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灰還有些溫熱，想必剛剛燒盡不久。
夏卿把手放到鼻子邊，細細地聞起這個味道。很奇怪的是，這個氣味她總覺得在哪裏聞到過，或者說，這個氣味，是一個讓她聞過很久很久的……..
“避子香！”
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個氣味的原型在哪裏了。
醉仙樓裏，那些賣身的姑娘們，每日都會在房裏點這個香！這個香還是玫娘親自調的，裏麵有幾味藥草的功效還是她親自替玫娘在藥書裏找的。
之前玫娘自己調的那個避子香太過傷身，這個是她和玫娘一起改良過的，比起之前那個傷害沒有這麽的大了。
不過現在的重點，似乎已經不是這個了。
是為什麽，這裏會出現她和玫娘一起調的避子香？這裏是皇宮啊。玫娘的香在京城賣的再好也隻是在京城的貴婦群體裏賣的好，但是像避子香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隻應該出現在姑娘們的手中才是。
她記得有一次，一個貴婦找玫娘要買避子香，說是想要阻止自家老爺的小妾懷孩子，那時候玫娘嚴詞拒絕了那個貴婦，即使那貴婦是她的好友，但她還是不允許這種香流傳出去。
她自己也親口說過，用這種香太傷身，太傷天害理了。用在青樓用在姑娘們身上是為了她們能夠不受到二次的傷害，但是外麵的正常姑娘，都不該聞這個的。
夏卿握緊拳頭，手中的避子香的灰洋洋灑灑地揮了一地。
“喂，你怎麽沒找東西……..”
百攸時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夏卿猛地轉身，把手藏到了身後。
“喂，你幹嘛突然這樣啊…….手裏是什麽？”
他顯然是對夏卿莫名其妙的舉動有了好奇。以往，夏卿雖然也常常做一些奇怪的舉動，但是像今日這樣的，怪異的舉動，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沒…..沒有……我這裏還沒有找過，你去你自己那裏罷……..”
“你先把手裏的東西拿出來。不要藏了。”
百攸時的臉還是那個大臉宮人的模樣，他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眼神裏滿是疑惑。
因為不是百攸時的臉，夏卿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壓迫感隻覺得好笑，頂著一張女人的臉的百攸時，嘴裏說著嚴肅的話，她怎麽也忍不住。
“哈哈哈哈….你別說了，我忍不住想笑…….”
“認真的！你手裏到底是什麽！”
夏卿低下頭，開始思考。百攸時跟她現在也算是比較熟悉了。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一時半會他都不可能會害她吧。這樣的事情，跟他說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是這個香。”
夏卿伸出手，手裏還剩下了一點點溫熱的粉末。粉末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還是散發出了不小的香味。這個香味粗粗聞起來很是好聞，跟用來熏衣服的普通香料沒有什麽區別。不會有人想到它真的用途是什麽。
“這個香，會出現在這裏，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也不知道百攸時有沒有懂她的意思，她把手伸到百攸時的臉前，讓他能夠聞到這個氣味。
“這個香……我好像聞到過…..就是在你們醉仙樓！你們的姑娘身上，有這個香。”
百攸時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一錘手，“對！不會有錯的了！但是我在你們那個招牌身上就聞到過這個氣味，我問她這是什麽香，這麽的好聞，她還不迴答我。”
“她自然是不會迴答你啊…..這種香的用途，怎麽可能會告訴你…….”
夏卿小聲的迴到，嘴邊的笑不止。
“看樣子，百攸時你也是醉仙樓的常客嘛。連我們那裏的頭牌姑娘你也這麽的熟悉啊…….”
“喂！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你先告訴我，這個香是什麽用途，為什麽在這裏出現會很不尋常？”
百攸時正了正臉色，清咳了幾聲，臉皮有些微紅，“男人啊，去青樓不是很正常啊…….”
