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异闻录》 第五章 夜黑风极腥味浓 夜色已深,月亮只露出半个脑袋。 大雪还在下着,雪已经积的很厚了。在北清城的一条小路上,林修正在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赶路。 根据采石场的人说那个管事的是一个老光棍就一个人,而那个老监工有家室而且住在城东,林修正在往城东赶去。 风呼呼的嚎叫,仿佛在唱一首悲情的歌,又仿佛在啼哭,哭今夜的雪与血。 林修到了老监工的家门口了,门外用荆条做的栅栏已经稀稀疏疏,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修整。林修和他带的五个人已经满身是雪了,他们悄悄地越过栅栏,风吹打这他们的脸庞,雪遮盖着他们的双眼。他们摸索着走到房子的门边,使劲的一推门,破旧的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中很响亮。门被打开了,一股热浪扑面袭来,瞬间融化了林修他们身上的雪。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隐隐约约的鼾声在作响。 林修拿出了匕首,窗外的月光投过窗直接投射在匕首的刀刃上,刀刃反射出白色的光芒。 林修走到床边,拉开帷帐。床上有一个老妇人躺着,胸口微微的起伏,翻出了有节奏的鼾声。林修拿刀的手微微的颤抖,他咬了咬下嘴唇,一狠心,一刀就朝老妇人的脖子插下去。 可能是因为一下子有点慌,林修他并没有插到喉咙,而是一刀插进了那老妇人的胸膛。老妇人直接醒了过来,张开嘴准备叫喊,林修看到了老妇人醒了过来,直接上了床骑在老妇人的身上,拿手直接掐住老妇人的脖子,老妇人见林修掐自己,拿手使劲掰林修的手,但是两人的力量相差太大,老妇人根本不是林修的对手。 林修感觉老妇人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便松开了手。月光下老妇人舌头吐出来,双眼向外面凸起甚是可怕,林修也被吓得一嘚嗖。他抽出老还插在老妇人身上的匕首,又在老妇人的尸体上胡乱的插了几刀,用衣服抹干净又放回怀里。 林修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对着他带来的几个人说 “你们四处搜一搜有什么值钱的都拿走。” 剩下的几个人就开始四处散开开始搜查了。林修坐在床边缓和一下心情,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主动杀人,现在他的心情还是非常的复杂的,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林修边缓解心情边看着他带来的人,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当他靠近了,林修看到包裹里是一个孩子,林修跨了过去夺过孩子,高举过头顶,准备向地面摔下去。 “慢着,修哥。他只是一个孩子不会告密的。没必要杀了他吧。“ 林修缓缓地放下了孩子,看向说话的人。说话的叫做刘壮,是采石场里面和林修关系最好的人之一。 “我们是杀人啊,杀人就要灭口的,孩子如果明天叫喊被人发现我们都完了。”林修把手搭在刘壮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你心好见不得血,人我来杀,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可是。“刘壮欲言又止。 “好了,他们都是无辜的。”林修打住了刘壮的话。“孩子也是,老妇人也是,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我们也有家,跟着我们的人也有孩子。不杀死他们我们都得死,会死更多的人的。”林修紧瞪瞪的看着刘壮说。刘壮听到了林修的话松开了一直抓着林修胳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林修抬起头,扫视了一周,看到其他的人眼神中也透露着怜悯的眼神。 “我再跟大家说一遍,人都是我杀的,如果苍天有眼,真的有因果轮回,那就把报应全部降在我林修一人身上,与各位无关。” 林修把那孩子高高举起,一把摔在地上,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洒满了地面,很明显这孩子已经死透了。林修还是不放心,蹲了下来,再三确定才站了起来。 刘壮看着眼前的尸体,一句话也没说,走到了床边,把帘幕一把拽下来盖在了那孩子的尸体上。 夜已深,雪下的更大了,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雪已经很厚了,白色已经完全将泥泞的道路遮盖了,仿佛还遮盖了更多的东西。雪是白色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第五章 夜黑风极腥味浓 夜色已深,月亮只露出半个脑袋。 大雪还在下着,雪已经积的很厚了。在北清城的一条小路上,林修正在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赶路。 根据采石场的人说那个管事的是一个老光棍就一个人,而那个老监工有家室而且住在城东,林修正在往城东赶去。 风呼呼的嚎叫,仿佛在唱一首悲情的歌,又仿佛在啼哭,哭今夜的雪与血。 林修到了老监工的家门口了,门外用荆条做的栅栏已经稀稀疏疏,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修整。林修和他带的五个人已经满身是雪了,他们悄悄地越过栅栏,风吹打这他们的脸庞,雪遮盖着他们的双眼。他们摸索着走到房子的门边,使劲的一推门,破旧的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中很响亮。门被打开了,一股热浪扑面袭来,瞬间融化了林修他们身上的雪。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隐隐约约的鼾声在作响。 林修拿出了匕首,窗外的月光投过窗直接投射在匕首的刀刃上,刀刃反射出白色的光芒。 林修走到床边,拉开帷帐。床上有一个老妇人躺着,胸口微微的起伏,翻出了有节奏的鼾声。林修拿刀的手微微的颤抖,他咬了咬下嘴唇,一狠心,一刀就朝老妇人的脖子插下去。 可能是因为一下子有点慌,林修他并没有插到喉咙,而是一刀插进了那老妇人的胸膛。老妇人直接醒了过来,张开嘴准备叫喊,林修看到了老妇人醒了过来,直接上了床骑在老妇人的身上,拿手直接掐住老妇人的脖子,老妇人见林修掐自己,拿手使劲掰林修的手,但是两人的力量相差太大,老妇人根本不是林修的对手。 林修感觉老妇人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便松开了手。月光下老妇人舌头吐出来,双眼向外面凸起甚是可怕,林修也被吓得一嘚嗖。他抽出老还插在老妇人身上的匕首,又在老妇人的尸体上胡乱的插了几刀,用衣服抹干净又放回怀里。 林修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对着他带来的几个人说 “你们四处搜一搜有什么值钱的都拿走。” 剩下的几个人就开始四处散开开始搜查了。林修坐在床边缓和一下心情,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主动杀人,现在他的心情还是非常的复杂的,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林修边缓解心情边看着他带来的人,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当他靠近了,林修看到包裹里是一个孩子,林修跨了过去夺过孩子,高举过头顶,准备向地面摔下去。 “慢着,修哥。他只是一个孩子不会告密的。没必要杀了他吧。“ 林修缓缓地放下了孩子,看向说话的人。说话的叫做刘壮,是采石场里面和林修关系最好的人之一。 “我们是杀人啊,杀人就要灭口的,孩子如果明天叫喊被人发现我们都完了。”林修把手搭在刘壮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你心好见不得血,人我来杀,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可是。“刘壮欲言又止。 “好了,他们都是无辜的。”林修打住了刘壮的话。“孩子也是,老妇人也是,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我们也有家,跟着我们的人也有孩子。不杀死他们我们都得死,会死更多的人的。”林修紧瞪瞪的看着刘壮说。刘壮听到了林修的话松开了一直抓着林修胳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林修抬起头,扫视了一周,看到其他的人眼神中也透露着怜悯的眼神。 “我再跟大家说一遍,人都是我杀的,如果苍天有眼,真的有因果轮回,那就把报应全部降在我林修一人身上,与各位无关。” 林修把那孩子高高举起,一把摔在地上,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洒满了地面,很明显这孩子已经死透了。林修还是不放心,蹲了下来,再三确定才站了起来。 刘壮看着眼前的尸体,一句话也没说,走到了床边,把帘幕一把拽下来盖在了那孩子的尸体上。 夜已深,雪下的更大了,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雪已经很厚了,白色已经完全将泥泞的道路遮盖了,仿佛还遮盖了更多的东西。雪是白色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第六章 准备 林修他们一行人在回采石场的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任凭狂风将雪吹的狠狠砸在脸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洗刷他们内心的愧疚和罪恶感。 林修回到采石场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林修大吃一惊。山脚下唯一的上山路有这人拿着锄头把守,山间还有几个人在巡逻。林修根本没有想到赵靖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短短一夜之间竟然将采石厂治理的井井有序,宛如一个军事要塞。 林修没有啰嗦和多想,直接奔到位于山腰的毛毡房里面。刚进毛毡房映入眼帘的就是愁眉苦脸的赵靖坐在板凳上叹气。 “怎么了,我的事情办完了,你这里发生什么问题了吗?”林修问道。 “你回来就好,事情办了就行。”赵靖抬起头,看向林修“我现在在愁我们接下来的路。” “怎么了?” “你敢赌一把吗?”赵靖没有直接回答林修的问题“赌了,要么有一线机会活下去去享受荣华富贵,但是如果赌输了,你就是夷灭九族,会被挫骨扬灰。” 林修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赵靖看着林修,林修低着头,仿佛谁也不愿意打破此时的寂静。 林修走到了桌子的旁边,抽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突然间他笑了一下,说:”有什么不敢赌的,我们本来就是走的一条死路,每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眷顾,都是荣幸。昨天我们说要带着兄弟们走向荣华富贵,今天难道你就怂了吗?“ 赵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有这胆量也证明我也没有跟错人。那好,我们就干一票大的。“ 林修看着赵靖问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赵靖把他放在桌子底下的袋子拖了出来,打开,在里面翻了翻。他找到了一张残破的地图平铺在桌面上。地图上呈现了整个北清城的大致地貌和路线,上面的路线画的不直但是很细致,甚至一些小路在上面也清清楚楚。 林修用着诧异的眼神看着赵靖,他感觉赵靖太神通广大了。地图是大向帝国明文禁止的东西,只有军队才能够使用,每一份地图的来源和去向都是由帝国统一备案的,平常人想要搞到一张那是难上加难。赵靖仿佛看到了林修眼里面的疑惑。 ”这份地图是我自己画的,我花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走遍北清城的大街小巷,晚上凭借记忆画出来。虽然并不完美还有好多漏洞,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赵靖向林修解释道,说话中透漏着自信与骄傲。 这的确不容易,林修心里隐隐的想,不知道这赵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的能力没有发现,林修不禁对赵靖又多看了几分。 “这是北清城城主府。”赵靖在地图的中央的部位指了一下。“城主府往东走五百余步就是捕快营,这时除了城外的北清军外北清城的唯一的军事力量,当然捕快营和北清军根本没法相比。我们的目标就是,在不惊动捕快的前提下拿下城主府,然后我们在凭借着城主的名义进行下一步计划。” 林修被赵靖这计划吓到了,赵靖最开始说赌一把的时候就已经幻想了各种离奇的方法,但他听到了这样的一种方法从嘴里说出,他还是吃了一惊。但是林修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先不提不惊动捕快,就是城主府的门客和和家丁就够我们吃一壶的了。” 大向帝国以武立国,权贵家里面养家丁和门客那是传统。在他们眼里面家丁和门客的数量就是地位的象征,出个门不带几个门客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富贵之家。 “捕快的事情你不要愁。”赵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毛毡房的门边,打来了门。门外的狂风一下子涌入了毛毡房中,房间里面的火盆被一次子吹的暗了下来。门外,狂风和暴雪没有小下来的感觉。“这雪很大,五步之外完全看不清人,风的声音很大,你们只要速战速决,完全可以在捕快到之前解决所有的事情。”赵靖接着说。 “至于门客嘛,他们只是跟着城主的钱罢了,谁有钱他们就跟着谁,到时候城主的钱成我们的了,他们也会跟着我门,没有人会真的为城主卖命的。”赵靖边说边走回桌子旁边坐下。 “要是我们捉住城主了城主不配合我们怎么办?”林修问道。 赵靖盯着林修的眼睛慢悠悠的说:”谁都想活命,如果他不想活啦,我们不介意送他一程。” 林修低下了头,想了一会说“好,等到明晚,我就和兄弟们杀进去。解决了城主狗。” 言罢,林修转过头看向窗外,“又是一场暴风雪啊。他喃喃道。 第六章 准备 林修他们一行人在回采石场的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任凭狂风将雪吹的狠狠砸在脸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洗刷他们内心的愧疚和罪恶感。 林修回到采石场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林修大吃一惊。山脚下唯一的上山路有这人拿着锄头把守,山间还有几个人在巡逻。林修根本没有想到赵靖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短短一夜之间竟然将采石厂治理的井井有序,宛如一个军事要塞。 林修没有啰嗦和多想,直接奔到位于山腰的毛毡房里面。刚进毛毡房映入眼帘的就是愁眉苦脸的赵靖坐在板凳上叹气。 “怎么了,我的事情办完了,你这里发生什么问题了吗?”林修问道。 “你回来就好,事情办了就行。”赵靖抬起头,看向林修“我现在在愁我们接下来的路。” “怎么了?” “你敢赌一把吗?”赵靖没有直接回答林修的问题“赌了,要么有一线机会活下去去享受荣华富贵,但是如果赌输了,你就是夷灭九族,会被挫骨扬灰。” 林修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赵靖看着林修,林修低着头,仿佛谁也不愿意打破此时的寂静。 林修走到了桌子的旁边,抽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突然间他笑了一下,说:”有什么不敢赌的,我们本来就是走的一条死路,每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眷顾,都是荣幸。昨天我们说要带着兄弟们走向荣华富贵,今天难道你就怂了吗?