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囊》 期待…… 岚静 台北国际书展期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飞象〉的摊位参观捧场?岚静当然去了,现场可真是热闹滚滚好多人啊!而且〈飞象〉的摊位好大,吸引了不少人前去参观,岚静已经开始在期待明年的书展了。去了一趟,收获真的很多喔! 不过那天岚静最开心的,莫过于是跟其它〈飞象〉的作者一起聊天。我们每个人都抱了一大堆的书,然后气喘吁吁地走到附近百货公司的地下街,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开始天花乱坠地说一些五四三的事,聊得口沫横飞,聊到都忘了时间了。 女人嘛!就是爱讲话。 或许是因为大家的兴趣都很像,所以特别有话聊,讲起话来也特别投机,这应该算是……以文会友吧? 最近岚静要是没事在家的话,就会猛看电视、电影,猛k小说,一方面是想多找些灵感,另外一方面,就是打发时间啦! 岚静下个月有一个朋友要结婚了,感觉好恐怖。(好怪的形容词)她是岚静以前在打工时认识的,大我没几岁,可是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她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岚静要先在这里恭喜她,岚静也要努力去找苦主了,喔,不是,这年头要找「金」主才是,呵呵呵……(奸笑中) 再来谈谈这本书,这本书是以端午节为主题,而且是套书,岚静其实很喜欢写套书,因为可以和其它作者合作,感觉很新鲜。端午节真的是一个很有东方气息的节日,岚静写的还是香包的故事,还记得岚静小时候每次到菜市场,都会吵着老妈买香包给我,因为香包的味道很好闻,也很有民族色彩,有别于一般的香水味,直到现在,岚静还是很喜欢闻香包的味道呢! 不过这也是岚静第一次参与套书遇上须部分修稿又拖稿的情况,所幸承蒙育贞姐的赏识,多给我几天修稿,我可是修得眼睛都快脱窗了,为了修这本稿子,我连最爱的「秦始皇」都少看了一集,好难过。不过最后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我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稿子修好,哈哈哈,我又朝超人的目标迈进一步了!只是可怜了我的计算机,被我操得快解体了,看来要让它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就写到这里了,大家还是看故事去吧! 来信请寄:242新庄邮局第1-297号信箱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在河南西部,有座繁华的城,名为洛阳。 洛阳地处中原,位居险要,来往商旅众多,又是横接东西的重要据点,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历朝古都之一。 正因为这样,洛阳聚集了各方王孙贵胄,富商巨贾和知名江湖人士,而洛阳的迷人之处也在于此。 在街上和达官显贵、王公贵族擦身而过,在洛阳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而洛阳城里头最有名、最显赫的大地主,绝对非朱长菲员外莫属。 朱长菲年少时是个将军,参与争战无数,战绩显赫,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颇为先皇所器重,但是因为年纪渐长,遂辞官退隐,回到洛阳养老。 朝廷念他为国家社稷付出众多,特别赏赐洛阳城外一带近黄河的富庶田地给他。 朱长菲不但拥有大片的富庶田地,还拥有一幢气派华丽的大宅院,就坐落于洛阳城中,那宅院华丽而气派,让人一眼就能知道宅院的主人是多么的富有。 朱长菲一回到洛阳,便已成为洛阳的十大富豪之一。 但是富有如朱长菲并没有因为自己拥有的庞大资产而乐善好施,或因而感到满足,相反的,他还是洛阳出名的苛刻地主,不但心肠坏、心眼小、嫌贫爱富,还无止境地剥削他的佃农,以加重佃农的田租为乐。 但是佃农们仍是敢怒不敢言,因为朱长菲根本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得罪得起的。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不但是洛阳的大地主,更是与官府有私交,要是得罪了他,无非是和自己过不去。所以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佃农们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即使朱长菲喜欢剥削他的佃农,佃农们还是得埋头苦干,不敢反抗地任他剥削。 纵然朱长菲的为人令人十分不齿,但他却生了一个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儿,名为朱巧荷。 朱巧荷是朱长菲的独生女,自小就聪明伶俐、蕙质兰心,不但拥有一副菩萨心肠,更有着出尘脱俗的美丽容颜,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朱长菲是个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恶地主,却有一个心地善良、貌似出水芙蓉的女儿,这早就已经成为洛阳城里的一桩奇闻怪谈了。 朱巧荷乐善好施,常常瞒着朱长菲到处去帮助穷人。但洛阳城里人多嘴杂,她四处帮助人的事迹多多少少会传进朱长菲的耳里,当然也免不了招来朱长菲的一顿叨念。 朱长菲为了这件事已经不知道责备过朱巧荷多少次了,但是朱巧荷却依然故我,一样时常取家中的锻两到处去救济穷人,朱长菲为了这件事情头痛不已,亦时常和妻子金玉梅吵架,夫妻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变僵。 这天,又和往常一般,朱长菲才巡视田地回来,正踏着大步进门,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陈总管立刻拿着密密麻麻的帐本迎士前来。 “老爷,这个月佃农缴交的银两已经全收进来了,一共是一千两白银。”陈总管是朱府里头惟一一个能管帐本的人,也是朱长菲最信任的人。 “嗯,他们还是缴得出来嘛!那些死佃农,先前还一直跟我抱怨吟年收成欠佳,说什么今年大水伤禾黍,根本就是借口,我肯给他们田地耕种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还敢抱怨,真是不知好歹!不过不管如何,反正租金能收回来就是一件好事! 陈总管,我告诉你,不管他们如何对你死缠烂打,说什么缴不出租金,或什么无力缴租金,你全都别理他们,尽管把银子收回来就是,如果有人不缴,就赶他们走,我可不想白养那些佃农,明白吗?“ 朱长菲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自己不断提高田租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是,小的明白。” “明白就好。”他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心里十分开心。呵呵!他什么事也不用做,只要坐在家里,就有银两进帐,他可真是个上天垂爱之人啊! “老爷,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小姐她今天又跟我拿了三百两去救济穷人了……”陈总管心虚地说道。 他知道老爷知道这件事肯定又会是一阵暴怒,可是一直不说也不是办法,事情早晚会被发现的。 朱长菲一听,果然立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三百两!这个死丫头,你干嘛给她?还给这么多?” “小姐她苦苦哀求我,说她一定会还,我没法子,只好给她了……”陈总管抖着声音说道。他只是个下人,怎能拒绝小姐的哀求,况且被像小姐那样楚楚可怜的美丽少女哀求,就算是圣人也很难拒绝得了啊! 他其实也知道依老爷一毛不拔、视钱如命的个性,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对他大发雷霆,可是他实在投有办法拒绝小姐那般的哀求,所以,最后他还是顺了小姐的意,将三百两银子给了她。 “荒谬!太荒谬了!我辛辛苦苦赚进来的银两,居然全都被那个不肖女给扔了出去!” 朱长菲气得脸红脖子粗,举步走进内院,来到一间房外,一脚踹开了房门,惊动了正在里头刺绣的妻子金玉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瞧你一进门就火气这么大。”金玉梅对朱长菲的大发雷霆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也早就料到朱长菲肯定又是为了他们女儿朱巧荷拿府里的银两去救济穷人的事而来和她吵架。 “什么事情?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竟然又向、陈总管拿了三百两去救济穷人!她前几天才跟陈总管拿了五百两,现在又拿了三百两,照这样下去,她早晚会把家里的银两给拿光!” “女儿拿银两去救助需要的人是一件好事,你做什么同我说话这般大声?又不是我欠了你的钱。”金玉梅白了朱长菲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继续低头刺绣。 “你知不知道这些银两是得来不易的啊!” “咱们家已经够富有了,正所谓施比受有福,拿些银两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多少也能替后代子孙积点德,有什么不好?像你 这样为富不仁,难道不怕会有现世报?“ “呸!我才不相信这种鬼话,我告诉你,这年头要是没钱没势,就会被人家看不起。什么施比受有福,根本就是屁话!我可警告你,你绝对不准再让巧荷偷偷背着我去跟陈总管要银两,否则……” “否则怎么样?”金玉梅愤怒地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布料和针线,走近朱长菲, “你就要休了我,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跟烟花楼的女子走得很近,还在外头金屋藏娇,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要不是为了巧荷,我还巴不得你早点休了我!” “你、你们母女俩简直就要气死我了!”朱长菲气得连额际的青筋都在颤动。 要不是他只有巧荷这么一个宝贝独生女,又对她疼爱有加,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以巧荷这么时常拿府里的银两去帮助穷人,他早就把她给撵出去了! 不过巧荷今日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她娘纵容出来时,这笔帐当然得算在她娘头上! 正当朱长菲欲再开口痛骂的时候,一抹翩然韵身影倏地推门而入,一个清脆而娇美的声音适时阻止了房里正要蔓延的战火。 “娘;我回来了!咦?爹,您怎么也来了?”朱巧荷没想到她来找金玉梅,会见到朱长菲也在这里。 “哼!”朱长菲一见到她,只是重重地哼了声,随即愤怒地举步离去,留下金玉梅和一脸错愕的朱巧荷在房里?。 “娘,爹是怎么了?心情又不好了吗?”朱巧荷撅起小嘴,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不是我又做了什么,惹他生起气了?” “你爹还不就是那个样子,为了你跑去跟陈总管借三百两银子的事;跑来这里跟我大吵。”金玉梅气的不轻,抚着胸口坐了下来,孝顺的朱巧荷见状,立刻替她倒了一杯茶 “娘;都是我不好,害您又跟爹吵架了。”她两道柳眉微蹙,小嘴噘的老高眼中满布着内疚与自责。 “我是没差,我们感情不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闻言,朱巧荷歉疚地搂着她,撒娇道:“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让娘和爹吵架子,我要想法子让你们两个和好。” “算了吧,我跟你爹的感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我早就看破了。” “夫妻吵架不就是床头吵,床尾和嘛!您就别跟爹生气了,爹其实还是一个很好的人,只不过是比较爱钱罢了!所以娘您就别再生气了,生气很容易变老的喔!” “你就会逗娘开心!”金玉梅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那当然啦,因为您是我娘嘛!”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烛火荧荧,忽明忽灭,使得书房里有几分诡谲。 月已升空,早巳过了熄灯歇息阶时分,但朱长菲却独自留在书房里头。 “老爷,这么。晚了,你叫小的来有什么事吗?”陈总管深,夜突然被朱长菲叫至书房,只觉得一头雾水。 “我告诉你,明天一早你就告诉那些佃农,就说我要再提高三成的田租。”朱长菲斩钉截铁地道。 “老爷,这恐伯不太妥当……”原本的租金就已经过高了,没想到老爷还要再追加三成,这对那些佃农而言,岂不是雪上加霜、岂不是要逼死他们? “我叫你去做就去做,你还敢跟我说妥不妥当?”他猛地拍桌子,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小姐向你拿了三百两去 救济穷人,我这三百两不找那些佃农要,我去找谁要?“ 陈总管被朱长菲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了一跳,赶紧接口说道:“是是是,小的明臼,小的明日一早就去办。” “还有,我可是先警告你二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小姐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到时候又会天真的拿银两去救济穷人,那我还要不要待在洛阳?还有我的脸要往哪扎搁?” “是,小的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让小姐知道这件事情。” “要是这件事又被她给知道了,我就拿你开刀,你最好给我注意一点!听见没有?” “是,小的明白。陈总管戒慎恐,惧地答道。 朱长菲烦躁地。挥挥手。“好了,下去吧!” “是。” 此刻,一向仗势欺人的朱长菲一定没有想到,他的贪婪将会掀起一场连他也无力阻止的风暴。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今日,朱长菲一进门就笑呵呵的,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事实证明老天还是十分眷顾他这个人的。 方才见到那些佃农听到要调涨租金,脸上那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就觉得分外痛快。 而且没想到他去田地巡视完,再上王大人府里吃饭时,王大人竟然主动开口提议要让巧荷嫁给他儿子,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想想巧荷也的确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再者对象又是王大人的独生子,这门亲事,他当然是再乐意不过了,所以王大人提起时,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现在,他正要回来向巧荷宣布这件天大的喜事。 自王大人府里回到朱府,才踏进大厅,朱长菲就见朱巧荷正和金玉梅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但是他的突然出现,却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朱巧荷一见到朱长菲,立即想起睬日朱长菲还在生她的气,以为他今日还来消气,便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爹。” “巧荷,你真是爹的宝贝女儿啊!”见到朱巧荷,朱长菲立即开心地道。 朱长菲突如其来的热忱,让朱巧荷无端感到一阵惊愣。 奇怪,爹以往知道她拿府里银两去救济穷人,都是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瞪着她,不太和她说话的,今天是怎么了? 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但她今日并没有拿府里的银两去救济穷人啊! “平常看你对女儿不闻不问的,今天怎么,是撞着头了?还是突然良心发现了。”金玉梅在一旁见了朱长菲眉开眼笑的模样,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你说话也别这样;巧荷好歹也是我的女儿,我见到她开心,有什么不对吗?” “爹,您别生气了,娘是跟您开玩笑的。”懂事聪慧的朱巧荷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出声打圆场。“您知道娘平日就说笑。” “我才不想和你娘计较。对了,爹今日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喜事?” “我已经和王大人说好了,王大人的儿子愿意娶你为妻,他愿意和我们家结为亲家,这怎么不是件喜事?你这个年纪是该找个婆家了,遂爹便和王大人说好了,把你许给他儿子,而且下个月初就有个不错的日子。” 事情实在是来得太过于突然了,朱巧荷完全无法接受。 “什么?爹,您是在跟我说笑的吧?我根本不认识王大人的儿子,我根本没有见过他,你就这样和王大人私下决定,要将我许给王大人的儿子?爹,这可是事关女儿一生的幸福啊!再怎么样,你也得先问问我的意思,怎么可以私自做了决定?”朱巧荷显然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谅解。 “就是因为事关你一生的幸福,爹才要替你做决定!王大人的儿子有什么不好?再怎么说王大人也是个知府犬人,你嫁过去,肯定是风风光光的,一辈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么好的婆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啊!” “我不想嫁。”她宁愿下半辈子青灯黄纸常伴,也不要嫁给一个她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爹,您替我回绝掉这门亲事吧!” “既然,巧荷不嫁,我看老爷你就回绝了王大人吧,别委屈了咱们女儿。”金玉梅也开口帮腔。 纵然面对朱巧荷的苦苦哀求,朱长菲依旧不愿意改变初衷。如果真和王大人结成亲家,他就能借着王大人之手,再向佃农加收租金,以满足他。永无止境的贪婪,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这门亲事的。 既然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 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朱长菲不惜拉下老脸恳求朱巧荷。 “巧荷,就当是爹求你了。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再怎么样也要体谅爹的一番苦心,爹含辛茹苦把你拉拔到这么大,爹年纪也大了,自然想要抱抱孙子,难道连爹想要含饴弄孙这点微小的心愿,你都不愿意成全吗?” “可是爹,我根本不认识王大人的儿子,您怎能要我嫁给他?”她不想答应,可是又不忍心看着自已的爹这般求她。 再怎么说,他也是生她、养她的爹啊!她怎能让他求她? “巧荷,你就答应爹吧!王大人的儿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况且爹也是为了你着想啊!” 见到自己的爹亲向她这般苦苦哀求,就算心里头有千百个不愿意,心地善良的朱巧荷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朱长菲的要求。 “好吧,爹,我答应你就是了。” “巧荷,爹就知道没白疼你,爹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让爹伤心的。” 父命难违,不擅长说出拒绝话语的朱巧荷只能接受。她疲惫地揉揉眉心,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说道:“爹,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了。” 她虽然生在富贵之家,却连婚姻大事都不能自主。 倘若可以选择,她宁愿生在贫苦人家,至少这样还有机会可以选择跟自己所爱的人共度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嫁给一见都没见过的人。 唉!难道这真的就是她的命? 金玉梅将朱巧荷的悒郁不乐全看在眼里,她不禁想起女儿的善解人意,她知道在女儿的心里有百般不愿意,但她又不愿见自己的爹娘吵架。 她原本也不赞同未经巧荷同意,就私下把她许给王大人的儿子。可是想想,把她许给王大人的儿子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像朱长菲说的,王大人是知府大人,巧荷嫁过去一辈子吃穿不用愁了,王家确实算得上是挺好的婆家,况且,巧荷也的确到了该嫁人妁年纪了。 于是她便从原本的反对,转为赞成。 