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你给的悲伤》 楔子 不会有哪刻的痛，能比过现在。 我们如花的青春，被我毁了。随着时间流转，永远只能飘散在回忆里。我甚至没说一句抱歉。 亲爱的你们，不管我这根刺，曾经扎在你们心里有难受。往后，请一定好好的。 现在的我，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彼岸。这里的一切都裹着异彩，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 我好想你们。 只要想起你们，我就感觉自己被寂寞包围着。只剩下，我独自一人面对这完全陌生的国度。 世界昏暗，天空从此不再有颜色。落寞如我。 这里的风煞是奇怪，把每个人的皮肤都吹得极其粗糙，以致于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可，他们那么的淳朴，那么喜欢我。每次都对着我笑。我不吝啬我的微笑。但是，笑后的累，只有你们懂。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说累，更加不能说难过。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都在痛恨自己里度过。为什么我会让我最亲爱的你们，和我一样承受痛苦。 我只希望：时间在穿梭的间隙，带给你们幸福。 第一卷 第一章 透过镜子，发现自己的原本很次皮肤出奇的好。细腻了不说，连摸起来都好有弹性。难道知道我要出门么？我的皮肤还真是给面子。 天在下着夏末的小雨，带点冷冷的，就像身上蒙着一层细水珠，不断的吸收掉你身上的热量。像是一身都是湿的，却又不是湿的。这样令人不爽的天气，似乎预示着什么。 我穿着针织衫，姐姐穿着短袖t恤，都是纯黑色。 舅舅在这条街上开店很久了，我和姐姐一直都没有去过。今天，是为了拿自学日语的书，而去。 一股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感觉窜上心头，这让我一路上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情，莫名添加一份悸动。 雨一点点的飘到了我跟姐姐的衣服上，没有被衣服吸进去。黑色的衣服上有着细细的白色雨点，像是星空被缩小了。可以看作是狼狈，亦可以是诗意。 看着黑色衣服上的白点，一下让我悲伤起来。 因为下着雨的缘故吧，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街边的店也一副萧条的样子，坐在里面的老板不是昏昏欲睡就是已经睡熟。雨点依旧纤细，比起刚才，多了点力度。看远一点还能看到雨随风摆动的位置呢。笼罩在它下面的街景更显朦胧的美感。 这雨，像是一条条线，剪成了点，又被串连成珠帘。嗯……像一个人的回忆，被剪成一段段，在天际这个大屏幕上回放。 我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 是他。阿勒。他的脸，依旧棱角分明。 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最起码从他转学以后再没见到过。他的qq资料上写着，**，我只喜欢你。那个人，我不认识，也不认识我。 在一条如此熟稔的街道，看到自己暗恋三年的人。 我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每走一步，心就被拉扯一下。 讨厌被掘开伤口的感觉，那是一种带着腥味的痛苦。 我抬头，看到他后，不能自已的盯住他。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姐姐说说笑笑。心里的汹涌澎湃谁知道。 他也是抬头，低头这两个动作。似乎没看到我，可我们明明对视了一秒。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还认识我吗？一个暗恋三年的人，不认识自己了，这是多么大的悲哀。 我找到了舅舅的店，就在他转身的地方。 舅舅开的是日式饰品店，店里非常多的人来多人光顾，和前边看到的店有不一样的场景。店里的顾客，大多是中学生，眼睛眨巴眨巴，可爱极了。大概都是因为哈日吧，她们对店里的东西爱不释手。小店装修得非常古朴，和传统的日本房子差不多，就连柜台也是木质的日式家具。墙上贴着质感十足的帆布，帆布上摆置着饰品。这般布置，要是舅舅再穿着和服就像极了在日本本土的小店。 舅舅在招呼客人，舅妈给我们泡了茶。 淡淡的茶香，俨如日本枫林宁静的感觉。 学生们都拿着自己心爱的小东西出了店门，说说笑笑的。曾几何时，我也和某个人这样逛着这条街。只是那只是些陈年往事了。 舅舅带着和蔼的笑容走来我们这里。 喝下茶水，悸动却不减半分。 “呵呵，看我忙的，都忘记招呼你们了。你们过来都累了吧？” “呵呵，不累。舅舅的店生意真好。”姐姐说 “一般吧。” “有人问过舅舅知道日语吗？”我 “呵呵，这倒是没有。” “都是喊着要打折，没有谁会问这些的。”舅妈唠叨着讲 “呵呵，还好！不然就有人来跟我们抢舅舅的书咯！”我 “那舅舅也会留给你们啊！”舅舅憨厚的笑笑，然后对着舅妈说“快去把房里的书拿来给孩子啊。”舅妈去了，我和姐姐都很期待，看书是什么样子。 原来日语也是有偏旁的啊，他们的字和我们的繁体有好多都是相通的。我和姐姐开心的翻着书本。舅舅则在一旁和我们讲自己在日本时候的见闻，并告诉我们日本的风俗。 “你们还可以去买些听的磁带或者光盘什么的，那样比较全面点。” “嗯！知道。” “本来，这些东西我都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呵呵，也就只有你们自己去买了。” “舅舅真好，本来就够麻烦舅舅的了。呵呵……” “老板！买东西了！” 近乎于大喊，口气好像很不屑来店里。不用这么跋扈吧。 “小言去帮我卖下吧，你舅妈有事去了，舅舅跟姐姐说会话。”哎，谁叫我妈跟舅舅走的不亲呢？这样的事情就只有叫我做了，当然也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啊？我不会，可能……” “很容易的，饰品上都有价钱的。刚刚的声音，是男孩子，不会叫价的。呵呵。”是小商品商人脸上特有的踏实。似乎舅舅觉得这样就够幸福了，脑子里幸福的含义，一下子简单了很多。 “你好！请问买点什么？”我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顾客，就像日本小姐般鞠了深深地一躬。然后让自己尽可能的笑得自然些。 等我缓缓抬起头来看，是非常惊讶的眼神迎接着我，以及非常不屑的冷哼一句。 顾客是一男一女，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估计也是高中生吧。男孩子长的挺帅的，脸上的轮廓都差不多成型了，个子也很高挑，特阳光。女孩就不怎么样了，有点黑，还有点矮，最重要的是没有我认为女孩该有的长发。再配上她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更不能让我对她有什么好评。 “请问你们要买什么呀？”我微笑着眨眨眼。 “小姐，请问你是日本人吗？”这位男同学说。 “啊？不是，不是，礼貌是美德啊！应该鞠躬的……呵呵”我的脸霎时红了，好紧张，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你们请继续看。” 似笑非笑的两声呵呵。 声音像热水般，惹得我的脸通红。 没有再理会我，转身看他们的去了。 这个女孩子还真不是什么好人，看完东西也不好好放回原处，还往柜子上甩。店里的东西几乎被他们看遍了，只差问我生产日期了。嘴里和脸上都显示他们不满意。 我静静的站着，让我的脸，恢复平常的颜色。 “我们要这些！” 可爱的粉红色发夹，红白相间的钱包。 “90块。” 果真像舅舅说的那样，男孩子掏钱是不犹豫的。 我找了他们10块钱，加了句“阿里嘎躲过过以马斯。”并且，送上我的微笑。为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这个是店里的规矩。日本小饰品店嘛……就应该有日本风味！这句日语谢谢，还是我刚才从舅舅那里学的呢。 黑黑的，矮矮的，小姐望了我一眼，然后呵呵的笑了：“这位小姐，是阿里嘎躲过则以马斯，请你弄清楚发音好吗？”我全部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脸上，好大个打击，好大个笑话。而且那女孩发音好像挺标准的…… “对……对不起……啊……我……我刚学的。” “初学者，佳琳我们要原谅哦！” “嗯，那是。” 佳琳？ 佳琳，我只喜欢你。这不是阿勒的资料上写的么？难道……分手了？ 他们出了店门，出去的时候，还回过头看了一下我，眼角都是嘲讽。 门外面的雨线，狰狞的弯曲了一下，然后继续连绵的下着。好像也是在笑话的我的多余。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我犯了个可笑的错误。我完全抬不起头了！呵……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又要在别人面前丢人。无能还是真的多余了。 拿着钱向舅舅和姐姐跑去，脸上还要带着我认为难看得像哭的笑。“是一门90块的生意！” 舅舅还没有说话，就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有人没有？”我熟知这个声音，是他。 舅舅眼神示意我出去，继续帮他做生意。 我无奈，无措，无助到了极点。舅舅继续和姐姐说话。我真后悔没有和姐姐说起过这个人，不然这个时候我也不会无措到如此地步。 我只好呆若木鸡的往外走。 第一卷 第二章 是他和他资料上的人。他环抱着女孩子的肩，感觉那样亲昵。女孩看上去是那么小巧，那么静美。陡然间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1米6几的个子，现在一文不值。我也好想小巧，我也好想能够依偎在他怀里。 柔和的灯光映在粗帆布上，帆布上的饰品泛起了神秘色彩。 我心酸。那个女孩子就是刚才被唤作佳琳的。他就喜欢这样的女孩？我自我感觉比她好。我心跌落至某个黑暗的谷底。失望，还有对自己的嘲笑。 不是说自己的感情已经升华到了一定的阶段吗？不是可以对这样的事情达到不再问津的地步吗？怎么就又傻兮兮的在这里伤心……一切都是我的自我安慰。原来的一切决心，理念可以在一刻里，全部瓦解。 “你们好，欢迎光临，请……请继续看。”我掩饰住自己的害怕，我害怕他认出我来。即使认出来，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我的滋味确实如刀绞。 我的结巴换来的是女孩的一个白眼。她认为我因为她的虚伪而惊讶吗？她还不配。还是威胁我，不准说。如果我说了，和你有什么差别？ “你喜欢什么啊？”从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他。呵……今天好有福。 演技存在天分的，就像眼前这一位。明明已经来过了，还可以好奇并且可爱的观察周围。刚才明明很挑剔的扔东西，现在居然可以很乖巧的拿着东西问他这个好不好看？要这个好不好？我似乎是透明的。 觉得杵在那里只会更丢人，我背对着在另一边的他们，熟络的收拾起刚刚被佳琳丢得乱七八糟的饰品。 她再次要了钱包和发卡。 或许我应觉得现在的她是最真实的，刚才只因身旁的人不一样，态度也就不一样。才不会让自己这么难受。但是，她骨子里对我的揶揄，怎么可以让我不当真？ 我心里萌生一个可笑的念头，他会不会是被骗了啊？也许，这个叫佳琳的女孩子是一脚踩两船的人呢。 我深知这是在为自己的没眼光辩解。我却阻止不了自己去有这样的念头，我心底还是会妄想。 “108块。” 他看也没看我，就是把钱递给我。看着自己的女友是那么开心，恨不得不顾及在场的我，抱一抱她，亲一亲她。 没认出我。我的心，稍微好过了点。可是又一塌糊涂的痛起来，我真的不被他记得。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我伫立良久，心里的痛楚，从心慢慢向眼睛蔓延。我用力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不争气的掉泪。 雨线更加直了，也更加快速了。不知道会不会淋湿他呢？呵……我怎么还关心他？ “怎么啦？成傻子了啊？”姐姐推推我的肩 “没有啊！”姐姐是一脸不屑的表情。“舅舅啊，是一个108块的生意哦！” “那么谢谢我们可爱的小言咯！” 我强颜欢笑的背后，是无尽的嫉妒和心痛。我揪着裤子，狠狠的。怕自己没有力气再伪装下去，在一刹那崩溃，然后哭出来，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走吧。” “就走吗？”不是不想走，只是怕出去会有第三次相遇，他要是认出来了…… “舅舅再见，舅妈再见。” 姐姐不管我，拉着我就朝店门口走去。这个时候的雨，已经很有力度了。啪啦啪啦的拍打在伞上。因为街道安静，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况且没有要和我一起努力。 雨点落在河面上，激起一小圈波纹。整条河都被这样的波纹占据。踩在地面坑洼的地方，感觉亲切，因为我的心也有这样的缺口。 家，白色毛绒沙发，因为妈妈一直忙一直忙，夏天快过完了，她都没有换上凉席。客厅，一片阴暗，昏沉不已。电视机播着已经发臭的电视剧，结果就是我和姐姐听老掉牙的对白。 靠在沙发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大半。我解释不出原因，姐姐却在我耳边唠叨：“你干什么啊？一路上都不说一句话……还真成傻子了？” “没有啊，哪会？姐姐今天在我家住吗？” “不了，我等下就走。” 是吗？等下就走吗？我沦落到伤心也没有人陪了吗？ 天空，在这一刻更灰了。 晚上，我蜷缩在床上。似乎把自己缩起来，心也会缩起来，就想不了那么多事情。自然也痛不起来。 但是，那只是想象，我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无法安宁。我去开了窗户，让冷风吹吹我因难受而肿胀的心。浑身都是冷飕飕的，意识里，我是这么冰凉的蜷缩着睡去的。 第一卷 第三章 已经开学了，班上的同学应该都认识我，大概是记忆犹新吧。 开学那天，我异常高兴的来学校报到。觉得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什么都能够重新再来。感觉非常之好。天气也出奇的好，微风吹得人神清气爽。路上的小草儿，似乎是为了我而绿的招人喜欢。 就连到了学校，其他同学都有家长陪同，只有我孤单单一个人，我依然可以带着微笑去熟悉将来高中生活的环境。纵使是，妈妈今天休息，她也不愿意和我一起来。 不生气，一点也不。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如此，已经习惯。 学校的桌椅很脏，我要自己去清洗，我并没有带纸巾，样子很七上八下。但是我依然觉得开心。从此以后，我就有了个新的开始。上次和过去，在现在我的清洗下，清晰的划开了界限。 我在安置好自己的桌子后转身出教室门。想要呼吸呼吸没有灰尘的空气。 教室在一楼，出门就能看到绿油油的草坪，立在草坪中间的石雕因为阳光的照射，生机勃勃。朝上看是蔚蓝色的天空，天空的颜色，让我有种想借点的冲动。呵呵……天空下是些装帅的男生。 转身之际，心情立刻大变。我看到了，那天服务的对象，那个嘲笑我过分礼貌的跋扈的人。 我手里是借来的抹布，脏的无法形容。可能头发还有些松乱。最搞笑的是，我过分投入，还深呼吸。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肯定全被他看到了……又是一个笑话。 手足无措，我要逃。我慌忙欲转身离开。 跋扈的人却不肯放过我，他走到我跟前来，盯着我看，先摆出一副奇怪的样子，然后豁然开朗般：“哦……原来是那天的日本小姐啊，日本小姐你好啊！想不到能和你同班哦！我叫武大郎，嘿！请多关照。”一副笑话我的样子，我不想管那么多。我再度转身不理他。 不料碰倒同学带来的水桶。 步子过于快，我踢倒一个桶。随即整个人倒在桶上。 不是一下干脆的坏了。而是，我摔下去后，桶扁了，然后在我转身要起来的时候，却裂开了。同学们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全部的同学都看着我发笑，甚至可以说上，狂笑。 我不敢看任何一个人的脸，即使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怒视他们。 我无地自容。脸的颜色和熟透的大西瓜一样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面对所有注视我的目光，我只能用非常抱歉的声音说一句“我……我不是故意，我会赔的。对不起。” 最后是老师进教室，攒动的人群开始向老师那移去。我才可以收场我的笑剧。我记得，老师脸上都是惊讶。 我就是让自己这么丢人。 最可怕的是，跋扈的人，他和我同班。后来，我知道，他叫小帕。 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来？如果她来了，我会有这样的丢人吗？会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吗？为什么我有个这样的妈！ “小言，你的周记。”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痛苦的回忆。 “谢谢啊！” 我还不认识帮我拿周记的同学，她身材的丰满或许说她家里营养比较丰富更委婉。 大家都非常期待老师的评语，我撇了撇旁边的同桌，她脸上也写满了急切。大家簇拥在放周记的地方。 我的等级是a++，同桌的是a+。听发本子的胖女生说，我们这个组，只有我一个人a++。我心里是高兴的，我不愿表现出来。做人低调比较好。 同桌小茹拿过我的本子：“让我看看。”我自己都还没有看老师给的评语呢！无可奈何的是，我当初弄坏的桶就是小茹的。 大家肯定都以为我是大大咧咧的人，其实我蛮细腻的，对什么东西都喜欢感怀一下，只是那时的失误，让我被大家误解了。 哎…… 太阳被飘浮过来的云遮住了，植物在这一刻失去了阳光的照射，没有了耀眼的光泽，暗淡了。不过我说，凉快不少。 “不错诶！难怪老师会给a++，看不出你还是个心思那么细的女孩子嘛……”听着这话，我真的只能苦笑一声了。我知道小茹说的是什么事件。 “不细腻啊……也不好。不要夸。” “哎哟！谦虚个什么劲啊？我说真的。” “不是谦虚啊，只是说实话。”我这样说似乎有点斗气。 “哎呀~我是说真的好！别小气了，知道你不是故意弄坏我的桶啊！” “你还提桶的事情？” “好好好……不提不提……提周记……你的周记真的写的很好哦！”她说着放下我的周记本子，坐在我旁边，“嗯……我也不晓得我为什么会说好，就是看了以后就觉得好，很有感觉的那个感觉。了解吗？” “不……”其实我了解，就像听一首歌一样，光是前奏就可以好让人叫好。 小小的心，一下子被虚荣填满了。我对着同桌笑。 这个时候，从初中就认识的同学，小贝，从外面进来了。小贝长的蛮好看的，就是长了点斑。可她骄傲极了。有时候觉得她像小狮子，不让人碰，但是却拼命炫耀自己的威武和强大。 “小言呐，我周记是a+诶！” “哦！很好啊！”我呵呵的笑着。 “嘻嘻，我也觉得挺好的，你是什么等级啊？” 我暗暗想把本子抽回抽屉里。 “我的没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胖胖的女孩就说“她呀，好厉害的，是我们组唯一的a++哦！”胖胖的女孩发完手中的本子后，回过来又说了句“我觉得老师一定会当范文的哟！” 我后悔刚才的那句很好。小贝的脸色忽然难看了起来，还把脸拉的老长。她千万别以为我是故意让她难堪。上帝可以作证的，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小贝有些不服气，哼哼的拿过我的本子看。那种不屑，我从表情里看得出来。 “啊哈！日本小姐周记可以拿到a++呀？”这个时候，小帕，他又企图笑话我一次。我急了，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做做好人，不要说。 “诶！你为什么叫她日本小姐啊？”最先被敲起好奇心的是小茹，我用近乎奢求的眼神看他，我希望他给我留点颜面。 “这个嘛……”他用再次笑了，一样的嘲讽“你们不觉得她长的很像日本女人吗？眼睛那么大。” 我感激他，万般感激。 “切~我还以为什么呢~无聊！” “嘿嘿……”我极度不安。 我从小帕眼里读出了威胁的味道。 “让我来欣赏一下日本小姐的a++作文吧！”说完，他就从小贝的手里抢过了我的周记本。小贝追着他打，还用非常嗲的声音喊“你还给我呀！我还没有看完呢！”小帕用他的左闪右闪避着小贝，脸上还有浅浅的微笑。 我怀疑是他笑了，才把太阳招回来的。