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諸將,幕僚,轉首相望,不知季玄陵想起什麽。


    陸林軒聚而殲之的提議不錯,有機會全殲趙拓,孫銘,公羊越,呂伯寧的四方聯軍。


    不過,戰場形勢瞬息萬變,計劃不如變化快啊。


    何況趙拓等四方精銳,分別待在三處不同的地方,聚而殲之,很難成功。


    季玄陵凝視著地圖,點頭說:“本王讚同陸將軍在佗城開辟新戰場的建議。但是,決不能忽視長川城本王提議,本王提議,開辟兩處戰場,也許在大戰前,提前全殲呂伯寧,公羊越。”


    兩處戰場。


    眾將不解,陸林軒凝視地圖,思量少時仍沒有理解,詢問道:“王上何意?”


    “哈哈哈,公羊越,呂伯寧早年結仇,乃不死不休的勁敵。為苟延殘喘而摒棄前嫌,選擇聯軍伐秦,可見他們的結盟不牢靠。”季玄陵仰頭郎笑,仿佛摸透了兩人的想法,信心滿滿的說:“若有足夠大的利益,他們的聯軍頃刻間瓦解。若故意散出消息,讓呂伯寧,公羊越知曉秦軍在佗城儲備錢糧,軍械,聞達,問道,你們覺得,公羊越,呂伯寧,還精誠團結嗎?”


    徐聞達,賈問道,曾經分別效忠公羊越,呂伯寧,太了解他們的軟肋了。


    “妙啊!”


    賈問道捋著胡須,麵色帶著幾分喜色:“呂伯寧短視,為利益不擇手段,若得知佗城儲藏錢糧,他肯定不顧公羊越安危,領軍前往奪之,公羊越的側翼,將暴露在秦軍眼皮下。”


    “公羊越苟延殘喘,本不信任呂伯寧,若得知佗城藏有錢糧,也許先發製人,便讓呂伯寧處在險境。且不論他們何人率軍前往佗城,分化兩支精銳,在佗城,按陸將軍的建議火攻,在長川城,趁他們暴露軟肋,出其不意襲殺。


    屆時,公羊越,呂伯寧統帥的精銳,將葬身兩座城池內外。”徐聞達道。


    “長川城外的戰役,僅僅是小菜,佗城,佗城才是盛宴。”季玄陵繼續闡述自己的想法:“不管何人前往佗城,烈焰焚城,重兵包圍,等他們救援時,圍點打援,步步吃掉趙拓,孫銘的精銳。”


    放長線,釣大魚。


    前往佗城的敵軍,既是獵物,又釣魚的誘餌。


    “王上,這麽做,該時刻監視兩軍,派遣大量斥候偵查。”陸林軒說。


    季玄陵的建議,比他的更穩妥,更完善。


    既是趙拓,孫銘拒絕搭救,徹底消除清水河北岸的殘餘,秦軍南渡,將沒有後顧之憂。


    “元魁,你來負責,了解敵軍方方麵麵,隨時匯報。”季玄陵叮嚀。


    “喏!”


    這時,他繼續點將道:“鍾康,你帶三千人,清除佗城百姓,把軍需運向佗城,給聯軍在佗城修築豪華的墳墓。”


    “喏!”


    “鍾泰,你提前率軍前往佗城,獵物奪城,即刻縱火包圍。申屠將軍,蓋將軍,長川城外的敵軍留給你們了,希望你們打個漂亮的殲滅戰。”季玄陵吩咐。


    “喏!”


    三將領命。


    “王上,末將前往何處?”陸林軒詢問,他提出滅敵之策,王上卻沒有給他安排軍務。


    臨漳要塞外,趙盛逃之夭夭,他沒有建功卻被提拔,重賞,深感受之有愧。


    急著建功立業。


    “聞達,景鴻煬,韓道暢率領水師,抵達何處了,兩日內,能否前往清水河?”季玄陵詢問。


    “稟王上,他們在湘江河斬獲頗豐,正在前來的路上,不過進入清水河時,遭遇孫銘的水師阻撓,若重創對方,兩日內可以趕來,若受挫,仍需時間。”徐聞達匯報。


    “可惡,別人家的軍隊,指揮起來就是不順手。”季玄陵盛怒,景鴻煬,韓道暢,分明有自己的小算盤,借著水道南征,卻故意拖延秦軍征戰的步伐。


    頓了頓,詢問道:“俞將軍,邢將軍,在灌口城招降多少水師了?”


    “兩萬俘虜,歸降者三千有餘。”徐聞達迴答。


    發現季玄陵麵色陰鷙,他特別能理解,畢竟,兩名悍將,五萬精銳駐守城內,卻沒能徹底招降水師,該以失職論處。


    “三千?”


    季玄陵簡直不敢相信,拳頭砸在案台,氣惱的說:“給俞常雄,邢步英傳令,凡降秦者,賞銀十兩,將來率軍成功渡過清水河者,賞銀百兩。”


    “王上,此舉固然能招降不少人,然太耗費錢糧了。”徐聞達說,頓了頓捋著長須說:“王上,有句話,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荊州水師,乃柳家嫡係,若王上勸說安妃,招降柳宸,柳牧嶽,灌口城俘虜,自當歸降。”徐聞達說。


    “嗯!”


    季玄陵點了點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沒有在此事上拖延時間。


    轉身盯向陸林軒道:“陸將軍,你率軍堅守城池,待佗城戰役爆發,隨本王南征,若景鴻煬領軍前來,恰好渡江。”


    “喏!”


    諸將得令,陸續散去。


    季玄陵獨坐,托腮思量少時,決定找柳香君好好談談。


    荊州河道不多,沒有水師,秦軍勉強能作戰,渡過清水河,襄州境內河道密布,湖泊極多,沒有水師,秦軍幾乎寸步難行。


    強行作戰,在拿秦軍性命填坑。


    絕非良策。


    熙和宮。


    一處嶄新的宮殿。


    裝飾的富麗堂皇,甚至有點奢侈。


    此時,宮內燭光微亮,佳人倩影映在窗戶上。


    晚宴結束,阮傾城,夢籮公主送給她不少金銀首飾,四人秉燭夜談,才歸來不久。


    知曉季玄陵夜裏前來,她提前沐浴,正在銅鏡前梳妝。


    偶然瞥向銅鏡時,季玄陵身影出現在銅鏡內,柳香君忙轉首望去,季玄陵不知何時站在她後方。


    芳心慌神,起身行禮時,季玄陵闊掌按在她香肩,首度孤男寡女獨處,越發緊張了。


    “王上,何意?”柳香君詢問。


    此時,柳香君身穿單衣,烏發飄飄,俏麵微紅。


    季玄陵輕撫著她香肩,看著銅鏡內的嬌美容顏道:“今夜,好好談談!”


    “嗯!”


    柳香君微微頷首,不知對方何意,不過,最糟糕的事兒已發生了,還有什麽更糟糕的呢。


    再說了,她也想了解季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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