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那些破事》 第一章涉世未初 1、我的高中生涯(引子) 能考上天中大学,一直出乎我的意料。 以自己在高中时候那种学习态度和学习氛围,能考上全省唯一的国家级重点大学,不但令我,也令家人、同学、老师们大吃一惊——这小子是不是考前吃了什么兴奋剂,怎么超常发挥这么多阿。 唯有我班主任老廖兴高采烈合不拢嘴——本高中已经十七年没有人考取重点,能走个本科已经是天之骄子了,重点当然更是凤毛麟角——还是在十七年前县重点高中一个成绩还算优异学生高考前犯了“桃花”错误被发配到我们学校,才在高考的纪念册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 我就读的高中是一所农村中学,不提什么教学质量,能把一届同学顺顺当当拿了高中毕业证送走就是一件了不得成绩。唯一的升学希望留给了那几个吃苦力走捷径的体育生——假如专业考试过线,享受着比普通本科生低二三百分的文化课成绩。 我以前也是一个体育生,中考时就是凭借体育成绩,考一高(市重点高中)落榜后进了现在的高中。 可是在高三分班时,鉴于我高一高二的特殊表现,这个破学校的几个破体育老师一致认为我这个破人不是搞体育的料,所以对我说:你去普通班看美女吧。于是我就进了普通班。可是普通班的几个更破的老师更是一再游说我说:你不是搞学习的料,还不如回家呢。 老师说的话不会错的,所以我就回家了。 爸爸妈妈看我搬书本回到家,于是说:你回家帮奶奶种地吧。 爸爸妈妈的话更不会错,何况他们也都是老师,于是我又卷铺盖回奶奶家帮助种地了。 在一所师专当老师的表叔看望奶奶时,顺便看了我写的几个故事,对我说,你还是去上学吧。 叔叔是大学老师,他说的话肯定绝对百分之一万的不会错了。于是我又带着两手老茧回到了学校。 在同一个中学初中部的父亲把我领到了高中部校长的办公室。 体系老师们都比较牛叉,因为他们能送走几个大专生呀,所以我就被校长安插进了普通班。普通班老师无奈之下接收了,指了指最靠后最偏僻最靠墙角的一个座位说,你就坐这里吧。于是我就坐这里了。虽然看本班美女有些不方便,不过看窗外的美女还是比较顺当的。 正在这个时候,老廖来到我们学校——他是由于与领导发生肢体冲突被一所市属高中发配到家乡的学校。 学校让老廖代理我们班主任,让我们原班主任进了教务处。皆大欢喜。 来到这儿后,老廖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垂头丧气,而是显示出了“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精神,下决心为我们高中开开先例,送走几个本科,并力争送走一两个重点,也“新官上任三把火”好好烧一把(班主任也应该算一个“官”吧,手底下毕竟有着几十号人几百支‘枪’呢),不辜负了老家高中的接收之情。 在来校后的当日,老廖就把那几个在前几次市模考试中勉强挂入专科线的“好学生”叫到一起,鼓鼓劲,打打气,提提精神,让他们平时少谈些“个人问题”,多考虑一些“集体荣誉”,争取在两个月后的“黑色七月”里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可能是原班主任或者校长已经给老廖打过招呼了,所以开始时我们很好的和睦相处了一段时间,平时很少说话,他主抓他的“尖子生”,我观光我的美女,偶尔溜出去找体育系那几个哥们侃大山;只有他偶尔踱步到我的私人领域时,我们才相视一笑。 一次晚自习期间,我和几个体育生兄弟喝了几杯,回到教室想好好补一觉,却发现老廖正坐在我的位子上看我的周记,我上前一把夺过来——都相安无事这么久了,他难道想打破这份平静不成? “都是你写的吗?”这是来之后的两个星期里我们所交谈的第一句话。 我谨慎的点了点头——最好这样和平到毕业,我不想惹什么争端了,以免惹老爸老妈生气。 “小伙子,写得不错,很有文学细胞——这些习题都是你做的?”老廖举起手中的《数学冲刺模拟一千题》。 我一惊,这半老头子怎么什么都翻弄啊。这本书是我表叔托人送给我的,连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也很少拿之示人,可能是今天出去的太匆忙忘记放进桌兜里了。这本书确实是数学模拟的精华本,可惜我只知道玩耍,才作了二百多题。 看了看四周惊奇的目光——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可爱可亲的小老头为什么对一个小痞子这么感兴趣。看到这种情形,老廖把我带进他的单身宿舍兼办公室。 不愧为重点大学中文系培养出来的园丁,心理战术打得很好,几句话就是我压抑在胸中二三年的所有豆子从竹筒中倒出——高一时候因一件小事和高二同学大干了一场,高二时候又因为一个女生和高三的大干了一场,高三时候又参与体育生斗殴把一个高一的家伙撂在医院半个多月,这就是所谓的“高一时候打高二,高二时候打高三,高三时候又回过头来打高一”的光辉历史。其实,细算下来,这些原因都不能算怪我,但是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了,所以我也就成了一个怪物。但是我自己一直感觉自己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听了我的英雄诗篇,老廖久久没有说话,我以为他被我的沥血经历所震慑,于是打算想偷偷的溜走,忽然老廖说了一句“是条汉子,我喜欢。”然后执意带着再去喝两杯。 在街边的一个小酒铺里,每人又对了四瓶啤酒……,结束后老廖非要再破费请我看录像…… 第二天我与老廖两人睡眼惺忪的从居民巷中一家黑影吧中钻出来时,老廖已经完全掌握了我的节本情况——英语不好,导致学习积极性下减,连锁反应别的科目成绩降低,继而全面溃败转入体育生行列……其实就我的实际基础来说,语文数学优秀,文史理化也可以,唯有英语差的出奇——这也是超过县重点中学分数线三分而未被录取和自己全面萧条的主要原因。 老廖的做法已经深深的折服了我,我同意在将来的一个半月里,听从他的指挥,用他的所谓重点突击法——放弃英语,保持语数的优势,发挥综合的长处,拼战黑色的七月。 在接下来的四十天里,我也确实是拼命学习的,每天休息时间不超过五小时——幸亏有两年的体育基础,专业成绩没提高,身体素质倒是不错。市模最后一次摸底考试,我的成绩超过二本20多分,逼近一本线。 高考后咨询老廖后,报了天中大学中文系——我抱的希望不是很大,可是老廖却信心百倍。——天大是刚组建的重点大学,虽然在本省牛气冲天,但在外省还是名不经传,所以录取分数线不会太高,至多和一本线保持一致,甚至降分录取也有可能。 农林专业可以加二十分投档,所以很多同学纷纷报了天中农业大学。父母开始时也有一想让我报天中农大,毕竟有二十分的照顾,何况以前的成绩他们是心知肚明的,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被说动了——可是老廖坚决不同意改,他要送走一个重点让学校的领导和老师看看——自己并不是教学不行被踢下来的。 成绩下来的当天,如老廖分析的一样,除英语惨败之外,其余全面开花——这几个数字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海中,恐怕要在奈何桥喝孟婆汤后方能忘却,他们是——英语42(总分150),语文127(总分150),数学139(总分150),综合263(总分300),总成绩571(总分750),而当年的一本线是562分,天中大学走一本线。 天大中文系尽在囊中。 这一届,我们高中终于“辉煌了一次”,走了一个重点(我们班的),四个本科(我们班的),十三个专科(九个我们班的,三个体育生,另一班就一人),可谓大获全胜的一年。 在谢师宴上,一向清淡的父母几乎对老廖感恩戴德愿为他做牛做马,并一再让我下跪感恩。老廖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劝告我的父母让我在重读一年,并一再拍着胸口保证明年我考取十大名牌高校。唯独对这件事我父母闭口不接——再来一年,这小子不知道又走到那片茄地里面去呢?! 而我,则兴高采烈的拿着通知书去向每一个远近亲属打秋风——我丘某人也有今日啊!!! 在去天大报道的那一天,我心里还怀着一个小小的九九——说不定下年去清华或人大报到了呢?! 可是真叫我回去重读,我又真的恢复不来高考前那种拼命的勇气了。 行了,知足者尝了。 去天中市上大学去。 天中大学。 重点大学。 2、天中大学 天中大学是天中省唯一的一所国家级省部共建重点高校。 不过。天中大学原本只是天中省省会的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小高校。在天中省,资历、规模超过天中大学的何止一两所。那时的天中大学,做梦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会时来运转在天中登冠。 生活总是富有戏剧性变化的,沧海桑田,是历史的车轮把天中大学推到荣耀的顶峰。 天中大学发展的机遇是这样获得的。 随着改革开放的日益深入,全国经济发展形势,那叫一个火热啊!可是天中省是个内地欠发达省份,自然资源也不如安徽、山西那样丰富,在经济上很难取得丰硕成果,于是就转而求其次,在文化上大做文章,凭借省内几座古都几位古人的影响力,打着振兴中原文化、传播人文精神的旗号,连续开展几次影响较大的国际学术文化交流会议,是以天中省也在国内国际上崭露头角——中央不是一向贯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同样重要一起发展吗,天中这种文化唱主角的做法也无可非议——只是老百姓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趁着“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这股东风,天中省各地市纷纷申报国家级文化项目,居然也都顺利地批了下来,还批下来大批科研资金——也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场戏不是?! 但是,作为中华文化发源地和全国人口第一大省的天中省,竟然没有一所国家级的重点大学,这成何体统,况且以后还要凭借文化混饭吃呢!人家大都市上海北京可是有着二十几所重点高校啊。 要打造一个全球知名的文化圣地,没有一两所像样的学校高校支撑,那像话吗?起码在文化传播方面脱节了——太丢面子了。于是天中省领导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上一所重点高校的项目——也即是在省内选取一所较俱发展潜力的大专院校,申请国家级重点大学,目标是“全国一流,世界知名”! 消息一经传开,天中省许多高校都虎视眈眈这个香饽饽,希望自家的所谓“高校”——其实是误人子弟凭借教育行当混饭吃的“大学”——能够一举中标而富甲天中。 时年,天中大学只是一个二三流的一般小本——自知凭自己实力胜出机会不大,于是联合另外几所省会高校组建了新的天中省大学。效果果然不一般,规模(主要指校区面积)增加了三倍有余,虽然在国家还排不上号,单就天中省来说,已是凤毛麟角了。 又经过一系列明暗操作之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天中大学终于胜出。 其实在天中省,还有另一所大学——天中国立大学——更有希望获得支持的,人家是老牌高校,百年学府,里面的导师都是直接从北大聘任的(确切说许多北大教师都是出身该校),是绝对有实力、能力和影响力来申请重点大学的。但是国立大学致命的不利条件就是校址不在省会,在暗箱操作方面刚开始可能不屑一顾,等到发觉重要性时屈身参与时已晚了一步(没做婊子还没能立牌坊),木已成舟,于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块肥肉落入天中大学嘴里。听说他们校长还因此住院一个多月,以此来拟补因申请重点大学未果而受到的个人损失。 天中大学拿到国家教育部御批的211高校建设方案,又进行了一系列的答谢活动。接下来的建设问题就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了——天中省在政策上、财政上对天中大学极力倾斜,以一省之力供给天中大学建设。学校拿到钱物后也确实没有辜负全省人民的希望,在给各位校领导和相关人士每人购买一辆豪华轿车后,把剩余的部分钱居然破天荒地全用在建设新区上,于是该校在师资力量和软件设施上大幅度上升——5000亩新区规划用地顺利批拨,三十亿国家教育贷款基金也顺利到帐批,十几位两院院士相继住进专家公寓楼,还有数不清的海归博士、知名专家、学科教授纷纷落巢天大。 政治上造势紧随其后——教育部主要官员相继视察天中大学,天中省主要领导也纷纷出席有关天大的各级会议,国家211工程考察团常驻天中大学指导工作,省部共建重点高校签字仪式顺利召开,本科评估全部优良——天中大学的知名度霎时响遍大江南北,在全国高校排名榜上也从名不见经传跃升至23位。 天中大学,正以前所没有的建设速度,向着美好的明天迈进—— 3、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刚刚介绍的是天中大学的一些近况。 转回话题。我们这届新生是第一批入住天中大学新区的学生——也就是刚才提到的申请的5000亩大学城新区。既然是第一届,那么面临的一切困难都是在所难免的。按一个校领导的说法就是——这年代的学生吃苦太少了,让他们进新区好处多多——最起码接受一些贫下中农的忆苦思甜教育(注:这位学校掌权人是从一位大队村支书的岗位上稳扎稳打走上来的)。 大学城新区位于天中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最郊界——四周荒无人烟,唯有天大新区这一个有围墙刚刚圈起的一个小小城堡。据估算,距离最近的村镇亦有三公里之遥。刚开始周边什么都没有,后来才陆续的开辟出一片商业用地,用来供给大学城。 现在让我们看一下我们这批“吃苦太少的学生”是怎样接受“贫下中农的忆苦思甜教育的”。 先简单的介绍一下衣食住行: 1.衣服。生活中所需要的必须品。天中大学新区后勤管理属于后勤公司集团化负责制(说白了就是一切向钱看),所以新区内入住的大多商户都是实行的以营暴利为目的、以痛宰学生为手段的工作方法。卖的商品比外边几倍且不说,且很少见他们脸上有笑容——这些在计划经济司空见惯的事情在市场经济还继续保留丝毫不令人惊奇——因为有高校这一块令其滋生的温床。据说一个后勤集团领导在自娱自乐的时候还提出了一个口号:“我承包我受益学生学生你别气,我出钱要受益痛宰学生不客气”。 2.食堂。餐厅倒有三个,同样都是属于后勤集团的。饭食质量已经不是可口不可口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吃的问题。熟没熟还不算大的瑕疵,能在吃饭时不受伤就谢天谢地了。我就亲眼看到一个女同学吃烩面吃出了铁丝毛刷——卡在喉咙里那种苦不出喊不动的痛苦模样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学生。 平时再怎么狼吞虎咽的人,到了这时候也学会了细嚼慢咽,否则,馒头一口可以吞下三个还不得噎死你;浅的如碟子般的汤碗要用筷子蘸着喝——那可是一元五角一碗呀;八毛钱一份的沙子倒是比较令人满意,里面居然有许多米粒。 经过了前面的恐怖主义教育,份量上已经没有人斤斤计较了,能够在吃饭时后不出现意外,就要庆幸又活过了一天。 3.住宿。三十平米的六人住室,外带水房卫生间。配备有暖气和电扇,只是夏天老没电冬天老没水;每人还有个宽宽的电脑桌,传闻要等到四年后再配电脑。——假若你的室友都没来报到,你一个人可以享受这么多的优惠。说实在的,刚开始诸多不满意,对住宿这一条倒是无可指责。