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苗疆的事情,那華家山莊按理說也是元氣大傷了,現在至多還剩下兩個難纏的老頭子.....不過有你在,會連兩個老頭都鬥不過嗎?”


    “那兩個老頭的確不足為懼,不過奇怪的是,他那個很早就跟他恩斷義絕的兒子突然迴來幫他們了。”


    “你是說那個當家生的親兒子?”


    程青手中的茶杯輕輕一轉。


    一雙眼裏滿是玩味,“那兒子看見自家的老子應該恨不得他死絕了吧?”


    “如果光是那兒子也就算了。”


    黑衣人拉開衣襟,小麥色的胸膛上一條長長的猙獰的刀口大大的咧著。


    鮮紅的血液正在那裏汩汩流出。


    “連那個傳說中的神龍不見尾的鈺崢公子也出山幫他們了........”


    “哦?這刀口是那把劍.......?”


    “是啊,所以今天才來找你要療傷藥。這天底下,若是說藥材,你這裏如果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吧?”


    “找我要療傷藥可以,不過利息會很高.......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帶著三個人頭來見我。”


    “隨你高興。”


    黑衣人已經站了起來,胸前的衣服也隨它咧著,他走地極快,程青坐在龍椅上看著他有些急促地模樣。


    上一次見他這麽著急的樣子,是什麽時候了呢?


    果然這一次的傷,還是很嚴重吧。


    他搖搖頭,笑著站起來跟上黑衣人的腳步。


    既然這麽著急,那就不開玩笑了。


    藥,還是得給。


    “德妃娘娘,不知這夜明珠可還合您的心意啊?”


    德妃坐在韶華宮的主位上,看著身邊宮人剛剛呈上來的夜明珠。


    她狹長的鳳眼輕輕一眯,兩條細細的柳眉也蹩在了一起。


    德妃是一個美人。


    或者說,是一個長得極其不俗的美人。


    她有一雙極其勾人的鳳眼,整張臉上,她的一雙眼睛可以說是最為出彩的部分了。


    她不禁長得美,還十分的有才情,當年之所以被封妃也是她在皇上的一場家宴上獻了一首詩。


    那詩到現在也是大戶家閨女們口耳相傳的名詩。


    長得美有才情她還非常的賢德。


    雖然皇上不喜歡後宮的妃嬪們議朝事,但是他卻獨獨喜歡跟德妃交流。


    因為德妃總能一針見血的指出事情的問題所在,並且與他的想法也是十分的一致。


    這也是他高看德妃一眼的原因了。


    不然以德妃家族的本事,她能進宮做美人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坐上這德妃的位置可以說是她個人的本事了。


    “隻要是皇上賞賜的,臣妾都喜歡。”


    德妃雖然滿臉的不快,但是她的嘴上還是說著好聽的場麵話,“公公送珠子辛苦了,我已經命人備了些茶點,若是不嫌棄,今日就在這裏享用吧。”


    德才自然也已經發現了德妃的不快,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在宮裏待了多年的他,這些眼力見還是有的。


    “那也太麻煩娘娘了。不過奴才今日還有些皇上交代的事情沒辦,恐怕沒有時間在這裏用茶點了......可惜了.....”


    “沒事,皇上的事情重要,你先去忙吧。”


    德妃扯出一個笑容,“來人,送送公公。”


    “謝謝娘娘,奴才自己出去便可。”


    德才一抖拂塵,朝德妃恭敬地一跪,“奴才告退。”


    德妃坐在主位上,笑容漸漸有些冰冷。


    等德才一走,德妃身邊的一個宮人便湊了上來。


    “娘娘,這皇上怎麽又送一顆夜明珠過來。上次不就送了一顆了嗎?”


    “皇上的想法豈是你我可以揣測的。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其他的,不要給我多嘴。”


    “是,娘娘。”


    那宮人悻悻地退下。


    德妃看著桌上的夜明珠。


    不愧是西域特供的,這個光澤和這個飽和度,絕對是夜明珠裏的最上乘的。


    她伸手摸了摸它。


    冰涼的,甚至可以說是寒冷的感覺。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冷的像是被丟進了冰天雪地之中。


    用送夜明珠來觀察她的反應?


    那麽,她就擺個他想看見的反應給他看吧。


    他原就不願信她,她又能說什麽呢。


    雖然她知道自己與他,更多的是逢場作戲,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是個戲子也會有感情啊。


    她是動了真感情在裏麵了。


    “娘娘...........”


    一個年級稍長的宮人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讓他等著,我會去。”


    韶華宮,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安寧。


    隻是沒有人知道,一場巨大的浪潮即將席卷而來。


    “娘娘,還酸嗎?”


    一個小宮女在麗妃的浴桶邊輕輕地替她按著肩膀。


    她從侍寢之後,這渾身酸痛就沒有停下來過。


    於是她破天荒的,大白天的就在這裏泡起了澡。


    水溫剛剛好,玫瑰花的味道也足夠的香。


    因為一晚未眠,她現在實在有些困倦。


    肩上的手按壓起來力度很是得當,讓她更加昏昏欲睡。


    她現在渾身都是脹痛的。


    以前不知道,原來侍寢真的是一件這麽勞累的事情。


    “娘娘,您委屈嗎?”


    “嗯......?委屈什麽?”


    “您不知道嗎?今日一大早,德才公公就命我們不能將您昨晚侍寢的事情說出去,特別是德妃那裏。”


    “哦?還有這等事情?”


    麗妃的意識有些迴來了。


    “是啊,因為那時候我正好也在那裏,所以聽見了。誰不知道那德才公公深受皇上的信任,他說的,多半都是皇上的意思啊。”


    麗妃抬起了手臂,潔白的手腕上沾了幾片鮮紅的花瓣。


    “為什麽要生氣。”


    她將花瓣一片片地拿開,直了直酸澀的身子,“他不喜歡被別人知道,那就不讓別人知道了。畢竟和他這麽多年沒有同房,現在突然這樣了,的確很奇怪........”


    “娘娘,您可是娘娘啊。您跟皇上同房怎麽了!這是應該的啊。”


    麗妃側過腦袋,看著給自己按肩膀的宮人。


    “你是誰?”


    她冷冷地開口,浴桶裏的身子也慢慢地縮了起來。


    “嗯?我是您的婢女呀。”


    “不用再裝了,你不可能是宮女。”


    麗妃幹脆將浴桶邊的衣袍拉進水裏遮住她的身子,“老實的說出你是誰,不然我就喊人了。”


    “哎哎哎,等一等啦。我告訴你是誰總行了吧?”


    “那就說,別廢話。”


    衣袍在麗妃身前飄著,將她的身子遮的嚴實了些。


    露出來的脖頸處有幾處紅痕。


    “我啊,是來幫你的人。”


    “幫我的人?”


    “對,就是來幫助你在這宮裏站穩腳跟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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