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情缘》 第一章 海滩 夏季的海滩总是人满为患,特别是浅水区,就象是煮饺子,看着就让人心烦,忧忧趴在租来的皮垫子上划着水,向深水区冲去。她要远离这喧嚣的人群,独自享受大海的爱抚。 深水区的人就是少,在这里不必担心相互碰撞,忧忧翻过身躺在皮垫上,悠闲的闭上眼睛,任由皮垫随着波浪自由的上下。阳光洒在她诱人的躯体上,亲吻着她每一寸的肌肤,红色的泳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裸露出的肌肤洁白似雪,晶莹剔透,黑黑的长发被海水打湿了,贴在似雪的皮肤上,圆圆的娃娃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子,一张小嘴,嘴角上翘,嘴唇红润光泽,任谁看了,都禁不住想咬上一口,真是一副天生的美人胚子。 可是我们这位夏大小姐,夏忧忧却一向的我行我素,对众多的追求者一视同仁,全不理采,偏偏喜欢独来独往。 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几天前,她的那些追求者们就为她设想了各种的生日庆典供她选择,她什么也不说,由他们折腾去,就在昨天悄然打起行包直奔机场,在登机前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说是休假了,也不管老板在电话那边拍着桌子骂她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挂了电话登机走人,飞抵目的地后,在她预订的酒店休息了一晚,于生日的当天出现在了海滩上,她要在这里为自己庆祝生日。她才不在乎什么生日庆典,什么宴会,papy的呢,她知道那些人讨好她,不过是贪图她的姿色,那个美女身后不是一群追随者,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她跟本就不放在心上,更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应付他们,太不值了。至于老板会怎么处理她的自由散漫,夏大小姐一向信奉的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从小父母双亡,是在姨家长大的,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十岁上离家出走自己闯天下,偿尽了世间冷暖,最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她才不会看着别人脸色活着呢,她要为自己活着,要活得快乐,活得自在。 躺在皮垫上随波逐流的感觉真好,忧忧惬意的舒展着四肢,闭上眼睛小睡,忽然她感到有些不大对劲,天好象暗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天啊,阴天了,浓浓的黑云遮住了太阳,这一切也太突然了,来得太快了,她不禁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她不知何时已经飘离了安全区隔离带,正独自向着海的深处飘去。 不好,忧忧顾不上多想,赶紧趴在皮垫上拼命往回划,但奇怪的是无论她多用力划水,皮垫还是向着深海的方向移动,而且好象速度越来越快,就象前面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它,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笼罩着她,:“救命啊,救命啊……”忧忧边大喊着,一边仍拼命的挥动着手臂划着水,人呢,刚才那些人呢?沙滩、海岸、人群、太阳……全都不见了,就连方向也迷失了,四周全是水,深兰的水…… 第二章 遇险 天越来越暗,浪也越来越急,皮垫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忧忧趴在皮垫上,仍做着无力的挣扎。 “该死的东西,你要把我带到那去”,忧忧捶打着垫子,“停下,快停下,”她哭喊着。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应付那些追求者呢,起码他们会违命适从,她夏大小姐说一,他们绝不敢说二,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往西,现在到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更是力不从心,回天乏术,此时她才明白自己原来竟是这样的渺小与无能。 突然垫子停住了,忧忧一楞,还没等她缓过劲来,一个大浪把整个垫子翻了过来,把她扣在了底下,水好凉,一个机灵,忧忧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回手去抓皮垫子,她心里清楚,此时失去了皮垫对她来讲意味着什么,她水性虽不错,游个千八百米跟玩似的,但现在,在这茫茫无际的大海里,又是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失去了皮垫她的小命也就去了一半了,可还是晚了,她抓了个空。 忧忧急了,她不能失去垫子,她四处张望,急切的寻找着皮垫子的踪影,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她奶奶的,该死的大海,等姑奶奶回去后,再也不赏你们脸了,你姑奶奶发誓,再不踏近海边半步。”忧忧咒骂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总不能等死,往回游,举许能碰上艘船呢,打定了主意,选了选方向,忧忧明白,选也是白选,只能凭感觉了,掉转身子,忧忧朝正前方游了过去。 刚游几米,她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水面上有个东西在动,难道是那个皮垫子,真是老天帮我,忧忧兴奋的朝那个东西游了过去,那个东西也好象正在朝她移近,近了更近了,看清了,那不是垫子,是个尖尖的,象三角形的东西。 “不会的,不会的,”忧忧听到发自心底的声音,她的声音在抖,她的浑身在颤,凉,好凉,连心都是凉的了。 三角形的背脐,庞大而修长和身形,青灰的身体,雪白的肚皮,两只小圆眼,一张长有利牙的大口,游动起来身形是那样的优美,而与这优美形成对比的是它撕裂食物时,四分五裂的残躯和随着残体冒出的似烟雾一样弥漫开来的血腥,而它到那里,那里就会充满这种血腥,它带给人们的不是一般的恐慌,而是极度的恐惧—— 鲨鱼。 “妈呀!”忧忧转身拼命逃去,她从来没游得这么快过,她不知那来的这股子力量,她想喊救命,但她喊不出来,也顾不上喊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字“逃”,拼命的逃。 鲨鱼好象看出了她的心思,或是在有意戏弄她,就象猫戏弄老鼠似的,尾随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好象并不急于吃她。 “滚开,滚开你这死鱼,吃饱了去睡觉去,别跟着我。”忧忧骂着,声音却小得只有自己听得到,她太累了,她已经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她游不动了,她的身体开始向下沉,她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看到了两只黑黑的小圆眼睛,它原来就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就这么近,忧忧仿佛看到了自己四分五裂的身躯,看到了从身体冒出的血象烟似的四处散去,她惊恐的张开了嘴,一口海水灌了进来,咸咸的,苦苦的,还很凉,同时她看到了鲨鱼也张开了它那张似黑洞一样的嘴,看到了它嘴里的白白的利牙……又一口海水,她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三章 龙宫 不知过了多久,忧忧醒了过来,还是漆黑一片,身子好象被什么裹着,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好象没什么大碍,急忙摸了一下全身,还好自己的头、四肢和躯干还连在一起,看来她是被这条大鱼整个吞进了肚子,那这里一定是鱼腹了。摸摸四周,软软的,滑滑的,一定是在胃里了,忧忧想着。这叫什么事啊,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竟成了鲨鱼的甜点,这上那说理去啊,老天爷啊,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被这条可恶的鱼消化掉吧,那岂不太便宜了这条鱼:“臭死鱼,你让我死,我也不能让你舒服了,怎么也得给你弄个胃溃疡或胃穿孔什么的,哼哼”,忧忧咬牙切齿的盘算着。她想起了电视里孙猴子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的情节,禁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好今天姑奶奶就当一回齐天大胜,也让你尝尝“胃里踹”的滋味。 “嘿嘿”忧忧平躺着身体高高抬起右腿用后脚跟狠命的向下砸去,咚的一声,忧忧轻呼了一声:“妈的还挺疼,”反正也是个死,豁出去了,一咬牙,两条腿上下翻飞的乱砸一通,同是双手也没闲着,一通乱抓乱挠:“我就不信,伤不到你,要是能给你踹出血来,让你的同类吃了你为姑奶奶报仇,打不出血,也让你落个内伤,不死也踹你个半残!” 忧忧牟足了劲准备来一次最后的疯狂,忽然四周亮了起来,伴随着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姐姐,好象有动静耶。” “嗯,听到了,快看看是不是那姑娘醒了。” 忧忧借着亮光定睛一看,这那里是鱼腹啊,这明明是一张床,裹着身子的是一套长衫,滑滑软软的是盖在身上的锦被及床幔上用的丝缎,而整张床已经被自己的这一通蹬、踹、砸、抓折腾的凌乱不堪了。 床幔掀起,两张俏丽的脸庞映入眼帘,真美,两个都是十八九的年纪,长得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尖尖的瓜子脸,一双圆而亮的眼睛,精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看来是对双胞胎姐妹。 两人俯身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关切:“姑娘醒了,姑娘好些没,想吃些什么不。”右边的女孩子柔声问道。 “姐姐,你先看着姑娘,我去回咱主人,告诉他姑娘已经醒了,省得他担心得睡不好觉。”没等忧忧说话,左边的女孩子抢先说到。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诡异。 “好,快去吧。” 女孩应声而去,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忧忧惊呆了,她向外走时,那优美的身姿下,用来支撑身体的不是双腿,而是一条红红的鱼尾巴。忧忧一轱碌坐起来,看向身边的女孩,天啊,美丽的身躯下同样是一条红红的鱼尾巴。 “我这是在那里,你们是谁,你们要把我怎么样?”忧忧惊恐的看着她 “姑娘别怕,我和妹妹是来照顾你的,我叫云儿,妹妹叫青儿,这里是龙宫。” “什么?龙宫,这里是龙宫,我竟然来到了龙宫……” 第四章 龙宫之主 忧忧做梦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身在传说中的龙宫,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以往只有在小说和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龙宫。 “这里是龙宫,那你就是美人鱼了,你一定是个公主喽,是你救了我?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忧忧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哟的叫了一声。”真疼,她知道这不是梦。 云儿看着她卟哧一声笑出了声:“姑娘别掐坏了自己,您不是在做梦,这里是龙宫,是咱们把您接来的,但谈不上救,我也不是公主,我和青儿都是这里的侍婢,是来服侍您的。” “接我来的,谁让你们接我来的,这里有我认识的人吗,接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可没同意。”忧忧不满的看了一眼云儿。 “是我吩咐他们把你接来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来,随声进来一人,云儿急忙转身向来人施礼:“主人。” 身材高而健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对剑眉直插入鬓,一双大而长的眼睛炯炯有神,眼神却又是那样的深遂,让人一眼望不到底,高高的鼻子挺而直,紧闭的双唇透着冰冷,长而卷的头发披在肩上,湖兰色的长衫直垂脚面,整个人神俊飘逸却又冷傲威严。 “你……”忧忧望着来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家主人。” “好些了吗?”男人靠近床边:“我叫敖泽,是这龙宫的主人。” “她说不是你们救了我,是把我接到这里来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忧忧指了指云儿。 敖泽扭头看了一眼云儿,云儿后退了两步低下了头,一副慌恐的样子。 “这些事以后再慢慢对你说,你先养好身子,要什么跟她们说。”敖泽俯身摸了摸她的脉,并替她掖了掖被角,一切做得都是那么自然。 “你们好好照顾她,不许有任何闪失,有事直接报我。”他直起身子,冷冷的对姐妹两吩咐着。 “是,主人放心。我们会仔细的。”两个丫头急忙应到,头仍旧低垂着,没敢抬起。 “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忧忧坐起身追问着。 “休息吧,回头再来看你。”冷冷的扔下这句话,敖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喂,喂,你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呢。”忧忧掀被就要下床去追,被云儿和青儿两人拉住,(噢,不,应该说是两鱼)。 “姑娘别追了,追上了也白追,主人不想说的事,问了也白问,还是听主人的,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是啊是啊,姑娘您就听姐姐的劝吧,等主人想告诉您的时候,自然就会跟您讲了。” “他是你们的主人,又不是我的主人,我凭什么要听他的。”忧忧恨恨的坐在床边拍着床发脾气。 两姐妹相互望了一眼,垂下头没敢出声。 沉默了片刻,云儿走上前,低声劝到:“时候不早了,姑娘也累了,吃些东西早点睡吧。” “不吃不吃,我不吃,还不如死了的好。” “您就别难为我和姐姐了,您要是有个好歹,主人不会饶了我们的,要不这样,你把气散在我们身上好了,让您打几下好不好。”说着青儿转过身去,弯下了身子把屁股朝向忧忧。 第五章 云儿和青儿 看着青儿的样子,忧忧差点笑出声来:“打你,打你那儿啊,我都不知那里是你的屁股。” “这里,这里,最胖的这里。”青青弯着腰用手指向腰下方的部位:“您可真是的,我们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您的腿是分着的,我们的是连在一起的,屁屁的部位是一样的。您打的时候轻着点,青儿怕疼的。” 忧忧憋着笑:“怕疼,你还让我打,好,我还真没打过鱼屁股呢。”说着忧忧真的在青儿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对,对,就是这里,姑娘你打几下出出气吧,只要您不生气了,青儿不怕的。” “咯咯咯”看着青儿那可爱的样子,忧忧在也忍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 云儿走了过来,扶起青儿:“你别闹了,快起来吧。” 青儿回过头看着忧忧:“姑娘真的不打了吗?姑娘气消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真可爱,我舍不得打了。”忧忧停住笑,扶起青儿,把她揽到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一下到弄得青儿不知所措,羞红了脸,一下子躲到了姐姐的身后。逗得忧忧和云儿又一阵好笑。 经她们这一闹,忧忧的一腔怒火早跑到九宵云外去了,细想想也是,反正也问不出来,也走不了,即然把命捡回来了,那就即来之则安之吧,这一想开了,肚子还真觉得有点饿了。一听她说饿,姐妹赶紧去端东西给她吃,虽不算丰盛,但也算得上精巧,两样小菜,一碗汤,一碗米饭外加一盘甜点。不知是这菜合了胃口,还是真的饿坏了,半盏茶的工夫,这些东西就被忧忧风卷残云般的装进了肚子,拍拍肚了,似是没饱,看了看姐妹两。 云儿会意的笑了笑:“不是不给姑娘吃,是您刚经过一翻拆腾,在猛然间吃这么多,怕伤了您的胃,反到对您身体不好,我家主人已经吩咐过了,这几天您的伙食要精巧多样,切忌油腻。今天您先将就些,等休养好了,有的您吃呢。” “你家主人到是满周到的啊,什么都替我想好了,连吃都要管啊。” “就是就是,我家主人对您可关心的紧呢。您放心吧,等您好了,您想吃什么我家主人都会给您弄的。” “青儿,又多嘴,还不快收拾。好让姑娘休息。”云儿瞪了她一眼。 “噢,是。”青儿吐了吐舌头。 唉,让她们说的自己到象是个吃货,忧忧觉得很无耐,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收拾完了,姐俩一个给她打水梳洗,一个帮她从新整理了一下床铺,扶她上床躺下。 “姑娘早点睡吧,我们姐俩就在外间侍候,有事你就叫一声。” “不用了,你俩也都去睡吧。” “没事的,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我和姐姐换着睡就是了,您快歇着吧。”说完姐俩冲她福了福身,放下床帐退下了。 又是一片漆黑,不过这次忧忧心里踏实多了,经过这一通折腾,她也真的累了,躺在松软床上的感觉真好,闻着被褥散发出来的轻香,身心一下子放松了,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进入了梦香。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睁眼,忧忧觉得浑身都疼,翻身准备起身,却疼得哼出了声。床帐掀开,一张俏脸对着她,手里还捧着衣物。 “您醒了,这是昨天为您特意赶制的衣服,您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适让他们改去。” “你是云儿还是青儿啊,你们俩太象了,我分不清。” “我是青儿,姐姐在为您准备早饭呢,嘻嘻,我们俩挺好分的,您看我腰右侧这儿有一块青,所以我叫青儿,姐姐没有。”青儿用手指了指她的腰际。 忧忧仔细一看,果然,在她的腰右侧下方的红色鱼尾鳞处有一块淡淡的暗青色,虽然在红色的映衬下这块青色很清晰,但由于长的位置很不明显,所以不留意看还真看不出来。 “噢,原来你们是这么区分的啊。” “嗯,我们不象您们似的,一人一个模样,我们同类的姐妹都长得差不多,但都各有各的特点,特点就都在这条不分开的腿上了,有的是在腰腹部,有的是在尾部,您只要留意看就能看出来的。”青儿边服侍她洗漱穿衣,边解释道。 “青儿,姑娘起了没?早饭准备好了。” “好了,姐姐。姑娘您请用早饭吧。”青儿扶着忧忧往外走。 “姑娘早,睡得还好吧,快用早饭吧。”云儿笑着迎上来,施了个礼。 “你俩别这样好不好,姑娘长姑娘短的,叫我忧忧,要不我比你俩大点,叫我姐姐也行。你俩老是姑娘姑娘的多别扭啊。” “那怎么行,您可是我家主人的贵客,我们那能那么没规矩啊,主人知道了会罚我们的。您听着姑娘别扭,要不叫您小姐?” “算了吧,小姐,我算那门子的小姐啊,更别扭。对了,你家主人呢,他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呢。”忧忧边吃边问道。 “主人一早就出去了,走时还吩咐我和姐姐好好照顾您呢,等您吃完了,我和姐姐陪你四处走走,要是您不想出去,咱们就陪你聊天、下棋、看书、写字好了。” “什么,看书、下棋、写字,你们饶了我吧,有电脑没有,上网玩游戏还差不多。” “电脑,主人屋里有,我们可不敢随便动,还是等主人回来了在说吧。”云儿低声回道。 “这里居然有电脑,真的假的啊。”忧忧惊讶的看着她们。 “真的,姐姐没有骗你,这台是主人前不久才新换的,主人没事就在那上面查东西,还说里面有许多重要的东西,不许我们乱动的。我看那东西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个板子和几个程序而已,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造这么个东西出来,还不停的换来换去的?” “青儿,你有完没完,还不闭嘴。”云儿狠狠的瞪了青儿一眼。“姑娘您别理她,她什么都不懂,就爱乱讲话。” “不是吧,我到觉得她满可爱的。”听了这话,青儿冲云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吃完早饭,忧忧本想出去走走,可她一动就浑身疼,特别是两条腿,跟本就不敢打弯,云儿劝她算了吧,还是歇一天的好,等腿不疼了再出去逛。忧忧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别的办法,谁让自己的腿不争气呢。 姐妹俩扶她回到里间,让她半卧在床上:“姑娘,您腿那里疼,我帮您揉揉。”云儿半蹲在床边关切的问道。 “姑娘您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去拿。”青儿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她。 “不用,你们俩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就好。”忧忧拍了拍床沿示意她们 “聊什么,姑娘想听什么。”俩人会意的笑了笑,却没有坐下,一左一右侍立在床边。 “坐过来啊你们,这么着聊多别扭啊。”忧忧拽过她们俩个,一边一个按坐在床沿上。 “嗯,聊什么,就聊聊你们吧……” “我们,我们有什么可聊的,姑娘想知道什么啊。”姐俩相互看了一眼,云儿问道 “比如你们俩多大了,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到这里多久了?平时都干什么啊?” “我们从小就是主人的侍婢,主人派到这里时,我们就跟过来了,有十多年了吧,我俩今年都十九了。” “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姐姐就比我早几分钟。我们平时就是服侍主人啊,照料他的衣食住行,清理内务喽。” “那你们现在照顾我,你家主人谁照料啊?” “姑娘不用担心,主人身边还有很多随从的。” “可不,这里可不只我们两个侍婢,好多姐妹呢,而且主人的起居、外出主要还是他身边的贴身侍卫服侍,我们这些侍婢有时只起辅助的做用。所以姑娘千万别为我家主人担心。服侍他的人多着呢。” “我才不为他担心呢,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你们的父母呢,也在这里吗?你们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逝了,我们兄弟姐妹到挺多的,只是都分散在各处,很少能聚在一起,主人身边就我和妹妹青儿两个。” “对了,你们告诉我,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记得我是被鲨鱼吞掉的啊,怎么会到的这里啊?” “这很简单,因为鲨鱼本就是去接您的,他跟本就不敢伤您,” “什么,你说什么?”忧忧打断云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鲨鱼竟然是来接自己的:“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那条鲨鱼是主人派去接您的,”云儿继续说道:“因为您身上没有避水的东西,当时也不可能给您现送避水的东西,可从那里到我们这儿还有很远的水路,直接把您带过来,怕您扛不住,而我们也有律条管着,是不能随意去上面的海域的,所以只好让鲨鱼把您吞到肚里送过来,这样又快又安全。” “这还安全。”忧忧叫道。不过细想想当时那条鲨鱼好象的确并不是真要伤害自己,只是一直在尾随自己,当时自己还奇怪呢,以为是它吃饱了不饿,还让它滚一边睡觉去呢。 “那你们知道你家主人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吗?” “可能是因为……” “青儿,不要胡说,什么可能,”云儿又一次打断了青儿:“主人为什么接您来,我们真的不知道,也不敢乱猜,更不敢乱讲,姑娘就别为难咱们了,回头还是让主人亲自跟您讲吧。”说完云儿竟起身跪了下去,青儿也慌忙起身。 “你这是干什么云儿,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们这个行了吧,你快起来吧。”忧忧叹了口气把云儿拉了起来,又把她俩从新按坐在床边。 “云儿不想惹姑娘生气,可咱们是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把您接来,更不敢乱讲,要是主人知道我们乱讲话,是不会轻饶我们的,姑娘,得罪了。” “算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在问你们这个问题就是了。说到你家主人,你说他是被派到这里来的,那他原来是那里的啊,他是干什么的,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姑娘不是不关心我家主人的事吗,怎么又打听起来了呢?”青青诡异的笑着 “切,谁要管他的事,我只是好奇嘛,我总得对把我弄来的人有个了解吧,就算要报仇,也得知道对手是谁吧。” “报仇,姑娘在说什么啊,我家主人才不会是您的仇人呢,”青儿开心的笑着:“告诉您吧,我家主人就是东海龙王的九太子!” “什么……” 第六章 九太子 东海,太有名了,孙吾空曾闹过东海,哪咤也闹过东海,八仙同样闹的是东海,在忧忧的思想里,这些都不过是些神话故事,是哄小孩子们的,可现在,自己就身在龙宫,而这龙宫的主人就是东海的九太子,难道那些所谓的童话都是真的。 “姑娘喝口茶吧。”云儿端了杯茶毕恭毕敬的奉到她的嘴边。 “谢谢,”忧忧端过茶杯喝了一口 “他竟是东海的龙太子,那他得多少岁数了。”要真是条龙,那还不得上千岁,可看上去他还那么的年轻,忧忧好奇的问道。 “我家主人已经快三十岁了,还小着呢。”青儿接过忧忧手中的茶杯回身放到床头的几上,笑着回答。 “没到三十岁,他真的是龙吗,你们肯定在骗子我。那里会有三十几年的龙,拿我当傻子骗呢,”忧忧撇了撇嘴。 “她可没骗您,姑娘没听说过,仙界一天,地上一年吗。”云儿含笑答到:“龙宫跟天宫的时间是一制的,这里的一天就是地上的一年,象姑娘虽在这里只睡了一晚,可人间却己经过了快一年了。” 天啊,这里的一天竟是地上的一年,那要照这样算法自己昨天刚过的二十岁生日,今天就已经快二十一岁了,这姐俩说是十九岁,那岂不得六千多岁,那九太子就得近万岁了,可忧忧却怎么也无法把见到的这位九太子,跟一位老头子联系在一起并划上等号。 “照你们这么说,你家主人得近万岁了,这怎么可能,他还那么年轻。” “按人间的算法,我家主人却是近万岁了,但真按人间的算法在我们这里,百岁的人也不过就是个新生婴儿,几千岁的人最多也就算得上是个轻少年,近万岁的也不过就算是刚成年呢,所以我家主人也就刚刚成年,还小着呢。呵呵呵……。”青儿掩嘴笑到 可不,忧忧心里盘算着,真要按十月怀胎来算,在这里怀上十个月,那地上就过了三百年,那几百岁的人在这里可不也就是个新生婴儿吗,唉,想想自己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让她们叫自己姐姐呢,现在看起来自己做人家的重孙子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世道太不公平了,人世间都走一圈了,在这里也不过就几天的时间罢了。 “老天爷你也太不公平了吧,你们自己个个都长生不老,给世人却只几天的时间,简直就是个小气鬼!”忧忧愤愤不平的指责道。 “姑娘别生气,姑娘现在被主人接到了我们这里,您也一样可以长生不老的。”看到忧忧心中不平,青儿连忙安慰着她。 “我才不在乎呢,切,去他的狗屁长生不老吧,活那么长有什么用,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什么龙太子啊,我看就是只龟,一只缩头老乌龟。哼……”忧忧狠狠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咯咯咯”姐俩被她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姑娘可别这样说我家主人,他要是听到了非发脾气不可,那可就遭了。我家主人发起脾气来可吓人呢。” “我才不怕他呢,我偏说他是只龟,而且还是只缩头老乌龟,怎么着吧,龟龟龟,就是只龟……哼……” “是在说我吗?” 第七章 敖泽 这个低沉的声音忧忧一听就知道是那位九太子敖泽的,那声音太有特点了,低沉而付有磁性,让人听了就难以忘却。 话音未落,敖泽人以进了屋,手里还托着一挂红红的荔枝。 “主人,”云儿和青儿慌忙起身施礼。 “你们挺开心啊。”敖泽将荔枝放在茶几上,冷若冰霜的看着姐妹俩,目光就象两把刀。 “奴婢该死。”两个丫头吓得跪倒在地:“主人恕罪,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下去。”他吓退两个丫头,转身来到床边,两道目光直视着忧忧:“你说我是什么?” 忧忧被他看得混身一冷,转念一想,反正也是这样了,爱咋地咋地吧,于是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说你是乌龟,缩头乌龟。” “你再说一遍……”他迈近一步,逼视着忧忧。 好厉害的目光,忧忧心里一紧,被他的冰冷的目光看得怕怕的:“我说过了,为什么还要说,我不说了,我才不听你的呢,本来吗,就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吗,谁叫你活了近万年呢。”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撤了撤身子,小声嘟囔着,心里虽怕,可嘴上却不肯示弱。 “好,你嘴硬是不,那你就什么都别想知道了,哼!”说完他转身就走。 “喂,你不能走,”忧忧没想到他会转身就走,急忙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不说。”他甩开忧忧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这下忧忧可急了,也顾不得混身疼了,一轱碌翻下床就去抓他,没想到一下踩到了长衫的下摆,这件衣服是今早青儿为她穿上的,居说是连夜为她赶制的,鹅黄的底料,衣领及搭扣处绣着红色的小花,宽大的喇叭袖,袖口四周也点缀了一圈红花,质地轻柔,直垂脚面,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忧忧十分喜欢,可现在这件长衫带着她照直的摔了出去:“妈呀!”忧忧大叫一声 还好一条手臂急时的拦住了她的身体,避免了她与地面的一次亲密接触。是敖泽。 忧忧顺势攀住了他的臂膀:“你不许走,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敖泽眼看着前面,一声不响,就是不理她,急得忧忧拼命的摇着他的手臂:“说呀,说呀,你到是说呀,求求你了,好不好。”忧忧哀求着。 “我都成乌龟了,还有必要说什么吗?”敖泽冷冷的看都不看忧忧一眼。 “我是,我是乌龟行了吧,你是龙,我才是只乌龟,一只缩头小乌龟呢,行了吧,求求你了,龙太子。”忧忧带着哭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扑哧,”敖泽笑出了声:“你,你可当不了乌龟。”看着忧忧泪茫茫的眼睛:“因为你没够一万年呢……” “你”看着他一脸的坏笑,忧忧气得没法,捋起他的衣袖照他的手腕狠狠的咬去。 “唉,”他吃痛,手腕绷紧往回抽,好硬啊,忧忧松开嘴,猛然想起了什么,拉回他的手不肯放,掀开衣袖查找着。 “你干什么?不许再咬了,”本以为忧忧还想接着咬他,可忧忧却象是在寻找着什么,把他的胳膊翻过来掉过去的看。 “你在找什么?” “鳞呢,你不是条龙吗,你身上怎么没有鳞片啊?”忧忧仍不停的翻弄着。 “咯咯咯……”是云儿她们,她俩听到屋里情形不大对,探身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却被忧忧这句没头脑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八章 小玉 敖泽被她问得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扶了起来:“我藏起来了。”并回头狠狠的瞪了青儿她们一眼,吓得两个丫头赶紧缩回头退了出去。 把她扶回床边坐好,敖泽将几上的荔枝递给她,忧忧推开荔枝:“快说,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忧忧仍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你先告诉我,怎么没跟她们出去走走,是不舒服吗。” “没有了,就是混身疼,不想动而已。” “那里疼,还有伤吗,这两丫头怎么搞的,也不报我知道,我这就让她们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等回头再收拾她们。”敖泽皱了皱眉 “别别别,我没事,我只是昨天在海里折腾了半天,运动过量了,混身疼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映,没有什么大碍的,你不用担心。”看着他一脸不善的样子,忧忧急忙拦住他,将他拽回到床边坐下。 “真的没事?”敖泽一脸的关切。 “真的,真的,是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你快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弄来,等我知道了真相,也许连这点子疼都好了呢。” “说呀,说呀,你到是快说呀!”看着敖泽不出声,忧忧急得推搡着他催促着。 “因为你象一个人。” “谁?” “小玉……”敖泽站起身,走到窗边双眼望向窗外,忧忧的说出两个字。 “小玉?小玉是谁啊,她现在在那里?” 又是一阵沉默,敖泽愣愣的看着窗外,许久,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唉!”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忧忧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她静静的等着,没有再追问。 “小玉也是条小人鱼,跟云儿她们一样,她是南海十七公主的一个侍婢。”过了一会儿,敖泽才又缓缓的接道。 “噢,这么说,她是在南海喽?她一定很美。”忧忧心想,一个能让这位龙太子牵肠挂肚的人鱼,绝不会是只普通的人鱼。 “是的,她很美,不过她不在南海,她在我的心里。” “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接来,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吗?” “不是,我也想把她接到身边,永远守候着她,可我却再也找不到她了,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她,因为她已经从这个宇宙中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痛苦的低下了头。 “永远的消失了,她死了吗,是谁害了她,凶手呢,有没有抓到?”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凶手就是我……” “你……?” 第九章 往事 为了巩固各自的势力,各海之间常常拉帮结派,缔结联盟,而联姻就是最好的方式之一。在他十八岁那年,东海龙王让他跟南海的十七公主定婚,其目的就是为了巩固东海的霸主的地位。 他虽然不喜欢十七公主,但身为东海的龙太子,为了东海他别无选择,更何况这种政治婚姻是他们这些龙子龙孙们早以司空见惯了的。 于是选了个好日子,他带着随从和聘礼来到了南海下聘,会面时他看的出,十七公主跟他一样对这门婚事并不满意,态度十分冷淡。但南海龙王自是十分的高兴,热情的款待他,并留他小住了几日。也就是在这几日,他认识了小玉。 为了照顾好这位准姑爷,南王派了公主身边的侍婢小玉来服侍他,理由是即然快成一家人了,总得有人熟悉新姑爷的起居生活,方便以后照料。而小玉是十七公主身边的人,通过小玉也可以促进双方的相互了解。 小玉不仅漂亮善良,而且聪慧温柔。她知道这位东海的龙太子即将成为自己的一位新主子,她更明白老王爷把她派来的用意,所以做起事来格外的细至周到。也正是她的这种体贴周到,打动了东海这位九太子的心,使他对这位温顺善良的小人鱼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南海回来后,他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这个叫小玉的人鱼来,而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由于他和十七公主的关系,两海之间的来往密切了很多,他会时不常的去南海走动走动送些礼品给十七公主,而每次去了,南王都会以各种理由留他小住几日,而每次都是由小玉来服侍他,他也乐于接受。而十七公主也会礼仪式的回送些礼物,这跑腿之事也是由小玉待劳的。这样一来二去,二人接触的时间久了,相互这间有了种亲密感,只是碍于彼此之间的身份,俩人保持着距离。 他俩之间的这种微妙变化,不久就被十七公主查觉了,也许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特别灵敏。从那以后,十七公主尽量避免让他们单处,他再去南海,服侍他的换成了别的侍婢,理由是公主也离不开小玉,回礼时跑腿的也换了人。只有在与十七公主本人见面时,他才能看到侍立在公主身边的小玉一眼,两人也只能是瞬间的目光交流。而就这一眼也足以他们心里得到满足的了。 有一阵他甚至于在想赶紧跟十七公主把婚事办了,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天天见到小玉了。可是每当他想到要天天面对那位冷傲的十七公主时,他的心里就不禁一阵阵的发冷。 十七公主不丑,而且还很美,是四海有名的一位美女,能取南海的十七公主为妻,是多少龙子龙孙梦寐以求的事啊,可他偏偏就是不喜欢这位公主,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位公主,小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玩办家家的时候,十七公主是新娘,大家都抢着做新郎,为此还常常打架,只有他不,他总是躲的远远的,宁愿去看海里的鱼虾打架。长大以后,十七公主更是大家挣抢的对象,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娶这位公主为妻,他不喜欢她,所以当父王对他说,让他和这位公主订婚时,他没有一丝的兴奋,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场交易而已。 认识小玉后,他的这种想法更加强烈,在他心里这位公主除了相貌外,其他的什么都比不上小玉,在他心里小玉才是最完美的,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 他已经有好常时间没见到小玉了,他好想小玉,最近他简直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小玉,人就是这样,越看不见越想,最后他终于坐不住了,他要去南海,去看小玉,他要把他埋藏心里的话告诉她,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多么的喜欢她。 