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心流逝的年代》 第一章 相亲 今天说好了带着胖子来我二姨家相亲,女方是我表姐夫的妹妹,据说长得不大好。就为此事,表姐还专门问我胖子长得是否够惨,是否般配,以免让胖子生气,在得知了他比我长得还堵人的情况后就放心了。 胖子是我小学同学,人挺好的就是胖了点,做事比较执著也可以说是过度的认真,记得小的时候他让我教他骑自行车,我就简单给他讲了讲动作要领,并示范了几次给他看,我无意中打了几下倒轮,在我准备给他车的时候,他竟然问我蹬几圈打一下倒轮,我没理会他随口说了一声五下。 他竟然真的每五下打一次倒轮,并在三天之后跑过来告诉我“每八下打一次倒轮会更好骑,我竟然也傻傻的试了。但我的结果是不打倒轮最好骑,但我没告诉他,于是那家伙至今还是每八下打一次倒轮,动作整齐连贯,并准确无误,刚练的时候还得嘴里数着数,但现在已经可以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打倒轮,我想这个习惯会跟他到他有汽车为止。 晚上他下班后来找我,在去二姨家的路上我就给胖子讲:“如果那女的长不太好,你就在那坐一会儿聊两句再走,给我表姐来点面子,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给人说媒。” 胖子说:“那要特难看呢?” 我说:“那就我上,我来冒充相亲的,够意思吧?” 其实我想让表姐先练练手,再给我找一个好的。到了二姨家,女方还没来,女方为了显得比较矜持一般都会晚到,这时我分析的。我和胖子无聊的坐在凳子上,胖子可能在想他的终身大事会就此解决,而我在绞尽一切的脑力去想那女的究竟难看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五分钟后表姐和表姐夫带着那女的和那女的他妈来了,在进门的一刹那,我证明了两件事,第一就是表姐还真是我的亲表姐!第二件就是我太缺乏想象力了。老舅舅常说过“家有丑妻是一宝”。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想我是看到国宝了。 我看着胖子的脸色呈不规则的变化着。我想起了刚刚在路上对胖子说的话,就凑过来对胖子说:“我看还行!你们先聊吧,然后就和表姐他们撤出去了。在一段僵持之后,胖子以没吃饭为由就走了。 我则幸灾乐祸的在路上问胖子,不错啊,怎么不多聊聊? 胖子说:“我不能说话,我怕说话我会憋不住乐出来。” 我们俩还是憋不住乐了出来,颇为感叹世间的造物能力,我则提胖子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但没敢和他说。当天胖子请我吃的饭,倒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那天他饿了,而我的银行卡给丢了,就理所当然吃他了。谁说得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这句话太灵了。转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住院了,被怀疑是心肌炎,大夫说是老病了,得住院观察几天,我买了些东西去看他。 看见他躺在病床上,我想他这个老病以前一直潜伏着,只是昨天被激发出来了;或是他昨天被吓到了,只是他反映比较慢,直到检查的时候才反映过来且症状和心肌炎比较相似,所以被误诊了,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好打算。 初中就有个同学反映比较慢,看完春节晚会之后在后半夜的时候想起来笑个不止。听说他后来当兵去了,以他的反应速度一定会很难适应的,且不说对动作或口令能否完成,单是部队严格的作息时间就够他受的了,他会被逼得在不感觉饿的时候吃饭,并在不吃饭的时候感觉撑得慌。 我陪胖子坐到很晚才走,看着他吃饭的速度和聊天的表情,我肯定了他被误诊的概率较大,并答应他明天继续来陪他。 很晚的回到家,面对老爸老妈严厉的眼神,我不得不把胖子的病说的很重,眼看就要死了的地步,并说胖子是被昨天的事吓的,主要是最近经济问题出现了很大的亏空,只能把帐都报在给胖子买礼品了,以便他们不追究了。 结果这事被传到了女方那里,那家人感到深深的自责说要去看胖子,我为了不让胖子再被误诊还是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并告诉他们已经下病危通知单了,现在胖子转院了。 这事在我的亲戚间进行着不断的演化。等到我去接胖子出院的时候,他已经被传死了。我回家又不得不解释,胖子是被误诊了,根本没事。可后来竟然被传为死而复生,且每天它的版本都在不断的翻新从被抢救活过来,一直传成在快被火化的时候突然爬起来或是在快埋进坟地的时候敲棺材板钻出来的,颇具传奇色彩。已成为镇上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热点之一,同台湾的大选和拉萨事件被提上了普通家庭的议事例程。镇子本来就不大,一点事情当然是传的很快的,几天后我到胖子家玩,这时的胖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的精神状态了,听到他们胡同里正在谈论此事,就听胖子说:“那几天我正好住院,当初怎么没注意呢。。。 第二章 开学 假期结束了,我带着行李坐上长途汽车去学校了,在学校的门口正好碰上了奇哥,他是我的同学兼室友也是好哥们。今年同样是上大三了,但奇哥今年已经28岁了,比我们的班主任还大半岁,所以我们也有时叫他奇叔。其实他上学挺早,主要是把精力放在了高考上了,经过n年备考、赶考、落榜等一连贯的周而复始的努力,最后终于考上了大专——还是二流的。 但我们对奇哥一直很尊敬,也算是受中华传统美德的影响,我们的口头禅就是“别和奇哥贫气,人家奇哥高考的时候你们还带着红领巾看升国旗的呢?”奇哥一直在搞写作,但一直没敢找人发表,他自称自己是“地下写手”。奇哥有个笔记本电脑,他把他写的小说都存那里面,他很信任我,所以我是他唯一的读者。他爱写玄幻的,记得那次他让我看他写的最新的小说。记得开头有这么一句“格桑骑着他心爱的白马,奔驰在草原上。。。”可能是写书的时间间隔太大了,我在几页后看到了这两句“格桑骑着他心爱的乌骓马奋勇的和敌人战斗。。。”和“格桑的英勇战绩证明了他是大漠真正的英雄。。。”我说奇哥这也太悬了吧。 等我们进了宿舍的时候,其余的哥几个早就到了,在那里打扫着各自的卫生。就这样我的大学生活又开始了。 这天,奇哥回到宿舍表情眉飞色舞的,在我们的严厉盘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今天奇哥在网上接了一个写剧本的好活,一集两千,写得好再加钱。 奇哥告诉我们他准备写一悲剧,特悲特煽情的那种。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悲惨的经历,而是他一直以为悲剧的电视剧比较受人关注,即大部分的已婚妇女,家庭主妇闲着没事人员。也比较好写,他认为的悲剧就是把人往死了写,于是在我们看到他剧本的三集的时候已经死了八个人了,但这只是一部家庭伦理剧。 其中的大体内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出车祸死了,然后他的母亲突发心脏病也死了,家里就留下了一个半身不遂的父亲,由于没人照料也饿死了,然后他父亲的妹妹即死者的姑姑也因此打击,丧失理智杀死了自己的丈夫以及被自己怀疑与丈夫有奸情的女人,自己也跳楼自杀了,并砸死了楼下汽车内正在亲热地一对情侣。于是故事围绕着第一个死者的车祸的赔偿问题和死者姑父与另一个女人是否真有奸情。还有那对车内亲热地情侣其实是在偷情,他们有各自的家庭,以及这两个家庭对第一个死者姑姑的追究问题展开。 奇哥这个剧本写了二十六集终于结束了,如果真拍成电视剧的话,除了群众演员以外其他的人都不能幸免于难,在这个电视剧里凡是有三句或三句以上台词的人都得死,十句以上的就不得好死。唯一例外的是一个哑巴,他没有一句台词,甚至连个手语都没打就死了。 在剧本里每一个人物他们都没有被过多了描写。他们的任务就是死。奇哥把剧本寄给对方,但对方的答复是:片子不大,但演员的需求量难以满足,因为死的人太多了,叫奇哥再修给一下。奇哥为了给剧组节约演员,,也亏他想得出来把剧中的人物大多写成了双胞胎或多胞胎。于是故事中出现了男双胞胎6个,女双胞胎7个,龙凤胎4个,还有5个多胞胎。在奇哥费尽心力的改着剧本的时候,一个噩耗降临了——在网上发帖子的那人是个骗子,这令奇哥绝望到了谷底。 今天,奇哥由于心情极度的不好就把我们叫出来一起喝酒,那天他喝多了,在餐厅里胡说八道,“兄弟们呐,跟你们讲啊!其实我早不是处男了,我早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就不是了。。。”我们在想那年你都二十五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在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都有孩子了,我们边喝酒边听笑话。无视餐厅里从四处射过来的冷漠目光。 我们喝的大醉就回宿舍了,躺在床上听收音机,奇哥这时已经不省人事了。收音机里传来了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下面这首歌是由陶吉吉带来的《孙子兵法》。”然后音乐响起。 躺在床上也不能动的老三醉笑着说:“还有叫掏鸡鸡的,还不如直接叫掏鸡巴呢?”然后一阵大笑。 老二嘲笑着说老三:“人家叫陶喆,现在挺红的那个,什么掏鸡巴。” 老三反驳道:“那谁不知道,挺红的那个吗,他还唱的那个《七里香》吗?” 老五听不下去了:“什么吗?唱《七里香》的是林俊杰,姓陶的那小子原先是演电视剧的。” 老二附和道:“对,我最爱看他演的那个什么《一号法庭》。”老四急了:“演一号法庭的那叫陶大什么的,不是掏鸡巴的。” 我说:“陶大是酱油,那男的叫陶大宇香港的吧?” 老四又问那掏鸡巴的到底是谁。老五。。。我们就在不知道讨论到哪的时候都睡去了。 第三章 王超到来 转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我一个初中同学——王超的电话,说他下午要来我们学校找我来玩,对他的到来我很高兴。 初中毕业后,我上了一所高中,他去了周围的一所中专,毕业以后就在他父亲的厂子里帮忙。他父亲的厂子是生产洗衣液的,其实就是用劣质的洗衣粉兑水再往瓶子里装。由于劣质的洗衣粉容易沉淀,所以他们的广告语就是“用前摇一摇”。 他们的产品卖得很好,最后竟把那家劣质洗衣粉的厂子给挤倒了,他爸爸还算有点唇亡齿寒的商业头脑,于是就把那家洗衣粉厂收购了。从此生意更好了,因为省去了撕包装袋和灌包装袋的两个步骤。带他在我们学校玩了一圈,他对我们的学校颇多微词,比如说长凳的摆放过于明显且数目相对较少,与校园内的情侣的数目极其不成比例,而且容易造成围观的现象,很不利于周边的中小学儿童的身心健康发展;还有图书馆里的书不能借阅只供参观等,我们已经觉的麻木的问题。 特别是对我们学校的食堂意见比较大,饭不好吃不说且量还不够。对于我们来说这早就习惯了,饭的量不够,偶尔还能吃出如苍蝇,蚊子或头发等细小的加菜,甚至还有吃出蟑螂的可能性,当有人发现饭里有蟑螂或苍蝇的时候,最感到后怕的反而是那些刚吃完饭,但什么也没吃出来的同学,而且学校的饭价的增长总是和饭菜量的增长成反比,但你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因为即使你有也没用,毕竟学校的食堂和超市同属于垄断行业。 今天晚上老二和他对象出去找日租房住去了,这样王超就可以睡老二的铺位了,老三本也打算去的,但由于没能订到房子,这个计划只能搁浅,每逢节假日日租房的生意总是很火爆,稍微晚一步,就只能忍着心中的欲火了。老三留在宿舍里陪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这是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 我在宿舍里是老六,还有一个上大一的是老七,我们都叫他小栗子。不用问,奇哥当然是老大了,他一直以领先老二,五岁的优势高居榜首,并且会一直的占据这个位置,其中小栗子和我跟奇哥走的最近,我们俩和奇哥也算是忘年交了,当王超看到了奇哥的笔记本电脑后,急忙从楼上跑下去回到车里拿了东西又急忙跑上来。 王超的车是一辆二手的夏利,是他爸爸给他买的说是让他跑业务时用的,王超还真没辜负他爸爸的美意总是开着这辆车去陪客户喝酒。 有一次他喝的大醉,开了一段路的车后实在受不了了,打开车门大吐一场。不巧被一个交警发现,过来要给他测酒精含量,他忙对交警说:“警察叔叔我没喝酒,真的没喝!” 交警问:“那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王超此时已有一点清醒了,“那是刚才送了俩喝酒的人,薰的。” 交警:“那你又吐什么?”王超很镇定的对交警说:“哦,警察叔叔我晕车的。”还好那天警察没喝多,最后了罚钱也扣了分,那次的教训是不要酒后驾车,即便是酒后驾车吐的时候也不要停车,这样人家只会以为你是乱扔垃圾,而不至于扣分罚钱。 他下去拿了一个像是u盘的东西,对奇哥说:“这东西叫无线网卡,把它插电脑上就能上网了,但就是稍微慢一点,我家安宽带了,这个也就没用了。送你了,就算是我给你们宿舍的礼物吧。”奇哥接到手里表面上很平静但是看的出心里的欢喜,不过他总是要在我们的面前装的成熟一点。 他经常对我和老七说:“做事男人一点行不行!” 我们的回答就是:“不行因为我们还是男孩呢?在生理上我们是达不到你的要求的。”这也使奇哥很痛恨那次的酒后失言,以致于他以后的每次去喝酒时都是自己喝闷酒,把自己灌得大醉,再不省人事,这样有两个好处,一就是不用付酒钱,二是有人把他抬回去,这招百试不爽,直到有一次我们都喝醉了,忘了去结账,也把他给忘那了,就走了。 可能服务员以为是把他留那结账,也就没说话放我们走了,反正还有一个。直到人家饭馆打烊的时候服务员才去叫他结账,恰好那天他没带钱,他几乎每天都不带钱,于是给我们打电话,但我们早已睡去,,任凭电话的铃声肆虐,就是没人接,他只好被扣下来当人质,转天中午的时候我们才把他赎回来,也许是他韩剧看多了,我们接他的时候他竟在那里和人家讨论靠刷盘子来还账的问题。,最后老板没同意。 他们都认为,奇哥不可能真这么干的,他们普遍认为我们就是吃霸王餐的;而奇哥比较笨,把自己灌醉了,以至于没能跑了。这使得我们每次都绕着那个饭店走,免得人家说我们是吃霸王餐的。 王超拿着网卡教奇哥怎么用,等教会奇哥之后,他又教我们下一种叫做“v嘎”下载引擎,这是一种可以下黄色电影的下载工具。 听名字就知道是日本人做的,他流入中国的目的就是要毒害像我们这样的青少年,毒害我们这样的有志青年。为此我们的身边林立起了大大小小的日租房和洗头房来以毒攻毒。我们带着饱满的批判精神来观看电影,我们带着抗日的心情来看电影,我们一直抗日到天亮,由于奇哥的电脑过热,我们就睡去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我被饿醒了,发现小栗子正坐在床上发呆呢,我问他怎么了。他摆出一副失身的表情跟我说:“乂哥,我在精神上已经不是处男了,我不配追求我们班的那个女生了。”说着眼里还泛红了。 我把他叫到宿舍的窗前,指着楼下那些在等对象下楼吃饭的男男女女“看!他们在肉体上也不是了,不还活得很快乐吗,没什么的。”我安慰道。 我又指了指躺在那里睡得满脸幸福的奇哥“他早就不是了。”这时老二也回来了。 “看又一个不是的回来了。” 小栗子这才好一点,从此我们每天晚上都在抗日。直到我们觉得这无限网卡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有的时候还会没信号,我们就只能跑楼顶上去下载,但上面实在太冷了。有一次还被人以为是去楼上看流星雨,弄得全宿舍楼的人都跑到了楼顶上,更有甚者还带了天文望远镜,致使我们那次的下载计划搁浅。 住的离学校最近的老三说他家有这种录像带,说下次回家都捎回来看,他还问我们这电脑是什么的都能播放吗? 奇哥特豪迈地说:“你就去拿吧,这是dvd的光驱,嘛的都能放。”老三这次回家专门背了一个大包回去,并满载而归。我们看到那个满满的大包都十分的兴奋,特别是奇哥,看那个大包袱还不得有几百盘光盘。但当老三把包打开以后我们都失望的,里面竟全是录像带,有的甚至连黑色的外皮都坏了。老三还很高兴的打开了电脑问我们这带子放那里面,还说:“其实在家里就想看的,可是家里的录像机坏了,一直就没看,谁知道现在的电脑嘛都能干,快打开我把带子放进去,拷电脑里面,这带子还得带回去呢?可不能让我爸爸发现了。”当天我们就让他把他的录像带拿走了。 我们本着多快好省的原则,转天晚上我们去了夜市买光盘,在一个卖盗版光盘的摊位上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一盘色情的。于是奇哥耐不住了问老板:“老板,你这有大黄吗?”老板被这么不上道的家伙下了一跳。忙说没有,就把奇哥打发走了,而我们就在他话说出一刹那的时候消失在人群中了,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奇哥离去,我们也装做不认识的人,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的离去。 