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蛾墓城》 先导篇:“废城” “呼......”不知从哪里钻进来一阵风,把死气沉沉的墓室里潮湿凄冷的味道吹散开来。“嘎吱---''''墓门开启的声音好象惊动了沉睡千年的墓室。入口处,涌来一股生命的呼吸热源...... 黑漆漆的夜色,寂静的空气中穿来了”沙沙”的接触地面一层枯叶的声音,隐隐约约在冷风中听到飘忽不定却十分清晰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这时候,远处一束细小的手电筒光束打破了如此宁静。 一个黑色的人影,正踏着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走了过来。 少年缓缓停下脚步,举高了手电筒,疲惫的,汗渍已经干了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用一只用砂布包扎还正在滴淤血的僵硬的手臂摸摸眼前光滑但是漆黑一片的石碑:”我成功了......是上古冰虫保存墓穴,太好了......我找到了......''''他的眼神是那样痴迷和满足,充满了陶醉,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般来回抚摩着光滑的石臂,口中不断念叨着,感叹着。 ‘’恩啊......''''在凄冷孤独的夜里忽然传出了一串古怪的叹息声,少年一惊,手抖了一下。一回头:后面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只有‘’沙沙‘’的风还在陪着他。少年重新疑惑地回过头来。‘’恩啊......''''。少年的手猛地缩了回来,突然间回头举起了弓箭对准了那座房子一角的废墟。‘’什么东西......''''少年的眉头紧皱,不安地喘着气,缓缓接近那片由灰突突的水泥管组成的废墟。乱七八糟的水泥管子无章得堆在一起,空气慢慢凝固。 ‘’吱。‘’头顶突然响起了瓦片坠落的声音。少年猛一抬头,一片黑突突的瓦砾正向自己迎头砸来。少年飞快地闪过,‘’啪。‘’地一声瓦砾落地,只是少年一个趔趄一脚扎进了那片水泥管的废墟,手一松,弓箭‘’骨碌骨碌‘’滚远了。少年心一紧,原本想要挣脱的脚腕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那东西又硬又冷地硌着,囚禁着少年的脚腕,一种钻心窒息的痛苦直逼痛觉神经。少年被强大的贯力扯了回来,中心不稳一头栽到了废墟上。 ‘’不要......救命......救命啊。‘’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底下全是那冷冰冰的东西,还未等起身就飞速地‘’爬‘’了上来像囚住脚腕一样死死困住了他全身的皮肉,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制巨大的手有力地钳住,急切地要停止他的呼吸。‘’救命啊......救命,咳咳......''''少年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额......''''少年的双手无力地抓向在铺了一层枯叶的地面上,他的右腿已经被抓废了,血顺着他爬过来的方向留下了长长的痕迹。刚刚他拼命挣脱了那东西的钳制,现在左手臂又开始流血,疼得他牙齿‘’咔咔咔‘’打架。只是两只虚脱到极点的手还费力拖拽着无力的身体像墓碑爬去:‘’我的文物.......我的实验品......。'''' 忽然,一阵‘’沙沙‘’的细碎的声音从墓穴中发了出来,越来越明显,随着声音,墓穴下面钻出了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白色小虫,越来越多,像涨水一样朝少年涌了过来。少年的瞳孔猛然缩小,笨拙地转过身想要逃跑但是来不及了。白色洪水漾上了他的躯体,有了小虫的身体部分皮肉的血液立马被吸干,转眼间,他像个雪人一样快速萎缩,小虫像没有尽头般一团一团地涌来.只剩下了一只抽噎着的,只剩黄皮包骨头的手和地上的枯叶和为一体了...... 废弃的墓城,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 ''''哎,亲爱的,你说这个好不好看啊。‘’夏雨童跟个小孩子一样来回翻着凯帝姑姑从外地带回来的新鲜玩意,还唧唧扎扎和秦子歌说着:‘’亲爱的,这个是什么啊,从来没见过......''''忽然,秦子歌一把握住夏雨童瘦弱的肩膀,把她狠狠地拉了过来,可是面容冷酷地说:‘’夏雨童同学,我们在前天6月20日已经和平分手了,我跟你下墓也是为了找到堂哥和保护你小弟弟劳伦。‘’他指着坐在床头摆弄他自己做的小飞机的小男孩。 ‘’怎么又说这个啊?‘’夏雨童不耐烦地挣脱秦子歌的手:‘’干吗非要下那个墓啊,哥哥早晚会自己回来的。瞎去什么啊。‘’ ‘’雨童,别胡闹。‘’一旁收拾东西的凯帝姑姑严厉地说:‘’雨辰失踪快一个月了,他肯定已经出事了,我能不担心吗?‘’ ‘’可是......可是哥哥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吗?干吗去......''''夏雨童争执着。 ‘’雨童,行了。‘’秦子歌也在一旁批评她:‘’雨辰哥是探求科学,寻求真理的行为,岂是你这么一个小孩理解得了的啊?‘’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劳伦:‘’弟弟都不怕,你在这瞎说什么。‘’ 夏雨童听了气得直喘:‘’秦子歌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那点心思。‘’秦子歌根本没有听她说话,忙者和凯帝姑姑收拾东西。‘’我看,你就是因为安染姐姐和我们一起去,你才妥协的,就你这么点心思,我......'''' ''''夏雨童?''''姑姑忽然怒吼了一声,随后立马让自己平静下来,走过来握住夏雨童的肩膀:“你要听话,姑姑才能对得起你爸妈。”姑姑注视着夏雨童的眼睛,“妈,手电筒拿了没有啊?”正说着呢,安染走了过来,安染不愧是在美国念过研究生,一米七的身高,高挑的身材,夏雨童和安染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怪不得秦子歌一见到她就把夏雨童忘了呢。‘’雨童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胆子太小了,总之,我们一定会去的。‘’秦子歌一见到安染的信念好象更坚定了。大家还在不停地忙活,只是夏雨童在一旁心情越来越不好了: ‘’姑姑,我们会打扰它们的啊......'''' 第1章:古怪的灰草 ''''以道路两边青葱的树木为参照物,我们正运动在美丽的乡间小路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柔和的风是我们的同伴......''''八岁的劳伦今天好象特别兴奋,在系着安全带的空间里‘’诗性大发。‘’的确,风那么暖和,恐怕也就只有夏雨童一个人在那里闷闷不乐了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秦子歌在风口处,帅气的头发迎着风飘啊飘的,黑色的墨镜让他看起来帅极了。‘’雨童,怎么了?不开心吗?‘’副驾上的安染长发飘飘,从车镜里看到了蛮不高兴的夏雨童,她正嘟着小嘴巴,清新的花苞头也失去了往日的可爱。‘’安染你别管她,她就是这个样子的。‘’秦子歌倒是满不在乎女朋友的想法,一路上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迷人的安染。 凯帝姑姑的心情仿佛也不错,看着远处的景色为秦子歌指引方向,依旧年轻的脸上还留者一股斗气。 夏雨童的手臂生气地甩了一下:‘’没有一个人注意我啊......'''' 车子离开了广阔的平野,驶入了蜿蜒的山间小路。 ‘’姐,快看。‘’不知过了多久,劳伦摇摇有些晕眩的夏雨童,‘’干吗啊。‘’夏雨童因为晕车昏昏欲睡,顺着劳伦的手指看去,只见小路旁一堆灰色的草状的东西映入眼帘,‘’哦,对哦,那是什么东西?‘’平常最爱研究花草的夏雨童有些疑惑。汽车一近才看清,那东西长的虽然茂密但是不整齐但是很有生机。‘’秦子歌,秦子歌,快看快看。那是什么啊。‘’夏雨童问秦子歌。‘’什么啊,不就是草吗?‘’秦子歌只看了一眼就不耐烦地回答。 车子在山腰处停了下来,夏雨童晕车晕得摇摇晃晃走下车,大家都坐在路边透气,秦子歌下车摘下墨镜,远远地眺望前面渺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小村庄。这里灰色的草竟然长得更密了啊,夏雨童蹲下身子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灰色草,‘’真是奇怪死了,这儿竟然没有别的草啊。‘’夏雨童拔下一把在这个山腰处到处都是的灰草,它的茎体仿佛是中空的,夏雨童回到车上仔细观察着这东西,它的茎里没有一点一滴的汁液与水分,可是整体却十分茂密,充满了生机。‘’你又把什么拿到车上了?‘’安染姐姐突然走了过来,夏雨童赶忙把那东西藏到身后去,换上笑脸对安染:‘’没什么啊.......'''' ''''雨童,不要再玩了。咱们需要在天黑之前到达村庄。‘’姑姑也上车严厉地批评她,夏雨童心里真不是滋味,可是好奇心始终牵动着她,在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悄悄把灰色小草藏在口袋里。‘’我一定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奇心满满的夏雨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行为能给他们之后的冒险带来什么。 红日慢慢变成了一轮血色残阳,天边一片火热的晚霞,只是好象马上就要黑天了...... 第2章:白虫子 ''''子歌我来开吧,开夜车太久会疲劳的。‘’天已经黑了,细心体贴的安染在一旁说。的确,前面的路不仔细看真的看不清,秦子歌从早上累到现在,肯定已经受不了了,车子已经不那么稳了。 于是,两个人换了位置,车子继续行驶。劳伦有些困了,把手脚缩成一团绻在凯帝姑姑怀里睡觉。空气很寂静。 ‘’怎么了?‘’过了一会,副驾上的秦子歌看见安染的头很不舒服地转来转去,‘’痒.......好痒啊.''''车子不大稳了,安染好象越来越难受了。‘’安染怎么了?‘’凯帝姑姑和劳伦都被颠簸的车子弄醒了,安染的脖子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爬来爬去的,她的肩膀频繁地去抖动起来。方向盘好象握不住了。 ‘’啊。‘’忽然,安染痛苦地尖叫一声,随后用手去捂巨痛的脖子。方向盘失去了操控,车子像喝醉酒一般剧烈摇晃起来,还好秦子歌反应快,飞速握住方向盘控制了车子,车子在几下不稳的大拐弯后终于停了下来。车门开了,安染‘’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两只沾了鲜血的手捂着正在流血的颈侧,痛苦得打滚。‘’安染。‘’夏雨童跑下车来,慌忙扶起安染的头:‘’怎么了啊,什么东西啊。‘’,秦子歌和姑姑也冲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挪开安染捂在脖子上的手,只件安染痛得发抖的伤口旁边,一只白色的小虫子正在爬来爬去。‘’安染,还疼吗.......唉,这是......''''秦子歌用手把那个白色的小东西抓起来,它纺锤型的臃肿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动弹,‘’这什么啊。‘’夏雨童看到这么丑的东西也皱起了眉头。‘’停。‘’姑姑看着它冲雨童一摆手。直直地注视那个小虫子。捏住它的背把它放到眼前观察:‘’这是冰蛾的幼虫,太好了。这能,这能说明:咱们离那个墓穴不远了啊。‘’姑姑忽然很兴奋的样子,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 夏雨童为安染的伤口消完毒,用创可帖仔细地帖好,秦子歌一直在旁边盯着,好象夏雨童让安染疼一下都不行。夏雨童5一边消毒一边不满地瞪着秦子歌。安染好象有些虚脱,,刚刚摔了一下很疲惫,夏雨童把她扶到后座,自己走到驾驶座前。 “哎,你干嘛啊?”秦子歌一看她这个样子立马拦在驾驶门前。“开车啊。”夏雨童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 秦子歌马上拒绝了:“不行,你……你开什么车?”夏雨童真是又疑惑又生气:“不是……不是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你是小孩子啊。‘’秦子歌不知为什么有些结巴。 ‘’什么啊,我只比安染小一岁好吗。你什么意思啊。让开。‘’夏雨童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能力了,一把把碍手碍脚的秦子歌推开了。秦子歌虽然担心死这个小丫头的车技了,但还是回到了副驾上。 深夜,车子还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凯帝姑姑正在打盹,忽然,她感觉到腿上有一个会动的但是冷冰冰的东西。一睁眼想拿掉它,却发现是一只白色的骷髅手,五只坚硬瘦削的手指正不停地动弹着。 ‘’啊----‘’一声恐惧而可怕的尖叫撕裂了黑夜寂静的空气。 第3章:骷髅人 夏雨童听到后座惶恐的尖叫声立马狠狠踩下刹车,‘’嘎吱--‘’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响起,车子再一次被暴力制止。凯帝姑姑举起手电筒‘’梆---‘’地砸在那只骷髅手上。可是那白骨头好象没有触觉一样毫无感觉,仍然死死抠进皮肉。疼得钻心,‘’啪---‘’手电筒摔到了车外。凯帝姑姑咬着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什么东西,离我姑姑远一些。‘’被吵醒的劳伦抄起钉针刺了下去,可是根本没有什么用。‘’这怎么办?姑姑......姑姑。‘’夏雨童看到白骨已经嵌入姑姑的腿,被吓得哭了起来。秦子歌跑过去,死死攥住枯瘦的手腕,想要用蛮力扯下来,可它却像打了钉子一样牢固得铁打不动。 ‘’这......这是什么啊你别碰我姑姑啊,不许碰她。‘’夏雨童哭得急得直跺脚,可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是......是骷髅人。‘’后座边穿来微弱的声音,疲惫不堪的安染吃力地举起手颤颤巍巍指向车门:‘’有骷髅人......快去,后面一定有骷髅人......'' 对,这才是问题所在。 秦子歌在黑暗中摸索到手电筒,飞快地一边冲到车门前一边打开白光,只见车子的后备箱上,真的爬着一个彻头彻尾由白骨组成的骷髅人,白骨组成的又瘦又长的四肢竟然牢牢扣住后备箱,那只手伸入开着的窗户。秦子歌仿佛知道什么也没有用,一把扔掉手电筒,肩膀撞在硬邦邦的后备箱上,死死揽住它麻竿般的‘’腰‘’,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骷髅人牢固的四肢立马失去了抓力,巨大的力量使它随着秦子歌一起飞了出去,‘’咕咚---‘’秦子歌摔倒时垫在了它身上,一起身,身下的骷髅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应该是‘’死‘’了。‘’应该没事了。‘’秦子歌拣起手电筒,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堆白骨,向车子走去。 ‘’子歌,没事吧。‘’凯帝姑姑问。秦子歌揉揉受伤的肩膀:‘’小事情,姑姑你腿没事就行。‘’他一回头,忽然夏雨童猛地扑进他怀里,秦子歌忍不住向后打了个趔趄,她大大的眼睛里全都是惊恐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抽泣着:‘’那是.......那是什么啊......都是人的骨头对吧......'''' ''''没有啊,没有那么可怕,现在已经走了。不要哭,这么点小事也哭啊。‘’秦子歌看上去是在责怪她胆小,可是还是用手臂轻轻揽住她,疲惫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可怜。因为夏雨童就是这么胆小,她很怕没有人保护的。 ”对了安染,你是怎么知道骷髅人的事情的?“秦子歌问安染。 “以前......我看过一本书,有一种......生活在上古时期的昆虫,被人类发现可是......惨遭变异,它们变成了......会吸食人血把全身......都吸干的变异种,被吸的人全身都会......剧烈萎缩,最后只剩下白骨,变成......变成刚才那样的骷髅人......而且,而且这些虫子还会钻入骨髓,控制白骨......所以这些骷髅人......就可以运动甚至伤害其他生物和人了......'''' ''''对,的确是这样,你们有没有发现,刚刚的骷髅人四肢运动一点也不协调,它们没有固定的意念组织,全是虫子在里面控制,刚刚骨头碎裂了,虫子肯定现在已经跑出来去找新的食物,找新的白骨了。”凯帝姑姑说。 ’‘那......那咱们就快走吧,我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看见骷髅人了,搞不好.....别给它们当晚饭了。“夏雨童擦了擦眼泪。走到驾驶座前,发动汽车。忽然,后座又传来安染的虚弱的声音:‘’快......快关窗,骷髅人又来了......''''夏雨童往外面看,吓破了胆子。这哪里是一个骷髅人啊,前面一片惨白的影子,无数骷髅人正在摇摇晃晃走过来。夏雨童吓得手脚失去了行动力,还好秦子歌快速按下了关窗,窗子‘’沙沙‘’都关了。 ‘’快开车,快走。往悬崖走。‘’姑姑在后面喊着。夏雨童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挂档,汽车向悬崖冲去。 忽然,一道惨白的影子飞入夏雨童的视线,一只骷髅人扑了过来压在前窗玻璃上,夏雨童的视线转眼被几根巨大的白骨占领,夏雨童的脸瞬间惨白,‘’啊---‘’地尖叫起来,方向盘失去了操控。 ‘’雨童,别急,抓住方向盘,看前面。‘’凯帝姑姑在后面喊着:‘’别怕,看前面,别低头。‘’夏雨童全身都在发抖,白色骷髅人空洞的眼睛射出恐怖的光,四肢还不停地抓挠着玻璃。‘’加油......雨童,用贯力......把它甩出去......甩出去。‘’安染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雨童,不要低头,你可以。‘’秦子歌紧紧抓住她满是冷汗的右手。眼看车子就要冲下悬崖,夏雨童咬紧了‘’咔咔‘’打架的牙,用尽全部力气一个大转弯,白色骷髅人在巨大的贯力下飞了出去。 车子停下了。夏雨童的手脚冰凉,眼光冰冷。软绵绵地趴倒在方向盘上。 ‘’雨童,雨童。‘’秦子歌在一旁推桑她,眼睛直钩钩地看着前方。夏雨童疲惫地一抬头,发现情况好象更糟了...... 第4章:不是终点 夏雨童惊谔地愣住了,双手不安惶恐地颤抖起来。 一切都没有结束。 ‘’当----‘’忽然,汽车剧烈地摇晃起来,‘’啊--‘’车里的五个人都被摇晃汽车甩到一侧,‘’咕咚--‘’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汽车翻了个身,夏雨童从驾驶座摔到了后座,压在凯帝姑姑身上。‘’糟了,它们,它们要把我们推下去。‘’死死搂住驾驶座的秦子歌喊着。四个人歪倒在后座,安染紧紧把小劳伦护在怀里。秦子歌吃力地转过脖子去看窗外的情况,忽然脸色苍白,惊谔地大喊:‘’快抓住什么东西,抓牢了啊。‘’夏雨童把两只手扣在旁边的扶手上。猛地,车子向右侧歪斜,往左翻了个身,穿过悬崖向外面跌了下去。 ‘’不要----‘’车厢里传出恐怖的叫声。 也许到了最后关头,秦子歌仿佛用尽全部力气拍向手动刹车,在汽车的第三个轮子掉下去之前,最后一个轮胎‘’孜孜‘’发出剧烈的摩擦声,牢牢抓住了悬崖边的地面,整个车子悬在半空中。 大家都慢慢地喘息起来,秦子歌僵硬的手指缓缓松开手刹:‘’大家抓住啊......车子暂时,不会掉下去,一定抓牢。‘’凯帝姑姑和安染吃力地爬上汽车的一侧,站靠在一侧的棱上面。安染爬上后,一只手抓住劳伦的手。可是忽然,劳伦没有抓住,悬在半空中的身体猛然坠落。‘’劳伦。‘’安染的瞳仁急剧缩小。‘’嘣--‘’劳伦的身体撞在车最底部的车门上,疼得打起滚来。‘’胳膊别动,不要动。‘’上面传来秦子歌沙哑的声音。可是已经晚了,劳伦痛得胳膊不经意戳到了车门扶手,车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劳伦的身体随着车门的脱落朝深渊跌下去。幸好马上劳伦双手死死抓住车门扶手,好象在抓救命稻草,车厢里的东西都掉入了深渊,劳伦摇摇晃晃悬在半空中,白嫩的手心里渗出殷红的血迹。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悬崖上传来‘’咕咚“的声音,秦子歌惊慌地仰起头,骷髅人应该是走了,可是那只轮子好象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了。”雨童,雨童。“秦子歌吃力地弯下脖子,对下面的夏雨童说:”后备箱,有绳子,你.......你把车门打开。姑姑,安染,你们想办法爬到,到后座上去,让雨童,爬到,爬到后备箱那去拿绳子。‘’姑姑和安染立马照着作了。可夏雨童一看见悬崖就被吓破了胆子,她?她去拿绳子?她又哭了:“我不要,我会摔死的......'''' ''''你一定要。”是姑姑的声音:“因为你做得到,况且只有你做得到,你学过攀岩,睁开眼睛。”姑姑的声音在风中更加摇曳不定,可是充满了力量。 可是,可是,她夏雨童从来没有做成过一件事。她无论什么时候,不是失败就是被人笑话啊。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岂不是更不靠谱了吗?夏雨童紧紧闭着眼睛,时间一秒一秒流失。 ’‘咕咚--’‘车子剧烈摇晃起来,很明显手动刹车已经坚持不住了。’‘秦子歌仿佛虚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夏雨童,你忘记你和我说的话了吗?做什么事情,都要坚持......坚持到最后一刻,你不可以服软,这只是个悬崖,没有什么的。”秦子歌的话开始断断续续了,看来是坚持不住了。 ’‘姐姐,根本没有那么吓人,你睁开眼睛,不用害怕。“劳伦也在下面哑着嗓子喊。 怎么办?怎么办?风一阵阵钻进脊梁骨,时间一秒一秒流失,可是,可是她还是无法战胜自己,那个悬崖,简直是人间和鬼门关相连的地狱。 夏雨童,拜托......拜托啊,你很棒,你真的做得到,你还犹豫什么啊,快啊,快啊......心里的时间仿佛更慢。 忽然,夏雨童一个转身,扣动左车门的把手,车门打开,呼呼的冷风灌了进来。夏雨童死死咬着牙齿,顶着透心凉的冷风,爬在车身上一步一步挪着双脚。悬崖真高啊,稍微一不留神就会坠下去,夏雨童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般紧张,可是她还是一步,一步,再一步,靠近了后备箱,马上就要碰到箱门了,快到了,马上就好了......夏雨童紧张地喘息着。可忽然,前窗上一块巨大的碎裂玻璃冲夏雨童落了下来。’‘抓住,不要放手。’‘姑姑大喊。”啊---“夏雨童一急,整个身子紧紧靠在车身上。’‘喀嚓---”玻璃砸在脊背上,划出一道血口子,之后碎成了几块,坠下悬崖。 夏雨童忍着痛苦,咬紧牙齿,径直把手缓缓伸向那捆绳子...... “乒乓-----”一只钩子从悬崖下飞上来,扎进了土层。随后,一只手抓住了悬崖的边缘,秦子歌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爬上来了,接着安染,雨童,劳伦,姑姑......都上来了,秦子歌看着悬崖边已经十分静谧的夜色,虚惊已经过去了,他们已经得救了。 大家都虚脱地倒在地上,夏雨童又哭了,无声地流着眼泪,看着这个仿佛黑洞一样没有底的悬崖。风带来了“沙沙”的声音。 “这一切都没有结束,对吗?”夏雨童对着悬崖说。 是正确的,因为悬崖根本不是终点,而是因为,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 第5章:胆小鬼 夜真黑啊。悬崖上面的星空早已经被云盖住了,由于是荒山野岭四周没有一丝光亮。秦子歌站在悬崖边满脸愁容地环视对面黑得不见底的夜景,风吹起他的头发,灌入他宽松的外衣。‘’同志们,现在我们怎么办啊?车是彻底没有了,咱们现在是回也回不去,走也没法走。“的确,车刚刚已经‘’壮烈牺牲‘’了,‘’遗物‘’也就是一捆绳子。 夏雨童还是一直在哭,抽泣声一声一声隐没在‘’沙沙‘’的风里。劳伦呆在凯帝姑姑怀里取暖,安染也轻轻地叹着气。 还能怎么办啊...... 没掉下去摔死,不也得喝西北风吗?简直是比刚刚一下子把脑壳摔烂还惨。夏雨童冰凉的身上还全是鸡皮疙瘩,周围寂静得真可怕,好象心里也开始吹冷风了呢。 ‘’喂,别懈气啊同志们,咱们得活下去啊。‘’依偎在姑姑怀里的劳伦说话了,可是大家都听不进去。就那么沉默着,好象在等待什么必然发生的事情一样。 ‘’总之啊,咱们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秦子歌背对着大家说。‘’那那......那你有什么办法啊?''''夏雨童的嗓子哽咽极了。秦子歌转过身来:‘’去找那个村子啊。‘’他一边说一边把外衣脱下来批在冻得哆哆嗦嗦的夏雨童身上,:‘’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咱们活下去了吧。‘’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是唯一的出路啊。 ‘’是啊咱们都不要发呆了,得想办法活下去啊。‘’安染在一边说:‘’我来的时候看了地图,那个村子离这儿大约二里地,以咱们现在的体力坚持一下可以做到,只是地图掉下去了,就是怕迷路......''''凯帝姑姑看了一下天空:‘’你们看,北斗七星现在挺清楚的,北极星就在那里,用它引路不会有错的。‘’‘’我再去看看手电筒能不能用.....''''劳伦也跑走了. 可是夏雨童就绻着身子坐在那里,肩膀颤抖着。一声不吭。 ‘’雨童,你没事吧。‘’姑姑知道她还没有从虚惊里醒过来,一边看星空一边拍拍她的肩。‘’雨童?没事吧。‘’安染弯下腰来。‘’我......我不想再走了。‘’安染有些惊讶,愣住了。”这条路这么凶险,你们不觉得我们已经没有活着的的可能了吗?“夏雨童抬起头,眼睛里一层亮晶晶的泪水。安染摸摸这个胆小的孩子的头:”雨童,我们不可以放弃啊,就这么放弃了吗?“ 夏雨童低下头,她不是也想活下去吗?谁不想活着?可是...... ”唉,你行不行啊,劳伦都没怕。“秦子歌又在冲她喊了。夏雨童一回头,的确,劳伦都在那仔细地修手电筒,她真是胆小啊......夏雨童擦了擦眼睛:”好了好了,我起来还不行吗?“秦子歌又忙碌地在地面上画出简要地图。他帅气的头发,背影都被夏雨童看在眼里,每一次,都是这个男孩在鼓励像胆小鬼一样的自己。 ....... ”好了。“说凯帝姑姑是跑龙套的真是错了,劳伦打开手电筒遗照,地上是一幅根据北极星画成的大概地图。 ”你们看,咱们现在在那个村子的东南方向,顺着盘山道的方向是万无一失的。子歌。带路。“夏雨童搓搓冰凉的双手,和姑姑他们在手电筒的指引下,走向已经隐没在黑夜中的冰蛾之村...... 第6章:荒村鬼事 ‘’咕咚----‘’虚脱到极点的夏雨童忽然往前大打了一个酿跄,一头栽倒在地上。‘’雨童,雨童?‘’只能隐约听到秦子歌在叫唤她,天啊,这是怎么了?夏雨童用手臂支撑自己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自己的体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倦意袭来,夏雨童听着大家的声音越来越远,视线还是一片黑夜,她已经昏了过去....... ....... 好远好远,夏雨童迷迷糊糊听到似乎是山雀在叫的声音,仔细一听,是人说话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现在还没醒。” “姑姑你先别着急,刚刚他们说她只是虚脱了,会醒的。” “这孩子是遭了罪了。” 这是安染和姑姑的声音。夏雨童再熟悉不过,可是她现在一点也动不了,连手指动弹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睁开眼,哎呀头真是痛极了。自己是摔了一下吗?刚刚是在哪儿来着?手能动了吗? 等等,这是......哪里? 迷糊的视线里是一片矮矮的,用麻草和木横梁整齐地搭成的“天花板”,一丝带着尘灰尘的光束照射进来,这里是医院吗?医院......是这个样子的吗?夏雨童的视线终于慢慢清晰了,很明显自己躺在农村小屋的炕上,可不是?身下还是热的。 “唉姑姑,雨童醒了。”安染兴奋地喊起来。一阵脚步声传来:“真的吗?我去烧热水......“ 安染弯下身子摸她的额头:”终于醒了,还好没有发烧。。‘’她又接着说:“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要急死了。”真的。安染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劳伦他们呢?”夏雨童不太清晰地问。‘’他们在那屋休息呢,子歌是累了,昨天半夜一边照顾你一边就睡着了......'''' 姑姑端着热水进来了。刚想倒水就有一个农民打扮的人掀开帘子走进来:‘’村长找你们。‘’姑姑答应了一声,‘’雨童你先好好休息啊。‘’好象是什么急事吧,姑姑和安染都匆忙得出门了。外面的太阳越来越浓烈,现在应该是正午了,可是夏雨童的脸颊被照得通红却越来越没意思。‘’我想听劳伦给我讲的笑话了......‘’无聊的夏雨童终于没有克制好奇心,翻开被子批上外套,走到外屋,并没有别的房间了,看来劳伦他们并不在这个房子里,我还是出去看看吧。夏雨童掀开门帘子,刺眼的日光直射双目。‘’劳伦?劳伦?‘’一边用手挡着阳光一边喊着劳伦的名字。眼前是一片安静的小菜园,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吗?“不知道姑姑和安染去哪里了,这方圆几里好象都没有人的样子,几棵柳树和绿色植物到处都是。夏雨童就这么走在”乡村的小路上“不一会就厌烦得不想走了,两边换成了漂亮的油菜花田,”讨厌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夏雨童不高兴极了。”唉?那是什么地方?“正抱怨着,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夏雨童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向前看着。不一会又慢慢地往前走,只是脚步轻了很多。走到小巷口,夏雨童往里面一看,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别看外面阳光明媚,巷子里面十分阴暗,两边的院墙都特别高,几乎看不到尽头在哪里。夏雨童的心跳加快起来。 要进去看看吗?我本来胆子就小......夏雨童踌躇在巷口,还是进去吧,没有什么可怕的,也许姑姑就是在那边呢。想到这里,夏雨童踏了进去。 巷子里真静啊,夏雨童的脚步十分清晰,只是黑暗的地方都是那么冷,风钻进巷子,钻进夏雨童的脖子里,这种气息怎么这么......吓人呢。夏雨童就一步一步往前走,前面黑得看不见尽头在哪里,夏雨童微微转过身,走过的地方也都被黑暗埋没了。夏雨童冰凉的手互相取着暖,继续往前走。 忽然,夏雨童的肩膀被吓得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弯下腰仔细看着,前面好象隐隐约约有一个看不清什么样子的,很小很小的黑色影子,也在冲着她走过来,身材像她一样瘦小,在阴暗的视线里慢慢变大,夏雨童不禁停下了脚步,没想到那个人也不走了。夏雨童的喘息有些害怕,但还是声音颤颤地唤她:”请问,有没有......看见,我姑姑。“ ”呼---’‘地刮来一阵风,吹向巷子的另一头,黑色影子变得更加单薄虚幻,好象不存在一样。夏雨童没有听见答话,只有风在”沙沙“说话。夏雨童继续往前走,那个人也开始走。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小,可是夏雨童的心早就被这静谧的气氛吓到了,不一会又停下不走了,感觉脚步有点犹豫。”请问......“她又轻轻地说。墙很高,声音格外明显还有空灵的回音在回响。只是那个人仿佛听不到她说话一样,任由风吹动她的衣服。夏雨童连喘气都不敢了。直直地观察那个人的动静,”咯吱---“夏雨童的心一紧,一抬头,一块黑糊糊的东西直冲她的脑袋坠了下来。精神已经吓傻了的夏雨童。”啊--“地叫了一声,一个转身往回跑。可是越怕越来事,夏雨童正手脚冰凉地跑。一个冰凉的东西坠压在她的肩膀上,夏雨童瞬间像块木头一样顿停了,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那分明就是一只手啊...... 夏雨童嘴唇惨白,好象死了一般一动不动。”滴答--“一滴冷汗掉了下去。 ...... ”胆子果然小,这样就害怕了?“忽然一股热的喘气从后面传来,肩上的手也不见了,夏雨童的心”咯噔“一下,熟悉的毒舌的语气,接着,秦子歌那副气死人不长命的面孔从后面闪出来。 ”你......你你......“怒火直冲夏雨童冰凉的身体烧上来,只是她刚刚真是吓死了,全身都冷得麻木,没有缓过来呢。”喂,吓到了啊,只是镜子,没有什么人影,自己吓自己......''''秦子歌走过去把刚才吓得夏雨童半死的软镜子摘下来。就搭在高高的房梁上。“秦子歌你......''''夏雨童终于说得出话了:”你过分。“说完转身就走。”哎哎,生气了?“秦子歌追过来挡在她身前,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吓得不得了的小丫头,他又开始笑了。”笑什么?“夏雨童气愤地捶了一下他烂着自己的手臂。”我笑你......咳咳......''''忽然,秦子歌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夏雨童有些意外,立马去拍他的后背,有些诧异:”你......这是怎么了啊?呛到了?“他抬起头,夏雨童忽然发现秦子歌的气色变得这么糟糕,他的样子真是虚弱级了。 ”没关系,有点累。‘’秦子歌摆摆手,冲夏雨童送来平常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个笑。 第7章:回忆(1) “咳咳-----” 走到半路,夏雨童的背后又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她一回头,就看见秦子歌已经跪在地上,一之颤抖的手抓着旁边的葡萄藤,低头吃力地喘息着,样子糟糕极了。 “子歌?”夏雨童看到往日毒舌活泼的我秦子歌这般虚弱的样子不禁吃惊:“喂,你没事儿吧。”她有些担心,刚才他就一直在咳嗽,还流了虚汗,一点也不同于往常。“你不会有事情吧。”夏雨童停止在原地不敢动。忽然,秦子歌像截木头一般栽倒在地,双眼紧闭缩成一团,好象昏迷了一样。夏雨童心一紧,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把秦子歌的肩膀抱在怀里,他脸色苍白如纸,像个死人一般毫无生气,只是微弱地呼吸着。‘’喂喂,你不会吧。子歌。‘’夏雨童着急地摇晃着,可是秦子歌真的像死了一般,夏雨童从来没有见到过秦子歌这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秦子歌就是无时无刻在欺负她。 可是这个家伙是怎么了?他刚刚还好好的啊......怎么会这样。 “姑......姑姑。凯帝姑姑你在哪里啊?安染姐姐......''''夏雨童第一个反映就是赶紧喊人,可是姑姑它们到底上哪了?夏雨童一边喊一边就快哭出来了。”你们快来啊,再不来就出人命了啊。“夏雨童的嗓子不一会就哑了,她的声音半空中一遍遍响,就是没有回音。 秦子歌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夏雨童这副担心的样子,苍白的脸上不知怎的更加忧愁了。他假装大笑起来:“你这个小笨蛋,又被我骗了吧。哈哈哈......”他每心没肺地跳起来,夏雨童带着满脸疑惑的泪水愣住了:他......竟然还是在骗我?一种被哄骗的心理让夏雨童顿时跳起来怒喝:“你......秦子歌你真是过分,差劲。”就气鼓鼓地跑走了。 可是背后的秦子歌却没有了往日逗她玩的笑容。而是虚弱的忧愁,他摸摸胸口,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快到头了?唉......要是能带这个小家伙一起走就好了啊......''''看着夏雨童的背影他只有叹气。 ...... ‘’姑姑,姑姑。‘’夏雨童带着满肚子被捉弄的气愤跑回小屋,‘’咯吱---‘’门一开,可是屋子里还是空空如也。夏雨童惊呆了:姑姑她们,竟然还没有回来? ‘’去哪里了啊?“夏雨童嘟嘟囔囔地很是疑惑。 ‘’雨童?我......我想告诉你一个事情......''''秦子歌进门的时候还捂着胸口,好象很痛苦:“其实我刚才......''''