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宝神鬼传奇:洪荒古卷⑴》 写在前面 史书记载:司马迁穷尽十五年之光阴,受尽宫刑之大辱,翻阅上千史册,终于整理出史家绝唱之书《史记》,此书向上追溯到了黄帝之时,向下至汉武帝元狩元年。可为详尽,但是黄帝之前的大荒年代,一直找不到相关的载历史资料而为空缺。大荒年代的巫术、文明、生活、习俗都是什么样子,一直深深吸引着司马迁的解开它神秘的面纱。久而久之,成了司马迁的一块最大的心病。他将内心苦衷倾诉给了当时有对窥天洞地之称的东方朔:“此生若不能将洪荒年代载入《史记》,《史记》便只是半本,流传下去,我就成了期世盗名之徒,虽死亦不能瞑目!”东方朔被他的精神感动,便冒着逆天之险告诉他一个不测天机:摆出神坛祭天七七四十九日,心愿定成。司马迁闻后大喜,载歌载舞从东方朔府上回到自己的家中,按照东方朔所述去做。果然在第五十日时,梦中遇一道人,那道人鹤发童颜,一幅仙风道骨之像。道人给他一本书,说此书记载了大荒历史,也了却了他此生的心愿。并神色凝重地道:此书只能给他一个人,阅后即毁!司马迁梦中醒来,果然在榻边看到有一残本名曰《洪荒古卷》。司马迁随即闭门不出,苦心钻研,七日之后,司马迁突发暴疾而亡。临终之前,他对仆人说:我已死而无憾,但一定要销毁残本,否则后患无穷,会……会贻害世人……!后面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司马迁却只张了张嘴,溘然而逝!司马迁逝世后,此书也未有人所动,但是在黄龙元年,即公元前49年,有一仆人后人偷看了古卷内容,不想却就在此年,汉宣帝卒,从此以后汉朝国势日益衰落,经历东西两汉之变故,最终天下为三。 三国时期,诸葛孔明无意之中在师傅水镜先生那里得到此传书,从此之后他可以用“用木造牛,如真牛一样!”“点石城阵,困数十大军!”犹如儿科一般!这就是诸葛孔明的成名的木马流牛和八阵图,不知道这与残本的内容是否有关。但历史就像一个反复无常的宿命之手,诸葛亮为蜀鞠躬尽瘁,再次北伐之时,残本竟然毁于战火之中,残本被毁之时,“地动山摇,乌云压顶,暴雨倾盆,火燃不息,鬼鸣啾啾!火焰之上,影像顿出,披甲执剑,数月方休!余心所悔,临表涕零!”(见诸葛孔明《后出师表外篇》)。此后七日,诸葛亮便病毙于军营之中。 由此可见,现在看到的《史记》只为半部,即由黄帝至汉武帝元狩元年(前122年),还有一半应为《洪荒古卷》残本。但《洪荒古卷》已经烟销云散,无可再考。只是为什么司马迁和诸葛孔明暴卒?司马迁临死之前说的什么?汉朝国势衰落难道真的就如司马迁临死之前的那句话:“贻害世人”有关?我们已经没办法在去找到《洪荒古卷》研读一番,但大荒时代的历史却仍然存在,或许某一天,这些答案就会被慢慢的揭开,在时间的角落中浮出……! 第一章:山村猛鬼之致命诅咒 天空,仿佛像刷满了锅底灰一样,只有黑的颜色,像漆一样刷进了人们的眼睛之中。 暴雨如注,整个清河村都在雨中,似乎在颤抖,但老天爷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像在炫耀自己扔然可以下得更大。 清河是清河村的一条环村河,此时它的水面就像加热的温度计一样“呲,呲,”地不断上涨,已经快赶上了决堤的警戒线,整个清河村仿佛一只小船行驶在狂风巨浪的大海上,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性。河堤旁边,已经站满了赤裸着上身的汉子,腰上系着胳臂粗的麻绳,身边是装满了砂石的袋子,随时都准备跳入水中去堵决堤的坝眼。 马灯,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 无数的马灯,也没有将这里照亮,还是只有一点阴暗的颜色。那些马灯在风中飘曳,仿佛漂浮不定的幽灵,灯光照在人脸上,看到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每个人的脸都成了一条小溪。 清河村更是一片漆黑,雨水早已经将供电系统破坏。 站在最前面指挥的是三叔,九八年的时候参加过长江抗洪,退伍之后,就留在了村里当了民兵队长,对于抗洪他也真的有一手,上一年的这个时间雨季来临,就是他成功指挥人们避免了洪水灌进村里的不幸。 三叔一边看不断涌起的洪峰,一边对大伙说:“大家别怕,毛主席都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今天我们就抗洪到底,看是它洪厉害,还是我们人厉害!” 雨水很快就将三叔的话语淹没了,豆大的雨点继续无情地打在每个人脸上。 突然,河面上似乎飘来一个东西,看不清晰,但摇摇晃晃的似乎要沉没! “有船!”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快救船!”三叔一声令下。立即五个壮汉抬着八米长的洋槐木抓钩去打捞。 “一,二,三,一,二,三!……”长长的号子响了起来!那只“船”也慢慢地靠了岸,这时人们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口崭新的漆黑大棺材,虽然人不少,但在这黑的也仿佛似棺材盖子的夜里,谁又能不打个颤呢? 五个壮汉立即将那抓钩扔到了地上,人们跟着向后退去。三叔的脸色也不大正,但旋即稳定了下来,开口大骂道:“都是一群孬种!一口棺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活人难道还怕死鬼?再说,打捞个棺材还是喜事!升官(棺)发财!” 但谁也没能听到他的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棺材上,雨水打在棺材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只听“吱呀”一声,雨水竟然将那棺材盖打到了一边! 三叔也向后退了一步。水面又上升了,还不住地拍打着棺材,但那棺材却像是扎了根一样,怎么也不向下游流去!只发出了怦怦的声音。 马灯的灯光也照进了棺材之内,离棺材最近的三叔松了口气,那里面什么也没有。想必应该是一口刚做好还没有用过的棺材!其实也不怪这些人,连着这几天,不知道村子里怎么了,接二连三地死了几个人,大家都往地里都抬了几口棺材。那些死去的人白天都还好端端的,不曾想第二天就断了气。一时间人们心慌慌,都说有厉鬼索命,晚上连门都不敢出,一到晚上,清河村都是一片死寂,连小孩的哭声都没有。乡里的医生甚至县里的医生都查过了,但是也没查出什么,都一致说是自然死亡,但村子里人们的心里都给明镜似的,肯定是有邪事。因此也难免见到棺材发憷。 “大家别怕,什么也没有!”三叔定了定神对大家说。 这时,二黑嘟囔了一句:“会不会是又要添一个人!” 这句话传到了三叔的耳中,三叔怒火中烧,上前就给二黑一个耳光:“你他妈的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天空一个猛雷,大地为之一颤! 就在这时,那口棺材突然直立了起来,三叔惊叫了一声,人们眼看着三叔被吸进了棺材之中,啪的一声,棺材盖自动合上,在棺材盖合上之前,人们看到三叔的脸已经像是被烧过了一样!然后这口棺材在水中打了旋,等人们明白过来时,那里还有棺材的影子,只有无尽的黑暗在人们的面前铺天盖地而来。身后,是三婶子撕心裂肺的痛哭,但这哭声与雨水和洪水击打着大地和河堤的哭声相比,仿佛一只断线的风筝那样微弱! 天亮了。 人们听到了三婶子在自家院子里哭天抢地的声音。正在商量着要组队去找三叔的村长亭后,急忙来到三婶子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口黑漆棺材! 三婶见到村长来了,断断续续地说了两句话,便晕了过去。 那些话是:“三子……棺材…昨夜冲走…今早又突然出现在了……堂屋……” 村长家。 坐了一屋子的人,黑压压的一片。 油灯的灯光若一粒黄豆般地跳跃着。 “昨晚这事,咋说也说不过去,邪了去了!”保成说:“我们还是请五爷给看看吧!” “我爹眼已经瞎了,还能看什么?”村长点了根烟,狠命地抽了两口。 “我们都知道五爷年轻的时候得罪了散仙!不能再干这一行了,要不,要不,要不就有意外!可是村子接二连三出事,你说可咋办呢?”定国说。 村长还想在说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六啊,扶我出去看看!” 我正在床上看书,书的名字是《洪荒古卷》,正看的有滋有味时,父亲一身是水地闯了进来:“兔崽子,你犯了啥错了?连五爷都来找你!” 父亲的话刚落音,就见村长和老五爷还有其他的人走了进来。 老五爷虽然九十多岁了,但除了眼睛瞎之外,其他一切都好。我早就听上一辈人说老五爷年轻的时候是方圆五十里有名的风水先生,能过阴走阳,撒豆成兵。但是因为有一次的得罪了地上的一个散仙,从此后就瞎了眼睛,也不在做这种事情了。 “小武啊,最近咱们清河村连着失去了几条人命,你可知道,就是你的那本书是被人下了咒了啊,如果再不找出原因,咱们村里还得死人啊!”老五爷痛心疾首。 我顿时愣了,手在也无力去握那本书了。 书掉在了地上,爹是个急性子,说:“我早就不让你这兔崽子看些乱七八糟的书,你还看,如今竟然闯出了滔天大祸来,看我回头不收拾你!”一边骂一边拿起书便要扔进火炉中烧掉。老五爷却说:“金财阿,啥都有因有果,先别烧,把书留下,我倒想听听书中讲的什么,竟然有这么大的诅咒。要不然,烧了也不解决问题!”然后从父亲手中拿过来书递给我:“小武啊,你给我念,中不?”然后又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吧,留下我们爷孙两个就可以了!” 这一切,老五爷已经干涸的眼睛似乎还可以看得到。 其他人出去之后,老五爷说:“好了,乖孙子,开始念吧,别害怕。恐怕这一次老五爷又要踏上了神鬼之旅了!” 我接过书,慢慢地念了起来…… 第二章:洪荒古卷之希望破灭 六朝古都的开封,时至今日,仍沾满了许多前朝韵味。它分内外两城。内外两城被一条古老沧桑的宋城墙所隔。纵观外城,是一些现在的楼房,但由于开封地下是沙土的原因,最高的楼盘也不过七层左右,并无几多风景,只有路两边的垂柳,给人一种细雨柳烟之感。顺着开封的主干道——西门大街一直走,便可延续到了内城。古色古香的内城又将外城本来不多的现代气息冲的更淡了:大街上飘洒着的酒旗,一望无际的青石板铺成的路面,满目的古代楼台——如果不是车行道上来回奔驰的公交和汽车,真的会使人感觉生活在古代。 西岭和他的伙伴黑宝在御街路口,从十八路公交车走了下来。黑宝是一只黑猫,西岭从来都认为它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不是宠物。面前就是御街坊牌,青石所刻的坊牌之上宋神宗所提的“御街”两个字别外醒目,坊牌左右是两个白色石象,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城市的变迁。 西岭又一次抬头看了看那两个字,整了整衣领,自言自语:“终于到了!”便随着来往的人流一起融进了御街之中。御街两边是一些商号,不过这些商号也全是雅号,卖一些文房四宝之类的笔墨纸砚或者一些古字古画,而且经常可以看到大鼻子老外在这些商号之中讨价还价,如果呼吸一下空气,你会发现空气中也飘满了宋风的味道。 西岭再次出现,已经走到了御街的尽头——龙亭广场。龙亭广场四周是石鼓所镶边,共有108个,上面刻着梁山108条好汉。在广场的中央靠前方,是象征着皇权的两个华表。华表的正后方就是去龙亭大殿的正门,龙亭大殿左右,是碧水清清红红芙蓉的的潘家湖和杨家湖。 如果不是突然出来几个小贼,西岭还正沉浸在前朝的胜境之中——或许是西岭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小贼共有五个,踩这滑板车而来。那五个人很普通的相貌,唯一不同的是多了许多人渣味道和欠揍的感觉。全部黑衣黑裤,耳朵上带了一支大耳环。个头稍高一点的大概是老大,很趾高气昂的样子但也看不出有多么雄伟,反而让人更觉的獐头鼠目。 西岭本不想理会,转身要走,却被那五个人又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矮胖子提着一支打开盖子啤酒,很努力地掂起脚跟,但可惜身材长度实在不给挣面子,只能仰视着上下打量西岭,然后干咳了咳,说:“小子,哪里冒出来的,这么没有教养,还不快叫瓶哥!” 一股浓重的酒臭味夹杂着大概n天没刷牙的口臭弥漫在了空气里,西岭不得不用手掩了掩鼻子等待这股混合气体散去。 矮胖子看到西岭这种举动,立时大骂:“你tmd的找死,敢不认真听你爷爷的话!”拿起啤酒瓶冲西岭脑袋抡去! 西岭静静地等待着瓶子的到来。 龙亭广场上的大时钟时针指向了下午六点,夕阳的余晖洒在广场之上,人们懒洋洋地地坐在广场四周,或这车马纵横,沉醉于楚河汉界的江湖之中;或者打打升级,尽享生活之乐,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只听“啪”的一声,矮胖子拿着啤酒瓶向自己的脑袋上拍去,登时脑袋开花鲜血直流倒在便不醒人事。 西岭没想到矮胖子还会玩这一手,仔细一看,原来在矮胖子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在矮胖子出手之时,抓着矮胖子的手腕让他自己给自己的脑袋开瓢! 那人与西岭的个头和年龄差不多大小,只是头发比流浪歌手的长些。光洁的面孔在阳光之下仍闪着冷色的光。 “tmd,不怕死的是不是全来了,老子今天将你们一锅烩!”瓶哥仍掉了手中的烟头。挥了挥手,三个马仔及瓶哥发疯一样向男孩扑来。 长发男孩看到他们这阵势,冷冷地笑了笑,深色的眼眸中露出更加不屑的色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们手中夺瓶子,还没有等那个人明白过来,只感觉自己的腿仿佛被铁棒猛抽了一下,便被长发男孩一个“横扫千军”扫在地上。一个个抱着自己的腿叫疼! 长发男孩仍掉手中的瓶子,瓶子掉在地上全碎了,留下了一句话给还在地上躺着的那些小贼“自找苦吃”便很快走出了广场,穿过一条街之后消失在高高低低的建筑之中。 “他是谁?”西岭看着男孩的背影默默地想。虽然对付这几个小毛贼,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还是很感谢这个陌生的连姓命都不知道的男孩。 西岭也走开了,三分钟后,他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女子尖叫,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妙龄女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五个人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很快就走过来一个男人扶着这个女子走开,走开之前,这个男人掏出了手机,不多时,一辆120便飞奔了过来。 “愿他们能够改邪归正!”西岭默默地在心中祈祷。 西岭抬头看了看天空,夜色渐渐开始渲染天空。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正是月圆之夜,那幅无法看懂的纸的秘密也该解开了。 风吹过湖面,吹皱了一池秋水,也吹乱了西岭的头发,秋天,一个让游子感怀的季节。不过今夜在洞知那张从伏牛山带来的古老图卷之后,他将再也不用流浪了,或许,在天涯的另一端,脂凤正等待着他的归来。 龙亭广场的人们慢慢地减少,当最后一个老人离开时,他看到了还在广场里徘徊的西岭:“孩子,你还不回家吗?” “老伯,谢谢你,我等一下再回。” “哎,如今这孩子阿,都不知道家里父母的担心!快回吧!”叹着气,老伯走远了。 当龙亭广场只留下西岭和黑宝时,已经深夜十二点整了。月华如水,清晰地映照出了两个清冷的影子,一人一猫。 西岭来到龙亭门之前,翻身跃进了龙亭。 龙亭大殿的房顶。 皓月当空,光照世人,偶尔有一两颗小星星在眨着眼睛。西岭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那张纸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颜色早已经发黄,但上面什么也没有。西岭把它捧在手中,以朝圣的姿态向着月光。嘴中念念有词: “希望月神能够 将愚钝的人们看不到的东西 显示在世人面前!” 那张纸开始散发出蓝色的荧光,黑宝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荧光越来越亮,上面似乎有一些隐约的字迹开始显现,西岭压抑着心中的欣喜,继续着这个姿势,等待字迹完全显现。 突然一股水声从杨家湖中传出,一束白色浪花冲出水面三米之高,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从水花中飘出,转眼之间来到了西岭旁边,将那张旧纸抢了去,迅速向市中心飞去。 西岭大惊:“是谁?”顾不上多加思索,飞身跳下大殿,向白影追去! 黑宝,拼命地大叫了起来,凄厉的猫叫划破了夜空。 美好的幻想,突然之间被打破了,那不仅仅是心痛的感觉,而是绝望的感觉。 第三章:洪荒古卷之惑乱 千枫看了看四周,一眼望不到边,但是在这个宽阔的场地上,却连一根草都没有,只有他自己。天空没有太阳,只有一片阴暗;没有道路,四面八方全是一片混沌之感,压抑与不安充满了他的整个身心,他有一万个心想走出这里,但却没有一份力走出这里,他已经走了很久了,但是却总是回到原地,没有出口,没有方向。甚至,这里是哪里他都不知道!正在他失望之时,面前轻轻地走过一个人:从后背看去,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飘飘忽如神仙。千枫顿时惊喜万分,总算有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抓住,急忙向那人追去,但却左追右追不能追上,累的奄奄一息之时,那人却突然背对着自己出现在了脸前,千枫一阵狂喜,榨干自己身体最后一点力气,竭尽全力跑到了他面前。千枫还没来得及笑便仿佛触电一样呆住了,他看到了什么?面前是一张毫无生机的惨白的面孔,没有眼珠,只有两个深不见底黑洞洞的窟窿。那颗本来充满希望的心又跌入了深谷。 无珠,姑且称他为无珠吧,笑了笑,如果能称他为笑的话:只是将嘴角向上翻了翻。千枫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意从头顶到脚跟袭来,发散到每一个细胞和神经末梢。而自己,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迈开自己的步子。他眼看着无珠张开巨大的嘴巴冲自己咬来,一片血红弥漫了他的双眼…… 千枫睁开了眼睛。 一个噩梦,一个月一来一直做的噩梦! 他走下床来到窗前,想让明月驱走自己的心魔。窗外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无数的星星都在调皮地眨着眼睛,他不禁想起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经常教他唱《鲁冰花》的情景,心中又是一片无言话凄凉之感。如今家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爸爸妈妈都远在欧洲。有时,心真的很孤寂,也就是这个孤寂心不知什么时间开始装起了沉冰。沉冰是自己的同班同学,那个美丽而出众的女孩,却始终保持着矜持的样子,仿佛画中之人,只能让人神往。一颗流星从星空滑过,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此刻,不知道沉冰是否也无眠,不知道无眠的时候是否会想起自己?千枫痴痴地想。 虽然早已经过了对着流星许愿的年龄,但千枫还是将手放在自己胸前,默默地许下了一个心愿,愿沉冰能够想起我,虽然在同一栋楼,虽然在同一个班,但沉冰的眼神却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我。 一种“扑哧扑哧”的声音打断了千枫美好的想象,他睁开眼睛,看到窗子外似乎从下向上爬着一个东西,但是却看不清晰,“扑哧扑哧”的声音越来越近,千枫终于看清了在短暂的颤抖之后,瞳孔急剧收缩:窗子之外正趴着他做的噩梦的主角——无珠——他似乎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停下,不停地左看右看,终于在窗子中央停了下来,望着千枫,开始了令人心惊胆战地笑。 千枫愣了一下,急忙向后退去,无珠开始从窗子中“融”进来,那窗户玻璃仿佛是一汪清水,竟然在他进来时还荡起阵阵涟漪。 只是这个无珠与梦中的还略有不同,上身为鱼,下身为人。 千枫已经贴着墙壁无路可退,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怪物慢慢向他走来。 “我在你的面孔上看到了写满的怕!”无珠的声音传入了千枫的耳中。 “私、私闯民宅的后、后果,你要、要想清楚!”千枫断断续续地说,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电话要拨110时,却意外看到,电话机像一堆发酵的面团,软软的,已经不能再用! “你是不是很害怕,我带你去一个没有恐惧自由国度!”无珠说。随着声音的落去,千枫仿佛有一种被抽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之后,他没有了恐惧,他说不出是因为恐惧过度而不知道恐惧,还是已经没有了恐惧,他只有对“没有恐惧自由的国度”的向往,他感觉自己有种很自由的快乐,那种自由无可比拟,他看了看旁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仿佛一截木头一样,慢慢地倒在了地上,他想去扶一把,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千枫又向自己的身体摸了几下,但是仍然没有结果,便不在去动他了,他要和无珠一块走,离开自己身体的束缚。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上的眼睛的色彩正逐渐淡去。 千枫离开身体向无珠走去,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逐渐被删去,脑袋中更空了,什么也不需要思索了,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傻子那么快乐。 无珠拿出一个灰色羊皮口袋向千枫走来,就在他要接触千枫的一瞬间,一声尖厉的猫叫,将他们分开了。千枫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旁边,无珠竟然飞出了窗外。 一只黑猫,黑的几乎可以发出亮光的黑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中间。 千枫顿时觉的自己的身体像黑洞一样将要飘走的自己吸回去。 “跟我来吧!”窗外,无珠空洞的但极具吸引力的声音响起。 千枫心中此刻已经万般厌烦了自己的身体,竭尽全力挣脱了自己的身体,向无珠走去。 “喵……”黑猫急切地叫着,却无法唤回千枫的脚步。 传真机突然响了,一张传真飘在了千枫面前,千枫拿起看了看,是远在法国的妈妈发过来的:“枫儿,今天是八月中秋,中秋快乐!” “妈妈!”一种久违的思念充满了千枫全身,千枫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便被自己的身体吸了回去。 那只黑猫看千枫已经无大碍,便冲出窗外的无珠追去。只听“啪”的一声,黑猫将玻璃穿破了。 “咪咪小心!”千枫追了出去!他狂奔到了一楼时,气喘吁吁地来到街上,看到黑猫正安然无恙地停在一个男子的脚旁,因为背着月光,看不清男子的脸,但可以看到他高大魁梧,一幅泰山压顶之势,男子面前,正是无珠。 “你没有权利阻止我将灵魂带到神的领域,因为命运将我定位就是引导者……”无珠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男子突然打断了无珠的话语:“留下我的《洪荒古卷》和你的灵魂羊皮袋,再和我说话!” 无珠冷冷地说:“《洪荒古卷》?你闯入了我的盘,难道不该送我一点礼物吗?而且没有取走你的灵魂就是对你的仁慈!还想怎么样?” 男子不禁仰天大笑,仿佛听到年度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用这些话吓唬小孩子吗?不留下这些,就留下你的命!” 无珠也阴阴地笑了:“只怕明天的太阳不是给你准备的!”惑的四周,突然出现许多惑,迅速包围了男子。 千枫暗吃一惊,举目四望,只有一条老狗走过,又迅速地不见了。 正在千枫不知所措时,惑群突然像受了重创一样,不停地抽搐着,慢慢的消失了,男子仍然站在那里,他左手中拎了一条鱼,千枫上前仔细一看,竟是无珠。 “《洪荒古卷》到底在哪里?” 无珠笑了:“《洪荒古卷》对你那么有用吗?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男子也冷冷地笑了:“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水族恐怕都会被诛!” 无珠突然从他的手中挣脱,飞往空中。晴朗的夜空中立即一道闪电凌空出现,将无珠辟成了碎片 一个羊皮袋子从半空中下落,男子飞身将袋子接在手中,落到地面上时,已经打开了袋子,无数白色的影子飞出,四面八方飞去。 “没想到他竟然选择自杀!这个城市中难道还有逼他自杀的一种力量吗?”男子喃喃自语,带着黑猫一点点走了。 “谢谢你,你是谁?”千枫望着他们落寞的背影大声问道。 空气中传来了三个字西岭雪! 当四周又恢复安静之时,千枫抬头看了四楼的窗子,不知道沉冰是否站在窗前,看到我在守望她? 第四章:洪荒古卷之未知力量 “老五爷,那个长得像鱼的东西是什么?”我问 “这个世界上阿,分了很多种族,在水里面的就叫水族,比如神话小说中出现的虾兵蟹将之内的,我们呢,就是人族。刚才小说中写的这个就是水中的水魅,在黄帝内经中有载:水族有魅,名惑,状若鱼,眼无珠,食人魂,不做好事,死不足惜。书中那人也算是替天行道,对了,你说刚才他们要的什么?” “《洪荒古卷》!” “《洪荒古卷》”老五爷说完这几个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示意:“继续念下去!” 这一夜,西岭都没有睡意,丢了《洪荒古卷》,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丢了半个性命,他不知道是谁也开始注意了那个《洪荒古卷》,但是他知道,在这个城市之中,惑的出现,已经给他带了不小的警告。 黑宝一声也不叫,静静地在西岭的身边。它知道主人现在非常不高兴。 一辆加长的黑色奥迪a8停在了西岭面前,车身的光泽从西岭的眼眸之中滑过。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平头男子,月光在墨镜的镜片上闪了一丝星光。他来到西岭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着手势,西岭看到车里面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看不清面孔。 “西岭先生,我们老板想认识你一下,请赏光!”墨镜说。 西岭看了看墨镜,又看了看车内之人,站起身来,走进了车厢之中。 “你好,西岭雪先生。”肥头大耳回过头来,满脸的横肉,不知道是笑还是没笑,脸上的头球一晃一晃的! 西岭从眼睛的余光中看到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没错,正是闻明走私界的古玩大鳄,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可以杀人不眨眼的一个黑道人物:李子木。 “我并不认识你!”西岭冷冷地说着便要下车。 一个黑色的密码箱被李子木的助手摆在了西岭面前,拦住了西岭的去路。助手打开箱子,一沓沓整齐的人民币码在里面。 “我对你从南阳带来的独玉很感兴趣,1000万这个价应该可以了吧!”中年男子直奔主题。 西岭故作惊讶:“我只是一个流浪人,对于你所说的玉,我并不知道!” 李子木蔑视地笑了笑:“天下还有这等高风亮节之人,面对巨额款项竟然毫不动心,不过,我的鼻子也不是白长的,道上的朋友都叫我“李金鼻”,你一来到这里,我就注意到了你,所以我既然能嗅出这个东西,所以就不要特别的勉强,生意生意,人死了就不能叫做生意了,和为贵,是不是?”西岭也蔑视地冷冷地回到说:“这么说,那就请李先生帮我嗅一下我的《洪荒古卷》吧!” “这个好说,不过我们还是先谈一下玉吧”李子木赔笑。 “黄金有价玉无价,李先生应该听说过吧,所以1000万就想买走,是不是也玷污了这件宝贝?” 四把冷冷的枪口顿时顶住了西岭的脑袋。 “我说话不会走火,但枪可不一定。啪的一下,脑袋像炮仗一样爆了,那可不太好啊!”李子木又是干笑两声:“做人,不能太贪心!” 西岭不在说话,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小白色布袋,打开布袋,是一团羊皮纸,打开羊皮纸,是一只青色玉猴,猴姿呈张望之势,拇指粗细,三寸高低,倒也无其他过人之处。助手将青玉猴递给中年男子:“老板,您请看!” 李子木接过青猴之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看过之后喜不自胜,:“这的确就是传说中的天猕,卖给老美,够我10辈子吃喝不愁!” “有命看,没命享!”西岭冷冷的说出这句话,便打开车门走去。 刚下车门没有两分钟,便听到一阵的开枪声音,伴随着枪响,身后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西岭转过身去,那辆a8已经被车内之人打成了筛子,车门打开了李子木满身是血地跑到了西岭面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两个字:“……救……我……我,我告诉你……洪……荒……古……卷……”便一头栽倒在地。 西岭急忙将他扶起,“洪荒古卷在哪里?你快说啊” “在……在……在……尸……”李子木的脑袋一陈,便没有了气息。脑袋上的鲜血犹如喷泉一样地流出。抬眼看车内,他的助手也已经被自己人的乱弹打死,现场一片狼藉!鲜血从车内流出。四周一片血红。 西岭从李子木的紧握的手中拿出玉猴。在他胸前化了一个十字:“安息!”抬眼在看audi,那辆车此刻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大刀分割开来,一点一点地分割成两半,周围充满了“吱呀……吱呀”的切割声。 “嘭”的一声巨响,汽车爆炸成了一团火球,从火球中走出一个人来,黑宝焦急地尖叫了起来。 “把天猕给我!”带着沉闷的声音,那人一走一顿地来到了西岭面前,伸出白骨森森的手。路灯下,西岭看得清晰在那张充满了灰尘和干肉的面孔上,带着一种最原始的邪念。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西岭慢慢地站起了身来。他的身后突然也燃起了熊熊大火,西岭伸手以拔剑的姿势拿出一缕火来,瞬间,那火成了一把三尺之长的刀来,月光之下,各更像是一团火焰。 西岭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一个月之前。 第五章:洪荒古卷之鬼算陈 五月的南阳街头,是一道非常美丽的风景线。新城和旧城有着不同的魅力。新城在外,旧城在内,唯一可见的区别的是新城之上高楼如麻,而旧城倒是有些汉朝的遗风。 武侯祠更是游人如织,瞻仰着三国武侯遗风。 武侯祠是诸葛孔明的出世小居,也被称为诸葛茅庐,它主要建筑采用纵轴线布局,中轴线依次布列三道牌坊和仙人桥、山门、大拜殿、茅庐、宁远楼等建筑,两侧依次对称布列的诸葛井、碑廊、野云庵、伴月台、老龙洞、古柏亭、躬耕亭等建筑形成两进廊房四合院落。武侯祠的两侧并列两组建筑,右边为二进四合道房院;左侧为三顾祠,内有拴马亭、关张殿、三顾堂等。建筑结合地形而布,轴线依次增高,形成前低后高趋势。特别是古柏深深,曲径通幽,倒也别有洞天。 西岭停在一棵法国梧桐下乘凉,他一直有一个疑问,给他打电话的是谁? 电话那端的人告诉他在南阳伏牛山土蜂岭上藏着一个叫“天弥”的宝贝,要他去将这件事做定,四百万的定金已经打在了他的帐号之上。 在出发之前,那个神秘人又派一个小孩给了他一张图,并告诉他,想取得天弥并不难,难的是天猕的位置。要西岭仔细研究一下这张图纸,于是跟着这张图,西岭来到了武侯祠之外。 西岭也知道,电话那端的人之所以高价雇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是一个雇佣兵——刚刚从伊拉克战场之上返回来的雇佣兵! 阳光正好,树荫之下闪动着点点碎银。这时西岭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小兄弟,心里闷着事呢?那就过来和老哥聊聊天吧。 西岭回头一看,是一戴着一副老花镜老者,面前摆了一张台布,上面写着:来人不说话,便知你是谁,旁边还有一些掐骨神算之类的招牌字眼。 西岭一看这些字眼,便乐了,来到老者面前蹲了下去,看了看台布,又看了看老者:“老伯,别称呼我小兄弟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是了。” 老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嘿嘿一笑,不作计较:“小兄弟,别的我不敢说大话,但是我测字猜名,看命相面还是在很在行的,不说很通周易,但五行八卦也还能运用一二,否则也太冤枉我几十年如一日的给人预卜未来,排忧解难!小兄弟的金名玉惠应该是西岭雪,西岭小兄弟,对不对?”老者顿了顿,似乎这还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又指了指西岭肩上的黑猫:“小兄弟的这个小宝贝,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叫黑宝吧!” 西岭和黑宝面面相觑。 西岭不禁暗暗称奇,但嘴中却不多说什么:“不知道到长辈该怎么称呼才是?” “方圆几里的父老乡亲都称呼我为鬼算陈,你也这样叫吧!”鬼算陈也很爽快。 西岭笑了笑说:“我看还是叫您陈伯吧!”西岭把你也换做了您。 鬼算陈听后有些不高兴了:“年轻人哪有那么多礼数?鬼算陈我听了几十年,不论白发老人还是黄口小儿都是这样叫的,我早就听习惯了,你叫我别的,听起来心中反倒不受用。” 西岭不多辩解,鬼算陈有如此神通,也算半仙了,既然半仙,与俗人还是有区别的,便只是听了鬼算陈的吩咐,点了点头答应。 “小兄弟,你来这里不是纯粹的旅游观光的吧?”鬼算陈似乎是经意又似乎是不经意地问。 “哦?”西岭提高了警惕,起身要走,于是提笔写了一个“走”字:“不知老伯你测出些什么?”算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合适俄理由! 鬼算陈稍一思量说:“此字可拆开为“土”和“止”,看来,小兄弟在这短时期内不会走了(到此为止),而且此去与“土”有关,莫非小兄弟要去……”鬼算陈突然打住了,左右看了看,四周的人们行色匆匆,完全没有在意这里,压低声音说:“南阳之北洛阳之南的伏牛山土蜂顶?!但以小兄弟现在的形势,应该是要去武侯祠了!” 西岭惊的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差点大叫出来:“你到底是谁?” 鬼算陈笑了笑:“有缘人呗,今天不论是你遇上我,还是我遇上你,都是遇上大贵人了。”说完这些,鬼算陈便开始收起摊子,神秘兮兮地对他说:“跟我走吧,包准你不白来。” 西岭和黑宝相互看了一眼,西岭点了点头,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个老头要骗他。 鬼算陈的家在解放广场附近的一个小巷中,七拐八折,总算是到了他的房屋,那是一个很低矮的小平房,而且应该有些年代了,墙壁已经看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上面长了一些高高低低的苔藓,一股阴湿之气,浓郁在了空中。本来这应该是市政府重新改造的房子,现在还矗立在这里,千枫不禁怀疑了鬼算陈的本事。 鬼算陈正在前面领路,却仿佛有感应一般说:“小兄弟,我算命从不收钱的,若是收钱的话,我可以毫不吹牛地对你说,我最少也可在市中心起上几栋别墅。但算命有算命的规矩,算命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在洞察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漏,而算命的却偏要泄之,因此上天也有惩罚,这惩罚就是算命先生有三绝,必绝其一,其一绝财,其二绝后,其三绝命。史上东方朔虽然飞黄腾达,位居高官,但却绝后,据说东方朔有四十九个儿子,但都不过三岁即夭折。