但在我们化整为零迂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奇哥正在对着电脑欣赏着日本人的激烈对抗,床上还散落着许多黄色光盘,从封面上看不仅有日韩的还有欧美的,而且都是dvd的压缩盘,最短的也是八小时连播,看着那些默默无名的影视工作者,我们很是敬意,不能参加任何的颁奖典礼,不怕被盗版。也没人因为自己被侵权了而到处上告,从不组织什么维权行动,从来不靠绯闻炒作,多么的高尚的品德啊! 最令我们佩服的是里面的男主角,在八个小时里一直的工作,兢兢业业的干慢了八小时。看看人家的体魄,再看看咱这报纸上或电线杆上大大小小的卖男士保健品的,就会更为中国足球能否冲出亚洲而感到担心。再等看完了欧美的就会更对走向世界而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原来是就在奇哥走的时候,老板偷偷的卖给奇哥的。从此二人形成了一种默契,再买盘的事就交给奇哥了,奇哥只要到那个摊边上一站,再冲老板点点头,老板再冲奇哥一笑,奇哥就剩下给钱、拿盘的任务了。从此老二和老三再去日租的时候,王超就住我们这来。 后来王超没事的时候就跟我们一起上课,随着他在学校待得长了,对学校食堂的意见也越来越大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买的鸡腿也就是到脚脖子以下的位置,一旦有美女或老师买鸡腿的时候,那卖饭的恨不得连鸡胸脯都切进去,那鸡腿大得夸张,让王超很是嫉妒。 第四章 借钱 十一放假了,他们都回家了,学校里就剩下我和奇哥还有小栗子了。他们俩不回家是因为离家太远;我回家也没事就留在学校陪他们了。三号这天胖子来学校了,找我借钱来了,我们就留他住下来了。 到了晚上我们聊天时才知道,原来胖子辞职了,主要原因还是思想觉悟太低,仅高于智商。被当时股市的假牛市的迹象所欺骗,毅然决然地投入到了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去了,结果被无情的商海小浪给拍死在了沙滩上,亏了三千多块钱。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她妈妈这时正准备给胖子买房子,决定把所有的钱集中在一起付首付款,所以把胖子把钱撤回来,胖子不想告诉他妈妈他炒股赔了,就出来找我借钱来了,我是无能为力,我只好找王超来商量了。 王超晚上赶到了我们宿舍,也是一脸的疲惫。 王超问胖子:“怎么哥们也套里头了?”胖子苦笑的摇摇头。 我说:“就是想找你借点钱。” 王超:“实不相瞒我这也亏了,唉!股市有风险,投资要谨慎呐!我这手头上就还三千多,最多也就能借你三千,给我留点生活费。” 我一听高兴了,说:“正好,就需要三千,太巧了。” 王超:“够了就好,明天给你拿来。” 胖子:“怕是不够,我得借五千,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们疑惑的看着胖子,他继续说:“我嫌亏钱丢人,我告诉家里我赚了两千,老妈很高兴的。 我说:“大孝子!王超还有钱吗?” 王超无奈的摇摇头。这剩下的两千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了,晚上胖子躺在我的上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床被摇的嘎嘎响,吓得我也睡不着。他二百多斤的体重,那床板就更显单薄了,万一出现了垮塌事件,那我得多惨啊! 终于,胖子停止了晃动,噌!得坐起来对我们说:“我听说卖血能换钱的,而且还快,怎么样?” 小栗子:“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卖血,还炒股干什么?” 胖子:“怕疼。” 王超:“听说每20就能卖五百块钱,听说有一个父亲为供败家子的儿子上大学每天都去卖血,那老头我在电视里见过,特瘦,那都能天天去卖血。兄弟就你这身板,我看一天卖两次没问题,你整个是一移动的血库。” 胖子一听更来神了:“20是五百,那80就是两千,好!明天天亮就去卖去。哎!80是多少血?” 小栗子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水杯,朝胖子晃了晃:“这么多。”胖子有些含糊了:“那600呢?” 小栗子又抄起桌子上的一个可乐瓶朝胖子晃了晃。 “那就400吧!不能再少了,睡吧!”胖子犹豫的说。 小栗子喝了一口可乐,又朝胖子晃了晃,翻身睡了。第二天,我们陪胖子去了医院,大有一股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胖子:“护士!献血。” “哟!那么早,真积极。献多少?” 护士问。 “40。” “这么多,你是哪个单位的?” “不,我上学。” “那准是你们学校让来的,是给加分吧?” “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的。” “觉悟还挺高的,以前献过吗?” “没有,头一次” “来,把手伸过来,先做个试验。”然后护士熟练的取了胖子的血样进行化验。 “对了,顺便问一下,这给多少钱?”胖子腼腆的问。 护士笑了:“没事,别担心你是来献血的,化验我们不要钱。” “不是,我是说你们给我多少钱?” 护士又笑了:“现在都无偿献血了,还给吗钱?你不是为了钱才来献血的吧?” “不是,我是想把那钱捐给希望工程的。既然没有就算了。”胖子硬着头皮说出来的。我们为了配合他,纷纷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就这样胖子的40血白白的奉献了,胖子看着针筒里不断涌入的红色液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可是多半瓶可乐啊。唉!又亏了两千块钱。 回来以后胖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语不发的看着从医院拿回来的献血证和发的饼干,转天拿了王超的钱回去了。对家里说有个同学出车祸了,说得很严重,几乎就是四肢不全了。 那两千块钱帮同学交了押金了,还给他输了40的血,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第六天王超说带我们去他舅舅那新开的一个幼儿园去玩,顺便帮帮忙,接待一下新生报到,还有一份假期工资,反正闲着也没事我们就去了。那个幼儿园就是一个居民房改的,门口画了许多的小卡通人,还挂了许多的氢气球,那气球的气密性很好,都好几天了还在那飘着,不过褪色严重。离远了看,让人会误以为是成人保健。忙了两天,假期就这么无聊的结束了。我们每人挣了二百块钱。 有了点钱,奇哥的想法开始多了,他要搬出去住了,因为他要考升本科,他今年已经28了,如果真考上了,等到毕业也就30了,这让我不禁想到了过去的那些举子。以我和奇哥的关系只好和他一起搬走了,我们在学校的周围找了一所平房住下了,房租是每月三百,我俩均摊。王超也有时来我们这里住。 第五章 被政治老师勾起的思绪 上了大专以后几乎所有的课我们都在混,混日子,混文凭,也许我们这一代是最懂事的孩子了,高考的时候家长和老师们告诉我们到了大学就可以随便的玩了,所以我们每天都在玩,以我们的能力恐怕真的只能为祖国的建设搬砖添瓦了。 本来最应该在这个时候给我们以方向的政治课,更是给我放弃的理由。记得第一个学年,上了快一个学期的政治课,接连不断的已经换了四个老师了,这些人多为外聘的某某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或博士生,都是为了赚些兼职供自己继续深造的,且信念十分坚定,这一点从他们讲课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整天心不在焉的,一节课下来,别说我们没听懂,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讲了什么,但基本上都是介绍他的学校是如何的好,及他的同学或学长是如何的有出息,对自己的情况怎表现的很是谦虚,几乎只字不提。但这几个老师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永远把自己的学历放在第一位,这点倒是颇对奇哥的口味。 本来吗?现在社会上大多单位都看重学历而不重能力,注重学历已经成为这些领导或老板们的职业病了,所以现在连做小姐的都得本科学历的优先,可见学历的重要性了。 有些人对这种现象很不耻,但这只能说明他们不了解现在的大学生,这些大学生只是从以前的义卖变成了现在单纯的卖,工作环境从日租房变成了各大宾馆饭店罢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那些领导或老板们在追求物质文明的同时也开始追求精神文明了,而不幸的是本该追求精神文明的学生却开始追求物质文明了。 在这些老师如走马灯似的从我们的生活中经过时,我们终于迎来了一位专业的政治课老师,此人三十出头,从外表看应该是男的,但与其举止颇有矛盾。这家伙刚上课就给我们以“八荣八耻”为题目留了个作文并演讲。 演讲那天我怀着万分紧张的心情走上了讲台,但没有讲两句话台下的同学就乱了,因为我没有用普通话进行演讲,于是台下起哄,最后老师摆手示意同学们保持安静,这令我肃然起敬——但只维持了5秒钟,然后他用一种我至今还在分析却仍一无所获的方言对我说:“同学这是在课堂上请讲普通话。”那绝对是方言。 真不知道他是工作到了忘我的境界还是学周星驰的无厘头搞笑来缓解气氛。不过心理素挺质好的,这一点我很佩服。当天演讲我强调的是‘己所不欲,误施于人’的思想,最后临时加了一个‘正人先正己’的论点,估计他连听都没听进去,那次我的期末成绩很低,但这我并不生气,因为我说了我想说的话。 转过学期来还是他的政治课,估计他当时是听了于丹讲的《论语》了,发现儒家思想的经典之处是‘己所不欲,误失于人’于是用两节课来陈述和复述了这一原则,这两节课我在睡觉。 睡觉的同时勉怀了一下我的小学、中学和高中。小学时让我记地最深的是一个叫阿坤的男生,在我们小学上课时是不准戴帽子的,但此君仗着老爸是校长,上课时可以无所顾忌的戴帽子,而且想戴红的就戴红的,想戴绿的就戴绿的;来向我们炫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但那时我们除了觉得他比较耐热之外没有任何可以羡慕的了;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爸爸是校长!’这句话在学校里百试不爽。 但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此君特爱欺负小孩,记得六年级的时候,在草场上有个小孩不小心撞到此君,这家伙不容分说,轮圆了就是一脚,然后那小孩飞出了一米开外。后来那小孩把他哥哥找来了,他哥哥看身高体型应该是初中的,比阿坤要高一头多,这给阿坤以很大的压迫感,但还是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口头禅‘我爸爸是校长!’然后被人踢出一米开外。 阿坤把他爸爸找来了,校领导就是有文化,先对那小子一顿政治思想教育,当讲得自己激情澎湃的时候一脚把那小子蹬出两米开外,最后的结果是那小子的爸爸和校长一人对一脚的大干一场,这回谁也没把谁踢出一米开外,然后小孩转学走了。 后来阿坤去了镇上的重点中学,据说到那还是满世界跟人讲‘我爸爸是校长!’。而我们班的其余的人大部分到了一所普遍中学——五中。我和一个“帅哥”坐在最后一排,前面坐着两个自以为是美女的女生,像这类的女生一般都长得很一般或很不一般到颇为鬼斧神工的的地步,但眼光却高得很不成比例,连我这个长得起码在人类分数线上的人都被他们视为三等公民,只有帅哥才能被他们平等的看待,于是我们四个组成了一个极不平等的团队。 特别是一旦有人放屁,我都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尽管我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但每次有人闻到一股来自于可能是任何人体内的莫名气体时,那个人是我的概率就是百分之百,尽管这很不符合概率学与统计学,但这个命题似乎总是成立的。 美女当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放屁的,因为女生吗?脸皮薄,这一点我是能很绅士的来理解她们的。但也不至于每次都是我啊,难道人长得帅就不会放屁?但在她们的眼力帅哥几乎是神圣的,神圣到不拉屎不撒尿的地步。 我时常猜想那两个女生看到帅哥大便干燥时龇牙咧嘴的表情后,会是什么反映。 那时我们的语文老师经常告诉我们写作文的时候一定要留下伏笔,这样才能更好地吸引读者。估计不管他写什么的时候都爱留下伏笔,以至于他交完报告后总是被校长或是系主任叫去。 初二的下半学期,我发现小学学习很好的我,现在要为保及(格)而战了,这严重的打击了我的自尊心,这也意味着再这样下去我连高中都考不上,虽然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考高中。 我向我敬爱的班主任提出要坐到前头去的“合理要求”!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教室里的座位安排应该是按照大小个来排的,而那时的我在班里并不算高,几乎坐我前面的都比我高,而我还算是比较安静的,因此我想这个理由是合理,可是老师一直没有给我调换座位。 在期中考试结束的家长会上,我妈妈找她谈了给我调座的问题,她满面春风的答应了,结果真把我向前提了——提了一座。同时对我的要求也随之激增,我在那里是不能说话的,包括找人借东西,那都会被她借题发挥的大骂一顿。就连坐我前面的比我个子高的那小子找我说话,那么结果挨说的人都是我。 “王乂,别说话了!” “他先跟我说的!” “你不招呼他,他干吗跟你说话!还说想学习?把你调前头来怎么还说话?你看看人家?” 从此我不再解释了,因为解释也无济于事。于是我在坚持不住这种压力的时候,往后坐了一座,坐回了我的最后一排。第二排的那小子比我高半头,坐在那里可以随意的说话,和他相比我不学习,我的分数都能是他的两倍。但他就可以坐在那里安心的说话。 那老师似乎从我妈妈和他说完调座之后就很上我了,以至于时常会在课堂上听到。 “王乂,别说话了!” 这次我没法再忍了,我左右看了看。 “老师我独坐!” 其实哪的老师都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的。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的人,即使我是以文学做武器也不能逮谁攻击谁。毕竟不是文化大革命的时代了,80后也不是当年的红卫兵。 到了初三,那个历史老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替他做班主任的是一个数学老师,个子不高,戴眼镜,上课时如果谁要犯了错,一定会挨他的一顿组合拳,动作搞笑至极。估计是为了活跃课堂气氛。这个老师我挺喜欢,为人随和,不像历史老师那样满脑子的权术思想。 新老师把我调到的第二排的座位,当时我的成绩基本都不及格,但还是把我安排在了那,且没有向前一个老师借题发挥的限制我的举动。 新的班主任对数学是充满了热爱,以至于在放学或休假的时候还整天的呆在卖彩票的那里研究数学问题,特别是会研究数字的逻辑学。 那年的中考我考了全班第一,可惜的是没能让我的历史老师看到。借此我也成为了班里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但结果证明为了和老师赌气的这一选择是错误的。 第六章 怀念的时代 为了城市的建设,初三那年我们学校被拆除了,我们被合并到坤哥的那所重点中学,可能是由于我们学校的名声不好,所以他们学校的老师认为我们的素质比较低,以至于我们一直在他们学校的附小上课。我倒没觉得我们学校的素质怎么低,只是上课的时候爱骂骂街罢了,一般是两个人对骂,根说相声似的。其中最常用的一句就是‘x你妈妈线呢妈妈脏,找两民工干你妈妈’我也没觉得有多不文明。也许那所学校的老师们认为他们的有素质的学生会骂的比较有文化如‘嫌你妈妈不卫生,雇佣两个外来务工人员在违背女方即你母亲的意愿的情况下对其实施侵犯’。 后来又由于城市建设的需要,那所小学也被拆了。我们又辗转到镇上重点高中的实验室上课,里面充斥着各种化学气味,但最令我们悲哀的是虽然整天在实验室上课,但化学实验只能靠理论来完成,以至于我们连天平都不会用。 我觉得那年我们就像是掩护大部队撤离的一支小分队,用我们的牺牲来换取大部队的胜利。那所重点中学如其所愿的取得了胜利,保证了其升学率,和我们一样成为烈士的还有刚到初三就被劝退或分流的那一小撮人,在一切以升学率为大前提的情况下一切的牺牲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值得的。 我上的高中据说是号称体育高中,但里面除了铅球、篮球、足球和排球之外的就没有任何的体育设施了,连足球场都小得可怜,尽管学校有很多的地皮,但都租了出去,所以造成了餐馆、工厂越来越多操场越来越小,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学校里就不会再测百米了,取而代之的将是四个25米的折返跑。 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正流行《流行花园》,小女生们对f4的着迷程度可谓疯狂。而我们班也不甘落后,并成立了一个m4,但这四个人决不是因为长得帅,因为其中有我。 而且我们一人还有一句经典台词,头形特乱的那家伙,被称为是m4中的言承旭,他的台词是“说谢谢有用的话还要人民币干吗?” 