“ 赵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有这胆量也证明我也没有跟错人。那好,我们就干一票大的。“ 林修看着赵靖问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赵靖把他放在桌子底下的袋子拖了出来,打开,在里面翻了翻。他找到了一张残破的地图平铺在桌面上。地图上呈现了整个北清城的大致地貌和路线,上面的路线画的不直但是很细致,甚至一些小路在上面也清清楚楚。 林修用着诧异的眼神看着赵靖,他感觉赵靖太神通广大了。地图是大向帝国明文禁止的东西,只有军队才能够使用,每一份地图的来源和去向都是由帝国统一备案的,平常人想要搞到一张那是难上加难。赵靖仿佛看到了林修眼里面的疑惑。 ”这份地图是我自己画的,我花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走遍北清城的大街小巷,晚上凭借记忆画出来。虽然并不完美还有好多漏洞,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赵靖向林修解释道,说话中透漏着自信与骄傲。 这的确不容易,林修心里隐隐的想,不知道这赵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的能力没有发现,林修不禁对赵靖又多看了几分。 “这是北清城城主府。”赵靖在地图的中央的部位指了一下。“城主府往东走五百余步就是捕快营,这时除了城外的北清军外北清城的唯一的军事力量,当然捕快营和北清军根本没法相比。我们的目标就是,在不惊动捕快的前提下拿下城主府,然后我们在凭借着城主的名义进行下一步计划。” 林修被赵靖这计划吓到了,赵靖最开始说赌一把的时候就已经幻想了各种离奇的方法,但他听到了这样的一种方法从嘴里说出,他还是吃了一惊。但是林修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先不提不惊动捕快,就是城主府的门客和和家丁就够我们吃一壶的了。” 大向帝国以武立国,权贵家里面养家丁和门客那是传统。在他们眼里面家丁和门客的数量就是地位的象征,出个门不带几个门客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富贵之家。 “捕快的事情你不要愁。”赵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毛毡房的门边,打来了门。门外的狂风一下子涌入了毛毡房中,房间里面的火盆被一次子吹的暗了下来。门外,狂风和暴雪没有小下来的感觉。“这雪很大,五步之外完全看不清人,风的声音很大,你们只要速战速决,完全可以在捕快到之前解决所有的事情。”赵靖接着说。 “至于门客嘛,他们只是跟着城主的钱罢了,谁有钱他们就跟着谁,到时候城主的钱成我们的了,他们也会跟着我门,没有人会真的为城主卖命的。”赵靖边说边走回桌子旁边坐下。 “要是我们捉住城主了城主不配合我们怎么办?”林修问道。 赵靖盯着林修的眼睛慢悠悠的说:”谁都想活命,如果他不想活啦,我们不介意送他一程。” 林修低下了头,想了一会说“好,等到明晚,我就和兄弟们杀进去。解决了城主狗。” 言罢,林修转过头看向窗外,“又是一场暴风雪啊。他喃喃道。 第七章 天降壮士 夜,慢慢的侵入白日,将光芒默默隐藏。雪,遮盖了一切。天空上的月亮并不是很明亮,暗沉沉的可能是因为雪太大的原因吧。 这个时候的采矿场,林修正在清点人数,做最后的准备。采矿场的工人总共三百余人,林修在其中精挑细选出了一百多个人,由于帝国对武器的管理严格到了极致,所以这一百多个人只能把采石的镐和铲子在石块上磨了磨当作武器用。 林修拿起了准备好的铲子,铲子的边缘已经磨得发亮了他,走到了那百余人面前。 “兄弟们,一天前我们因为一场意外走到了一起,决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子孙们的幸福而战。而现在我们要为了幸福迈出第一步,同样也是为了活下去而奋斗。今晚我们要拿下城主府,生擒城主。兄弟们不要怕,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抛下每一个兄弟,怎样把兄弟们带出去的就怎样带回来。”林修在百余人面前大声喊着。 那一百多人听完林修的话都十分的激动,脸色通红,大声喊着“拿下城主府,生擒城主狗。”声音直上云霄,仿佛周围的雪都被震碎,风都停止。 站在林修旁边的赵靖给林修一个可以了的眼神,林修立马心领神会,大喊了一声“上酒。”听到了林修的声音,周围有几个人端着酒缸上来了,那些准备和林修去攻打城主府的人都走了过来,每个对着缸喝一口。 有一个人吸引了林修的注意。轮到他喝酒的时候,他拒绝了递给他的酒碗,走到了放酒缸的位置,将酒缸上的红纸一撕一只手握住酒缸的边缘,大喝一声便举起了酒缸,对着酒缸就直接喝了起来。 “好一条壮汉·!”赵靖明显也注意到那个人,便赞叹道。林修在心里也暗暗称奇,一个酒缸里面灌满酒要两三个大汉才能抬起来,而眼前这个人只用了一种手就将酒缸举起,就凭着一身力气在大赤帝国估计也要排上号的。 林修走向那个壮汉,“兄弟,好力气啊。” 那个壮汉将酒缸放下,对着林修一笑“林大哥,嘿嘿。”一股酒气混着口臭的气息在壮汉张嘴的时候直朝林修袭来。 林修闻到了那独特的气味,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从胃里面发出,但是林修没有做出反应,只是抽了抽鼻子。 “兄弟,不知你叫啥名字?” “董秀文,俺爹给俺起的。”那个大汉回答道。 林修仔细观察了一下他面前的汉子。身宽体壮,个头比林修自己还要高一个头,浓眉大眼,鼻孔粗大,一股凶神恶煞的感觉。林修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长相为何配来一个那样清秀的名字。 “林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俺的名字不错。” “是不错。”林修回答道“文秀啊,我看你有一身的力气,今天晚上能给大家展示一下吗?” ”行,林大哥。“董文秀回答道“让我怎么展示。“ 林修看了看周围,在角落上有一块大石头,那石头是在山上采的原石,很大一块,两个人都没法抱住“看到了那块石头了吗?”林修指着角落上的原石对董秀文说,“把那个石头举起来,超过三息就行。” 场边上的采石厂老工人们心里面都知道那石头的重量,一个人举起来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超过三息。但是马上他们就说不出话了,在他们眼前“奇迹”发生了。董文秀双手将那个原石托起,拿他自己的肩膀支撑了一下,然后他拿右手将比他还大一圈的石头举过了头顶,仅仅用了一只手! 场边上的人看呆了,林修也看呆了,他原本也不相信董秀文能够将石块举起,更何况是用一只手。整个广场上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到响。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董文秀的“神迹”的时候,场边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将人们从震惊中拉了出来。 林修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是赵靖。此时林修的心里对赵靖的评价又多了一条:懂得把握时机。 林修举起手中的铲子,等赵靖的声音刚落,他也大声喊起:“天降壮士,助我反赤!”周围的人都反映了过来,齐声喊了起来。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 虽然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尽力呐喊着,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这北清城的风还是因为着北清城的酒。 第七章 天降壮士 夜,慢慢的侵入白日,将光芒默默隐藏。雪,遮盖了一切。天空上的月亮并不是很明亮,暗沉沉的可能是因为雪太大的原因吧。 这个时候的采矿场,林修正在清点人数,做最后的准备。采矿场的工人总共三百余人,林修在其中精挑细选出了一百多个人,由于帝国对武器的管理严格到了极致,所以这一百多个人只能把采石的镐和铲子在石块上磨了磨当作武器用。 林修拿起了准备好的铲子,铲子的边缘已经磨得发亮了他,走到了那百余人面前。 “兄弟们,一天前我们因为一场意外走到了一起,决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子孙们的幸福而战。而现在我们要为了幸福迈出第一步,同样也是为了活下去而奋斗。今晚我们要拿下城主府,生擒城主。兄弟们不要怕,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抛下每一个兄弟,怎样把兄弟们带出去的就怎样带回来。”林修在百余人面前大声喊着。 那一百多人听完林修的话都十分的激动,脸色通红,大声喊着“拿下城主府,生擒城主狗。”声音直上云霄,仿佛周围的雪都被震碎,风都停止。 站在林修旁边的赵靖给林修一个可以了的眼神,林修立马心领神会,大喊了一声“上酒。”听到了林修的声音,周围有几个人端着酒缸上来了,那些准备和林修去攻打城主府的人都走了过来,每个对着缸喝一口。 有一个人吸引了林修的注意。轮到他喝酒的时候,他拒绝了递给他的酒碗,走到了放酒缸的位置,将酒缸上的红纸一撕一只手握住酒缸的边缘,大喝一声便举起了酒缸,对着酒缸就直接喝了起来。 “好一条壮汉·!”赵靖明显也注意到那个人,便赞叹道。林修在心里也暗暗称奇,一个酒缸里面灌满酒要两三个大汉才能抬起来,而眼前这个人只用了一种手就将酒缸举起,就凭着一身力气在大赤帝国估计也要排上号的。 林修走向那个壮汉,“兄弟,好力气啊。” 那个壮汉将酒缸放下,对着林修一笑“林大哥,嘿嘿。”一股酒气混着口臭的气息在壮汉张嘴的时候直朝林修袭来。 林修闻到了那独特的气味,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从胃里面发出,但是林修没有做出反应,只是抽了抽鼻子。 “兄弟,不知你叫啥名字?” “董秀文,俺爹给俺起的。”那个大汉回答道。 林修仔细观察了一下他面前的汉子。身宽体壮,个头比林修自己还要高一个头,浓眉大眼,鼻孔粗大,一股凶神恶煞的感觉。林修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长相为何配来一个那样清秀的名字。 “林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俺的名字不错。” “是不错。”林修回答道“文秀啊,我看你有一身的力气,今天晚上能给大家展示一下吗?” ”行,林大哥。“董文秀回答道“让我怎么展示。“ 林修看了看周围,在角落上有一块大石头,那石头是在山上采的原石,很大一块,两个人都没法抱住“看到了那块石头了吗?”林修指着角落上的原石对董秀文说,“把那个石头举起来,超过三息就行。” 场边上的采石厂老工人们心里面都知道那石头的重量,一个人举起来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超过三息。但是马上他们就说不出话了,在他们眼前“奇迹”发生了。董文秀双手将那个原石托起,拿他自己的肩膀支撑了一下,然后他拿右手将比他还大一圈的石头举过了头顶,仅仅用了一只手! 场边上的人看呆了,林修也看呆了,他原本也不相信董秀文能够将石块举起,更何况是用一只手。整个广场上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到响。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董文秀的“神迹”的时候,场边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将人们从震惊中拉了出来。 林修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是赵靖。此时林修的心里对赵靖的评价又多了一条:懂得把握时机。 林修举起手中的铲子,等赵靖的声音刚落,他也大声喊起:“天降壮士,助我反赤!”周围的人都反映了过来,齐声喊了起来。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 “天降壮士,助我反赤!” 虽然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尽力呐喊着,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这北清城的风还是因为着北清城的酒。 第八章 夜袭 月高峰黑夜,杀人放火时。 林修正在去城主府的路上,风雪还是依旧。雪如同一个白色的幕从天而降,厚重而神秘。 林修和其他人走在路上,他们正在横穿一片居民区,一路静悄悄的,风声将脚步声深深地掩埋,路上只留下来一串串的脚印。这条路线是从采石厂到城主府最近的路线,也是林修和赵靖精心考虑的。下这么大的雪又是深夜不会有人发现林修他们的行踪,更重要的是兵贵神速,速度最为重要。 天上的乌云将月亮遮盖,只露出了一个尖尖。点点的月光同样也撒满了整个北清城,林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月亮,月亮的位置已经倾斜。 ”三更天了”林修心里想到。三更时是人睡觉睡得最沉的时候,这也是林修林修现在攻向城主府的原因。 林修等一行人走了大约一刻钟,城主府已经近在咫尺了,雪幕下的城主府将它的古朴,厚重完全的展现了。门口有两尊黄铜铸的“异兽”名字叫“域外皇恩光禄狮子”,这名字还是当今大赤皇帝亲自命名的。这异兽是域外一个小国进贡的物品,那大赤皇帝看它凶猛威武便将其定为护国神兽,认为是天降祥瑞。并且在皇城聚三府之铜铸造了两个铜狮子,各府各城都效仿皇城都在各个府门前安放铜狮,以求长治久安。 林修站在城主府门前,他身边是董文秀。林修回头看了看藏在城主府门两侧的人,他们一个个都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只要林修骗开了城主府的大门,他们就冲进去生擒城主。 “咚,咚”林修伸出左手敲了两下门,他的右手藏在身后,握着匕首。林修现在很紧张,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嗓子中跳动,似乎马上能够跳出来一样。他努力的尝试克制住自己,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如果月亮再亮一点,站在他身边的董文秀一定能看到那涨红的脸和满头的汗。 “谁啊?这么晚。”门里面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将插销拿开的声音。“咯吱,咯吱”城主府的大门被打开了,门上的积雪随着门的移动同时也掉了下来,雪花飞舞,如漫天飘絮。朱门灰墙与皑皑白雪交相辉映。如果现在有一位诗人在此,一定会写出一部流芳千古的名篇,可是林修却没有那样的雅兴,他现在脑子里除了紧张就是杀人! 门在缓缓的打开,当门开到可以通过一个人的位置的时候,林修看到了为他开门的人。一个老人,穿着灰色的棉衣,棉衣的角落处有两三个不怎么起眼的补丁,头上戴着一个毡帽,眼睛浑浊还带着眼屎,一看就是刚刚起床。 林修直接通过门走到了了那个老人面前,一手捂住老人的嘴,将匕首直接在老人脖子上一抹,鲜血直接喷涌出来,林修没躲开,血溅了林修一脸。 林修没有时间去管满脸的血,因为他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随意拿袖子一抹,将脸上的血抹去,然后他把那个看门的老人的尸体藏到门边的灌木丛中。林修就走了出去让董文秀叫剩下的人进来。 “谁!”林修刚跟门外的董文秀说完叫其他人进来的时候,他背后就有人发出了声音。 林修原本就紧张的不像样子,杀人已经让他的精神紧绷。这一个声音更是让他腿脚突然地发软,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林修缓缓地转过头。对面是六七个人,领头的手里提着一盏蜡烛灯,剩下的人的手都握着挎在腰间的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大哥,我是看门的,你忘了吗?”林修回答道,但是他也控制不住牙齿上下发颤。 “是吗?看门的不是周大爷吗?”那个领头的人边说边给他身后的人一个眼神。他身后的的人散开成扇形,有一种包围林修的感觉。 林修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对他施压,仿佛空气凝固了,风停止流动,雪停止了下落。林修很讨厌现在的感觉,很讨厌现在这种无助,彷徨的感觉。 “你的鞋上面溅的是血吧?”