希望她不会做错……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自从知道朱长菲未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决定将她许配给人后,朱巧荷就一直闷闷不乐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头。 金玉梅也知道朱巧荷对这件事十分不谅解,但她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虽然她和朱长菲长年不合,但是朱长菲这次所做的决定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她实在投有理由反对。 况且,能嫁给王大人的儿子,下半辈子就什么都用不着愁了,至于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虽然心里这么想,金玉梅还是因舍不得朱巧荷为了婚事闷闷不乐,而来到她的房外,准备安慰、劝导她。 金玉梅敲了敲门,正陷入沉思的朱巧荷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见金玉梅推开门,走进房里,她懒懒地,抬起脸,无精打采地道:“娘,您来啦!” “在想什么?跟娘说好吗?”金玉梅柔声询问道:“是不是……在想你爹将你许配给玉太人儿子的那件事?” “想也没有用,爹。已经跟王大人说好了,无论如何,我都得嫁给王大人的儿子。”朱巧荷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一直很希望可以嫁给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虽然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她命定的那个男人究竟在哪里,但是她愿意等,她真的不愿意就这样随便嫁给一个来曾谋面的男人! “傻孩子,你爹也是为了你着想,嫁给王大人的儿子也未必不好。想他们往家世代为官,你爹这次可真是替你我了个好归宿呢!” “可是我连见都没。见过他啊!”朱巧荷柳眉轻蹙,微撅起小嘴。 “别想太多了,对了,你下个月初就要嫁人,明日就是端午,娘要你亲手做一个香荷囊送给你的未婚夫。” “香荷囊?要我亲手做?”朱巧荷只觉得一头雾水。她实在是不懂娘怎么会突然要她做一个香荷囊? 娘应该知道,她根本连碰都碰过针线活儿啊! “是啊!娘要你在香荷囊上绣上自己的闺名,再送给你的未婚夫。我听一个老人家说过,在端午节那天亲手做个香荷囊绣上自己的闺名,再将这香荷囊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就可以一辈子都甜甜蜜蜜的,不但能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而且还会过得很幸福。” “这根本是道听途说!娘,您也别太迷信了,若真有这种事,每个姑娘都会在端午亲手做个香荷囊,那天底下为何还会有那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朱巧荷边笑边说道,压根儿就不相信。 “娘是认真的!为什么你不姑且一试呢?娘也是希望你嫁去王家之后,每天都可以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你可千万别像娘这样,年轻的时候以为嫁给了一个将军;就可以幸福一辈子,没想到生活是不虞僵乏,也享尽了荣华富贵,但是娘和你爹之间却是形同水火,根本没有夫妻之情可言……只是娘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只能将希望敖在你身上,再怎么说,娘也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纵使你爹未经你的同意,就私下和王大人订下这门亲事,的确是是委屈了你,但只要你往后能够幸福、能够开心,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闻言,朱巧荷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喊道:“娘,别叫我做香荷囊啦,我连针都没碰过耶!饶了我好不好?” “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娘坚持要你亲手做一个。待你明日做好了、娘就立刻派人将香荷囊送到王家,这样你嫁过去之后,就能一辈子的幸福了。” 不忍拂逆娘亲的心愿,朱巧荷拉着她的手撒娇:“好吧,可是娘您可得捺着性子教我喔!女儿的手可是没您巧,要是香荷囊做出来很丑的话,您可不能取笑女儿喔!” “你从小到天都那么聪明,‘哪会有你学不起来的东西呢?明儿个一早;你就叫丫鬟陪你上街去买材料,”娘再教你如何缝制香荷囊。“ “谢谢娘!”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翌日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洛阳街上到处挤满了人。 朱巧荷一大早便同贴身丫鬟紫儿到了市集,走在人满为患的街上,她那清丽绝美的容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痴迷回望,而她皆是羞怯有礼地回以一笑,完全没有尸般富家千金贯有的骄矜之气,这也让洛阳百姓对她更为敬重。而她乐善好施、救济贫苦的行为,更是为洛阳百姓所律津乐道。 众人见着于她,就好像见到了菩萨一般,只是众人亦十分纳闷像朱长菲那样吝啬至极、剥削佃农的大恶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儿来。 有不少人认为,就是因为朱长菲为富不仁、欺压百姓,所以老天才会让他生出这么一个菩萨心肠的女儿来替他还债,不但处处和他唱反调,还时常拿他的银两到处去帮助穷人。 朱巧荷和紫儿在前往绣坊的途中,恰巧遇见了她数个月前救助过的黄大婶和她的儿子。 “巧荷姑娘?” 朱巧荷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和她打招呼的妇人,开始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她。 “巧荷姑娘,我是黄大婶啊!几个月前,你曾经好心地拿了银两给我,让我得以带儿子去看病的那个黄大婶啊!” “喔,我想起来了!您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她关心地问道。 “多亏了你的帮忙,他现在活蹦乱跳得很呢!”黄大婶开心地说道,还叫住一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来身边。“浩儿,过来拜见恩人。” “拜见恩人。”黄浩一脸傻愣愣地照着说。 朱巧荷柔柔一笑,俯下身,仔细地看着黄浩,问道:“不用这么客气,你今年几岁了?” “今年刚好满八岁。” “你娘养育你很辛苦,你长大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娘,知道吗?”她拍拍黄浩的肩,语重心长地道。 “嗯,姐姐你好漂亮,等我长次以后你嫁给我当我的媳妇儿好不好?”黄浩双眼发亮地直盯着朱巧荷。 黄大婶一听,猛地拍了下黄浩的头。 “你这个傻小子,这么小就净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巧荷姑娘,童言无忌,你可千万别跟这死小子计较啊!” 朱巧荷对着黄大婶摇了摇头,又转头对黄浩说道:“如果你长大以后好好孝顺你娘的话,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真的?姐姐你不可以骗我喔!”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我们来打勾勾。” “嗯。”朱巧荷温柔贤淑的模样,在黄浩幼小的心中留下了深刻且不可磨灭的印象。 “对了,巧荷姑娘,请问你是要上哪儿去啊?”黄大婶好奇地问。 “我要去绣坊买些针线,今日是端午,我娘坚持要我亲手做个香荷囊送给我的未婚夫。她听人家说在端午亲手做个香荷囊送给心上人,这样才能真正得到幸福,我拗不过她,只好顺着她的意了。” “这样啊,这也算是件好事!巧荷姑娘,我知道街上有间绣坊卖的针线可好了,而且价格便宜又公道,反正我现在也闲着,要不,我带你过去如何?”黄大婶热心地提议道。 闻言,朱巧荷显得十分开心,“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从来没碰过针线活儿,还正愁不知道该怎么买那些材料呢!那就有劳大婶带路了。” “巧荷姑娘,你这是哪儿的话,我还正愁没机会好好报答你呢!咱们快走吧,你不是赶着要在今日缝制好香荷囊吗?” “嗯,那咱们快走吧!” “我说老板娘,我这回可是替你带了贵客来了!”黄大婶一踏进绣坊,便兴奋地和绣坊的老板娘说道。 “这不是朱姑娘吗?你是来买针线的?”绣坊的老板娘看到朱巧荷,急忙迎上前来招呼她。 “嗯,我娘要我亲手缝制一个香荷囊送给我的未婚夫,我拗不过她,只好照办了。”朱巧荷轻柔地笑着,美眸中满是笑意。 “原来是这样,朱姑娘你放心,我这里的材料可说是应有尽有,不论是布料、针线,还是避邪的雄黄、菖蒲、艾草,我这儿统统都有。” “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往从未碰过针线活儿,如果我有漏掉什么材料没买到的话,您可要提醒我才好呢!” “这个朱姑娘你尽管放心,你先挑个喜欢的花色,待会儿我再帮你看看。不然,干脆这么着,反正我现在也挺清闲的,我顺便教朱姑娘缝制香荷囊如何?”面对谦虚有礼、心地善良的朱巧荷,绣坊老板娘显得十分古道热肠。 “是啊、是啊!巧荷姑娘,你可别以为这绣坊老板娘只会做生意而己,她的手可巧了!她做出来的香荷囊,肯定连宫里的师傅都比不上呢!”黄大婶也跟着附和道。 “那巧荷就先谢谢老板娘了,我从没碰过这种针线活儿,还得麻烦您耐心教导。”朱巧荷微微欠了欠身,有礼地道。 “朱姑娘是洛阳城里出了名的大好人,能为你做点事可是我的荣幸呢!”见朱巧荷如此客气,老板娘对她的好感也更加深了。 “那就麻烦您了。” “朱姑娘就别客气了。” 朱巧荷聪明伶俐,虽然长这么大以来从没碰过针线活儿,但头一次碰,就绣出了一个精美且香气四溢的红色香荷囊,香荷囊下还绣了一排细致的嫩黄色流苏,看来清雅迷人,而她绣在上头的闺名更是精巧,让人着实难以想象这个绣功细腻的香荷囊竟是一个从没碰过针线活儿的人所绣。 “朱姑娘真是天资过人,教一次就会了呢!真难想象你以前从没有碰过针线活儿,你绣得真是太好了!”绣坊老板娘看着朱巧荷亲手缝制的香荷囊,赞叹不已地说道。 “没有这回事,是老板娘教得好,您客气了。巧荷在这里叨扰老板娘这么久,耽误了您做生意,真的不好再多加打扰,巧荷告辞了。” “朱姑娘,慢走,有空再来逛逛。” “嗯。”她微微一笑,便同紫儿转身离去。 “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绣坊老板娘看着朱巧荷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喃喃说道。 “是啊!可惜她竟是朱长菲那恶人的女儿,唉!我听人家说,朱长菲那恶人已经决定要将巧荷姑娘许配给王大人的儿子了。洛阳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朱长菲会这么做,无非是想巩固自己在洛阳的势力,一旦朱府和知府大人结为亲家,他们在洛阳城里就会更加无法五天了。”黄大婶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绣坊老板娘。 “真有这事?” “可不是,瞧,方才巧荷姑娘来买针线,就说她娘要她亲手缝制香荷囊送给她的未婚夫,你说这事还假得了吗?” “唉!真希望有人可以出来阻止这件婚 事,否则那些佃农的生活恐怕会更加悲惨。“说着,绣坊老板娘也不禁摇头叹息。 朱巧荷从绣坊离开后,带着自己做好的香荷囊,和丫鬟紫儿走在街上,准备回府给金玉梅一个惊喜。 “小姐,你真是厉害,第一次做香荷囊就做得那么漂亮,不像我的香荷囊歪七扭八的,小武见了恐怕也不会喜欢!”紫儿向朱巧荷抱怨地道。 小武是朱府里头的长工,和紫儿相恋多年,这在朱府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而紫儿从小就服侍朱巧荷至今,和她情同姐妹,她当然也希望紫儿能和她一样得到幸福。 闻言,朱巧荷附在紫儿耳边淘气地道:“傻瓜,这香荷囊再怎么样都是你自己亲手缝制的,小武要是收到了你亲手做的香荷囊,定会开心得不得了,怎么会嫌弃你的心意呢?况且……若是小武敢嫌弃你这个香荷囊,小姐我第一个就不饶他,行了吧?” “我就知道小姐对我最好了。”听她这么说,紫儿不禁笑了出来。 “当然啦,咱们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以前如此,以后也会是如此!” 朱巧荷笑了笑,正想要继续往前走时,前方一匹高大的马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飞奔而来,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吓得瞠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要逃开。 “小姐,小心!”紫儿心一慌,欲一把将朱巧荷给拉走,没想到惊吓过度的朱巧荷早巳双腿发软,被紫儿这么猛地一拉,立即跌扑在地,她手中方才在绣坊里买的针线、布料和做好的香荷囊也散落了一地。 朱巧荷跌坐在地上,差一点就成为蹄下亡魂,幸好那驭马的男子突然将手中的缰绳 收紧,马儿举起前脚在半空中嘶鸣了声,才转往旁边。 朱巧荷吓得花容失色,惊吓之余,早己忘了拾起散落一地的针线、布料,和她方才做好的香荷囊。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朱巧荷抬起头,看进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眼前的男子长得极为好看,俊朗的五官配上如刀凿般的脸部线条,性感微薄的唇紧抿着,两道跋扈的浓眉紧蹙着,像是在担心她似的,这个发现让朱巧荷的心无端震了下。 “姑娘,真是抱歉,我在赶时间,一时没察觉你走在街上,是我不对!”他突然攫住她纤细的肩,着急地问:“姑娘,你没伤着吧?你还好吗?” 一时之间,面对他太过于炽热的注视,朱巧荷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怦咚怦咚地跳得好快,双颊也开始发热。 男子没注意到她的注视,见她不语,便径自握起她的手,认真地检视着她是不是有受伤。 而他这样关心的动作看在朱巧荷的眼里,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他是在关心她吗? 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他为何会这么关心她? 站在一旁的紫儿以为朱巧荷吓坏了,才会说不出话来,她双手叉腰,对着男子道:“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吓坏了我们家小姐?” “我知道是我不对。”男子急忙替朱巧荷拾起散落一地的针线、布料,收拾好后,交到她的手中,并将跌倒在地的朱巧荷给扶起。 两人的靠近,更是让朱巧荷心头一悸。 “姑娘,对不起,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得办,若是你没事,我就先走一步了。”他倏地放开朱巧荷,转头对紫儿说:“好好照顾她。” 说完,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奔驰而去、人和马迅速地消失在街道尽头。 朱巧荷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男子就走了,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他却在她心中掀起了一阵涟漪。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吗? 她竟然有一股想要再见到他的冲动…… “什么嘛!差点就撞到人,还这样子匆匆忙忙的离去,真的一点诚意也没有!”紫儿对着方才男子离去的方向叨念着,一转头,却发现朱巧荷痴痴地望着那。男子离去的方向。 “小姐、小姐!”紫儿欲唤回正在神游的朱巧荷。 “啊?” “人都走远了,你别再看了!” 朱巧荷一听,立刻羞赧地低下头,白皙的双颊浮上两朵迷人的红霞。 “我、我哪有!我只是觉得那个人真是太没礼貌了,差点就撞到了人,还急急忙忙地离去。” “真有这么简单?”紫儿狐疑地问道。 “我倒觉得方才那男子长得挺俊帅的……” “他长得俊帅干我什么事?你别自个儿在那里瞎猜,我们该回去了啦!”朱巧荷拉着紫儿的手催促道。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 虽然朱巧荷极力否认,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糊,却因为那男子莫名的闯入而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自从收到来自洛阳的紧急密函,樊笺便快马加鞭地自兰州赶至洛阳。 而且他因为太过于心急,还在路上险些撞倒一名女子,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拉住了缰绳,才没有伤到那名无辜的女子。 一到达目的地寒水楼,樊笺立刻身手矫健地跳下马,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马蹄上竟然不知何时勾了一个香荷囊。 他的马是什么时候替他勾了个香荷囊? 那是一个极为雅致且绣工精巧的香荷囊,他将香荷囊拾起,拍掉上头厚厚的灰尘,再翻转过来,赫然看到朱巧荷三个大字。 朱巧荷,好特别的名字,应该是方才那名差点被他给撞到的女子吧? 思及此,他突然想起她那张清丽的脸庞…… 等他将事情处理好,或许该找个机会当面跟那位姑娘道个歉,顺便将这个香荷囊亲手还给她。 虽然他认为丢了一个香荷囊,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这么做……想再见她一面…… 樊笺一边想一边举步踏进寒水楼,而迎接他的是一大群他的手下,他们每个人都因为见到他,而显得有些心惊胆战。 “帮主,您终于到了,属下们已经恭候多时了。”陈琨一见到樊笺,立即必恭必敬地道。 一反方才面对朱巧荷时的温和表情,樊笺的脸上仿若覆上了一层寒霜,沉着声音说道:“上楼再谈,跟兄弟们说今日寒水楼不对外开放,请在场所有的客人离开。” 说完,樊笺踏着沉稳的步伐往楼上走去,而陈琨和他的妹妹陈瑛则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樊笺坐在主位上,冷冽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视。而这也更彰显了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 “洛阳出了什么大事,严重到要让你们把我从兰州叫来?”他冷冷地扫了陈琨一眼。 “帮主,洛阳的佃农最近叫苦连天,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因为情况已经非常紧急,所以属下才会连夜派人送密函到兰州给您,请您到洛阳来帮助那些可怜的佃农。”陈琨据实以告。 “佃农叫苦连天?”樊笺突地拍了下桌子,力道之大,几乎将桌子给劈成了两半。 “我让你们待在洛阳城里管理寒水楼是为了什么?我让你们这些人在洛阳城里管理赌场、酒楼、客栈、镖局和钱庄又是为了什么?你们竟然让百姓叫苦连天,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待在洛阳的?” 洛阳城里大部分的商行早就被丐帮帮主樊笺给垄断了,只是他将所有商行分散交给手下管理,藉以分散权力,好避免朝廷发现他富可敌国,也藉以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洛阳的佃农最近被一名恶地主给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原本他收的租金就已经太高了,近日他又无端增加了三成的租金,如此一来,就算那些佃农做到死,也拿不到半毛钱,更别说想要养活一家老小!”陈琨越说越气愤。 樊笺冷然地挑眉,阴沉问道:“官府难道不知道这件事?”这么严重的事,官府岂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又怎会不加以阻挠? “知道也没有用,那名恶地主名为朱长菲,年轻时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和官府交情极好,遂就算官府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有人敢得罪他! 朱长菲在洛阳拥有广大的田亩,佃农也都以此维生,偏偏今年收成欠佳,他又不断加重租金,再这样下去,佃农就快要活不下去了。“ “是吗?真有此事?”樊笺的声音里藏着几分危险。 “是的,这是千真万确的!而且朱长菲现在又想将他惟一的女儿许配给知府大人王大人的儿子,我们担心如果真让他们结成亲家,朱长菲在洛阳的势力就更大了,所以请帮主一定要替那些可怜的佃农想想法子,为他们找一条生路。”陈瑛也开口说话了。 “照你们这么说,那个姓朱的地主岂不是欺人太甚?”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像这种卑劣的人。 “是啊,那些可怜的佃农现在可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还望帮主出面解决这件事情。” “看来是非得给那姓朱的一点颜色瞧瞧不可了!”他看似乎静的眸中突地闪过一抹精光,随即看向陈琨,“陈琨,你长年居住在洛阳,知不知道朱长菲有没有什么弱点?” “禀帮主,属下心中有一计定可让朱长菲那势利的恶人心急如焚,但不知是否可行。” “喔?似乎是个妙计,说来听听吧!”樊笺边说边拿起一旁的青龙瓷杯在手上把玩。 “既然朱长菲欲将他的掌上明珠嫁给王大人的儿子,还要她亲手缝制一个绣上闺名的香荷囊做为定情物;送给王大人的儿子,可见朱家有多重视这门亲事,那我们为何不先一步将他女儿给抢来?只要他女儿在我们手上,相信疼爱女儿的朱长菲一定会对咱们言 听计从,就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香荷囊?定情物?”樊笺。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朱长菲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朱巧荷。”陈琨立刻回道。 “朱巧荷?”樊笺惊讶不已。朱巧荷不就是他今日差点在街上撞上的那名女子吗?他身上还有她亲手做的香荷囊,难道这个香荷囊就是她要送给王大人的儿子的?“你确定朱长菲的女儿叫朱巧荷?” “是的,帮主认识她吗?” “不认识。”算了,不管朱巧荷是不是那女子,他一点都不会受影响,“他们什么时候成亲?” “禀帮主,,就在下个月初。” “好,那咱们就让他们成不了亲!我要气死那个朱长菲,那个爱女心切的朱长菲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的委屈,我们。可以好好的利用这一点。”说至此,他的眸中倏地闪过一抹狠戾。 “是,属下正等着帮主的命令。” “我跟你说……” 樊笺附在陈琨的耳边说出他心中的计划。 “这样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属下明日一早就马上去办。”听完樊笺的计划,陈琨可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动不了朱长菲,我就拿他女儿来开刀,看看是谁的胜算比较大!我倒是想看看那个自以为是、恶贯满盈的朱长菲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既然敢和百姓为敌,就是与我丐帮为敌!” 说完,他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 不知为何,今日的寒水楼似乎特别的冷。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朱府 朱巧荷一回到家里,便踩着轻快的脚步,开心地往金玉梅的房里奔去。 “娘,我把做香荷囊的材料买回来了。” “我还正在想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呢?”听到朱巧荷的声音,金玉梅连忙转过头,却眼尖的发现她的裙摆脏了一大块,不禁讶异地问:“怎么回事?只是出去买个东西,你怎么会弄得一身脏回来?” “小姐是在路上……”站在一旁的紫儿欲开口解释,设想到却被朱巧荷先截去了话。 “是我不小心在路上跌了一跤,才会弄脏裙摆的。” “没伤着吧?”金玉梅紧张地问道。 “娘,没事,我好得很呢!”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还会走得跌倒,待会儿去把衣裳给换下来,换件干净的。” “嗯,娘,别管衣服了,我告诉你,我今日去绣坊买材料,绣坊的老板娘还热心地教我做了个香荷囊呢!”朱巧荷拉着金玉梅的手,撒娇地说道:“她还一直称赞我做的香荷囊很漂亮呢!” “真的?你做好了?” “嗯,我拿给……”朱巧荷欲将已经缝制好的香荷囊拿出来给金玉梅看,这时才突然惊觉她的香荷囊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咦?我的香荷囊呢?我明明就做好了,而且明明放在身上啊,怎么这会儿会不见了呢?”朱巧荷在一堆针线和布料里头寻找着,但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香荷囊。“真是奇怪……” “你确定你有带回来吗?会不会是忘在绣坊了?”金玉梅提醒着她。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带在身上的……”突然,她想起今日自己差点被马撞到的事。 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掉在路上了?如果真是那样就糟了,万一被别人给捡去的话,她该如何是好?那是她要送给她的未婚夫的啊! “如果真的不见就算了,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就算你现在再做一个香荷囊也来不及送到王家了。” “我看我明日再到街上去找找看好了。” 虽然只是一个香荷囊,但是没见到那个香荷囊,她心里头总是觉得忐忑不安。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在想些什么?”深夜时分,紫儿推门进房,意外地发现朱巧荷还没上床歇息。“你把窗子全打开,不怕着凉了吗?” “紫儿,你喜欢小武,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朱巧荷睁着一双美目,直盯着紫儿瞧,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哎呀!讨厌啦!小姐你于嘛没事问人家这个?”紫儿闻言,双颊立刻浮上两朵红云。 “你会不会一直想着小武,而且还会想得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一直看到小武的脸?只要一想起他,心中就会有一种很甜蜜很甜蜜的感觉?”朱巧荷未识情滋味,实在很想知道爱上一个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以及究竟怎样才算是爱上了一个人? “当然啦,不想小武我还能想谁?”紫儿羞赧地低下头。 “那你一定有将你亲手做的香荷囊送给他吧?这样一来,你们两个就能永浴爱河了。” “小姐,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我跟小武的事?莫非……你有心上人了?”紫儿自小服侍朱巧荷,自然很了解朱巧荷的个性。 “哪有这种事,紫儿,你可别乱说!” “让我来猜猜看,该不会是今天在街上,那个差点骑马撞着你的男子吧?小姐,你喜欢上那男子了?哇!这是一见钟情耶!” 听到紫儿道中了自己的心事,朱巧荷粉嫩的脸立刻涨红,虽然她没应声,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紫儿见到朱巧荷的表情,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小姐,真的是他啊!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喜欢上他啦?” “哎呀!你管这么多于嘛!夜深了,你赶紧回房去睡觉啦!”朱巧荷羞赧不已,红着脸将她往房外推去。 “被我猜中了、被我猜中了!”紫儿得意地笑着。 “哎呀!别再说了,你赶快回去啦!”朱巧荷的嘴角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将紫儿给推出房门外。 若是再不将紫儿赶走,依紫儿对她的了解,不用多久,她肯定就会把她的心事给猜透,这怎么行? “没有,为什么会没有?”朱巧荷昨夜睡得极不安稳,一大早就担心地到街上到处去寻找那个失落的香荷囊,可是找了老半天,却仍然没找着。 也不知道那香荷囊究竟掉到哪里去了?街上往来的人这么多,也许早就被人给捡走了,也许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事情怎么会这么巧,那个香荷囊明明是她要送给未来的夫婿的,怎么会刚好被她给弄。丢了……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朱长菲的女儿朱巧荷要嫁给王大人的儿子这件事,早已在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朱巧荷出嫁当天,街上被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看看这个有着菩萨心肠的朱家小姐出嫁时是何等的热闹。 当然更让众人感到好奇的,是洛阳城里所盛传有关于朱巧荷的谣言。 虽然大家都知道谣育止于智者,但还是会忍不住逢人便说起。 其实这件事是今天早上才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散布出来的,才没多久的时间,就已经谣言满天飞了。 像现在混在人群中的两名妇人就正在讨论着有关于朱巧荷的传言 “喂,你知道吗?我听说今天不是王大人的儿子要来娶亲,而是另有其人呢!你说这件事情奇不奇怪?朱长菲那个小气员外明明就已经跟王大人说好了,要把女儿嫁给他儿子,可是却有人说朱家小姐要嫁的不是王大人的儿子,这真的好奇怪喔!”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今天都要迎亲了,居然还有人胡乱散播谣言!不过像这种流言蜚语,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当真。你看,朱府和王大人的府邸都已经张灯结彩,这门婚事早己确定了,怎么还会有什么变量呢?” “我本来也想听听就算了,可是我听说另外那名传闻中的新郎倌还有朱小姐亲手做的香荷囊做为定情物呢!那黄大婶也说了,她那天还带着朱小姐去绣坊买做香荷囊的材料,可见这谣言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真有这种事?那朱小姐到底是要嫁给谁啊?”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等迎亲队伍到了,我们不就知道她到底是要嫁给谁了吗?” “也对。” 在洛阳城里传开的谣言很快地也传进了朱府。 朱长菲听到之后,忍不住就是一阵谩骂:“真是无聊,-老是说一些有的没有的,我嫁女儿干他们屁事啊!真是吃饱闲着没事干!” “老爷,您就别气了,今天是小姐的大喜之日,动了肝火可不好。”对朱府忠心耿耿的陈总管站在一旁劝道。 “算了,我才懒得同那些人计较,免得那些死老百姓捉到了机会,又在我背后说我小气。” 朱长菲和陈总管在大厅里头的对话恰巧被刚好经过的紫儿全数听进耳里,她立刻跑去告诉朱巧荷。 朱巧荷听完只觉得十分惊讶。 “什么?真有这样的谣言?”身着一袭红色嫁衣的朱巧荷难以置信地看着紫儿。 “是啊,大家都说小姐今天要嫁的不是王大人的儿子,而是一个你亲手将香荷囊当成定情物送给他的男人。” “这真是太荒谬了,到底是谁在造谣?我的香荷囊早就不见了……咦?会不会是被那个男人捡走了?可是要是他捡走了,为什么不拿来还给我呢?”朱巧荷的心里满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谣言是今天早上突然就传开来的,一下子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小姐,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昨天明明还好端端的,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谣言满天飞?真的是太奇怪了?” 突然,一个想法在朱巧荷的脑中一闪而过。 这件事该不会是有人在搞鬼吧?可是到底是谁会这么对待她呢?她并没有和人结怨啊! 朱巧荷正陷入沉思时,陈总管进来了。 “小姐,花轿已经在外头等侯多时了。 “喔。”大概只是有人没事在乱嚼舌根,才会传出这样的谣言,王家的花轿已经在外头等她,今日她都已经要成为王家的媳妇了,哪有可能还会嫁给别的男人呢? 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根本不可能会改变的。 思及此,朱巧荷不禁笑自己太傻,刚才她还一度希望谣言是真的…… 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她竟然还心存幻想…… 其实这是因为在她的心中,实在是不愿意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可是她偏偏又拒绝不了双亲的期盼…… 紫儿虽然也不愿见朱巧荷嫁给王大人的儿子,但她终究还是开口唤了声:“小姐,走吧!时辰已经到了。” “嗯。” 紫儿领着朱巧荷上花轿后,便留在朱府,并未跟着陪嫁过去,她只是站在大门外,目送着迎亲队伍离去。 待迎亲队伍走远之后,突然有个人走到她身旁,塞了一封信给她后便又匆忙离去。 怎么会有人突然送信给她? 紫儿愣愣地看着手上的信好一会儿,正欲拆开来看,但却被另一名丫鬟给唤住了。 “紫儿,今儿个厨房里人手不足,你来帮帮忙好吗?” “喔!就来了。”闻言,紫儿将信往衣袖里一放,便随着丫鬟往厨房奔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自朱巧荷上了花轿、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离去后,朱长菲这才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给放下。 “太好了,现在咱们和王大人结成了亲家,往后我在洛阳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有了王大人这个知府大人当靠山,看以后还有谁敢跟我作对!”朱长菲一脸得意的模样。 “咱们能和王大人结为亲家,你可真是得感谢咱们的女儿巧荷,要不是她不忍违背你,你有可能如现在这般得意吗?你以为巧荷是真心想嫁给王大人的儿子吗?”金玉梅坐在大厅的桧木椅上,悠闲地啜饮着手中刚沏好的茶。 朱长菲可是一点都不同意金玉梅的话,立即反驳道:“夫人,你说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是我这个做爹的,硬是把女儿给推人火坑似的!我替她选了这门亲事,也是为了她着想啊!” “是吗?你没问过巧荷的意见,就私自和王大人定下亲事,巧荷连自己的夫婿都没见过,我实在是替她感到忧心。” “我也是一番苦心,为了咱们巧荷好,你想想,王家在洛阳既有钱又有势,巧荷嫁给王大人的儿子有什么不好?只要成了王家的媳妇,往后咱们巧荷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受人敬重,至于感情,婚后再慢慢培养不就得了?”朱长菲仍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 闻言,金玉梅气得放下手中的茶杯。 “哼!你根本就只有想到你自己,谁不知道你想和王大人结为亲家,好藉由王大人提高洛阳佃农的田租,而王大人有了你这个有钱的亲家,就算以后想买个更高的官位,也不怕没机会!说穿了,这门亲事根本就只是你们之间的利益交换,你竟然还有脸说是为了巧荷好!” “夫人,你别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好不好?我有钱有势,对你难道就不好吗?”被她如此指责,朱长菲也有些动怒。 金玉梅懒得再与他争辩,她早已对他这种贪得无厌的个性见怪不怪了,遂起身回房,不再理会他。 金玉梅才刚离开大厅,陈总管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情?瞧你慌张的。”朱长菲不以为意地问道。 “现在外头又来了一队迎亲队伍,说是要来迎娶小姐的!”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巧荷不是被迎走了吗?朱长菲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往外头,奔去。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外,朱长菲愣愣地看着外头人数众多的迎亲队伍,心中的不安更加深。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间道:“你们、你们刚刚不是已经迎走我的女儿了吗?” “没有啊,我们现在才刚到啊!”迎亲队伍平时其中一人回道,表情亦是一脸茫然。 “那刚才那些人到底是谁?”不会吧,巧荷不见了!而且偏偏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不见,现在他要去哪里找人给王家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骑在马上的新郎倌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遂下马来到朱长菲面前。 听到他的问话,‘朱长菲也急了“方才来过一群人,已经把巧荷给接走了,我以为是你们的人,就让巧荷上了花轿了!”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吧?”他们王家在洛阳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可禁不起这样的玩笑啊!再说府里已经备好喜筵,也邀请了许多宾客,全洛阳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王家可是会沦为笑柄的! “是真的,巧荷不见了!”朱长菲自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他压棍儿没料到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他也是受害者啊1 “朱老爷,你该不会是想要在这个时候悔婚吧?我们府里已经备好喜宴,亦有许多宾客应邀到场,你今天不把新娘子交出来,是存心想让我们王家难堪吗?”新郎倌沉下脸,语带威胁地道。 “我……”朱长菲一时语塞,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是一桩喜事,怎么现在会弄成这个样子?他也是百般无奈啊!。 突然,朱长菲想到今早那个谣言,顿时恍然大悟。 一定是散播谣言的那个人把巧荷给接走的,可问题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那谣言是真的,那么带走巧荷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拿到巧荷亲手缝制的香荷囊的人。 “我想起来了,你们快点去查到底是哪个人拿到了巧荷的香荷囊,那个人就是绑走巧荷的人,你们快点去查啊!”见众人不为所动,朱长菲不禁心慌地对着新郎倌喊道。 “朱老爷,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叫我们去查犯人是谁?你有没有搞错,当初你答应得那么爽快,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却交不出人来?朱老爷,你这不是摆明了在耍我们吗?” “不……不然这样,咱们把婚事延期,等我找到了巧荷,你们再来迎娶,好不好?”朱长菲努力地想安抚他的怒气。他可不想得罪王大人,更不想让洛阳的百姓看笑话啊! “等?你还要我们等?朱老爷,你今日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我们前来迎亲,结果你不但交不出人来,居然还敢要我们等!我们府里现下正摆着筵席,上至满朝文武百官,下至洛阳百姓都会知道这件荒谬至极的事,你还要我们等?我们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这桩婚事就当我们王家从来没提过!我会回去告诉我爹事情的始末,我们王家从此不会再和你们往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怒声骂完,新郎倌便领着迎亲队伍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朱长菲呆愣地站在门外。 朱长菲至今还搞不清楚这件事情究竟为何会发展至此,他急忙步入门内,准备告诉金玉梅这件事。 方忙完厨房的事,紫儿才忆起衣袖中的那封信。 她纳闷地打开信,没想到竟然看到信上写着朱巧荷已经被丐帮的迎亲队伍给接到了寒水楼,要朱府的人不必太担心,丐帮会好好照顾她。 这么说今天会有那样的谣言,全都是丐帮搞的鬼喽? 那谣言是真的,小姐今日要嫁给别人,而不是王大人的儿子! 思及此,为朱巧荷感到忧心不已的紫儿连忙跑向金玉梅的房间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朱长菲匆匆忙忙地奔进金玉梅的房里,只见她正坐在桌前喝茶。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一见到朱长菲,金玉梅立即想起方才在大厅与他的争执,脸色不由得一沉。 “巧荷她、她失踪了!” “什么?”金玉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 此时,紫儿也匆匆奔了进来。“老爷、夫人,不好了,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小姐被丐帮的人给接走了!” 朱长菲赶紧自紫儿手中接过信。 看完信,朱长菲气愤地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气死我了,那些叫化子竟敢公然抢婚,简直是目无王法!