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之崛起》 第一章 醉酒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中年醉汉一手拿着酒瓶,遥遥晃晃的走在北京市某城区的一条小巷里。醉汉一边走,一边含含糊糊的说着:“流氓,都是流氓,都是强盗。‘一边说着,一边遥遥晃晃的向前走,不时一个踉跄,然后继续向前走。 醉汉拐了一个弯,继续向前走,前面不时传来男子的嬉笑声,中间夹杂着女子的抽噎。醉汉紧走几步,又拐了一个弯,中间还险些摔了一绞。拐弯一看,不远处有一个年青女子正在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遮体,几个重要部位都若隐若现的。周围有五六个年轻男子围在周围,不是调笑着女子。 醉汉看到那几个男子还在不断调笑那名女子,不由得怒气上涌,大喊一声:“驻手。你们这群流氓。”众男子回头看到一个中年汉子站在身后,一手拿着一个半空的酒瓶,另一只手扶在一根线竿上。大汉浑身酒气,还不时打着酒咯。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子站了起来,冲着大汉说:“今个儿哥几个在这找点乐子,食相的滚远一点,不然,让你今天去医院呆着。” 醉汉打着酒咯说:“流氓,今天我就要管。我还要一直管,直到把你们这群垃圾全部消灭才算完。”几个男子听了不由恼火,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来。黄毛高喊一声:“哥几个,今废了他。”说着,带头冲了上去。醉汉不退反近,向前猛冲几步,一抡手中酒瓶,向黄毛砸去。黄毛躲闪不急,被酒瓶砸在头上,血顺着脸夹往下流了下来。几个流氓一看带头的受了伤,都发疯似的向醉汉冲了过来。拳头,皮鞋都向他身上召祸。醉汉随醉,并不慌乱,酒瓶,拳头,皮鞋也是不停反击,而切力猛拳重,每一下都打的一个流氓哀号不止。 到十分钟,几个流氓都到在地上不在起来。醉汉看着他们,把早已只省一半的酒瓶扔在一边,擦了擦额头和嘴角的血迹,说道:“起来打呀,老子还能怕了你们。相当出大比武,我是第一。你们几个小流氓也想动我,下辈子把。” 几个流氓不知谁打头,爬起来都跑了。 醉汉转身看向依然缩在墙角的女子,满是泪痕的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一脸呆鄂的看着他。醉汉走向女子,女子反射性的向后缩了缩,虽然一点也没有后退。醉汉走道女子跟前,蹲下看了看她,脱下外面的夹克披在了她身上,然后转身顺着巷子向前走去。 女子呆呆的看着醉汉远去。从刚才醉汉出现她就时刻关注着眼前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他打跑了流氓救了自己,可当他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习惯性的向后退了,即使自己知道,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了。看着他拖上衣的时候,差点没有叫出声来。当混合着血渍和泥土的夹克披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才真的相信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闻着从夹克上散发出来的混合着血腥和酒精双重的气味,她连声谢谢也没有说出,更别说其他的了。 醉汉继续向前走,转出小巷,前面是一条宽阔的马路。路灯分外明亮。马路上各种小汽车来来往往。路边的高楼灯火通明,楼上的霓虹灯不断闪烁。 醉汉顺着马路向前走。在一个垃圾桶前,他感到俯内一阵翻涌,抱着垃圾同桶遍吐了起来。酒水混合着胃液和半消化的饭菜一起被吐到了垃圾桶里。吐着吐着,他看到警灯闪烁,抬头一看,一辆警车停在面前的马路上。一个没带帽子的警察正从警车里走出来。“碰”,警车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警察走到他面前,问:“干什么的,身份证,暂住证有么,拿出来检查!”醉汉看了看警察,说:“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看我的身份证?” “瞎了眼了你,没看到我是警察么?凭什么,就凭你满身的血。跟我们回去做检查。”警察一听他的话,不禁火气上涌,不客气的说道。 “跟你们回去,你们都是强盗。跟你们回去,还回的来么?不跟你们回去都回不来了,更何况跟你们回去。哇!”说着说着,又吐了出来。 “你丫的胡说什么呢?身份证有没有?有赶快拿出来,没有放个屁。”警察不耐烦的说。 “没有,怎么着?”醉汉问。 “没有,没有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满脸怒气的说。这时候,从警车里又下来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他看这里僵持不下,也走了过来。 “我说了,跟你们走连门都没有。”醉汉闭着眼睛说。 “我们还整不了你了。”年轻警察说着,上前去抓醉汉的领子,醉汉虎拳一伸,正打在年轻警察的心口,年轻警察被打了一个踉跄。 “你还赶打警察?”年长一些的警察说。“打了,怎么地?”醉汉一步不退的说。 “怎么地?揍你!”年轻警察本身就有火,一听他这么说,火气更大,一脚向坐在地上的醉汉踢去。醉汉不躲不闪,身手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年轻警察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年长的警察连忙向分局求助,然后和年轻警察一起和醉汉打了起来。不一会,四五辆警车在周围听了下来,十几个警察,七八个保安还有两个武警一起终于把醉汉给制服了。醉汉被带上手铐,带走了。地上还流着一片血迹。 第二章 蒙冤 警察局的一间审讯室里,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坐在下面,上面坐着的是两个同样是鼻青脸肿的警察。 “姓名?”一个警察问。下面的中年男子没有回答。“我问你话呢,听到没有。姓名?”警察见他不回话,不禁有一点上火,加重了语气问。中年男子看也没看他,还是在那坐着。 “你丫的聋子呀还是哑巴,是个爷们回个话。”旁边坐着的警察看不下去了,不禁说道。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里他们。 “要不是上面有规定,我早揍你丫的了。”先问话的警察叉叉的说。中年男子抬眼看了看他,还是没有说话。两个警察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他带了下去。 “ 队长,这小子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问也是什么都不说,你看怎么办吧。”两个警察走进办公室,一个对坐在椅子上的队长说。“小宋呀,人是你们带回来的,现在要撒手的又是你们,你们说该怎么办?”队长看着小宋问。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是大刘他们看到他们的,也是他们先和他打起来的。他们弄不明白撒手不管就的我们管呀。”小宋有些不满的说。“是大刘他们先看到的,当时他就穿着个背心满身是血的坐在马路边,谁看了不管呀。”队长说。 “那也用不着打起来呀,现在倒好,全队一半人都鼻青脸肿的小李子还住院了。咱们队这次在分局都有名了。”小宋不满的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是他先打咱们的,有人袭警,咱们当然要防卫了。谁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能打,一个人打十几个。更没想到他到了这能什么也不说,现在上面也注意着这件事,你说咱们能怎么办。”队长无奈的说。 “队长,我看咱们胡乱编个理由,把他拘几天得了,反正上面只是要一个报告。”一直没有说话的警察说。“小粱,话能这么说,事可不能这么做。要是让上面知道了,我们可都要受处分的。”队长看了一眼小粱,含有深意的说。 “明白。这谁不明白呢。”小粱微笑着说,“来,你抽只烟。”说着,掏出烟给队长一只,又给小宋一只,最后拿出一只知己叼上。小宋连忙拿出打火机给队长把烟点上,然后给小粱点上,最后自己点上。 “你们说他原来是做什么的,这么能打?”队长抽了一口烟,问。“我看他不是退伍兵就是原来学过武术。”小梁说。“嗯,有道理。当过兵的都能打,而且从当兵时就养成了谁也不服谁的毛病。”队长说,“那他为什么他警察呢?”“他当时喝醉了嘛,根本不知道打的是谁。”小粱一面说,一面示意小宋往记录本上写。小宋连忙翻开记录本,认真的写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问他那一身血是怎么来的?”队长问。“问了,他说是路上摔了一绞,摔的,身上的伤就是那时侯摔的。”小宋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小梁赶忙说:“对,他就是这么说的。”“哦,那他开始怎么不说?”队长又问。“开始的时候他有抵抗情绪,后来我们和他多聊天,慢慢的和他沟通,使他没了抵抗情绪。”小梁想了想说。“呵呵,他一遇到你们就什么都说了,还有什么是咱们队办不了的。”队长笑着说。“就是。要不怎么咱们队每年都是先进呢。”小粱小宋一起说。好,一会让他签个字,明天把报告交上去,然后把他送拘留所,先关半个月。“队长笑着说。”好,可这小子的名字?“小宋不解的问。 “这还不好说,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他姓吴叫名,也就是无名。现在是无业人员,身份证在昨天喝醉的时候被小偷偷走了。对不对队长?”小粱说。“不全对,都是他说的,记住了,同志们。”队长一本正经的说。“对,对。都是他说的。”小粱,小宋又同时说。 “呵呵,那明天把他送拘留所。我们每天都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完成,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队长笑着说。“您说的是,这种小事有我们处理就是了,您今天是去打麻将还是钓鱼?我叫车送您?”小梁献媚的说。“今天几个朋友约我去钓鱼,有什么事给我打手机。下班时我可能不回来了,到时间你们自己回家就行了。”队长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向门口走去。小宋连忙把门打开,队长走了出去,他们两也跟了出去。 第二天,中年男子被送进了拘留所,直到他被带到拘留所看守的面前。他还没有睡醒。 “老刘,他可要好好照顾呀。”小宋对看守老刘说。“明白,一定让你们满意。”老刘微笑着说,这样的情况多了,光说照顾,那就是让他多受罪。如果有所表示才是真的照顾。 第三章 牢狱 当中年男子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拘留所的一间牢房里,周围有十几个或大或小的小流氓正在打着扑克。一个理着毛寸的二十岁左右的小火子见他醒来,对一个正在打扑克的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说:“强哥,这小子醒了。” “醒了?”强哥一听不知从那里来了火气,把扑克往地上一扔,说“妈的老子正打在兴头上,这小子偏偏这时候醒,不是坏老子的兴致么。哥几个,不打扑克了,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我们这的规矩。刚来什么也没表示先睡觉,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说着,十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中年男子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早上吃完早饭,并没有进行例行的问话,虽然他并不在意,但还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环绕在他的心头。在警察临时给自己的卧室里,他感到一阵头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看着眼前这十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他没来由的一阵厌恶。看他们向自己走过来,知道他们没按好心,但他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从六岁自己开始杀死那只野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害怕过即使是在枪口对着自己额头的时候。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十几个小流氓,男子不由得笑了,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动手打人了,自己都记不清了,前天曾经打过,可那时喝醉了,什么感觉也没有,现在可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对面那十几个小流氓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十几个小流氓走到中年男子的跟前也不多说话,带头的一个抡起拳头就打向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他就倒向了一边。中年男子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另一只踢向自己的脚,用力向上一掀,那人也倒在了地上。中年男子戒忌站了起来,抬脚踹向一只飞向自己的脚,那人同样倒在了地上,只不过倒地之后双手抱着自己的脚怎么也不撒手。中年男子拳脚并用,不一会十几个小流氓都倒在了地上,或抱脚,或捂头,谁也不在起来。 中年男子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没用的东西。”说完,坐到一边休息去了。十几个小流氓这才陆续爬起来,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才有值班的民警走过,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又走了,然后十几个小流氓陆陆续续都被带了出去,牢房里只省中年男子一个人。这种情况一直到吃完晚饭,中年男子问狱警话也没有人搭理他。吃完饭之后,他找了一个靠边的地方,到头睡了。 睡醒的时候,牢房里又有了三个人,他们还是在打牌,谁也没有看他一眼。但凭经验可以看出来,这三个都是伸手敏捷的主,无论抓牌还是出牌都显示出不俗的伸手。三个人一直打牌,谁也没理他,他也没有和他们说话。从第一次在这里醒来,他就知道,这里的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印象,总是想办法要让自己吃些苦头。所以他一直小心戒备着。 吃完早饭,三个人还是依旧打牌,他们的闲话很少,只是偶尔说几个字,还都是不着边际的,让人听不明白。 他们又打了大约一个小时的牌,突然停了下来。三个人都看着他,一个人问:“你吃饱了么?”“吃饱了。”他回答。“休息好了没有?”另一个人问。“休息好了。”他知道这些人要动手了。“吃饱了也休息好了就要活动活动筋骨对不对?”一直没说话的人问。“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笑着说,“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你们一起上?”他问。“我们不是昨天那些小流氓,只会仗着人多取胜。”一个人说,“今天是该你倒霉,碰到了我们三个,你挑一个吧,谁都一样。我们保证不会让你有外伤的。”这个人说话话中带刺,暗指他昨天把那十几个小流氓都打出了外伤。“呵呵,有意思。三个谁都一样,那好,你们三个自己决定吧,反正谁都一样。今天我也不会让你们有外伤,放心好了 .”中年男子听了他们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 “他不挑怎么办。”一个人问同伴。“还能怎么办,我五十秒。”一个说。“那我四十。”另一个接着说。“你们两个黑我。好我三十五,我先来。”说完,向中年男子冲了过来。 中年男子看他的拳头打了过来,不进反退后撤一步,让过拳风,左手一抓他的手腕,右手做掌,削向他的左耳下放的动脉。那人撤右手,左腿迅速前踢,踹向他的右腿。他左手作拳打向对方面颊,右腿抬起躲过对方的一脚,同时用膝盖顶向对方的小腹。对方后仰同时高抬右腿,踢向他的小腹。两人功守不断,谁也没有奈何谁。 “好了,三十五秒到了,该我了。”说四十秒的人说。那人想撤身现在却撤之不易。 那人知道取胜无望,打算后撤,可中年男子不给他后撤的机会,一脚踹向他的小腹。那人努力后退,还是被踹了一脚。他刚退下,说四十秒的男子又冲了上去,成中年男子立足未稳之机,一脚踹向他的面颊。中年男子努力后仰躲过这一脚,同时伸右手抓向他的脚腕,那人左脚落下,右脚又起,用膝盖顶向他的小腹。中年男子刚起身,赶紧提气收腹猛向后退,躲过了这一脚。两人插着换式打在了一起。 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旁边的人说:“已经五十秒了,该我了。”最后一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三人本是不分高低的,眼看前两个人都是无功而反,不由得焦急起来。那人猛的急踹两脚,从容的退了下来。中年男子很想也打他几下,但他最后几脚实在打的他没有时间在进攻了,看来是他最后的保命的着式了。 那人刚退下,第三个人马上冲了上来。中年男子不禁暗自愤怒,三人轮流和自己打,一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自己,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在他们的轮番攻击下被打败,这是自己所不能润许的。眼看第三人向自己冲了过来,不敢怠慢,转守为功,一拳打向他的前胸。那人连忙转身相让,同时右手抓向他的拳头。中年男子化拳为掌削向他的后脑。那人低头躲闪,中年男子左手作拳,一拳打向他的脖颈,那人躲闪不急,正被打了正着,晕到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人,注视着面前目瞪口呆的两人,问:“下一个谁来?” 两人注视着中年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和自己打成平手的人怎么转眼间就把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打倒了。听着中年男子的吼声,不由得心理一阵紧张。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两人都没有把握单独战胜对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向中年男子扑了上去。中年男子高喊一声“来的好”。就和他们二人打在了一起。 中年男子近了拳打,远了脚踢,游走在二人中间显得游刃有余。反观二人却险象还生。 中年男子抓住一个破绽,一拳打向一个男子的前胸,同时抬脚踢向另一个人的小腹。两人同时躲闪,不由得到了一起。中年男子双拳同出,正打在两人的胸口。两人同时后退,中年男子又是跳起,踹在了;两人的小腹,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第四章 兄弟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中年男子觉得非常奇怪,这三个人的身手明显不是一般的小流氓可以比拟的。又怎么到这里来找自己的麻烦,还有昨天那些小流氓也明显是找自己麻烦来的。自从自己酒醒之后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事。