那个领头的说道,林修低下了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鞋。 鞋尖上有着点点的血迹,像腊月的红梅,在已经刷的灰白色的鞋面上很明显。林修已经不想狡辩什么了,同时也不准备反抗什么。 他将手伸进怀里,默默地握住那把匕首,要是他们再靠近他就来一个自我了断,早点结束痛苦。 那个领头的人 带来的人已经将他们的腰间的刀抽了出来,一步一步的向林修走近。 月光突然间暗淡了,可能是乌云遮住了月亮吧? 第八章 夜袭 月高峰黑夜,杀人放火时。 林修正在去城主府的路上,风雪还是依旧。雪如同一个白色的幕从天而降,厚重而神秘。 林修和其他人走在路上,他们正在横穿一片居民区,一路静悄悄的,风声将脚步声深深地掩埋,路上只留下来一串串的脚印。这条路线是从采石厂到城主府最近的路线,也是林修和赵靖精心考虑的。下这么大的雪又是深夜不会有人发现林修他们的行踪,更重要的是兵贵神速,速度最为重要。 天上的乌云将月亮遮盖,只露出了一个尖尖。点点的月光同样也撒满了整个北清城,林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月亮,月亮的位置已经倾斜。 ”三更天了”林修心里想到。三更时是人睡觉睡得最沉的时候,这也是林修林修现在攻向城主府的原因。 林修等一行人走了大约一刻钟,城主府已经近在咫尺了,雪幕下的城主府将它的古朴,厚重完全的展现了。门口有两尊黄铜铸的“异兽”名字叫“域外皇恩光禄狮子”,这名字还是当今大赤皇帝亲自命名的。这异兽是域外一个小国进贡的物品,那大赤皇帝看它凶猛威武便将其定为护国神兽,认为是天降祥瑞。并且在皇城聚三府之铜铸造了两个铜狮子,各府各城都效仿皇城都在各个府门前安放铜狮,以求长治久安。 林修站在城主府门前,他身边是董文秀。林修回头看了看藏在城主府门两侧的人,他们一个个都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只要林修骗开了城主府的大门,他们就冲进去生擒城主。 “咚,咚”林修伸出左手敲了两下门,他的右手藏在身后,握着匕首。林修现在很紧张,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嗓子中跳动,似乎马上能够跳出来一样。他努力的尝试克制住自己,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如果月亮再亮一点,站在他身边的董文秀一定能看到那涨红的脸和满头的汗。 “谁啊?这么晚。”门里面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将插销拿开的声音。“咯吱,咯吱”城主府的大门被打开了,门上的积雪随着门的移动同时也掉了下来,雪花飞舞,如漫天飘絮。朱门灰墙与皑皑白雪交相辉映。如果现在有一位诗人在此,一定会写出一部流芳千古的名篇,可是林修却没有那样的雅兴,他现在脑子里除了紧张就是杀人! 门在缓缓的打开,当门开到可以通过一个人的位置的时候,林修看到了为他开门的人。一个老人,穿着灰色的棉衣,棉衣的角落处有两三个不怎么起眼的补丁,头上戴着一个毡帽,眼睛浑浊还带着眼屎,一看就是刚刚起床。 林修直接通过门走到了了那个老人面前,一手捂住老人的嘴,将匕首直接在老人脖子上一抹,鲜血直接喷涌出来,林修没躲开,血溅了林修一脸。 林修没有时间去管满脸的血,因为他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随意拿袖子一抹,将脸上的血抹去,然后他把那个看门的老人的尸体藏到门边的灌木丛中。林修就走了出去让董文秀叫剩下的人进来。 “谁!”林修刚跟门外的董文秀说完叫其他人进来的时候,他背后就有人发出了声音。 林修原本就紧张的不像样子,杀人已经让他的精神紧绷。这一个声音更是让他腿脚突然地发软,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林修缓缓地转过头。对面是六七个人,领头的手里提着一盏蜡烛灯,剩下的人的手都握着挎在腰间的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大哥,我是看门的,你忘了吗?”林修回答道,但是他也控制不住牙齿上下发颤。 “是吗?看门的不是周大爷吗?”那个领头的人边说边给他身后的人一个眼神。他身后的的人散开成扇形,有一种包围林修的感觉。 林修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对他施压,仿佛空气凝固了,风停止流动,雪停止了下落。林修很讨厌现在的感觉,很讨厌现在这种无助,彷徨的感觉。 “你的鞋上面溅的是血吧?”那个领头的说道,林修低下了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鞋。 鞋尖上有着点点的血迹,像腊月的红梅,在已经刷的灰白色的鞋面上很明显。林修已经不想狡辩什么了,同时也不准备反抗什么。 他将手伸进怀里,默默地握住那把匕首,要是他们再靠近他就来一个自我了断,早点结束痛苦。 那个领头的人 带来的人已经将他们的腰间的刀抽了出来,一步一步的向林修走近。 月光突然间暗淡了,可能是乌云遮住了月亮吧? 第九章 救兵 林修看着那些人一步一步走来,在怀里握刀的手已经满是汗,额头也是汗珠。 但是很奇怪的就是林修的心情竟然没有最开始的那样紧张,反而心情竟然很平静。大难来临时候人是非常冷静的,之前林修听人这样说还嗤之以鼻,直到现在他自己也大难临头,林修才真正认同了这句话。 林修现在脑子里仿佛在放一部电影,从小到大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好像都在他脑子里的“电影”里回访。林修好像感受到了他母亲生他时的痛苦,似乎听到了他父亲小时候教他做人时说的道理。 林修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眸,他模模糊糊的看到对面的人离他仅仅只有两三步的时候,他掏出了怀中的刀,准备朝自己的心口扎上去。 “快!拦住他,抓活的。”那个领头的看林修要自杀,急忙让他的手下去拦住。他的手下一个箭步直接冲到林修身旁,握住了林修拿匕首的手,顺着手腕一掰,林修感到了手动剧痛一下子就松开了拿匕首的手。紧接着林修被几个人摁倒在地,动弹不得。 林修感觉自己完了,起义不成功,自杀也不成,现在又被擒住,现在他将面临的就是来自城主府的严刑拷打。 就在林修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嗨,把我的大哥放开!” 林修听到这声音,心情瞬间变得激动,救兵来了。林修虽然被摁在地上,还是把头努力的转向大门的那一边。果不其然,是董文秀!董文秀拿着大锤,一脚蹬开了半掩着的城主府的大门,林修第一次感觉这个傻大黑粗的董文秀竟然那样的“可爱”。 “呼,呼~”两声,董文秀抡了两下锤子。这两锤子一个都没抡空,准确的招呼到了两个正在控制林修的家丁身上。一个被打到了胸口,一个被打到了脑袋。被打到胸口的那个家丁,整个胸口都被锤子打得凹下去了,至于被打到脑袋的那个就更惨了,脑子被开了一个洞,脑浆撒了一地。 少了两个人控制,林修身上的压力瞬间减少,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董文秀身上的时候,林修捡起之前掉落的匕首,朝最近的家丁猛刺一刀。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紧接着林修又刺了几刀,看着那个家丁死透了才停止。 林修带了的人陆续都从大门里面进来了,那个家丁领头的已经呆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百来个人手里拿着武器要“攻打”城主府! 剩下的家丁们完全没有了之前对付林修时候的气焰,他们全扔下武器,准备逃跑。结果被刘壮(就是之前跟林修去杀人的那个)带着人一一撂倒。 林修走到已经被擒住的家丁面前,看着刘壮拿着家丁扔的刀对着之前抓他的家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杀”。刘壮看了一眼林修,但是看林修没有在看自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高举起刀向他面前的家丁的脖子上砍去,鲜血随着头的下落向上喷涌,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林修带来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有几个甚至已经扶着门柱开始呕吐。林修皱了皱眉,看到这些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心里不由得一紧张。 “文秀,刘壮你们俩找几个还能拿起武器的跟我杀进去,其他人在外面接应。”林修转过头对着董文秀和刘壮说。 林修抬起头看着月亮,月亮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落下了,“要快点了,要来不及了”林修心里想。 很快董文秀和刘壮就挑选出了二十来个人,林修看了看这些人,虽然被刚才的一幕也吓得脸色苍白,但是还是能有一战之力的。 林修知道时间不多了,什么都没说便带着他们一起走向城主府深处。 幽暗的城主府,仿佛是一个深海怪兽的大嘴,似乎能吞噬一切。林修知道这是一条没有返回的的不归路,虽然惊心动魄还是要走下去。 第九章 救兵 林修看着那些人一步一步走来,在怀里握刀的手已经满是汗,额头也是汗珠。 但是很奇怪的就是林修的心情竟然没有最开始的那样紧张,反而心情竟然很平静。大难来临时候人是非常冷静的,之前林修听人这样说还嗤之以鼻,直到现在他自己也大难临头,林修才真正认同了这句话。 林修现在脑子里仿佛在放一部电影,从小到大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好像都在他脑子里的“电影”里回访。林修好像感受到了他母亲生他时的痛苦,似乎听到了他父亲小时候教他做人时说的道理。 林修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眸,他模模糊糊的看到对面的人离他仅仅只有两三步的时候,他掏出了怀中的刀,准备朝自己的心口扎上去。 “快!拦住他,抓活的。”那个领头的看林修要自杀,急忙让他的手下去拦住。他的手下一个箭步直接冲到林修身旁,握住了林修拿匕首的手,顺着手腕一掰,林修感到了手动剧痛一下子就松开了拿匕首的手。紧接着林修被几个人摁倒在地,动弹不得。 林修感觉自己完了,起义不成功,自杀也不成,现在又被擒住,现在他将面临的就是来自城主府的严刑拷打。 就在林修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嗨,把我的大哥放开!” 林修听到这声音,心情瞬间变得激动,救兵来了。林修虽然被摁在地上,还是把头努力的转向大门的那一边。果不其然,是董文秀!董文秀拿着大锤,一脚蹬开了半掩着的城主府的大门,林修第一次感觉这个傻大黑粗的董文秀竟然那样的“可爱”。 “呼,呼~”两声,董文秀抡了两下锤子。这两锤子一个都没抡空,准确的招呼到了两个正在控制林修的家丁身上。一个被打到了胸口,一个被打到了脑袋。被打到胸口的那个家丁,整个胸口都被锤子打得凹下去了,至于被打到脑袋的那个就更惨了,脑子被开了一个洞,脑浆撒了一地。 少了两个人控制,林修身上的压力瞬间减少,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董文秀身上的时候,林修捡起之前掉落的匕首,朝最近的家丁猛刺一刀。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紧接着林修又刺了几刀,看着那个家丁死透了才停止。 林修带了的人陆续都从大门里面进来了,那个家丁领头的已经呆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百来个人手里拿着武器要“攻打”城主府! 剩下的家丁们完全没有了之前对付林修时候的气焰,他们全扔下武器,准备逃跑。结果被刘壮(就是之前跟林修去杀人的那个)带着人一一撂倒。 林修走到已经被擒住的家丁面前,看着刘壮拿着家丁扔的刀对着之前抓他的家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杀”。刘壮看了一眼林修,但是看林修没有在看自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高举起刀向他面前的家丁的脖子上砍去,鲜血随着头的下落向上喷涌,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林修带来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有几个甚至已经扶着门柱开始呕吐。林修皱了皱眉,看到这些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心里不由得一紧张。 “文秀,刘壮你们俩找几个还能拿起武器的跟我杀进去,其他人在外面接应。”林修转过头对着董文秀和刘壮说。 林修抬起头看着月亮,月亮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落下了,“要快点了,要来不及了”林修心里想。 很快董文秀和刘壮就挑选出了二十来个人,林修看了看这些人,虽然被刚才的一幕也吓得脸色苍白,但是还是能有一战之力的。 林修知道时间不多了,什么都没说便带着他们一起走向城主府深处。 幽暗的城主府,仿佛是一个深海怪兽的大嘴,似乎能吞噬一切。林修知道这是一条没有返回的的不归路,虽然惊心动魄还是要走下去。 第十章 城主府(上) 林修等人走在城主府中。城主府风景如画,即使周围风雪大作,也只能增添城主府的霸气罢了。 由于北清城处于帝国北端,天寒地冻,没法像帝国中心那样,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在北清城,灰墙白雪才是这座城市的主调,但是,凡事都有出人意料的东西。红梅,一种生长在北地的独特植物,越是寒风萧瑟它越生机旺盛,正是因为这个品行,所以它成为了诗人眼中的坚韧,散文家眼中的清白的象征。红梅的出现让北清城这样处于帝国边陲的古老城池有了不同的颜色,也有了点点生气。 林修现在所在的城主府遍地种的都是红梅,种的甚至有点,有点拥挤,对就是拥挤,林修自从进城主府就感觉这里的红梅太多了,太过拥挤了。但是林修没有时间考虑这原因,更没有时间去欣赏这文人骚客口中的盛世美景了,就在刚才走的这段路上,林修已经躲过去六七波巡逻的家丁了。 “林大哥,这城主府这么大,家丁这么多,我们怎么找到城主啊?”刘壮向林修问到。 “这好办”林修说到“这么晚,城主那厮还能在哪里待着?书房?议事厅?别说你不信,北清城随便拉出一个人都不信。” 刘壮对着林修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表情,然后又偷偷的笑了下,便招呼后面的人注意隐蔽。 站在林修身旁的董文秀却挠了挠头,拉了拉刘壮的袖子,问到“什么东西?城主那厮在哪里?刘哥,你刚才为什么要笑,你和林大哥说的我怎么不懂?” “哎呀”刘壮开始回答董文秀“这大晚上的,男人都懂的嘛?”说完还向董文秀眨了眨眼。 董文秀在一旁使劲挠了挠头,“到底是什么啊?我也是男人,我怎么不明白呢?”。 董文秀的话音刚落,不但是刘壮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在前面带路的林修更是踉跄了一下。刘壮在一旁呆着,不知道对董文秀说些什么好,只能看着他,大眼瞪小眼。 林修这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董文秀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文秀啊,这么晚当然是睡觉了啊。” 董文秀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刘哥,睡觉你就早跟我直说啊,干嘛扭扭捏捏的。” 刘壮彻底蒙圈了,不知道对董文秀说什么好。林修也摇了摇头,对着刘壮相视苦笑。 林修等人越来越往城主府的内部走过去,附近的家丁越来越多,巡逻越来越频繁,“他**的,这城主佬真惜命,睡个觉也要这么多人守着。”董文秀看到如此密密麻麻的守卫不禁吐槽道。 林修也皱了皱眉头,这城主府的守卫确实太多了,想要生擒城主比想象中难。 “林大哥,咱们硬杀进去吧,管他鸟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董文秀说。 “文秀,不要莽撞,让我再想想”林修按住董文秀。 “大哥,我以前听天桥讲书的老师傅说过一本书叫《三十六计》,里面有一条叫什么声北击南还是什么的,好像就是在一边叫喊,打另一边。”刘壮在一边突然说。 