但一个月没到,以“天中速度”建设的住宅群和教学区纷纷漏水开裂,只我们宿舍就配备了三个空盆来盛接楼上渗下的污水。 我们宿舍除一名小子畏惧新区的艰苦条件而未来报道外,其余五名兄弟已经基本融入一团,要在一起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度过这人生中最重要的四年。 4.行走。曾经有同学步测过,从生活区到校门口共2317米;到教学区是1145米,所以拥有一俩自行车是十分有必要的。这样不仅可以使你在别人七点半起床时再睡上二十五分钟,还可以三分钟搞定穿衣洗脸刷牙后,剩余两分钟在簇拥的人群中享受飞车的风雷电驰,有着比玩电动更惊险更刺激切身体验。 拥有一辆私家车也并不难,因为在新区刚建学校时,附近都市村庄的村民就抓住商机,相继开了十数家自行车黑市。当然了,你的车也最好多加几把锁,否则,有可能买到你自己曾经的车。 5.学习。学生以学习为天职,在天中大学新区别的软硬件设施可能不充足,但教室是却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只有我们一个年级啊。所以除上课外,假如你愿意你自己可以拥有一个教室——记着提防头上悬而不牢的天花板。 刚才说到,我们宿舍六人间,除一人没有报到外,其余已经按床铺编号各就各位了。下面的所有的故事,也几乎全部出自这五个人身上。现在先让我们来熟悉一下他们吧。 我,丘枫,宿舍老大(其实是年龄最大),身高175厘米,体重71公斤,巨蟹座,性格开朗,热爱体育运动,体格健壮。教师子弟。 老二,山力。身高178厘米,体重78公斤,黝黑粗壮,热爱上网聊天和玩游戏,偶尔也观光观光美女。农民出身。 高焕,老三,体质匀称优美,就是有点矮,162厘米,相貌颇似潘长江,喜欢跳舞交际,入学成绩在我们宿舍第一,听说是报大了滑档滑下来的。小城镇个体经商户口,家里开着卖场。 老四董懂,小白脸子,独生子,学习很刻苦的,胆小,但为人仗义。此人有点断袖之癖。父母为林场双职工。 小五王笑天,肤色柔嫩洁白,童声未退,女孩腔十足,有“万人迷”之称。对黄色小说、谈女生尤感兴趣。父亲为司机,母亲银行出纳。 好啦,既然帷幕已经拉开,就让他们闪烁登场吧。 同宿舍的几个哥们,刚来时还都故作斯文,细声慢气的撇着普通话。 例如,睡在上铺的高焕让睡在下铺的山立拿水杯时说:山力同学,请把水杯递给我一下好吗? 山力轻轻的拿起水杯,递给高焕,压低嗓门说:高焕同学,给你水杯。 谢谢! 不客气! 我们几人在旁边嘶嘶的小声笑着,脸憋的通红——相互间还不熟悉,怕大笑太不斯文,毕竟,以后我们都是“文人”了啊。 军训结束后,大家已经混得比较熟悉拉,于是粗言俗语满天飞。 高焕再让山力递水杯时说:黑大个,把水杯给我递一下。 山力一愣,怔了良久方知道是叫自己,于是很不满意的瓮声瓮气说:你丫子不能下来自己拿呀! 操你大爷,我要是能下去还要你拿啊?!高焕笑骂道。 操你大爷,我要是能给你拿还要你丫子自己拿啊?!山力回敬。 …… 这些话语已经见怪不怪啦,按老五王笑天的话说:“还将要相处四年那,这样相待应该更舒适一些。 相处四年,可能吗? 今天的大学生,在课余时间除去玩还是玩,除非实在无聊才或许会想到上自习。 其实,作为新生,在受了高中三年(或四年五年或更多年)非人折磨后,就是没事干也不会去自习的,辛苦了这么多年,谁不舒坦一下心情啊——当然啦,一些学习狂除外,他们把高中的“优良传统”保持到现在。 同学们彻底狂放是有十足的理由的——换了一种新环境,获得一种新意境,不再有升学压力,临考前糊弄一下就能“六十分万岁”——这样的氛围能调动学习积极性才怪。 所以我们宿舍一空闲就侃大山,白天黑地的侃,各自吹嘘自己的家乡如何美好,在渲染自己经历的奇闻轶事,当然,夸张十倍二十倍是很常见的——老二山力把他那个穷山沟说成出麒麟凤凰的仙山洞府,并且出产黄金,都是大块大块的——并一再保证让我们有时间去那儿捡几块回来做金戒指——看我们狐疑的目光,立马举证一青年游客在一个山坳出不小心被什么绊倒建起一看竟是一块闪闪发亮的黄金,说完得意洋洋的瞟我们一眼,好像他自己就是金矿矿主一样,喷得我们几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那露着补丁的衬衣发呆。 老四董懂说他们家乡产过一只一百吨的大红薯,还说是他父母林场培育的最新品种,说得我们都没了吨的概念,我说要去拿字典查一查吨的定义时,老四才哎哎地说大概是一百斤。 老五王笑天更玄乎,他说他做运输司机的老爸一次去新疆拉货,一不小心撞上一个驴群轧死了十几头驴,正当他爸爸担心受讹诈时,牧驴人说话了,轧死了去球,这儿驴不值钱,你若想要五块钱一头拉走好啦,他爸爸就抛下十元钱拉了两头,回家吃两个多月驴肉,吃的牙根都酸掉啦。 “天上龙肉天下驴肉”,老五一边说一边向我们挤眼,我们几人则大吞口水,有点怀疑,但不能反驳。谁也没去过新疆谁也不知道新疆的驴肉什么价钱。 只是我小声的嘀咕一句,只听说羊群马群还没听说有过驴群哪。这牧驴人听着也有点别扭。 王笑天腾得一下脸红到脖根,憋了好久来那么一句,不说玄点,那还能叫吹牛。 我为了维护老大的尊严,思索了好久来了一个厉害的。说我曾经威慑八个男生一动不动,并使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干什么。猛听此言,他们几人对我肃然起敬,还没等我起骄傲的心理,山力来了一句“不会是小学生吧”。说得我满脸大窘,那是我带领我爸爸班级的同学搞卫生大清除的事情——进中学后就一直是体育省小混混的角色,从来没充当过老大!自知这方面的本领不如他们几个人技术娴熟,于是甘心做一名听众。 老三高焕天醒了清了清嗓子晃动他那瘦瘦的身躯说,他曾经一次吃过十八个包子又一大碗鸡蛋面,我们大家都以为他在吹牛,质疑怎么也没有那么多呀。不过没等我们说出来,老五又说了一件大事,他说他曾经去过女厕,所得我们一愣一愣的,这家伙莫非想女生想迷啦。正在他得意洋洋的等我们赞扬他勇敢的时候,我对了一句二期生活区当时还没投入使用吧??!!。 现在虽然高焕还不行,不过都没有这家伙造诣最高,经此一训息后开始专心苦练此项技术,最后日臻成熟,正是登峰造极,最后成就一代吹牛搞笑大王。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们,在欢笑中享受大学里无聊的时光。 4、实在是无聊啊 等我们肚子中的猛料斗倾泻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制定室规来硬性要求每人每晚必须来一个搞笑段子,每周评选一个笑话室星,奖励免于打扫宿舍一次,有末名代劳——就这样,像渔夫挤鱼鹰那样把我们所有的暴料都掏了个精光,最后不得已把黄段子都拿出来充数。 最经典的,是老三高焕出的一个谜语:强奸,打一数学名词。我们这一群自命为天之骄子的中文系才子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查找从初小到微积分的所有关于数学的书籍也没有找到相关的答案,最后还是老三自报谜底:映射(硬射)! 凭借这一“映射”,老三竟然蝉联室星冠军长达一个学期——当然了,他这一学期的所有宿舍义务也都给予免除了 第二章萌动少年 5、第一份爱情 正当我春风得意的驰骋在运动场上时,我的几位室友兄弟在别的方面亦是大有斩获。尤其是在爱情方面,战绩尤为辉煌。 也难怪,自进入大学以来,摆脱了沉重的学习负荷,褪去了初来的那份羞怯,压抑胸中十余年二十余年的性饥渴赤裸裸的表露无遗,荷尔蒙含量也急剧增长。骚动不安的每一个男生如猎狗般的恶狠狠的注视着身边的每一个女生,试图用目光剖开包裹在女生身上的那件单衣来过把意淫;女生当然也是怀着如此的心理,只不过这些发春的女猫表现的不如公狗般男生那样直接罢了。但是在男生精心布置和策划勾引下,女生仅存的那份羞耻也抛到爪哇国了,于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在我宿舍的哥几个中,取得最大战果的应该是老三高焕。高焕凭借高中时的一点点舞蹈基础,在天中大学新区舞蹈协会里混了个一官半职,有了充分接触女生的机会;尽管他的几个舞伴不是恐龙级别就是回头能吓死牛的那类,但是能够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女生身边,本身就是一种令人(男人)羡慕的资本。老五王笑天色情小说也不看了,死缠烂磨的祈求王笑天把他也带进舞池过把瘾。看得出老四董懂也有如此想法,但只是没有王笑天那样直接表达罢了,而是采取私下里向老三羞答答的献媚讨欢。老三故作不知情:我能混到那几个舞伴也不甚容易啊,都让出去了我还玩什么?! 于是董懂只好自己努力了,每天打着上自习的旗号,两只小眼睛光溜溜的指向女生身上,见到姿色稍俊俏的mm就上前搭讪,嘿,别说,还真让他挂到了一个plmm,并成功地要回了人家的电话号码。 在向我们炫耀一番后,紧接着在五分钟内给她通了四次电波,方把她约进校内刚开不久的咖啡屋。 第一次电话,董懂说:“交个朋友。” 漂亮女孩:“呸!” 第二次电话,董懂说:“交个朋友。” 漂亮女孩:“你去死吧。” 第三次电话,董懂说:“交个朋友。” 漂亮女孩:“你烦不烦人?!” 第四次电话,董懂说:“交个朋友。” 漂亮女孩思考了片刻:“嗯,好吧。在哪儿见面?” 有戏!董懂心中暗喜。“现在八点整五分钟后舞厅见我请客不见不散。” 五分钟又四十九秒后,漂亮女孩终于出现啦。“我叫董懂来自中文系刚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谢谢你的赴约。”董懂边自我介绍边喊了两杯咖啡——为了美女,大出血也在所不惜。 “叫什么名字?”董懂问。 “暂不告诉你。” “大几的?” “没上学。”(鬼才信) “在哪儿工作?” “没工作……” “还没人要吗?” “是的,还没人要。” “像你这样的女孩抢都抢不到怎会没人要?!”董懂不怀好意的问一句。 她开朗的笑一下,“真皮。还有个伴,我去看一下来了没有。” “哇噻,还有一个!”董懂心中狂喜,忙点头示意可以。 她刚转身,董懂赶紧借吧台上的电话给我们几个死党打电话,“老五,舞厅有美女你来不来?要来你请客,否则太便宜你小子了。” “同意,马上到马上到。”王笑天忙不达的在电话里匆匆答道。 “怎么?有了好事就把我们抛开?不行,我们也要去。”我和高焕山力在旁边嚷嚷。 “不行不行,就两位美女。”董懂低声在电话里提醒。 “什么不行?我们公平竞争。”我们仍旧不放过。 “你们竞争去吧,我可要捷步先登啦。”董懂暗笑。 董懂刚招呼我们四个刚坐齐,漂亮女孩就回来啦。董懂赶忙起身介绍,“这位是天中大学最最漂亮的……最最漂亮的……” “我叫赵琳。” “最最漂亮的赵琳小姐。” 见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站起来,张大嘴巴,董懂暗自得意。 “赵琳小姐,这四位是——”董懂刚要把我们四个介绍给赵琳,却感觉到有点异祥我们四个不是看赵琳,而是向她的身后看,且露出惊讶的表情。 “莫非她的伴比她更加天香国色?”王笑天也顺眼瞟了一下她的身后。“哇噻!”一个虎背熊腰,足足低的上像王笑天这样四个的人熊正站在赵琳身后。 “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友吴刚,文秘系的。吴刚,这位就是请我们吃饭的董懂同学。” 他我认识,我们是一个院系的,只不过我们是中文专业,他们是文秘专业。中文班与文秘班不合这是文学院历届公开的秘密。他叫吴刚,是文秘班班长。听说这小子能进天大是靠其当包工头的老爹给学校捐了十万建校费带进来的。当然,老万那里他没少去,否则胸无点墨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刚进校就捞到个班长职位。这小子刚进校就泡上了他们的班花,除用钱堆积外,高中时积累的泡妞丰富经验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双方是势均力敌,我们几个目视董懂,询问事态如何发展,是打是和。由于刚进校没多久,还保留高中时的那份警惕。所以董懂犹豫片刻,跺了跺脚,迸出一句:“三只脚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娘们多的是,让给他了。”说完转身疾走。我们几个帮衬的也傻呵呵的根在他的后面,不过,看着吴刚这小子得意洋洋的上前搂住赵琳。我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临出门时摔下一句:“小子,别太猖狂;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会转道我们手里。哼哼!” 吴刚用力盯了我一会,认出了我:“原来是中文系的几个家伙,老对头了。我倒要看看你丘枫除了跑的快外还有啥子本事。我记住你了。” “山不转水转,走着瞧!”我也恶狠狠的说出一句。 说实在的,得罪这个混世魔鬼我也觉得有些后悔,但总不至于让我在兄弟面前丢份子吧。 从此,我们几个算是与文秘班吴刚几人正式结下了梁子。 经过此次大劫,董懂一蹶不振,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从此对女生是去了兴趣并有一种排斥心理,不再接近女色,夹着本书去跟着法学院的上课准备法硕考试去了。 6、老二山力的小战获捷 董懂这面受挫,老二山力这边却是桃花再度,春风满面,成为我们宿舍第一个找到女朋友的。这只来自北方的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公狼,也曾经数次游弋于空荡的操场,但是除了发泄掉一些体力外无所斩获。平时言语不多,深沉的目光时不时地发出闪烁不停的绿光,整日里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当外面无所收获时,就悄悄地目光转向班内。反正又不是兔子,窝边的草也不妨吃一些。 老二的女友叫颜岩,一个来自祖国最北端冰城的女孩,人很秀丽,身体也像冰雪一样洁白。只是平时交往太少,性格不太了解。据老五笑天统计,在他们正是确立关系的那次接触之前,总共说的话不会超过五句。或许,那个时候,彼此空虚的心灵里,存在有太多的空虚和梦幻啊。 他们是在班级新春联欢会上认识的。晚会上颜岩表演了一个节目,需要几个群众演员来来帮衬,老二山力就是其中之一。在节目中有这样一个片断:老二单膝跪倒向颜岩献上一支玫瑰,说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这本来是最后一句台词了,但颜岩接过玫瑰,顺口问了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老二一愣,随即来了个小幽默:只要给我草,我便无限的奉献奶!意外的结局使同学们笑得前伏后仰,这要比原定的台词效果好上百倍。 晚会结束,老二顺理成章的帮助颜岩收拾了小品道具,并且得到了颜岩赏赐的一份草料——请山力撮了一顿。接下来想很多故事的结尾一样,理所当然地走到了一起。 等到山力与颜岩的关系进展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明目张胆且有些得意洋洋的把颜岩领到我们宿舍,理直气壮的要求我们回避。起初我们还自觉回避,结果他们竟然得寸进尺,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打kiss.最后我们实在招架不住,就团结起来,嚷嚷着让山力请客。起初山力不论我们怎么说他就是一毛不拔,直到我们采取强硬措施,否则以后颜岩来到宿舍我们概不接待,并且老五甚至威胁山力要向颜岩告状她在山力眼里还不如一顿饭局。山力见委实逃脱不过,才勉强哭应撮一顿。不过附加一个条件:我们每人送一个礼物给颜岩。我们爽快地答应了。 有颜岩来我们宿舍,我想到几个关于男生宿舍的故事,兄弟们要是不嫌罗嗦,我在这里稍稍链接一下。 