‘’秦子歌你能不能别闹了啊,好玩吗?姑姑她们都不见了,我要去找她。‘’夏雨童皱着眉头大喊,从秦子歌旁边跑过去。刚才真是被他气坏了。夏雨童跑到门口突然停住了,但是没有转身:”对了安染也和姑姑在一起呢,你赶紧去找找她吧。‘’秦子歌从来没有听过夏雨童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也愣在了原地,夏雨童跑出去了。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冰凉从来都没有过的冰凉。 ‘’姑姑,姑姑。‘’夏雨童跑到户外大喊,在小路上一边跑一边还在大喊着,‘’你这么喊没有用,她们不在这儿,咱们去那边找......''''秦子歌拉住她的手腕就要走。‘’神经病。‘’夏雨童一把扯开他的手:“别再跟着我。爱上哪上哪吧。‘’夏雨童一转身,跑进了刚才的巷子。 夏雨童”嗵嗵‘’跑着,一边暗自不服气:秦子歌,真是过分,同时也努力消气,对啊,他就是这个样子,他什么样子跟自己又没有关系。 ‘’见怪......''''夏雨童歪着嘴巴一想秦子歌那样子就生气。 这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道亮光,在黑色的巷子里格外耀眼,夏雨童一慌:刚才一着急竟然忘记这里是“鬼”巷子了,就这么跑进来了。夏雨童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跑到巷子头了,同时顺着光亮一看,外面还是一片村庄的景色,绿油油的蔬菜,低矮的房屋,这不还是村庄嘛。 对了。“姑姑,姑姑。‘’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找姑姑她们啊。‘’姑姑,姑姑。‘’夏雨童还是一边走一边喊。‘’笃笃--‘’旁边只有木棍拄地的声音。夏雨童疑惑地转过头只是什么也没有。继续往前走旁边又有了这个声音,夏雨童再一转头吓得一哆嗦,一张苍老无神的脸就在自己面前:......有事吗?“ ‘’爷......爷爷,请问......有没有看到我姑姑?“夏雨童有点吃惊,眼前这个老人拄着粗拐杖,已经是满头白发,一开口的称呼就是......爷爷。 老人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女孩,很久才回答:”......你说那俩姑娘吧。‘’他挥挥手:“上饲养田考察啦。‘’ 夏雨童看看这个老人严肃的面孔,过了一会,眨了眨眼睛轻声发问:”您是村长吧。‘’ ‘’是啊。‘’他的表情真是太严肃了,都能冷死半个人。 ‘’那......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村子有什么秘密吗?“夏雨童的声音小极了。充满了好奇和神秘感。 ‘’你知道有什么用啊?”村长的话好象十分意味深长的样子。但是夏雨童一直好奇地看着他的白胡子,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一直好象能等到一样等着他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人长长地叹着气,随后转身向不远的椅子走去,夏雨童紧紧跟在身后。‘’......来,你坐下。‘’他坐下来指着自己身边。夏雨童立马坐下了,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我就和你说说吧了......‘’老村长一直看着远处,不停地有风吹起他的白胡子:“二十年前,我本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但是一切都因为那件事情而变得不同了啊......'''' 第8章:回忆(2) ‘’二十年前,我本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但是一切都因为那件事情而变得不同......‘’ 从小,我就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虽然生活在如此偏远的村庄,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我年轻的大脑里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生物,生活在村子里的人总是可以看到我背着小竹筐,拿着小铲子,小网兜,把各种没有见过的动物,植物带回家去观察饲养。除了劳动时间,我的乐趣就是跑到小山上寻找这些如此有趣的东西。 那时侯真是快乐极了。 我18岁那一年,在山坡上发现一只翅膀晶莹剔透,呈冰蓝色的蛾子,只是它气息奄奄,好象快要不行了。我小心翼翼的地把它捧在手里,还带回家去利用以前发现的常识照顾它,它墁墁恢复了,开始在屋子里飞来飞去的,有一天晚上,它开始窗子前面撞来撞去,我来到窗前,提起灯,竟然惊奇地发现:窗子外面,包括院子里面,竟然全都是这种冰蛾在飞舞着。我把自己收留的那只也放了出去,它们就这样在我们的小村庄生存下来,每天,最常见的画面就是许多小孩在追这些美丽的蛾子。我竟然惊奇地发现:自从这些蛾子在村子里定居,村里的老人竟然都变得十分健康,连那种马上就要走到头的老人,气色也变好了,他们都令人惊讶地变得很健康。村子里的人生病的频率也低了很多,这太奇怪了。 不过,蛾子的到来给我们的生活添加了不少快乐和色彩。从村子外出的村民出门后把这种蛾子带到城市,很多著名的科学家也逐渐了解了这个新奇的品种。 可是几个月后,一个如惊天霹雳的噩耗忽然打破了我宁静的生活,我在外打工的父亲,因为贪图钱财而把一个富豪堵在胡同里杀了,尸体丢在护城河里。不久之后,他的脑袋上套着黑色头套,也倒在警察的枪口下。这件事情惊动了整个村庄。他被枪毙之前,我搀扶着几天前神经分裂的我妈,去看我爸。透过窗玻璃看着颓废的父亲麻木的脸色,我的眼泪落在玻璃窗上,我又怕,又恨,没有他我和我妈该怎么活?贪婪让我失去了父亲。把重担都压在我身上。 从此,我懂得了什么叫做贪婪,我也下定决心永远不做贪婪的人。 没过多久,活了98岁的老村长去世,我成为了新的村长,那段时间,我真的长大了很多。那一年我刚好20岁。 时间过得特别快,我也有了很多成长,我经常走出山里去外面的城市,去那里买关于生物学的书籍,利用我以前看书认识的字学习,城市里的人知道我就是那个发现冰蛾的村子的村长,都对我刮目相看。 我一直以为,冰蛾为我带来的是无限的荣誉和自豪感,但是这种感觉在我30岁那年改变了。 30岁的我已经是昆虫生物学的学者了,这时候几个科学家来到了我们的村庄。他们带着很多专业的研究仪器,还有压缩饲养仓,还有满满一背包的未知植物的种子。 ‘’那是什么植物啊?“夏雨童一边听着一边问,只是老村长并不回答她,还是闭着眼睛讲着他的故事。 他们提来一个精致的金属箱子,里面一打一打红色的钞票看得人发晕,他们说:如果我愿意和他们合作,让他们在这里建立长久的饲养基地,他们愿意给我很高的报酬。刚开始我并没有预料,把这么优秀的品种更好地利用,是每一个爱好生物的人的梦想啊。 再说,金钱的颜色迷扰着我。人怎么能抵得过那么多钱的诱惑啊,于是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太好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们友好地和我握手。 这之后,在村里就再也看不见冰蛾的影子了,他们把所有的蛾子都关在他们在村里建设的人工饲养场,还有一大片饲养田,里面种上了那种古怪的植物。村里没有冰蛾飞来飞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苋科的灰色植物,冰蛾食用后,会像发疯一样分泌黏液,这种黏液中有一种有抗衰老的激素,功效特别大,每个月,都会有人从城市里来,带走很多黏液。他们在这里扎根了,开始大量饲养冰蛾,只是从来都没有把它们放出来过,仅仅关在实验箱里面。 随着养殖规模的扩大,那种名叫灰蕨的植物也开始疯狂生长,刚开始只有饲养田里面有,没过多久,种子就飘到了外面,村庄里也有了这种植物。后来,越来越多,多得都不可控制了。每次我下山去城里,往小村子望,就是一片的灰突突。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金钱像流水一般向我涌来,村子也富裕多了,只是我的心里好象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有一天,他们突然告诉我,他们要清理村子里的植物和各种农作物,全部用来种植灰蕨。我当然不答应,尽管他们拿出更多的钱给我也不可能,这件事情绝对不行,我也有原则,我的村民都是靠劳动吃饭的,他们绝对不是那种一心想拿钱的人,连地都不种了,像什么话呀?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已经没有什么控制的权利了,当时他们竟然无奈地对我说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养殖范围太大,数量过多,灰蕨的产量跟不上,冰蛾也没有足够的食物来供应黏液的生产。为了科学还是要献身一下的。他无奈地拍着我的肩,我带着一万个不放心,勉强答应了。心里真是愁得要命。于是,那种日子开始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村里的田地都被装上了保护罩,都变成了灰突突的蕨田。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我后悔了,那种生物本就该自由自在的啊。现在我都对它们干了什么? 唉...... 更可怕的是,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9章:回忆(3) 有一天,我来到人工饲养房,看到他们正在对几只蛾子注射用灰蕨做成的汁液和营养药水,很久不见它们了,竟然完全变了样子:体形这么大,身体却像巨大的破损的风筝一样翅膀也没有那么光泽了,而且它们失去了飞行的空间,像疯掉了一样往玻璃饲养槽上面乱撞,完全就是另一个样子啊。 是在加强它们分泌黏液的能力吗?我问,他们点点头。 我离开饲养仓到实验室,试管里有很多收集来的黏液,晶莹剔透,像它们的翅膀一样,可我的眼睛里一遍一遍浮现的全都是那些蛾子可怜痛苦的样子。差不多......就行了,我不希望它们有多大的价值,我随口说。 可是我虚弱的请求根本没有得到科学家们的同意:冰蛾是一种如此罕见的远古生物,它的出现为人类带来了这么多价值。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和,听着他们意味深长的话语,我不知为什么甚是无奈与忧伤,却还是说不出来为什么。因为我已经变成了我最不希望变成的样子:我如此麻木了。 因为实验进入关键阶段,饲养房,实验室,种植田还有采集仓都被关闭了。村子的生活依旧平静,我也干着我自己的工作,继续学习生物知识,只是每隔那么几天我就会梦到那些蛾子,梦到它们扭曲而受尽折磨的表情,只是科学家们还在不停地提高它们分泌黏液的能力,每一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一次次成功的笑容,还有那些蛾子在玻璃束缚里胡乱撞的样子,好象就要冲出来一样......之后那一夜我就会睡不着觉。 1997年5月23日,我正在家里准备城市里的生物考评,忽然,‘’轰隆---‘’的一阵惊天响把我震得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了?打雷了?“我跑出去,往远处看去。远处实验室正在滚滚冒烟,眼看着实验室也被什么东西”咚咚--“的剧烈撞击下倒塌了。我瞬间惊慌了,急忙丢下书跑过去看情况。我越靠近越觉得地面在一阵一阵抖动,这时候迎面跑过来几个吓得跌跌撞撞的小孩,他们脸色煞白撞在我身上的也立马逃跑了。我更着急了,去仓库看情况。可是下一秒我的视线里一个庞然大物出现了,它臃肿沉重的身体,六只巨大的惊人的脚正砸在地面上一补一补移动着。我傻了,这明明就是怪物啊?我看见它的背上,还有两只好象被灰尘盖满的巨大灰蓝色翅膀。 是......是蛾子。我呆呆地愣在原地,我愣着观察着这个足足有2米高的生物,那怪物却已经像个一脚踩死十个人一样冲我来了,我摇了摇头,拔腿就往黑巷子跑。 我“呼哧呼哧--”可尽跑,一边回头看,天啊,哪里是一只?后面竟然全都是那种体形庞大的怪物啊,它们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巨人兽一样。我的脖子里全是汗,脚快跑断了。那些家伙好象对别的吓得瑟瑟发抖的村民不感兴趣,径直向我“跑”来。我一滑。“刺溜--”滑进了长达几十米的黑巷子,紧随其后的大蛾子冲了进来“咚----”脖子卡在巷子窄窄的口,离我的鼻子只有一寸远了。我的心脏快跳碎了。我的呼吸和它器官里发出的黏液味道混合在一起。我一步步慢慢往后退,它却像疯了一样拼命转动着身体,墙壁碎掉了好多块,我转身就往巷子另一头跑。 忽然,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忽然落下来堵住了前面那一点光亮,那是另一只蛾子。我猛然停在了原地,巷子一片漆黑了,两边没有一丝光亮。我猛然瘫倒在地,眼看两只蛾子都在拼命地扭动身体,墙皮一块一块碎裂着,转眼就要碰到我的脑袋了。我这辈子,算是毁在我自己发现的东西身上了,我崩溃了。 这时候,左边的冰蛾的身体忽然一阵痛苦的抽搐,接着是惊天动地的叫声,“咕咚----”软绵绵地跌倒在地。 村长,没事吧,快出来。是科学家们的声音,其中一位叫里斯的科学家受里拿着电流传导器。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可是不远处几只大蛾子正在向我们冲来,里斯一急电流传导器从手中脱落,来不及了,我们几个拔腿就跑。大蛾子穷追不舍。 往墓穴跑,往墓穴跑。我一边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墓穴的距离并不远,可是体力透支的我们怎么能够跑过巨人?蛾子几乎是在踩着我们的影子跑。每个人都在“呼哧呼哧--”地大喘气。 忽然,身后的里昂奥一个踉跄摔出几米远,蛾子一脚踩在他身上转眼就变成一个坑。我们快要断气了啊,忽然,身后的蛾子的脚一甩,紧靠在我身边的几个人像飞碟一样飞了出去,我被打得没站稳,被甩向几米以外的石头上,肩膀磕在石头上,疼得钻心。里斯还在跑,我刚想去帮忙,里斯忽然一边跑一边摸出打火机,把装满灰蕨的背包点燃了。随后,他看了看远处疼得站不起来的我,露出一种黯淡的笑容。 身后的几只大蛾字紧追不舍,眼看前面就是墓穴了,里斯的脚步忽然像被灌入油一样,如踩在风上一样快,他就在这节骨眼上脚一歪带着背包跳入了墓穴,后面的蛾子一个接着一个跳进黑暗的墓穴。不一会,“砰---”的爆炸声惊动了方圆几里,我亲眼看见墓**的地面震动得厉害,石头和沙土飞快落下,转眼,墓**已经被剧烈的爆炸封闭了。 ......... 火烧灰蕨的味道,吸引了所有蛾子走向灾难,实验室消失了,科学家的遗体也都已经安葬了。村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我有了新的认识,我也终于明白了父亲当时是怎么死的了啊。 从此,墓穴就像被封印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二十年啊,唉....... 直到那个叫夏雨辰的盗墓者的出现。 第10章:留下 ‘’好悲惨的故事啊。‘’ 老村长说话平静如流水,而且忧伤得像下雪一样。夏雨童真是被他的经历感染了。 老村长不知叹了第几口气:“我曾经以为,我做了一件可以使我骄傲一辈子的事情,可最终还是败在了贪婪这意味深长的二字上了啊......”夏雨童看见,老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黯淡高远的天空,时不时几只孤单的鸟飞过,夏雨童嘟着嘴巴,反复咀嚼他的话,可还是什么也品不出来。 “你不会明白的,年轻人。”老村长摇了摇头,拄起拐杖就站起来要走。夏雨童追了上去“那你知道我哥哥现在在哪里吗?他怎么样了?“夏雨童挽着他的手臂,呼吸和心跳都紧张起来:“他......还有活着的希望吗?“ ”还是那句话,年轻人。“老村长并不看她:”贪婪是能害死人的。‘’他还是叹着气,一句话也不说了。‘’行了,天快黑了,那俩姑娘应该已经回来了,往回走吧年轻人。‘’夏雨童停在原地,看着老村长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黄昏中。天真的快黑了,晚霞的深处传来几只鸟孤单,扭曲,酸涩的叫声。 ...... 夏雨童回到了之前的屋子,里面传来食物的香气。‘’嘎吱---‘’‘’你这孩子,跑哪里玩去了?差点丢了吧。‘’一开门就是姑姑那略微憔悴担忧的面孔。安染也在,一边埋怨夏雨童到处跑一边把食物一碗一碗往桌上端。夏雨童坐在小椅子上:“劳伦呢?” “都睡了一天了,现在这孩子体力不行,屋里呢,你去把这白糖水给他端过去。‘’夏雨童端着糖水走进屋子。劳伦正在床上休息。“姐,你刚才干吗去了?她们说找不到你呢......''''夏雨童喂他一勺白糖水:”问村长点事儿。‘’‘’问的什么?对了,哥还活着呢吗?”夏雨童把勺子在碗里搅拌着:“喝你的水,我哪知道......'''' 劳伦不再问他哥哥了,又说:”那子歌呢?他刚才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找你去了吗?” 夏雨童不禁停止了手里的搅拌,有点愣住了。 秦子歌呢?他现在在哪里? 刚刚自己生气跑出了胡同,都没管身后的秦子歌,哎呀我真是大意死了,夏雨童一拍脑袋,撩下碗就往屋外跑:刚才就是在胡同口跑的,既然没有回来肯定就是还在等了吧......“姑姑,我去找秦子歌。‘’夏雨童一边喊一边掀开门帘子。‘’对对对快去找他,这孩子又不知道上哪去了。‘’夏雨童一边跑一边回忆自己刚才和他说的气话,哎呀我真是大意,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秦子歌不生气才怪呢,这会儿上哪找去?夏雨童跑到巷子口停下来‘’呼哧呼哧‘’大喘气,可是别说秦子歌,连个人都没有。眼前漆黑一片,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人呢啊? ‘’你这家伙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夏雨童紧张起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快出来。‘’夏雨童朝着寂静的空气喊着,可是她除了自己的回音以外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风,‘’呼呼--‘’钻入骨髓,夏雨童冻得把身体缩进衣服,一边往前走一边喊:“秦子歌,你在哪呢?”四面黑得可怕,只有各家昏暗的灯有一点光亮,村子像死了一般。 完了,这家伙,不会......真生气了吧? 更何况秦子歌刚才好象很难受的样子,一直捂着胸口,他会不会已经....... 夏雨童紧张得开始胡思乱想了,她甚至想到秦子歌可能已经晕倒在村子某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了。夏雨童在一长乘凉椅上坐下来,蜷缩着身子,一边担心地看四周一边回想自己刚才那么过分的话...... ''''秦子歌你真是过分,差劲。‘’ ‘’你别闹了行不行,有意思吗?“ ...........秦子歌,真的生我气了吗? 天越来越黑了,夏雨童的心也哆哆嗦嗦的甚是可怕,她搓了搓冻僵了的双手,看了看远处已经黑下来的地平线,“哎,秦子歌,你跑到哪里去了啊,快点出来啊……”夏雨童的声音有些颤抖,用手臂抱住瑟瑟发抖的肩膀,前面的房屋已经沉浸在一片黑色中了,虚幻的影子十分恐怖,夏雨童根本看不清脚下是什么东西,前面的草丛“窸窸窣窣”响了起来,“秦子歌?”夏雨童缩进了衣服,“沙沙”踏着脚下的草丛,往角落走去。“喂,你在不在啊?”夏雨童的心一点一点缩紧,离黑漆漆的草丛越来越近。“哎呀——”夏雨童脚下一绊,错不及防往黑漆漆的地面扑过去,一股力量拖住了她的腰:“小妖精,还是让我看到你出丑的样子了吧……” 秦……秦子歌? 夏雨童缓缓站稳,秦子歌就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肩膀,他的脸冻得那么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还是那么一副毒舌的表情,夏雨童举起小拳头冲他挥去,被他有力地握住:“哎你干嘛啊小妖精,还在生气吗?不带的啊。”秦子歌一边抓住她的拳头到处躲一边吃惊地说。 夏雨童的牙齿咬的紧紧的,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泪水,秦子歌看她的样子慢慢放下她的手:“怎么了啊?冻着了?”夏雨童的头低下来,她又冷,又怕,她看惯秦子歌毒舌的样子了,也不想失去,虽然不属于自己。 秦子歌看她瑟瑟发抖就紧紧揽住她的肩膀,可是她瘦的可怜,冻红的双手不安地搓来搓去,秦子歌握住她的手为她呼暖气,只是他的气息也是那么凉,好像身体虚弱一样。“你喘气怎么这么冷?”夏雨童抬起头,大眼睛红红的。“你关心我啊?”秦子歌看上去那么难受,还是那么毒舌。 “没意思。” 夏雨童和秦子歌慢慢走远了,可是夏雨童没有在意到秦子歌每分钟都比上一分钟衰弱,气息越来越冰凉,手心都失去了暖意…… 第11章:暗之骷髅 “日子像窗口飘入的雨, 清冷而孤独, 我从长长的时间里, 抽取爱情的丝线 像窗台上拍打着翅膀的鸟儿 等待着春天所赐予的快乐……” 夜已深,开了一条缝的窗口带来丝丝凉意,很明显临窗的安染也无法安眠所以凄美的歌声划过了寂静的空气。夏雨童努力闭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星空,忍不住地叹气,她把双臂枕在脑袋下,星星对她眨着眼睛。“你现在在哪儿呢?”夏雨童自言自语,“都一个月了也不回家……”夏雨童小嘴嘟着直叹气,翻来覆去地调整睡觉的姿势,可就是没有一点点睡觉的意思:“哎呀睡不着啊睡不着。”她猛然坐起身子,看着窗外一盏一盏灯灭掉,风无声地在窗外行走,拂过门前楼梯上的黑色影子的肩膀,他好像在看什么。 夏雨童蹑手蹑脚地下床披上宽大的衣服,“嘎吱——”推门的声音显得十分打扰气氛,临屋的歌声既然停止了,开门,门外的风凉得好像没有生命,夏雨童伸过身子,声音细细地唤着:“劳伦,劳伦……” 坐在楼梯上玩小石子的劳伦回过头来,夏雨童向他轻轻地招手。他蹿起来“沙沙沙—— ”地跑了过来。 “走啊,姐带你玩去。”夏雨童轻轻地低头说:“看你这么无聊的样子。”小劳伦犹豫地咬着嘴唇,古灵精怪地瞟了屋内的姑姑。“没事儿,走。”劳伦狡猾地转了装眼珠,牵住了姐姐的手,两人出了小院子。 “姐,我真是睡不着,白天睡太多了,你可别告诉凯帝姑姑。”出了院子劳伦的声音还是小小的。夏雨童牵着他的手,谁不无聊啊,她不也是睡不着?刚才看劳伦无聊扔石头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伴,哎…… 两个人就这么漫无边际得走着,村里亮着的灯光很少了,因为爸爸说过农村人睡得早起得早。夏雨童的心口痛了一下,一想到爸爸,悲伤就会把她幼稚的心灵塞得满满的,她考大学那会,姑姑给她做了强效催眠她才暂时忘记爸爸妈妈的,所以一想起他们骨髓就疼…… “姐,前面的房子好奇怪,我想去看看。” “啊?”夏雨童回过神来,刚刚想得太入迷了。 “你说啥?”她问。劳伦的手指指像前方的小房子,开着不大亮的灯,好像没有人,门都没有锁。“去啊?看看就回去吧。”夏雨童并不想去。“回去也是睡觉你不是睡不着吗?”劳伦摇着她的手臂。接着就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就一会儿嗷。”夏雨童很不喜欢这种黑地方。 虚掩上门,里面是以暗色为主调的又小又挤的房间,除了两盏灯和一和通往下层的楼梯什么也没有。劳伦今天晚上好像特别兴奋,拉着夏雨童就往里头走,夏雨童把他拽回来:“哎呀……我不想下去。” “我相信,这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或者神秘的地下花园。”劳伦开始瞎编。但是犹豫的夏雨童立马被好奇心打败了,她抓住劳伦的手腕。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 楼梯好像是通往封闭的密室一样,往前走一步视野里就多出两盏灯,两个人的脚步“哒,哒”地很缓慢神秘。“姐,前面到头了啊。”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楼梯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洞般的黑。“那有开关。”夏雨童指指墙上的白色按钮。劳伦踮起脚来按下去。 “呼——”忽然前面亮起了灯光,映入眼帘的不是一片漆黑而变成了一间屋子。“原来是开灯用的啊……还真是图书馆。”夏雨童惊奇地指着前方。前面是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四边围满了书架,满满的都是书。“哦——”小劳伦好像惊呆了,松开,迈进屋子。夏雨童也满怀惊讶地走进来。 真是壮观啊,各种各样的书理成上百层,至少得有十万册吧,夏雨童感叹。 劳伦直接跑过去摸那些装饰品。“劳伦你别乱跑啊。”夏雨童不回头对劳伦说。可是劳伦早就好奇地这走走那看看了。夏雨童顺着书架的方向往前慢慢走,“前面还有啊。”明明不太大的屋子堆满了书真是壮观死了。 劳伦在看缸里透明的金鱼,夏雨童把手伸向能够到最高的位置也只是第四层,“真是高啊。”前面走到头了,夏雨童刚想转身离开,但是脚下被一个什么东西拌了一下。 “哎呦。”夏雨童打了个踉跄,一回头看见地上有凸起的一块。夏雨童好奇地蹲下去,抹去上面的灰尘,原来是一个按钮。“劳伦,劳伦过来一下。”夏雨童叫劳伦,可是这个小家伙早已经不知去哪玩了。夏雨童招呼了半天没反应,于是好奇地把手搭在按钮上,慢慢按了下去。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忽然,夏雨童的脚下一空,她猛然坠了下去。 “刷拉——”夏雨童感觉自己掉在一个滑梯里,腰骨摔得怪疼,可是竟然不断地往下滑,“我……要掉下去了吗”夏雨童的身体好像重量超大,一直“沙沙”往下滑。滑梯里没有灯,夏雨童简直就像掉进了没有尽头的虫洞,灰尘呛鼻子的味道起来了,夏雨童两只手不断地抓来抓去,可是什么也抓不住。“劳……劳伦!救命啊!”夏雨童的声音在颤抖。只是重力让她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滑梯里一直滑。什么也抓不住,夏雨童的冷汗出来了。 “啊呀——”夏雨童正沉浸在紧张中,忽然身体被抛了出去,整个身体脱离了滑梯,“咚——”掉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哎呦”疼的龇牙咧嘴,夏雨童爬不起来,眼前还是那么黑。 啊……疼……夏雨童哆嗦着在兜里摸出手电筒,按来开关,吃力地捂着腰爬起来,手电筒的光停在前面。一面惨白映入眼帘,是骷髅的脸!“啊——”夏雨童尖叫着全身哆嗦着跳起来,手电筒从手中脱落…… 第12章:迷失的碑谷 ‘’啪啦---‘’随着手电筒掉落在地上的响声,夏雨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面前恢复了一片往常的漆黑,夏雨童瘫软在地上‘’呼呼‘’惊悚地喘气着。潜意识一片混乱,她缓缓转动脑袋看四周的状况,一片寂静,连声音都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夏余童咽了下口水。双手缓缓支撑地面,腿哆哆嗦索重新立在地面上。 唉?不会啊。夏雨童猛然感觉到不对劲,终于清醒过来,心中暗思:刚刚是白骨骷髅人吗?它为什么不来攻击我?夏雨童重新竖起耳朵,在周围的空气中乱摸。根本没有一点骷髅人到来的情景啊。 ‘’刚刚......是什么?“夏雨童蹲下身摸索着手电筒,打开开关一照,惨白的骷髅脸再一次让夏雨童一哆嗦,可是定睛一看,暗暗的灯光照者的哪个骷髅脸根本不会动,夏雨童把手电筒往下移,发现那个骷髅脑袋根本没有身体,是嵌在一面墙壁上的啊。 夏雨童紧悬的心放松了,看来这里也有一个屋子。瞧瞧,墙上还有一扇门呢。 这是一面石头作成的墙,质地很粗糙且历史的痕迹十分明显。‘’这得........什么年头的啊?“夏雨童走过去抚摩墙壁,感受手心被凹凸不平的石头硌得难受。摸着摸着就摸到了那扇门。 等等,门? 门上那骷髅脑袋的表情一直让夏雨童来回打寒战,夏雨童用手轻轻一触。‘’吱----‘’门咧开一个小口,透过小缝依然看见里头是黑洞洞的,夏雨童的心跳声在一片黑漆漆的寂静中愈来愈明显:“咚,咚,咚......''''。半只脚已伸入门内的世界。是......地下室?酒窖?还是......夏雨童一点,一点,已经把门推开一半。里面的漆黑映入眼帘。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难闻气味传了过来。”额......什么东西啊?“夏雨童捂住鼻子慢慢往前移动脚步,按开手电筒,看到了前面依然是石头做的墙壁。只是好象很高,手电筒的光线只照到了一部分。 “这面墙好高。”手电筒的光随着夏雨童手臂的向上移动而向上照向石墙的顶端。可光线的照射仿佛没有尽头一样,这面墙怎么会这么高?夏雨童一边观察一边惊呆了。 “不......不是墙壁?是,是墓碑?”夏雨童惊讶地说了出来。她分明看到眼前的石头根本没有墙壁的宽度,仔细一看,那上面还刻有布满历史痕迹的碑文。原来如此,这是一个墓碑啊。夏雨童把手电筒的光亮调到最亮,上面的文字显现出来,也就是短短几句祷文,可是,明明就和那个悲惨的故事有关啊。夏雨童不禁感叹。布满灰尘的碑面上不大清晰地刻着这么几个字: “被遗忘的碑谷, 请将这科学家的记忆 封存万年, 让这地下的风尘土壤, 永远伴着他深邃的灵魂, 去徜徉在之后千千万万的后人之间, 贪婪失足....... -----至里斯 里斯?大科学家里斯?夏雨童的记忆里十分深刻的名字就在眼前。 夏雨童也开始回忆之前老村长所说的悲惨的故事,贪婪失足。她一遍一遍琢磨着这句话,夏雨童的手电筒离开碑文照向别的地方,忽然,她惊奇地发现,整个又高又空旷高远的地下室,竟然有好多纪念碑,都像里斯的墓碑一样高高的立在这格外高的地下宫殿。夏雨童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直仰着脑袋向上观望着,嘴唇因为嘴张了太久而干裂了。”怎么这么壮观啊?”令夏雨童更加疑惑的是:这么大的碑谷群落,竟然被遗忘了二十年?现在眼前一切的一切,在夏雨童心中都已撕开了明显的一角:古老的村庄,被遗忘的碑谷,意味深长的碑文....... 夏雨童走进碑谷群落并且穿过它们,她要继续探谜,因为这碑谷群落后面一定有更加珍贵的历史事实。 手电筒好象没有多少电了,夏雨童弯下腰把手放在冰凉的膝盖上,用手的温度暖着腿。墓室里特别冷,夏雨童的体温好象支撑不住了,脚底已经像踩着冰块一样失去了原来的体温,呼出的白气升上半空就看不见了。夏雨童搓搓双手,继续向前走。没过一会儿,手电筒的光线中又出现了一个纪念碑,夏雨童这次有些疑惑了:奇怪,刚刚的纪念碑群里不全都是纪念碑吗?这个为什么没和它们放在一起? ”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夏雨童走了过去,纪念碑慢慢在视线里放大,还是和别的纪念碑一样高啊。夏雨童仰起头想要观察这个纪念碑上的碑文,可是这个搞特殊的纪念碑上面竟然一个字也没有,连主人的名字也没有啊。夏雨童心中的谜团更深了,这个纪念碑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偏偏不和其他的放在一起?夏雨童一遍遍观察着,”哎?是门吗?”好象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出入口。夏雨童走近了,才发现这个纪念碑上真的有一个一米高左右的小“洞“(不能说门,只能说洞),夏雨童朝洞里看了看,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好象是腐朽的味道啊。夏雨童捂着鼻子,把身体探入黑得不见底的洞,手电筒的灯光继续往前面照射,前面是一条往下的楼梯。夏雨童摸摸“咚咚”跳得厉害的胸口,呼了一口气,手扶着两边的墙壁,顺着台阶慢慢往下走。 楼梯不是很长,走着走着就没有了。夏雨童的双脚踏上了灰尘更多的碑里的世界,馊臭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她端详着这个小房间,看上去很旧,好象很久没有人来了,墙上挂了一些油画,也都已经布满灰尘。“啪啦---”夏雨童一哆嗦,刚刚寂静的墙角竟然发出了声音。她把手电筒举到身子前面,一边盯着一边一步步接近黑暗的墙角。 忽然,罩在墙角墙壁上的绒布猛然被掀起,一个人的形状的东西朝夏雨童扑了过来,尸体的味道刹那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夏雨童下意识向后打了个踉跄摔倒在地,那人直直朝她坠下,夏雨童本能地举起手阻挡,“咚---”冰冷的人体砸在夏雨童的手臂上,随后跌向一边,“咚--”地掉落在地上。 夏雨童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她看到,躺在地上的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发出难闻的气味。 第13章:囚 夏雨童在黑暗中摸索到手电筒并打开,捂着鼻子慢慢弓着腰爬向刚刚那个冰冷的躯体。手电筒的光下,清晰地显现出一个包裹着破烂衣服的尸体,身体的一些部分已经腐烂,发出难闻的臭味,只是那双僵硬却睁得圆圆的眼睛吓得夏雨童一哆嗦。她把手电筒轻轻放在一边,伸出手来去摸包裹他身体的破布(其实是衣服,但是实在太破了)。‘’哗啦---‘’墙角又传来奇怪的声音,夏雨童“嗖---‘’地跳起来快速拾起手电筒,猛然照亮了黑暗的墙角。一只带着血的苍白手出现在她视线里。 ”啊-----‘’夏雨童忽然尖叫着手脚乱舞,马上像传说中的软蛋一样瘫痪在地,手电筒“骨碌骨碌‘’滚出老远。 ‘’救命啊.......救......救命啊。‘’夏雨童磕磕巴巴地喊着。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逃跑。”恩......救救我......救我......“背后竟然出现了人的呼救声,听起来虚弱极了。夏雨童一点,一点转过身,刚想再一次大叫就看见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别怕,我也是人.......'''' 他的脸又瘦削又苍白,看到手电筒的光十分不适应地禁闭上眼睛,全身都不规律地颤抖,好象已经快要断气了。他只剩薄薄一层皮勉强裹住的手一点点抬起:“救命......救命......”。夏雨童缓缓放下紧张的手,接墙角的人,慢慢地,在他身边坐下。 明明就是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大学生的模样,看他这副样子夏雨童更多的是惋惜和心疼。‘’你......有吃的东西吗?”拿人吃力地说。 夏雨童顿了一下,马上翻自己身上的口袋,拿出随身带的东西给他吃。少年忽然像疯子一样抓过那块饼干狠命往嘴里塞,好象比一只饿狼还饿十倍。夏雨童一直都十分吃惊,现在终于能说出话来了:“.......你,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啊。”夏雨童长了这么大,好象......还从来没有见过饿成......这个样子的人。“咳咳---”他吃得那么急都咳嗽了,夏雨童拍拍他的后背,但是他好象有话要说一样,夏雨童赶紧说:“你慢点吃啊,等会儿再说话。‘’ 那人狼吞虎咽地把夏雨童的食物全都吃掉了,才喘息了几下,缓缓地说:“......谢谢啊。”他好象噎到了。“不谢不谢,你......快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啊?”夏雨童看着他的样子真是着急又无奈。“......我叫林晨。你是?“”哦,夏雨童,我是来探谜的。“林晨听到”探谜“二字忽然脸色一暗:”唉,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这里的故事吧。“夏雨童愣住了:”你说什么故事......哦,你是说冰蛾吧,我听村长讲过。”林晨不知为什么听到“村长”,本来瘦削的脸色更难看了,看上去有点吓人:“还是让我讲讲,我的故事吧。”夏雨童看着他的样子微微有些吃惊,静静地听着这个少年的故事。 原来,二十年前,林晨刚刚4岁,身为科学家的林晨父亲就被选为“冰蛾项目”的参与者了。 当时父亲以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且让人大开眼界的项目,妻子也鼓励他让去参加有关这种奇特生物的科学研究项目。于是,当时年轻充满好奇心和斗志的林爸爸决定一家三口搬到这个小村子,把所有精力花在冰蛾的钻研利用中,让刚出生的儿子沾沾青山绿水的灵气。乡村的生活的确十分和谐愉快,林爸爸的工作也十分顺利,一切都和睦极了。