我朱长菲在洛阳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叫化子不但害我失信于王大人,还让我和丐帮结成了亲家,这教我怎么受得了!不行,凭我朱长菲的身分地位,绝对不能和丐帮那,些叫化子结为亲家,我非得阻止这件事不可!” 听到朱巧荷被丐帮的人给带走,爱女心切的金玉梅完全不若朱长菲那般气愤,反而担忧得差点昏厥过去,幸好紫儿及时扶住了她。“我的女儿啊!她怎么会这么命苦哪!” “吵死了!”朱长菲烦躁不已,愤愤地对着一旁的奴仆喊道:“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去报官,记得多带点银子去买通官府,要他们立刻把巧荷给我带回来!” 在朱长菲的怒喝声下,奴仆急忙往外奔去,可是才走到门口,又有一名奴仆来报。 “又怎么了?不是叫你们去报官吗?”朱长菲的眉头一皱,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爷,外头来了一大群叫化子,说今日是府里的大喜之日,他们要讨饭吃!他们将府团团围住,我们的人根本就出不去!” “气死我了,把他们统统给我赶走!” 朱长菲简直快要气炸了。 那些叫化子摆明了就是要让这件婚事成为定局!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朱巧荷头上盖着大红喜帕,端坐在房里等着新郎倌,压根儿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丐帮给迎到寒水楼了。 突然,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帮主。” “时间很晚了,你们先下去吧,剩下的我来应付就行了。” “是。” 听到房外传来的声音,朱巧荷顿时感到十分纳闷。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似的…… 朱巧荷努力地在记忆中找寻自己曾在哪里听过那声音时,门咿呀一声就被打开了,没多久,她头上的大红喜帕便被掀起,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个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他会身穿大红袍…… 难道他就是王大人的儿子? “你就是王大人的儿子?” 樊笺轻扯起薄唇,“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被人给抢了,也就是说,今日你要嫁的不是王大人的儿子。” 不是要嫁给王大人的儿子?她被人给抢了? 涉世未深的朱巧荷知道自己被抢了,顿时感到惊骇不已。“我被坏人给抢了?天哪!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没错,你是被坏人给抢过采了。” 听到他这么笃定的回答,惊吓不已的朱巧荷往他怀中一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紧抱住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落下。 低头看着柔弱的朱巧荷,樊笺冰冷的心仿若有一个角落被融化了。 “你快点带我走,快点带我去王家,快点带我离开!”朱巧荷早已顾不得这样抱着一个男人是否合乎礼教,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想离开这里的念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带来这里的。 虽然她身上好闻而独特的馨香诱惑般地不停袭向他,但他仍旧是一脸淡漠,“抢走你的是丐帮,而我则是丐帮帮主,所以可能没法子达成你的愿望了。” “帮主更好,你可以下令让我离开这里……”说到这里,朱巧荷才猛然警觉到整件事情的不对劲。她倏地放开他,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等等,你是丐帮帮主?是你下令叫人把我捉来这里的?” “看来你倒也不笨,挺聪明的嘛!”樊笺扯出了一抹邪笑,“所似我才会说今日你要嫁的不是王大人的儿子,而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你要把我捉到这里来?”她睇着他冷然的脸,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一点也不像是那日在街上差点撞到她。态度却温文有礼的男子。 “你投惹到我,是你老子惹到了我。”他欺近她的身子,握住她纤细小巧的下巴。 “我爹?他怎么会惹到你?你放我走,让我去跟我爹把误会给解释清楚,从小到大他最疼我了,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只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朱巧荷仍努力地想劝导他。 樊笺闻言,嗤笑了声,继而鄙夷地道:“果然是个千金小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你捉回来?” 听出了樊笺的弦外之音,朱巧荷戒慎恐惧地紧盯着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爹有仇,我派人将你抢回来,就是要让你爹那个嫌贫爱富、为富不仁的大恶人和我们这些叫化子结为亲家,丢尽他的脸!”说完,他另一只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纤腰,让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 从来不曾和男人这般接近的朱巧荷脸上霎时飞上两朵红云、心跳如擂鼓,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樊笺低下头,用着性感而极富魅力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低喃:“我倒想知道这个一向爱钱如命的朱长菲,现在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嫁给了丐帮的人,会不会气得连心跳都停了……” 听到他这番猖狂的话,朱巧荷的身子微微一震。“你快放开我!” “我若是会放了你,又何必费尽心机地将你给抢回来呢?”他又嗤笑了声。 朱巧荷正要出言反驳,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封住了唇。 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吻她,只能惊惶地睁大美眸,脑中一片空白。 樊笺恣意地吻着她娇嫩的红唇,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霸道的舌顺着她的嘴滑人,和她青涩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不让她有半点逃开的机会。 他的吻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猛烈,几乎快让朱巧荷招架不住。 她想要逃开,双手奋力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但却怎么也无法让他移动,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两人之间充满着彼此粗重的气息,他脸上的胡渣微微刺痛她粉嫩的脸颊,而她青涩的举动,更激发了他掠夺的欲望。 樊笺一只不安分的大手,悄悄地游移到她高耸的胸前,邪肆地抚揉着她的饱满。 朱巧荷顿时倒抽了口气,浑身一颤。她没料到他竟会如此轻薄她,气愤之余,突生了一股力气,用力将他给推开。 “你下流!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无耻之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朱巧荷怒瞪着他。 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樊笺身为堂堂丐帮帮主,拥有无数手下和数不尽的财富,哪能容朱巧荷骂他无耻。 听到朱巧荷不客气的言论;他漆黑的眸中不禁泛着些许的恼怒。“无耻?我要是无耻之人,那你爹就不是人了!” “你别辱骂我爹!”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你爹做恶多端,洛阳城里人尽皆知,我看找遍整个洛阳城也只有你会替他说好话了!”他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朱巧荷那张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小脸。 “我爹为人是小气了点、吝啬了点,但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有没有你启己最清楚,我不想和你争论。告诉你,这几天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过几天,我还要带你回去归宁呢!不知道岳父大人见到我们夫妻俩会气成什么德行?”樊笺恶意地道。 “你要软禁我?”她那天才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现在他居然要软禁她?天哪,她到底是喜欢上了怎样的一个男人? “软禁也好、囚禁也好,反正你是我跟你爹谈判的筹码,我是不可能会放你走的!”他扯出‘一抹诡笑,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方才是你的初吻吧?敢情朱长菲的掌上明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黄花大闺女?” 闻言,朱巧荷气愤地拍掉他的手,“你下流、龌龊、无耻!” “嘴巴长在你脸上,随你怎么说。我累了,得先去睡了,我还得要保留一点体力,好看看朱长菲那个恶人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丐帮帮主,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哈哈哈……“ 说完,樊笺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说道:“真是抱歉,今日的洞房花烛夜可能得让你一个人过了,我对朱长菲那恶人的女儿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还是多情妩媚的青楼女子比较适合我,哈哈哈……” 看着他边笑边离去,朱巧荷的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要让她难堪…… 老天!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复杂?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翌日 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樊笺起身伸了个大懒腰。 抢到了朱长菲的女儿,他心里真是痛快极了,连带昨夜也睡得特别香,看来这件事情应该不用太久就能解决了。 而陪他度过昨夜的,便是陈琨的妹妹陈瑛。 陈瑛极为爱慕樊笺,更是长年待在樊笺的身边,虽然樊笺一直没有开口说他爱她,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陈瑛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帮主,你已经娶了朱长菲那吝啬老头的女儿,再来想怎么做?”朱巧荷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同样身为女人的陈瑛不禁感到有些忧心。 像樊笺这么出色的男人,真的不会喜欢上朱巧荷吗? 她实在是不得不担心…… “怎么做?当然是过几天写封休书给她,再叫她滚回去!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娶她?”他漫不经心地道:“别忘了,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又是我最得力助手的妹妹,我早就已经习惯你的服侍了。” “可是你从来就没说过爱我!”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束缚住,如果你真的要我的承诺,那我们还是别勉强在一起了。” 察觉到他的不悦,陈瑛立刻改口道:“是,帮主,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樊笺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开口说话。 待他更好衣,走出房门时,有一名下属匆匆忙忙地前来找他。 “帮主。” “什么事?怎么如此匆忙?”他冷着脸问道。 “属下一早送饭莱到朱姑娘的房里,朱姑娘坚持不肯进食,陈琨现在已经在她的房里劝她了。属下担心朱姑娘要是一直坚持不进食,恐怕早晚会出问题,所以才赶紧来禀告帮主,。” “什么?这丫头!”樊笺怎么也没料到朱巧荷会用绝食这一招来跟他作对,他眼中泛着寒光,举步往朱巧荷的房里走去。 “朱姑娘,你就吃了吧,否则要是饿着了,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啊!”陈琨端着一碗 热呼呼的粥,苦口婆心地劝着朱巧荷。 他实在不希望见到她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毕竟她只是帮主拿来和朱长菲谈判的筹码,同时也是这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受害者,所以他真的不希望她出了什么差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早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喜欢上她了…… 他知道帮主将她利用完后,就会将她休掉,如果到时候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他也愿意娶她。 “端出去,我不吃!你们要是真的有良心的话,就放我出去!”朱巧荷别过头,硬是不肯吃东西。 “朱姑娘,你先把这碗粥吃了再说好不好?” “不放我出去,就一切免谈,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吃你们的东西!给我端走!” “朱姑娘,你别这样……” 朱巧荷和陈琨推扯着,樊笺却在此时进入房间。 “你给我搞清楚,这里是寒水楼,可不是朱府,哪能容得你在这里撒野!”樊笺瞪着朱巧荷,愤怒地吼道。 见到他愤怒的模样,朱巧荷不由得一惊。 但就算他的气势让她感到害怕,在他的瞪视下,她还是不愿意认输,故作镇静地道:“我就是不吃,你能奈我何?我要是饿死了,你们就连和我爹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 “你敢?”她这次是真的挑起他的怒火了。 “我为什么,不敢?” “你以为我没法子治你吗?如果你坚持不吃,我就用嘴亲自喂你吃,一口接一口,直到你把这碗粥吃完为止!”他撂下狠话威胁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不已。 陈琨压根儿没想到樊笺会说出这样的话。 帮主应该只是想威胁朱巧荷吃饭,应该不是爱上朱巧荷了吧?如果帮主真的爱上了她,那么他妹妹该怎么办? “你……”朱巧荷又羞又怒地瞪着樊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樊笺嗤笑了声,薄唇扯出一抹胜利的笑。“这里有这么多人,相信你应该不会想让他们观赏这一幕吧?” “你这个小人!” “吃不吃随便你,反正我一点都没差。”樊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的邪笑一直没有褪去。 朱巧荷没辙,只好十分不甘愿地接过陈琨手上的碗,一口一口把粥往自己的嘴里送。 “早点这样不就得了,省得大家麻烦!”见她愿意乖乖进食,樊笺嘲弄了几句,便又举步离去。 朱巧荷边吃边怒瞪着樊笺远去的身影,殊不知她这样不经意的动作,却被坐在一旁的陈琨看在眼底。 寒水楼大厅,樊笺大刺刺地坐在主位上,听着陈琨向他报告这三天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 “帮主,朱长菲这几天到处奔走,动用所有的关系,四处拜托人帮忙到寒水楼,试图将朱巧荷给接回去。当然,他失信于知府王大人,王大人自然是不会再帮他,而其他官府派来的官兵,也全都在寒水楼门口就被咱们丐帮的弟子给拦了下来。” “哈哈哈……真是痛快,太痛快了!”听完陈琨的报告,樊笺笑得分外开心。“既然那朱老头已经开始急了,就再多让他急个几天也无妨,再等几天,我就带朱巧荷回朱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府归宁,届时再跟他谈条件。银子跟女儿,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会选择哪个。“ “万一视钱如命的朱长菲不肯妥协怎么办?”陈琨心中仍然十分担心。 “我自有我的办法。”樊笺的眼中浮现一抹嗜血的快感。“我一定会让他不得不妥协!”像是故意说给躲在门外偷听的朱巧荷听似的,他的语气明显地变得冷酷。 朱巧荷躲在门外侧耳细听,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知道自己的家人正心急地想接她回去,而樊笺还以折磨她的家人为乐,她的心难过到了极点。 为人子女,她实在不愿意见到疼爱她的爹娘为了她的事而操劳、忧心。她真的好想回去告诉他们,她没事、她很好,请他们别担心,可是她偏偏又被困在这里,想回去也回不去。 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油然升起。朱巧荷颓丧地转身欲离去,却突然被一个冰冷的声音给叫住。 “偷听别人谈话也不来打声招呼?”樊笺的双眼紧盯着她娇小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转过身,看进他深邃的眼。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偷听,又何必说那些挖苦人的话,何况我偷听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如我所愿地放我走!” 樊笺走近她,伸手用手指缠绕着她的一头青丝。“你别老是开口闭口就要我放你走,好似你待在这寒水楼真的有多委屈似的。你在这里,除了不能踏出大门以外,我有哪一样亏待过你了当我的妻子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好,别人想当还没这个福分呢!”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朱巧荷的心一窒,她开始害怕他每次同她说话时,总会有意无意地靠近她,因为那会增加她的无助和茫然。 她不懂这种陌生的心情是从何而来,姥应该要恨他、要厌恶他的,可是为什么每次他靠近她,她的心就会狂跳不已?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朱巧荷冷着声音说道,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心思细腻的他察觉出半点端倪。 “何必这么冷淡,我还记得那天我差点撞到你的时候,你似乎还对我颇有好感的,不是吗?”他靠近她的耳边,低喃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朱巧荷一听,双颊蓦地涨红,她咬咬娟红的下唇,拍开他缠绕着她头发的手,“你少在那里痴人说梦了!” “我是不是痴人说梦只有你自己量清楚。”樊笺坏坏地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而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更像是要看穿她似的,让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掀起阵阵涟漪。 被樊笺这么一说,朱巧荷顿时方寸大乱,急忙转身离去。 要是再和这个可恶又自大至极的男人争辩下去,也只是浪费唇舌,徒增烦恼而已。樊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扯唇一笑,继而转身进入大厅,继续和陈琨讨论事情。 而陈琨和陈瑛都将樊笺对朱巧荷调笑的动作看在眼里。 陈瑛看着朱巧荷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妒意。 为付么她在樊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他却从来不曾那般同她嬉闹过?朱巧荷在樊笺的心中,真的只是颗棋子丽已吗? 为什么她心中会如此的不安…… 朱巧荷最近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整天待在寒水楼里,几乎都快要被闷出病来了。 在这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就算有时候 想找个人说话,也无处倾诉,再这么下去,她都快疯了! 