名词解释:男生宿舍,就是大学生刚进校那一段新鲜日子所居住的场所;以后呢,可以管它叫垃圾场,尿布架,托儿所,养老院,精神病治疗中心,狗窝…… 当你走进他们睡觉的地方,观察到满地乱扔的未洗的袜子、散发异味的内裤、满脸盆发绿补的浸泡超过一周的衣服、洗脚洗脸用的挂在一起的毛巾、乌黑的白衬衣,琳琅满目,你完全可以找到脑海中一切的形容词来描绘你的所见所闻。 别急,这些东西只是“养眼”,还有很多“养鼻”的呢。仔细嗅一下,男生睡觉的地方并不臭——不仅仅是臭,一月不洗一次袜子,一月不洗一次内裤,一月不洗一次澡,一月不洗一次餐具,加上一月偶尔两三次的跑马,这些味道综合在一起,又岂是仅仅一个“臭”字可以概括了的!!! 据说,一次一群mm打算在同班男生宿舍举行一次联欢,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所以男生极可能一切的隐藏了那平时外露的碉堡和地雷。仔细遮掩以下,倒也明窗净几,一尘不染,还散了一些香水来混淆各种遮挡不了的怪味。只是香水味与那些沉寂已久的物品所散发的味道混合在一切,更是刺人耳鼻。 一位妹妹指着墙上的不知哪位仁兄用来袭击蟑螂的粘性十足的袜子问这是什么东西时,炯的满宿舍人脸色通红。幸好一个兄弟眼明手快用力揪下仍向窗外,然后解释是防贼的,听说还真砸伤了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呢。 玩兴正浓时另一个妹妹拿起一个枕头随意抛了一下竟然甩出十几个用过的杰士邦。还有一个丫头乐得傻呵呵的眼泪直流拿起一个毛巾就擦,擦过之后感觉到味道有些不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与毛巾颜色极为相似的内裤。 当然了,我们宿舍还没有还没有如此龌龊,兄弟们也没有如此邋遢,这主要是归功于老二山力,每次颜岩来之前他都会仔细的检查一下宿舍,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尴尬,偶尔有双没洗的袜子内裤什么的,他就会建起来代为洗了——当然后来是越洗越多。 7、一份羊肉烩面 自与颜岩确立恋爱关系之后,山力就应我们的要求请客,可是这家伙一直是口头承诺,从来不想来一次实际行动。最后没办法,在一个星期天的早上,老五联系我们三人上阵轮番盘轰炸,一直从上午太阳刚刚露头游说到下午日落西山,几乎把我们的所有体液水分全部转化为唾液喷洒在山力脸上,这小子才勉强同意在校园外的三福烩面城请我们四人合吃一份烩面,并且还一再强调要把面汤留给他。 没办法,钱在他手里,他是大爷!只好到时候随机应变,来个临时偷袭,看能否让他那捂得紧紧的钱包再向外多撒一些。 我们五人混结成一个混吃“军团”,在山力这个小气司令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向三福烩面城(也就是下面提到的三福酒家,校外刚开的饭店)。山力看到一天没进食的我们竟然还有如此旺盛的精力,不仅连连哀叹中国的未来要毁在我们这批酒囊饭袋身上。 由于刚开业不久,几乎没有人前来就餐,老板正在坐在门边晒太阳。 正在打盹的店老板一见我们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捂着肚子冲入自己的城堡,一蹦三跳的冲进后堂拿来好水好茶来接待这批大爷,一边暗暗感谢上帝给他送来这些食客,一边又暗暗期待我们能把他储存已久的大批已经放馊了的储备消耗殆尽。打着自己一些不可告人的私下算盘,老板乐滋滋的来到我们面前问几位想吃点什么。 当老板终于明白我们只是共要一份烩面而不是每人一份更不是他所想要的那样来消耗他的大量的不能再放的储备时候,正在倒水的手捂住水壶足足定格在空中三十秒,脸色由红转白再转红,巨大的心理落差使我们感觉得到老板的心脏起码要受到正常负荷1000倍以上的打击。老板缓缓地吸了口气,缓缓的把拎着的水壶放在餐桌上,缓缓的坐在山力旁边的椅子上,缓缓的避上嘴巴以防止自己的心脏随着满腔愤怒从胸腔里爆发出来。 这只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随即老板刚才的激动和失落一齐转化为子弹般的汉字喷射出来:我靠这生意没法做那边有条小河河里有水水里有鱼不花钱你们赶快出去吃鱼汤吧分文不收。 说完起身去封炉火,顺手拿走了水壶和水杯。 怎么,这生意不做吗?不做你开设么饭店,回家抱孩子去吧。我们也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解出来,开始反击。 做?做个屁!回家抱孩子也不做你们的生意。老板肯定把牙也咬碎了! 我们要五碗烩面。智多星高焕忽然开口。 怎么?老板本已僵死的面部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本已经绝望的眼神又恢复了一些生机。 我说是你把一份烩面多放些汤,给我们盛成五份端上来。老牛侃侃而谈。 我……娘嗳……,老板气得直翻眼睛,差点死过去。活该!是他先下口的。 算了吧,老板,就按高焕说得那样办吧,一碗面盛成五份,我们加钱。我补充。不能一直操包,否则便宜了山力。 加钱?加?多少?老板已经错乱的神经听到“钱”字时稍稍清醒一些。唉!资本家的本性难改呀! 这个……这个……,我目侧山力。毕竟它是今天的东道主。 谁知这家伙视而不见,昂起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说,反正我就承诺一份烩面,其余的概不负责。 当他意识到我们五双十大只眼睛在饿狠狠(从早晨饿到现在了)地怒目圆睁的注视着他,尤其是老板那双从绝望中看到一丝稻草的贪婪的眼光恨不能把它咬死的时候,山力也不得不掂量掂量生命与金钱熟轻孰重。 再加两元,给你五元,爱做不做!山力回答得斩钉截铁,无丝毫继续商榷的余地。 唉!老板重重的叹了口气。反正自启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是一笔赔定了的买卖,前面的挣扎只是争取少赔点而已。当然,生意还是要做的,因为回家抱孩子也不是什么好活。 ok!焕焕、山力和我三人打出胜利的标示;再看董懂和王笑天,正抱着老板刚刚沏好的那壶开水狂饮,边喝边说,反正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说着又起身拿来另一桌的开水! 老板从后堂出来时见刚沏的八壶开水已经是底朝天,气的只有直咋嘴的份。我们不问这自顾喝自己的,王笑天甚至拿了桌上的醋瓶岬了几口,反正是免费的! 老板伸手抓住董懂去拿的第九壶也是最后一壶开水,杯子也不用一阵狂饮,然后瞪着通红的双眼恨恨的说:“i服了you”!然后头也不回的扎进后堂,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英语说得不赖。董懂接过水壶又倒满了一杯水。 再次从后堂出来的时候,老板奇迹似的露出职业般的微笑,我们不得不佩服他那十分崇高的敬业精神,顾客是上帝的信条在他的眼里是多么的坚信不疑啊! 五大碗面(汤)端上来。每碗里飘着几条烩面,也真亏老板细心,否则的话不会分的那样均匀,并且每人赠送两块饼。 饿了一天了,吃! 吃到最后竟然每个碗里吃到了许多的羊肉,并且碗里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老板,这……太不好意思了吧,让你费饼又破费羊肉。董懂吃得满头大汗。 没什么没什么,饼是赠送的,羊肉按15元一斤算好了。老板笑得满脸奸诈。 什么什么???!!!山力手一抖,差点把夹着的一大块羊肉掉下来,王笑天赶忙从他筷子下挽救过来,塞进自己嘴里。 可我们并没要羊肉呀,你这是坑人吧!山里说着把筷子拍在桌上,以示抗议。 就是,我们并没要羊肉啊!我们四人说着把筷子同时伸进山力的碗里,并在山力反映过来之前每人夹一块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自己口中,然后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以示抗议。 不放羊肉能叫羊肉烩面吗?!况且还送你们十个大饼呢这么多茶水也没算钱。老板一脸的无辜。 算你们恨!山力拿起筷子闷头大吃。 算你们恨!我们也拿起筷子埋头大吃。 山力的你们包括老板和我们四人。 我们的你们则是专指老板,并且还有一点感激的成分。 再又喝去了十四壶茶水之后,战役终于告一小结。一顿饭才吃了四个小时,高焕连声说吃得太快太快,免费茶水还没过瘾呢!董懂和笑天吃得最快,吃过后说了句在外面等你们就先行离去。 高焕和我是陪着山力结账的。 二斤羊肉,30元,一份烩面,5元,总共35元。 山力把钱递给老板,顺手拿了三大包餐巾纸。 再见。我们与老板依依道别。 希望再也不见。老板呲牙咧嘴的说。 我们三人从饭店走出,见王笑天和董懂每人手里拎一个大碗。 原来他们两人说肚子不舒服,从后门出来时顺便每人捎了个大碗。 靠,细算一下,今天吃饭反而有赚头。在我们的恭维之下,山力这小子乐开了花。 经过学校门前刚开业的冲浪网景(网吧)时,我与董懂高焕笑天又迅速结成统一联盟,说今天晚上庆祝消费者的胜利,干脆把今天赚到的钱夜市算了。听得山力一愣一愣的。当他反应过来投反对票时,我们已经按4:1的选票强行通过决议,拖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山力冲入新浪网景。 至于那两个大碗的去向,一开始时是公用的,后来好像高焕失恋时摔坏了一只,然而另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了尿盆,委实立功不小。当然,伺候他的任务交给了清醒之后的高焕,因为是他把它的兄弟给牺牲掉的。 8、白驹过隙 话说自山力请客之后,他与颜岩的关系得到了公认。颜岩来到我们宿舍也是合法化了。看着他们出双入对的幸福模样,引得我们暗地里诅咒不已:操你大爷,现在你高兴的屁颠屁颠的,由你哭的时候。 没想到一语成谶。刚刚春节过后,也就是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老二与颜岩的感情走向了终结。 原因是这样的,开学之后,老二来到颜岩宿舍,看到颜岩正在急忙往兜中塞进一个东西,山力执意要看,结果是颜岩与一个男孩的合影:一个秀气的男孩拥抱着颜岩,在冰雕面前合影,笑的很甜。 山力好像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一向沉着的老二竟然打颤。 “我认识他在前,不行,就分开吧!” “分就分吧?”山力故作潇洒的挥挥手,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之后,在我们几个哥们面前山力不在伪装了。回到宿舍抱头痛哭,忍不住破口大骂: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然后又弄了瓶二锅头猛灌,弄得我们措手无策,只有帮助他说列举颜岩的过失和缺点。 山力忽然止住哭泣,瞪着那双牛眼向我们嚎叫:住嘴,你们不懂爱情,她有着她的难处;她有着她的难处,我并不记恨她。你们就别再说了。说完转眼又痛哭开来。 我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小心不要惹毛了这头发情失意的犟驴。 至此,我们宿舍的第一份恋爱花开枯萎。 第三章爱如潮水 9、姗姗而来 当山力为他的颜岩死去活来时候,属于我的那份简单爱情,悄悄地侵袭过来。这场忽如其来的冲击波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扑来,虽然一度填补了我心中的性饥渴和对爱情的好奇,却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心灵伤疤。 在这里,作为本书的另一个主人公,辛欣,披带着神秘的面纱,悄悄地通过网络向我们走来。 认识辛欣很偶然,偶然的像是所有罗曼蒂克故事里所有故事的叠合。 这要从学校校建开始。 到了大一下学期,天中大学的二期校建工程已经基本完工。放眼看去,尽管依然是黄土扑面,但毕竟配备了一些基本的娱乐设施,如篮球场、排球场、计算机房、临时阅览室等等。很少,但是从无到有,也是量到质的变化啊! 最令同学们欣喜若狂的,恐怕是新增的那数百台破旧计算机了。计算机数量看似不少,但是对于数万学生来说(大二的学生也搬了过来),还是僧多粥少。于是学校计算中心就采取法入场券模式,按院系人数发下一定数量的上机卡片,以示公平。 此时,我已经是身兼学生会体育部长、班级体委二职了。本来以我在学生中的威望和自己的实力冲击班长职位是探囊取物了,老万也对我稍有属意,只等我完成进贡后就走走形式然后宣布,谁知我却是毫无表示,而在此时宿舍老三高焕给老万送了二条帝豪一桶毛尖。于是老万就一脚把我揣下来,老三也顺利成了班长的唯一候选人而当选。当然老万出于自己政治前途考虑,扔给我一个体委算是招安的代价吧。 但是,我们班级的事物还都是我负责的。高焕的班长只是个荣誉称号,对外交接时才出面办理一下。 基本上每次分发上机卡,都是我来具体操作的,当然了,为自己留下一张也是无可厚非的。 有一次来到机房,却怎么也进入不了window2000操作系统,正在我举手无措之时,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在握键盘上敲击几下,然后就顺利地进入了系统。出于感激和一些众人皆知的原因,我把这个网名为“月儿”来自天中省煤城市的女生列入qq好友行列。当然了,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聊天对象。知道了关于她的一些资料:来自医学院临床五年的辛欣。 在下机时我顺手打开了辛欣的个人空间: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我也没办法飞。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 所以我并不爱你。“ 当时痞子蔡《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风靡校园,几乎人手一本。原来她也是一个痞子迷。于是眉头一皱,在空间里仿照痞子蔡口吻回了一次贴: “如果我没有一百元,我就不会去买一束鲜花。 我有一百元吗?有啊! 所以我正在考虑去买鲜红的玫瑰(可是送给谁啊?)。 如果我没有翅膀,我肯定不能飞。 我没有翅膀吗?才不是呢!因为我见到你后我已经为心灵安插了一双小巧灵异的翅膀! 所以我可以飞进你的胸怀,进行心有灵犀的交换。 即使把整个太平洋填满,也无法堵却对你的仰慕之情。 整个太平洋的水可以填满吗?当然可以——有精卫在帮忙啊。 却也无法湮灭对你容颜的仰慕——渴望再得秀色可餐。“ 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也隔三差五的在网络上碰头,但是大多是互相在空间上留言。及至辛欣成为我女友的时候才告诉我,在那一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去上网,只是为了能够见到我,哪怕能够交谈一两分钟也是心甘情愿的。说得我满脸愕然,除了用力吻她那满是委屈的小嘴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再一次与辛欣相逢,则又是一个月后的另一部童话。 学校强制新生去校卫生室注射乙肝疫苗,一针三十,每月一次,连续五次。这也是后勤医务集团创收的一个重要措施。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其他几个哥们还如死猪般躺着时,我独自前往医务室打针。贵是贵点,可是生命更重要啊!万一惹个乙肝肝炎之类的,那可就惨了。 踏上医务室的台阶,恰恰与一个女孩擦肩而过,似曾相识的面貌使我无意识的脚步一缓。