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ce With The Fear》 第一章 楔子 细雨微微的飘落,不自量地想凭薄己之力洗淨污秽的大地,努力地滴落在无尽的苍穹。 一抹白色的身影驻足在两个雕工精美的坟墓之间,动也不动地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空洞的双眼在太阳眼镜的遮掩下,无言地任由沉重的无奈放肆地蔓延。 有人说:人生其实是一部剧。那他的人生从出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部闹剧吧! 为什麼还要回来呢?多少次,无论自己离得多远,逃得多救,一次又一次的每年的这一日,他还是回到这里站在这个地方。 哼!或许他有严重的自虐倾向吧!彷彿嘲讽着飞逝的一切般,他轻轻地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们该到齐了吧!如果能的话,他宁愿伫立於此陪伴长眠地底的两人,也胜过回去面对哪群所谓的“亲戚”。 其实他很懦弱,根本不若别人眼中的坚强……就算如今已名成利就了,他还是无法勇敢地挺起胸膛面对一双双毫无掩饰的眼里赤裸裸厌恶与轻藐。 註定一生的悲哀,幸福,可会为他停驻? 他很髒…… 雨,能不能再下大些…… 第二章 那一天,我第一次与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眼神相会了。 不爽!很不爽! 李幽很不爽地瞪着手上那张无辜的纸,恨不得能用眼神将它射穿、射烂。都是那该死的老爹,也不想想什麼时代了,竟然还有人用上有高堂,下有妻小这种超没说服力的烂理由强迫她中奖,真的是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回想起当天的情形,李幽只能大唱「叹十声 」以示心中的无奈。 “又被老闆请回家了?”李尚源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正摇着二郎腿看卡通片的女儿,试问哪有人换工作的速度比换季节还快的? “这次理亏的不是我。”李幽立即辩解。 “说吧!”看女儿一面慨愤的表情,李尚源大慨可以想像又发生了什么事,可以预见的是对方的下场凄惨的模样。 这大概就叫做知女莫若父吧! “你知道吗?那个糟老头他竟然性骚扰我,性骚扰耶。”李幽气呼呼地向老爹抗诉。 “我知道,我知道,性骚扰是吗?” 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为父说的话。 “嗯~也不想想自己有酒糟肚、金鱼眼、朝天鼻、血盆大口再加上头顶风光无限好,寸草不生……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长得可以媲美科学怪人,竟然还想老牛吃嫩草?” “然后?”李尚源头也不抬,加入看卡通片行列。 “然后,我就一脚请他不安份的凸起物休息啰!不行,越想越气,早知道下脚重一点。” 是不是!?都说知女莫若父了,自己的女儿有多恰,他可了解的很,想佔小幽的便宜,简直是找死。 “相信我,你下脚已经够重了。”看着女儿豔丽的面庞,李尚源不禁叹吁,那张与前妻相似的动人面容,只不过长得动人就算了,没有叫她动手打人,真是的,连那股泼辣颈都像足她母亲。 “那麼说你现在是米虫啰!”突地有股邪恶的念头在李尚源脑中逐渐成行。 “工作再找就有了。”李幽不甚在意地耸肩。 “过来老爹的公司……”李尚源话还没说完嘴巴就立即被李幽的芊芊玉指捂住,只见李幽很坚决的表明立场,“我不想让别人说我靠你的荫蔽。” “帮老爹一个小忙也不肯?”李尚源不放弃的继续游说工作。 “不要。”李幽反对。 “那麼你认为千焄也是靠老爹的荫蔽的啰?”李尚源故意曲解李幽的意思。 “那不一样,小焄焄有的是实力。”开玩笑,想陷害她,如果被哥那个自大狂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被怀疑,她绝对会死得很惨。“先听老爹说完,”李尚源不理女儿的拒绝,径自的道:“我公司旗下的一个日本乐团的经理人前阵子突然离职,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适当的人选……” “我讨厌日本人。”李幽再反对。 你自己可是半个日本人耶! “只不过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找到人代替,你就当是兼职。” “我对娱乐圈不熟。”李幽再次反对。 “凭你三天两头换工作的机率,应该没有一份职业是你熟悉的吧?” “无所谓,他们会帮你的,其实cross是日本当红的摇滚乐团,一切都已经上轨道了,不过,也要有人打点一下,而你又刚失业……” 李幽摇头。 而李尚源却彻底的漠视李幽的意愿,再接再厉,“再说五个都是帅哥,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幽再摇头。 “那就看在老爹上有高堂,下有妻小……”道理不行,诱惑不行,苦肉计总可以吧!? 李幽再次摇头,“老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所谓的高堂,正双双结伴遨遊天堂,你妻子在多年前就因唾弃你而弃我和哥哥俩不顾,而你的女儿,也就是我,就是你现在欲加荼毒的对象。” “唉~老爹年纪也这麼大了……呜……呜……” 李幽不满地摀住老爹,皱起眉头娇嗔道:“是啊!46岁,好老哦!”老得身旁还有一堆拚命往他身上贴的苍蝇。 “嘿……嘿……”李尚源企图以笑声掩饰自个儿的心虚,“总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什麼时候的事,我为什麼不知道?”李幽有种被推入火坑的感觉,尤其是当她莫名其妙的从别人钦佩的眼神之中接过一大叠有关cross的资料时。 她什么时候成了cross的专属经纪人的!? 第三章 她是不是老爹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啊? 再看看里边的简介…… 主唱atsushi,23岁 鼓手kaoru,24岁 贝斯手sho,26岁 吉他手shin,28岁 吉他手昂,28岁 有没有搞错!?这分简介还真名副其实该死的简短!仅名字、年龄、负责位置,还有一张分不清谁是谁的照片,她能从中了解他们什麼? 她真的不是老爹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吗? 等等!后面好像还有什麼!无意间李幽觑到简介背面的附註. 呃~如此娟秀、细緻、渺小的附註,还…真是…一种艺术啊!李幽的面部神经开始抽慉. 她应该是老爹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不会吧?什麼叫小心他的尾巴?李幽不解地幌着脑袋,再翻直正面。 原来是昂! 为什麼要小心他的尾巴呢?他是动物吗? 不会吧!?她可想像不了动物弹吉他的模样。 难道是他喜欢穿布偶装?所以要她小心注意别踩到他的尾巴?毕竟艺人就靠张脸,摔伤了可不好。 不可能吧?刚才资料显示昂已经28岁了,不可能那麼幼稚。 那…那…算了!反正见了面就晓得了! 哦~还有其他人,shin是小心别被烫伤、sho是小心别被冻伤、kaoru是小心别被砸伤、而atsushi则是忍住别把高跟鞋脱下往他脸上丢,使他受伤!? 他们到底是什麼人?怎么“警告栏”的附註会那麼怪异? 她一定是老爹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所以才想整死她! 这时传来“砰!”一声,打断了李幽奇怪的自怜自哀。 外面的人难道没上过公民教育吗?不晓得在公众场所,特别是酒店不能製造噪音吗? 哼!懒得理他,还是手上这分攸关她的未来的资料比较重要。 於是李幽开始猛盯着手头上唯一的一张照片看。他们该不会是所谓的视觉系吧? 他们五个都是男的耶!李幽直盯着cross的个人资料,一看再看,这根本是骗人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男人,那麼全世界有十分之九的女性可以去跳楼了。 “呯!砰!”硬物撞击的声音再次传来。 真是不会为其他住客着想的猪!会培养出这种个性,绝对是家庭、学校、社会和人格的缺陷所造成的。 还是不理他!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嗯~决定了,看到他们先一个个剥开他们的上衣,检察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胸部。 李幽扬起邪恶的笑容,随即掀起一阵腥风适时地应景。 此时,房外传来一阵阵的吵杂声“呯!呯!砰!砰!”再次传来,很不识趣地打断李幽的邪念。 简直欺人太甚! 于是,很不爽的李幽火速地沖去开门,正想拉开嗓子以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时却被眼前的景像弄得让她不禁皱起两道细眉。 不会吧!!! 第四章 她没看错吧,在一堆杂乱的行礼箱之中,有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生骑坐在其中一个大行李箱之上,双脚还悠閒地摇晃着,有没有搞错啊!?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都几岁了还干这种幼稚的事,他以为他在骑木马吗? “你好!” shin 一发现有人在对他行注目礼就立刻扬起可爱的笑容与来者打招呼。 哼!好个头,但李幽并未把她的不悦表露出来,总不能对一个陌生人恶言相向吧?那可会破坏她高贵的气度的耶! 于是,李幽缓缓地掀起她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再以甜到腻死蜜蜂的声音说:“小弟弟,要玩可以不过请你将声量降低好吗?” 语毕,姿势优雅地一个迴旋,转身进入房内,并在大力甩上门前善良地提出忠言道:“啊!对了,你就饶了这脆弱的行李箱吧,娇弱的它可禁不起你的折腾。” shin用力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这女人是在讽刺他吗?他可不记得曾几何时不小心得罪过她,要不是她头顶上悄露出来的一缕白烟说明她的怒气,shin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还有,她刚才叫自己什麼来着!? “小弟弟。” 对!就是小弟弟,本少爷今年已高龄二十有八了,廿八者还被称做小弟弟,这算是一种恭维吗? 这把声音很耳熟,刺耳得很像是他们那白痴主唱atsushi的嗓音。 shin转过头,果看见原先随众人去买午餐的 atsushi不知何时已伫立在不远处笑得很像白痴,真是的,想接拍黑人牙膏的广告也不必整天露出那麼碍眼的白牙,而且牙齿是够白了,但人却有待太阳的肆虐。 “什麼时候上来的?” shin 决定漠视 atsushi,漫不经心地问道,但却丝毫没有离开行李箱的打算。 “从你被称为小弟弟时。”摆明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明知道shin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那张稚气未脱的脸,atsushi还故意刺激他。 果然,一道冰冷的眼神立即直刺向他,但不痛不痒的他仍一副吊儿郎当地挑寡道:“被一张娃娃脸用凶狠的眼神瞪根本一点都不可怕,还是省省你的眼力吧!