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侦探》 第一章:辩论会 读书不是为了雄辩和驳斥,也不是为了轻信和盲从,而是为了思考和权衡。 ---培根 “我说学轩啊,过几天就是咱们辩论队和b队的决赛了。你咋还有心思弄这个鬼东西呢。”林飞宇一边翻阅着书籍,一边埋怨着赵学轩。 毕竟他是辩论队的辩护主力。大学到现在,参与了不下20场辩论赛,从丙级冠军到乙级冠军,现在眼看就要拿到甲级冠军了。林飞宇作为队长,都已经焦头烂额了。毕业前来个大满贯给自己带了的荣誉名利是无可限量的。 而赵学轩这家伙的辩护能力高深莫测,不管对面发出多么刁钻古怪的问题,他都有游刃有余,一一破解,头头是道。不是他不喜欢出风头的话,这队长的位置哪里轮得到林飞宇啊。 “嗯,马上就好了。”这语气轻描淡写,似乎不把辩论赛放在心上。依然弄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机械。据说这是机电学院的学生做的毕业设计,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你去弄一个机电高材生都弄不好的设计,不是我怀疑你,你真的行吗?”跨专业做毕业设计的难度可想而知。对于机电工程的学生来说,做个设计也少不了教授的帮忙。而赵学轩只是个外行。 “要是他们弄得好,还轮不到我试身手呢。看,马上就要完成了。” 闻言,同宿舍两名学生也凑过来看热闹了。说罢,赵学轩拿着像是个吸盘的小机械,放到了阳台的外墙上。这东西也是奇怪,就这么粘着墙壁爬行,底下的小毛刷还不停的转动,时而洒水。不停地清洗着墙壁。 “好厉害啊。”钟松如目惊口呆。钟松如也是同一个宿舍的学生,还有一位是罗应文。 “示范就到这里吧。”只见赵学轩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那机械就自己跑了回来。 罗应文也傻了眼了。他是个手机迷,知道用手机编个软件来控制外物的难度有多高。“太厉害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学自动化的。这机械还装有大量感应系统吧。” “嗯,光感湿感声感热感等,只要把他放到墙壁上他就可以自动清洗这个墙壁。等到清洗完成,按下手机他就会回到原点。每次使用都会记录路线。”赵学轩点点头说。 “好了,好了,完成了就赶紧准备准备,过几天就要决赛了。”林飞宇真是个急性子。不过也不能怪他,换是谁学生生涯最后一战,也是会着急,紧张的。赵学轩也是紧张的,这不已经收好机械工具拿起书籍了。 本次辩论主题是“医生在外,遇到突发事件是否行医救人”。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学术问题了。关系到道德与法律。就好比社会上看见老人倒地扶不扶?其实法律这东西觉得有时是用来约束好人的,因为坏人根本就不做好事。像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准确的定性或者答案。所谓法容情,但这个社会什么都是照着法律来走真的变成灰色了。这就是法律和人性的尴尬。 傍晚,第一教学楼1号报告厅。 很多人汇聚,但是经过学生会各成员的引导指挥,很快观众和嘉宾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切都井然有序,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学生办事能力是一流的。 “各位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观看本届辩论赛决赛。”主持人洪亮的声音已经响起,只见舞台上站着位身材高挑,长相秀丽的美女主持人。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非常感谢陈教授,廖教授,钱教授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本次比赛作点评嘉宾。” 台下又响起一片掌声。三位老教授站起来向大家挥了挥手。 “下面我们有请我参赛队伍进场。” 又是一片掌声。“这只队伍从丙到乙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能力不断提高,晋升甲组比赛后,也不骄傲,脚踏实地,做好每一次的赛前准备。不打没准备的仗,用他们身上最好不过了。他们就是甲级a队。成员分别是队长林飞宇,成员赵学轩,成员李月婷。” “接着进场的是甲级b队,这只队伍从一开始就被选为甲级队伍,往届的卫冕冠军。沉着有经验,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几乎毫无漏洞,进攻之快,防守之坚。所谓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指的就是他们吧。队长朱天佑,成员郭卫君,成员马文琳。”主持人口齿伶俐,进场不过几十秒,居然说了这么多话。还是两边都互赞,不重复。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稿纸台词的吧。 “本次比赛的题目‘医生不在岗时,遇突发事件是否应该行医救人’。a队代表正方,b队代表反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本次辩论赛不得出现攻击他人,涉党等恶意攻击性语言。各位选手明白吗?” “明白!” “好,那我宣布。比赛,开始!”一片掌声。 “正方辩发言。限时3分钟。”主持人刚还眉开眼笑的,比赛一喊开始,立马就严肃起来了。为了不影响参赛员思考以便及时作出辩护回答,整个赛场除了主持人和参赛员都必须保持安静。包括评点嘉宾。 正方先发言,林飞宇结果麦克风,站了起来:“作为一名医务人员,更应该懂得生命的可贵。不管在职还是休息不在岗中,遇到突发事件都应该毫不犹豫的行医救人。这应该是医生大夫的天性,职业道德。医术是一种责任,而不应该是谋利的工具。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行医救人是一种骄傲,光荣的行为。为了一己自私,让眼睁看着他人病伤延续,不及时救治,导致他人遭到更为严重的后果,良心何在?敢问你过意得去吗?……” “正方发言还有30秒。”主持人提醒。 “谢谢。生命可贵,多少生命是因为耽误一分钟的救治而丧失。习武先习德,我觉得习医更应该先习德。所以我方认为医生不在岗时,遇突发情况,行医救人。乃天经地义之事!谢谢。”林飞宇接着说道,话罢坐下来也是满头大汗,毕竟这是第一言。给评委的印象必须好。第一言和最后陈词是非常重要的,就好像接力赛跑一样。实力最好的选手一般都放在第一棒和最后一棒。 “下面由请反方发言。”主持人把目光投向反方,并作出了请的手势。 朱天佑接过麦克风,“有一句经典的名言‘穿上白大褂我是x医生,脱下白大褂我是xxx。’为什么会出现这句话?因为赋予圣神光荣称号的是医生这个职业,而不是个人。医生职外行医,本来就违背职业规则,会受到法律谴责。医生也是人,有家人,有责任。成了伟大光荣的医生,却成了不孝不忠不义的孩子?伴侣?父母?救人是应该采取措施救人,而不是行医救人。突发事件当然不会给你选好地点突发,行医的过程需要的设备,工具。在外都不具备,很有可能给伤者带了更大创伤…谢谢” 双方辩言讲完,台下一片掌声。所有辩论题都一样,都是进退两难的抉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辩论赛要的并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从过程中了解到了什么,学习到了什么。这才是辩论赛的意义。 “双方队员表现都很好,那么现在由请反方三辩提问。”主持人继续维持着比赛。 马文琳顺声站了起来:“李芊火车临时助产,后婴儿被诊有羊水吸入性肺炎而被判15000元罚款和3年有期徒刑。这是值得的吗?” “请正反一辩回答。” “3年有期徒刑和15000元难道能买来两条人命吗?对于人命来说这一点惩罚根本可以忽略。这是道德高尚的表现,助人为乐。如果李芊不出手相助,后果将不可设想。轻者婴儿死亡,大人昏迷。重者婴儿死亡,大人因流血过多而亡,火车上的环境非常不好,对新生婴儿危害很大。没有医生在场,做清洁处理。母婴感染几率有多高?所以我认为稍微有一点良心和责任的医生都会毫不犹豫的助产。法官最后也问过当事人,当事人的回答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毫不犹豫地帮助她。’请问对方,就此事而言,不行就救,母婴出事,你过意得去吗?”林飞宇解答并提问。 朱天佑瞬间站了起来:“主持人,我抗议。此问题关系道德绑架,不属于辩论范围。” “抗议无效。本次辩论,辩得就是道德与法律。请反方回答问题。”主持人说。正方窃窃偷笑。这个问得问得太有水平了,能让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但也是非常冒险的做法。万一被对方巧妙解答,评委的印象估计会特别高,评分也高。主持人开口了,朱天佑也只好坐下来。 冷场了十几秒,郭卫君站起来了,看来是想好了,“母亲知道自己是预产期还外出,坐火车。这也只能是她自作自受。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没有助产而使她不幸,抱歉。我只能感到惋惜和伤心,并会为她祈祷。并不会后悔。我没有穿上白大褂,我有家人。我得对家人负责。我更希望我一家人过得开心快乐。原谅我的自私。那么请问,依法治国的时代,作为医生,就可以不顾法律约束吗?” 过了几秒钟,赵学轩站起来了,“请对方辩友不要将概念混淆。法律治国必然是需要的,但道德也不可缺少。一切按照法律来行走,这个社会将是灰暗的。何况我国法律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不够完善。法律漏洞和道德矛盾,冲突比比皆是。例如,法律并没有强制要求国民见到遇难者必须救人,但是民众行为规则却有要求救人的。如果对方还是拿a情况下的b结果来继续反驳我们的话,那么这个问题将毫无意义,这不是显得对方辩友牛头不对马嘴吗?”台下向起一片笑声,接着又是一片掌声。“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说救人后,对大家受到的综合伤害都是最小的,而对方辩友总以另一结果来反驳,是不是‘纸糊的的太阳’偷天换日呢?” 这一连串的进攻差点让反方喘不过气来,但是朱天佑不愧是朱天佑。毕竟有多次甲级辩论的经验,马上就稳住了阵脚。“对方辩友以偏概全,用李芊例子来论证,实在是一叶障目,盲人摸象,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根本存在!为什么现在不再宣传赖宁救火事件?因为对当事人的代价来说实在是太大了。顾忌自身之余,可以施恩于他人,没有自保或者能控制场面的能力,为之做太多的事终是害了自己。每个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为了什么称号光荣而断送了自己。这不仅对自身不好,宣传出去也不好。会有更多的人依葫芦画瓢,使类似赖宁,李芊这样适得其反的案例越来越多。面对这样的真知灼见,辩友还未能幡然醒悟,正好比雨过天晴却仍静坐茅庐听雨,不愿接受真理的光芒啊。在场各位都是有文化,有知识,有主见的人。真理如何不是显而易见吗?”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掌声,朱天佑这着棋下得面。反客为主,顺赵学轩之意引入法律。另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其思维之敏锐,实非常人能及。这不,正方都乱了阵脚。 辩论赛持续了将近一小时,双方尽显所长。不遗余力的否认对方观点而坚持己方,十分激烈。观众听得掌声连绵不断,如雷贯耳。依然分不清谁是谁非。 第二章:往事 “月婷,吃饭了吗?”擂台休息室,林飞宇对着李月婷说。 “还没呢,正准备去。”李月婷说。“一下课就准备赛场的材料,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吃饭啊。” “那一起去吃吧,反正比赛结果得过两个星期才出来。”赵学轩一边褪下赛服。 这时,b队成员也来了休息室。郭卫君就打着招呼走向了a队,“学轩,刚你好厉害喔,我们研究了思考了近半个星期的难题,你几秒钟就想到了反驳的法子。” “哪里哪里,巧合而已。你们也不差啊。”赵学轩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人就这样,不善于和别人打交道。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赵学轩一个高智商脑袋,却几乎是零情商。 “谦虚了你,刚说话头头是道,差点我就被你折服了。不过还是很佩服你,你才智和敏锐,都几乎能和我们队长媲美了。”郭卫君继续调侃着,似乎还故意扯了一把朱天佑。想看两人再争吵一番。 赵学轩尴尬地看了一眼朱天佑。这朱天佑果然名不虚传,赛场上的气势曾一度压着自己。虽然勉强撑了过去。但着实力的对比,还是有差距的。 朱天佑也不谦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闹够没,卫君。再不走一会儿,饭堂人可多了。” “哦,走吧。”郭卫君也只好作罢,临走还不忘再调戏赵学轩一番,“这次比赛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再见。” 赵学轩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和郭卫君,曾经有过绯闻。可能是郭卫君受不了赵学轩这种独特的爱吧。郭卫君样貌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马尾辫。正是典型的可爱。再加上活泼开朗,向上乐观,冰雪聪明。是很多男生眼中的梦中情人,而在众多追求者当中,她选择了赵学轩。 赵学轩,家境贫穷,为人老实憨厚。可林飞宇一直都认为他是大智若愚。据他自己的说法,任何事物都不会只有一种解法。导致他在做最基本的数学几何题的时候,非要找出两种或以上的方法才罢休。这都源于他的一位中学教师,钟飞老师。钟飞老是的第二结论让他沉迷。而疯疯癫癫的钟飞老师,听说再一次同学的婚礼上随着意外的爆炸在荒岛上神秘失踪了。(钟飞,参见《裂宿》)。 他和郭卫君的第一次邂逅是在那年寒假结束回校的下午,那年遇到了50年一遇的大寒天气,宿舍的水管都堵塞了。一楼的同学还好,浇浇热水淋开了还能通点水。学生们都坐了长途车而来,上个厕所舒服了一番,发现水龙头出不了水。整片宿舍臭气轰天,恶心得让人难以发指。 这时有两位同学在阳台上侃侃而谈。 “你说这些机电的学生是不是都脑袋生锈了?” “为何这么说呢?” “水管是金属制,只要利用电热原来,直接加热水管就可以融化。” “这么长的水管如何加热,得用多高的电压啊?” “不不不,电热只需要强电流而非电压。。。。”把整个融化过程都详细的说了出来。 正有一位学生听到了两人对话,立马给学校送去了方案。不出2小时,全宿舍的水都通了。这位学生不仅被学校保留为研究学位,还为其申请了专利。这一切,都被郭卫君看在眼里。 如果说古时的侠哥是行侠仗义,现在全民知法的年代。这作为也称得上一代大侠。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赵学轩不自己去向学校申请,这谜底,都在他清澈的眼神当中。 而从这以后,郭卫君就开始注意赵学轩这人了。 那天郭卫君做了赵学轩的女朋友,赵学轩兴奋得侧夜难眠。 爱始于刚开始的佩服和爱慕。终于世俗的现实。赵学生父亲在一次车祸中意外身亡,家境贫穷。而郭卫君是市里数一数二的的富豪子女。郭卫君父亲接见了一次赵学轩,导致赵学轩态度完全转变。甚至拉着林飞宇去证明,当年爱恩斯坦也没有成功验证的神学事业——灵魂的存在。据他说,没有什么事或物只有一种结果,只要你想,就可以改变。 那天,赵学轩问林飞宇:“你相信人生是从出生那天就决定了吗?” “有些人,勤劳刻苦了一辈子,得不到领导的赏析,依然碌碌无为。有的人,无意中买了一注彩票,就成了百万富翁。”林飞宇答。 “嗯,这就是宿命。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就像你抛硬币,只要计算好力度,重力加速度,风向等一切外观条件,无论你抛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赵学轩深邃的眼神,看向天空。 他的眼神很迷离,清澈的向孩子,却又深不见底。即使是林飞宇,也无法说出他的眼神到底是什么。用心理学上的一句表示,有多重人格集于一身。用林飞宇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人心思就像孩子。 “但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一个转折点,哪怕是一个很小的转折点。都会让整个宿命崩盘。整个宿命体系是天定的,而这个点却是人为的,能不能改变你的命运,就看能不能抓住这一点。”赵学轩继续说着。 “这点很小,小到让人无法察觉。亚马孙河流的一只蝴蝶无意中煽动的翅膀也会引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而我们只要抓住这只蝴蝶就可以拯救这场灾难。” “可是亚马孙河流地区,蝴蝶成千上万,你知道是哪一只蝴蝶吗?” “这就是人们对宿命论坚信的理由。” 人的出生就像一张白纸,成长学习都随着环境变化而成长。美国有科学家做个试验。将5个不同家庭刚出生的孩子,换到一样的环境中生活。孩子们都巧合地做出了百分之99以上的选择。换句话说就是在同一个问题上,即使给你一百次机会,你有99次会选择和同上一次一样的结果。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这晚,赵学轩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人生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烦恼。当你的烦恼逐渐曾多了,证明你对这世间有了自己看法,有了自己的欲望。在大家都还是婴儿的时候,只要吃饱穿暖就不会哭闹。后来渐渐地,所求更多,要玩具,要漂亮的衣服,要名利……于是乎,我们就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有人腰才万贯,有人一贫如洗,有天生丽质,有人丑陋不堪。其实都是我们对所拥有得不到满足而已。有句话叫知足者常乐。你想要的越多,你的烦恼就越多。当哪天你看破了所有的欲望,你就可以静下心来看望尘世了吧。 伏低伏弱,装呆装落,是非犹自来着莫。 任从他,待如何? 天公尚有妨农过,蚕怕雨寒苗怕火。 阴,也是错。晴,也是错。 第三章:人性的底线 人生总有很多突如其来的意外,使你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彩。 “什么!去下乡进行社会实践?”林飞宇几乎跳了起来。 “是啊,大概要去一到两个月吧,所有毕业班的学生都要进行社会实践的。”李月婷一边吃着饭一边不慌不忙的说。 “我才不要去,我还不舍得这里的灯红酒绿呢。为何不在附近找间医院得了。还去什么下乡啊。”林飞宇满脸的苦子。 李月婷却很开心,“这是学校安排的听说我们三个还有甲b队那三个都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地方呢。” “咦,这好像还不错呢。意思郭卫君也会一同去咯。”林飞宇说着这话还憋了赵学轩一眼。 李月婷偷笑了几声,“是啊。怎样学轩,这学轩对你还不错吧。” 赵学轩尴尬的笑了一笑,“什么时候去?” “后天,这次去的是宁远下灌村。那里地偏路远,交通也不方便。奇花异草很多,和合适你这中医药学的去实践呢。另外这次由陈鹏飞老师作为指导老师。” “宁远县,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林飞宇思索着。 “那是我的家乡啊,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李月婷眉开眼笑。对于一个长年在外求学的人来说,能学有所成回到故乡,大施拳脚。都是梦想吧。每个人都有思乡之情,落叶归根。 “你这是捡到宝了啊,运气这么好。”林飞宇说。 “快吃吧,吃饱了咋们一起到市里去买点物资。我家那边可是货物奇缺,可没有市里这么齐全喔。”李月婷明显归乡似箭的心情。 城市里就是繁华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凡所应有,无所不有。与农村相比,少了一份安静,闲逸。过往的人们,神色匆匆,脚步急促。根本无暇顾及灯火辉煌,高楼大厦的宏伟壮观。 忽然,传来一阵呼救声。“救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求求的孩子。” 只见,一商场门口,围聚了一群人。林飞宇,赵学轩,李月婷闻声而去。拨开人群,见五六岁孩童,面红如赤,满头大汗,急促地想呼吸却呼吸道堵塞了。应该是有异物堵塞了喉咙!母亲束手无策,行人只傍眼观望。仍母亲绝望的呐喊,却无人相助。甚至有人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 林飞宇快步向前,“大家散开一点,我是医生。” 闻声,群众都往外走了几步,稍微放了一些新鲜空气进来。 “月婷,学轩。孩子是误食了事物,导致卡在了喉咙,阻碍了呼吸。”林飞宇紧皱眉头。顺势一手接过孩子,坐了下来,轻轻拖着孩子的头,缓缓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愧是3年的队友,李月婷,赵学轩,立马反应了过来。应声向林飞宇走去。 “刀,谁有小刀。”李月婷向四处求物,“谢谢,还需要吸管。”小刀是拿到了,可是吸管却没有。最后只拿了一指圆珠笔,拔去了笔头,清空了墨水,灌了一点矿水泉清洗。 “小弟弟,你听我说。你真乖,看着哥哥的眼睛。” “对,就是这样。真棒。很好,我们继续。看着哥哥的眼睛,听着哥哥的话。如果你能听到,就眨一下眼睛。” “非常好,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现在很困,很困,你但是你不难受。知道吗,你并不难受。来,跟着哥哥的节奏。咱们一起呼吸。” “吸---呼---吸---呼。很好,非常棒。哥哥给你一点奖励。现在你感觉躺在微暖的床上。吸----呼,别忘了跟着哥哥的节奏喔。” “动手。” 赵学轩拿着小刀,用火机烧了烧算是消毒。一直割向了孩子的喉咙,当时血溅四方。李月婷顺势插上了笔管,然后对着群众喊:“赶紧拨打120啊。发什么呆。”赵学轩一边尽量止血,一边固定笔管。 李月婷,迅速地找到了卡在喉咙的异物,原来是一块果冻!孩子肯定是趁母亲不注意,偷吃了果然。吃得太急,没咬碎就直接吞了! 林飞宇继续引导着孩子。奇怪的是孩子也不哭不闹,依然跟着林飞宇的节奏呼吸着。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群众喧起一片,母亲当场傻了眼。议论纷纷中,救护车赶来了。接过孩子,抬上了车。来不及审问林飞宇等人,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医院。 “飞宇,刚我们的做法是不是太冒险了。”李月婷问。 “确实冒险,但是我们不这么做,那孩子肯定坚持不到救护车来。”看得出,林飞宇也是捏了一把冷汗。毕竟他是一次对人使用催眠,课堂老师就千叮万嘱,催眠不可以胡乱使用,使用不当或者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把人引入催眠状态,很有可能引起精神错乱,甚至成为植物人。不仅学校,国家都对此都是严律禁谨的。 “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做割喉手术。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李月婷说着。 “我只是参观过这个手术呢。”赵学轩回答,“不知那孩子怎么样了。”学校安排试验,都是在动物身上,或者人体标本。有时也会有新鲜的尸体,那都是一些无人认领,或者流浪汉的尸体,被相关部门偷偷卖给了学校。愿意捐献身体做医疗教育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我想应该不会有事,到医院用不了几分钟。”林飞宇回答。 “还不如想想我们呢,万一那孩子的母亲把我们告上法院,判定我们个无证行医,那我们都庸想毕业了。”李月婷担心。 “我曾经问过陈教授,他的回答令我人尴尬,救,就算给你拷上手铐也得救。我也问过法律学的老师,他们说善意的笑了笑,到时候法官警察会给你捆得松一点。”林飞宇笑着告诉李月婷。 “法律与人性本就是尴尬和矛盾的存在,怪,只能怪法律的不健全。说白了都是国情。”赵学轩补充着。 问这个世上什么最复杂,我的答案是人心。彭宇案的尴尬和负面,几乎影响了整个国家。而影响整个国家的并不是因为老人一口咬定是彭宇撞到了他,也不是因为彭宇无法解释没有撞到老人。而是那句被炒作得不知有没有其事的一句话:“不是你撞的,为什么你要去扶?” 有时,法律就是这么没有人情。在法律面前只有对错,没有是非。讲究物质证据的年代,拿感情精神作为证据,或是谋私谋利都将会接受法律的制裁。 母亲后来也有找过林飞宇等人,也不知道孩子现在如何。或许他们早就忘了,或许他们认为这本就是医生该做的事。这个繁华紧促的社会,这点事本就应该本忘记。繁华的背后,往往充斥着无情和冷漠。这是国家的悲哀,也是民族的悲哀。正如我们从小就背得滚瓜烂熟的诗“只扫自家门前雪,岂管他人瓦上霜。”这也是时代的产物,我们看在眼里,只能感叹道,国情啊国情。 第四章:出发 “快点,快点。学轩啊,车都在校门等着啦。赶紧收拾收拾,出发了。”一大早,林飞宇就起来了。虽然表面上装做不怎么想去古村实践,但其实内心是很开心的。像他这样的人,能去新地方,了解新风情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而赵学轩,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行李。他可不像林飞宇。如果说林飞宇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而赵学轩就是一个细节控。对每一件事,都求完美,不放过一个瑕疵。几乎让人找不到漏洞。 “你们来啦。”李月婷打着招呼。 “学轩,飞宇。你们好啊。嘻嘻,想着大家可以一起去实践,我都兴奋得睡不着了。”郭卫君也前来打招呼。 而朱天佑和马文琳,只礼貌性的微笑一下,转身便上了学轩准备的面包车。 “是啊,是啊。想想都好玩,闲暇之余可以去谋座山头野营,山里的风景肯定很迷人。”林飞宇说。他和郭卫君可真相,一个对万物都充满着好奇,一个贪玩。一个喜欢到处都去玩一下,一个愿意跟着他看遍全球。 “该上车了,听说路途可不近。”朱天佑扫着两人的兴,他就是这样,根本不懂情调。 刚上车没多久,郭卫君就追着李月婷问,古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哪里的风景好,有没有壮观的景色,叽叽喳喳说了一大推。朱天佑也是古村人,但是他一副高高在上是样子,让身为队友的郭卫君也不敢对着他唠叨。只好向着李月婷求问。 “对呀,对呀。给大伙儿说说呗。”林飞宇也附和着。 李月婷思索了一会儿,“我家乡啊,景色非常优美,古香古色,百姓也热情康概。咱们村长上有冷江,下有灌系,处于两水之间,引水灌溉,农田桑竹,纵横交错,鸡犬相闻,牛羊食草。一片大自然和谐的景象。环山靠水,座座山峰,连绵起伏,条条溪流,曲折往返。” “哇,听着我都兴奋不已了。”郭卫君插了一句。 “别吵别吵,让她继续说。”林飞宇立马阻止。 赵学轩只是笑了笑,摇摇头。戴上了耳机,听起了歌。马文琳早已睡着了。而朱天佑,双眼一直盯着车外,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本来就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李月婷继续说着,“放心,只要有空我定会带你们去游山玩水。可是咱村子里的山特别多,还有好些没开发,交通也不好。我呢,只能带你们在周围转转咯。” “啊,别这样嘛,到时咱们找个村里有经验的人,让他带我们去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啦,有些山上路不好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走过。” “我就喜欢这样的山。” “喜欢归喜欢,要真是去了这样的山啊,谁都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以前有好几位有经验的叔叔去了后山,那片。。。” “咳咳。”朱天佑突然咳了,两下打断了李月婷的描述。李月婷立马会意过来,停止了诉说。“大家都先休息休息吧,路还远着呢。” 既然朱天佑,有意要阻止李月婷继续往下说,那么肯定是他们村子里的禁忌,或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里郭卫君就已经暗暗打下了小算盘,不管如何。都要打听出来,或者有机会到“那片山”区看一看。 天空迅速暗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了。司机对大家说:“可能要下雨了,希望不要下大雨,延了路程,今晚估计都到不了村子就麻烦了。” “应该能到,这路虽窄且弯,但是几乎没车。只要不是下大雨就能到的,只是辛苦老师也要在村子过夜了。”朱天佑回答。 其他都人睡着了。只有朱天佑还在看望这窗外,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 雨,很快就停了。大雨沐浴后的群山,清新光亮。仿佛一幅山水画。正是傍晚,应验了那句诗句“红霞保白几重衣”了。山腰上偶见一些牛羊,低头吃着草。河流也有一群群鸭还欢快的游水嬉戏。公路隐没在一片葱绿的稻田中,看不见,只有从行车飞扬的黄灰带才知无边的田野里有一条公路。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不多时看见了缕缕升空的炊烟。被傍晚的阳光照映着,显得金黄缕缕。看来离村子已经不远了。 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把众人都颠醒了。林飞宇一片睡眼蒙蒙地问:“怎么了?到了吗?” 司机回答:“应该快到了吧,这车子好像出问题了。”