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梦良缘》 第一篇 大一的故事 第一章 梦从校园开始 这是我的床,没有浓厚的抚摩,没有青春的遗迹,没有挣扎时的乌托邦,不整洁不气派,只有慵懒的一无是处的屁股蹂躏着的痕迹,因为我们的窗对着女宿舍的窗,而我的床在窗子的旁边。 她是我见过的和深藏记忆中对我最顽皮的女,婉娩的眉毛,却能意气风发,玩笑中,对你不顺眼中,最先能够揍到你的是她的眉毛。眼睛却像无尾鱼夹着宝石,光彩而又能含情,总能第一时间去抨击你的胸肺,吸再多的烟也要荡涤。千万不要惹她,即使要惹,最好覆盖盔甲,塞好棉球,她的嘴会让你大吃一惊。哝哝的色彩喷薄而出,只要去听,多了习惯了,取下棉球,待她发现,又一句想让你受伤却不心酸的话逼进你的心中,她是下山时骑着老虎的黄鹂。 大一,透着新鲜,果敢的走进,因为周围,亮,而又不闪烁。我——叶天羽在欢笑和默然的夹缝中呼吸着淡薄的友好气息,走进了这所具有五十年历史的三万人大学。 我上铺的兄弟很气派,却也普通的打扮,只是整洁,比我用汗水侵袭的床整洁多了,所以我以为气派,是人都习惯整洁,顺眼,我也是。但我不学他。他叫李云峰,加上赵海峰,程立峰,崔志峰,宿舍里人中,其中四人占峰,八十年代出的人,峰字比较多,可能受雷锋叔叔的影响吧。明显李云峰的空气清新,因为他不抽烟,对不起,我可是一天一包国宾烟。大不了去外面抽,去抽蹭来的烟,野花总比家花香,蹭来的烟也是格外的好抽。“不好意思,没带火,兄弟借个火,哦好烟啊!兄弟尝尝怎么样,没抽过,不知道什么滋味”不甘心的“汗”烟递了过来,抿着过滤嘴“呵呵,真不错”,认识就从烟开始,他姓吉,吉修文,六分熟,七分健康,三分烂,聊到女人,聊到伊人。 下午,无风,秋老鼠作怪,为了拯救过分的高中,我被自己塑造的精神矍铄,校医务室对面的照相馆门被我一捅,我怀疑那门是妖怪,却不好意思站住,等着妖气散去,那个女孩子,一个伊人收拾起梳妆的脸孔,先用嘴彻底的咀嚼了我一番。幸亏那拳没打来。这是我和伊人的第一次见面,似曾相识,伊丝毫不修饰自己的脸,手动,指头。我心里尴尬,芊芊玉手,白净,细嫩,圆滑,不苍白,不伟岸,不伤人,那么纯,带着香气,说着鸟语,蒙蒙胧胧,罪人啊,醉人啊。醇红的脸近在咫尺。以前不相信能走什么好运,尤其是桃花运,可那翻动的手指,轻轻的抚弄。我不敢去迷离,不敢去触掠,意外,又或者似曾相识,伊人红红,瑟瑟。当我之后每回瞧着伊人的影子被司必伟,鲁朝阳踩在脚低,那影子掠过食堂,穿过宿舍区的大门,留连在轩榭楼阁,鸟语花香,生长在图书馆藏,魅影离踪,暗自庆幸不用那么累,多么可笑。 高临风挺像个爷们,也有倔强,强的连高中的老师都直呼其名,当然老师不在现场。全年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高临风都一身西装,他总是很受伤,不是战争时期中国妇女受的伤害,而是自伤,每次都邀我当作女人似的温言宠惯,我已麻木,他依然故我的自伤。我们在高二结识,我上到高二,他读了四年的高考题,结果又凑到一起。 我俩都不在自己喜欢的专业走狗屎运,凭着点功底,我去摸计算机,就极像摸女人的臀部,从最初的颤颤巍巍到现在的自然流畅,终于练就了火眼精精,比晒在太阳底下好受了许多。他却被迫去了生化专业,每当我赞叹他的才华埋没,他却像女人似的温言于我,也或者是自己嘲笑自己,他说这样就可以去化验女人是否如水所做,又或者水在女人身上得到发酵,改变了性质。学期一开始,他便图书馆进行了“科学实验”,因为那的人比较集中,女孩子比较多。如他所说去图书馆进行“科学研究”,因为听说那的人很多,女孩也很多。 烟只有一盒,二十根,为了分清它,我和高总在推手换烟中点燃了它,直到那烟裙被我们扒光,露出里面的烫红“哥们,明天找点事干吧,譬如家教,一天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十二块,一个月结帐就行”舔舔发干的嘴唇,吐了一口浓浓的痰,清了清嗓子:“别抽了,好像烟在抽我,晚上的最好”说完把还有一小半的烟头踩在脚底,像司必伟和鲁朝阳踩伊人的影子,也像踩中他们两人似的,狠狠的跺在烟头的躯体上,使它永不超生。 星期日,又一个爽朗的星期日,一个月结帐,960元,还走了一万米的路,跑了十万米的路,认识了五个人,骂了三个人,和伊人又见了一面。 那一面是继续了一个白痴的谎言,“周香云”我终于决定和伊人说句话,眼睛却死盯着伊人的小蛮腰,哪间学校都会出几个出水芙蓉似的女子,伊人给人的清爽带着一点香气,那腰更动人。“你?”伊人的脸有点红,是被迫的还是自然的?“没想到我们是同学吧,而且我知道你的名字?”还盯着腰,一刻不松,伊人更不好意思,我却继续好意思,厚颜无耻的看着伊人的蛮腰。 “恩,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会是我的同学呢?”前一句问我,后一句问旁边的谁谁,伊人看了一周不认识的观众,才知道是问自己,更加不好意思,我还是那样的好意思,白色的褶皱文饰透底亮袖衫,七巧八玲珑遮羞舞缎罩看小蛮腰。天生对诽闻好感的我,看着伊人的腰,“我叫叶天羽,就坐在你后面的后面,最后面,你的后面是李云峰,他在我右前面,隔着五六排座位,七八行的同学”我用混乱打的伊人的脑袋在横七竖八的教室安排上数着一加一等于三,伊人的腰细滑细滑,摸摸,不敢,腰的细胞在分裂,在生长,撑着腰的百花碎叶玉带,很细很细,脉动和增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伊人在皱眉。 我的舌头赶紧生出舌疮,用以平静的呼吸,“我能借你笔记吗?他们说你的笔记最详细,而且你也很好商量”我继续盯伊人的腰,感觉又有不同,在变化,整个的波裙随风打着优美的线条,透着纱巾轻轻的抚摩在伊人的腰间,我很恨,狠狠的嫉妒。伊人直接向我打出一拳,一口咬出血淋淋的牙,丝丝冒出热气,细看,那牙晶莹白皙沾的血竟然是我的血。我还想活“不好意思,不借就算了,再见”最后看了一眼伊人的腰,那里略微长大了些,弧度有所增加,臀型充实了些,好快的变化,不过还是被天生和后天努力的神眼逮住。今天借不成,明天再借,明天不成,后天再借,后天再借不着,那就大大后天,我彻底顿悟了。 拿脚走入大学生服务部,又看见一位几乎称为漂亮的女生,站在货架前面,正在被围观的群众所挣抢,我也颇费劲的凑上前去“康师傅一袋”,接过扔过来的方便面“再拿两根火腿肠”待她转身,似靠不住别人的拥挤,我转身就跑了出去,然后马上幻化出另一个人的人性“鲁哥,买东西啊”亲人啊“阿天啊,怎么就吃方便面啊,等我一下,一会哥俩去喝酒”我摇摇头“有机会吧,谢鲁哥啦”没等他继续,我就乘着屋里售货员的咒骂声飘出了,马上又幻化成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的富家公子样。 我特感谢扩招,硬硬的塞进干干的方便面,确实饿了,“啪”刚进去的面渣就被我吐了出去,混着我的几滴口水躺在母亲的怀中,这点水哪够我成长的,面渣开始疯狂排挤,我正寻思是否拣几块以帮它修成正果,是拣还是不拣呢,有点脏,洗洗就好了,正要低身去拣,眼前出现了一对白边蓝身的运动鞋,秀气的鞋带正在摆着一个僵硬的poss,鞋的大小看上去应该是女孩子所穿,苦恼别是那个售货员杀来了,要与我决一死战,不是生就是死,小样,我马上双腿并拢,打了一个立正“对不起,刚才拿了方便面,正好一个朋友来就忘记了,出来的时候还想是否给过姐你钱呢,看来是没给” “嘻嘻”正当我看清了眼前是伊人的时候,一片白色的绣着几个绢字轻轻的飘了过来,一刹那,伊人和我来了个亲密接触,但交流的地点是在伊人打在我身上的笔记上。“涓涓秀字印入眼,王屋一去不复返,待到春雨秋浓时,游山揽月笑香颜”。看向伊人,仿丝雕花牛仔裤,袭白的绸缎衫角互缠遮住白净瑞花小蛮腰,这腰变的蛮有力的。“谢谢”只好抄一本给她,讲义不多,只有几篇,还好还好,沾满香气的字迹,只能收藏,不要怪我,伊人的唇有些性感,吐出润滑的墨滴吐在我的脸上:“刚才买东西,没给钱,没交钱就拿走人家东西,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说为偷喽,不过吗,读书人偷不能算是偷,算是拿喽!”我苦丧着脸,一半因为被伊人染的没有人样而感到有点羞愧,一半是因为“我家穷,一个月只能靠学校的补助过活”伊人果然又被摆弄的横七竖八:“哦,那你怎么不申请助学金呢”我白了她一眼,算了。伊人果然还有未来园妈妈的潜质:“这次就算了,我替你交吧,下回,下回再说吧” 我高兴的快要跳起来,这次不但能省一块钱,还有下次,下次哦“谢谢,衷心感谢周香云小姐,哦,不周香云同学,祝福你天天快乐,永享幸福,寿与天齐”嘴一溜,拍马拍到了蹄子上。伊人果然一声“哼”,就把我从云端跌入地狱“明天记得还我”一真香风马上散去。当年孙猴子如果一下子忘记了筋斗云的咒语,是不是也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苦不堪言啊,苦啊苦啊,我抄啊抄啊。我对伊人的腰特感兴趣,不过还算有点羞耻心,况且太累啦,休息,休息。 还书也是一种美中不足的享受,在美中不足中我也只好掂量再掂量伊人的腰肢,比丝绸还细腻,夜晚还柔和,银子般雪白的皮肤含着无限婀娜,一抹,一翘,一挺,恍惚间我已见到鬼魅的纯真,伴舞幽灵,还是不敢去摸。 “临风”图书馆的台阶上,早已恭候多时的我看着脸上洋溢春光的他“那钱怎么办?”我很慎重的问道,走跑了几圈步之后,两人坐在食堂啃起了八个馒头,外加一碟咸菜,还有四碗免费粥,食堂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外焦里嫩的吆喝,滑腻可口的窃窃,离的远的目光最是灼热,离的近的总是不免用饭勺来磕打出美妙的音乐,大家都折磨着空荡荡的胃,为了饱暖思淫欲的目标,乞求用多一点的食物来填充。 其实我俩并不缺钱,有的时候有了钱并不一定能享受,享受温暖,享受尊敬,享受爱意,享受有钱的时候享受不到的东西,却不知道也许会享受到更多的折磨。 “960元,拿出160元一人一半,剩下的也一人一半存起来”临风打扫着馒头渣,又去讨一碗米粥,我咀嚼一片菜叶,把它像我的生死仇人,又或者像车站的不断进出的垃圾,挤掉最后一丝养分然后吐掉。“呵呵!买两本书看”施过汽油的即使是湿湿的木材也能一点就着。 第二章 与书结缘 说起书不得不提我们这位高临风高总,只有在翻书的时候才能看到类似无厘头绝对是疯狂到极点的书虫,书从别处被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只借不还到最后都“葬送”在他的手里,最可怕的是他去上厕所,进去的时候带着一本已经发黄的书,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书的封皮已经荡然无存,问他,他振振有辞道,极像一个大仙刚品到海洛因,很有满足感和自豪感“书,是用来读的,不读的时候也要发挥其作为纸的作用”我顿时无语,“爱书,就要全方位的接触书,无论从文字描述出的情感,还是把硬硬的纸揉软,都要让书体现应有的价值”我立马一脚踹出。他才有点可爱可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知我者无人也。我汗。 一条百米的巷子,空气中弥漫着的书香,我们一边低低的呼吸,生怕那香气被我们一下子从巷子里抽空一边鬼子进村似的“匍匐”在一家一家的书摊。这里的书摊不多,因为夹杂着有卖各种书上说的“文物”,书已经很旧了,还有更旧的,甚至到了破的程度。来往的人很多,不过大多数人都或蹲,或站,只有一个人躺着,临风我们俩对瞧了一眼,心里暗暗琢磨,此人不寻常啊,不寻常。 临风从旁边正面此人,我却侧对他,听的耳边“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算是中等身材,镶浓眉,阔脸,黄脸膛,正鼻,憋嘴,嘴唇很厚,眼睛吗?怪异,很怪异”我一边翻看书摊上几本糟烂的没有经过整理的书籍一边低声“哦,怎么个怪异法?”“很麻,有点抽断了血的肺,但却还在连着,他的眼睛,是除了你之外我见过的最怪异的眼睛”临风转过身子也翻弄一些书籍,诧异着我怎么在这个书摊上留恋这么长时间,临风翻了一遍也没到让人惊讶的书籍。 我摆摆手里的书,让它更加破碎,花枝招展的亮像在临风的脑壳里,却看向老板,老板是个年纪约在四十岁的男子,白白的长袖衫,摸多了钱的手有些乌黑,临风用最亲切的语气“老板,三块”老板摇摇头。摇头,那就是不满意了,看看书籍,是一本旧版的诗经,我已经看了一遍,心理价位在十块钱,“那就五块,不卖,就算了”老板摇摇头“十块,喜欢就让给你”,我无语。 “五角吧,你喜欢让的话我就拿走”我开着玩笑,老板还是摇摇头,而且频率不像先前那样紧凑“就十块”我看看临风,两个人忽的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咬着那个老板脖子一阵出血。“好,就十块,不过我还想要这个”我手指指向一本小人书“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行,没问题”一旁答话的却是那个临风说眼睛怪异的人。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的确怪异的很,超过刚才临风描述时给我的惊讶,我有些吃惊,这个人肯定看过不少于一万本书,眼睛里都可怕的没有了血丝,干涸的池塘只活着几根快要窒息的蚯蚓,不过他的嘴却最先灵动起来,出来的让人舒服的话“这位兄弟,似乎很喜欢旧书,这本书就当送你,全当交一个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两位小兄弟聊聊天”临风似乎又回到了对书籍的执迷“好啊,能和仁兄聊天是我今生之梦想啊”他的梦想有的时候实在是多,尤其是对书籍,哪怕是沾了书香的书商,不过怎么看这为仁兄不像个品行兼优,天天向上的正经书商,书看的多,就自然杂。杂者说不好听的就是老奸巨滑,好听一点就是老油条。“请请”老油条让进这两位尊贵的客人,临风有模有样的拍拍身上还未有灰尘的西装,潇洒至极的走进屋内,刚走进屋就马上原形毕露,耗子似的贪婪的放光着环屋的书籍,就像对女人,我暗暗好笑,那些书肯定捂着自己的“肉体”,还边叫着“臭流氓,离我远点”。 屋子里几乎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坐的地方,显然老油条也不是让我们来这坐着喝茶的,喜欢书的人差不多都喜欢抽烟,书香味多了也有烦的时候,也是很自然的拿出一根烟来混合书香。 老油条显然没这个嗜好,我抽出一根烟,也没递给其他两人,“不好意思,我去抽根烟,有什么事你跟我朋友说吧”转身走了出去,实在是因为老油条的屋子里书味太大,大的我都有受不了。临风很爽快的不好意思起来,我在的时候他放肆的“强奸”书的姿势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我不妨碍他。 我抽完了一根烟,临风就从里面出来了,一副“强奸”未遂的饿鬼神态,偏没有人形的两眼像臭虫般死咬在一起。我暗暗好笑,能让他这副神态的人确实很难得,难得的有点为他难过,我递过一支烟“怎么了?”“唉,别说了,那家伙的口臭让我快呕吐了,呶,这是他的名片”临风接过一根烟,点着之后拼命的猛吸。接过递过来的名片“房礼”暗自好笑,这个老油条估计出生的时候是在房间里面出生的。 我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张名片,除了名字之外,倒也无其他出奇之处,于是把名片给了临风。“还说什么?”我又问道。“他还说,由于看出我们是学生,我也告诉他我们是师范的,他就让我们帮他在学校里卖点书什么的,我没答应他,也把那本诗经还给他”临风许是抽烟抽的大了,微微有点脸红。 我微微一笑,心里暗想,房油条肯定会追出来,果然临风的话刚说完,房油条就慢条斯理的赶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本诗经和一套小人书,走过书摊赶走几步来到近前,书一递,诗经塞进我手里,小人书摊进临风的怀里,“本来我不想和二位要钱的,但因里面有一本朋友的书,我的这套小人书就奉送,还希望两位把这本诗经的钱给我的那个朋友”手一指,向着刚才那位老板。“没问题”掏出二十块钱“不能白要你的东西”眼光一寒,瞅穿房油条的心肺,房油条一边把钱揣进包里,一边连笑:“小兄弟,欢迎以后再来,下次给小兄弟准备点好东西”我微微一笑:“为什么下次,这次就不行吗?进去看看你还有什么好东西?” 房油条一怔盯了我半天,吐出一口臭气:“好,看来得让小兄弟开开眼啊”临风看了看我,一副琢磨不透的神情。三个人再次走进屋内,我环绕看了一圈屋里,斜眼瞅着房油条说:“有什么好东西啊?房先生”房油条从一堆废书里翻了半天,从中掏出一本书,放在手里,使劲的捏着,然后又从中翻出一本,这本没抓在手里,而是递给了我,我翻了翻,随手又仍给了临风,临风接过刚一看封皮就使劲瞪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笑:“怎么,好看吗?”“啪”接过差点打在脸上的书,一指房油条手里的书,房油条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我半天,我暗自好笑,都拿出来了还藏着掖着干什么。房油条的眼睛盯了半天才笑笑把书交给我:“最近查的紧”递给我书,我一看《清风药典》很平常的药书吗?我看看房油条的眼睛,枯燥的鬓角裂开一道光,投向我手中的书。我暗自心惊,却没翻开来看,掂掂书:“多少钱”“五百”房油条蹦出一个让临风吃惊的数字。我又问道:“还有吗?”房油条突然射出两道寒光,仔细盯了我半天:“没有了,就这一本”“那好,借个地方看看,当然如果还有的话,我还想要,怎么样?”我看看房油条,麻木的眼神有些慌乱,心里想,这个小伙眼睛怎么这么凌厉,好像是条子,但又不太像。房油条有些踌躇:“就这屋吧” 果然,书中自有千盅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今古道,我随便翻了几下,旧旧的书皮上虽然是清风药典四个字,但其中几页却是古色古香,色彩斑斓,妙趣横生,栩栩如升。再看后面皮页上的一首诗:“ 豆蔻芳云羞穷叶,涛海紫文善静澈,瑶珍玉含不关飞,幕雪明莹吹春津, 隔雨珠飘冰痛河,宵路寐晚枕月侧,林中忽现惊棚鸟,锦撵啼梦休入阁。“ “掏钱,阿风”拂上书,我对临风笑了笑,不理临风的惊讶,愤怒和不解。自此房油条才重重松了一口,不过却不是深深的又吸了回去,刚爽的嗓子瞬间又被刺痛。“不过我只想掏二百,房先生,如果你再拿出五百本小人书或者两本和这本差不多的书,我愿意掏五百,如果不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 我当然不可能没来过,不过房油条敢拿出来自然也有所持,房油条忍住痛:“这不合适吧,小兄弟,五百的东西你给我二百还要我再让点血,你才肯拿下,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摇摇头:“房先生,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东西如果你肯出让的话,我可以帮忙在学校里多推销一些书”房油条显然从痛苦中还未解脱,让人感到于心不忍,我暗自好笑。 房油条摇摆着头颅表示不满:“不行,那哪行,这我太亏了,如果,如果你能帮我推销出一万本书的话,我这本包括五百本小人书我都奉送”他决定吓唬我一下,让我知难而退。 我瞅瞅临风,临风一阵高兴一阵苦恼,眉头拧在一起,看了看我,才舒展开,看来他相信我能处理好。我点点头,临风这时候如果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态,定让房油条看了仔细,这个房油条可不是简单人物,刚才只不过是表演而已,骗我们两个上钩,拿出利益与我们分享,不过他拿的肯定是大头,可是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房油条怎么看上我们俩呢? 临风出去银行取钱,房油条准备着一套一套的小人书。我手里捏着书,在有可能的犄角旮旯里掏着每一本藏着的书,房油条也不管我,大概是很放心吧,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书,到是细细的查看了一下他的这个书屋,各种书都有,经史子集,诸子百家,科商农杂,无一不全,到让我佩服了不少。“房先生,这些书什么价?”我指指一些躺在地上,堆杂散乱的一本本外国文学。 这要是让临风知道房油条把这些书放在地上供尘土侵蚀,他不急的暴跳如雷,为了安慰他有些受伤的心灵,我打起了这些书的主意,房油条看看我,眼睛里神情专注,甩甩衣袖上的尘土:“这些都是我看过扔出来准备卖的,来不及收拾就堆在这儿,怎么,看上了,我看过了都是些外国小作家写的,不出名,有的写的不错,很少。现在的书除了工科商农,技术书之外其他的书不好卖,你们要是帮我把书推出去,我给你们百分之二十的利怎么样?你们在大学里很方便的,认识的同学也多,一个同学一本,师范将近一万多学生,卖的越多越好啊”房油条说完一阵的憨笑,或哀叹,或悲伤,或忧愁,有点像女人,我怀疑希斯?;莱杰正在他身边,迷离在他的“百变柔情”中。一会儿,临风取钱归来,临风掂掂手里的钱,一副痛恨我败家子的模样,我也是第一次研究这么大的买卖,不过看着临风的样子,我暗暗压住心神。“房先生,点点”递过钞票。我奴奴嘴,朝地上的那些书,对临风笑道:“阿风,看看这些,有没有喜欢的,房先生可是免费赠送”房油条面色有些潮红的看着临风:“喜欢挑两本,互相学习吗!”临风瞪了我一眼,从前买书只花过最多二十块钱的他怎么也不肯原谅我这么“大”的“手笔”,蹲在地上开始翻看。 我拍拍临风的肩膀:“这些可是房先生亲自读过的书,很‘耐人寻味’的,别不好意思,房先生既然看过啦,肯定不会在意的”房油条嘻嘻一笑,颇有点为成年少女的风情,又大方的说道:“没关系,小兄弟看上哪本随便挑,以书会友古时候又不是没有过,两位小兄弟如果看的起我,就当我是大哥,别房先生房先生的叫着,听着挺远的”我心想,我们本来就不近,我也是客气才叫你房先生,临风可没叫,他大概嫌弃你的口臭吧,尽把自己当好人来欺骗良民。我也尽量装出良民样子,让他一时觉得我也是好“骗的”。 临风从中挑出一本书,看了又看,莫非发现“黄金”而且比他的膝盖还要沉,让他拜倒在某人的“石榴裙”下。临风叫嚷着:“房老板,这本昆德拉的书,我借去看看”房油条正在把钞票放进衣兜,摆弄着撩起来的袖子,闻言怔了一下,我没看过昆德拉的书,不理解临风的几近叫嚷和房油条一脸的麻木,房油条眼神晃了一下,重新又从中扒出了不少灰,笑笑:“哦,拿去看吧,什么时候看完再还回来”终还是没说给。 出了屋,终于憋足,递给临风一根烟,这时也不想谁抽谁啦,先解解早以憋坏的肺。房油条显然是会抽烟的,瞧他吸着我递过去的烟,那劲,活脱一个吸着海洛因的隐君子,干枯又接近死亡的边缘,我不禁吐了一口口水,把还有大半的烟踩在脚底,皮开肉绽,粉身碎骨。我眼睛又瞅着房油条,看了临风一眼“奸商”临风也飘过一眼“太奸”,我笑了笑“太监”。临风似乎明白我眼里的痕迹,也撅嘴笑了一下。房油条直到洗完那根烟,才吩咐伙计把书打包,临风不放心的跟去了,我跺跺脚精神一下,顺便把房油条的烟头踩死:“房哥,我们先回去,卖出去的话就给你结帐,如果有剩儿就给你明天带回来”“行,没问题”。 招呼临风,告别房油条,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刚出旧书摊一条街,真是匆匆赶路忙,走在路中央,横来一飞车,不残也要亡。自行车直接把我们两个闪到路旁,蹲坐在地上,小人书散了架似的被轮胎压的面目全非。我扶起临风:“没事吧”“没事”临风扑打着受伤的西装,站了起来。 车主也急忙从紧张当中跌撞的爬起来,勾魂的眼睛先亮了起来,我一怔是个女的,没想到刚买了一批书就“书中自有颜如玉”了,虽然是碰装在一起,但毕竟撞出来了一多小火花,那女生喊道:“哎,你们怎么走路的,没注意看路啊”我心里想,小样,呀呀个呸的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临风起来一看是个美女,赶忙拽住要冲上前去理论的我,知道我是个不论男女都比较不客气的主,不拉住的话没准弄出个师范学生大街上殴打妇女的新闻标题来。 我瞪了这个自以为有些美色就想勾引男人注意和同情兼帮忙的女人,临风走上前去,不断和那个女生道歉,过了一会儿,我听了一阵,呀呀个呸的居然让我们赔钱,而且是五百,去抢好了,我心里腾的火大起来,临风看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拽住我,我冲着那个女人恶出了一口气:“你他妈的出去卖也不值五百”气的女人一副泼辣的劲也上来了,冲我嚣张道:“你老娘卖了又怎么的吧,赔钱快点,要不让你好看”。这时人越聚越多,临风却不拦了,我没冲上去,临风对着那个女人到是微微一笑:“哦,原来你是卖的,怪不得这么横,要五百块钱,明显是敲诈吗,让我们好看,好啊,多找些人哦,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女人一怔,心想刚才还有点怕事的西装怎么跟老大似的,模样有些派头,比那些客人强多了。 旁边一个黑衣的年轻人打断了女人的联想:“小伙子,看你们像模像样的是哪个大学的学生吧,别给自己找别扭,在这儿欺负女人可要留点心,我看你们赔钱算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煞于我的眼神,不自觉的回瞪了我一眼,让我看出他心里有些毛,我微微一抻临风,低声说道:“去找房礼”临风一听马上往回跑,又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想要拦住临风,我左脚一跨,挡住他的身形,他瞬间就冲倒在我身上,那个女人喊了一句:“打人了,打人了”然后就躲在人群的后面,两个年轻人向我冲了过来,一个挥拳一个踢腿,看样子很默契,我躲过踢过来的一脚,右拳快速的击向挥拳的那个年轻人的拳头上,那人“唉呦”一声便抬起胳膊,冷汗噌噌往下掉,被打的拳头散了开来,“咯吱”一声,无力的直接垂向地面,像个女人呲着牙痛苦的叫哼起来,然后仿佛要死去无法呼吸似的又大口的呼吸着,周围人“哄”一声便消失个一干二净。那个踢腿的楞在场上,一脸的震撼。扭曲的脸变的越来越沉寂,只留下惧怕。那个女人早已跑的无影,两个男人一个几乎躺在地上,另外一个呆立当场,不断变换脸上的“色彩”。 “这是怎么回事?”匆匆赶来的房油条和另外一个精悍短小的男子赶到现场,目光除了凌厉之外还有点惊讶,瞅着我和房油条有点目瞪口呆。房油条麻木的眼睛立时放出光芒:“小三,小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和我的朋友冲突?”房油条一看现场就明白这两个小子怎么回事。我笑笑拍拍手:“房哥,没什么,练练手脚,玩呢!怎么样,没事吧兄弟” 房油条有点气急的吼道:“说,小三,怎么回事?竟敢找我朋友的麻烦,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胆子?”