否则近视再加深就糟了,小弟弟。”跟sho下冰雹的功力相比较,shin瞪人的功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提醒shin他是个超级大近视。 呵呵!!好吧!承认他是无聊过度了,没办法,飞机坐太好找些消遣好活动筋骨,嗯~还可以顺便做发声练习,好歹久了,只他也是cross的主唱嘛!看,他玩乐不忘工作,有他这个主唱,他们可真有福气。 瞧,他这会儿不就……怒极反笑了!? 真是见鬼了!以shin那种一触即爆的坏脾气,竟然会对他笑!?看来他看不到每天的太阳的机率蛮高的。 果然…… “我知道你嫉妒我有张受时间眷恋的容颜,毕竟才23岁的你看起来比我老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的,打肉毒杆菌吧!至少可以延缓老化的速度。” shin盯箸atsushi的脸庞,然后煞有其事地大叹说:“其实,23岁要看起来像32岁并不简单,兄弟,相信我你办到了。”为了加强效果shin还强调地摇了摇头。 23岁像32岁!?敢情他得了未老先衰症?于是atsushi走向前扳正shin的脸命令道:“看清楚点这叫成熟不叫老。” “哦,是吗?看不出来。”shin瞟了他一眼,懒懒地说。 “你……”刀!?atsushi突然湧起一股杀人的欲望。 “要不要借你刀?”一把低沉的嗓音飘进了atsushi的耳里,还真不愧是同伴,挺有他的心的。他撇过头果不其然看见另外三人蹲在一旁纳凉。 “不必了。”atsushi从牙缝间硬挤出这句话。 “不用客气,要就开口。”昂用他塞满了食物的嘴口齿不清地道,在旁的sho转头吸昂的可乐前也有相同的看法似的点头以示支持。 挺会享受的嘛!这群傢伙敢情以为他们此时在戏院?shin与atsushi二人同感脸部的神经在抽搐。 “怎么停了?继续呀!”蹲在sho左旁的kaoru单手托着下巴,一副尚未尽兴的模样。 不必理我们。 sho挑眉示意二人继续他们的每日一斗,而双眼却一直虎视眈眈地直盯着kaoru手上的热狗。 “你们是吃饱,活腻了吗?”原本正互捅的二人竟异口同声的回嘴。 这群傢伙当他们是马戏团吗?什麼叫不用理他们!?继续!? 那种讨人厌,爱看“戏”的性格还真是团员的“特色”啊! “这样说起来好像有点饱了。”kaoru说着就在sho渴望的眼神中噎下最后一口热狗。 呵呵!最近近视加深了,所以看不到“热切”的目光。 吃完了!?我的热狗。sho无法置信这个该死的kaoru明明看到他用那麼恳切的眼神求他,还用他的血盆大口吞蚀掉他可爱的热狗!更气人的是还递了个——怎样!?就是不要给你吃的眼神向他示威。 不行!我…… “不是叫你保持安静了吗?小弟弟。”难掩怒气,李幽一开门就劈头大骂。原以为这个小弟弟在经过她苦口婆心的劝告后会收敛点,没想到她期待的安静没来,噪音却有升高的趋势。 小弟弟!?听到这个称呼三人立刻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连甚少笑容的sho也不禁勾起嘴角。此时大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即有好巇上场了。 第五章 听到众人的笑声,李幽才发现其他人的存在,她转过身看竟不禁一愣,难道这群人已被规格化?个个都好看的不像样,连那个尚在摧残行李箱的小弟弟也长得很不错,一眼望过去还真只有赏心悦目能形容。 嗯~刚才好像听他们是用日语交谈的,所以他们应该是日本方面的工作人员。难道!?日本的基因控制研究已经成功了!? 李幽丝毫没有注意到被她称为小弟弟的shin正铁青着脸,还陷入兀自的冥想之中。 “敢问这位大姐今年贵庚?”shin硬从牙缝中挤出问题,天知道他有多想扭断这眼睛生来摆美的女人。 李幽跳高眉毛,睨视着有火山爆发的迹象的大男孩,看在他的英语有够破,而她又没有自虐的倾向的份上,李幽好心的改用日语回答道:“二十四。” “你会日语。”shin有些吃惊地挑眉。 废话,她好歹也算半个日本人,小时候也在日本待过一阵子。要不是老妈的离开,伤心欲绝的老爹带着她远渡重洋到美国来,她还会待在那儿活受罪。想到过一阵子就得随cross回日本,她就很不爽、很不爽。 会日语更好,shin放弃使用腔调怪的可以的英语替上流利的日语。怎样,他就是没什麼语言天份,不像其他三位同伴英语流利到令人咋舌,不过,还好有atsushi陪他一起烂。 “听说女人老得比较快,我原先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有此事,明明才二十四岁但看起来却像我姐姐实在可怜。不过,即使皮肤已开始失去弹性,自欺欺人也好,别那麼早认命叫一个大你四岁的男人小弟弟,知道吗?”shin很得意的看自己每说一句就更激的女人气得头髮都几乎脱离地心吸引力的势力快往上沖了。 “不会老,愧对时间的魔法虽然不是你的过错,但一直被当成未成年者很可麻烦吧!”竟敢讽 刺她老,这男人一定很期待地狱一日游。 李幽的嘲讽像利箭准确无误地正中红心,引发shin颜面抽慉. “我看是你在念书时就得买成人票,所以才妒嫉我吧!” “是啊!学生价,便宜些。”李幽骄傲地哼着鼻子。 “所以你才没钱拉皮吗?”shin一掀唇,用力地耻笑道。 “你说啥?注射肉毒桿菌的老傢伙。”李幽激动地捲起袖子。 “需要我重复吗?‘鱼尾纹’小姐”shin燥烈的性子也跟着卯起。 “死矮仔,活得不耐烦了吗?”她咆牙咧嘴地倾身往前,以狰狞的眼神壮大气势。 “他们好像相处得蛮不错的嘛!” 那叫相处得不错?众人吃惊得看着思考模式怪异的队长,真不晓得他是确实如此认为呢?还是在说反话? 只是如往常得,大家还是无法从昂那带着笑容的脸看出端倪。 “他们争吵的内容,好没水准咧。”不理会昂的看法,kaoru不屑地道。 “我去整理行李。”atsushi无趣地耸肩。 “得先分配房间啊!”由於沟通上出了点差错,所以直到有房客退房为止,否则他们五人得挤 在三间双人房内。 偏不巧现是旅遊旺季,等到有空房啊……久啰!其实cross所不知道的是他们老闆为了省钱外加报复才如此安排的。 “我和shin挤。”昂立刻表示,还递了个眼神暗示kaoru. 一定是双人床!kaoru收到昂的讯号也赶紧道:“那我……” “你们要丢下我一人吗?”明白了大伙儿的意图后,笑容蓦止,atsushi瞬间夸成哀怨的表情。 谁让你睡觉时有无意间将人当抱枕的恶习!而且、而且与你同房得每天负起叫你起床耶!老实说,叫死人睁开眼还容易些。 所有人厌恶地撇嘴。 “可是……我怕寂寞。”atsushi可怜兮兮地瞅着kaoru. 天啊!那样帅的脸蛋竟然可以摆出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模样,歌迷看到了可是会哭泣的喔。 你那麼可怜的看着我也没用。 你忍心吗? 当然!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只值那一点份量。 两人无言地交谈。 为了自己,我愿意把你踩在脚底下。 当真? “我…”kaoru蹙眉和祈求怜悯的眼神对望,在“可是……”该怎么办呢? atsushi的缠劲是很可怕的,可是又不能推给已分配好房间的两人。shin的火爆脾气让人吃不肖,昂的报复心又难以理解的强,那麼说来……好像……只剩……想起sho夹杂冰块的冤气,一股寒意霎时从kaoru脚底窜起。不行!那种寒风扑面,冰块砸身的感觉真的很恐怖耶! 可是atsushi又……该怎麼办呢? 慎重地,kaoru在天人交战片刻后,才权衡轻重深呼吸慷慨就义道:“哥,就麻烦你了。” 然后,突然有种血液倒流,毛髮紧绷的感觉kaoru倏地转过身,企图忽略猛往身上招呼骇人的犀凛寒光。 好恐怖!这种和死神打交到的机会,这辈子别再有第二次了。kaoru努力地平息内心如魂飞魄散的感觉。 虽然是自己的哥哥,但是那种深入毛骨的寒颤他还是会怕。 sho吗?atsushi瞥了他修长的身影一眼,轻轻地露出一抹不为人知的苦涩。 “他们要吵到何时?”在没人察觉间,atsushi把苦笑隐去,深扬的嘴角在他英挺的脸上散成邪俊。 “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你今年只有廿四。”狐疑的眼神在李幽身上飘移“你是不是虚报年龄?” “信不信本小姐让你变猪头?”眉目一挑,李幽切齿道。 “来啊!本少爷还怕你不成?”双目一凛,shin喷气道。 “可是好像随时会杀起来似的。”atsushi摇头道。 昂微抿的唇瓣勾出兴味的笑容,口气却一派地淡然道:“别理他们,死了会有人来收屍的。” 第六章 “喂!” “什麼?”坐在床上的昂一边戴上眼镜,一边的回应里夹杂着翻阅报纸的声音。 “你想sho会不会把atsushi给宰了?”明知道sho讨厌麻烦的个性,竟然还让他们俩同房,他这些同伴的“善心”还真薄弱的可怜。 “我想不会。”昂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样,仍旧埋首於报纸之中,“至多剥了他一层皮而已。” 希望atsushi的睡死症最近有所改善,才不会被“虐待”得太惨。 “说得也是。”以一定的速度遊览一列列的文字的眼睛,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事的样子,微瞇了起来。 “那麼你去和sho交换好了。”避免影响录音的进度,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昂说出如此露骨、没有人情味的结论。 “那……你呢?” “我不去。”这次昂可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回答了问题。 “你的性格还真差劲。”一定是成长期受到严重的创伤,才会养成如此偏差的性格。 “是啊,都是家庭的错!教育的错!社会的错!”多年的相处,让昂不必抬头也知道shin心里所想,于是他边转身,伸手把放在床头的啤酒空罐给搆了过来,当成是烟灰缸边回答道。 “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要是这种没头没脑,能赖就赖,丝毫没有反省的态度也有排名的话,那这晌昂的说词可说是刷新了他过去的记录。 “拿去。”shin把‘真正’的烟灰缸递给昂,“下次再用空酒罐代替烟灰缸,我就宰了你。”半开玩笑的警告,shin的脸却无表情的认真。 呵!呵!差点忘了,shin的性格有多麼认真,有洁癖的他当然不能原谅如此含糊的生活态度。 所以,shin才会在入住房间后,就开始忙进忙出,一会儿整理衣服,一会儿清理他随手乱抛的拉圾。 “你……酒店的清洁工人,有拿薪水的。”这种“贤良”的性格果然十年如一日,“随便点吧。” “是你太随便了。”真难想像外表如此温文儒雅的昂,私底下的生活习惯会那麼该死的糟糕。 “约了老头几点?”多年前,与他和sho的同居生活已让他看清两人的本质,所以也不愿再白费唇舌。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抬头睹了睹牆钟上的刻字,昂道。 “老头找我们有什麼事?”反正一定是麻烦。 “老头好歹也是我们的老闆吧?”昂扬高一直掛在唇边的笑,提醒shin一般人对老闆该有的尊重。“如果他有那个架势的话。”从九年前在里原宿‘捡’到他开始,就一直替他们添麻烦。 说得也是!昂嘴边的笑意更浓:“听说是找到新任的经纪人了。” “哦!希望是个抗压能力高的。”娱乐圈的压力是非比寻常的。 “希望如此。” ~~~~~~~~~~~~~~~~~~~~~~~~~~~~~~~~~~~~~~~~~~~~~~~~~~~~~~~~~~~~~~~~~~~~~~~~~~~~~~~~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印象中从酒店到老头的办公楼不必那麼久的时间。 “没这回事。”双眼盯着地图,shin以十分确定的声音回答了kaoru.“我们没有迷路,只是找不到正确的道路而已。”原先话里包含的一丝安心感,因shin的解释有如昙花一现消失无踪。 因为……那有差吗? “是谁将地图交给他的?”摇头叹了口气,atsushi用左手掩着脸,把视线往右瞥向手拿地图的shin,一个众所皆知公认的路痴,自己本身却丝毫没有那方面的认知的人。 “一开始的时候,是昂拿着的。”探索着脑海的记忆,kaoru道。 “是啊!刚开始的时候。”坐在前座的昂忍不住出声为自己辩护“可是,后来我头疼就传给了kaoru.” “那……之后,我把地图交给atsushi你吗?” “没错!是交给了我,整整三秒左右。” “你又交给了谁?”此时,kaoru的目光聂人得几乎可以遮掩所有目光的可及之处。 仔细推量的结果,让atsushi的脸色僵硬了起来,“呵!呵!……今天的天气很像蛮冷的。” “现在是夏天。”气温36c。 “一定是这辆车的冷气系统有问题。”冷飕飕的,吹得人直打哆嗦。 “不是天气的问题,这辆车的冷气系统也很好。”已经那麼明显令人紧张摒息威势与压迫感,不断地冻结周围的寒意,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 “…我想…,说不定我已经为自己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了。”不晓得为何,说到这儿竟叫人结巴起来。 说完,气温又再下降两度。 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奇懒无比的sho因是在场唯一拥有国际驾照的人,而被迫活动筋骨当司机已经十分不愿意了。现在,竟然还发生这种乌龙的迷路事件,从早因分房而累积的怒气慢慢化为寒意,开始流洩。 其实,大家很清楚sho已经尽量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了,因为动怒所需消耗的体力是sho远所不愿的付出。只是,那越是克制的自己,由心而发的那骨刺人冷峻,却越是渗杂在其中。 众人之间的噤声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子,正在此时,耳际传来一声熟耳却没有神经的喃喃自语:“交给我有问题吗?” 第七章 “交给我有问题吗?” 当然有!要不然我们现在会迷路吗? 只是这话大夥只敢藏在心底讲,不敢当面说,shin发起飙来可是他们之中“威力”最强的。 长久以来一直身受其害的他们可不愿成为猪头牌的正字标志,以身试法。 於是,无声的沉默混杂在寒冷的温度之中,一片死寂的空白由然而生愈显诡异。这或许是他们上车以来,保持最久的安静状态吧!对於舌头一个比一个长噪舌的cross来说,可是个难得的记录。 “喂~谁都好,随便说句话来听听啊!”终於有人按捺不住,拉开嗓门,画破这片沉静。 此人就是酝酿这股冰冷空气的元兇 —— shin 立刻的,有人回应了。“今天天气真好,鸟不语,花不香,狗不拉屎,鸡不生蛋,乌龟不靠岸。” 不计内容的话,这还真叫随便的一句话,应验了shin的要求。 “白癡.”atsushi果然是笨得无药可救的蠢蛋。 “这就对了,sho,就是要这样一人一句。”真不晓得该说,atsushi的天性是善良好呢?还是迟钝好?sho这麼简单、明瞭的讽刺註解,他像是完全没听见般。 “你们在玩桥段说相声吗?” “这是默契。”大声公atsushi道:“毕竟我们是嘴对嘴接吻的……” 话还没说完,来自北极的寒风马上越过空间的界线在狭窄的汽车里猛刮。 atsushi那兴奋时即会到处吻人的怪癖,要说人生有十大最厌恶的事的排行榜的话,这铁定是sho排名第一、极度讨厌的行为。 “如果你不嫌木刀打到太痛的话,老子随时奉陪。” “那……三百年后吧。”sho特有的,在不爽时把‘我’说成‘老子’的习惯,atsushi又怎么听不出呢? “不用客气啊。” “我……。”惨了!在老虎面前跳脱衣舞是怎样死法的啊? “好了!好了!就到此告一段落,别浪费呼吸的氧气。”昂出声打了个圆场,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悲剧。“我记得老头的办公楼附近有个像火箭的大厦吧?” “嗯。”sho应道。 “好像有。”kaoru努力搜索脑海的记忆。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 “有吗?”shin扒头道。 别理他!众人一致暗中通过决议,故意忽略shin. “你有看到那栋火箭啊?” “如果是的话,我想我们在半小时前就经过了。” “原来如此,我们……你说什麼?”被昂漫不经心的口吻差点矇过去的atsushi,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后,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百分百肯定,昂在经过时就已经肯定了地点,只是那等到此刻才说出来,不晓得是为了‘看猴戏’还是存心和他们过意不去的行为,也只能以差劲来形容了。 “那……怎么办?”人在吃惊的时候往往会提出白癡的问题。 “倒回去啊。”昂以难辨真伪的笑容,如此回答了atsushi. “我说昂啊,你那彻彻底底的坏个性是什麼时候形成的?”shin皱起眉头问道。 “应该是幼年时期。” “天生的。” “没药救了。” 昂没理会大夥的批判,带着一直扬着温和的笑容不语地瞥向窗外,欣赏风景。 突然间,像看到什麼似的,大夥所看不到的脸上出现了从没见过的表情。 一双因突如其来的吃惊而睁如铃铛大的幽深双眸,和一瞬间僵掉的笑容。 “sho,停车。” “停车?” “马上停车。”有些慌乱的,昂要求道。 如果是她的话,如果真要是她的话,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追上去。 一次的放手,换来的却是十年的等待,他可再也浪费不起另一个错过了。 於是,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昂拔腿追上那在印象中曾如此熟悉却模糊的她。 “咦?”一句不成声的单音。 半饷,才有人轻声道:“那……我们怎么办?” ~~~~~~~~~~~~~~~~~~~~~~~~~~~~~~~~~~~~~~~~~~~~~~~~~~~~~~~~~~~~~~~~~~~~~~~~~~~~~~~~ “昂何时才会回来?”在不知从哪儿传出的‘我们该怎麼办’后的静默五分钟,kaoru开始幽幽地叹气。 “大概在良心发现后吧!”不过,他怀疑昂的心肝已被他后天努力的培养成黑色的了。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所谓天方夜谭指的就是这种比摘星星更没有可能发生的事。 坦白说他也不想耐心地等待昂出现搭救,shin想了想后对大家这麼说。 “为什麼?”难倒他没发现除了北极寒风之外,某国森林大火的浓烟也被时空转移到此车了吗? sho的‘不爽’三部曲中的前两步骤‘冰刨’和猛抽烟所造成的‘浓烟’已经开始亮起红灯警示他人。 “因为昂会把这笔‘人情债’计算到我曾孙那代去。”相识也有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还不了解彼此的个性,kaoru果然是在问废话打发时间。 “呵!呵!记恨也会记到曾孙那代对吧?”atsushi轻轻地笑了笑接过地图,改移到昂之前坐的位子。 他只知道再不想办法到达老头的办公室,不必等昂绵绵无绝期的报复,sho会先宰了他们。 “就一般人的情况而言,应该会记恨到七代之后的子孙。” “昂呢?”唉~时间好漫长、好难熬哦!在心里头,不为人知的清冷面孔下,kaoru缓缓地勾起淘气的笑。 “一族根尽气绝,永不超生为止。” “怎麼说?”努力地看着地图以指引正确的道路的atsushi插嘴道。 “连个性善良敦厚的我都这麼想了,何况是昂。” “哦~”单音拉得长长地,kaoru受教道:“原来如此。” 直到shin满意地想孺子果然可教也时才以平日他那独有的游若如丝的说话方式认真地道:“待会儿可要好好地查查字典,‘善良’和‘敦厚’的定义是什麼?” “喂!你……” “昂到底是看到什麼了?”对於老是一副世界真美好的和善101表情的昂,今天可露出了他少见的慌乱。 不甚在意话头被打断,shin耸肩道:“可能是看到初恋情人也说不定。” “对了!你们认识最久,知不知道昂的初恋情人是怎样的女孩啊?”明知其实与昂相识最久的其实是sho,但为了套话,kaoru也随口地乱胡扯。 “不晓得。”虽然没atsushi那麼滥情,但昂身旁出现的女人也没间断过。所以在确定昂是认真的之前,他可没空余的时间帮他记录。 “是吗?真可惜。”从kaoru平淡的表情中看不出可惜在哪。 “婕音。”可能是在atsushi的指引下,渐渐地朝目的地出发而心情好转,一直沉默不出声的sho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第八章 “算了!算了!”atsushi挥着手企图挥散由老头那儿带回来的乌烟瘴气。 刚才好不容易才在他所指示下到达老头的办公室,结果呢?…只换来一堆词不达意、不知所云、浪费生命、消耗空气的废话!听得kaoru睡着、sho掉头落跑、shin差点揪起老头的衣领吼破他的耳膜。 幸好他还记得老头是他们的老闆,临时充当消防队灭火,才没促成大错。呵!合约好像快期满了。 “你对老头的话有什麼看法?” “没有看法。”简洁、明瞭,shin可不认为老头那些废话中有任何得深思熟虑的价值。 “对我们即将上任的经纪人是老头的独身女的事也一样?”atsushi瞄了眼手錶,昂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麻烦。”第一次听到艺人得照顾、保护、伺候自己家的经纪人。 “呵!呵!别那麼说嘛~听说好歹也是个娇滴滴的美女,为美女效劳是应该的。”条件应该不算太苛刻,只不过是要他们在複杂的娱乐圈中保护她不被欺负而已,但以她是cross的经纪人所身份,还有财大气粗……应该说是实力雄厚的bequeath当靠山来说,娱乐圈内不买她面子的人应该很少。 所以,shin不爽的绝对是就得让经纪人在完全熟悉东京的生活前入住其中一人的家,就近照顾这点。 至於他们之中谁会那麼幸运呢?还得等昂归来才能抽籤决定。 “我相信移传基因的强韧。”手中不停地作业,shin冷哼道,摆明已看到未来有一片乌云笼罩头顶的模样。 “那倒是。”sho、kaoru、atsushi三人在旁相视,同感悽悽焉。 “即来之,则安之。”atsushi乐观的天性在此时绽露无疑。 “嗯。”终於好了,shin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些的啊?”kaoru问出他的疑惑。 “你是指这些吗?”shin指着满地的电动魔型跑车。 点点头。 扬起阔别已久的灿烂笑容,shin笑言:“我是多拉a梦。” ~~~~~~~~~~~~~~~~~~~~~~~~~~~~~~~~~~~~ 某咖啡厅 不知名的女歌手懒洋洋的声音从古老的唱机播出,为炎热的夏季添增了一丝昏昏欲睡的倦意。 李幽召唤来了侍应生,点了第二杯饮料,已经45分钟了,人还没来,该不会又加班至忘了时间了吧? 想起她那前同事兼好友,李幽想不通为何有人的责任感那麼重,钱赚了又没她的份那麼努力干嘛? 还以为能在离开纽约到日本前好好地和她聚聚的……不管了,再等15分钟,人再不出现,她就上门抓人。 定了决定,李幽瞇起眼一口气灌下半杯侍应生送上来的冰巧克力。哦~在这热死人的季节,冰巧克力简直是人间圣品。 