虽然刘壮说的支支吾吾,表述不清,但是林修还是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这是一个好办法”林修道。“那么刘壮你带着其他人去那一边搞出点动静” 刘壮看着林修手指的方向,哪里是一座假山,说是假山那也是很大的,在假山周围藏着六七个人不成问题。 刘壮向林修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人偷偷的溜向假山,只留下林修和董文秀两人在原地。 雪花伴着狂风飞旋,将印在雪地上的脚印瞬间抹掉,不知道这样雪,这样的风是否可以安稳一颗颗跳动的心。 “林大哥,我们能活着走出城主府吗?”一向啥大黑粗的董文秀在这个之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城主府,对着林修说。 林修一愣,他没想到董文秀突然这样问,他将董文秀肩膀上的雪扑掉,说“放心,我会带着大家活着出去的。” 林修看着满天白雪,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失恋中〒_〒-。。。。。万恶的分界线。。。。。。。。。 第十章 城主府(上) 林修等人走在城主府中。城主府风景如画,即使周围风雪大作,也只能增添城主府的霸气罢了。 由于北清城处于帝国北端,天寒地冻,没法像帝国中心那样,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在北清城,灰墙白雪才是这座城市的主调,但是,凡事都有出人意料的东西。红梅,一种生长在北地的独特植物,越是寒风萧瑟它越生机旺盛,正是因为这个品行,所以它成为了诗人眼中的坚韧,散文家眼中的清白的象征。红梅的出现让北清城这样处于帝国边陲的古老城池有了不同的颜色,也有了点点生气。 林修现在所在的城主府遍地种的都是红梅,种的甚至有点,有点拥挤,对就是拥挤,林修自从进城主府就感觉这里的红梅太多了,太过拥挤了。但是林修没有时间考虑这原因,更没有时间去欣赏这文人骚客口中的盛世美景了,就在刚才走的这段路上,林修已经躲过去六七波巡逻的家丁了。 “林大哥,这城主府这么大,家丁这么多,我们怎么找到城主啊?”刘壮向林修问到。 “这好办”林修说到“这么晚,城主那厮还能在哪里待着?书房?议事厅?别说你不信,北清城随便拉出一个人都不信。” 刘壮对着林修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表情,然后又偷偷的笑了下,便招呼后面的人注意隐蔽。 站在林修身旁的董文秀却挠了挠头,拉了拉刘壮的袖子,问到“什么东西?城主那厮在哪里?刘哥,你刚才为什么要笑,你和林大哥说的我怎么不懂?” “哎呀”刘壮开始回答董文秀“这大晚上的,男人都懂的嘛?”说完还向董文秀眨了眨眼。 董文秀在一旁使劲挠了挠头,“到底是什么啊?我也是男人,我怎么不明白呢?”。 董文秀的话音刚落,不但是刘壮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在前面带路的林修更是踉跄了一下。刘壮在一旁呆着,不知道对董文秀说些什么好,只能看着他,大眼瞪小眼。 林修这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董文秀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文秀啊,这么晚当然是睡觉了啊。” 董文秀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刘哥,睡觉你就早跟我直说啊,干嘛扭扭捏捏的。” 刘壮彻底蒙圈了,不知道对董文秀说什么好。林修也摇了摇头,对着刘壮相视苦笑。 林修等人越来越往城主府的内部走过去,附近的家丁越来越多,巡逻越来越频繁,“他**的,这城主佬真惜命,睡个觉也要这么多人守着。”董文秀看到如此密密麻麻的守卫不禁吐槽道。 林修也皱了皱眉头,这城主府的守卫确实太多了,想要生擒城主比想象中难。 “林大哥,咱们硬杀进去吧,管他鸟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董文秀说。 “文秀,不要莽撞,让我再想想”林修按住董文秀。 “大哥,我以前听天桥讲书的老师傅说过一本书叫《三十六计》,里面有一条叫什么声北击南还是什么的,好像就是在一边叫喊,打另一边。”刘壮在一边突然说。 虽然刘壮说的支支吾吾,表述不清,但是林修还是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这是一个好办法”林修道。“那么刘壮你带着其他人去那一边搞出点动静” 刘壮看着林修手指的方向,哪里是一座假山,说是假山那也是很大的,在假山周围藏着六七个人不成问题。 刘壮向林修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人偷偷的溜向假山,只留下林修和董文秀两人在原地。 雪花伴着狂风飞旋,将印在雪地上的脚印瞬间抹掉,不知道这样雪,这样的风是否可以安稳一颗颗跳动的心。 “林大哥,我们能活着走出城主府吗?”一向啥大黑粗的董文秀在这个之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城主府,对着林修说。 林修一愣,他没想到董文秀突然这样问,他将董文秀肩膀上的雪扑掉,说“放心,我会带着大家活着出去的。” 林修看着满天白雪,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失恋中〒_〒-。。。。。万恶的分界线。。。。。。。。。 第十一章 城主府(下) 城主府的宁静被打破了,有人入侵了城主府,像天兵降世一样直接出现在城主府的的假山周围。附近的所有家丁都拿起武器火急火燎的奔向假山。 正是乘着现在城主府大乱,给了林修空间,林修带着董文秀直奔城主府中的城主寝间。 城主的寝间和林修藏身的地方很近,相隔就不到几百步的距离,林修和董文秀就快跑了几步就到了城主寝间的大门外。 在寝间大门外两个家丁,看到林修他们向寝间狂奔,大喝道“谁!你们是谁?敢闯打扰城主睡觉!” 可是他们的话还没说完,董文秀的大锤子便直接招呼了过去。其中一个家丁准备拔刀抵抗,结果不仅仅刀没有拔出来,连同刀鞘和刀一起被锤子砸断,人更是被打的吐血,明显没救了。 城主寝间的门上的窗是纸糊的,不要看这薄薄的一层纸,他却能阻挡的了来自北清城北方吹来的刺骨寒风。这是刚过完年,窗上的纸刚刚换成新的,白色与草黄相交辉映,产生了一种独特的颜色,光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窗纸上却溅着点点的红色,是已经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丁身上溅出来的。红色的血在暖黄色的窗纸上晕开,中间是深色的红斑,以红斑为中心向外是淡淡的红色,就像是帝国都城那些大画家所画的水墨画那样,淡雅,宁静。黄色的窗纸,淡红的血斑,还有那朱色的门框合起来就像是一幅画,一副红梅的画。此时的城主寝间门和门外的红梅很像,在风雪中似乎马上要打破次元的壁垒,就要融为一体。如果有位建筑学家在这,他一定会赞叹道这时“建筑史上的奇迹”,如果一位道学大家在这的话,一定会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所追求的人与自然相互融合。 然而,现在的林修,却没有那闲情逸致去观赏,去品鉴。林修此时正在城主的寝间,城主的床榻就在眼前,林修能够看见城主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城主的胸口上下起伏,在城主身边的那个女子,脸上满是泪痕。 但是林修却感到寸步难行,自从刚进城主府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这种感觉就跟很久之前,他跟他的父亲上山砍柴遇见一条饥饿的狼,然后被盯上了的感觉。林修很讨厌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自从进了城主府他一直在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一直在盯着他的人。 林修走到城主的床榻边上,看到城主就在眼前,计划马上就可以实现,不由得心情激动。林修刚准备拿匕首逼着城主时候,他感到一直盯着他的那个气息,突然间暴涨,紧接着,林修感觉一股风顺着他的发梢扫过,在他的头后面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即使有心理准备依旧吓的林修一嘚瑟。 他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把剑和一柄锤子。锤子是董文秀的开山砸石头的锤子,而那把剑则不同。 那是一把短剑,剑身很细,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为什么奇特那?因为那花纹好像有魔力似的,不经意见瞅到可以看到它奇异的花纹,是那样的美丽,然而当林修集中注意力看它的时候却愈来愈模糊。在这把剑的末端有着两个文字,是小篆写的,虽然林修看不懂但是知道这是小篆,因为他以前见过小篆的样子。 就在林修溜号这一会,董文秀已经和那个拿剑的交手了几个回合了。董文秀刚开始将锤子挥舞的密不透风,那个拿剑的一时间没法接近董文秀,但是他一席白衣,手持青剑,在硕大一个房间里上下起舞,不像是生死之争,而像是独自一人舞剑寻知音。 短短几回合之后,董文秀的劣势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身子上已经被剑刺出很多的伤口,身上流的血已经将外套染红,而拿剑的却依旧“翩翩起舞”完全不把董文秀看在眼里,有一种玩弄他的感觉。 林修知道,现在刻不容缓,他转过去,看着即使外面已经吵的天昏地暗,还能够继续睡觉的城主。林修掏出匕首对着还在睡梦中的城主的胳膊就一插。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溢出来了,城主被胳膊上的阵痛从睡梦中拉了出来,直接坐了起来,慌张的四处查看,大喊“抓刺客!”,可是马上一把刀就直接出现,刀尖正对着喉结,刀身上还留着血痕。 城主抬起了头,看着拿刀的人。谈不上英俊,眼睛成倒三角,黑眼珠很多使整个人看起来很深邃。眉毛很浓,但是俩个眉毛很长,像要连在一起一样。倒是嘴唇很漂亮,不薄不厚,如果这嘴唇给女人的话,那个女人一定是绝色佳人。 就在城主观察那个持刀的人都时候,那个人说话了:“想活就听我的。” 寝间外面的风忽然猛的刮了一下,将寝间靠近门都蜡烛吹灭了,风过,除了蜡烛灭了好像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如果有人这时候经过门外的红梅林,会发现铺满雪的地上有着点点红,原来是红色的梅花被风吹下来了,梅花在树上是花,那在地上是什么? 第十一章 城主府(下) 城主府的宁静被打破了,有人入侵了城主府,像天兵降世一样直接出现在城主府的的假山周围。附近的所有家丁都拿起武器火急火燎的奔向假山。 正是乘着现在城主府大乱,给了林修空间,林修带着董文秀直奔城主府中的城主寝间。 城主的寝间和林修藏身的地方很近,相隔就不到几百步的距离,林修和董文秀就快跑了几步就到了城主寝间的大门外。 在寝间大门外两个家丁,看到林修他们向寝间狂奔,大喝道“谁!你们是谁?敢闯打扰城主睡觉!” 可是他们的话还没说完,董文秀的大锤子便直接招呼了过去。其中一个家丁准备拔刀抵抗,结果不仅仅刀没有拔出来,连同刀鞘和刀一起被锤子砸断,人更是被打的吐血,明显没救了。 城主寝间的门上的窗是纸糊的,不要看这薄薄的一层纸,他却能阻挡的了来自北清城北方吹来的刺骨寒风。这是刚过完年,窗上的纸刚刚换成新的,白色与草黄相交辉映,产生了一种独特的颜色,光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窗纸上却溅着点点的红色,是已经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丁身上溅出来的。红色的血在暖黄色的窗纸上晕开,中间是深色的红斑,以红斑为中心向外是淡淡的红色,就像是帝国都城那些大画家所画的水墨画那样,淡雅,宁静。黄色的窗纸,淡红的血斑,还有那朱色的门框合起来就像是一幅画,一副红梅的画。此时的城主寝间门和门外的红梅很像,在风雪中似乎马上要打破次元的壁垒,就要融为一体。如果有位建筑学家在这,他一定会赞叹道这时“建筑史上的奇迹”,如果一位道学大家在这的话,一定会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所追求的人与自然相互融合。 然而,现在的林修,却没有那闲情逸致去观赏,去品鉴。林修此时正在城主的寝间,城主的床榻就在眼前,林修能够看见城主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城主的胸口上下起伏,在城主身边的那个女子,脸上满是泪痕。 但是林修却感到寸步难行,自从刚进城主府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这种感觉就跟很久之前,他跟他的父亲上山砍柴遇见一条饥饿的狼,然后被盯上了的感觉。林修很讨厌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自从进了城主府他一直在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一直在盯着他的人。 林修走到城主的床榻边上,看到城主就在眼前,计划马上就可以实现,不由得心情激动。林修刚准备拿匕首逼着城主时候,他感到一直盯着他的那个气息,突然间暴涨,紧接着,林修感觉一股风顺着他的发梢扫过,在他的头后面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即使有心理准备依旧吓的林修一嘚瑟。 他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把剑和一柄锤子。锤子是董文秀的开山砸石头的锤子,而那把剑则不同。 那是一把短剑,剑身很细,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为什么奇特那?因为那花纹好像有魔力似的,不经意见瞅到可以看到它奇异的花纹,是那样的美丽,然而当林修集中注意力看它的时候却愈来愈模糊。在这把剑的末端有着两个文字,是小篆写的,虽然林修看不懂但是知道这是小篆,因为他以前见过小篆的样子。 就在林修溜号这一会,董文秀已经和那个拿剑的交手了几个回合了。董文秀刚开始将锤子挥舞的密不透风,那个拿剑的一时间没法接近董文秀,但是他一席白衣,手持青剑,在硕大一个房间里上下起舞,不像是生死之争,而像是独自一人舞剑寻知音。 短短几回合之后,董文秀的劣势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身子上已经被剑刺出很多的伤口,身上流的血已经将外套染红,而拿剑的却依旧“翩翩起舞”完全不把董文秀看在眼里,有一种玩弄他的感觉。 林修知道,现在刻不容缓,他转过去,看着即使外面已经吵的天昏地暗,还能够继续睡觉的城主。林修掏出匕首对着还在睡梦中的城主的胳膊就一插。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溢出来了,城主被胳膊上的阵痛从睡梦中拉了出来,直接坐了起来,慌张的四处查看,大喊“抓刺客!”,可是马上一把刀就直接出现,刀尖正对着喉结,刀身上还留着血痕。 城主抬起了头,看着拿刀的人。谈不上英俊,眼睛成倒三角,黑眼珠很多使整个人看起来很深邃。眉毛很浓,但是俩个眉毛很长,像要连在一起一样。倒是嘴唇很漂亮,不薄不厚,如果这嘴唇给女人的话,那个女人一定是绝色佳人。 就在城主观察那个持刀的人都时候,那个人说话了:“想活就听我的。” 寝间外面的风忽然猛的刮了一下,将寝间靠近门都蜡烛吹灭了,风过,除了蜡烛灭了好像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如果有人这时候经过门外的红梅林,会发现铺满雪的地上有着点点红,原来是红色的梅花被风吹下来了,梅花在树上是花,那在地上是什么? 第十二章 供奉 蜡烛被吹灭了,整个寝间瞬间就暗了下来,但是屋子里面的四个人都不为所动。 锤子与剑仍在不断的接触,溅起的火花像小型的爆竹那样在空中绽放,虽然没有硝烟的气息,但是那个使锤子的人的眼张得极大,眼睛里面的怒火比那硝烟强上千倍。 另外两个人一个半跪在床上,手里的匕首只对着另一个人的咽喉,他的眼睛就像是匕首的刀尖,那样的冷峻而且充满杀意。 “让他停手。”那个持刀的人对着坐在床上的人说,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但是还是能听出来他在克制着心中的激动。