第十章 私情 南海的虾兵蟹将早已对他熟悉了,见他来忙上前打躬哈腰的献殷勤问好:“太子来了,我们给您通报一声去。”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说完他竟自走了进去。谁不知道他是这里的女婿,因此上他在这里可以说是出入自如。 穿过前厅他劲直朝十七公主的偏宫走去,奇怪,这里平时都是有人值宫的,怎么今天宫门前一个人影也没有,走进宫门,他朝小玉她们住的偏房走去,他最想见的是小玉,屋里没有小玉,连一个侍女都没有,奇怪,人呢,难道都在公主身边服侍着呢?他向公主的正房走去。 房门紧闭着,门外还是没人,院子也出奇的静,难道是都出去了,没在宫里,进来时门卫为什么没跟自己说呢?他正准备离开,屋里却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你们的事什么时候办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谁知道,我这不正想办法拖着呢吗,不过父王倒是催得紧,听说东海那边也挺着急的。”是十七公主的声音。 “他当然急,能娶你十七公主谁不急啊?” “我看他到不急,是东海龙王急,有我南海这层关系,他的东海霸位才能更牢固。” “不急,除非他是个呆子或是个傻子。” “他还不傻吗?连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他都不知道,我看是蠢到家了。”十七公主娇笑着。 “哈哈哈,那到是?”男人得意的笑着 敖泽在也听不下去了,他猛的踹开了门,透过幔帐他看到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正依偎在一起,一个是十七公主,另一个从身形上看到象是西海的十三太子。 两人看有人闯进先是一惊,等看清是他时,更加慌乱起来,忙起身整理着衣服。 “你们这对狗男女,干得好事,哼,走,咱们去找你父王说理去。”他气哼哼的往外走 “九哥等等,别,有事好商量。”十七公主抢先跳下床,上前拉住他。一边朝十三太子使着眼色。 “是啊,九哥,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是兄弟不对,兄弟这给你赔不是了。”十三太子说着跪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去路。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事是赔个礼就能了结的事吗,走,我要南海给我个交待。”他已经气到了极点,自己的未婚妻竟跟别的人上了床,他丢不起这个人,东海同样丢不起这个人,他要讨个说法,为自己,更是为东海。 “九哥您先别急,有事咱慢慢说,我知道九哥跟我一样,对这档婚事并不满意,九哥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给我些时间,我会说服父王跟你们东海退婚,我知道九哥对我身边的小玉有意思,我让父王把小玉送给九哥,一是算对九哥的补偿,二来也算是对东海致歉,你父王也多少找回了面子,这样东海和南海也不会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和。而你我也都合了心愿,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你看这样可好。”好个十七公主,反映的好快。 “小玉,”听到小玉,他心里一动,能跟小玉在一起,是他求之不得的:“可这样能行吗?”他冲满怀疑的看着十七公主。 “行行,怎么不行?”看他心动,十七公主连忙应到:“没做呢,怎么就知道不行,不过我需要时间,得在适当的时机提出这件事,因此上必须尽量把我们的婚事往后拖,这需要九哥的帮助,只有我们同心协力,才能把这件事办的周密,才能万无一失。怎么样九哥,愿不愿意帮我们,同时也是帮你自己。” “九哥,你就帮帮我们吧,我跟十七是真心相爱的。”十三跪在地上哀求着他 “好,我同意……”他想了想,一口答应了下来,只要能跟小玉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就现在这种情况而言,他还有别的选择吗?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第十一章 中计 就这样照着他们商量好的,他们的婚事一拖在拖,同时公主也兑现了她的诺言,小玉又开始往返于东、南海之间,重新当起了信使。他又可以跟小玉常见面了。尤其是在南海的时候,小玉又可以随侍在他身边了,他很高兴,忽然觉得这十七公主其实也满可爱的,可小玉的脸上却少了笑容,他问过小玉担心什么,小玉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说觉得不对劲,他以为是公主对小玉不好,可小玉说正是因为公主现在对她太好了,她才觉得感觉怪。 原来从上次他们商谈后,十七公主对小玉照顾有佳,大面上还是主仆,私底下却对她姐妹相称,还时常拿她和九太子开玩笑,这让小玉觉得很慌恐很不安。他笑小玉傻,并劝慰她放宽心,他们都想好了,让小玉不用担心。小玉每每都是叹着气摇头,可她又真说不出什么来。更何况公主现在对她又是那么好。 转眼又是一年,从他们订婚到现在,已经三年了,两个老龙王急得都快火上房了,催着说什么也要让他们今年把婚是办了,而且就订在公主二十岁生日那一天,说是要双喜临门。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敖泽心里这个急,他曾问过十七该怎么办,公主笑着安慰他让他别急,说她早已有了对策,保证让他称心如意。 这天,小玉来了,带来了公主的信,让他马上过去,有事商量,他立即跟着小玉起身来到了南海,见十七公主。十七告诉他,她要跟自己的父王摊牌了,就这一两天,她已经派人去西海找十三太子了,让他也过来,并让他把西海龙王也请来,等人齐了,他们就一起跟南海龙王说,求他成全,并告诉他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在让西海龙王当场提婚,这样碍于西海龙王的面子,成功的机率就会更大一些。让他安心先住下来,等十三他们一到就行动。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太兴奋了,随小玉回到他在南海的房间,他兴奋的来回走着:“玉,我们就要在一起了,玉,你高兴不?” “太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这样做太危险了。” “为什么,小玉,我们等这天等了这么久,就差一步了,我不走,我们会成功的。放心吧,玉。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太子你还是走吧,放弃这个想法,放弃这个计划。” “为什么玉,给我个理由……” “不知道,我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我从小就服侍公主,太了解她了,可她这次的做法……唉,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太子走吧,现在还来得急……” “你太多心了,玉,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玉我不能没有你。” “太子……” “玉,别在说了,是不是你心里不喜欢我,你讨厌我?” “不,太子,认识太子是小玉这辈子的福气,但太子……” “即然这样,就什么都别说了,让我们一起努力吧,”他轻轻的拉过小玉,将他揽在怀里。 “不,太子,这样做,为了小玉,不值。”她挣脱着 “值,我说值,玉,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值。”他将她揽得更紧。 “太子……”她还想说什么,可嘴被堵住了,是敖泽,他吻着她,不让她在开口,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他心里想着,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舌头在她的嘴里游动着,传递着自己的心声。 咣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南海龙王双眼冒火地闯了进来:“孽障,好大的胆子,竟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来,来人,给我抓起来,我要让东海给我个交待……” “父王,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十七公主满脸泪痕,随后跟了进来央求着。 “女儿别哭,父王一定替你向东海讨个公道,走,我们一起去东海……” 第十二章 颠倒黑白 “东王,今天你要给我个交待,这个孽障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跟这个贱婢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置我南海于何地,置十七于何地?”南海龙王一进大厅便开始发难。弄得东海龙王十分尴尬。 “畜生,做的好事,还不从实招来。”东海龙王喝斥着。 “父王,孩儿冤枉,”于是敖泽把这段时期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父王,您要为孩儿做主啊,孩儿是冤枉的。” “敖泽,你好卑鄙。”敖泽的话音未落,十七公主便冲上前来,恨恨的说道:“你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倒打一耙,往我身上泼脏水。父王,伯伯别信他的话,不信就请伯伯派人去查查,他说的那天,正好是梅山花仙的生日,我去给她庆寿,跟本不在宫内,不信可以去问梅山花仙,什么西海十三太子,我跟他好几年没见面了。我早就看出他跟小玉这贱婢之间有些不对劲,但为了咱们两海之间的共同利益,我一直隐忍不说,想不到我的一片苦心,换来的竟是这么一个下场,父王,伯伯,十七好命苦啊,你们一定要还十七一个清白啊。”说完她掩面哭了起来。 “查,一定要查,东王咱们一起派人去查,事关我女儿的清白,非查不可。”南海龙王,愤愤的说道。 事到如此,东海龙王也别无选择,于是派了龟丞相带着人与南海的人共同去查实。 事情到这个地步,敖泽心里明白,其实查也是白查,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十七公主说的是对的,她早已经把这些事情安排好了,她巴不得有人去查呢,他不知不觉的掉进了这位公主的圈套,输得一败涂地,他抬眼看向十七公主,她也正在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里充满了轻蔑。 敖泽又看向一侧的小玉,他悔不当初,没有听小玉的话,要是当时听小玉的离开南海,放弃计划,他们起码多少还有一丝希望,虽然是那么的渺茫。可现在他们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悔恨,他不但害了自己,更连累了小玉,他知道十七是不会放过她的,小玉一定会很惨。他恨自己的无能。 小玉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看着他,她的眼神此刻竟是这样的平静,没有一丝的不安,她居然还冲他笑了笑,笑得那样甜美,好象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哼!”看着他们此时居然还敢这样,十七公主发出了一声冷哼,将头扭向一边。她心里好恨,恨的牙根痒痒,她绝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她要让他们明白,惹她十七公主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是的,正如敖泽猜的一样,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有人去查呢,自从那日她和十三太子的奸情被敖泽撞破,她利用敖泽想要得到小玉的心情稳住了他,表面上她让敖泽将婚期拖后,是为了争取时间说服南海龙王,实际上她利用这段时间和十三太子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择手段,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为其所用,她要反败为胜,她要把敖泽搬倒,要置他于死地,她绝不允许有人威协到她。她恨敖泽,恨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恨他居然对一个婢女动心,在敖泽的心里,她这个四海闻名的美女,竟还不如一个侍女有魅力,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有条不紊的做着准备,直到时机成熟,她便发起了攻击,果然一击必中,敖泽中了招,现在她已经胜券在握,敖泽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臭丫头,想攀龙附凤,我要你的命,她冷笑着,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第十三章 分离 龟丞相他们回来了,结果可想而知。 “畜生,你还有什么话讲!”东海龙王怒视着他 “父王,孩儿冤枉……” “住口……”啪的一声,东海龙王一掌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还敢嘴硬,东海的颜面都被你这孽障丢尽了。” “孩儿没有说谎,父王,孩儿说的都是实话。”他跪直身子辩解着 “我叫你嘴硬,”东海龙王一抖手,手里多了条鞭子——打龙鞭。这是一条看似普通的鞭子,但它的威力极大,轻则皮开肉绽伤筋动骨,重了能将人打回原形甚至于魂飞魄散,这是专们为那些犯了天规或重罪的龙子龙孙们准备的。一般是不轻易使用的。今天老龙王竟动用了它,看来是真怒了。 “不,不要,父王。”敖泽声音颤抖的哀求着。 “不关九太子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勾引的太子,我给太子的茶里下了药,所以太子才不能自持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条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是小玉 “玉,不,不是这样的,”他推开小玉,他不能让小玉来承担这一切。 “不要脸的贱婢!”南海龙王跨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小玉的头发,将她拎起,狠狠的摔了出去。小玉的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头发散落了一地,她挣扎着往起爬了爬,却没有起来。 “父王,还不把这吃里扒外的小蹄子打回原形,送去人间,让她成为人间的菜肴。也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随着公主的话音未落,一道金光从南海龙王的手中射出,直奔小玉的印堂,小玉都没来得急哼一声,就变成了一条红色鱼,她在地上扭动的身躯,似在诉说着什么。 “来人,把她给我扔入人间。” “不,”敖泽扑过去,一把拉住南海龙王的衣袖,“王爷,都是我的错,求你饶了小玉吧,我愿领罚,王爷求你了。” “哼,”南海龙王狠狠的甩开他,“东王,我南海的人我处理了,至于你的的儿子,还是你自己教训的好。噢,对了,我的女儿决不能嫁给这样下流的东西,东王,我看这婚事还是做罢吧。十七我们走。” “南王,你听我说,南王”东海龙王,紧走几步想拦住南王,可南王却连头都不回,拉着女儿气哼哼的走了。 望着南海龙王的背影,东海龙王又是尴尬又是气,他猛一转身,看到了仍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敖泽。他怒到了极点,一步步逼近敖泽,看着双眼冒火的父亲,敖泽惊恐的向后挪移着:“父王,孩儿说的都是真的,父王你听孩儿解示。” “你个畜生,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可!”老龙王爆怒了,他挥鞭向敖泽打去,一下,两下,三十,五十……敖泽身上被抽打出一道道的血痕 “父王,息怒,父王。”敖泽痛苦的哀求着,他已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整条长衫。 “父王……父王……”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感觉到身子已经不在是自己的了,他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自己,他看到了一条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龙,他被打回了原形而且魂魄也已出窍,可龙王的鞭子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看到龟丞相想要阻拦,却被一脚踢出了大殿,他知道他这回完了,得魂飞魄散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去陪小玉了,想到这里,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玉,我来了……” 第十四章 死里逃生 他感到一股微弱的气息在招唤他,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龙身躺在床上,气息是从那里发出的,很弱,时有时无。床前不远处的地上,并坐着两个人,右手这人,身穿紫袍,长长的头发束起一个发辫,长眉细目,鼻子直挺鼻翼宽阔,棱角分明的双唇,一张国字脸,正是东海八太子,他的八哥。 左手这人,一身白袍,圆脸凤目,眉毛浓而密,鼻子尖挺,嘴巴圆润嘴唇略厚,相貌祥和,一头白发,挽了个髻,其于的披散着。竟是他的三哥,自从跟随唐曾师徒西天取经以后,他的这位三哥就再没跨进东海半步。今天他竟为自己来疗伤。敖泽的眼睛湿润了。 随着时间的延长,他感到龙身对他的招唤越来越强烈了。“还不进去,”一声低诉。 他飞身一跃进入身体,他感到丹田内有两股强劲的气息在催动着自己的气息运转。身体在不住的颤抖,一股股的热浪自丹田涌出,在两股气息的催动引导下在他的周身运转,渐渐的顺畅起来。忽然他的身体居烈的疼痛起来,他知道这是两个哥哥正在用真气为自己修补破损的筋骨,他强忍着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终于结束了,他睁开眼睛:“八哥,三哥。” “别出声,”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咽下去,催动它,再调息一下。”是三哥。 他催动药力,开始调息,他不知这是什么药,但即是三哥给的,那一定不会错。舒服,真的很舒服,他觉得一股凉丝丝的气息游遍全身,全身都舒畅起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八哥坐在椅子上正看着自己,三哥却不见了。 “八哥,三哥呢?” “他看你没什么大碍了,就先走了,给,这是他留给你的。”八太子递给他一个小瓶,里面有几丸药。 “噢”他有几分失望“八哥是你救了我吧,三哥也是你请来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多亏了那头老龟,他去查证时,发现对你不利,就偷偷派人给我送了信,幸亏我急时赶到,从父王鞭下救了你,不然你死定了,可我的法力也只够免强维持你的生命,没办法,只好请三哥出来帮忙了,你是知道的,三哥不愿来,但为了你的小命,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你小子命真好,这药是三哥那位大圣师兄前不久刚给他的,说是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一粒就能起死回生,三哥一出手就是三粒,救不活你才怪呢。” “多谢八哥。” “谢就免了,老九以后做事别在这么冲动了,为个小人鱼得罪了父王和南海,你觉得值吗?” “八哥我……”他痛苦的看着八太子,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九弟,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情这东西本就是说不清的事,只是你以后做事要动动脑子,你也不小了,该知道轻重的。别老让大家替你操心。” “是,八哥,我知道错了。”他垂下头,听着八太子的训斥。 “好了,事已经过去了,咱就不提了,你也没什么事了,好好调养调养就好了,我也得走了,我那边还一大堆事呢,我得赶紧回去处理。老九,你自己保重,有事叫人给我送个信,等我有空就来看你,记住,千万不要在招惹父王了。” “八哥我记住了,您放心吧,你有空一定要来看我啊。” “嗯,我会的,你好好休息吧。”八太子走了,没过多久他也离开了东海,理由是他已经成人了,而正好又有一片新的海域需要主人,于是他就来了,成了这里的主人,他明白,成人只不过是个幌子,眼不见为净才是真的,父王再也不想看到他,是他令东海丢尽了颜面,是他令父王巩固东海霸主地位的计划落空,同时还得罪了南海龙王,为西海创造了条件,他简直罪无可恕,他就是东海的罪人。 第十五章 谅解 “小玉真的成了菜肴吗?”听完他讲的故事,忧忧有些心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物,却无能为力,这简直太残忍了。 敖泽没有回答忧忧的提问,他痛苦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 “自从来到这里,我就试图用天镜来寻找她,可没有一点痕迹。” “天镜,什么天镜?” “一面可以看到人间的镜子,每个龙宫都有,类似于你们人间的通迅设备,可以通过它了解人间发生的事情。我一直都妄想能够通过它,找到小玉留下的迹象,可每每都让我失望。直到那天看到你,你们俩太象了,通过天镜我知道你要来这里渡假,这太让我兴奋了,更凑巧的是,你来的那天,正好赶上天狗食日,这时机太难得了,于是我运用法力把你弄到了这里。忧忧,对不起,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他一脸的愧疚。 “唉,算了吧,这也不全怪你,反正我也没伤到什么。”忧忧对他的气早随着那个逝去的小玉烟消云散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小玉是幸福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放。”忧忧低声吟诵着走下床来到窗边,两眼同样看向窗外。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站了很久,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了,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啊?”忧忧醒过劲来,突然好问。 “啊……”敖泽被她问得一惊,才缓过神来,“这恐怕得等几天了,得等时机。” “什么时机?你不是用法力把我弄来的吗,你在用法力把我送回去不就行了,”忧忧瞪了他一眼。 “不是这么简单的,我不是说了吗,你来那天正好是天狗食日,所以我才能借助法力把你弄来,你要回去,也得等到下次天狗食日之时。”敖泽一脸的歉疚 “什么,要等下一个天狗食日,岂不得三四十年,决对不行,现在,我现在就想回去。” “真的不行,只有在天狗食日之时,我运用法力才不会被你们人类发现,要是平时,以你们现在的科技发展水平,是一定会有所查觉的,那样就会为水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忧忧原谅我,真的不行。” “放你个臭狗屁,什么不行,你们水族是没麻烦了,我的麻烦可大了,你个无赖、强盗,土匪……”忧忧拍着窗台一边叫骂着,一边哇哇大哭。 敖泽一脸无耐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姑娘别哭,三四十年,在咱们这里也就三四十天,您就在我们这踏踏实实的住上几天,全当渡假了,那多好啊。”云儿和青儿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脑袋探了进来。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敖泽怒斥着:“再私自进来看我不扒了你们的鳞。”说罢你挥手打去,两个丫头还没来得急躲,身子已经被直挺挺的摔了出去。他正被忧忧闹的有火没处撒,这两丫头却偏偏来处霉头。 “你凶什么凶,你做错了事,还来发脾气,”忧忧双目含泪瞪着他。不过两丫头的话到是点醒了她,对啊,在这时也就是几十天的事,自己在人间没什么亲人,没什么可牵挂的,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侍候,不是美得很,想到美处,好嘴角竟挂上了一丝笑容。 “看什么看,”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敖泽,忧忧娇斥了一声。“我要吃荔枝” “什么,”敖泽一时还没反映过来。 “我要吃荔枝!”忧忧喝道 “噢,”敖泽连忙把整挂荔枝捧到她面前 “你让我带皮吃吗?”忧忧不高兴看着他,嘴撅得老高。 “噢,来人,”敖泽叫到,两个丫头应声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看来刚刚摔得不轻。 “我要你剥给我吃,怎么,把人弄成这样,剥个荔枝都不行吗?”忧忧敝敝嘴,娇嗔的看着他。 “行,行,”敖泽连忙放下荔枝,从上揪了一个,将皮剥去,送到她的口边忧忧张口,一口将荔枝吞入口中,并狠狠的在敖泽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啊哟,你,”敖泽吃痛,连忙抽回手并甩动着。 忧忧侧着脑袋,嘿嘿的坏笑着;“我还要……” 第十六章 身世之谜 忧忧第件要做的事,就是看天镜,敖泽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带她来到自己的寝室,他的寝室很简陋,分里外两间,外间是大厅,里间是寝室,大厅里就是一个条案和一张八仙桌外加几把坐椅,寝室靠窗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些书和一台电脑,靠里面墙放着一张床,床头是个床几,对窗户的墙上有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这就是所谓的天镜了。 “打开它,我要看,我要看我那天是怎么来的,”忧忧拽着敖泽的胳膊摇晃着。 只见敖泽一挥手,镜子里面出现了一片沙滩,还有好多的人,忧忧寻找着,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正躺在皮垫子上小睡,忽然天黑了,接着就是她那天所经历的一切,最后,她看到了鲨鱼将自己吞到了嘴里,然后潜下水摇动着尾巴快速的游动着。它四周的海景不停的变换着,游了很久,它在一处大海石旁停了下来,忧忧看到了云儿和青儿从石缝中探出身来,拍了拍鲨鱼的脑袋,这条大鱼把嘴一张,吐出了忧忧,转过身游走了。云儿抱起忧忧一闪身和青儿消失在石缝中。 “我就是这么被带来的,”她歪着头看着敖泽 “嗯,就是这样,”敖泽一脸的诚恳 “哼,”忧忧轻哼了一声。“这镜子这么神奇,敖泽,它能显示出我的身世吗?” “这个,试试看吧。”敖泽冲着镜子又挥了一下手,其实他对忧忧的身世也很感兴趣。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家医院,一个男人焦急的等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手术室的门,门上写着妇产科。不久一个医生出来了,让他在一张单子上签字,并问他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他痛苦的选择了保大人,并签了字。 医生进了手术室,忽然从手术室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痛苦的叫喊声:“不,不,我要保孩子,你们不能伤了我的孩子,你们告诉他,如果孩子死了,我也不活了,不,我不做手术,你们不能杀了我的孩子。” 一个医生拿着他刚签过字的单子又走了出来。男人没有说什么,接过单子把刚写的字划了,又重新写后签了字,并在改过的地方按了个手印,医生进去了,这个男人痛苦的抱着头蹲到了地上,他在流泪。 后来男人独自抱着个孩子出院了,他给这个女孩起名叫忧忧,他抱着忧忧回到家,笨拙的照料着孩子,为了孩子他没法工作,他们的日子越过越难,终于有一天,他卖掉了房子,带着忧忧来到了孩子姨家,把卖房子的钱和忧忧都交给了孩子的姨。那时忧忧也就一岁多。 从那以后,忧忧就跟着姨过日子,起初,姨家对忧忧都挺好的,可没过几年,就变了,先是姨父骂自己是个扫把星,然后姨也骂自己是白吃饭的,姨家的姐姐更是欺负自己,骂她是野孩子,这在忧忧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了极深的阴影,那段黑暗的日子,忧忧永远也不会忘怀。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洗衣做饭,有一次她闷糊了饭,姨上去就是一巴掌,还不让她吃饭,晚上她饿得不行,就偷着去厨房找吃的,被姨父看到了,一脚从厨房把她踹到了客厅,踹得她几天都起不来坑。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姨家对她的态度变得这样快。她恨她的父母,恨她们抛弃了她。 “我不想看这些,你能帮我看看那个男人去那了吗,他现在还活着吗?”忧忧不想在看下去,那段日子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她想知道那个男人去了那里,她知道那就是她的父亲,但她不想叫他,因为她恨他。她转头看向敖泽,发现敖泽的眼里正在冒火,两只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唉,都过去了,敖泽,我想看看他去了那里。”她拉了拉敖泽的衣袖 “噢。”敖泽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看过忧忧的那段生活,他觉得心里好痛,他将忧忧拉向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再次将另一只手挥向天镜。 第十七章 父亲 忧忧的父亲离开她后,就乘车南下,到一家煤矿打工,他每天天刚亮就下井,中午吃饭时上来休息一个小时,然后接着下去,直到天黑才出来。回到工棚后,吃完晚饭就上床睡了,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吃的是简单的饭菜,喝的是散装的白酒,抽的是自卷的烟丝,穿的是黝黑的工作服。他每月最高兴的事就是领工资。而领工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邮局把钱寄出去,忧忧知道那是寄给自己的生活费,她看到每次寄钱,父亲只留出很少的一部分,其余的连零钱都寄给了自己。 父亲拼命的干活,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在工友的劝说下,他来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打了针,然后给他开了药,他拿着单子去划价,划价后他没有去取药而是又回来找医生,原来是他觉得药太贵了,他跟医生商量,看能不能减点药,便宜点,医生无耐的摇着头,重新开了药方,父亲高兴的向医生道着谢,拿药去了。 回到工地,父亲不听工友的劝阻,一天没休就又下了井。就这样父亲靠着廉价的药支撑着病体,仍旧没日没夜的干,他寄回的钱没有少过,可他从那时起再没抽过烟,在没喝过酒,饭菜也只是以填饱肚子为准。 父亲在一天天的消瘦,他身上的衣服变得格外肥大,忧忧看着镜中的父亲,泪水不住的流,她一直在恨着父母,恨她们生她却不养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世间最不幸的人,没人疼爱,今天她才知道,其实她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母亲为她放弃了生命,现在父亲又在为他拼命。“敖泽,我要去找他,我不要他这样苦,敖泽你帮我。”她哭着央求着。 “好好,我帮你,咱们把他也接来,”敖泽安慰着她,脸上也以挂满了泪水。“咱们看看他到底在那,好不,忧忧你别急。” 终于,父亲晕倒在工地上,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不,你不能死,不能抛下我。”忧忧叫喊着。父亲终于醒了过来,医生却告诉他由于耽误了治疗,已经是癌症晚期了。父亲没有听医生的,他办了出院手续,看着父亲离开医院的背影,忧忧痛苦的瘫倒在敖泽的怀里。 父亲出了医院的大门没有回工地,而是去了商场,他在玩具柜台前站下,选了一个布娃娃,这个娃娃忧忧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姨姐姐的那个,原来这个娃娃是父亲给自己买的,却被姨给了自己的孩子,还说是她买的,忧忧现在恨到了极点。父亲拿着娃娃来到了邮局,把娃娃连同身上所有的钱一起寄了出去,离开邮局时,他手里也就剩了不到五元钱。 父亲用剩下的钱买了一根粗粗的绳子,然后把其余的钱买了两个煮鸡蛋和一个烧饼,他拿着这些东西来到了一个桥下,他将吃的揣进怀里,把绳子垫在脑下,就这样合衣睡着了。他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四周很静,父亲从怀里掏出吃的,一口一口的吃着,很享受的样子,是啊,这是他最近一段时期吃的最奢侈的一顿饭,吃完后他舔了舔手上的渣子,站起身来,将绳子抖开,找了块大石头用绳子捆好,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拴在了自己的腰上,迈步向河中心走去。 “不,”忧忧惨叫一声,向镜中的父亲扑去,她要拽住他,除了镜子她什么也没碰到,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她没有想到父亲会放弃生命,但她应该想到,当父亲走出医院大门时她就应该想到,当父亲为她买布娃娃时她就应该想到,当父亲把身上所有的钱寄出时她就应该想到,昂贵的医疗费是父亲所不能承担的,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会在有老板肯雇佣他,他只是在等死,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身上最后的一点点钱寄给女儿,这是他留给女儿的最后一点爱。忧忧终于明白了,姨家为什么对她转变了态度。因为从那以后,父亲在也没给他们寄过钱。 敖泽过来将她抱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他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因为他也已泣不成声,今天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爱,他关闭了天镜,静静的抱着痛哭失声的忧忧,他暗暗发誓,从今天起他要对她好,他要疼她,爱她,决不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第十八章 幸福 父亲去世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忧忧必竟今天才知道,她一时无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早把我带来,他就不会死了。现在怎能么办,怎么办?”她捶打着敖泽,虽然她心里明白,这跟他没有关系,可她总得发泄出来啊。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哭了啊,不哭了,别怕,还有我呢。”他安抚着她,他愿意为她分担,只要忧忧能够不在悲伤,他愿意承担一切。 “她们为什么抢走我的布娃娃,那是父亲给我的唯一礼物,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还是人吗?呜呜呜……”忧忧伤心的哭着 “别想她们了,忧忧,放心她们会遭天谴的。别伤心了,我会为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布娃娃的。”他一边为她擦着泪,一边安慰着。 忧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没有骗她,他果然为她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出来,这是她带着云儿和青儿亲手做的,虽然凭他的法力弄个布娃娃出来易如反掌,可他没有,他不想用法力,他要亲手做一个娃娃给她。要不是自己的针线活太差,时间又那么紧,又怕做不好,他连那两个丫头都不会用。 看到这个按父亲买的布娃娃仿制出来的赝品,泪水在次流满了她的脸,敖泽连忙去替她擦脸上的泪,缝制娃娃时被针扎破的手指被忧忧的眼泪一泡,疼的他一机灵。忧忧拉过他的手,看到他手上的针眼孔,她的心碎了:“你这是何苦啊,很疼吧?” “没事的,”他抽回手:“一点小伤,不碍的。” 忧忧找来药,替他涂抹着:“我想把娃娃埋了,为父亲立个坟。” “好,我陪你去选地方。”他牵起忧忧的手走出房门。 他们在宫后的东北方向选好了块地方,那里有绿绿的水草和好多的珊瑚,忧忧亲手挖了个坑,把布娃娃放了进去,又拿了张纸,在上面写了“妈妈”两个字,因为她不知道妈妈叫什么,把纸放在娃娃的旁边,然后把它们埋了起来。敖泽一直在旁边帮她打着下手,他知道此时她不需要别人帮忙,她更希望自己干这些事,她想为她的父母做些什么,这样她的心里就会舒服些。 敖泽搬来了一块大的海石,放在建好的坟前,用手指在海石上轻划了几下,然后一挥手,海石中央出现了‘慈母爱父’四个字,旁边几个小字,‘爱女忧忧立’,他拉着忧忧跪在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每天他都会陪着忧忧来这里坐上好一会,陪她清扫打理四周,头七的时候他还按照人间的说法做了好多的纸钱,陪着忧忧在坟前烧纸默哀。平时他也会伴在忧忧的身边,除了有非办不可的事,他才会离开一会儿,离开时,总是千叮咛万嘱咐那两个丫头,陪好忧忧,不要离她身边半步。事办完,他就又会出现在她身旁,直到晚上她躺下睡着后才会离开,那怕只是一声不出的陪她坐着。 他所做的一切,忧忧看在眼里,她心里明白,他是怕自己想不开,怕她有什么意外。她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忧忧心里知道,父母离开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她心里太难受了,毕竟她是才知道这些往事的,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但痛苦的同时,她的心里的恨意已淡了很多,在她的心底隐隐约约的涌出一股幸福的感觉,而且这几天来越来越强烈。因为她知道了,她不在是没人要没人疼的野孩子,她的父母用生命换取她生的权利,他们给她的爱是世间最真实,最朴素,同时也是最伟大的爱。还有敖泽,他对自己的呵护和关爱同样发自内心,他同样把最真挚的爱给了自己,她一子就拥有了这么多的爱,她感觉到了幸福,是的,从现在起她就是这世界上拥有爱最多,最幸福的人了。 第十九章 头疼 她在敖泽的关爱和陪伴下她走过了这段痛苦黑暗的日子,心情渐渐的好转了起来,通过这段接触她发现敖泽是个很体贴的人。特别是对自己,他很是迁就,她想要的,敖泽都会满足她。于是她便肆无忌惮起来,弄得敖泽是叫苦不喋。见了她就头疼。 忧忧最近对敖泽寝室里的电脑感了兴趣,可她怎么也打不开,因为她找不到电源:“电源在那里?”她问云儿和青儿 “什么是电源,干么使的?”青儿一脸狐疑的问她 “这里没有电源。”云儿笑了笑答到 “没有,不可能,没有他怎么打开电啊?”这回轮到忧忧一脸的狐疑了。 “这很容易啊,我家主人一挥手它就开了,它也怕我家主人的。”青儿调皮的答到。 “去你一边的,”忧忧瞪了她一眼 “真的,不信等主人回来你问他。”青儿很认真的回答,云儿在一旁笑着。随着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她们两对忧忧随意了许多。