此时,敏锐地睹见踩着优雅的步伐到来的熟悉身影,李幽不爽地皱起眉头,嘟哝道:“死婕音,竟敢迟到,这餐你请定了。” 第九章 “你终於回来了啊?” “是啊。”昂温和地笑着,眼底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倦意。 “你没有话要对我们说吗?”对於临时抛下他们不理,事后却大摇大摆地回来的队长,所有人再次确定他应该没学过‘愧疚’两个字该怎么写。 “应该有吗?”不晓得是天生的还是装傻的,昂这种若无其事的笑容就是无法平息队友们闷在心里的不满。 “我觉得有啰。”atsushi点燃一根香菸,可有可无地回答。 “应该有吧?”kaoru那恰似幽灵般没有温度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 “绝对有。”shin与他们俩不同,非常笃定地道。 “讲。”最后由sho下命令。 “你们的默契好像越来越好了喔。”像是故意迴避话题地昂顾左右而言它。但老实说他们这种不知道是不是由时间历练培养而成的默契,因彼此间的瞭解而产生的如相声般的说话方式,有时还真让人叹为观止。脑海里打转着这个想法的昂,此时已完全忘了自己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一员。 “你确定这是你的回答吗?”威胁地瞇起眼,长睫毛下的是shin毫无掩饰的火焰。 “这麼说来好像真有话想说了。”昂疾速地转话峰,在睹见众人露出满意的眼神后,他晃着脑袋道:“你们在玩什麼啊?” “你……”shin慢步到昂面前,使劲地瞪他(虽然两人的身高有很大的差异,却丝毫不防碍到他瞪人的气势。)就在众人以为脾气火爆的shin会发飙时,却传来他轻轻地一声叹气。 “这麼多年了,你这什麼都不肯说的彆扭个怎么性还是没变啊?” “对嘛!有时说出来心情会好些。”atsushi也在一旁鼓励道。 “我……”早知道他的心思是瞒不了队友的,可是……“有些事,说不说出来结果都不会改变,又何必提起呢?”特意地,昂还是将所有事情轻轻地带过。 “结果不会,但心情会!”果然,牛从东京牵到纽约还是一头牛。 刚才从sho和shin那里听到了些在十年前的夏季,昂与一个叫婕音的女子短暂的相遇的故事。他还还在寻找她。无法想像昂是如何把一个人放在心底,一放就是十年。但无论婕音在他心中的重量为何,从他眼中悄悄流洩出来的失望已对大家说明了结果。 将属於昂的遥控跑车塞进他的怀里,是kaoru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像其他人的体谅和支持,可是那股在心里悬掛的无力感无声无息地拍打着。 无可质否的笑了笑,昂接下了kaoru替他舖下的阶梯:“遥控跑车?又是从多拉a梦的万能百宝袋了掏出来的吗?”真不晓得shin是老是从哪里变出这些物品的? “少啰嗦,要不要玩?”或许是刚才的那一小段插曲使然,shin的口气依旧不耐烦。 “当然!怎么能少了我这份呢?” ~~~~~~~~~~~~~~~~~~~~~~~~~~~~~~~~~~~~~~~~~~~~~~~~~~~~~~~~~~~~~~~~~~~~~~~~~~~~~~~~ 她瞠目结舌,她呆若木鸡,她无法置信。 这一定是幻觉、幻觉,李幽你在做梦,快点醒醒。 不就是刚和婕音吃过晚餐才回来,怎么会遇到这等事呢? 李幽坚称那是梦境,可是,为何梦中的景像会越来越清晰呢? 没错,一辆跑车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准备与李幽来场正面冲 击。 李幽快逃啊!她在心中拼命地告诫自己,但双脚却似生了根舨粘在地板上,幸好车 主的技术精湛,在撞上她之前及时来个 一百八十度迴转,让李幽的一条小命得以保全。 停下了!?很好,该我了。李幽卷起袖子,端起架势,吸 气准备…啊!怎么又有两辆车向她冲来? 是哪个暗杀集团收到高价要她的小命吗? 于是,这回李幽很甘脆地闭上眼睛,引颈就刎。 还活着!?等死了五秒之后,李幽发现自己尚未消失于地 球表面。她悄悄地睁开一隻眼偷窥,发现其中一辆已及时 刹车了,那麼另一辆呢?怎么没它的影子? 於是李幽微瞇起眼展开雷达式的搜索,结果得到 很好的答案! 既是……啊~正向她冲来。 啊~贴近了。 啊~撞上了。 啊~她的脚,好痛。 谁!?以后提醒她别穿着拖鞋乱走,看现在不就中招了,不是吗? “对不起。”带着焦急的男中音道歉说。 对不起!?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的话,这社会也不见得 有这麼多凶杀案啦!她…可怜的脚。 “你没事吧?” “没事!?你难道没看见你的爱车的轮胎不巧就压在我的 脚…趾上吗?” “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们没大脑吗?竟然在麼这窄的走廊玩遥控跑车,简直是……”倭寇!?天啊~原来真有冤家路窄这句话,瞧,此刻不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 最佳例证吗?她‘亲爱的邻居’一定是看她不顺眼,所以这绝对100%是故意的,而且这说不定只是一个开端,首先搞得她精神紧张,然后有可能会发展至谋杀,不行,她一定得报警以确保她的小命的安危。 可是……呵!呵!在报警前一定得先来个下马威,告诉他们我李幽可不 好惹。 于是,李幽举脚一踢,好远,简直就是完美的一车。好!再来一个无敌美腿迴旋踢朝另一辆遥控跑车使出完美的一脚。 真的是……好…远…啊! 再一辆! 咦?没了? 哼!算你命大,主人及时抢救否则,嘿…嘿…保証你也会构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划过天际,然后……粉、身、碎、骨。 李幽环视众人,再摆出一个黄飞鸿式的起手式,中 气十足地喝道:“放车过来。” 还怕你们不成? 神经病!?cross五人直觉毛骨悚然,想不到他们的邻居美则美亦但却是神经病科医生的长期财神。只不过不小心用遥控跑车轻轻地碰到她的脚趾而已,就摆出一副好像他们用真跑车追杀她舨的表情。 算了,神经病患的思考模式非他们这种普通的正常人所能理解的,于是,五人难得思想一致,抱着爱车或其残骸窜逃。 危机预告天线可预警了,有些人物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第十章 “喂!你确定什麼都不说吗?”以遥控器迅速地转换一个又一个电台,shin百般无聊地问昂。 “你最近是被atsushi感化了是不?”为何愈来愈啰嗦? “这是关心、关心。” shin替自己找借口申辩“我才没他那麼碎碎念。” “喔?是吗?”昂质疑地挑起眉头“那…好吧!先把你存属消磨时间的关心收起来,我刚才从他们那里听说了,那臭老头说的事……” “哦!你是指即将上任的经纪人啊?”放下遥控器,shin觑向他。 “对!那个需要真空保存起来的‘经纪人’怎么回事?” “你的遣词最近好像有愈来愈刻薄的趋势了。”shin有些听不下去地皱眉。“不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遊客被强迫高价购待滞品而已嘛。” 他从仓促间打听回来的消息得知,老头的女儿可是‘职业更新率’极高的头疼份子。 我的遣词刻薄?还不是跟他学的,难不成他没有自己的其实嘴很贱的认知吗? “是、是、是,把她供奉起来就对了,是不?”还没看见未来的经纪人,昂已先入为主地替她画上一个大‘x’。 “对!但要记得每天上香诵经。”希望他的手气不会太差抽中籤王。 “唉~反正明天就可以知道我们的未来了。” ~~~~~~~~~~~~~~~~~~~~~~~~~~~~~~~~~~~~~~~~~~~ 若大的会议室,挤满了各种不同颜色的头颅,只见众人皆不嫌拥挤的全涌到会议室的一端,远远地屏着呼吸,悄悄地打量着会议室内遥远的另一端的五个人。 单凭气息瞎子都可以感觉到这五个人的耐性正一点一滴地被磨去。 总而言之,现阶段离这五个号称日本娱乐圈内脾气最怪异的cross远一点,绝对是明哲保身之道,毕竟能够与cross合作那麼久,他们可不是白混的。 “为什麼那麼久?”突地平地一声雷,耐性最少,脾气最坏的shin吼出他的不满。 只见众人一致挑高眉头,心想:火山爆发了,不想被吼破耳膜一定得紧紧遵守至高默諴法则。 “女人嘛!化妆总得浪费许多时间。”昂好心为李幽找藉口,但这只是表面而已,他早已在心中暗暗起誓定要整死她。 “只有丑女才需要化妆。”kaoru一脸不能苟同,没听过吗?素颜+化妆品=製成品,人工添加物会好到那里去。 “同感。”sho表示支持kaoru的论调。 “搞不好乍看下还像个人,笑起来像大白鲨。”atsushi也说出自己的想像。 “你不会甘脆说她长得像妖怪好了。”shin建议道。 “我倒觉得像外星人的机率会高一点。”atsushi摇头。 开始了,五毒阵,这意即说明cross火了,众人立刻为只因迟到约半个小时就残遭贬为牺牲者的李幽默哀三秒。 一,二,三,好继续看戏。 “x-files.”sho立刻接口,暗示李幽的长像可媲美外星人。 “头大大,眼睛大大,身体小小,只有三根手指,没有毛髮,全身青色的。”因shin的话而被误导的kaoru开始形容出在她印象里的外星人的模样。 “为什麼不是三个头,四只手,五只脚,六条尾巴,七双眼……” atsushi真不愧是长舌公,碎碎念起来甚有滔滔不绝之势。 “你说的是怪物吧!”昂纠正道,真是的怪物和外星人都分不清,他以前上学都学些什麼的? 外星人有尾巴的吗?kaoru狐疑地瞄向shin的臀部。 “你看我干嘛?”kaoru这傢伙摆明在怀疑他,shin不满地一掌拍在桌案,“要看外星人,等一下不会看我们迟到的大牌经纪人啊! “哼!让你从头发到脚指甲看得够本。 语无伦次了!很好,这表示cross已经气炸了,众人心想,然后,再看戏。 老实说,cross五人说话挺有趣的,个个的嘴除了盖天盖地外,还擅长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当然前提是自己不是那个牺牲者,听他们说话鲜少有人不脑神经衰竭的。 “拜托,据可靠消息来源,我们未来的经理人属灵长类,名为人好不好。”昂有些佩服这群队友的想像力。 “搞不好是因为体积太庞大被电梯卡住了,出不来?”atsushi提出另一个可能性。 “有可能。”昂侧头想了这个看法的可能性后表示有同感。 “机会很大。”kaoru也表示赞同。 sho懒得开口,直接挑眉表示支持。 “总而言之,丑女一个就对了。”shin思考了半天终於得出结论,自信满满地道。 “你负责。”一听到shin的结论其余者立刻枪口一致对准他发射。 “为什麼是我?”shin不敢相信自己竟惨遭小人陷害,爆跳如雷地怒号道,他有九成的把握,刚才的抽籤他们有作弊。 “你活该。”昂立即回答,抽中籤王是他自己的运气不好。“看你不爽。”atsushi替上。 “没为什麼.”kaoru总结。 而sho虽然没说什麼,但shin发誓在他眼中绝对有——“你样衰”三个字。 “不公平,为什麼丑女就由我负责。”shin仍旧感到不平衡地用足气力吼得天雷地动,但是……冷风飒飒掠过,硕大的会议室一片默静,仅剩冷气机运作的声音,众人自作自事连应付他都懒。 shin自觉他快要抓狂了,为什麼?当初会和这群人渣遇上,而促成今日这个无可挽回的大错,每天气得快呕血,他们却似个没事人。 就在此刻,会议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李幽仪态万千,气势磅礴地踩着千金足重重地踩进会议室的前端,冷冽的双眼缓缓地扫视众人后才扬起嘴角自我介绍:“我叫李幽,是cross新上任的经纪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第十一章 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忍着将这群人分屍的冲动,更别说是面带微笑了。 