “到底是什么事?嬷嬷?”敖旭曜问道。 “杜鹃……麻烦你,麻烦你再跑……一趟……,告诉那孩子,她应该……知道,快去吧。陛下,老身有……有件事……要单独告诉您,请……请……您先……遣退所有的人。” 敖旭曜给周围的人一个眼神,众人都纷纷退下。 蓝嬷嬷长长的吸了口气,“孩子,……当年先王……让我们这些……知情人,都立下了重誓终生不得泄露此事,但,我已是……行将入土的……人了,再不说……我良心不……安呀。”歇了好长一段时间,蓝嬷嬷接着说,“孩子,您不该如此对待玉妃她们母女两呀。” “嬷嬷,你不知道,那两母女都不是什么善类,城府极深,把我和父王都算计玩弄于股掌之中。”一提到她们,敖旭曜的恨意又拥上心头。“特别是那寒敏敏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孩子呀,你错了……,在玉妃母女……进宫的第一天,我就……一直服侍……她们了,她们都是……都是好人呀!你知道……寒伯仲将军吗?” “夜月国名震八方的大将军,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记得是在我的太子册封大典后,他们在回国的途中全家遭遇不测,英年早逝了” 蓝嬷嬷点点头,“玉妃和敏敏……就寒将军的……妻女。” “那怎么可能,不是说,全家都……。” “那是……那是你父王……对外宣布的……一面之词,其实在他们家出事的……当天晚上,你父王就把……她们母女……接了回来,而且把她们……完全的与世隔绝,……直到她们……进宫后的……第五个年头,才向天下宣布……册封为妃。” “为什么?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孩子,别……怪你父王……他只是爱得……太自私了,太爱玉妃了。” 敖旭曜突然有种预感,一种让他抱憾终生的预感,“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都是我父王一手导致的?” 蓝嬷嬷艰难的点点头,“开始……我并不知情,后来……后来无意……中,听到了……你父王和……你姑姑屏琅公主的……对话,我……我才知道。” “天啊,天啊,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呀?”敖旭曜的世界,忽然有犹如青天霹雳而至于,很茫然无措紧握蓝嬷嬷的手,“我该怎么办,我对她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该怎么办。” 蓝嬷嬷无奈的闭上眼,因为她明白敖旭曜现在的心情,他是那么的善良,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敖旭曜突然象想到了什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我要亲自去把玉姨从冷宫里接出来,我……我马上派人去把……去把敏敏追回来。” “不用了,……孩子,玉妃已经……已经不在了,刚才杜鹃……去时,已经……,玉妃是……苦命人呀,她要不是为了……敏敏这孩子,早就随他夫君……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敏敏要是知道了会很难过的,她是那么的爱她妈妈!对了敏敏,我要亲自去把敏敏追回来,敏敏等我。来人呀,快来人呀,备最好最快马,去把敏敏公主的队伍截下来,快。”敖旭曜慌乱得失去了帝王的威严。 在敖旭曜转身离去时,蓝嬷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去吧……去吧,但愿……但愿一切……一切都还……来得及……” 敖旭曜一行人日夜兼程,但由于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他们的行进速度大打折扣。 “禀报陛下,前面的路已经被大雪封住了,过不去了。”探子回来报告。 东方璨在一旁提议道:“陛下,我们也行进多日了,不如在此安营,等风雪过后再走。” “不行,这条路不能走,那就绕路,一刻也不能停。” 东方璨无奈的叹气,事到如今他明白敖旭曜心情,也知道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跟着敖旭曜走了。 当他们赶上敏敏的队伍时,一切都晚了,敖旭曜见到的只有挂在悬崖峭壁上殷红的盖头。 敖旭曜在邀月山中疯狂的找寻呼唤了七天七夜,可回应他只有呼啸的狂风,直到精疲力竭倒在雪地里。回宫之后敖旭曜不停的把自己灌醉,希望醒来时,他的敏敏又站在他面前叫他一声曜哥哥,就这样让自己沉沦在醒与醉的虚幻中。东方璨和慕容俊仁实在看不下去,把他狂揍一顿后,才把他打醒。醒来的敖旭曜象被什么附身一样,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开始整顿治理国家,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让月之国成为国中之强国。 今天又是月之国一年一度全民同庆的狩猎节了,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今年的狩猎之王的称号,又是他们最年轻最英明的国王的了,因为每年都是他狩猎最多枭兽。 “东方猪头,你觉不觉得这几位娘娘有点眼熟呀,貌似在那见过,特别是那位容妃的笑容,好象一个人的,可我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慕容俊仁和东方璨低语道。 “废话,一年见几回能不眼熟吗,真是的,要看就看宫外的。你看你看,快看那位姑娘好水灵呀。”东方璨不以为然的说,他现在的心都在那些美女身上管你象谁,只要不象琉璃就行了,现在他见琉璃就象见鬼一样。 “是这样吗?”可慕容俊仁还是觉得好像那不对了。 “咦?俊仁你来这看看,你觉不觉这姑娘有点眼熟呀。”东方璨忽然大叫。 “那位?” “就是陛下正在插羽毛的那位。” 慕容俊仁定睛望去,是有点眼熟哦,可有说不上来的在那见过,“是挺眼熟的。你不是说你阅女无数,只要你见过的都会过目不忘吗?” “我肯定今天是第一次见这姑娘,可那来的熟悉感呢?” 月之国的两大帅哥在托腮沉思,看得周围的姑娘们个个幻想连连,过了会,他们两又同时大叫起来,“对了,是眼睛。”吓周围的人一大跳。 在不远处的敖旭曜听到他们在一惊一乍,就走了过来,“你们又在耍什么宝呀?” “陛下,我们在想为什么那位姑娘给我们一种熟悉感,想了半天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我们好像在那见过。”慕容俊仁解释道。 “是呀,陛下,难道你没感觉吗?”东方璨也附和道。 “是吗?我没感觉,只是觉得,看得顺眼就纳进宫咯。”敖旭曜不以为然的说。 搞得东方璨和慕容俊仁不知道是该当场晕倒呢,还是扭头就走。没想到自从那件事后,他会对感情如此的不负责任,看来这世上,又多个了爱情杀手。 也许敖旭曜他们是刻意要遗忘那个人的,不想在提起那段往事的,但有人却想起了那个人,而且不止一个人,但他们不敢大声的宣扬,因为那个人已经是王宫里的禁忌了。 “是象敏敏公主。”一位年纪稍长的宫女,轻声回答慕容俊仁和东方璨他们的疑问。 其他人默默的点点头。 第二十七章 “烟儿,陛下怎么还不醒啊?他都睡了三天了。”慕容俊仁焦急问道,“还是东方下手太重了,打出什么问题了?” “就算真被打出什么问题,有我在也没问题了。”烟晓叹了口气,“让他睡吧,醒来后,更让他痛苦不堪。” “哥哥。”琉璃轻抚着敖旭曜的脸颊,没想到哥哥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的痛苦。 “就算如此,也不能这样老这么睡着呀。”东方璨无奈的说道,“他迟早要醒来,始终要面对的呀。” 其实,敖旭曜已经醒来了,他就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怕看到飘伶对他的恨。 “飘伶和寒将军你都安置好了吗?”慕容俊仁问东方璨。 “我把陛下敲晕就扛回来,就一直在这保护陛下了,他们……。”东方璨挠挠头,“我不知道呀。” “什么,要是他们突然来行刺陛下怎么办,还不快去查清他们的行踪。”慕容俊仁听了他的回答,头都大了。 “我觉得,有飘伶在,陛下是安全的。就她给我信息,让我把陛下带走的。” “你觉得,你觉得,要是出个万一怎么办?”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师妹带着寒伯父和叮当回邀月宫疗伤了,不会威胁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烟晓制止他们的争吵,然后转向慕容俊仁,非常郑重的对他说:“我师妹,绝对,绝对不会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这里的人,特别是他,”指着躺在床上的敖旭曜,“要动手她早就动手了,就凭你们两个挡得住吗?” 这下轮到慕容俊仁不好意思,自己都感觉有点小人之心了。 “对了,叮当怎么受伤了?”东方璨赶紧转话题,给兄弟找台阶,不然以烟晓的性格,慕容俊仁会被她念到崩溃的。 “那天,叮当发现寒将军潜藏进来意图不轨,而后,被寒将军打成重伤的。” “那寒将军又是怎么受伤的?”东方璨非常清楚,哪天他除了被黑狮虎兽扑倒在地,就没人碰过他了,怎么受的伤呀。 “唉,说来话长了,二十一年前,寒将军跌下悬崖被岚思莹救起时,根本就没给他治疗,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他续命而已,现在是新伤旧伤一并发作了。师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希望师父能有办法。唉。” “敏敏,一定很焦急难过吧。”声音幽幽的从床上传来。 “陛下。” “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敖旭曜已经坐于床边。 看着敖旭曜满脸的倦容,大家都于心不忍,“哥哥,你再休息下吧。” “陛下,你就放心的休息吧。接下来的事,由我和东方处理就行了。” 敖旭曜摇摇头,“婆婆的葬礼我一定要参加。”深吸一口气,“你们准备下,明天发丧吧。” 敖旭曜来到孤鸣的灵堂前,看着婆婆的灵位,百感交集,这位慈祥如祖母般的老人,现在再也不能守护他和他的国家了,也再不能亲切的给鼓励他,给他指点迷津了。 婆婆,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好茫然,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和敏敏?婆婆,我还能爱她吗?我还有资格爱她吗?敏敏一定很恨我吧,我曾经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可,婆婆,我好怕,我好怕敏敏她恨,那会让我万劫不复的。我该怎么办?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才能补偿我所犯下的过错呢?还是……还是该就这样离开的她生活,不再打扰她的世界。敖旭曜一阵自嘲的冷笑,可这样我做得到吗? 孤鸣虽然是敖旭曜长辈中的长辈,但仍是敖旭曜的臣子,所以敖旭曜不能跪拜她。敖旭曜就这样在孤鸣的灵堂里站到了天亮,当烟晓等人进来时,就看到他满目悲凉的呆站着,仿佛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陛下,先回去休息下吧,等下就是告别仪式了。”烟晓走到敖旭曜身边,轻轻的对他说。 敖旭曜闭上眼睛,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我没事。” 东方璨等人在他身后,无声的叹了口气,他那憔悴的面容,忧郁而呆滞的眼神,说没事谁相信呀。 “哥哥,琉璃陪你,也陪婆婆走完这最后的一程。” 敖旭曜点点头,轻轻拍拍她的头。 忽然,烟晓不停的四处张望,象在寻找些什么,还跑到婆婆的灵堂后面去找了。 “烟儿,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慕容俊仁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是师妹,我感觉到了师妹就在这里,可我就是找不到她。”烟晓边找边说。 敖旭曜全身僵硬,心中的期待、恐惧如山洪爆发,排山倒海吞噬着他所有的感觉器官。在他身边的琉璃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师妹,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吧。你不觉得,有些事你们该说清楚吗?” 众人的遍寻下依然不见佳人的踪影。 “师妹,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决绝吗?” 就在大家都快放弃时,从空中飘来一阵清新温暖的气息。一位有着白色羽翼的绝世佳人,缓缓地从天而降,全身素白的长裙,含首低眉眼中淡淡的忧伤,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只有敖旭曜不敢望向她,当他感觉到那股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近时,全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其实,飘伶也一直在害怕,也一直不敢面对,害怕敖旭曜在知道她是寒敏敏后,会象十年前那样对她。她一直都在祈祷,让她的曜哥哥别那么早知道她是谁,所以她一开始才女扮男装,以“飘凌”这个身份回他身边。 飘伶一一给在场的人行礼,可唯独她的曜哥哥一直背对着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到敖旭曜的身边,只见他双目紧闭,就算她已经来到他身边了,他也没有睁开的意思。难道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就象十年前一样吗?佳人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悲切之意再难掩饰,轻跪在孤鸣的灵前。 “婆婆,敏敏来看你了。”飘伶尽量的深呼吸,硬生生地将心中的那汹涌的感情急流压下,“ 婆婆,一直是您在守护我,鼓励我,要我勇敢坚强地面对,我人生中的所有挫折和困境。”轻拭眼角的泪光,“以前总是您给敏敏讲故事,今天,敏敏给您讲个故事。” 飘伶站起来柔柔的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轻启朱唇,“三百年前,在邀月宫中有位和旋光宫主同样出色的巫女,但由于她的乖巧和内向,被大家所忽略了,但她没有自暴自弃,依然走着自己的路。那年,有位年轻的国王在邀月山中遇险,她和宫中的众多姐妹一起前去解救,就在那位国王跟她说谢谢的刹那,她的心沉沦了,她知道那位国王将是她为之付出所有的人。可天意弄人,那位国王爱上了宫主,并且与之过着幸福的日子。那位巫女也并没有因此而不甘心,去破坏他的幸福,而是只身来到他的国家,静静的在远处守护着他的国家和他的幸福。当她心爱的人离开人世时,她又无怨无悔的接着守护他的子子孙孙,默默的付出自己对他一生都没说出口的爱,直到自己……。”说到此,飘伶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敖旭曜一把跪下,“婆婆。谢谢您,谢谢您,谢谢……!”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为婆婆伟大的爱情所感动得无法言语。 “那才是永恒的,爱的真谛。旋光宫主用了三百年才领悟到的真理,而更多的人至死都不明白,仍然纠缠在爱恨情仇之中不能自拔。婆婆,您才是该流芳百世名垂千古的人。”当飘伶说完这番话时,一阵熟悉的气息轻轻的笼罩着他们,仿佛是孤鸣婆婆又回到他们的身边。 孤鸣的灵柩从王宫出来,百姓都自发夹道相送,一路走来,都被悲伤所围绕着,队伍绵延到她将要下葬的墓地。在墓地里,大家都把对孤鸣婆婆来世的祝福纷纷放在她的棺盖上,每人捧一把土,一把一把的,慢慢掩埋他们最敬爱的人。仪式结束后,还有许多人久久不愿离去。 大家都还沉浸在悲伤中时,烟晓忽然大叫起来,“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断绝姐妹之谊。”原来飘伶用传音大法告诉她,她要走了,一时激动就忘了场合,大叫了起来。 被烟晓这么一闹飘伶也不好意思了,只好和大家说:“家父身体不适,我要回去照顾他,先行一步,请各位见谅。” 见飘伶要走,敖旭曜多想唤住她,可他能这么做吗?留住她后,又能怎样?让她对着他这这么一个曾经伤她至深的人吗?然后让她伤心难过吗? 飘伶说得合情合理,不能不让人走呀,大家犯难时,还是东方璨的脑袋瓜子转得快。 “飘伶巫师,此地人多混杂,我等担心尚有岚思莹的余党对陛下意图不轨,所以希望你能带陛下先行回宫,以策安全。” 东方璨的说法得到所有人的一致认同,“恩对,师妹,用你的瞬间移动大法回去是最安全的,也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飘伶明白大家的用意,可他要是真的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他早说了,还用到现在吗? 飘伶向敖旭曜伸出她的手,可敖旭曜半天没反应,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急得一旁的慕容俊仁和烟晓在背后一人掐了他一把。 敖旭曜望着飘伶伸向他的手,他困惑了。 “把你的手给我,我带你回宫。”飘伶温柔地对他说。 敖旭曜轻握住飘伶的手,是那样的柔软温暖,要是能握住一辈子不放手,那该多好。 好大好结实的手掌,可又是那样的温柔,在敖旭曜握住飘伶手时给她的感觉,就象是漂泊半生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安全温馨的港湾。