立在当场的那个男的没理会我的好言好语“安慰”,跑到房油条身旁,比房油条高的个子立时短了一寸:“房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您的朋友,是小五告诉我们说有两个年轻的雏,想来巧两个,只不过没想到折了,对不住,房哥”房油条一摆手,小三搀着小四就去找小五泻火去了。 房油条走到我跟前,脸上有点嬉笑,却在笑中看到了寒光,我心里暗暗,这个房油条也是个狠角色。房油条嬉笑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有些人不懂事,请多包涵”“呵呵,没关系,临风收拾东西走吧,告辞房先生”“再见”房油条转身,那个短小精悍的男子也跟着去了。 我拍着临风的肩膀,临风眼睛里传来一句“是房礼让人做的?”我摇摇头。两人收拾好书籍,各抱一包,打了辆的士,车发动的那个时刻,我转头看着临风,叹口气:“看来每个在混的人都得遵守道上的规矩。我们这些外来人,得小心一点儿才是,毕竟j市不是p县”临风重重的点点头。“不管他,临风我好想发情哦,哈哈,这么多书,够你看个一年半载的啦”我装出正经的发情样,眼睛里全是春光。 “去你的,别这么盯着我,你到底答应房礼没有,我看是答应啦,要不他怎么这么随便就让咱们这么多书,只花了五百,呵呵,想想都赚翻了”临风吃吃的吐出几个,嘴边淌着涎,大鼻子随即又哭丧起来,一抖一抖的。“哈哈!走吧,回去再说”。我神秘的一笑。 第三章 纷争 地点:宿舍时间:星期六晚上人物:崔志峰程立峰司必伟赵海峰李云峰吉修文李涛叶天羽 “这本书真好,就像我的女人,我爱死了,我要搞烂它”我心里痛快着,发情也完毕。 《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我躺在没有棉花的床上,大声的念着:“兄弟们,袁静,我要去追,有没有反对意见,没有就表示赞成,赞成就别跟我抢啊”我复又大咧咧的嚷道,对着能我听到我“吠”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还没说完,垂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凡尘,一股呛人的尘土飘摇直下,打落在我的书上,还有一些更直接掉进我的嘴里。 “啪,啪”我一边吐着口水,一边使劲敲打着床板“你发情了,李云峰,搞的我全身是土。”上床传来一真哈哈大笑:“发情,不知道谁发情,连袁静那种女人也要,那是个纯粹的乡下丫头,很野的,长的也不是太漂亮,我真服了你,你的眼光将是我活下去的勇气。”临床的躺着正在看漫画的癖子型人才崔志峰正在看他的体育画报:“袁静哪有这里面的姑娘养眼,这身材,火暴性感迷人诱惑,这身肉真叫人流口水”说完还有模有样的舔舔嘴唇,发出一声低吼,极其男性的狂野。 那旁的程立峰一个大枕头直接砸了过去,他的枕头可是相思枕,据说从前传下来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老土带这么个“古董”,他呵呵一笑,对相思枕头一言不发,直到李云峰问的急啦,才半天磨出一句:“能和我同床共此枕的才能跟我一生一世,神吧!”李云峰被磨的气愤的手指着程立峰,也怒出一句:“神棍,无聊,庸俗,可耻,卑鄙,垃圾”说完还要去抢程立峰的“神枕”。 崔志峰接过枕头,抱在坏里一阵的揉磨,引的程立峰一阵恶寒,匆忙跳下床,身手之矫捷,动作之迅速,前所未有,反正以前没看过,两个人很快就“神枕”发生了一段可歌可泣,悲惨壮烈的争夺战,斯杀到最掺境况,吉修文从旁一把夺过“神枕”:“哈哈,让我也感受一下神灵的存在,看看是不是有女人睡过这个‘神枕’”。程立峰立刻跳起来,扑向正在用鼻子闻香的吉修文,待要扑到,吉修文又扔给了司必伟,这样几人倒来倒去,“神枕”虽然被扔回了程立峰的床上,但他本人却被三人按倒在吉修文的床上,吉修文一副考官语气:“说,你这小子,是不是用什么破‘神枕’来自慰,我们都闻到了,一股味,真难闻。” 程立峰被压在底下,终于憋出:“大哥饶命啊,哪个男孩子没自慰过,我只不过不小心遗漏了在上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难道没有吗?咳咳,快起来,压死我了,你这体重不压死女孩子啊,赶快减肥,我都受不了,快起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谁压我那儿了,别给老子压坏了,衰,怎么样,有没有坏”三人放开程立峰,他赶紧脱裤,检查是否变成太监,以至无法享受“幸福”。 三个“原始剧”的创造者憋着笑。那旁李云峰进行着实况转播:“只看程立峰当众脱掉裤子,露出男性体征,似乎去裸奔,手握成拳头,一副不得第一誓不罢休,不名垂j市师范的干劲,真叫我们佩服,大家鼓掌鼓励一下啊”崔志峰啪啪鼓的最厉害,回到床上:“咦,我的书呢?”翻来翻去也找不到。“你是不是找这个”坐在桌子旁边一直在学习的李涛递过崔志峰的美女画册,崔志峰忙去抢回来,可手刚伸出去,李涛的手啪又缩了回去:“借我看看”“ 你会看吗?“崔志峰没敢上前去抢,那可是他夜晚进入梦乡前必做的”功课“,实在舍不得,抢撕了晚上又该失眠了。 “我又不是不还,看看又能怎么的,小气!不看啦”啪一声美女画册飞了出去,外打正着的打向司必伟,司必伟可不像崔志峰把画册当成宝贝,拿起身上的画册就砸向李涛的脑袋,随即一个手掌也直接刮向了李涛。这一掌可是真又快又紧,顿时李涛的脸上青红紫,泼了染料。李涛立时就被打蒙了,没想到以前顺风顺水的他今天让人欺负啦,想起上学临走时父母再三的叮嘱,千万不要在学校惹事,惹了事也不要怕,可以找你姑父齐宝。想起了姑父齐宝,李涛马上感觉到浑身的力量,拼命的和司必伟对打起来,周围的人还在惊讶中,李涛已经彻底被打倒在地,缩成一团,鼻子里流出了血让人心惊胆战。 吉修文没想到宿舍里第一次打架从此诞生,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崔志峰到没什么感到意外,冲上前去补了好几脚,末了还对司必伟说了一句:“阿伟,担处分一起担,这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啦,凭着自己的姑父是学校里的,就想扎刺儿,哼!白痴”。 程立峰看了看崔志峰和司必伟,走上前去扶起打颤的李涛:“怎么样?还活着呢吗?还活着就去上厕所冲冲,看看一地的血,今天谁值日,拖一下”程立峰抓住李涛的胳膊:“走,我陪你看看医生,以后还牛逼吧?别以为你父母来的时候让我们多照顾你,你就以为我们大家都护着你,告诉你以后在宿舍里老实点,听见了吗?”程立峰像个老师威胁似的教育着李涛,也不管李涛听没听见扶着他就出去冲洗去了。 赵海峰拿起拖布也跟着走出,我一想,咦!今天谁值日,好像不是赵海峰是李云峰,我拍拍李云峰的肩膀才把他从惊呆中打醒,暗想这家伙吓坏了,不记得自己是值日生吧。赵海峰很快就回来了,问李涛伤势怎么样,他说没什么事,就是目光呆呆的像个白痴。我笑笑对司必伟说道:“老五,这回你把李涛要是打成白痴,他父母肯定回来闹的,系里也肯定有麻烦,你多想想怎么应付” 司必伟一拳击在床上:“怕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不念书回家,反正我学费还没交呢”“阿伟你别担心,没事的,我找我老爸来摆平,不就是有个姑父吗!”吉修文潇洒的提出了自己的“实力”来弥和刚才目瞪口呆的尴尬。“阿伟,你甭担心,如果老四的父亲摆不平,我也陪你一起处分,就像你说的大不了回家种地。”崔志峰也劝着司必伟,虽然他是“从犯”也坚定地表示着肯定和司必伟一样背锅。 吉修文似乎有些不愿意听到崔志峰的“怀疑”,以为他还是看不起自己,更加坚定起来:“二哥,你这是什么话,一定没事的,不就打了一架吗?陪点医药费不就得了,李涛要是敢出腰蛾子,我定叫他好看,他家不就是有个人在学校吗!有什么了不起,校长我爸爸都认识,况且像李涛这样的,早该教育教育他,让他长长见识”吉修文自信的认为他对刚补充的“见识”认识很久很深刻。崔志峰闻言心里暗惊,吉修文也是一个纨胯子弟,有些骄傲,怎么能当面对他表示怀疑,失误,失误!忙言道:“阿伟,老四说的也有道理学校里打架也是很正常的事,没必要那么悲观,如果陪点医药费能解决,咱们就掏点钱,出去说给系里说,大家也肯定会帮我们说好话的”说完看了看我们。 “我们没问题,等立峰回来你再提醒他一下,我们大家拧在一起,也不怕学校能把你和阿伟怎么个严肃处理,云峰,海峰,都明白怎么办的”我急忙侃侃而谈,把意思表示了出去。司必伟这时却一脸犹豫:“谢谢大家的理解,我想我会自己抗下来,不会牵扯到别人,志峰你也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说完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几个人都没吱声,暗自想着怎么面对学校的查问,只有赵海峰在收拾一切。 李云峰想了想说道:“五哥,你不是还要追周香云吗,怎么能一脸的垂头丧气,如果就这样被学校扫地出门,你还怎么能追到周香云,打起精神,照四哥的意思只要赔个医药费什么的就没事,大家都快认识一个月啦,如果你没钱赔医药费,我给你出”听到周香云三个字,司必伟立马精神起来,嘴中吐出一丝苦来:“其实我家很穷,母亲早逝,高中的学费现在还欠着呢,要不出县里给开了证明,我想我大学也念不成,我以前老是受人欺负,所以就学着和别人打架,后来打架打的惯啦。我最看不起李涛这种人,刚才没想那么多就出手了,出手之后也有点后悔,不知道大学对打架是怎么处理的,我想象中是很严重的,毕竟大家都是成人啦,如果真的开除我,我也没什么怨言,大不了真的回去干活打工去。周香云和我以前的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很相象,我,,,,,”说着说着,大男人竟然有些哽咽。 看的出来那个像伊人的女孩子要不是他的初恋要不就是他青梅竹马的伙伴。大家又是一阵的默然,良久之后,吉修文才发神经的大喊道:“我以前只听说过这样的事,没想到上大学宿舍里居然有这样的汉子,让我好佩服啊,老五啊,别发愁,这事我管定了,医药费谁也别跟我争,老五今后的生活我管了” 司必伟一声苦笑:“谢谢四哥的帮忙,如果能让我继续大学的学业我就很满意啦,别的我能凭自己的力气养活自己,也谢谢大家,唉今天说了这么多,好像一下子掏空似的,不过挺舒服的,谢谢大家的帮忙,我会记住的。”大家又一阵安慰,才算把司必伟的心稳定住。赵海峰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啦,一个人手拎着拖布,靠着桌子旁,往窗户外面看去。 吉修文似乎想把整个气氛都渲染一下:“老七看什么呢?你怎么不表态啊,大家都在商量怎么帮老五,你这家伙跑到旁边没事似的看什么风景,有没有人性啊,看什么呢,这么吸引人,别看啦,你也说说啊,别老是认干活,现在不是干活的时候”说着走到窗户边,看赵海峰看什么看的这么着迷。赵海峰似乎没听见吉修文在叫自己,一个劲的看外面,引的其他人也跑到窗户边,崔志峰甚至都压着李云峰往外探。大家都跑到窗户外面看个究竟,只有司必伟躺在床上想着事情,也许睡着啦。几个脑袋窜出窗户,一个劲的“扫描” “哇,这个女生好有型哦,太性感啦,没想到大学里也能出现这等尤物,快看在三楼的从东面数第五个窗户”吉修文狂喊的声音连楼下街上的学生都瞅向他,我一把把他拉回:“你如果再喊,我们宿舍就出名啦,不是文明宿舍而是文盲宿舍”吉修文别着我的胳膊,两个人坚持在窗口。旁边崔志峰的一句话又增添吉修文些许力量:“快看,真的哦,黑色的连衣裙,正在脱鞋,快看,真是性感,和画册上一模一样的性感妖娆,你们两个到是快看啊” 吉修文挣脱我的拉扯,跳到桌子上扶着崔志峰和赵海峰的肩膀就开始“热点扫描”并留下许多难能可贵的瞬间遗迹。赵海峰这才注意到大家都被吸引到窗口,正想不看时,发觉头发上湿湿的,一摸原来是口水,不由怒道:“吉修文,你下来,你有没有搞错,流口水流了我一脑袋”才放弃阻止吉修文成为宿舍成为文盲宿舍的罪魁祸首,我伸手了摸了一下崔志峰的后背:“真的哦,老四你的口水流了这么多,连老二的后背上也有” 李云峰这时怒叫道:“你们别吵啦行不行,看四楼第七个窗户,那个女孩子也很棒,很清纯啊”“在哪呢,在哪呢,老八,你别趴在自己床上看风景好不好,让让位置也让我们也看仔细一些”吉修文摆脱赵海峰和我的“纠缠”开始扒拉李云峰。 今天的吉修文很是兴奋,平时宿舍里一致公认的“活宝”李云峰都给他让出了位置,看着被吉修文弄乱的床铺李云峰不禁一阵摇头,心里暗想以后再也不“勾引”吉修文再上自己的铺,这次就算了,吉垃圾,我的干净的床啊。我和赵海峰看了看一脸受伤的李云峰,相互笑了笑。 李云峰看司必伟有些像睡着降低音量道:“听说五哥追求的周香云,顾雨也在追求,不知道五哥知道会不会又伤心,这个女长的倒是青春可爱,不过我是不喜欢这样的,你们说五哥如果知道顾雨也在追求周香云,会不会这个”说完晃晃“沙包”大的拳头。 “嘿嘿,岂止他们两个想追,我一开始也想追的,后来看老五追她,一个宿舍的我就放弃啦,那个丫头腰到不错,模样也俊俏,只不过太青春。”吉修文坐在李云峰的床上搭拉着双腿晃晃悠悠的蹭着床的支架。崔志峰不知从哪撕来的卫生纸一个劲猛擦着脱下来的衣服,一边擦一边还埋怨着吉修文口水可以流成河,最后一句暴光了吉修文的企图:“你到是想大小通吃,嘿嘿!可人家看不上你,看你看美女流的口水,谁还敢亲近你,你就喷吧哦”吉修文显然脸皮厚到极点,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形象被“暴光”,充分发挥着自己如流水的口才:“我想啊,那也得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强迫的事是没什么意思的,既然她看不上我,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把机会让给别人不是很好吗?看我多么高尚”说完还慢条斯理的弄着自己一根头发,复又说道:“有我的参与,顾雨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在我的支持下,老五也能把顾雨拿下,唉,我怎么这么伟大,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古人诚不欺我”说完看了看似乎有些睡着的司必伟,又摇头晃脑一番。 崔志峰笑打了他一拳,顺便把那张带着吉修文口水的卫生纸贴在他的身上:“还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刘备啊,小心被传出去没女人跟你,让你独守空房”吉修文有些烂烂的嘴里又吐出一番惊世骇俗的理论:“女人,有钱就行,自然大把的来,嘿嘿,你们还不知道学校里就有些女孩子出去傍款爷的,有的甚至还出来‘卖’。听说上届有个外语系女学生把外教给迷住啦,拉着外教去游山玩水结果被学校发现开除啦,外国人当然把你当成了一夜情,没怎么放在心上,那个女孩也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后来就不知所踪了”李云峰好奇的问道:“学校里还有这样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谁说的?咱们系有这样的学生吗?大一有吗?咱们班有吗?” 没等李云峰问完,宿舍门就听“哐”一声,走进两个戴红袖标的家伙,一脸嚣张傲慢的问道:“刚才是谁打架了?”呆立片刻,外面陆续也挤满了人,扒着门口好奇的,捕风捉影准备捉点“素材”的,叼根香烟看热闹的,谁都没进来,都堵着门口一探究竟。 郁闷的我们感到呼吸有些沉闷,大大的问号闪烁在脑门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司必伟“啪”一下站起来,像个军人似的挺直着身体,两个红袖标微微有点儿惧意,向后退了一步,但看到门口众多的观众,才一伸胳膊,露出的红袖标猛的扎入。一个红袖标微微有些恼意:“是你打人了?走,去学生处值班室”两人就想动手“拿”人,三个人拽着搡着在门口争执着,司必伟回头看了看吉修文,眼神中有些黯然。 吉修文拦住三人,两个红袖标看有人阻拦,怒气更盛,扒拉着吉修文,差点给吉修文忽了一巴掌,吉修文有些气急败坏:“学生处有什么了不起,给老子小心点,要是敢动我们宿舍一根毫毛,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老五,我跟你去,他们要是敢动你,老子让他们好看” 另一个红袖标上来就抓住吉修文的胳膊:“小子,挺狂,连学生处都不放在眼里,要造反啊,走,快点,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自己姓啥,到时候给你好看,有种就跟我们走。”四个人就在门口撕搏起来,吉修文是被红袖标逮着走,司必伟是推搡另外一个红袖标,想去解决吉修文的麻烦。我们四个人你看你,我看看我,大家都想冲上前去准备“有难同当”,但又想想实在有些不值过的“处分”又有些缩手缩脚。大一啊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就被记处分,是谁都有些后怕。 就在我们四个犹豫要不要上前,吉修文,司必伟四个在“战斗”的时候,门口的“观众”闪出一个通道,从通道中走过来一个老师模样的人,面黑,阔耳,大肚腩,脸上有些横肉堆在一起,高高的体格,像个黑塔似的站在门口,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大肚腩盯着吉修文,司必伟,又瞪了一眼两个红袖标,蹦出毫无感情的文字:“这两个都带回去,你们宿舍的一个都不许走”随后又脸色有些红晕的环看了四周,一摆手:“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 几个人挺着屁股,放着酒气就挪走了。对面宿舍的鲁朝阳,董智超,姚刚等人群逐渐散去才推门进来,宿舍门“吱呀”一声,让心里忐忑的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走进来的三人。 三人坐在司必伟的床上,鲁朝阳看了看我们四个,目光盯着我:“阿天,到底怎么回事?阿伟怎么干架了,你们宿舍的人还是别的宿舍的,我刚才给系主任庞老师打了电话,她应该很快就到。”我忙将事情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鲁朝阳点点头:“你们四个不上去帮忙的话是对的,如果你们四个也去和学生处的人争执,倒霉的是你们四个,弄不好都得挨处分,呵呵!那样你们宿舍可真出名了。你们放心吧,修文这小子跟了去就会没事,阿伟也会从轻发落,他这回捅了大漏子,怎么去打齐宝的侄子,哦,刚才那个黑脸的老师其实就是齐宝。没事的,齐宝也得给修文的老爸面子,况且系主任也会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瞬间解除了压力的李云峰不由轻松起来,微微一笑:“唉,害我们担心,没事就好了,同宿舍的人打架,叫我们也没法说,四年还要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笑过之后的李云峰瞅了一眼鲁朝阳,心里暗把鲁朝阳的话当成了权威,连鲁朝阳这个人看上去都“潇洒”了许多,这不是正是自己向往的吗!李云峰心里暗紧,把鲁朝阳当成了崇拜和学习的对象。 姚刚从地上拣起一本书,我们一瞅,正是“罪魁祸首”,姚刚翻了翻,随即说道:“司必伟是个汉子,懂的负责,不错”说完瞅了瞅鲁朝阳,鲁朝阳微微一笑,没说话。董智超听到姚刚的话暗自道:“什么汉子,纯粹是个武夫。” 鲁朝阳看到董智超眼神里充满着轻蔑之意,眼睛一转:“司必伟确实拿的起来放的下,修文也够义气,你们也做的挺好,总之这件事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大家安下心来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到对门招呼一声”“好的,鲁哥”李云峰赶忙送三人离开。关上门,彻底的吐了一口气。 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李云峰看了看三人,穿着够的上“艰苦朴素”的崔志峰歪着脑袋眼睛盯着一枚硬币旋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同样有些“艰苦朴素”的赵海峰还在继续望着窗户外面,眼睛投向遥远的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再看看旁边的叶天羽,这家伙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似乎不太爱收拾自己,都大学生了看上去像才从东北插队回来,还老爱拿袁静说事好像袁静是他的,要不是自己住在他的上铺要搞好关系,自己才懒的跟他说半句。还有吉垃圾,没事就爱充个胖子,这家伙本地人看上去挺有钱和势力,不过怎么看这家伙一副不经人事的样子,清纯吧,谈不上,有些烂,呵呵!烂到极点。五哥到是值得可怜,可惜是个武夫,终成不了多大的气候,被人耍着玩的角色。李涛纯粹是让家里人惯的,可能他也是独生子吧,不过傻傻的样子,呆木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像精神病。程立峰不好说,总觉得他经常和楚雁在一起,是上大学之后接触的,还是以前就登对?看两个人同来自一个地方,应该是以前就搞在一起,两人在一起到是看着挺像那么回事,楚雁也是班级里有数的美女。唉,宿舍里怎么尽是这样的人,早知道不如换到鲁哥他们宿舍去了。唉,先住着吧,看以后有机会能不能换个宿舍。唉,这帮人吸烟也厉害,弄的我吸了不少二手烟,真命苦,这个垃圾宿舍!! 崔志峰脑海里还浮现着刚才鲁朝阳的形容举止,看的出鲁朝阳很有魄力,家里应该有当官的,懂的笼络人心,这样的人在学校和社会才能闯的开,跟着这样的人混才有出息,不过他身边的董智超却是个不容人的家伙,鲁朝阳遮掩的好,要不董智超非得嘲讽几句,又得闹出事,两个宿舍也会结下疙瘩。 吉修文这个杂碎,天天装青春,让别人以为他是个不懂事实的富家子弟,掩饰的挺好,要不是和文学系几个哥们熟,从他们口中得知吉杂碎在读进修班的时候出了那档事,也得被吉杂碎骗过去。抬起头看看赵海峰,心里暗想,这家伙老是盯着那个窗口看,肯定有相好的,搞什么,才上大学一个月就开始恋,看他一身简装和我的也差不多,这家伙“恋”的起吗?转过头,又看向叶天羽,这个家伙在做什么?刚投过去目光,发现这小子眼睛射出一道精芒看向自己,好厉害。 我看着崔志峰脸上不自然的微微一笑,心里笑道:这家伙也有忐忑的时候,在宿舍里算是个老油条的 崔志峰异常世故,老爱拿别人说事,待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顾左右而言他。看着三个人都若有所思,我拍拍桌子:“哥们,该睡觉了吧” 李云峰似乎被吓着突然跳起:“哇,阿天,才九点就睡觉,这么早?”心里却鄙视,连夜生活都没有,九点节目才刚刚开始。崔志峰又把硬币翻过来扣过去的不厌其烦,乐于此中:“九点钟在我们那儿早就睡了,不过大学生了吗,放松一下,看看像城里人的夜生活,真是让人向往啊,你说呢,阿天?” “啊,你们真的不睡,那好吧,我是累了,我的生物钟到点了,云峰麻烦移下你的臀部,我该就寝了,周公已经给我发email了,邀我去看美女,别羡慕哦”我打着哈欠,扔了拖鞋,砸在床上。 “阿天,你这个家伙就知道睡,小心梦不到美女,梦到女鬼,把你吸成骷髅,到时别记得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好去给你收骨”李云峰起身让过,拿过程立峰的“相思枕”压在我的脚上,防止污染。然后又坐在我的床边,继续悠闲的从云山雾罩钻进钻出。崔志峰干笑着:“云峰,别去管他,阿天是到点就睡,跟个死猪似的”说着喷出一口烟迷向李云峰。 李云峰早就适应崔志峰的迷魂招数,没事的时候老是受这种“欺负”现在搞的自己闻到什么烟味就知道对方抽的什么烟。虽然习惯了,李云峰还是挥挥手驱散着讨厌的烟气,心里暗骂,老子住在这个宿舍起码得短寿十年,应该尽快搬出去。拿过崔志峰的美女画册又使劲煽了煽,看了一眼赵海峰低低的说道:“二哥,你看七哥是不是有点神经,都趴在窗口一个多小时了” 崔志峰侧目瞄了一眼赵海峰“他不是神经,估计是开始恋了”手里还继续着翻来覆去的表演。可惜没一个观众在看。李云峰惊讶的低叫:“恋!!真没想到七哥没到一个月就找到恋的对象了”说完了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赵海峰,意思是说:七哥看着这么朴素,居然能找着女孩子开恋,不容易,呵呵。崔志峰也不在意李云峰的眼神中传了对惊讶似的误解,继续说道:“老七虽然是农村来的,但懂的自重,是一个很好的人”似乎在提醒李云峰,也似乎在回击李云峰的误解的语气。李云峰干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个多小时宿舍门“嘭”一声闹出严重的老态龙钟,随后又“吱呀”一声拼命地苟延残喘。程立峰和吉修文搀着李涛从门口挤了进来,待三人进来,司必伟才头顶个包大步走了进来。一直陷入坐禅的赵海峰这才被“惊吓”醒,门声实在太大,连刚刚睡着的我都被惊吓的眯着眼从周公的厕所里跑出来。赵海峰赶忙帮忙搀起一直只用“唉呦”谱曲的李涛,几个人合力才把李涛抬上床,抬的相当费劲,抬了几次才弄上去,李涛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唉呦”声马上转换成了“啊”,直到也不知道是谁一使劲,李涛的嘴碰到铁栏杆上顿时闭上了,然后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了。 程立峰拍拍手,一屁股坐在床上:“累死我了”说完大口的喘着粗气。吉修文一抹额上的汗珠,发现没几滴,于是敞开衣领,拿起那本美女画册就开始煽起来,才觉得好受,然后又抓起赵海峰的满着的水杯,咕咚几口干尽, 第四章 "洁面乳" 叫来四盘菜,两瓶啤酒,问赵海峰和程立峰怎么不喝点,两人没答话,吃的时候才发现,程立峰是“失空的坠落”整个的饿鬼,我和吉修文对看了一眼,互相看到对程立峰善良的“鄙视”。看来刚才程立峰也很卖力的表现,可能是为了楚雁。赵海峰吃的很慢,跟他踢石子一样的磨。 我和吉修文对干了啤酒,不甘心菜被程立峰吃光,立刻加入战斗,连磨的出奇慢的赵海峰也把筷子伸入我们的筷子林,四双筷子扭曲着身子,在餐桌上跳起了摇滚。就这样四盘菜很快就被我们执行了“三光”政策,抢光,吃光,舔光。走出“麦香园”,四个人酒足饭饱挪动着身躯,“喂,哥们们,后天就放十一假了,都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没有计划的跟我去乐莽山雪儿河去玩怎么样,阿天你十一打算去干什么?”吉修文喷着酒气,声音很大。 见问到我,我也痛快的打了一个饱嗝,喷向吉修文,直到吉修文闻的都有些恶心,挥手驱散酒气:“呵呵!俄还得去跑个家教,你们去吧”吉修文似乎也不在意我打消他再次标出他是本地人的企图,又转向磨呀磨呀的磨的快成孕妇的赵海峰:“老七,你怎么样,有没有空?” 赵海峰痛快的摇摇头:“老大去我就去”。