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李逸密謀籌劃,有意算計季玄陵。


    秦國的戰船,仍在江麵搖曳。


    季玄陵不知道,他人尚未抵達龍城,已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途中佳人環繞,生活恣意。


    遊說牧婉鈺參加宴會,牧婉鈺半推半就中,隨他前往延壽泉。


    窈窕佳人,嫋嫋熱氣。


    嫋嫋熱氣內,窈窕佳人圍繞,在延壽泉休憩兩日,大家繼續趕路。


    這一日,季玄陵在船艙休息時,突聞嫋嫋琴聲。


    一時,暗生好奇,尋音而去。


    穿梭在走廊內,在一處包間前止步。


    琴音婉轉連綿,悠悠揚揚。


    多日相處,季玄陵知曉,這是牧婉鈺的寢室。


    此時,不知冒然進去,是否唐突,冒失。


    度步徘徊在走廊,漸漸的,為委婉的琴音所陶醉。


    腦海裏情不自禁浮現出,流芳百世的長詩。


    此時,牧婉鈺心情抑鬱,惆悵。


    前幾日,船上舉行晚宴,她赴約而去,晚宴時放歌起舞,頗為愉快。


    一行人前往延壽泉,季玄陵沿途始終越雷池一步。


    歸來前,卻突發意外。


    是夜,趙宜人提議在林間燒烤。


    推杯換盞中,她不免貪杯,半醒半醉時,被趙宜人帶迴寢室。


    她清晰的記得,季玄陵踉蹌走進她寢室。


    對方似乎毫不知情,酒勁未消時,誤把她當做趙宜人。


    不等她拒絕,季玄陵俯身吻在她紅潤的朱唇。


    幹柴烈火。


    一切再沒法挽迴。


    等她醒來時,縮在季玄陵懷裏。


    早膳時,她強忍渾身酸軟感,出現在眾人麵前時。


    趙宜人秀眸透著壞笑迎上來,好似知曉她昨夜的遭遇:“婉姐姐,麵色容光煥發,昨夜肯定休息的很好?”


    聽其音,觀其行。


    牧婉鈺便知作昨夜趙宜人故意為之,與她更換房間,連季玄陵也被蒙在鼓裏。


    她氣憤卻不好意思挑明,狠狠瞪了眼趙宜人,負氣說:“拜你所賜,我很好,將來定當加倍償還。”


    話雖如此,芳心卻填滿羞意。


    夜裏荒唐景象,時常在心湖迴蕩。


    歸來途中,阮傾城察覺她麵容怪異,誤以為她身體抱恙,牧婉鈺順水推舟,迫不得已稱病。


    這幾日,大船行駛,她始終稱病不出。


    季玄陵數次前來探望,皆被她拒之門外。


    此時,忽聞走道裏的腳步聲,牧婉鈺頓時警惕起來,抓起防身的匕首側耳聆聽,發覺腳步聲徘徊不前,逗留在包間外,久久沒有離去。


    她生怕有歹人前來,謹慎的靠近房門處。


    抵達房門處,外麵出來嘀咕聲...似在吟詩,又像作賦。


    攥著匕首,靜靜聆聽。


    牧婉鈺出身貧寒,不像趙宜人飽讀詩書,也不像柳香君精通君子六藝,不過勉強識文斷字。


    “千唿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詩中所述,正好道出她的處境。


    聞其聲。


    牧婉鈺既知走廊的人身份。


    季玄陵?


    竟然是季玄陵。


    詩中內容,讓牧婉鈺像高山流水遇知音,彩雲追月得知己。


    頓感季玄陵在琴音裏,聽到她抑鬱惆悵的處境。


    徐徐打開房門,季玄陵正站在走廊。


    再度相見,牧婉鈺腦海不由得浮現起數日前彼此親密的情景,秀麵霞飛雙頰,尷尬中,悄悄收起匕首。


    季玄陵餘光注意到牧婉鈺緊握的匕首,麵龐劃過幾分尷尬。


    旋即,麵孔揚起和煦的笑容,好似淡淡的,淺淺的清泉:“本王被琴音吸引過來...。”


    聞聲,牧婉鈺雙眸似水,帶著談談的冰冷,秀眉緊蹙,欠身行禮。


    “奴家見過王上。”


    杵在房內處,卻沒有邀請季玄陵前往包間的念頭。


    “戰船已出峽穀,前方是水天一色的湖泊,此處風景秀麗,氣候宜人,始終待在包間裏,很容易悶出病來,隨本王出去散散心吧。”


    那夜豔遇,出乎他的預料。


    他心似明鏡,牧婉鈺性格淡然,想得到她強求不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掌控荊襄,牧婉鈺是他的俘虜,仍由他處置。


    甚至若他願意,可招牧婉鈺夜夜侍寢。


    不過,他不想這麽做。


    盡管沒有朝夕相處,照樣粗略清楚牧婉鈺的性格,所以不想強人所難。


    牧婉鈺杵在旁邊,仍舊秀眸緊蹙。


    少頃微微點點頭,說道:“王上先請。”


    季玄陵側身而行,牧婉鈺深唿口氣,緊隨其後。


    抵達甲板,居高臨下,望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江麵,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徐徐前行中,牧婉鈺眸光發現甲板處,飲茶的柳香君,趙宜人,阮傾城。


    她注意到三人,三女也注意到了她。


    瞬間,牧婉鈺轉身,欲迴到船艙內。


    在她轉身瞬間,季玄陵伸出闊掌,抓住她的柔荑。


    猛然間,牧婉鈺渾身輕顫,好似電流從身體劃過,急忙欲抽迴柔荑,卻適得其反,季玄陵似乎猜出她的念頭,把她的柔荑攥的更緊了。


    “王上,快鬆開。”牧婉鈺低聲說,生怕趙宜人她們趕過來。


    季玄陵麵孔和煦的笑容沒有散去,凝眸直視,道:“害怕什麽?躲避解決不了問題。”


    聞聲,牧婉鈺餘光瞥向甲板一角,察覺趙宜人她們竊竊私語,沒有向她所處的地方走過來,頓時感到些許輕鬆。


    她拒絕與眾人麵前相處,特別是季玄陵在的時候。


    邁步走向船舷處,欣賞波光粼粼的江麵,牧婉鈺淡淡說:“仙鶴湖風景秀麗,穿過仙鶴湖,便抵達河陽府,那裏人和政通,繁華似錦,商業發達,距離龍城已經非常近了。”


    河陽府?


    聞聲,季玄陵麵色驚訝。


    “你如何知曉前麵便是河陽府,莫非從前來過此地?”


    牧婉鈺沒有解釋,舉目眺望,陷入沉默中。


    等丫鬟端來糕點,鋪好地攤,把糕點,香茶布置妥當,季玄陵邀請牧婉鈺前往,彼此席地而坐。


    這時牧婉鈺幽幽的說道:“我本河陽府人,陰差陽錯前往長川城。”


    她沒有細說,季玄陵也沒有追問,不過大概明白。


    他曾經聽趙宜人說過,牧婉鈺有位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可惜被趙拓害死。


    也許,與此有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附身做皇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兵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兵魂並收藏附身做皇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