“好吧，那我說了啊。”
夏卿也不打算再逗百攸時了。
“這個香，是避子香。”
“避…..避什麽？避子…….？”
縱然是見多識廣的百攸時聽到這裏也是一臉的震驚。麵皮上滿是尷尬。
“怪不得，你們那裏的姑娘身上都有一股相似的氣味……..”
他的眼神飄到了夏卿的身上，
“哎哎！你別看我啊！我又沒有用過這個香！我賣藝不賣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看你一眼啊，你激動什麽呀。”
百攸時一臉的欠揍。“好了，那我現在清楚你在驚訝些什麽了。”
他頓了頓，像是在欣賞夏卿難看的臉色，
“這種香，是青樓的姑娘們用的。想必這個心比天高的德妃娘娘是絕不會允許自己用這個香的，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香是有人賞賜的……..這麽說，你懂了吧。”
“你說的這個我懂。但是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香是玫娘獨創的，她連自己的好友都沒有給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皇宮，不應該是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嗎？”
夏卿說著已經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了。
她一直都沒有懷疑過玫娘。她一直把她當做救命恩人在看待，因此從來沒有注意過她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現在想想，玫娘這個人出現就是很不正常。
她認識這麽多的人，接觸的都是一些皇宮貴族，江湖上的大俠們。這樣的她，有一些背景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想起，曾經，陌塵對她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
他說，不要小看玫娘這個人，她身後的勢力，可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百攸時…….你跟玫娘熟悉嗎？”
“不算是很熟悉，但是也算是認識的一個人吧。”
“她，不，這個醉仙樓，是她一個人創造的嗎？不不不，我說的再明白些……..”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她，身後是不是有幕後的老板？”
“對。”
夏卿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但是她又不得不有這個想法。
“我總覺得，這麽龐大的一個醉仙樓，光是靠玫娘一個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能到現在？”
“你這個懷疑很合理。不過你到今日看見這個避子香才懷疑起她來，真的有些遲鈍了。”
百攸時的聲音聽上去波瀾不驚，
“她身後有幕後人這件事，很早就傳遍了。隻是沒有找到過那個人到底是誰。”
夏卿把手放到鼻子邊，細細地聞起這個味道。很奇怪的是，這個氣味她總覺得在哪裏聞到過，或者說，這個氣味，是一個讓她聞過很久很久的……..
“避子香！”
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個氣味的原型在哪裏了。
醉仙樓裏，那些賣身的姑娘們，每日都會在房裏點這個香！這個香還是玫娘親自調的，裏麵有幾味藥草的功效還是她親自替玫娘在藥書裏找的。
之前玫娘自己調的那個避子香太過傷身，這個是她和玫娘一起改良過的，比起之前那個傷害沒有這麽的大了。
不過現在的重點，似乎已經不是這個了。
是為什麽，這裏會出現她和玫娘一起調的避子香？這裏是皇宮啊。玫娘的香在京城賣的再好也隻是在京城的貴婦群體裏賣的好，但是像避子香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隻應該出現在姑娘們的手中才是。
她記得有一次，一個貴婦找玫娘要買避子香，說是想要阻止自家老爺的小妾懷孩子，那時候玫娘嚴詞拒絕了那個貴婦，即使那貴婦是她的好友，但她還是不允許這種香流傳出去。
她自己也親口說過，用這種香太傷身，太傷天害理了。用在青樓用在姑娘們身上是為了她們能夠不受到二次的傷害，但是外麵的正常姑娘，都不該聞這個的。
夏卿握緊拳頭，手中的避子香的灰洋洋灑灑地揮了一地。
“喂，你怎麽沒找東西……..”
百攸時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夏卿猛地轉身，把手藏到了身後。
“喂，你幹嘛突然這樣啊…….手裏是什麽？”
他顯然是對夏卿莫名其妙的舉動有了好奇。以往，夏卿雖然也常常做一些奇怪的舉動，但是像今日這樣的，怪異的舉動，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沒…..沒有……我這裏還沒有找過，你去你自己那裏罷……..”
