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 第一章 初到贵地之一 当清晨的阳光照例地柔柔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遭遇到二十一年来人生最大的猝变。我张大双眼,努力地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到眼前一片人头攒动,具体是些什么人——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欲知详情,请登陆我的博客——3w。白云飘飘,开个玩笑,别见怪,我现在正是一个头两个大! “醒了,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一个宫女打扮的俏丫头一脸惊喜,几尽欢呼。 我猜想,难道上天真如我所愿,让我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一看这堆人就知道本人穿越的身份地位不同反响,不是什么王孙公子也一定是什么公主美人…… “还是秦三公子医术高明,老夫佩服!”床头一老夫子模样的人朝门边一青衣佩剑男子拱手道。 “华太医过奖了!”那男子本是一脸焦虑担忧之色,闻听此言不由亮眸一闪,俊逸的微笑顿时映亮了整个屋子。 我很奇怪自己怎么好好端的从二十一世纪蹦跶到这儿来了,是不是在做白日梦,我狠掐了自己一把,哇钻心的痛啊!咦,我也没掐头啊,怎么头比胳膊还痛?哦,我想起来了,昨日接到乡下三叔的电话,说是前些日子风雨大作把祖屋掀倒了一扇墙,要彻底翻修一下。这不,今日一早我便随父母及小妹回乡了。展转在断壁残垣中,突然被一根粗木梁击中头部立时昏死过去。老娘抱着我呼天抢地,一会儿就听到——唔呜……唔呜……120来了。可是我没有死,我看到老娘痛哭得快要晕过去了,真想上前抱抱她,但,我在她旁过穿来穿去就是拉不着她的手…… “既然已经醒了,各位太医都请回吧,我也要向皇上禀报去了。冬儿,好生看着小梅子!”那男子很留恋地看了我一眼,天,我眼冒红心,摩拳擦掌准备下手,立马把怎么穿过来的疑问丢到爪哇国去了。没想到我的艳遇还真不浅,刚到宝地就碰上个我人生二十一个春秋里最帅的大帅哥,真是“红”运当头啊! “小梅子,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冬儿坐到床前拉起我的手,眼中含有深深的眷恋之情。 我有些纳闷,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这个冬儿怎么搞得我是她男朋友一样?不会是——有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地闪出,难道我现在的性别已有所改变,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疯!竟真的是个男衫,还小梅子,真够有倒霉的,就直接叫我小霉子好了,我呆愣住了,拉起她的手急切地问,“冬儿,我,我现在在哪儿,我是谁?” “小梅子,你怎么啦,你中毒中糊涂了吗?”冬儿吓了一跳,“这里是皇宫,你是专门为皇上试菜的小太监!前些日子你试菜中了毒,皇上龙颜大怒,下旨撤查……小梅子……”我的头轰地一声炸开了,伸手向胸部摸去,平平的,我的两只小乳猪竟然也不告而别了,咚!就晕了过去。至于冬儿还说了什么,我已无从知晓。 竟然一不小心变成了太监,呜——我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将来的孩子…… “皇上,小梅子他已经醒了,只是身体十分虚弱。至于这是什么毒、出自何处,还须等到微臣三弟的最后观察诊断!” “相国三公子果然医术高超!这也是小梅子的幸运,否则此刻怕是已经……”皇上眉头一皱,声音明显不悦,还在为自己差点中毒的事耿耿于怀。 “皇上这更是我真明国的幸运,有象皇上这样的明君,才会出如此的人才来为皇上分忧!”一个尖得有些刺耳的声音传出,令我浑身鸡皮暴起。一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小太监,也是这样怪怪的声音我就又要晕死过去! 皇上大笑,心情豁然开朗,“小顺子,你越来越懂朕了!不如明日朕就亲自去请……”真是伴君如伴虎!谁能那么准确地揣测出他的想法,搞不好就是一个杀头…… “皇上,臣知道您爱才惜才,在此臣先谢主龙恩。只是臣弟只知读书研药,不识世情。依臣之见不如待将这次中毒之事了结后……”不待皇上说到正题,青衣帅哥已半跪在地抢先说道。 “也罢!他既不愿入朝为官,联也……”那皇上轻叹一口气,伸手扶起他。这秦三少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敢不买皇帝的帐! “还请皇上恕罪,其实普天之下皆为您的臣子子民,随时都听从您的召唤!”那帅哥露出一丝谨慎的笑意向皇上一揖。 我努力地张开眼,很想看看真正的、活的皇上是啥模样。可是他们只停留在门口,其中一人仿似衣着龙袍,拂袖而去。一般在宫中生病的人,皇上恐怕都是要避而远之,决不允许把这戾气传到他那儿的! “爹爹,你怎么来了?”秦相爷来到我的床前,只听那帅哥急切地问道,眼神儿四处溜了一遍。 “梅子好清了吗?”白发老头儿好象对我挺好的,一脸懊悔模样。 “三弟只是先封住了她的部分穴道,镇住了毒液的蔓延!” “看来我得禀告皇上把梅子要回家去医治!”那个秦相爷好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爹爹所言极是,梅子要是有个……只是皇上那儿……”当见那帅哥说到梅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是我估计他要说的话,眼儿都有些红了,我心中暗喜,难道他与我之间……可是他一提到皇上,我的心立时冷了下去,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个小太监,他怎么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呜—— “你只管替他收拾一下要紧的物品,其他的……相府有的也不会少了他的!”老头儿早已知道我醒了,盯着我的眼说。我很纳闷,看样子我的地位在别人眼中是个小太监,在他眼中好象还有什么别的…… “小梅子,你走了以后,还有谁来陪冬儿说话儿?”冬儿一边喂着什么汤药一边眼泪汪汪。这丫头有很大的可能喜欢上了小梅子这个人,唉造化弄人啊!想她冬儿也是个机灵的俏丫,要不是入宫当了宫女,三年五栽见不着正常男人,又怎么会将一江春水放在我这个假男人身上。当下决定若是将来有了势力,一定要把这小丫解救出去。 “我这不是出去治病吗,又不是去了就没命回来……”我安慰道,心下十分可怜她。 “呸呸呸!小梅子,你这不是让我担心死吗?下会儿再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冬儿眼睛红红的,啐了我一口。 “好,下次绝对不说了,我会好好的回来见我的好冬儿!”我拍拍她的小脸,倒是把自己当成个真正的男子汉了,难道就凭我一个小太监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吗? 也不知道那个秦老头儿是怎么跟皇上说的,竟然真的把我给带回了相府。本来身子还好,不知是不是中毒过深,我总是晕晕乎乎的,我猜想也许是刚穿过来有些水土不服。 秦汉风,也就是那个大帅哥啦,他竟是相府的大公子,小小年纪就当上了禁军统领,让我不禁又生出些爱慕。谁说小太监就不能有私情,爱便爱了,要勇于承认!此刻他正抱着我下轿,直到走进院内我才从陶醉中醒来,脸儿红红的。已有很多公子仆人们列队,当然肯定不是欢迎我,那是按例迎接他们家老相爷回府的。这楼台亭院倒也宽敞,但若是以相府来命名却又显得稍逊,想起不日去北京游玩时途经和珅府坻那更是天壤之别! 秦汉风将我放到地上,冲我微微一笑,“别担心,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我眼珠转了转,小嘴儿努了一下,心下想,是你的家人可不是我的什么家人! “梅大人到我相府来小住几日,是寒舍的福份,各家丁要仔细侍候!”相爷训话。 “我道是谁,原来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梅公公!恕未远迎,失敬、失敬!”秦二爷秦颂月哈哈一笑,欺身而上,左左右右打量着,那眼神实在叫人难以承受。 “逆子休得放肆,让梅大人见笑了,里面有请!”秦如亭大怒,隔开秦颂月,将我领进厅内。 摒退仆人,中厅内只剩连我在内的五人。坐定后我抬眸审视地看着这一家,确切地说是四个男人。为什么这个老男人会生下面前这三个俊逸无比的年青男子呢?我猜测一定是他们的母亲都是绝世而独立的大美女,再不然就是遗传和变异…… “小梅子,从今天起,你就去三爷那边,他一定会医好你的!”秦汉风握了握我的肩说。我顺眼望向秦三爷,他很美,真的!十足的美人胚子!他不象是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凡人,倒象是被冰山陈封已久的孤魂!我必须承认他的美,也必须正视他现在活生生地存在,并且——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倒不是我有什么激光眼扒光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的什么什么……完全是一种女性直觉,哦,是小太监的直觉! 第二章 初到贵地之二 他的眸子阴郁得泛着深海的蓝,看得我有些窒息。他起身了,向我走来。不要,我心中很不安,忙起身依到秦汉风椅子边,捏着秦汉风的衣襟,直到指甲已发白还不自知。他的两鬓飘散着几缕不相融的白丝,闪动着几分诡异的气息,是早生华发?还是什么?但这白发红颜更让人忐忑…… “不要——”我以为我只是心里有这个强烈的愿望,没想到竟会脱口而出。 “那就跟着我好了,卿本佳人,奈何做了太监!”秦颂月哈哈一笑,挤了进来,伸手便抬起我的下巴,捏来捏去。我不由尴尬地脸上一红,微怒地瞪着他。 “小梅子中了毒,在三弟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你就别添乱了!”秦汉风顺手挡开他,将我推向秦逸轩。呜呼哀哉——心中叹了口气,谁叫我走了什么霉运,一脚踩空摔到这个爹娘找不着的鬼地方呢? “轩儿,你要尽快将梅大人治好,皇上那边还等回话呢!”秦如亭赞赏地看着这个儿子,也许在他心中最喜爱的便是他了。 “是!孩儿明白!”秦逸轩面色微变,低眉时眼神中似有一闪而逝的不耐,不巧刚好被我接收到,我心想又是一个逆子,那是对待老头儿的态度吗? 顶着他冷冷的目光,我走近他的身旁,但我还是不时回眸往秦汉风的方向看,只盼他会突然喊住我。感觉到秦三少漠然地、不解地看着我表露出的对秦汉风的依恋,不禁一阵脸红,忙一秦首,快步而去。浑然不觉刚刚不自觉地流露出小女儿般的不合时宜的眷念和我现在的小太监身份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模样。而秦汉风也是不舍地目送我走远。耳边传来秦颂月的讥笑,“大哥,你不会与这个小太监有什么……” “住口,你这个逆子,难道真想把我气死吗?”老头儿疾咳。 挣不过命运,我只好随着秦三少去了他的宅子。一路风景倒还雅致,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几处亭台阁院也收拾有度,各色花朵争艳待放。 浑浑噩噩地来到这个世界,昨日又昏睡了一天,直到现在我才有时间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刚才在浴盆里很兴奋地找回了我胸前的那两只小乳猪,原来它们并没有弃我而去,只是被原来的那个小梅子用长长的束带勒得死紧,按摩按摩,否则即使找到了还有什么用,早就下垂了!草草清洗了一下,便着急地来到梳妆台前。只见镜中人身着深色男衫,面容憔悴,头发有些零乱,吧哒吧哒地滴着水儿,这是我吗?真不敢肯定!转来转去,举左手举右手,就是我啦,镜子里的人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仔细检查了一下脸部,五官基本还能认出来是我的,只不过一脸的稚气未脱,感觉就象是十七八岁模样。眼儿还是那一双亮晶晶的眼,不时闪动着不安份的光茫,鼻子还那个鼻,挺直而小巧……咦,我不满地摇了一下头,怎么鼻梁两边多了这许多小小的斑点,不象是雀斑呀,虽然不是很影响大局,但心中总不是滋味。好在穿越时空时,将我那一身多余的肉儿甩到了外太空,也许是穿的时候那空间较窄吧,现在我可是标准的模特身材,瘦下来的瓜子脸儿比原来不知精致几倍!想想我在二十一世纪为了减肥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药,现在倒是再不用操那份闲心了。也许是中毒的原故,身子还稍嫌单薄。我一直羡慕的光吃不长肉的好身材终于落到了我身上,这到底也弥补了那小小的斑点给我带来的不快。看着看着不等头发干了,我已经快要睡着了。 曾经我家的浴池里养过几条大鱼,那还是老爸在渔塘里耗了一下午的时间才钓到的呢。没地方搁,只好暂时放进那儿。结果到了晚上有两条竟不翼而飞了。妈妈有些懊恼,我却不以为然地大笑,“不见了,真神奇,不会是我家的浴池是什么x空间吧,鱼儿穿越时空了!” “如果真是那样该多好啊,以后我们有事没事就在浴池里待着,说不定就会穿到什么地方去了!”老妹也拍手开着玩笑。 我和老妹一人吃了老娘一个暴栗,“老子养了你们这么大,竟然想穿到什么x空间,老娘可不是一把食把你们养大的,要我说,那鱼八成是叫隔壁的猫吃了,再不然就是一心寻死,跳进了蹲便器里!”呜——老娘我真的好佩服你哟,你那化神奇为腐朽的功力我们都自叹不如啊,不管多么浪漫多么神奇的事,都能被你不动生色地破坏殆尽。 “老娘……”我拥住她开心地笑了,却听得一声叹息。我蓦地张开眼,哪里还有老娘的影子,屋子里空空的,只有我拥着被子,孤孤单单地躺在相府的床上。 “可怜的孩子,想你娘了!”秦如亭什么时候竟然在窗外,虽是很低的声音,但我仍能听得出历尽沧桑的追思。 独坐在八角亭内,心中无限悲凉。不由轻声哼出《妈妈的吻》这首在幼儿园便会唱的歌谣。 “没想到我们的梅公公竟有这等雅兴,想必在皇宫待久了,麻雀也能变百灵!”我不知道秦颂月为什么喜欢针对我,见他向这边来了,眼儿一扫,走人。 “梅公公怎么就走,不会是我扫了公公的兴?”秦颂月拦住我的去路,一手索性捏了我脸颊一下,“啧啧,难道小太监都象你这样水嫩?” “你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气急,柳眉一竖。 “好啊,尽管放马,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对我不客气!”秦颂月嘻笑,嘴儿便伸过来。 “你、你这个无赖!”我冲他下面狠踹去。 “你个小太监也知道这是我们男人的命根子,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被人踹,因为你们没有那玩艺!哈哈哈!”他轻易闪过。 “无聊!”我别过脸去。 “梅公公,你越是生气我越是喜欢!” “变态!” “好,骂吧骂吧,我喜欢听别人骂我!”突然他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怒道,“为什么你对大哥就那么殷勤,对我却这样无情!”神经了你,我被他抓痛。 “放开她!”秦逸轩不知何时已站在亭外,此时吐出三个字,轻轻的,听上去好象没什么力度。 “你敢这么跟你二哥说话?”秦颂月勃然,大喝道。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我再在逸云轩看到你!”还是淡淡的。 “你、好,我们走着瞧好了!”秦颂月拂袖而去。 “还有,请不要再来打扰她,否则……”秦三少眼神很悠远,好象不在说什么要紧的事,却叫秦颂月停了半响才走,想必这话的分量并不轻。我有些搞不懂他们兄弟相处的方式,但我对秦三少的惧意也减去了几分。 晚上秦如亭召秦三少去议事,我当然也应邀同去。 “南疆蛇族使臣送来请柬,十日后将举行三年一届的祭天大典,有请我相府参加,你们有何意见?”秦如亭眉头一皱,似在略有沉思,转身坐到相爷椅上。 “既是邀请,也不便推辞,否则倒显得我真明国没有胆色,搞不好还会对友好邦交不利!”秦汉风先开口,也许是长幼有序,规矩倒不少。 “南疆蛮地,有什么好怕的,去是给他面子,不去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秦颂月冷哼一声,不屑与蛇族为伍。 秦相爷翻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问三少,“轩儿,以你之见呢?” “大哥说的有些道理!”秦逸轩一副事不关己模样。我真不知道那老头儿看中了他哪一点,真是偏心的父母叫不应的皇天! “也好,那就由风儿代表我相府去吧!”老相爷点了点头。 “我也想去!”什么蛇族祭天大典,我可从来也没听说过,我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说完后,我瞥见秦三少好象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不和谐的声音一样,皱了一下眉,我下意识地咬住唇,心脏没来由地一缩。 “既然梅大人也想去,那就与风儿同行吧!想必在宫中也未曾到过什么地方,看过什么热闹。轩儿,梅大人身上有毒,你也跟去瞧瞧吧!”相爷倒比他儿子通情达理得多。我心中一喜,贼贼地瞄了秦汉风一下,见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我,脸儿不由一阵燥热,忙收回了刚刚放出去的电。 “爹爹那我……”秦颂月见我们都走了急道。 “你就别去了,相府总得有个人在家打点!” 我想那老相爷定是怕他家这个二少爷出去搞破坏,还是捆在家里比较放心。旅游去了,好帅哟! 第三章 涉足蛇居1 再过两日便可起程了,我正呆坐在窗前心驰神往,突觉耳边一阵冷风袭过。 “吃药!”一听这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便知是从谁人口中发出,刚一转头便有一张冷峻的脸庞映进了我的眼眸。 “才不要,大颗大颗的黑蚂蚁太吓人了!”我试图对抗,不过声音小的可怜,我怕他会突然发飚把我丢到外太空。 “说什么,大声点!”大哥,故意的吧,你这不是在耍我吗?你那耳朵连几米外猫的脚步声都能听得出来,何必在我面前故作姿态,根本是下马威!一思及此我不由悲从中来,忽地站起身——虽然刚及他的肩,但此刻我是群“细胞”激愤,哪管得了其他!双手抡成锤头就往他身上打,“你这个丑八怪、自大狂、虐待狂,我欠了你的,整天板着张臭脸对我,还非逼我喝这看了就叫人恶心的黑蚂蚁,我恨你!我现在快要死了,你们都来欺负我!坏人、坏人!”我仗着撒泼顺势把药端起来就要泼出,但我感觉我还没有动,只是在脑中有这样一个构思,身体就好象是被孙大圣喊了一个“定”字,再不能动弹分毫,心中也知是被他点了穴道。不看他也想象得到,他那冷若冰霜的犀利眸子正象剥包菜一样把我扒光了,看看我的心是不是黑的!是、是、是我承认,那个什么破药很珍贵得了吧,扔了是有一点可惜,并且是你三少亲手熬成的,可是这些又与我何干?我是招谁惹谁了,弄得有家不能回,一下来就中了毒生死未卜,还整天被人欺负?呜——我也可怜!本来也只是闹着玩,没想到耍着耍着竟越说越真、越哭越伤心,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也不能怪我啦,二十一世纪那个我就是个好哭包,有一次老妹把我心爱的贴画簿撕烂了,那可是贴有好多翁美龄、黄日华射雕剧照的呢,我整整哭了一上午。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还算不算个男人?” “什么?”我的脑袋有些秀逗了,不会这么一会功夫我又变成男人了吧,眼泪也被吓了回去,忙往身上看。 “哈哈哈,老三,你傻了吗?他是个小太监,怎么能算男人?”秦颂月大笑地走了进来。我一窘,偷眼看看秦逸轩胸前已被我恶作剧地弄湿了一大片。 “你来作什么?这是我的禁地,你不是不知道?”秦逸轩倒是毫不在意,根本对此没有任何暧昧联想。 “你的禁地,我只道你的禁地是草药园子,原来竟也可以金屋藏娇!只不过这娇也未免太与众不同了!老三,我严重怀疑你与老大的眼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出去!”秦逸轩微显不愠。 “你们慢慢玩,少爷我不奉陪了!”秦颂月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秦逸轩眸子眯了眯,就象只雄狮要出击时先丈量一下范围似地。他已然动怒。我窃喜,我不敢惹你倒是有人替我出了这口恶气!见我呆呆地目送秦颂月,他只是冷哼了一声,顺手点开我的穴道将药递到了我手中。我被吓了一跳,再不敢多言,咕咚咕咚把药喝干。余味还在嘴里,苦得我拧着眉眼泪汪汪。秦逸轩把一粒红色药丸往我口中一拍,入口即融!一股甘甜滑入,在嘴中四溢。沁人心脾的清香窜到脑门后,哪里还有一丝苦味,香甜极了。这是什么东东,竟与我日思夜想的德芙巧克力有一拼! “还有呢?”我掰开他的手,没有!但见那双手白皙均匀,十指修长有力,虽然手中有硬茧,但比他那张酷脸更有男人味!一个大男人没事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这是我比较愤愤不平的事,因为我的手冬天好冻,象一根根红萝卜。唉,太不公平了!