忧忧心里对她们同样充满了感激,这段日子里她们跟敖泽一样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悲伤,给她带来安慰。 敖泽回来了,忧忧一把拉住了他,问他电脑的事,敖泽一听笑了,告诉她云儿说的没错,龙宫里却实没有电源,这里全是水,接了电岂不危险。见忧忧不依不饶,他才告诉忧忧,原来他开电脑是用他的法力做能源,为的是能查看一些人间事物和发展,掌握人间的动态,更多的了解人间。真对人间的发展变化,急时改进调整龙宫的存在方式和防御体系,避免与人类发生不必要的冲突。让大家都能在宇宙中生存繁衍,和平共处互不干扰。 忧忧才不操心这些呢,她关心的是只要电脑能打开让她玩就行。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敖泽只好运用法力为她打开电脑让她玩,起初她也只是看看小说,打打小游戏,后来她竟对游戏上了瘾,竟玩一些超大游戏,有时一玩就是一宿,弄得敖泽也得陪着她熬通宿,就连吃饭也只能一个手吃,一边吃还要一边给她为电脑输入能源,敖泽从没感觉这么累过,简直是筋疲力尽,他劝过忧忧,忧忧一脸的伤心,跟他诉说自己在这里是多么的无聊,多么的孤独寂寞,最后还会满眼含泪的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撒娇:“求求你了,我就玩一会儿,真的,你最疼我了,不是吗?”每次都会弄得敖泽心软投降,可一玩起来就不是她了。现在他总想躲藏起来,让忧忧找不到他,但说也奇怪,忧忧总是能想出办法把他找出来,这真是让他头疼不已。他真得想个办法不可了,他实在有点扛不住了。 忧忧又来了,他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说也是白说,最后胜利的永远不会是他,他起动法力为电脑输送能源,忧忧高兴的打开电脑,可奇了怪了,怎么打不开啊,她看了看敖泽,没错啊,敖泽已经使用了法力啊,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跟上次一样吧,前两天电脑也是打不开,她就把电脑拆了乱鼓捣了一气,结果就好了,看来今天这电脑又犯病了:“该死的破电脑,”她嘟囔着,象上次一样拆开了电脑鼓捣起来,可还是不出影。 “敖泽,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出影啊,难道是坏了?”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可一直都是你在玩,我可连动都没动。”敖泽一脸不无辜,可心里却乐开了花,电脑是他故意弄坏的,虽然他有些不忍,这里存了很多他费尽心机才找到的资料,但他实在是被忧忧折腾怕了,前两天他曾做了点小手脚,想着忧忧会就此罢手,没想到她几下就给修好了,最后思来想去他狠了狠心把主板给毁了。忧忧就是在有本事,这下也是回天乏术了,除非是换主板,在这里她上寻找去。敖泽心里暗笑。 “真是的,这可怎么办啊,敖泽你在去弄台新的电脑吧。”忧忧又气又无耐 “那有那么容易啊,这台还是几月前一次偶然的机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呢,为此还差点触犯天规被责罚呢,等有机会的吧。”他敷衍着,一脸的无耐,心里这个美啊。 “唉,那我怎么办啊?玩什么啊……”忧忧可怜惜惜的看着他。 “别急,咱们在想别的玩,有我陪着呢,你不会寂寞的。”敖泽将她拉到身边安慰着。 第二十章 上海 没有电脑,忧忧整日闲得无事可做,就跟着云儿和青儿四处乱逛。她发现龙宫极龙宫四周静得很,很少能看到海底生物存在,她觉得很奇怪,就问云儿她们这里的鱼虾蟹都去了那里,怎么跟她平日里看到的海底不一样呢。 “你们这里怎么跟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啊?怎么连条鱼影都没有,那条吃我的鲨鱼呢,还有那些海里的动植物,都藏那儿去了?”忧忧好奇的问道。 “您不知道,您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景致,都是上层的海域的景致,我们龙宫在海的最底层,从上层海域到这里还远着呢。”云儿笑着告诉她,这下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上面的海域,难道大海也跟楼房一样分层吗?好玩,我要上去看看,走,你们陪我去玩玩。”她兴奋极了,终于又有事干了。 “这可不行,我们有海规管着是不能随意上去的,得主人同意才行,在说您又没有避水珠,又不能象我们一样在海里来去自由。”青儿急忙劝到 “我又不是你们龙宫的人不用守这规矩,避水珠什么样啊,敖泽会不会有,我去找他要去。”说完她就向敖泽寝室跑去。 敖泽办事还没有回来,忧忧急得来回走溜:“真是的,破龙宫,连个通迅设备都没有。找个人都这么麻烦。” “是谁在发牢骚啊,”敖泽迈步走了进来“我就知道又是你,又找我干么,你找我准没好事。哼”敖泽笑着轻声哼道 “给我避水珠,我要去上面的海域捉乌龟玩。”忧忧一把拉住他,吵嚷着。 敖泽看了云儿和青儿一眼,知道准又是这这两个人鱼惹得祸,吓得两个丫头连忙退了出去。“上面是不能去的,她们告诉你避水珠,就没告诉你规矩吗?”敖泽脸沉了下来。 “我不管,我就是要,还有你得陪我上去玩,你答应过让我开心的,你也说过让我在找新的玩,我现在找到了,你就得履行承诺。”忧忧争辩着 “上面真的不能随便去,在说我也有事,陪不了你,等有机会,好不好?” “不好,我不是龙宫的人,不听你这里的规矩,不去也行,你给我再弄台电脑来,只要有的玩,就不去了。你去不了,还有云儿和青儿呢,她们可以陪我”忧忧不依不饶“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粘在你身边,你就什么也别想干了。” 敖泽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见拗不过她,只好拿了颗殊子放到她手里,“给你,但要小心,千万别丢了,丢了它,你就回不来了,回来就还我。你们俩好好看好忧忧,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们的这身鳞就别要了。”他瞪了一眼多事的两个丫头。 珠子很小,圆圆的泛着蓝光,忧忧把它攥在手里,带着两个丫头出了宫门,她们往前走了很远,来到了一块大石头前,这石头好大,立在水里看不到头,云儿和青儿拉着她转过石身,后面有一道石缝,她们进了石缝。 原来石缝里是空的,很大,呈四方形,四周很严实,象间屋子,只有上面,向开天窗一样有一个口,云儿指了指上面:“姑娘上面就是上海了,来,我帮您把避水珠钉在衣服上,便于您活动。”说着她从忧忧手里接过珠子,伸出手指一比划,珠子就乖乖钉在了忧忧的衣领上。她和青儿一左一右挽着忧忧向上走去。 这大石头原来就是龙宫和上海的一条通道,出口就是大石头的顶端,忧忧她们从石缝顶端一跃而出,来到了上层海域。 “哇噻,这里好美啊!”忧忧一声惊呼,她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第二十一章 游海 这里的地面全是白沙,雪白雪白的,极细小,周围全是珊瑚,形态各异,有的象树,有的象盆景,都是十几米高的,色彩斑斓,不光有红色,还有白,黄,橙,兰,绿,花……各种颜色,这么高大的珊瑚,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有的珊瑚上居然还开着花,色彩艳丽。时不时的会有鱼游来游去,也都是体形巨大,都是她没见过的。 “这鱼好大啊!”忧忧惊叹到。“哇是鲟,这条我认识是鲟鱼,这在我们那里可是一级保护动物,天啊它得有几十米长,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鲟呢。” “这算什么,在这里比这大的还有呢,您见到那些不过是她的重重子重重重孙罢了。”青儿笑着说。 “能到这里来的动植物都是上万年的物种,它们身上已具有仙气和灵气,你看到的那些都还只是普通物种,跟这里的这些是没法比的。”云儿也笑着向她解释着。 “人分三六九等,这鱼也分三六九等啊?” “当然喽,人分仙凡,鱼也一样吗。”青儿说道 “不公平,哼,一点也不公平。”忧忧噘起了嘴抗议到。弄得云儿和青儿都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忧忧在珊瑚群间跑跳着,雀跃着,看看这个,摸摸这个,喜欢得不得了,她被一株巨大的珊瑚吸引住了,这株珊瑚足有十米高,瑚身青兰色,上面开满淡兰色的花朵,晶莹剔透,就象是用水晶雕出来的,每朵都有张开的巴掌大小,忧忧十分喜欢,伸手去摘,可费了老半天的劲,花连动都没动,忧忧急得直跺脚,云儿笑着走过来,只轻轻用手一点,那花就应声落入忧忧的手里,“就这么简单?”忧忧伸了伸舌头。看着手里的花,真是爱不释手,揣进了怀里。她要带回去给敖泽看。 玩累了,忧忧找了一块巨石坐了下来,想休息一下,可她刚盘好腿还没等坐稳呢,巨石突然动了起来,猛的一摇,忧忧整个身子被震的掉了下来,幸亏云儿她们手急眼快一把搀扶住了她,忧忧定睛一看,这那是什么巨石啊,明明是只巨龟,这只大海龟体格庞大,足有一吨重,趴在那里跟块巨石也差不了多少,想来它是正在睡觉,被忧忧给吵醒了,所以气愤的要把忧忧摔下来解气。 “大胆的畜生,还不快走,真要是摔了姑娘,看咱们主人不活烤了你!”云儿斥喝着挥手向巨龟打去。吓得海龟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姑娘没事吧,”青儿担心的问 “没事没事,咦,这是什么?”海龟刚刚一动翻起了一大片沙子,忧忧发现沙子底下竟埋着东西,她赶紧挖出来一看,“天啊,是贝壳,好美好大的贝壳啊”忧忧兴奋的叫道。 于是她开始不停的挖,云儿和青儿也帮着她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挖了一堆,这些贝壳最小的都有扇面大小,大的竟有双人床那么大,忧忧看着惊叹不已,啧啧称奇。 “快快,一会儿我们把它全搬回去,我要送给敖泽。”忧忧兴奋的说道 “算了吧,您就别费这劲了,这种东西我家主人见多了,有什么稀罕的。”青儿笑着说 “青儿”云儿瞪了她一眼,青儿吐了吐舌头。不敢出声了 “可不是,我到忘了他是龙太子,这东西对他来说太普通不过了。嘻嘻。”忧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关系,只要姑娘心里想着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就开心。”青儿不怀好意的笑笑。 “姑娘时候不早了,咱回吧,也该吃饭了,晚了主人该不放心了。” “我不回,你把饭拿到这里来吃吧,敖泽要回来了,你也让他来陪我,这里太好玩了,我还要多玩会儿呢。”忧忧固执的不肯走,云儿拿她也没办法,只好回去给她拿饭,并嘱咐青儿看好她,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然后转身离去了。 第二十二 章 青龙初现 忧忧和青儿继续边玩边往前走,又看到一块巨石挡在了路中央,这不会又是只大海龟吧,忧忧寻思的,伸手拍了拍石身,没有反应,她绕过石身,在大石后面发现了一条石缝,这原来又是一条通道,忧忧拉着青儿进了石缝,果然,里面是空心的,跟刚才来时进的石屋一样,只是刚才那个石屋是方的,这个则有点发圆,忧忧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等着云儿回来。 过了好一阵还不见云儿:“云儿是不是找不到我们了?”她问青儿 “不会的,我们鱼类不仅凭眼睛看,也会凭气味识别物体的,而且我们都个自有个自的气味,姐姐太熟悉我的气味了,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又等了一会儿,云儿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了吧?青儿你去看看,”忧忧有些心急起来。 “那好吧,您在这里等着,可千万别乱走啊,我去去就来。”看着忧忧着急,青儿只好去找云儿。 忧忧一个人呆在石屋,无聊的四处张望,“不如现在再去选几朵珊瑚花,等她们回来摘下做成花冠送给敖泽,他一直这么照顾自己,自己什么也没送过他。想着想着,忧忧起身向上面的出口走去。纵身一跃起,跳出了出口。 “咦,这里怎么跟刚才不一样,难道又是一个海底不成?”忧忧惊讶的发现。 这里也有珊瑚,但比刚才要少得多,也小得多,鱼儿也是,小了很多,这里全都是海草,绿绿的,宽宽的有几米高,象一棵棵的小树,珊瑚则散布在这些水草树中,这里的沙子也变了颜色,不在是纯白的了,而是有点发淡淡的鹅黄色,忧忧从石顶上跳下来,走在水草中,就象走在树林里一样,忽然她发觉她衣领上的避水珠一闪一闪的开始震颤,这是为什么,有什么不对吗?忧忧向四周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啊。 她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观察着,避水珠越闪越快,震颤得也越来越历害,不好,难道这是珠子在对自己发出警告,忧忧想着,同时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也不在象刚才那样行动自如了,身子好象老要往起浮,她感觉到了水的浮力和四周传来的挤压力,难道是这珠子在这里不管用了,忧忧有些害怕,她赶紧掉头往回跑。 她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巨石,忧忧加快脚步,猛跑起来,突然珠子灭了,忧忧下意识的吸了口气,闭住了呼吸,她的身体一下子被海水的压力冲浮了起来,她感到了水的冰凉,两边的水草也不再向刚才那样,在她走过时直直向上给她让路了,而是随着海水的浮动不停的摇摆着,阻挡着她的去路。 忧忧暗叫不好,奋力向巨石游去,可长长的水草不但不让路还企图缠住她,害得忧忧还得跟它们搏斗,每向前游一米都要费好大的气力。 眼看着离巨石越来越近,忧忧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她已经憋气憋到了极限,她感觉到自己晕晕的,胸口就象要裂开一样,她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拼命向巨石靠过去,她已经到了巨石的边缘,但她再也没有力气往上跳了,她挥舞着手臂想去攀住大石往上爬,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偏偏要往下坠,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想叫,可一张嘴,海水就一涌而进,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丝毫的音响,难道我今天要命丧于此吗,忧忧心里想着,她不甘心。 “敖泽,救我啊,敖泽你在那里,快来救我啊!”她心里呼喊着 她的头越来越晕,胸口也越来越闷,眼皮也开始往一块闭,她出现了幻觉,她仿佛看到了有一条青龙从巨石缝中一跃而出,张着大嘴冲向自己,她也仿佛看到了父母正微笑着在向自己招手,她的手动了动,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三章 鳞刑 忧忧醒来时,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敖泽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脸的冰冷“你醒了,看来没事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在说?”见她醒来,敖泽站起身,走到床边冷冷的说到。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是你救了我?”忧忧欠身问到 “嗯”他连身都没回,冷冷的嗯了一声,似是不想多说话 “敖泽,我……”忧忧想跟他解释 “有事明天在说吧,天晚了,大家都累了,睡吧忧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忧忧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唉,算了吧,明天在说也好,等他气消了再向他解释吧。忧忧心里想着,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醒来,忧忧觉得好多了“青儿,今天吃什么啊,我好饿。”忧忧叫到 “姑娘醒了,今天吃粥和三鲜包。”床幔掀开,露出一张俏脸。不过不是青儿,虽然模样差不多,但忧忧感觉得到她不是青儿,声音也不对。 “你不是青儿,青儿和云儿呢?” “回姑娘话,我叫星儿,她叫依依。”她指了指正端水进来的一个人鱼说到“以后就由我们两来服侍您了。” “你们俩服侍我,那她们俩呢?”忧忧谅讶的问星儿 “姑娘还是先吃饭吧,”星儿欲言又止,服侍她穿好衣服,往外让她 “我不吃,先告诉我青儿和云儿呢,她们在那,你要不说我就去问敖泽去。”说着忧忧就往外走。 “姑娘主人出去了,不在,您还是先吃饭吧。” “不吃就不吃。青儿,云儿。”忧忧走出屋门,在院子里大声叫着“青儿,云儿……” “姑娘别叫了,她们被关起来了。”星儿拦住忧忧悄声告诉她 “关起来,为什么?关在那里了,快带我去看她们。”忧忧一听,急了。 “那可不行,得有主人的命令才行。”星儿怯怯的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忧忧理也不理星儿,径直朝宫后的西北方向走去,她听青儿说过,凡是犯了错的人都会被关在那里的石牢里的。 星儿和依依慌忙跟上她,忧忧在西北方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石牢,急得她又开始大声喊叫起来:“云儿,青儿。”吓得星儿和依依连忙上前阻止她,最后还是星儿带着她左转右转来到了石牢前。 “青儿,云儿,你们在吗?”忧忧扑向牢门,一边用手拍打着大叫,一边向里张望,可她什么也看不到,里面漆黑一片。 “是姑娘,姑娘你没事了吗?太好了,谢天谢地啊,要不就算我们死了,心里也不得安生。姑娘救我们啊!”从牢底深处传来青儿的声音,很痛苦。 “青儿是我,我没事了,你怎么样了,云儿呢?你们为什么被关在了这里啊?”忧忧焦急的问道 “姑娘,我在,我们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险些要了你的命,我们被主人关在这里,处了鳞刑,姑娘救我们啊,救不了,就求主人处我们一死吧,别在……”云儿伤心的哭泣着 “鳞刑,什么是鳞刑?”忧忧转身问星儿她们 “鳞刑就是把鳞片,一片片的拨掉,从尾巴底部拨起,一天拨三片,天天拨,直到全身的鳞被全部拨光,活活疼死为止。” 这不是跟凌迟一样,那是一刀刀割,这是一片片拨,凌迟最多也就半天,这可要几个月,看着星儿和依依一脸的恐惧,忧忧自己想想也觉得心寒,敖泽你也太会折磨人了。忧忧心里恨恨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青儿,云儿,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敖泽,我一定要让他放你们出去。”说完忧忧向敖泽的寝室跑去,星儿和依依在后面跟着她。 第二十四 章节 求情 敖泽刚从外面回来,正在洗脸,忧忧闯了进来“敖泽,放了云儿和青儿,昨天的事跟她们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敖泽一愣“你进来就不能敲敲门吗?”他冷冷的看着忧忧,把手里的毛巾递给随从,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呡了一口。 “你放了她们,要罚罚我。”忧忧急道。 “你,你又不是我宫中的人,我凭什么罚你,她们俩犯了宫规,活该受到惩罚,这是我宫里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他冷冷的喝着茶,看也不看忧忧一眼。 “是,我是不是你宫中的人,你的事我本不该管,我也不爱管,但这事是由我而起,我不能让她们为我丢了命,再说这还不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把我弄来,会有这事吗,所以这一切全都怪你!”忧忧非常生气。 ‘啪’的一声,敖泽把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对,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把你弄来,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回去的,你也不必急在这一时。”敖泽圆睁二目,一步跨过来,怒视着忧忧“至于那两个丫头,她们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就不必操这份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给我好好看住了她,不许再有任何闪失,我还得把她完整的送回去呢。”他转头看了看星儿和依依,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后没事不要在到这里来,这是我的寝室,不是酒店,任人随意进出,告诉下面的人,再有人进来一定要通报。最近你们有点越来越没规矩了。”他瞪了身边的随从一眼,坐回到椅子上。 随从吓的连忙躬身称是,收拾好地上的碎杯碴,重新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然后躬身退下了。走时看了忧忧她们一眼。 “还不送她回去,你们是不是也想学那两丫头,考考我的忍耐力啊?”敖泽头也不抬的呡着茶冷冷的斥责着。 “不,奴婢们不敢。”两个丫头吓得慌忙来拉忧忧,搀架着她就要往外走。 “不,我不走”忧忧挣脱她们,她来到敖泽面前“敖泽你怎么了,你从来没对我这样过,我知道你在生我气,可我真不是有意的,好,就算是我错了,要罚也该罚我啊,你就放了云儿她们吧,我求你了敖泽。” “就算是你错,哼哼,”敖泽冷哼一声,“我说了,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回吧,我还有事呢。”说罢他起身向里屋走去,声音依旧冰冷如霜。 “敖泽……”忧忧扑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敖泽,我求你了……”忧忧在他面前缓缓的跪了下去,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给人下跪,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敖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乖乖听你话,就呆在屋子里,再不给你找麻烦了,你就放了她们吧。”忧忧哀求着。 “听话,你这也叫听话吗?”敖泽没有想到忧忧为了两个丫头会跪下来求他,他用手去搀她,想把她扶起来,可忧忧就是不起,“你要是听话,早就该回房去了,还用跪在我这里吗?哼!”敖泽冷笑一声。 忧忧抬起头来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敖泽,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忧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她哽咽着垂下头,呆了一会儿,忧忧站起身来,对敖泽微微一躬,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大门……星儿和依依给敖泽也忙施了一礼,匆匆跟了出去。 看着忧忧伤心的背影,敖泽心里不禁一紧,轻轻的叹了口气。 第二十五 章节 心痛 忧忧自从那天离开敖泽的寝室,就再也没去打扰他,她除了每天上午等敖泽外出后,带着食物和药悄悄的去探视云儿和青儿外,就是去父亲的坟上坐坐,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这日忧忧又来到了石牢给云儿她们送吃的和药,她把吃的和药放在一个食盒中,用绳子拴了,顺着石牢门上的洞口放下去,青儿她们接了,吃完后摇摇绳子,她再把食盒收回来,这些天来一直如此。 从她送饭那日起,云儿和青儿这两个懂事的丫头,就再没问过她求情的事,两个丫头总是问她的起居生活,关心她是否开心,要不就是跟星儿和依依讲她的生活习惯,讲她喜欢吃的东西,讲她的脾气秉性,这让忧忧更是觉得心里有愧。她真想让两个丫头骂她一顿才好,那样她心里反到舒服些。 每当忧忧问起她们的伤势时,她们都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总是跟她说自己很好,她的药很管用,但忧忧听得出来,她们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痛苦,只是她们极力的掩饰着。这让忧忧很担心,但石牢又暗又深,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是干着急。 “云儿,青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害了你们,却救不了你们。我……”忧忧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别,姑娘别这么说,不怪你,您别难过,我们挺好的,”云儿轻声安慰着。 “不,是我没用,我就是个帚笤星……”忧忧咒骂着自己 “云儿姐姐,你们别恨姑娘,她已经尽力了,上次为了求情她都给主人跪下了,可主人……这两天,她又吃不好,睡不好的,每晚都是喊着你们的名字从梦中惊醒,然后自己偷偷的哭……她……”星儿也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姑娘您,可别在这样折磨自己了。”云儿焦急的劝道“您对我们好,我们知道,这辈子能结识服侍姑娘是我和青儿的福气,只要您能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咱们死了,也能瞑目了,可要是姑娘真的为我们折腾出个好歹来,您叫咱们死都不得安生了。” “是啊姑娘,姐姐说得对,您这不是让咱们更心痛吗?” “姑娘,时候不早了,快回吧,别为我和青儿担心,咱们真的挺好的。您自己要保重” “就是,就是,姑娘,您可不能有事啊,青儿还等着您给我送好吃的呢。”青儿忍痛笑道。 忧忧含泪离开了石牢,来到了父亲的坟前,她把食盒放到一边,轻轻的蹲伏在坟前,默默的看着,猛的她扑到了坟上放声大哭。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她要把心里的痛和委屈都哭出来。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这些天来,她再也没有见到过敖泽,她不知道云儿她们还能在熬多久,而敖泽也跟本就没有放她们的意思,眼前的这一切,全都是她造成的,她让那俩个丫头受尽了折磨,每每想到她们,她的心就好痛。 她最近每天都在做着同一个梦,梦到云儿和青儿被人按住,用长长的巨钳拨鳞,鲜血一股股的从被拨的鳞片下冒出来,她们浑身是血痛苦的呻吟着,她们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救她们,慢慢的鲜血把她们淹没了,血面上只有她们的四只手在舞动…… 每次忧忧都会被这个恶梦惊醒,抱着被子偷偷的哭泣,有几次她冲出房门,想再去求敖泽放人,可当她看到被她惊醒的星儿和依依时,她又不得不停止脚步,放弃这个念头,她已经害了两个了,她不能在连累这两个,她怕敖泽把气再撒在这两个丫头身上,从去求情的那天起,她知道了,敖泽不仅有体贴的一面,他还有冷酷的一面。难怪这些丫头平时都那么怕他。他发起狠来却是让人心寒。 不知哭了多久,她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她抬起泪眼,不觉一惊,是敖泽,她慌忙站起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而敖泽的惊讶比她更要强烈,短短几天,一个调皮、活泼,可爱的忧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白,憔悴,满脸愁容的‘小老太太’,她的那双红而肿的眼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彩。他这几日虽然没有来看她,但每天他都会派人查看忧忧的情况,每每回的都是“不好”,但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糟糕。 “我只是来看看父亲,我这就回去。”忧忧轻声略带抽泣的回道。 “忧忧,你……”敖泽看着身心疲惫苍白憔悴的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九太子,你要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回房了。”一句九太子,叫得敖泽心中一酸,就他一愣的功夫,忧忧带着两个丫头向他微施一礼,悠悠的走了。 看着忧忧消瘦无力的背影,敖泽的心就象被锥子狠狠的扎了一样的痛。 第二十六 章 倾诉 晚饭后,忧忧正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敖泽提着一篮子的桃走了进来,星儿和依依忙迎上去:“主人。”接过他手中的篮子,悄悄退了出去。看着忧忧也要起身,他忙走过去示意她不用“今天下面人送来了些桃子,我看还好,就给你送过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他按住她的肩,让她坐回椅子后,充满关切的看着她。 “谢谢。”忧忧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低下头,一语不发,她现在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我陪你到上面去走走吧,别老闷在屋里,会闷出病的。”这是忧忧到龙宫以来,敖泽第一次主动要陪她出去,而且是去上面。以往都是忧忧懒着他。 “不,我在也不去上面了。”忧忧眼里泛起了泪光,那是个让她心痛的地方“我累了,九太子,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歇了吧,我也要睡了。”说完她冲敖泽点了一下头,向里屋走去。 敖泽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朝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星儿摆了下手,叫她退下,然后起身缓缓的走进了里屋。忧忧正坐在床边发呆,看到他进来,连忙脱鞋上床,脸朝里合衣躺下。敖泽走近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忧忧,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轻叹道。 “天有几层,海就有几层,”他看忧忧没反映,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颗珠子只能管到离龙宫最近的那层海域,在往上就不起作用了。一般凡人看到的,只是最上层的海域,具有普通法力的人一眼看去也就只能看到三层以上的海域,可要是法力高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六层甚至于七层以下的海域,你每上一层海域,被发现的机率就高一些。东海虽是四海之首,但也树敌太多,得罪了不少的人,他们只是苦无罪证,又慑于我东海的威名,才不敢轻举妄动的,但一但抓住了把柄,他们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一但被他们发现,虽构不成什么大罪,但他们一定会借题发挥,制造麻烦,到时我不但会处于被动,而且还会牵连东海,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总是阻止你外出的原因。”他看了眼仍面朝里躺着的忧忧,接着往下说,他知道她在听。 “这些你不知道,但云儿她们应该知道。我之所以,让她们形影不离的跟着你,一是为了照顾你保护你,再就是让她们盯住你,告诉你,那里能去那里不能去,她们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些轻重厉害她们都该知道。可她们呢,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违背我的命令,就该受罚,否则以后,我该怎样约束下属,治理龙宫,更主要的是,她们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以身犯险,险些丢掉了性命,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就冲这我就绝不能轻饶了她们。”敖泽恨恨的说道,眼里喷着火。 “忧忧你真的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他缓和了一下口气“自你来到这里后,我处处维护你,处处替你着想,虽不能说是十全十美,但却也可算是尽力而为了,你就非回去不可,而且就这么急于一时吗?连宽限我几日都不行?这龙宫,和我敖泽就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唉”停了片刻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忧忧即然你这么急着回去,我就在想想看有没有其它的办法,放心吧,我会尽快的,只是你不要在这样折磨自己了,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好了,天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敖泽,我没有想回去,起码在那一刻,我没有。我只是想再去采些珊瑚花,就是这个。”忧忧从怀里掏出那朵兰色的珊瑚花,叫住了敖泽“我只是想多弄几朵,做个花冠送给你,因为前段时间里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可我却什么也没给过你,我知道这些东西在你眼里算不了什么,可我什么都没有,就这,还是从你家里采来的。我只是想送你点什么,想让你开心。”忧忧的泪水滴在了珊瑚花上。此时她才知道,敖泽的愤怒是因为误会她要偷偷回去,他重罚两个丫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由于她们的疏忽,险些让她丢了命,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竟是这样的重要。 敖泽接过忧忧手里的花,那花在忧忧泪珠的映衬下,就象是清晨的沾露晨花,娇美可爱。 “是我让云儿把饭拿到上面去吃的,她走时还吩咐青儿不要离开我,青儿也一直没离开过我,可云儿去了好久都没回来,我有些耽心,才叫青儿去找她的,青儿又不敢违背我,走时还特意嘱咐我不要乱走,我是答应了她的。我不知道从那个口出来是另一层海域,我也是上去后才知道的,我以为没事,我很好奇,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我发现不对时己经晚了。我真的没想回去,不信你去看看,我还挖了好多贝壳要给你搬回来呢,都在上面堆着呢。”忧忧满脸真诚的看着他。 “敖泽放了她们吧,真的不怪她们,我不能失去她们,因为现在在我心里,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亲人,我己经失去了父母,我不能在失去你们,敖泽,不能。”忧忧拉住他的手哭泣着。 “忧忧,别哭了,忧忧。”敖泽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现在他知道了,忧忧并不是想偷偷跑回去,这只不过是个误会,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了“我知道了忧忧,我会好好考虑的,今天天晚了,你先睡吧,明天我会让你满意的。”他扶着忧忧躺下,替她盖上被子。他拿着花走出屋门,示意院里的星儿她们进去服侍忧忧。独自站在院中,看着手中的珊瑚花,他心里涌起了一丝甜蜜。 第二十七 章 重聚 忧忧睁开眼,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昨天敖泽答应她会考虑,会让她满意的,她要把这好消息赶快去告诉云儿她们。她跳下床拿起挂在床头的衣服,边穿一边叫着星儿。 “星儿,依依,快,我们去看云儿她们,我有好消息跟她们说。” “姑娘还是我来服侍您更衣吧。”好熟悉的声音,是青儿的,她转过头,青儿笑吟吟的站在她背后 “青儿……真的是你吗,青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云儿呢?”她扑过去,一把抱住了青儿。 “哎哟……”青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忧忧急忙放开她,向她身上看去,发现她的尾部偏下,类似人的膝盖以下部位的鳞片,有一面没有了,露出白白的肉和波浪似的鳞片印痕。 “姑娘我在这呢。”云儿端着脸盆走了进来。她的尾部跟青儿的一样 忧忧急忙从她手中接过脸盆“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干活啊,叫星儿她们干就是了。”忧忧放下手里的盆埋怨着,拉着她俩来到床边“快都到床上躺着去,我不许你们在干活了,等伤好养好了在说。” “云儿姐姐她们非跟咱们姐俩抢活干,姑娘快好好说说她们吧,咱们的话,她们不听呢。”星儿走进来告状道。 “我们没事了,姑娘放心吧,多亏了您每天送的药,您看,下面的伤都快好了,新伤也不流血了,没什么大碍的。” “就是吗,我和姐姐又不是泥捏的,您就放心吧,没事的。” “什么没事,我说有事就有事,都怪敖泽把你们折磨成这样,他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哼!”忧忧愤愤的说 “可别这么说主人,都是我们犯错在先,愿不得主人的,他只是在执行宫规,要怪也只能怪我们自己办事不利。”云儿替敖泽辩解着 “他都把你们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替他说话,我看你们真是病得不轻。”忧忧发着牢骚。 “这才算明事理的丫头,有几个象你似的这么不明事理啊?”随着话音未落,敖泽走了进来。 “主人,”四个丫头忙躬身施礼。 敖泽冲她们摆了摆手:“我就知道,放了人,也未必能讨到好,怎么样,没错吧,人家跟本就不领情,冷血……幸亏我来得快,不然后面不知还有什么难听的等着我呢,是不是啊忧忧小姐?”敖泽斜着眼看着忧忧。 “才不是呢,姑娘只是心疼我们,看我们受了伤,心急,才口不择言的,其实心里一直在念主人的好呢。是不是姑娘?”云儿忙打着圆场。 “可不是,姑娘心里一定感激得紧呢。”星儿也一边帮着忙“对了主人,您吃早饭了吗,我家姑娘还没吃呢,一块吃吧。” “我吃过了,我是怕,这人也放了,人家再没什么可求我的了,别回头饭没蹭上,再让人家冲我甩顿脸子,我不是自讨没趣吗?” “看您说的,把姑娘都说成什么了,得,我去给您倒杯茶去。”星儿去给他倒了杯茶端过来。 忧忧被他排编得无言以对,只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冲他伸了伸舌头,回头转向云儿她们,看着她们的尾巴琢磨着什么。两个人被她看得不知所措“姑娘您看什么呢?” “你们总不能这样吧,这样太容易受伤了,”忧忧指了指她们没有了鳞的那段尾巴“我记得我去看牙的时候,牙医跟我说过,牙要是坏了,可以在牙的外面做个套,把它套住保护起来,这样就不容易受到伤害了,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能把你们这一块也保护起来,免得你们受伤。” “姑娘你不会是想给我们做个鳞套,把我们的鳞全套起来吧!”青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忧忧。 “扑”的一声,敖泽把一口茶全喷到了地上,“鳞套,亏你想得出来……咯咯咯……”敖泽笑得直不起腰。 “笑什么笑?我这不是还没想好呢吗?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忧忧撇了撇嘴。 “算了算了。”敖泽强忍住笑“今天本太子高兴,就好人做到底吧。你们两个丫头过来。”他冲云儿她们招了招手。两个丫头顺从的来到他身边。只见他把手贴在鱼尾上,顺势抚去,所过之处长出片片鳞甲。短短数秒钟,两个丫头的尾巴就还原如初了。 “多谢主人赐还鳞片”两个丫头受宠若惊,连忙跪倒叩头。