车速迅速的降了下来。 “不是吧,这荒无人烟的要是车坏了就麻烦啦。”林飞宇观望了一下四周。 不过十几秒,车子还真的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打开前盖,检查状况。 车内一片吵杂,“这个可怎么办,难不成要在这里过夜?还是把车堆到村子里面去?对了,月婷,可以叫村里的人过来修车吗?”林飞宇有点紧张。 “村里好像没有修车的地方。我们村子了拖拉机都不太普及,何况这种面包车呢。要是车真坏了,只能走路进村子,请人用拖拉机把车拉回去再想办法。”李月婷表示很无奈。 “好了,安静点!这里走进去附近那个村子也不远,一两个小时就能到。到时再看看有没有人送我们进古村吧。如果没有只能第二天走路去,那得走五六个小时!”朱天佑似乎烦厌了。 “不是吧。我们要拖着行李走这么久吗?”林飞宇苦笑着。 “不用,我们直接把行李留在车上,再让人连着行李一起拖进来就可以了。”朱天佑解释。 司机检查了好一会儿,打开车门:“孩子们,车的引擎好像烧坏了。这学校的古董车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咱们带上一点急用的行李走到附近村子再想办法吧。前面看到有炊烟,应该不太远。” 既然司机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只能走路了。一下车才发现这儿的风景果然迷人。雨后的斜阳,深绿的河水,墨绿的山峰,碧绿的田野,一切都显得生机黯然。美得让人忘了所有的悲伤和烦恼,想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这不,林飞宇刚下车脸上显的是一片愉快和享受,毫无车上的担忧感觉。“这儿的空气真清新啊,好舒畅。走过去,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对呀,相比城市方吵杂,我更喜欢这山水的宁静,让人心旷神怡。”郭卫君也表示很喜欢这里。 “没骗你们吧,这里的风景可好了。徐霞客曾经就这样赞扬过‘南望观下之后,千峰耸翠。盖峰尽千羽之遗,石俱率舞之兽,游九嶷而不经此,几失真形矣’。”李月婷自豪地说。 一路走着,一路向大伙儿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一路上鸟语花香,各种野花野果,根本连名字都叫不过来。 “这朵花好美啊。”郭卫君,伸手欲摘一朵白色的花儿。 “不能摘!”赵学轩立马阻止。 “不就是一朵喇叭花嘛凶什么凶。”郭卫君有点不乐。 林飞宇走过去看了了下,解释说道:“这不是喇叭花,这叫金洋花。又名曼陀罗。全朱有毒,根部可入药。” “这花毒性很烈,闻其气味者,轻则出现幻觉,重则昏迷甚至死亡。本草纲目中有记载。”赵学轩补充着。 “哇,这么厉害。还好我没摘不然就完蛋了。”郭卫君有点后怕。 李月婷,一把拉着郭卫君“你没听说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 “听过是听过可是这花纯白一片,又像喇叭花,所以…” “判断野外花草果实有没有毒,可以看他的叶子有没有虫子吃,果实有没有鸟儿啄。如果没有肯定是有毒的。”赵学轩提醒着各位。 “大家有没有闻到一股恶心的气味?”郭卫君问。 林飞宇用了吸了下,“好像在这边,有点像尸体腐肉的味道。”说着转进一片灌木丛,大家也跟了进去。 “哇,这是什么。好大,好臭啊。”郭卫君大吃一惊。 李月婷也表示没见过此花。这花直接有一米多,五片巨大的花瓣,巨大的花蕊,散发出一阵阵恶心的腐肉味。 “这是弗莱士,花中的大王。又称大王花。它没有根,没有叶绿体,靠寄生在其他植物的根茎中获取养分。”赵学轩给大家解释,“一般的花朵靠香味来吸引蝴蝶蜜蜂以传播花粉,而繁殖后代。也有不靠蝴蝶蜜蜂的,例如蒲公英,靠的是风吹。还有就是这弗莱士,靠的是苍蝇一类的虫子来传播花粉,所以他发出恶心的腐肉气味。” “这应该是热带雨林才会生长的花朵,这里怎么会有呢?传说中长出这种花朵的地方会……” “咳咳,停。不管这些了,我们还得赶往村子呢。”林飞宇突然打断了赵学轩。因为他知道,不能让赵学轩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这种花的传说是。弗莱士又名,魔鬼花。传闻长出这样花的地方都会有血光之灾,是一种不吉祥的征兆。 第五章:怪人 “大家继续赶路吧,天色不早了。”司机催促这。大家也只好停止讨论,加快脚步的往村庄走去。 没走多久,就见到了前方散散落落的有几十座瓦房。“快到了,终于快到了。”郭卫君似乎走累了。 “嗯,是的。这是上灌村。再往里走就是咱们目的地,下灌村了。”李月婷说道。 众人刚走到村口,就听到传来一阵吵杂声。只见前方不远处,聚拢了一群人,相当热闹的样子。正是日落用餐之时,怎么会聚着这么多人呢。只听李月婷惊慌的说道:“不好,快过去看看。” 村民们都围在一间破旧的房子前,抬头看着瓦片。只见,一位三四十岁的瘦汉站在了上面,衣衫不整,蓬头散发,感觉就像城市里的流浪汉一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空,喃喃自语地不知道说怎么什么。而下面围着的人,一个劲地劝他下来。 “二叔,下来吧。二婶已经过世一年了,你指整天骂她也不回复活啊。”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苦苦劝道。 “不,她不是失足落水,是上天让她死去的。不,不是上天,是魔鬼。哈哈哈哈。是魔鬼。”瘦汉睁着大眼瞪向喊他二叔的小伙子。基尽怒吼最后却又成了自嘲。仿佛嘲笑自己没有照顾好妻子一般。 看来是痛失爱人,而有点精神失常了。“二叔现在都20世纪了,早就证明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二婶的死,只是巧合。二婶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你这样啊。”小伙子继续劝说。 “阿珍,如果你真的有灵。就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你把。”瘦汉仍然没有一丝想要下来的表现。眼睛一直等着西边的落日。正当人生巅峰的年纪,失去了最亲最爱之人,难免的伤心失落甚至绝望。 就好像眼前这位瘦汉,一年前他并不瘦,甚至有点肚腩和发胖,平时穿着也是衣冠整洁。他是上灌村第一个吃“螃蟹”的人。5年前,他不顾村人的阻拦,硬是把村和城之间开出了一条“丝绸之路”。从此整个村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首富。也娶进了梦寐以求的妻子,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不知是老天爷和他开的一个玩笑还是有人眼红嫉妒,妻子阿珍在河边散步时,突然失足落水,竟被活活淹死了。当时还怀上了孩子。瘦汉,一时受不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打听了这些消息后,赵学轩对小伙子说:“兄弟,何不叫两个人从后面上去把他抓下来?” 小伙子焦急的回答:“不行啊,这都是瓦片房,有人上去肯定会发出声响。我怕会做出傻事。唉,老天怎么就和他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呢?” 赵学轩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些柔软的东西,先放在他周围下方。你们村子应该有很多稻草。然后在从后面上去,能把抓下来固然好,即使他跳下来了,有稻草作为护垫,也不至于出大问题。” 小伙子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可行。便与村中人交谈。林飞宇等人跟着村民们去搬稻草,而小伙子和赵学轩继续劝说着瘦汉。瘦汉有明显的幻想症,时而振振有词地说自己妻子如何被害,时而也说这人现在正打算筹划着如何加害自己。只是他把这几年赚得的钱财,都藏了起来。那人为了钱财才迟迟没有动手。 不多时,村民和林飞宇等人,已经推了好几车的稻草铺垫在房子的周围。而瘦汉似乎看不见这一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还有一丝认知能力,却经常被自己的妄想混淆,所以分不清现实。 看着稻草逐渐地垫厚,小伙子与另一年轻人商量着,一会从他们分别从两边上去,慢慢靠近瘦汉。尽量能抓住他,而不是让他掉落到稻草上。 一切准备就绪,两名年轻人静悄悄地爬着。赵学轩任然和瘦汉交谈,“如你说,你妻子阿珍是被人害死,你这样站在屋顶就可以找到凶手吗?” 瘦汉猛地一惊,顷刻看向赵学轩:“你相信我?你相信我阿珍是被人害死的?我就知道,因为上天给了我一个提示,提示说。。。说。。。” 两民年轻人已经到了屋顶,正缓慢地向瘦汉走去。赵学轩追问瘦汉:“我相信你,上天给了你什么提示?” 瘦汉两眼无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说,提示。对了。提示我。啊。。头好疼。”说着双手抱着脑袋,双腿也颤抖着。见状两民年轻人快去向瘦汉走去。 “别过来,啊。别过来。”瘦汉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但他脑袋很疼,双手抓着后脑。表情极其地痛苦。两名年轻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瘦汉一直颤抖着,“阿珍。我现在就来找你。”说完身子前倾,任由倒落。眼看就要掉落了,说时迟,那时快。他侄子,瞬间跑了过去了,一把抓住了瘦汉的脚,两人就这么悬挂着。另一名年轻人,也马上赶了过来。 突然,小伙子的身下的瓦片碎了!“磅”一声向,两人竟然从屋檐下落了下来。稻草都是铺垫在外围,都作白忙活了。 围观村民和林飞宇等人立马走过去看两人情况。小伙子上半身摔在了瘦汉身上,他倒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右腿好像受了一点伤。瘦汉就不幸运了,后脑已经流了血。具体伤情,还要检查才能确定。 林飞宇赶紧让大伙散开:“散开,散开。我是医生,给伤者放进新鲜空气。” “医生是什么?”“他是我们的村民,我们都把他当家人一样。”村民们不仅没有散开还叽叽歪歪我的议论着。李月婷跟大伙说:“医生就是大夫,我是隔壁下灌村的。大家听大夫的,先散开。” 听李月婷这么说,村民们才往后散了几步。仍有几个不放心的靠得比较近。 小伙子很快就清醒过来了,“我的右脚。啊。” 李月婷,闻声赶紧让他平躺下,检查着他的推。“应该是骨头错位裂开了。没什么大问题,夹板石膏固定休息一个月就康复了。” 郭卫君检查着瘦汉:“这位叔叔就没这么幸运了,由于他本来就脑袋向下,而且还被小伙子压在了身下。后脑骨裂,应该要缝针。肋骨粉碎骨折。得赶紧送往医院止血消毒。不然积血汇聚后脑。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把叔叔扯上来。没想到瓦片,突然碎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伙子很自责。“如果不是我,不是我太冲动的话。叔叔完全可以掉落到稻草上。都是我错,呜呜呜~~。”然后一把扯住林飞宇,“大夫,你一定要救救的叔叔。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叔叔说啊。” 林飞宇,坚定的说道:“放心,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责任。现在得赶紧把你叔叔送去医院,为他疗伤。” “医馆就在村南口,很快就到。老孙,赶紧带他们过去。”小伙子对着跟他一起上瓦救人的另年轻人说。 “大家跟我来。”说着转身就往南边走去。赵学轩抱起瘦汉就跟着去了。林飞宇李月婷郭卫君也跟着去了。而朱天佑和马文琳除了一丝紧张外,根本没有露出过什么表情。大家都去了医馆的时候,朱天佑才开了口:“有你们去就够了,我们先想办法把车和行李弄进来。” “那就麻烦你们了。”林飞宇回答完他们,也扶着小伙子。跟着大伙儿往医馆行去。他并没有对朱天佑和马文琳说太多的道德人情。因为他知道,朱天佑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他这么做,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毕竟照顾两个伤员,四个医生已经足够了。人多手脚乱,还可能会发生意见不合而争执的情况。 .朱天佑对司机说:“老师,今天应该走不了了。我和您去村子找找有没有拖拉机愿意帮我们去拉车子过来。马文琳去找找有没有旅馆或者哪家村民愿意收留我们住一晚。先忙完的,直接去医馆集合。不管能否完成任务。8点半前,都必须到医馆集合。免得大伙儿担心。再一起想办法。您看行不?” 司机同意了朱天佑的意见。马文琳也点点头。这时一位围观的村民过来跟他们说:“村里只有两辆拖拉机。我家就有一辆。既然你们都帮忙救人了,我就帮你们去拉过来吧。旅馆我们村子是没有的,这个我也没办。” 马文琳苦笑说:“那我找其他人问问可不可以收留下我们吧。你们先去把车子拉过来,八点半医馆集合。” “你们都是外地来的吧?我叫孙田。耕田的田。名副其实啊,就是一个庄稼汉。”孙田领着司机和朱天佑走了。马文琳也走了。 “嗯,几乎都是外地人。我们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来此实习实践的。我和李月婷就是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下灌村的。我叫朱天佑。” “下灌村的啊。很难见到你们下灌村的人。虽然说是相邻两个村子,但是一水相隔,几乎都没有交往。听说你们村子,比我们还闭塞。怎么就出了两个大学生呢。唉,我们除了种庄稼,还是种庄稼。好不容易出了沟通外界的商人。却得了这样下场。”孙田感叹着。 “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习俗,我们也是背着村子骂人走出了村庄。外面的世界不同村子里,外面人心很复杂。” “对呀,在孙虔之前也有人想过引进外面先进的种植技术设备,和交易外面的货物。但都被骗得一无所有。还是咱们村里人比较朴素。外边太过狡诈了。真是无奸不商啊。诺,拖拉机就在那里,咱们去拉你们的车吧。” 第六章:借宿 第六章:借宿 ????“林飞宇他们在哪里?”马文琳来到医馆门口,问着医馆的人。 ????“林飞宇?不认识。”一个正在搞卫生的阿姨回答。 ????“就是刚送两个受伤的人过来的三四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 ????“没见到。”阿姨头也不抬的回答。 ????“这里,马姐,我们在这。”郭卫君可能听到了马文琳的声音,从内堂走了出来,向着马文琳打招呼。 ????“朱天佑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吗?”马文琳刚走进内堂,李月婷就问她。这医馆很小,几乎只有注射室,和诊断室。这内堂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天佑和司机与一位村民去拉车子了。我们约好八点半在这里集合。”马文琳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一窗帘围着个圈,里面偶尔传来一些动静。 ?????“那个孙虔和他侄子正在里面疗伤呢。我刚帮孙虔把脑补缝好。赵学轩和林飞宇在叮嘱他们用药和注意事项。那个孙虔一直昏迷不醒,可把他侄子吓坏了,想救人没想到把事情搞成这样。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李月婷解释道。 ??????马文琳点点头,“对了,今天已经不早了。咱们现在这村子借宿一晚吧。我寻遍了整个村子,只找到了3间空房。已经和主人谈好了。借宿一晚,村北张大娘家有一间,村西赵大叔家有两间。大家将就一下吧。” ?????“我叔叔家也有间空房,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住进去。”只见林飞宇扶着小伙子出来。“我叫孙尚,谢谢你们。” ?????“哪里话,我们医生就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嘛。哈哈”林飞宇被人一赞,有点飘飘然了。 ??????“那么久是有四间房子了,可是我们有7个人。要怎么分配呢?” ??????“让朱天佑和司机住村北那间,我和赵学轩住孙虔家里。方便照顾孙虔。”林飞宇回答“这样你们三个女生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到赵大叔家借宿一晚。应该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但是我要一个人间房。郭卫君和李月婷睡一间房。”马文琳不太愿意和别人太近。她本身就是高傲冷僻的人。 ???????“我还不想跟你睡一间房呢,整天苦瓜脸似的。”郭卫君被人嫌弃也不甘示弱。 ???????“那就最好了。” ???????“醒了,孙虔醒过来了。”窗帘里传来赵学轩的声音,大家赶忙拉开窗帘。只见里面的环境特别糟糕,没有无影灯,更没有手术用具。只有几盏煤油灯,几把水果店,和几根大号的绣花针。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在这样的条件下完成了缝合手术。 ???????“叔叔,叔叔。你看到得我吗?叔叔。”孙尚一个经的喊着孙虔。 ???????“先让病人好好休息,不要太打扰他。”李月婷叮嘱道。 ???????孙虔两眼无神,眼珠子大量着四周。突然,他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叔叔?你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啊?”孙尚关心的追问着。 ?????“对啊,笑什么啊?”孙虔楞了一下。“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刚刚从屋顶摔了下来,是我们把你送到这里来疗伤的。这里是医馆的内堂。”孙尚说。 ??????“我在屋顶摔下来?我为什么要上屋顶?你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孙虔一本正经的问? ??????“我是你侄子啊,你哥哥的儿子孙尚啊。叔叔。”孙尚有点焦急。 ??????“我哥哥?我哥哥是谁?我又是谁?”孙虔满脸的问号。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事 “大夫,怎么会这样?我叔叔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孙尚无助的看向林飞宇。 “可能是脑部受了撞击,一时还没有清醒过来吧。让他好好休息,明儿就好起来了。”林飞宇解释。 听林飞宇这么说了,孙尚才疏开了眉头。“要是明天还是这样,怎么办?” “要是明天还是这样,我们再为他做一次诊断。先让你叔叔好好休息。”郭卫君帮着林飞宇解释。孙尚也没办法了。既然大夫都说了要明天才知道结果。他只能默认。 “都快九点了,这朱天佑怎么还没回来啊。会不会拖拉机也出问题了?”林飞宇有点犯困,毕竟坐了一天的车,大家伙都累了。看大家,趴下的趴下,强打精神的也有。 “这样吧,我们按计划回去休息。让这里的大夫转告朱天佑,让他到村北张大婶家借宿一晚。就说是马文琳已经谈好的。”大家已经都很累了,几乎都同意这个意见。 “不,我们既然说好在这里集合。就要在这里等他回来,要走你们先走。我在这里等。”马文琳有点不放心。 “你怎么这么固执。约定时间是八点半,现在都九点了。再说,他们三个男人。能出什么事儿吗?”林飞宇劝说着。 “对呀,马姐。不是还有个村民在吗?不会有事的。”郭卫君也劝着马文琳。 “不行。一定要等到他们。”马文琳是十分坚定。 “孙尚,你还能走路吧?”赵学轩问道。 “撑着拐杖没什么问题。” “那这样,你先带卫君和月婷到你叔叔家里去休息。我们在这里等朱天佑他们。”赵学轩示意。 “嗯,也好。那我们先走了。”孙尚忙了一天,也有些疲困。说完就领着郭卫君和李月婷向着门口走去。 “明儿9点再到医馆集合。”赵学轩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 不知不觉又等了一个小时,林飞宇实在等不下去。“咱们还是走吧,不然真的等天亮了。” “要走你们走,我是不会走的。”马文琳坚定的说道。虽然她自己已经困的实在不行了。都差点睡过去了。 “都等了这么久了,飞宇你困的话就趴一会儿吧,”赵学轩这次也同意的马文琳的说法。因为他知道马文琳是不会这样就走掉的,他也明白朱天佑肯定遇到了什么事,不然朱天佑不会这么久也不回来。 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马文琳瞬间惊醒过来。快步走出去,是朱天佑他们来了。“郭卫君和李月婷已经先去休息了。” “嗯,那我们也去吧。”马文琳没有问朱天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朱天佑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林飞宇倒是坐不住了,“你tm不是说好八点半集合吗,现在都十点多了。知不知道大家都担心你。” 朱天佑憋了林飞宇一眼,“谢谢,没人让你担心。” “你这什么态度啊!”林飞宇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赵学轩制止了。“算了,飞宇。回来就好了。” “是这样的,我的拖拉机太老了,拉着你们的面包车啊,走不快。所耽搁了点时间。让你们久等了。”孙田解释。 “哪里话呢,孙田兄弟。你能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司机赶紧向孙田道谢。 “你要和司机去村北住,还是和马文琳还有司机去村西住?” “村北,我喜欢热闹。” “村北张大婶家知道吧,孙田兄弟。麻烦你带他们过去咯。” “知道,没问题。顺路呢。” “明儿九点,还是这里集合。大家都休息去吧。” 村子的深夜特别的宁静,静得让人窒息。比暴风雨前的宁静可怕,听不到一丝的声响。若有点动静,必然传向村子的每个角落。并不是因为声音的传播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容易引起狗的吠声。一只狗吠,必然引起一村的狗吠 庆幸的是今晚并有任何的声音,大家都睡得特别沉。月儿,就这么照射着村庄,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挡,月光显得特别亮。皎洁得能看清十多米外的路。看来明天会是好天气。但真的会是好天吗?赵学轩不禁的想到了,今天见到弗莱士。传说盛开这种花的地方,都会有血光之灾。当然这只是传说,赵学轩也更希望他只是传说。 第七章:意外 “林大夫,起床啦。赶紧去医馆看看我叔叔吧。”一大早孙尚就跑到村西催促着林飞宇起床。 “才几点呢,我要再睡一会儿。”林飞宇稍微睁了睁眼睛,转个身又继续的睡觉。 “我们去吧。”赵学轩已经穿好衣服“等会他睡够了自己会过来。” “那咱们走吧。”孙尚只好和赵学轩先去医馆。“昨晚睡得还好吧,赵大夫。” “睡得挺香的,可能大家昨天都累了。林飞宇也是不贪睡的人,今天真是奇怪呢。” “天气不错啊,一大早阳光就出来了。” “嗯,希望今天是美好的一天。”赵学轩揉了揉眼睛“咦,你的鞋子怎么湿了?” “哦,村子的早晨雾水比较多,你看还沾了一点泥。”孙尚解释道“赵大夫,如果我叔叔还是神志不清的该怎么办啊。” “有可能,脑补受过撞击,会导致脑内积血,而影响脑的正常运动。可能引发失忆症。失忆症可分为完全失忆症和局部失忆症。完全失忆症会忘记所有的记忆,但对一些日常行为,生理习惯会记得。不影响正常生活。局部失忆症也可以称为选择性失忆症,只会对部分记忆忘记。” “这,能治好不?” “理论上是能治好的,积血化开了。脑部就可以正常运动了。但能不能恢复记忆,还得看患者心理意志,如果他一直拒绝回忆,可能会导致抑郁症,人格分裂的情况。不过你放心吧,林飞宇是精神系的高材生,我想他会有办法的。”说道这里,赵学轩也是眉头一皱。这种事放陈教授上,也不敢百分百治好啊。 “到了,到了。大夫,我是孙虔的侄子,孙尚。我们来看下孙虔。”孙尚跟医馆的打着招呼。 “进去吧。她们已经来了。” 她们? “真是辛苦你们了啊,大夫。”孙尚一进来就打着招呼。是李月婷和郭卫君来了。“我出门的时候你们还睡着呢,不好意思打扰两位女性,我就跑过去找赵大夫他们了,结果林大夫不愿起床。” “他呀,就是一个懒虫。”李月婷笑着说了一句。 “谁说我懒呀,我这不是来了吗?”只见林飞宇气喘吁吁的,进来了。“昨晚睡得太香了,这儿安静,空气又有质量。一时贪睡了,见怪见怪。哈哈” “你一天到晚除了睡,还会做什么?”郭卫君问。 “很多呀,吃,睡还有调戏你。”说着林飞宇色眯眯看向郭卫君。“哇塞,正点。” “你敢靠近试试?”郭卫君,举手就要一巴掌刮过去了。 “开玩笑,开玩笑嘛。”林飞宇赶紧躲到了赵学轩身后。 “好啦,别闹了。大家都还没吃早点吧。谁出去看看有没有早点,买点回来?”赵学轩阻止了两人玩闹。 “买回来了,只有一些馒头和包子。”这时马文琳也进来了。 “咳~咳。”内堂传来一阵咳嗽声。是孙虔醒了。 “我去看看。”说罢就走,林飞宇也跟了过去。 “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只见孙虔神志像个小孩子似得。居然撅起嘴巴,讨要食物,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拿两个馒头进来。”林飞宇对着外面说。 “来了,我叔叔怎么样。”是孙尚进来了。 “好像还是没有回忆起来。” “叔叔,你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唔,是好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刚给我送馒头吃的好人。” “什么好人啊?我是你侄子孙尚。”孙尚一把站到孙虔跟前。“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你是我侄子,我是你叔叔。”孙虔只顾着吃东西,随便附和着孙尚。 “记得了,记得了。大夫,我叔叔恢复了。”孙尚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叔叔,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饱啊,我要去尿尿。”孙虔很快就吃完了两个馒头。 “我扶你去。”说着孙尚就扶着他叔叔走了。 “卫君,你觉得这孙虔?真的没事了?恢复记忆了?”李月婷问道。 “我看没有,你看他说话的态度,方式。仍然像个小孩子。” “嗯,我也认为他只是为了不让孙尚打扰他进餐而故意说记得他。”林飞宇发表自己的看法。 “待会再试试他吧。这个事儿不好说,很可能一辈子也回忆不了。” “不好了,林飞宇,赵学轩。你们在吗?”外面传来马文琳的声音。 “什么事,看你这急急忙忙的。死人了还是地震了啊?” “你说对了。” “我?真的死了人吗?朱天佑呢?不会是他死了吧?” “你才死了。村子北边的河边上,今朝发现了具尸,朱天佑和司机被村长带着人抓起来了。” “什么!为什么抓朱天佑?难道与他们有关系?”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咋们边走边说,去祠堂。朱天佑和司机都在那。” “卫君月婷,你们留下。学轩,咋们过去看看。” 路上,马文琳给林飞宇,赵学轩解释了。她知道的也并不多,大概就是,今天早上,有位村民路过河边。发现一具尸体!竟然是孙田的!昨晚孙田是送朱天佑和司机去往张大婶家。所以朱天佑和司机的嫌疑最大。村子偏僻,没有警察。平时都是村子老一辈的长者主持公道。 “不会吧,朱天佑和司机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啊。”林飞宇觉得不可思议。 “话虽如此,但孙田最后见的人是朱天佑和司机。所以他两嫌疑最大。”马文琳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不一定。孙田送完朱天佑他们去张大婶家后,有没有回到家?孙田有没有把朱天佑他们送到张大婶家?如果送到了,张大婶应该见到了孙田。之后朱天佑等人有没有离开过张大婶家里?”赵学轩问马文琳。 “这些我也不太清楚,我听说了这事,马上就过来找你们了。但是,朱天佑不会杀人的,他肯定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一个素不相识的孙田。” “不,他有可能。朱天佑是隔壁下灌村的人。说不定他和孙田早就认识了。” “不可能!昨天他两才自我介绍来着。” “我只是说有可能。”赵学轩也不太愿意相信。但目前来看,这朱天佑嫌疑最大。 “我看也是,朱天佑这人。平时就高高在上的样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最终成为反社会型人格了。”林飞宇也符合道。 “其实,朱天佑很善良的。你们都不懂他。”马文琳一脸含情脉脉“他是外冷内热,” “我怎么没见他热过呢?”林飞宇表示不屑,朱天佑虽然本性不坏,但是行为实在是太高傲孤僻了。即使是学校重点保研的高材生,也不应该这样。又或者天才和白痴真的就在一线之间。 “他经常到后山去给流浪猫流浪狗喂食,”马文琳一本正经地说,“平常也会到儿童福利院去看望小孩子们,给他们诊断一些小伤小病。” “还有这事?那他平时为什么总是一张苦瓜脸似的,就好像欠了他几百万。” “可能和他的家庭有。他常常跟我说,这世界的人总是邪恶的,自私的。好像是他父亲,曾到市里准备干什么大事来着,可是并奸商把所有的钱财都骗去了,钱财都是村里人聚一起,准备为村里干一番大作为用的,最后两手空空的回了村里,发誓再也不和外人有任何的交涉。”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朱天佑总是难以接近的样子。” 一生都在朴素的村子度过的人来说,当然不懂外面社会的阴险狡诈,事故人情。私心是最难满足的欲望,人的思想千变万化。一个哈姆雷特也可以被翻译成一百个,甚至一万个哈姆雷特。 说着说着,已经来到了祠堂。只见祠堂站了十来个大汉,把朱天佑和司机围在了中间。“孙田好像帮你们拉车过来,你们还狠心杀害他。你们居心何在?孙田惹你了?” “杀人者,偿命。” “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们没有杀人,昨晚孙田送我们到张大婶家,张大婶还和孙田寒暄了几句。不信你们去问她?”