吉修文又转向程立峰:“老大,怎么样,有空吗?正好把楚雁也带上,一起去开心开心,考虑一下”吉修文文盲的重音在“开心”两个字上,程立峰似乎没注意到:“下午和楚雁商量一下,晚上给你答复,对了什么地方,好玩吗?” 吉修文重重的叹口气:“唉,连j市最有名的地方你们都不知道,真搞不懂你们报考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真服了你” 程立峰解释道:“哦,老四,别这么见外,呵呵!我报考的时候是楚雁给报的,下午问问她吧,咱们回去吧,看看老五和李涛怎么样,我一直担心会再发生什么事,别两个人又打起来,李涛这个人报复心很重的,不会这么简单的吃亏了事的,多半会侍机报复老五,老四你也多看着点老五,千万别给李涛机会,让老五不要忘了他还背着留校查看一年的处分。” 吉修文听了程立峰这么关心司必伟,刚才冲动的想回击程立峰有些过分的“慷慨”的想法也没有了,点点头:“好的,老五的问题就包我身上了。对了,老大咱们的聚伙饭什么时候吃,你看李涛肯定不会一起了,十一过完之后就得抓紧学习了,最好是去玩的时候大家凑齐,顺便吃个聚伙饭。老七,阿天你们觉得怎么样,乐莽山雪儿河的景色相当不错的,在那儿吃聚伙饭肯定大有意义。顺便把楚雁她们宿舍也叫来,大家一起出去也好有个照应什么的,比她们几个单独组团出去没安全保障的强多了。” 我真的快要被他打败了,喜欢热闹搞事的企图昭然若揭,而程立峰也被他忽悠成功,同样点点头:“恩,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我去商量一下,晚上咱们再一起策划一下,务求做到经济,安全还能得到最大的享受,哈哈,老四,你既然提议,那就多做点准备什么的,今晚好去说服其他人,我想阿天和老七是没什么意见的,重要的是老二,他的经济能力有限。” 吉修文拍拍胸口:“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下午我就去准备一下,那个地方我常去,很有意思的,我一定能准备的妥妥当当,不会让大家失望”我看了看吉修文斩钉截铁的样子,心里暗想:这家伙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这么拼命的介绍什么乐莽山雪儿河,难道想赚两个钱,再一想,不对,他不会看的上这么点小钱,肯定还是有别的目的,这家伙“哗众取宠”的毛病肯定又复发了。我拍拍赵海峰的肩膀:“老大,老七和我没问题,唯你马首是瞻”赵海峰也点点头,肩膀有点疼痛的说道:“老大,没问题” 四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宿舍,李涛估计是出去吃饭了,司必伟躺在床上还在发楞,崔志峰和李云峰也没回来。吉修文把从“麦香园”又买的饭菜放到桌子上:“老五吃饭”,然后抽出一根烟,分发下去。 程立峰接过又点上,笑呵呵的:“老五,快起来吃饭,老四说到做到,看来你在学校的饭票不用愁了,快起来,别想那么多了,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天也不会塌下来,想那么多干什么,吃饭吃饭”吉修文,赵海峰也劝了起来,司必伟这才发愣中醒来,犹豫的坐到桌子旁,打开饭盒:“谢谢四哥了”说着大男人的眼泪掉了下来,赶紧擦了擦,才抓起筷子猛吃,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老五,别担心,慢点吃,喝点水”我又瞅了瞅吉修文,复言道:“老四提议咱们去吃个聚伙饭,大家都去,你也去玩玩,散散心” 司必伟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四个,嘴里呐呐的哭出:“谢谢大家,谢谢老大,谢谢阿天,谢谢四哥,谢谢老七”说完,眼泪已经发河般流淌出来。程立峰摆摆手:“行了,老五,哭着吃饭对身体不好,别哭了”吉修文也一旁劝道:“老五,哭出来吧,好受一点,你放心,你的吃喝拉撒我都管着,齐宝那呀的杂碎,我也要让他好瞧,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我暗自好笑,我们刚才就吹了一瓶。 赵海峰敲敲烟头,一朵灰云落下,然后又吐出一股烟圈,才磨出一句:“五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要你努力啦,这点儿磕磕绊绊根本不算个啥,男人就应该活出精彩来,要是像你这样一下子就被击倒,以后任何的困难你都克服不了”我惊讶于赵海峰的干净豪爽,心里暗想,这家伙没想到平时磨的让皮都快掉干净竟然能说出这样豪爽的话,真没看出来啊。 其他三个人也惊讶于赵海峰的豪爽。司必伟眼睛盯着赵海峰出了半天的神,才说出一句:“谢谢海峰的鼓励,我司必伟这辈子都记得你,你说的对,这点儿磕磕碰碰都不能面对还怎么能立于这天地之间。”司必伟站起来,昂首挺胸,看上去气势非凡。还没等我们羡慕完,司必伟又颓然的坐下继续啃食,半天塞完,鼓囔囔的嘴里让他一伸脖,瞬间就瘪了,然后他才有些凄然的看着吉修文:“四哥,还希望你多帮帮兄弟,度过这一关,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吉修文又一阵安慰:“老五,别这么说,兄弟吗,互相帮助的事,过几天大家都去玩玩,吃个聚伙饭,你也放松一下心情,别想那些破事了,开除了又能怎么的”心想,老五看上去是个动手动脚的主,一遇事也四脚朝天,麻慌的很啊。又一想,齐宝,爷爷的孙子的,就算没老五这事,我也要让你好瞧,敢瞧不起我们吉家,哼哼! 门“嘭”一声闹出严重的老态龙钟,随后又“吱呀”一声拼命地苟延残喘,我怀疑那门正在闹妖。李云峰,崔志峰满脸志得意满的走了进来,还拿着个牙签剔着杂碎,颇有些老大的揍像。 崔志峰提着一个塑料袋,随手扔在桌子上,朝司必伟大气的喊道:“老五,呶,剩的太多,就拾倒回来,你吃了吗?没吃就将就着吃些,不吃饭怎么成”司必伟呵呵一笑,略漏出洁白的牙:“谢谢二哥了,刚吃过”崔志峰羡慕的看着司必伟的白牙,不自然的道:“哦,吃过了,李涛呢?你们五个在这说什么呢?”程立峰和吉修文的脸色有点青,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好答道:“我们四个也刚回来,顺便买了饭带给老五,李涛不知道去哪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估计应该是去吃饭了吧。” 李云峰通红的脸上憋出几个黑点,看了喝不少,舌头有点大的说道:“刚才鲁哥提议晚上咱们去暴撮一顿,吃聚伙饭,aa制两个男生宿舍都去,顺便带上两个女生宿舍也想去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人多也热闹不少,四哥去不去?” 吉修文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程立峰,这才说道:“晚上,好啊!去,既然鲁哥提议,当然得去了,刚来学校也没认识多少同学,有这个机会大家也互相认识一下,老大,阿天,老五,老七可一定要给鲁哥面子哦,对了,鲁哥说好去哪了吗?‘麦香园’还是‘桃李园’? 李云峰兴致颇高:“不在学校里,去市里飘香阁酒店。”吉修文微微一笑:“哦,飘香阁啊,好地方,j市有名的‘销金窟’啊”赵海峰晃着脑袋,不解的问:“‘销金窟’什么意思,得花很多钱吗?” 李云峰鄙视的瞅了一眼赵海峰,转向程立峰:“老大去吗?去吧,听鲁哥说也打算叫上楚雁他们宿舍,你不去楚雁被别的男生灌趴下可不要怪人哦,呵呵!” 程立峰犹豫着说道:“那我去和楚雁商量一下吧”心里却想,呵呵,你们去和楚雁拼酒,拼的过再说吧。李云峰似乎很不满意程立峰的答复,歪着脑袋:“老大,还商量什么,晚上鲁哥就去找人叫了,除了周香云外,郭善琪,裘珍,袁静,楚雁,林玉风她们肯定都会去。还犹豫什么,鲁哥还亲自去找过李涛,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做个和事老,让李涛和五哥从此重归于好,毕竟一个宿舍住着还得四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样,老大,五哥,表面还得过的去吗” 李云峰有点大舌头的一口气讲完,“咕咚鼓动”喝着买来的百事可乐。程立峰瞄了一眼有些陶醉在自己口若悬河的解说中的李云峰,勉强的说道:“好吧”心里却已骂了某人n遍不止。 赵海峰却没给李云峰面子:“我不去,我和老乡约好去参加老乡会,就在今晚,本打算不告诉你们的,但我确实没时间”程立峰叹了一口,鄙视着眼睛看着李云峰:“那天确实是老七的老乡约他,我当时也在的,可以佐证,不是他不想去,确实是有约在先,云峰你去跟鲁哥说一声。不过我们大家都会去的。” 吉修文摊摊手说道:“老七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赵海峰微微一笑:“我不去是有理由的,你刚才说好都去了怎么好出尔反尔说不去呢,不去可别扯上我,我可是真的有事”吉修文忽然恍然大悟:“刚才忘了说了,我今晚也有事,一时忘记了,我得回家看看,早上我老爸还把我训斥了一顿,怎么老在学校不记得回家,让我老妈在家老是念叨,再不回去都快成不孝子了,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忘记了,不是不给鲁哥面子哦,云峰告诉鲁哥一声,我也不去了”说完嘿嘿一笑,眼睛又指向程立峰,似乎再说,老大赶快找个理由啊,气气这个狐假虎威的“老疙瘩”。程立峰自然知道吉修文那充满明显暗示的眼神,微微一笑:“我得和楚雁商量一下,才能真的确定去不去,不好意思啊,老八” 李云峰这才发现程立峰的眼睛中全是轻视,再一看吉修文,他也是同样的面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喝了点酒,嚷道:“我没法张那个嘴,我不去,要去你去跟鲁哥说去,一点面子也不给鲁哥,还是同班同学呢,哼”挣脱后面崔志峰的拉扯,又气呼呼的叫道:“鲁哥多为咱们宿舍操心啊,你们都一点不领情,是不是有点过分啊,还尽找理由,辜负别人的好心。”说着说着有点气急败坏道:“你们这么出尔反尔的耍人啊,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啊,垃圾,一堆垃圾,我都替你们感到脸红,鲁哥让我叫你们是给你们面子,你们算什么啊!屁都不算,还敢在这里拿瓷,充大爷啊” 司必伟涨红的脸显然不是喝酒喝的,看了看吉修文和程立峰,攥紧的拳头又松下了。吉修文皱着眉毛心里暗骂了一句司必伟:冲动是魔鬼。转头瞪了一眼李云峰,更加蔑视的看着:“哦!李云峰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搬出这个宿舍啊,没人拦着你,快点滚吧,别和我们这些‘垃圾’在一起,我到忘了,你很爱干净哦,自然嫌弃我们这些‘垃圾’,呵呵!”吉修文干笑了几声,没人笑的出来。 赵海峰则把脸扭了过去,看向窗子。我则低着头在看从他们一开始吵吵就拿起的诗经。连崔志峰都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凳子上盯着桌子上的废报纸。 程立峰笑了笑:“老四,别这么说,好歹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怎么能这么说呢,不过,老八,你要是嫌弃我们不干净,你就搬出去好了,搬到对门和鲁哥他们挤在一起也不错啊,而且他们宿舍很干净的,呵呵!”李云峰气的脑门青筋往外鼓着,紧紧抓住塑料瓶,塑料瓶没有温度,却也在高烧,李云峰冲崔志峰嚷道:“志峰,走,别在这垃圾宿舍” 崔志峰摇了摇头,踌躇了半天,看了看除了李云峰外的其他人,终于逼出一句:“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过去吧”李云峰气急骂道:“叛徒”塑料瓶直接扔向崔志峰,就看那个带水的塑料瓶快速的飞向崔志峰,将要砸到其脑袋上时,却攸的停住,被我稳稳的接在手里,一滴水也没漏出,舔舔嘴:“哇,还剩这么多的,不要乱扔东西哦,收起来还能卖钱的,呵呵!”我喝了一口,打了一饱嗝:“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真顶,顶”紧接着“嘭”的一声,我放了一个巨大的屁,震的床晃了晃,崔志峰赶紧紧紧抓住。李云峰怒瞪了我一眼:“喝死你”。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的样子还很潇洒。我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被震惊的吉修文看了一眼同样被震惊的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吉修文吞了一口气,竖起大拇指笑骂道:“三哥,真厉害啊”,我摸摸脑袋,呵呵一笑,不解的问道:“什么厉害,我的屁吗?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了,你要是也憋半天也能这样地动山摇的。” “晕,三哥,不过你的屁确实厉害,可千万别再放了,以后别憋着,多难受。”吉修文一副见到绝世美女的神情注视着我,又巴结道:“三哥,以后我还是叫你三哥吧,刚才那一手能不能教教我,我都看傻了,真稳啊,一滴水都没掉,你怎么练的,快告诉我。以后你就是我师傅,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紧接就要作揖拜师。 我赶忙闪过一边,让他扑了个空,趁机把旁边还在木然的崔志峰撞醒:“老四,你别犯神经好不好,你如果初中的时候老是被老师的黑板擦擦脸肯定也会这么稳的,你们是没被打过,我是被‘热情’的老师不知道擦了多少次才这么熟练的能接到的。呵呵”我摸了摸脸,似乎在回忆初中那段“美好”的时光。 吉修文使劲拽了拽呆呆的司必伟,神色黯然的问道:“老五,你被老师教训过吗?”司必伟这才被弄醒,看着吉修文放大的脸,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吉修文做着一个非常晕的神色,看了看有些迷糊的程立峰,大喊道:“有没有人告诉我,你们有谁还被黑板擦打过,醒醒,老大,你可别变成痴呆,那样我只好恳请你去做变性手术了” 程立峰只听道旁边有个声音在叫喊什么变性手术,不知道是谁神经病去想这么干,要是同宿舍的就麻烦了,可得好好劝劝,看了看众人,见吉修文离的最近,还以为他想要去做,忙劝道:“老四,你可别那么干,好好的小伙子去做什么变性手术,还有很多好姑娘等着你去恩爱呢,可别想不开啊,大哥求你了,你要是去做手术,你让我们这帮哥们怎么面对你啊,千万别去,千万别去啊。” 吉修文一听顿时使劲的跌进桌子底下。蹲在桌子底下,大喊道:“老大,你傻了,谁说我去变性手术,我还以为你傻了,就想让你去做变性手术变成女人,起码脱了衣服就能赚钱养活自己啊”程立峰这才红起了脸,看着大家都在笑的前仰后合,快乐的不得了,这才摸摸脑袋,呐呐道:“是吗?那是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做变性手术呢,想劝你别去呢,不好意思,听错了,听错了” 我忍着抽筋的肚子,看着其他人,连以前很少看见笑的赵海峰都笑的流了眼泪,崔志峰更夸张,笑的跳上桌子,脱着衣服跳起了肚皮舞,一边耍着衣服还一边哈哈大笑。司必伟则笑的猛拍桌子,最后笑着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抽筋。等大家笑了将近半小时,快要笑的要休克时,程立峰才猛拍桌子“嘣”的一声,大家这才止住笑,赶快端正自己已经扭曲的肌肉。 程立峰笑骂道:“有那么好笑吗?老三,下来,你看桌子上全是你肆虐的痕迹,会被人误会的。老四,你也快出来,别像耗子似的藏在桌子底下,你刚才怎么提到变性手术这个词的。” 捂着肚子的吉修文从桌子底下蓬头垢面的爬出来,忍着发疼的肚子说道:“我是想问你们除了三哥之外还有谁在小时侯被老师用黑板擦擦过脸,以致练成刚才三哥接李云峰瓶子时的技术,结果你呆的够呛,怕你回不过神了,才说要给你做变性手术的,。”又嘿嘿一笑:“老大,你想做吗?我认识一个便宜做的,真的很便宜,质量又好,无痛无创伤,一分钟就搞定” “去你的,你去做吧,我还没病的糊涂”程立峰使劲瞪了一眼吉修文,看着大家,感叹了一句:“看来咱们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我可不想被当成怪物,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是初中被老师强逼着才练成这样”崔志峰尴尬的笑说:“我初中也被老师用黑板擦擦过脸,只不过没擦几次我就学乖了,没有继续烦老师,许是阿天烦老师次数太多,才被逼练的这么有准吧,我也试图曾经躲过几次,但都被老师干到,当时特郁闷。” 我看向他的脸果然有点曾经的“战败痕迹”,也许是还存有疙瘩,崔志峰一说话,其他人都不说了。崔志峰脸一红,郁郁寡欢的坐了下来,继续看着废报纸。 第五章 挑战 下午也不睡了,吉修文去忙去了,崔志峰,程立峰,司必伟,赵海峰四人围在桌子旁玩起了拖拉机,本来崔志峰的位置是我的,我推说要去办点破事,几个人分享了那瓶百事可乐,到都不嫌弃,崔志峰最后喝的。 我穿上还比较“适合”的“工作服”,在四个人诧异的眼神下,把宿舍里所有的瓶子装进一个破口袋,拖到楼下。这是个很小的摊,专门收各种废旧,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塑料的遮阳帽,简朴的衣着,一双步鞋,只有手稍显粗糙,那是岁月收取的报酬。我把东西放在大秤上,摊主很快就称好,我怀疑她做鬼,便要她再称一回,她笑着又称了一回,看着确实是实数,我也不计较,接过递过来的二十块钱。忽然闻到一股很特别的兰花香,耸耸鼻子,确实兰花香,四下一看,旁边除了摊主还有一双步鞋,看来也是送废旧,没想到学校里能艰苦朴素的人还不少。也大大的遮阳帽盖住了脸,让人看不清楚,心中暗想,怎么这种兰花香这么好闻,而且还很熟悉。 心中充满怀疑的我走了将近一百米远还回头看了看废旧摊,还是没看见那个兰花香的主人,算了。到电话亭打电话给临风,这家伙居然还在图书馆,又跑到图书馆看到他正在一楼的阶梯旁等我,我马上一个正踢向他踢去,嘴里叫道:“啊哈”,这家伙也不躲,拿了一本书,挡在身上。我赶紧收腿,踢他一脚可以,弄坏了他的书,他非得跟你拼命不可,他自己可以把书吃了,也不允许别人动他的书,当然借是可以的。 有时他可以跟你赌命,赌头就是一本书,就是这么个人。我呵呵一笑:“临风,十一估计不能和你去做家教了,我们宿舍要去什么乐莽山雪儿河玩,顺便要吃聚伙饭”。临风微微一笑:“估计你就有什么破事,行了,不去也没关系,可是那些书怎么办,老是堆在出租屋里,这几天也没卖出去几本,当初答应房礼的事你要做不成,小心他过来找你要钱,我可是没钱给他,况且也是你答应他的,他要找来我就往你那儿推,让他去找你。”临风揉揉鼻子,又苦笑道:“五千本书,才卖出去十来本,在大学里混也这么作难啊,命苦啊,怎么遇到你这个没金刚钻的烂木匠,行了,等你回来再说吧,我还要继续做我的‘科学研究’去啊,正想去哪找‘催化剂’的时候你就来打扰,害的我还得从新来做。”我赶紧偷袭他一把:“去你的,你快去忙吧,赶紧多找几个‘材料’认真点做才有希望。拜拜!有事我给你打电话”终于打中他,我一闪赶紧溜,背后传来临风的笑骂声。 又给房礼打电话说这几天可能见不着我,因为我们舍要去玩,他到也没催我,挂了电话,回想起那个星期日他和他的两个伙计跟我来学校的时候,房油条看我出示的学生证和身份证才叫伙计把书搬进我和临风预先租的出租屋内。那天之后我和临风几乎是忙的四脚朝天,那个累啊,晚上要去家教,白天军训完学生吃饭前后我们就在食堂的门口卖起了书。卖的嗓子都哑了,一本也没卖出去,后来实在喊不动才不喊,不成想到是卖出去十几本,估计在学校做买卖,你去喊的话,学生们都认为你是个奸商,不喊的话到能做的成,可能学校里还存在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观念吧。 想起这些书颇为感到头疼,原先是想很好卖的,大学里书的消费支出几乎占据了学校消费的一半,可我的书摊怎么就卖不出去呢?走着走着,竟然又来到了废旧回收的摊子,那股兰花香居然还有,她在摊主的小车里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我凑凑了鼻子,香气虽然淡了些,但味道却还是那股很特别的味道,而且很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想想在学校接触过的女生也就伊人一个,对,可能是周香云,我再细观察,越看越像,但心里却是越来越迷糊。不由自主的来到香气的发源地,“对不起,请问你是学生吗?”我犹豫问道。大大的遮阳帽抬了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爽快和惬意。果然是伊人,我突然楞住了,她怎么在这? 看向伊人的腰,伊人的小蛮轻轻一扭,让我的心也变成了麻花。一声呵呵,她在笑,我突然盯住她的眼睛,清澈,微微的波纹荡漾着,含情脉脉烟如织,我终于发现伊人的眼睛也会让人沉迷,不像吉修文说的那样青春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充满朝气。这是一种柔情化做的绕指柔,温柔,甜蜜,丝丝如麻的,我被电到了吗?怎么感觉一阵晕眩,我好晕,好晕。我猛的摇头,确定自己没有晕倒,不觉身上一阵大汗淋漓,重重的透口气,这种感觉真要命。我惊讶,迷惑,又迷茫,一会儿清醒一会晕眩,我扶住小车的把手,粗喘起来。“叶天羽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伊人说着就要来扶我,我赶紧摆手摇头:“不用,不用,没事一会就好,可能是中暑吧,都快十一了天气还这么热?”我又说道:“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儿找几本书,可是没有,害我翻了半天,刚才就看到你来了,没想到你这么会过日子”伊人突然有点脸红,不同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是害羞的红,是见到我的那种害羞,因为伊人忽然低下头不敢去看我,我忽然想到,伊人会不会喜欢上我。不可能吧,可能吧,不可能吧,也许真的可能。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我看了看小车里的书,确实有些书,不多,这个摊主也卖书?我心里疑问起来。“老板,你也卖书啊?”我开始打起这个同行的主意。摊主看看我,难为情的说道:“是啊,不过都是从毕业的学生手里收上来的,值得看的没几本。”我呵呵一笑:“老板贵姓”摊主笑笑回答:“我姓杨”我翻了几本书,又问伊人:“你想要什么样的书?” 伊人抬起头,看着我的脸回答道:“是一些古诗词什么的,可是这没有,明天去市区看看有没有吧,新华书店的书太贵”看着伊人的眼睛,我不由一阵心动:“怎么不去图书馆借,不过你要是想看诗词的话,我那儿有几本书,我可以借给你”“是吗?那太好了,你也喜欢看古代诗词吗?” 伊人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充满欣喜,我自是很怀疑伊人的眼睛能变化的这么快,伊人又问道:“你的书是在宿舍里吗?你有《诗经集传》或者《诗词小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要没有这两本书,有《中国古代诗词鉴赏》也行,这本书我以前有过一本,后来搬家的时候就不知道让我母亲扔到哪里去了”伊人的眼睛又满含幽怨起来,却一个眼睛亮着诗字,一个眼睛亮着词字。让我心里着实恶寒了一回,怎么又遇到一个诗词疯女,遇到一个书疯子已经够“倒霉”的啦,又遇到一个诗词疯女,老天,似乎玩我。 我赶紧镇定心神,看了伊人一眼,没回答她的话却向杨摊主问道:“杨姐,我那儿有很多书,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你给我代卖怎么样?”我近乎无耻的卑鄙着自己的言语力求打动这位杨摊主帮我一个小忙:“怎么样,考虑一下,杨姐,我的书很多,比你这儿多不少的,如果你一天卖上十本的话,我保重你能挣二十,还不耽误你收破烂,再说你看你的书摆了半天也没卖出去一本,何苦浪费时间呢,用这么点时间多想点别的赚钱方法不是很好吗?试一试怎么样,如果卖不出去,你可以给我拿回来。”听到我这么拍胸脯的话,杨摊主微微有些意动,鼻子上的汗水顺着就啪一声掉在地上,秋天的气温不高但碰到熬人的时候也能把人折磨够戗。 把小车留在外面,打开锁,三人走进出租屋内,干燥的身体马上感觉到凉丝丝的,着实令人全身舒服爽快起来。伊人像个小孩子这儿翻翻,那儿挑挑,整齐的摞在一起的书被他从床上的这头搬到那头,一本都不落的找,寻找着他梦寐以求的诗词歌赋,我暗叹,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很容易沉迷在弄情又弄景的诗词歌赋中,体会着诗词歌赋中作者的哀伤幽怨,欣喜飘逸。我不免又在心里叹息了一把,没想到啊,没想到青春可人的伊人也中了这些狂人的着,变成了一个感情丰富其中的“伤怀女”。 摊主杨对突然有这么多将来可能成为钞票的书籍一下子呆住了,半天才和伊人闯进书丛中,闻起了书香。摊主杨的手脚很麻利,书籍一直没有因为她的粗糙手而划破任何封皮。书香是从来都让人陶醉的,不知不觉中,摊主杨把除了伊人拾拣出来的诗词书籍外其他的书籍都摞的比原来更加整齐。 重重的喘口气,活动一下累麻的手和蹲酸的脚,摊主杨指着脚下摞在一起的书籍说:“这些我先试着卖卖。”我一看足有一百多本,心想按照商量好的价格,这些书能够赚到五十,虽然少了许多,但不是那么辛苦,也到可以。于是点点头:“可以,就按我们商量的办吧”摊主杨高兴的捧着“金子”就出去了。 看伊人还在那翻来翻去,渐渐已经把书籍弄的到处都是,我心里暗怒,就算你是女生吧,怎么也得注意点自己的形象,找书找出了垃圾堆,不但伤害了其他书,也伤了我的心啊。我脸色不好的阻止伊人的乱翻:“周香云,我的书都让你弄乱了,你翻到没有啊”伊人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还是一如既往的继续搜查:“你的书多,我找不过来,挺多我喜欢看的,你看这本”她拿起一本古典诗词,陶醉的闻了闻,继续说道:“这本不错的,我已经也有过一本,后来那次搬家弄丢了,你的书是从那里弄来的,怎么都是关于科工农商,我才找了可怜的几本诗词,你能告诉我你从那里弄到这些书的吗?我想去继续找两本。”我一边惊讶于伊人爱书爱到痴,真拿她没办法,别的书在她眼里根本一点价值都没有,要不也不会被她踩在脚下都没有察觉到。我心疼的说道:“你先下来好不好,看你的鞋已经上去了”伊人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狼狈,擦擦汗珠下了床。