我的是绝财,人在这世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不能绝后;人之发肤,授于父母,所以也不能绝命;倒是财这东西如流水,过了也就过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要他何用?正如大诗人李太白所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而且我也安贫乐道惯了。虽说市政要拆,但有人住着,他也不拆的。” 西岭正想着,鬼算陈看了看正午的太阳说:“小兄弟,民以食为天,咱先去吃点东西,慰劳一下肚子先。” 西岭没有推辞,其实他也饿了,黑宝也几天没吃东西了,如此狼狈,命运多舛。 这一顿饭虽然吃的大汗淋漓,但是确实舒畅。又喝了一些啤酒,鬼算陈可能是喝高了些,走路竟然摇摇晃晃。 西岭心中直笑,喝啤酒也可以喝高吗?难道人老了就这个样子吗?但西岭还是扶鬼算陈回到他的小屋在床上躺下。…… 正在这时,老五爷突然感叹了一句,打断了我的话,他说:“书中说的鬼算陈绝财,东方朔绝后,而我却是绝命啊!” “绝命?”我有些不解。老五爷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绝命,就是落个残疾,经常看到瞎眼的算命先生,就是属于此类!”老五爷说:“哎,过去就不在提了,小武子,继续念下去,咱好找找这个是谁下了如此的恶咒!” 我点了点头继续念了下去…… 第六章:洪荒古卷之歃血为盟 西岭这才将鬼算陈低矮的房子中看了个清晰。 鬼算陈的屋子中东西不多,没有彩电,冰箱什么的,总体来说分两个部分,左边是瓶瓶罐罐器器皿皿的不计其数,像一个化学试验室。瓶罐的颜色大部分都是褐色的,上面还写着标签,许多名字都是挺奇怪的,像什么“不倒翁”,“两只虫”之类的,他也不大清楚。但是有一个他是认识的,上面写着武侠小说中常出现的剧毒药品:鹤顶红! 他好奇地打开了盖子,一只苍蝇正好飞来,只见瓶嘴处一股白色细雾散出,苍蝇应气落地,比杀虫剂还见效。 西岭急忙将盖子盖上了,否则一会躺下的就是自己。 西岭又转向了右边,发现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弓弩之类的东西,西岭不禁想,这老头的爱好还挺多,不过如果真的可以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种事情金钱也买不来的。其实感情也该是如此,难怪乎古诗所云:“只羡鸳鸯不羡仙!”只是自己的爱情却已经因欠费而停机。 正要翻动之时,突然只听后脑“嗖”的一声,西岭急忙躲去,竟然是一支弓箭射向对面一个铜锣之上。只听“当”的一声,从那堆弓弩之中走出一个穿铠甲之人!西岭细看,原不过是一个木头人,穿着铠甲冒充武士,手执长矛,直接从冲西岭心脏部位戳去,正在这时,鬼算陈突然醒,急忙叫到:“小强,不得无礼!”那木头人听后,又缩了回去,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鬼算陈对西岭解释:“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防贼用的,不小心打搅了你!饭已经吃过了,小兄弟,那咱们就谈一下正事吧。据我所知,来南阳的游人,一般都是奔着南阳玉这个名头,所以,小兄弟,你也该是为这个来的吧。不过,南阳玉最有名的倒不是市面上卖的,而是市面之下。” “市面之下?”西岭不知到这市面之下是怎么个下法。 “小兄弟也该是明白人,市面之下莫非有两种,一种是古墓中的,但是近来盗墓贼猖獗,那些大大小小之墓早已经被人盗成空鸡蛋壳。而且盗墓有损阴德,国家法律也明令禁止,搞不好一命呜乎,折了老本。另外一种就是古人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藏在某处的,这古人已经跨鹤西归,所以他的东西也不该跟他姓名,就像在地上的钱一样,谁捡到是谁的。”鬼算陈嘿嘿一笑。 “不知道陈叔能不能说明白点?” “我既然给小兄弟你说了这么多,也不怕你再多知道一点。其实在每个南阳玉匠的心里,都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诸葛孔明火烧博望坡之前,夜观天象,发现玉南星横挑两金沙星,玉南属水,金沙属火,按此天象,火烧博望,定有贵人助曹军。不但烧不死,还可能得到相反效果。但诸葛孔明又是何等的神人,苦思冥想八天八夜,终于想出改天换地之法。命当时南阳最好的玉匠董天仁用冰玉雕刻出一只青色猕猴,此猕猴高三寸,拇指粗细。程望天之姿,诸葛称它为天猕。 诸葛孔明得到这个玉猴之后,便对其诵经三遍,为其开天目,然后放入伏牛山山眼之处,顿时天象大变,诸葛孔明得此良机,趁此烧了博望坡,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所有人沾火即死,大火停后,博望坡再也望不到人烟。上天怜悯世人,不想让这里成为一毛不拔的荒芜之地,留下有一棵老槐树未死,一直长至今天。后来,人们去诸葛亮所埋的山眼之处,却已经找不到了天猕,但还可以听到夜半之时听到有猕猴嗷嗷叫声,凄凄惨惨,令人感叹!因此若能得到天猕,便可时来运转,成就一番大的事业! “看来,陈叔对这个很感兴趣了,只是陈叔将这一番话,告诉我,又是何用意?” “我看你骨骼出奇,印堂与别人不同,一定也是人中龙凤。而且小兄弟来此的目的,大概与我相同,既然我们有共同目的,何不联手去做,我想一定马到功成!” 西岭笑了笑:“看来陈伯心中早就有了计划!” 鬼算陈笑了:“小兄弟能如此理解我,真是人生之快事!”说毕,拉起西岭来到一个画像面前,那画像之人西岭并不熟悉,但也应该是一个被人值得膜拜的偶像。鬼算陈拿出一把刀子,将自己的手腕划破!然后将刀子给了西岭,西岭也不含糊,手起刀落,学也流了出来! 两人血滴到了画像之前的一个粗瓷碗中。 “祖师爷在上,弟子鬼算陈与弟子的好兄弟西岭雪,歃血为盟,此去若得天弥,定当一人一半,若有半点违反,定当遭无常索命,五雷轰顶!” 鬼算陈鞠了三个深躬,西岭雪也照此做了。 说完之后,鬼算陈从画像下面的柜子之中拿出了一本书来,然后将书页部分撕去,放在一起竟然组合成一张纸,鬼算陈将刚才两人的血洒在纸上,那纸上竟慢慢地显出一副图来,鬼算陈用手指指了指图上一个茅庐标说:“我们今晚就去!” 西岭有些诧异:“要夜闯武侯祠?不是传说武侯祠夜间极其诡异吗?” 鬼算陈哈哈大笑:“天猕的详细位置就在武侯祠之中。都说武侯祠有阴兵守护,此去便可得知真假!” 第七章:山村猛鬼之惊闻尸变 老五爷正听着,突然慈祥的脸上竟然起了一阵难看的颜色,我看到他的左手食指开始不住地颤抖着:“老五爷,你这是……” 他用右手用力地住了食指,说:“小武子,跟我出去!” 我放下了书,跟了出去。 走出院子之后,就见保成开了一辆农用三轮来到了老五爷跟前:“五爷,你赶紧去看看吧,二柱子闹腾呢!” 老五爷听后就对我说:“赶紧去找你六叔,让他准备熟鸡蛋,鸡血,还有狗毛。保成,我们走!”老五爷到了机动三轮的驾驶室中,保成一溜烟地跑了。 此时天已经微亮。 我急忙跑到了村长家:“六叔,老五爷说要准备东西呢,猪心,鸡血,狗毛。 村长和村长媳妇此时正忙不可开交,一个正在给他家的鸡放血,一个给他家的狗剃毛,弄不的鸡飞狗跳得。我说过后,便也赶紧出去了,这时看到村子上的人们都纷纷拿着铁锹什么一齐的顺着大路向北边跑去,我也跟着去了。 人们来到的地方是二柱子家的玉米地,玉米地正中间是二柱子的新坟。 二柱子就是前几天不明不白死的几个人之一。 连日的风吹雨打,二柱子的花圈就只剩下一只藤圈了。与刚出土的勃勃生机的玉米苗相比,显得异常萧瑟。 四周站满了村子里的人,每个人神情凝重,如临大敌一样。 那坟突然之间就动了一下,接着就不在动了。然后从坟中传来了“当当”的敲击声,既而是一声无限留恋的叹息声。 随着这些声响,村人更是将手中铁锹锄头攥得更紧! 老五爷来到村民面前,说:“看来,这个二柱子要发生尸变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尸变,一般都是晚上阴气较重的尸变,现在它竟然能吸阳尸变,做孽啊!如果真有什么不测,大家立刻席地而坐,双手合十,且不可乱。哎……” 村民点头称是。 老五爷的一声叹息比坟墓中的二柱子叹息更有杀伤力。村民之中稍稍有些骚动,但又迅速地静了下来,早晨的太阳光斜射了下来,照在人们的脸上,镶到了一道金边。 村长赶了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老五爷:“爹,你交代的东西,都在这里呢!” 老五爷看了看,把这些东西接了过来,然后用狗毛掺进了鸡血之中。 老五爷拿出那个熟鸡蛋来到了柱子的墓碑前。 “柱子阿,你是五爷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好孩子。这次你死的蹊跷,五爷我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正在找呢。村里的老少爷们,对你平日并不薄阿!如今,你走了,就安心走吧,别在折腾了,害了自己又害了老少爷们,何苦呢!” 那新坟又是一动,不过这次动的更厉害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又敲的更加剧烈了,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哎……,二柱呀,你要真的不听你五爷的劝,我也没话说了,这是一个熟鸡蛋,要是能孵出小鸡来,你就出来吧!” 老五爷把熟鸡蛋放在了墓碑前。 村民静静地看着老五爷将鸡蛋放下,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墓碑就是死人的门,将一个煮熟的鸡蛋放在门前,并给了他一个承诺,但谁都知道熟鸡蛋是出不来小鸡的,这就等于堵死了他的出路。而老五爷又在那墓碑前画了一个圈,这二柱子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也逃不出来。 村民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大伙都放心好了,也没啥事!”老五爷说 老五爷说的话,肯定就是真理。 上午八点整,正是一天之计在于晨的阳气最旺之时。 老五爷就在坟前,紧紧地盯着那个坟头。直道那个坟不在有声音发出来。 突然,老五爷的食指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只听噼叭一声,那个熟鸡蛋竟然裂开了,仅接着从里面跑出了一只小鸡来,那小鸡还没跑出多远。从坟墓中伸出了一只手将它抓住了。 “看来,柱子你真的要出来了。”老五爷声音有些颤抖。 话音刚落,从这土堆之中挣脱出了一个人,穿着寿衣,那张脸在从土堆之中爬出来时已经被挂掉了不少肉,露了颌骨,阳光,仿佛流水一样,可以看得清向他体内流去,那只小鸡被他塞进了嘴中。连骨头带肉一点不剩地吃掉了。 祖上流传下的老古话“宁听鬼哭,莫闻鬼笑;宁遇阴尸,莫碰阳僵!”阳僵本身就是一个巨邪之物,碰上之后,十有八九,命就给了他。 老五爷一看此情,立即吩咐村民全部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对天行礼,然他拿出那鸡血与狗毛合成的东西,老五爷称它为定尸香,二柱子说:“二柱阿,听五爷一句劝吧!” 但二柱飞身便取老五爷性命。 人们大乱。老五爷却不惊慌,说到人们不可惊慌。人们又复做整齐了。老五爷伸手便将定尸香扔出,正中二柱眉心,二柱顿时定在了空中,那定尸香将二柱体内的阳气吸了过来,“啪”地燃烧了起来,很快便燃烧到了尽头。二柱立刻在灰飞烟灭了。空气地徒留了一股尸臭味。 村民方才舒了一口气。 但老五爷却并没有放松,说:“村子外已经有妖孽横行,不可不防!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在村子之中设出八仙镇鬼阵,以防其他尸变偷袭村民!” 村民点头同意。 于是在村子的东南西北四个主方向,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辅方向。各设朱砂红幡,并派人入夜把守,因每个人把守方位不同,所以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顺次称为:红煞,黄龙,黑骨,白石,紫薇,橙虎,奠壁,金罗。八个之中四正四邪,方能平衡阴阳,而若众鬼来犯。必将有来无回。 此次值班分为村民各个轮流值班。 安排完毕,老五爷说:“哎,这世界上多一点和气不好吗?乖孙子,咱们继续去看那个东西,看看到底咋了,村子咋就成了这个样子?” 于是回到了我的房间,我拿出了那本书…… 第八章:洪荒古卷之茅庐冥血 “小武,你慢一点,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洪荒古卷之茅庐冥血?” “对啊。老五爷,咋了?” “冥血啊。人死之后,血液便会凝固。汉朝后期,一支名为“冥血教”的教派出现,他的领头之人是西汉元帝皇后的侄子:王莽。王莽之血,离身竟然百天如新,冥血教徒亦是如此。王莽一方面暗中勾结哀帝男宠董贤,一手专政。另一方面苦心经营“冥血教”。暗杀证见不同的大臣。羽翼丰满之时,随被众人立为王,建立新朝。但天诛王莽,各地农民纷起反抗,形成赤眉、绿林大起义。地皇四年绿林军攻入长安,混乱中他为商人杜吴所杀,新朝灭亡。圣血教所有人也全部被诛杀。但是被杀圣血教之人,血流聚成了一片汪洋血海。而在这片地方,不知情的人入其中,便仿佛入沼泽,会被吸入而亡。后来沧海桑田,也逐渐消失。历史上称他们不腐不化之血为冥血。但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人死后的冤魂之血。看来,他们是遇到了麻烦了。小武子,继续念下去吧。” 我点了点头…… 天色渐暗,夜色像融入水中的墨汁一样,逐渐洇满了天空。 鬼算陈找了一个口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放进了口袋。背在了背上。 “好了,小兄弟,我们也该走了!” 西岭和黑宝跟了出去。 越接近武侯祠,人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在也看不到人,即使看到了,也是来去匆匆,仿佛真的有猛鬼出现。而两边原本和蔼可亲的梧桐,此时也变的阴暗起来。树荫之下,似乎人影绰约,但是走近了,却是没有看到。四周欲发显得黑暗。 鬼算陈拿出手电筒,照在了前面的碎石小路,小路尽头,是一个正门,正门之上“武侯祠”三个苍劲有力的魏碑字挂在上面,显得颇壮观。 武侯祠虽然有大门,但去并没有上锁。鬼算成轻轻地推开一条缝,两人一猫走了进去。然后鬼算陈又将门合上。 走进正门,便是三道牌坊,依次为忠厚坊,孝悌坊和功德坊,每个牌坊高三米,间距三米,很有气势。西岭刚开始看不觉得,但是看了一会却却发现,不知道这三个牌坊本身就有问题,建设的不合理还是怎么的,越感觉这三个牌坊越发显的突兀,仿佛时刻要倒下一样。后来,西岭才知道,这三个牌坊为镇鬼所用,千百年来,那些被压在这下面的鬼魂五一不想让他倒。当电灯光扫过那牌坊之上的大字时,西岭突然感觉那碑的字沟之中,似乎有鲜血在沟中涌动,当他走近细看,却发现那沟中并没有血,在月光之下甚至连潮湿的感觉都没有。只有一道道沟壑显示着千年的沧桑。难道是我眼睛看花了,西岭想,却总有种隐隐的古怪,至于这种古怪在哪里,西岭又说不出。黑宝此刻很乖地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感觉到了害怕,还是没有一点的疑惑。 乌云总是喜欢开玩笑,突然之间,竟然遮住了天上的月亮。连那一点的月光也没有了,此刻在看四周,隐约的只有影子,但是那些影子却又时有时无,不知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西岭感到黑宝的毛竖了起来。 鬼算陈在前面领路,突然,他停住了,说:“我总感觉不对啊!” “什么不对?”西岭问。 “白天可以看到三道牌坊旁边有两个石狮在侧,威严之极,只是到了晚上,怎么没有了,你看那里,这里全部是竟然是两个空空的石墩。“诸葛祠中的三道牌坊均为颂诸葛之德,石狮在侧,也为见证。只是石狮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没有了?” 西岭走上前去,果然已经不见了石狮,便随口说了句,“莫非石狮跑了不成?”但是当他说完这些话时,心中不禁一凉,鬼算陈也跟着一颤,镇定了一下:“不要瞎说,石头做的东西,怎么能跑动呢?那还不成精不成了!” 西岭不再说话,他上前去摸那石墩,却发它怎么也摸不到,刚开始还不在意,很快就知道有些异相,手已经和地面相平,但是那石墩还与他保持一尺左右。 突然,鬼算陈醒悟了过来,急忙叫道:“小兄弟,快住手!” 听到叫声,西岭急忙收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手已经伸进了石墩之中,像浇灌的水泥一样,手竟然深陷在了石墩之中。想拔出,却已经像是长了根一样。而此刻,西岭便感觉在石墩之中的手犹如火烤一样,更有一种向下拉的感觉,他没看错,自己的手臂是在不断进入石墩之中。 只听哗哗声,牌坊上的字沟之中突然流下许多水来,及至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才发觉,这并不是水,而是血。这血也奇怪,流到哪里,那里都像有了生命一样,此刻那石墩也开始扭动了起来,像一只大海葵。地面也开始浮动,他们像是站在了一个起伏不定的软体动物身上。而在这软体动物之上,传来了许多哀鸣,地面之下有许多张嘴巴,仿佛要破土而出。 “冥血!”鬼算陈突然大骇,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只瓶子,上面写着“两只虫”。他正要准备打开瓶子,地面突然一动,鬼算陈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那只瓶子滚到了一边,鬼算陈不禁脸色发白,他急忙爬着过去,但是那个瓶子又是一动,滚到了旁边的小沟之中。突然,一个嘴巴破土而出,鬼算陈被挡到了后面,看着那只瓶子远去,鬼算陈大惊! “冥血!”西岭听到这时,心中也不禁一冷,他当然知道知道被冥血盯上之后的后果。 西岭已经陷入石墩之中,怎么拔也拔不出。黑宝急忙跳下西岭肩膀,来到沟前,用前爪去勾那只瓶子,但那只瓶子却滑的更远了,小沟之中。原本是空空如也,但是血慢慢的流入,那些嘴巴在沟中也产生了,瓶子一点点地被吸进去。黑宝茫然不知所措。 鬼算陈看此情景,突然疾步跑出,但是正在这时,一张从地面冲出的嘴巴狠狠地向鬼算陈咬去,只听“嘎嘣”一声。鬼算陈心中一紧,不禁看去,原来是黑宝突然冲来,将那嘴巴扛到了一旁,那嘴巴也咬了个空。鬼算陈不敢耽搁,连滚带爬来到沟边,在瓶子即将被吸入之前,鬼算陈拿到了瓶子,随后打开了瓶盖。 这时嘴巴犹如军蚁一样密密麻麻。空气中充满了磕牙声。让人不寒而栗。而西岭则犹如陷入泥潭之中,左右不能动。 从瓶子之中掉出来两只干瘪之虫,状若蝉,大若拳,成白色。西岭看了,也不认识,只是深深地失望,这早就如死可一般,又有何用?正想,一股血风吹来,那虫子竟然微微一动,紧接着翻身起来。这时,那些嘴巴仿佛见到阎王一样,纷纷回避。但那两只虫子却不罢休,开始贪婪地吸起了冥血来,他们犹如无底洞一般,那些血源源不断地吸入到他们口中。 西岭只感觉胳臂一软,便拔出手来。大地恢复了平静。 鬼算陈和黑宝来到了西岭身边。 “你的这是什么神虫?”西岭一身轻松。 鬼算陈却一脸的惶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是尧舜时期的一种致命病虫,他们的名字叫蛭虫,他们是雌雄两只,可以无限繁殖,生性怕光,又称夜虫,现在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成了他们的寄主!” “要退出去吗?” “退?”鬼算陈苦笑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西岭回头,身后已经不在是祠们,而是一道黑色雾障。 第九章:洪荒古卷之茅庐妖雾 西岭回过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堵黑色的浓雾。 这时乌云过去,月亮逐渐散出光彩,月华之下,那堵黑色之雾显得愈发清晰。光亮的仿佛像是涂了一层柏油,如果不是雾随风动,又像是有流水一样。他们还会以为是一堵墙,一堵没有边缘的墙,不论向左向右还是向上,都看不到尽头。 “如此浓雾,实属罕见!”鬼算陈喃喃自语,他将手伸进雾中,便立即有一种感觉像是没有了手一样,急忙将手缩了回来,看了看手还在,而且长的好好的。鬼算陈这才舒了一口气。 西岭起脚迈向黑雾,发现在黑雾之中的脚竟然没有了一样,他也缩回来,还是好好的,看到安然无恙,便说:“此雾虽浓,但似乎也无什么大碍。我们与武侯祠门也只有三米远,穿过这种雾,便应该可以到了祠门。” 鬼算陈点了点头,“但进入雾中,会不会迷失方向?” “一般人迷失方向,其实就是眼睛找不到了目标而已,所以我们闭上眼睛去走,应该有所收获。”西岭说完便闭上眼睛,走入雾中,正在这时,发觉身后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急退回,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黑宝,咬着了自己的裤腿,不让自己向前。 西岭蹲下身子,轻抚了黑宝一下,和鬼算陈点头示意。 “为了防止我们走散,我们就手拉手走吧。”西岭说。 鬼算陈同意了这个意见,相互手拉手,闭着眼睛走进了雾中。 走进雾中,西龄才感觉这与雾外大不相同,甚至有一种粘稠的感觉钻入自己的鼻孔之中,想张嘴说话,但是雾立即进入了嘴中,那味道苦的比黄连苦胆还苦。 隐隐约约地听到一种歌声传来: 兴,百姓苦 忘,百姓苦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当感觉自己的面孔上没有那么多粘稠感之时,他们的心中不禁高兴之极,他们终于走了出来。睁开眼睛便大声欢叫了起来,差点没有两个人相拥了。 但西岭叫着叫着,不叫了,因为他听到鬼算陈有些断断续续地说:“西岭小兄弟,我们好像没有到祠们吧,似乎又向里面走了,你看,我们已经到了大拜殿了!” 西岭扭头向那个门殿上牌匾看去,果然,上面三个大字刺激着他的眼球:“大拜殿!”在院子中央,有一只巨大的香炉,香炉之中,竟然还有紫烟渺渺,似乎刚有人上过香,但是左右之顾,那里有人? “我就不信这个邪!”西岭拉着鬼算陈再次要进入雾中,但鬼算陈却突然止步了,脸色变得很难看。“难道真的是天意?诸葛孔明亡后却不可打搅他的安息?” “什么天意?”西岭问。 “但这是他的出世之居,并非亡陵!”鬼算陈答非所问。 “天意?什么天意?”西岭继续问道。 “早日在与师父神谷子学习算命之时,师傅曾嘱咐于我:五行相克,实属自然现象。但同行相克,实属特别。我生性为水,性为阴。千万不可从亡陵之中发财,否则,定当死之无疑!如果我预料不错,此雾应该为黑水泉所化,而黑水泉的形成则为地狱封都城之中的十八层地狱中所有罪恶之人的罪过所化,从地下渗出,来到地面,而成黑雾。今天遇之,想必大限已到。 此前曾经遇到过一次。早年和师傅一道去武当求真,在经过湖北的一个小村子时曾经遇到此种浓雾,在村子之间笼罩着这种墨汁似的黑雾。我问师傅怎么有这么黑的乌云,师傅说:“无知徒儿不要乱说,这绝不是乌云,应该是异相所生。随后师傅打开八卦洞鬼天镜,只看镜中竟然鬼怪横生。雾到之处,人病畜亡。 而就在这时,那雾就奔了我们而来,转眼间就是漆黑一片,雾中只闻嗷嗷鬼叫之声,让人心绪烦乱,而已不能辨别方向,我张开口叫“师傅”,但却发不出声来,而师傅哪里有去? 正在发晕之间,便感觉似乎有无数双手在东拉西扯着我。张开双眼,似乎看到了无数的细瘦之人,却也相貌奇丑,直为白骨和干肉相组成。而在我身子下面,似乎有黑浆不断涌出,一股热燥苦味直喷鼻中而来,感觉此刻已经轻飘飘的没了性命,正在这时,耳边一声断喝: “天星落此,孽障速回!!” 刹那,眼前一片碧空蓝天。 师傅来到我身边,从随身所带的一个葫芦之中拿出一个丹药给我吃了,一股惬意侵韵过每个毛孔之后。感觉还好了些。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此为紫气东来,但出错时辰,竟然引发鬼气袭来!真是可悲可叹,还好有天星消煞令!将鬼气赶往鬼门关!”师傅说完,又看了看那个村庄,人们印堂全暗,正是雾留下之惨相。随后师傅与他将所剩之丹药全部散于村民。 “为人之道,莫过于拯救天下苍生!为道之道,更应该救人一命,剩造七级浮屠。” 鬼算陈回忆之此,不禁疑问这雾莫非就是从封都城中飘来的戾气不成?? 西岭听后反问道,如果真戾气所化,也该有幽怨之声,但是此雾仿佛一堵墙一样。似乎是故意挡道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了过去。寂静在这个空间中无限蔓延,仿佛要把人扼杀在这无言的空寂之中。西岭忍不住了。突然之间背上起了熊熊火焰,他伸手拿过火焰,那火焰成了两尺来长的月牙刀!火光照亮了人们的面孔,西岭的眼中闪过一中锐色光泽:“或许,只有纯粹的力量才能将这个屏障打开! “不!”鬼算陈急忙大叫。 但为时已晚,西岭已经来到黑雾之前,举刀向黑雾劈去!一股闪电在三拜殿中闪过,但是西岭却渐渐得惊诧了,当刀落向那雾时,那里仿佛是一滩沙子,竟然有种莫名的沉重,这让西岭竟然有些吃力。而那些雾上着了一点火之后,竟然慢慢地灭掉了。 黑雾,还是黑雾! 鬼算陈此时的脸色更加难堪。按地象所示,武侯祠中,此位置应该属于孤狼之位,如果动刀,势必会引起更大混乱。 第十章:洪荒古卷之痛苦身世 西岭伫立着想起了许多,对于雾,他再也不能熟悉了。当自己生长在别人蔑视的目光之中时,他就对雾产生了一种依赖,是的,他希望自己可以躲进雾中,那样别人就可以看不到他。有时,他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父母为了各自的幸福,离婚而又都结婚,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整日在街头流浪,与小狗抢东西吃,遭过店主的驱逐,受尽世人的冷眼,身上旧伤未愈,还添新伤。也还许,一个幼小的生命只渴望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顽强地活下来,只有看到别人的父母都领着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从他面前走过去,他只是偷偷地看着,心中掩饰着万点悲伤,而泪水却无法掩饰。 在他十岁的生日那一天晚上,当他在垃圾堆中捡到一块生日蛋糕之时,他感觉这是它最幸福的时刻,但很快,这种幸福就被打破了,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出现的一个小男孩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并将这蛋糕也夺了去,他不甘心地追过去,在一个无人的小胡同中,那个小孩子却停住了,然后在西岭的无比惊讶之中,那个小男孩迅速长大了,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两只手平放在胸前,像是西岭看到教堂中走出的牧师。 “孩子,过来!”黑袍说。 西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好奇,慢慢走到那人面前。 “痛苦,是一种反人类的罪,这种痛苦就是命运所造成的。”黑袍子轻轻地抚摸着西岭的小脑袋,西陵感觉到了无限的亲切。“你想结束你现在的生活吗?” 西岭点了点头。 “用你的灵体为你这句话作证。”那人说。 “灵体?什么是灵体?”西岭好奇地问。 “就在你的眼睛之中!”黑袍回答。 西岭感觉从自己的眼睛之中走出一个小人,飞到了那个人的手掌中。 黑袍对西岭说:“我这个手掌之中的就是你的灵体,你已经用你的灵体来作证,现在就开始改变你的命运!”说完之后,他脱下了黑袍,西岭吓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看到一个全身上下全部着火的骷髅,只有脑袋是人头。那个骷髅从胸部掏出一颗带火的心,递给了西岭。 “拿着它,孩子!它可以改变你自己的命运!”骷髅说。 西岭看到那燃着火的心还在不停地跳动。他只是惊恐地看着,却不敢去接,那个火人来到他面前,笑了:“拿着这颗火心!” 西岭仍然不敢去接。 那人拿起手上的小人,或者说是西岭的灵体,将他按入了火心之中,西岭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犹如有火烧一样,那种痛苦无可比拟,他捂着胸口,慢慢的发现,胸前的衣服竟然着了起来,而他这时看到,胸前不知道什么时间竟然有一个窟窿,自己的心已经不知去向。 “是不是很痛?我的孩子?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你!”那个带火骷髅来到他面前,将那颗火心放入他的胸口,西岭立即感觉不在疼了,而肉也完全愈合! “好了,我的孩子!命运抛弃了你,可是我没有抛弃你!”那个着火的骷髅扶起了西岭。 “你是谁?”西岭睁大了童稚的眼睛。 “慢慢的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但是现在,即使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是谁!”骷髅转身走去,继续说:“还有,如果谁在欺负你,你可以从你着火的后背中取出一把刀来,这把刀的名字叫火屠刀,它会随着你的力量大小出现或者消失,祝你好运,我的孩子!” 那人随即化作一团黑雾被风吹走。 西岭回到了现实,是不是他来了?但应该不是! “如果孤狼之血洒向了黑雾 黑雾将化做恶魔 恶魔即将醒来 生命将成枯草” 黑雾之上,渐渐地出现了这些字眼。 鬼算陈终于从书中查到了这雾的来头,对西陵不知是苦笑还是哭笑着说:“这是尧舜蛭雾!” 正在这时,黑猫突然尖叫了起来,他们回头一看,蛭虫正向他们一波一波地爬来! 第十一章 洪荒古卷之冥血之谜 西岭顺着黑宝的叫声急忙看去,只见遍地之上,全是白花花的的蛭虫(蛭蝉),那蛭蝉走一下停一下,整齐的很像侵华的日寇部队一样可恨,它们这样走着不知道这是它们的走路习惯还是在探索着眼前敌人的老底,要把敌人的意志完全压垮。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西岭和鬼算陈感觉像是抱了定时炸弹。就连天空的星星和月亮也不忍看这惨象,急忙躲了起来,刹那间,天地又是一片黑暗,只有那一丝微弱的手电筒光在鬼算陈的手中无助地挣扎。 就在第一批蛭蝉即将逼近之时,西岭突然用那把火屠刀在地上划出一片区域,顷刻,划过之处,一团烈火熊熊然起。大火将蛭蝉暂时隔在了另一侧。 鬼算陈那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突然之间红光一闪,似乎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一把抱住了西岭,盯着西岭仔细看,似乎西岭当成了天弥一样的要将它看穿。 西岭被看得很是不自在,挣脱了他的两只手,问:“你在看什么?” 鬼算陈说:“没想到,我还可以在这里遇见你!” 西岭从鬼算陈的口气中和目光中感知到他不像是说谎,同样他感知到了鬼算陈也没有精神病,并没有因为成群的蛭虫而来让他精神崩溃。 西岭有些好奇地回应道:“我并不认识你呀!” 鬼算陈说:“你是麒麟行!刚才一时匆忙,我竟然忘了。其实就在你用火焰做刀我就应该想起,你不是人族中人,而应该是麒麟族之人。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你可以用火做刀,画地为障,都是麒麟族的本事。而在十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小孩子,他的名字就叫麒麟行。如今看来,你竟然有些他的样貌!莫非你真的就是他?” 西岭静静地听完,却没有任何惊讶,只是说:“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就是我,不是别人。这把刀的名字是火屠刀,自幼便有。” 鬼算陈也没有在勉强说下去,他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火光那边,已经挤了满满的蛭虫,黑色蛭雾渐渐地靠近火焰屏障,那火焰屏障竟渐渐地减弱。 “陈伯,你快想一下该怎么办?我们这样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鬼算陈却没有回应,从口袋里中掏出了一个老式算盘,蹲下身子,噼哩啪啦地打开了,嘴里不断地嘟囔着二一添做五的算盘口诀。 “这个时间,你要做什么?”西岭问。 “我要算一下我们存活的几率是多少。”鬼算陈聚精会神地算着。 “如果不想什么主意,如果不采取行动,我们存活的几率就是零!”西岭脱口而出。黑宝在旁边焦急地走来走去,但也毫无作用,索性卧在地上看它的主人和算命先生决定。 “不对,我怎么感觉有些蹊跷?”鬼算陈突然说:“武侯祠依山伴水,正好应了风水中的龙地,也正因如此,才有卧龙诸葛。按理所说,孔明这个地方在地气之上,不会有绝生之像,但是从一开始进来就出现了冥血,而书上所说王莽之血早已经成为了过去,有那么一支,冥血教也被剿灭,怎么还回出现冥血?” “你是说,那不是冥血?”西岭顺着鬼算陈的思绪继续下去。 “不,使冥血。但他们与王莽之血同中有异。”鬼算陈说:“我想起来了,这不是王莽之冥血,而冤魂之血!如果早知道冤魂之血,我一道灵符便可除去!” 五只蛭虫突然蛭奔鬼算陈而去。 “只是,现在明白是不时有些晚了……”,西岭眼疾手快,挥刀出去,一道亮光闪过,蛭虫被西陵分成了十半!纷纷落在地上。 “三国时期,孔明一次烧曹军八十万,冤魂横生,纷纷找孔明索命,于是孔明就让他的师傅水镜先生在他生长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武侯祠之中放置了三块牌坊,明说是三块牌坊,暗中其实是压魂阵。它的作用就是将冤魂吸引到这里。然后就会被牌坊上的灵气压制到了这里。 牌坊虽然吸收日月精华,但随着时间推移,灵气慢慢地减弱,加上晚上阴气旺盛之时,这些冤魂可以破土而出,他们将生前之血全部灌入牌坊之中,用来暂时克制牌坊灵气。而我们看到的,其实就是一些冤魂。并不是冥血所引起的异相!”说道这里,鬼算陈突然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那些只是一些魂魄,我大可用师傅给我的伤鬼符将这里清除,但是却放出了尧舜时期的蛭虫。尧舜时期的蛭虫,生于黄泉之边,阴气很重,食血为生,夜间出现,人多死于熟睡之中。于是人间大乱,各地流言四起,说有野鬼没有进鬼门关而四处害人。尧之巫师舜接到命令要斩妖除魔,经过日夜排查,终于发现是人这种虫所害,他看到虽然这种虫很厉害,但却怕阳光,随令人白天收集阳光,晚上将阳光放出,虫死了很多,死去之后的蛭虫,便成了一股黑色气体,久而久之,就成了蛭雾!舜又将蛭雾囚禁于黄河之下,令它永世不得出。后来人们几经奋战,这些阴毒之虫也渐渐地灭绝了。建国之前,曾经在湖南发生过,人们以为是血吸虫病,一度危害群众,但是建国后在人民政府的领导下,也彻底消灭了这种可怕的虫子,而我是年轻之时游旅洞庭,得到了这种虫子,那时虫已经成了枯叶模样,只是不识这种虫子,便带回去给师傅看,师傅也大为惊叹,让我一定要收好。或者可利国利民或者害国害民,不到万不得一之时,一定不要使用,否则又将生灵涂炭。” 西岭愣住了。 第十二章:洪荒古卷之无尽燃香 第十二章:洪荒古卷之无尽燃香 “当时情况危急,也不便多想,只是不曾想蛭雾竟然又出现了,而且在这地气之中的孤狼眼之上,你这一刀没有破雾,却将孤狼的眼睛砍成了重伤,没有孤狼地气,蛭虫之阴气而成的蛭雾更不好解除。” “我们现在究竟要怎么样?” “我感觉我们可能挨不到了天明,唯一的就是像后退!” “但我们退又能退多久呢?” “能退到那时那。我们马上去那边的香炉旁。”鬼算陈说。 鬼算陈先过去,黑宝和西陵断后。 这个香炉是后人用来祭拜诸葛孔明所用,据传为刘禅用上等青铜所制。走到跟前看才看清,怕是两人也不能搂着。香炉四壁刻着刘备三顾茅庐,礼贤下士的图像。檀香之气缕缕钻进鼻孔,倒也很是舒服。只不过身后却有不断的蛭虫涌来,让人没有了丝毫的欣赏欲望。如果是白天也可去上一支香 西岭无意之间看到了香客们给诸葛的上香,发现这三支香燃着但一点都没有燃短,西岭甚为好奇,这香莫非也成精了不成?他伸手要去拔香想看个究竟,谁知刚要动香,只听鬼算陈大叫:“小心身后!” 一股尖利的声音直袭而膜! “刀?箭?” 西岭转身过去,犹如草船借箭般的箭头向自己飞来,按此全部打在身上的话,一是可成筛子而去筛粮食,二是可成鱼网去捕鱼。 说时那时快,西岭用刀又化出一道火焰屏障出来,那些箭头又如飞蛾扑火一样,全部落到在地,而那些箭头又全部为垂直下落,这一下,倒也谢中了不少蛭虫。很快,便可看到成堆的蛭虫,但死去的蛭虫不多时,就华做了一股黑气,加入了蛭雾之中。 “在大拜殿之中,诸葛有三支常燃香。为中外游客所称道。但为什么常燃,在《南阳县志》上是这样记载的,诸葛本来借天续命,慌乱之中,却让魏延给夺了去性命,后魏延很自责,给孔明上香时,愿让自己少活三十年性命来点燃此香。