司机着急的解释。 “张大婶已经说过了,虽然她见到孙田活着离开。但昨晚睡得沉,不知道你们很有可能再次出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尽管说出来。”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村长吧,能当上村长确实有过人之处。 “我们为什么要杀孙田,我们没有杀他的理由啊。”司机继续为自己争辩着。 “有没有杀他的理由只有你们知道,可能是他无意中发现了你们的秘密,外面世界的人都是很难言语的。” “你这是以偏概全,他们都是学生,犯得着在这儿杀人吗?” “我是隔壁下灌村,族长的儿子。朱天佑。一水相隔,这儿就像我的家一样。你觉得我会在这杀人?” 村长听他们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他又实在想不出,这些学生有什么理由要杀害孙田,一,孙田除了一辆破拖拉机根本没有钱财,二,孙田媳妇是中年妇女也没有姿色,三,孙田只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更没有权。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只要你们能找到凶手。我定安全送你们到下灌村,且为你们修好汽车。若找不出凶手,又不能证明你们没有杀人。那就别怪我村无情了。”其实村长也是懂道理的人,但这表面上看,朱天佑和司机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为了给村民一个交代。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但是,这三天你两必须留在祠堂。找凶手的事就交给你的朋友们吧。”为了以防万一,村长还是不放心放他们出来。一是为了让村民安心,二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有外人到来,就发生了死人的事件,村子肯定会人心惶惶。 “他们已经到了,进来吧。”村子朝着门喊。 “天佑,你没事吧。”马文琳一个快步向着朱天佑走去。 “我没事。”朱天佑只是淡淡的回。似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既然没有杀人,相信定会给他个青白。着急紧张也只会乱了阵脚。 “还说没事,现在所有人都怀疑到你头上了。”马文琳也显得有点紧张,遇到这事谁不紧张。 朱天佑却没有再理会马文琳,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林飞宇和赵学轩。“这次,恐怕要……” 还没说完,林飞宇已经抢先回答了他,:“放心,我们肯定会为了找到证据的。” “把他两关到厢房去,派两个人看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村子已经发令了。转头又对林飞宇等人说:“你们找证据归找证据,千万不要再找麻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能或者离开这里。”说罢一挥手,村民都各自散去了。 “飞宇,刚怎么不让天佑把话说完。”赵学轩问。 “要他说出要拜托我们为他办事,按他的性格他心理压力得有多大?”林飞宇解释。 “但是万一他有什么线索想告诉我们呢。” “不,他没有。即使有他也不会说。”林飞宇很了解朱天佑,朱天佑也很了解林飞宇和赵学轩。他相信他两一定能帮他洗脱罪名。 赵学轩却不懂,作为当事人,朱天佑应该很有自己的看法。朱天佑也是聪明人。肯定能发现一些破绽。而朱天佑能把事情说出来,这件事会更容易的解决。 第八章:死因 村中,医馆内。 “朱天佑不会干这样的事吧,像他这样高傲孤僻的人,怎么会去杀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孙田?”李月婷一脸不可相信。 “嗯,肯定不是朱天佑和司机所作。”林飞宇也肯定道。 “要我们去找凶手,我们都只是医生。又不是警察哪里会破案。” “唉,只怪自己倒霉。刚到村子就遇上了这事。” “那我该从哪里查起?” “对,我们应该先去看看现场,看看尸体。死因我们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破案。”林飞宇一拍大腿,这回来得也太急了。 “孙田死了?是谁害死他的?”孙尚听到众人谈话也走了出来。孙虔也跟着后面,看到林飞宇等人。马上和马文琳打着交道;“这姑娘长得真俊俏啊,还有馒头吃吗?我还想吃。” “大夫,我这叔叔还没有恢复记忆呢。”孙尚十分担心他叔叔。 “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杀害孙田的凶手。”赵学轩说道,“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朱天佑和司机最有杀人的嫌疑和时间。” 刚说道这,孙尚就一脸惊讶,“你是说你的同伴杀了孙田?” “我只是说有嫌疑,但没有肯定是的。” “除了他,还会有谁。村子都是熟人,孙田平时也是热心肠的人,从不与人结下梁子。村子人根本不会去杀一个大好人。” 难怪村民都一口咬定是朱天佑和司机杀害了孙田,原来孙田的形象在村民眼里竟是如此的高尚。 “我一看那朱天佑就不像好人,整天阴沉着脸。”孙尚一边和孙虔把玩着,一边说着话。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鞭炮声。 “怎么了?”郭卫君有点迷惑。 “是孙田的丧礼开始了吧。”孙尚解释道。 “咱们也去给他上柱香吧,顺便检查一下他的死因。”林飞宇说。 “我也去。”毕竟孙尚和孙田是同姓人,可以说是同一个祖宗,出了这事,去上个香也是应该的。 当众人来到孙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孙田妻子哭喊声。“老伴啊,你一生热情助人,到底招谁惹谁了?居然落得个这下场。哪个挨千刀,不长眼睛,来害人性命。” 一名中年女性,扶着孙田妻子,“孙嫂啊,听说是几个外来人做的。” “不会吧,那几个都是孩子。” “哎,这外边的人心特别险恶。之前咋们村子不是有人带了一大笔财富出去嘛?听说被骗得一干二净的,后来一时想不开,上吊了。” “我当家的,对他们那么好。主动提出帮他们拖车,里里后后的,忙了一个晚上。你说这人啊,怎么就这么歹毒呢?”说着又哭了起来,“大家要帮我做主啊,当家的死了,留下我一个寡妇,该怎么活呀?老伴儿,你死得好冤,好冤!” “请问这里是孙田家吗?”林飞宇在门口,朝着大厅问。其实看着又是鞭炮,又是打鼓吹唢呐的,明显就是在办丧事。 “是那群人来了。”有人提醒孙嫂。 “他们还敢来?”孙嫂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气冲冲的来到门口,指着林飞宇等人,“怎么,杀了人还不够。还要来看丧礼?” “谁杀人了。你有什么证据是我们杀了人?”马文琳抢先回答。 “昨晚,孙田和你们那两个同伴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了。直到今天,村民才把他遗体抬回来。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你这是强词……”马文琳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林飞宇拦住了。 林飞宇说:“孙大婶,我知道这事情有点巧合。但是我相信我朋友绝对不会杀你丈夫,他有什么理由杀你丈夫呢?” “村外的人,心里想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都很邪恶。” “孙大婶。你痛失丈夫,固然很难过,我们也理解。村长也答应给我们三天的时间找凶手。我想你也不愿意冤枉好人,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吧?” “那你就去找啊,跑来这里干什么?来看好戏?” “我们是想来给孙大哥,上柱香。” “用不着你们上,如果能证明凶手不是你们,倒也可以上柱香。免得闹出猫哭耗子,弄得我当家的,在天也不得安宁。” “至少也要让我们看看孙田是怎么死的吧?” “怎么死的?让你们害死的啊。被谁推下水,溺死的。” “难道孙田他不会水性?” “哪里不会,他水性好着哩。”孙嫂突然感觉有点不对经,他女性这么好怎么会溺死? “你也觉得奇怪吧,我们都是医生。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大夫。”林飞宇一股自信的说着“让我们检查一下,确定孙田真正的死因。才能还你家孙田一个公道!”林飞宇,斩钉截铁的说道。先前一步一步的引导,就是为了让孙嫂慢慢的清醒,理智过来。 “你们等下。”孙嫂说罢,就进屋去了。不多时,里面戴孝和上香的人都出来了。孙嫂也出来了,“好了,进去吧。” 众人随着孙嫂一并进去厅堂,孙嫂嘱咐大家:“不能做出对死者不敬的事,给你们30分钟。” 林飞宇缓缓掀开寿衣,仔细地打量着死去的孙田。 只见尸体稍有水肿,手脚起白皮,卷缩。尸斑不明显,在水中不容易引起血液坠集。只有脖子处稍微有较为明显的现象。 突然,孙虔“啊”的一声,紧接着飞快的逃离了厅堂。“是鬼,是鬼杀死了他。是鬼,这鬼又回来了。” “快,去稳住他。”赵学轩头也不回的,对其他人说。但李月婷和郭卫君还是很快追了出去。 “学轩,你看他脖子上是不是有不明显的痕迹?” “嗯,周围的尸斑都很浅。快,看看他肚子。” 林飞宇赶紧拉起寿衣。肚子鼓起,果然是溺水后,灌水而涨的。“难道是被人掐死后,扔进河里的?” “但是,发现尸体的那人说,尸体附近并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甚者连河边的草都没有折弯。”马文琳诉说着。 林飞宇又翻开眼皮,看了好一会儿。“不是被水呛死的,是窒息而亡。但是人在溺水后,喉咙可能会发生痉挛。而导致故意堵塞。也可能造成缺氧窒息。” “但如果是这样窒息的话,五官的红肿现象应该比脖子的更为明显。所以可以断定,是被人掐死后,扔进河里,然后又水草捆住脖子,以混淆手印。大家仔细看,水草的勒痕经过水泡,涨化已经有手指的大小。但是这,几条却更大,而且极像是被人两手掐住的痕迹。只可惜,被水泡了太久。不能通过对手印来判断了。”赵学轩向大家解释。 “不会真是你们同伙杀的吧?”孙尚问道? “等我们查出来,真相自然大白。咦,你不是很关心你叔叔吗?怎么没和李月婷他们去?”马文琳问着孙尚。 “对啊,叔叔。你在哪?”被马文琳这么一提醒。孙尚立马跑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林飞宇对着大家说,说罢还向孙田鞠了个躬,轻声说道:“孙大哥,安息吧。我顶会找到真凶,将他绳之以法。” 出门却不见,李月婷等人。赵学轩感觉,这孙虔记忆尚未恢复,多半是往医馆跑了。便领着大家,一同前往医馆。 刚到医馆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咿呀鬼叫。准是孙虔回到这里来了。 “天雷昏昏,地雷阴阴,六丁六甲,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破。”只见孙虔站在了台上,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竟然学起了僵尸剧里面的道士来驱鬼。 赵学轩,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见到孙田的尸体,孙虔的反应这么激烈。于是问林飞宇。 林飞宇只说到,这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很常见的一种心理现象。同时也表明,孙虔的脑部淤血并不多。估计很快就能恢复了。 “叔叔,快下来。上面危险。” 孙虔似乎听不见一般,但他看到赵学轩的那一刻。突然跳了下来,吓得孙尚赶紧过去扶着。 孙虔缓缓走向赵学轩,:“这位道友?也是来此抓拿鬼怪?” 马文琳等人不禁一笑,目光都朝着赵学轩看去。 “赵道长,哈哈。人家跟你说话呢。”郭卫君调戏着赵学轩。 “我路过此地,隐隐约约感觉到有妖气。便进来查看。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妖物。 “已经被我赶跑了,怕是跑到北边的河边去了。” 河边?对了,河边是发现死者的地方。得赶紧过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那在下就前往河边抓鬼去了,道兄是否一同前往?” “不去,我要留在这里守护这里的人。” “月婷,卫君。你们留下,飞宇,我们去河边看看吧。” “我也去。”马文琳和孙尚几乎同一时间说出口。马文琳去是为了更快给朱天佑洗脱罪名,这孙尚凑什么热闹啊。 “我想也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嘛?!,再说有我带路,你们会方便得多。”看来这孙尚是个好奇心强的人。 “既然如此的那就走吧。” 第九章:第一现场 林飞宇等人匆匆赶到河边。可是河流有两三公里的长度。如果没有系统的搜寻,找起来相当困难。 “马文琳,张大娘家在哪?”赵学轩想从张大娘家,开始下手。 “在西边,处于河流的上游。” “先到张大娘家去一趟吧。” “有人吗?张大娘在家吗?”林飞宇敲着门。 “谁呀?” “是我们,朱天佑的朋友。” “等下啊。”没等一会儿,张大娘就出来了。“有什么事?昨晚我睡得沉,确实不知道他两有没有出门。我家也没有养狗。” 这张大娘倒也是个明白人。“不打紧的,大娘。我们来也就是问些情况。” “那进来坐吧。”大娘邀请林飞宇等人进屋。“其实我觉得也不会是他两杀的人。虽然睡得沉,睡得早。但我张大娘一把年纪了,看人还是挺准的。他两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谢谢你,大娘。”马文琳听到这些有点激动。“但是整个村子都咬定是他两杀的人。” “这也是没办法嘛,本来我们村子都很热情好客的,早些年有个村民带了一大笔钱财外出,被骗了个精光。据说后来还上吊了。据他说吧,外边的人心内特别险恶,诡计多端。” “社会上人多且杂,不像村子里,多多少少也有点血缘关系。” “这我也理解,但是大家都觉得外人不怎么信得过。也就都怀疑起他两来了。” “原来是这样。大娘,昨晚你有听得一些奇怪的声音吗?例如狗叫之类的。” “不是都说了吗?我睡得沉,睡得早。什么都没注意到。” “那他们是几点到你家的?” “很晚。应该有11点半了吧。” “你是怎么注意到时间的?” “平时我都是十一点才睡觉的,但昨晚九点多就很困了。后来迷迷糊糊的听到钟响了十一声,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敲门了。” “送他两到这,孙田就走了吗?有没有进来?” “进来了,还和他们聊了好一会儿才走呢?好像是打听外面做生意的事儿吧。” “那他走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聊了十多分钟吧。”大娘顺着门的方向指去,“你看他们带进来的泥土,现在还没来得及扫干净呢。” 赵学轩过去抓了一些泥,脑子一闪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大娘,那就先不打扰你啦。” 赵学轩却向大娘问道,:“大娘,您在关着门的情况下。能听到外边多远的声音。” “晚上就不太清楚了。白天比较吵杂,应该也就能听到几十米吧。” “谢谢啊,大娘。” “不客气,我相信你们。希望你们能找出凶手。” “飞宇,我们就从大娘家,开始搜吧。” 众人,从大娘家门口,一路向着村子的方向搜寻过去。希望能搜些凶手遗落的证据。 大概搜寻了三四百米,赵学轩就呼喊着大家:“飞宇,这边。你看这里的脚印有些不同。” 马文琳先过了来:“没什么不同吧?” 林飞宇和孙尚也赶了过来,孙尚先看出了一点蹊跷:“你仔细看看。左右脚不对数,右脚脚印比左脚多了两个。但总数一样。” “没错,而且两辆配对的话。剩下的两只脚印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的。”赵学轩比划着。“这两只左脚靠得很近,应该是一前一后,且贴身靠着。” “飞宇,你过来。左脚放在这个脚印上。”赵学轩指导林飞宇站姿,待林飞宇站好,自己也站在了后面的左脚印上。林飞宇的背已经紧紧的贴着赵学轩。 “看来错不了,这就是凶手杀死孙田的地方。” “可是据我所知,尸体是在村道口上被发现的,距离这里还有近一公里呢。” 赵学轩思索了一会儿,“凶手在这里杀了人。然后把尸体扔进河里,尸体顺着河流飘,飘到那边被冲到了岸边。” 说罢,从脚印开始一路检查着,一直到河边。果然,泥土都有翻动的痕迹。河唇的泥也不齐,明显有缺角。应该是抛尸力度不够导致的。 对了,还有水草。凶手很聪明,掐死后,又用水草勒了,最后又解开了水草。造成死者是因为溺水后被水草缠绕从而无法自救。但凶手他制造这个假象,不仅没有迷惑村民,还因村民愤怒而引来了林飞宇等人的调查。 赵学轩脱下鞋子,踏进水里去拔了几根水草。然后转头对众人说:“这里的水草很短。这几根几乎是最长的。”说用水草饶了饶自己的脖子,肯定围不了一圈。“这样的水草非常光滑,而且还很短。根本不足以勒死一个成年人。若是孩童,倒有可能。” “这么说,肯定是被人杀的咯?”孙尚问道。 “对,而且凶手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反侦探能力强得狠。脚印被擦掉了,掐痕也想混淆。只可惜手掐和水草勒的痕迹。不可能完全覆盖。”林飞宇对孙尚说。 “这么说想找出他,很麻烦咯。”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哪怕只是一点,都可以把他无限放大。最终找出凶手。毕竟,真相只有一个。” “就是这里,在这里发现尸体的。”马文琳说。 只见河唇处,隐约还有一个印,是半个人型。路到河唇的距离,满满都是脚印。应该是村民发现后捞起尸体时留下的。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众人之后离开,回到医馆在商量。 “你们回来啦?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李月婷见众人回来着急的问。 赵学轩只是摇摇头。林飞宇却说:“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什么叫可以说有,可以说没有啊?” “知道了,凶手杀人的手法,时间。但凶手反侦查能力很强。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应该说有个脚印,但露水太重,土质太软,都都变形了。” “赵大师,你终于回来了?”孙虔不知何时也出来了,“此行可有收货?” “孙道士,恶鬼跑的太快。没有收货,没有收货啊。” “啊,啊啊。此鬼不除,定危害百姓啊。” “不知孙道士,有何高招。” “鬼怪怕阳光,白天都藏得起来来了。欲擒此鬼,最佳晚上。” 二人唱戏一般的对话,引得众人发笑。 “进来吃饭吧。借用了医馆的厨房,做了些许饭菜。就等你们回来吃呢。大中午的,不饿吗?”郭卫君从后院进来了。 “大家先去吃饭。吃饱好办事。” “没看出来嘛,郭大小姐煮的饭菜这么可口。”林飞宇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你太小瞧我了,要不是材料有限啊。更好的饭菜都能端得上来。” “嗯。是不错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啊呀,这菜里有泥!”林飞宇吐了一口,还没咽下的菜。只见菜里有些灰黄的泥土。 “哈哈哈,可能洗的时候没留意吧。” “你太幸运了。我们都没吃到。”李月婷也笑了笑。 赵学轩一楞,泥?对了。然后放下碗筷,就往门外跑。“飞宇,跟我来。” “我还没吃饱呢。”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两人很快来到了,祠堂。“大哥,我们是朱天佑的朋友。有点事儿想问问他。” 跟看守朱天佑和司机的村民打过招呼,两人直接进了房间。 “你们怎么来了?找出凶手了?”朱天佑见到两人立马发问。 “应该快了,杀人手法都破了。就差先到凶手。”林飞宇说道。 “抬起你的脸给我看看。”赵学轩对着他两说。 只见鞋底有一小块灰黑色的泥,两边也有一点点。“是昨晚去张大婶家的时候粘上的吧?” “嗯,我想是的。村道上虽然也有很多泥土。但那都是黄泥,只有河里河边的泥会比较黑。” “这就对了。但他为什么要杀孙田呢?”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林飞宇问道。 “走,咋们回去。”赵学轩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对林飞宇说,“有点头绪,但他并没有杀孙田的理由啊。而且也没有证据。” “会不会还有些什么我们没有发现。而且我们并不可解村民的过去和关系啊。” “我觉得,孙虔会知道点什么。可惜他现在又这个样子。催眠对他这种情况,有用吗?” “我也不太清楚。催眠需要患者绝对信任你,能够集中注意力,而且接受暗示能力强,才能进行。像孙虔,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他本来只是失忆。但见到孙田的尸体后,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我们先去找孙嫂,有些人的关系。必须问清楚。” 随后两人便前往孙嫂处,还有陆陆续续地有人来给孙田上香。本来村子的人就不多,除去相冲,犯太岁的人,就更少了。丧礼维持到现在,可见孙田的人际关系肯定不错。 “孙嫂,麻烦您过来下,我们有些事想问你。”林飞宇向孙嫂打招呼。 “什么事,快说。忙着呢。” “孙田生前,没有更任何人结下过梁子?”赵学轩也只好开门见山了。 “好像是没有吧。孙田他比较老实而且心肠很好。哪里会结下什么梁子。” “那他可认得孙虔?” “认得,按祖普上来看。孙虔还是他叔叔哩。” “那他跟孙虔的关系怎么样?” “也没有什么交道。孙虔是个做生意的,他是耕田的。也许会有点买卖关系。”孙嫂眉头皱了一下,“等一下!一年前,孙虔妻子没死的时候,他找过孙虔。好像商量着要一起出去做买卖还是啥得。当时也没认真听。” “孙虔老婆是怎么死的,您知道吗?” “本河水淹死得呗。捞起来的时候,满肚子的水。按下去,还从口里喷出来。她是外地人,不识水性。又被水草缠身。所以淹死了。也不知道她大晚上的,跑河边去搞什么。” “嗯,谢谢你,大娘。我想凶手很快就出来了。您去忙吧。”赵学轩转过头又对林飞宇说,“回医馆。试试能不能催眠孙虔。 “这难度有点高。你不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先去买两个包子,馒头。用来奖励孙虔应该有用。” 勒痕,泥,商人,做生意,外人,疯了?等等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事物慢慢地,在赵学轩高速飞转的脑子里,逐渐成为一条线。而这条线的另一边,就牵着凶手! 第十章:催眠 林飞宇和赵学轩很快又赶回了医馆。忙了一上午,吃过午饭。众人都累趴了,坐在椅子上都睡着了。 “你们回来啦。”只有马文琳没睡。“有结果了吗?” “还没有。”林飞宇伸了个懒腰,“不行了,不行了。我也要睡一会。”说罢也找了张椅子,趴着桌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学轩,你不睡一会儿吗?” “嗯,还有些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 “还记得,孙虔见到孙田尸体时的样子吗?我怀疑孙虔妻子的死和孙田的死有很大关系。” “这毫不相干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不相干,但是通过孙虔就变得有关系了。辈分上看孙虔是孙田的叔叔,是个生意人。好像也发了点财,招人眼红。孙田也寻思着跟着孙虔一起做生意。” “嫉妒心这么强?你呢,觉得会是谁?” “有一点我还没想清楚。河边的泥比较硬,我刚去看了朱天佑他们的鞋底,只有凹面有些小块状的泥。河唇的泥就不同了,细软。很容易黏得鞋子到处都是。而村里的村道上的都是黄泥,夹杂着一些灰尘。跟河泥完全不同!” “啊。你的意思是他?这么怎么可能?他有什么动机吗?” “就是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赵学轩眉头紧皱。“咋们先整理一下,咋们来到村子,看到孙虔发病了,在 瓦片上。孙尚和他朋友上去救人,可是孙尚却和孙虔一起摔了下来,还没有帅到稻草上,孙尚却压着孙虔。孙虔脑部受伤,得了失忆症。孙田帮我们拖坏车进来,却比预想慢了近两个小时。然后送朱天佑和司机去张大婶家,回来时被杀害。” “嗯,大概就是这样。”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出了点问题?” “好像很正常啊?” “为什么孙尚和孙虔诚这么巧,刚好没有摔在稻草人?” “瓦片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吧。几十年的看房子了。” “嗯,也有可能。朱天佑他们去拖车怎么去了那么久?” “孙田是说拖拉机拉太旧,拉了重物走不快。” “我们从那里走过来用了多久?” “不到一个小时。”突然马文琳一阵惊讶,“啊。” “先别吵。”赵学轩赶紧让马文琳安静你下来。“我猜孙田是和朱天佑他们聊了外出经商之事。孙嫂也说过,孙虔和孙田也聊过,可是孙虔妻子死后,孙虔神志不清,最后不了了之。” “直接问朱天佑不就得了?” “他要说的话,那天晚上已经说了。他要不想说,你怎么问,他也不会说。” “意思是他把有经商想法或者行动的人,都杀了?” “对,是什么让他这么痛恨商人?”赵学轩点点头,“只要弄清楚这点,就好了。” “他有作案时间吗?” “有!今天早上他直接来找我们,李月婷他们今天早上并没有见到他。可能昨晚出去了,一直没回去。天亮了,怕李月婷她们怀疑。所以直接来找林飞宇,并表示他走的时候,李月婷他们还没起床。” “那他确实有作案时间,证据也有了。” “有。他来找林飞宇的时候,我见他鞋子上面有泥。而且是黑泥。他说是因为露水重。当然也没在意,直到林飞宇吃饭吃出泥,我才想起来。” “可是我们并不能说他厌恶商人,就杀了孙田啊。” “这就得看林飞宇了。” 这时,林飞宇也刚好醒了过来。“你两在商量什么?” 林飞宇过来问着两人,他还是一脸睡意,好像还没清醒过来。 “我们在讨论案情。” “飞宇,刚跟你说的,有没有把握催眠孙虔?” “我尽力试试吧。” “去把孙虔叫醒。” 说罢,一起把孙虔摇醒。“干嘛呢?我还要睡觉。” “带你去吃馒头” “真的吗?走,中午没吃饱饭呢。” 赵学轩等人,带着孙虔一同前往赵大叔家里。催眠师必须高度精神集中,其中的分心,很有可能给被催眠者带了严重的后果! 刚进赵大叔家里,林飞宇就说道:“好亮啊。” 孙虔为了吃馒头,立刻把门关了。“这样好多了吧,没这么刺眼了。” “大家都累了吧?” 孙虔又立马把客厅的凳子搬到了房间里来。看来为了吃馒头,他也是下了功夫啊。 “赵学轩,一会做好重要笔记。马文琳,你去外面看着,不要让人来打扰?”林飞宇吩咐二人。 “孙虔能被催眠吗?” “可以的,我刚给了他两个暗示,他都很快且准确的接收了。” 是的,林飞宇说太亮了,刺眼。孙虔就把门关了。林飞宇说累了,孙虔就把凳子拿了进来。这都是暗示。 “我们先来做个游戏。”林飞宇取下挂着脖子上的玉佩对着孙虔说,“你看着这个玉佩,听我说话。但是我没让你说话,你就不能说话。知道吗?” “做完有馒头吃吗?” “有。” “嗯嗯,那好。” “准备,开始。”这两句是说给赵学轩和马文琳听的,让他们做好自己的工作。 “你的眼睛看着这玉佩。跟着它,对,跟着它,仔细的看。”林飞宇在孙虔面前,摇晃着玉佩。 “很好,棒极了。继续,盯着他看……”又重复了几次。 “现在,你觉得很累,很困。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对,很好。你是个聪明的人。你现在,很困。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好想睡觉,” “你感觉自己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甜。就是这样,非常好。你睡得很甜。突然一束阳光照着你,你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你最想要的东西。” 孙虔诚一脸的幸福和满足。林飞宇当然知道,他在催眠中,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但这时林飞宇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很好,你做得很棒。现在,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阿珍,我看到了阿珍,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看看周围有什么?” “好多高楼大厦,好多绚丽的灯光。好美。好多车,好多人,好多商店,什么都有。” 赵学轩飞快的记录着。 “那是城市。” “对,是城市。没错。是城市?” “你很喜欢城市?” “喜欢,做梦都想搬到城市里。什么都有,有喜欢的车子,有喜欢的楼房,有喜欢的食物。” “嗯,城市是美丽的,是繁华的。但是你并没有搬去城市。” “对,我没去。我不能去!” “为什么?” “啊,啊珍,你别走。不要去河边。你会死。” 孙虔好像看到了可怕的事情。林飞宇赶紧把他带回,“往后退,再往后退。你在和孙田商量着什么?听得清楚吗?你和孙田在商量着。” “嗯,我和孙田在商量,合作经商的事。我在外面赚了一笔钱,生意越做越大,一个人忙不过。可是孙尚又没出息,整天就知道玩。我只好找孙田来帮忙,孙田是出了名的好心人,老实巴交的。信得过。” “他有没有答应你。” “当然有,谁会和钱过不去?但他也有顾虑,怕村里人反对。因为村子不允许和外人有过多的合作和联系。” “你可知道为什么,村子不能和外人交往?” “我不知道,祖上传下来的训言。要我们世世被被守着这里。” “很好。我们再往前走。阿珍去了河边。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她穿好鞋子去了河边。不,不能去。她会死的。有人杀了她!是谁,是谁杀了她?” “不要怕,咋们再往前走。” “是阿珍的尸体,她溺水身亡了?不,她不会的。她的脖子有掐痕,虽然被水草混淆了。但是是手的掐的痕迹。她是被人杀害的,她不是死于意外。啊,我头好疼。” 