拿过几本诗词,说道:“这几本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同学就算你少点好了,和刚才给杨姐的价钱一样怎么样?”碰到钱的问题,我是一分也不放松,不能叫我不赚吧。 “我现在没带钱,回学校后给你怎么样?”伊人红着脸诉求道。我看看她确实没带钱,因为她的衣服确实也没有装钱的兜,让我对现在的服装设计潮流感叹了一把。 锁上门。三人又推着小车回到了学校。伊人回去拿钱去了,摊主杨则把崭新的书籍摆出来“亮”给过往的同学,等伊人从宿舍里跑出来时,已经有十几本书被卖了出去,摊主杨笑呵呵的看向我,我也微微一笑,她是在夸耀自己在学校里的认知度,我是自豪的我的眼光准。伊人交给我钱后一转眼就溜了,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刚才翻书时狼狈的“解脱”面对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回去躺在宿舍磕着瓜子,喝着茶水迷书去了。 晚上,除了李云峰,李涛外其他人都回到了宿舍。估计李云峰是真的去凑合鲁朝阳宿舍去了,李涛要等到伤势好转才能回来。为了体现集体主义在今后的宿舍里是多么的重要,崔志峰抹了抹吃的油光的嘴,光亮的脑门上挤出了“行”这个字,高兴的吉修文快要踩上司必伟的肩膀蹦到房顶。其他人一看这架势,齐齐的摇头叹息道:“怎么出了这么个活宝”。 正在大家兴高采烈之际,那门又闹起了妖气,“砰,砰,砰”又被踢的颤微微的打开了,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几个人一瞧,董智超眉毛乱颤脸色红晕气呼呼的就闯了进来,开口就很霸气,特有体育委员喊口号的时候的气量:“怎么,你们宿舍反了天了,连鲁哥的面子都不给啊,是不是活腻味了。” 我们几个又互相看了看,对董智超下了一道评语:嚣张跋扈,自以为是。董智超后面跟着明显有些气喘的李云峰,不知是被我们气的还没有好,还是又从哪挨了一闷棍,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董智超的嚣张早已使司必伟怒不可恶,紧紧攥着拳头,要是没吉修文旁边拉着早就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董智超嘿嘿一笑司必伟似乎在说:你还敢闹事啊,那点处分还不够你肉疼啊。程立峰旁边一看,一把抓住司必伟的手:“老五,别冲动,你还挨着处分呢”司必伟一听顿时蔫了,坐在凳子上气呼呼的对程立峰说道:“董智超欺人太甚,这么看不起我们宿舍” “是啊,我就是看不起你们宿舍,怎么的吧!你看看你们宿舍,除了阿吉和立峰,都穷的叮当响的,连身行头都没有。还敢跟鲁哥摆谱,不给鲁哥面子,阿吉,立峰听说你们也不想去,你们怎么混的,鲁哥对你们可是高看一眼的,没想到你们也跟这帮泥腿子混在一起,你们不觉得掉价,我都替你们感到脸红,要不这样,你们也搬到我们宿舍得了,虽然有点挤,但总比在这屋强多了吧,大家好赖有个共同语言,要不你们出去参加个聚会什么的,这几个穷鬼肯定拿不出来钱,不但会扫了你们兴,还会吃你们的,多不划算,有钱也不能给他们花,是不是,阿吉,立峰?”董智超白着眼瞅着吉修文,程立峰。 两人居然没生气,而且微微一笑。董智超见说话拿不住二人,冷冷一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两个,鲁哥很是器重你们两个,大家大学时候和毕业之后也都好有个照应什么的,这些穷鬼能帮你们什么啊,真搞不懂,好了,如果你们真的不想参加今晚的聚伙饭,也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希望你们以后要明白这个宿舍是个垃圾宿舍,没什么好留恋的,早做决断哦。是不是云峰?” 李云峰低着头生生的吐出:“是,这个宿舍是垃圾宿舍,以后我们的垃圾可以让他们帮忙打扫,我想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吧,吉哥,立峰哥,去见见鲁哥吧,我想你们会改变主意的。” 吉修文,程立峰两人还是微微一笑,吉修文轻蔑的笑着看着董智超和李云峰,最后实在憋不住,竟冲着李云峰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李云峰在笑声中落慌而逃,董智超狠狠瞪了一眼吉修文,打了一饱嗝,扬长而去,到门口的时候还重重的踢了一脚宿舍的门,喊出一句:“垃圾”。待我关好门转过头来一看,众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吉修文边笑边骂道:“白痴” 我假装怒道:“老四,你骂我?”吉修文笑着指着对门:“不是,三哥,我是骂刚才那个马尿喝多的白痴。”我恍然道:“哦,原来,我都吓死了,这家伙平白无故的对我们吠了这么多,我都有点蒙了。” “狗屎”“自大狂”神经病“白痴”“哈哈”宿舍里顿时响起了热闹的欢笑声,董智超的威胁根本没有在宿舍里产生任何影响,大家一直同意董智超是现今同学中发现的最大的白痴,大白痴哦。用吉修文经典的一句台词来回应就是,“who怕who,piganddog白痴”。 第二天,鲁朝阳介绍一个他们宿舍叫顾雨的男生来和李云峰换铺,吉修文二话没说就拒绝了,并要鲁朝阳不要放董智超那条烂狗出来狂吠,这样会影响两个宿舍的关系,惊讶的鲁朝阳这才知道昨天董智超自以为是的来我们宿舍冲“老大”结果没人理,还嘲笑的给他一个外号:白痴pigdog并简称为pdb的事情。鲁朝阳领着同样有些发怒的顾雨回到宿舍,从我们宿舍里就能听见鲁朝阳骂董智超的声音,起初顾雨也骂了几句,董智超也顶了几句,到后来就变成了鲁朝阳一个人独吼,训的董智超几乎都要痛苦流涕。 我们几个趴在门边偷听着,完事后坐在宿舍里一个个都憋着笑,没人敢笑出声,如果鲁朝阳他们宿舍的人知道的话,两个宿舍关系只会越来越僵,我们也会被别人看成是只会打小报告又怕事的小人。 第六章 温润 终于到了十月一号,吉修文和程立峰就早早的起床了,相信这是两人自从入学以来起的最早的一次,因为连宿舍里平常起的最早的赵海峰还在睡梦中。两人说是去接两个女生,被他们叽哩咣啷吵醒的我们一个个躺在床上都暗闷,两女,除了楚雁另外一个女生是谁呢?眯了一会儿,窗户外透过了一丝光亮,负责招呼大家起床的司必伟高喊了一声:“兄弟门,起床喽”然后跳下床,拖着拖鞋就跑了出去。崔志峰调笑了一句:“昨晚喝了那么多水,早上才去放,这小子肯定憋坏了。”我坐起来冲他神秘一笑:“二哥,你猜猜那个女生是谁?” 崔志峰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一会儿就看到了,阿天,你猜是谁,我想可能是和楚雁关系比较好的裘珍,而且裘珍这个丫头年纪不大,也最好热闹,她要是知道我们去旅游,肯定叫抓的要楚雁也让程立峰带她去,唉!明明去吃聚伙饭,搞的拖家带口的去玩,真不知道老四怎么想的。”赵海峰微微一笑:“玩就玩吧,反正到j市也想去看看j市最著名的地方。”“恩,有道理,有道理”。 于是大家都一个个兴奋的起床穿衣,崔志峰老大不小的还在照着镜子在挤脸上的粉刺。又一阵的叽哩咣啷,崔志峰跑去厕所与司必伟“胜利会师”。我和赵海峰拎着牙筒也跑去了厕所。四个人在厕所了磨蹭了半天,回到宿舍,找出最得体的衣服,赵海峰穿的最整齐,真像个领导出席某个庆典。 换上干净的袜子和昨天晚上就擦的锃亮的皮鞋,一个个器宇轩昂,英气不凡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有人渣的痕迹,连最有暴力倾向被看做宿舍里也最有性格的司必伟都穿上了吉修文昨天晚上给他掏出的西装,宛如成功人士,叫我们一阵调笑。司必伟似乎也忘记了那个处分,充满着甜蜜的傻气。 崔志峰拍拍司必伟的肩膀:“老五,打扮的真像个新郎官啊,手里再拿束鲜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去接新娘子呢,来我给你做朵红花,再写上新郎,就更像了”说完就用手在他看着很干净的西服上画着花。我在一旁也笑道:“起止是像,简直就是吗?老五,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啊,我们可要闹洞房的哦”,有些尴尬的司必伟脸上一红:“二哥,三哥,别取笑我了,是四哥让我穿成这样的,我都不习惯,他非送我这套衣服,叫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穿的体面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哥你猜猜,四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吃顿饭非得跑那么远,还要我们穿的像样点?” 崔志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别叫我猜了,一会儿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心里却一惊,老四看着像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子,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送件价值上千元的衣服给老五,难道老四真的想收留老五这个武二郎,然后以后有机会拿他当枪使,老四要是真有这样的打算的话,我可得小心点。 我也暗自琢磨,老四表面上看着衣食无忧,天生侠义,出手也够大方,随机应变的本领也不差,又看重老五属于那种侠肝义胆型的人,说明眼光也可以,而这次又把这次吃聚伙饭搞的这么夸张,甚至有点离谱,不知道他打的到底是什么鬼主意。 四个人就这样“滚”出了宿舍,来到外面一看不但有楚雁和裘珍,居然周香云,袁静,郭善琪也都在。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出了疑问之外还有点兴奋。五女站在那儿,真是花枝招展,婀娜多姿,各领风骚。郭善琪一身黑绒色的制服式衣服,雪白凝脂玉臂让人赞叹白可以这样的白,那时带润的白,晶莹剔透,像敷上一层脂油膏,白中又带点黄,体现着主人的健康,又长又直的披肩长发瀑布般的垂在肩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随着她婀娜妩媚的身姿随风摇摆如同细滑锦缎的波浪,浪直了所有在场男人的眼睛。发着黑光的皮裙罩住浑圆肥润的大腿,在那儿优美的弧线连接处,更为耸立挺拔的双峰暴动似的吐着珍珠般耀眼的光华,军训时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觉得她很漂亮,没想到脱去一身的军绿,细细打扮之下的郭善琪却是这么妩媚动人,冰肌玉骨,玉貌花容甚至到了闭月羞花,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十足的风骚尤物。再一看脸也起了变化,多情秀眉饱含滴滴浪人的深露,发出旷古烁今的幽怨,一汪秋水汇集众多小溪迸发出惊涛骇浪般的丹心痴仇。“愁”的旁边的吉修文眼冒金星,快要晕倒,看来他对郭善琪的“骚扰”已经使美女想着有人来搭救她了,救出她这个快要沉迷在吉修文编织的陷阱中的可怜人。 吉修文的眼睛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我会心一笑,原来吉修文摆的谱是为了这么个尤物啊,看来这家伙是遇到了他认为适合他的“衣服”,是啊,摆平了兄弟,自然就去找个象样的“衣服”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只不过这件“衣服”看来不太愿意穿在这个家伙的身上,不过照吉修文的脾气,肯定是一去不回头,撞断东墙也要冲。 而楚雁则紧紧搂着程立峰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分开的两段细蛾眉似玉色的天勾,一双宝石眼光彩照人,不过不是照在我们其他人的脸上,只一个劲的描述着程立峰俊逸如画的脸庞,绯红色的流绒小半衣浮想联翩着羞人花朵,精细的脑后垂发左右摇摆间,顽皮可爱着越来越酥软的程立峰筋骨,赵海峰崔志峰和我三人互相看了看,心里都微微有点郁闷,聚伙饭变成了旅游玩耍,旅游玩耍又变成了追女行。吉修文这家伙越来越荒唐,三个人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准备接受了这种即将“惨不忍睹的折磨”。 崔志峰看了看袁静和周香云,又对我神秘一笑,似乎想说,传说中的袁静和青春可人的周香云都来了,平日里看你快要把袁静当成了私有,看你是不是如你所说要去追的死去活来。他的眼神让我一阵脸红。赵海峰看我的异样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似的看了看袁静,微微一笑。 裘珍看几个男生的眼神根本没注意到过她,嘟囔着小嘴,一脸不屑拉着郭善琪的手,对吉修文叫道:“上车了,还走不走,不走,琪姐,我们走”郭善琪大失所望的被裘珍拉着自己的手,风一样的逃进车中。 车是奔驰的小客车,正在惊讶吉修文怎么能搞到这么豪华的车时,突然从学校门口来宿舍区的路上骑过一辆很快的看上去也很潇洒的摩托,那人骑到眼前,摘下头盔,竟然是青年教师段鹏飞,这位段鹏飞老师说起来比我还小,是那种大学毕业之后就能立马找到来我们师范教书的工作的能人。 吉修文心里一怔:没请段鹏飞,他怎么来了。这时段鹏飞特有老师气质的问道:“阿吉,听说你们要去乐莽山雪儿河旅游,正好我也有点事,搭你的车怎么样?”吉修文呆呆站着,正在想着是谁告诉段鹏飞我们去旅游的事,旁边程立峰拍了一下吉修文的肩膀,他才醒过来,忙道:“好的好的,欢迎段老师”,然后一个眼神漂了程立峰一下,是你告诉他的?程立峰立马会意的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五女七男上了车,由于“老师”的存在,我们到也没太放肆起来,车出了校门先是来到一家刚出摊的小吃前用了点早饭,原本是各结各的帐,段鹏飞却大方的掏出钱把所有的帐结了,并告诉我们大家要多亲近亲近,不用那么拘束,出去玩,除了注意点安全,快乐是最基本的目标啊,还说我们都差不多大,不在课堂上的时候要把他当朋友看待。 重新上了车,这回我们开始慢慢放开点手脚,吉修文虽然和裘珍,段鹏飞坐在一起,但却明目张胆地继续纠缠着郭善琪,裘珍充分发挥着自己可爱活泼搞恶作剧的一面,弄的吉修文筋疲力尽,狼狈不堪,段鹏飞则笑着看着这三个人演戏似的搞来搞去,没说什么眼睛却瞄着郭善琪一直在偷看。 程立峰和楚雁你侬我侬的,好温情,让所有的人都嫉妒。袁静则被崔志峰叫来,和赵海峰,我四个人打起了拖拉机,崔志峰挤过来的眼神似乎在说,机会有了,可要把握机会哦。他哪里知道我的心思,追袁静只不过是说说大话而已,先霸占着一个差不多的再说,要不然被抢光了,以后只有干瞪眼的份。不过真要去追的时候,我却没有了那个心思,感觉不自然,和袁静对家没有了宿舍里对她大喊大叫时的咋呼劲儿,只是木个呆的出牌,连出了好几把,搞的袁静一个个冷眼过来,我暗道抱歉,提起精神。司必伟到还安静,眼睛盯着昏昏欲睡的伊人周香云,连眨下眼都觉得困难,让我心里一沉,那天伊人看我的眼神又让我回忆起来,甜蜜的很,可惜啊。 天空逐渐大亮起来,我们四个也逐渐对拖拉机没了兴趣,我坐回座位望向车窗外,开始打量起早晨中的j市郊外。秋天果然是秋高气爽,j市郊外的空气荡涤着路上不断升起的尘土。 j市算的上是个工业城市,在郊区建设了不少的工业园区,在路上我们就看到一个面积很大的工业园,里面厂家林立,各种品牌都有,有大公司也有j市的个体明星企业。穿过工业园宽敞的马路,便是j市真正的郊区了,这是个看上去不像是农村的农村,只有路上的一个写着“梧桐新村”大型广告牌上提醒着来到路过这里的人,这里原先是个农村。除了象点样的村委会和医疗点之外,大部分的地方都在建设,虽然很早,但也看到一大群施工方的工人,有的在早餐点吃着早餐,有的指挥着各种车辆进进出出,有的在挖管道,有的推着小车再来回的奔跑,还有的对这辆车子指指点点,整个施工现场一副井井有条的样子,硕大的广告牌上写着“梧桐新村建设项目”承建单位是“吉氏集团”,我便问前面的吉修文:“老四,这是不是你家的企业在建设?”说完我指了指那块巨型广告牌。 吉修文摸了摸有些潮湿的鼻子,看了看正在和段鹏飞聊天的郭善琪,有点兴奋地回答道:“是的,三哥,这是我们吉氏集团承建的梧桐新村的住宅楼,全是给村民建的,这个村是j市市区规划建设的一部分,我哥吉开文在这里主持项目,车还是从他那儿借的呢,奔驰的小客,怎么样车不错吧,走这种即将要重建的路最合适不过,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见郭善琪根本没理会这些,吉修文的脸上都有点汗,讪讪一笑。我们几个都惊讶于吉家果然才大气粗,崔志峰暗自瞅着吉修文,一副莫测高深的微笑着。程立峰则没什么表情,低低与楚雁交谈着。司必伟则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情景恩恩的老是点头。其他人感兴趣的都看了看,看了一会儿也都坐回了原来的座位,只有司必伟还在继续着。 车子终于驶出了村子,继续往前赶着,经过一个看上去真正有点农村味道的地方。一排排的大棚绵延望不尽头,棚与棚中间载着各种各样的水果树,却没有结果。蓝湛湛的天空,点点苍苍的田野,轻微的气息弥漫在天空中,婆娑的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露水湿着散播其上。 前面四个人唠的热火朝天,郭善琪对吉修文也渐渐亲热起来。裘珍拉着周香云坐在一起,时不时地指着吉修文对周香云说着什么。我们四个大男人又甩起了拖拉机充分显示了力气的重要性,一各个摔的面红耳赤,这回我和赵海峰把崔志峰和司必伟打的落花流水,两个人也逼出了斗气,渐渐进入高潮,我们玩的拖拉机与网上的不同。我们的玩法不论分够抠底也是可以升级的,并且扣对时不用跟对,而且未打十之前只要一开始扣牌时必须把大小王都全不“潇洒”掉,所以玩起来也非常快,也非常精彩,崔志峰和司必伟被惭我的大呼小叫,把裘珍,周香云都吸引了过来。吉修文却渐渐讨厌起我们的大呼小叫,大过他的“演讲声”,打断他美好的青春,脸色难看的吉修文转过头瞪了我们好几眼,见我们还没收敛,脸又变成了铁青,程立峰见状大声叫道:“你们小声点好不好,都影响我和楚雁说悄悄话了”。 楚雁使劲在旁边瞪了程立峰一眼,小声说道:“告诉他们干什么,他们玩他们的,管我们什么事”。崔志峰看吉修文脸色不好,这才“嘘”了一声,示意我们小点声,我们一看不对劲,一个个开始默记对方的牌,不再纠缠和别人去争吵该怎么出牌,也不再刚才的热烈。裘珍和周香云在旁边却越来越感兴趣,让我们教会她们两个,四个人谦来谦去,由打的最好的我和崔志峰负责教会两女,我教周香云,崔志峰教裘珍。 一边教周香云出牌,一边暗暗观察起周香云伊人陷进座位里露出的半个臀形。白色的裤子包裹下浑圆肥硕,看上去肉感极强,旗号伊人的衣衫垂下的衣脚上绣着两只蝴蝶,不断骚扰着伊人的臀部,也骚扰着内心早已种上小草的我。由于伊人坐在外面的座位,而我坐在里面的座位,我只好用右手支撑着自己前倾的身体,左手指挥伊人该怎么样出牌,右手越撑下去就越陷进座位里很伸,这车真是舒适。我的右手渐渐的滑近了伊人的臀部以下,并且逐渐在贴近,我脸上一红,却舍不得诱人的想法,相信伊人是不会喊的,况且我是真有意而假无意,说的过去,呵呵!,就在我犹豫是不是要把手彻底的放在伊人的臀部下面时,伊人突然一个后撤,臀部无意而直接正坐在我的手上,从后面看伊人,脖子红了一圈。周香云暗自尴尬:“天啊,这是叶天羽的手,他怎么放在我的下面,太不好意思了。这个家伙!”我想抽出手,因为开始不是享受,而是压迫,手上的血管被压迫的快要鼓起来,而伊人肯定也希望我主动的撤出去,因为她要是主动撤出去,肯定会让别人发现,我活动着手指想要抽出来,小心翼翼地往下压座位,手掌翻过,不小心擦到浑圆的臀部,刺激的伊人大声的“啊”了一下,我连忙指着伊人出牌来掩饰别人对我们这里的好奇:“该你出了,出这个牌”伊人慌忙抽出一张,借着他前倾的身体,我赶快松弛一下几乎快血管暴烈的右手,还没等我松弛完,伊人的臀部又马上落下,不过这回却是坐在手心上,出来的感觉比刚才坐在手背上的时候好多了,右手的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感受那浑圆的酥软,兴奋的交流着每一点的刺激。 就这样伊人坐在我的手心上打了好几圈,她是怕别人发现,我是越来越兴奋,渐渐沉迷在其中,我沐浴着春风,感受着酥软的压迫,手掌渐渐渗出汗珠,痒的伊人磨蹭了好几下,我的手却努力地伸来钻去,左右横挪,一点也不老实,渐渐扩大接触的范围,还一直伸到伊人的臀部下侧,轻飘飘的擦过,刺激伊人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喷嚏。裘珍看了伊人一眼:“香云,你是不是感冒了?”伊人赶忙连连摇手:“没什么,没什么”脸上通红一片,真像感冒的样子。“真的没事?”裘珍又问道。“没事没事,该你出了”伊人特想摆脱别人的注意。裘珍长了一口气:“没有就好,可别还没到地方就感冒,这样的话多影响情绪啊”裘珍后面的崔志峰呵呵一笑:“没事,感冒也有人照顾”大家知道的他说的是司必伟,于是都看向司必伟。我看了看司必伟,脸上被大家逼视的有些脸红。 手掌慢慢腾挪着每一丝的空间,将柔嫩覆盖到底,伊人身上的兰花香越来越浓,打进我的鼻孔,使我不由的贴近伊人的身体,右胳膊虽然有点麻,但还是轻轻的靠着伊人的背上,享受着如锦缎般的绵软细滑。当我终于觉得手的苦痛大于伊人对我的诱惑时,我迅速的用手指用力擦过伊人的臀部,伊人倍受刺激的抬起臀部,却也不敢抬的太明显,我见机迅速的抽出手,躲避其他人的眼睛,悄悄放在座位中间的铁器上,让滚热的有些疼的手迅速降下温度。伊人举着牌的手轻微的一颤,随手甩出一张牌,立即引来裘珍的一阵调笑:“香云,怎么样出牌呢,不收分还往上垫分啊。你的那个师傅怎么教,这么明显的失误”伊人这才回头瞪了我一眼,在别人眼里是气刚才为什么不教她出对牌害裘珍又说她,但我却知道伊人却是在气恼我的胆大妄为。伊人把牌一摔,脸上通红的说道:“不打了,反正也该快到地方了”。 第七章 小"蜜" 我向窗外看去,果然景色渐渐有了怡人起来,伊人也顺着我往外的视线盯着我,双眼早已喷出怒火。看着窗外的景色,我慢慢吟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伊人顿时被这首经典的范仲淹的《苏幕遮》所感悟,看看外面的景色,的确是应时应景,不由的惊讶地看着我的脸,带着愤怒地想从中寻找到突然吟出这首的词的我现在的感情是如何的样子,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念给伊人听的。 我渐渐沉迷于词的意境中。伊人突然噗嗤一笑,鸡蛋里挑骨头:“词到不错,可惜现在非范仲淹所看到的斜阳,有点不应景哦”我微微一笑,潇洒的把外衣脱下,搭在手上,没有言语。“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伊人继续呛出对我的憎恨,然后低低的怒出了一句:“色狼”我借着衣服的掩护硬抓住伊人的手,使她挣脱不了。同样低低的唱出一句动人心魄的话:“周香云,我喜欢你”,偷偷说完,然后又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说道:“斜阳是凉的,现在也凉的可以啊,虽然是不一样的太阳,但给人的感受却是一样,难道不是吗?”伊人看着外面的景色,半天没回答我,或许是在想继续辩驳我刚才的解释,或许在体味我刚才有点冲动的求爱。 车在继续行驶,吉修文已经通知大家做好准备,男生根本什么都没带,只带了钱,而且还不是很多……女生则不同,裘珍拿了一个很大的挎包,正在收拾。我放开抓伊人的手,伊人除了一个小挎包之外什么也没带,收拾一下后,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看我,跑到前面去了。我看了看崔志峰,那家伙居然靠在司必伟的肩膀上迷瞪着了。赵海峰则坐在我的后面,也往窗子外看去。 车子转过了一个山坡,终于看到有些人工建设的痕迹,高耸的乐莽山浮在云中若隐若现,过了一会儿,车子也逐渐离乐莽山越来越近,我们也越来越兴奋起来,稍微休息一下的崔志峰和司必伟,趴在窗子上看外面的我和赵海峰都窜到车子前面。 车子来到一个大门上面挂着写有“玉瑶山庄”四个镏金大字的牌匾的一栋非常古朴庄重山庄前的广场的入口,周围的人群被保安拦在外面,我们却惊讶的不敢下车,全都直直的眼前的景象。“好像是欢迎我们的”“不是欢迎我们的吧,这也太,太隆重了”“四哥,你怎么安排这么大的排场,怎么不事先通知一下兄弟们,也好叫我们准备妥当啊?”“不是,我也不清楚,下去看看吧”“是啊,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搞的跟接待首长似的,我实在受不了”车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公推“地头蛇”吉修文,看上去有点领导气质的段鹏飞,郭善琪好奇也要一起去看看,于是三人一起下车一探究竟。吉修文别扭着和段鹏飞刚下车,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吓了我们一大跳,崔志峰骂了一句:“搞什么飞机”走下车的三人也吓了一跳,郭善琪立即跑到段鹏飞的另一侧,气的吉修文牙齿咬的呲呲的冒火。 三人向那边望去,只见一堆人聚集在山庄的门口,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人群中走出一个西装革履,挎一个黑包的男子,男子一溜小跑来到车前,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们可是省里来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省里来的?我们怎么是省里来的,估计是弄错了。段鹏飞摇头道:“我们是师范大学的学生,我是他们的老师,这次是来旅游的,不是什么省里来的,你们搞错了吧。”那男子打量着三人,的确不像是省里来的,都带有学生气,那个男子盯着郭善琪瞄了好几眼,心中暗想,师范大学果然有不少美女啊,这个女学生果然是个可人坯子。又看着段鹏飞说道:“既然不是省里来的,那赶快把车停到一边去,一会儿首长就要到了”说完又一溜小跑的回到人群中,低头咬着一个看似领导模样的人的耳朵。我们只好把车又掉转回去,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停好,等我们下车挤到山庄的大门口时,那个黑包男正在吩咐人把鞭炮弄灭,众人不敢上前,只好等着鞭炮燃尽,黑包男一脸沮丧的站在一边,等别人又去拿一挂鞭炮来,发现我们过来,脸色难看的瞄了我们一眼,又跑回了前面的人群中。 吉修文告诉我们,玉瑶宾馆和玉瑶别院不一样,我们住的是玉瑶宾馆,而且也是有级别的,但相比玉瑶别院就差了许多,因为玉瑶别院是给那些巨贾高官住的,而且玉瑶别院是在玉瑶山庄的最里面。