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團的成員都經曆過霸淩,肉體或精神,大戰之前他們需要重建自信。


    在和壞小子團大戰後,大家的自信心增強不少,但麵對小醜潘尼維斯,一切都不同了。


    亨利和小醜相比,就是卑微的蚍蜉和浩瀚的宇宙一般,他們的量級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亨利再罪惡再暴力,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他會流血流淚,他的身體構造和眾人沒有分別,因為他是人類,他沒有讓人從骨子裏發涼的恐懼感。


    思想動員?


    林恩想過做大家的思想工作,不過很快他摒棄了這個方法。


    他們已經改變了很多,他們有勇氣麵對亨利,這差不多是他們的極限了。


    要想更進一步,絕不能靠幾句說詞,林恩有讓大家堅定戰鬥意誌的方法,他必須讓所有人清醒的意識到,遭遇小醜潘尼維斯之時,就斷了一切後路,不戰則亡。


    這就是命!


    “現在它盯上了我們,不達目的,它是不會罷休的,除非我們沒有一絲恐懼,讓我們的肉體對於它來說,索然無味,請問誰能做到?”


    所有人搖頭。


    “所以,我們要采取行動!”


    理查德揉著腫眼,“可它是外星人啊,我們怎麽可能打敗它?”


    “是啊,它到底是什麽?它可以被消滅嗎?”斯坦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它所幻化的扭曲臉豎笛女,看起來太恐怖了,那是他的噩夢,但噩夢不會被殺死的不是嗎!


    “林老大,我尊重你的決定,但你好好想一想,行動?這太駭人了,我們不是軍人!不是fbi!也不是51區!我們什麽都不是,隻是一群失敗者!”


    幾個吊車尾開始唱衰,這點林恩早有預料,失敗團裏隻有貝芙莉、本、比爾始終堅定。


    不過他必須盡快端正所有人的思想,戰前動員必須打響了。


    “我們別無選擇,要麽團結一戰,要麽被各個擊破。”


    “萬一,我是說萬一,它吃飽了,離開了,也許……”


    “不可能,你太天真了。”


    林恩打斷艾迪的幻想,“當然我們不會貿然行動,接下來我們去比爾家,他有大量關於德裏下水係統和失蹤案的調查。”


    “沒,沒錯,我對,喬,喬治沒有,放棄!”


    “本,你迴家拿來你收集的幻燈片,我們在比爾家車庫集合。”


    “好的!”


    “待會我們要弄清一些事實,到時候你們就會篤信我的決定了!”


    ……


    比爾家車庫,本帶來了他的幻燈片,按照林恩的指示,對小醜研究最多的本和比爾,要做一次講解。


    這次講解的目的是鎖定小醜的老巢。


    林恩要讓大家知道,它就住在這裏,住在每個人的身邊,它就像兇惡貪婪的豺狼,把家安在了兔子窩旁邊,它想吃就吃!被它鎖定的獵物根本沒有機會逃脫。


    更關鍵的是,在這次幻燈片播放中,小醜本尊會突然駕到。林恩需要借小醜的恐懼激怒所有人,讓所有人無路可退,自願跟隨自己去消滅小醜。


    這是最有效的戰前動員。


    無需唱高調,喂雞湯,隻要告訴戰士們,現在的我們是背水一戰,隻有刀出鞘,彈上膛,才能拚出活路。


    此刻,早有準備的林恩,格洛克17已經上膛,他和小醜的第一次會麵就要來到了,他已經準備好了好幾梭子子彈伺候。


    “開始吧,把你們的研究展示給大家。”


    自從喬治被小醜在排水管道吃掉後,比爾就開始研究德裏鎮的下水係統,可以說他的了解比德裏鎮任何一個大人還要專業。


    比爾拿出德裏鎮汙水處理係統公共工程部的地圖,結合本準備的老德裏排水係統幻燈片,他們把幻燈片投射到地圖上,在每一個案件處都做了標記。


    很快,一目了然,所有人便看到了驚人的規律。


    所有案件發生地都和一個地點有關!


    比爾指著地圖,“看,這是喬治消失的地方。這是鍛造廠、黑點酒吧,無論悲劇發生在哪裏,都和下水道相連,並且它們都通往……”


    “井亭!”


    斯坦利抱著肩膀說道,他又開始發冷了。


    “這不就是內波特街29號嘛!討厭那個地方,那是我看到小醜的地方!”


    最絕望的應該是艾迪,他家離井亭最近,所以他能一下子說出井亭的具體地點。


    “shit!你說是那所流浪漢和癮君子睡覺的破爛房子?!”理查德說道。


    “沒錯,那就是它的住址。因為在這棟房子地下室的下水道口,是全德裏下水道的交匯處。現在你們知道,我們和潘尼維斯住的有多近了吧,它一伸手,就能夠到我們!”


    林恩的話讓那些斷了僥幸的念頭。


    它的巢穴不在高山,不在湖澤,就在德裏鎮裏,就在德裏人都熟悉的內波特街29號。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前,許多火車職員都住在內波特街上,包括司機、車長、信號員、車場工人和行李員。


    調車場沒落後,內波特街也隨之變得蕭條。街道兩旁更是空空蕩蕩,隻剩下最後三四棟房子。


    最為殘敗的內波特街29號曾是一棟科德角風格的精致的紅色木屋,如今,紅漆已經褪色成淺粉色,剝落得七零八落,它的門窗被木條封上,院子裏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和凍瘡一樣醜陋。


    “我們可不可以不談論這個了,現在是暑假,我們是孩子,應該玩耍不是嗎!我不能唿吸了。”


    艾迪開始崩潰了,哮喘隨時發作,他被逼得受不了了,竟開始撕扯牆上的地圖。


    比爾上前阻止,二人發生肢體衝撞。


    就在這時,幻燈片竟然自己播放起來!


    這詭異的事情一下子讓爭執的二人收手,他們返迴人群,和大家一起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


    幻燈片有節奏的播放著,播放的是每個人的童年迴憶,這些照片應該在家裏的相冊裏,怎麽會播放出來呢!


    再說,本放進去的都是德裏市的幻燈片啊!


    所有人都可以見證!


    這真是見鬼了!


    現在,播放到比爾一家四口的照片。


    那是去年他們拍攝的,看,喬治的笑容是多麽甜啊,他是個小天使,什麽事都跟在哥哥比爾後麵,他離不開比爾,比爾也離不開他。


    那時候的父親脾氣還很好,他可是有兩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身邊的母親頭發被風吹亂,剛好遮擋了麵容。


    幻燈片播放,定格動畫般一點一點的推進,慢慢的,那頭紅色秀發的下麵貌似顯現出來。


    那是一張笑容不和常理的表情,全無慈母人妻的溫潤善良。


    放大,畫麵開始放大。


    天!


    這張麵孔,邪惡陰險,這根本就不是比爾的母親。


    是它!


    是小醜潘尼維斯!


    所有人都嚇壞了,可這還不算完。


    唿!


    小醜開始動了,在投影裏移動,並且是向前移動!


    它竟然爬出來了!像貞子那樣,張牙舞爪,且身體特別的巨大,大到需要它在車庫裏弓著身子,它張開大嘴,裏麵有至少一千顆猙獰慘厲的牙齒!


    “聽說你們在找我?嗬嗬,不用,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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