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有些他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向救的那个女人,但现在让他回忆那个女人的特征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就是和警察打了一架,但他不记得最后的结果了,只知道知己躺在看守所里,身上的证件和钱包都没了。再看一眼地上的三人,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当天下午,三个人被带了出去,出去之后,三人又养了三天才恢复如初。当然,这些是中年男子所不知道的。 从这天之后中年男子自己在一个单间里呆着,没有人再和他关在一起,除了一天三顿饭之外,没有人理他。他也没有理过外面的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到什么时候,但是他知道关不了多久,他每天都看到有人被带进来,也有人被带出去,这里的人员流动很大,显然只是个临时关押人的地方。他想国问一问自己被关起来的原因,一想又算了。这里的警察对自己显然很有意见,从这里走过的时候都瞪自己一眼,问恐怕也没有用。 这一天,大约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七天,又有一个人被带了近来,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和民警有说有笑的进来的,不象其他人似的趁默无语。 “张哥,兄弟又要打扰你几天,怎么样,不嫌弃把?”那人说。 “瞧你说的,咱哥俩谁跟谁呀。你常来,咱哥俩才能多在一起聚聚,平时请你你都不来呢。”和他走在一起的民警说。 “就您这地方,请我我还真不来。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还说我呢,您也不一样,请您上我那去您都不去。来您这是受罪,我不愿意来,去我那是让您去享受去了,您也不去,您说这是咋的呢?”那人说。 “咋的,因为你那咱爷们不敢去呀,你嫂子是有名的醋坛子,我要是去了你那,没事她也和我完不了。”民警说。 “得了吧,还跟我说这些。”那人说,“谁不知道您呀?”说着从中年男子的门前经过,那人明显的停了一下。 “怎么着兄弟?”民警问。 “没什么,大哥这会您可得多照顾照顾我,这会的茬子硬的很,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那人说。 “跟哥哥我还用说这些,咱哥俩没说的。”说着,二人向深处走去。 中年男子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暗自不解,那个新来的人的声音明显有些熟悉,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可自己却想不起来他是谁,当想看一看的时候,他们已经走的看不清楚了。中年男子也没有在意,继续坐在那一动不动。 当天下午,中年男子依然坐在角落里,他所在的房门被打开了。这在几天里是第一次。他抬眼看向门口,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民警,另一个也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长着一张大众脸,没有什么特色,混在人群中很少有人会注意他。但他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应该是在哪见过,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民警对那个人说:“这几天你就在这间,在着老实点,这个人已经打跑两伙人了,你们凑在一起说不定谁输谁赢呢。”说这话,那个人走了近来,民警又把门锁上了。那人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找了一个靠里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中年男子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得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同时对方也注意着他的动作,于是两个人就互相看着。 突然,那人说了:“千山万水人长在。”他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万水千山路不停。”“革命事业挑肩上。”那人接着说。“无名英雄边地存。”他紧接着跟着念了出来。说完这些,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羽哥,十九年了,咱们兄弟又见面了。”那人说。“是呀兄弟,没想到咱们兄弟还能见面。”中年男子说,“当初离开部队,我以为咱兄弟再也见不到了。”“谁说不是呀。”那人说,“十九年了,哥哥你变化可真大呀,险些让我认不出来了。”“谁说不是呀。”中年男子说,“岁月不饶人呀,当初咱们都是年轻轻的小伙子,现在孩子都是小伙子了。”“呵呵。”那人笑着说,“哥哥你也会说笑话了。” “不是我会说笑话了,”中年男子说,“二十多年前,咱们兄弟一起到的部队,一起执行任务时出生入死。如今早就是物事人非了。我不知道兄弟你的情况,哥哥我回家之后就接了婚,现在儿子都快上大学了。”“那可要恭喜哥哥了,”那人说。“哪天领兄弟我去家里看看,看看咱嫂子和侄子怎么样。”“嗨!别提了兄弟,有些事一言难尽呀,伤心事我现在不想提。兄弟说说你现在的情况,让哥哥我帮你参考参考。”中年男子说。 “这还像我以前的羽哥。”那人说。 原来两人是十几年前的老战友,一起当的特种侦察兵,当时中国和前苏联的关系紧张,他们一起的很多人都在中苏边境之间穿梭侦察,和苏联间谍打信息战,在侦察与反侦察中出生入死。后来两人一起退伍,当时很多战友说要以后经常联系,可当时的情况使这句话成为一句空话。而做特种侦察的,从当兵那一天起,他们就不存在于中国的户籍当中,直到他们退伍。而他们所做所为更是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无名英雄,所以,当时他们就作了一首打油诗。这么多年了,什么都能忘,那出生入死的兄弟却怎么也忘不了,所以还都记得这首打油诗,两人初见时都觉得对方眼熟,但又不感肯定,所以念出了这首打油诗,使十几年的老战友重新相认。而这两个人是当时一起退伍的十几个战友中关系最好的,那个中年男子叫王新羽,后来的那个叫李红飞。两人二十来年没有见面,一见面便显得特别亲热。 “哥哥,我这些年可都是白过了。离开了部队之后,我就回了老家。在老家种了几年的地,连个媳妇都没混上。一发狠,和几个老乡一起来了北京。到北京一看可蒙了,这也太大了。几个老乡都没来过,怎么办?最后还是我带头,十来个壮劳力都去了工地。在那一干就是两年。工地完工了。有的说继续找工地,有的说用受里的钱做点小买卖。最后十几个人分成了两拨,我领着五个人做起了小买卖。我们,卖过菜,蹈登过服装,大钱没挣着,罪也没少受。这一晃就十几年。前年,我领着他们又联合了十几个其他地方的人一起在一家夜总会看场子。大哥,看场子知道么,说白了就是有架打的时候就要上去打,不能让外人在着闹事。所以呐这公”安局和拘留所就成了兄弟们常来的地方。昨天兄弟我又和人打了一架,下手重了点,今个咱兄弟就在着遇上了。大哥你又怎么样,怎么也进到这里面来了。“李红飞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之后问。 王新羽看了看李红飞,说:“一言难尽呀。哥哥我原本打算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说实话,在部队的那几年出生入死,哥哥我心理厌了,就想平平安安的过下半辈子。所以回家以后就在父母的安排下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本想一生就这么过了。谁想社会不容我这么过。前几年靠种地的那点收入还能过活,可这几年种地要交的钱是越来越多,可种地打的粮食卖的钱是越来越少。儿子越长越大。如果上学不好也就算了。可偏偏他是一年比一年强。眼看就要上大学了,想想那学费我心理就愁呀。可是也没办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因为自己落下遗憾。所以呀哥哥我也跟着同乡来了北京。靠着早年学的手艺在工地也能混口饭吃。这一混就是几年,没想到家里却出了变化。前几天我给家里打电话,我弟弟说我媳妇和我离婚了。还说好几年前她就和我们那一个警察好上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我一直在外,没有人告诉我。现在她带着家里的积蓄跑了,留下十几岁的孩子和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家里。他们都不敢和老太太说。我让我弟弟先把老太太接到他那去,说我过几天就回去。可谁想回去喝酒时喝多了,只记得打了一架。到现在连和谁打的都想不起来。一会记得是一群小流氓,一会又记得是一群警察。总之清醒过来时就到了警察局里。后来又到了这。到着有胡里糊涂的打了两架。说实话,哥哥我使几年没好好打架了,这次算过够了隐。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想想就心理难受呀。”说着说着还掉下了眼泪。 李红飞默默的听着,看他抽噎的时候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等他情绪稳定了问:“那哥哥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怎么办?”王新羽说:“我打算先回家看看,把家里安顿一下,然后接着出来干,媳妇是没有了,可咱还有儿子,有老娘。怎么也得让他们过好活好。”“对,这才像我哥。”李红飞说,“哥哥你安心在在着呆两天。兄弟我出去的时候一定想办法带着你。等你从老家回来,咱哥俩一起干。”“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就知足了。”王新羽说。“别,哥哥。”李红飞说,“既然咱哥俩遇上了,以后咱们就要在一起。当初哥哥对我非常的照顾,如今哥哥有难,我要不帮一把,还叫人么。” “哥哥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我有用的到你的地方,你不帮都不行。”王新羽说。“哈哈,这还是我哥哥。”李红飞说,“说实话,这十几年你可变的太多了,要当初,别的不说,如果是以前,你怎么也要说回去找那对狗男女算帐,可现在你什么也没说。哥哥呀,这十几年把你的豪气都磨没了。”“我的豪气?”王新羽不解的问。“对,你的豪气。”李红飞说,“还记得你给我们解释你名字的意义么。”“我的名字?”王新羽喃喃的说。“新羽。”李红飞慢慢的说,“鹰到了一定年龄就会老化,不能再翱翔于天空。于是他找到一处高崖,先磨掉自己老化的爪子和喙,等长出新的爪子和喙之后,再拔光自己身上的就羽毛,等长出新羽之后,他就能再次翱翔于天宇。你说你就是那刚长出新羽的鹰,永远能翱翔于天地。”“我就是那刚长出新羽的鹰,永远翱翔于天地。”王新羽不由得重复着。“没错,永远翱翔于天地,那是何等的豪气。”李红飞大声说。“对,要永远翱翔于天地。”王新羽也大声说。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其他房间里有人不满的大声嚷嚷着。两人这才注意到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小声的说着话,没有再吵到其他人。 之后的几天,两人都关在一起,聊着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聊着各自在外面的见闻。王新羽发现这些年自己几乎是白活了,自己除了知道一些社会常识之外几乎是一无所知。反观李红飞说的却面面居到,不由得感叹命运的不公。 王新羽还发现李红飞认识这里的很多人,比如被送来这里的,他就认识很多人,值班的民警他也认识很多。他自己说这是工作需要。 李红飞近来的第七天,看守的值班民警来带他,王新羽知道他要被放出去了。 临出去的时候,李红飞说:“哥哥,等等我。两个小时之内把你接出去。”王新羽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也知道,在这里关不了多久,相信我也很快就能出去了。”“呵呵,如果没遇到我也就算了。遇到我一定让你早点出去。”李红飞说。 李红飞出去两个小时之后,看守的民警来带王新羽。在拘留所的大门口,他遇到了李红飞。他正站在一辆轿车前等着他。“怎么样,羽哥。兄弟说道作到吧。”李红飞给他电上一根香烟说,“一千一天。一点也不贵。我说过,在北京,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办到。”“先谢谢兄弟了。”王新羽说。“咱们兄弟还用说这些么,走,兄弟为你接风。”李红飞拉着他的手说。 王新羽知道现在自己一无分文,只好跟他回去再说。于是和他一起上了轿车。车门关上之后。汽车缓缓启动,然后向远处开去。 第五章 接风 汽车停在一家大型夜总会的门外,王新羽,李红飞和刚才开车的刘云龙一起走下车。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夜总会,王新羽感到一阵眩晕,想想不久之前自己还在拘留所里,现在马上要走进这家夜总会。看着它外面的装潢就知道里面的消费一定不低。凭自己以前卖苦力挣钱是怎么也舍不得进去的。而这里每天又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这个社会是什么样的社会呀,同样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升活在一个城市里,可有些人挥金如土,而有些人却又再为温饱而四处奔波。社会说是公平,可公平有在什么地方?也许在将来人人平等能够实现,但距离现在有 多远又有谁知道。想想李红飞说的“一天一千”,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买到么? “走,羽哥。进去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兄弟。”李红飞说。然后拉着王新羽向大门走去。 远远的,站在门口的保安就开始打招呼:“飞哥回来了,这几天在里面还好吧。”“你小子还想的到我?我没在这几天你没若什么事吧。”李红飞笑骂着说,“这是我哥哥,以后叫羽哥。听到没有。”说着给王新语介绍。“羽哥好,以后您还要多照顾。”保安没敢看低穿的有些破烂的王新羽,赶忙打招呼。“好说,以后还要你多关照呢。”王新羽赶忙说。“和他客气什么,走,咱们进去。”说着话,三人走了进去。 刚进门是一个大厅,现在才刚中午,大厅里没几个人。三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围着一张桌子打着扑可。 “我不在家就没人管你们了是不是,看到我回来还玩。”李红飞大声说。三人赶忙站了起来。一人说:“那能呢,我们是知道您今天回来特意在着等您呢,只是见您实在不回来才玩一会儿。”其他两个连忙说“是是”。“话说的好听,谁还不知道您们三,一天不打牌就浑身不舒服。”王新羽笑骂着说。“知道还再这唠叨,哥几个,扁他。”三人中的一个大声说。看着他们的样子,王新羽想起了以前和战友在一起的日子,和他们现在一样,快乐。 “别闹了,每看到我带回客人了么,过来,这是羽哥。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的生死弟兄。以后都给我照顾点。你们怎么对我没关系,但谁要是对不住羽哥可别怪我不可气。”李红飞认真的说。于是三人都叫了声“羽哥”。“羽哥,这三个小子是我手底下的,个子最高的 那个叫赵元,山东的,力气可打的很。是我们这力气最大的。那个胖子是李兴华,名字不错,却是个地道的败类,吃喝嫖赌样样具全。最后那个是张运全,自号”小无用“,有点小聪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让他们去赶,不用客气。”王新羽笑了笑,没有应声。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肯定是需要他们帮助的,而且和李红飞也不需要客气。 路路续续又出来了十几个人,李红飞一一做了介绍。这些人对王新羽都很客气,看的出来,李红飞在他们之中很有威信,一句话他们都会听,相信李红飞平时对他们一定很好。 不一会,大家在一个包房里围坐下来。现在刚刚中午,夜总会里根本没有人,所以他们愿意在哪都可以。李红飞叫厨师给他们准备了一桌饭菜,几个人围坐一起为王新羽接风。 酒王新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了,今天高兴,喝起来也不觉得怎么样。大家推杯换盏,一会就已经杯盘狼籍。 这一次,王新羽喝醉了,醉的很彻底,彻底到他醉的不醒人世。李红飞也醉了,醉的一踏糊涂。 李红飞醉了之后非要和往新羽睡在一张床上,兄弟们没有办法,只好依他了。 第六章 留京 第二天,王新羽很晚才星了过来,看着凌乱的床铺,不知道自己几时没有这么荒唐过了。记得从当初开始接受训练开始,自己就随时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从没有让自己丧失理智,可这两天,自己接二的丧失理智,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上一次自己由于突然知道老婆和人跑了,心情激动,那这次呢,自己为什么又这么不堪?也许只能用借酒消愁才能解释了,曾经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借酒消愁的人,可这次自己也这样了。想一想,自己还真不知道以后的方向。家可以说没了,那以后呢? 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李红飞走了近来。“大哥,睡的怎么样?”他关心的问。“睡的很舒服。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王新羽说着实话。“呵呵,舒服就好。”李红飞笑着说,“那大哥打算今天去什么地方玩,兄弟我作陪。” “我现在那有时间玩呀,兄弟。”王新羽苦笑着说,“哥哥我现在最想回家看看。也许古人说的对,当一个人遇到困难的时候,最需要的还是自几的家人。” “那好,今天我陪哥哥去原来的工地看看,然后买点东西。”李红飞说,“算是我送给大娘的一点心意,在和大哥一起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和大哥过不去。” 忘新羽知道,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这个情只能先欠着了。“那好,兄弟。哥哥听你安排。”他不由得说。于是,李红飞叫上张全运开了辆车和王新羽一起出去了。 第一站,他们来到王新羽以前工作的工地,这里并没有因为王新羽的离开而有丝毫改变,依然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王新羽领着他们俩向里面走,不时有路过的民工和他打招呼,“呦,羽哥呀,好几天不见,这是上那发财去了。”“呵,羽哥,可有几天没看见你了。”“羽哥,没有你工地都显得没有人气了。”他一一回应着他们。 李红飞笑着说:“羽哥,你还是这么好人缘,可真让人羡慕呀。”“那里呀,这些都是非常淳朴的人,你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会对你好。”王新羽不由得说。 “我看不一定,”张全运说,“我看很多都是不错的人,但也有一些人实在不怎么样。你们看那边那个正在装沙子的人,他看我们的目光就不怎么好,好象我们和他有仇一样。” “呵呵,那里也没有完全一样的人。”王新羽笑着说,“只要大部分人认同的,那就足够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人过去和我有些过结,所以看我一直不怎么好。” “说,怎么回事。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李红飞不由得说。