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敖泽会为她们损耗真气修补鳞片,她们心里也明白,他之所以能这么做,全都是因为忧忧,这位凡间来的姑娘在她们主人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是任何人都不可取代的。 第二十八 章 鳞片 忧忧看得目瞪口呆,她围着云儿和青儿的尾巴转来转去,伸出手来摸了摸新的鳞片,硬硬的,滑滑的。 “哇塞,敖泽你太棒了。我也要弄鳞片!”她一把抓住了敖泽的胳膊,摇晃着,忽然她发现在敖泽的腰际新挂了一件坠饰……一朵兰色的珊瑚花,正是昨晚她送他的那朵,被他用一条淡黄色的丝带穿透中心做成了挂坠,别在腰间。那透过中心的黄色带子,就象是黄色的花蕊,把晶莹剔透的珊瑚花映衫得更加娇艳。忧忧不觉一呆,嘴角泛起了一丝不易查觉的微笑。 敖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拽了拽外衫,将花坠盖住,将头转向云儿她们“你们几个过来,”看着她们围过来,他继续道“从今天起你们四个一起服侍忧忧,别说是取顿饭,就是在抬张床,人手也该够用了吧?记住,她身边必须有人陪着,都给我用点心,以后要是再出事,也别等我罚你们,你们自己就拨光了身上的鳞片谢罪吧。” “是,奴婢们知道了,我们会尽心的,主人放心吧。”四个丫头恭身应道。 “嗯,这就好,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们好好服侍忧忧。”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忧忧却一把拉住了他。 “喂,你还没答应我呢,不许走!” “什么啊?”敖泽一脸的狐疑。 “鳞片啊,你也给我弄身红色的鳞片,好不好?” “不好,”敖泽没好气的看着她“鳞片我给你弄不了,不过你要愿意的话,我到可以把你的双腿变成不分岔的鱼尾巴,你看怎么样啊?”他嘿嘿的坏笑着“但我可不敢保证还能给你变回来哟……你好好想想吧,等我回来告诉我。”说完他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忧忧咬牙切齿“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几片鳞吗,小气鬼,我才不惜罕呢。你自己留着吧,看你能不能带到棺材里。哼!” “姑娘别生气了,还是先吃饭吧,”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几个丫头忍不住呵呵的笑着“哟,饭都凉了,姑娘等等,我去热热去。” “热什么热,气都气饱了,不吃了,你们去给我找些布来,越多越好,我要做东西。” “做什么啊姑娘,不管做什么,也得吃了饭再说啊。”云儿轻声道,并使了个眼色,让依依她们去把饭热了。 “不吃不吃,我不吃了,我要做几条鱼尾巴出来,给他看看。我要让他知道,不光他会变鱼尾巴,我也会。” “什么,鱼尾巴,您要做鱼尾巴,不会吧……”几个丫头吃惊的看着忧忧,睁大了眼睛。 “去啊,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快去找布啊。”忧忧急道。 几个丫头被她催得没法,只好去给她找布,她们真不明白,这位姑娘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装着这么多希奇古怪的想法。 第二十九 章 拒之门外 一整天忧忧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带着几个丫头赶制她的‘杰作’。晚上敖泽过来看她,被她挡在了门外。 “怎么?连门都不让进了,你也太势力了吧,过河就拆桥啊!”敖泽抗议道。 “不许就是不许,在我的杰作完成之前,你就是不能进!”忧忧双手叉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什么杰作啊,让我看看,兴许还能帮上忙呢。”敖泽试图说服忧忧让他进去。 “不行不行不行,快走快走……”忧忧不吃他这套,连推带搡的把他往外推。 “忧忧……忧忧……”敖泽一边拖延着,一边看向忧忧身后的四个丫头。 四个丫头一直笑看着这一切,看到敖泽向她们看来,连忙摇头摆手:“主人,咱们可没办法,姑娘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们无耐的笑了笑。 吃里扒外的东西,敖泽心里骂道,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吓得四个丫头连忙缩回头,躲进屋里不敢露面了。 通过这几天发生的事,这几个丫头心里明白,她们的这位主人,只有在面对她们的时候才会那么的冷傲无情,在忧忧面前,他是永远也冷不起来的,即算狠狠心冷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融化的,所以,只要能让这位来自人间的忧忧大小姐开心,即使得罪一下这位,在她们心中至高无上的主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敖泽回到寝室,坐到桌子前,顺手抄起本书翻弄着,心里越想越气,‘啪’的一声将书摔到桌子上“可恶的奴才,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狠狠的发泄着,吓得进来服侍他的随从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站在门边远远的看着他,不敢靠近。 他乱发了一通脾气后,重又坐回到椅子上生闷气,无意中,他的手碰到了腰间的挂饰,这是忧忧送他的。他从腰间解下来拿在手中玩弄着,花中映出了忧忧的脸,在冲他笑,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敖泽痴痴的注视着珊瑚花坠,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他将花饰捧至唇边,轻轻的亲吻着…… 一旁的随从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位以前少言寡语,冷傲稳健的主人最近是怎么了。反正自从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忧忧姑娘来到龙宫以后,这位太子爷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天到晚的往人家那边跑,今天好,明天坏的,那脸就象是晴雨表,阴晴不定, 时不时的就乱发一通脾气,还经常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叹气,或是坐在桌子前自言自语或是偷偷的傻笑。 今天肯定又是从忧忧姑娘那惹了气回来的,不定谁又该倒霉成了他的出气筒呢。还有那珊瑚挂坠,上面的珊瑚花在这里是在普通不过的了,在往常他从不多看一眼,现在到好,天天随身戴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睡觉都放在枕边, 每天都是自己亲手戴上,别人连碰都不许碰,这简直让人不能理解。 别说这些随从,就是敖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自从忧忧来到这里后,就没让他过过一天安稳日子,这个调皮的丫头经常把他弄得头晕脑胀的,恨不得时时都在给他制造麻烦,他有时真是恨得牙根痒痒,可他就是对她凶不起来,忧忧只要一委屈,他就会心疼,他就是见不得她委屈的模样。就拿这次来说,他本想借题发挥,狠下心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让她以后好收敛着点,可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把自己弄得进退两难,心痛不已。最后以妥协告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第三 十 章 鱼尾巴 敖泽在屋里踱着步,走来走去,他本想一早就去看忧忧的,可一想起昨天被她轰出来的情景,他就有气“有什么了不起,不看你不就得了。”他嘴里嘟囔着,在屋里来回走溜儿,心里异常烦燥。 “敖泽,敖泽,我可以进来吗?”是忧忧的声音。他转身冲向门边,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身走到桌旁坐下,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拿起本书,可眼睛却看向了门外。 侍从在门边看了他一眼,回身冲大门外正探头探脑的忧忧笑道:“忧忧姑娘,主人正在看书,您请进来吧。”他跟随敖泽这么多年,主人的心思怎么能瞒得了他,别看这位爷装的跟没事人似的,可心里一定是在被猫抓呢。 忧忧一蹦一蹦的进了院:“忧忧姑娘您的腿怎能么了?”侍从一声惊呼。惊动了敖泽,他一个箭步窜到门前,只见忧忧的身下拖着一条长长的鱼尾巴,红红的,还有鳞片。 “忧忧”他心里一惊,定睛一看,长长出了气,原来是假的,是用红绸做的,上面的鳞片是用墨笔画的,还勾了金边。 “怎么样敖泽,好不好看?”忧忧在院里蹦跳着,得意的看着他。 “你这死丫头,吓了我一跳,也亏你想得出来。”敖泽笑骂道。 这条鱼尾裙是忧忧她们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做好的。她用红绸按着自己的身形裁剪好,把裙底留长了一些,找了个细钢圈,用绸带缠好,把缠好的钢圈缝在了裙子的底部,把裙子撑成了个直筒状,然后她比着钢圈大小剪了个大圆,给裙子底部封了口,在两脚的位置上钉了两条松紧带,这样就能把两脚固定在裙底了。她又做了一个大大的鱼尾鳍,把它与裙底和裙背下部相连,并让它向上翘着。为了结实,她特意给裙子上了个高腰,宽宽的,还在裙身上画了鱼鳞,并描了金。 一切准备就绪,她套上鱼尾裙,把脚先固定好,然后束紧裙腰,试着蹦了蹦,感觉还不错,于是就一蹦一蹦的来找敖泽了。 因为上次敖泽交待过,再来要通报,虽说那只是句气话,但这次忧忧还是没有进院,而是在大院门口,大声叫着敖泽的名字,算是向他通报吧。虽然她知道,即使她闯进去,敖泽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她还是想给敖泽留一些面子,他必竟是这里的主人,他就话有时还是要听的。 看着她在院子里蹦来跳去,到也有趣“忧忧,慢着点,别摔着。”他笑着提醒着她。 “没事的,”忧忧一边向他炫耀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朝台阶上的他蹦过来。 她一蹦一蹦的跳上台阶,敖泽急忙伸手去接她,就在他们两手相握之时,忧忧一个不小心跳到了阶檐上,身子重重的摔了下去,压在了敖泽的身上,敖泽被她的惯力所带,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啊哟”“啊哟”前面一声是忧忧发出的,是受到了惊吓,后面一声则是敖泽的,是疼的。 “对不起,对不起。”忧忧连忙道着歉,想往起爬。可她这一摔,把脚从固定的松紧带中摔脱了出来,这鱼尾裙又是个直筒子,她往起一爬正好踩在了自己的裙子上,身子被裙子一带,失去了平衡,又重新摔到了正要坐起的敖泽身上,把他又压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忧忧不停的道着歉,继续往起爬着,可她的脚总是踩在自己裙子上,她怎么也站不起来。敖泽这次连起都不起了,所性就这样躺在地上看着她。忧忧急得满脸通红。 “你们四个还不过来帮忙!”敖泽冲着被这突发事件惊呆了的四个丫头喝道。 四个丫头被他喝醒,连忙过来搀扶忧忧,把她架了起来,可忧忧跟本就站不稳,在她们的搀扶下,就象个不倒翁,摇来晃去的。四个丫头谁也不敢松手。 敖泽直起身“你们就不会把这条假尾巴给她脱了啊,笨蛋!”他冲着不知所措的四个丫头喝斥道。 侍从们也连忙扶起他,替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爷,摔坏了没有,要不要叫医生?”他扭了扭腰,有点疼,但似无大碍,他冲侍从们摆了摆手“不用了,没什么事。快去看看忧忧有没有事?” “没事,姑娘没事,主人放心吧。”四个丫头早就把忧忧周身拍打检查了一遍。是啊,她是摔在自己身上的,他敖泽都没什么事,她还能有什么事。 “忧忧……这就是你的杰作吗?”敖泽走到时忧忧身旁,一边揉着摔疼了的腰,一边苦笑着,看着她。 第三十一 章 按摸 敖泽你的腰怎么样,要不要紧?让我看看。”看着敖泽不停的揉着腰,忧忧关切的问着,伸手撩开他的外衫去掀他的内衣。 “没事,没事,”敖泽阻当着“不用看,没事的。” “让我看看,怕什么的,你难道还害羞不成?”忧忧一脸的坏笑。 “呀!青了一大片,快去煮几个热鸡蛋来,再弄几条热毛巾。”忧忧吩咐着,将敖泽拉进了寝室。 “忧忧,你干么?”敖泽被她推到了床边,不解的问道。 “上床,趴下,给你治伤。”忧忧命令道。 “治伤,你给我治?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也就一蒙古大夫,还是不治的好。再说我也没伤啊?” “都青了一大片,还说没伤,得把於青敷开了,这样好得快,你别小瞧人,护理、推拿、按摸本小姐可都学过,不信一会儿给你试试。快趴下呀。把外衣先脱了。”忧忧脱下他的外衣,把他往床上推。 敖泽趴在床上由着她折腾。忧忧掀开他的内衣,用热毛巾敷在他发青的部位,把手掌按在毛巾上,轻轻的擀揉着“鸡蛋煮熟了没?快拿来,越烫越好。”她催促着。 “来了,来了。”几个丫头,端了一小盆煮鸡蛋跑了进来。忧忧把四五个冒着热气的鸡蛋用热毛巾抱起,她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你忍着点,有点儿烫,我会轻着点的。”她把敷在他身上的热毛巾拿开,用包好的鸡蛋在於青处轻轻的来回滚动着。起初敖泽被烫得直裂嘴,慢慢地,他感觉热热的很舒服。 “怎么样,不疼了吧,舒服吧。”忧忧得意的问他 “是不疼了,被你烫得都麻木了,还能知道疼吗?我现在都怀疑,我身上的皮还在不在,是不是都被你烫掉了。”敖泽嘴硬着不肯承认。 “哼,你就嘴硬吧,费力不讨好,也就是你,要是别人,跪下来求我,我都不管,你还不知足。”忧忧气气的说。 “吹吧你就。”敖泽趴在床上回应着。 “好,今天本小姐就为你免费按摸按摸,让你也松松筋骨,让你知道知道本大小姐也不是白吃饭的。”说着忧忧挽起袖子站起身准备大干一场了。 “别别别,你可别,我还要命呢。”敖泽吓得抬起身来,阻止着,他可不敢让这位大小姐在自己身上试手,他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晚了,谁让你刚才瞧不起人的,现在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快趴回去。”忧忧绷着脸,把敖泽又按趴到床上,敖泽挣扎着想起来,忧忧索性跳上了床,骑坐在了他背上“别动,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忧忧喝道。 “你干么,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也太不象话了。”敖泽急道。 “象画(话)早被你挂起来了,快别动,我开始按了。”忧忧反驳着,伸出双手,按向他的肩部,从他的双肩开始按摸。 忧忧从十岁就开始独自在社会上闯荡,为了生存她什么没学过,光工作就换过好几十种,这按摸是她在澡堂打工时跟一个搓澡的老师付学的,人家看她小,可怜她,让她以后能有口饭吃,所以免费教她。为了报答这位师付,她给师付当了半年的小工,帮着师付打下手,替她家洗衣做饭搞卫生。后来澡堂关了,她也就和师付分开了,但这门手艺她却学会了。 “怎么样,手艺还行吧。”忧忧看敖泽没了声音,知道他一定是被按舒服了。 “嗯,还行。”敖泽抱着枕头懒懒的回道,他没想到忧忧竟有这么一手,他现在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什么,还行!”忧忧愤愤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当初想找我按摸的都排长队,有的一掷千金,那都得看本姑娘高不高兴,你到好,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行!我叫你还行……”忧忧在他的穴位上狠狠的按了两下。 “哎哟……哎哟……”敖泽痛得叫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忧忧小姐的手艺一流,堪称一绝,这行了吧。”敖泽连忙更证。 “这还差不多。”忧忧缓缓的给他推捏起来。 在忧忧的推捏下,他感到全身舒坦,他舒展着身躯,放松着全身,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他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第三十二 章 礼物 等他醒来时,忧忧已经走了,他从床上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抻了抻胳膊,觉得很舒服,腰部的伤也不怎么疼了。 “来人……”他轻唤到。在廊下值侍的随从连忙应声走了进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主人,现在已过晌午了,刚看您睡得香,所以午饭时也没叫醒您,您现在要不要用些饭。”侍从边服侍他更衣,边回道。 “都这时候了,嗯,随便拿些吃得吧,我也不太饿。”他吩咐着。 不一会儿,侍从为他端上来几样饭菜,他随意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不知这时忧忧干么呢”他自言自语着。 “忧忧姑娘肯定是在午休呢呗。”侍从看他不吃了,忙收拾着碗筷,回答道。 “她,她才不会午休呢,我想她肯定又在跟她那条假尾巴较劲呢?”想起忧忧的那条假鱼尾,敖泽不禁笑出了声。 “你去,把这个给她,”他叫过一个侍从,把一颗避水珠放到他手里“跟她说,我在通道等她,让她快来。” “爷,您为什么不自己去邀忧忧姑娘啊,您去她会更高兴的。”侍从拿着珠子看着他,一脸的解。 “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我该怎样做用你教吗?还不快去!”敖泽瞪着他,斥责着。 “是……”侍从吓得一溜烟的跑出了门。 敖泽来到巨石前等着忧忧,他可不去找忧忧,他知道忧忧现在一定还在做她那条鱼尾巴呢,他现在去,万一再被她拒之门外呢,那多没面子,这样,他在这里等着,不管忧忧来还是不来,他都不至于当众出丑。他在石前走来走去,若有所思。 “敖泽,你可真是的,人家正忙着呢。”忧忧带着四个丫头缓缓的走了过来。 “好了,你就别在跟你的那条鱼尾巴较劲了,还是放松放松吧。”看到她来,敖泽笑着迎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还再弄它,你偷看了?” “我才没那闲工夫呢,走,我们上去走走去。”他拉住忧忧的手,向巨石背身转去。来到石室,他止住了四个丫头,“你们就在这里等吧,有事我叫你们。”说完,他揽住忧忧的腰向上一纵,飞身跃出了巨石口,来到了上海。 “喂,你不是说这里有你要送我的一大堆礼物吗?在那呢?”他松开忧忧,问道。 “我说吗,凭缘无故的带我来这里干么,原来是想要礼物啊。”忧忧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不,就在那呢,都让沙子给埋起来了。”她指向一个小沙丘,几天的时间,她们挖的一堆贝壳已经被沙子埋了起来,形成了个小沙丘,只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一些贝壳的痕迹。 “白给的,我干么不要,在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看看怎么了?”敖泽走到小沙丘前,挥了挥袖子,沙子被他攘了起来,他又挥动了几下,眼前的沙丘不见了,露出了一堆大大水水的贝壳。 “你看这个”忧忧指着一个有双人床那么大的贝壳说道:“我就说要把这个给你扛回去的,青儿说你见得多了,不会稀罕的,后来就出了事。”忧忧说着俯下身去拽那大贝壳。 “给我扛回去干么使啊?”敖泽一边帮她拽一边不解的问道。 “不干什么使啊,只是想送给你当礼物。”忧忧一边掸扫着被拽出的大贝壳,一边说着“你看多大呀,哎,对了,可以当张床,你可以睡在上面。”说完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睡上面,好啊,你跟我一起睡上面得了……”敖泽猛然发现自己有些失言,忙住了嘴,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忧忧。 忧忧却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连声应着“好啊,来,咱们试试看合不合适。”说着她拉着敖泽的手,来到贝壳前,自己先躺了上去,还用手拍了拍旁边向敖泽招手叫道“来啊,快来啊,感觉挺不错的呢。” 敖泽愣了一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躺了下去。两人躺在贝壳上,看着不时游过的巨鱼和海龟们“敖泽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当食物给吃了啊?你知道吗,那个海龟可凶呢,上次差点把我摔下来。” “不会的,它们不敢,有我呢,它们谁也不敢动你的,我是不会允许你受到伤害的,放心吧忧忧。”敖泽轻轻的握住了忧忧的手,他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希望这贝壳真的就是一张床,希望自己身边躺着的人永远是忧忧。他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三章 亲吻 一堆沉重的东西砸到了自己身上,他猛然一惊,睁开了双眼,忧忧不知何时已起身下了贝壳,正在用其它的贝壳剩了沙子往他身上倒。 “你干么,忧忧。”他坐起身,用手掸扫着身上的沙子。 “活埋你啊,呵呵……”忧忧娇笑着又是一贝壳沙子向他倒去。 “喂,行了啊,别在闹了,都弄衣服里去了。”他警告着忧忧。 “关我什么事,又没弄我衣服里。”忧忧才不理他呢,接着向他攘着沙子,一脸的坏笑。 “好,你等着,看咱俩到底谁埋谁。”他一跃起而起,冲向忧忧。 忧忧扔下贝壳撒腿就跑,“你跑,我看你能跑到那去。”敖泽在后面气急败坏的追着。忧忧在珊瑚丛中躲闪着,穿梭着。可她忘了,这里必竟是敖泽的家,他在这里呆了上千年了,对这里的一切了如直掌,她那里逃得掉,没多久,她就被敖泽抓住:“跑,我看你还往那跑?”敖泽得意的看着她。 “放开我,放开,男人欺负女人,大的欺负小的,不要脸。”忧忧挣扎着,笑骂着。 “好啊,都这时候了你还嘴硬。看我怎能么收拾你……”敖泽反缚了她的双臂用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向沙子挥去“我这就挖个坑把你栽起来,让你跟那些珊瑚一样种在这里。”敖泽咬着牙说道。 ‘完了完了。’忧忧心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这对他来讲太容易了,不行得快想个办法逃脱才行。’ “哎哟!哎哟!好痛啊,你快放手,你把我弄骨折了。”忧忧痛苦的叫着,眼里充满了泪水。 难道自己出手太重了,她必竟是女孩子,而且是个凡人,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敖泽心里一惊,忙松开了手,忧忧挣脱出来,揉着手腕,一脸的痛楚。 “忧忧,对不起,我……哎呀!”敖泽看着她一脸的痛楚,以为真的伤了她,连忙睁大了眼睛,凑过去看个究竟,不想忧忧竟突然弯腰抓起把沙子向他撒去,他的眼睛被沙子迷了个正着。 “哈哈,你上当了,笨家伙。”忧忧笑着跳着,转身就跑。 她发现敖泽没有追过来,还是站在原地,用衣服擦着眼睛,她小心意意的凑近他身边:“你没事的,你别装了,我才不信你呢。”她边说,边小心的向他靠近,她发现他的脸上竟挂着泪水。 “敖泽,你没事吧,别吓我。”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跑到他身边,用手抬起了他的脸。 他的脸上挂着泪水,一只眼闭着,好象很痛苦,她掏出手帕替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着,他的眼里红红的,她替他吹着“敖泽你没事吧,真对不起,我不是顾意的。” “嗯,你不是顾意的,你是成心的。”敖泽一边挤着眼睛,好让泪水将沙子冲出,一边冷哼着。 “不是,真的不是,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忧忧一脸的歉疚,敖泽的眼睛必竟是被她弄伤的。 “要不,你还是把我当珊瑚种了吧,我不跑了。”忧忧一脸的沮丧。 “哧”敖泽险些笑出声来,他强忍住笑,故意板起脸来“种你干么,你又开不出花来。” “那,你说怎么办?”忧忧即无耐,又觉得委屈,她噘起小嘴看着他。 “我说……”看着忧忧他心里不觉一荡,他走近她,看着她,猛的将她拉入怀里。 “啊……你……嗯”忧忧一声惊呼,刚想说什么,她的嘴就被敖泽的双唇堵住了。她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敖泽,四目相对,他的眼口中充满了欲望。 敖泽吻着她的双唇,舌尖扣动她的贝齿,传递着他的欲望,忧忧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怀抱,反到被他搂得更紧,忧忧被憋得喘不上气来,喘息着张开嘴巴,他的舌头乘虚而入在她的口中游走着,捕捉着。忧忧狠狠的在他舌上咬了一口。 “啊……”他吃痛,松开了臂膀,忧忧趁机将他推开,哈下腰“喀喀喀……”咳着,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 “忧忧,你没事吧?”他连忙走过来,轻拍着她的背,紧张的问道。 “你,你想憋死我呀?”忧忧捶着自己的前胸喘息着,斜了他一眼。 “卟哧”敖泽了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你个傻丫头。”他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到“你真笨……” “你……”忧忧气气的看着他“人家,人家是第一次……谁象你似的经验丰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连看都不敢看敖泽一眼,低下了头,脸红红的,不知为什么,她对敖泽的突然侵犯,并不感到十分生气。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敖泽忍不住再次将她拉入怀中,他将她的手臂缠在自己的腰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肩,一只手托起她的脸,注视着她,忧忧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她躲避着他的眼神,想推开他,可却感觉到四肢无力,她羞怯的闭上了双眼。 他俯下头轻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口,他用舌头舔舐着她的双唇,慢慢探入她的口中。他不在象刚才那样急切,他用舌尖在她舌头四周轻触游走,时不时的,捉住她的舌头轻轻吸吮,渐渐的,她的舌头不在躲避,开始慢慢的迎合着他,最后终于和他搅在了一起。此时忧忧才查觉到,原来自己内心对他的渴望竟也是这么的强烈。她的双臂紧紧的搂抱着他,将自己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胸前。他们听着彼此心跳声,尽情的拥吻着。 第三十四 章 心事 忧忧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 “忧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了。”他在忧忧耳边轻声说道。 “嗯……”忧忧轻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仍紧紧的依偎着他。 敖泽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吻着,又紧紧的抱了抱她,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好了,我们下去吧,几个丫头该等急了。”他揽住她的腰,搂抱着她跳上巨石从石缝中跃下,石室中只剩了云儿和依依两个。 “她们呢?”忧忧问道。 “天晚了,她们先回去备晚饭去了。”看着他们亲热的样子,两个丫头会心的笑了笑。 被她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忧忧慌忙去推敖泽揽在腰间的手,想挣脱开,敖泽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还趁机在她的额头轻啄了一口“走吧,我们快回吧”说完拥着她向回走去。 陪忧忧吃过晚饭,敖泽在她那里赖了很长时间才回到自己的寝室。他斜倚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刚才与忧忧亲吻时的情景,想起忧忧依偎在自己胸前时娇羞的样子,一股幸福感由然而生,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喜欢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今天,他终于知道了,她也喜欢他,虽然忧忧没有说,但他感觉得到。他要娶她,要让她永远都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幻想着他们拜堂时的情景,幻想着忧忧当新娘时的模样……忽然一张充满怒气的脸出显现在他眼前,一双喷着火的眼睛怒视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是他的父王——东海龙王。 当初一个小玉已经让父王对他恨之入骨,但小玉好歹也是水族中人,只是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可现在要是东海龙王知道他从人间掳了个凡人藏在龙宫,而且还要娶她为妻,那还不火冒三丈一口吃了他。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凛,皱起了双眉。 他心里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老龙王早晚会知道的,到那时他该如何去面对呢?忧忧会不会重蹈覆辙,跟小玉一样的命运……他用手拍打着额头,痛苦的思索着,他绝不能让忧忧受到伤害,他得想个办法…… 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苦思冥想着,但始终想不出办法,他晃了晃发疼的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唉,算了吧,到时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豁上这条命,还能怎样……”想开了,他脱衣上床,欣然睡去。 “不错不错,敖泽你的手艺还真不错。”忧忧坐在秋千椅上,冲敖泽裂着嘴赞美着。这是敖泽用她挖的贝壳中大小适中的贝壳做成的,他在贝壳四周穿了四个洞,系上绸布,分别挂在珊瑚树上,做成了秋千椅,是他送给忧忧的礼物。 这几天他们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散步,在这里嬉戏打闹直到很晚,累了就坐在贝壳上休息,那天敖泽突发奇想,想用这些贝壳做成椅子应当还是满不错的吗,于是就做成了这张秋千椅送给她。 忧忧美滋滋的坐在上面摇晃着“敖泽,要是能荡起来就好了,我能荡得老高,你信不信。” “行了吧你,还不知足,你拿我这龙宫当游乐场啊。”敖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忧忧伸了伸舌头,冲他扮了个鬼脸。拉着他做到了自己的身边。 “敖泽……”她欲言又止。 “什么?你说啊。”他看着她追问到。 “敖泽,你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象小玉吗?”忧忧双眼看着他,一脸的认真。 “唉,我也说不清楚,”敖泽被她问得一愣,悠悠叹到“你长得很象她,但你不是她,忧忧,相信我,我知道你不是她,你跟她不一样。” “我相信你,唉……小玉……?”忧忧也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其实她明白得很,这个小玉,他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女人啊,也许在这方面都是很小气的。 看着她一脸的哀怨神情,敖泽将她揽入怀中“忧忧,别这样,我是真的爱你,真的……”他俯下头吮吸着她的双唇,忧忧闭上眼睛,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她只要敖泽爱她,心里有她,其它的她是不会太在乎的。更何况小玉已经不在了。她总不能去吃一个死人的醋吧。 “主人……啊……”是云儿,她从巨石中窜了出来,看到刚才的一幕,连忙背转过身去。 “谁叫你上来的,还有没有规矩?”敖泽被她搅了好事,一脸的不快,瞪着眼斥责着 “奴婢该死,只是……”云儿跪倒在地,一脸的慌恐。 忧忧拉了拉敖泽的衣襟,走过去扶起云儿“怎么了云儿,出了什么事。”她柔声问道,她知道云儿不是个莽撞的丫头,她一头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回主人,姑娘,不好了,刚刚侍从来报,王爷来了,已到龙宫,叫您速回。”云了紧张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敖泽瞪大了眼睛。 “主人,王爷来了……” 第三十五 章 东海龙王 “云儿,你们在这里陪着忧忧,先不要回去,等父王走了我会派人来叫你们的。”他一边向云儿吩咐着,一边挽起忧忧的手跃上大石,回到石室。 侍从忙迎上来“爷,快,王爷在等您呢,您小心点,王爷面色很不好。” “敖泽我跟你一块回去。”忧忧拉住他的胳膊跟着他。 “不行,忧忧乖,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他把忧忧推向云儿她们,转身带着随从急匆匆往回赶。自从上次小玉的事之后,老龙王根本就不愿见他,别说到他这里来走走,就是他回东海回事请安,老龙王也是叫龟丞相出面处理,见都不见他,今天他亲自登门,看来是来者不善。 东海龙王正不耐烦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看敖泽进边,哼了一声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父王”敖泽紧走了几步躬身施礼“劳父王久等,敖泽知罪。不知父王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哼,你办得好事。”龙王一声冷哼“说吧,你准备怎能么处理这件事?” “不知父王所为何事?”敖泽打着马乎眼,佯装不知。 “孽障,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弄个凡间女孩子藏匿在龙宫,你当我不知情吗?” “父王息怒,这件事确是敖泽的不事,都怪孩儿一时鲁莽,孩儿知错了。”敖泽躬身答道。 “我是问你,你到底想怎么办?”龙王怒道。 “孩儿还没想好,还望父王指教。”敖泽垂首侍立,他想看看龙王是怎么个想法,好见机行事。 “既是这样,那就把她交给地府吧。”龙王缓缓说道“她既然来自人间,人间的生死本就由地府管着。还是让阎王来处理这件事吧。” “不行!”敖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有想到老龙王会来这么一手,把忧忧交到地府,那不跟当初由南海来处置小玉的结果是一样的吗?这那行,他阻止道“父王,忧忧既然是孩儿弄来的,就还是由孩儿来解决这件事吧,等时机成熟,孩儿就将她送回凡间。” “送回凡间,她知道了龙宫存在的秘密,你把她送回去,不是自找麻烦吗,这是万万不能的。她说什么也不能再回去了,就是死了,尸骨也不能运回人间。不能给凡间留下任何证据!”龙王狠狠的说道。 “那……那孩儿就娶了她。”敖泽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出了心里话。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边!”龙王怒吼一声瞪视着他。 “求父王成全。”敖泽扑通一声双膝落地叩头求道。 “你休想,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就给我死了这份心吧,只要你还是东海的九太子,你就别想娶个凡间的女子为妻,我东海跟你丢不起这人。”龙王爆怒了,他拍着桌子吼叫着“来人,给我去把那女孩找出来,送到地府去。” “不要啊,父王,”敖泽扑过去抱住龙王的胳膊哀求着。 “滚开,”龙王甩开他“你不去,我亲自送她去,快去,快去给我找。”他向底下的人吩咐着。 “父王您要是把她送去,不如连我也一块送去吧,忧忧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父王求您了。”敖泽流着泪恳求着。 “好你个畜生,当初为了一个贱婢丢尽了我东海的脸,今天又为一个凡人在这里丢人现眼,当初就不该听老八的话,放过你,也不至于今天……好,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也省得以后再做出见不得人的事,连累整个东海。”他一抖手亮出了打龙鞭狠狠的朝敖泽抽去。 手起鞭落,敖泽的衣衫撕裂了,前胸被印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不要,”一条身影飞奔而至,挡在了他的前面抱住了他,是忧忧,吓得他连忙搂紧忧忧就地一滚,将忧忧压在了身下,又是一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脊背上“好险,他心里暗叫。”这鞭子一下就能把他的龙体打得皮开肉绽,要是打在忧忧的身上,还不得骨断筋折要了小命啊。他死死的把忧忧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任由鞭子在自己的身上抽打,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看着他强忍痛苦的表情,忧忧的心都碎了,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下出来,可他的力气太大了,压得她动弹不得。 “啊哟”忧忧假装吃痛,惨叫了一声,敖泽一愣以为打到了她,连忙转换姿势,就在这一瞬间,忧忧用尽全力将他推开,跳起身,向老龙王扑去。 第三十六 章 拼命 “老龙王,我今天跟你拼了。”她飞身扑向龙王抬手就是一拳,冲着龙王的大鼻子打去,龙王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凡间的小姑娘敢跟他动手,他忙一闪身躲了过去。 忧忧一下没打到,她反手抓住了龙王的胡须,龙王的胡须硬得象钢丝,‘管他呢,先揪下来再说’忧忧心里想着,狠狠的往下拽,竟没有拽下来,奶奶的,龙王的胡子长得还瞒结实的,忧忧心里骂道。 “哎哟”龙王被她揪得一痛,挥手向她打去, “啊……”忧忧一声惨叫,身子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大厅直飞出去,重重的落到了院子里,“哇”的一口血从忧忧的嘴里喷出,她身一软,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手里攥着一缕如钢丝粗细的胡子,是龙王的。 “忧忧”“姑娘”几条人影飞扑出来,落到她的身边,是敖泽和云儿她们。 “忧忧,忧忧”敖泽抱起她摇晃着。忧忧脸色惨白,没有一点反应,敖泽连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瓶子,这是他三哥给他的‘九转还魂丹’,他倒出两粒捏开忧忧的嘴给她吞了下去。“忧忧,忧忧”她还是没有反应。 “忧忧,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不让你来吗,你为什么要跟来?”敖泽抱着忧忧心疼的埋怨着。 龙王被她揪掉了胡子,疼得直裂嘴,他愤怒的跟了出来。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揪他的胡子,他双目喷火,怒视着敖泽怀里的忧忧。 “王爷开恩呢!”几个丫头看他怒冲冲的跟出来,急忙奔过去,跪倒在地,向他哀求着。“王爷,姑娘来自凡间不懂规矩,您就饶了她吧。而且现在她已经不行了,您就……”云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们不住的叩着头。 “滚开,”龙王一脚踢开她们,一步步逼近忧忧。 “你真的要杀死她吗?”敖泽抬起脸,望向他的父王。眼里没有了惧怕。“她要是真的死了,我一定会到天庭领罚,那时我会说出真相,她是我掳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我逃脱不了关系,东海也一样。父王,您出手打死凡人,按照律条规定也是要受罚的。父王您忘了吗?”他冷冷的看着龙王。 “你,你敢威协我,你也太放肆了。”老龙王狠狠的看着敖泽,他没有想到敖泽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他还从来没这样顶撞过他呢。 “孩儿不敢,孩儿只是想提醒父王。” “你……”龙王瞪着他,喘着粗气。不过敖泽说的没错,如果让天庭知道他无原无故打死一个凡人,而这个凡人还是他东海掳来的,那他东海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看向敖泽,敖泽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直视着他,从敖泽的眼中,他看到了仇恨。 他知道,自从几年前小玉那事以后,敖泽心里一直在怨恨他,他也隐约觉得那事确有蹊跷,特别是事后没多久,南海就和西海联了姻,但他苦无证据。看着敖泽的眼神,他不禁心中一痛,重重的叹了口气,狠狠的甩了一下袍袖,愤愤离去。 看着老龙王离去的背影,敖泽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忧忧,”他叫着怀里的忧忧,可忧忧还是没有反应,他摸了摸她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没有,他又倒出两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她的牙关紧闭,药跟本就塞不进去了,云儿她们赶紧过来帮忙,他用手撬开她的嘴巴,塞进药丸,仰起她的头助她咽下。 “云儿,快,快去请八哥过来,就说我又被父王打得快魂飞魄散了,让他请三哥一起来救我,要快!” “是”云儿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忧忧,你可要挺住啊,你不能死,我不能没有你啊。”敖泽抱起忧忧,向卧室奔去。 第三十七 章 大圣 他不停的往忧忧的体内注入真气,可忧忧的脸色越来越差,身体越来越冰,脉搏几乎已经找不到了。 “这个云儿怎么搞的,还不回来,死那去了!”他急得在屋里来回走着。 “主人,你看,姑娘的脸都青了,身体也变得僵了,怎么办啊?”青儿摸着忧忧的身子,惊叫着。 敖泽扑到床边,抓起忧忧的手,摸了摸她的脉,已经没有了,他急忙从怀里掏出药瓶又倒出两粒药丸,往她嘴里塞,塞不进去,他用力撬着她的嘴,可忧忧牙关紧闭,就是撬不开。 “快,去拿碗水把药化开往里灌。”他吩咐道,又往忧忧体内注入了一股真气。青儿飞快的取来了一碗水,把药丸放进去化了,递给他,他一点点的往忧忧嘴里灌着,竟用了半炷香的时间。 “不能在等了,再傻等下去,忧忧非没命不可。”他心里想到“星儿,快去,到北海把二姐请来,青儿你去请四姐,就说我不行了,让她们速来救我。”他的话音未落,两个丫头已飞身而去。 “依依,快,不要让忧忧的身体变僵了。”敖泽抱起忧忧,搂在怀里,用体温暖着她,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揉搓着。依依也把忧忧的脚揣到怀里捂着,揉搓着。 “主人,主人,姑娘有救了”青儿和星儿跑了进来“咱们碰上了三爷他们,就回来了,主人你快看谁来了。”她们身后跟进四个人,八太子,三太子,云儿,还有一只浑身长满金毛的猴子。 “大圣”看到这只猴子,敖泽喜出望外,只要他肯出手,别说是忧忧还有一口气在,就是真的没气了,他也能把她救回来。敖泽放下忧忧迎了上去。 “敖泽,你不是不行了吗?”八太子一脸的困惑。 “小青龙,你敢涮俺老孙,你是不是皮痒痒了?”那猴子鼓着一双小眼,叫骂着。他不是别人,正是花果山的‘美猴王’,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现在的‘斗战圣佛’,三太子的大师兄——孙悟空。 敖泽来到悟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圣,救救她吧,只要能把她救活,你就是揭了我的皮,我都乐意。” “噢,她是谁,怎么会弄成这样,看上去她好象是个凡人。”孙悟空上前打量了一下忧忧,跳回到敖泽身边说道。 “是,她叫忧忧,来自凡间,是被我父王打的。大圣救救她吧。”敖泽哀求道。 “什么,是被父王打的,为什么?”八太子和三太子同时一惊。三太子一个箭步跨到床边,拎起忧忧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脉搏。 “你给她吃了丹药?”他看着敖泽问道 “嗯,吃了‘九转还魂丹’。” “几粒?” “六粒。” “什么,六粒,你当那是糖豆啊!。”三太子小白龙狠狠的瞪了敖泽一眼“我看她不是让父王打死的,到是让你给补死的。”看着敖泽一脸的迷惑。他继续说到“这丹药一粒就可让凡人起死回生,以你的仙体,我上次也只是给你用了三粒,你竟给她用六粒,她一个肉体凡胎,那里禁得起。这药能加速她的气血循环,六粒药,促使气血无休止的加速循环,迫使心脏的负担加重,心跳没有了间歇,她不是没了脉动,而是脉动太快,已经没有了间歇,至使你感觉不到脉络的跳动。你明白了吗?” “可当时给她吃下一粒后,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啊?”敖泽不解的问道。 “什么药能刚吃下去就起效啊,总得有点时间才能发挥效用吧!没见过你这么心急的。”三太子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那现在怎么办,三哥你救救她啊。”敖泽拉住小白龙的胳膊摇晃着。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现在我也只能先把药力逼回到她的丹田控制住,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说完他跳上床,扶起忧忧,一手抵住她的后心,一手压在她的头顶,开始运动功力,为她治疗。 “老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个女孩子是怎么从凡间来到你这里的,父王为什么把她打成这样啊?”八太子看着敖泽,好奇的问着。 “是啊,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青龙,你把咱们几个骗到这里,总得说出个原由来吧,俺老孙可不能稀里糊涂替你救人。”他斜卧在坐椅上,翘着二郎腿两眼斜视着敖泽。 第三十八 章 命在旦夕 看着小白龙已在救治忧忧,敖泽心里踏实了许多,于是,他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听得八太子不住的摇头,听得猴王笑得打跌,一个筋斗翻上了桌子上,拍手笑道:“哈哈,哈哈,好玩好玩,拨老龙的胡子,当年俺老孙咋就没想到,拨老龙几根胡子玩玩。这丫头有意思,合俺老孙的胃口。” “我说老九,你都多大了,怎么老干些不着四六的事啊,上次是条人鱼,这次到好,直弄到凡间去了,你做事用不用脑子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三哥都闲得没事干啊?”八太子没好气的斥责着。 “八哥,我……” “你什么你,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少根筋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省省心啊你?难怪父王气得要打死你,我看你就是欠揍,早知如此,我和三哥当初就不该费劲救你,也省得你现在又惹事生非。”八太子恨恨的训斥着他。 敖泽被他训得不敢出声,只有唯唯诺诺的称是,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还委屈你了!”看着他满脸委屈的模样,八太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惹了一堆的麻烦,你还有脸哭。”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杯碗一阵乱响。 “没有,敖泽不敢。”看着八太子发脾气,敖泽吓得后退了两步,躬身答到,泪水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吗?哼……”八太子冷哼一声,站起身逼向敖泽,被孙悟空跃身挡住。 “紫龙老弟,算了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小青龙,老龙王也有责任。”他嬉皮笑脸的劝着八太子。 “他自己惹的祸,关别人什么事。”小白龙运完功起身冷冷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孙悟空满脸堆笑道“我跟你们东海闹过,哪吒也闹过你们东海,还有八仙,现在连个凡人也跟你们东海老龙过不去,难道你东海就没一点责任,你小白龙不是至今也不肯踏进东海吗……” “大师兄!你……”三太子一脸怒容,打断了猴王。 “得得,不说了,小师弟你别恼呀……”看到小白龙生气,猴王止住了话题,又摆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三哥,忧忧怎么样了。”敖泽怯怯的问三太子。 “还能怎样,该作的,我都作了,余下的,我也解决不了,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你还是自己解决吧。八弟,我们走。”说完他向屋外走去。八太子随后跟着。 “三哥,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敖泽追过去,拦住了小白龙。 “你怎么办,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你有本事惹这么多祸,你就该有本事解。”三太子冷冷的说道。 “三哥,敖泽知错了,三哥要打要罚全由着三哥,只求您救救她。”敖泽跪在地上哭求着。 “我不是不救,是我救不了,除非她能脱胎换骨。你有办法让她脱胎换骨吗?”小白龙看着他。 “我……”敖泽一时无语了,他侧脸看向大圣。 猴子看了看敖泽,嘿嘿一笑“这有何难。”他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红红的,很小。他走到床边,把药塞入忧忧口中,那药顺着忧忧的嘴滚落到地上。 “唔……”孙悟空从地上捡起药一手捏住忧忧的嘴,一手又塞了进去,药又一次的滑落下来,被他一把接住。 “喂,啊青呀,这可怪不得俺老孙了,送不下药去,我可没法啊!”急得猴子一跳脚窜到了桌子上。 “大圣,这是什么药啊?”敖泽好奇的问道。 “这叫换骨丹,是太上老君给的,哪吒换骨时也曾借助于此药。要不是上次俺帮了老君一个大忙,他可舍不得给俺老孙。不过俺留着也没用,倒是便宜了这小丫头。”他指了指床上的忧忧“不过你得想办法给她喂进去,这药可就这一粒,可别浪费了,到时我可没地再找去了。” “谢谢大圣。”敖泽兴奋的接过药,这回忧忧可有救了,他把药放入嘴里嚼烂了,走到床边,抱起忧忧,到此时,他已顾不了许多了,他把药嘴对嘴的喂给了忧忧,三太子背转过身去,八太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猴王坐在桌上嘿嘿的坏笑着。 喂完药,他回过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圣,“大圣,下面该怎么做……” 第三十九 章 化险为夷 “好好,下面就要看这女娃娃的造化了。看她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小白龙你一会儿帮这女娃催动体内药力。阿紫,你引导女娃体内的气息运转,我帮她休补已断的经脉及护住她的心脉。师弟你一定要慢,这女娃必竟是凡人。” “那我呢,我干些什么?”敖泽急切的问道。 “你,你负责看着,万一运功过程中,她一口气接不上来,你就象刚才那样,给她渡口气,这个我们几个可干不来。”说完呵呵的笑起来。 “这……”敖泽被他笑红了脸 “开个玩笑,你负责给她输入真气,你三哥和八哥调整运息时你助他们一下。记住,一定要留心观察,到时我恐怕无法分心,你要一疏忽,你这个未来的小媳妇可就没了。” 敖泽知道猴子在取笑自己,可也无可耐何,只要能救得了忧忧,被取笑几下也无所谓。 “好了,咱们开始吧。”猴王正色道。几个人将忧忧围在中间,开始运功为她疗伤。 忧忧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不停的变换着。身体也随着治疗的深入不停的抖动着,汗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下来。她的双眉紧皱,表情极为痛苦,敖泽看着到是极为开心,他知道忧忧已经有了知觉,她有救了。 忧忧此时却十分痛苦,她感觉浑身都在燃烧,身体在不停的膨胀,似要爆裂了一样,骨头节生疼,她想喊,嗓子象被堵住了一样,喊不出来,几股气息不停的在她身体里运动着,每股都象一把刀子切割着她,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敖泽不停的往她体内注入着真气,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她的气息运行变化。他看得出她很痛苦,“忧忧你一定要挺住啊!老天爷,保佑我的忧忧平安无事吧!”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哇”的一声,忧忧喷出了一口血,敖泽躲闪不急,全喷到了他的衣服上,胸前一片血红,忧忧的身体随之倒在了床上。 “忧忧!”敖泽一惊呼,飞身上前,抱住忧忧。 “好了,让她休息一会吧,到时自会醒来,”猴王满意的晃了晃脑袋,与三太子他们一起站起身来,长长出了口气“这丫头命还真大,这一关她算是过了。” “小青啊,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你这个媳妇可是俺老孙给你从鬼门关抢回来的,你打算怎么谢俺呀?”他翻着猴眼看着敖泽。 听他这样一说,敖泽心里乐开了花,“全凭大圣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是要敖泽的命,敖泽也一定照办。” “我可不要你的命,要了也没用,嗯,算了吧,等我想好再说。”他抓了抓腮毛,还真不知自己有什么可要的。 “行,到时只要大圣一句话,火里水里,敖泽绝不含糊。”敖泽拍着胸脯保证道。 “看把你能的,哼”八太子瞪着他,冷哼了一声。敖泽连忙垂下了头,不敢出声了。 “既然这么有能耐,下回闯了祸就别再找我跟你八哥给你擦屁股。”三太子不屑的说道“这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难不成还真想娶了这丫头?” “嗯,我是想……”敖泽抬头看了眼三太子,轻声答到。 “唉”三太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是冤孽。” “你……我看你是真疯了,你有没有想到后果,父王能答应你吗?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你。”八太子急道。 “我看这丫头也没什么不好,长得也挺漂亮的,性格也满不错的,嘿嘿,跟你家老九挺般配的,小九别听他们的,就娶了这丫头,气死他们。”猴王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好自为之吧,我懒得管你的事,只是别闹得太过了,否则我饶不了你。老八我们走吧。”三太子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八太子瞪了他一眼跟了出去。 “别理他们,以后有事找俺老孙。”猴子拍了拍敖泽的肩,跳出门去追三太子他们。 敖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长出了口气,回转身急步走到床边,守看着还在沉睡的忧忧。 第四 十 章 兄弟情深 “你们干么这么对敖泽啊,就因为他要娶个凡人?我真觉得那女娃娃不错。”猴王追上了他们。 “你又没跟她接触过怎么就知她不错。”三太子看了看猴子。 “就是,三哥说得对,再说了,她在好,也是凡人,就凭这一点,我父王就决不会同意的。” “切,凡人怎么了,仙凡通婚的还少了,俺老孙的这双火眼金睛,看妖魔鬼怪都一看一个准,看个凡人,那还不小菜一碟。”他傲气十足,“你家那条老龙就是死心眼,一天到晚的想着他的霸主之位,真够累的。弄得你们这几条小龙也跟着假清高,你家老九跟你们不一样,别说,我到挺喜欢你们家老九的。” “三哥听见没,到头来咱们到成了假清高了,老九到成了好人。”八太子没好气的笑道。 “别理这猢狲,站着说话不腰疼。”三太子瞪着猴子“你既然喜欢老九,好,以后他的事你来管,天大的事你来替他兜着,说风凉话谁不会啊。” “怎么,大圣,不出声了,怕了吧,告诉你,我家老九那就是个惹祸精。”八太子捅了捅身边的猴王。 “亏他还是尊佛呢,满嘴的诳语,真不知这些年来是怎么修行的。”三太子嘲讽的看了扯孙悟空,冲八太子说道。 “俺老孙什么时候怕过事,不就是只小青龙吗,还能反出天去,好,以后小青龙的事俺老孙包了。我到要看看能闹出多大的事来。”猴王被激怒了。 “好,咱们一言为定,以后我家老九要是有什么事,就由你来承担了,大师兄你可不能反悔啊!”三太子说着,冲他伸出了一只手掌,要与他击掌为誓。 猴王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在三太子的手掌上击了三下,“好,咱们就击掌为誓,谁怕谁啊。” 看着他们击过掌,八太子长出了口气,与三太子相视而笑。 “哎呀,不对,俺老孙上了你们俩的当了,好你个小白龙,跟我玩阴的。”看着兄弟俩的表情,猴王回过嚒来,知道自己上了当。 三太子,连忙向他躬身一礼“大师兄,我代九弟这里先谢过了。”八太子也连忙跟着行礼。 “小白龙,你这是干么,咱们师兄弟间还用得着这样吗?”猴王连忙用手相搀。 “师兄,有所不知,我总觉得这事并不象看上去的这么简单,而且不会就此结束,只怕这只是个开始,敖泽的性子我知道,他是不会放弃的,东海那边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只怕会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和八弟虽然想袒护老九,但那边必竟是我们的父亲,总不能为袒护弟弟而忤逆父亲吧。”他停顿了一下,“再说您也知道,自从咱们取经回来后,我就再没踏进过东海,我跟东海……唉,怕到关键的时候,我可能帮不到敖泽什么,所以只好拜托师兄了。”说完他又朝猴王深深一躬。 “小白龙别想那么多了,早都过去了,何必老挂在心上。”猴王扶起小白龙。 “是啊,三哥别想那么多了,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们的三哥,以前的事不都过去了吗?”八太子劝慰着。 “既有心袒护,刚刚何必对他那么凶?” “大圣有所不知,敖泽这孩子,向来我行我素,不知轻重,要不对他严厉着点,他还真能反上天去,我和三哥处处都有意压制着他些,就是怕他没轻没重的惹出事来,到头来吃亏的是他自己。”八太子解释道。 “是啊……难道还会有二次西天取经的机遇吗?”小白龙有些感慨。 “难为你,到替他想得长远。”猴王拍了拍小白龙的肩。 “唉!不管怎样他必竟是我弟弟啊……”三太子悠悠叹到。 第四十一 章 商议 “这件事好象跟个叫小玉的有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孙都被你们整糊涂了。”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问八弟吧。” “这事说来话长,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于是八太子便把以前东南两海联姻,南海退婚,敖泽被打之事对猴王讲了一遍。 猴王听后,转了转眼珠看向三太子“你觉得怎样?” “不好说,但总觉得事有蹊跷。” “后来你们就没在查查,就这么了结了?” “唉,当时查了,南海证据确凿,敖泽却什么也拿不出来,还被人家抓了个正着。事过之后,父王一直以此事为耻,谁还敢再提啊。后来敖泽就被父王遣送到了这里。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们也就没在当回事,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敖泽这臭小子竟又搞出这么档子事来。” “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猴王看着他们俩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呗。”八太子无耐的摇着头。 “你呢?”猴王用胳膊肘儿碰了碰三太子。 “还没想好,但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敖泽虽说有时不知轻重,但还是识大体的,更何况他不是那种风流好色之徒,更不是挑事生非的登徒浪子,不过……唉……看看再说吧”三太子叹了口气。 “既然觉得有不对之处,就该查个明白,弄个清楚,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看啊,还不如把事挑明了,弄大了,既然知道纸里包不住火,那还包什么,所性把纸烧了,不就结了,与其坐着等死,不如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小白龙你要知道,这事有因必有果,这因是改变不了的,但这果……可就事在人为了。”说完他嘿嘿笑着。 “那师兄的意思是……”小白龙看着猴王,眼中冒出了一丝光。 “咱们就借着这档子事,把以前的事再给他抖擞出来,查个水露石出,还东海一个清白,了你家老九一个心愿,你们看如何?”猴王神气活现的说到。 “这当然好,只是会不会又捅出什么新娄子来啊?”八太子犹豫着。 “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有我老孙呢,我老孙一力承担。” “三哥你看呢?”八太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好,就这么办,该来的总是要来。”三太子下定了决心“大师兄就听您的。” “那好,我这就去南海走一遭,去探望探望那条老南龙。”猴王笑着说到。 “嗯,那就有劳大师兄了。老八你有多久没见你二姐和四姐了,你该去给她们问问安了吧。”小白龙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八太子。 “三哥你的意思是?”八太子试探着询问。 “总不能看着父王跟老九怄气不管吧,要是事没弄楚之前,咱们自家先闹得不可开交,那还怎么查啊。月底就是父王的生日了,借此机会,让二公主和四公主先劝劝父王,她们可是父王最器重的两个女儿,说话会有些份量。老九也对二公主一向很敬重的,她的话老九一定听。有她在,敖泽也就不敢闹得太出格”三太子向他解释道。 “行,我这就去,三哥你不跟我一块去看看四姐吗?” “不了,我不去了,我得去趟梅山走走……”三太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那咱们就分头行动,事办好之后,咱们到小青龙那里汇合,然后再商量对策,师弟,紫龙,老孙去也……”说完猴子一个筋头翻了出去,不见了。 “三哥,那我也先走了。” “嗯,咱们敖泽那里见。” 第四十二 章 苏醒 忧忧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敖泽。 “忧忧你醒了,感觉怎样?”敖泽连忙起身凑近她。 “挺好的”忧忧坐起身子,动了动,觉得已经恢复如初了“敖泽又是你救了我吗?” “我可没这本事,救你的是我三哥,八哥,还有大圣。” “大圣?什么大圣?” “大圣,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呗。”一边的青儿插话道。 “什么,孙悟空!”忧忧瞪着吃惊的眼睛叫到“敖泽,孙悟空来了,在那呢,我要去见他。”忧忧从床上跳了下来就往外走。 “忧忧”敖泽一把拽住了她“他们早就走了,你上那看去啊?” “走了,我不干,你去给我找回来,我要看那只猴子。”忧忧跳着脚闹着 “我上那儿给你找去。你以为他是只普通的猴子啊,可以上山抓一只回来。”敖泽白了她一眼。 “我不管,孙悟空耶,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谁让你刚刚不叫醒我的,现在你就得赔。”忧忧梗梗着脖子冲着敖泽喊着。 “喂,你还讲不讲理啊,叫醒你,你要是叫得醒,还用得着我三哥和大圣他们来吗?简直无理取闹。”敖泽被她气得快背过气去了。 “那还不都是你父王的功劳,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见孙悟空,我就是要……呜呜 呜……”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 她一哭,敖泽没招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只不定那天那猴王心血来潮就来咱这里做客呢。”敖泽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哄劝着。 “真的吗?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忧忧摸着泪一脸的不甘心。 “不会太久的,”敖泽哄骗着她“哎,对了,忧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吃了换骨丹,现在已经是半仙之体了。”敖泽连忙把话题岔开。 “换骨丹是什么,什么叫半仙之体,你是说我跟你一样,不是凡人了,我也有法术了。”忧忧好奇的看着他。 “换骨丹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吃了可以脱胎换骨,哪吒当年就是借助此丹才重组仙体的。说到法术,那可不是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是要看资质,凭运气的。你就别想了”敖泽给她解释道。 “那就是说我的骨头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了,全是新的了,对吗?”忧忧吃惊的看着他。 “什么跟什么啊,你以为你象人家哪吒一样,以莲为肉藕为骨啊,你可真够笨的,”敖泽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骨头还是你的骨头,只是由于你服用了仙丹,体内有了仙气护体,身体比原来禁折腾了,这样说你懂了不?” “噢”忧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使劲往上跳,一跳你就会知道跟原来有什么不同了。” “好,我试试。”忧忧使足了劲往上跳去,她的身子直飞上去,“哇噻,好高耶”忧忧兴奋的叫着,‘咚’的一声,她的头撞到了房顶,“啊哟”忧忧一声大叫,用手去捂脑袋,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敖泽一看不对,连忙飞身去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忧忧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敖泽!你为什么不接住我!”忧忧一边往起爬,一边瞪着敖泽大声责怪着。 敖泽扶起她“你没事吧,我是想接你来的,不是没接到吗?你也真是的,跳个高都能摔成这样,快看看摔坏那没有。”敖泽拉着她的手打量着她的全身,几个丫头也赶过来替她掸抚着身上的尘土。 “哎哟……哎哟”忧忧揉着胳膊腿叫着疼。 “不至于吧,有那么邪乎吗,你都拥有半仙之体了,能疼到那去啊?”敖泽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有些不相信。 “嗯,不疼不疼”忧忧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在敖泽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哎哟……你干什么?”敖泽痛得大叫,鼓起眼睛瞪着忧忧。 “你可是天生的神仙之体耶,怎么也知道疼啊?”忧忧也狠狠的瞪着他,反驳道。 “咯咯咯……”几个丫头看着他俩打闹被逗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很可笑吗,敖泽瞪了她们一眼,看着忧忧“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你看,都青了。”他撸起衣袖把胳膊伸到了忧忧面前。 “活该,谁让你气我的。”忧忧噘起嘴歪着头看着他,一付绝不退让的架式。 敖泽无耐的摇摇头,回身坐到了椅子上。忧忧也跟过去,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敖泽,你说你父王会就此善罢甘休吗?他要是再来找咱们的麻烦可怎么办呢?”忧忧一脸正色的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到时再说吧,反正我是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更不会让他把你送到地府去,他要非把你送去,我就跟你一起去。生死我都陪着你。”敖泽坚定地说。 “敖泽,你真好,”忧忧被他的话感动了,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扑进了他的怀里。 “忧忧……”敖泽紧紧的搂住她。几个丫头连忙转身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第四十三 章 心事 敖泽,你怎么了,这几天好象有心事似的,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啊?”忧忧看着敖泽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放心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最近忙了些,有点累。”敖泽挨着她坐到了秋千椅上。 “真的没事吗,”忧忧看着他 “真的。”敖泽避开她的眼睛。 “听说这月底是你父王的生日,你去还是不去啊?”忧忧挽住他的胳膊“你的寿礼备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是她们几个告诉你的?” “不是,她们没跟我说,是下面人闲聊时,我无意中听到的。”她走下秋千椅,蹲下身,用手捧起了一捧细沙玩弄着。 “噢……”敖泽应了一声,轻轻摇晃着秋千椅,满腹的心事。 再过几天就是东海龙王的生日了,说实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以往,他也只不过是应个景,因为老龙王跟本就不想见到他,每次他去祝寿,老龙王都是冷冷的,理都不理他,现今几天前又出了那档子事,他真不知该怎么办好,去吧,老龙王肯定不会给好脸子看,弄不好这生日宴就会变成鸿门宴,大家都别想开心,不去吧,那必竟是自己的父亲,那有老子过生日,儿子不露面的,那不成大逆不道了吗?他这两天一直都为这事犯愁呢。 “我陪你去吧。”忧忧一边玩着沙子,一边心不在焉的说到。其实她早看出来了,她知道敖泽一定在为这事犯难。所以她今天有意点破他,她不想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啊,不用,还是我自己去吧。”敖泽听她要去,连忙阻止道。忧忧那能去啊,她要是去了不是等于火上浇油吗,她这条小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来的,他可不能再让她轻易去冒险。 “为什么,你怕你父王见到我生气?我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就是了。我可以扮做你的丫鬟。” “你那两条腿怎么办,我的丫鬟可都是人鱼。要不你牺牲你那两条腿,我给你变个鱼尾巴如何?”敖泽笑着看着她。 “鱼尾巴,我有啊,我又做了好几条呢,比先前的那个好多了,不会再象上次那样,摔得爬不起来了,真的,要不我现在回去穿上给你看看。”说着她就要往回走。 “忧忧,”他一把拉住她“听话忧忧,到时拜寿的人一定会很多,人太杂,我怕你会有危险。再说,父王见到你一定会很生气,那天可是他的生日,我不想……”他看了看忧忧把话咽了下去。 “那我不见他不就行了,我躲起来,你也说了那天会有很多人,他不会注意到我的。我保证连宫门都不进。敖泽你就让我去吧,我跟云儿她们在一起,保证不乱跑,我呆在这里不放心,万一你父王又要打死你,可怎么办?” “不会的,到时八哥他们都会去的。有他们在,父王不会打死我的。” “敖泽你就让我去吧,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傻等,还不如跟你一起去呢,那怕被打死,也比在这里担心害怕强。”忧忧坚持道 “忧忧,”敖泽皱着眉真不知该怎么说好“忧忧,你要是去我会担心死的,真要是这样,我还不如不去呢。要不这样吧,我也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想去。” “那怎么行,唉,好吧,我不跟你去了,你自己去吧。”忧忧看拗不过他,只好做罢。 “就这么定了,你去,我不去,行了吧。你几时动身啊,我帮你准备准备。”忧忧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那就三天以后吧,没什么好收拾的,叫他们备份贺礼就是了。”敖泽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你去找你八哥,你跟他一块去吧,还有你三哥跟那只猴子,有他们跟着,你保险点,我也放心些。”忧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心里真的不放心,老龙王对敖泽是那样的狠,每次都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她打心眼里不愿意让敖泽去,但她心里明白,他不能不去,那必竟是他父亲,他不去就是不孝,她总不能让敖泽成为不孝之子吧。她也明白,敖泽不带她去,是不愿让她去冒险,怕老龙王一气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八哥一定会去的,三哥不会去,猴子吗,说不准。没事的忧忧,你放心吧。”他搂着她。 “要是那只猴子去了,你一定要让他来咱们这里坐坐,我好想见他呢。”忧忧向他撒着娇。 “嗯,好的,到时我把他给你用笼子装来。不过我还真不知这世上有没有能困得住他的笼子。”他笑着说。 “你不会让猴子自己做个笼子啊,他一定知道什么笼子能困得住他。这都想不到。你可真够笨的。”忧忧调皮的看着他。 “嗯,好主意,那你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变得听话一些吗?”敖泽侧头看着她。 “不能,因为这是秘密!”忧忧装出一副很神密的样子。 “秘密,秘你个鬼。”敖泽笑骂着,一把揽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嘴。 忧忧搂住了他的脖子,任他肆意的亲吻着。她不知道三天后会发生什么,但她心里早以作好了打算。老龙王早是敢伤害敖泽,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第四十四章 赴宴 敖泽坐在车上,心里总 觉得不踏实,他觉得忧忧很奇怪,她从没这么听话过,这次是怎么了,送他的时候,忧忧竟那样痛快,让他一路小心,早去早回,而且笑的是那样灿烂。不象以往似的,死缠烂打的,纠缠不休,这让敖泽很不习惯,也很不踏实。他决定速去速回,今晚就赶回来,于是他催促着众人加快速度。 到了东海,早就有人禀报了进去,龟丞相出来想迎“哟,九太子来了,您一向可好,一路辛苦了,王爷有事,让您先去偏厅歇着。等有空再叙。”龟丞相满脸堆笑。 “丞相好,最近身体还硬朗吧,敖泽给您请安了。”说完他深施一礼。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什么有事啊,这不过是龟丞相给他留些面子而已,他都习惯了,从上次小玉事件以后,敖泽一直对龟丞相心存感激,要不是这老龟给八太子报信,自已的命就没了。 “这怎么敢当,太子太抬举小的了。”龟丞相连忙扶起敖泽,“您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您折得起,更当得起。”敖泽笑着对他说。 “呵呵呵……您玩笑了……”龟丞相也笑了起来。 “丞相这是我给父王备的寿礼,托您转交吧。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这里就麻烦您了。”既然父王不愿见他,他还是走的好。再说他也不放心忧忧。 “艾,别呀,一会儿二公主,四公主,八太子都要来的,你们兄弟姐妹总得见个面吧。”龟丞相连忙拦住他。 “嗯,好吧,我就等等他们。”敖泽想了想,觉得龟丞相说得在理,总得跟兄弟姐妹们打个招乎吧。“那我帮你把寿礼先搬进去吧。”说着敖泽走过去帮着御货。 一个熟悉的身影躲闪而过,是忧忧的,虽然那身影只是在他眼前一闪便躲藏到一辆车的后面,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忧忧,天啊,她怎么跟来了,就说她没那么好说话吧,这个死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敖泽非常生气“忧忧出来,还藏什么藏!” 忧忧从车后走了出来,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早上他跟敖泽告完别后,就偷偷的混进了侍从的队伍,扮成了侍婢跟来了,云儿她们被她强行留在了宫里,侍从们本想告知敖泽的,但被她眦牙瞪眼的一通吓,谁也没敢再出声,现在宫里谁不知道这位忧忧小姐就是他们主人的克星,把主人克得死死的,惹她,那是自己找死。 “敖泽,对不起啊,我只是不放心,所以跟来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让老龙王看到的,我就跟他们在一起,不会乱跑的。”她指了指侍从们。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敖泽生气的看着她。 “我不放心吗,”忧忧委屈的说到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难道还能比你更不让人省心?”敖泽怒道“你呀,你什么时候能听一次话啊?” 忧忧被他训得眼里含泪,心想,这还不是为了你吗,要不是怕老龙到时一生气再要打死你,谁愿意来啊。费力不讨好,还要挨骂。忧忧觉得好委屈。 “这位就是忧忧姑娘吧,还真是漂亮。”龟丞相看着敖泽发脾气,连忙过来打圆场。“既然来了,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咱们总不能站在这里吧,您说是吧九太子。” 一句话提醒了敖泽,可不是吗,总不能在大门口闹腾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这不是找事吗。 “龟丞相,那就麻烦您给找个隐蔽的地方,让她休息,等我见了二姐他们后,我立马带她就走。千万别让父王知道她来了,不然,这个生日就过不成了。”敖泽无耐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人都来了,再往回哄也不赶趟了。他也只有嘱咐龟丞相藏好忧忧,盼着二公主他们快点来,他好急早脱身。 “我明白,九太子,你放心吧。今天人多,老王爷不会注意这么多的。”龟丞相劝慰着敖泽“姑娘来,跟老龟我走,咱们找个好地方歇着去,你喜欢吃什么,跟老龟说,我给您安排去。”他在前面给忧忧领着路。 “你们几个跟着忧忧,要寸步不离,出了事我要你们命。”敖泽向跟来的几个侍婢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主人放心,我们会看护好姑娘的。”