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冰淩和管浩強製性關押在了醫院,因為手臂上的感染我做了個小小的壞死肌肉切除手術,折騰了一個多星期,我這吃飯的家夥終於又被我從小鬼兒手裏搶了迴來。

    冰淩每天早出晚歸處理她名下被踐踏的公司,柳海雖然有她老子撐腰,但畢竟還是怕冰淩的,知道冰淩來了上海,她已經很久沒有了音信。管浩因為我的罷工忙的是團團轉,但好在從前沒有我時他也是這麽忙,習慣已成自然,也就無所謂了。倒是我一直都在納悶兒,柳海這小丫頭直接掀了浩海不就完了,幹嗎費勁扒拉的專鼓搗我和管浩不可!直到後來才知道,浩海除了冰淩罩著,還有管浩的老子在撐腰!

    管浩的老子,省公安廳副廳長管明!

    冰淩晚上沒事兒的時候會到醫院來看我,她說房子太大自己住不習慣,她寧願和我一起睡醫院!她講了好多在哈爾濱我錯過的西洋景兒,比如周周買秋衣,看都不看竟然拿了套男士的,發現以後氣的直撞沙發,無奈送給了關海,結果差點兒毀了關海剛撞上的桃花新娘!關海新交的小姑娘十分漂亮,漂亮的叫人起雞皮疙瘩。

    再比如冰淩生日那天周周猛灌郭敏敏,最後喝得她滿嘴的飛機亂飛,竟然說出了自己不是處女的話,害的蕭曉臉上掛不住,灰溜溜地逃出了宴會。

    說到了蕭曉冰淩停了好半天,給我倒了杯水後幽幽的說,文竹啊,我告訴你個事兒你可要挺住!我心想什麽事麵我沒見過,就說你說吧,我聽著。

    冰淩把水遞給我,說郭敏敏跑火車的時候說,他們要結婚了!

    我拿杯的手一抖,杯子一個不穩掉了下去,水灑了一床!

    結婚?蕭曉?佛祖啊,才六個月!火車提速也不過如此吧!

    冰淩連忙拉起了被子,水杯順勢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護士小姐將杯子的殘骸收了出去,聽見碎片被掃動時發出的聲音,好痛,天啊,我心裏的碎片要誰來收?

    冰淩坐到我的身邊拉過我的手說,別這樣,我認識的文竹不會被任何事捆住雙腳絆住思想,不就是個男人嗎,你想要姐什麽樣的給你找不到啊!這世上也不是就他一棵歪脖子樹!

    我迴過了神兒,知道冰淩在為我報不平,我衝她壞笑了一下,說我文竹不是什麽貞節烈女,也不想立牌坊,蕭曉結婚是好事啊,我還等著喝他的喜酒呢!

    我知道這話說出口我有點心虛,但又能怎麽樣呢?冰淩不忍的看著我,我不想她為了我的痛苦而懊悔自己說出這件事,所以心裏的碎片還是自己收著好!

    我想周周在電話裏沒有說這事兒大概也是怕我心裏不好受吧!

    天意!

    由於手術觀察期已過,我被悶在醫院裏已經無法唿吸了,堅持要迴酒吧,冰淩和管浩拗不過我,隻好放我迴去。從新迴到喧鬧的妖精洞我十二分的高興,忘掉疼痛,忘掉柳海,忘掉蕭曉,更為了祭奠我那顆破碎的心,我開始發瘋,瘋狂的帶領著群魔狂舞!

    生日那天酒吧相當的熱鬧,舞池裏所有的小妖兒一起叫著文竹萬歲,我手舞足蹈活像個大老龜!

    我喝著韓辰為我特製的沒有一點酒精濃度的液體,春光燦爛的向周圍的人要禮物!

    冰淩說你這小丫頭真惡毒,我過生日的時候連個電話都沒有,現在還敢大言不慚的要禮物!我說你當了我一輩子的大姐大,我這艘小船又不是泰坦尼克號,姐姐你肚子那麽大應該裝得下!她聽了差點兒要送我見如來!

    正當我們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想大概是周周吧!接起來就說周周,你爺爺的還記得我生日。電話裏半天沒動靜,我以為屋子裏太吵了,就朝偏台走去。

    半天沒聽見人聲我有點生氣,罵道周周你啞巴了放個屁行不?

    電話裏微微傳出一個聲音,文竹,是我!

    我猛地站住了!

    是蕭曉!

    我頓時手足無措,但卻故作輕鬆地問,你還記得我過生日,不錯不錯!聽說你要結婚了,什麽時候?別忘了叫上我,等著喝你喜酒呢!

    蕭曉沉默!

    我搞不清楚他心裏是怎麽想的竟然還能給我打電話,不過這樣也好,做不了情侶也不見得非要做敵人!我見他悶著不說話有點不耐煩,說蕭曉你怎麽迴事,生日快樂都不敢說了?郭敏敏能力挺強啊!

    蕭曉終於說話,但是卻讓我大跌眼鏡,他說文竹我在北京呢,沒別的就是想聽聽你說話!

    我感覺事情不對,就這麽簡單啊!我衝著電話罵道,蕭曉你爺爺的!有事你就說別吊我胃口!

    蕭曉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說文竹你過的好嗎?我很爽快的迴答他說好的很。他說你過的好就行了,沒別的事!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覺得莫名其妙,翻看通話紀錄是個座機,打迴去一聽竟然是宣武醫院。

    我發現事情很嚴重,慌忙把電話打到了蕭曉家裏,接電話的是蕭曉家的保姆,從她那裏我知道了蕭曉家裏的事情。

    蕭曉在宣武醫院看的是腦部腫瘤,那是一種家族遺傳病,蕭伯伯就是這樣離世的!現在,輪到了蕭曉!

    我眼睛裏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不住的湧出,手裏的電話無力的從我的手心滑落!

    怎麽會這樣?

    我瘋狂的跑迴屋子,屋裏的人被我嚇的停止了一切活動,耳邊隻有音響裏傳出的刺耳的音樂。我一把拉起冰淩,說,我要去北京!

    冰淩有些慌亂,慌張的問我文竹你怎麽了,去北京幹什麽?

    我放聲大喊,冰淩你給我聽好了,我要去北京,現在!我要去看蕭曉!現在就去!我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冰淩肩上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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