不知从何时起,他把王新羽的事看的比自己的还重要。即使十几年以后的今天,在重遇他之后也没有改变。 “过去的就过去了,不必计较这么多。”王新羽知道他的脾气,不由得说。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不一会走到工长办公的地方。王新羽走道一间办公室的门外,正好门开着,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着几个人,坐在办公桌后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旁边的是三四个民工打扮的人。王新羽走到办公桌前,说:“张头,我回来结帐了。”办公桌后面的张头一脸苦像的说:“老王呀,你一走就是十几天,回来就要结帐。你知不知到,我们这个月的工期已经延误了好几天了,如果不赶快赶回来,甲方是要扣工程款的。你看看,他们几个也说要回家。前几天还走了几个。这不年不节,也不是农忙,你们都回家作什么,你们都走了,我这怎么,怎么办。真误了竣工,我可是要陪伪约金的。” 王新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能引出他这么多话来。以前也听说有人要提前走,他会百般刁难,可怎么也没想到他能对自己也这样。自己连续几个月带着工人为他提前完成工期,那时他可说的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的。现在真的有事了,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什么也不顾了。“张头,工期我知道,现在我们比其他施工队要提前很多,就算我走几天也没有什么事。至于你说走得人,我刚才来的时候也看了,走的都是一些早就说要走的,那些干活好的还都在,这几个人我更是没有见过。”说着,指了指面前的这几个人,“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但是我必须的走,你结不结帐都一样。” “你这叫什么话,老王,咱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哪次年底结帐,我少了你一分钱了。这次咱们真的遇到了困难,平时我体谅你们,有困难的时候你们也要体谅我呀。到时候甲方扣了我的钱,我拿什么给几十个工人结钱,到年底大家都要回家,我不能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他见王新羽这么说,不由得抬出大家来压他。 “向你说的,张头。”王新羽说,“平时咱们都不错,所以我也不和你多说,家里确实有事,我必须回去,还是那句话,你结不结我都走,只是差在我是否回来,你看着办吧。”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张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李红飞和张全运,张全运微微的摇了摇头,李红飞面无表情。“老王,现在我这里确实有困难,你再过几天在走,等几天我把人和钱艘周转开,我一定放你回去。” 王新羽一直注视着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张全运的动作,听他这么说,回答道:“张头,我不管你有没有困难,我只问你一句话,这帐今天能不能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气势不由得上涨,张头有些傻眼,李红飞和张全运却露出了欣喜的目光。张全运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不行,今天确实没钱,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张头说。 “好,我等着。”说完,王新羽转身出去了。李红飞和张全运也跟着走了出去。张头坐在椅子上擦着额头的汗水。 走出工地,李红飞说:“羽哥,他也太不拾抬举了,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来揍他一顿,保证他乖乖的把钱拿出来。”“不用了。”王新羽说,“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以前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只是来试一试而已。”“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李红飞说。“中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王新羽说,“不过我现在可没有钱,只能白吃你们了。”“没想到羽哥也会开玩笑,”张全运说,“飞哥可不怕你吃,是怕你不吃。就算你白吃他一辈子他也愿意。”“对,对,就是白吃一辈子也没是,就怕你不吃。”李红飞也笑着说。 三人来到一家小饭馆,找了一张靠边的桌子坐了下来。李红飞要王新羽点采,王新羽推给了张全运。他现在的心情吃什么都一样。最后张全运要了几个菜,又要了三瓶啤酒。不一会,菜陆续上来了,三人吃了起来。 喝了一口啤酒,李红飞说:“老张,你脑子好事,你给羽哥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张全运看了看王新羽,王新羽点了点头,示意他说说。其实王新羽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只是这次关心则乱,现在什么注意也没有了,有个人能帮他分析以下眼前的情况,出个注意也不错。于是张全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羽哥,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现在的情况,你回老家也没什么用了。”张全运喝了口啤酒说,说完看了看王新羽,王新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现在的情况是羽哥的老婆已经和人跑了,孩子现在住在他叔叔那里。孩子现在已经不小了,听说明年就要考大学,他现在已经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相信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这个时候羽哥回不回去问题已经不大了。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说着,又看了看王新羽,王新羽默默的喝着酒,认真的听着。 “咱再说老太太。羽哥说老太太现在在老二那里,这很好呀。现在老太太年纪大了,要尽量稳定她的情绪,不能让她着急。如果羽哥突然回去,老太太肯定会以为出了什么事,万一追问下来,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就应该让老太太安安稳稳的在老二那住着,有机会让老二慢慢把这见事告诉她老人家。然后羽哥在回去。事情就好解决了。”王新羽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这第三呢,那女人之所以和羽哥离婚和一个警察跑了,无外呼两个原因,一个为钱,一个为权。现在大家都是中年人了,还要说为了爱情那就让人笑话了。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她既然选择了和羽哥离婚肯定是因为前面两个原因中的一个,至于是哪个,咱们现在就不知道了。但咱们不争馒头争口气,她既然跑了,咱们就应该活的更好,不能让人看笑话。所以羽哥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他后悔,后悔当初的决定。不知道羽哥怎么看。”说完又看了看王新羽。王新羽重重的点了点头。他非常同意王新羽的看法,男人就应该活的有尊严,这样回去确实会让一些人笑话。 “那你们看我能做些什么。”王新羽问。“这就看你想作什么了。”李红飞刚要接口,张全运强先了一步。“在北京,可以说边地是金子,就看你敢不敢拣,原不愿意去拣。我知道你可能为证件和钱的是发愁,这些实际上都好解决。现在做假证的边地都是,只要给他们资料,他们能作出和真证几乎一摸一样的假证,只要不是公安查,一般人看不出来。这钱多了我不敢说,十万八万的咱们飞哥还是拿的出的。所以只要羽哥愿意,在北京作出一番事业根本不难。” “让我好好想想。”王新羽说。于是三人吃完饭,回到了夜总会,王新羽一个人到房间里去了。第二天,他决定留在北京,一个改变很多人命运的决定就这样定了下来,很多人的命运也定了下来。 第七章 意外 之后的几天,王新羽就住在夜总会里,和李红飞住在一起。李红飞给他办理假证的事,他也难得轻松的好好休息几天。 这一天,王新羽和李红飞正在一个包房里面喝酒,外面一个小弟跑了近来,慌慌张张的说:“飞哥,二强子那帮人有来了,今天几个能打的都在,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李红飞问:“现在他们在那?” “现在他们还在大厅喝酒,每次不是这样,喝一半酒就开始找事,最后弄的咱们不好收场。”那人说。 “你先出去好好看着,等他们开始闹事的时候马上近来告诉我。”李红飞说。那人退了出去。 “兄弟,怎么回事?”王新羽问。 “还能怎么回事,现在这个社会呀,有关系比什么都好事。”李红飞说,“这个二强子是附近这一带的痞子头,经常带着十几二十个人四处找事。可他大哥是分局的一个什么队长,谁拿他也没有办法。所以附近几个场子看到他们来了都小心些,打也不敢真打,真打伤了,他大哥也不可能放过你。可也不能不打,不打他们经常来找事。” “那他们多久来一次。”王新羽问。 “这可没准了,可能十几天来一次,也可能一个月也不来。上次到现在又快一个月了。”李红飞苦笑着说。 王新羽想了一想,说:“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他们闹起事来之后,你先别出去,我出去。就当我是一个来这里玩的客人,他们闹事吵到我了,我好好打发他们。事后你们都退说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们都不认识我。这样让他找也没办法找。” “哥哥你愿意出手当然好,可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李红飞不放心的说。 “不会。”王新羽想了想说,“你看我打的差不多了赶快出来做红脸,这样我马上就退出去,谁也怀疑不到什么。” 李红飞想了一会,点头说:“行,都按照哥哥说的办。”于是两人继续喝着酒,同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二十几个人围坐着中间的四张桌子正在高声谈笑,浑然没有把其他人厌恶的眼光放在眼里。周围有两个中年男子密切注视着他们,服务生在一旁小心的站着。突然,中间一桌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大声说:“服务生,你们的菜里怎么有苍蝇,把你们的经理招来。” 服务生赶忙去找经理,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向李红飞和王新羽的包房跑去。围坐的人把这都看在眼里,心理暗暗得意。 李红飞把王新羽的计划告诉手下人,让他们小心配合。手下人听王新羽要一个人去打那么多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李红飞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理却笑开了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厉害。李红飞吩咐完之后,让他们都到外面小心看着,到时候注意配合。他们见老大都这么说都退了出去。 王新羽又在包房里喝了一杯酒,这才走了出去。这时候大厅里已经吵番了天。就听见十几个破锣嗓子在叫喊着,很多客人都已经结帐走了。长来这种地方的人又有几个看不出眼前的情况的。 王新羽远远的大喊了一声:“哪个孙子在着穷嚷嚷,吵的老子连酒都喝不下去了。”围观的人一听就知道又有人找事来了。都望向了他,围坐的那二十几个人也都望向了他。而他继续向他们走去。一个破锣嗓子高叫着:“哪个孙子在这瞎咋呼,没……”没的下文已经没有了,他张大了嘴看着向他们走进的王新羽,又看了看坐在中间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男子一直自己慢慢的喝着酒,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听自己小弟没有了下文,也向王新羽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只看了一眼便赶忙站了起来,还吆喝着:“都起来,都起来,没看到我大哥来了么。”然后转身对王新羽说。“大哥,实在对不住您,小弟不知道今天您在这喝酒,吵到您了,望您见量。” 王新羽看这眼前的人也楞主了,你才这人是谁,正是当初拘留所里的那个“强哥”,当时王新羽三两下就把他们十几个人打的站不起来了,所以他们对王新羽可谓印象深刻,王新羽也记得他们,毕竟平白无故的和他们打了一架。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知所谓。而李红飞的小弟赶忙把这个新消息告诉他。 李红飞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知所以,只好让他们继续观察。张全运走了过来,小声说:“飞哥,这可是个机会。”李红飞不解的看着他。“飞哥,当初你牵方百计的留下羽哥为了什么?”张全运见他不理解,赶忙说:“二强子在这一带有很大的势力,他大哥又是分局的一个队长。如果二强子帮助咱们,那不是方便许多么。” “二强子能帮咱们么?”李红飞问。 “那就看羽哥的了,当然,这需要你帮忙。”张全运说。 “好,为了羽哥,为了咱们大家,我式一式。”李红飞说,接着,他叫来两个人简单的吩咐几句那个人明白之后退了出去。 李红飞 看着他退了出去,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王新羽坐在那里,怎么也不是滋味,自己本来是找茬来得,可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二强子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对头才对,上次自己把他们打的不轻,可现在看来,他非但没有记恨自己,还相当的尊敬自己。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世界上有一种人只要你打服了他,他就听你的,而且不会背叛,刚好二强子就是这种人,这是事前谁也没有想到的。 “不知大哥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怪小弟我不知到,没有去接您,现在我敬大哥一杯。”二强子说着喝了一杯。说实话,他还真打听过王新羽的情况,当时他被打趴下之后就认为王新羽是非常之人,即使不能跟随其左右也应该结交一下,可当时他进去打架纯粹是帮他大哥的忙,出来再问他大哥,他也是不知所以。王新羽的事本身就是一件糊涂事,让谁也解释不清楚。他大哥只是告诉他王新羽可能在那天放出来。他在那天一大早就到拘留所门口等着,可到中午也没见有人出来,一打听,原来他已经在三天前让人接走了,使他后悔不已,所以今天一见到王新羽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兄弟说的是那里话,上次哥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兄弟原谅。”王新羽也干了一杯啤酒之后说。他向周围看了半天,李红飞的几个手下没有给他一点暗示,他只好顺其发展了,现在走一步是一步,最后怎么样就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了。 “这就是哥哥说笑了。”二强子笑着说,“上次的事全是误会,当时我也是受人之拖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和哥哥打了一架,打过之后咱们兄弟就没有什么过节,咱们兄弟照常处咱们的。” “说的是,”王新羽说,“只是不知上次是谁要兄弟去的,不知能否告诉哥哥我。” “哥哥还是不要问了,”二强子喝了口啤酒说。“那些人如果说要正什么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哥哥不用去找他们。我这也是为哥哥好呀。” 王新羽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了李红飞,张全运一起合计过这件事,最后唯一可疑的就是警察局的人,王新羽之和他们有过节,也只有他们能在拘留所里随意换人。不过今天看到二强子了,还是问了一下,不过结果和自己想的查不多。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没有涉及太深的东西。周围二强子带来的人有一部分在他的授意下回去了,另一部分还在喝着酒。 酒喝的差不多了,李红飞走了过来。王新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扭过脸就当没看见。二强子却是早早的看到他了,其实二强子还在一直奇怪,怎么这次来闹事只有一个王新羽出头,而原来这里看场子的一个也没看见。现在看到李红飞走了过来,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现在果不其然。刚才他之所以让一部分手下先回去就是看到王新羽在这里,知道如果他是站在自己一边的,那有他一个就可以对付李红飞的手下,如果他和李红飞是一伙的,那自己这边再多人也没用。现在李红飞出来了,知道是该出结果的时候了。 李红飞走到他们跟前,二强子的手下都露出警惕的神色,二强子自己则是无所谓的样子,王新羽则“哼”了一声,显示他的不满。二强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和李红飞最少是认识的,那以后的情况就只有自己自求多福了。 李红飞自己找了一张椅子自己坐了下来,旁边服务生赶忙拿过一个杯子。李红飞给自己到了一杯,又给王新羽和二强子满上,说:“今天难得强子过来,我痴长几岁,自称为一声哥哥,来咱们干一杯。”二强子和王新羽都没有动,只有他自己喝了,他也不在意,接着说:“我知道羽哥生我的气,只是刚才临时有一些事必须处理,所以出来晚了,羽哥和强子不要见怪,我自罚一杯。”说着,又干了一杯。 王新羽和二强子还是没有动,他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说:“羽哥和强子都认识了,我也不再废话。我知道,今天我作的不对,应该早点出来,但今天确实又出了一些以外,谁也没办法。我再自罚一杯。”说着,把第三杯也喝了。王新羽看差不多了,也喝了一杯。二强子见王新羽喝了,也一口把酒干了。李红飞见他们把酒喝了,说:“既然两位把就喝了,那今天我们有什么话就都把他说开。刚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强子和羽哥的是一场误会,那强子三番四次到我着来找事有是什么意思。” 二强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新羽,说:“先说说你和王哥是什么关系。” 李红飞示意王新羽说,王新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二强子,说:“我和阿飞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这次我来北京遇到了一些麻烦,暂时呆在他这里。” 二强子喝了一大口酒说:“好既然王哥这么说,我也有什么说什么。我和李哥本身没什么过节。可我有个兄弟叫赵宝林,他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夜总会,可以说和这抢生意抢的厉害。我相信李哥也知道。”