她烦闷地独、自坐在庭院的大石头上,看着庭院里的假山水,盯着池里的莲花发愣。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回家,她离开了这么久,家里想必已经乱成一团了。 还有她娘,不知道娘会有多么担心她…… 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竟莫名其妙地在她的大喜之日,派人将她抢来寒水楼,还恶劣地想以她来威胁她爹,她就很后悔自己之前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她那天肯定是被那匹狂野的马儿给吓坏了,才会有喜欢上他的错觉! 喜欢上他? 不,绝对不可能,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像他那么恶劣的人! 不会的…… 朱巧荷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之中,压根儿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朱姑娘。” 听到声音,朱巧荷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陈琨。“是你?” “朱姑娘,你还好吧?”从第一眼见到朱巧荷,他便已倾心于她,自然也十分担心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习不习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告诉我没有关系。” “那么你能放了我吗?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离开这里。陈琨,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那么,你偷偷放我回去好不好?我好想回去看看我的家人,我好怕我娘会因为担心我而病了,我好想回家。”她眼中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乞求着陈琨。 “这点……我恐怕难以从命。” 听到陈琨的答案,朱巧荷不禁垮下了小脸,连方才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无 踪,她垂下肩膀丧气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朱姑娘,你可千万别怪我们帮主,他会这么做真的没有任何恶意,他是因为你爹又无端加高了洛阳城里佃农的田租,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今年洛阳佃农的收成已经够差了,你爹又无端加重田租,让佃农们都快活不下去了,却又有冤无处可伸,因为洛阳城里的官差全和你爹有交情,当然都站在你爹那一边,所以我们丐帮才会插手管这件事,希望可以帮帮那些可怜的佃农,这点还希望朱姑娘你能谅解。“ 陈琨自年少便跟在樊笺身边,樊笺对他信任有加,所以才会将丐帮在洛阳的所有营运都交给他管理。 当然,陈琨亦十分佩服樊笺能以一人之力,赤手空拳地打下这片江山,而且他还教导丐帮弟子要以仁义二字行走扛湖,济弱扶倾、铲奸锄恶。 也因为这样,樊笺才会对朱长菲这样的恶霸深恶痛绝。 朱巧荷听陈琨这么说,不禁感到有些纳闷。“我爹加重佃农的田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端午前的事了,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种事,这么说樊笺会将我给捉来,其实是为了那些可怜的佃农,这么说是我错怪了他喽?” “是啊,其实我们帮主是一个很有侠义之心的人,他绝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恶人。你想想,如果他真是个恶人,我们这些丐帮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如此忠心耿耿呢?” 听到这里,朱巧荷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樊笺。 陈琨说他有侠义之心。可是为什么她却完全感受不到,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那他再来打算怎么做?” “如果你爹肯答应降低佃农的田租,我们帮主对你的态度应该就会有所改变了,事情真的就只是这么简单,我们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陈琨实在不敢说出樊笺达到目的后,就要将朱巧荷休离的事。 朱巧荷静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相信什么,真的不知道…… “朱姑娘、朱姑娘?”陈琨摇着她的肩膀,试图唤回她很显然已经远扬的思绪。 “对不起,我最近常常发呆。”回过神后,朱巧荷连忙为自己的失神向陈琨道歉。 “是因为想家吗?” “有一点吧,因为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久过。” 看着她柳眉微蹙,陈琨不禁想做些让她开心的事,“别难过了,我做个鬼脸让你笑一笑。” “什么?” 朱巧荷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陈琨已经用两手拉开自己的嘴和眼睛,一张斯文的脸霎时变成一张极为滑稽的脸。 “哈哈哈……”朱巧荷掩嘴笑着,笑得天真而开怀,把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一连串清脆娇美,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庭院里,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陈琨见她笑得如此开怀,也不禁感染了她的愉悦,跟着露出了笑容。 他没想到、她笑起来竟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不可方物,此时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对她的爱恋。 而朱巧荷悦耳的笑声,也吸引住正好经过庭院的樊笺。 他原本是急着要出门的,却在听见她的笑声后停下脚步,忘了自己原本繁忙的事务。 与她相处这几日,他从来就没有看过她的笑容,没想到她的笑容竟是如此迷人,如此让他心动…… 他第一次发现到一个女人的笑容,竟然能如此地吸引他,如此地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情不自禁地,樊笺走向他们,想要加入他们的谈话。 “你们在说些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突然见到樊笺出现,朱巧荷如银铃般的笑声戛然停止。她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低下头,不敢看向他那双犀利且深沉的眼。 而樊笺却将朱巧荷的反应误解为是她不想要见到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还是他樊笺韵妻子,为什么她就能和陈琨有说有笑的,可是只要一见到他,她就冷着一张脸,难道在她心里当真就这么讨厌他,这么怨恨他吗?‘ 陈琨也没料到樊笺会突然出现,面对他最敬畏的帮主,他也赶紧敛下原本的轻松笑容,换上一张严谨的脸。 气氛似乎在瞬间凝结了,四周显得十分尴尬。 明白是自己的出现破坏了他们之间愉悦的气氛,樊笺心中无端感到一阵恼怒,但是他并表现出来。 “我出现得似乎不是时候,好象打扰到你们了?”他边说边走向朱巧荷,意有所指地说道:“抑或是……有人很讨厌我?” 听到他的话,朱巧荷反射性地抬起头反驳道:“我没有。” “我没说是你,你又何必急于承认?” “你……哼!” 朱巧荷原本的好心情被樊笺这么一搅和,又开始郁闷了起来,她气愤地转身欲离去, 不想再与他争辩。 其实她真的很想好好和他相处,如果他,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温文有礼,他们应该可以有聊不完的话题,而不是必须像现在这样冷言以对,她实在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厌恶她? “朱姑娘……” “你别追了我去找她就行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分寸!” 樊笺目露精光,直往朱巧荷离去的方向而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你进来干什么?”朱巧荷完全没想到樊笺会跟着她进房。 难道他以为她真的不知道洞房花烛夜他是在哪里度过的吗? 是在陈瑛那里! 这寒水楼里人多嘴杂,就算她不想知道都难。 虽然她一直刻意忽视心中的感觉,但当她一见到陈瑛,心中就忍不住微微泛酸,她承认,她真的很嫉妒陈瑛能有那么多的机会及时间和樊笺相处,不像她只要一和他独处,两人就会针锋相对,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我是你的丈夫,难道我连进房找我妻子的权利都没有?”他冷然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 “哼!”她别过脸,不想看他。 “你干嘛看到我就绷着一张脸,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令你厌恶?所以你宁愿去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也不愿意见到我?” “就算是又怎样?”朱巧荷抬高下巴瞪着他。 她的回答让他的心窒闷得难受‘,他不懂这种陌生而烦躁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因为以往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论朱巧荷钟情于谁,全都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只有丐帮,只有天下的黎民百姓。 朱巧荷不过是他拿来与朱长菲谈判的筹码罢了!待事情过后,他就会将她休离,从此他们便再无瓜葛。 既然明知道如此,他又怎么会在意她方才和陈琨有说有笑的模样?还觉得有一股怒气直向他袭来?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方才竟然嫉妒起自己最信任的手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怎么了? 错觉,一切都只是错觉,朱巧荷对他而言,只是和朱长菲谈判的筹码,待朱长菲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后,他就会写封休书将她给休了,他和她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感情的牵扯。 思及此,樊笺突然粗暴地抓住朱巧荷纤细的手腕,朱巧荷顿时惊慌了起来。“你干嘛这样抓着我?好痛,快点放开我!” “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该带你回去归宁才是!咱们走,我现在就立刻带你回去!” 说完,他便霸道地拉着她步出门外。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朱府大厅里头,此刻正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下。 朱长菲怒目瞪着一派悠闲的樊笺,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想他朱长菲好歹也是洛阳十大富豪之一,现在竟然和丐帮结成了亲家,说出去定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他这几日都不敢出门到田地去巡视,就怕会听到那些佃农在背地里说他终于得到了报应,才会和叫化子结成亲家。 这简直是把他的脸都给丢尽了,教他往后如何在洛阳立足! 面对这样令人几乎快喘不过气的紧窒气氛,朱巧荷也只能静静地坐在樊笺身边,不敢开口说话。 不过金玉梅对眼前相貌俊朗、气宇非凡的樊笺,倒是越看越喜欢,而且还挺欣赏他的。 “岳父大人。”樊笺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别叫我岳父大人,我不承认有你这个女婿。”朱长菲立刻吼回去,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岳父大人的脾气可真是差啊!”樊笺嘲弄地扯起唇角。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姜是老的辣,朱长菲岂会不明白樊笺这个丐帮帮主公然抢亲是另有目的。他将他女儿给抢了去,害得他不仅颜面尽失,还得罪了王大人,王大人至今还不愿意见他哩! “既然岳父大人都叫我说了,我也只好说了。小婿希望您能够高抬贵手,立刻降低路阳城里所有佃农的田租五成,而且还得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调涨,这是小婿对岳父大人的小小要求,不知道岳父大人能否答应?” “那就降五成吧!?金玉梅并不认为樊笺提出的要求有何不妥,因为她也一直认为他们朱府收取的田租太高了。 “五成?那是整整少了一半耶!那我还赚什么?这样我在洛阳还待得下去吗?我绝对不会答应,你死了这条心吧!”朱长菲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不答应?岳父大人当真不答应?”樊笺面无表情地问道,但他的语气里却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霸气。 “当然,这件事没得商量。”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既然岳父大人不肯答应,那我只好把巧荷给休了。我想依岳父大人在洛阳的身分地位,应该不会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他长指轻敲桌面,表现出自己的势在必得。“朱府千金才成亲没几天,就被夫家给休离,这传出去怎么得了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震惊不已,而朱巧荷吏是难掩心痛。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无情,达不到目的,就想休掉她,连一点情面都不愿意留给她。 难道在他的心中,她真的只是颗棋子,其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他珍惜? “我……”一向势利的朱长菲在面对钱财和掌上明珠之间的选择,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当巧荷是什么,你要就要,不要就把她给踢得远远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巧荷?你这么做还算得上是人吗?”金玉梅闻言气愤不已,更是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心疼,亏她附才还觉得挺欣赏他的,没想到她竟然是大错特错。 面对金玉梅的指责,樊笺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眼中却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决。 见他不做反应,金玉梅又转向朱长菲道:“钱少赚一点没关系,可是巧荷还要做人啊!你已经富甲一方,光是先皇赏赐给你的那些金银财宝就够我们吃上三辈子了,你还嫌银两不够吗?” “可是他要我降五成田租,五成耶!而且还要我,保证拟后绝对不再调涨,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嘛!”要他亲手将银两给掏出来。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要教他痛苦啊! “小婿也不敢强迫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还是,自行斟酌吧。”樊笺淡然地笑了笑,语气里却充满了明显韵威胁。 朱长菲反复思索,最后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只好强忍着怒气。答应了樊笺的要求。 “去去去,把陈总管给我叫来。”纵然有千百个不愿意,朱长菲还是命人去唤陈总管。 没多少,陈总管便踏人大厅。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从今日起,告诉所有的佃农,降低田租五成。”朱长菲痛心疾首地说着。他实在是不愿意哪!要不是为了自己惟一的女儿,他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他的心好痛啊! “是。” “这样你满意了肥?” “小婿先谢过岳父大了。” “哼!” 樊笺和朱巧荷在回寒水楼的途中,朱巧荷始终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再也受不了她如此沉默,樊笺突然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你怎么一路上都这么沉默,在想些什么?” “这么做你就开心了?”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别生气嘛,娘子。”他伸出手,将她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别老是说要我放你走,既然你爹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怎么还能将你放走呢?、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做我的妻子吧,别想太多了。” “放开啦!街上这么多人,要是让人瞧见了多不好?”她用力推着他,但是他却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我宠爱我的妻子,想要抱抱我的妻子,难道还得经过别人的同意吗?”他扬了扬眉。 “说到底,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说什么宠爱,这些甜言蜜语你还是留着和别的女人说吧,我无福消受。不然你去找你的相好陈瑛也行,就是不要来找我。”她挣脱他的怀抱,径自离去,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樊笺望着她寓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浮现一股不舍。 难道他真的伤害了她的心? 他自怀中掏出那个他捡到的香荷囊,若有所思地看着它好一会儿。 这是她要送给未来夫婿的,他明知道,也早该扔了,为什么又一直将香荷囊留在身边,迟迟不肯放手? 朱巧荷本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清静清静,没想到却来到绣坊的门前。 而此时黄大婶也刚好带着黄浩来到绣坊,在绣坊里头和老板娘闲聊。 两个妇人在绣坊里头聊着天,黄浩则在一旁闲得发慌,看到门外的一只小狗,他便趁着两人在聊天之际,跑出去追小狗。 但他才跑出门外,那只小狗就往后头的巷子跑去,黄浩顾着追小狗,没注意到前方 有人,便和朱巧荷撞个正着。 他立刻就认出了朱巧荷,而朱巧荷也立刻认出了他。 “黄浩。” “姐姐,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还跟我打勾勾,说等我长大要嫁给我,怎么这阵子都没见到你?我好想你呢!”黄浩撒娇地道,完全忘了要追小狗了。 朱巧荷蹲下身,摸摸黄浩酌头说道:“傻瓜,姐姐已经嫁人了。” “你嫁人了,那黄浩不就投有机会了?” “你可以等长大以后,再娶一个比姐姐还漂亮的女孩做妻子啊!不过要是娶了人家,你可要好好地对待人家喔!” “姐姐,听你这么说,是不是你嫁的那个人待你不好?”心思细腻的黄浩睁大双眸问着朱巧荷。 朱巧荷沉默了一会儿,反复思索后才回道:“他……对我很好,姐姐现在过得很幸福、很快乐!” 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却不知道一直跟在她后头的樊笺见到了这一幕。 她何苦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说谎?她明知道他待她不好,她明知道他曾口口声声说她只是用来和她爹谈判的筹码,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除了这些,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那姐姐你爱他吗?”黄浩眨眨眼,好奇地问。 “姐姐当然爱他,而且姐姐好喜欢、好喜欢他。”不过就算她喜欢他,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丐帮,她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说,也不想跟他说,她只能将这份爱恋深藏在心里。 