而我被称为m4里的周瑜民,我想除了呆呆的眼神比较像之外,其余的没什么相似的,这让我觉得很冤。我的那句台词是“如果当你大便的时候发现没带纸,就找个地方倒立,然后你会发现你只用水簌簌口就好了。” 还有两个长头发的小子他们的台词,一个是“每个男人的保存期限是一辈子,哈哈!” “哈哈”不知是为什么加上的。还有一个的台词是“铜锣湾只有一个浩南,他就是我王近南。”那时也很流行古惑仔。 第七章 奇哥生病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放假了。为了省钱,我和奇哥在冬天是不洗澡的,每当有同学喊我们出去洗澡的时候,我们总是说‘在家里洗了。’ 他们再说:‘家里多冷啊?’ 我们就会回答‘没事,那不漏风的。’百试不爽的。 可有一次他们接着又问:‘什么牌子的热水器啊。’奇哥竟不加思考的回答:‘不是热水器,用得太热能。’ ‘我靠!真的假的?’于是同学们对我们的沐浴方式充满了好奇。终于有一天,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要来参观我们的“太阳能”。 我和奇哥早上就在那个裹满沥青的铁桶里加满了水,在学校的一天里,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希祈祷阳光充足,以至于水别太冷了,以免我和奇哥在“秀”的时候被冻到。终于放学了,和欢天喜地的十几个同学一起往家里走,我和奇哥却有一种慷慨赴义的感觉。 到了我和奇哥租住的小院里,同学们早就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当他们看到那个破铁桶的时候,好奇心被推到了极致,纷纷让奇哥去演示一下。 奇哥打开喷水龙头,可是没水,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水,原来那走水的胶皮管早就冻裂了,早上加的水早就流没了,这时我已下定决心去解释了,“其实我们冬天根本不用太阳能的。。。”奇哥怕穿帮,连忙接着说:“其实,我们冬天是用凉水洗澡的,锻炼体魄吗?”这句话更加剧了同学们的好奇心,于是大家面面相觑,似乎见不到“表演”就不走了。 我看不好,赶紧跟大家说:“对,我昨天就是用凉水洗的,今天我就不洗了。” 于是同学们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奇哥,奇哥狠狠瞪了我一眼,无奈地打了一盆冷水,走进了浴室,脱光了衣服来接受洗礼,小浴室的门口挤满了脑袋,一双双求知的眼神看着他洗澡,我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依然面带微笑,还时不时的拣起几块冰来擦身子,同学们的目光由好奇转向崇拜。 一群白吃!如果再在里面加一个非洲大汉,那么绝对的sm大片。看着他们在拍大片,我真不明白奇哥,面子真有那么重要吗? 满足了好奇的心同学们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奇哥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在同学们的心中留下了伟大的印象,但代价也是伟大的,奇哥转天就开始发高烧了,由于我每天还得上课,没法照顾奇哥了。但奇哥的病离不开人,于是我想到了奇哥的一个表弟,在附近的郊区打工,在农村租的房子,虽比奇哥小几岁但已经结婚了,为人挺实在的,也挺憨厚的,我们都挺喜欢他的。上次他上市里来找我们,刚出汽车站在街上捡了五毛钱,由于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思想道德教育,他决定把钱交给警察,于是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了警察局。把钱交给了比自己小的警察叔叔手里。 奇弟:“警察叔叔,这是我在汽车站捡到的钱。” 警察:“大哥,别激动,您看着可比我大,这钱我收下了,您忙去吧?” 奇弟:“警察叔叔一定要把这钱给失主啊!” 警察:“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的。” 奇弟:“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看着你们把钱交给失主把!” 警察:“那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说哪有这么快的。” 奇弟:“你怎么那么不会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呢?你说丢钱那人得多着急啊!” 警察无奈的问:“那你说怎么办吧?” 奇弟:“警察不是有专案组吗?不如成立一个吧!效率不是挺高的嘛。” 警察无奈:“就这点小事是成立不了专案组。” 奇弟:“那怎么办?你们不会是想私吞这点钱吧?” 警察急了:“就吞五毛钱,我不值当的吧,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来十块钱,你走吧。”说着就掏钱往奇弟手里塞。 奇弟连忙推辞:“我是来交公的,怎么成要钱的了。这是不是封口费啊!我不能要你这钱,那不成受贿了吗” 警察真急了:“我拿十块钱封你五毛钱的口,我有病啊!” 正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又进来一个警察,手里举着煎饼果子正往嘴里塞,一看这场景,再看看奇弟的穿着,赶忙走上前对那警察说:“怎么?又是工头克扣农民工工资的事吧?唉!别动我也给五十,小刘你真是的怎么才给十块呢?你再掏点。” 一边掏钱一边对奇弟说:“钱你先拿着,买点吃的,这事政府是会管的,市里的领导也很关注此事,中央也特别注意事情的发展,你就放心吧!不过你来我们这也没用,这都是司法部门的事,你最好还是去找法院吧,我认识一哥们儿就是专门负责法律援助的,我给他的电话号码给你。你有什么事跟他说就行了,就说是我叫你去的。”吃煎饼的警察特豪迈的跟奇弟说着。 奇弟一听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就五毛钱还惊动了中央真是不好意思。那个叫小刘的对新进来的警察说:“小王你不知道,就别添乱了。” 小王:“什么啊?你快点也给人来五十,农民兄弟也怪不易的。哥们,我给你这个手机号有事找他就行了。”说着给奇弟来了张名片。 小刘:“就五毛钱还值当的请律师。” 小王:“太没人性了,连五毛钱都克扣。” 小刘:“不是,是他捡了五毛钱,来交公来了。” “哦,那你给他钱干吗?” “他说我要贪污这五毛钱,而且还要马上见到失主,我给他这钱就是要他走的。可他就不走,正这会儿你就来了。” 小王:“哦!那你怎么也不能这样啊!钱呢?” “嗯!给你!”小王接过钱来举着照了照,然后严厉的对奇弟说:“这是假钱!没收了,说吧!你是从哪弄来的,你也不用走了,先留下来作个笔录吧,这事你可得好好交代交代了。” “真是我捡的,就在车站那。”奇弟这回吓坏了。 “嗯!”小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 “我看你也不像说假话,这钱就没收了,你走吧!” 奇弟自那之后,每次找的零钱,除了硬币都要举起来照一照,一边照还一边感叹世道坏了。 这次奇弟来,听说奇哥病了还特意从家里带了两只老母鸡准备炖了给奇哥补一补。这次下了车都没敢低头,挺胸抬头的就来了,怕捡到钱给党和中央添麻烦。 奇弟早上就到了,看着他手里的两只鸡我满怀期望的去上学了,就等着晚上改善伙食,奇弟照顾了奇哥一天。晚上,奇弟磨刀霍霍的准备把鸡杀了来给奇哥补补,在池子边上按主鸡头,把鸡的脖子露出来,用刀准备放血的时候,那鸡可能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于是拼了命的挣扎着,不料竟然从奇弟的手里飞走,跑到了街上又钻进了胡同,奇弟放下菜刀出去追鸡去了。 我们家旁边的小胡同里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发廊和洗头房,房间里除了床就没有什么了,也不需要什么了,有张床就足够了,那床是她们战斗生活的地方了。里面的从业人员都年龄偏大,有时能带给你一种发挥余热的感觉,足见其行业有待规范。但是生意一直都很火爆,可见其行业人才的空缺已经造成供不应求的地步了。这个市场呈现出一番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这一片上估计只有我和奇哥没有光顾过了,主要是没钱。 上次见一个光头来理发,估计这几天手头比较紧,但又渴望服务,进门就跟老板娘套近乎,套了一通近乎后开始直奔主题:‘老板娘来个便宜的吧?’ 老板娘:“有病的要吗?” 可能是出于对服务的迫切渴求,那个光头享受到了八折服务。 但自那次之后奇哥就彻底打消了那正在萌芽期的消费冲动。才决定安心的找个对象。 奇弟一路追鸡,正巧追进了那家发廊,不料今天正赶上扫黄打非的,随着他刚进警察就来了,一下就把奇弟给按那了,连同里面的发廊妹,准确的说是发廊阿姨。一起被带到了警察局进行审问,刚进去正好碰上了上次奇弟交公时的那个警察——小刘,小刘一见奇弟就来了精神,主动请缨要对奇弟进行审问。 小刘:‘又是你,说吧到那种地方干什么去了?总不会是去洗头去吧?’ 奇弟:‘当然不是,我找鸡去了。’ 小刘:‘行,算你坦白!’ 奇弟:‘那有怎么了,我们家的鸡,还不许我找了。’ 小刘一听来了精神,兴奋地对旁边记口供的小王说:‘快记,再记一条窝娼罪,看不出来啊!上次你是不是来捣乱的?说你到底养了多少鸡?’ 奇弟:‘那可就多了,不算上回卖了的二十多只鸡,家里还有十多只鸡吧。’ 小刘一听更来神了,‘小王记上!不光窝娼,还拐卖妇女,还二十多呢,看来是一大案。’ 奇弟听的一头雾水,一想再解释解释吧,‘我就今天就想宰只鸡的,谁知道它跑了,我只就追出来了。。。’ 小刘:‘那宰成了吗?’ ‘没有,它跑得太快了。’ ‘哦,那这么说就是谋杀未遂,小王你记上。哎!小王你说这么大的一案子咱是不是得跟上边说一声?’ 奇弟一听自己就杀一鸡就成了大案子了,吓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会儿小王明白过来了问奇弟:‘鸡?你说的是什么鸡?’ ‘还能有什么鸡,当然是吃的那鸡了。’ 这回连小刘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最后费了半天劲,还是把奇弟给放了。 小刘看着奇弟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小王拍了拍小刘的肩膀安慰道:‘这也挺好的,天底下哪那么多拐卖人口的。’ 奇弟惊魂未定的回来了,也不炖鸡了,这让我在学校里白白盼望了一天,害怕他们没出息都吃了不给我剩了,于是带着担心就等来了这么一结果。 过了几天,那鸡还是没幸免于难的,被我们吃了,我们一边吃,一边感叹“还是绿色食品好啊!” 也许是那只鸡的功劳,奇哥的病没几天就好了,已经可以和我上学去了。奇弟则负责给我们做饭。 第八章 奇哥恋爱了 那是一个mp3刚流行的那个年代,个个打扮得像个音乐发烧友,学校里这个地方更是没事就赶流行的地方,那时节学校里几乎每个人都带着耳塞,各式各样的都有,尽管口袋里装的可能是手机,mp3或是半导体。奇哥病好以后发现这是个新的潮流,也在耳朵上戴了个耳塞,但就只是耳塞。我问他:“为什么只戴耳塞?” “最近不是没钱吗?” “那不行不戴?” “不行你没看人家都戴着吗?我最近要找对象了,所以得打扮得有型一点吗” “再怎么有型不也就着这揍型了吗?” 奇哥没理我自信的说道:“这回我要找个长腿的,对!一定要找个长腿的。” “你不说你小时候家里给你订了一门娃娃亲吗?” “是啊!不过现在那女的娃娃都该订娃娃亲了。所以我得找一个了。” 其实奇哥一直在找,而且就喜欢腿长的,恨不得找一个从脖子底下腿就分叉的那种。 奇弟一见表哥病好了,就准备回家了,毕竟三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是挺没嘛劲的,再说家里还有个老婆要惦记呢?而且还都没有收入了,走也就走吧!晚上王超来了,一听奇弟要走颇为不舍,晚上决定请我们一起吃饭,就算是给奇弟饯行了。于是我们开始在街上乱逛,正好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自助餐,每人25元,我们就进去了,王超付过了钱,我们找了一个能坐四个人的桌子坐了下来。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助餐就是各式各样的炒菜随便吃呢?那我就只吃鱼香肉丝,因为小的时候以为鱼香肉丝是最好吃的菜了,结果那次满怀期望的去了,只是吃的涮火锅,挺失望的。后来才发现自助餐基本上都是涮火锅,其做法无异于路边上的麻辣烫,但只是管够而已,可以随便的吃罢了。 其实开自助餐的目的就是为了节省下一些人力,来缩减开支,然后在准备上个色的垃圾食品,任君品尝。但似乎这家开自助餐的目的就是为了赶时髦,服务员特多,服务方式还是点菜式的,这令我们很意外也很享受。因为可以只是坐在那里吃,不必自己去拿菜了,节省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可以吃饭了。菜来了,我们把它全下到锅里了,水都快满出来了,然后继续叫菜。 由于激动,也来不急管菜是否熟了,王超和我还有奇哥已经开始吃了起来,其速度远远要比其上菜速度快得多,奇弟则慢慢的品尝着,就好像和我们不是一路的,服务员忙得不亦乐乎,就我们仨使得这里的生意显得异常的兴隆,也吸引了不少的顾客,这令老板很满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有点顶不住劲了,我们已经猛吃了一个多小时了,丝毫没有一点饱的迹象,且王超还在那里鞭策着我们:“多吃点啊!别亏了啊!”于是我们用行动共勉着,但奇弟还是慢慢的吃着,弄的跟一个淑女似的。 其实我早就不行了,肚子已经涨得慌了。还是奇哥先不行的,哇哇。。。的跑到厕所里吐了半天。我们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之后继续地吃着。奇哥吐完了,擦了擦嘴,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继续地吃了起来,这令老板和服务员很惊讶,令对过那桌的民工汗颜,下一个是王超,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往厕所里跑,这使得奇哥佩服不已,王超还没回来我也不行了,也跟着跑了过去。等我们擦着嘴回来的时候发现奇弟不再斯文了,也甩开了腮帮子吃了起来,我们问奇哥怎么了?奇哥说:“我告诉他,这不要钱。”我们哦了一声又加入了战团。 四个人像走马灯似的轮流穿梭于饭桌与厕所之间,我们熬走了对过那桌上的民工,还熬走了跟我们同样想大展拳脚的一帮家伙,已经熬走了就差老板的所有人了。刚进来吃的一定以为我们也是刚来的。 也不知吃了多久,我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王超小声问我们:“你们吐了几回了?” 奇哥:“五回了!你呢?” 王超:“四回了,你们俩呢?” 奇弟:“也四回了。” 我说:“不知道!” 王超:“咱走吧!我实在不行了。”我们就走了,倒不是吃够了,主要是吐不动了。基本上是把胃酸都吐光了,这顿饭令我们好几天不想吃东西。 后来我们再去的时候,他们竟告诉我们厕所坏了,这令我们几近退缩,但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魔高一尺,道高好几丈。我们把东西直接吐到门外头,这令他们不得不对我们开放厕所,后来这家不干自助餐了,改成麻辣烫了,以后我们就没有光顾了,但我们的事迹会永远的让人们记住我们。 奇弟走的那天我和奇哥都有考试就没去送他,倒是王超把他送走的。 后来经过奇哥不懈的等待,终于有人帮奇哥介绍了个对象,比我们小一届的学妹,据说长得还不错,腿挺长的,这一点令奇哥很满意。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快餐店,奇哥那天又带着他那宝贵的耳塞,等他到了的时候女方已经在那等他了,奇哥一见果然是美女,当时精神抖擞,身体有节奏的扭动着,跟听着音乐一样。 奇哥:“你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然后在女生的对面坐下了。 学妹:“没事!我一向喜欢早到,哎!你听的什么歌啊?节奏好像蛮不错的嘛!” 这一下把奇哥惊到了,像奇哥这种一心升本的人,基本与音乐绝缘的人,也不知这回是动了什么春心了。在他的印象里现在好像有个《两只蝴蝶》什么的挺红的。于是顺口答了一句:“两只蝴蝶。” 那女生很惊讶,心想就冲他刚才身体的摆动浮度,不是西哈也得是死亡摇滚,现在一听是《两只蝴蝶》颇为惊讶,忙问:“是吗?能借给我听听嘛?” 这句话让奇哥的身体立刻停止了摆动,当时就愣了,“啊?你想听听?” “是啊?怎么不方便吗?要是那样就算了。” “没有,就是怕你接受不了,特噪的。不如先点菜吧?” “没事就行,那给我听听吧!吃饭不着急的?反正我还不饿呢?快借我听听吧!” 奇哥看着那小女孩撒娇的表情什么都忘了,但口袋里嘛都没有还是让奇哥很为难的,于是奇哥不慌不忙地往怀里掏着mp3,然后故作惊讶状,在身上乱翻了起来。 “呀!跑哪去了,弄不好掉哪了?” “不会吧?我刚才还看你听着,身体还抖着呢?” “啊,是刚掉的!” “是吗?那赶紧找找吧!把服务员也喊来吧!” “不用了?