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我还没这个意识,他已将我不动生色地推开,“明天吃药时才能给!” 藏哪儿了,一定是胸口的荷包里,我伸出毛手在他胸前狂摸了一把,他被我的大动作吓倒,俊脸上明显呈呆愣状。 “现在就要吃一颗,当小糖吃!”我本就是个馋猫,没有德芙已经够可怜了,你真过份,一颗糖豆都不肯多给,自私小气!我的毛手又上了他的身,只见他脸色一僵,全身怔住。可是谁管他啦,怎么还是没有?我正准备对他上下其手,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他终于行动了,轻而易举地捉住了我的魔爪,“明天给你两颗!”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了我喜欢的淡淡草药味。哈、哈!旗开得胜!这头沙猪终于软化于我的淫威之下。 今天终于出发了,我兴奋极了。 “小梅子,累吗?”秦汉风在我头顶上问,随着风儿灌进我的耳朵。 有什么比在明媚的阳光下,与心上人儿共乘一骑,聍听他的关切之语更让人心醉的呢? “还好!”我故作不支,身子又往他身上靠了几分。 “梅子?” “嗯!”我心里甜甜的,虽然现在我还是一身男装,但我心下清楚,我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大美女呢! “爷,冬儿那一身粉红衣衫可真美啊?”我试探性地问。 “总有一天梅子会穿上比那更美的衣裙。”秦汉风温柔地说。正如我所料,原来他当真知道我是女儿身,既然知道还与我这般亲热,不是我将来的亲亲老公又道是谁?心中大喜! 秦逸轩在前面开路并不回头,也许他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不过在他眼中我大概是有些变态吧,比如有什么恋物癖之类的,那心下更是鄙夷了。 几日奔波,已出了城门。策马驰骋在林荫路上别有一翻洒脱。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大哥,我去那边看看,你们先往前去不必等我!”秦逸轩疾驰而去。 “小心点!”秦汉风看看前方,略一点头。我本来也想去看看,但一想能与秦汉风单独相处,也就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梅子,送给你!今天是你十七岁生日!”竟然是一串榆钱,我笑了。小时候我们家门前也有许多榆钱树,常常央求那些男孩子们上树摘几串尝尝。 “爷,如果我也能象你一样飞檐走壁那该多好啊!”想想自己也能成为一代侠女,在水上飘来走去如履平地,那多神气! “梅子,我原也教过你一点的,怎么都忘了不成?” “真的,我会吗?” “你利用我教你的凌波步,集中心念一跃而起便可以了。” 我心里痒痒的立马试了试,结果没掌握好幅度冲得过高,一头撞上树梢摔了下来。秦汉风忙一个海底捞月飞身上来抱住我,一同滚下了小山坡。 几根杂草与树叶钻进他的发间,却更显得性感迷人!见他还压在我身上,不禁脸儿通红,心儿扑通扑通仿似要跳将出去。口中干干的发不出声音,身上也没了一丝力气。他的眼是那么温柔,几乎将我淹没进去。我的目光扫到他的唇,不由暗生歹念,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先下手为强,到时你不想跟我也不行了。我一抬头便贴上他的唇,只是轻轻的擦了一下而已,立时——他象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翻起身来,象丢重磅炸弹一样把我丢开。我有些委屈,难道就因为是我主动的吗?未免也太大男子主义了,我别过脸去。 “梅子……”他的声音哑哑的,眼神有些许迷离,拉起我向马儿走去。 “下次不许再胡闹了!”坐上马时他说了这句话,让我手脚冰凉。前一秒还柔情似水下一秒就冷若冰霜,我做错了什么,你个浑蛋,我这可是第一次亲人呢!我把初吻都献给了你,可你却弃之……呜——以前我连手也没让人碰过,只是曾在高中暗恋过老师的乖宝宝,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 心里闹着别扭,几日也无话。那秦逸轩也追上了我们,问他那天出了什么情况,他只是薄唇一抿说不足道。直至今日,我们正式进入南疆南段国境地,美伦美幻的景色让我流年,心情也随之好了。时儿听得小鸟们鸣唱,不由也跟着哼起了小曲,眉目间自然一扫阴霾笑靥如花。偶见秦汉风一双星眸不时偷偷打量着我,心下暗自揣测着我的心思,不由也略有不忍。既然在乎我又何必拒我于千里?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怨我!好吧,暂且饶了你这一回。 第四章 涉足蛇居2 待走入蛇族居地,两边果树齐林,枝头春意正闹。五颜六色的花儿摩肩相连,争妍斗艳、香气袭人。山上马儿不好前行,三人只得下马,留个名儿交于管事待下山时再牵走。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幽径,绕过几处亭台楼阁,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绮丽的山地美景、南蛮风情,隐约同行的还有丝竹缭绕,好一个神仙洞府。每隔一段山地便有一奇装少女如迎宾女郎热情指引。正在忘情之际,眼前豁然开朗,前方竟现一条巨湖,在春阳的照耀下闪动着粼粼的波光。湖心几座岛屿也都是盛装登场,亭台错落有致。彩灯高悬,山丘花木相得益彰。中心岛屿更是宽阔如广场,有隐于水有现于山。歌舞未起,欢笑一片。湖岸矮桌环合,美果香茶。众受邀嘉宾席坐,也有熟识互相招呼作揖,但秩序井然,都不忍破坏这和谐美景。许是真明国的威严,我们三人倍受礼遇。蛇族美妹领我们走过通往湖心岛屿的链条板桥,正式坐上贵宾席。一阵轻风徐来花瓣漫天飞舞,乐伎齐奏歌舞相迎。是什么大人物来了?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生怕漏了什么。但见一群卫士侧立、靓女簇拥着一紫衣男子走上北边那朱红的高栏看台。 他俊朗挺拔、气宇轩昂,双目一视精光四射,又是一个美人儿,我眼中红心一冒。就象是动漫灌蓝高手中那些个傻丫对着流川风一边狂舞一边叫啸,“流川风我爱你、流川风我爱你!”不过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樱木花道。他无数次地失恋,受到无数次打击和嘲笑,但他对睛子的心却是那么真那么纯! “南段国三王爷!”秦汉风先是一惊,后也释然了,“这蛇族也是南段国的大族,定是要请他的!” 舞台变幻莫测……时而仙姬翩舞炫丽若入太虚;时而如观看立体电影潜入海底世界与鱼儿蛇类同游。更有胜者,一副假面,或是人头蛇身或是蛇头人身……突然闪现在你的左右,仿若在开二十一世纪的假面舞会。我的眼睛在叫苦,它实在是忙不过来要罢工了,不准罢工啦!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连音乐都停止了。静静的、静静的…… 一阵如兵发鼓点疾响,从天而降两位九天玄女,晃若两条美女蛇儿,扭动出诱人的舞姿。一绿一白交织着纠缠着一飞冲高,只旋转得不见芳踪,随着鼓点的渐缓人影儿慢慢飘落。雪白淡绿,便如白蛇传中的小青与白娘子,摄人心魂,久久不回。那岛湖之上,火光、水光、灯光、珠光……交相辉映,一时竟浑然进入太虚仙境,仿似已然成仙。未待站定,白影便一揖,俏生生地亭立台前,娇啼燕语,“多谢各位英雄光临,小女子适才献丑啦!”听这声音便知定是位绝世美女,只可惜娇容被面纱遮住不得见。 倒是那绿衣少女艳冠群芳,此时她秀目一转,“各位侠士,今日是我蛇族祭天大典的日子,也是我姐姐――本族圣女择婿之日,请各位少年才俊手执请柬通往幸福之门!”原来这白衣女子竟是蛇族圣女! 我拉了一下秦汉风的袖子小声道,“爷,我们只是来看看热闹可不是相亲的!”看我一脸占有欲很强的模样,秦汉风心知我定是担心他被选中,做了成龙快婿。不过这可是连日来我头一次正式与他说话,他受宠若惊,忙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微笑。 我们三人正要转身离去,却听那紫衣男子哈哈一笑,“秦将军既然来了,为何不敢试上一试,难道是我蛇族圣女比不了中土女子吗?”那三王爷朗声道,倒是彻底断了我们偷溜的想法。如果我们是被淘汰出局的那不走也没人会留你,但若是你看不起他们的圣女直接走人,那性质可就发生了质变。我恨恨地瞪了那个三王爷一眼。 “三王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汉风对我无奈地闪了一眼便一拱手,不再推辞了。我心中十二分的不情愿,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到时真的被……那我……不知自己一瞬间变换了几种表情,秀眉紧锁、柔肠百转,揪住秦汉风的衣服恨不得将他拖出这个蛇窿妖洞。要不怎么说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都是色胚、色鬼!一思及此更是龇牙咧嘴,却见那三王爷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我丰富的感情波动,不由一恼飞了他一个鬼脸。 谁知他竟然毫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我们的圣女也未必就会看上秦将军,难道我们南段国就没有人了吗?” “其实你的条件也不赖,只是比我家爷稍逊,怎么不去竞选呢?”我见他如此嚣张,不由一逞口舌之快。 “梅子不得无礼!”秦汉风向我使了个眼色,怕我得罪了三王爷不好脱身。我已经气翘了,我就知道你这个色胚一定是想感谢他给了你这次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那三王爷还是哈哈一笑,“说的有道理,本王接受你的提议!”咦,是真的吗?好耶!说不定那个什么圣女会对他感兴趣,毕竟是他们的王爷,岂不正合我心意! “本王倒要看看谁能闯到第三关,不会只是嘴皮子功夫吧?”好你个三王,竟然敢对我激将,好,奉陪!我倒要看看这招亲都有哪些怪题目。 我妙目一转,“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要你这个王爷闯关的,他们不怕得罪了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吗?” “就依你,我定会堂堂正正地比试!”我的反激将也勾起了他的好胜心,这下我放心了。 “俗话说的好皇上一言九鼎,你是王爷也差不离就八鼎行了!”在他的惊愕中,我们先进入第一个通道。这是一个小小的隔音室,我们三人拿请柬进入时其他人被暂时隔开在外。只见里面分别开着两扇门,一是通往出口即被淘汰,另一个便是通往第二道关口的晋级门。此时一清脆的少女之声传来,“中土来的贵客请听题。此题是一道迷语,请问早上用四只脚走路,中午用两只脚走路,晚上用三只脚走路的是何物?”我一愣,这样的问题也能当作择婿的标准,我狂晕!这样的烂题,我随便都能帮他抓个三四把。这古人真是太草率了,简直把婚姻当成儿戏了!就拿抛绣球招亲来讲吧,这个风险有多大,其一,当日若是没有道德高尚的才子出现怎么办?其二,抛绣球的小姐难道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或是练过铅球?都能稳准狠地投中心上人?一旦失手后果不堪!其三,若是小姐有情、公子无意或是人家有老婆,岂非害了小姐!虽然这抛绣球是有少许的婚姻自主,但我想这比起父母之命风险也未必小些,我是不敢苟同! 我附嘴过去,正要告之汉风正确答案,却瞥见秦三少一脸了然于胸的模样,想必他已猜出。 “岂不就是人吗?”此时汉风已出口,我的汉风还是很聪明的! 他哈哈地笑起来,就象我们冥思苦索做一道数学题,终于算出来了那种高兴劲一样。其实人人都有好奇心,若遇到题目总想解个究竟,对待人生也总想解个明白是一样的道理。看着秦汉风兴奋的模样我深深地怀疑他小时候是怎么度过的或者一点乐趣都没有。只是,看他高兴的样子我已被深深吸引住了!这样一个长年生活在深宫,过着伴君如伴虎生活的人也有天真孩童的一面!而秦逸轩也向我投来略带惊诧的目光,只是一点点啦,但是我接收到了哦。顺利过关! 第二关却是一道数列,通往“武旋门”的通道是一块块仿似我们现在的地板砖平铺而成,上面刻有1到30的数字,分六竖五行排列,每一行的数字也不一定是按顺序来的。比如1的右边却不一定是2,而1也未必就排在第一排的第一位。这是什么东东?只见墙壁上刻有1-1-2-后面的数字便是你要顺着往前走的路,即所踩的号码。走对了,就再往下走;走错了,就要被砖翻下通道直达出口淘汰。我眼儿一转,倒还有些佩服这些古人。如果在不知道斐波那契数列的情况下排列出这样的数字组合倒真是让人刮目。 “爷,跟着我走好了!”其实知道了这个斐波那契数列就非常简单啦!从表面上看这些数字难以找到规律,但若知晓其理论,却可得出一组极为巧妙但却让你终生难忘的数字组合。即:1-1-2-3-5-8-13-21,后一个数字便是前两个数字的和数。这时我知道那个不可一世的秦三少对我的看法有了小小的转变,他一直没有说话,我猜他是在思考这道题,想从中找出破解之迷。他又怎么会甘心被一个他一直鄙视的小太监打败呢?其实我也只是在二十一世纪受过一些正当的教育而已,数学书上都有讲到!别太佩服我哦!我冲秦三少抛了个媚眼。 第五章 涉足蛇居3 “梅子,你真聪明,我太孤陋寡闻了!”秦汉风一点也没有觉得难堪,反而为我自豪!大帅哥可不能宠坏我哟! 哇,进入到幸福之门的最后一关了。 已经过了两关不算丢人了,想必那三王爷已被困在数列阵里,嘿嘿! 最后一关是过武关,只有过了前面三个武关卡的人才有资格进入与圣女相见的“御风阁”,此时圣女选不选你就在于她了。我们已在武旋门下,想必我们是第一批连闯两关进入第三关的人。不想秦汉风被人伤到,更不能让他被选中做那个蛇妖的附马,“爷,我们不要再往前去了,那边还有一条小路正好可以返程走到出口!”我可不想为逞一时之快,失去我的亲亲未来老公!这个蛇妖竟敢跟我争老公,不要啦! “我本来也无意争夺此位,一切就听梅子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更有说不出的欢喜,正待欢呼,却见一条长长的软鞭临空而下直直地要将我的头劈开两半,我张大眼睛却只有干瞪的份。秦汉风不及多想陡手便抓住了鞭子,却见鞭子已从中断开两节,一粒药丸疾逝而去。饶是这样秦汉风的手还是瞬时通红地印了一条粗棱子!我大惊之下本能后退撞入秦逸轩怀中,感觉他的左臂回势一震,想必刚刚那千钧一发之际的药丸是他早一步射出,看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了。而我的汉风,你也忒傻了!如果不是秦三少的药丸你那手臂怕是要废了!一思及他竟为了我宁愿废去一臂,我……我也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你如此深情相待了! “还我鞭子来!”原来竟是在水上翩翩起舞的那个绿衣少女。刹时便向我狂攻过来。我大骇,我惹到你了吗? “蓝秀,休得无礼!”一声娇喝陡起,但见一只碧玉洞箫在空翻转而来逼退那绿衣女子。 “明知我在此守关,非但不闯反而擅自离场,分明是看不起我更看不起我蛇族!”绿衣女子怒道。 人影一逝,却听得一阵疾令。此时由那古筝奏响的将军令铮铮作响,尤如召唤千军万马。我只感觉头晕目眩,不能支持。然,似有箫儿忽远尤近,与之抗衡、平复……我的心儿被扔来抛去,就好象晕车似地想吐,耳膜刺痛!瞬时那绿衣女子葱花指一变,铮铮之声似比方才更加猛烈,直有飞沙走石之功!风云为之变色、草木皆兵!只听得草从中由远及近悉悉作响,似有无数异物疾射过来,令人心惊!又一阵悠扬的箫声仿若天籁,有如清风微抚,草从中动静渐息。眼前风吹起翩翩柳絮正托着一白衣仙子缓缓降尘,正是蛇族圣女!饶是我一女子,也为她的出场一阵失神,更别说眼前这两头货了!唉我一肚子气! 虽然她止住了那令我快难受死的琴音,但也用不着这样大牌地出场吧?这对姐妹花一阵好斗,唉——美女儿斗什么呀?不都是想吸引这两位帅哥的眼球吗?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帅哥哟——你们的罪孽深重啊!琴音幻化成无数利剑,仙乐又如一面城墙,不紧不慢漫天扫过直将那将军令打压下去!如是来回,我岂能承受?胸口一闷、眼冒金花,耳膜仿被刺穿疼痛异常!哇地一口鲜血吐出,渐着秦汉风一身。 “梅子?”秦汉风大惊忙伸手揽我入怀。 只见秦逸轩缓缓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立时,我的耳朵好多了胸口也不那么闷了。朝他看了一眼,他却象从未动过,白衣儒衫随风袅动,眉宇之间舒万卷风云之色。一副任凭狂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的仙风道骨之姿!单凭他左手唤起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流将我三人包裹其内,如一个透明的圆球,阻隔了外面的激斗! 草从中骇然现出无数蛇头,一时前驰一时反转,最后仿有不耐腾空而起,长长的身子圈曲成一块块圆圆的柿饼状的蛇干模样。原来不单是我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有这些被召唤来的可怜的蛇儿们!这些蛇若真做成蛇干,那可是非常难得的贵重药材哦,价值与使用价值皆不菲! 突然那蛇族圣女箫声一顿,随着蓝秀的将军令翩翩起舞,如泣如诉、妖娆妩媚,直有地动山摇之效!我头又晕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嚷嚷着,“我要跳舞、我要跳舞!”我真的跳起来了,不过这只是我脑中的一念,还未起袖便被秦汉风扼杀了,我的胳膊瞬时被他扣住。 前后一眨眼功夫,我们已在“咻!”地一声中闪到幸福门之外的后山。 “舍妹无礼,还请秦将军不要介怀!”那白娘子此时稍有不稳,香汗淋漓。原来她们蛇族除圣女不二传的灵舞竟能异转空间!说不定她还可以送我回二十一世纪! “姑娘?”秦汉风不忍见她一副娇弱模样,出声相问。哇,这个蛇蝎女人,竟然向他投怀送抱?直把我气飞了!有什么了不起,漂亮又不能当饭吃,我阿q地努了一下嘴输人不输阵!两人说什么呢,我在一旁急得跳脚。就象是樱木花道头上扎了一个三角头巾,把耳朵变成一个大喇叭筒,想多偷听些。回眸处正是秦三少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不停地跳来跳去,也许他心中正在想黔驴技穷的典故,那头傻驴只知道不停地踢着小蹄子,最后终于败下阵来被老虎吃了!对着他讥谑的眼神,倒让我一时不好再继续刚才的不雅动作,收敛了一点。抬眼望去,那小蛇妖竟然已将白纱当着秦汉风的面摘去,露出清丽如仙的娇颜!有没有搞错,很多武侠小说中都是一摘面纱就要以身相许、非君不嫁的!呜——秦大傻!你个浑蛋!已经被她迷晕了吗?亏我还把你当作我未来的老公,我现在受了重伤,你不闻不问却与那妖女卿卿我我,你、你、你……我闪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硬生生地逼下了两行清泪轻哼,“好痛啊!” 表现还不错,立马回神飞身到我身边,“梅子?”我别过头去,让他自己反醒! “秦将军,我们蛇族大典明日还有更精彩的……”那小妖女走向我们,欲语还羞。再一抬眸向秦三少看了一眼,脸儿微红,不会想一箭双雕吧! 我现在哪有心思再在此逗留,立即装做要昏迷状,“我的毒发作了!” “什么,梅子?”秦汉风俊脸一变,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秦三少装装样子,伸手帮我把脉,我本有点担心他看出我的假,好在他对此不置可否! “爷!”我挣扎着依至秦汉风身边,往死里掐他!接收到我的信号,他倒装作若无其事,一面忍受着我的虐待,一面还与那蛇女谈笑风声,“多谢蓝姑娘美意,只是梅子身子不适我们必须先回相府,就此别过!” “也好,三月之期请秦将军勿忘!”那小妖女虽然不舍但也不好意思老是厚着脸皮,只好不再多说。 什么、什么,刚才我只是跳了跳脚,有什么信息遗漏了吗?是不是秦大傻已答应了她的求婚,我想死的心都有!不行!到手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我高举讨伐大旗,冲向前线! “公子,这‘龙涎丹’乃是舍妹蓝秀的小小心意,多谢您前日的出手相救!”这两个小丫,真是太聪明了,察言观色中明白我在他兄弟二人心中还有些份量,竟然把我打哭后再来哄我吃小糖,太可恶了! “‘龙涎丹’是贵族圣物,可治百毒!”秦汉风有些欣喜地对我瞄瞄,那意思是说我的毒可解了,可是谁要她多管闲事! “我不要!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吃!”我赌气地说。 “多谢蓝姑娘!在下却之不恭!”却见秦逸轩竟然冲她微微一笑。要死了,笑得那么迷人,上天把你弄下凡间就是要你来卖弄风骚的吗? 我不禁鼓起腮帮子,“不要就是不要!”我夺过来就要扔掉。 “梅子!”秦汉风对我的小女儿心思一点也没察觉,竟然对我不悦地板起了脸。我咬了一下唇,这都怪秦三少,没事笑什么笑,还是对那个蛇女笑,又是个闷骚的家伙,“平时见你冷冰冰的,没想到一出门你就变成了勾一搭二的狐狸精,骨子里闷骚还装什么酷!”我伸出食指,冲着秦三少胸前狂点。他们三人呆若木鸡地怔在当场。呃,我知道——我是有一点过火,毕竟在那个女子三从四德的年代我说的这些话好象太、太、太不淑女了,但我现在是以小太监的身份在叱责他,不管!但见秦汉风已经有所怀疑地审视着我,我头皮一麻不敢看他了。 “我看大哥明天还可以继续观看蛇族庆典!”