看来,阿珍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我们在往后退,阿珍干嘛要去河边?” “是我,是我害死了阿珍。我患上了风寒。孙尚告诉我们,河边有驱寒的草药。阿珍就去给我彩药,一不小心就掉到喝酒里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拦着她的。” 说罢,孙虔竟然落下了眼泪,神情十分痛苦。 “当时孙田在你身边吗?” “在,虽然我病倒了。可是我还能看到他在大厅里坐着的影子。他也是累坏了,手撑着下巴。就睡着了。” “你没看到他人,只是看到影子对吗?” “是的,我躺在床上,风寒有严重,浑身乏力。” “好的,那么我们现在回到最开始那个场景。你看到了阿珍,还有你的孩子。一起在繁华的城市里游玩。看到了吗?” 孙虔满脸的幸福,“看到了。阿珍。” “那么,你继续听我说。你醒来后,会忘记这一切。我们对话的一切。知道吗?醒来后,你会忘记我们的对话。” “是,我记住了。” “那么你现在重复一次。” “醒来后,我会忘记。忘记我们的对话。” “很好,真棒。我数到三,你就醒来。记住,我数到三你就醒来。别忘了,醒来后忘了我们的对话。” “嗯,数到三,我就醒来。醒来就忘了我们的对话。” “我要开始数咯。一,二,三!” 话音刚落,孙虔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一脸的迷茫,好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做在这里。突然,他又对赵学轩说:“我的馒头呢?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游戏没做到。我的馒头呢?” 林飞宇给了他两个早就买好的馒头。转头对赵学轩说:“怎么样?有眉目吗?” “嗯,走回去医馆。”赵学轩显得非常急。林飞宇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跟着赵学轩,快步的离开了赵大叔家。 第十一章:真相大白 再次回到医馆,李月婷和郭卫君已经醒了。可是孙尚已经不在了。 “孙尚,去哪里了?”林飞宇问。 “他没跟你们出去吗?”郭卫君回答。 “没有,我们出去的时候他睡着了。”说道这,赵学轩眉头一皱,坏了!“赶紧,通知村长,前往祠堂。就说案子已经破了!让他赶紧叫人去找孙尚!” 看来孙尚发现事情败漏,已经逃之夭夭了。 “分头行动吧,我和李月婷去找村长。你们去通知孙田家属,前往祠堂!”林飞宇说,凶手已经不见了。必须争分夺秒,和凶手玩一次赛跑! 林飞宇和李月婷匆匆赶往村长家里,事情远比想象中的严重。正如赵学轩所说,如果孙尚真的是专杀做生意的人或或者有与外界有交往的人。那么,他们这些外人,就危险了。 村长听了林飞宇的描述,长长的感叹了一声。随后派了三五个人去寻找孙尚。自己跟着林飞宇去了祠堂。 赵学轩等人,也赶到了祠堂。可见,孙嫂也很着急,找出真凶,好让丈夫在天能够安心。 还引来了一群围观的群众。村长让人,把朱天佑和司机带了出来。司机显得比较开心,但又有点质疑。而朱天佑,却很镇定,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既然你们说,找到了凶手。他就说出来吧。若说得在理,定还他两一个清白。另我会派几个人,安全把你们送到下灌。”村长点了一根烟,好像有点惆怅。 “那我就从我们刚到的那个黄昏开始啊。”赵学轩也点了一根烟,“大家还记得吗?我们刚到的时候,村子正有很多人在围观。” “孙虔爬上了屋顶,好像要跳楼。” “对!然后我们找来了稻草,给孙虔下面周围厚厚的铺了一层。可是孙虔并没有摔到稻草上。” “当时他侄儿孙尚也上去了。他拉住了孙虔,孙虔才没有成功的跳下去。可是房子太旧了。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意外地直接从屋檐垂直往下落。” “如果这不是意外呢?” “怎么不是意外?房子都数十年了。瓦片破了很正常。”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特修斯之船’。” “这个我知道,说的特修斯有一条船,用了上百年,船却还没有报废。但是船的所有部位,全都换了一次。” “对!房子也是这样!虽然房子还是这栋房子,但是瓦片肯定换过。” 大家都点点称是,每年都需要上去捡瓦片,换新的。虽然不是全部一起换,到日子久了,几乎所有都换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孙尚故意使劲,让他和他叔叔一起落下而不落在稻草上?可是这些和孙田被杀有什么关系吗?” “别急,慢慢听我说。孙尚虽然成功让孙虔摔在家地面,可是孙虔却没有因此死去。反而让孙虔的疯疯癫癫去了一半,不疯了。但却失去记性,如果一个几岁的孩子。孙尚马上就问了我们,孙虔能不能治好。我回答他,用不了几天,孙虔就会痊愈。” 赵学轩扔掉烟头,继续说:“这个时候孙尚一直跟着孙虔,应该是想看看孙虔到底能不能治好。如果有好转,就找机会下手!” “等等,孙尚为什么要对他叔叔下手?” “待会我会说到。天佑,你们去拉汽车去了好几个小时,是不是因为孙田跟你们谈外边社会的情况。” “嗯,我们很早就回到了。他还带我们逛了很多地方,说了很多想经商的事情。” “所以你们耽搁了这么久。我记得那天我们走进来只用了一个小时都不到。而等你们,等到大家都困了。所以孙尚先带李月婷和郭卫君回去休息。李月婷郭卫君很早就睡着了对吧?” “对。因为坐了一天车,又给孙虔动了缝合手术。” “所以,孙尚出了门你们也不知道。孙尚趁着李月婷等人睡着,悄悄的出了门。来到了张大婶家的必经之路,等待着孙田。等孙田送完朱天佑他们。再次经过的时候。一把掐住了孙田的脖子!所以我们去看的时候,有两个左脚脚印挨得特别近!孙田因为窒息缺氧,昏了过去。孙尚又摘了些草,杂乱的捆在孙尚的脖子上以图掩盖手的痕迹。然后又孙田的尸体拖下了河。然后回来清扫路上的脚印。但是,虽然有月光,但是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留多留下了两只左脚的脚印!等一切都处理完毕,估计已经三四点了。他怕回去吵醒李月婷等人,就找了个地方休息。等到天刚刚亮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去家里。而是直接来找林飞宇。大家可以出门去看看,脚下的泥都是什么颜色。” 赵学轩接着说道,“我们一起来看孙田尸体的时候,孙虔像是发了疯一样。一向很在意孙虔的孙尚这时却没有追出去,而且默默的看着我们检查尸体。他就是怕我们检查出什么。当我们去赵大婶家检查杀人现场的时候,他也扔下来孙虔跟着我们去赵大婶家和检查杀人现场!” “是这样啊,原来是孙尚杀了孙田。” “孙尚这家伙,搞什么呢?”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你可有证据?” “有!证据就在他的鞋子上!”赵学轩斩钉截铁的说,“等村长派去的人把他找回来,自然分晓。村长大叔,我斗胆问一句,你们村子,是否有不与外人交往的规定?” “唉。”村长摇摇头叹息一声,随后说道:“我们村长确实有不与外人联系的规定。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们的祖先受皇上之名,万世守护这里。不得让外人进入,也不得出去。有违反者,格杀勿论。为了保证外人不知道这里,这规律十分严格。经常有人镇守必经要道。具体原因已经不清楚了。听我爷爷曾经说过,我们村长有个神秘的组织。专门秘密谋杀有意向外出的人。我一直以为这个传说是假的,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个组织真实存在。而孙尚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这时,孙尚被几个人带了回来。村长严厉地问他:“孙尚!孙田可是你杀的?” 孙尚默不作声,赵学轩走到孙尚跟前,笑了笑:“我差点都被你的孝心迷惑。”然后指着孙尚的脚,“大家看孙尚的鞋子,粘的是什么?” 只见鞋子周围粘满了黑灰色的泥。 “大家再看看自己的鞋子上的泥是怎么样的?再看看门外的泥是怎么样的!” 闻声,众人看跟立马看了下自己的鞋子,凡有外出,不曾到过河边的人,皆有些许土黄色的泥灰。而门外的是一片土黄色的大地。孙尚鞋子上的泥,是黑色的!证明他曾经到过河边! “孙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难道阿珍也是你杀的?”孙虔这个时候突然恢复了记忆。 “对!是我杀的。我故意把她骗到河边,就跟了出去。还有支架做了个身影,迷惑你。让你以为我在外头睡着了。” “自己说出来了?”赵学轩没想到他会自己招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你亲婶婶啊!” “为什么?你们还问我为什么?你们可记得祖上说过的话?真是糊涂!死两个人算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祖上的计划马上就要行动了。哈哈哈。” “什么计划。”赵学轩问道,突然他发现不对劲,只见孙尚眼睛猛的一睁开,嘴巴动了一下。“不好,他咬舌自尽了。快!拉开他的嘴巴。” 闻声,离孙尚最近的两人迅速的撬开了孙尚的嘴巴。只见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掉了出来。舍根处,还在向外流疯狂的留着血。 “啊。”一些在场的女性被血腥的场面吓着了。 “没救了。”林飞宇打探着孙尚。 “作孽啊。”孙虔两脚发软,跪到在地。 孙尚是孙家宗家唯一的后脉,其实孙虔已经大概猜到是孙尚杀害了阿珍。但是碍于血缘关系,和孙家的血脉。孙虔一直不愿意说出来。就这么憋着,久而久之,憋出了病来。整个人疯疯癫癫。 “把他抬出去。”村长吩咐几个人。然后又对林飞宇等人说。“村长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丢人啊。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再派人送你们去下灌吧。” “村长,你可知道孙尚口中说的祖上的计划?”林飞宇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也不太清楚。要说就等出村子的起源说起。” 第十二章:传闻与传说 大概在七百年前,孙鹏华带领一群手下。寻找“世外桃源”。来到这里,环山饶水,又有一片平广土地,有灌系河流,土地肥沃。就在这里建起了家园。等待皇上心烦意乱之时,来此游玩。 又过了四五年,突然接到上头李举闻大元帅旨意,令孙鹏华将军镇守此地。不得让外人进入,亦不得让内人外出。至于是何原因,李元帅没说,孙鹏华也不敢问。从此这条命令,执行得非常严格。有外人误闯进来,都被孙鹏华带人给杀了。村子里的人,也都不敢出去。偶有人,想偷偷溜出去,没走几公里,都死于非命。整个村子好像笼罩在诡秘的怨咒语当中,也有人传出,孙鹏华为了严格执受,偷偷组织了一批人,专门对付出去的村民和外来人。 但是几百年过去了,这规定已经慢慢的被人遗忘。甚至有些人只当是传说,不以为然。 “这么说,孙鹏华将军组织的那批人,真的存在。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有。”林飞宇说道。 “我也不清楚,但今天来看,确实是有。就混在我们当中,谁也不知道是谁。”村长解释。 “是不是有皇上的陵墓在此,孙鹏华将军为了守灵而下此命令。” “这就不敢说咯。都过去几百年了,谁也说不清楚。”村长摇摇头,“外面的科技,技术日新月进。我们也曾经商量过,与外界交流。好引进科学技术,提高生活水平。但一直守传闻约束,几乎没人敢踏出第一步,之前有人带了一笔资金,却被骗得一干二净。从此,更没有提过了。” “嗯,外面社会确实比较复杂。人心险恶。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只要留心,不贪图小便宜,小优惠。一般是不会上当受骗的。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讲究以法律为主。真正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现在有人专门维持市场,抓拿诈骗,高利奸商等。只要出去几个月,很容易就可以融入的。”林飞宇向村民们介绍着社会。 “当然,如果像某人这样,不懂世间人情的话,也会不好混。”郭卫君看了一眼赵学轩。 而赵学轩,浑然不知她在说自己。赵学轩眼里只有对错。 有次在公共解剖课上,有很多学校领导旁听。老师给大家讲解静脉和动脉及毛细血管区分时,老师在标本前聚精会神的讲解着,一不小心指错了位置。其实大家都知道,但很多领导在场,不好提出来。免得得罪了老师,最终落得挂科的结果。可是赵学轩却不同,他立马对着老师说,那边旁边那条伸缩性很强的才是动脉。尴尬得老师只好点头称赞他细心。 类似的事件还有很多,加上平时的固执的性格。最终得出结论,赵学轩患上了偏执狂症状。 村长笑了笑说:“赵学轩的非常聪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出这么真相。怎么被你说得像个孩子一样?” “聪明的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逻辑思维能力强,一种是对情感的控制能力。我们分别把他叫做智商和情商。换句话说,就是数学和语文的区别。而这赵学轩他的智商特别高,所以情商就低了。其实每个人的智商总数都一样,就看他是往哪边偏了。”林飞宇回答村长。 “虽然不太懂,但也大概知道一点。好啦,天都快黑了。回去休息下,明儿一早。我找两个人送你们下灌村,这个过去,可开不了车了。你们得走好几个小时的路呢。”村长对着大家说,“如果不嫌弃,各位就到我家用膳吧。” “我们这么多人,不好意思打扰啊。”林飞宇拒绝道。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帮了村子一个大忙。而且我还有些事先跟你们商量一下。” 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林飞宇也不好再说什么,重点是肚子实在太饿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村长家,并不气派豪华,很简谱。甚至连彩电都没有,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村长让其内人多做几个小菜,要好好招待林飞宇等人。 忽然,林飞宇被一本破旧的书给吸引了。原本蓝色的封面已经发黄得几乎见不到蓝色。 “这是孙氏族谱。都有两三百年了。”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 据族谱记载:孙耀武于元至正十四年,开始跟随明太祖朱元璋起义。是朱元璋第一批重要将士。孙耀武为人憨厚忠诚,虽不懂兵法,但作战英勇无比,为大明开国立下汗马功劳。朱元璋称帝后,大批功勋功臣被“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孙耀武也不得避免。但没有祸及孙耀武的儿子,孙鹏华。朱元璋把孙鹏华留给了孙子朱允炆。洪武三十一年,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朱元璋派孙鹏华,找到此地。画地为牢,从此镇守此地,不复出焉。 林飞宇看完族后感觉很惊讶,这地方居然有好几百年历史了,现在虽然开了路,但与在世并无过多的交往。比社会落后了二三十年。 “来吃饭吧。”村长夫人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哇,好丰富。”只见饭桌上有鸡肉鱼等十多个菜。看来村长挺重视他们的,还拿出了陈年老酒。给各位都倒了一杯。 “都是一些家常便菜,各位将就着吃吧。”然后举起了酒杯,“这酒,是我收藏了十多年的好酒。来大家喝一杯。” “哪里话,村长丰盛晚宴,款待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林飞宇举杯仰头饮尽。所谓先干为敬。 “好酒啊,甘醇清冽,入口既有阵阵芳香。”林飞宇赞美。 但酒却挺烈的,只见李月婷等人都呛鼻子了。赵学轩也喝不习惯高度数的酒,但他没有像女生样夸张。 烈酒配豪侠,也只有林飞宇这样豪爽,率真的人才会喜欢吧。 “不瞒各位英雄少年,我让大家来吃饭,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先求诸位帮忙。”村长,放下酒杯语重心长的说道。 “村长,您说吧。只要我们帮得上,肯定会帮你。”林飞宇还真是豪爽,也不问问其他人就答应下来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村长又给林飞宇倒了杯酒,“你们回去城里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儿子出去,让他去见识见识。好开发咋们村长。世界在进步,在不跟上步伐,迟早会被淘汰。老祖宗留下来的,已经不靠谱了。” “就这点事儿吗?” “嗯,我现在要派人查一查,“神秘组织”的事,不然我也要到在外边去一趟。了解了解,现在社会都进步到什么样儿了。”看着村长都一把年纪了,一心还为村长着想,林飞宇等人不禁升起一丝敬佩。 吃过晚饭,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了。赵学轩找了几种草药给孙虔,吩咐其好友,清晨傍晚各服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可复熬一次。孙虔经过催眠,记忆回复了很多,神智也清楚了,但脑积血还是隐患。 今晚林飞宇很快就睡着了,他就是一样无忧无虑,乐观开朗的性格。虽然他一向好奇心重,但这次并没有追问“神秘组织”的事。因为他知道,村长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就算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赵学轩就不同了,他一直想问。但都被林飞宇拦了下来。“神秘组织”既然已经开始行动了,说明大家现在都不安全。这使赵学轩特别担心。 第十三章:继续出发 第二天,村长找来两名中年男子,带着林飞宇等人踏上了前往下灌村的路。 而司机没有再跟来,据他说,等他修好车子,就先回学校交差了。半个月后,再来接人。既然车子进不去,林飞宇等人也只好同意。 路途可谓艰辛,路道很窄,只有一米来宽。经常有陡坡,有急转弯。要是硬开车进来,将十分危险。林飞宇等人,只好背着背囊走了。 大山里的景色,非常迷人。正当艳阳高照,山顶树林金灿灿的一片。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大地上,清晰可见阳光的痕迹。偶尔有几声不知什么鸟在鸣叫,但不会觉得吵杂,正是“蝉噪林俞静,鸟鸣山更幽。” 不知不觉,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在一座桥前,两中年大汉停下脚步,“再往前走,不远便是下灌村。” “我知道,我是下灌村的人。”李月婷显得异常兴奋。 “那就送你们到这里,我们还要赶回去。不然天黑都回不去。” “嗯。谢谢两位大叔。若贵村有事,尽快来这找我们。”林飞宇慷慨激昂,毕竟欣赏了一路的美景,心情也特别好。 “这是光文桥,过了桥不出半个小时。就能到村里了。”李月婷向大家介绍道,“这光文桥啊,有个传说。” “什么传说?”郭卫君显然很好奇。 于是,李月婷便向大家介绍。光文桥,建桥已有近700年历史。他本身只是一座无名小桥,据说建文帝曾经到此,在这桥上落了水。便觉得这桥与他有缘,提名为“光文桥”。经过加固,修补,又立在这里几百年了。 “这么说来,你们村长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咯。”林飞宇问道。 “那当然。村长号称天下第一古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建文帝在位也就短短四年,据说还来过此游玩。” “你们也看到啦,这儿的风景秀丽。冬暖夏凉。建文帝来此游玩,有什么奇怪的?”李月婷的样子非常自豪。 林飞宇站在桥上,感受着山风送来的清凉,真叫人心旷神怡。 “我先回去了,月婷你带他们到三叔公家里去,他那儿房子多。”朱天佑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跟你去。”马文琳欲跟着朱天佑。 “不必了,你也好好欣赏风景吧。” 这天佑,真是大煞风景。想必每个人都这么嘀咕着。 “月婷,这“光文桥”的七百年历史,和上灌村七百年历史?好巧啊。”赵学轩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很好理解啊。明太祖朱元璋,想找个好地方做“避暑山庄”,可惜没来得及开发好就驾崩了。建文帝朱允炆继位后,来爷爷找的“避暑山庄”游玩。”林飞宇抢着回答。 “嗯,然后还让孙鹏华将军,镇守“避暑山庄”的唯一路口。”赵学轩也同意了这个解释。但真的只是这样吗?显然不是,但林飞宇等人现在并不知道。 “曾踏铁骑渡南北,驱打元挞社稷归。武功盖世挣天下,一统江山土地肥。”林飞宇盯着桥头,“好诗!气势磅礴,有万丈豪情,有武功盖世。” 明太祖朱元璋元末起义,农民纷纷响应。很快元政府就被驱逐出了中原地区,回到了漠北。但汉族势力并不统一,其中朱元璋,陈友谅和张士诚势力最为强大。但朱元璋知人用人,有文有刘伯温,武有徐达。很快就统一了江山。 林飞宇等人跟着李月婷继续往村长走,但没走多久,就迎来一名小伙子。“月婷姐,我哥让我来接你们。” “怎么?怕我出去几年不认识路了?” “村长变化可不小哩。”小伙子招招手,让大家都跟他走。 “这是朱天佑的弟弟,诛天护。和他哥哥朱天佑高傲孤僻有明明显的对比。他可热情开朗,平易近人。”李月婷向大家介绍。 众人一并行至村中,却见古村并非浪得虚名。呈现古色古香,又不失雅典风儒;有良田每竹,有屋舍俨然,有鸡犬相闻,有牛粪成群。据朱天护介绍,村子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了,引进了先进种植技术,工业技术等等。这都归功于他的爷爷朱权翔。 “与时俱进,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永远不会过时。”说到朱权翔,他满满的都是骄傲。只可惜朱权翔已仙逝。诛天护的父亲朱圣华被推举为族长,与外界交流的任务就流到了朱权翔三弟朱权冲身上。 这朱权冲也不负众望,不仅仅使村长用上了电,还几乎通了每家每户。再也不用点煤油灯过日子了。因此,朱权冲也发了一笔财。现在可是村子的首富! 只见,朱权冲家房,有东西南北四院,每院分别有天地玄黄四房。正中是是客厅,背后是厨房。各院之间有一条走廊相同,其中假山水池,花草树木,数不胜数。朱权冲家有8位佣人,四男四女,住在北院里。 “哇,好气派!这朱权冲可真有钱啊。”郭卫君惊叹到。其实郭卫君家里也挺富有,她爸爸是个医生,在市中心医院工作,这家医院是国内有名的三甲医院,郭卫君父亲在此担任胸外科主任,兼任副院长。是国内有名的胸外科专家! 李月婷笑道:“非也。在村长里,朱权冲是最有钱的人。但和繁华的城市相比,就差远咯。这里的地不值钱,只要养活十个人,为你建这么一间府用的钱,还远远比不上在市区买套100方的房子。” 众人进了大门,就听到严厉的骂声,“我叫你去外边采购些日常用品,你干嘛去了?空手回来?又去赌了?” “不就输了点钱嘛?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小叔,你也真是的。打牌娱乐娱乐就好,你整天想着赌钱。你看把三叔公都气成什么样子了。”诛天护一进门就劝着这位被他称作小叔的人。 应该是朱权冲的儿子,只见他高高瘦瘦,一张国字脸显得特别沉稳,却不知为何迷上了赌博。 见有客人来,他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孽子啊!家门不幸,各位见笑了。”朱权冲不好意思地对着众人说。“婷儿!你回来啦。来让三叔公看看你。”见到李月婷,朱权冲显得有点激动,打量着李月婷“几年没见,婷儿又长高啦。都变成一个小美人儿咯。很好,跟你爹很像。”朱权冲看着李月婷,笑得特别开心。 “三叔公,您就别取笑我了。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同学。都是来这实习的高材生喔。这位是郭卫君,马文琳他们和朱天佑一样,学临床医院的。这位是赵学轩,他学中医药学的。还有这位是林飞宇,他就是厉害了,他专门对付神经病的人。所以搞得自己也像个神经病似的。”李月婷笑着给朱权冲介绍,说到林飞宇时,好像不知道怎么解释心理学精神分析,只好说是治疗神经病的。 “几位少女英雄,就是学校派来的吧。我求你们校长派几个学生过来,都是为了村子好。现在村长的大夫,都还是传统的医术,不够外边的医生好啊。在外头打个针吃点药,方便多了。”朱权冲见到众人显得特别高兴。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为啥学校会临时安排我们来这里呢。” “阿杜。”朱权冲喊到。 “来勒,老爷。”阿杜是位男性佣人,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十分老实。 “去,煮点饭菜。来招呼客人。”朱权冲吩咐完佣人后,带着大家来到了西院。安排好了房间,每人一间。本来也要给李月婷在南院安排一间,可是李月婷说要回家住。朱权冲也只好由着她。 林飞宇想打个电话给学校家里报个平安,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只好作罢。反正时间不太长,两个星期而已。 虽然说是大户人家,可是房间却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个衣柜和屏风,仅此而已。 房子有一扇窗,但很小。猫猫狗狗也许能从其中穿过。房顶还有一块透光玻璃。是用来加强房间光亮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飞宇索性就到赵学轩房间里去串门。赵学轩就在隔壁。郭卫君和马文琳在对面。四间房子一边两间,互相是连着的,公用一堵墙。很符合传统的对称美。 “学轩。”林飞宇在门口喊他。 “进来吧,没锁门。” 林飞宇推门开门,却见到赵学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行李堆放在床前,也没收拾。 “飞宇,你有没有觉得这房间有点小。”赵学轩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得了吧,这只是客房。难道还要像我们房间一样,放电脑电视空调?这里都没有这些东西呢。” “说得也是。不过客厅那里有台电视。不知道收不收得到信号,反正手机是没有。” “林飞宇,赵学校。出来吃饭了。”林飞宇刚进来就被郭卫君喊走。不过也正好饿了,走了一上午的路。又饿又累的,赶紧吃个饭回来睡觉。 第十四章:村子的小医馆 午后,朱权冲带着大家来了村子的医院。医院很小,医院只有一名医生。姓李,名天恒。是名中医,据说他的医术十分精湛。 来到医院门口,却见李医生正在给一名病人诊病。该病名两眼无神,空洞无主。似乎看不到外界的一切,一心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大夫,这几位就是市里派来实践的医学学生。”朱权冲向李大夫说。 “嗯,好的。”他停止了给病人的检查。 “我没病吧。我说过我很正常!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病人眼神依旧无主。 “你先配合检查,这几天辛苦你了。”李大夫说吧,准备带着病人去后院。 病人这才回过头,当他看到林飞宇等人的时候,突然脸部表情抽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恐怖的东西。立马躲到了李大夫的身后,“大夫,是他们!他们是锦衣卫!是皇上派来杀我们的。” 李大夫并没有理会病人,而且强行把他推走了。林飞宇等人也跟着过去。 却见后院有一排房子,有4间。房子很新,门是铁条一条一条相间格成的。每间房子都住了一位病人。房子里面仅有一张床,一凳子,一桌子而已。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林飞宇等人仔细打量着这些病人,发现这些病人都不是寻常的病。有目光呆滞,两人无神,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就好像画面定格了一样。房子外边的一切,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也有坐在凳子上,却一直向着对面说话,好像对面也坐着有人一样,浑然不知自己是对着空气说话。 甚至有位病人见到林飞宇等人后,表情十分严肃,“属下参见将军!我以将敌军间谍杀了,情况紧急,先斩后奏望将军赎罪。” “好,你先回去休息。有情况立马向我报告!”林飞宇知道这是一个幻想症患者,对待这种病人,发病是最好顺着他的意思,不然很有可能会做出出格的事。 这位病人回到床上躺下,做出睡觉的样子。来到最后一间房间,李大夫把病人带了进去,锁住门。 这病人依旧不屈不饶,对着林飞宇等人说:“此事与我无关,不关我事,不要杀我,大人。不要杀我。” 但大夫并没有理会病人,而是和林飞宇说“这位大夫好像懂得与发疯的人打交道?” 林飞宇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学这个专业的,略知一二吧。” “飞宇你谦虚了。李大夫,这是林飞宇,我们学校专门学习临床心理的。”李月婷给李天恒稍微介绍了一下林飞宇。 “临床心理吗?我外出学习的时候也听到过这个名词。” “嗯。这个学科是专门研究人的变态行为。是心理学的一个分支。现在临床上主意还是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林飞宇补充到。 “我也大概知道一点,假如一个人看到了美女,忍受不住然后把美女qj了。你就是研究,他心理转变的一个过程的对吧?”李天恒询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他也不知道怎么和李天恒解释。 “那这些病人,都有救咯?能恢复以往状态吗?”李天恒是个好医生,知道林飞宇是个心理医生后立马就询问他的病人是不是可以痊愈。 “这个也不好说。这些病症特别容易复发。”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李天恒鉴定的说。林飞宇心中升起一丝敬意。这样的医生才是好医生! “李大夫,我想知道这些人的资料。