找也找不到的,还是吃饭吧? “不会的,刚掉的肯定没掉多远?” “哎,我刚才真抖了吗?” “是啊,抖得还挺厉害的呢?” “哦!那可能是一种音乐的态度,其实歌曲应该是用心去听的,不在乎耳边是否放着歌,只要你把他放心里就行了。这是一种境界。”那女生被奇哥拍得一愣一愣的,对其充满敬佩。 又问奇哥:“那歌有那么大的节奏吗,我听着节奏挺舒缓的。” “是啊!你听得是谁唱的?” “庞龙啊!你听得不是吗?” “啊!这就对了,我听的是庞小龙唱的,所以嘛?” “哦!庞小龙?没听说过,那下次见面的时候记着带给我听听!” “哦!行,下次一定给你带来,那先点菜吧!”两人吃完了饭,又出去玩了一圈,这是让奇哥很满意的一次相亲。后来那小女生又多次约奇哥出去玩,但奇哥都以学习为借口,没空去。其实奇哥是想去的,只是担心那个庞小龙的《两只蝴蝶》。 于是奇哥找到了在学校周围也是租房住的杨胖子,杨胖子是和我们一届的同学,以前在同一个宿舍里住过,后来为了搞音乐就搬出去了,他们几个人成立了一个乐队,乐队组成快三年了,就是没有上台演出过。 奇哥找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帮忙,唱一段摇滚般的《两只蝴蝶》,杨胖子是绝对的摇滚迷。两人一拍即合,但他们的主唱这几天病了,嗓子不行了,唱不了歌了。奇哥为了爱情决定自己去唱这段《两只蝴蝶》,为此奇哥把庞龙的那段歌都快听吐了。 最后终于完成了,可是奇哥发现多余听那歌,因为杨胖子他们已经把那首歌改的面目全非了,听长了恐怕不只是会抖动的,简直就得抽动。奇哥找王超借了个mp3,高高兴兴地带着和小学妹约会去了。当学妹听到了这首歌以后觉得奇哥的欣赏水平比较超前,更对奇哥充满了敬佩,要是他看过奇哥给同学们表演的“冰水沐浴秀”的话,恐怕会更爱奇哥了。 奇哥为了和小妹有共同话题,对娱乐新闻和八卦新闻倍加关注。我记得那段日子超女特别火,而我没太关心过,我对超女的感觉就是一帮翻唱着别人的歌的女生,还有就是街上的女孩的打扮风格为此改变了。 那年的超女冠军好像是李雨春,长得四方大脸的,挺有中性美的,刚听到这一名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想到了《明英烈》里的淮远黑太岁常遇春,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个女的,那年她好像唱了一首《我的心里你只有你没有他》,结果那年不仅她火了,连那首歌的原唱者也火了,可见超女的影响力了。还有一首歌叫《笔记》的,是周笔畅唱得,我挺爱听那歌的旋律的。但从没听过原版的,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他们哼哼过几句,觉得挺好听的,就一直想弄清楚这首歌的原唱是谁?直到一天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小子长得挺秀气的,在那深情地唱着‘回忆的画面,记录的语言,爱始终是你手中长长的线。。。 。。。’我就问我们同学:“周笔畅就是翻唱的他的歌吧?红了一个人连他的原唱也跟着红了。” 我的同学诧异的看了我半天然后告诉我:“这就是周笔畅!”我很惊讶于我的眼光,以及我的耳音。后来李雨春出了一首新歌叫《tmd,我爱你》。我们觉得这个的名字挺有个性的——他妈的,我爱你。于是就买了一张专辑来听,原来是‘甜蜜的,我爱你’,然后就觉得这歌没劲了。 又过了一个月吧!小妹和奇哥提出了分手,可能是因为觉得奇哥的审美水平与自己存在着代沟吧!或是惊讶于奇哥的真实年龄,与其找个那么大岁数的还不如傍个大款了,毕竟后者可以大大的满足她的要求,而且奇哥除了能满足她的生理要求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次的失恋对奇哥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以至于当天晚上奇哥把王超约到我们家来喝酒,奇哥准备了大量的二锅头,还有好几斤的花生米,他把我和王超都灌醉了之后自己继续地喝着,王超还有力气向奇哥敬烟,奇哥那天真的喝高了,他平时是不抽烟的,这回也接过来叼在嘴上,两人嘴里叼着烟四处找打火机,可就是没找到。奇哥问我“咱家的火柴呢?” 我随手指了指家里的煤气罐,“嗯!用电打火吧!”奇哥和王超两人没加思索的把头探到了灶头跟前,拧着电打火的开关,嗒!嗒!嗡!奇哥和王超前面所生长的大部分头发以及眉毛和胡子都在这场火灾中丧生了,两人也被吓了一跳,纷纷坐在了地上,此时二人的头型已经接近于葛优了。 但酒劲还没醒,王超已经不行了,和我进了里屋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奇哥在外面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突然电视的传出来一阵很大的噪音把我和王超从半睡状态中惊醒,王超问我怎么了?我睡眼稀松的对他说:“没事,准是那傻x又把音量当成快进了。” 于是我们出去制止了奇哥 ,然后三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当我和王超醒来的时候发现奇哥不在身边,这下把我们吓坏了,生怕他会做出来什么傻事。 我和奇哥爱情方面就是两个极端的病态或者说是怪癖吧!我之所以没找,是因为我一直认为“嘛都有了就有对象了。”奇哥的病和我的恰恰相反,在他的意识里“有了对象就嘛都有了。”所以他把对象看的很重。 在这方面我还是看得比较开的,所以我比奇哥活得轻松一点,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病在哪,而他则任由病情有早期向晚期恶变,这次的恋爱更加剧的病情的恶化。真怕他想不开就去自杀了,我们这个月的房租他还没交呢? 正在我和王超胡思乱想的时候奇哥回来了。令我们惊讶的是奇哥的头型变了,理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光头,还真把我给闪了一下。王超:“哥怎么了?你不是想出家吧?” 奇哥:“没有,就是我觉得早上起来吧!头上凉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头上少了一大片?看着挺别扭的,就给理了。” 王超这时也发现自己的头上凉凉的,一摸吓了一跳:“哎!我的头发怎么也少了?”我没敢作声,生怕二人想起我来。于是打岔地说:“王超!你也赶快把头里了吧?怪难看的。” 王超还在问:“唉!怎么就少了一块呢?” 我说:“快去吧,趁着现在街上人少!”于是王超也不再想了,带上个帽子就走了。 奇哥从此每天都哼哼着梁咏琪的《短发》,“我已剪短我得发,剪断了惩罚,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 第九章 期末 他的表现严重刺激了正在追求他们班班花的小栗子,小栗子对这位班花可以说是倾心已久。为了她小栗子几乎看遍了在学校能借到的所有言情小说,希望能从中学习一些经验,但一无所获。 像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得亲自实践才能得到经验的,言情小说里最多也就是描写一下亲亲嘴,牵牵手的。不可能有“摸摸这,摸摸那”的描写。 我想我至今单身的主要原因也是受这些言情小说的影响,在我幼小的心里面一直认为一旦恋爱就得整天的生离死别,还有太多的巧合和灾难以你无法想象的密集程度向你和你的另一半袭来,以考验你们对于爱情是否忠贞。所以我对恋爱没有勇气。 看着正在颓废和正准备颓废奇哥和小栗子,我也无能为力。我这时候又想起她,一个我配不上的人——林娜。当我正陷入回忆的时候,小栗子突然冒出一句:“乂哥,你在乎你的对象不是处女吗?” 其实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正式的考虑过,不过从潜意识里还是抵触非处女的,不过如果我和她重新开始,我会不在乎她的过去的。因为在我的意识里如果有什么是发生的话,都是由于我的退出引起的,所以我愿意承受当中所发生的一切。但即便那样,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了,就像迪克牛仔唱的那样,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回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错过得也就只能错过了,我常常以她是我今生最美的一个回忆来安慰自己。当我再次陷入回忆的时候小栗子再次的把我拉回现实。 我只能义正词严的回答他,‘其实我对这个问题还没怎么想过,不过我认为这也是考虑一个女生道德的一个标准,一个女人她将来不只是要做人妻子,更要做人母亲的。所以我还是很在意的。’奇哥听了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小栗子又接着问,那你要是很爱她呢? 估计是小栗子听到了什么关于那位班花不大好的传言了。我正思考怎么和小栗子分析的时候。奇哥插话了。 ‘其实处女不处女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不过你得考虑考虑,她是为什么失身的。’奇哥说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副特脱俗的样子。 ‘怎么考虑?’小栗子问道 ‘这个嘛?比如说,她不爱那个男的,但还是失身了,说明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所以不能考虑。’ 小栗子点点头,问:‘那她要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呢?’ 奇哥说:‘那就更不能考虑了,如果她是一守身如玉的女生,而为了一个男生失身了,说明她很爱那个男生,几乎是铭刻肺腑的。你愿意找一个心里只有别的男人的女人吗?’ 小栗子点点头。 我看着被奇哥说的五体投地的小栗子,插话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找一被人强奸的非处女了。’ 奇哥呆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了声‘嗯’。 小栗子又问道,‘那要是被轮奸的呢?’ 奇哥:‘那得看是被几个人了?三个以下的可以考虑的。’ 我对小栗子说:‘如果你真心的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的东西你是不会在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喜欢她,而不是只想沾她的便宜,或是为了满足生理的需要。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小栗子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乂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对他点点头:‘嗯,有一个!’ “那你们为什么没开始呢?”小栗子接着问。 “因为女生爱慕强者,同情弱者。而我们相识的时候我是一个弱者。这是命运和我开的一个最大的玩笑,在不正确的时间遇上一生中唯一正确的人。”说完了我沉默了。 奇哥对我的表现表示很不屑。 我从床上站起了,看了躺在被窝里的奇哥一眼,对小栗子说:“别理他,咱买饭去啦。”小栗子跟我走了。 “给我捎份大饼鸡蛋。”奇哥在床上对我们喊道。 我和小栗子假装没听见,因为给奇哥捎饭他从来不给钱。 我们结束了讨论,但没有结束小栗子的思念。 那是我们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谈心了,因为接下来就到了紧张而又不紧张的期末考试了。 紧张是指那些为了考奖学金而奋斗的人们和那些平时分不够的家伙,因为这次再不过,就有可能留级了。但那都只是听说而已,还没见过有谁真正的被留级了。而像我和奇哥这样的留级无忧奖金无望的人,期末考试自然是轻松的了。 对于我们唯一紧张的考试,就是考英语的a,b级证书。因为这个有可能关系到毕业证的事,奇哥是不用急的,因为奇哥四级都过了,过了四级的奇哥很是兴奋,恨不得跟日本人都用英语交流。而我的a,b是奇哥代劳的。 第十章 回家喽 考试结束,终于放假了,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本来回家的路不是很远,但路面颠得很历害,那车在上面跑起来跟刘翔似的,一跳一跳,所以平常放假我懒得回家。在我印象里这条路好像一直在修;不对,原本这里是有一条公路的,蛮平整的,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又开始修路了,可能是为了解决下岗人员的再就业问题或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安置问题,就施工速度来看,在这里干活的人基本是端上了铁饭碗;要么是为了搞活经济,因为道路两边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摊位,且生意相当兴隆。这条路修得是深得民心,绝对的一条民心工程。 车开到这里一定要小心,要求司机一定要有耐心和足够的细心,不然一个不小心,造成了小堵车,那就坏了;然后其它司机发挥一方堵车,八方支援的精神,齐心协力把路给堵死,那路堵的都可以抗洪了,所以建议来我家做客的人最好还是带上小说,收音机,mp3等来打发那漫长的等车时间。由于经常堵车就更加带动了路边经济的繁荣。 你也可以在这个时候下来溜溜,买一些我们这里的土特产,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民俗,看看风景。你不用担心,因为即便交警来了,想解决这么一条堵得严严实实的车队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尽管他们对此相当的有经验。 你会看见周围许多的修路工人,头上戴着跟安全套差不多薄的安全帽,一看就知道是吃了回扣的结果。 今天还好,司机开的都很小心,以至于路上没有堵车,经过了三个小时的颠簸,在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 离着老远就能看见我们村的标志性建筑——村政府。以前政府门前还挂着一个大红条幅,上面写着‘保持基层干部的先进性教育’。但后来觉得看起来像是‘保持基层干部的先进,性教育’后来也就不再挂了。 村政府修的那叫一气派,而且充分发回到了多快好省的精神,从规划到施工再到完成,那么的大工程也就用了半年的时间,在村长母亲生日的时候作为献礼工程投入使用了。和县里修路的速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是民心工程与献礼工程之间的差别。 村子里的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村长说了算的,所以村子里除了希望工程其它的工程都承包给了他的几个小舅子。 上次把一个给厕所的工程也承包给了他们,那五个小舅子为了多赚点钱,在那工程上就招了一个民工,如此庞大比例的监工队给那一个民工带来了很大的精神压力。 那几个家伙要是一起去那就是‘群监’,倒着班去那就是‘轮监’这让那民工几近崩溃。 由于施工进度过于缓慢,引起了村里的清洁工的极度不满。那些大小便不大吃劲的人们已经开始在人少的时候随地大小便了。迫于种种的压力,他们不得不多加了几个民工,来赶进度,最后终于在村长父亲的忌日那天作为献礼工程投赴使用了,可谓功德圆满。 村里还有一位权利派人物——书记,他和村长始终是两个对立的个体。党政关系分开的绝好的一对表率。 他负责农村工作的政策问题,但除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条政策被始终如一的贯彻着,估计还要一直地贯彻下去,甚至是一百年五十年不会动摇的。 其余的什么政策我们就不知道了。村长和书记及他们的家属有幸成为了那一部分人。 农村书记就是最大的机关干部了,权力之大都波及到了医学领域,他能不经过任何的医学器材来判定一个人是否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残疾,来决定是否发放给其残疾人津贴,而且这部分人多为其亲属,但如果你被他看着不顺眼,你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你都算是正常人;如果有仇那就更惨了,就算你是从眉毛底下的高位截瘫,那都得算是壮劳力,不仅没有救济,还得交公粮。 第十一章 我的老爸老妈 过了村政府顺着当街再往前走几步,临街的一个不大的院落,院子当中摆放着各种农具,这就是我的家了。 其实我最喜欢的家庭是像樱桃小丸子似的家庭,整天的一家子没大没小的,多有意思。而我们一家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客气了,客气到每次回家都能给我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到家时老妈又去市场卖菜去了,哎!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 人家都说一家人会有很多的相同点,同样的爱好或嗜好。而我却觉得真正的一家人爱好应该是不同的,最好是互补的。所以我小时候觉得我们一家子更像一家人。 