但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在脑海中过滤一遍所熟知的人物,好像并没有十分深刻的印象。 从医疗室出来,见那个女孩还在台阶前转悠,看到我后,只是扭捏的一笑。 有些熟悉这个微笑,是在……是在……计算机房。 “月儿。”我脱口而出。 “你是……王子——丘枫。”毕竟只是一次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呵呵!” “呵呵!” 边走边聊,暗暗打量眼前这个曲发高下巴的逼真洋娃娃。说实在的,她摆在精品屋里更能吸引人的眼球。可能洁白如膏脂般的肌肤可以弥补相貌上的不足。说实在的,我并不看好这个充满稚气的瓷娃娃,之所以能够交往下去,应该是怀着卑鄙的目的:对女性神秘躯体的向往和探索。 本来打算送她回宿舍的,却不知不觉地走到我们宿舍楼下,更恨的是自己宿舍至医疗室不过十余米。 自医疗室门前邂逅之后,我与信心算是彻底熟悉了。新区的宿舍还没有安装电话线,手机也并不像现在这样泛滥。所以每次都是在空间上留言。 假使刚开始时候的交往还是处于对异性的渴望和释放急剧增加的科尔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接触的加深,心中对这个女孩的偏见越来越少,竟也产生了“那么些意思”。除了相貌不上档次之外(赶不上林青霞,还是能和赵薇一比高下的),其实辛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女孩,身上几乎汇总了中国传统女人除去相貌外所有的优点:白嫩柔骨到来形容肌肤,温柔善良来形容脾气,单纯可爱来形容品格,稳重典雅来形容她的气质,高雅阔淡来形容她的品味,这些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甚至词汇库还有点淡白而不足表达她的优点。 换一种眼光来看人,会发现里面其实有点没有发掘的其他的味道! 而当时的意识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认为为了打发着空虚无聊的乏味的精神世界,需要有个妞来排籍一下;当然了,身边日渐增多的出双入对揭示促使我们相交的另一原因。 10、集体的智慧 在四位日息相处的宿舍兄弟面前,是不存在隐私的,按老五王笑天的个人名言就是“这几个哥们鸟头多大有几根毛都了如指掌还保留什么隐私”,现代革命歌曲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的“四铁”,铁哥们,关系冈冈的! 所以与其让他们日后逼问,落一个不信任兄弟的下场,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的和盘托出呢,再说也叫他们几个给我参考参考,提供些建设性意见,也有利于制定可行性计划。 于是我从与辛欣在机房里认识到医疗室门前的邂逅一一说起,并再三强调只是为了建立“纯洁”的“男女友谊”。 听了传奇般的遭遇,宿舍里马上引起了一阵骚动,好浪漫的遭遇。换句话说,这也是自山力、董懂受挫后,宿舍里闪耀的又一丝美好曙光。 “老大,你真想搞掂那小妞?”老四董懂问道。 “不是搞掂,是建立纯洁的男女关系!”我纠正。 “操你大爷的。你那花花肠子骗得了谁,是想找个女的消遣消遣吧?”高焕一语道破天机。 “操你大爷,知道了就行了罢,说那么明干啥?!”我为自己的小算盘被识破而面红耳赤。 “老大,既然已经锁定了目标,就要出手狠点,快点,让她知道你就是她的唯一。”老二山力还没有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但仍是把自己切身体验提供提供出来供我参考。 “老大,要不把她约出来看电影吧,我哪儿有刚上映的《周渔的火车》和《霸王别姬》,很能赚取女生的眼泪”。董懂与人合租了一台放映机,组建了天大新区第一家影视协会,捞取了不少外快。 老五王笑天也从黄色书刊中探出头来,加入智谋团:“要不要来两本sex—book来催化一下啊?!” “傻b,就知道黄色小说,我可从医学院那面听说辛欣是一个地地道道淳厚的优秀女生阿。”董懂立马反对。 “傻货,要想找完美的女孩除非去幼稚园。以你之见呢,别光打空炮”。王笑天顶了董懂一句。 “别吵了别吵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咱们要从长计议。谈恋爱就像打仗,只有出某策划到位了,才能够取得胜利。——要不咱们共同出策制定一个方案,先让老大牛刀小试一下看是否有效,要是管用,以后咱们可以因相授习,说不定人人都能初战告捷弄到合适美媚呢!”高焕说出了他的想法。 “好啊!”他们三个争相赞同此个计划。高焕不愧我们宿舍入学成绩最高的一位,在这里就能体现其高智商的端倪,“智多星”的绰号名不虚传。 只有我心里暗暗叫苦,被拿来做实验的总不会很爽的,要不谁愿意被实习护士打第一针或者挨实习大夫的第一刀。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可循。 最后,讨论结果是建立健全一个私密文件,其主题思想是泡妞需要,当前任务是把辛欣搞定,长远目标是帮助每人找到一个“纯洁男女关系的女性朋友”,主要内容如下: 关于建立“泡妞秘籍”的可行性报告(草案) 第一:每隔一天约会一次,趁热打铁,先霸占住再说。 第二:每天鸿羽一封,以免成为忘却的纪念。 第三:每周一次电影(场地暂且安排在董懂的影视协会),以爱情片为主,恐怖片为辅,伦理片也可以考虑。 第四:每月至少一次鲜花,多者不限定。 第五:每周至少在一起吃饭三次。 第六:外出游玩必须携带安全套,以免制造生命问题。 第七:任一兄弟有难,群起而帮之,直至取得辉煌性成果。 第八:每一兄弟取得成果后,必须以最大诚意来报谢众位兄弟的帮助。 第九:那位兄弟有可行性建议,经讨论认可后,列入本秘籍。 第十:本秘籍自即日起生效。 11、选修课 在一些重点大学里,实行学分制的情况下,一般在大一下半学期的伊始,学校会在你所必修的专业课、公修课和限选课之外,增开选修课程。选修课程涉及理工、文史、艺术体音美等各学科,一则为了满足学有余力爱好广泛的学生的需要,二则也为同学增补了部分学分。 当然了,对大部分学生来说,连自己的专业课也经常被翘掉,又哪里能够贯彻领会学校的“选修”精神呢? 因此,选修课实际上成了摆设,按杨修哥哥的话说,就是“鸡肋”。 考虑到这一点,学校采取了一项措施:把选修课成绩计入总学分。换言之,只有修够一定的选修课学分才能够顺利毕业。 这样,学校就巧妙地把球踢给了学生。既不“逼迫”学生去上,又保存了自己“重点大学”的面子,反正上不上课在你,给不给分在我。 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到了这地步,学生也大部分“自愿”选课了。 给不给学分在你,但选过后上不上却在我。 于是,每个选修课堂上,本该300多人的超大阶梯教室,仅稀稀拉拉的散坐着几十个人,其中还不乏谈情说爱武侠言情睡眠不足前来补觉的。 幸好,开选修课的老师也有些自知之明,早就站在同学们的立场上想好了对策——只要你购买了我自己编著和非法出版的教材,你的结业考试就不用愁了。假若你把你的腰包捂得太紧,一点都不肯外放的话,那么,无论你是怎样一次不拉的上课,又是怎样全神贯注的听讲,还是怎样的一丝不苟的记笔记,一千个对不起,结业时你这科挂红灯的机率大于只购买了教材而仅上一次课的同学机率的1000倍。 因此,即使刚开始有一两位不太愿意购买,可是听说后面整整一排坐的都是因没买教材而重修的师姐师哥时,也不得不动摇自己的意志,下课时找到老师说一大堆恭维话,只为让他再劳驾给你捎带一本书。当然了,要先交钱,另外还要少许“零售费”——更更重要的是提醒他不要忘记在你的名字前画勾。 所以,老师自编的教材还是很畅销的,尽管内容是那样的错误百出,粗制滥造,但仍是被选他课的同学捧为香饽饽。 结果,300多人的教室出席几十人、十几人甚至更少,也就不足为怪了。 只要老师同意,学生又感兴趣,拉开空余的桌子留出的空地不比一个足球场小。当然了,若是真的踢起足球来,恐怕师生共同上场之后也不会多出替补人员。 在这稀松的几十号人里,也可以分为“四大类”: 1、敬仰老师的才华横溢,知识渊博,而自己也对这门课感兴趣,慕名而来者。这样的同学极少(还没见过这样的老师)。 2、不愿缺课的“好好学生”。此类学生将高中时的学风带进了大学,按时上课仍然是这类学生根深蒂固的观念。即使不太喜欢,也不太愿意去上,但仍不缺课按时出席,到后可以看自己感兴趣的书。 3、实在无聊之极又无处消耗时间的同学来此休养大脑。 4、陪心目中的他或她而甘作陪读的,或借机接近某个心仪的人,亦或创造或寻找某种机会,某个契机。 我有幸做了第四种人,陪辛欣一起来上她的选修课! 在辛欣选修的《大学生心理学》课堂上,老师佻缫(跳骚)是个低而矮的可爱小老头,课堂上时不时地用他那双“眯眯”的斗鸡眼向台下几个歪瓜裂枣猛抛媚眼,想运用他那独到的心理战术电倒几个心仪的女生,可惜现在女生都比森林里的猴子还精明,居然没一人上当 跳骚的课实在是枯燥无味。幸好他的内心里尚有一丝自知之明,或者是迫不及待的要收取人民币,所以在第一次上课时候就拿出来他的滞销书,实施课堂销售计划,美名曰:“为了大家更好的学习《心理学》这门课程,更容易通过期末考试,本老师凝集数十年的心血,撰成此书,特此血本大甩卖,不为赚钱,只为惠顾学生”云云。 言外之意,恩恩……,我都这么辛苦了,你要是还不买,那么后果自己考虑。 “多少钱一本?”尽管已有充分挨宰的心理准备,但同学们仍保有一丝侥幸心理,祈祷跳骚下手轻些。 “原价48元,考虑到你们是学生,经济上都有些困难,本老师慈悲为怀,给你们打九五折吧,每本45.6元。算了算了,你们都是学生,没钱,老师多吃点亏,按45.5元一本吧。”说这些话的时候,跳骚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人在他那肥胖的身子上刮下一块肉来。 哇噻,晕,真黑,像这种漆墨斑斑的劣质纸张印刷的东东,擦屁股也得染上一腚黑呀,卖废纸人家也不一定要,跳骚竟然卖到40多元一本。于是跳骚的老母立即被男生慰问了无数次,而嘴上能挂两瓶干醋的女生此时的狠毒的目光也早把跳骚杀死一千次呀一千次。 一阵骚动和权衡之后,同学们还是忍痛掏了腰包,毕竟,是两个学分啊,再说,改换别的课难保不碰上更黑的老师。 买过书的同学在下面大发牢骚,埋怨太贵,埋怨书疵,并用一双双恶毒的目光杀向跳骚,使跳骚原本矮小的躯干又缩小了一圈。但他仍旧执著的卖一本书,收一份钱,记下购买者的名字。 若干年后,当我路经一个菜市场,见到我最敬佩的一个老教授因一毛钱与卖菜的小贩争执的面红耳赤时,心中涌现一种悲哀和难过,内心底里对学生时代那些强压硬派给学生教材的霸王老师释放出了原谅。是呀,在当今经济时代,钱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况且老师也需食人间烟火呀,他们也有家庭嗷嗷待脯。在拉不下面子下海经商的情况下,著书赚稿费成了他们捞取外快的首选。由于他们的作品往往具有很强的学术性,在社会上很难卖动;况且现在一本学术论著不知拖到何年何月才能出版,所以往往找一家小出版社交一部分钱自费出书,然后匆匆拉到学校去摊派,等米下锅啊。 在经济大潮下,能够耐得住寂寞一直在学校呆下去,这本身就是一种令人尊敬的行为。 因为,假如换一个私立学校或者企业公司,他们也很开快能成为车房一族。 我嚼着口香糖,思虑着买书的事情。上学期一次与高焕耍戏中出了格,结果被他摁倒在地摔掉了半颗牙,他的腮也被我的拳头击中肿了七天!结果,在这七天里,我不得不天天请他吃鸡腿而自己喝稀饭,幸好是用的他的餐卡。过年时说话口齿漏风,于是作了一颗烤瓷牙。弄得满嘴药味。所以我时常嚼口香糖驱味。 “买吧?!”我目视辛欣。 “肯定要买,否则就白修了。”辛欣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思虑一会,走上台去,递上一张百元大钞,“佻老师,买两本书。” 跳骚正在手忙脚乱的拿书、收钱、记名,在同学们的咒骂声中不对的把钱举起在日光灯下晃晃,唯恐收到假币。 “你要两本?”跳骚抬起头,一脸惊愕。 我点点头,“跳老师,我听过您的课,也听学长谈起过您,您的课太精彩了,我还没有没听过如此精彩的课。所以,我想买两本,一本收藏,另一本学习时用。”反正说几句恭维话拍拍马屁又用不着交税。 “好,好……”跳骚激动得不知所措,抖索着递过来两本书和找零。 “你名字……” “辛欣!”我答的斩钉截铁。 “跳老师,您给签个名吧。”我翻开书的扉页,一脸真诚地说,连自己也为自己的礼貌和真诚而深深打动,何况跳骚呢。 “好,好……”跳骚受宠若惊,那双时常抛媚眼的斗鸡眼中竟然迸出了老泪。签过字后,犹豫了一下,又递来一元钱“这是优惠你的”。 “谢谢老师。”我转身的那一刻,见到他用那个刚刚签名的笔,在我刚刚报的辛欣名字下面,重重得画了个三角号,激动地连名字后面那个“性别‘女’”也没有意识到。 一切搞掂。内心并没为自己卑劣的行为感到一丝羞愧,竟还有些沾沾自喜。 果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尽管我拉着辛欣经常翘课,辛欣在期末考试时考卷还答得一塌糊涂,仍得到了全班最高的96分。 12、逮到了 刚开始上完课之后,我们要么回宿舍,要么去教室自习一会儿,很少有机会单聊! 慢慢的,再逐渐熟悉的过程中,我们的话也多了起来。有时候送至她们宿舍楼下时话还没有说完,就再绕操场兜一个圈子。说些甜言蜜语,稍稍搞些实际行动。就是在兜圈子中完成了从牵手到接吻的全过程。 第一次的吻是偷来的。那次在操场上散步,辛欣脚步一滑,一个意外的投怀送抱就这样产生了。当两个面孔相距不足五公分时,我干脆将两个口唇零距离接触。刚开始时候她还紧闭双唇,在我的强大攻势下也就半推半就了。在我的继续挑逗下,辛欣回应的更为强烈,任凭两个舌尖在彼此的口腔内四处游走。 有肢体接触引发的激情地冲动,终于引发了原始的欲望——性的反应。我已经感觉到劣根的不甘寂寞,开始昂头阔步了,并且不时的碰到辛欣身上,它自己快活了,却把尴尬留给了主人。开始时还有意的闪避,后来就任其自然横冲直撞了。上下的冲动,直接导致了激情的完全澎湃,也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成人式的洗礼。想象中的纯洁爱情在身体的崩溃中受到了玷污。 上楼前回头前的一瞥,我看到了眼眶中闪烁的钻光:是纯洁?是做作?亦或是后悔。 直到后来,在我一步步地调教下,辛欣完全赤裸的身体趴伏在我的身上为我口交时,我才相信了世间真有如此的单纯。 很多次,辛欣总是将她那纤细的小手紧贴我那宽厚的大手,然后调皮的说:“看看,把你的手剖个小口,就能把我的手塞进去”。说完调皮的闪动着睫毛,十分的受看。这应该是我十分欣赏的地方。 及至后来,见到了辛欣德全裸图,抛开雪白的肌肤、挺拔的乳房和宽厚的臀部性感诱惑力,我仍是欣赏那双小手。 在我们的接触中,我真的发现辛欣是一张没有丝毫痕迹的白纸,却被我这个痞子给画的花里胡哨。 刚开始时候就是从认识辛欣的身体开始的。或许这就代表了我们的爱,只能建立在肉体的基础上吧,在肉体上存在,在肉体上发展,最后注定在肉体上走向死亡。 终究应了那句俗语:以性为基础的关系,是长不了的。 13、这次轮到了宰我 因为有了山力的先例,所以在确认我泡到辛欣之后,我们宿舍几个兄弟已经想办法怎样宰我了。 其实,山力他们四个已经狠狠地设计出几种“吃我”的方案,看到我和辛欣快乐的小日子,他们委实眼红已久,于是编排智谋来报复我,红烧、清真、蒸炖……,这样他们还不算解恨,硬要大切八块撒了盐腌了吃,好像是我拐走了他们几个的亲妹子似的。 在否决了由我提议的一餐厅里的盒饭,二餐厅里的套餐之后,他们最后决定投票选择以示公正,最后以4:1锁定在学校内的圆中圆酒楼,然后不顾我的苦苦哀求以及后来得声嘶力竭的哀嚎,自顾商讨着点什么菜合适。 圆中圆是天中大学最大最豪华也是唯一的酒楼,如果把天中大学周边的几所卖饭的餐厅饭店加起来凑成一个三星级的话,那么圆中圆这个五星级当之无愧。 