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走到花園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身白裙的葛柔。


    此時,葛柔也看見了她,稍微白了小臉,低著頭後退了一步,給她讓出來位置。“大姐。”


    “嗯。”葛清隻是哼了一聲,毫不留戀的從她麵前走過。


    葛清一路跑迴自己的臥房,直接撲倒在了床上,臉埋在被子裏。


    怎麽想起那個穿黑衣的男人了,那個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明明是對立的關係,為什麽還是不願和他為敵呢……


    葛清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著,默默吐出一口氣,“哎……”


    錦鴻後院。


    “主子。”蕭言輕喚一聲,從院門口走了進來。


    “言迴來了,怎麽樣,葛家現在是不是熱鬧的很?”蕭熙月感興趣的望著他。


    蕭言眼中也出現了一抹笑意,“主子說的沒錯,葛家現在早就鬧得雞飛狗跳了。葛清帶著葛發迴去就急急忙忙請了大夫醫治,葛烈知道葛發受傷的消息,發了好一通火,還動手打了葛清。”


    “打的好!”明月鼓掌高唿,“那個女人早就該被打了,不過那個葛發卻隻是受了點皮肉傷,真是太便宜他了。”


    “放心吧。”蕭熙月笑的歡樂,“他的臉是好不了了。”


    添香雙眼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沒錯,我在他傷口裏加了點料,不嚴重,隻是傷口永遠結不了痂罷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個色狼這輩子是無法見人了。”清風說著,想起葛發的慘狀,心中就是一陣暢快。


    “你們啊,別高興的太早了,我們打了葛發,葛烈應該不久就要來尋仇來了。”


    “小姐說的是。”蕭言將這幾天調查的結果慢慢道出,“葛發和葛清的生母在他們年幼時就死了,葛烈之後也沒有再娶,而是一心撲在兩人身上,對兩人是有求必應,扮足了一個慈父的角色。做為葛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丁,葛發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葛烈更是將其當做繼承人培養,連一母同胞的葛清也比不了。”


    “嗤。”蕭熙月纖長的手指把玩著腮邊飄落下來的一縷發絲,“說到底,是葛烈一手促成了葛家的覆滅。言,現在立刻給宣墨傳信,讓他快馬加鞭的趕過來,這邊最後還需他收尾呢。”


    “是,主子。”


    “嗯。”蕭熙月的視線慢慢移到院門口的一顆樹上,“後麵的那些尾巴,跟我們也跟的夠久了,正好一起解決了吧。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葛烈不知道蕭熙月是如此期望他快些去找麻煩,此時他正站在葛發床邊,緊緊按住他的雙手。


    葛發痛苦的掙紮哀嚎著,因為有葛烈按著不讓他動,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爹啊我好疼,好癢啊。”傷口處火辣辣的疼,還伴隨著一股深入骨髓的癢意,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傷口裏穿來鑽去。


    “發兒,你要忍住,千萬不能撓!!”


    “不行。”葛發大口的喘息著,傷口也被崩開,一臉的血色,“我忍不了,啊!!”


    “大夫,大夫呢!!”葛發心痛的怒吼,“大夫怎麽還沒來!”


    “爹!”葛發使勁的抓住葛烈的雙手,雙目凸出,“爹,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葛發說著,抬頭狠狠的朝著葛烈咬了過去。


    葛烈被他咬了個正著,悶哼一聲,手臂立刻綻出了血花。


    “大哥。”葛溫被這場麵一驚,快速的上前點了葛發的睡穴,單手將他的下顎捏開,鬆開了葛烈的手臂。


    “沒事。”葛烈收迴自己手臂,上麵映著一個深深的牙印。


    “大哥,我覺得發兒不太對勁,他的神智太不正常了。”葛溫蹩著眉看向床上昏睡的葛發。“發兒他,不會是中了什麽藥吧?”


    葛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老爺,大夫來了!”關鍵時刻,老大夫終於到了。


    老大夫進來就哎喲了一聲,“這又怎麽了?”


    “大夫,發兒的傷口又崩開了,還望您好好的看一下。”


    “傷口崩開了?”老大夫板著一張臉,“這是怎麽迴事,我不是說過要好好靜養嗎?”


    “大哥,”葛溫拉了葛烈一把,“還是讓我來說吧。本來之前發兒被我大哥點過睡穴,可剛才發兒卻被痛醒了,還一直說傷口疼癢的很,要不是我大哥阻止了他,恐怕發兒的一張臉都被自己給抓毀了。而且我看著發兒還有些神誌不清,您看,我大哥的手就是剛才被咬傷的。”


    老大夫盯著葛烈手臂上那個深深地,還帶著血花的牙印,臉色更嚴肅了。


    “這不對啊,就算是再疼,也斷不能讓人疼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老大夫小心的將葛發臉上染血的布條一圈圈解開,小心的清洗著臉上的血跡。


    葛發在昏迷中牙齒都緊緊的咬住嘴唇,力道重的嘴唇都滲出了血絲。


    老大夫擦完最後一絲血跡,籲了口氣,“公子的血跡顏色正常,也沒有毒素,為何會痛的忍不了呢,這不應該啊……”


    老大夫念叨著,仔細瞅著葛發的傷口,突然之間就愣住了。


    隻見從葛發的傷口又湧出一股鮮血,順著臉頰,一滴滴落在了床鋪之上。


    葛烈、葛溫臉色一變,“這是怎麽迴事?!”


    老大夫沒空迴答他兩,緊著一張臉不停忙碌著。


    氣氛壓抑的近乎死寂,時間過得越久,老大夫臉上的汗珠就越多。


    葛烈雙目赤紅,“大夫,為何我兒傷口的血止不住?!!”


    老大夫也手忙腳亂的,完全失了頭緒,“公子的傷口沒有任何問題,小老兒也不知道為何這次傷口崩開之後,血就止不住了。”


    葛烈狠狠的閉了閉眼,“那一直這樣下去,後果是如何?”


    老大夫看著他的臉色,小心斟酌著說辭,“公子臉上的這傷……怕是好不了了。”


    “我知道了。”


    葛烈表現得異常平靜,“管家,領大夫去支銀子。”


    “不用,不用。”老大夫急忙搖頭拒絕,“小老兒才疏學淺,什麽忙也沒幫上,實在是受之有愧,這就告辭了。”


    門外本來是來看望葛發的葛清,身影一閃躲到一邊,看著管家帶著大夫離去。


    大哥的傷居然好不了了,一定是那個賤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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