李红飞点了点头。二强子接着说“在那看场子的是我另一个兄弟吴天德,他们那有时候生意不好,就找我,让我到其他场子找点事。人们就都到他那去,他的生意就能好一阵。兄弟我有一些关系,十里八里的兄弟都给一些面子,所以一直这么作的,今天刚好又论到这了,所以兄弟就来了,没想到在这遇到王哥。” 李红飞听他说的点了点头,和自己知道的大致一样。王新羽却说:“兄弟呀,既然你给哥哥面子,哥哥也就说你几句,你这么做实在不怎么地。他们生意不好肯定有一定的原因,他们不从自己身上找却四处找别人的麻烦,这样迟早要出事的。你能帮他们一次两次,不能永远这么帮下去。你还是回去看看,想办法让他们找找自己的原因,到时候生意自然能好。” “王哥说的是呀,”二强子苦笑着说,“可我那两个兄弟都不是这块料,我说过他们,他们也找过,可还是不行呀。” “这个兄弟不用担心,”李红飞说,“我和这里的老板是十几年的朋友,我和他说说,让他找两个能干的人到那边帮忙,保证能让那边的生意好起来。可就怕他们到了那边说话没人听,去了也是白去。” “这个李哥放心,有兄弟的一句话,那俩小子肯定听。就怕这里的张老板不同意呀。”二强子说。 “这个你尽管放心,他今天有事出去了,我已经让一个兄弟去找他了,相信一会就到。”李红飞说。于是三人边喝酒边等,不大一会,领着这里的总经理张德林走了过来, 第八章 联合 张德林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微胖的身材,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就一副生意人的样子。 看到他和张全运走了过来,李红飞连忙起身相迎:“张经理,把你从外面找回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非的您出面不可。” 张德林笑脸相迎,说:“李兄弟说的那里话,你做事我还不放心么,有什么事尽管说话。只要哥哥能作到的,哥哥一定帮忙。” “来,我先给您介绍两位朋友。”李红飞把他领到众人面前,介绍道,“这位是咱们这一片小有名气的人物,人称‘二强子’,大名刘武强。”张德林连忙说:“久仰‘强哥’的威名,今天才得能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二强子也客气说:“这一片谁不知道张经理的大名呀,我才是幸运之至呀。” 李红飞接着介绍说:“这位是我的生死弟兄王新羽,我曾经和您多次提到过的。”“原来李兄弟口口称赞的‘羽哥’就是您呀,真是久仰大名呀,李兄弟对您可是称赞有佳呀,不但说您的身手了得,为人更是没的说。我早就想见见您,今天一见,实在是不虚此行呀。”张德林一听王新羽的名字,脸上立刻显现出崇敬的神色。 王新羽赶忙说:“您不要听他忸赞,以后咱们还要多亲近才是。” 李红飞给大家互相介绍完了,领张德林在上手坐下,张全运也坐在一边。见大家重新坐好,他说:“这次我们聚在一起,其实是为了一个目的,这个——,这个——,”他“这个”了半天也没“这个”出个什么来,在座的都笑了出来。他见自己实在说不好,于是说:“还是要全运说吧,这些文奏奏的词我实在是说不好。”众人都笑出了声,连他自己也笑了。 张全运见他把差使推给自己,也并不客气。他接过话说:“这次咱们大家聚在一起,是一个巧合,也是必然。咱们都生活在一个城市的同一个地方,早晚有相见之日,所以这一天是早晚的事。今天大家聚在这也是缘分使然。”说着,他看了大家一眼,接着说:“咱们既然坐在了一起,就是一个缘分,来咱们先干一杯。”说着举起了酒杯,大家听他这么说,也都举起了手边的酒杯,大家干了一杯。 张全运接着说:“现代社会是一个充满竞争的社会,简单点说,咱们是开夜总会的,‘强哥’虽然不是,也差不多。可咱们这方圆十里八里的就有十来家夜总会,咱们和他们之间肯定存在抢生意的情况,这就是竞争。我们想要做好,做大,就不应该回避竞争,还要积极面对。面对竞争,你可以一个人面对,也可以几个人一起面对。要想在竞争中占据优势,人多就是力量大这句话显示出了关键所在。也因为这个,咱们才坐在这里来。” “别的不说,经常有人到咱们场子找茬就是因为竞争的结果。‘强哥’也说了,因为自己的生意不好,所以去别人的场子捣乱,让自己的场子的生意好起来,这是大家一直都在用的方法,也是大家默认的,但这并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家联合起来,联合了,力量才能大,才能在和其他人的竞争中占据优势。所以我们今天坐在一起就是讨论联合经营的问题。大家都想一想,说说自己的想法。”说完,他逐一注视着在座人的表情。二强子和张德林都显出了薏动的样子。 张德林说:“说实话,这个事我早就想过。现在很多企业都在做扩大经营,合作经营。所以说和别人联合起来一起经营我很早就想过,之所以一直没有实施,一是没有合适的对象,二是没有可行的计划,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二强子也说:“这个理大家都知道,我们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怎么做才能可行,才能让大家都放心,这是关键,咱们都是在刀口上生活的,不同于张经理他们是生意人,咱们得为自己的兄弟想,不能把他们往枪口上送。” 李红飞说:“早就听说‘二强子’是出了名的仗仪,够朋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咱哥俩干一杯。”说着,朝二强子举起了酒杯。二强子也不客气,和他干了一杯,说:“我也早就听闻李哥你的大名,早想和你亲近亲近,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以后,我们一定要多亲近才是。” “好,有强子你这句话,我交你这个朋友。”李红飞说,“来,大家再干一杯。”于是大家又干了一杯。 张全运说:“既然张经理和‘强哥’都这么说,我就说说自己的计划。大家看和不合适。首先,我们要统一对外,也就是不和我们联合的。如果他们到我们的场子来找麻烦,咱们互相帮助,一定要打的他不敢再来为止。其次我们要统一经营,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管的了的了,张经理要和赵经理细谈,不过刚才‘强哥’说对面经营不太好,所以飞哥刚才说要您派两个管事好的人过去帮帮忙,还没有和您说呢。” “这个好说,不管联合的事成不成,我都找两个人过去,到时候还希望赵经理不要亏待他们。”张德林一听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吃亏,赶忙应了下来。 “这个张经理尽管放心,如果赵子亏待他们,我也不会答应。”二强子听张经理这么说,非常高兴,也应了下来。 “那好,大家都没有意见,我详细说一说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张全运说,“下面该作的就是张经理找赵经理谈经营上合作的事,飞哥找吴哥谈一致对外上的问题。希望我们合作早日成功。来咱们再干一杯。”于是大家又干了一杯。 张德林见接下来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要二强子帮他约赵宝林祥谈,之后就退了出去。而余下得人接着喝了起来。由于大家都非常高兴,这一次有没少喝,临走的时候,二强子非要拉王新羽到他那里呆几天,王新羽推脱不过,跟他一起去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李红飞问:“全运,你说会向我们想的那样发展么?” “放心吧,羽哥绝对不会再平凡下去了,二强子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助力。”张全运笑着说,眼中闪出智慧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天,张德林和赵宝林谈好了合作的事,两家先共享进货渠道和客户资源。进货上由于增加了一倍的量,价格上占据一定优势,相对其他夜总会来说有了一定竞争力。客户上,当自己这里没有空位子的时候,向客户推荐对方的优质服务,建议到对方那里去。而李红飞和吴天德之间的合作就简单多了,一个电话,人马上就道。而且大家在公安系统中都认识一些朋友,这些朋友也“共享”了。 第九章 朋友 xx夜总会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服务生,外号“高一手”,据说是因为他有一手绝活,不管把啤酒瓶放多高,他都能把杯子到的满满的,而且不会有一点沫子。很多人到这家夜总会都是为了看他来得。他的名字也自然在业内很响。 这一天,“高一手”和往常一样上班,看着灯火里的各色男女,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不也许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今天又要为多少人到酒。想想自己这几年一直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工作,不知已经送走多少客人,也不知到过多少杯酒。自己的生活其实很平淡,虽然这里不时有事故发生,但那些好象和自己都很遥远,自己的生活就是每天上班,下班,再在第二天再上班。平淡的生活使自己原本的激情都没有了,现在自己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这样生活下去。也许到自己不再年轻的时候,客人们会不再看好自己,老板也不会再留自己了,到那时侯自己该怎么办?但那似乎还很遥远。 “您好,您要的酒。”当他把三瓶啤酒端过来的时候还看清这里坐的是三位从来没看到过的客人,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个个身材高大,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其实他也并不矮,一米八三的身高加上偏瘦的身材使他看上去有些弱弱的样子。而这三位客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高大威武。他们都坐在那里,看不出到底有多高,但不会比他矮。 “你就是‘高一手’吧?”一个看上去有些善良的人问。说这个人看上去有些善良是因为他不象其他两个人那样一看就给人不是好人的感觉。 “客人们都这么叫我,我的,,名字是高海山。”高海山说,“需要给您到上酒么?”他接着问,这是经验,一些暮名而来的人都愿意见识一下他的绝活,然后多给一些小费,他也很愿意给这样的客人到酒。 “把这三个杯子到满就行了。”还是那个客人指着面前的三个酒杯说。 高海山拿起一瓶啤酒,小心的到着,手由高到低,酒就这样慢慢的流到了酒杯里,没有一点外出,也没有一丝啤酒沫。他依次到完三杯酒,然后把它们分别放到他们面前。三杯酒刚好是一瓶,他把空瓶子放在自己面前,职业性的问:“您还需要点什么么?” “不用了,需要的时候再叫你。”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同时拿出一张“毛老头”放到托盘里,“不用找了。”于是高海山拿着空瓶子和钱退了下去。这样的客人每天都能看到,他早以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还没有走出多远,就有人喊他“帅哥,给这里拿两瓶啤酒。”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顺着声音看过去,那里坐着一对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打扮都很妖艳,喊话的那个是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她这半个月来经常来这里,差不多是天天来,而且都是只让他给她上酒。 高海山端着两瓶啤酒来到她们面前,那个年纪大的女子说:“帅哥,帮我们到上好么?”说着话,还给他抛了一个媚眼,显得更加妖艳了。他小心的给他们到好酒,然后把酒杯放到她们面前,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是不是什么都行呀?”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问,同时也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只要我们这里有的都可以。”高海山小心的回答。 那个年轻一点的同样拿出一张“毛老头”给他,不同的是他是把钱放到他的口袋里,收回手的时候还不忘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我们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找你,帅哥,剩下的是消费。”他在她的手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很柔软,同时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也留在了他的身上。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更过分的他也不是没见过。既然她们付了钱,他就可以离开了。他刚转身,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又甜生说道:“帅哥,一会记得来给我们到酒呀。”还不忘给他抛了一个飞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天的工作很快就要结束了,高海山不知道自己在今天又在大厅里转了多少圈,只知道自己的两条退早已经麻木了。 “帅哥,过来一下。”还是最初那个甜美的声音,它们两个整整一个晚上都坐在那里没有动过,并不时叫他要一些东西,当然在付钱的时候都没有忘了在他身体上多停留一会。 高海山走到他们跟前,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么?” “帅哥,下了班我们想请你吃饭,不知道可以么?”那个年轻一些的问,同时那双眼睛不停的冲他眨呀眨的。 高海山微微愣了一下,这样的客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出去吃饭的目的也很明显,但一次两个,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有些不敢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于是说:“对不起,下班后我还有重要的事,不能陪您吃饭了。” “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嘛,”那个年长的笑着说,然后拿出厚厚一瘩钱晃了一下,“帅哥是不是要陪女朋友呀,不知道你女朋友有没有我们姐妹漂亮。不过今天我们姐妹非常高兴,很想请你吃饭。去了,你的好处刚才已经看到了,不去有什么后果我就不知道了。在停车场有一辆白色宝马,我们在那等着你。”说完,拉着她那个妹妹走了。 高海山完全愣在了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着它们远去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下班了,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服务生在更衣室换着衣服,互相吹嘘着自己今天的遭遇,高海山却没有说一句话,他还在作着强列的思想斗争,去,自己看到了那厚厚的钱,可以说自己一年的工资,小费,提成加起来恐怕也没有那么多。但去了之后呢,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去,他很清楚这些人的势力,他们如果想要难为自己,自己只能干看着。 高海山最后一个走出了大门,看着停车场里那辆孤零零的宝马,和孤零零的自己一样。他还是走了过去。 高海山第二天没有上班,他打电话请了一天的假。第三天他才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上去没有什么改变,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工作,一样认真的给客人上酒。 “您好,您要的酒。”他把一瓶啤酒端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这个中年男子很是奇怪,一般来这里的都是几个人一起来,或者是朋友聚会,或者是生意场上的应酬,即使来借酒浇愁也要拉一个听你诉苦的人。但这个客人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自己默默的喝着酒。 “放下吧。”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张开了已经显得迷醉的双眼。“来,坐下,陪我喝酒。”那人接着说。 “对不起,我现在还在工作。”高海山小声的说。 “你的工作就是让客人高兴。你不陪我喝酒,我就要不高兴了。”那人蛮不讲理的说。 “那这样,我在这站着陪着您。”高海山知道遇到这种事只能算自己倒霉,小心应付他才是首要的。好象人一但喝醉了就有理一样,喝醉了就可以做很多轻醒时不能做的事。 “那好,你听我说。”那人见他不走了也就没有硬要他坐下,含含糊糊的说,“我刚从监狱出来,当初判了我十三年,却关了我十五年,你说公平么?” “是有些不公平。”高海山听他诉苦,小心的说。 “什么不公平,其实很公平。”那人听他说完之后又说。“当初我进去的时候是因为抢劫。当时家里穷呀。老妈病了都没钱买药,看着她老人家强忍着的样子做儿子的心疼呀,可没有办法,天上不可能掉下钱来。一个人告诉我说‘去抢吧’被抓到了是自己倒霉,没抓到是自己运气。就算自己被抓进去了,老娘也会有人管。于是我就去了。第一次很顺利。老子抢了很多钱,于是让;老娘住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看着老娘躺在病床上的笑脸,我心理高兴呀,当时我心理就想,要是能一直这样,我就是死也值了。” “可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在第三次得手之后,警察找到了我,把我关了起来。老娘一着急病又重了。我那个后悔呀,可后悔有用么?没有。只能让老娘安心养病。还好,政府把老娘继续安排在医院,让我安心不少。” “他们说我的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略,一判就是十三年。老娘说好好在里面改造,争取早日出来,重新做人,我听了。看着老娘那满头白发的脸,我向她保证了。可保证有什么用。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见我关进去之后,就不管我娘了,没多久就有人告诉我老娘病死了。我一着急就越狱了,当时打伤了两个武警。出来之后我就去找我们那区政府的领导,把他堵在了被窝里,问他为什么不管我老娘了。” “看着他老婆缩在被窝里的样子,我心理说不出的痛快。可这时候警察到了。我当时那个气呀。我老娘病在家里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们呀,于是劫持了他们两口子要警察带我去给我老娘上坟。警察答应了。本来他们就先去过我老娘的坟,以为我会去,可我连她老人家的坟在那都不知道我怎么去呀。在老娘的坟前我哭了,哭的死去活来的,是我害死她老人家的呀。然后我就又被抓进去了,因为这次越狱和劫持政府领导,我又被加了五年。本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交代在里面了,可谁想我又出来了。在里面表现的好,减了刑,提前出来了。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该,应该。”听着他的话,高海山不紧为他感到难过。哪个做孩子的愿意看到自己的父母受苦受累呀,自己也是因为想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受苦受累才到北京来的。自己拼命挣钱不也是想让他们早日过上好日子么。 “该什么?”那人说,我出来家都没了,每天看着那空房子我难过呀,看着老娘睡过的床,用过的东西,怎么让我不想起老娘呀。