好给病人做个评估,才能对症下药。” “不急,你们大老远的来这偏僻小村子,也累了吧。我先带你们去参观一下医馆。” 林飞宇等人跟着李天恒一起参观医馆。黄雀虽小,五脏俱全。 医馆有正厅,药房,诊断室,后院还有厨房和茅厕。就在四间特殊病人房间的前面。虽然有配药房,但该有的药并不多,多数都是中药。西药只有一些常见的,红霉素,氯霉素,头孢,阿莫西林等消炎药和医用酒精。也有为数不多的针筒,都是肌肉注射用的。并没有静脉输液。 “这些都是我和李大夫之前去外边买回来的。我那儿子,每次出去尽不干实事。只有这么一点药,见怪了。”朱权冲解释道。 “这些药用来治疗一些常见的病也够了。再说,医馆后山不是种植了很多草药吗?”李月婷说。 说到草药,李天恒到散发了一股自信,:“我看后山土地肥沃,就种了一些。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来到后山,足有一亩地的草药!这让林飞宇等人都觉得惊讶。品种很多,但都常见的草药。像曼陀罗,龙葵,山药,白勺,鬼针草,荨麻等等。几乎每种药用都不同。 赵学轩看得目惊口呆:“李大夫,你是怎么把这些草药种植在这的,据我所知,有些草药明显不是长在这种环境里的。”赵学轩指了指曼陀罗,:“这种曼陀罗。应该长在,山崖潮湿阴暗面。怎么可能在花盆里长得这么好。” “嗯,根据《本草纲目》记载,确实如此。但只要经过悉心培养,历史在花盆也是能长的。生命力的顽强,有些真让人佩服。” 确实如此,一粒种子掉进石缝里。都可以破石而出! “李大夫,这么多草药和医馆都是你一个人在看吗?没有找个人帮你?”林飞宇问道。 “哎。本来是有个,但是后来来了那四个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病人。就今天那个,李伟杰,一次发病的时候,说我那个助手是奸人,皇上派他来杀自己。随后拿起凳子,把我那助手,活活砸死了。说来也是悲哀,这几个病人,根本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有人说他们是被鬼附了身,也有人说他们本就是魔鬼。”李天恒提起助手显得有些失落。 “李大夫,这几个病人应该才进来医院没多久吧?我看那几间房子都是新建的。” “嗯,大概只有几个月吧。说来话长。”李天恒一边回忆一边述说。 大概六七个月前,朱权冲的小儿子朱明亮,也就是刚才在朱权冲家见到的那位。发现村子西边的一座山有大量的煤矿,便与村子几个年轻人商量,把煤矿挖出来。自己去外边联系商人,把煤矿卖了,能赚好些钱。听到有钱赚,几个年轻人当然,愿意去挖煤矿了。朱明亮也保证过,这煤矿的钱,比大家种田肯定能多个十多倍。 挖了一个星期,煤矿也挖出来了很多。这几个人也分了不少钱。于是吸引了更多的年轻人前去挖煤矿。 又过了一个月,挖煤矿还在进行。突然听到有人尖叫:“啊!”大家紧忙都开着电筒,跑进来山洞里。只见,他挖出了一具白骨。是人的白骨!这位年轻人当场就被吓傻了,就是现在在医馆里,那个坐着一动不动的人。 但金钱的诱惑并没有使年轻人停止挖煤。没过两天。山洞崩塌了!10多个人被活埋了,尸骨都找不着!而幸存下来的这三个,也疯了。经常在家里发疯了,打伤了好多人。 村民们认为是他们的行为,触怒了山神。想把他们烧死,以祭山神。 这时,李天恒大夫站了出来,说这些人只是被山崩吓坏了,才疯疯癫癫。但村民都不敢再让这些人回到家中,李天恒只好盖了四间简陋的房子。把他们关了起来。希望有一天能治好他们。让他们重新做人! 第十五章:发疯的李静海 回到住所,林飞宇却觉得总有什么不对劲,但好像有一切是这么正常。医馆的四个病人有三个都是在“崩塌”事件中幸存下来,而丧失理智。这也合情合理。 有一位却是见到骸骨时被吓疯了。这就有点蹊跷了吧? 都已经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人了,怎么会被骸骨吓得神志不清? 若本就是胆小的人?又怎么会选择下矿洞,从事挖煤矿这么冒险的工作? 林飞宇也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等李大夫把病人的疾病史拿过来再说了。 正当林飞宇准备闭目睡觉之时,外边却传来了一阵阵尖叫的声音。 身为医学系的学生,林飞宇对这种尖叫特别敏感!这是恐惧惊悚的尖叫。 迅速穿了鞋子,就闻声而去。刚出门,不出所料,遇着了赵学轩。 尖叫声陆续响起,其中夹杂着吵闹的声音。林飞宇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便加快脚步,向着声原所去。 刚出朱权冲家大门不久,就见到几个大汉捆绑着一位青年男子。 却见这名男子,衣服上占满了了血。从颜色看,这血还很新鲜。而且不是他身上流出来的,显然是从别人身上溅出来,洒到身上的。 男子目光呆滞,却力大如牛。虽然被几名壮汉,困得严严实实。几欲挣扎,几名壮汉也只能勉强压住。 林飞宇见状,只知不是常人所有的力气。便问赵学轩:“你可见过这么猛的人?” 赵学轩摇摇头,表示他也没见过。 于是向壮汉询问事情的经过,得知:这名青年人是村子的人。之前跟着朱明亮在山里挖煤矿。后来忍受不住山里艰苦的生活放弃了。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失常,拿起菜刀,砍伤了好几个人。 听了这些,林飞宇非常惊讶!但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救助被砍伤的人,于是问道:“伤者现在何处?” 其中一名壮汉回答:“已经送往李大夫那里。现在也把这疯子送李大夫那里去。” 林飞宇和赵学轩也跟着来了医馆,毕竟也是学医之人。被砍伤了好几人,只怕李大夫一人忙不过来。 年青人的目光依旧呆滞,却显得格外平静。仿佛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事一般。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寂静的深夜,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古村。竟是如此的安静得神秘。有股说不出,猜不透,看不清,摸不着的感觉。 来到医馆,灯火通明。伤者都为在压着自己的伤口止血。大夫正在给受伤最严重的人包扎。 却见这病人,右手手臂已经完全断开。面部表情十分痛苦,应该是没有麻醉药的原因。李天恒以外敷,紧紧压住伤口。可是血液还是不停的往外流。 这是一名妇女,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几乎没了生的气息。 李大夫,又迅速点了几下这名妇女的胸前胸后。 难不成这是点穴?封闭穴位?赵学轩猜想着,这经脉穴位,都是中医上的理论,并没有科学的根据。至于一些点了就会死,会笑,不能动。更是只出现于武侠小说,电视剧当中。现实生活根本没有的东西。 可说来也奇怪,在李大夫的点穴止血之下,妇女的表情却渐渐舒展开来。虽然依旧苍白无色,但却明显没有之前般痛苦。 这让林飞宇和赵学轩感到非常神奇。 李大夫也舒了一口气,才发现林飞宇等人的到来。他让这妇女自己按着伤口,并嘱咐她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以免伤口裂开。 随后便走到林飞宇等人跟前,:“这就是那发疯的人?” “是的,他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见人就砍。” 李大夫打量着这名年青人,也不不禁暗暗吃惊。他身材并不魁梧,却用麻绳捆了十多圈。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青筋暴起,肌肉膨胀。 突然,李大夫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扯开年青人的衣领,只见有两个小红点。赵学轩见状,便问:“这是被虫子咬的吗?” 李大夫点点头,“从伤口上来看,确实是。但这牙口好像有点不对劲。” 赵学轩听此,也观察了一会儿。这牙口,针尖般大小。两个牙口之间,却隔了一厘米。什么虫子会有这么大的嘴巴,却这么小的牙齿? 李大夫继续说道:“这是年青人是李静海,之前也来找过我给他看这虫子咬的伤口,当初我以为只是山上的小虫子,不足为患。这会不会是他发疯的原因?” 李大夫都这么怀疑,其他人更是一脸茫然。林飞宇赵学轩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虫子,能使人变得这么疯狂。而且力大如牛,青筋暴起。这和打了兴奋剂没什么两样。 见众伙也不明个所以然,李天恒落得个无趣,也只好苦笑。城里来的医生,毕竟也只是个弱冠的孩子。他便吩咐林飞宇和赵学轩去给其他伤者做检查包扎。自己带着李静海和几名壮汉出去了,说是找个杂物间,把他锁起来,免得再伤人。 看来李大夫一时之间也无法诊断李静海突然发疯的原因。 李天恒等人尚未出门,李月婷,郭卫君和马文琳也过来了。女孩子嘛,出门总得打扮打扮,来迟了也见怪不怪。 李天恒见到她们也过来了,便让她们和林飞宇一起照顾被李静海砍伤的人,然后出门去了。 李月婷见到伤者多达七八个不禁暗暗吃惊,这听到尖叫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二三十分钟,这李静海居然砍伤了这么多人。便问道:“这李静海是怎么做到的?” 林飞宇苦笑了一会儿,他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李静海诡秘的变化他倒是有所见,“李静海像是吸毒吸多了一样,毫无人性,见人就砍。而且身体又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亢奋,肌肉异常兴奋。可人却十分呆滞。很不像是活人。” “对,虽然我们还只是学生。但对生命的气息却十分敏感。”赵学轩也觉得李静海似乎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李月婷等人也都是高材生,听林飞宇和赵学轩的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如果李静海真的没有了生命的气息。那他是怎么行动,怎么砍人?他砍人又有什么目的?这些都似乎无从参考,但目前重要的是,找到李静海异常的原因。 突然,郭卫君一声吼叫:“啊。你们说会不会是铁线虫再作怪?” 林飞宇听到铁线虫,笑了笑这显然不可能,“铁线虫是一种寄生虫,而且没有牙齿,他怎么可能咬李静海?” “不。”赵学轩反对林飞宇,“铁线虫虽然是寄生虫,不会直接攻击李静海。但若他寄生与某种虫子体内,恰巧幼虫在口部。或者恰巧准备从口而出时,这虫子咬了李静海,从而感染了铁线虫。这也不奇怪。” 听赵学轩这么说,林飞宇若有所思。确实我有感染铁线虫的机会,但铁线虫也不会让人疯狂到这种地步,何况还身体状态异常兴奋。 铁线虫只是一种常见,寄生于草蜢之类的昆虫体内的寄生虫。因为铁线虫产卵需要到水中,故铁线虫在产卵期,会释放一种蛋白质,控制寄主的神经传岛,使寄主跳到河流中,池塘里。然后破肚而出,或者直接从口中爬出。铁线虫是目前发生唯一能控制寄主行为的寄生虫。 想到这里,林飞宇便说:“可是铁线虫不会引起兴奋吧,更会引起砍人事件。最多也就让李静海下水而已。” “等李大夫回来再说吧。”李月婷说,然后又让大家赶紧给伤者们包扎。 但林飞宇却对此事很在意,他学的是心理学,精神科。但对李静海的行为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虫子能使人变化成李静海这般模样。 若是有暴力型人格,也不至于目光呆滞,空洞无物。更夸张的肌肉异常的兴奋,而精神去存然不在。只有暴力。 第十六章:李杰克?潘少龙? 人的本能,依照弗洛伊德的理论,可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最原始的自己,就像野兽一样。是一种对欲望没有任何束缚能力的本能。他最残暴,最血腥,最没有情感。 第二天清晨,李天恒才带着疲惫的双眼回来到医馆。却见学生们都在大厅里睡着了,伤者们也走的走,睡的睡。不禁感动,这群孩子真是热心肠啊。 李天恒也没有叫醒大家,而是又来到了后院,直接叫醒了李杰伟。 李杰伟见到李天恒,先是惊讶害怕。随后打量了四周,隔着铁栏问李天恒:“大夫,昨天那几个内奸,被你处理掉了吗?” “什么内奸?你是不是又病发了?”李天恒有气的无力的回答他,应该昨晚关押李静海的时候,折腾了很久吧。也是,对一个没情感,没灵魂,肌肉却异常兴奋的人。确实不好对付。 李杰伟听李天恒这么说,立马躲到了床的角落。神情十分恐惧:“那几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是燕王派来的人。你要保护我,大夫,你要保护我。” 见李杰伟如此执着,分不清青红皂白,李天恒束手无策。他只好打开门,走进去。拉过李杰伟的手说:“你是我的病人,你在这里我保你安全。” 李杰伟点点头,“我相信你,我们都是一条血脉的人。”说完,他一把抢过李天恒的钥匙,迅速下床,把门在此锁了起来!然后舒了一口气“这样,他们就进不来了。” 见他如此紧张害怕,李天恒摇摇头,又问他:“你这样,我们吃什么?会饿死的。” 李杰伟听了这话,做出无奈的表情,顺道:“饿死总比被人杀死强。你不知道,他们的手段有多可怕!” 这时,林飞宇也过来了。他在外门看到李天恒和李杰伟在房子里,便想进去询问询问,谁知正要开门,才发现门上了锁。于是问道:“李大夫,你诊病还有上锁的习惯吗?”林飞宇也是明白这点道理,精神病人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一般都是医生诊断,还有几个男护理在一边陪同。家属女护士等人严格禁止靠近,特别是对于一些有暴力倾向,无认知能力的精神病患者。 听到林飞宇的声音,李杰伟猛得抬头,见到林飞宇感到非常害怕!不知从何处搜出一块木板,呈三角形,看起来十分尖利。瞬间搂住李天恒,架在李天恒的脖子上。对着林飞宇说:“你别过来,不让我杀了他!” 李天恒苦苦一笑,疯了的人,始终是疯了,自己尽心尽力的救他,为他治病,他却把自己当成了人质。但又见李杰伟对他说:“大夫,对不起啊。大难临头各自飞。” “好!我不进去。”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林飞宇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为了李天恒的安全。他只好先答应李杰伟的要求! 李杰伟怒视着林飞宇,就好像有血海深仇一样,他让林飞宇退后十米。 林飞宇无奈,只好退后十米。然后就跟李杰伟说:“你现在可以吧木块放下了吧?” “不行!你,现在把我旁边那个李杰克叫醒!” 虽然不知道李杰伟的目的是什么,但林飞宇现在只好尊从他的意思。以免刺激了他,伤害了李天恒。 李杰伟本就是最靠边的一间房,旁边这间就是李杰克,这时李杰克睡得正香。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林飞宇只好找来长木棍,把他瞧醒。 李杰克醒来,揉了揉双眼。见到林飞宇,一个抖擞醒了过来!站得笔直,“小的不知道将军驾到。有失远迎!” 林飞宇有点好笑,难道自己看起来像个将军?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问“你是李杰克吗?” “不是。” 不是?李杰伟旁边就这么一间房子,不是李杰克会是谁?难不成李杰伟耍自己玩儿?精神病人说的话真不能信!“那你是谁?” “将军,小的姓潘,大家都叫我二潘子,我原名叫潘少龙。” 果然,李杰伟的话不能信!但现在找不到李杰克,林飞宇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 怎么办?怎么办?时间拖下去,李大夫可就危险了。他问潘少龙,“那你可认识李杰克?” “不认识!”潘少龙一丝不苟,俨然就像下属对将军一样。 林飞宇无奈,只好回到李杰伟的房前,对他说:“旁边那个是潘少龙,根本不是李杰克!” 潘少龙?李天恒心里一惊。但随后发现这并没什么,都是疯子而已。 “什么潘少龙!他就是我的弟弟,李杰克!”李杰伟态度甚是鉴定。木块依旧架在李天恒的脖子上。李天恒倒是淡定得很,好像相信李杰伟不会伤害他一般。“你,叫他跟我说话!” 林飞宇只好再度回到潘少龙的房前,却见潘少龙依旧站得笔直,有点好笑,但现在有求于他,只好忍住笑,“潘大哥,你帮帮我可好?” 听了这话潘少龙吓得立马下跪,“将军有事尽管吩咐,何须此种语气?” 林飞宇蒙了一会儿,但很快回过神来,这家伙有严重幻想症。于是他以命令的语气对潘少龙说:“你,现在立马对李杰伟说,你现在过得很好。让他放心。” “是!” “等等,你要装作是他弟弟,李杰克。”林飞宇又补充道,他怕潘少龙乱说话。 却听潘少龙认真严肃的说:“杰伟哥哥,我在这。我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林飞宇听此,十分震惊。潘少龙的话带有强烈感情。要不是早就知道潘少龙是故意作出来的,只怕会信以为真。 突然“啪”的一声,林飞宇立马又回到李杰伟的房前,见到形式已经逆转。李大夫控制住了李杰伟,李杰伟手中的木块掉落在地。 林飞宇暗暗称奇,显然李杰伟听到潘少龙的声音之后,疏忽了对李大夫的控制,李大夫也成功抓住了机会。反客为主,制住了李杰伟。 李天恒又一脚把钥匙踢到了门前,双手压着李杰伟,失意让林飞宇进来帮忙。 林飞宇打开门,又找来一条麻绳,将李杰伟双手绑了起来,又将他绑在了椅子上。 李天恒才舒了一口气,“这疯子,真危险啊。” “我看李大夫当时,挺淡定的啊。”林飞宇说道,李天恒给他一种沉着稳重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操控之中,没有一丝慌张凌乱。 李天恒笑了笑,“身为大夫,什么生死场面没见过?” “说得也是,不过李大夫,您当时是怎么反过来,压制住李杰伟的?”林飞宇感到不可思议,李大夫的身手貌似挺不错的。 李天恒伸了个懒腰,悠悠地说:“练一些拳脚吧,大夫嘛,没有一些身手,如何控制病人?” 林飞宇点点头,这倒也是,华佗都自创出了五禽戏武术,自己也学习过简单的格斗技巧。病人发起病来,有时还真不理智, 李杰伟被绑在椅子上后,非常恐惧。目不转睛的盯着林飞宇,深怕林飞宇对他做什么残忍的事一般。 问他话,他也答不出来。一个劲的发抖,只自言自语地说:“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我真的不知道。” 这被害妄想症看来是严重得很。现在也拿他没办法,只好退出门来,再次把他锁在房间里。但并没有给他松绑,以防下次又做出危险的事情。 林飞宇又想到潘少龙,这潘少龙倒神智清晰得多,除了认为自己是个军人,林飞宇是个将军之外。一切都正常,能有认知能力,行为也与常人无二。 但李天恒却说这潘少龙是他自己起的名字,他确实是李杰伟的亲生弟弟李杰克。兄弟两一同在朱明亮的带领下,前往山里挖煤矿,赚钱娶媳妇。谁料到,矿洞崩塌,死伤无数。幸存下来的也傻的傻,疯的疯, 这和创伤后应激障碍有不同,后者表现更应该为害怕恐惧的反应。虽然少部分会出现疯癫的情况,但全部皆疯癫这肯定不是正常情况。 唐川大地震,汶川大地震。幸存者是在极度绝望,恐惧中得以幸存。但也没多少因此被吓成疯疯癫癫的。 肯定这矿洞有问题,也许存在天然瘴气。会引发人类精神错乱,久而久之使李杰伟等人精神处于高度紧张或者逐渐瘫痪的状态。 最后矿洞崩塌,突如其来的灾难,又让他们的精神再次崩裂。最终人格受损,导致神志不清。 第十七章:李静海之死 吃过早点,李大夫正欲回房休息一会儿。医馆就让林飞宇等人暂时帮你看着,有李月婷在,李天恒也算是放心。一来可以试试这群学生的实力到底如何,二来自己实在困得不行了。 可事情总没有计划得好,一名年轻女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只见隐约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也许出于事发紧张,她连头发都没有梳好,就跑过来了。 “李大夫,李大夫。在吗?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不要着急。” “李静海,他。。他。。” 话没说完,李天恒撒腿就往外跑,直径去了关李静海的地方。 难道是那房子已经关不住李静海了?他又再次暴动起来了? 这名女子如此紧张显然事情非常着急,容不得李天恒作思考,就直接出发了。 林飞宇赶紧拉上赵学轩,并让李月婷她们看好病人后,跟随李天恒去了。 一路走到房子门口也没有见到或者听到异常的东西,但李天恒却显得更加着急,又加快了脚步。 这名女子,已经跟不上了。边走边喊,“一定要救救静海,一定要救他。” 这就更奇怪了,李静海没有伤害他人就算好了,怎么要人让救他呢? 想到这,林飞宇也赶紧加快了脚步。 一会儿,就到了关押李静海的房子。这是李静海的家,他父母都被他砍伤了,现在还在医馆。断了手那位就是她的母亲。 只见,关着李静海的房间,又加了几条铁棍,窗户也封了起来,只留不到400平方厘米的小口。 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李天恒从窗口看了一眼。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林飞宇仿佛见了最恶心的事情。 李静海脑袋已经破了,像是被重物砸破了,到处都洒有血,有脑浆。 离他不远处的墙上,还有深深砸过的痕迹。 难道他用头撞墙? 林飞宇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每个人都有生的本能,用自己的头去撞墙,那根本是行不通的。一心求死的人,也会在最后一瞬间,被生本能所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跳楼的人,都知道头先下地,必死无疑,但正正做到的却寥寥无几。这就是生本能在作怪。 那难道是,被人猛烈推向墙撞的?不可能,这锁完好无损。李天恒可能不会将钥匙交给别人。而且窗户封的铁条,门加的铁棍子。都没有丝毫移动过的痕迹! 李大夫检查着李静海的尸体,青筋因失血过多,已经没有膨胀了,但血管却没有收缩,就像憋了气的气球。 赵学轩也蹲下来检查,还问李天恒有没有什么发现。 李天恒翻弄着李静海的尸体,扯开他的衣服,牙印依旧清晰,好像不会愈合一样,“有,你看,他的血液好像不会凝固。” 闻言,赵学轩想用手碰碰地上的血液。却被李天恒制止:“别碰,毒可能就在血液里。” “不怕,血液毒不会危害皮肤。”赵学轩说着就伸手去触摸,刚碰到毒血,只听“啊”的一声。立刻收回了手。“这血液,有很强的腐蚀性,只怕不弱于硫酸。” 李大夫大惊,非常不可思议。难怪李静海的青筋膨胀得厉害了想必是腐蚀了血管,使内压过高,充起了血管。 “看这墙上的血液,不禁没有凝固。甚至逐渐变黄。连墙壁都开始腐烂。”林飞宇观察着墙上的血,从未见过如此诡秘之事。 赵学轩凑过来,靠近血液,深深地闻了几下,“没有任何味道。不止没有味道,就连颜色都很正常。” 这时,那名通风报信的女子也过来了。看到屋内的惨状,尖叫一声,便混死过去。 李大夫只好先把她抱出去,吩咐林飞宇和赵学轩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 李大夫出门后,林飞宇问赵学轩:“你觉得他真是自己撞墙死的?” 赵学轩掏出烟,递给林飞宇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走到窗口前,望着外边:“难道还会是有人进来杀了他?” 窗外就是村子的大路,另一边就是田野,稻谷已经有了规模,稻穗虽然还青涩,但隐约之中也透漏出饱和的气息。 有风拂过,稻穗随风波荡,一层接一层,宛如水的波纹一般。任稻穗再饱和,再丰满,也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清风。 扫过稻穗的风,叙叙向着赵学轩吹来,一阵带着清香的风,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赵学轩贪婪的吮吸着稻穗的清香,尽不自觉的慢慢闭上了眼睛。他仿佛享受着,清香的风带给他无比平静,内心毫无杂念。 他似乎看到了他的父亲,就在田野间,挥动着镰刀,割着稻谷。寒流夹背,但却一脸幸福。因为此时,正是赵学轩收到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把赵学轩养大成人,还考取了重点大学。 赵学轩很想过去看看父亲,再看看父亲那张老脸。想让父亲长毛老茧的手在抚摸他的头,告诉他,好好读书,将来找个好工作,就不用像父亲一样在田地里干活,又脏又累。 但他过不去,因为这个窗口太小了,猫猫狗狗也许能窜出去。 可他却像不知道,两只手伸出外面,一个劲的顶着墙,想要出去,去那田野间。 突然,他听到林飞宇呼叫他,“学轩,你怎么了?学轩?” 对,父亲已经去世了。我是在古村实习。可是父亲,我好想在见你一面。 不,不行。这是虚幻?对,这幻觉! “啊,你干什么!”赵学轩一声尖叫,他感觉到手指被扎了,无比的疼痛。随后他又反应过来,对刚才的事跟耿于怀。“飞宇,我怎么了?” “你像中了邪一样,一个劲的往外走,一直盯着田野看。我没办法,这里又没有抗拮的药,只好找来牙签扎你手指了。”疼痛能让人清醒过来,十指连心,这种疼痛更能让人察觉。 赵学轩又看了一眼田野,绿油油的一片,应该在过不久就可以收获了吧?可是父亲的身影已经荡然无存,不知他在天国,是否过得开心。 “啊!你还来。”林飞宇又扎了赵学轩一下。疼的赵学轩又尖叫了一声。 “你没事啊,我以为你又中邪了,你到底怎么了?出现幻觉了?”林飞宇偷偷笑了一下。 “嗯,我看到了我老爸。”赵学轩点点头,又看看李静海的尸体和墙上的血液。 血液没有干枯,就像清水一样保持着,尸体也没有铁线虫出来。 对了,幻觉!赵学轩赶紧又观察了李静海的脸部:“飞宇,你看看李静海的脸。” 林飞宇也凑过来看了一下,李静海的表情居然没有恐惧惊吓,很自然很闲情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安乐死。 “飞宇,如果一个人已经失去了精神世界,痛觉还会不会改变他的面部表情?” “理论上是会的,虽然他没有情感,但神经系统已经成为了一种惯性思维。当受到痛觉时,会触发神经分泌传导物质,不自觉的就改变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林飞宇点点头,看着李静海,一个人用头撞墙,撞到头都爆了,居然还像很幸福的样子,真是怪事! 莫非和幻觉有关?刚赵学轩不也一个劲的往外走,撞了墙也存然不顾,依旧朝外走?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赵学轩又为什么会突然产生幻觉?而自己又没有? 自己几乎一直和赵学轩呆在一起,他做过的事自己也做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是血液有问题。”这时赵学轩又说了一句话。 血液?对!赵学轩触碰了血液,还凑近闻了一下。但是什么毒素尽然会这么强的毒性。 “赶紧离开这里。”赵学轩一把拉着林飞宇出了房间,他怕在房间里呆久了,空气会漫延着毒性。 出来发现李天恒已经叫醒了女子,据介绍,这名女子是李静海的未婚妻,李燕。本李静海想去煤矿赚点钱,好风风光光的娶李燕进门,但由于身体不适,离开了煤矿,朱明亮也算比较有良心,多给了李静海一个月的工钱,让他早日把婚结了,生个大胖孩子再来祝贺。 由于李静海把他家人都砍伤了,所以只好让李燕来看守李静海。 据她说,李静海今天一大早就一直在挣扎,最后把捆绑他的绳子都挣断了。她很害怕,就马上去找李天恒过来看看。谁知一回来,就见到李静海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这前后不到三十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起来:“到底招谁惹谁了,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孽,竟让静海哥落得这般下场。” “李燕姐姐,静海他从矿洞回来后,有没有发生过异常的举动?”赵学轩问她,不可能突然就变得这么凶残,他感觉这毒,是慢性毒,不会一下子就发作得这么厉害。 就像他刚才一样,随便一点疼痛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也可能是毒素感染得还不多。但这问题吧,总得一个一个去排除, 李燕擦了擦眼泪,稍作回想,“有,有时他会一个人静静的就发起呆来了,甚至有时喊他,他也听不见,非要我摇醒他,才回过神来。” 一定是幻觉!“就是不知道他发呆在想什么?”赵学轩又嘀咕了一下。 “这个我知道一点,他对我说过。” “是什么?” 说到这李燕泪水又忍不住的流了出来:“他说,他看到了我们的将来。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在田间干活回来,见到我煮好饭菜,逗着孩子们玩,儿子好不淘气,老是戏弄妹妹,他还嫌我不舍得骂儿子,但儿子也很听话,很懂事,从来不会很过分,女儿也很喜欢这个哥哥,经常和他一起玩耍……” 多么温馨幸福的画面,却在这时终止了。林飞宇鼻子一酸,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李燕。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李静海的中毒的原因!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当你快要到达最终幸福的时候,却被束缚了,无法挣脱。 有人说这是因果宿命,天注定你有,你就有,天注定你没有,你就不可能得到。谁也无法打破这样的诅咒。 有人勤勤恳恳,忙忙碌碌工作了一辈子,也仅仅扣养家糊口。 有人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却因买了一张彩票而富裕有余。 如果你不相信命由天定,那就用你的双手,去改变你的命运吧。 第十八章:神秘的毒 李天恒让林飞宇和赵学轩先回医馆,通知李静海的父母,自己找人帮忙处理李静海的尸体。 来到医馆,李静海的父母根本承受不住儿子的死亡,双双哭的死去活来。母亲断手在先,伤势严重,竟昏死过去。 李月婷等人听到这么诡秘的神奇的死法惊叹不已! 甚至有人咬定就是触怒了山神,受到了山神的惩罚!更有人要求烧死后院四个病人,以平息山神的怒火。 任林飞宇如何解释,大家都听不进去。有个人突然就离开了医馆,冉冉要去找朱明亮来说个清楚! 林飞宇无奈,只好让他去找。就算是触怒了山神,朱明亮也肯定不会承认的,毕竟他是包工头,这一切都是因他而且。林飞宇也想问问他,这矿洞到底发生了什么。 各位伤者也只好暂时安静下来,等朱明亮来了自然一切清楚。 李静海的父亲一直沉默不语,脸色甚是痛苦,李月婷在安慰他。 郭卫君倒比较想了解事情,他直接就问赵学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静海怎么会这样。” 