圆中圆平时接待的都是些出来考察人员,如高校交流,地方政府领导考察天中大学之类人员的接待处,公款吃喝规格高,因此价钱贼贵,老板特黑心,因此很少有学生前去就餐。当然,个别大腕子弟除外。 逃是逃不了啦!反正出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这个血看样子要出定了,不如爽快地去死吧。 听说连辛欣宿舍姐妹也喊上一同取吃饭,山力高焕他们几个乐得屁颠屁颠的,认为这是给他们创造了一个绝佳良机。固然不能一对一,起码可以解决三个人的温饱问题。 在宴会上,认识了辛欣宿舍的姐妹王亚峰、白洁和杨倩颖。来到后,听介绍王亚峰已经有了男友,杨倩颖又是一幅冷面修罗的模样,而白洁长相又有些对不起社会,所以他们打所失望。于是迅速转移目标,将泡妞的心思全部转移到胃口上来。 于是,他们将愤怒的枪口指向了我,一边向我发射恶毒的子弹,一边腾空自己的腹胃,酒菜一直的加了又加,添了又添,比他们最初拟定的计划要翻上数倍,以致使他们几个蛮横的霸占了唯一的男洗手间,把腰带松到了极限。不顾那几个来考察的急嚎着进洗手间的地方乡官们,决定即使牺牲自己的胃也要把圆中圆吃个底朝天。 “老大,刚才听大厨说圆中圆这儿刚刚引进了招牌菜叫老甲鱼汤,就是价格贵了点,你看咱们是否要一份?”王笑天嘴里啃着鸡腿,虽说是对我说话,眼却斜视着辛欣。 山力 第四章色即是空 14、辛欣身体的技术含量 能够这么快的在爱情上有所斩获,一则是由将她俘于辛欣性格的单纯以及对爱情生活的好奇,二则是我的执著的狂轰滥炸,在彼此没有足够了解的时候就俘获了,当然了,宿舍的兄弟们在时间上空间上也给了不少的便利,比如,替我参谋情书,亦或把宿舍腾出来半宿。 可是,一切的莽撞掩埋下罪恶的种子。 投身恋爱中的辛欣很执着,几乎把我作为她生活中的重心,心甘情愿做我的影子。而我,在“找个妞过完大学甚至更为卑鄙的解决生理需求”的心理驱使下,在狂热之后去退缩了,迷惘了,卑鄙的认为这份爱情来得太容易而委屈了自己,只有不顾羞耻的从辛欣身体上疯狂的掠夺一切。 抱着这样变态的心理,我一直把自己放在恋爱当中的优越位置,一直把辛欣当作是自己的附庸,一直亦为自己就是上帝,自己永远是对的。 许多年之后,当成熟的胡须代替了那张幼稚的脸时,我才深深地意识到,的确实委屈了,只是不是我,是辛欣。 未来的某一时刻有朋友让我为这场恋爱打个分数,我考虑了很久,只打了70分。动机不纯的恋爱,从开始就导演了一场悲剧。这样的结果是不配的到优秀的评语的。 那场酒席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与辛欣的关系像山力和严岩刚刚接触时那样,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我要有充足的理由去陪辛欣上选修课和每一个晚上得仔细,霸道的占用了她所有的课余时间,看电影,逛公园,压马路。 在约会时,我们已经向别的情侣那样“勾肩搭背”了,起初的羞怯渐渐褪色,换来了爱的重生。辛欣似乎比我还要主动,在公众场合,甚至在她的同学面前,撒娇起来也敢勾住我的脖子不放。 总的说来,辛欣应该算是一个带有现代气息的当代淑女。 调皮起来,她会哈哈大笑,也会主动地拥抱我,让我吃她唇上的胭脂。 稳静下来,又是那样的静若稳兔,不言不语,端庄秀丽,凌然而不可侵犯。 她很单纯,有时几乎是略显幼稚和无知,丝毫的不懂人情世故。很多次在我气得摔头时,她还乐呵呵的不知就里。 另外,辛欣业特别心细,爱整洁,在她的监督下,我也改掉了乱扔果皮等坏习惯。 所以,总的说来,辛欣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 当然,我们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一面。比如,经济问题。 两人在一起,难免有共同开支;比如,吃饭,旅游,买衣服,等等,有个一两次不要紧,可是假如一直有一方付款,肯定会受不了的。 但是,在辛欣的观念里,一起的花销,男友为女人花钱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 所以,刚开始时候的那些约会,无论是旅游或者是会餐,都是由我单独埋单。 在日渐瘪低的钱夹里面,我甚至看到了被作为一种快捷取款机的变态想法。 无奈之下,我把这个难题拿到宿舍交给众兄弟共同解决,经过两昼夜的共同努力,分析各种答案,最终归纳为二种结果:要么是真的纯情,认定了女生吃定了男生;另一意见是故作纯情的“老油条”。 在存有顾虑的这些日子里,我与辛欣过得一直磕磕绊绊。 当然,很多事件的缘由都是我找茬的。 有时候,不知是疯狂的还是报复的还是变态的理念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迫使我在辛欣身上索取更多,哪怕有时候她表现的很不高兴。 在后来慢慢的接触中,知道了辛欣是第一类人。 那时的辛欣,已被我调教的初知人事,还很多次给我买衣物化妆品,说是报答我的“教导之恩”。 当然了,更多的时候,我们采取的是aa制。尽管我知道这种结果是我无耻争取来的结果,但是仍旧为逐渐充盈的腰包沾沾自喜。 15、这就叫色吗 在真诚的呵护下,我与辛欣的感情飞跃发展,近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魂不守舍的地步。 每个晚上上过自习之后,我们的雷打不动去散步一块儿。 新区的全面建设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幽会场所。例如,一片砖瓦林,一大土坛,或是以交付但尚未投入使用的教室,都成为约会的绝佳场所。 当走到一个四周无人的地方时,我们就坐下来歇一会儿。应该说是我坐在地上,辛欣在在我的怀里。来不及说一句话,我便堵住她的小嘴,双手肆意的走辛欣身上游走。最爱的地方是活跃在两个山谷上,隔了衣服,轻轻地拨动。 辛欣没有动,亦没有生气,只是加粗了喘嘘声,我得寸进尺的把手滑进她的亵衣,摸着她很紧、细腻的肌肤。贪婪的指尖根本不满足于平坦小腹上的小规模举动,充满邪恶的向上,向上,滑进紧绷的文胸,终于走进了那个令人向往的母乳世界,并紧紧地覆盖在上面,岔开五指仅仅的霸占着。坚实、饱满的透着母性气息的乳膏透过指尖流淌在我的心房,使我沉沁在母爱的海洋,喘着粗气把双唇仅仅的印靠在辛欣面庞上,同时将手指拢的更紧更紧,岔开的两个指缝轻夹着海棠,使它在瞬间长的更大更圆更坚果! 激情性欲交织的亢奋转化为科尔蒙并迅速发挥出来,使得身体膨胀、爆炸。 罪恶的本质再次从指头上发挥出来,又一次轻轻的滑过坚果之后,带着蛇的贪欲缓缓地移向下方,穿越了微草丛生的荒原,滑进神圣的沼泽地,在白皙的双腿直接按穿梭。 徘徊着,犹豫着,退缩着,自持着,终于在底线之前刹住了前进的步伐,徜徉于生命的轮回地带。 我感觉得到,辛欣的体温急剧增加,自己的后背也酥麻酥麻,终于射出了生命的源浆,完成了生命中的再次轮回。 在理智和冲动面前,往往选择冲动;在爱情和性欲面前,也往往会要求性欲。无乱多么美好的青涩爱情,掺杂有性的不良因素,那结果只能是走向死亡。 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是辛欣,带着恐、悔恨的复杂眼神,飘落也忧郁的天使。 尽管事实上在我辛勤干活时辛欣也同时在愉快的张着小嘴吁吁的享受,却因为这次侵袭时间好长时间没有理我,在我再三保证之下才确定给我一个月的考察期。 身体的愉悦带来了浑身的亢奋状态,回到宿舍时还是满脸桃花把高焕等人吓得连连后退非说我市着魔了,就连山力又一次借用我的牙刷我也装作视而不见——要在平时我早就废了他了。 辗转反则的在床上烙了半夜大饼。毫无睡意,第一次在喜悦中体会失眠的味道。 爬起床,冲进厕所,朦胧的灯光下王笑天裸露的身躯下我一跳,我正要向他打招呼,却见他双手抚摸着弟弟不定的抖动——他大爷的他在手淫。肯定是黄色书刊看多了无处消遣了。我抬起脚把他踹进便池! 清晨醒来,见老五王笑天手持一个鸡腿,眼巴巴的看着我。 “你丫子有毛病啊,大清早啃鸡腿。”我揉了揉双眼。 “哈哈,现在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早过了12点。”老五说着晃动着手中的鸡腿,“孝敬您的”。 “哈哈你小子这么孝顺。说吧,有什么企图?”我打了哈哈,起床了。 “昨天晚上……” 我蓦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令人恶心的一幕,一股酸味涌现喉头,“操你大爷的,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功能。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跑进水房去大吐特吐。 正好进门的山力和高焕见到王笑天举着个鸡腿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见到了稀世盛景,然后立即奔着目标冲了过去,王笑天这时才反应过来,立马就往嘴里塞,但是终究慢了一步,被山力高焕二人压在了床上,伸手向他嘴里去掏去。三人撕作一团。 我吐完回来,见到他们在我床上翻滚,接下来才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油乎乎的拿着半片鸡腿狂啃,见我进来,王笑天傻乎乎的一愣,然后来了一句:“老大你要不要来一口。”然后伸出那油腻腻的黑手,鸡块由于怕被再次掠夺而纂的很紧,弄得满手油渍渍的,像极了昨天晚上他自己射出来的那个什么东东;见此情景,我不得不再次跑进水房哇啦哇啦的吐开来,并发誓再也不吃鸡肉。 16、一周一周过的好快啊 又到周末了,兄弟们各有安排。 高焕打着教授舞蹈的口号去舞蹈协会搂抱美女去了。 山力也拉着高焕说要是不让他跟着去就不防手。前几次山力也央求过高焕,但是都没无情的拒绝了。这次高焕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上次刚认识了一个小美女,就把以前的那个肥婆转让给山力吧。 乐得山力屁颠屁颠的根在后面。 董懂自上次与吴刚争女友失利后,影视协会又被学校以播放不良内容为由查封,委实沮丧了一段时间。从痛苦中走出来以后,他便发誓“我的大学不恋爱”,然后夹本书去自习室研究女生的坐姿去了,打算写一篇“女人的例假与坐姿关系之考证”,听说搜集的资料颇为不少,连女性月经为什么叫“大姨妈”他也考究的十分详尽: 汉末,有女名佳,年方二八,自幼父母双亡,承欢姨娘。日久,媒事渐多,女独喜李郎。 李生多情,私会家中。几要亲近,忽闻屐声。佳曰:姨妈至。李生藏。 甘露后,李生纳媒,佳入李门。洞房之时,李郎宽衣拔蜡,欲行云雨。佳逢月红,羞言,曰:姨妈至。李郎顿悟,停房事。 至此,李佳氏(例假时)月红日,惯曰:姨妈至。 译文: 古时候哦,据说事汉代,有个美丽的小女孩叫佳儿,长到年方二八,正是出嫁的好时候,不过女孩命不是很好,早早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姨娘家的人生活。上门说媒的人多了,女孩子也总会留些心眼,这姑娘就看上了一个姓李的书生。 李书生也很爱慕佳儿姑娘,那时候人都很传统得,两个人定了亲可是还要过一定时候才能完婚,不像你们这帮小屁孩小小的年龄就同居了。但是毕竟年轻人都是春心萌动,李书生总会找些借口偷偷去看佳儿姑娘,但是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不多,无非拉拉手什么的,接吻就更别提了。 当然了,李书生也是热血青年,当然也想吻吻心仪的女孩,可是,古时候嘛,女人都在家忙家务,这大姨妈呢就常在家里忙活,小情人自然偷偷摸摸怕人看见,说三道四,所以常常想再温存一下的时候就会听见大姨妈的脚步声,姑娘家自然警惕的多,听见脚步就会说,大姨妈来了,你快躲起来。 日子久了,李生寂寞难耐,找了个媒婆,女孩总算过门了,恰恰不巧,那天正好是女孩那个月的日子。入了洞房,哎,这男人从古到今本质就没变过,tmd,哥们我也汗一下,呵呵。书生就急匆匆想要一尽云雨之欢。可惜日子不巧,过去的女人多含蓄呀,不好直说,这姑娘也聪明,就说今晚大姨妈要来,书生那也是聪明人知道一定有难言之隐,但是不好问什么,就这样自己解决了。 从此以后就有了这个习惯说法,李佳氏(例假时)不方便的时候,就会说大姨妈来了。 另外,还有其他关于“大姨妈”的由来: 1、最早源自于香港早期的一部电影; 2、因为不能叫大姨爹呀; 3、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去上厕所,看到马桶里面,就“大”叫,“咦”?“妈”……从此就叫它大姨妈了; 4、姨妈可以每月都来看看你,有时来的早有时来的晚,也可以不来,她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来了也一起住个三五天,住完了就走人,说不定落下东西了还会回来看看; 5、日语里,我回来了,直译汉语就叫“他大姨妈”所以,有些中国人,就把来了,说成是大姨妈; 6、因果条件1:mm的亲人大姨妈在的话,mm不能和gg一起xx; 因果条件2:mm的月经要是来了,mm不能和gg一起xx; 公理条件3:大姨妈与月经有着必然联系; 所以,月经=大姨妈; 董懂为了完成这篇论文是下了一定功夫的。据闻中文系某一教授听说董懂写作此文,竟然三顾茅庐要求董懂考取他的研究生,并帮助他把论文在国内核心期刊发表——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把他家里那个剩余的三十多岁的老公主给消化掉——名利双收,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啊,董懂一蹦三跳的跟老教授回家了,我们正在为他高兴欢呼时,却见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并且一把火把论文付之一炬,正在我们疑惑交加的时候,董懂愤愤地说了一句“那也叫女人呀”。 王笑天报考了一个日语课外培训班——本来没有打算去,但是听说辅导办里美女比较多,又央求高焕带他去舞蹈协会而遭遇断然拒绝,于是在一个恐龙游说下欣然前往——其实人家就说一句话“我们班级的美女比较多”。 这时的宿舍,就成了我与辛欣的最佳幽会场所。但是自从上次愉快过之后,辛欣再也不允许我那样放肆的行动了,至多是局限于上半身的局部探索。并且还学会了提条件,比如摸这儿要配逛街,碰哪儿要买礼物等等,使我想起了哪篇小说所说的“小姐的全身零售价”。 “以后逛街不许四处乱看。”辛欣向我下了命令。 “同意。”我懒洋洋的回答。 其实,每个人都有欣赏美女帅哥的天性,一则可以养眼,另则亦可以满足心理需求,比如,你在心理把那个美女怎么怎么的,肯定没有一点事。但是记好了,千万别与身边的那位相比较。 所以我逛街的时候,有时候眼睛会聚焦一点上一分钟,直到“焦点”脸红的像猴屁股一般走至身后。并且,还学会了看美女不扭脖子的绝招,顺着我的目光被看得焦点会转着脖子看我。 所以,辛欣经常说我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所以,我也经常说自己是看着辛欣这半碗黄米饭而看着芸芸众生中的满锅红烧肉。 所以,每每此时痛快了嘴巴和眼睛但是耳朵却人为的转了几圈。 “在我这里这么肆意的胡来,以后不许你吃别人的豆腐了”。辛欣翘起小嘴说。 “哦。” 我知道,辛欣的“吃豆腐”是有所指的。 而“被吃豆腐”的就是她不好意思启口的亲若姐妹的舍友杨倩莹。 17、“吃豆腐” 在辛欣宿舍的四姐妹中,若论相貌排序,杨倩颖则毫不客气地拔得头筹。即使她平时冷冰冰的模样,可是追求崇拜者络绎不绝。 那次与杨倩颖相遇很偶然,能在同一天同一时的同一地点会见,用统计学法则来计算,其概率不足百万分之一,是哈雷彗星撞地球几率的1/10还要少些。 那次,我陪辛欣转完天中市第n家服装专卖店后(n〉30),辛欣终于同意用一杯可乐一包薯条贿赂我一再抗议的肚子。于是,勉强一步一步地往麦当劳里挪动步伐。 