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酈布真名叫做曹衍,卻是曹操生父曹篙於下人婢女所生,說起來劇情很老套,無非是曹篙當日喝多了酒,迴來之後正是酈布的生母去照顧著,這一番照顧卻是出了禍事,這曹篙眼見酈布生母年少靚麗,登時間獸性大發,當時就把酈布的生母給按到那啥了,當然一夕風流藍田種玉,於是便有了酈布,不過是私生子,又是婢女所出,所以雖然起名叫做曹衍,但是其實過得日子和曹操是天壤之別,一直都像下人一樣,不過曹篙有時候會來寵幸酈布的母親,當然也會打賞一些東西,這日子過得並不艱難,隻是卻說不上美好,不過最少酈布可以好好的長大。


    長大之後,對曹府的生活過得很沒意思,十幾歲便出去遊蕩江湖,將原名曹衍改做酈布,一時間到是也混的可以,天南地北的過得還不錯,本來以為也就這樣過一輩子了,但是酈布卻死活沒有想過,事情還是變了,後來曹篙從雒陽逃迴來,本來是要會故土的,結果在泰山郡境內被掏錢的部將所害,其實對於曹篙的死,酈布是一點也不在意,在酈布眼中和死一個阿貓阿狗無甚區別,但是這對於酈布的母親卻是不一樣,仿佛塌了天,當時就病倒了,酈布趕忙迴家看望母親,酈布可以不在乎曹篙,更不在乎曹操,對於曹家的基業更無興趣,但是母親在臨死前,卻是一隻拉著他的手,說什麽一定要幫助曹操,畢竟是曹家的人雲雲,酈布當時答應下來,並且在母親麵前發了誓,答應幫助曹操,不過酈布還是耍了一個滑頭,隻說幫曹操一次。


    母親死了,酈布對曹操一點好感欠奉,和曹操見了一麵就離開了曹家,母親的死對酈布打擊很大,所以才有洛陽城中酈布潦倒的樣子,那時候曹操還沒有用他的打算,卻沒有想到酈布竟然能成為劉岩坐下的大將,而且頗得劉岩的信任,又是劉岩的救命恩人,在大漢國混的不錯,而且後來還結婚生子。


    本來生活可以這樣繼續,但是到了今年初,曹操忽然親自找到了正在濟陰郡的酈布,兩人相見酈布一點好臉色也沒有給曹操,但是曹操無所謂,當時將自己的計劃對酈布合盤掏出,便讓酈布應誓幫他一次,但是這一次卻是讓酈布挾持劉岩,然後交給他,一切等曹操的消息,就連酈布身邊的這十幾個人也是曹家培養出來的好手,在母親的靈前,酈布被逼的答應下來,但是酈布重諾,雖然滿心的不願意,但是還是做了,所有的一切就是這麽迴事,這才有了如今的這一幕。


    聽著酈布的解釋,劉岩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苦笑了一聲,隨著酈布一點點的朝一邊移動,此時因為劉岩被挾持,新軍將士不得不將曹操放過來,知道計成的曹操當時就是哈哈大笑,一時間意氣風發,領著親兵到了劉岩身邊,也不去接過劉岩,便領著人一邊逼迫新軍諸將,一邊朝一邊退去。


    卻說此時退來退去,不知不覺天色便已經有些陰沉,不知道是無意間,還是劉岩故意的,竟然將曹操等人帶到了那一條胡同裏,當初在這條胡同裏劉岩差點被殺,當時還是一道天雷將敵人砸死了,不過今日又是陰雨連綿的天氣,又會怎樣呢?劉岩並沒有多想,幾乎是本能的將曹操領到這來,到了此地,酈布已經堅持不住了,一路上流血早已經有些迷糊了,眼見酈布搖搖晃晃的,曹操才將長劍架在劉岩脖子上,然後推開了酈布。


    一把將劉岩挾持在懷裏,長劍架在劉岩的脖子上,曹操有種掌握天下的感覺,棕眼望去,卻隻見自己身邊幾十名親兵,剩下的全被堵在外麵,但是新軍並不敢亂來,而曹軍也不敢亂動,因為曹軍畢竟是少數,而新軍則有無數,這種置身敵群之中的感覺真是糟透了,曹操可不喜歡這些,身邊的許褚也已經受了傷,反觀新軍那邊,典韋張遼閻行鞠義張繡洛寒都圍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隻要一有機會就會解救劉岩,這都是些少有的高手,曹操心中也有些發虛,深吸了口氣,隻是壓低聲音在劉岩耳邊沉聲道:“漢王,是不是該讓你的人都退開,讓他們都放下武器——”


    那知道哦啊話未說完,劉岩卻是哈哈一笑,渾然衣服不在意的情形:“孟德,要麽你現在可以殺了我,想讓我的弟兄們放下兵器這不可能,弟兄們,當兵打仗,這兵器就是命,我說過除了死了兵器決不能放下,隻要曹軍敢動手但殺無妨——”