可是到了后来,敏感的林妈妈发现,林爸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脾气也越来越闷,林妈妈一打听,才知道是冰蛾的实验出现了一个新任务:把冰蛾的价值大大提高,将黏液分泌的能力提高几倍,需要科学家日以继夜的工作与研究才可以完成。林妈妈虽然担忧林爸爸的身体可不可以承担,但是还是答应了。 于是,冰蛾的研究工作开始“强化”了,科学家加大捕捉范围,几乎把村子里所有的冰蛾都抓到了实验室里进行黏液提取,村子里再也看不见这种生物了。 林爸爸的工作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不像以前那样陪着林妈妈和小林晨了,每天,林妈妈都十分孤单了。有一天,林妈妈实在太孤单没意思,抱着林晨去了实验室。当她看见这些原本自由自在的冰蛾被人类折磨得在饲养器皿里疯狂地嘶叫,拼命地向玻璃冲撞的样子,心存善念的林妈妈终究不想相信他们竟然是如此冷漠可怕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提高冰蛾的分泌效果需要它们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实验室里的冰蛾早已失去了自由的本性,它们的翅膀虽然依旧晶莹但是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也不再圆润,像破损的风筝一样虚弱而疯狂。更让她惊讶的是:林爸爸竟然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反应,好象十分平常一样。 那天晚上,林妈妈一夜没有睡。 她是个善良的人,脑子里冰蛾的样子一出现她的心脏就会开始抽搐,真是痛啊。 思想再三后,她决定阻止这一切。可是这时林爸爸已经完全变得冷漠,自私,只知道一味索取,他断然拒绝了林妈妈,因为他说这是为人类的未来着想。林妈妈没有办法,终于有一天,她悄悄拿着林爸爸锁在房间里可以使冰蛾复原的药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了实验室,她取出药剂,想要帮助这些可怜的冰蛾复原,可是不小心被实验室值宿的科学家发现,她刚想要理论,可是狠心的科学家们竟然认为她是别的组织派来的卧底,于是把她和小林晨扔进了这个地下室,永远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林晨叹着气看着一边的尸体:“二十年来,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没有被外人发现,仅靠这里的这颗果子树生活。可是始终没有人发现我们......'''' 夏雨童吃惊级了. 第14章:隔空的怀念 地下室静得没有一丝风,林晨的故事听起来格外悲惨忧伤。 夏雨童思考了一会:“也就是说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和你妈妈并不知道,是看到了碑谷才知道的是吗?” “恩。‘’林晨的声音暗淡极了。 忽然,夏雨童猛地跳起来,打开手电筒的光直射林晨:“你在撒谎,你的话都是假的,你到底是谁?”她忽然情绪激动地喊起来。从来没有见过光的林晨的双眼被射得睁不开,可他的语气那么焦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凭什么这么说?”强烈的光照在他瘦削的脸上在夏雨童眼里就像骷髅一样吓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他的手臂拼命挥动挡住强光。可是夏雨童看他这副样子更加生气且激动了,小脸涨得红红的:”你不是说你妈妈是因为偷入实验室被关进来的吗?那时侯实验室的事故没有发生,所以你爸爸那时侯也没有死,所以碑谷是你进来以后建成的。可是既然碑谷修建的时候你已经被关在这里了,为什么修建碑谷的工人没有发现你和你妈妈?你不是说你在这里二十年没有人发现你吗?”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林晨拼命地摆动双手想要解释,可是因为身体严重的营养不良,一着急,大脑供不上血,说话竟然越来越磕巴了。 夏雨童的喘息越来越气愤和激动:“你别掩饰了快说出真相,快说呀。”死死用手电筒指着缩成一团的林晨。 “你......你先把这玩意.....放下......别照了行不行。‘’林晨实在受不了这么强的光照了:”没错......碑谷出现的时候我......的确已经在这里了,但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人来过,都是......都用那种叫什么......传送机从滑道运下来的啊.......“夏雨童吃惊地一愣。”要不然,你真以为有人愿意从滑道‘出溜’下来,亲自造那么大的石头啊......“夏雨童的手电筒垂了下去,林晨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啊。 夏雨童一脸的半信半疑和不敢相信:”原来......是这样啊.......“不禁回头看向后面的滑梯,小声嘟囔着:“都穷成这样的村子还有传送器,怪了......” “他们来的时候肯定没少带那些高科技,要不然哪来心思造这么大的地下室?”林晨的声音稳定了一些:“我妈和我说,听说这个地下室是留着安放那些怀孩子的蛾子的,滑梯就是专门给它们设计的.......“ 夏雨童一回头真是想笑:”现在我是相信你这孩子没说谎了。“她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小声说:”真是见识尚浅啊。“ 林晨的身体好象很不好,这时候剧烈地咳嗽起来。忽然,夏雨童的心口一阵,想到秦子歌也这样咳嗽的那个痛苦的样子。夏雨童看看林晨的脸憋得没有血色苍白的咳嗽的样子,好象什么东西在啃食心脏。 他真的好像秦子歌,秦子歌真的虚弱成这个样子了吗?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像?夏雨童头脑的印象里全都是他毒舌调戏自己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喂,你有水吗?”林晨好象有点难受,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啊?”夏雨童满脑子都是秦子歌的样子,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那算了,我还是吃果子吧。‘’林晨吃力地站起来走向滑梯口,令人吃惊的是那里竟然真的有一棵果子树。 夏雨童反过神来看见林晨正在啃那些又小又涩的果子,走过去揪下来一个,劲太大小树开始摇晃了。手中的果子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夏雨童真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你妈妈有没有给你讲过‘淮南为桔,淮北为枳‘啊?” 林晨好无奈地牵了牵嘴角:“听过,反正这儿黑,分不轻南北。”夏雨童皱了皱眉头,在那干涩的枳子上面啃了一口,嚼都嚼不下去,苦干得直想吐。“呕----难吃死了。”夏雨童眼睛闭紧了。“我从小就吃这个,都习惯了。”林晨不知不觉已经吃了好多:“饿习惯了也就不怎么吃东西了。” 正痛苦着的夏雨童微微抬起头:“算了吧,人什么都不吃只吃这个,肯定不出两年就咽气儿了。”林晨忽然把身上不合身的外套拨下一半:“看吧,我从小就这个样子了。”夏雨童的嘴巴张成o型,手中半个果子也掉在地上了,那分明就是一副骨头架,手臂都好象只有几根骨头在那里支撑着,锁骨更是深得可怕。 “骷......骷髅人?“夏雨童不禁想起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语。“我都习惯了。”林晨把那根本不合适的衣服穿上。没想到可怜的夏雨童已经完全被他这个样子给吓傻了。恐怖的大眼睛圆圆地睁着,往后打了个踉跄,林晨赶紧过去扶住她,忽然,夏雨童感觉自己的脚一踏空,好象把什么东西踩下去了:“哎呀---“正好崴脚了。夏雨童刚刚想弯腰,忽然,整个地下室响起了”轰轰---“的声音,屋子也在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夏雨童问身边的林晨。没想到林晨也是一脸的吃惊,张大嘴摇摇头。这两个人瞬间懵了。”看。“夏雨童指着滑梯口,天啊,滑梯竟然慢慢翻转下去,在灰尘的后面,竟然露出了一条通往上面的楼梯。夏雨童看看自己刚才脚踩的地方:”啊,是........是机关。“夏雨童有点磕巴,拍打身边惊呆了的林晨:”我碰到机关了。“林晨已经吃惊到极点了,他慢慢蹲下,把手伸向那块按扭,不断地摸它。 “雨......雨童,我。我为什么在这里二十年了也......也没发现这个......''''他真的没有想到,二十年的与世隔绝之谜,就这么破了吗? ”嘿。“这时候夏雨童在后面拍了他一下:”还惊讶什么呢?走啊。“林晨还是愣在原地, ”喂,你可以出去啦。“夏雨童大喊。林晨看到,夏雨童已经朝那个出口跑去了,连忙跟了上去。 第15章:重现 “你行不行啊慢死了。”夏雨童看到林晨磨蹭的样子都着急了。可是身后的里林晨竟然一边往上走一边用手臂把眼睛捂起来,“你干什么呢?不用激动成这个样子吧,快点快点。”夏雨童不管他了自己大步一层一层跳上楼梯。“你说得倒是轻巧啊......”林晨小声地嘟囔着埋怨:“我都二十年没见光了,跟你有可比性吗啊......” “喂,快看上面就是图书馆了,我先上去啦哈哈。”夏雨童一大步一大步跳上台阶,她今天真是兴奋极了,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夏雨童跳得越来越快了,可是林晨的视觉神经好象依然接受不了,走到一阶台阶就停了下来,眼睛闭紧不再往前走。夏雨童已经跑上最后一阶台阶,看着身后的林晨大喊:“喂你把眼睛睁开,光有什么可怕的啊?”无奈,看来以她的性格是每法体会林晨的感受了。 林晨也无语了,他呼了一口气,在一秒钟之内迅速挪开手臂睁开眼睛,强大的光线射入原本黑暗的视线,“呼----”沉浸在黑洞中的眼球觉醒了,林晨笨拙地眨着眼睛调整眼球的焦距,很快就流出了疲劳的眼泪,可是嘴角是喜悦的笑容“.......我重见光明啦哈哈哈。”他举起双臂尽情体会这种感觉,蹿到夏雨童的周围跑着转圈,好象吃了兴奋剂。 “哎你不用这样吧。”看他的样子,好象死了又满血复活一样。 夏雨童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马上开始在图书馆里到处跑,一边跑一边喊:“劳伦,劳伦......你在这儿吗?” 她都消失好几个小时了,小劳伦会怎样?他才八岁,又没有人管,他会不会自己先回去了?还是......夏雨童又有一点着急了。“哎,找你的,同伴呢?”林晨在后面捅了一下她的肩。夏雨童这时候已经巡视里一圈,着急得一拍拳头:“他来的时候就跑哪儿玩去了,现在又找不到,是不是出事儿了啊?”“你先别急别急,他......他能去哪里啊?”林晨在一边说。 夏雨童跑到通往地面的楼梯,顺着楼梯“哒哒哒”跑上去,外面的夜漆黑一片,夏雨童来回一看马上跑了回来,一边跑楼梯一边连呼哧带喘地说:“糟了糟了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在图书馆里来回转圈圈。 “雨童,过来看。”林晨好象发现了什么,指着墙上的壁画说:“这个固定在书柜上的玻璃摆件说明上写的是‘六角星体’,可是这个你看,它为什么有七个角?“夏雨童跑过去:”哎,对哦。“她弯下腰仔细观察。 ”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机关?就像地下室的石头按扭?”林晨说。这时候夏雨童指着一个形状怪异的角说:“这个角有问题。”林晨仔细观察,的确啊,那个角和其它的根本不是一个形状的,颜色也没有其它的透明。“一定有问题?“夏雨童有手指轻轻掰动那个奇怪的角。“咯吱----”一声,机关启动,后面的两个紧靠的书架在地板轻微的颤抖下慢慢分开,形成了一个新的空间。 “劳伦。”夏雨童马上跑了过去,因为她看见劳伦就躺靠在那个小房间的墙角,眼睛紧闭,好象昏倒了。夏雨童跑过去握住他的小手,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天啊,劳伦的手心冰凉,完全是昏迷中没有力气的状态。“劳伦,你怎么了啊?我是姐姐。”夏雨童的话气息有点不稳定,她害怕极了。 林晨摸摸他的额头,手指缩动:“好象是缺乏水分造成的昏迷,他没有喝水吗?”夏雨童反应过来,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水就在我的背包里,刚才和劳伦分开了他肯定没得喝啊。”她拧开矿泉水瓶盖,用瓶盖倒了一点水润润他干裂的嘴唇,从唇缝里给他喝下去。“你妈妈还和你讲过医疗知识啊。”夏雨童不得不佩服林晨还有这样的技能。“我妈本事可大着呢,她原来是国际医疗系统的成员,后来下岗了就自己做生意,但......”他的目光泛起了暗淡的忧伤。 “哦......对不起。”夏雨童忽然捂到了什么,马上和林晨道歉。忽然她一拍拳头,恍然大悟似地说:“我们刚刚为什么没有把你妈妈的尸体抬出来啊?”“已经不用了。”林晨说:“我刚才已经把她的遗体运到我爸爸的碑谷旁边了,也许她希望的就是和我爸睡在一起呗。”夏雨童听懂了点点头:“原来你刚才在后面那么长时间是干这个啊。” “姐。我想喝水......“这时候劳伦的眼皮翕动了一下然后醒了过来,林晨急忙把瓶子递给他喝,夏雨童重新摸摸他的脑袋:”终于缓过来了,你可吓死我了。“劳伦抱着瓶子”骨碌骨碌“喝个够:”姐,你刚才上哪去了?我一回来你就不见了,还有这位是......“劳伦看到林晨也有点吓人,毕竟是干瘦得不正常啊。“恩......我刚才去了地下室,发现了他,这是林晨,他被关在这里二十年了。”林晨友好地向他笑笑。可是劳伦还是吃惊地看着这个“被关了二十年的人”,有点不相信。 “你会慢慢习惯的。“林晨苦笑了一下知道他可能不能熟悉自己的样子。随后他往楼梯上看了看:”现在是深夜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夏雨童把劳伦扶起来,往楼梯上走去。“哦,回到陆地的感觉真好。”夏雨童抒情着。林晨好象又激动又紧张,脚步一直颤巍巍的。劳伦看了很是奇怪,夏雨童在前面拍拍他的肩膀:“他就是这样,都二十年没上来过了,慢慢会习惯的。” 林晨走到前面用疑问的口气和夏雨童说:“哎,这个小劳伦这么小就和你们来探秘?”劳伦刚刚想要说什么。夏雨童先说话了:“喂,你别看他小,我们的劳伦可是被专业军队夏令营训练过的。”林晨看她这副气势也赶紧点点头。 ........ 第15章:重现 “你行不行啊慢死了。”夏雨童看到林晨磨蹭的样子都着急了。可是身后的里林晨竟然一边往上走一边用手臂把眼睛捂起来,“你干什么呢?不用激动成这个样子吧,快点快点。”夏雨童不管他了自己大步一层一层跳上楼梯。“你说得倒是轻巧啊......”林晨小声地嘟囔着埋怨:“我都二十年没见光了,跟你有可比性吗啊......” “喂,快看上面就是图书馆了,我先上去啦哈哈。”夏雨童一大步一大步跳上台阶,她今天真是兴奋极了,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夏雨童跳得越来越快了,可是林晨的视觉神经好象依然接受不了,走到一阶台阶就停了下来,眼睛闭紧不再往前走。夏雨童已经跑上最后一阶台阶,看着身后的林晨大喊:“喂你把眼睛睁开,光有什么可怕的啊?”无奈,看来以她的性格是每法体会林晨的感受了。 林晨也无语了,他呼了一口气,在一秒钟之内迅速挪开手臂睁开眼睛,强大的光线射入原本黑暗的视线,“呼----”沉浸在黑洞中的眼球觉醒了,林晨笨拙地眨着眼睛调整眼球的焦距,很快就流出了疲劳的眼泪,可是嘴角是喜悦的笑容“.......我重见光明啦哈哈哈。”他举起双臂尽情体会这种感觉,蹿到夏雨童的周围跑着转圈,好象吃了兴奋剂。 “哎你不用这样吧。”看他的样子,好象死了又满血复活一样。 夏雨童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马上开始在图书馆里到处跑,一边跑一边喊:“劳伦,劳伦......你在这儿吗?” 她都消失好几个小时了,小劳伦会怎样?他才八岁,又没有人管,他会不会自己先回去了?还是......夏雨童又有一点着急了。“哎,找你的,同伴呢?”林晨在后面捅了一下她的肩。夏雨童这时候已经巡视里一圈,着急得一拍拳头:“他来的时候就跑哪儿玩去了,现在又找不到,是不是出事儿了啊?”“你先别急别急,他......他能去哪里啊?”林晨在一边说。 夏雨童跑到通往地面的楼梯,顺着楼梯“哒哒哒”跑上去,外面的夜漆黑一片,夏雨童来回一看马上跑了回来,一边跑楼梯一边连呼哧带喘地说:“糟了糟了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在图书馆里来回转圈圈。 “雨童,过来看。”林晨好象发现了什么,指着墙上的壁画说:“这个固定在书柜上的玻璃摆件说明上写的是‘六角星体’,可是这个你看,它为什么有七个角?“夏雨童跑过去:”哎,对哦。“她弯下腰仔细观察。 ”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机关?就像地下室的石头按扭?”林晨说。这时候夏雨童指着一个形状怪异的角说:“这个角有问题。”林晨仔细观察,的确啊,那个角和其它的根本不是一个形状的,颜色也没有其它的透明。“一定有问题?“夏雨童有手指轻轻掰动那个奇怪的角。“咯吱----”一声,机关启动,后面的两个紧靠的书架在地板轻微的颤抖下慢慢分开,形成了一个新的空间。 “劳伦。”夏雨童马上跑了过去,因为她看见劳伦就躺靠在那个小房间的墙角,眼睛紧闭,好象昏倒了。夏雨童跑过去握住他的小手,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天啊,劳伦的手心冰凉,完全是昏迷中没有力气的状态。“劳伦,你怎么了啊?我是姐姐。”夏雨童的话气息有点不稳定,她害怕极了。 林晨摸摸他的额头,手指缩动:“好象是缺乏水分造成的昏迷,他没有喝水吗?”夏雨童反应过来,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水就在我的背包里,刚才和劳伦分开了他肯定没得喝啊。”她拧开矿泉水瓶盖,用瓶盖倒了一点水润润他干裂的嘴唇,从唇缝里给他喝下去。“你妈妈还和你讲过医疗知识啊。”夏雨童不得不佩服林晨还有这样的技能。“我妈本事可大着呢,她原来是国际医疗系统的成员,后来下岗了就自己做生意,但......”他的目光泛起了暗淡的忧伤。 “哦......对不起。”夏雨童忽然捂到了什么,马上和林晨道歉。忽然她一拍拳头,恍然大悟似地说:“我们刚刚为什么没有把你妈妈的尸体抬出来啊?”“已经不用了。”林晨说:“我刚才已经把她的遗体运到我爸爸的碑谷旁边了,也许她希望的就是和我爸睡在一起呗。”夏雨童听懂了点点头:“原来你刚才在后面那么长时间是干这个啊。” “姐。我想喝水......“这时候劳伦的眼皮翕动了一下然后醒了过来,林晨急忙把瓶子递给他喝,夏雨童重新摸摸他的脑袋:”终于缓过来了,你可吓死我了。“劳伦抱着瓶子”骨碌骨碌“喝个够:”姐,你刚才上哪去了?我一回来你就不见了,还有这位是......“劳伦看到林晨也有点吓人,毕竟是干瘦得不正常啊。“恩......我刚才去了地下室,发现了他,这是林晨,他被关在这里二十年了。”林晨友好地向他笑笑。可是劳伦还是吃惊地看着这个“被关了二十年的人”,有点不相信。 “你会慢慢习惯的。“林晨苦笑了一下知道他可能不能熟悉自己的样子。随后他往楼梯上看了看:”现在是深夜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夏雨童把劳伦扶起来,往楼梯上走去。“哦,回到陆地的感觉真好。”夏雨童抒情着。林晨好象又激动又紧张,脚步一直颤巍巍的。劳伦看了很是奇怪,夏雨童在前面拍拍他的肩膀:“他就是这样,都二十年没上来过了,慢慢会习惯的。” 林晨走到前面用疑问的口气和夏雨童说:“哎,这个小劳伦这么小就和你们来探秘?”劳伦刚刚想要说什么。夏雨童先说话了:“喂,你别看他小,我们的劳伦可是被专业军队夏令营训练过的。”林晨看她这副气势也赶紧点点头。 ........ 第16章:阴阳花灯 夏雨童一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看到了窗外刺眼的阳光。一转头,林晨就坐在小桌子前慢悠悠地玩转着手中的一只橘子,看都不看夏雨童:“咱们三个昨天同一时间回来,可是我比你早起整整两个小时。”林晨站起来跑到床边歪靠在高高的床头上:“看来对于女生来说睡眠真是挺重要的。” “我懒得跟你贫了。”夏雨童坐起身子:”我姑姑呢?”“被你和劳伦惊人的睡眠质量惊呆了,在外屋呢。”林晨说。夏雨童忽然把目光转到林晨身上,嘴角漾起不大友好的笑:“这么快就和我的家人混熟了,我还佩服你的交际能力呢。”林晨又像个娃娃一样幼稚地笑起来。的确,昨晚自己一进屋就倒头睡觉,怎么知道这个鬼灵精和他们都说什么了。 夏雨童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蹿下床,正好迎头撞上了进来的姑姑:“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要不是林晨告诉我,还真不知道你又是虚惊一场。”看着姑姑责怪的眼神,夏雨童只是抱歉地抓了抓脑袋:“对了,子歌他……”夏雨童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他正在和劳伦吃饭呢。”林晨在一边说,还是忍不住打趣:“人家劳伦起的都比你早。 ”夏雨童没精力和他玩,没事,慢慢就习惯他这种小孩性格了。 外面一个村民走了进来,对姑姑说:“村长邀请你们去不远的古河镇看花灯,有没有兴趣?”“什么时候,小李?”两个人好像很熟。“下午出发,晚上七点准时点灯。”姑姑点点头,示意再考虑考虑。 村民出去了,姑姑一直在桌子边倒水,不再说话,夏雨童看姑姑没有反应,凑到她身边说:”哎,姑姑,花灯唉,一定很美的。咱们就去吧。“姑姑一回头,甩给夏雨童一个责怪的眼神就又回过头。”姑姑,你自己说的,最近不能下墓是因为墓穴处有滑坡,所以咱们既然没有什么干的,就去看看嘛,多见见世面。“夏雨童努力讨好。 姑姑撇她一眼:”说得好象咱们没见过世面一样。“继续低头倒热水。 ”没有没有。“夏雨童挤出”虚伪“的笑容。谁敢说凯帝姑姑没见过世面啊?姑姑可是专业的学考古的。 ”姑姑,花灯多美啊,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不为了雨童,也为了我啊。咱们去看看吧,呆在这儿多没意思。“林晨在一边说。”你们一个个怎么就知道玩啊。“姑姑皱着眉头:”第一,咱们来这的目的是进墓穴,可是因为滑坡才在这里暂居。第二:咱们住在这里也纯属偶然,汽车坠崖。第三:你们昨天一场虚惊,现在根本没有体力......“”谁说的啊姑姑我们体力好着呢。“林晨弯着胳膊说。姑姑接着说”是是是,你们同意了子歌同意吗?既然意见不统一就......“ ”谁说我不同意了啊?“门外”咚---“地飞跳进来一个身影。”子歌?“夏雨童看见子歌很是高兴。秦子歌一脸兴奋:”姑姑啊,花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去啊?太棒了。“ ”是啊是啊姑姑。“劳伦也”呼呼“跑了进来。”怎么样姑姑,全票通过。你就算不去也得被我们拉去。“秦子歌说。凯帝姑姑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啊真是就知道玩,都这么大人了啊。“还没等说完,已经被拉胳膊拽走了。 下午五点,天色微微黯淡了,离村庄不远的古河小镇主街却很是热闹,”哇----这么多花灯颜色都不一样唉。”劳伦惊艳得已经没有形容词了。两边摆满了古式木架,形形色色的花灯连起一片彩色的光火。“真是佩服中国古代的文化遗产啊。”林晨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的确,见过也都忘了。)村长和小李正在讨论和赞叹花灯图案的精美绝伦,几百米长的主街道,两百个木架,一千多盏最精致的花灯,一个字,美啊。 许多集市上赶集回来的人都来看花灯,热热闹闹的街道,夏雨童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啊。她忽然想到了〈〈爱的旅程〉〉那本书里的话:“灯火代表着爱情的燃燃生起,世上最温暖的爱情就是在灯火下见证......“ 夏雨童仰起头闭上眼睛,把双手抱拳许愿,她没有去看远处的秦子歌。只是口中轻念:”希望,我最爱的人,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灯火点缀下的天空格外美丽,星星遥远而漆美,夏雨童的嘴角微微牵动。 姑姑牵着劳伦的手去看那些有童话故事的花灯。夏雨童快步跟上大家,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夏雨童总是不由自主地去看已经离自己不远的秦子歌,他正给安染姐姐讲解着花灯的做工。夏雨童抽出两个眼神来瞟他,他真是帅极了,黑亮的头发随风飘动,有一种年轻的活力。夏雨童缩回眼神,叹了一口气:奇怪,明明已经对自己没感觉了,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这么痴情?夏雨童咬着嘴唇,怎么就忘不掉他了呢?还有,那么毒舌的秦子歌怎么那么帅气? ”张村长,这些都是精美绝伦的花灯,但是......“夏雨童看见给村长介绍花灯的那个人惋惜地告诉村长说:”可惜这都不是最美的阴阳花灯。“”阴阳花灯?“”阴阳花灯是什么?“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阴阳花灯是古河镇最美的花灯,只有乘坐叹息船轮渡才可以欣赏。“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来一艘船。“村长说。可是小李在后面拉了村长一下,然后悄悄在后面说:”据说,古河镇叹息船特别邪门,前一段时间,有一艘船在经过桥洞时忽然上面所有阴阳花灯全都熄灭了,然后岸上的人们就看不见船在哪里了,几天后,船才停靠在对岸,只是上面的人,无论是乘客还是开船员全都消失了。“周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小李继续说:”所以镇上有一个’叹息传说‘,当经过桥洞时花灯没有熄灭,那它就可以平安带人到达对岸。可要是在桥洞里花灯都灭了的话......船上所有的人都回跟随阴阳花灯来到阴间只剩一条空荡荡的船飘向对岸。“ 第16章:阴阳花灯 夏雨童一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看到了窗外刺眼的阳光。一转头,林晨就坐在小桌子前慢悠悠地玩转着手中的一只橘子,看都不看夏雨童:“咱们三个昨天同一时间回来,可是我比你早起整整两个小时。”林晨站起来跑到床边歪靠在高高的床头上:“看来对于女生来说睡眠真是挺重要的。” “我懒得跟你贫了。”夏雨童坐起身子:”我姑姑呢?”“被你和劳伦惊人的睡眠质量惊呆了,在外屋呢。”林晨说。夏雨童忽然把目光转到林晨身上,嘴角漾起不大友好的笑:“这么快就和我的家人混熟了,我还佩服你的交际能力呢。”林晨又像个娃娃一样幼稚地笑起来。的确,昨晚自己一进屋就倒头睡觉,怎么知道这个鬼灵精和他们都说什么了。 夏雨童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蹿下床,正好迎头撞上了进来的姑姑:“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要不是林晨告诉我,还真不知道你又是虚惊一场。”看着姑姑责怪的眼神,夏雨童只是抱歉地抓了抓脑袋:“对了,子歌他……”夏雨童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他正在和劳伦吃饭呢。”林晨在一边说,还是忍不住打趣:“人家劳伦起的都比你早。 ”夏雨童没精力和他玩,没事,慢慢就习惯他这种小孩性格了。 外面一个村民走了进来,对姑姑说:“村长邀请你们去不远的古河镇看花灯,有没有兴趣?”“什么时候,小李?”两个人好像很熟。“下午出发,晚上七点准时点灯。”姑姑点点头,示意再考虑考虑。 村民出去了,姑姑一直在桌子边倒水,不再说话,夏雨童看姑姑没有反应,凑到她身边说:”哎,姑姑,花灯唉,一定很美的。咱们就去吧。“姑姑一回头,甩给夏雨童一个责怪的眼神就又回过头。”姑姑,你自己说的,最近不能下墓是因为墓穴处有滑坡,所以咱们既然没有什么干的,就去看看嘛,多见见世面。“夏雨童努力讨好。 姑姑撇她一眼:”说得好象咱们没见过世面一样。“继续低头倒热水。 ”没有没有。“夏雨童挤出”虚伪“的笑容。谁敢说凯帝姑姑没见过世面啊?姑姑可是专业的学考古的。 ”姑姑,花灯多美啊,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不为了雨童,也为了我啊。咱们去看看吧,呆在这儿多没意思。“林晨在一边说。”你们一个个怎么就知道玩啊。“姑姑皱着眉头:”第一,咱们来这的目的是进墓穴,可是因为滑坡才在这里暂居。第二:咱们住在这里也纯属偶然,汽车坠崖。第三:你们昨天一场虚惊,现在根本没有体力......“”谁说的啊姑姑我们体力好着呢。“林晨弯着胳膊说。姑姑接着说”是是是,你们同意了子歌同意吗?既然意见不统一就......“ ”谁说我不同意了啊?“门外”咚---“地飞跳进来一个身影。”子歌?“夏雨童看见子歌很是高兴。秦子歌一脸兴奋:”姑姑啊,花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去啊?太棒了。“ ”是啊是啊姑姑。“劳伦也”呼呼“跑了进来。”怎么样姑姑,全票通过。你就算不去也得被我们拉去。“秦子歌说。凯帝姑姑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啊真是就知道玩,都这么大人了啊。“还没等说完,已经被拉胳膊拽走了。 下午五点,天色微微黯淡了,离村庄不远的古河小镇主街却很是热闹,”哇----这么多花灯颜色都不一样唉。”劳伦惊艳得已经没有形容词了。两边摆满了古式木架,形形色色的花灯连起一片彩色的光火。“真是佩服中国古代的文化遗产啊。”林晨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的确,见过也都忘了。)村长和小李正在讨论和赞叹花灯图案的精美绝伦,几百米长的主街道,两百个木架,一千多盏最精致的花灯,一个字,美啊。 许多集市上赶集回来的人都来看花灯,热热闹闹的街道,夏雨童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啊。她忽然想到了〈〈爱的旅程〉〉那本书里的话:“灯火代表着爱情的燃燃生起,世上最温暖的爱情就是在灯火下见证......“ 夏雨童仰起头闭上眼睛,把双手抱拳许愿,她没有去看远处的秦子歌。只是口中轻念:”希望,我最爱的人,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灯火点缀下的天空格外美丽,星星遥远而漆美,夏雨童的嘴角微微牵动。 姑姑牵着劳伦的手去看那些有童话故事的花灯。夏雨童快步跟上大家,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夏雨童总是不由自主地去看已经离自己不远的秦子歌,他正给安染姐姐讲解着花灯的做工。夏雨童抽出两个眼神来瞟他,他真是帅极了,黑亮的头发随风飘动,有一种年轻的活力。夏雨童缩回眼神,叹了一口气:奇怪,明明已经对自己没感觉了,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这么痴情?夏雨童咬着嘴唇,怎么就忘不掉他了呢?还有,那么毒舌的秦子歌怎么那么帅气? ”张村长,这些都是精美绝伦的花灯,但是......“夏雨童看见给村长介绍花灯的那个人惋惜地告诉村长说:”可惜这都不是最美的阴阳花灯。“”阴阳花灯?“”阴阳花灯是什么?“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阴阳花灯是古河镇最美的花灯,只有乘坐叹息船轮渡才可以欣赏。“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来一艘船。“村长说。可是小李在后面拉了村长一下,然后悄悄在后面说:”据说,古河镇叹息船特别邪门,前一段时间,有一艘船在经过桥洞时忽然上面所有阴阳花灯全都熄灭了,然后岸上的人们就看不见船在哪里了,几天后,船才停靠在对岸,只是上面的人,无论是乘客还是开船员全都消失了。“周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小李继续说:”所以镇上有一个’叹息传说‘,当经过桥洞时花灯没有熄灭,那它就可以平安带人到达对岸。可要是在桥洞里花灯都灭了的话......船上所有的人都回跟随阴阳花灯来到阴间只剩一条空荡荡的船飘向对岸。“ 第17章:叹息船 大家听完小李的故事都抽了一口冷气。 夏雨童看向远处静静的青山湖湖面,心中略过一丝恐惧与未知,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这时候,那个介绍人竟然摆了摆手:“大家不必害怕,这位游客所说的事故是我们的船因被湖内藻类植物缠绕住了底板而损坏船身所造成的事故,不过大家放心,我们已经清理过湖底的藻类生物了,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呼----原来是这样啊,吓人。”林晨摸摸攥了一把汗的手掌心,大家也都放下心来了,村长和那个介绍人招了招手,示意租一艘船。很快“叹息船”就被开了过来,大家和另一群游客都争先恐后地往上跑,“等等啊......”惟独夏雨童的脚步十分犹豫,是最后一个上船的。“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啊。”夏雨童一边疑惑地思考着一边走上了船。 ”呜----“船缓缓地开动了。这时候,木船的棚顶以及”屋檐“上挂着的花灯全都亮了起来。好象无数焰火发出来一样,船上的游客都发出了”哇---“的惊呼声。太,美,啦。 不得不说,阴阳花灯的确比岸上的那些花灯更加艳丽精制,真是极品啊。夏雨童也惊呆了,反复在船的”屋檐“下走着欣赏着。林晨好奇地用手轻碰花灯的外壳,姑姑还是牵着劳伦的手到处看和讲故事,安染,小李正在和村长一起绘图,夏雨童独自一边走一边观看,看着视线中一个个出现消失的,艳丽精制的阴阳花灯,”好象走在古风的小说里。“夏雨童觉得,自己仿佛穿上了美丽的古装,去寻找一场浪漫的邂逅......夏雨童走到船头,尽情享受着这个瞬间。 忽然,肩膀上多出一双手按住她:”小妖精,想我了没有啊......“夏雨童一惊,这么毒舌的声音谁比她更熟悉?夏雨童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没......才没有。“说完满脑子疑惑:秦子歌怎么来了?他不是和安染...... “不想啊——”秦子歌松开她走到她身边看满天的星星。趴在栅栏上:“哎,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乱跑啊,一个傻子还到处跑就不怕……”本以为夏雨童又会说他多管闲事,可他一回头看夏雨童,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怎么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来来来,大家来集合一下。”介绍人的声音在喇叭里响起:“我们一起来玩一个游戏,我们把各位乘客的名字排成顺序,大家来猜谜语怎么样啊?”船身里的乘客们一阵欢腾:“好——”夏雨童兴奋地拉拉安染的手:“哎,姐姐,你不是很擅长猜谜吗?一会帮帮我啊。”安染笑出了酒窝,握住她的手:“好,肯定可有意思了。”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名单,大家都开心地开始讨论。“劳伦,第一个是你啊。”林晨摸摸劳伦的脑袋,“加油啊劳伦。”大家看着劳伦往答题区走都为他打气。 眼看劳伦就要走到答题区,灯忽然“呼”地闪了一下,夏雨童吓得一哆嗦,紧接着,灯一下子灭了,“唔。”“怎么回事啊?”“灯呢?”人群不安地声音在黑暗中很杂乱。大家都乱七八糟地紧张起来。“阴阳花灯……灭了吗?”林晨不安的声音响在黑暗中响起来,夏雨童紧紧抓住安染的手:“都别急,大家都拉住手。”夏雨童另一只手在乱摸,“哎呀捅到我鼻子啦!”夏雨童摸到了秦子歌,这个瘦的是姑姑,身边的是林晨……“大家都没事吧。”秦子歌听到好像有人摔倒的声音急忙问。“没事”“都没事儿”大家都一一回答。夏雨童忽然想到什么,吃力地在人群中转过头喊着:“劳伦,你没事吧,没摔倒吧。” 人群的声音又杂又乱,熙熙攘攘根本听不见回音。 夏雨童努力往屏幕方向挤:“劳伦,劳伦!听见了吗?”可是根本就没有劳伦的回答声。 夏雨童有点心急,继续一头拉着安染一边往那边挤,好像已经撞了好多人了。这时候,“呼——”所有灯又开了。游客们都停止了挤来挤去,大家都向灯看去。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回事啊?”大家的声音又杂七杂八地响起。夏雨童躲开身边的人,站直身体,大家都安然无恙。夏雨童立马往答题台看去,可是那里空空如也,答题板掉在地上,劳伦……不见了? “劳伦呢?