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來到林冬的麵前,問:“黃格給你寄了什麽東西?”那天,她看到了那份來自美國的郵件,以及上麵赫然的名字。


    “你自己看吧。”林冬沉默了片刻,如是說。他從自己的仍然保留的在父母家的房間把那個包裹拿出來。


    林夏疑惑地念了一遍包裹裏麵的信件:“送給林冬君的小禮物,是我的編程心得,我稱之為‘無限博弈神經網絡’。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請林冬君務必看懂,如果實在寫得讓人迷惑,請務必轉交給可能看得懂的研究ai的人士。對‘無限博弈神經網絡’進行商用或者發表論文,悉聽尊便,如是後者,希望不吝附上在下姓名。——尤瓦爾?赫拉利封神榜上頭名狀元黃格。”


    “不在了?這怎麽聽起來像是一份遺囑?”林夏補充了一句。


    林冬:“對,可能是遺囑。你有多久沒收到他的消息了?反正我怎麽也聯係不上他。他賣給我們的輸入法還有一些問題要跟他商量呢。”


    林夏:“我……試試看。”她把能找到的聯係方式都嚐試了一遍,三天之後,她沮喪地告訴老哥:“聯係不上。”


    又過了三天,她跑到好久沒見麵的唐紫玉的家,一見麵,就哭著撲進唐紫玉懷中,喊著:“紫玉!他肯定是死了!”


    唐紫玉吃了一驚:“怎麽了?告訴我,從頭開始。”


    林夏哭道:“可能是我暴露了他跟董寶梨的戀情,結果,董寶梨的未婚夫就對黃格下手了,傳說董寶梨的未婚夫是情報特工,狠角色,現在看來,果然是致命的狠角色。完了,我這輩子怎麽心安?”


    確定了黃格失蹤之後,唐紫玉也陷入了跟林夏一樣的悲傷中,本來是一對兒鬧別扭的情敵閨蜜,現在變成了了同命同性鴛鴦。


    是時候開“追悼會”了,反正唐紫玉是用這種語調來說這句話的:“可惜了,黃格是天才啊,不,鬼才,鬼才比天才更厲害。因為鬼讓人驚悚,你知道嗎?我用他開發的那個所謂的pegi估值法投資的股票,漲了30%了。可惜我才投資了10萬美金,現在把500萬美金都投進去了。”


    林夏:“確實是鬼才,他好像把一個臨死前的想法寫了下來,寄給了我哥,我哥說看不懂,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叫什麽‘無限博弈神經網絡’。”她眼淚婆娑,妥妥的追悼會即視感。


    “鬼才現在變成了死鬼了……噗”唐紫玉雖然笑了,但是其中的苦澀意味更讓人心情沉痛,蟬噪林逾靜,苦笑人更憂。


    林夏:“我剛剛跟關瀾吵了一架,我讓他去找黃格,他不肯,我就說,找不到黃格,我就不結婚了。”


    唐紫玉:“啊?你太任性了。這事兒不是你,或者關瀾,能決定的,長輩們把日子都定好了。”


    林夏:“我不管,我要黃格活著,或者……找到他。”


    唐紫玉管不了她,連長輩都管不了,閨蜜兼情敵算什麽?


    林夏一咬牙:“我要直接去找藍深林問個清楚!”


    唐紫玉驚唿:“不要這樣!他是什麽人,你不是不知道!”


    林夏:“我已經托人打聽過了,查了海關的記錄,他確實剛剛從美國迴來,絕對是他幹的。”


    唐紫玉:“……那你就更不能去見他,這種事情,他可能會承認嗎?黃格也希望好好活著的,或者,藍深林會讓你比死了更難受。”


    這幾天,兩個閨蜜都在一起抱團取暖,黃格可能是變成了倒黴的死鬼,她們的友誼卻恢複了大半。


    關瀾還是經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或者說要死要活,偷偷跑來找藍深林,關瀾的家世還是可以跟藍深林相提並論的,藍深林很客氣,請關瀾上座,看茶。


    關瀾:“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希望黃格去死的了,所以,從這點上看來,我們是朋友。”


    藍深林神秘一笑:“哦?那你來找我是……”


    關瀾:“我那淘氣的未婚妻,又淘氣了,唉,真愁人,她也認命了,就是想找到黃格的……屍體?不知道深林兄能不能幫個忙?”


    藍深林微笑:“瀾兄,你這是強人所難,我怎麽知道黃格在哪裏?說不定他風流成性,在拉斯維加斯也被人盯上了呢?”


    關瀾:“哦……拉斯維加斯,他去了那裏,原來。能不能再具體點?反正人都死了。”


    藍深林哈哈一笑:“可以了,你給你的寶貝未婚妻有個交代就行了,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得那麽清楚。”


    關瀾:“沒辦法,誰叫我寵她呢?一天不結婚,她都不肯讓我上床,真愁人。”


    藍深林:“女人是用來伺候男人的,瀾兄,你好好好調教一下這匹烈馬了。”


    關瀾:“你的那匹烈馬呢?難道已經被你調教好了?”


    藍深林:“這個……看來我們就同病相憐,衝這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過,我這匹母馬我可不著急,反正我的馬兒多得是,多她一個,少她一個都無所謂。”


    關瀾指著藍深林鼻子取笑:“自欺欺人,談婚論嫁的女人,哪有無所謂的?嘴硬。”


    藍深林:“我看你挺高興的,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吧。”


    關瀾:“哦?”


    藍深林:“黃格,沒死。”


    關瀾:“……呃,那他去哪兒了?”


    藍深林一攤手:“老子不知道,孫子曰:圍師必闕。我總是給人一條生路的,我把這小子埋在棺材裏,三天之後去看,如果他還活著,我就放他一條生路,結果三天後去看,我艸,居然人去棺材空,被人救走了。誰救了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發的求救信號,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懊悔,這就是他的命,運氣好,不過也讓他得到教訓,就算他以後迴來,一定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小小一個暴發戶,才賺了幾千萬就覺得了不起了啊。”


    關瀾真心失望:“真的沒死啊?唉,可惜。”


    藍深林為之捧腹:“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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