别看我胖,我基本是属于那种呼吸空气都长肉的那种,绝对一光合作用的代表。其实我小的时候特挑食,这不爱吃,那不爱吃的,吃煮鸡蛋只吃蛋黄子,老妈就爱吃蛋白,小时候家里穷,除了过年以外基本上是吃不上肉的,就是鸡蛋也是偶尔吃,每次就煮一个。 小的时候还特懒,每次吃鸡蛋都是撒娇的让老妈给我拨蛋壳,妈妈总是先把蛋磕开,把蛋黄给我,然后自己吃蛋白。老妈吃的很在意,生怕遗漏了一丝半点,最后还不忘用母指指甲的背面去挑一遍蛋壳上残留的蛋白,吃得煞是认真。老爸不爱吃鸡蛋每次都是看着我和老妈吃,脸上透出一股高兴与无奈。 我有时还会怀疑我不是亲生的,怎么同样生活在一起的一家子,生活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小的时候特任性,总是叫老妈骑半小时的自行车带我到镇子上去吃老豆腐去。镇子上有一家卖老豆腐的,作的那叫一好吃,再配上旁边那家的油酥烧饼,那基本就成了我一辈子的追求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老爸带我吃过一次,从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总是缠着老爸老妈带我去吃。当时爸爸在外面给人打短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蹲活去了。所以每次总是让老妈带我去,小的时候也不知是哪来的那么大的饭量,总是来一大碗的,在来俩烧饼。老妈每次都是坐在对面看着我吃,自己却啃着从家里带来的昨天晚上剩的干馒头,却能吃得满脸幸福。我怎么让她喝点老豆腐,她都是笑着说“没事妈妈就爱吃咱自己做得满头,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然后自己找老板要碗热水就着馒头吃,我有几次看着老妈由于馒头太干噎到了,赶紧喝几口凉水往下送,但还是不错眼神的看着我,脸上透露着幸福。有一次卖老豆腐的老板都看不下去了,盛了一碗卤子递到老妈的面前,“大妹子,来点卤子吧!值不了几个钱,大冷天的别碴坏了胃口。”临了那老板还不忘给卤子里加点作料。老妈看了一眼那碗冒着热气的卤子,最后还是谢绝了老板的好意。 我后来懂事了才知道,其实我每次吃老豆腐的钱都是出自老妈的营养费,那年老妈出了回车祸,事主赔了点医药费,医生嘱咐老妈妈天要喝一杯牛奶,吃俩鸡蛋再吃点营养品,多修养些日子再干活。 二姨也常来劝老妈多吃点营养品病好得快。老妈总是傻笑着说,“没事,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在乎这个。” 老妈不喝牛奶,更不说营养品了,每次也就煮一个鸡蛋还分给我一半,说是把钱都攒下来给我娶媳妇。没半个月老妈就继续下地干活了。都说养儿子是债,老妈这笔债也太辛苦了。 回到家里躺床上睡了一大觉,不知老妈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正在厨房里做饭呢。说真的,老妈的厨艺真是不敢恭维,那是因为老妈成天在地里干活,,跟长地了似的。今天要不是我回来,老妈准还在地里呢?由于地里的活太累了,老妈也就是有什么吃什么了,带点馒头,地里要是种了黄瓜那就是馒头就黄瓜,种了西红柿,那就是馒头就西红柿,所以老妈的厨艺一般。 不过有几样菜做得还是可以的,就比如说今天的炖肉,就是老妈的保留节目之一,只有过年或者是我回家才会做的。 闻着老妈的炖肉,哪还睡的着觉,赶紧穿上衣服衣服跑到了厨房,看着守在锅旁边的老妈,心里突然的一阵不是滋味,我走了才半年,就感到老妈真的老了,人比以前瘦多了,以前的衣服穿现在老妈的身上都显得哐当了;由于经常在地里干活脸是越来越黑了,但头发却是越来越白了,我这半年没回家,老妈就老了这么多。 老妈看了我一眼,笑着跟我说:“看你馋得,回屋等着去吧!还没熟呢!”看着老妈我竟没说出话来,只是点点头就回屋了。 五点半,老爸准时地到家了,和过去一样的准时。老爸的这份工作是托人介绍的的,在一家轮胎厂里做卫生。干了七八年了,工作稳定工资更稳定,干了八年啊,日本鬼子都打跑了,可工资除了全市普调那次之外就没动过。 好在活不累,老爸上了几年班倒胖了不少。一家之主回来了,就可以开饭了。在席间老爸和老妈给我提出了让我搞对象的既定目标,其方式基本就是相亲,这让我很是厌烦。 但看着老妈那越来越黑的脸和越来越白的头发我还是答应了,我想让我妈尽快地把她的债还完,早点像二姨那样安详晚年。尽管心中还有个让我放不下的人,但我还是答应了去相亲。 其实对于找媳妇的事我从小就考虑过,我小的时候老妈的身子单薄,总是生病,不怎么能干农活,所以在我奶奶眼里很不得宠,几个妯娌没事也爱说我妈妈。那时在我姥姥家,我的大舅妈很能干活,不仅是下地,就连料理家务、做饭、看孩子都是一把好手,深得我姥姥的夸奖,就连我大舅脸上也光彩。连外人也说大舅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那时我决定要找一个大个子的,大手大脚,手上腿上肌肉发达的,干起农活能顶几个大老爷们的。好让我妈扬眉吐气的在我奶奶家,那时我就盼着早些长大,好娶一个那样的媳妇。 可后来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有了审美观,觉得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找个那样的媳妇。 后来我上学了,我们的老师是从师大刚刚毕业的学生,蛮漂亮的。那时我刚接触社会,总是被欺负,老师总是能秉公办理,把那几个学生好好教训一顿,那时我就决定等我长大了,找我们老师当媳妇,让我特有安全感。 可过了一段日子我才发现老师对学习好的学生更是亲切,根本就没有秉公办理的意思了,而且我有好几回都没选上三好学生,然后找老师做老婆的念头随之破灭了。 后来常听人说青梅竹马这个词,于是决定在班里的同学里找一个漂亮的。 那时电视剧里刚刚流行激情戏,但当时可能是由于经验的问题,里面的床戏显得特无厘头,恨不得一上来就在床上,嘛还没干呢!两人就在床上躺着了,那时电视剧主要介绍改革开放为题材的,反面的不好的东西为吸引观众被搬了上来,从那时起我就认为长得好的女生长大了以后为了顺应时代大潮,积极参与改革开放都要去当小姐,要么就是给人做秘书去了。我就远离了那些女生。 再后来有一部叫做《一路风尘》的电视剧,那时很流行,家家户户都在看。由万梓良和范文芳主演的。故事里女主角经常说的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幸福就像一个玻璃球,打碎了,有人拾的多,有人拾得少,有人甚至一无所有。”主要讲的就是两兄弟把一个女人当礼物一样的推来让去,结果谁也没得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了自知之明,觉得能有个媳妇就不错了。 那天很烦,吃了几口饭就回屋上网去了,用的是王超给奇哥的网卡,连着我的老式的电脑。那电脑还是我表哥给的,从他们厂替换下来的,但对于我来说已经知足了。 上网浏览别人的博客,看看上面对于相亲的感受和介绍。这还是从奇哥那时候痴迷于写博客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奇哥很痴迷于博客,每天下课想和奇哥说点事,奇哥总是说:“有嘛事上我博客上聊去。”我们对此深恶痛绝,因为他写博客的时间和我们看毛片的时间相冲突,所以我们后来就用武力霸占了奇哥的电脑。奇哥只得在深夜的时候继续他的博客创作。 我觉得博客就是一些人为了张扬个性或是别的目的的一个平台,有很多人写的东西我根本就看不懂,但这些人却能在教育界和学术界的权威,而我能看懂并有兴趣看的那些人却总是成为社会的公敌。 这就好像是哲学一样,你越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就越是显得深奥。所以爱说费话的人且说的又不像费话但就是费话的人往往能成为哲学家。 第十二章 奇怪的分手 漫长的寒假开始了我的相亲生涯,在相亲之余我努力的做着我的毕业设计,一个配有放大镜的手机彩壳。准备申请专利的,这是我的梦想为此我还研究了知识产权法。好的毕业设计关系到了你的就业问题这是老师说的。 关于相亲,我觉得自己在审美方面是属于那种慢热型选手,上来被我看着不顺眼的女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觉的她挺漂亮的,等我准备追的时候,人家身边往往已经有对象了。 这令我很是郁闷,所以这次先下手为强,找了一个上来就不太顺眼的交往,果然一个月之后发现——真不顺眼。于是我决定和她分手,为了不显得整个故事虎头蛇尾,我分手那天我约她到滨江道去遛遛,事先没有给她任何的预兆。 其实作为一个本地人我挺惭愧的,像天津市的几个有名的地方还都是奇哥这个外地人带我认识的。奇哥每次坐车都表现得很镇定,其实他也不认得路。但往那一坐,双手在胸前环抱,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跟他出去几乎是每次都做坐过站,但奇哥经常教导我说,‘鼻子下面长个嘴是干嘛的?问呢?’奇哥还总结出了一条天津人的毛病,就是不管多大的女的都喜欢让你叫她‘大姐’。有一次我们找不到古文化街了,他看见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婆婆,奇哥实践了他的总结。‘大姐,古文化街。。。。。。 我很机械地走在她的身边不知如何开口,眼神四处的迷离,路边有一家卖冰激凌的,是现做先卖的那种。我心说大冬天的做什么冰激凌,谁吃啊?但我还是特礼貌地问她吃吗,她没说话,只是害羞的点了点头。 来到那个冰激凌机前,我要了一个牛奶味的蛋卷,她要一咖啡口味的,那伙计伙接过钱,拿出一甜筒放冰激凌机下面,然句手转了几下,我的冰激凌蛋卷就好了,我那甜筒上的奶油特多,让我觉得特实惠。 那做冰激凌的估计是一新手,看把我的奶油给的过多了,于是决定在我女朋友的上面找回来,所以我女朋友那冰淇淋上来做的特营养不良样子。 当他把冰淇淋递给我女朋友的时候,我女朋友并没有接过来,只是用眼神看着他。他可能也觉得给得不太合适,特别是在我的那个巨无霸的衬托下,那小家伙就更显可怜了。于是他把冰淇淋放在冰激凌机下面又加了一些,然后看了看我女朋友,见我女朋友还是面无表情的,于是又放在下面加了一些,再看看我女朋友。。。 就被他这么东一下西一下的,那冰激凌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流线型的美感,再配上那种咖啡色,打冷眼看就像一甜筒上顶着一大便,让人特没食欲。她看着也不顺眼就要和我换,我想今天准备和她分手了,就再让她一回,把我那跟白兔一样漂亮的冰激凌让给了她。 她高高兴兴的吃着,而我在等它融化到看着不那么恶心的时候再去吃。就这样我俩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条天津人引以为豪的街道上。我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盘算着怎么和她说分手。 在我们刚交往的时候老妈就说‘找媳妇不能找太漂亮的,搁家里不放心’,估计她们家也是这么说的‘挑对象别找太帅的,那样的靠不住,容易变心’。 这也算是两家人对我们彼此的安慰吧!我看着从身边经过一对对俊男美女,我忽然冒出一句:“看!这都是咱俩挑剩下的。”她用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好像也不想明白我在说什么,然后继续的走在这条街上,继续的吃着我的冰激凌。 我想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当她把那冰淇淋的最后一节甜筒吃下去的时候我对她说了分手,她没说什么,只是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满脸轻松地对我说‘那咱们还是做好朋友吧!’ 她说出了我的台词,这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是她向我提出分手的,不过这个并不重要,因为结果是一样的。那天我最后一次送她回家,路上感觉怪怪的,但那是我最后一次送她回家。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也说不出讨厌。只是心中有了一个人了,而且放不下,这样下去对她很不公平。看得出来她的父母对我印象还不错,总是叫我去她家吃饭,为了表现我良好的形象,不把我特饭桶的一面表现出来,每次在她家吃饭总是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来。她父母对我的评价是“吸收好”。 和她分手后家里就没再逼着我找对象了,主要是我装出一副特受伤、特受伤的表情,估计跟一情圣似的那么真实。其实我并不伤心,因为心里总有一个让我放不下的人存在,对于别人我都免疫了。 第十四章 老样子的新年 刚下车,就听见村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看来人们已经吃饭了,也不知林娜是不是回家团聚了,是不是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一米八的帅哥陪伴了呢?这几年她过得怎么样了,很多奇怪的问题一股脑的涌进了我的大脑,那天感觉好累啊,可能也是跟推了一天的车有关吧! 回到家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大堆的饭菜,老爸老妈都坐在那里,等我吃饭了,屋里的电视开着——中央台,电视里阿丘正在采访来参加春晚的艺人们。 我懒懒的坐在了饭桌旁,爸妈看出我累了,但没多问。 “吃饭吧,我去放炮去。”老爸说着就去里屋拿鞭炮去了。 “我做汤去,你最爱喝的西红柿鸡蛋汤,红红火火的多好看。”老妈深切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忙活去了,妈妈总是喜欢在过年这天说许多的吉祥话,以图来年有个好兆头。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我想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在今天还出去玩,没说帮家里忙活忙活,大年三十了,还让父母那么操劳,为自己的任性而自责。 爸爸拿着炮出去了,一会儿就听外面,噼噼啪啪的响成了一片。我听着这鞭炮声心里更烦了,爸爸拿着炮在院里放了一圈,把剩下的扔在门口上就进来了。 “吃饭!”随着老爸的一声令下,我们一家子开动了。 我吃了几口,就躺在屋里看电视去了,电视里阿丘还在那里采访着。 可能是由于太累了,看了会儿春晚就睡着了。 然后,就开始了无聊的拜年生涯,每天跟着爸妈不是出去拜年,就是在家等人来拜年。不过由于我的年龄问题,我已经没有压岁钱,基本上成了赔钱货。 要不就是几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像这种生活持续到初五就基本结束了,因为工厂这是基本都开工了。但初五这天是我姥姥家最热闹的日子,因为大表哥家要给他儿子过生日。 这天我姥家一大家子人都不吃饺子的,因为初五这天“剁小人”的日子,为了我表侄的身体健康,我们就不吃饺子了。为此每年的这天大表哥家都会在饭馆请客,我们也就毫不客气地去了,本着谁叫你有钱的原则吃家伙。 晚上吃饭了,我们几个孩子坐在一起,表姐和她丈夫坐在别的桌上,大家都催我该找对象了。哎!没劲!那天吃完饭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躺在家里许久没睡着。好失落的感觉,从此每天就在家里无所事事。 第十五章 外篇 这是外篇,首先要说明的是我的笔名王乂(yi),乂:安定平安的意思。希望各位不要在看完书后还管我叫王叉或是王某的。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一是觉得这个字好玩,二是顺便推广一下汉字。 看到这里的朋友我谢谢你了。其实全书早就完成的差不多了,但是还要等我修改一下再全发出来吧!因为原文里还有许多的不足,首先在那里我的内心世界可以说是全裸的,全部赤条条的呈现在大家的眼里,,我还不习惯,因为里面有许多的故事多是真的。等我把他改成半裸的时候在全发出来。 其实里面有很多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比如林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寄托了我全部的思念了,我配不上她。但我还是想将我的思念写出来,奇哥是真有其人的,还有王超,胖子都是我身边的人。还有以后会出场的杨斌和生生这些人都是真时存在的,这些人都是陪我走过人生最美好时光的人。 书的名字之所以叫做《从手心流逝的年代》,因为我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自己走过的时光的时候,难免有一些后悔,一个人的年华就像是水或风一样很容易从你的手边流逝的,这样的一个书名只是希望大家珍惜自己的美好时光。 那时由于我自己的任性和无知错过了许多的机会,那时的我总是想着如何一步登天,做着种种不切实际的梦想。当梦想像泡沫一样,一个个的破裂后,我回到了现实,就好像泡沫里的空气和泡沫外的空气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多了一层绚丽的包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泡沫上绚丽的颜色也将褪去,等那些泡沫的颜色枯竭的时候,他也就将破灭了。