望一望窗外，树叶上反射的光线刺得眼睛微痛。 教室里的桌子排成畸形，总共分成了三组，中间的放了四桌一排，旁边的两桌一排。小贝他们跑起来挺难的，过道很拥挤，时不时还会撞到桌子。小帕身手敏捷，撞落东西后捡起来，仍然可以不被抓。 最后，他们都累了吧，一起停在教室的角落，捧着我的周记看。靠的挺近的嘛…… 浅浅的微笑，欢喜。我想我感觉到了幸福，可惜是别人的。 过了那么几分钟，我感觉这几分钟里，风都为他们两个吹的轻些了，生怕吹走他们幸福的一点点气氛。起码，我觉得那是他们的幸福。 他们两个又开始打打闹闹了，他们打闹的时候，正巧路过我这里，顺便把本子留在了我的课桌上。这样也好，小贝就不会想那么多，觉得我是故意让她难堪。这个，我是要感谢小帕的。这样，我觉得小帕好像有一点是在帮我解围。呵呵……希望不是自己自恋了。 “诶！你周记是a++？老师还会当范文？”那种语气超级嚣张，还带点不可思议。 我转过脸去看，他的锁骨非常漂亮，如果有v字领衣服，他穿着一定非常好看。我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他。是一张无法接近的脸。似燎原之火，不可向迩。也不完全对，不可一世后面，似乎还带点温柔。班上还有长的这么顺眼的人呢！ “不是啊……不是……”我紧张。 “喏！给你看。”他没说要看，我也没答应给他看，小茹就已经把我的周记本子递给他。 小茹嘴里吃着棒棒糖，甜美的微笑，好像我还没有看过小茹对谁这样笑过。呵呵，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哦！不过，我的周记……哎！ 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散落在他脸上。他如镌刻般的脸在阳光下，更加帅气逼人。他穿黑色衣服，显得有点小性感，但是锁骨凸显的恰当好处。直直的牛仔裤，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显出腿修长。 小茹看着出了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来真的存在看呆了这三个字。 他拿过小茹手里的周记，轻笑一声后，翻开了第一页。他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消失了，看着我的周记，他似乎不开心了。 我暗自里庆幸他没有注意到我和小茹的花痴样子。 但是合上周记后，他嘴角又扬起了一丝微笑。挺复杂，也挺好看。“呵！看不出” “看不出什么？为什么看不出？”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可能是因为我眼神有点呆滞，他的脸上更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看不出你是这么细腻的人，看不出你能写出这么细腻的文章。因为啊，你居然可以大白天，摔烂一个水桶。”他很是嘲讽的再次呵了声。 他的一席话，让我十分不好意思。我的脸立刻涨红了，耳朵也跟着火热起来。我收回自己看着他的单纯眼神，我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收起周记。 值得伤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小茹，作为朋友的她根本没意识到我多么受伤，而是非常讨好的说：“你叫阿桦对么？”这一刻，我想到谄媚一词。 第一卷 第四章 我没有再往那边看了。也许是人家的冷漠让小茹觉得无趣，小茹开始回来注意我。 “谁叫你不小心点呢？不能怪人家的……”这句话似乎更加刺痛我的心，我哪里有怪他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非常闹心，我觉得自己太没糗了。 “我没怪别人。” 可能是我一时的沉默，让小茹觉得尴尬了。她主动挑起了话题。 “下午有作文课耶，老师应该会念你的周记做范文喔！好大的荣誉哦。”小茹很向往的眼神望着我。 “没什么好的，不用念的。” “哪里不好啊？我觉得很好，很有自己的看法，很真实。比别人的好多了。别人的，抄的占大部分吧……那么华丽……我就不信他们就有那本事。” “哦，是嘛……” “哼，考试的时候看他们还有那么华丽的文章出来没有。” 不像是在安慰我，像是在安慰她自己。也许这样说过分了，但是，小茹脸上的表情真的只有不服气。 下午，作文课上。 “同学们都拿到了自己的周记本吧？同学们的周记水平都很高，很有水平。老师都给了很高的评价。第一次看同学们的周记，看到了很真实的大家。老师很高兴同学们那么信任老师，能在自己的周记里讲出自己的想法和心里话。老师……谢谢大家的信任。” “下面我们来评讲这次的周记，老师选了两篇作为范文。等下评讲完毕后，我们请这两位同学来念自己的周记哦。”同桌抓了抓我的手。那股兴奋劲，似乎是她的周记会被念。 我倒是没什么兴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挺不踏实的。 不听老师的评讲，对着外面的树发呆。已经下午，偶尔一个人从树下走过，享受到一会的阴凉，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总的来说，同学们的周记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你们都很有文采。好了，我们的评讲完了，下面就听我们的范文吧。他们是*娟、*毅” 没有我……呵… 打击，笑话。 我看到老师的得意门生，略带脸红的拿着本子走上讲台。脸上是惊喜，和自豪。我搞不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要用什么词来形容。 小茹看了我一眼，接着是小贝，再是不可一世，最后是小帕的一句“哦哟！” 都在笑我。 不要给什么a++，给什么a++，现在让我这么狼狈…… 呵呵……呵……我苦笑。 同桌用很不解的眼神看了看我。 看我有用吗？ 他们都认为老师给我的评价上，是犯的错误吧。何止他们，我自己都这样认为了。 回家路上，太阳还带着一丝丝的温度，我们懒洋洋的走在街上。连续的雨将路边的树都冲洗了一遍，显得亮眼。街道也干净了很多。是放学时间，街上到处是学生，很温馨的一幅画面。 我有气无力的回同学问的话，我的话语间都还残留着下午课上的尴尬和伤害。小贝大着嗓门冲同行同学介绍小帕是怎么欺负她，她是怎么修理小帕的。最后娇滴滴的说，其实小帕长的不错呢。 我也觉得小帕挺好的。只是他那个女朋友……是他女朋友么？ 哎……我轻叹。 也许是说累了吧，她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暗自闪过一丝凉意。居然有人可以如此霸气，让我看一眼都觉得辛苦。 “小言呐，你的周记是a++吧？”似乎是无心的这么说一句。我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吗？干什么还要这样问一句？ “嗯。” “可是老师为什么不拿你的当范文呢？我去看了范文的等级诶，居然和我一样是a+。可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望着我。同行的同学也一齐望着我。我很尴尬。本以为难熬的时候已经在作文课的时候过去了。 “可是老师为什么也不拿你的当范文呢？你的也是a+呀。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哦！”我没心没肺的笑着。嘴角被虚假震得疼痛。 小贝被我的话噎回去了，停住，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你们语文老师的眼光还真是有问题诶~放着好好的a++不念……真是……” 我看到了小贝脸上的狰狞，但还是，变换了，变成了甜甜的笑，附和着说：“我也这样觉得，小言那么好的作文都不念……真是。” 这样的时候，我最适合的就是沉默，也只能沉默。 呵……有一句话说：“天使永远不动声色。” 其实，做做天使也无妨，学会忍耐和冷淡的对待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第一卷 第五章 以前看过一个电视剧，很长的电视剧，看完以后收获的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嗯，船到桥头自然直，没考好下次努力就是了。 嗯，就是这样。 嘿呀~怎么可能啊…… 那么多的单元卷子，我哪次不是这样安慰自己啊，还不是没有及过格。 而且，我现在根本还没有考试，就用大好的时光来想没考好怎么办。我应该是想怎么去考好啊。真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对劲。 我趴在桌子上冥思苦想的时候，班主任进来了。 他教英语的，这节是班会课，他会说点什么呢？ 我看着他的表情。 他认真的放下手中的几张纸，然后望向我们。 我知道他会说什么了。 应该是说要考试了，我们一定要考好，一定要夺名，一定发挥好，一定不能舞弊…… 这样的长篇大论，在开学报名的时候就领会到了。 当初，听到他说什么中国现在的国情，人口多，竞争激烈，你们必须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以后才会有房子、票子、儿子。我以为他是教政治的。 结果，是不出我所料的。 “同学们，你们的明天，是迎接你们在**中学的第一次考试的重大日子。所以你们一定要重视中的重视。你们的第一次考试一定要有你们满意，老师满意的成绩。你们有了好的成绩，老师在以后的教学当中才会有更大的动力。这样你们以后的成绩才会更好。所以你们这一次考试务必要夺得较好的名次。但是！！！你们不能用不正确的手段来夺取。例如，舞弊。不能让我听到和你们有关的名字在里面。” “班干部把考场号贴一下，同学们自觉自习。” 班主任出去了，门关上的那瞬间后，教室里开始沸腾。但是班主任又进来了。教室又马上恢复它该有的平静。 “班干部自觉的布置考场，按照之字型来布置，等下到我的办公室来拿考场号码” 班主任不说话了，只是在讲台上看着我们。 他的眼神里什么都有，我也说不清楚到底他想跟我们说什么。 “同学们，你们这样不行啊……你们本来进来这个班的时候就比别的班级少了很多的优秀名额。你们现在这样不自觉，明天的考试，老师是忧心忡忡的哈，你们要知道你们进**中学第一次考试是多么的重要啊。你们不能轻视这次考试。” “本来老师对你们这次考试是充满了希望和信心的，但是你们的表现非常非常的让老师失望，老师一走出教室门你们就像闹开了锅。这样的纪律怎么行？这样的纪律是绝对考不上大学的，当然我说的大学是指的名牌学府，你们要知道只有进名牌学府你们的未来才会光明，你们才会有老师说的房子、票子、儿子呀！！” “你们千万不能舞弊，接到通知学校抓到舞弊者学校会给予非常严重的处分，所以我们班的同学一定不能有这样的行为！！！” 我替班主任老师晕了一把，他每一句话都那么长，他一把年纪了，我还真有点怕他喘不过气来。 不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考试如期而至。 本来掐准时间，来考试。却不料，被妈妈提早的“轰出”家门。 微风带凉，吹得我不亦乐乎。 我走进考场的时候，才发现我和小茹一个考场。 我们马上找到了话题，就是今天的数学要怎么考。没考好要怎么办。老师会出多难的卷子，要是没写完会不会被杀死。等等等。 我想不到的是，小茹居然中考和我考了一样的分数。她天天上课睡觉啊……按她的的话就是，住校后变得太晚睡觉了，只能白天来补了。 住校真的有这么的痛苦吗？不过我每天看着小茹的表情又好像挺好玩的，每次听她说个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她都会在后面加一句，你没住宿你不知道的了，超级好玩的！ 我也只能哦一句。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连晚自习都不上，怎么会知道在晚上发生的事情呢？ 卷子发了下来。 我吃惊的望着卷子发了一大会呆，为什么我连题意都读不懂呢？这就是老师说的数学？我简直要崩溃了。到处都是我看不懂的符号了问题。我晕厥……没用心他就偏偏出难题。有时候用心了的科目他就给你出容易的，这样也显示不出来你非常的优秀，而且还会因为太容易，而粗心做错。 气定了以后，我开始慢慢的读题。 是老天爷的眷顾吧，我居然可以不用在选择题里空缺，基本上都算出了个答案。填空题我也大略的有个五成把握。 但是我抬头，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离考试结束只有40分钟了，而我还有将近一半的题目没看。 我埋头痛写，但是已经晚了。 考试结束的铃声传来时，我刚做完三个题目。后面还有三个。我只能无奈的交了卷子，然后安慰自己已经急红了的脸。 “考的怎么样啊？”小茹走到我跟前说。 “不好”外带无奈摇头和揉脸。 “我也不好，不过我只有5个题目没有做完，有进步的！！” “我有三个没写。”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都无奈的苦哼了一句。哼哼，我平时做了练习啊，为什么考试题目和做的练习完全是两个等级。 下一堂是考物理，我更是乱七八糟。公式不记得几个，上课也总是想，胡思乱想。我总是怀着一种，物理一直是我的弱项，我将来也是学文科不学理科。现在这样，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差劲！ 有时候我还是会听一下，有时候心情好，就会听，不过都是那么几分钟的事情，听了几分钟后，完全听不懂，我就开乱想。 监考物理的老师是那么的彪悍，虎背熊腰的，还带着说话不清楚的毛病，但是他又非常喜欢说话，口水乱飙，重复一些早就已经听腻了的话。 第一卷 第六章 这个学校的老师真是无奇不有。 终于，折腾到发卷子了。他硬是要一张张的发，然后再一个个的检查我们的名字写好了没有。虎背熊腰一下子又变成婆婆妈妈的了…… 总结出几个字：根本动不了笔。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卷子后面的计算题，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连蒙带猜，后面的题目不晓得怎么猜了，就只能看着卷子发呆了。 忽然，这个老师凶神恶煞的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心里扑通一下就开始加快跳动，心想，难道不会做也有错吗？我马上把身子坐正来，让他知道我是好孩子，只是不会做物理题目而已。我怕，手都开始发抖了。心里一直在想这个老师会把我怎么样。 那个虎背熊腰的老师在我的后方停住了，我开始还以为他停在我这里，因为他身体大，所以挡住的光线也多，导致我这里的光线也挡住了。所以我就以为他停在我的面前，提示我要好好的做题目不要发呆。 可是他是停在小茹的前面。 他一把抓出了小茹卷子下的本子，然后再撕掉了一些页数。最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是小茹舞弊被抓了吗？我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听着虎背熊腰的人撕的声音我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我回头看了看小茹，她低着头，脸是煞红。她肯定没有心情再继续做题目了，我要怎么帮她呢？？ 我把眼镜带上，偷偷的瞄我前面男生的答案。但是他字迹潦草，我看起来非常的困难。他还时不时的左转右转，我根本抄不全答案。 终于，我零零碎碎的抄完了这张卷子。艰难的把答案抄到草稿纸上，再偷偷的从侧面传给小茹。 一切都很平静的进行，传完后我故作镇静的坐着写卷子，却不知道因为过于紧张身体异常僵直，好在那个老师没发现。心跳快超出我能负载的频率了。就要跳出来一样，我承受不了这样的速度。但是又不能怎么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 我的心快要跳爆的时候，铃声传来了。但是我并没有很快的停止呼吸的急促和心跳的超负荷跳动。因为我担心老师会重新折回来，在检查一次小茹的草稿纸。然后我们被一起被视为考试作弊。这样在噩梦里发生的情节，还好没有发生在倒霉的小茹身上。 小茹没有哭，也没有找老师，倒是给她抄的那个人去找了老师。说是，小茹要他给她抄的，我当时惊愕。怎么会有这么胆小怕事的男生？我还真是服了，难道他不知道会被看不起吗？ 小茹一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说：“怎么办啊？要告诉老师的，还要告诉家长，我怎么办啊？我家里肯定对我很失望很失望……” “小茹，你别想这么多，下面还有考试呢，先把那些考完再来考虑这些问题好吗？如果下面的考试都没有考好的话，后果更严重的。不要担心了，心平气和一点，我们先去吃饭好吗？”我怎么说出要去吃饭这样失败的话来了？神经错乱。 “我不吃，吃不下，我要疯了，我怎么办呐？老师说……舞弊好严重……我……”小茹开始呜咽起来，比起一开始就嚎啕大哭来的更让人心痛。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我的安慰细胞死绝了，不知道要扶着她还是拍拍她的肩膀。 “小茹不哭了好吗？不要影响心情了，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呢？只是老师的小题大做。不哭了哦……”我把泣不成声并且蹲在地上的小茹扶起来。 也许绝望里的一小丝希望都觉得是非常高兴的，小茹的脸色立刻好了很多。沾满泪水的脸，有了一点生气，眼直直的盯着我说：“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我觉得自己好过分，明明是希望很渺茫的事情，我却给人家这种希望。 “嗯。” 呵呵……小茹笑了一句。 我不知道后来小茹后来的考试考的怎么样，我只知道看到黑板上，她的名字和考试舞弊四个字联系在一起后，她非常仇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再后来的考试，我和小茹说话，她已经不理我了。她只是看也不看我，随便我怎么叫她。不是我让她被抓的啊？好像也是我在她做不下去的时候，我抄了些答案给她吧？虽然不见得她需要，也不一定对。但是这份心意，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回家路上。迎着风，河面上波纹一层接着一层。已经考完了，心情却糟透了。 我和小茹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她要一下这么仇视我…… “小言……”旁边的小贝发话了。 “什么事啊？” “你和小茹是一个考场的吧？” “嗯。” “她怎么被抓的啊？” “我不清楚……” “嘿嘿……还真是倒霉！”她这是在幸灾乐祸？ 风柔和，天空没有一朵云，湛蓝的。*贝不配这样好的天气。 “嗯，是很倒霉……”毕竟天天跟你在一起，还被你笑话。 “听说她不理你了？是不是你让她被抓的啊？”汗！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风从耳边过，我不理会那么多。没有接话了。 可能是觉得这样说会影响到自己的形象吧，小贝又插了一句：“小言平常人品那么好！是不可能这样的，那个*茹也真是的，没事乱发什么脾气啊！” 我汗！平常她和小茹那么亲密的一起进进出出，谁也不会知道这刻她撂下了这么狠的话。 原来，友谊真的很昂贵。 风，一点点的吹走她说的话。我不放在心上。只是可怜的小茹，怎么没有认清楚她呢。 第一卷 第七章 考试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今天又是班会课。老师悠哉的进了教室，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似乎小茹的事情可以舒一口气了。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小茹，她此刻眼神暗淡，嘴唇好像在抖动。一副怆然。 “今天是班会课，我们的考试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了。这节班会课的内容就是了解我们同学在这次考试的成绩。”他用充满慈爱的眼光扫射一下前排的同学，意思应该就是你们考的非常好吧？ “这次考试我们班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超出学校的指标7个之多。我们临班是8个，全年纪就是我们两个班最好了。”他脸上的微笑荡漾着。“临班的卫生，纪律，成绩都是我们的榜样，所以他们以后就是你们的榜样知道吗？”没几个人答应。临班那么强的成绩怎么能比？什么都是第一名，他们的班主任更是不敢恭维。 “这次考试，我们的***同学获得了我们班的第一名，非常不错的获得全年级不错的成绩。我们大家鼓掌！”一阵掌声，女孩子的脸都羞红了。 “我们的单科成绩也不错。除了……”他的脸色一下变臭了“你们的数学。你们的数学是全年级垫底的分数。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的平均分会比倒数第二少那么多。你们的数学为什么不可以像化学那么好呢？你们的化学可是全年级第一名诶？”我望了望化学卷子上没有及格的分数，苦笑良久…… “但是……我们考试中出现了舞弊的同学！”我的神经一下被触痛到了，这时小茹突然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反手也握住了她。这样她会好受点吧…… “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学校也念及是初犯，不再追究。但是，下次考试起，如再有舞弊，必定严惩。”严厉的眼光朝教室扫射了一次。看到我们这里的时候，我真切的感觉到小茹在颤抖。我只能抓紧她的手，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班主任在我们这一桌的地方凝视了一大会。谁都看了登有名字的黑板，不用猜也知道老师这一望是什么意思。 “好了，同学们自习，班会课结束。” 老师离开了教室。教室里依然沸腾，但是老师没有再次进来。 “不要紧了，不要担心了。”我轻轻拍拍小茹的背。 “真的…真的不追究了…呵呵……”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感动的哭。 “我恨死班主任了，全班都已经知道了，干什么还要看这里啊？真是的，什么意思啊！太过分了！” 回想回想老师刚才的眼神，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眼神里是在告诉小茹点什么东西。但是，小茹正在气头上，我也只好嗯嗯的答应着。 窗外刮了风，靠着窗户的位置就是好，随时可以看到窗外，现在的风已经可以给我凉意了。毕竟是秋天快来了。树叶都透着瑟瑟的感觉了。 呵…… 数学考的那个叫不堪入目。53分，总分可是150啊，我的天。物理没有及格，化学也一样。 文科的成绩都挺好，语文和英语特别突出，毕竟及格人少，我还都有良的成绩嘛…… 但是妈妈应该都不满意，她就是希望我是什么都好的孩子。那样的完美，在有小忧郁的我身上是种受罪。 不是不理解妈妈的期望，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社会的残酷，更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样舒服的读书环境来之不易，只是身在其中无法自拔。天天都是中庸式生活，怎么能够一下子变得勤奋无比呢。 时时忧伤，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抽风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顾及的傻大哈。 快迟到了……我迈着飞快的步子。风嗖嗖的从我耳边吹过去。我低着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知道我快迟到了，我要快点。 路上都没什么行人了，本来是要有好多学生的，可是时间不对。如果不是我急着要去学校，我会停下来欣赏此刻的阳光。 带着微黄的阳光照在居民房上，温热着照出我的一身细汗。风一吹，全身清凉。 突然我就感觉头一黑，黑完以后就感觉很晕，我贸然抬头，才发觉自己撞到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阿勒的佳琳。 我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要迟到了，所以莽撞了些。”抬头之际，我还看到了他。我更是无所适从。 佳琳仔细瞅了瞅我，释然着说：“小心点。” “好，对不起。” 我正要逃掉，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我回头发现是他，我心仪那么久的阿勒。 我疑惑的看着他，让他以为我不认识他了。他却貌似熟悉的看着我：“是小言吧？”我不敢回答也不敢看旁边的女孩的脸色，只是转头要走。 上次可以没认出我，这次也可以不用认出我啊。 “你们认识？”佳琳走到阿勒旁边，手挽上阿勒的手臂，问道。 阿勒放开了我的手：“对啊，初中同学。” “是嘛……”佳琳看着我，一股醋酸味飘来。 见势头不对，我连忙说：“我要走了，已经迟到了。” 阿勒却不知趣的再次拉着我的手：“我也在这里上学，一起走吧，一起迟到。呵呵。”怎么可以这样，上次都可以认不出我。怎么可以现在这样若无其事的叫我和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学。可笑。 “不要……”佳琳比我先发出抗议。 “哦，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女朋友，佳琳。”他亲昵的拉过叫佳琳的女孩的手，亦如当初在舅舅店里。 “哦，你好！我真的要迟到了，我先走了。”趁着他放开拉住我的手，我赶快逃走了。 不知道自己在他们面前的下一秒钟会怎么样。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里上学？为什么他要在这里上学？凭什么他要在这里上学？我要怎么办？ 不过细想一下，我如此厌恶他们，只是因为自尊心上过不去，好像心痛在一点点流失，是好事。 跌跌撞撞的走进教室，英语老师已经在教室门口等候迟到的同学了。我只是吐吐舌头，老师就放我进去了。 可能这就是他对学习比较起来算好的人，特殊的待遇吧。学习比较起来算不好的人，应该是在门口教育教育再进去。我一直这样以为。那些年纪老的老师，只晓得偏心，在路上遇到喊他，他都不会答应。是因为我们以后不能有房子票子车子，不能给你增面子么？我讨厌这般势利眼。 坐上座位以后，终于有种自己安全了的感觉。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刚被猛兽追击似的。大风不安分，此时大肆吹刮，我本就杂乱的头发越加无章。 “你怎么了啊？”小茹推推我的肩膀说。 “啊？我……我……呼……太吓人了。”我敷衍。 “呵……有什么啊？吓成这样了。真是的！你没吃早饭吧？嘴唇都饿白了。你怎么每天都这样啊？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和胃病是绝缘的？”被小茹关怀一下后的心情，大好。 “你别怪我不吃，我不是没法吃吗？” “谁叫你每天那么晚起床啊？” 班主任进来了，我们都识相的张大嘴巴读书，读他教的科目。就算今天是语文的早读，我们也得大声读。因为他，貌似是不长记性的人。每次只要他进了教室，不管星期几，都是大喊一句，你们要读英语哈！你们的英语口语基础是那么的不牢固，就是需要多多的读！ “你不吃早饭了啊？” 我无奈的点点头。 “那你不是要饿肚子？” 我再次无奈的点点头，没办法。 “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吃的啊！” 我感激的要死，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喊的很大声。 小茹开始左右转动的帮我要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没人给。 虽然，饿肚子，但是小茹的关怀，我还是很高兴的。所以，甜甜的，自然也这么难受了。 呵呵。 第一卷 第八章 不知道午间过了多久了，只晓得我将饭吃完了，而且广播也开始播放我讨厌的歌了。偶尔还是会有我喜欢的歌，一般听到都觉得特别动听，因为难得嘛。 我扑在桌子上午休，却被同桌推醒了。 “有人找你呢。” 我揉了揉眼睛，向门口望去，可是没看见谁。我也只有懒懒散散的出去了。 一到门口我就非常的后悔了，因为等在门口的是佳琳。 我紧张死了，像是快要被掏空了，轻飘飘的，却又好像全身都要抖起来。汗呐，我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 “你的。”说完佳琳就扔给我一张牌子，是我的校牌，进去校园的必备物，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的。“我替阿勒来还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说这样一句话，她都要这么轻蔑的看我。 “哦”我准备说声谢谢就走人。 “失望了吧？” “失望什么？”奇怪…… “呵……少来！你故意把校牌丢下来，然后好让阿勒还给你，乘机接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阿勒以前的暗恋者吗？”我汗颜。我什么时候想过这样的事情。 “我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别乱说。”我急红了脸，望着，咬紧牙。 “呵……没想过？那为什么谁也不撞，就是撞阿勒呢？”一脸的自以为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过一个，喜欢上如此女子的男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些什么了，我哼哼的瞪着她“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你少乱讲。” “呵……你少狡辩，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有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告诉你，阿勒根本就不喜欢你这样的。懂？你也别以为我是感觉自己比不上你，就来威胁你，你还不够格。我只是看不惯你。就这么简单。”说完她扬长而去，我愣在了原地。 这算不算是羞辱？我做错什么了？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挨一顿骂。好委屈，不知道什么堵在了喉咙，什么也说不出口。甩甩头，不让自己想这么多。 我傻着走到了座位。 小茹又是推推我“她吓着你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怎么了啊你？傻了啊？”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体育课上。 已经生锈的秋千只能承载我一个人的重量，吱吱呀呀，唷唷晃着。看着眼前宽阔的操场上，小茹和小贝这两个活宝在踢足球。虽然隔着同样已经生锈的铁栅栏，还是能看着她两的滑稽动作。为什么呢？因为叫阿桦的男子，喜欢篮球和足球。小茹需要熟悉熟悉足球。小茹和小贝抢着球了，大妈似的先骂几句，然后才慢悠悠的去射门。真担心小茹会摔跤，这不是真草皮的球场，摔一跤可是会很疼的。 不看她们了，转身去看后面小朋友们打乒乓球。 一个球打不了几个回合就会掉下球桌，稚嫩的小孩脸上是满意的笑容。真恨学校不给建个室内乒乓球场，可爱的小宝贝们都被晒得脸颊通红了。粉嫩的小脸给晒痛了可不好。真可怜。 好有冲动要去和他们玩，可惜我不会。只好看着咯。 “小孩打球有什么好看？” “他们粉嘟嘟的，多可爱啊……你说，学校为什么不给他们建个室内的打球的地方呢？这样他们就不用挨晒了呀。”我没反应过来谁在和我说话，就本能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估计自己脸上还有想让人敲几下的傻笑。小茹就曾经说过，我千万别对着她这样笑，不然就敲我的头，几下。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是阿桦。 “刚才的话不是说给你听的，无视好了。”我别过脸去，不想看着他。 他真的很帅呢。背着阳光，细碎的头发，还有我喜欢的锁骨。啧啧啧，我都想些什么啊…… “呵……看不出嘛！你还是这样的人。” 我不接话，我就知道他又要损我。 “你叫小言是吧？” “嗯。” “你怎么认识阿勒和佳琳的啊？” 佳琳阿勒？呵……难道他也认识他们吗？很可笑。 我回头望他，眼里有说不尽的恨意。为什么眼前这个男的笑话完我还不够，还要认识让我最痛的人。 “无可奉告。” 说完，甩下阿桦和依然吱呀呀响的秋千走了。 我这是干什么？关他什么事，我发什么脾气？莫名其妙，只是觉得心里闷屈得不得了。我的过去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和现在夹杂在一起，我好像没有力气去应付了。好像也越来越复杂了，也不是能应付的能力范围了。 呵……我什么时候应付过？不全都是逃避掉么？ 回到教室，我一个人生闷气，不愿意去集合，一个人在教室发呆。 小茹冲了进来：“从实招来！坦白从严，抗拒从宽。啊呸啊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姐，招什么啊？” “你快快招来，阿桦刚跟你说什么了？怎么你一个人走了？？快快快……” “没说什么……” “哎呀，你快说快说嘛……” “真的没说什么啊……就是问我怎么认识我以前同学的。就是那天骂我的那女的……” “还有呢？” “没啦。你也看到了，只说两句话我就走了。” “哎……” 回去的路上。 我们踩着自行车，在沿河马路上奔驰。 风嗖啊嗖…… 不上晚自习，因为安全的问题。也不是说治安差劲，只是不上晚自习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树丛不曾有晃动，阳光依然清闲，瞻望对岸的高楼，有种敬畏。随着自行车行动的速度，我仿佛清晰看见高楼与高楼的互相交谈。无论风吹雨打，这些高楼都还是会矗立在这里，也是不会晃动。我可再经不起风吹雨打。 今天只有我和小贝两个人一起回家。难免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小贝知不知道我今天挨了骂。 “小贝……” “小言……我听说你今天被骂了哟？” “啊？是吧……” “怎么啊？” “我也不知道……” “听说是女孩子骂的你？” “是啊……” “为什么骂你啊？” “我不知道……” 她云淡风轻的笑了，令我寒心啊。 我也懒得理会那么多，想笑就笑去吧…… “听说阿桦还找你说了话？” 迟疑一下，难道是小茹对她说的吗？为什么小茹到现在还是没有认清楚她的为人。 “嗯。” “他找你说什么了。” “这个内容你没听说到吗？”我加快脚下的步伐，让小贝落在后面。 这里真的很美，好运啊，每天回家都可以经过这里。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怡然自得的漫步老人，矍铄的让我感觉自己比他们老。道路笔直，一路上还有几座承载过建筑工人汗水的小桥。谈不上美学，只能说点亮了一路上的绿荫。 感觉，只要不开心，骑着车在这条笔直的路上飞奔，烦恼就可以被抛掉。我现在正在这样做。心情爽了几分。 第一卷 第九章 熬着长长的时间，终于盼着了一节体育课。 操场上全是上课的人，有着显得多余的，只有实习体育老师。他们依仗着是实习的，就对我们使唤。上课自己自由活动的时间，一节比一节少。全部都干什么他们认为是我们中学生必须尝试的体育运动。那个无聊，那个难为情…… 还没上课，我和小茹在篮球上看着我们班上的男生打球。他们都是很爱球的。根本没有因为旁边有女孩子看，而去耍帅。完全的配合着，一心一意的把球投进篮筐。那是对篮球最基本的尊重。玩的时候好好玩，该耍帅时才可以耍帅。 环望一下周围的坏境。发现我和小茹站在一个极佳的看球位置，这里可以看到所有的球场。球场的上方，种满了黛色大树。洒下的绿荫，让打累的人可以稍事休息。 哇……好稳当的中投。 沿着中投的位置往后看，是小帕同学，呵呵，原来他打球那么行啊。那么稳当的中投，应该练过n次吧。 “想什么呢？” “啊？没啥。” “小帕打球好烂啊……刚才的球投的好烂好烂……应该投三分的……差劲死了！！” 啊？差劲？三分是带风险的，而且那么中投那么稳当，已经很不容易了。小茹不会要求那么高吧。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 “你看阿桦犯规了耶。” 小茹指着挥汗如雨的阿桦。 “他走步了。”小茹指着他，很有个性的样子对我说。 但是我默然，那个动作不叫走步，阿桦也没有犯规。 小茹不是很懂篮球吧……那她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这样说呵……就为了让别人觉得她个性，知道篮球？ 真是这样吗？ “啊……那是走步吗？怎么我不知道啊？我得回家好好补习了……呵呵。” 毕竟还是同桌，如果现在由着性子，以后还怎么相处呢？算了算了，也许人家只是一时上高中的综合症呢，我不应该那么小心眼。同桌还是很好的一个人的。 下课了，大家都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很热。大家都被实习的老师折磨了好生一大会，也都累了。 后面的调皮蛋，都聚在我们这一桌的后面风扇下乘凉。一群男生坐一起不是说女孩子，就是说他们感兴趣的游戏或者球。 “听说昨天科比的球上了5佳之首？”小帕说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说：“科比怎么上五佳啊？老了。” 我一下子火了，什么叫老了？什么怎么上？科比还是当家的好不好，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偶像。 他们讨论了很久，我只知道晓得我心里很不爽，凭什么这样说，难道没有人站出来替科比说点什么吗？ “诶~前面的日本同学啊~看了昨天的体育新闻么？”小帕点点我的肩膀。 我反过头去，男生都看向我。阿桦很是无语的蹙了下眉，我才发现他坐在桌子上。一个人显得如此特别。 “嗯。”我点点头。 “科比上了五佳么？”小帕说。 他们盯着我看，我很不好意思，不好看着谁。 “两个球，第一和第三。”我连忙转了头。 “诶~你怎么那么不好意思啊？我们只是问你个问题而已…日本小姐应该开放的哦！！”小帕似乎被我的窘像逗乐了。 “没有不好意思，对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这样说，我还是不敢回头。 “还说好意思，明明就不敢回头了。” 他们后面的一群就开始笑话我了，听着他们的笑，我脸红到耳根了。明明没什么，对着他们，我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啊。 小茹来了，我也算是解脱了。 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对着一大帮的男生了。 “你们在讲篮球啊？怎么可以不叫上我呢？” “对呀对呀，他们在讲五佳球呢，你快来也说说。”我这是发什么神经啊？小茹明明是住校的学生……她看了什么球啊？ “她也是住宿的，知道什么啊？”小帕不顾及小茹的颜面就这样说了一句话。 “什么呀！我……我有手机……我用手机……用手机定了篮球报纸，天天都有短信发过来，告诉我昨天的比赛。比电视……比电视还要全呢！我……我那么喜欢篮球，怎么……可能不知道篮球的咨询啊？不要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 “那你说，昨天的五佳球之首是谁？” “我……”科比……科比……科比……看着小茹的尴尬样子，我只能提醒她了。 “我当然知道了……是科比。我最喜欢的科比哦！厉害吧。”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窘迫，代替的是张扬。 “呵……”小帕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没有继续的说下去了。 我们转头之际，我听到了不知是谁说一句，呵呵，现在的女的居然也喜欢看篮球了，还花钱去定报纸看…… 到底小茹定了报纸么？她以后要怎么收场啊？ 物理老师进来了，最后一节课，最无聊的课。我和小茹都决定读文科，所以物理课，我们都是属于该干嘛干嘛，想干嘛干嘛的人。但是物理老师从来都没有骂过我们，有时候他从我和小茹旁边走过，看见我们在看别的书，他也只是轻轻的敲一下桌子。老师这样，我就更加觉得对不起他。但是没有办法，从第一节课起就没有听过的物理，有时候想好好孝敬老师一下，不再如此忤逆，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老师啊，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挺可爱的，但是为什么你要教物理那么不可爱的一门功课呢。 我真是不了解，老师那么白白胖胖的一个人会那么没有眼光，选择教物理。