去哪里了?”姑姑的声音有点颤抖。夏雨童跑到答题台边,可是那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恐惧蔓上心扉,夏雨童的身体僵在原地,一点一点转过身对上大家害怕的眼神,劳伦,他们之中最小的那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姑姑……姑姑怎么办?劳伦不见了。”安染害怕得脸色煞白,直拉姑姑的手臂。“别担心,门没有发出打开的声音,劳伦肯定还在这个空间。”林晨的声音显得很镇静。 “等等,小乔呢?”不远处的村长招呼介绍人。“对啊对啊,小乔呢?”“刚刚还在这里啊。”大家都前前后后找起来,可是小乔……竟然也不见了。 “小乔也消失了?”秦子歌越来越紧张,这么快……就消失了两个人?大家都立在原地,空气中的氛围越来越紧张。 “阴阳花灯还亮着,船也没有到桥洞,可为什么,有人消失了?”林晨分析着。的确,船离桥洞还远着呢,怎么会……就算传说是真的,也不对口啊,夏雨童疑惑地沉思。而且,这种船的门是胶木的,开门一定会有声音,可刚才杂乱的人群中两个门都很安静,很明显没有人到船身的外面去,更没有掉到水里的声音,劳伦和小乔两个活生生的人到底去哪里了呢? …… 一切都越来越奇怪了。 第17章:叹息船 大家听完小李的故事都抽了一口冷气。 夏雨童看向远处静静的青山湖湖面,心中略过一丝恐惧与未知,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这时候,那个介绍人竟然摆了摆手:“大家不必害怕,这位游客所说的事故是我们的船因被湖内藻类植物缠绕住了底板而损坏船身所造成的事故,不过大家放心,我们已经清理过湖底的藻类生物了,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呼----原来是这样啊,吓人。”林晨摸摸攥了一把汗的手掌心,大家也都放下心来了,村长和那个介绍人招了招手,示意租一艘船。很快“叹息船”就被开了过来,大家和另一群游客都争先恐后地往上跑,“等等啊......”惟独夏雨童的脚步十分犹豫,是最后一个上船的。“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啊。”夏雨童一边疑惑地思考着一边走上了船。 ”呜----“船缓缓地开动了。这时候,木船的棚顶以及”屋檐“上挂着的花灯全都亮了起来。好象无数焰火发出来一样,船上的游客都发出了”哇---“的惊呼声。太,美,啦。 不得不说,阴阳花灯的确比岸上的那些花灯更加艳丽精制,真是极品啊。夏雨童也惊呆了,反复在船的”屋檐“下走着欣赏着。林晨好奇地用手轻碰花灯的外壳,姑姑还是牵着劳伦的手到处看和讲故事,安染,小李正在和村长一起绘图,夏雨童独自一边走一边观看,看着视线中一个个出现消失的,艳丽精制的阴阳花灯,”好象走在古风的小说里。“夏雨童觉得,自己仿佛穿上了美丽的古装,去寻找一场浪漫的邂逅......夏雨童走到船头,尽情享受着这个瞬间。 忽然,肩膀上多出一双手按住她:”小妖精,想我了没有啊......“夏雨童一惊,这么毒舌的声音谁比她更熟悉?夏雨童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没......才没有。“说完满脑子疑惑:秦子歌怎么来了?他不是和安染...... “不想啊——”秦子歌松开她走到她身边看满天的星星。趴在栅栏上:“哎,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乱跑啊,一个傻子还到处跑就不怕……”本以为夏雨童又会说他多管闲事,可他一回头看夏雨童,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怎么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来来来,大家来集合一下。”介绍人的声音在喇叭里响起:“我们一起来玩一个游戏,我们把各位乘客的名字排成顺序,大家来猜谜语怎么样啊?”船身里的乘客们一阵欢腾:“好——”夏雨童兴奋地拉拉安染的手:“哎,姐姐,你不是很擅长猜谜吗?一会帮帮我啊。”安染笑出了酒窝,握住她的手:“好,肯定可有意思了。”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名单,大家都开心地开始讨论。“劳伦,第一个是你啊。”林晨摸摸劳伦的脑袋,“加油啊劳伦。”大家看着劳伦往答题区走都为他打气。 眼看劳伦就要走到答题区,灯忽然“呼”地闪了一下,夏雨童吓得一哆嗦,紧接着,灯一下子灭了,“唔。”“怎么回事啊?”“灯呢?”人群不安地声音在黑暗中很杂乱。大家都乱七八糟地紧张起来。“阴阳花灯……灭了吗?”林晨不安的声音响在黑暗中响起来,夏雨童紧紧抓住安染的手:“都别急,大家都拉住手。”夏雨童另一只手在乱摸,“哎呀捅到我鼻子啦!”夏雨童摸到了秦子歌,这个瘦的是姑姑,身边的是林晨……“大家都没事吧。”秦子歌听到好像有人摔倒的声音急忙问。“没事”“都没事儿”大家都一一回答。夏雨童忽然想到什么,吃力地在人群中转过头喊着:“劳伦,你没事吧,没摔倒吧。” 人群的声音又杂又乱,熙熙攘攘根本听不见回音。 夏雨童努力往屏幕方向挤:“劳伦,劳伦!听见了吗?”可是根本就没有劳伦的回答声。 夏雨童有点心急,继续一头拉着安染一边往那边挤,好像已经撞了好多人了。这时候,“呼——”所有灯又开了。游客们都停止了挤来挤去,大家都向灯看去。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回事啊?”大家的声音又杂七杂八地响起。夏雨童躲开身边的人,站直身体,大家都安然无恙。夏雨童立马往答题台看去,可是那里空空如也,答题板掉在地上,劳伦……不见了? “劳伦呢?去哪里了?”姑姑的声音有点颤抖。夏雨童跑到答题台边,可是那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恐惧蔓上心扉,夏雨童的身体僵在原地,一点一点转过身对上大家害怕的眼神,劳伦,他们之中最小的那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姑姑……姑姑怎么办?劳伦不见了。”安染害怕得脸色煞白,直拉姑姑的手臂。“别担心,门没有发出打开的声音,劳伦肯定还在这个空间。”林晨的声音显得很镇静。 “等等,小乔呢?”不远处的村长招呼介绍人。“对啊对啊,小乔呢?”“刚刚还在这里啊。”大家都前前后后找起来,可是小乔……竟然也不见了。 “小乔也消失了?”秦子歌越来越紧张,这么快……就消失了两个人?大家都立在原地,空气中的氛围越来越紧张。 “阴阳花灯还亮着,船也没有到桥洞,可为什么,有人消失了?”林晨分析着。的确,船离桥洞还远着呢,怎么会……就算传说是真的,也不对口啊,夏雨童疑惑地沉思。而且,这种船的门是胶木的,开门一定会有声音,可刚才杂乱的人群中两个门都很安静,很明显没有人到船身的外面去,更没有掉到水里的声音,劳伦和小乔两个活生生的人到底去哪里了呢? …… 一切都越来越奇怪了。 第18章:叹息名单 在一片躁乱中,小劳伦和介绍人小乔竟然平白无故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这个大家共处的空间。 人群骚动因小乔的消失而躁动得厉害,大家都惊恐地讨论着刚才的虚惊一场,夏雨童,安染,姑姑,秦子歌和林晨都不安地坐在位子上,姑姑的手心里擒着一把冷汗,船还在缓慢地行驶,这时候安染看见夏雨童的脸色白得恐怖,声音颤抖地安慰:“雨童,你.......你别紧张,劳伦......一定不会出事的。”可是夏雨童没有看她,眼神还是那么惊恐和迷茫。 “你们不觉得,很不对劲吗?“秦子歌低着头说,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他:“哪里不对了?”秦子歌拄着脑袋:“小乔说的‘叹息传说’中阴阳花灯是在桥洞底下才会灭掉的,可现在连桥洞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竟然阴阳花灯就灭了,而现在就有人消失,这完全不是传说中讲的啊?” “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都比传说中的要提前。”林晨说。 安染一直皱着眉头:“可是......可是有什么用呢?还......代表什么呢?” 可是夏雨童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忧愁地来回挠自己的头皮:劳伦可是她的亲弟弟啊,现场没有人比她的感受更强烈了,夏雨童已经失去双亲,只有劳伦是与她血缘最亲近的人,现在他失踪了,夏雨童的心脏也像悬在半空中,惊恐到了极点......她把头埋在双臂里,身体冰冰凉的。 安染看见夏雨童这个样子把她搂进怀里,呼吸一次次急促起来:”该死,这邪门的东西怎么偏偏降在咱们头上了啊?“ 秦子歌狠狠地拍了一下拳头:”不行,我还是要去找.......啊-----“随着秦子歌的声音,夏雨童感觉周围剧烈地摇晃起来,一抬头,“不好,船在摇晃,大家快抓住什么。”秦子歌大喊道,夏雨童看见人群中发出摔倒的恐惧叫声,连忙抓住悬挂的救生圈,可是没想到不结实,绳子一下子断了,夏雨童“啊”地叫了一声被剧烈的摇晃甩了出去。“咚---”夏雨童的肩膀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随后跌落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直打滚儿,安染看见夏雨童跌倒:“雨童,没事儿吧。”焦急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别害怕我马上过去,你不要.......”忽然,在杂乱的声音中,安染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安染?”姑姑听到了赶紧呼唤她:“安染怎么了?”面对突然不说话的安染,大家的心都慌了一下。“姐......姐姐没事吧。”夏雨童捂着受伤的肩膀吃力地问,可是安染并没有说话,“姐姐?听得到吗?”夏雨童想坐起来但是无能为力,大家都紧抓着东西根本没法去看安染,秦子歌松开一只手,用有力地腿盘住身下的物体,靠着荡力回头一看:安染扶的椅子已经倒塌,她不在那里。“安染,你在哪里啊?”秦子歌一只手抓住物体一边快速地环视整个房间,可是喧闹中,真的看不见安染的影子了,秦子歌瞬间就慌了。 “咕咚---”船不知是怎么了摇晃得更加剧烈了,夏雨童的腰”咚---“又在墙壁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她咬紧牙忍着疼,手死死抠在墙壁上站起来:”安染......安染?“连忙呼唤着安染,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夏雨童心中忽然漾起不好的预感:”姐姐,听到回答一声啊......啊,疼。“关节好象脱臼了,也怪刚才那一下太猛了,夏雨童说话都疼得牙齿”咔咔“打架。 船仿佛急刹车一样猛地停住了,人群中抓不住的人惊叫着顺着贯力跌倒了,叫声彼此起伏,夏雨童紧紧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船的摇晃停止了,船间的人都松开手中的物体去扶摔倒的人,夏雨童因为腰疼得“呼呼”直大喘气,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立马踉跄着在船间走来走去:“姐姐,姐姐?”姑姑和林晨,秦子歌也都松开物体到处寻找安染,可是刚刚稳定还慌乱不已的人群中,竟然就少了安染。 安染......竟然也消失了? “不......不会吧。”林晨很害怕,大家都僵在原地,喘息声越来越恐惧,姑姑很久之后才断断续续地说:“安染......也是凭空消失了对吗?”夏雨童瘫坐在位子上捂着受伤的腰部,这时候人群中发出了不满的声音:“船员,怎么回事啊?这船怎么突然晃了?”“就是啊就是啊。”人群中传来同样的声音。 大喇叭里出现里开船员的声音:“喂喂,大家别慌,刚才的事故纯属意外,我们的船是因为几只小鸟而躲避时碰到石头而引起剧烈的摇晃,对不起大家,接下来船将会继续行驶,请大家坐回原来的位子。” “切,怎么搞的?下次不行了啊。”人们都一边抱怨一边整理着回到座位上。可是夏雨童这边一个个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可怎么办啊?安染也消失了啊?”姑姑也着急啊:“看来那个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了。”可是夏雨童越着急越想不出办法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做什么?” “先别着急,他们不会就这么消失的,一定是被什么遮掩住了或者......”秦子歌稍稍镇定一些。 这时候,夏雨童的头顶“唆唆”什么东西响了起来,夏雨童一抬头,一个东西砸了下来,她赶紧闪过身,那东西“咚--”地掉在地面上,夏雨童和姑姑一看,原来是乘客的行李箱,肯定是刚才摇晃才掉下来的。这时候秦子歌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赶紧跑进了人群里到处巡视。 “吓死我了。”夏雨童刚刚从虚惊里走出来真是连一个箱子都可以把她吓到。这时候秦子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林晨,林晨不见了啊。” 夏雨童和姑姑瞬间僵立在原地。 “什么......连林晨也?”夏雨童赶紧推开他到处找,可是林晨在这短短几秒内竟然,也不见了。 夏雨童惊恐的目光停在屏幕上的名单上,她缓缓走过去,好象明白了什么:“......消失的顺序是按照游戏名单走的......先是劳伦,然后是安染和林晨,然后就是我......“ 第18章:叹息名单 在一片躁乱中,小劳伦和介绍人小乔竟然平白无故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这个大家共处的空间。 人群骚动因小乔的消失而躁动得厉害,大家都惊恐地讨论着刚才的虚惊一场,夏雨童,安染,姑姑,秦子歌和林晨都不安地坐在位子上,姑姑的手心里擒着一把冷汗,船还在缓慢地行驶,这时候安染看见夏雨童的脸色白得恐怖,声音颤抖地安慰:“雨童,你.......你别紧张,劳伦......一定不会出事的。”可是夏雨童没有看她,眼神还是那么惊恐和迷茫。 “你们不觉得,很不对劲吗?“秦子歌低着头说,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他:“哪里不对了?”秦子歌拄着脑袋:“小乔说的‘叹息传说’中阴阳花灯是在桥洞底下才会灭掉的,可现在连桥洞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竟然阴阳花灯就灭了,而现在就有人消失,这完全不是传说中讲的啊?” “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都比传说中的要提前。”林晨说。 安染一直皱着眉头:“可是......可是有什么用呢?还......代表什么呢?” 可是夏雨童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忧愁地来回挠自己的头皮:劳伦可是她的亲弟弟啊,现场没有人比她的感受更强烈了,夏雨童已经失去双亲,只有劳伦是与她血缘最亲近的人,现在他失踪了,夏雨童的心脏也像悬在半空中,惊恐到了极点......她把头埋在双臂里,身体冰冰凉的。 安染看见夏雨童这个样子把她搂进怀里,呼吸一次次急促起来:”该死,这邪门的东西怎么偏偏降在咱们头上了啊?“ 秦子歌狠狠地拍了一下拳头:”不行,我还是要去找.......啊-----“随着秦子歌的声音,夏雨童感觉周围剧烈地摇晃起来,一抬头,“不好,船在摇晃,大家快抓住什么。”秦子歌大喊道,夏雨童看见人群中发出摔倒的恐惧叫声,连忙抓住悬挂的救生圈,可是没想到不结实,绳子一下子断了,夏雨童“啊”地叫了一声被剧烈的摇晃甩了出去。“咚---”夏雨童的肩膀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随后跌落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直打滚儿,安染看见夏雨童跌倒:“雨童,没事儿吧。”焦急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别害怕我马上过去,你不要.......”忽然,在杂乱的声音中,安染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安染?”姑姑听到了赶紧呼唤她:“安染怎么了?”面对突然不说话的安染,大家的心都慌了一下。“姐......姐姐没事吧。”夏雨童捂着受伤的肩膀吃力地问,可是安染并没有说话,“姐姐?听得到吗?”夏雨童想坐起来但是无能为力,大家都紧抓着东西根本没法去看安染,秦子歌松开一只手,用有力地腿盘住身下的物体,靠着荡力回头一看:安染扶的椅子已经倒塌,她不在那里。“安染,你在哪里啊?”秦子歌一只手抓住物体一边快速地环视整个房间,可是喧闹中,真的看不见安染的影子了,秦子歌瞬间就慌了。 “咕咚---”船不知是怎么了摇晃得更加剧烈了,夏雨童的腰”咚---“又在墙壁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她咬紧牙忍着疼,手死死抠在墙壁上站起来:”安染......安染?“连忙呼唤着安染,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夏雨童心中忽然漾起不好的预感:”姐姐,听到回答一声啊......啊,疼。“关节好象脱臼了,也怪刚才那一下太猛了,夏雨童说话都疼得牙齿”咔咔“打架。 船仿佛急刹车一样猛地停住了,人群中抓不住的人惊叫着顺着贯力跌倒了,叫声彼此起伏,夏雨童紧紧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船的摇晃停止了,船间的人都松开手中的物体去扶摔倒的人,夏雨童因为腰疼得“呼呼”直大喘气,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立马踉跄着在船间走来走去:“姐姐,姐姐?”姑姑和林晨,秦子歌也都松开物体到处寻找安染,可是刚刚稳定还慌乱不已的人群中,竟然就少了安染。 安染......竟然也消失了? “不......不会吧。”林晨很害怕,大家都僵在原地,喘息声越来越恐惧,姑姑很久之后才断断续续地说:“安染......也是凭空消失了对吗?”夏雨童瘫坐在位子上捂着受伤的腰部,这时候人群中发出了不满的声音:“船员,怎么回事啊?这船怎么突然晃了?”“就是啊就是啊。”人群中传来同样的声音。 大喇叭里出现里开船员的声音:“喂喂,大家别慌,刚才的事故纯属意外,我们的船是因为几只小鸟而躲避时碰到石头而引起剧烈的摇晃,对不起大家,接下来船将会继续行驶,请大家坐回原来的位子。” “切,怎么搞的?下次不行了啊。”人们都一边抱怨一边整理着回到座位上。可是夏雨童这边一个个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可怎么办啊?安染也消失了啊?”姑姑也着急啊:“看来那个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了。”可是夏雨童越着急越想不出办法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做什么?” “先别着急,他们不会就这么消失的,一定是被什么遮掩住了或者......”秦子歌稍稍镇定一些。 这时候,夏雨童的头顶“唆唆”什么东西响了起来,夏雨童一抬头,一个东西砸了下来,她赶紧闪过身,那东西“咚--”地掉在地面上,夏雨童和姑姑一看,原来是乘客的行李箱,肯定是刚才摇晃才掉下来的。这时候秦子歌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赶紧跑进了人群里到处巡视。 “吓死我了。”夏雨童刚刚从虚惊里走出来真是连一个箱子都可以把她吓到。这时候秦子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林晨,林晨不见了啊。” 夏雨童和姑姑瞬间僵立在原地。 “什么......连林晨也?”夏雨童赶紧推开他到处找,可是林晨在这短短几秒内竟然,也不见了。 夏雨童惊恐的目光停在屏幕上的名单上,她缓缓走过去,好象明白了什么:“......消失的顺序是按照游戏名单走的......先是劳伦,然后是安染和林晨,然后就是我......“ 第19章:下一个 夏雨童看着名单身体不由得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时冰凉的手碰了一下秦子歌的手。 “怎么了?”秦子歌感觉她的手冰得全是冷汗,一回头看见夏雨童的脸憋得惨白:“你怎么了啊?”秦子歌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和我来一下。”夏雨童吃力地拉住他把他拉到角落里,“怎么了啊别害怕没事。”秦子歌看她喘息都不自然了。“........子歌,等会消失的......应该就是我了。”夏雨童喘息不定。 秦子歌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惊讶极了:“为......为什么啊,你怎么确定的。”“因为我......”夏雨童眼神不定地摆手解释,“好了你别害怕了不会的......反正,要消失也是我先可以吧,你别怕成那样......“秦子歌轻轻拍她。”不是......你看见那个名单没有?“夏雨童指向大屏幕的排名:”你看......下一个,不就是我啊?”夏雨童的声音越来越飘忽不定,秦子歌看着名单,又看看夏雨童惊慌的眼神,感觉夏雨童的脉搏似乎已经不规律了,他又看了看外面的湖水,好象想到了什么。 ........ “是......是这样。那......那怎么办”姑姑听了两个人的话也有点惊讶和一如往常的害怕,看见夏雨童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层亮晶晶的恐惧的泪水:“不是不是,我找你们不就是问你们怎么办吗?”一看姑姑的眼神也流露出无奈和迷茫,秦子歌也急得怎么也说不出话。 夏雨童正要急得哭出来,喇叭里传来开船员的声音:“各位乘客,游船即将进入桥洞,我们的阴阳花灯也将在黑暗中为大家呈现各种各样的绚丽色彩,我们将一睹真正绝美的色彩变换。”夏雨童的手一抖:“怎么办马上就要到桥洞了啊。”这时候所有的乘客都站了起来走出船间议论着,仿佛怀着好奇心等待着阴阳花灯的童话般的色彩变化。 船头慢慢地被一片黑暗笼罩,渐渐蔓延到船间,进入桥洞的人们都已经彼此看不清对方了。可是这时候,船上所挂的所有阴阳花灯竟然一齐变换了颜色,所有的阴阳花灯都发出了各种仿佛童话里才有的色彩,这个是幽紫深邃的星空,那个是惊艳无比的凤凰图,还有“嫦娥奔月”发出了月亮一样银色的光.......“哇------“船上惊讶的赞叹声持续了很久。 阴阳花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啊。 夏雨童的心跳却好象要蹦出心脏一样,”咚咚----“又响又慌乱。”哎呀-----“人群中好象有谁摔倒了,手中的什么东西”哗--“地落在水里。此时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缠上夏雨童的脚腕,夏雨童身体猛地一歪,脚下好象踩空了什么,像没有依靠一样快速一沉。下一秒秦子歌猛地抓住夏雨童的胳膊用力把她往上拉摆脱那股巨大的力量,可是那东西已经紧抠入脚腕,秦子歌一咬牙:”快,往外面跑,跳到水里去。“夏雨童一咬牙,狠狠地用脚踝骨撞了那东西一下,称机把它甩开用力踹了一脚,黑暗中终于摸到秦子歌,”快跑,到水里去。“他拉着夏雨童冲到房间外,夏雨童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秦子歌强大的力量“扑通--”拉到水里,人们听到声音急忙回头,暗蓝色的湖水中仅仅留下了两圈黑色的波纹。 ”怎么了?““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岸上的人都聚集在一个位置看向黑暗的湖水,”是行李吗?”“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凯帝姑姑也赶紧跑过来,只是此时湖面已经平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留下人们的一片疑惑的讨论声。 夏雨童憋了一口气潜水到深处,湖水很凉胳膊好象没有什么力量,但是夏雨童还是努力往前游,还好她训练的时候学会了游泳,才能避免沉底的悲剧。“扑----”过了一会夏雨童从水里露出脑袋,在水上用力挥动着手臂:“子歌......子歌?”一边呼唤着秦子歌的名字。水下有一股力量拖住了她的后背,秦子歌也从水里露出头来:“快往那边游,去湖心岛上。”随后又一头扎进了水里。夏雨童也立马潜了进去,顺着秦子歌指的方向划动手臂,可毕竟不熟悉水下地形,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前面一片黑色的小岛了,夏雨童的膝盖突然碰到一块湖底的石头,她顺势往前扑了一下,腰又在石头上撞了一下,刚才受伤的腰马上疼得钻心。“啊--”夏雨童的身体猛然往下沉了一下,但是双臂依然挥动着在保持身体不下沉。秦子歌这时已经游到了湖心岛,夏雨童忍着疼痛尽最大速度挥动起手臂,“哗哗----”挥起大片冰凉的水花,夏雨童好象已经虚脱了,可恨的是腰受伤了腿不能发力只有靠双手不停地扑通,肱二头肌应该快要抽筋了,还好已经不远了,“快游,我接你。”秦子歌在岸上伸出手,夏雨童拼命游了一阵终于够到了秦子歌,秦子歌一用力把将近虚脱的夏雨童拉上了小岛。 “咕咚----”夏雨童像石头一样躺倒在岛上,手想要去触摸腰但是疼得直抽冷气。秦子歌刚刚停下来喘息:”怎么了?“ 夏雨童疼得说话直抖:”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撞到腰了。“”躺一会吧。“秦子歌说。 夏雨童捂着腰吃力地躺下:”哎-----这下怎么办啊,姑姑不是还在船上吗?......咱们两个跳下来姑姑怎么办啊?” 秦子歌的头发被冷风吹得很乱,他看着前面那艘船已经很小的光亮:“等会船就过来了,咱们再上去找姑姑。” ....... 第20章:重见冰蛾 安染的脑袋“咕咚---”一声撞击在地上,整个人摔出老远,顿时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久才醒过来,“哎呀,疼......”迷迷糊糊的脑袋疼得眩晕,安染的头刚想抬起来却又控制不住额头又磕在地面上,手臂摔得麻木没有支撑的力量,只能把眼睛睁开模糊地看着面前,迷糊中是一片灰突突的水泥地,鼻子闻到了呛人的霉味,她缓缓抬起手来吃力地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然后身体一歪做在地上。“好疼......”揉着自己摔痛的腿和脑袋。 这是哪里啊?安染发现自己所处在一个全是由灰色水泥板组成的空间里,仰起头,很高很高的墙上有一点火把的亮光,又寂静又高远的样子。安染低下头观察四周的地面,忽然看见前面好象躺着一个人,”劳......劳伦。“急忙站起来拖着疼痛的腿”跑“过去:”劳伦,劳伦没事吧。“把侧躺的劳伦翻过来,他的眼睛紧闭,好象摔晕了。 ”哎哎,醒醒。“她拍打他最怕痒的腰,”恩恩---“劳伦的身体抖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睛,眼球转了几下,看着视线里的安染:”快起来,咱们掉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来了。“安染说。劳伦好象很难受,一边”恩恩“着一边费劲地坐起来:”什么情况啊?“安染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周围水泥板组成的环境。 高高的火把勉强照亮劳伦的视线,灰色的墙,灰色的地面,顶好象很高,连火把都照不到...... 劳伦正往上观察着,”啊----“最顶部突然落下一个庞然大物,在劳论的视线里越来越大,劳伦赶紧闪身,落下的林晨像沉重的米袋一样砸在地上并且”沙沙”滑出老远,“没事吧林晨。”安染看他膝盖撞在墙上赶紧问。 “你......你说呢,帮......帮扶一下啊......”林晨痛苦地“呻吟”着。 劳伦和安染赶紧把林晨的身体扶正,可是他的腿暂时已经动不了了,劳伦一碰他就“啊----”地打哆嗦。 “看上去......好象是......我认为......骨折了。”安染看了看犹豫地说。“什么?哎呀......疼啊。”林晨的牙都在跟着身子抖。“哥哥,赶紧看看这个地方。”劳伦推搡他。 林晨仔细一看也抽了一口冷气:“哎呀......我算是重见黑暗了。” “不......不对。”劳伦声音颤抖着指向前面:“应该是......重见冰蛾啊。”安染闻声一看立马慌了手脚乱了方寸:“天,是......是蛾子啊,快跑啊。”“鹅子,哪有鹅子?”林晨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呢,小心虫子啊。”安染拉着林晨跳起来。“哇啊,这什么虫子啊,怎么这么多啊?”无数白色的蚕虫密密麻麻地越来越多,三个人一歪一踉跄地来回跺越来越不平衡。“用钩绳。”劳伦紧咬牙对安染说,安染慌乱中把手探入背包抓出绳子,奋力抓起钩子向墙上一抛,“咚---”钩子插在高墙上。“快上去。”这时候一只蛾蚕爬上安染的脚踝,林晨叫一声一脚把它踹掉,安染称机一跳攀上绳子悬在半空中,身体随着绳子来回摇晃着。 劳伦来回跳着躲避越来越多的蛾蚕,“快上来。”安染伸出手来,体态轻盈的劳伦纵身一越就蹿上了半空抓住了绳子,赶紧把绳子荡向林晨上方把手伸向他。林晨用力地一跳可是只是碰到了摇晃的劳伦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再跳一次终于两只手抓到了劳伦。”抓住啊。“劳伦感觉林晨的两只骨头手没有一点力量,一直在冒冷汗。”我已经......用力在抓了啊。“林晨的力量好象已经发挥到极点了。 三个人挂在一直在摇晃的钩绳上,绳子摇晃得很厉害,”我.......抓不住了啊......“劳伦感觉林晨的手正在慢慢滑落,他憋了一口气把双脚盘在绳子上之后像猴子一样把灵活的身体荡起来让出位置,林晨双手赶紧抓住绳子,大喘了几口,劳伦的腿一收就又轻松得荡了回来。“你......真是厉害啊。“劳伦的脸色憋得通红:“......参加生存夏令营练的啊。”这时候一低头墙上已经出现了几只蛾蚕:’往上爬它们上来了。“最上面的安染大喊,三个人赶紧抓着绳子往上爬。林晨好象快要虚脱了,他只剩一副骨头架的躯体怎么有力气去抓绳子?忽然,林晨的手往下滑了一段:”安染,抓不住了。“正在攀爬的安染一回头:墙上的虫子越爬越高,已经快到林晨的脚了啊。安染咬紧牙:”爬啊,赶紧爬,要不你就死了。“林晨的身体哆嗦着,两只手死死攥住绳子,双腿也紧紧盘住绳子,逃命似地奋力往上攀,嘴唇憋得刷白,虚脱的汗把衣服浸湿了。不一会儿,爬上来又掉下去的虫子越来越多,安染往下一瞅:看来已经到了虫子爬不到的高度了。 ”额......救命啊。“林晨的手再也抓不住了,已经勒得发白的,全是汗的手往下滑着。忽然他手一松整个人”啊-----“喊着掉了下去。”网枪,快。“劳伦喊着。安染快速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满地密密麻麻的虫子。”噗---“巨大的网射出四角粘在四壁,林晨像只笔直的鸟一样掉在大网上,虚惊一场的林晨拍拍胸口:”哎呀......吓死我了啊......“随后看看身下的网:“你们,哪来这样的高科技啊......”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安染的体力也在流失,她看看大网,忽然想起了什么,举起网枪向右下侧的墙壁打出一张网,对劳伦喊:”快跳上那个网.......在网上面抛钩绳可以比刚才在地上抛得高。“ 劳伦恍然大悟,松开一只绳子上的手纵身一跳刚好落在网上。 第21章:公寓1109 随着“噗---‘’地一声,一张巨大的网出现在大家的头顶,安染抬头顺着绳子向上攀,眼看和大网处在相同高度了,手抓住控制绳子灵活地一荡,身体像轻飘飘的树叶一样落在大网上,把绳子的尾端紧握在手里,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像扔飞镖一样扔了出去。“咔嚓--“一声,在离钩子很近处把绳子砍断,刀子扎在水泥墙上面,绳子的头部迅速地往下坠落。 “劳伦,可以爬上来了。“安染抓着绳子的一头冲劳伦大喊。 “小哥哥,跟着我爬上去,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劳伦看着网下密密麻麻越来越多的白虫子说。林晨现在一往下看肯定会晕,于是犹豫地点了点头。绳子的另一头降落到大网上,劳伦握着林晨哆嗦着的手教他怎样握住绳子才不容易掉下来,他呼了一口气然后一点一点向上攀去。林晨上了绳子,还在网上的劳伦低头一看:天啊,白虫子已经多得把水泥地的灰色都遮盖了,这时候林晨已经攀爬了一段距离,劳伦稳住平衡蹲在网上,纵身一跳扑向绳子的末端,绳子再一次剧烈地摇晃起来,林晨没有害怕,双手牢牢抓住绳子盯着上面的大网,安染已经把另一头系在组成大网的粗绳上,林晨的手不再哆嗦了。 劳伦攀爬得很快,灵活地身体迅速地向上移动。还好网粘住墙的四角都用了132号凝胶,也多亏劳伦和林晨体重都非常轻,用一根绳子来承受两人的重量并不困难,林晨的力气快要用完了,额头上沁出汗珠来。“快,爬上来。”安染探下身子拉住林晨的手臂,他真的是瘦极了,生硬的腕骨头硌着安染的手,可想而知:他得忍受多大的虚脱的痛苦啊。 “姐姐......我没有力气了。”林晨虚脱地说,双手不牢固地抓着绳子,已经停止了攀爬。“小哥哥,坚持啊。”劳伦在紧靠他的下方喊着。安染蹲下把身体的高度调到最低,两只手抓住绳子用力往上拉。林晨的牙齿咬得生疼,他一股力气上来,身体猛地往上一扑,双手抓住粗网绳,紧接着用最后那点臂力,使全身从网底的洞眼蹿到了大网上面。幸亏网绳有弹性,林晨把绳子撑开之后它自动合拢了。 “哎呀......不行了。”林晨瘫倒在大网上一动也动不了了。”厉害,有当冒险家的精神。“安染真心佩服。这时候,紧接着的劳伦也已经跳上了大网。 安染通过网眼看下面,越来越多的白虫子已经爬上墙壁,且越来越高:”这张网既然打到了这里就代表这里应该离顶部很近,劳伦,给我小电棒。”可惜手电筒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好象落在了村庄里,只能用小电棒。 安染一照竟然发现头顶就是一块水泥板:”太好了,这里就是顶部了。“把电棒交回劳伦手里,安染开始用力推那个板子。板子”咔咔咔---“摇晃起来。”姐姐,可以动。“劳伦说。”不行啊。“安染松开手:”这明显是一个机关板,先找找有没有机关。” 哪有机关?四周墙壁光秃秃的明明一点东西也没有啊。 安染和劳伦对视一下:只能用武力了。安染挽起袖子,“咚---”用手纣猛地往板子上一撞,板剧烈地摇晃一下。劳伦举起电棒用坚固的一端狠狠向板子砸去。“快掉了,再来。”“咚。”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只见头顶上的板子摇晃了几下,然后“喀嚓---”碎成了几半。 “林晨躲开。”虚脱的林晨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几块东西正在视线中坠落,连忙闪开身子,几块碎片掉在大网上,还有一片擦过网绳坠下万丈深渊,很快消失在密密麻麻的白色海浪中。安染一抬头就看见了头顶微弱的灯光,上面好寂静,好象已经是深夜了。安染抓住裂口的边棱,一条腿柔韧地攀了上去,身体趴到了地板上,”不行......你别拉得那么紧......“劳伦拉着林晨也吃力地慢慢爬上来,三个人躺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哎呀,我终于.......重见光明了啊。”林晨疲惫地感叹着。安染看向外面,阴阳花灯还在艳丽地亮着,所有的乘客都在船板上走来走去,拍照,赞叹,灯火通明的,累得不得了的安染重新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眼角忽然瞟见角落里好象坐了一个人,正依靠在窗帘边上昏昏欲睡的样子。“姑姑,姑姑。“忽然发现那个人就是姑姑,安染兴奋地爬起来大喊。角落里的人醒了过来:”安......安染?你们......“姑姑又看了看劳伦和林晨:”你们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还有你这身上......“姑姑看了看她造得不像样的一身衣服。”等会再说,对了,雨童和子歌呢?“她问。 “你们不是消失了吗?雨童害怕就和子歌跳到水里去了。” “什么?”三个人都吃了一惊。“那他们现在有什么下落吗?”林晨着急地问。 “湖心有个岛,他们一定去那里了。再说他们两个都经过训练,应该不会有事。” “恩,那就好。” ....... “各位乘客。“大喇叭又传来开船员的声音:”我们的船即将到达对岸,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于前来欣赏阴阳花灯。