    曹操臉色一沉,便有些惱怒,重重的哼了一聲:“閉嘴,少說廢話,真要是想死就說明白點,讓他們放下兵器退後投降,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就殺了我是吧,孟德呀孟德,我劉岩可是貪生怕死之輩,讓弟兄們放下兵器的事情我做不來,讓他們束手就縛我也做不出來,要殺便殺,何必廢話,他們放下兵器便是我就死之時,你要的不是死了的我,你根本不能殺我。”劉岩哈哈大笑,果真不曾將曹操看在眼中,曹操不想自己死,或者說他不想死,如今的情況就是劉岩一死,曹操也絕對逃不掉,所以劉岩倒是不擔心曹操會殺自己,但是卻怕曹操將自己給劫走,劉岩寧死也不願意做階下囚。


    曹操哼了一聲,隻是拖著劉岩進了胡同,親兵立刻封鎖了互通,隻有酈布帶死不活的靠在牆邊,根本沒有人去理睬他,此時此刻酈布在曹操眼中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一個雜種還能做什麽用,典韋眾人不敢迫得太緊,隻是紛紛將這個胡同圍起來,卻有一事不知道怎麽辦?


    城外的廝殺聲依舊再繼續,還不知道劉岩出事的消息的新軍還在和城外的曹軍廝殺的慘烈,有了城頭上新軍的支援,城外的新軍隱隱的占據了上風,但是曹軍已經沒有退路,此時也隻有拚命地廝殺。


    聽到這聲音,曹操心中有些著急,隻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有些惡狠狠地對著典韋等人道:“快要所有人都停手,不然我就殺了劉岩——”


    劉岩可以不在乎,所以曹操不會對他說,但是典韋等人卻不一樣,聽到曹操的喊聲,張遼望向典韋,典韋卻看著張遼,而閻行等人卻朝張遼看去,在場眾人本當以典韋為首,但是典韋雖然悍勇,卻很少做決斷,除了典韋便剩下張遼能夠發話了,所以眾人都望向張遼,而張遼除了嘴中一陣苦澀,卻是備有滋味在心頭,平日裏下令都是廝殺,今日卻要停手,停手意味著什麽,但是不下令行嗎?


    隻是劉岩眼見張遼要下令,臉色卻是一變,猛地將脖子一探,那青虹劍何等鋒利,登時劉岩的脖子上卻已經見了血珠,不過劉岩渾不在意,隻是聲音有些低沉:“文遠,你要是敢下這個命令,那我就死在這裏,我可不想拖累眾弟兄——”


    話音未落,曹操已經羞惱,冷哼了一聲:“把劉岩給我綁起來,將他的嘴給我堵上,劉岩,你是真不想要命了?”


    “哈哈——”劉岩一陣大笑,臉色陰冷下來:“曹操,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今日之事我死了你就待死,你不想死如何敢殺我,況且你不是來尋死的,而是來搶奪天下霸業的,殺我你下得去手嗎?”


    看著劉岩一臉的譏誚,曹操臉上抽了抽,到了此時已經保持不了冷靜了,這個劉岩太難纏,以至於此刻曹操都不敢將青虹劍靠的劉岩的脖子太緊,生怕劉岩一時想不開,直接湊上來抹了脖子,拿自己豈不是要死的很冤枉,此刻劉岩一死,曹操知道自己鐵定死的比劉岩還慘,典韋眾人會將自己撕成肉醬,而且除了劉岩餘者根本不足以威脅眾人。


    輕籲了口氣,曹操緩了一下心情,這才苦笑了一聲:“漢王,你說得對,我不是到了絕路上絕不敢殺你,不然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但是你也別把我逼到絕路上,一旦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的時候,我就會和你死在一起,最少黃泉路上也有個做伴的,也唯有漢王能給我做伴——”


    劉岩也笑了,忽然環顧左右嘿了一聲:“孟德,其實你這一步棋真是走錯了,即便是拿住我,你以為你就能掌握天下嗎,如今百姓人心思變,你不曾今早的為百姓著想,這才是你最大的敗招,到了如今頹廢之勢已成,縱然你天大的本事也改變不了了,再說我問你,你能日日夜夜的盯著我嗎,如果隻是一天天的沒黑沒白的盯著我,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是你了能夠將我將給其他人看管,當初我能將龐統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去,離開你的眼前,我也一樣能做到,你如何知道你的親兵之中就沒有我的暗間?”


    曹操一呆,神色有些茫然的朝周圍的親兵往去,心中卻是猛然一驚,曹操真不敢說這個話,這些親兵跟著他已經很久了,但是曹操也不敢保證就沒有人背叛他,自己能夠利用酈布對付劉岩,又怎麽知道劉岩會不會用什麽人來對付自己,隻要劉岩一天還活著,自己就不可避免這個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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