于是我出来散散心。你来陪我喝酒。”说着,递给他一杯啤酒,他一口干了。 “好,好样的。以后你就是我周天明的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帮你出头。”周天明说,“在监狱里分为好几派,他们都和外面或里面的什么人有联系,没有派的就要受欺负。我就不愿意看到这样欺负人的事,于是给他们出头。后来他们也都怕我,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欺负人了。” “谢谢哥哥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找您。”高海山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喝醉了酒的人的话能相信几分呀。 “兄弟,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在这等着你。”周天明说,“你现在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等你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家,我一个人在里面我寂寞,害怕。”说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高海山见他睡着了,也就去其他地方忙了,今天因为他,自己可能少拿很多小费了。 下班的时候,高海山走出更衣室就见周天明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了,上前揽住他的肩膀说:“走呀兄弟,到哥哥那里去看一看。”原来下班的时候,有人见他还爬在桌子上睡着,就把他叫醒了,他想起这个刚认识的小兄弟于是就在着等他了。他这一手可把高海山下了一跳,他可没想到周天明把说的没一句话都当真了,即使醉酒的话也不会忘记。见他盛情难却,也就跟着他去了。 第十章 祸起 周天明和高海山在一条幽暗的胡同里走着,周天明说:“兄弟呀,你可不知道。每天一个人回到那个谁也没有的家里实在是一件让人痛苦的是。自从我出来以后,就很少回去,有时候我甚至愿意睡在大街上也不愿意回去。大街上怎么说还是有人的,回到那就什么也没有了。不过今天咱们一定要回去,怎么说那也是哥哥的家,要让兄弟你去认一下,以后没地方去了,到哥哥这来,别的没有,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高海山听着他自言自语,偶尔接上一两个字。他早就习惯了,不知何时起,他习惯了听别人自言自语,习惯了逆来顺受。 “兄弟呀,你可不知道,我那个家里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空房子。我出来之后第一次回去,进屋之后我就哭了,看着四壁空白的房子,就想起我那老娘。一想起我那老娘,我就恨呀。我很我自己,是我混蛋,不然还能让老娘多活些时候,是我让她老人家担心了,是我没用,没能给她老人家治病。我没用呀。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家,我心理难受呀。”他一面说,一面走,不时看看高海山,见他认真的听着,然后接着说。 拐过一个弯,前面有一个更加昏暗的胡同,两人继续走着,突然,前面闪出二十几个手拿棍棒的男子,其中一个好象带头的高声喊了一句:“站住。你们那一个是‘高一手’?” “兄弟呀,还有找你的,是你朋友么?”周天明酒还没有完全醒,看也没看面前的人,只是听到他们说的话就问。 高海山暗自苦笑,还朋友呢,这些一看就知道是找自己麻烦的人,自己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可这绝对是最严重的一次。以往到夜总会找麻烦的也就是五六个人,把人拉出去打一顿也就算了,可这次不但人多,而且都拿着家伙,还是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虽然不明白,但他还是答应了。 “好,小子,有种。”还是那个人说,“我们老大说你小子不食抬举,什么人都敢上,居然上到我老大头上来了。他老人家被你带了绿帽子,非常不高兴,所以让我们来给你松松皮子。”一边说,他拿着棍子的手不断挥舞着,敲打在另一只手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听他一说,高海山就知道原因了。这样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可是这能怪自己么,要不是那些女人找上自己,自己连看也不敢看她们呀,能上夜总会来消费的,那一个没有一点背景,能找服务生出去的,又有那一个是他这样的人若的起的。可是若不起又能怎么样,一面是他自己的安全,一面是给他高额的回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拿了那些高额回报,这样的后果就是可想而知的。可是这次好象不是那么容易让自己过去了。 这时候,周天明也看清了眼前的形式,小声对他说:“兄弟,一会你掉头往后就跑,我来帮你挡一下。” 高海山一阵苦笑。自己这个刚认的哥哥心还是真好。遇到这种情况,其他人不马上跑掉已经是不错了,他还想着让自己先跑,可见是一个好人,可自己跑的了么。他们今天能找上自己,明天也同样能找上自己,除非自己马上离开北京,回老家去,但那是不现实的,这里到火车站可不是一般的远,就算到了火车站,也不见得赶的上火车。 “小弟知错了,不知道大哥可不可以指一条明路,他日必当重谢。”高海山还想解决这件事,至少平安度过今晚,到明天就好想办法了。 “行,小子还算实得抬举。”那人说,“我们大哥也有话,你成名的是这只手,把他剁了。你勾引人的是这张脸,把他毁了,这就算完。” 高海山一听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罢了,对方明显是要至自己于死地。他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周天明已经开始说话了。“放你娘的屁。那个臭婊子自己不要脸,被着男人偷汉子,你们老大不去管他女人就已经够可以的了,还有脸出来找别人?回去告诉他,我周天明今天罩着我兄弟,让他老实一点。” “呦,真没看出来,你就是周天明,传说十几年前也是一条汉子,不过前几天刚出来。告诉你,现在的时代变了,不是你那个时候了。兄弟们,上。不管是谁,给我打。”那人断和着。他身后的二十几个人挥舞着棍棒向他们两个冲了过来。 第十一章 救助 眼看他们冲了过来,周天明马上意识到一个严重的事实,那就是他们两个现在无论向哪个方向跑都没有退路,后面是狭窄的胡同,非常不利于逃跑,两边是高墙,根本没有办法逃跑。唯一可想办法的是前面,前面再有五十米就是宽阔的马路,到了那里,就有可能跑掉了。 高海山也觉得抵抗是无用的,对方在人数上占着明显的优势,而且又有准备,每个人都那着棍棒,一旦交上手,自己一方明显是吃亏的。不过他显然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他没有看清应该向哪个方向跑,他一看到他们冲过来,就向后跑了。 周天明刚想拉着高海山向前跑,回手一拉,没有拉到,回头再看,他已经向后跑了十几米了。周天明就是一阵恼火,他向后跑,后面是尽一千米的胡同,你能跑的过人家么,想喊他,可对方的棍子已经到自己的面前了,只好先招架眼前的人。可他刚躲过 眼前的一棍,旁边又有两条棍子向他打了过来。 旁边高海山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在有人攻击他的时候,同时有人向高海山发起了了攻击。高海山可没有他的身手灵活,没几下,头上就出现了好几个包。周天明没有办法,只有向回跑,拉着疼的直叫的高海山在向前跑。 “大哥,别管我了。你先跑吧。”高海山高声说。 “说什么呢,是我把你领到这里来的,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出去。你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话么,你留下还活的了么?”周天明也大声说。 说着话,他没有忘记拉着高海山向前跑,可高海山被人一个拌子放到到了地上,马上几只穿在脚上的皮鞋就向他的头上,身上落了下来疼的他直掉眼泪。 周天明俯身拉他的时候,也被几根棍棒打到了身上,他强忍着疼痛,拉起高海山继续向前跑。高海山猛的被他拉起来,还有一些踉跄,可还是被他拽着走。 “兄弟,在坚持一下,出了这条胡同,就是马路,到了马路咱们就安全了。”周天明大声对高海山喊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领头的那人说,“兄弟们加把劲,把他们都废在这里。回去大哥请喝酒。”那些人听他这么说,好象更加努力了。棍棒和皮鞋更加频繁的落到了他们俩的身上。 “这里好热闹呀。”这时候,胡同口有一个清朗的声音高声响了起来。众人都忍不住向那个方向看去。一个中年人正站在胡同口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哥们是那里的,不过今天我们的事希望你不要管,这也是为了你好。”带头的人说。 “如果我没有遇到也就算了。”那人说,“既然遇到了,那就要管。天下人管天下事,没有什么是不能管的。” “哥们可能不清楚,我是‘烟鬼’在这一块还有一点名头。你今天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改天我请你喝酒。”那人见他不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可那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一样,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他不知道,可对面的两个人一听“烟鬼”的名字,都是一惊。周天明大声说:“对面的朋友,我周天明今天谢谢了。这件事确实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你还是先走吧。他日还能相见,我周天明也请你喝酒。” 那人看看他,有看看“烟鬼”,说:“我今天的运气真是好,有两个人说要请我喝酒,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不过两位都这么说,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结束。大家都不伤和气。” 带头那人说:“朋友你这么说,我本来可以给你这个面子,可这件事是上面的人派下来的,只要那个年轻的小子留下,其他的一切好说。”中年男子看他有松动的迹象,转脸看相周天明。 周天明知道他的意思,这已经是够给他面子的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把高海山一个人留下,如果真的把他留下,那他真的就没命了。“烟鬼”的名字在他进去之前就有名了,出了名的心恨手黑。“想留下我的兄弟,根本不可能,我们是一起来得,就的一起走。” “好,够义气。我就喜欢这样的汉子。不知‘烟鬼’老弟怎么说。”中年男子说。 “我该说的话今天都说了,如果你当什么都没有看见,现在可以转身就走。不然,你也别想走。”‘烟鬼’见他们有得寸进尺的意思,不由得有一些恼怒。 “好,我就看看今天你们怎么留下我。”中年男子明显不受他的威胁,说。 “弟兄们,给我灭了他们。”“烟鬼”大声喊着。跟他一起来得那些人一部分挥舞着棍棒向周天明冲去,另一部分人向中年男子冲了上去。 周天明拉着高海山向那中年男子冲去,现在的情况他很清楚,只能从中年男子身后的方向逃出去,如果刚开始他只是想离开这里免得一场毒打,现在他是为了保命了。 对面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而且身手灵活。他面前的那七八个人不但没有伤到他,有两个还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烟鬼”看到这个情况,果断的说:“再过去几个,今天一定要把他们留在这里。”又有几个人跑到了中年男子身边。 这样一来,周天明他们这边的压力明显减少不少,他们也开始向中年男子的方向移动,他们心理清楚,每移动一步,对自己就越有利。 “靠!一群废物。”“烟鬼”见这么半天也没有把面前的三个人摆平,非常的生气,大声的说,“都给我靠后,看我的。”说着,向中年男子冲了过去。 他手下那些人也真听话,见他冲了过来都自动闪到了一旁。中年男子见他冲了过来,知道这是一场恶战,也小心应付。 “烟鬼”几步来到中年男子身旁,一脚踹向他的小腹,中年男子闪身躲开,抬腿,用膝盖顶他的脚踝。“烟鬼”急忙收腿出拳,成他单腿立地,一拳打向他的心口。中年男子屈膝直伸,踢向他的小腹。“烟鬼”连忙后退。 “朋友,今天我让你离开。”“烟鬼”见他身手了得,知道不能善罢,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道,“只要你留下姓名。他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让我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中年男子见他说话有缓和的余地,说道。“只要你们放了这两个人。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过结,今天我遇到了,就见不得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如果你们也是汉子,就找机会解决,这样向什么样子。如果单挑输了,谁都心服口服。” “朋友你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找他们麻烦的是兄弟上面的人,要不然冲兄弟的面子还能做主。不过他们番的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必须让他们留下代价,不然兄弟也不好向上交代。”“烟鬼”说。 “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你们老大的女人偷汉子,你们老大觉得脸上无光么。”周天明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说道,“他不去管教他女人,却到这里来找我兄弟的麻烦,这又是什么道理。” 中年男子一听就是一皱眉,周天明说的虽然是实话,可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是那么别扭。刚才他不知道是什么事,硬管了。如果知道是这种事,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管的。不过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这是他做人的一贯原则。 “大家都是男人,不要说话不留余地。”“烟鬼”听他这么一说,气不由得顶到了脑门。 “你们老大都不要面子了,我还给他留什么余地。”周天明大声说。 “好,小子,记住你今天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烟鬼”气的语无伦次。 “朋友,你划出道来,说怎样才能方过他们。”中年男子看他们越数越僵,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于是出来打圆场。 “那小子留下一只手,一只眼。那个什么周天明留下一只手。”“烟鬼”生气的说。 中年男子一听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恐怕以后也会有很多麻烦。这些人动不动就是跺手挖眼,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放屁。我兄弟就是靠手吃饭的,你让他留下一只手,不是要了他的命么。”周天明一听就来气,忍不住说,可他却根本没有说自己什么。这让中年男子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那就把命留下。”“烟鬼”本身就窝火,要不是看中年男子身手了得,不想以后树立强敌,还不想轻易放过他们呢。“兄弟们,给我把他们俩灭了,不要管那个人了。” 跟他一起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向周天明两人冲了过去。“烟鬼”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时看一眼旁边的中年男子,只要他一有动作,自己第一时间就要阻止他。 二十几个人同时向周天明两人冲了过来,他们顿时吃不消了,没一会,两人都是浑身是伤。中年男子看他们的架势不出人命是不会罢休的,这可又不能不管了。于是向人群走了过去。 “烟鬼”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看他一动,马上站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试图阻止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中年男子沉声说。 “有没有资格试了就知道了。”“烟鬼”明知不可为却硬着头皮说。说完,抢先攻了过去。 两人打在一起,这一次中年男子完全是抢攻为主,不一会“烟鬼”就没有了进攻的机会。中年男子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倒在了地上,嘴角留下了一丝鲜血。中年男子看也没有再看他,就向人群走去。“烟鬼”看着他的背影,感觉那里有一种不可动摇的气势。 随着中年男子的加入,战局有了戏剧性的变化。虽然三人都多少受了一些伤,但最终还是将那二十几个人都打散了。其中伤最重的就要数高海山了,估计可能还有两处骨折。 看着他强忍疼痛的样子,周天明说:“这位大哥,多谢你的帮助。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麻烦你再帮我把他抬到马路边上,咱们好拦车把他送医院,不然可能要落下残疾的。” 中年男子揉了揉刚才挨了一棍的肩膀说:“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来吧。”周天明会心的笑了。 第十二章 重逢 他们二人扶着高海山来到马路边 ,这段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让他们走了五分钟。 马路上很安静,基本上没有车辆通过。中年男子看了看手表,表蒙已经碎了,不过表针还在走着,上面显示时间为三点二十三分。他问:“你们认识路不,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 “这里最近的医院也有十来里,还是拦辆车吧。”周天明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说。他这样说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担心刚才那些人再打回来,想快点离开这里。 中年男子看了看两边,只有远处不时有汽车经过,那还要走一段距离。他们选择了一个比较近的方向扶着高海山走了过去。 快到路口的时候,一辆小轿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中年男子下意识的身手一拦,车从他们身边窜了过去。可转身又开了回来,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从玻璃后面露出了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有什么能帮忙的么?”年轻女子问。 “我的朋友受伤了,需要马上送医院,能搭一下你的车么?我们可以多给一些钱。”周天明见她问 ,赶忙说。 “上车吧。”年轻女子说。 “大哥,谢谢你了。”周天明见她答应了,对中年男子说。 “别客气兄弟,谁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中年男子说。说完转身要走。 