段鹏飞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我们便在走进山庄后的一个台阶上分手了,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吉修文乐不支的就领着我们来到玉瑶宾馆,分配房间,崔志峰,司必伟,赵海峰和我享受一个四人间,程立峰和吉修文住一间,楚雁,裘珍,周香云,袁静挤在一间宽敞的四人间,虽然是四人间,但比我们的豪华多了,郭善琪则非常幸运的找了个单间,而且是自己掏的钱,弄的想大献殷勤的吉修文一脸的郁闷。 崔志峰,司必伟,赵海峰和我躺在床上正在歇脚,四个人各自点上自己的烟,一阵的吞云吐雾,司必伟躺在床上,强壮的身躯快要陷进床里,使劲吐出一个圆圈,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和我吐出一样的圆圈,磕打着烟灰,掐灭烟头,灌了一瓶的矿泉水,抹抹嘴边水珠,叹了一气:“有钱就是好啊” 崔志峰双脚交叉的斜躺在床上,伸手抖落烟灰在烟灰缸中,拿起水喝了一口又吸了一口烟,也许是喝的水还没完全进肚,猛烈的咳嗽起来,同样叹口气道:“看来以后跟着阿吉混是个不错的选择啊”声音很小,但所有人都听见了。司必伟犹豫的想说点什么,但看了看我和赵海峰,没有说出来。 赵海峰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附近,看了看外面让人神情气爽的景色,嘴里的烟头已经快烫到他的手上,一句话也没说的站在那儿,我们早已经习惯他默不作声,好想事情。这时门没敲就开了,吉修文走了进来,看看我们,脸上的春色显而易见道:“干什么呢?几个女生想去逛街,你们有谁愿意去”甚是期盼的眼神,让每人都发起毛,司必伟摇摇手,崔志峰和我也不想去,摇摇头。 吉修文看我们三个都不想去,便走到窗户前,对赵海峰说道:“老七,去吗?不是很累的,这里也就一条街,陪她们逛逛街,也是很惬意的事哦”又转头对我们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哦,追女孩子吗,就得豁的出去,考虑一下,我下去等你们”说完就走了。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司必伟先把自己扔了出去,紧接着崔志峰也豁出去了,赵海峰和我无奈的摇摇头,也决定去凑凑热闹。 山庄里只有一条街,不大,只有一百多米长,不过游览的人到是很多,两排的商店也非常小,卖的也是关于旅游的商品,有纯人工做的,也有一些外面小厂子用机器加工成的,类型也很多,有纪念章,纪念册,本地的特产,种类各式各样,几女逛完这家又走那家,走马观花似的游览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出发点。 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几个女生还要到山庄外逛,不过是分开了逛,司必伟拉着周香云,赵海峰,崔志峰和我陪着袁静和裘珍,楚雁跟着程立峰,吉修文陪着郭善琪。吉修文和裘珍分配好大家,便各自拉着自己的伙伴出发了。赵海峰,崔志峰和我陪着袁静和裘珍,五个人中裘珍表现的更加活泼,衣着也换了。齐耳短发,简洁的衣装,小丫头不但活泼而且还很有些像女强人的意思。 而袁静表现如同真是她的名字,现在安静的可以,一直由裘珍拉着手沿着街东侧转悠,经过一个刚才来过了的饰品店,裘珍拿过一个很精巧的绿色中闪耀着白色的光的绿晶海星银坠,裘珍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让我们三个大男人看到了女人最甜蜜的时光,裘珍双眼透着光亮,越看越专注,越看越喜欢,轻轻的握在手里,细细的体会着银坠的清凉,从指缝透过来的绿光,让我们又看到了女性被绿色包含的柔美的手指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一层层的绿波起伏于指间闪烁着浮华,被紧裹在的血脉清晰可见。袁静在旁边看着裘珍爱不释手,不禁调笑道:“阿珍,喜欢就买啊,老拿着看不如买回去,仔细看哦” 裘珍瞄了我们三个男的,吓了我们一大跳,看裘珍的眼神分明是让我们掏钱买美人笑的样子,我们几个都暗暗恨起吉修文,这家伙分明想让我们也跟他破点财。 我有点嬉皮笑脸打破尴尬道:“袁静说的对,不如买回去吧,这个银坠挺漂亮的,配裘珍你再合适不过了,我要是想追求裘珍你,我一定给你买来送给你,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呵呵!!”裘珍颦呻了我一眼,我没当回事似的又微微笑了笑。 崔志峰无精打采的瞅着别处,一副不知道怎样状况的样子,赵海峰的眼睛则有些破碎和失望,几个人呆呆的立在当场,数秒钟后,裘珍从皮包里拿出钱,拿着银坠眼神暗淡的也不看我们转身拉着袁静就走了,我们三个男生挤出几分尴尬的笑声,趴着就跟了上去。裘珍拉着袁静又步入一间小店,我们三个犹豫半天没有跟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等来等去也不见二女出来,三个大男生笑了笑,无聊的胡扯起来。 崔志峰一脸哀叹低声说道:“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以啊”,看来感触颇深,明显的是在说裘珍,不知道如果裘珍听到会是什么表情,从裘珍的衣着品位和言谈举止,别的地方不好说,横眉冷对,然后千夫所指的一定会愤怒的开骂的。 我和赵海峰忍住偷偷的暗笑,我拍了拍赵海峰的肩膀深有感触似的说道:“但愿咱们以后养的起啊,现在养不起不代表以后养不起哦,要是现在养的起也没那个命哦,哪个女孩子会看的上我们三个穷鬼,悲哀啊!苍天啊,大地啊,厚土啊,娘亲啊!” 赵海峰微微一笑我的表演,虽然在笑,却笑的有点勉强,我不知道他哪跟筋不合适,朝崔志峰奴奴嘴,眼神里问道:“他怎么了?”还没等崔志峰开口相问,赵海峰点点头,又摇摇头,搞我和崔志峰有点神经麻木,抬起头看到我们一脸的专注疑惑神情,吓了一大跳:“看什么呢,没见过帅哥?”还摇摆着自己的的“柳风细腰”晃动中体现别样风情,真怀疑他前世是否是个女生。 “恩?”我和崔志峰更加疑惑。崔志峰嘿嘿一笑暴露出漏风的牙,黄黄的让人有点恶心,看着我和赵海峰,最后盯着我瞅,轻轻的叹口气才道:“我们可能是四个小队中最尴尬的一群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老四和郭善琪一个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老五和周香云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老五当周香云为妹子,可能是想慢慢从妹子过渡到女朋友吧!” 崔志峰勉强说出“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八个字,确实有过咬文嚼字,难得说完,刚轻叹的气又变重了许多,压的他把黄牙尽量的暴露,还显的很秘密的样子。周香云三个字让我暗暗的兴奋了一把,心里暗想要是我去追的话会有什么结果,从妹子过渡女朋友,太累,还不保险,算了追女孩子真是太累了,要是碰到一个像裘珍这样的,不但累还要破财,钱啊钱,离开你还真不行啊。 崔志峰看我似乎在瞑思他的话而没有回音,遂转头又看向赵海峰,这回是真正的注视,简直要看出花了,我不知道崔志峰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赵海峰,难道他有什么癖好,恶,我吐出一口严重的气,然后终于决定放出这个不同凡响的屁。赵海峰使劲煽了煽,闪过崔志峰的目光:“看啥呢,再看我就当你是玻璃了,然后再找破锤锤死你啊,看男人像个女孩子似的,你是不是没有那个啊”目光打量过崔志峰的上下,尤其在那个地方使劲用眼睛灼烧了一把。 崔志峰受惊吓的捂住地方,然后又迅速的离开那个地方,使劲煽了煽,笑了笑:“老三,你放瓦斯啊,老七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吧,离老三远点” “去你的”我强烈抗议,虽然事实如此,但我依旧抗议,抗议到底。 “不等两个女生了?”赵海峰看来还想多闻一会女人香,殊不知我的气味确实也不是盖的,崔志峰摇摇头,眼睛中埋怨的抽动了一下:“走吧,回去,你还以为我们还有什么份吗?越想越觉得老四是一个可以养八个小蜜的人,相比我们真是太可怜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要在本班找本来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又不好”我挤眉弄眼的大侃,心里却着实憔悴了一回。 “对,对,阿天说的对,何必在本班找呢,学校里本来女生就比男生多,想搞对象的女生如过江之卿,呵呵,我又说了个成语,真是天生奇材啊”崔志峰嘿嘿的不好意思起来,比我挤的眉毛还要严重轻佻的多,比我弄的眼也更加的发情,恍惚间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道:“阿天,汝的谚语真是直白贴切啊,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舒服多了,恩,我们就组成追女三人组,大杀四方,哈哈”得意的笑声把周围的小小动物都引来,呼出的口气熏倒了一片苍蝇蚊子之类的,我怀疑都已入秋的天气怎么还有这些小小动物,崔志峰到不在乎,一阵的大笑,最后终于不甘心的一个小小动物跑到他的嘴里,殉情其中,他才看到我和赵海峰离他已经有五六米远。 “天涯何处无芳草,落花无意流水骚,何必单恋一枝花,多情却被无情恼”我一副神经稀稀的大声又道,引来刚才殉情到地府的小小动物感叹道终于有人可以体会到我们的悲惨遭遇了。 赵海峰却听出了不对劲,使劲瞅着我,半天也从牙齿里逼出一句阴森的话,像是个刚从地府里出来的小小动物附在他的身上,说道:“阿天,你真骚的可以啊”崔志峰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用夸赞的语气说道:“阿天,你真牛,不但屁屎狼烟,而且还骚水横流,佩服啊,没想到咱们宿舍里还有这么个骚货,我们宿舍名扬天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任重而道远,坚持住啊,兄弟,我们会支持你的,多多骚几个女孩子啊”说到最后,肩膀上的手变成了九阴白骨爪,狠狠的掐进我的肉里。 “喂,我有那么骚吗?我只过说出了你们两个的内心想法,裘珍和袁静出来了” 崔志峰掐进我的肉里手指松了开去,换成了他搂着我的肩膀,就像搂着女孩子,亲密的很。赵海峰也不瞅我了,把我当成空气使劲呼吸了一下,却闻到一股骚臭,怀疑的看了一下我,我也闻到了一股味,摇摇头对赵海峰的误会表示不知情。 我俩盯向崔志峰,发现他并未看向两女,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身影从远出走来,两边还各有一个穿着朴素的男子,三个人缓缓走来,街当中的人群被三人的气势所惊,都躲避在三人行进方向的两侧。我暗暗琢磨,什么人能在这里大摇大摆的,而且还有这样的一等一的气势。三人逐渐走近,气味却越来越浓,我和赵海峰这才惊讶的发现气味是从崔志峰下面发出来的,互相看了看,都晕菜的几乎趴在地上。 这时两女已经走出来,手里一人拎着个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的塑料袋,正笑呵呵的低头耳语,一见两女出来,我和赵海峰赶紧拉着崔志峰跑掉,一边跑还一边有点埋怨。心想,遇到崔志峰这个衰舍友,真是倒了大霉,赶紧跑吧,可别让两女发现什么异味。 两女看我们像发现什么怪物似的跑开了,左右张望着,也看到了那三个人。裘珍心里赞叹了一句:好漂亮哦,袁静则盯着那个白裙女,半天没说出话了。裘珍拉了一下袁静:“阿静,什么味?”被打扰的袁静这才闻到空气里的异味,感到一真脸红,忙说道:“阿珍,走吧”被提醒的裘珍这才怒道:“恩,对,追那个三个男生去,竟敢撇下我们,刚才只不过试验一下他们的魄力,真没想到三个家伙连吉修文一半的大方都没有,哼!”袁静笑道:“行了,别埋怨了,吉修文家不是有钱吗?要是没钱你看他还大方起来了吗?真晕,阿珍,以后可别这样乱试别人了。”“好了好了,走吧”两女娇笑的追我们去了。 第八章 钱的宿命 赵海峰和我拉着崔志峰赶紧疯狂地躲避进刚才约好的餐厅,刚一坐定,我就大笑起来,直到崔志峰嘟囔着白了一眼我:“笑什么,害我还没看够呢?那个妹妹真是清纯,漂亮的一塌糊涂啊,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 赵海峰和我对看一眼,有那么漂亮吗?没看出来,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看赵海峰和我一脸不信的样子。崔志峰白了一个更大的白眼,叹口气道:“你们不懂,我从来没看过这样有风情的女生,白白的真像个大白藕,甜甜的,哇,哥们,我找到了我梦中情人,哈哈”崔志峰站起来像个疯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我们终于看到了毫无防备之下的崔志峰是个什么样子,太夸张了吧,有这么兴奋吗? 崔志峰颇感难受的提了提快要掉下去的裤子,红了一下脸:“上趟厕所,等我一会”。赵海峰看了看我,笑了笑。我也会心的笑一笑。 估计崔志峰得等一会儿,赵海峰和我两人开始各自点上烟,慢慢等。正在我们快要抽完一根烟的时候,两女已经冲杀过来,人未到女人香先扑鼻而至。裘珍的香味尤其浓烈,弄的赵海峰和我的胃肠一阵阵恶心。裘珍到没有觉察我俩的异样,问道:“你们三个怎么跑了,丢下我们两个女孩子,算什么男生,咿,你们那位崔二爷呢?不敢见人了吗?” “谁在找我?”看上去如常的崔志峰崔二爷慢悠悠从卫生间里走出,还带微微的笑意,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只不过露出的黄牙让第一次看到他的人着实恶心,幸好我们已经看习惯了。 赵海峰和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只上了一趟厕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翩翩少年狼啊,狼性十足。看不出来那个白裙女孩子的魅力确实够大。披着羊皮的狼发出一丝低吼:“裘珍,袁静,你们来了,咱们是等会儿吉修文他们还是先点菜吃着,我看还是等老四一会儿吧!要不老四来看我们吃上了有点不礼貌,你们说是不是?”赵海峰和我赶紧应呛:“还是等等再说吧”原因自然很明了,钱太少。 裘珍却一翻白眼似乎看出我们外强中干,和袁静微微一笑:“阿静,咱们先吃吧,我好饿啊”说完也不瞅我们眼巴巴的样子,拉着袁静就在我们的旁边坐下。招呼服务员开始点菜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服务员把她们两个伺候的那叫个水灵,简直是如鱼得水,我们这却是干涸的不顾形象的掉口水。裘珍偷漂了我们一眼,眼睛哗啦啦的笑着,然后挑起一块排骨细细的吃起来,几乎是在挑着肉丝在吃。瞧的我们一阵的气馁,互相瞅了瞅。“噗”我又轻轻的放了一屁,里面全是气了,真饿的厉害。崔志峰和赵海峰捂着肚子快要笑出了眼泪。“呃”突然赵海峰的肚子一阵滚响,声音很大,连裘珍和袁静都听见了,两女笑的更加花枝招展了。我们一阵衰色,捂捂肚子,互相坚定了一下眼神,一个大大的吃字显在我们的眼睛上。 我拿着翻了n遍的菜谱,手指划在桌子上,恩就吃这个:“服务员,来盘拌三丝,外加三碟咸菜,三碗面条,怎么样,还要点别的吗?”赵海峰和崔志峰摇着拨浪鼓的脑袋坚决表示就吃这些。服务员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裘珍瞄了一眼三个大男生,叫嚷道:“服务员,再来一盘糖醋鱼”,服务员耳朵真尖,刚走过厨房门口还能听见,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一声。 呀个呸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咦,我最近可是文才大增啊,崔志峰心里如是想着,蹭,站了起来。裘珍见崔志峰像是来点大男子的章法,也挥舞着脑袋说道:“吃不着看着别人吃也不错哦,阿静”袁静看了我们三个口水连连的样子看着她们吃的满嘴全是油光,强忍住笑意:“好了,阿珍,别闹了,你们三个要不要过来一起吃啊,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赵海峰连连摇头,我则低着头使劲瞄着那盘排骨,崔志峰瞪了一眼排骨,良久之后无可奈何的坐下来了。 这时候,门帘轻挑,服务员“欢迎光临”说的那么香甜,比我们刚进来时说的有滋有味多了。门口传来一声高喊:“咦,你们都来了”吉修文的声音传来,几步走近,眼睛在几盘菜上移来移去。我们三个比较尴尬的保持着呆状。吉修文微微一笑,领着后面的程立峰,郭善琪,楚雁走进了雅间。经过时,我才发现他们,他们也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袁静和裘珍摇摇头,继续啃食眼前让人垂涎欲滴的排骨和鱼,不再看我们。当吉修文从雅间传来要点菜的声音时,我们三个大男生才把脑袋抬上桌面,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像仇人似的发泄着“淅沥晃荡”的不满。 当服务员端着一盘菜好像故意似的从我们眼前经过时,我呆呆的看着菜,咽下一口唾沫,低声道:“香鼻荡口焦滑肥嫩琵琶鸭”赵海峰也低声道:“八十”,一会儿服务员又好像故意似的从我们这里经过,扑鼻的香味引的胃肠阵阵犯酸,我又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爽鼻游口白里透红古筝鱼”赵海峰又低声道:“八十”,一会儿服务员又经过我们身边,我又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嘶哑的低声说道:“清鼻润口红香酥嫩通鼓蹄”,赵海峰又低声道:“八十”,一会儿服务员又经过我们身边,我真想把菜抢过来使劲闻一闻,赵海峰眼巴巴的看着服务员从我们身边扬长而去,大喊了一声:“八十”,吓的正在扒拉饭的崔志峰赶紧喝掉一壶茶,耸耸鼻子:“什么味?这么香”。站起来,顺着香味就跟着去了。赵海峰连忙想去拉他,我阻止住他,按他坐下,微微叹了口气。 准备去结帐,幸好钱还够,忽然看见收款处旁边墙壁上挂着一首别人信手涂鸦之作,读字里行间的诗文还算可以。我大叫一声:“啊呀!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淫腔烂掉把里面的人吓一跳,我叫嚷又道:“老板,文房四宝侍侯”,里面的人呆呆的从柜台里拿出文房四宝,还真有,我刷刷几笔:“看俺的刀笔”,洁白的纸面上赫然写上一首诗 “一鱼腾越击长空,百鸭浮荡退万波,源泉烹尽今古味,浅卧霓裳四季宫——天姿” 柜台里那人傻呆呆的站在当场一阵的发晕。我问道:“可当钱否?”那人呆呆一点头。我立即拉着赵海峰赶快逃跑,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后面有人叫喊:“等一下,等一下”,等什么,赶紧溜啊。 拽着赵海峰逃回宾馆,赵海峰立即甩脱我的拉扯,怒道:“你怎么没给钱就跑啊,又不是没钱,你这样知道是什么行为吗?太可耻了,我怎么会跟你这样做,一会肯定有人找来的,餐厅的人肯定知道我们和吉修文他们是一起的,这下我们的名声肯定让我们两个给败坏了,吃饭不给钱,唉!”我也不禁生气:“给钱,钱,说好aa制的,崔志峰却跑了,多狡猾啊,让咱们两个结帐,你不觉得冤吗?咱俩有那个义务吗?” “那也不能不掏钱就跑吧,咱们同学可都在看着,他们回来一定会取笑我们的”赵海峰脸红红的。 我微微一笑:“你不用这么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们是在帮吉修文,你仔细想想,他肯定会帮我们结帐的,我们是给他一个显示其财富的机会,他不是正在追求郭善琪吗?所以老七别去想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有点心虚的解释道,吉修文肯定会来嘲笑我们的。赵海峰呆呆的坐在床上,思考着我的牵强附会。 过了一会儿,吉修文到没来先嘲笑我们,裘珍和袁静却跑来,赵海峰和我以为她们也来嘲笑我们,“蹭”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准备接受两女无休无止的攻击。两女却呵呵在笑,胸前的双峰活蹦乱跳,我们顿时神经放松下来,裘珍笑着指着我说道:“你们好本事啊,吃饭居然不给钱,还留下一副不怎么样的字来充当,你们脸皮真厚啊”赵海峰“砰”一下脸就红了,通红通红的。 我则嬉皮笑脸的表示着我的脸皮真的很厚。袁静看着赵海峰可爱的羞愧样,忍不住呵呵的更大声,赵海峰的脸则更红了,实在忍不住连句话也没说就蹭愣一声跑出去了。袁静怔了一下,望着赵海峰逃跑的方向呆呆立着。裘珍也很惊讶赵海峰这么脸嫩,看了看脸上有点抽搐的我,说道:“赵海峰脸皮怎么这么薄,我还一直以为你们宿舍的脸皮都跟城墙一样厚呢”我顿时簇紧眉头,心想,我们宿舍有那么不堪吗?见我没有回应,裘珍递给我一样东西,我一看原来是张名片。 裘珍可爱着嘟囔着嘴说道:“这是那个餐厅里另外一个吃饭的人让我交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们,那个钱就不用付了,真没想到你那纸破字也能充钱使,那个老板让你晚上去餐厅找他,说有什么破事要找你” “哦,谢谢你,阿珍”我嘿嘿的不好意思挠挠脑袋上的一撮头发。裘珍到没在意我有些亲切的叫她,娇笑道:“你还有点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的脸皮真的很厚呢!” “是吗?你想试试吗?亲一下就行了,呵呵!”她越刺激我,我就越呲鼻子上脸,脸皮充分显示出足够的厚度。裘珍被我刺激的呆了一下,脸刷一下就红透了,晶莹欲滴的红色诱惑着我似潮的冲动。 “不跟你说了,真是流氓习气的坏家伙,哼”裘珍拉着站在一旁偷笑的袁静就跑了。 又过了一会儿,崔志峰,司必伟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见我正和赵海峰说话,崔志峰丝毫没有歉意的呲出大黄牙,说道:“阿天,老七,你们怎么走了,老四还叫我找你们去呢,没想到你们两个连饭钱都没付就跑回来了,真有胆色啊。”赵海峰听他丝毫没有惭愧之心,生气的呛了他一句:“哼,也不知道谁,明明说好要一起付帐的,却跑掉了,还大放撅词,一点儿也没当回事,真不知道当兄弟的当成这样。” 崔志峰马上脸色一变,一会儿却又笑嘻嘻的说道:“哦,别误会啊,老七,我那不是想跟老四他们打个招呼吗,等我出来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先走了,害的老四还说了我半天,老四还给我们都付了帐呢” 他还以为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拿吉修文开始摆起他很骄傲的谱,似乎吉修文是因为他的献演而付的帐单。赵海峰哈哈一笑,嘲笑的说道:“四哥付的帐单?真是大白天的说假话,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呢吧,裘珍回来告诉我们是因为三哥写了一副字老板才没收我们钱的,而且还约了我们晚上再去光临呢,崔志峰,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啦,睁着眼睛说瞎话,别把别人当傻子是的糊弄,你算什么东西?四哥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们付帐单,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呸” 赵海峰和崔志峰都拿上了眼睛和胳膊要进行搏斗,两人都没继续打嘴仗,一副气呼呼的直接想用拳头说话了。我和司必伟看两人要打起来,忙拉住二人,司必伟拉着崔志峰赶紧出去,我则把赵海峰按坐在床上,赵海峰气呼呼的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简直是二皮脸吗,三哥,我要回去” 我点点头说道:“老二是有点二皮脸,但你也用不着用拳头说话啊,大家将要在宿舍里住上四年呢,李云峰搬出去了,李涛不知道也要不要搬出去,你要是受不了再搬出去,咱们宿舍可就剩下五个人了,这样的话崔志峰不就更得意了,大家才住了一个月就分的这么厉害,别的宿舍的人会怎么看我,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崔志峰现在离老四越来越近,明显是想抱粗腿吗,老四也是个越多人和他凑一起,他越嚣张,而且越把凑合他的人当兄弟,你这样和崔志峰起冲突,难保老四不对付你。你可要想明白” 赵海峰被我说的顿时蔫了下去,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发呆。我则暗暗称奇,老七不是这样爱冲动的人,怎么刚来到这就冲动的想作事呢,不会是受什么刺激的吧。见他一言不发,我也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窗外迷人的景色,打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品着。 一会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我回头一看,赵海峰已经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三哥,我先走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来的,我先回去了,再见” 我看他很清醒的样子,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答应他,又转向窗外看着令人神往的景色。 第九章 山不在高 下午两点多,我还正在睡觉,忽然感觉鼻孔处痒的十分厉害,一睁眼,嫣红的裘珍的脸热烈的浮现在我的眼前,真是一副美丽的图画,嫣红的小嘴晶莹欲滴,通红的脸颊欲语还羞,闪光的宝石眼春情涌动,饱暖的秀发泛着迷离的光泽。我呆住了,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去,轻佻的欲亲一下那张有诱人的小嘴,没想到一下子便吻到了。 受到刺激的裘珍一下子就蒙了,呆呆的让我吻着。我马上离开,啧啧的吧嗒的嘴,回味无穷的样子,裘珍这才发现似乎自己的初吻给了这个“臭”小子,脸更加红了。我则大方的问道:“不知道阿珍同学找我有什么事”裘珍似乎忘记了向我发怒,害羞的跺跺脚:“大家都想去爬山,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呢,可以和我们可爱的组织委员阿珍同学搞好关系当然得去了,呵呵!”