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陽剛氣息濃厚,密密包裹著她,趙文煊的視線太過灼熱,手上動作暗示性太強,顧雲錦兩頰生暈,她瞥一眼男人整齊的衣冠,再看自己衣散鬢亂,已被他盡數掌控,不禁難為情地闔上美眸。


    趙文煊低笑一聲,俯下身來親吻她,將白皙的豐腴一一撫慰過。


    碧紗櫥不大,本已溫暖如春,隨著時間推移,溫度節節攀升。


    疾風驟浪,洶湧澎湃,粗喘嬌吟,時重時輕,久久,方漸漸平息,碧紗櫥內終恢複了平靜。


    顧雲錦早已力竭,她軟在榻上,急急嬌喘著,身子無力,美眸半睜半闔。


    趙文煊親自為她整理,穿了衣衫,蓋上錦被細細掖好,柔聲道:「錦兒先歇著。」


    她累極了,須臾便在男人的輕拍下睡了過去。


    趙文煊坐在榻沿,靜靜凝視她良久,方起身整了衣冠,往碧紗櫥外行去。


    京城暗流洶湧,擴充私軍事涉機密,這兩者他必須親力親為,再加上連日大雪,封地上突發事件也有不少,趙文煊便是想多陪伴顧雲錦亦無暇抽身。


    不過,像如今這般,兩人僅隔一道雕花隔扇門,近在咫尺,也是極好的。


    【第二十一章 延寧院的危機】


    趙文煊心緒頗佳,出了碧紗櫥後便專注處理公務,約莫過了一刻鍾功夫,提筆的手卻頓了頓。


    他將手中狼毫置於筆山之上,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靠在在圈椅椅背上,淡聲道:「何事?」


    隨著趙文煊話音落下,一個黑色人影落在紫檀大書案前跪地請安,來人正是徐非。


    徐非被喚起後,立即稟報道:「迴稟殿下,柳側妃處新截獲消息,並發現一條新的暗線。」


    話罷,徐非將手中一疊白箋呈上,並詳細將事情始末一一道來。


    其實,當年暗道建造妥當之後,趙文煊便在王府裏挑了一些院落以翻修之名改建,明玉堂、繁翠院都在其內。


    明玉堂設了兩個暗道入口,即便將來安置人也是親近者,這便有了如今的顧雲錦;而繁翠院則不同,這院子改造的最終目的,便是為了監視院落中的人。


    特別是正房,經曆了特殊的傳聲、窺視改造,隻要在暗道下安排人值守,雖說不能無死角監視屋內,但說話聲音卻挺清楚的。


    金鵑柳側妃三人聲音雖不大,但也不算小,值守的暗衛聽得分明,飛速記下後,隨即便遞到徐非手上,如今一同呈於趙文煊案前。


    趙文煊一邊翻動白箋,一邊聽著徐非稟報。


    他們這邊一直在縱容繁翠院諸人,如今終於有了兩個不錯的收獲,一是提前調開蔡明,發現了越王深埋的另一條暗線;二則是柳側妃瞎掰的諸般虛假消息。


    這個柳側妃也並非毫無用途,也不枉他天天在繁翠院耽擱時間。


    最後,他的視線定在「秦王與王妃數度齟齬,致大興與慶國公府漸離心」處,隨即便是秦王與王妃的一係列火花迸射的暗流洶湧。


    這柳側妃瞎掰起來,確實挺合情合理的,最起碼不明真相的人看著毫無破綻。


    待得徐非稟報結束,趙文煊放下白箋,食指輕敲了敲書案,抬眼吩咐道:「徐非,先摸清這條新暗線,然後……」他沉吟片刻,又說:「你下去安排好,年後本王會離府巡察邊關。」


    趙文煊始終不相信,張貴妃與越王母子費了這麽大的心力,不著痕跡將柳側妃安排進他的王府,僅僅隻是為了傳遞這些不知虛實的資訊。


    他手握重兵,這些消息便是真的,也不過僅是疥癬之疾,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若要謀算起決定性作用,那就必須如那個潛伏在他心腹中的細作一般,給他無聲無息暗下奇毒,將他的身體拖垮,才是根本之道。


    這般細細想來,越王的付出與收獲實在不對等。


    越王同是皇子,能在幾年內迅速崛起,與位居東宮多年的太子平分秋色,除了有建德帝的扶持以外,他本人能力卓絕毋庸置疑。


    一個頗有能耐的越王,會辦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趙文煊覺得可能性不大。


    因此從一開始得知柳側妃此人開始,他便敏銳地察覺到越王應另有所圖,即便是監視了幾個月後,繁翠院中表現得毫無異常,趙文煊的判斷亦從未更改。


    不過,與其將人拒於門外,不如放進來,順藤摸瓜後再連根拔起,這便是趙文煊讓柳側妃順利進府的原因。


    現在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巡察邊關是趙文煊每年春季必要進行的,如今正好一舉兩得,伺機收網。