我的梦想和那些泡沫的宿命是一样的不能存在于现实的。 其实我们的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好的,我劝大家还是多听听父母的话吧!当初没听老妈的话,现在后悔不及了。 老妈对我的爱是无微不至的,就拿小时候吃枣来说吧。老妈总是提前把枣的个数记下来,告诉我把枣核都放在一起,最后老妈还会在那里核对枣核的数量,有一次我把枣核吞下去了,老妈就不准我上厕所,每次大便都是在院子里,等我方便完了。老妈会拿着根小木棍在那翻来覆去的寻找,直到找到那颗枣核为止这才放心,小时候觉得老妈好傻好傻,现在觉得老妈真的好伟大好伟大。再想想自己的任性妄为真是不应该,我不会让她再失望一次的。 相信每个人的父母都是这样的。 至于风格,我没有刻意的去模仿谁,那些都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来看我的故事,从中吸取一些教训,不要错失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啊。像我在自己的介绍里一样,我说过我没有固定的风格只是在高兴的时候假幽默,不高兴的时候真悲伤。 但我大多数的时候是不快乐的,就像于丹在讲论语的时候讲过一个故事,全城里最好的喜剧演员也是全城里最忧伤的人。我觉得我们蛮像的,我虽然不是最好的喜剧演员,但我是也是最忧伤的一个。 至于我和林娜的故事,在书里没有正式的提到,我会在外篇的时候给大家加进来的。 第十六章 奇哥到来 在家里躺倒初十,这天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客人——奇哥。那天他背着一个大包,来到我家门口的时候还真吓了我一跳,一进门就赶紧给我妈拜年,嘴那叫一个甜啊!我妈妈早就认识奇哥了,那还上次我表姐结婚的时候,他被我叫来帮忙,结果那天被人灌得不省人事,回来后把我家吐得一塌糊涂,所以我妈对他印象特别深,在他刚进来的时候我妈妈就在背后告诉我,不许喝酒。 “哎!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接你去啊!”我接过了奇哥身上的大包。 “唉!别提了,想打的,手机丢了。”奇哥边走边说说。我把奇哥接进了屋。 奇哥从背包里拿出一大袋子花生和一大袋子的红枣给了我妈妈,说:“阿姨,这是俺家自己收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俺妈还让俺向您问好。”我妈高兴地招呼他坐下,告诉他晚上别走了,在这吃。 我看奇哥的意思就没打算走,老妈忙活做饭去了,我问奇哥手机怎么丢了。 “唉!你们天津人真没素质。”奇哥一边摇头一边说。 “嘿!这我不乐意了,嘛还没说呢?就落了个我们没素质。到底怎么回事?”我笑骂着说,随手从桌子上拿个苹果递给奇哥。 奇哥接过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说:“其实我昨天半夜就到这了,本来想打电话的,可一看太晚了就没打,坐了一路的车累坏了。”说着又是一大口。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吃饭。 “我就躺候车大厅的长凳上睡着了。” “那他们翻你口袋,你不会没感觉吧!” “不是,我躺着躺着,觉得裤口袋那里咯得慌,就把手机放头边上了,眼镜也摘下来放那了。” “得!甭问!眼镜也丢了吧!”我说看着奇哥有点不顺眼呢。 “唉!还是你聪明,给我来口水喝。” “满点吃!”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我真想对他说你傻x啊,那还用想啊!但考虑他的心情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安慰了几句。 这次奇哥过来,还带了一本书,说是他在火车上结识了一位云游作家,那作家觉得与奇哥很是谈的来,估计两人年龄也很是相仿,就把自己的书送给了奇哥,并在书的扉页上还签了名,还致了一堆的词,那扉页签的,跟哪家医院开的处方似的。 奇哥拿着那本书,如获至宝一般,两人还在车上探讨了一路的文学问题,发现彼此竟有如此多的相像之处,谈得很是投缘,要不是那家伙到站下车了,估计两人就结拜兄弟了。临走的时候两人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好方便以后联系。奇哥结识他主要是为了在自己的文学道路上找一个引路人,带着他走进文学的神圣殿堂。 说到最后奇哥终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本让他视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书。只见奇哥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大大的包袱皮,那包袱裹得就像裹了一层包皮似的,然后如剥桔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层一层的包皮去掉,终于一本如筷子一样厚度(侧面)的三十二开本的书,赫然出现。 我把那本奇哥是为生命的书夺到了手里仔细端详,这书从纸张到包装看了一遍,为了对得起奇哥对这本书的重视程度,又再手里仔细端详了一遍。最后发现这本书和一元店里卖的那种小小说的质量差不多。 “奇哥,那家伙不会是自费出书的吧!”我问道。 “哎!你怎么知道的?”奇哥向我投来了敬佩的眼神。 “废话,就这印刷的质量还没那xx医院发的治疗男性疾病的小广告好呢?哎?他不会是自己拿油纸刻得吧,拿滚儿再滚出来的吧?”我笑着说。 “什么啊,你看后面还有出版社的名字呢。”奇哥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包皮。 “哦!是吗?”我仔细的在书的背面找了半天,什么出版社的字样都没有找到,只是在书的左下角找到一行小字“广东xx食品包装厂代工,为纪念神舟五号载人航天飞船安全返航出版,谨以此书献给在残奥会上积极拼搏的运动员同志们。谢谢。”然后是那位大作家的如同梵高油画般抽象的签名,使我不知这位兄台的高姓大名。这名字写的真欠抽。 看完那行小字之后我随手翻开了书,什么叫字大行稀,这回我算是领教到了。至于书的内容吗?我也就不能妄加评论了,毕竟我的文学水平还没有奇哥那么超尘脱俗,不过我很庆幸这一点。 “唉!哪有什么出版社的名字?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广东xx食品包装厂’就是那家出版社的名字吧!你这位大哥也真够为难人家的,就这点字儿还让人家给他出本书,真难为人家给他排版的了。唉!是不是在车上逮谁给啊?” 奇哥看着生气了:“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妒忌,有本事你也出一本我看看,就会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说着奇哥把那本书抢了回去,再次裹到包皮里。 看来奇哥受那人的蛊惑太深了,我赶紧转移话题,“唉!奇哥明天我带你找胖子玩去吗?他那可有好多的盘啊!” 奇哥假装不明白的说:“吗盘? “嘿嘿… …。 下午,等奇哥休息好了,我给他看我们家的照片,给他介绍我小时候的故事。相册里有老爸老妈的结婚照,那时还不流行照婚纱照,老爸穿着一个深蓝色的老式制服,老妈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格褂子还梳了两条大大的辫子,照片上的老爸老妈却是那么的幸福。 我指着照片里的老爸说:“看我爸那时候帅吧!” “怎么跟你不像呢?”奇哥故意问,我听得出来,他在气我。没理他这茬,接着看我的相册。 五点多了,老爸回来了,老爸早已被生活打磨的苍老了许多了,额头上的头发掉的也差不多了,那黑色的植被已经不能掩盖着光光的土地了。满脸的胡子茬,看着就老了许多了,毕竟人过半百了,想到这里,心里一酸。 这时奇哥小声的对我说:“你跟你爸爸挺像的!” “我打!”我就那么老是吗。 晚上老妈做了几个好菜,我和奇哥吃完了就进我屋里去了,看奇哥的食欲,我真挺佩服他的大松心的。 转天起来,我带着奇哥吃了早点,骑上自行车就朝胖子家进发了。我知道胖子爱睡懒觉,故意晚点去的。顺便在路上带着奇哥参观一下我们这里,尽管没什么好看的,但也算是进一下地主之谊。 可到了胖子家,胖子早就已经起来了,并且家里还聚集了很多的小孩,看样子也就是上初中的,估计年级还不高。 我们去了把他们吓一跳,胖子一看是我,这才放心。 “哎!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胖子示意我们进屋。 “哎!你也过来了。”他对着奇哥说。 “你这弄那么多的小孩来干什么?是不是你们家开家庭小饭桌啦”我笑着问胖子。 胖子没直接回答我的话,一指坐在沙发上的两小子,“你们起来!没看来客人了吗!”然后用眼神看了看其他的几个小孩儿,“还不叫人!”一指我“乂哥!”再一指奇哥“这是奇哥!” “是老大!乂哥!奇哥!”这倒把我们吓坏了,胖子一看我们呆住了,对那群孩子说了一声“没事,继续吧!”就把我们领进了里屋。 我们坐下了,胖子给我们讲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讲的特有江湖气息。主要的意思,就是最近看《古惑仔》,看的热血沸腾,就把附近胡同里适龄的小孩子,就是嘛都不懂的年龄的孩子。都聚在一起收小弟,给他们讲述自己当年英勇的故事,主要是编的。然后给他们看自己珍藏多年的黄片儿。 那些黄片是胖子多年的积蓄,那时候我们正在上高中,当时媒体里正在大肆宣传高考满分作文,得了满分作文的人被保送进某某高校的事迹。 那时胖子觉得自己想考上大学是比较困难的,于是决定靠作文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决定要把高考作文写成国内首部以谈论‘性’为主题的高考作文。为了这个目标他遍走镇上各个卖光盘的摊位,收集了大量的参考资料——黄盘,以及天天熬夜听《悄悄话》节目。 并以此为题来预测高考作文,高考那天由于过度激动,没看题目就把自己提前想好的文章写上了。结果是,正如胖子当初预料的一样他没考上大学,这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有志者事竟成的例子。 那些孩子们都管胖子叫老大,胖子在我们面前很是得意,胖子还说请我们吃饭去。我们从屋里出来,看见一帮孩子正在审问另一个孩子。 原来刚才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就在外面看黄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喜欢被男人压着,于是他们一起把当中的一个小男孩压在身下,然后问他,有没有快感,那孩子都快哭了。估计他加入胖子的帮会,主要是为了不受欺负,但没想到自己是主动把自己送到了狼嘴里了。 正在我们哭笑不得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两个染了黄毛的小子,估计是胖子手底下最先进的小弟了。 胖子看他们如此惊慌,赶紧问他们怎么了 那两小子,惊慌的说:“,大哥,今天我们出去找人收保护费去,那小子特衰。本来以为会大有收获的,没想到他爸爸报警了。老大你说我们怎么办?” 估计那些行话也是胖子教的,为了显得自己比较专业。 这时胖子显得不慌不忙的,很是镇定,经过一阵的沉思后。终于拿出了一个老大的魄力说:“没事,你们先跑路吧!我给你们五十块钱。坐公共汽车去西站,在那里躲上两天再回来,记住快开学了,别耽误上课。”说着从怀里抬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他们。 两个小孩,接过钱很是感动,估计是头一回见到回头钱。临走还没忘说“谢谢老大,我们一定会回来的。”然后转身就跑了。胖子望着他们的身影喊道:“记住!千万别说是我教你们的。” 那两小孩真听话,出了门坐上公共汽车就去西站了。在那里没待两天就被人贩子拐跑了。这回胖子吓坏了,警察上门就找了好几趟。 后来两个小孩终于被人民警察从人贩子手里救了回来,同时被救回来的还有大量的妇女和儿童。这件事还上了报纸。 从此胡同里的小孩子都不跟胖子混了,还说胖子的黄盘里有很多都带马赛克,还有许多的都看不清了,还有的拍摄角度不好之类的话。还说看来看去都是那几张,没劲!最后他们管胖子家叫做“老片场”要么就是怀旧剧场。 这是后来胖子在喝酒的时候告诉我的,那天他喝了很多,很是痛心疾首,说:“那些小孩都快被自己培养出来了,下一步就是组织他们要饭去了。”为此他还收集了很多的旧衣服给他们当道具用,没料到自己的丐帮帮主的美梦就这样的破碎了。 那天我们在他家喝到很晚才走,我和奇哥安慰了他几句,转天我和奇哥就要回学校了,这时我的专利也进入了准备阶段,我也准备用它来做我的毕业设计。 还作了一系列的市场分析,觉得应该会有一定的市场。这是我的梦想,申请专利,卖掉一举成名,然后被某某大公司相中做个设计师。而这个专利是我的一系列的计划起点。等自己混的功成名就了,再去找林娜,那怕被拒绝也好。 奇哥则把自己所有的梦想都放在了专升本上,孤注一掷。 第十七章 无聊的校会 这次开学回来,我们就面临着找工作和做毕业设计的双重任务。为了找个好工作也是出于对自己就业前景的迷惘,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考了各式各样的证书,那些证书是很有公信度的,所有的教育机关和教学机构都承认,就是用人单位不大认可,几乎是不认的。 不过那些证书有时还是有些用处的,我们学校有一比我们大两届的师兄。几乎考遍了学校里能考到的所有证书,比如数控铣床,加工中心,钳工证,还有不计其数的绘图软件的证书,高级的居多。 他一直是我们学校里老师乐于提及的好学生,把他树立成我们心目中的榜样。他功底扎实,成绩优异,再经过了两年的社会磨练,现在终于混上了一家五星级大饭店的主厨,月薪一万。但这点老师们就闭口不提了,可能是怕影响学校里如火如荼的培训业的发展,毕竟这是学校里的三产,是广大教职工的收入来源之一。那大哥估计挺后悔的,要早知将来干一厨师,何必费那劲考那些破证去,毕竟切个菜不需要那么高的精度和粗糙度。 我们还有一师兄,也是考了许多的证书,还在技能比赛里得了个二等奖。颇受用人单位的垂涎,现在人家也是小汽车开着,小洋楼住着,白天嘛也不用干,不过好像是当鸭子去了。看看人家多有魄力,找工作也不管跟专业是否对口,想干就干了,这节奔着性趣出发了。不过这哥哥的事迹是很少被老师们提及的。为了让我们早日找到工作,主要是完成学校就业率的指标,由就业办的主任领衔的以关于应届毕业生的就业实习问题校会在学校礼堂召开了。 会上讲的什么是没人关心的,就好像上课讲的什么也没人听一样。但会议的基本思想就是,你得快找工作,不管你干什么,能走就走。不找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开来就业证明就行。 别的他们就不关心了,单位是否给你上保险,待遇是否合法,将来能不能继续发展。 但要是没有就业证明的话,那就没有毕业证了。还是老一套,没什么新意,但却能屡试不爽的危胁着我们这一大帮子的热血青年,并把我们的热血一次次的降温,变成冷血青年。这回基本上没几个听的,因为知道听了也没有用。 校会临近结束,校领导们发完言也基本结束了,就轮到学生向领导提问了,那些提问的学生多为干部,谁敢把自己的前途当儿戏,提的问题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有的就跟拍马屁似的,就和问,您吃的吗饭啊?您长得真帅!一样的没劲。然后领导们还得很严肃的接着回答我吃的炸酱面,还吃了两瓣蒜。彼此彼此,你也蛮帅的。之类的回答。 这邦人的提问还是那样没有一点新意,也不够刁钻,就没人问问他们为什么让学校的青年志愿者在做志愿活动的时候还得给校领导们擦私家车?为什么校长的办公室弄的那么严严实实,而学校里的厕所弄得那样透明? 我们的学校里的厕所都是带窗户的,可能是为了节约用电,且窗户还是时常开着的,就角度而言,你可以轻松的看到里面。那厕所修的整个一联想的口号——“只要你想”。似乎学校是要靠厕所来体现学校的透明度。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所有的学校对这个厕所都很重视,希望能以此来体现学校的师资力量。记得我们镇上有一初中为盖一厕所竟花了十多万,有多少外校的学生慕名而来,因为毕竟是投巨资打造的一个能供老白姓无偿实用的一地方,外来的人通过跳墙头等各种手段进来方便,但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因为和其他的厕所没太大区别,白憋那么半天了。 我们高中的校领导对厕所的尊敬那就更甚之了,有一次市里来了一位厕所清洁工,即掏厕所的,开了一辆专门的清洁车,来为我们学校冲厕所,校领导考虑到是市里派来的,还配有专车的份上,为了表示对劳动人民的尊重。 于是组织全校老师来进行迎接,并到我们学校就近的一家三星级饭店吃了顿便饭,学校的全体老师包括后勤人员都去了,说是为了探讨一下对厕所的清洁问题,这让我们的环卫工作者受宠若惊。至于是谁付的帐那就不得而知了,为了不破坏我心目中老师那圣洁的形象,就让我们认为是aa制吧! 在饭店的大厅里坐满了人,比学校里开会来的人都齐,然后按着职位大家落座了。 突然校长从座位上站起来,全体老师也跟着起来,校长赶紧示意大家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稿纸,大家明白了校长要讲话了。