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張廣宣還在府中與小妾嘻戲,就在此時,一個府中管事就是過來稟報,


    “老爺,外麵有個自稱喜娘服侍丫頭的人求見,說是有重要事情要與老爺說。”


    張廣宣“謔”的就是站起身來,憑著感覺,他就是知道那帳本的事有眉目了!


    不敢怠慢,張廣宣就是大步而出。


    “快說,是不是喜娘打聽到消息了?”


    一見到那丫頭,張廣宣就是急切的問道。


    “這是姑娘要婢子交給大人的,姑娘說一定要我親手交到大人手裏。”


    張廣宣一把就是搶過去,打開一看,竟然就是自己苦苦尋覓的帳本!


    張廣宣激動的臉上通紅,唿吸都是粗重了,有了這帳本,就能一舉打開突破口,給周延孺一黨一個致命打擊。


    有了這帳本,自己就能為東林黨立下大功,以後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便是以後入閣拜相,那也不是沒可能啊!


    等不了了,張廣宣緊緊握著帳本,就是去尋錢謙益。


    那丫頭見張廣宣要走,趕緊是對他說道:“大人,姑娘說請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張廣宣頭都懶得迴,就是急匆匆的走了。


    “大人,帳本被下官找到了!”


    張廣宣見到錢謙益,激動的連禮都是忘了行,就是說道。


    錢謙益大喜,接過帳本一看,果真是記載趙炳鬆過往帳目的帳本!


    “哈哈哈,,,”


    錢謙益高興的哈哈大笑,這兩日的煩悶也是一掃而空。


    “張大人,此次你拿到這帳目,為我東林黨立下頭功,待得扳倒周廷孺一黨,本官定在皇上麵前,為大人你請功!”


    錢謙益高興的就是對張廣宣許下了承諾。


    張廣宣大喜,趕緊是拱手說道:“多謝大人,大人知遇提攜之恩,下官無以為報,唯有為大人效犬馬之勞,方可寥表心意。”


    錢謙益見張廣宣謙卑有禮,很是滿意,不禁就是說道:“張大人才華橫溢,年少有為,本官甚是喜愛,不知張大人可願意拜本官為師?”


    張廣宣一聽,整個人都是愣了,這驚喜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以至於他張廣宣都是呆立當場!


    這錢謙益是什麽人,那是天下士林的領袖,東林黨的大佬啊,試問天下讀書人誰人不知他的大名!


    這樣的人物,現在竟然是主動提出給自己當老師,這是何等的榮耀啊,若是拜他為師,那自己也將名揚天下,仕途也將展開新的篇章,這變化簡直可以說是翻天覆地啊!


    看著張廣宣如此模樣,錢謙益很是得意,上次瞿式耜當眾與自己斷絕關係,讓自己很是失了顏麵,真是年少無知啊!


    天下想做我錢謙益學生的人,如過江之卿,數不勝數,這不,自己隻是隨口一說,這張廣宣就是高興的沒了魂魄一般,


    老夫以後還要讓你看看,不做我錢謙益的學生,這是你瞿式耜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想到這裏,錢謙益不由得就是起了要大力提攜張廣宣的心思,他要向世人證明,做了我錢謙益的學生,就有光明前途!


    好半天的,那張廣宣才是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來,而後立馬就是對錢謙益大禮跪拜,叩首道:“學生施雨,拜見老師!”


    “哈哈哈,,,”


    錢謙益高興的將張廣宣扶了起來,道:“施雨啊,以後你就是老夫的學生了,還望你奮發圖強,不負我望,將來,自有錦繡前程!”


    “謝老師厚愛,學生定然不敢有負老師期望!”


    “很好,現在時間匆匆,還來不及辦正式的拜師儀式,待扳倒了周延儒一黨,老夫定當遍邀好友同僚,把這拜師儀式辦的風風光光,讓世人都是知曉你施雨乃是我錢謙益的學生!”


    “謝老師!”


    此時的張廣宣似乎都已經看見自己在萬眾矚目之下,向錢謙益拜師的情景了,他都可以感受到世人那羨慕的眼神了!


    兩人又是拉扯客套了幾句,錢謙益便是讓張廣宣迴去了。


    張廣宣走後,錢謙益便是帶著賬本找到了參與三司會審的刑部尚書胡應台。


    錢謙益把賬本就是交給了他,對他說道:“忘川兄,此次虞衡清吏司鑄錢一案,還望忘川兄務必要一追到底,莫要放過一個害群之馬!”


    胡應台拿著賬本,在手裏翻開了幾頁,而後便是微笑著對錢謙益拱手說道:“有了這賬本,便可直接追究到工部尚書曹珖的身上,追到了曹珖身上,首輔大人就是難以獨善其身,如此一來,便要恭喜受之賢弟了!”


    “嗬嗬嗬,,,”


    錢謙益高興的嗬嗬笑了幾聲,道:“忘川兄說笑了,他周延儒如何,與我何幹,我把這賬本交於你,為的不過是一心報效皇上而已,旁的,自是別無所求!”


    胡應台聽了,輕輕拍了幾下自己的額頭,道:“失言失言,這幾日為了審理此案,心力交瘁,竟是疲態百出了,還望受之莫要怪罪!”


    “哪裏哪裏,忘川兄客氣了。”


    這時候,胡應台便是提出邀請,對錢謙益說道:“受之賢弟,你我二人多時不曾對弈,不如趁著現在左右無事,我們來一局如何?”


    錢謙益現在對胡應台有所請求,哪裏會拒絕,加之他對棋局本是迷戀,自是滿口答應。


    見他答應,胡應台又是說道:“如此甚好,前幾日我新得了一副用通體白玉雕琢而成的棋盤,摸在手裏很是溫潤有感,此時正好與受之賢弟共賞。”


    “哦,那我倒是要好好感受一番了。”


    “賢弟稍等,為兄這便去將之取出,於賢弟一觀。”


    說著,胡應台便是轉身出去了。


    胡應台出了房間,叫來一個心腹管事頭目,對他一陣低聲耳語。


    那管事聽了胡應台的吩咐,點頭應是,而後便是走了。


    交代過後,胡應台命下人將自己收藏的那副白玉棋盤取出,便是和錢謙益對弈起來。


    錢謙益因為心事有了著落,所以心情很是愉快,和胡應台對弈起來那是勝多輸少,這讓他更是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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