秦三少没有看我只是抢过小药瓶。 “啥?”我眼睛喷火! “因为从目前来看这位梅公子已经无碍!” 我晕,这家伙还真是欠扁!立马做倒下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象功夫皇帝方世玉他老娘一样,从空中掉下,下面人影立闪呆呆地欣赏她优美的姿式——胸部被砸平,而地上却被砸成两个凹坑! 第六章 涉足蛇居4 “爷,你与那蓝灵有什么三月之约?”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没事,蓝姑娘只是说她三个月之内也许会到中土来游玩,请我做她的向导而已!”还而已?我心中酸酸的! 已经离开蛇族居地,我们牵出马来正要骑去。却见白影一闪竟是蓝灵又来。 “秦大哥!”有没有搞错,连称呼都变了?喊出后又似有些羞涩,只拿妙目顾盼,“这里有封三王爷的问候函要我送给哥哥转呈真明国皇上!” 又出了什么鬼主意?只见她将信交于秦汉风便不好意思再逗留地飞也逃去。我挤上前来硬要拆开信函,我真的对她很不放心! “可是……”秦汉风有些为难。 “这又不是什么军情秘密!”我嘟着嘴,秦汉风只得拆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说那妖女怎么会脸红脖子粗的呢?原来这该死的三王爷竟是请求真明国皇帝赐婚于蓝灵与秦汉风,我只觉眼前一黑,恨不能将那个什么三王爷拖到面前割阉了!正要撕碎却被秦汉风按住,我怒道,“你、你、你骗我!说是带我出来玩,实际上你真的是来征婚的!”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了。 “梅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这是段王爷给皇上的信函我们怎好毁之,若是哪日他们对上,岂不要招来不必的麻烦!”秦汉风一脸受伤表情。 我倔强地爬上秦三少的马,执意要与他共乘。几日无话,心灰意冷。 回到相府,相爷不在,秦颂月远远相迎反倒让我觉得只有他才是最真实的人。有什么好矫情的呢,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何必掩人耳目假作君子? “怎么闷闷不乐?”接风酒桌上我无精打采,秦颂月打趣道。 偷眼望去见秦汉风并未在意,我更是郁闷,咬了咬唇,索性也不去管他。大笑道,“我精神正好,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对食人族的父子俩,一日出去打猎,远远见到一个小孩,老父说,太小了等过些时候再来吃他。紧接着又看到一个老头,父亲还是摇头,太老了,骨头太硬不好吃。后来遇到了一位美女,父亲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儿啊,去把她逮住带回家,晚上把你妈给吃了!” 听到最后一句,秦颂月已笑得只有出气没了入气,笑过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不会是在讽刺我吧?” “你想的太多了,笑话、笑话,只是博尔一笑!若是你这样想,那我一肚子的笑话都不敢拿出来现了!” 秦汉风与秦逸轩也是恍然大悟后微微一笑。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我哗众取宠的精神又来了,“再说个笑话,说,一家有三个光棍,一日来了一名妙龄女郎,说是无家可归盼能收留。老父很高兴地答应了。一晃三年,三个儿子都央求父亲把这女子给自己作老婆,互不让步,父亲也不知如何解决,最后他考虑了一晚,次日他召集儿子们,只说了一句话便平息了争吵,你们能猜得出父亲说了什么吗?” 秦颂月笑着摇头,“快说、快说,有趣得紧!” 我望向秦汉风他们,见他俩正在思考。我笑着扔出炸弹,“老父问,儿啊,你们是不是都很喜欢她?不能离开她?三个儿子一齐点头,老父说,那好吧,就让她做你们的母亲!” 秦颂月狂笑,“小梅子,难怪老大那么喜欢你,可见你自有招人喜欢的地!” 我哪有什么招人喜欢的地,论才貌我不如那个妖女,论武功我也远不如她,论脾气……唉,我又拿什么与人家争?我黯然地望向秦汉风,他此时倒是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直到对上秦逸轩的眸,我才明白过来,我说的这个笑话实在与自身情况有点稍似。唉,只好在心中大声说,刚刚所说笑话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梅子,这些笑话段子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秦汉风有些不放心地问我,眸中的审视更浓,他好象已对我产生了怀疑。 “不要你管!”我来个死不认帐,扭头就走。 月光如水,将窗前的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形只影单! 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那我也就不用管那么多了,这里本也不是我真正的家,我何必在此受气。想想秦汉风倒是对我有些情意,但一思及他与那蛇族圣女马上会被赐婚,我的心又疼痛起来。走吧,离开这个伤心地,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穿戴好男衫,溜出了房间。停在秦逸轩房前,屏住气息,以防被他察觉。这秦三少倒是屡次出手相救,只是在他心中恐怕还是对我鄙夷较多吧,这个呆子一定是以为我这个小太监与他大哥有什么……算啦,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望望高高的围墙,心想看我来飞檐走壁吧,我深吸一口气,拜拜了您啦!飞身踏上墙头,却又一次因用力过猛冲将下去。天哪,我这本来就不惊艳的容貌恐怕要在今晚遭遇毁容了!但很奇怪,一阵微风拂过,我竟稳稳落地!就象是参加某体操大赛,当某运动员腾空几周稳稳落地时,有某评委似要喷出口水地大喊——漂亮! 哇,ok!我拍拍衣襟,继续昂首挺胸阔步前进。可是,我心里总还有一些毛毛的,好象有一双野兽般的泛着幽蓝的激光眼将我的身后射出两个窟窿。我实在是越想越受不了这种折磨。听老人们说人在走夜路时肩膀就是两盏灯,不能回头。回左边,左边灯灭,回右边,右边灯灭,很危险的!但越是不敢回头,越想回头看看。索性大喝一声,死就死吧,“何方鼠辈,敢跟踪你爷爷!”可回头一看,啥也没有,全是我的错觉。真是自己吓自己,吓死了都不知道怨谁!顿时紧绷的弦松了下来,顾不得其他往前冲去,天,一时没注意被一赌墙撞上了。我的鼻子还是不能幸免,身子险些弹飞,幸好被一双胳膊及时接住……什么?胳膊?这墙怎么还会长手? “鬼啊——”有此一想怎么不令我魂飞。 “放心,他们一会儿就会应邀前来!”原为竟是那该死的秦三少在装神弄鬼把大爷我吓了个半死。 “这是三颗焰火弹,如有危险可将它用力抛上天空,自然会有人来救你!”秦逸轩扶正我,将那个什么弹放到我手中。 “你以为你是谁,傻子一样!谁会整天没事往天上看有没有什么焰火弹在天上飞!”我真的有点可怜他。不过我也没料到来送我的人竟会是他! “这是一百两银票!”这死人干嘛给我这么多钱,巴不得我永远不要回来是不是? “谢谢!”银子嘛我自己也有可能挣到,但这焰火弹不知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好,看他也不象是恶搞之人,不如试上一试!也许他看出了我的动机,立马捉住我的手,好痛啦,干什么那么认真,猪头!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呃——我现在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小太监,他当然不会怜香惜玉! “不到危急时刻不许胡闹!”他仿似有些紧张,不愠地低声斥责。 “了不起!”我不满地翻了他一眼,“谁稀罕!不过……既然这么管用,你再多给我几颗!”我又习惯性地往他胸前摸去。被逼无奈,他举手投降!又送了我两颗。 “你们这些人都是小气鬼,那个蓝秀想做人偏又要做鬼,只送一颗龙什么丹给我吃。喔,差点忘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中了什么毒,是不是一定要蛇妖的什么丹才能治好,所以一早你就去勾引……”我说不下去了,我只觉秦三少那冷冷的俊脸在放大,并且酷酷的黑眸中窜着两簇燃烧的怒火,算了暂且饶了你这回,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咽了咽口水伸出一指撑开一点距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一个人关心我的死活,秦三少……”我感动得…… “我只是怕皇上找不到人会拿我们秦家问罪!”他毫无愧疚之色地说。啥?你、你太没人性了!你们秦家没一个好人,看不起我,好,我若不在外面混个人模狗样决不再回来!我要让你们刮目相看,没有你们我还是会活得有滋有味,不,是更有滋味,呜——你们这群浑蛋!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心中空虚得想哭,一眼瞥见一位老乞丐蹲在路边,悠然自得。也许这就是那位世界上最傲慢的乞丐——他曾对一位要施舍他的人高声要求,请别挡住我的阳光!小生佩服!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做皇上也未必就有做乞丐自由洒脱!我顺势也蹲了下来,不如我也做一回小乞丐,博取一下这个世界人的同情心,总不会都象秦家那些个人渣吧! “各位大伯大妈叔子婶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小乞丐呀!”我索性往地上一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再没见着爹娘的面……”本来也只是做做样子却越说越觉得自己是这世上的可怜虫,不禁抽噎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用探询的目光打量着我,惦量着我的话中能拧出几两水分! 第七章 江湖之误投丐帮1 “小乞丐别哭了!喏,这个馍给你!”一少妇实在不忍,扔过来一个馒头。 “谢谢!”我一听顿时来了劲,终于有人出手了!这就象是抢购风暴,你挤对着我,我挤对着你,要不出手都不出手,一但出手……哗!我知道高潮部分就要来了,一阵狂风扫落叶,我旁边老乞丐的破碗都被一枚一枚的小铜钱砸蹦了一大块,钱都漏到了地上。 “谁在这儿喧哗?”一声暴喝当空,行善之人纷纷闪身。 老乞丐一脸堆笑忙起身作揖,“回孙爷,我和小乞丐要饭儿呢!” “要饭儿?谁允许你在这二级当口要饭的?”那孙爷一身鲜衣炫亮登场,身边五个看似打手的武士正整装待发。 “这不,前几个月老头儿终于要足了一罐铜子,赵爷指我来把这个当口的!”说罢老乞丐从怀中掏出个批文之类的东东。我朝上面瞧了瞧,好家伙,还满正规的嘛,上面盖着几枚印章,其中就有那赵爷的宝印,与我们二十一世纪的人事调令有一拼! “那这小子呢?是我们丐帮的布衣弟子吗?怎么这么面生的很!”孙爷瞅了瞅批文,脸上布满了黑线,可是人家有正规手续,他只好——上下打量了我一翻,冲我发难。 老头儿有心将我挡了挡,陪着小心,“哦,他也是刚……” 我见老乞丐那颤巍巍的模样更是气不过,愤愤然大声吼回去,“横竖不都是要饭吗?难道当个小叫花子还得先写申请、履行审批手续不成!” “什么,你这小子好大的狗胆,敢对爷爷撒野?告诉你,没有你爷爷的批准你还就是不能在这儿要饭!不但这儿,在整个真明国你都不能,哈哈哈!你个毛小子敢跟爷爷横,找死!去!”孙爷使了个眼色,那五个打手一拥而上抢了老乞丐的破碗及钱币,掳走了里面的钱,把碗往地上一扔,砸得粉碎。 “孙爷、孙爷,娃娃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老乞丐冲上去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去,回到你原来的七号当口。一点都不会看眼色,白白浪费了这富人区的好当口!”孙爷一努嘴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伯,怎么做个乞丐也这么麻烦?这乞丐不都是天下的穷苦人、伤心人吗?怎么还有人这么心狠手辣毫无同情心?”老乞丐默默地转身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烂芦席,我忙上前帮忙,心里十分内疚。 “对不起老伯,都是我的错,害你又要回到什么七号当口!” “唉——娃娃,你一定是初来乍到,我们这里的规矩可多啦!” “可是人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谁又会做乞丐呢?”我在想不会是象在二十一世纪当和尚还要本科学历吧。 思绪忽然飘回二十一世纪,老娘一边帮我们盛饭一边大声嚷嚷,“你们享福享过了头了,明天老娘到山上去当和尚……”拜托老娘,即使你可以出家也只是当尼姑好不好? “那恐怕不行耶,现在研究佛学的一般都是本科生哟,老娘你现在必须花四年时间专本连读,拿到本科学历方可正式去少林寺拜师……”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妹的谬论在老娘的一记响彻云霄的暴栗中夭折。我心中回想过往忍俊不禁,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 追随着老乞丐回到了他的七号当口,“这孙爷又是什么人?是官府的吗?” “你不知道,其实这孙爷也是丐帮弟子!” “什么?那他还那么没人性!本上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又有些糊涂了,“既然同是丐帮弟子,怎么他就能那么嚣张地对你?” “我们丐帮本就分为布衣弟子与锦衣弟子,只是这些年来人事变动频繁,锦衣弟子渐渐占了上风,他们不用乞讨,只是掌管布衣弟子讨得的钱财及处理帮中日常事务。一般要加入丐帮都得先向他们报告并把十日内讨得的铜子全数上交。你今天原本只要把钱交给他……如果今天碰上的是赵爷或许会好些……”老乞丐把他的狗窝铺好,继续躺在上面睡觉。 “可见这些条条块块的管理就是有问题,机构庞杂、分工不明确,最容易出现多头领导互相扯皮,必须进行改革采取首问负责制……”呃——见老乞丐直直地盯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是为我的高谈阔论而喝彩,不要太佩服我,也不要开口求我留下来为你们丐帮整治门风,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已准备好了脱辞。 “你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没想到我准备的一大堆谦虚之词全泡汤了。 “都是我太鲁莽,害您失去了好不容易挣来的好当口!”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这更让我自责。 “我也老了,在什么地方要饭又有什么区别!在穷人区有穷人区的好,在富人区也不见得有钱就会施舍给你!” “老伯,我原是想小乞丐应是天下最可怜之人了,却不料乞丐中竟也有这等凶恶残暴之徒!”我越想越怄,总得想个办法整整那个孙爷。 “娃娃,你细想想这世上事事岂不皆是如此,既然站的高可以看的远,又有几人会在乎是站在谁的肩膀上!”老乞丐一副看破红尘模样倒是来安慰我。 “老伯您放心,我决不会让你再受欺侮!”我坚定地说,其实我又有什么力量去保护他呢? “娃娃,我看你不是福薄之人,听我的话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在此你是永无出头之日的!”老乞丐好心地说。可我现在是铁了心的要看看这个孙爷能耐我何…… “各位叔叔伯伯大姨大妈……”一大早我又开唱了,“我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儿女,也是读书识字长大的,本是上京赶考却不幸路遇歹人被洗劫一空。现在身无一物,若能得哪位好心人救助,他日必报大恩……”叫得嗓子都冒浓烟了,还是没有人来看一眼,因为这些穷人其实比起叫花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乞丐,我倒有个联子,若是你能对得上来我便送你三十两文银!”来人五十左右长相十分清秀、慈眉善目,旁边有两个书僮候着,一看就是个富人家的爱舞文弄墨的老公子哥。 “不知是什么对子……”我妙目一转,管他叫呢,反正我乃一个小叫花子,即使答不上也是很正常的。 “上联是: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原来竟是这副抨击侵略者的爱国对子,我可是牢记于心朗朗上口。 故略作思索昂然答道:“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那男子微微一怔眼中光茫瞬闪几乎同时双手拍了两下,“妙妙妙,哈哈……”先是偶得佳句般地欣喜,后又似爱恨交织般地咬牙,“这头老秃驴!”说罢其中一位书僮便真的给了我三十两银子。 我还没接到手就被拦截住。老公子哥似是颇为兴奋扬长而去。 “不错,这小乞丐倒确是个可造之才,昨天在富人区要得到银子倒没什么,在穷人区也能要到银子倒是个人才,从明天起就破格提拔你为锦衣一代弟子。只负责收收这些乞丐要上缴的帐。”来人什么来头,口气倒不小,难道他不怕孙爷吗? “还不快谢谢赵爷!”老乞丐替我一脸激动,好象是中了什么彩票。 什么锦衣一代弟子,谁稀罕?不过见老乞丐这么高兴,我也不好推辞,“赵爷,我想将安老伯一起带走!” “小小毛孩还敢提什么条件?”赵爷眼儿一翻,“不过一代锦衣弟子带个布衣也没什么,可以、可以!哈哈你小子,我看了顺眼!”其实他不是看我顺眼,我知道,他定是听到了我敢与孙爷作对,看我与孙爷争斗他顺眼。 我原本只是想那几个姓秦的人渣不在乎我,我便要做这个天下最最可怜的小乞丐,让别人都来同情我、怜悯我,并不是真的要在这个异国他乡做什么乞丐!有没有搞错,没见到想见的人,却引了一大帮子人来烦我,天不怜我…… 说真的生平还是第一次当这么正规的乞丐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不安,况且现在我又一跃进入了白领管理层,不过我相信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应该会很快胜任。当这一代弟子倒有个好处便是有一间自己的小茅屋,虽然只能放下一张单床但足已。才几天的光景,我已进入了角色、融入了集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我已成为一代弟子的榜样人物,他们更是有事没事便往我这儿跑,主要呢还是想听我给他们讲二十一世纪的一些笑话段子。 今早刚进一代锦衣食堂便是人声鼎沸,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告示。 “二个月后要举行四年一届的丐帮文武状元大赛了,唉——可惜报名费竟要三百两,没戏!”老蒜头唉声叹气。 “只要能在大赛中获得前八名便可晋升为四代锦衣,这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只是这报名费也要得太多了,我们哪有这个福份参加!” 一阵叽叽喳喳,大家各怀心思。 这四代锦衣可以有月供,与吃皇粮的宫廷当差者一般,倒是叫这些个乞丐向往不已。若要论资排辈不知要等到何年,但若能在大赛中夺得名次便可一夜梦想成真。可见古代的人才选拨也是有章可循的。 对这个什么大赛我压根也没往心里去,我只是做自己高兴做的事,说不定哪天我就闪人了,那个什么四代锦衣于我又有何吸引力? 第八章 江湖之误投丐帮2 什么?今天一早,我刚打了半个张口,隔壁房的老蒜头便冲着窗口大叫地通知,“喂——下午帮主要召集我们新进的一代弟子开会,说是帮中混进一些动机不纯的投机分子,想借此次大赛入选丐帮中层职位。听说下午还会有一个小测验,因为我们素质良莠不齐必须进行再筛选,同时还会提升一批二级以上弟子。” 这也许就是分流吧,能者上庸者下。我刚挤身一代弟子,板凳还没坐热呢!这丐帮就象个国中之国,阶梯式的职位等级也太分明了。新进了一代弟子,自然就要提升二代,以此类推也是肯定的。不过我们应该庆幸还有一个大赛可以让我们展露头角! 我忐忑不安地与老蒜头一起来到开会地点,听说帮主竟是姓乔,难道是乔峰不成,我心中立时被好奇所占满。 “嘘——来了!”老蒜头伸出头往外面打探,不一会便猛地缩回来,在坐位中穿梭,最后坐到我前面。此帮主虽不比乔峰,却也一副英雄侠骨,年近六旬还是精神抖擞。 我们忙起身,他微笑地摆了摆手,“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召集大家来只是想认识一下你们,交流一下。来,随便聊,可以谈谈在丐帮的体会与建设性的意见……” 别人说什么我也没听清,因为我正在思考自己要说啥。倒是老蒜头好象说的不错,老帮主不住地点头。轮到我了,硬着头皮,“尊敬的各位前辈、各位同仁:我是一个来自山区的孩子……”我将二十一世纪的工作汇报稍作修改,“请相信我、相信我一定会做个爱岗敬业、顶天立地的小乞丐,决不辜负……”好险,我捏了把汗,差点把我心中神圣的党给暴露出去!要是被他们听到定要猜测我背着他们加入了什么党,立马不被当作奸细“咔嚓”一声了结了才怪! 咽了口唾沫,“决不辜负帮主及同仁们的期望!” 