哎……那遗憾……要是他是教历史或者政治的，更或者是教地理的都好啊……那样的课我有兴趣，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拼命的想听，却怎么拼命都听不进去。 正当我冥思苦想着要怎么弥补对物理老师的愧疚时，小茹递了张纸条过来。 还是第一次这么静静地看小茹的字，好有劲…… 小言谢谢你刚才帮我。 哦，没什么好谢的，应该的嘛。 过了一小会。这时间我又发自心底的对物理老师说一大通他永远听不到的忏悔。 那我还请你帮我个忙行吗？ 哦，你说。 其实发现在老师眼皮地下传纸条是件有风险的事，也挺刺激的。呵呵…… 一边写还要一边瞥老师有没有发现。 我想你帮我天天看着体育新闻，我怕他们到时候问我，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就丑大了。今天你帮了我，我真的好感谢你，但是我又没有定什么报纸，所以小言…… 我要天天帮她看吗？有时候不让看怎么办呐？虽然妈妈在家的时间很少，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我又答应了她天天帮她看……对于考试的事情，我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看了看小茹，一脸的期待，一脸的无辜。貌似刚才那样是我逼她这么做的。 啊……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天天看新闻，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那你一定要记得哈！！ 没有再加一句谢谢，似乎我就是这么的应该帮她看。 嗯，记得。 她没有再写过来了，就这样的，撕了那纸。 第一卷 第十章 天已经阴了两天了，昏昏暗暗的。并且没有要马上转晴的迹象。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小帕！！我告诉你哦！昨天科比的球又上了五佳呢！”……我只能无语。那是我刚才上课，传纸条的时候告诉小茹的。她不是说只是解决别人问的时候，才…… “是嘛……还有谁啊？科比投的什么球啊？” 呵呵……一讲篮球，小帕就来劲。 “他也投了风车灌篮耶！！厉害吧！超帅……霸气十足啊！比詹姆斯的还要干脆呢！爱死了。”我晕乎，我的那句霸气十足和爱死了也要加进去吗？你完全可以找别的形容词啊！没必要…… “小言同学看了么？”小帕看了看我。 “我……” “她没看，都是我今天告诉她的！！！” 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相反的，凭什么啊？我赌气的转过头来不理会他们。 呵……我算是看出来了！！是依仗着我人老实好欺负……越来越过分了！明明就是我告诉她的，居然说我没有看过！！我算是看清楚你*茹是什么人了！！ 小茹和小贝去上厕所了，真不知道她们哪里来这么多厕所需要去。 “诶~你怎么不看体育新闻啊？” “啊……” “我还想听你给我讲讲呢！” “现在也可以讲啊！” “昨天科比的灌篮好精彩的！他抢断以后就马上回头了！然后加速起跳，最后来个漂亮的360°风车大灌篮！！呵呵……投完以后他脸上又是他那睿智的表情。还有啊，昨天姚明也打的很好诶！得了27分诶！火箭也赢球了，只是可惜麦迪没在场！” “小茹说了这么多给你听呀？” 不明白，听小帕的语气，好像他知道，是我告诉小茹。心底暗自闪过一丝寒意。 “呵……呵呵……” 又是物理课，我以为小茹会写个纸条来说点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着她的物理书发呆。 难道她真的认为她这样不过分吗？她真的觉得这样过意的去吗？ 她怎么可能过意不去啊？我过意不去才对。呵……什么世道什么人啊…… 但是，我也不能怎么样。 明明是做好事，想要讨好同学的关系，希望以后可以融洽的相处在班上，但是好心怎么就让自己受着了苦果。 现在，我变成了局外人了，天天守着看完体育新闻。受表扬的，讨喜欢的倒是别人了。 只能让心情和天气一样的昏沉。 我真的是不了解，为什么我好心的告诉她，她却让我插嘴的机会都可以不给。 只能冷笑。 因为这样，我不愿意理小茹，我看透她了，自己是不愿意和这样虚伪的女孩说话的。所以，什么事情，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吃饭，买东西，去办公室都是自己一个人。 额……冤家路窄。我既然在从老师的办公室回来的路上碰到佳琳了。上两次情况特殊，我根本没看清楚她两。原来她们是属于走在时尚前端的人。五颜六色的衣服，裤子是那么变化多端，头发也是那么的韩风。 我不想搭理她，径直走我的路。 但是，她的声音掠过我的耳朵时，我还是猛烈的难受起来。因为我听到了“对呀对呀，就是念成阿里嘎躲过过亿马斯。”她是故意的！刚才看到她的时候都没有在打电话，偏偏我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就拿起电话，乱说。 站在楼梯间，蹲了下来。看着因为高度不一样而变得明亮的建筑。他们显得破烂，因为时间的推移。有一天，我们也会和这些高楼一样破旧，现在如此的感怀是为什么呢？开心起来，拼命告诉自己。又怎么能呢？我还不能像大树老楼一般练达，我承受不起没有好朋友和被无情伤害的双重打击。 回到教室，我的心久久未能平静。 进门的按一刹那，看到了阿桦和小茹在说话，不知道看得真不真切，阿桦的脸上有些不耐烦。 这样啊，很喜欢一个人，努力讨好他，对方却不喜欢你，甚至有些讨厌你。从心里怜悯小茹。 小帕又是点点我的肩膀，问：“看了球么？” “看了。” “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啊？谁怎么样啊？干吗问我？去问小茹。”我抓着谁就找谁的茬。 “哟喝！我们的日本小姐怎么了？发脾气了啊？” “别跟我提日本两个字。” 小帕饶有趣味的看着我生气，如果我有胡子，一定吹下来了。 “嗨！一定不提！” 我不理。 “关于佳琳？” “呵呵！就知道是因为她，那你就找错人了哦！你应该找阿勒，佳琳是他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错愕的呆了一下，但是不知道这样的小动作也会被小帕看出来。 “哈！我就说是佳琳嘛。” “不是你们是情侣的么？”我也学着留心眼了，我知道佳琳和阿勒是一起的，只是想问问他们什么关系。 “你是说上次买东西吗？那天佳琳生日，佳琳要我送东西给她。所以就去买咯。哪里晓得会有你这么搞笑的人在呀！哈哈！现在想着都好笑……还阿里嘎躲过过亿马斯呢！” “哦。” 原来他们认识，哦，原来他们都认识的。认识阿勒…… 不晓得为什么我心里会如此不安。不会……不会……阿勒不会说的。他应该不会说…… 我的自尊不会再次被践踏吧…… “嗨哟哟，你还真像佳琳说的那样是暗恋阿勒的呀？” “不要乱说！我没有。” 不安在心里肆意。他说了……我恨。 又是一个迟到的早晨。我再一次跌跌撞撞的从家里出门去学校。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晚了。 我贸贸然在街上走，完全不顾及任何东西。就算前面有面墙，我也要撞过去，什么都不要管。 街上依然是它凄冷的样貌。 “小言，小心，走这么急，小心又撞到人。” 汗！怎么又会撞见他们？ “哦，谢谢。” “一起走吧。”阿勒微微笑。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你还能微微笑？我的自尊都被你踩碎了你晓不晓得？ 不晓得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我居然答应了和他们一起走。 可能是因为想观察观察佳琳在阿勒身边是什么样子，可能是想气气佳琳这个坏人，也可能是好奇，这个佳琳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人。为什么其貌不扬，居然可以有阿勒这样的男朋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居然还夸这个伤害我如此的人。 最可能的是，我要看看阿勒要装到什么时候。 一路上，我们的速度很慢。我也不担心什么，已经迟到了，只是早晚的问题。 阿勒寒暄了一阵，我和佳琳都没应他。三个人进入了具有毁灭性的沉默。是所谓的佳琳生气了吗？合我思。 突然阿勒讲：“小言，我转学以后你过的还好吧？”这是什么话？怎么可能会过得好？看不惯我的人都在背地里笑话我，知道自己认为是最好的朋友联合着别人一起耍我的时候，你觉得这样的伤口一下就能好，生活马上就可以过得很好吗？ “嗯，好。” “其实……” “没什么，你别说了。” 干什么要讲以前的事情，嫌我在你面前丢的人还不够多吗？还要在你的女朋友面前耀武扬威。 我忍不住了，甩下他们走了。 后来才知道，阻止了阿勒不要说下去，但是阻止不了某些人的好奇心。某些人就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有人说过，掉落的树叶带着一段记忆，为什么我的记忆不能随着掉落的树叶，被封存起来呢？那样就永远也没有人能够再知道了啊。提早落下的枯叶承载了多少记忆？是不是太多的心碎难受，所以才会有树叶如此早就落下来呢。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似乎路上是感觉不到肚子饿的。我偷偷回到座位以后，才发现自己太饿了。已经是处于瘫坐状态。昨天晚上也没有吃饭，妈妈根本没有回家，家里也没有吃的，米都没有了……折腾好久都没弄出吃的来。 “小言你没有吃早饭吧？”确实是没有吃早饭，但是怎么又被小茹看出来了呢。我很不想和你说话你知道吗？我并不稀罕你拿帮我买早饭来弥补对我的歉疚，那样会显得我差劲。 “吃了。” “我知道你没吃。” “我真的吃了。不是什么都是想象中那样的。”黑呀哈！我什么时候学会那么说瞎话不眨眼睛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如此尖酸刻薄了？ 小茹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说，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恍然间觉得自己这样的语气，不对了。没什么吧，谁不想和男生搞好关系啊。他们那么好玩，又是班上的焦点，也难怪小茹会这样啊。我应该理解的，朋友之间都不理解，她应该没有人理解了吧……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好坏……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否定一个人呢！！ 上课了，小茹还没有进来。 是班主任的英语课，班主任那么……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迟到呢！而且小茹好有前科。小茹啊……你去哪里了啊，快给我回来啊！！不然老师就要骂你了呀！你快回来啊！！ 这个时候的我多么的想高唱“你快回来”这句歌词，但是不争气的小茹还是没有回来。 等等等……老师还没进来，小茹也没有进来。不会是抓个正着，在外面教育着的吧。这也太…… 终于还是看到了小茹的身影！ “你怎么才回来啊？看到老师没？” “我出去给你买吃的去了。”说完小茹就把冒着热气腾腾的稀饭和鸡蛋放在我桌上。那一刹那的感动，差点让我留下了眼泪。学校的小卖部只在三个时间点开门，现在这样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小卖部是不可能开门的。小茹一定是跑到她们住宿的地方去了，那里离教学楼好远的……为什么小茹要这么辛苦的帮我买早饭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去想人家呢！！太过分了！！ 我自责自己。接过早饭的瞬间，我认定，小茹就是我的朋友。 英语老师还是不见来。 班上开始慢慢的闹腾起来了。 负责的班干部就喊着要去把老师叫回来，调皮的学生都说你叫回来也没用啊！都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啊！不要去了不要去了，还会得罪我们呢！ 就是这样，我们过上了一节没有英语老师的课。 我香香的吃着我的早饭，我旁边的人都有她们的事情。 小茹很高兴的和前后桌的同学说话，还时不时瞄一瞄阿桦在做什么。真是丢尽了矜持一词的脸面。 小贝在和小帕在下五子棋，时不时还有他们的笑声。呵呵……小帕这样的人只有小贝才可以震吧。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小茹，说一下昨天的nba战况吧！”我还没有告诉小茹呢，她怎么说啊。 我嘴里是蛋黄，说话也说不清楚。怎么办呐？？？？？ “我知道我知道！！……别让…………咳…咳……咳咳。”糟了，我噎着了。喉咙好痛啊，好干涩。 我大声的咳……同学们都看着我，我的脸肯定是大红色，因为喉咙噎着了，根本喘不上气啊！！憋着难受死了。 终于小帕帮我端来了一杯水，喝下去后，被堵住的喉咙通了。好多了。 “谢谢你啊，小帕！咳咳……” “快点喝啦，不然辜负某人哦！” “是嘛……咳咳……呵呵……”我用退去泛红的脸对着小帕微笑。 “哈哈！真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情啊！！吃个鸡蛋都会噎着，可得小心咯，别喝水也呛着。”阿桦说。居然这样说一个女孩子！还是不是个男的啊！ 我狂晕，脸都气绿了。 听着大家的嘲笑，我好生气。凭什么！不公平！只是我的一个错误而已，我凭什么要受那么多委屈。 凭什么你们可以耀武扬威的在这里笑话我。 想着想着，我伤心起来，快要哭出来。可是我固执的将头转了过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泪。 我以为，没有人会发现我的眼泪落湿了我的衣袖。 “小言，你没事吧？” “没……没……” “你哭什么？别哭……” 怎么可以说不哭就不哭呢？我真的好伤心，被这么被取笑。怎么可以一下，变得这么潦倒。 我哭的更凶了，渐渐的我的肩膀开始抖动，也发出了轻轻的呜咽。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制止自己的哭泣。我好想制止，但是眼泪是不听使唤的东西，一个劲的往下流。 “小言，对不起啊，刚才我没……维护你。” 我好像忘记了自己在哭了，我呆呆的看着小茹，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我觉得小茹应该不会这么…… “别哭了，都看着呢。”小茹拿着纸巾要帮我擦眼泪。 我才意识到，我自己是多么的引人注目。大家都看着我。小茹站着，手里还拿着纸巾，我眼泪兮兮的看着她。 我笑笑的接过了小茹手里的纸巾，开始擦起来，但是一边擦，一边还是在留着泪。怎么也擦不干。 “呵……小茹，纸巾不吸水，擦不干……” 小茹拍拍我的头，笑了。说：“傻子！” “呵呵……” 就是在此刻认清楚，小茹不是坏人，她是我的好朋友。她传递给我的是她也很希望和我做朋友。很好的朋友。只是，以前太傻了。 今天我值日。所以，和我一起回家的人要等一等我。 我搞了大半天的卫生，终于到了收拾书包的时候了。我的样子病怏怏，大书包，我提起来有点力不从心。 “你怎么还没有收拾好书包啊？”是小贝，语气强硬啊！ “刚才忘记了，真是对不起嘞！”我对着另外一个女孩吐吐舌头。 “赶快啊！”我晕，也怪我不好，最后一节自习课，都没有打算好时间。 不好！ 我的地理书不见了，我汗。。一边是书包又要增加重量另外一边是小贝抱怨的眼神。这里又找不到地理书。我头昏脑胀的。 我依稀记得在小帕那里，因为，他借着我的书抄笔记来着。趁着小贝往外看的时候，我赶紧翻了下小帕的抽屉，但是没有！！！！！ 还好，小贝还在门口摆姿势。不知道小贝是怎么想的，喜欢在教室门口摆各种各样的姿势。虽然她很瘦，穿着衣服骨干全出来了。但是没有身材，摆着怪别扭的。有时候，她还借着我的手机在门口貌似发短信的摆弄。一般都是下课或者放学，学生比较多的时候。 我又把已经收拾好了的书重新翻了一遍，所以又全部都乱七八糟了。 不好，小贝回头了。怎么办？怎么办？不得了。不得了。我是真的慌了手脚，还碰倒了几本书。 “你怎么这样啊！！还没有收好，慢的跟什么似的，你要不要回去啊？” “我……” “找地理书是么？”阿桦什么时候进来的？少插嘴。我不理他。继续找我的书。 小贝突然跑到我这边来了。帮我找了起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书都不见了！”语气和神态用上骤变真的很合适！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找地理书？” 我才不想问呢！我继续低头找我的书。但是…… “阿桦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在我这里，我怎么不知道呢？”他说的时候都是看着我的。那个得意劲！ “还我！” “小帕要做笔记我就不用了？麻烦借……” “我的笔记不给没品的人借。”“小言……”小贝看着我，脸上表情是那么的矫情。谄媚。 “你可以借小贝的呀！对不对小贝？”我把小贝从我的一旁推到了靠近阿桦的那一旁。 “对啊！借我的吧，我的字比小言的好看呢！是吧，小言！” 呵……找对了借口，但是却是在打击自己的基础上的解脱。随便，我就是不要给那个阿桦借我的笔记！ 教室被我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角落的灰尘我都有细心拖去。课桌整齐，一排一排的样子。我喜欢这样有模有样的教室，如果可以，我还想帮同学们整理整理桌上的书。这样，谁学起来都舒舒服服的，看着都会心旷神怡呢吧。吹了吹了。 我窃喜自己的劳动成果。 阿桦从抽屉里抽出了我的地理书，我伸手去拿，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只不过比我高个头而已哪里的这么大力气啊？我怎么抽也抽不动。 这个时候，小贝去拿她的地理书了。 小贝带着甜甜的笑给完他后，他才肯给我松手。 突然记起了，周杰伦的一句歌词：“为什么这样子……怎么这样子……” 回家路上，我疲惫不堪。踩着踩着，脚下就没劲了。松嗒嗒的，像是要掉下来。 明天就11月了！ 哎…… 开学已经有那么长的时间了。 充实吗？ 我也不好意思回答。 因为自己的成绩不拔尖了，在班上都只有一般。 到了必须努力的时候，再努力吧。 我承认这是我讲过最不负责任的话。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河面被风吹出了一层层的水纹，我呆望着，因为太累了，我让她们先去了，我自己在河边休息休息，慢慢再自己回去。、 清凉的风吹着，我睡意泛滥。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我像老太太一般眯着眼睛，好像就要睡去，但是有马上因为地方和姿势不对，醒过来。 觉得这样就很好，累的时候可以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什么都不用管，更不要顾及什么。 我感觉肩膀被谁拍了一下，然后传来了我讨厌的声音：“一个人在想什么？” 我转身，看见的真是他，阿桦。他的手没有放在我的肩上，幸好！不然我会狠狠的甩开，然后说，不要占我便宜。 他没有理会我微怒的眼神，站在了我面前，然后蹲下，双手捧着下巴，直直的盯着我看。我坐在车子后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阵风过，感觉好微妙。抓着自行车的手手心都出汗了。 他真好看。 啧，我真讨厌我自己！ 我转身抓起书包要骑车离开，却被他一把按回了座位。 “你干什么？” “陪我坐坐吧。” “不……” “你应该回家也是一个人吧？” 他怎么知道？ 回家也是一个人，坐坐再回家也许妈妈就回去了。这样我也可以不用，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 “不用问我为什么知道。” 我们坐下了，河岸修的河梯上。 河边上的风更大些，能吹起阿桦的刘海。 “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没……” “那我跟你说……” 不想听他说，我打断了他：“你觉得小茹……好么？” “嗯，好。蛮有个性的。” “那……你喜欢她吗？” 他似乎对我的话不惊讶，自然的撩了一下前面的刘海。 “不喜欢。” 呵……他好像还挺优秀的。人家肯定有女朋友了，怎么会喜欢小茹呢。我真是傻子。我心里失落，是为了小茹吗？ “哦……” “我比较喜欢你。” 我被他的话吓着了，惊讶的瞪着他。然后：“我不喜欢你。我要走了，再见。”他在他的女朋友身边肯定又是另外一套。哼，最讨厌这样的人。人渣，豆腐渣。 “干什么？”他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着了，脸上是一片尴尬。 我不理他，他居然坐在我车子的后座上，我怎么推他也不走。 