我对这样的情景向来多是厚颜无耻的,伊人那次不知道为什么会害羞和冲动。刚吻了裘珍怎么又想到周香云呢,从那次开始后伊人就没再理过我,看来我是对伊人抱有什么想法了。我也太冲动了,我暗暗责备自己。 裘珍手紧紧的抓住门把手,呼的一下便逃出去了。我笑了笑,精神百倍也跟着冲出了房间。 来到乐莽山的山脚下,我抬眼望去,盘龙脊背的苍山上郁郁葱葱,一抹的深绿挂在山脊的两侧叠加成苍龙的巨大和厚重,山峰处云雾缭绕,山在云里走,云在山间游。而那云雾的下面却是耀眼的新绿,水雾的浸渍早已把那片绿梳妆成美妙的青春少女,忽隐忽现的。 裘珍咬着牙齿指着乐莽山半山腰高的一处凹地,说道:“那处凹地就是我们的目标”。 “行”“没问题”“那儿正好”“哪呀”大家伙对于真正的与大自然拥抱都很兴奋,热烈的回应着裘珍的“指示”。而且大家马上按照裘珍的指示,分成四个小组,裘珍,袁静和我,程立峰和楚雁,周香云和司必伟,吉修文和郭善琪。 一路上风光旖旎,虽然已进中秋,天气也渐渐凉起来了,而且山上的天气也变化无常,但大家都亲切的开始享受大自然的空气,这里的空气的确是城市里比拟不了的,清新爽朗自然。 上山本来是有一条石子路的,我们也是顺着这条路开始的,而且踩在脚下舒舒服服的,像被按摩了一样。可周香云却被司必伟拉在树丛中行走,看着两人矫健的身姿,亲切的拉着手在树丛中穿来穿去,一会儿就跑到前头去了,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看到周香云和司必伟跑到了前面,裘珍便招呼大家加快步伐,我们几个大男生也发挥男生的力量,拽着女生就往上攀登,我这才发现我有多么幸福,双手拽着两个女生柔弱无骨的小手,都不敢太使劲的拉扯,两个女生的手给的感觉也不一样,裘珍的手细腻柔滑却紧紧有力,袁静的手紧张的往外渍着汗珠,湿润着我手上的每一个细胞,温润后又风一样的清凉。 我向后面一看,吉修文紧紧的跟着郭善琪的后面笑眯眯的左顾右盼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每一眼都不经意地经过前面郭善琪的臀部,真是大胆,而郭善琪似乎也没察觉到异样,被楚雁拉着手,紧跟楚雁的后面。 正如人们常说的男女搭伴干活不累,裘珍和袁静给我的动力实在是大,我也非常大胆的拉着二女的手一路前进,真是雄赳赳气昂昂,让后面羡慕的吉修文气喘吁吁的干着急。程立峰的扇子也不扇了,浑身透着汗的也有些气喘的拉着楚雁。楚雁也不拉郭善琪了,一步一步的紧跟着程立峰。 越过几道山梁,跨过几条小溪,一路上也不见周香云和司必伟的身影,估计他们已经快到达地方了,真佩服他们两个的身体素质,而我们实在累的够戗,我对伊人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起码在身体素质上我是弄不过司必伟了,再说在车上那么大胆的亵渎,想想我也有点后怕了,伊人要是告诉司必伟的话,宿舍里又要出矛盾了,而我也将是旋涡的中心。 裘珍也终于累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了当初的兴奋,趴着我的肩膀上粗粗的喘气,我则脸红的充当一棵没有感情的树干。旁边的袁静看着裘珍一直在偷笑。郭善琪和楚雁一个趴着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喝着清凉的溪水,一个接过程立峰递过来的矿泉水满足的漱了一下口,然后才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我背对着裘珍,不知道她和袁静做什么小动作,弄的我后背痒痒的,非常不舒服:“裘珍,你休息够了吗?老是靠着我,我可是很累的。” 裘珍锤了一下我的后背:“靠一下吗,我累的够戗,你一点怜花惜玉都不懂吗?” “不会吧,我就两件衣服,这件被你弄脏了,我就没衣服换了”我实在不想和她这么早的过分接触,刚才亲她实在是有点情不自禁。恋爱总需要点过程吗?而且从裘珍的行为来看,这丫头对感情很直接也很很倔强,让我感觉心里有点负担。不过她的胸确实顶的我心乱如麻,比汗珠渍的还要让人痒。 裘珍有点不舍的离开了我的后背,嘴里酸酸的问道:“你真的就两件衣服啊?”又低低的问道:“以后我给你洗衣服怎么样?” 看着她那清涩的略的纯真的眼睛,我不禁迷离了,裘珍也是一个好女孩子,虽然平时有些大力大气的,但还不失可爱。我是否应该接受她的表白呢? 我点点头,裘珍的脸上马上又浮现出她叫我醒来时的模样,低低的在我耳边吹着如歙如香的气息,顿时让我食肠大动,全身一真透凉:“那咱们先试试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合适再分开好不好” 我顿时无语。别人听不到我们的谈话,袁静却能见了。她可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呆呆的看着裘珍。裘珍冲袁静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大声喊道:“走了,同志们,周香云和司必伟可能都到了,我们可是慢了哦,出发了”众人这才不是很情愿的站起来,锤锤酸酸的腿脚,搬着腿又走上了征途。 “我爬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这世外桃源”一路上我哼着创新的小调充当排头兵,虽然裘珍说试试,但我心里还是很兴奋的。终于来到目的地,却还是不见周香云和司必伟,不知道两人跑到那里去了。 裘珍和袁静就在山腰上开始喊两个人的名字,一会儿,从山顶传来回应,原来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山顶。程立峰笑着对楚雁说道:“看来以后我得锻炼身体了,这么点距离就累的气喘吁吁的,你看周香云和老五,两人都跑山顶上去了。” 楚雁笑了笑说道:“你以前经常带着我爬山玩水,也没见累成这样,看来你真得多锻炼锻炼了,太累了吧,来躺我腿上”楚雁的声音真好听。 吉修文也在一旁感叹道:“是啊,我以前登山也很轻松的就上去的,现在不锻炼了,爬这么高的山就微累的和死钩似的,真是太不象话了。”说完还偷偷瞄了一眼跟裘珍和袁静去解决女人问题的郭善琪,呵呵笑道:“老大,你真是幸福,还有那么舒服的地方可以躺,哪像我没人管哦” 楚雁不禁一阵脸红,怒斥道:“那你还不赶快找一个,别老是羡慕我们家立峰”说完又抚摩着程立峰的俊脸,一副甜蜜温馨的样子。 被训斥的吉修文却没生气,嘟囔道:“嫂子,我哪有那个好命啊,”复又摇尾乞怜地看向甜蜜的程立峰:“老大,你可得多教兄弟几招,我可是如饥似渴啊” 程立峰舒服地躺在楚雁的大腿上哈哈大笑道:“好好,以后教你,不过可是要交学费的哦。” “没问题,没问题”吉修文赶紧应承着。 我找了个高处,向远处眺望。这里虽然是半山腰,而且很温暖,导致雾气很厚,但我还能看到了离此不远的几排别墅。我面向西方,静静的细细的雪儿河玉带似的绕过乐莽山的西侧,蜿蜒曲折地向南面流去。水与山亲密的地方难得的有好几处突出的所在,那几处别墅就坐落在上面,周围的树木点缀着有浅入深,即绿即墨,心中的诗意大增。 正当我出神于雪儿河的幽静时,裘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看什么呢,叶天羽?”这是她第一呼出我的名字,这也好像是我入学以来第一次有人全称我的名字。平常都让宿舍的人叫我阿天,而不是和他们论资排辈叫我三哥。习惯了别人叫我阿天或者三哥,乍一听全名,我顿时一楞。裘珍以为我没理她,小脸瞬间变的寒光波动,口气也明显正经了许多,不再柔人:“喂,阿天,你看什么呢,怎么不理我?”听到熟悉的阿天叫声,我才醒悟,转过身看见裘珍有点难过的眼睛,几乎要婆娑出几滴眼泪,我赶快说道:“对不起啊,阿珍,我一时看景色入了迷了,来你来看看,从这里能看到雪儿河哦” 裘珍朝我面对的方向看去“是吗,真的啊,真漂亮”马上改换门庭,笑嘻嘻的一指那几栋别墅,向往的说道:“要是以后我能住在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啊”回头一看神情不自然的我,马上用手抚摩我的脸,安慰道:“阿天,我不是那种只看钱不看人的人,我知道你穷,但穷也要有骨气,知道吗?” 她的手轻划着我的神经,我很诧异她这么大胆,后面还有人呢,我向后一看,果然,除了袁静外大家都在吃惊的看着裘珍和我,吉修文是一脸的鬼笑,很开心的样子,似乎他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温柔体贴。程立峰站立在惊讶的楚雁身边,一只手轻轻抚上楚雁的腰,另一只却扇起了扇子,配合着他俊仪的外表,真是帅。周香云和司必伟也回来了,两人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只是看了看裘珍和我一眼,便又继续用电流在互相交谈,看来发展很快,可能伊人的初吻已经没了。袁静和郭善琪则瞅着我们窃窃私语起来,只不过说的是袁静,而郭善琪听的比较多而已。裘珍觉察到刚才的动作挺暧昧的,慌忙把手拿下,脸一下也通红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她刚才的动作做的多么的不经意,一时间我有些自鸣得意。 和裘珍坐在石头上开始看景色,裘珍通红着脸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手放在我的胸膛上,紧紧的拥着我,我不由紧张起来,手不知是否应该放在裘珍腰上。犹豫了半天,如此温馨的画面竟然让我紧张起来,我心里暗暗谴责自己太没水平了。 终于似乎下定决心,重重的呼口气,还没等我把手复在裘珍的腰间,裘珍抚在我胸膛上的小手却先拉起我的手让我裹住他的小手,我也大胆的把另外一只手搂住裘珍的腰,细细的抚摩着,她的腰很直,有的地方非常硬,有的地方却非常软,这里凹下去那里凸上来的好像变化的陀螺,深浅的让人流连,就好像刚才经过的山谷溪流,却一点也不疲倦。 裘珍渐渐的被我抚摩的脸更加的红,红通通的像个大苹果,我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心里暗爽。想到,虽然伊人周香云已经可能投入别人的怀抱,什么可能,看来已经是了,我也不用太去奢望,也别再安慰自己了,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去赢的芳心,抱的美人归,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司必伟已经把那朵花摘了去,面对自己的兄弟,我不敢也不想了,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吧。 看着裘珍裘珍动人的娇艳,我真的怀疑她是否真的爱上我,还是打算和我玩玩,用以奠定以后的婚姻基础,肉掌细细抚摩着裘珍光滑细嫩的脸,从高挺的鼻梁,到诱惑的嘴唇,再到嫣红的两腮,她的眉毛很细挑,眼睛平凡但张扬。 我爱怜的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柔声问道:“阿珍,今天晚上跟我赴约吧,那个餐厅的老板叫什么梅,对,叫梅雪轩的说有什么破事要找我,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吧,然后我再送你回宾馆。” 裘珍紧紧的靠在我的胸膛上,一脸的陶醉在我的抚摩中,轻轻的回答道:“好的”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身子,一脸的娇笑道:“阿天,不是什么破事,是好事,我忘记告诉你了,他约你好像去参加什么宴会,一开始我都怀疑是不是搞错了,没想到他见到你的那副破字,立刻就替你付了帐,并要我和阿静把他的名片转交给你,让你晚上八点到玉瑶别院五号院。” “那你中午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还一甩脸就跑了”我嘟囔道,又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个中午真有点诱人啊。 “我不是忘记了吗?还不都怪你,像贼似的看着人家,害的我把梅雪轩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裘珍马上表示着女子的霸权主义。谈恋爱期间,女孩子永远都是对的,结婚以后吗,嘿嘿!再教训她。我不由的想到这么“伟大”的事业,心潮一下子澎湃。 两人就着搂抱着坐在石头上,让别人不忍心来打扰。我忍不住回头一看,伊人周香云已经躺在司必伟的怀里睡着了。楚雁也被程立峰抱着,两人脸贴着脸,轻轻的呢喃着。只有可怜的吉修文一个人尴尬的躺在草地上,嚼着一根草,望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袁静和郭善琪则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休息将近了一个小时,看看天气不早了,下山还有段路,况且裘珍也说要在准备参加宴会前好好收拾一下。我看了看裘珍:“阿珍,咱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晚上还得去参加宴会呢。” 窝舒服的裘珍留恋了一下我的怀抱,不舍的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我睁眼瞧去,裘珍的臀部特别高耸挺拔,刚才一直没敢摸上手,怕又出现上午时周香云的那一幕,现在看到裘珍的臀部,居然十分性感。说实话,裘珍模样中等偏上,不是那种倾国倾城,但这诱人的臀部确实格外特别,那含着韵律的波动,经久不衰的波动到我的心弦,让我食指大动,我赶忙凑上前去,替她轻轻拂拭掉越多越好的尘土。 裘珍似乎看出了我的企图,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媚眼,然后又是一个更大的白眼。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阵嘿嘿直笑。 招呼大家回去了,两对腻半天的男女恋恋不舍的开始站起来,一起下山。下了山,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吉修文没有打招呼的就自己跑掉了。程立峰笑道:“没关系,他可能有事吧,我们先回去吧” 我和裘珍也没回去,跟大家打声招呼,被裘珍拉着就跑了。看着我们两个离去的背影,周香云露出一丝苦笑。袁静则郁闷的拉着郭善琪瞪了裘珍一眼。楚雁则仍偎依在程立峰的怀抱中。 第十章 烟神 我的这件衣服可是响应了吉修文的“号召”拿出的最值得拿出手的衣服,不过看在裘珍的眼里仍然和从垃圾堆里拣出来一样,开始对我的衣服进行了无休止的“批判”,我惊讶于她对穿着品头论足的头头是道她看我一脸疑惑的神色,嘟囔着嘴解释道:“没上大学之前,我还在我姨妈的缝纫铺学做过衣服呢,怎么样,没想到吧”,的确没想到,想想班级里至少有一半学生都是补习过至少一年,而有的学生可能也没补习,而是学做了其他的行当,我不由问道:“那,阿珍,你补习了吗?” “我才补习了一年,不过高中毕业后就跟姨妈学做衣服了,后来姨妈见我太累,劝说我又复习了一年,姨妈又说师范毕业之后好找工作才考到师范来的”裘珍答道。 我不禁问:“那你母亲呢?”裘珍神色不由一淡,不再言语。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她和我一样,母亲都去世了。 我不由笑了笑,把她揽入怀中,让她感受我的关爱,裘珍似乎想起了什么,挣脱我的怀抱,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我赶忙紧紧的把她拉入怀中,抚摩着她的后背,在她耳根说道:“别哭了,别哭了,其实我和你一样的。”其实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母亲去世,看着她哭的悲惨,我不由心软的不得了,想以诉说我的不幸来和她共同勉励,所谓的同甘共苦吧。 裘珍果然停止了哭声,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过她的身体还是紧紧的靠着我,发起抖来,似乎还在沉痛当中。 我轻轻的拭去裘珍脸上泪痕,看着哭过之后的裘珍又一番景象,梨花带雨般的娇柔丝丝含着冤屈让人心生爱怜,裘珍在我心里的印象也逐渐改观,原先认为有些风风火火,坚强的裘珍现在逐渐变的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怜的娇小女生,这种印象也逐渐在我的脑海里清晰起来,让我心中隐隐作痛。 裘珍注视着我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犹豫了半天,终于有些悲凉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和我一样,我的母亲跟别人跑了,只留下我和父亲,后来父亲酗酒出事,是姨妈把我抚养成人的,我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一直以来别人都看不起我,所以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事业,不能让别人看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很穷,不是那种一笑掷千金的富家公子,但是我喜欢你,没有理由的喜欢,我们一起奋斗好吗?我们一定要出人头地好不好?” 我顿时被她感动的不得了,身上似乎也充满了力量,一阵的点头,点着点着就碰到了她的脑门上,裘珍揉着脑门,跺跺脚,委屈道:“哼,就知道欺负我” 我连呼道:“冤枉啊,我只不过太认可你的观点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太过用力表示同意,没想到就碰了你一下,怎么说我欺负你呢?”心里却想到,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 裘珍马上眼睛瞪的大大的,还白了我一眼:“就是你,就是你,老欺负我”随即又害羞的说道:“中午你就欺负我了,那可是我的初吻,竟被你这个坏家伙夺去了,我,我恨死你了”跺跺像是要把我踩扁来发泄心中的“恨”意。 我微笑着摸摸头:“嘿嘿,中午我是刚醒,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凑上来,我还以为是个大桃子,正好我也口渴,就忍不住,,,,嘿嘿!” 裘珍脸更害羞的锤着我的胸膛,娇嫩的小嘴威胁道:“你要是说出去,我就不理你”我哈哈一笑:“不理就不理呗。哦?!” “气死我了,你这个坏家伙,哼,不理你”裘珍连忙躲进我的怀里,摆出不理我的模样。原来是这种不理哦,看不出来裘珍有的时候还有些小女孩子气的。 我和裘珍两个在拼凑着今天晚上出席宴会的行头,等我们两个有些像模像样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裘珍拉着我的手赶紧离开这间山庄外唯一的一家出售衣服的店铺,回头看着这间店铺,我不由想起中午说的那句戏词,我不是杀进去了,而是逃出来了,虽然没花我的钱,但感觉让女人花钱来“收拾”自己还是颇感觉不得劲。 来到玉瑶别院的门口,递给看门的宾童名片,顺着宾童的指引,收回名片,我和裘珍便手拉着手直奔五号别墅。走在别院的路上,才感觉到与众不同来。无论从建筑的格局和风格,还是从建筑本身的美感可以说都是我见到过的最有气势,最有情调,最耐人寻味的。数了数临街的一共六幢别墅,别墅全被四季常青的植物环绕,除了别墅后面是高大的树木外,左右两面和前面都是平坦的点缀着花的草圃,但也各有不同。 我和裘珍站在第一幢别墅前,这时她也不着急赶路了,我俩便开始仔细品位起这些别墅来。往西走的第一幢别墅很有田园特色,由东向西曲折一下的房梁,二层外顶着一个阁楼,尖尖的阁楼和烟囱并立,除了房顶,剩余的颜色几乎全是白色,几跟柱子支撑着一层窗户前的走廊,连接柱子的是半米高的围栏。围栏是那种雕空露花的中国特色,显的古色古香,一点也不为别墅的田园特色帮倒忙。最有特点的是她的二楼是一大一小两个八角形状的组合阳台,每个边都有窗户。二楼上灯光闪烁,却不见人影往来。 正当我们参观的不亦乐乎时,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忽然从只有五米宽的小路上飞驰过,弄起的风把裘珍的衣衫吹的哗哗作响,我忙把裘珍搂住,突然感觉胸口顶在一片软软的物事上面,我一惊,裘珍里面竟然只戴了胸罩,这可是秋天啊。我一边暗恨开车的司机怎么这么嚣张,只有这么宽的路还开的这么快,把我的阿珍都吓到了,一边安慰着吓着的裘珍,连说没事,并且抱紧她,她也可能真的是冻着了,躲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我也顺便享受着忽紧忽松的诱人肉体,没想到这丫头胸也不小,平时真看不出来。 安慰了一会儿裘珍,裘珍已不再发抖,我们便直接赶往五号别墅,五号别墅并不是那种临街的别墅,真的好大,从外面根本看不到,看到的只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松树和许多柿红成片的、朱红成点的、金黄成线的、古铜色若斑的、稀疏赭色的,还有那半黄半绿,或半黄半赤的其他树木的叶子,五颜六色,能在秋天“捕捉”到这么些颜色,看来主人定是位亨通人物。 来到大门口,居然看门的仆人不让我们进去,拿着我们递过去的名片,请示了一下里面,才热情的把我们领进去。 走了将近三分钟,电动车把我们送到一幢占地非常广阔的别墅的侧门便回去了。我和裘珍下了车打量起这幢有些美伦美幻的别墅,起伏的房顶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也许在那儿昏暗的地方躲藏着一两个妩媚的妖魂。巨大的拱形玻璃墙闪烁出来的浮华让裘珍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 门口早已有一位仆人恭候多时,请我们进去之后,便领着我们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七拐八扭地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敲敲门,开了门就让我进去,却把裘珍拦在了外面,我微微一笑打消了裘珍一时的疑虑和不安,让她随仆人离去。 走进房间,门便被仆人关上,古朴的春秋摇椅上坐有一人,我仔细打量此人,只见他中等身材,三十多岁的样子,相貌俊美,仪表堂堂,堪称为美男子,而且身上有一股书卷气,留意他的眼睛更是璀璨如夜空中的明星,光亮而且充满智慧,想起同样在宿舍里称为帅哥的程立峰,程立峰简直都不能和他相提并论,单论气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人这份贵族气质不是一年两年涵养而成,可能还是世家出身。 环绕一圈房间之后又回到他的身上,此人的打扮也很古朴,古朴的衣着,古朴的修饰,简直让我感觉回到了古代不巧碰见的某个领袖群伦的精神缔造者。 “你好,我叫叶天羽。”我抱了抱拳在胸口,忽然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很是尴尬,可能此人的影响真的太大了吧,我不由的心里安慰着。 “请坐”那人摆摆手,脸上不冷不热,对我的忽然动作也置之不理,待我坐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我一看正是我写的那首被裘珍说为破字的诗,那人看了看,复又微笑言道:“我就是给你名片的人,这首诗写的不错,虽然平凡,但用在吃饭上却是很贴切,就是因为你这首诗,那天我又点了烤鸭和鱼,让我食欲大增啊,而且你这手字也不错,看的出你练过功夫哦,笔尖回转之间含勾带枪,端的有些气势。” 看来他就是梅雪轩,回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一声不吭的顾客,果然是他。没想到他都看出来了,果真是个老江湖,我不由一阵汗颜,勉强的挤出笑容,让人看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像被赤裸裸的等待着强奸似的却无反抗之力。 “怎么,夸奖你的话怎么这副不情愿的样子,男儿要有男儿气,有的时候放有的时候收,收放自如才是大男人。”梅雪轩似乎在教训我,似乎也在勉励自己,反正他的话让我的脑门突然出现几粒汗珠。 梅雪轩也不再瞅我,自顾自的把着茶壶嘴喝起茶来,突然又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两句。一会儿,梅雪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让我感觉空气里全是冰凉,身上却有汗珠在淌,一时间我也断定不了他是笑什么,可能此人有点疯子的嫌疑吧。我抽紧鼻孔,淡淡的笑了笑。 梅雪轩使劲的打量我,让我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了许多。他又问道:“你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学什么专业的?” 他怎么忽然问我这个,不过看在他贵为主人的面子上,我只好答道:“计算机专业,以前摸过,所以驾轻就熟的就来继续摸计算机。” “摸?怎么跟交女朋友似的?”梅雪轩一愣,忽然好像又恍然似的问道。 我顿时轻松起来,不再尴尬和紧张,答道:“摸,当然是摸,搞计算机的人的生活是很枯燥的,不给自己多搞点情趣实在是对不住自己,所以只好用摸,就像摸女朋友的手或者腰,或者,恩,或者”我正在犹豫的继续说下去。不想梅雪轩却先说到:“或者就像摸女人的臀部,对吗?” 我没来由的脸一红,点点头。心里想到,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可别怪我唐突佳人,你这个老骚包。 梅雪轩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很夸张,几乎要镇的房顶上灰尘落下。我如是想着,人家的房顶可能没灰,抬眼看看房顶,果然很干净。正当我要再看向他时,突然寒光一闪,一件银色的东西飞了过来,迅如打闪,奇速无比的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我脑海里迅速高手两个字,身子一晃,终于在梅雪轩的逼迫下我现出真功夫,左转身体,右手紧紧抓住几乎快要脱手的银色的东西。什么东西,看上去银光闪闪的,甩甩疼痛的右手,仔细揣祥了半天,银色的表面凸刻着一朵梅花傲雪枝头,下面刻着玉瑶山庄四个字,不会是他的什么信物吧,然后交给我让我帮他办件什么特殊的事,九死一生的烂事,我脑海里迅速闪现出这些经典的镜头。 