几个丫头会意的冲敖泽点了点头,深施一礼,跟着忧忧一起走了,她们心里明白,主人是让她们看住忧忧,不能让她随处乱跑。 看着她们的背影,敖泽重重的叹了口气,背着手向偏殿走去,“老天保佑,今天千万不要出什么漏子啊……” 第四十五 章 冤家路窄 忧忧被龟丞相安置在了一处偏辟的独院内。这里离大门不是很远,但很辟静。院落不大,到很干净。 “忧忧姑娘您就先在这里歇着吧,回头我给您弄点吃的和水果来,你爱吃什啊,告诉老龟。”龟丞相含笑看着她。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麻烦您了。”忧忧嘻嘻笑着环视着四周,调皮的拍了拍老龟的龟壳。 “好,那您就先歇着,我去给您准备去。”老龟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你去前面看着,敖泽要是出了事赶紧通知我一声。”忧忧对一个侍女吩咐道。那侍女应声而去。忧忧自己在屋里来回走着,几个丫头分散在廊下守护着她。不一会儿,那个侍女回来了,手里提着食盒和水果。 “敖泽没事吧?”忧忧关切的问。 “没事,姑娘放心吧,龟丞相让我把这给您送来,他本想自己过来的,可脱不开身,看见我,就叫我拎来了。”她一边摆放着食物一边回应着忧忧“丞相说了,让您放心,有事他一定会派人来通知您的,叫我不用去盯着了。” “唉,那好吧,就听你们丞相的,别去了。”忧忧无耐的叹了口气。“来你们也都过来吃些东西。”她招乎着丫头们。 忧忧吃着水果喝着茶,无聊的等着敖泽:“喂,这里有洗手间吗?我想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内院,咱们陪您去。”一个丫头回到 “上个洗手间还要去内院啊,真是的,怎么不多弄几个洗手间啊?”忧忧埋怨着 “前面也有,是下人们用的,不是怕姑娘嫌脏吗。” “只要凑合能上就行,我可不去内院,万一被敖泽看到又要骂我乱跑了,我可不想招他,我还是去前面吧。” “姑娘什么时候这么怕我家主人了。”一个丫头笑着跟忧忧开着玩笑。 “怕他,切,我是给他面子,好歹他也是条龙,不是条蛇。”忧忧冲那丫头做了个鬼脸,笑着奔前门走去,几个丫头忙跟上她“慢点姑娘,我们给你带路。” 从洗间出来,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忧忧深深吸了一口气,“人还挺多的。”她们几个顺着墙边走着,怕引起人们的注意,还好,人们都以为她们是东海的侍婢,没人多看她们一眼。快临近大门时,从门外走进一群人,“不好,是十七公主。”一个侍女,低声说到。 “天啊,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偏碰上了她呢,老天你是不是有意捉弄人啊。”忧忧心里暗想。她们停了下来,几个丫头把忧忧围在了中间,她们闪开了路,低下头让这群人先过去。 这群人并没太注意她们,以为她们是东海迎客侍女,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忧忧忍不住抬起头,她想看一看这个把敖泽害惨了的十七公主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说来也巧,这时十七公主也恰巧转过头来张望了一下,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一惊。 忧忧惊得是,这十七公主确实漂亮,一张瓜子脸,弯眉凤目,俏鼻坚挺,小嘴嫣红,身材窈窕,行动风流,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禁不住喜欢,就这么个美人,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呢。 十七公主惊的是,当年的小玉不是被打死扔入人间了吗,今天怎么还俏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身在东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向忧忧她们走了过来。 “完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回有的玩了,敖泽,对不起,这可不能怪我啊,老天啊,你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啊。“忧忧心里诅咒着。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面对了,她昂起头,目光迎视着那个狠毒的女人。 第四十六 章 嘴之战 贱人,你怎么在这里!”十七公主恶狠狠的,张口就骂。 “贱人叫谁呢?”忧忧缓缓的回应着,心里这个气,好你个十七公主啊,二话不说,上来就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怕你,我可不怕,看看咱们今天到底谁厉害。 “叫你呢,”十七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接到。 “噢,叫我呢,好,那贱人你说吧,叫我什么事啊”忧忧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骂谁是贱人”十七公主怒视着忧忧 “我可没骂人,是你自己说的,你一开口就贱人贱人的叫着自己,你怪得着别人吗?”忧忧斜棱着眼看着被气得直喘粗气的十七公主。 “你放肆”十七公主怒斥一声,抬手向忧忧的脸搧去。 忧忧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随手向外甩去“去你的”,十七公主被甩得身形后退了几步。 “贱婢找死”十七公主一抬手,一道白光向忧忧迎面射来。 “不要……”几个丫头惊叫了一声,挺身护在了忧忧的前面。 “住手……”一声娇斥,一道金光一闪,阻住了白光,逼得十七公主倒退了几步。 她们扭头看去,大门外走进三个人,一个紫袍男子和两个漂亮女人。 “给二公主,四公主,八太子请安。”几个丫头躬身施礼。忧忧愣愣的看着进来的人,原来他们就是敖泽的二姐,四姐和八哥啊,还好,幸亏他们来得及时,不然我可就惨了。忧忧心里嘀咕着。 二公主看了她们一眼,没有理会,转向十七公主,“这不是南海的十七公主吗?十七,今天可是我父王的寿诞之日,可容不得你今天在这里撒野。”二公主不客气的训斥看着十七公主。 “我道是谁,原来是二公主啊,十七这里给您请安了。”十七似笑非笑的向二公主浅施一礼“我那敢在二公主面前撒野啊,我只是替你管教管教不懂规矩的丫头罢了。省得到时丢了你东海的颜面。” “噢,我东海的丫头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吗?”她扭脸看向忧忧她们“你们是老九的人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得罪十七公主啊?” “回二公主,咱们是九太子的侍婢,咱们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回屋,碰上了十七公主进来,咱们让路给十七公主,可不知为什么十七公主已经过去了,却又返回来找咱们家姑娘的麻烦,还要出手伤人。” “你放屁,明明是这小贱人出言不逊,我才出手教训她的。”十七公主打断了丫头的话,指着忧忧骂道。 “放屁,好臭好臭。”忧忧纵纵着鼻摇手说道“明明是你一口一个贱人的说你自己,怎么老往我身上推啊,你人长得马马虎虎,怎么说话办事却这么刻薄狠毒啊,就知道栽赃陷害,嘴里没一句实话,还当众放屁,也不知羞,唉,真替你脸红。”忧忧说着居然还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扑”的一声,四公主笑出了声,二公主看了她一眼,四公主忙用手掩住了口 “你……二公主你看到了吧,这个贱人是不是出言不逊,欠管教!”她咬着牙说到。 “我看到了,可我管不了,她不是我东海的人,她是敖泽的朋友,即算她是我东海的人,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南海的十七公主吧。”二公主不冷不热的答到。 “好,好,二公主即然偏袒她,我也无话可说了。我去找东王伯伯评评理去,你们等着。”十七公主气哼哼的带着人向里院走去。迎面碰上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敖泽,她看了敖泽一眼,敖泽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迎着二公主她们走了过来。十七公主狠狠的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给二姐,四姐,八哥请安。”他深施一礼,抬头看见了一旁的忧忧“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别乱跑吗?” “老九,听说你最近越来越本事了?”二公主没好气的瞪着他,“她是你带来的?”她指了指忧忧 “我……”敖泽被问的不知如何是好,诺诺的垂着头,不敢看他二姐。 “你明明知道今天是父王的生日,你还带她来,你是不是想把父王气死了你才甘心啊?”二公主训斥着敖泽,“为人之子的,有你这样的吗?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平日算是白疼了你。”二公主咬牙切齿的说到。 “二姐息怒,敖泽知错了。”看着发怒的二姐,敖泽双膝落地,跪了下去。 “不是他带我来的,是我偷偷跟来的,他不知道。”忧忧看敖泽被骂,忙替他辩解着。 “我问你了吗?用你多嘴!”二公主怒视着忧忧,目光就象两把剑,看得忧忧心里一慌。 她还想说些什么,被敖泽狠狠的瞪了一眼:“还不住嘴,二姐,她不懂规矩,您别跟她一般见识,都是敖泽的错。” “二姐,算了吧,我想敖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里也许真的有其他的原由。”四公主劝解着“敖泽,十七已经去告状了,你还是带着忧忧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交给我和二姐好了。” “是啊,二姐,不知十七怎么歪曲事实呢,咱们还是快去看看吧,不然父王的这个生日宴会,恐怕真被那丫头给搅得过不成了。”八太子也劝解着,冲敖泽使了个眼色。 “二姐,我这就带忧忧离开,”敖泽连忙起身去拉忧忧,闪身让路,二公主哼了一声,随着四公主和八太子向里走去。 “敖泽,你回去后,给我好好在宫里呆着,那里也不许去,等这儿的事完了,我再去找你算帐。”二公主转头叫住他厉声吩咐到,然后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敖泽躬身应了声是,望着她们进去,转身瞪视着忧忧:“你办得好事”他咬着牙说道。 “我……我只是上了趟洗手间……我……”忧忧委屈的解释着,可敖泽连听都不听,一甩袍袖扭身向外走去。他真的很生气。 “我招谁惹谁了,连上个厕所都不行啊,难道还真的让尿憋死我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忧忧嘟囊着撇了撇嘴,追了出去。 第四十七 章 都够倒霉的 一路上,敖泽都没有理忧忧,他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回到龙宫,他丢下一脸委屈的忧忧径直向寝宫走去。 “什么了不起吗,切,”忧忧冲着他的背影嚷道,自己往住处走去。看她回来,几个丫头连忙迎了出来。 “可算回来了,担心死了,姑娘没出什么事吧?主人呢?”云儿迎上来问道。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遇上了那个十七公主,敖泽生气了,不理我了。”忧忧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到。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姑娘您说清楚些。”云儿急道。 忧忧进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接过青儿递不来的茶喝了一口,把去东海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边。 “你们说,我背不背,连上个厕所都能惹祸上身。”忧忧无耐的摇着头。 “姑娘是够背的,可主人比你还背,唉,到时不知二公主怎么处罚主人呢。”星儿叹到 “对了,这个二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敖泽好象很怕她的样子。”忧忧不解的问道。 “咱们二公主现在是北海大太子的太子妃,未来的北海王后,咱们主人是二公主一手带大的,主人小的时候,王爷和王后都很忙,无暇照料主人,都是由二公主和四公主她们照料着,后来王后去逝了,王爷就更没时间管咱们主人了,主人就一直由二公主带着,直到二公主出嫁,还将咱主人带到北海,跟在身边好一段日子呢,直到主人十六岁才被送回东海,回到咱们王爷身边的。”云儿向忧忧解释着。 “是啊,二公主就象是主人的母亲,最关心咱家主人了。咱家主人也最敬重二公主。”依依补充道。 “嗯,看得出来。”忧忧点了点头“四公主好象很随和,还有八太子也是,都好象很宠着敖泽。” “可不是吗,咱家四公主为人随和,心地善良,可体恤下人了。听说泾海龙王的五太子和北海龙王的四太子都在追咱们四公主呢,只是咱们四公主不吐口罢了。八太子就更别说了,跟咱家主人走得最近,四公主和八太子都是最疼主人的,噢对了,还有三太子。”星儿接到。 “看不出,敖泽这小子还挺招人待见的啊。”忧忧撇着嘴说道。 “唉,这次惹脑了二公主,咱们主人心里一定很难受的。”青儿叹了口气。 “可这真不怪我,我只是上了趟洗手间而已,我可没想去惹什么十七公主,更没有想招你们二公主生气。”忧忧辩解道。 “我们知道,这不能怪姑娘,可咱家主人算是倒透霉了,惹脑了二公主,咱主人准没好果子吃。难怪咱主人心里不舒服呢。姑娘你也别怪咱家主人了,他有他的难处。”几个丫头劝着忧忧。 “唉,我才懒得理他呢。他不开心,我不招他就是了。”忧忧噘着嘴“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她委屈的嘀咕着。 几个丫头看着她,摇了摇头,都叹了口气,是啊,是都够倒霉的。可这谁也没有办法啊。 忧忧这两天没敢去招惹敖泽,可实在是闲得难受,于是她找了些绸缎和竹坯,独自在屋里糊起了灯笼。她要糊几个大大的红灯笼,挂起来,去去晦气。 “姑娘姑娘,快快”青儿一头扎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来了好多人,二公主,四公主,八太子,三太子……姑娘快去看看吧。” “在那里?”云儿问道, “在主人那边。” “我才不去呢,那个二公主见了我就一脑门子的官司,我可不去找骂。”忧忧摆弄着糊好的灯笼心不在焉的说道。 “大圣也来了,姑娘不想去看看?”青儿逗着她。 “噢,真的吗?”忧忧眼里放着光。“那我也不去,不就是只猴子吗,不见也罢。”想了想,忧忧还是决定不去了,有二公主在,她不能再给敖泽惹麻烦了,她可不想看着敖泽被二公主骂。 “青儿,你去看看敖泽有事没事,要是有事,再回来叫我。”忧忧吩咐着青儿,她心里还是不放心敖泽,真怕二公主恼起来,对敖泽不利。 “好吧,那我去那边看看。”青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云儿,来,咱们把这些做好的灯笼挂起来吧,也好去去晦气。”忧忧站起身,拿起灯笼叫着云儿她们走出屋子,来到廊下。 云儿想帮她挂上,忧忧不让,她要自己挂,她让星儿去找梯子去。不一会儿,星儿和依依扛着梯子回来了,忧忧竖好梯子往上爬,云儿她们担心的看着她“姑娘,慢着点,别摔下来。” “依依,你去给我找根结实的绳子来,要长。”忧忧冲着依依说道。 “噢,好的。”依依跑去找了根绳子回来。 接过依依递过来的绳子,忧忧绳子一头拴在房廊上,一头拴到了自己的腰上, 并在身后系了个死扣“行了,这回安全了。” 她拍了拍腰往上爬去。 第四十八 章 挂灯笼 忧忧正一个一个的挂着灯笼,青儿跑进了院子“姑娘,快,她们过来了。”青儿一边喘着一边叫道。忧忧站在梯上回头看去,一群人走进院来。 “忧忧,你在干么?”敖泽看着站在梯子上的忧忧睁大了眼睛。 “我在挂灯笼嘛,你没看到吗?”忧忧不满的回到,‘眼瞎了不成’她心里骂到。 “你还不快下来给二姐请安,爬在上面象什么样子。”敖泽埋怨着。 “好吗,好吗,这就下来。”忧忧边往下走,一边心里暗骂,“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吗,急什么急,还请安,请个鬼。”她心里想着,一走神,一脚步踏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梯子也被她带倒了,她“啊”的一声惊呼。 “忧忧”敖泽也惊叫了一声,飞身向她扑去,想要接住她。可却接了个空,只见忧忧的身体被一根绳子挂在了半空,在上面来回的晃荡着。 “唉,”刚进来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忧忧,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啊,没事挂什么灯笼啊。”敖泽责备到。 “最近有点背,我想挂几个红灯笼,去去晦气。”忧忧噘着嘴解释着“敖泽,快把我放下来。这么挂着挺难受的。 “难受,你也知道难受啊,你简直淘得没边,你就在上面挂着吧,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只是想去去晦气,没淘气,快放我下来吗?”忧忧挂在上面一荡一荡的扭动着身体。 忧忧一边求着敖泽,还一边不住的跟众人打着招乎:“二公主好,四公主好,八太子好……”她每点一次头,身子就几乎在半空中转一圈,让人看着还真是够辛苦的。 下面众人都仰着头看着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喂,我说小娃娃,你挂灯笼就挂灯笼呗,干么把自己也挂上去啊?”一只猴子从众人中窜了出来,冲着忧忧挤眉弄眼的嘲笑着。 “我才没有挂自己呢,我这是保护措施,才取自我保护呢,你个小猴子,不懂别乱说。”忧忧心里明白,这猴子就是大圣孙悟空了,看到他嘲笑自己,忧忧也不客气的还击着。 “你叫俺老孙什么?”猴子鼓着眼看着她 “小猴子,怎么了?”忧忧在半空摇晃着看着他。 “哼,”猴子哼了一声,拉住了敖泽的胳膊“这丫头欠教训,别放她下来,就让她在上面挂着吧,嘿嘿。” “臭猴子,你在乱说,等我下来,看我不拨光你的毛。”忧忧在上面大喊到。 “好啊,你下来啊,我在下面等你呢。”猴子来到她身下,向她招着手, “敖泽,放我下来,云儿,青儿,快来帮忙。”忧忧叫着,云儿她们应声走了过来,敖泽也伸出了手。 “去,”猴子窜过来拦住他们,“谁也不许放她下来,不然俺老孙可翻脸了,小青,你要放她,你的事老孙可不管了啊。”猴子叫着跳着,看着忧忧嘿嘿的笑着“有本事上去,就有本事自己下来,不然给你孙爷爷我认个错,就放你下来。” “你个死猴子,欺负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还大圣呢,我看就是一个泼皮猴。”忧忧骂着。 “忧忧,闭嘴,不许对大圣无礼。”敖泽冲忧忧训斥着“大圣,她是个小孩子不懂事,等到我把她放下来,让她给你陪罪啊。”说着他伸手去解忧忧身后的绳子。 “哎……”猴子伸手拦住敖泽,“怎么,心疼了,怕伤着你这个小媳妇。”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大圣,没……她不是,我们没……”敖泽不知如何回答猴王的发问,红着脸结结巴巴的答到。 “你个臭猴子,关你什么事啊,你八婆啊你。”看着敖泽被猴子弄得不知所措,忧忧急得对着猴子大声骂道。 “别不好意思吗,”猴王碰了碰敖泽,坏笑着“怎么不关我事,没俺老孙救你,他能有你这小媳妇吗,”听到忧忧骂他,他回转过身来,来到忧忧身边,伸出毛茸茸的猴手一点,忧忧的身体随之在空中转起圈来。 “啊”忧忧在上面叫着,“敖泽快来救我啊。” “忧忧,”敖泽跑了过去,伸手去拉她的身子“大圣别闹了,她会受伤的。”他焦急的说到。 猴王嘿嘿的笑了两声,呼的吹了口气,绳子断开,忧忧一下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正砸在敖泽的怀里,敖泽毫无防备,被她一砸,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还说没事,两个人当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二公主,你也不管管。”他朝着众人做着鬼脸。嘿嘿笑着。 敖泽被猴王整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伸手去拉忧忧。 “猴子,”忧忧从地上爬了起来,叫了一声,朝猴王扑去。 “啊呀!我可没有胡子,哇,好凶啊,敖泽,娶这么个凶婆娘,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猴王一边叫着,一边散腿就跑。 第四十九章 共商 猴子,你给我站住,有本事你别跑啊!”忧忧追着叫着。 “来啊来啊,你跑得太慢了,象蜗牛爬,嘻嘻……哈哈……”猴王嘻笑着边跑边回身逗着忧忧,在人丛中来回穿梭着。 “你个死猴子,臭猴子,我要拨光你的毛……”忧忧叫着。 三太子倒背着手和八太子一起微笑的看着他们俩嬉戏打闹,敖泽站在廊下皱着眉,不知如何是好。二公主不住的摇着头。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还有事要商量呢。”四公主一把揽住了忧忧“别理那猴子,咱们臊着他。”四公主劝着忧忧“大圣你也真是的,跟个小孩子闹什么,真不知羞。” “嘿嘿,这丫头满可爱的,合俺老孙的口胃。”猴王冲着四公主笑着,向忧忧扮了个鬼脸。 “哼……”忧忧白了猴子一眼,冲他一伸舌头,作了个怪样。 “嘿嘿……”猴王嘿嘿的笑着。 “唉,你们闹够了没,是不是可以进屋说话了。”二公主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够了,够了。”猴王笑着,窜上了台阶,向屋里跳去,一行人也跟随着向屋里走去。 猛然间来了这么多人,四个丫头连忙又搬来几把椅子,捧上香茶,摆上水果和糕点,忙得不亦乐乎。一切就绪后,四个丫头退了出去,在廊檐下侍候着。 “忧忧,小玉的事你是知道的喽。”二公主先开了口。 “嗯,我听敖泽说起过。” “我们现在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免得父王总是耿耿于怀,敖泽也总是心存怨恨。搞得大家都不得安生。”二公主冷冷的瞟了一眼敖泽。 “二姐,我那有”。敖泽心中有些不服的轻声说道。 “你还嘴硬!”二公主一拍桌子斥责道“没有,没有你又惹出这些事非来做什么,还不是心里有鬼?我告诉你,这次父王的生日宴会差点就因为你搞杂了,父王十分恼火,要不是我和你四姐拦着,恐怕早就派人来抓了你治罪了。我可警告你,以后做什么事时,给我动动脑子,你要是真把父王气出个好歹来,看我不活扒了你的皮,真是越大越不知好歹了!”二公主越说越气狠狠的瞪着敖泽。 敖泽见二公主发了怒,吓得不敢再出声了,垂着头侍立在那里低声应“是”。 “是嘛是嘛,我就说这件事早就该弄清楚的。”忧忧看敖泽被骂,连忙出来打圆场“二公主你说吧,忧忧能帮什么忙。忧忧一定照办。”她嘻嘻的笑着,讨好着二公主。 “现在还没想好,前些时候大圣去了趟南海,三弟也去了趟梅山,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但证据还是不够充份,这不我们到你这里来就是想大家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四公主把忧忧拉到身边轻声说道。 “什么蛛丝马迹啊?”忧忧好奇的问道。 “我去梅山拜访了那里的山神和土地,他们说那段时期,南海的十七公主确实和梅山花仙走得很近,常有往来,有时还会在那里小住几日,西海的十一太子也曾去过两三次,只是呆呆就走了。”三太子缓缓说到。 “俺到南海,十七公主早就不在了,她现在一直住在西海他夫婿那里,但从宫里的侍卫那里打听得来,自从那个叫小玉的死了以后,十七公主身边的侍女,总是离奇失踪,现在身边全换了新人。我想是被她全灭了口了,这丫头可够狠的。”猴王说着,用眼扫了一下敖泽子“小青龙,幸亏你没娶她,不然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不过现在你的命也未必好到那去。”他看了眼忧忧嘿嘿笑到。 “你个臭猴子,又来挑衅”忧忧瞪了猴子一眼。 “我说敖泽呢,关你什么事,你这叫不打自招,承认你跟他有关系了。”猴王跳到桌上冲忧忧龇牙笑道。 “你……”忧忧被气得直跺脚“四公主你看那猴子啊,老是欺负我。”她拉着四公主的胳膊撒着娇,她喜欢这位四公主,从心底对她有种亲近感。 “咱们不理他,”四公主安慰着“你这个猴子也是,干么老跟忧忧过不去啊,真是老不为尊。”她娇嗔的瞪了猴王一眼。猴王嘿嘿笑着,蹦回到椅上坐好。 “可单凭这些也证明不了什么,我们还得找一些象样的证据才行。”八太子皱着眉叹到。 “是啊,我们还得想别的办法才行。”二公主也叹了口气。 “天镜,敖泽用天镜不就行了,把以前的事显现现来。”忧忧看向敖泽。 “说得容易,傻丫头,天镜看你们人间还可以,看仙界那就不起什么做用了,在仙界,它只是个普通的通迅设备。要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还有什么隐私可谈啊。大家还都怎么生活啊?”敖泽苦笑的看着忧忧。 “那还有没有可以看到你们仙界以前事物的东西啊,总得有能查看的东西吧。”忧忧不死心的追问到。 “有到是有。”八太子接过话茬“天宫的天镜可以,但要玉帝才可开启,再就是地府的地听,可以听证过去及将来的一切,或是那里的轮回通道,可以将人带回到过去,将事件从演。只是……”他犹豫着,好象很为难“总不能为这点事,就去惊动天庭吧。再说现在还查无实证。” 第五 十 章 争议 去不了天庭,那咱就去地府啊,”忧忧兴奋的叫着。 “这孩子,真是瞎胡闹,那地府就是你随便去得的?”二公主斜了忧忧一眼,嗔怪道。“私入地府,也是不赦之罪,你去了,怕就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天庭是肯定不能去的了,那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了,不然还能怎样?”忧忧看着二公主,询问着。 “唉,要是小玉那丫头还在就好了,那怕是魂魄也好。”四公主悠悠叹到,敖泽听到混身不由一颤,闭上双目,长叹一声。 “为什么?”忧疑惑的问道。 “有魂魄就可以到阴间去喊冤,让阎王彻查此事。不然光凭咱们毫无实证的去胡闹,阎王未必肯受理此案,闹急了,他要是告上天庭,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八太子向忧忧解释道。 “唉,可惜现在咱老孙被身份所限,不能玩得太过火了,这要是搁在从前,俺就直接打到地府去,揪住老阎王的鼻子,让他非办不可,看他能把俺老孙怎么样。”猴王兴兴的说道。 “谁说小玉的魂魄不在了,我就是小玉的魂魄。”忧忧挺身说道“上次在东海,就是因为我象小玉,十七公主才跟我较上了劲,既然我跟小玉这样象,不如我就扮一回小玉的魂魄,去趟地府,会一会那所谓的阎王,喊喊冤。”忧忧坚定的说到。 “这恐怕不行,”敖泽连忙阻止到,“你是凡人,阎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地府就查不到真相,报不了仇。”忧忧说道“地府我是去定了,才不管你让不让我去呢。”忧忧坚定的说到。 “就是就是,去趟地府有什么大不了的,阎王也没什么可怕的,丫头到时老孙陪你一起去。”猴王不屑的说到。 “大圣您就别助着她了,您去趟地府是没什么,阎王自不敢把您怎么样,她可不行,她是凡人,阎王对她是不会客气的。”敖泽苦笑着答到。 “凡人怎么了,她不是吃了我的换骨丹吗,已经脱胎换骨了,再说有俺老孙在,量那阎王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小青龙,你怕什么怕?”猴王用眼翻棱着敖泽。 “可她必竟不是小玉,她长得出鱼尾巴来吗?长不出来就那也不许去。”敖泽有些急了,他可不能让忧忧去冒险,他已经让小玉送了命,他可不能再把忧忧往鬼门关里送,上次就是因为没同意父王,把小玉送到地府去,才惹恼了父王的,这回到好,要自己送上门去了,这怎么能行,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长尾巴,她要是能长出鱼尾巴,你家那条老龙还用那么生气吗,你这条小龙脑袋进水了吧,你到不如让她直接长出条龙尾巴来,这样到跟你更般配了。”猴王气得冲着敖泽直翻白眼。 “好了,都别吵了,有事好好商量吗,吵什么。”二公主不耐烦的制止到“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不就是条鱼尾巴吗,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长出一条看看。”忧忧愤愤的走进里屋关上了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第五十一章 长尾巴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忧忧一蹦一跳的从屋里出来,身下拖着条红红的鱼尾巴。 “看看我的尾巴怎么样。”她得意的看着众人,这是她从新改良过的鱼尾巴,她在鱼尾底部按了个暗扣,可以随时打开,这样摔倒时,只要打开暗扣脚就可以伸出来,不会爬不起来了,她还在鱼尾内部按了踏板和弹簧,踏板的弧度正好使鱼尾自然弯曲,呈椭圆型,形状与真正的鱼尾更接近。借助弹簧的弹力,使她蹦跳起来更轻松自如。鱼尾上的鳞片也不再是用笔画上去的了,而是用亮片一片片缝上去的,更加生动。这些都是她花了很多心思想才出来的,又用了很长时间才做成的。 “咦,不错不错,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给我也弄一条试试。”猴王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下来,跳到忧忧身边,不停的打量着她,兴奋的叫着。 “怎么样怎么样,还行吧。”忧忧看着众人,不停的在原地蹦跳着。 “咯咯咯……这丫头,亏她想得出”四公主笑弯了腰。三太子和八太子相视而笑,就连二公主脸上也有了笑容。 “我说忧忧,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呀,怎么总是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啊?”八太子笑吟吟的看着她,一脸的赞叹。 “啊……我呀……我也不知道啊,我这袋是爹妈给的,天生的,……嘻嘻……”忧忧笑着跳着,很开心的样子。 “不行,那也不许去。”敖泽突然说到。 “为什么,我长出尾巴来了,为什么还是不去?”忧忧瞪着眼看着敖泽“你说话不算数,哼,二公主你管不管啊。”忧忧向二公主求救,她知道,只要二公主同意了,敖泽是不敢说不的。 “反正就是不许去。”敖泽看了一眼二公主,坚持着,眼里也出满了祈求。 “忧忧,算了吧,敖泽说的也没错,你去是很险的,咱们还是再想想看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吧。”二公主看了一眼敖泽,她明白敖泽的心思,她想了想,回头劝告着忧忧。 “我就是要去,”忧忧跳到敖泽面前向他叫到“你个胆小鬼,还口口声声说爱小玉,连给小玉报仇都不敢,亏得小玉为你白白送了性命,你忘恩负义,你是个懦夫!”她冲着敖泽喊叫着。 “你……”敖泽被她的话激怒了,瞪着双眼抬起了手。 “敖泽,不得放肆”四公主娇斥一声喝止了敖泽,起身走了过来。 “哇……”的一声,忧忧哭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敖泽居然要打自己。她委屈的扑到了四公主的怀里。 “老九,你要干什么?”八太子也怒视着敖泽,三太子也是一惊,站起身来看着敖泽摇了摇头。 四公主搂着忧忧回到桌边坐下,将她揽在怀里,劝道“别哭了,是敖泽不好,回头让二姐骂他,咱不理他了,忧忧乖,不哭了啊……”边说边替她擦着眼泪。 “敖泽!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二公主看了看满脸是泪的忧忧,冲敖泽冷冷的说道。 “我……”敖泽也是满腹的委屈,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心里真的好气,气忧忧为什么就不明白他的心。他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她吗?她怎么就不明白。 忧忧心里又何偿不委屈呢,她这么做,还不全都是为了他敖泽吗,为了敖泽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你敖泽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出手打人。忧忧越想越气,心里也就越觉得委屈。她嘤嘤的哭着,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得,还没怎么地呢,小俩口先自行打起来了,真是出师不利啊。”猴王叹了口气窜上了椅子蹲坐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两眼望天了。 第五十二 章 冤家 主人,饭好了,要不要开饭啊?”青儿探头探脑的问道。 “饭好了,太好了,快快,快端上来,俺老孙都饿得前胸帖后心了。”猴王一下来了神,窜下椅子叫喊着。 “对对,先吃饭,吃了饭咱们再商议。”八太子也连忙附合着。 几个丫头连忙收拾桌子摆上饭菜。 “姑娘咱们进去把这鱼尾巴脱了吧,要不怎能么坐下吃饭啊。”去儿过来扶着忧忧向里屋走去。出来时向众人眨了眨眼睛“姑娘说她不饿,不吃了,让你们先吃,别等她了。” 四公主走到敖泽身边,轻点着他的前额“你呀,还不快去。”她冲里屋努了努嘴,把他拉到了门边推了进去,关上了门。 “唉,真是一对冤家。”二公主看着里屋叹了口气 “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吗。”猴王笑着抓起口菜塞进嘴里。 忧忧倚在床边愣神,见他进来将脸扭向一边,不理他。敖泽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坐下,一声不响的看着她。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看他不出声,忧忧心里更来气了,她往外哄着敖泽。 “唉,忧忧,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敖泽叹息着。 “你就知道你的心,你知道我的心吗?”忧忧哀怨的说道 “我知道,就算你去了地府,可那又能如何,事情弄清楚了,小玉也活转不回来了,要是事情弄不清楚,大家都要担上扰乱地府的罪名,你只是个凡人,到时只怕是有去无回。忧忧我已经失去了小玉,今生我都亏欠她,我不能在失去你,如果你在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他痛苦的说着。 “小玉是永远都回不来了,可是事情弄清了,你和你父王心里的结都会解开,你们父子就可以向从前一样,不会再跟仇人似的。你总不愿一辈子都跟自己的父亲心有结缔吧。也许到时你父王也能接纳我呢。敖泽为了我们自己,让我试试吧。” “可是,万一失败……忧忧你要知道,此事一但开始,最终一定会闹到天庭上去,一但惊动了天庭,想在停手可就来不及了。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我不怕,地府也好,天庭也好,我全不怕,我不仅要争回一个理字,我还要争回我的幸福,敖泽,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我要让天上人间,海域地府全知道,我要明正言顺。大不了,不就是搭上这条命吗。我愿意。”忧忧拉着敖泽的手,坚定的看着他。 “忧忧”敖泽将她拉入怀中,“忧忧,不管上天入地我都陪着你。”他动情的说道。只要有忧忧陪着,他才不在乎这条命呢。 “喂,你俩还有完没完啊,再不出来,饭菜可都让大圣吃光了啊。”八太子在外面喊到。 “你这条紫龙真扫兴,人家那里正生死相许呢,还会在乎这一顿半顿饭?”猴王一边往嘴里夹着菜,一边冲着八太子翻着白眼。“喂,你们继续天上人间啊,不必理会这条紫龙,他是在嫉妒你们呢。”他朝屋里喊到。 屋里的忧忧和敖泽被他们说的直不好意思,忧忧挣脱敖泽的怀抱,理了理衣服,敖泽牵着她的手“我们还是出去吧,不然他们只不定又会说什么呢。”俩人不好意思的走出了屋门。 “怎么,想好了,舍得出来了。”看着他们出来,八太子满脸堆笑的问道。 “嗯,我和忧忧他们一起去。”敖泽红着脸说道。 “好好,一起去,一起去,阎王要是敢动你们,我就让他偿偿俺老孙的金箍棒。” “既然决定要去,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咱们在一起商量行动计划。二姐你说呢?”四公主拉着忧忧坐在身边说到。二公主笑着点了点头。 “对对,吃饱了再说。敖泽来,过来坐下先吃饭。”八太子招乎着敖泽。敖泽走过去,坐在了他和三太子的中间。 “这回咱们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的吃一顿饭了。”三太子一边往敖泽碗里夹菜,一边冲着八太子说到。众人相视而笑。笑得敖泽和忧忧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第五十三 章三人行 吃罢了饭,丫头们收拾完碗筷,奉上香茶。众人漱着茶开始商量着对策。 “我看这事就象敖泽说的,早晚都会惊动天庭的,我们必须想好万全之策。”三太子看了眼二公主说道。 “嗯,没错,而且到时南、西两海必定联手共同对付咱们,十七公主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咬住忧忧的事不放的。”二公主若有所思答到。 “你们想那么多干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土掩,照你们这走一步想一步的,黄花菜都凉了。”猴王不耐烦的说到。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大圣你不要急吗。”四公主冲着猴王笑道。 “俺老孙向来都是干了在说,谁向你们似的思来想去的,看着都累。”大圣晃着脑袋一脸的不耐烦。 “我看还是这样吧,二姐先回北海,跟姐夫商量一下,借助一下北海的势力,他们南海和西海可以联手,咱们东海和北海也可以呀。八弟和四妹回东海禀报父王,让他老人家做好应便的准备。我去天上走走,拜访一些故人,我们要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到时即算是求请,也是人多势众,好说话些,地府就交由大师兄了,您带着他们俩走一遭吧。”三太子说完看了眼四公主,似欲言又止的样子。 四公主看了眼三太子,沉思了片刻:“好吧,我先和老八回东海一趟,然后我去泾海看看,请泾海伯伯帮帮忙。”三太子听了,冲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查觉微笑。四公主白了他一眼,扭头看向了别处。 “对对,人越多越好,小白龙,你一定要去趟老君殿,请太上老君出面,那老儿在玉帝那里有些面子,而且诡计多端,老谋深算。这事可少不了他。”大圣叫到。 “我只能是尽力而为,大师兄我小白龙可没您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各路神仙,唉!”三太子叹了口气,苦笑着摇着头。 “没事没事,你就提俺老孙的名号就是了,就跟他们说,等从地府回来,俺老孙亲自再去拜访他们。”被三太子一捧,猴王心里这叫一个美。 “小白龙,不然你干脆去请师父出面得了,让师父去请观音菩萨,只要观音菩萨出面,一切就好办了,你好歹也驮了师父那么多年,他不好驳你面子的。”猴王嘿嘿的笑着。 “大师兄,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您干脆让我直接去请如来佛祖得了,那岂不更管用。”三太子看着大圣嗔怨道。 “那也行,真要那样我这趟地府都省了,小师弟那就有劳了。”猴王嘻嘻的阴笑着。 “你……”三太子狠狠的瞪了猴王一眼气得冲他直翻白眼。看着他们斗嘴,忧忧咯咯咯的娇笑着,“好耶好耶,要是真能请到这些人,我也能大开眼界了。白龙哥哥你去请。” “忧忧,你就别在气三哥了。”敖泽瞪了一眼忧忧 忧忧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她走到三太子身边,拉着三太子的胳膊“白龙哥哥,你见到太上老君,替我再跟他多要几粒仙丹吃吃,这样我就不是凡人了,他们也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忧忧调皮的眨着眼睛。 “忧忧那可是仙丹,不是糖豆,要是糖豆你白龙哥哥可以给你弄一堆来,仙丹嘛,你还是得找我大师兄要去。