他的腿太长了，坐着车子上显得不好伸展开来还缩着。也就是这样，才显得更帅。 “呵……还没看过你这么容易生气的人呢，不过……” “没不过，你下来，我要回家。” “不下来，再陪我坐会。” 我使劲的推他，想把他从自行车上推下来。我好回家去，我小视了他的重量和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我怎么推也推不下，还给他机会借机拉扯我的手。占尽便宜。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放弃。 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了，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河对面的那些新房子。我记得妈妈好像说过，那里的房子是我们这个小城里面最贵的房子。可是我却怎么也发现不了它们和别的房子的不同。那个时候，妈妈好像说要搬家的事情，说要在哪里买房子。只是我固执，不愿意离开曾经住过爸爸的房子。翻脸不让搬。其实想起来妈妈好像是疼我的，她什么都是顺着我的，从来不强迫我做什么事情。就算她占尽道理的事情，她也不曾强求我去做。 只是，我的妈妈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呢？不强求我做什么事情不一定是疼我吧？也可能是懒得理我，不想和多讲。 河面的波纹还是一层接着一层，递进着往下流的方向去了。我有点儿冷。吸鼻子有点想打喷嚏的冲动。 这条河一点也不宽，我都能看清楚对面人家窗帘的颜色。我还是近视眼。 “看到对面的房子没有？” “嗯。” “我家就住在对面。” 他家住那里啊！呵……要是我家那会搬家了，现在说不定和他挺熟。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他是我哥哥，天天照顾我。有女孩羡慕我有帅气的哥哥，被人捧得像个小公主，和现在的处境完全不同。呵呵，多美的童话。 “正对面的3楼就是我家的窗户。” 那不是随便个什么人都能看清楚他和我了？ “你家就住那啊……” “对啊！” 风连我厚重的长发也吹了起来。我们也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打出了酝酿已久的喷嚏，接着下意识搂了搂自己的肩。 “冷吗？” 废话。 “那我给你点温度。”说完，阿桦向我这边靠了过来。 是错觉吗？阿桦不是一向都喜欢嘲笑我吗？干什么现在要对我这么好？我跟他不是同一种人。美丽的童话只是童话而已，不会出现在现实，更加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我要回去了。” “等下回去不行吗？我留你……” 我没有说话，继续走。 “那我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你送我。” “我就要送你回去。” “我……”要是让邻居门看到了会怎么想啊？他又是这么个不良少年的样子。 “不想我送就再！坐！会！” 我无奈，任由阿桦把我书包从肩上提下来。 “别靠我那么近。” “要，不然，呆会我还是要送你回家。” “不要威胁我。” “没有威胁你。谁叫你不领情呢？我就只能这样了。” 我不能再接话了，也不敢再接，我怕听到越来越来让我招架不住的话。 “呵呵，好乖。”他拍拍我的刘海。 任由他靠我那么近，任由他在我面前指指点点，告诉他家怎么样的，他房间什么样子。他靠近以后，我确实没有那么冷了。 时间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天色开始有要黑下来的样子。我的手悄悄的向书包靠近，我要拿着书包走人。却害怕他不肯。 终于，牢牢的抓在了手里。跟做贼似的，心里念叨着要是被发现了是不是真的要被他送回家去。 “我要走了，拜拜。”我用力扯走了书包，快步跨上我的自行车。 却还是没走成。 他迅速的起身，抓住了我的胳膊。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到我嘴边：“啊！吃。” 我只能乖乖张嘴：“谢谢，我走了。” 他冲着我的背影喊了一句：“不准对我这么客气。” 糖，好甜。 第一卷 第十三章 奇怪了，后面的男生全不见了。 这个午休的时候，他们怎么都不见了呢？要是年级主任来检查，就全会挂的。 怎么连班长也出去了…… 怎么搞的啊？ “小茹啊。你知道小帕他去哪里了么？” “去篮球场了。” “为什么啊？”午休的时候是不让出去的，他去那里做什么？阿桦跟他一起吗？ “好像是要为个什么东西比赛一下吧，鬼知道他们这些猪脑子想干什么。这个时候来个年纪主任，还不死光……” “嗯，我也这样想……” 小茹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嗯嗯嗯……” 可能是吵到小茹睡午觉了吧，小茹的语气很是讨厌我。我也没有办法，想问清楚就只有，知道讨人厌，偏偏要去讨人厌。 “小茹啊！你先别睡，他们为什么要比啊？” “大姐，住宿的人中午不好好睡觉就是对不起自己你知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为什么，就告诉你了！我要睡觉……” 我已经注意到了周围的同学也在反感我打扰午休的安静。 说完，我再怎么敲她的背，她都不理我了。我晕厥啊…… 我似乎等待什么审判，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往门口看，心情一样的紧张。 终于还是等到了。 只见，阿桦和小帕两个人先进来。后面是一小队人。 脸上都还是红红的。是热成这样的。 他们两个人，都累了。 我也不好去问他们，静静的在桌子上想象他们刚才怎么比的，为什么比。 果然两个人，回到座位上就趴着了。休息去了。 这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忽然阿桦轻声说了句：“小言帮我倒杯水吧。”是静悄悄的教室，再怎么轻声也没有用。大家，还是全听见了。全都是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脸刹那有火烧的感觉。 我无助的看着阿桦。我要是去倒了，代表什么了呢？别人会怎么去想啊？我好为难。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阿桦的脸上是浅淡的笑容：“没事，倒吧。” 我像是被迷住了，乖乖的去帮他倒水了。 我这个蠢货，把杯子放到桌上才知道，杯子是我的。我收回来也不好，不收回来也不对。手就这么僵在空气里。 “呵呵……没关系。你又没病。” 我僵住。 他又是一个微笑。 小帕在我身旁过，絮絮叨叨：“啊……你可是要知道，这意味着接吻哦！间接性接吻哦！你可注意了，我们阿桦的口水很好喝，以后别上瘾哦。到时候……啊哈哈哈……” 我只是，呆望着阿桦。 为什么要这样说。不知道班上的同学都看着，都听得见吗？ 我赶快回到座位上去了。我觉得自己的脸真的没有地方搁了。我简直在班上没处容身了。 “嫂……不对，日本小姐，也给我杯水吧。”小帕脸上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但是我不能得罪他。 我蹑手蹑脚的再次来回在走廊上。 放下杯子后。 碰上了小茹的眼神。眼神里有说不清楚的含义。 “怎么了？” “怎么了？呵……快点坐下来。少看我。” 我无语……愣了一下，才僵硬的坐下来。 我只能用很受伤的眼神看了下小茹。转头趴在桌子上。 却还是不巧，看到了小贝。 她瞪着我，非常仇恨的瞪着。 我……我……我委屈啊！！ “小茹”我轻声喊 “我要睡觉！不要吵……”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呢喃，可能只有我自己听得清。 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友情，真的被我这么毁了吗？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我不能再没有朋友了，不然我真的会崩溃的。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小茹，你不去宿舍吗？在扫地呢，好多灰尘……” “你少管。” “我……我回去了。” 我已经试着这样和小茹说话好多次了，她总是这样冷言的回答我。我也只能走了。小茹，不管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 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看不到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这样得罪人。 我走到小贝的旁边，故作轻松的说：“回家吧。” 小贝冷笑一句以后，走在了我前面。 回家的路上，我可以用煎熬我来形容我自己。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小贝说 “不去了……我妈叫我早点回家。”我说。 “你要回家就不让我们去啊……小言，这样会不会是有点自私了啊？”我诧异。 “我没有不让你们去的意思啊……” “那去吧……”同行同学解围道。 我什么也不说，也不进去。只是呆在原地。同行的女孩已经进到店里了。 “你干什么呀？”小贝推我。 “我不去，你们去吧。”我感觉到我中了小贝的计。 “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啊？是不是在路上又约着谁啊？要不要我把小茹叫出来，去瞧瞧你们亲密的样子啊？”我的心有种错位的感觉，震动。 “没有……我没有。上次，你……” “我怎么了？我只是觉得奇怪就回去看了一下，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呵……你不知道小茹喜欢阿桦吗？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怎么过意的去啊？这样算不算是勾引呢？你说我要是再告诉小茹，加上今天的事情，你说小茹还会不会再理你呢？” “你的话不要这么难听！我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勾引，是我们碰巧的碰到！！” 可能是要转秋了，天色黑的早些了。 昏昏的天色，正在对骂的两个人，似乎选错了广场这个地点，路过的人真的会误会的。 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跟她理论清楚， “哈哈！你少装了！装内向，装安静。” “这是每天跟我一起回家的人说的话吗？你是我认识的人吗？为什么你说话要这么刻薄？” “哼，少岔开话题。” “我没有……” “你们干什么呢？冷饮都热了！” 我瞪了她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开。难道秋天提早来了吗？风如刀在我脸上镌一般，吹得我生痛。 到家后我就开始后悔。 我就这么走了，要是她帮弄是非怎么办？那我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和我一起回家？ 妈妈叫我早些回家的，可是她自己却不在家。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的！！！我有什么委屈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该关心我。妈妈从来不问，她也没有时间让我倾诉这些事情。我还是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放心。我是你生的，你怎么不理我！！ 我在家歇斯底里的喊，然后靠着墙壁大哭起来。 自己就是这么哭完，然后谁也不知道地再成为妈妈和大人们面前的乖女儿。呵呵，很搞笑吧。 手机响了，陌生号码。以前我是不会接的，但是现在，我需要听听陌生的声音，即使只有听到我说打错了后就挂掉，也可以。证明我的世界，还有别人存在。 “在干什么？”嗓音是熟悉的。 原来我不是打错的电话，原来我不是孤单一人。我被惦记着。 我想张口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哭太久了，声音发出来太微弱。 “怎么了？在听吗？” 我勉强的发出了一句，嗯。 “怎么？不乐意接到我的电话吗？”我不回答他就会挂掉吗？我不要他挂，我想他，真的。伤心过后，我第一个想法竟是，我为什么没有听妈妈的话搬家，也许，童话真的会降临到我身上。 “没……没有啊……” 说完我就后悔，听一下就可以知道我哭过。 “你哭了？为什么？你爸妈对你怎么样了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我又开始哭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切的问过我这些。最终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只听电话那一头传来焦急的声音：“不哭了不哭了……明天给你吃糖，不哭不哭啊~” 我渐渐的稳定下来了，我才意识到，电话还没有挂。他一直在听着我轻轻地呜咽。 “喂，我哭好了，不哭了。你还在听吗？”黑色幽默。 “嗯！！在！” “不好意思，让你听了这么久我的哭声。” “你终于肯这么正常的跟我说话了。” 我微微一震，似乎我以前对他真的不好……起码不礼貌。 “不好意思，以前对你不太好……” “呵……都说了不要客气。” “呵呵……” 听着阿桦说，他现在在河边，那天我们一起坐过的地方，重温那天的感觉。我笑笑的说，少肉麻。 挂了电话才想起来，阿桦和阿勒认识，阿桦他知道我以前的丑事么？还有小茹，小茹已经不理我了。我这样说话，她会怎么想？ 我举起电话，凝视，想着刚才的言语。刚才真的是我吗？ 我怎么会…… 童话只是悲恸时候的安慰而已，我们终究不是一种人。或者能让我有安全感的人，不会是男朋友这个身份。 第一卷 第十五章 天很阴沉，很少有这样的天气，是因为秋天要来的缘故吧。 真像奶奶的那块旧抹布。 好想奶奶啊…… 不骑车子，不带电话，一个人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感觉异样轻松。 我该怎么面对阿桦呢？他……他会怎么对我呢？我昨天……算不算是……对某些事情的默许…… 苦闷，想到阿桦这个名字，好心情就消失。 突然，我感觉到脸上星星点点的冰凉。 我把手伸出来，手掌也有冰凉的感觉。但是我没有意识到，下雨了。 还一个人傻愣愣的在原地感觉这种丝丝冰凉的感觉。更加注意匆忙加速的行人，我被他们甩在后面。 等到我把脸抬起来，也想感觉到这种冰凉时候，开始下大雨了。 我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的滑稽。但是，那种冰凉，将我心里的苦闷冲刷走了好多。 离学校和家的距离一样近，我该往哪里走呢？我正在思忖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开始肆虐我的衣服。 我不得不往学校的方向跑。 我跑的越快，雨就下的越大。一路上也没有个躲雨的地方。 倾盆的大雨，我根本跑不动了。身上湿透了，书包里似乎是装了几斤水，更重了。 最终，我还是决定回家，换衣服。 回到家的时候，雨正好停掉。呵呵……好笑哦。 我到处找我的手机，却没看见。昨天接完电话后，我放哪里了？ 我用家里的座机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 “什么事？妈妈在开会……” “妈……我淋着雨了，湿透了，现在在家里……” “我帮你请假。” 说完就挂了，我还没有说完，她就挂了。从来都是这样，今天也当然不例外。 家里这个时候正好没有热水。我真想骂人了，我欠谁的什么了不是。 今天是我的灾难日吗？倒霉真的到了家。 我浑身抖动，用冷水冲了澡，把身上已经有点温度的雨水换成了没有温度的自来水。我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本来想找件衣服换上去上学，但是坐到床上的时候，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头好重，想睡一下。我也就随着感觉往床上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晓得我浑身发冷，口渴。好想醒过来去喝水，但是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我起不来。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了，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意识很弱。 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厚重男声：“怎么孩子这么大了还烧成这个样子啊？”接着是妈妈稳重的声音：“可能是没有带伞，路上淋了雨。孩子不要紧吧？”呵呵，倒是也理直气壮。 那个厚重男声语气加重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再晚来一点的话，孩子可能会有多种综合症啊？现在烧已经退了，还要在医院里住几天。”妈妈的语气明显软下来了：“谢谢医生。”厚重的男声，显然是感觉到了妈妈的变化：“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家长的，昨天发那么高的烧，你还可以不留在孩子身边。孩子虽然长大了，也还是孩子啊！以后多多照顾照顾自己的孩子。”妈妈没有说话了。 我睡了多久？想起身找水喝，只能脑子里有这个想法，身体不听使唤的，根本起不来。 听到妈妈的脚步声，我假装没有醒。 我感觉到，妈妈在抚摸我的额头。感觉真好。我悄悄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想要醒过来让妈妈给我倒水。 突然，妈妈的手机响了。 “喂。”是妈妈特有的冷静。 “好的，我马上过来。”脚步再次响起，这次是越来越远。 门关上后，我感觉眼前是黑色的。世界上没有人是关心我的，妈妈也一样。我比不上她的工作，我烧坏了才不会是她的拖累。 泪腺崩溃，我的眼泪止不住了。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护士小姐进来的时候，我又假装睡去。这样真的很累，假装来假装去。我干什么要这么活着。爸……爸爸……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为什么？难道小言不是你最爱的女儿吗。爸…… 只听到护士小姐一句：“怎么做人家家长的啊？都热出汗了，都没有人照顾……” 护士小姐清凉的手绢在擦拭我的泪水时，不知道有没有感觉这些‘汗水’温度太高了。 妈妈给我住的是单人间，环境很好。高级又怎么样？高级治不了心痛。 望着点滴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流入我的体内，我的青春就这么消磨了呵。手冰冷，血液循环也同样温暖不了。我就有这么个家呵。是家么？ 所有该来的人都来过了，我如雕塑定在在床上。原来，我真的很多余。 发烧很难受，一直咳嗽。半夜咳嗽不会有人给我递水，咳到撕心裂肺同样不会有人给我拍拍背。 妈妈只是在她有空的时候来看我，呆的时间很少很少，少到连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卷 第十六章 住了5天院，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妈妈好像还想我住在医院，我要出院的时候，妈妈都不太乐意。但是，医生叔叔很同意我出院，他说我应该早点会学校，高中课程紧，感冒发烧本来就不应该住院，只是没有得到应该的照顾而已。妈妈因此同意我出院。 不知道这5天发生了些什么。他们，他，在这五天都干了什么呢？ 进门后，我就在茶几上发现了自己的黑色手机。心里没有一点担心妈妈是否看过我的短信，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时间。 75个未接电话，103条短信。 全是阿桦的。 我震惊，还有喜欢。 一条条的开始看。从酸酸的，到了苦涩，最后是瓦解。 可能要下雨了，记得带伞。别骑车了，下午我送你吧。 我还以为我们会在那天的河堤上碰到呢，害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早晨。 你怎么还没有来学校？你还真慢…… 你的用龟速也应该到了呀！ 小言，上课了，你还在路上吗？已经下雨了……你要小心啊！ 小言你看到了吗？别跟我开玩笑，不是愚人节，我开不起玩笑啊！ 你到底怎么了？电话也没有人接！