“你先把手裏的東西拿出來。不要藏了。”
百攸時的臉還是那個大臉宮人的模樣，他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眼神裏滿是疑惑。
因為不是百攸時的臉，夏卿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壓迫感隻覺得好笑，頂著一張女人的臉的百攸時，嘴裏說著嚴肅的話，她怎麽也忍不住。
“哈哈哈哈….你別說了，我忍不住想笑…….”
“認真的！你手裏到底是什麽！”
夏卿低下頭，開始思考。百攸時跟她現在也算是比較熟悉了。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一時半會他都不可能會害她吧。這樣的事情，跟他說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是這個香。”
夏卿伸出手，手裏還剩下了一點點溫熱的粉末。粉末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還是散發出了不小的香味。這個香味粗粗聞起來很是好聞，跟用來熏衣服的普通香料沒有什麽區別。不會有人想到它真的用途是什麽。
“這個香，會出現在這裏，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也不知道百攸時有沒有懂她的意思，她把手伸到百攸時的臉前，讓他能夠聞到這個氣味。
“這個香……我好像聞到過…..就是在你們醉仙樓！你們的姑娘身上，有這個香。”
百攸時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一錘手，“對！不會有錯的了！但是我在你們那個招牌身上就聞到過這個氣味，我問她這是什麽香，這麽的好聞，她還不迴答我。”
“她自然是不會迴答你啊…..這種香的用途，怎麽可能會告訴你…….”
夏卿小聲的迴到，嘴邊的笑不止。
“看樣子，百攸時你也是醉仙樓的常客嘛。連我們那裏的頭牌姑娘你也這麽的熟悉啊…….”
“喂！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你先告訴我，這個香是什麽用途，為什麽在這裏出現會很不尋常？”
百攸時正了正臉色，清咳了幾聲，臉皮有些微紅，“男人啊，去青樓不是很正常啊…….”
“好吧，那我說了啊。”
夏卿也不打算再逗百攸時了。
“這個香，是避子香。”
“避…..避什麽？避子…….？”
縱然是見多識廣的百攸時聽到這裏也是一臉的震驚。麵皮上滿是尷尬。
“怪不得，你們那裏的姑娘身上都有一股相似的氣味……..”
他的眼神飄到了夏卿的身上，
“哎哎！你別看我啊！我又沒有用過這個香！我賣藝不賣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看你一眼啊，你激動什麽呀。”
百攸時一臉的欠揍。“好了，那我現在清楚你在驚訝些什麽了。”
他頓了頓，像是在欣賞夏卿難看的臉色，
“這種香，是青樓的姑娘們用的。想必這個心比天高的德妃娘娘是絕不會允許自己用這個香的，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香是有人賞賜的……..這麽說，你懂了吧。”
“你說的這個我懂。但是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香是玫娘獨創的，她連自己的好友都沒有給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皇宮，不應該是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嗎？”
夏卿說著已經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了。
她一直都沒有懷疑過玫娘。她一直把她當做救命恩人在看待，因此從來沒有注意過她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現在想想，玫娘這個人出現就是很不正常。
她認識這麽多的人，接觸的都是一些皇宮貴族，江湖上的大俠們。這樣的她，有一些背景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想起，曾經，陌塵對她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
他說，不要小看玫娘這個人，她身後的勢力，可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百攸時…….你跟玫娘熟悉嗎？”
“不算是很熟悉，但是也算是認識的一個人吧。”
“她，不，這個醉仙樓，是她一個人創造的嗎？不不不，我說的再明白些……..”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她，身後是不是有幕後的老板？”
“對。”
夏卿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但是她又不得不有這個想法。
“我總覺得，這麽龐大的一個醉仙樓，光是靠玫娘一個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能到現在？”
“你這個懷疑很合理。不過你到今日看見這個避子香才懷疑起她來，真的有些遲鈍了。”
百攸時的聲音聽上去波瀾不驚，
“她身後有幕後人這件事，很早就傳遍了。隻是沒有找到過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