“劳伦跑到船板上,的确不远处就是岸了。”快到了。“姑姑说:”可是你们今天.......都累成这个样子还能走回村子吗?“安染无奈地摇摇头,看林晨歪着脑袋打瞌睡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 ”这样吧,我去问问村长,看看要不咱们晚上就在岸边找个旅馆住下。“姑姑善解人意地说。”太好了,姑姑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姑。“林晨虚弱地感激着。 ......... ”这岸上没什么好酒店,我去找一个附近的公寓吧。“村长也十分善解人意地说。 船靠岸了。 “晚风真是凉,但是很清爽......”虚惊一场的劳伦张开双臂。农村的地方实在是偏僻,晚上的灯火很稀疏,散落在各处。“前面就是一个公寓。”小李指着前方的灯光。“那........进去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林晨摇摇晃晃像喝多了。“哎,这个公寓叫什么名字啊......1109?这是什么名字啊?“安染看着楼顶用红灯组成的名字很奇怪。”快走吧我都站不住了。“小李搀扶着村长走上台阶,大家的身影也都一一走进这个未知的,公寓1109。 第21章:11楼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位穿着工作服的清洁工. 大家依次走了进去,“林晨,4岁之前在这种地方住过吗?”姑姑按下15楼的按扭,电梯门又缓缓关上,林晨靠在壁上无奈地叹气:“住过也忘了呗。”劳伦也叹了一口气:想想林晨真是惨,整个童年时期都在黑暗里荒废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安染的目光慢慢停留在电梯按扭上,很明显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公寓,电梯的按扭都被磨损了好多,安染的目光疑惑地射在11楼的按扭上,让她疑惑的是11楼的按扭却不同于别的按扭,破损明显少于其他的...... ”阿姨,请问......“安染指着按扭问清洁工:”为什么通往11楼的按扭和别的不同啊?“ “少有人去了呗。”她回答。 安染有点吃惊:“为什么少有人去了啊?” “闹鬼啊。” “闹鬼?”所有人听了都异口同声地大声疑问。 “恩。”老阿姨点点头:“自从住在11楼的那个姑娘被冤杀之后可不就是开始闹鬼了吗?后来11层的房子就再也不外租了。“ “被冤杀?”大家再一次吃惊地异口同声问。 “是啊。”这时候老阿姨叹气起来:“多俊的姑娘啊,她住1109号房的时候还经常帮我打扫卫生呢,可惜啊......哎。” “1109?公寓1109?”安染惊讶地说。 “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公寓就叫1109?”劳伦也忍不住问。 “别问了年轻人。”这时候电梯已经到了9楼,老阿姨一边说一边推车走出了电梯,电梯门再一次缓缓关上了,只留下了一张张再吃惊不过的疑惑脸...... “哎,劳伦。”房间里,安染把毛巾扔给劳伦:“那个老阿姨说的话你信吗?”劳伦说:“不信,我就不明白:就算那个人真的死了,也没有必要把楼层都封了吧。“”你听懂没有啊?“安染在一边说:”人家说的是闹鬼,闹鬼才是重点好吗。“ ”哎呀说这个干吗?“劳伦这时候看到了安染桌上的u盘,忍不住跑过去,欣喜地拿在手里看:“哇塞,姐姐,这不是最新的考古资料光盘吗?你什么时候有的?给我玩玩吧。“别看劳伦已经是盗墓高手,内心还是一个八岁小孩的想法呢。“这个我要用的,还能给你玩?”安染走过去拿了过来。“借我玩一会儿。”劳伦求求她。“就不行。”“就行。”一见姐姐不答应,眼疾手快的劳伦忽然一把抢过u盘,安染瞬间就怒了也赶紧伸手想要抢过来。劳伦往后一躲,后背撞在窗户上,手中的u盘一下子没抓住从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顺着风落了下去。安染急忙趴在窗口看,u盘已经落到11楼的阳台上了。 “劳伦,我罚你一个月不许玩游戏啊。”安染气得不得了:“现在掉在阳台上了,怎么办?还怎么找?”“别急别急啊。”劳伦连忙想办法让姐姐消气:“不就阳台吗?我一定陪你去找好吧。咱们找回来行吧。“ 正安慰着,姑姑和林晨走了进来,看到安染气冲冲的样子十分吃惊:”哎呀,你吃炸药了?“安染说话完全没有了以前温柔的样子:”问劳伦好了。“姑姑看向劳伦。”我......我刚才把姐姐的u盘弄到11楼阳台上去了。“ ”什么?“姑姑和林晨都大吃一惊,姑姑急忙跑到阳台上去看:”......这下糟了啊。“ ”是啊,都掉在阳台上了啊。“林晨也趴在窗台上看。 ”哎,姑姑啊。“劳伦说:”那个,老阿姨说的,不是真的吧。人死了都进阴间了,怎么会有冤鬼呢?“ ”呸呸呸,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乱说话。“姑姑一边收拾床一边说:”冤死这一说啊,有忌讳,不懂不许乱说啊。“ “有什么忌讳?怎么死不都是死吗?”林晨又说。 “呸呸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回头挨报应啊。“姑姑说:”冤死当然不一样了,人的肉体将走过鬼门关奈何桥,冤魂会汇聚成阴鬼在鬼门关徘徊,一但怨气冲上死去的躯体,冤魂就会跑出来变成阳间的鬼。“ 姑姑走进卫生间洗衣服去了。”哎,咱们先休息半宿,后半夜的时候再去找u盘,到时候咱们再集合行吧。“三个人小声商量着。”行。“”就这么办了。“说好了时间和注意事项,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劳伦和林晨走后,安染关上灯疲惫地躺在床上,她这一天累死了,要不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早就hold不住了。安染打了个哈欠,把脸蒙在被子里面昏昏欲睡了。 ”咚咚---“不知睡了多久,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敲东西的声音。安染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房门疑惑地喊:”谁呀?“应该不会是劳伦或者林晨吧。就算是打扫卫生的,这么晚了客人都睡觉了为什么还来敲门啊?”咚咚咚---“又来了更急促的三声,安染的心头微微害怕起来:”谁?有事吗?“寂静的夜里那三声显得格外响和恐怖。安染轻轻地披上外衣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慢慢往门口走,这时候,”沙沙“的一阵风从微掩的窗吹进来。”咚咚咚---“安染浑身哆嗦了一下,那声音是那么急促,好象要把门敲开。安染把手放在把手上,有点哆嗦地问:”请问......有事吗?““咚咚咚咚--”回答她的又是一阵很生硬,很冰冷的的敲门声,安染屏住呼吸,右手一点一点往下压,很轻微地“嘎吱--”一声,门开了一条缝隙,一点一点打开了。 奇怪,什么也没有啊。 外面的走廊黑糊糊空荡荡的,只能看见对面的门的隐约的轮廓。 “那11楼的姑娘冤死之后,这里可不就经常闹鬼吗......” 第22章:不存在的房间 ”有人吗?“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安染的回音。 手一点点松开把手,安染缓缓往走廊的尽头走,周围黑得很静很恐怖,窗户微开的缝里轻轻传来”呜呜--“的叹息声。安染一步步踏在地毯上,走廊看上去好长啊....... ”恩--“寂静中忽然响起一声不大清晰的叹息,”谁啊?“安染的双脚刹那间钉在了原地,心脏好象被揪起来了。”恩恩--“背后呼过来一阵凉气,直刺安染的脊梁骨,冰冷的叹息声继续响起。 安染的冷汗”滴答--“掉在衣服上,感觉后背冰冷刺骨,脑袋僵硬地往后转动,缓缓地回头....... ”呼---“,猛地来了一阵大风把窗户吹得撞在墙上。”哇。“安染也惊恐地”咕咚--“坐在了地上,眼前站着一个面色惨白双眼发着血光的小女孩,眼神冰冷而憎恨,好象在瞪着她,可怕的是看不见她的腿,下半身被黑洞吞没了一样。”小......小妹妹......“安染的骨髓都在哆嗦:“这么晚了,怎么......不......不睡觉啊。” ”我的命。“小女孩苍白的嘴唇一动声音就像来自冰冷的外太空,带着空荡的回音。安染腿软得站不起来:“你......你说什么?”“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忽然小女孩的瞳孔剧烈放大,上半身忽然向安染飘近,嘴巴一张竟然露出了殷红的牙齿,血腥的气味喷涌而出刺在安染脸上。“啊---”安染尖利地叫了起来脑袋“咕咚”砸在地上。视线一片漆黑,安染只觉得凉巴巴的脸上滴落了几滴黏糊糊的血......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空荡荡的意识里只有这几个字。 ”别找我......别找我......“安染只觉得身体滚烫烫的,”啊----救命。“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把床板都压得一颤。 ”姐姐你没事吧。“林晨和劳伦正站在身边惊讶地看着她。”姐姐......“林晨看安染两颊通红喘气都不均匀的样子十分吃惊。“我......做了个梦。”安染用手捂住脸想要缓过神来,“看你这样子......梦到变异人了还是狼外婆?”劳伦问。“哎呀别说了......”安染拿开脸上的手看向漆黑的窗户:“恩......几点了?”“咱们集合的时间啊,十二点了。” “对对对......去,拿u盘是吗?”安染揉揉太阳穴。“恩,走吧。”劳伦和林晨往房间外走去。 ”怎么了?“林晨看安染迟迟没有动。”腿......腿软。“安染感觉自己的冷汗还在冒:”站不起来......“林晨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感觉她的胳膊又绵软又烫,像发烧了一样没有力气。两个人走出门外,林晨还在念叨:”你到底......梦到什么了啊?“ 安染走到走廊心跳猛然加快,漆黑空荡的走廊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嘘,脚步轻点别让姑姑听见。“经过姑姑房间的时候劳伦弓着腰轻声说。一回头就看见了安染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姐,姐。“他轻声喊。”啊?“安染反应过来。劳伦指指姑姑的房间:”小声点,姑姑会听见。“ ”丁冬----”电梯门缓缓关闭,劳伦想也没想就按了11层的按扭。”劳伦。“后面的林晨说:”你可想好了。“”想好什么?“劳伦疑惑。”没听老阿姨说吗?“他指指11楼:”那层可闹鬼啊。“”哎呀,你都说n遍了。你不会怕这个吧?“ ”我......“林晨说:“你知道黑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阴影,一黑就没好事。“ ”丁冬---“转眼电梯已经升到11楼,很明显大家都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电梯门一开,林晨吓得”咚---“脊梁骨撞在电梯墙壁上。”老......老阿姨。“劳伦也磕巴着看着电梯口站着的那个满脸皱纹却枯瘦不已的老阿姨,过了好几秒看到她的清洁车才知道这是晚上遇见的老阿姨。可是她的脸好象鬼一样干枯蜡黄没有血色:”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说话也这么冷这么干巴。”我们......来拿东西......掉在......1109的阳台,上。“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推着车子走进电梯,按下8楼的按扭,三个人赶紧走出来。电梯门在关闭过程中。“别乱跑小孩儿,当心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老阿姨那无奈的脸慢慢被电梯门挡住消失了。三个人一直惊讶地注视着老阿姨直到她离开:“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吗?”劳伦胆战心惊地说,另外两个人的目光都很疑惑地又看了看劳伦。 “你看,这个门是1100,咱们往左边的走廊走一定可以找到1109。” 11楼的空气又冷清还混合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真是像死去了一般......安染心里想着。 三个人已经走到了1107,前面的门是1108,可是走在前面的劳伦这时候忽然停住了,僵在原地。 “怎么了?”林晨看他这个样子疑惑地问。劳伦的手指慢慢抬高,指向前面黑漆漆已经尽头的走廊:“......根本,没有1109号房间啊。“ “什么?怎么会?”安染和林晨都大吃一惊赶紧跑上前来看:可是的确,前面是一片黑漆漆的墙,那个1109,根本就不存在。 林晨的嘴巴有点迟钝:“可......可是我,亲眼看见了阳台啊。”他慢慢转过头看安染:“莫非.....这里真的不......不干净?”安染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好象背后,又呼出一口冰凉到脊梁骨的凉气...... 第23章:劳伦的阴阳眼 “呼----“虚掩的窗又吹来一阵风,安染的浑身血液刹那间都凝固了,脖子也僵住了,好象一回头,就会看见梦里的...... “看来......的确是没有1109这个房间。“劳伦过了一会缓缓说。林晨僵硬地转过头:“那咱们看到的1109窗台是什么?”气氛就这样沉寂了几秒,大家的心灵都被一鼓邪恶的凉气包围。忽然劳伦感觉背后”嗖--“地飘过一个黑影子:”谁?“赶紧回头看,黑影消失在了后面走廊的拐角。”姐姐,姐姐......“劳伦一边恐惧地盯着一边去拉安染的袖子。”怎么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一个黑色的人飘到,走廊那边去了?“劳伦一截一截地描绘着刚才的场景。”没......没有啊。”可是安染并没有看见。“咕咚--”劳伦举起手臂:“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忽然,黑暗中传来”滴答---“的声音,劳伦紧盯自己的手臂,袖子里面赫然......流出几滴殷红的血。”劳伦?“林晨惊讶极了:”你受伤了?“”噗--“好象什么东西爆破了一样,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劳伦白衣服的袖子,”你......不疼吗?“林晨惊呆了。 劳伦的眼神呆滞而迷茫,“呼--”视线中突然冒出一张腐烂苍白的脸,眼球血红地往外突出来“扑通---”一声劳伦向后栽了过去,那单薄的鬼影脸上都已经烂了,眼珠子挂着血浆挂在眼眶下,“劳伦,怎么了啊?”安染看到劳伦这个样子连忙扶他。 劳伦的身体瘫软,瞳孔剧烈变小指着那个好象在瞪着他的女鬼:“鬼啊,是......是鬼。”“什么鬼啊?怎么了?”安染看看前面空荡荡黑漆漆的走廊。“哎,劳伦。”劳伦的嘴唇乌青已经躺在地上,眼珠子还惊恐地往天花板看,念叨着:”鬼......“这时候,空气中有了一股闷人的气味。”快捂鼻子。“林晨感到胸闷赶紧捂上自己和安染的口鼻。 ”好了吗?“气味慢慢散去了,林晨也松开手。”这是什么味道啊?“”等等,林晨好象想到了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催眠香。”“催眠香?那劳伦怎么了?”安染问。林晨这时候看见劳伦躺在地上,他慢慢蹲下来,去摸劳伦的额头,上面凉得没有生命,他又重新站起来:”他是被这个精神药物控制了神经了。“ 劳伦嘴唇抽动着,脑袋吃力地想要抬起:“是鬼,我看见了鬼。”“什么鬼?”林晨颤抖地问着一边东张西望。“是不是。”安染拉拉林晨的袖子,有点哆嗦地说:“是不是......小孩看见了不,不干净的东西?“林晨一愣,转过来半信半疑地看着安染。”我,好象听过。“安染重新看着劳伦:“小孩,能看见各种不干净的东西的......” “鬼,鬼。”劳伦惊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吓人,“啊---有血--”安染忽然尖叫起来,林晨闻声一看也吓得往后一歪身子:劳伦的身子底下竟然慢慢涌出了鲜血,把衣服都浸红了。劳伦也感觉到手心湿呼呼的一看:两只手都已经被学染红了啊。“劳伦---”安染吓得身子一软塌在墙上。 “姐,救我......救救我。”劳伦好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流出的光十分惊悚。“快把他扶起来。快啊。”林晨手忙脚乱地去扶劳伦。劳伦的身体软得好象失去了生命,魂不守舍的安染靠着墙捂着心脏,也踉跄着走过去扶劳伦。站起来的劳伦勉强双脚支撑身体站在地上,“劳伦,你......还好吧。”安染扶着劳伦的胳膊。“咚---”劳伦又打了个踉跄像前面走廊尽头的黑墙扑去。“哎劳伦。”林晨想要扶住他却也来不及了。可是劳伦根本没有撞在墙上,而是像滚进黑洞一样消失了。“劳伦--”安染亲自看见劳伦就这么消失在墙里立马冲过去,“劳伦,劳伦。”她伸出手来摸墙可是什么也没有摸到。 “哎,林晨,林晨。”安染好象发现了什么:“你看我的手,这根本没有墙。”安染的手试探着往前面伸:“这里面还有空间,咱们根本没有走到头啊。”“啊?”林晨惊讶地跑过来也把手慢慢探入了“墙”,“哎,我好象看见一扇门啊。”林晨缓缓向前走隐隐约约看到黑暗中的墙上有一扇门。“劳伦?”安染感觉自己碰到了劳伦的身体,黑暗中的劳伦好象确定了是她然后虚弱地倒在她怀里。“呀,原来......是这样。”前面的林晨看见了门恍然大悟。“这才是。真正的1109。”他指着门牌号:“一直我们都以为走廊到头了,因为到这里窗户就没有了的缘故我们就以为这里就没有了,原来1109藏在黑暗中啊。”“我看看。”安染搀扶着劳伦拍拍门牌上的灰:“的确,窗户的确到这里就没有了。”安染模糊地看见在门牌上的1109四个数字。林晨轻轻地转动把手,门发出”嘎吱--“的声音格外清晰,安染刚想要跟着林晨走进去,”乒--“劳伦的衣袖里突然掉出一个小东西。”什么东西?“安染捡起来一看,那小玩意是一个外壳之类的东西,里面湿呼呼的,”什么东西啊?“安染把手指伸进去才发现指头上有了丝丝血迹:”是血。“安染惊奇地叫起来。”怎么了?“前面的林晨很疑惑:“我看看。”“我知道了。”安染突然明白了:“劳伦,你并没有受伤,这里面原来装的,应该就是很多血,它进了你的袖子你一动弹它就会爆破,血就出来了。” 第24章:阴阳花灯真面目 ”恩......“劳伦一睁开眼睛明晃晃的阳光就进了眼睛,不得不用手去挡,”我这是睡了多少啊......“劳伦的脑袋对于昨天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揉揉朦胧的眼睛看见安染和姑姑正说着什么:“姐姐?“ ”刚才村长说......哎劳伦醒了。“安染坐到床边:”你这回是睡够了吧,昨天晚上在电梯里就睡着了,这都......“又看看手表:”都9点一刻了。你说说你睡了多长时间。” 劳伦转转脑袋:昨天他真是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啊:“哎,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村长怎么了?” ”村长刚才和小李出去了,哎哎哎,我才听说......那个小乔,根本不是什么导游,他是村长以前仇人的儿子。“安染凑过来和劳伦说他才知道的新闻:”他的父亲在冰蛾进入墓穴之后想要重新利用冰蛾,村长不同意,他认为冰蛾用不能回归人间,于是这件事情加深了两个人的矛盾,你知道吗,那个阴阳花灯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报复村长,还从咱们身上下手......“ “什么?“劳伦惊讶地张大嘴巴:”阴阳花灯的传说是假的?“ “咳咳。”姑姑在一边不高兴地咳嗽起来,安染也就不再说了。 ............ “不行我实在走不动了啊。”走在后面的夏雨童浑身湿漉漉的又冷又累地蹲了下来。“你再坚持一会啊。”秦子歌的头发上也不停地往下滴水:“你看前面有个公寓,咱们到那就行了啊......”他吃力地把夏雨童扶起来,她软绵绵冰凉凉的身体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我把所有尽都用来游上岸了哪还有力气走路啊?”夏雨童一个一个把字吐出来,秦子歌扶着她也是一步一个摇晃:“你你你......以为我有力气啊,我要是有力气两步就跑过去了。”好象浸泡了水的衣服在身上都是累赘...... “到了到了。”秦子歌让夏雨童靠在门上,自己去费劲地打开大门,踉跄着把她扶了进去。”咱们......来这干吗啊?“夏雨童微微睁眼看看周围。”废话啊,开房让你休息。“秦子歌紧咬着牙齿,”我钱都弄湿了怎么开?“”笨蛋啊,谁让你不拿防水罩?“ 这时候已经到了收银台,秦子歌让夏雨童靠在肩上:”开两间房谢谢......“秦子歌真是有先见之明,防水口袋里的钱一点没湿。”服务员递给他房卡,这时候秦子歌一眼瞟到住房名单登记上安染的名字和后面1509的房号:”等等。“他把房卡还给小姐:”给我开一间15楼的吧,安染是我朋友。“服务小姐重新开了一间1512的房间。 ”嘿,振作点啊,安染他们就住在这个公寓。“进了电梯秦子歌摇晃夏雨童说,可是夏雨童并没有回答”喂,你怎么不说话?“秦子歌一低头,夏雨童的身体不由自主往下坠,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咚咚---“”谁啊?“安染听到敲门声赶紧去开门,”子......子歌?“看到秦子歌这副湿漉漉的样子安染吃惊极了,”子歌回来了?“大家看到也赶紧过来,”姐姐这是怎么了?“劳伦问。”她没事,就是太累睡着了。“秦子歌把夏雨童放下来。”你这一身湿,不会真游到小岛上了吧?“林晨问。”好了他肯定累坏了,赶紧换身衣服去。“ ”安染,你们昨天没事吧,你们到底去哪里了啊?“秦子歌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你可别提了......那个小乔,就是个复仇的,全是他设计的。“林晨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全身就起鸡皮疙瘩。“其实也是啊,看上去那个小乔又热情又有口才,竟然是村长的仇人......”安染也在一边说。“而且......”劳伦也想说。 “我不都告诉你们不许说了吗?”姑姑很生气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咚咚----”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安染走过去把门打开:“呀,小李,你们回来了啊,村长呢?”门外竟然是小李。“村长在房间休息,刚刚我们已经把小乔还有他的团伙交到当地派出所了,这件事也算结束了,而且村长让我转告你们:你们先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下午就回村庄。” ............ “雨童?雨童?” 夏雨童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叫她,忽然脖子一阵剧烈的痒“恩?”她不满地哼哼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劳伦正在挠她最敏感的脖子痒痒。“坏。”夏雨童皱紧眉头伸手去挠他痒痒,劳伦灵活地躲开了:“姐,现在都下午了,你还睡觉啊?”夏雨童一抬头:可不是?自己躺在村庄小屋呢,外面的太阳都快落山了,只留下一片如血的残阳,几只孤单的鸟正在归巢...... “姐,告诉你一个消息。”劳伦说。夏雨童回过头来:“什么?快说。”“刚才姑姑问小李叔叔了,他说现在山上没有滑坡危险了,咱们明天就下墓找哥哥。”一说要找哥哥夏雨辰,劳伦也是异常兴奋。“真的吗?哥哥......”夏雨童努力回忆着哥哥的样子。“你可别先高兴。”劳伦拄着腮帮子又说:“村长说整个墓穴都是古代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家族建造的地下墓场,分为好多层呢,别提多危险了......“ 第25章:残史 ”姑姑是不是已经定好后天去那个墓了,你们有准备没有啊?“早餐桌上安染一边给劳伦夹鸡蛋一边问。 “准备什么啊?”夏雨童很疑惑。 “你可别提,听小李说那地方邪门得很,最深都到十多公里深了。“林晨说:”听他们说:那个墓是古时候一个豪门的家墓,祖辈十几世都葬在那块,后来败落的时候后几世都被当时社会排挤,好多都是平白无故怨死的,然后就莫名其妙没有一个后人活下来,也就断祖了。“ ”你意思就是那墓也有冤魂飘?难不成上你阳身?”秦子歌越说越离谱了。 “十几世?那得多大能装下那么多人?”夏雨童握着筷子仰头思考。“馒头来了。”阿姨端着一盘馒头走了进来,看她把盘子摆在桌子上,夏雨童问:“哎,阿姨,你们那个墓什么情况啊?难不成真是几千年之前豪门的墓?” “你说那个墓。”她的脸上笑容立即没有了,沉默着放上盘子:”.......那地方啊,之前都好几百年没人去了,到处都在传那里面的人都是被活埋的,还说什么死不瞑目。“”我去,古代社会太欺负人了吧。“林晨说。“那后来呢?”夏雨童急着问。“后来?还哪有什么后来啊?都断祖了,莫名其妙就断了根。”那阿姨接着说:“这个墓最深的地方都是岩浆,那里面埋的都是一些家族的先祖,明显那时候家里还是风光的,可是后来好象是被什么贪官陷害了,然后就赔了一大笔,还有些家里人被斩首了,然后为了守灵,延续下来的后代就把地心层封了,不再花那么多钱去做天然火葬,而是在上面修了一个地下坟场,而且蛾子天性属阴,在这第二层生活正好,听说这第二层特别古怪,好象是那个时候,家族后代为了报仇杀死了一些贪官,把他们的尸体裹上铁汁熔铸做成雕像摆在坟场,壮志未酬,担忧家族命运的后代也都埋在这里呢。”“那然后呢?”夏雨童紧接着问。“第一层是最靠近地面的,那时侯这个豪门已经败落了名声,后人也都失去了家业四处流浪,听说家族的最后几代人都死得最冤了:第三层的水墓就是为了葬他们而建成的,那时侯官场那他们当苦力,像奴隶一样摆弄,死了之后也没人安葬就在这里随便挖了个水墓,都是水,因为死的后代越来越多,他们累死后都会因为是苦力,而被砍掉人头直接随手扔入水里,这第一层的水浑浊了几百年,水底全是人头和白骨,里面全都是死人的冤魂啊。”那个女人越说自己也有点害怕了。 大家的心都被揪起来了。“我去,真是太惨了啊。”大家都感慨到。“然后蛾子进去以后村长就下令把墓给封了嘛,村里人好几代都没进去了。” “那么久没人去了我们怎么进去啊?”秦子歌说。阿姨继续说:“那个墓在山上的谷里,因为上次冰蛾进去墓口发生坍塌,整个墓口都沉到谷底去了,从两边的山壁根本下不去,用钩绳才行,况且它位于谷内中心最深处,总共凹下去500多米呢。”“我的天,那可不是一般人受的啊。”夏雨童吃惊。 “李嫂,有只鸡来剁一下。”厨房里有人叫这个女人,她应了一声之后说:“我可告诉你们这个墓里全是怨气,那地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干净,活人死人都还说不定呢。”说完就去厨房了。 秦子歌看见他们一个个都被吓到的样子:”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了吧。“”哎你们可别不当回事。“夏雨童很正经:”前几天我看电视上,一个被冻在冰棺里的千年女尸,挖出来之后才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心跳。”“辟谣吧,你说:那娃娃后来活了多久。“ ”别不信,尽管就活了几个小时。我说啊,别以为墓里面就全是死的,说不定还有活人没咽气,有阳粽子也说不定的。“”咱们要是有本事能见到鬼那就妥了。“林晨说,夏雨童立马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雨童,吃完饭跟我去饲养田,让他们准备东西。“姑姑掀开门帘子说,夏雨童答应了一声,姑姑把门帘子放下又出去了。 饲养田不远,离房子也就300多米。”这块地算是彻底荒了啊。”前面的灰蕨地一片又干又荒的景象。“我想问为什么你每天都要来这里?”夏雨童问姑姑,姑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感受风拂过:“跟我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姑姑往那边破旧的饲养场走去。“这儿什么地方,不也算荒了吗?”“你跟我走。”姑姑拉着她的手臂。“咳,这什么味儿?”楼房里一股呛人的怪味,好象是什么化学药剂的味道姑姑松开夏雨童的手把实验台上的东西推到一边去,打开柜子拿出一个装着浑浊液体的小瓶子:“呐,看。”“这是什么?”夏雨童看着这瓶绿色的东西。“我研究了几天,根据这些剩下的化学药品合成了一种药剂,让蛾子变回原形的药剂。”“姑姑,你......真是神通广大。这东西都搞得出来,凯帝姑姑上大学的时候的确是学生物的,”都消失的玩意你都研究得出来复原药剂?“”这都简单,要不然那些古生物学家,就研究恐龙的那些是怎么成名的啊?“”哦,那就要带到墓里?“”不是。“姑姑微微笑笑:”我打算做成炸弹。“ ”炸弹?“夏雨童吃惊地一问:”还要炸弹啊?“”炸弹怎么了,炸弹可厉害啦。谍战片都用药品做炸弹,这个可以利用气体的体积等于空间体积的优势提高效率,更有效。对了,你现在回去一趟,帮我把我屋里的乙醇拿来。“ 夏雨童跑回房间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咳嗽声,一推开门就看见秦子歌趟在地上嘴唇乌青地蜷缩成一团,“喂你这是怎么了?“夏雨童脸瞬间吓白了,扑过去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他到底怎么了,好象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连喘气都这么急啊。”你说呀怎么了?“夏雨童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发虚的手按着她的手腕:”刚才撞到柜子上了……没什么事情。“ 第26章:凉风谷底 “这家伙,陡可不不是一般的陡。”真不愧是用钩绳才能进的山谷,海拔稍高的地方风很猛很冲,把山头上的植物吹得“咝咝”作响,“没话说,咱这钩绳才600米开外啊。”林晨把手横在额头顶上:那个洞口像小得几乎看不清的硬币。夏雨童把绳子提出来,蹲下来把钩子往地上插。“哎。”姑姑拦住她,笑着打趣:“想好了,这条路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了。”夏雨童把钩子猛地一扎,站起来呵呵一笑:“谁回头?”都已经决定了,还回什么头? 要不是都经过专业训练根本受不了这个啊!夏雨童爬到一半手心就被磨得发热发疼,“不行,下面是积水,根本不能落脚。”已经爬到谷底的林晨喊。“什么?”最上面的劳伦一惊。“该死的,那怎么办?”秦子歌回头说,半壁上的石头正在往下掉落。夏雨童朝顶部一看:“快想办法,绳子坚持不了多久。”姑姑身边的石头坠了下去,掉入水潭里没有一点声音。“会游泳吗林晨?”姑姑问。“会……小时候学过。”那跳下去。”姑姑说。林晨的脸一下子煞白:“跳?不……不行摔死怎么办。”“赶紧跳啊那水够深。”已经没有力气的安染在上面喊。 林晨闭着眼睛绳子抓的紧紧的怎么也不肯跳,“快啊,我坚持不住了……”劳伦的小手已经勒得发青,“不行我会摔死的。”林晨使劲摇头。“林晨坚强啊。”安染拼命挤出几个字。 “我去,你倒是赶紧给我跳啊。”秦子歌也咬牙说,眼看绳子已经摇摇晃晃,林晨的牙齿“咔咔咔”打着架一松手,整个人像中弹的鸟一样坠了下去,夏雨童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和鼻子怕得扭曲在一起,好像已经被狂风压扁了。“扑通---”林晨沉重地撞在水面上扑通起大片的水花。 “哎,可以吗?”姑姑问。林晨“咕咚--”喝了一口水之后快速潜上来,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呛咳嗽几声:“扑--呛死我了啊。”上面的人都轻松一笑,林晨把绳子扯到一棵最近的树上捆紧,这下可是轻松多了啊。“呼呼,勒死宝宝我了。”劳伦爬下来”扑通“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出了好多伤痕的手心。”呼---“一阵凉风刮过,夏雨童把脖子缩进衣领里:”这......什么地方?不是......谷底吗?咋冷成这样?“秦子歌感觉宽大的外套也在灌风:”该死,这山海拔太高,1800的海拔减去山谷的高度1200的海拔也够受了,而且是谷地日照少。“”这什么山啊这么高,山顶肯定全是雪吧。”劳伦看着自己接近僵硬的小手指。 林晨全身湿着,冷得发抖:“真是阴宅啊......冻都能冻死半个人。”秦子歌走到一棵树底下拾起一跟粗树枝,又从树上折下一跟比较粗的树枝,上面带了几片小绿叶。“这阴气真是太重,瞧瞧,连树叶都这么小了。”秦子歌搓搓手,把粗木枝卡在手心里,垂直立在另一只粗木上,然后手一前一后开始打磨取火。“你这招老掉牙了。”安染看到“钻木取火”也是无奈,夏雨童拾起一只被啃得狼籍的核桃壳,上面有一串古怪的啃咬痕迹,“劳伦,猜这是什么兔子吃的?”她举给劳伦看。“草兔?家兔?”“是老鼠。”一旁取火的秦子歌说:“你见过兔子有那么小的嘴印?”姑姑半闭着眼睛打盹可是还是被冻醒了。“火......快要完事了。”秦子歌已经大喘气了,木头下面也有了火。“哎,火起来了。”林晨哆嗦着往火里面扔树叶,渐渐带来暖和的火光。“快我要烤烤我的衣服。”林晨的外套里外全湿了,火越来越暖和,夏雨童刚想烤烤自己冰凉的手就看见秦子歌独自坐在一边:“哎,你不烤?” “我......不冷。”他勉强笑笑说。随后他站起来走向那个墓的墓口,虽然被埋住可还是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咳,什么味儿啊?”秦子歌忍着味道用手摸摸堆在墓口的石头:“我知道了,建这东西口用的是青石,坏了,这么硬根本挖不开。”“用姑姑的炸弹呗,那玩意不是可好使了吗?”姑姑皱着眉头斥责他:“那东西少得很,哪是你想用就用?” “哎,你们来一下。”秦子歌把手伸进石头的缝隙里,另一边的手指竟然发现对面是空的,才知道石头的缝隙是直通墓室里面的:”咱们得把这些石头撬开,就从这个缝隙插进去。“劳伦把刚才拿到的粗木头拿来,费了好大尽才把大木头插进去。”安染,你站到上面去。“安染照说做了。木头往起抬了一点,”你再把劳伦抱起来。“安染把劳伦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这时候,这头的木头已经着地了。只见石头里的那一端迅速抬起。”咕咚咕咚---转眼大堆的石头被撬起了,中央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缺口。 “我的天......”大家看到洞口之后都惊讶得叫出了声音。 第27章:蛾骨 打开手电筒,照着黑洞洞的门慢慢往前走,脚下的路是石头做的,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强,是水牢的感觉。“看,前面还有一个小门。”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见前面的石头路结束在一个小门洞处,到了小门洞,阴气已经重得不得了了。 “呼---有回音。”里面黑洞洞的,一股潮湿的气味不可避免地扑鼻而来,用手电筒一照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座窄窄的吊桥,两边用粗绳索连着,“这下面不会全是水吧。”手电筒射下桥底,下面很深的地方可以看到像铜镜一样发青的水面,“重新把手电筒的光射向桥那头,因为桥太长,只能模糊看清那一头的桥索连着一面石臂,也有一个黑糊糊的小门,”这地方太大太空旷了吧。“桥和水至少也得有几十米的距离。姑姑挥挥手,示意大家从桥上走过去。桥是用一块块小木板接成的,但是摇摇晃晃好象很不结实,夏雨童走到中间的时候忽然脚下的两块木板一歪:糟了,是坏的!可是已经晚了。木板碎成几半掉了下去,“糟糕!”夏雨童已经笔直地跌落下去,“雨童!”惨的是桥已经断了,“大家快跳下去!“桥已经摇摇晃晃很不稳了,”扑通---“大家急忙从桥上往水里跳去,随后一段桥身”喀嚓“碎裂坠下,落到水中”哗啦---“起了大片的水花。 夏雨童掉到水里直往下沉,同时用力挥动手臂来往上划,突然小腿被一个硬生生的东西打了一下,夏雨童一惊:会不会......自己碰到了水牢里死人的骨头?夏雨童呛了一口水但还是拼命往上划水,”扑---“终于钻出水面露出脑袋,随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水里面一股闷人的味道,把嗓子呛得难受死了:”姑姑......姑姑?你们在吗?“前面的水面平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扑通着身体四处转头,下面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夏雨童的腿,是骨头!那硬生生的感觉太冰冷了!“是骨头......”