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


    聽聞呂伯寧,郭漸離商議皇上歸屬問題。


    深邃而精明的眼眸,不時瞥向郭漸離,生怕對方看穿他的圖謀。


    導致自己沒有用武之地,被呂伯寧除之而後快。


    正提心吊膽時,郭漸離詢問道:“武侯,試問你有沒有想過,若秦王把皇上讓給張唐,護送皇上迴帝都呢?”


    有時候,趙辰是塊燙手山芋。


    控製對方,即便有諸多不利,然同樣有諸多好處,利大於弊。


    若張唐,孔晟,皇甫雄,及秦王護送皇上迴帝都,皇上重整朝綱,縱然不能恢複大康鼎盛時期的國力,卻仍保證大康延續。


    屆時,各地諸侯淪為叛軍,人人得而誅之。


    聞聲,呂伯寧眉頭緊鎖。


    他沒想考慮過,季玄陵護送趙辰迴帝都。


    一經郭漸離提及,細細斟酌,事情似乎願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武侯,皇上迴帝都,大康忠臣義士依附。”郭漸離神情嚴肅的說:“我等皆為董昶殘部,大康分裂的罪魁禍首,莫非武侯單純的以為,釋放皇上,能領皇上摒棄前嫌麽?”


    此一問,呂伯寧思緒一驚,越發覺得不能釋放趙辰。


    眼瞧著計劃暴露,王昭快步上前,急促的說:“武侯,郭將軍,皇上迴帝都又如何,若西涼諸將精誠團結,朝廷照樣不能威脅西涼。”


    “司空言之有理!”呂伯寧附和。


    王昭一喜,繼續道:“釋放皇上,使聯軍與秦軍兵鋒相對,若武侯,郭將軍占領隴地四州呢。何況釋放皇上前,可令皇上封賞侯爺,郭將軍,趙將軍為王,令朝廷割地。”


    “沒錯,既占西涼,又得隴地,莫說稱王了,割據自立,顛覆大康也易如反掌!”呂伯寧道。


    眼瞧著呂伯寧接連附和王昭的提議,郭漸離幾乎猜出來了。


    呂伯寧欲稱王啊!


    擺了擺手道:“郭某累了,先去休息,此事需等賈太師前來,再做商議。”


    說罷,起身離去。


    廳堂內,僅剩呂伯寧所部與王昭時。


    王昭躬身靠近呂伯寧,神情陰鷙的說:“武侯,談及稱王,郭將軍托詞等賈太師前來,老夫害怕...”


    “害怕什麽,司空不妨直言!”呂伯寧詢問。


    “侯爺莫非忘了,你本是西涼邊將,授命監視董昶在西涼動向,後被董昶拉攏才反叛朝廷。”王昭道。


    “沒錯!”


    “郭漸離呢,董昶嫡係,趙少卿,董昶的女婿,他們來往密切,今日,郭漸離不讚同武侯稱王,也許會蠱惑趙少卿,不得不防啊!”王昭說。


    端起茶杯輕飲,密切留意著呂伯寧的神態變化,少時,誠懇說:“老夫一介文臣,不懂武將的兄弟情,興許,郭將軍尊敬武侯呢?”


    “哼!”


    呂伯寧哼了聲。


    這老狗,難怪郭漸離欲殺之而後快。


    分明故意挑撥,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不過,王昭說的沒錯,他本為邊將,與趙少卿,郭漸離不是一路人。


    殺董昶後,兩人即刻騎兵攻打他。


    若非聯軍來犯,此間大家仍在戰場拚死搏殺呢?


    “孟臧,派人秘密監視郭漸離。”呂伯寧傳令,催促道:“司空,你盡快設法出城,與季玄陵取得聯係,縱使不能破壞聯軍,本候也必須控製西涼三州。”


    “喏!”


    ........


    秦軍大營。


    帥帳內。


    季玄陵凱旋,在軍帳內沐浴清洗,更換衣衫。


    托腮假寐時,趙浣容不宣而來。


    一身宮裝,垂首前行。


    一改先前蠻橫的姿態,提著裙擺欠身行禮,碎步走向季玄陵,坐在他身邊也不吱聲。


    這時,趙浣溪步伐款款,從帥帳外走進來,丫鬟們端著菜肴,酒水緊隨其後。


    丫鬟把菜肴,美酒擺放在案台,趙浣溪揮手示意退去。


    趙浣溪跪坐在軟墊上,柔荑捏著季玄陵肩膀,聲若黃鶯的說:“夫君率軍苦戰,想來早已經饑腸轆轆,奴家特意命人做了夫君愛吃的小菜。”


    通過趙浣容之口,她粗略得知與呂伯寧酣戰,有多兇險。


    危機關頭,不搭救趙浣容是本分,搭救對方則厚恩。


    小妹能活著迴來,證明季玄陵心中有她。


    享受著佳人服侍,季玄陵抓起竹筷吃起來。


    旁邊,趙浣容端起酒壺,怯生生給他斟酒,慌神的道:“姐夫,這杯酒,浣容感謝你救命之恩。”


    說起來,她害怕季玄陵。


    沙場內,這名不比她年長幾歲的君王,視生命如草芥,殺人如麻。


    不論西涼鐵騎如何驍勇,照樣率軍大殺四方。


    此時,對方俊逸的麵孔上,沒有半點殺氣,反帶著幾分儒雅。


    卻掩蓋不住他渾身殺氣。


    何況,在馬背揮掌猛擊,她臀部仍有痛感。


    不過對方戰場舍命相救,強勢霸道的性格,卻讓她心生好感。


    來之前,趙浣溪訓斥她之餘,道明季玄陵的喜好,令她頗為敬畏。


    季玄陵麵不改色,視趙浣容為無物,不曾端起酒杯。


    幾次示好沒有得到迴應,趙浣容尷尬生氣,又不敢發作。


    無可奈何中,趙浣容身軀靠近,挽著季玄陵臂彎,軟糯糯說:“姐夫,你蓋世英雄,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好麽?”


    聞聲,季玄陵轉首,冷眸瞪了眼對方,抽迴臂彎。


    眼瞧著季玄陵態度強硬,淚水在趙浣容眼眶中打轉,趙浣溪板起麵孔,厲聲道:“浣容,今日之事,你做的過分了,若是我,同樣不會原諒你。”


    她知季玄陵性格,若不原諒趙浣容,對方怕不能待在軍營了。


    如她所料,季玄陵瞪了眼趙浣容,把趙浣溪攬進懷裏:“前線戰事危機,此處非久留之地,早日送他迴去。”


    趙浣溪微微蹙眉,道:“夫君,皇兄尚在武威城,送浣容前往鹹陽城,她舉目無親,怕日子不過好。”


    “對,對,對!”趙浣容連連頷首。


    不管怎樣,她不想離去。


    這時,黃浩然從帥帳外走進來,望了眼趙浣容,趙浣溪,躬身微微行禮,旋即向季玄陵道:“王上,申屠將軍,公孫將軍率軍歸來。”


    “傷亡,斬獲多少。”


    季玄陵把竹筷放在案台上,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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