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末將...”


    楊經武滿目尷尬,窘迫。


    從前,他的軍職超過楊經略,論軍功,遠在對方之上。


    一年多功夫,楊經略已是副統帥了,不論軍功,職位,遠遠超過他。


    他們楊氏一門,三代從戎,為國征戰。


    假若,他在函穀所做之事傳出,家族顏麵何存。


    正鬱悶時,季玄陵冷若冰霜的說:“交出兵符,即日起,你們被逐出秦軍,永不錄用。”


    逐出秦軍,永不錄用!


    “王上,大敵當前,臨陣驅逐戰將,此舉不妥啊!”


    邢步英快步衝上來,急聲為楊經武,林君宸求情。


    按軍規,違抗軍令者,罪不可赦。


    林君宸,楊經武,在函穀屯兵多年,戰功赫赫,把他們逐出秦軍,太可惜了。


    他作為統帥,深信所有兵將,寧願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不願被逐出軍營。


    這關乎軍人的尊嚴與榮耀。


    何況,伐魏之際,臨時換將,波及太廣。


    “王上,楊將軍,候將軍,常年鎮守函穀,抵抗魏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把他們趕出秦軍,會動搖軍心!”衛康在旁急聲勸說。


    林君宸,楊經武所犯罪行,觸及王上恪守的底線了。


    王上性格,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會狠狠教訓兩人,卻沒有料到王上把他們趕出軍營。


    “王上,末將自幼從軍,把末將趕出軍營,王上幹脆殺了末將吧!”林君宸昂首挺胸,一副赴死之態。


    “王上,你殺了末將吧,不然,寧死絕不卸甲歸田!”楊經武鏗鏘有力的說。


    瞧見他們的神態,季玄陵愈發惱怒,喝道:“高宗離,牧蒼馳,扒了他們的戎裝,把他們扔出函穀關。浩然,發布文書,通告三軍,凡抗命之人,統統趕出秦軍。”


    高宗離,牧蒼馳得令,闊步而來。


    危機時,黃浩然暗暗揮手,示意高宗離,牧蒼馳退後。


    靠近季玄陵,躬身道:“王上,家有家法,均有軍規,按軍規,楊經武,林君宸所犯之事,類似嘩變,形同謀反,按律當誅。把他們趕出函穀,太便宜他們了。


    臣建議,擂鼓聚兵,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丞相...你...”


    擂鼓聚兵,斬首示眾。


    楊經武聞之,氣得不輕,黃浩然不為他陳情,還落井下石,慫恿王上誅殺他們。


    林君宸亦暗自氣憤,狠狠剜了眼黃浩然。


    季玄陵瞪了眼黃浩然,猜出對方何意,一時怒意漸消,卻仍冷聲道:“誅殺他們,豈不白白便宜了!”


    黃浩然打蛇上棍,喋喋不休的說:“王上,把楊經武,林君宸趕出軍營,臣微微更白白便宜他們了。既然王上不願便宜他們,何不讓他們戴罪立功呢?”


    “王上,當務之急,不是該懲罰楊將軍,林將軍,該探查清楚魏軍防禦,早做布防。”徐聞達附和,已然知曉黃浩然何意。


    季玄陵本沒有誅殺楊經武,林君宸的念頭,旁邊幕僚相勸,狠狠瞪向楊經武,林君宸,冷語道:“既然丞相,徐院首為你們求情,本王暫留你們性命。


    即日起,俸祿減半,官降三級。”


    “謝王上,末將定聽從邢將軍調遣。”楊經武,林君宸抱拳齊聲說。


    季玄陵頓了頓,喝道:“邢步英,給你半日時間,領兵鏟除濁河南岸所有魏武卒,楊經武,林君宸,派遣斥候渡河,一晝夜內,必須摸清楚魏武卒部署,再有插翅,本王絕不輕饒!”


    “喏!”


    楊經武,林君宸抱拳。


    這時,衛康走向邢步英,從懷裏掏出兵符寄給對方,輕聲叮嚀道:“邢將軍,王上從鹹陽帶來兩萬虎狼騎,從此全部編入秦軍內,這支精騎,全權由將軍指揮。”


    邢步英聞聲,一時躊躇,仰頭望向季玄陵,季玄陵點了點頭,道:“秦軍桀驁不馴,將軍該早立戰功,讓關內守將信服。”


    “嗯!”


    ......


    河東郡!


    魏軍大營。


    為彰顯抗敵的決心,為早些了解秦軍動向,公輸琅把帥帳,從河東郡中央地區,特意遷移到濁河北岸。


    傍晚,殘陽盡沒。


    一縷縷紅光,仍在西山苟延殘喘。


    帥帳內,公輸琅伏身趴在作戰地圖前,正在構思布放,排兵布陣。


    作為河東郡守將,提防秦國。


    長久來,公輸琅時常派遣斥候,秘密監視秦國,關注秦國局勢變化。


    自從秦國在大康崛起,兵鋒日漸強大,他在改變魏軍的部署。


    秦軍征戰大康,連連大捷,攫取廣袤的疆域時,也斬獲不少良駒,騎兵規模越來越龐大。


    經曆苦戰,在血與火的磨煉中,訓練出不少驍勇善戰的鐵騎。


    魏國地處中原,除上郡產馬外,常常向趙國購買戰馬,是故軍中騎兵罕見。


    隨著秦魏兩國拱守異形,他陸續調整防禦策略。


    為此,已準備半年之久。


    派魏武卒,招募百姓,在河東郡各處能防守之地,修建不少堅固堡壘,秦軍伐魏時,欲節節阻擊。


    近來,領兵在平原處,挖掘不少壕溝。


    在濁河北岸,布置大量陷阱。


    若秦軍伐魏,踏進魏國疆域,必然讓秦軍寸步難行。


    在河東之地,與秦軍長久對峙,消耗秦國國力。


    畢竟,步騎爭鋒,魏武卒在秦之虎狼精騎前,本就處在劣勢上。


    思索時,一名偏將匆匆入帳,神態驚懼的說:“將軍,快來看看!”


    公輸琅聞之,不知何故,折身匆匆走出軍帳。


    斜陽落後,濁河南方,火光衝天,像火燒雲落地,遮掩天地。


    “潛入濁河南方的魏武卒,遭遇秦軍襲擊了?”公輸琅怒聲道,盡管不能確認,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秦王還真急不可耐啊,清晨剛剛抵達函穀,黃昏,秦軍就向魏武卒發起進攻了!”


    “從火勢來看,潛入南岸的兩千魏武卒,處境堪憂,大帥,是否派兵馳援?”偏將詢問道。


    畢竟,南岸的魏武卒,全是探路的,有誘敵深入的作用!


    聞聲,公輸琅擺擺手,鬱悶的說:“秦王派遣攻打,興許還有後招,若派軍前往,很可能在南岸藏有精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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