传说终归传说,但是这三柱香还是存在的。我也略知一二,他分为二凶一吉,所以千百年来,没人能取得这三支香。”鬼算陈说。 “吉凶又怎么讲?”西岭问。 “如果拿着凶的,则难上加难,直至命绝;如果拿到了吉的,则可云开雾散,一片光明。” “看来老天是想给我们一次机会!”西岭这样想着,但是很快又失望了,看了看这三支香,除了方位分为左中右之外,其他的均完全一样,既看不出这些香有什么吉的样子,也看不出这些香有凶的状态。鬼算陈此刻也捉摸不定,仿佛在做平生最难的选择题一样,似乎要拔掉左边的香,但突然又转向右边,转向右边,突然又去中间,如此而已,时间已经过了一刻,刚才的火焰屏障早已经被黑雾扑灭,而那些蛭虫趁势川流不息的向他们爬来,踏着同伴的尸体,仿佛像蝗虫一样。 黑宝突然之间大叫,原来一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蛭虫被黑宝咬住了,但令黑宝没想到的是,那蛭虫竟然向他的喉咙进发,黑宝大惊,却怎么也甩不出来。西岭闻声而来,一把抓住那只蛭虫,一个用力,那蛭虫把拔了出来,但随着力量,蛭虫回头咬了西岭。 血从臂膀上流了下来。 这群魔鬼的般的蛭虫闻到血味之后,更加兴奋,一层叠着一层地爬来。 “没时间了,快选香”西岭冲鬼算陈叫道 “马上就好”鬼算陈也慌张到了极点,但他仍然不敢轻易确认,尽管将手指掐了一遍又一遍。 西岭眼看着蛭虫犹如洪水一样盖了过来,黑雾也越来越多,火焰屏障也越来越弱。也不管鬼算陈那么多,回手拔掉了右边的那一支。 只见那支香刚从香炉中拔出,一股机械的齿轮转动声从香炉中传出。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鬼算陈惊问。 “如果不做出选择,我们就没有一丝希望”! 但是,鬼算陈的脸色又变:“我刚才卜了一卦,签上显示,右边的这支为九转还命香” 西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鬼算陈声音发抖解释说:“就是,你这九辈子都将处于还命之中!” 西岭却突然笑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搏一下!” 西岭声话音刚落,那香炉却成了四半,象观音的莲花座一样,而裂开部分之下,却有一个空洞,鬼算陈用电灯光一扫,还可以看到底。不禁喜上心来:“莫不是诸葛的密室?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躲过这一劫!恩,对了,我刚才又卜了一卦!刚才你拔的那只向应该是“金猪送福香”,应为大吉,看来,我们有救了!” 西岭却催促道:“我们马上进洞!”两人带一只猫跳了进去。 火焰屏障终于又一次灭去,那些蛭蝉向洞中涌来。无意之中,西岭慌乱地踩到了地下的一只方砖,只感觉向下稍稍一沉,上面的香炉又完好无初了。进来的几只蛭禅也很快在西岭的屠火刀下成为了鬼。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但又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奇怪的声音?”鬼算陈顺着声音用电筒一照,不禁呆了 “怎么了?”西岭问鬼算陈缓缓地转过身来,对他说:“我刚才的卜卦有点数据有点失误,你刚才确实拔掉的是九转还命香,这次,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陪诸葛了!” 西岭拿起手电筒一照,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第十三章:洪荒古卷之诸葛密室 从手电筒的灯光之中,一个巨大的石球滚了过来,而此刻前后左右全是石壁,想要躲藏除非在墙上打洞,但毕竟人不同于耗子,苦于没有耗子打洞的本事。 滚石越来越近,即将要贴着人之时,西岭恍惚感觉到那滚石停了一下,接着鬼算陈不知碰到了那里,左边墙壁之上,竟然开了一个人像凹处,在这一瞬之间,西岭和鬼算陈全部进了墙壁的凹处,然后便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那滚石贴着墙壁不在动了,碰出了许多火花,石室之中一阵颤抖,半天过去,颤抖停了下来。密室突然之间,两边墙壁上的挂灯一一亮去,鬼算陈从墙壁上的一个洞穴走出,西岭也随其后。 如果不是最后关头墙壁上的人形凹处,想必那西岭和鬼算陈已经成了肉酱。 鬼算陈笑了笑说:“活的蛭蝉对付不了,但是死的石头还有些胜算。没想到我们竟然因祸得福,来到了诸葛密室之中诸葛密室应该分为上密室,中密室和下密室,而我从这张藏着天猕位置之图来看,天猕位置的位置应该在下密室之中,我们正在上密室之中,相信我们很快就会马到功成!” 。17k 西岭在看他们刚才藏身的人形凹处,总感觉有些突兀,像是故意设计的,但感觉又有些说不通,诸葛孔明建造这个密室,肯定是为了防止外人进来。如果有不熟悉的外人进来,上来就给他一个蜜枣(滚石),不压成肉酱也得压成鬼。但怎么会在给人留一个活路呢? 刚想到这里,就听鬼算陈说道:“没想到,诸葛孔明为了不误伤自己,在墙壁上造了这个人形的避难所,而今,歪打正着,救了你我性命!也算是老天开眼!” 西岭感觉鬼算陈的解释有些说不通,但是却又找不到辩驳之处。 西岭看清了周围,只见这里是个长长的通道,墙壁为青色大烧砖所砌,通道的两边是数不清的油灯。他细细地看了看那些灯油,那些灯油有些褐色发黄,似乎不会干枯,灯芯草在里面安静地燃烧者。他用手指沾了沾,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猛然发觉这竟然是人油!他不禁一惊,古代有种酷刑叫点天灯,即是把人绑起来之后点上之后活活烧死。记的明朱元璋火烧庆功楼,大火持续烧了三十年,其中就是能燃烧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人油的作用。在《本草纲目》上也记载人油“性温,长燃,据有长明功效”。但这本是违背人伦道义的,因此,尽管各朝代都知道有人油这一个宝贝,但都明令禁止。而在帝王陵之中的长明灯,其实就是人油所制,但是帝王们为了掩盖这个事实,都说是东海之蛟人。西岭看后,心中不禁有些疑虑,诸葛孔明一生公正廉明,爱民如子,怎么可能用人油去做通道之灯?正在这时,突然看到油中有一只黑色的手伸出。西岭心中一紧,定睛看去,那油毫无波澜更无人手可看。 “这里面竟然如此怪异,看来小心为上。”西岭心想。向后退去,突然撞倒了一个东西,急忙回头,却是鬼算陈,鬼算陈也回过头来。但在那一刻,西岭突然感到鬼算陈的眼神有些怪异,但是怪异到哪里,他又看不出来。 “我刚才看到油里面有只手!”西岭首先打破了沉默。“而且我还不怎么明白,这里面的灯油怎么会是人油?” “人油有什么好奇怪的,古代帝王将相,那个不是当朝最大的杀人犯。所谓古时规定的奸淫,抢劫,杀人,放火,忤逆五大罪人,也只不过害了几个人性命,而皇帝动辄就要上百上千人的性命,秦始皇修长城,修陵墓,又有多少冤魂在其中!”鬼算陈的声音越来越大,西岭感觉到一股什么力量在破坏他体内的真力,他不动声色地抵挡着,既不打草惊蛇,又让自己查明真相。 说完这些,鬼算陈突然笑了:“没想到我们这么好的运气,我一直听说诸葛密室之中没有照明东西可用,而这块大石在撞击之时产生的火花将这些人油灯全部点亮,也算是幸运。好了,不要多想,我们走吧!” 一股阴风吹来,“呜呜”的呜咽之声顿时充满了通道,仿佛万鬼齐歌,让西岭不寒而栗,他回过头去,看那个大滚石,总感觉那大滚石仿佛会呼吸一样,一会儿一动。而那油灯之中竟然又有无数手伸了出来。但细看之时,却又没有。 西岭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本来诸葛就是非同常人,有些古怪也是可以理解的。 走过通道,来到了一个大堂,这个大堂是一幅朝拜的设置,前面的高处一个金光闪闪的龙椅石座之下,有左右两排共十人,全是弯腰鞠躬。西岭看这十人,虽然全是人像,但那人像却逼真的利害,西岭来到他们前面看去,仿佛他们真的在看自己一样。肉的颜色,眼睛的光芒,除了不会呼吸之外,全部和真人相仿。 诸葛丞相原来早有称帝的野心吗?那么他干吗还要辅佐刘禅这个“乐不思蜀”的无能小儿?纵然他在密室之中设出这个意淫的样子,但是龙椅上为什么空空如也,那么他的人呢?或者他的人像又去了哪里? 正在西岭想进一步看个仔细,突然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西岭躲了过去,回头却发现没有一个人,鬼算陈呢?而这时也才想起,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见到黑宝! 西岭顿时慌了神,就在这慌神之时,这时那些人像突然全部动了起来,动作机械,又像活人又像死人,向西岭一步一步围来。 西岭看到这个架势,急忙退了出去,回到了通道之中,但是西岭立刻后悔了,自己走到通道中来,无异就是瓮中捉鳖! 那些人像很快堵住了通道,正在这时,通道上的油灯里面也伸出了手,那些手这次西岭看的真切,全是婴儿的手掌大小,但又全部烧焦的模样。西岭一直到了那个滚石旁边,再也无路可退。 人像和手全部向西岭涌来。 西岭想从背后掏出火屠刀时,却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不支,根本无法再取出来。 那些手很快覆盖了西岭,就在最后一刻,透过了人群,他看到了鬼算陈背对着他,正在做一些什么仪式的样子。 西岭并不是怕死,只是自己还有许多未完的心愿。 别了,黑宝;别了,脂凤! 西岭闭上了眼睛,一直为别人祈祷,现在却轮到了自己。 “喵……”黑宝突然从通道的另一端冲了出来。它突然咬破了自己的前爪,黑猫血顺着地面流了出去,血流向了西岭。血流之处,只听惨叫之声传来,那些人像人手全部纷纷回避。回避不及的,立刻化为一滩黑色脓血。 黑宝血越流越多,而越来越无力,软软地倒在地上,正在这时鬼算陈似乎仪式做完了,突然转过身来,伸手提着黑宝脖子到了半空!哈哈大笑:“傻猫,黑猫血就可以改变一切吗?如果你喜欢流血,我就让你流个痛快!”鬼算陈伸出右手,他的手指甲突然之间长出了五寸之长,灯光之下,仿佛五把明亮的刀子一样闪着光芒!向黑宝的肚子划去。 黑宝无力地扭动着。 一个亮光闪过,鬼算陈伸手去挡,只听“当”的一声,火花闪过,西岭双手拿着火屠刀霹向鬼算陈,鬼算陈用他的手指甲挡住了这一击! 黑宝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我们竟然又见面了,诸葛鬼明!”西岭冷冷地说。 鬼算陈突然大笑了:“原来是麒麟行,看来你要为我的毒咒又添了一味草药!不过我非常讨厌别人叫错我的名字,我不叫诸葛鬼明,我叫诸——葛——孔——明。”鬼算陈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最后四个字! 第十四章:山村猛鬼之半夜尸叫(1) 老五爷说:“好了,就念到这吧。昨天你也没有睡,今天睡吧,我年纪大了,并不多睡眠,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这个世上。” 说句实话,我也确实困了,送走了老五爷,我就睡下了。 今天晚上是父亲去守那个什么镇鬼阵。 虽然有些困,但却并没有特别的睡意,白天看到二柱子的这个模样,我心中还有些后怕,但是更感到新奇。不知道是这新奇的劲刺激了神经还是咋地,总感觉会有什么情况突然发生,就这样揣测不安地似睡非睡地过了不知几个小时,终于实在睡不下去了。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由于爹今天晚上要成为八仙镇魂阵的“八仙”之一,所以便要去看看他们如何的八仙法。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天空还是一片黑色,心想这天咋个还没亮呢?便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多。 四围都是一片黑暗,只听有田鸡在呱呱地叫,仿佛像在比赛唱歌似的。还有夜猫子那死了爹似的叫声。 我来到了大门前,却发现一个大锁还门上的插条里。而钥匙在娘那里,想了想,还是不想惊动娘了,要不这两天这么邪,娘准不让我处去,就翻墙偷偷溜出了院子。 来到院子之外。眼睛稍稍地能适应一些周围的黑暗,而且对路本来就熟悉,前面就是村子的主路了。 这时,我看到了几个人在路两边蹲着,心里不禁一紧,慌忙叫去:“阿叔,是我,小武子!” 叫了几声,却并没有反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看看他们怎么了 到了近处,才看清是平日长在这里的小苦楝,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来到了主路上。 主路向北走上几百步,便走出了村外,此时看上村外,只有清一色地黑。村外就是村子的田地,田地有一些荒坟和夜猫。虽然村人们都非常讨厌它那死了爹一样的叫声,但村民从没有扑杀过它,因为有它的存在,田里的田鼠少了好些。 村子里面人长说:“除鼠有两宝,家里有小花(花猫),家外有夜猫!” 但是今天,这些叫声却有些奇怪,夜猫子叫声会叫一声停一下,或者叫一下,便停了。而今天这叫声却可以一口气叫上好些时候,如果是人这样叫,怕也早就憋死了。我正疑惑, 我正疑惑,“呜呜……”又一声长叫,顺着主路化做风吹了过来,虽然不冷,但身上莫名其妙地起了好些好大的鸡皮疙瘩。 正在惊魂时刻,身后突然出现了两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的妈呀!”我大叫了一声,迅速转了过来! 身后那人也吓了一跳:“小武,是我,四娃!你鬼叫个啥,想要吓死我不成!” 等惊魂完全定住了,我细看,确实四娃,心中顿时安稳了不少。 “半夜三更的,你出来个啥?”我问 “你还不是一样跑了出来,刚才那是啥叫的?” “我也不知道。” “要不我们去看看?”四娃提议 “这个不好吧。人们晚上是不能出村的!” “胆小鬼,你要不去就算了,我去”说着四娃真的向前走去。 我突然之间感觉他有点神秘,似乎不像是看那叫声,便也没有再劝他。而且四娃的脾气我也知道,一旦倔上来,那是十个铁牛拖拉机也拉不回来。 与四娃背道而驰,看到主路的中央,只见一堆大火燃起,火焰冲天。 我快跑了一些距离,来到了跟前,只见八个汉子全部穿着青一色的红色粗布上衣,站在火堆之前,一只手端了一只碗,碗中盛了满满一碗地平时舍不得喝上好米酒, 另一只手蘸着酒向燃着桃木柴的火堆洒去。 他们一边洒一边说:“神啊,怜悯苍生!” 在一边站着的就是老五爷。 “老五爷。”我叫了一句, 老五爷听出了是我的声音,说:“小武子,你怎么也来了?” “老五爷,刚才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叫声了吗?” “什么奇怪的叫声啊!” “呜……”声音又起。 “就是这个!”我说 “听到了”,老五爷很平静地说:“那是尸叫阿,放心好了,小武,他们这些孽障是进不来的!” “尸叫?”我一听,急了:“老五爷,他们是进不来,可是刚才四娃跑出村子了!” 老五爷一听,那火光的颜色照在脸上而形成的古铜色顷刻之间就没了颜色,一时间也失去了平静:“你说啥?你说保成那四娃子出……出村了?” 第十四章:山村猛鬼之半夜尸叫(2) “是啊,刚才他说他想要去听一下那声音是什么,拉着我要去,我听那声音感到害怕,就没有去。”我说 “哎,这个龟孙子,他还真是要找死啊!”老五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痛的,骂了一句。 老五爷看了看那团火,说:“天军阿,你们的火一定不要灭,还有酒要不住地洒,累了就换人,如果这些桃木烧没有了,就用杨木代替,但是一定要记住在烧之前,向南方扣三个头!” 天军答应了,旁边的汉子围着,保成叔也在那里。当听到我们议论时,保成叔过了来 “你说啥?五爷,我去让他回家去拿一些上年砍过的桃树枝子啊。”保成叔一脸的惊讶,他看了看我,似乎感觉到了我不在说谎,突然之间脸色涨的通红:“这个兔崽子,我要是再见到他时,看我不把他皮扒下来做灯笼!”但接着就“扑腾”一声跪在了老五爷面前,声音已经沙哑了:“五爷,你说啥也得救救四儿啊!你老知道,我可就这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养活到了这么大。要是小了,就不说了……”保成叔已经说不出话来,大男人竟然抽泣了起来,是啊,四娃打小开始就没了娘,是保成叔当爹当妈把小四拉扯大的。另外我也知道,四娃虽然排行老四,上面有三个哥哥,但那都是保成的大哥所生,四娃才是保成叔的独苗。 老五爷让旁边的人扶起了保成叔。 老五爷又看了看我,不知道为什,我总觉得,他那已经干的像两个长期没有水喝的大嘴巴的眼睛比平常人都有神。说:“小武,我们走吧!” “我也要去吗?”我有些胆怯地问。 “拿着一枝桃木火把,我们走吧!不用怕,我既然叫上你,总是有原因的!” 老五爷说过之后,我真的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说不上是怕,更多的是感到惊险。 老五爷也拿了一个未有修剪的桃木棍,然后对村民说:“大家都守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现在我跟小武子和小六一块去找四娃,不管听到了什么声音,一定要守在这里,否则大家 都有危险。” 此刻的老五爷已经成众人眼中的神,谁又不听,交代完毕之后,老五爷,我和村长,便向茫茫的夜色中走去,而此刻那呜呜的尸叫接二连三地闯入耳膜,每叫一次,便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 老五爷走在最前,因为白天与黑夜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子,我拿着火把走在中间,村长断后。 不多时,便已经出了村子。回头在望村子,便感觉村子也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鬼魅一样。那条主干道也像一张嘴巴,将人吞出去,又吐了出来。 但村子之外,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不说阴风阵阵,就是那一呜就半天的叫声,也将人们的精神给折磨错乱。 去哪里找四娃,一但出了村子,想找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他是来看尸叫的,我门就顺着尸叫的声音去找,一定会有收获”。 还别说,六叔的提议不错。 尸叫的声音竟然来自二柱的坟地那里。 “爹,难道是二柱又出来了?”村长问 老五想了想说:“哪有的事,定尸香已经将他成了灰烬,怎么可能出现,可能是附近的一个尸变!” “救命!”四娃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像是一盏点亮的灯,一下子带了希望! 我和村长顺着声音望去,便见四娃朝这边的亮光跑了过来。 就在我和村长要去接应之时,老五爷却突然挡住了我们,要四娃跑过来。后来听老五爷说,这样又两个好处,一个是防止被救之人是否有问题,另外一个就是可以探明对手的身份。 在四娃的身后,又是一声长叫,如此真切地进入耳中,穿透脑神经。直传到头发的末梢,令每根头发都直立了起来。 老五爷,用手指掐了掐,说:“是二柱他爹呀,老伙计了,还出来翻腾呢,你这连夜的叫,吓坏了孩子们了。也弄得全村的人们都没法睡啊!” 借着火把,我果然看到了,那的确是二柱他爹,他爹与二柱都是同一时间死的。脸上已经开始腐烂,不时地有恶心的蛆虫翻出,但二柱他爹张了张嘴,嚼了嚼,那些蛆虫便被他很有滋味地吃掉了。 我真后悔看到了这一幕 我想以后我可能会得厌食症了。 “二柱他爹呀,白天把二柱打成那样也是必不得已呀,你还是不要见谅。有啥事冲者我来。别怪孩子!”老五爷也不管已经不知道听觉神经是否腐烂的二柱他爹能否听到,只是这样说着,同时一方面示意满脸是血水和惊慌的四娃快过来。 二柱爹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老五爷的话,还是叫那么长时间叫累了,总之安静了下来。 我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在呆在这里,但也只能呆在这里。 “我总算回来了!”四娃笑着说,却突然之间,只听“噗”的一声,四娃张了张嘴,一头到在了地,而二柱爹则趁大家突然放松时,竟然给四娃来了穿膛过。那长长的手很轻易地给将四娃的后心如同黑熊取蜂蜜一样掏了出去! 老武爷突然之间暴怒,他拿出了那根桃木棍,然后用左手中指与食指并拢,迅速地从棍上划过,只见他的手指与木棍之间竟然散发着红色光茫。手指走过之处,慢慢地呈现出一把桃木剑。 或许是剑上的亮光出动二柱爹,他急忙向后退去! “孽障,你还想去哪里?”老五爷将桃木剑脱手而出,桃木剑飞了出去,二柱爹伸手去挡,不想那剑一阵红光之中也给他给来个穿膛过。 带着不解与痛苦,二柱爹倒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搐着,发出了更加难听的尸叫。 一会工夫,二柱爹就像是一堆烂泥一样在地上成了一团烂肉。 刚才,我和村长也只顾起了二柱爹来,猛然想起还有四娃,但当我们回头找四娃时,,地面上只有一滩鲜红的血,四娃已经不知影踪。 正在焦急万分之时,尸叫开始此起彼伏了起来。仿佛一时之间,遍地都是。 老五爷听到这里说:“我们犯了尸怒,现在马上回到村庄之中,明天白天在做决策!” 老五爷收起桃木剑,带着我和村长还有开始急忙向村子返回。 就在快到村口时,面前突然“呜呜”一声长长尸叫,一人从天而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就在最前面,仔细一看那眉眼,竟是四娃,只是他已经不在是当初模样! 第十五章:山村猛鬼之八仙镇鬼 四娃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一股冷风迎面吹来,便是感觉这里面竟然有些生硬,既而明白了过来,这里哪是什么风,分明是四娃一拳直冲了我的面门。 村长突然将我推开,那四娃的拳头继续向后推去,来到了老五爷面前,老五爷伸手将那拳拦住,老五爷与四娃顿时僵持在了那里。 我回头看去,只见老五爷此刻竟然全身笼罩在一股祥瑞之气中。而四娃明显不是老五爷的对手。被四爷这样抓着,已经不能动弹。 村口,已经站满了人。 人们将这里也点起了大火,刹那间犹如白昼。 保成叔也过了来。 “五爷,四儿,救了出来?”当他欣喜地来到了老五爷跟前时,才大惊失色:“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保成叔看着他的乖儿子,是的,衣衫破碎,全身上下都是碎肉和鲜血,更可怕的是,四娃的眼睛只有只有眼白已经没有了瞳孔! “五爷,四娃他是不是……”保成叔顿时瘫倒在地。 村长走了过来,让人将保成叔拖走。 身后的村头大火无法触及的黑色夜幕之中,越来越多的尸叫仿佛雨后的青蛙似的多。 五爷突然转过身来,抓起四娃的手仍到了后面的夜幕之中:“你走吧,四娃!不要回来,在深山之中,能修炼个什么散仙就做个散仙吧,不要出来害人就是了!” 四娃不见了。 但是越来越多的影子已经慢慢地可见了。那些不知道是尸体还是骨骼的东西慢慢地向村子包围了来。 五爷和我们都已经进了村子。 一具尸体慢慢地靠了过来,突然之间,在村子上空竟然聚起了一团龙型的火团,那龙型火团张开嘴巴冲那尸体喷了一口大火,火过之后,尸体便不见了。 老五爷对众人说:“这就是八仙镇鬼之中的火龙阵,此阵杀鬼,可用钟馗之火!大家不必诧异!” 这是,我才看到爹,只见爹手持一大红幡,幡之上绘有一个赤色钟馗模样之像。在有才伯家的房顶之上。 有才伯的平房就是这村子的正北方。 北边称为红煞,那么爹也就是红煞了。我想。 后来听老五爷说,这“八仙镇鬼阵”分为外八仙和内八仙。在东西南北东南东西南西北的八个方位设八仙,被称为外八仙,也称重八仙,因为这八人的八字必须要重,能抵御尸气!这八仙之中要擎幡做势,八个大幡凝聚成真气,真气化为二诛!所为二诛,即火诛和水诛。而八仙的真气之源,则需要有内八仙相辅,内八仙在中间,这内八仙,则有阴气较轻的人组成。也成为轻八仙,随不必要,但必不可少! 我明白了,刚才那个八个洒酒的八个汉子,就是内八仙了。这将我刚才为什么没有见到爹的疑虑给解释掉了。 老五爷说:“大家万不可轻易妄动,否则乱了阵脚,毕竟不好。现在不是除孽之时,等到天亮再举大计。” 村民听了,便在也无话,只是保成叔悲伤过度,晕了过去。但老五爷不准别人送他回屋,要他留在身边,以免当他醒来,寻思着去寻找小儿引鬼上身,再酿惨剧。 村子的鸡叫响起,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但是只升起了一会,便不见了,天顿时阴了下来。 虽然天阴,但是可见度仍然比晚上好。而这时人们顿时禁不住地发出了啧啧之声,只见村子之外,竟然有如当年日寇包围中国之势,万千鬼尸,将村子之外的地方占了个水泄不通! 而这还不算,眼睛可见之处的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坟墓,之中也爬了出来!早就腐朽的一阵枯骨,被风一吹就挂了,也围了上来,看来,这些僵尸一定要将村子给消灭干净,以来报昨天的杀尸之恨!但八仙镇鬼阵也非同小看,凡是近入村子的界碑十米之处,格杀勿论! 老五爷看着这些行尸,眉头也渐渐地紧了起来,八仙镇鬼阵只能防御,不能进攻,若是想将这些孽障全部扫除,必然要有祖上流下的号鬼印,只是这号鬼印只听祖上人说,却并没有真人见过。而且据传这号鬼印藏于深山之中,具体位置,并无人告出!并且这些妖孽可以连日不用吃喝,无挂念风吹雨晒。而村民则不一样,他们要吃喝拉撒,如果这些尸体真的要采取围城的方法,清河村将不攻自破! “小六阿,给镇上打电话求助!” 村长回到了村支部中,要去打电话 老五爷转过身子给众人说:“从今天起,大家要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尸患!” 众人也一脸装重,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不可大意轻心 “爹!”村长一脸的惊慌,跑到了老五爷身边“电话没有信号,打不出去!” 老五爷又重新看了看,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尸体应该不是只为报仇而引起了尸怒那么简单!看来这应该是超出了书本的诅咒,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 第十六章:山村猛鬼之诅咒之源 天空仍然变化不定着,一会乌云而来,一会又洒点细雨。因为是白天时刻,其中内八仙已经不在做燃火仪式。 果然,保成叔醒来之后就便大叫:“我的四儿呢?我的四儿呢?” 人们都是一脸的沉默,没有人回答。 “就这样,就这样完了”!保成叔突然之间就哭了起来然后发疯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四儿呀,爹对不起你,我咋就那么混,让你去拿桃木呢!我咋就不看紧你一点呢?” 这些话,让老五爷的脸有些挂不住,但老五爷也没有说什么。 村长走了过来:“保成,说啥呢?这事啊,谁也不怪,谁也不知道出了那门子邪,引来了这么多的孽障!四儿虽然不在这里,但我爹也没有把他咋样,只是劝他躲到了东边的山去了,在那里,如果能潜心静修,也能做出个名堂来,别瞎想了!” 保成不说话了,但起身向村内走去了! 村长要追,被老五爷制止住了:“人能活在这世上,出生之前靠缘分,出生之后就看造化了。随他去吧,他也一时是爱子心切!被迷糊了心眼!你现在去劝,反倒劝不开。只是可怜了保成这孩子!媳妇没了,四娃也没了!” 及至三年之后,我们才了解到,四儿的那夜去看尸叫之前写了日记,日记上记载,他并不是要真的去看什么叫,只是他听说这里出来了个夜猫子王,本想秘密逮着卖到广东的野味档,却不想,一时的贪心竟然耽误了他的性命! 眼前那如行军一般的白压压的恐怖尸体,让人头皮发麻! “今天,我想可能会有一场避免不了的冲突。”老五爷说,“愿上神能保佑我将这些村民,逃过此劫,难道,难道,真的是轮回之劫来到了这个小村子吗?但如果真的要来,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呢?”老五爷突然之间转向了我:“小武啊,半个月之前,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你的书从哪来的?”老五爷想了想问。 “是一个年轻人给我的”我说。 “那年轻人什么模样?” “说不上来,只是他有些像古代人!” “古代人?”老五爷说 “是啊,就是一个古代人,穿着白色的中山装!” “呵呵,小子,那是近代的。”老五爷笑着纠正我到。 突然他又不笑了:“中山装?那人是不是头发很长,就像女子的头发,而且皮肤细腻,手指也很长很细,最显著的就是他的脖子上有一颗心形的痣!” “老五爷,别的我没有看清楚,但是痣还是很漂亮的,对了,他还给我说了一句话。他给我书之后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如果你想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让死着的人能安静地死去,就好好的看这本书,任何对这本书有疑虑的地方都不要去想。否则的话后果难料!我当时也没多想,回家之后就扔在了一边,前两天想起来了,就拿着看,不看不打紧,一看满脑子的疑虑!” “果然是他!"如果你想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让死着的人能安静地死去,就好好的看这本书,任何对这本书有疑虑的地方都不要去想。"这句话就是诅咒!而你一旦看了之后就想问题,便已经触动了咒语!”老五爷喃喃地说。 “他是谁?” “谁?” “叛逃的死神:布咒者。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同样,这个世界上讲经布道的人,劝人向善,也有布咒之人。这个布咒人的来历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我们可见的空间中也只有一人:逆天心,他的名字就是根据他的痣而起。他原本是死神,但后来却违反了天条而被革职,然后他就逆天而行!死神掌管生死,而他却以让人中毒咒死而取乐!你从一开始就中了咒语,想必这就是村子的诅咒之源了!现在,想解除已经晚了,但是他为什么要给我们下咒?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取乐吗?应该不是,因为每布咒一次,他的生命就会减少一些,他不会随便布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或许这些也只有老五爷才能懂。 突然,那些尸族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号角之声,那些尸族便整齐地向村子走来。虽然,八仙镇鬼之火龙不断地喷着钟馗之火,但他们仍然奋勇向前,像是灭不尽的蝗虫! 老五爷看到了这里,自言自语道:“我们不在谈论布咒了,现在我们面临着更严重的问题。看来一只火龙已经顶不住了,还要请水龙出现!” 我回过头去,人们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老五爷也回过了头:“八仙阵之外的人,全部回家,拿镰刀,锄头,还有将你们农用车全部开出来!” 老五爷站在了前面,仿佛一个临战的将军! 难道,我们的生命都会停止在今天吗?难道这真的是个轮回之劫吗?让所有的活人死去,让所有的死人重生? 第十七章:山村猛鬼之尸攻前夜 天渐渐黑了,这次是真的夜晚到来。 老五爷手中持着那把用手指削成的桃木剑,指向天空,只见天色顿时一分为二,尸族之上为如墨乌云,而人们头顶则为蓝天晴月。 那些尸族不屈不挠,尽管已经消灭很多,但仍然无穷无尽。 村长拿了一个喇叭筒对众人说:现在不时我们犹豫的时候,是男人的都给我站出来! 话音刚落,立即有许多壮劳力走了出来,清一色的拿着圆头铁锹。脸上带着抗日联军的霸气。 村长很满意。说:“很好,我们村子的人们是不惧鬼神的!现在报数!” 一共八八六十四人。 “刚好够数,以后我们八八六十四人可分四组外八仙和四组内八仙。十二小时换一次班!谁也不许偷懒!切记不要乱只要不乱,我们还有希望!大家也都知道我爹的还是有些本事,所以他说什么,那么我们就听什么,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们全家老少的姓名,大家都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六十四人齐齐地回答。 “好,站到一边让我爹给你们分开,看谁的八字重,谁的阴气轻!” 那六十四人站成横竖八排,他们都受过民兵教育,这点队形还是懂的。 村长又来到女人面前说:“男人们守镇,你们就去送饭!不要害怕!小孩子全部集中这里,不能乱跑,谁要乱跑,马上捆起来!” 女人们都点了头。 老五爷一边给村民看八字,一边给我吩咐,去把我家祖传的毛笔拿来。 我听了吩咐,一溜小跑地回了家,母亲正在灶火屋中做饭给爹送,我抓了个馒头,然后找了一只蒜头做菜,还未等母亲反应过来,便来到在屋子神坛上祭者的毛笔取了下来。 我家的毛笔可是全村的至宝,据说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在清朝作官时,康熙皇帝奖励的,御赐的东东,沾了王气。虽然几百年了,但是笔毛却一点未损失,只是笔身倒有了古老的意味,过年节的时候写些春联,即辟邪又吉祥,余下的时候就放在祖宗的灵位旁供着 老五爷这时已经将那六十条汉子挑了完毕,我匆匆地看了一眼,才发现没有见报成叔 “老五爷,你要的笔!”我将毛笔递给了他 老五爷接过了毛笔,然后从腰间拿出了一只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便是一刀。血顷刻便流了除来。老五爷沾着血在空中写了几个大字 说也怪,那些红色的字犹如写在一个透明的玻璃上一样! “封正毙邪” “老五爷,你这是?你怎么样?”我急忙问到 “没事,我用了血封,暂时封住了这条路口,就算是那些漏网之尸,也走不进来。当务之急,把所有的路口都封住,然后增加水龙救援!” 老五爷依次封了其他几个路口。 老五爷身体有些虚弱了,村长心疼地想说什么,但也没有说。或许他知道,如果现在说什么,都会被老五爷给训斥一顿。我上前扶住了老五爷,老五爷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 老五爷来到村子的那口叫三眼井的老井之前。 让人递过来三柱香,他将香点上了。接着老五爷又将自己收藏多年的车轮草露珠洒了进去。然后对着古井又鞠了三躬,说: 东海帝君 借水三千 蒙泽世人 公德无疆! 说完之后,老五爷又鞠了一躬,,然后一挂三千响的鞭炮由村长扯着,霹雳拉地响了起来。 只听老井之中传来一阵呼呼的响声,便见从井水之中窜出了一道巨大水柱来!那水柱到了半空,也形成龙的模样,只是它吐出的是水!但那些水却似乎比硫酸还厉害。那些尸族接触之后,也在一瞬之间就被腐蚀了干净! 老五爷说:“没事情的都回去睡吧,该值班的值班,那些孽障暂时不可能进来,但是一旦进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 老五爷又用笔画了一些护身符给了那几个外八仙。 村中的所有狗全部集八个方位,随时保持警惕。 老五爷要回去休息了,人年纪一大,身体就不好,更何况是刚才还流了那么多血。 我也回去休息了。 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如果真的说这本书有诅咒,那么这些就是因我而起。那么就是我害了大家,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我点上了小油灯,又打开了那本书…… 第十八章:洪荒古卷之诸葛鬼明 很多时间,仇恨可以化成最厉害的剑,伤人伤己。 鬼算陈的眼眶已经不是当初的眼眶,而是成一种菱形。在菱形的眼眶之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没有眼白,也没有任何光芒,却仿佛无底深渊一样,让人看进去,却再也无法拔出来。 这已经不是当初模样的鬼算陈了,从模样上来说,他已经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西岭是认识的——诸葛鬼明。 在武侯祠中,有一只黄鼠狼,南阳人一般都称他为“槐树秧”。至于为什么这样叫,可能是音念转了。就像这里的村子,“武庄”被人念成“窝庄”,“竹村”被念成“卓村”一样。那黄鼠狼已经有了一千二百年的经历,在加上武侯祠的地气可以出龙飞凤,竟然可以慢慢的熟悉了人间之事。于是在诸葛孔明幼时学习之时,他在诸葛窗外慢慢的学习诸葛之文,也渐渐的学的一点灵气,随后又吸收日月精华,参禅悟道,竟成了人形。成了人形之后,便在南阳街头摆卜算命,那时正是三国动乱时期,各地为蕃,军阀(蕃王)割据。他被刘儒看中,便进了刘儒的幕府之中做了狗头军师。那刘儒也是汉朝王族的后裔,但名字与人品却是相差甚远,此人不学无术,荒淫无度,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抢强民女,糊涂判案,实在是五马分尸,千刀凌迟都不为过,但是那黄鼠狼却积极为他出谋划策,并且还为他提供自己的研制的春宫丹药,也可谓是坏事做尽!