大白鲨、x-files、外星人、重到被电梯门卡住,想她李幽活了二十四个年头都无法想像自己会有被冠以这类形容词的一天。 没想到只因与周公多下几盘棋,结果与时间错身而过迟到三十分钟而已,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的气质、她的美貌全完了、毁了。 原来是她!?没想到那怪怪的邻居竟然就是他们未来的经纪人。此时低头沉思的众人除了shin之外皆想着以后的日子会很‘精彩’的说。 无论如何,这女人还真不简单,明明快气疯了还能扬着笑容自我介绍,昂有些佩服地想,不过,看其他队友皆一副睬你都傻,摆明还在气头上的模样,身为队长的昂只好认命地为彼此介绍。 “我叫昂,是cross的吉他手兼队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斯文俊秀的昂扬起温文的微笑自我介绍道,再指着他身旁那个正闭目会周公,明眼人一看即知为男人却只得一个美字能形容的男人:“这是sho,贝斯手。”他好漂亮哦,微厥的嘴唇再加上狭长的杏眼,男人长得比女人漂亮不知道会不会遭天遣?李幽暗自打量着冰雕似的容颜却反衬出一股清丽的sho. “atsushi,主唱。”昂再指向坐在sho右手边,无聊得以左手手指和右手手指打架的男子,他把一头挑染成蓝色的长髮辫成辫子,飞扬的剑眉入鬓,独特的造型加上危险、狂野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kaoru,鼓手。”接着昂再介绍那个早已神游太虚,游魂尚未归来的银髮女子,不,应该是男子,李幽不太肯定他的性别。不过,他和sho还真不愧是亲兄弟,同样美得不像话,但若硬要与冷冽的像块冰的sho比较的话,kaoru反宛如天使般飘渺、虚无难以捉摸。 “shin,our lead guitarist.” 李幽瞪这那剪着一头黄色的短髮的小弟弟,再环视cross的另外四名成员,一个皱眉旋即拿出他们的相关资料。 这两个是kaoru和atsushi,银髮和辫子,很好认,那麼这个呢? 李幽把照片递道昂跟前,指着其中一个美女问道:“这个是谁?” “sho.”昂好心为她解惑。 sho!?嗯~虽然样貌差异甚大,但气质雷同,皆一副慵懒、冷漠的模样,勉强可以接受。 侧着头,sho若有所思地盯着昂面前的资料,并非走视觉系路线的cross有那麼多宣传照,为什麼公司偏偏选中他们唯一一次因打赌输而被逼扮女装的相片呢?哼!用头髮想也知道他们定别有居心。 至於是什麼居心,虽还未觑出端倪,但sho已将之归类为不良的类型。 “这个呢?” “我。”也难怪李幽会一副被吓倒的样子,只因化起妆,妆扮好的cross五人除了长像全然男性的atsushi之外,全都似活脱脱的大美人。 唉!人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错。 昂!?嗯~虽然气质迴异,但依稀能从五官中看出端倪,虽差强人意,但努力的话仍能说服自己接受。 “这个呢?”李幽指着shin怪叫,“不要告诉我是他。”却在昂的眼神下得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误。 这……太扯了吧!?丝毫没有考虑,李幽马上伸出左手以实际行动証明自己的猜测。 原先趴在桌上看着在自己眼前爬过的蚂蚁的shin,正深觉被感动而有股像写首讚扬辛勤的小蚂蚁的歌的冲动时,突然惨遭狼爪袭胸。 “你干什麼”原来他们的新上任经理人不只是个神经病,还是个色魔!shin有些为自己的晚节担心,但却只见李幽失神地喃喃道:“真的没有胸部。” 废话,男人当然没有胸部啦!没必要为了这种连用眼睛都辨认出的小事,就对陌生人袭胸吧!shin在心里为自己可怜的胸部不值。 昂用力地忍着夺喉爆笑的冲动,正色地对李幽说:“对了,以后遇到任何的难题,可以尽量找shin帮忙,他一定会很乐意协助你的。”语末还特别强调乐意二字。 “……”痴呆了五秒后,才发现自己又被小人陷害了。莫名其妙间他就被冠以大任,一个叫麻烦的大任,于是乎,吃惊过度的shin震撼地长大口却挤不出任何话。 “你们看他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昂趁shin无法出言时,很顺便的帮他解释。 “看得出。”sho也颇有同感。 “高兴嘴巴也不用张那麼大,小心下巴脱臼。”atsushi自认是这群没心、没肝、没肺的傢伙中最有良心的,他觉得为了队友着想,善良的自己有提醒他的必要。 于是,坐在shin身旁的kaoru顺手帮shin把下巴托上。 这群人渣!回过神的shin不客气地拍开kaoru的手,挑高眉以狮子吼躏疟众人:“他奶奶的,为什麼又是我?” 面对shin的质疑,昂身为cross的队长早对这个情况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只见他扬起笑容,笑得直令shin由心底窜起一阵悚意,才明理地给于shin一个鹹鱼翻身的机会,“你知道啦!我们是很民主的,所以……”话还没说完,立刻有四只手往 上举。 很好!又来这招,四票对一票,他又以高票当选,绝对地压倒性胜利,孰知这有何民主可言。 shin嗤之以鼻。 很好!这就是站在日本音乐界顶端的乐团,她未来的合作对象。哼!看来彼此拿刀互切成一块一块的机率会比合作愉快高。 李幽嗤之以鼻。 第十二章 晚上七时,原该是正在大快朵颐地享用晚餐的时刻,某个房间却隐约地传出纸张翻阅的‘沙沙’声和相当精彩的咒骂声。 李幽瞪着眼前叠得如喜玛拉雅山般高的资料,嘴里将所有她所知道的不雅粗口,毫不吝啬地送给害她此刻还无法抽空吃饭的‘元兇’。 有关cross的资料原本不是只有名字、年龄、负责位置和一张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宣传照吗?怎么开个会与他们正式打招呼后,会突然以光速激增? 过去的、未来的;落实的、计画中的,甚至还有一堆有合作关系的工作人员、厂商、赞助商等等,看得她眼冒金星、四肢无力。 可恶的是上头还下令要她在一个星期内看完并写份报告呈交上去,这根本是故意整她的嘛! 该死的!别逼她一把火烧光它,再在报告上写到‘资料已毁,无法有感想’。 “叩!叩!”轻轻地敲门声有礼地在此时有礼地响起,被打扰的李幽不耐烦地扯开喉咙应道:“谁啊?” “是我,shin.” 那个金髮的死矮仔?他这个时候来找我干嘛?“说吧!你是来找我吵架的,还是来增加我的工作量?”有些认命却带着更多的不爽地开门,李幽口气很沖地瞪着来者。 “都不是。”完全不在意被两道很有气势的视线射住,shin拎着一袋食物擅自走入李幽的房内“是来协助你的。” “协助?”李幽放开原本支撑在门上的手,当房门缓慢无声地关起来后,在这闭锁的空间里,李幽楞楞地重複. “嗯。” “你确定?”虽然已是cross的经纪人,但是从之前几次不怎么愉快的相处的情况来看,她很难相信眼前的人会那麼好心。 “嗯。”既然抽中籤了就得认命。 将手中的食物塞到李幽怀里,shin往里面走去直到看到…呃……一堆文件为止,这是什麼?“ “这个?” 对於shin所指的‘这个’满脑疑问的李幽,纳闷地将shin丢过来的问题又原封不动地抛回。 猪!! 虽然对李幽迟钝的脑子感到讶异,但shin还是採取了让李幽明白的方式,无言地指着他面前的纸堆。 对於他这样的动作,好不容易终於了解的李幽点了点头道:“上头交代下来的,有关你们的工作的扼要资料。” 扼要!?这叫扼要?那详细的话这里不是要被掩埋了?把心里的话毫不保留的告诉李幽,得到她两眼发光的赞同时,shin道:“我从不晓得我们的工作那麼繁重。” “先别提这个。”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这些……”高举shin带来的汉堡,李幽一脸认真地问:“是想贿赂我还是毒死我的?”她仔细推敲后,还是觉得想毒死她,一了百了的可能性比较高些。 “供品。” “向我进贡吗?”喔!原来是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我了!我了! “把你供奉起来。”省得以后老替他们添麻烦。 “什麼意思?”跟不上他的思考速度,她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不过,虽然不了解shin的意思,但直觉还是告诉她,shin是在损她。 “嘴里有食物时别说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shin转移了李幽的注意力,阻止她深究下去,然后,继续整理手边那一团凌乱的文件,将它们有条不紊地分门别类。 虽然只是看着,但见shin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紊乱无章文件分类成三叠,李幽还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你是怎么分类的?” “依重要性。” “你怎么知道那些重要那些不重要啊?” “看。” “看一眼就知道了啊?好利害喔。”发现shin与人独处时有些寡言,李幽好奇地缠着他开口。 因为虽然不是了解很深,但凭上午时他与atsushi和kaoru三人,机关枪式地不间断说话方式,他应该算是蛮噪舌的人吧! 对自己的工作当然了解啦!shin觑了眼李幽,随即有低下头。 见他不应声,李幽不放弃地又问:“怎么整理后重要的资料还有那麼多啊?”皱着眉头,李幽发现其中一叠文件的数量远超另外两叠。 “那些是垃圾。”随李幽指的方向瞥去,shin哼道。 “垃圾?”那麼多? “对!全都是过期的旧档案。” “意思就是已经过去的废物,就不要浪费时间去看吗?” “嗯。” “幸好你来了。”否则,她肯定会浪费许多时间在这堆垃圾上面。 然后,听从shin的意见的李幽,在一星期后呈交上去的报告中就仅写着‘let bygones be bygones’四个让李尚源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目瞪口呆的大字。 “你不是很饿吗?”中断分类的工作,shin仰头瞥向汉堡只咬了两口却不停地发问的李幽。 “对啊。”她又啃了一口,感觉扩散在嘴里的烧烤酱的甜味,李幽满足地扬起笑容,“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晚餐的?” “你自个儿说的。”“我?有吗?”食指指着鼻子,李幽想不起何时曾对shin提起自己还未吃晚餐的事。 “你鬼叫得那麼大声,我当然听到啦。”要不是早知道隔壁住的是她,他一定会以为那里闹鬼闹得很兇。 “我鬼叫得很大声?”垂头消化shin的话,半饷后李幽睁大双眼,吃惊地问:“那我的气质不是全毁了吗?” “你还有气质吗?”被她逗趣的表情惹得笑出来的shin反问。 “当然有。”本小姐看在你是四眼的份上,原谅你视力不佳,无法欣赏,“口有点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倒水?”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就这麼被李幽的一句请求击中、僵住。 然后,更让李幽吃惊的是世上竟然有人能把贬低人的话,完全不带髒字却能发挥地淋漓尽致,直到接过shin递来的水,她才有点理解方才开完会后,昂对她说的话。 “有什麼事就儘量叫shin去干,只要不理会他的贱嘴吐出来的话就好了。” 原来是这麼回事啊? 对shin矛盾、複杂的个性开始有点了解的李幽,慢慢地被他引过去了。 第十三章 纸上作业了数天,今日终於算是实际开始工作的一天吧!