拼命扭动身体挣脱,“扑---”水面又钻出一个脑袋上来:“喂,你踹什么?拉我一把怎么了?”林晨吐了一口水,”是你啊,怕人......“夏雨童摸摸胸口。 “哗啦---”这时候安染也从水里钻出来把湿头发甩到后面:”你们快来,看劳伦怎么了?“她从水里把劳伦的身体拖起来,他说不出话嗓子,好象被什么噎住了一样,眼神着急得好象不能呼吸。”呛水了?“林晨问。”安染!先上岸!“一回头秦子歌和姑姑已经爬上了岸。”快快先上去。”夏雨童和林晨往岸边游,安染一手拖着劳伦一手划水,很费劲地游到岸边,“来!”秦子歌吃力地接过劳伦软绵绵的身子:“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这么胖了。”秦子歌把他放躺在地上。劳伦的嗓子好象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不能说话,看那样子是喘息的困难了,“快让他咳嗽出来。”夏雨童在后面拖着他的后背让他坐起来,“忍着啊。”夏雨童忽然猛地往他后背上拍两下,“咳咳--”劳伦脸涨红了猛地开始咳嗽,嘴里滚落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咚---”在地上滚了几下,很清楚是一块小骨头。 ‘是.......骨头?”安染倒抽了一口冷气,“还真有人骨头啊?”林晨说。“他们古代杀人都剁了杀吗?竟然有这么小的骨头。”夏雨童倒是很奇怪。“是指骨。”姑姑坐在劳伦身边说:“只有小关节才会有这样的骨头。”夏雨童欲要拿起来:“那也够狠了,手指头脚指头都关节分离了。” “你没听......没听那个阿姨说啊。”劳伦慢慢缓了过来:“这些葬在水牢里的.......活着的时候比奴隶还惨,天天做苦工,干粗活,骨头早就坚持不住了,松垮都是正常的。“姑姑呵呵一笑:小劳伦脑洞真是大啊!”那家后代几世葬在水牢啊?这还没到中心墓室就有葬在这的人了?“林晨问。姑姑这时候站起来:“至少五世,不到五十人吧。”“就这么几个人还修这么大的墓?” “你懂什么?”姑姑生气了:“古代水牢是给死去的奴隶准备的,因为奴隶太多死后没地方放才扔进水里的啊,所以水牢是给最低下的人,或者没有自由的人修的,那是对人尊严和人格的蔑视。” “好残忍。”夏雨童摇摇脑袋。“古代的自由都是不平等的。”秦子歌站起来:“咱们还是想想怎么上去吧,桥断了,绳子还不够,怎么去石壁上的门那里?”“哎,这里也有门。”安染惊喜地说,手电筒的光照到岸上的石壁,上面有一扇石头做的门。“只能走这个了,走吧。””咚---“秦子歌推动石门发出沉重的低沉声音,里面潮湿的阴气不改,还是那么黑。”咳咳---“穿过门往前走安染不舒服地咳嗽着。”怎么了?“安染捂着嗓子:“那水一股怪味道,不呛吗?”“鬼知道那又是什么怪味。”姑姑在前面走:”那是尸臭。“”啊?“所有人都停下来一个个要呕吐的样子。 ”怎么了?没闻过吧。”姑姑说。 “这里应该是个小墓室了吧。”秦子歌走到另一个小门处,前面是一个由灰石头构成的空间,几步远处还是一个发青的水面。“哎。”秦子歌忽然发现了什么:”快来快来。“其他人也进来了,”你们快看。“秦子歌身边是一副白花花的骨骸,夏雨童捂上嘴巴:”人......不都在水里吗?怎么......而且这个人的骨头怎么这么大?形状也好......“ ”因为这根本不是人骨头。“秦子歌说:”这明显是蛾子。“林晨很惊讶:”你可别欺负我没文化,昆虫是没有骨头的不是吗?“”这的确的蛾子的骨头。“姑姑也说了:”但是因为20年前的变异,它们已经不再是昆虫了,已经变成什么都不是的品种了。“ 第28章:骷髅手 “咳,这屋的味儿更大!”夏雨童一想到那好几百年的死水混着尸体腐烂的味道,那得多煎熬!林晨直接捂着鼻子。“还没到主墓室,味道就这么大……”姑姑皱了皱眉头观望四周,随后又看看蛾骨:“子歌,它什么时候死的?” “至少十年前。”秦子歌站起来:“因为死了太久死因确定不了。这时候他一回头,瞟到角落里的一副棺木,又看看水面:”这里不是水牢吗?怎么会有棺材?“大家的目光也都聚在那副棺材上。 手电筒的光照了上去,这棺材的材料粗糙极了,上面的雕刻也都一点不精致,林晨走过去摸摸,质地不硬,反而因为潮湿发软。”呵!我就说吧,水牢能有什么好东西?”秦子歌很失望。林晨把手放在粗糙潮湿的盖子上,慢慢掀开盖子“嘎吱---”突然,里面猛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促不及防一把抓住林晨的脖子,林晨向后打了个趔趄。”骷髅人!“一直盯着他的夏雨童马上跑过来,”咚---“抄起手电筒向骷髅人的胳膊狠狠砸了下去,之后扔下手电筒,抓住惨白的骨头手狠命往下拽。”林晨!“只见林晨已经嘴唇乌青,瞳仁似失去意识一样栽向一边,手脚都软了。”你抓紧骷髅手!我来烧!“秦子歌大喊。”不能用火!“姑姑跑过来:”烧断后白虫子会出来,不能烧!“可是已经晚了,秦子歌手中的火苗已经烧上白色的骨头,瞬间”嘎吱--“一声手臂断了,手也从林晨的脖子上松了下来。”糟了!快把火扔过去!“姑姑大喊。”噗---“一股白色洪水喷涌而出,火落在上面试图阻挡白色的洪水,可是眼看成千上万的虫子快速占据视线。”老办法:跳水里去!“姑姑紧靠着石头壁大喊。”啊?不要!“安染一边到处躲一边脱下外套拍打身边的虫子:”那水味道太大!会熏死的!“”熏死也比被啃骨头好!“秦子歌也在用手电筒到处砸,“林晨,走。”夏雨童拉住还未缓过来,脸色苍白的林晨,“呼---”拎起衣服使劲一扇,眼前的白虫子瞬间被风力扇到一边,“快跳下去。”趁着没有虫子的间隙,夏雨童抓住林晨绵软的胳膊,照着水池把他推了下去,刚想往下跳,“嘶---”一只白虫子叮上她的肩膀,像烧灼的痛苦一样。“啊---”夏雨童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向后打了个踉跄“咚---”靠倒在石壁上。 ”安染,快和劳伦跳下去。“姑姑看到夏雨童的样子,把劳伦交给安染,赶紧往夏雨童那边去,“姑姑!”安染有些害怕。“快点磨蹭什么?“安染拉着劳伦的小手,终于”扑通“跳下了水池。”雨童,行吗?“秦子歌护在她前面赶虫子。”雨童,忍着点,咱们必须跳下去。“姑姑把那只虫子拽下来,伤口处正鲜血外漾,”快,你先跳。“秦子歌转过来说。夏雨童正”嘶嘶“抽冷气,秦子歌拖住她发抖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快跳,和姑姑一起。“这时候他又打掉一只白虫子,姑姑拽住夏雨童的手,几个踉跄冲到水池边,一推她的后背把她推了下去。”咕咚---“夏雨童的全身再次浸入到冰凉的水里,肩上流出的血瞬间染红了水,疼痛立即充斥全身,还有一点意识的夏雨童浑身像触电一样痛苦得不得了,在一片血红浑浊的水中沉向了水底...... “子歌,我先跳了。”姑姑往后看了一眼,秦子歌示意她一眼,随后姑姑也跳了下去。秦子歌赶去身边的几只虫子快速冲到水迟边,“扑通--”也跳了下去。秦子歌的身体迅速在水中往下坠,浑浊的尸体味道荡漾在口鼻周围,”咚--“手腕忽然碰到了硬邦邦的骨头,”咕咚---“接着感觉全身都掉在一堆骨头上了,秦子歌灵活地转动身体,从缝隙里游了过去,”扑---“秦子歌钻出水面吐了一口水,很明显这是另一个墓室,两个水池是想连的,”子歌,雨童呢?“安染看见秦子歌赶紧跑过来问。”雨童?她没有上来吗?“”我们都上来了就她没上来。“秦子歌一惊:这个小丫头不会呛水了吧?”“我要下去。”劳伦也要下去。“不行你们都待在这里,咱们不能再走散了。”他憋了一口气重新潜入水中。 水十分浑浊,在水里睁眼睛也困难极了,秦子歌重新往之前的地方游一遍,可是水虽然浑浊但是就是看不见夏雨童,忽然,他闻到一股血腥味道:他想起夏雨童肩膀上还在流血,往那堆白骨游了过去。 远远的,人的身体就在那堆白骨中间,一动不动,好象已经失去了意识。秦子歌游过去把人的身体拖起来,拼命摇晃几下,然后迅速背着她往水池口处游。“扑---”秦子歌从水里钻出来,把夏雨童放下在地面上,夏雨童像半截冷木头一样“扑通---”栽倒在地。“姐姐她怎么了?“劳伦赶紧过来看。”她没有反应啊。“秦子歌说。 只见夏雨童的身体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双目闭紧,被水浸湿的伤口还隐隐向外冒着血。。姑姑拍拍她的喉咙:”没有溺水,怎么回昏过去呢?“ 第29章:别回头 “咚——”夏雨童的身体撞在硬生生的石头上,“啊。”夏雨童疼的在地上打滚,后背骨好像麻木了,嘴唇都在哆嗦,肩膀上的血好像止住了,不再那么火辣辣的,“这是哪儿……”可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摔得几乎散架。 “啊……痛。”夏雨童慢慢支起身子坐起来,揉着脚踝。 咦?夏雨童看看周围很奇怪:“刚才不是掉水里了吗?那这里又是……”前面是一片散发着尸臭的水塘,泛着生气的青铜色的光,“呜呜--”寂静的声音不知何处而来,仿佛疲惫的魔鬼在喘息。夏雨童捂着肩膀,一边看一边慢慢站起来。”子......子歌?“寂静的黑石壁向她传来空灵的冷回音:”秦子歌?“她微微颤抖地唤着秦子歌的名字,这时候胳膊肘碰到了口袋,夏雨童赶紧一摸:哎!手电筒竟然也掉了!前面黑得很模糊,夏雨童只能一步一步摸黑往前走了,”咳咳--“湿气更重了,水塘里的水很浑浊,夏雨童看着青铜一样严肃深邃的水面,微微泛起青色的光泽:”他们......应该不在这下面吧。“水塘再往前就黑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了。夏雨童绕过水塘,往那边伸出脑袋来,隐隐约约看见一片白色映入眼帘,是......蛾子?夏雨童的心哆嗦一下,可又再看,那东西好象很薄,极像挂在石头上的,没有蛾子的身体线条,倒像是一片耷拉着的白布,可是后面又隐约有着凸起的轮廓。夏雨童走近,白布的后面清晰地凸显出一个东西的轮廓。夏雨童手指抓住粗糙的一角慢慢掀开。 ”咕咚---“一只带血的苍白手臂忽然垂了下来,”啊。“夏雨童踉跄着退了几步,猛地转过身体,白布重新垂下来。“呼哧呼哧--”夏雨童惊魂未定地喘息着,这地方......难,难不成真有粽子?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笼罩住夏雨童的潜意识,她刚想转身就走,”呜呜---“是刚才的声音,夏雨童的身体钉在了原地,那声音又冰冷又虚弱,好象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好象充斥了焦急的话语而无法说出,又像是垂死者的挣扎,这......这明明就是人类啊。 夏雨童被吸引一样重新转过身,再一次屏住呼吸掀开那块白布,”嘶---“她立即冲了一口冷气,眼前竟然真的有一副人类的面孔!只是这张脸......密密麻麻如同沟壑一样的皱纹可怕极了,老太太的眼球好象刚被勒死一样翻着。夏雨童浑身打了个激灵,手中的白布脱落才发现这个老太太身体一些地方被白布裹着,暴露的地方好象枯死的树皮,枯瘦得干小而可怕,夏雨童一时手脚冰凉被吓在原地。 ”......来盗墓的?“她干瘪无色的嘴唇一张竟然说出话来了。”额---”她薄如纸片的身体好象很不舒服地靠在石头上:”坐下吧。“只剩骨头的手指向旁边。 夏雨童愣在原地。 ”我说,你坐下。“声音好象从死人的世界传来。夏雨童看着她向外鼓凸着,可怕的瞳仁,只好坐在旁边潮湿的石头上。”你们这些人啊,还是什么都不懂。“她不再看夏雨童一眼而是直看着前方,夏雨童看到那块白布散落在一边,好象是从生命的身体上蜕下的。“这是冰蛾的皮。”她平静地说。“啊?”夏雨童吃惊地说出唯一一句话:的确,那白布看上去天衣无缝,细腻不已。“知道它怎么死的吗?贪--死的。”老太太的声音缓缓拉长。 贪死的?夏雨童虽然没说话,嘴角微微牵了牵:打死都不相信啊。“别不信。”老太太吃力地去拾起那张皮:“为了吃化成灰烬的灰厥,连自己会不会水都忘记了,直接跳下就没影了,简直就是人类的翻本啊......“她叹息说。 ”什么意思啊?“夏雨童根本不理解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你不该来的啊年轻人。“她随后吃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真的只有骨头了),”那里的门看见没有?”夏雨童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真有一个隐约的门的轮廓。 “现在往那边走,走过穿扇门你会看见你的朋友。”她说。 看见夏雨童站在原地不动,“现在我说,我让你走。走出那个门之前,别回头。”她的语气好像焦急了很多,夏雨童看着那扇门皱起眉头,又重新看看那个老太太。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焦急和警觉,好像在哀求一样:“去啊,快点去。“这时候她身后的蛾子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老太太抄起白衣下面的手杖拄在上面极力制止正在动弹的蛾子身体,”诈.......诈尸?“夏雨童身体也剧烈颤动起来。只见那蛾子的身体慢慢立起来,它的已经腐烂的身体晃晃悠悠地动着,已经空洞没有眼球的,挂着残血的眼眶直盯着夏雨童,”是蛾子的恶灵,还不赶紧走啊。“老太太的浑浊的眼球已经凸起,”咚--“手杖忽然腾空飞起,夏雨童一赶紧转身往那个小洞跑去。”嘿,别回头啊。“老太太又在喊着。 夏雨童几步跑到小门口,有些犹豫的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呜---“忽然全身都浸到了水里,鼻子也无法呼吸了,夏雨童的身体随着水凌乱的流动被计搅和起来,仿佛是一个旋涡在撕扯着身体,口鼻瞬间呛进去了很多水......”咳咳--“不知什么时候鼻子周围好象有了呼吸的空间,夏雨童不停地往出咳水,好象有人在拍打她的后背一样。 ”没事吧兄弟。“她听得出来这是林晨的声音,明显气力不足,”哎你可醒了,怕人。“一睁眼,发现是姑姑他们都围在自己身边。”差点又没命了吧。”夏雨童看看肩膀上依旧微微渗血的口子:“......我好象去了一个地方。” 这时候秦子歌正靠在石头上:“去哪了啊?我刚把你从水里拣回来。要不变成骨头了吧。”夏雨童一皱眉:“你救我?我记得我是去了一个洞然后......”“姐,你大脑程序紊乱了。”劳伦呵呵笑一下:“你虚脱了,在水里掉在骨头堆上了。” 第30章:青铜水鼎 “骨头?”夏雨童猛地想起来老太太骷髅一样惨白的手。刚才是一个梦吗?怎么那么清晰?一出那个门就进水里了,难道是在水里做的一个梦?在水里睡着了?越来越离谱了啊...... “哎,和阴人一起泡澡什么滋味啊?”秦子歌拍拍她的肩膀,依然是一副不要脸的毒舌样子。 夏雨童不满地朝他嘟了下嘴巴。 “咱们还是得继续往前走。”姑姑抖了抖肩膀:“因为水塘连接的原因,咱们不知道现在的具体位置。”劳伦给夏雨童把外套披在肩膀上。现在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地面应该是下午了吧,夏雨童在黑色的通道里慢慢走,两边的石头质地都特别粗糙,硬生生地硌着手掌,前面明显是一个出口,有一个门洞的轮廓,湿气和阴气还是那么重,空气呼吸起来很不舒服。 “哇。”门的另一边竟然这么空旷!前面很远处是石头做的峭壁,回音也荡起来。“下面是水。”很高很高的峭壁一直延伸着,到了底端明显是一个更大的水塘。“这么小的洞啊。”林晨忽然觉得这个入口太小了,对于整个峭壁来说简直就是半腰上的一个小点。“没有路了。”对面没有桥一样连接的东西,也没有绳索。凯帝姑姑朝上面看了看,前面和所处的峭壁一直向上延伸着:“这个水牢就像是一个器皿。”她说。“什么器皿?” 姑姑接着说:“这里的峭壁是很高,可是中间是空的。你们看,整个形状就是像客家土楼,容器的底部就是一片水塘。”“我敢说:那水里面肯定有东西。”林晨刚说完,“用你说?没有东西摆那么大个水塘?”安染也说。由于太深看不清楚,但是在高处看水塘就好象是眸子中的眼珠,深邃而神秘。“子歌,金属仪。”“恩?”秦子歌疑惑:“为什么要金属仪?” “根据我的经验......这附近一定有磁场。”姑姑说。“玩呢姑姑,别欺负我没文化啊,这地方有......磁场?”“就算没有磁场,也一定有和金属有关的东西。”安染在后面说。“为什么?”他们一直不理解。安染吸了口气:“......直觉。”秦子歌已经把金属仪拿出来,打开磁力指针,半晌,小指针有方向地开始转动,好象有了一定的节奏。 真不愧是姑姑啊! 小指针的方向大致已经确定了,正西方偏南一点。“这玩意坏了吧,那边什么都没有啊。”看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峭壁实在没什么可想的。姑姑看了看头顶,踮起脚来在洞上面摸着什么东西。“哗啦---”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一条金属链子垂了下来,摇晃了几下然后停在半空中,大约两寸粗,看上去是青铜的,还上了很多锈。 ”姑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啊......“劳伦摸着铜锁链感叹着。”这个金属仪没有坏,金属就算没在石头表面,也不会太深的。“但是小劳伦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太深奥!”上面连着什么东西。把手电筒给我一下。“夏雨童说。 的确,上面的一端连着石头,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石头里。秦子歌猛地一拉,”嘎吱----“金属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轰隆隆---“可是洞口的小平台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怎么了?是......地震?”眼前的峭壁也晃动着,越来越难站稳。“快站稳,晃得越来越厉害了啊。”夏雨童的身体随着晃动也跟着晃动,脚下好象有什么东西,她身体一歪被绊了一下,“啊---”转眼跌了下去,朝极深不见底的“悬崖”扑了过去。“糟了,雨童......”坠得快得几乎听不见姑姑的声音了。 “雨童!”秦子歌想都没想就直接跳了下去,“哎,子歌。”摇晃得没有那么剧烈了,姑姑赶紧往下面看:“看!”林晨勉强站稳一看:刚刚平静的水塘,竟然有一个青色的东西在慢慢往出冒!那是什么东西?和水为一体的青色,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它越来越高,青铜所塑的形状越来越清楚。“姑姑,姑姑,一个鼎,一个超大的大鼎啊。”劳伦首先看到有些语无伦次。 大片立体的青铜露出水面,劳伦几乎可以看到上面已经被铜锈遮掩的花纹,很快就露出四条青铜腿来:完整的青铜水鼎!“咚---”秦子歌感觉自己的脑袋撞在质地如此坚硬的东西上,整个身体翻了下去,迷糊地往下坠落,“咚---”又砸在鼎台上。夏雨童顺着鼎身擦了过去,正往下落的同时,马上伸出手来死死扣在鼎壁,“嘶嘶--”巨大的摩擦下血水飞溅,身体下落的速度瞬间慢了很多,这时候夏雨童踩到一块鼎壁的凸起,用力一蹬,跳到上面抱住鼎把手,然后跳到鼎台上。 “子歌出事了?”姑姑看见秦子歌躺在鼎台上一动不动就知道他出事了。“姑姑,咱们得跳下去啊。”安染瞬间想到需要跳下去。“不能跳!”夏雨童在下面吃力地喊着,拎着鲜血还在往下滴的右手:“质地太硬!会受伤!”“我去!那怎么办?”夏雨童好象流了好多血,说话都在大喘气。“不行还是得下去。”姑姑说。 “姑姑,这里有岸!还有门!”夏雨童看见水边的岸还有石壁上的小门。 那肯定有另一个门去那里了啊,“这儿饶来饶去这么复杂,要找一个门几乎是不可能的。” 姑姑愣了愣:“可能,用金属仪,林晨,把铁链子扔下去。”“扔?”林晨一愣。“对,用金属对仪器的吸引,快!”林晨立刻照做把包里的大部分铁链都仍了下去。“姑姑,万一一会用到......”“只能先这样。”随后她往前走:“雨童,你先看看子歌怎么样了,我们一会就过去!......你们和我来。“之后他们就走了。 夏雨童解开秦子歌的扣子,鲜红的血立即染上了他的衣服,夏雨童手疼得直抽冷气,昏迷的秦子歌皱了皱眉。 ”忍着啊。“随后她把他的手臂抬起来。 第31章:止血 夏雨童发觉他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嘴唇也乌青地哆嗦起来。 青铜质地的东西本身就硬,还有凹凸不平的刻纹在硌着他的后背,加上潮湿应该很不好受了吧,可是看他已经一动不动了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把骨头或者内脏摔坏了。 秦子歌浑身软塌塌地搭在青铜上面,眼皮微微睁了睁,目光无神而迷茫,好象想要说话而一点力气也没有。嘴唇也在翕动着,夏雨童摸摸额头,因为潮湿的空气已经凉得刺骨了,手心也直冒冰凉的虚汗,好象很难受。 可惜了她夏雨童偏偏就不学医!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摔到哪里了,要不还能帮忙止血,看秦子歌的手指往一个方向尽力伸着,“哪疼?摔哪了?”夏雨童问。秦子歌的嘴唇哆嗦着可是就是说不出话来,眼睛和眉毛都挤在一起了,脸憋得煞白。 ”说话呀。“夏雨童的话也好象噎在嗓子里那样又着急又苦涩,秦子歌的手一直往下面颤颤巍巍地指还是连一个字都没法说,好象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嘴里。 夏雨童手忙脚乱地扯出背包里的止血带来,什么都没想就往脑袋上缠,”腿......“终于憋出很微弱的一个字。”恩?说什么?“夏雨童急着问,他的声音小得好象是挤出来的。秦子歌的牙齿咬得紧紧的:”......腿啊傻子......“夏雨童还是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赶紧手忙脚乱地往脑袋上缠止血带,“我说腿......缠腿......” “腿?”夏雨童这时候忽然注意到秦子歌的腿好象已经僵住了,用手一碰,秦子歌立即浑身都颤抖起来:”别碰疼......““先忍着我给你止血。“夏雨童赶紧把慌慌张张缠止血带,”反......反了。“秦子歌忽然把牙齿咬紧了:”拆了,快,快拆了。”夏雨童看他痛苦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苯手笨脚的毛病又犯了,“反了啊。“夏雨童又赶紧重新拆掉按照正确的方向包上他的腿:”能动吗现在?“ 秦子歌的头微微晃着,看他苍白如纸的脸就知道多疼了。“血是从上往下流的,我把你的腿抬起来一点吧。”然后就去扳他的腿,秦子歌“咝咝”抽起冷气来,夏雨童当然知道疼,但是如果血长时间不流整条腿都不能动了。他的身体很凉很冰,手心也没有温度,好像身体很不舒服,身体虚弱一样。 夏雨童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脉搏上,秦子歌微微把眼皮睁开:“我想睡一会......”夏雨童顿了一下:“你......可别睡太长时间了。”他嘴角稍稍扬了扬然后眼皮就又挨在一起了,“等会我叫你起来。”夏雨童接着说。水鼎上本来就潮湿有一股容易晕眩,麻木感觉器官的味道,如果睡觉时间过长就很容易...... 秦子歌真的很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轻,好象要飘起来一样,难道是血已经流干了吗?只是感觉腿还是疼得僵硬的,过了一会,一股潮湿的,仿佛生锈的青铜味道涌上鼻腔,仿佛在一团青色的迷雾中穿行,全身心沉浸于一片浑浊而迷茫的青色水中,有点窒息和闷人的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却越来越不能忍受。 这时候,好象有一个东西在他胳膊上拂来拂去。 好象是一只手,轻得像棉花糖一样,又似有似无,虚幻着在胳膊上来回摸着:“......别睡了......” 他很想把眼睛睁开,但是眼前好象有一团青色的迷雾,像摇荡的幽灵般遮扰着他的视线,潮湿和阴气还在不断地涌过来,声音也像迷路的鬼魂一样空灵:“别睡了......要不就看不见我了.....” “恩。”他忽然猛地睁开眼睛,不顾有多疼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夏雨童看到他的样子很吃惊。秦子歌去摸自己的胳膊,有些着急而吃力地喘着气:“多久了?” ”一刻钟了,还行吗?“夏雨童还发现他冷汗依旧往出冒着。”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没,你做梦了?“夏雨童晃晃脑袋,秦子歌扶住夏雨童的肩膀还在努力平静着不稳定的喘息:”姑姑他们?“ ”还没来,金属仪到了石洞里肯定要差一点。“夏雨童看他坐着也坐不稳的样子就托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你做了个什么梦?“夏雨童问。”没有什么,梦见你了。“ ”我在干什么?””没看清。“ 夏雨童其实还想说什么,但是秦子歌喘气也慢慢平缓下来,又微微把眼皮挨在一起了,”你又想要睡觉了?“秦子歌这次什么也没有说,只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夏雨童慢慢把手伸到背包里掏出创可帖和小刀出来,在刚才被青铜磨伤的指甲上贴着,血已经凝固了一大半,还有一些大的口子正在缓缓流血。 随后,她打开小刀,在纹路不平的青铜表面”嘶嘶“”咔咔“地刮擦着上面的青铜。 第32章:水尸 “呼--”一阵又冷又湿的气体扑在夏雨童的脸上,猛地冲开刚刚闭上的眼睛,好象是一阵很凉湿气又很重的风吹了过来,这里应该不会有风的啊......夏雨童把身子微微正了正,冰凉的气流好象还在缓慢地流动着,仿佛是从很深很深的水底升了上来。 “哎,醒醒。”她晃了晃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秦子歌的脑袋,因为流血,秦子歌已经脸色苍白,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皱着眉头缓缓拉开眼皮,”有风,感觉到了吗?“夏雨童转过头说。”不可能。“在被隔离的墓室里有风简直就是荒谬。”有啊,你看。“夏雨童把手指微微指向轻轻上翘的发丝。 这时候又有一阵风轻轻刮过秦子歌的脸,冰冷而凄凉。她握了握他的手,只觉得一阵麻木:“你把身子抬高些吧,这样血液会不流动的。”秦子歌点了点头,用双手把身体撑起来,坐高一点,恰好可以看见水的另一头,只是很黑,脑袋也有点晕晕的。 秦子歌刚刚想再次把眼皮挨上,一睁眼却瞟到远处黑色的水好象动了动,秦子歌仔细一看,却立即睁圆了眼睛:隐隐约约看清那就是一个人,黑色模糊的身体在水中缓缓划动着。秦子歌重新坐起了身子睁大眼睛看去,那个人形的东西正慢慢地划水往这边游动。 空气依旧那样潮湿,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于是拍了拍脑袋,可是再看,那东西已经离水鼎很近了。秦子歌不禁抽了一口冷气:“雨童,看见了吗?”“什么?”夏雨童转过头来。秦子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游泳的东西:”那个东西,像一个人。“夏雨童朝他看的方向看去,当目光投到那个东西上时,全身也不禁抖了一下。半晌,她慢慢地坐起身子来更加仔细地看着,秦子歌感受到她的脉搏很不均匀地跳着了。谁也不敢说话,空气恐怖地停止了呼吸。 夏雨童不相信自己看见了鬼,她一定还在睡觉呢,还在梦里,那个看不见脸,只能看见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的女人正在前行着,她轻摇着秦子歌的手,秦子歌也屏住呼吸不敢动,阴气毫无预兆地蔓延开来,好象夺走了夏雨童的呼吸,连呼出的气体都异同往常地冰冷。 女鬼像影子一样飘近了,黑色的看不清的身体也慢慢近了,忽然,夏雨童喊了一声:”安染。“声音撞到石头上然后荡开来,秦子歌忽然死握住她的手,只见夏雨童的瞳孔已经小得几乎看不见,眼球空洞洞的,手也不听使唤:那长长的,带有媚惑的长法明明就是安染的! 女鬼就这样已经飘到青铜鼎的旁边,秦子歌倒抽一口冷气: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脸!黑色的长发中间是一团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他死死扣住夏雨童的手把她往身后拉:同时身体也在慢慢往后倾去,”呼---“长满黑头发的脑袋忽然腾空跃起!”快往后退!“同时秦子歌大喝了一声,把已经麻木的夏雨童推到自己身后,”咚---“那脑袋重重地撞在青铜上面,秦子歌感觉身子一阵仿佛地震一般,随后那脑袋促不及防地”哗啦--“又坠落在水里。 秦子歌把头探出去,只见浑浊深邃的青色水面上,缓缓浮起一个腐烂得看不清人样的人头! 第33章:镜中人 只见那人头在水面翻了过来,一团枯发中间是一张惊恐得树皮一样,没有人样子的脸。 惊魂未定的夏雨童摸摸自己跳地不大均匀的脉,手心里还全是冷汗,再看那鬼的身体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只有一个脑袋在水面上飘着,长着一团乱枯头发的脑袋。 “阴气重,有鬼很正常。”秦子歌不大舒服地抬起那条受伤的腿:“不过这儿的鬼一般都不会吸活人的阳气。” “他们不想借阳气冲出去吗?”夏雨童疑惑。“不会。”秦子歌说:“阴气太虚,未尝到阳气就散了。” “咚---”这时候石壁传来撞击的声音,好象是十分生硬的东西,夏雨童又是一哆嗦,到处在口袋里摸手电筒。“先别拿。”秦子歌摆摆手,“咚---”那边的石头好象已经破裂了,在潮湿和生冷的空气中好象隐隐夹杂着人类呼出的热气。 “轰隆--”石头彻底碎了,另一边是几个黑色的人影,急匆匆地跑到岸上:“子歌没事吧。” “姑姑!”夏雨童的呼吸加快了,看见姑姑的手里还拖着一副白花花的东西,安染发现秦子歌脸色苍白如纸:”不严重吧。“”我只是摔到腿了,不要紧。“秦子歌说。之后他们俩就开始往岸上游,秦子歌的腿看上去很麻木也很疼,是一斜一斜的,游得很慢。 姑姑正在帮秦子歌正骨头,夏雨童看见那副白花花的东西被搁在地上:”你们又碰见蛾子了?还是活的?“旁边的林晨点了点头:“我算是见识了,其实比姑姑说的要大,应该是变异得更厉害了......还有这个,从石头里拣的。“他的手里冒出一块透明的玉来。 ”这是在哪里找的?“夏雨童看到这么透明的玉有些新奇。”刚才看到一个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的女尸,在她身上的。“夏雨童并不相信:”尸体不是都葬在水牢里吗?“安染又说:”可能也是像咱们一样盗墓的啊。”夏雨童掏出手电筒来,光打在那透明的,带有点点碧色光泽的玉上,却可以隐约看见上面凸起着什么的形状:“这上面刻了东西不是?”“刚才好象看见了,但是太黑没有看清。”安染凑近来:“应该是一个人头吧。” “呼......”夏雨童抽了一口冷气,她看见玉上刻着的是一个面部狰狞的老女人,长得那么像......刚才女鬼的脑袋,赶紧递给安染看:“太丑了这个人。”安染看了看:“她跟那个尸体的主人长得很像啊,不过尸体应该都有相似之处。”那女人的脸丑陋而流离纵壑,玉上的雕刻好似高清照相机一样,透过晶莹的材质却是一张丑陋的脸。 “她......不会和这个水牢的人有关系吧,要不这么好的玉刻什么不好偏偏刻她?”劳伦还没有说完。 “水牢里不会有太好的东西的,这已经够研究一端时间了。” 第34章:溺水 ”咳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女人丑陋的面容感觉好冷,好象在与阴冷的阴气和潮湿一起狰狞地笑着。夏雨童面前的水潭像面照不到样子的镜子,深邃而模糊地和水上的潮气混合在一起。 ”已经有十几个时辰了,快到两天了。“姑姑清秀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水牢的湿气太重,根本待不了多久,以咱们的身体状态顶多再能坚持个把小时。” ”我还没揭开这个大水坑的迷呢!“林晨也皱着眉头,把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的手搭在秦子歌肩膀上,安染的脸更加白得没有血色了,每说一句话牙齿都会打架,姑姑抬头往了往头顶可是漆黑得看不见头:“现在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凿开这个墙了.......“她停顿了一会又说:”因为这个水牢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容器,咱们就像瓮中之鳖,只和外界隔着一层墙。“ 石头的质地其实并不硬,也许因为时间太久而潮湿得发软,秦子歌用小锤子轻轻地缓慢地敲敲,劳伦把耳朵贴在石头上闭上眼睛听着敲击的声音:“……厚约三分之二尺……约需……10分钟……”这时候他睁开眼,秦子歌手里有一把钻器,“吱吱吱---”几秒的噪音过后石头上有一个直径大约3厘米的小洞,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夏雨童。夏雨童微微弯下身子,直视那小洞,她的视察能力敏锐得厉害,最低可以透过平均直径为4毫米的小洞看到外面的东西。“姑姑......你真确定外面是出口?”她清楚地看见对面是一样的黑石头还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一动的。 “不一定是出口,但是东西一定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有?” 夏雨童伸出手来:“手电筒给我。”一屡狭窄的光线射到那个小洞里面,石头的轮廓也清晰了,“有东西吗?” 夏雨童摇摇头,毕竟直径过小,视觉范围已经达到极限:“只能初步确定还是个水牢。”夏雨童聪明的地方就是她可以通过观察一百分之一的点初步推断整个屋子的状况,但是这个范围并不是突出的一部分所以什么也推不出来。 “看不出什么。”她直起身子说。 姑姑刚想要说什么,”咚---“小洞的另一边忽然重重地震了一下,好象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安染赶紧扶住旁边的石头墙壁:”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在撞啊?“”咚--“这时候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夏雨童也扶着身边的墙壁:对了!她刚才看到的: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动!可那是什么东西? ”嗤---“墙壁的洞被什么东西穿透了,一只白色的很粗的脚竟伸了过来!”快......快跑!是蛾子!“林晨忽然哆嗦着喊着。”怎么办怎么办?往哪跑啊?“白色的虫足快速地抖动着眼看洞已经越来越大了!石头也在不停地抖动着,破碎着。”跳水!“姑姑忽然咬紧牙关喊了一声。 ”咚--“夏雨童忽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一回头,那虫子的脚已经伸出老长了!”雨童,快跳,当心离水鼎远些!“秦子歌在喊。夏雨童踩在剧烈晃动的石头上猛地一跳,”哗啦---“全身再一次浸到凉水里,夏雨童潜到不深的地方在一片浑浊的绿里划水,视线根本不清楚。 忽然,一个布状的东西荡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夏雨童赶紧去掀开那块布,可是一只手根本无法划水!那布死死地塞住了鼻子也蒙住了眼睛,一片惨白堵住了眼睛:“咳......”一张嘴,大口大口浑浊的水涌进嗓子,鼻子也瞬间进了好多水。 第35章:昏迷 “唔……”夏雨童感觉气管被塞住了,全身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去,“咚——”身体忽然撞在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上,夏雨童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还是拼命挥动手臂往上潜,身体从石头上滚落,顺着一个洞坠了下去。 “咚——”夏雨童的身体砸在石头上,顿时后背生疼,“唔……”夏雨童疼得都没有流力气打滚了,接着“咳咳……”吐出了好几口水,脑袋晕得根本睁不开眼睛,四肢耷拉在地上不能动。 夏雨童就这样晕乎了一会,身体终于有了一些力量,“扑——”又是一股凉水扑在脸上,夏雨童睁开眼睛又是一股水流了下来。“子歌……”她感觉视线还是有些晕眩,可是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夏雨童抬起头,刚才坠下的洞下形成了一个瀑布。“姑姑?”空荡荡的石头传来冰冷的回音,只有一个人孤独的声音。 “呼——”后面呼出一口凉气,夏雨童全身都哆嗦一下,猛然想起水里那个发出尸臭的人头,全身僵住了不敢动,好像被订在了原地。 我在做梦?夏雨童的胸口“扑通——”直响,冷汗不停地往下落。 快点醒啊……她攥紧湿漉漉的衣服,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叹息着,像是一种混合在空气里的声音在呜呜响,夏雨童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坐在原地。 “咚……”一只生冷的手坠在夏雨童的胳膊上,夏雨童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只手忽然动了动,接着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嗨,吓死我了。”