在寒水楼待了这么多天,她也知道樊笺在他们洞房花烛夜那晚就去找陈瑛。由此可见他和陈瑛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既然他会 在那晚去找陈瑛,想必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一定很重。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得到樊笺的心,她也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了…… 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樊笺听到朱巧荷的话,立即愣住了。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过她的心情,只是毫不在乎地伤害她,还故意在洞房花烛夜冷落她,去找陈瑛,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的爱他,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原来他一直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亏他还自诩以侠义二字行走江湖。 他连接受她感情的勇气都没有,更没有发现自己早就已经爱上她了,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当丐帮帮主? “姐姐,你嫁给那个人真的快乐吗?”看着朱巧荷的愁容,黄浩不禁再次问道。 “当然很快乐啊!”她柔柔一笑,说着违心之论,殊不知她的话却让樊笺差点当场崩溃。 从她嫁给他的那天起,他根本就没让她快乐过,她竟然还能这样笑着说她很快乐? 樊笺啊樊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什么时候竟成为只知贪图眼前利益的人了? “姐姐,如果那个人以后再欺负你的话,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替你出气的!”黄浩义愤填膺地道。 “好,姐姐一定会找你的。” “那咱们再来打勾勾好不好?” “嗯。” 自觉有愧于朱巧荷的樊笺,此时神色黯然地离去。 现在该是换他好好想想,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了? 他竟然狠得下心来伤害像朱巧荷这么善良又纯洁的姑娘…… 他真的该好好想想……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樊笺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独自斗人在客栈里喝着闷酒,一壶接着一壶的喝,希望能够藉酒来忘却他曾经如何无情地伤害朱巧荷。 可是越是喝,过去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就越清晰,而他的心也就越痛。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樊笺拿起一杯酒,一仰而尽。 “这位客倌,我们要打烊了。” 听到店小二的催促,樊笺这才发现外头天色早已暗下。他付清了酒钱,踏着蹒跚的步伐,往寒水楼的方向走去。 月如钩,高挂在漆黑的天上,他的心也像极了这天上的明月,缺了好大一块,不知该如何填补。 天色已晚,大伙儿早巳歇息了,只有陈瑛因一整天没见到樊笺,而独自一人留在大厅等着樊笺归来。 没有见到他,她怎么能安心入睡? 打从她和大哥陈琨加入丐帮以来,她就一直爱慕着樊笺,所以在丐帮里,她一直努力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期望能够得到他的赏识,继而让他对她产生好感以及爱恋。 只要他能爱上她,不管要花多少时间,她都不在乎。 可是自从他们将朱巧荷抢来寒水楼之后,她就隐隐觉得樊笺看朱巧荷的眼神是她以往从未见过的,他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热切, 这一切一切都在在让她感到害怕。 虽然樊笺口口声声说朱巧荷只是他用来和朱长菲谈判的棋子,等他利用完后,就会写封休书将她给休了,可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是她太多疑了,但是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是很准的。 所以今晚她坐在这里等樊笺,就是想问问他,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要休了朱巧荷? 只要朱巧荷多留在这里一天,她就觉得多不安一天。 突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陈瑛走出大厅,才发现樊笺回来了。他喝得酩酊大醉,连站都站不太稳。 陈瑛见状,赶紧走上前去扶住他。 “帮主,你可回来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喝得这么醉?”她跟在樊笺身边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像现在一样喝得醉醺醺的,今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把自己灌得这么醉?“快!我扶你进去休息。” “不要管我。樊笺一把推开陈瑛,径自踩着蹒跚的步伐,往楼上走去。他现在心里已经够乱了,不想再与任何人说话。 陈瑛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凄楚。 她不过是想照顾他,为什么他连这点机会都不给她?难道她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一直走不进他心里吗? “小妹。”一直站在暗处的陈琨走了出来,看着神情落寞的陈瑛,他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怜惜。 “大哥,你告诉我,帮主是不是爱上了那个朱巧荷?” “帮主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那你也爱上朱巧荷了吗?” “我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已经爱上她了。”他爬爬头发,又说道:“大哥是真的很喜欢她,如果帮主休了她,我愿意娶她……” “朱巧荷、朱巧荷!难道她就真的那么好吗?她不过是朱长菲那个恶地主的女儿罢了,你们却都喜欢她,而我投注了多少心力,在丐帮,竟然比不上她,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陈瑛忿忿不平地吼着,心中瞒是对朱巧荷的不谅解。“大哥,我告诉你,你别傻了,你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讨厌她,我绝对不可能让她成为我的嫂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小妹……” “我要让你们和朱巧荷那个讨人厌的女人断得一干二净!我得到消息,朱长菲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降低了洛阳城里佃农的五成田租,也保证不再调涨。再过不久,咱们就会放了她,从此以后,她和咱们丐帮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大哥,你忘了她吧!”陈瑛说完,便恨恨地转身离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朱巧荷站在窗前,打开窗子让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来,稍稍砍散了她心中的烦躁。 她想起了今日。和黄浩说的那些话,心中顿时一片凄楚。 天知道,当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心酸? 她也知道自己被樊笺抢来这里,只是为了成为樊笺和她爹谈判的筹码,一旦她爹妥协了,就该是他写休书,放她走的时候了。 虽然他并没有向她提过他会休了她;但是以他的个性,想也知道,他极有可能会这么做…… 因为他根本不曾爱过她,留她在身边有何用。 明知道他们早晚郡要分开,明知道她迟早要离开他,明知道她不应该对他动情,但是她却无法再欺骗自己…… 因为她早就爱上他了,早在那天他在街上差点撞到她时,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如果她告诉他她爱上他了,以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狂傲个性,会不会笑她痴傻,会不会笑她一厢情愿,会不会反过来嘲弄她、讥笑她? 她也曾经试着想要收回自己对他越来越深的爱恋,可是她越压抑自己的情感,就越痛苦,她真的无法让自己不去爱他……“ 正当朱巧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给打开,她转过身,却惊见进来的人竟是樊笺。 樊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紧盯着她,让她的心跳蓦然加快。 “你、你怎么来了?”朱巧荷完全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来找她,她急忙步上前去,却意外的发现他浑身是酒味,“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喝成这副德行?” 朱巧荷走过去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然而他却二个重心不稳,往前一倒,将她往床上压去。 身形娇小的她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快点起来!”她推着他厚实的胸膛,试图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但不论怎么推,就是无法移动他,她只能心慌地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又在他过分亲密的贴近下全数瓦解。 樊笺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朱巧荷灿美如花的美丽脸庞,心中顿时涌上无限怜惜。 他简直不是人,他之前竟然能够毫不在意地伤害她! 他真的是做错了…… 凝视着她,他表情认真且严肃地道“你可知道,你让我好苦……我会选择藉酒浇愁,全都是为了你。” “什么?”朱巧荷讶异地瞪大双跟。 但她还来不及理解樊笺话中的意思,他就已经低头封住她的嘴,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捧住她娟丽的脸,时而狂吮,时而轻啮着她的唇,最后还霸道地与她生涩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朱巧荷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而且他的吻竟然这般狂野,这般蛮横而激情,几乎快让她喘不过气了。 樊笺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她却丝毫不曾埋怨过他半分,他就愧疚得不得了。 他娶到的是一个多么温柔善良的女子,但他却从来不在乎,从来不曾好好对待过她? 他真是该死! 朱巧荷也迷醉了,她怯怯地伸出手,勾住他的颈项,羞赧地响应着他狂烈的索求。 她的这个举动完全瓦解了樊笺残余的理智。 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对她强烈的渴望……他要她,他渴望着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他已经无法忍受再将她交给别的男人了,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 或许是酒让他迷醉,也或许是她让他醉了…… 樊笺迷恋地吻着她的唇,沿着她细白的香颈,逐一烙下自己的吻,烙下专属他一人的印记。 趁着朱巧荷没注意,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悄悄地一一解开她胸前的盘扣,拉开她的衣裳,露出她那雪白无瑕的香肩,并轻轻抚触着她吹弹可破,滑腻如凝脂的雪白肌肤。 对他而言,她简直就是个要命的妖精, 一个专门勾引他的美丽妖精,一个让他无法抗拒的诱人妖精…… 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手窜人她粉色的肚兜里,攫住她的浑圆,挑逗地轻揉抚触着…… 初尝情欲滋味的朱巧荷只觉得全身酥软,双颊染上两朵羞赧的红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要逃开,要抗拒,她明明知道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爱意,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应该要逃的……“ 可是在他那双手功诱引下,她却躲不了,也抗拒不了,只能沉醉在他的撩拨之下……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无论对不对她都已经无法离开他了,也不想离开他,因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了。 今夜的月高挂天上,房内激情无限……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早晨的空气清新得令人心旷神怡。 露水滴落在窗外的树叶上,发出些微的声响。 朱巧荷睡得迷迷糊糊,她在梦中感觉到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 她满足的一笑,下意识地往那双有力的臂膀靠去,但却什么也没碰到,这才猛然惊觉身旁什么都没有。 “樊笺、樊……”朱巧荷不安地轻喊出声,害怕昨夜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樊笺一听到她的叫喊,急忙来到床沿坐下。 他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拉紧自己身上的被子,看进他深邃的 眸子里,不解他突如其来的转变。“你。……我……” 见到她惶惶不安韵模样,樊笺心中满是爱怜地将她娇小荏弱的身子紧紧拥人怀中。 “别怕,要是做了噩梦,有我在你身旁陪伴着你。” 听他这么说,朱巧荷感动莫名。“你是认真的吗?不是因为喝醉了,才对我说这些话?” “我爱上你了,我是认真的,我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守在你身边,全心全力地保护你,我会永远爱着你、永远守护着你,只求你别再离开我。答应我,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决定要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再也不要逃避了,也不要再伤害她了,因为伤害她,也等于是伤了他自己啊! 所以他再也不会伤害她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骗我?”完全没料到樊笺会对她说出这些话,朱巧荷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仍在做梦。 “我都已经说我不是骗你的了,你若不相信,我就在你的面前发下毒誓,证明给你看。” 他正要伸出手,朱巧荷就已经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不用了,别发毒誓,我会心疼的。” “你知道吗?在听了你对那小男孩说的话后,我才猛然惊觉自己对你做了许多残忍的事,我真是……愧疚极了,我不该这么伤害你的,我是这么的爱你,但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说完,他更加用力地紧搂着朱巧荷,想让她再也挣脱不了他,再也无法离开他。 “有你这一番话,我就算是为你死,也甘愿了。”朱巧荷既窝心又满足地靠在他怀里。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也好爱好爱你,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让你知道,我怕告诉你,你会笑我痴傻,因为你是那么的桀骜不驯,那么的不可一世,我……”想起以往那段不确定的日子,她仍然有些害怕。 “再怎么样,我也不过是个凡人,也是需要爱与被爱的。答应我一个要求,今生你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樊笺的话里透着乞求。 “樊笺……”闻言,朱巧荷热泪盈眶,心里感动万分,伸出手回抱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哭了?别哭,我会心疼的。”他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心中是满满的怜惜与不舍。 “人家太感动了嘛!”朱巧荷娇嗔地说道。 “看,太阳已经升起了,看来今日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不如我带你去游湖,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游湖。” “真的?”朱巧荷听了立即兴奋地睁大双眼。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他宠溺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子。 “那真是太好了。” 樊笺再一次将她搂进怀里,深情地吮吻着她。 天边的太阳已然升起,他们的爱情也似乎渐渐光明。 陈瑛跟在樊笺的身边多年,协助樊笺处理丐帮的事务,因此她深知樊笺的个性,也清楚他昨夜喝得那么醉,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禁替他感到忧心,虽然她也不知道 他喝得那么醉是不是为了朱巧荷?但她也不敢去问樊笺,她知道樊笺一向不喜欢她追问太多事情。 今日一整天,从日出到日落,她都没有见到樊笺的身影,到处去问人,也没有半个人知道他的行踪,就连朱巧荷也不在……“ 他们两人同时不见,一定是在一起。 虽然她很不希望自己的揣测成真,可是她找遍了寒水楼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 除了樊笺有权让朱巧荷踏出寒水楼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朱巧荷踏出寒水楼?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陈瑛仍在大厅来回踱步,并频频探向门外,但是每一抬头,就失望一次。 越见不到樊笺的人,她的心就越不安、越害怕。 或许是老天爷终于听见了她的祈祷,日落时分,门外总算传来了她想听到的声音。 “帮主回来了、帮主回来了!” 陈瑛一听见樊笺回来了,立刻开心地往大门奔去,准备迎接他回来,也想尽快见到他,以平复自己不安定的心。 没想到她却惊见樊笺和朱巧荷一道回来,而且他们十指交握、有说有笑的,看来十分亲密。 陈瑛知道她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终究还是来不及阻止…… “帮、帮主……”陈瑛抖着声音,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你们上哪儿去了?” “朱长菲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帮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带着荷儿去游湖。”说着,他还伸手揽着朱巧荷的纤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带我最爱的妻子去游湖。” 听着他左一声荷儿,右一声荷儿叫得那么亲密,陈瑛的心不由得泛酸,也不由得开始发疼。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她跟在樊笺的身边这么多年,却比不上一个恶地主的女儿? 况且他们认识的时间根本没有她和樊笺相识的时间长,为什么现在在樊笺怀里的却不是她? 这究竟是为什么? “对了,我听弟兄们说你等了我一天,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樊笺疑惑地看着她。 “没、没有。”