看那帮主好象对我的发言倒也挺有感觉,不禁沾沾自喜。立在帮主一旁的记事长老不停地记载着什么。最后便是帮主一段勉励之词,掌声雷动中帮主飘然而去。听着那激励之语不由热血沸腾,却在看到记事长老发下的问卷时变得冰冷。我盯着那些个帮中暗语似的鸟文,在看看老蒜头正在奋笔疾书,心想——滥竽充数毕竟是要被抓住的,最好能够写上两题也不至于太丢人。我好不容易趁那记事长老出去小便之际,拉了拉老蒜头,结果人家楞是没理会,还一甩胳膊。算啦,人家这也是奔前程去的,谁愿意多个对手,巴不得你写不出来呢! 万般无奈,我不知怎地想到了韦小宝曾在神龙岛上说的话,我提笔挥毫写下这几个大字,“愿帮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便交卷扬长而去。 “唉——”我郁闷地吐出一口气。离开相府已近半个月了,为什么秦汉风竟不来寻我,难道他对我并不是……可为什么每当我一人独坐时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一声声地呼唤他,“风哥……风哥……” 是夜,我睡得极不安稳。 梦见小梅子五岁进宫做了太监,学着宫廷礼仪,九岁开始在皇上身边试菜,而不知从何时起便习惯于秦汉风的陪伴…… 小梅子揽镜自怜,“风哥,你看我这鼻子两边的斑点儿又多了呢,只怕你会厌了我!” “怎么会?梅子的美只有我一人瞧见,别人却无缘得见,应是我的福份。”立在身后的秦汉风微笑着,忽然不见。 “风哥……风哥……”我惊起,原来只是南柯一梦。我竟是这般的思念着他,梦中也会为他惊起一身冷汗。 此时再无睡意。窗外浩月如水照我孤影,不禁思绪万千。突然只觉眼前人影闪过,一阵饭香飘来。由于梦中一阵折腾,我倒有些饿了,不知是哪个馋嘴猫,我非抓住你不可!我随后便俏俏跟梢,只是越走离住处越远心中已是十分后悔。咦,明明见他走到这棵大树下,怎么眼还没眨就不见了人影。我凑近大树仔细研究起它的根茎叶来,还是没折。算了,我挽起袖子使出吃奶的劲,结果大树稳丝不动,我很有挫败感!突然大树有所动静了,那小馋猫怎么这么快就偷吃完了,从树根下走了出来。我惊奇得捂住嘴、捏住鼻,哪还敢吸一口气!若被该类武林高手知道我在跟踪他,岂不立马“咔嚓”人头不保!不是大气不敢出而是根本不出气。这下我知道原来是有机关的,我待他走的不见踪影又过了半响才探出个小头来,但不知这树根底下还有什么好玩的?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扒开一处假树皮,按下开关……咚、咚、咚……我的身子猛地下坠好象跌到一条长阶梯上,我如皮球弹弹弹,弹走鱼尾纹,一路弹下去,叭唧落地!天,我眼冒金花全身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忍,脸上也有挂彩啦!火辣辣的! “呜——搞什么飞机嘛,这是哪些个猪头设计的地道,弱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叽叽歪歪地从地上爬起来毫开淑女风度地揉着臀部。记得上次老妹带我骑自行车,结果我刚上去两人便摔了个狗吃屎。天,当时屁屁有多痛啊!一旁好心人前来慰问,我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不停地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立即与老妹飞也似地跑回家。原因无他,只因要揉揉屁屁,太痛了!唉——老妹啊,现在你怎么样了,你对暗恋已久的那个小记者表白了吗…… “哪个人头猪脑设计的这个地道,害大爷我摔得鼻青眼肿,待我出去后一定要把你给揪出来阉了!” “哈……” “谁,快给我滚出来!”跌下来时打倒了几处烛火,刚刚被摔得太痛一时没有观察敌情,此时黑暗中我不禁毛骨悚然。突然听到一串铁链声,竟有一圆球向我滚来,差点把我给撞翻。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只见他又矮又胖,不是一般地矮也不是一般地胖,刚好及我的腰部,整个就是个球体!尤其是那张胖脸几乎占了他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这是人吗?我惊愕当场!他的脸部及裸露于外部的皮肤象抹了猪油般地发光,四肢被人用铁链锁住。 “你是谁快说!”我尖叫出声,忙又捂住嘴。万一被先前那馋猫听见,我怕也是没命见人了! 什么,那人竟自称是丐帮帮主,我很怀疑我的耳朵。 “不可能,我今天才见到过他,他可比你帅多了!”我疑惑地看着他。 “唉——其实我没中毒那会儿,倒也确实没有几人能与我相媲美!可是俗话说的好——好汉不提当年帅……”晕,没见过这样的人,我有些怕怕地盯着他。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和那鹿鼎记上的矮头陀胖尊者有一拼,竟还这么厚颜无耻。再说有这样的俗话吗? “娃娃,看你也不似是八王的人,你怎么会来到此处?” “你以为我想来吗,我只好奇才掉了下来。我得快些出去,否则被他们逮到我便是一死,别说你见过我哟!”我不停地说也不停地顺着阶梯往上爬去。 “娃娃,他们今晚不会再来了,一天只送一次饭。这二十五年来,除了那个送饭的和八王,我便再没见到过其他人。”我听他这么一说甚是凄凉,不由动了侧隐之心,便回到他身边。 “我又不认识你,所谓交浅不言深,你有什么话快说吧,待会儿我还是要走的。如果有人将我囚在此处二十五年,我怕是早就无聊地自杀了。” “你当我不想吗?可是我还有话要交待我不能死!你知道吧!”他竟然大怒。 “好,算我说错得!”这老头儿要是发起飙来我也会很惨的,还是乖点吧。 “二十五年前我被奸人所害,中了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蔓陀罗,每一年便缩一寸,如今已缩了二十五寸。想当年我也是个高大魁梧之身……”哟,说这些个有什么用,捡重点!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自恋。 “每一年便长胖一寸,就成了现在这模样。”听他这么一说我晕了,千万别给我下这个毒啊,我宁愿一刀了结。 “啊——你干什么?”这老头是不是呆在这地牢呆傻了,竟然伸手点了我的穴道。我大惊,他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天,他从怀中掏出个象包饺子的面皮冲着我额头就印下去,凉凉的,不会是硫酸之类的什么吧?毁容啊—— “好了娃娃!”他表情好兴奋,我想死的心都有。 “这是一张牡丹纹面皮,贴上后额上便象是有个天生的牡丹胎记。我曾与家人相约,如果有这样胎记的人来到,便是我与他们的联络员。你的要求便是我的要求,他们会尽力帮助你完成。” 变态,什么联络员特派员的?我怒目相视,“请问老伯,这个什么破东西能洗掉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全当纹身……不,纹脸得了,还得庆幸这老怪物不是画张京剧脸谱贴在我脸上!唉——真是雀斑没好又添纹脸…… 老头儿点开我的穴道,自己却象是累坏了似地大喘了几口气,脸色红润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本不该再运功,毒性已被我开启,我……我没多少时间了。”听他这么说,我倒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欺负我的活该! 第九章 江湖之误投丐帮3 咦——老头子的脸怎么又红又肿,比我来时看到的似乎更胜? “快快助我一口真气,我、我有话……” “我哪有什么真气,再说我又怎么把它给你呢?”我不明所以。 “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小气的很……你能跟踪丐帮三等高手姚平至此却不被发现,又怎么会没有真气,只管将手伸平与我合掌……”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费力地说。我如言所示,使尽全身力气想象着将气流推出,基本上我好象是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慢地吐出这个样子,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但老头子突然开口,“够了!唉,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只是奇怪的很,你的一身武功好象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没办法发挥出来……” 难道原来的小梅子实际上也是个武林高手,而由于我这个异体的介入与她产生了排异反应,将那些个武功压服在我这笨重的异灵之下,就象是白娘子被罩在金山寺内不能出来…… 老头儿闭目半响没理出个头绪又冲我道:“附耳过来!” 我但见他那脸形扭曲的骇人,嘴角渗出血迹,莫非我输错了功,反而害了他? “我早说过……”我可不想害人,这不算谋杀吧? “不关你的事,快……”老头有些发怒了,脸也越来越大,亮晶晶的,我不敢怠慢,忙伸过头去。啊——杀人啊——只觉天灵盖都要被这老不死的掀开了,却叫不出声来,耳中嗡嗡作响。接着脑中闪过一幕幕功夫真人秀,耳边也传来老头子的绵绵内功口诀,竟是老头儿在用传音入密之魔功幻影,将打狗棒法及降龙十八掌从自己的脑中幻化成一副副图画如雕刻般映进我的脑海,叫我想忘也忘不了。就好象打开我的脑门,将所有东西放进去再锁上,我痛苦不堪,同时也在想,若是高考时有这一招,何苦再头悬梁锥刺骨? 此时他整个儿已经比先前更亮晶了,眸子却已失去了光彩,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眼看就要歇菜! “娃娃,你可知这便是八王囚我于此二十五年而不杀的原因所在!还有打狗棒便藏于……”他的声音更小了,我大气也不敢出,怕因为呼吸而造成杂音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我有件事要托付给你……我有一双儿女,儿子也是丐帮中人名叫乔平,女儿嫁与方家寨寨主方胜为妻,请你一定要找到他们,先找到谁便让谁暂任帮主……这是相认的信物三叠蝉中的关叠,它可联上叠也可接下叠……一定要——要让三叠汇合……请教给他们打……”感情现在这丐帮帮主一职还是世袭制的呢,明白明白,我直点头,捡重点! “帮助他们铲除恶势,替我……清理门户!待帮主竞选时再选贤能……你答应我……”天,这象是快要死的人吗,将那个什么象蝉一样的东西硬塞到我手里便把我抓得快要痛死了,搞不好我还要死在他前头,但是我突然在这样的剧痛折磨下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如果一辈子找不到呢?”老头子眼看不行了,我可不能随便答应他这个条件,眼见他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了。我忙学着刚才的样子又输了一点真气给他。 噢,什么?早知道就决不会助他那口真气了!竟要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去做丐帮帮主,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不行,我得赶紧再助他一口真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丐帮浪费我的大好豆蔻年华! “前辈……”我“我”字还没出口,那老头儿竟怒目圆睁,不好,他好象支持不住快断气了。别呀,先等我说出“不行”你再死也不迟! “快走,我要炸了!”天——这死老头竟然还是抢在我前头把这口气浪费在这句无聊透顶的话上。哼,你以为你是谁,炸弹,别笑死人了,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偏不走,看你怎么炸,炸呀,怎么不炸?牛其实也是很无辜的,经常在不明就理的情况下被人吹破牛皮! “嘭!”一声巨响,这老头儿还真炸了,“我说……我会炸……”老头儿留下这句简短的荡气回肠的遗言在地牢中回响,便消失在这个人世。只是让他死不瞑目的却是死前这副尊容竟被这无知小辈窥去,将来传扬出去我这老脸还往哪儿搁呀!不过脸已经炸了不搁也罢! 罗帐轻启,晓风阵阵,烛火还在挣扎着忽闪……什么情况?我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还好,没有异样,只是为什么我会在这儿?我只记得那老头儿……天,他真的炸了?然后我就昏死了过去…… 正在我纳闷诧异之际,眼前竟出现一温柔男子。此人珠圆玉润、风姿绰约,见我转醒立刻眉开眼笑妙目含春,我大骇! “你不必害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到你!”他和颜悦色地说,声音很轻。 “你?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我下意识地要起身。 “我?”那人好象对我不认识他而微感诧异,但也并无责备之意,哈哈一笑,“我便是丐帮的护法长老!” 护法长老?天,这护法长老可不是旁人,我曾听老蒜头说他便是八王朱元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便忆起了此人确是八王,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憎恶之情。只是这八王乃是皇上的叔伯辈应有五十出头,怎地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想必定是驻颜有术,要是能教我两手…… “多谢八王千岁救命之恩!”我再不敢怠慢,忙停住神游忍着巨痛,翻身下床跪倒在地。心中却是暗自奇怪,八王怎地跑到丐帮来了,总不会是来体察民情的吧? “好说,快起来,别又摔坏了身子!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他笑着扶起我,那笑眯眯的眼直直地把我看个遍。我不禁垂下眼睑,不知他有何企图? “唉,其实本王又何尝想呆在这个丐帮群中与其为伍,只是这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若不治理得当,将来岂不有危及朝廷之险!幸得皇上信任,特遣本王来此管理丐帮!只是本王也担心能力不足……唉,有负皇恩!” 我睁着大眼看着他丰富的表情,他干啥跟我说这么多,这与我有啥关系吗?我正在思考如何告辞,突然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 “你是丐帮一代弟子?怎么以前我好象没见到过你,长得倒还乖巧!叫什么名字?” “我……回八王千岁小的名叫秦缘,是新近的一代锦衣,还未曾有幸得见于您!”我不料他会如此无礼,竟一时没了主意,胡诌了一名。 “宫中有个试菜的太监小梅子与你倒是有八九分相似,不知你可认得?”朱元启放开我,倒是拉起家常来。 我摇了摇头故作不知,打死也不说!脑中却突然忆起这不要脸的八王调戏小梅子的几幅画面,不由眼中更是一闪厌恶之色。 “八王千岁如果没有别的事小的想先行告退,明儿一早还有些事情要做!”我微微一拜便飞也似地向门口奔。只感觉耳边衣袂声嗖、嗖、嗖三下,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眼前人影一片,不知那一个才是他的实体所在?闪来闪去间他人已欺身而上,一瞬间便又被他捏住喉咙,不会想杀人灭口吧?我吃痛地嘤嘤哭出,咳出两行清泪。 “小宝贝,你还好吧?”他眼神一柔仿佛刚才那一招与他无任何关系,关切地拍拍我的背。我猜测他刚才定是试探我的武功,看我啥也不会,只会不停地转着头看着他跑来跑去的,根本就是呆若木鸡,便放下心来! “你是怎么跑到那个地道里去的呢?”他圈住我,我晕了,怎么办? “我?本来我是在睡觉的,可是半夜里我饿醒了。突然好象有人在偷东西吃,我闻着饭香寻去,便摔进地道昏死了过去,还要多谢八王相救!”我故作行礼,挣出他的怀抱退后两步。 “不知那地道里可关了什么人?”他抓住我的手好奇地随便一问,便细察我的反应。 我故作一恼,“唉,要我说呀,将来的地道口皆要设计为滑梯。这样人便可以顺滑而下,也就再不会有人象我一样摔得不醒人事啥也不知道了,害八王失望!”当然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地牢设计者啦,我当时也是头脑缺根筋,看那馋猫也是先往边上撤退一步等那个开关将地下室的盖板打开后再沿着梯阶下,我却是站在盖板上一动也不动,自然盖板一开我便咚咚地摔了下去,但——还是要阉了,谁叫他差点让本大爷毁了容!一想到毁容我的心立时冷了,岂不就是毁容了吗?这个该死的“老炸”! “妙、妙!就依你所言,让皇上贴个告示召告天下,以后做地道都得做成滑梯的好了,以防我的小缘缘再摔成肉饼!”这个玩笑会不会开的太大了?还要皇上下旨?还有小缘缘?呃——我的鸡皮啊,不要起的那么快! “只是可惜不知那地牢里到底有什么?”我叹了口气,装作失望与好奇。 “哦,只是曾听人说过丐帮有个地牢关有一只幻化成人形的猪,我还从未见到过,只是怕小缘缘无意中跌下去会被吓倒!” “如果真有那么个大肥猪,我倒真想看一看,不过说不定他被我滚下去的时候压炸了,哈……”我想想那个“老炸”还真象个幻化人形的大猪呢,不由笑出声。如果被他在天之灵听到一定难过得想哭,想他当年也是一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呢! “压炸了?哈哈,压炸了!”朱元启古怪地看着我,也跟着笑了。这时鸡已打鸣。 “八王千岁,请允许小的先回去了!”我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再次奔向门口,好在这次他没有拦住我。 身后传来八王的笑声,“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我敢来吗,就冲你那一声小缘缘?我心里发毛,此人对我不怀好意,是敌非友! 第十章 江湖之义结金兰1 一夜惊魂未定,直至补眠到午餐过后我才爬起来,把桌上那面灰不楚楚的旧铜镜拿起来举过头顶,仔细研究了面部半个小时,确信没有被毁容,只是象是二十一世纪的纹眉纹眼线之类的纹了个额头而已,才放下心来。说真的,这额上的一朵焦骨牡丹艳艳的象极了现代的人体彩绘,不觉得突兀反而平添几分娇艳妖娆! 晃晃悠悠地到食堂找了几口残羹冷饭便在我所在的当口溜达。 什么声音?我抬头一看,在所有的武侠小说中都挂有名号的“悦来客栈”映入我的眼帘,好象是有一帮人在喝下午茶。 “今日大爷我还就是要坐在这桌,小子,快给大爷滚,否则——哼!”这是谁在这大呼小叫的? 我伸出个小头,好家伙,一恶汉正张开五指抓向对面的一黄衫弱质男子,这还得了,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学着武林高手般呼出一号,双手抄起一根烧火棍便向那恶人头顶砸去。没办法,其实也很想象一般大侠们出场一样,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将人搞定——弹出一丈开外。可是,我必须象这样无赖地冲上去。原因嘛,不说大家也知道,在下手上没练过几两功夫啦! 天!我刚使尽全身力气,准备将木棍劈下去,却见对面竟有一身影迅速驰来,手里抄起一长板凳,哇——比我有过之!显然他的动作比我还快点,恶人应声而倒,立时昏了过去。唉,这恶人武功也忒不咋样了,这样就挂了!害我还抄根烧火棍,这下脸可丢大了。可是,可是……我刚才想的那些事纯粹是废话,我已然无法控制急冲的起势扑将过去,蒙住眼不敢看了,后果不堪…… 幸亏急中生智,我死命地将木棍偏向他方,却也因收势不及与那义士狂撞上了。不过还好,我只是受了点擦伤,只觉身下软软的,好像并没有与地板直接亲密接触!低头一望,原来那位英雄竟被我压痛在身下,一脸惊怒,小脸儿涨得通红。 “看什么看,爷爷我出来救人,你来凑什么热闹,还不快些与爷爷滚开!”仔细一看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的臭小子,年纪不过十五六,此时正以杀人的眼光看着我。 “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武功渣得掉渣还敢在大爷我面前撒野!”我本来也是想道歉来着,毕竟是我害他摔倒而且还压他那么久,但一见他那小野猴的抓狂模样不禁想逗逗他,故意大声顶回去。 “你……”他一把推起我,眼睛瞪得贼大,“你敢这样说你爷爷,你小子就本事了,你要是能奈,你何必拿那根烧火棍,没羞!”本是个楞头青,却故作老盖菜! 啥?我闻言脸立即红了,把棍子扔得老远,不巧又砸到那个恶人。对不起、对不起、iam对不起!但我不得不大声辨解,“比起你的板凳好看些,那么夸张!” “好小子,你不要太狂,处处拿爷爷比!今天爷爷我不教训教训你这个一代锦衣弟子,你还反了天了,竟敢对上司如此不敬!” 啥?什么上司?我定眼一看,原来他的袖口上竟绣有两锭小元宝,而象我这样的一代弟子袖口上就只绣有一锭小元宝孤苦伶仃地趴在上面,原来竟是丐帮同仁!我不屑地吼回去,“你又有什么了不起,混到今日不过就是二代锦衣,待过些日子,我参加四年一度的丐帮文武状元赛试,定要夺得头魁,到时看你小子还敢将你大爷我喝来呼去!” “你爷爷的!”他眼睛一翻,大怒。 “爷爷我在此,乖孙!”我大笑,坐到那黄色儒衣男子对面,朝小毛孩抛了个媚眼。他已被我气得头发根根竖起,发间竟似有几缕青烟冒起,现在我终于深刻领悟了什么叫怒发冲冠为红颜!那小样真逗,可爱极了。