赵学轩摇摇头,表示事件还没有弄清:“只知道李静海是中了毒,并没有铁线虫的感染。这种毒很厉害,存在血液的一种毒素,血液的循环很快就会遍布全身。我只是闻了一下,就会产生幻觉。” “什么!你不会像他这样病发吧?”郭卫君吃了一惊,“你年纪这么轻,要是也这样就太可惜了。” 赵学轩听了这话倒没什么,他知道郭卫君只是开个玩笑,可李静海的父亲听了,脸色又更加的差了。 一向温柔的李月婷也有了点怒气,她斥呵郭卫君:“卫君,说话注意点!” 郭卫君才发觉自己真的说过头了,忘了李静海的父亲还在这。她也是被这神奇的毒给惊讶到了。 却见赵学轩表情甚是沉重,他也不清楚这毒到底会不会感染上他。从表面上来看,这种毒素,是血液的毒素,闻之,根本不会吸到血液里面。 但想解开这种毒,就必须先了解这种毒。这里又没有化验的器具,唯一知道的,就是这种毒有强烈的腐蚀性。 如果真的是和矿洞有关,那么后院那四个人会不会?想到这,赵学轩立马提醒林飞宇:“飞宇,如果这毒是矿洞引起的,那后院四个人?” 林飞宇立刻明白过来,李杰伟等人也很有可能中了毒!“走,去看看。” 两人又来到后院,直接来到李杰克的房子,隔着铁栏,看到李杰克已经睡着了。 林飞宇叫醒他,他见到林飞宇又立刻站得笔直,“将军!” 林飞宇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认真起来:“潘少龙,是吧?” “是的,将军。” “你最近有没有出现过幻觉?” “什么是幻觉?” “你被关在这里之后,有没有看到过,或者听到不存在的事物?” “报告将军,没有。除了这房子和送饭菜的人,从没见到过其他。”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没有中毒?还是这种毒又有了变异?林飞宇又来到李杰伟的房间。 李杰伟并没有睡着,一见到林飞宇又害怕得瑟瑟发抖,“你不要过来,你走开,不要杀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椅子连着他的抖动,摇摆不定。要不是绑紧了,恐怕他早已摔了下来。 “好,我不杀你!但是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李杰伟将信将疑,但他甚是害怕林飞宇,也只好答应林飞宇的条件。 “你被关在这房子之后,有没有看到过,或者听到过不现实的?” “这破房子难道还会变戏法?没有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要杀人,或者梦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杀了你!”虽然他这么说,但却又明显害怕林飞宇。 看来他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林飞宇还是不放心。也许只是在潜伏期,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放血验证。这只能找李杰克,他看起来很听林飞宇的话,应该比较好配合。 林飞宇又让赵学轩找来一把小刀,来到李杰克的房前,叫唤他:“潘少龙!” “在。” “现在军体检查,需要你放一点血出来,看你是否健康!” “是。” 说罢,赵学轩让他把手伸了了出来,轻轻在手背上划了一到。伤口并不大,李杰克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只出来了一丝血,林飞宇想用手去触碰,看看会不会真的像赵学轩说的那样腐蚀性很强,碰到就有灼烧感。 赵学轩一把拉住他:“让我来。”随后,赵学轩把手按在了伤口上面,但并没有灼烧感。又加大了一点力度。 这下就把李杰克弄疼了,他猛的收回了手。 林飞宇看了他一眼,他又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可这是伤口已经止血了。看来他身体很好。 这么看来,李杰克等人果真没有感染到毒素。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下,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林飞宇只好回到大厅,郭卫君见两人失望的表情就知道没有结果。也就没问了,只是说:“如果想要知道根本原因,是不是应该去矿洞看看?” 去矿洞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还是等朱明亮来了再说吧。 没过多久朱明亮就来了,还带着朱天护。 朱明亮一进来,就被各伤者围了起来,严加拷问。 “现在山神怒火平息不了,怎么办?” “你到底在山上做了什么!搞得所有上山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朱明亮一个劲的给大伙儿解释,山神这种迷信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李杰伟等人的疯,只是被矿洞的崩塌吓傻了,至于李静海的情况吧,他也不清楚。李大夫也说了,可能是被某种不知名的虫子咬了。这种虫子就像疯狗一样,被咬了就会患上“狂虫病”,所以才会这样。 虽然说得在理,但也有很多超出普遍认知的范围。有人将信将疑,也有人认为他说得在理。 有人提出要去矿洞看一下,到底有没有触怒到山神! 朱明亮也不反对,只听他说:“去看下矿洞倒也不是问题,但山路有点远,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儿带你上去看就是了。”他又怕别人怪罪于他,也跟着把矿洞的事儿给解释了:“矿洞崩塌那都是意外,根本控制不了。再说,我招人的时候,都已经签了合同,写了协议。说明挖矿是有危险的,他们都是自己同意的,该赔的,我都赔了,这事儿,真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挖什么煤矿?”一位被李静海砍伤的中年妇女强烈谴责朱明亮。 “这不也是为了咋们村子能过上好生活嘛?现在都20世纪了,就咋们村子还过着刀耕火种的日子。看看外边,人家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可比咋们轻松多了。”朱明亮解释着,虽然不排除他是因为好赌,输了钱,急需钱还债。但他这么做,也确实能带动村子的富裕。 朱天护也帮着朱明亮应付他人的怨言,他说:“时代在进步,咋们这里已经落后得跟不上步伐了,相信大家也希望住上楼房,有电视看,不用天天下地吧?”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大家再争吵也好无意义。只好等明天一同上山去看个究竟。 马文琳又向朱天护问起了朱天佑怎么不见人? 朱天护笑了笑,:“我哥呀,他被老爸关着拷问呢,看看他在外头学到底学了什么。过两天就出来啦。” “是这样啊。”原来他还有个严格的老爸,既然这样马文琳也不好再问什么。 林飞宇却笑话她:“马美女,怎么好像很关心朱天佑?你两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马文琳白了他一眼,也不解释什么,索性就闭上眼,假装休息。 “她和朱天佑这事,明眼人都看出来啦,哪里还需要问。”郭卫君也符合着。 李月婷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和赵学轩给受伤的人寻找着草药,分配计量。 林飞宇也不太懂中草药,闲着没事他又来到了后院,这次郭卫君也跟着来了。她早就想看看精神病患者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便跟着林飞宇。 来到李杰克的房子前,李杰克依旧又立刻站了起来,“将军。” 郭卫君吓了一跳,看看周围除了她和林飞宇根本没有别人。有看看林飞宇,虽然长得还算是英俊,但哪里有一点“大将”的风范?莫非他是在叫我? 还没等郭卫君反应过来,林飞宇就开说话了,他说:“潘少龙,我过来也没什么事儿,你随着坐。不必站着。” “是。”然后坐到了椅子上,但表情还是很严肃。 “你是将军?哈哈,瞧你那娃娃脸,熊样儿,哪里像将军?”郭卫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却见林飞宇甩甩头发,“我这么英明神武,哪点不像将军?” “哈哈,好,你像,你像。哈哈哈,” 林飞宇也不再管她,直接就和李杰克聊了起来,“潘少龙,你还记得那个矿洞吗?” “什么矿洞?属下不知。”李杰克思索一会儿回答,样子甚是诚恳,俨然不是在说谎。 “就是朱明亮叫你们去挖煤矿的那里,好像在西北那边的山上吧。” 李杰克眼珠向左上,转了转,然后回答:“不知道。属下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看来他是尽力回忆了,但却依旧没有效果。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记忆,完全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吧。 郭卫君又笑了,她问林飞宇:“你跟一个疯子讲这些,他能懂吗?” “嗯。”林飞宇点点头,“他能懂,他还有认知能力,但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他自己也认为他自己是潘少龙。而不是李杰克。” 听林飞宇这么说,郭卫君就更迷茫了,“什么潘少龙,李杰克的?他到底是谁?他得的是什么病?” “本来我以为他这是幻象证,但现在觉得好像又不太对劲。他甚至连自己是李杰克也不记得,一度认为自己是潘少龙。”林飞宇也无计可施,本想对他催眠,但这样催眠根本不会有效果,两个人谈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虽然李杰克的行为表现,他对林飞宇是信任的,这一点符合催眠的条件,但他神智不清,更无法接受暗示。 “如果他是李杰克,那潘少龙是谁啊?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吗?”郭卫君眨眨眼睛问道。 对呀,潘少龙是谁?林飞宇又回过头问李杰克:“你是谁?” 李杰克一惊,:“我是潘少龙啊,将军。您的部下潘少龙。” “潘少龙是谁?住在哪里?父母是谁?”林飞宇继续问。 “住在哪里?住在,住在。”突然李杰克双手抱头,“啊。头好痛。”接着摔倒在地,打起滚来。 第十九章:多余的人格。 李杰克的痛苦挣扎引来赵学轩的注意,他放下草药就赶来了后院。 只见林飞宇和郭卫君不停的安慰着李杰克:“放松,你现在什么也别想。放松。” 林飞宇虽然很着急,但没有钥匙又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杰克痛苦的挣扎。 但也证实了,李杰克不是简简单单的患上了幻想症。失忆症并虽齐发! 他不但忘记了以前的事,还严重幻象自己是一名军人,林飞宇是他的上司某位将军。 赵学轩见状,便询问:“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可林飞宇却无暇顾及赵学轩,依旧想法设法的让李杰克安静,稳定下来。可李杰克依旧抱着头,但没有在挣扎打滚了。可能是林飞宇的话有点用吧。 郭卫君只好替林飞宇给赵学轩解释:“他一直问李杰克问题。让他回忆他住哪里,父母是谁。李杰克一时想不过来,就产生了剧烈的头痛。” “嗯。”赵学轩一句轻描代写的回应,他觉得林飞宇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李杰克也慢慢舒服过来,缓缓地站了起来,望了望四周:“这是哪?” 林飞宇听到这话,心中一惊。难道他又失忆了?“这是医馆,你头还痛吗?” 李杰克晃晃脑袋“不痛了。”随后走到铁栏,眼睛非常迷惑,好像十分陌生,也不认识眼前的人:“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我哥呢?” 林飞宇一惊,莫非他恢复记忆了?便问他:“你是谁?你哥又是谁?” 李杰克突然眼睛一挣,:“我是谁?我是。。对呀!我是谁?” 他又抓住铁栏,拼命的摇晃大声的呐喊:“我是谁?谁能告诉我,我是谁?” 呐喊惊动了李杰伟,他听到弟弟的声音了马上给了回应:“李杰克,你没事吧?” “李杰克?”他听到这名字先蒙了一会,随后也对李杰伟的方向询问:“我是李杰克?你认识我?” 但没等李杰伟回答,郭卫君却来了一句不应该来的话,“你不是潘少龙吗?” 李杰克转过身两眼瞪着郭卫君,眼孔放得极大,表情甚是凶狠。好像郭卫君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郭卫君被这一眼瞪得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到赵学轩的背后。 可李杰克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这么瞪着,仿佛时间定格了在这一瞬间。 或许他现在很迷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李杰克还是潘少龙。 眼神也慢慢暗淡,从极其凶狠,杀人般的眼神变得空虚深邃。 好像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谁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样。 然而此时,李天恒回来了。他看到李杰克这般模样,直接打开了门。 但李杰克一动不动,便问:“你们做什么了?为什么他变成这样了?” 林飞宇把自己的猜想和经过告诉李天恒,并把大家协商要去矿洞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李天恒把李杰克拖到床上,让他躺下,“嗯,去看看也好。可能那里真有我们没见过的奇花异草,蛇虫鼠蚁。但不能大家一起去,那里出来的人几乎都不正常了,太危险。还是派两个代表去就好了。” “但是要选谁去呢?”郭卫君疑问,因为她知道,这种事肯定会让男的去,上山下山路也不好走,何况还存着潜在的危险。 林飞宇当然看懂了郭卫君的心思,她本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女生:“赵学轩是学中草药的,有他去更能分辨上山虫草的种类。朱明亮得带路也会去的。受伤不重的再去两个更能证明给怀有怨气的人看。最后加上我和李大夫,这样差不多了吧?” 一听竟然没有把自己算在里面,郭卫君当然不乐意了:“李大夫去那理所当然,可是为什么你也要去?不觉得换个女的会比较好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我去自然有我的理由。”林飞宇得意的说道:“看这几个人的病,我不看看到底是什么矿洞,居然能把大活人吓成精神病,那怎么对症下药?你去干什么,这不是去玩,山路可不好走哩。” “我,我。”听林飞宇这么说,郭卫君竟然无言以对,只好看向赵学轩,希望赵学轩能帮她说两句话。 看着郭卫君的眼神,林飞宇哈哈哈大笑,他很明白赵学轩,赵学轩是个极度理智的人,像郭卫君也跟着去矿洞这种不利于工作的事,赵学轩是不会赞同的。 不出其所料,当求助的眼神到达赵学轩眼睛里的时候。赵学轩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憋红了脸,吐出几个字:“林飞宇说得有道理。” 气得郭卫君直跳,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李天恒这才忙完出来房间,刚好郭卫君生气的离开,笑了一下:“其实带上她也不是不可以啊。” “放心,她一定会跟来的。”林飞宇斩钉截铁地说。 “哦?”李天恒锁上门,转过身对林飞宇说:“你跟我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林飞宇跟着李天恒来到了他的房间,锁上了门。让林飞宇坐下后,又倒了两杯茶,:“你是林飞宇对吧。” “是的,李大夫。”虽然不知道李天恒想问自己什么,但自己很想向李天恒了解这四名精神病患者的事情。 李天恒也坐了下来,他昨夜到现在都没有怎么休息,眼睛已经红了一圈,真是位为民的好医生。 他饮了一杯茶,然后问道:“你是学精神科的,你对李杰伟兄弟两也有了一定的接触,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林飞宇思索了一会,如果李杰克真的是李杰克,那么李杰伟就没有说谎。这么看来,他只是单一的被害妄想症。 但这李杰克却认为自己是潘少龙,而且除此之外对其他东西认知能力,与常人无异。就好像忘了自己是李杰克的所有事情,纯属活在自己是潘少龙的世界里。 让潘少龙说出自己是住哪里有什么家人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剧烈头痛的情况。这点让林飞宇着实不解。难道是李杰克的潘少龙角色还没有幻象构建完整? 但若如此,他定不会有此认知能力和逻辑思维。他能懂林飞宇让他装“李杰克”的请求,并完美完成。说明“潘少龙”的角色,设定构建已经很充分。 这么分析来看,只有一个可能性。:“李大夫,我觉得“潘少龙”本就是李杰克的一个人格。他一直就沉睡在李杰克的潜意识当中。当李杰克人格沉睡过去,“潘少龙”人格就会舒醒过来。”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是说李杰克的身子里有两个人的思想?”李天恒皱皱眉头,很是疑惑。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和人格分裂不同的是,人格分裂是不会影响本格的记忆,因为二号人格的分裂,和他的记忆有莫大的关系。”林飞宇一边思考一边回答。 李天恒听着有些糊涂,但也听出些所以然来,:“你是说,潘少龙这个角色。是他以前就有的?” 林飞宇摇摇头:“理论上,只有人在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欲望过于强烈时,就会产生人格分裂,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举个例子,有个小孩,从小就没有朋友,他一直渴望有个朋友和他一起玩。但由于种种关系,他没有朋友。然后他的人格就给自己分裂出了一个朋友,自有他自己知道的朋友。” “这么说来,潘少龙就是李杰克?”李天恒觉得这很匪夷所思,但目前李杰克的情况和这般相差无几。 “表面看有点想,但二号人格一般都会知道自己不是主人格,也会知道主人格的事。这点潘少龙好像一无所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林飞宇递给李天恒一根烟,神情有点迷茫:“这个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觉得要去矿洞看一下。他这种情况闻所未闻!就像是突然新增了个灵魂,而不是分裂了一个人格。” 听此,李天恒若有所思,点点头,点上烟:“这是不是就是鬼上身?” “不。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林飞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这里的事太过于匪夷所思。狂化的李静海,诡秘的血液毒,失忆错位幻想的李杰克,还有其他发疯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患病,跟书本上的案例完全没有关系。 对着他们,林飞宇感觉大学都白上了。所以他好奇,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矿洞? 第二十章:魔鬼山的传说 你说那是一座山,我却看到一片海,那么允许它;你说那是一阵风,我却看到一场雨,那么允许它。色彩缤纷的世界,总会因人的眼光而绽放不同的绚丽。不必追求与人近似完美的相同,走好自己的路,那么允许他。 第二天准备出发去矿洞的时候,朱天佑仍然没有出现。大家也没有在意,或许是离家太久,不愿意再次出门吧。 但他弟弟朱天护却跟着朱明亮来了。再加上李子豪和朱重庆两位村民选出来的代表,已经有四位是肯定要去矿洞的人。 而此时,李月婷和郭卫君却不见人影。如果说郭卫君在哪里等着大伙一起去矿洞,也在理之中。可李月婷并不是这么胡闹的人。 医馆需要人照看,而且人多行动也不方便。 “肯定在哪里等着我们。”林飞宇见不到她们,有点埋怨。 “算了,我们准备下,出发吧。”李天恒拿出背包,开始装些备用药,:“山上的路不好走,花草多,虫子杂,你赶紧回去把短裤子换掉,最好穿上牛仔服,上衣也是。” 林飞无才看看大家,都是穿着长袖衣服长裤子,都是帆布材质的,自由自己一身短裤短袖。 正欲回去更换,却又听赵学轩交代:“把你那个强光军用电筒带上,火种,手表也带上。手机山里估计没信号。” 这么复杂!林飞宇吃了一惊,问道:“这矿洞很远吗?” “要走6-7个小时吧。”朱明亮也穿好了一身的装备,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回答。 看来得在矿洞过夜啊,不然抹黑下山那相当危险。林飞宇只好回去换衣服。 临走前又听到朱天护说了一句:“我们到村口等你,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知道了。”林飞宇快马加鞭的赶回朱权冲的家里。 一进门,见到朱权冲大发雷霆:“赶紧给我找,找不着,这三个月你们都别想拿人工。” “什么事,这么大火气啊,朱老爷子。”林飞宇礼貌性的问了一下,他知道现在不能耽搁,让别人等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朱权冲脸色相当不好,平时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只深沉地看了林飞宇一眼,:“这般人,竟然把我的猎枪给弄丢了!都怪我平时对他们太好,谁需要,就借给他。现在好了,猎枪到底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老爷子,您也别太着急。猎枪总不会飞了。现在有点事,得赶去和李天恒他们汇合,我就先行一步了。”林飞宇说着就去换衣服了,“喔,对了,也可以到我们房间找找看。” 朱权冲笑道:“那倒不必。你们去矿洞吧?路上小心。” 林飞宇点点头,看来这山路确实不好走也不知道他们挖了煤矿,是怎么运下来。 到林飞宇来的村口时,不出意料。郭卫君果然在村口等着了,“林飞宇,你怎么这么慢啊。” 林飞宇憋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对李月婷说:“月婷,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想去看看嘛。”李月婷看了一下郭卫君,显然是郭卫君求着李月婷带着她一起去,这儿是上山的必经之路,她两就在这里等大伙一同上山了,“医馆不是还有马文琳看着吗?朱天佑也应该可以出来了。” 郭卫君赶紧附和说:“放心,我们不会拖你们后腿的,肯定会赶上脚步。” “山上的未知变数太多,你们也看到了李静海的模样,万一发生什么事,谁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你以为我们还是小孩子?我们能照顾好自己!”郭卫君态度甚是坚决,“你看看你自己,明知道要上山,还穿个短裤子!” 林飞宇无奈,只好看向李天恒征求他的意见。 却只听李天恒说:“一起去吧。李静海只是个意外。我想发生那种事的概率,无异于在马路上行走,被车撞。只要大家小心一点,奇怪的花草蛇虫,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对呀。林飞宇你就放心吧,我是在这儿长大的,可没少上山玩儿。虽然没去过那么远,但也不会相差太远啦。”李月婷说道,看来,郭卫君已经把大家都说服了,真不知道林飞宇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无可奈何,只好让她们也跟着一同前往山里的矿洞了。 就这样,林飞宇,赵学轩,李天恒,李月婷,郭卫君,朱明亮,朱天护和两位被李静海砍得比较轻的伤的李子豪和朱重庆。一行九个人,开始出发前往“神秘的矿洞”。 路上甚是安静,静得让人难受。本现在大清早,应该是鸟儿吵杂的时候,却没有听到鸟儿的鸣叫。 说是山路,其实也没有路。只是寻找杂草长得比较矮的地方一路寻去。身边的大树都长得奇型怪状。 不是说南边的树叶会更加茂盛吗?这而却三面近乎茂盛。 赵学轩看着这树,甚是好奇,莫非是因为山的原因,遮挡阳光,从而照正生长素的均匀分布? 他又观察周围的山群,果然不出其所料,稍微没那么茂盛的一边,正对着一座最为高大的山。 看这山,豪仗百里,身高万仗,山中大树荣盛,茂密无缝。就好像一张绿色的大布,盖在了山顶。 赵学轩感叹惊奇,便问李月婷:“月婷,那座山好高,好大啊。像是鹤立鸡群一般。” 李月婷点点头,也看了那座山一眼:“嗯,那是我们这里最高的山。” 郭卫君眼珠子一转,便插入两人的对话:“月婷姐,什么时候我们去登一下最高的山,可以一览这儿的全景哩。” 李月婷走得有点气喘吁吁,她克不像郭卫君,生性好动,永远有着花不完的精力一样,李月婷更是一个文静的人,:“那座山啊,至今没有人上去过,我们称它为“魔鬼山”。 “魔鬼山?为什么这样叫它?”郭卫君追问道。 “据说啊,以前有人追猎物,追进了那座山里,就莫名的失踪了。后来村长又派了七八个人去寻找,无一生还。再后来,那里就成了我们村长的禁地,谁也不敢去了。”李月婷解释道。 林飞宇笑了一声,哈哈说道:“这听起来也并不可怕啊?可能是山林里有毒气或许猛兽之类的吧。”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老一辈的,都教导我们山里有妖魔鬼怪,什么狐狸精啊,黄鼠狼精啊,都在里面。是被我们的祖上赶到那座山,从此只要不踏入那里,就相安无事。”李月婷回忆了你下老人们说的话。 李天恒听此,也哈哈大笑。“那只是怕你们小时候贪玩不懂事,私自跑去玩。其实哪有什么妖精。” “有的,那里有妖魔。”朱重庆也开口了,“听我爷爷说说,他的三叔曾经就以打猎为生。有了十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但是有次不小心误入了魔鬼山,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你说,如果不是有妖魔,怎么可能让一个有着丰富野外经验的人,失踪在山里。” 朱天护也点点头,称是:“我三叔公朱权冲,就很喜欢打猎,他有不少的猎枪。但他也不敢去魔鬼山。” 说到这,林飞宇就想起了朱权冲失踪的猎枪,对于猎人来说,猎枪无疑重于性命,难怪他发这么大火气。 赵学轩看着魔鬼山,看不出它到底有何恐怖之处,竟然让这么多人恐惧于它,但李天恒好像并不怕,便问他:“李大夫,好像除了你,大家都很害怕呢。” 李天恒又笑了:“我只是不相信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觉得嘛,只是毒虫,毒草或者毒蛇之类的比较多?但让我去,我也不太敢去的。也有很多像我这样,不相信有妖魔鬼怪的人,不听劝告去了魔鬼山,一样没有了下闻。” 赵学轩有看看魔鬼山,似乎这里的平静都是被魔鬼山的魔力给压出来的,似乎山上的魔鬼,正在盯着自己看。 即使自己对魔鬼山充满了好奇,但也不敢前往,面对这么高大的山峰,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山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忽然间,赵学轩似乎看到山上有双犀利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吓得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不管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这次的目的并不在那里。 但山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吗? 第二十一章:矿洞(1) 朱明亮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大家伙说:“大家也走了这么久了,原地休息一下吧。” 大家就地而坐,两位女性也经已感到了疲惫,林飞宇趁机笑话:“看吧,让你们舒舒服服地呆着不好,偏偏要过来受苦。” “这那里苦,这是一种享受,享受大自然的清静。”郭卫君擦着脸上的汗水,又做出很享受的样子:“真舒服。” 林飞宇给她一个很藐视的眼神:“哼哼,这才走了多久?一会还要继续呢,你们就别喊累。” 说罢,林飞宇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突然,林飞宇一阵惊讶,手表正在指针正在左右飘摇。 看来这里有极其强的磁场,扰乱了手表的运动。 郭卫君见到林飞宇惊讶的表情,凑过来看了一下。指着他的手表问:“你这手表,质量太差了吧。居然乱摇乱摆。” 赵学轩也好奇过来看了一下,:“不,质量再差也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样只能说明,附近有强磁场的存在。我想应该是矿洞里电动机的磁铁吧。这样恰好说明,这手表的感应强,是上等货。” 被赵学轩这么一说,林飞宇有点得意洋洋:“那可是,这表精工细作,同时具备时间,日期,星期,秒表功能。能防10米水深。” 可并没有了听他一吹,他也落得个无趣。 朱明亮站起:“我去方便一下。”说罢,就往茂密的灌木丛中去了。 突然,听到他一声尖叫“啊”。众人赶紧跑过去看。只见朱明亮裤子都没来及穿,就坐到了一旁。 李月婷和郭卫君赶紧转过身,非礼勿视。 朱明亮痛苦的一手按住屁股,一边哭喊到:“有蛇,我被蛇咬了。” 林飞宇捡了树枝,就拨打着灌木丛,果然一条金环蛇“丝丝”的串出来,迅速的逃跑了。 李天恒让朱明亮反卧着,检查口。牙印不深,流血也不多,“什么感觉?” “火烧一样疼痛。” 李天恒眉头一皱,是金环蛇咬伤的症状,“得赶紧把毒吸出来。赵学轩,你去找找看,附近应该有解蛇毒的草药。”说罢,李天恒就往着朱明亮的屁股下嘴去吸蛇毒。 赵学轩也立刻再周围搜寻起来。 还好发现得及时,毒液并没有蔓延开来,吸了三五次,已经吸出新鲜的血液了。林飞宇拿出酒精,又给朱明亮擦拭消毒。李天恒让朱明亮躺平,不要动。 不一会儿,赵学轩嚼着什么回来了。走到朱明亮身边,吐了出来。直接就敷在了伤口上。“这里的草药真多,像紫花地丁,夏枯草到处都是。附近应该很多蛇吧。大家小心点。” “你怎么知道附近就有解蛇毒的草药?”郭卫君问李天恒。 林飞宇又顶撞她:“你可真笨,要是蛇身边的动植物没有抵抗蛇毒的能力,那不是早就死光光了?” 