那猴王有的是办法。”三太子哄着忧忧,斜了猴王一眼。 忧忧也笑嘻嘻的看着猴王,“也是啊,还是猴子本事大些。大圣佛爷怎么样啊?” “别急,别急,等从地府回来,我带你去太上老君那,让你吃个够。”猴王嘻嘻笑着。 “大师兄,你就吹吧……”三太子看着猴王裂嘴笑道。众人也都笑了起来。猴王也呵呵的干笑着。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歇了吧,明天咱们大家就各自行动,都小心些,特别是大圣,你们更要多加小心。”二公主嘱咐道。众人应了一声,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忧忧吃过早饭,穿上了鱼尾巴,扛着个大包蹦蹦跳跳地来到前厅,人都到齐了,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她。 “忧忧你这是要干么啊,怎么还扛着个包?”敖泽问道。 “穷家富路,你懂什么啊,不多准备点,到时路上用时就抓瞎了。”忧忧白了他一眼。 听到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敖泽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个小呆瓜,你到没把屋子也背上。”忧忧被们笑得莫明其妙,不解的看着他们。 敖泽接过她的包随手递给了侍从,然后向众人一躬,:“二姐,四姐,三哥,八哥,我们先走了。”说完他和猴王一人扶着忧忧一只胳膊原地一转消失了。 忧忧只觉得身子向下坠去,身边的景物飞速的移动着什么也看不清,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她感觉到有点晕,,赶紧闭上了眼睛。 “好了,到了。”忧忧闻声睁开了眼睛,一座阴森的宫殿矗立在眼前,她跟着敖泽他们沿阶而上,来到了宫门前,大门紧闭着。大圣对着大门吹了口气,大门向两边分开,他们一行三人走了进去。 第五十四 章 地府 在忧忧的想象中,地府阴森恐怖,可她眼前的景象却截然不同,这里青山环绕,绿水长流,各式各样的人们穿梭往来,行动如常,服饰也都各异,有穿古装的,也有穿现代服饰的。 忧忧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这里怎么是这个样子呢?”她看着敖泽问道。 “跟你想象中的不同吧。”敖泽冲她笑了笑。“这里网罗了人间各类的人才,他们大多都是在人间怀才不遇,郁闷成疾不治身亡的,被阎王收揽至此各展所长,把个地府打理得比人间还要好。在地府,凡是生前没干过亏心事的普通人,来到这里都能过上安逸的生活,在这里没有了人世间的名利分争,大家都可以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而你的想法,只要对地府众生灵有益,阎罗也会采纳,给你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所以地府在普通人心里已经不再是人间地狱,反到成了人们心目中的一片乐土。但只针对于没有做过坏事的普通人而言,对于那些生前做过亏心事,或大奸大恶之人来说,这里仍旧是恐怖与死亡的代名词,到了这里那怕你是神仙,同样逃脱不了割舌剜眼,腰斩掏心,剥皮抽筋,刀山油锅……等各种残酷的惩罚,这里的十八层地狱,仍旧是一个让人、神都充满了恐惧的地方。”敖泽向忧忧解释着。 “这里只是地府,里面才是阎罗殿呢,那里就又是一翻景象了。”猴王笑着接茬道。 转了几道弯,景象果然有所不同了,人迹开始稀少,四周越来越阴森,忧忧身上感觉到阵阵寒意。隐隐的感觉到四周似有物体在移动,不远处一座牌楼矗立路中,上面横书着三个看了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字——‘鬼门关’。 “我们到了,丫头怎么样,怕不怕?”猴王看了看忧忧,冲她龇龇牙笑道。 “怕,有什么可怕的,我连活人都不怕,我还怕死人吗?”忧忧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蹦一跳地进了鬼门关。 在这座牌楼的后面,飘荡着无数的游魂,他们由鬼差看押着在鬼门关里游荡。他们都是生前犯有罪孽的人,在这里他们没有人身的自由,每日都要接受一次或几次的刑罚处置。每日每时都生活在恐惧与痛苦中,直到赎完生前的罪孽。在这里惨叫哭嚎之声不绝于耳,让人听着都渗得慌。 “娃娃快看,那边又动刑呢?”猴王拉了拉忧忧冲她努了努嘴。忧忧顺势看去,只见一个幽魂被鬼差抓住拎着,来到了一个滚动的油锅前,用尖刀刨开了胸部,在里面翻弄着,将他的心和肝扯了出来,放在油锅里炸着,幽魂扭曲着惨叫着浑身发抖,痛苦不勘。 “这人生前肯定不孝,没心肝,现在才会受油炸心肝之苦。”大圣解释着。 又是一声惨叫,忧忧顺声看去,一个鬼魂被一杆大秤从脊梁骨穿过,挑挂着,几个鬼差不停的旋转着他的身体,每转一圈都会有一些零碎的残肉散落下来。 “此人生前肯定是缺斤短两,斤斤计较,或爱贪小便宜之人。”大圣说道。 忧忧还看到,有的鬼魂被扔进了石辗中,辗压着身躯,有的被将皮或筋活生生的剥离了身体,还有的,被几个鬼差分别揪住四肢拉扯着,直到把四肢撕裂离躯体,这里到处充满了血腥,无皮的肉体,扭动的身躯,残缺不全的躯干,割下的舌头,剜出的眼球……每个鬼魂根据生前的罪责轻重,每天都要经历至少一次的折腾,直到行刑期满,才能转世投胎。罪孽深重的期满之后,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继续受苦,直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转世投胎。 敖泽怕忧忧看了这些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情景会恶心害怕,紧跟着她,用手揽着她的腰“没事的,忧忧别怕,有我和大圣在呢。”他安慰着忧忧。 “谁怕了,这里满好玩的。”忧忧白了敖泽一眼,绕了兴趣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什么?好玩,你觉得这里好玩?”敖泽惊讶的看着忧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比忧忧看了心惊胆战更让他难以接受。 “这丫头,简直不是人!”大圣摇着头,叹到。 “你说什么?”忧忧瞪着他。 “我是说你不是凡人,夸你呢!”他连忙解释着,这丫头确实胆大包天,与众不同,现在他更加深信,这丫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是少惹为妙。 第五十五 章 黑白无常 忧忧冲猴王纵了纵鼻,甩脱了他们,自己向前跳去,她这瞧瞧那看看玩得不亦乐乎。敖泽和猴王在她身后缓缓的跟着。 “敖泽,身边多了这个小魔女,你说是福还是祸呢?”猴王眯着双眼看着敖泽一脸的坏笑。 敖泽苦笑着“三哥他们老说我是惹祸精,没头没脑,跟她比起来我看我简直就是乖乖仔。”敖泽无耐的看了看远处的忧忧,低声冲大圣说到:“我看她到颇有大圣当年的风范。”猴王听了,咯咯咯的一阵轻笑。 忧忧下兴致勃勃的看着玩着,一白一黑两道鬼影挡在了面前断喝道:“那里来的妖孽,胆敢私闯地府。” 忧忧看着他们,一黑一白,手执哭丧棒,头戴高尖帽,腰缠铁索链,长长的舌头拖到胸前:“喂,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吧?”忧忧问道,“我可不是妖孽,我是人鱼,美丽的人鱼,看看。”她边说边用鱼尾跳跃着,“你们才是妖呢,噢,不,是鬼怪。”忧忧呵呵的娇笑着 “放肆,大胆妖孽竟敢到这里撒野,看咱们收了你。”黑白无常被忧忧激怒了,一个举起哭丧棒向她打来,一个抖开腰间铁索向她套来。忧忧双手抱头‘啊’的一声惊叫,向旁边闪去。 “定”身后传来大圣的哟喝声,黑白无常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当地,忧忧心有余季的看了看身后的猴王,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来看着黑白无常,“好啊你们,敢打我,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有猴子给她撑腰,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她伸手去抢白无常的哭丧棒,拽了拽没拽出来,她又去拿黑无常手里的铁索,还是拿不过来,她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最后一把揪住了黑白无常的长舌头,把两条舌头拉到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还拉起白无常的衣襟擦了擦手,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回到了已经走到跟前的猴王和敖泽身边。 猴王冲黑白无常挥了下手,两人的身体动了起来,他们的舌头被忧忧系在了一起,这一动,俩人被各自的舌头拉的撞了个满怀,他们赶紧一个把哭丧棒往怀里一搂,一个把铁索往腰里一缠,腾出双手来解各自的舌头,忧忧趁他们慌乱之际,一把抢过了白无常的哭丧棒,举起来冲着白无常的屁股打去。 “让你要打我,哼,我先打你屁屁,”她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当年父母死的时候,魂魄一定也是被这两个无常锁了来的,看着他们对自己刚才这凶巴巴的样子,当时对自己的父母也一定好不到那去,哼,一定要好好打他们一顿出出气,忧忧想着,狠狠的打去。 白无常正解着舌头,毫无防备,被她打了个正着。他捂着屁股叫了一声,躲闪着。黑无常被他拽着冷不盯的也挨了一记,也捂着痛处叫了一声,俩个人的舌头还纠缠在一起,躲闪困难,狼狈不堪。 “忧忧快住手。”敖泽急忙上前阻止着。 “不,谁让他们刚才对我凶的。”忧忧不依不饶的说道,手可没停下来。 “你。”敖泽无耐的看向大圣,猴王笑着不管。 “忧忧,那棒子好玩,那铁索更好,你拿了来把他俩锁住,岂不打得更顺手。”猴王笑着教着忧忧。 “噢”忧忧应了一声,回手就去抢黑无常腰里的索链,黑无常只一个愣神的工夫,铁索已经到了忧忧手里,她抖手向黑白无常套去。此时黑白无常已解开了舌头,白无常反应急快,扭身跳开躲了出去,黑无常正为自己不小心失去铁索懊恼,不想忧忧手快回身抖索就套,他一时躲闪不急被套了个正着。忧忧一手提着哭丧棒,一手拉着铁索,笑吟吟的看着黑白无常。 “猴子,你有没有辣椒啊,我给他的长舌头上抹一层,你说他是会哭还是会笑啊?”忧忧笑看着猴王。 “噢,你等等,让俺老孙找找看。”猴王伸手奔怀里摸去。 白无常一听,心里一惊,连忙一张口,把舌头收了回去,忧忧吃惊的看着他,“咦,你的舌头怎么没了?”她松开拉索的手,跳到白无常面前,好奇的看着他的嘴,伸手向他嘴摸去,吓得白无常连连后退。 “你的舌头呢,怎么会伸缩啊,好玩,回去我也要做一条出来。”忧忧蹦跳着追着白无常要看个究竟。 黑无常趁机念动咒语,收了铁索,本想系回腰上,想了想还是揣进了怀里,而且也连忙张嘴收起了舌头。 猴王看着他们,笑得打跌,在地上一个劲的翻着筋斗。 “黑白无常,平时都是你们打鬼索人,好不威风,今天被自己的法器又打又索的,你们丢不丢人啊。”猴王在一旁跳着脚笑着,双手插腰,挖苦着他们。 “大圣您此次前来就是来找咱们寻开心的吗,咱们可没得罪您老人家啊?”黑白无常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可也无可耐何,他们明白,这只猴子他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第五十六 章 给个地君也不换 那里,那里,咱们到这里是有事要办,是不是小青龙。”大圣收住笑,看向敖泽。 敖泽忙上前躬身施礼道:“是,是。敖泽见过二位无常大哥。” “这不是东海九太子吗,不敢当,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这位又是?”黑白无常冲敖泽摆了摆手,眼睛看向忧忧,白无常还特意看了一眼忧忧手里的哭丧棒。 “噢,她叫小玉,是我的朋友。”敖泽介绍道,会意的走到忧忧身边:“小玉,快把法器还给无常大哥。”他伸手去拿棒子。 “对,对,她是小玉,是这位东海九太子未来的媳妇,她连未来公公的胡子都敢拨,你们没事招她,你们不是自找的吗?”大圣冲着黑白无常嬉皮笑脸的说道。听了这话,黑白无常不禁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眼忧忧。 “不,就不给,这个棒子我要了。”忧忧躲过敖泽,将棒子藏在了身后。 “小玉,别闹了,咱们还得办正事呢。这是二位大哥的法器,你拿着没用,他们还得靠着它听差办案呢。”敖泽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大圣。 “对对,别闹了,小人鱼,这是他们的法器,你留着也没什么用,还是还给他们吧。他们也是身不由己,职务所限吗。”大圣走到忧忧面前,冲她挤了挤眼,嘿嘿笑着,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行了,忧忧,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随缘吧,眼前咱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 忧忧想了想,不情愿的把棒子递给了敖泽。敖泽接过棒子,双手捧给白无常“小玉不懂事,得罪了二位大哥,敖泽替她给二位大哥陪礼了。”敖泽心里明白,别说是忧忧,就是他这位东海的九太子在这黑白无常眼里也算不了什么,他们忌惮的是那位大圣爷罢了。 白无常从敖泽手里接过法棒:“几位到此到底所为何事?”他看着大圣不解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还不是因为这条小人鱼吗。”猴王指了指忧忧,把十几年前的事跟黑白无常大略说了一遍。 “噢,这么说,这位人鱼姑娘已经冤死十几年了,怎么我们从没见过她呢,按说只要一有魂魄出现,我们都是会有感应的,缉拿魂魄是咱们的本份,即算咱们哥俩忙,没功夫去,也会派专人前住,收回后都是要登记造册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怎么这位姑娘咱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呢?”黑白无常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 “那是因为,当时小青龙求到俺老孙,让咱救他的小媳妇,俺就把她的魂魄收了,带回洞府给她培元补气直到今日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带来地府替她讨个公道。”猴王嘿嘿笑着。 难怪猴王这么向着这条小人鱼,肯替她出头,打抱不平,原来是他救的啊,这十来年,不知这猴子耗了多少真力,用了多少奇珍异宝,才把这条小人鱼补救成这样,也难怪这条小小的人鱼竟然这么难缠了,跟在这位大圣爷身边十来年,怎么也得学会点大圣爷的刁钻古怪吧。黑白无常心里想着,可他们就是不明白,这条小人鱼有什么特别的,竟能让这位大圣爷对她如此另眼相看。 他们那里知道,咱们这位忧忧小姐的胆色、古怪是天生的,可不是跟谁学的,就连身边的这位大圣爷也想弄明白,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跟本就是投错了胎呢。 “今天是那几位阎罗王当值啊,快去替咱老孙通报一声。”猴王看着发愣的黑白无常说道。 “今天正好几位王爷都在,大圣爷驾到,还通报什么,直接请进去就是了。”黑白无常讨好的说到。 “什么,几位阎王,阎王爷不就一个吗,怎么又多了几个?”忧忧吃惊的看着敖泽。 “地君只有一位,阎王爷有十位呢,你个傻丫头。”敖泽嗔笑着看着她,“唉,现在也跟你解释不清,以后再跟你细说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上还有四大天王、托塔天王,海域也有四海龙王,泾海龙王,渭水龙王等一大堆的龙王,地府有十几二十的阎王有什么可稀奇的。否则这么大的个地府,只设一个地君,不把他累死。”猴王漫不经心的向忧忧解释着“说白了,阎王就是给地君办事的,他们处理地府的一切事项,只有他们解决不了的时候,地君才会出面,所以人们一般只知有阎王爷,以为他们就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其实地君才是这里的最高首脑,只是他不轻易露面而已。” “噢,那这地君当得到是挺舒服的。”忧忧羡慕的说道。 “是啊,怎么样,想不想当当地君?”猴王坏笑着逗着忧忧。 “大圣,别闹了。”没等忧忧回应,敖泽抢先拉住大圣急道,他可知道这个忧忧听风就是雨,她要是真当了真,只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玩笑,玩笑,我们开玩笑呢,小玉,看把敖泽吓的。”猴王冲忧忧怪笑着。 忧忧看着敖泽着急的样子,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不当不当,你放心了,我还要跟你在一起呢。”说完她走到敖泽身边,挽住了敖泽的胳膊,“有你在,给个地君都不换。”她在敖泽耳边轻声说到。 黑白无常和猴王看着他们,都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得敖泽到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看着众人“我们还是进去吧。”他唯唯的说到。 “好,既然如此,三位请。”黑白无常在前面带路,大家向阎罗殿走去。 第五十七 章 地藏菩萨 阎罗殿高大雄伟,雕梁画栋,“禀报阎罗王,大圣驾到。”来到门前,黑白无常边向里报着,边陪着他们走进了大殿。 大殿正中,一张桌子空着,想来是阎君的座位,桌子两侧,每侧分列着五把坐椅,一张长桌,分别坐着五位阎罗王。他们正在闲谈,忽听黑白无常报大圣驾到,都急忙站起身来迎向大圣。 “大圣别来无恙啊?”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大圣一向可好?”他们七嘴八舌的问着,一面打躬作揖的行着礼。 “好,好,各位阎罗王一向可好,老孙是被东风吹来的,是东海的东风。”猴王嘿嘿笑着,一面回着礼,一面打趣着。 众阎罗听了他的话,才注意到跟他一同进来的敖泽,所有目光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敖泽见过各位阎王。”敖泽连忙拉着忧忧躬身施礼。 “九太子免礼,怎么今天有空跟大圣一起来到咱们地府啊,你父王一向可好?”阎王们冲他摆了摆手问道。 “托各位王爷的福,父王身体安好,这次打扰地府是为了……”敖泽谦恭的答着话,但说到此来的目的时,他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竟愣在了那里。 “还是我来说吧。”猴王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于是他又把十年前的事对阎王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跳上桌子翘着二郎腿看着众阎罗。 “这么说,大圣此次前来是为了找证据喽?” “那是当然,不然来此做甚?”猴王看着他们“咱们就是想请地府的‘地听’给咱们听听做个证。” “那‘地听’乃是地藏菩萨身边的灵物,要请它,得菩萨答允才行。”一名阎王答到。“大圣请稍候片刻,待咱们派人去请菩萨前来。”说完他吩咐鬼差火速去请菩萨前来。鬼差应声而去。 “大圣,既是十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今天才来求证啊,为什么当时不查呢?”阎王疑惑的看着他们。 “唉,还不是为了先保这丫头的命吗。”大圣指了指忧忧说道:“当时她伤得极重,为了救她的命,也只好先将这事放放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猴王嘿嘿的笑着。 “你这泼猴,没事又到我们地府捣什么乱来了?”随着话音未落,从殿外走进一人,光头,赤脚,慈眉善目,个头不高,身披一件棕色僧袍。 “菩萨,老孙这相有礼了。”猴王一下从桌上窜了下了,双手合什向来者打了个躬。众阎王也都起身相迎。 菩萨冲众人笑了笑,看向猴王“你这猴子,又来闹我地府?” “那里那里,俺老孙这次可是打抱不平,替这小两口和东海讨个公道。”他嬉笑的看着菩萨指了指敖泽他们俩。 “噢?”菩萨来到空着的桌子后坐下,抬眼看向敖泽和忧忧,他上下打量着忧忧,看得忧忧怪不好意思的。 “菩萨伯伯好。”忧忧向菩萨笑着躬身施礼。 “嗯,好好,”菩萨冲她点了点头,“你们的事,刚刚黑白无常已跟我说了个大概了,你们真的要查清此事?那你们想得到什么呢?”他转向敖泽问道。 “想得到什么?我……我还没想好。”敖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问,问得一愣。 “那你呢,你想得到什么?”他又转向忧忧问道。 “我,我只是想讨回公道,还有就是,想……想跟他在一起。”忧忧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敖泽。 “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菩萨笑着看着她“公道自在人心,何必去讨。敖泽你说是吗?”他又转向敖泽问道。 “啊……是,但……”敖泽不知如何作答。 “菩萨,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咱们想讨回个公道,还错了不成。”猴王忍不住插话到。 “呵呵,没错,没错,可大圣,做什么事之前总是要想好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吧,做这件事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在一起,可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必要再做下去吗?”他笑吟吟的看着猴王。 “可小玉就白死了,噢,不,我是说,她这打就白挨了,为此她可险些送了性命,我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救回来的。”大圣险些说走了嘴。 “可她必竟没有死啊。”菩萨看了眼大圣说道“她的命救之不易,就更应珍惜才是,有必要再去冒险吗?我劝你们还是就此打住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道理你们应该懂的。”他转向敖泽和忧忧意味深长的说道。 “喂,菩萨,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咱们被人栽赃陷害,难道就忍气吞声不成,让坏人逍遥法外,天理何在啊?”猴王不服的叫着“菩萨你是不是收了南海的好处,要不干么处处维护他们啊?”他瞪着小眼盯着菩萨。 “你这不知好歹的泼猴,我这是为你们好。”菩萨瞪了一眼猴子,“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别听这猴子挑唆。”他温和的对忧忧他们说道。 “我不知好歹,我看是你这菩萨存有私心。”猴王跳上桌子怒到。“说什么教人心存向善,我看你是心存向恶才是。” “你这泼猴,你当我地府全都是傻子不成?”菩萨怒视着猴王,“她真的是人鱼小玉吗?”他伸手指向忧忧…… 第五十八 章 识破身份 看着一脸惊噩的他们,菩萨缓和了一下口气,悠悠说道:“她明明就是个肉体凡胎,只不过是借助仙丹药力才换来这半仙之体。这也是你这泼皮的杰作吧,准是你又偷了老君的仙丹妙药给她,才把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吧。”菩萨看着忧忧对大圣说道。 大圣被他一语道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菩萨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确实不是小玉,她叫忧忧,是小青龙从凡间弄来的,真的小玉,已经被打死了。连魂魄都没有留下来,因为她长得跟小玉模样相似,所以咱们才让她来冒充一下。”说完他讪讪的看着菩萨。 “哼”菩萨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猴子“我就说你这泼猴不知好歹,你即知他们底细,何必撺掇他们闹事,这小青龙运用法术私自从人间弄人到仙界已是犯了天规,你今又带他们到这地府来闹事,这要是闹到天庭,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私闯地府的罪可是他们能担得起的?” “菩萨伯伯,您别怪大圣了,是咱们自己非要来的,大圣只是打抱不平而已。”忧忧看到大圣受责,急忙替他开脱到。 “唉,你这丫头来自凡间,不知天规的厉害,那条小龙应该知道的,怎么也不拦着点?”菩萨看了敖泽一眼,目光中略带责怪。 “我又何偿想把事情闹大,只是逼不得已。”敖泽见菩萨责怪,无耐的答到。然后,他把龙王要把忧忧送来地府和龙王寿宴遇上十七公主的事跟菩萨讲了一遍。 “就算父王不再追究忧忧的事,十七公主也定会追查的,一但被她查到真相,以她的性格,必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我们就会处于被动,与其到时被动,还不如现在争取主动。菩萨你说是吗?”敖泽对菩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不到竟还有这些原尾,莫非这是天意。”菩萨沉思着。 “是啊,也许真的是天意,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忧忧看着菩萨认真的说到“先是我跟小玉长得那么象,而且又那么凑巧被敖泽发现,那天又正好赶上天狗食日,接下来龙王知道了,要把我送来地府,未能如愿后,将我打得半死,敖泽又用错了药量,本已无救了,偏大圣应时出现救了我,而后在寿宴之日又与十七公主相遇,这所有的机缘巧合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顺理成章,你们佛家不是讲因果吗,也许这件事的因,应在了小玉身上,而这件事的果,就回应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出现就是为了给这件事做一个了断,人们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吗?也许当初小玉被冤打至死之时,正好被神灵看到,替她抱不平,所以十年之后安排我来替她讨回公道。俗语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现在正好快十年了。”忧忧看了看菩萨歇了口气继续说到:“菩萨即然您都觉得这是天意,您也就顺应天意,帮帮我们吧。”她可怜惜惜的说到。 “你这丫头,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一堆,都把我们快说晕了,不过,到也有些道理。”菩萨想了想“好吧,既然你们想好了,我也就顺了你们的意吧。你们真的决定好了?” “嗯!我们想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然躲不过,我们也就不躲了,还是面对的好。”忧忧坚定的说到。 “既然这样,黑白无常你俩就跑一趟西海,去把十七公主和她的驸马请来,就说东海九太子和人鱼小玉把他们夫妻告到了地府,劳他们来咱们地府走一趟,协助办案。”他向黑白无常吩咐到。 “是”黑白无常应声向外走去。 “慢着。”忧忧叫住了他们俩个。“你们就说是凡人忧忧和东海敖泽把他们告到了地府,要为十年前冤死的人鱼小玉讨还公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腰带脱下了鱼尾巴,轻松的用手抖了抖有些打皱了的裤摆。 黑白无常惊奇的看着忧忧,又看了看菩萨和众阎王,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装了。”菩萨看着她慈善的笑到。 “不装了,不装了,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装。装来装去最后还不是得还原到本来的模样吗?”忧忧摆弄完衣服拍了拍手。 “哈哈哈,你这丫头确有些慧根,果然不错。”菩萨看着她赞许的点了点头。“照她说的去做吧。”菩萨对黑白无常点头示意。黑白无常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第五十九 章 是人还是仙 忧忧穿着那鱼尾巴折腾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她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多余的座位。便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 “忧忧,起来,坐在这里象什么样子。”敖泽看她坐在门槛上,连忙过来拉她。 “我累了嘛。”忧忧噘着嘴看着他,赖着不肯起。 “看来我们是有点慢怠了客人了。”一位阎王笑着说道。“去给客人搬几把椅子。”他冲鬼差吩咐着。 “不用,不用劳烦了。咱们不累”敖泽冲阎王客气到 “就是的,阎王爷,不用麻烦了,我们就坐在这里挺好的,搬来搬去的,怪累的。敖泽你也在这里坐坐吧,省得再麻烦人家搬椅子了。”忧忧拉了拉敖泽,笑着冲阎王摆了摆手。敖泽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坐在桌子上的大圣,挨着她坐了下来。 “也好,我们主随客便,那就随你们吧。”阎王们看着他俩相视而笑。 “忧忧,你今年多大了?”一位阎王看着她问道。 “我被他弄来的那天正好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在龙宫呆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现在我到底该算多少岁我也不知道了,阎王你帮我算算吧。”忧忧看着他嘻嘻的笑着“对了阎王爷,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我在人间二十岁以后的资料吗?我要是还是凡人的话,能活多少岁,生活的幸不幸福啊?”忧忧站起身,跑到阎王面前充满渴望的看着他。 阎王看着她嘿嘿一笑,一伸手,不知从那里变出了一本帐册,他翻看着查找着,忽然停住念到:“夏忧忧,父夏淳,母朱珊珊,幼年父母双亡,生活凄苦,少年稍有改善,二十五岁后事业有成,婚姻美满,生活幸福,享年八十一岁。”他合上了帐册看着忧忧笑道“丫头你的命还不错呢。” “看吗看吗,我就说嘛,我亏大发了,敖泽我不管,你得赔我,赔我后半生的幸福生活。”她跳到敖泽身边,扭着敖泽的胳膊撒着娇。 “赔,赔,他一定赔你,他把他自己都赔给你,如何啊?”猴王满脸堆笑打趣着忧忧。众阎王也都跟着呵呵的笑着。 “哼,你个臭猴子。”忧忧冲着猴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跑回到阎王身边,“阎王爷,能再查查我父母的吗?” “你父母,他们已经转世投胎了,他们前生受尽磨难,又都心存大爱,所以今生投胎之后,会生活的很好,他们现在在人间,应该已到儿立之年了吧,关于你父母,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天机不可泄露,你安心吧。” “噢,”忧忧还是有点不甘心。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改是改不了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阎王看着她说到。 “您是怕我跟大圣一样要篡改生死薄啊?”忧忧咯咯咯的笑着“我才不会呢,再说我也没那本事,我只是想知道,我现在到底算什么啊?是仙还是凡人,我的命运是按人间的算呢还是按现在的算,要是按人间的算,我可没几天活头了,要是按现在的算,我还有好几十年呢,那我以后的命运又会怎样呢?”他询问的看着阎王。 “这……”众阎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他的,竟谁也回答不出,是啊现在这个忧忧到底该怎样算呢,他们心里也没谱。 “你以后的命运就是嫁给这条小青龙,做东海的九王妃,是不是小青龙。”猴王半卧在桌上裂嘴笑道。 “啊……这……我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但忧忧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敖泽深情的看着忧忧。 “喂,我说各位阎王,你们到是商量商量,看看到底该怎么算啊,别光愣着啊。”看着面面相觑的阎王们,猴王有些烦躁。 “她的命,恐怕得由天定了,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一直闭目养神的地藏菩萨此时睁开了双目,笑呵呵的看着忧忧。 “天定,您是说玉皇大帝吗?”忧忧茫然的看着菩萨。 “嗯,你这丫头还真是给咱们以至天庭,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啊!”他微笑着对忧忧说。 “这可不是我的错,您也说了,这是天意吗。”忧忧低声嘟囔着。 “哈哈哈……你这丫头倒推得干净。”菩萨开心的笑着。 第六 十 章 对质 “禀报菩萨、阎王,十七公主和十一太子已在殿外等候。”黑白无常走进大殿回命。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菩萨说道。 大圣忙从桌上窜了下,和忧忧敖泽他们站在了一旁。十七公主和十一太子在黑白无常的引领下走进了大殿。看到了一旁的大圣他们,十七公主用恶毒的目光看着他们,敖泽看向别处,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大圣冲着他们冷笑着,只有忧忧不但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还冲他们做着鬼脸。 “十七和十一见过地藏菩萨和各们阎王。”他们冲上深施一礼。 “叫你们前来不为别的,只因东海的九太子和来自凡间的这位忧忧姑娘,将你们告到了地府,说你们十年前颠倒黑白,栽赃陷害,并将人鱼小玉冤打至死。不知可有此事?”菩萨看着他们问道。 “菩萨怎能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明明是当年被咱们撞破他与小玉那贱人见不得人的丑事,怀恨在心,有意报复,还私通凡人,违返天规,我看该治罪和是他。”十七公主恶狠狠的指向敖泽。 “啧啧啧……你还真是不一般,不光会颠倒是非,栽赃嫁祸,这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堪称一绝。”忧忧啧着嘴挖苦着十七公主,“敖泽你怎么就不跟人家学学,学会了这身本事你就可以横行天下,遗臭万年了。”她咯咯的笑着。 “你……你一个凡人,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十七公主被她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私闯地府,已犯下了十恶不赦这罪,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转世投胎,还敢在这里撒野放肆,真是不知死活。”她厌恶的看着忧忧。 “凡人怎么了,跟你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两个耳朵一张嘴吗?难道你是用鼻子吃饭,用嘴喘气?”忧忧看着她打趣到。“要说不一样,也还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我没你那么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也学不会你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忧忧冲她骂道。 “你找死。”十七公主气得向忧忧扑去,嗖嗖两条身影挡在了忧忧身前,是敖泽和大圣。 “嗨……又想杀人灭口不成,当年你已打死了一个,怎么今天又想故计重演吗?”大圣冲她龇着牙怒道。敖泽趁机将忧忧拉到了一边。 “大圣,愿不得十七,是那丫头出言不逊,太过份了。”十一太子连忙拉住十七公主,同时用身体挡住了大圣赔笑说道。他可不想得罪这只猴子。 “过份,我怎么没听出有那点过份的啊,再说了,过不过份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啊,这里是阎王殿,自有阎王做主,那里就轮到你们撒野了。”猴王瞪着他怒道。 “好了,都不要闹了,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们就请菩萨让‘地听’来做个鉴证吧。”一位阎王提议道。众阎罗都点了点头看向地藏菩萨。 “我不想启用‘地听’,是因为一但启用‘地听’,是必牵扯很多私密之事,更何况这事牵扯东、西、南三海,事关重大,我劝各位还是三思的好。”菩萨环视了一下他们一脸慎重的说道。 “你们难道真的要本座启用‘地听’吗?”停顿了片刻他加重了语气再一次问道。 “不用了,菩萨,当年确有此事。”十七公主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当年只因我一时气恼,惹下了祸端,这些年来每每静思之时,都懊悔不已,这两年我常往东海走动,也是想让东、南两海重修就好。唉,只可惜,人家总是怀恨在心,不肯谅解啊。”她一副楚楚可怜、追悔莫及的样子。 “想不到南海竟有这等人物,这脸真是说变就变啊,了不起。唉,敖泽难怪你栽在人家手里呢,不服不行啊,你比她差远了。”大圣啧啧的赞道。 “切,了不起吗?”忧忧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这种装模做样的本事,不学也罢,恶心,是不是敖泽?” “嗯。”敖泽轻嗯了一声,微笑着看着忧忧。 “你……哼”十七公主怒视着她,冷哼一声,看了眼一旁的猴王,想了想却也拿她没有办法。 第六十一 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菩萨,当年十七是因敖泽不念及婚约在身,却与我的一个婢女有染,一时恼羞成怒才闯下祸事,实属事出有因。可九太子敖泽不顾天规戒律,与凡人私通,并假冒小玉闯闹地府,不知该当何罪呢?”她看着忧忧向菩萨问道。 “我那有假冒?这一直都在说我是凡人忧忧,是不是菩萨伯伯。”忧忧冲着菩萨眨了眨眼睛“你只说敖泽不顾婚约在身与婢女有染,你怎么不说你被敖泽捉奸在床之事呢?你事出有因,敖泽同样事出有因,要不是因为你打死小玉,会有今天这事吗?恶人先告状,你知不知羞啊?”忧忧用手指在脸上划着。 “你……你血口喷人”十七怒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劝你们都稍安勿燥的发好。”菩萨止住她俩的争吵,柔声说道:“往事如烟,逝者难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怎样小玉也活不过来了。你们同属水族,有血脉之源,总不能为一件往事和一个已逝之人置大局而不顾,弄得同族相残,四海不安吧,这不枉加了死者的罪孽?我佛慈悲,主心向善,我劝你们就此罢手,敖泽你虽痛失小玉,但老天并未亏待于你,还你一个忧忧在此,十七你与十一情投意和,两情相悦也以成就美满姻缘,算得是随心所愿了,又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呢?至于小玉虽属枉死,但我想她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四海为她而生灵涂炭吧,就让十七公主为她修建一个衣冠冢,亲自为其焚香祈福,昭示她的清白,你们好歹也主仆一场,这点情份总还是有的吧。”他看了一眼十七公主,接着说道:“至于这个忧忧,到是有点让人疼痛,等我和阎王们报请地君再做商议吧。本座的提议,你们看如何啊?” “咱们愿意听从菩萨的安排。”敖泽想了想,躬身答到。菩萨说得没错,小玉已死,再也活转不回来,总不能不顾大局,为了一己之私,弄得东、南两海不合,四海不安吧。从私人这方面考虑,这样可以保住忧忧不受伤害,而菩萨也答应让南海为小玉修建衣冠冢,还小玉一个清白,也算是为小玉讨回了一些公道,这些年来,为了小玉的事,他一直心存愧疚,现在他总算可以对小玉有个交待了,虽然还不尽如人意,但的心里多多少少的得到了一些慰藉,就如菩萨说的,往事如烟,逝者难回,目前为止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事主都答应了,俺老孙还了什么可说的,只是便宜了某些人。”