因为那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拿刀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甚至坐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脖子已经被刀剌出一道红印了。 “白供奉,停手吧。”那个坐在床上的城主说话了,言罢把目光收回,警惕的盯着林修。 寝间中央的两个人停手了,董文秀浑身是血,把锤子杵在地上,大喘着气,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马上就会倒下。 而那个白供奉,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你让外面的家丁都停手。”林修对着城主说,边说着他边将刀在城主的眼前晃晃。 “我在这里,怎么跟外面的人说话?”城主回答道。 “你可以找一个人代替你”林修回答完,目光停留在那个白供奉身上。 城主顺着林修的眼神的方向望去。 “白供奉,麻烦你了。”城主一脸无奈的向那个供奉说。 那个白供奉听到城主的话,向城主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林修,转过身使劲对地一蹬便“飞”出去了。 没错就是飞,林修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一下子移动那么远,他感觉自己已经词穷,只有飞这个字才能形容那个白供奉了。一席白衣,直接从寝间的中央“飞”到大门外,在林修眼前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残影。林修不禁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神话传说,那白供奉就像是传说中的仙人。 人们对未知的力量都是怀有敬畏的,林修现在都开始怀疑,他来袭击城主府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城主府有着像白供奉那样恐怖的存在,林修也要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林修又使点劲握着手中的匕首,死死盯着城主,怕他有一点异动。因为,林修知道,城主是林修最后的保命底牌,不能够有半分差错。 林修和董文秀押着城主向外面走出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林修看着血腥味来的方向,是假山! 林修脑子里就像爆炸一样,心里想“坏了!”,假山正是刘壮他们躲得地方。 林修让董文秀看着城主,他一路跑步跑向了假山,眼前的场景的刺激直接让林修跪在了地上。 家丁们都听白供奉的话,将武器扔在了地上,并且退到了一边,留下了七七八八倒在地上一堆尸体,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然而这些尸体中大部分都是衣服破烂的人,都是林修熟悉的面孔,都是林修从采石场带出来的人。 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结果现在只是变成了一具具死尸,冰冷冷的躺在地上,林修突然想起来董文秀之前问他的话。 “林大哥,你说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我一定会活着带着大家走出城主府的。” 之前的话仿佛是钉子,一字一句的钉在林修的心上,林修感觉心在流血,很痛。 林修抄起地上的一把刀,双眼通红,直奔到城主面前,高举起刀,朝着城主的头就要砍下去。周围的狂风好像是在给林修配乐,林修怒吼着,风呼啸着。 “慢!你敢!”那个白供奉看到林修要砍城主大吼道。接着他飞掠直奔林修的位置,可是已经晚了,林修的刀已经离城主的脖子只有一粒米的位置了。城主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那一刻世界都寂寥了,风好像停止了,雪好像静止了。白供奉的身子停在了空中,城主的眼泪也在半空中凝固。 唯一还在动的只有墙角的那支红梅,好像在嘲笑那不动的风雪。 第十二章 供奉 蜡烛被吹灭了,整个寝间瞬间就暗了下来,但是屋子里面的四个人都不为所动。 锤子与剑仍在不断的接触,溅起的火花像小型的爆竹那样在空中绽放,虽然没有硝烟的气息,但是那个使锤子的人的眼张得极大,眼睛里面的怒火比那硝烟强上千倍。 另外两个人一个半跪在床上,手里的匕首只对着另一个人的咽喉,他的眼睛就像是匕首的刀尖,那样的冷峻而且充满杀意。 “让他停手。”那个持刀的人对着坐在床上的人说,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但是还是能听出来他在克制着心中的激动。因为那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拿刀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甚至坐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脖子已经被刀剌出一道红印了。 “白供奉,停手吧。”那个坐在床上的城主说话了,言罢把目光收回,警惕的盯着林修。 寝间中央的两个人停手了,董文秀浑身是血,把锤子杵在地上,大喘着气,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马上就会倒下。 而那个白供奉,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你让外面的家丁都停手。”林修对着城主说,边说着他边将刀在城主的眼前晃晃。 “我在这里,怎么跟外面的人说话?”城主回答道。 “你可以找一个人代替你”林修回答完,目光停留在那个白供奉身上。 城主顺着林修的眼神的方向望去。 “白供奉,麻烦你了。”城主一脸无奈的向那个供奉说。 那个白供奉听到城主的话,向城主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林修,转过身使劲对地一蹬便“飞”出去了。 没错就是飞,林修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一下子移动那么远,他感觉自己已经词穷,只有飞这个字才能形容那个白供奉了。一席白衣,直接从寝间的中央“飞”到大门外,在林修眼前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残影。林修不禁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神话传说,那白供奉就像是传说中的仙人。 人们对未知的力量都是怀有敬畏的,林修现在都开始怀疑,他来袭击城主府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城主府有着像白供奉那样恐怖的存在,林修也要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林修又使点劲握着手中的匕首,死死盯着城主,怕他有一点异动。因为,林修知道,城主是林修最后的保命底牌,不能够有半分差错。 林修和董文秀押着城主向外面走出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林修看着血腥味来的方向,是假山! 林修脑子里就像爆炸一样,心里想“坏了!”,假山正是刘壮他们躲得地方。 林修让董文秀看着城主,他一路跑步跑向了假山,眼前的场景的刺激直接让林修跪在了地上。 家丁们都听白供奉的话,将武器扔在了地上,并且退到了一边,留下了七七八八倒在地上一堆尸体,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然而这些尸体中大部分都是衣服破烂的人,都是林修熟悉的面孔,都是林修从采石场带出来的人。 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结果现在只是变成了一具具死尸,冰冷冷的躺在地上,林修突然想起来董文秀之前问他的话。 “林大哥,你说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我一定会活着带着大家走出城主府的。” 之前的话仿佛是钉子,一字一句的钉在林修的心上,林修感觉心在流血,很痛。 林修抄起地上的一把刀,双眼通红,直奔到城主面前,高举起刀,朝着城主的头就要砍下去。周围的狂风好像是在给林修配乐,林修怒吼着,风呼啸着。 “慢!你敢!”那个白供奉看到林修要砍城主大吼道。接着他飞掠直奔林修的位置,可是已经晚了,林修的刀已经离城主的脖子只有一粒米的位置了。城主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那一刻世界都寂寥了,风好像停止了,雪好像静止了。白供奉的身子停在了空中,城主的眼泪也在半空中凝固。 唯一还在动的只有墙角的那支红梅,好像在嘲笑那不动的风雪。 第十三章 命 白供奉还有其他人都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猜测到城主脑袋被砍了一刀,鲜血与闹僵撒满地,城主痛苦的哀嚎的声音了。 过来一段时间,他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哀叫,只是在狂风的声音中隐隐约约有着哭泣的声音。他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与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城主没有事,依旧双手被那个是锤子的“傻大个”擒着,如果要找不同的地方,就是衣服上的积雪更厚了。那个要砍城主的那个人,则跪在一边,头埋在雪里哭泣,身体在不断的抽搐。 林修在刚才刀马上要砍到城主时候,一只手把住林修拿刀的手,是董文秀,林修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董文秀,董文秀对着林修摇了摇头,说“林大哥,我们死了这么多的人,就是为了城主这厮,你现在把他杀了,弟兄们不就白死了吗?” 董文秀的话将林修从暴怒中拉了出来,林修立马冷静了,将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可是林修心里马上袭来的却是无休止的自责,他把头埋在雪里,他不想别人看到他难过,哭泣的样子。 良久,林修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城主,对着一直控制着城主的董文秀说。 “你把他带回寝间,看好了。” “嗯,好的,林大哥。”董文秀回答道。 林修转过身,看着刘壮,此时的刘壮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林修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壮,辛苦了。你把所有人聚一起,把死去的兄弟的尸骨收拾一下,然后把城主府的家丁全部关在一个房间里,不要让他们出去通风报信。另外找个精明的人去采石场把让赵靖带着剩下的人过来。” “嗯,好的。”刘壮回答道。“对了,那个人怎么办?”刘壮指着站在一旁的白供奉。 “他,我去跟他说,你不用管了。” “好。”刘壮回答道,言罢就去集合还活着的人去了。 林修往白供奉那边走过去,林修脑子里不断的旋转,到底怎么样来劝服哪位如仙人般的白供奉。 林修已经走到那位白供奉面前,还没等说话,对面的白供奉开口了。 “我不为任何人服务,只是他的门客而已。只要你开的起价钱,我也会事你的门客。”白供奉对着走过来的林修说。 “那你既然是那城主的门客,城主被擒,你怎么不去救他?你明白的,我们这里谁也拦不了你。”林修反问道。 “他给我的价钱只够我保住他的命。”那个白供奉回答道。 哼,刚才也不是差点没保住。林修在心里想,但是他才不敢说出来,怕刺激这位白供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那么城主每年给你多少钱呢?” “一个月,二十枚金币。”那白供奉回答完,还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瞅了一眼林修,如果眼神会说话,那一定是对林修那“土包子”的嘲讽。 林修心里也是跌宕起伏的,二十枚金币够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收成了,而在这里却仅仅只是一个门客的月俸禄。 这原来就是钱的魔力,有了钱就可以拿别人一年的收入只当成一个月的俸禄给出去,有了钱不仅仅可以有着大批的家丁,还能雇佣万人不敌的高手来保护自己。有了钱就有权力,有了权力就有了钱。 林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匕首,是那样的锋利,寒气四射。只要林修的手一直握着刀,他心里面就一直升起一股被保护的感觉,林修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路拿着刀,走向最高王座,这就他的是宿命,命就是命,改变不了的。“我要这鲜血浸染刀身,这尘埃重归大地,我要坐上用尸骨和金钱垒起的王座,让那皇权的旗帜插满我走所踏过的每一寸土地。” 林修的心里如海浪般波涛汹涌,在他沉浸于自己的内心世界的时候,在他旁边的白供奉,却感受到他身上发出来的杀气。 气是养出来的,就像暴发户不会有贵族的贵气与优雅,平民不会有读书人的儒气和谈吐。 然而林修身上的冲天杀气,白供奉不相信这是杀一个两个人就可以养成的,白供奉仿佛看见林修此时站在广袤无垠的尸骨上站立,剑指东方。 面对此时的林修满身杀气,白供奉的心里只有这是他天生的才能够解释。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天生就是杀神。 林修从刚才的状态走出来了,“白供奉,我可以用城主给的价钱两倍雇佣你。”林修对着眼前的人说。 “好。”那个白供奉只说了一个字,便向城主府后院走去。 林修看着白供奉的背影,还是一席白衣,一柄青剑,一地白雪,一怒狂风。 那个白供奉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林修说,“对了,我叫白溪。”言罢,转过头,继续远去。 林修盯着他,直到身影拐过围墙,消失在视线之内。 这时候有个人跑过来,对着林修说, “赵靖来了。” 第十五章 寝间对峙 “自古北城好风光,银树红花。鹅毛漫天纷纷下,风声轻吟。”正在北清城发生着惊天大事的同时,在大赤帝国的的国都的一家青楼里面,一位貌美如花的歌姬正在弹着琵琶,在舞台上清唱。 而在舞台底下坐着欣赏歌戏的观众们,都是穿的文绉绉的文人。他们都穿着素色的长袍,腰间大多都吊着玉佩,一个个脸上都神光异彩,乍一看都气度不凡,不知道哪位达官贵人家里的公子哥。 整个京城的街道上还是红绸飘飘,那些价值连城的红色绸缎在这里仅仅是装扮京城的装饰品而已。很显然,这个都城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街道上残留着爆竹燃烧后的硝烟味道,闻起来很温馨,街道旁的一座座府邸都挂着红红的灯笼,即使是白天那灯笼里面也点着又大又红的蜡烛,泛着几乎看不见的红色的光,煞是好看。 相比京城的宁静与繁华,在着北面的北清城却没有京城那样的祥和。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整个北清城都被白雪覆盖,城里的店铺都结束了持续好几天的关门,纷纷开张,清扫门前的积雪。 大人们都讨厌这持久的大雪,然而那些被困在屋子里好几天的孩子却不这样认为,雪成了他们新的玩具,一个个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都从家里面跑了出来,成双结对的在屋外堆雪人,打雪仗。 在整个北清城的中央的城主府的城主寝间里面,此时有两个人正在“喝茶”。 城主开始向林修解释了 ”很简单,有两点,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至少是现在。“说完城主又拿起茶水,抿了一小口。 ”首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给了你敢去反抗帝国的勇气,但是你既然敢在我城主府杀人,就证明你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就这样的亡命之徒在刚刚愤怒的情况下都没将我杀掉,现在已经恢复理智了就更不可能了。我说的对否?“说完城主对着看着林修还动了动眉毛。 ”对。没错,现在我可是不敢杀你。“林修回答道,”那么第二点呢?“林修接着问。 “第二点,你们入侵我城主府,虽然在打仗方面一塌糊涂,但是你们选择的时机还是可圈可点的,像你这样的人可没有这脑子,就证明你们背后有一个还算靠谱的人给你们出谋划策。