大厅里一片安静。 “各位同人,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中午好。”台下一片掌声。特别是德育处主任,那叫一激动啊,两手都快拍肿了。 “在这金秋时节,秋风送爽的日子里,我们这里来了一位贵宾。”然后校长在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受累问一下,今天市里来的同志在哪呢?帮着找一下,看看坐哪了?”人群中一阵骚乱,然后从靠近大门的那张桌子,在墙旮旯的位置上站起一个人来,那张桌子上坐的都是学校后勤的人。 那人特尴尬的站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很不习惯的看着校长。 校长露出一幅特慈祥的表情问:“请问您贵姓啊!” “哦!我姓李,叫李德中。” “让我们热烈欢迎市里来的李德中同志来为我们服务来了。”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首先感谢市领导对我们学校的关心,市教委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和……那个李同志你可以坐下了。”他对还在那里站着的李德中说到。 那李德中木讷的点点头,在原位上坐下了。 校长镇静了一下继续道:“和各级企事业单位的关照。在党中央的领导下,我们积极的走过了教育改革的大潮,随着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的顺利召开……” 经过近二十分钟的讲话,校长把探讨环卫工作上升到解放全人类的高度时讲话算是结束了。 “最后预祝市级员工的工作顺利进行!”校长缓缓的坐了下来。 台下一片掌声,因为终于可以吃饭了。 就在这时,德育处主任站了起来,“我再补充两句啊!”遭到了台下一片的白眼。 德育处主任视而不见的继续着演讲,十分钟后,他的忆苦思甜讲话已结束了。 “接下来谁还要发言?”德育处主任,客气的问了一句,他一看台下没人理他这茬,就对坐在墙旮旯的李德中说到,“市代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时李德中站起来,对着大家说到:“感谢政府给我们劳教人员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们洗心革面的重新做人,为了不辜负人民群众对我们的信任,我只能以以后多掏厕所,掏好厕所,落实厕所的三无标准,即无苍蝇,无异味,无小广告。来报答政府对我们劳教人员的厚恩。也不早了,大家快点吃吧,忙活完了你们这,我下午还得去别的学校冲厕所呢?”然后坐下了。 大家面带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甩开腮帮子,抡起后槽牙吃了起来,估计是德育处主任讲话的功劳。 大家吃的正在兴头的时候,那个李德中起身,给大家告了别就去报答政府的厚恩去了。 大家和他客气了几句,然后目送他离开。老师们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还在那继续的吃着,可是最后的剩菜只有后勤的几位师傅打包带走了。 因为吃这种饭的机会不多,这次能来主要是陪桌来的。因为老师们爱干净不愿和掏厕所的坐在一起,而掏厕所的很清高,也不愿和老师们坐在一起,只得草草吃了几口就走了。 席间,突然校长又猛的站起来,在座的老师们也都跟着站起来,以为校长又要讲话了。 “服务员!来包餐巾纸。” 大家又失落的坐下了,那顿饭还是老规矩——记账。 那顿饭的理由就是,慰劳一下亲爱的劳动人们。我爸爸在广大的劳动人民堆里都过了半辈子了,也没享受过这待遇。 那天的校会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相互吹捧中结束了,并没有讨论出来一点有助于我们就业的实质性问题。 第十九章 奇弟来了 开学一个月了,工作还没着落,奇哥的专业课的成绩下来了,148分,奇哥基本满意。由于距离文化课考试还有一部分时间,奇哥准备多攒点钱等到了新的学校里花,所以闲着没事也和我去面试,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同学们都走了一大半了,不走的也都是有路子等着发了毕业证进机关的,要么就是专心升本的。由于经常性的面不上,我和奇哥被同学们称为面霸。 今天面试了一个电子厂,做手机外壳的,听说待遇还不错,面试完,没事就回家了。 刚进家就来了客人了——奇弟。说是上城里来找工作的,把家里的地都交给媳妇和老娘种果树了。我和奇哥帮他把行李搬进了屋子。那天晚上我们买了几个小菜和啤酒算是给他接风洗尘了,顺便解解馋。 “现在这边的工作可不大好找啊!像我们这样的大专毕业生都还闲着呢?”奇哥边吃菜边说。 我也接着说:“是啊,你打算找个什么工作?” 奇弟放下筷子,弯腰从地上的行李里掏出一个腰包来,胸有成竹的拍了拍那个腰包,顿时尘土就从里面向四周扩散,我和奇哥赶忙用身子和手臂护住了那几个菜。 奇弟略觉不好意思的说:“我也看了,我没什么学历,太累的活也干不了。我打算给这买辆三嘣子,拉点活,我看咱这有车站,应该生意不会错的。看我把钱都带来了。” 说着把那个风尘仆仆的腰包打开了,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钱,但最大的面额没有超过50的。奇弟接着说:“这里有一万多块钱是从家里拿的,剩下的还有几千都是村里人凑的,他们说盼着我混好了把他们都带出来。”说着眼里泛出了泪光,看到此处我也赶紧放下了筷子,并把嘴里的东西赶紧咽下去。 用胳膊肘捅了捅奇哥示意他别趴那吃了,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把钱数了好几遍,总共是两万一千多。那天我们很晚才睡觉,各自想着心事。 转过天来,我和奇哥还得去那家公司复试就没和奇弟去看车,奇弟也说不用我们跟着。 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胡同口上已经停着一辆崭新的红色三嘣子了,不用问准是奇弟买的了,看来谁也阻止不了奇弟制富的脚步了。 奇弟看到我们回来了,非要拉着我们兜风去,奇弟以前只有开手扶托拉机的经验,所以一路之上车开得很慢。好在是晚上,要不然待会儿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交警,用手一指奇弟和他的车“走,上便道。”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准确的说是兴奋地一宿没睡。从此他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的哥生活。前几天生意还不错,拉的都是些近道的客人,连问带扫听的还是能把人送到的。 那天奇弟早早的到车站去等活了,奇弟刚吃完早点。一个带着东北口音的大汉拎着两大袋行李上了奇弟的车,也不问价。 直截了当的来了一句:“去安家大院。”就坐上去,重重地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看得出来是由于坐长途气车累坏了。等他睡一小觉醒来发现车还在原地,再看表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喂!怎么还不走。” “哦!你去哪来着?” “不告诉你去安家大院吗?” “我不认识啊!”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看你睡着了,没好意思喊你。” “我靠!那现在怎么办。” “那你告诉我怎么走,我免费拉你去得了。” “靠,我要认识路还打车啊!傻x!”那大汉拿着行李骂骂咧咧的走了。 奇弟一气之下,没拉活就回家了。等我们放学回家后,奇弟特生气的跟我们讲述了这件事,我和奇哥也只能劝劝他,别往心里去。谁叫他不认识路的。 “那这么说你今天没赚钱了。”奇哥岔开了话题。 “不是,赚了一百块。今天有个人让我给他做广告,给我来一百。”我和奇哥很是纳闷。 “做嘛广告?” “就是那种xx通讯的广告,贴了车的后门上,然后每月一百元。”我和奇哥总算是听明白了。 “被他这么一整我也想买个手机了,哎!听说城里有一元买手机的是吗?” “恩!还赠电话卡呢!”奇哥说。 “是吗,哪啊?” 我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还有哪,一元店呗。”就去买吃的了,不料奇弟当真了。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出门寻找一元店去了。 最后经过奇弟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了绝迹已久的一元店了,奇弟很是兴奋。 那店的门口上摆着个喇叭,喇叭里传来一个女性非标准的普通话的吆喝。“本店由于经营不善,现清仓回笼资金,店内商品一律一元价,一件一块钱,件件一块钱。希望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奇弟把车停好了,兴奋地从了进去,掏出一块钱。 “老板来个手机。”一边说还一边解释道:“我不要卡啊!” 那老板看了一眼奇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道:“我们这是一元店!” “是啊!你看一块钱吗!” “走走走,我不卖手机呢?” “不是,我不要卡!” “人家就是靠你买卡才一元买你手机的。” “哦!那我来张卡。” 老板无奈道:“你走吧,,我这真不卖手机。你还是去对面的中国移动看看吧,那里有一元钱的手机。” 奇弟无奈只得去了中国移动看看,结果一听还得存话费,就搁置了这个想法。 我和奇哥继续的找着工作,但工作的事还是那么的渺茫,看着教室里的空座越来越多,不乏有人借找工作的名义逃课的,但班里的气氛已经被工作的压力笼罩了。 第二十章 最后的演出 今天应生生之约来他们学校观看学生会举行的艺术节,本来我对这种事是不感兴趣的,因为我们学校的艺术节我都懒得去看,这次主要是听说他们学校有个女生学梁咏琪学的很像,而且长得还很像,所以这次就过来了。 其实,这次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跟搭台说相声,他在学校里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搭档所以就想起我来了,至于这次为什么他又想起说相声,我就不得而知了。以前我们在初中的时候就在一起合作说相声了,那时我逗哏他捧哏,在学校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一对。 后来我们学校和附近的一所重点中专合作举办的一次“十一晚会”,那个晚会学校里把我们的节目也报上了,本意我们是不愿意去的,可碍于班主任的要求我们还是做了积极的准备。 那次我们为了这场演出还创造了一个新的段子,为了它,我们积极的排练,并在班里演出了几遍,效果还不错。可是就在演出的当天我们被告知我们的节目取消了,原因是节目与晚会的主题不服,那天我们早早的起来对了好几遍的台词,换好了演出服,到达了现场却被告知取消了。我们穿着马褂成了那晚最不搭调的元素。从此我们发誓再也不说相声了。 由于生生是学生会的干部,我们在前几排比较好的位置坐下了,那位置简直一vip,角度很好,而那些为了赚学分而来的同学早就攻占了最后几排的座位,那似乎比较抢手。 八点钟节目准时开始了,首先是男女主持介绍今天到场嘉宾,然后是一大段开场白,大都是感谢来感谢去的虚话,tv颁奖还费劲。 大段的片花过后是一段歌曲,通俗唱法的应该是宋祖英的歌,我不知道歌名,但感觉唱的还是蛮不错的,首先是不跑调,这一点就很难得了。 再接下来是首民谣,挺好听的,但不知原唱是谁,想买张他的专辑听听,但估计这张专辑里面也就这一首好听的。现在的许多歌手都这样,专辑里面也就一两首主打歌能听,其余的全跟配乐诗朗诵似的,根本没法听。 还有的一些老歌手实在没好歌了,专辑就主打飚唱功,一般这样的歌里面的长音比京剧还长,这些专辑我是不听的。还有就是主打性感的歌手的歌我也是不会听的,因为只会去看。 再后来是一首摇滚歌曲,是一支乐队,从审美的角度来讲应该是原创的,他们在台上谢谢了半天终于滚了。再后来的是舞蹈歌曲什么的,由于注意力没那么集中了也就记不清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问生生:“那个长的像梁咏琪的怎么还没上啊!” 他很莫名其妙的告诉我:“上了啊!你没看出来么?”这一下把我问蒙了:“哪个?哪个?我怎么没看见呢?” 他懒懒的告诉我:“她今天没唱梁咏琪的歌,头一首唱通俗的就是她。” 这下我彻底没心情看下去了,感觉被人骗了。 这时台上上来个傻x唱信乐团的《one night in北京》上来几句还真的不错,我渐渐的来了精神,小伙子长得也蛮帅的,一看就有不少的粉丝,总是有人上台给他送花,拥抱的。人气很旺。 我问:“这小子干嘛的?人气那么好。” 生生不屑的说:“甭理他,那些都是他的托儿,那傻x高音唱不上去,一到高音的时候准有人给他献花,不信你看。” 我仔细一听还真是如此,那感觉就像是人快到高潮了,然后被别人搅了“性志”一样的别扭。我还在仔细的听着的时候,生生站起来一拉我:“走了,到后台换衣服去,该咱们了。” 我这才缓过神来,跟他去了后台,等他拿出来马褂的时候,我感慨颇多,相声曾经是我的一个梦想,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讲讲自己的志向,我曾高声的对全班同学说:“我将来要做个相声演员。”结果我的理想到了初中就破灭了。 看着把演出服和道具,如扇子,醒木,手帕一一的拿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为了这次的表演他做了充分的准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认真呢? 我们换好了衣服,到了上场门的时候我开始紧张了,说真的这么多年没演出了,心里还真有点别扭,但隐隐的还有一股冲动和期待。 那天我给他捧哏,也就是去那个话少的角,那天我们表演的相声是改编的郭德纲的《西征梦》但加了很多我们自己的东西,稿是我给他写的,主要是为了突出他。 因为我知道这次的演出对他有重要的意义,要么他不会喊我来帮忙的,所以台词基本都是他的。 这段段子我们也只是通过qq的视频排练过一回而已,这次面对台下那么多的眼睛还真是有点心虚,但当前头几个垫话过去之后我的心里更多的是激动,台下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人们开始注意我们了。 那天我们的演出相当的成功,台下笑声不断,虽然整段相声说是改编的《西征梦》。但那里面的“包袱”我们基本没怎么用,就用了一个架框。整个相声的高潮从见到布什开始…… 生生:我和布什坐办公室了,跟他正聊着天呢。他秘书进来了。拿着电话,总统先生您的电话。赖斯的。 我:国防部长。 生生:布什撂下电话,刚要说话,他秘书又进来了,总统先生您的电话,英国总理的。 我:更得接了。 生生:布什刚撂下电话,他秘书又进来了。这回布什,没等他说话,伸手就接。喂,哦,赵先生找你的。生生用河南话模仿布什 我:嗯? 生生:喂,媳妇啊!我不是告诉别给我打电话吗? 我:啊! 生生:你是怎么知道这的电话的。 我:是啊? 生生:我打114查的。 我:好吗?114还嘛都能查。 生生:哦,行了!没事了撂吧,长途怪贵的。夸!她撂了。一会儿,就听嘟嘟嘟!布什的bp机响了。布什拿来一看。 我:好吗?bp机还翻盖的!那还有服务台吗? 生生:这个保密啊!上边写着饭已备好,速来食堂。 我:哦,开饭了。 生生:布什那,赵先生,咱们边吃边谈吧!走,跟着来到食堂,嚯!那人真多啊! 我:是啊! 生生:布什那赵先生,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说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这一顿还是我来吧?我有饭票。我来吧! 我:好吗?白宫吃饭还得用饭票。 生生:我一看,你来就你来吧!嗯,饭盒给你。 我:怎么还用饭盒呢? 生生:环保吗?布什拿着饭盒给那排队了。傻傻的一战 我:好吗?总统吃饭还排队? 生生:民主吗?吃完了饭。打食堂里刚出来,正好碰见俩人从白宫里出来,嚯!高人一头,扎人一臂,光着膀子,胸口纹着花,戴着耳环,一看就不像好人。 我:是啊? 生生:我问布什:我说老布这两人是干嘛的?布什那:嘘!收保护费的。 我:好吗?白宫还有收保护费的? 生生:要不说人家民主吗? 我:没听说过。 生生:正聊着呢,布什的秘书过来了,赵先生,您的房间准备好了。您过来看看吗? 我:挺周到的。 生生:布什说话了:唉!看什么房?住我那去。 我:还挺热情的? 生生:咱到人家那一看,就这房啊!少说也得十平米,嚯!人家那装修…… 我:别说了,就十平米还装修呢? 生生:布什那:赵先生,咱睡吧!你睡上铺还是下铺?他一边说一边给我指。 我:好吗?还上下铺呢? 生生:我说:我来下铺吧。布什那哎了一声就上去了。 我:动作还挺熟练的。 生生:睡到半夜,不行了。 我:怎么了? 生生:天太热啊。也没空调,就一小吊扇,还坏了。 我:总统混得也惨点。 生生:我说老布啊!这也太热了,我睡不着。布什一轱辘身下来了。没事赵先生,咱谁地铺吧!噌!他下来了,躺地下就睡着了,我哪睡得着啊。这一宿热得我呀。 我:布什还哪都能睡得着。 