大圣鬼笑着看了眼十七公主他们,答道“菩萨你说了算,听你的。” “我听敖泽的。”忧忧乖巧的应着,身体靠向敖泽。 菩萨看了一眼沉思不语的十七公主,微笑了一下“你们不必急着答附我,反正还要报请地君商议,这样吧,几位就屈尊先在地府小住两天,也好好想想,等商议稳妥了,咱们再定,此事早晚都是要上报天庭的,要是能让大家都如愿,那岂不更好?你们看如何啊?” “好啊,好啊,在这里住几天,太好了,”忧忧兴奋的叫着“菩萨伯伯,阎王伯伯们,你们慢慢商议啊,越久越好,我喜欢在这里住着。” “也好,就由菩萨安排吧,事发突然,十七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小住个几日,咱们也好商量商量。只是要打扰地府,给各位添麻烦了。”十七公主平静的说道,嘴角挂着一丝不易查觉的冷笑。 这笑容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敖泽却感觉到了,十年前他就曾见过,他不禁心中一凛,暗道不好,不知这丫头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十七公主不必客气。黑白无常,你们去给他们几个安排个住处,不要怠慢了客人。”一位阎王吩咐道。 黑白无常领命,带着敖泽他们走出了大殿。 第六十二 章 鬼门关里 黑白无常把十七公主和忧忧他们分别按排在两处院落里住下。住下后,敖泽把自己心里的忧虑告诉了大圣和忧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青龙,怕什么,她就是有在多的花花肠子,俺老孙,照样给她捋顺了。” “是啊,敖泽管她呢,她出招咱们接着就是了,谁怕谁啊。”忧忧也劝慰道。 “我还是觉得不大对劲。”敖泽思虑着,可忧忧和大圣跟本就不听他说,嘀咕着不知又在搞什么鬼。 下午的时候,黑白无常来了,带来了好消息,说十七公主已经同意菩萨的提议了结此事,菩萨和地君已在商量,看怎样行文天庭,将此事化解。等地君写好凑章,便会上天凑事,让他们安心的在这里住上几日。听他们这么一说,敖泽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你看我就说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这条小青龙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大圣嘲笑的看着敖泽。 “他不是怕井绳,他是怕他父王的那条打龙鞭。”忧忧也咯咯的打着趣。 “你们,哼……”敖泽被他俩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回自己屋了。大圣和忧忧在他背后开心的笑着。 住在地府,那十七公主倒也安份,从住下之时起,她和十一太子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最多也只是在院落里走动走动,很少外出。 忧忧可就不行了,从住进之时起,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她鼓动着那好动的大圣陪着她满地府的折腾。敖泽起初还跟着他们,看他们闹的过份时劝一劝,拦一拦,但猴王和忧忧谁也不听他的,还变着法的拿他寻开心。最后给他气的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来个眼不见为净,不管了。 忧忧最爱在鬼门关里看那些魂魄受刑,看着这帮生前干坏事的人受到惩处她就开心。她趁鬼差不注意之时把那些剜下来的眼睛及割下来鼻子,或是相互调换,或是藏匿起来。等到行刑完毕之时,那些鬼魂不是一眼大一眼小错配了眼睛,就是把别人的鼻子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及不对称,或是跟本就找不到了鼻子眼睛,向没头苍蝇苍蝇似的四处乱窜,到处寻找。害得那些鬼差也都是东寻西翻的帮着寻找,事后,他们还得将那些错按了鼻眼的鬼魂重新行刑,这样一来工作量陡增,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鬼魂们则更是苦不堪言,本来一天就要受一次或几次的折磨,这样一来就又要多被折磨一次,心里那叫一个恨,可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有谁能惹得起她身边的那位替她保驾护航的,神通广大的猴子呀。 这不忧忧又对油锅产生了兴趣。她弄了些佐料一股脑的倒进了油锅中,说是油炸不如红烧,把这些坏东西的心肝红烧了味道一定不错,她不知道这些坏蛋的心肝早已烂了,被她这么一炖,不但没有香飘四溢,简直是臭不可闻,别说鬼门关里,就是整个地府也被弄得臭气冲天,鬼神难忍,最后,每人不得不弄个口罩带上。 这还不算,忧忧还让大圣给她变出了一套跟黑白无常一模一样的行套,只是颜色变成了红的,她自己又做了一条假的长舌头,套在嘴里,然后穿上行套,拿着假哭丧棒和铁索,在鬼门关里追打着那些游荡的鬼魂,玩起了追魂索鬼的游戏。 那假棒和假索本没什么用处,跟本打不到也索不了那些鬼魂,但架不住有那神通广大的猴子帮忙,忧忧想索谁打谁,那猴子就用定身术先定住谁,然后让她连索带打,谁不听话,那猴子就出手治谁。在加上忧忧这一阵怪招叠出,把鬼魂们一通的折腾,弄得魂魄们一见到忧忧就是东躲西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比见了阎罗王都害怕。 鬼门关里被忧忧和大圣闹的,整天都是魂哭鬼叫乱作一团,鬼差们怕借机跑了魂魄无法交差,都忙着东堵西拦,个个晕头胀脑的,叫苦不迭。最后无耐只好报与阎王知道。希望阎罗王能制止住这位刁钻古怪的瘟神姑娘和那位谁都惹不起的大圣爷爷。 阎王也觉得他们闹得实在有点不象样子,只好出面干涉,害得敖泽不住的打躬作揖赔礼道歉,并保证看住忧忧,决不在让她在鬼门关里胡作非为了。 可忧忧和大圣岂是那听话的主,省油的灯。不让在鬼门关里闹,他们就到地府的外府去闹,把个原本世外桃园似的外府同样闹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敖泽虽想尽办法,但忧忧有大圣撑腰,跟本就不买帐,见他真急了,就搞怪、撒娇、扮委屈,弄得敖泽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整天哭丧着脸。 最后到是阎王们理解他的苦处,自己想了个办法,十位阎王分早、中、晚三拨分别陪着猴王和忧忧,盯死了这对魔头,直到他们晚上睡觉后,阎王们才能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吃个饭,睡个觉,阎王们何时受过这份罪啊,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啊。好在地君已经去了天庭汇报结案,此事很快就会有个了断。现在他们盼的就是地君能够快点回来,好早点把这对瘟神送出地府。 第六十三 章 出尔反尔 这日,忧忧和大圣正在商量着今天玩什么,黑白无常走了进来,请他们去阎王殿,敖泽看他俩人的脸色不对,急忙问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南海龙王以将咱们告上了天庭,还说咱们私扣了十七公主,玉帝已降旨,带你们一干人等天庭问话,还训斥地君办事不利。地君已吩咐王爷们,让把你们解往天庭。”黑白无常苦着脸说道。 “我就说过,十七公主不会那么简单,一定还会有事发生,你们不信,看怎么样?”敖泽看着大圣和忧忧。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就是上天庭吗,依俺老孙了想法,一开始就该去天庭了结此事,还不是你们思来想去的畏缩不前。”他满不在乎的说道。 “去就去喽,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没上过天呢,这样正好,可以上天去玩玩。”忧忧嘻嘻笑着,很是开心。三人随着无常向阎王殿走去。 殿上,十七公主他们已然到了,看他们进来,十七公主瞟了他们一眼,冷笑着。各位阎王也都一个个的冷着脸,坐在那里,闷不出声,地藏菩没有在场。 “黑白无常已经跟你们把事情说了吧?”一位阎王看着他们进来开口说到,“现在就让阎罗王陪你们走一趟天庭吧。”他顿了顿看着十七公主冷冷的说道:“十七公主,你出尔反尔,真是好手段啊,你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咳,咳,算了,事已至此,没必要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人各有志吗,还是让阎罗尽快把他们送往天庭的好。”另一位阎王拉了拉他的衣服劝道“阎罗这次就辛苦你一人了,速去速回。” 十七公主冷冷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响,装没听见。这是她来之前就已安排好的,来之前她就预感到此行凶多吉少。于是他跟南海龙王约定好,如果自己当天没有回去,就让南海龙王以私通藏匿凡人为由,将东海和敖泽告上天庭。 果不出所料,来到地府后,她发现菩萨和阎罗们处处维护敖泽他们,而且还有那个不好惹的齐天大圣也在一旁帮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她假意同意和解,拖延时间,为的就是给南海龙王告上天庭赢得时间。既然没有必赢的把握,那就一起鱼死网破吧。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那我们这就动身了。”叫阎罗的王爷笑着向众人抱了抱拳,带着众人向外走去。 “忧忧,此去天庭若能逃过此劫,等跟那条小龙成其好事之时,别忘了给咱们地府送几张喜贴来,咱们可要讨杯你的喜酒喝喝。”空中传来了地藏菩萨的声音。 “好的好的,忘不了的,一定来请众位伯伯。”忧忧一脸认真的答应着,“你们不会空着手来吧?”想了想后,她又补上了一句。 “你们听听,这丫头还怕咱们白吃她的。”菩萨哈哈地笑着,几位阎王听了,脸上也都有了笑意。 “不是,不是了,就算白吃也要请的,我也爱吃白食,咱们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忧忧向众人胡乱的解释着。惹得菩萨和阎王爷们更是哈哈大笑。 在这开心的笑声中,忧忧随同众人走出了地府,前往天庭。 第六十四 章 哮天犬 忧忧是被敖泽和大圣架上天的,站在云彩上,她又是叫又是笑,连蹦带跳的,异常兴奋。看着敖泽他们驱云驾雾,行动自如,忧忧羡慕极了,吵着闹着非要跟他们学飞天遁地之术不可。 “鸦雀以为跳上枝头,就能变凤凰吗?真是不自量力。”十七公主被她聒噪的心烦,嘲讽的看着她。 “凤凰了不起吗,别忘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忧忧才不吃她这一套呢,毫不示弱的回敬着。 众人正一路前行,一只黑色大狗堵在了路中,冲他们龇着牙吼叫着挡住了去路。众人停了下来。 “哮天犬,咱们是奉了玉帝之命,上天回事的。”阎罗王迈前一步,冲着黑狗客气的说道。 那狗看了众人一眼,径直走到忧忧身边,用鼻子在她身上嗅着。它很奇怪,这丫头到底是人还是仙啊,怎么闻着怪怪的。 “狗狗,”忧忧喜爱的伸手向狗的脑门摸去。 “不要,”“忧忧。”敖泽和大圣同时惊呼一声。 呼声未落,那狗已张嘴咬向忧忧伸出的手。幸亏忧忧反应及时,躲闪的快,衣袖还是被哮天犬撕了个大口子。 “可恶,你这条不知好歹的赖皮狗,敢撕坏我的衣服,真真找死。”忧忧怒道,挥手打向哮天犬。 “忧忧,它是二郎神的宠物——哮天犬,是协助二郎神巡视天庭的神犬,还是不要招惹它的好。”敖泽拉住她劝告着。 “我管它是谁,敢咬我,我就打。”忧忧叫着,甩脱了敖泽扑向了哮天犬,抬脚向它肚子踹去。 哮天犬看忧忧向他踹来,闪身一躲,张嘴咬向忧忧,大圣一看忙跟了过来,伸手拍向狗头,“哮天犬你干什么,欺负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来找你大圣爷爷玩。”他逗弄着哮天犬。 看大圣出手相助,哮天犬有些害怕,它晃了晃脑袋避开大圣,转身想跑,忧忧那肯放了它,顺势揪住了它的狗尾巴,牟足了劲,将它的身体抡了起来,向掷铁炳似的把它甩了出去。 哮天犬作梦也想不到,一个女孩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能一把将它提起。它那里知道,忧忧自从吃了丹药,力气已增加了数倍。可怜的哮天犬就这样被忧忧平行的掷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它惨叫了一声,半天没爬起来。 “何人大胆,竟敢伤我爱犬!”远处一片白云飞速驶来。上面站着一人,银盔银甲,手持一把银戟,相貌颇为英俊,只是脑门正中鼓起了一个大包,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眼睛, 来人正是天上的司法天神——二郎神。 这时,哮天犬终于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它主人的身边,低声呻吟着,诉说着什么。 “喂,我说二郎神,你怎么不看管好你的狗,让它随意伤人啊?”大圣挡在忧忧身前,冲二郎神责问道。 “猴子,好象是我的哮天犬受了伤。”二郎神冷冷的答道。 “谁让它出口伤人,还咬坏我的衣服的。”忧忧从大圣身后闪身出来,摇晃着被哮天犬撕坏的衣袖,看着二郎神。 “你是何人,哮天犬就是被你打伤的喽?”二郎神逼上一步,看着忧忧。 “我叫忧忧,是我打伤的它又怎样?”忧忧不退反进迎上二郎神。敖泽一看不对,连忙伸手一拉,把她拽向身后。 “你找死!”二郎神眼中冒火,将手里的银戟一抖怒视着他们。 “二郎神要打么,来,你孙爷爷陪你。”猴王一闪身,挡在了中间,手里已多了一根金光闪闪的棍子。 十七公主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盼着他们最好马上动手,最好打它个天翻地覆,这样她就可以坐收鱼滃之利了。 第六十五 章 玉帝王母 二位上仙,别别,千万别伤了和气。”阎罗王急忙拦在二人中间劝道:“二郎真君,咱们是奉了玉帝的旨意上天回事的,真要打将起来恐怕没法跟玉帝交待。” “大圣你别管,让他来打我啊,打死我,我看他怎么象玉帝交待。”忧忧叫喊着,挣扎着想甩脱敖泽。 “忧忧,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啊,你还嫌惹得事少啊?”敖泽真的有些急了,死死的拽着她。 “你们在闹些什么,玉帝和王母在灵霄殿上都等急了。”正不可开交之时,又一片祥云飘了过来。上面站着一位老者,白眉,白发,白胡须,面目慈祥,身穿道袍,手拿一柄佛尘。他看了一眼大圣和二郎神,叹了口气。 “唉,你们俩个,怎么见面就打啊?”他用佛尘指向大圣“你这猴子怎么就不能安份着点?” “太上老君,你也太偏心了吧,明明是哮天犬故意伤人,二郎神有意袒护,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认准是俺老孙的不是?”猴子不服的瞪着来人。 “是啊,是啊,老君爷爷,你看你看,我这衣服就是被哮天犬撕坏的,它还要咬我呢。”忧忧跳出来,冲着太上老君献媚的笑着。这太上老君可是不能得罪,他那里有好多仙丹妙药,那可是忧忧的最爱哟。 哮天犬看大圣和忧忧都告他的状,于是一瘸一拐的来到老君身边,哼哼叽叽的在他脚边磨蹭着。诉委屈。 老君看了眼忧忧笑着问道:“你就是忧忧吧?” “嗯,嗯,我是忧忧,老君爷爷好。”忧忧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唉,你这条笨狗,你招谁不好,偏去招她,她是好招的啊?”老君回身拍了拍哮天犬的头“你去殿上看看,东海龙王的胡子都被她揪下了一缕,摔你,还不是活该啊?”他回头看了看二郎神劝道“算了算了,神君,何必跟个小孩子计较,咱们还是快把他们带上大殿吧,玉帝和王母还在殿上等着呢。 二郎神冷哼了一声,带着哮天犬转身向灵霄宝殿驶去。太上老君转身笑着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快些上殿吧。”说完引领着众人直奔灵霄殿。十七公主失望的跟在众人身后。 灵霄宝殿座落在白云深处,高大雄伟,巍巍壮观,四周白云环绕,殿内金碧辉煌。殿中的龙书案后坐着玉帝和王母。那王母看上去也就四十几岁,头戴凤冠,身穿五彩凤衣,气质高雅,雍荣华贵,玉帝也是四十开外的年纪,头戴帝冠,身穿蟒袍,剑眉凤目,一缕黑髯飘散胸前,气宇宣昂,不怒自威。殿内两厢侍立着护殿武士,个个宁眉瞪目,威风凛凛,殿下东、西、南、北四海龙王都以到齐。 “玉帝、王母,人都到齐了。”太上老君指了指众人向玉帝王母回到。 “启禀玉帝、王母,小神奉旨将与此案有关的一干人众,带来回命。”阎罗王向着玉帝和王母一躬到地。 “参见玉帝,王母。”众人也都一起向上躬身行礼。 “众卿平身,阎罗辛苦了。”玉帝冲众人点头示意“既然人已到齐,那我们就开始吧。”玉帝征询的看了王母一眼,和言悦色的说道。 “好啊,咱们就开始吧。”王母平和的扫视了一下众人,冲玉帝含笑点头。 “那就由你全权处理此案吧,”玉帝冲王母说道“这些儿女情常的事,还是由你出面的好。再说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本就该由你来管么。”他呵呵的笑着。 “谁规定了这些儿女情常,婆婆妈妈的事就该由我来管啊?你就说你想躲清闲就是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做甚?得了便宜还卖乖。哼……”王母嗔怪的白了玉帝一眼,缓了缓,她长出了口气,柔声说道:“也罢,我就帮你一帮吧。那我可就簪越了。” “那就有劳了。”玉帝看着王母,捋了捋胸前的胡须呵呵的笑着。王母白了他一眼,收敛了笑容,正色的看向众人,一脸的严肃。 第六十六章 灵霄殿上 东海龙王,南海龙王告你东海私通藏匿凡人,可有此事?”王母看向东海龙王。 “这……唉……”东海龙王瞪了敖泽一眼,吞吞吐吐的答着。 “启禀王母,此事乃敖泽一人所为,与东海无关。一切后果由敖泽一人承担。”敖泽看到东海龙王为难的样子,撩袍跪地抢先答到。 “王母,这事不能全怪敖泽,他虽违返天规,但事出有因,还望王母明查。”忧忧看敖泽把事往自己身上揽,急忙上前说到。 “你就是忧忧?”王母上下打量着忧忧“东海龙王的胡子就是你揪的?”王母笑着问道。 “是,那是因为他……他要打死他……”忧忧扭捏着答到,用手指了指敖泽。 “噢?”王母看了一眼他们继续问道“你说事出有因,可是指十年前人鱼小玉的那档子事?这事上次地君上天凑过,只是说的还不够详细,既然当事人在,就由你们在详尽的说上一说吧。”她看向跪在地上的敖泽,示意他起身,“敖泽,你先说吧。” 敖泽站起身来,将十年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说了遍,直说到从地府被带来天庭。王母听后,微微点头。 “十七公主,他说的可属实,你有什么补充的吗?”她看向十七公主,轻声问道。 “回王母,他说的确有其事,但当时小神只因被他负心在先,恼羞成怒才闯下祸端,现已懊恼不已,实属情有可原,可他明知故犯,私通并藏匿凡人,还挑动大圣和那凡女忧忧私闯地府,这二罪归一,理应重罚。”十七公主侃侃而谈。 “这么说,你也承认当年确了其事了?”王母看了眼十七问道“别的暂且不讲,你只说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是,但……”十七公主想了想,点头应道,还想在解释些什么。 “敖泽,对十七公主给人罗列的罪过,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王母止住十七公主,向敖泽问道。 “小臣没什么可说的,所有这些事都是小臣一人所为,与东海,大圣和忧忧都没有关系,望王母明查,一切罪责都有小臣一力承担,小臣决不推脱,甘受任何惩处。”敖泽躬身答道。 “敖泽……”忧忧焦急的冲他叫到,被他挥手止住,他示意忧忧不要多言。大圣在一旁嘿嘿的笑着,静观其变,一语不发。 “你们既都已认承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管是有心之过,还是无心所为,具都已触犯了天条。敖泽你所作之事,虽说是事出有因,但依你的所作所为,理应免去仙职,先受三世轮回之苦,然后在打入地狱受苦。”她停了一停看向十七公主接着说道“十七和十一太子夫妇按罪也应是免去仙职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接受惩处。至于你这个凡人忧忧,虽是身不由己,但你私闯地府,就该交由地府处置。”她环视众人,严肃的说道。 “王母,什么是三世轮回啊?”忧忧不解的问道。 “就是让他在经历三次他今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阎罗王在一旁接道。 “啊……不要……”忧忧一声惊呼 “王母,此事与忧忧无关,我愿受十世轮回之苦,求王母放过忧忧,让她从新转世投胎。”敖泽跪地求道。 “你个傻东西,没了你,我还转世投胎做什么?”忧忧含泪说道:“王母我来自凡间,不知你天庭的规矩,我无意违你天规,既然天规不容我们在一起,那我就求王母,不要罚我去地府,我也不要转世投胎,你就将我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吧,让我做他的眼睛,或是手脚,和他溶为一体,陪着他一起受苦,不管是十世还是百世,让我永远陪着他。”忧忧泪流满面,挨着敖泽跪了下去,向王母求道。 “忧忧你这是何苦啊……”敖泽双目含泪看向忧忧,见她满脸是泪楚楚可怜,心头一痛,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忧忧倚在他的胸前,嘤嘤啜涕。 第六十七 章 谁是谁非 王母,你处置不公,俺老孙不服!”看着他俩如此痛楚,猴王冲上前来,对着王母怒道。 “你这猴子,怎么老是管我天庭之事?”王母瞪了他一眼,嗔道:“这事又与你什么相干啊!本宫又那点处理不公了?” “地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么,只要是不平之事,俺老孙就不能不管,再说了,这女娃是俺老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来的,怎能说与俺老孙无关呢?”猴子叫着跳着。“此事皆因十年前南海颠倒黑白,栽赃陷害,冤死小玉而起,罪在南海,敖泽虽犯天规,但却事出有因,怎能同样处置,而且还要敖泽受那转世之苦?再说了,被冤死的人鱼小玉怎么说?她虽是条人鱼,好歹也是东海未来的九王妃,就白死了不成,王母你怎么也得赔东海一个媳妇吧?”猴王吵闹着,喋喋不休。 “大圣此言诧异,十七固然有错,但敖泽越礼于前,而且是被咱们当场抓住的,打死小玉虽不对,但那小玉必竟是我南海的侍婢,我南海处置自己的人,难道都不行吗?最多只是处置不当罢了,怎能跟敖泽私通藏匿凡人相题并论,又那来的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之说?我看王母对我家十七处置得到是重了些,还望王母开恩,念在十七年少无知,宽恕一二才是。”南海龙王迈上一步躬身说道。 “我说南海老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明明是你那乖女儿被人捉奸在床,恼羞成怒,反咬一口,还说什么人家越礼在先,真不知羞,你还是先问问你那乖女儿去吧。”大圣跳到南海龙王面前奚落着。 “你血口喷人,毁我女儿清誉。”南海龙王怒到“王母你可要给我南海做主啊。”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太上老君走上前来劝首“王母啊,我看算了吧,就念在这帮孩子年少无知,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都从轻发落吧。” “那不知老君有何想法啊,说来听听。”王母看着老君问道。 “我看就都免去他们的仙职以示警戒,然后交由各海严加管教以观后效,如以后再犯,就二罪归一严惩不待。至于这个忧忧,那泼猴不是说要让咱们赔东海一个媳妇吗,咱们就把这个忧忧赔给他们就是了,还有那个小玉,虽是屈死,但人死不起复生,我看就让南海为她建个衣冠冢,还她个清白也就是了。王母您看可行?”太上老君笑呵呵的回道。 “你们说呢?”王母询问的看了一下众人。 “王母,这里本没有咱们小辈说话的份。”十七公主迈前一步说道“但十七觉得有些话不能不说,有不对之处还望王母指教。” “噢,你说说看。”王母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下眉说道。 “十七犯了天规,理应受罚,十七毫无怨言,既立天规,众仙本就该当遵守,天规规定凡未经允许,私自下凡或与凡人私通者,以重罪论处,东海九太子敖泽明知顾犯,全不把天规放在心上,实有藐视天庭之嫌,王母念其年少无知,给他改过之机,这是王母您仁爱宽容。王母仁慈宽厚,本是我仙界众仙之福。但若开此先河,纵容太过,是必对今后天规的执行带来不便,以后若是再有人犯此天条,咱们是罚还是不罚呢,望王母明鉴。”也抬眼看了看王母,顿了顿说道“十七年轻,见识浅拙,一心只为维护天庭的尊严,如有不到之处,还望王母指教。” “好个十七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啊。”王母笑了笑,“那你说该如何处置才好呢?”王母向她问道。 “以小女拙见,王母既有宽容之心,不如就将他俩一同打入凡间,贬为凡人吧。这样既满足了他们永在一起的心愿,也警示后人天规森严不容轻犯。至于我和十一太子,全凭王母发落。”她得意的看了敖泽他们一眼。 “南海龙王,你觉得十七说得如何啊。”王母转头看向南海龙王,“她是你的女儿,你说说看。” “回王母,小仙以为十七说得有理,天规岂容小视,既犯天规就该重罚。”南海龙王随声附和着。 “好,既是如此,本宫到要向南海龙王请教,这通奸、诬陷、草菅人命又该当何罪呢?”王母冷冷的看着南海龙王和十七公主问道。 “王母,这是何意。”南海龙王不解的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说得好好的,王母会突然生气。 “何意?问问你的女儿就知道了。”王母厌恶的看着十七公主“好个十七公主啊,本宫念你年少本不想跟你计较,可你却如此狠毒,难道你真当本宫和玉帝不知你在下界所干的勾当?你难道真要让我把你通奸陷害,收买众仙为你做证的事用天镜一一呈现出来吗?你难道真的以为我和玉帝都是瞎子聋子吗?”王母怒视着十七公主。 第六十八 章 真相大白 十七公主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十七,难道你真的……”南海龙王看着十七公主一脸的不信。但他看到十七公主的神情,他心里全明白了,“你个孽障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臣知罪,还望王母开恩。”痛苦的向王母求道,孽障你还不跪下认罪么,他将十七公主拉跪在地。 “王母开恩,臣等知罪。”西海龙王和十一太子见情势不妙,也都跪倒在地,哀求道。 “王母,我看就算了吧,还是给他们一次机会吧。”玉帝看着他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王母说道。 “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本罪无可恕,既是玉帝求请,本宫就看在玉帝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南海十七和西海十一即日起削去仙职,永不为天庭所用,罚在天牢面壁一千年;南海龙王和西海东王教子不严罚奉三年,以儆效尤;东海敖泽也削去仙职,永不为天庭所用,交由东海龙王带回东海严加管教,东海龙王也有教子不严之过,罚奉一年,以观后效。至于忧忧,你虽身不由己,但这私闯天地府之罪……”王母沉思了一下。 “启禀王母,忧忧姑娘是在大圣和九太子陪同之下来到我地府的,她虽是凡人,但也还算不得是私闹地府,只是到我地府坐了回客而已,而且也并未给我地府造成什么损失,望王母明察。”阎罗王急忙上前回道。敖泽和忧忧感激的看了一眼阎罗,猴王也窜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噢,阎罗所说属实吗?这丫头真的没给地府添什么麻烦?”王母诡异的看着阎罗。 “是,是,小王不敢撒谎,不然,王母可派人到地府去查。”阎王讪讪的答道 “我可没那闲工夫,既然你地府都不计较我又何必多事。但这丫头必竟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去了地府。”王母想了想“也罢,既然小玉冤死,那这个忧忧就算赔给你东海的吧,只是要罚她在东海禁足五十年,以示警戒,东海龙王,这丫头以后你可要严加管教,要是再闹出事来,我可唯你东海是问。”她笑着看了看忧忧。东海龙王急忙躬身答是。 “还有,小玉既是被冤死的,就命你南海为她建立衣冠冢,召示四海,还她清白。南海龙王,你可愿意?”王母问道。 “愿意愿意,老王愿意。”南海龙王慌忙答到,现在他还能说什么呢。 “此事如此发落,大家还有什么异义吗?”王母环视众人问道。 “王母圣明,臣等谢恩。”众人急忙躬身答到。 “那要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王母看了看玉帝笑着说。 “王母,”忧忧站出来看着王母。 “嗯?你还有什么事吗?”王母温和的看着她。 “王母,刚刚上天之时,哮天犬咬坏了我的衣服,我想让二郎神赔。”忧忧噘着小嘴说到。 “忧忧,”敖泽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急得直冒汗。众人没想到她此时还能想起这事,都不知所措的看着王母。 “你……”二郎神怒视着她。 “是吗,这条哮天犬真真不象话,是该让二郎神赔,可忧忧,你把哮天犬摔成了瘸子又该怎么赔呢?”王母含笑的看着她。 “啊,这您也知道啊?”忧忧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王母。“王母,你别生气啊,其实我只是想赖二郎神点东西,我是个凡人,没什么本事,老是受欺负,所以想赖些好东西防身使,我想二郎神那么有本事,一定会有好东西的,所以就想赖他一赖的,我没别的意思。”忧忧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这丫头,到也实在,想什么说什么。”王母和玉帝都呵呵的笑着“那二郎神,可是个穷神仙,除了一身本事,他可没什么好东西赔你。”王母跟她开着玩笑:“也罢,本宫就替二郎神赔你一件东西吧。”说着,王母从手腕上退下了一只玉镯递与忧忧,“这个赔给你如何啊?” 忧忧接过玉镯,只见这只玉镯之中有一龙一凤在游动,她欣喜的将镯子套在腕上,说也奇怪,那一龙一凤不见了,镯子也突然变小,紧紧的锢在了她的手腕上,还发出淡淡的光。 “这镯子是我的随身之物,戴着它,一般的鬼神是近不了你身的,这总可以了吧。”王母慈爱的看着她。 “可以了可以了,王母您真好,谢谢您。”忧忧看着腕上的镯子,欣喜若狂,不住的冲王母鞠着躬。 “好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一会只不定又要送出什么去呢,”玉帝哈哈笑着向王母说道“老君,二郎神,替我和王母送他们下殿吧。”他向老君和二郎神点了下头,与王母携手并肩的驾云而去了。 第六十九 章 缔结姻缘(大结局) 众人在太上老君和二郎神的陪同下走出了灵霄殿,南海龙王和北海龙王冲老君和二郎神抱拳拱手后带着十七公主和十一太子灰灰溜溜的走了。 “东海龙王,小王这里先给您道喜了,等办事之时别忘了给咱地府送几张请帖啊,你的这位未来的儿媳妇把咱们老哥几个可折腾的够呛,您可得给咱们好好补补。”阎罗王冲龙海龙王呵呵笑着抱了抱拳。“得,我得先回了,得把这里的事跟地君汇报呢,各位咱们回头见。”他冲着北海龙王和大圣他们点头作揖转身而去。 忧忧看着太上老君,眼珠一转,嘿嘿笑着拉着大圣的胳膊摇晃着“喂,猴子,你可说了,等从地府回来,你带我到天庭的老君殿,让我把仙丹吃个够的,现在从地府回来了,也到了天庭了,你怎么说?” “好你个猢孙啊,你拿着我的丹药送人情啊?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想打我那些仙丹的主意。”老君用佛尘指着猴王的头说道。 “我不管,猴子,你说话可要算数啊,你说的时候二公主,四公主,三太子,八太子,可都是听到了的,他们都可以做证的,是不是,敖泽?”忧忧看着敖泽,让他作证。 “算了忧忧,大圣是开玩笑的,他那是逗你玩呢,你就别难为他了。”敖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圣,劝着忧忧。 “是啊,这猴子就爱说大话。”旁边的二郎神,此时搭话道。 “二郎神,你说什么,俺老孙几时说过大话了?”猴王瞪着小眼看着二郎神。 “那你就带着这丫头去吃丹药啊,还站在这里作什么?”二郎神翻着白眼看着猴王。 “切,”猴王冲二郎神一挥手,跳到太上老君身边,嘿嘿怪笑着“我说老官儿,你留着那么多丹药也没什么用,不如给这丫头几颗,帮帮她,也省得浪费了好东西不是。” “谁说我的那些丹药没用啊,哎,就算没用,浪费了,那也是我乐意,关你这猴子什么事啊?”老君绷着脸说道。 “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你就行行好,给几粒,就算帮帮咱老孙吗。你总不能叫俺老孙难堪吧。”猴王一脸的媚笑。“要不我可真带着这丫头到你的老君殿去啊。”最后他威胁道。 “你这泼皮啊,就是脸皮厚。”老君用佛尘敲了敲猴王的脑袋,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 瓷瓶来,递给猴王,“给你,这里有十粒丹药,一粒可抵百年功力,这总行了吧。” “行了行了,老君,多谢了啊。”猴王笑着伸手抢过瓷瓶,窜到忧忧身边递给她。“给,先吃着,等吃完了再说,俺老孙可说话算话。”他得意的看了一眼二郎神。 “噢,好勒,”忧忧接过丹药,一仰脖全都倒进了嘴一边在嘴里嚼着,一边把手又伸向了猴王;“没了……再给……”她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你……”猴王看着她,伸头缩脑的,急恼不得。二郎神,太上老君和东海龙王,北海龙王在一边咯咯的笑出了声,敖泽强忍着笑“大圣啊大圣,我看你怎么办?” “ “给我啊,你说的,吃完在要,我现在吃完了,再给我。”忧忧噘着嘴看着他。 “可也没你这么吃的啊?那老官抠门的要死,你这不是难为我吗……”猴王为难的看着忧忧。 “你说的吗,怎么能怪我,大不了,这次我省着点吃就是了。”忧忧嘟囔着,一付委屈样。 “恶人需有恶人磨,猴子,你这回也遇到克星了吧。”老君开心的笑着,奚落着他,“我看,我还是早走为妙,。”说着老君转身要走。 “老君别走,”看到老君要走,猴王急忙上前拉住他,“老官别走啊,你再给几粒如何?”猴王嬉皮笑脸的缠着老君。 “再给几粒,你说得轻巧,一粒就是百年的功力,十粒就是千年,再给几粒,你当是糖豆呢?”老君阴着脸,训斥到。 “老君伯伯,你就再给我几粒吧,我保证不再一下子吃下去了,我慢慢吃。”忧忧嘿嘿笑着。 “是啊,老官你就再给几粒管用的,好的。” “什么管用的,好的,没有。”老君瞪着猴王。 “好,既然这样,丫头,走,我带你去老君殿走一遭,到了那里,你看到什么就吃什么,千万别客气。”猴王看老君不答应,撒起泼来,拉着忧忧就走。 “我这泼猴,真是一点王法都不讲。”老君看他撒泼,到也无可耐何,一想要是真让他们进了老君殿,以这丫头的所作所为来看,抢吃丹药的功夫未必比这猴王差,到时自己的那些丹药定是不保,琢磨来琢磨去,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他伸手入袖,从袖管里掏出了一瓶丹药,倒出了两粒,递给忧忧。“给你,这两粒仙丹,一粒可抵千年功力,你可省着点吃啊。” “好的,好的,”忧忧接过来,顺手就要往嘴里放,被老君一把拦住:“你刚吃了十粒丹药,总得消化消化吧,这两粒你先好好保管着,到时让那猴子帮你打通了经脉在吃。” “嗯嗯,好的,”忧忧说着把药揣进了怀里“我会好好保管的,您放心吧。”她嘻嘻笑着。 “东海龙王,你东海办喜事之时别忘了给老朽送张喜贴来,你可得多准备些好东西,我得把我送的这些丹药吃回来才行。”说着他冲北海龙王和二郎神一抱拳,急急忙忙的走了,生怕多呆一会儿,再被忧忧和大圣缠上。 忧忧从怀里掏出丹药和小瓷瓶,把小瓷瓶在手上一磕,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来,原来刚刚她还留了一粒。她把那两粒仙丹放入瓶子,揣进怀里,手里拿着那粒丹药嘀咕着“有了这两粒仙丹,这粒好象没什么用处了。” “哮天犬,”她冲着哮天犬叫道“刚刚你撕坏了我的衣服,我也摔了你一跤,看着好象是你吃了亏,这粒丹药就送给你吧,咱们互不相欠了。”说完她把丹药向哮天犬丢去。 那哮天犬虽是神犬,但这百年的功力对它而言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看忧忧把丹药丢给它,它急忙张嘴接住,三二下就吞下了肚,冲着忧忧摆了摆尾巴。二郎神也没有想到,忧忧竟把一粒丹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送给了他的爱犬,禁不住感激的看了忧忧一眼。 “看什么,你还欠我件衣服呢。”忧忧娇嗔的看着他。 “哈哈哈……”二郎神笑着“你结婚之时给我送张请柬,我自不会空手而去的。”说完他呼啸一声带着哮天犬驾云而去。 “你呀。”敖泽过来握住忧忧的手,无耐的摇着头。北海龙王和东海龙王还有大圣都面面相觑。 “亲家,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们办事啊?”北海龙王问道。 “我想下月月底挑个黄道吉日就给他俩把婚事办了。”东海龙王回道“敖泽,你去把你二姐,四姐和八哥请来,让她们帮着你操办操办。”他向敖泽说道。 “敖泽,你就去请你四姐和八哥吧,你二姐和你二姐夫,我回去通知他们一声就是了,亲家在把我那几个不孝子也给你叫来,帮你忙活忙活,看来你东海的这次婚宴来的人不会少,准特热闹。”北海龙王呵呵笑着,脸上极为羡慕。 “那就有劳亲家了,到时你老兄可一定得来啊。”东海龙王得意的笑着,他现在觉得这个忧忧还是满可爱的,而且是越看越顺眼。 “那还用说,到时我一定备一份厚礼。” “还说呢,要没俺老孙,你那来的儿媳妇,老龙王,你怎么谢我吧?”猴王窜到东海龙王身边叫着。 “当然是你大圣的头功喽,所以这媒人就非你大圣莫属了。”东海龙王躬身谢道。 “哈哈,好说好说,俺老孙当得起。”他得意的笑着。 “媒人有了,这主婚人,不知由谁来当合适。”东海龙王皱着眉想着。 “太上老君如何。”北海龙王提议道。 “好是好,只怕人家不愿意管。” “父王,我看算了吧,老君刚刚急匆匆离去时的情形您还看不出吗,他是让大圣和忧忧给缠怕了,恨不得远远躲了他们才好,能来参加婚宴就不错了。”说完他看了眼忧忧。 “切,”忧忧冲他撇了撇嘴。 “俺替你们推荐一人如何?” “大圣请讲。”龙王兴冲冲的看着他。 “我师傅金蝉子你看如何啊?” “那敢情好,只怕未必能请得动佛爷的金身啊。”东第龙王两眼冒光的看着猴王 “包在俺老孙身上,另外我在把三太子也请来,他要是不来,我就让师傅把他压来。这样你一家就可以借此团圆了。”他呵呵的笑着。 “那我这里先谢过大圣了,你后大圣有什么事,尽管跟老龙说,只要老龙办得到的,决不推委。”东海龙王满心欢喜。 “哈哈哈,客气客气……” “啊……敖泽救我……”一声惊呼从云下传来,众人一惊,才发现忧忧已经不见了。 “不好,”敖泽大叫一声,飞身纵下云端。 “准是淘气淘得不小心从云彩上掉下去了,我说老龙王,你这个儿媳妇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比俺老孙还玩劣,以后你东海可有的闹了。”大圣拍了拍老龙王的肩,摇晃着脑袋。 “忧忧,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啊,多危险啊?”敖泽搂着她的腰,带着她飞行着,一面嗔怪的看着她。 忧忧刚才趁他们聊天之时,跳上一朵云彩本想试着练练驾云之术,不想从云上掉了下来,要不是有股大气托了她一托,敖泽跳下来的又快,真不知她从这九天之上摔下去,会是个什么样子。 “怎么怪我吗,你要是教会我驾云,我会摔下来吗。”她一脸的委屈。“敖泽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你真的打算在东海呆一辈子啊?” “你什么意思啊?” “咱们搬去地府住住,你说怎么样?我觉得那里挺好的,我喜欢。” “不怎么样,我还是喜欢东海。再说,王母不是让你在东海禁足五十年吗?你忘了?” “那五十年后呢?我们五十年后再去,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好,那里也不如自己的家好,我生在东海长在东海,当然在我心里东海最好了,这还用问?” “可东海死气沉沉的,没有地府热闹,那里有那么多的鬼魂,多好玩啊!咱们就去住上一小段时间,好不好吗?” “不好,就是不好……” “好吗,好吗……”“不好……” “好……” “不好……” “好……”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