两人的手都不自觉的握紧对方。 “陛下,到了,到勤政殿了。”眨眼的功夫他们一起回到了王宫。 飘伶想抽回自己的手,发现被握得好紧,“陛下,我要回邀月宫。” 飘伶的再次告别,让敖旭曜忽然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对不起。” 飘伶双眸轻闭,“我从没怪过任何人。”当她再睁开眼时,对上敖旭曜满是内疚不安的双眼,其中还有伴随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还能为你再做点什么吗?” 飘伶摇摇头,微微一笑安慰他道:“我一切都很好,真的,不要再责怪你自己了。如果真的希望为我做点什么。”低首沉思了下,“那就好好善待那些在你身边,给你幸福的人吧。” 此时,心中传来邀月宫主的呼唤,“伶儿,速回,你父亲伤势有变。” 看到飘伶脸色突变,敖旭曜急忙问道:“怎么了敏敏?出了什么事了?” “我父亲身体不适,师父要我立即回去。” “那快回去吧。”敖旭曜深深望着心爱的人,“请你和伯父好好保重。” “你也保重,”飘伶的身影消失的瞬间,敖旭曜隐约之间听到,“曜哥哥。” 敖旭曜对天空呐喊:“敏敏。” 烟晓等人回到王宫听到的就是他那撕声裂肺的呐喊;看到的是他的喃喃自语,“能给我幸福的人,只有你。” “陛下。”众人担心的轻唤。 敖旭曜缓缓的望向他们,“东方,拟旨。” “是,陛下。” 敖旭曜意味深长的望向后宫,“将王后及其全族……。” “杀吗?!”慕容俊仁知道,王后的罪行是诛九族的大罪,可这样有太多无辜的人被牵连了,所以他想求下情。 敖旭曜摇摇头,“不,她始终是烈儿的母亲,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剥夺他们贵族及王亲的身份,贬为庶人,发配到边城,永世不得离开。” “陛下英明。”大家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要是以前执法严明的敖旭曜,眼都不眨下,就灭了人家全族。 “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都安排出宫吧。” “啊?!!!!”听到的人都以为听错了,相互的对望了好久。 敖旭曜继续说道:“并安顿好她们,安排好她们今后的生活,以后可以谈婚论嫁,一概不与追究。” “啊?!!!!” 东方璨第一个反应过来,“陛下,是不是她们犯了什么错?您这样,她们出去了,将承受多大的舆论压力呀,叫她们以后怎么生活呀。” “所以我要你们安顿好她们今后的生活,哪怕是把她们送出国都可以。就算我从没爱过她们,但她们也曾带给我快乐,我不能自私的,把她们的青春葬送在这冰冷的宫廷中,她们也有权利去爱人和得到别人的爱。” 琉璃难过的冲过来抱住敖旭曜,“哥哥,若大的王宫没人陪你,你会孤单的。” “傻妹妹,我不是还有你,”敖旭曜抬头看着东方璨他们,抬起紧握拳头的手,“还有你们吗?” 东方璨和慕容俊仁也握拳轻碰他拳头,“好兄弟。”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敖旭曜感激拥抱下他们。 “别忘了还有我,婆婆不在了,我会代替她,守护着你们,守护着这国家所有的人。”烟晓边抹去眼中的泪珠,边嚷道。 “你行吗?”慕容俊仁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为什么不行?你别小看人。”烟晓鼓起腮帮子。 “因为,因为,”慕容俊仁边走到自认安全的地方,边说,“因为你是半桶水呀。” “慕容俊仁,冤家,你给我站住,别跑。” “哈哈哈哈哈哈……” 王宫中总算再有笑声了,笑声一扫阴霾,希望明天不再有泪水,不再有伤痛。烟晓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敖旭曜的身边,“一定会的,因为希望在明天嘛。” 敖旭曜微笑着点点头,“对,希望在明天。” 希望在明天,只要你不放弃今天。 第二十八章 “师父,我爹爹怎么样了?”飘伶焦急的问道。 “我已经用封印结界,暂时把你父亲的元神压回肉体了,但……,”邀月宫主非常不安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父亲的肉体会排斥他的元神呢?” 邀月宫主沉默了好一会,“孩子,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唤你弟弟来了,我有些事希望能确认下。” 当寒煜丞来到时,看到邀月宫主和飘伶凝重的神情,知道父亲的伤势不乐观,就算是巫师的姐姐,也束手无策。 “宫主,姐姐。” “小弟,我师父有些事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这对我们救治父亲很重要。”飘伶嘱咐道。 “姐,我懂。宫主请问。” 邀月宫主点点头,想了会,“你父亲一直以来,有过这种状况吗?” 寒煜丞仔细的想了下,摇摇头。 “那有没定期服用什么药剂?” “父亲修炼时都会服用些特制的毒物,”寒煜丞想了下,“但,都是为了增进修行的,我也有服用呀。” “那你父亲有没什么比较有规律,或者是定期必定行之的状况。比如,每过一个时间段就会闭关等等。” 寒煜丞犹豫了下,“每个月族长,也就是岚思莹,都和我父亲一起闭关一天,说是助我父亲突破修炼的难关。这算吗?” 邀月宫主眉头猛然紧锁,背手转身望向飘伶,“这就是我担心的。” “师父,到底我父亲……出了什么事?”飘伶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让她心惊肉跳。 “孩子们,你们父亲其实,在二十一年前就已经……。”邀月宫主想告诉他们事实,可事实是残忍的,这让她如何述说呢? 飘伶不停的深呼吸,直到感觉已经能承受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师父,你说吧,不管是什么结果,伶儿都能接受。” 寒煜丞不安的看了看邀月宫主,也看了看飘伶,感觉到飘伶的手紧握住他的手,仿佛是在给他勇气,也象是在给自己打气。 邀月宫主沉默了下,“你们父亲早在二十一年前就死了。”不得不宣布这残忍的事实。 就象是晴天的霹雳,在两姐弟的心中炸开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父亲和我生活了二十一年,从不曾离开过我,怎么会……,不会的,一定是你弄错了。”寒煜丞拒绝相信这样的推论,“难道,你的意思是,和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人,不是我父亲吗?这怎么可能,绝对是你弄错了。”然后有转向飘伶,“姐,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吧,父亲前不久还跟你说话呢,你是巫师呀,这你是不会弄错的吧,姐你说话呀,姐你们巫师不是有强大的感知能力吗,能感知过去未来吗?你说呀,你告诉宫主,她是错的。” 其实,飘伶和邀月宫主也想用自己的感知能力去了解发生在寒伯仲身上的事,可黑巫师天生就有吞噬魔法的能力,他们的黑魔法和光系魔法天生就是相克,一切感知和探测魔法对他们都无效。 飘伶知道师父是不会无凭无据下这样的定论的,“小弟,先冷静,听我师父把话说完。” 寒煜丞感到飘伶的双手在颤抖,说话时目无焦距,他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于刚和父亲相认的姐姐来说,比谁的打击都大。 “我没说那不是你们的父亲,那千真万确是你们的父亲,但,那个人,只是一具有着你们父亲元神的尸体而已。” 当邀月宫主的话音落下后,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飘伶才幽幽的问道:“师父,我父亲是不是被下咒了?”其实,在哪天接触到寒伯仲时,她就感觉到他身上有股很强的保护诅咒。 邀月宫主点点头,“而且不是一般的诅咒。” “诅咒?父亲被下咒?怎么可能?父亲是黑巫师,诅咒对他是无用的。”寒煜丞非常诧异,按常理来说是这样,但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给父亲下诅咒,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岚思莹。 “所以我说,这不是一般的诅咒,”邀月宫主从桌子上拿起本书,“我翻遍了所有的古籍,才知道的。” “我们光系魔法的终极大技能,是能起死回生的回魂大法。黑魔法也具有起死回生的大技能,那就是还阳惊世咒,但此咒语逆天而为,使用此咒语的人必定会承受惊天浩劫,从此灰飞烟灭消失在六界之中。因此在五百年前,黑巫师中有一人,创下了借尸还魂大法。” “宫主您的意思是……。”寒煜丞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借尸还魂大法他知道,那虽然是传说中的大法,但如果那是真的,那父亲就……。 “师父,什么是借尸还魂大法。” “就是把将死之人的元神下咒,强行留在人世,再以类似于封印的方法,封存在某个尸体上。”邀月宫主叹了口气,“因为尸身已经死亡,就会自然而然的排斥元神,所以每个月都需要增强咒语,让元神不至于被弹出体外,成为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师父,难道这样……就不能……再轮回转世吗?”这就是飘伶最担心的事,死亡对于修真之人来说,是一种解脱,是另一种重生,但如果轮为孤魂野鬼,那就成了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被下咒的元神,六道是不接受的,也不允许这样的魂魄进行轮回的。”寒煜丞的声音是那样的茫然无措,就象在喃喃自语。 “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爹爹的一生……一生已经充满了那么,那么多的不幸,上天不能……不能那样待他,不能……不能……。”飘伶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孩子们,先别绝望,为师想了好几天,也和众位长老商议过了好久。这咒语虽然破除不了,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救你们父亲。”邀月宫主最后下定决心要告诉这两个善良的孩子,救人的方法,纵然以后她会失去她心爱的徒弟。 就象是绝望的人在黑暗中看到一片曙光,飘伶和寒煜丞心里又有了一线希望。 “伶儿,只有你能救你父亲,但,一旦你使用了此法术,你就永远失去修真的资格,永远的轮为凡人。。”邀月宫主慎重的对飘伶说。 “师父,我该怎么做,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那就是我们光系魔法的终极大法——回魂大法,只要用此法才能救你父亲。” 飘伶又顿感落入万丈深渊,“师父,可伶儿……伶儿至今……,都未能领悟到,至今都没能领悟到啊,我该怎么办?我真是太蠢太笨了,为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领悟到呢?为什么?师父,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才领悟不到的,师父,您教我吧,求您了,您教教我吧。”飘伶已经失去了冷静。 邀月宫主也想教她呀,可她也只是巫女,回魂大法是成为巫师后才有资格领悟的大技能,“孩子,你别急,相传此法术也只能看每个人的机缘。” “不可,万万不可,莫说你不会,就是你会,为父也不会让你那么做,不会让你自毁前程的。”声音是虚弱沙哑的,但却是那么的坚定。 “爹爹。” 寒伯仲不知何时已经在门外了,蹒跚的走了进来,带着深深的感激,给邀月宫主行了跪拜礼,“宫主,谢谢您,除了谢谢,寒某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对我们寒家的大恩大德。” “寒将军不必如此,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也只是顺天意而为之。” “宫主,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是非曲折我还是懂的,要不是您,也没敏敏的今天,要不是您,也不会有我们一家团聚的一天,所以请您接受我们全家人的一拜。敏敏、煜丞快跪下,给宫主磕头。” 三人带着感恩的心给邀月宫主磕了三个响头。 “快快起来。”邀月宫主赶紧把寒伯仲护起来,“将军,你刚才为何不准伶儿救你呢?” “宫主,敏敏这孩子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呀,不能因为我这么一个废物,而毁了她的前程呀。” “爹爹,如果女儿不救您,那就是不孝,天理不容呀。” 寒伯仲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脸,“孩子,你能成为巫师,你知道为父有多么的为你骄傲和自豪吗,也不管以后爹爹身在何方,轮为何物,你也是爹爹永远的骄傲。而且做为巫师你的责任有多重大,你知道吗?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呀,有多少人需要你,你知道吗?爹爹已经是个罪孽深重的人了,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枉顾天下苍生对你的期盼呀!” “爹爹……” “你别说了,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无怨无悔。” 寒煜丞突然大叫起来,“不,父亲,不能这样,你不该得到这样的结局,还有办法的。我知道,只要下咒之人死了,你的诅咒就会消失,你的元神就能得到解脱,就能转世轮回了。” “小弟,这是真的吗?” “煜丞,你给我闭嘴。” “不,父亲我要说,姐……” “啪”的一声,寒煜丞不敢相信地抚上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父亲真的打他了。这二十一年来,父亲虽然待他很严厉,但从不曾打过他,今天父亲却打他了。 而在一旁的飘伶却突然冷静的下来,冷静得让人害怕,因为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她的杀气。 寒伯仲赶紧抓住飘伶的手,“敏敏,别做傻事。其实,这一切都是为父自己选的。与我师父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是我的执念,感动了我师父,她才救的我。孩子,要不是她,也不会有我们父女重逢的今天呀。” “她这不是救您,爹爹,她这是在利用您,利用您对熬家的恨。”飘伶的声音就象是寒冬般的冰冷,“岚思莹,连同婆婆的帐,今天我们一并算了。小弟照顾好爹爹。” “伶儿,你别冲动,岚思莹能施展借尸还魂大法,那她的修为就不止是两三百了。”邀月宫主也赶紧劝阻。 “就算她是大罗神仙,我也要会会她。”飘伶话音还在耳边,人却消失在视线中了。 “你害惨你姐姐了。”寒伯仲斥责起小儿子来,“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师父,当初为了能顺利的躲过孤鸣巫女的法眼隐藏身份,封印了大部分的能力,现在她已经毫无顾忌了,她现在的功力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呀。你,你快回国,快回夜月国搬救兵,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姐姐,快去呀。” 寒煜丞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闯祸了,“父亲,您别急我这就回国。” 邀月宫主在一旁问道:“将军,岚思莹也不过两百多三百岁的样子,按理说,你们黑巫师的修为是要时间的积累的,可为何她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呢?” “我也不明白,但我亲眼看到师父,她能将龙魂宝珠灵气的压制住。” “什么?龙魂宝珠真的在幽冥山?”邀月宫主紧张的问道。 “是的,一直在。” 邀月宫主也运用瞬间移动大法,来到整个邀月宫的中心大殿,用元气驱动隔空传音大法,“邀月宫全族领法旨,我族龙魂宝珠已现世,不管身在何国何地何处,都速速赶往月之国的幽冥山,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飘伶巫师和龙魂宝珠。” 月之国勤政殿 敖旭曜在聚精会神的画着一副画,画中的人儿,亭亭玉立,犹如仙子般轻盈优美,神情是那么的温柔安逸,凝望着远方天空的眼神,且若有所思,整幅画把敖旭曜心中思念的人跃然于纸上,仿佛随时会回头望向他。 “敏敏。”敖旭曜轻声的呼唤,可每呼唤一声,心却痛一分。 “陛下,如妃娘娘求见。”领事太监轻声禀报。 敖旭曜收回心神,“她还没出宫吗?” “回陛下,她说在出宫前,希望能再见陛下一面。” “唉,这又何苦呢?”敖旭曜知道如妃的心,她的情,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今生今世他敖旭曜是要负她了,“叫她进来吧。” “陛下,臣妾来辞行了。”如妃还是那样的端庄典雅,但不管她怎么粉饰也掩盖不住哭红的双眼。 “你决定去那?” “我想去淡月国,那里是我母亲的故乡的。” 过了好一会,敖旭曜才说道:“恨我吗?” “不,陛下,臣妾知道这天迟早会来的,可没想到会那么快。”如妃微微颔首,“陛下,可能您自己都没留意,您看我们的眼神,总是在透过我们去找寻另外一个人影子。” “是吗?”敖旭曜幽幽的说道。 “陛下,保重……。”如妃失声哭泣,转身跑了出去。 敖旭曜瘫坐在龙椅上,感叹世间情爱,自己何曾不是如此,又何必去感叹他人的感伤呢。可谓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随。 