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还是交还给他吧,别因为一块烂牌子,把性命丢了,我又如是想着,右手紧紧的掂掂牌子,忍着刚才受的创痛,“嗖”的我又把银牌扔了回去,来的时候飕飕带劲,回去的时候却是软弱无力。 梅雪轩诧异的接过银牌,看了看我又笑了笑,却问我道:“那个跟你来的女孩子是你什么人?女朋友?” 我笑了笑,这位梅雪轩先生不会是个八婆吧:“是的,是我女朋友,不过是试恋者”裘珍的那句先试试让我心里感觉不是滋味,也许是女孩子的一种羞涩,也许是真的当成试恋者,尝试一下不同的风味,又或者拿着比而已。“试恋者?”梅雪轩皱起眉毛问道。 “恩!”我小声的脸色稍微有点红的回答着,但也足够他听清楚。 梅雪轩眉毛舒展开来,但马上又簇成一堆,接着问道:“你真的不要那块牌子,那可是我玉瑶山庄和玉瑶别院里任意出入的凭证,怎么不感兴趣?” 感兴趣才怪呢,为了一破牌子,要我干这干那的,饿才懒的理他,我还是如是的想着,没有任何犹豫的摇摇头,说道:“不感兴趣”复又斩钉截铁的说道:“真的” 见我如此坚决,梅雪轩也不坚持,躺在春秋摇椅上一个劲的舒坦,眼睛还放在我的那张“破”字上。我则坐在椅子上,仔细观察起他的这个书房,和别人的书房没什么两样,唯一有特点的地方是他的书很多,再仔细一看,线装书最多。空气里没有任何的烟草味,让我感觉颇为难受,我喜欢闻那种烟草味,梅雪轩看了看我有些难过的样子,眼睛闭了一会儿,随即说道:“你要抽烟就抽吧,我是从来不介意客人的个人习惯的。”还指了指旁边的放在案几上的一盒烟,我起身拿过,居然是espada黑金,瑞士货,防水纸桶,单只装。 “呵呵,好烟啊,瑞士防水的,味道够浓、够烈、够馥郁,使你尽情享受天然烟叶的味道。”我想起第一次抽这烟的时候的样子。虽然只是一口,但足够让我品了三天还意犹未尽。 我仔细的看着这根烟,真舍不得抽,想想烟不抽放着就等于放弃了他的价值,和钱一样放着就是堆纸,存在银行就是个数字。我从案几拿起打火机,居然也是外国品牌,不过我知道肯定是国产货。顺手拿过一个放在另一侧的烟灰缸。点着烟,美美的吸上一口,爽,一口的香气,吐出一个自认为最圆的烟圈之后用鼻子一吸,居然还有股梅花香味。 梅雪轩看着我自得其乐的表情,微微一笑,拿在手里的那我的那张“破”字,晃了晃,问道:“还有吗?” 我有些潇洒的轻点烟灰,回答道:“有的” “那好,你写下来。”梅雪轩很是愉快的又说道:“如果我满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条烟,咱们等价交换怎么样?不是很为难你吧?”说完还笑了笑,不过我怎么看也觉得他的笑里搀杂着一点别的东西,什么呢,对,是奸诈,呵呵!有鬼哦,不会是在烟里放了些什么不该放的东西,让我上瘾吧。 梅雪轩用手指了指他的一个书案,我把烟放在烟灰缸边,走过去,书案上摆着一副字,赫然是我的那首诗,不过字不是那种带锋的刀枪模样,而是一副梅花轻指般的娟秀,每一笔都含着灵动,透着害羞和快乐。 把字放在一旁,铺开一张纸,思考了一会儿,酝酿了一下情绪,提笔写道:“悲古千山万古惆,最是乐莽尽乐游,天庭降下凡尘露,晶化雪儿戏诸侯” 有模有样的吹口“仙”气在纸上,让其墨更均匀,字迹更饱满。 令我想不到的是梅雪轩早已离开他的安乐椅,我还以为他会一直享受和我说话呢,他的全身散发着一股梅花香气,乍暖还寒的那种意境。不过只有当他走近时我才闻到这种香气,刚才却一直没有闻到过。 “恩!有点意思,山和水融入其中,把乐莽山和雪儿河也含进去了,不错,我很满意,希望你能多写点,写出二十篇的话,我就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和你交换怎么样?这首先留在这,一会儿我叫管家等你走的时候把烟给你,现在时间也到了,跟我去见识一下j市的这帮大佬吧,怎么样,别脸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看你紧张的样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见见而已啊,年轻人多出来见识一下没坏处的,这样,你就当成我的秘书兼助理,一会儿只管听,别说话就行。不过一会儿可能会有你们学校的人哦会认出你来,你就只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行,哦,对了,你的那个什么试恋者,如果有空的话告诉她你有点事,让她先玩去吧,行了,别犹豫了,走吧。”梅雪轩似乎非常要拉住我,看着他有点兴奋的表情,我暗想,这个老骚包希奇古怪的很,请吃饭还搞的这么离谱,我马上想起了吉修文,有钱人都这么离谱吗?我们学校的人,会是谁呢?一会儿我怎么跟裘珍说呢? 临走的时候我把一盒的espada黑金都揣进了口袋,当着梅雪轩的面大言不惭的说先收点利息。跟着他穿过一条走廊,看见裘珍正在一个楼梯处等着我,等梅雪轩走过去之后,我拉着裘珍的手抱歉的说道:“阿珍,我还有点事,你一会儿跟我们进去之后自己先玩着,估计还有咱们学校的人,你要是碰到他们就告诉他们说我是梅先生的助理,千万别忘记了,走吧。” 就这样我拉着不情愿的裘珍跟在梅雪轩的后面,在他走进一扇门之后,我让裘珍稍微等了一会儿再进去,非常不情愿的裘珍嘟囔着小嘴表达着她的不理解,我无奈的抚了一下的她的两腮,抱歉道:“阿珍,对不起哦,我也非常想和你一起的,但梅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让我跟着他,所以今玩可能陪不了你了,你自己先玩,好吗?估计宴会应该是自助餐,如果饿的话就先吃点东西。” 裘珍好像好多了,但还是有点倔强在里面,让我的心里又一阵的肉疼,裘珍轻跺小脚的蛮声道:“阿天,我知道了。”复又有点歉意的兴奋道:“你好好表现哦,也许傍上梅先生这棵大树,以后你会发达也说不定,你去忙你的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了真的有咱们学校的人吗?会是谁呢?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道:“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复又抱歉道:“阿珍,你多理解好吗?别怪我,我本来也不想答应梅先生的,可是他非得让我跟着,我也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固执,好了,阿珍我得过去了,你先等一会儿再进去,好吗?就这样吧” 我转身匆匆走进门,场面确实够大,几乎我被吓了一大跳,我不理众人的眼睛,赶紧走向梅雪轩,看到梅雪轩正在跟一个颇为精致的人说话,此人三十多岁,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却处处合理,衣着搭配合理,脸上的表情和动作协调,利索干练。好像烟气都会被他阻挡在身旁,非常的干净。两人聊的很投机,我只好不去打扰。 就这样观察了一会儿,我转身看到裘珍也走进来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进来的,竟然是和段鹏飞,郭善琪一起,两女各挽着段鹏飞一只胳膊,红花也要绿叶配似的走了进来。段鹏飞一脸的潇洒模样,彬彬有礼拥着两女,正在说着什么笑话,逗的两女呵呵连笑,郭善琪今天果然很美,也很魅,笑起来得模样真是够勾魂,果然当他们进来后,大部分宾客的眼睛都瞅向他们,让我惊讶的是居然今天在山庄门口碰到的那个黑包男也在其中,这个明显是政府部门的人怎么也在这,我又看了一眼梅雪轩,这个老骚包真的交游很广哦。又一想也对,身为山庄的主人怎么也得跟各种人物打交道,说不准还有黑道的呢。 我正在琢磨梅雪轩其人的时候,梅雪轩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看到我们学校的人,有点意外。”我答道。 “哦”梅雪轩看了一下段鹏飞三人,笑说道:“是他们啊,你很意外?呵呵,段鹏飞是市委宣传部段部长的侄子,段部长对他这个侄子可是很欣赏和爱护的。郭丫头是宣传部郭处长的女儿,都是你们学校的,而且两人在谈恋爱,你不知道吗?“听到梅雪轩的解释,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段鹏飞能知道今天我们来这儿‘旅游’,而老四怎么追郭善琪都抱不得美人归,原来是这样回事,也难怪,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老四再怎么努力也很难破坏两个人的鸳鸯情结。 梅雪轩又笑道:“另一个女孩子就是你的女朋友吧,长相很普通哦”说完又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跟我去见一些客人,记住,只管听,别多嘴。” 梅雪轩微笑着和别人打着招呼,领着我穿过人群,我也不管别人充满疑惑的眼神,甚至连裘珍因为我跟在梅雪轩的后面从而有些得意的含情眼神我也只是扫了一下,汗颜地跟着梅雪轩就走到一个房间里。关上门,外面的说话声便嘎然而止。 进到屋里,扫了一圈,五个人,一个领导模样,两个商人模样,一个乖乖女孩,印象有点模糊。最后一个我却相当感觉面熟,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从那里见过,直到梅雪轩介绍我才想起,这人竟然是房礼的哥哥房北,两兄弟确实长的很像。领导模样的人就是宣传部郭处长,郭善琪的老爹,两个商人,一个是白氏集团的总裁白志强,另外一个我应该也很熟悉,竟然是吉修文的老爹,吉氏集团的掌门人吉兴浦,不过怎么看老四和他老爹之间长的不是那么像。乖乖女是白志强的女儿白秋,仔细一看竟然是今天中午崔志峰,赵海峰和我看到的那个白衣裙,崔志峰还为此女“颤抖”了一把。不知道回去跟他说,他会有什么反映。我感叹世界之小,梅雪轩的行为已经够让我意外的啦,再碰到房北和白秋,我就更意外了。 轮到介绍我的时候,没等梅雪轩介绍,忘记了梅雪轩的嘱咐,我一鞠躬,说道:“我叫叶天羽,新任梅先生的特别助理。”众人一副恍然的样子,房礼也只是惊讶的抽动了一下眼睛。 梅雪轩到没预料到我没听从他的嘱咐,只是怔了一下,马上便随意起来,让我坐在他的身边。他们随便的聊了半个小时,我听的确实无味,梅雪轩看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让我和白秋去外面玩玩,起初白秋还不乐意,后来经不过他老爹白志强的软硬兼施,只好跟着我出去了,我知道他们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谈,所以我们两个闲杂人等便要自动退避了。 两人走出房门,白秋便不甩我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我正乐的轻松,在人群中扫了扫,没发现段鹏飞三人,正好有点饿了,先吃点东西,将就着垫了垫,喝了一杯红酒才感觉舒坦些。看了看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认识,颇感觉无聊,找个一个仆人问是否可以到外面溜溜,仆人告诉我说可以,但别到后面的别墅去。我也不去后面,就在外面透了口气,走到外面,看看天空中的被灯光照的眩目的灿烂,忽然想起了赵海峰,终于有点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走了。 在外面呆到九点半左右,等我回到别墅里面,梅雪轩已经让仆人等候了我好久,并把我又领回了他的书房,我对他说到我要回去,他只是让我别忘记了写诗的事,就让仆人把我领出了房间,还给了我一个绣着梅花的布包,我也没翻看。找到裘珍,却没发现段鹏飞和郭善琪两人,拉着有点郁闷的兴奋裘珍,两人就出了五号别墅。路上裘珍的脚忽然崴了一下,没办法,我只好背着她,路过第一幢别墅的时候,灯已经灭了,等回到宾馆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回到宾馆,司必伟和崔志峰都不在,我打开包一看,一盒瑞士产的黑moods巴西小雪茄,一盒欧盟产的红moods巴西小雪茄,五盒美国产的美女雪茄,还有一条“和天下”。乖乖,梅雪轩竟然有这么多好烟,嘿嘿,看来以后没烟的时候可以上他那儿蹭几条烟了,而且还是极品烟,不行得赶快藏起来,别让那几个烟鬼看见,要是被发现,估计就没得剩。打开“和天下”,美美的抽上一口,不知道是烟确实够味,还是我今天够累,很快我就进入了梦想。 梦里有和周公下棋,下到一半,周公吟唱道:“坐卧渔舟泛波津,两岸秋色满园庭,旧月桃花今何在,笑看菊野更动情。乐莽山顶独留香,四野遍寻古道忙,一抹残阳撒余辉,不便回首系衣裳。清泉汩汩尚余温,杯酒奕奕亭下酌,枝醉条条哀半秋,薄雨阵阵寒全身。明月松间照秋凉,清泉石上流鸭暖,拾脚埋步青山间,不似谁家去留还。一度红墙隔偏篱,明菊留客款相思,不想这里有人事,空云梅新自道迷。晚风夜露集寒光,灯下促首品衣绡。且往玉壶画绿溪,还偿杯中醉人物。缕缕直欺无情雪,轻轻曲径郎醒觉,南柯一梦茅舍离,笑把雪儿当伊人。月影星稀微旧梦,只还冥冥鬼愁眠,瑟弦孤赏惜波峰,清净长叹梳妆前。绣剑出唇空纷纶,昼知江流九肠回,但使泪痕心恨谁,朝莫误期相知窗。美颜宝帐暖香车,飞涯烟尘正逍遥。” 第十一章 换地 第二天将近八点才醒来,司必伟和崔志峰又不在,昨天晚上也没见回来,不知道这两个小子又干什么去了,去找裘珍,裘珍的脚已经肿的老高,周香云和袁静也不见了,我便陪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沮丧的裘珍:“阿珍,昨天晚上梅先生要我写点东西,所以今天我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在宾馆可以吗?”郁闷的裘珍看着她崴的脚已经肿的老高,心似不甘的嘟囔着小嘴道:“没事的,阿天,你去忙吧,唉!我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微微一笑:“没事的,阿珍,过两三天就好了,抹了药吗?早上吃饭了吗?对了,怎不见周香云和袁静?” 裘珍回答道:“早上袁静给我打了早餐之后就和周香云被司必伟和你们那位崔二爷叫走了,说是去泡温泉野餐,他们都去了,你不知道吗?我的脚肿的这么高,虽然抹了药,但哪都去不了,袁静走的时候还故意气我,哼,这个臭丫头。” 我摇摇头:“昨天晚上我回来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二哥和老五回来没有,他们这么早就去了,早晨天气这么凉,万一要是沾上点水起不是会感冒。”又微微笑道:“阿珍,别担心,你中午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回来。” “好啊,我想吃烤鸭,就去昨天吃饭的那家餐厅买吧”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床头拿过包,从里面取出一百元钱:“给,记得再买瓶橙汁。” “不用了”我取出包里的牌子晃了晃,虽然是镀金的,但确实够闪亮,看的裘珍一阵的发晕,这是我昨天晚上打开“和天下”的时候从里面漏出来的,没想到梅雪轩居然给我了一块金色的牌子,我暗暗苦笑,等走的时候一定要还给他。 裘珍欣喜的问道:“这是什么?”我递到她的手里,让她细细观看。裘珍接过牌子,仔细看着,一会儿说道:“这上面凹刻着一朵梅花,下面还有玉瑶山庄四个字,是不是梅先生给你的?”我点点头。裘珍又呵呵笑着说道:“那是不是吃饭都不用花钱了”紧接着又给了我一个飞眼,我的心马上收缩,丁丁冬冬。我又点点头。裘珍马上笑逐言开:“那好,你去忙吧,我自己在宾馆就行”随即又叹了口气,平时活蹦乱跳的人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只能呆在床上的无聊,我无奈的看了看她,一言不发。她见我还呆呆的陪她坐着,一翻白眼:“你怎么不走啊,还要让我骂你走啊”见她有些生气,我轻轻的爱拂过她的脚,温柔的问道:“我真的走了,你真的行吗?”“行了,行了,没事的,我以前也脚肿过,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快走吧”裘珍喊起来,不过脸上却是甜甜蜜蜜的。我把那个绣着梅花的布包放在裘珍的枕头旁,说道:“阿珍,这些是我昨天从梅先生那儿拿来的,你帮我看着点。”“好的,是什么呀?”裘珍问道。我解释道:“是烟,可别让其他男生发现,我觉得放在你这里比较保险,所以就拿过来让你保护着,可千万别让他们发现,呵呵!”“好了好了,快走吧”裘珍这回是真的开始撵我走了。 我终于踏上了游山玩水的旅程,本来想去看看他们泡温泉的,后来一想算了。经过他们泡温泉的地方,一直往东走去,也没什么特别的目标,随便逛了逛。在山庄外逛了逛各种各样的店铺,山庄外的街比山庄里面的街大了许多,也热闹了许多,不光有卖各种纪念品的地方还有许多小吃,而且人也各式各样,有说河南口音的,有东北的,有南方闽浙的,还有广东香港,甚至还有外国的游客,这不就有一个外国人背着包似旅行家的样子在一个纪念品店门前和一个商铺的老板在讨价还价,看着商铺老板热情的样子,我笑了笑,最近服务行业,尤其是旅游行业的从业人员水平大幅提高,已经不在到处想着法的坑外国旅游者了,三来四去的,外国人也精了许多,学会了讨价还价。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国游客来中国旅游,在关于服务行业的法律法规不断的健全下,这些商铺的老板们也变着法的开始提高自己的服务质量和商品档次来吸引更多的游客,这个外国人肯定看上了一件东西,而且是好东西,要不他也不会在这个商铺前停留这么久。 我不再关注他们,穿过这条街,径直往东边走,来到一个大型的广场,我一看居然比山庄大门前的广场还要大,一些工作人员正在搭建舞台,好像有什么演出,转到正面一看,原来是省里的歌舞团要在这里演出,问旁边卖各种小玩意的流动商贩,才知道因为这次演员人很多,所以在这里搭建临时的舞台,而且还要录像。听到这些,心里暗笑,估计要是裘珍知道了,肯定会不顾脚肿也要来观看,她可是一位自诩是很杰出的听众,而且说不定还有她喜欢的演员。 继续往东走,经过一个三岔路口,一条是我们来的路,另外一条继续往东的样子,我便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了一段才发现这条路越走越往偏北的方向。路的两边也已经有了些枯草,不像山庄附近还是郁郁葱葱,树木也凋了许多,枯黄的叶子发愁似的讲述着曾经的恋爱过程。走了约有十里地,转过一片松树林,才发现有几处人家,看样子是一个小村子的一部分,而且院里院外的都很干净,一条不知名的小溪静静的流淌过村庄,一直往东南方向去了,估计是找雪儿了。 喝了一口清凉的溪水浇一浇已经有点干涸的嗓子,继续顺着路走,在几户人家的最北面,居然有一个篱笆围成的小院,让我啧啧称奇。别人家都是干净的地面上没有任何的杂草和灰尘,这里居然杂草从生,像是许久都没人整理过的样子,看向院里的房屋,高大的房梁,一把将军锁锁在门上,门也很破旧,窗户也是被木板遮掩住,根本就看不清楚屋里面的状况。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进去,又顺着路继续走下去。到了乐莽山的东侧,我没继续顺着延伸往北的道路前进,而是爬上了一个非常矮的小山包,虽然不高,但也能看见四周的景色,我不禁又看向那个小院,房顶飘着一块破布条,隐约的看到像是招魂帆之类的东西。我不由暗惊,原来那个小院以前死过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没想到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情绪,还是回去吧。 回到山庄,在昨天吃过的餐厅要了一分烤鸭,交给服务员金牌,服务员请来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两人仔细端详了半天,确认是真的,最后经理模样的人热情的把我给送出了门,我出了门才认真的看了一下门上不大的招牌“醉香居”,原来它还卖酒的,估计还是好酒,要不然梅雪轩也不会到这么个餐厅吃饭,招牌的旁边是竟然是已经裱好的我的那首诗,几个人正围着品头论足。呵呵! 拿着两瓶饮料,来到裘珍她们的房间,还是只有她自己躺在床上在看电视,我把饮料打开递给她,问道:“怎么,他们还没回来啊?”裘珍在我的帮助下坐直了身子,然后嘟囔着小嘴道:“是啊,憋死我了,我都一上午没出去了,都渴死我了”随即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我看着她诱人的胸口露出一大片,我不由捶胸顿足一翻懊恼的说道:“该死,该死,我都忘记给你倒水了,慢点,别呛着”我忙从旁边拿过纸巾擦拭她遗漏的饮料,裘珍不好意思的让我擦拭着,良久之后双眼含情的注视着我,说道:“阿天,你对我真好,我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了,我是个大枝条的女生,不太懂的会照顾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啊” 我一边把纸巾扔到垃圾桶一边说道:“没有啊,我只觉得如果要是爱人的话就应该互相照顾,我想你以后会学会的,在你没学会照顾好自己之前,我先照顾你好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吗!呵呵,你别多心了,看你,眼圈都有点红了,是不是要被感动的哭了,可别哭哦” 裘珍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滚下来,她调皮的笑了笑:“那我就永远都不想学会,一直让你照顾我,呵呵!” “咚咚”一阵的敲门声想起,给裘珍披上一层外衣,开开门,是“醉香居”的服务员,端着一盘密封的烤鸭,后面还有一个女服务员,端着一盘的豆皮薄酥饼和各种作料。 服务员把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裘珍看着这盘顿时食欲不增,没等我招呼,就抱着烤鸭开啃起来,我笑着忙制止他的错误吃法,撕下一条鸭子肉,蘸上芝麻酱,滚上一点盐,裹在豆皮薄酥饼里,用筷子夹住,放进裘珍惊讶的嘴里,虽然撑的裘珍的嘴鼓鼓囊囊的,但裘珍还是开心的咀嚼着。 正当我们温情的吃着丰盛的鸭子宴时,门被推开了。袁静和周香云走了进来,一看我和裘珍温馨的场面,袁静首先惊讶于我们吃的鸭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奢侈的消费,然后就是开起了裘珍的玩笑:“哦,这小两口好肉麻啊,还互相喂着吃,呵呵!”裘珍甜甜蜜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我则没把袁静的话当回事似的旁若无人的继续干着被袁静称为肉麻的事,让袁静羡慕的继续调笑着我们道:“还越说越起劲哦,香云,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当着我们的面还这样浓情蜜意,全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虽然说吃的比我们好吧,但也不用这么显摆吧”随后又继续冲着裘珍,几乎有点愤怒似的说道:“别都吃尽了,给我们留点,说你呢,叶天羽先生,哦,不,你这个臭羽毛” “扑哧”“呵呵”裘珍和周香云都被袁静发明的新名词给逗笑了,我则有点呆了,一半是因为袁静越来越会开玩笑了,一半是因为伊人周香云不在是刚进屋时候那种说尴尬却又不尴尬,说生气又不怎么生气的表情。 我把筷子交给袁静,立即还击说道:“给你吧,让你吃个够”。袁静到没把自己当外人,接过筷子就抢先逮了一口鸭子肉,还吧唧着小嘴,真香真香的叫着。裘珍一边矫正着她的吃法,一边关切的对我说道:“你怎么不吃了,再吃点吧,你才吃那么点儿,一会儿会饿的” 我摇摇头:“没事,你们先吃吧,我回去休息一会儿,你好好养着,别乱动,恩,,,,对了晚上可能有什么晚会,你要去的话,就先把脚弄利索了,知道吗?我回去了,你慢慢吃。” “你再多吃点吗?我们也吃不完”裘珍拉着我的手说道。袁静在一旁娇笑道:“让他走,他在这,就没我的分儿了,阿珍,你不会重色轻友吧”裘珍被打败似的只好让我离开,但眼睛却对我放出浓浓的春情。 临走的时候,周香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把门给关上了。回到房间,果然司必伟,崔志峰也在,吉修文居然也在,我把兜里的烟捂的更紧了。崔志峰却掏出一根烟,很难得的发到我的手里,我接到手里一看,什么时候二哥也买的起这么贵的烟了,不会是从老四那“捐”来的吧,崔志峰给我点上烟,我吸了一口颇像回事的吐了一个司必伟怎么也吐不出的烟圈。我不由问道:“今天玩的怎么样?”复又埋怨道:“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你们回来没回来,今天还这么早得就出去邀请女生滑船,我是听阿珍告诉我才知道的,真是的,有这么好的事也不叫哥们一声。”司必伟走过来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欣喜的说道:“哎,阿天,你都有你的阿珍了,还怎么跟我们抢啊,我还记得好象以前有人常在宿舍里说到追袁静,结果是什么来着,四哥?”吉修文则微微一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心里顿时惊讶异常。崔志峰也叫喊道:“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又学会一个成语。”司必伟也惊讶的笑道:“对,四哥说的真好,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说阿天,以后可别这么干了哦,要不我们可告诉裘珍去,呵呵!”几声干笑。 吉修文皱着眉毛道:“老五,你怎么这么说,裘珍虽说长的一般,但也是我们的组织委员,她看上的男生能这么绕着圈子的追求她吗,猪头,再说三哥也是我们的哥们,我应该帮助三哥追求裘珍,志峰,你不是要追袁静吗?”复一微微一笑道:“袁静也不错,起码长的比裘珍好多了,李云峰那家伙的眼光实在不怎么的,愣把袁静说成野丫头,看看,袁静多文静啊!多淑女啊” 我看着他们的表演,心里暗暗苦笑,不过脸皮充分显示了其厚度不是这几个家伙所能比的,没有一点红色,而且还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怀疑李云峰这家伙的眼光,明明袁静淑女样,怎么能说人家是野丫头呢,要不是裘珍和我互相对上了眼,我还真想追求她呢,不过要是二哥追的话,我们兄弟也一定帮忙的,你们说是不是,老四,老五?对了,二哥你不追求你的白衣裙了?” 三人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四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快要把房顶掀翻,不过房顶没有砸下来,门却被敲的“嘭嘭”响,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在梅雪轩那间小客厅的隔音设备是多么的合理。 