年轻女子见他要走,说:“你走了。一会那个走不动的人怎么办?”说着看了高海山一眼。 周天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高海山,说:“那就麻烦大哥和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吧。” 中年男子想了一下,说:“好吧,帮人帮到底。”说着,拉开车的后门,和周天明一起把高海山放到车里,然后周天明坐到他旁边,中年男子坐到了副驾驶的作为上。年轻女子开车向远处开去。 走在路上,开车的年轻女子不时看一眼坐在旁边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一直看着前方。 到了医院,中年男子帮着周天明把高海山扶了出来,周天明要给女子钱,她却说:“还是先把他送进去吧。”说着指了指高海山。于是他们二人扶着高海山向急诊室走去,年轻女子则跟在了后面。 急诊室里,医生在给高海山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就把他推进了手术室,说是要进行手术。中年男子只是有几处小伤,都没有见血,只是有一点肿,所以医生也没有给他包扎,只是抹了一点药水就让他出去了。周天明的伤要重一些,还在里面医生说还要检查。 急诊室外面,中年男子看到年轻女子还坐在椅子上等着,说:“谢谢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年轻女子看着他笑了,说:“你不知道怎么称呼我,我却知道怎么称呼你。你叫王新羽,今年四十岁,对不对。”她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不过已经认为这是事实了。 王新羽仔细看了看她,问:“我们认识么,我怎么不记得在哪见过你。” “你不记得我,我可是对你印象深刻。”年轻女子说,“刚才要不是看到有你,我也不会载你们到医院了。” 王新羽又仔细看了看她,还是没有什么印象。“我知道你没有认错人,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我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最后他无奈的说。 “那你记不记得你的钱包给谁了?”年轻女子见他实在想不起来,提醒他说。 “我的钱包?”王新羽想了一下,说,“以前的那一个我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只记得我喝醉了一次,醒来之后就找不到了。现在的那一个在我口袋里。” “我真的被你打败了。”年轻女子说,“你喝醉酒之后都做过什么,应该记得吧?” “我只记得和人打了两架,是什么人不记得了。”王新羽无奈的说,这也是一直捆饶他的原因,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拘留所里面去的。 “彻底被你打败了。”年轻女子说,“以后不要再喝醉了,不然你被人卖了也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谢谢,”王新羽说,“我想我以后是不会再喝醉了。”每次想到这件事他自己也很害怕,他还是第一次醉的这么厉害。他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你喝醉了之后救了一个人,你把钱包连同身份证都给了那个人,而那个人恰巧就是我,现在明白了么。”年轻女子说。 “那我为什么把那些东西给你呢?”王新羽问。 年轻女子脸一红,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好,那现在可以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了吧。”王新羽说。他出来很长时间了,他觉得该回去了。 “你?”年轻女子有些生气的看着他,然后说:“我没有带在身上,改天再给你好了。我要回家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几步,又回头说,“记住了,我叫李亚雯。”说完,转身跑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王新羽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更不明白她为什么离开。 第十三章 王新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护士。 护士见他回头看着自己,于是说:“先生,刚才和您一起送来的那两个人是您的朋友吗?” 王新羽暗暗心惊,自己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有人能够轻易接近自己的身体,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见护士问自己,于是说:“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 是这样的,”护士轻轻的扶了一下头发说:“刚才您的朋友,就是送您三位来的那位,她为您三位交了三千的押金。可是由于您的一位朋友的伤特别严重,需要手术,所以院方通知需要再交五千的押金。” “哦,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交。”周天明从诊室走出来,正好听到这些话,于是抢先答应到。 护士见有人答应了,于是说“那您快一些,病人还等着手术呢。”说完,转身离开了。 见护士离远了,周天明对王新羽说:“谢谢大哥了,不但让您受了伤,还让您的朋友破费了。” 王新羽笑了笑说:“我受伤到没什么,不过刚才那个也不是我的朋友,这也是第一次见面。”虽然那个女人说认识自己,而且高诉了自己她的名字,可他还是认为应该算是刚认识的人,于是说道,“你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听护士说要动手术?”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来的时候我检查过,至少有一处骨折。”周天明说,“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们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只是走在了一起。” “那现在可算得上患难之交了。”王新羽说,“你的钱够不够。我身上的钱不够。咱们先把押金交了,好让医院给他做手术。现在的医院,只要钱不到位,他们什么也不会为病人做的。”王新羽对眼前的人很有好感,和他开起了玩笑。 周天明翻边了身上的口袋,说:“我身上的钱也不多。要不是刚才喝了太多的酒,还能多一点,现在就剩下零头了。” “那我们只好叫朋友送钱过来了。”王新羽笑着说,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到。说着向前台走去。周天明现在只有苦笑的分了,他刚出来时间不长,原来的朋友现在还没有联系上,新朋友都在这里了。所以只能看着王新羽想办法。 在前台,王新羽给二强子打了电话。二强子说马上就过来。于是他对周天明说:“好了,咱们现在只能等了。” 周天明笑了笑说:“是呀,咱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说着举了举缠着沙带的手臂,“别忘了,咱们也是病人。” “如果得病能放下所有的负担,我宁愿天天得病。可惜什么用也没有。”王新羽说。 “你有很多负担吗?”周天明问。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哪个又没有负担呢。家里哪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的生活都要靠自己,能没有负担吗?”王新羽说。 “这要是算是负担的话,我情愿背着这些负担。”周天明说,“我很早的时候就没有这种负担了。每当看到别人都是和家人在一起,而我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那种感觉是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王新羽轻声说,当着一个没有家人的人说这些话确实有些伤人心。可谁又知道每个人的情况呢,事后道歉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总能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 “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周天明说。想着在监狱里的时候,每当那些看着别人有人探视,自己却从没有这样的机会,自己早就伤心够了。“说说看,你都有那些负担?” “我?我的‘负担’可多了。”王新羽笑着说,“我老爹今年七十了,那可是个老红军,打过国民党的。小时侯每次他都给我讲他的革命事迹,我都听的津津有味。现在他在老家给我家那小子讲了。我家那小子今年十八,明年就要靠大学了。我想让他到北京来,我们爷俩也好有个照应。”说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老婆呢?”听他说了半天都没有提自己的老婆,周天明问。 “她,和别人跑了。就因为我挣不到大钱,让她过不上好日子。”王新羽黯然的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周天明说了一句他刚才刚听到的话。 “呵呵,没什么。早就习惯了。”王新羽说。 “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只要事业有成,又何患无妻。”周天明拍着王新羽的肩膀说。 第十四章 他们二人正说着话,“二强子”来到了他们身旁,叫了声:“王哥。”王新羽看到他,说:“我的朋友来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指了一下“二强子”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刘武强,人们都叫他‘二强子’。我叫他来是帮咱们解决实际问题的。”然后又指着周天明说:“这个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周天明,是一个热血汉子,绝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二强子”看着周天明说:“你不会就是十几年前那个为了救老娘拦路抢劫,然后越狱的周天明吧?” “呵呵,没想到十五年了,还有人记得我当年的事。”周天明笑着说。 “当然,你当初的事可是我们津津传诵的。”二强子说,“有一端时间,我老娘成天念叨着你,说我要是有你的一半就知足了。” “没想到呀,我不知不觉的竟成了名人。”周天明说,“不过,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呵呵,一高兴就连正事给忘了。”二强子尴尬的笑了笑,说,“王哥,我们去给你的朋友交押金吧,病可是不等人的。” 三人到前台给高海山交足了押金,然后走出了医院。医生说高海山的手术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三人先到外面吃了一些东西。当然,这次还是“二强子”负责买单。吃完之后,周天明回了医院,王新羽本来也想去看一看,但被“二强子”拉走了。 回到“二强子”住的地方,“二强子”马上问:“王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弄的一身伤,还有那个周天明,他应该刚出来没多长时间,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王新羽说:“其实也没什么。昨天晚上我出去散步,在一条胡同了里碰到一些人仗着人多在围攻两个人,所以就出手管了一下,把那些人打跑了,救了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周天明,另一个就是躺在医院里的那个。” “是什么人在围攻他们?”二强子问。 “领头的一个叫什么‘烟鬼’,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一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下手都没有留情过。”王新羽说。 “什么,‘烟鬼’?王哥,你没有听错吧。”“二强子”小心的问。 “应该没有。”王新羽说,“那个人不止说了一次,我听的很清楚。” “二强子”苦笑了一下,说:“王哥,你还不是一般的厉害,一若,就是不一般的人。你知道‘烟鬼’是什么人吗?那是一个我们这种人一听就害怕的人。” 王新羽不解的问:“这个‘烟鬼’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二强子”说,“这么说吧,在这个社会,存在这一些人,他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每天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过日子。他们并不计较法律,对江湖道义却非常重视,长久之后就形成了另一种社会方式,人们习惯称它为‘黑社会’。在‘黑社会’里,‘烟鬼’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说了半天,原来就是‘黑社会’的。”王新羽不以为然的说。 “王哥,你并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你去问一问李红飞,他会告诉你全部情况。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有些事我解释不明白。”“二强子”无奈的说。 王新羽给李红飞打了电话,李红飞说一会就过来。于是他又和“二强子”聊了起来。 “我原来一直以为你们就是‘黑社会’呢,你和红飞。可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他说。 “呵呵,你到是真能抬举我们。我们和‘黑社会’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二强子”说。“我们只能算是社会上的‘混混’,‘混混’你懂吗?” “我以前经常听到这个词,在这之间我一直以为‘混混’就是社会上那些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混日子的人。”王新羽说。 “你所说的也是一种‘混混’。”“二强子”说。“我们也是一种‘混混’,我们不同于他们的地方在于他们并没有足够的社会背景,而我们有足够的社会背景,我们在自己的背后都有一些人在支持着。他们在或明或暗的支持着我们。所以我们可以一直存在在社会上,从古到今,‘混混’从来没有消失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支持我们的势力一直存在着,他们需要我们。他们需要我们为他们服务,需要我们帮他们做他们不方便做的事。所以我们还存在着,我们还是‘混混’。” 就在这个时候,李红飞带着张全运到了。 看到李红飞和张全运来了,“二强子”和王新羽停止了谈话,和二人打招呼,他们也招呼了他们,然后李红飞问:“羽哥,这吗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有,这次可是出大事了。”“二强子”说。 “能让‘强哥’说是大事的一定是很麻烦的事,羽哥,这次是什么事?”李红飞笑着打趣他们。 “我得罪了一个叫‘烟鬼’的人。”王新羽平静的说。 “‘烟鬼’,是一个中等身材,大约四十多岁的人吗?”张全运听他这么说问。 “对,就是这么一个人。”王新羽说。 李红飞和张全运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羽哥,我们开始佩服你了。”张全运说,“你知道‘烟鬼’是什么人吗?” “刚才强子说了,他是什么‘黑社会’。”王新羽还是面色平静的说。 “对,他就是‘黑社会’。”张全运说,“可你知道什么是‘黑社会’吗。那可不是小说电影里那样的。在小说或电影里,我们这样的人可能就是‘黑社会’了,可真正的‘黑社会’相比差的太远了。我们和他们相比就像小草和大树一样。” “你知道吗。‘烟鬼’这样的人他们不会不因为任何理由而杀人,但当他有足够的理由杀你的时候,他就会直到杀死你为止。在他们眼里,社会上的所有的道德在他们眼里都和狗屎一样。他们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处世法则。说说看,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王新羽把发生的事简单的告诉了他们,这些事刚才“二强子”已经听到过了,不过还是仔细听了一遍。听完他讲的事情经过,张全运皱了皱眉头,说:“羽哥,以后可要记住了,这里是北京,在这里,遇到事都要先考虑考虑会有什么后果。拿这次的事说,你根本不和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事就去帮他们强出头,非常不理智。而且这次也不是简单得罪‘烟鬼’的,而是他上面的人,这个人是什么人,说实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在我们这个圈里,我们认识我们这个圈里的人,但他们并不是我们这个圈的人。我们并不是很了解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事。我们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些。也许在普通人眼里,我们这样的人就是‘黑社会’了,就像‘强哥’刚才说的,他们只是‘混混。而我们连‘混混’也不是,如果硬要说,我们是‘痞子’,我们和‘混混’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没有社会上的势力支持。但并不是说我们在社会上没有朋友,我们也有一些有势力的朋友,有时候我们也会帮他们一些忙,但这并不同于‘混混’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大多建立在各种亲戚或世交上面的,他们有着荣辱与共的关系,所以他们是‘混混’,而我们是‘痞子’。” “而‘黑社会’他们和那些势力的关系要复杂的多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关系太过复杂了,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可能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也可能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可能杀了人被警察抓住也没有任何事,也可能因为意见小事就在监狱里蹲一辈子。那是因为他们关系的复杂让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黑社会’有着与现实生活的社会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一个笑话,有一个年轻人坐出租车,到地方之后想座霸王车,于是拿出一把水果刀剔牙,问‘师傅,多少钱。’谁想司机从座位下面拿出一把砍刀,一边刮胡子一边不在乎的说‘你看着给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说明‘黑社会’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第十五章 王新羽笑了笑,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原来如此?”张全运说,“那你以为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电影,电视里的一样,可那毕竟是虚构的。