而在祭祀大殿中的烟晓等人正在商议怎么帮敖旭曜和飘伶一把呢,就见烟晓突然喷了慕容俊仁一脸茶水,又大喊道:“出大事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其他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相互对望了会,东方璨提议跟着她,才一并跟着她跑了。 “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陛下,……。” 敖旭曜老远就听到烟晓的大嗓门了,没等进来的太监说话,他就说知道了。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烟晓停下喘着大气。敖旭曜也没出声等着她的下文,现在除了飘伶的事,什么事对他来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此时东方璨等人也赶到了。 “陛下,”烟晓终于缓过气来了,“我师妹去单挑整个黑巫师部族了。” “你说什么?”敖旭曜纵身一跃到烟晓的面前抓住她的衣领就问。 “咳咳咳,我刚接到……我师父的法旨,说师妹已经去幽冥山了,准备单挑整个黑巫师部族,要我们所有的巫女速速赶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和龙魂宝珠。”被敖旭曜揪着的衣领真有点勒得慌。 “哇,牛人呀。”东方璨不得不感叹。 “东方璨、慕容俊仁接旨。”敖旭曜一声令下。 “臣等接旨。” “命你等拿着我的兵符,前往东西北三个兵营调兵,随我御驾前往幽冥山。” “三个兵营?”东方璨的嘴巴张得都快能塞两个拳头进去了,因为三个兵营,那可是月之国四分之三的兵力了,一百多万人呀。 “去打仗吗?”慕容俊人也惊讶的问道。 “当然是去打仗了,不然你以为去游山玩水呀。”烟晓给慕容俊人一掐。 “我以为最多是去打打架而已嘛。”慕容俊仁有点委屈。 烟晓想想,感觉是有点夸张了。 “还楞在这干吗,快去呀。” 这下幽冥山可以说是盛况空前呀,不但邀月宫全族,和敖旭曜的一百多万人,还有寒煜丞从夜月国带来的八十多万人。而幽冥山正是在东月三国(月之国、夜月国、淡月国)边境的交汇处,淡月国不明情况只知道月之国和夜月国都有重兵压境,也急忙调动了几十万人前往。 当地的老百姓更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平时阴森恐怖人迹罕至的幽冥山,现在山脚下一眼望去全人头,而且全都是正规的军队,吓得带着一家老小赶紧走为上计,免得成那无辜的池鱼。 现在最担心的人是敖旭曜,不知道飘伶怎么样了,不知是否受伤,不知是否受困,不知是否……,他不敢往下想,但他在心里默默发誓,如果飘伶有任何的不测,他都将让黑巫师一族永远成为历史名词。 现在的飘伶——生死未卜。 第二十九章 “俊仁,传我命令,从山脚开始往上,做地毯式搜索,不管发现什么都立即向我禀报,没我命令擅自行动者,军法处置。”敖旭曜知道现在的幽冥山情况很复杂,敌我难分,稍有不谨慎就会铸成大错。 “得令。” 敖旭曜不顾大家的劝阻,执意要随部队上山搜查,现在飘伶生死未卜,你叫他怎么安心端坐帅营等消息呢。 大军所到之处一切遇为平地,这样就可以一目了然,预防有歹心之人藏身偷袭,而且少那些树木幽冥山亮堂了不少,不再显得那么阴深。 “报——。”远处传来侦察兵的传报声。 “禀报陛下,在西南方向有淡月国的军队,但至今无进一步的行动。” “我们大军压境,他们再办不派人来就是一堆废物在治理国家了,我想他们不会怎么样的,也是在观望我们的动向而已。”慕容俊仁推断。 敖旭曜点点头,“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小心他们浑水摸鱼,继续监视他们。” “得令。” 不久又传来,“报——。” “禀报陛下,前方发现夜月国的军队,正向我方靠近,人数难以目测。” 慕容俊仁向敖旭曜请命做先锋,他早就想会会那寒煜丞了,“陛下,来者不善呀,我们来剿他老巢,现在既然人家都出来迎战了,我们也不能示弱呀,我愿做先锋,会会这位亲王。” 东方璨摸摸下巴,“不尽然,我觉得此次他是友非敌。” “东方猪头,我们都来剿他老巢,他还岂能来帮我们吗?他猪脑呀。” “你别忘了,他姐姐,亲姐姐,飘伶也在挑他老家呢,你说他会帮谁,要我说他是来帮亲不帮理的。” “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是帮我们的,最好还是做好准备应战吧。” “好了,别吵了,俊仁你去做好迎战的准备,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先动手,违者就地处决。东方我随我去探明情况。”敖旭曜也觉得现在还很难判断寒煜丞到底是敌是友,不管他站那边他都有充分的理由,所以做好两手准备。要是友就免去一场两国的战争,而且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宜开战,但如果是敌,要打他也有备而来。 而在前方的寒煜丞的部队也发现了敖旭曜的人马,但他知道,敖旭曜肯定是来帮姐姐的,所以他立即派出特使,去道明他的来意,他可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莫名其妙的和月之国打起来,误了大事。 “报——,夜月国特使求见。” “传。” “参见月之国国王陛下,我等夜月国特使,奉寒煜丞亲王之命,前来道明来意。我等来此并无恶意,无意挑起两国的纷争,亲王已在前方恭迎陛下的御驾。” 其实,敖旭曜和寒煜丞相互间都非常的欣赏对方,无奈上一辈人的恩怨让他们不但不能成为朋友,还成了敌人。 敖旭曜在夜月国特使的带领下,老远就看到寒煜丞,他身上有股异于常人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是那么抢眼。 当敖旭曜来到时,寒煜丞不卑不恭和他点点头,“我此次前来是处理些家务事的,具体的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敖旭曜点头不语。 “我姐,进去也有不少的时候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恩,我提议两军最好做个包围圈,以黑巫师的领地中心做为聚集点,向里慢慢收紧包围圈。” “好,我军负责东边,西边就交给你了,一切以我姐的安全为大前提,遇到任何抵抗格杀勿论。前面就是黑巫师的领地了,那里的毒雾瘴气会让很多人不适的,最好都以湿毛巾捂住口鼻前进。” “黑巫师全族到底有多少人?”敖旭曜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不多,一万多人,但每个人都能以一敌百。” “那行动吧。” 正规军就是训练有素,不一会就行成一个井然有序的大包围圈,当他们进入黑巫师的领地内时,每个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一切都出乎他们预料的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而更往里他们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尸横遍野,树木和房子东倒西歪,地上还有不少黑漆漆的坑,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有场大战,可到底是谁干的?难道就飘伶一人弄的?!还是另有其人? “来人呀,快去把寒煜丞亲王请来。” 当寒煜丞赶来时,身后还跟随了一群身穿素女服的女子,他看了看周围对敖旭曜说:“和我们那边一样。” “那些是黑巫师吗?”敖旭曜指这地上的尸体问到。 寒煜丞点点头,其中还有小时候的玩伴,他现在的心情是说不出的滋味,非常矛盾。 在人群中的烟晓大叫起来,“天啊,长老婆婆们,您们也来了。”冲着寒煜丞身后的那群女子就跑过去。 “这是我们刚进入领地时遇到的,他们是邀月宫的巫女们。”寒煜丞解释道。 一位长老模样的巫女一脸严肃的说道:“事关我邀月宫的存亡,我等岂能不来。”然后叹了口气,“飘伶这孩子,也太冲动了。” 敖旭曜和众位巫女打过招呼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这里是你们……弄的吗?”那位长老婆婆摇摇头,“我们到此时,已是这般模样了。” 敖旭曜和寒煜丞等人心中一惊,不是巫女们弄的,那还有谁有这般能耐呀?难道是飘伶?还是岚思莹? “来人呀,看下还有活的吗?”敖旭曜下令。 “不用了,我们都看过了,没有生还者。”长老婆婆阻止道,“而且他们身上都有毒,任何人都不要轻易去碰触任何东西。” “是,婆婆。” “继续前进吧。”长老婆婆说完就往前走了。 而有了邀月宫巫女们的加入,让军心更加的稳定,气势如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不是一般人呀,是人都会有点胆怯了。 再往里,连一块好地都找不着了,都一坑一洞的,尸体也没个完整的,可想而知这里曾经发生了多么惨烈的战斗。敖旭曜不忍对飘伶又多了几分担心。 又不知走了多久,就听到寒煜丞说道:“前面就是整个领地的心脏了。” 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还隐约听到打斗声和野兽的吼叫声。众人加快了脚步,快到时被一堵看不到的墙撞了回来。 “是结界。”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外面为什么会是那副模样了,是黑白两个神兽弄的。黑狮虎兽一张嘴一道暗影烈焰,前面的人倒下一片,地上被烧出一大黑坑,而所有黑魔法攻击对它无效,它就站在那不住的喷火;白狮虎兽虽然不能免疫黑魔法,但它也不是木头桩子,呆呆站着让你打呀,只见它以极快的速度躲开攻击,一张嘴一道闪电箭,前面的人倒下一串,地上又一大黑坑,所以一路走来找不到一块好地。 就在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时,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心里传来,“来者何人,都给我速速退下,不然格杀勿论。” “月神保佑!是师妹吗?怎么气息都变了。”烟晓明显的感觉到,结界内的杀气是那么的浓烈。 也不知道谁喊了句:“天上有个六个翅膀的火人,!” 抬头望去,一人全身冒着火光,白色的长裙飞舞,就象冬日的雪花,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后三对火红的翅膀。 “六个……翅膀……!”烟晓现在已经想不到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她现在的震惊程度了。烟晓和邀月宫的人都那么震惊了,别说其他人了,都呆成木瓜了。 “六翼天使……,是……炽天使!”长老婆婆也很是惊讶。 “炽天使?……什么是炽天使?”烟晓道出了大家的疑问。 “相传,炽天使是掌管刑罚的天使,惩恶扬善,维护世间的公理和正义,六翼就他的标志。我们开山祖师也是位天使。没想到,没想到,飘伶这孩子已经进化成天使了,是我们邀月宫一千多年来,首位进化成天使的巫师。” “您的意思是,我们修炼的最终形态就是天使?” 长老婆婆点点头,“没想到这孩子的冲冠一怒,让她突破了巫师的境界,这孩子前途无量呀。也是你们年轻一辈人,修炼的楷模呀。” 敖旭曜可不管什么炽不炽天使的,他只知道他现在只想带她离来这恐怖的地方,远离这充满杀戮和血腥的地方。 飘伶并不想开这杀戒的,她只想找岚思莹,一路走来她一再忍让,却让那些小喽罗们,以为她好欺,还以那些被他们蛊惑控制的人作为挡箭牌,频频出手袭击她。飘伶不耻于他们的卑鄙行径,一怒之下张开天赐之翼,召唤出两头神兽,将他们一一诛灭,才有了敖旭曜他们一路走来看到情景。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羽翼多出了两对。 “敏敏。”敖旭曜对着天空大声的呼唤。 这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呀,多让人怀念呀,是谁?是谁在叫我?其实,此时的飘伶已经怒火攻心失去理智了,随时都会走火入魔,这适时的一声呼唤把她给唤醒了,把她从着魔的边缘拉了回来。虽然地上人山人海,但她很快就找到了敖旭曜的身影,她缓缓的从天上向他落下,身上烈火也慢慢的熄灭了,火红的双眼恢复了从前的清澈透亮。 “敏敏。”敖旭曜再次呼唤她。 飘伶歪着脑袋,对着敖旭曜甜甜的一笑,想起来了。 “曜哥哥。”飘伶轻声回应他的呼唤,象小时候一样伸手要他抱。两个相爱至深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寒煜丞的心落地了,明白了姐姐幸福在何方了,从心底为姐姐高兴,旁人也为这温馨的一幕所感动。但也有人为此忧心忡忡的,那就是长老婆婆们,别人不明了,但她们知道,祖师天使也是为了一段儿女私情被天神贬下凡来。而今,飘伶是人间的希望和正义的维护者,而且有极大的可能性,飞升天界,如若再断送在这儿女私情中,是多么的令人惋惜呀。 “恭喜你呀,师妹,你已经进化成天使了。”烟晓激动得乱七八糟的。 “天使?”飘伶从敖旭曜怀中抬起小脸,迷惑的看了看烟晓,又抬头看了看敖旭曜。 敖旭曜点点头,他现在有点担心,因为他发现飘伶似乎有点不对劲。他轻抚飘伶身后的羽翼,“你看,你现在有三对翅膀了,长老婆婆说,那是炽天使的标志。” 飘伶把羽翼伸展开来,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是六个翅膀了,心中的念头一闪,把羽翼收了起来,还是可以收放自如呀。她再抬眼看四周,很是惊讶的问道:“这里怎么被破坏成这样呀?你们弄的吗?”还看到不远出黑白两只神兽还在和人打斗,“小黑和小白怎么在打架呀。” 一片人晕倒在地,东方璨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们想弄,也没这能耐呀。” 敖旭曜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敏敏,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不舒服?” “姐,你没事吧。” “师妹,你还好吧?” 飘伶看着大家用惊讶和担忧的眼神望着她,于是用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难道是我弄的?!” 然后所有的人齐刷刷的点头。 飘伶想了下,她只记得她要来找岚思莹的。于是,天真的说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又一大片人晕倒在地,烟晓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就问元老婆婆,“婆婆,是不是进化成天使后,会有间歇性失忆症的。” 元老婆婆们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明白,古籍上也没这记载,而且一千多年来,就飘伶一人进化成天使,以前从没有过,都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就在大家困惑不已时,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尖锐奇怪声调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难听的笑声在持续。 “她还要哈多久呀,我鸡皮疙瘩都能用篓来装了。”东方璨实在是受不了,干脆把耳朵都塞起来。 在敖旭曜怀中的飘伶听到东方璨的话,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让周围的人顿感轻松不少。这样的飘伶是那样的真,那样的纯。 就在快超出忍受底线时,笑声终于停止了,“不愧是远古的神兽,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岚思莹是从那个犄角旮栏里走出来的,那那恐怖加恶心的模样,见过一次的人,这辈子想忘都难。 慕容俊仁和烟晓一副快要吐的样子,齐声说道:“又要做好几天恶梦了。” 敖旭曜、飘伶、寒煜丞和东方璨四人也齐声说道:“真不愧是夫妻,一个德行。” 在结界里的岚思莹大喊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躲藏藏的,那是宵小鼠辈行径。” “我呸,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躲躲藏藏了,我们光明正大在这站半天了,就等你这只臭虫从洞里爬出来。”烟晓还以颜色。 岚思莹一阵冷笑,“看来你还没得到教训呀。” “我呸呸,只会暗箭伤人的鼠辈。” 这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开来。 “原来女人骂街,就是那么回事呀。”寒煜丞感叹道。 “寒煜丞?”岚思莹想迷眼,可眼皮都没了,怎么都迷不起来,表情特怪异,“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在二十一年前就不该救你和你父亲。” “救?你担得起这个字吗?你只是在利用父亲和我,我们只是你的棋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今天我就顺便清理下门户了。” 此时,飘伶象是恍然大悟道:“对了,我是来要岚思莹的命的。” 众人忽然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东方璨揉揉太阳穴,“姑奶奶,你才想起来呀。” 但,敖旭曜却觉得着这样的飘伶超级可爱,就象小时候一样,温柔的用手轻抚她的长发。 烟晓却楞楞的问道:“长老婆婆,这间歇性失忆症有治的没?要是哪天她把自己给忘了,咋办呀?” 众位长老婆婆脸上全是尴尬的表情。 “姐,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寒煜丞象哄小孩一样说道。 飘伶小脸一沉,“不了,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而且,我把她族人都杀光了,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敏敏,让我来吧。”敖旭曜虽不知道飘伶为什么非要岚思莹的命,既然这是她的决定,那就让他来做吧,他不希望她手沾上血腥。 “曜哥哥,此人并非常人所能对付得了的。早在三百年前,就注定了今日的一战,而且,孤鸣婆婆和我父亲的帐,我要亲手讨回来。” “姐,爹爹说岚思莹深不可测,你要小心呀。”寒煜丞知道已经劝阻不了飘伶了,只能在一旁提醒她。 “恩,我会小心的。长老婆婆、师姐、小弟,其他人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们了。” “敏敏。”要送自己心爱的人去战斗,敖旭曜此时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曜哥哥,别担心,我去去就回。”飘伶话音一落,消失在敖旭曜眼前。 “臭丫头,终于肯滚出来了。哪天在月之国对我的侮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却自动送上门了,好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闯,今天我就成全了你。”岚思莹金鱼眼一瞪,就开始发招,“剧毒曼佗罗。”从地下冒出许多毒花,喷出毒雾。 “来得好,老妖婆。”飘伶娇呵一声,“破。”以她身体为中心一个金黄透明如球体般的结界瞬间扩大,所到之处把冒出来的毒花和毒雾灼烧代尽,在一旁的黑白神兽见机,直扑向岚思莹。 岚思莹也不是省油的灯,往后一跃直接无视两只神兽,又是一招,“尸炸。” 只见在飘伶身边的尸体一一爆炸,尸体的碎片、尸液和从尸体里冒出的毒气,一下子就把飘伶给淹没了,恶臭之气在结界外的人都能不幸免。 “敏敏。”敖旭曜的心一下子象被掏空了。 “姐。” “师妹。” “飘伶。”…… 焦急担忧的呼唤声四起。 此时已经跃上空中的岚思莹狂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成了小小巫师就忘自己的本分,乖乖的回去做你的后勤补给多好呀,偏来送死,哈哈哈哈哈哈……。” 在外围的人多想冲过去帮忙呀,可结界怎么打不破,在众人慌乱无措时,长老婆婆的一声呐喊安抚了所有人的心,“结界还在,飘伶这孩子没事。” 烟晓这才想起来,“对,师妹的结界还在,还那么强,她一定没事的。” 果然在毒气逐渐消散后,在原来飘伶站的地方没看到任何她的踪影。在大家都在找寻她的身影时,只听到高空传来悦耳的声音。 “老妖婆,果然是深藏不露呀。”飘伶双翼翻飞,轻浮于高空,在那一瞬间,飘伶用瞬间移动大法把自己传送到高空中,躲过了这次爆炸。 “不过,再用这样的招对付我就没用了,还有别的招没?如果你也就这三板斧了,那现在就轮到我。”飘伶心灵感应授意两神兽,全力攻击。 黑狮虎兽做正面的攻击,白狮虎兽折迂回到岚思伶背后做偷袭,前后夹攻她想逃跑都难,暗影烈焰和闪电箭齐发,瞬间浓烟笼罩,爆炸声震耳,火光冲天。 “太好了,击中了,结束了。”烟晓高兴的大叫起来。 大家都高兴的欢呼起来,敖旭曜等人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许,只有在空中的飘零一脸严肃。 在浓烟退去后,众人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仿佛象是用肉膜包裹而成的茧,似乎还会动,岚思莹那难听的声音从那茧中传来,“臭丫头,你除了防守,就会躲藏了,具有攻击力就这两只畜生了,要是没了这只畜生,看你拿什么跟我斗,哈哈哈哈哈。” 猛然那肉膜张开来,张开时形成的气流把两只神兽击退好远。这下终于看清那肉膜到底是什么了,是翅膀。岚思莹的身后出现了两只如蝙蝠的肉翅一样的翅膀。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长老婆婆们惊讶得有点语无伦次了,“难道……,难道就是那个……,对,……一定是那个,一定是……。” “一定是什么?”烟晓问道。 长老婆婆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了下干瘪的嘴唇,“是……天魔之翼。” “天魔之翼?这和师妹的天赐之翼有什么区别?” 长老婆婆们相互望了下,其中一位说道:“天赐之翼,是我们巫师的标志,而天魔之翼……,相传是黑巫师修炼成魔导师的标志。” “那他们还能进化吗?就象我们巫师还能进化成天使一样。” “据说,能。他们的进化的终极形态是魔使。” 烟晓突然担心起来,“这样的话,如果这老妖婆象师妹一样还能进化,只是现在保存实力而已,那也就是说他们旗鼓相当……,我呸,”她突然给自己一耳光,“我胡说什么,不会的。” 在一旁的长老婆婆却不乐观的说道:“就算岚思莹现在还不能进化成魔使,魔导师也不好对付呀。我们光系魔法太过于欠缺具有杀伤力的魔法了,这样打下去,我们只能被动的和她耗,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战呀。” 另一位长老婆婆乐观点,“别忘了,我们还有黑白神兽。两百多年前,黑狮虎兽能把他们灭一次,现在也一样可以。” “但愿……。” 敖旭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没用呀,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而且还是她的负担,“我怎么这么没用呀,一点忙都帮不上。” 东方璨拍拍他的肩膀,“陛下,别泄气,只要我们平平安安的,就是在帮飘伶的忙。” “对,还有大家的祈祷和加油,胜利女神都会帮师妹的。” “是呀,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虔诚的祈祷了。”长老婆婆们带头下跪祈祷,所有的人也都纷纷开始祈祷。 而在空中的飘伶出奇的镇定,“哦?老妖婆,我到要看看,你怎样让我没了这两只神兽。” “臭丫头,别狂,别仗着我不能把黑兽怎么样,就以为吃定我了。两百三十年前的那戏码,要不是我从中阻挠我祖师爷出战,一只小小的黑兽岂能灭我全族。” 经她这么一说,飘伶心中的疑问顿生,“以岚思莹两百多年的修为,不可能有这样的功力,你到底是什么人?” 岚思莹摆摆手指,“不不不,我的确是岚思莹,不过,”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个身体嘛,是我借来玩的,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的人无不倒吸冷气。 此时飘伶心生一计,“岚思莹,你连对你恩重如山的姑姑都能下得了手,更别说你的祖师爷了。” 提起孤鸣,岚思莹激动了起来,“不对,是她对不住我,要不是姑姑她……,她想杀我,我……我又怎么会……。” “那你的祖师爷呢?他也想杀你,所以你就欺师灭祖。” “她那老糊涂……,”岚思莹忽然冷静了下来不说了,“哈哈哈哈哈哈,臭丫头,想套我话。”金鱼眼往上一翻看着飘伶道,“没关系,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岚思莹一阵轻蔑的冷笑,“我只不过想学惊世还魂咒而已,可那老糊涂怎么都不肯教给我,说什么惊天浩劫,什么会灰飞烟灭,哈哈哈哈哈哈,我死是我的事,关她屁事呀。既然她不肯教,我只好去挑唆敖伏忌来搞事了,我就从中迁拌住老糊涂,在她闭关修炼的关键时刻,我误打误撞让她气血逆流身受重伤,黑兽才有机会下手,而我也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借这身体用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老糊涂可真会深藏不露呀,明明功力深厚什么技能都会,就偏偏不学惊世还魂咒,害我花了两百多年去自学,哼。” “这人肯定是疯了。” “是呀,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呀。” “老天是不是睡着了,怎么还不收了这样的人。”…… 议论纷起,敖旭曜等人却更为担心了,象她这样如疯狗般失去人寰的人,什么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飘伶危险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让你没这两只畜生吗?”岚思莹朝白狮虎兽挥指一弹,“迷乱大法。” 白狮虎兽象发了狂一样的向黑狮虎兽扑杀过去,而黑狮虎兽知道自己的伙伴被操纵了,不忍心伤它,所以左闪右躲,但白狮壶兽始终是和黑狮虎兽旗鼓相当的神兽,很多攻击的杀伤力超大,而它有只躲避不还手,被动之极,在坚持了一会后,终于没躲过白狮子虎兽的一招重创,将它打成重伤。这下把飘伶心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白狮虎兽还在不依不饶,没办法只好把两只神兽都收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这戏码好看吗?哈哈哈哈哈哈。”岚思莹得意的大笑起来。 在一旁观战的人都看出来了,前段飘伶仰仗着两只神兽所向披靡,现在没了它们,局势就倒向岚思莹那边了。 “糟了。”长老婆婆们都大呼不好。 “敏敏。”敖旭曜更是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姐姐。”寒煜丞都要冲上去拼命了。 难道一切就这么完了吗?没了神兽,飘伶真的束手无策了吗?这世人关注的世纪大对决,是不是已经提前预示的结果了? 第三十一章 “怎么办?该怎么办呀?这老妖婆还有这么一手,太卑鄙了。”烟哓急得团团转,转得大家头更晕心更烦了。 在敖旭曜快发作的边缘,慕容俊仁眼明手快把烟晓拉到怀里,“歇会,你都转半天了,再转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众位巫女听令,”长老婆婆当机立断,“合力冲破飘伶的结界,以我们众人之力,打接力战,就不信耗不垮那岚思莹。” “对,我们打不死她,也要把她耗死。”烟晓有要打头战的势头。 这下轮到慕容俊仁跳脚了,看烟晓的踊跃劲,肯定是冲在最前面挡炮灰的,私底下拽下了她,意思是别靠那么前,现在他非常能体会敖旭曜的心情了。 东方璨有点庆幸道:“好在呀,好在琉璃没来,好在琉璃什么都不懂。”接着他得到了两个拳头和两个大脚板,和一声大吼,“滚。”然后,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弄清楚方向后又对上两双冒火的眼睛,赶紧捂住嘴巴,意思我闭嘴还不行吗?其实,东方璨用心良苦呀,他知道如果此时不让他们发泄下,他们会崩溃呀。 接着敖旭曜下令,“众将听令,做好作战准备,一切听长老婆婆的命令,协助巫女们做辅助攻击为主。”他知道如果一涌而上,只会添乱,不如在一旁做偷袭式的攻击更好,“长老婆婆,请你调遣我们。” “婆婆,夜月国的将士也请您调遣。”寒煜丞也拜托道。 长老婆婆点点头,“先把飘伶的结界冲破。”然后和其他巫女们说道:“等一下,听我口令,一起发技能,切不可乱来,消耗元气。” “明白。” 当巫女技能齐发,让她们吃惊的是,飘伶的结界不但没丝毫的影响,反而把她们弹退好几步。 “好强呀。”长老婆婆不得不承认,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邀月宫全族除了宫主,技能齐发竟然不能撼动一个小小的隔离结界。 飘伶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你们干什么?” “师妹,快打开结界我们去帮你。” 飘伶俏眉一皱,“胡来,你们都那在好好得呆着。我现在很生气,等下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可保护不了你们了。” “敏敏,别逞强了,让我们大家帮你。”敖旭曜急得都想打飘伶一顿屁股。 飘伶却微微一笑,眉间血红的印记越发通红,隐隐透着火光,“曜哥哥,别担心,你们都后退点,我不知道这法术的范围有多大。这老妖婆敢伤我宝贝,我要她变马蜂窝。” 一团火光缠身,火红的六翼再次出现,“千羽流星。”从那六翼中飞出千万根火红的的羽毛直奔岚思莹而去,就象那划破天际的千颗流星。地上一阵耀眼的闪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飞沙走石浓烟四起,如世界末日的来临。 “长……长老婆婆,这是什么?这……算是……有……有杀伤力的法术吗?”烟晓望着那场爆炸,结结巴巴的问道。 所有的人都看到忘了眨眼了,嘴巴大张吃了不少灰尘也不觉。飘伶的这招何止是有杀伤力呀,简直是超级破坏力,在她的脚下的土地千疮百孔,整个幽冥山山头都被炸平了。 再看那岚思莹,要不是她飞得快,早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了,不过这也让她狼狈不堪了,肉翅被扎了几个窟窿了,身上也有不少擦伤,脸上再没那了刚才的得意,取而代之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的攻击法术。” “不可能?”飘伶从身后拔下一个羽毛,轻放唇边,瞬间羽毛变成一把利剑,“那我就再让你见识一下,接好你的金鱼眼,别瞪得掉出来找不着了。”娇喝一声,“利剑穿心,辟邪。”利剑如闪电般飞向岚思莹。 岚思莹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她侧身躲过后,手中出现把漆黑的法杖,将飞剑击飞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法术,在我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飘伶俏眉一挑,“是吗?” 岚思莹感到不对,回头一看,飞剑又回来了,一个躲闪不及,肩膀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浓稠乌黑的血直流,但那飞剑仍没放过她,转个方向又奔她而来。 “魔爆,炸。”岚思莹情急之下,将飞剑给炸了。 “老妖婆,刚才只是一把剑而已哦,就让你如此手脚并用狼狈不堪,要是……。” 岚思莹的金鱼眼真的快被她睁的快掉出来了,因为现在飘伶的身边出现了数不清的飞剑。 又是一声娇喝,“万剑穿心,辟邪。” 剑如密雨般往岚思莹心脏而去,眼看她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众人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烟晓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好帅呀,我也想……变天使。”而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厄运临世。”从岚思莹的胸口冒一个黑电光球不断扩大,把飞剑一一摧毁,连飘伶都不得不施展圣护波动壁来保护自己。 飘伶歪着脑袋,杏眼一瞪,“老妖婆,有两下子呀。” 岚思莹气喘喘吁吁的道,“是我轻敌了。”刚才的法术是她的大技能,消耗了她不少的元气,更没想到的是那么早就用上了,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没被波及到,因为刚才太危急,没来到及控制范围。 东方璨望着飞在空中的二人,咽了下口水,拍拍胸口,“好在……,她们都没有……征服人间的念头,这样的破坏力,谁能挡。” 此时的幽冥山山头又变形了,不再是平的了,已经凹陷下去一个圆弧了。 “臭丫头,何故让你就如此的苦苦相逼,定要将我至于死地不可。”姜还是老的辣,岚思莹想拖延时间恢复元气。 “老妖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孤鸣婆婆为其一,伤我宝贝小黑为其二,最重要的是,你不死,我父亲永不超生,你必死无疑。” “你父亲?你父亲是谁。” “寒伯仲大将军。”说完飘伶双眸轻闭,只见天上电闪雷鸣。 岚思莹心中一震,糟了她要出绝招了。 “天神的震怒”。一道巨大的闪电,夹杂着震天的轰鸣声,从天而降。 岚思莹刚想躲,“不行,那个地方那里有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岚思莹直往闪电中心而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 飘伶也没想到会这样,她有种错觉,岚思莹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于是她集中精神去感应整座幽冥山。在她脑海中隐隐看到一个男人和一颗灵气微弱的宝珠。在她感知影像最强的地方,“天火,破。” “不……,你……不能那么做。”岚思莹想挣扎的站起来阻止飘伶,可她正面承受了飘伶的绝技,身体受损程度大大超出了她的预计,连站起来都不能够了。 在飘伶的天火灼烧下,地面出现一个大洞,原来在这幽冥山中有个这么大的山洞。 “岚思莹她……她是在……保护这个山洞?”长老婆婆也难以置信的说道。 “那个山洞是整个领地的禁地,没有岚思莹的允许擅闯者都得死。不过,我父亲曾进去过。”寒煜丞回想道。 “那这山洞里有什么?”烟晓好奇的问道。 寒煜丞摇摇头,“不知道,父亲也不曾说过。” 就在大家都好奇不已时,从洞中浮出一颗耀眼夺目的宝珠,隐隐龙吟之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龙魂宝珠,众位长老婆婆心中的唯一念头。 飘伶一把握住那宝珠,只觉手中一阵刺痛,一股能量从宝珠的中心爆炸开来,条件反射把它扔掉,可那宝珠如有灵性般,直奔飘伶的眉心而去。 “敏敏。”敖旭曜失声大叫。 “等等,别急,如果我们猜得没错的话,那就是我族消失了三百年的龙魂宝珠。”长老婆婆安抚道。 “可它为什么攻击师妹。”烟晓也焦急万分。 “那是认主。”另一位婆婆解释道,“没想到,飘伶能让龙魂宝珠臣服于她。” “什么意思?” “龙魂宝珠,顾名思义,是凝结龙族之魂的宝珠,龙族是高傲的种族,从不臣服于任何的种族,而今它却认主了……。” 果不其然,飘伶眉间原来血红色的莲花印记不见了,出现了一条龙纹,接着那龙纹倒影在天空中。 那龙影张嘴说话了:“龙魂认主,月之国三百年的诅咒,破除。”说完消失了。 “曜哥哥,曜哥哥,”飘伶冲到敖旭曜的面前抱住他,高兴得象个孩子一样大喊大叫,“曜哥哥,你听到没?诅咒没了,诅咒没了,你们家以后都不用背负这样的诅咒了。” 敖旭曜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那是不是意味着,熬家以后的子子孙孙都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孕育爱的结晶了,再也不用遗憾终生了;是不是也不用为了传种接代,而违心的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他低头望着飘伶那张纯真的笑脸,那是不是也表明了,和敏敏的将来。 “不,……不能,你们不……能,没了它……,他会消失的。”岚思莹还在挣扎着。 “谁?谁会消失?”飘伶问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现在的飘伶能更清晰的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了,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寂寞,仿佛世界上就他一个人了,眼中的悲伤如病毒般感染了飘伶,让飘伶的心都能感受他心中那无比沉重的痛。他在为谁而悲伤,他的悲伤好似跨越了漫长时间隧道而来,充满了绝望和懊悔,而且周围的一切都感染了他的悲伤,不在具有颜色,全都被成了黑白。 “哈哈咳咳咳,……你……不是……什么都……能知道吗?” 飘伶想直接和他对话,可那元神似乎很不稳定随时会消散,“必须给他暂时找个附体,不然他就要消散。”转头问长老婆婆,“长老婆婆,给元神找个临时的附体,该找什么好呢?有个元神太弱了,快要消散了。”飘伶是医者仁心,不忍心见死不救。 “这……,”长老婆婆们想了下,“最好是巨有强大灵气的东西。” “龙……魂宝珠。”岚思莹焦急的回答道。 飘伶有点孩子气的,给她个白眼,“才不信你呢。” “她说的没错,龙魂宝珠是首选。”长老婆婆觉得岚思莹说得没错。 飘伶这下犯难了,摸摸额头,天真的问到,“这……,怎么掏出来呀?” “是呀,婆婆,都合体了怎么弄出来呀?”烟晓很好奇那个元神到底是谁,他会不会和旋光宫主一样,有段凄美的故事呢?旋光宫主?对了,“师妹,白玉佩和黑曜石呀,你忘了旋光宫主了吗?她也是这么保存元神的呀。” “对,师姐你真棒。”飘伶拿出白玉佩,驱动元气凝聚那虚弱的元神到玉佩中。 当那元神慢慢的凝聚,身影越来越清晰时,大家首先看到的是他那耀眼的白发,接着一股的悲伤气息围绕在每个人的心间,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压抑,不少人不自觉的流泪了。 “我怎么哭了?”烟晓摸着眼里的泪水。 “泰哥哥。”岚思莹轻声唤道,声音很小,但飘伶还是听到了。 “敖泰政?”飘伶大叫起来,“曜哥哥,是你的曾曾曾爷爷——敖泰政陛下。” 敖旭曜心脏承受能力也够强了,一波接一波的刺激,先是知道飘伶来单挑黑巫师族,接着是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跟着是家族背负了三百年的诅咒突然被破除了,这已经让他的心脏被折腾得快停止了,现在又找到了失踪了三百年的祖先。 敖旭曜有点颤抖的慢慢走向敖泰政的元神,跪倒在地,“不孝子孙敖旭曜,终于找到您了。” 可那元神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在嘴里念叨些什么,可谁也听不清。 “咳咳……,他听不见的。他……这样……已经这样快三百年了。”岚思莹有一线希望,希望飘伶能让敖泰政走出自我封闭,跟她说句话,那怕是句——他恨她。 烟晓挠挠头,“师妹怎么办?”可飘伶没理她,“师妹。” “嘘,我在听他念叨什么?” “他念叨什么?”烟晓好奇心开始了。 “是呀,他念叨什么?”东方璨也好奇呀,旋光宫主的故事只是整个传说的一半,现在如果能知道敖泰政的故事,那传说就完整了。 “他说,……为什么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为什么就那么……决绝,为什么就能如此……不顾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飘伶的耳朵都快拉成兔耳那么长了,最后还是听不清,“不行了,听不清了。”揉揉耳朵放松下肌肉。 “要不我们给他当头棒喝,也许这样才有用。”烟晓提议道。 飘伶给她个甜甜的笑脸,“你去呀。” “不敢,我怕还没喝他,陛下就把我给喝傻。” 飘伶陷入深深的沉思中,看着这样的师妹烟晓有点迷糊了,“你们觉没?我师妹好象变了一个人,开朗活泼多了。” 慕容俊仁和东方璨都点点头,“但愿这是好事。” 一旁的长老婆婆出声道:“进化不但外形上的改变,也是内在灵魂的净化了,所以此时的飘伶是最纯最真实的。” 烟晓又开始一惊一乍了,“我知道了,原来师妹的间歇性失忆症是不小心被净化过头,得来的。” 所有人的脑门上都出现如小丸子一般的斜条纹。 “你们说如果旋光宫主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有反应吗?”飘伶忽然道。 “废话,不可能了。”烟晓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旋光宫主都去轮回了,去那找她? 慕容俊仁和东方璨却又很有默契点点头,“没错,这主意不错。” “疯了,现在去那找旋光宫主呀?你们傻了,旋光宫主去轮回了。” “烟儿,你忘了你的易容术吗?”慕容俊仁提醒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呀。” 到底飘伶她们能不能唤醒那封闭了三百年的灵魂,让那流传了三百年的故事,不再是个迷? 第三十二章 岚思莹咬牙切齿的看着烟晓。 “怎么样?象不?”烟晓得意的问道。 东方璨却指着岚思莹说道:“你看她就知道象不象了。” “哈哈哈哈,太有成就感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到他面前晃下看看效果。”飘伶把烟晓推到敖泰政的面前。 烟晓在敖泰政面前晃悠了半天, “没什么反应呀。” “你喊下他呀。”东方璨提议道。 “对,你轻声的,温柔的喊他。”慕容俊仁也有点着急道。 “哦,知道了,我试试看,咳咳。”烟晓清了下喉咙,猛然又问道,“该叫他什么?” 晕倒一大片期待的人,敖旭曜揉揉太阳穴道:“叫他泰政,试试看。” “哦,”烟晓尽量的用自己有生以来最温柔的声音喊道:“泰政,泰政。”稍等了一会,“还是没反应呀,旋光宫主平时不是这么叫他的吧,就象师妹叫你曜哥哥,没叫你旭曜呀。” “嘘,都别吵。”飘伶似乎感觉到什么了。 果然,敖泰政目光似乎有了焦距,象在找寻些什么,当他看到易容后的烟晓时,激动着颤抖着向她走过去,“光儿?光儿,是你吗?”他想拥抱她,可却扑空了,敖泰政惊讶的看着烟晓。 “你现在只是个元神,是碰不到活人的。”飘伶给他解释道。 “不,不可能,光儿。”敖泰政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已经死了,你忘了吗?好好想想。”烟晓温柔的对他说。 敖泰政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三百年来不愿回想的过去,望着沉思中的敖泰政,岚思莹也陷入了,那一直都不愿承认的,遥远的过去,在那一瞬间,飘伶迅速用思维切入,进入敖泰政的内心世界。 “陛下,前面有雪崩,情况十分危急,不能再前进了,而……后面的路大雪堵死了,陛下,我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侍卫紧张的禀报道。 敖泰政知道此时危急的时刻,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都会葬送所有人的性命。该怎么办,难道天真的要亡我吗?在敖泰政六神无主之时,“陛下,别灰心,天无绝人之路。”温柔的鼓励声在耳边响起来。 敖泰政看到一位清秀的小姑娘在对着他微笑,“你是?” “陛下,我是邀月宫的巫女,是来帮你的。” 敖泰政感激的对她说道:“谢谢,谢谢,实在是太感谢了。” 那位小巫女一抹绯红映上脸颊,“陛下,请随我们来。” 敖泰政只觉得跟在她的身后,风缓了雪停了道路也宽敞了,心里是那么的踏实。 一路走到邀月宫,“陛下,我们宫主有命,请您在邀月宫暂时歇息下,等风雪停了,再走吧。” “十分感谢。” 此时,从宫中走来一位如艳阳般耀眼的女子,她是谁?她是天上的仙女吗?好美呀!为什么我的心跳在加速?为什么我在发抖? “陛下,欢迎您来到邀月宫,我是邀月宫宫主旋光。” 天啊,她跟我说话了,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如沐浴在温暖的春风里一般,连那颗心都仿佛在她那温柔的眼光中融化了。 “那个……,”敖泰政紧张得有点结巴了,“我是月之国的国王敖泰政,实……实在是感谢宫主的援助。” 旋光轻笑,“陛下,一路走来辛苦了,请随我到里面去用膳吧。” 在吃饭时如嚼蜡,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因为她不在。她在那?她在干吗?她对我是否有一点,就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呢?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的模样。难道,难道我已经坠入爱河了吗?是呀,只有爱情能让我如此的患得患失,我对她一见钟情了。可……可是,她呢?是否和我同样的心情呢?如果我现在去向她表白,会不会惊吓到佳人?会不会让她觉得我是轻浮鲁莽的呢? “月神呀,我该怎么办?”敖泰政望着天上的明月,拿出玉笛轻吹来起来,那笛声里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对爱人的一往情深。当一曲完毕时,月神似乎也为他的笛声所感动,实现了他的愿望,把他心爱的人带到他的身边。一切就象做梦一样,他们就在月光的见证下,私定了终生。 可敖泰政知道,他还有一个未婚妻,他不能委屈了旋光,他必须去退掉和夜月国岚思莹公主的婚约,他也从没爱过她,一直把岚思莹当成小妹妹一般,这样对谁都好。 “泰哥哥。”一个精致如娃娃般的小女孩哭着向敖泰政跑过来。 “思莹,怎么哭了?”敖泰政如兄长般的为她拭去泪水。 “泰哥哥,你不要思莹了?”岚思莹柔柔的说,她的身份不许她大喊大叫,就算现在她真的很想,“你为什么把我们的婚事退了?是不是我让你生气了?对了,泰哥哥一定是在生气我练黑魔法了,泰哥哥我不练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我答应你不练了,你别生气了,好吗?”她哀求道。 “傻思莹,别乱想。你胡乱练黑魔法我固然是生气,可不是因为这个了。”敖泰政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那个……,那……那是泰哥哥找到自己的真爱了,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我在说什么呢,你还那么小,还不懂,等你长大了,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你就会明白泰哥哥现在的心情了。而且你父王也有意把你许配给淡月国太子,淡月国富饶而强大,而且我看得出来,淡月国太子是很喜欢你的,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以后你可要在淡月国成为母仪天下的王后了,总比你以后嫁给我这么个小小月之国的国王好多了。” “真爱?泰哥哥的真爱?”岚思莹傻掉了,她一直都以为她就她泰哥哥的真爱,就象他,一直都是她的真爱。 “好了,乖思莹,泰哥哥祝福你,也希望你能祝福我。我先回国了,有空来月之国见见你嫂子。”说完敖泰政就走了。 “不,泰哥哥别走,泰哥哥。”望着越走越远的身影,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抛弃我?泰哥哥,你不是一直在等我长大,然后告诉你是爱我吗?难道你从没爱过我吗?可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岚思莹的眼中出现了怨恨,她朝天大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把泰哥哥抢回来。” “妹妹,”夜月国太子呼唤着自己的妹妹,“你怎么还在这发呆呀,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月之国参加你泰哥哥的婚礼吗?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迟了就赶不上咯。” 岚思莹幽幽的抬起头来,“那走吧。” “什么?就这样去?不打扮一下?”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温柔开朗的妹妹变得阴阳怪气的。 “不用了,走吧。” 本人都不反对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妹妹,你听是说没,敖泰政走运了,竟然能娶到邀月宫的宫主,听说可漂亮了,拥有落雁沉鱼之美,太阳的光芒和她相比起来都逊色不少……。” “闭嘴。”岚思莹大吼道,吓得所有的人楞住了,公主怎么象换了个人。 邀月宫宫主,原来就是你横刀夺爱抢走了我的泰哥哥,你等着瞧吧,我不会放过你的。从岚思莹身上散发出的怨气,充斥着整个王宫。 月之国王宫中欢腾喜悦的气氛,对岚思莹来说,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所有的笑脸和祝福都是给她的羞辱,她多想逃离这个世界,可她还没见到她的泰哥哥呢。泰哥哥,你在那呀? “小思莹,你也来了。” 那熟悉的呼唤把岚思莹从痛苦的深渊拉了回来,她猛然抬头却看到了张陌生却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的笑脸,“你就思莹妹妹吧,我叫旋光。泰政老跟我提起你哦,他说你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真的好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哦,好可爱哦。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好姐妹,好吗?” 岚思莹逼自己露出个笑容,“好呀,那我要在这住段时间可以不?” “那当然好了,”敖泰政看到她们相处得那么好,也高兴,“就留下住段时间,你嫂子有你陪,我也放心。” 你放心,泰哥哥,我会好好“陪”这为宫主的,岚思莹眼中的恨一闪而过,但旋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没放在心上。 时间如梭…… “泰哥哥,你怎么了?”岚思莹看着忧愁而憔悴不已的敖泰政,心疼的问道。 敖泰政望了一眼岚思莹,“来了。” “泰哥哥。”感觉到敖泰政对她的漠然,岚思莹轻唤道。 “对不起,思莹,我不是有意要冷落你,自从你嫂子旦下王儿后,一天比一天虚弱了,怎么都查不出原因,我心烦的很,所以……。” 岚思莹心中一喜,终于起作用了,哼,这只是开始而已,旋光好戏还在后头呢。 “泰哥哥,别担心,嫂子是巫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你,思莹。”敖泰政如兄长般的轻抚岚思莹的头发。 “禀陛下,有位叫孤鸣的巫女求见。”领事太监禀告。 “孤鸣巫女?”敖泰政回想了下,没什么印象,“传。” 岚思莹心中一惊,姑姑怎么来了,她不是该在邀月宫吗?怎么突然到这来了?难道她感觉到什么了?我看我还是回避下为好。 “泰哥哥,那我先去看看嫂子了。” “恩,去吧,我一会也过去。” 目送岚思莹离开后,敖泰政端坐于宝座之上,等候着孤鸣的到来。 “孤鸣见过陛下。” 当孤鸣抬起头来时,“原来是你呀。”敖泰政想起来了,就是救了自己的那位小巫女。(她可不小=。=!),于是对孤鸣多了几分信任和亲切,“你怎么有空来月之国了?” “陛下,我这次是为了宫主的事而来的。” “你知道了?光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敖泰政紧张的问道。 孤鸣摇摇头,“对不起,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可一切都看不清。” 敖泰政失望的闭上双眼,“这样下去,光儿会怎么样?她会……。” “陛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孤鸣温柔的给他打气。 敖泰政笑了笑,“你叫我别灰心,天无绝人之路的。” “对,只要你们心中还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孤鸣巫女。”在孤鸣的鼓励下,敖泰政心情振奋了不少。 “我这次来,是给宫主带了慧心丹。此丹虽然不能根治宫主目前的症状,但能稳定病情,不至于日趋恶化。”孤鸣把慧心丹交给敖泰政,而后又有点欲言又止的。 “孤鸣巫女,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孤鸣略带不安的说,“陛下,请小心你身边的人。” “什么意思?”