回答我！ …………………………………………………… …………………………………………………… 你病了……怎么样？难受么？ 你病了，是在惩罚我么？惩罚我那天没有多等你一会。呵呵，很肉麻吧。我想到的时候，也起了鸡皮疙瘩。 嗯……你现在还不回我，是不是在打针呢？嘿嘿……不痛的！乖，别哭哦！你一定哭了。 你什么病啊？为什么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不给我回？ 我想知道你现在干什么，给我会条短信！命令。 我真的被你打败了，可以不给我回一条，现在在干什么呢？ 你走了5天了哦，我也想了你5天哦！ 你的笔记我都乖乖帮你抄好了呢。 最后一条短信，是在5分钟以前。 我的心被划出一道口子，不停滴血的同时，剧烈的疼痛。眼泪像是被加重了引力，不断的下落。 阿桦，我被你感动了！我不在乎你认不认识什么阿勒，知不知道我以前有多蠢。我不管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上你了。 但是，我还在乎小茹怎么看我。小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对不起……对不起…… 我用带着泪水的手指，按了全部删除。 终究还是没有回复一条。 是后遗症，风一刮我就想抖。医院的叔叔也说，我少吹风，烧得太久了，身体还虚弱。 还是没有骑车，妈妈说，骑车风大，会再感冒的。就是这样一句话，我觉得好温暖，一个早上的心情都很好。 因为没有全好，今天早上起床晚了一些。 打了一部车，去学校。 我还是固执的开着窗户，不管自己冷不冷。风吹吹人会更有精神。 前面就是上次和阿桦一起坐着的地方了，我突然有一种想下车的冲动。车速是快的，一闪就到了那里。 我想下车的冲动更加猛烈了！为什么他要在这里等我！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他在等我！好过分，我不要受命运这样的安排…… 随着车子的前进，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好闷，胸口痛。 “师傅……”停车两字还是没有说出口，改成了：“麻烦开快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不起……我们的线条，注定不应该相交的。 车速是可怕的，明明出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现在，路上的学生一个个的都被甩在我后面了。 我突然恐惧进教室。 我在门口徘徊。 书包的重量让我屈服，我进去了。 第一个和我说话的是胖胖的女孩，宣传我周记的那一位：“小言，你全好了么？” “嗯，好了。”我点点头，顺便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不让它那么苍白。不过也只有小茹看的出我没吃早饭吧。 如释重负的放下自己的书包。想，我到底要不要出去解决自己的早饭。 小茹来了，我对着她笑了。 她的脸上，似乎也有一丝的触动，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小茹……”我本来想问问小茹，我不在的这几天班上都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一声情感错综复杂的呼喊止住。 是阿桦的喊声：“小言！！！” 我回头去看他，他似乎瘦了，但是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让我心动。 “你来学校了啊？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今天……”我对他使出了厌恶的眼神，我的心都被自己的坏弄痛了。 可能是感觉到，他说的话对别人有影响吧，他停止了说话。 但是他的下一句话，想让我去死。 “小茹，麻烦你让一下吧，我想跟小言说说话。” 小茹面无表情的走了。 我心寒到了极点。 我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阿桦。他滔滔不绝对我说：“我今天还去了我们那天一起坐的那个地方等你呢！不对，应该说我每天都去了那个地方等你。”他把座位向我这边移了移，我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为什么你都回我给你的短信呢？是不是你妈妈看着你啊？”我心里冷哼了一句，要是这样该多好。接着，他也不等我回答，我也不打算回答，又接着说：“你脸色好苍白，是不是还没好啊？”他的手伸过来，想弄去被我含在嘴里的一根头发，但是我转头，避过。“你没吃早饭对不对？”他宠溺的拍拍我的刘海：“我去给你买吧……等着哦！” 我好想好想享受这份宠爱，冲着他调皮的眨眨眼睛，但是我不能这样做。对不起……连对着他的背影，我也是面无表情。 阿桦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但是手上是空的。气喘了一会，他说：“小言，你喜欢吃什么啊？我忘问你了……” 原来，如此。呵…… 我该不该说话？我呆望着他，他脸上是如孩子一般的认真。 “随便，我不挑食。” 他捏捏我的脸，又跑了出去。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后，又开始后悔。小茹……小茹冷若冰霜的回到了座位上。 我觉得自己是罪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沉重的负罪感压得我透不过气。我的错……我应该从来不要和阿桦接触，应该不要和他说话，从来都不应该去单独和他碰面……如果我当初坚决一点走了，再坚决的拒接他的电话…… 现在……小茹就不会伤心了，我也不痛苦了。 我望着桌子发呆之际，阿桦已经跑回来了。 这次的喘息更强烈了，我并没有看他都能听到。我不看他，不看他给我买了什么，只是固执的别过脸去。 “不用了，谢谢，我会还你的。”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你说什么呢？” 小茹自己站了起来，依然什么也不说的走了，阿桦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坐下来。把牛奶放到桌上，然后靠近我这边，我还能听到他轻轻的喘息。 我该怎么办？ 我慌乱的把牛奶推到小茹的桌上，手，有一些抖。 “我不吃了，谢谢你帮我买早饭，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我不敢看阿桦的脸，自顾自的拿出书来，想读，却觉得不合时宜，只能装模作样的看了。 阿桦抽走我眼下的书：“不要看了，东西不吃可以，把牛奶喝了。” 他的口气马上变了，似乎是对我的胡闹厌烦了。但为什么还要管我吃不吃东西……我情愿这个时候的他可以不要理我，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怎么处理我们三个的关系。 “谢谢，我不用，我自己带着牛奶。”说完，我从书包里拿出邻居阿姨塞进我书包的牛奶。 “我的更好喝！！！”虽然霸道，但谁都觉得那是幸福。现在，我却只能说……对不起…… 我没有理会阿桦怎么样，只是假装镇静的看书。 直到上课，阿桦才从我旁边离开。我没有喝牛奶，虽然我的胃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而已一阵比一阵剧烈。数数日子，从病了到现在，好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下课了，阿桦像是又要坐小茹的位子。 我一下发慌了，不知道怎么阻止他。居然，拿着他留下来的牛奶，径直走到垃圾桶旁，扔了进去。 回去时，看到阿桦看我的表情，我想杀了我自己。 我还是无视了阿桦的难堪。 “小言，你干吗把牛奶仍咯啊？多可惜啊！你要知道，现在的物价可是……”已经听不见从小贝口中说出的难听的话了。我的脑中只留着阿桦转身的画面。我痛苦极了…… 什么都是莫名其妙，我弄不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弄不清楚为什么自己那么在乎小茹怎么看，弄不清楚为什么一切刚刚有个好转，却又一团糟。 小茹静得可怕，我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一卷 第十七章 下完了最后一节课。 我和小茹各自在座位上沉默。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请让一下，我要回家了。然而小茹也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 值日生扫地扬起的灰尘成了我和小茹之间的隔膜。 终于，还是我开了口。我没法再忍受这样的冷战，是我逃避，我胆小，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小茹，我……我要回家了，麻烦……” “跟我走。” 学校操场。 这个学校最有生气的地方。 操场是块两面派的地方，一端是喧闹的篮球场，一端是宁静的树下。 我们的谈话，选择的是宁静的树下。 我们望着彼此发呆，良久。 我读不懂小茹的眼神里有什么，我只是看着小茹，说不尽的酸楚。 还是我忍不住愧疚，心虚的说：“小茹，我要回家了……” “你为什么这样对阿桦？” 我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我也不想的，但是…… 不等我开口，又说：“难道你不知道他很喜欢你吗？” 我呢喃：“他只是花花公子，觉得我比较新鲜而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做伟大的人，什么都不要。 这句话激怒了小茹，她向我走近了一步，抓住我的衣领，怒视着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你不知道那次你吃早饭噎着了，是他叫小帕给你送水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那几天，他天天围着我问关于你的事情吗？难道你不知道他天天给你发短信打电话天天去你们见过面的地方等你吗？难道你连你的笔记是谁抄的都不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对不起……我……” 小茹再一次的走近我，眼睛有些红了，像是快哭出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吗？你知道我是为他才到这个学校受罪住校的吗？你又知道不知道我多希望他能也注意到我一点？你怎么可以被他喜欢，又那么无视他的感受！！” 我……有些委屈的低下头。看不到眼前的小茹是什么样子了。我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了，是在装可怜吗？但是谁都会去可怜你！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说完，小茹给了我一个巴掌。 啪！很响。我的脸被打的侧了过去。 这一巴掌给我的疼痛，让我知道了小茹有多喜欢阿桦。 我以为，小茹会继续骂我，但是她却一把把我抱住，哭得像个小孩子。 “你为什么又要在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恨不起来。我好想好想恨你！但是你为什么每次都帮着我！！你不应该帮我的……你也应该讨厌我，讨厌我和你争阿桦。你这样我输的好彻底……呜呜……” “他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即使我不管你的感受，和他讲篮球的事情，他都是不耐烦的。为什么为什么……小言，我真的输得好彻底。” “呜呜……呜……呜……你知道他问我关于你的事情的时候我有多难受么？但是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要笑……笑着对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求你，以后不要无视他了。我也会跟着一起的伤心的。” “我……对不起……对不起小茹，我……不应该……对不起……” 我反抱起小茹，和她一起哭起来。 我们的哭声被湮没在篮球场的吵闹声中。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不晓得自己选的什么日子去学校，只上了昨天一天的学，就可以休息。而且这个星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休息双周。 走在去奶奶家的路上，心情很好。要去看奶奶了，什么样的坏心情都可以没有。车上看到的风景简直是从我的眼前飞过，心情轻快，什么都跟着快起来。已经休憩下来的稻田里透出沧桑，略带枯黄色的稻草也表现出寂寞。 好想好想奶奶！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再掉牙齿呢？每天都还在大门口看着行人吗？会不会第一眼看到我来了呢？ 呵呵…… 太久没有来了，觉得路都变窄了。两旁是传统的江南瓦房屋。还有一截一截的农田。比起家那的路，这里的路像是羊肠小道。但是我喜欢，喜欢这份幽静。 奶奶还是在门口看着行人！！！！！记得以前和奶奶住在一起的日子里，奶奶也是带着我坐在大门口，看着路过的行人，和我讲着奶奶年轻时候的故事，或者爸爸小时候的丑事。以前的日子何曾像现在这样阴雨。 在以前的日子，行人的步伐快速有节奏，在我和奶奶的谈话里谱出乐曲。我们这样，从黄昏进入夜幕四合。没有任何伤痛。 看着奶奶穿着熟悉的深蓝色衣服，我含着泪扑到奶奶怀里。 “奶奶！小言来看你了。小言好想你啊！” “来了呀！！奶奶昨天还做梦到你会来看我呢！”奶奶笑了，露出残缺的牙齿。心里泛起酸痛。又掉了一颗。 “奶奶……” 不等我继续说下去，奶奶就站了起来。有些踉跄的身体，再一次刺痛的我的心。奶奶笑着对我说：“不早了吧，奶奶给你准备你最喜欢吃的八宝饭去！” “不用了不用了……”鸡蛋饭做起来那么复杂，我不想奶奶辛苦。其实我最喜欢吃奶奶做的鸡蛋饭了。 “嫌弃奶奶做的不好吃了吗？”奶奶真的伤心了，我这样说真的伤着奶奶了吗？ “不是的！奶奶做的八宝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是怕奶奶做起来辛苦！”奶奶的笑脸再次泛起，我也心安了一些。 “不辛苦！孙女难得来，奶奶这就去做了！” 每次来看奶奶，奶奶第一个就是想到给我做八宝饭。难得来……三个字好扎心。 厨房还是一成不变。奶奶快乐忙碌的身影，让我也快活起来。 奶奶很硬朗，咻咻咻的，就把一桌子饭菜弄好了。我在她身后，本来是打算做做下手，但是却帮倒忙。只能退下来，站在门口看着奶奶忙活。 我帮在厨房里收拾的奶奶盛好饭，唯一能做好的就只有这样的小事了。 “奶奶，吃饭了！” “好嘞！” 饭桌上，奶奶一个劲的给我夹菜，自己却是乐呵呵的和我说话，也不记得吃饭了。我则是一边提醒奶奶吃饭，一边也给奶奶夹菜。 我们共享天伦之乐，吃完了饭。 饭菜丰盛，却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吃。因此剩下很多。 这个触碰到了奶奶的痛处。 奶奶眼睛开始泛红。奶奶背后的花草似乎也动容了，摆动。老人家的眼泪，会包含多少情感。 “奶奶！怎么了？怎么要哭了？”我赶紧走到奶奶旁边，手掌轻轻摊在奶奶佝偻的背上。 “你爷爷死得早啊！现在吃饭都会剩下这么多，你走以后，我要吃好多天……也没个什么人陪着我吃……” “奶奶……”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眼睛也开始泛酸。“奶奶你为什么不再给自己找个老伴啊？” 奶奶脸上掠过一丝神奇的笑。 “这个你不懂的……我和你爷爷的过去是没人可以比的，不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代替的……”是啊……几十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突然间就这么失去了。谁也不可以代替这一分感情，也赶不走这一分寂寞。 我接不上话，只能看着奶奶脸上沉静在回忆的幸福表情。 突然奶奶嘴风一转：“就是可怜了你妈妈，年纪轻轻的，你爸爸就走了……当初，你爸爸决定要走的时候，只跟我一个人说，他怕你妈妈受不了。我当时就劝他，说他不要走，孩子和媳妇都离不开你。但是他说国家需要他，如果外交部里没有他，撑不下去的。听你妈妈曾经说过，你爸爸学的什么语，很少人愿意学那语。你爸爸还是走了……你妈妈真的很伤心，都不愿意要你了。你太像你爸爸了……” 在和奶奶住的那段时间里，奶奶就和我说过了。我不恨爸，也不因为妈妈丢下我而恨妈。我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还是来我这里接走了你……你妈妈还是舍不得呀！你妈妈现在找了别人么？” “没有。”回答的很没有底气，我对妈妈的私人生活一点也不了解。不过，她每天都是工作，忙得不了，应该没有时间去管自己的私生活吧！ 把我接回去以后，妈妈没日没夜的玩命工作。多少个夜晚都是我独自望着窗外的人水马龙，望着霓虹灯绚烂地点缀本该是黑夜的城市。盼望着，妈妈在下一秒敲门，我蹦蹦跳跳去开门。这不是奢望，是梦想。妈妈从来不这么早回家，回家也从来不会敲门。 脑海又闪出妈妈拼命工作的画面，妈妈好寂寞。 妈，我要好好陪着你，我从来不怪你，对我冷漠。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我等着你想通的那一天，我们一家人会有团聚的日子的。 妈，其实我很爱你。在很难入睡的夜晚，我曾坐在窗前等你回家。万籁俱寂，我能听清你关上门后的轻叹。如此变故，谁能坚持并一如既往？ 妈，我很佩服你，只是实在无奈时候，我会发你的牢骚。 想在奶奶家住一天的，但是奶奶不让我住。她让我回家陪妈妈，她说，妈妈会孤单的，一个人在家里，说不定还会哭。觉得奶奶说的是，我没有执意留下。 吃完晚饭后我才回家。 幽静的小路一直陪着我思考回家以后要怎么样逗妈妈开心。妈妈！请不要哭，等着我回来逗你笑哦！ 终于回家了。 开门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一双男士鞋。我狂喜，天真的以为会是爸爸回来了。嘴里念道着爸爸，爸爸。就兴奋的往爸妈的房间跑。 看到的却不是我爸爸，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正坐在电脑前面，摆弄电脑。这个男人大概37、8的样子，有着健壮的身材，眉眼和我爸爸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爸爸冷静，沉着。他脸上每一个部位都看了让我想作呕。 心里的欢喜，在看到他以后全部化成愤怒。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谁让你动我家里的东西的？出去。”我完全不在乎教养，冲那个人大喊，即使是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房间里的摆设一如我走的时候，此刻，我觉得它们都是最脏的。恨不得拿脚踹几下，然后全扔到楼下去。 之前没有注意到我，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开始看着我。 “你是小言吧？我是……我是你的数学家庭教师。” 我的心里慢慢的卸下防线，觉得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有点过了。 我毫无底气的呢喃：“是老师也不能随便懂别人的东西。” 突然，妈妈喊了一句：“建中呐，快来帮忙啊！我忙不过来了！” 这个男人叫建中？妈妈这样叫他？难道还要我相信他是我的老师？我心里充斥着怒火，我要爆发，我要发脾气。 “你妈妈叫我呢，可能是知道你回来了，告诉我应该怎么教你吧。来，你玩吧。”说完，这个叫建中的男人，走了。 这个男人貌似绅士，礼貌让出座位。 他们会在厨房里商量些什么？ 我狠命的敲打键盘，疯狂的玩射击游戏。电脑里的虚拟坏人，成为我唯一的发泄对象。每一次把坏人射的血淋淋，我都把它们想象成许建中。我才能暂时压抑住自己的愤怒。 “小言，吃饭了！”妈妈的声音被我从吵闹的射击声中分辨出来。 “呵呵……你妈妈炒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呢！” 我望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家教应该说的话？你们真是搞笑，都不掩藏好一点。 也许发觉说的多余了吧，我看到我妈推了他的肩膀。 “怎么？家教老师也要在这里吃饭吗？”家教老师拉长了语气。 “对呀，第一天来上课，应该请老师吃饭的。”妈妈惊慌的坐下来了。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锁着眉，吃完了饭。 “为什么突然给我请个家教？”从来都没听妈妈说过。 “你数学那么差，不应该请个老师补习吗？”妈妈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数学差，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成绩。”妈妈语塞，说不出话来。 “你上次考试都有53分吧？” “你翻我的东西？我告你侵犯我的隐私权。”很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应该有震慑人心的作用吧。 “我只是拿笔的时候，碰巧看到的。”呵！我故意放那么明显，为了让妈妈看到，就算是教训教训我也好，也算是跟我说说话。 “不经别人同意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是老师该有的道德吗？” “小言……不可以这样和老师说话！” 我轻哼了一句。 “饭吃完了，麻烦这位老师开始教我。”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家教，应该可以现在就教，不用事先准备。 “小言，老师今天晚上有事，明天才可以开始教你。” “刚才不是说第一天来教吗？怎么又不能上课了？搞什么？” 呵……真的不是家教。我的愤怒到了极点。 见他们没办法继续说下去，我也没法再看着这个令我作呕的男人：“没空干什么还吃饭，还不快走。” 那个男人一直沉默。 要走的时候，妈妈说去送他，就走了。 整个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以前有爸爸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我不能原谅你们。但是我要忍，我现在还不够证据。 什么因为我像爸爸，才会对这么冷漠，全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那么讨厌我，全部都是因为我是拖油瓶。 泪水永远那么容易出现。我恨你们。 我在客厅等，等我妈回到家，只是为了说一句：“不好意思，以后我不会再这么不合时宜的跑回来。打扰你们了吧？不！好！意思。”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星期天，本来是没什么打算，可以无聊的在家里度过。但是那个叫建中的男人一大早就来了我家。 妈妈看着他来笑了，对我，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 叮嘱我几句要听话后，妈妈去上班了。 下面就是我该刁难那个男人的时候了，我已经想了千万个方法。 他给我的题目都是些基础的题目，我会做一大半。 “这个算错了。”呵……是在我面前摆老师架子吗？ 我顺着他指的的地方，往下看。是个非常简单的题目，我在心算了一遍，很自信说：“没错。” 他没说话，拿起笔，又算了一遍。 “对不起啊，我算错了……”呵……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装温文尔雅，我看着讨厌。 “你不是吧？这个都不会做……怎么做老师的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老师！”看着他把一个角度的换算换错了，我难听的说。我没办法让自己理智，即使可能是我的冲动弄错了所有的事情。 “哦哦哦……是叔叔没换对，呵呵……还真是粗心呢！” “谁是我叔叔了？你不是……你也不配。” 他不接我的话，继续批改我的题目。 我不甘心：“你是哪里毕业的？怎么可以这么容易的题目都做错？不会没读过高中吧？啧啧……” “我和你妈妈是大学同学。”和妈妈一个大学，岂不是重点？ “你们怎么又联系上的？” “我们一直都有联系的啊……”也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又给了我一些作业，叫我继续做。 呵……一直有联系。是不是在我爸爸走了以后就开始联系？还是在我爸爸没走之前就又联系？ 我乱做他给我的题目，几乎没有对的。 他改的时候眉头深锁。 “全部都要讲吗？” “我的时间不是来听废话的，就算听废话我也不想听讨厌的人话。” “这个，角度问题，刚才你不是作对了吗？” “现在忘记了！” “好！你听着，广义的角度是不仅仅局限于360°的，在第一象限的角不一定就是锐角……”他的讲解我也听，只是看着他一个人讲。 “你听了没有？”呵呵……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你水平太次了，我听不懂。” “小言，你不可以这样任性。”任性怎么了？谁叫你到我家里来的？ “你水平不次吗？是昨天急急忙忙看的高一的书吧？” 他的眼神留滞在我脸上一会，然后说：“继续听！” “…………………………………………” “没懂。” “………………………………………………” “你会不会讲啊？” “小言，你不可以这样的。” “你想我怎么样啊？” “我跟你妈妈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没有错，但是你不能这样接受事实啊。你爸爸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你妈妈不应该再找一个吗？” “你晓得什么啊就在这里乱说。我爸跟我妈的事情不是你这个外人可以说的。滚。” “你怎么可以不帮你妈妈想想呢？你妈妈一个拉扯你到大多辛苦啊。你有个爸爸多好啊。” “好个p啊。滚不滚啊你。” “小言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要你管。我再一次叫你滚。” 妈妈回来的时候，他打算去和妈妈说话，但是被我阻止。 “不是只是家教老师吗？应该家里很忙的吧？我们就不留你吃饭了。” 还在门口的妈妈，被我的话吓着了。但马上附和着说：“对呀，许老师，你家里肯定很忙吧？我就不留着你吃饭了。” 看着我妈妈将手里菜往身后藏，和许建中难过的表情。我心里有报复的快感。 以前妈妈中午从来都不从回家的，现在为了这个男人，她居然还去买了菜。哼……我恨！！ 许建中走后，妈妈把菜放到冰箱里，只取出一些晚上要吃的蔬菜。 “妈，你是不是学过表演？” “怎么……怎么这么问？” “我已经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了，刚才只是为了试试你。你装得不错嘛。这样装着辛不辛苦？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小言，不是你想得那样。” “省得装累了，你家建中心疼。” “小言你听妈妈解释……” 我哪里还听得进解释，摔门到房间去了。 下午，妈妈并没有再去工作。 只是在呆在家里，看着我的时候，都好像有无尽的话要说，却都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她难受，我也很难受。但是我无法原谅你。 对我说：“小茹，你不出去玩吗？” 看着妈妈憔悴的样子，我心软了：“去哪玩？” “出去散散心，想想事情。” 不再去问。 我径直从家里走向门外。 星期天的街道，很冷。已经开始有冬天的寒风了，我的衣服完全抵挡不住寒风。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是又不想往回走去拿衣服。我面对不了那么压抑的家。妈妈现在会在窗户前看着我么？我要不要回头看一下呢？呵……还是不要看，留点幻想在自己的心里比较好。看了，这点幻想都破灭了，我会更冷的。 开始的冷还能经受得住，但是后来越走越冷，冷到我连抖动的力气都没了。 我开始往回走，回家拿件衣服。 我打开家门的那一刹那，除了感受到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温暖外，再次看到了那双鞋。那双鞋在这里，我明白了所有。脑海里翻腾倒海，什么想法都出现了。 我冲进妈妈的房间。他们衣着不整，慌乱的继续穿衣服。他们在干什么？我走以后他们都干了什么肮脏的事情。 看着这一幕，我情愿自己在外面冷死。我还幻想什么妈妈会在窗前看我啊？不笨不好笑吗？ 妈妈顾不上自己的衣服没穿好：“小言……妈妈……” 我疯了，所以才没有冲他们大喊大叫，只是：“出去。” “小言……我们……”这次是许建中来向我解释。 “不要叫我，你们不配。出去。” “小言，妈妈不是……” “难道你们不觉得丢脸吗？故意把我支开，却在这里……如果你们还有自尊心的话，滚出去。” “小言……你不可以这样说话！” “你想让我怎么说话？叫这个臭男人爸爸吗？我没你这么脸皮厚！” “小言！你太过分了！” “还轮不到你骂我！过分怎么了？你们逼的！滚出去！！听到没有！滚！！！！！” 妈妈走近我，拉着我的手，试图想用她带着眼泪的眼睛感动我，去承认他们的无耻关系。我甩开他的手，我做不到！ “这房子是我爸，你们怎么有脸在这里……滚！！！！不想看到你们！！滚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 啪！啪！ 两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马上泛起火辣辣的痛。 “小言你不可以这样说你妈妈！” “小言……” “你们打我？你们打我？”眼泪涌了出来，发疯的推开在我面前的两个大人。 “你们不走，我走！我恨你们……” 我没有带上衣服，走出门后，眼泪没有停过。 为什么妈妈不可以像奶奶这样珍惜和爸爸的曾经，在家里和我一样等着爸爸回来。 爸……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我们的家。爸爸，我恨你，为什么你不把我也带走。好像，家的裂缝，我补不回去了。 我怎么乖，都挽回不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我来到了那天和阿桦在一起的地方。寒冷的天气，看到这个地方，却给了窝心的温暖。但是想想自己对阿桦的坏，我又没有留住爱自己的人。就哭的更凶了。 河水的波纹被冷风吹出了阴森的味道。 我冷。 突然：“怎么在这里？” 是阿桦！！他来了。 我不敢回头看他，怕看到我哭的样子，马上嫌弃的走开。 我也不敢说话，怕他听到我哭，觉得烦，就离开。 “不想理我吗？那我走了……” 他说他要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要你走…… 我起身抱住了转身要离开的阿桦。 “不要走，不要走……呜……呜……不要走！”我在阿桦的背上放肆的哭，抱得他很紧很紧。我怕他真的走。 “怎么哭了？” 阿桦温柔的拉开我抱着他的手，反身过来抱住我。贴在他身上，我可以听清楚他的呼吸和心跳。顿时，不冷了，但还是在颤抖。 阿桦抱得我更紧了，我温暖了许多。 “不哭了。” 怎么能不哭，我妈妈不要我了，她打了我，就连那个男人也敢打我…… “我妈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呜……” 阿桦拍拍我的背，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大人的事，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要你，好么？” 靠在他胸膛上，我拼命的点头。 良久，我推开阿桦。望着家的方向，又开始深沉起来。 阿桦把我拉了过来，面对着他。 “干什么？” “啊。” “啊……” 阿桦往我嘴里塞了根棒棒糖，甜的。 “为什么给我吃糖？” “前面的苦味我已经吃掉了。以后，也是这样哦，什么苦都会有我帮你吃掉，你以后不许哭了。” 我根本不敢动嘴了，将糖拿出来：“什么？你吃过了？” “要什么紧？刚才你都答应，以后我要你了嘛……嘿嘿。” 阿桦抢过我手里的糖，塞进了自己嘴里。我真无语他的行为。 在我叹息的时候，阿桦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阿桦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腰间，他自己的手抚摸我的头发。 这样就够了。有安稳的怀抱。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我们干坐在河边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没有一个人打扰到了我。 阿桦抱着我，我很温暖。但是，即使是阿桦小小的动一下，我身上也会马上布满寒冷。 “已经5点多了，你不打算回家了吗？” “不是家，那里一点也不温暖。”说完，我往阿桦怀里窝了窝，阿桦也抱紧了一些。比起那个家，这个怀抱更加让我不舍。 “那你想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我没地方去。” “小言，你还是回家吧……” 我一下跳出阿桦的怀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还不停的摇头：“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要面对一个要代替我爸爸的男人有多痛苦！你根本就不懂……我怎么可以回去？” “小言，你不可以这样……大人，毕竟还是会有他们的苦衷的。” “什么苦衷？他们根本就是只为自己着想，根本就只知道自己享受。”我无助的蹲下来“我爸爸也一样，他就是为了他的什么烂理想为了他的报效国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我恨他们！我不要看到他们！” “小言……”阿桦朝我走过来“你不要过来，我也恨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也一点不懂我！！” 阿桦冲我走过来，抱住在地上的我：“小言，你别这样，好好听我说好吗？”我推开他，不要理他，要继续走开“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呜……呜……坏人坏人……都要代替我爸爸…… “许建中是不是你的亲戚！你为什么要帮着他，是不是他叫你你来的？你滚！！！你滚开！”我已经失去了理智，逻辑错乱，并且胡思乱想。 阿桦一把抓住在冲他喊的我，作势要吻我。 我很讨厌这样乘人之危，我使劲的推他，打他。我讨厌已经糜烂在电视剧里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你走开，走开……” 走开，不要过来。我不要……不要回家。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我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点点的气息，软倒在阿桦身上。 终于不再要吻我，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小言，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我很无奈自己不可以为你做什么。你回去好吗？回去，我就不会这么担心你了。以后，每天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上学，好么？不要这样了……” 我还是听了阿桦的话，回家去了。阿桦没有送我到门口，只是站在河道上看我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很庆幸回家的时候，许建中没有在我家里。妈妈也只是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以后，脸上掠过笑意以后，又埋头深思。 我收拾好自己以后，妈妈出现在我的身边：“小言，妈妈想和许叔叔结婚。” 我轻哼一句，更像是冷笑一句。 “小言你不要这样，这样你要妈妈怎么活啊？” 在乎我的感受你就不会在我面前，说你们要结婚。我不说一句话，当她不存在，自顾自的去房间。 妈妈拉住我的手，不肯我走：“许叔叔明天就会搬过来住。” 呵呵……笑话。 “是我要搬出去的意思吗？好，我现在就走。” “小言，你知道妈妈不是这个意思，许叔叔对妈妈太好了，妈妈不能辜负他。妈妈也不能没有你啊……” “为什么你不能没有我？你不是一个好母亲。你知道从爸爸走了以后，我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吗？就是在2年前，你还会耐心哄我吃饭不要挑食。我就只有这么点美好的回忆。现在？呵……你恨不得我烧死吧？爸爸走了以后，你从来都没有尽过作为母亲的责任，你不配说你不能没有我。就算是你对爸爸有怨恨，转移到我身上来就是对的吗？” “不要提你爸爸，这个家不属于他。” “你大可和你的许建中重新组建一个家，那么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我会乖乖走人的。” 妈妈再一次给了我一个巴掌，很痛很痛，痛到心坎里去了。 “你到底是想折磨我还是想折磨你自己啊？你不知道我不会欢迎那个男人的吗？为什么还要他住进来受我的气？啊？” “小言……妈妈……” 不再去理会这么多，我冲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直到透不过气才露出脸来。那个男人要搬进来，好啊，任性就任性到底吧。我不在乎，我没有在乎的东西，在这个家没有。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多穿点衣服啊，外面变冷了。”妈妈把我的棉袄塞进我的手里，我没见过，是新买给我的吗？呵呵……我是三岁吗？以为这样的就可以把我收买了吗？ “不用，怕您不知道尺码，穿着不合身。” 说完我就摔门而去。 我快步的行走，因为，阿桦会在那里等我。 唯一能得到安慰的就是，我还有人关心。 休息的两天，时间像是过了几世纪。 现在终于可以回到学，重新过上单纯的学校生活。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要和阿桦说什么。只是答着他的问。但是心里的不欢，却一点点的消逝。 终于来到了学校，看到了同学们熟悉的脸孔，心里泛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动。即使是小贝说：“你们两个怎么站在一起啊？小心学校抓到哦！”我也只是笑笑。 小茹也看见了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学校。 我看见小茹对我浅浅一笑，连心里的罪恶感也卸下了。 “我都不记得问你吃早饭了没有。真糊涂！” “呵呵……没事，吃完了。” 阿桦看了看我的脸，抚摸了一下我沉重的黑眼圈。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在学校，旁边有同学看着，还可能有老师经过，他，怎么可以这样放肆？ “哎呀！你不要这个样子，是在学校呢！”我羞愧，开始生起阿桦气来。 “怎么啦？你是我女朋友，这样怎么啦？”说完阿桦作势要过来抱抱我，被我闪开了。 “我在乎好不好。我要读书！讨厌……” 在座位上，我一直心神不安。我再次怕小茹会有不高兴。 小茹坐回来了，笑嘻嘻的望着我：“你们进展不错嘛……居然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了哟！” 我推了推小茹，生气的看着她：“嗨呀！怎么连你也笑话我呀！” “本来就是嘛……你们进展的真不赖！我也得有所进展才好……嘿嘿！” 我惊讶的看着小茹，怀疑她说话的正确性。 “看什么看啊……怀疑我的魅力吗？” “不是不是……怎么你……可以……” “那天打了你一巴掌以后，就代表什么事情都结束了啊！哎呀，不要说这些了，说起来怪别扭的。那天打的你痛不痛啊？” 我傻呵呵的看着小茹笑：“不痛，一点也不痛。” “得！你不要这个样子对着我笑。我是女的，都想捏捏你了！晓不晓得呀！！真是的！” 我被小茹的话，再次羞红了脸。怎么会这样啊？我自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啊……我笑起来有这个魅力吗？呵呵…… “哟喝！你的阿桦同学来了，我先闪了。”说完小茹就闪走了，让出了她的位子。 我抓住小茹，不让她走。第一，我是真的有些话想和她说说。第二，我怕阿桦会做出什么让我害怕的事情。 “干啥？” “不要他坐这里，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的！” 阿桦已经来到我们旁边了。 “不许你坐这里，我要和小茹说说话！” 