黄鼠狼也春风得意,竟然在一次下雪赏景之中,刘儒和他一块在后花园中饮酒做乐,刘儒虽无雅之能,却有附风之事。便要狗头军师做诗一首。 黄鼠狼也不客气,即兴做诗一首 天下人杰数南阳 南阳人杰数敝乡 敝乡人杰数孔明 孔明向我学文章。 天下一数我鬼明! 从此以后,这个黄鼠狼的名字就叫诸葛鬼明。 但好景不长,很快刘备三顾茅庐之后,这个刘儒就被刘备大军所歼,诸葛鬼明在乱世之中竟然不见了,不过在后来的时候,也就是诸葛孔明卒后,被运到了武侯祠安葬,这个即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是他最后安息之地,也算是落叶归根吧。但却如何也想不到,那个自称诸葛鬼明的无耻之徒竟然在他的墓前吸食阴气,用来修练。 此后便不知所踪。 直道五年之前,西岭在五岳之首的泰山旅游之时,看到一个江湖郎中在卖药,主要是一些小病治发,比如中暑,拉肚子之内的。现在的人一般旅游之前也都准备得很齐全,也并不买这个,只是有一男一女买了一些。因为在同一个旅社住的缘故,又是左邻右舍。西岭很快就和这对男女熟识了,才知道原来两人刚结婚没多久,是出来渡蜜月的。男的叫王强,女的叫李丽。 西岭也并不和他们多说,以免打搅人家的甜蜜,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也没有什么睡意,便开始打量起这房间来,希望可以看着看着就入睡。 这个房间虽不高档,但却也显出了精致,四壁是白色的仿瓷涂料,灯是法式的,旁边还有一个落地扇,一个洗手间……也正如西岭所愿,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西岭突然听到了门“吱呀”的一声,西岭立刻醒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贼,但他却不动声色地躺在那里,他倒想看一下这个贼要干什么,然后便将这个贼抓住,送给公安局。 门完全打开了,一股血腥之气顿时充满了屋子。 西岭眯缝着眼睛,但也不清来者,但可以清楚地听到有嘀嗒嘀嗒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 贼应该是轻手轻脚的,怎么会是这样的贼?莫非碰上了孙二娘,偷个不成就卡擦一下去做人肉包子了吧?西岭随即翻身做起,打开了台灯,当他看到眼前来着时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来屋子中的不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偶人。 因为那些它的各个关节都可以完全看的很清楚,但这个偶人面孔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嘀嗒嘀嗒。是偶人手中那把闪亮的刀上沾着红色鲜血落地时的声音。 偶人持续向前,那呆滞的目光之中,直露杀机。 那偶人见到他已经起来,毫不客气地迎头给了他一刀,刀法之快,刀法之猛,让西岭有些心理上承受不住,这个世界上最灵活的物体应该是人了,而人造的不论是机器人还是平时我们看得偶人的木偶,都没有那么快的,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应该是真人,但这不可能,没有哪个人能化妆成让人豪不怀疑的木偶,表情可以掩盖,但是膝盖骨却无法去掉。人去掉了膝盖骨,就等于木偶被抽了线!而眼前的这个偶人完全可以看出是木头组合的。 西岭随后跳到了左边,拿起了一边的落地扇便当长枪横扫了过去。 那偶人躲闪不及,生生地被扫散了架。 西岭从屋子中走了出去。 通道之间竟然还有路灯再亮。当他走出这个房门之后,他并不知道,被他扫散了架的偶人,慢慢又想变形金刚一样重新组合在了一起,那双仿佛人眼的眼睛露出了更加骇人的光芒。 西岭这才发现,这个走廊之上,竟然全是血,从各个房间之中流了出来,包括他白天遇到的那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他们也遇害了吗?西岭急忙敲了敲门,却没有一点反应,推了推,仍然没有动静,但里面似乎有什么啃东西的生音,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动物在啃骨头一样,让人的全身都有说不出来的麻! 西岭实在忍不住,飞起了一脚,门被踢倒进了屋内,屋内,还有一点的亮光。 亮光之中,竟然堆了三四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旁边,就是白天的那个新娘,只见她正趴在地上像野兽一样,啃着人们的尸体,而且随着啃动,从下身开始,已经慢慢地变了样,逐渐成为了偶人的下肢,下腹,胸…… 听到门被一脚踹开了,新娘停止住了,眼神有些迷惑地看着西岭。她的嘴角全是鲜血。那眼神仿佛就像一个婴儿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与无助。 “偶术!”西岭终于明白了。 古巫之中以人尸和药引来培养偶人。一旦培养开始,就无可救药了。 新娘看了一眼来者,又低着头啃去。 西岭看了看那个新娘,她仍然睁着眼睛,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双眼。 西岭知道,只要让她在五分钟之内吃不到尸体,她就会“饿死”。 西岭来到了他的身边,将她抱到了床上,让她平静地死去。 他猛然之间感觉,抱着这个新娘的感觉就像很早以前,胭脂凤躺在他怀中的那种感觉,但是他知道,胭脂凤在他的心中已经成了一个名词,而不在是一个人。 西岭将她放到了床上。这时他看了白天江湖郎中卖的药,还有一些未吃,西岭闻了闻,顿时将这些药扔在地上踩了个粉碎,这就是药引! 新娘此刻正处以“偶婴”时期,这时间是偶人最无抵抗力最脆弱的时期,他们不能动,只能等着别人来喂他们。 很快,西岭就听到了她“啊啊”的声音,声音之中,就像是无助的绝望! 突然,一股血腥之风又传了过来,那个偶人又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终于想起他是谁了,那就是新郎。 “偶术之诛,需借三界之气。但现在去哪里凑齐三界之气?”西岭暗暗叫苦。 新郎扛了一具新尸回来,将新尸扔到了新娘面前。在即将落下之时,西岭一脚将新尸踢飞了出去。 新娘死了。 西岭飞身走出房间,来到了旅社之外。 旅社之外,是泰山无望崖。 无望崖,落崖便无望可救。 那偶人在月光之下更显得异常诡异。 西岭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无望涯,不禁微微一笑,或者让他去涯底乘凉应该是个不错选择!偶人的眼中已经充满了仇恨,杀妻之仇,绝不可忘。 西岭突然向他冲去,那偶人也向西岭冲来,就在偶人快解触西岭之时,西岭突然之间转开了,随后来到了偶人背后,一脚踹在了偶人后背,借着这些力量,偶人飞到了涯内。 西岭对着偶人的落崖的方向,轻轻地说了一句,走好。 天亮了,美丽的泰山日出也呈现在了人们面前,但是呼啸而至的警车将这片美丽打了个粉碎。这次旅店之中遭到了不明人的洗劫,遇难四十五人。 西岭从人群中穿过,看到了昨天的江湖郎中也正穿梭于人群之中。 “你还要害人吗?” “我在救人,能让吃我药的人不死不灭,难道不好吗?”他笑了笑说。 “你到底是谁?”西岭问。 “诸葛鬼明!”他说,然后再人群中一闪便不知道挤到哪里去了。但有一句话西岭还是听得真切“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没想到,今天真的在见了,而且是在这个充满了未知的密室之中。 第十九章:洪荒古卷之密室疑石 西岭拎起火屠刀便毫不客气地向诸葛鬼明砍去,那诸葛鬼明也非等闲之辈,长长的指甲仿佛炼成了钢铸一样,火屠刀与钢甲激起了巨大的火星,散落在了地上。 “本来,我并不想与你为难,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投,竟然闯入了我的密室之中。你不去死,还要谁能去死!五年之前,我们有缘在见,五年之后的今天,只怕就是你我永别之时。”诸葛鬼明冷笑道。“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玩,有人会陪你好好玩的。”诸葛鬼明向后跳闪了出去,然后突然来到那个朝拜的石座之上,西岭追了过去,诸葛鬼明哈哈大笑:想追上我,做梦也实现不了。便不见踪影。 西岭来到石座之上,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四周也没有见到诸葛鬼明,便收了火屠刀,熄了麒麟火。心中暗想:“莫非这个家伙真的成了精之后便可穿墙破壁,不过穿墙破壁之法也是用了茅山道法之中的遁术,就像封神榜中的土行孙一样,可以遁地而走?,看来这个冒牌孔明也真的有些妖法,小心提防才是。 西岭又看了石座。那上面还有一幅石画,只是这石画看上去有些特别:一只肥猪张着大嘴,在吃一条红尾鲤鱼。 黑宝那痛苦的声音打断了西岭的思路,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黑宝在地上躺着,血还不断地流出。西岭疾步来到黑宝的身边,将黑宝轻轻地放在了手中,然后又将自己的衣服撕掉了一块,来到了人油灯前,将人油沾了一些,给黑宝愈伤和包扎,黑宝不在动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前足被包扎,西岭的心中却有很多的遗憾。 正在这时,那个大石头突然之间就滚了过来,似乎就像是没有熄火的汽车一样,随时可以将发动,西岭抱起黑宝慌忙躲过这只石头的袭来,而就在时,那人油灯竟然熄灭了。没有风,硬生生地灭了,就像有一个总闸的开关一样。 密室之中如此之密,没有半点的光明。他立即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瞎了一样。 那滚石又滚了过来,悄无声息,在即将接触西岭的时候,西岭一个机灵躲了过去。 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的,说不定哪一刻就会被滚石给碾死。 他的背后又燃起了麒麟之火,但他同样也明白,这样下去,要不多久自己的体力就会耗尽,那时还想再用火屠刀那真的是做梦。而到那时自己也就成了案板上的鱼,人可宰割。 那个大石滚了过来,西岭突然之间看到那个石头上竟然也有些画,那画却是相反的,是一条鱼再吃一只猪。 这正好与那石座之上的反了过来。 这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西岭一时想不明白,他急忙来到了石座的旁边,寻思着可以找出一点什么。 他用手指摸了摸那个石座,石座是用上好的温青石所制,冬暖夏凉,此刻,西岭用手指所触,便感觉有些怪异,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有些蹊跷,原来仔细看去,那些花纹竟是一个原盘,西岭转了一下,便见那些石画仿佛动了起来,转眼之间,猪吃鱼,就成了鱼吃猪。接着那个迎面滚来的石头停住了,那些人油灯也接着亮了。 那个大圆石,从中间了列开了。一股透明的液体先是跑了出来,紧接着里掉出了一个人来,西岭愣住了,那人不时别人,正是留着山羊胡的鬼算陈。西岭走到了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脉,还是有脉象的,好像只时睡着了一般,并无其他的症状。西岭看了看那个石头,才发现,这哪里是石头,分明是一只被放大了的蛋! 莫非这就是长生蛋? 西岭其他的也看不出,回头再去看鬼算陈,鬼算陈已经开始苏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啊?”鬼算陈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我们还在密室之中,你怎么跑到了石头之中。”西岭问 “石头,让我仔细想想!”鬼算陈看到了旁边那裂开的石头,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想起来了,刚进来的时候,迎面滚来了这个石头。对了,你有没有感觉这个石头停顿了一下?” 西岭点了点头。 “在停顿的那一刻,我突然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吸到石头之中,在进入石头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和我一幕一样的人从石头中走出,我刚想问什么,便感觉有一阵睡意袭来,便沉沉地睡去!” 鬼算陈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个石头,突然之间竟然两眼放光:“我的奶奶哟,这可是个宝贝!这个石头竟然是长生蛋!”鬼算陈心中乐开了花。“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来了,睡在蛋之中,便可长生不老,除非是破蛋而出的话,像我这样,或者是会只要八字相合之人接近蛋来,就可以将那人置换出来!想必刚才那个像我之人便是这种出法!这长生蛋本是火凤凰之物,万年才产一个。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想那诸葛孔明竟然还真有些本事!” “或许,我们现在所在的密室并不是诸葛孔明本身修建的,而是另外一个期世盗明之人所修。”西岭沉思了一会说。 “你是说谁?”鬼算陈问 “按你刚才所说,你看到一个和你相似之人,其实这个人就是要杀死我的那个人,那人就是修建这密室之人。他的名字叫做诸葛鬼明!” “诸葛鬼明?” 鬼算陈沉吟了半天,突然之间变了脸色:“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进了一个大大的圈套了?” 西岭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 第二十章:洪荒古卷之天象洞机(1) 西岭和鬼算陈相互对视了一会,鬼算陈先打破了沉寂:“我是听师傅说在茅庐之中有天弥位置之图。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个天猕之图是不是就是一个骗局,那就很难说了。我们可以这样想:那诸葛鬼明在长生蛋之中睡了千二八百年之后要出来,于是在进长生蛋之前,他就放出了这里有天猕位置图的风,然后在留下图纸一份,等待后世人们闯入这里,以将他置换出来,而重新回到世上?” “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就凶多吉少了!”西岭说。 “如果这天猕的位置真的在这里,我死也瞑目了。但如果真我们刚才所想,死了就太可惜了。现在我们就只能被他暂时牵着鼻子走上一程,只等我们熟悉了情形之后在做定夺!”鬼算陈说。 西岭点了点头。 黑宝在西岭的手中猛的抽搐了以下,西岭急忙看去,只见黑宝不停地颤抖,体温也高的厉害。西岭顿时急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黑宝就会先去阎罗那里报道。 鬼算陈看了一眼说:“莫慌,黑宝只是失血过多,供血不足引起了血惊,如果在平时,我不敢夸口说可以救活,但现在,我可以毫不吹牛地说,救它易如反掌!……” 西岭打断了他的话:“别那么多废话,再罗嗦一会黑宝就真的先走一步了!” 鬼算陈笑了笑:“吉人自有天助!治疗之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便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锤子将长生蛋壳敲掉了一筷,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将碎壳片放入瓷瓶中,晃了晃说:“快给黑宝服下!” 西岭也没有再去深究,接过瓶子便小心地将瓶嘴对准了黑宝的嘴巴,从瓶口中流出一股红褐色液体,进入了黑宝嘴巴。 稍顷,黑宝的体温恢复正常,也不在颤抖,接着竟然回到了正常的那种光彩。 西岭大喜,急忙问鬼算陈用了何法。 鬼算陈解释到:“《本草纲目》上记载,长生蛋壳为补血之良药。所以拿这个给黑宝补血,当然是药到病除!” 鬼算陈将那长生蛋壳又逐一敲碎,将碎片很仔细地包了放了起来。该放入瓶子的放入瓶子,该打包的打包。笑着解释:“长生蛋壳留在这里,只怕那个什么鬼明又用来长生,倒不如我们将它拿着,这样的话也可治疗一些癫痫去毒补血之类,总算是是利国利民之好事!” 西岭看到黑宝好了许多,心也放了下去,但又一个问题堆在了自己的面前:“如何出去?” 按照逐个鬼明所说,不管他是不时说谎,此密室分为上中下三室,现在是上密室,也就是说,如果找到出口,也应该是去另外一个密室。但不管能到哪里,只是连个出口都没有。从人油灯通道走出,就是那个跪拜的大厅。灯光不达不到的地方便是如墨一般的黑,西岭来到黑色的边缘,发现也是到密室边缘,并没有几多大的空间,只是墙壁上刻满了一些附庸的文章,想必是那诸葛鬼明在做狗头军师时所做的文章,刻在这里意淫。其实到这里,这个密室的形状便可以确定了下来,就像一个凸形。 鬼算陈将那只蛋壳终于杂碎完了,将自己的包也给装了个满。 鬼算陈说:“小兄弟不必慌张,我们静观其变吧。” 西龄说:“不知到陈伯指的是什么?” 鬼算陈笑了笑:“建造密室的路数,我也是懂一些的,平时建房选址一般都讲一个“活” 或者“生”,也就是说要能风生,水起。易经认为,风不生,则气不顺,气不顺,则水不起,水不起,则家多灾破财。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村子总是依山伴水。总体上呈现顺淌之意。但密室与之相反,既然说是密,则讲究一个“死”。因为最能保密的就是死人的嘴巴。而密室建造着则取“死”之“静”。因为有“静”,方能不给别人带来信息。因此密室之中的风水走向一般与人宅相反。我们可以此来找到出口,便是上上之策,盲目的找,如果找的没有什么效果,人的心情就会急躁,反而不利!” 西岭听了鬼算陈的话,反倒乐了:“那陈伯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在这里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以一颗静心去寻找线索。” 鬼算陈也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四周的墙壁上刻了一些附庸之词,也并无其他,看不出有 什么特别。他来到了那个石座旁,仔细地看了看石座。 西玲站在他的旁边。 鬼算陈笑了:“这里竟然有天象洞机之图,通过此图可以看出吉凶与未来。你看这只猪, 古代的猪既是我们所说的大象。而鱼则代阴阳,看来我们可以出去有望!” 西龄也正高兴,却突然听鬼算陈失色说到:“与天象洞机图相配的还有地象洞机图,没有地象洞机相配,十有之十为大劫!” 西岭一时听的不是很明白,他小心地问了一声:“陈伯,你刚才说什么?” 鬼算陈的脸色愈发显得苍白:“此为天象洞机之图,我们马上要找出地象洞机之图,否则,很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意外?” “天象洞机之图本是上天的演化之图,人目不可看,否则所看之人必遭天谴!如果人目不慎看后,需要找出地象洞机之图经过人看解除天谴!”鬼算陈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你说的地象洞机之图是什么样子?”西岭问。 虽然他不知道鬼算陈所说的意外指的什么,但是心中也有些着急。 “地象与天象相反。”鬼算陈说,稍顿一下安慰自己也安慰西岭道:“我想既然那个诸葛鬼明看后能没出事,就说明这个密室之中肯定藏有地象洞机图!若不然,不管那诸葛鬼明是人是妖,当受天谴无赦!眼下就是赶快要找出地象洞机图来!” “地象与天象相反”西岭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戈登”了一下,他想起刚才看长生蛋壳之上的图案与石座上的图案正好是相反的,那么长生蛋上的图案是不是就是地象洞机呢?如果是真的,早就被鬼算陈给砸了个粉碎,这那该怎么办呢?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轰隆轰隆”仿佛过火车一样的响声从密室地下传来,直觉之中,那响声还伴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鬼算陈顿时大叫:“不好!正是他来了!” 西岭还没有明白,就见地面突然之间裂开了,将西岭和鬼算陈与黑宝隔开了。 鬼算陈与黑宝隔在了人油通道的那边。 直裂开的有三米距离,地面才停止了动静。 裂开的洞中不断传出“轰隆”之声,响声过后,便见有一股紫光洞中升起,迅速在密室之中扩散,将那密室也染成了紫色,好像照了一个紫色灯炮。 鬼算陈的脑袋此刻就像喷泉一样不住地出汗,好在还有黑宝与他相伴,否则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站稳。要救自己必先自救,久经江湖的鬼算陈也明白这个道理,在那边全靠西岭,而这边,只有自己了。他从百宝口袋之中掏出一个瓶子,便将瓶子扔进了裂洞之中,随着瓶子落到洞中,洞中的紫光一点点地褪去,密室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一会,鬼算陈发现不在有动静之后,惨白的脸上才渐渐的有了些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 “我师傅说天象无地象相配,会出鬼怪吃掉看到之人,用来做为对人们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的惩罚,刚才的一番晃动,应该就是鬼怪要出。我用鹤顶红克之,应该也有些作用。我们赶快将,地象洞机图找出吧!”鬼算陈说。 “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地象洞机图,只是已经不能再用了!”西岭将刚才的说了一遍。 鬼算陈沉默了一下,说:“那么我们赶快找到出口,根据风水走向,密室之门就在石室周围!鹤顶红对于鬼怪,只有麻痹作用,并不能毒杀!” 第二十一章:洪荒古卷之天象洞机(2) 西岭来到洞穴边缘,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他回头看了看那个石座,然后对鬼算陈说:“诸葛鬼明从石座旁消失,这个石座一定有一些蹊跷,而又根据你所说,这个石座说不定就是应该是另外一道门!” 鬼算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我和黑宝现在就到对面,看那石座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玄机!” 黑宝却早已经等了不及,飞身便向对岸跳去。 西岭伸出双手去接黑宝,却冷不防的从裂开的地面之下伸出一只长满了黑色毛发的触手闪电之间卷住了黑宝。便往回收缩,就在这一时刻,西岭身体向前倾,伸手抓着了触手,而他也掉了下洞穴! 只有一点点,他的脚还在洞穴边沿,像钩子一样的挂在边沿。 西岭与触手相持!那触手却有千担之力,西岭感觉自己一点点地下滑到黑不隆咚的洞中。 鬼算陈发了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你,你没事吧?” 西岭咬着牙说了四个字:“拉……我……一……把!” 鬼算陈看了看那黑黑的洞穴,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气,一定是刚才自己下的药太少了,但是就刚才的那鹤顶红毒死五万人不在话下。而再看那个触手,更像是一个长满了长毛的黑猩猩的粗壮手臂。鬼算陈看了看对岸,只感觉自己再也无迈步之力。 西岭咬紧牙关,左手抓住触手,右手紧紧地抓在了洞壁之上,与脚一齐用力,以防自己被拉下去。黑宝被刚才的一击吓的差点晕了过去,回过神来之后,张开嘴便向触手咬去。 没想到,咬住之后,那触手竟然缠的松了一些。黑宝狂喜,立即雨点般地向触手咬去,但咬着咬着,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停止了撕咬,它看到在自己的牙印之上,竟然慢慢地长出一支小小的肉芽,那肉芽迅速变化,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只有绿豆大小的人脑袋,那人脑袋张嘴便笑。脑袋虽小,但笑声却不小,整个密室之中都如雷贯耳! “不要听他的笑声!”鬼算陈看得真切,听得也真切,急忙冲西岭大叫,然后又从背包之中拿出两个棉球塞到了自己的耳朵眼之中。 但黑宝和西岭却实实在在地听到了那绿豆脑袋的笑声。 黑宝听到了那个笑声,慢慢的竟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出现的宫殿。一个伟岸的男人站在宫殿之前,身披紫云战衣,手举长剑,气势如虹,群臣齐身下跪, 无一人敢抬头敢他们威武的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男人说出这几句话。群臣立即和道:“忠王之心,日月可见;王之福禄,天地同寿!” “哈哈……”那男人爽朗地迎天大笑:“汝等与王征战蚩尤,全部大胜,天下已定,今,吾将与汝等狂欢三天!” …… 黑宝慢慢的失去了意识,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西岭在笑声之中也渐渐地看到了胭脂凤,那个令他朝思暮想,魂不守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女子。 她还在巷口的老梧桐树下,等待着西岭的出现。 “雪,你真的喜欢我吗?”她明亮的眸子之中映出西岭雪英俊的面孔,轻轻地问。 “小傻瓜,怎么又问这样的问题?”西岭笑了笑将胭脂凤揽在怀中。风吹过两人,两人却依偎的更紧了,没有人见证这些,就让风见证吧。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胭脂凤幽幽地说出这句话。 不,这是幻觉。西岭狠狠地摇了摇脑袋,这一定是幻觉,胭脂凤已经随风去了天堂! 西岭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灰色的早晨。 那天正是胭脂凤的23岁生日,他一早就去万国花屋给胭脂凤买了23支鲜艳欲滴的玫瑰。然后便一股风地跑向那棵老梧桐。但,远远的,他闻到了一股浓浓地血腥味。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狂奔来到了桐树下,却发现,胭脂凤倒在了桐树下的血泊之中,一个疯疯颠颠的男人拿着一把尖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刺着胭脂凤的胸,边刺边笑着说:“红颜色,我喜欢红颜色;红颜色,我喜欢红颜色;红颜色,我喜欢红颜色……” 西岭抓起疯男人便举到了空中:“你所有的罪,都必须让你的灵魂去赎!” 疯男人顿时从下到上开始燃烧了起来。 疯男人痛苦地大叫着,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放了我吧,我不时疯子,我是职业杀手,是有人让我杀她。” “谁!” “我也不认识,只知道他的脖子之上有一个美丽的心型标志!” “但,你仍然要去死!”西岭的眼睛充满了比血更红的颜色! 西岭狠狠地扔下了疯男人,那疯男人在鬼哭狼嚎之中痛苦地死去了。 他扔下玫瑰,一下子跪到了胭脂凤面前,但胭脂凤胸前的鲜血已经无法改变,而胭脂凤那最美丽笑容也不在会在这个冰凉的尸体上显现。突然之间,暴雨倾盆,仿佛是西岭的眼泪。 西岭已经全身湿透了,他抱起了胭脂凤走出了这个城市,来到了海边。很小心地将她胸前的血洗去,又做了一个美丽的木筏,上面铺满了鲜花,将胭脂凤放在木筏之上,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她仿佛睡着了一样,但西岭知道她已经不会再醒来。西岭的心随着胭脂凤的死去,已经死去,爱,也消散在了往事美好的之中。 “胭脂,你最喜欢的是花,现在你带这些花,带着我的爱与心,飘向天堂。没有了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存在意义。在我心中,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纯真完美的女孩,但是,可恨苍天无眼,死神竟然将你夺走!你放心地走吧,我一定会找出疯男人说的这个人,然后,将他手刃,以告你在天之灵。” 木筏飘向了天海之间。 西岭的后背“腾”的一下被麒麟之火包围,他抽出一团麒麟之火,这团火在他的手中,顿时成了一把刀,西岭举去刀砍向水面,水面之上立即有道火迅速向木筏追去,很快木筏在火中成了灰烬,散于大海之中。 西岭深情地望了一眼大海:“胭脂,当我手刃拿人之后,我将与你在大海中相聚,在烈火之中永生!” 转而,西岭指着大海对着海面大吼:“命运对我如此不公,难道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西岭落音,就见平静海面突然无风掀起三尺浪来! 第二十一章:洪荒古卷之宿岁 可是现在,他又看到了胭脂凤,仿佛顷刻之间就回到了那棵梧桐树下,胭脂凤仍然款款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他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但胭脂凤如花的笑嫣,仿佛深潭一样,让人陷进去,便再也不能出来。 西岭的手慢慢地松开洞壁,脚钩洞崖之处也越来越松,向裂洞下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鬼算陈在对岸看的非常清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行,我必须马上要去对岸拉他一把,否则,西岭很快就会坠入洞底。西岭如果完了,自己孤掌难鸣,也很快就会被废掉!鬼算陈想到这里,又仔细看了看触手。 如果单从触手上来说,只有水族才有,比如八角鱼(章鱼),大王乌贼等,而他们的触手却并非是长毛的,只有吸盘。但这只触手长这如此浓密的黑毛。在从长毛这方面来说,这个触手应该就是陆族上的东西。陆族之上,能用触手而不用四肢百足的动物,唯有被称为“鬼王左臂”的“宿岁”!民间有句俗话:不可在太岁头上动土。但现实之中,太岁只不过是一个菌团而已。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太岁就是一大堆蘑菇堆起来的,用一只采蘑菇的小白兔就可以轻松搞定。但宿岁则不同,据说它为雄性烛九阴与雌性百岁虫杂交所生,生性贪婪,以食人为乐。历史野史之中有述:1777年,乾隆帝第五次下江南。此次皇帝下江南的原因,对外宣称是视察,但是他领三千大内高手也似乎说明出了大事。事实上,他此次下江南实则调查,之所以对外宣称视察,使因为此次有大变,安抚人心所致。乾隆帝很明白自己这次远没有前几次那么轻松,前几次还可以在春坊红巷之中寻花问柳,风流快活。 这一年1月至3月间,江南洞庭沿岸突然出现怪虫,此虫“穿行地下,神鬼莫测,千人之村,瞬间消失,食人畜无数”,而结果就造成了“徒步千里,遍地无人!”洞庭知府贺庭章加急上奏:“洞庭沿岸美景若画,不料突现鬼怪,此怪长须,长脚,状若大蟹,吞食人畜!恳请圣上派龙兵神将来此除患,保我洞庭之长久安危,佑我大清之江山永固!”乾隆接到奏折,不敢耽搁,来到了洞庭。三日之后,果然见贺庭章所说大虫出现。随后乾隆帝命人用腐水所浇,终于将它降服。 鬼算陈看过这些之后也知道他说的腐水应该是酸之类的东西,也就是古时所说的化尸水,但现在去哪里去找这些? 2 正在算命陈疑惑之时,只听“哗啦”一声,鬼算陈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西岭脚旁的一块石头掉了下去。这犹如一个超危机的警报告诫鬼算陈。鬼算陈也顾不了许多,从百包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纸鹤,然后扔向空中,然后双手合十,念到: 天神地君, 法力无边 借我神力, 起! 鬼神陈伸出右手食指,随着最后一声“起”,鬼算陈右手食指一道白光击中了纸鹤,纸鹤拍了拍翅膀,果然翩翩起舞。 纸鹤飞到了鬼算陈身边,鬼算陈坐上纸鹤向对岸飞去。 纸鹤载人之法,鬼算陈之所以迟迟不用,原因有两点,其一是要消耗许多鬼算陈原有的法力,其二是消耗了法力还不算,这纸鹤的保险系数并不是很高,而且不能超载。 师傅神谷子曾经告诉过鬼算陈,奇门遁甲的核心其实就是意念。纸鹤在洞的上面飞去,鬼算陈便明显的感觉有股明显的力量吸引着自己向洞中坠去,他望了望那黑洞洞的看不到底的洞,不禁感到自己有些注意力分散,纸鹤立即向下倾斜了一下,鬼算陈急忙聚集了自己意念。 西岭还在下滑,但他却没有觉察到,在他的眼中,只是胭脂在朝他嫣然笑。 鬼算陈有惊无险地终于来到了对岸,他迅速从百宝包之中掏出了一根“五钩金绳”,说是五钩金绳,但那绳子却并非是金子所做,只是因为它很细,但是非常结实,一端为鱼钩般的五个钩子,这钩子更是锋利无比,再光滑的墙壁也可以抓在上面不会松掉,由此而得名。这原本为宋代盗墓贼荣忠所制。虽然此刻并不盗墓,但也派上了用场,鬼算陈一头系住了西岭的脚,另一端带着五个像鱼钩一样的五钩,则抓在了那石座之上。 绳子越绷越紧,鬼算陈只怕这个绳子会挣断。但是在他疑惑之间,耳边传来了磨盘转动般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石座竟然开始顺时针转动了起来,就这样转着,西岭像船舵一样被一点点地拉了上来。 算命陈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禁大喜,来到石座旁边,“加油,加油”地给石座打气,祈求祖师爷保佑千万不可以停下来。 那石座也真的不负算命陈之望,果真越转越快就这样转了一会,西岭也越来越靠近地面,石座已经将他几乎快全部拉了上来。 鬼算陈从背包之中拿出了一些丹药,这些丹药就是治疗幻觉的,那些绿豆的小脸,便是宿岁的“暗箭”:用来唤起人们往日的回忆,让人们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而不能自拔,俗话不是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也多亏鬼算陈还有些见识没有“中箭”,否则就一块挂了! 那石座越转越快,生生地将西岭雪拉了上来,西岭的还在紧紧地攥着那黑毛触手,随后只听卡帕一声,似乎有什么断裂了,然后又是一声惨叫,那大触手生生地被西岭拽成了两截,一块到了密室地板上,触手之中还卷着黑宝。 那断了的触手还在像蛇一样蠕动者,与蛇相比,却让人恶心了许多,你见过哪只蛇是长毛的?而且还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呛得人眼泪差点流出来,大概是长年累月的躲在地下,发霉了。 鬼算陈从触手之中拿出黑宝,然后捂着鼻子将触手推到了一边! 西岭和黑宝这时已经牙关紧闭,如果在晚一会,就真的被宿岁拖下去给吃掉了。鬼算陈拿出还魂丹给西岭和黑宝吃下了。 西岭和黑宝睁开了眼睛。 “胭脂呢?”西岭第一句话。 “胭脂?在这里!”虽然鬼算陈不知道西岭为什么醒来就叫胭脂,难道真的幻想之中成了女孩子了吗?但还是给了他,鬼算陈觉得要循循善诱,引导他从迷途中走出。 “你给我这个东西干吗?”西岭很奇怪鬼算陈给女妆。 “你不是问我要胭脂吗?”鬼算陈问。 西岭完全清醒了过来,从地上站起身,幽幽地对鬼算陈说:“你不懂的!” 鬼算陈完全糊涂了,但是他没有问,许多别人的事情,就算是问了,也并不懂得。 西岭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黑毛触手上,来到了触手的跟前,抓起了那个还在颤抖的触手,上面的小人面孔因为没有了养分来源,已经像枯草一样萎缩。西龄稍稍的用力,那触手慢慢地起了一团火焰,然后越来越烈,触角刚开始还在火中抽搐,但也慢慢的不在动弹,空气之中更是充满了蛋白质燃烧的臭味。 “唤起我痛苦回忆的任何人和物,都将被诛!”西岭说完了这句话,就听鬼算陈有些惊诧地说:“你真的是麒麟行!” 西岭将那燃烧的触角扔进了裂洞之中,他的手中的火苗渐渐地熄灭,然后回过头来,说:“我不是麒麟行,我是西岭雪!” 鬼算陈摇了摇头:“别的人我不敢认,但是麒麟行,我却是纵然海枯石烂也是认得的!” …… 第二十二章:山村猛鬼之尸攻 我迷迷糊糊之中就睡着了,突然耳朵之中充满了敲脸盆和铜锣的当当声,这是“全村一级战备状态”的警号:比如是突发洪水或者天狗食日之类的,下意识之中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后就冲出屋子。