对着镜子作最后审视的李幽,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装扮,在确定完美无缺之后,才满意地扬起自信的微笑。 “早。”一出房门,李幽就遇上shin. “早。”相对李幽的标准ol装扮,仅着牛仔裤、衬衫的shin显得有些轻便,“约了造型师几点?” “九点。”瞥了眼手錶,李幽道:“应该快到了吧。” “哦。”为了这无端端冒出来写真集,不对!应该说是他们的前任经纪人留下的手尾,他们原本悠哉閒哉的录音假(cross为了休假,随便安了个名目,硬拗来的。)被迫牺牲三天,唉~~ 幸好这次的主题是纽约的街头照,而不是在摄影棚摆姿式拍摄,随便动一动让摄影师自由捕抓镜头就可以了。 “对了,你要的md.” “谢谢。” “为什麼突然想听cross的歌?”shin好奇地问。 “身为cross的经纪人,却还没听过你们的音乐,怎么都说不过去吧!”真蠢的问题。 “喔~放心吧!包君满意。”咧开笑容,shin道。 “好厚的脸皮。”但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信心。 “呵!呵!如果不信任自己的才华又怎能作出好的音乐呢?” “你今天的心情还蛮不错嘛。”一大早就 瞅见他灿烂的笑容,害她眼部神经一直抽搐,适应不良。 “是不错。”毫不隐讳地直言。 刚才听见一只乌鸦在唱歌,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吧! “我平时的表情很糟吗?”他自认是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人。 “还好。”工作时一副全世界欠我一分钱,不爽时要全世界陪葬的欠揍模样而已。 shin是cross里面,因为协助她工作的原故而算是比较熟稔的一个,但他怪异、起伏不定、难以捉摸的性情,却如薄雾把他层层环绕着。 一个都这样难搞了,那……另四个,似乎也是个‘异类’,看来她经纪人的工作会很艰难。 此时,昂也整装好了,“你们早。”轻声地向两人道早安,突然昂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却被敏感的shin抓到。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心里头就是很不爽。”shin挑眉冷哼。 “你想多了。”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昂向来虚答而过。 “是吗?”shin不为他的迂迴之答所惑。 “是。”笃定地回答,昂的嘴角却勾抿,“他们还没准备好吗?” “还没吧。”正叼起一根菸的shin道,却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一一着。 “早安。”蹲在shin身后的kaoru扬手与众人问好,却见昂僵住同样被他吓着的笑容,以双手揉太阳穴,控制式地提神。 kaoru美丽的脸庞中有一股柔婉的气韵,黑瞳酝酿着宁谧,静默时宛如沉思的仙子,但……“你什麼时候到的?”怎么老是像幽灵般无声无息。 “在你出来前我就蹲在这里了。”呵!呵!难道他的存在感就真那麼薄弱吗? “你…你…”已回神的shin用力深呼吸,握紧双拳,脸色很沈地道:“你是鬼上身啊?”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别老是往别人的背后飘过和蹲在不起眼的角落。没改就算了,在认识那两个‘魔女’后,竟然还敢变本加厉!简直是……“啊~”突然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从sho和atsushi同住的房内传来,截断了众人的话题。 “终於爆发了。” “我赌sho会用关西腔开骂,一顿法国料理。”已明瞭发生何事的shin,倏地把握机会下注。 “我认为至少他也会在atsushi身上留下一点‘纪念’,怀石料理。” “我想不会那麼严重。”kaoru绽出些许玩味的笑意“最多口头警告了事而已,要吃什麼随你们决定。” “不会吧!那麼有把握?”不晓得kaoru哪来的信心? kaoru莫测地笑了,悠搭的十指撑着下颚道:“当然。” “你们在打赌什麼?”看来老半饷仍不明所以的李幽纳闷地问。 “看下去不就晓得了。” 第十四章 看下去就晓得了。 然后,李幽就看到光着上半身,仅着一条短裤的atsushi慌张地夺门而出。 他、他、他的身材好棒哦~,瘦削、欣长的躯体有着完美利落的曲线,配上他那张脸,就外在而言,也难怪他可以‘骗’到那麼多歌迷。 别问她为什麼不是以实力吸引的,她可还没听过atsushi的歌声,无法妄下定论。万一帅到不行的atsushi,唱起歌来反而嗲声嗲气的,怎么算? “口水擦一擦。” “口水?” “别看到‘猛男’就双眼外突口水直流,很吓人。”shin皱拢眉头批评道。 “为什麼我流口水就一定是看到‘猛男’?”cross这群身材皆偏瘦削的男人,绝对搭不上‘猛男’的边。“你就不能往气质方面想吗?比如说脆弱又细腻的我──” “哈-啾!”省省吧!你那张白癡脸是不可能和气质搭上边的。“sho的寒气好像越来越犀利了。”怒到极点反而是彻骨的寒冻。“你刚才说什麼?” “我说这寒气好像会引发人的兇残感,让我有嗜血的冲动。” “是吗?你最近是不是被什麼东西咬了?”shin斜睨。“像是狗啊!吸血殭屍之类的。” “你─ ─” “你们到底要不要看好戏?”kaoru的声音又适时地飘出。 其实,他一直就伫立在两人身旁,只是他们都没发觉而已。 “sho,你也未免太狠了吧!”揉着被敲疼的头,atsushi报怨道。 “是吗?”sho的黑瞳深沈锁住他,语调轻柔,语意却带寒。 须臾,atsushi不满的怨语变成躬身的陪笑,他被逼退至牆壁。 “不、不、不会,力道刚刚好,以后就请、请你用这种方、法叫我起床──哈!哈!──”看见绝美无暇的脸庞逼近,让atsushi的舌头大了不只一倍,头皮发麻紧绷,血液逆窜倒流,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处境。 “十分钟。”出乎意外的,走到atsushi面前的sho只是说出一个时限,就停止了动作。 逃过一劫!“没问题,立刻好。”说完,立刻脚底抹油。 atsushi一窜回房,另一边厢随即传出另一波哀号。 “我输了。”shin和昂同时嚷道。 真不敢置信,一拳往他脸上揍去,不就好了吗?竟然放他一马。 “今晚兑现。”kaoru轻轻地扯笑。 “你、你们平常都这样的吗?”终於明白事情的李幽无法置信的挤出高亢的音。 “放心。”昂习惯的说“我们时常这样,打架较劲是家常便饭,死不了人的。”顶多掛点彩,再被传媒乱炒一番,替他们下个内鬨,面临解散的危机之类的标题。 打架!?“这不是重点。”她还以为他们只是比较没良心、爱打赌而已,没想到还爱打架。 “我们下手知道分寸的。”shin笑言,毕竟是艺人嘛! “有伤害总是不好。” “原来你那麼善良。” “废话。”李幽双眉扭动,唇角抽搐,深深地吸吐了一口气后才恶声切齿道:“我可是你们的经纪人,你们惹麻烦就等於是我的麻烦,不管什麼传闻,记者找的可是我耶!”难怪他们上任经纪人会辞职不干。 “那──你完了。”四人一致指向已换装好的atsushi,由於时间紧迫他平时辫成辫子的长发此时仅是随意地扎成马尾。 “他──有、有- -”深呼吸顺了口气,李幽才鼓起勇气继续问道:“他有什麼问题吗?”虽然不愿但强烈不详的预感集成黑云,迅速笼罩头顶。 “有!问题很大。”shin颔首灿笑道:“这傢伙可是记者眼中最爱、排名第一、人气高居不下的最佳绯闻男主角。” ~~~~~~~~~~~~~~~~~~~~~~~~~~~~~~~~~~~~~~~~~~~~~~~~~~~~~~~~~~~~~~~~~~~~~~~~~~~~~~~~ “你早上说atsushi是记者最爱的最佳绯闻男主角是怎么回事?”在还没弄清shin话里所夹带的意义前,她悬掛在心里头的大石是无法搁下了。 好吧!她了解不管atsushi是属於哪一级段的绯闻高手,她心里头的大石是无法搁下定了,但大石头也有分为50公斤、500公斤,甚至是5000公斤不同斤两的,多少瞭解些有点心里准备,那以后也不至於会被石头砸死啊!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见shin不吭声,李幽不死心地再次逼问。 “什麼问题?”他慢应并伸出十指按下电梯的等候键。 “就是关於atsushi——”红唇嘟了嘟,她不厌其烦地重複. “哦~那个啊。”话才说完,就发现一双小手不顾礼数的放上他的手臂“对啊。”期待他的答案。 可是,李幽等着等着等到苍蝇飞过,蚂蚁爬过就是迟迟等不到shin的回应。“有没有搞错?人家都问你那麼多次,问得都烦了,你就不会好心一点回答我吗?”发亮的双眸冻结,李幽气得发颤地指着shin. 啐!“你都问了那麼多次,问得我都烦死了,你就不会好心一点闭嘴吗?” “你──”她杀气十足的食指开始往shin身上召唤。“你这个个性彆扭的死矮仔,不就是张开你的‘金口’简单解释几句而已嘛,很困难吗?”她到底是交了什麼天下第一烂霉运嘛?“跟他们在一起,话多得‘压’死人,和我呢?话就少得‘吓’死人──” 彆扭的死矮仔!?原来这是她对他的看法啊?“话还有其他用法可以‘吓’死人,想试试吗?”shin对气得快学野兽狂咆的李幽,笑得很灿烂,目光很阴险。 “你、你就收着吧!”李幽发现自己的灵魂好似快飞出来了,虽然和他认识不深,感情不好,但她也知道眼前顶着娃娃脸的他脾气非常糟糕。 “收着?”冷哼后是一片静默。 无言让心跳声都清晰了起来。 怦! 怦!怦! 怦!怦!怦! 哦~咽下紧张的口水,李幽压着快如擂鼓的心脏,不停地告诉自己──别担心!不就是个脾气爆躁、阴晴不定的矮仔而已嘛,他如果兇她,她就和他大声过,怎么讲她都是他的经纪人,是他的上司,还会怕他不成?哈!笑话! 但,无论在心中李幽是如何的自我吹捧,当电梯‘叮’一声到达时,她还是立刻、马上垂着首很没志气地窜入内,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步随李幽进入电梯的shin沉默地按下关门键及楼号,即双手环胸靠着神情莫测地直盯着李幽。 这女人真是可爱,明明悍得很却害怕别人释放寒气,呵呵!他也是发觉每每只要sho眼神一凛,冰雹一砸她就倏地噤声才临时起意试试的,没想到──shin绷着的面颜闪过发现‘玩具’的窃笑。 “就字面上的意思而言,atsushi是个时常和女性扯上关系并见报的人。” 错愕卡在眼角,李幽不明白为何shin会突然回答她的问题,迟钝的大脑不解却脱口道:“就是明明一堆人一块吃饭,但身旁的人却完全被透明化,被写成是与某某女人在幽会的情形吗?” “类似。” “哦!那还好。”这种艺人是无国界的存在着的。 “但,更糟些。”shin戳破她的希望。 “那──”李幽侧着头努力地思考,“是指atsushi的恋爱週期很短吗?”即女人换得很快。 “没这会事。” “哦!那更好。” “更不好。”shin坏心眼地再把冷水泼下去,嗯~这个时候应该要加点油点火了,“对於一个只谈一夜情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恋爱週期这回事。” 什麼!?李幽骇然地瞪大双眼,atsushi竟然是这种人? 她会破口大骂吧!毕竟atsushi滥交的程度连他也看不过眼。 “atsushi他──”李幽凝思道:“atsushi是受过什麼创伤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你那是什麼表情?”干嘛一脸被打败的扭曲模样。 “没什麼.”shin翻了翻白眼,没料到李幽的反应会与预想的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他是不是曾经被女人欺骗?” 