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带荷儿回房休息了,她和我出去玩了一天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陈瑛原本还想开口留住樊笺,但他却已经带着朱巧荷上楼去了,根本就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清楚地明白在樊笺的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陈瑛对朱巧荷的怨恨也变得更深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拆散他们两个! 樊笺永远都只能够属于她!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朱巧荷一回到房里,便满怀心事的坐在板凳上,两只小手支着双颊想着刚刚陈瑛的神情。 樊笺发瑰她坐在椅子上发呆,便出其不意地从后头抱住她。 “你吓了我一跳!要抱我也不先知会一声,真是吓死人了!”她撅起小嘴咕哝道。 “怎么啦?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今天去游湖太累了?”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间,爱怜地道。 “我总觉得陈瑛好像很讨厌我耶!”朱巧荷说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的疑问与不解。 “她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她韵个性就是这样,比较直爽,所以难免会不小心得罪人。” “你不觉得陈瑛很喜欢你吗?我们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觉得她似乎真的很喜欢你。” 朱巧荷一脸凝思的说着,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多心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他用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绺青丝,在手上把玩着。“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你,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可是人家就是觉得很不安心嘛!人家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会这么在乎、这么在意啊!” “要不然这样,我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这样一来,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朱巧荷突然抓着他的手臂,神情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喂,我可是先跟你把话说在前头,陈瑛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你可要说得婉转一点,千万别伤了她的心啊!” “你还真是善良啊,也不先想想你自己,倒是关心起别人来了。”她的善解人意与温柔让樊笺感到十分欣慰与窝心。她明明是朱长菲的女儿,怎么个性会和她爹差这么多? “你管我!”她撅起小嘴,不悦地回道。 “好好好,我怎么敢管你呢?” “这还差不多。”她将额抵着他的额,撒娇道。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温馨气氛及甜蜜对话。 “咦?是谁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我去看看。” 樊笺一打开门,便见站在门外的是陈瑛。 见到陈瑛,他立即一反和朱巧荷相处时的轻松神情,表情严峻地问道:“陈瑛,有什么事吗?” “帮主,有一件事我想私下和你谈谈,方便吗?”陈瑛低垂着头,不敢看进他那双犀利的眸子,怕会被他察觉出任何异状。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说完,他走回朱巧荷身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和陈瑛出去谈点公事,很快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 “好。”目送樊笺和陈瑛离去后,房内只剩下朱巧荷一个人,她心中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 希望是她多心了,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现在的樊笺只想陪在朱巧荷身边,突然被陈瑛打扰,他心中颇为不耐。而且他也实在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让她非得这么晚还来找他? “帮主,兰州那里有事,请您尽快回去一趟。” 樊笺两道英挺的浓眉微微一皱,锐利的眸子紧盯着陈瑛。“兰州那里有什么事?” “前阵子兰州下了场大雨,河水泛滥,居民流离失所,亟须咱们丐帮的帮忙。”陈瑛心虚地说着自己所编造的谎话。“总之兰州那里目前情况危急;希望帮主您能尽快赶过去,好指挥弟兄们救灾。” “真有这么严重?”樊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是啊!所以还请帮主尽快动身。”先调虎离山,她才有机会把朱巧荷给赶走。 “嗯,那我明日一早便赶到兰州去,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请你替我多多照顾巧荷。等兰州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尽快赶回洛阳来。” “我会的。” 樊笺拍拍陈瑛的肩膀,说道:“陈瑛,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也一直很相信你,相信我不在洛阳的这段日子;你一定会替我照顾好巧荷,巧荷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所以就麻烦你了。” 听到樊笺这么说,陈瑛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和颜悦色地答道:“帮主吩咐的,陈瑛一定会替您办到,请帮主尽管放心‘。” 樊笺点了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去歇息吧,我明日一早还得赶回兰州,我先回房了。” “帮主慢走。” 待樊笺颀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晚寂静的庭院,躲在一旁偷听多时的陈琨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小妹,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兰州那里什么时候河水泛滥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我只是不希望帮主为了朱巧荷那个女人而毁了自己,那个女人根本不适合帮主,有她在帮主的身边,只会拖累珀们帮主。再者,难道你不喜欢朱巧荷吗?”面对自己的亲生大哥,陈瑛毫不犹豫地实话实说。 “我……”陈琨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喜欢那个女人,而我喜欢帮主,只有把他们两个分开,我们兄妹才有机会乘虚 而入。“ “可是帮主信任你,你却利用帮主对你的信任而欺骗他,等帮主到了兰州,他就知道你是骗他的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等他回来,朱巧荷早就已经不在寒水楼了。” “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知道大哥你喜欢她,我不可能会伤害她的,至于我要怎么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妹,我还是觉得不妥,我得去告诉帮主事情的真相,让他别回去兰州。”说完,陈琨转身就要离去。, 但他才转过身,就被胨瑛一把拉住。 “慢着!你要去告诉帮主我欺骗他?难道你为了朱巧荷,连我这个亲生妹妹都可以出卖?”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兄妹俩从小就没了爹娘,自人了丐帮后,帮主对咱们兄妹俩信任有加,才会把洛阳城里大部分的产业交给咱们管理,这份恩情我们可不能忘了。” “恩情归恩情,儿女私情归儿女私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你看看他们今日游湖回来时那模样有多么甜蜜,要是再不赶紧把他们分开,你我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大哥,你这个人就是心肠太好,才会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去追求,还想让给别人。” 陈琨沉默了,此刻他的心里矛盾极了,一个是他最敬重的帮主,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他实在不知道该帮谁。 “大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陈瑛的脸上满是恳求。 “好吧。”拒绝不了陈瑛,陈琨最后还是只能妥协。 昨夜陈瑛将樊笺找出去谈话后,朱巧荷就趴在桌上等他回来,可是等着等着,一股睡意直向她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精神也越来越涣散,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一个极为好听且温柔无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细语呢喃,还有一双温暖的手臂轻轻拥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她一抬起头,看见的就是樊笺眼底那说不尽的宠溺,和满满对她的爱意…… 可是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直射进来,将她给惊醒了,她睁开惺忪的双眼,这才发现天早就已经亮了。 “我怎么睡着了呢?”她揉揉双眼,以适应太过明亮的阳光,再看看四周,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根本不见樊笺的身影。 难道他从昨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思及此,朱巧荷便打算出去找樊笺,但是她才打开房门,就见到陈瑛站在门口。 “陈瑛,你怎么会一大早就站在这儿?樊笺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朱巧荷口气和善地问。 “他回兰州了。”陈瑛冷冷地答道。 “他回兰州?那他怎么没跟我说呢?”朱巧荷顿时有满腹的疑惑。 “因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怎么他昨天还在她身旁,今天一睁开眼他就不见了? “你爹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降低佃农五成的租金,而且也答应我们以后不再调涨,既然佃农们可以安心过活了,你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我们帮主回兰州也是应该的。别忘了,你们洞房花烛夜那晚他还将你冷落在一旁来找我,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不可能,他要是真的回去兰州,一定会告诉我的,他不可-能这样一声不响就走了,不可能的!”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让朱巧荷实在无法相信陈瑛的话。 “朱姑娘,我劝你还是醒醒吧!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帮主,但是你跟我们帮主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的,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你以为我们帮主是真心爱你的吗?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可以随手丢弃的棋子。别忘了,你可是洛阳城里那为富不仁的恶地主朱长菲的女儿,怎么配得上我们行侠仗义的丐帮帮主?” 看到朱巧荷听到这番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陈瑛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快感。 趁早粉碎她的美梦也好,省得她真的以为自己能和樊笺有什么未来!. “不可能,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说过他爱我的!”他对她说那些话时是那么的真心而诚挚,她绝对不相信他会欺骗她的感情,更不会相信他会就这样一走了之。 她可以原谅他以前曾经冷落过她、伤害过她,但是她真的无法接受他就这么离开她。 她昨夜还梦见他说爱她的…… 难道梦境与现实真的是相反的? “他说他爱你?哼!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为何会一声不响就回兰州?他现在人呢?就算你把寒水楼给拆了也找不到他的人,因为他已经离开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洛阳了。” “陈瑛,我看得出来你也喜欢樊笺,你说的这些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就这么走了的,对不对?”朱巧荷仍然相信樊笺会回来,她不相信他会骗她。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缠,我都已经说他离开了你还不信!”陈瑛自怀里掏出自己仿真樊笺字迹所写的休书,交给朱巧荷。 “这是休书,帮主已经写好了,你和他再也毫无干系,拿了东西就快点走吧!” 接过休书,朱巧荷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震惊不已,压根儿没注意到休书是假的。 “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休书,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凄楚。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还在她的耳边诉说着温柔爱语的他,今日却休了她! 他终究还是个守信之人,守信地将她给休了…… “对对对,你走吧!”陈瑛不耐烦地回道。 突然要她离开这个充满她和樊笺回忆的房里,她怎么能洒脱得起来?她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樊笺最后还是没有结果,还是要分开,也许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她不会恨樊笺这样离开了她,相反的,她还会诚挚的祝福他,而且在心里感谢他给了她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至少她知道自己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也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陈瑛看朱巧荷呆愣在原地,仿佛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失去耐性,索性拉住她的手,强行将她拉往寒水楼门外。 长年习武练剑的陈瑛,虽也是女流之辈,但和娇柔的朱巧荷比起来,力道自然大上许多,所以朱巧荷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她给拖拉到寒水楼门外。 “你走吧,不要再到寒水楼来了。”说完,陈瑛随即将大门关上,留下朱巧荷一个人站在门外。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朱巧荷心中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黯然地掉头离去。 因为她明白,这段苦恋是不会有结果的了,如果上天真是注定他俩无缘,又为何要 让他们相识呢?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给掏空了一般,再也找不回来了……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沿着熟悉的街道,朱巧荷怅然若失地走在回朱府的路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樊笺的陪伴,还是她心有不甘,还不想离开寒水楼,她总觉得这段回家的路好漫长,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走了多久,朱巧荷终于回到了朱府。陈总管一见到她,立即开心地在府里到处大声嚷嚷着。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经过回廊的紫儿一听见陈总管的叫声,走到大门一看,见到了朱巧荷,她开心地放下手边的工作,奔上前去迎接她。“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紫儿快想死你了。”紫儿开心地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金玉梅也从大厅里跑出来,她一见到多日未见的朱巧荷,立刻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纤弱的身子。“巧荷,你可回来了!” “娘。” 朱长菲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也跟在金玉梅后头走了过来。 金玉梅这时候才发现她是一个人回来的,便纳闷地问:“樊笺人呢?他没同你一起回来吗?” 朱巧荷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已经被他给休了。”她敛下双眸,神色黯然。 “什么?他休了你!他竟然休了你?”朱长菲听了,立刻暴跳如雷。“这小子竟然不守信用,我都答应他要降低田租,还跟他保证以后绝不再调涨,他竟然还休了你?真是快把我给气死了!” 爱女心切的朱长菲立刻挽起袖子,走向大门,想要去找樊笺好好理论一番,但却被朱巧荷给及时拉住。 “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用去找他了,他已经不在洛阳城里,他回兰州去了。”他已经回了兰州,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将她给忘了吧?毕竟时间能治疗人的伤痛,也能冲淡所有的一切。 “什么?他休了你,还跑回了兰州?”朱长菲听完更加气愤。“可恶,这臭小子……” “爹,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也许是我这辈子没那个福分和他做夫妻,我也不想再嫁人了,我就留在你们的身边,伺候你们一辈子吧!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就好了。”朱巧荷挽着两人的手说道,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巧荷,让爹带人去把寒水楼给拆了,好替你出口气!” “爹,不要!再怎么说我也爱过他,别这么做。”她苦苦哀求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辜负你了,你还处处为他着想?我朱长菲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善良过了头的女儿?” “爹,求您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就算了吧,不然女儿跪下来求您好了……”话未完;朱巧荷就要跪下,但朱长菲却及时将她给拉起。 朱长菲和金玉梅都明白她,心里有多么难过,但他们也只能摇头叹息。 “别说这些了,咱们也有好些时日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想和爹娘说呢!外头风大,走,咱们到屋子里头去谈。”朱巧荷努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痛楚,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道。 “嗯。” 樊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回到兰州,就是希望能早日将事情办完,好赶回洛阳与朱巧荷相聚。 为了怕自己会离不开她,他连声再见都不敢跟她说。 