外面火热的太阳光照得我的眼睛有些不是很适应,我看了旁边的厨房,已经不见了妈妈,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何日,便直奔村子主路。 主路之上已经人山人海,妇女在后,男人在前,老五爷和村长在最前面。 敲脸盆和铜锣的声音就是从这些女人手中传来的。每个女人的脸上都很庄重,平时爱开个玩笑的,此时也不在说笑。那些敲盆子的声音虽然没有战鼓雄壮,但是这么多敲了起来,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在那群女人当中看到了妈妈,她也正敲的用力,看到我过来了,从人群中走出,似乎舒了一口气地对我说:“乖仔啊,你可终于醒了过来。你这一下子就睡了四天四夜,要不是你还有呼吸,早就把你给当柴烧掉了!” 我听后当时没感觉什么,但是事后挺害怕的,如果我真的醒来,便是在一大团火之中,那种被火烧的感觉应该是很痛的,想想也真的很可怕。 妈妈把我拉到了一边,说:“这两天,村子里面又有几个人死了。死了之后,老五爷亲自看了之后,便让人们给烧掉了,可是死人的亲人却不听老五爷的话,擅自的停尸,结果那尸体发生了尸变,发生了尸变之后他们可是六亲不认的,差点把那亲人也吓死过去。还好老五爷及时赶到,才克制住了,想想心里都抽筋,要是村子里面再爆出几个,那可是真的乱了,你小子以后睡觉别睡那么长时间,弄的我跟你的心里都慌慌的。” 妈妈又说:“好了,我还要去敲盆子了,你去老五爷那里吧,他还有事情说要找你!” 我恩了一下,穿过人群,来到老五爷面前。 老五爷站在正前方,他的身后是清一色的精壮男子,精壮男子都赤裸着古铜色的上身,在太阳下闪出着美丽的红色,每个人的胸前背后都用雄黄画出了一个面貌凶神恶煞的鬼王。他们的头上都还绑了一个红色布条,手中拿着尖利的铁锹,整齐地排在那里。 老五爷此刻也显得格外精神,仿佛像印第安人的老酋长。 “我们大家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驱走这些鬼怪!”老五爷对精壮汉子说。 众人也一起的呐喊,“我们一定会会赶走这些鬼怪!” “老五爷,我妈说你叫我?”我问。 老五爷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说:“小武啊,你醒了?”我恩了一声之后说:“老五爷,这是怎么回事?” “北边的血封已经失去了法力,血封已经失去了法力,那些尸族开始陆续不断地闯进村子,我组织这些民兵队来抵御,这些孽障再结实,只要一个铁锹将他的脖子砍成两截,他就彻底的完了。” 正说着,一个散发着臭味的尸体走了进来,冲着人们“啊啊”地冲了过了来。还没有站稳,就被四伯一个铁锹将脑袋搞掉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所引起的后果的严重性了,这比村子涨水严重的多。 老五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这不怪你,这都是天意啊!小武啊,你去劝劝你保成叔,你和四娃的关系最好,他这样一个人闷着,也不是办法啊!要是万一杂在出了什么事情,那多不好啊。你保成叔的这一辈子,真的算是来还债的,啥福也没享过。” 2 我点了点头,便又穿过人群去找保成叔了。 保成书的家还是在村东头,在几颗大叶杨包围之中,位置比较偏僻。 此时各家各户的人都聚集到了村子主路之上,这里就更加显得寂静无比了,而加上外边尸族围攻,我的心里更是抽紧了。 我来到保成叔家的门前,柴门半掩,我推开后来到了院子之中,院子之中也空空如也,但是却有种发霉的味道。我叫了两声保成叔,但是却没有人应,我来到他家的正房,门没也有上锁,我敲了敲门,只听里面有一种唧唧的怪叫。莫非保成叔出了什么怪事,我推开门走进了屋中去。 屋内空空如也,但是那种唧唧的怪叫让我感觉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发软。我顺着声音看了去,不禁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有一大群的死老鼠,不过他们与普通的死老鼠不同,他们又开始了死亡之后的生命,就像村子外面的尸族一样。干干的身子已经没有了毛,似乎只有一张皮包这一个骨架,但是却很灵活地窜来窜去。 那些尸鼠大约有七八只,看到了我并没有躲避,反而瓷牙咧嘴向我逼近。我向后退去,转身要走,突然之间一个人抓住了我,顿时把握的三魂吓掉了两魂,却听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嘘,别叫,是我,你保成叔!”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保成叔,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有些诡异,保成叔的脸似乎变白了许多,但我也没有多想。 “吓死我了,保成叔,你看你这里,怎么还有这些老鼠啊!” “肯定是吃了我放的老鼠药了。没想到我们清河村这些天来的变化真大啊,该死的偏偏活了,不该死的偏偏死了。”说完,保成叔一声长叹,搞得我也感觉有些不自在。 “保成叔,老五爷说要我过来劝劝你。”我边说边斜者眼去看那些老鼠,真的让人浑身不自在,我拉起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没想到,我拉动之中,竟然拉掉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露出了白骨般的手臂, “你……”我急忙扔掉了肉,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保成说却笑了:“没什么了,其实也不怪村子里的人,要怪就怪我命不好!” 说话间一只老鼠突然之间崩了过来,保成叔一把将那老鼠抓住了,然后放在嘴里,咔咔地吃掉了。 3 这个情景更让我不寒而栗,只吐出四个字:“保成叔,你……” 保成叔的脸顿时变了,扭曲成了一团,仿佛是一团面和在了一起,他长出了尖尖的牙齿,然后撕掉了脸上的一层膜,露出了腐烂的面孔。我突然之间想起了,为什么刚才看到保成叔就感觉到怪怪的,现在已经明白了,不知道什么时间,保成叔已经成了其中的一员。 我起身要逃,但是一股阴风直袭脑后,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低头!”老五爷突然之间从天而降,听到叫声,我低了一下脑袋。 保成叔的那爪子般的手顺着我的脑袋顶上而过,直奔老五爷面门而去,老五爷,一个躲闪,保成叔便飞到了老五爷的身后。 老五爷迅速转过了身去:“保成,这几日村子中陆续的人死去,果然是你在捣鬼!让小武子过来就是为了试探你!你到底图的什么?” 保成叔冷冷地笑了,那笑声愈发显得惨:“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怎么回事,我就不用在多废话,但是我不管怎么说,我只想说你们必须偿还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保成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没有眼神的目光更让我觉的恐怖,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老五爷的脸色也渐渐地凝固住了:“你是贺庭章?” 第二十三章:山村猛鬼之尸毒 保成叔又冷冷地笑了,那冷笑竟然将房梁上的麻雀全部惊的“哗啦”一声全部跑掉了。在冷笑,他嘴里面竟然还掉出一颗黑色的牙齿来,不知道这棵牙齿存放了几百年才成了这种颜色。天空的火龙和水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保成叔也翻眼看了看天空之中正忙碌的火龙和水龙,干枯的眼睛里闪动着蔑视的颜色,似乎火龙和水龙只是摆设。 稍顷,保成叔又定定地看了老五爷一眼:“既然你能认出我,我就不必啰嗦着自我介绍,也省了我许多的力气,看来是还是一个很识实务之人,这点与保成一样,我喜欢。” “谢谢你的抬举,保成呢?”老五爷厉声道。 “你还记得起保成?哈哈,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保成叔,哦不,贺庭章怪笑问:“其子已丧,但你们却不管不问,既然如此,便看破红尘,皈依我魔,现在去那尸族之中,或许可以找的到,如果晚去了,想必就被你的火龙和水龙给化成灰烬或者浆糊了!” “你真卑鄙,竟然在保成心理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老五爷怒斥道。 “卑鄙与否,并不是你一个人决定的,保成这辈子唯有一子相伴,其子就是他的全部。你们为了自己,竟然将他撇到一边。那晚我化为一只飞蛾问他是否愿意以这种方式与他的儿子相聚,他欣然答应,我也算是成人之美!” 老五爷的眉头青筋顿起,手中一道黄玄上符脱手便直冲贺庭章。 黄色上符为丹青,金粉所绘,外加辟邪竹液浸泡,杀尸如割韭菜,如果只是半路出家的鬼魂,沾之毙命! 贺庭章却并不慌张也不躲闪,张开嘴巴让那黄竹上符直接进了嘴中,只听“彭”的一声炮竹般的闷响,那黄符在他的嘴中竟然爆炸了。我仔细看去,他的下巴骨几乎快被炸掉了,贺庭章却不慌不忙地抬起了手,将自己的下巴骨“喀吧”一声扶正。然后又干笑了两声:“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今日恕不奉陪,改日再来领教!”说完这些,便化成了一团黑气迅速消失在了老五爷的面前。只留下一大团绿头苍蝇围着黑气“嗡嗡”地叫了好大一会,又散去了。 “老五爷,你说他是贺庭章?是不是洞庭知府?” “不是,我们的村子是千年之前形成的,那时我们的族中出现了一个逆贼,他的名字叫贺庭章。贺庭章天资聪明,但却不走正道,一直苦练邪术。据《族谱》所表,他为练长生不老之术,竟然在五个月内吃了村子上20对童男童女。刚开始孩子失踪时候,族人以为山上的狼虎所致,便历时三月,将山上的狼虎等物全部驱赶杀尽。但孩子仍然照丢不误,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荒唐举动被族长发现,按照族律,当为浸猪笼! 贺庭章死后,因为生前罪孽深重,不但不能进祖坟中,还要暴尸荒野。就在暴尸的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泥石流爆发。第二天人们再去寻他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被泥石流掩埋了,还是冲走了,从此村子便再也没有丢过小孩,但有一次,族长从梦中惊醒,梦中遇到了贺庭章,贺庭章放言,三月之后,我会化为厉鬼出现!族长便设出法坛,将周围的所有孤魂野鬼全部镇住,没想到贺庭章又一次在梦中出现:“镇我一时,却无法困我一世,千年之后,我会让族人加倍偿还!” 没想到,千年过去了,人们几乎将这忘记了,但他却真的出现了!千年的时间,纵然是尸体也变成了石油,树木也成了煤,但他却因为邪术在身,已经由阴尸化为阳尸,再由阳尸化成阴鬼,现在他已经是第四阶段:阳鬼!刚才虽然黄符所克,但对他并无大伤,如果他在做乱……”老五爷没有说下去,但看上去忧心忡忡。 “老五爷,会没事吧?” “唉……”老五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也随着这口气七上八下。 正在这时,定国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说:“五爷,三跳他二大妈也死了!” 老五爷猛的一惊说:“过去看看吧!” 我看着老五爷的背影,更加驼背了,心中更加愧疚,一时的好奇,害了全村人! 老五爷见我没有跟上,便回过头来说:“小武子,跟上来!” 来到六母家的院子外面,便听到三跳他二大妈他男人的哭声。走进院子,三跳他二大妈我喊六母的,此刻正躺在正屋之中,他男人哭得一蹋糊涂,见到老五爷走了过来:“五爷,你说啥也要主持个公道阿!孩她妈就这样死了!” 我的心里也酸酸的。 正屋之中,还有一些左邻右舍的在帮忙。 老五爷来到了六母面前,看了看,突然有些疑惑,然后对我说:“小武子,你去拿块馍来!” 我来到了六母家的厨房中,在馍笼中拿出了一块馒头给了老五爷,老五爷拿出馒头在六母嘴上擦了擦便扔到了外面。 一只芦花鸡“等等等”地跑了过来便叼了去,谁知还没有走两步,便一头倒地,死了。 老五爷让人群中的大牛将这只死鸡当场烧掉了。 “看来没错!是中尸毒而亡的!”老五爷说。 “有毒?”六母他男人登时不哭了,这个结果太让他意外了。半天又问了一句:“有毒?” “我一直怀疑,在我们八仙镇鬼之后,仍然断断续续地死人,我一直以为全是因诅咒而亡,但是在这些人中,我发现了部分人死的不一样,那些死的不一样的人总是在眉心之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类似于桃花形状的花朵,我一直是怀疑失传已久的桃花尸毒,今天证实,果然如此,看来并村子里面不但有诅咒,而且还有人故意投尸毒!” 众人大哗! “只是桃花尸毒并非人人可有,而这种毒也只在千年之前,如今突然之间又出现!能有千年之前的尸毒谁有?只能是突然出现的贺庭章所致!”说到这里,老五爷睁大了眼睛,说:“如果真的这个样子,事情就更复杂了!我一直以为是逆天心想要亡我们,现在又多了一个贺庭章!” 第二十四章:山村猛鬼之鬼上身 正说话间,便听旁边人一阵大呼小叫,六母他男人反应更是剧烈:“五爷,孩他妈起了!” 对于已经死去的人,起了有两种含义。第一是起尸,也就是诈尸;第二是复活,但从目前的情况来说,第二种不可能! 在旁人大骇之中,我扭头看去,六母已经从停尸板上坐了起来,正对着我们,面孔乌青发亮,仿佛像是涂抹了一层重重的雪花膏。老五爷说,这种颜色是因为人们死后,分泌的色素沉积的结果。但这种颜色,不止让人决的恐怖,更让人寒冷,至少我就是这种感觉。在场的人所有都后退到了老五爷的身后。 六母坐起之后就停住了。她那看不出目光的眼睛一直盯看着她男人,眼睛光说不出的诡异,他男人先是惊叫一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但即使这样,她仍然盯着他的男人。 老五爷起身挡在了六母他男人前面,但已经晚了。我看到六母他男人睁开眼睛,从老五爷的背后走出,与六母对视,随后便“呵呵……”地一直傻笑着,没有换气也不怕被憋死!同时向六母走去,步履一顿一顿的,仿佛象是被人在空中提着的提线木偶一样。 围观的人几乎要退出他们家门口了,大声叫着说:“中邪了!中邪了!”然后又把目光一齐聚在了老五爷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感觉老五爷是一个神仙。 老五爷当然比那些人心里更清楚,迈步走到了六母他男人面前,伸出右手中指点在了他男人的正眉心,他男人的眉头起了一道火光,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皮毛的味道。然后他男人软软地要倒下。 众人松了一口气,知道老五爷已经除了邪,但还未等这口气散尽,便又惊叫了起来,刘母他男人在快倒地之时,突然又直直地站了起来,目光之中煞气已经成了一道隐隐约约的黑线,直指老五爷的眼睛。 老五爷也稍稍一颤,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使他早已经看尽了世间的风月,只是如此毒煞的眼神还没有见过。从眼神中,他看到不仅是六母的眼光,保成叔的眼光,四娃的眼光,三叔的眼光,那些所有这些天突然之间暴毙而亡的眼光,这些眼光就像毒蛇一样,纠缠在一起,露出可怕的芯子。 “我还不想死啊!五爷!我还有我媳妇啊!”六母他男人用三叔的声音说。 “五爷,我就这样死了,我还年轻啊!”六母他男人用二柱的声音的声音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五爷说:“不可违之!” “死就死了,却还要打坏我们的身体,我们只想融入这个村子,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子!”六母他男人一下子又用许多人的声音来说。 “天作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老五爷说:“既然不是同路中人,就请各自走去,也落个方便。鬼走奈何桥,人走阳关道。这个八字真言为天君所定!如果违之,当诛无赦!” “哈哈……”六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冲老五爷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的八仙镇鬼让许多尸族神形具散!用人族的的话就是杀人无数!佛祖面前,也是罪孽深重!” 众人开始打破了沉静,慢慢的没有了刚才的害怕,他们渐渐的开始议论。 年纪较大的翠花奶说:“六妮儿说的也有道理!” 听到翠花奶这样说,其他的几个人也纷纷地说:“有些理阿!佛祖的眼睛都看着呢。” 老五爷突然之间暗叫不好,这些尸族竟然有些本事,竟然用读心术! 2 那些人们的话越来越多,竟然开始问起了老五爷这对不对。我看着他们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似乎和刘母他男人的变化前兆是一样的。 “小武,赶快去把这些人赶出屋子,将门关上。”老五爷吩咐道,我不敢耽搁,急忙跑到了翠花奶他们面前,连推带搡着把他们全部赶出了门,“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我靠在门后,外面不断的又敲门,我下意识地紧紧地用身体抵着门,一点也不敢动,但是心中却剧烈地打起鼓来,只怕我承受不住他们闯进来,但过了一会,声音越来越小,敲的也越来轻,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没有了。 “老五爷……” 我还没有说完,老五爷便打断了我的话:“你不用怕,只要他们不在接触这屋子之中的尸族,他们等上一会就会安然无事。这些尸族越来越强大了,他们竟然读出人们善良的一面,然后利用这一面来迷惑人们!” 我点了点头,六母他男人突然之间转向了我:“小武,你还得我吗?我是你六母阿!” 看着他/她的目光,我突然之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像是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一切一样,人族,尸族,鬼族原本是同根所生,为何要相煎特别急!只是我刚意识到了这里,就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从心脏向四肢流去,这股热流似乎有巨大的力量抵挡他/她的目光,刚才的那种感觉稍瞬即逝。 我看到了六母他男人的眼中流出极大的惊诧颜色,转而不在看我。 老五爷并不多言语,在一旁看着我们对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该结束掉这一切了!”老五爷说完,在六母的停尸板上空便出现了一个太极八卦图形的金色光环。 “收!”老五爷一声令下,那光环便向一个吸尘器一样将六母便进了太极八卦光之中。 “合!”老五爷伸出手掌,光环飞入了他的手心之中。 六母他男人猛的一阵颤抖,用六母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老不死的,你定……遭天谴!……”仿佛还没有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开门吧!”老五爷对我说 我打开了房门,外面的人看上去有些刚刚睡醒的样子,不住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回事!” 老五爷一边从地上扶起了六母他男人一边对大伙说:“好了,一切都没有事了,但愿这个小插曲,不会影响我们村子安危。” “刚才怎么了?”六母他男人也醒了过来,还有些惺忪地说。 “没事,你刚才太伤心了,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老五爷对六母他男人说。 “孩他妈呢?”六母他男人对老五爷的话不敢兴趣,当他看到停尸板上已经没有了六母之后,失声问道。 老五爷没有解释,示意我和他一块走。身后是六母他男人更加过火的哭声。 六母他男人是我对那人的叫法,其实按辈分我应该叫他“六伯”,但因为他是倒插门女婿,在我们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家穷,或者其他原因,谁也不会去倒插门的,倒插门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就是一个极没有本事的吃软饭的人,所以在村人看来,无论六伯怎么去努力,他永远都比别人低一等,甚至连村子里那个傻儿二狗子都比不。虽然从相貌上来说六伯也是一表人材,相貌堂堂,一张国字脸,一双浓眉大眼,很符合国人的审美眼光。从性格上来说,六伯老实本分,踏实肯干,在别人家都缺吃少穿的是候,他就科学种田,开始了衣食无忧的日子,还常常帮助他人。但人言可畏,村中的长舌妇们始终的说他长短,以致于连小孩都对他不屑一顾,这里面包括我。很多年之后我想起来也会感到非常脸热耳燥,但是那时我纵然见面也不会叫他六伯。但我们都知道,村里有个女人是对他很好的,她也从不在他背后说三道四,这个人就是三叔的媳妇,素芳婶子,虽然素芳婶子,对他很好,却没有对人敢对她说三道四,因为三叔别的不信,就信他媳妇。而三叔的拳头也不软,这就造成了没有任何人敢说素芳婶子,但我听妈妈说,素芳婶子人真的很不错。 从刚才的紧张中回到了轻松状态,我想起了刚才我推人出门的那一幕,我感觉自己没有多大用力就将那些人推了出去,但没有用力是不可能将他们推出去的,光是人群中的大牛,就很难同他对着扛,而我刚才明明看到那群人中的大牛用了很大的力气想挤进来,脑门上的汗都扑打扑打地往下流;如果这不奇怪,那么我与六母他男人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他竟然不敢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自己,我到底是谁?难道也被鬼上身了吗? 第二十五章:山村猛鬼之尸攻续章 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如果真的被鬼上了身,那么我是被什么鬼上了身?恶鬼?猛鬼,还是煞鬼?我不敢去问老五爷,只怕老五爷一个什么灵符把我也收了去,那么我就再也无法斗蟋蟀,吃冰棍了……但我转念一想,如果我真的被鬼上了身,老五爷也应该看出来啊,但是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一样。难道这鬼真的如此生猛,让老五爷也无法察觉? “小武啊,咱们去看那些尸族怎么样了!”老五爷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汗烟袋抽了起来。 “哎!”我应了一声,便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南方,西方,东方,都已经无大碍,尸族几乎已经消灭殆尽,唯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恶不知死活的几个家伙还在游荡,唯有北方,还有一些尸族。 天空之中的火龙像一个喷火器,而水龙则像一个水龙头一样,这些让那尸族根本就没有生还的余地! 老五爷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村子恢复平静指日可待!” 但就在这时,只听正北方冒起一股黑烟,然后一声常常的“嗷……”叫声穿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立即又暗了下来,夏风竟然比冬风还寒,我不禁打了寒战,而那些原本已经差不多快没有的尸族突然之间仿佛又从地下冒出来了一般,黑压压地袭了过来!不断的闯过镇鬼镇向村子涌了进来。 “这……”老五爷惊诧的半天没有合拢嘴。 这一下子就是两天。 那些手持铁锹的汉子已经换掉了一批又一批,八仙镇鬼的中的八仙也换掉了一轮又一轮。 老五爷的的面孔上的黑色也越来越重,已经七天七夜了,但尸族却仿佛无穷无尽,在这样鏖战下去,等到村子粮绝之日,便是尸攻成功之时。 妇联主任这时又赶了过来,告诉老五爷村子的粮食储备并不多,妇女们做饭最多可以维持三天三夜。 老五爷点了点头,妇联主任走开了。 “小武啊,你过来!”老五爷招呼我道。 我来到他的身边。 “如果我们村子真的被攻破了,你怕不怕?” “我……”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尸族丑陋的面孔,我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怕,但我怕变成他们样子!” 老五爷点了点头。 “其实村子之中每个人都害怕变成他们的样子,跟我去看一下吧!” 老五爷领着我去了八仙之中的红煞之位,此时红煞还是父亲在那里,虽然轮番守镇,但父亲也黑了瘦了不少。 我们战在这里,可以看到北方很远的距离。田野中的庄家已经被尸族全部踩坏了,老五爷又是一阵叹息,庄稼人靠的什么?无非就是夏秋两季的收成。如今却成了尸族脚下之物。田野之中那些坟丘更像是出了小鸡的蛋壳,密密麻麻的映如眼帘,更让人全身发凉。在黑色的天空下,远处有一股更加黑暗的人形浓雾,浓雾之中,便见有尸族鱼贯而出。 “我终于明白这些尸族为何消灭不干净,原来不但有坟墓之中出现的尸族,竟然还有尸巢在那里!”老五爷说。“这样也好,斩草除根,消灭掉尸巢,这些尸族就将消失一大半!” 我看了看这些源源不断,仿佛像是加工厂一样的走出的尸体,我问了老五爷,我们该怎么过去呢? 老五爷说:“我自有办法,今天晚上,我们一块去!” “为什么总要我和你一块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反问道,我感觉不论做什么,老五爷都要我和他在一起。 “你害怕了吗?” “不,我很好奇!” “因为……”老五爷刚要说出口,突然一个霹雳,在我们身旁响起,地面也被炸出了一个口子,他顿了顿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第二十六章:山村猛鬼之夜观天象 老五爷打住了,我也不好在问。有些时间好奇并不是好事,四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原本是如墨的天空,到了晚上,天空之中却在乌云之中蹦出了几颗星星。那几颗星星我看着与平常无异,甚至还没有晴朗的天空好看,但老五爷却仿佛看到了光明似的乐的不知道如何表达,从屋子之中拿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兴奋地看着那中间的指针在转动。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表现的机会说:“这个不就是古代四大发明之一指南针吗? 老五爷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指南针,这是用来观天象所用的星象仪!” 我说我还以为这是海上航海用的指南罗盘,原来不是。 老五爷解释道,这罗盘原本是利用地球磁性所造,根据北极为负,南极为正的磁场原理。而天象仪则是张衡根据星象分布所发明。不过现在你老五爷所用的这个天象仪则是你老五爷自己做的,底盘用的是观星红木,指针为水银渡骨,刻度则根据万物四象,这万物四象在这上名字依次为生,死,惊,休,按照指针方位显示就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其中东为最佳,北为此之,西为大凶,南为次凶!” 我点了点头,不禁心想若是有了这个天象仪,傻瓜也会观天了,因为他是如此的通俗易懂,至少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 “本来如此浓云,我想今天晚上不会出现星星,但万没有想到又出现了星星,真是天助我也!”老五爷话语之中透露着极大的欣慰。 老五爷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他走路的样子很奇怪,仿似在跳舞一样,他的步子迈的很大,然后原地转着圈子。我不禁又感到自己多么无知,这个观象,并不是谁都可以看的,原来在看之前还有那么多的学问。 “天中,默寺,元人…” 老五爷不知说的星名,还是咒语,并且还跳大神一般地舞着,我看着就想笑。 但我终究没有笑出来,因为我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笑是极不礼貌的,那是对神的大不敬,说不定会引来什么难看的后果,套用老人的一句话:“咱凡人打个喷嚏没有什么,但是老天爷打个喷嚏,有十个你也担待不起!” 过了大约一刻时间,老五爷停住了。招呼我去他的身边,摸了摸头上的汗说:看来我们真是天助!你看… 老五爷拿出了那个红木天象仪,让我看了看,果然上面指着东偏北方向,虽然不是正东,但也大致差不多,根据刚才老五爷所说,这个天象对于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形来说,完全是一个开门红。 因为我们处在生门,偏了一点点的惊门。“老五爷,这个天象是不是很好呢?”我问。 “天中星横陈默寺星,元人星直冲凉公星,这些均为旺人之星象,还是很不错!”老五爷说:“依此次星象所示,正是邪不压正,我们即刻行事!马上就去!” “去?”我充满了疑问,“外面像蝗虫一样的尸族,我们怎么去呢?要穿盔甲执长矛吗?就像扑克牌上所印的凯撒大帝一样?” 老五爷被我的话逗乐了,摸着我的脑袋说:“小武子,其实我们就算是穿什么,也不会安全的!我们的牙齿可能咬不动钢铁,但是尸族的就完全不会顾忌这些,如果我们贸然穿过去,只怕也会被咬成稀巴烂,所以,我们从秘密通道过去!” “秘密通道?我们还要临时挖不成?”我抬着头不解地问老五爷。 “到时你就明白了,走吧,跟着老五爷一块去准备一下!” 我点了点头。 不过老五爷没有先去他家,而是来到了我家。 爹妈都在,每个人脸上都是疲劳的颜色,正捧着饭吃着,爹可能是饿坏了,一大碗的面条,别吃的哧溜哧溜响,当看到我和老五爷一块过来了,他们两人的脸上的神经才稍稍的放松一些。 妈说:“傻小啊,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给你爹前后找不到,就差点去问你老五爷,偏偏的你就和你五爷在一起,这我跟你爹都放心了!” “小武他爹啊,我有个事要给你说。”老五爷等我妈说完后说。 “五爷,你说吧,有啥事尽可以说!”爹吃了一口面条说。 “你也看到了,按照目前的形势,如果那些孽障持续围攻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了长时间,到那时不攻自破。我看了看北方,离村子几里之外,可能是这些尸族的老巢所在,所以我想,我要带小武去捣毁他们的老巢,你们咋想呢?!”老五爷缓慢地说完这些。 昏黄的灯光下,是爹和娘一下子拉的老长的脸,屋内一下子沉默了,连爹吃面条的声音都没有了。看到爹妈都不在说话,老五爷也不在说话了。 过了一会,爹拿出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说:“五爷,我相信你!反正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到时间就只有拼命了。你现在要去,也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如果你真的要小武跟着你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就是一点,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爹转过身来对我说:“小武阿,跟着老五爷就要听话,千万别意气用事!老五爷说啥就是啥!懂吗?”爹说到这里,妈竟然流泪了, 爹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吼了一声:“你哭个啥呢?这又不是去死,要是成功了,以后咱们的族谱之中和功德碑里面都有咱娃的名字,你我也跟着光荣,况且还有老五爷跟着呢!”这时,爹也扭过头去,我看到偷偷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后又扭了头来。 妈不哭了,却抽泣着,我心里一酸,泪就差点掉了下来,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我真的感动。 知道感动,是不是就意味着长大了?我想,如果我真的是长大了,那么我也应该是男子汉了,既然是男子汉了,我就更应该让爹妈知道,我和老五爷我们两个一块去执行一个光荣任务并且一定会凯旋归来! 我走到妈面前,说:“妈,别担心我了,我会很好的去,很好的回来!” 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乖小!” 老五爷这时在旁边说:“金财啊,你们俩口也不必担心,小武阿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告别了爹妈,我和老五爷直奔他家。在走之前,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那本诅咒之书也拿上了,我总感觉这书里面有什么秘密一定要我解开。在走出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了爹妈抱着在哭。 很多年以后我也忘不了这个景象,因为我幼稚的心里已经盛满了爱意。 来到老五爷家里时,老五爷家很空,看来村长和六婶还在外面。 老五爷对我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收拾一点东西咱们就走。 我点了点头,趁着老五爷准备东西的当儿顺着梯子来到村长家的平房顶上,极目远眺,却远眺不了太远,村子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黑色之中。只有附近的一些景致可以出来,村子的四个方向的火光仿佛黑暗中的灯塔一样引导着我们。 我们会不会成功呢?突然之间想起了这个问题,内心一片的迷茫。 突然一个手电筒光照到了我,我捂住了眼睛,然后听到老五爷叫我的声音说:“小武,下来,我们出发吧!” 我从平房上走下来,问老五爷去哪,老五爷说:“三眼井!” 第二十七章:山村猛鬼之放邪 “三眼井?去三眼井干吗呢?我们要躲到井里面吗?”我问。 老五爷边走边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小武,你知道‘三眼井’为什么叫‘三眼井’吗?” 我摇了摇头,我记得记事起就知道村子里的那口井叫三眼井,但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因为星星就叫星星,杨树就叫杨树,你不可能去问一棵杨树,他为什么叫杨树。否则还不跟那傻二狗子一样? 老五爷说:“三眼井其实伍佰年前就有了,但那时它并不叫三眼井而叫旺泉。这在我们族谱上都有记载的。三眼井这个名字由来是在抗战时起的,为了是纪念村子里的聋爷。时间回归到1940年,那个时间小日本来到中国,实行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实在是比苍蝇蚊子蟑螂老鼠都可恨。我们的这个清河村因为在山边,比较偏僻,所以暂时没有遭到日寇的侵略。不幸的是,村子出了一个汉奸名叫迈国民,他亲自给日寇引路,让日寇的猪蹄踏在了这里。就在日寇要来到这个村子的前一天时,我们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于是找了当时的村长,那时的村长不叫村长,叫保长。给他将这事情说了,他听后也着了急,急忙问该怎么办。后来村子中最有威望我们都叫他聋爷的老人说:“大家莫怕,鬼子来了,我们或许就安心了!我们村子其实一直有一股邪气,未有暴发,我总是日夜担心:怕它哪一天冲出来会害了村民。如今刚好那些鬼子过来,我们就把这些邪气放出来,对付那些鬼子,这也叫做以害除害,以毒攻毒!” 众人商议叫好,但是这股邪气在那里呢? 聋爷说:“就在我们的井里面!” 众人听后大骇,说:“在井里面?我们每天的吃饭喝水都是用的这口井中水,那不是会沾上邪气?” 聋爷听后说:“之所以我们能压制这股邪气,没有让它出来,就是靠我们吃的这些水,我们将这些水沾了人气,那邪气就压在了井底!所以大家不必担心会沾上邪气!现在我们可以分做两步走!第一,挖出邪气,第二,挖出一个通往村子之外的一个通道,以被不时之需。 众人点头同意。 众人随着聋爷一块来到了那口井前,聋爷用一个探尺测出一下井,然后说:“我们在北方与南方各挖一个洞穴,北方为逃生,南方为放邪!北方逃生之路人可为生,而南方放邪之路,人可为死,但也可为生,只是能够生还的可能性极少。因此我们抽生死签决定谁去逃生,谁去放邪!” 