敖泰政一丝不悦浮上心头。 孤鸣看出他的不悦,“陛下,其实……,”其实一切都是一闪而过的感觉,那感觉快得连孤鸣自己都不太能确定,孤鸣正想解释时,思绪一转,“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孤鸣先行告辞了。” 看着孤鸣坦然的神情,怎么都不像是来挑拨事端的人。敖泰政的心反倒不踏实了,难道真的是我身边的人出问题了?不,不可能的。我身边的人都是心腹,跟我出生入死不下千百回,要加害于我,无须等现在才动手,在以往的任何一场战斗中都可以自我于死地。 “孤鸣巫女,刚是我无礼了。请务必再留些时日,让我好生款待你,感谢你不远千里给光光儿送来灵药。” “孤鸣感谢陛下的款待,但孤鸣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 “那请我就不便留你了,你要去那我吩咐人护送你去。” “谢过陛下,孤鸣暂时还不会离开月之国,所以无须相送。” 在王宫隐秘的一角。 “公主,我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东西我也给王后吃了,谣言我散播出去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一宫女惶恐的恳求道,“公主求你了,我的毒虫快发作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呜呜……。” “你的确是做的很好,让我非常满意,但……,有件事还是让我很不放心,我怕有人的嘴不严。” “公主你放心,我做得很干净,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发誓绝不会泄漏此事的,如违此愿,定不得好死。” “呵呵,很好,哈哈哈。可在这世上我只相信一种人,如果你是那种人,我就放一百个心了,哈哈哈哈,你愿做这种人吗?” “公主你请说,什么人?啊-----” “就是死人,哈哈哈哈哈。” “你……你好……歹毒呀……”宫女不甘心的离开了人世。 见到宫女已经断气了,那杀人者头也不回的走了,反正在若大的王宫里每天离奇死几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思莹,你果然在月之国呀。” 一声呼唤把岚思莹吓了一大跳,“姑……姑姑。”姑姑她不会是看到刚才的事了吧。 “你怎么了 ,脸色哪么差?”孤鸣关心的问道,这孩子可是她最疼爱的侄女了。 “没……没事,这一路赶来,可能是累了。对了 ,姑姑,你怎么也来月之国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岚思莹试探着询问道。 孤鸣叹了口气,“是我们邀月宫主出事了。不过,这次来也和你有关,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岚思莹心中大惊,姑姑真的知道了,我该怎么办?完了,一切都完了,不对,我先别自乱阵脚。 “姑姑,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呀。”岚思莹知道孤鸣喜欢她乖巧天真的模样,就装出了一副惹人怜的样。 “你父王都跟我说,你在练黑魔法。” 岚思莹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茬呀,“姑姑,你别紧张,思莹只是练来玩的,就学了个开头,就没练过了。” “孩子,你不知道,这黑魔法是个邪门歪道,是个害人害己的魔法。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大好的前景呢,不能因为好玩害了自己一辈子。” “姑姑,你放心,思莹懂了。” “你呀,就是任性,以后不能这样了,让你父王和大家担心了。” “思莹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姑姑无意间预见到,你将有一大劫,你最好速速回国去,此地不宜久留。” “姑姑,我才刚到月之国,而且泰哥哥现在正是需要别人帮他的时候,我怎么能就这样就走了,那样无情无义的事,我做不 出来。” “傻孩子,你都自身难保了,你还……,”孤鸣的话语忽然打住了,话题一转,“你快回去,这里有姑姑呢,这样你放心了吧。” “等等,姑姑,你刚才说我什么自身难保?什么意思?” “孩子,你就别问哪么多了,有姑姑在,只要你听我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姑姑,”岚思莹沉重了喊了声,“你要是真的爱思莹,你就告诉思莹,我不想做个糊涂鬼。” “傻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上天给你惩戒,一个处理不当就会被打入六道去轮回。” “那就是说,我会……死了。”岚思莹惊愕了。 “孩子,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惩戒于你,这是修真之人才会有的劫难。你不是说你已经不练黑魔法了吗?” “姑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姑姑,我怕,我好怕,我不要死,我害还这怎么年轻,我不要死,姑姑,你一定要救我。”岚思莹惊慌失措的抱着孤鸣,可她忘了,刚才死在她手上的宫女也是这样求她的,可她又是怎么待那宫女的,果然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呀。 “孩子,别怕,你现在必须回国,剩下的事就交给姑姑来办吧。” “嗯,我这就去跟泰哥哥,打个招呼就回去。” “嗯,快去吧。”看这岚思莹离开,孤鸣也离开了,她要去个地方,那个地方有样东西能救她心爱的侄女,但,拿了那样东西,也让她以后的修真之路永远停留在巫女的阶段了。可她心意已决,就算这辈子不能成为巫师,她甘愿,只要是为了她爱的人,不管是他,还是思莹。 可孤鸣的心中有个疑问却在不断的扩张,为什么思莹身上会出现吞噬结界了?把我的法术给吞噬了。 本来孤鸣想给岚思莹个保护结界,可施放后却发现法术像遇到黑洞一样,被吞噬了。 第三十三章 在淑德宫中,旋光正对着敖泰政发脾气,“你还到我这来干吗?你的公主不是来了吗?你不用去陪她吗?” “光儿,你在说什么呢?我一直把思莹当成我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敖泰政有点无奈的说道。 “妹妹?以前也许是,现在嘛就不知道了。” “现在也一样,光儿,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能不胡思乱想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见她吗?” “光儿,思莹是夜月国的公主,就算怎么样也要逢场作戏的款待下她吧,这是外交礼仪。” “又是那套说法,什么外交,什么逢场作戏。我不听我不听。我累了,你爱跟谁逢场作戏,就去逢场作戏吧。”说完就不再理会敖泰政。 敖泰政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泰哥哥。”岚思莹看着仿佛苍老了许多的敖泰政,心中一阵不忍,难道我做的一切,只会给我心爱的人带来痛苦吗?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错到老天都要惩罚我。 “思莹呀。”敖泰政无力的回道。 “泰哥哥,我……,”岚思莹想跟他告辞,可看到心爱之人的憔悴又于心不忍离开他。 “怎么了,小思莹,有事要跟我说吗?” “泰哥哥,我要回国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是今天才来吗?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敖泰政停了下,回头望向淑德宫,“其实你嫂子本意并不是这样的,主要是她病了,心情一直都不好,才会这样的,泰哥哥在这代她向你道歉。” 岚思莹乖巧的摇摇头,“泰哥哥,我们好久没聊天了,我们聊会天吧。” 敖泰政看着这妹妹般的女孩,轻抚摸她的秀发,点点头,“走,我们到御花园去。” 在御花园的一个小池边,两人坐下,岚思莹头轻靠在敖泰政的肩上,“泰哥哥,你能和我说说,你和嫂子的故事吗?” “说起来就像梦一样,……。”敖泰政边说,脸上边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那样的甜美幸福。 聊天的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时,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一双怨恨的眼睛。 “泰哥哥,当时你是怎么向嫂子起誓的?” 敖泰政脸上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回到了向旋光求婚的那晚,“当时,我向月神虔诚的起誓,那誓言我还记得非常的清楚。我敖泰政向天起誓,今生只愿于她相守,乃至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与之绝。” 岚思莹好妒忌呀,为什么旋光能得到泰哥哥如此执着不悔的爱,泰哥哥呀泰哥哥,在你的心里可否有哪么一点,那怕只有尘埃一般微小的爱,是留给我的? 一切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只见敖泰政的佩剑被旋光迅速的拔出,毫不犹豫直插胸口,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一切发生的是哪么的突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敖泰政已经惊呆了,当旋光下完诅咒缓缓倒在他眼前时,他也只是木然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过了好一会,敖泰政才颤抖抱起血泊中的旋光,用一种很压抑的声调在诉说着,唯恐声音大点就会把他心爱的人伤着了,“光儿,别……玩了。快起……来吧,这一点都……不好玩。”“别闹了,我知道你在生……生我的气,可你……也不用这么……吓我呀,光……儿,快……快起来,别吓我,你吓到……我了……” 敖泰政紧紧的抱住旋光的尸体,不停的在她耳边轻轻的念叨着。 岚思莹是最快从惊呆中醒来的人,看到敖泰政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都碎了,可当她看到旋光的尸体时,心中不禁涌出一股喜悦。 “泰哥哥,泰哥哥,嫂子已经死了,你要振作点。”岚思莹不假思索的告诉敖泰政。 “不————”敖泰政对着她咆哮,“你胡说,她是在跟我发脾气呢,你给我走开。”一把把岚思莹推倒在地。 岚思莹惊愕了,她的泰哥哥对她一直都是很温柔的,没想到现在的他对她,就像对待仇人一般凶狠。 “泰哥哥。” “滚,你给我滚,滚。”敖泰政对着她继续大吼道。 “泰哥哥,你醒醒吧,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已经死了。”岚思莹继续残忍的撕裂敖泰政的心。 “不会的,不会的。”这回敖泰政再没刚才的激动和暴躁了,只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接近于喃喃自语了,“光儿,我的光儿,你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这么做呀,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呀,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为什么就那么决绝,为什么就能如此不顾我们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这样只会让我万劫不复,你知道吗?” 岚思莹看着敖泰政一头乌黑的长发,慢慢的变成了银白色,仿佛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几十年,敖泰政已经白发苍苍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泰哥哥,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岚思莹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可敖泰政却像失聪了一样,一切声音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泰哥哥,泰哥哥。”岚思莹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就走到他们的跟前去,“不,泰哥哥,”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了敖泰政的胸膛,“不,泰哥哥,泰哥哥,泰哥哥,你醒醒呀,你不能这么待我,你不能这样。”岚思莹发疯似的摇着敖泰政,泪水如断线的珠子。 现在的岚思莹才深刻的体会到了心痛,痛彻心扉的痛,那种痛生不如死,只希望随着心爱的人而去。可当她感觉到敖泰政的尸体慢慢的在变冷时,她知道她再不赶快做些什么,她就真的要永远失去她心爱的人了。 “对,我要救你泰哥哥,我还不能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救你,你不能就怎么丢下我。”岚思莹知道自己不是邀月宫的人,不懂用什么封印,但她知道,黑巫师可以用心脉之血封印任何东西。于是她用发簪划破自己的心脉,用心脉之血暂时封锁敖泰政的元神在尸体里。 但这么做不是长久之计,唯有黑巫师的大技能——还阳惊世咒,才能救她的泰哥哥。 “泰哥哥,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见黑巫师的族长,只要见到她了,就能救你了,你一定要坚持呀。”岚思莹边说边把敖泰政和旋光分开,可不管怎么拉扯,就是分不开。最后干脆把他们一起带走了。 在赶往死亡沼泽的途中,岚思莹不停的用心脉之血做封印,可人的血始终都是有限的,更别说那少之又少的心脉之血了。当来到幽冥山后,岚思莹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不,我不能倒在这里,我还要救泰哥哥呢。” 心脉之血的封印眼可看就要破了,岚思莹知道一切就要结束了,天真的要亡我,我只是想救我心爱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最后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一阵轻柔的龙吟之声又把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龙魂宝珠,对,就是它了,有了它,泰哥哥的元神就能保住了。”岚思莹用最后一口元气驱动魔法,用心脉之血把敖泰政的元神封进龙魂宝珠里。 可岚思莹忘了,黑魔法和光系魔法的相斥,而且她施展魔法的对象还是龙魂宝珠。宝珠把她的魔法反弹了回去,将她击飞到老远并失去了意识。但,黑巫师的心脉之血封印始终都是孤注一掷的大技能,所以她还是成功的把敖泰政的元神永远的封印进龙魂宝珠里。 岚思莹注定是命不该绝,孤鸣用偷来的菩提子救了她。 “孩子,你的劫难已过了,今后的路何去何从,要学会三思而后行了。”孤鸣语重心长的说道。 “姑姑。”岚思莹喊了声孤鸣,抱着她就大哭起来。只有在这位如母亲般的长辈怀里,她才把她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 孤鸣眼神忽然恍惚了起来,“我们宫主和敖泰政陛下出事了。” “那贱人该死。”岚思莹突然大叫起来。 “思莹,你……,”其实孤鸣一点都不惊讶,她一直都知道岚思莹对旋光的怨,她不知道的是怨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深的恨,她惊讶的是岚思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不幸的消息,她还是在族人传来的音讯中知道的,由于她为了取得菩提子,一直都在月神山上,神山上的结界让她与外界断绝联系,包括一切的预知和感知。 “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我看着他们自杀的,我会不知道吗。”情绪失控的岚思莹不顾一切的嚷道。 孤鸣痛心的说道,“既然你在现场为什么你不救他们,为什么呀?” “旋光那贱人,我巴不得她死,我还救她?哼,还有她的儿子,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把岚思莹接下来要说的话打住了。 孤鸣也惊讶于自己竟然会动手打她,过了好一会,孤鸣才又温柔的抱住岚思莹,”孩子,你就这么恨她吗?难道你……你还在爱敖泰政陛下?” 岚思莹在听到敖泰政的名字后软瘫了下来,“姑姑,姑姑,我心好痛,好痛。我爱他哪么多年,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悲痛,为什么会这样?” “孩子,学会放下和祝福,那样会好过些的。” “我做不到,做不到呀姑姑,为什么那旋光就可以哪么轻易的就得到泰哥哥全部的爱,我不甘心呀。” “那都是缘分,有人有缘无分,有人有分无缘,一切上天都注定好了的。” “上天,又是上天。为什么该管的他不管,不该管他却横加干涉,我要逆天而之。” “孩子,你着魔太深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姑姑,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而已,没什么着不着魔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岚思莹冷冷望向月之都说道。 “那我也要告诉你,我将出任月之国的大司仪,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姑姑,你要做月之国的大司仪还早着吧,月之国那老不死的,似乎命很硬呀,你要做月之国的大司仪也要等她死了以后的事吧,不过,姑姑我会帮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岚思莹忽然大笑了起来。 “你想谋害月之国大司仪?”孤鸣惊呼道。 “哼,我只需要你们巫女身上的一样东西而已,不过,姑姑,我还不至于哪么丧心病狂对你出手的。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在任一天,我不会对月之国出手的,反之,我就不能保证了。” “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岚思莹望着孤鸣为她而心痛的表情,心中一阵不忍,可为了她心爱的人,就算灰飞烟灭我也绝不后悔。 时间匆匆,一晃三百多年过去了,岚思莹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么多年了我后悔过吗? “啊……”一阵凄厉的大喊,把岚思莹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只见敖泰政痛苦万分的跪倒在地,“为什么你们要唤醒我,还让我想起这痛彻心扉的事。”猛然敖泰政又站了起来,直奔飘伶而来。 敖旭曜下意识冲到飘伶面前保护她,可飘伶却对他笑了笑,摇摇头。敖旭曜懂她的意思,站到飘伶的身旁轻握她的手,给她无言的支持。 直奔而来的敖泰政劈头就问,“为什么唤醒我?” 飘伶轻抚秀发,“唤醒你,是给你重生的机会。” “我不要重生,我宁愿永远的沉沦。”敖泰政激动的大喊。 “就算重生能让你和旋光宫主再续前缘,你也不愿意吗?” “什么?”岚思莹难于置信的脱口而出,可没人注意她。 “什么?”敖泰政错愕了下,“你再说一次。” 卸下易容术的烟晓回答他,“你们情缘未了,上天给你们一次,再续前缘的机会。” “真……的?”敖泰政害怕是自己听错了,再次望向飘伶确认。 飘伶非常确定对他点点头。 “太……太好了。”敖泰政眼中充满了泪光,可一时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不,不行,我……是我,是我害了她的一生,我……我不能再害她了。” “你害她?你怎么害她了?”烟晓疑惑的问道。 “没错,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她能成伟大的巫师,能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在邀月宫里,过着无忧无虑神仙般的生活,做名垂千史受人敬仰的人。而……不至于……惨死,都是我害了她,我是带给她不幸的人,怎么能……”敖泰政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错了,带给她,不,应该说带给你们不幸的是她,”烟晓指着岚思莹,“就是她从中捣鬼,才发生了所有的不幸。” 敖泰政悠悠转向岚思莹的方向。 “不,别,”岚思莹大叫起来,“别看我,别看。”挣扎着用手捂住脸极力转身背对着敖泰政。 泰哥哥别看,别看这样的我,不要看,会吓着你的,岚思莹多想大喊出来。 “她是谁?”敖泰政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烟晓得意的说道,“她呀,就是……”她的话被飘伶打断了。 “师姐,”飘伶走到敖泰政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一切不幸起因,虽然是她造成的,可你和宫主也不无责任,所以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做好准备了吗?” 敖泰政茫然道:“准备?什么准备?” “重新再来一次的准备。”飘伶温柔的告诉他。 敖泰政坦然的笑了,对飘伶点点头,再望向敖旭曜,“好好的待她,她值得你倾其所有,孩子。” 敖旭曜正想跪下行礼,被敖泰政阻止了,“不必多礼了,我们敖家有你这样的子孙,我也无愧于列祖列宗了。” 敖泰政最后望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勾魂使者在催促我了,我该走了,谢谢各位!” “等等。”一个异常的声音响起。 寻声望去,是背对着敖泰政的岚思莹,“泰……,陛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敖泰政心中已无芥蒂,坦然的说道,“可以,你请问?我定知无不言。” “除了旋光,你是否还爱过别人,那怕只是……错觉?” “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那岚思莹呢?” 敖泰政的元神慢慢的淡去,“她一直都是我妹妹,永远的好妹妹。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是……。”最后声音也随着身影消失在大家的世界里。 飘伶转身望向岚思莹,心中怜悯之情犹然而生,“你为之追求了三百年的答案,已经得到了,该死心了吧。” “哈哈哈,妹妹,哈哈哈哈,妹妹,哈哈哈哈哈……”岚思莹开始神经质般的大笑起来。 “疯了吧她。”烟晓幸灾乐祸道。 “不疯,离疯也不远了。”东方璨补充道。 “唉,三百年的努力,原来只是自作多情。”慕容俊仁感叹道。 “不对,”岚思莹笑声突然止住,“我的泰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是爱我的,一定是你们挑唆泰哥哥的,对一定是你们。”她怒瞪着每一个人,“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你想干什么?”飘伶感到一阵不安。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想我死吗?那我就如你所愿,哈哈哈哈哈哈,”岚思莹得意的看着飘伶,“我的死,只是开始,并不是结局,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你们陪葬。” “释放保护结界,她要和我们玉石俱焚。”飘伶大喊道。 “黑暗中的能力聚集吧爆发吧,毁天灭地。” 岚思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的死亡只是个开始,而不是结局? 在岚思莹玉石俱焚的大技能下,首当其冲飘伶等人能否躲得过呢? 愿天佑好人! 第三十四章 “糟了,是毁天灭地。”寒丞煜惊恐的大叫起来,警告大家道,“大家小心呀,她这招自爆非同小可呀。” 由岚思莹体内引爆的能量,把她的身体炸成了无数的碎片,而那些碎片又成了无数的破坏能量。最可怕的是那些碎片的能量就像反弹球一般碰到任何东西都会反弹,但被能量碎片碰到的东西无一不被摧毁。 就是这些如反弹球般的能量碎片,让邀月宫巫女们做的保护结界每每都险些被突破,大家在苦苦的支撑着,连飘伶都觉得倍感吃力。 “不行了,师妹,”烟晓用尽全力去支撑着结界,“我……快顶不住了。” “要坚持住呀,这些能量碎片每碰撞一次,能量就会削弱些的,破坏力也会相对的减弱,也就是说只是一开始辛苦点,但只要大家坚持住,它们的破坏力会越来越小的直至消失,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呀。”寒煜丞心里着急呀,其实情况并不是现在看到的哪么糟,只要挺过了前面几波爆炸,一切就过去了。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他高估了巫女们的防御能力。 “师姐,你的结界保护着的可是你最爱的人,和你承诺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民呀,加油呀。”飘伶也在调动所有的元气去支持结界。 “对,……我要……加油……怎么能……输给老妖婆呢,我还要做……美美的……新娘子呢。可……可没想到,老妖婆的……自爆……还真……变态。”烟晓气喘吁吁的道。 “她就是要我们陪葬,大家加油呀,不能让她如意。”飘伶额上也是香汗淋漓了。 忽然一位年迈的长老婆婆不支倒下了,形成一个防御结界的漏洞,飘伶第一时间扩大自己的结界补上这漏洞。 “师妹……,大家的……元气……快透支了,我们……快支持不住了。”烟晓也摇摇欲坠了。 慕容均仁心痛的在背后扶着烟晓,给她无言的支持。 烟晓回头看了心爱的人一眼,“对不起,连累……你了。” “生为夫妻,死能同穴,今生无憾。”慕容俊仁坚定的告诉她。 又一位巫女倒下,飘伶迅速补上,如此下去连她自己都会负荷不起的。飘伶回头望着族人,大家都快支撑不住了,元气的过度消耗让她们都快虚脱了,飘伶有瞬间移动,可以离开这里,但少了她的保护,这里的人在顷刻间葬送在此的。我该怎么办?难道天真的绝我们于此吗? 看着此情此景,连飘伶自己都失去了信心。 当飘伶的眼神和身旁的敖旭曜相对时,他深情的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曜哥哥,我已经尽力了。” 敖旭曜轻拭她的汗珠,“其实,上天已经很眷顾我了,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和你相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机会让我弥补所犯下的错。敏敏,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爱你,请在来世,务必要找到我,给我再爱你一次的机会。”就像遗言一般,敖旭曜静静诉说着,“好了,敏敏快走吧,离开这,只要你活着,我们大家还有希望。” 虽然语言是波澜不惊的,但飘伶知道那是敖旭曜用生命对她表白,眼中的泪光闪烁,一直以来所不敢面对的自己那颗心,也清晰的感觉到了——爱,长久以来对他的爱,一直不曾改变过的爱,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了。 “对,师妹,你……快离开,等……爆炸过后……再回来救……我们。” 长老婆婆也劝飘伶道:“孩子,只有……你能离开这了,快走吧……为我们邀月宫,保存一份力量吧。” 寒煜丞也感觉到了,大家都尽力了,连他姐姐都失去了信心,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可在这一瞬间他也释然了,笑道,“姐,快走吧,我们在这等你回来救治。”其实,他比谁都清楚,爆炸过后将是天人永别之时了,也许那时姐姐会很难过,但时间会让她淡忘一切的,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父亲,有我的陪伴,姐姐会更放心。 她生命中重要的人,都在这了,她怎么能舍他们而去呢,飘伶将定的摇摇头,“我知道,如果我现在走了,我将永远生活在悔恨中,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们,自己一个人逃命的,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要与你们一起共存亡。”她深深的望着敖旭曜,“曜哥哥,我不要你遥远的来世,我只要你今生的相伴。” 两个备受命运捉弄的人,终于冲破命运的束缚,携手在一起共同面对命运的挑战。 飘伶重整信心,“曜哥哥,经过了多少的艰辛坎坷,我们才走到这一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飘伶迅速飞向高空,而且飞出了结界的保护,她的那火红的六翼在无限的伸展着,有容纳百川的气势。 “敏敏你要干什么?”敖旭曜的心,无由来的产生了无尽的害怕。 所有的人也看出了情况的不对,“姐姐,你在干吗?” “师妹……。” 惊呼声此起彼伏。 飘伶对地上的人群微微一笑,那笑容是哪么的脱俗,“婆婆,姐妹们请再坚持一会,一会就好了。” “别干傻事,敏敏,没有你的世界,我也绝不会独活。”敖旭曜对她发下狠誓。 “曜哥哥,为了你,也为这世上的苍生,这也是我存在于这世上的意义。请相信我,只要你在这世上,不管我飞得多远多高,我都会回来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孤单的,等我。” 飘伶悠悠的望向天空,轻启朱唇柔柔的吟诵着。“神啊,是你赐予了我无比强大的力量,也赋予了我神圣的职责,给予了我守护世间万物的使命,现在,请允许我使用你赐予的所有力量,履行我的职责。” 能量碎片如遇黑洞一般,全都被飘伶吸收进自己的羽翼之下。人们看到的是在无数的光球笼罩下的美丽人儿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神圣,但更清楚在那美丽背后所笼罩是死亡的阴影。 “不,敏敏。” “天使的守护。”飘伶的羽翼将所有的能量碎片连同她自己包裹在一起,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球。 望着光球里绚烂夺目的爆炸闪光中,敖旭曜心跳仿佛停止了,所有的感官已经失去的作用,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存在的希望。 强大的爆炸扬的漫天烟尘,弥漫在广阔天地之间,阻挡了所有人期盼的目光,期盼他们心中的女神再度出现的目光。震天的爆炸声淹没了所有的人呼喊声,呼喊女神归来的声音。人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灾难的发生,却无能为力,那种绝望而又无奈的感觉充斥在每个人的心中。 爆炸的规模越来越小了直到消失,经过漫长等待的人们开始在那残破不堪的废墟中寻找着,那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神圣身影。 只有两个人没动,那就是敖旭曜和东方璨。敖旭曜是不敢去找,怕自己会承受不起。而东方璨不去找,是看出了敖旭曜的异样,怕他会有不什么不测。 东方璨望着敖旭曜背影,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单,是那样的无助。飘伶呀飘伶,既然你给了他希望,何必又让他绝望呢?你是何等的残忍啊!宁愿你永远都不给他希望,让他永远生活在期盼和等待中,这样起码他还有活下去的动力,可事到如今,让他如何面对你的离去呢?而且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难道你就是用你的爱来报复他,报复他当年对你的无情吗?飘伶呀飘伶,我能这么想吗? 吵杂的现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人们与其说是在找人,不如说是在寻找奇迹的出现,但他们知道奇迹已经离他们远去了。 烟晓努力的去感应飘伶的存在,可感觉到只有风,在轻轻吹拂着,“师妹,”她大喊道,“你一定还在这周围的,你一定在的。在的话,就给我们知会声,那怕是扬起一缕青烟,也让我们知道,你听到了我们的呼唤……。”烟晓压抑住嚎啕大哭的冲动,她怕一旦哭出来,师妹就真的回不来了。寒煜丞在喃喃自语道,“姐,你真的去陪父亲了吗?真的去了吗?……” “青烟,我是……扬不起了。”极度虚弱的声音从天而降,那声就像久旱的甘霖,让所有失去生机的万物,又充满了希望了。 “师妹?!” “姐姐?!” “飘伶?!” “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你们最好能接住我。”说完一抹倩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下坠。 “慕容俊仁,快接住我师妹,接不住你就打一辈子光棍。” 不用烟晓吩咐,慕容俊仁已经条件反射般飞身出去接人了,可似乎有人比他更快,在他一声惨叫后,大家看到的是,一位伟岸不凡男子抱着那位从天而降女神坐在他身上。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所有人都惊呆了,直到一声欢呼响起。 “飘伶巫师万岁!”“飘伶巫师万岁!”“飘伶巫师万岁!”人群雀跃了沸腾了。 敖旭曜听不到任何的欢呼和呐喊声,只知道不能再放手了,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此刻他需要她真实的体温来安抚他那颗濒临崩溃的心。 “曜哥哥,我……回来了,对不起,”怀中的人儿温柔的道歉,“让你担心了。” “你是傻瓜,是个大傻瓜。”敖旭曜积蓄在心中的恐惧爆发了,“什么为了我,什么为天下的苍生,你这不是在保护我,你这是在折磨我。你就只知道让我平平安安的,而自己却去冒哪么大的风险,你知道吗,没有你的世界,活着对我来说是折磨。你说过,要我善待给我幸福的人,可你知道吗,能给我幸福的人,只有你,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对不起,对不起,曜哥哥我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一直以为那样对你是最好的,却没想到我却是在伤害你,对不起。”飘伶用虚弱的声音安抚仍然处在惊恐中的爱人。 “敏敏,吾爱呀,别在离开我了,我再也承受不了。”敖旭曜把头深深的埋进飘伶的颈窝,用嗅觉去感受着爱人的存在。 飘伶在轻吻他的额头,“我答应你。” “那个……,我说,在我身上的……两位……能不能先下来再聊呀。”慕容俊仁不想打扰他们的,可他在地上躺了好久了,而且还被敖旭曜踩在脚下,两个人的分量压在他身上,快让他吃不消了。 人们这才想起了慕容俊仁来,可当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就遭到一记爆栗子,烟晓瞪了他一眼,“不躺都躺哪么久,还多在乎多躺那么一会呀,真杀风景,没情趣。” 