我这回说的对否?”城主回答道。 林修脑子里面正在飞速的旋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林修他自己之前所听说的城主,应该是无比昏庸的,没有勇气的软骨头。例如蛮人攻城城主第一个就跑,还有什么城主强抢良家妇女,仗势欺人之类的,但是现在看来,传言有误。 就在林修在考虑如何应对城主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鼓掌的声音。林修直接把手伸进怀中,握住了怀中的匕首,匕首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感觉让林修找到一股无言的安全感。林修转过身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是赵靖!赵靖来了。 赵靖直接走到城主面前,路过林修的时候并没有跟林修说话,只是给他一个微小不被察觉的眼神。 ”城主大人,所言差矣,我们并不是不敢杀你,只是留着你我们的起义能更容易罢了。你并不是我们的唯一的筹码。“赵靖站在城主面前直接对着城主说。城主坐在床上,而赵靖是站着的,赵靖高居临下的看着城主。 城主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赵靖身上的压力,便侧过头,不再看着赵靖。 ”我不信你们除了我的帮忙还有别的方法能够活下去,先不说城外的北清军,就是城主府旁边的捕快营就够你们吃一壶了。”城主依旧持着茶杯,淡淡的对着赵靖说。至少从外表上看城主和之前一样显得云淡风轻,仿佛吃定赵靖他们,但实际上城主的心里已经满是波澜了。 “城主听说过北清城守军将领李季李将军吗?我在来的路上刚刚把李将军的一家老少带走喝茶去了,听说李将军是北清城有名的大孝子,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他的老父母而帮助我们起事呢?”赵靖回答城主道,边说嘴角上边露出一个有着异常味道的笑容。 城主转过头瞅了一眼赵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门户,可是城主在赵靖的眼睛中什么也没看到,像一潭深水,深不可测。他感到很渴,摸索着拿起了茶杯,虽然已经喝来好多茶了。城主把茶杯凑到嘴边,扬起杯,却没有茶水留下来,茶杯空了,茶已经喝光了。 赵靖在一旁看到城主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对着他说“那么,城主大人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过一会找你。”言罢,就拉着林修和走出了城主的寝间。 等到他们都走出了,城主站了起来,走向寝间的的窗户边,打开窗户。 一股冷风直接灌进房间里面,风中还带着被扬起来的雪花,城主呆呆着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十六章 捕快。捕快! 赵靖拉着林修走出了城主府的寝间,屋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林修张开双臂,使劲吸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流入肺,肺部的扩张,使胸部的骨头咔嚓的响了几声,林修瞬间就放松了起来,感觉之前的紧张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天气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地上的积雪还有干燥的冷风,林修都会认为这是春天。 “怎么,在城主手上赢了一招很高兴?”赵靖看着林修放松的样子问道。 “想想他之前的样子,再看看他刚才吃瘪的表情,我就开心,哈哈。”林修回答道。 “还是注意点吧,这个城主不像想象中那样愚蠢,反而是一个好戏子,骗了整整一城的人。如果不是今天,我们还被他蒙在鼓里面那。”赵靖对着林修说,“对了,你带着几个人换上城主府家丁的衣服去门前扫雪。” “扫雪?为什么还要扫雪?”林修问道。 “下完雪,所有人都在扫雪,就城主府门外还留着积雪像什么话,这不是明显告诉别人我们心里有鬼吗?”赵靖回答道。 “嗯,好。”林修听完解释一口答应下来,转身准备去找人去扫雪。刚走出去几步,林修突然回头望着赵靖问道:“对了,你说的李将军的事是真的吗?” “假的,就是吓吓他。”赵靖回答道。“下次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言罢,转身就走了,只留下林修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冷风中。 林修找了几个人换上城主府的家丁的衣服,自己则换上了一套管家的衣服,林修很喜欢这套管家服,淡紫色的长袍里面全是绒毛,很暖和,外面还披着一件灰色的马甲。这是林修第一次穿长袍,长袍在帝国里是文人的专属,只有读书人才能配上这样华贵的衣服。林修之前一直想要一件,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了解了他的念想。 林修走到了城主府的大门附近,他远远地看着城主府的大门,高大威武,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朱漆黑瓦,白雪灰墙再加上百年的历史积淀构成了城主府华丽而内敛,张狂而谦虚的压迫感。 林修带来的人已经开始在城主府大门外清扫积雪了,地上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已经有种要融化的感觉了。如果最开始的雪是天降的水晶粒,那么现在的积雪就是柔和的白玉,那像羊羔一样的洁白的颜色,不像亮晶晶白那样的生硬也不像灰白那样的浑浊,他就是那样独特。 扫地的人挥起了扫帚,将地上的雪往附近的树的根部扫去。雪与地上的土壤混在一起,交织成土黄色的一堆,堆积在树的下面。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一堆土黄的混合物会在不久后变成水并滋润这棵已经掉落了所有叶子的树,而树在明年会生长的更好。 林修抬起头看了看这棵树,那垂下来的树枝伴着寒风在翩翩起舞,无疑告诉着人们她在春天时是怎样的婀娜多姿。林修走了过去,抚摸着已经干枯到裂开的树皮,他好像听到了这颗老树正在向他述说着北清城的历史,北清城的沧桑。一座真正的历史古城最珍贵的就是城市的底蕴,那什么能够突出底蕴那?那就是城中的一草一木。人可以从这座城走向那座城,还可以走向更远的地方建一座新城。但是城墙就在那里,他不会随着人的变迁而移动,更不会随着人心的改变而崩塌。城里的树木花草就和城墙一样,她出生就在这里,生根在这里,死亡在这里。她会见证城市的兴盛于衰亡,所以她就是历史,她就是底蕴。 林修抚摸着黝黑的树皮,感触良多。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街角的十几个身影,身上穿着官服,脚上踏着皮靴,腰间挂着朴刀,衣服上绣的“捕”字显示着他们的身份,捕快! 捕快的出现使林修原本已经放松的心情再次紧绷了起来,他一直盯着那十几个捕快。捕快们走的很急,像是发生了很急的案件似得。但是一直在默默注视着捕快的林修心情却不怎么好了,因为捕快行走的方向就是城主府! “完了,事情败露了。”这是林修第一个想法,他的手心开始冒出汗液,心又开始急速的跳动起来。他转过身一把拉过最近的“家丁”,把头凑在他的耳朵上说: “听着,现在进去找到刘壮,告诉他捕快来了,让他把所有弟兄们聚集在一起。快!” 那个家丁听完林修的话马上就扔下手中的扫帚,穿过大门往城主府内跑去。 林修还在盯着那些捕快。十多个捕快中有一个领头的人,那个领头的走的极快,很显然还没有尽全力,因为他频频回头,有意的等后面的捕快,让他们跟上。后面的捕快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领头的那个还是气淡神闲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林修对他的警惕性已经提高到最高的情况了,因为林修在他身上看到了白溪的影子,不是长得像,而是举手投足的姿势,和浑身的气质很相似。 “他和白溪一样,是同一类人。”林修在心里面立马有了结论。 “不好办了。”林修喃喃道。 门口的雪已经扫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地表原本的土黄色。天气很冷,但空气很清新,刚刚露出来的土地更是带来了浑厚的气息。这气味让林修感觉很舒服,很能稳定情绪。即使捕快正在赶来,他也能沉下心来,应对一切。 第一章 北清孤城 猛烈的寒风从北方而来,如同冰刀一样瑟瑟袭来,卷起了枯黄的草皮漫天飞舞。秋冬之际正是生活在京城的达官贵人吟诗作赋,做着那老百姓们永远听不懂的诗歌。 京城的富裕是他们吟的对象,浩荡长河也是吟的对象,皇宫中的寂寞宫女也能让他们诗兴大发,而战场的厮杀也是极好的题材。 才过完年,整个帝国依然是一种慵懒的状态,尤其是在这东北的边陲,门外那杀人的寒风更把人往屋子里赶。话不夸张的说,打开门泼出的水能够立马结成冰。 城墙上挂着几个人头,那是年前蛮人入侵时被杀的逃兵,按照大赤律法逃兵是要斩首的,守城门的李将军把他们头挂在城墙来警示其他的兵。那些头上溅的血已经结冰了,变得更加妖艳,如同西域来的美酒,灵动美妙。 这么冷的天,在城东头的采石场依然有人工作。 “这么冷的天哟,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们时候是个头啊。”采石场里面有几个人边搬石块边囔囔道。 搬石块是非常艰苦的活,这样的天气还要出工不说,还动不动就扣钱,还挨管事的的鞭子。那鞭子是浸过盐水的,一鞭子抽下去必定留下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就算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印记。 在搬石头的工人中间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一直在干活,但眼光一直在注视着那正躲在毛毡房的管事的们。 他的名字叫林修,原本就是这北清城的一个普通的农民,家里有着几亩地。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便出走了,留下他和他父亲两个人,。多年的劳作,不仅让他们家境有所好转,而且练就了一副强壮的身体。直到大赤帝国开始征兵要对北方四族发动战争,他的父亲被迫从军,他家的地也被征收,他的生活开始一落千丈,没办法,只好来到采石场打工维持生计。 林修吃力的将背上的石块搬到了山下后,从摆着死人脸的监工手里领过一根签字,林修总算喘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的签子,林修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虽然他忍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层煎熬,但是他还是为有了晚饭而感到欣慰。 “行了,行了,今天收工了!拿着你们的签子去管事的领工钱吧。“ “明天记得早点到,早点上工,来晚了扣一个签子!“ 远处的太阳很大,几乎和地面平行。原本死寂的采石场仿佛注入了强心剂,一下子活跃起来。那些麻木的劳工们都张开了最,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开始讨论着边关的战事,还有着生活的琐碎的事。什么城西富户的傻儿子娶了城北的寡妇之类的。 林修没有心情和他们闲唠,他从管事的手中拿到6个铜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衣服口袋里就往城中心走去。 北清城是大赤帝国最东北的城池,最让北清城的人骄傲的是北清军,北清军是帝国直属的27个集团军中唯一一个以地名来命名的军队,也是帝国中央军唯一一个外派的,不在都城的部队。 北清城是大赤帝国北方门户,与北面四族之一的蛮族接壤,常年的战争让这座城池死气沉沉,城外是黄沙与拒马,城内是金戈与哭泣。 林修拿着今天刚赚的铜板走向城中唯一的米店,路边有一个有些衣衫褴褛,有气无力的人在道边乞讨,其中也不乏曾经的书香门第的,大户之家,大赤帝国悠悠三百余年冤假错案数不胜数,毁的家破人亡的更是难以计数。 林修经过他们身边,只是摇了摇头,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已经麻木了。一直走到快到粮店的时候,他看到了粮店外面的板子,那上面写着”皇帝加税,今日粮价加两铜板。” 六个铜板竟然没法买一斤米! 但是,林修并没有试图和店家讲价,只是买了六个铜板的米,默默地回家了。 说是家,其实就是比露宿街头强一点罢了。 一个篱笆墙围成的小院子,就一个木头桌子和一个长条椅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角落里的粮缸已经满是灰尘,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林修把米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就在旁边休息起来了。 浑身的酸疼,心头的疲惫,背上的疼痛一下子涌了上来,林修慢慢的睡去了。 今天晚上,乌云遮天,暴风雪就要来了。 第十四章 雪停了 “赵靖来了。” 话音刚落,林修脑子里面浮现了那个在采石厂的毛毡房辛苦的制定计划的身影。 “叫他去城主的寝间来找我吧,我在那里等着他。”林修对着来报信的那个人说。 说完,林修看了看白溪走远的方向,摇了摇头,转过身往城主的寝间走去。 在去寝间的路上,林修经过了来的时候的那片红梅林。 红梅依然顶着风雪傲立,虽然被风吹的不断来回摆动,但是就是不屈。即使树干被风所弯曲,她也会再次挺直,真是不愧于承载千百年来不同地域的诗人的赞美与感叹。 林修离红梅树更近了,每一朵梅花林修都能清楚地看到,甚至是梅花上的落雪他也能感受到。那一团团的红色聚拢在一起,像火焰,像烟花,虽然是顶着风雪绽放,但也不是一味地豪放,那些藏在深处的花骨朵反而给整个树带来一种江南的含蓄,婉约的感觉,林修很喜欢这种感觉,静若处子,动如狡兔。 天虽然还在下着雪,但是东方的云层已经透出来点点金黄,太阳升出来了。已经是早上了,林修抬起头,风和雪也小了,天空已经开始有放晴的征兆了。 林修离开了那片梅树园,向着城主的寝间走去,当他走到了寝间门口,他被拦了下来。 拦住林修的人是刘壮,刘壮明显是一路火急火燎跑过来的,赶在林修进寝间之前拦住他。 刘壮一把抓着林修的手腕,半蹲着大喘了几口气。 林修拍了拍刘壮的后背,帮助他捋顺气息。“什么事,这么着急,跑成这个样子。” “林哥,我这不是怕你一会和赵靖兄弟谈事没空嘛。”刘壮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对着林修说。 “是这么一个事,刚才兄弟们发现了城主府的库存,里面有好多米,面之类的,还有一些首饰等东西,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东西。你知道的,兄弟们都有家室,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所以,所以。” 刘壮边搓着手边盯着林修的嘴,等着林修的回答。 林修听着刘壮的话想起从他的父亲去边关从军开始,他缺衣少食的样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好,当然可以,兄弟们拼了命拿下城主府,这城主府的东西兄弟们随意拿。”林修回答道。 刘壮听到林修的回答,高兴的回答道:“我替兄弟们谢谢林大哥了。”说完便准备向城主府的仓库跑去,天特别冷,地上的雪都结成冰晶,刘壮一脚没有踩好,就顺势摔在了地上。刘壮躺在地上,打几个滚又站了起来,揉了揉屁股,接着往仓库跑过去。 看着刘壮的背影,林修忍不住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林修走到城主寝间的大门外,使劲推了一下城主府的大门。大门的纸窗上面的血迹还在,只是之前的家丁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但是林修好似还能闻到周围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只是变淡了许多。大门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打开了,门是桃木的,散发着桃木独特的清香,这是林修第一次来时候没有发现的。 