众人听后,立即沉默了下来,或许如果真的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就在这时,突然站出来一个黑脸男人说:“抽个什么生死签,浪费时间,我去挖!” 黑脸男人说完,立即就走出一个人说:“一个人挖的慢,不知道鬼子来的时候,挖出来没有!” 我也站了出来,那时我才二十五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并不怕什么鬼神邪魔之类的而这时,又站出一群男人说:“死了就死了,就当杀小日本!” 众人吵个不休时,聋爷很认真地看了看大家,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家伙都不要吵了,放邪,我去!刚才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高兴,大家都不怕死,说明大家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我这里由衷地高兴,这次大伙能出去的就出去,参加八路军去,一定要消灭鬼子。我去放邪,大家也别跟我争了,一是因为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死不足惜;其次就是我懂得放邪地点在哪里,更容易放邪!” 聋爷的话落音之后,那个黑脸就叫了起来:“聋爷,你啥也别说了,现在村里的事你也能知道一点,不像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都别争了,我去!这样也能保住大部分的村子老少爷们!” 聋爷生气了,青筋暴起,怒斥道:“你们懂什么?鬼子怕的是什么,就是我们的人!因为我们有人,他们就得吃枪子挨大炮!我这么大年纪,你们还想让我上战场吗?谁都别说了,记住,如果我真的死了,大家就记得为我报仇!“ 众人想在说什么,便被聋爷制止了,聋爷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 聋爷让人将他家的几个宝贝拿了过来,那是几把商代冶炼出的攻城铲。这些铲无坚不摧,正是挖道的好帮手。聋爷让人自己捆住,一点一点地下放到井中,然后寻找放邪的地方。很快就听到了丁丁当当的响声,众人拉着绳子不在动,聋爷就停在了那里开挖。接着那黑脸汉子和其他几个人也提着马灯下了去,在聋爷的地方停了下来。 “聋爷,听你的吩咐!”那黑脸汉子说。 “你们按照我挖的位置相反的方向开挖,你们要尽快挖,因为这条路到村外足有四公里路,天明之前一定要挖好!” “你老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听从您的教导!” “都是好孩子,只要逃出去,就算是不想当兵想躲到个没人的地儿想安心过日子也可以,只要别去做走狗汉奸,我的心愿就算是完成了!” 那黑脸也不在说话,只是开挖,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井中,聋爷也并不在挖了,看着人们一个不少,我就在最后,听得最清楚,听聋爷说:“这就好了,大家能进入这里面,我心已经安心,好了,我要挖最后一铲了!”这时,人们突然静了下来,静下来的人们才开始听到在聋爷那里,有一种很奇特的声音在响,呜呜咽咽的,仿佛是万人齐哭。众人听了莫不胆战心惊。 聋爷笑着挖下去了最后一铲!同时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誓不抗日死,莫做汉奸活!” “当”的一声,众人屏住了呼吸,聋爷那里竟然破了一个鸡蛋大的洞口。好长时间过去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聋爷笑了,转过脸来说:“没事!” 就在这时,一股如剑般的白色气体从那个洞口冲了出来,划过聋爷的脖子,白色气体随即消失了,聋爷的脑袋当即尸首分离,头掉在了我旁边黑脸汉子的手中,鲜血一下子溅了他一身一脸。聋爷的笑还挂在他的脸上,身体还紧紧地在对面挂着。 “聋爷,你老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话,谁要是他妈的出去以后敢去做汉奸,我他妈的黑脸以向上人头给你保证,他活不过做汉奸的第二天!”黑脸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聋爷的身体立刻化成了灰,散落在了井中,而那对面呜咽之声更多了,旋即竟然窜出一个狰狞的人脸来,哈哈大笑着飞出了井口。 那晚,我们连夜挖了出去。从此我们为了纪念聋爷,这个井由龙泉该为三眼井,三眼为井水,逃生,放邪!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忘记不了了那个很狰狞的人脸来。” 老五爷说到这里,现在我们就去通往村子之外的那条通道,消灭尸巢! 我点了点头,突然感觉自己很伟大,像英雄一样,但我知道,我还没有凯旋。 第二十八章:山村猛鬼之日寇日记 三眼井的井壁上都有一些凹处,这些凹处有些像台阶,便于人们上下井中。这些台阶是村人们做的,因为有些时候人们一不小心会将水桶会掉到井中,一只水桶对于城市之中用自来水管的市民来说,他们可能体会不到这其中的难处,而对于村民来说,一只桶要用个十年二十年的,所以一旦掉入就要去打捞。为了方便,就做出了这些。 三眼井的由来我听老五爷讲过了,但我还有些半信半疑,因为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那些被人挖出的洞口应该还在,为什么村民在修这些凹形台阶时就没有发现呢? 老五爷拿着一个手电筒,来到了井口,先踩着那些凹处下了去,我也尾随其后,向下走着走着,我看了看这些井壁,上面长满了苔藓,滑滑的,我总感觉自己会一不小心掉到井水中去,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老五爷的声音:“小武,别走了,就在这里!” 我心中一乐,终于可以不走了,顺着老五爷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傻了,没有见到什么洞口,分明是井壁。 “小武,替我拿着这马灯,我现在就找出这洞口来!” 我接过马灯,老五爷便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只粉笔来,在那光上面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圆。看到这里,我真的傻了,老五爷的本事,我还是信的,而在书中说写的神笔马良的本事,老五爷也会吗?难道画一个圆就可以出一个洞吗? 事实上,老五爷后来的做法确实让我感到有些郁闷,他先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一个冲拳过去,就打出了一个窟窿,然后说:“好了,我们走吧!” 及至走进了这里面,我才看到。这“井壁”原来是一团苔藓连接而成的,想必是年代久远苔藓都长在一起了,怪不得老五爷一拳就可以打破,早知道这事让我去做,日后也可以落个神拳的称呼。 这个洞越往里面走越来越大,洞口不足五十厘米,需要弯腰可进,而越向里面空间越大,可直起腰来,还显得很宽敞,高和宽大约都有两米!足可以媲美一个房间的空间。 洞壁凿的也很光滑,只是不时有嘀嗒的水声,而这些水也不时的落入脖子之中,凉凉的。在鼻子之中,也充满了发霉的味道。 手电筒的灯光,显得愈发暗了。 “老五爷,当年你们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老五爷点了点头,就在这时。 一个人闯入了我们的视线,是躺在了我们面前,我暗吃了一惊,老五爷也看到了,慢慢地走到来到了那人面前。 我终于看清了 这个人戴了一顶皇军帽,穿着高筒战靴,还有一件帝国军装。已经成一具骷髅,看样子应该是日本鬼子。 老五爷又向前走了,接连又见到了几具这样的尸体。 “这些鬼子也找到了这个地方,但是终究没有能够逃出去,作恶太多,连神都会发怒!” 老五爷说完这些,又向前走去。 身后是一片黑暗,我隐隐约约地觉得,那些骷髅似乎战了起来,飘飘忽忽地向我们过来,但我让老五爷看去,老五爷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事,小武,我们继续走吧!” 我紧紧地跟在老五爷的身边,只希望尽快走出这个地方。但还未回过神,一个人挡在了我们面前。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干瘪发紫的脸,他那撮小胡子证明了他也应该是一个日本人。他用军刀刺再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我们的面前。 但他是一个死人。 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他的脚边还有一本发黄了的书。 我捡了起来,竟然是一本日记。 老五爷虽然看不到,但是听觉却真的惊人,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动静,老五爷却问我:“捡到了什么?” 我说是一本日记,老五爷说:“念给我听听!” 我应允了,翻开这个发霉的日记,字迹勉强可以看出来,发现这个小鬼子的中文不错,因为他的日记是用中文写的。 1940年5月4日 当我们随着迈国民走进这个村子时,我的嗅觉便告诉我这里有股不祥的气味。甚至我已经感觉到了我们的死亡,整整一天来,我没有看到这个村子有一个人。 他们的人呢?转移?不可能那么快,那么,他们是不时遇到了什么不测?那么这种不测会不会落到我们身上,我不敢去想,大日本帝国神鬼无惧!如果突然宣布撤走,我会被定上叛国罪,不行,我们一定要留下来! 1940年5月6日 事实已经证实了我的想法,这个村子之中出现了一张“鬼脸”,它这一刻出现在这里,下一刻便不知道出现在哪里,我的部下突然之间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两天时间之内,我们3000人就死去了2800多人。 我们想离开这个村子之时,已经来补不及了,我们根本就离不开村子,当我的一个士兵走出村子之外时,一道白光将他的脑袋齐齐地割掉了,就像我们砍中国人的脑袋。 在万般无奈之时,我们找到了一口井,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地道,我们高兴极了,或许,这是神圣的天皇给我们的明路。 我突然之间有些后悔参加战争,我想心爱的妻子和田英子。我一定会出去的,英子,冈村次郎坚信。 1940年5月7日 噩梦似乎刚刚开始,在地道之中,我的部下仍然不断死去,但是已经无法挽回,这个地道之中竟然有鬼怪,他已经来了,我要战斗到底…… 鬼怪,什么样子鬼怪?是放邪吗? 老五爷和我面面相觑。 突然,这本书从中间开始慢慢的有一团黑色的火焰,火焰越来越大,竟然成了一张嘴巴的形状,我慌忙丢掉日记,日记却定在了空中,很快,日记没了,完全成了一张黑色火焰的大嘴巴。 那嘴巴张了张,吐出了几个字:“ 此书只为我爱妻看,外人看着死!” 而这时,我看到眼前这个日本人开始慢慢地提起了军刀,身后,飘飘忽忽的影子也冲眼睛的余光之中闪现。 第二十九章:山村猛鬼之斩 我还未张口说话,便感觉脊背一股深深的凉意。 我急忙转过身子,便看到几个张牙舞抓的几个日本幽魂直冲我来,那日本幽魂虽然若有若无,但相貌甚是丑陋,第一视觉便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只有两个黑眼洞,和没有下巴的嘴巴,我一时呆在在了那里。老五爷伸手挡在了我的前面,将一张黄玄上符贴在了我前面的空中,那几个小魂便像碰到了墙壁一样反弹了好远。 “小武,躲到我身后,打好手电筒,看好自己!” 我不敢怠慢,立刻按照老五爷的话音做了,老五爷又变戏法似地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只银色的小摇铃,对我说:“这是三步摄魂铃,如果有孽障近你三步用,便可摇铃以杀之或者退之!虽然用处不大,但可做防身之用!” 我接到手中,紧紧地攒着,只怕它会像鸟儿一样飞走。 我顺着老五爷的视线看去,老五爷的面前正是那些飘飘忽忽的日本幽灵,而这些幽灵前面,正是那具干尸——日军小队长,冈村次郎。他的脸上开始长出白色的毛,而且越来越长! “三月三日桃木剑, 千鬼万魂鬼门关。 阎君问我人间路, 我劝阎君回地府! 出剑无阻!” 老五爷念完剑诀,从他身后的剑袋之中飞出一把桃木剑来,那木剑虽然木头所制作,但却像金属一样发出七彩霞光,将本来这里黑成一团的通道竟然照亮,木剑的顶端竟然还有一道缠绕的光蛇,径直向那几个幽魂飞去,那些幽魂还没有做出反应,便被桃木剑穿的魂飞魄散了。我将手电筒熄灭了,以节省电流。 “八嘎!” 那小队长突然大叫一声,举剑就向我的身边砍来。 那白毛小队长还会叫出声来,我一时惊慌,竟然不知道该去做什么。鬼子的军刀砍了过来,在接触我的身体那一刻,我才想起要摇铃。 “钉铃……” 铃声落在白毛队长身上,便引起了一阵爆裂之声,谁料那小队长的身体却如钢板一样的结实,竟然对此无所顾忌。 “收妖!”老五爷大喝一声,那剑直奔白毛队长而去,白毛队长意识到危险之时,木剑已经扎进了它的天灵盖。 白毛队长的脸毛慢慢地退去,接着像一个烘干的土块碎掉了。 剑又回到了老五爷的后背,这一幕让我太目瞪口呆了,老五爷这架势简直比万剑归宗还帅。 “几十年前的东西竟然也出来了,只不过修行还欠火候!”老五爷说:“我们继续向前走,天明之前,应该可以赶到尸巢。”我点了点头,老五爷走在前面,手电仍然是我拿着。 这个地道之中,不时地会有一些响动,有时是叮当的声响,有时又是嘀嗒的声音。虽然跟在老五爷的身后,但是仍然感觉有些发憷,此刻已经没有了当初来时的那种英雄之感。 “小武,是不是怕了?”老五爷问我。 “没,跟着老五爷我是不怕的!” “我从你那急促的呼吸声就可以断定的!”他说。 我不在说话,这时,手电筒尽头一个人影绰绰地走了过来。 “老五爷,又有人过来了!” 老五爷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但这里哪有人?” 是阿,这里除了我和老五爷之外,哪里还有第三个人? 笑声,一种完全无视一切的笑声,从前后左右每个方位都传了过来! 老五爷屏住了呼吸,我也与老五爷背靠背,一手拿手电捅,一手拿摄魂铃,随时战斗,但另我失望的是,我的眼睛就像摆设一样,根本无法看到这里面什么东西。 “这就应该是小日本说的“他”了。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竟然还在这里,这条道路本是生道,却因空气不流通而成死道,那些尸体复活也没什么其奇怪,倒是当初聋爷的放邪,也应该是凝固的死气和地气中的三凶位中的顶南位混合所形成的。我是这样想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不过很快就要真像大白了,那日寇躲在这里也会被邪所杀,我们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老五爷自言自语道。 “走吧,注意身后!”老五爷说。 我点了点头,此时这个道路我才感觉到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一点都不像小的时候我们过家家时寻找地道的感觉。 “哈哈……”诡异的笑声随着风声而过。 这笑声仿佛远又仿佛近,仿佛在身边又仿佛在天边,感觉根本不可琢磨。 我打了一个冷颤,紧紧地跟随着老五爷的身后。老五爷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什么似的,持续向前走着。 “老五爷……”我叫了一声。 老五爷却不说话,我以为他没有听到,我又叫了一声,老五爷扭头看了我一眼,他的脸此刻却显得很苍老,青筋的脸上仿佛爬满了无数条蚯蚓。我从来没有看到老五爷有如此的惊讶,看来也该是遇上了什么其它的事情,我不敢在叫了! “哈哈……”突然看到一个人做着秋千从上面吊着荡了过来,但及到跟前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笑声。 我打了手电筒,看到前面有许多的人都在荡着秋天,秋千的绳子都系在了洞顶。 突然他们回过了头,竟然是没有肉的面孔 我心中一阵发凉,拉着老五爷的手,慢慢向前。 我和老五爷所到之处,便见有一股黑色的有如针尖般气体渺渺而动。随着这气体的流动便听“哗哗”的响声如流水般传来,而在这流水声中,又传来仿佛长了两个嗓门粗粗的声音:“邪魔的诅咒 将这条生路变死 只有冷的环境 将所有的人 全部变为尸体和幽灵 没有人能够躲过 不论你的呼吸是否均匀!” 老五爷所说的那张脸出现了,仿佛古代的一个兽面盾,这张脸或者不能称之为脸,它只是飘飘摇摇得样子,更像是一团空气。 “积存了千余年的邪气,终于出现了!”老五爷突然之间放声大笑:“聋爷之仇,今日即可得报!” 笑声响彻了整个地道,我真的很惊讶,老五爷的笑声还能有如此的响亮! 老五爷挥手出去,剑即离身 “东,南,西,北,神君 助我 斩!” 桃木剑立即像一只高速飞翔的炮弹,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巨大的“斩”字,那斩字的每一笔都成了一道利刃之光向那脸划去。 那张脸也不示弱,迅速地躲过去,斩字便消失了。 “哈哈……”脸继续大笑。但仍然看不到脸。 我感觉这时的血管好像要爆裂一样,我很快就想象到了如果血管真的裂开,自己会成什么样子,就像小队长在日记中写得那样,难道这就是血尸不成? 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但是我感觉到身体之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紧紧地束缚着我的血管,以防会爆裂! 老五爷此刻一点也不紧张,甚至从腰间抽出个烟袋,来表明自己是多么的悠闲自在。点起了火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边吸边数:“1,2,……” 那张脸时隐时现,终于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却在老五爷数到三的时候,露出极惊讶的表情,从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斩得裂缝,然后土崩瓦解。 “一团小小的气,竟然也嚣张的像是什么似的,不说其他的,端的就是别的,也轮不上你给我们挡路!聋爷一时间之间没有注意到了气旋,让你们夺了脑袋,算是便宜了你,今天报了聋爷之愁,愿聋爷泉下有知安息!” 说完这些,我听到了前面传来了隐隐的怪叫,而且还有一丝光明! 老五爷定了定说:“我们到了!” 第三十章:洪荒古卷之宿岁杀机 老五爷对我说:“饿了吧,小武?我这包里有些白面馍馍,你拿出来先吃一点,咱们先休息休息,现在是正午,阴阳之气交换最繁之时,不利我们,等到下午五时过后我们再行动!但这一去吉凶未知!希望苍天能可怜众生!保佑我们不要生灵涂炭!” “我还不饿!”我拍了拍胸膛。 “不饿也要吃!”老五爷补充了一句。 或许已经到了跟前了吧,我的心中真的没有半点的怕,而且看过刚才老五爷的那一番架势,更给了我许多的安心。至于吃东西,是真的没有一点心思,我有种迫切的愿望想去看那本书,当然并不是说书有什么好看的,只是感觉书中有一股什么力量,一直似乎召唤我或者牵引着我的思绪! 我又打开了那本书,认真地看去。 —————————————————— 西岭对鬼算陈笑道:“想必是陈伯上了年纪,记性有些不大好。二十六年之间,我从来没有改过我的姓名——西岭雪,至于陈伯所提的麒鳞行,或许是另外一个人!” 鬼算陈还要在说什么,只听那裂开的地面下传来如万马齐喑的嘶叫,这嘶叫声仿佛是经过放大器放大一样,整个密室都在声音之中颤抖。 西岭和鬼算陈相互看了一眼。 鬼算陈大骇:“你刚才是不是把宿岁的那支触角扔进了地沟之中?”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西岭反问:“提起胭脂凤者必死!” “宿岁的触角就算是烧成焦炭,只要它能接触到母体,就会复活,而母体也会因为断触之恨,追杀断触之人!” 西龄听后,冷冷地笑了:“管他是什么宿岁还是岁宿,如果真的想将生命交给我,尽管放马过来!” 鬼算陈也冷冷地说道:“年轻人不可气盛!” 密室一个大颤抖,鬼算陈急忙靠着墙壁让身体平稳,站在中间的西岭脚下一个不牢,摔倒在地,向地沟滚去! “西岭兄弟!”鬼算陈大叫一声,急忙从石椅之上取出五爪金绳向西岭扔了过去:“接着!” 西岭顺势一滚,抓住了绳子,在地沟之前停了下来。 地沟之中开始伸出一只长长的触手,触手过后,便是一个巨大的脑袋,西岭真切地看到了宿岁的真面目,暗暗地吐出了一口冷气! 那宿岁就像一个大黑色气球,那触手就像气球下的线。或许由于长年累月的在黑暗之处,眼睛已经退化了,耳朵也没有了,唯一所剩之处就是那个触手,但西岭已经拔断了他的触手,并且烧了它,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又重生了。屋漏偏与连阴雨,正在这时,西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臂上的肉开始不断抽筋般动了起来,接着就是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又像蚊子叮咬之后的痒感。 “快过来!”鬼算陈冲他大叫。 西岭回过了神来,急忙向鬼算陈退去,在退回的途中,将黑宝从地面上拎起,拿在了怀中。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胳膊之内!”西岭对鬼算陈说。 鬼算陈听后急忙看去,只见肉动的地方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不规则圆形标志,鬼算陈看后一脸的差异,说:“你是不是被蛭蝉咬到了?” 西岭强忍着难受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怀中的黑宝“喵”地叫了一声,顿时提醒了西龄,他猛然之间想起了他在诸葛三拜观那里救黑宝的时候被蛭蝉咬了一口,而且咬出了血。 “你这里已经生出了蛭蝉幼虫,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将他取出!” “可是要怎么取出?” “鬼才知道!” 西岭还想要问,宿岁那触手便横扫而来,鬼算陈和西岭低了一下脑袋,那宿岁触手一下子扫在了龙椅石座之上,将那石座扫成了石屑!接着又向西岭和鬼算陈袭来,不过这次却是直直的向他们捅来! 西岭雪闪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地面被宿岁的触角捅了一个洞。 如果捅到人身上,只怕也成了一个“0”型 西岭感觉自己右臂上的那个幼卵活动的越来越厉害,这样下去,知道自己不久恐怕命就交待了这里,他就地一滚,来到了正惊慌的不知所措的鬼算陈身边,将黑宝交给了他说:“我也活不长久,黑宝你一定要照看好!”便站了起来。 宿岁的定位是根据物体面积大小来决定目标,西岭首当其冲,那触手又冲了来,西岭突然抓在了手中,宿岁竟然挣脱不了。 这让鬼算陈也大开眼界,没想到西岭雪不但有些神通,而且还有神力,竟然将有千斤宿岁之称的宿岁也可攥在手中。 宿岁挣不脱,西岭抓着他的触角就地旋转。这一转足足转了大约一刻时间,鬼算陈的两只眼睛都跟着在旋转,直扔西岭再也没了力气,那宿岁才从西岭的手中脱手而出,直撞到了人油灯那里,沾了人油灯的宿岁,瞬间就烧了起来,宿岁疼痛难忍即可发了狂,触手又一次向西岭袭来,西岭一个没注意,右臂正中宿岁触手,宿岁将西岭右臂里面的东西吸了去,松开后直接向墙上撞去,这一撞,那密不透风的石墙竟然撞出了一条石缝隙。 接着那宿岁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掉在了地上,发出极其哀怨的声音,慢慢的又没有了声音。 西岭这次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瘫倒在了地上,刚才的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 鬼算陈来到了他的身边,当看到了他的手臂上的红色标志已经消失,露出了极其惊诧的颜色:“你的胳臂好了吗?” 西岭这才想起自己的胳臂,仔细看去,果然已经没有了大碍。 “想必是那宿岁将蛭蝉吸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却不想被蛭蝉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吸了个干净,也算是以毒攻毒吧,不过只要是能将蛭蝉移除,也算是一件美事! 密室之中开始着起了大火 “我们赶快出去!”鬼算陈大叫。 第三十一章:洪荒古卷之逃生 “出?从哪里?”西岭苦笑。 密室此刻就像一个大火炉,巨大的火舌舔着鬼算陈和西岭的脸,很快西岭和鬼算陈的面孔上被火吻成了黑色。黑宝被西岭紧紧地搂在怀中,不住地呜呜哀鸣。 西岭脸上的汗水滴滴嗒嗒地流了下来,鬼算陈此刻也热得够呛,大张着嘴巴喘着粗气。 “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就算我们不热死,也会被这里面因为火耗尽空气而将我们闷死!”西岭喘着气说,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仿佛有一只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时刻就要窒息,虽然空气中混满了宿岁燃烧时那种难闻的味道,但他们现在已经不考虑空气的质量了,而是空气的数量。 鬼算陈却笑了,那笑声中带着的不只是绝望,更多的是难受:“想把我们闷死,没有那么容易,这道墙已经被宿岁打开了一条缝隙,空气会源源不断地进来,所以,我们最好的下场就是被烧死,和宿岁一样的下场!” 西岭和鬼算陈来到那条缝隙的墙前面,透过缝隙看到了对面,对面虽然漆黑一片,但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充满了光明,充满了安全与温馨的感觉。 西岭的衣服已经开始冒烟了。 “快想办法!”西岭对鬼算陈叫道。 鬼算陈打了手势,说道:“勿扰!”然后默默念道:“上为生,下为死。陌路相逢,别问我谁。死地重生!当为开机!” 西岭等了一会,但是却没有什么奇迹出现。 “你刚才念的什么法宝?我们好象并没有改变多少!唯一的变化就是温度又声高了不少!”西岭打趣到。 “我刚才念出的是开墙咒语!但是这个开墙咒语必须要借助开关才可以打开!”鬼算陈喘着气说:“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开关在那里吗?现在我告诉你,纵然死了,也落个明白鬼!开关就是那个石座,但这个石座已经被毁,因此也无法打开这里。” 西岭心想鬼算陈也真够幽默,如果知道开关的位置,自己就可以打开,还要用什么咒语?完全是骗人的伎俩! 脚下一股炙热之气打断了西岭的思索,西岭低头看去,大火竟然将地面的烧的通红。 “你的任务就是取得天弥,取得天弥之后,你的报酬除了1亿rmb之外,还可以借神的名义让你实现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是任何一个,但只有一个!” 西岭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早晨时的影像,他在公用电话亭中听到电话听筒那端的这句话。 “实现一个愿望?实现任何一个愿望?”西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如果你只要想,你的愿望就会实现,这决不是一个天方夜谭的话题,你想要权力,那么你即可就会是一个国家的统帅;如果你想要美色,世界上的任何名模佳丽都归你任意享用;如果你想要财产,bill。gates的财富也不会抵你一根汗毛!”电话那端的声音虽然沉闷无比,却动听悦耳。 “你是谁?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能力?”西岭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谁之后,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现在请你接着你想要说问的话问下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不需要任何的权力,美色,与财产,我只想我爱的人能够复活!”西岭顿了顿说出了这句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 “怎么?你不是说任何一个愿望都可以实现吗?为什么又不说话了呢?”西岭急急地问道。 “不是,因为你提的这个愿望简直是太简单了。我告诉你,这个愿望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一旦确定就没有第二次!所以请你慎重考虑!你难道不会后悔你的决定吗?” “泉壑带茅茨, 云霞生薛帏。 行怜新雨后, 山爱惜阳时。 生携爱子手, 无悔世间游!” 西岭吟了一首诗来答复对方。 “我很感动,西岭先生,好的,祝你早日成功,尽快能够拉着爱人的手一起散步!” 西岭想到这里,心中无言话凄凉。 “胭脂,恐怕只有在阴间与你相会!”西岭哀怨着说出了这句话。 “雪,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你的生存机会吗?”一个女人声音响在了西岭耳边。 “胭脂!”西岭大叫出声来,但是周围哪有胭脂凤的影子? “等死不如努力!雪,宿岁已经将墙打出了缝隙,你去把缝隙板开,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女子声音又响在了西岭的耳边。 西岭心中立刻充满了力量,双手板在了缝隙的两边,“我要把他给板成两半!项羽即可力拔山兮气盖世,为什么我就不能!” 鬼算陈还想再笑,却慢慢地不笑了,因为那个缝隙在慢慢地扩大,而且从背后看西岭已经变了与以前不同,以前的那个瘦瘦的西岭此时竟然变的甚为庞大,而且摸样也有些变化,上半身已经成了一只狮子摸样。 在西岭的面前,一个仿佛古代的帝王的人像出现了。 “我可怜的王儿,付古,你在烈火之中是不会死的,打开这扇门,走出去!” 说完这些,那个人像就不见了。 “王儿?”鬼算陈也看到了这一切,谁是王儿?西岭? 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鬼算陈说不出是惊讶还是高兴,惊讶的是西岭到底是谁,他不是麒麟行而是一个名叫付古的王子?高兴的是,他可以从火中逃生。 西岭似乎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一切,一言不发,硬生生地将墙推开了。 推开之后,西岭又恢复了常态,他拉起鬼算陈,从烈火中走出。他们的身影在烈火之中显得特别生动。 “哈哈……,老天想要亡,还没有那么容易!……”鬼算陈大笑。 大火映照了面前的一切,他们才看到眼前把起了数量众多的棺材,更重要的是那些棺材不断地发出了可可啪啪的响声,仿佛是有人不断地在用手指甲抠那些棺木! 鬼算陈那张开的大嘴还没有笑出声来,哆哆嗦嗦地迸出了一句断断续续话来:“ “这,莫不成就是让诸葛孔明也……恐惧三分的……黑宫六煞?” 第三十二章:洪荒古卷之黑宫六煞 其实对于从生死线上挣扎出来的人来说,无论面前是生是死已经不重要了。当中的生死不能的感觉更加折磨人,要么直接的生活下去,要么痛快的死掉。西岭如此想,但是鬼算陈却不如此想,毕竟蝼蚁尚切偷生,更何况一个大活人呢?一心要来这里取得诸葛军师的天弥之图,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一个欺世盗名的诸葛鬼明来,真真正正的见证了人算不如天算。 对于黑宫六煞,鬼算陈是知道的,虽然西岭并不清楚,但是刚刚听到鬼算陈几乎失语的惊讶,也明白目前的情景并不会让他很轻松的走过这里,刚才在上密室中想到这里该是多么温暖像一个避风港,现在想起来该是多么可笑。既然踏入了诸葛鬼明的领地,是不会有很好的结局等到着他们。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黑色的烟灰,仿佛刚从硝烟炮火之中归来,显得很滑稽。 身后的熊熊大火不知道烧到了哪里,被西岭推开的墙突然之间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啪”一声自动合上了,大火被完全的包围在了上密室之中。没有了光线,眼前立刻一片漆黑。而那巨大的墙壁合撞的声音,在这个诡诈的环境中,让西岭的心也重重地跳动一下。 耳边,还是那指甲抠棺木的丝丝声,仿佛一万条毛虫在啃树叶时发出的声音,让人从头顶冷到脚底,又从脚底冷到了头顶。 西岭做了一个深呼吸。 鬼算陈也长长地呼吸了一口。 彼此的呼吸声,给各自的心一点点的慰籍,毕竟,我们还活着。 “我们相互的抓着手,别跑丢了!”黑暗之中,鬼算陈的声音传来。 西岭听到鬼算陈的话,立即伸出手,凭感觉抓住了鬼算陈的手,就像是在蛭雾那里那样,紧紧地握住了。 突然,西岭感觉自己的手中握的有些不像是鬼算陈的手,鬼算陈年龄欲将六十岁,按照先前诗人所描述的语言来说应该是:“枯竹”,但此刻手中握这的却是非常的光滑,而且非常纤细,确切一点说不像一个男人的手,更加确切一点说,这更像是一个妙龄女子的红酥手。 女子,手?当西岭想到这里时,心中不禁一震,这里不是超级购物广场,而是一个十人有五对人都不知道的密室,哪里会有女人? 西岭当即松开了手,却没想到被那手紧紧抓住,耳边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别离开我,好吗?别离开我,好吗?……” 女子的声音绵绵无绝期。 西岭大惊,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出来,却听到鬼算陈的声音:“你要干什么?别动,我正在找好东西!如果你再乱动的话,很容易将我放我宝贝的位置打乱!” 听到鬼算陈的声音,西岭稍稍的安静了下来,那女人的声音也没有了。 不多时,西岭的眼前突然之间亮了起来。 西岭顺着光源看去,却是鬼算陈手中多了两个“宝石”。 能看到光亮,西岭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自己的手抓在了哪里,没错,的的确确是抓在了鬼算陈的右手,而且这时也感觉到了鬼算陈的手是“枯竹”,哪里有半点光滑? 难道是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了吗? 或许真的有可能,西岭想起自己在蛭雾之中也曾有这种感觉。 宝石发出幽幽的绿光,虽然不能照亮很大的地方,但是却也可以看到一些地方,不至于像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看来我准备的夜明珠还是有用的!”鬼算陈得意地笑道:“呶,给你一个,一定要拿好,这光是不会自动的熄灭,所以,在这个不可知的地方,这夜明珠也算是我们的通讯工具——看到光就知道你在哪里!也是我们的照明工具!” 西岭心想鬼算陈此刻也真是大方,竟然能拿出两颗夜明珠来,原本这东西就是一个稀缺之物,历史上真正有关于夜明珠的记载就是在《秦史》之中的珠子,本是秦始皇的爱物,只是后来赢政归西之后,这颗珠子就不知去向;另一个就是老佛爷慈嘻那里有一个,死了之后将珠子带到了坟墓里,却不想被军阀孙殿英将她墓给用火药炸开取了去。世界上仅有这两颗,没想到鬼算陈却有两颗。 西岭拿在手上,细看了一会却发现这夜明珠有些怪异,按照书上所述,夜明珠的光彩应该是十分明亮,如同日光一样,但这个却是绿光,而且表面也并不光滑,西岭用指甲去刮那些不平的地方,却被鬼算陈看了正着,急忙拦住道:“西岭兄弟万万不可,你这一刮,这夜明珠可就坏了,原本是娇贵的东西!“ 西岭停了手,却仍然被他用指甲刮掉了一点,露出了里面,这时西岭全看明白了,这鬼算陈不愧为唬人出身,这哪里是什么夜明珠,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球上面包了一层白磷。仔细想想也是,如果鬼算陈真的有这两个宝贝,他还会冒死来这里吗? 西岭心中明白,却没有当面拆穿鬼算陈,只是全当自己未知,因为眼前的景象,并不是让他耍小聪明的时候。 诸葛军师虽然七擒孟获,但是野史中记载却是八次,孟获是南夷之地的大将军,不但精通军事,而且对少数民族之中的灵异之术也相当熟悉,第一次诸葛亮大败而归,就是中了这个“黑宫六煞”的镇法。诸葛亮此去5000人回来仅一人,那就是他本人。 在诸葛亮的日志之中,诸葛亮对于黑宫六煞的描述是:“初见有棺木,八八六十四具,与道教之中八卦相似,进入其中,闻鬼哭,闻煞笑,众人倒地于顷刻之间,死者皆口吐黑水。未死者突然发狂,也因体力耗尽而亡。” “如果我们一直在这里晾着,也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奇迹,不如就接着走下,看究竟会怎么!”