    趙文煊坐鎮大興,這些人處處謹慎,不敢輕舉妄動,一旦他離開王府,勢必帶走大批明暗護衛,於對方而言,這守衛力度是降低不少。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隻要另有心思的人,應該不會錯過。


    趙文煊食指輕敲了敲大書案,這事前準備,如今就須仔細謀劃好並布置起來。他日前已經思慮過一番,如今便一一吩咐了徐非,讓他安排下去。


    徐非凝神聽了,又問了兩個不甚明白之處,最後諸事妥當,他便告退,下去安排了。


    趙文煊垂目仔細推敲一番,計畫沒發現破綻,他方擱下此事,抬眼瞥向牆角的龍頭滴漏,見如今已是申時過半。


    時辰不早了,他心裏亦惦記著碧紗櫥中的顧雲錦,乾脆掩上公文,站起往裏頭行去。


    天兒冷,外頭滴水成冰,不過屋內倒是暖烘烘的,顧雲錦這一覺睡得頗沉,趙文煊推開隔扇門入內時,正見她美眸輕闔,小臉泛粉,睡得香甜。


    趙文煊不禁微笑,在榻沿坐下,他將顧雲錦連人帶被裹好,抱進懷裏,笑道:「錦兒,錦兒該起了,若不然,夜間該睡不好了。」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存在,顧雲錦走了困,恰恰合了趙文煊之意,他正好狠狠折騰一番,完事後她便會睡得極好。


    趙文煊笑意加深,不過,他依舊堅持輕喚著懷中人。


    如今起了正合適,緩一緩後就用晚膳,否則顧雲錦該沒胃口了。


    趙文煊低頭輕吻著她,側臉摩挲著粉頰,他愛極了她這副酣睡的小模樣兒。


    在趙文煊堅持不懈的騷擾中,顧雲錦躲避幾下,終於還是清醒了。她本想抬手揉揉眼睛的,隻可惜纖臂被裹在錦被裏頭,男人連人帶被抱著她,她動了兩下都抬不了手,隻好側頭蹭了蹭他的頸窩,睜開眼眸。


    「醒了。」趙文煊輕撫她的鬢發,垂頭親親她,笑道:「如今已過申正,我們今兒早些迴去。」


    申正,即是下午四時,這是古代的哺時,意思就是吃晚飯的時候,如果男人不忙碌,迴去確實剛好。


    「嗯,」顧雲錦應了一聲,她午間被一番折騰,如今又剛醒,隻覺得身子骨慵懶得很,她摟住趙文煊脖頸,撒嬌道:「我不要走,我要你抱著迴去。」


    「好,都聽錦兒的。」趙文煊寵溺的笑了笑,親了親她粉嫩的鼻尖,起身給她卸了錦被,裹上紫貂皮大氅,微微俯身將她抱在懷裏,邁開大步,轉出碧紗櫥。


    男人習武多年,身強體健,毒性未除之前亦能輕鬆將她抱起,更何況現在。


    顧雲錦身子猛一騰空,人已被趙文煊毫不費力橫抱起,她迴頭看一眼榻前那雙粉色繡花鞋,嗔道:「我的鞋子。」


    趙文煊一笑,道:「迴去再穿便可。」


    顧雲錦想了想,好吧,反正迴去後她屋裏還有不少鞋子呢。


    趙文煊拍了拍她的翹臀,顧雲錦立即紅著臉一縮身子,他不禁大笑,隨手打開暗道門,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後,同時還有低沉而暢快的笑聲響起。


    沒過幾天便到了年節,在皇宮裏頭,皇帝每到這個時候總是忙得不行,大宴群臣必不可少。


    京中勳貴官宦們除了進宮赴宴外還得忙著舉辦年酒、春宴,同時還要趕赴各家吃酒用宴,一直到出了正月,過了二月二「龍抬頭」,這個年才算過完。


    而封地上的藩王們雖比不得帝王,但開了年後舉辦酒宴並宴請藩地上文武臣屬亦是不可或缺的。


    往年趙文煊後宅並沒有女眷,因此他僅在前院設宴便可,但今年卻不同,有了新王妃與兩位側妃,同時在王府後宅舉辦宴席,王妃側妃們與封地官員女眷同樂便是應有之事。


    到了正日子,顧雲錦早早便起,梳洗妥當,挽了個高鬟望仙髻,鬢簪點翠嵌珠鳳凰展翅金步搖,各色花鈿、分心、掩鬢、耳墜等等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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