辛欣刚拉开麦当劳的门,惊讶的看到我刚才还步履蹒跚的双脚捷健的冲了进去,并且十分迅速的占领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等辛欣端着食品来慰劳我时,发现我目不转睛的直视着窗外。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街上熙熙嚷嚷,人头攒动,不见特殊状况。 发现我的目光仍然注视着窗外而对她的食品不感兴趣,就在一次的向窗外看去,“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次终于发现了目标,等我看到辛欣喷射着怒火的目光从窗外的分红女郎转移到我身上打算逃逸是,已经迟了片刻,辛欣已经发着野兽般的吼叫向我的耳朵直冲过来,使我的耳朵在扭皱了的脸庞的陪伴下转了一圈。我“啊呀”一声还没有出口,“倩颖……”,辛欣低声叫到,然后快速步出麦当劳,向街边的杨倩颖挥手。天哪,分红女郎竟然就是杨倩颖,上次的一面之交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两人很热烈的拥。刚才还对此人咬牙切齿,现在好的几乎能融化在一起。 待辛欣将杨倩颖带到我们餐桌上时,我又叫的一份薯条也恰好送到。 “哎哟,杨倩颖吧,今天这么靓啊!”我说着用手罩住眼睛向往望了望,“哪位帅哥陪你逛街阿?” “倩颖还没有男朋友。人家才不会看上你们这些臭男生呢。”辛欣白了我一眼。 “滞销品,还没有人要!”破冰的一笑,更是古香古色,怪不得周幽王舍掉江山不顾,烽火戏诸侯博得美人一笑,值啊! “是吗?那么辛欣应该算是处理品了,我则成了收破烂的了。哈哈哈……” 我的本意是说杨倩莹固然漂亮,但是太颇有心计,一付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很容易伤到男生,不想辛欣那样单纯那样平易近人。但是话语出口后则完全变了味道。 辛心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去,她肯定认为假如按市场行情来股价的话杨倩莹值100元的话,她肯定只值10元。 而杨倩颖那张憋红的脸摆明了说我要占她的便宜。 “噢……噢……吃……吃……”我赶忙往嘴里塞了一个汉堡。有些东西是越解释越糊涂的。 出麦当劳时,辛欣还能面带笑容。 与杨倩颖挥手告别后已是青转多云。 当杨倩颖的背影也消失的时候,辛欣脸上下起了小雨。 看样子马蜂窝捅大了!我一面掏纸巾,一面观看这难得一见的“一面桃花娇带雨”。说真的,有的时候哭泣的脸庞要比笑的时候更妩媚,古人就有“要想俏,一身孝”的说法,总不能穿一身孝服哈哈大笑去。辛欣就属于哭泣时较好的那一种类型,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以后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幻想辛欣穿上白衣孝服的装束模样,并打算为她买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想法。只可惜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爱情就走向了坟墓。 第五章 投桃探李 青春故事连载——大学里的那些破事儿 五、投桃探李 18、《有关逛街的决议》 由于一再开罪辛欣,并且对人格上有了严重亵渎(因为说她是“熊市”,而说杨倩莹是“牛市”),所以辛欣打算一个月不理我,后经过我一再央求,最终稍微松口,但是必须配她彻底逛街一次,并且写成提纲交上来经她亲自审阅。于是我起草了《关于为了酬谢辛欣对丘枫的一再宽容,应辛欣的要求,经丘枫本人的同意,决定去天中市区转一圈、所有一切花销有丘枫负责的决议》。 此决议辛欣很重视,并亲笔签名批示:完全同意! 具体行动。 首选动物园。 门票;各分馆门票;爬行动物馆,海洋动物馆,热带鱼动物馆,鸟类馆——这一圈过后,钱夹里的先头部队已经全部阵亡。 一边为牺牲的孔方兄哀悼,一边咒骂动物园的领导:操你大爷晚上你老婆是不是也分成不同的部分向你收费啊! 为了进一步减轻钱包的负担,从动物园出来后,辛欣决定找一个地方休息休息,拐弯转进了避风塘茶楼,包个休闲雅间歇歇脚,顺便补充一些能量。 从避风塘出来,正规军也消亡大半。 又进电影院。 花店。 精品屋。 等我连预备役也牺牲的差不多的时候,太阳还老高老高的悬挂着,我开始诅咒后弈为什么还不出来射日! 当夕阳西下,踏着落日的余晖向公交站牌迈进的时候,我的各个口袋已经翻了个个儿,带出去的全部兄弟除我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外无一生还(肩负着数十个衣盒袋)。 怪不得一个高年级师兄曾经哭的一塌糊涂的告诉我,他的恋爱过程完全是在精神上极度富裕可是物质上是咸菜加馒头度过的。 之所以要发上面的这些牢骚,是为了下面这些许事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要是给下面这段文字加个小标题的话,那么叫做“我的平衡心理和辛欣的正常想法”是非常合适的。 表面上,我一直崇尚公平、公正、平衡,实际上,我的内心是十分卑劣的,自私的,用辛欣的话说,就是“小扣”。 主要表现在失去一些,我就会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甚至想办法讨要回来;而假若要是得到一点蝇头小利,却沾沾自喜,喜不自胜。 即使我扮演了“男友”这一应该大方的角色的时候,这种近乎变态的心理仍然持续着,没有得到改变。 所以,辛欣作为我的女友,做的很辛苦的。 因为我在送出去礼物的同时,老师想得到一份同等价值的回报,当不可得到时,就用近乎疯狂的手段在辛欣的身体上索取。 而所谓的“辛欣的正常想法”,就是“别人的女友有的东西,作为你的女友我也应该有一份”。 这就导致了两种认知观念上的分歧。 故辛欣看到其他热恋中的女孩都拥有男友送的手链、情侣表、夫妻装,甚至手机、mp3、金银戒指时候,也会提出相关要求,若不能满足她,她就会认为同样作为女友,她太“亏”了——尽管我知道,她的“要”并不是“真是的要”,很多时候都是要的我一句承诺——面子问题。 而我是既然承诺了,就必须办到,否则我不会同意的。这也就是我所谓的“小扣”。所以,当有时候我故作大方满足了她的某些要求,单纯中微笑的她哪里会想到用一点点小礼物来弥补我的内心中的落差?! 所以,这就导致我有了疯狂侵占她肉体的绝佳借口,为寻求一丝丝自己心中认定的“平衡” 辛欣随不满我的大动“咸猪手”,但是处在女友位子,她又说不出来什么。 就这样,随着相处时间的加长,接触密度的加大,以及我有意识的点拨,单纯的辛欣在性的方面也渐渐成熟起来,也认同了我的这种奇怪“平衡”心态。 尽管在后来的接触中,辛欣曾一度努力尝试改变我这种“付出==收获”的不良意识,甚至在后来的外出旅游的时候,辛欣的花销较之我的还要大些;亦或用躯体来迎合我的这种病态。 但我自己却没有丝毫感到羞愧,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认为“付出==收获”的想法是十分的正常并且符合常理的。 现在想来,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如此的“一还一报”的思想吧。只是,在我身上表现得尤为强烈些,甚至以病态的形式呈现出来。 在此,也奉劝那些把男人当作提款机的女人们,当你的手伸向男人的腰包时,你打算为他宽衣解带了吗?? 感觉上面的解释不充分,很苍白。所以,下面再接着谈一些相关情况。 19、对躯体的罪恶掠夺 有关我为什么要侵犯辛欣的身体,这可能与辛欣与我二人的性格有关。 辛欣是典型的清纯型女孩,清纯到近乎无知的地步,对一切人情世故几乎完全的不了解。她交往的智商还停留在小学阶段,只知道有友爱、关怀和祥睦,根本不知道世间还存有尔虞我诈和利欲熏心。所以,她十分坚信,只要是她认定了的朋友,那么就是她完全依赖和放心的人,可以包容一切的过错。即使朋友做错了什么,她自己也会尽可能找到理由替朋友开脱,哪怕她朋友做错的事情完全对她不利。 当然,她的真情朋友很少,只有寥寥几人,并不是都像她对他们那样真实,但她明知道自己在“吃亏”,或者有时候明知道是她那些所谓的“朋友”设置好的套子要她去跳,她也十分乐意去这样干,因为他或者她是她所认定的朋友啊! 所以,辛欣在把我看成男友的那一刻,就一切依我的想法行事,哪怕我的某些想法是错误的,她也屈意遵从。所以当我掠夺侵犯她的身体时,她甘愿拿出全身心来奉献给我——即使后来我提出更为苛刻的条件,比如,性器官接触、口交、肛交等一系列违背常理的近似变态的想法,她仍然遵照我的意愿去做——尽管刚开始她有些反感,对我的感情方面快速的进展(主要在性的方面)有些吃惊,但仍然认为这是她作为女友应该尽到的职责。既然成为我的女友,经应该尽到女友(甚至妻子)的责任,无条件的给我购买衣物、礼品,甚至牙刷毛巾都有辛欣亲自采购的。当然,在辛欣那单纯的内心里,为我付出也是应该的。 这就大大满足了我那一失必一得的贪欲心理,甚至为多次占到便宜而沾沾自喜。这样,有时候我在给辛欣买来大批礼品大批零时的同时,得到了辛欣为我采购的衣物和她自己的赤裸身躯,我会在自我陶醉自我安慰又是自我满足中尽力索夺辛欣的一切。 我想,之所以我能打入辛欣内心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辛欣在家中老三的地位并不受宠,在我排山倒海似的攻势面前,从没享受过莫大关注的辛欣很快就变成了我爱情的俘虏和奴隶,我才能这样容易又这样霸道的从她的身体上夺取这么多,并这么容易! 当然了,敢爱的性格也必定敢恨,所以后来再我真正的爱上她的时候,她却毅然的离开了我,以至于导致了最最不堪设想的结局的出现,这也应了上天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本应惩罚我的条款全部错加在了辛欣的身上,让她自己承担了一切的恶果。 20、还记得那次非典吗 大一快结束的时候,也就是2003年夏季,忽然全球流传一种流行性传染病——非典,全名是“非典型性肺炎”,英文sars。 非典可以通过食品、肢体接触、飞沫、空气等大多数形式传播——比艾滋病的传播途径还要多;患者往往高烧不退,四肢无力,而又无明显特殊病况,与感冒症状极为相似;并且当时根本没有特好的方法治疗,往往只有发烧致死。 这一时期人们真是谈“非典”而失色。在政府宣传和管制政策双重管理之下,人们一般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偶尔碰到一两个熟人隔着厚厚的口罩打声招呼,也都是以“非典了吗”代替“吃了吗”。 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大夏天,大热天,出门就要全副武装自己,带上厚厚的手套,十六层的口罩,再用厚布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以防非典。 因为发烧是“非典”第一征兆,所以各大火车站、机场都设有红外线测温仪器,高温者一律隔离观察一个月。而其他提问正常者,要需要添一张“健康状况申报表”;假如有一个高温者患混上机车,那么所有的同车厢人员全部都要被追回隔离审查。 “非典”来的太猛烈、太迅速、太霸道,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横扫全球,所以全球个国家各医疗研究机构都没有有效的药物来蒸疗“非典”,这也导致了“非典”患者必死无疑,也是人们谈“非典”之如野狼虎豹般恐惧的直接原因。 可以说,“非典”的出现,给世界范围内带来了短暂的和平,在这一时期内,没有烟火战争,没有经济纠纷,全球携手共抗“非典”。 这或许是上天降下的一场瘟疫,惩罚地球上这些贪权好利的碌碌之辈。 因为没有特效的治疗处方来抗击“非典”,所以有许多卖药的生产药药商药贩子们纷纷打着治疗“非典”的口号骗钱蒙人——一时间板蓝根、金银花茶成为治疗“非典”的良药,据说在北京板蓝根被炒到500元一包还供不应求。 中国也是“非典”病情的重疫区。开始因为宣传不到位,尚且没有人重视,等到中央政府撤去了一个卫生部一个高官和北京市委的一个高官后,全国才知道这下是动了真格的了。于是各级政府连同相关单位开始层层把关,把疫情控制在一个社区内,争取不让其在全国范围内扩散。 而时值农村麦收季节,各地的农民工不顾政府的处处阻碍纷纷逃回家中去收麦子,可是刚刚到家乡所在地就被当地政府控制起来,往往是在一个荒郊野外搭起一个庵子暂时让这些人居住,让家里人定时送饭,并派有公职人员特别看护,而那些所谓的公职人员也就是农村的教师居多——他们自己的麦子还在地里呢! 同时,各地防护非典措施纷纷出台,大多是本单位分发内部通行证,外单位人员一律免进——颇似民国时候的良民证。 这一时期,我们学校也成了一座孤岛。 学校实行全封闭政策,校卫实行尽二十四时制巡逻制度,发现一切可疑者包括未经允许外出者,立即隔离观察一星期。 封校的直接经济收益人是学校后勤公司和商户——当然,学生负担相对加重。在学校开商铺的这些商家,因为学校的封闭使得学生不能像平时那样外出买生活用品,所以校内这十几家商铺成了几万学生消费的主要市场,库留商品很快脱销,即便把原来滞销的仓底货搜罗出来再翻上几番价钱,仍然被学生抢购一空——大半年的困居使得每个学生的身心受到严重摧残,特别是女生,唯有这几家商店才能使得她们记忆起自己还是一个女人。 一些有门路的商家,借机用平时积累的关系和金钱去疏通校领导和保卫科,以把他们滞劣的商品在学生叫骂声中换成大把金钱,委实发了一把“国难财”。 当然,也有个别学生不甘忍受学校黄天霸般的奴役和宰割,冒着被学校发现关一月禁闭的危险,铤而走险,爬过高高的围墙外出购物,有时也顺便带些东西以低于商店的价格在同学中间兜销,这样也发了一笔小财。 山力也曾经跳出去批发袜子。第一次外出批发袜子除了能够宿舍兄弟们用外还小赚了二百,第二次竟然赚了七百多块;这可急坏了我们弟兄几个,都是铁哥们,不能吃独食啊,于是几个商量了一宿,决定大家集资让山力外出批发袜子——有钱大家赚,还派了董懂去做跟班。 结果这次却被校卫发现了,全部物品没收不说,山力董懂二人也因为未经允许外出接触陌生人而被校卫押送到校医院隔离审查一个月。在我和高焕的再三努力下并砸上了山里以前赚得的所有钱款,才总算把他们二人保出来。结果又交了500多元的护理费。 山力大喊秽气,直喊董懂是扫帚星。 限于哥们情义,我们责令山里不许向我们讨要那七百多元的涉交费,并不许向董懂索要那五百元护理费的另一半,不过,假如董懂感到内疚为每个人买个鸡腿的话,倒是每个人都乐于接受。 当然了,出于金钱至上原则和拜金主义信条,董懂羞答答的否决了买鸡腿的提议,不过他说倒是十分乐意替全体兄弟洗一个月的内裤。 辛欣所在的医学院每人发了八瓶金银花茶,说是有治疗“非典”的功效(想必是那个药商与医学院长有某种利益上的关系才把平时滞销的金银花茶拿给学生喝)——味道十分怪异,很少有人能拿捏得住。 辛欣将同宿舍姐妹杨倩莹、亚峰、白洁等人剩余的金银花茶都拿给了我们宿舍,总共有二十多瓶,为了健康,我在辛欣的监督下捏着鼻子硬灌了两瓶。 倒是老二山力喝了不少,他要不时地跳出墙外去刺探商机,于是哥几个每人让给他一瓶让他当可乐喝了。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大家才逐渐适应这种囚禁生活。 其实,非典期间整个中国疫区,也就是香港、北京等地有那么几例。由于防护得当,在天中省还没有出现疫情——再说在学校这个全封闭的小城堡里还是相当安全的,于是人们都逐渐静下心来,在这个独立的空间内自找乐趣享受难得世外桃源生活。 接下来期末考试临近,于是学生们开始有惊慌失措转为相对的安稳,再没有人去抢购板蓝根和喝金银花茶了。 21、无意中成了非典的赢家 我与辛欣的感情,也在这一个时期突飞猛进,经历了划时代的发展。换句戏言——我们倒好像在非典中获利非浅,算得上是非典中为数不多的赢家。 