再一看他,正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若是生在富贵人家,岂不又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可是现在倒象是个市井小混,一身蓝粗布衣倒还干净。虽然年龄不见得比我现在大,但也许是男孩的原故,身子竟比我高出些许。 他直楞楞地看着我,“你爷爷的混蛋,我、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罢徒手奔了过来。不会吧,他竟然要跟我打那个没有任何招式抱作一团的野蛮流氓架!我大骇,那我不就吃大亏了!不说我的劲肯定没他大,我可还是个小女人啊,怎么能…… “呆!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想你堂堂二代锦衣,怎能自贬身份与我这一代弟子斤斤计较?论武功我肯定不如你,倒不如……”我一闪绕到那年青男子身后,“真的要比我们就比比智力。想你能坐上二代宝座,一定有过人的智慧!你若赢了,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反之,你就得叫我了!” “好,废话少说尽管放马!”他被我一阵高帽子扣下,不由晕晕然了。 “上边毛下边毛中间一颗黑葡萄,如果你还猜不着,请你对我瞧一瞧!”我本已有心相让,便将在幼儿园里老师教给我们的幼儿迷语说出来让他猜。否则难保他不狗急跳墙对我下毒手。结果他张着一双黑不溜丢的大眼直直地盯着我,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眉目。我心下已捂肚笑痛了,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回敬地看着他,我们俩就象是斗鸡在练斗鸡眼。他的脸儿憋得通红通红,挠了挠耳朵,已有认输迹象,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去你娘的!”地上那厮竟然转醒,抡起我扔在他身旁的那根烧火棍,狠命地给了小毛孩一下,撒腿便飞也似地逃去。 “你个狗崽子,站住!爷爷饶不了你!”他大喝一声气得跳脚,抄起棍子追去。 我咭地一声笑出来,果然是个不经事的毛孩子!转见那男子仍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品酒,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喂,我们救了你,你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 那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若有似无地笑。这时我才想起,无论是被那恶人相挟快要挨打或是被我等所救,他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眉头也没皱一下,好像刚刚只是发生了一件与他无关的闹剧。我本有些怒气,但转念一想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也有这样的气魄,那宠辱不惊的气度着实让我佩服呢!古代这些读圣贤书的书呆子难道都有这一身傲骨?不过我喜欢!唉——又是一帅哥!可惜前些日子我已经决定,如果秦大傻能在这一个月之内找到我,并向我赔礼道歉,我便以身相许,今生不再为其他男子垂涎,只好暂咽下口水。 闻听我此言,他又轻缀了一口酒,冲我微微一笑,“你很象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不会是已经死了的人吧?”我轻摆了摆手,晦气! 他朗声笑,差点咳到,又看了看我,似在深思,或是否定刚才闪出的谬论。双目炯炯有神,电光火石间似是智慧无穷。让人有些许的压抑感,但不严重,不如秦三少那人渣给我的危胁与不屑感。 “要知道我们这也是为了你打起来的呢,别没有良心哟!今天你得请我吃大餐。”唉——自从当了小乞丐,虽然现在免强能吃饱肚子,但若想加点营养大餐,那可就很困难了。我恶性不改直接开始勒素! “没本事又何必强出头!”那男子又缀了口酒,却不是望我。好象那酒比山珍海味还有滋味,宁愿丢掉性命也不愿舍弃。等等、等等……我心里狂喊,他竟然夹了那块鸡腿正要往嘴里送,那可是我一坐上桌子就觊觎已久的! “好个刁民,白费了大爷的同情心,我叫你也没得吃!”我伸手便去抓他的筷子,这个世界的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更人渣!他的筷子使得倒还挺灵活的,只见那鸡腿在眼前晃来荡去就是叫我够不着。唉——我又看走眼了,他也是一绝顶高手啊!我气得鼓起腮帮子停下手来,负气地将桌上的盘子抓起来,准备扔出去,“我让你吃个大头鬼!” “说你没本事还死不承认!”他洒然一笑这才对上我的眸,刚才被他激得怒火烧昏了头,怎么能在这样一个大帅哥面前如此失礼,失败中的失败!洋相出大了!看见他懒洋洋地说着话儿竟也是一种享受呢!在我心中,已有几位同志名列这个世界帅男排行榜前列,不过眼前这位书生竟也丝毫不逊,却又是别样风情,暖暖的、懒懒的……眼儿眯着时,象只懒猫,刹时又闪出猎豹般摄人的幽光,叫人不敢仰视。他是什么人?我愣在当场,手上的菜全倒在手上了,油腻腻的!真犯傻了,尴尬得脸儿瞬时飞上两朵红云,可直接指挥交通! 第十一章 江湖之义结金兰2 “小二,备水给这位小哥洗洗干净!”他和声地招呼竟然没有一丝嘲笑之意,不由让我感激涕零。自从到了这个世界,除了秦汉风,怕是只有他对我还算可亲、有礼。 我差点没将头也埋进盆里地洗着手,真不敢再抬头见人了!怪只怪在二十一世纪时,地理位置比较偏,没见过什么大帅哥!唉,看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真让人受不了啊,感觉到自己的花痴样,不由非常之郁闷! “死小子你是不是跟那厮是一伙的?我劈了你!”那毛小子突然回来了,想也知道没找着那贼人,回头来拿我撒气。 “两位小哥,今日二位路见不平,白某感激不尽,不如就由我来做个东,感谢两位侠士的救命之恩!小二,上最好的酒菜!”那小子一听黄衣男子发此话,其他的估计也没听进去,单听到有一顿大餐,立马不跳脚冲我龇牙咧嘴便坐下了。 “到现在还不知两位小哥姓名?”那白家公子对我俩举了一下杯。 “白大哥,我是个孤儿没有名儿,平日里大家都叫我小三四。”看着小屁孩说话时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心里倒是一时母爱迸发。 “我叫秦缘,与情有可原是同音,但却是缘分的缘!”我报出自己才取了没几天的名字。我已为自己冠上了秦汉风的姓,但我可不想将来被叫做什么秦氏之类的!千万可别变成什么秦香莲,那我的秦大傻岂不变成了陈世美,我可不要!单名一个缘字却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的真名,这一点可是童叟无欺的不算骗人哟! “秦缘,好名字!有情有缘才能终成眷属!”有没有搞错我真佩服这位白公子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好在我们的中国汉字博大精深让他有这个发挥空间。听着这话看着他亮亮的黑眸,我迷惘极了。 “白大哥,相逢即是有缘,不如由小弟先来敬你!”我举杯欲饮却被小三四拦住。 “你为什么老要跟我抢?长幼有序你懂不懂?我毕竟是二代弟子,敬酒也是我先,你这不懂规矩的浑小子!白大哥,我先干为敬!”我估计这小三四决对有一阵子没尝过酒是啥滋味了,一杯见底后抓起酒壶自斟。 那白公子倒也不拘小节一饮而尽。 “对了,秦小子,你还没告诉我你那谜底是啥?”没想到这小三四竟有此一问,我心中暗笑,还是涉世未深啊,既然答不出来又何必再挑起话端呢? “是长在你眉毛下的两只眼睛哟,我的傻弟弟!” “真是呢,咦,先前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原以为这小子又要为我的话而跳脚,结果他在仔细又推敲了一下我的谜语后露出纯真的笑容,拉住我的手说,“大哥,我输了!今后大哥若有事尽管招呼!” 一时间倒显得我太肤浅了,毕竟我的真实年龄要比他大上好几岁,不好意思再与他闹下去了,“想不到小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胸,不愧为大丈夫能屈能伸,令人好生敬佩!今后大哥便与小弟你同生共死,决不让人再欺负与你!” 见我一时豪情万丈,小三四一把拉我对门而跪,“皇天在上,白大哥为证,今日我与秦大哥义结金兰,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我一见这架势,为了不扫他的兴只好如法炮制地说了一遍。 他转身把我们的酒端了过来,一口咬破手指滴了一滴在自己碗内,我真被他的自虐吓晕了。 “你快点呀!”小三四催我,难道他是要我也……还是不要了吧! 看他那毅然决然的样子我知道今天是逃不掉的,呜——这个变态!我咬了两下手指,痛到了心里却还是没舍得咬破。早知道我就不与你结什么拜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你干啥?谋杀啊——”随着我的一声惨叫,小三四抓起我的手指狠咬了一口,血立涌。我痛得眼泪汪汪,狠狠地敲了他一个暴栗。 “你……”他捂着额头怒气难消地看着我。 “你什么你,我是你大哥,今后我想什么时候打你就什么时候打你,你的明白?”我冲他吼一嗓子。 “那我们得先把酒喝了吧?”小三四很委屈地说,把滴有他那滴血的酒递到我手上。不会吧,我翻了翻眼,今天真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名字已经改了好几天了怎么还这么霉呀!我真担心他不会有什么狂犬病之类的什么病菌吧,我的妈呀,我要到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 几乎是被小三四捏着鼻子将酒灌下去,我脸儿逼得通红,想死的心都有!看热闹的人是络绎不绝,把个小饭店挤得满满的。我只好佯装没事继续坐上白公子的桌闲聊。 “先前听秦公子说是要参加什么丐帮文武状元大赛,想必定是热闹非凡……”白公子淡定地看着我们结拜,只是对我稍露惊讶之色却又带有几份欣赏。真是个怪人,眼见我脸儿越来越红他看我的眸子倒是越来越深。趣味横生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当成什么三头六臂的异物来研究。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丐帮四年一度的大赛试,与武林大会相比也毫不逊色!”小屁孩嘴儿一翘,我想也许他本来是想翘胡子的,可是还没有胡子! “可以带白某去瞧瞧吗?”白公子似无意中提起。 “这……”我可还没有那个级别,再说若是答应了他到时不让进我不糗大了。 “没问题,看我的!”小屁孩见我一脸为难之色忙揽过这笔生意,一点都不成熟就知道逞能! 饱餐后我们互相约定后便各奔东西了。 原来我们的一代食堂与二代食堂仅是一墙之隔,从一个小狗洞爬过去就是二代食堂了。晚上小三四爬过来在食堂找到我,“大哥,这是今晚加的餐,请你先用!”不会吧,这小三四也未免太纯情,我只好却之不恭了。是一块红烧肉,我吃着吃着怎么就想起了周星驰的武状元苏乞儿,只听那老父一边吃着狗食一边很兴奋地说:“里面竟然还有一丁肉丝……”天,我立马吃不下去了。 “好兄弟,大哥问你,你想去参加文武状元大赛吗?” “没有想过,我没有报名费而且我连大哥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怎么敢去参加什么大赛,不过我相信如果大哥去参加一定能赢的!”我晕了,他竟然这么崇拜我,那我也不能太让他失望,何况为了老炸我必须得去参加。只有进入丐帮高级领导层才有机会揭穿那些恶人的假面。 “晚上你到我的房间来,大哥有话对你说。”我对小三四耳语。 入夜小三四敲开我的门,“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嗯!”我拉进他四下望望将门关上,窗户拉下来,“小三四你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相信!”小三四奇怪地看着我。 “那就好!”真是个乖宝宝。 “其实只要是大哥说的我都信!”唉,我说古人吧,有时候他要是信服一个人,那绝对是盲目崇拜! “大哥一心想学成绝世武功,不想老天竟显灵让我昨夜做了个怪梦,梦见两套稀奇的棒法及掌法,但一时有些地方想不透彻,想与小弟你一同研习,你可愿意?” “真的吗?那我倒想见识见识!”他眼睛一亮,想是常年被人欺负,早就想有召一日能得高人指点迷津了。 “其实这只是我在梦中悟得,也未必有什么高深的东西,只是学来好玩,小弟切不可对外说起,否则被帮中人耻笑了去,搞不好还会被帮主知道以为我们学了什么旁门左道,会对我们不利的!”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让他泄露出去。 “一切听大哥的便是了。”小三四对我的见解深表同意直点头,越发觉得我比他懂得多想得多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你我兄弟结拜一场,我便将这个祖传之宝当作见面礼送与你,但你要保存好千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这下好了,即使那个八王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也是万万想不到我竟将它放在小三四身上,我真是太——聪明了! “可惜我没有什么长物送与大哥!”小三四手棒蝉坠十分惭愧。 “好兄弟,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拍拍他的小脸安慰,还真是个未成年的小帅哥,长大后定又是个祸害! “大哥,不知怎地我觉得好象在哪儿见到过这玩艺儿……”小三四揪着眉。 “在哪儿快说!”难道是……我急忙抓住他问。 “我、我想不起来……”小三四被我吓倒。 “快想、快想!想不起来也要想!” “哦,是我干爹!他好象就有一枚这样的蝉,但又不怎么全象……”小三四恍然。 “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他是丐帮执法长老,常年在外的。不过文武大赛时他一定会回来,到时我领你去见他。” “好!”我大喜没想到任务这么快就有了眉目! 那个老炸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我倒是觉得小三四才是真正的练武奇才!我并不多说,当然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那老炸本来也没教我什么!基本上都是比划招式与他看,偶尔对他耳语几句内功心法,他却能融会贯通,不消三日竟已有那么几分神似了。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的小兄弟现在也不可小觑了,而我却好象没什么进展,花岗岩脑袋!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二章 江湖之美男瘦身计1 为了完成老炸的遗愿,难道我就得为三百两银子折腰?若要我回相府向秦家人要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正发悉之际,我看见迎面走来……不,应该是“滚”来一位超重量级的贵夫人,那肚子大得与老炸有一拼,身旁伴有一位油光发亮的中年男子,紧随其后的是四位抱着些布匹绸缎的小丫头。四位粗壮轿夫空抬着一顶华轿疾步同行。队伍颇大,我立闪!若是被她撞倒不把我压扁也差不离了。 街道边一阵香风袭过,原来有一小俏丫路过,那贵夫人身旁的中年男子忙一百八十度转身色迷迷地目送,让正在前行的队伍滞留原地。 “哼!”贵夫人狠掐住他的耳朵揪得翻了个个儿,脸色更是变得紫青。 “啊呀夫人,饶命!”中年男子急忙求饶。 “这便是京城有名的锦绣庄庄主凌海与夫人金枝……”路人窃窃私语,也有抿嘴偷笑者,却没有敢当面讥笑的。 我眼儿一转心下便有了主意,故意哈哈大笑。 那凌海不由恼羞成怒,大喝,“小乞丐,你也敢取笑你家老爷!”顺便给了我一个狠暴栗。 “夫人救命、夫人救命!哎哟,夫人饶命!”我学着他的样子却是向胖妇人求饶。 那金枝夫人“卟哧”一笑,佯怒道:“你个死老头子自失身份,竟与个小乞丐一般见识!”便又要揪住凌海的耳朵。 “夫人如此美貌,若是为了区区小乞丐而气伤了花容岂不是我的罪过!”我上前一揖。 “哈哈哈,小乞丐……”金枝听我夸赞开怀一笑手指点了点我脑门,不由得再多看我两眼,见我虽是小乞丐打扮,却也生得俊俏可人自有一番风流,看着看着脸儿也红了。不得了了,凌老爷要发飚了。 “你个死乞丐还不快与老爷我滚开!”他见我与他老婆眉来眼去不由也心生怒气。 我微微一笑,“刚刚凌老爷也不过是看到别个妇人衣衫样式独特才有心仔细观赏,他日与夫人也做件合身的衣裙罢了,如此用心却被夫人误会实在不值!小的既怕夫人气坏又怕老爷受不白之冤才挺身而出的。”颠倒黑白地乱说一通,我真实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原来竟是这样,老爷……有没有揪痛?”金枝夫人听我如此这般,早就回过神来,抚摸着凌海的耳朵。 那凌老爷见一向凶悍的老婆突然变得柔情似水不由也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想想若没有我三寸不烂之舌,他回家后又岂能安稳? “凌老爷,小乞丐还可以让老爷如愿以偿再娶美人,不知老爷可愿?”我附嘴过去,借一步说话。“可是我家这个母老虎……”凌老爷先是眼前一亮,后又忙摇了摇头,唉叹命运不公。他入赘金家便等于娶了万贯家财,却也等于卖身于她再也不能二娶。 “凌老爷,如果我能让夫人瘦下来、美起来,那么老爷您不就等于又娶了位美娇娘?”我笑问。 “你们在说什么鬼鬼祟祟的?”老婆子拎住我的后领。 “是让夫人您更美的礼物!”我掰开她的手,太粗鲁了。 “真的,快拿给我看!”胖子的心声。 “这是一套拳法,夫人只有将我带回府上,一个月后我便可叫夫人拥有如雪肌肤、杨柳细腰!若是不能叫夫人瘦下来,老爷便可拿我去问官。但若是我让老爷如愿那么请老爷付与小的三百两银子可好?”我夸下海口,这可全是为了老炸啊! “一言为定!”老婆子已等不及地抢先答应。 次日,我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金府,哇——这金府比起秦相府非但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清早我开始了对金枝夫人的魔鬼训练。来到后花园的亭台等待,远远见那金枝一摇三晃地由丫头扶着前来。 “夫人好!敢问夫人今早是否按小的要求用餐?”我冲她一揖。 “秦小哥,你的要求金枝怎敢不从!不知你今早在金府用的餐可还合你的胃口?”她媚眼一勾。 “谢谢夫人,小的这可是飞上枝头了!”我笑答,却不知此话似另有一层含意。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叫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枝字呢? “你个油腔滑调的小乞丐!去,去给秦小哥拿一碗燕窝来!”金枝支走了小丫头,欺身而上,“你可比我那死老头子俊俏多了!”随手吃了我一块“豆腐”,“这皮肤比女人还嫩呢!”我晕了,被她困在亭柱与她之间不能脱身。 “不如你答应了我……”她挑逗。 “老爷你来了……”我故意往她身后一喊,吓得她忙一个闪身,胖胖的身躯由于重心不稳坐倒在地,那多余的肉一弹一弹慢慢地弹、弹、弹息下来。 “你、你好大的狗胆,敢……” “夫人,在下只是还没准备好,夫人息怒!”我洒然一笑,其实肚子里已笑背过气去了。若是此时让她知道其实我也是女儿身,她不更加恼羞成怒把我宰了才怪! “夫人,您是希望我看到满身肥肉的你呢,还是看到拥有沉鱼落燕之姿、丰满娇媚的你呢?”我扶起她也适时地抛了个媚眼,不下点猛药是不行的。 “你的意思……”她接收到我的信号,不由得意一笑。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追得上我,我就……就以身相许!”胖婆一听立刻心花怒放冲我扑过来。天,还不快跑难道真的要被她抓住当她的小蜜?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胖婆与我在后花园内不停地追逐,她跑得真够慢的却总是不支地嘟嚷着要停下来。每到此时我便一阵鼓励,使出全身解数,天,真比勾引男人还麻烦! “不行啦、真的不行啦!”胖婆惨叫。已经跑了近两个小时了,我在心里掂量着时间。 “嗯,今天早练就到这儿!休息一下我们来学一套辟谷减肥气功!”我替她擦拭了一下汗珠,她立马来了劲!我将我在二十一世纪为了减肥而查阅的资料与练习方法一并用上,没想到这样的经验在此竟能派上用场。 “何为辟谷您知道吧?”我冲胖婆微微一笑。 “不知,还请小哥明示。”金枝现在严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所谓辟谷便是——不要吃饭。”我扔出重磅炸弹。 “不会吧?我、我哪能不吃饭呀,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她直摇头。 “先开始你可以少吃点,金姐,你要知道这减肥呢需要极强的耐心与恒心,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你要相信自己能行更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唉,我的美男计已全用上了,只差失身! “好,我相信你!”金枝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声说。本来嘛,胖子与美食是有紧密联系的,没有胖子能抗拒美食的诱惑,包括二十一世纪的我! 今天是第一天,我知道胖金枝还可以免强忍受,中午果然按我的要求只吃了小半碗。教了她一下午的辟谷气功是为了减少她的饥饿感。最难熬的还是晚上,一点也不能让她吃,这可是我经验中的经验!我拿出一块长宽棉布,请两个小丫头一人拉一头将金枝的肚子腰部一圈一圈地紧紧包裹起来动也不能动,肚皮与布之间捆得一根牙签也塞不进去,那金枝也只有嗷嗷直叫的份,哪里还有什么饥饿感,再一看简直与木乃伊有一比。 “小哥你、你真的不会害我吧?”金枝颤声问,此时她倒真不确定了。 “金姐,你看!”我将午后特意到画坊请画师画的一副已瘦下的金枝图打开,当然也添油加醋了一翻,但基本还能猜出画中人儿是谁。 “秦小哥……”不用看也知道那胖婆激动成啥样了。我知道她在心里又下了一次减肥的决心。 “真美啊!”两小丫忙附和,同时也为我的用心良苦或是体贴多情而感动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晕!想想当日我骂秦三少作孽,现在我倒要骂自己了,只是这样也好,我倒可以放心叫两小丫帮我看住胖婆别偷吃。 “有珍珠吗?”我突然想到如果长期节食会对皮肤不利。 “用来干什么?”金枝好奇地问。 “只管拿来让丫头磨成粉,我帮你做面膜,包你几天后肌肤如玉!”我想二十一世纪好多人直接吃珍珠粉不也就是为了美容养颜,看看我来一试身手。 这金枝的珍珠首饰还真不少,只是拿起又放下,挑来捡去总也不舍得。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三章 江湖之美男瘦身计2 “夫人啊,如果你变美了,这些东西老爷自然会送给你更多,到时只怕你用不尽戴不完呢!”我顺手抢来一串项链。 “说得也是!”她闻听此言眉开眼笑,虽然千万般不舍但为了美丽只好割爱。 “金姐,今日怎么没见凌老爷?”我问。 “他?今天有个什么内务府的掌管丝绸织品的司长来检验我家的货物,哪还有时间管到我?”金枝不屑地扁扁嘴。 “是啊,那两个人今晚好象就在我家别院留宿。”一小丫说。 “不过是个小小的司长而已,不必理会!只管叫那老头儿去打理得了!”金枝冷言,并不在意。 应金枝相邀夜宿金府,心中却是烦躁不安,总也不能入睡。一阵扑鼻的异香窜入我的鼻中,不由心中暗叫不好,难道是—— 抬眼望去,只见窗口一根长管插破窗纸,一缕淡黄色的烟雾偷溜进来。我忙背向里睡,用枕巾捂住口鼻。半响来人悄然闪入,四处搜寻着什么,接着便来推了我两把,看我是否真的被迷昏,我佯装不知。眼看他放松警惕便要对我上下其手,我岂能容他如此放肆?正运足了劲准备施展这两日才学到的降龙第一掌奋起反击,说时迟那时快,却有一人比我更猛,破门而入直指小贼。慌乱中小贼不敢逗留,虚晃一招发射三把袖箭夺路而逃。 来人因躲避小贼走时齐发的袖箭而闪身与我撞跌在床,姿式十分暧昧! “你是谁?快走开,色狼!”我大骇,吓得狂轰乱炸对他一阵拳脚相向,而来人忙捉住我的手抵住我乱踢的小脚。 “是我,让秦弟受惊了!”原来竟是白大哥。 “吓死人家了。”我顿时一软,长叹一口气。闭起眼将我被吓走的三魂七魄找回,却丝毫也没感觉到他还在我身上。待发觉时,他的气息早已将我包围,呼吸更是急促,似是颇为难耐……看着他渐来渐近的唇一阵慌神,就在要通电的一瞬,“别……”我将脸垂向右下,脖子往枕上缩了缩,“我……我没有那个嗜好。”心想好歹我还是男子打扮,难道这个世界的龙阳癖真的这么盛行吗?好怕怕哟! “嗯?”白公子也是心神一荡暂飞太虚,被我纤手抵在胸前不禁有刹那迷惘,俊脸暴热自知失态。 “白……白大哥!”我彻底推开他坐起身来,“谢谢你救了我!” “喔,秦弟免礼!”他翻身下床撤退三步,这才让空气得以正常流通,我的窒息感也得到了舒缓,而他自己也稍作调整。 “白大哥怎会深夜到……”我走到桌边点燃烛火,顺手倒了杯茶递给他,只是这儿离窗口最近,我又闻到那股残存的异香。 “秦弟别误会,”他的脸色一变,微有尴尬,“我原不知秦弟在此,只因那小贼从我屋顶穿梭而过时不巧踩断了一片薄瓦。本来我也没在意,却听他发出了一声猫叫,我就不得不跟上瞧瞧了。” “哈,弄巧成拙!白大哥你好厉害,后来你就尾随而至及时救了我的小命。”我皱了皱鼻头做了个鬼脸。 “你啊!”他宠溺地看着我,似笑非笑似叹非叹。 “白大哥,不如我们也来个义结金兰可好?”我忽然想到如果能够与他结拜不就可以长久地被他保护了吗,不由不加思索地脱口。只见他略有沉吟,不待他回答,我又想起与小三四结拜时被他整得一楞一楞的立马否决了刚才的提案,“还是不要了吧?” “好!”我俩几乎是同时开口。 “为什么?”他微有不愠,“难道我白某还比不上小三四?” “不是的白大哥,我只是、只是不想……”我伸出被小三四咬过的食指委屈地告状,“到现在还有余痛!” “哈!”他握住我的手指轻揉了两下忍不住开怀,“我不会这样对你……因为我有更好的办法……”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出便被他吞噬于口中。 不要!我猛地后退,拼命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他一手紧握住我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将我的头按住,任他予取予求……我推他的手不自觉地将他的衣衫抓牢,握在拳头里。这可是我真正的初吻,是要留给风哥的,不是他、不是!可是我没有力气去推他,我的氧气快要被他抢光了,头晕乎乎的…… 他的舌还在我口中游走,我却实在是无力招架,不好意思恕不奉陪,您继续我晕了先!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结拜时的另一种仪式,那么我还是选择小三四那种,死也死个明白,象这样窒息而死算什么嘛! “缘儿?”他这是在唤我吗?好象是吸入了迷烟所至,其实已经吸入太多了!在白公子的惊愕感叹中我甜甜睡去。 隐约中好象听到他说,“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翌日,我还是有点晕乎,不想在金府的左厅口竟遇上正要离去的白公子与另一位大官模样的人,不由脸儿飞霞呆愣当场。而白大哥好象对昨晚的事毫无记忆似地一如往常冲我淡然一笑,难道昨晚只是我做的一场春梦?那样倒好了,我就不必在心中自责了,毕竟做梦是我无法控制的呀,风哥他不会那么不通情理吧!如果是真的……呜,我该怎么对风哥解释,即使非我所愿,他或许不会怪我,但我的心会难过,我的一切都是为他留的,我又怎么面对他…… “凌海,这位秦小哥可是司长的把兄弟,皇上也曾召见过他,赐他免死金牌。不过他既然在你这儿,安全我们大可不必担心了。”那位大官模样的人软硬兼施对着凌海说。难道白公子便是这个什么织造司?为什么要说我曾得到过什么御赐的免死金牌?我抬眼望去,却正好对上白公子的黑眸,闪动着灼人的光芒,我忙一秦首不敢再抬头。 “秦弟,过来我有话说。”白公子叫我,同时我看他扫了一下唯唯喏喏的凌海,而后小声对我说,“这金枝乃是八王爷的小姨子,你不可太胡为!” “这八王的小姨子便如皇帝的老丈人一样数不清吧?”我随口说。 他乍听此言冷哼一声,“你好象很了解皇上嘛!”吃什么飞来横醋,我只是这么一比有必要生这么大气吗? “我了解他干嘛呀,我跟他又不熟!” “你——”他摇了摇头,还是那浅笑,懒懒的又溺溺的,“秦弟留步处处小心!” “嗯!”我乖巧地一点头,说出他在我昏睡前说过被我偷听来的话,“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我把这话当作是结拜时必须讲的,既然他对我说了,我也对小三四说了,我理当一视同仁。 他已踏上马车,回过头来深深地看我一眼,才不舍地掀起车帘入坐。 我本不敢再在金府住下去,但金枝一再对我保证人身绝对安全,好在果如她所言,或许是白大哥临走时的提点让我安然无恙吧。 三日过去,胖婆没见着瘦,我的皮倒脱了一层了。累得我骨头都散啦! 明儿的早练还得继续,不知那胖婆有没有偷吃,看来我的魅力已尽,必须得再对胖婆有所刺激。我一拐一拐地回丐帮搬救兵。 “大哥你怎么了?”小三四见我行动不便忙扶住我急问。 “小事一桩……”我将减肥事件说了一遍与他听。 “哈哈哈……”谁知小三四听后大笑,“大哥真有你的,你骗人钱就算了,你何苦叫那婆娘吃这么大亏。” “你以为我在逗她取乐吗,我也曾是胖友,我是真心诚意想帮她减肥的。明儿你去替我一次。”我气得鼓起腮帮子。 “什么你也曾是胖友?还有,我替你什么?”小三四瞬间止住笑意不解地问。 “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明天你随我去一趟金府,你只需在前面领她跑一段路便可以了,记住千万别让她抓住。”我自知失言忙扯开话题。 “为什么?”小三四真是个好奇宝宝。 “你若是被她追上了便得做她的二房,以身相许!”我弹了他一个暴栗。 “大哥你、你取笑我。”他的脸红得快赶上猴儿的屁股了,这小子脸皮薄得很。 次日我将小三四打扮一新带去金府,立马我就看到金枝眼神一亮。比起我来小三四少了娇态却多了几分男子汉的英气。 “金……姐,我开始了!你……你若追得上我,我、我便……便……”天啦,说一句话有这么难吗,我按住头。 “我便怎样?”那胖婆对小三四的兴趣好象远在我之上,一副跃跃欲试模样。这呆子再不跑就要被吃干抹尽了。 “我便以身相许!”简直比蚊子声音还小,小三四一个侧转已没了影。 金枝也撒腿猛追。开玩笑,如果这样就能追到如意郎君我也不会慢的!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四章 江湖之自食其果1 又过了三日,小三四却是越跑越快,金枝胖婆也是越追越紧。我倒还落个清静,闲时将珍珠磨成粉,以备为那老婆子做面膜,当然偶尔也会自己冲点茶喝喝,尝试尝试真正的珍珠奶茶哟! “大哥,这金家当真是万贯家财,每天都有这般好酒好菜相待。”小三四有点乐不思蜀。 “那胖金枝相中了你这个二房,又怎么会亏待于你?”我故意吓他,却见他一下跳起。 “真的,大哥?那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才好。”小三四神色惊慌四下里望去。 我嘻嘻一笑,真是个小毛孩。 到了第十日,这金枝已真的瘦了一小圈,不能不说是个小小的成功。也曾有几次退缩,但我只要将那瘦下来的画像往她眼前一晃,她便又坚定了信念——减自己的肥,让别人吃肉长膘去吧! “你难道希望老爷的眼睛始终长在别人身上吗?”我不断地刺激她。 “谁想?可那些个骚狐狸……”胖金枝气咻咻地说。 “那你就得坚定信念,你想如果你变得美若西施、娇赛贵妃,老爷又怎么会移情?可现在即使你不让老爷娶二房,但你还能管住他的眼睛、他的心吗?这关键还得要看夫人您!”几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说下来再次捍卫了减肥大计的基石。 半个月过去了,胖金枝确实比我想象的坚强,信念也比我坚定,至少比二十一世纪整天把减肥挂在嘴边的我更有恒心更有毅力! 我到丐帮挑了个较壮实的布衣黑汉对他说,“你只管去追金枝夫人,但不要真的抓住她,一天一两银子。” 那汉子乐颠颠地去了后花园,冲着婆娘大吼一声,“金枝妹子,今儿若是我能追上你,你便随了我去!” 但见那金枝一听此话忙飞也似地跑开了,哪里还敢歇一口气,连续三天下来黑汉已经要挂了,金枝却越战越勇,只好再去挖些人才来。 胖金枝忙于减肥,对老爷也就少了管教,不知老爷子在外面又在寻什么花问什么柳了。 减肥整二十日那天,把老爷请了来。我特意交待老爷一定要多多鼓励胖婆。 没想到,那凌老爷倒真个象见到美女似地眼儿也直了,先不管他这水份有多少,但确实给了夫人很大的鼓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在金府的日子倒也自在,可是老炸的遗愿不能忘记。 那凌海倒还是守信之人,见我将他老婆整得不赖,三百两银子倒也一分不少地给了,我笑笑告辞。 夫人还有些不舍,我说:“金姐,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会定期来检查你的功练得怎么样了?” 金枝夫人直点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直送我到门口。 “金姐别送了。”我倒有些过意不去了,鼻子酸酸的。 “三百两啊,秦小哥,你可别弄丢了。三百两啊!”原来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随我而去的三百两银子呢。 “金姐,你现在如花美貌难道还不值屈屈三百两吗?”我笑问。 “是呀夫人,比娶个二房的钱少多了哟,何况老爷现在的心思可全在您身上呢!”好个精丫头。 “就你这张嘴。”金枝婆嘴儿一抿,开心地笑了。 拿到了救命的报名费,我要小三四好生收好,当晚便拉着他来到“悦来客栈”庆祝一翻。 刚踏进门,四下里一扫,一个刺眼的身影便不适时宜地映入眼帘。我心下一笑,知道今儿个大爷心情好,送来个人渣玩玩。我冲小三四耳语几句,“看到吗,那个人曾对大哥我不敬,你现在给我到药铺去……”便一挑眉,转身走近一人独坐西厢桌的秦逸轩。 个把月下来,我已将手中的折扇舞得呼呼生风,潇洒得一塌胡涂。 “这位少侠怎么一人独饮,可否让小弟同坐?”我皮笑肉不笑。 “请便!”秦逸轩眼眉都未抬,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不过这就够了,嘿嘿,你尽管耍酷,呆会儿让你尝尝你爷爷的厉害! “小二,给我添双筷子再来两盘好菜,今晚我请!”我放出话,小二哥忙一闪身出来,附加一声来咯的招牌哟喝。 “公子,你要的上等女儿红!”小三四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这会儿便已将我要的东西端了来。一边说着一边还将酒斟满递到了我面前。 “少侠,相请不如偶遇,容小弟敬您一杯!”说罢我故作豪情万丈一饮而尽。这时,秦逸轩才抬起一双星目象看耍猴似地把我扫了个遍。薄唇轻启却没有说话,只是将酒饮尽。总还给了点面子,哼!你就狂吧你,到时候看你怎么死!俗话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谁叫你得罪了我这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小人,呃——no、no,是小女子! “快给少侠斟满!”我飞了小三四一眼,这小子还算机灵,一脸收到表情,动作麻利地完成了任务。 “少侠,一杯情浅两杯情浓,就让小弟我再敬你一杯。”我端起酒杯,想像着秦逸轩喝下那杯女儿红之后的丑态,哦,快、快、大快人心……忍住!低调!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我将酒杯的底一扬,示意他就犯。怎么?这该死的秦逸轩,他怎么毫无要对饮的打算,瞎磨蹭什么?我尴尬一笑,“少侠难道不愿与小弟同饮?”“杯中飞进一蚊虫,请阁下见谅。”秦逸轩不动声色地将酒洒出,嘴角噙有一丝冷笑。当然,我首先得承认在下我,决不是花痴,但我也得承认他笑起来真的很迷人,尤其是那对浅浅的小酒窝,虽然是冷笑,冷冷的酷酷的,但也减少了不少杀伤力。 可恶,难道他识破了我的计谋?还是认出了我?我自认为演技还是不错的,现在又被纹了脸,难道是那小三四露出什么猴毛?呜呼——镇定! 我猴急地夺过小三四手中的鸳鸯洒壶给自己斟上。 “公、公子……你……你也别喝得太、太多了,你会醉的!”小三四几乎是抢过壶去,眼角中风似地抽筋。 “小三四?”我忍不住被他逗笑,一边笑一边把酒喝下肚,“怎么一会儿功夫你的眼也斜了嘴也歪了?”本来在二十一世纪我也就两把的酒量,现在已是下去了二三两,舌头大了头脑也不怎么灵光了。 “公子你——”小三四为之气结呆愣地看着我。 “小三四,你别老晃来晃去的呀,小心我开死你哟!” “大哥你——”小三四这个笨蛋,竟然当着秦逸轩的面喊我大哥,这不是将大爷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吗?真的要开死你这个笨瓜!可是、可是我浑身好热、好热,不自觉地我的魔爪已欢呼着向秦逸轩染指。 “秦少侠,你快救救我家大哥!”这个笨三四竟然向秦三少求救? “你知道我是谁?”秦三少定住我的双手,微眯着眼看向小三四。很有危胁感,同时也很性感,我喜欢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是,你是相爷家的三少爷——西圣神医!”小三四硬着头皮回答。 “那你的胆子倒也不少!”秦三少竟然不怒反笑冷嗖嗖的,剑眉轻扬却已解除了危胁,“你去吧,他自会没事的。” 小三四感激涕零,简直相信他比相信自己更胜,一溜烟地不见了,这个不讲信用没义气的小浑蛋!秦三少揪起我,哪还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可是人家我现在很亢奋,也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 “老三?” “逸轩?”秦汉风与秦颂月同时赶来,见我半吊在秦逸轩怀中有些不解,而秦颂月更是一脸坏坏的表情。 “一个病人!”秦逸轩不作多解,拎着我继续往楼上的客房走。 “逸轩,她……她不是……”将我安置在客房的床铺上,秦汉风这才看清楚我的模样不禁大惊。秦逸轩捏住我左手,手心朝上对着他一晃,原来我的无名指上竟还残存有一黑色的针眼,难怪他一眼便将我认出,我还以为我掩示的很好……“真的是她!哈,老三,原来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不过这个小太监好象易了容变漂亮了,哈……”秦颂月嘴角扁了扁,讥笑道。 “好吵!”我躺在床上,浑身象着了火一样难受极了,“热、我好热……” “活该的你!”秦逸轩扔开我抓来的手颇有不耐。 “真想不到老三你竟然给她用了春药,佩服、佩服!”秦颂月故作一脸惊讶其实兴灾乐祸,“不过老三你放心,此事只有你我兄弟三人知晓,我决不会告诉爹爹。” “闭嘴!”秦逸轩眸中寒光乍闪。 “逸轩,我相信你!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汉风一脸担忧,“梅子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热!你、你们坏!”我挣扎着要起身,不停地拉扯着衣衫。可怜倍受折磨的外衫彻底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嫩白的颈部肌肤已暴露于外尚不自知。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五章 江湖之自食其果2 “别在推辞了,要不我们可以问问我们的梅大人,看他到底会留下谁?他要是选中了我,你们可别后悔!”我想除了秦汉风,在他们俩心中我应该还是个小太监,小太监他也要?真是个色鬼! 秦颂月似已把持不住地冲到床前,我努力地睁开眼,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秦……秦颂月?二少爷吗?不、不行的,唔——不行,不太熟,不好下毒手!” “哈……”秦颂月先是一怔,待回味出话中意思时已狂笑到眼泪掉下来。 “秦汉风,你好坏!你为什么不要我,不爱我,呜——你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相信的人,为什么?”秦汉风缓缓坐到我床前捉住我乱挥的手,俊朗的面容微惨,紧咬的牙根使颊面的青筋一闪,暗哑地唤了声,“梅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把我放到那个坏人手里,他都不管我!”蓦然我张开炯炯有神的眸,不,应该是闪着两簇欲火的眸,倒映着秦汉风受伤的容颜,“风哥,你真的不要我吗?”轻轻的,我抚上他的唇,不象秦逸轩那么薄很有质感,就象上次偷吻到的感觉,我忍不住又想造次,却被他按住,绝望啊!又是拒绝! “哈……真没想到大哥你……”秦颂月见已没他什么事便挥挥手告别西天的云彩,“秦三爷,你还不想走吗?别妨碍大哥的好事,这种嗜好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挤挤眉,一副看好戏模样。 “呜——坏人,秦汉风我恨你,我要离开这儿,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寻我,证明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早已没了什么闺秀之态,欲火彻底将我吞噬。 闻听此话,正向门边走去的秦汉风后背僵了一下,又继续,“逸轩,快些为她解毒吧!” “不会吧大哥,你竟然舍得请秦三爷动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可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喂,老三,你是把他当男人来解决还是当女人?哈……” 此时秦逸轩正是一脸暴戾之色,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快步向我走近。 “我不要你治,让我死了才好!秦逸轩你这个人渣,别以为我怕你,装什么酷,其实一肚子闷骚!