西岭一边说,一边就要抬脚。 这时却听到黑宝一声尖叫…… 鬼算陈一句话也急急地飘了过来:“小心脚下!” 第三十三章:洪荒古卷之孤煞为尊(1) 西岭听到鬼算陈叫声,急忙就收回自己的脚,但是却已经晚了,面前原本是平地,却在他左脚落地时变成了一片沼泽,成了沼泽还不算,那沼泽之中竟然出现了无数的手不断地拉向西岭的左脚伸出,仿佛那是一个宝贝,而且已经有几只手已经抓住了西龄的脚向昭泽之中拉去。仔细看这沼泽之中,黑色的仿佛烧滚了的柏油一样的黏稠液体之中不断地冒出鸡蛋大的黑气泡,仿佛这些气泡里面的气体不是我们平时所见的甲烷,而是盛装着人们在生命最后时刻的一串呼吸,这些气泡上升一会便砰砰地炸开,炸开之时,从里面飞出来的竟然不是气体,而是无比哀伤的声音从气泡之中散了出来,这些声音又仿佛是雨水一样淋在了人的身上,渗透到人的身体之内。 鬼算陈一个不防,竟然喷的满脸都是,急忙用衣袖擦了干净。 “现在你的这一脚已经踢开了黑宫六煞之门,现在,我们不入,也不行了!”鬼算陈看了看前面,原本那些在地面之上的棺材此刻却是在空中飘着,不断地落如沼泽之中,“扑扑通通“的仿佛像是赶下了一群鸭子,这些棺木落入水中,便像是雪花融于水一样,即可融化掉了,然后从那里面爬出来一具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东西,像鱼一样的游入了黏稠黑水中。 想必那些伸出的手便是他们的。鬼算陈想。 鬼算陈还算是眼疾手快,一边看这个大环境,一边一把拉住了西岭,西龄才没有继续向沼泽中滑去。 西岭向鬼算陈点头致谢,正准备以鬼算陈的手为支点跳出这里,却发现,那沼泽的岸不断地扩大,正向鬼算陈脚下发展。 鬼算陈也注意到了一点,他本以为,站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他不找问题,问题却向他找来。他脚下的地面仿佛成了一块在牛奶之中泡软的饼干,随时都也可能掉入沼泽之中。 鬼算陈的脸色立即变白了,遇到大麻烦了。捎捎的思索了一下,他让西岭抓住他的衣襟,然后腾出两只手,从背包之中拿出两张纸,三下二下折成了两只纸鹤,将纸鹤仍入空中,双手合十,念到: 天神地君, 法力无边 借我神力, 起! 那两只纸鹤却没有起,而是粘在了鬼算陈的手上。 鬼算陈甩了几下,却没有将两只纸鹤给甩入空中。 “起,起!” 鬼算陈又接连念到咒语,那两只纸鹤却没有丝毫起的意思。 鬼算陈不由的心急,转而由急生怒:“最紧要的关头,你们却没有任何用途,既然想让我给你们这些纸做的精灵们陪葬,那么你们就先去死吧!” 鬼算陈张开嘴就要念灭魔咒,其中一只纸鹤开口了:“且慢,大师,听我们把话说完。首先我们很感觉你缔造了我们,是你给了我们的生命。我们原本是一张纸,经过你咒语念过之后,我们也有了些灵气,也算是自然界之中最低级的精灵,一旦成了精灵,肯定就是要消耗一些法力灵气之类的做为动力,但是我们原本并没有什么法力灵气,叫我们如何动得了?” “既要马儿走,又要马儿不吃草,本身就是个低级错误,但是你却犯了!“另一个说。 “我不是已经给你们了法力了吗?“鬼算陈说。 “大师,你哪一点点的给我们,如何够用,只怕还没飞起就没有动力害了您老,我们将来在神界的建功薄上岂不是要落一个拿人法力,却又不替人消灾的罪名,这个罪名我们可担当不起,一但要有,对于我们这些超低等的精灵无疑是致命打击,我们就会十世不得升级,1000年之内不能变换妖精岗位,你想想这是多么的可怕!“ “少废话,我不是已经在念咒语之时,给你们两个一个五年的法力吗?“ “大师你看,闯过这个沼泽并不容易,如果你给我们每个人五年,要说也应该够了,但是如果一不小心走了些弯路,耗费掉一些,这时你老又不能半路给法,就像一个汽车中途没油或者抛锚,那么我们就全完完了。“ “二十年法力?“鬼算陈心里一合计,不禁像是摘了他的心头肉一样,心疼的直砸嘴,他鬼算陈诚心修炼也才只有四十年的法力,现在一下子就要要去他的二分之一,这还不等于要他半条命? “你们拿去我的命得了!“鬼算陈虽然已经到了不该发火的年纪,但此刻却也忍不住地发火到。 “如果你真的不想出,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纸鹤刚说完,鬼算陈便感觉左脚一软,差点让那里面的手拉住,他向后面的墙又靠了靠,勉强站着,此刻已经不能在有任何犹豫了,鬼算陈突然之间笑道:“不就是二十年的法力吗?能救我们性命,四十年的也值得!“心中却狠狠地骂到这两只纸鹤贪得无厌,自己本来就是玩奇门遁甲的,却没想到还要被奇门遁甲所要挟,真是训鹰的反被鹰啄! 鬼算陈给了法之后,那两只纸鹤真的飞了起来。 鬼算陈再看西岭,还好陷的不深,便叫道:“西岭小兄弟,我们一起用力,去坐到纸鹤之上!” 西岭会意,他将自身重心上移,拉着鬼算陈猛一用力,从那里面脱了出来。 鬼算陈的脚下也成沼泽, 就向下落入沼泽之时,两人同时骑上了纸鹤。 但是西岭的纸鹤却飞的有些低,原来,是因为他的怀中还有黑宝的缘故。 “这里怎么突然成了这样?”西岭问。 “六煞应该分为孤煞(1),双煞(2)和三煞(3),合起来就是六煞,我们现在想必就是在孤煞之位,至于他们其中有多少奥妙,我也不懂,只能见机行事,但是孤煞就可以改变风水格局,将陆地化成水,想必也非平凡之相,我们要多加提防才是!” 西岭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那写像下饺子一样的棺木和人,们感觉到了无比的诡怪异。 “我不知道,我们要是掉到里面会是什么样子。“西岭问。 “我想,成为一具尸体或其他,但一定会生不如死!“鬼算陈说。 正在这时,黑宝从西岭的怀中探出了小脑袋,温柔地叫了两声之后,从西岭的怀中跳出来。 “黑宝,你还是回到我的怀中去,这里太危险!”西岭轻声对黑宝说。 黑宝扭头看了看西岭,却纵身一跳,没有会到西岭的怀中,而是飞速跳入了沼泽之中! 西岭惊叫道:“黑宝!“便不顾一切地尾随着黑宝也跳了下去。 这一切的变故只是在转眼之间,鬼算陈趴在纸鹤上大叫道“西龄!“但他并没有跳下去。 在他的夜明珠的照耀下,他眼看着黑宝与西岭迅速的淹没在了那黑色的沼泽黑水与众手之中。 半天,鬼算陈才回过神来,擦了擦早就如泉涌一样的的汗水,喃喃自语到:“疯了,疯了,都疯了!“ 第三十四章:洪荒古卷之双煞 鬼算陈此刻真想将西岭祖宗十八代的尸体都从墓中给扒出来,然后逐一鞭尸。黑宝要想死谁也拦不住,况且还是一只猫而已,你西岭为什么还要凑这个热闹,它又不是你的女人?顷刻之间,少了两条鲜活的生命,那种能找个依靠的支点顿时没了,鬼算陈的心瞬间全空了。 没有了那两个生命的陪伴,一切只有靠自己。鬼算陈打起了精神,向四周看了看,但是不论身后还是面前,都是一片不可预知的黑暗,那微小的夜明珠在这里就像远天的一个星星。鬼算陈坐在纸鹤之上,拿着那假冒的夜明珠在这个无边中密室之中来来回回的飞了几个小时,但是却总找不到出路,而且飞着飞着,面前不时的会突然冒出一口黑色棺材来,如果不是他鬼算陈机警,只怕也会撞在了那棺材之上,落个“鹤毁人忘”的空难来。虽然鬼算陈内心无比恐慌,但是细节上的问题他知道是不能马虎的,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刻。 那些突然之间竖起来的棺材之上,还隐约有些图画,一开始鬼算陈没有看明白,但是一连看了几个,才明白这并不是什么什么图画,而是中国最古老的相形文,若不是鬼算陈学识渊博,只怕也是不能看懂,他将这些字连惯起来,看了一个大致: “天不能容我,我入地为生; 地不能融我,我自立为生! 六煞沼泽,让逆神战士的鲜血流淌在这里, 让十恶之人的尸骨游荡在这里! 它是你欲望的天堂! 欢迎你加入我们,逆天而存!” 看完这些,鬼算陈心中才有了些底,那就是知道自己真的是没有生存的机会了。这里面的水,是犯了天条的神的血;这里面棺材之中装的人,全是一些十恶不赦之徒,也难怪这里面充满了无比哀怨的声音,这里面没有超生和还魂,有的,只是自己这里无边无际的欲望。要么完全堕落,要么完全毁灭! 鬼算陈断断续续地转了几转,仍然没有一点出路机会,此时的地面已经不能用风水之术来推算哪里,才能为出路,因为风水之术是依据天地之间,而这片沼泽则是独立于天地之外。 突然,鬼算陈感觉身下的纸鹤晃了晃。 “怎么回事?“鬼算陈惊叫道。 那纸鹤晃了这几下,差点将鬼算陈晃到沼泽中去。 “这要问你了,我已经没有几多的法力,如果再驼上你,只怕要不了一会,我们都会完蛋?”纸鹤懒洋洋地说 “你胡说什么,我已经给你了那么多年的法力!” “怎么不说,你的法力是否掺假?” 鬼算陈不在说话,正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泡升到了鬼算陈的面前。随后这个泡泡却没有炸裂开,而是像一朵莲花一样绽开,之后,一个看被长发遮盖了全身的女人出现在了鬼算陈的面前。 “想走吗?难道这片沼泽不适合你吗?” 鬼算陈掐指算了算自己的胜负,如果大于50就拼死一博,如果小于50就算了,任她处置,也省确了自己的麻烦。 鬼算陈没有回答,而是驱动起自己的纸鹤向一边飞去。 长发女人起身飞出那只泡泡,长发也竖了起来,这时才看清楚,这个女人没有了长发的遮盖,身体千疮百孔,完全是一张鱼网的摸样,向鬼算陈笼罩而去。 “别离开我好吗?今夜你是我的!” 那个西岭听到声音此刻也随着这张人网撒向鬼算陈又响了起来。 但鬼算陈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骑着纸鹤向前继续飞去。 人网向他的身上洒去,那张网的每根网绳子都像蛇一样,死死地缠在了鬼算陈身上。 “呵呵,舒服吗?我的可人,今夜你就是我的!”孤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但是鬼算陈却似乎戴了隔音耳塞一样,没有任何的回应,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人网将将他卷成一团,开始向下落去,鬼算陈也没有一点动作,难道他真的算出自己存活的机率小于50而不在做垂死挣扎,来个早死早脱生吗? 从旁边看去,鬼算陈向黑色沼泽中落去,像一只从空中落下的死鸟。 鬼算陈没有任何动作,让孤煞无比满意。 黑色液体被下落的鬼算陈溅出了一些,就像是眼泪,鬼算陈随着人网渐渐地淹没入水中。 就在即将淹没之时,那个黑色泡泡前突然之间出现了鬼算陈与他的纸鹤,鬼算陈静静地看着那个鬼算陈被人网拖入水中,面部露出了一丝微笑,轻捻起了中指道:“速开!” 便见水中一声闷想,被人网拖入水中的鬼算陈像一颗炸弹一样炸开了。 人网还没来得及哀叫,便成了碎片,片刻,那个孤煞黑色水泡也蒸发了。 “一个小小的障眼之术就将孤煞搞定,看来孤煞也并不很可怕!”鬼算陈自言自语道。原来刚开被人网所网住的只不过是一口棺材,被鬼算陈幻化成了人的模样,但那棺木之中,却早已经被鬼算陈暗藏了500g的tnt,然后又用灵术做tnt引火线。就等那个孤煞将那口木棺当成鬼算陈,果然这孤煞竟然没有半点见识,立刻就像鱼儿一般的上钩,不想却被tnt取了性名。 还未等鬼算陈自鳴得意完,就有一股极冷之气从背后袭来,鬼算陈顿时感觉有些不妙,突然急速闪到一边,便见无数的冰晶从眼前飞过,向不远的黑暗之中飞去。这些冰晶形似小李飞刀,却比小李飞刀快的多,鬼算陈不禁侥幸自己反应还算快,要不然还不被这些冰晶的刀给打成孤煞那个千疮百孔摸样。 一只手从远处飘来,来到了鬼算陈面前。或者不能说是飘来,应该说伸最为恰当。从黑暗之中伸来,那手来到鬼算陈面前,鬼算陈看得这手仿佛是从酱油之中取出来,一阵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而那手心之中竟然有一只发白了的眼睛,仿佛在水中泡过了n天。 眼睛眨了眨,鬼算陈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就在这时候,鬼算陈突然心中一个念头出现,先下手为强,虽然刚才自己算后自己的生存下来的机会不到50,但是却仍然活了下来,现在更是博的时候。 他想起在背包之中还装的有无形针,本来针为金属性,但是这个无形针却是太上老君所练,属水属性,无影无形。针主人可以用意念去取出这支针并且可以动用它去针刺其他人,这也就是可以解释传说之中的意念杀人。 想到这里,鬼算陈便动了心思,用自己的法力取出那只无形针向这只手上的眼睛扎去, “你去死吧!“鬼算陈冷冷地笑道。 那只针马上就穿进手心眼睛上的瞳孔,那只眼睛又眨了一下,无形针一下扎到了那只眼睛的眼皮之上,而这只眼睛的眼皮,却如铜甲钢皮,虽然被扎,却并无丝毫损伤。 鬼算陈吃了一惊后,便感觉有什么巨大的力量握住了他的法力,用他的无形针向鬼算陈的眼睛刺来。 “你是谁?”鬼算陈看到自己的眼睛前面一只若有若无的针刺来,惊慌失措之中吐出了这三个字。 “双煞!“从那手臂的深出传来了两个字。 第三十五章:洪荒古卷之双煞(2) 鬼算陈本以为自己很容易的就会将自己意念所带的无形针给扎入那只酱油手掌,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之间竟然被大于自己的法力东西反向了自己,这就像一只更大力的手握着鬼算陈的手向鬼算陈扎了进来。 在刺入鬼算陈眼睛的最后一刻,鬼算陈似乎清楚地看到了那只针的形状,仿佛钻头摸样。但是就在一瞬间,他的眼前便成了一片黑暗,他宁愿这是那只假冒的夜明珠失掉了光彩,但是紧接着一阵无可比拟的疼痛,让鬼算陈从短暂的美好之中醒了,他真被无形针刺瞎了。 鬼算陈感到自己在不断在下沉,是的,他的确在下沉。然而就在这下沉的时候,鬼算陈又被那只酱油手掌紧紧地攥着身体,只怕鬼算陈还会跑掉一样。 鬼算陈的坐骑纸鹤慌忙飞走,却被另外出现的一只手给抓住了,然后在那纸鹤还来得及尖叫的时间之中,那只手掌上的眼睛射出了一道黑色光芒,纸鹤立即成了一块石头,掉入了沼泽之中。 人生在世, 年华似水, 浮生略过, 死则死亦。 鬼算陈的脑海之中突然之间想起了这些话语来,临死之前,也算是大义凛然了一回。只是后悔这几十年来所追求的东西至死也不能实现,而所差的也就几步之遥,或许他们走过中密室后,天弥就藏在下密室中,但现在看来,这一切只能等到后人去发现了。 他的身体被手掌紧紧地攥着,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马上就要被挤爆的易拉罐。而此时,他也闻到了来自黑色沼泽之中的那种苦的不能在苦的味道。 马上就要进入沼泽之中了,到这时,鬼算陈突然之间也释了,至少自己一个杀了孤煞。 鬼算陈向黑色沼泽之中侵去,他感到水快到自己的鼻孔那里时,突然听到哗哗的声音在自己的身体四周响起,紧着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托着自己向水面之上而去。 鬼算陈完全脱离了沼泽,他身下的黑水完全沸腾了,从黑水之中升出一个人来。此人上下全为火焰所包围,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团火,他将鬼算陈从水中举了出来。 另一只手掌伸了过来,手掌之中的眼睛也看了个真切。 火人伸出小手指向手掌的眼睛比了比。 “是你,麒麟行!”声音仿佛很遥远,但又近在身边。 “是我。无踪杀戮,没想到你躲到了这里做起了双煞!”麒麟行冷冷地说。 “你不是在20年前就被我将你的身体给打坏了吗?” “麒麟家族,灵魂不灭。这个常识你都不懂?”“灵魂不灭,但是没有身体,你只不过就像一个软蛋,而一个毁灭了身体的麒麟族要想找一具身体并不是很容易的!” “但苍天可怜我,我竟然很容易找到了一具适合我的身体!” “苍天?你还信苍天?命运之中,我们都不国是一个玩具而已,今天遇你重逢,难道真是冥冥之中注定,无法逃避吗?” “没有注定,只有你去死!” 麒麟行突然飞身起来,闪速之中,从紧攥着鬼算陈的手掌之中夺出鬼算陈,接着,从嘴中吐出一团小火焰,那团火焰立刻变成了火凤凰,麒麟行将鬼算陈放在火凤凰之上。 那一对手掌恼羞成怒,突然扭成一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向麒麟行横冲飞来。 “说出大话可以,但是还要能够收回去,今天,就让你麒麟行永不超生!” 麒麟行微微地露出了笑意,一个空中三白六十度的翻转,随着一个火光在空中化出一个大火圈,那个拳头与手臂顿时脱离了,前后只有十分之一秒:“你忘了,一个重生的麒麟行的法力比原来要高上千万倍!” 在拳头与手臂脱离的那一瞬间,那个拳头变成了一张无比苍老的面孔,面孔之上没有痛苦却带满了微笑:“谢谢你为我解脱,而你,却永远无法解脱,命运不会让你很轻松!” 麒麟行没有回答,看着他变成了一团团的泥土掉入了沼泽之中。 “哈哈……!”麒麟行突然之间狂笑起来,手中带着的火屠刀更加明亮。在这笑声之中,那片沼泽一点点的消失,仿佛受伤的皮肤快速愈合一样。到最后成了一片平地。 那些棺材仍然飘在空中,却不住转动着,仿佛他们全成了摇奖时的小球。 麒麟行停住了笑,挥刀向地面上砍去,地面上立即起了一条火龙,火龙舔着飘在了空中的棺材,那些棺材很快就燃烧了起来。中密室立即明亮了起来。 在这光亮之中,麒麟行手指着空中大声叫道:“诸葛鬼明,快以你三煞的身份出来!” 第三十六章:第一部分大结局(1) 麒麟行的声音震撼着密室中的每一部分,那些燃烧的棺材之中,传来了痛苦的声音,那些在受麒麟之火炙烤的灵魂们的惨叫,这种感觉,并不比炼狱舒服。 突然,那些棺材全部炸裂开来,那些还没完全燃烧的棺木之中突然之间站出人来,僵直地飘在空中,噼里啪啦的的棺材爆炸声响开了,那些人仿佛是浮在水面的鱼浮子一样。直到在也没有声响之后,这些从棺材之中出来的人才慢慢的从空中落到地面。 “偶术?”麒麟行心中顿时一凉,五年之前,在泰山遇到的那只偶人是被他用计除掉,而今天,面对的不是一只偶人,而是这些一时无法数清的偶人军团。 偶人队伍的前面,诸葛鬼明突然之间出现了,仿佛他完全就隐形在那里,然后又显形了一样。此时的诸葛鬼明,不在易容成了鬼算陈,而是一副完全诸葛孔明摸样,一把鹅毛扇在胸前不住地晃动,但他脸上的笑容也仿佛是贴上去的,笑的很勉强,但却很开心。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能走过上密室,中密室,来到我的下密室之中。”诸葛鬼明的话语之中带着些许惊讶。 “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麒麟行反唇相刺。 “呵呵,天不诛我,地不灭我,我为何不活着?只是倒是你,我都为你感到可怜,身为麒麟家族的高级伏魔师,却不能没有得到上天的庇佑,反而受到了天谴。不但麒麟家族不容你,流落人间却还要受到鬼界之王的追杀,被打碎了身体借了一具人的身躯,却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而活着,究竟谁可怜?” “我为什么遭受天谴?难道不都是你们作怪吗?今天既然天地不罚于你,那么我就替天行道!”西岭雪的眼睛之中喷出了黑色的怒火,拎起火屠刀便向诸葛鬼明狂奔而去!“你,必须要为你所做的恶,用生命去赎罪!” “现在还不是你教训我的时候!”诸葛鬼名冷冷地笑了,轻摇了一下鹅毛扇,消失在了偶人面前,那些偶人向麒麟行冲去。 一旁的鬼算陈双眼虽然滴血,但自己用长生蛋壳给止住了血,静坐在火凤凰上,细听着对话。麒麟行?麒麟行终于出现了,是西岭雪吗?但是自己却在也不能看到了。从交谈中得知,他们已经经过了中密室来到了下密室,心中又是一片高兴,如果真的是麒麟行的话,那胜诸葛鬼明便多了一成的希望,但同时也不能小瞧那鬼明,这个地方独立与三界之外,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化。 那些向麒麟行冲来的偶人并不是僵尸,他们也不是纯粹的木偶,他们只是见人杀人,遇佛斩佛的用“血光”“邪气”养成的活人。 只是这些活人与死人的共同点就是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不同点就是他们还会有思想,先前所见的那些棺材只是以为一些僵尸,却没想到诸葛鬼明养偶人用的工具。 瞬间,密室之中便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关节碰撞的声音。 “喵……”一声猫叫传入了鬼算陈的耳朵。他的心一惊,黑宝也还活着? 黑宝仍然在麒麟行的怀中,看到那些来势汹汹的偶人,它不禁也惊叫了一声,麒麟行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他攥紧了火屠刀。 黑宝突然从麒麟行的怀中跳出,来到了鬼算陈的身边。他舔了舔他的手,并冲他叫了叫。 “果然是黑宝!”鬼算陈也大喜。 “还有我!”诸葛鬼明的声音也从在鬼算陈面前响起:“如果我们今天真的要你死我亡,那么你是第一个去死了!” 诸葛鬼明的手立即变成了利爪,向毫无反抗力的鬼算陈陈爪来。 “喵……”黑宝拉起了警报。 麒麟行一跃到了偶人的头顶,飞身来到了鬼算陈前面,伸出刀挡住了诸葛鬼明。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麒麟行问 “我只当你是死人!”诸葛鬼明的脸变了颜色。 偶人看到麒麟行突然之间变没了,便开始寻找了起来。 诸葛鬼明叫道:“偶人之法,杀死他们!“ 那些偶人听令回过身来,向潮水一样涌来。 “偶人之法?”此句算命陈听的真切。20年前,师傅神谷子曾说在这奇门遁甲之术,有一种最为邪恶,将活人变成偶人,这种人的思想与制作人的思想相连,完全听命于制作人,是傀儡术的一种,但是远比戏台之上傀儡人高明的多。要根除这些傀儡人,需要借三界之气,清除起身上上的血光邪气,才能将其消灭。 但是这里没有三界之气。鬼算陈暗暗叫苦。 第三十七章:第一部分大结局(end) 第一个偶人飞身而来,仿佛一个流星一样迅速,这让麒麟行吃惊不小,没想到,他们还有如此的速度。就在麒麟行微微一怔,那些偶人仿佛已经探测到了麒麟行的细微变化,突然之间如蝗虫一样扑了上去。 这些偶人在这飞扑之中,牙齿突然之间全部像吸血鬼一样齐刷刷地露出了嘴外,在这微弱的光亮之中,闪动着令人发憷的光彩。 第一个偶人张嘴便要去咬麒麟行的脖子,就在这瞬间,麒麟行突然抽身退后,起身一个飞脚正中偶人的脖子,这一个飞踢不知用了多少的力气,但见在踢出的那一刻,一股防似闪电的气流从他的脚下飞出,首点其冲的偶人顿时脑袋与身体分了家,跟随着那个偶人后面的偶人也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最前面的偶人虽然受了重创,但是他后面的偶人却仍然如行军蚁一样走来。麒麟行向那些偶人冲了过去。 麒麟行举起火屠刀奋力扫出,那些偶人的脖子与脑袋顿时像被放倒的韭菜。 没有了脑袋的偶人全部倒在了地面之上。偶人 直到最后一个偶人倒在了地上。诸葛鬼明突然出现在了麒麟行的面前,笑道:“有什么感觉?” “不错!”麒麟行冷冷地回到。 “那么你就在不错一次!”诸葛鬼明笑道,然后念了八字咒语:“偶人之法,心中再起!”这些偶人的所有的创伤立即完好无初,没了脑袋的,脑袋立即归回了原位,它们从地面上爬起,瞬间又成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魔鬼军团。 麒麟行:“你……!” “猫捉老鼠之前,总是先玩之后再吃掉,你养了一只黑猫想必也有些时日了,但是这个常识都不懂,如果你还不知道,我建议你在临死之前问问你的这只黑猫!”诸葛鬼明大笑道用手指着黑宝。黑宝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麒麟行,你真的麒麟行?”麒麟行背后的鬼算陈突然之间开口说话了。 “是的。” “哈哈!”鬼算陈突然之间也大笑了起来:“二十年来,受师傅之命寻找于你,没想到今日终于得见。就算不得天弥之图,死则也将无悔!” “你的师傅是谁?” “神谷子!” 麒麟行并不认识。他还想再问,但是那些偶人又一次袭来打断了他的问话。 “麒麟行,想要解除偶人之法,必须借助三界之气!”诸葛鬼明的声音传来。 那些偶人此次果然凶悍无比,任凭麒麟行的长刀所向,却不能损伤他们一个毫毛。 反而,那些偶人紧逼麒麟行。 鬼算陈列开嘴巴,笑了笑,难道真的就是天意如此。二十年前,师傅曾经对他说过,他这一生命运坎坷,或许并不能善终,但却能在临终之前做上一件善事也算积点功德。 他问师傅他可以做什么。师傅只是笑笑并没有直说,随后在给他的一张白纸之上,用毛笔写了一首诗。 碧血丹心效朝邦, 有为无求境界高。 月三月四月七八, 世界也可闹芳华。 对于这首诗,鬼算陈百思不得其解,这完全不符合古诗的规则,而且也看上去无规律可循。于是他就去问师傅这是不是师傅信口胡扯,但是师傅却说:“你不明白,说明时刻没到,当时刻到时,你自然便可悟出!” 这首诗鬼算陈一直苦苦地想了双十年华,但是纵然头发班白也没有想出,但现在,却真如师傅所说,他此刻顿时悟出了师傅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从背包之中摸摸索索地拿出一把匕首,黑宝诧异地看着他,鬼算陈摸了摸黑宝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天意既然要我们诀别,只能来生再见!” 然后突然用匕首狠狠地向自己的手腕割去。 麒麟行已经被偶人围了起来,那些偶人变的万分凶残,麒麟行努力地反抗着,但是属于自己的领地却越来越小。 “陈伯!”麒麟行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鬼算陈的动作。 “喵……”黑宝也有惊诧转变惊叫。 鬼算陈微微地笑了:“希望这血能助你一臂之力!”便再也不再说话, 一股鲜血从鬼算陈的手腕的大动脉之中喷涌而出,这些血仿佛有了生命力一样径直向麒麟行飞去,到了麒麟行的手上,那血已经凝固成了一把闪着红光的剑。 麒麟行挥剑出去,面前的偶人果真立即灰飞云散,麒麟行大喜,用起自己千均之力,狂扫偶人,不多时,便杀出一条出路,而偶人也只剩寥寥无几,活着的也只是垂死挣扎。 “三界血剑!”诸葛鬼明惊慌失措的叫出声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 鬼算陈的思绪正在一点点地凝固,临死之前,揭开了心中的迷,也算是一件乐事。师傅给他的是一个藏头诗,在诗句第2个字相连就是“血为三界”,虽然他鬼算陈没有巨大的法力,他修行这四十年也没有麒麟行法力的十分之一,但是没想到在他临死之前却帮了麒麟行的大忙。 “陈伯!”麒麟行左手提着火屠刀,右手拎着三界血剑来到鬼算陈面前。鬼算陈虽然还是坐在那里,但是却再也没有了气息,只留下了黑宝在呜呜地哀鸣。 麒麟行站起身来,拿起了三界血剑,从剑面之上看到了诸葛鬼明还隐形在身后。 他扭过身去,挥剑出去,便见一道红光在空中逗留了片刻,只听“当”的一声,诸葛鬼明顿时现身,他用他那迅速长出的的手指甲挡住了麒麟行的这一击。 “你从来没有想过,结果会变成这样样子!” “看谁笑到最后!”诸葛鬼明冷冷地笑了,向后退去,迅速一个前攻直击麒麟行的咽喉。但是突然之间,他感到自己好象是从麒麟行的身体之中穿过去了,但是他迅速又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巨痛,他低下头看去,只见肚子之处鲜血横流。 他顿时明白了,就在刚才的那一刻,他被麒麟行剖腹。 他快,麒麟行更快。 麒麟行来到了诸葛鬼明的面前:“你的鲜血也不能清洗你的罪恶!” 诸葛鬼明脸上露出了微笑:“但是我笑到了最后!”说完这些,他的呼吸便开始急促起来。全身开始抽搐。 抽搐之中,突然从诸葛鬼明的肚子之中掉出了一只带血的盒子,麒麟行检起盒子,打开之后,竟然是天猕位置之图。 诸葛鬼明看得清晰,突然仰天大笑:“我平生苦苦寻找这个东西,却不想早被诸葛军师藏于我的肚子之中,难道我真的不如诸葛军师聪明,难道真的是上天对我的莫大讽刺吗?我不信!我不信…………哈……哈!……” 第一部分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随后第二部分会继续努力去写,有什么意见的话, 多多留言,我一定会虚心接受! 第三十八章:洪荒古卷之初见 诸葛鬼明笑着笑着,越来越气喘吁吁,最后当一口气没有上来,他的身体便象烧过的白纸一样变成了黑色的灰烬,散落在了地上。 麒麟行转身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会呼吸的黑宝。 声音则是燃烧着的棺材之中发出惨叫的灵魂之外,别无声息。 麒麟行的火屠刀渐渐地熄灭了,他拿着三界血剑,来到来到鬼算陈前面。鬼算陈端做在那只火凤凰之上,仿佛活着一样,但是已经出现了尸僵的痕迹。 麒麟行深深地鞠了三躬。并向鬼算陈说声一路走好,但是就在麒麟行三鞠躬完毕即将要抬身之时,麒麟行突然感觉到鬼算陈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麒麟行将手指放在了鬼算陈的脖子上的动脉处,已经没有半点跳动,而且他的眼睛也一直闭的正紧。但是他真切的感觉到了他的眼睛睁开了,或许,这只是幻觉。麒麟行暗想。 “永别了,陈伯,我会记得你,祝你天堂之中快乐!”麒麟行身上的火渐渐散去,又成了西岭雪的摸样。 他伸出手臂:“我们走吧,黑宝! 黑宝跳上了西岭的手臂,然后爬上了他的肩膀。 西岭顺着来时的路,准备出去,突然听到从来路之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晃动,少顷,地面停止了晃动。 “别怕,又好了,我们继续走吧。”西岭安慰黑宝。 就在他抬起脚步的时候。西岭突然看到前面的地道开始倒塌,迅速向自己这个方向塌来,西岭急忙转身,面前仍然看到的是刚才的情景。 一个声音从远处很快就到了西岭跟前:“哈哈……谁也带不走天弥的位置之图。” 西岭的瞳孔之中,密室之顶向他和黑宝落去。 南阳街头。 暗夜。 丁小丽看到前面忽明忽暗的路灯,心中一阵紧张,不禁开始骂这路灯真的是不识时务。这条路前些日子死了一个捡可乐瓶的老太太之后便说是这里开始闹鬼。虽然丁小丽并不相信鬼怪之说,但是心里还是怕怕的。要怪就怪自己的老板,加班到这个时间。 她一边走一边祈祷:千万别让碰上什么脏东西! 痒处有鬼,怕处有虱,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飘飘忽忽的来到了她的身后,丁小丽急忙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心中不禁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斜次里蹦出一个鬼脸人,不禁吓得大叫了一声,趁丁小丽一个愣神,那个鬼脸人抢过她的包包便跑开了。好久她才恍然大悟,鬼还有抢包的吗?分明是一个抢包贼。 她急忙四下望去,那么长时间已经过去了,哪里还有抢包贼的身影? 但是那个包里可是有一张四百万的发票!和一张八百万的汇款回执单啊!这可怎么办啊?丁小丽顿时六神无主了,不禁准备张嘴大哭时,却听到不远处的街灯照不到的地方传出了一声惨叫,丁小丽想要哭的念头硬生生地咽到了肚子里。不多时,那个鬼面人又出现在了丁小丽面前,高度紧张的丁小丽吓了一跳,但此时的鬼面人却无了刚才的神气,跪在丁小丽面前:“姑奶奶饶命!? 鬼面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路灯下,冷竣的面孔闪着冷竣的光彩。 “还不快把你的假面具拿下来!”男人命令道 鬼面人急忙将假面具拿了下来,一边将包还给了丁小丽,一边哀求到:“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然后,又转向了哪个男人:“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丁小丽看到包包失而复得,不禁喜出望外,想也没想,便放那人走了。 然后很感激地对那男人说:“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看了一眼丁小丽,丁小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绯红。 男人转过了身:“西岭雪!” 男人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背后丁小丽大声叫道:“糟了!” 第三十九章:洪荒古卷之背后 死里逃生,是一个幸运的词语,毕竟能与阎王爷擦肩而过的人并不多。几率少之又少,但是西岭做到了,就在他看到头顶之上塌方般地掉了下来之后,突然感觉身体之内有一股巨大的能量似乎要引爆了一般,自己的上半身也变成了一只雄狮摸样。冲破了废墟,然后走出了地面。 当一切都没有危险之后,他又恢复了自己的原样。对于他的身世,他一直感觉到是个迷,他总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声音招呼自己,这种声音在他感觉之中并不是来自人类世界,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声音。他听说在人类世界之中有狮人的存在,埃及狮身人面像便是一种证明,但是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就是狮人族的后裔,虽然爸妈离婚,但是他们都是正常的人。而且鬼算陈活着的时候,曾一直苦苦追问自己是不是什么麒麟行,而他从骨子之中并不知道谁是麒麟行。 世界总是这么奇妙,在西岭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存在,一个是麒麟行,一个是西岭雪,但是西岭却并不知道。 丁小丽的尖叫冲击着西岭雪的耳膜,他转过身来,问丁小丽怎么回事,丁小丽此刻眼泪已经出了来:“包包里什么也没有!” 西岭的拳头顿时握了起来,眼光看向了刚才鬼面人跌跌撞撞地逃走的方向,说:“看你能躲到那里!” 那个戴假面具的人看到西岭雪和丁小丽并没有追来,跑了一会,停下来喘了口气,开始一边慢走一边吹着口哨:“真是两个傻叉!这包里的两张东西也可换一些钱,嘿嘿……” 假面具还没笑完,突然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仿佛古装片中的大侠。 “神经病……”假面具嘟囔了一句,从那人的旁边过去,那人旁边是一个熊猫形状的垃圾桶。 假面具的话音刚落,那人的手突然搭在了假面具的后背,用瓮声翁气的话语说:“朋友,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假面具一听心中顿时恼火,真是大水冲破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回过头便骂到:“妈的,你算什么……” 当假面具完全看清对方时,“人”这个字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看到一个面孔上没有了半点肉的“人”正在他面前站着。 “哈哈……”假面具楞了楞神后,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妈的,你以为和老子戴个假面具,就吓着老子了吗?”说着,便伸手去揭那人的面具,但是当他的两只手指完全的插进对方仿佛黑洞一般的眼洞时,他猛然之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是真的——鬼! “要不要留?”那人又问了一句。 “留……”假面具已经被吓的气若游丝,他并不知道要留什么,但是他想如果能够顺从的话,或许他会有一条活路。 “这是你同意的,别后悔!”白骨脸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冲假面具的的脖子上咬去,血顿时涌入了他的嘴中。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假面具留在了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白骨脸吸干了假面具的最后一滴雪,推开了他的脖子,然后拿起他手上的长长的哭丧棒,对着已经成了一具干尸的假面具,从那变成红色的牙齿缝隙之间飘出两个字:“死神!” 西岭雪和丁小丽一起七转八转,终于来到在一个垃圾筒旁边找到了假面具,只是他已经干枯成了一张人皮。 “谁会有这么快的手法?”他看了一眼肩上的黑宝,黑宝似乎真的听明白西岭的这句话,竟然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候,西岭突然看到在自己对面的丁小丽似乎惊恐的不能发出声音,拼命地指着西岭的背后。 第四十章:洪荒古卷之买路人 “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随着这个声音而来,西岭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处“呼呼”声而来,他迅速跳了出去,与次同时,从背部抽出火屠刀转身便斩去。 对于路上的恶灵,只能让他们重新投胎,绝不能在他的火酴刀下活着——这他的信条。 “当”的一声巨响,自己的火屠刀与那人挥来的哭丧棒交织在了一起,惊起了一大片火花。火花散落在了地面,成了一个圆形,那个圆形很快开始燃烧了起来。将西岭与那人包围在了中间。 “买路人!”西岭雪冷冷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你还有些见识!”那人张开了只有牙齿的嘴巴瓮声瓮气的说出了几句话:“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就像刚才那个戴假面具的人一样留下你的买路财!” “果然是你吸干了他的血。”