搂着辛欣,每日里卿卿我我,小日子过的委实令许多人羡慕。 在这时期,还几乎把我培养成了一个技术娴熟的农夫——在属于自己的那份农田上精耕细作,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涉和打搅,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并且在建好尚未投入使用的新楼里划出自己的一个地盘,与同学过着“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康”生活。 这是在新区第二批建设工程刚刚刚结束之后,又一批新建教学楼还没有通过校方验收没有正式通过使用,所以就空置起来,这就成了部分情侣的修身养性之地,各占一块地盘,栽花的栽花,耕田的耕田,跟不干涉内政,生活得不亦乐乎。 当然了,我与辛欣也在这里建立了家园,在楼顶的一个秘密教室里,我们牢牢掌握了它的使用权,并且画上符号说明已经成了由领主的田园,以防止那些野合者擅自闯入。并且带来了少许的物品,经过辛欣的小手一布置,完全成了一个桃源胜地。怪不得杜牧“停车坐爱枫林晚”,原因在于“霜叶红于二月花”啊,带着小秘在枫树底下“坐爱”,把霜叶都染红了,当然更有野性美了;还有刘禹锡也曾说过“室是陋室,唯我得馨”,看样子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即使在“陋室”里主人也是十分的快乐“谈笑”,并且还显得那么高尚。在外面玩总比家里玩更风疯狂更刺激,并且能赢得人们的尊敬和传颂,这一点古人早就发觉了。 在这两人极度空间了,辛欣总是赤裸着躯体任我观赏,把她那洁白妖冶的美感通过最直接的裸露方式展览在我的面前。 当然,我不具备弗洛伊德和黑格尔那样的审美意境,性的冲动往往把艺术的细胞驱赶的无影无踪,往往是在中途就情不自禁冲上前去拥住那美满的娇躯。 在不做实质性动作的保证下,辛欣总是能容忍我的胡作非为。很多的时候,都是辛欣皱着眉头、翘着屁股让我完成模拟性交的全过程。 当然了,在确知我刚刚洗过澡后,辛欣也会同意用她那温柔的小嘴帮我爽一下——很多次是在她那尖尖的牙齿和厚实的舌尖的轻击下,忍不住给她洒下人间最美好的甘露。 她也不以为忤,大多情况下全数吞下,并戏称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养颜补品。 当然了,有时候我也同样会用舌尖去调戏两颗萄和尝试那颗神圣的舍利子。 在性的需求方面,我们应该走在了其他恋人的前面。 在自我摸索和潜在意识的驱动下,我们尝试了除圣果之外的所有游戏,什么口交肛交运动都在我们潜意识的情况下走完了全过程。 记得第一次来新楼,辛欣温柔的躺倒在我的怀中,任凭我属于自己的领土上胡作非为。 但是每次辛欣喊疼时,我就紧急刹车,生恐走错了地方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每次稍稍进入敌人的腹地,便会看到辛欣紧缩的眉头和扭曲的脸颊,于是只好偃旗息鼓,退避三舍。 乐此不疲的重复做着浅入浅出的游戏,不去强求过分的追逐。 作为不去强攻辛欣领地的回报,是辛欣欣慰地为我k交g交。 这样一来,我也不再掂掂不忘去强攻辛欣的最后领地,毕竟,现在的玩法,既能解馋有不必担心制造人口。 所以,并不是说我是君子,而是根本没有给我做小人的机会。 其实,就我们宿舍来说,我并非走性爱方面走得最远的一个。 第一人应该是老三高焕。 22、高焕的舞蹈史 在男女关系上,高焕隐藏的很好,很巧妙,完全骗过了这几个朝夕相处的兄弟——若非在后来亲口告诉我,谁也不会相信看似一本正经的他在高中时就搞大过一个女生的肚子。 在大学里,他更是如鱼得水,利用他那伶牙俐齿左右逢源,混迹于女色行列。 不菲的外貌,殷实的小康家境,使得他在舞池里游刃有余的转动时,凌厉矫健的身影吸引了无数异性的目光。再加上他那甜甜的嘴巴,无数的女生竟然无条件的愿意让他那双肥实的爪子检查身体,而且事后还感恩戴德的酬谢他——这一度曾令宿舍兄弟嫉妒不已,并且以阴狠龌龊仇视羡慕妒嫉的复杂心理给他冠了一个“恐龙杀手”的绰号。 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高焕一般来者不拒,即使是恐龙他也不愿错过,就是使他的绰号名副其实了,真可谓“万花丛中过,一个不放过”,其意境要比徐志摩老兄泡妞时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挑挑拣拣境界高多了。 假如一时有两个以上的女生来找他,他这家伙还学着玩“三明治”,并且要求她们自备避孕药具——成打的杰士邦和毓婷使得他感觉到财政上的吃紧。 高焕的高明之处,还在于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女生留恋,好多时候都是在劳动之后,在他的花言巧语的温情呵护下感恩戴德的离开他那个租来的肮脏小屋。 “女人么,一要做,二要哄,三要甩。”这是高焕的交友三原则。 所以说,高焕完全具备了并超越了徐哥泡妞时的“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个女孩的”神思境界。 所以,和高焕比较起来——高焕是个大流氓,我只能算是一个小混混。 23、爱情基地被占用 在使用一段时间新居后,我们感觉到这儿委实不错,于是就认真的布置了一下。我从宿舍中带来了两张席子,一个凳子,一张床单——这些东西都是我活动时不可缺少的东西。辛欣带了香水、气球等物品,她总是带着虚幻的色彩来张罗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们的基地经过简单的布置,竟成了一个简单但却不乏味的小新房——多个夜晚在这里留下梦绕魂牵的歌声,甚至有时候彻夜不归在此留恋。 没想到,我们的爱巢刚刚起色,由于管理上的疏忽,便被他人占用了。 占用者恰好是辛欣宿舍的王亚峰和她男友刘珂鹏。 刘珂鹏也是医学的,比王亚峰高一个年级。这家伙一进学校就发现了商机——成人用品。因为学生要是偷尝禁果的话,这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且还需要偷偷摸摸的跑到大街上去购买,要是在学校里做一个代理,那可是坐等渔翁之利啊。于是,刘珂鹏紧急出击,很快成为校园中的“成人大使”,并且销售的东西品牌繁多,事前事后事中的都有,进货渠道也算正当,于是不久就成为学生里“先富起来的”。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是用自己的产品,及至碰到王亚峰,才算“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书归正传。记得那一次,我与辛欣来到乐园,发现门被撬坏了,辛欣上次临出门设置的所有机关也被毁坏殆尽,并从里面传来不断的“呵呵”,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只有辛欣在我的耕耘下才会发出的满足声。看来肯定是有人擅闯禁地并且利用现成资源搞小动作了。 在自己家门口,当然更有理由捉奸了,于是我推开辛欣阻止的双手,踹门而入,却见王亚峰坐在凳子上,头向后倾昂,两上流露出满足的微笑,双眼紧闭的享受着,手里还领着短裤;她的男友将头埋进她的裙底里卖力的拱动,使得她的 “呵呵” 声更急更促。 “呵呵。”看到是这样熟悉的人,捉奸的好奇转化成尴尬。 “呵呵。”听到动静醒过神来的亚峰与她男友从陶醉的天上摔落到便池中,那个龌龊劲儿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你们忙,你们忙。”我趁着大家把尴尬表现出来之前拉着辛欣向外走去。 “不忙,不忙。要不一起玩吧。”他们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语无伦次地说。 我们走后,看来他们也是非常潦草的结束战局,因为下次我与辛欣又到达那里的时候,竟然发现地下躺着俩个牺牲过的杰士邦。 第六章 苦涩人生 青春故事连载——大学里的那些破事儿 第六章 苦涩人生 24、家教 期末考试后,是两个月的暑期。 这一时间,“非典”疫情已经完全控制,所以,许多同学都回家了。辛欣也在父母的一再催促下,恋恋不舍的与我依依道别。 送走辛欣,我完全出于一种无序状态。 宿舍里集资买了台电脑,可是却几乎成了山力个人的专利,在不久的时间里他就成为了聊天大王和游戏高手,几乎是二十四时的陪伴着电脑,别人用一下还得向他打申请报告。 当然了,一个宿舍的兄弟,谁都不会在乎这点的。谁玩不是玩啊。 于是山力每天坐在电脑前疯狂的聊天,在网上见到每一个标榜是女性的网人都向人家大献殷勤。然后努力套近乎企图能来一段千里姻缘来替代他念念不忘的严岩。无人在线的时候就疯狂的打游戏,红警、cs、大话几乎样样精通,我们宿舍的电费度数和他的眼睛近视度数一起攀升。 高焕的舞伴们也大多数回家了,剩余的几个不堪忍受他的单独蹂躏的小妹妹也纷纷外逃,他只好把目光聚拢起来重新以舞协招新的名义拉拢几个舞伴。 董懂找到了一个法学院的那个小白脸做伴,跟随人家去上自习温习功课,他们要一起努力考取所谓的法硕。 只有王笑天一人回家了,听说在家里依旧贯彻他的“夏打盹”的休养生息政策。 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当然了,最数我是特别的无聊,委实无事可做。再说与辛欣交往时候也的确冷落了宿舍的众位弟兄,现在不至于羞答答的向他们讨好去祈求他们陪我玩过家家吧。 所以,我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打算继承王笑天兄弟的遗志继续把睡觉事业进行到底。可是毕竟没有他的涵养深刻,在连续躺到48小时之后终于发起来向操场重跑了48圈方才作罢,现在才深刻体会王位连续睡眠86小时深厚功力是多么的令人可佩可敬。 狂睡了几天,在感觉到恢复了以往的雄风之后,我开始疯狂的思念辛欣。确切地说是思念辛欣的娇躯,于是就有了去煤城看望辛欣的打算。可怜囊中羞涩阿,于是不得不在思念中苦思冥想挣钱的注意。 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家教上。学生嘛,除了能做家教糊弄两钱之外的却没有别的门路。 于是说干就干,立即写了几分自我推荐表,无非是“您愿意您的孩子腾飞到您所期望的高校吗?”、“我能为您的孩子的成功奠定坚实的基磊 ”、“选择我,就等于为您的孩子选择您所期望的学校 ”之类,连山力看了都直喊肉麻吹牛皮,还怀疑我教学的水准嚷嚷着要是能做人梯把别人的孩子送进清华北大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本想重重的反驳他一下可是细细想来他说得也十分有理,于是又不得不摇尾乞求他当有人往宿舍中打电话通知试讲时千万不能实话实说并且多多美言几句,当然了少不乐一个鸡腿作为代价。 天中大学老区东门就是一个自发的家教市场,在这里买卖双方都可以免去中介机构的盘剥而进行直接交易,好像妓女招客那样来去自如。 不到半小时,就散发了身上所携带的所有简历,然后欢欢喜喜的回到宿舍满怀期望的去等待着纷纷而来的电话邀请试讲。连上厕所的时间也支棱起耳朵听着电话铃声——回来后山力听说形势一片大好立即产生极度的仇富心理强行修改条约每接一个电话一个鸡腿,说要劫我的富即他的贫——天地良心我可是连一个子儿还没有挣得啊。他却不管这么多还说不答应这个条件要使他接到电话后就揭我的老底,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应承下来,现在才体会到清政府在鸦片战争之后签订那么多不平等条约所处的困窘位置,于是只好努力尽可能多的时间内自己多呆在电话机旁边。 别说,还真的有电话被我逮到。一个城中村的家长来电问我能不能语数外全部辅导,我连忙说可以可以别说语数外就是再加上外数语也不成问题,他说真的吗真的吗,我佯装怒状说当然是真的怀疑我就等于怀疑天中大学的牌子,他连忙说不敢不敢,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他的他的孩子底子可能有些不好,我说没关系只要认识123经过我的辅导肯定会让他记住abc,然后我进入到实质性环节羞答答的问他待遇能给开到多少,提到待遇他也羞答答的说每个小时五块钱行吗,靠,立马和他决裂。靠,当我是农民工啊。 在这个对话过程中,山力也放弃游戏一直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其关注度成都较之我更甚,嘴边连哈拉子都流出来了,靠,他一定在幻想着我跟他买鸡腿的那一刻的幸福。 于是我挂下电话后第一件事后就立即冲到电脑跟前玩一局红警放松放送刚才绷紧的神经,山力良久才反应过来鬼哭狼嚎的祈求我让给他电脑并再三保证即使接到电话也不再向我所要鸡腿了。 又苦等了两天,终于又有一个家长要求去试讲,并说她的小子特别挑剔,要是自我感觉不行就不用来了,因为她们已经辞退了好几个所谓优秀的高年级同学。我故伎重演问她是否从重点大学里毕业的这样牛逼敢怀疑天中大学的水平。她沉吟了良久说那你过来吧。我也豁出去了明说钱少了我不干,什么君子固穷、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在我身上可不适合。她说只有能教得下来钱不是问题。 靠,一个小学生都搞不定那大学真tmd白上了,于是我决定会一会这个混世魔王是从哪个洞中钻出的怪物,并想好了几份杀富济穷的方案。 25、家教(2)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一新,一改平时短裤背心的装束,长裤短褂,鞋袜一新,整装待发。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爬上楼顶,地上却已经下了火,但是在利润的驱动下,这但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苦不苦,想象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热不热,想想邱少云背上的熊熊烈火。在伟大革命烈士和美好金钱的感召下,我不畏酷热严寒,鼓足勇气,出发! 按图索骥,找到了资本家的老巢。冒着被剥削被压迫被奴役的心情,我举起沉重的双手,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面祥目慈,不能与打电话那个凶巴巴的声音联系在一起。 “阿姨您好,我是来应聘家教的。”人在人檐下,礼貌不能丢。 “同学你好,里面请里面请。”她也十分礼貌。 进入门后竟然让换拖鞋,郁闷。幸好出门时换了双新袜子。 走进里面,乖乖,果真富丽堂皇。我参加学校的旅游协会曾经就办的一次活动就是参观天中市的五星级饭店大江锦河饭店,感觉到那里的每晚2000人民币的总统已经是金碧辉煌穷靡奢侈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装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室二厅的房屋,中央空调吹出的股股凉风使这里笔避暑山庄还有凉爽惬意,高级组合音响,液晶电视,笔记本电脑,意大利地毯,法国红木家具……mmd,心头无产阶级的革命热情再次被唤醒,一定要“打倒土豪均贫富”,革他们的命,分他们的家具和女人! “你等一下,我去通知主人。”闹了半天,她果真是个 “阿姨”,正角儿还没露头呢。 等了会,一个倦意慵懒的贵妇人(以后的日子里我私下称之为“拿摩温”)从房间里出来,好像太阳升至这么高没有把她的屁股晒疼似的,还卧倒在狗窝里坐着春秋大梦。 “你就是丘枫?你来教我儿子?”她斜视着看我,竟然怀疑我的能力。