四个人愣了一下,最后又都聚焦到崔志峰的身上,无奈的他只好去开门,原来是郭善琪,走进屋内,扇扇屋内浑浊的烟气,怒道:“讨厌,抽这么多烟,我来告诉你们,我要回去了,吉修文你们就别送了,我自己坐车回去。” 吉修文马上神经起来,忙道:“还是我送你吧,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聚伙饭回去再吃也行,是不是兄弟吗?你先别走,我们准备一下,对了,阿天你就在这儿陪裘珍吧,我们送阿琪回去。” 郭善琪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吉修文,“嘭”一声又关上了门,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几乎快要让吉修文死心的话:“吉修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再说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希望我们只是同学关系,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我想你父亲会让你好看的,再见” 想来吉修文正在想着他父亲的让他的好看,愣了一下,被崔志峰推了一把才赶忙追出去了:“阿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别走啊,我送送你。” 我们三个立在当场,暗自同情起吉修文的执着,惊讶于郭善琪的无情,只有我心里清楚,吉修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看向崔志峰,崔志峰也看向我,苦笑了一下,随后又呵呵笑起了,说道:“老四,可真是命苦,这么努力还得不到人家的青睐,唉!” “什么命苦,我看是郭善琪自命清高,四哥有什么不好,又有钱又仗义,人又帅,朋友也多,我们跟着他以后差不了哪去,郭善琪根本就没眼光”吉修文不知道给司必伟什么好处,这么卖力的说他的好处。 我暗自纳闷,司必伟以前不这样的,怎么到这之后变化的这么快,几乎都有点“狗”的架势了,我忽然又想起了伊人,不由的担心起来。 崔志峰摇摇头,坐在床上又点上了一根烟。一会儿,程立峰领着楚雁走进来,看着一屋子的烟气,楚雁马上跑出去。程立峰倒也没在意我们把楚雁“欺负”走,看着我们三人,问道:“刚才我看见郭善琪和老四一前一后的出去了,怎么回事?” 三个人互相瞅了瞅,最后还是由崔志峰解释道:“郭善琪要回去,老四追去了”说完还用力的弹着烟灰。程立峰马上恍然,点点头不再言语。 良久,一脸失望的吉修文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我们几个一看,司必伟犹豫着站在那里,崔志峰依旧躺在床上,正在打扫掉在身上烟灰,我也不好意思上前,只有程立峰上前安慰着说道:“老四,别灰心,天涯何处无芳草,郭善琪不跟你是她的损失,有机会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更漂亮的” 吉修文摇摇头,冲他大喊道:“你,你们不懂”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没打招呼开门就又出去了。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一脸的无奈,过了一回儿,抽完烟的程立峰掐掉烟灰,一句话不说的也开门走了。崔志峰则闷在枕头里,大声嘟囔着:“睡觉”。 下午,刚刚醒来的我发现司必伟和崔志峰又不见了,抽了一根烟后,来到裘珍她们女生的房间,居然几个女生都在,我脸微微一红,见房屋收拾的很整齐很干净,不愧是女生,比男生就是爱整洁。三个女生刚醒的样子,各个姿态万千,只有开门的袁静稍微穿的整齐点,其他两个女生都窝在床上,裘珍见是我,眼睛一眨一眨的表达着对我的柔情,身上的历练干劲也越来越弱。周香云马上背朝外面朝里,表示不再理我们。 我稍微有些脸红的解释着我来的原因,裘珍马上把脚大方地伸了出来,我手握把攥的揉起了裘珍的小脚,渐渐入迷,心里暗暗感觉着裘珍的小脚给我带来的异样,白皙,秀气的玉足让我有些紧张的心情得到放松,纤细,曲线的美感更是让我逐渐冲动起来。我仔细的揉捏着裘珍玉足,体会着搏动的脚脉传到手心里的紧张和兴奋。 随着我精巧细致的揉捏,裘珍嘴里逐渐哼出了满足的声音,惹的站在一旁的袁静也俯下身子仔细的观看着我的揉捏,甚至连一开始不再理我们的周香云都转过身子惊讶地看着裘珍越来越潮红的脸。 两个多小时过后,我终于完成任务,看着裘珍娇羞欲滴的脸轻声问道:“好点了吗?”裘珍似乎还在感觉着刚才的舒服,眼睛迷离的点点头。我累的伸了伸懒腰,不想却碰到了袁静的身体,袁静立即条件反射退了一下,脸上也好似被温水洗过一样红了起了。我尴尬的又看了看注视我们的周香云,周香云一看我看她,脸也立即红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寒了下来,转过身子又朝向里面。我从她刚转过的脸上发现了一丝的苦笑,弄的我心里不知为何的一痛。 离开裘珍她们的房间,走出宾馆,点起一根烟,看着被烫红的烟头,丝丝的冒着烟气,被凉凉的秋风吹着,心里一阵畅快。站在宾馆门前,忽然一阵人声传来让这个午后的秋天多少有了一丝的人气,这阵人声也提醒人们有重要人物来到,抬眼看去,果然,从山庄门口开进好几辆和我们来的时候乘坐的一模一样的车,几辆车一字排开停在宾馆前,从车上下来许多人,有环肥燕瘦的漂亮佳人,有年轻俊俏的帅哥,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士,一群人下车后都疲惫的拎着大大小小的皮箱像赶集似的蜂拥进宾馆。 我正在呆呆的看着,忽然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小伙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问我是否是住在宾馆里的师范大学的学生,我说是,他告诉我因为同来的吉公子要走了我们的房间就要让给这些刚来的省歌舞团的人住,而且已经通知了其他同学,去男生房间的时候没人,所以就到处找我,这才在门口找到我,并要我去收拾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 我看着他满脸流着的汗,心里一寒。急忙跑回去,来到裘珍她们女生的房间,敲敲门,门开了,看见三女正在收拾东西,袁静的嘴里还嘟囔着自己的不满,我赶忙问道:“怎么回事?”裘珍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刚才服务员告诉我们说我们的房间不能住了,要让我们搬走,阿静还质问服务员为什么不能住了,没想到服务员说因为吉修文走了,所以我们也不能住了,我们掏钱也不行,还说已经让给歌舞团的人住了,要我们快点收拾。这不阿静还气着呢” “哦”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关心的问道:“那你的脚能走吗?”裘珍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没事,阿天,咱们回去吧,晚会我也不想看了。”我又问道:“那程立峰和楚雁呢?”裘珍一脸红晕浮现,羞道:“你还不知道呢,他们昨天晚上就住在一起了,而且是自己掏的钱,现在可能去玩去了吧。”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非常可怜,三女快速的收拾完床,交还了出入证,我们便像被挤着什么的人群挤出了宾馆。我忽然想起了我的金牌,刚才因为太过着急而忘记了;想想再回去已不可能,幸亏三女的东西真的很少,背着裘珍,四人走出山庄,到汽车站一问,居然最后一辆回城的车都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四人只好到山庄外的小旅店去问是否还有空房间,找了好几家旅店都说客已满,最后终于在一家非常小的旅店找到一个房间,我不知道梅雪轩的金牌是否在山庄外也好使,便自己掏了钱先让三女凑合着住这个非常窄的双人间。我这才知道原来几女都不是有钱女,带钱最多的裘珍也把钱花在了我的那身行头上,而且放在袋子里,正被裘珍拎在手里。 幸亏是双人床,三女也都很苗条,不至于太过拥挤。而我却一筹莫展的看着三女疲惫的躺在床上。我打过一盆水,让裘珍把脚放在水里,裘珍洗着脚,看了看已经疲惫的不再嘟囔着的阿静已经睡着了和似乎在想着什么的周香云,轻轻地问道:“阿天,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答应梅先生的事怎么办?我们三个今天晚上可以在这凑合一夜,你住哪啊?”看着我有些后悔的神情,又抚摩着我的脸安慰道:“刚才的情况也很急,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想拿出他给你的金牌,而是忘记了,所以也不要怪自己,好吗?阿天”我没有答她的话,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晚上住哪,难道还要和以前一样。裘珍见我没有言语,也不再追问,呆呆的看着水里的脚。 裘珍洗完脚,又仔细的擦干后,我帮她涂上红花药膏。我看着裘珍说道:“阿珍,你们先在这将就着一晚上,我自己会有办法的,你就别操心了,我马上去找梅雪轩,明天早上再来找你们,你们几个小心点,这里不比山庄里。”裘珍微微一笑,随即又关心的又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吗?如果梅先生留你住的话你就住吧,我们三个会小心的,给他帮忙的事好好跟人家说,虽然你名义上是他的助理,但我看他也只是和你做等价交换而已,只是在利用你。”我摇头笑了笑。 我对吉修文三人的不告而别相当的愤怒,吉修文因为追求郭善琪不成而使我们遭受被宾馆赶出去的命运,无论怎么说都太过分了,崔志峰和司必伟也没有半点义气,有这样的“宿友”真是可悲,可恨。唉,宿舍就这样分裂了,我苦笑了一下,程立峰也够聪明居然和楚雁双宿双飞。对了,司必伟怎么把伊人周香云丢下不管,好象两人出了什么问题吧,我的心里又没来由的松快了不少。 来到五号别墅,梅雪轩不在,给他留了一张字条,要管家转交给他。出了山庄,看看有些阴沉的天,哀叹自己又要露宿街头了,而且可能还有被雨淋的可能,不禁惆怅念道:“我欲明晨卷行云,谁晓今晚街头滚,可恨交的不慎友,风袭霜打摧伤魂。” 天晚的很快,估计应该到吃饭的时间了,打定主意要在街上滚的我也不在乎了。来到小旅店,三女已睡醒,不过都惺眼朦胧的,我递给他们刚在外面买的矿泉水,三女除了周香云犹豫了一下才接过后,裘珍和袁静接过水就咕咚咕咚的喝着,看来他们真的很渴,裘珍喝完水,揉揉红红的眼睛,说道:“阿天,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我看了看三女,估计她们都饿了,我微微一笑了:“好了,那咱们去吃吧”裘珍和袁静都乐的赶快穿上自己的外套,我看向周香云,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们去吧,我不饿”裘珍看周香云居然不去,顿时明白怎么回事,摇着周香云的胳膊说道:“走吧,香云,去吃吧,没关系的,不用你掏钱,让我家阿天请你。”见周香云还是摇头,旁边的袁静也劝道:“走吧,去吃吧,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们大家都不放心,我越来越感觉这家旅馆不是那么安全,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也会担心地吃不下去饭的。”裘珍和袁静又唠叨了半天,周香云才终于答应,我知道她不想去的原因是因为怕见到我,去是因为她的确饿了,羞红的脸也正是因为刚才不争气的肚子呱呱的叫了一声,直到“醉香居”的时候袁静还在取笑她。周香云到没生气,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我们都在某种意义上被“抛弃”了。 开始点菜,裘珍大方的让周香云先点,伊人摇摇头,示意要我来点,袁静也要我来点,裘珍见状只好由我来点。想想今天中午吃的太过油腻,虽然那只鸭子做的不错,但晚上也应该吃点清淡点,于是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小品的菜色,旁边的裘珍却不依,非要吃烤鸭,实在扭不过她,不好意思的又要了一盘烤鸭,那个经理模样的人看出我的尴尬,连说 第十二章 回城 第二天一早,起“床”来到小旅店,三女已经醒了,但明显看出睡的不是充足,各个朦胧着双眼,也没看出虽然我整理了半天,但还是留下若干在地上蹭的斑驳的尘迹衣服。 四人赶快出去吃完早饭,坐上最早的一班回j市的班车,摸了摸口袋,已所剩无几。到了学校,和三女分手,三女也没说什么,一个个相当疲惫的回去补觉,我也觉得很累,但还是把金牌和烟锁在箱子里,并且放进最里面拿书堵在里面,才去睡觉。 等我睡了差不多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赵海峰走了进来,见我正躺在床山,惊讶的问道:“三哥,你怎么也回来了?”我朦胧着眼睛瞅着他,没好气的伸了个懒腰,打了哈欠才道:“啊,我们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就回来了,你看见老五和二哥了吗?他们也回来了。”“那你们都回来了?”赵海峰瞪大眼睛又惊讶的问道。 “哦,除了老大和他夫人外,都回来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崔志峰和司必伟到底回没回来。也快到中午了,想想还得去看看摊主杨姐,是否把书都卖掉了。赵海峰有点憋屈的说道:“三哥,我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一个月才三十块钱,我打算出去住,你呢?”我摇摇头:“我明白,你去吧,我就先不出去了,你走了,老八也出去了,老六还和老五他们闹别扭,咱们这个宿舍,还没相处到一个月就分裂成这样,老七,你不觉得咱们分到一个宿舍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吗?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一个月啊”我不由感叹道。“三哥,我只是想出去自己好好学习,宿舍里根本没有学习的气氛”赵海峰脸一红解释道。我呵呵一笑:“那你可以到班级或者图书馆去啊”赵海峰晃晃脑袋:“班里?”随即又苦笑道:“班里已经都快成搞对象的地方了,哪里还有学习的地方,图书馆本来是个好地方,可惜人太多,自习室里也是人满为患,根本就静不下来。” “哦,那你钱够吗?吃饭的钱还有吗?”我想想他真的很拮据,想帮帮他。“不用了,还够用,我回来是来搬行李的,三哥有空去我的房子去坐坐,虽然挤了些,但还是很干净的。”他不由的又笑笑,似乎很满意他的那间小屋。 看着他把几乎所有属于他的“杂碎”和“破烂”都裹进一个被单里,看来他是打算在外面长住了,连书都搬走了,我看他拿不了,便帮他一起搬上,锁好门,两人一个抗着被子一个端着脸盆的就出了学校,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两人左拐右扭的来到一个小院,我一看居然和我租的房子所在的院子是紧紧挨着的。 小院里有很多类似的小屋,全都是出租给学生的,而且男女都有,大三和大四的占了大部分。打开门,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我怀疑有女人来过,不过一看到窗台上放着的一盆正在盛开的菊花,我马上打消了疑虑。这间小屋收拾的很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屋子里很窄,只有一个床,床上放着行李,我一愣还有人住在这儿,赵海峰脸一红:“这是我一个老乡的房子,她因为有事所以让给我住,这不行李还没搬走,我就把自己的先搬来。”我一看床铺的样式,应该是个女生的,我看了看赵海峰,心想老七你命也太好了吧,有个女老乡这么照顾你。 帮他把行李铺好,乱七八糟的东西先堆在床下,我们正收拾时,门口走了一个女生,人还未看见,已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接着就是甜甜的笑声:“阿峰,你搬来了,怎么样,还行吧,你们男生怎么这么多东西,比我们女生的还要多。”一个风骚十足的女生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我这个初次见到的人。然后又朝赵海峰说道:“阿峰,要是觉得挤就把阿玉的行李搬到我那儿去吧。”赵海峰脸一红不由的说道:“不用了,阿玉让我看好她的行李的,等她回来要还给她的。”我一听刚准备说出的要劝他把叫什么阿玉的行李放到这个风骚女生的房子的话不由的收了回去。那个女生脸色不悦走开了,临走的时候还瞟了一眼那盆菊花。 帮赵海峰收拾好他的“破烂”,又把叫阿玉的女生的行李打成包,放在摞成一个小台子的砖头上,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笑着说道:“老七,恭贺你乔迁之喜啊”,赵海峰吐了一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拍拍尘土,笑道:“那里那里,同喜同喜,就是没有什么招待你的啊,不好意思,三哥,你也知道我比你还穷。” 我拍怕他的肩膀,呵呵一笑道:“没什么,你有没有兴趣去参观一下我的家,我也在外面租的屋子,但是从来没住过,而且就在你的隔壁”“是吗?三哥,你也在外面租房子住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你租的房子也在这院吗?”赵海峰惊讶的问道。我摇摇头道:“走吧,上我那儿参观一下,去了不就知道了。”“好的,好的”赵海峰很是兴奋。 两人出了这个小院,来到我租的房子所在的小院,到了屋门口,一看门上贴着个纸条,揭下来一看,原来是杨姐留下的,杨姐说她把书都卖了,想继续进些书,但又找不到我,只好在这给我留个纸条,让我看到后给他打个电话。电话居然是个手机号,心想,怎么杨姐有钱买手机了。把纸条放在兜里,打开门,进到屋里。 赵海峰一看满床堆成堆的书,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书似的,兴奋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条饥不择食的饿狼正在盯着一只可怜的漂亮小绵羊。我耸耸鼻子闻着清香:“怎么样,老七,喜欢的话挑两本,我给你打五折”“好啊,谢了,三哥”赵海峰丝毫没有犹豫的开始挑选起来,而且挑选的相当仔细,也不像周香云那样乱七八糟的乱挑,而是比杨姐还要整齐的码跺成排,我暗叹,老七对书的认识比周香云和高临风都“气派”和干净了不少,怪不得那个叫阿玉的女生把她的房子让给老七住。 赵海峰很快挑了两本,都是关于计算机方面的书,脸一红说道:“三哥,今天我没带够钱,回去之后再给你好吗?”真像个小男生,在这一点上周香云都比他“大气”许多。“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再给吧,我也没打算赚你钱。我这些书也是佘来卖的,这不,努力了将近一个月,只卖出去了一小部分书,还剩这么多,都快愁死我了,要不,老七,你有空也帮我卖点怎么样,我给你提成。”我已经打好主意,见他上钩,忙实施“剥削”计划。 赵海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两本书,然后用坚定的目光说道:“好的,以前我也卖过菜,这回试试卖书,呵呵!”“好,好兄弟,够意气”我不由地想起裘珍说的话:“咱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成功的”我高兴的拍拍赵海峰的肩膀。”然后掏出一根“和天下”递给他,点上。 “恩”赵海峰眼睛里也充满了兴奋,吸了两口。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中午吃完饭就到学校里转转。出了出租屋,给杨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听说我找杨姐,问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反正杨姐让我打这个电话,我就让她转告杨姐,说一个叫叶天羽的学生找她,并让他晚上六点钟在学校的宿舍大门前等我,杨姐知道是什么事了。打完电话,又想起还没告诉临风我回来了,又给他的宿舍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另外一个学生接的,我问高临风在不在,他回答说不在,而且十一过后白天就没见到过他,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只好让他转告高临风就说他的好朋友叫叶天羽的回来了,让他来找我。 挂了电话,到食堂凑合了一顿。回到宿舍,抽完两根烟后赵海峰也来了,而且还借到了车子,两人赶回我的出租屋,搬了一百多本书回到了学校开始摆起书摊。还别说赵海峰卖菜的本事运用的书上也很有一套,他的叫卖就没有引起过往学生的反感,吸引了很多学生,本来放假期间学生就不是很多,但很快一个小时内一百多本书就销售一空,比杨姐还要有本事。我不得不佩服赵海峰的本事,也赞叹自己的眼光。两人又返回出租屋搬了三百本书,一个下午过去后,我们两个卖出去了五百多本,我塞给赵海峰一百块钱,又请他吃了一顿食堂的上等饭菜。 两人意犹未尽的摆脱又一次的诱惑,跑回宿舍。抽完了两根烟,赵海峰便回去“学习”去了。看看天,已经逐渐黑了起来,想想和杨姐的约定,又看看表,走下宿舍楼,来到宿舍区的大门前,杨姐居然已经到了,我不好意思的跟他打招呼,她一脸兴奋的看着我走过来。我看见她旁边还有一辆大的推车,走到跟前,杨姐高兴的说道:“哎呀,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你给我书那天我就把书卖光了,只好又向你进书,找了你两天也没见你,你是不是把书交给别人卖了?”什么,那天就卖光了,我不由的感叹我和高临风确实不是做买卖的料,居然让我碰到两个做买卖的高手,顿时惭愧的脸一红,忙道:“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刚才我听人说有人在学校里卖了一下午,还说没有?”杨姐气愤的说道,不再刚才的兴奋。“哦,那是我和我的同学”我连忙答道。 “那你们卖出去了多少?”杨姐气愤的又问道。“没多少,只有五百多本”我呵呵一笑。“什么,五百多本,你知道吗?那天我卖完书的时候说没书了,不少的学生都问我还有吗?你们两个小子是沾了我的光,知道吗?我可损失了不少钱。”杨姐几乎用喊的声音,引来过往的同学都看向我们。我呵呵一笑,揣进兜里的钱你怎么说也甭想让我拿出去。 杨姐看我不言语,推了我一把:“走吧,这回你把书都得让我卖,而且不能给别人了。”我一愣,她的条件也太严格了吧。我连忙摇摇头:“那不行,我答应把现在出租屋内的书全交给你来卖,但你的下一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最多卖书的时候我不和你抗价,你卖你的,我和我的同学卖我们的。”见她没理解的样子,我又说道:“我的同学比杨姐你还困难,我想帮帮他,如果杨姐你不想让他卖的话也行,但得从给你的书中抽出计算机方面的书,而且给你的书都要加一毛。”杨姐顿时气软,无奈的呆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好吧” 送走推着最后一车书的杨姐后,我累的躺在床上,刚才帮着搬空了书,可真够累的。想想,真看不出来,杨姐这回挺痛快,不但把上次佘的书钱给我了,而且连这回一共将近四千多本书的钱也一次性的给了,虽然让了两毛钱,但我还是一本书赚了五毛,房礼拉来的五千本书,我就赚了两千多块。又一想,什么时候杨姐这么有钱了,借的还是血本?看看空空的四壁,马上想起,还有五千本书还要处理呢,杨姐肯定暂时吃不进去了,只好和赵海峰在学校里卖,但有杨姐竞争着,就不好卖了。想着想着,忽然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一看,一条饿狼似的高临风几乎趴在我的门上大口的喘着气,我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临风,你怎么了,有人抢你了?”高临风扶住门,蔫了吧唧的说道:“兄弟,救我啊,我好饿啊” 我马上要晕倒,他不会没钱买饭吧,我连忙扶起他,搀着他的身体,来到最近的一家包子店,要了三屉不怎么样的包子,一阵风卷残云,我连问了好几遍怎么了,他总是嘴里塞满包子的摇摇头,吃完饭后又从我这儿“敲诈”了五百块钱和仅剩几根的烟,骑着他那辆看起来晃晃当当的自行车逃跑了,看到他这样,我实在担心,但他又不说到底怎么了,记得三天前他还有生活的富富有余,没想到“败”的这么快,不行,得去问问清楚。 来到高临风的宿舍,这小子居然还没回来,刚才明明看见他是往学校的方向过来,我走都走回来了,他骑车却没回来,跑到车棚,在杂乱无章的车棚里终于发现他的车子,看来他是回来了,不知道上哪了。 沮丧的回到宿舍,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敲敲脑袋,崔志峰和司必伟肯定是跟吉修文走了,估计得等放完假才回来,又一想李涛不知道还住不住在这个宿舍,唉!李云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换了宿舍,鲁朝阳他们宿舍多了一个肯定挤,吉修文又不想让顾雨过来。对李云峰这个外来人,鲁朝阳虽然不说什么,但那个气焰嚣张的pdb董智超就难说了,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他穿小鞋。赵海峰和崔志峰的矛盾本来没什么,追根结底只不过是一顿饭钱而已,想当年我也没少做过这样的事。呵呵!想不到在宿舍里不太爱说话的赵海峰的脾气这么大,这么看不起像崔志峰这种爱贪小便宜而又不仗义的人,还气的搬出宿舍。像崔志峰这样的人社会中多了,哪生的了那么多的气,看来赵海峰还要多多锻炼,不知道今天我给他一百块,他会如何感想,是明白我在“剥削”他,还是感激我? 想想高临风真是一阵的心疼,这个家伙,真气人,混成这样也不说为什么,害的兄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