西岭突然话题一转:“难道你在冥界还没有收够各种各样的买路财吗?为什么还要跑到人间?” “身为冥界通缉的十大恶鬼之一,哪里不是我的家?其实我之所以来到人间,应该问你,有人想要你的天弥位置之图。我已经拿了人家的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所以,你要么留下你从诸葛鬼明那里得到天弥位置之图,要么你就留下你的脑袋!” “我一生孤独,唯有脑袋与我相伴,我会轻易舍去我的脑袋吗?;天弥位置之图,那是我最终爱的女子的性命,所以你只怕是空想了!”西岭冷冷地说出这一番话。 “煮熟的鸭子——嘴硬”买路人也冷冷地说,“那我就先取下你的脑袋!” 火屠刀与哭丧棒交织的更紧了,西岭的牙齿咬的“格格吱吱”的响。 看到这样相持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买路人突然抽出哭丧棒,跳到了路边五层楼顶,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一幅白咕森森的面孔,显的异常可怕,他提起哭丧棒,用力向西岭雪掷去。 西岭雪站在那里,眼睛之中看到那一支哭丧棒在顷刻之间就像子母弹一样幻化成了无数向他飞来。 丁小丽在旁边看呆了,呆过之后,急忙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只翻盖手机,手忙脚乱地拨了几个数字:“姐,快来啊,快来救我!我遇到鬼了!” 手机之中的声音:“别怕,小丽,你在哪里?” “我在,在”丁小丽急忙看了看了四周说:“我在方东路中段!” “我马上到!”对方挂掉了电话。 丁小丽一个人坐在了墙角不住地祈祷:“姐,你快过来啊!姐,你快过来!……” 西岭雪拿起火屠刀在手中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道刀盾。那些哭丧棒全在他的刀盾之上折掉了。但是他慢慢地感觉到,这些哭丧棒似乎有无穷之多,而自己的力气在这旋转之中一点点流失。 就在这时,站在五楼的买路人突然蔑视地一笑,从空中收回了自己的哭丧棒,然后向地面上的西岭雪凌空棒杀。 西龄雪正在阻挡哭丧棒的进攻,突然感觉越来越少,心中不禁大喜,但随即就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浓重的杀气,抬头看去,那喜气还没有消失完便转化成了大惊,不知道什么时候,买路人已经即将到了他的头顶之上大约有十步的距离,取西龄的首级,在于眨眼之间。 西岭顿时愣住了。 “哈哈……”买路人狂笑着向西岭脑袋而去,就在这时,买路人面前出现了强烈的灯光向他照来,买路人下意识地用袖子挡了一下眼睛。 当他适应摩托灯光时,看到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装的女子骑了一辆模样怪异的摩托狂奔而来。就在他想去考虑来者是谁时,只见那个骑摩托的女子突然从摩托车上抽身而起,一个凌空翻滚,一个根头到了买路人的面前,穿着正牌的军警靴的脚一脚正中买路人的下颌,买路人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而来。顿时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远处的地上。 女子又一个空翻,刚好骑在了自己的摩托之上,这时女子才将自己的摩托熄灭了火。 西岭趁这个当,将自己迅速调整了过来。 躲在角落中的丁小丽看到女子大喜:“姐,你可来了!” 丁小丽,西岭雪,牛仔装女子和黑宝站成了一条线。 买路人这下子摔的不轻,在他们的视线缓缓地站了起来:“你们四个想欺负一个,门都没有,后会有期!”说完这些,买路人一路狂奔而去,迅速消失在了黑暗的胡同之中。 “谢谢你救了我的妹妹!”女子首先说话。 “你的妹妹!?” “对,小丽是我的妹妹。”女子微微一笑,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生动,西岭雪的心微微一动,这笑容是那么熟悉。记得曾经,胭脂凤也是这样浅笑,那时就是这浅笑,将西岭的魂绕梦牵。 “哦,不,应该是谢谢你救了我!”西岭顿了顿说。 “别这么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姐,他的名字很好听,叫西岭雪!”丁小丽抢先答道。 “很高兴认识你,西岭雪先生!改日再向你道谢,”女子来到那个摩托旁边,登上了摩托,对丁小丽说到:“小丽我们走!” 丁小丽有些依依不舍,看了几次西岭雪,但是还是从了姐姐。 摩托一溜烟地走了,西龄雪楞楞地看着她们走远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忘了问丁小丽的姐姐叫什么名字了,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叹息。就在他失望转身要离去之时,却看到地面上有一张名片。他猛然之间想起,这是从那女子身上掉下来的,西岭大喜,他急忙检了起来。西龄看了看,将名片紧紧地握在了手心,藏在了心里,这上面的名字是:丁月啼。 第四十一章:洪荒古卷之蒋老五 西岭直起了身子,月光下的背影显的异常孤独。 黑宝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他的肩膀之上喵喵地叫了叫,似乎提醒西岭在他最孤独的时候还有它黑宝相陪伴。西岭侧头冲黑宝笑了笑,然后又用手爱怜地摸了摸黑宝的小脑袋。 “汪……汪……”宁静的夜里突然之间传来了几声狗叫,将这夜衬托的更加静寂。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去吧!”西岭对黑宝说:“我看到一个大超市的门前还是不错的!” 其实对黑宝说话,更多像是自言自语。 西岭迈开脚步,向前走去,正在这时,路边的公话叮玲玲地响了。听到电话铃声,西岭心中又是一番滋味,很久都没有听到别人打电话,这电话或许是一对情人用过的,电话那边在给她(他)的情人打电话,电话那端也许并不知道这边是一个公话。在很久以前,他与胭脂凤也是电话之中缠绵,但是却成如风往事。 他想去接电话,但是走到公话跟前,伸手去接触电话时,几次想拿起听筒,但是终究没有拿,转身又要离去。 “西岭,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一个声音在西岭背后响起。 西岭急忙转过身,却看到那个电话的听筒正悬在半空,那个声音就是从听筒中传出来的。 “你是……”西岭猛然想起,这就是那个要他去取天猕的声音。 “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已经拿到了天猕的位置之图,现在就去地图上的位置去取天猕,但是诸葛孔明也非无能之辈,他远比诸葛鬼明聪明,因此,此去可谓危机重重。所以,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帮手,他就是南阳这一地段非常有名的玉店老板,此人精通玉器与冥器,年轻时曾成功盗得曹操之墓,后来因怕去了阴间做鬼不能投胎转世而金盆洗手。但是也是有些门道,明天午后三点,他会再烟雨茶坊等你。有他再侧,你一定会马到功成!另外,垂涎天猕的并不是一个人,现在你已经成了焦点,各路人马已经齐聚南阳城,你要万分小心,期待你的好消息。再见!” 再见两字完毕,听筒自动挂上了,再也无其他声息。 西岭雪还想问一下鬼算陈是不是他请来的,但是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蒋老五!”西岭心中念完这几个字,不禁暗笑,“想找一个人监视我,却说了一个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西岭在超市门前睡了一夜后,便早早去了烟雨茶坊等待蒋老五的出现。 烟雨茶坊是南阳最有古典味道的茶坊,你要是进去,茶坊小二便直呼你为爷,倍有面子。这里虽然为茶坊,却也卖酒,但是却都是些珍藏的老酒,像卧龙玉液,赊店老酒,女儿红,杏花春等。茶共有三四百花色,这里就不一一叙述。 西岭选了一个靠门的桌子坐下,这桌是一个大八仙桌,朱红面,上面雕刻有龙凤呈详的花纹。 小二来到西岭跟前:“爷,你要喝什么?” 西岭侧身看了看黑宝,说:“来杯上等的毛尖!” 小二领命而去。 趁这当,西岭雪看了看周围,周围人挺多,人声鼎沸,似乎都是在商量这什么。小二拿了个大茶壶过来,西岭雪问他道:“小哥,这里的人都是干吗的?” “干吗的?嘿,不是跟你吹,这里面的老总名流政客多的是,来这里,谈生意的,散心的,跑事的,多的去了,我看你大哥来这里,也是有事情的!” “呵呵,你说的对,我是来等人的!”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等的贵人是谁,让小二我也饱饱耳福,沾沾贵气?” “蒋老五,你听说过没?”西岭抿了一口茶。 “蒋五爷?”小二愣了半天道:“你等的还真是个大贵人!” 第四十二章:洪荒古卷之半月 西岭听小二的话音,听出来这个姓蒋的确实有些本事,便想事前了解一下这个人贵在哪里。 小二似乎也是个喜欢闲聊的主,听西岭想听蒋老五的传奇经历,顿时来了精神,仿佛说蒋老五的光荣事迹就像说他爹似的。他嘿嘿一笑,说:“不瞒你说,蒋五爷对如今市面上的各种各样的玉,什么蓝田玉了,白田玉了,反正都是很出名的玉种,只要能让五爷这么一瞧,这么一摸,管他是什么朝代,管他是如假包换的东西,五爷的心里都给明镜似的。就冲这一点,在玉器这行里,五爷可是比专家还专家。不过如果五爷的本事就只这一点,那就太小瞧他老人家了!要说他下面的本事,得先问你个事,你听说过”半月“ 没?”小二转了话头问西岭。 “半月?”西岭摇了摇头,不知道小二说的这个半月有什么玄机。 也许此时并不是很忙,小二看了看四周,索性坐在了西岭的对面,说:“月初为半,月中为圆,这本是月亮一月之内的盈缺,属于正常的现象;但是有一种人看月却是月处为圆,月中为半。俗话说,该缺不缺,必有大祸,该圆不圆,必遭天罚!据说能看到这种情况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将死之人,另外一种就是罪大恶极之人。将死之人,只有三更二更命火,能看到这种异像,也是魂归西天的前兆;罪大恶极之人,则是天要收人。人们常将看到这种现象人的眼睛叫做”月眼“ 五爷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一片的土鳖子,南阳之北为洛阳,洛阳为九朝古都,南阳自古商雄辈出,都是埋龙葬虎之地,所以这里大墓像是满天星斗。在盗墓这条道上人称墓为“鱼”。因为他们自称土鳖子,鳖吃鱼,也算是讨个好口彩。别看五爷年龄不大,但是却是老手。原因是他长了一双“鳖”眼,专门吃“鱼”。一片平地让他走过,便可看出其中的是否有鱼。其实这鳖眼说白了就是墓眼,或称“月”眼。墓地上空与平地上空并不一样。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据说人们的头顶之上有一团白色气团,死后气团会随着死因的变化而颜色变化,如果是横死暴亡,埋葬他的地方就会有一团人们看不到的黑气,俗称为煞;如果是喜丧,墓地上空则会有一团红气,俗称之为“瑞”。决定煞与瑞的并不单单是个人的喜气与怨气,还在于陪葬的珠宝,这也是形成气的原因,玉生喜,金生煞。所以,煞气越重,金子也可能越多;喜气越重,则玉器珠宝越多。这些气,有时侯人的肉眼也可以看出来,这就是将死之人,或罪大恶极之人,在午夜头更天里,借月光便可观出。这时将死之人的眼睛就会变化成“月眼”,只是活不过五更。而五爷的眼睛天生就是月眼,对五爷并无伤害。 有一次,五爷听说在南洼子村有一个大墓,所为大墓,并不是说墓在地面上的大小,而是墓内藏东西的多少。 趁着夜晚,拉了一条黄狗,和一个见财六亲不认的王甲一起去了那个墓, 幕地上空竟然一团喜气,五爷心中顿时大悦,能有这种喜气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其他意外。果然如此,只一支烟工夫,墓道便打了出来,幕中并无其他,只有一件玉器,五爷看后大喜,对孟甲说:“我们今日没有白来,得了一件宝贝!” 便和王甲一起回去,但是走着走着,在五爷身后的王甲却起了杀心。如果不是那只黑狗突然飞身而起,向前推了五爷,只怕五夜此时已经命丧黄泉。手起刀落,正中黄狗脑门,黄狗叫也没有叫就倒地而亡。 五爷一个趔趄,但很快就站稳了身子,转身回来,问:“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的五寸腕刀还在月下闪寒气,冷冷地着笑道:“一个人的东西,两个人得,岂不是太亏?” 五爷也笑了:“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在勉强。如果你能看天上的月亮有什么变化,并且告诉我,这个东西就归你了,我一个子也不要!” 那人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便仰头看月。 此时正式十五,月亮正圆 那人看着看着,突然说:“好奇怪,圆圆的月亮怎么变成了半月形了?” 五爷听后,不禁哈哈大笑:“道上的事情,你怎么忘了?” 那人突然之间想起月中为半的大不吉的古训,立即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五爷救他。五爷又是一阵大笑:“人言都说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 转而又来到了黄狗跟前说:“只是可怜了我的阿黄了!” 说完之后,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四方的地穴,地面上立即出了一个土坑,五爷将黄狗放入土坑说:“愿你下辈子转化为人,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越来越像动物,有的人动物却越来越像人!” 五爷说完这些,转身离去,而身后的王甲愣了片刻,突然七窍留血,倒地暴毙。 从此之后,五爷就不在做那事了,在咱这南阳城经营起了玉器生意,如今也是富甲一方了。 “呵呵,真的有这么神吗?”西岭笑了笑道。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爷!”小二说完,笑了:“信则有,不信则无!看你也是外地来的,你就当听个故事吧!” 就在小二的声音刚落,一个高昂的声音又传来:“小二!” 小二顺着声音看去,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意:“哟,五爷!正挂念您呢,你可巧就来了!” “五爷,蒋老五?”西岭寻思到这里,不由也转过头去。 第四十四章:洪荒古卷之斗法(2) 西岭眉宇之间轻轻一紧,眼睛之中略过一丝色彩,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就在喝完之时,将茶杯翻了过来,那只毒刺刚好飞来,被西岭挡在杯子之中,那根毒刺牢牢地扎在了杯底。 “好茶,好杯!”西岭轻轻地吐出这四个字,似乎是在赞叹茶和杯子,而目光却不经意看了看蒋老五,蒋老五目瞪口呆的目光正好与西岭相遇,也听出了西岭的弦外之音,呵呵一笑:“贤弟这么年轻就对茶艺这么理解,亏了我这老年人了。不知道贤弟对于这段舞蹈有何看法!” “呵,五爷能从水中画人,欣赏水平也当不低,但我毕竟属于粗俗之人,不能于五爷相提并论。至于小人之舞,只怕是舞的鸿门宴吧?” “呵呵,贤弟说笑了!” 西岭将杯子轻轻地放在面前,蒋老五看到桌面之上一股力量流仿佛流水一样从杯子下急速向自己流来,蒋老五立即大惊,急忙向后退了出一步距离预防不测,却没想到,西岭的手掌又落在了桌面之上,那股在桌面上起伏的力量流又被西岭吸回了手掌,这一出一进,着实让蒋老五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小人也在这力量之中被震回了一滩水,又返回了蒋老五的杯子之中。 “这是上等的碧罗春,流失一些实在可惜,还是还给五爷吧。只是五爷刚才怎么突然之间看上却有些慌乱?”西龄问 蒋老五随手打翻了一杯水:“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竟然打翻了水,所以向桌子后面退出了一些,在贤弟面前失礼了!” 小二一溜烟地跑拉过来:“哟,五爷,真不好意,我一时没照顾到,您多包含!” 如此擦拭了一会,才恢复了平静,西岭趁这段时间,看了看黑宝,黑宝此刻正在他的肩膀上睡觉,西岭暗想:黑宝,真的很羡慕你是一只无忧无虑的猫,不象我,身在江湖,人心险恶! 在茶坊中央有一只小的没有笼罩的小吊拦,那里站着一只巧嘴八哥,这只八哥也的确在这片地方长了不少本事,竟然能说会道的程度不比一般人差。它叫了一圈之后,目光落在了西岭的肩膀之上,因为它看到了一个和它一样黑的东西,顿时乐了:“黑毛,傻冒;黑毛,傻冒……” 黑宝刚开始还在睡梦之中,慢慢地被惊醒了,但抬头看了看那只鸟,也不理会。没想到,却引来了其他的客人的观赏,不禁指点个不止,黑宝顿时感觉自己软弱了,也不在睡了,冲那只八哥便“呜呜”地叫,表示抗议。这一叫可好,顿时让那只八哥更乐,叫的正欢了。旁边的客人看的更多了,黑宝大怒,“嗖”地一声便从西岭肩膀之上窜了出去。 西岭正要去追,却听蒋老五说:“贤弟不要着急,动物之间斗个乐也好,人们的都被他们吸引而去,我们就趁这个当谈正事吧!” 西岭想了想,觉得蒋老五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主人要我们一起取天猕,我们就应该精诚团结,这样吧,我们选定个吉日,就去那里!” 西岭笑了笑:“五爷在一片人脸都比较熟,我怎么能好说个什么。至于你说什么主人,我不赞同,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贤弟能在事外,我蒋某人真的很羡慕,但我们之间是主仆,就不一概而论了。贤弟让我选日子,也是给愚兄很大的面子,这样吧,选日不如撞日,五天之后,我们就按着路线图进发伏牛山,但是在那个山眼之处,也多凶险,此前一定要准备充足,这里比不得诸葛密室!” 小二在旁边一边倒茶,一边支起耳朵,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正在这时,黑宝却是喵地一声,惊慌失措失措跑到了西龄面前,迅速地跳上了西岭肩膀。 躲在了他的脑袋后面。 紧接着,有几个人便到了西岭面前。 “小子,这只黑猫是你的是不是?” 西岭点了点头。 “那好,如今它那叫声惊扰了大爷们喝茶的兴致,你看怎么给大爷几个给补偿一下,要不就不这只黑猫给扔到大路上去让车蹍上几遍,让爷几个在看个乐子,就一笔勾销!” “你们把嘴巴擦净在给我说话!”西岭冷冷地回应道。 “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爷几个给你好声说话,你却这个态度,你他……”一个剃了一个劳改头的家伙还没有将妈字说出口,西岭将桌子上的那个茶杯抖动了一下,那里面的毒针当即飞出,正中那人的眉心。那根针到了他的眉心之后,劳改头觉的不妙,伸手去拔,却没想到,那针竟然有了生命一样,钻了进去。片刻之后,那劳改头便大笑不止。 余下的几人一看这个架势,顿时火起,立即亮出了刀子,这时,蒋老五拦住了:“小哥几个这么爱玩,我也是个喜欢玩的人,要不,我们就玩一个稀奇的?” “什么稀奇的?”那几个人一脸的不解。 蒋老五嘿嘿一笑,从嘴里蹦出这两个字:“换头!” 第四十七章:洪荒古卷之千鬼一卒(2) 蒋老五从车上稳步走下,给车夫相应的报酬,然后便向诸葛祠走去。 诸葛祠还是以前的样子,游客如织,香客如云。望着那些兴奋的面孔和对诸葛亮崇拜的眼神,蒋老五心想,他们可能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里不久之前曾发生一件惊天动地之事,这里不但有诸葛孔明,还有冒牌的诸葛鬼明。 但人们还是那些人,房子还是那些房子,一切都没有变。 蒋老五顺着人群来到了三拜殿,在那个巨大的青铜香炉之中,大束的香在燃着,不大殿堂院子之中,竟然有些烟雾弥漫,恍如仙境的味道。蒋老五向旁边的卖香火纸表方士买了三柱香和三张黄表,将黄表放在地面上点燃了,然后有将香点着,双手持香深深地拜了几拜,口中念道:“希望军师此次能助我一臂之力,如能如了心愿,改日定当修祠重谢!然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三拜殿大堂之中坐的正是诸葛孔明,手中一把鹅毛扇也显的犹为耀眼,虽然为石头所做,但是不知道由于匠人巧夺天工,还是这些石像天长日久有了灵性,显的特别逼真,用一个词“栩栩如生”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蒋老五与他的“目光”对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深感甚威,只得低下头去。 “诸葛孔明早已经是神化之身,吾等在他面前只能称之为鼠辈!”蒋老五想到这里,哀叹自己之矮小,便又拜了一下,走出了诸葛祠。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便已经天色半晚,当蒋老五出了诸葛祠之后,才发现游人香客在他之前都已经走光了,而祠外也已经开始没有什么人了,在夕阳下,更加突出寂静。 蒋老五笑了笑,只得一人走回去了。 从诸葛祠走出卧龙岗,便已经来到了相当繁华的地面,却仍然感觉很是寂静,蒋老五暗自奇怪,不禁仔细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不知道何时,自己竟然走进入了一片荒坟之中。 打眼望去,便见坟头无边无际,鬼火不断闪烁,并不比霓虹灯差上许多,更有阴森之气阵阵从脖子之上吹过。 “我怎么来到这里?”蒋老五摇了摇头,“真的是老了,莫非走错了方向?” 正在他疑惑之时,突然之间一只不过白色物体便冲他飞来!那白色物体在这鬼火之中越发变的鬼异。 蒋老五在坟场之中走动,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什么飞来之物没有见过,多是一些生变的尸体或者大夜猫,对于这些东西,除掉简直易如反掌。 蒋老五伸出手掌,聚起周身力量,那手掌之上立刻光环顿起,就要准备发出“五雷击令掌”,那个白色物体竟然直直地竖立在了他面前,他顿时看清了,原来是一块大理石墓碑,上面刷了一层黑漆,在那黑漆之上,用阴文写着以下几个字:妣蒋青山葬于己于1954年秋。蒋老五看完之后,顿时脸色发青,这蒋青山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这闹鬼的也绝非尸变,而是他的父亲显灵!他立刻收回手掌,如果刚才真的发出那雷掌打坏了这碑,真真正正的就变成了大逆不道! 那只墓碑直直地落在了蒋老五的面前,父亲的声音响在耳边:“五儿,你到底是没有听我的话,竟然还是走了盗墓这一条路!” 蒋老五立刻跪了下来,低头聆听父亲教诲! “想我蒋家也是名门望族,你爹这一辈子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做人,正经生意都做不完,你却还要是去盗墓,真真的是丢了你爹的脸面,就算你爹在地下,又有如何有脸面见你的祖宗!” 蒋老五立刻停止住了伤悲,父亲一生盗幕为业,怎么说自己是做正经生意,莫非有诈,想到这里,蒋老五便感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急忙躲避,却是看到一颗人头正向自己袭来,若不是自己早分析明白片刻,只怕就把性命交到了这里! 那颗人头哈哈大笑道:“吾儿,你爹响凑近你一次就不行了吗?” “愿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头塺!”蒋老五蔑视道:“我要你当时死,你就活不过马上!竟然还敢对我如此无礼!” “朋友见面,需要说一点吉祥的话语,见面就谈生死,未必是太严肃了一点,所以我们就不要谈这个了,该谈一下你们去伏牛山之事吧!” “天猕看来真的是个好东西,竟然连你也想分得这一分羮!” “好东西都是大家共享的嘛!你既然叫我爹,就应该知道孝顺两个字的写法!” “不知死活,既然你不早死早脱生,那么我今天就把你送到西天去享乐!”蒋老五立刻大怒,一个五雷击掌便冲向了头塺. 五雷令掌,发于纯阳,诛杀纯阴,为若雷,邦雷,青雷和越雷以及爻雷为五雷。 那头塺却并不躲闪,蒋老五的五雷击掌法在这个坟地之上开出五种颜色的火花,却丝毫对他不起作用! 蒋老五心中一沉,他对头塺还是了解一些,这是一种常年生活在坟场周围的一些小恶灵,靠吃死人身体为为生,本身并无多大的能力,所以刚开始蒋老五对他并不害怕,却没想到到,这五雷掌法原可以将这些五彩缤纷的长毛老僵给击毙,却对他竟然无伤! 蒋老五此时也突然明白,这个头塺一定背后有人,而这背后之人,也绝非了得。 “吾儿,今天不说藏天弥的位置之图,就拿你的命来抵挡!”说完这些,头塺从嘴中吐出血红的舌头向蒋老五而来! 第四十九章:山村猛鬼之贺庭章 时间已经下午。天色有些暗淡,远山之中的斜阳在似乎一碰就会掉下去。但苍劲之感立刻田满了心中,如果不是因为尸叫个不停,我想这片美景将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从地道之中走出,我们来到了尸巢的背后,我和老五爷的目光一齐看向了前方:在离我们一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团巨大的红褐色肉团,这团布满了窟窿,就像一个大蜂巢,窟窿之中每次蠕动一下,便从那口中钻出一只行尸来! 一片片腐臭的气味钻进鼻孔之中,再加上每次蠕动之时,就会有大团的腐肉从肉团上脱落,引起绿头苍蝇阵阵。我原本想吃一些东西的欲望立刻没有了,而且前几天吃的东西恨不得能够吐出来。 “以欲海为源,以腐尸为体,生长于地气边缘,名曰母缪!三千年长花,三千年结果,以僵尸为果实!”老五爷从嘴中念出这些。 “老五爷,你在说什么呢?” “山海经之中所说的母缪,果然存在,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植物!” 我不知道山海经是什么,但是说我看到的尸巢是植物?我不禁怀疑听错了。 “是的,它是一株三千年生植物!我们一直叫它尸巢,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老五爷有些忧心忡忡。 “那又是什么?” 老五爷却没有再说什么,仿佛我什么也听不懂一样,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我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他愿意说的,他肯定会说,如果他不愿意说,你就是以死想逼也没有用! 我看了看村子的方向,天空中的火龙和水龙仍然在努力不懈地诛杀这些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东西,对于村民来说,求生的欲望使他们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而对这些僵尸来说,饥饿的欲望甚至想吃掉每一个生命。 “山海经中说,母缪虽然是植物,但是却是比地狱之花彼岸花还要邪恶,一般植物只要能断其根就会死,母缪也不例外,但是母谬的根不在地下,而在它的中心。所以我们要先打开母缪才行!但打开之时可能会有尸毒散出,沾之轻则大病,重则毙命!”老五爷看问我:“小武,摄魂铃你还拿着吗?它可以抵御这种尸毒!” 我点了点头,随手摇了摇,以证明在我的手中。 “不要摇!”老五爷急忙阻止到,但是铃声还是传了出去。 我们从地道中走出是在老五爷所说的这棵植物的身后,所以刚开始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此刻,却听到一阵长长的尸叫,那些正要朝前走的僵尸突然之间竟然回过头来它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边嗅着,一边向我们而来。 很显然,在这如此浓重的阴气之中,我们两个是该多么的明显。 我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个不停,我急忙将目光看向老五爷,老五爷却并不慌忙,从口袋之中掏出两个小纸宝,打开小纸包后,却是青白色的粉末。 “快把这些给吃下!”老五爷命令到 我想也没有想,便学着老五爷的样子,将这些粉末塞进了嘴中,没想到这些粉末竟然入口便化,只是苦的我差点将肝脏给吐出来。 那些尸体慢慢地向我们走来,我急忙攥紧了摄魂铃,老五爷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乱动。 一具尸体走到我面前,我很清楚地看青了它的那副尊容,仿佛是被火烧过一样,如果我不是想着屏息静气可以活命,我真的想蹲到地上猛吐一番。 少倾,那些尸体离开了我们。 “老五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声地问。 “我们身上有尸气,所以他们并不伤害我们! “尸气,那来的尸气?” “就是我们刚才吃的那个粉末,那是我在十年之前走夜路遇到的一具僵尸之后,将他打倒之后拔了他的两颗牙齿磨碎得到的!吃过之后我们就会散发出尸气。” “老五爷,你说的真的假的?”我急忙要吐。 “小武,别紧张,这僵尸之牙,特别是有些修行的僵尸之牙可以治病的,因为它性阴寒,可以去热毒疮疔,而且还可以杀虫,肚子里面有虫的话,用它可以快速杀去!” 我心里稍稍安心了,前些天村子里的赤脚医生就说我的肚子有虫,要我买打虫药,看来这次将药给省了。 我听老五爷说过的,死人复活分三种,一是尸体复活,这就是诈尸,尸体复活并不是很可怕,因为在肉体上人们可以将他消灭。二是灵魂复活,这就是鬼魂,鬼魂复活一般不容易对付,这需要有足够的捉鬼器具和捉鬼法术。三是灵魂与尸体同时复活,这就是高级智尸, “小武,你闪到一旁,现在我要打开这个母缪,找出它的根子所在,彻底将它铲除!” 老五爷默念了几句咒语,后背的桃木剑冲天而起。 “斩!”老五爷伸手指向尸巢 桃木剑领命而去,直直地向尸巢冲去。 木剑即接触到母谬,却见一阵黑光闪过,桃木剑突然被拦住了。 老五爷猛地捂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黑血,似乎一个站不稳,就要倒在地,我急忙扶住了他 “老五爷,怎么回事?” “有人竟然冲了我的真气!”老五爷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几个字,目光看向那黑光,黑光过后,却是一个不知该称为人或着不能称为人的东西站在尸巢的顶端。 “神可以原谅你们的无知,但是我不会!”他的手中拿一根死神权杖,将桃木剑档了回来,却没有想到,竟然还伤了老五爷! “你是谁?”我问。 “……贺庭章!”老五爷咳了一下后说,不知道是回答我,还是喃喃自语。 第五十章:山村猛鬼之千年之恨 贺庭章?他就是贺庭章?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多看了他两眼,我与他相距大约在5米左右的距离,他的面容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已经千年了,他还活着,却是一具千年的老尸。因为死人的蛋白质已经不在代谢,只会腐烂,而不能生长,他的面部已经被岁月腐蚀成了一些大洞小洞的模样,而且眼睛之中根本没有眼球。他穿了一件宋朝的衣服,随风飘扬,他的身子因为被包在衣服里没有看是否腐烂,但是通过衣服贴在他的身子之时可以看出,他的骨头是多么明显。 脸比第一次见到时更烂多了,我想,那挂在脸上的肉屑,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掉。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在他左手还提着一根权仗。从我的距离看去,如果不是他的权仗上方有一只青铜打造的骷髅,我还以他拿的是一根铜矛。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里时,我仿佛感觉到我与他相识,只是这种相识并不是很亲近的那一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其中有一点,就是恨! 我恨他什么?一千年之前,他吃孩童之时,我还远没有降生,能与他有什么千年恩仇?我不知道,但是那种恨的感觉在身体之内有随着血液从脚底,头部,手臂像心脏流去。 这种恨仿佛真的聚集了千年,就像一颗超级炸弹塞在我大胸口,我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要炸裂一样,一种无法言传的苦痛从我心中爆发出来! “小武,你没事吧?”身边的老五爷感到了我的身体不断地颤抖,问。 “老五爷,我感觉心中好难受!”我勉强地说出这句话。 “你要怕,小武,老五爷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你!” “我……”我刚说了一个字,想告诉老五爷我不是害怕,却被贺庭章的笑声打断了:“哈哈……龙本心,你自己来送死也就算了,却还拉一个小孩子,今天你下了地狱,我看你有何面目去见阎君!” 老五爷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笑了:“你做孽够多,纵然我不能罚与你,苍天也在看着你!” 我这时才知道,老五爷的名字叫龙本心,龙本心?我突然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在二分之一秒中之后我想了起来,这个名字我似乎在《洪荒古卷》之中看过! “小武,你还能不能动?”老五爷问。 我咬了咬牙,答道,可以的。 老五爷那看不到的眼睛之中露出了笑意:“只要你还能动,我们就能有救,今天纵然不能除掉这个孽障,我们也会活着回去!” 老五爷说出这句话后,荷庭章却听得哈哈大笑:“你不过是个瞎子,路都看不到,却还想回去!梦做的真好!”转而便不笑了:“不过,我可以送你上路!龙老头,今天你来到这里,我们就把老帐新帐一起清算。想我贺庭章当年就差一个小孩不能修炼成金刚之躯,却被你们的族人给破坏了,竟然还将我侵猪笼!只因我食婴之法尚存,所以在你们将我放入墓地之中七天之后我得以复活。但因为我元气大伤,没有能里突破墓穴,在那里竟然千年!这就是旧帐;没想到在我准备出棺的前一天,你竟然以十二个铜钉钉在我的坟前的十二个地穴之上。阻碍我出棺,这是新帐!无奈天不灭我,真正能将我钉在那里永不超生的需要十三颗铜钉,你少了一个!哈哈……” 老五爷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为了懊悔,只是为了其他说不出的原因。 “要怪你怪你们祖先没有给你们祈福,他们将我埋在罪恶之地,让后人知道我的罪恶,却没想到因为这里的罪恶和腐尸,我得到早已经几乎灭绝的一棵母缪!让我在出棺之后报仇!他们在地之灵怎么也不会明白,他们以为消灭我就可以荫萌后人,却不想他们却真的将他们的后人推向绝路!这真是因果报应!哈哈……真是因果报应!” 贺庭章的笑声响彻半空,顿时阴云滚滚而来,原本那夕阳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了,四周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满目忘去,只有村子的方向还火光冲天。耳边开始传来不断的呜呜叫声,不知道是尸叫,还是风风,或者是二者兼有。 我不禁颤抖了一下,但是颤抖没有过,心中更加难受了。 突然陷如了黑暗,我急需寻找光明,但是这个完全黑暗的世界,哪里有光明可寻,在这里,所有能动的不需要光亮,贺庭章不需要,老五爷不需要,包括那些尸族都不需要!唯有我需要! 或许没有光亮对我影响也不是很大,但是心中却仿佛要炸开一样,我用手摸了摸,我感觉我的血在翻滚,甚至听到了“咕鲁咕鲁咕鲁咕鲁……”沸腾的声音! 我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急忙又撤出手来,差一点被烫伤! 贺庭章还站在那里,这是我最后看到的影像。现在看去,还可以有些隐隐约约。 “今天天地为证,就是我贺庭章削恨之日!”说到这里,我突然看不到了他,哪怕是隐隐约约! 他在哪?我看了一圈,却也看不到,这时,我发现了让我更惊诧的事情,老五爷呢?老五爷也不见了! 一个沉沉的声音在身后低低地想起:“准备好了吗?” 我大叫了一声,急忙转回到了身后,用手摸去,却摸到了一个干瘦的手!我大吃一惊,仿佛烫着手一样的要松开,却没想被抓的更紧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武,别怕是我!” 是老五爷! 我高兴极了,急忙挤到了他的面前。却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一个声音随之而来:“小鬼,今天你就做那个千年之前的最后一个孩子,让我修行原满!” 是贺庭章,我顿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