不是? “还是被狠狠地甩过?”然后从此性情大变,憎恨女人、报复女人? shin很是叹息,拍拍她的肩膀,“还有没有更离谱的?”电视看太多了啊!所猜测的情节都很传统、经典。 “难道是童年阴影?”她嗫嚅却听见眼前传来放纵的笑声,只见shin再也忍不住支额大笑,完全不复方才端严的脸庞。 “依我看你的童年阴影比他还深。” “你说什麼?”如雷的笑声顿止。 “要不你的人格会偏差成这样吗?” “童年阴影?”长长的睫毛微阖,轻易地遮住眼里流洩出来的黯然,椎心的过去是他烙在心灵难以磨灭的印记,可是──shin扯起嘴角道:“是啊!超乎你想像的深。” “真的吗?”她始终无法理解他的难以捉摸。 “对啊!”shin笑容不变,并斩钉截铁的说:“你的童年也过的不好吧?”如果依她的理论来看。 “你──”她拉长声音,用力挤出微笑,“不晓得你对‘欠扁’和‘找死’有什麼看法?” “想法很深,每次看到你就会想起这两句话。” 第十五章 “你又惹小幽生气了。”听见shin毫不掩饰的如雷笑声和即使隔着门板仍依旧清晰的咒骂声,昂隐约已猜到发生何事,毕竟这种戏码可时不时上演着。 “别老是欺负人家。”atsushi帮腔。 “有什麼关系。”难得遇到那麼‘有趣’的人,外表美艳、成熟,内在白癡、孩子气,一激就爆发,总让人忍不住想逗她,逗得人神共愤的程度才甘心,这可是有益身心的健康指数的。 “别把她气得吐血就好。”昂摇头轻吐一口烟。 “我有分寸。” 虽然昂和atsushi都怀疑,shin所指的分寸是气得李幽爆血管为止,但两人也不便说什麼,这就是所谓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你们──”这时才睹见满地狼藉的shin一震,皱眉苦笑道:“你们在举办大半夜的菸酒大会吗?” “是啊!要不要加入?”atsushi高举手上的啤酒罐邀请shin加入他们。 “等我洗完澡吧。”shin无力地叹气。 “别让我们等太久喔。”atsushi不正经地笑道。 须臾,两人仍在喝酒,直到昂建议道:“喂~这样喝也蛮无聊的,换个方式如何?” “你真的那麼喜欢他吗?” 很普通的一句话,一般而言应该是atsushi就最近未完的话题,逼昂透露关於他对婕音的感情。 谁要昂的口风那麼紧,别人会好奇也是应该的。 可是,以常理推断是这麼说啦!事实上,shin看到的却不是推想的那麼一回事,这就是为何shin会像个雕像般,怔愣在浴室的门槛的原因。 提出问题的人竟然是昂。 “是啊!”顿了顿,或许是已喝醉了的关系,atsushi语音模糊地喃喃道:“喜欢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原以为时间久了就会忘记,明知不可能就会放弃,可是在不知不觉中,这份不成熟的感情还是萌芽扎根了。 昂是把atsushi浸入酒桶内吗?怎么在短短的,他洗个澡的时间内就把他给灌醉了?atsushi的酒量如何他可了解的很,更别提刚才的atsushi还是处於清醒的状态。 不过,看看他们俩脚边原本零零散散的啤酒罐像会自动分裂般的速度激增成一堆,他也明白曾发生过什麼事了,只要从他们俩的个性着手,答案应该不难猜。 但,atsushi也真是的,所有人一直都认为是遊戏花丛间的花花公子,没有情只有欲是他给人的印象,也是他製造的假象,要不是在一次酒醉中无意透露,谁也不晓得有一个人佔据在他的心里,侵蚀他的灵魂。 “为了控制自己、压抑自己心里那头自私的野兽,我已经倾尽全身的力量了。”他记得atsushi曾经那麼说过。 将擦着溼发的长毛巾披在肩上,shin接过昂抛来的啤酒,随手拉了张椅子到两人身旁坐下。 “她是谁?”昂试探道,不由来的他对atsushi的意中人有种熟悉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atsushi略一迟疑地摇了摇头,“不能说。” 昂不满意地扬眉,却还是继续微笑地再递一鑵啤酒给他:“你们认识很久了?” 唉!难怪会喝醉了,shin看着atsushi拉开盖环,大口大口地灌着。 “嗯,很久了。”遥远模糊的记忆慢慢浮现,atsushi的嘴角轻轻地勾勒微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麼漂亮的人。”当时,他被他的美丽震撼得几乎无法言语。 “为什麼你不向他表白呢?” “不能说。” 为什麼!?难道她已婚?还是她是黑社会老大的情妇?shin心想。 “她结婚了吗?还是她是某政党权要、黑社会大哥的情妇?”昂也有同样的想法,不过,他不知道此时在shin心中冒起了一丝悲哀的感觉。 唉!两人的思维模式竟然一样,真是可悲啊! 摇头。 ~~~~~~~~~~~~~~~~~~~~~~~~~~~~~~~~~~~~~~~~~~~~~~~~~~~~~~~~~~~~~~~~~~~~~~~~~~~~~~~~ 我爱你,你不必知道;你不属於我,但我却是你的 ………………………………………………………… 又是不能说?闻言昂的笑意更灿,只是shin隐隐约约地好似看见他的额头快爆青筋了,真让人不得不感歎他控制面部表情的功力。 “呵呵…那有什麼是你能说的?”恰似不在意,昂撇过头看向窗外的夜空,随口问。 灰濛濛的夜空,天好像快下雨了,昂心道。 “什麼都不能说,即使是你们也不能。” 这个时候那麼坚持干嘛?“为什麼?”佯作不解地问,心底却咕哝如果有真言剂他一定全数用在他身上,把他的秘密全挖出来。 “为什麼?为什麼?”喃喃地重複问题,“说出来一切都会毁了啊。”atsushi一震,声突然升高,仿彿昂说的是多麼可笑的事。 昂和shin两人凝锁着atsushi浮出的痛苦,讶异於他突然宣洩的真实感受,到底…他那尘封在无所谓的个性下,有着的是什麼? “我一直控制着自己,忍着,想要接近他、不敢接近他,就怕一时的冲动,毁了多年苦苦维持的关系。”他叱吼,痛苦像缺了门的闸口,争涌流出,“如果连待在他身边当朋友的权利都失去,那我还剩下什麼?”生命会不会只剩下空躯? “小淳。”轻唤许久未用的称呼,昂扬起要他镇定下来的笑容,“那就尝试忘了他吧!”遗忘有时是治疗伤痛最好的方法。 “有时即使伤口结了痂,在看不见的表皮底下还是会继续化脓腐烂的。”一直沉默不语的shin突然轻叹,“看不见不代表没事了、痊癒了。” “我也想忘…可是…怎样?你教我啊。” 听见atsushi突如其来的求救的询问,昂霎时一征,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快速掠过他的脑海,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抓就消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如暖阳般的开朗笑声。 “婕音。”念着这个名字,他脑海里的锁像再也拴不住般,记忆片片段段流洩。 好!我答应请你当嚮导,但是……别过来!吉他拿离我远点好吗? “我叫婕音,史婕音,不是死婕音,发音准确点好不好?” …呵!呵!笨蛋,就是因为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失去笑容,所以今天才要开怀大笑嘛。 昂…我明天要会美国了,不晓得我们什麼时候才能再相逢…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你发自内心的微笑。 “昂…”捕抓到昂瞬间的失神,shin唤道。 “呃!”像由梦中被惊醒,昂出现刹那的错愕,不过,他随即整理好面部表情,向shin颔首表示他没事。 “我无法教你如何忘记一个人,唉……”万般複杂的感慨,淨化一声长叹,因为我自己也不能。 “算了,我只要能维持像现在一样每天在他身边就足够了。”这就是他最大的奢求了。 可是atsushi并不晓得这番话让昂与shin两人倒吸了口气。 每天能见面?那……是表示,atsushi喜欢的人是大家熟稔的人吗?仿彿摸到了谜底,shin似乎瞭解了为何atsushi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口风的原因了。 再看看昂若有所思的神情,shin知道他也同时想到了这点,那麼……就不好了。 “atsushi!”昂突然喝道,惊醒了atsushi仅存的一丝醉意,“你喝醉了,该回房睡了。”语气突转温和,昂要他中止话题,因为…… “叩!叩!”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第十六章 如禁忌之門里的絕望愛情 当atsushi提到他喜欢的对象在他身边时,shin就涌起不好的预感,仿彿快要触碰到禁忌的潘多拉盒,呼之欲出的答案勾掛着串串的不祥。 实际上,只要他们静下心仔细地分析、推敲,atsushi埋藏多年的暗恋就能轻而易举的被猜测出来,这就是shin在心底大呼:不好了!的原因。 连他都猜想得到的事,更甭说昂了,也许他早已推测出那个他是何人了,所以他才会喝阻atsushi. 其实,shin会那麼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以昂的精明而言要换作是平常他一定已经知道答案,可是……现在的他,聪明的大脑及优秀的组织能力全被‘婕音’这个名字轰成一团糊,黏答答的失去思考能力了。 也许,昂对婕音所放的感情不仅出乎cross的同伴的预料,也远远地超过他自己的想像吧。 当然,也因此失去了平日的干练的昂没发现atsushi无意间所透露出来的一个重要的线索。虽然,昂也同样的为atsushi喜欢的对象就在身旁这件事而感到吃惊,但他所锁定的范围却比自己广得多了,却是shin所没预及的。 如果,这时昂也察觉到那个盲点的话,那往后那些一连串的悲剧是不是就能被及时阻止,不会发生呢?这种只得声音的马后炮提也没有用,只是…此时心中紊乱的他们,谁也没察觉到atsushi那濒临疯狂,快要失控的感情。 且说,敲门声仍持续的提醒众人‘快开门!’可是,依旧沉溺在兀自的思绪中的三人,哦!应该算两人而已,毕竟…atsushi已经醉得像瘫泥了,而泥是不会思考的。 在门内是一片异样的安静,在门外敲门的…呃……不对!快失去耐性的sho已不爽地改用手掌拍门了。不愿等门的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决定亲自上门把atsushi那个只要一开始喝酒就不会停止的傢伙抓回去。 只是……狭长的双眼,锐利的瞪着始终紧闭的木门,sho开始认真思考该不该一脚把门踢开甘脆、方便多了。 他迟迟没下脚的原因是在他脑海里有一个圆嘟嘟如一粒球,五短身肥的小白带着天使的光环,拚命地警告他:“这可是昂的房间门。”千万不要想不开。 得罪阴险的昂就跟暗无天日的地狱画上等号,是毫无异议的事,这点认识昂最久更被他以极之恶劣的方式拖入cross的sho可是感触良深,受害最多。 只要别想起当年那些被整得怨天哀地的片段,忙得昏天暗地的日子,忍住吐血在心底的冲动,在小小遗忘一下昂那顶着斯文善良的俊颜,实际却阴险卑鄙恶劣的德性,日子应该过得不差。反正,以后别得罪或逆反他就得了。sho乐天的想着。 可是,门拍着拍着还不是没有回应,本来就没几分耐心的sho开始怀疑恶魔小黑的建议‘直接把门踹开’还是比较好些。 该不会是集体煤气中毒,全昏倒在内了吧?sho恶毒的心想,他的手好痠啊! 一想到如此,为了避免浪费多余的气力,虽然看不出来却得得确确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的sho立刻倒退两步。 就在此时,有时候事事就是如此凑巧,门打开了。 *************************************** nioa: 我想…可能sho有轻微的精神分裂也说不定,毕竟普通人的脑海是不会有善良的天使和可爱的恶魔具体的出现,还能与他们对话的。 