夏雨童的手垂了下来看见是林晨的脸, “看见姑姑了吗?”她问。林晨只是看着她摇摇头,他的嘴唇忽然变得很薄很苍白,好像很虚弱一样,脸更是像贴上去的薄纸一样。“你……受伤了吗?”夏雨童看了看他,他的样子好像很衰弱随时倒下一样。 林晨没有回答,只是坐了下来去揉自己的脚腕。“怎么了?”夏雨童看他的脚腕有一道抓伤的痕迹。“帮我……”他说。夏雨童愣了愣,“刚刚撞到了。”夏雨童就去按住他的脚腕给他按摩,却突然觉得很奇怪,林晨的脚腕还是瘦的可怕而且骨头很软,却没有一点力气一样。 夏雨童刚觉得有些异样一抬头,一块白布蒙在脸上,林晨快速地扑了过去把白布死死扣在她脸上把她扑倒在地,夏雨童身体砸在石头上,“唔唔——”着。 他在杀我!林晨在杀我! 白布塞进鼻子,夏雨童挣扎着却不能呼吸,她慢慢晕眩了,林晨的手紧紧把布按在脸上身体压着她不让她动弹,“林——”夏雨童已经只剩最后一丝力气喊出这个字,透过白布她看见林晨苍白的脸上那一抹魔鬼般的笑容,他的脸根本不是人的样子了,没有血肉的脸,而是越来越薄,只有一张皮,一个冰冷的笑了。 夏雨童的眼睛闭上了,意识沦陷在了黑色的石洞里。 不知过了多久,夏雨童竟然又缓缓睁开眼睛她感到自己半个身子都浸在冰凉的水里,:“这是……哪里?”面前说一面很高很高的石头墙,还有一条很粗的,上了锈的铜锁链,它好高啊,由于漆黑根本看不到通向哪里,夏雨童摸了摸,感觉潮湿又粗糙,这时候她警惕地一回头,因为她听到有什么声音在窸窸窣窣地动。 夏雨童握住铜链立在原地,空气好像凝住了。 “呼——”后面一个巨大的东西扑了过来,夏雨童一转身迅速将铜链子甩到那东西身上,“咚——”地把蛾子甩了出去,她接着猛地一跳,双手抓住链子上段悬在半空中。 第36章:七头魔 蛾子在下面没有声音了,夏雨童就一直顺着铜链子往上攀,一边爬脑海里却还是梦里所发生的,林晨的那个苍白无力又恐怖的面孔,他把白色的布死死罩在自己的口鼻上,像沉重的石头一样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有那虚假的,僵硬的,宛若一张假脸皮上才会出现的笑容…… 夏雨童抽了几口冷气,手指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力气,爬得越来越费劲了:这条铜链子怎么这么长啊!她停了下来双手握住粗链慢慢回头:因为黑,刚才爬过的地方已经隐没在黑色中了,她又缓缓地仰起头:同样,上面的铜链也越往上越淹没在黑幕里了。 夏雨童的双腿蹬在面前的石头上继续往上攀,她好像已经爬了不下800米,这时候再往上看,隐约看见上面的铜链有一截断了一样,她加快了速度:应该是快到头了。眼看爬到了铜链‘断’的地地方,她顺着铜链一摸,就摸到了湿漉墟的石头地。 她有些费力地爬了上去,双脚踏在石头地上,然后在身上到处摸索手电筒,可是奇怪了:手电筒应该是跳到水里的时候掉下去了,也可能掉到青铜水鼎那里了,前面是漆黑的一片,好象空空的黑洞一般,夏雨童探出双手颤颤巍巍往前走,前面也是走一段黑一段,根本看不清。 忽然她好象摸到了些什么,手指感觉前面是一个有温度的东西,她赶紧走近了看,一阵惨白映入眼帘:妈呀,是林晨的脸!夏雨童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还是白得可怕,而且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子:“姑......姑姑呢?”“你把手电筒丢了吧!我们到处找你呢。”这时候劳伦的声音传来,夏雨童才发现原来劳伦站在林晨的身边,“姑姑他们呢?”这时候林晨说:“我们找到一个房间,子歌好象身体不太好一直没什么力气。” 夏雨童跟着他们走了一会之后进了一个小门,一开门就迎上了姑姑:“你......死孩子跑哪去了?看你这一身水,又碰见蛾子了吧?“夏雨童转过身去,看见秦子歌闭着眼睛依靠在潮湿的墙上:”子歌怎么了?“”他的伤口发炎了,刚才我给他重新上了药。“姑姑说。 ”雨童,过来一下。“安染从黑暗里走出来,夏雨童和她往一个角落走去,她推开面前的一块石头,”呵---“原来石头后面是一面壁画啊!夏雨童伸出手来摸:因为时间太久远和空气的潮湿,很多花纹已经销蚀了很多,但是隐约还是可以看清雕刻的纹路是几个人头张在一个身体上,一个身体上有那么多人的脑袋,看上去有点吓人:”这是什么神话啊?“夏雨童歪了歪脑袋,”我刚才研究了一会但没看出来什么。“ 夏雨童咬了咬嘴唇:”这上面应该有说明的。“她瞟到右上角好像有一些凸起:”那里有字吧。“安染的手电筒照了上去,发现是一串不认识的字符:”那念什么啊?“安染寻思了一下:”哦,那是那个朝代的古文字,我突然想起来了,它的意思是’七头天魔‘。肯定是墓里的一个机关,为了防止盗墓者的,要不这里怎么会有壁画呢?“安染仰起头来。 ”不对啊。“夏雨童看了看:”你看,这个人哪里只有七个头啊?明明就是八个。“ 安染也惊讶地愣在原地,她清楚地看见:在七个人头旁边,还伸出一个比其他的都小的,雕刻没有那么精细的一个头。夏雨童突然发觉到什么,她把手搭在第八个人头那里,朝上面的凸起按了下去。 ”不能按!“姑姑突然扑了过来:”那是陷阱啊!“可是已经晚了。忽然,周围剧烈地震动起来,”轰轰---“周围发出了什么声音,接着”嘭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忽然在洞里漫开了。 第37章:死亡机关 ”快靠在石头上!快啊!“姑姑大喊,整个石头洞剧烈地摇晃起来,这时候姑姑忽然闻到了什么味道,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不好.......这是,这是灰蕨的味道啊,一定是有灰蕨的炸药爆炸了。” “是......刚刚放在门口的吗?”安染哆嗦着说:“那糟了,炸药点离咱们太近,蛾子很快就会过来的。”这时候外面已经想起了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完了!它们......它们来了啊,赶紧走啊。”劳伦捂住脑袋。 撞击的声音一下比一下猛烈,好像是从地域传来的敲门声。 姑姑踉跄几下扑到那面壁画前面,在剧烈的震动中吃力地站直身体,“壁画上肯定还有机关。“ “咚---”又是一阵近乎地震的撞击,夏雨童全身都被震起来了,秦子歌咬紧牙用尽全部力气靠在石头上:“来不及了,快找机关,壁画上一定有东西!“眼花缭乱的壁画线条上能看出什么啊,姑姑很着急地喘息着,”别急别急。“她的大脑快速把眼前的凌乱的线条组合着排列着,一边四处摇晃震动一边排列组合,线条的纹路很奇怪,是直线和罗马密码的结合,”姑姑,这是罗马的一种密码,是和中国的神话天魔结合的效果,没有那么难。“安染也在一旁喊到。 ”我知道了!“她扶住壁画努力站稳:”这是罗马密码的变形。“她把手搭在几条罗马曲线和以直线为半径的圆心交点。”机关肯定在这里。“木制按扭一下子凹下去了,”吱吱---“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和外面石头撞击的声音混合为一体,只壁画在第八个人头中间缓缓裂开,冒出一股暗灰的灰尘,转眼间已经弥漫整个房间,灰尘盖住了视线,夏雨童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壁画还是在沉重而缓慢地移动着。 ”别喘气。“秦子歌抓住她的后背把她推到石头墙上,夏雨童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面全都是汗,这一定是灰蕨烧焦的味道,使人闻到有窒息的,不能喘气的感觉......隐隐感觉到胸口发闷啊。”称这个机会冲出去。“姑姑捂住嘴吃力地说。石头墙好象已经有了缝隙,好象再也顶不住撞击了,秦子歌的手把夏雨童往壁画的方向拉去,在一片灰尘中从壁画的裂口里钻了出去,”咳咳----呛死我了---“夏雨童咳嗽起来,姑姑费力地把眼睛睁开:”是出口,咱们快爬上去啊。“这时候夏雨童看见前面是一条很粗很长的铜链子,有半分米粗,就像夏雨童醒来时看见的那个链子一样,漫无尽头地通向上面隐没在一片黑暗里,”那里有箱子!“忽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箱子,”快跑没时间了!“姑姑发觉后面蛾子已经追上来了,安染赶紧抱起箱子就往爬上了铜链。 劳伦也爬了上去,这时候”咚--地传来一声巨响,姑姑慌乱地回过头:“快跑!是蛾子!”夏雨童跑过去“咚--”吃力地把壁画推到一起去,然后用身体死死顶住,秦子歌也跑过来用力挡住壁画,等到姑姑爬上去了,“雨童,我数一二三一起松手。”眼看另一边的撞击越来越猛烈,“一,二,三!”两个人同时用力跳开然后赶紧向铜链子扑去,夏雨童灵活地爬上铜链子。“咚---”蛾子破门而入,那庞然大物“咚咚--”地扑了过来,秦子歌刚刚爬上铜链子,那蛾子纵身一跃,“轰隆--”一声撞在链子上,然后快速地坠了下去,身体砸在地上。 第38章:正面交锋 “轰隆---“巨大的蛾子突然扑了上来,一头向夏雨童的身体撞去,眼看那白花花的身体就要扑过来了,“啊。“夏雨童一哆嗦,手一松,脱离铜链子径直坠落下了石壁,“咚---”蛾子的身体猛地撞在又粗又硬的链子上,接着跌落到石头墙壁上,最后跌跌撞撞地砸在地面上,夏雨童径直摔了下去,后背也砸在坚硬的石头地上,顿时疼的钻心没法呼吸,夏雨童艰难地爬起来,离蛾子只有几尺之遥,那蛾子似乎又闻到了人的气味,于是又叫了一声,一顿一顿地扑过来,它刚才也摔了下来,看起来也负了伤,夏雨童的后背好像失去了知觉,疼痛钻入骨髓。 夏雨童立即转身一瘸一拐地往铜链子跑,尽管那家伙看上去负了伤可毕竟还有速度,夏雨童碰到铜链子迅速向上攀爬,蛾子嘶叫一声“嗷--”地跳了起来,终于来了!夏雨童迅速把脚踩在面前的石头上然后转身抓着链子跳了下去,“嗷---”夏雨童径直砸中直冲而上的蛾子,“嗷---”那东西像中弹的鸟一样笔直地,沉重地落下,“咚---‘身体砸在石头上又被弹了起来,再一次沉重地落地,身体抽搐几下然后不再动弹了。 忽然“轰隆--”一声,这时候周围剧烈地震动起来,”轰隆窿---“石头墙壁上的石头块开始向下落。 ”雨童,已经有炸弹被引爆了,快走!这里会塌的!“姑姑在上面大喊。 夏雨童立即加快了速度,可是只怪自己力不从心,后背好象脊髓被抽走一样麻木不能动弹,使得她一用力全身就打哆嗦。 ”轰隆---“忽然整个石头洞剧烈地摇晃起来,链子被甩来甩去的,细碎的石头不断从墙壁体上滑落。 ”躲那些石头!“姑姑又喊了一声。夏雨童不得不咬紧牙齿加快速度,可是链子很不稳定地来回摇晃,随着震动的剧烈和明显,攀爬更加困难了,”别忘了护好劳伦!“秦子歌向上喊,这时候一块石头砸了下来秦子歌迅速把绳子摇起来躲过石头。 劳伦已经爬到洞顶,夏雨童感到绳子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小了起来,”轰---’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哗哗---”眼前的石头壁忽然开始崩塌,一块块大石头一边碎裂着一边往下坠,升起团团灰来,夏雨童更加努力地往上爬。秦子歌一慌,由于灰太大根本看不清夏雨童:“雨童,快爬,链子不会断的!” 夏雨童感觉一团灰进了自己的嘴,呛得嗓子很难受,但是她不敢抽出一只手去捂口鼻,链子的摇晃还没有停止,离地面还有大概20米的距离,秦子歌也因为灰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感觉得出来上去的人已经在拉绳子了,忽然一块石头迎头砸下,夏雨童把脑袋一缩,石头砸在夏雨童的肩膀上,疼得她”啊“了一声,她开始疼得抽冷气,不过总算是爬到头了,”来,雨童。“安染搀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上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地面上的阳光这么刺眼。 ”轰隆轰隆---”剧烈的爆炸声一阵阵传来,那跟铜链子抖了两下然后也坠了下去,在黑漆漆的洞里渐渐被隐没了,看不见了。 石头坠落和爆炸的声音不断,姑姑有些失望地说:“可惜了,那个青铜上的东西没拿下来研究研究啊。”随后她又叹了叹气。“现在墓也没了,死在水牢里的人真是惨啊,活也忍气吞声死也没法安稳的。“ 夏雨童看着眼前的一切,水牢的探险也许并没有什么丰厚的物质上的收获,但至少见证了奴隶之人生前生后的耻辱,人格的污蔑也嘲讽,这些不仅仅是失去了坟墓就可以磨灭的。 姑姑拍拍夏雨童的肩膀:”走吧,一会这里也会塌的,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变成一个山坳。“ 那些未解之谜,只有在第二个墓区,铁佣阴坟里再去破解了。 第39章:谋杀案 “丁零零---”夏雨童这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好甜啊,好象把一个月以来的疲倦和困乏都埋没了,“你可真能睡,林晨去找姑姑了,子歌两个小时前就出门了。”安染走了过来,只是好象她没有睡好,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无力。“他干吗去了?” “把那块冰玉给古董鉴定家送去了。听说是个很有名气的人,很多古董商人都请他大广告,就在南街那一带。” 这时候秦子歌回来了,“他怎么说啊?”安染问。“他说刚出土的东西不能马上鉴定出来,起码得几天时间吧。”“可靠不可靠啊?”夏雨童问。“老专家,名气总是有的,一般都不会太差。”秦子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这时候他又站起来:“雨童,我给你买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瓶子:“把这个每天涂在眼睛周围对你的视觉有好处。” “给我这个干嘛?”夏雨童问。 “我觉得......你的眼睛可以被治好的。” 夏雨童嘴角不经意间顿了顿,接过小瓶子:“我试试,真没想到你还有时间管我这废了的眼睛。”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小瓶子放在床头。 夏雨童的视力是她天生的缺陷。 她刚出生眼睛就很奇怪,在她小的时候可以把近处的东西看得像放大镜一样清晰,不过另人奇怪的是:她的视线有的时候会突然十分模糊,甚至连一米以内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可是在她视线清晰的时候视觉会好得出奇,视觉推理和微观都很厉害,随着年龄的增长,视线突然模糊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明明还看得很清楚忽然眼前一片模糊,但是清晰的时候却偏偏越来越清楚和细致,真的像放大镜一样。 秦子歌把电视调了一个台,忽然不说话了,夏雨童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现秦子歌正匆忙地往口袋里塞手机,“怎么了?”她问。秦子歌指指电视机:“你听。” “根据可靠消息:z城著名古董鉴定专家吴先生于20分钟前被刺杀,同时一块神秘的,不知来历的冰玉丢失,有关人员还在调查中......” “被杀?”夏雨童惊愕在原地。秦子歌的脚步十分匆忙:”我得去南街一趟。“”哎,现在人太多根本不好调查,而且验尸也不方便。“夏雨童拉住他:”杀人现场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不会被动的,晚上去不是更好吗?“秦子歌想想也是,不过夏雨童看出他的心里真的很着急,毕竟除了吴专家被杀,神秘的古董冰玉也丢失了。 晚上19点02分,天色有点黑了,夏雨童和秦子歌往南街走:”凶手一定是为了冰玉,一定是。我也是太大意,那专家本来生性好张扬,一定拿到玉就传了出去,我真就把这点忘了。“ ....... ”这就是今天全部的监控了,你看,早上5点31分他还下楼买早点了呢。“在小区监控室调查监控,秦子歌看见:吴先生戴了一顶帽子从小区走了出去,5点42分又出现在监控镜头里。 第40章:凶案调查(1) 夏雨童也一直盯着快放的监控:”好象,5点42分回去后他就没出来过了。“很快就到了吴先生被杀害的时候,可以看出,在8点18分,也就是他被杀的时候,在那之前他就没有出去过了。 ”吴先生死亡的地点是在他家里,这么说他家里一定之前有人。“秦子歌点点头:”而且刚才我也发现一个细节,监控里吴先生手里有两个食物袋,很明显他买了两份早点啊。“夏雨童又皱了皱眉:”可是这个人是谁啊?警察调查到他家里没有人逃跑的痕迹,监控门口在他被杀害后也没有可疑的人出现,那这个人去哪里了呢,他是从哪里逃跑的......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秦子歌问。 夏雨童一拍手掌:“只有一种可能,凶手也住在这个楼里,或者,他现在就在这个楼里。” “姑娘,你弄错了吧。”这时候一个保安说:“那老先生和整个楼的邻居都很合得来,住在这的居民我都了解,都是有正经职业的普通人,怎么会有杀害他的动机呢?他又没帮这些人鉴定过古董,跟他什么愁什么冤?” 夏雨童的眉毛皱了皱:“那就奇怪了啊.......那最近吴先生家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那都几天之前了,有个赌场的朋友来找过他,说有空和他玩一局。再不就是昨天来他家的,他以前的情人伊曼”夏雨童笑一下:”还赌博?古董鉴定家不都是很文雅的吗?“”谁知道那家伙什么爱好?“ ”等等!“秦子歌忽然一摆手:”你说他那个情人,什么来头?“ ”就是以前的情人呗,说什么后来离婚了,但是还互相挂念着呢,那女人昨天还来过给他送中药呢。“ “咱们应该调查一下这个人,她住在哪里?”“不远,也是在南街,1085号。”那个保安说。 夏雨童和秦子歌往那边赶,“我还是觉得不会是那个女人,她可是前一天来的,可是他死的时间是今天啊。”夏雨童在一边说:“而且已经证实他的死因是硬物撞击,不可能是慢性毒药,而且......”秦子歌这时候停了下来:“这些我都想过但是这个女人是唯一的线索,咱们只能去问问去找线索。“夏雨童明白了,于是跟他来到1085号。 ”丁冬---“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您是,伊曼女士吗?“夏雨童问:“我们是来调查关于吴先生的死因的。”那女人点点头:“进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客厅:“我听见他被人杀害的时候我也很伤心,很不敢相信,因为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感情还在,而且我们昨天还见过面。”她的语气平淡而忧伤,夏雨童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觉得她并不在说谎。 她越说越悲伤,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总是给他送些中药,看这些陈皮,白芍,龙胆,我之前都给他送过,这些本来打算下次去给他。没想到......还有他也对我很关心,总是跟我聊一些我最喜欢的电视剧,之前离婚的事情我的确很对不起他,来来往往也帮我做过很多事,可是现在......“ 她的话又诚恳,又忧伤,一个杀人犯是根本说不出来的,很明显,她并不是凶手。 可是夏雨童觉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41章:凶案调查(2) 秦子歌手表上的指针已经到了20点14分:”我和他们约定验尸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咱们应该动身去了。“夏雨童的脑袋里正被杂乱的线索侵略着:“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看来只能验尸的时候多找找线索了。” 停尸房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股冷清刺鼻的药味传了过来,空荡荡的屋子像尸体一般寂静得死去了,“你好,我们是来验尸的,有预定。“那人点了点头,看了看证件,把验尸手套和隔离罩递给秦子歌就离开了。 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心有一张正对门的床,上面纯白的床单下就是吴先生的尸体,尸体的方向正对着门,因为传说中死去的人都要正对着门而躺,所以生活中没有一张床是正对着门的。 夏雨童小心翼翼地掀开白色的床单,里面是一副已经处理干净的尸体,从吴先生的表情和面容来分析:这个人死前一定是处于极度的惊吓与痛苦之中,他的脸色扭曲,尽管已经闭上了眼睛,可紧锁的眉头,已经僵硬的不自然的肌肉都可以说明吴先生是受剧烈地打击与碰撞而死。 夏雨童的视线一点一点移动着,屋里的白色灯光正好将尸体的每一个细节展现在她眼前,她观察着眼前死去的那个人,好象在观察一个有着很多秘密的,活着的人,或者在联想他的一生和生前,他的肚子是微微突起的,可以推断出他生前也许有某种疾病,手臂却很瘦,头部的骨头较宽大......秦子歌也来来回回地观察只是什么也调查不出来:尸体上面的线索真的很少,大部分在死亡现场就可以得出来的结论,而且吴先生的尸体真的很奇怪,虽然是早上才来的动脉已经完全硬了。”我觉得有必要看一下验尸单。“夏雨童有些失望地揉揉腰:”这样看什么也看不出来。“ 秦子歌拿来验尸单仔细看,夏雨童则是继续观察尸体。 ”哎,这上面说:死者是脑部受到剧烈撞击,硬物应该是棍棒一类的东西。“秦子歌指着上面的小字念着。夏雨童把身体翻了过来看见他的脑后的确有一个范围很小但看上去很深的坑:”这是棒子吧。“夏雨童忽然发觉秦子歌不说话了,于是一抬头,发现秦子歌拿着验尸单愣在原地,脸色苍白。 ”怎么了?“夏雨童问。 ”你......看这个。“秦子歌哆嗦着把上面的一行小字指给她看:验尸死亡时间:3天前,夏雨童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是再一看,那个3却如此清晰。”怎么会是......三天前呢?先生不是......今天早上。“夏雨童的话开始断断续续,秦子歌的喘息匆忙起来:”这个单子会不会有问题?“夏雨童走到尸体前摸摸死者的大动脉,立即全身打了个激灵:这么硬的脉,哪里是24小时之内死亡的?”真的有问题吗?“秦子歌的话也恐惧起来。 ”三天前是真的,可是监控里的吴先生,还有我见到的吴先生,是谁?“ 第42章:凶案调查(3) 夏雨童很不自然地愣了愣,脑袋瞬间也一片空白,忽然往后打了个踉跄,秦子歌立马扶住她:“等等,咱们的哪个环节一定出了错误。”他感觉夏雨童的手里面全是汗水,“那个录象明明就是今天早上的,他明明那时侯还活得好好的......”她的喘气很不稳定,她拍了拍胸口重新回到尸床旁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的手颤颤巍巍地碰碰尸体的头骨,秦子歌对上了她的眼神,好象想到了什么。 ”也许咱们都忽略了一些细节。“秦子歌一边说一边摘下手套:”尸体的信息都记下来吗?“夏雨童擦了擦汗水,点了点头,因为尸体的信息必须保密,一点也不可以泄露,所以笔记风险很大,还好夏雨童的记忆力是无可质疑和否认的,”咱们还得去南街一躺。“夏雨童又说。 晚上20点32分,尽管繁华的南街已经被一片漆黑掩盖住了,霓虹灯显得格外昏暗和神秘,只是小区监控室的灯还亮着,”我们想要再看一下录象,就刚刚看过的早上的。“虽然老保安很疑惑地看了看他们:”看过的录象还反复看一遍干什么啊?“但还是打开了电视机。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录象被放了出来,夏雨童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她清楚地看见在早上5点42分,吴先生从录象头前走了过去,绝对不是假象也不是鬼,”的确,在5点42分才回去,他死亡的时间是7点左右。“秦子歌说。夏雨童看着吴先生走过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去吴先生家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东西。“秦子歌点了点头,吴先生的家在顶楼,一开门就有一股血腥的味道扑了过来:”这血的味道太浓了。“由于是案发现场,死者被杀害的现场没有被动过所以灯还是亮的,”奇怪,早上的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为什么血腥味还是这么重啊?“秦子歌忽然意识到。夏雨童走到死者被刺杀的客厅,地板上的血迹却也是新鲜得奇怪,好象是刚刚洒上去的,夏雨童蹲下来仔细观察那些血迹,却还是发现鲜红的血迹下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这就更奇怪了,血的颜色怎么会是两种呢?夏雨童顺着暗红色的血迹看去,发现它一直延伸到了衣柜里面,”嘎吱---“夏雨童一打开衣柜,里面竟然也全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你过来一下!“秦子歌说:”你看。“打开窗帘,血腥味扑鼻而来,窗台上放了一只小盆子,里面竟然全都是鲜红的血水!”他竟然流了这么多血!“夏雨童有些吃惊地说。”不。“秦子歌弯下身子:”这分明不是人的血。“他闻了闻味道:”这是动物的血......可是,为什么要放动物的血呢?“ ”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凶手也大概确定了。”夏雨童说。“我也想到了,但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秦子歌说。夏雨童会意一笑...... 第43章:凶案调查(4) “这件事情开始就很荒谬,因为死者家最后一个来访者伊蔓已经离开了,所以他的杀害自然就成了一个谜,但我们没有意识到杀手是怎么进屋的,这也就失去了一个绝佳的调查机会,可是伊曼家里的线索太明显了,吴先生经常需要陈皮,龙骨之类的中药,而且尸体分析的时候我看见死者的肚子微微突起,可以推断出他是一个胆结石患者,可胆结石患者大多数患病原因就是不吃早饭,那么吴先生买早饭这件事情就不对劲了,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唯一的线索,所以在验尸的过程中咱们又发现了他死亡时间的问题,验尸的结果不会出错,死者脉搏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而且我知道你也发现了录象里的吴先生是戴着帽子的,而且还是一顶小巧的礼帽,但在验尸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死者的头骨那么大,别说是小巧的礼帽,就算是普通的帽子也不可能那么合适,这也就正好证实了......死者和录象里的男人,很本不是同一个人!” 秦子歌的嘴角扬了扬:“继续,很好。” 夏雨童继续说:“屋里的血迹也正好说明了:鲜红色的血液并不是死者的,而是动物的,因为冷却了一天的血迹不会那么鲜红,相反,掩盖住的,暗红色的血迹才是重点,它一直连到衣柜里面,那才是死者的血迹!这正好说明,死者死后被放在了衣柜里面,鲜红的血其实是掩饰,因为死者的死亡时间的确是三天前,他以为新鲜的血液可以让别人以为吴先生的确是今天早上死了,可是就是忘了这是一次有疏漏的掩饰,衣柜里还有血!凶手就是把死者杀害后放进衣柜,几天后他自己扮成死者的样子去买早餐,为了不被认出还有帽子,可是就是因为他这么处心积虑,才把最重要的重点遗漏了。” “厉害,你的思维还是不错的。”秦子歌表扬表扬她:“也许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我们应该去找三天前来这里的赌徒了。” 第44章:鬼林晨 已经是晚上9点21分了,街角边上传来的风格外凄凉寒冷,秦子歌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那个人只能明天去找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风划过他格外惨白的嘴唇,“什么事我可以跟着去吗?”夏雨童问。“我去看一个朋友,你不认识。”他淡淡地回答。 夏雨童恩了一声,就转过身去。 “等一下。”秦子歌又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夏雨童疑惑地转过来,“你觉得你以后还能看得见吗?”她笑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呢?我不知道啊。”“你觉得你长大了吗?” 夏雨童没有想到秦子歌下一个问题会是这样的,她在原地愣了一下:“......当然,你看这么多事情过去了么。”秦子歌的话语在风里面停顿了几秒,”那我走了。“夏雨童说。然后他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然后你就回去吧。”“恩,什么事?”“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后悔吗?” 夏雨童再一次愣在原地,半晌,她才徐徐地说:”这个我早就忘了啊。“然后她转身在冷风里走远了,秦子歌苦笑了一下也慢慢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那个案子破了吗?“安染看见夏雨童疲惫地走进屋子。”破了,但是捉拿归案就是明天的事情了,林晨呢?“安染指了指小屋:”他身体好象不太适应,这两天都没什么精神。“夏雨童放下脱下的外套然后走进小屋却发现林晨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块白布发呆。 夏雨童的心咯噔一下,因为她却想起来了在水牢里那个扭曲而诡异的梦,林晨虚假地笑着,把这块白布死死扣在自己的口鼻上...... ”看什么呢?“夏雨童反映过来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白布,”这上面有字,你看见了吗?“他说。”字?”夏雨童举起那块布仔细看,却看见上面绣着一串奇怪的字符:“这是什么啊?”?她当然看不懂。“我妈死的时候塞到我手里的,应该是关于我亲戚吧。”夏雨童在一边问:“那你现在还记得你的亲戚吗?”林晨的眼神直勾勾的:“早都不记得了啊,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啊。”他没有看夏雨童一眼,“没有照片和一些东西吗?这怎么可能?”夏雨童不相信什么铺垫也没有。“算了以后再说吧。”他却很不自然地向夏雨童笑了笑,她忽然觉得这个笑容很冰冷,全身上下一阵寒碜,好象在打哆嗦。夏雨童刚才碰了一下林晨的手也觉得异常冰凉。 “雨童,过来一下,有个事情。”安染在客厅里很严肃地叫她。“怎么了?”夏雨童走过去,“你自己看。”安染皱着眉头把一打报纸扔到她面前,上面全都是“冰蛾研究药剂研制成功”的新闻,“这都什么啊?”夏雨童的怒火烧上来:“姑姑的研究成果是为了进一步研究冰蛾,又不是给人家看的。‘ 安染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第45章:事故 “雨童,我明早去趟郊区,你告诉他们一声。”林晨这时候从小屋伸出半个脑袋。 夏雨童脑子真的很乱就随应恩了一声,时钟的指针已经走到了21点24分,但是她还在整理附近赌场的顾客资料,但是理哦半天都没有发现奇怪的资料信息,这都是附近规格比较大而且对可户要求比较严格的赌场,像杀手那样没有正经职业但是又有盗贼身份的人当然不会轻易公开自己的资料,但是,为什么那个门卫为什么说那个人是“赌徒”呢? “姐,你知道赌徒是什么职业的人吗?”夏雨童只好问安染。 “他们什么职业都有的,比如你现在去赌场也就是赌徒。”她后面又说了一句:“如果非是要有这么一个职业,就是整天泡在赌场那些靠赌赚钱的呗!” 夏雨童皱了皱眉头。 赌场的范围已经够大了,而且就算是频来的顾客也都一一查到了,但是不名身份的人还是没有,夏雨童当然知道这样是根本什么也查不到的,但是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些记录了啊! 这些有正经职业并且直接把自己的资料公开给赌场的顾客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罪犯,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资料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呢?就算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的。 这一天晚上夏雨童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一团一团的疑云围绕,好象在窗外一片漆黑寂寥中,根本就睡不着。这一晚夏雨辰也出现在了她的梦里,不过好象自从去了那个村子夏雨辰就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梦,其实她也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远远地,在一片迷雾中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他的影子,因为没有一个人是夏雨童梦中可以辨别得这么坚定的。她半夜醒了过来,才发现眼前根本没有白茫茫的雾也没有夏雨辰的影子。 然后她就想起了夏雨辰的失踪,他去冰蛾考察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之前了,不过他肯定是没有死,这一点夏雨童绝对坚信,她相信自己的知觉,因为她不认为自己的梦里会有一个绝望的来托梦的人,更何况还是夏雨辰,那个聪明绝顶的家伙。 夏雨童再一次醒来发现外面的阳光照得格外刺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快中午了,而且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傻家伙,昨天晚上又想什么了啊?“安染问这个糊涂的小女孩,夏雨童只是揉了揉眼睛,并不想把自己梦到夏雨辰的事情告诉安染。“林晨呢?”她又问。 “一早上就出去了啊,鬼知道他又干吗去了。”她瞥了瞥林晨的小屋。 忽然有一片白花花的东西闪入夏雨童的脑袋,她想到了那块白布,但是她立即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这一整天夏雨童都在家里研究每一个的赌徒的资料,甚至把每一份是不是伪造的都坚鉴定出来了,但是鉴定结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真是“完美”极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夏雨童就半卧在沙发上昏昏欲谁了,“丁零零---”忽然。电话铃着急地响了。 “喂......”夏雨童迷糊着。 “雨童,郊区出滑坡了,现在根本没法求救,我现在......”忽然那边的人声被剧烈地撞击声和冲刷声埋没了。 第46章:半喧之夜(1) “咚---”夏雨童飞快地捅开灯然后快速跑到衣橱前拿外套,秦子歌和安染当然都听到了这乒乒乓乓的声音,“怎么了着急忙慌的?”但是只有夏雨童“嗵嗵”的脚步声:“郊区出事故了,林晨一定会出事的。”“别急别急,你确定是林晨的电话和声音吗?”秦子歌跑过来。 夏雨童根本安稳不下来,来回走着:“我怎么听得出来啊?那边雨那么大还全是洪水冲刷的声音。” “洪水?他去哪个郊区了,怎么附近还有河?”安染又问:“不行你还是再给他打个电话吧要不你根本不知道在哪啊。” 夏雨童手哆嗦着拨了林晨的电话号码,只是听到“嘀嘀----”的一阵一阵的声音根本没有人接,气氛越来越紧张,这一阵好象过去了十年,安染的脸忽然苍白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手机是......丢了吗?怎么不接......你确定刚刚是这个号码吗?” 夏雨童流着冷汗摇摇头,她根本不记得固定电话显示的号码了。 “嘀。”忽然短促的电话被接起来了:“西郊南!”忽然在一阵冲刷和暴雨声中出现了模糊的三个字,夏雨童的呼吸急促起来:“林晨?林晨?”“哗啦---”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被暴雨和洪水淹没了,又在石头一类的硬物上碰撞了好几次“咚咚---”的声音。 “快走!西郊南!”扑通一声放下电话赶紧往门外跑去。 晚上10点加上连夜的暴雨,西郊的山路几乎是看不清,只有“轰隆---”的巨雷声还有倾盆大雨敲击着车窗户,夏雨童的心越崩越紧,从城市到西郊的距离太远,恐怕已经......眼看就快到半山腰了,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夏雨童飞快地跑下车,大雨立即敲打在她的头发上:“大爷,上面情况怎么样啊?”她问一个围观的老人,“谁晓得啊?滑坡看上去真严重,看那个车都被埋上了啊呀,可真够残的了这得死多少人呐?”“这么严重的事故怎么没有人上去看呀?”