而我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你现在也许不能明白,但很快你就能知道了。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找上你。你硬为周天明出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等,等他们找上门来。” “二强子”点了点头,显然同意张全运的想法。 李红飞问:“那他们会怎么对待‘羽哥’。”张全运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和‘强哥’一样,只是了解一些他们的情况。他们可能今天在北京,明天就在上海。他们可能明天就找到这里,也可能很长时间之后才能找来。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因为他们可能因为任何事改变自己的计划,他们是到处流浪的。” “那我们怎么能去找他们?”王新羽显然不愿意坐以待毙,想主动解决问题。 “没有办法。”张全运想都没想的说。 “那我只能等了。”王新羽说。 “对,你也不要试着躲到家里去,他们很可能找到那里。你要想躲开就要找到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张全运说。 “没有人能找到,我又怎么去找。”王新羽笑了笑说。 “呵呵,那我们就不要在想这些事了。”李红飞说,“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现在可要到中午了。” 四人谁也没有注意时间,马上就到十二点了。于是四人出去找了一家小饭馆简单的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饭,至少对几个人来说是这样。 吃完饭,王新羽和李红飞回去了,“二强子”也没有太多的挽留,于是李红飞三人回到了他们的那家夜总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这之间,王新羽去过医院一次,看了看受伤的高海山。高海山伤的不是很重,不过要在医院里躺上一个多月。好在他打工有一定的存款,自己完全可以承担这笔费用。周天明经常到医院照顾他,这让高海山很感动,同时也让王新羽很感动,本质上说高海山和周天明认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确真心实意的对待高海山。这是很多人无法作到的。王新羽把李红飞的地址留给了他,让他以后有时间去找自己。 时间一过就是一个星期,在这中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让王新羽有些怀疑张全运的话,不过毕竟他和“而强子”说的一样,自己还是在耐心的等。不过在这中间他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他打算先在北京做一些小买卖,钱李红飞说过,他可以帮助自己。但这先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第十六章 “那你当时想了什么办法?”赵庆峰问。 “我当时什么办法也没有想到。”王新羽说。 “那你还不是被吓傻了。”赵庆峰问。 “不是,我当时非常清醒,我知道自己的处境,直到什么对我有利,什么对我不利。”王新羽说,“我当时想了很多方法,可没有一种能够对付眼前的情况。看着大黑熊一步一步向我走近,我当时非常欣慰,我的同伴现在是安全的,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量把它引开,要给我的同伴争取尽量多的生存空间。于是我一步一步后退,绕着一棵大树一棵大树的后退。” “我退一步,大黑熊就跟上一步。我知道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我看了看树上的他们两个,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他们谁发出了一个声响,大黑熊的注意力又回到树上的两个人上面,回头向他们看着。我知道他们两个现在虽然很安全,但只要熊注意到他们,他们就逃不出危险的范围。于是我硬起头皮,拿出随身带的匕首,用力向大黑熊辞了过去。” “由于当时大黑熊正在看着他们,根本没有躲闪,于是那一下丝毫不差的刺到了它的身体里,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黑熊马上回过头来用那双怨毒的眼睛看着我。怒吼一声就向我扑了过来。我连把匕首拔出来的时间都没有。连忙向左退了下去。黑熊没有收住向前的动作,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大树应声而断。” “我看到那棵断成两段的树,知道我必须把这只熊打倒,不然我们三个都别想离开这。于是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我必须和这只熊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于是我强迫自己向大黑熊走去,你们谁能想象那第一步有多难迈呀,明知必死还要上前,这种感觉是很多人没有办法想象的。黑熊看我向它走过去,只是冲我呲着牙,我都能闻到它的口臭味。” “哈哈”。王新羽说到这得时候,所有人到笑了出来。“王哥,你还有心情闻它有没有口臭呀。”赵庆峰问。 “我不是有意闻的,不过我闻到那个味道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王新羽说。“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攻击它的弱点,而熊浑身都是厚皮,而且熊经常在树上蹭痒痒,所以身上还有很多其它东西,就像熊披着一层铠甲一样。可这也就像铠甲一样,都有弱点。而熊的弱点就是它身体太硬了,也太重了。所以它的行动就非常笨重。而且它的头也是它的弱点,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任何动物都有几个弱点,它们都在头部,第一就是眼睛,其次是耳朵和鼻子。不过我当时先想到的就是鼻子,因为我是用鼻子闻到它的口臭的,所以先想到它的鼻子是它的一个弱点,我只有抓住它的弱点,才能战胜它。” “于是我一拳打向它的鼻子,哪知大黑熊却张开大嘴,等着我的拳头。于是我把手向上打一下就打在了胸的眼上。血顺着它的眼角留了下来。黑熊吃痛,要扑向我摇我,于是我双手用力按着它的头,用力按,努力想把它的头按在地上,可它还是推着我向后退,我被推到了一棵大树上,撞在树上的疼痛险些让我松开了双手,还好我没有松手,也要感谢它把我顶到了树上,我的两只脚空了出来。于是我用双脚轮流踢它的头,我不知道到底踢了多少脚只知道感觉到它向上抬头的力量没有那么大了,我空出一只手,用拳头轮流打它的眼。” “我不知道我到底和它搏斗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最后我的两只脚都没有了知觉,两只拳头都没力气再落下去的时候,我才停了下来。这时候,我早就感觉不到那只熊的生气了。” “是呀,我们当时也不知道那只熊是什么时候死的。”李红飞说。“我只知道我恢复神智的时候,就看到羽哥疯狂的懦待着那只熊,那只原本的熊头已经变成一堆肉泥了,可羽哥还在疯狂的锤打着它。我用尽力气喊他,可他却根本听不到。听到我喊,小东子也清醒了过来,和我一起喊,可他还是没有反应。直道我们看到她突然倒在了地上才敢走过去。仔细一看,你们猜怎么着?当时羽哥的两只拳头和海碗那么大,两只军用鞋都没有鞋前面那一部分了,两只脚的前半部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 “而且大黑熊已经把它周围很大一片地上的土都刨出了很深的坑,它的半个身子都在坑里面。于是我们两个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抬着昏迷不醒的羽哥按照地图上的方向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两天半我们才走出大兴安岭,那天晚上我们到的营地,羽哥马上被送到了医院,据说他是在岛医院的第三天才醒的,然后又在医院里躺了二十多天才回到营里的。” “是呀,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医生说差点没给我截肢,可营里说什么也要他们完整的把我医好。所以我现在还是完整的。”王新羽笑着说。“我在醒过来之后的第三天两只胳膊才能稍微活动一下。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天才能下地,两个月之后才完全康复。” “呵呵,没想到你们还有那么一段经历。”刘云龙说,“羽哥刚来的时候我还奇怪你们怎么有那么深的感情,现在看这就是生死之交呀。” “别说的那么严重,我们一起当兵的都是好战友。”王新羽说。 “好了,故事听完了,现在说说眼前的事吧,”赵庆峰说,“王哥尼现在打算做什么,我们帮虽然不能帮你什么大忙,小忙还是能帮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们能力的范围内还是能帮你一下的。” “我打算在京城做一些小买卖,可还没有找好合适的。”王新羽说。 “呵呵,真是巧了,我们帮在京城的产业中正好有一家小饭馆由于经营问题要转让,你有兴趣没有,有兴趣我让他们留给你。”赵庆峰说。 “那好呀,你把地址留给我,我们去看一看。”李红飞的样子比王新羽还要着急。 于是赵庆峰把地址留给了他们,然后就离开了,他的随从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很少。 第十七章 赵庆峰说的饭店在另一个区,李红飞在得到地址之后带着王新羽去过一次,那里的地理位置很好,又相当便利的交通条件,他们还在那里吃了一顿饭,感觉那里的饭菜还可以,服务员的态度也非常好。 这一天,他们两个带着张全运又来到这里,一进门,张全运就抢先上前说:“你们这里的经理在吗,让他出来一下。” 看到他们进来的服务员刚要说话就被他抢先说了,只好说:“我们经理现在在后面。您有什么事,我们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把你们经理找来好了,我们找他有事。”张全运说。三个人找了一张靠边上的桌子坐了下来。服务员见没有办法,只好到后面找经理去了。 不大一会,她领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到他们跟前说:“陈经理,就是这三个人找您。” 陈经理看了看他们,对服务员说:“小周,你先忙你的去吧。”小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陈经理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不认识三位吧,不知道三位找我有什么事。” 张全运笑着说:“陈经理当然不认识我们,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认识上海的赵庆峰吧。” 陈经理一听赵庆峰的名字,马上笑着说:“哦,原来是赵老板的朋友,不知道您三位有什么事。” 张全运笑着说:“不知道赵老板有没有和你说过王新羽这个人?” “哦,原来是王老板。”陈经理一听王新羽这个名字,态度马上有了转变,就连脸上职业的笑容也不自觉地加深了许多。“不知道那位是王老板,赵老板交待的东西带来没有。” “这位就是王老板。”张全运指了一下王新羽说,然后拿出一张纸,这就是赵庆峰把这家饭馆转让给王新羽的凭证,他说只要把这个给这里的陈经理一看就行了。 陈经理先向王新羽点了一下头,然后才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起来。他看了两遍,然后把它放在桌子上说:“没有问题,咱们什么时候去做过户手续?” 王新羽笑着说:“不忙,陈经理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您尽管问,赵经理交待过,尽量满足您的要求。”陈经理笑着答道。 “不知道你和赵老板是什么关系?”王新羽开门见山的问。 “呵呵,”陈经理笑了笑,说:“您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我和赵老板可以说什么关系也没有,也可以说有很大的关系。从法律上讲,这家饭馆时我的,和赵老板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实际上开这家饭馆的钱全是赵老板出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给他打工的。” “打工,在法律上你可就是这里的老板呀。”张全运说。 “也许吧。”陈经理笑着说。“我相信你们也清楚赵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法律并不时什么人都能管的。有些时候还是做聪明人好一些。” “你说的聪明指的是哪里呀。”张全运问。 “指很多方面,比如说赵老板每个月会让人给我送来一个帐本,这个帐本就是我们交上去的账本,不管里面是多出了一些还是少了一些,我都不会管。再比如赵老板有时候会安排一些人到我这里住上几天,我们从来不过问这些人的一切,他们要走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过问。”陈经理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没想到这个饭馆还这么不好开呀。”王新羽说。 “当然,王哥在这个方面尽管放心。赵老板交代过的,饭馆交给你之后就全看你自己的,你愿意怎么打理就怎么打理。他不会再管任何事。从此以后这个饭馆就完全是你的。”陈经理听他这么说,赶忙解释道。 “这样还好,如果有个人在上面指手画脚会很麻烦的。”李红飞说,“我还以为赵庆峰要当一个太上皇呢。” 王新羽听他这么说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不知道这里的生意怎么样,当然,我说的是真实的情况,不是你们相上面报告的那样。” “作为一个生意人。”陈经理说,“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说,这里的生意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不过有些因素不是我们这里光生意好就行的。” “经常有人到这里捣乱吗?”王新羽问。 “这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有时候,他们一连几天都来,有时候是几天也不赖一次。”陈经理说。 “这里不是赵老板的买卖吗,他就不会让他的人帮忙看着一下?”张全运问。 “这里和赵老板的其他生意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除了内部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赵老板才是这里的老板。”陈经理说。张全运理解的点了点头。 “那里离开这里之后,赵老板有没有给你安排其他事?”王新羽接着问。 “赵老板给了我一笔钱,足够和这个饭店的费用相抵了。他说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以后就再也不用听他的了,而且最好忘记他这个人。”陈经理不乏伤感的说。 “那你打算做什么?”王新羽紧跟着问。 “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开一家饭店,毕竟做了这么长时间饭店了,比较有经验,会方便一些。”陈经理说。 “那赵老板怎么知道你确实把这家饭店转让给我们了呢?”王新羽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问了出来。“如果你不把它转让给我们,也不会有人知道呀。” “你们一定不了解赵老板他们这样的人。”陈经理说,“如果你们了解他们,就会知道按他们说的做是对自己最好的了。” “那好,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去做那些手续?”王新羽问。 “随时都可以。”陈经理说。“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们能够答应。” “说说看,希望不要过分。”王新羽开玩笑的说。 “我希望你们能够把这里的人都留下。他们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对这里有感情,也熟悉这里的情况,留下他们对你们会有帮助的。”陈经理说。 “呵呵,我们不但要留下他们,我还打算把你留下,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经理,只是把法人的名字改成我的就行了。”王新羽说。“你对这里同样熟悉,而且你比我们更适合这里。” “这个我需要考虑了。”陈经理说,“不过我们可以先把转让手续办完。 第十八章 转让手续很快就办完了,王新羽顺利的接管了这家饭馆,同时接收了这里的所有员工。陈经理并没有没,马上留下,他说要给自己一个假期,等假期结束了,自己考虑好了就知道是不是回来了。 在张全运的建议下,王新羽并没有对饭馆再进行装修,连名字也没有换。饭馆只是停业一天就继续照常营业了,外人看来就好像还是原来的老板一样。 开业第一天,“二强子”带着人来捧场,和李红飞的人一起把这里挤满了。门口的服务员说很长时间这里都没有过这样的场面了。不过第一天肯定是要赔本的了,那两个老大都以要老板请客为由没有付一分钱。王新羽也大手一挥,算我请了。 第二天,一切的情况都和原来一样,吃饭的还是那些人。王新羽和“二强子”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喝着茶,来聊着天。 “王哥,这开饭馆呀,一定要和这里的工商,城管都打好关系,要不然他们三天两头过来查你,没事也会查出事。”“二强子”认真地说,“我有个兄弟在我们那片开了一家饭馆,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什么也没有管,工商城管天天来,吓得客人都不敢来了。”王新羽听他这么说笑了笑。 “王哥,您别笑。”“二强子”认真地说。“你想呀,整天有带大檐帽的在你的饭馆里转,有人赶来吗?那小子刚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有经验的人给他一说,他请工商,城管,卫生,消防一起吃了两顿饭。你猜怎么着,半个月也没有人到他那查了。这下客人就多了,乐得那丫的请我们好好的吃了一顿。” “那你是说让我也请那些人吃一顿了?”王新羽笑着问。 “我是有这个意思。”“二强子说”,“不过我对这一片不熟,很多人都不认识。要是在咱们那片,只要是你王哥的事,我一句话,那些人都得好好的照顾您。不过您等两天,我找朋友给您介绍介绍这里管事的,随便请也不管用呀。” “那我现在就这么开着,等你都准备好了再说。”王新羽笑着说。 “还有呀,这里面要注意的事多着呢,哪里照顾不到都会有事。”“二强子”给人上课上瘾了,说完一点还要说。 这时候,前厅的经理走了过来,对王新羽说:“王经理,那面来了两个人说是要找您。” “找我?”王新羽不解的问,“什么人找我?” “是社会上的人,以前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他们也都会来。今天他们又来了,本来我能打发的,不过他们听说这里换了老板,非要见见您不可。”前厅经理说。 “好我去看看。”王新羽说。 “等会儿。”“二强子”叫住了他。“王哥,你知道他们找你是干什么吗?” “这我哪知道。”王新羽说。 “他们是来收‘保护费’的,直到这里换了经理,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好抬高‘保护费’的标准。对吧?”最后一句话是对前厅经理说的。前厅经理同意的点了一下头。见他点头,“二强子”接着说,“他们这种人典型的吃软怕硬,你千万不要给他们好脸色看,要不然他们会以为你好欺负,以后你就有麻烦了。” “好了,知道了。”