慕容俊仁委屈呀,“那我再躺回去好了,陛下继续。”“呵呵呵呵呵呵……。”欢笑一扫阴霾,这大团圆的结局是所有人都期望看到的。可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名巫女的眼神极度浑浊,嘴角边似有若无的冷笑,冷冷的看着让众人感动的一幕,却无动于衷。 虽然飘伶极力想隐藏,可寒煜丞还是注意到了她那反常的虚弱,姐姐会不会受伤了,那么大的爆炸,就算是神也难免不会受伤,更别说姐姐了。他走到飘伶和敖旭曜的身边,看到一抹殷红在飘伶的腰腹间,“姐,你受伤了。” “敏敏,你受伤了?”敖旭曜焦急的查看怀中佳人。 果然在飘伶右手掩盖的地方,鲜红的血液在慢慢的映红了她素白的长袍。 烟晓赶了过来,一番检查后她的心再次揪了起来,“这伤势不轻啊。” “那你快治疗呀。”敖旭曜焦急的大喊了起来。 烟晓很为难道:“我们的元气在刚才已经耗尽了,暂时无法施展医术了。” “那怎么办?”敖旭曜顿时乱了方寸。 飘伶用手轻附上他的脸颊,“曜哥哥别急,你忘了,我也是巫女呀,而且我还是巫师哦,我自己能治疗自己的。” “姐,你别骗我们了,你能治疗,就不会拖到现在了,你也和烟晓她们一样吧,元气已经消耗殆尽了吧。” 飘伶也不打算在隐瞒了,“不错,刚才释放的法术,已经消耗完了我所有的元气了,但,这点伤我还能撑得过去,只要让我休息一小会,我的元气恢复点了,我就能自救了。” “不,我不要你再受苦了。”敖旭曜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呀,那样就能帮她分担点痛苦了。 “众位巫女,你们谁还有元气,请救治下她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敖旭曜没齿难忘。”敖旭曜大喊道。 可回应他却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就在大家再感到绝望时,在巫女中有人回话道,“我来试试吧。” 烟晓第一时间反应就是,“悯君?” 那位叫悯君的巫女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我所剩的元气也不多了,我尽量试试。” “是,是,麻烦你了。”敖旭曜轻拥飘伶让她在他怀躺得更舒服些,也方便悯君巫女的治疗。 看着飘伶的伤势,悯君从嘴边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元气是不多了,但杀你足够了。”瞬间手中多出了把匕首直插飘伶心脏。 在他们身边的寒煜丞,也被事发的突然,楞住了几秒,过后顺手将他们推开后,一记暗影能量将悯君击退于十步以外。惊慌失措的人群急涌向飘伶与敖旭曜,将他们包围在中心保护起来,但人们也没看清在那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只见敖旭曜紧紧的抱着飘伶,而飘伶似乎并没再受伤害,众人的心才安下几分。 “你不是悯君,你到底是谁?”烟晓责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快就忘了我了?”悯君得意的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场的人终身难忘的,“老妖婆。”烟晓等人大叫起来。 “没错,就是我,哈哈哈哈哈,我说过,死亡只是个开始,并不是结局,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你已经自爆了。”寒煜丞难以置信否认。 岚思莹狂妄的指着心脏部位,“我自爆的瞬间,我已经离开那身体转移到这个身体里来了,哈哈哈哈哈,只要菩提子不损,我就能无数次的寄生,哈哈哈哈哈。” “糟了,忘了孤鸣婆婆说的话了,老妖婆的唯一弱点就是那菩提子。”东方璨惊叫起来。 “嗯嗯,不错,那的确是我弱点,而且是我致命的弱点,可现在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也没有任何力量,再给予我致命的打击了,哈哈哈哈。” “哼,老妖婆,别忘了,你也已经没了那干尸,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你也耐不了我们任何人。”烟晓不服气对岚思莹大嚷。 “哦,是吗?哈哈哈哈,”岚思莹轻蔑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在刚才的爆炸中,我特意保留了不少的元气,虽然不多,但用来杀了你们足够了,圣光术。”这招圣光术直奔烟晓而去。 “暗影能量。”光系魔法于黑魔法的碰撞产生了激烈的爆炸。 “老妖婆,他们是没元气和你斗了,可你别忘,还有我寒煜丞。” “哈哈哈哈,反骨仔,我不是把你忘了,而我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只学了些皮毛的黑魔法能耐我何?哈哈哈哈哈……,来呀打我呀。” “暗影能量。” “圣光波动壁。”岚思莹狡猾释放保护结界,而寒煜丞的黑魔法在碰到圣光波动壁的瞬间消失了。岚思莹更加得意了,“连个破保护结界斗破坏不了的法术,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哈哈哈哈哈……,嗯……啊……。” 岚思莹怪异的笑声突然停了,抓着头开始不停的敲打,还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众人都不敢大意,不知道她又再耍什么把戏。 只见岚思莹又忽然大叫起来,“趁现在,快杀了我。” “是悯君。”烟晓感觉到了伙伴气息。 而悯君似乎在和某股力量在战斗,“我……已经……打开结界了,快呀,快杀了……我,我……快支持不住了,老妖婆……快要侵蚀……我意识了,我快……控制不了这个身体了……啊……。”悯君的痛苦牵动了每个人的心。 就在大家为难之时,寒煜丞起手往悯君的嘴里扔进一粒蛊毒种子。 “你干什么?悯君。”烟晓凄凉叫唤着。 寒煜丞轻念咒语,“被黑暗所束缚的种子,吸出取黑暗的能量,发芽吧,生长吧,缠绕敌人,冲破束缚,毁灭一切,暗影爆破。” “不,你不能这么干,啊……。”岚思莹刚从寄体中夺回控制权,却又在次感受到死亡的来临。 暗影种子从悯君的嘴里生长而出,然后又快速的枯萎掉了,寒煜丞上前确认。 “你杀了悯君,你怎能做这么呢?你太残忍了。”烟晓抱着悯君的尸体怒斥寒煜丞。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寒煜丞看真那四分五裂的菩提子,非常肯定的告诉大家,“她没死,只是被种子暂时封住了意识,暗影种子只对黑暗能量有杀伤力。”而后,略带忧伤的望向天空,“父亲,安息吧。” “不,曜哥哥。”飘伶凄然的叫声,再次牵动了所有人的心。 再次回头望他们时,发现敖旭曜已经躺在血泊中了,为什么敖旭曜会受哪么重的伤?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陛下挡下了那刀?”东方璨惊呆了。 没错,那瞬间敖旭曜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曜哥哥,你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飘伶慌乱大叫道,“你骗我,你不是要弥补你的过错吗?你不是说要善待我吗?” “对……对不起,敏敏,你……已经成为……了不起的……巫师了,再……也不需要……曜哥哥的照顾了……,你已经能……独挡……一面了,曜哥哥……也能安心的……安心的离开了。敏……敏,对不起,曜哥哥,一再让……让你失望了,今生……曜哥哥是要对你……食言了,咳咳咳,只求来世……偿还了。” “不,曜哥哥我说过了,我不要你遥远的来世,我只要你的今生。” “傻……敏敏,曜哥……哥也想……陪着你,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咳咳咳……。” “别说了,曜哥哥,我要救你,你会没事的。”飘伶用所剩无几的元气驱动治疗术,可注入敖旭曜体内的生命力,还没流逝的快的,当年,跳崖时绝望与无助再次涌上心头。 “别再消耗……你的元气了,只……会加重……你的伤势,敏……敏,听我说,听……我说,咳咳咳。” 飘伶将敖旭曜的头紧靠自己的胸膛,轻拭去他脸上的血迹,“曜哥哥,你说,你说。” “敏敏,你……还记得……婆婆跟我们……说的关于……情咒的故事吗?” “记得,当然记得,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在现世不能相守,于是相互用鲜血立下情咒,相约来世再续前缘。” 敖旭曜艰难的从怀中拿掏出两跟鲜红的枭兽羽毛,拿起其中的一根别在飘伶的发髻上,“敏敏,我也要……立下……情咒,和你约定……来世的缘分。” 飘伶默默的点点头。 敖旭曜和飘伶缓缓的齐声宣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用我们最纯洁的鲜血立下咒言,相约来世的携手相伴,以眉羽为记,再续前缘。”最后用鲜红的血液轻点于两人的眉间。 敖旭曜笑了,慢慢的合上的眼睛里不再有哀伤,面容是那样的安详…… 人们为他们深情而感动,也为他们坎坷而感慨。为什么命运总要拆散他们?为什么要哪么残忍的一再折磨着这对真心相爱的人? 飘伶抱着爱人的躯体,已经完全进入了封闭的自我意识里,在敖旭曜闭上眼睛的那刻起,她的泪已干,心已死,哀莫大于心死! 天似乎也感觉到了飘伶的悲伤,天空开始乌云密布,云层越积越厚。 “婆婆,您不是说,要我随心而行吗?我已经做到了,我听到了我自己的心声,可结果却是让我与曜哥哥天人永隔了。为什么会这样?婆婆,您告诉我好吗?为什么天总是在抓弄我,每每当我感觉到幸福临近的时候,他又残忍的把幸福收回了,我只是想和曜哥哥在一起而且,这很过分吗?我……我,我还没告诉他,我爱他,我真的好爱好爱他!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如果那是我成为巫师,成为天使的所要付出的代价,我宁愿做回平凡的人。”突然飘伶冲天呐喊,“我只要我的曜哥哥活着。” 大风呼啸而至,电闪雷鸣照亮了昏暗的天空,仿佛在为飘伶鸣不平。无数的闪电忽然冲天而至,围绕在飘伶身旁。 长老婆婆感到不对,“这好像是飘伶的大绝招,天神的震怒。” “姐姐。” “师妹,师妹……。”烟晓和寒煜丞想去救她,可怎么都靠不近,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他们。 眼看着电蛇吞噬了飘伶,而风也越挂越大,让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难道这是飘伶最后的选择吗?追随敖旭曜而去…… 尾 声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在月之都王宫中的某处凉亭中,有三个小孩子正在用膳。 看起来年纪稍长点的男孩子,手捧着饭碗,筷子夹着根青菜貌似是正要往嘴里送,可却停在了半空,整个人呆掉了,愣愣的望他面前胖乎乎的小女孩。为什么呢?因为这小女孩子毫无女孩家家该有的矜持,正以秋风扫落叶的之势狂扫她面前的饭菜。 而在小女孩身旁的,有个漂亮如女生的小男孩,正自顾自的优雅的吃着,脸上有着不符他年龄的冷酷,对小女孩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再来一碗。”小女孩对身后的宫女说。 “那个,小妹呀,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减肥吗?你这样吃还怎么减呀?”那个呆掉的小男孩终于恢复了。 小女孩从菜堆里抬起头,天真的对着她哥哥笑了笑,“父王不准我减肥,说我这样才可爱。” 一直在一旁不作声的酷酷小男生,瞄了小女孩一眼对他哥哥说:“太子哥哥,你就别管她了,让她吃吧,再吃下去她连路都不用走了,省事得很。” “为什么?” “你想呀,她再吃下去就胖成个球了,你见过球用走的吗,当然是滚的了。” 小女孩生气了,指着酷酷的小男生大叫道,“敖旻玥。” 敖旻玥秉持他一贯的风格,酷酷的回道,“敖琳琅干吗?” 小琳琅用她认为最凶的语气说道,“我恨你。” 敖旻玥无所谓的摆摆手,“你那天不恨我个百来十回的,反正也无关痛痒的。” “你太过分了,我可是你姐姐,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你只不过,比我早出生一小会而已,凭什么喊你姐。” “没方法,谁叫你腿短,没我跑得快。”小琳琅得意的很,每每以此刺激敖旻玥。 “哈哈哈哈哈……,知道你们是双胞胎,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仇人呢,哈哈哈哈哈哈。”被他们称为太子哥哥的小男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琳琅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太子哥哥不帮她就算了,还在一旁看戏偷着乐,“敖旻烈,我也恨你。” “啊?这也生我气呀。别别,小妹,哥哥错了还不行吗?”敖旻烈赶紧哄小琳琅。 “你以为我愿意跟她双胞胎呀,你看她胖成个球似的,那里像温柔美丽的母后了。”敖旻玥还是酷酷的在一旁说道。 小琳琅嘟起小嘴就嚷道,“对,我不像,就你像母后,简直跟母后长的一模一样,漂亮得不像个男生,超像个人妖。” 这下戳到敖旻玥的痛处了,从小他就讨厌别人夸他漂亮,漂亮得像女生,这下敖旻玥真的火了,“胖猪头。” “人妖。” “吵什么吵呢?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嗓门了,你们呆一块就像猫遇见了狗,没消停日。”意思是严厉的,可说话的人语气却是温柔的。 从远处走来一对碧人,从他们身上透出的幸福与甜蜜,羡煞一堆人。 “父王,母后,敖旻玥欺负我。”小琳琅见到他们就告状。 “你和玥是半斤八两,只有烈儿最乖,烈儿来。” “儿臣参见父王母后。” “你母亲近来可好?上次给她带去的老参,她可服用完了?要不要我派人再捎些去。” “谢母后关心,我母亲现在一切安好,前段时间还去了邀月宫修行了。” “那就好。” “母后,你偏心。”小琳琅嘟嘴抗议。 “呵呵呵,来让父王抱抱,父王不偏心,父王最喜欢我的琳琅公主了。哎哟,我的小琳琅好像又重了。” “父王,敖旻玥说我胖得像球,一点都不像是母后生的。” “瞎说,你和你母后小时候长的是一模一样,都是这么胖乎乎圆咕噜的,超惹人疼。” “曜哥哥。”一声娇嗔,“你不是说,来问下孩子们的课业的吗?怎么尽说旁的。” 曜哥哥?难道是敖旭曜? 没错正是他,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的,是死了,也正是他的死亡触发了飘伶觉悟回魂大法的机缘。当时的电闪雷鸣,正是飘伶潜意识中释放回魂大法的情景,而飘伶因此也失去做巫师和天使的资格。敖琳琅和敖旻玥,正是飘伶与敖旭曜所生的龙凤胎,敖旻烈是前王后之子。后来据烟晓说,敖琳琅就是旋光的转世,而更让吃惊的是,敖旻玥竟然是岚思莹的转世。不过,敖泰政就不知道在那了。反正用烟晓的话说就是又有好戏看了。 敖旻玥酷酷的说道,“母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哦。” 敖旭曜对着小儿子,一阵“和蔼的”微笑,“玥儿,听说近来都在和你姐姐玩了,看来你的课业不是很重哦,还需要你慕容师傅再给你加些课题才行了。” 敖旻玥脸都黑了,“父王,你偏心。干吗就我和太子哥哥在苦哈哈的学习,敖琳琅却不用。” “笨儿子,你和你哥哥以后在掌管整个月之国的,你姐姐以后是要嫁人的,你要是也想嫁人,我就准许你不用再苦哈哈。” “为什么敖琳琅就该嫁人,就不能打理朝政呀,就像舅妈,她不就是夜月国的女王吗?” “说你笨就是笨,你舅妈是女王,可真正在掌管朝政的还不是你小舅吗。要不然,你舅妈那有时间隔三差五的就来找你母后去游山玩水呀。”敖旭曜说到此大叹了口气,“儿子们呀,你们什么时候才长大呀,什么时候才能接我的班呀?” 敖旻烈安慰他道:“父王,你还身强力壮呢,要我们接你班还早着呢。” “我不是说我老了,而是说你们一天不接我班,我就不能你们母后游山玩水,过神仙眷侣的生活了。” “曜哥哥,为老不尊。好了,孩子们去玩吧。” “这可是我的大实话呀,敏敏,”敖旭曜把飘伶轻拥进怀里,“我今天有没告诉你,我爱你。” 飘伶害羞的点了点头。 “那我再说一次,敏敏,我爱你。” 飘伶羞涩的回应,“我也爱你,曜哥哥。” 看这娇艳如芙蓉的爱妻,敖旭曜心中再一次感谢上天,所给予他厚爱,“敏敏,后悔过吗?要不是我,你现在就犹如神明了。” 飘伶纤手轻附他的嘴,“我不要做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只愿做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曜哥哥,我今生无悔,因为有你相伴。” 敖旭曜轻刮她的俏鼻,“别忘了,我们还有来世呢。” “嗯,我们还有来世的约定。”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只愿生生世世为夫妻。” 作者后语:终于写完了,这过程中被某人烦得快抓狂了,死乞白赖不准我“害死”敖旭曜,晕死我了。这书有续集,所有我把书名改了《情咒之约定来世》,续集是《情咒之再续前缘》,续集讲述的是敖泰政与旋光转世后的故事,其实这尾声相当于《情咒之再续前缘》的序章了,而《情咒之再续前缘》的故事概况我过段时间会在q群里首发,以前的q群都满了,有兴趣的朋友可申请60456900加入这是个全新的群。欢迎给我提意见,不过你们最大的意见就是说我写的太慢了。 呵呵呵,知道了。好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是春江花月夜123,超好的耐心支持我,到我写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