简直是对我伟大人格的一种严重的亵渎,若不是看着我此次来的目的是劫富济贫的原因,我肯定要和她进行一次正义和非正义的较量,并且坚信人民大众会取得这次战役的胜利。 “是的,阿姨,我就是丘枫,我认为我有能力作您孩子的家庭教师。”本来是带着满腔的热火来个资本家的命的,没想到在金钱面前如此的低声下气,这更加深了我对资本主义糖衣炮弹攻击的巨大腐蚀性的体会。 “过来吧。来试讲一下;不过告诉你,很多大三大四的学生都都教不下来我的孩子。要不是你电话里的口气那么强硬,我都没有对你抱任何希望。来吧,试试也行,要是真的可以的话,每小时30元。”又睥睨了我一眼,简直把资本家的丑嘴脸在这里暴露无遗。 没有人愿意给钱过不去,平时每个小时能拿20元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对她热嘲冷讽的我虽没说话,但是屁却放出来一个,以表抗议;她皱了皱眉头,使得我心里颇为得意顺畅了许多,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领到他孩子的房间,她就离开了,让我先进行一段时间所谓的感情接触。 这哪里能称得上人啊,简直肉团一堆。不足十岁的年龄不足1。5米的个头体重至少80公斤(后来他告诉我裸重82。5公斤)。正艰难的躺在床上啃着汉堡,看来还没有起床。 “好吃吗?给我也来一个。”就我们两个,我就放得开了,这么一堆东西,我还会怕他不成。向门外看,没有人关注这个房间,于是我轻轻的把门合上。 他朝我翻了翻白眼,扔给了我一包沙琪玛。 我坐在电脑桌前的凳子上,大啃起来。口渴了,就抓起桌上的那瓶冰红茶灌了一通。 小胖子又翻了翻白眼。他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早上起来天热没有心情吃饭,在这凉爽的气候下要稍微补充一些能量。管他赚不赚钱,先落一个肚子圆。 两个人都在默默的吃。 终于吃完了。沉默了一会。相视而笑。 “现在该干什么了?”小家伙终于忍耐不住。 “上网。”我看了看电脑。 “好。” 于是开始上网。 半小时后。 “你真得劲,既不问我学习情况,也不让我被古诗什么的,连名字也不问一下;不像上几个老师那样问东问西的,我最烦那一套了,所以让他们滚蛋了。”小胖子开心地说。 “我也腻歪那一套,干嘛呀干嘛啊,放假了也不让人歇息歇息。”我一边打着红警,一边接过小胖子递过来的冰红茶。` 中午时分,小胖的妈妈过来了,斜视了我一眼,不相信我能和她儿子相处这么久。留下我在家里用了午饭,算是正式接受我为小胖的家庭老师了,当天就算是第一天。三十块钱到手了。 在以下的日子里,我和小胖和睦相处,要么他玩游戏,我看小说;要么他看故事书,我上网;或者一起下下象棋,踢踢球,玩得不亦乐乎。他的妈妈又不指望他学习太用功,只有他一撒娇我们就有得玩。 因此,在此,我奉劝那些想做家教的在校生,当你出去给别人代课时,不要一味的灌输知识,合理的沟通是十分必要的;你想想他们本来就是被老师填鸭式教学模式累的气喘吁吁,你在雪上加霜,不引起他的反感才怪。其实咱们能够陪他玩陪他聊天陪他放松这就莫大的成绩了,想想假如他们不能合理放松又怎么能够学到课堂上的东西,更别说咱们做家教补习的那两个小时的内容了。 你说对吗? 通常见到的都是小胖妈妈在家,倒是很少见小胖的爸爸,后来才知道,他爸爸是省直机关某处的处长,他妈妈在某个公司拿着干股,以他老公的地位某到了那个公司的名义顾问的职位。原来这是一个有资本家和官僚体系狼狈为奸而组成的家庭,怪不得这么蛮横。 继之而来,我对小胖产生师生之情的同时,却对他的妈妈——那个臃肿浮华的女人产生了极度的反感。他们家请了一个阿姨一个钟点工,她对她们的态度比“拿摩温”还有恶劣,对我也并没因为因为我是她孩子的老师而礼数有加,往往也是呼来喝去,好像是她雇用的高级佣人。固然我在这里拿到了比别的同学高出许多的代课费,但是自尊心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当然了,在工作时间内我还是表现的毕恭毕敬的,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假如到最后她不给我代课费我又能怎样。所以,尽力把自尊伪装起来,表现的尽可能的卑微。 所以当我拿到工资的那一刻,她喜爱的法国狗欢欢又向我冲过来时候,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忍受着恶心去反感的抚摸它的绒毛,而是用脚尖一下子把它挑开老远,看得她一愣一愣的,最终撇了撇最没有说什么,使得我带着极度满意的心情走出了他们的家门。倒是小胖送了我很远,还要求我以后有时间了就去找他玩。看开还是孩子的心地善良的,童真并没有因为恶劣的家庭条件而完全泯灭,在一定的召唤下还可以恢复正常人的心态的。 26、传销 手里第一次拿着自己赚得这么一大沓子钱,心里美滋滋的,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直吆喝着去看看楼市的价位买个别墅爽爽,按高焕的话说简直就像一个叫花子忽然捡了一百块钱产生了包个二奶泡泡的想法。待山力从电脑上查到我那点人民币还不够买个马桶大小的面积时,我才彻底从云端跌落下来,拿着钱和山力高焕一起去学校对门的小酒馆里喝了个烂醉,一边喝一边骂,这个世道简直不是穷人活的,将来拼着犯罪也要赚钱弄个别墅,然后再冒着杀头的危险使劲往别墅里塞女人。 这一段时间也不经常见到高焕,也不知道这家伙干什么去了。 趁着喝的热乎,山力顺便问了一句:“老三,你这一段时间干嘛呢?整天带着你的那个舞伴四处转。” “做……做生意。”高焕嘴里塞着一团鸡肉,手里端着酒杯嘟囔说。 “做生意,你小子做生意,一定发了吧?”我调侃他一句,不无妒嫉的看着他腰上别着的新买的手机。要知道, 03年手机在大学中普及尚不足10%,拥有手机的还都是相对的学生中的贵族。 “哪里哪里,这是我的名片。” “哦,还是天马销售公司经理呢!官不小啊!”山力羡慕的是说。 “怎么混的,传传经验。”尽管已经喝的麻胡的了,但是听到发财的消息,我还是在一种对金钱天生追逐的心理促使下发出疑问。 “就是那个舞伴帮我介绍的。她是公司副总。我们现在主要做医疗机械,卖出去一件产品有好几百块钱的提成呢。”高焕得意洋洋地说。原来只知道他整日里跟随那个舞伴出双入对,没想到搞起来生意。 听到有好几百块钱的利润,我和山力都红了眼,骂到不能昧着良心发财,有钱兄弟一起赚。 “你们加入也行,不过必需要买一件产品作为加入公司的条件。”高焕慢条斯理的说。 我心中一动,很像是传说中的传销。 “莫非是专销?!”山力也会意过来。 “什么传销,是营销。”高焕声嘶力竭的反驳。 我和山力对视了一眼,“营销,是营销。” “那未两位打算加入吗?我作为你两个的介绍人算了。”高焕看我们赞同了他的主张,又兴奋勃勃的做起了说客。 “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我与山力异口同声地说。本来微有醉意的表情立即变得清醒,在我们当时的观念中传销比杀人放火还要穷凶恶极。 老三见我们没有诚意,心也顿时冷落了下来。但随即又问:“两位老大要医疗机械吗?按摩的治病的放松的减肥的都有。自家兄弟,保证优惠。” 我与山力摇头。 “化妆品呢,蒂夫尼,宝洁,安利,什么外国牌子都有,保证价格便宜。”老三期待的看着我们。 山力摇头。 “化妆品怎么卖的?”我想给辛欣买一副洁面乳。 “洁面乳蒂夫尼600,宝洁480,安利520,自家兄弟,八折优惠!送给大嫂,肯定欢喜。”老三像是看到了救星。我狂摇头。辛苦了一个暑假,还不够买半瓶洁面乳呢。大富翁的感觉再次大打折扣。 “那成人用品要吗?杰士邦,毓婷,爱而乐什么的都有。”老三要是不把什么推销给我们一些誓不罢休。 我与山力落荒而逃,饭也不吃了。 “喂喂,别走啊……”老三在后面追。 我与山力搀扶着加快脚步, “饭钱,老大……”高焕打算出来追赶,但是被老板拦住了。 我蓦然想起今天是我请客,脚步一怔。山力拉起我便走,“他丫子大老板大经理的,还付不起这顿饭前?!” 我一想也是,于是就切断高焕与店老板争吵的撕心裂肺的声音,跄踉着向学校迈进。 “怎么打不开门呢?钥匙没错。”山力钥匙插进锁孔里却怎么也转不动锁。 “你醉了吧,看我的。”我向前瞎折腾一番也没有打开门。 “吹牛吧,你不一样打不开。”山力嘲笑我。 “莫非里面反锁了?”我揣测。 山力用力擂门。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董懂慌乱的声音。 “弄熊呢睡觉还反锁着门。”山力十分不满,嘟囔着。 待开门,先是董懂,后面跟着法学院的那个好像叫刘小闵的家伙,衣冠不整的出现了。 “你们忙,你们忙,我门要考试发硕去上通宵自习了。”话没说完他们两个就疾步走开了。 “老四整天天与那个小白脸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有朝一日非出事不可。”山力很不满意董懂与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打着复习法硕的幌子鬼混。 “别问他,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咱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你不也要一个福建的妹妹在等你吗?”我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来折衷。山力在网络上聊天认识了一个福建女孩,虽说还没见面,不过据闻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一日不聊,如隔三秋。 山力嘎巴嘎巴嘴,没有说什么,爬上床就倒下不动了。 现在只有我和山力在宿舍。 高焕又没有回来。肯定在极不满意的情况下付账之后去找他的老总舞伴报销去了。 躺在宿舍里,酒精的麻木和精神的不平衡使得我们躺在床上两眼的大大地看着天花板。 宿舍电话一直在响。回来时太疲惫都都忘了拔电话线了。 我们都期望对方去接电话。 尽管我在下铺,我也懒得下床了。再说了,辛欣不在,肯定不会是来找我的。于是我拉着被子盖着头。 山力更绝,竟然打起了呼噜,并且五秒钟之内鼾声震天, 按常理,一段时间不接电话,接下来就是期待电话嘎然而止。 可是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一遍一遍的重拨,使得电话顽强的挣扎着叫唤。 “操!”不得已,我只好起来,头重脚轻的踉跄至电话机旁。 “找哪位啊他不再的。”想都没想我就挂电话。 “死货!就找你!!不许挂!!!”急促的而有似曾相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你----”我搜索了一圈没有找到相关信号。 “该死的,我是---” “敏敏——。”没等她说完,我就记起来了,“该死的”三个字太经典了,——李敏敏,初中时候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朦胧季节里最能谈得来的异性,就是在她那里我明白了“例假”是什么玩意儿。在初中,“该死的”三个字被她叫了三年了。可惜,初中毕业后,就来省城打工了。也就是过年在家时候才留了电话地址,没想到她还真的找来了。 “敏敏姐,有事吗?”勉强聚焦精神,勉力应付。 “没事,就是想看一下你回家了没有。怎么,枫,你暑假不回家去了吗?” “不打算回了。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 “那你明天过来玩吧。我明天歇班。” “去玩?你请客阿?”我调侃一句。 “傻样,来姐这儿还能让你出钱不成?!” “那好吧。明天我去公司找你吗?” “别来公司了,咱去森林公园去玩怎么样?” “去哪儿干嘛,很不好玩。”前两天刚刚陪辛欣去过。 “去玩呗,我请客还不行啊。”有了钱说话就是不一样。 “反正你出钱,客随主便。”迷糊是迷糊,可牵涉到钱时候我不得不搞清楚,不是自己吝啬,是实在缺少“阿堵物”啊! “明天早上十点钟公园门口见吧。” “好的。别忘了你请啊。”临挂了我又傻呵呵的重复一句。 “老大,大嫂不在,你耐不住红尘又找了一个?”在我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山力的鼾声就嘎然而止,支棱起耳朵努力窃听电话中的每一个字。 “去,去,是我老弟。” “老弟老弟,老婆和兄弟,不是老婆就是兄弟,不是兄弟就是老婆,不是兄弟是老婆,不是老婆是老婆。”看看不可能从我这里榨取油水,山力嘟囔了几句翻身睡着了。 27、和别的女人一起转了森林公园 第二天清晨,到达森林公园时,李敏敏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买了两张门票,入内。其实,今天我不是很有兴致;前不久刚刚陪辛欣来过一次,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这么消极啊,怎么,见到大姐不高兴吗?”我的死气沉沉惹怒了敏敏。 “不是,是昨晚复习功课太晚了,所以今天有些疲惫。”我撒了一个小慌。 “噢是这样啊,错怪你了。弟弟。”看着敏敏那真诚的目光,我不禁心虚的转移到别处,她才比我大两个月啊。 “前边有个茶社,走咱们去哪儿歇会儿,吃点东西。”敏敏关心地说。 我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懈怠而感到十分的无耻,惹的关心自己的人如此紧张;同时又为有这么一个认为自己牵肠挂肚而颇为得意。但心里仍不禁暗暗骂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却之不恭,只好随其来到这个这间按小时消费的茶社。很贵的,上次辛欣一起来辛欣吆喝了几次我也没有同意进入,结果还落了个“小扣”的荣誉称号。 进了茶社。要了一个小小的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只有一张双人沙发和一张单人沙发,一张茶几,收费却不便宜,每时40元。 随便点了些点心茶水。 我坐了双人沙发,敏敏在另一张沙发上失神的看着我。 “怎么了?敏姐。”我问。 “到现在为止,你连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说,连一点我的近况也没有问询。”敏敏失意的说。 “对不起,敏敏,我……”其实我一直在思考着上一次和辛欣来的情况,打算去煤城看望看望,可是家教挣那两钱非但买不到马桶大小的面积,甚至连个心爱的人买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够。 “哎,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敏敏忧伤的说。“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是公司生产部经理了。” “这是值得祝贺的事情啊。干嘛这么忧伤啊。”我调侃。五年的打拼终于有了一定的成就。 “老板很器重我。”敏敏重重的口气。 “那么荣升副老板为时不远了吧,说不定能混上个老板娘当当呢。”我嬉皮笑脸的。 “要死啊你!”敏敏作势打我,手举在半空但没有落下,却顺势坐在我的旁边。 直到这时我才正式观察了敏敏今天的美丽:头发刚刚拉过,柔顺的披在肩上;瞄了淡妆,青春的气息里透漏着成熟的妩媚;一袭长裙笼罩着她那一米六四的身材,走动时的却能轻舞飞扬;拎着坤包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膝盖,显得又是那么的腼腆和可爱。性格又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同样的家庭出身是她做什么事时候总是先考虑我们的钱袋,更重视那种务实,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