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趙拓作何安排,至少從前待她不薄。


    趙宜人不敢泄露季玄陵身份,卻準備把孫銘所圖告訴趙拓,權當報恩。


    趙拓父子,柳香君,牧婉鈺聞聲,目光全轉移在趙宜人身上。


    趙宜人如何知曉行刺的主謀?


    “宜妃,你為何知曉何人收買詹宏良,古連聲,你與他們勾結嗎?”柳香君故意汙蔑,似有所指的說。


    “香妃,你休要血口噴人。”趙宜人怒叱,向趙拓解釋道:“王爺,奴家設宴,宴請張公子,路過花園時,偶然聽聞古連聲與錢姓男子的對話,孫銘,是孫銘收買詹宏良,古連聲。


    另外,孫銘支持袁賜,暫留臨漳要塞內的江南兵勇擇日起義,反殺要塞內的荊州軍,劍指長川城。”


    孫銘?


    不是秦王嗎?


    趙昌,趙盛,趙興三兄弟震驚,憤怒。


    孫銘是白癡嗎?


    秦軍陳列荊州邊境,隨時揮師南征,與荊州交惡,對他有什麽好處。


    趙拓聞聲,氣得連聲咳嗽,左眼處的紗布滲出血液。


    “趙,趙盛,快去,快去臨漳要塞,通知,通知許蒼羽,令其警惕,你坐鎮北方。”趙拓焦急,結結巴巴的說。


    “喏!”趙盛領命,躬身離去。


    “趙興,趙興,你趕往泉城,與黃森虎,死守,死守泉城,決不能讓孫銘領軍侵犯。”趙拓叮囑。


    “喏!”


    趙興離去,趙昌瞪了眼她道:“父王,宜妃所言,未必當真!”


    “宜妃,你們先退下。”大王子趙昌喝了聲,示意三女退出去。


    趙宜人不甘心,急聲辯駁道:“王爺,奴家不敢撒謊。”


    “夠了,出去。”趙拓猛地喝道。


    “喏!”


    不管趙宜人所言是否屬實,秦軍即將前來,他們都該謹慎提防。


    趙宜人神情委屈離開臨福宮,柳香君盛氣淩人追上來,嬌喝道:“趙宜人,交出鳳印。”


    從前趙宜人代管鳳印,執掌六宮時,柳香君早對她不爽了,今趙拓讓柳香君執掌六宮,她不禁心生報複的念頭。


    “柳香君...你...你欺人太甚。”趙宜人氣憤,何曾受到如此羞辱。


    柳香君氣焰囂張,輕蔑的說:“怎麽,讓本宮親自去拿嗎?”


    “你會後悔的!”趙宜人撂下一句話,氣惱的離去。


    頤和宮。


    深夜宮變,留在宮內的丫鬟,不幸被殺害。


    院內已打掃幹淨,清水洗地衝去鮮血,若非地麵還有水漬,好似沒有發生過行刺。


    趙宜人迴到宮內,把鳳印交給柳香君。


    接過鳳印,柳香君瞥了眼四麵,嘖嘖道:“嗬,王爺重傷,生死未卜,你最好祈禱王爺安然無恙,不然,本宮會讓臨福宮變成新的冷宮。”


    “你...滾...”趙宜人嬌喝。


    柳香君狗仗人勢,欺人太甚。


    “嗬嗬!”


    柳香君冷笑著離去。


    “賤-人!”


    “死賤-人!”


    趙宜人咬牙啟齒惡罵。


    關了宮門,準備休息時,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嘖嘖,娘娘好像失寵了。”


    趙宜人轉身,凝視季玄陵低聲詢問:“你好大膽子,來此作甚?”


    季玄陵環抱住趙宜人,彼此近在咫尺,看著懷中佳人生氣的樣子笑道:“自然來履行諾言,免得長夜漫漫,娘娘孤獨寂寞。”


    趙宜人秀眸剜了眼季玄陵,愈發生氣,在甬道內時,她被欺負的差點把持不住,現在,季玄陵又來了。


    掙紮著想抽身離去,卻遭季玄陵抱起坐在軟榻中。


    趙宜人逃不了,惶惶不安的說:“秦王,你饒了奴家吧,奴家沒有泄露你的身份。”


    “趙拓傷勢如何?”季玄陵輕撫著趙宜人柔荑。


    泄密者,殺無赦!


    趙宜人謹記趙拓的警告,不敢泄露。


    奈何季玄陵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嚇得趙宜人不敢不說:“王爺背部,肩部,皆留有深深刀傷。啊...”發覺身上遊走的闊掌,越發不安分時,趙宜人驚唿了聲,按住季玄陵的闊掌,麵帶乞色說:“王爺似乎沒有致命,左眼被刺,傷情非常嚴重,恐保不住性命,莫逼奴家做對不起王爺的事兒。”


    “其他呢?”季玄陵眸光掃過趙宜人麵容,歎息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白白便宜趙拓了。”


    “啊!”


    “啊什麽,趙拓如何安排軍務?”季玄陵詢問。


    趙宜人聞聲,不敢吱聲。


    泄露軍機要務,將加快荊州兵敗,罪不可赦啊!


    季玄陵不急,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兒,漸漸的,趙宜人秀麵嬌紅,身姿扭動,要掙脫,又好像舍不得離去,輕咬朱唇,不時輕嗔,兩眼水汪汪的,瞪向季玄陵,樣子嫵媚至極。


    一陣涼風吹來,趙宜人打了個冷顫,發現宮裝離身,季玄陵不懷好意盯著她抹胸下的酥物,忙撿起宮裝護住全身。


    此時,她美眸迷離,嬌羞姿態像迎風的水仙花,垂首低語道:“王上派三王子趙興,連夜前往泉城前線,指揮前線橫掃江南,二王子趙盛前往臨漳要塞,似要提防秦軍。奴家為王上著想,特意提醒臨漳要塞內即將發生兵變,可王上不相信,大王子趙昌留在長川城內主持軍務。”


    說完,趙宜人挪身靠近季玄陵耳畔,幾乎微不可查的聲音詢:“孫銘破長川城,王上會救奴家嗎?”


    季玄陵順勢貼近趙宜人耳畔,輕笑道“娘娘怕了?”


    “嗯!”


    陶策死在涼州,他的治地被荊州軍攻陷,家族男丁被殺,多數女眷被賞賜給有功的將軍,少數人被虜進鎮南王宮,淪為趙拓的妾侍,處境極度悲慘。


    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她不想重蹈覆轍。


    “臨漳要塞的江南兵勇起義,必然重創荊州軍,恰好在荊州軍的防線上撕開道口子,四十萬秦軍虎師,十萬楚國水師,孫銘自保還來不及呢,如何敢搶本王的女人。”季玄陵語聲冷冽的說。


    “楚國?”


    趙宜人大驚,秀眸盯向季玄陵:“奴家鬥膽請求,秦軍殺進長川城時,望王上護奴家族人周全。”


    “這要看娘娘的表現嘍!”季玄陵打量著眼前佳人玩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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