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他?


    此子太狂妄自大!


    季玄陵本身武藝不俗,率軍南征時,沿途陸續斬殺敵將,他對自己的的武藝頗有信心。


    先前邊隨,陸抗聯手出擊,長刀強攻,鐵劍偷襲,陰辣的招式令人眼花繚亂,也沒能傷害到他。


    陸抗單槍匹馬而來,還敢囂張跋扈,若不重擊陸抗,狠狠挫其銳氣,他怕不知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季玄陵,你連殺數名虎賁軍都尉,今小爺讓你有來無迴!”


    陸抗高聲咆哮,長刀一橫,鋒利的刀刃處散發森森寒光,須臾間,縱馬馳騁,發起攻擊。


    一道奇快的冷光似流星劃過,直直刺向季玄陵胸口處。


    “憑你,癡心妄想!”


    季玄陵神色輕蔑,左右搖動著食指,哼笑一聲。


    邊隨趁勢渾水摸魚時,他揚起長矛橫掃,如猛獸撲出。


    這侮辱性的動作,越發激怒陸抗。


    是秦君又如何?


    誰敢公然輕視他,羞辱他,一定會讓他複出生命的代價。


    鏘!


    一聲震耳發聵的巨響中,季玄陵,陸抗的長矛,長刀,在巨力震蕩時強烈反彈,各自渾厚的氣勁似奔騰的洪流,穿梭進他們雙臂中。


    胯下良駒紛紛吃痛,退後三五步。


    可惡!


    這季玄陵竟然隱藏實力。


    一道酥麻如電的痛感,從陸抗持刀的臂彎劃過,他的冷眸凝視著季玄陵,暗自打起精神來。


    這小將武藝不錯,潛力十足,三五年後成長起來,肯定成為獨擋一麵的悍將。若效忠自己,為秦國征戰...


    季玄陵臂腕處也如電流穿梭,酥麻如醉。


    打量著陸抗,不禁產生惺惺相惜的念頭,欲招降陸抗。


    可惜,騎跨的良駒身形剛穩定,邊隨抓住良機,持劍狂喝著偷襲而來。


    散發森森寒光的劍鋒,直刺他的肋骨處。


    “這卑鄙的賊子!”


    季玄陵留意到邊隨刺過來的冷劍,麵色慍怒,怒不可遏的喝罵。


    迫不得已時抓起馬韁,汗血寶馬昂頭挺胸,前蹄揚起,季玄陵半個身子向後傾斜,趁勢刺出長矛,撥開偷襲的鐵劍,馬蹄落地時,長矛突破邊隨露出的破綻,直刺他前胸。


    快似飛蛇的長矛,驚得的邊隨渾身滾滾冷汗,勒馬向後退去。


    “混蛋,又讓這賊子僥幸躲過一劫!”


    一次次偷襲失敗,無功而返,氣的邊隨哼哼唧唧,惱怒不悅,看到陸抗衝殺再戰,他不做停留再次策馬殺上去。


    如此,陸抗主攻,邊隨在旁偷襲。刀尖長矛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鏖戰數十個迴合,季玄陵漸感乏力。


    若任憑陸抗,邊隨采取車輪戰術圍攻,他很快會堅持力竭被誅殺。


    作戰經驗豐富的邊隨,陸抗,看到季玄陵額頭汗珠滾滾,似乎快體力不支,彼此的打著眼色,含笑而視,盯著季玄陵。


    詭異的神態中,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種像打量獵物的眼神,很快激怒季玄陵,他猛然暴喝一聲,如發狂的虎豹,策馬佯裝向陸抗衝去,疾行中,卻突然調轉馬頭,丈八長矛突然刺向邊隨!


    這廝陰險狡詐,時常在旁偷襲,令他防不勝防,疲憊之際,稍之不慎讓邊隨偷襲得逞,他怕命不久矣。


    是故,率先奇襲斬殺邊隨,再與陸抗鏖戰,他仍有必勝的把握。


    邊隨瞧著季玄陵衝上陸抗,欲找良機偷襲,壓根沒有多少防禦,怎奈猝不提防中,季玄陵突然策馬折身向他衝殺過來,雙方咫尺距離。一時很難躲避,忙罵道:“好狡猾的賊子。”


    自知不敵,不敢應戰,邊隨欲調轉馬頭逃離。


    怎奈頃刻間季玄陵長矛突刺而來,銳利的矛鋒直接刺穿他的左肩,季玄陵單臂抓著長矛猛然一挑,暴喝一聲,麵孔猙獰把邊隨甩向策馬殺來的陸抗。


    不做絲毫猶豫,縱馬狂奔向陸抗衝去。


    陸抗警惕時,卻眼睜睜瞧著季玄陵偷襲邊隨得逞,忙策馬狂奔前來搭救。


    邊隨的身體卻猛然向他飛來,他既不能阻擋,又不能閃躲,匆忙中,伸出刀背擋住邊隨的身體,氣唿唿的喝道:“小子,非要小爺給你一點顏色瞧瞧嗎?”


    這時,一杆長矛像遊龍飛舞,飛速突刺過來!


    陸抗保護邊隨時,季玄陵始料未及的出現,讓他倉促迎戰。


    鏘一聲,帶著巨力的長矛從陸抗的刀鋒劃過,發出滋滋刺耳的聲響,濺起道道星火,尖銳的矛鋒迎麵陸抗右臂。


    一時,陸抗右臂血流如注,痛得他呲牙咧嘴,渾身冷汗滾滾,戰力也被消弱許多。


    二人先後受傷,邊隨怒視季玄陵,深知取勝無望,漸萌生退意。


    忙轉身望向戰場中的虎賁軍,大軍在秦軍殺戮中,盡管處境糟糕,不少虎賁,不少悍卒,要麽被殺,要麽被抓,然仍在苦苦堅持。


    不過,幾名秦軍將領,正指揮三軍分割虎賁軍陣型,欲步步蠶食,逐個擊破。


    可惡,這季玄陵實在可惡。


    邊隨自知虎賁軍戰力,也目睹虎賁軍處境,若讓秦軍成功分割虎賁軍,大軍怕要全買骨他鄉了。


    “陸抗,季玄陵武藝彪悍,你我皆不能匹敵,久戰不利,迅速領兵撤退!”


    “將軍!”


    陸抗受傷鬱悶,然氣魄仍在,突聞軍令聲不情不願,緊抓刀柄怒視季玄陵,,欲怒起再戰。


    奈何邊隨退意已決,不敢拿自己與虎賁軍的性命做賭注。何況陸家在大康北部根基深厚,勢力盤根錯節,若陸抗遇害,陸高軒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左手持劍喝道:“休要囉嗦,違令者按軍規處置,撤!”說罷,一馬當先馳騁衝向戰場中。


    陸抗心中憤憤,揚起長刀指向季玄陵,咬牙啟齒的喝道:“季玄陵,今日,暫且饒你不死,來日,小爺非取你首級。”


    此刻,季玄陵疲倦困乏,欲休戰罷兵來日再戰,陸抗卻公然持刀威脅,此子狂妄,怎可讓他領兵安然退去。


    “哈哈哈,想逃,你做夢!”季玄陵仰頭郎笑,轉身掃了眼戰場中的秦軍,策馬衝殺中,高聲喝道:“全軍追殺,決不可讓虎賁軍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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