小茹看着阿桦得意的笑了笑，我则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阿桦屈服：“我听我老婆的！” 阿桦回到座位以后，我和小茹开始谈话了。天知道我有多少话想和她说。 “小茹，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得！你别说这些了，别扭。我真不生气了。” “好，好好！那你刚才说的要有新进展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嘛……就是，我在我们班上新发现了不错的人咯！” “谁呀！谁呀！！告诉我，我帮你哟！” “你？”小茹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哎哟，我帮你了你，可以阿桦帮你嘛……他跟男孩子比较熟悉啊！” “就不告诉你！调你胃口，卖卖关子！嘿嘿！” “哎哟！你好坏呀！一点也……”我本来想说，一点也不把我当朋友。耳边却传来了英语老师：“let’s begin our ss。”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我不想回去……”我拉着阿桦的手不肯松，请求他不要让我这么早回家。我不敢回家，我不知道回到家，看到熟悉的地方多了个陌生的人，自己会做什么。 “不乖……不回去你去哪啊？难道你要在学校过夜吗？” “在街上过夜也不错啊……我真的不想回去。”我诚恳的看着阿桦，希望他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要回家。 “要不？你去睡候车室怎么样？” “好哇，候车室有凳子睡的哦？街上还没有凳子呢！我们是去火车的候车室还是汽车……”不等我假装轻松的说完，阿桦就松开我的手，双手放在我肩膀上：“小言，你不是小孩子了，听话。回家！好吗？” 望着阿桦深情的眼神，我拒绝二字已经说不出口。我轻轻点头。 “走吧，我送你回去。” 阿桦，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是哪个神明赐给我的礼物呢？我比别人少爸爸的宠爱，却有你来补充。你不在乎我是否挥霍你给的关心，你只想我好好的。呵呵……为了你，我也健健康康成长，然后嫁给你。呵呵。 自己头脑中有这么一个想法，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念头呢？对于爸爸妈妈婚姻的失败，我不是早看透结婚这档子事吗？ 也许是身旁的男孩给了我太多的关怀…… “小言，回来了啊！”一进门就看到许建中可恶的嘴脸，他真的搬进来了。 “让开！我要换鞋。” “小言……不可以这样。” 没空理会他们无聊的教化，我狠狠的关上自己的房门。 我坐在书桌前，拿出笔，想写点什么，但是却一下笔就写穿了一张纸，而且接着下面的那张纸也破了。我也只能生气的把笔仍在门上。 “小言，吃饭了。” 不回答，也不说话。我只是，出去吃饭。 饭桌上，全是我喜欢的菜。像是又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哄了。 “曼丽，你多吃点，你瘦了好多。”当着我的面，和我妈卿卿我我？我看不下去。 “谢谢，你也吃。小言……”等妈妈转向我的时候，我已经放下碗筷，准备重新回房间去。如果，让我出来吃饭，只是为了看你们卿卿我我的话，我会选择饿死。 “小言，你不吃了吗？” “看饱了，不用吃了。” “小言，不许走，继续吃。”笑话，许建中居然命令我。 “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来说话。”说完，我转身要走，却又是被妈妈抓住。 “小言，吃饭好么？妈妈求你……”我甩开妈妈的手，继续往前走。我心里的恨没有得到一点点的宣泄，我恨他们，到骨子里去了。 “你不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董事，这么任性。”许建中一把拉回我，并且把我按回桌子上吃饭。 我并不反抗，这吓坏了许建中，以致于，他说吃饭两个字的时候都有些颤抖。 我只是很怨恨的看着我妈妈，让她明白，这就是她给我找的好继父。 我似乎是一个变态，我不知道被什么逼成这个样子。我会在晚上妈妈他们要睡觉的时候，给他们打骚扰电话。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是我，我只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睡不着觉。我过意不去。所以我就按着自己的个性乱来。 妈妈还是不会骂我，许建中却蛮横了很多，处处对我耍狠，不像他一贯来的斯文儒雅。也许我真的把他逼急了。每次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都不反抗，都只是怨恨的看着我妈妈。 她从来不劝许建中，逃避我怨恨的眼神。 我不知道恨他们什么，我只知道，不这样，我对不起我爸爸。这是我为了这个家，应该做的。 这就叫执念吧。 窗外的阳光，冲窗户里透过来，我把头靠着手上，看着小说。这本小说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但是每次拿起它的时候都有再看一次的冲动。讲的是一个非现实的故事。我喜欢非现实的故事，那样的故事没有不开心，即使有，也觉得不可能在我的身上验证。 我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我枕着自己的胳膊看。 风徐徐的吹着，突然感觉手上有温度，别人的温度。 “怎么手是冰凉的啊？是不是冷了？”是阿桦，这些日子，只有在阿桦的身边，我才是我。 “不冷啊，可能是吹了风吧。” “怎么又是看这本书啊？” “好看嘛……你要不要也看一下，真的好看哦！”说这话的时候，我都不看着阿桦，让他以为这书，好看到我都不愿意看他了。 “好哇！”说完阿桦凑到我旁边一起看这本书。我们的距离是那么近，阿桦顺手就抱住了我。 同学们都司空见惯了，我也习惯他这般放肆。 阿桦在我耳边说：“这个星期你去哪里啊？”原来不是想看小说。 “我想去看看我奶奶，你就自己玩吧。” “去看奶奶，为什么就要我自己一个人玩？我不可以也去看看奶奶吗？” 我挣脱开阿桦的怀抱：“你也要去？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 “为什么你可以去？” “你奶奶不就是我奶奶啊……让奶奶他老人家看看孙女婿，不行啊？” “什么孙女婿啊……不要不要，你不要去……” “不去？可以……我就去找别人玩。”拿这个来威胁我。 “去吧去吧。” “啊……你不在乎我找别人玩啊？我就更要去了，等下你找别人玩怎么办啊？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 “败给你了，好啦好啦，去去去。” “小言，带着手机吧，妈妈好找你。” 我什么也不说，只是接过妈妈递过来的手机。我已经很久没和他们说过话了，我现在连骂他们的力气都省着了。我看不起他们。 又是一个星期了，奶奶过的好吗？小言，又来看你了，还带着你所谓的孙女婿来了。呵呵…… 小道依旧幽静，小草还有上个星期被我踩过的痕迹，我很是残忍的再给了这颗小草一脚。只有经受了足够的逆境，才陪有生活的美好。 “来了啊！” “嗯，快走吧，还要坐车呢。” 带着阿桦来到奶奶住的地方，一路上没少看到别人的差异眼神。认识我的叔叔阿姨都说小言的男朋友好帅呀！毕竟是小地方，早点谈恋爱，早点生孩子，不算什么。我也只能笑笑的回答他们，哪里。 但是，我却不准备向奶奶介绍他是我的男朋友。怎么介绍，我已经想好了。 从来没有觉得他们如此可爱过呢。 “到了。”奶奶还是在门口，会不会是在等我呢？奶奶，以后小言会常来看你的。 “奶奶！”阿桦比我还亲切，跑过去抱着我奶奶就开始喊。汗！ “奶奶！”我推开抱着我奶奶的阿桦，窝进奶奶的怀抱。 “小言啊！奶奶想你，你就来咯。以后可以不用电话了。呵呵……”奶奶还没意识到旁边多了个人。 “奶奶……我也来看你了。”阿桦明显不想被落下。 “你是？” “我是……”阿桦想自我介绍一番，却被我推到一旁去了“奶奶！他是大根啊！小时候经常买东西给我吃的大根。他家搬出去以后，就没回来过了，今天回来的时候和我在车子上正巧碰到了，所以就一起来看你了。小时候他还和我抢你的八宝饭吃呢！记得么？” “谁是大根？”阿桦在我旁边耳语，我故作奇怪状：“你不就是大根吗？” “大根啊！记得了记得了，小时候经常哭鼻子的大根嘛……这里谁不记得呀，当初可是谁见了都欺负的小孩子呀！现在都长得这么高大了啊！”“大根就大根吧……”我向阿桦微笑，表示感谢他的配合。 “奶奶，我们饿了，给我们做八宝饭吧！” “好好好！奶奶这就去，这就去。大根很久没有吃过奶奶的八宝饭了吧？” “是啊！呵呵……”阿桦陪着奶奶向厨房走去，心里好喜欢，高兴阿桦能对奶奶这么好。 吃饭的时候，阿桦依然很配合，即使奶奶今天太高兴了，菜都多加了盐，他也边说好边大口大口吃。 阿桦坐在原来爷爷的位子上，感觉家里多了个男生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多了很多阳刚的气息呢。 奶奶今天不用吃剩饭了。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小言，我真的很喜欢你呢。呵……从开学那天起，看着你也是孤单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你也是可怜的孩子。我们都一样。 可能是我傻吧，对于你，我不敢对别的女孩一样温柔对你。感觉那样对是，是对不起你的。你的气质是如此清丽。但是可笑的我，犯了更好笑的错误，我无端的去惹你。让你讨厌我，以致于我以后的追你生涯有些曲折呢。 你看着我犯小花痴的样子，可是被我看在了眼里哦，只是我当时装出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我心里可是很高兴的，因为你喜欢我。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并是只喜欢外表的孩子。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你对我和阿勒产生误会。对于这些我不清楚，只是，你为什么会认识阿勒呢？我感觉到了你隐忍住的伤痛。 你在秋千上，望着小孩子们的笑脸，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如此善良，愚蠢的我还在那个时候装酷，惹你不高兴。呵呵，想起来都是好傻好傻的。不过，想起你在开学时候对着天空深呼吸的摸样，会明白，我不最傻的。 知道在你生病的时候我有多不安吗？心揪得紧紧的，害怕你痛，害怕你没人照顾会口渴会饿着。每天我都会问你最好的朋友小茹关于你的情况。还好，你又站回了面前。只是，你的黑眼圈很重，还带点浮肿。以为，可以正大光明给你温暖，照顾你了。你为什么又要对我冷冰冰的样子呢？这是我最伤心的。 呵……也是命运运转，让我在后来去打球的时候，听到了你和小茹的对话。欣喜你是喜欢我的，只是无故辜负一个喜欢我的人，我心里也是很不好过的。其实，我没什么好的呀。真的，细数，我是一无是处的。 终于和你在一起了，如我想的，你是如此值得人喜欢。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小言，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你永远替我想着，无论在什么方面。 可是，小言你知道，就是这样的你，才把我惯坏了。我才会不管自己开心不开心就拿你出气。不管是不是你错，我都会把气撒在你身上。也不在乎你是不是难过。也只能在几的日记里说句对不起。 最让我觉得对不起就是小贝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明明知道她不是个好人，还天天和她黏在一起，甚至有时候她说你的坏话我都不会去反驳。我心里会很愧疚没有帮你反驳，但是，我却做不到帮你反驳。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不管是小帕还是阿桦，他们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永远也不可能一样。而你却像不可侵犯的公主，享受他们在你的石榴裙下拜倒。 是，我真的很嫉妒你。 但是，打了你巴掌后，我真的一点也没恨了。从那以后，我就是你最最好的朋友，快乐分享，痛苦分担。 不会再向你发脾气，不管什么永远在你这边。 加油，小言。我们一起加油。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回家的路上，即使天黑了，我也很有安全感。因为阿桦在我身边。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我不理会，知道是谁打来的。天黑了又怎么样？我不回来，岂不是更好？ 我靠着他走，心里甜滋滋，因为奶奶整整一天都是笑脸。阿桦逗的奶奶好开心。我也跟着傻开心。 临走的时候，奶奶还叫阿桦经常去看他呢。 但是，下次去，是介绍阿桦是大根还是介绍阿桦是我男朋友呢？伤脑筋。奶奶是开明人呢，当初可是只有17岁就嫁给我爷爷了。呵呵，好笑。 “阿桦，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 “要的要的……” “那亲我一下啊。” “一点也不正经！讨厌……” “说正经的，为什么你奶奶一个人住啊？” “我爷爷死了，2年前死的。奶奶一个人住了两年了，也不愿意去自己的儿女那住。” “那为什么不给自己再找个老伴呢？” 呵呵……我曾经问过奶奶同样的问题，奶奶的回答，是我永远的记忆。是我妈妈永远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奶奶说，没有人可以赶走爷爷走后的寂寞。” “呵呵……你爷爷奶奶一定很相爱。” “嗯！一定是。我好后悔以前爷爷在的时候没有问问，他和奶奶的浪漫故事。现在，我根本问不出口。怕，奶奶想起来伤心。” “知道他们曾经很相爱就好了！” “阿桦，你说，会不会有人曾经有过山盟海誓，却抵不过眼前的诱惑呢？” “小言，有时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和世俗的。”这是什么话？为什么说我的想法世俗。 “什么想法是世俗？”我的语气马上强硬。 “哎呀，怎么了啊？我只和你说着玩的！”阿桦拍拍我的头。 但是我心里的不安却已经泛滥，我觉得哪里不对劲。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但是，只有感觉上面不安，没发现什么事实。 如果，阿桦真的是许建中的帮手，我要怎么办？ 泛滥开来的不安，已经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一路上，阿桦都拉着我的手走，但是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安全，总感觉这个手不真实，不属于我。以后会离开的。 哎…… 忽然阿桦握紧我的手，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我能清楚的知道他表情一定很认真：“小言，为什么如此不安？相信我！” 手心传给的温度带着信任。我要相信此刻牵着我的人，不管他是谁，甚至是谁的帮手，我已经对他有了依赖，戒不掉的依赖。 入秋以后的天是阴热的，感觉起来很清凉，实际上动一动也会热得不行。像这样的体育课，我则选择在树下休息，看看阿桦打篮球。 球场上的阿桦俨然是杀手。 抢断所有能抢断的球，尽全力或者拼命进攻上篮得分。 动作干净利落，帅气逼人。有时候还不忘，往我这边笑笑。 看完阿桦打球，我把视线移向远处。盯着远处山上的小点，或许这些小点是某个人家，里面住着不问世事的一家人。每天过着幸福生活没有烦恼，更加不会有悲伤。 轻叹。 要能不问世事，不上学又何妨？无知又何妨？ 转眼，就是老师集合的时间了。 聚集的人群，在老师的哨声下，稀拉散开。我找不到阿桦，小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一个人会了教室。 阿桦就是喜欢贪玩，明明已经上最后一节自习课了，还呆在操场上不愿意回来。落下的比价，只好我帮他补上了。 我用最娟秀的字体在阿桦的笔记本书写。如此安静的自习课，果真有助于学习，我写字的速度都比平常快了好多。 抬头看，汗兮兮的阿桦正对着我笑。 我吐吐舌头，拿着他的笔记本起身，还他座位。 他刚一坐下就把我拉到他身上。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你的vip座位哦！” 我不愿意，想要起身。他按住我：“谁叫你刚才不看我打球看别地方了？罚你的！”刚刚不还是vip吗！真是孩子气。 既然这样，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静悄悄的自习课，都有自己的事情，没人发现如此放肆我们。 我继续娟秀的书写。阿桦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不安分的看起了mp4 其实，我想说，我们这样太放肆了。其实你这样搁着，我好痒。真怕自己笑出声音来。 突然，小茹贸贸然从外面进来了。还没坐在座位，她就望着我和阿桦的姿势目瞪口呆。因为进来的时候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现在她这番表情，更是惹得大家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现在我起来已经晚了，只能红着脸听大家的：“哦……！！” 羞红了脸的我，窘着会到了自己的座位。 真丢人。 第二卷 第一章 中午吃饭的时光总夹满了惬意。总感觉在这个时候的时间带着慵懒的味道，我及其享受。看到什么地方都觉得那里阳光跳跃舞蹈。 而一起吃饭的人都不是天天在一起的人，难免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情不错，就自个挑个话题来说了。 “我终于发现*笑的缺点了。”我咀嚼着饭菜含糊不清的说。 “你才知道啊？我早就说过了她不配*冰的。”小贝如是说到。我不觉抖了一下，我这样说并没有她不配*冰的意思。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我很随意的回了一句。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我哪有？” 说罢，小贝就拉长了脸。我很讨厌看她拉长脸的样子，丑陋不堪。 我就说了：“你不总这样子行不行啊……” “我什么样子了啊？我怎么了啊我！！” 懒得搭理。反正不是第一次吵架了。我悠闲。没把这事当回事。吃完饭以后还等着小贝一起回教室。在我看来不过是又一次吵架而已，还不至于绝交之类吧…… 而小贝也不说什么也不理我。 回到座位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小贝的周围围满了很多人。我想凑上去问一下怎么了，想想觉得不好，就放弃了。 我问旁边的同学：“小贝怎么了啊？” 同学说：“她在哭吧……” “哦，谢谢。” 哭？为什么哭啊……谁惹她了吗？不是我。我第一个排除自己。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我哭的分。 也不想这么多了。这事情，小贝她哭哭应该就过去了吧…… “小言……”自习课的最后十分钟，任谁都无法真正安静。小茹找我说话。 我说：“干啥？” 小茹说：“你跟*贝怎么了啊？” 我说：“怎么了？没怎么啊……” 小茹说：“没有吗？怎么最近总是有人叫我不要跟你一起玩了啊……” 我说：“为什么……凭什么？” 小茹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和那天*贝哭有点关系。” 我说：“哭……那天我没惹到她吧……”我极力回忆有关于那天的事情。除了和她吵了架以外其余都没什么。但是吵架的事情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我们根本没有深仇大恨结下梁子解不开啊。不会是因为这个哭的吧…… 小茹说：“真的没有吗？” 我说：“没有哦……我哪里有能力让她哭啊！” 小茹说：“不管怎样，我站你这边的啦……”我说：“小茹最最最好！” 下课铃声马上传来，教室立马更加沸腾。阿桦提过我肩上的书包走在了前面。我朝座位上的小茹甜蜜的微笑再见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况且又不关我的事。 想是这样想，可一路上还是会分心。阿桦讲的话，有些都没有听到。只是阿桦好像也听到了什么，皱皱眉也就不说什么了。 有时候真的觉得挺苍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