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一物克一物,不会存在某种动植物称霸的局面。 “是,就你最聪明。”郭卫君憋他一眼,又看看朱明亮。 虽然中毒不深,但金环蛇的毒性是特别强。亚洲四大毒蛇之一。 朱明亮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得赶紧送回村长,打上抗蛇毒血清,虽然应该没有了生命危险,但神经的毒素很有可能造成局部瘫痪。 “谁先把朱明亮送回村子,让朱天佑给他治疗。”赵学轩说,蛇毒不能拖。 李天恒思索了一会,朱天佑虽然是自己村子的人,但毕竟只是个学生不知道能不能把蛇毒清除干净:“朱天佑可以吗?要不我送他回去,你们先去矿洞吧?” 朱天佑可是学校最厉害的医学生怎么可能连区区蛇毒都搞不掂,郭卫君哈哈一笑:“李大夫,放心吧。他可是咋们学轩里,最厉害的临床医生了。” 这么听来,郭卫君也不像是开玩笑。反正也没有生命危险,那就让朱明亮给朱天佑看看吧,自己再带着大家一起去矿洞,李天恒这么想,当机立断:“好吧,暂且先相信他,重庆你送他回去吧。你的伤比较深,先回去休息。” “行,那就麻烦你们上去看个明白了。也好给村民一个交代。”朱重庆也知道自己有伤在身,虽然不严重。但是跋山涉水的颠簸,难免让伤口破裂。 “来,飞宇学轩,帮忙把朱明亮扶起来,让朱重庆背着他回去。”李天恒说。 两人赶紧过来帮忙,别看朱明亮身边不怎么魁梧,可是体重却重得很,背包也沉得够呛。压得朱重庆喘不过气来。只好扔下自己的背包,“我这包里面带着,里面有些干粮和饮用水。还有一些防蚊虫的药,或许用得上。” 看着朱重庆狼狈的样子,林飞宇问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说完他立刻就后悔了,他可很想去矿洞看看。 幸运的是,朱重庆干脆的拒绝了林飞宇:“不用,这点事儿我还不行吗?放心吧,倒是你们要小心一些,再往前走,比之前的更难走了。”说着就背着朱明亮,转身离开。 “那,继续上路吧。”李天恒催促大家,他知道不能在拖了。不然天黑都到不了矿洞,那就得在山中过夜。 大家都没有带帐篷来,这可是很危险的事,要知道这里的毒虫可不少。 山路确实崎岖,不仅杂草繁多,虫子也是防不胜防。都有人被蚊虫叮咬了好几个大包了。但都没有提出退出。 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大家,走着这条路。是求知的欲望?是许下的承诺?是该有的责任?谁也无法说得清楚,但都这么坚持的爬着,踏着步伐,向着矿洞出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下来休息了多少次,太阳逐渐的下山了。夕阳照射进山里,一条条黄澄澄的光线显得格外耀眼,美得令人沉醉。 朱天护长舒一口气,“大家在抓紧一点,马上就要到了。尽量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抵挡矿洞。那就应该还有我们需要的一些物品。” 这话说出来,无疑又给大家打了一针兴奋剂。疲惫的身体,瞬间感觉恢复了一点精力。 不出几十分钟,来到了一所大房子前,房子很简陋。一排房间,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卫生间。房子周围还堆满了煤矿,铅锌矿等等。 “终于到了。”郭卫君看着这里,就猜到了。 朱天护指着房间:“这里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里有6张床,都是上下铺的。你们看看,自己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吧。”说着,他自己推开靠着厨房的房门,进去了。 林飞宇笑笑对着李月婷和郭卫君说:“这里荒山野岭的,要不咋们睡一个房间吧?” “滚。你可比荒山野岭可怕多了。色狼!”郭卫君毫不客气的就回了他一句。说罢,拉着李月婷去了靠近卫生间那一间。 赵学轩拍拍林飞宇,“走吧。”领着林飞宇住到了李月婷她们的隔壁。 而李天恒和李子豪就住到了剩下的一间,这样也方便。毕竟李子豪也是有伤在身的人。 刚进屋没多久,放下东西还没来得及坐下,林飞宇就听到有人敲门:“谁呀?” “是我,朱天护。” 唠叨了一会,心中不爽,刚准备休息呢,就来了,“什么事啊?” “跟我到前边去提水,那边有条小溪。待会做饭煮菜,洗澡都要用水。水泵撤走了。只能人工提几桶过来。” 天啊,这得提多少啊。虽然很不乐意,可是走了一天的山路,真想洗个澡舒服一下,“马上就来,稍等一下。” 刚出门,就看到李月婷他们在厨房里准备生火,而李天恒也来了,也要一同去提水。 门口摆放着七八个桶,林飞宇指了指:“要这么多吗?” 朱天护提起两个桶:“不多了。一人拿两个,跟我走。” 没办法,林飞宇和赵学轩只好拿着桶跟了过去。 幸好小溪并不远,三五分钟就到了。溪水很清楚,有小鱼虾在欢乐地游玩。 比起城里被工业污染的河水,这里的水非常漂亮。 这不,林飞宇一见到小溪,马上就跑了过去。扔下桶,洗了一把脸:“好凉,好清。真舒服。” 大家也过来洗了洗,赵学轩也感叹到:“大自然的水真舒服。” “可不是嘛,一身的疲劳都洗去了。”朱天护呵呵笑道,他是这里的水,清澈的溪流见惯了,不会像林飞宇等人夸张惊讶。 “赶紧装了水回去吧,不然就天黑了。”李天恒这个不是情趣的,有时他和赵学轩还真像。只不过比赵学轩少了一股孩子气,更为成熟罢了。 待大家装好水,准备离开的时候。溪流里飘来几片花瓣,深红色的花瓣,有点像牡丹花。 林飞宇指它:“看,那是什么花?颜色真鲜艳。” “喔,那是虞美人花。”朱天护看了一眼,并不在乎。 赵学轩也看了看:“嗯,虞美人花。花期在3-8月。现在花掉落,被溪水送了过来吧。” “真美。对了,这溪水从哪里流过来的?”林飞宇问道,他寻思着有机会就去摘几枝回去种,不失为一种赏心悦目。 朱天护抬头看了看:“你就别想着摘了,这花儿长在那座魔鬼山里面。” 这就麻烦了,想着可以带着这么美的花儿回去,肯定羡煞旁人。“走吧走吧,回去了。”林飞宇只好放弃,就算他敢去魔鬼山,村子的人也会反对的,李月婷和朱天佑肯定会阻止自己。 赵学轩又回头看了一眼虞美人花,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 “嘿,学轩。发什么呆,走吧。”林飞宇催促着他。 第二十二章:矿洞(2) 现在是科学的年代,已经不再信神鬼论?也越来越多的无神论者,反动反封建,反神权。大部分的生活常见事物都被科学理论解释得头头是道。 但是,科学的理论就真的科学吗?仍然有无数的灵异怪谈,科学家们也无法给出明确的解释,他们称为未解之谜。 第二天,天刚亮众人就来到了矿洞。矿洞离住所也还有一段距离,可能挖矿产生的灰尘比较大,所以离得比较远的地方住吧? 矿洞内部已经崩塌,洞口很大,有接三米的直径,中间有一条铁道,应该是运输煤矿用的斗车铁道。隐约还能见着洞内十几米,一片漆黑。 朱天护点起火把,又吩咐大家各点燃火把:“把火把点上,发电机已经撤走了。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再发生崩塌了,带你们进去看看。” 郭卫君看着一片漆黑的矿洞,心有恐惧,毕竟是女孩子哪能不怕黑?但还是点起来火把,不能让林飞宇笑话,醒着头皮也要进去。 刚进矿洞,就感到一丝阴凉。火把微弱的光亮,只能照射几米开外。 矿洞很普通,两避已经打了钢条和砌了石块,算是防止崩塌的措施,但是很简陋。 难怪矿洞会崩塌,赵学轩摸了下洞壁,很冰很凉:“这矿洞有多深?” “没崩塌的时候有三百多米,崩塌内部。现在应该还有百来米吧。”朱天护看着深处黑蒙蒙的一片,回答道。 这矿洞在寻常不过了,怎么会把人吓出神经病?突然他又想起了挖到的骨头,便问:“不是说挖出不少人骨头吗?都处理掉了?” 说起这个,朱天护也有点紧张,又好像想隐瞒什么:“没有,好像改变了方向,没有往那边挖去。那里被封了起来。” 被封了起来?就这么简单?赵学轩也没有再问什么,而且继续往着前边走。 越走越黑,越走越阴凉,越走越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几乎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突然,“扑扑”两声,前面有东西飞来! “啊。”吓得李月婷和郭卫君火把一扔,就躲到了赵学轩和林飞宇的身后。 林飞宇笑笑说:“别紧张,这是蝙蝠而已。” “我才没有紧张。只是手突然麻了,才掉了火把。”郭卫君强行解释,但大家都知道她肯定是被蝙蝠吓着了。 这种阴暗潮湿的矿洞,住着蝙蝠也不是怪事。 又走了没多久,脚下突然出来两只老鼠,“嗦嗦”两声又不知去了哪里。 “啊。”这次吓着的是赵学轩。 林飞宇觉得不可思议,赵学轩怎么会被两只老鼠吓着? 只听赵学轩说:“君,轻点。放松,别紧张。” 原来是郭卫君一紧张,狠狠的抓了赵学轩一把。他那叫声应该是疼痛的叫声吧。 也没走多久,背后洞口的光已经看不到了,原来这里不是直径而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知道弯了多少次。 前后两次后黑得看不清五米开外,愈走,俞湿。 洞内已经开始滴着水,水很冰,滴在身上,都会打个颤抖。 “这也很正常啊,要不我们出去吧。”郭卫君问,她估计应该很害怕了。 这里阴凉到了极点,每走一步都感觉背后凉嗦嗦的,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再加上绝对的寂静,偶尔传来两声蝙蝠的叫声,窜过几只唧唧咋咋的老鼠,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你们怎么看?”既然有人开口了,朱天护也就征求他人的意见。 “那个挖到人骨头的地方,也崩塌了吗?”林飞宇问道,他很想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骨头能把人吓疯。 “没有,马上就到了。” “那就去看看吧。” 走着走着,老鼠越来越多。郭卫君突然受不住了:“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老鼠啊?” 朱天护哈哈一笑:“老鼠嘛,就喜欢这种阴凉潮湿的地方,下水道什么的,老鼠最多了。” 赵学轩眉头一皱:“等等,你刚说什么?” “我说下水道这些地方老鼠最多了。” “不是你。郭卫君,你刚说什么?”赵学轩回过头看着郭卫君,眼神很集中,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郭卫君被吓了一跳,她感到一阵阴凉,不禁心跳加速:“我说好多老鼠。” “不是这句,上一句。” “什么嘛!我就说这种鬼地方很多老鼠啊。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郭卫君本来就害怕,被赵学轩这么一问,更是怕得不行。 这种鬼地方?这是什么地方?矿洞!矿洞深处怎么会有这么多老鼠?他们集中在这里做什么?怎么生活?吃什么? 想到这些,赵学轩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他轻轻对林飞宇说:“再往下走可能会出事。这老鼠不寻常。” 赵学轩这么一提醒,林飞宇也想到了问题的存在,但来都已经来了。一定要去看看,:“见到人骨头我们就走。” “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郭卫君也感觉到了有问题,但她想不到关键点。 林飞宇故作镇定:“没什么,就是猜到了这鬼地方为什么老鼠这么多?” “为什么?朱天护不是说了吗,老鼠就喜欢这种阴凉潮湿的地方啊。” “朱天护,之前在这挖矿的总共有多少人?”林飞宇问道。 “有三四十个人吧,我也只是来看过几次,和送些日常用品来,并没有参与挖掘。”朱天护回答,他不知道林飞宇等人想到了什么,所以回答得很干脆。 “这么多!”林飞宇一惊,全部在此遇难,估计尸体都还没找出来吧。 “嗯。悲哀啊,作孽啊。一个崩塌,仅三生存生,其他尸首都找不到,电力系统也随着崩塌而崩溃了。我们打着火把,根本没发寻找。”朱天护说。 “啊!”郭卫君突然又尖叫一声。李月婷一把牵住她的手:“卫君你怎么这么胆小!” “我,我。”郭卫君颤抖得声音,缓缓得说,“我好像也知道了老鼠这么多的正真原因!” “知道就知道咯,没什么的,放心。”李月婷安慰着郭卫君,李月婷如此镇定不知她是早就知道了,还是故意装作镇定。 “哪里没什么!我跟你说,月婷。你可别被吓着。”郭卫君紧紧地握着李月婷的手,手心冒出大量的汗液。“这些老鼠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它们最喜欢的食物-腐肉!” “这么说?”李月婷好像并不知道的样子,没有接着把郭卫君的话说下去。 “这些腐肉,就是,就是矿洞崩塌的遇难者的尸体!” “啪。”一声,又一把火把跌落在地,是李子豪的火把。 他转身欲跑,却又看到身后一片漆黑,让他的脚不听使唤,动不起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矿洞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 忽然,似乎有一阵阴风吹过。他幻想着崩塌的情形,旷工们一个个被崩塌的石块,砸死活埋,仿佛就在眼前。“啊”“救命”“救救我”一声声呼叫仿佛传到了他的耳朵。 双腿一软,禁跌落在地。 “你没事吧?”李天恒问他“你看,人家女生都没你这么胆小。” “我。我能听到。”李子豪声音很沙哑,“我能听到他们的求救。” 郭卫君和李月婷一抖,赶紧向四周张望,然而,除了死一般的宁静之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别想太多。实在不行的话,就回去吧。”李天恒说,他不愿意强迫别人再往矿洞内走,这里的阴暗已经超出了想象。 李子豪沉思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何原因他咬咬牙:“继续前进。” 没走多久,朱天护停下了脚步:“前面左边那个分岔路口,就是挖到人骨头的地方。谁要去看的?” “我。”林飞宇第一个站了出。 “赵学轩,你也去看看。我留在这陪他们。”李天恒知道赵学轩也很想去观察,而且他的观察细微,不会漏过一个细节。 赵学轩点点头,“飞宇,是时候拿出你的手电筒了。” 跟朱天护的脚步,三人很快就进入了分叉矿洞,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这分洞并不深,也就几十米。 可是刚走没多久,火苗突然闪了两下,像是要被风吹灭的情形。 “灯灭不摸金。”林飞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词。 赵学轩根本就不理他,这里又不是墓穴,摸什么金! 没走多久,朱天护又停了下来,蹲下身,把火把往地面一照,果然是人骨头。 手骨,脚骨,胸骨,排骨……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看得林飞宇头皮发麻。怎么会有这么多骨碌?莫非这里墓穴。 随着手电筒的照射,越来越多的骸骨出现在众人眼前。 骸骨很散乱,不成人形。不知是挖掘的时候打乱了,还是埋的时候就乱了。 赵学轩蹲下来,观察了好一会儿。只见骸骨,也有些年代了。不经过c12的衰败检查,看不出是什么时候的骸骨。 继续往前走,骸骨越来越多,突然出现一具头骨!吓得赵学轩差点跳了起来。 随后又蹲下,林飞宇也蹲下。这头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一直都没有见到头骨,怎么突然就出现一具头骨呢? 朱天护看看前面,“我看也差不多了,大概就是这样的。也没有特别的,不知怎么会把李杰伟吓成这般模样。” 林飞宇拍拍灰尘站了起来,可是赵学轩却像是中了邪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骨。 从他的眼神,看出来的不是害怕,而是疑惑和不解。 直到林飞宇拉开他,他才回过神来。林飞宇以为他中的“毒”又发作了:“学轩,你没事吧?” 赵学轩又看了一样骨头:“我没事,不知为何,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头骨让我帮他升冤!” 第二十三章:矿洞(3)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事实! 但人死真的不能复生? 两千年,秦始皇派徐福东渡日本,海外寻找长生不死药,未果! 明永乐大帝派郑哥七下西洋,以光耀国威,实寻长生不死药,未果! 几千年来,长生不死成为多少帝皇的梦。可是都没有成功。 死,真的不能复生吗? “死,真的不能复生吗?”赵学轩来了这么一句。 吓得林飞宇一巴掌就拍在了赵学轩的身上,:“你瞎说什么呢?” 赵学轩被拍得回过神来,“走吧,回去了。” 黑暗空洞的尽头,仿佛有着看不穿的世界。没有知道,再继续挖下去会是什么? 也没有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大量的骸骨?又是谁的骸骨? 只是一阵阵,阴凉的风,吹得赵学轩头皮发麻。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见到林飞宇等人出来,郭卫君迫不及待的问。 “先回去再说。”赵学轩回应着。老实说这么过来看矿洞,那是一点线索结果都没有。 破矿洞,除了见不着的尸体腐肉,和满地不知年代的骸骨什么都没有。连怀疑性认为的未知毒虫毒物也没有。 这下好了,李静海的毒无从下手。李杰克等人的发疯也无从下手了。 又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了放的洞口。“终于到了,累死了。”郭卫君伸伸懒腰,久违的阳光让她着实怀恋。 “哇,都已经下午了。”看着准备西落的太阳,不知不觉,原来进去矿洞已经过去了一天。 “从这里看夕阳真美。”郭卫君看着远处红彤彤的太阳,感叹到。 赵学轩抬抬头,看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翠绿的山林,火红的阳光透过,显得万绿丛中一缕红,甚是美丽,让人沉醉。 突然,赵学轩脑子一转!不对,不对!他惊恐的回头看着矿洞,两眼瞪得极大,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他颤抖着声音呼叫:“林飞宇?” “怎么了?刚在洞内你还不怕,怎么出来就恐惧成这般?”林飞宇靠近他,也从外面看着矿洞。 不知是受赵学轩的影响,还是夕阳的光照射,他觉得,这矿洞仿佛万丈深渊,看不到尽头。也好像矿洞把阳光给吞噬了。 “你看看手表,看完不要告诉我答案。”赵学轩目不转睛的盯着矿洞,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每当他思考动脑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暗淡。他只会注意到问题的关键。 林飞宇听着赵学轩的口气,他知道赵学轩不是个会耍恶作剧玩儿的人。有一瞬间,他居然不敢去看自己的手表。但还是缓缓地抬起了手。 当他看到手表那一刹那,他也和赵学轩一样,惊恐的瞪着矿洞。 这矿洞到底有什么魅力?吸引着赵学轩和林飞宇。 好奇的郭卫君,抓住林飞宇的手也看了一眼,显示时间:一点五十分。 她哈哈一笑:“我就说你这手表是劣质产品嘛,你还说是什么高端货。你看现在夕阳都下山了,怎么可能才两点不到。你们进去看骸骨的时候都有一点了吧,我们睡醒一觉你们都还没出来。你这手表,有问题。” 经过提醒,朱天护也一惊,也学着赵学轩瞪着黑洞,满脸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林飞宇并没有理会她,而且对着赵学轩说:“这事你怎么看?” 赵学轩笑了,也不知是笑自己无知,还是笑自己无法解释:“我们的时间,都被吃了。” 他们的举动更让郭卫君等人摸不着头脑:“你们怎么了?不会是像李杰伟一样,见到骸骨吓傻了吧。” 赵学轩转过身,点上一根烟。烟在洞口漂浮,却怎么也不进洞去:“可以告诉你,我们在分叉洞内遇到了什么,但是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们也想不明白。” 郭卫君点点头,生性好奇的她对什么事都想知道,了解。 “你也知道我们分开进去的时候不过一点钟左右。” “嗯。” “林飞宇,朱天护。你们觉得我们进去了多久?” “最多二十分钟。” “也就二十分钟吧。” 赵学轩扔掉烟头,猜想果然没错:“我们相遇后,又从矿洞出来,又走了20分钟,出到这里。大概也就是林飞宇手表上的,两点左右的时间。对不对?” “可是你们明明进去了大半天!我们还以为有什么大发现,李大夫都差点忍不住,要进去寻找你们了。”李月婷问道,这时郭卫君已经了解到问题的存在。 林飞宇也转过身,他也不知道,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嗯,对!就是这个问题。我们在里面过了20分钟,而你们在外面却等了半天。” “什么意思?”李子豪也犯糊涂了。 “还是我来说吧。”赵学轩扔掉烟头,“大家边走边说。” “假设,a即我,林飞宇和朱天护的时间。b即李月婷,郭卫君,李子豪和李大夫的时间。从我们分开之前,a=b。但当我们从骸骨洞内出来之后,a必须加上x才等于b。也就是b=a+x。从等式上来看,a损失了一部分时间。” 赵学轩说得很平淡,就好像教人做数学题一样。 可在场都是聪敏人,怎么会不知其中严重性。 时间真的会这样消失吗?这个问题至今仍然没有人能给出明确的回答。 李子豪大吃一惊:“也就是说你们在洞穴的时间和实际时间不相等?这怎么可能,太天方夜谭了吧。” “可以这么说。”赵学轩虽然很想作出解答,但显然这个问题不是他可以解释的:“这种事目前科学上还没有明确的定论。我怀疑那个充满骸骨的分叉洞穴,就像是一个虫洞。他会吞噬时间。” “虫洞?什么意思?”李天恒也不懂这个问题。 郭卫君却知道,本就好奇心强的她,对各方面都有了解过,更何况这种令人着迷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虫洞并不是指昆虫的洞穴。是奥地利物理学家路德维希.福莱姆提出的一个概念。爱因斯坦在研究引力场方程的假设中,透过虫洞就可以做瞬时空间转转或者时间旅行。” “喔,这么神奇?”李天恒听着郭卫君说,但依旧不太懂是什么原因。 赵学轩拿出一张纸:“这可能牵扯到四维空间。我们生活存在于三维空间,长宽高就是三维空间的所有。而存不存在四维空间这个,现在科学家们争夺不定。” “这和虫洞有什么关系?四维空间又是什么?” 赵学轩举起纸:“四维空间并不是三维空间里的文字和语言可以描述的。大家看这张纸,如果一直码字从这个角,怕但对角。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那么他就要这么走,长度就等于对角线。” 然后赵学轩又吧这张纸折成了一个圆柱体:“现在他变成了一个圆柱体,那么这只码字仍然从这个角,爬像这个角。”他用手指比划着,找出了刚示范的两个角:“他的距离就缩短了很多。如果纸在平面展开之前,算是一个二维世界,那么他折成圆柱体之后,就是一个三维世界。从中,我们就可以想象四维世界,和三维世界的异同。” 虽然赵学轩这么说,但大家依旧听不懂,想不出四维世界到底是什么。就连林飞宇也听得有点迷糊,虽然解释得很到位,可这不是三维世界里的东西,用三维逻辑去思考,或许真的行不通吧。 但他知道,类似的事情历史上也有很多记载:汉朝时期,有一名樵夫进山砍柴。见两老人对弈,便观之。竟不觉入迷,待胜负分出,寻路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砍的木头已经腐朽,连斧头也长满了绣。出到山下,已经唐朝了。 1955年,俄罗斯国际航空收到突然一辆一战时美国战斗机紧急迫降求救信号,据了解,此机早已认定失踪坠毁。可事隔几十年,飞机再次出现,飞机上的人却还很年前,连燃料都没有烧完。 李天恒听得半懂半不懂,他说:“这样看来,外边的时间和里面的时间居然高达1比10。”林飞宇等人进去了约20分钟,而外边却等了三个小时左右。现在太阳位置来看,应该就是五六点。 幸运的是大家都及时出来了,要不然再待个十几分钟,天都黑成一片了。 赵学轩点点头,同意李天恒的理解,现在下山为时以晚只好跟大家说:“明天再回村子吧,今天太晚了。” 第二十四章:两古村的关系(1) 回到住所,林飞宇等人又像昨天一样分工合作,生火打水。 溪流依旧很清澈,鱼儿正欢快的游玩。自然的快乐,总让人沉迷。 只可惜没有流下虞美人花,不然这儿会显得更加的优美。 林飞无又用清凉的溪水洗了一把脸,瞬间感觉精神多了:“学轩,咋们来这一趟,好像什么收获也没有。真是白忙活了。” 赵学轩装好一桶水:“不,起码我们知道了这骸骨并不会吓疯人。李杰伟的情况,我觉得是和时间的流失有关。也证实了矿洞的崩塌,确实有很多遇难者在此。” 想到矿洞内的老鼠,林飞宇也觉得一阵恶心,过去好几个月了,想必,尸体都被它们啃光了吧。 此时朱天护和李天恒已经装好水:“我们先回去,你们赶紧跟上。不要到处乱走。” 于是就留下林飞宇和赵学轩在河边。 如果说李杰伟和时间流失有关,那么李静海又怎么解释?林飞宇不懂,赵学轩也不懂。不然他不会盯着河水看。 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在溪流中的倒影,这张脸并不英俊,却和沉稳。 那双清澈得像孩子的眼神,也不知道他自个能不能看出来。 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陌生,似乎不认识自己。水波纹的颤动,抖得有点厉害,感觉就像自己的脸,裂开,缝合,裂开缝合。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提起水桶,“回去,飞宇。” 回到住所,赵学轩放下水桶就找过李天恒:“李大夫,李杰伟到底是怎么患上被害幻想症的?” 这时李天恒正帮忙生着火,郭卫君见到赵学轩来打搅李天恒帮忙,便打发他走:“没看到在忙吗?忙完再问吧。” 虽然郭卫君这么说,可赵学轩并没有退出去,依旧等着李天恒的回答。 很少见到赵学轩这般着急的模样,这不像平常的他。 李天恒只好放下柴火:“外边说话。” 两人出门而去,边走边谈,只听李天恒问:“怎么?关于李杰伟你有新发现?” 赵学轩点点头,发现不多,但也是有一点:“看了骸骨,虽然很多很恐怖,但根本不足以至人于精神失常。”顿了顿又继续说:“李杰伟刚发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刚发病的时候?李天恒努力去回忆:“据说他挖着洞的时候,突然挖出一具骸骨,就疯了。和他一起挖的那两人却没事一样,虽然也惊恐了一段时间。” “他发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和现在是一样吗?” “基本一样,但也有些不同。刚开始除了疯癫之外不会伤害别人,也没有暴力倾向。只是感觉变了一个人,经常沉默不语,有时会发呆一整天。而且经常会找朱天护的父亲朱明照,好像再商量什么事。有一次,他们在谈话,突然朱明照大发雷霆。说什么,不该放下的东西就不能放弃什么的。”李天恒仔细的回想。 赵学轩点点头,这太多的疑问他无法解释,甚至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希望这只是巧合:“听说你们村子百分之99的人都姓李?” “是的,除了李姓,也只剩下朱姓了。” 结果越来越接近赵学轩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很荒谬,他接着问:“我听朱天佑说他爸是族长,而李月婷父亲又是村长。这族长和村长是怎么回事?” 李天恒听到此一阵诧异:“你怎么会问这个?” 赵学轩笑笑说:“没什么,就是好奇。” “这点我也不清楚,不止是我,全村人知道其中缘由的人恐怕也只有几个。”李天恒抬头看看天,确实他也不清楚,这是村长最大的秘密:“不仅如此,凡李家人见到朱家人都要礼让三分。这些事,我也一直想弄个明白。可是村长的长老们,却守口如瓶。别看李月婷的父亲是村长,一切都是朱明照说了算。” 赵学轩点点头,他也想不明白,但又有一点头绪:“那你们村子和上灌村,又有什么关系。”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李天恒回答:“几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他们却刚好在我们出去的唯一路口,其余三面环山。” 李天恒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感觉自己说了太多,但想想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赵学轩等人进来的时候肯定也路过了上灌村。 这时林飞宇也凑了过来:“你两不去帮忙做饭,去摘点野菜也好啊?居然在这偷懒!” “是林飞宇啊,我们在讨论事情呢。”李天恒解释道,但听林飞宇说道野菜,就想起房子后边似乎真有野菜:“我去听说他们在后边种了些菜,我去看看。你们聊聊吧。” “嗯,多摘点。野菜最可口了。”林飞宇说。可这李天恒走得也真快,他怕赵学轩继续问村子的事,村长有所禁忌不好回答。 林飞宇又问赵学轩:“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事了?”他知道赵学轩在没有完全弄明白的时候,是不会说出来的。 赵学轩点点头,但神情却甚是疑惑:“飞宇,你仔细想想。那骸骨是什么回事?用逻辑去推导,不要靠想象。” 骸骨?就是被李杰伟等人无意中挖出来的骸骨啊,能有什么事? 林飞宇低头沉思,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懂。” “还记得,李月婷说过,村子有近700年的历史吗?号称天下第一古村!”赵学轩稍微点了一下林飞宇。 700年历史?可是怎么会连山里有骸骨都不知道?700年前是什么时候?元末明初! 这就是说,这些骸骨是在明朝之前就存在了。所以村子里的人不知道那里竟然是坟墓! 想到这里林飞宇突然感到不可思议,“你是说这些骸骨比村子的历史更悠久?” “我可没这么说。”赵学轩点起一根烟:“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再把思维放广一点。先放到上灌村。” 林飞宇点点头:“嗯。”可是上灌村有什么?对了,神秘组织,严格把守关卡,就像在保护下灌村一样。 真让人费解,都传了近七百年了,还没用停息。 还有孙耀华的传说,为什么要驻扎这里,真是为了守护下灌村? 如果说神秘组织真的阻止了任何进入这一代的人,那么下灌村的历史就比上灌村更为久远。 而上灌村是在明朝建国之后才迁移至此。 等等,光文桥!这又是怎么回事?光文桥是建文帝在此落水而建立的桥。而孙耀华是受朱元璋之命镇守上灌村。这么看来又是上灌村年代应该更为久远。 想来想去这和骸骨也没有多大关系啊。赵学轩见林飞宇想不通,便说:“想不通吧?