就是因为怕自己会走不开,所以才趁着她入睡时,悄悄地在她耳边说着甜蜜爱语,然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寒水楼。 虽然他离开洛阳的时间不长,但是一离开她的身边,日子就好像变得特别难熬,没有她陪伴的日子是这般的孤寂,他真是无法想象失去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他前往兰州的途中,每当只要一想起在洛阳城里,还有一个他心爱的女人正在等着他回去,他所有的疲累就会立即消失,同时也让他立刻打起精神,往前狂奔,一点也不觉得疲累了。 但是当樊笺回到兰州时,才发现兰州根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没有闹水荒、没有居民流离失所,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是陈瑛骗了他,陈瑛是故意将他引到兰州来的。 亏他是这么地信任陈瑛,他万万没想到陈瑛会骗他,可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骗他? 难道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将他和巧荷分隔两地? 樊笺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朱巧荷好像即将离他远去似的。 为了消除心中的不安,他不多加逗留,便又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回洛阳,他的归心似箭,就连短暂的休息都嫌浪费。 当他回到洛阳寒水楼时,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楼上去找他日夜挂念、魂牵梦萦的朱巧荷,可是当他打开门,见到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的那一刹那,他知道自己的预感 成真了。 没见到朱巧荷,他顿时慌张了起来,像发疯似地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荷儿,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听见楼上的声音,陈瑛快步冲上楼去,没想到她见到的竟是樊笺着急地四处寻找朱巧荷的模样。 她完全没料到樊笺会这么快就赶回洛阳,这实在比她预计的要快上太多了。“帮主?” “荷儿到哪里去了?你快点告诉我!”樊笺愤怒地扯住陈瑛的衣领,大声咆哮着,刚毅的五官在此时变得有些狰狞。 陈瑛完全没料到樊笺会这么凶的吼她,她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 不过是不见了一个朱巧荷罢了,他有必要这样对她怒目相向吗?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喜欢朱巧荷? “我替你撰了份休书,将她给休了。”陈瑛索性把事实全告诉樊笺,希望能让他趁早死心。“反正咱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也是该休了她的时候了。” “什么?你将她给休了?”樊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你竟然敢未经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张?” 陈瑛的话仿佛一记雷打在他身上,让他惊骇得无法思考。 他急着回来为的就是想要尽快和巧荷相聚,想不到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地拼命赶回来,换来的结果却是她已经被休了,这教他如何承受? “陈瑛,是你故意把我引到兰州,让我们分开的,是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激动地攫住陈瑛的双肩质问道。 “没错,是我搞的鬼,是我故意让你们两个分开的,因为我再也受不了你的眼中只有朱巧荷的存在了!”陈瑛索性将话全都说 明白。 “你……” “帮主,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也爱着你啊!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陈瑛投人他的怀抱,认真地说:“帮主,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朱巧荷离开了没关系,我可以代替她,我一定会比她更爱你,你忘了她吧,她根本就不适合你。” “陈瑛,一直以来,我都只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这是不会改变的,我对你根本就投有感情。”樊笺冷冷地推开她,“感情这种事情是强求不得的,除了巧荷以外,对不起,我这辈子是永远不可能爱上别人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陈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用尽心机却还是无法得到樊笺,她的心中霎时充满了怨恨。 难道就算她退而求其次,愿意成为朱巧荷的代替品,他也不愿意接受她吗? 她就真的比不上朱巧荷在他心中的地位吗? 樊笺不再理会她,转身欲离开,陈瑛却又喊住他:“你就真的那么爱她?” 樊笺停住了脚步,没有回答,随即又踏出步伐,陈瑛见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便掏出腰间的小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你坚持一定要去找朱巧荷,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让你内疚、不安一辈子。” 不料樊笺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他的心里终究是没有她,她最后还是留不住他,他的心都已经被朱巧荷给占据了,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明月高挂,天上繁星点点,朱巧荷站在窗边,让夜晚的凉风吹拂着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 如果天上真的有神仙,不知道能不能听见她心里小小的乞求,让她再见樊笺一面? 虽然她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老早就回到兰州去了,等他回到兰州,渐渐的他就会将她淡忘,她只不过是他心湖上短暂停留的一片浮萍罢了,飘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此时,樊笺就着黑夜做为掩护,巧施轻功,偷偷地潜人朱府,蹑手蹑脚地来到位于朱府后方的花园,恰好看到朱巧荷正开着窗子,若有所思地对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 她在想着谁,是在想着他吗? 他们这么久没见,现在一见到心中思念已久的她,他所有的理智在刹那间全化为乌有。 她变得更加动人了,也比他记忆中的更美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能立刻将她拥人怀中,再也不和她分开。 正当樊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朱巧荷的思念,想冲上前去对她倾诉爱语时,却突然见到有人来到她的房外,他不禁停下脚步,在窗边侧耳细听。 房门突然被推开的声音唤回了朱巧荷远扬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金玉梅来了。 “娘,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金玉梅拉着朱巧荷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娘想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从小到大让您给看了几十年了,还不就是这张脸。”朱巧荷努力强颜欢笑,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心事。 但女儿的心事,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金玉梅轻声问道:“巧荷,你是不是在想樊笺?” “我有没有想着他已经不重要了,我和他早就已经过去了。”她敛下美眸,眼中有一丝黯然。“况且,爹也不会再让我见他的,现在爹对他可是不谅解极了,虽然我爱他,好爱好爱他,但他终究还是把我给休了,所以我想他大概不是真的爱着我的。” 躲在窗外的樊笺听见朱巧荷说出来的话,心中一阵激动。 他怎么可能不是真的爱着她,他都表现得那么明白了,她竟然还不相信他、还怀疑他? “说到那小子,我还真是有气,我本以为他会好好待你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将你给休了!亏咱们还答应了他的要求,早知道就别答应了。”金玉梅想起这件事,也是气愤难平。 “不是的,娘,您别怪他,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丐帮帮主,他们帮里的人皆是行侠仗义之人,绝对不是您所想象的那样。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将我抢了去,好拿我来和爹谈判,他们的所做所为其实都是为了帮助那些善良无辜的百姓啊!”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只顾着替他说好话,也不想想你都已经被人家给休了!你啊,亏娘把你生得这么善良,…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地死脑筋。”金玉梅摇了摇头,继而叹息说道:“算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樊笺那小子要是还真有点良心的话,他就不会把你给休了,巧荷,你还是早点忘了那个负心的男人,别再想他了吧!” “娘!” “娘先去歇着了,明日还得早起。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等金玉梅离去后,房内又剩下朱巧荷独自一人陷入沉思。 樊笺本想要趁这个时候单独和朱巧荷谈谈,没想到又见一名丫鬟突然走近房门,他只好继续待在窗外偷听。因为在和朱巧荷把误会解释清楚之前,他不想惊动任何人。 “小姐,起风了,你还是早点歇着吧。”紫儿走进房内,轻声唤着朱巧荷,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还不累,今夜的月色很美,我想再欣赏一会儿。”朱巧荷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 “小姐,你还爱着那丐帮帮主吧?” 听到这个问题,在窗外偷听的樊笺也不禁竖起了耳朵,想知道朱巧荷会如何回答。 “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他都已经回兰州去了,而我也被他给休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了。” “小姐,我真是为你抱不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他一往情深,而他竟然还狠得下心将你给休了!每次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气愤不已,他竟然这样对待小姐你,真是太可恶了!” “好了,紫儿,你别再说了。” “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啊!” 朱巧荷知道紫儿是真的为了她着想,但再多说都是多余的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况且这些话她已经听烦了,真的不想再听了。 她半推着紫儿走到门外,对她说道:“好了,紫儿,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休息了。” “小姐。” “紫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不等紫儿回答,朱巧荷就径自将门给关上。 紫儿没辙,只能失望地离去。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朱巧荷才合上门,一转身,竟然见到樊笺站在她的面前。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根本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他。 “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回兰州去了吗?”见到思念已久的他,除了不敢置信,她心中还有着满满的喜悦。 “我来了好一阵子了,刚才你和你娘、丫鬟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我还听见你亲口说你爱我。”樊笺深情地凝视着她。 “我……” “听我说,我并没有休了你,那全是陈瑛搞的鬼,是她私下拟了休书的。”樊笺努力压抑着心里强烈的情感,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将你给休了,别忘了我是那么的爱你啊!” “我以为你真的休了我,以为你真的回兰州,不会再回来了。”朱巧荷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樊笺。 “傻瓜,我都已经告诉过你我爱你了,为什么你还会怀疑我对你的爱呢?”樊笺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对她的思念,冲上前去将娇小柔弱的她紧紧地锁在怀中,不愿再松手。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心里很不安,因为你实在是太难以捉摸,太飘忽不定了。我……我从来就只知道我是傻傻地爱着你,可是我无法确定你是不是也像你说的那样爱我,所以当陈瑛将休书拿给我时,我一时信以为真,真的以为你将我给休了……” 朱巧荷还想说下去,但樊笺已经低头封住她的小嘴,狂烈地吻着她,只希望她能感受到他有多么爱她。 他离开了她这么久,都快被思念煎熬得不成人形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离开她了。 樊笺吻得比以往还要热切,他恣意吮吻着她两片柔嫩的唇瓣,舌头蛮横而霸道地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让她不得不怯怯地响应他狂烈的索求。 久久,他才眷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攫住她纤细的双肩,炽烈的眸子直盯着她。 “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别再怀疑我的真心了。” “我不会了,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感动……”朱巧荷此时简直是开心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傻瓜,我是拿到你的香荷囊做为定情物的男人,我当然要守在我心爱的妻子身边。”说着,他便自怀里掏出她亲手缝制的那个香荷囊。“你看,这是那天咱们在街上相遇时,马儿替我将你勾到我身边的香荷囊。虽然它沾上了灰尘,可是我仍然时时刻刻将它放在身上。” 闻言,朱巧荷感动得久久不能肯已。 她没想到他会时时刻刻都将她亲手缝制的香荷囊放在身上,她还以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香荷囊呢! “为什么你就是这么会哄我,让我想忘了你也没办法?”说着,她又重新投人他的怀中。 “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绝不准你将我给忘了。”他将她搂得好紧好紧,就怕她仍然感受不到他对她的真心真意。 他知道他以前错了,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她,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也绝对不会再让她爱他爱得那么辛苦! “可是我爹对你很不谅解,你……”她正想要继续说下去,不料却见紫儿在此时推门进来。 紫儿一见到樊笺,脸上立即充满了防备。 “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把我们家小姐给休了,你还来做什么?”紫儿双手叉腰,瞪着樊笺气愤地吼道。 “紫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紫儿不理会朱巧荷的解释,径自扯开喉咙大声喊着:“救命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紫儿!” “樊公子,你不快点走是要等我们家老爷派人来捉你吗?我们老爷可是说过,要是他捉到了你,定会打断你的双腿,谁教你不守承诺,休了我们家小姐。”紫儿出言威胁道。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只求岳父大人能将巧荷还给我。” “你……”紫儿怎么也想不到樊笺会这么说,心中讶异之余,还有一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 但紫儿还来不及细想,陈总管已在此时带了一群,家丁冲进来,并将樊笺给团团围住。 大厅上,朱长菲怒目瞪着樊笺。 想不到他答应了他的要求,降低了洛阳城里佃农的五成田租,就连女儿成亲那天被他给劫去强迫成亲的事他也不计较了,还让王大人对他不谅解。至今仍不愿意见他,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为了他宝贝女儿的幸福才忍了下来,结果呢?,他居然还是将他的女儿给休了! “你给我跪下!” 樊笺闻言不发一语,立刻就跪在朱长菲的面前。 “你把我女儿给休了,居然还有脸来找她?” “我并没有休了巧荷,那封休书是我手下搞的鬼,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休了巧荷,请岳父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巧荷的。” “有本事你就拿出诚意来,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爱巧荷。”朱长菲故意刁难道。 “我愿意再娶她一次。”樊笺双眸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而且这次会比上次还要风光,请岳父大人相信我的诚意!” 朱长菲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再赌一次。 这可是事关他宝贝女儿的幸福啊!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爹,您就相信他吧,他这次是认真的,女儿愿意再相信他一次,女儿知道他不会再骗我了。”朱巧荷扯着朱长菲的衣袖哀求道。 “巧荷,你可得要好好想清楚,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金玉梅也看得出朱巧荷是真心爱着樊笺,但她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为了爱他而受委屈。 她的宝贝女儿根本没必要爱一个男人爱得那么委曲求全。 “我相信樊笺,他不会再辜负我的。” “唉!”朱长菲见她这么坚持,也只能无奈地重重叹了气口气。“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你就嫁吧!” “谢谢岳父大人。”樊笺听见朱长菲愿意再将朱巧荷嫁给他,开心地感激着朱长菲。 “不过,我可是先警告你,要是你再敢亏待巧荷……” 不等朱长菲说完,樊笺立刻开口道:“如果我,再亏待她,我洛阳城里所有的营运就全都交给您。” “什么?”见钱眼开的朱长菲睁大双眼,好奇地看着樊笺。“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是丐帮帮主码?” “谁说丐帮一定是穷人,在洛阳城里的赌场、酒楼、客栈、镖局及钱庄,几乎都是我们丐帮的。”他骄傲地说。 原来那些都是属于丐帮的,难怪他始终不知道经营的人是谁…… “那还等什么,你们即刻完婚。” 朱长菲原本以为自己和丐帮结成亲家,是一件丢脸至极的事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丐帮实际上却是这么的富有。 这样他就不需要有所顾忌了。 不过比较起来,他还是宁愿选择自己女儿的幸福,毕竟女儿的幸福是用再多金钱也买不到的。 于是,不久后,这对情人又再次成了亲一场面远比上次还要隆重盛大,而香荷囊定情的美谈,也在洛阳流传了好一阵子…… 全书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