生生:转天布什的秘书找我开会去,这各大国的领导都去了,就等我一个人了。 我:是啊!那快去吧! 生生:这帮人都给中央情报局里等着了,门口上还有俩站岗的。我刚要进去,一个人伸手给我拦那了。 我:这是怎么呢? 生生:得对暗号。 我:是啊!你会吗? 生生:这咱哪会啊?也没人告诉咱?我这正着急呢?那人说话了: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 我:嗯? 生生:哎!这咱会啊!门朝大海,三江河水向东流。哎!咱进去了! 我:这不是中央情报局,这不天地会吗?还对暗号。 生生:这你管那?到那一看,嗬!有布什、普京、安倍…… 我:人都到了。 生生:他们几个人坐一个桌子,我自己一个人坐一个桌子。 我:嚯!够气派的…… 下面的底就是《西征梦》的了。 那天表演结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台来的,感觉飘飘然的。 走回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还在回忆刚才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刚刚和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重逢一般的感觉。就在这时台上想起了熟悉的音乐,梁咏琪的《胆小鬼》,活泼恬静的感觉。我从回忆中醒来,原来是刚才那个唱通俗小姑娘返场。 熟悉的音乐在我的耳边响起,那是一个同样清澈的声音演绎着这首歌曲。 你爱咖啡低调的感觉,偏爱收集的音乐怪得很另类: 你很特别每一个小细节,哎呀哎呀如此的对位: 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备: 我恨反对为失恋掉眼泪,哎呀哎呀离你远一些: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暧昧: 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我认真的听着那飘荡在空气中的每一个音符,并深深的陶醉其中。 朋友经常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梁咏琪,我的回答总是:“我喜欢穿得多的女生,喜欢只是唱歌的歌手。”其实这是一个充足的理由,但不是最真实的。 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一曲《胆小鬼》已经结束了,先不管她和梁咏琪长的像不像,但那歌声都是同样的真实,同样的能触动我的记忆。 接下来是一个穿着简单衣服的女生,在那里边跳边唱的一首李贞贤的《眉飞色舞》,唱的也挺眉飞色舞的,台下已经闪起了闪光灯。手机,数码相机此刻都派上了用处。 更有甚者,看的忘乎所以了,举着手机,对了半天角度之后发现没摄像头,然后又默默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继续的疯狂着。 生生也不例外,边看边对我说:“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目标,这次说相声也是为了讨得她的注意,怎么样,给你当弟妹还行吧!” 这下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积极了,我笑了笑:“那就看你本事了,有不少人都惦记上了吧!” “恩!没事我做好了准备了。”他很自信的说着,然后高兴地还唱上了:“我不怕和再强的情敌比一比,打败我才能抢到你,如果你家门外有人疯狂弹琴,一定是我别怀疑:我不…… 看他唱的这么认真,真希望他不受伤才好。 在人们的欢呼声和口哨声中,那美女下台了。 男生的疯狂结束了,女生们又开始疯狂了,台上走上来四个大帅哥,个个都一米八的大高个,唱的是一支台湾乐团的歌曲,歌词没听明白,但跳的挺带劲的,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 舞曲的歌我是不怎么听的,因为那种乐团除了几个人长得帅以外就没什么了,如果非要还说有什么强项的吗?——那就是做操作的比较齐。 最后那几个帅哥随着音乐的结束,操也做完了,在女生的尖叫声中摆着各式各样的pose走了。这是我最讨厌的了——一边唱歌一边做操,你不会分开吗,看着怪烦的。 他们走了。那对主持人又上来了,为晚会致悼词。这时学生们已经开始退场了。 天很晚了,我就住在了生生他们的宿舍里了,虽然我们两的学校离得比较近,但我们这两年却很少到彼此的学校里玩。都只是放假了回家后才聚在一起的,这倒也怪了。 也许是因为忙的原因吧!但大学生有什么可忙的呢?无非就是吃喝嫖赌日租房吗!但这几个爱好,我们除了吃喝以外就什么也占不上边了,可见我们花在吃喝上的经历是很大的。 我第一次在他们宿舍里睡觉,我躺在他的上铺,还沉浸在今天的表演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突然下铺的生生问我:“唉!咱们还说相声来吧!” “你是为了那个女孩吗?” “是!也不全是,这不是咱当初的梦吗?你不想继续了吗?你舍得放弃吗?” “我累了,睡吧!”我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没说话了,他也沉默了,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我说累了,但那天晚上我没睡好,只是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转天很早就起了,我告诉生生得回去面试去就匆匆的走了。 第二十二章 工作了 就在我颓废不堪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原来是我们上回面试的那家电子厂通知我们明天继续面试去,这对于我们无疑是个救命稻草,我好想离开这里,转天我们就去了。 那家厂子离我家不是很远,主要是交通方便,考虑到此也就有了一丝精神。 那天天气不错,心情也痛快了不少,坐在那厂子的接待室里,我对自己说那是她哥哥。可谁家的哥哥的动作会那么的亲昵?想到此就不再去想了,看着窗外的风景。那天给我们面试的是一个中年的胖子,白白的,看着挺和善的。问了问我们对于塑料行业的看法,吃不吃得了苦之类的话,复试就这样结束了,然后又是让我们等通知,等待总是漫长的。 我还是魂不守舍的在宿舍躺着,脑子里回想着下雨那天的情景,最后对自己说你她会幸福的,于是学着电影里面的梁朝伟,一个深呼吸把她忘了。 真能忘了吗?我尽量的让自己不去想。 奇哥则是趁此机会来复习专升本的课程,很是认真。奇弟生意不错,每次回来总是带一些好吃的。 第三天早上我们接到通知,我和奇哥被录用了,和我们一起面上的还有两个家伙,两个人都是机电专业的,一个叫韩伟,一对小眼总是眯缝着,让人一看觉得很色的样子。但是为人还是很开朗的,一见面就嚷嚷着喝酒去。 奇哥虽然是把升本视为生命的人,但一占了喝酒那就不要命了;因为他从来不带钱。等真喝上了才知道,原来韩伟这么能喝,那酒量让奇哥深深的折服,基本是属于那种拿凉水就能下酒的家伙。这两人看意思是要不醉不归。 我的酒量一般,不至于立马就躺那。倒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另一个家伙——董雄他就惨了。看他拿酒杯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酒量,基本是属于那种,买一罐啤匀两顿喝,而且还是每次都喝高了的那种。没几杯下去,他就先光荣的倒下了,我们也相继倒下了。原来韩伟是河北白洋淀的人,属鼠的今年二十四,比我大一岁,董雄今年才二十一属兔子的,是我们里面最小的,家在武清,挨着杨村挺近的。 那天我们都喝高了,也不知怎么回的宿舍,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我只觉得头很沉很沉的,再看那两个家伙,已经坐在床上用奇哥的电脑看毛片了,看来奇哥又多了一个知音,真是两个能喝的家伙。董雄还在那里睡得死死的。 我们的宿舍是一个标准的四人宿舍,昨天刚到这就被韩伟喊去喝酒了,还没来得及收拾,昨晚只是简单的把床收拾了一下就睡了,现在觉得口好渴,没理坐在床上正全神贯注的抗日的两个家伙。 拿起暖壶往茶缸子里倒了半杯水,刚要喝的时候,看见里面大大小小的生物和微生物,突然觉得不渴了。真不知这里多久没人住了。 这时奇哥说话了:“怎么?不能喝吧?” 甭问这两个家伙准是早就发现了,故意的等我倒完水才告诉我。无奈只得和他们一起抗日了。等到董雄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去了宿舍下面的一家超市买些生活用品。 我和奇哥除了自己的东西之外什么都没带,水壶、脸盆之类的本来是想用他们的,谁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 我们把东西放在了柜台上,老板娘一件一件的放进了塑料袋里,微笑着说:“总共78块2的。”然后东西放在了柜台上,等着我们结账。 这时的韩伟正在打电话;大雄则是扭过头去,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天花板。只有奇哥没有回避我的眼神,不过我知道他没钱。要是我再装作系鞋带,那就只剩下奇哥和她大眼瞪小眼了,最后无奈我只好忍着痛结账了,老板娘很是客气的告诉我们下次再来。 我们拿着东西回了宿舍,做了一次大扫除。晚上又买了几个小菜回来吃,不过这次没有喝酒,因为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吃完饭,韩伟用手机和她的对象汇报工作去了,还解释了为什么昨天没打电话。 我和奇哥还有大雄几个人则是没有这个福分了,我们三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打好了洗脚水,把脚泡里面相互的瞎聊着。 韩伟挂断电话,又躺床上发短信去了。 也许我们几个光棍还是满说得来的,所以当我们的脚被泡的都是皱纹的时候才进了被窝,接着说。 原来大雄也没对象,这次,过来家里给他下了死命令,就是让他自己找个对象,大雄自己也很是为此事着急。 唉!真是想不开,你看奇哥都二十八了,人家都不着急。 第二十三章 闷 第一周算是认识实习,是正常班,下一周才正式的分班。第一周还算是轻松的,每天早八晚五的工作安排,整天的无所事事就是在车间里转来转去,没事的时候找个女生聊天,就这样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经过一周的接触,大家混熟了,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拘束了:早上起来也不再刷牙了,奇哥也不跑步了,大雄晚上开始不洗脚了,何伟每天晚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对象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挖着鼻孔,然后把鼻屎涂布在床头的各个角落。 我们的上下铺本来是排在一侧的,我们为了晚上说话方便,把创分成了对着的。奇哥和韩伟睡一张上下铺,奇哥睡下面,韩伟睡上铺。我和大雄睡在一个铺上,大雄在我的上铺,我在下铺,我的位置很好,晚上坐起来能够看到窗外的夜空,我经常的在半夜的时候坐起来,用棉被围着身子看着外面的夜空。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被大雄的呼噜声,惊醒的。 再分床位的时候大雄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们他睡觉轻,要我们睡觉的注意点,别吵醒他。 我还很高兴的睡在了他下面,谁知道他所谓的睡觉轻仅停留在他的鼾声不把自己吵醒而已。而且大雄睡觉的时候不仅打呼噜还说梦话,咬牙,吧唧嘴。最倒霉的是他睡觉的时候爱翻身,其剧烈程度跟鲤鱼打挺似的,把床板弄得嘎嘎直响,一周过来,我感到自己有些精神衰弱了。 周五晚上下班,没在厂子里吃饭而是直接的坐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车,从这里回家的话路面比从学校好多了,也近了不少。就是这样回到家以后也是晚上十点钟了。回到家里我没有急着睡觉,坐在电脑旁画起了了毕业设计的,忙活了一宿,转天很晚起来感觉头疼疼的。 转天起来又忙活了一天,周日的下午实在觉得没什么灵感,做不下去了,决定找王超聊聊。 几天不见这小子又开了个店,还是一运动服的专卖店,是由王超他爸爸赞助的,就开在了我们镇子上的商业区。买的一个叫“fy”的运动服。 店里面还真有不少的在挑选着衣服。墙上贴着很多的海报,上面都是大大大小小明星,每个明星下面都印着一行广告语“我的最爱,fy”那些明星多的都能唱两遍《北京欢迎你》了。 “嚯!你爸爸还够下本的啊!请这么多的明星代言!这是哪的品牌,国外的?”我一边走一边看。 王超很是得意,毕竟那么小就当老板了,那感觉当然好了,他小声的对我说:“什么大品牌,这家店是我们家自己的。”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他看出了我的怀疑,接着说:“那些衣服都是从郊区一家做高仿的厂子里进的货,让他们打上咱的牌子,就成名牌了。” “那甭问了,这明星也都是你们家自己画上的了!” “嗨!算你小子聪明!请一个明星你知道多少钱吗?不弄假的,谁请的起。” “那要是让人家发现了,你就不怕人家告你们呐!” “没事,他告我,我就破产,咱还不让他斗气。主要是给整个店买了都赔不起的。” 我开始仔细的看着这些衣服,真不错,手感质量都还行。其实说心里话,我感觉开这么一店还是不错的。现在市场上的运动服装不是真的就是假的。一点供人们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上次奇弟买了件运动服,胸口上印着一大大的对勾,下面写着“adidas”。 再说真的实在不是我们能接受的,动辄上百成千的价格,购买人不是大款就是学生,让人攀比的都有些窒息的感觉了。其实我认为一个学生实在没必要穿那么好的衣服,再看看我的父母还穿着我的校服呢,实在感慨。 从店里出来王超非要请我吃饭去,我说还得回去上班,就谢绝了,毕竟不能人家有钱就光吃人家的。回家收拾了一下就又坐上了回厂子的汽车,在车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心里想着不知杨斌那小子过的怎么样了,掏出手机又放了回去,车上实在是太乱了,乱的我没有任何心情。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到宿舍了,在楼下的菜市场买了一份炒饼上楼了。回到宿舍觉得不对劲,原来是韩伟和大雄闹起来了,原因就是大雄找韩伟借手纸,韩伟讨厌大雄自己不买手纸,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我懒散的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大卷手递给了大雄。 “大家一起用吧!”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吃起了炒饼,楼下这家的炒饼味道还不错。 杨斌告诉过我这种东西应该是大伙凑钱买的,要么就自己用自己的,我觉得既然在一起了就是缘分,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所以每次回家我都会带两卷纸的:在书包的口袋了还有杨斌给的两包纸巾,他说那是应急用的,还说早晚我会用的上。 最着急找对象的大雄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反而是奇哥再次的动了凡心。趴在被窝里看书的奇哥突然问我们觉得品保的刘燕怎么样,他打算追她。 刘燕是品保的一个小检验员,我倒也有点印象。身材挺瘦的,长得还可以,主要是腿挺长的,这一点对于奇哥来说是很重要的。 “我觉得刘燕长得还行,不过没什么气质,眼也小了点儿。”韩伟回忆着说,然后又把话题扯我这来了。“阿乂啊!我看这个刘燕跟你挺合适的,不如你就就合就合得了。”说完了用眼瞄了奇哥一下。 奇哥认真的看着我,这回咱不能不说话了,顺便逗逗奇哥,“不行,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还是喜欢保守一点的,像这个成天没事穿一大领口的体恤,还是低胸的,一猫腰都看见肚脐眼了,这不适合我。” 奇哥表现出一脸的默然,我没理他继续说:“要我找,就得一特贤惠的那种,基本上在外面就是一外交官,一进门就一家庭保姆,进厨房就是一特级厨师,辅导孩子功课就是一高级家教,最少会三国外语,还得跟说中国话一样。得知道三从四德,什么叫在家从夫。再有本事也得给丈夫留足了面子,得识大体的。” “死去吧!”奇哥跟韩伟几乎是同时说的。 “这还没完呢?光有这点就行了?穿着不能随便,不管是春夏秋冬都得穿一小领口的衣服,冬天还最好穿一高领的:夏天再热顶多穿个七分袖,还不许穿裙子,最多穿个七分裤,还不能是低腰的,夏天不许穿鞋托,最多穿一凉鞋,还得穿袜子,袜子还得…… 那天我们几个人扯到很晚才睡觉,韩伟和大雄也不再那么的较劲了。奇哥基本上就定下来追刘燕了,大雄还没有相中的,不过从谈话中知道大雄喜欢眼大的女生,基本就是日本漫画里的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