王新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并没有看到前厅经理皱起的眉头。 一间不大的包房里,坐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两个都穿得很随便,花衬衣,花裤子。坐在那里没事人一样肆无忌惮的喝着啤酒,抽着烟,大声地交谈着。包房里已经满是烟雾,可两人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用力的抽着。 王新羽一走进包房就一皱眉头,他不抽烟,也不喜欢别人在他旁边抽烟,看到这里的情况本能的就有一点反感。 坐在里面的两个人看到前厅经理领着王新羽走了进来,都没有动,其中一个咧着嘴说:“老钱,这就是你们的新老板呀。” 前厅钱经理赶忙说:“二位。这就是我们现在的老板王经理。”然后接着说:“王经理,就是这二位找您。”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王新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不出的厌恶,他也不关门,门也没有关上的可能,包房里的烟太大了,如果再关上门,他就没有办法在里面呆了。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也没有和两个人说什么,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扔到了外面。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人说:“王老板是吧?不知道你在其他地方又没有做过生意?” “实在对不起,我第一次做生意。”王新羽不可欺的说。 “那你有没有问原来的陈经理这里的规矩?”那人接着说。 “当时忙着转让,没有时间问。”王新羽一步不让的说。 “那刚才老钱有没有和你说什么?”那人见他一步不让,忍不住有些恼火。 “老钱什么也没有和我说。”王新羽面色不变的说。 “那好,我来告诉你。”见他冥顽不化,另一个人忍不住说。说着站了起来。由于他的声音很大,外面很多人都向这里看了过来。 “你声音大就了不起吗?”王新羽说,“你坐下,这样会吓倒我的客人的。”说着还向外面挥了挥手,示意外面的人不用介意。 “你的客人?你的饭馆很快就会没有客人了。”两个人见他态度强硬,都有些恼火,说话不禁有些不顾后果。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王新羽懒散的说。 “你妈的倒地什么意思,我们今天来是来拿钱的,给,你继续开你的店,不给,明天你就等着关门吧。”一个人说。 “我等着,我相信我的拳头会告诉你们答案的。”王新羽说 “我现在让你看看我的拳头。”一个人说着挥起了拳头。不过他的拳头挥到一半就没有办法再向上了,王新羽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一再用力,都没有挣脱王新羽的控制。王新羽用力一扳,把那个人按倒在了桌子上,他的额头磕在桌角上,流下了暗红色的血。 王新羽用鼻子“哼”了一下,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走了。 “二强子”看着他们离开说:“王哥,我没让你打他们呀。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这下可惹祸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王新羽满不在乎的说。 第十九章 其实“二强子”和李红飞都是一个目的,要王新羽成就一番作为,当然,在他们眼中的座位可能与其他人稍有不同,所以他们选择的方式都有一些正常人不能理解。凭“二强子”本身的资格来说,如果他找朋友和本地的混混打好招呼,可以轻松解决王新羽的饭馆交保护费的问题。不过他出于个人目的,并没有这么做,而且选择了一种正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这样的后果是他本来没有想到的,也是这样的后果使王新羽真的成就了一个他们所想象中的事业。 “二强子”在看到那两个人离开之后就打电话给李红飞和自己的兄弟,让他们在王新羽的饭馆附近准备。可是他们整整守候了半天,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动静。李红飞忍不住问:“强哥,你肯定那丫的会来找麻烦吗?” “废话,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丫的如果连这都能忍,那你给他带绿帽子他都会感谢你了。”“二强子”笑着说。 “那咱们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们都要睡着了。”刘云龙打着哈欠说。 “那这样,留下两个人看着,其他人都回去睡觉,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动静,明天大家一定要还到这里来,那时候,那丫的肯定要做大的了。”“二强子”认真地说。于是他们各留了一个人在那里,其他人都回去睡觉了。 平安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昨天的人除去那两个值夜班的时候都重新来到这里,注意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王新羽的饭馆和平常一样正常的开门营业了,一切似乎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 “强子,你不会又说差了吧?”李红飞忍不住问。 “不会。”“二强子”肯定地说。“那丫的今天肯定要来,那丫的比我要嚣张多了,昨天那样的墙框,是我都受不了,何况是那丫的。” “你知道他那么嚣张,还和他做朋友?”李红飞说。 “谁说我和那丫的是朋友了?”“二强子”说,“我和他只是认识,和朋友可是差十万八千里呢。要不是有他姐夫,那丫的早就让人砍了。” “这么夸张。”李红飞说,“那那丫的这次不是死定了吗?” “那就看咱王哥的了。”“二强子”笑着说。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一群人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那是一群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人,个个咧着嘴,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大部分人手中拿着棍棒,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的带领下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紧跟在带头那人后面的正是昨天被王新羽赶走的那两个人。“看,来了。”“二强子”高兴得说,“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一拉李红飞向前走去,看其他人也要跟过来,说:“你们先在这等着,有事情我一喊,你们马上就过来。”说着,拉着李红飞向前走了过去。 早就有人把外面的情况报告了王新羽,王新羽在昨天赶走那两个人之后就知道要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一点也不吃惊,他泰然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第二十章 其实“二强子”和李红飞都是一个目的,要王新羽成就一番作为,当然,在他们眼中的座位可能与其他人稍有不同,所以他们选择的方式都有一些正常人不能理解。凭“二强子”本身的资格来说,如果他找朋友和本地的混混打好招呼,可以轻松解决王新羽的饭馆交保护费的问题。不过他出于个人目的,并没有这么做,而且选择了一种正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这样的后果是他本来没有想到的,也是这样的后果使王新羽真的成就了一个他们所想象中的事业。 “二强子”在看到那两个人离开之后就打电话给李红飞和自己的兄弟,让他们在王新羽的饭馆附近准备。可是他们整整守候了半天,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动静。李红飞忍不住问:“强哥,你肯定那丫的会来找麻烦吗?” “废话,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丫的如果连这都能忍,那你给他带绿帽子他都会感谢你了。”“二强子”笑着说。 “那咱们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们都要睡着了。”刘云龙打着哈欠说。 “那这样,留下两个人看着,其他人都回去睡觉,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动静,明天大家一定要还到这里来,那时候,那丫的肯定要做大的了。”“二强子”认真地说。于是他们各留了一个人在那里,其他人都回去睡觉了。 平安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昨天的人除去那两个值夜班的时候都重新来到这里,注意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王新羽的饭馆和平常一样正常的开门营业了,一切似乎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 “强子,你不会又说差了吧?”李红飞忍不住问。 “不会。”“二强子”肯定地说。“那丫的今天肯定要来,那丫的比我要嚣张多了,昨天那样的墙框,是我都受不了,何况是那丫的。” “你知道他那么嚣张,还和他做朋友?”李红飞说。 “谁说我和那丫的是朋友了?”“二强子”说,“我和他只是认识,和朋友可是差十万八千里呢。要不是有他姐夫,那丫的早就让人砍了。” “这么夸张。”李红飞说,“那那丫的这次不是死定了吗?” “那就看咱王哥的了。”“二强子”笑着说。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一群人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那是一群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人,个个咧着嘴,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大部分人手中拿着棍棒,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的带领下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紧跟在带头那人后面的正是昨天被王新羽赶走的那两个人。“看,来了。”“二强子”高兴得说,“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一拉李红飞向前走去,看其他人也要跟过来,说:“你们先在这等着,有事情我一喊,你们马上就过来。”说着,拉着李红飞向前走了过去。 早就有人把外面的情况报告了王新羽,王新羽在昨天赶走那两个人之后就知道要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一点也不吃惊,他泰然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第二十一章 王新羽看着慢慢走近的人,自从昨天他把那两个人赶走之后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现在的局面。 对面的人走到近前,那个额头绑着纱带的人指着王新羽说:“明哥,他就是这里现在的老板,昨天就是他打得我。” 被称作“明哥”的人看了看王新羽,说:“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昨天我有事,本来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上门道歉,这样咱们的事还有的商量。可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也没有看到你的人。说吧,今天你打算怎么死。” “该想怎么死的应该是你。”王新羽笑着说,“我既然到了这,你的规矩就要改一改了,从此这里再也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让我改规矩,你也不怕风大吹了你的舌头。”“明哥”一脸厌恶的看着王新羽,“说过这样话的人很多,但最后他们都离开这里了。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这里就是我说的算。给我砸!”他说的最后一句却是对身后的人说的。他的手下听到他的命令,拿着棒子就要冲进去。王新羽一把抓住最前面的那个,一抡,把他扔了出去。摔得他直咧嘴。 “都给我站住。”王新羽大声说,“谁要是敢进去,我就要他的命。” 王新羽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是一愣,“明哥”很快恢复过来,冷笑着说:“凭你?” “对,就是凭他。”从他身后传来两个一摸一样的声音。“明哥”回头一看,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李红飞,另一个是“二强子”。他冷笑了两声,说:“我说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有你们两个在背后撑腰。” “你错了,不是我们给他撑腰,而是他给我们撑腰。”李红飞笑着走到王新羽的身边,自然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这种时候,应该让作为首领的人站在前面,他这样的表现,明显表示他是跟着王新羽的。见他如此,“二强子”也和他一样,并排着站在了王新羽的身后。王新羽看了看他们,没,没有说什么,不过狠狠地瞪了“二强子”一眼。 “呵呵,两个在北京城小有名气的人也会这样,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到。”“明哥”冷笑着说。 “随你怎么说,”李红飞不为所动的说,“我们跟着羽哥自然有我们的道理,到是你呢,是合我们作对,还是和我们一样,跟着羽哥混。”说着,藐视的看了他一眼。 “就凭他,也配?”“明哥”藐视的看了王新羽一眼。 “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二强子”冷冷的说。 “我在等着,弟兄们,先把他的店给我砸乱;砸了。”说着冲身后的人一挥手。他身后的人又打算冲进去。王新羽大手一伸,大喊一声:“我看谁敢动一下。” “就凭你们三个今天还拦不住我。”“明哥”冷笑着说。 “是吗?那这样呢?都给我出来。”李红飞大声喊道。从四面走来几十个大汉,手里都有棍棒一类的东西。 “好,好。”“明哥”冷笑着说。“你们今天是摆好了套儿让我钻。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厉害。给我打。”说着,自己先冲了出去。 混战一开始就非常激烈,两方面的人都知道这场战斗的重要性,所以都没有留手,下手都不留情。周围早就围了很多人,看到两方面的人真的火拼了,大多数都四散离开了,还有一些远远的继续看着。王新羽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向自己移了过来,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而且他还认识,就是上次和他有一面之缘的李亚雯。 她走到王新羽身边,问:“还记得我吗。” 王新羽笑笑,说:“记得,谢谢你那三千块钱,有机会我会还给你的。” “没什么。”李亚雯说,“我又去看过,那个人也不是你的什么朋友,他已经把钱还给我了。”想到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她就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那也是。我和他也是那天才认识的,只是多管闲事而已。”王新羽说,他也不喜欢高海山,所以这么说。 “那你今天也打算多管闲事吗,”李亚雯问。 “今天这可不是闲事,使我自己的事。”王新羽笑着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他所意料中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回一直挺下去。 “今天是你自己的事?怎么回事。”李亚雯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开了这家饭馆。”王新羽指了指身后的饭馆,接着说,“那些人昨天来收保护费,被我赶跑了,今天就来捣乱。正好的我的朋友赶到,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听他的口气不冷不淡,也听不出什么。 “你的饭馆?保护费?”李亚雯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王新羽不知所以的说。 “我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电影里演的呢。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有。”李亚雯说。 “是呀,现实和想象相差太远了。”王新羽落有所感的说。 这时候,混战已经接近了尾声,一些人代着伤跑了,一些人倒在地上呻吟,还有一些人还在打着,不过已经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激情。停在远处的警车这时候响着警笛开了过来。 李亚雯看到这,说:“警察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王新羽还没有说话,“二强子”先开口说:“警察来了就麻烦了,他们打头的是这里派出所所长的小舅子,王哥,咱们怎么办?” 王新羽瞪了他一眼,说:“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办你就把人都带来了,现在才问我。” “我也是一时冲动。”“二强子”一脸无害的说。 “哼”王新羽狠狠地哼了一声,“你带来的人,你想办法。” “算了,我帮你一个忙好了。”李亚雯说,“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知后说:“李伯伯吗,我是雯雯呀,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开了一间饭馆,居然有人来收保护费呀。没有收到就带人来砸店,实在是太过分了。是呀,听说他们的头和这里派出所的所长有亲戚,现在的人也真是的,自己又一点权力就随便给亲戚开特权。现在我朋友的伙计和那些砸店的人都被警察代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好好,他们是某某区的某某。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您呀。”说完笑着挂了电话。 李红飞和“二强子”看着她都说不出话来,这样算什么?这样就解决了? “还看什么,还不让人去派出所。”李亚雯看他们还愣着,说道。 “他们早就让人去了。”王新羽一直没有看到张全运,开始还有些奇怪,现在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你们是早有准备呀。”李亚雯说。 “他们是准备算计我。”王新羽冷冷的说。 “那我先回家了,有时间到你这里吃饭,看看你们的饭菜怎么样。”李亚雯笑着说 “当然是非常欢迎了。”李红飞现在虽然不清楚对面女孩的身份,不过肯定是大有身份,所以说话非常客气。 李亚雯笑了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