安染也着急地跑过来。“看啥子啊?那滑坡那么严重多危险呐,这雨这么大,保不准一会又冲下来呢?谁敢去啊在这都够冒险的了.......“夏雨童的心瞬间冷飕飕的,她努力一手顶着雨一边努力往前看,远远地,那片塔下来一大片的山土上只能看见车的一个小尖了,还有车身损坏的碎片都在顺着石土滚落,已经很残缺了. 车都这样了,那车里的人能好到哪去? “姐,咱们得上去啊!”夏雨童呼哧呼哧说。“从那边小路绕,直接从山腰上去太危险了!”安染说完就往垂直于滑坡方向的小路跑去。夏雨童也跟着往上跑,雨竟然越来越大了,迎面击打着夏雨童的脸,眼看快要到滑坡发生的地方了,安染却清楚地看见沙土里翻滚坠落的全是车子的零件和部位,已经快支离破碎了啊!安染的心脏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一边尽力往上跑一边大喊:“林晨!林晨!”嗓子里已经有了哭腔,她分明看到车子已经碎得不成样子,连人的骨头都看不见了! 第47章:半喧之夜(2) 夏雨童的嗓子瞬间被噎住了,她在暴雨中隐约看见了汽车的残不忍睹的样子,夏雨童已经跑上了滑坡的巨大土堆上,还在下落的土堆下面正流动着红色的雨水,“林晨!林晨?”安染在上面来回找着,她蹲下来扳开那些汽车破碎的零件想看看还有没有人的气息,这时候她惊恐地叫出了声音,她看见一个流满了血的人头就埋在土堆里,雨水顺着红色的血渗入土壤,下面还他摔断的四肢,她强忍着哗啦哗啦的眼泪继续翻。 夏雨童和秦子歌也来回用力扳动一块块零件,因为有零件的地方一定有人--不,是尸体。安染忽然又看见了一个人的尸体,她惊恐的眼泪哗哗直下,忽然有个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本来顿着中心就不稳,安染一个踉跄朝山下滚了下去,幸好快速抓住了山腰上的一棵没有被冲刷下去的草,才停下来,身上已经全是伤痕,疼得钻心根本站不起来。 秦子歌赶紧往安染的方向跑,但是忽然下面的人们高高地举起手臂惊恐地叫起来了,秦子歌忽然看见山尖上的土石正在滑落,眼看就要......“滑坡!快走!”他拉住夏雨童就往安染的方向跑。“不行林晨还没有找到!”她甩开秦子歌。“林晨没法救了!”他忽然大喊起来,他站在雨里一边大喘气一边喊,衣服全部被雨淋得贴在消瘦的身体上了:“林晨救不了了!”他又一次把夏雨童拉过来径直往山下跑。 ‘轰隆----“忽然又打了一下巨雷,夏雨童一回头,只见山上的巨型沙土快速滑落,轰隆窿地把原来的破碎的车还有沙土全都盖住了,人们惊恐地往山下跑去。”林晨!林晨......“夏雨童还在往滑坡的方向喊,只是声音在倾盆大雨,和雷声中混荡着,消失了。 滑坡已经滑到了半山腰,车完全被淹没了,一点踪影都没有了,雨还是那么大,山尖在黑夜和暴雨中已经淹没了形体。 ........... 在一个酒吧的柜台前坐着一位曼妙的女孩,她端着鸡尾酒杯,波浪一样的长头发好象能芬芳到人的梦乡里面,这时候,有一个穿着西服的绅士款款走到她身边:”七月小姐,珠宝鉴定的结果出来了,跟您想象的......丝毫不差。“女孩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啊,要是资料和信息再明确一点就好了。“绅士笑了笑:”这简单,我们可以向他的主人发邀请信,就说我们也想帮忙一起破案,营造一个假的身份应该不会很难吧。“ ”当然,我会帮您处理好一切的。“ 第48章:失踪 “那玉的主人应该联系到了吧。” “当然,你应该知道我办事的速度吧,七月小姐。您的姓名......“ “你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她说着晃了晃酒杯:”七月是个很漂亮的名字,不是吗?“ ”那么请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把那东西送到一个保密的地方,那么又有谁......“他微微自豪地顿了顿:”能发现它曾经过过我们的手呢?就在晚上6点,附近的咖啡厅,靠你了,七月小姐。” 七月走出酒吧,挥了挥手就有一辆轿车停在了她面前,司机走下来为她打开车门,她乘上车走远了,但是绅士看着车子远去腾起的气体:“秦子歌,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呢?” 安染一天晚上都没有睡着,一夜之间好象憔悴了好多好多,她凌晨三点的时候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了,这时候夏雨童也脸色惨白地走了出来:“姐姐,时间一定快到了吧。”安染透过屋子里惨淡的灯光看钟表:“还没到,再等等,尸体的验查结果只有凌晨4点的时候能出来。”夏雨童瘫软地靠在椅子上,然后直起身子:“我去子歌那屋看看,他应该早就醒了。”安染看了看秦子歌的屋子正发出很弱的灯光来:”肯定早就醒了,台灯都开着呢。“ 秦子歌其实是一晚上没有睡。 夏雨童推开门的时候,秦子歌正坐在电脑前面发呆,屏幕发出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上去有点吓人,他看见黑暗中夏雨童走了过来:”有人给我发见面信。“”恩,谁?“她走过去去看秦子歌的电脑屏幕:”......七--月?这就是署名吗?“秦子歌淡淡地说:”现在有很多匿名的发信人。“夏雨童只是快速浏览了一下信的内容:”找你的,不会是......关于冰玉?“秦子歌也只是点了点头。 4点终于忧伤地来了,街道上还并没有多少行人,空气也被黑夜的气息笼罩着,显得冷清又昏暗,风孤单地旅行着。 郊区的半山腰已经围满了前来的人,悲惨的哭泣声跌宕起伏,在半空中回荡着,夏雨童深呼了几口气,拼命忍住眼泪在地上一排血肉模糊的尸体前一个个看,这些人的样子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血肉模糊,身体残缺不全的,只能勉强看清原本的长相,这么的吓人和扭曲。夏雨童的胸口颤抖着,她的脚步犹豫起来,她怕自己看到林晨也是这个样子的。 一步,一步......从左往右,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是不完全的,狰狞又恐怖,一个,两个,三个...... 可是,都没有看见林晨的尸体。 一定是她太害怕了,肯定把他给漏掉了......夏雨童揉了揉眼睛,极力平稳自己的呼吸,她重新在尸体堆里找了起来,可真是奇怪了,在那一个个残不忍睹的尸体中,真的没有林晨的尸体啊。夏雨童忍不住往后栽了一下,她声音发虚地问那个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所有的尸体......都在这里吗?” “都在这了,看他们死的样子......唉!” “......不可能啊。”安染忽然冲了过来在尸体里寻找着,可是无论找了多少遍也没有用:不多不少,就是没有林晨的尸体。 安染的表情好象被冻上了的冰块,呆呆地愣在原地,过了很久忽然说出一句话:“医生你,确定吗?” “这能有假呀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这么老多人,谁敢落下一点啊?” “所以他就是凭空消失了对吗?” 第49章:发病 “你是......秦子歌?” 秦子歌转过头,看见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留着大波浪卷的女孩:“七月?久仰久仰。”这时候秦子歌看见七月手里拿了一杯茉莉花茶:“很懂得养生啊,七月小姐。” “呵呵,也没什么,都是为了身材啊。你看我身材已经保持得还不错了”她看秦子歌把双手插在宽大的风衣的口袋里:“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直奔主题了吧。”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秦子歌的口袋,秦子歌呵呵笑了笑:“看来七月小姐是没有心思和我聊聊个人的私事了啊。”七月也笑了:“当然,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很现实的人的。” 秦子歌从大衣袋里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递到七月的面前:”希望七月小姐会喜欢这个吧。“七月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展开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对冰玉种类的简介,七月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我想问.......你还有别的信息吗?比如......冰玉的性质,还有来历之类的吗?“ ”对不起啊七月小姐,我本人对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秦子歌的眼睛直直注视着前面。”可是......我想我在和你聊天的时候应该声明了我也想帮你一起找这个东西的吧,你要是不把明确的信息给我.....我们该怎么合作呢?“ ”我答应要和你合作了吗?“秦子歌忽然把头转了过来:”也许是您想的多了吧七月小姐。关于那些琐碎的东西,我也并不想多了解罢了。”七月的嘴角僵硬地牵了牵:“看来......你好象不太认同我这个人了。不过你可别忘了,那个玉现在可是不知道流落到哪里了啊。“ “可这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吧。”秦子歌的声音忽然大了一点:“而且我当然希望和你没有关系。” 七月气得双唇紧闭。 “秦先生,我们的七月小姐是破案这方面的高手,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慎重地考虑之后再作决定。”穿燕尾服的男人缓缓走到秦子歌的身后,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忽然,一瞬间秦子歌的身体“嘣--”地僵在原地,刹那间嘴唇变得乌青,然后“咚--”地一声重重地从椅子上栽了下去,脑袋砸在地上。 七月吓得赶紧站起来,但是她不得不拍着胸口镇静下来,很缓慢地说:“......你给他下药了?” “不,是他个人体质的问题。”燕尾服男人说。 “个人体质?” 他拿起秦子歌的酒杯:”酒里根本没有毒,看他这般脸色,应该是某种疾病发作的症状。“ 七月沉默了一会,环顾四周:”这里是独立的包房,等会你就假装他喝醉然后背他走,之后赶紧去医院。“ 燕尾服男人点了点头表示顺从。 ......... 第50章:秘密病症 七月看见:秦子歌在从咖啡厅到医院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他的嘴唇慢慢从乌青变得发紫,脸的颜色也越来越衰弱。 她这时轻轻碰了碰西服男人的胳膊:“他是要不行了吗?你刚才是不是检查过他的症状?” :西服男人正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目前没有那么严重,我刚才听了一下他的脉,很微弱,但是还有跳动的迹象。” “那会不会还不到医院就完了?这离医院还有一会呢。“ “您放心,当然不会影响你的调查结果,至少.......在您得到资料之前我一定给他留下一口气。白白让这么宝贵的资料脱手,很可惜呢。“ 七月在后面会意地一笑。 .......... “......你确定他最近没有干过什么重体力的活?”那医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 “这个,真不能确定。” ”......他肾脏里的xn病毒已经蔓延至全身的血管,很快就会影响到全身血液的流通,这个恐怕......“ ”医生,你就说吧,他还能活多久?“七月直接问。 ”顶多6个月之后,除非有肾脏器官移植,要不然起死回生根本不可能。“ 七月沉默了一会。 等医生走了,”七月小姐,有必要联系一下卖器官的组织吗?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肾脏移植。“”不必,6个月不是正好吗?省得以后除掉他还要费力气,等用完他,他就爱上哪随他去,不是正好吗?“七月说。 西服男人只好顺从地点点头,“不过他这病症发作怎么偏偏让咱们赶上了呢?”七月又问。“没听刚才那个医生说的,他一定干过什么重体力的活啊,而且他又和那个来历不明的玉有关,所以根据这个推理,他应该就是一个盗墓的。“ ”让八儿他们把那东西藏好了,跟他们说咱们一有消息就和他们联络,还有,凌晨的时候你就.......” “这样......不太好。” 七月忽然瞪起了眼睛:“有什么不好?为了那东西也要牺牲一下,这家伙守口如瓶死也不说,你觉得软的会好使吗?” 西服男人犹豫地点点头。 “去,窗帘拉上。”七月声音很小地吩咐l:“现在是凌晨,不管他醒着还是睡着都是精神状态最放松的时候,所以最容易接受咱们的催眠,麻醉的东西拿来了吗?”西服男人在他周围点起一缕香来,冒出丝丝白气。 七月握住秦子歌一只消瘦的手,轻轻把脸靠近秦子歌的耳边:“秦子歌,秦子歌,冰玉是从哪来的?冰玉是从哪来的?” 她清晰地看到。秦子歌的眉毛轻轻皱了皱。 “告诉我,告诉我,冰玉从哪来的?是从墓里找到的吗?”秦子歌苍白薄弱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不清晰地吐出几个音节:“你是谁.......你是谁......”七月的眉头皱了皱:“剂量不够,人还是情清醒的,继续麻醉。” 她继续在秦子歌的耳边问:“冰玉是从墓里来的吗?告诉我,冰于是从墓里来的吗?”“我......我......”秦子歌很模糊地说:“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知道,你再想想,再想。”说罢给西服男人会了一个眼神。“七月小姐,剂量已经够量了,再加快对人心脏构成威胁。”“该死!”七月咒骂了一句:“这家伙白痴吗?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咱们的催眠不够剂量。” 七月又甩了一句:”你刚才不是说会威胁心脏吗?要不是他身上有那东西的消息我哪有这闲工夫伺候他?“ 第51章:门 “还能找到其他冰玉主人的联系方式吗?” ”一个女的,叫夏雨童。“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秦子歌怎么处理?“ ”等会把他拖到见面地点的门里面去,不能让他离咱们太远,更别让别人发现,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七月忽然停了一下:”一会加大麻醉剂量,醒得越晚越好。“ ”......那样对他脑损伤太大,他本来就是特殊病历体质。“ ”闭嘴。“七月忽然瞪起了眼睛:”管那么多怎么干大事?他死得越早,咱们的行动就越容易成功,杀个人算啥,只要能得到那个玉,杀全家又算什么?麻醉是慢性毒药,暂时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你可别露馅了啊。” ...... 哎,哎,哎,别睡了,快点醒...... 迷糊着的夏雨童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摇晃她,嗓子里很不情愿地恩了一声,刚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一股很强但是又很昏暗的灯光打在自己脸上,然后就看见了脸颊略微消瘦了一些的安染。 “还不醒?秦子歌怎么去了一晚上也没回来啊?” “啊?”她一下子就醒了:“逗我呢?那这上哪去了啊?”“鬼知道又跑哪去了,又被什么俊俏美女迷晕了吧......早上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什么信?”夏雨童拆开安染手中的白信封:“......七月?七月......“她开始努力在记忆里寻找这个名字。 七月?不是那个网上给秦子歌发见面邀请的吗?她的脑袋里浮现出电脑上的聊天画面。 ”怎么了?是谁?“ ”说和子歌见面的那个人,关于能否合作来破这个案子。“ ”麻烦,要我说直接报警,给警察处理不是更好?“ ”拉倒,那肯定引起不小的轰动,那家伙早逃跑了。但是七月为什么要找我见面呢?” “鬼知道......” 夏雨童准时到了信中人所约定的废弃作坊,看样子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个满是灰尘的小屋子,“你是夏雨童吧。”这时候她看见一个身上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走廊的一头:“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七月。”夏雨童就跟着他在长得几乎没有头的走廊走:“七月小姐可是推理和破案的专家,她在新闻上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觉得是个新奇玩意,本来想要花高价买下来,可谁想好东西都有的是人盯着啊。对了,你没有报警吗?”夏雨童一边仔细听一边寻思:“没有,七月小姐一定是专业搞这个的吧?”“当然,尤其是杀人案或者失窃案都很擅长。”这时候他已经走到一个小厅,夏雨童看见中央坐着一个梳大波浪卷的女孩:“七月小姐。”七月只是摆了摆手,西服男人就鞠了躬走开了。 “请坐,这地方少有人来,方便咱们的谈话。”夏雨童和她握了握手之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我大致已经和秦子歌先生谈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好象没有什么要和我合作的意思,所以我特地请你来,我们来探讨一下合作的事情.......你先稍等,我去把我收集的资料拿一下。“她说完后就站起来拿资料了。夏雨童看见七月穿了一件性感的收腰裙,然后看了看自己很没有美感的身材,哎,同样都是破案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她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房子真的是破到家了,七月小姐真是奇怪啊,找这个地方来见面。当她走到南边的那扇门前时刚想要推开看看,手却忽然哆嗦了一下,她感觉屏住呼吸停在原地。 有呼吸声?门里有人的呼吸?那么弱?那么微弱,好象只有虚弱到极点的人才会这个不规律地喘气啊。 夏雨童紧张了起来,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好奇心驱动她看一下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地,慢慢地,慢慢地,按动把手,空气好象凝固了。 ”小姐那个门后是杂务间,灰太多空气又不清洁,还是不要打开了。“夏雨童赶紧转过身来,看见西装男人就站在小厅口。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刚才好象听见......听见有呼吸声。“ ”您没事吧,这么荒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您应该是累了,没关系等一下七月小姐就回来了。“ 第52章:好奇者,死! “哦,好。”夏雨童只能尴尬地把手放下来。 这时候七月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了:”秦先生昨天和我谈的时候好象还不大情愿,不过那块玉的价值和稀有我想你是知道的,简直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啊!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合作一下,是不是能够够事半功倍,尽量减少和避免损失呢......”七月好象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这时候西服男人从后面碰了碰她的肩,“稍等啊,我马上回来。”随后她皱着眉头转过身:“什么事?”“电话......”七月这时候转过身:“抱歉我失陪一下,我有些事情......对了那扇门真的只是一个杂务间,一打开会有很多灰尘冒出来,尽量不要打开。”说罢,她不自然地笑了笑,走开了。 夏雨童看见七月和西服男人走远后还是动作很轻地站了起来,一小步一小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地往那扇门靠近,七月的话肯定是假的,那呼吸声虽然微弱不均,但是她夏雨童见能够清清楚楚听见是人的气息,或者这扇门之后又有什么秘密,七月怎样也不会告诉她,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的话......她再一次把把手按了下去,把手与门锁之间发出“咯吱---”细小的摩擦声,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隙。 “咚--”夏雨童的脑袋忽然咕咚一声,眼前突然一黑,脚下踉跄了几步,视线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身后的七月放下手中的木棍。 “七月小姐,她......” “少废话,给我把她拖下去,扔到地窖里。”七月的眼睛瞪得溜圆,西服男人看看门里脸色苍白,靠在墙角的秦子歌:”幸好咱们反应得快,要不就被这家伙看见了。”“蠢货!好奇心挡不住啊,这下好了,好奇者就是死!”“你确定把她扔到地窖里吗?这样咱们不是失去了一个好的资料提取机会吗?”“我不管!赶紧扔到地窖里去,她简直就是个炸药包啊,咱们不让她干什么她干什么。”西服男人只得鞠了个躬。 “七月小姐,秦子歌的催眠剂量还要再增加吗?” “增,为什么不增啊?他永远醒不过来才好呢,咱们现在得赶紧想办法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等这两个人醒过来就麻烦了。” “咱们走吧,七月小姐,夏雨童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秦子歌我再多加剂量。” “不行,那等他们醒过来更知道咱们什么身份了。” “可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七月埋头思考了一会:“我觉得......还是要牺牲一下你的。” 西服男人脸色骤变:“别开玩笑了七月小姐。” 可是七月的眼色忽然认真起来:“只能这样了,你去暴露你的身份,来隐藏我的身份。” 第53章:白布 “呼---”安染觉得有一阵冰冷刺骨的风扑打在自己脸上,猛地睁开眼睛,凌晨四点的街道冷清地卷着满地的落叶,发出凄惨的“沙沙”声,她呼了几口白气,勉强哆嗦着看看腕上的表,把单薄的身子重新缩入米白色的毛外套里。 她从凌晨两点左右就已经等在这里了,可是除了来往孤独的几声汽车滴鸣和在黑夜里格外刺眼的车灯并没有什么人来了。 安染搓了搓苍白的已经冻僵了的手,远处没有光升起来,好象没有要日出的意思,街道还是冰冷得仿佛死去了一样。虽是等了整整后半个夜,也没瞧见夏雨童和秦子歌的身影,远处楼层的灯也没有再亮起来。“这俩家伙,不会找什么地方玩去了吧。”她哆嗦着已经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话还没有出口,就已经混合着风不知滚流到哪去了。 “嘶---”安染感觉忽然有好多冰凉的粒子打在了脸上。“该死!大十月天竟然开始下雪!”她捂着被雪粒子打得生疼的脸就站起身往不远处的站台跑。 ”哎呀---“忽然迎面刮来一股卷着雪粒的白毛风,安染正快速往前跑,视线一下子被冲击得睁不开眼,走一步都很困难,安染一边跑着,忽然感觉有一个东西迎面呼在她的脸上,给她挡住了白毛风和雪粒子,直捂在她的口鼻上,却因为风的缘故,没有即将窒息的感觉。 安染一睁开眼,发现有块白布从脸上飞了下来,接着立马又有冰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了。 等等!白布? 那东西卷在白毛风的雪粒子里往前面飞动着,那视线里苍白的颜色和为一体,正漫无边际地到处飞动。 顺着白布飞向的方向,安染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子,她忍着眼前冰凉刺痛的雪粒子尽力把眼睛睁大,透过一层风和雪粒子织成的薄雾,真的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黑色的外套好象被灌进了冷风,显得身子却更加单薄,就侧着身站在不远的地方,白布向着身影的方向越飞越远,好象化作了风中的雪一样。 安染的脚步忽然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一样,眼睛也直愣愣地望了过去,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张开嘴似乎想要对前面的少年喊些什么,可嗓子里就像咽下一口冷风,混合着雪粒子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目光死死地锁着前面少年的影子,虽然不断有雪粒子打击着眼球,可是她真的不敢眨一下眼睛,一直盯着,盯着,多虚的影子,好象一阵风来就会化成风里的尘埃一样。 因为一直盯着少年,她没有看见前面有一个台阶,立即一个趔趄”扑通“栽倒在地上,她什么也不顾地快速抬起头重新寻找少年的影子,可是面前竟然恢复了一片白茫,视线里黑色的影子消失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她想要站起来的同时,身上忽然多了一股力量,好象有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身子一样使她站了起来,”谁?“安染赶忙四下张望,可是四周只有风没有生命的呼啸声,白茫茫的方圆几里,哪里会有什么人? 不可能!刚才那明明就是一个人的手,虽然触觉是十分生硬的,但是透过衣服可以感觉到有一丝温度。 安染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有一个东西露了出来,她掏出那个东西,那白布被风自然展开了,上面熟悉的黑色字符也随着白布抖动着。 虽然嗓子还是像吞了冰粒一样难以说话,但是安染不顾迎面打在脸上的刀刃一样的风,冲着那片白茫大喊:”林晨!林--晨......“ 第54章:逃生 话说夏雨童一张开眼鼻子里就呛进了一大堆的灰,“咳咳--”直咳嗽。 “这是什么地......”刚一开口说话,嘴就被一只巨大的手捂住了。那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身体顺势撞在墙上。“唔唔---”夏雨童一急,扬起手来在那只巨大的手上狠狠地挠了下去。 ”疯了啊!“那手很痛苦地晃了一下然后落下去了:”我让你别出声惊动七月他们!你是眼睛长鼻尖上了啊!”眼前出现了秦子歌痛得有点扭曲苍白的脸,夏雨童赶紧坐直了身子:”你啊,我以为,以为那个穿西服的呢!” “他把你推下来的?” “谁知道?鬼知道是他还是那叫七月的。”夏雨童现在看秦子歌都是动态的,好象脑袋里的东西都在随着头一起转一样:“也就是说七月,她根本不是什么要和我们合作的破案方面的专家,她是个......人贩子?“ ”蠢到家了啊!人贩子拐你?把还能把你卖了?八九不离十打那玉的主意呢!“ ”她不知道玉已经丢了吗?“ ”闹得那么纷纷扬扬的事是个人都知道,指不定还有什么算盘。听着,小黑屋那边有个门根据推测应该是往地窖酒场走的,但是他们那边一定会有人守,等会我在地窖通道口点无味催眠剂,咱们只能这么逃出去。” “等会,她拉过秦子歌的衣袖,你哪来的催眠试剂?还有,这......这么黑你还能看见门?” “你以为我那么简单吗?刚才他们就是用这个给我催眠的。”秦子歌从袖口里拿出针筒来,里面有半筒试剂,他只是看了看她,缓缓往角落走去,很轻很轻好象害怕摩擦一样慢慢拉开门,那里面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的走廊,他从口袋里不知拿出个什么东西只是往衣袖上一擦,“呼--”黑暗中出现了一点很微弱的火光,他对准走廊的地面把针筒里的液体喷到地面上,然后把手里的火光扔了过去,“兹-----”地面上液体着了起来。 秦子歌把门关上,递给夏雨童一个小瓶:“幸好还带烈性风油精了,往鼻子上擦一点,效果不会达到完全避免催眠,但是至少会让你清醒些。”他把风油精递给夏雨童之后拉住她的手腕:“你跟我来一下,这个门的缝隙,可以看到走廊尽头的也就是外界的光,你仔细看看,估量一下距离,我来计算时间。”他低头听了听腕表的摆动声:“如果逃跑的时间早了,外面的人没有被催眠,如果过晚,催眠试剂燃烧太多,我们也会神志不清的。” “你知道我眼睛......” 秦子歌用手握住她的胳膊:“你知道你必须做,因为咱们无路可选。” 夏雨童把身子整个俯在门上,像纸片一样贴得紧紧的,视线刚好可以穿过门上的小缝隙,看到走廊尽头的光。 她的视线在黑暗中的确是特别模糊的了,也许是因为没有经过治疗,她只能看见在视线的中间有一条模糊得看不见位置的光,她现在及其地希望眼睛可以像平常某些奇怪的时候,突然清晰了起来。 夏雨童的身子缓缓直起:“五十米,左右。” 秦子歌想了想:“一催眠试剂分子扩散的速度,大约需要十分钟,可以扩散到外界并侵入人的神经。。“他顿了顿:”腕表从我放催眠试剂到现在跳了592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好了吗?“ 夏雨童点点头。 第55章:临危的病人(1) “咕咚!” 在漆黑阴沉的走廊里,夏雨童忽然发觉身边的那个人身体重重地坠了下去,她赶紧抓住秦子歌的胳膊,可是他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夏雨童的身体不禁被他往下一带,秦子歌的骨头好象散了一般倒在了地上。”秦子歌!“在一片漆黑的逃亡走廊里她根本不敢太大声地喊,她只能冲着脚下的黑压着嗓子叫他。 倒下去的身体好象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夏雨童尽力弯下腰去扶起他软绵绵的身体,他这是怎么了呢?她一边吃力地把秦子歌的身体搭在自己肩上一边小声嘟囔着,她以为他是被他自己的催眠试剂催眠了,也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常,毕竟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她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秦子歌的脸如死人一样惨白,他手上的皮肤好象已经僵硬了的,一阵冰凉。 多亏她在下水牢之前受到过训练,力气也是不小,她感觉在她身上的身体单薄得像一张纸一样,她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 不错,秦子歌的时间计算得一点没错,门口守着的那个人睡得很安稳,夏雨童托着秦子歌移出了灰门外。 七月和西服男人应该不在这里,夏雨童这时候停下来喘息了几下,可是身上的秦子歌像面条一样耷拉了下来,她不得不再一次用力把他抗在肩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夏雨童只好继续往前走,现在秦子歌就像沉重的包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走路也辛苦极了!前面就是街了,正好有辆闲着的车停在那里,她打开车门,很费力地把秦子歌石像一样的身体搬了进去。 ”姐!姐!开门!“夏雨童现在喘气都困难,但她还是用力地敲家门。 ”咯吱---“夏雨童看见开门安染的眼圈完全凹了下去,她露出惊讶的神色。 ”子歌,这是怎么了啊?” “鬼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就是这个样子了,帮我把他扶进去。”夏雨童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安染抓住秦子歌的手腕,却忽地感到一阵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雨童,快把他扶到沙发上去,他这体温......不正常啊。”秦子歌仰倒在沙发上,安染把头放在他胸口,突然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声音很不稳定,不安地说:“......他什么时候这样的?” “我们遇到的那个叫七月的人,是个古董贩子,她把我们关起来了,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安染忽然流出了冷汗,她试图平稳地喘息了几下,然后说:“你......快去打车,咱们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夏雨童吃了一惊,但是安染继续不平稳地说:“快呀,再晚就来不及了......”安染看见秦子歌这个样子,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 夏雨童赶紧转身跑出门去叫车,安染感觉此时秦子歌的身体就像是雕塑一样硬邦邦的,凭她的感觉,就算不是真的,秦子歌现在已经进入半死半活的状态了。 第56章:临危的病人(2) 医生的脸上好似挂了冰霜,把一张苍白的纸递到夏雨童手里。 ”签个字吧,他需要马上手术。“ 夏雨童愣了一下:”......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眼前的医生,白口罩上面的一双眼格外冰冷忧郁:”罕见的xn病毒感染,这次手术只能暂时阻止病毒的扩散,我劝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夏雨童忽然往后了一下,手肘碰到了安染的胳膊:”会......死对吧。“ 他只是很重地喘息了几下,半晌,才回答:”你先签字,先保证手术能顺利进行,之后的事情我们只能后考虑。“ 夏雨童很努力地握住手中的笔,好象机器人一样在纸上一画一画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机械地交给医生。 很久之后,她才说“姐姐,我去给姑姑......打电话。” 夏雨童在去打电话的过程中头脑里回想起最近的一些事情,如果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临危了,包括秦子歌和她一起破那个凶杀案,还有林晨出事故那天晚上,在那种环境下秦子歌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还有反映,但是现在他却突然变成现在这样子,中间一点过度都没有,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那就是秦子歌很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了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夏雨童搓了搓僵硬的手,刚想拿电话,但还是犹豫了一下。 问题是,秦子歌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真就那么不怕死?“夏雨童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时候她的大脑回想的是秦子歌毒舌之后落荒而逃的样子,这么一个嬉皮笑脸的人,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让他可以面对生死表现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还隐瞒得密不透风?这根本就不是秦子歌。 难道说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包括夏雨辰的离奇失踪让秦子歌改变了他原本的模样?算了算了,夏雨童绝对不再乱想,她拨了姑姑的电话,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她。 姑姑明显也很吃惊,但是她还是沉默一会之后,很镇定地,一如往常地告诉夏雨童她一会就来,在医院哪哪这些话。 挂了电话,夏雨童一直在想:要是自己也遇到什么事能像姑姑这样稳定就好了。 姑姑家很远,准确来说离医院很远,她习惯没有人陪伴也习惯闲着了,只有关于考古或者盗墓的事情出现她才会来城里,有资料和案子的时候,有时候也能看见她。 ”雨童。“这时候安染出现在她身后:”铁俑阴坟,有打算吗?咋办?” “没法子,要是着急的话。秦子歌现在还没醒,谁能让他冒险下墓?” 安染沉默了一会:“你觉得冰玉会不会在你说的七月那里?” “这个没法说。” ”我觉得咱们是时候下第二个墓了。“ 夏雨童看了一眼安染,她的瞳孔是灰暗的,但是又看上去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