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寝间里面的人的注意,现在寝间里面只有两个人,城主和董文秀。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那个城主看到林修进来了,便问道。 城主的问题让林修一愣,林修心里就没有要把城主放出去的想法,之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怎么,城主大人还认为,我会把你放出去?让你叫上人再吧我们满门抄斩?”林修反问道。 那个坐在床榻上的城主却不慌不忙,反而还拿起放在床榻边上的茶杯,喝起了茶。城主把茶杯抵到了半空,手停住了,看向林修,端着茶杯的两只手向林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左手拿起茶杯的盖,轻轻的在茶杯的杯沿来回滑动。 林修看到桌子上还有一杯茶水,端起来,直接就一饮而尽,茶的苦涩瞬间布满整个舌头。 城主看着林修这样喝茶,不禁摇了摇头,“今年新的云罗茶,在外面价值千金,被你这样喝了真是焚琴煮鹤。” “不管是什么茶,都是水而已,能解渴就行。”林修把杯子放会座子上,看着城主说,“我的上一个问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答?” 城主也把茶杯放下,抬起头,将目光与林修的目光对上,修长而洁白的手指在有节奏的敲打着床榻。 “你,真的想听?”城主将身体向后一仰,靠着床头。他的嘴角微微挑起,配合着他那邪魅的脸庞,显得甚是妖异。 “当然!”林修回答。 天空已经彻底放蓝,空气清新,阳光温和。如果不是满城都披着白色的雪纱,谁都不会相信这座城池下了一夜的暴雪。同样,如果不是城主府的地砖中渗入大量的血液,谁也不会相信这百年府邸昨夜有了一场惊险的厮杀。 第十五章 寝间对峙 “自古北城好风光,银树红花。鹅毛漫天纷纷下,风声轻吟。”正在北清城发生着惊天大事的同时,在大赤帝国的的国都的一家青楼里面,一位貌美如花的歌姬正在弹着琵琶,在舞台上清唱。 而在舞台底下坐着欣赏歌戏的观众们,都是穿的文绉绉的文人。他们都穿着素色的长袍,腰间大多都吊着玉佩,一个个脸上都神光异彩,乍一看都气度不凡,不知道哪位达官贵人家里的公子哥。 整个京城的街道上还是红绸飘飘,那些价值连城的红色绸缎在这里仅仅是装扮京城的装饰品而已。很显然,这个都城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街道上残留着爆竹燃烧后的硝烟味道,闻起来很温馨,街道旁的一座座府邸都挂着红红的灯笼,即使是白天那灯笼里面也点着又大又红的蜡烛,泛着几乎看不见的红色的光,煞是好看。 相比京城的宁静与繁华,在着北面的北清城却没有京城那样的祥和。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整个北清城都被白雪覆盖,城里的店铺都结束了持续好几天的关门,纷纷开张,清扫门前的积雪。 大人们都讨厌这持久的大雪,然而那些被困在屋子里好几天的孩子却不这样认为,雪成了他们新的玩具,一个个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都从家里面跑了出来,成双结对的在屋外堆雪人,打雪仗。 在整个北清城的中央的城主府的城主寝间里面,此时有两个人正在“喝茶”。 城主开始向林修解释了 ”很简单,有两点,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至少是现在。“说完城主又拿起茶水,抿了一小口。 ”首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给了你敢去反抗帝国的勇气,但是你既然敢在我城主府杀人,就证明你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就这样的亡命之徒在刚刚愤怒的情况下都没将我杀掉,现在已经恢复理智了就更不可能了。我说的对否?“说完城主对着看着林修还动了动眉毛。 ”对。没错,现在我可是不敢杀你。“林修回答道,”那么第二点呢?“林修接着问。 “第二点,你们入侵我城主府,虽然在打仗方面一塌糊涂,但是你们选择的时机还是可圈可点的,像你这样的人可没有这脑子,就证明你们背后有一个还算靠谱的人给你们出谋划策。我这回说的对否?”城主回答道。 林修脑子里面正在飞速的旋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林修他自己之前所听说的城主,应该是无比昏庸的,没有勇气的软骨头。例如蛮人攻城城主第一个就跑,还有什么城主强抢良家妇女,仗势欺人之类的,但是现在看来,传言有误。 就在林修在考虑如何应对城主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鼓掌的声音。林修直接把手伸进怀中,握住了怀中的匕首,匕首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感觉让林修找到一股无言的安全感。林修转过身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是赵靖!赵靖来了。 赵靖直接走到城主面前,路过林修的时候并没有跟林修说话,只是给他一个微小不被察觉的眼神。 ”城主大人,所言差矣,我们并不是不敢杀你,只是留着你我们的起义能更容易罢了。你并不是我们的唯一的筹码。“赵靖站在城主面前直接对着城主说。城主坐在床上,而赵靖是站着的,赵靖高居临下的看着城主。 城主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赵靖身上的压力,便侧过头,不再看着赵靖。 ”我不信你们除了我的帮忙还有别的方法能够活下去,先不说城外的北清军,就是城主府旁边的捕快营就够你们吃一壶了。”城主依旧持着茶杯,淡淡的对着赵靖说。至少从外表上看城主和之前一样显得云淡风轻,仿佛吃定赵靖他们,但实际上城主的心里已经满是波澜了。 “城主听说过北清城守军将领李季李将军吗?我在来的路上刚刚把李将军的一家老少带走喝茶去了,听说李将军是北清城有名的大孝子,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他的老父母而帮助我们起事呢?”赵靖回答城主道,边说嘴角上边露出一个有着异常味道的笑容。 城主转过头瞅了一眼赵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门户,可是城主在赵靖的眼睛中什么也没看到,像一潭深水,深不可测。他感到很渴,摸索着拿起了茶杯,虽然已经喝来好多茶了。城主把茶杯凑到嘴边,扬起杯,却没有茶水留下来,茶杯空了,茶已经喝光了。 赵靖在一旁看到城主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对着他说“那么,城主大人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过一会找你。”言罢,就拉着林修和走出了城主的寝间。 等到他们都走出了,城主站了起来,走向寝间的的窗户边,打开窗户。 一股冷风直接灌进房间里面,风中还带着被扬起来的雪花,城主呆呆着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十六章 捕快。捕快! 赵靖拉着林修走出了城主府的寝间,屋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林修张开双臂,使劲吸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流入肺,肺部的扩张,使胸部的骨头咔嚓的响了几声,林修瞬间就放松了起来,感觉之前的紧张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天气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地上的积雪还有干燥的冷风,林修都会认为这是春天。 “怎么,在城主手上赢了一招很高兴?”赵靖看着林修放松的样子问道。 “想想他之前的样子,再看看他刚才吃瘪的表情,我就开心,哈哈。”林修回答道。 “还是注意点吧,这个城主不像想象中那样愚蠢,反而是一个好戏子,骗了整整一城的人。如果不是今天,我们还被他蒙在鼓里面那。”赵靖对着林修说,“对了,你带着几个人换上城主府家丁的衣服去门前扫雪。” “扫雪?为什么还要扫雪?”林修问道。 “下完雪,所有人都在扫雪,就城主府门外还留着积雪像什么话,这不是明显告诉别人我们心里有鬼吗?”赵靖回答道。 “嗯,好。”林修听完解释一口答应下来,转身准备去找人去扫雪。刚走出去几步,林修突然回头望着赵靖问道:“对了,你说的李将军的事是真的吗?” “假的,就是吓吓他。”赵靖回答道。“下次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言罢,转身就走了,只留下林修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冷风中。 林修找了几个人换上城主府的家丁的衣服,自己则换上了一套管家的衣服,林修很喜欢这套管家服,淡紫色的长袍里面全是绒毛,很暖和,外面还披着一件灰色的马甲。这是林修第一次穿长袍,长袍在帝国里是文人的专属,只有读书人才能配上这样华贵的衣服。林修之前一直想要一件,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了解了他的念想。 林修走到了城主府的大门附近,他远远地看着城主府的大门,高大威武,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朱漆黑瓦,白雪灰墙再加上百年的历史积淀构成了城主府华丽而内敛,张狂而谦虚的压迫感。 林修带来的人已经开始在城主府大门外清扫积雪了,地上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已经有种要融化的感觉了。如果最开始的雪是天降的水晶粒,那么现在的积雪就是柔和的白玉,那像羊羔一样的洁白的颜色,不像亮晶晶白那样的生硬也不像灰白那样的浑浊,他就是那样独特。 扫地的人挥起了扫帚,将地上的雪往附近的树的根部扫去。雪与地上的土壤混在一起,交织成土黄色的一堆,堆积在树的下面。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一堆土黄的混合物会在不久后变成水并滋润这棵已经掉落了所有叶子的树,而树在明年会生长的更好。 林修抬起头看了看这棵树,那垂下来的树枝伴着寒风在翩翩起舞,无疑告诉着人们她在春天时是怎样的婀娜多姿。林修走了过去,抚摸着已经干枯到裂开的树皮,他好像听到了这颗老树正在向他述说着北清城的历史,北清城的沧桑。一座真正的历史古城最珍贵的就是城市的底蕴,那什么能够突出底蕴那?那就是城中的一草一木。人可以从这座城走向那座城,还可以走向更远的地方建一座新城。但是城墙就在那里,他不会随着人的变迁而移动,更不会随着人心的改变而崩塌。城里的树木花草就和城墙一样,她出生就在这里,生根在这里,死亡在这里。她会见证城市的兴盛于衰亡,所以她就是历史,她就是底蕴。 林修抚摸着黝黑的树皮,感触良多。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街角的十几个身影,身上穿着官服,脚上踏着皮靴,腰间挂着朴刀,衣服上绣的“捕”字显示着他们的身份,捕快! 捕快的出现使林修原本已经放松的心情再次紧绷了起来,他一直盯着那十几个捕快。捕快们走的很急,像是发生了很急的案件似得。但是一直在默默注视着捕快的林修心情却不怎么好了,因为捕快行走的方向就是城主府! “完了,事情败露了。”这是林修第一个想法,他的手心开始冒出汗液,心又开始急速的跳动起来。他转过身一把拉过最近的“家丁”,把头凑在他的耳朵上说: “听着,现在进去找到刘壮,告诉他捕快来了,让他把所有弟兄们聚集在一起。快!” 那个家丁听完林修的话马上就扔下手中的扫帚,穿过大门往城主府内跑去。 林修还在盯着那些捕快。十多个捕快中有一个领头的人,那个领头的走的极快,很显然还没有尽全力,因为他频频回头,有意的等后面的捕快,让他们跟上。后面的捕快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领头的那个还是气淡神闲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林修对他的警惕性已经提高到最高的情况了,因为林修在他身上看到了白溪的影子,不是长得像,而是举手投足的姿势,和浑身的气质很相似。 “他和白溪一样,是同一类人。”林修在心里面立马有了结论。 “不好办了。”林修喃喃道。 门口的雪已经扫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地表原本的土黄色。天气很冷,但空气很清新,刚刚露出来的土地更是带来了浑厚的气息。这气味让林修感觉很舒服,很能稳定情绪。即使捕快正在赶来,他也能沉下心来,应对一切。 第一章 北清孤城 猛烈的寒风从北方而来,如同冰刀一样瑟瑟袭来,卷起了枯黄的草皮漫天飞舞。秋冬之际正是生活在京城的达官贵人吟诗作赋,做着那老百姓们永远听不懂的诗歌。 京城的富裕是他们吟的对象,浩荡长河也是吟的对象,皇宫中的寂寞宫女也能让他们诗兴大发,而战场的厮杀也是极好的题材。 才过完年,整个帝国依然是一种慵懒的状态,尤其是在这东北的边陲,门外那杀人的寒风更把人往屋子里赶。话不夸张的说,打开门泼出的水能够立马结成冰。 城墙上挂着几个人头,那是年前蛮人入侵时被杀的逃兵,按照大赤律法逃兵是要斩首的,守城门的李将军把他们头挂在城墙来警示其他的兵。那些头上溅的血已经结冰了,变得更加妖艳,如同西域来的美酒,灵动美妙。 这么冷的天,在城东头的采石场依然有人工作。 “这么冷的天哟,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们时候是个头啊。”采石场里面有几个人边搬石块边囔囔道。 搬石块是非常艰苦的活,这样的天气还要出工不说,还动不动就扣钱,还挨管事的的鞭子。那鞭子是浸过盐水的,一鞭子抽下去必定留下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就算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印记。 在搬石头的工人中间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一直在干活,但眼光一直在注视着那正躲在毛毡房的管事的们。 他的名字叫林修,原本就是这北清城的一个普通的农民,家里有着几亩地。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便出走了,留下他和他父亲两个人,。多年的劳作,不仅让他们家境有所好转,而且练就了一副强壮的身体。直到大赤帝国开始征兵要对北方四族发动战争,他的父亲被迫从军,他家的地也被征收,他的生活开始一落千丈,没办法,只好来到采石场打工维持生计。 林修吃力的将背上的石块搬到了山下后,从摆着死人脸的监工手里领过一根签字,林修总算喘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的签子,林修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虽然他忍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层煎熬,但是他还是为有了晚饭而感到欣慰。 “行了,行了,今天收工了!拿着你们的签子去管事的领工钱吧。“ “明天记得早点到,早点上工,来晚了扣一个签子!“ 远处的太阳很大,几乎和地面平行。原本死寂的采石场仿佛注入了强心剂,一下子活跃起来。那些麻木的劳工们都张开了最,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开始讨论着边关的战事,还有着生活的琐碎的事。什么城西富户的傻儿子娶了城北的寡妇之类的。 林修没有心情和他们闲唠,他从管事的手中拿到6个铜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衣服口袋里就往城中心走去。 北清城是大赤帝国最东北的城池,最让北清城的人骄傲的是北清军,北清军是帝国直属的27个集团军中唯一一个以地名来命名的军队,也是帝国中央军唯一一个外派的,不在都城的部队。 北清城是大赤帝国北方门户,与北面四族之一的蛮族接壤,常年的战争让这座城池死气沉沉,城外是黄沙与拒马,城内是金戈与哭泣。 林修拿着今天刚赚的铜板走向城中唯一的米店,路边有一个有些衣衫褴褛,有气无力的人在道边乞讨,其中也不乏曾经的书香门第的,大户之家,大赤帝国悠悠三百余年冤假错案数不胜数,毁的家破人亡的更是难以计数。 林修经过他们身边,只是摇了摇头,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已经麻木了。