可是,无论如何sho还是个很可爱的人,虽然外型酷了一点(好像不只一点喔…汗),但我是真的认为他很有趣,至少和脾气火爆、个性彆扭的shin还有简直是披着人皮的魔鬼——昂比起来,sho是可爱多了。 别问我kaoru出场的戏份为何那麼少,就当他是幽灵好了,我很忙的。不过……呵!呵!即使是存在感薄弱如他(真的是这样吗?)当命运的魔爪伸向他时,呃…我会帮他念经的啦。 什麼?不是我控制的吗?我早八百年前就放弃驾驭他们了 第十七章 沒心、沒肝、沒肺的朋友 幸好门打开了,sho为自己的冲动捏了把冷汗,毕竟这可是‘昂’的房门,如果他刚才真的一脚把门踢开,而昂又恰巧呆在房内的话,他的反应很有可能是笑着对他说:“房内还有几扇门,也顺便踢一踢如何?”想起来就有种背脊发麻的恶寒感。 所以呢…shin一打开房门就看到sho埋怨的眼神,谁让他明明就在房内却跚跚地才来开门。 但是呢shin却很高兴能在这时看到sho的出现,怎么说……就好像是饿了三天然后捡到一个发霉的麵包般,有种看到救星再续生机的感觉,虽然无法确实的形容但此时的shin是真的那麼认为的。 “你来得正好。”虽然刚才有刹那的恍惚,但他一回神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而sho这时的出现正好成为了他的救星。他退开的数步把门推开些好让sho更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可是,只见sho一个皱眉,看到了atsushi就想转身立刻离去,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疑的停顿。见状,shin慌忙地立即拉着他的手臂,挤出勉强的笑对他道:“先把你的目的完成才回去好吗?” “不好。”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麼?”虽然过程和结果有少许的出入但本意相同,都是接atsushi回去啊! “来这里是叫他……”sho抬头瞥了眼atsushi,“是不想等门,太麻烦。”再看看醉得不醒人事的他,sho不满的情绪使眉头愈皱愈深,“@瘫‘泥’醉了,现在更麻烦。”低沉黯哑的嗓音缓缓地说着,就只表示‘我不干’这个意思。 沉默寡言的sho不停歇地吐出要数近月来最大串的话,若是平时,shin早已放鞭炮煮红米饭庆祝了,可是此时他只感到欲哭无泪。 “那我……” “小翔,你忍心看小慎扛着块头比他大很多的小淳回去吗?”shin身高168.5cm扛起身高近186cm的atsushi,怎么看shin都像会被压死的说。 适时的昂开口了,也不晓得他是何时移到sho的身旁的,但扬着招牌笑容的他,试图以情理唤醒sho少得可以的良心,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只要昂一开口叫唤大家的暱称,准没好事。 果然,shin觑见sho微微地震动了一下,但他不肯定这是此话的功效还是说这句话的人是昂的原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他,sho绝对会用鼻子回答他一声‘哼’然后掉头离开。 一直以来,昂的话对sho都有强大的牵制,虽不至於奉若神明也快到了言之必从的地步。只是就算问他们,昂也只是笑得一脸高深,sho则冰块脸板起寒风猛刮,不愿让旁人知道到底sho是什麼把柄落在昂手里。 “我说小翔啊~你那个眼神……”虽然sho没有开口,昂仍迳自的评估,“该不会是打算抛下小淳独自回房,让他在这睡沙发吧?”昂一副‘你不好啊!’对小孩说话的口吻。 “对。”硬着头皮,他迅速地权量后硬声建议道。 “我不要。”仍是温笑,昂一副没得商量的余地的断言。 他还真敢说啊!shin和sho同时泛起同样的心情,这种没心、没肝、没肺哪还有资格怪别人的心有一个孔、肝破一个洞。 想着,shin突然感到一阵密如联珠的闪电和霹雳声响在空气中无言的交战,呵呵~此时应该是遵循团规‘有好戏上场时,要退到安全的距离,才静心观赏’的时候了。 “你知道的,喝醉的小淳第二天是很难唤醒的。”昂指出一个事实。 那你又推我去死?无言地sho以更威猛的眼神等回,霎时间又亮起数道闪雷劈向昂。所以,shin又推了数步,因为他觉得不够安全。 “那怎么办?”甘脆把他拖到路边喂野狗好了。 註: atsushi 高桥 淳 186cm sho 椎名 翔羽 177cm kaoru 椎名 薰 168cm shin 枣 慎司 168.5cm 昂 渡边 昂 181cm 你等等。“shin向sho如此说道并对昂使了个眼色,要他想办法让sho的脚根暂时黏在地板上,不让他离开。 其实他那麼做是有点多余,因为昂在接收到他的指示后也只是一言不发的笑着,什麼也不做的直觑着sho而已。 呵!呵!有时什麼都不做的效果会比较具有威摄效果吧!所以,这边厢昂的笑容越发灿烂,那边厢sho的脸色则越变阴沉,尤其是当shin费力地将atsushi拖到他面前,如释重负将人丢到他怀里时,脸色难看得就一般气象报导员都会如此说的:“本年度最强烈的颱风即将登陆,请居民没事待在家中,不要出门。”省得被颱风刮到。 不过呢~sho就是有个优点,不多话。所以,即使他有万分的不爽,为了避免使用太多的力气,他还是二话不说地讲atsushi抱起回房。 “我就是喜欢他这点。”任务完成,昂随手阖上房门笑言。 “对啊!”shin也赞同道,这可让他们省却了不少不必要麻烦。“可是……”不管看几次,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难以理解“sho那麼瘦,到底打哪来的力气啊?”瞧他抱atsushi宛如是6.5kg而不是65kg的模样,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 “瘦?”昂绽出些许玩味的笑意“你把他的八块腹肌当排骨了不成?”虽看似弱不禁风,但其实蕴藏在服饰下的力量却是不容忽视的。 但比起他的气力,那懒虫竟然酷爱运动这点更叫人难以置信吧!难道动口说话所费的力气会比动手练剑还多?真不晓得他是如何衡量的,虽则,他的出身背景不无影响的说。 “我的视力还没那麼糟。”伸伸懒腰,“把你误认成猪也不会把sho当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啦。”籤细的只是他的外表,如他迷惑众人的无暇脸孔一样,只是假象而已。 “你今天的怨气很重,陪yu_san逛街很累喔?” 还敢提!?方才把他一脚踹给李幽的是谁啊?“没什麼,三魂还剩一魄,死掉一半而已。” “哦……那用你剩下的另一半陪我喝酒。” “你今晚有些不对劲。”shin瞇眼打量着站在落地窗前的昂。 “会吗?”昂回身摊手道。 “会。”shin环胸,给於那始终让人难以捉摸的身影百分百肯定的答案。 “可能是夏天的关系。”昂一副‘这就是真正的理由’的认真语气道:“闷热的天气总是让人不舒畅,有口气闷在心里难免变得怪里怪气的,就像你突如其来的疑神疑鬼,完全是多心、多心。” “你可以继续掰没关系。”拐弯抹角,一堆废话,没听见他说重点。 “你听出来了啊?” “废话,谁听不出来?”shin开始思考该用平底锅还是金属球棒敲他。 “因为我有难言之隐嘛。”他点了两根烟,一根给了shin. “说来听听。” “都说是难言之隐了。”强人所难的傢伙。 “那就把不难的说出来。”shin瞭解地颔首,他向来是明白事理的。 “不难的是谎话,你也要听?”昂皮笑肉不笑地再次表明立场。 “你说得出,我就听。”昂狭长的凤眼横睨向他,他也不干示弱地调高眼以对。 “其实是生理期……”话到口一半,shin就一巴掌朝他的天灵盖拍下,“靠!我还更年期。”阴森森磨牙咧笑,shin努力思考着该如何把昂方才对付atsushi的那套‘酒后吐真言’全副搬到他身上,要他好看。 “原来是更年期,难怪那麼残暴。”呵!呵!拍他的头?找死! “夏天的关系嘛~所以,更年期提早30年。”深深吸了口烟再将之吐出,诈作不经意shin话峰一转突然问:“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麼事?” 没料到他突如其来这一招,昂整个人怔愣了,半饷后才背过身去。 shin紧锁双眉,昂的个性他很了解,看到他隔离的背影他也不忍再深究了,於是他笑言:“该不会是真的遇到婕音了吧?”打算以轻松的气氛打破这份沉默。 那知,这句无意的言语像一道雷劈得昂连抬头都困难,几不可闻地shin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般,昂毫不迴避地坦言:“嗯。” “或者说……我以为我看到了她。”昂思忖。 “在你突然要sho停车那天?”不着痕迹地压下诧异,shin试探性的询问。 “嗯,可是很快的又失去了她的踪影。”或许那只是他因炎热的夏天和纽约所引起的幻觉罢了。 “昂。”搭上昂的肩,“我不知道该说什麼……” 昂明瞭地笑了笑:“什麼都不必说。”坦白只是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也想让堵在胸口那闷闷的感觉找个抒发的出口而已。 “不是的。”shin挥了挥手,“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紊乱的思绪令shin的话也紊乱得很,“唉~我是说我不明白这麼深的感情是怎么回事。”或者,他连所谓的感情也不了解吧! 结果,昂给他的答案更费解“连我都不明白,更何况是你。” “说清楚点。”眉间皱得快夹死苍蝇,shin愈听愈糊涂地问。 “当年的情景你也知道了。”就只是18岁暑假的相遇普通的异国友谊而已。 不小心撞晕独自在东京旅行的她,然后,他为了赔罪兼赚外快就自告奋勇地成为了她的嚮导,带人生地不熟的她观光东京市。 后来,暑假结束了,她回纽约了,他们也没再联络了。他喜欢她吗?昂自己也不晓得答案,婕音这个名字就像尘封在他脑海最深处的抽屉里的旧照片,是属於泛黄的记忆。虽然偶尔也会想起那灿笑的身影,但…那天…为什麼?为什麼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而已,他会不顾一切连思考都没有的,拔腿就追上去呢? “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事啊?”shin像发现第十九个企鹅品种般,“这就是喜欢吧。” 是吗?心中所涟漪越泛越宽,昂暗忖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可能性。 为何shin可以那麼笃定的说呢?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吗?笑了笑,他决定暂时先把问题抛开脑后。 “谁会擅长感情的事啊?”昂回了shin一脚。 “或许……atsushi.”shin侧头,举了个例子。 “他是擅长泡妞和分手而已。”突然忆起方才atsushi的模样,“谈起真感情,那傢伙也是一个笨拙的傻子。” “对啊!怎么我们团内那麼多笨蛋啊?”昂连自己喜欢婕音喜欢了十年都不知道;atsushi笨拙得隐藏自己的感情,用放纵来控制压抑;kaoru看到利诺伊跑得比女人看到五折大减价还快,都是一群完全不会处理感情问题的笨蛋。 “你别被我逮到机会笑你。” 昂语罢,突见shin扯出一丝不肖的笑,吐了口烟道:“我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怔怔地,昂只能无言地看着含烟吐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