总有一天我要你爱上我,再狠狠地把你一脚踢飞……哈哈哈……”想像着秦逸轩被我踢飞后再苦苦哀求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哈……”配合着我的笑声,秦颂月已不能自已,捂肚夺路而逃。 秦汉风闻听此言也忍俊不禁,从刚才的痛苦与焦虑中获得暂的舒解。他的梅子还是那么独特那么新奇,只是现在更大胆更不可思义!他可以包容、可以谅解、可以欣赏、可以当作另一种美来呵护,可是旁人又会如何看待,他的梅子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又将要面对怎样的人生? 不用看也知道在秦逸轩那不屑的表情里也泄露出几许讶然之色。也许他正想到洗耳池去为刚才听到的污言把耳朵揪下来洗洗。 “说大话时请弄清自己的身份!”低哑的声音滑过我的耳,冷冷的让我的燥热瞬时降下几度。被迫放大瞳孔盯着他近得过分的酷脸,我晕了! 不知被这个浑蛋折腾了多久,一阵熟悉的钻心之痛过后,我恢复了平静。依稀我记起了刚到这个世界时,我的手好象也经历了相同的劫难。我可怜的手,不——我可怜的左手无名指,又被那个杀千刀的用银针刺破,呃——虽然他也是自损内力为我强行运功,引精渡血将毒液凝聚于我的无名指,再刺破手指逼出毒液,但我也有两个要求好不好?第一,能不能不要总是刺破我的左手无名指,本来我手生的就不纤细而且好冻,一到冬天与胡萝卜好有一比,再让你扎成麻蜂窝,让我以后可怎么戴结婚钻戒嘛;第二点嘛,治疗就治疗,别老绷着个脸,好象谁欠你万儿八千似的,不治就任我自生自灭好了,我可不想领你这份情!要出手英雄救美那就得陪着笑脸心甘情愿,要不美女哪还敢让您救呀!可是现实生活是残酷的,这两点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张开眼,静静地看着这该死的秦逸轩正臭着一张脸为我的手指涂上一层防感染的什么破药。额上点点汗珠,其中有一滴顽皮地顺着眉往下流,让此时的他恬静到止水,脆弱到易碎,性感到不行,眼神淡然却没有那冷嗖嗖的感觉,好像是在完成一次他作为医者父母的份内工作。我微一欠身,很精确地在0.01秒之内吮去他的汗珠,任由心中所想完全是不经过大脑思考下的胡作非为。然后——我很想装作无所谓地正视他,很无辜很坦然…… 他大骇,显然惊吓不小,双眸有半响的呆滞,怔怔地盯着我。其实我也被自己吓得不轻,本来也准备的不怎么充分,那脸儿怎么就不争气地红了呢,天啊,越来越红!我只是想吓他的,谁让他总是一副臭臭的自高自大的样子? 呜——谁又叫你那么可爱,呃——虽然也谈不上啦,但人家不是故意的,好象也不对,分明是故意的,呜——我怎么变成色女啦,不是、我不是啦!我怎么会染指他嘛,我就是染指秦颂月我也不能先对他下手啊,他这个人渣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想我了,更不知道……我悔不当初、没脸见人啦! 可他大少爷并不领情,星眸中的迷惘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射出两道难以置信的光芒,同时附带着颊边难得的酡红,好耶!终于让你的百练钢变成了绕指柔!我窃喜,可是此刻我的脸也好不到那儿去,我低着头象个罪犯等待审判…… “嘭!”什么声音?我惊骇地抬头,只见那桌子的一角已被他一掌凌空震脱,飞出窗外去,“再有下次便如此木!”这是警告也是威胁,我这才明白,原来他的脸是被气红的。我开始心中也生出一股怒气,为自己的鲁莽,但后来我又有些高兴,这怪胎平时没什么表情,心态保持得也忒好了,没想到也能被我气成这样!可见我的潜能是无限的,我能无限可能!耶,我这才发现其实我也很变态。 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帅点、酷点、有个性点……看我整不死你,你越是无视我,我就越要征服你,迟早要你败倒在我的牛仔裤下,不——比牛仔裤还低点高跟鞋下! “什么事?”此时天已微明,秦汉风第一个听到响声冲了进来。从他来的速度及一脸的倦容我也猜到了八九分,他竟是在门外守了一夜,我感动得眼泪瞬时而出。同时对刚才与秦逸轩的赌气行径深表歉意,感觉有点象是只偷腥的猫被主人发觉仓皇跳窗而逃,而我只有对他愧疚地哽咽着唤了声,“爷!”早已泣不成声,此时我的头脑才清醒过来。 我很想把刚刚的妄动归纳为中了春药后解毒未彻底前的后遗症,这一定是秦逸轩搞的鬼,故意害我出糗! “梅子,”秦汉风见我百般委屈模样不由一阵心痛,却也没有再上前,那双手握成拳头铮铮作响。明明是担心我的,可在我面前为什么又故作漠不关心?难道他爱上了那个蛇妖或是皇上已下了旨逼婚,所以他必须要与我保持距离?还是另有隐情?我的心蓦地被刺痛。 “跟我回去吧!”终于等到秦汉风开口说这句话,我心里一甜,将刚才的失落与不快抛到脑后。 “爷,你看我厉害不,短短数日我便当上丐帮一代锦衣?”我爱现地说,故意不理会他刚才那令我心动的话!我不能一点架子都没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那样以后结了婚我岂不是很被动! “你啊真是胡闹,怎么就加入了丐帮?还是退了帮快与我回府,爹爹也是这个意思!”秦汉风不无责备地说,眼中却还是担心神色居多。 什么?竟是相爷要找我回去的? “爷,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找我,难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很失望,怒气冲冲地从床上一跃而起,险些跌倒。秦汉风忙伸手来拉我,我一甩手不要他碰。 “梅子……”秦汉风为难地唤了声。 “你现在早成了悦来客栈的名人,想要知道你的安危不难。你不是自己要走的吗?我还以为你会走的远点!”秦逸轩冷言,丝毫不顾及我现在的感受。 “竟然是知道我在这里而不来寻我?”我越想越气,几乎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我兴师问罪。 “你玩得那么起兴,我们的出现不是会扫了你的兴吗?这次要不是皇上在问梅公公的伤势想召你回宫,我们三人又岂会全部出动来请你?”秦颂月打了个哈哈从门外走进。 “原来如此?我更不要回去了!爷,你竟不是自己想要来寻我的,我恨死你啦,我就是死也不要回去!”我一跺脚。 “你不回去皇上会向我们秦府问罪的。”秦颂月哈哈一笑,言语中倒全无害怕之意。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给我走,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们秦府的事与我无关,若要我回去,除非先杀了我!”我心意已决。 “梅子,你变了!”秦汉风上下打量着我,也许感觉到我与真正的梅子之间有着诸多不同。 “风哥,你不是变得更多!”我一句风哥喊得他浑身一震,只用那复杂难懂的眼神望着我。 “好吧,你如果真的愿意留在丐帮,你就留下吧!”秦汉风叹了口气。 我岂是真的想留在丐帮,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六章 江湖之文武状元赛1 回到丐帮时正遇到安伯在替我收拾房间,“安伯,问你一件事,你认识一个叫乔平的人吗?” “乔平?是乔帮主的儿子吗?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安伯奇怪地反问。 “怎么了,不能问吗?”我睁大眼不解。 “唉,说来乔帮主也是个伤心人。夫人早逝,二十年前已经嫁与方家寨的女儿不知为何被灭了满门……”安伯叹了口气。 啊!我呆了半响,难道又是八王? “那、那乔平现在何处?”我急问。 “要不我怎么说乔帮主是个伤心人呢,就在女儿去世不过三年,还是八代弟子的儿子乔平不知被什么人竟也灭了一门……” “什么?”我晕了,怎么会这样?但仔细一想若不是这样,那冒牌的乔帮主又怎么可以稳坐这么多年的帮主,岂不早就被儿子女儿发觉,但也未必要下如此毒手呀!老炸,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次日我便去报名参赛。 “你就是那个马屁精?”来到报名点,接待我的是一位黑衣男子。他瞄了我一眼,研究了我的纹脸片刻后发话,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哈,传得倒挺快,您也知道了?非常荣幸!”我当然知道他所指为何,也不好理会他的讥讽,毕竟那问卷上是我的亲笔提词。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但老兄你也用不着如此刻薄吧?我也唯有横眉冷对纤手指了! “这是三百两银子,请帮我办个报名手续。”我脸儿泛起红晕。 “不好意思,象你这样刚进丐帮的一代弟子必须要交五百两!”他不怀好意地轻笑,显然是故意刁难。我招惹你了吗,为啥老找我的麻烦! “告示上可没说……” “喏!”他不耐烦地一努嘴,“那边自己看去!这次为了选出精英从报名起就得开始把关了,你不是挺有点什么马屁功夫的吗?我想三日之内拿这点银子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抢钱啊——我在心中狂喊,这丐帮也太欺负人了!同时也明白了丐帮今时不同往日的原因所在。看完告示后我焉了,三日后便要关闭报名,这叫我去何处找钱去? 我悻悻离去,回到房中更是度来度去。小三四也许是从外面听到了风声,捧着一包什么东西到我屋里。 “大哥,听说你被那老姑婆修理了?” “什么老姑婆?啊——你说那混蛋竟是女人?” ”是啊,全丐帮的人都知道。大哥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个样,这个你先拿去!”竟是二百两银子。 “这——这不行,这是你辛苦攒的……”我不好意思要他的。 “大哥,你不收便是不把我当兄弟,这银子本来也不是用什么急的。”他急道。 “莫不是你留着娶老婆用的?”我笑问。 “大哥你、你又取笑我,我……”小三四脸红脖子粗地辩解。其实在这个时代十五六岁娶妻嫁夫都是很正常的,只是小三四是个小乞丐,没有人为他操这份闲心便担搁下来,“再不娶妻便成了老大难了!” “大哥不也没娶吗,岂不比我更难!” 我笑了,是啊,在我们二十一世纪二十一岁正值青春而在这里我虽然才十七岁可我已经成了老姑娘了,真得推销推销了。 拿着小三四的老婆本我又冲去报名。 “哦,这么快,看来你还私藏了不少私房啊?”他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我竟这么快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别诬陷我,是小三四赞助给我的!” “小三四?”他有些讶然,在丐帮这里竟也有这样讲义气的人! “可以办手续了吗?” “喏!”他又一努嘴。喏你个头啦,我真怕听到他喏来喏去的。啥,盯着新贴上去的告示,竟然又补登了一条报名条件——须入丐帮半年以上者。 “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怒由心中生,这一条明显就是挤对我的。岂有此理! “我这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别乱用成语好不好,当然我也经常用错,但没你这么离谱! “我要告你以权谋私!”我气呼呼地说。 “我谋什么私了,我与你有什么交情,我和你又有什么私仇?” “你、你、你循私舞弊!” “我又循什么私了,我只是忘了通知象你这样的一代弟子来看清告示。本来你们也是没有资格参赛的,若不是报名费的问题!”他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气炸了,“这一条明明就是故意将我排除在外的!” “我只是秉公办事,难道也有错吗?要本着公开公平公正择优的录取原则,必须对其他参赛选手公平!” “可是那对我不公平!” “你没听懂吗?你是一代弟子,本就没资格参加!”他冷笑,英姿傲骨! 唉,都怪老炸害我今天糗大了! “什么事吵吵?”竟是八王爷驾到替我解了围,“寒霜,就让我来做个保人,让他报个名儿好了。”难道这八王竟是我的联络人,那我宁愿撞死算了。 男人婆面露厌恶之色嗤之以鼻,冷漠地说,“原来是八王爷的人,失敬失敬!” 天,什么是他的人,受不了他嘲讽的眼神我回敬道,“别这么狠毒,当心一辈子嫁不出去,乞丐婆!” “你——”她气得咬牙却不好发作,一副公事公办模样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属什么、为什么加入丐帮?” 前面的好回答,但是后面为什么要加入丐帮嘛,就说是为了娶媳妇得了。在她惊愕中我已走向八王向他道谢,今日我总算领教到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好好努力,还怕没有你出头之日!”八王爷勉励我。说归说呀,老兄别毛手毛脚地握着我的手左揉右捏的挠着庠儿。 我不动声色地一抱拳,“一定不辜负八王错爱,定当与丐帮共存!” “嗯!”他高深莫测地点了一下头。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真的要等他吃干抹尽吗? 转眼加入丐帮已有两月之余了,再过一天便是四年一届的文化状元大赛了,我的降龙第七掌正在加紧练习中。 “小三四?”我当晚将他叫入房中。 “嗯?”小三四正默诵着打狗棒法的秘诀,他可是个勤快的学生。 “你我兄弟一场,大哥平日可有待薄于你?” “大哥教我如此精妙掌法及棒功,小弟感激不尽!” “事到如今天大哥也不瞒你了……”随将遭遇老炸一事统统倒出。 “原来我学的竟是消失江湖二十五年之久的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谢谢你大哥!”小三四激动得不成人形。 “所以这次赛事大哥势必得打入决赛,当众揭露八王的恶行及假帮主事件为老炸报仇,重整丐帮!”我意气风发,一副天将大任于斯人也…… “大哥,你真是个大英雄,我支持你!”小三四一脸崇拜。 我也只是路见不平踩几脚步而已,不要太盲目追侠! “可是大哥,我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弄不好你会有生命之危……” “这也就是大哥今天对你说这些话的原因,如果我有个什么,你一定要替我完成老炸的遗愿……”我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点,要不然小子不当回事。 “大哥你别说了,我是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不如去找我干爹商量商量?”小三四眉头一锁。 “那最好,可是现在你知道他在何处?”自从上次得知老炸一家老小全部惨死,我便下定决心要为他报仇,只可惜这小三四的干爹竟与老炸没什么关系,害我原先空欢喜了一场。 小三四闻言立马象个泄了气的皮球焉了,“可是我也不要你去冒险!要去一起去!”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不一定就有事,大哥我现在不是已在加紧练功了吗?”我安慰小三四,真是个小呆,难道我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我只是怕万一有个什么也好叫他保存实力去搬救兵呢! “是啊,谁能挡得住降龙十八掌!”小三四象是对我说又象是对自己说,“反正我是要和大哥在一起的,说好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我给了他一个暴栗,“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到时候既使看着我扛不起来也不准你出手,知道吗?我俩半斤八两,你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可……”小三四揉着被敲痛的头不满地回嘴。 “我是你大哥,难道你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吗,那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结拜过吧!”我故意激他。 “大哥你……我听还不行吗?”小三四扁扁嘴委屈地说。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七章 江湖之文武状元赛2 说出一直压在心中的秘密,我轻松了许多,忽又想起一事,“小三四,白大哥有没有来找过你?”一提起白公子我不禁红云一袭,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想起那一晚的事我更是又恨又恼,又忘不了。 “哦,大哥不提我倒忘了,白大哥昨日倒是差了一人来问。那人我好象是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小三四挠了挠头。 “那你准备怎么帮他?” “嘘——我准备明晚将老蒜头灌醉,把他的衣服与入场通行证偷来……”小三四一脸贼样。 妙!正好帮我报了不给小抄的甩袖之仇! “小三四,白大哥他——他已与我结拜,到时只要有他在我定不会有事,你可别逞强!”我可真担心这个二愣子会再上去抄个板凳之类的什么东东! “原本我只是个孤儿,没想到一眨眼竟有了两个哥哥,可见老天爷待我也不薄,下次不能再乱骂他了!”小三四一拍手,十分兴奋。 明日便是决战紫金之颠了,也不知道小三四今天都在忙些啥,有没有帮白大哥把事情办妥?一天都没见着人影,入夜我便钻过狗洞去找他。 蹑手蹑脚走进小三四屋内竟然发现他正在蒙头睡大觉,扒开他的被子叫了两声,没动静睡得正酣。小脸儿红扑扑的,呼吸均匀不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突听得有脚步声来来回回,怕被八王的人发现会对小三四不利,不敢再多留,只得瞅了个空纳闷地怀着心思又钻了回来。 清早一阵锣鼓喧天,一代弟子与二代弟子分别列队往竞赛之地紫竹林进发。我扭头看看竟然还是没有看到小三四,而且连老蒜头也不见。不知道在搞什么? 紫竹林四面设有看守,被围成一个封闭式的赛场,反正这丐帮有的是人。 通过关卡,进入赛区。设文赛两题,武赛二段,按抽签决定选手编号顺序。 我抽签时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将一个签纸带落地上。 “你是想作弊?马屁精,今天可是要拿真本事!”原来竟是我的那个冤家,一脸讥笑。 “多谢大姨妈提点,我会小心的!”我甜甜一笑,飞了她一个媚眼,把她气得粉脸通红,以为我在色诱她呢! “这个给你!”我将地上的签捡起给她。 “我要你手上那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伸手一把夺过另一只签。 其实签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运气,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第一关属文赛第一题,我走进等待室。已有几位哥们就坐,衣着光鲜一副成竹在胸模样,那头发用水醮得彻亮,不见一丝杂毛,见我没精打采地进来也没一个用正眼扫我,只拿我当垫背的。 “各位前辈好,我是……”只见一位有些面熟的与我同届的一代弟子不停地在一旁弯腰撅屁的,我好奇地盯着他,不知道他想干嘛,不会是丢了什么…… “你小子老盯着我瞧啥,没见过吗?是不是欠扁?”被他一吼,我吓得一闪,幸好他被领考的人叫到号码进去面试了,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练习鞠躬! 怎么那个兄弟回答得这么畅快淋漓,让我们好一个久等了得!在我快要睡着时,他被领了出来,走到门口时回了我一个胜利者的标准姿态——oh,ye! 我张口还没打完便被他的夸张吓倒,接着我便被领进了包厢,迎面坐着七位主考,两位记分官,我深鞠一躬,“各位考官好,我是编号为小x的一代锦衣考生……” “快坐下吧!”主考是位和蔼可亲的老头儿,可我好象在丐帮没见到过他,难道是外聘的吗?搞不清,反正我见到的丐帮上层领导也是三指可数。 “现在这都是跟谁学的这一套,一个比一个鞠的有水平……” “只可惜时间全被他们浪费了……” “领生的,待会叫考生们尽量简化程序,别尽玩些花样……” 考官台上一阵骚动,我在心中努了一下嘴,一定是刚才那厮动作太吓人了,把几位考官搞得有点怕怕…… “考生请听题:说,如果你被一条恶狗追得走投无路,此时该说什么话或是做什么事才能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让他自行退去?” 现在我多么怀念在二十一世纪能有电话求助,王小丫,你在哪里啊? 略一思索,我便脱口,“对人说人话,对狗说狗话,我要用狗王的口气命令他退开!” 考官中一位老妇女笑得喷出口水,“一派胡言!”说罢便一亮手中的黑脸牌,“不及格!”不会吧,这也太惨了点!我张口瞠舌,呆立当场。 “妙,有新意!”什么,这是谁说的,连我自己也认为听到的是幻觉,抬头一看,哇,竟然是六张笑脸牌相迎!顺利过关! “文关第二道题是要小朋友临场发挥说一个笑话段子,只要有两个人不给笑脸就证明你不是当乞丐的料要被淘汰出局!”主考报出题目没把我吓死。 “你别以为我们是拿你寻开心,你要知道乞丐一族一辈子都得跟狗打交道,狗儿脸上无毛说的便是狗仗人势翻脸无情,这世上又何况单是狗有这副德性?你不学会应对,这个社会你就没办法生存下去!”老头儿谆谆教诲让我受益良多。“谢谢主考大人,小的一定铭记在心!下面我就开始作答了,各位考官请听好!话说这一天是馒头的大喜之日,他忙活了一天,晚上终于将闹洞房的全送走了,可是这时他却找不着新娘了,于是他问坐在一旁的花卷,‘喂,见到我的老婆了吗?’