一直走到快到粮店的时候,他看到了粮店外面的板子,那上面写着”皇帝加税,今日粮价加两铜板。” 六个铜板竟然没法买一斤米! 但是,林修并没有试图和店家讲价,只是买了六个铜板的米,默默地回家了。 说是家,其实就是比露宿街头强一点罢了。 一个篱笆墙围成的小院子,就一个木头桌子和一个长条椅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角落里的粮缸已经满是灰尘,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林修把米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就在旁边休息起来了。 浑身的酸疼,心头的疲惫,背上的疼痛一下子涌了上来,林修慢慢的睡去了。 今天晚上,乌云遮天,暴风雪就要来了。 第二章 事起 谁也没有注意,夜深,天空竟然飘下了雪花并且越下越大。 雪下了一晚上,直到现在还在下着,整个北清城银装素裹,美得很。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林修真的非常喜欢下雪天,因为很静,可以沉下心来去想一些事情。可是没时间给林修去溜号了,他裹了一件大衣就出门,准备去上工了,毕竟扣工钱是真的吃不消。 从林修家里到采石厂并不远,但是路滑也走了很久,路上很少有行人,都被大风和大雪阻在家里。 林修到了采石场,跟监工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工作了。天特别冷,手冻得僵硬被石头轻易地划开,林修现在的感觉就像拿手在刀片上摸一样。寒风瑟瑟,林修只穿着草鞋,从他的父亲被征兵后,他就没有过一双好的鞋子。现在林修脚上的鞋已经磨得破破烂烂了,早就起了很多水泡再加上在这冰天雪地中,一走路就有一种疼,钻心的痛。 “叫你偷懒,叫你偷懒!”在林修的不远处,一位管事的正在拿着鞭子在抽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管事的满脸通红,眼睛满是血丝,隔这很远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反观那个孩子穿着单薄,那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的已经破烂不堪了,孩子在地上抽搐着,企图躲过鞭子的鞭打。林修看了看周围,所有人都在各干各的事,工人们低着头搬着自己的石块,监工们仍旧聚在一起唠嗑,仿佛没有看见有一个孩子在被暴打。 果然,冷漠才是时代的主流。 内个被打的孩子嘴角已经流出来血,但是管事的就像没有看见一样,还在继续抡着鞭子,鞭子破空地声音还有孩子求饶与哭泣的声音仿佛构成了一篇交响乐,在这采石山上奏鸣。 林修其实不想管的,可是内心实在忍不住,他放下了手上的石块,走了过去。 林修走到管事的身边,一股恶臭混合着酒气扑鼻而来,透过鼻尖直接刺到脑子,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口发出顺着食道刺激着喉咙。林修揉了揉鼻子强压下了呕吐的感觉,一把抓住了管事的抡鞭子的手,笑呵呵的对管事的说:“大人,不要打了,他还是一个孩子,身体不行。” 管事的反手一挥直接推到林修,林修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老子干什么用你们这些喽啰来指指点点吗?滚!“ 林修翻过身子,爬跪在地上。刚才那一下虽然屁股先落的地,但是那也是很疼的。林修的鼻子一酸,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不是哭的,这是不受控制的。从小到大,林修都有这个毛病,一着急,一激动眼睛就会流泪。 跪在地上的林修,想要低下头掩饰这眼睛控制不住的泪水。 “你看那个傻鸟,出头别打了还流金豆了,哈哈。” 林修站了起来,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气愤的感觉已经将他的脑子完全占据了,失去了理智。他转过身子快跑了几步直接给那个管事的后脑勺一拳。 管事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蒙了,在干活的所有工人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向了这边。管事的被这一拳打的酒醒了三分,同样,林修打出这一拳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林修慌了,他不是在乎得罪管事的,而是担心这一份工作报废了。没有了工作他怎么养活自己。 而管事的那边那?在所有工人面前被一个喽啰打了,他感到十分的憋屈。他放下手中的鞭子,转过身一把抱住林修,就和林修在采石场扭打了起来。 雪一直在下,风也一直在刮。 采石场是建在山上,山路崎岖不平。林修和管事的就在那狭小的山路上扭打,周围的人全部让开一条路。 林修是种庄稼出身有着一把子的力气,而管事的虽然曾经当过兵但是常年的酗酒身体早已经不行了,身体很肥有两个林修那么大。 两个人仅仅打了几下,管事的就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你小子行,有种。老子去报告城主说你殴打上官,把你满门抄斩!“说罢,管事的就要往山下走。 在北清城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城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土皇帝,除了北清军,北清城的大事小事全由城主一个人把关,如果管事的真的去告状,林修他也一定逃不了,毕竟按照大赤律法这可是死罪。 林修开始着急和后悔了,手慌脚乱的跑过去准备拦住管事的。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山路很滑。 林修追上管事,拉住管事的袖口,管事的一甩胳膊准备将林修甩开。管事的胖归胖但是还是有一把子的力气,这一甩还真把林修甩开了,原本心神不宁的林修顺着力气,脚下一滑直接摔倒。 在倒地的瞬间他本能的推眼前的东西,他将管事的推了一下。 只听“啊!”的一声管事的被林修推到在地并且直接从原地滚下去了,山路崎岖还滑,当他的肥硕的身子停下来的时候,身体上竟然流出来红色的液体,流血了。 血色染了周围的白雪,在雪与血的交界处形成了一种渐变,是那样的和谐并且妖异。 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监工们赶紧跑了过来,其中有一个拿手测了测管事的的鼻息,有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林修。 管事的,死了,被林修一推摔死了! 雪还在下着,林修抬起头看着天空落下的白雪,他仿佛闻到了一股腥味。 第三章 树欲静 雪还在下,下得更大了,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采石场上寂静无声,没有人企图打破现在的宁静。监工们和其他管事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工人们都低着头,林修跪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管事的尸体。 尸体上的血都被雪吸收了,血雪交融成的淡粉色环绕着尸体,仿佛在举行一种另类的仪式,一切都是那么的死寂而自然。 “大家该干什们干什么去。”一个老监工说“有什么热闹可看的,找几个人把他的尸体收拾一下。嗯,报官吧。” 林修听到了报官两个字的时候大脑十分清醒。 他之前听别人说过,人在大限将至,大祸临头的时候是最清醒的,之前林修还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直到现在他亲身经历才真真切切明白了这种感受。 一种无比冷静的感受。 他把目光转向之前组织局面老监工身上,正巧那个监工也在看着他。 “小子,我是为你好。报官你还可能有活路。”老监工率先开口了。“要是你跑了,那可就是大罪了。” 林修直接面朝那位老监工跪下,跪着走过去。地上的石块直接将林修的膝盖磨破,留下一道血痕。林修一把抱住那位老监工的腿,“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还小,我不想进大牢。” 林修明白,这个老监工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哪怕,哪怕看在‘满主’的名义上。”林修接着说。 ‘满主’是萨满教里面的至高神,萨满教起源于蛮族。大赤帝国多年和蛮族之间的征战,促进了大赤王朝和蛮族之间的文化交流,萨满教就从蛮族进入了大赤,并且和当地的其他教派融合更新。由于萨满教的教义说是要建立一个美好富足的天府国,符合大多数人的梦想,所以它逐渐在帝国北疆发展下来,还成为了北疆信仰人数最多的宗教。 原本准备转身走开的老监工一顿并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林修的面颊,并且用那已经满是沟壑的手擦掉林修脸上的眼泪。 “对,满主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走向堕落的。”那位老监工喃喃道。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可是其他人呢?”老监工对林修说。 原本林修见到老监工停下来,心头仿佛点了一盏明灯,感觉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可是听到老监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的斗志瞬间被熄灭了。 老监工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周围。所有人已经开始各干各的活了,管事的的尸体已经被其他人挪走了,如果不是地上还有着血迹,谁也不会相信刚才发生了一场杀人案。 “想活下去,听我的。”接着,老监工对着林修耳朵说了一些话。 林修听完,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老监工。 林修被吓到了,准确的说是被老监工的话吓到了。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按照老监工的计划做。 毕竟,毕竟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活路。 第二章 事起 谁也没有注意,夜深,天空竟然飘下了雪花并且越下越大。 雪下了一晚上,直到现在还在下着,整个北清城银装素裹,美得很。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林修真的非常喜欢下雪天,因为很静,可以沉下心来去想一些事情。可是没时间给林修去溜号了,他裹了一件大衣就出门,准备去上工了,毕竟扣工钱是真的吃不消。 从林修家里到采石厂并不远,但是路滑也走了很久,路上很少有行人,都被大风和大雪阻在家里。 林修到了采石场,跟监工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工作了。天特别冷,手冻得僵硬被石头轻易地划开,林修现在的感觉就像拿手在刀片上摸一样。寒风瑟瑟,林修只穿着草鞋,从他的父亲被征兵后,他就没有过一双好的鞋子。现在林修脚上的鞋已经磨得破破烂烂了,早就起了很多水泡再加上在这冰天雪地中,一走路就有一种疼,钻心的痛。 “叫你偷懒,叫你偷懒!”在林修的不远处,一位管事的正在拿着鞭子在抽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管事的满脸通红,眼睛满是血丝,隔这很远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反观那个孩子穿着单薄,那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的已经破烂不堪了,孩子在地上抽搐着,企图躲过鞭子的鞭打。林修看了看周围,所有人都在各干各的事,工人们低着头搬着自己的石块,监工们仍旧聚在一起唠嗑,仿佛没有看见有一个孩子在被暴打。 果然,冷漠才是时代的主流。 内个被打的孩子嘴角已经流出来血,但是管事的就像没有看见一样,还在继续抡着鞭子,鞭子破空地声音还有孩子求饶与哭泣的声音仿佛构成了一篇交响乐,在这采石山上奏鸣。 林修其实不想管的,可是内心实在忍不住,他放下了手上的石块,走了过去。 林修走到管事的身边,一股恶臭混合着酒气扑鼻而来,透过鼻尖直接刺到脑子,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口发出顺着食道刺激着喉咙。林修揉了揉鼻子强压下了呕吐的感觉,一把抓住了管事的抡鞭子的手,笑呵呵的对管事的说:“大人,不要打了,他还是一个孩子,身体不行。” 管事的反手一挥直接推到林修,林修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老子干什么用你们这些喽啰来指指点点吗?滚!“ 林修翻过身子,爬跪在地上。刚才那一下虽然屁股先落的地,但是那也是很疼的。林修的鼻子一酸,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不是哭的,这是不受控制的。从小到大,林修都有这个毛病,一着急,一激动眼睛就会流泪。 跪在地上的林修,想要低下头掩饰这眼睛控制不住的泪水。 “你看那个傻鸟,出头别打了还流金豆了,哈哈。” 林修站了起来,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气愤的感觉已经将他的脑子完全占据了,失去了理智。他转过身子快跑了几步直接给那个管事的后脑勺一拳。 管事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蒙了,在干活的所有工人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向了这边。管事的被这一拳打的酒醒了三分,同样,林修打出这一拳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林修慌了,他不是在乎得罪管事的,而是担心这一份工作报废了。没有了工作他怎么养活自己。 而管事的那边那?在所有工人面前被一个喽啰打了,他感到十分的憋屈。他放下手中的鞭子,转过身一把抱住林修,就和林修在采石场扭打了起来。 雪一直在下,风也一直在刮。 采石场是建在山上,山路崎岖不平。林修和管事的就在那狭小的山路上扭打,周围的人全部让开一条路。 林修是种庄稼出身有着一把子的力气,而管事的虽然曾经当过兵但是常年的酗酒身体早已经不行了,身体很肥有两个林修那么大。 两个人仅仅打了几下,管事的就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你小子行,有种。老子去报告城主说你殴打上官,把你满门抄斩!“说罢,管事的就要往山下走。 在北清城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城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土皇帝,除了北清军,北清城的大事小事全由城主一个人把关,如果管事的真的去告状,林修他也一定逃不了,毕竟按照大赤律法这可是死罪。 林修开始着急和后悔了,手慌脚乱的跑过去准备拦住管事的。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山路很滑。 林修追上管事,拉住管事的袖口,管事的一甩胳膊准备将林修甩开。管事的胖归胖但是还是有一把子的力气,这一甩还真把林修甩开了,原本心神不宁的林修顺着力气,脚下一滑直接摔倒。 在倒地的瞬间他本能的推眼前的东西,他将管事的推了一下。 只听“啊!”的一声管事的被林修推到在地并且直接从原地滚下去了,山路崎岖还滑,当他的肥硕的身子停下来的时候,身体上竟然流出来红色的液体,流血了。 血色染了周围的白雪,在雪与血的交界处形成了一种渐变,是那样的和谐并且妖异。 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监工们赶紧跑了过来,其中有一个拿手测了测管事的的鼻息,有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林修。 管事的,死了,被林修一推摔死了! 雪还在下着,林修抬起头看着天空落下的白雪,他仿佛闻到了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