我也想不通。我感觉这上灌村和下灌村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刚想问李大夫来着,却被你吓跑了。” “有会什么秘密呢?”林飞宇自言自语的说,他知道赵学轩现在还没想出来。可是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李杰伟等人的病也不会因此而痊愈。李静海那怪异的毒也不会搞清楚。 于是林飞宇又说道:“还不如想想如何治疗李杰伟呢。” 赵学轩笑而不语。夕阳只剩一点光芒,已经笼罩不住黑暗的来临。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但愿这真是一个巧合。 第二十五章:两古村的关系(2) 又过了一晚上,众人延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村子。 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朱明亮的伤势。朱天护和李子豪先告别了众人,要先回家看看。 李天恒带着林飞宇等人直奔朱明亮的家里,也就是村子的大院朱权冲家。 “三叔公。我们回来了。”到门口,李月婷就喊着门。 不多时,朱权冲开门而来:“呦,婷儿回来了。进门坐,进门坐。” 领着众人进门,朱权冲又问:“去了一趟矿洞,可有什么收获吗?” 李月婷笑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确实也很正常,骸骨是有,矿洞也有崩塌。但也是一般的崩塌而已。“小叔呢?他的蛇伤怎么样了?” “什么?谁的蛇伤?”朱权冲一脸的疑问,好像并不知道朱明亮被毒蛇咬伤。 “小叔呀,明亮叔叔啊。”李月婷加大嗓门,她以为朱权冲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了,“我们出发没多久,他就被毒蛇咬了。朱重庆把他被了回来,我让他送到天佑哥哥,那里去疗伤。他没回来吗?” 朱权冲一惊,皱着眉头:“不会吧,那小子跟着我打猎多年,怎么会被蛇咬伤。他在警惕性应该很高啊。” “他当时拉肚子,没留意吧。蛇的隐秘性很好,被遭偷袭咬伤。也是常事儿。”赵学轩帮着李月婷回答,随后又和李月婷说:“他会不会在朱天佑那里?” 朱权冲也信了他儿子被蛇咬伤,赶紧叫来仆人,吩咐他们去朱天佑那里寻找朱明亮。 “朱老爷子,我们去就好了。”林飞宇阻止仆人。 朱权冲看看林飞宇,稍作疑迟,随后点点头同意:“那你们去吧。看看那孽子。只怕是好赌成性,上头给他的惩罚。”说罢又让仆人准备饭菜,待林飞宇等人回来,再好好吃一餐。 “月婷,卫君。你们留下休息吧。我和赵学轩跟着朱天护去就行了。”林飞宇知道李月婷和郭卫君已经很疲倦了,便让她们好好休息。 而李天恒也此时提出,需要回医馆,看看情况。毕竟受伤的人不少,出来三天了,得马上回去,以免出了什么差错。 于是,林飞宇和赵学轩便跟着朱天护一同前去朱天护的家里。 路途有点远,朱天护的家几乎在村子的最里边。其中还要经过一条几百米无人居住的路。 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没有离着村子这般远,好奇的林飞宇便问:“天护,怎么你家离村子还这么远。你看他们都是一家挨着一家。” 朱天护扰扰头:“这,我也想知道。但是我爸不肯告诉我。” 想这么多也没用,不如等下问下朱明照叔叔还更好。 来到朱明照的家门口,一阵气派豪华当场惊呆了林飞宇和赵学轩。 与其说是住宅,不如说是府。门前屹立着两座石狮子,高一米多,甚是威武。 门很大,很高。是两边打开的那种门。惊讶的林飞宇又问:“这宅子,恐怖旧时的大地主也比不让。” 就连首富朱权冲也没有这般的豪华。“进了门,你会更惊讶。”朱天护自豪的说。 而赵学轩,看着这大宅府,更近一步的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进门而来,只见园林式的院子,一条鹅卵石扑的路,通向各个房间。古式的走廊,假山假水,仿佛进入天堂一般。 随着鹅卵石路走去,他们来到了大厅中。 厅门也气派,红木做的门,两边挂着已经看不清的对联,横批牌匾缺被拆了下来。 这宛如皇宫大院的宅子,令林飞宇感到喘不过气来。 “你们在这等一会。”朱天护说完,就独自进了厅内。 “学轩,这好豪华啊。真漂亮,但我又感一丝庄严的压迫感。”朱天护一走,林飞宇就向赵学轩说明感觉。 赵学轩点点头:“嗯。确实如此,看来朱明照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是这对联已经看不清内容,不然应该可以知道原因。”林飞宇看着对联,只可惜这对木制对联,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出来了。 没过一会儿,朱天护又出来:“我爸正在里面呢?请进,请进。都进来坐吧。” 厅内,两边各排三张座椅,正中一张主位置,居高临下。 这会,林飞宇更加迷惑。如果说大门,院子只是爱好喜欢而建,但这客厅的摆设,严如皇宫,上朝大殿。 此时,朱明照正坐中位。见他两眼炯炯有神,犀利得很。严肃的神情,锐利的目光,加上地理位置,感觉就像抓住了你的一切主导权。 林飞宇尽不自觉的拱手问好:“朱大叔,您好。我是朱天佑的同学,林飞宇。不知道朱明亮叔叔,有没有被送到这里来,给朱天佑治疗蛇伤。” 朱明照看着林飞宇,林飞宇居然从他眼神中,读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只听他说:“没有。” 很简单的两个字,也没原因。 “那请问朱大叔,朱天佑可在?”林飞宇只好继续问。 “不在!” 林飞宇听到这话,问道这林飞宇已经很想发狂,但一来这是他的地盘,二来气势已经被压。只好忍住脾气:“您可知道他几时回来?” “不知道。” 还是简单又直接的回来,这下林飞宇实在沉不住了,气势已经快把他压垮了:“那你知道什么?一问三不知!你怎么做他父亲的!” 说到父亲两个字,朱明照表情有了一瞬间的松动。但仅有一瞬间,随后又是严肃,高高在上。 林飞宇转身欲走,朱明照终于开口说话:“那天他回来住了一晚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什么!那他去哪里了?那朱明亮又去哪里了?难道在医馆?“那,打扰了。再见。”林飞宇又回过头,礼貌地和朱明照告辞。 说罢,转身拉着赵学轩就离开了朱家。出了门来,又走了几十米才和赵学轩说话:“有没有感觉到,里面有股逼人的盛世。讲不出的威严和庄恕。” 赵学轩点点头:“嗯。还有朱天佑只回来了一趟,后再也没见到人,那他会去哪里了?” 这朱天佑一向行事自负,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回到家也一样,看来他的苦瓜脸,都是受他父亲影响。 “他呀,就庸管了。这是他长大的地方,难道还会被野狼叼了去?还先想办法找到朱明亮和朱权庆吧。”林飞宇说,朱重庆有伤在身,应该不会出门。如果朱天佑不在家,那朱重庆只好把朱明亮往医馆送。那里药物多,而且还有马文琳在那,怎么说也算半个医生。 当机立断,两人迅速往医馆去。 一进医馆,林飞宇张嘴就问:“朱明亮在吗?” 引得医馆来的人都看着他,不明白他慌慌张张的有什么急事。 林飞宇才看清周围,被没有朱明亮也没有朱重庆,甚至连马文林和李天恒都不在。便随便找了个人问:“你好,李大夫,刚不是回来了吗?” “怎么?你也要看病,到后边排队去。”这名病人以为林飞宇要插队寻医,不怀好意的顶撞林飞宇, 林飞宇苦药解释:“不不不,只是奇怪,怎么没见到李大夫和马文琳。我身体好着呢。” “我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样儿。”听到林飞宇不是来寻医的,他态度也有了好转:“李大夫带着那姑娘,出门去了。好像有人昏到在路边。” 原来是这样,那在这等他们回来好了。林飞宇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再加上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救人,然后看看这里一屋子的病人,就打算先在这帮忙,便问这名人,对了,这是一名中年妇女,大概40岁上下:“大婶,你哪里不舒服吗?” 这大婶鄙夷地看了一下林飞宇,见他年纪轻轻,便问:“怎么?你也大夫?” 被人问是不是大夫,林飞宇也是第一次听到,严格来说,他们都还不算是大夫:“学过几年医术吧。” “这样啊。但我这病奇怪的很。你怕是治不好。”虽然林飞宇这么说,但大神还不是很信任林飞宇。 “说来听听也无妨啊。” “那好吧。这得从前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刚吃过晚饭没多久,突然就感觉头昏目眩,四肢无力。突然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还是感觉很累,很困。一点精神都没有,有时会突然看到一些虚幻的东西,吃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是食物中毒的现象啊:“那天晚上你吃了什么?” “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啊,和往常一样,自家种的米饭,还有我家那口子捉来的鱼。”大婶回忆着,也好生奇怪,难道自己中毒了? 突然旁边一位大叔说:“对对对,我也是这样。那天也是吃了鱼。” “我也是。也是四肢无力,吃啥吐啥。” “还有我。” …… 在场十有八九是食物中毒,还好村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食物。可是村子的河流,纯绿色无污染怎么会引起中毒呢? “赵学轩,你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抓点药。我到河里去看看。”说完,林飞宇似乎忘了自己的疲惫。飞一般的冲出了医馆。 河流,在村口。还有一条是在村后,不过那里要翻过几座山,应该不会是那条河的鱼。 林飞宇来到河边,在在光文桥上,往下看。河水依旧清澈见底,清晰可见河低的沙石,这样的河水怎么会让常见的鱼带毒素呢? 对了!鱼!怎么没有鱼?鱼呢!上次经过这里,可是有很多的鱼虾在河里游玩。怎么一条鱼一条虾都见不着了? 林飞宇又迅速下来河唇,依旧找不着鱼虾的影子。舀起一勺水,嗅了嗅,也没有任何味道。 难道自己想错了,鱼不是中毒的根源。大米才是!可是,怎么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大米中毒?是不是一个季节的米都不一定! 如果不是鱼,也不是米那会是什么。林飞宇此时真希望自己有两个脑袋,可以分担一半的问题。这朱天佑还没找到,李杰伟的病也毫无头绪怎么又出来食物中毒的问题! 清澈的河水仍然悄无声息的流淌,看着看着,林飞宇突然觉得自己是河水多好啊。往着河流,从他的源头流到尾,多自由,多欢快,让那么多人中了毒,依旧自由自在。 等等!林飞宇看着河流的上游,突然想到,这不是从矿洞那的小溪流过来的吧。如果是,前天我们也用了这水煮饭做菜,也没事啊。 而且那溪流也很干净清澈,没有奇怪的地方。最多就只有几片虞美人花的花瓣。 虞美人花,真美。不对,虞美人花,好熟悉。 虞美人花,虞美人花。林飞宇脑子里满满都是虞美人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了医馆。李天恒还没回来,赵学轩正在翻弄着药柜。 林飞宇有气无力的走过去,问道:“虞美人花到底是什么花,我总觉得他好眼熟。” “虞美人花是双子叶植物。”赵学轩抓过药正好转过身来:“属于罂粟科。” 说到这,林飞宇一惊!抬起头,正和赵学轩两眼相对。刹那间,两人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虞美人花,就是罂粟花!虞美人花和罂粟花很像,虞美人花的枝有细毛,花瓣不分裂。罂粟正好相反。 如果是这样,就证明朱天护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虽然明白了中毒的原因,但新的问题也迎接而来。 打得林飞宇和赵学轩,毫无还手之力。 第二十六章:两古村的关系(3) 难道魔鬼山上种的都是罂粟花?想到这,林飞宇拔腿就跑。 “你去哪!”赵学轩问他,“回来别去?”赵学轩了解林飞宇,这一刻他当然是去找朱天护问个明白。 “事态紧急,我们不能让村民继续受到伤害!”林飞宇沉着有力的回答。 赵学轩当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果当真如猜想,魔鬼山上种有罂粟。而村子流出的传闻将是故意传播。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上山看到。 朱天护不知情,那还好。如果朱天护知晓,定会遭来杀身之祸。 “那怎么办?”林飞宇此刻没有了办法。 “走,先去找李月婷。或许她会知道一点。”赵学轩再三权衡,现在“那伙人”并不知道,自己发现了罂粟。 当两人正要出门时,却看到李天恒背着个人和马文琳一起回来了。 待他们走近,才看到,李天恒背着的竟然是朱重庆!他们走得很着急,“你们也在,正好。过来帮忙。”李天恒见到林飞宇和赵学轩就让他两一起过来。 放下朱重庆,见他浑身是血。衣服裤子破烂不堪,身体多处大出血。就连脸部,也密密麻麻的小伤小口。脸色苍白,已经奄奄一息。 “看这样子,是被炸飞了?”赵学轩问道。 李天恒怒吼:“先别管这个,赶紧救人。”这一声惊吓众人,林飞宇和赵学轩赶紧动了起来。 抓药,消毒,止血……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脱离带水。只可惜医馆过于简陋,没有输血设备,甚至连血袋也没有。 马文琳看着脸色越来越越白的朱重庆说:“得赶紧输血!” 这问题大家都知道,可是这一时之间去哪里找血液? “用我的。”李天恒不多加思考,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血液不是你说用就用,血型得匹配,不然发生排斥现象,也就徒劳了。”马文琳解释道。 “血型?”李天恒不懂,但他很坚决:“不管了,用了就可能成功,不用就肯定失败。赶紧给我放血,别废话。朱重庆可等不了!” 对!试了有可能成功,不试就肯定失败。“好。”马文琳转身取过手术刀和管子。 可就在这时,赵学轩绝望的说了一句话:“晚了。” 却朱重庆双手一松,头部一扭,呼吸也跟着停止了。 马文琳拿着手术刀的手颤抖着,虽然是医学学生,但也没试过眼睁睁的看着一位人死去,而自己却没能救活他。 “扑通”一声,李天恒也软了双腿掉坐在椅子上。还有其他人在场,可这时这些中了毒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李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学轩问道。 李天恒头也不抬:“重要吗?人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让他送朱明亮回来?如果是我送朱明亮回来!他就不会死,不会死!” “李大夫,这种事不是你的错。”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赵学轩感觉到,朱重庆会被炸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李天恒干的。因为李天恒刚和他们一起回来。“这种事,谁也想不到。” “文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飞宇问。 听林飞宇这么一问,马文琳突然又转向了害怕的表情:“出村子的路,被炸毁了。” “什么?”林飞宇一阵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明亮呢?难道他在这次爆炸之中牺牲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被炸了? “朱明亮!”李天恒怒气冲冲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转身就往外走。 赵学轩一把拉住李天恒:“李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他炸的!”李天恒现在眼里只有怒火,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变得不可理喻。 “李大夫,你可知道这儿的人都中毒了?”林飞宇问。 李天恒环顾一周,猛然发现,医馆里居然聚集了好一些人,闭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是河流中的鱼导致他们中毒的?”林飞宇作解释:“而河流里的毒,就来自那日,我们见到的那朵“虞美人花”!它并不是虞美人花,而是罂粟花。” 林飞宇说完,李天恒猛的睁开眼睛,“罂粟。鸦片等毒品的主要成分。”嘀咕了一句,然后还是迈开了出门的脚步。 可就这时,李月婷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喊:“林飞宇,你在哪。林飞宇,出来。” 听到李月婷的声音,林飞宇两步并作一步跨向李月婷。 见着林飞宇,李月婷趴在林飞宇肩膀上,抽泣地说:“飞宇,我爹他,他不见了。” 林飞宇拍拍李月婷的背部:“可能他去哪里玩儿了。” 李月婷抬起头,看着林飞宇:“不。不是。”又搜出一张纸:“看这个。” 林飞宇接过纸,看着看着眉头一皱,感觉就像大难临头。他颤抖着手,把纸交给赵学轩。赵学轩看了一下,也和林飞宇一样,露出绝望的眼神。 “李大夫,不用去了。一切都已经揭晓了。”赵学轩说。 李天恒回过身看着赵学轩:“他们开始了吗?” 赵学轩点点头:“纸上说,唯一的出路已经被炸毁,村子的长老人物尽数被抓往魔鬼山。” “朱天护呢?他不是和你你们一起吗?” 提起朱天护,赵学轩撒腿就跑。郭卫君现在还在朱权冲的家里!情况不妙,若真是朱明亮和朱天护作出来的事,那么郭卫君就危险了! 赵学轩一路狂奔,来到朱权冲的家门,林飞宇等人随后也跟到。 只见朱权冲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难道,朱权冲才是幕后主使? 这回,李月婷也没有跟朱权冲打招呼,朱权冲也没有亲切的叫她“婷儿”。 “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朱权冲问。 “郭卫君呢?”赵学轩问。 “就在里面,这会儿,恐怕睡着了。”朱权冲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 赵学轩迈开脚步,便要进步找人。却又听朱权冲说:“小伙子,不要急。我担保那女娃儿安全。” 他要害郭卫君,自然不需要等到自己来到。想到这点,赵学轩也就停下了脚步。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原因。”朱权冲问。 “我已经知道了。”赵学轩回答。 “哦?”朱权冲不太相信,赵学轩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 “呵呵。好一个下灌村!我猜,朱天佑正是明朝建文皇帝,朱允炆的后羿?对不对。”赵学轩苦笑一声,作出回答。 “没错!当年燕王朱棣攻破京城。皇上只好假作自焚,逃出宫来。来到此地,重整势力,打算再与朱棣一争江山。”朱权冲也不避违。 “其实这里是朱元璋找到皇陵,但后来又发现了更好的穴脉,便放弃了这块宝地,正好路口有孙耀华将军镇守。易守难攻,再加上神秘性好,朱棣就一直都没有找到这里。”赵学继续说。 “不,也有人找到过。大约在朱棣登机几年后,来了一批武士杀手好几百人。闯过上灌村,进来了下灌村。李举闻将军带着大家逃到山上,可还是被朱棣的人发现了。追到了山上,展开一场厮杀。利用地形熟悉的优势,尽数斩杀武士杀手。后李举闻将军又秘密组织了一群人,专门看守进出要道。才避免了朱棣的人再次发现这里。” 这就是上灌村“神秘组织”?当年李举闻和孙耀华同在朱元璋手下当将军,两人肯定认识,然后变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这个神秘的组织。 “所以李杰伟和李杰克并不是什么鬼上身,而是因为知道李举闻和朱棣手下的事,神志不清的他们,产生了角色互换幻想症。”林飞宇点上一根烟,怪不得人格分裂和被害妄想症根本不适合他们。这鬼上身一般的症状,只是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这个故事中的一人。 “是的。那批人到来之时,有部分人,来不及上山躲避。就在这村子中,男的虐待至死,女的**后杀死,无恶不作。李举闻将军几次忍不住想冲下来拼命。但为了皇上,为了朱允炆。他没有这么做,而且待在朱允炆身边保护他。”朱权冲继续解释说道。 “时间一直流逝,朱允炆却没有能力再统天下,外边世界,不论官民,都臣服朱棣。朱允炆只好在此苟且偷生,想待天下有变,或许能再出去,可谁知,朱棣治国有道,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赵学轩说。 “是的。于是朱允炆更有所放弃,知道后来,朱家的子弟又发现了可以让人兴奋无敌的花。他们将这种花继续提炼加工,希望能练出战无不胜的人。” 说道这里,大家都想起了李静海。李静海那爆起肌肉,杀人不眨眼的行为,和呆滞的眼神。想到就令人心寒。 却听朱权冲继续说:“可是一直都失败,故而白白浪费了很多人命。再也没有人愿意作试药。李家为了保护村子,也已经开始和朱家作对。为了研制不死药,朱家把朱天佑派出去,学习新理论,新知识。为了预防朱家再作这种可怕的事,李家也怕李月婷派出去,就是为了对付朱家。可是自古朱家是君,李家是臣。李家也只好暗地里,对抗朱家。” 没想到,到了这代,朱家仍然不忘记皇帝的梦。 听到这李月婷如大梦初醒,怪不得父亲让她出去读书,怪不得三百六十行,偏偏坚决让她选医学。 突然,赵学轩心跳加速,朱家现在开始明着抓李月婷的父亲,开始在河流里投放罂粟花,莫非,不死药已经研制成功?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不死药?那是什么让朱家突然着急,开始行动?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朱天佑开始了行动,对吧?”看着赵学轩不解的神情,朱权冲问道。 赵学轩点点头:“我确实想不通这点。” “其实很简单。上灌村已经该死你孙尚败露了神秘组织的痕迹,而朱天佑说,以你的聪敏才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村子的秘密。从李静海毒发,就已经预谋着了。其实上去矿洞,只需要两三个小时,为了拖住你们,故意延长线路。” 竟然还有这种事!赵学轩才反应过来,自己就像被人玩弄一样。 朱权冲又继续说:“朱明亮也并不是被毒蛇咬伤,他故意制造伤口。涂上毒血,就连毒蛇也是自己带过去的。他知道你们一定会救他,便设下被毒蛇咬伤,然后让朱重庆带着他回来,一起去往出村子的路,把它炸毁。这样,村子的人就无路可走。” “难道他们就不怕村子的人一起反抗,对付他们吗?”赵学问道。 “问得好!我说过,你们离开好,村子的人已经逐渐中毒,不管是饭菜鱼肉,都是他们下毒的地方。再加上他们抓了村长和长老当作人质,藏在魔鬼山之中,魔鬼山被渲染得如此恐怖,又有谁敢去营救?他们只需要继续往河里下毒,日子久了,村子必然都中毒,成为他的不死战士!” 想到一村子如李静海般疯狂,没有知觉的怪物,大家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学轩问。 朱权冲呵呵笑道:“一个长年被教育灌输,天下属于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这样的思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林同学,比我更清楚吧。” 林飞宇点点头:“人格扭曲,意识错乱,无视法律道德。行成反社会型人格。”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郭卫君就在她房里,你们去吧。”说着说着,朱权冲突然大喊:“危险!赶紧进来。” 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升起,皎洁的月光,照射阴暗笼罩的村子。大家回头一看,十几个村民,目光呆滞,拖着步子朝着赵学轩等人行来。 第二十七章:赵学轩的故事 仔细看那群缓缓行来的村民,两眼之中已经没有了生气!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拖着脚步。 等到他们靠近,那一张张脸,情况各异。惊讶惊喜,悲伤着急,愉快满足。 这不会像电影中的丧尸一样吧。吓得林飞宇等人大气也不敢喘,但幸运的是,这群人并没有电影中的丧尸一样的攻击力。 只是保持迷失的状态,直接无视林飞宇等人,继续行走。 而身后,又来了一群人,哭天喊地得追逐前面这群人。 看来,这些人是前面那伙人的家属。当追上那群迷失自我的人后,连拖待抱,把自己的家人强行分开。带回了家里。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李天恒。便跑过来,哭泣着询问:“李大夫,莫非咋们村子中邪了不成?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看着村民们这般情况,李天恒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知道,他不能紧张,不能害怕。不然村民们连最后的希望都会破灭:“大娘,你放心。李天恒在此立誓,不治好大伙儿的病。我誓不为人!” “那就麻烦大夫了,那就麻烦大夫了。明儿一早,我带那口子过去你医馆,给他诊治诊治。” 李天恒的话让林飞宇实在佩服!什么是医生?这就是医生! 如此高尚的医德,试问有几人做到!医者,父母心。只有医生才明白病人的痛苦,才知道病人家属的绝望。 林飞宇抓紧拳头,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解药,纠出朱天护和朱明亮! 万万没想到朱天护平时轻易近人,待人友善竟都是装出来的。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活动分析,都白学了。 “幸好他们并没有攻击性。”朱权冲叹口气:“你们不去看下郭卫君?” “磅。”朱权冲话音未落,赵学轩已经推门而入。听着推门的力道,就知他有多着急。 郭卫君正躺着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但神情惊恐,害怕。 这和那伙村民的症状一样!赵学轩抓住郭卫君的手,轻轻地喊着她:“卫君,是我。听得到吗?” 可郭卫君却甩开赵学轩,“别碰我,别过来!” 林飞宇突然凑近郭卫君,对着她的耳朵大喊:“火灾!快跑!” 刹那间,郭卫君惊醒,转头看着四周:“哪里,哪里火灾?” 众人呵呵一笑,万分幸运,郭卫君没有中毒,只是睡着罢了。 “没有啦,大家怎么叫你都不醒。你看赵学轩急得,满头大汗,还以为你中毒了呢。”李月婷解释道。 听到这话,赵学轩腼腆的红了红脸,低头不语。 “还好,你们叫醒我。我跟你说啊,刚做了个,很恐怖……” “既然没事,我们就走吧。”林飞宇没心情听她说做梦。做梦这事嘛,再平常不过了。 “嗯。”李月婷拉着马文琳就应声跟着林飞宇走了。 李天恒也对朱权冲说:“咋们继续聊村子问题去。”于是也出了房间。 留下赵学轩呆呆的站着,这下好了,一个个的找借口走了。这算什么?起码也给郭卫君检查检查啊!林飞宇这臭小子,太不讲义气了吧! 还有李月婷,你一女生不来照顾郭卫君,走什么走! 最气人的是马文琳,这可是你队友!你搭档!你伙伴!就这样不管不问的走了? 如果是正常人想必会这样把大家都骂了一遍,而这感情如孩子的赵学轩可不一样了。 嘿嘿,他就厉害了。他脑子一片空白,傻傻的,就这么站着。 “怎么?你没事做?”郭卫君倒也了解赵学轩,他从来就是这样,一点浪漫情调都没有,真是个单细胞生物。 赵学轩嘴角抽搐一会儿,吞吞吐吐好不容易吐出几个:“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要是别人听了这话,还不火冒三丈,这不明摆着诅咒吗? 可郭卫君了解赵学轩,听了这话更多的是安心,可是这话到嘴边却成了:“什么嘛?我能有什么事,我身体人品都好这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学轩又红着脸,吐出几个字。 咦,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哈哈,没事没事。学轩,我饿了。” “我给你煮点吃的。”赵学轩转头就走。 “真是个呆子。”郭卫君嘀咕着。其实很多人都不能明白郭卫君为什么会和赵学轩分手。 这个秘密只有赵学轩知道,郭卫君的父亲是市里有名的医生,治好过很多疑难杂症。 那天,下着小雨,别问为什么下着小雨,一般分手都会下雨。郭卫君的父亲来到学校,见过郭卫君后,便找到赵学轩。 “学轩啊,你父亲在哪高就?”郭卫君父亲抽着雪茄,并且递给赵学轩一根。 “家父,不幸在车祸,抢救无效。”赵学轩接过雪茄,也点起了起来。可刚抽第一口,就被浓烈的雪茄呛到。 郭卫君父亲拍拍赵学轩的肩膀:“没抽过雪茄吧,雪茄呢,不是抽,不入肺。含在嘴里,缓缓吐出来,品尝它带来的醇香可口。” 赵学轩试着按照这话去做,果然。这醇香,不是一般的烟可以比的,吐出来后,还有阵阵余香,真让人回味无穷。 “这雪茄,一盒三万八,里面有六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抽得起。” 这话一出来,瞬间就惊呆了赵学轩。三万八!是自己和母亲5年的生活费!但这次赵学轩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郭父亲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向着赵学轩炫富。 而他想说明的是,人的婚姻,就应该门当户对。 这段故事赵学轩没有对任何和说起,谁也不知道那天郭父亲到底对赵学轩说了什么。以致他们走到终点。 连最要好的朋友,林飞宇也不知道。 林飞宇只知道,赵学轩见过郭卫君父亲只好,回到宿舍,便拉着他去了解剖室,说是要证明科学最高难度的谜题——灵魂的存在。 那天,赵学轩喝得很醉。林飞宇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回床上,而他口里,却吐着神智不清的话: 如果成功证明灵魂是存在的,那么人死就可以复活。 但是复活的人,并不再是人。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