花卷娇羞一笑,低声道,‘讨厌,人家为了你刚去做了个新发型!’”我将声音变换成几种,将他们逗得差点背过气去,那个老妇女也笑得合不拢黄牙,这一下我看你还给不给我笑脸! 结果竟然有两人率先给了我黑脸,不会吧?这会离谱!明明笑得那么爽?我满脸黑线。“小朋友,这个……”主考倒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倒没了话说。 “哦,错了,拿错了!”那老妇女好容易止住笑往牌子上一望,忙换了张笑脸给我,我这才大喘了口气! 虚惊一场正在得意,却发现另一个给黑脸的考官眼神中寒光一闪,我询视而去,竟是他——那个我曾跟踪过的馋猫姚平?他压根也没料到我会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问题,我猜他根本就是不想让我过关,只是在第一题时他怕被其他考官发现他的企图,便掩饰一下附和着给了张笑脸,现在他是拍肿了大腿也没人理他了! 到了武关也到了午餐时间,需要休息一下,吃一些自带的干粮。至于评委们也一切从简就着评委台吃了一顿工作餐。我边吃边打量着四下,突然看到有两个人好生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总觉得他们那衣服穿得也太不合身了。 开始比赛了,我一跃登上擂台。要说文关是封闭型的那么武关便是开放型的。台下围观者里里外外少说也有四五圈。武关进级赛便要开始了,我们这八个人是最后一组选手。只有在本组获胜的四人才能进入武关决赛,与其他三组进级选手争夺八个四代弟子的职位。排着队从评委手中领过一个土豆和一个背蒌。哨声一响,谁背在背后的背蒌里被其他选手扔进了土豆便要退出比赛率先下台,只有最后留在台上的四人可以进入决赛区。前三场的进级种子已在决赛区等候,摩拳擦掌准备迎战。 我眼儿一瞟,原来那个凶婆娘寒霜也与我同在这一组,嗯——有点麻烦!豁出去了,我脚踩阴阳,勉强将降龙十八掌中仅记得的那几掌使出,虽然用不上什么内功,好在它的精妙非一般武功所比,自然为我化险为夷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就在左躲右闪手忙脚乱中,我蓦然感到有两束阴风如利刃扫射过来,扭头四望原来是坐在评委席上的八王正瞪着一双单凤眼深沉地审视着我,那阴惨惨的目光叫人难以承受,心中七上八下! 这当口已有三人中标下马,另三个投中三分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又领来武器——土豆,冲我扑了过来。在三人夹击下,我疲于应付门户大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更何谈保护背蒌,不让其被人投“球”?只有使出昨晚才现学的绝招——亢龙有悔掌法了,可还是敌不过三人包抄来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土豆飞架南北,横空出世直奔我来……根本就是三打一嘛,哪还有公平可言,分明是要将我挤下台去,真正的野蛮打法,犯规啦!却见一黑影闪来,竟是寒霜趁机加入,一脚飞踢我的背蒌,天要我亡了,我暗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八章 江湖之文武状元赛3 咦——怎么回事,那三个无赖的“球”全落入了寒霜的背蒌内?原来是她虚击我,实则却是帮我避开了险境。看似弄巧成拙,却是将自己置于死地退场。但我却分明觉察到异样的情绪在我与她之间暗涌,此时她一回眸,眼光复杂难懂,有惊愕有疑惑有无奈还有几许的期盼……她为什么要帮我?难道她也和冬儿一样爱上了我? “胜负已分,进级的是——”那执法长老萧山手持戒尺法器宣布。 “且慢,这秦缘乃是侥幸获胜,若不是寒丫头故意相让——”八王沉声刁难,“我可不喜欢弄虚作假之辈,所以我要取消他的进级资格!” 此时台下也是哗声一片,大部分群众的声音都是要取消我的入选资格,天,群众的眼睛果然是比雪还亮! “八王说的有理那就——”端坐中间铁椅的乔帮主开口了,真是一鼻孔出气! “乔帮主,今日当着十位十袋以上弟子,四大长老及各丐帮同仁的面,请允许我说几句话……”我冲着台下一摆手,“大家请安静!”我知道如果现在不说我将没有机会再寻到这么好的揭露之机了,我心跳如擂鼓,手心脚心全是汗,但我必须得镇定,为了老炸我必须这么做!我大声地,以我此时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呼吁,“此丐帮帮主乃是假货,真正的帮主已被他们调包囚禁于地牢近二十五年了!”扔出这个重磅炸弹,我轻松了许多却将台下炸开了锅! “什么?真的帮主被囚地牢?” “此人是假帮主,那他到底是谁?” “不会这么象吧,快说清楚!” “说!” 一阵乱棍棒地,棒棒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 “地牢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瞧瞧!” “一派胡言!”人声鼎沸有如涨潮! 八王爷此时正用刺骨的寒光扫向我,乖戾的双眼更射出侧侧阴风。残酷的冷笑噙在嘴边仿佛在说这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是啊,拿出证据来,丐帮帮主岂容你一个小辈抵毁!” “若无证据,叫你死无全尸!” “拿出证据……”又是一阵喧哗,我的头早就晕了,还从来未见过这个架势!以前最多也就是带领着我的学生们上台表演个节目什么的。这里需要交待一下,二十一世纪的我本是艺校毕业后竞争上岗于特殊教育学校即聋哑学校任舞蹈老师的,那时观众虽多但还都较为遵守秩序,可这些个“土著人”,呜——我好一阵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出,真怕这帮疯人会把我撕了!我理了理头绪,硬着头皮,为了老炸…… “各位兄弟、前辈,稍安勿躁,容小弟把话说完。我想请问,这二十几年来,有哪位帮中兄弟见到过帮主使出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又有哪位兄弟见到过丐帮的镇帮之宝绿竹杖?” “好象见过的,但记不太清楚了!” “没见过……” “见没见过也不是问题,今日只要请乔帮主将打狗棒也就是绿竹杖拿出来一验便知!”我渐入正题,这就叫请君入瓮! “没错,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都坚信乔帮主!请拿出打狗棒,治这小贼的死罪!”台下一阵轰鸣。 “我帮帮主若是假的,岂不被江湖人耻笑,还请帮主出示镇帮之宝以示正身。”执法长老发话了。虽然对我的话不信却也不容他沉默,正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执法,你也不能单凭这小毛孩的一面之词便怀疑帮主!”那记事长老慢不丝理地说。 “执法长老说的对,请帮主拿出绿杖,以正视听!”下面的场面更是混乱。 “是啊快拿出来,叫这小贼死个明白。” 轰,我全身都在直冒冷汗,老炸啊,你害死我了!蓦地我竟然发现乞丐堆里有一双暖如春光亮如朗星的眸子默默地微笑地却又警觉地注视着我,竟是——竟是我日思夜念的他,我的心跳立马直线上升,没想到他会来到我身边,难道他知道我有难,或是真的与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不点通?我的风哥,我太爱你了,此生非你不嫁,唔——亲一个先!看来我得有更好的表现才行! “唉,也怪我一时疏忽大意,这个绿竹杖就在三个月前已被人盗走!”那假乔帮主一脸懊悔模样。 “什么?”又引来台下一片哗然。 “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从乔帮主手中夺走绿竹杖?”我爱现地一笑,好老公,你就等着瞧好吧!我心下便如吃了定心丸! “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乔某又岂能面面俱到?上溯先辈,即使是黄蓉帮主一代不也曾丢失过打狗棒吗?”这个假货倒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主,虽有些慌乱但言词中倒还镇定,说出来的话也让人难以反驳。 “那也罢,就请乔帮主以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震碎面前这块大石,也好让各位仁兄开开眼界!”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说。这乔帮主即使巧舌如簧,但此时此刻这巧妇恐怕也难为无米之炊吧,我一脸得意地坏笑。一眼瞄见他有些撑不住了,眼神询向八王。 只听得八王哈哈大笑,“这又岂会难住乔帮主,就请乔帮主出掌!” 咦——难道……我迷惑了,怎么这个八王好似根本无所谓的模样? “嘭!”地一声大石粉碎。 “好!好一个飞龙在天!”不知谁在下面叫了一声。 我疑惑,心想,“啊,那怎么可能是飞龙在天?姿势暴丑,就别侮辱人家龙啦!” “好,处死这个小毛贼!”叫好声连连,一片呼声震天,我傻眼啦!什么嘛,是谁刚才撂出那一嗓子的,分明是指鹿为马! 八王冷眼旁观,并不插手,倒想看看我是被人用唾沫淹死还是用乱棒扁死,都是好难看的死法呢,难道不能选择好看一点的死法吗? “这不是飞龙在天!”我刚要开口却被另一人抢先,只见此人不是旁人便是刚正不阿的执法长老,此时他正一脸惊疑满面怒容,走上前来怒叱,“你到底是谁?”别看他年纪较大,一声吼来倒也有地动山摇之功。 “执法长老稍安勿躁,自帮主执掌我帮以来一直平稳发展,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帮主久未练功一时生疏也未可知,待我再向他提几个二十五年前的事看他能否能回答上来再做定论也不迟。”记事长老不紧不慢地说,执法长老思索片刻便退居二线,却仍是一脸惊疑。 “请问帮主,二十六年前你曾与少林笑眉大师在紫竹林对弈一局,谁赢谁输你可还记得?”这记事长老真是个书呆子,说什么废话呢? “这——”那假帮主已然露出狐狸尾巴,再也藏掖不住了,浑身都在颤抖,我示威地藐了那个八王一眼。 却见这时,呜——他竟长啸一声腾空而起凌空劈掌,便要将那假帮主置于死地,“大胆恶贼,胆敢冒充丐帮帮主,死有余辜!” “住手!”我眼见假帮主要被他杀人灭口,不及多想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直冲上去。 “嘭!”一股强劲的气流将我震得胸口微痛,只听耳边嗖地风声扫过,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一个熟悉又结实的怀抱搂住,愣愣地看着他心中又惊又喜! “你疯了吗?”他一脸怒气,原来饶是你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也会为了我跳脚啊,我心中偷笑。还好是你帮我接下了这一掌,不然我又要变成孤魂野鬼了。 “你是谁?胆敢阻止我为帮除害?”八王见一击未中,更是恼羞成怒,又接出一掌扑向秦汉风。为了名正言顺竟还口出狂言,实在是无耻之徒!见那八王来势凶凶,风哥不敢怠慢忙将我抛下台去,怕有余劲伤及于我便硬接了他一掌。本来我还以为会山崩地裂,担心风哥会不会有事,却不料风哥竟然稳丝不动衣襟飘飘,我大喜!原来还是我的风哥厉害些呀! 那八王竟没有再进攻,一时停住身形而后哈哈大笑,“原来是秦将军,失礼了!” 我见风哥奇怪地看看掌心,好象也没觉察出什么异样,最后也就不再追究微微一笑抱拳回礼,“八王言重了,微臣愧不敢当!” 可我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暗生疑惑——难道这八王玩了什么阴招不成?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 第十九章 江湖之文武状元赛4 我被扔下台时一不小心撞入一人怀中,可当时我哪还有其他心思,双手死死地握紧拳头,全身都在颤抖。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哪还能抽出半点空档!当看到风哥胜卷在握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身后那人竟不知羞耻地一手紧握在我的小蛮腰上,力道大得让我微喘。不由一惊正要挣脱却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缘儿!”低沉的嗓音让我安心许多,身子一软,全依附于他。他是谁?当然是我的义兄啦! “啊——”待我再朝那个假帮主看去时,他竟然已一命乌呼了,喉间插了三枚令他命丧黄泉的追魂夺命针。是谁?是谁下的毒手?我猜想定是八王,你个人渣竟然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明修战道暗渡陈仓,卑鄙中的卑鄙! 我晲向他,却见他冷笑并着警告一齐象一道催命符发向我,叫我乖乖闭嘴。 “没想到今天的比试竞出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对此我向各丐帮弟子保证,定将此事一查到底,还事实于大家。至于文武状元大赛的选拨,今日暂停,待解决了帮内这些事务后,重新拟定时间开赛!”我定眼一看,此人有点印象,原来竟是那日向我出上联的老者。 一阵喧闹过后,大家都表示同意。没想到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与八王一起下放到丐帮来考察的九王朱弦音。一场决斗未果,天色已暗下。唉,又瞎折腾了一天,中午没有补眠,这可是美媚的大忌啊! 我们一同回到小三四的住处,此时他已睡了近二十四个小时,定是被人下了药! 见风哥点了一支什么香在小三四的鼻头熏了几分钟后,他便精神抖擞地一跃下床。 “大哥,你、你们怎么……比赛还没开始吗?”小三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小三四对不起!”风哥将外衣脱下与入场证一同还与小三四。难怪我总觉得今天的风哥有什么不对劲,怎么没有以前帅,原来是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只是开始太紧张没太注意。再看白大哥也不比风哥好多少,我忍不住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白大哥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衣物佯怒。 “什么药竟这么厉害?”我问风哥,有些向往能得到一点可以整整人。 “别又耍什么花招!”风哥一眼便看出我的企图,他也许是担心我会对他痛下毒手吧! “你——你们竟然对我下药!大哥,我真没想到你竟撇下我独自去冒险,你不是说过……”小三四一脸受伤表情质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能,不能保护你……” “没有啦!”我怕怕,没想到小屁孩发怒时竟也这么狂野,“没错,我确实是不想让你涉险,可这事确实不是我干的!更有事主老蒜头啦,他岂不是更无辜,本来还是要参赛的呢!”我突然想起了老蒜头,不用说也猜得到白大哥穿的正是那又矮又胖的老蒜头的罩衫。若是他此时醒来知道大赛已基本结束那他岂不要跳楼! “小三四你别错怪她了,是我下的药。”秦汉风歉意一笑,“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在乎到底是谁在她身边。”说罢叹了口气,“只可惜混乱中没看清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假帮主?” “白大哥你看清了吗?”眼见风哥皱了皱眉我忙问向白大哥。 “你还问我?”白大哥好象一提就气不打一处来似地。 “说嘛?”到底是谁又惹到他了? “真的要说?”突然他剑眉轻扬。 “真的!”比珍珠还“珍”! “还不都是因为你!”他气急败坏地给了我一个暴栗,好象我有碍了他的威严。 我一脸惊愕,关我什么事,难道是我练的什么降龙十八掌之类的武功走火入魔,化作分身杀了那个假帮主?我以为关于刚才那一堆废话只是我在脑中的胡思乱想,没成想竟就这么说了出来,结果是——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白大哥又要给我吃一个暴栗,干什么要学我对待小三四那简单粗暴的方法!讨厌啦,我摸着头撅起了嘴。 “你难道还不明白,如果不是你笨得不要命,我又何必——”白大哥倏地一顿说不下去了。我不要命?我知道有风哥在,他是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他可是我的主心骨、定心丸,他一定会救我的!我回眸笑看风哥,然后冲白大哥做了个鬼脸,“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啊,早就叫你没本事就别逞能……”白大哥没办法地摇了摇头。 “噫,又提这些个破事,讨厌啦!”我躲向秦汉风,却见风哥正惊诧地看着我与白大哥。 “你?你们?” “风哥,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结拜大哥……”我忙开口解惑,却没料到自己由于对风哥思念已久,一出口竟是将梦中对他的呼唤直接道出,不由俏脸一红,咬住唇只是含情地看着他。 “什么?你、你可真是胆大妄……”风哥一脸不可置信地疑望着我与白大哥,皱着的眉更紧了,眼神中有担忧,有惊慌,还有不可预知的情素…… “怎么啦?”我有一惊。 “因为我与汉风也是金兰,所以他比较吃惊罢了。”白大哥轻描淡写过去。 “原来如此,那太好了,我就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了!”想在二十一世纪的老妈把老妹生下来时是多么的难过,盼了多年结果来的还是女儿,现在要是她知道我这么本事帮她找了这么多儿子,她真要睡着还要偷笑醒了! 我捏了一下小三四还不怎么情愿的嫩脸,强迫他别在记仇了,都是自家人! 秦汉风请我们去吃大餐,小三四是吃人家的嘴软,便不再多话,把满肚子的不满化作对食物的仇恨全吞下了肚。 “丐帮你是不能再回去了,今晚就在这悦来客栈住下,我与汉风会在你隔壁。”白大哥酒过三循,冲我开口。虽然风哥一直避免与我太过亲热,但这已引起了他的疑心。 “对了,点燃这根香将老蒜头唤醒,再带点菜给他!”风哥对小三四说。 走进客房,我突然被一件事困扰。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好象已经认识白大哥很久很久,久得比风哥还久,他到底是谁?难道被我占有的这个身子竟是个花心萝卜吗?迷糊中我睡着了。 清早,小二的叫早声将我唤醒。一夜安睡,让我精神大振。 用完水后竟是秦汉风端来早点,唉,不由得感叹在哪个年代谈恋爱的感觉都是那么美! “风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故作矫情,趁他关门之际将他按在门上。 他微一摇头,认真地看着我,“其实自你离开,我又有哪一天不是在想你中度过?”他苦笑。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忍心对我不闻不问?”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以后不会了,我会永远保护你再也不离开你!”他象是在对我说也象是在对自己说,那是一句承诺也是一个决心。 我眼儿红了,百般委屈地轻捶他,娇嗔,“知道就好啦!” 他主动揽住我,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哟!有进步,我欣喜若狂,雀跃地拼命往他怀中钻,以抚平多日来孤单寂寞的心。他的下巴摩沙着我的青丝,“梅子,你、你别再离开我了,我……”讨厌,怎么不往下说了,这个秦大傻难道不知道,女人是最喜欢甜言蜜语的吗? “梅子,我准备向皇上提出辞呈,你可愿意随我过着粗茶淡饭、隐居田园的日子?”风哥搂得我更紧,我娇喘着心中却也更甜蜜。 “我愿意!”我真心地说出这三个字,不亚于面对教堂神父时的庄严虔诚,“只要与风哥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好,我的好梅子,那就让我们一起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吧!”我的风哥啊,你真是不说情话则已,一说直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功效,我也只好甘拜下风了。可是我爱听,为了这句话我跟定你了!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脱口。秦汉风激动得将头深埋入我的颈中吸取幽香,我的小爪子也不安分地探入他怀中捏了两把,他微微一颤好象无法承受我的挑逗,俊脸瞬时火热地灼着我的面颊,沙哑地唤了声,“梅子别……”却并没有阻止我进一步的行动。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在对待我们之间感情的态度上有了如此的巨变,但我却从他的举动与顺从中知道了他最终的决定,这就够了!至少他要的是我,爱的是我,最重视的也是我!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